《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 第92章 蛊阵 太守一怔,眼泪突然决堤。他蹲在棺木旁,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是啊,阿莲总说,婉妹姐姐做的莲子羹最甜。有一次他还跟我说,等他长大了,要娶婉妹姐姐做媳妇,天天吃莲子羹。婉妹,阿莲从来没怪过你,他只是很想你,想再吃一碗你做的莲子羹……” 肚兜刚碰到骸骨,一道柔和的白光突然从棺中升起。苏婉的魂魄在光中渐渐显现,还是当年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穿着浅粉色的衣裙,眼睛红红的。她对着太守深深鞠了一躬,又转向姜瑜,眼底满是感激,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谢谢”。 白光散去时,骸骨上最后一丝黑气也消失了。一张超度符从姜瑜的符囊里飘出来,在空气中自燃,化作点点金光,顺着窗户飘向天际,像星星落在了天上。 胡漂亮终于松了口气,趴在地上,舔了舔自己微微发抖的爪子。姜瑜抚摸着它的毛发,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稍微安心,可心里的凝重却一点没少——西郊的蛊阵才是真正的硬仗,苏氏和赵鹤已经走投无路,肯定会不择手段。 突然,她怀里的符牌微微发烫,这是她和褚玄胤约定好的信号,只要符牌发烫,就说明他遇到了危险。姜瑜立刻起身,把棺木交给僧人,让他们妥善安葬苏婉的骸骨,自己则翻身上马,朝着西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晨光洒在她的身上,桃木剑在腰间熠熠生辉。姜瑜握紧缰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由执念引发的罪孽,这场害了那么多孩子的阴谋,今日必须彻底终结。 西郊的风裹着黄沙,刮得破庙腐朽的门扉“吱呀”作响。姜瑜策马赶到时,远远就看见褚玄胤的紫气与一团黑雾绞在一起,像两条缠斗的蛟龙。黑雾里传来赵鹤阴恻恻的狞笑,刺破风声钻进耳朵,让她心口一紧——破庙中央的石柱上,十几个孩童被粗麻绳绑着,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声细细软软的,混着石柱上血色蛊纹渗出的黑血气息,透着股令人发寒的诡异。 “姜瑜,你来得正好!”赵鹤从黑雾里钻出来,手里攥着个青铜蛊罐,罐口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他晃了晃罐子,蛊虫撞在罐壁上发出“沙沙”声,“这些娃娃的魂魄,刚好用来炼‘百魂蛊’!等蛊成了,玄阳子大人定会让你们姜褚两家,子子孙孙都不得安宁!” 褚玄胤周身的紫气“唰”地暴涨,凝成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赵鹤的面门。可剑刚碰到黑雾,就被一层蛊虫凝成的屏障挡住,“铛”的一声弹了回来。赵鹤笑得更得意了:“别白费力气了!这蛊阵是岭南蛊寨的秘传法子,除非你杀了这些娃娃,不然根本破不了!” 姜瑜翻身下马,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脆响。胡漂亮紧随其后,雪白的毛发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却依旧对着蛊虫龇牙低吼,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它上次误食蛊虫的疼还记着,对这东西的气息格外敏感,此刻正用自己的灵力压着蛊虫的躁动,小爪子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姜瑜的目光扫过石柱上的蛊纹,那些纹路像用血画的蛇,缠在石柱上,每道纹路的末端都连着个巴掌大的陶罐。她凑近一看,罐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凑近闻时,一股铁锈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是用孩童的鲜血炼的蛊引,难怪蛊阵这么邪性。 “褚玄胤,缠住赵鹤!”姜瑜高声喊道,同时从符囊里掏出桃木剑,剑身上贴的净化符在阳光下“砰”地炸开金光,“我去破阵!”她纵身跃向石柱,指尖夹着几张破蛊符,手腕一甩,符纸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贴在每个陶罐上。符光瞬间裹住陶罐,暗红色的蛊引立刻停止了往蛊纹里渗,蛊纹的颜色也淡了些。 赵鹤见状,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掌心聚起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朝着姜瑜掷过去:“找死!”褚玄胤几乎是立刻飞身挡在她身前,紫气与黑气相撞,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像热油泼在冰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这黑雾里掺了玄阳子的血咒,比之前遇到的煞气厉害多了,连他的紫气都挡不住,皮肤碰到黑雾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疼。 “褚玄胤!”姜瑜心头一紧,手忙脚乱地从符囊里摸出一张紫气符,快步上前贴在他伤口处。符光与他周身的紫气缠在一起,像给伤口裹了层暖布,暂时压住了血咒的侵蚀。她转头看向赵鹤,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赵大师,你真以为用娃娃做祭品,玄阳子就会重用你?别做梦了!他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等你没用了,第一个要你命的就是他!” 赵鹤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姜瑜说的,其实他也想过。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就算是棋子,我也要拉你们一起死!”他突然把青铜蛊罐往空中一掷,罐口“嘭”地炸开,无数蛊虫像黑云似的,朝着绑在石柱上的孩童们飞去——他要强行催蛊,哪怕自己也活不成。 “胡漂亮!”姜瑜急声喊着。灵狐立刻纵身跃起,周身的白光暴涨,像撑起了一把透明的伞,把蛊虫死死挡在半空。那些蛊虫撞在白光上,瞬间就没了力气,纷纷掉在地上,化成一滩滩黑血。 姜瑜趁机绕到石柱后面,发现蛊阵的阵眼藏在破庙的神龛下面。神龛上摆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苏婉”两个字——是苏氏留下的后手,想用苏婉的名字增强蛊阵的威力。可她忘了,苏婉的魂魄已经超度了,这木牌根本起不了作用。 “原来如此。”姜瑜冷笑一声,桃木剑直指神龛,“苏氏想用婉妹的名字做掩护,可惜啊,婉妹已经安心投胎了,你这点小伎俩,没用!”她挥剑斩向木牌,符光闪过,木牌“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几乎是同时,石柱上的蛊纹瞬间失去了光泽,蛊阵的威力减弱了大半。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塘底 赵鹤感受到蛊阵的变化,脸色惨白得像纸:“不可能!这阵眼怎么会失效?!”他疯狂地催着剩下的蛊虫,可那些虫子在白光的压制下,已经没了活力,爬都爬不动了,纷纷掉在地上,化成黑血。 褚玄胤抓住这个机会,紫气凝成的剑狠狠刺向赵鹤的胸口:“你的死期到了!”赵鹤惨叫一声,身体在紫气里渐渐化掉,只剩下那个青铜蛊罐,“当啷”一声滚落在地,罐口还爬着几只没断气的蛊虫,很快也不动了。 姜瑜立刻上前,解开绑在孩童们身上的麻绳。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有的还在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姜瑜从符囊里掏出平安符,一张一张贴在每个孩子的眉心,声音放得很软:“别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没事了。” 她转头看向褚玄胤,发现他脸色还是很苍白,连忙走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血咒有没有伤到要害?” “没事。”褚玄胤摇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点凉意,“只是皮外伤,回去用紫气炼化一下就好。对了,苏氏呢?暗卫说她也在这里。” 姜瑜环顾了一圈破庙,发现神龛后面有一道暗门,门虚掩着,还能看到地上有几滴血迹。她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血迹,指尖传来一丝阴寒——血迹里掺着蛊毒的气息,应该是苏氏逃跑时,不小心被掉在地上的蛊虫咬到了。 “她跑不远。”姜瑜取出一张追踪符,指尖蘸着血迹,在符上快速画了道符文。符纸瞬间亮起微光,“这血迹里有她的气息,追踪符能找到她。而且她身上还有婉妹的头发做媒介,只要我们靠近,她的邪术就会反噬自己。” 胡漂亮对着暗门低吼了一声,尾巴尖轻轻扫了扫姜瑜的裤腿,像是在催她赶紧追上去。姜瑜摸了摸灵狐的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苏氏,这次你跑不掉了。婉妹的仇,还有这些孩子受的苦,今日我都要跟你算清楚!” 褚玄胤握紧姜瑜的手,两人并肩走出破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破庙里的阴寒。远处,太守带着衙役匆匆赶来,看到孩子们都平安无事,终于松了口气,脚步都轻快了些。 “太守,苏氏跑了,我们现在就去追。”姜瑜停下脚步,对着太守说道,“您先把孩子们带回郡城,好好安抚他们,给他们做点热乎饭,再找大夫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太守连忙点头,让衙役们把孩子们抱上马车。姜瑜和褚玄胤翻身上马,朝着追踪符指的方向疾驰而去。胡漂亮跟在马后,雪白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这场由苏氏的执念引发的风波,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今日,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 潇湘郡的雨连下了三日,淅淅沥沥的雨丝织成一张冷网,将整个太守府后园罩得发闷。莲塘被挖开的泥坑积了半池雨水,黑绿色的水面泛着油光,像一块发臭的破布,连雨点击在上面,都只溅起浑浊的水花,连一丝清亮都没有。 姜瑜踩着玄门步法站在塘边,靴底沾了泥,却依旧稳稳当当。她指尖捏着的寻踪符突然燃起淡金光,符纸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飘向泥坑中央,在水面上打了个旋,然后直直往下坠——这是寻踪符感应到骸骨的征兆,而且就在眼前。 “小心点。”姜瑜回头叮嘱仆役,声音被雨声打湿,却依旧清晰,“塘底的淤泥里藏着封魂符,沾到皮肤会被怨煞缠上,夜里会做噩梦。”她从符囊里取出三张净化符,分别贴在仆役们的铁锹上,符纸贴上铁锹的瞬间,泛起淡淡的金光,“挖到木质物件就停手,别伤了遗骸,婉妹已经受了二十年的苦,不能再遭罪了。” 胡漂亮蹲在她脚边,雪白的毛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像披了层薄霜。可它依旧警惕地盯着泥坑,鼻尖不停颤动,时不时对着水面低吼两声,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淤泥下隐约的黑影——那黑影比寻常孩童的骸骨大些,还缠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在水里飘来飘去,像一条条细小的黑蛇,显然就是苏婉的遗骸。 太守撑着油纸伞站在一旁,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他看着泥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伞柄,指节泛得发白,连伞骨都被握得微微发颤:“当年填塘的时候,苏氏说塘底埋了她母亲的遗物,不让任何人靠近,还说‘惊扰了先母,会招灾’……现在想来,哪是什么遗物,根本就是婉妹的骸骨!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褚玄胤站在姜瑜身侧,周身的紫气悄然散开,像一层透明的暖膜,在泥坑上方凝成一道无形屏障,挡住了部分雨水:“别激动,等挖出骸骨,总能查清真相,给婉妹一个交代。”他的话刚落,仆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铁锹尖碰到硬物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清晰。 “挖到了!是木板!黑色的木板!” 姜瑜立刻上前,脚步踩在泥地上,发出“咕叽”的声响。她示意仆役放下铁锹,换了桃木撬棍:“慢点,别用劲太猛,别碰坏了木板上的东西。”仆役们小心翼翼地用撬棍拨开淤泥,一块发黑的封魂木渐渐显露出来——木板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像一条条用血画的虫子,和河道养魂坛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每道符文的末端,都缠着一缕暗红色的丝线,凑近看时,能发现那是用头发混合朱砂制成的,质地坚硬,显然是专门用来禁锢魂魄的。 “这是岭南蛊寨的封魂术。”姜瑜的指尖轻轻拂过符文,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摸到了冰块,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苏氏不仅杀了婉妹,还请了蛊师用邪术封印她的魂魄,让她永世困在这塘底,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超度 仆役们用撬棍撬开木板,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混着雨水的湿气,呛得人忍不住咳嗽。淤泥下,一具完整的骸骨蜷缩着,姿势像是在挣扎,骸骨上还套着半件褪色的襦裙,裙摆处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针脚细密,看得出来绣的时候很用心,正是苏婉生前最喜欢的样式。更让人揪心的是,骸骨的手腕上缠着一道青铜锁链,锁链已经生锈,却依旧牢牢地锁着骸骨,锁链末端拴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刻着一个“苏”字,和苏氏陪嫁账本里记录的“镇魂瓶”一模一样。 “婉妹……”太守看着骸骨,眼泪瞬间混着雨水滚落,他踉跄着想要往前冲,却被姜瑜拦住了。 “太守别碰!”姜瑜迅速从符囊里取出一张护魂符,贴在骸骨上,符光闪过,骸骨上的黑气微微收敛,“这瓷瓶里装的是婉妹的魂魄碎片,一旦打开,里面的怨气会立刻失控,到时候不仅我们会受伤,婉妹的魂魄也会散掉。我们得先布下净化阵,才能取出瓷瓶。” 褚玄胤立刻让人去取艾草和糯米,仆役们捧着东西跑回来时,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他们沿着泥坑边缘撒出一道圈,艾草的清香混着糯米的米香,稍微压下了些腥气。褚玄胤又将“镇水灵镜”放在阵眼处——这是昨日从郡衙库房里调来的皇家法器,镜面光滑,能压制阴邪,正好用来辅助净化。 姜瑜手持桃木剑,绕着泥坑走了一圈,剑尖在地上画出七星阵,剑身上的符文与镇水灵镜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罩,将泥坑罩在里面。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张净化符燃在剑上,符火顺着剑身蔓延,发出“滋滋”的声响,剑尖指向骸骨,声音放得很软:“婉妹姑娘,我知道你不甘,知道你这些年在塘底受了很多苦。但害你的人很快就会伏法,我今日为你超度,愿你能放下怨恨,早日投胎,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话音刚落,骸骨上的瓷瓶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瓶塞自行弹开,一缕淡蓝色的魂魄从瓶中飘了出来——那是苏婉的残魂,身形模糊,却能看出是个年轻姑娘的模样。她对着姜瑜深深一拜,又转向太守,眼底满是委屈与不甘,泪水像珠子似的从魂体上滴落,却没有发起攻击——显然,她认出了太守,也明白眼前的人是来帮她的。 “是苏氏!是她害了我!”苏婉的残魂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像被雨水打湿的琴弦,“二十年前,她为了抢我的未婚夫,把我推进了池塘!我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的时候,她就站在塘边看着,还笑着说‘姐姐,你死了,我就能嫁进太守府了’!后来她还请了蛊师,用我的魂魄养怨煞,说要复活她早夭的儿子!她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可是亲姐妹啊!” 太守听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油纸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伞骨断了两根。他终于明白,苏氏嫁给他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利用他的身份,完成自己的阴谋。他看着苏婉的残魂,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婉妹,对不起,是我糊涂,是我没查清真相,是我没能护好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让苏氏血债血偿!我绝不会让她再害任何人!” 就在这时,胡漂亮突然对着塘边的树林低吼起来,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金瞳里满是警惕。姜瑜转头看去,只见几道黑影在树影中闪过,速度极快,身上还带着一股熟悉的腥气——是蛊虫的味道,和之前驿馆茶水里的蛊虫味道一模一样! “不好!他们是来抢骸骨的!”姜瑜急声喊道,同时从符囊里掏出数张破蛊符,指尖一弹,符纸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落在黑影身前,“砰”的一声炸开金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褚玄胤周身的紫气瞬间暴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纵身跃向树林,剑气直刺黑影:“敢动这里的东西,你们是活腻了!”黑影们显然早有准备,从袖中甩出数条毒虫,毒虫在空中扭动着身体,朝着褚玄胤扑来。 苏婉的残魂见状,突然飘到泥坑上空,用尽全力释放出一道怨气——那怨气带着她二十年的委屈与愤怒,却没有伤害任何人,反而将毒虫挡在了光罩外。姜瑜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将苏婉的骸骨和瓷瓶收进桃木棺中,又在棺盖上贴了数张封印符:“太守,快带棺木回驿馆!这里交给我和褚玄胤!别让婉妹再被他们抢回去!” 太守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抬着棺木离开。仆役们抬着棺木,脚步匆匆,棺木上的符纸在雨中泛着微光,像在守护着里面的骸骨。姜瑜与褚玄胤并肩而立,看着越来越多的黑影从树林中冲出,眼底满是冷意。胡漂亮也加入了战局,对着黑影龇牙低吼,周身的白光与褚玄胤的紫气、姜瑜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蛊寨的人死死挡在塘边。 “这些人是苏氏派来的!”姜瑜突然认出,黑影们使用的蛊虫,和之前驿馆茶水里的蛊虫一模一样,“她想抢回骸骨灭口,掩盖她与蛊寨勾结的证据!她怕婉妹的魂魄说出更多真相!” 褚玄胤一剑刺穿一个黑影的肩膀,紫气顺着剑尖蔓延,将对方体内的蛊虫逼了出来——蛊虫掉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他看着眼前的黑影,声音里满是杀意:“不管是谁派来的,今日一个都别想走!敢伤害婉妹,敢用邪术害人,就得付出代价!” 雨还在下,泥坑边的打斗声、蛊虫的嘶鸣声与符纸的炸裂声交织在一起,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姜瑜看着眼前的战局,又望向太守抬棺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婉妹的冤屈不能白受,苏氏的阴谋也不能得逞。这场由骸骨揭开的秘密,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她一定会让苏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婉妹能安心地投胎,让潇湘郡的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伏诛 驿馆的烛火在夜风里摇曳,烛影投在墙上,像张牙舞爪的鬼影。姜瑜刚将苏婉的骸骨轻轻放进桃木棺,指尖还残留着棺木的凉意,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不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是利器划破空气的锐响,带着股熟悉的阴寒,像毒蛇吐信时的气息。 胡漂亮猛地从榻边跃起,雪白的毛发根根炸起,对着窗棂低吼,金瞳里满是警惕。它往姜瑜脚边蹭了蹭,小爪子紧紧扒着她的裙摆,喉咙里滚出的低吼带着恐惧——这是赵鹤的煞气,那日在河道边,它隔着老远就闻到过这令人作呕的味道。 “小心!”褚玄胤几乎是本能地将姜瑜护在身后,掌心的紫气瞬间凝成利刃,泛着冷光。话音还没落地,“哐当”一声,窗棂被撞得粉碎,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正是本该被关在郡衙大牢的赵鹤。他周身裹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黑雾里飘着蛊虫的嘶鸣,手里攥着一张黄符,符纸上的血色符文扭曲缠绕,和苏婉骸骨上的封魂符一模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姜瑜,把苏婉的骸骨交出来!”赵鹤的声音带着癫狂,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黑雾中突然伸出数条蛊虫凝成的触手,黏腻滑腻的,朝着桃木棺抓去,“玄阳子大人说了,只要拿到这具骸骨,就能炼成‘噬魂蛊’!到时候整个潇湘郡的人,都得给我们陪葬!” 姜瑜侧身避开触手,触手擦着她的袖口划过,留下一道黏腻的痕迹,恶心的感觉顺着皮肤往心里钻。她握紧桃木剑,剑身在掌心嗡鸣作响,像是在呼应她的怒意:“赵鹤,你醒醒吧!玄阳子怎么可能重用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等你没用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她指尖弹出数张净化符,符纸在黑雾中炸开金光,像小太阳似的,逼得赵鹤连连后退,黑雾都淡了些。 褚玄胤趁机上前,紫气化作锁链,“唰”地缠住赵鹤的手腕。锁链收紧,赵鹤痛得闷哼一声,怀中突然掉出一张黄纸,飘落在地。姜瑜弯腰捡起,指尖触到纸页时,一股阴寒顺着指尖爬上来——纸上写着苏婉的生辰八字,笔画扭曲,旁边还画着养蛊的阵图,阵图旁的落款处,是一个小小的“苏”字,和苏氏账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苏氏给你的?”姜瑜捏着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让你用苏婉的生辰八字炼蛊,再把怨煞引到我身上,借我的灵力养蛊,对不对?” 赵鹤被紫气勒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是又怎样?苏氏夫人答应我,等事成之后,就帮我当岭南蛊寨的大长老!你们别得意,蛊寨的人很快就会来救我!” “救你?”褚玄胤冷笑一声,挥手将一道紫气打入赵鹤体内,紫气顺着他的经脉游走,逼得他体内的蛊虫发出嘶鸣,“你以为苏氏真的会帮你?她早就跟蛊寨的人说好了,等你拿到骸骨,就杀你灭口,用你的魂魄加固蛊阵!你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把刀,用完就扔!”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赵鹤耳边。他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起这些日子苏氏对他的虚情假意——给他送名贵的药材,说尽甜言蜜语,可每次提到玄阳子,都含糊其辞。他想起自己为了“大长老之位”,害死了那么多孩子,想起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突然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真是蠢!真是瞎了眼!竟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像破釜沉舟的困兽:“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大家就一起死!”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青铜蛊罐,罐身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他的手指已经碰到了罐口的木塞——罐里装着“噬魂蛊”,只要打开,能瞬间吞噬整个驿馆的生魂,谁也逃不掉。 “住手!”姜瑜急声喊道,指尖的金光符“嗖”地掷向蛊罐。符纸在罐口炸开,金光像个罩子,将蛊罐死死封住。褚玄胤趁机收紧紫气锁链,将赵鹤按在地上,紫气顺着锁链涌入他体内,压制住他的灵力,让他动弹不得。 胡漂亮扑上前,对着赵鹤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赵鹤疼得惨叫一声,蛊罐“当啷”掉在地上,滚到姜瑜脚边。姜瑜立刻上前,用桃木剑将蛊罐挑到一边,又贴上数张封印符,符光闪过,罐子里的蛊虫瞬间没了动静。她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赵鹤,眼底满是冷意:“赵鹤,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毁了那么多家庭,今日该为他们偿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守带着衙役匆匆赶来。看到被按在地上的赵鹤,太守气得浑身发抖,官帽都歪了,声音里满是愤怒:“赵鹤!你不仅帮苏氏害我妻儿,还想炼蛊残害百姓!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阿莲和婉妹报仇!” 赵鹤看着太守,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笑得人心里发毛:“碎尸万段又怎样?我已经把苏婉的骸骨位置告诉蛊寨的人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抢骸骨,到时候整个潇湘郡都会变成人间地狱!你们谁也别想活!” “你以为我们没防备?”姜瑜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我早就让人在骸骨周围布下了净化阵,还请了清风观的道长来帮忙。蛊寨的人敢来,正好让他们有来无回,为那些死去的孩子偿命!” 赵鹤的脸色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太守让人将他押回大牢,就在衙役架着他出门时,赵鹤突然转头,对着姜瑜喊道:“姜小姐!我知道苏氏的秘密!她藏了半块皇家玉佩,就在……”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闪过,速度快得像道风。紧接着,一枚毒针“咻”地射出,正中赵鹤的眉心。赵鹤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嘴角还残留着没说完的话。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疯魔 “谁?!”褚玄胤纵身追出窗外,紫气在周身凝成屏障,可追出去时,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那黑影的身法极快,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香粉味,混着蛊虫的腥气,是假千金身边侍女特有的气息。 姜瑜蹲下身,检查赵鹤的尸体。毒针还插在他的眉心,针尾刻着一个小小的“蛊”字,是岭南蛊寨的标记。她拔出毒针,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是岭南蛊寨的杀手,也是假千金派来的。他们怕赵鹤说出更多秘密,所以杀人灭口。” 太守看着赵鹤的尸体,脸色凝重得像块铁:“假千金竟然与蛊寨勾结这么深,看来我们之前还是低估了她的阴谋。她手里的皇家玉佩,说不定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姜瑜点头,将苏婉的生辰八字黄纸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符囊里:“赵鹤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线索很重要。苏氏藏的那半块皇家玉佩,很可能与当年我被换身份的事有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玉佩,查清真相,不能再让她继续作恶。” 褚玄胤走回屋中,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坚定:“我已经让人去追查杀手的下落,也加派人手保护骸骨。假千金和蛊寨的人越是急着灭口,就越说明他们心虚。我们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迟早能揭穿他们的阴谋,还潇湘郡一个太平。” 胡漂亮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小脑袋轻轻靠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安慰她。姜瑜抚摸着灵狐柔软的毛发,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她看向窗外的夜色,夜色深沉,像藏着无数阴谋,可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坚定——赵鹤的死,让这场较量变得更加凶险,但也让她更加确定,假千金和蛊寨的阴谋绝不止于潇湘郡。 ************** 太守府正厅的药味浓得呛人,混着烛火燃烧的焦糊气,在空气里缠成一团闷人的网。苏氏被粗麻绳绑在朱红立柱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方才挣扎时被衙役按在地上蹭破的。她抬眼看向姜瑜与褚玄胤,眼底的疯狂像淬了毒的针,原本精致的描金眉被泪水冲得花乱,只剩满眼怨毒,看得人心里发寒。 “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苏氏拼命扭动身体,麻绳勒得她肩膀发红,却依旧不肯罢休,“婉妹的魂魄被我封了二十年,就算你们找到骸骨,也救不了她!我的阿莲……很快就能借怨煞活过来!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太守站在一旁,官帽上的珠串微微晃动,脸色比厅里的白墙还要惨白。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苏氏,你醒醒!阿莲已经走了八年了,你用邪术把他召回来,他也只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怨煞,会伤害更多像他一样的孩子!你这样做,对得起阿莲,对得起婉妹吗?” “对得起?”苏氏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正厅里撞出回声,像指甲刮过木板,令人毛骨悚然,“我对得起谁?当年若不是婉妹抢我的未婚夫,我会杀她吗?若不是阿莲早夭,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份上的!” 姜瑜上前一步,桃木剑的剑尖轻轻抵着地面,符光在剑身上微微发烫:“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杀婉妹,是因为她挡了你嫁进太守府的路;你养怨煞,是为了满足自己‘当母亲’的执念。你根本不在乎阿莲会不会变成怪物,也不在乎婉妹会不会魂飞魄散,你只在乎你自己!”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氏发白的脸,“还有,假千金派来的杀手已经招了,是你帮她找养怨煞的材料,还想借怨煞害我,对不对?” 苏氏的脸色骤变,眼神像受惊的老鼠似的乱瞟,却还是硬撑着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假千金?我根本不认识她!你别想栽赃陷害我!” “不认识?”褚玄胤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密信,扔在苏氏面前,“这是从你苏家别院的暗格里搜出来的,上面写着你和假千金的联络时间,还有你帮她买阴木、聚煞石的记录。字迹是你的,印章也是你私印,你还想狡辩?” 密信掉在地上,纸页被风吹得轻轻翻动。苏氏盯着上面的字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却依旧不肯承认:“这是伪造的!是你们故意做的假证据!我没写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得像纸,声音里满是惊慌:“太守大人!不好了!西跨院……西跨院的瓷瓶碎了!里面跑出来一道厉鬼,已经伤了好几个仆役了!” 众人脸色骤变,连忙朝着西跨院跑去。刚进院门,就看见几个仆役躺在地上,身上满是深可见骨的抓痕,伤口处缠着淡淡的黑气,疼得他们不停呻吟。一道白色的厉鬼漂浮在院中,长发披散,眼底满是猩红——正是苏婉的魂魄,瓷瓶碎裂后,她被压制了二十年的怨气彻底失控,变成了厉鬼。 “婉妹!”太守看着厉鬼,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当年糊涂,没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变成现在这样……” 厉鬼缓缓转头,看向太守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像是认出了他。可很快,怨气又重新覆盖了她的眼神,她朝着苏氏猛扑过去,嘶吼道:“姐姐!我要你为我偿命!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苏氏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可麻绳牢牢地绑着她,根本动弹不得。就在厉鬼的爪子即将碰到苏氏的脸时,姜瑜突然掷出一张净化符,符纸在厉鬼身上炸开金光。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气消散了不少,眼底的清明也多了几分,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惋惜 “婉妹姑娘,我知道你不甘。”姜瑜放轻了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忍,“可杀了苏氏,你就会被怨气缠上,永世都不能投胎,这不是你想要的。你放心,我们会让苏氏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你和那些被她害了的孩子讨回公道。你放下怨恨,去投个好胎,好不好?” 厉鬼看着姜瑜,又转头看向太守,眼底的怨气渐渐淡了下去。她对着太守深深一拜,又转向姜瑜,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随后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那是释然的光,是她被囚禁二十年,终于得到解脱的证明。 苏氏看着苏婉消散的身影,瞳孔骤缩,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挣脱了麻绳。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蛊刀,刀身泛着诡异的绿光,朝着姜瑜刺去:“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为我的阿莲、为我的婉妹陪葬!” “小心!”太守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前,挡在姜瑜身前。蛊刀狠狠刺进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官袍,顺着衣料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眼的红。 “太守!”姜瑜惊呼一声,连忙从符囊里掏出一张止血符,贴在太守的伤口处。符光闪过,鲜血的流速渐渐慢了下来。她转头看向苏氏,眼底满是冷意,桃木剑对着苏氏的手腕轻轻一点。苏氏惨叫一声,蛊刀“当啷”掉在地上,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她中了定身符,再也动弹不得。 褚玄胤上前一步,掌心的紫气渐渐凝实,冷冷地看着苏氏:“你伤朝廷命官,还想刺杀玄门供奉,罪加一等。我现在就把你押入大牢,等候朝廷发落!” 苏氏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的阿莲……我的婉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太守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恨,有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苏氏,你犯下的罪孽,不是一句‘错了’就能弥补的。你害死了婉妹,害死了阿莲,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你欠他们的。” 姜瑜扶着太守,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轻声道:“太守,您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再拖下去会感染的。苏氏就交给我们,我们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让她再害任何人。” 太守点了点头,被管家扶着慢慢离开。姜瑜和褚玄胤看着衙役把苏氏押走,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魄。胡漂亮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小脑袋轻轻靠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安慰她。姜瑜抚摸着灵狐柔软的毛发,又看向苏婉消散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释然——婉妹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这场由苏氏的执念引发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了。 可她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结束。假千金还没找到,岭南蛊寨的阴谋还没揭穿,玄阳子的威胁也还在。她必须尽快查清真相,为那些无辜的亡魂讨回公道,也为自己当年被换身份的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夕阳渐渐落下,将西跨院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场新的较量,已经在悄然酝酿。 第107章河道驱祟准备 潇湘郡的晨光刚漫过河道堤岸,就被水汽揉得软软的。姜瑜踩着沾露的青草走到岸边时,仆役们已在临时搭起的法台旁忙碌——镇水灵镜被稳稳架在法台中央,镜面映着初升的朝阳,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把碎太阳镶在了镜面上。这是今日净化河道的核心法器,需配合七星阵与太守的血亲血引才能完全激活,缺一不可。 “姜小姐,您要的艾草、糯米和朱砂都备齐了,按您的吩咐分放在七个阵眼处,每处还额外多备了半袋糯米。”管家捧着泛黄的法器清单,小心翼翼地递到姜瑜面前,指尖还在微微发颤。经过苏氏和赵鹤的事,郡里上下没人再敢轻视这位汴京来的玄门供奉,连太守都对她言听计从,更别说他这个管家了。 姜瑜接过清单,指尖划过“血亲血引”那栏,墨水晕开的痕迹让字迹显得有些模糊。她抬头看向身后的太守,他肩上的伤口刚用止血符止住血,绷带还透着点淡红,脸色也有些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阿莲的魂魄还困在河道里,八年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送他最后一程,不能再让他受委屈。” 褚玄胤站在法台旁,正弯腰检查仆役们拉好的阵绳。看到姜瑜鬓边沾了晨露,他伸手将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指尖的暖意顺着耳廓传来:“等会儿激活阵眼时,我会用紫气护住你和太守,别担心。”昨夜暗卫来报,假千金在汴京动作频频,不仅联络了岭南蛊寨的残余势力,还在暗中谋划“玄师封号”,显然是想在她回京前抢占先机,只是这些烦心事,他没打算现在告诉姜瑜,免得扰了她的心神。 “嘶——”胡漂亮突然对着河道低吼起来,雪白的毛发根根炸起,金瞳死死盯着黑绿色的水面。姜瑜顺着灵狐的视线看去,只见河水中泛着细密的气泡,像煮沸的水似的,水下隐约有个小小的身影闪过,穿着半旧的肚兜,正是被怨煞纠缠的孩童魂魄。她取出一张引魂符,指尖轻轻一弹,符纸飘向水面,瞬间将那道魂魄引了上来——孩子身上的肚兜破了个洞,露出半块绣着的“莲”字,正是太守早夭的幼子阿莲。 “阿莲!”太守激动地往前冲了两步,却被姜瑜伸手拦住。 “太守别碰!”姜瑜迅速将一张护魂符贴在阿莲的魂魄上,符光闪过,孩子身上缠绕的黑气淡了些,“他被怨煞缠了八年,魂魄早就虚弱不堪,一旦离开引魂符的庇护,立刻就会被怨气吞噬。等净化阵启动,我会亲自为他超度,让他安安稳稳地走。”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密信 阿莲的魂魄对着太守眨了眨眼,小脸上满是委屈,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闹——他似乎知道眼前的人是来帮他的,只是伸出小小的手,朝着太守的方向轻轻抓了抓,像是想抱抱父亲。太守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眼泪“啪嗒”一声掉在衣襟上,却强忍着没再上前,只是默默退到阵边,攥紧了袖中准备用来滴血的匕首,指节都泛了白。 临近午时,清风观的道长们如约而至。为首的道长捧着个暗红色的桃木盒,盒身上刻着简单的镇邪符文:“姜供奉,这是观里珍藏的五帝钱,历经百年香火加持,能增强净化阵的威力,正好用来加固阵眼。” 姜瑜双手接过桃木盒,对着道长拱手致谢:“有劳道长。今日若能成功净化河道,潇湘郡的百姓都会感念清风观的恩情。” 道长笑着摇头,拂尘轻轻扫过衣襟:“护佑苍生本就是玄门弟子的本分,谈何恩情。倒是姜供奉,年纪轻轻就能以一己之力对抗邪祟,护一方百姓平安,才是真正的玄门表率。” 众人齐心协力,将七枚五帝钱分别埋入七个阵眼。姜瑜手持桃木剑,在法台上缓缓画出净化符文,剑身上的金光与镇水灵镜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淡淡的金色光罩,将法台护在其中。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太守道:“太守,该激活阵眼了。” 太守走到阵眼中央,取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割破了手腕。鲜血滴落在镇水灵镜上的瞬间,镜面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像正午的太阳似的,沿着阵绳快速蔓延至七个阵眼。阵眼处的艾草与糯米突然自行燃起,淡淡的香气混着符光,将河道上空的黑气死死压制,连水面都平静了不少。 “起阵!”姜瑜大喝一声,桃木剑直指河道。镇水灵镜的光芒直射水面,黑绿色的河水开始剧烈翻腾,无数黑气从水中冒出来,却被金光牢牢困住,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徒劳地挣扎。 胡漂亮纵身跃到法台上,周身白光暴涨,与姜瑜的金光、褚玄胤的紫气形成三重屏障。灵狐对着河道低吼,声音清亮,似在引导水中的孩童魂魄向阵眼靠近。姜瑜趁机抛出数张超度符,符纸在水面上炸开,将一个个小小的魂魄引到阵中——有的孩子穿着破旧的棉袄,有的手里还攥着断了弦的弹弓,都是这些年被怨煞吞噬的无辜孩童,小脸上满是怯意,却没有一个哭闹。 “孩子们,别怕。”姜瑜放轻了声音,指尖凝聚起温和的元气,在阵中画出一道半透明的传送门,“今日我为你们超度,愿你们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平安长大,再也不受这些苦。” 就在这时,河道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姜瑜抬头看去,只见镇水灵镜的镜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假千金!她对着姜瑜冷笑:“姜瑜,别以为净化了河道就能得意。等你回京,我定会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玄门大师!” 话音未落,镜中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镜面淡淡的波纹。褚玄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在镜中布了残影术,显然是想干扰我们。不过这也说明,她对潇湘郡的事了如指掌,郡里肯定还有她的眼线。” 姜瑜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剑身上的金光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管她有多少眼线,今日我都要净化河道,还潇湘郡百姓一个太平。至于回京后的账,我们慢慢算,总有让她付出代价的一天。” 太守看着镜中消失的假千金,又想起苏氏的所作所为,语气坚定:“姜小姐放心,等此事了结,我立刻上奏朝廷,揭发假千金与蛊寨勾结的罪行。就算她在汴京势力再大,我也会亲自进京为你作证,绝不会让她逍遥法外!” 午时的太阳升到了正中,阳光洒在净化阵上,让金光变得愈发刺眼。姜瑜手持桃木剑,在阵中跳起玄门超度舞,剑身上的符文不断闪烁,将水中的怨煞一点点驱散。孩童们的魂魄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他们对着姜瑜和太守深深一拜,随后化作点点白光,朝着天际飘去——阿莲的魂魄走在最后,他回头对着太守挥了挥手,小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像卸下了八年的重担。 姜瑜看着孩子们离去的方向,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些。褚玄胤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辛苦了。” 胡漂亮也凑了过来,用小脑袋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像是在安慰她。姜瑜抚摸着灵狐柔软的毛发,又看向渐渐清澈的河道,眼底满是坚定—— ************* 驿馆的暮色裹着细雨,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谁在窗外轻轻翻着书页。姜瑜刚把晾干的净化符叠进符囊,指尖还残留着朱砂的温热,门扉突然被风推开一条缝,一道淡青色的影子飘了进来——是暗卫常用的传信纸鸢,翅膀上还沾着汴河的水汽,爪子上绑着个巴掌大的密信,封口处盖着褚家特有的玄鸟印。 胡漂亮从榻上跃起,雪白的毛发蹭过姜瑜的手腕,金瞳盯着纸鸢,喉咙里滚出低哑的呜咽。它显然认出这是褚家的信物,却还是警惕地绕着纸鸢转了两圈,小爪子轻轻扒了扒姜瑜的袖口,像是在提醒她“小心”。姜瑜摸了摸灵狐的头顶,指尖的暖意让它渐渐放松,才解开纸鸢爪子上的麻绳,展开密信。 信纸是汴京城西纸坊特有的竹纹纸,字迹是褚家暗卫统领的手笔,却写得比往常潦草,墨渍晕开的痕迹里还掺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迹。“姜珊借玄阳子势力,欲在三月后玄师大典上夺‘护国玄师’封号,已暗中扣押清风观三位道长”,短短两行字,看得姜瑜指尖发颤,信纸边缘被她捏得发皱,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失窃 “清风观的道长……”姜瑜想起昨日河道驱祟时,为首的道长递来桃木盒时温和的笑容,他说“护佑苍生是玄门本分”,可现在,这些心怀苍生的人,却成了姜珊争权夺利的筹码。她将密信按在桌案上,试图抚平褶皱,却发现墨迹早已渗进纸纹里,像擦不掉的血痕,心口突然堵得发闷。 “在想什么?”褚玄胤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雨气,玄色衣袍的下摆沾了泥点。他看到姜瑜攥着密信的手,指节泛白,立刻走过去,掌心的紫气轻轻覆在她的手背——那暖意顺着指缝蔓延,像给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弦,“是汴京的消息?” 姜瑜抬头时,眼底还凝着未散的冷意,却在看到他肩头雨水时,下意识伸手拂了拂:“姜珊要对清风观的道长动手,还想抢玄师封号。我们得尽快回京,晚了……”话没说完,她突然顿住——昨日超度阿莲时,太守红着眼眶说“要亲自送他最后一程”,可现在,汴京的危机迫在眉睫,她连给阿莲烧最后一张纸钱的时间,似乎都没有。 褚玄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超度符,那些符纸叠得整整齐齐,边角还压着块小石子,是准备明日烧给阿莲的。他伸手将那叠符纸拿起来,指尖轻轻拂过符面:“我让暗卫先送太守和阿莲的魂魄回京,找个清净的寺庙安置。我们处理完潇湘郡的收尾,明日一早就动身,不会耽误。”他知道,姜瑜心里始终记着对太守的承诺,更记着要让阿莲“安安稳稳走”,这些小事,他没打算让她为难。 胡漂亮突然跳上桌案,用小脑袋蹭了蹭那叠超度符,金瞳里满是不舍。它还记得昨日阿莲的魂魄对着太守伸手的模样,那小小的身影在符光里发颤,却始终没哭——像个懂事的孩子,连离开都怕给人添麻烦。灵狐轻轻叼起一张符纸,放在姜瑜手边,像是在说“别忘了他”。 “不会忘的。”姜瑜拿起符纸,指尖的元气顺着符纹游走,让符面泛起淡淡的金光,“等回京解决了姜珊,我就去寺庙看他,给他带最喜欢的桂花糕。”她想起太守说过,阿莲生前最爱吃苏氏做的桂花糕,只是后来苏氏变了心,连最后一块糕点,都没给孩子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雨声,显得格外慌张:“姜小姐!褚侯!不好了!太守府的库房失窃了!丢的是……是您之前放在那里的镇水灵镜!” 姜瑜和褚玄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镇水灵镜是净化河道的核心法器,也是对抗玄阳子的重要宝物,现在突然失窃,定是姜珊的人干的!姜瑜立刻将密信收进符囊,抓起桃木剑:“胡漂亮,跟我走!”灵狐立刻跟上,雪白的身影在雨幕中格外显眼,鼻尖贴着地面快速嗅探,很快朝着太守府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姜瑜踩着玄门步法,很快赶到太守府库房——门锁被蛮力破坏,地上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屑,沾着淡淡的蛊虫腥气,和之前赵鹤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库房的梁柱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蛊纹,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汴京见,玄师之位,我势在必得。” “是姜珊的笔迹。”褚玄胤捏起符纸,指尖的紫气瞬间将符纸烧成灰烬,“她故意偷走镇水灵镜,就是想逼我们提前回京,打乱我们的计划。” 姜瑜看着空荡荡的库房,想起昨日激活净化阵时,镇水灵镜映出的朝阳,那光芒曾驱散了河道的黑气,也给了孩子们希望。可现在,这面镜子却成了姜珊手中的筹码,用来威胁她,用来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在雨中微微发烫,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她想要玄师之位,想要镇水灵镜,我偏不给!明日我们就回京,让她知道,靠偷靠抢得来的东西,终究守不住!” 胡漂亮对着库房外的雨幕低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它知道,镇水灵镜不仅是法器,更是阿莲魂魄得以安息的保障,现在镜子没了,那些还没被完全净化的怨煞,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灵狐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像是在给她打气,金瞳里的坚定,和她如出一辙。 暮色渐深,雨还在下,却浇不灭姜瑜眼底的决心。她看着褚玄胤,声音清晰而坚定:“明日一早,我们回京。姜珊欠清风观道长的,欠阿莲的,欠所有被她害过的人的,这次,该一起还了。” 褚玄胤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雨幕传来,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好,一起回京。无论她有多少阴谋,我都会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驿馆的灯还亮着,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坚定。胡漂亮蹲在他们脚边,雪白的毛发被雨水打湿,却依旧警惕地盯着窗外,像个忠诚的守护者。明日,他们就要踏上回京的路,去面对那场早已注定的较量,去揭开所有被掩盖的真相,去给那些无辜的亡魂,一个迟到的交代。 *************** 潇湘郡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连呼吸都带着水汽。姜瑜踩着沾露的野草来到城郊废弃莲塘时,胡漂亮已经先一步窜了出去,雪白的爪子在泥地上扒拉着,鼻尖不停颤动,时不时对着塘中央低吼——昨夜净化河道时,镇水灵镜的镜面曾闪过一道异样的黑气,像条小蛇似的钻进地下,顺着气息追踪,竟精准地指向了这片早已填实的莲塘。 “小心脚下的淤泥,里面掺了封魂土,沾到会缠晦气。”姜瑜将一张净化符贴在铁锹上,符光顺着铁锹蔓延,在铲尖凝成一点金光。她把铁锹递给身后的仆役,声音压得很低,“挖到木质或金属物件就停手,别碰那些发黑的泥土,里面裹着怨煞。”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突袭 “清风观的道长……”姜瑜想起昨日河道驱祟时,为首的道长递来桃木盒时温和的笑容,他说“护佑苍生是玄门本分”,可现在,这些心怀苍生的人,却成了姜珊争权夺利的筹码。她将密信按在桌案上,试图抚平褶皱,却发现墨迹早已渗进纸纹里,像擦不掉的血痕,心口突然堵得发闷。 “在想什么?”褚玄胤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雨气,玄色衣袍的下摆沾了泥点。他看到姜瑜攥着密信的手,指节泛白,立刻走过去,掌心的紫气轻轻覆在她的手背——那暖意顺着指缝蔓延,像给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弦,“是汴京的消息?” 姜瑜抬头时,眼底还凝着未散的冷意,却在看到他肩头雨水时,下意识伸手拂了拂:“姜珊要对清风观的道长动手,还想抢玄师封号。我们得尽快回京,晚了……”话没说完,她突然顿住——昨日超度阿莲时,太守红着眼眶说“要亲自送他最后一程”,可现在,汴京的危机迫在眉睫,她连给阿莲烧最后一张纸钱的时间,似乎都没有。 褚玄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超度符,那些符纸叠得整整齐齐,边角还压着块小石子,是准备明日烧给阿莲的。他伸手将那叠符纸拿起来,指尖轻轻拂过符面:“我让暗卫先送太守和阿莲的魂魄回京,找个清净的寺庙安置。我们处理完潇湘郡的收尾,明日一早就动身,不会耽误。”他知道,姜瑜心里始终记着对太守的承诺,更记着要让阿莲“安安稳稳走”,这些小事,他没打算让她为难。 胡漂亮突然跳上桌案,用小脑袋蹭了蹭那叠超度符,金瞳里满是不舍。它还记得昨日阿莲的魂魄对着太守伸手的模样,那小小的身影在符光里发颤,却始终没哭——像个懂事的孩子,连离开都怕给人添麻烦。灵狐轻轻叼起一张符纸,放在姜瑜手边,像是在说“别忘了他”。 “不会忘的。”姜瑜拿起符纸,指尖的元气顺着符纹游走,让符面泛起淡淡的金光,“等回京解决了姜珊,我就去寺庙看他,给他带最喜欢的桂花糕。”她想起太守说过,阿莲生前最爱吃苏氏做的桂花糕,只是后来苏氏变了心,连最后一块糕点,都没给孩子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雨声,显得格外慌张:“姜小姐!褚侯!不好了!太守府的库房失窃了!丢的是……是您之前放在那里的镇水灵镜!” 姜瑜和褚玄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镇水灵镜是净化河道的核心法器,也是对抗玄阳子的重要宝物,现在突然失窃,定是姜珊的人干的!姜瑜立刻将密信收进符囊,抓起桃木剑:“胡漂亮,跟我走!”灵狐立刻跟上,雪白的身影在雨幕中格外显眼,鼻尖贴着地面快速嗅探,很快朝着太守府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姜瑜踩着玄门步法,很快赶到太守府库房——门锁被蛮力破坏,地上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屑,沾着淡淡的蛊虫腥气,和之前赵鹤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库房的梁柱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蛊纹,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汴京见,玄师之位,我势在必得。” “是姜珊的笔迹。”褚玄胤捏起符纸,指尖的紫气瞬间将符纸烧成灰烬,“她故意偷走镇水灵镜,就是想逼我们提前回京,打乱我们的计划。” 姜瑜看着空荡荡的库房,想起昨日激活净化阵时,镇水灵镜映出的朝阳,那光芒曾驱散了河道的黑气,也给了孩子们希望。可现在,这面镜子却成了姜珊手中的筹码,用来威胁她,用来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在雨中微微发烫,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她想要玄师之位,想要镇水灵镜,我偏不给!明日我们就回京,让她知道,靠偷靠抢得来的东西,终究守不住!” 胡漂亮对着库房外的雨幕低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它知道,镇水灵镜不仅是法器,更是阿莲魂魄得以安息的保障,现在镜子没了,那些还没被完全净化的怨煞,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灵狐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像是在给她打气,金瞳里的坚定,和她如出一辙。 暮色渐深,雨还在下,却浇不灭姜瑜眼底的决心。她看着褚玄胤,声音清晰而坚定:“明日一早,我们回京。姜珊欠清风观道长的,欠阿莲的,欠所有被她害过的人的,这次,该一起还了。” 褚玄胤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雨幕传来,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好,一起回京。无论她有多少阴谋,我都会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驿馆的灯还亮着,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坚定。胡漂亮蹲在他们脚边,雪白的毛发被雨水打湿,却依旧警惕地盯着窗外,像个忠诚的守护者。明日,他们就要踏上回京的路,去面对那场早已注定的较量,去揭开所有被掩盖的真相,去给那些无辜的亡魂,一个迟到的交代。 ************ 潇湘郡的夜色沉得像灌了铅,压得人胸口发闷。驿馆后院的桃木棺旁,两盏白烛摇曳着昏黄的光,将棺身的封印符照得忽明忽暗。姜瑜跪坐在蒲团上,指尖沾着朱砂,正一笔一划在棺木上补画缺损的符文——苏婉的骸骨与孩童玩偶刚安置妥当,这些符得画得格外仔细,才能暂时压住残留的怨煞,等明日和河道净化阵同步超度。 胡漂亮趴在棺边,雪白的毛发时不时蹭过棺角,像在安抚里面的魂魄。它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院外,鼻尖快速抽动,连尾巴尖都绷得笔直——灵狐的嗅觉比暗卫的示警还灵,显然院外正有凶险靠近,那气息里裹着浓郁的蛊毒腥气,和赵鹤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灭口 “符快画完了,歇会儿再补。”褚玄胤端着一碗温热的姜茶走过来,茶盏边缘还冒着热气。他把茶递到姜瑜手中,指尖轻轻揉了揉她发酸的肩膀,指腹能摸到她因为熬夜而紧绷的肌肉:“暗卫在驿馆四周布了紫气阵,有动静会第一时间报信。”他眼底藏着心疼,自莲塘挖出骸骨后,姜瑜就没合过眼,既要处理怨煞,又要整理蛊寨灭口的证据,连晚饭都只扒了两口。 姜瑜接过茶盏,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刚要开口说“没事”,胡漂亮突然对着院门狂吠起来,雪白的身影“嗖”地窜到门前,毛发根根炸起,对着门外龇牙——那模样比上次见赵鹤时还警惕,显然来者的煞气更重。 “有敌袭!”褚玄胤周身紫气瞬间暴涨,像撑起一道暖光屏障,一把将姜瑜护在身后。他腰间的桃木剑“唰”地出鞘,剑身上的符文在烛火下泛着金光,剑气逼得院外的空气都发颤。 “砰——”院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木质门板被硬生生撞开,碎片飞溅中,五道黑影手持蛊刀冲了进来。刀身上缠着黑色的蛊虫,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绿光,爬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为首的黑影面罩下传来阴冷的声音:“姜供奉,褚侯,识相的就交出苏婉的骸骨和玩偶,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岭南蛊寨的死士,倒来得挺快。”姜瑜冷笑一声,指尖夹着几张破蛊符,手腕一甩,符纸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贴在黑影的蛊刀上。符光闪过,刀身的蛊虫瞬间化为黑灰,“你们寨主怕苏氏供出买蛊的事,急着来灭口?可惜,证据我们早收好了,你们晚了一步。” 黑影们见蛊虫被灭,顿时红了眼。他们挥舞着蛊刀朝着桃木棺扑来——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毁掉骸骨和玩偶,抹去苏氏买蛊炼怨煞的铁证。褚玄胤纵身跃起,紫气凝成的剑直刺黑影,剑与刀碰撞时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火花溅落在地上,烫得青石板“滋滋”响。 “护住棺木!”姜瑜大喊着,从符囊里掏出一张金光符,“啪”地贴在桃木棺上。符光瞬间裹住棺身,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黑影的刀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白痕。胡漂亮也冲了上去,对着一个黑影的脚踝猛扑,灵狐的利爪带着白光,一爪子下去就撕裂了对方的裤腿,露出里面爬满蛊虫的皮肤,黑虫在溃烂的肉里钻动,看得人恶心。 “找死的畜牲!”被袭的黑影恼羞成怒,挥刀就朝胡漂亮砍去。姜瑜眼疾手快,指尖弹出一张定身符,符纸精准贴在黑影身上,将他牢牢定在原地。她快步上前,桃木剑抵住对方的咽喉,剑尖的符光都快贴到他的皮肤:“说!苏氏在你们寨里买了什么蛊?玄师协会是不是和你们勾结了?”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腮帮子鼓鼓的,竟想咬破嘴角的毒囊自尽。姜瑜早有防备,指尖凝聚元气,快速点在他的穴位上,让他连张嘴都做不到:“别想着自杀,我的符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取出一张真言符,贴在黑影眉心,符力催动的瞬间,对方浑身抽搐,不受控制地喊出声:“是、是寨主让我们来的!苏氏买了‘引怨蛊’和‘封魂蛊’,还给了重金,让我们帮赵鹤抢驱祟权!玄师协会……协会有人联系过寨主,说要在姜供奉回京路上设伏,夺您的护国玄师封号!” 这话像道惊雷,褚玄胤眼底的杀意瞬间暴涨。他一剑刺穿另一个黑影的胸口,紫气顺着剑尖蔓延,将对方体内的蛊虫逼得爬出来:“敢动她的封号,还想设伏?你们蛊寨和协会,一个都跑不了!” 剩余的黑影见同伴泄密,知道今日任务完不成了。他们对视一眼,突然朝着桃木棺扑去,竟想抱着棺木同归于尽。褚玄胤麾下的暗卫早埋伏在暗处,见状立刻冲出来,与黑影缠斗在一起。暗卫们衣襟上都别着姜瑜画的破蛊符,蛊虫一靠近就化为灰,没一会儿就把黑影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押下去严加审问,别让他们咬毒囊。”褚玄胤对着暗卫吩咐完,转身走到姜瑜身边,伸手轻轻拂去她裙角沾着的木屑,声音放柔:“没受伤吧?” “我没事。”姜瑜摇头,目光落在被押走的黑影身上,眼底满是冷意,“没想到玄师协会真的和蛊寨勾结,看来回京的路,不会太平。” 太守带着衙役匆匆赶来时,院门口还散落着门板碎片。看到院中的狼藉和被押走的黑影,他脸色骤变:“这些人又是蛊寨的?他们还真是不死心!” “他们怕苏氏供出更多买蛊细节,才急着灭口。”姜瑜把黑影的供词复述了一遍,语气凝重,“太守,我们得尽快把苏氏押解回京,交给朝廷处置。再晚,蛊寨和协会说不定还会有更疯狂的举动。” 太守连连点头,立刻让人去加固关押苏氏的牢房:“我这就安排人手,明日一早就押人走。奏折我也写好了,把蛊寨卖蛊、苏氏杀妹炼怨煞的事都写清楚了,明日一同送去汴京。” 胡漂亮蹭了蹭姜瑜的手心,小脑袋轻轻靠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全。姜瑜抚摸着灵狐柔软的毛发,又看向桃木棺上闪烁的符光,心里稍稍安定——今夜的突袭虽凶险,却也拿到了关键线索,玄师协会与蛊寨的勾结彻底暴露,只要提前做好防备,回京路上未必不能应对。 夜色渐深,烛火依旧摇曳。褚玄胤陪着姜瑜坐在棺旁,两人并肩看着符光闪烁的桃木棺,没多说什么,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姜瑜知道,有他在身边,有暗卫守护,还有潇湘百姓的支持,再危险的路,她都能走下去。 只是她没料到,此刻的汴京,玄师协会已和西域邪师达成协议,正沿着回京的路线布下天罗地网。那些人不仅想要她的护国玄师封号,还想夺走镇水灵镜,用里面的灵力复活玄阳子——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等着她踏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驱祟 潇湘郡的晨光刺破云层时,带着点暖意,洒在河道两岸挤满的百姓身上。他们手里捧着艾草、糯米,有的还抱着刚做好的热馒头,自发地站在堤岸两侧,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忐忑——这条被怨煞污染了八年的河道,终于要在今日净化,往后孩子们终于能在河边玩耍,不用再怕夜里的哭声了。 姜瑜身着玄色法衣,衣摆绣着淡淡的净化符文,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她手持桃木剑站在法台上,剑身上贴的净化符边角还留着昨夜画符时蹭的朱砂印,指尖摩挲过符纸,能感受到符力在底下轻轻搏动。镇水灵镜被稳稳安置在阵眼中央,镜面映着朝阳,金光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镜缘还缠着三圈浸过糯米水的红绳,是清风观道长特意送来的镇邪之物。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太守,他肩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绷带边缘渗出点淡红,却依旧挺直了脊背,手里攥着阿莲那半块绣着“莲”字的肚兜——布料早已褪色,边缘磨得发毛,肚兜一角还沾着点当年莲塘的泥渍,是他这八年来唯一的念想。太守感受到姜瑜的目光,抬手轻轻摸了摸肚兜上的绣线,声音带着点哑:“阿莲小时候总爱扯着这肚兜跑,说上面的莲花像塘里开的……今日,我得好好送他走。” “太守,准备好了吗?”姜瑜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了即将被超度的魂魄。她从符囊里取出一张护魂符,轻轻贴在太守手腕上,“等会儿滴血时,这符能护着您的气息,别被怨煞缠上。” 太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柄上刻着个“莲”字,是阿莲生前最爱的玩具。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手腕凑到镇水灵镜前,匕首轻轻一划,鲜血便滴落在镜面上。血珠碰到镜面的瞬间,先是凝在中央,接着像被什么牵引着,激起一道刺眼的金光,顺着七星阵的阵绳蜿蜒蔓延,所过之处,阵眼处的艾草与糯米突然燃起淡绿色的火苗,没有烟,只有清苦的香气飘散开,混着符光在河道上空织成一道金色光罩,将那些盘旋的黑气牢牢困住,连一丝都跑不出去。 “起阵!”姜瑜大喝一声,桃木剑直指河道,剑身上的净化符“砰”地炸开金光,她踩着玄门步法绕阵而行,每走一步,就往阵眼处撒一把糯米,“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净化!”随着口诀落下,镇水灵镜的光芒直射水面,黑绿色的河水瞬间剧烈翻腾起来,无数黑气从水中冒出来,像被困住的野兽,在金光中疯狂挣扎,有的黑气凝成孩童的形状,却模糊不清,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听得人心口发紧。 胡漂亮纵身跃到法台上,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周身白光暴涨,与姜瑜的金光、褚玄胤的紫气形成三重屏障。它对着河道低吼,声音清亮却不刺耳,像是在哼着安抚的调子,金瞳紧紧盯着水面,每当有魂魄要飘远,就会用小爪子轻轻拍向空气,将魂魄引回光罩——灵狐记得上次误食蛊虫的疼,更记得这些孩子在水中受的苦,此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认真。 随着净化阵的启动,一个个小小的魂魄从水中飘了出来。最前面的是个穿蓝布棉袄的小男孩,棉袄袖口磨得露出了棉絮,手里攥着个断了弦的弹弓,弹弓上还缠着半根红绳;紧随其后的是个小女孩,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别着朵褪色的纸花,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娃娃的脸被水泡得发肿,却依旧被她紧紧护在怀里,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娃娃的衣角;还有个更小的孩子,连衣服都不完整,只裹着块破布,却还是伸出小手,朝着岸边看热闹的孩童方向抓了抓,眼里满是羡慕。这些都是这些年被怨煞吞噬的无辜孩子,他们的魂魄在水中困了太久,此刻飘在光罩里,小脸上满是怯意,有的还在轻轻发抖,却没有一个哭闹。 姜瑜停下步法,从符囊里取出一叠超度符,符纸是用朱砂混着晨露画的,还带着点湿气。她指尖夹着符纸,对着每个孩子的方向轻轻一弹,符纸便像长了眼睛似的,飘到孩子们身前,金光温柔地将他们裹住,没有一点压迫感。“孩子们,别怕。”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指尖凝聚起温和的元气,在阵中画出一道半透明的传送门,门后能看到淡淡的白光,是通往轮回的方向,“我知道你们在水里待了很久,很冷,很怕。但今日过后,就再也不用怕了。” 她走到穿蓝布棉袄的男孩面前,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他手里的弹弓,元气顺着指尖传入弹弓,断了的弦竟慢慢接了起来:“这个弹弓修好了,来世你可以用它打鸟,再也不用在水里抱着它发抖了。”男孩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弹弓,突然对着姜瑜露出个浅浅的笑,小脸上的怯意少了些。 接着,她又走到抱布娃娃的女孩身边,指尖凝聚的元气轻轻落在布娃娃身上,娃娃发肿的脸渐渐恢复原样,还多了双用红线绣的眼睛:“你看,娃娃好看了。来世你可以让娘给你做个新的,比这个还漂亮。”女孩抱着娃娃,用力点了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却不是难过,是终于松了口气的释然。 阿莲的魂魄飘在最后,他穿着那半块绣着“莲”字的肚兜,小脸上满是委屈,对着太守眨了眨眼,却没有上前——他似乎知道,此刻不能打扰超度。太守看着儿子,手紧紧攥着肚兜,指节都泛了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嘴唇轻轻动着:“阿莲,爹对不起你,当年没护好你。以后爹会常去你的坟前看你,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会给你讲你没听完的故事。”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释然 阿莲像是听到了,对着太守挥了挥手,小手里突然多了片小小的莲花瓣——是当年他从莲塘里摘的,一直攥在手里,此刻花瓣在他掌心泛着微光,他轻轻一吹,花瓣飘到太守面前,落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点淡淡的暖意。 就在这时,河道上空的金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镇水灵镜的镜面中闪过一道异样的黑影。那是个身着异域服饰的人,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邪煞气息,正是西域邪师!他对着姜瑜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身影便瞬间消失在镜中,只留下镜面上淡淡的黑气。 “是西域邪师!”褚玄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紫气暴涨,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姜瑜身前,“他在镜中布了残影术,就是想干扰我们的净化阵!” 姜瑜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因为她的用力而愈发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别管他!我们继续超度!不能让孩子们的希望白费!”她加大符力输出,桃木剑上的金光与镇水灵镜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水中最后的怨煞一点点驱散,那些黑气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孩童们的魂魄在金光中也慢慢变得透明。他们对着姜瑜和太守深深一拜,穿蓝布棉袄的男孩举起修好的弹弓挥了挥,抱布娃娃的女孩抱着娃娃露出了笑,最小的孩子也伸出小手,对着他们摇了摇。随后,他们排成一队,慢慢走向传送门,阿莲走在最后,又回头看了太守一眼,小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困扰了他八年的怨煞终于消失了,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去投胎,再也不用在冰冷的河水中受苦了。 随着最后一个孩童魂魄走进传送门,门缓缓关闭,阵中的金光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河道里清澈的水,和岸边百姓们激动的欢呼声。 *********** 潇湘郡衙署的晨光带着凉意,透过窗棂落在案牍上,把摊开的供词与账本照得格外清晰。太守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的墨汁滴在“罪妇苏氏”四字上,晕开一小团黑渍,像溅在纸上的血。他盯着那团黑渍,恍惚间竟觉得那是阿莲肚兜上褪色的“莲”字——八年前阿莲走后,他曾无数次摩挲那半块肚兜,指尖能触到细密的针脚,可现在,案上供词里的每一个字,都在撕碎他对苏氏最后一点残存的念想。 案角放着半块玉佩,玉面上刻着岭南蛊寨的蛇形图腾,边缘还沾着点莲塘的淤泥,与苏氏此刻攥在手里的碎玉纹路严丝合缝。太守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凉意顺着指缝爬上来,像极了当年填莲塘时,苏氏递给他的那杯冷茶——那时她还笑着说“填了塘,您就不会总想起阿莲了”,他竟真的信了,现在才明白,那塘底埋的不是“伤心地”,是婉妹的骸骨,是数十个孩童的魂魄。 “太守,押送苏氏的囚车已备好,暗卫也都到位了,路上绝不会出岔子。”管家轻声禀报,目光不敢多看案上的供词。 太守放下笔,指尖划过供词上“用三十孩童炼百魂蛊”的字样,指腹蹭得纸面发毛。他想起阿莲三岁时,攥着他的手指在莲塘边学走路,虎头鞋踩在青石板上“哒哒”响,那时苏氏还会站在廊下笑着喊“慢些走,别摔了”。可现在,那个会温柔喊着阿莲名字的女人,竟成了杀害孩童的凶手。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走吧,去牢房看看她。”太守起身时,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像在撕扯什么。他脚步沉重地走向衙署大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既想问问苏氏,当年阿莲走时,她是不是真的难过;又怕听到她毫无悔意的回答,怕自己最后一点念想也被碾碎。 姜瑜与褚玄胤已在牢外等候,胡漂亮蹲在姜瑜脚边,雪白的毛发根根倒竖,对着牢房方向低吼。太守看着灵狐警惕的模样,突然想起阿莲也喜欢小动物,曾抱着只流浪猫在院里跑,那时苏氏还笑着说“阿莲心善”。可现在,善与恶的界限,早已被苏氏的执念搅得一塌糊涂。 牢房里阴暗潮湿,墙角结着蛛网。苏氏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墙角的霉斑。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头,看到太守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可很快又被怨毒取代:“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来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置我?”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罪行我已写成奏折,明日一早就送往汴京。”太守的声音冷得像冰,可心里却在发抖——他多希望苏氏能说一句“我错了”,哪怕是假的,也能让他稍微好受些。 “还债?”苏氏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在牢房里撞来撞去,像指甲刮过木板,“我有什么债可还?婉妹当年抢我的未婚夫,阿莲挡了我复活他的路,那些孩童不过是我炼蛊的材料!” 太守的心猛地一沉,最后一点念想也碎了。他想起阿莲走后,苏氏抱着他的遗物哭了整整一夜,他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难过,现在才知道,那眼泪或许都是假的。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钻心,却比不上心里的钝痛。 姜瑜上前一步,桃木剑的剑尖轻轻抵着牢房的木栏,符光在剑身上微微发亮:“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 苏氏盯着姜瑜,眼神愈发疯狂,头发都随着动作散开来:“我不配?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玄师协会和西域邪师早就等着抓你了!” 褚玄胤周身紫气瞬间暴涨,挡在姜瑜身前。就在这时,苏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弯得像只虾米,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太守看着她发黑的指尖,心里竟没有解气,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他与苏氏成婚八年,终究是一场错付。 喜欢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请大家收藏:()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