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技术员到人生赢家》 第1章 穿越成了四合院倒霉蛋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狠狠敲过后脑勺。 陈凡猛地从硬板床上坐起,冰冷的触感和浑身散架般的酸痛让他瞬间清醒大半。他环顾四周,心脏骤然一缩。 昏暗中,斑驳的黄土墙皮剥落大半,露出里面粗糙的砖块。一扇小小的窗户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勉强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屋内寒酸的景象: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一个掉光了漆的木头柜子,以及身下这张硌得人生疼的硬板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这是哪儿?”陈凡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下一秒,一股庞杂混乱、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他的脑海,剧烈的信息流让他忍不住抱住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情满四合院、轧钢厂一级钳工、父母双亡、性格懦弱、备受排挤、秦淮茹、傻柱、易中海、许大茂…… 一个个名字,一段段记忆碎片飞速闪过。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陈凡才喘着粗气,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机械工程师,竟然赶上了穿越的潮流,来到了这个号称“禽兽满院”的四合院世界,成了里面一个同名同姓、爹不疼娘不爱、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边缘角色——陈凡! 原主昨天刚发的那点微薄工资和这个月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几乎都被隔壁的秦淮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借”走了,美其名曰家里棒梗病了,等着钱救命,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还。 原主那窝囊蛋,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脑子一热,连自己都快饿死的事实都忘了,竟真把活命钱全掏了出去。 结果就是,现在的陈凡,继承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家,和一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身体。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陈凡挣扎着爬下床,翻箱倒柜,最终只在那个破柜子角落里,摸出小半棒子面,估计连一顿稀粥都熬不满。 “操!地狱开局啊这是!”陈凡忍不住低骂一声,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这原主混得也太惨了,简直就是专门给人当血包用的。 正当他对着那点棒子面发愁,琢磨着怎么才能靠这点东西撑下去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了一个女人声音。 这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几分柔弱的哭腔,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像是吃定了屋里的人不会拒绝她。 “小凡?陈凡兄弟?在家吗?姐……姐有点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是秦淮茹! 记忆瞬间对号入座,陈凡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这才隔了一天,又来了?这是真要把原主吸骨髓吸到死啊! 若是原主那个窝囊废,此刻恐怕已经心软又心虚地跑去开门了。 但现在的陈凡,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原主残留的那丝怯懦和习惯性讨好,脸上没什么表情,猛地一下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果然,秦淮茹就站在门口。 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愁苦表情,一只手绞着衣角,眼神习惯性地就往屋里瞟。 “小凡,你看……姐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东旭走得早,就靠我这点工资养活一大家子,难啊……你那……你那还有没有点粮票或者……”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若是原主,此刻恐怕已经忙不迭地表示同情,甚至为自己帮不上忙而内疚了。 但陈凡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秦姐,巧了,我家也断粮了。正想问问您呢,昨天您从我这儿借走的那十块钱和五斤粮票,说好了今天还的,您带来了吗?我这儿等着这点钱和票买粮下锅呢。”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把秦淮茹浇了个透心凉。 她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陈凡一样,写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她准备好的所有说辞,所有表演,全被这句直白无比的“要债”给堵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啊?这……哎呦你看姐这记性!”秦淮茹反应过来,立刻慌乱地摆手,眼神躲闪,不敢看陈凡,“厂里今天活儿太忙了,我给忘了……明天,明天姐一定给你带来!一定!” 陈凡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更加为难的神色:“明天?秦姐,我可等不到明天了。现在肚子就叫得跟打雷似的。要不这样,您现在就回家拿一趟?或者……” 他话音一顿,目光扫过开始探头探脑的邻居,声音提高了几分:“要不咱们去找一大爷评评理?让他老人家给断断,这工人兄弟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这有借有还,总不能看着我们两家都饿死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提德高望重、最爱主持“公道”的一大爷易中海,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易中海虽然平时偏袒她家,但也最讲究个表面上的公平公正,尤其涉及到“借债还钱”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道理,他为了维持自己“道德楷模”的人设,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拉偏架。 就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拎着一个铝饭盒,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中院,正是刚从食堂回来的傻柱。 傻柱一眼就看见秦淮茹站在陈凡门口,一脸泫然欲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而陈凡则堵在门口,脸色冷淡。傻柱的保护欲 “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立刻嚷嚷起来:“哎呦喂!怎么了这是?陈凡,你小子又欺负秦姐了?找抽呢是吧!” 傻柱这一嗓门,如同给了秦淮茹一根救命稻草。 她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圈说红就红,演技瞬间上线,连忙拉住傻柱的胳膊,低声怯怯地道:“没……没有,傻柱,你别瞎说,不关小凡的事,是姐不好……是姐不对……” 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傻柱的混不吝劲儿。他一把将秦淮茹护在身后,指着陈凡的鼻子就开骂:“嘿!我说陈凡,秦姐一家多不容易,孤儿寡母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有点同情心没有?欺负个寡妇你算什么本事!” 陈凡看着眼前这经典的一唱一和,不气反笑,语气却格外冷静:“何雨柱同志,你搞清楚情况了吗就指着我的鼻子?秦姐昨天借了我十块钱和五斤粮票,白纸黑字……哦,口说无凭,但厂里发的工资条可做不了假,说好了今天还。我现在快饿死了,来要账,这叫欺负她?难道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还是说,这钱,你何雨柱替她还?” 傻柱被噎得一愣,他兜比脸还干净,那点工资和外快早就变着法儿地贴给秦淮茹了。但他嘴上从来不服软,尤其在小辈面前:“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秦姐能借你钱?” “厂里会计室有记录,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厂里对质?看看我陈凡这个月工资是不是没了十块?或者……” 陈凡声音更大了,几乎整个中院都能听见,“咱们请三位大爷晚上开个全院大会,让院子里的大伙儿都来评评这个理!看看这年头,要债的怎么就成了欺负人的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彻底慌了神。真要是闹到厂里或者开全院大会,她那点小心思、她那“善良柔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她赶紧用力拉傻柱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傻柱!别说了……是姐不好,是姐忘了……姐这就回家看看,能不能先凑点出来给小凡……” 傻柱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理亏,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把手里那个原本带给秦淮茹的饭盒一把塞到她手里,试图给自己和秦淮茹找台阶下:“秦姐,别求他!跟这种抠门玩意儿有什么好说的!这饭盒你拿着,给棒梗他们吃!陈凡,你小子真行,够抠门的!我算认识你了!” 陈凡看着那本该属于傻柱的饭盒到了秦淮茹手里,又看看秦淮茹那副委委屈屈、仿佛被自己逼到绝路的样子,突然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何雨柱,你乐意当你的冤大头,是你的事。但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白拿。秦姐,街里街坊的,话我说到头里,记住你说的话,明天,我来拿钱和票。少一分,我就去找厂领导,好好说说这工人兄弟之间‘互助’的事儿,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说完,陈凡不再看他们两人那精彩纷呈的脸色,砰地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也将门外的咒骂、劝解和邻居们的窃窃私语彻底隔绝。 第2章 第一桶金 木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但陈凡的心并未平静。 胃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不断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那点半棒子面,顶多熬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妈的,必须想办法搞点吃的!”陈凡靠在门板上,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工程师的逻辑思维开始取代最初的慌乱。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屋里墙角那堆原主捡回来、准备攒多了当废品卖的破烂玩意儿。里面大多是些生锈的铁皮、断裂的零件、废铜线之类。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巴掌大小、布满灰尘和锈迹的金属盒子上。 那是……一个老式半导体收音机的核心部件!虽然外壳破损严重,天线也断了,但里面的线圈、磁棒、电容和晶体管似乎大体还在!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陈凡的脑海! 这玩意儿……能修好! 就算零件不全,无法恢复收音功能,凭他现代掌握的电子知识和动手能力,改成个最简单的矿石收音机,或者仅仅修复电源和音频输出部分,让它能响,绝对有可能! 在这个娱乐匮乏、信息闭塞的年代,一个能出声的收音机,哪怕是只能收到一两个台,那也是了不得的稀罕物!绝对能换到钱和粮票! 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而砰砰狂跳起来。 改变命运的第一步,或许就落在这堆无人问津的“废品”上了! 说干就干! 陈凡立刻扑到那堆破烂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收音机残骸扒拉出来。他又仔细翻找,幸运地找到了一段漆包线、几个锈蚀不算太严重的电容电阻,甚至还有一个完好的压电陶瓷片。 原主虽然窝囊,但好歹是个钳工,一套最基本的老虎钳、螺丝刀、需要火烧加热的老式那种电烙铁还是有的。 时间紧迫,他必须在别人察觉之前,悄无声息地完成这一切。 先是仔细清理表面的灰尘和锈迹。没有酒精,就用破布沾了点水一点点擦拭。小心地拆开外壳,检查内部的电路板和元件。 万用表是没有的,只能靠眼睛观察和最简单的通断测试。 “这个电容鼓包了……这个电阻烧了……三极管好像还能用……线圈没问题……”他嘴里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了技术解决问题的世界里,暂时忘却了饥饿。 焊接是个麻烦事。老式的火烙铁温度不好控制,屋里光线又暗。他只能凑到窗户边,借着夕阳最后那点余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操作。空气中弥漫起松香和焊锡的特殊气味。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他也顾不上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彻底黑透。院里各家各户陆续亮起昏黄的灯光,传来炒菜吃饭的声响,诱人的饭菜香味飘进来,让他的肚子叫得更凶。 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中的零件上。 终于,在煤油灯盏那豆大的灯火都快耗尽灯油时,陈凡完成了最后的组装。他将那截找到的漆包线作为临时天线甩出窗外,接上那个压电陶瓷片作为简易发声装置,然后颤抖着手,接上了好不容易才从旧手电筒里拆下来的两节旧电池。 “滋啦……滋……” 一阵刺耳的电流噪声先从压电片里传了出来! 陈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小心地调节着那个锈迹斑斑的可变电容。 “……人……民……广播……电台……滋……下面……播送……滋……” 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杂音,但清晰可辨的人声和音乐声,终于从那个小小的压电片里传了出来! 成功了! 陈凡猛地握紧了拳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希望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饥饿! 虽然音质差得要命,只能算是个“响器”,但这在这个年代,就是技术含量的证明! 他不敢让声音太大,连忙调节音量,让声音变得微弱,只有凑得很近才能听清。 下一个问题来了:怎么变现? 绝对不能在大院里或者轧钢厂附近卖,太容易暴露。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离这儿几站地之外,有一个自发形成的“鸽子市”,也就是黑市,那里可以交易一些来路不明或者计划外的物品。 事不宜迟! 陈凡仔细地将修好的“收音机”用破布包好,揣进怀里。深吸一口气,悄悄拉开门闩,像一道影子般溜出了四合院。 凭着记忆,他一路尽量避开大路和熟人,七拐八绕,来到了那片位于城乡结合部的鸽子市。 这里人影绰绰,交易都在低声中进行,透着一种紧张而隐秘的气氛。 陈凡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布包打开一角,露出那个改装后的收音机,然后压低声音对路过的人重复:“旧收音机,能响,便宜出了。” 起初没人注意他这个半大小子。但当他偶尔让那压电片发出一点微弱但清晰的广播声时,立刻吸引来了目光。 很快,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被吸引了过来。他仔细检查了收音机,虽然对其简陋和破旧直皱眉头,但听到确实能收到台,明显心动了。 “小伙子,这玩意儿……音质太差了,还是个破烂拼的。”男人压低声线,开始挑毛病。 陈凡心里门清,低声道:“领导,话不能这么说。能响,能听新闻听戏曲,就是好东西。家里应急听个响,或者拆点零件都值。您给个实在价。” 一番低声的讨价还价,最终,陈凡用这个破烂拼装的收音机,换回了十五块钱和五斤北京市粮票! 揣着这救命的钱和粮票,陈凡强忍着激动,立刻离开鸽子市,找到一家快要打烊的国营粮店,狠狠心买了三斤白面和一斤粗粮棒子面,又绕到副食店,咬牙买了一小条肥肉膘——炼油炒菜都靠它。 等他再次像做贼一样溜回四合院自家屋里时,心脏还在狂跳。 但他顾不上后怕,立刻行动起来。用那点肥肉膘炼出一点宝贵的油渣和荤油,舀出半碗白面,混合棒子面,干脆利落地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疙瘩汤,又把油渣撒了进去。 久违的油荤和面食香气瞬间充满了冰冷的小屋。 陈凡坐在破桌子前,狼吞虎咽地吃着这顿来之不易的晚餐,感受着食物带来的温暖和力量,第一次在这个陌生而糟糕的时代,感到了一丝掌控自己命运的踏实感。 第3章 禽兽的眼红 一碗热腾腾、带着油腥的疙瘩汤下肚,陈凡感觉浑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大半,胃里踏实了,连带着脑子也越发清晰起来。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缺油水了,仅仅是一点油渣和白面,就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仔细地将剩下的一点白面和棒子面藏好,炼好的猪油也小心地收进柜子最深处。财不露白,尤其是在这个禽兽环伺的四合院,必须格外小心。 然而,食物的香气,尤其是久违的油荤味,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塔,根本藏不住。 更何况,陈凡家门窗破旧,缝隙老大。 这勾人的肉香和面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出去,首先就钻进了隔壁贾家。 贾张氏正就着咸菜啃窝头,闻到这香味,鼻子猛地抽动了几下,三角眼立刻瞪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开骂:“哎呦喂!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大晚上吃独食,也不怕噎死!这炒肉吃白面的,是发了昧心财了吧?肯定没干好事!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她虽然没指名道姓,但那恶毒的眼神和故意拔高的嗓门,分明就是冲着陈凡家来的。 秦淮茹正在洗衣服,闻到香味,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向陈凡家的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白天刚被陈凡堵着门要债,弄得下不来台,晚上人家就吃上肉和白面了?这对比也太鲜明了。她不由得想起昨天“借”来的那十块钱和粮票,心里更是堵得慌。 傻柱也闻到了,他刚喝完酒回来,咂咂嘴,嘟囔了一句:“嗬!陈凡这小子还真阔气上了?”但也没太往心里去,晃晃悠悠回自己屋了。 前院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心里开始盘算:“这陈凡,不声不响的,哪来的钱买肉买白面?看来是真从秦淮茹那儿把钱要回来了?还是发了别的财?得留意留意……” 中院的易中海也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馋那口吃的,而是觉得陈凡这举动,有点“脱离掌控”。昨天刚硬气地要了债,今天就开始大吃大喝,这完全不符合他印象中那个懦弱、好拿捏的陈凡。这苗头,不好。 陈凡在屋里,清晰地听到了贾张氏的咒骂。他冷笑一声,根本懒得搭理。这种老虔婆,你越理她她越来劲。 他自顾自地收拾好碗筷,准备烧点热水洗漱。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秦淮茹的声音,这次不再是哭腔,而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小凡?吃着呢?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瞧把我们家棒梗馋的,直嚷嚷呢。” 陈凡拉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瞟。 “没什么,秦姐,就一点疙瘩汤。”陈凡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疙瘩汤能这么香?肯定放油了吧?”秦淮茹咂咂嘴,“小凡,不是姐说你,这年轻人过日子得细水长流,不能有点钱就大手大脚……你看姐家……” “秦姐,”陈凡再次打断她,语气平淡,“我的钱怎么花,好像不劳您费心。您要是没事,我就关门了,屋里进风,冷。” 秦淮茹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讪讪地道:“你看你……姐不就是关心你两句嘛……”见陈凡丝毫不为所动,只得悻悻地转身回了自家屋。 不一会儿,傻柱大概是听秦淮茹说了什么,又晃荡了过来,敲开陈凡的门,一副教训人的口吻:“陈凡,我说你小子可以啊?真吃上独食了?秦姐家那么困难,棒梗正长身体,你就不能分点过去?有点同情心没有?” 陈凡看着这个“四合院战神”,只觉得可笑:“何雨柱,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不想给,谁也别惦记。至于同情心?那得看对谁。对那种有借无还、还总想着占便宜的人,我的同情心有限。要不,你把你的饭盒分点给秦姐?” “你!”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的饭盒早就悉数上交了。他气得指着陈凡,“行!你小子真行!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六亲不认!”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陈凡刚要关门,易中海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副“我为你好”的严肃表情。 “小凡啊,”易中海开口就是长辈训诫的腔调,“我听说你今天……伙食不错?” 陈凡没说话,看着他。 易中海继续道:“年轻人,刚发了工资,改善一下生活,可以理解。但是,咱们院里讲究团结互助,远亲不如近邻。你看贾家,确实困难,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你有能力,能帮衬就帮衬一点,这也是积德行善嘛。别太计较个人得失,显得小家子气。” 又是这一套道德绑架! 陈凡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太明白了。昨天秦姐刚把我这个月的工资和粮票借走,说今天还,还没还呢。我这吃的,可是我想别的办法才弄来的口粮,差点就断顿饿死了。怎么到了您这儿,我不把这点活命的口粮也分出去,就成了小家子气了?”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周围偷听的邻居都能听见:“难道一大爷觉得,贾家的困难是困难,我陈凡饿死就不算困难?这团结互助,是不是也得先保证自己活下来,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再者说,这帮助也不能是单方面的无限索取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话可是老理儿。” 易中海被这番连消带打、有理有据的话顶得脸色发青,胡子都抖了几下。他没想到陈凡这么牙尖嘴利,完全不像以前那个闷葫芦。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是说……” “一大爷,”陈凡再次打断他,语气变得冷淡,“怎么过日子,我自己有数。不劳您老是费心教我怎么‘大方’。要是没别的事,我休息了。” 说完,不等易中海反应,陈凡再次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这小子,是真要翻天了!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 陈凡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划清界限的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虽然肯定得罪了人,但比起被无止境地吸血,这点得罪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得小心了。 第4章 厂里的小试牛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凡就醒了。 虽然昨晚睡的是硬板床,但肚子里有食,心里不慌,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 他起身,用昨晚剩下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又从柜子里小心地舀出一点棒子面,掺上水,熬了一碗稀粥,就着一点咸菜,解决了早餐。 虽然清苦,但比起昨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已是天壤之别。 收拾妥当,他拿出原主那套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工装穿上,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去轧钢厂上班的日子。这是他目前安身立命的根本,绝对不能出错。 一路上,遇到院里的人,目光都有些异样。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像贾张氏那样毫不掩饰的嫉恨。陈凡全都视而不见,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轧钢厂离四合院不算太远,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巨大的厂门,高耸的烟囱,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耳边是机器的轰鸣声。这一切都让陈凡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冲淡了些许穿越后的疏离感。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一车间,先去工具室领了属于自己的那套工具——一把锉刀,几把规格不同的扳手,一把锤子,还有一副粗线手套。工具都很旧,但保养得还行,看得出原主虽然性格窝囊,但对吃饭的家伙还是爱惜的。 “哟,陈凡来了?病好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陈凡抬头,是同车间的一个老师傅,姓郭,技术一般,但喜欢摆老资格,平时没少挤兑原主。 “好了,郭师傅。”陈凡淡淡应了一句,没多说什么,找到自己的工位站定。 今天车间里的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机器虽然响着,但生产流程好像卡住了,不少工人都围在一台大型龙门铣床旁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车间主任和几个技术员也围在那里,眉头紧锁。 “怎么了这是?”陈凡小声问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年轻工人。 “嗐,别提了!”那年轻工人一脸晦气,“这宝贝铣床突然闹脾气了,干活的动静不对,出来的零件尺寸老是差那么一丝丝。郭师傅、王师傅他们都看过了,愣是找不出毛病。这要是耽误了生产进度,咱们车间这个月的红旗可就悬了!” 陈凡心中一动,目光投向那台嗡嗡作响、却明显带着异常颤音的铣床。工程师的本能让他开始仔细观察和分析。 “我看就是主轴有点磨损了!拆开换轴承!”郭师傅嗓门很大地发表意见。 “不像!我看是齿轮箱的问题!得叫机修班的人来!”另一个老师傅反驳。 “机修班那帮大爷请过来得啥时候?耽误了生产谁负责?” 一群人争论不休,车间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黑。 陈凡默默地看着,听着,结合那异常的声响和颤动的频率,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测。可能不是大问题,而是某个传动部件连接处出现了微小的松动或者磨损,导致了精度下降和异响。 他挤进人群,靠近那台铣床,更仔细地倾听和观察。 “哎!陈凡,你挤什么挤?这有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郭师傅不耐烦地呵斥道,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凡没理他,而是指着铣床侧后方一个连接杆和齿轮的部件,对车间主任说道:“主任,我觉得不一定是主轴或齿轮箱的大问题。您听这个声音,高频颤音夹杂着规律的撞击声,很可能是这个万向节联轴器内部的销钉或者垫片出现了磨损或松动,导致了传动精度下降和异响。可以先停机检查一下这里,如果需要更换,这个部件不大,仓库应该有备件,很快就能换好。”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指向明确。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年轻工人身上。 车间主任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陈凡:“小陈?你……确定?这万向节联轴器?” 郭师傅更是嗤之以鼻:“胡说八道!我干了十几年钳工了,还能听错?明明是主轴的问题!你一个一级工,懂什么?” 陈凡面色不变,看向车间主任:“主任,停机检查一下这个部位,耽误不了几分钟。如果是这里的问题,很快能解决。如果不是,再排查其他地方也不迟。总比盲目拆主轴或者干等着机修班强。” 车间主任看着陈凡那异常冷静和自信的眼神,又看了看争得面红耳赤却拿不出办法的老师们,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行!就按小陈说的,先停机检查这个联轴器!” 机器停了下来。 几个维修工上前,按照陈凡指的位置,小心地拆开了那个万向节联轴器的保护罩。 果然! 里面的一个关键销钉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磨损,导致连接松动,旁边的垫片也有碎裂的痕迹! “真是这里的问题!”一个维修工惊讶地喊道。 郭师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间主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用力一拍大腿:“好!好小子!陈凡,真有你的!快!快去仓库领备件!赶紧换上!” 备件很快领来,更换过程很顺利。机器重新启动后,运转平稳,噪音消失,加工出的零件尺寸也恢复了标准。 车间主任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赞赏地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好!小陈,眼光毒辣!脑子活络!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避免了停产!我得给你记一功!” 周围工人们看陈凡的眼神也变了,从之前的忽视甚至轻视,变成了惊讶和佩服。 “可以啊陈凡!深藏不露啊!” “平时没看出来,关键时刻真顶用!” 陈凡只是谦虚地笑了笑:“主任您过奖了,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 他低调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继续完成今天分配给他的普通任务。 但他知道,今天这“小试牛刀”,已经成功地在一车间,乃至车间主任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