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 鲁鲁修最后结论 “为什么要否定尤菲米娅小姐的理想?建立樱花国行政特区,让樱花国人和布里塔尼亚人和平共处——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和平?”鲁鲁修终于稳定下来接过话茬,“米蕾啊,口中的和平只是暂时的假象。只要帝国的压迫仍在,真正的和平就永远不会到来。“ “但暴力只会引发更多无谓的暴力!“米蕾的声音提高了,“尤菲的方法或许缓慢,但它不会让无辜的人流血!都是因为你才毁了这一切。本来不应该这样的,世界会更好!” 鲁鲁修猛地转身,红色的Geass印记在他眼中闪烁:“无辜的人?米蕾,我没想到你居然比尤菲米娅还太天真!在你所谓的和平背后,有多少人正在利用你?修奈泽尔利用你的名声掩盖他的野心,邱薇尔利用你的计划大肆杀戮!这是不是真的?” 米蕾的脸色变得苍白:“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方法...“ “这就是问题所在!“鲁鲁修逼近她,“你的理想很美好,学姐,但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你的善良被他们当作武器,用来伤害更多的人!“ 米蕾低下头,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那么...你认为尤菲米娅殿下的死是必要的吗?“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鲁鲁修的身体僵住了。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入他的心脏。他闭上眼睛,深呼吸,“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是我害死的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些指责毫无意义。但我要说的是,在那个时刻,那是唯一能阻止更大灾难的选择。“ “可是尤菲的思想是真实存在过的,是能实现的理想。” “米蕾,“鲁鲁修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提尤菲,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米蕾猛地转头,金发扫过脸颊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过去的事已经拖拽我们流了太多血。“鲁鲁修的Geass在右眼隐隐闪烁,“每一次回忆都是在伤口上撒盐,每一次悼念都让仇恨的种子继续生长,这五年多的战争中,战死的这些孩子有几个知道谁是尤菲米娅?“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浪花如雪崩般坠落。 米蕾的眼中泛起水光:“那她就这样...被遗忘吗?“ “遗忘?不。“鲁鲁修转身走向门口,阴影吞噬了他的表情,“我要把世界定格在未来——一个不需要用死亡死来证明任何事的未来。“ 随即鲁鲁修转身离开,米蕾望着这位,忽然明白了:最残酷的悼念不是眼泪,而是决绝地转身向前。 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格外清晰。米蕾终于放任自己的双腿发软,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泪水无声地滑落,为尤菲米娅,为逝去的少年岁月,也为那个曾经在暗恋过的少年鲁鲁修兰佩路杰,那个她再也找不回来的好朋友。窗外,黑夜降临,但双方战斗还远未结束。 指挥室内,军官们争论的声音此起彼伏。米蕾坐在首位,面无表情地听着各种悲观分析和绝望建议。有人提议投降,有人主张死守,还有人建议分散突围——每个方案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但都是撤退方案。 “安静。“米蕾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寂静。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等待女皇的决断。她站起身,指尖轻轻划过铺在长桌上的地图。 “敌军主力在东侧,但他们忽略了北面的冰原地带。“她指向一条几乎被遗忘的航道,“这里,虽然寒冷崎岖,但可以避开敌军侦察。” 卡诺恩皱起眉头:“但那片区域地形复杂,辎重部队很难通过。” “那就放弃辎重。“米蕾斩钉截铁地说,“每人携带三天口粮,轻装前进。伤员用担架运送,必要物资由精锐小队护送。” 卡诺恩忍不住质疑道:“陛下,这太冒险了!万一遭遇伏击……” “留在这等死就不冒险了吗?” 米蕾打断他,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弗兰克斯卿的部队在欧洲方向,距离我们不到一百里。如果我们能突破包围,三天内就能与他们汇合,准备最后的决战。” 接着她环视众人:“各位,帝国的子民不能放弃希望。我宁愿战死在突围的路上,也不愿在这座荒岛上等待屈辱的结局。”军官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米蕾看到他们眼中的犹豫逐渐被决心取代。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四面楚歌的形势 指挥所的灯光在黄昏中显得格外刺眼。米蕾站在沙盘前,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些代表帝国和鲁鲁修部队的红蓝小旗,将它们一一摆在预定位置。 三天后,这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第三重甲师团必须在黎明前抵达B7区域,”她的声音冷漠,红色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军官,“任何延误都将导致侧翼暴露。“ “遵命,指挥官!“军官们齐声应答,尽管他们的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连续数月的战斗已经榨干了每个人的精力,但他们依然保持着军人的纪律——这其中有Geass作用,但更多是对米蕾个人能力的信任。 米蕾微微颔首,正准备继续部署下去,突然,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悠扬的布列塔尼亚乡村音乐。那旋律如故乡的风,轻柔地拂过每个人的耳畔。 “怎么回事?“米蕾皱眉,转向通讯官。通讯官迅速检查设备: “不是我们的频道,长官!是从敌方岛屿传来的广播!“ 音乐声越来越大,穿透了指挥所的墙壁,回荡在整个基地上空。那是《绿谷之春》,一首每个布列塔尼亚孩子都耳熟能详的民谣,讲述着家乡田野、溪流和无忧无虑的童年。 米蕾看到几个年轻士兵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们的手指无意识地随着旋律轻敲桌面。这种心理战术——鲁鲁修果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向他们炮击,打掉那些该死的喇叭,”米蕾果断下令,“这只是开始,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果然,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晰的女声: “致所有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将士们,这里是黑色骑士团广播。我们怀着愉快的心情宣布,eu战线已于今日凌晨全面解放。“ 指挥所内一片死寂。米蕾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弗兰克斯将军在最后的战斗中英勇牺牲,“广播继续道,“她临终前的遗言是''告诉士兵们,回家吧,战争已经结束了''。“ 一阵骚动在军官中蔓延。弗兰克斯是帝国在eu战线的总指挥,如果她战死那就意味着西方战线崩溃,而且由于电子干扰,眼下帝国军已经和弗兰克斯断绝联系一周以上了。 “这是谎言!“ 米蕾厉声喝道,“这是鲁鲁修的惯用伎俩,动摇军心!“但广播还在继续:“以下是来自被俘帝国军官兵的证词。“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我是第七装甲团中尉科尔,编号ET-7742...我们被包围了三天,没有补给...当黑色骑士团提出人道主义投降条件时,整个连队都...“ 一阵火炮急射打断了广播,但为时已晚。米蕾就看到几个将级军官甚至开始低声交谈。 “立刻召集所有部队指挥官,“米蕾的声音如同冰刃,“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两小时后,情况急转直下。基地外围已经出现了小规模的逃兵,尽管Geass控制的宪兵队迅速镇压,但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更糟的是,无线电监听显示,黑色骑士团正在调动舰队,似乎准备发动总攻。指挥所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米蕾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敌方岛屿上闪烁的信号灯。 鲁鲁修这招太狠毒——他不仅摧毁了士兵们的战斗意志,还掐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指挥官,“卡诺恩推门而入,脸色铁青,“维蕾塔和阿尼亚的第七和第十二军团报告,有大规模违抗命令的情况,士兵们拒绝进入战备位置。 “米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召集紧急作战会议。我们不能再等三天了。“ 十五分钟后,指挥所内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现在就突围等于自杀!“维蕾塔一拳砸在桌上,“我们的补给只够维持计划中的行动,提前行动会让半数机甲在半路缺油抛锚!“ “但继续等待更危险,“阿尼亚冷静反驳,“每过一小时,我们的逃兵就增加一批。等到三天后,可能连突围的兵力都不够了。“ 米蕾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家族徽章。此刻摩德瑞那个身份已经没意义了,她就是米蕾阿什弗德,而阿什福德家的家训是荣耀与责任,但现在,她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是坚持原计划维护军令的尊严,还是为了保全的生命而改变策略?”米蕾彻底凌乱了。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岛屿的机动作战 情报官,“她突然开口,“敌方舰队的最新动向?“情报官迅速调出数据:“黑色骑士团主力舰队正在向西北方向移动,似乎在执行某种包围行动。如果我们现在行动,正好可以避开他们的主力。 “米蕾站起身,所有争论立刻停止。她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军官脸上停留片刻。 “传令全军,“米蕾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所有部队立即进入突围准备状态,今晚23时整按B方案行动。优先保障人员撤离,重型装备在无法携带的情况下可以放弃。” “Yes My Lord” 硝烟弥漫的海岸线上,黎明的微光穿透浓密的炮火烟雾,为波涛汹涌的海面镀上一层血色。 持续一整天的舰炮轰击已经将沿岸的防御工事夷为平地,焦黑的土地上遍布弹坑,像一张被上帝之手揉皱后又点燃的纸张。 卡莲站在红莲的驾驶舱内,透过监视器注视着满目疮痍的小岛。她修长的手指在操纵杆上轻轻敲击,红色机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所有单位注意,第一梯队准备登陆。“她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传达到每一位士兵耳中,“记住,帝国军擅长设置陷阱,保持警惕。“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登陆点,基诺正率领他的部队准备出击。 基诺金色的头发在晨风中飘扬,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自信笑容。 “伙计们,让我们给那些逃跑的帝国军一个难忘的告别派对吧!“ 基诺通过扩音器向他的士兵们喊道,引起一阵欢呼。鲁鲁修站在阿瓦隆级空中战舰的舰桥上,凝视着战术屏幕上三个正在移动的蓝色箭头 “陛下,所有部队已就位。“ 朱雀站在他身侧报告道,鲁鲁修微微点头:“按计划行动。米蕾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定小心。“ 随着命令下达,三路大军同时开始登陆行动。卡莲的红莲率先踏上焦土,身后跟着数百架机甲。就在推进不到五百米时,灾难发生了。 “左侧有动静!“通讯器中传来尖叫声。卡莲迅速调转监视器,只见浓烟中隐约有机甲的轮廓。 “是帝国军的伏兵!全体注意迎战!“炮火瞬间交织成网,红莲的辐射波动炮发出刺眼的光芒。 然而当烟雾稍稍散去,卡莲的心沉了下去——那些“敌军“机甲上赫然是己方的标志。 “停火!停火!是自己人!“她大喊着,但为时已晚。与此同时,基诺的部队也遭遇了类似情况。 混乱中,几台机甲不慎踩中了隐蔽的地雷,剧烈的爆炸将钢铁巨人掀翻在地。“该死!是地雷阵!“基诺咒骂着,立即下令停止前进。 当伤亡报告传到鲁鲁修面前时,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313人伤亡...米蕾,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朱雀的脸色变得苍白:“鲁鲁修,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情况。这种陷阱布置方式...“ “不,“鲁鲁修抬手打断他,“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拖延我们的追击。传令下去,医疗队立即救治伤员,其余部队继续前进。“ 然而,更大的恐慌正在前线不断蔓延。朱雀带领一支侦察小队深入废弃的帝国军营地时,一个歪斜的木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近拂去上面的尘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鼠疫病人隔离所''?“ 他念出木牌上的字,声音微微发颤。随行的士兵们立刻后退数步,脸上浮现恐惧的神色。 “长官...我们是不是应该...“ 朱雀立即接通了与鲁鲁修的通讯:“发现紧急情况,营地内可能有瘟疫!需要立即采取隔离措施!“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前线部队陷入恐慌。士兵们拒绝前进,有人甚至开始出现疑似症状。 鲁鲁修看着战术屏幕上停滞不前的部队标记,面具下的眉头紧锁。 “召集所有随军医生,准备接种疫苗。“他冷静下令,“同时,朱雀,带一队人彻底搜查那个隔离所。“ 数小时后,真相大白。 所谓的“隔离所“只是一个空帐篷,里面除了一些伪造的医疗用品外,只有一张纸条: “致亲爱的追击者们:希望你们喜欢这个小小的惊喜。P.S.疫苗是糖水。——夏洛特”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米蕾的撤退路线 朱雀愤怒地将纸条揉成一团: “这群混蛋!他们用心理战拖延了我们整整六个小时!”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整个军营的实际“守军“竟然是三条被拴住的秋田犬,它们无辜地摇着尾巴,对周围的骚动毫不在意。 当这一消息传回时,基诺气得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钢盔: “我们被三条狗耍了?!该死的米蕾,我要亲手掐死你!“卡莲则阴沉着脸检查自己部队的损伤: “313名士兵因为这种卑鄙手段伤亡...这仇我记下了。” 只有鲁鲁修依然保持着可怕的冷静。他站在舰桥的巨大观察窗前,凝视着远方帝国军撤退的方向。 “鲁鲁修,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击吗?“朱雀问道,声音中压抑着万般怒火,“他们已经领先我们至少十个小时的路程...” 鲁鲁修转过身,面具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当然要继续。这正是米蕾想要的效果——让我们因愤怒而失去理智。”说着鲁鲁修走向战术台,“传我命令,所有部队立即整装出发。这次,我们走这条路...” 说着鲁鲁修的手指在电子地图上大西洋靠近北极的一条路线,这里避开了所有的居民区,非常荒凉。 “但是鲁鲁修,“卡莲通过通讯器质疑道,“这样我们会多花至少四小时,万一选错了怎么办?” “卡莲,我想过了,比起再次落入陷阱,这点时间值得。“鲁鲁修的声音不容置疑,“米蕾以为她会玩弄我们于股掌之间,但她忘了,任何战术终究是要看战略支撑的。” “Yes My Lord” 随着命令下达,庞大的军队再次行动起来。士兵们虽然疲惫愤怒,但在鲁鲁修的冷静领导下,士气逐渐恢复。机甲部队按照新的路线推进,医疗队则忙于救治伤员。 在前进的队伍中,朱雀驾驶着兰斯洛特,思绪却飘回了那个伪造的隔离所。“鲁鲁修...你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对吗?” 通讯器中传来鲁鲁修回应:“帝国军撤退得太干脆了,这本身就不正常。米蕾擅长这种小把戏,但最终,战略的胜利属于更有耐心的一方。” 舰队在黄昏的天空中划过,投下长长的阴影。三条秋田犬被士兵们收养,它们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了如此重要角色。 寒风如刀,割裂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米蕾紧了紧厚重的防寒服领口,呼出的白气在护目镜上凝结成霜。她眯起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望向远方——只有一片白茫茫冰原,一直延伸到了视野尽头。 “长官,三号可翔舰的发动机又熄火了。“通讯兵的声音在耳机里断断续续,夹杂着静电噪音。 米蕾叹了口气,示意可翔舰降落到地面。她的军靴陷进半米深的积雪中,每一步都像在对抗整个世界的阻力。三天前,他们还有二十台可翔舰和一千多台机甲。现在,只剩下六台可翔舰和三百台机甲还在勉强运转。 “能修好吗?“米蕾蹲下身,看着机械师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中颤抖着双手检查引擎。机械师摇摇头,胡须上挂满冰碴:“备用零件用完了。没办法长官这台可翔舰只能放弃。“ 米蕾咬住下唇。这意味着又要丢弃一部分补给。 她抬头环视队伍——不少官兵裹着厚重的白色伪装服,像一群疲惫的幽灵。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把能带走的物资分装到其他可翔舰上。“她站起身,声音坚定,“十五分钟后继续前进。“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冰层断裂的闷响。这片海域的冰层正在变薄,米蕾掏出地图,手指在几个标记点间游移。按照这个速度,他们至少还需要四天才能到达预定eu汇合点。 “长官!“侦察兵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炸响,“东北方向发现一些建筑痕迹!可能是废弃科考站!“ “这怎么可能呢?” 米蕾猛地抬头。在这片荒芜的冰原上,任何人类建筑的痕迹都意味着可能的补给和庇护所。 她迅速做出决定:“全队转向东北,保持警戒。“ 一小时后,一座被积雪掩埋大半的灰色建筑出现在视野中。 建筑的标志已经斑驳不清,但建筑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米蕾示意队伍停下,派出侦察队先行探查。“无生命迹象,“侦察兵回报,“大门被冰封住,侧窗可进入。“ 米蕾点点头,亲自带领一个小队进入建筑。破窗而入的瞬间,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机油和霉变的味道。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冰霜的控制台和歪倒的桌椅——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多年。 “检查每个房间,“米蕾低声下命令道,“重点寻找燃料、食物和医疗用品。“士兵们分散开来,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巨大的教团密室 米蕾走向主控室,推开结满冰花的铁门。突然,她的呼吸一滞。 原来控制台上,居然有一盏指示灯竟然在闪烁微弱的绿光。 “这不可能...“ 米蕾喃喃自语,伸手拂去仪表盘上的冰霜。电力系统早已瘫痪,但这台老旧的无线电设备却依旧诡异地运作着。一阵刺耳的静电噪音突然从扬声器里爆出,吓得米蕾后退半步。 噪音持续了几秒,然后变成有规律的滴答声。那是摩尔斯电码。米蕾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曾在军校学过基础的电码解读,而这串信号正在重复一个清晰的信息: “他们...在...看着...你...” “陛下!“一个士兵慌张地冲进来,“我们在储藏室发现了…” 但还没等这位说完,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上的冰锥纷纷坠落。米蕾踉跄着扶住控制台,听到外面传来士兵们的惊呼。 “冰层断裂!建筑下沉!” 米蕾冲向窗口,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脏停跳,建筑周围的冰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黑色的海水不断从巨大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更远处,几个模糊的黑影正在快速接近。那不是自然形成的裂缝。 “全员撤离!立刻!”米蕾对着无线电大喊,“这不是废弃站,这是个陷阱!“她最后瞥了一眼那台仍在闪烁的无线电,一条新的信息正在形成。这次,她不需要解码也能明白那是什么——一个笑脸符号,后面跟着五个骇人的字母:G…EA…S…S 好在帝国军大部队并没有进入建筑,多数人还是迅速逃出了建筑。但没等米蕾等人喘息未定,众人就发现冰层下居然出现了一条通道。 “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地道?”众人好奇的围上来参观。 米蕾咬了咬下唇,迅速做出了决定。“卡诺恩,夏洛特,跟我来。其他人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我们。“ “Yes My Lord” 三人顺着锈迹斑斑梯子不断摸索前进,手电筒的光束刺破了黑暗。 通道比想象中要深得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这地方至少有十多年年没人来过了,“卡诺恩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撤离时一定很匆忙。“ 当他们的脚终于触到坚实的地面时,面前立刻出现了一扇硕大的金属门,上面的电子锁早已失效。米蕾和卡诺恩合力推开了沉重的门扉,一阵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天啊...“ 夏洛特的声音里充满惊叹。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密室中,高耸的穹顶上悬挂着早已熄灭的水晶灯。墙壁上覆盖着复杂的机械装置,中央是一个类似祭坛的结构。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面那幅占据整面墙的壁画——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瞳孔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渊,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它诡异的注视。 “Code R的标记,“米蕾低声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是教团的核心据点之一。“卡诺恩已经走向散落各处的文件柜,快速翻阅着一堆堆发黄的纸张。 “这些是...GEASS的研究资料。“ 他突然停住,抽出一份封面上印有绝密字样的文件夹。 “陛下,你得看看这个。“米蕾接过文件,手电筒的光照在泛黄的纸页上。随着阅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不可能...“ “什么?“夏洛特凑过来。“资料上说,这个基地下面是GEASS力量的核心源头,教主VV设计这里是作为最后的保险——如果查尔斯皇帝彻底背叛他,他就会炸毁这里,释放积蓄的能量,引发全球性的洪水...就像圣经中的大洪水那样。“ 卡诺恩倒吸一口冷气,“他想成为新的亚当?重新创造世界?“ “疯子,“夏洛特喃喃道,但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等等陛下,如果这是真的...现在战局对我们极为不利,EU前线节节败退,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个就能一举扭转战局?“ 米蕾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你想说什么,夏洛特?“ “我是说,如果教团能利用这个毁灭世界,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它来对付鲁鲁修?“夏洛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只需要一个命令,我们就能扭转整个战局!“ “然后呢?”米蕾的声音冷得像冰,“让数百万无辜的人陪葬?让整个世界为我们的战争买单?“她一把抓住夏洛特的衣领,”这和鲁鲁修杀害尤菲有什么区别?这和娜娜莉用芙蕾雅弹有什么区别?和那些我们发誓要对抗的暴行有什么区别?” 密室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回荡。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神乐耶再次谋划 卡诺恩打破了沉默。“陛下是对的。有些线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来了。”夏洛特挣脱米蕾的手,脸上带着不甘。“可是,我们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眼看着帝国必然毁灭?” “我们战斗是为了保护生命,而不是毁灭它。“米蕾坚定地说,目光扫过那幅血红的眼睛壁画,“这个秘密必须被永远埋葬。无论是我们、鲁路修还是EU都不该掌握这东西。” 她转向两位同伴,声音低沉而坚决:“我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们,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卡诺恩立即点头,右手握拳放在胸前表示忠诚。夏洛特犹豫片刻,最终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尽管她的眼神仍然闪烁着挣扎。 米蕾最后环视这个充满危险的密室,目光在那幅壁画上停留片刻。 那只血红的眼睛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怯懦和渺小。 “我们走,“她转身说道,“在帝国军发现这里之前离开。” 当他们重新爬出通道,与等待的军队汇合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米蕾深吸一口冷冽空气,仿佛要将肺中那股地下密室的腐朽气息全部置换出去。 “继续向EU前进,“米蕾对整支队伍下令,声音恢复了坚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队伍重新整装出发,但米蕾知道那个秘密已经永远地改变了他们。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逐渐消失在晨雾中的废弃建筑,心中默默祈祷那个危险的秘密永远沉睡在地下。 而那只血红的眼睛,似乎仍在她的脑海中凝视着,等待觉醒时刻。 帝国军在北极跋涉时,京都,金阁寺。暮春时节的午后,阳光透过层叠的樱花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金箔贴饰的寺阁上。 庭园里,粉白的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铺满了青石板路和碧绿的池塘水面。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樱香与檀香混合的气息,宁静得仿佛远离了尘世喧嚣。在这片静谧的中心,身着精致和服的神乐耶正慵懒的跪坐在廊下冥想,面前摆放着中式茶具。 她姿态优雅,眼神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捻起一片飘落在茶盘上的樱花瓣,若有所思。 在她身侧,身着传统侍卫服饰的藤原正恭敬地为她斟茶。温热的茶水注入小巧的茶碗,升起袅袅白烟。 藤原的动作一丝不苟,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他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敬畏:“陛下,恕臣冒昧臣心中有一事不解。” 神乐耶并未抬头,只是将手中的樱花瓣轻轻放在一旁,端起茶碗,小啜一口,动作行云流水。 “哦?藤原君有何疑问?”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平静无波。藤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 “陛下之前……不是一直对现状的改变持谨慎态度吗?尤其是在超合众国议长之位悬而未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之际。您曾言,维持现在这种不战不和局面,才是对樱花国最有利的。可如今……”说到这藤原顿了一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帝国军的主力已是损兵折将,颓势尽显,新帝国的根基似乎正在动摇。这难道不是改变现状、重新洗牌的最佳时机?为何为何陛下反而显得如此…悠闲?” 他望向庭院中纷飞的樱花,又看向神乐耶平静的侧脸,心中的不解更甚:“臣以为,陛下应当积极联络各方,争取主动才是。” 神乐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在樱花雨中显得格外神秘。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茶碗,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几份折叠整齐的信件。 “藤原君,”她将信件轻轻推到藤原面前,“看看这个。” 藤原带着疑惑,恭敬地拿起最上面一封。展开信纸,熟悉的字体和落款让他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中联小天子李丽华的亲笔信!内容简洁而有力,明确表示了对神乐耶出任新一届超合众国议长的支持,并强调了她在维护战后秩序中的关键作用。 藤原的手微微颤抖,连忙拿起第二封。这封信的落款让他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布列塔尼亚第九十九代皇帝,娜娜莉布列塔尼亚!信中,娜娜莉以温和但坚定的语气,同样表达了对神乐耶能力的认可和支持,认为她是协调各方稳定局势的不二人选,甚至表明她并不支持自己的哥哥。 第三封信署名是巴莉亚。这位在欧洲政坛迅速崛起的波兰领袖,在信中言辞恳切,同样表达了对神乐耶的敬意和支持,希望她能引领超合众国走向新的合作篇章。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保守主义大联盟 藤原一封封看完,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神乐耶:“陛下!这……天子大人、娜娜莉大人,还有巴莉亚阁,她们竟然都背叛了鲁鲁修了吗?” 神乐耶轻轻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她重新端起茶碗,目光悠远地望向庭院深处,那片被樱花覆盖的池塘。“藤原君,你看到了吗?”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蕴含着洞悉世事的智慧。 “这就是我过去说的“妥协的智慧”,或者说是恐惧带来的团结。” 藤原不解:“恐惧?” “是的,恐惧。”神乐耶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鲁鲁修大人,他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一位试图用激烈手段彻底打破旧世界的‘魔王’。他的理想,是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阶级的新世界。这理想本身,何其光辉?如果樱花国还是殖民地我一定会支持他的,不过嘛…” 神乐耶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意味:“然而,他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试图用‘希望’去进行彻底的‘破坏’。他点燃了人们心中的火焰,却也几乎焚毁了旧世界的一切秩序。藤原君,你要明白,希望固然美好,但彻底破坏带来的未知,对很多人来说,尤其是对那些在旧秩序中拥有既得利益的人来说,比看得见的压迫更令人恐惧。毕竟从理论上来讲我们华族也是旧时代的。” 说着,神乐耶的目光扫过手中的信件:“现在,新帝国虽然显露出颓势,但布里塔尼亚庞大遗产还在,娜娜莉陛下代表着温和的改良派,她希望的是平稳过渡,而非再次革命。天子陛下代表着中联的士绅力量,他们同样需要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来处理内部事务。巴莉亚阁下……她代表着欧洲新掌权的东欧民族派,但也深知根基未稳,需要合作而非动荡。” 说到此,神乐耶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冷意:“而大家真正恐惧的是什么?是鲁鲁修大人留下的‘遗产’——那种彻底颠覆、重新分配一切的革命精神。藤原君你想,如果让刘宣和蕾拉这样的人,凭借他们在战争中的功勋和激进理念,掌握了超合众国主导权,他们会做什么?” “他们……他们主张……” “他们会主张清算旧贵族,重新分配财富和权力,就像他们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尝试做的那样。”神乐耶替他说了出来,语气斩钉截铁,“这是所有旧有势力,无论是布里塔尼亚的旧贵族、中联的士绅,还是我们樱花国的华族,甚至包括刚刚夺权的东欧民族主义者,都无法接受的。他们害怕自己的财产、地位、甚至生命,会在新一轮的革命浪潮中被剥夺。” “所以,”神乐耶拿起那几封信件,轻轻晃了晃,“当大家发现,有一个既能代表旧秩序(比如如樱花国皇室、华族),又能在新秩序(超合众国框架)中游刃有余,并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个人她既反对旧帝国,又主张温和改良与权力平衡的人选时,他们会怎么做?” 没等藤原回答,神乐耶就自问自答道:“他们会联合起来支持她。因为支持我神乐耶,就是支持一个相对可控的未来,一个不会彻底剥夺他们利益的未来。天子支持我,是为了中联的稳定;娜娜莉支持我,是为了布里塔尼亚的平稳转型;巴莉亚她支持我,是因为东欧人需要享受刚刚到手的权力,还有他们的殖民地。需要稳定的外部合作环境,她也需要时间巩固内部。而我,则代表了樱花国以及所有害怕被‘革命’的保守者。” 神乐耶将信件收回袖中,重新望向飘落的樱花,脸上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与优雅:“因此,藤原君,新帝国的崩溃,固然不太好,但它反而加速了这种共识的形成。大家需要一个守成议长,而不是一个革命议长。我之前的‘不着急’,是在等待时机,是在让恐惧发酵,是在让共识凝聚。现在,时机成熟了。” 说着神乐耶端起茶碗,将最后一点温茶饮尽,动作从容不迫: “所以,我为何要着急?该着急的,是那些想要打破平衡、引发动荡的人。而我,只需要坐在这里,欣赏这满园的樱花,等待水到渠成。” 藤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主君,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眼前的樱花依旧绚烂,庭园依旧宁静,但在这份宁静之下,一场关乎世界权力格局的无声交易已然完成。 “陛下深谋远虑,臣愚钝。” 神乐耶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是静静注视着那漫天飞舞的樱花,仿佛在欣赏一场无声的权力加冕礼。 金阁寺的倒影在樱花点缀的池水中轻轻摇曳,映照着这位年轻女皇深不可测的眼眸。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帝国军走向一统 北极的风像一把把无形冰刃,切割着稀薄而凛冽的空气。 无垠的冰原延伸至天际线,与灰白色的苍穹融为一体,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在时间之外。 在这片极寒的死寂之地,一列歪歪扭扭、疲惫不堪的队伍,正顽强地向着一个坐标点挪动。 米蕾摘下了覆盖着白霜的防风眼镜,露出那双因极度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睛。她呼出的白气瞬间被狂风撕碎。长途跋涉几乎耗尽了军团所有人的体力,食物和燃料也即将见底。 但很快,她的视线里终于出现那一排整齐停泊、喷涂着帝国军徽标的机甲和那座临时建立的半永久性前进基地时,一股巨大的的慰藉感顿时就压过了身体的疲劳。 “我们到了!” 米蕾转身,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风声传了下去。队伍中响起一阵微弱却真实的欢呼,人们互相搀扶着,加快了脚步。 基地入口处,穿着厚实制式防寒服、身形高大的女军官正闲适的站在那里,身后是几名全副武装士兵。女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线条刚硬的脸,正是弗兰克斯。 “陛下?!” 她看到米蕾,大步迎了上来,两人的手套重重握在一起。 “陛下,你们居然真的穿过了白色荒漠。”弗兰克斯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丝后怕,“卫星最后失去你们信号时,总部几乎认为你们已经……” “损失了数百人,几十台可翔舰载具,”米蕾打断他,语气平静却沉重,“但我们做到了。答应过的汇合点,一寸也不会差。”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弗兰克斯身后设施完备、冒着热气的基地。 “看来你这边准备得很充分。” 弗兰克斯没有立刻接话,他的目光落在米蕾的脸上,带着一种探究的好奇,甚至是一丝困惑。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确认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米蕾察觉到他的注视。 “您的…‘伪装’,”弗兰克斯斟酌着用词,声音压低了些,尽管风声足以掩盖一切,“我记得你的那个Geass能力是制造视觉幻象,你一向用它维持着那种……嗯,更符合他们期望的领袖形象。更威严。” 弗兰克斯似乎在寻找一个不冒犯的词汇。 “更像个非人的符号?”米蕾替弗兰克斯说了出来,嘴角扯起一个极淡的、几乎冻住的弧度。抬手,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擦了擦眉梢的冰渣,动作自然,毫无掩饰。 “我卸掉了。很久了。” 这次轮到弗兰克斯惊讶了,他的眉头挑得更高。 “卸掉了?大家没有想法吗?毕竟你不是真正的销鲁鲁后裔,这怎么可以呢?为什么?” 弗兰克斯无法理解。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维持一个强大、完美、近乎神话的领袖形象,对于凝聚这群由残兵、难民和理想主义者组成的乌合之众,理应至关重要。 米蕾转过身,望着正在被士兵引导着进入基地、接受热饮和医疗检查的部下们。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枯槁每一个人都到了生理极限,但他们的眼神在接触到米蕾时,依旧会闪烁起一种坚韧的光彩。那不是对幻象的敬畏,而是对真实个体的信任。 “因为不需要了,弗兰克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从第三个补给点崩溃,大家靠啃冰层下的苔藓挺过来开始;从老马克把药品让给发烧的莉娜,自己差点冻死在外面开始;从我们不得不放弃那些重伤的同伴……而他笑着对我们说‘快走’开始……” 这样说着,米蕾的声音略微哽了一下,但迅速恢复,“这一路,我们彼此交付的早已不只是命令血统,甚至是生命。他们认识真实的我,知道我的犹豫、我的恐惧,也知道我的决心。而我也认识他们每一个人。” 她转回头,直视弗兰克斯:“伪装是对他们的侮辱。现在支撑着帝国这个称呼的,不是Geass幻象,而是我们共同经历的这一切。他们认可的是我米蕾,不是虚假的摩德瑞。”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新旧帝国的沉珂 弗兰克斯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她深邃的目光从米蕾脸上,移向她身后那些虽然疲惫不堪却秩序井然的士兵们。果然这些老兵看向米蕾背影的眼神,确实与她记忆中那些被Geass或纯粹恐惧所驱使的士兵不同。那是一种历经淬炼、牢不可破的纽带。 许久,弗兰克斯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许。 “我明白了。”她沉声说,“你做得对。你赢得了他们能给予的最珍贵的东西。这远比任何超能力都更有力量,我其实不如你的。” 说着弗兰克斯拍了拍米蕾的肩膀,“走吧,里面暖和,我们需要尽快交接情报和补给方案。” 进入相对温暖的主帐篷,热咖啡的香气几乎让人晕眩。米蕾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感受着几乎冻僵的内脏重新开始工作。她松了口气环顾四周。 基地内部井然有序,帝国的技术人员和各色军官来来往往,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种特定的、令人不安的喧嚣缺席了。 “弗兰克斯,告诉我?”她放下杯子,眉头微微蹙起,“邱薇尔和卡拉雷斯呢?他们的军团应该比我们更早抵达预定区域与你会合。按那两个人的性子,这里早就该被他们的‘热情’点燃了才对。” 这样说的米蕾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带着点调侃,但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安。那两个好战分子绝不会错过这种前线汇合的场面。 听到这话,帐篷里的气氛似乎瞬间凝滞了一下。几个正在操作设备的帝国军技术人员动作停顿了半秒,然后又继续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弗兰克斯脸上的赞许和轻松瞬间消失了,被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显而易见的愠怒所取代。随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他们到了。”弗兰克斯的声音变得冷硬,甚至带着一丝厌恶,“两天前就到了,补给充足,士气嘛,高昂得离谱,不过很快就走了。” “那他们人呢?不听你的调遣吗?”米蕾追问道。 “他们听我调遣?”弗兰克斯冷笑一声,语气尖锐起来,“米蕾,你是不是忘了那两位‘大将军’是什么人?他们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又什么时候听过任何人的?” 说着弗兰克斯走到战术台前,用手指狠狠点着电子地图上远离当前汇合点的一个区域。 “在这里!带着他们那群疯狗一样的部队,正在执行他们所谓的‘净化任务’!” “净化任务?”米蕾的心猛地一沉。“屠杀,米蕾。”弗兰克斯的声音没有任何修饰,直接而残酷,像一块冰冷的铁砸在地上,“清理这片区域内所有非我方的‘异邦人’。据我们截获的零星通讯,眼下他们杀红了眼,不接受投降,不留任何活口。理由是防止后勤线受扰和‘保持阵营纯洁’,真是蠢才!” 弗兰克斯说最后四个字时,充满了讥讽。米蕾感到一阵冰冷的窒息感扼住喉咙,远比外面的寒风刺骨。 她想张嘴怒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海中瞬间闪过邱薇尔那张狂热嗜血的脸和卡拉雷斯那冷漠计算的眼神。无力感。那种深深的、彻骨的无力感,像北极的冰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众人,她米蕾可以带领自己的人穿越地狱般的冰原,能赢得部下以生命相托的信任,能卸下伪装以真面目面对世界。但她无法阻止那两个被权力和杀戮欲望吞噬的同类,在另一个地方制造血海,因为她是新帝国,邱薇尔一句话就可以驳斥她。 “旧帝国就是这么干的,为什么新帝国不能这么干?” 这样米蕾甚至无法出声谴责。因为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他们的行为或许正被某些人视为“强韧”和“果断”。帐篷里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和外面永恒呼啸的风声。 米蕾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桌上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咖啡。 她很清楚,她赢了属于自己的战斗,却输掉了更多。 在这片广袤的白色荒漠上,温暖和冷酷同样真实,而正义的声音,似乎永远被狂风撕得粉碎。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胡乱的种族灭绝 巴黎远郊,昔日宁静的小镇马尔迈松如今浸泡在血色与火光之中。 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在浓烟中若隐若现,仿佛正为这片土地哀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烧焦的木料以及更令人作呕的、甜腻的血腥气。街道上遍布瓦砾与残缺的尸骸,零星枪声和濒死哀嚎如同地狱的伴奏。 一队帝国军士兵正机械进行着清理工作。他们踹开一扇扇摇摇欲坠的店门,将藏匿其中的平民拖出来,毫不留情地用手榴弹结果性命。 在这片人间惨剧的中心,邱薇尔将军却宛如参加一场盛宴。 她猩红的披风一尘不染,金色长发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流动的熔金。漫步在尸山血海之间,皮靴踩过一滩粘稠的鲜血,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看啊,卡拉雷斯,”她声音高昂,带着一种戏剧般的夸张,对身旁那位同样军装笔挺、面色冷峻的同僚说道,“这些低贱的异邦人,他们的血液颜色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嘛!真是可悲又无趣。” 卡拉雷斯没有立即回应。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街道,落在几个士兵正试图从地窖里拖出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发出的凄厉哭求声甚至暂时压过了远处的爆炸声。 邱薇尔似乎被那哭声刺激得更加兴奋,她转过身,面对卡拉雷斯,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街区。 “你知道吗?”邱薇尔的语调变得既得意又充满恶意,“即便……我是说即便!帝国最终战败了,那些超合众国混蛋也不会得到什么!” 几个附近的士兵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竖起了耳朵。 邱薇尔继续着她的高谈阔论,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们以为赢了战争就赢得一切?愚蠢!他们那脆弱的联盟,内部充满了猜忌和利益分歧。而我们!”她猛地握紧拳头,声音斩钉截铁,“我们只要像现在这样,尽可能多地清除这些像蟑螂一样繁殖的异邦人!摧毁城市,屠戮他们的人口!让这片他们即将被‘解放’的土地,变成一片充满冤魂、瘟疫和仇恨的焦土!到时候,超合众国接收的将不是一个充满鲜花和欢呼的欧洲,而是一个巨大的、流脓的伤口和一个彻底破产的烂摊子!治理?重建?让他们在这无尽的泥潭和仇恨里挣扎吧!他们内部的矛盾会因此彻底爆发,他们所谓的‘正义’会显得无比虚伪可笑!我们今日播下的恐惧和毁灭,将是未来摧毁他们最有效的武器!即便帝国不复存在,我们的意志也将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延续!” 这番极端甚至癫狂的言论,让周围不少士兵脸色发白。一个年轻的新兵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弯腰呕吐起来。 其他人也大多眼神躲闪,沉默地执行命令,但动作明显更加迟滞。他们可以为帝国作战,可以杀敌人,但这种针对平民的的系统性屠杀,超出了许多人的心理底线。 邱薇尔注意到了部下反应,她漂亮的眉毛蹙起,脸上掠过不悦。她正想开口训斥这种软弱,一个冰冷而坚定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我认为邱薇尔将军的见解,完全正确。”说话的是卡拉雷斯。他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钢铁一样坚硬,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所有人包括邱薇尔——惊讶的目光中,卡拉雷斯迈着沉稳步伐,走向那个仍在哭泣哀求的妇人。那个妇人看到这个气势逼人的高级军官走向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乞求。 卡拉雷斯没有任何犹豫。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妇人和她怀中啼哭的婴儿一眼,“砰!”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卡拉雷斯手中的佩枪枪口冒出一缕青烟。妇人的哭求声戛然而止,她和她的孩子一同倒在了地窖入口。动作精准、高效,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碍事的虫子。 卡拉雷斯收起佩枪,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邱薇尔,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有彻底铲除劣等种族,才能保证优等民族的纯粹性和未来的生存空间。一时胜利或失败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执行这最终的净化。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身种族的背叛。邱薇尔的战略眼光,看到了战争之外的战争,这正是我等必须坚持的道路。”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这片区域。连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都似乎变小了。所有士兵都被这位以冷酷着称的同僚的极端行为和言论震惊。 然而,邱薇尔脸上的不悦和轻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极度焕发的神采。 她看着卡拉雷斯,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她看到了他俊朗面容上的绝对冷酷,看到了他言行之间那令人战栗的、毫无动摇的坚定。过去她一直以为卡拉雷斯只是一个忠于帝国的军人,或许有些冷硬,但从未想过他内心深处竟藏着与自己如此契合、黑暗而炽热的火焰! 邱薇尔走向卡拉雷斯,步伐因为激动而略显摇曳。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停下,仰头看着他冰冷而轮廓分明的脸。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得意洋洋融化成为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和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 “卡拉雷斯……”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情感,与先前演讲时的亢奋截然不同,“你……你真是……太令我惊喜了。” 说着她伸出戴白色手套的手,似乎想要触摸卡拉雷斯的胸膛,但最终只是轻轻搭在他冰冷的肩章上。 “我从未想过…这庸碌的世界里真的存在能完全理解我的人。我们才是一类人。是注定要一起净化这个腐朽世界的人。”火光在她碧蓝的眼中跳跃,映照出她毫不掩饰的、对卡拉雷斯那份冷酷灵魂的深深迷恋。 周围的屠杀场境,仿佛成了他们二人扭曲情感的盛大背景。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拉克夏塔的到来 帝国的临时指挥所设在原加莱市政厅的地下掩体内。这里曾有的繁华与闲适早已被钢铁与硝烟的气息彻底取代。冰冷的金属操作台取代了华美的装饰,闪烁的战略地图映照着一张张肃杀的面孔。 空气中弥漫着高频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咖啡的苦涩,以及一种更深层、更刺鼻的味道——那是属于绝对权力和高效屠杀的冷酷气息。 邱薇尔就站在这气息的中心。她身姿笔挺,如同淬火的利剑,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巨大的全息战略图。图上,代表鲁鲁修的箭头正以无可阻挡之势,撕裂、吞噬、碾碎那些代表帝国军的脆弱蓝色光点。 但即便如此,她的声音清晰、冷静,不带一丝情绪波动,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道精准的指令,通过加密频道传达到前线每一个作战单位,催动着这场高效的屠杀机器。 “…第三装甲集群向西南穿插,切断他们的退路和补给线。不接受投降,重复,不接受任何形式投降。清理所有抵抗力量,无论其是否持有武器。现在我们就是要彻底净化。” “是,总督阁下!”副官敬畏地行礼,迅速转身传达命令。 就在这时,指挥所的厚重金属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通道内阴冷的空气。一名身披风尘、脸上还带着硝烟痕迹的侦察兵疾步闯入,他甚至来不及完全平息急促的呼吸,便在卫兵警惕的目光中单膝跪地。 “报告总督!”邱薇尔的视线甚至没有从战略图上移开,只是指尖在控制台上轻轻一点,指令发送。 “讲。”邱薇尔的声音里有一丝被打断的不悦。“海岸巡逻队紧急通报!发现一支小型船队在我方控制的加莱港口登陆!他们悬挂着帝国的识别信号,但是……” “但是什么?”邱薇尔终于转过头,目光刺向侦察兵,“鲁鲁修的大军?还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海盗?” “不…不是的,阁下。”侦察兵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喉结滚动了一下,“对方……对方声称是总工程师拉克夏塔·恰拉及其技术团队。他们携带了大量从潘德拉实验室转移出来的设备,要求面见您,并……并要求立即获得人员和物资补给。” “你说谁?”邱薇尔的眉头瞬间拧紧,仿佛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 “拉克夏塔·恰拉总工程师。” 侦察兵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刹那间,指挥所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正在操作台前工作的技术人员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连副官也屏住了呼吸。谁都看得出,总督阁下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恶。 “那个印度女人……”邱薇尔几乎是咬着牙低声说出的这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憎恨,“实践证明她开发的机甲果然不如纯正血统的罗伊德先生,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凭心而论,邱薇尔极度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她那仿佛看透一切、带着讥讽意味的眼神,讨厌她那种对权力和战争似乎毫无敬畏、只对所谓“科学”感兴趣的散漫态度,更讨厌她作为一个“异邦人”,却凭借那点可笑的智慧在帝国内部占据着一个她无法轻易动摇的位置。 在邱薇尔纯粹的理念里,这种非我族类者,本应和外面正被清洗的欧洲杂碎一样,被彻底清除。 如果不是皇帝的旨意,如果不是帝国庞大的战争机器确实需要这个女人的科学知识来维持和升级…… 想到这,邱薇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股立刻下令将那个女人连同她那堆破铜烂铁一起扔进海里的冲动。保持理性与对皇帝意志的绝对服从,最终压过了个人的好恶。 邱薇尔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与掌控感,只是那冰冷之下,暗流涌动。 “他们带了多少人?多少设备?有没有机甲?”她的声音重新变得平稳,不带感情。“大约三十人的技术团队,设备…非常多,看起来非常沉重,用了十几台重型运载车辆。” 侦察兵如实汇报。 “哼,排场倒是不小。”邱薇尔冷哼一声,“通知港口守军,协助他们卸载设备,严密‘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设备、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移动,明白了吗?” “Yes My Lord!”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帝国内部的博弈 “备车。”她转身,对副官命令道,语气森然,“我去‘迎接’一下我们尊贵的总工程师阁下。” 加莱港在连日战火下已显得破败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与隐约的焦糊味,限的特别混乱。 码头上,帝国的士兵们正协助着一群穿着白色或灰色技术服人员,从几艘经过改装的运输船上卸下一个个巨大的、覆盖着帆布的箱体,以及各种造型奇特的精密机械。 现场嘈杂,但却有一种诡异的秩序感。邱薇尔的专用指挥车在一队装甲摩托的护卫下,无声滑入码头。车门打开,她迈步下车,黑色的军靴踩在沾满污渍的地面上。 她并未刻意散发气势,但当她出现的那一刻,整个码头的喧嚣仿佛瞬间降低了一个八度。士兵们更加挺直腰板,动作也更加一板一眼。 她的目光迅速锁定了人群中那个最为显眼的身影。拉克夏塔恰拉似乎完全不受周围紧张气氛的影响。 她依旧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融合了印度传统风格与科技感服饰,嘴里叼着她那根长长的烟斗,慢悠悠地吐出一缕青烟。她正漫不经心地指挥着两个技术人员调整一台巨大仪器的吊装角度,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向那个走过来的纯血派总督。 “拉克夏塔博士。”邱薇尔在距离她几米外站定,声音平直,听不出喜怒,“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是什么风把你从安全的潘德拉,吹到这充满硝烟的前线来了?我记得你的研究项目,不包括实地体验战场环境。” 拉克夏塔这才仿佛刚注意到她似的,缓缓转过身。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掠过一丝惯有的、让邱薇尔极不舒服的玩味神情。 “哦~是邱薇尔总督啊。” 她的语调带着一种独特的、懒洋洋的卷舌音,“前线?嗯哼,这里的空气确实不太一样,能量读数也很有趣。不过嘛,最好的实验室永远在最新鲜的‘数据’产生地,不是吗?” 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用烟斗指了指远处依稀传来炮声的方向: “待在潘德拉,可没法第一时间获取EU那些垂死挣扎时迸发出的…嗯…最后的技术火花。而且,有些大型实验,也需要更开阔的场地和更直接的能源接口。加莱这边刚刚清理出来的工业区,正合适。” 这话明显是讽刺自己杀人嘛,邱薇尔的面色更冷了一分:“所以,你是不请自来,打算在我的战区里,进行你的那些危险‘实验’?” “哎呀呀,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总督阁下。”拉克夏塔吐着烟圈,慢条斯理地说,“我这可是为了帝国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陛下的宏图,离不开科技的支撑,这一点,你我都清楚,不是吗?”她特意加重了“陛下”和“清楚”这两个词,巧妙地提醒着邱薇尔她们之间那层无法逾越的、由更高意志决定的现实。 邱薇尔的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割开空气。她沉默地盯着拉克夏塔看了几秒钟,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她冷冰冰地开口: “你的设备和人员,会得到‘必要’的安置和补给。但是,拉克夏塔博士……”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 “记住,这里是我的战区。一切行动,必须符合军事规划和我的命令。你的任何‘实验’,如果未经批准,或者干扰了我的作战计划,无论你对帝国有多重要,我都会让你和你的这些玩具,一起消失。明白吗?” 拉克夏塔面对这几乎不加掩饰的威胁,只是挑了挑眉,深吸了一口烟斗,然后悠然地吐出。 “当然,总督阁下。你是这里的指挥官。”她笑了笑,眼神却丝毫没有退缩,“我会遵守你的……战场纪律。不过,也请你放心,我的‘玩具’……或许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胜利。毕竟,科学与战争,从来都是最好的搭档,虽然目的不同~” 她转过身,不再看邱薇尔,继续指挥她的技术人员: “小心点!那个传感器阵列比你们的情人还要娇贵!碰坏了,把你们全卖了也赔不起!” 邱薇尔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悠然自得的背影,冰蓝色的眸子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与警惕。她知道,这个麻烦的女人和她的那些危险发明,将会让本已复杂的战局,增添更多不可控制的变数。她讨厌这种失去绝对掌控的感觉,极度的讨厌。 “看来,我要去和卡拉雷斯阁下商量一下。”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荒废的帝国工厂 当然拉克夏塔来这里不是单纯和邱薇尔斗嘴的,她另有任务。 帝国的黄昏总是带着一种锈蚀般的暗红色,巨大残破的工业建筑群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骸骨。 维修工厂内部,空间广阔得令人窒息,高耸的穹顶下悬挂着早已熄火的吊臂和传送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混合了铁锈、陈年机油和尘埃的味道,冰冷而死寂。 拉克夏塔的手指轻轻拂过控制台表面,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在厚厚的积灰上。她眉头紧锁,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照着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里面跳动着焦虑。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由远及近。 邱薇尔不紧不慢地走来,军靴踩在金属格栅地面上发出规律而冷硬的声响,她身上的帝国军装笔挺,与这里的破败格格不入。 “你来了。”拉克夏塔也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傲慢,“邱薇尔,我需要人手,立刻,马上。顶尖的,至少是熟练的技术工人。看到这些了吗?”她挥手指向周围那些沉默的、故障的机械巨兽,“帝国的血管正在淤塞,这些维修工厂必须尽快恢复最低限度的运转。否则前线连最基本的武器维护都做不到。” 邱薇尔停在她身边,目光扫过锈迹斑斑的设备,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看一堆无用的废铁。 “人手?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拉克夏塔猛地转头,顺着邱薇尔示意的方向望去。工厂巨大的侧门被缓缓推开,一群人影蹒跚着被押了进来。她的期待瞬间凝固。那不是她想象中的技术团队。而是一一群穿着破烂、污秽不堪囚服的人,男女都瘦得脱形,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裸露的皮肤上能看到清晰的旧伤疤。 他们大多低垂着头,眼神空洞或充满戒备地扫视着环境,步履踉跄在寒冷中微微发抖。 押送他们的帝国军士兵显得很不耐烦,用枪托推搡着掉队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人手?”拉克夏塔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邱薇尔,我要的是技术工人!是能看懂图纸,能操作精密机床,能焊接高强度合金的人!你看看他们!风大一点都能吹倒!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集中营。西北战线刚送来的那一批‘异邦分子’和家属。” 邱薇尔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里面有登记过的工程师、机械师、车工。档案上看,符合你的‘技术’要求。”她特意强调了技术两个字,带着一丝嘲讽。 “符合要求?”拉克夏塔几乎要吼出来,但她压低了声音,怒火在胸腔里燃烧,“他们严重营养不良!很多人连站直都困难!你指望他们能抡得动锤头,搬得动零件?他们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集中注意力完成精细作业!你这是开玩笑吗?” 邱薇尔终于侧过头,用那双缺乏温度的眼睛看着拉克夏塔:“营养问题,多吃两顿配给就能解决。精神状态?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拉克夏塔博士,你只管提出你的技术指标和要求,他们会尽力完成的。” 拉克夏塔还想争辩,但邱薇尔已经转身,示意士兵将这些人分配到各个工位。命令声、虚弱的应答声、金属工具被随意扔在台面上的碰撞声给死寂的工厂注入了一种虚假的、令人不安的生机。 接下来的几天,拉克夏塔的担忧以最糟糕的方式变成了现实。 这些被强征的劳工动作迟缓,错误百出。读数看错、零件装反、焊接点脆弱不堪……他们似乎对精密作业完全失去了概念。 更让她恼火的是,消极怠工到处弥漫。工具经常莫名其妙损坏,加工到一半的部件会意外掉落报废,进度缓慢得像是在爬行。 她最初试图指导,但回应她的多是麻木的眼神和沉默。偶尔,她能捕捉到一丝迅速掩藏起来的憎恨。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敌对双方的对比 危机终于爆发。一批紧急修复的前线用的能量步枪被送返。 测试场上,拉克夏塔亲眼看到一名士兵在试射时,枪械不仅卡壳,甚至因为能量回路拙劣的焊接而当场炸膛,险些造成爆炸事故。 拉克夏塔愤怒冲回工厂,手里拿着那支几乎散架的故障枪,直接摔在了邱薇尔面前的指挥台上。 “看看!看看你找来的‘优秀技术工人’的杰作!”拉克夏塔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偷工减料!敷衍了事!这根本就是谋杀!谋杀死在前线的士兵!这种武器送上去,不如直接发一根烧火棍!” 邱薇尔只是瞥了一眼那一堆废铁,然后抬起眼,神情依旧冷漠。 “所以?” “所以?”拉克夏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心怀不满!他们在 sabotage(蓄意破坏)!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我们需要真正可靠的工人,而不是这些……” “拉克夏塔。”邱薇尔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你似乎还没明白现状。帝国没有多余的‘可靠’工人给你。这些人,就是你现在唯一的‘资源’。” 说着邱薇尔绕过指挥台,走到拉克夏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觉得他们心怀不满?觉得他们在偷懒?甚至故意破坏?”听到这些,邱薇尔嘴角勾起一丝几乎没有弧度的冷笑,“那又怎么样呢?压榨他们。用尽一切方法。鞭子,饥饿,恐惧……随便你。把他们最后一丝力气榨干为止。这是他们唯一的价值。” 她的目光扫过厂房里那些蜷缩在机器旁、瑟瑟发抖的身影,如同看着一堆没有生命的工具。 “死了怎么办?”拉克夏塔脱口而出,被这种冷酷震惊。邱薇尔转过身,走向门口,留下最后一句轻描淡写却寒意彻骨的话: “死了就死了。集中营里最不缺的就是‘可替换的零件’。博士,做好你分内的事,别为耗材操心。” 工厂大门在邱薇尔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天光。 拉克夏塔独自站在昏暗中,耳边回荡着机器低沉的呜咽和劳工们压抑的咳嗽声,还有邱薇尔那句话,像冰冷的铁锈,一层层覆盖上她的心。 她看着那些麻木劳作的身影,第一次感到,要恢复运转的,或许不仅仅是这些冰冷的钢铁巨兽。 某种更冰冷、更腐烂的东西,正寄生在这个帝国的骨髓深处。而她正站在这个腐烂的核心。 光线昏暗的指挥室内,只有数面悬浮的电子屏幕散发着幽蓝光芒,映照着鲁鲁修若有所思的侧脸。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扶手,目光聚焦在主屏幕上。 屏幕那端,是截然不同的炽热景象,“陛下,请看!”雷顿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自豪。镜头随着他的走动晃动,展示着望不到尽头的穹顶式工厂。 高强度的合金骨架支撑起广阔的空间,下方是数十条井然有序的自动化生产线。流水线上,一台台尚未喷涂的崭新机甲骨架正被机械臂精准地组装,如同交响乐中跃动的音符。 “这就是目前中联三号区最新投产的‘龙脊’工厂,最高产能时,每天能有十五台标准Knightmare从这里下线,奔赴前线!” 雷顿的语调升高,几乎要压过车间里低沉而富有节奏的轰鸣。 鲁鲁修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壮观,雷顿。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你做的很好。” “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宏图!” 雷顿立刻回应,镜头一转,对准了生产线旁工作的工人们。他们穿着统一整洁的工装,操作着仪器或监控着屏幕,脸上没有寻常工厂里常见的麻木与疲惫,反而透着一种专注和满足?甚至有人在与雷顿接触时,恭敬地点头致意,脸上洋溢着红光。 “这些人,是我最好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无论是布列塔尼亚人还是我给了他们双份的口粮配给,工资也是之前的两倍!陛下,您说过,要让为我们效力的人看到实在的好处。他们吃得饱,家里没有后顾之忧,才能造出最好的战争机器!” 画面再次切换,捕捉到工人们正在休息区用餐的场景,餐盘里的食物显然比标准配给丰盛得多,甚至能看到新鲜的水果。鲁鲁修轻轻颔首,笑意更深了些,那是一种看到棋子完美落位的满意。 “做得很好,雷顿卿。忠诚与效率理应获得奖赏。丰厚的物质回报是凝聚人心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你领悟并实践了这一点。” 鲁鲁修稍稍前倾身体,凝视着屏幕上流淌的钢铁洪流和那些面色红润的工人,“保持这个状态。这座工厂产出的每一台机甲,都将成为砸向旧世界枷锁的重锤。而你,”鲁鲁修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屏幕,直视着另一端的雷顿,“将是挥动这重锤的勇士之一,一定能登上新时代的大船。” “是!陛下!”雷顿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影像也因他猛然挺直身躯的动作晃动了一下,“您的意志,就是我唯一的方向!” “很好。”鲁鲁修恢复了慵懒的坐姿,指尖轻点,关闭了通讯。 屏幕暗了下去,重新将他笼罩在寂静与幽蓝的微光之中。 只有远处隐隐传来的可翔舰引擎轰鸣,提示着现实世界紧张节奏。鲁鲁修嘴角那丝微笑并未消失,仿佛已看到忠诚与钢铁共同铸就的未来,正沿着他设定的轨道隆隆前行。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军中的细微裂痕 结束和雷顿的通话,鲁鲁修马不停蹄的联系了蕾拉,如今帝国军都去了eu,蕾拉的担子自然更重。 视频通讯请求蜂鸣声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亮起,分割成数个窗口。主画面中是蕾拉,她身后的背景显然是一处前线联合指挥中心,虽略显简陋但设备齐全。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稍远处那些面孔——有斯拉夫人棱角分明的刚毅,拉丁人热情洋溢的激动,甚至还有些明显是布里塔尼亚面孔。 “阁下。”蕾拉率先开口,她穿着EU军深蓝色制服,金发高高束在脑后,虽略显疲惫但眼神明亮。 “玛露卡尔阁下。” 鲁鲁修回应,“看来你一定带来了好消息。” “正是。”蕾拉嘴角上扬,侧身让镜头更能捕捉到指挥中心内的景象,“各部士气高昂,正如我之前报告的那样,联军协作超出预期。” 说着蕾拉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种坚定的自豪,“在我看来,我们就像一个饱满的石榴。各个民族——布里塔尼亚人、斯拉夫人、拉丁人等等——就像紧密排列的石榴籽。外壳或许不同,但内在同样鲜红饱满,同样平等。在这里,衡量一个人的唯有其军事功绩与对共同理想的奉献。” 鲁鲁修发出一声低沉的、似乎是赞许的笑声,“很好的比喻,玛露卡尔阁下。团结,正是我们对抗旧帝国压迫最强大的武器。看到你们如此高效协同,我对信心又增添了几分。” 他的心情确实显得颇佳,这种发自内部的凝聚力正是他期望看到的。 “事实上,”蕾拉顺势提议,她的目光扫过身后那些屏息凝神的各族军官们,“如果您能对将士们随便说几句,对士气是更大的鼓舞。许多人视您为希望的象征。” “荣幸之至。” 鲁鲁修几乎没有犹豫。屏幕那头的背景音立刻安静下来,所有军官无论军衔高低,都下意识挺直脊背,目光聚焦于屏幕上的黑色身影。 “EU的将士们!”鲁鲁修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遍指挥中心,甚至通过蕾拉这边开启的公放系统,回荡在更广阔的营地之中,“你们此刻所扞卫的,远不止是国界或政权。你们扞卫的是一种可能性——一个世界不再由血统与出身决定命运的可能性!布里塔尼亚的暴政试图用铁蹄碾碎民族的多样性,将世界塑造成单一而僵化的模样。但在这里,在你们之中,我看到了不同的未来!” 鲁鲁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和煽动性,即使透过电子设备,也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斯拉夫人的坚韧!拉丁人的热情!布里塔尼亚人的……觉悟!”他在这个词上若有若无地微妙停顿了一下,“还有所有其他为自由而战的民族,你们的血脉与传统,非但不是隔阂,反而是汇聚成更强大力量的源泉!玛露卡尔将军将你们比作石榴,妙不可言!是的,你们紧密团结,每一颗籽粒都宝贵,共同构成不可摧毁的整体!永远要记住!你们的刀剑为彼此而挥,你们的盾牌为彼此而立!你们今日的牺牲与功绩,都将被历史铭记,不是在某个单一民族的编年史中,而是在人类挣脱枷锁、迈向真正平等的共同史诗中!” “超合众国万岁!EU万岁!胜利属于所有无畏的自由之魂!” 屏幕里外,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许多斯拉夫裔的军官用力捶打着胸膛,脸色涨红,高声呼喊着“乌拉!”和“为了自由!”。 拉丁裔的军官们则相互拥抱,情绪激昂。整个指挥中心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士气肉眼可见极度高涨。 然而,在这片沸腾的热烈中,敏锐的蕾拉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几位同样身着eu军服,但从面容能看出是布列塔尼亚裔的军官,他们的鼓掌显得有些机械,笑容略显僵硬,眼神中闪烁的更多是复杂而非纯粹的兴奋。他们与其他民族军官那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狂喜形成了微妙对比。 蕾拉立刻理解了这情绪由来。正如鲁鲁修暗示的“布里塔尼亚人的觉悟”,这些选择加入反抗军的布里塔尼亚人,处境本就微妙。若超合众国最终胜利,凭借巨大牺牲和战功,东欧的斯拉夫国家们在联盟内的话语权势必大幅提升。 而西欧地区,尤其是那些曾一度追随约尔险些成为敌人,其地位和话语权难免受到质疑和削弱。 这些布里塔尼亚裔军官,或多或少与西欧利益关联更深,他们的未来前景确实蒙着一层不确定性。 他们支持反抗运动,但想到战后格局,心情复杂实属正常。 蕾拉心中明了,但她选择什么都不说。她的脸庞上依旧保持着与周围氛围一致的振奋笑容。毕竟现在不是探讨内部潜在矛盾的时候。 此刻,唯一的目标,压倒一切的首要任务,就是胜利。 没有胜利,一切皆是空谈。蕾拉将目光转回主屏幕。 “感谢激励,鲁鲁修阁下。我军必不负所望。”视频通话结束,屏幕暗了下去。指挥中心内的欢呼声仍在持续,但蕾拉的笑容稍稍收敛,她环视着这群情绪各异却因共同目标而暂时凝聚在一起的人们,眼神深处多了一分冷静的权衡。 胜利 first。一切,都是为了胜利。其余只能留待胜利后再说。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逃跑归来的皇女 鲁鲁修这边在鼓舞人心,弗兰克斯却在分析战局。此刻她锐利的眼睛紧盯着面前巨大的战略沙盘,上面代表敌我的光点正剧烈碰撞、湮灭。 她的眉头紧锁,指关节因为用力按在控制台边缘而微微发白。 入口处传来一阵短暂的骚动,沉重的脚步声穿透喧嚣。玛丽贝尔,第三军团的指挥官,径直走了进来。她那身华丽的皇家骑士团礼服与这处简陋肮脏的指挥场合格格不入,金发虽有些散乱,脸颊上也沾染了烟尘,但那双碧蓝的眼睛里仍带着惯有的、近乎傲慢的活力,只是此刻这活力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虚浮。 她走到沙盘前,抬手敬礼,动作标准却略显仓促。“元帅!第三军团按命令抵达汇合点,所部……” 话未说完。 弗兰克斯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她甚至没去看玛丽贝尔敬礼的手,所有的焦虑、愤怒以及连日苦战积累的压力,如同洪水找到了一个难得的决堤出口。 “按命令?玛丽贝尔·布列塔尼亚皇女殿下!”元帅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鞭,瞬间抽碎了周遭所有的嘈杂,连最近的几名通讯兵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你告诉我!哪一条命令允许你抛下你的侧翼掩护部队,像个被鬼撵着的兔子一样,只带着你的亲卫队就一头扎进我的防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擅自突击,第二道防线差点因为侧翼暴露而全面崩溃?!你知不知道为了填补你的烂摊子,我抽掉了整整一个预备师团,他们本可以去支援东部缺口!” 她的咆哮在机库的金属穹顶下回荡,每一个字都砸得人生疼。玛丽贝尔脸上的那点活力瞬间冻结了,她似乎想开口,嘴唇翕动了一下。 但弗兰克斯根本不给她机会,上前一步,几乎逼到玛丽贝尔面前,手指差点戳到她的鼻尖: “你的骑士精神呢?你的战术素养呢?都被狗吃了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战局胜负,比个人的性命更重要?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回答我!” 以往这种时候,玛丽贝尔早已昂起头,用更高亢的声音和更显赫的身份进行反驳,争论她抓住了多么宝贵的战机,指责他人不懂变通。 但这一次,她没有。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不服输光芒的蓝眼睛,第一次在弗兰克斯的怒斥之下,缓缓垂了下去。 这位盯着自己泥泞的靴尖,先前那点虚浮的底气彻底消散,肩膀几不可查地塌陷了一丝。紧抿着嘴唇,她将所有的辩解、委屈和惯有傲慢,生生咽了回去,喉咙艰难滚动一下。 指挥中心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外部遥远的炮火声作为背景音持续低吼。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人都能感觉到,那位从不低头的皇女,反常地沉默了。 弗兰克斯满腔的怒火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预料中的激烈争吵没有发生,这反而让她积蓄的怒气无处宣泄,梗在心口。她死死盯着玛丽贝尔低垂的金色头顶,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沉重而疲惫的叹息,重重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紧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丝,但更大的焦虑随之浮现。 “罢了……” 弗兰克斯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极度疲惫浸透的沙哑,“现在没时间计较你的过失。玛丽贝尔,告诉我实话——沃里克。” 她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凝重得如同在念一个诅咒。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他对我们和超合众国,究竟是什么态度?你的军团之前一直和他的势力范围都有接触,我要知道你的判断。” 这是当前战局最关键、最不确定的因素。沃里克的动向,将直接决定这场战役的天平向哪一边倾斜。 但听到这话贝尔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窘迫的神情,先前被痛骂时都没有的红晕,此刻悄悄爬上了她的耳根。她避开弗兰克斯那锐利的目光,声音比刚才更是低了八度,带着难以启齿的尴尬: “我…我不知道,元帅。”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当时…突围心切,冲得太快…没、没来得及和沃里克的代表进行深入…接触。我离开时,他的边境守卫只是保持了中立观望,没有任何明确表态。” 弗兰克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充满硝烟和金属腥味的空气,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再次爆发的冲动。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玛丽贝尔的鲁莽行动,不仅差点葬送防线,甚至可能彻底得罪了举棋不定的沃里克,至少是错过了获取关键情报的机会。 “冲得太快…没接触…”弗兰克斯重复着这几个词,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她几乎要气笑了,“很好。皇女殿下,你又一次证明了你的价值,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太失望了。” 玛丽贝尔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立刻敬礼,转身就要离开这令人无比难堪的压力中心。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双方的军事准备 玛丽贝尔快步走了几步,几乎要走出那片被灯光笼罩的核心区域,融入边缘的阴影里时,却忽然又停了下来。犹豫了几秒钟,转过身,带着一种与她先前形象截然不同的怯意和关切,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老师……”她小声问,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打听一个不被允许关心的人,“摩德瑞…不米蕾姐…她,没事吧?有消息吗?” 弗兰克斯的背影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灯光勾勒出她冷硬面部线条的些许缓和。 沉默了片刻,她才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根据接应部队的通讯,最后确认是从北极圈内发出。她成功突破了封锁线。”弗兰克斯顿了顿,“不用担心她。做好你分内的事。” 玛丽贝尔似乎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真正放松下来。“是。谢谢您,老师。” 她再次转身,这次脚步加快了许多,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指挥中心。 看着玛丽贝尔离开,弗兰克斯直到这时才完全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皇女消失的入口方向,随即视线又落回到战略沙盘上。 那代表敌军主力的巨大的红色光斑,正以一种坚定不移的态势,向着她们的核心阵地压来。 她拿起一旁的通讯器,声音恢复了钢铁般的冷硬和决绝,传遍整个指挥中心:“通告各部队,最高作战指令。准备迎击——”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下一个名字仿佛带着千钧重量,从齿缝间挤出。 “—鲁鲁修·vi·布列塔尼亚。” 火车缓缓停靠在戒备森然的军用月台上。金属摩擦的尖啸声尚未完全消散,车厢门便被猛地推开。 莫妮卡轻巧地从还在轻微晃动的踏板上跳下,军靴鞋跟与碎石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她抬手挥开弥漫的蒸汽,目光扫过月台上堆积如山的木箱,娇俏的脸庞上立刻浮起明显的不满,嘴唇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给养!弹药!” 她用手指点着分类堆放物资,声音带着抱怨,最终指向月台远端一堆截然不同的货物——“这些我都认了!可那些是什么?重型机械?还有成袋的…水泥?蕾拉,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搞建设的!后勤部那帮老爷们是不是把清单搞错了?” 蕾拉正阅读一份货单,闻言抬起头,唇角弯起一丝了然的浅笑。她放下写字板,走向莫妮卡。 “清单没错,莫妮卡。都是我向雷顿卿特别要求的。” “为什么?仗眼看就要打完了!”莫妮卡困惑地蹙起眉。 “正因为快打完了,”蕾拉的笑容淡去,目光投向远方的地平线,语气平静却笃定,“帝国,或者说那位米蕾,绝不会甘心于平淡的落幕。她需要一场足够震撼的终曲,而我们的欧洲这里…”她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就是她最可能选中的舞台。最后一击,必定会朝着我们来。” 说到这蕾拉顿了顿,视线转回莫妮卡脸上,带着一丝审视: “说到这个…莫妮卡,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你不得不在战场上遇见昔日的同僚,甚至…旧友。你会犹豫吗?” 莫妮卡几乎没有思考。她脸上的抱怨和困惑瞬间消散,被一种冷冽的淡然所取代。她挺直了背脊,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我已向娜娜莉殿下宣誓。这份誓言不容分割。无论是谁,只要站在殿下的对立面,便是我的敌人。” 蕾拉静静地注视了她片刻,随即缓缓点头,那目光中流露出清晰的赞许,“很好。”她重新拿起表格,语气恢复如常,“那么,现在让我们去看看那些水泥和机械吧。它们可是我们为那位故人准备‘欢迎仪式’。” 她转身走向那堆看似格格不入的物资,莫妮卡略微迟疑,最终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卸去伪装的统帅 北极的寒风似乎一路追随着帝国主力舰队的航迹,即便是在靠近欧洲的军港锚地,初春的暖意也被一种凛冽、属于远方的冰冷气息所压制。 巨大的可翔舰如同伤痕累累的钢铁巨兽,缓缓驶入泊位,舰体上冰霜的刮痕和能量武器灼烧的焦黑印记无声诉说着极北之地的惨烈战斗。 码头上,气氛庄重而肃穆。以弗兰克斯元帅和玛丽贝尔总督为首的高级将领与官员们早已列队等候。 弗兰克斯依旧是一身笔挺的深蓝色元帅制服,胸前挂满勋章,美丽但忧郁的眼睛紧盯逐渐停稳的舰船,面容如同磐石般冷硬,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只有微微抿紧的嘴角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此刻她在评估,在计算,在等待着确切的伤亡数字和战斗报告,时下兵力不足,弗兰克斯必须确定,未来决战时自己手里会有多少筹码。 相比之下,站在他稍后位置的玛丽贝尔则显得更为外露。她穿着剪裁合体的总督服饰,披着一件厚重的绒边斗篷抵御港口的寒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与关切。她不时与身旁的副官低语几句,目光在舰队中搜寻着那艘熟悉的旗舰。 空气里弥漫着引擎的轰鸣、金属摩擦的尖啸、以及潮水拍打岸基的咸湿气味。士兵和地勤奔跑穿梭,引导舰船、架设舷梯,一切都在高效而沉默的节奏中进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艘悬挂着舰队司令旗帜的可翔舰—“帝国号”上。 终于,主舷梯沉重地放下,与码头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队精锐的近卫侍从首先快步跑下,分立两侧,形成一道警戒线。 随后,出现的是几名神色疲惫但眼神坚定的高级军官包括夏洛特和卡诺恩等。对于自己的晚辈没事,弗兰克斯非常高兴,但碍于周围形势,她也不便上前过多询问。 高级将领出来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舱门口。 刹那间,码头上前来迎接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久经沙场、见惯了风浪的弗兰克斯,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愕。 那不是他们预期中那张脸。 预期中的,应该是张继承了布列塔尼亚皇室高贵血统、黑发碧眼、容貌几乎与已故的玛丽安娜皇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庞——那是米蕾多年来通过GEASS能力维持的伪装,是凝聚正统的旗帜——摩德瑞。 然而,此刻站在舱门外的,是一位金发黑眸的年轻女子。她的肌肤是健康的蜜色,而非以往那种近乎透明的白皙;五官轮廓分明,带着一种阳光活力的美感,与之前那种精致易碎的古典美截然不同。唯有那眉宇间蕴藏的坚毅、果决,以及那双深邃眼眸中流露出的、属于领导者的沉稳与威仪,让人依稀能找到几分“摩德瑞·布列塔尼亚”过去的影子,却又无比确凿地告诉你——这是同一个人。 她穿着帝国女式统帅制服,肩章显示着她的衔级。制服的笔挺与她此刻略显疲惫但挺拔的身姿形成了奇特的对比。她没有丝毫犹豫,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下舷梯。金色的发丝在港口的寒风中拂动。 尴尬过后,人群中出现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如同水波般迅速扩散又被强行压抑下去。士兵们瞪大眼睛,军官们交换着震惊的眼神。窃窃私语声像蚊蚋般响起。 玛丽贝尔的红唇微微张开,眼中闪过极度惊讶的光芒,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表情,转而以一种探寻的目光迅速瞥向身旁的弗兰克斯。 弗兰克斯元帅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她脸上的岩石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并非明显的表情变化,而是一种氛围的骤变——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比北极吹来的风还要寒冷。她的眼神死死锁定在米蕾真实的面容上,那里面最初是错愕,随即迅速被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不悦所取代。弗兰克斯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握着元帅权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弗兰克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弗兰克斯的不满 至于米蕾,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下方人群的震惊和弗兰克斯几乎凝成实质的不满。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踏上欧洲的土地,目光平静地扫过迎接的队伍,最终落在弗兰克斯和玛丽贝尔身上。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 “弗兰克斯元帅,贝尔。帝国主力基本完好无损,现已归建。”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弗兰克斯没有回礼,也没有回应米蕾的话,很明显依旧在生气。 玛丽贝尔适时地上前半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凝固气氛,她脸上重新浮现出优雅的笑容: “辛苦了,米蕾。看到您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北极的苦寒和恶战,真是难为您和将士们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米蕾微微颔首,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周围那些依旧沉浸在震惊中的官兵,然后,她提高了声音,不仅是对着将领,更对着整个码头所有能听到她声音的人: “诸位是否在疑惑,为何我的容貌发生了变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牢牢吸引。连弗兰克斯的眉头也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米蕾转过身,面向着那些停下手头工作、望向她的水兵、地勤和陆军士兵们。她的黑眸中闪烁着真诚而炽热的光芒。 “这,才是我真实的模样。”她坦然宣布,声音在开阔的码头传开。“多年来,我依靠一种特殊的力量,维持着另一副面容。那或许更符合某些人对皇室继承人的想象,金发碧眼,如同旧肖像画里走出来的公主。”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那些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他们脸上有困惑,有好奇,也有茫然。 “在过去,我认为那是必要的。为了稳定,为了延续一个符号,一个所谓的‘正统’标志。我认为那是凝聚帝国力量所必须的代价。” “但是,这次北极战役,在冰原之上,在生死之间,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的声音里注入情感,变得有力而激昂,“我看到的,是无数帝国将士,为了守护身后的国土与人民,浴血奋战!他们面对绝对的优势敌军,没有退缩!他们倒在冰冷的雪地里,牺牲前喊出的,都是‘为了帝国’!而不是‘为了某位皇帝’!” 人群中寂静无声,只有风呼啸而过。士兵们的眼神变了,从疑惑变成了专注,甚至有些人的眼眶开始发红,仿佛想起了北极战友的牺牲。 “我听到他们的誓言,感受到他们的信念!他们忠诚的,是帝国的理念!是秩序和荣耀!是保护这个我们共同建立的国度!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头发或眼睛的颜色!”米蕾的声音愈发铿锵,“他们的鲜血和勇气洗礼了我,也让我彻底醒悟!” 她猛地回身,指向那艘布满创伤的旗舰,以及缓缓入港的其他舰船。 “这些勇士,他们为之奋战、为之牺牲的信念,远比所谓的‘皇家血脉’更崇高、更纯粹!他们相信的是一个强大的、能够带给他们荣耀与安全的帝国,而不是一个活在伪装下的幻影!如果帝国军队的基石,是建立在谎言之上,那我们将如何面对这些赤诚的牺牲?如何配得上这份沉重的忠诚?”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最终,也落在了脸色极其难看的弗兰克斯身上,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所以,在归航的途中,我做出了决定。”米蕾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解除了那份伪装。我愿意以真面目,面对所有为帝国效忠之人。我愿意用我的真实,来回应你们的真实!士兵们是为了帝国的信念而战,而非为了所谓皇家血脉的幻象!从今以后,我与诸位之间,将不再有任何隔阂!我的荣耀,与你们的荣耀,一体同心!” 短暂的寂静之后—— “为了帝国!!”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士兵率先激动地嘶吼出来。 “为了帝国!米蕾阁下!!” “为了帝国!!” 呼喊声如同滚雷般从一小片迅速蔓延至整个码头,成千上万的士兵和水手自发地举起手臂,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被理解、被尊重的狂热。米蕾的话语,她的真实,深深地击中了他们的内心。 但是,就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忠诚呐喊中,弗兰克斯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与周围狂热的氛围格格不入,不知道什么原因。 玛丽贝尔站在欢呼的海洋和冰冷的元帅之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和深邃。她轻轻拍着手,仿佛也在赞许,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在弗兰克斯和米蕾之间来回移动,快速计算着这一切带来的变数与机会。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激烈的路线争论 “为了新布列塔尼亚!!”人群中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呐喊。 米蕾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又停留了片刻,尽情吸收着这份几乎令人上瘾的拥戴,才在亲卫护卫下,转身走向通往舰桥内部的厚重舱门。 舱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热情隔绝开来,取而代之的是舰桥内特有的、带着金属冰冷气息的寂静和仪器低沉的嗡鸣。温度似乎也骤然降低了几度。 然而,这份寂静并未持续多久。 “殿下!” 一声压抑着怒火、如同寒冰碎裂般的女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舰桥内的宁静。只见弗兰克斯女士——米蕾最倚重的女骑士,正站在指挥席旁,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穿着笔挺的骑士制服,身形挺拔,虽然年岁已长,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此刻这目光正牢牢锁定在米蕾身上,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望和愤怒。 米蕾脸上的陶醉笑容还未完全褪去,她略显诧异地看向弗兰克斯: “阁下?怎么了?外面的将士们士气很高……” “士气?你就为了这短暂的士气就这么干?”弗兰克斯猛地打断了米蕾,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变的微微颤抖,“您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您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几步走到米蕾面前,尽管保持着臣子的距离,但气势却咄咄逼人: “未经任何的商议!未经任何评估!您就在全军面前,如此轻率地公开确认了您的身份!您以为这是在增加我们的筹码吗?” 米蕾微微蹙眉,似乎对弗兰克斯的激烈反应不解,但仍试图解释: “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弗兰克斯卿。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力量,而将士们的支持是基石……” “基石?”弗兰克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舰桥内其他工作人员纷纷侧目,但又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 “您这是在亲手拆毁我们可能拥有的其他基石!那些还在观望、还在犹豫的旧君主派!我们原本有机会争取他们,至少让他们保持中立!但现在呢?您以一个庶民的身份,这等于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念想!他们会认为我们与那些彻底颠覆秩序的革命派疯子别无二致!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倒向鲁鲁修,或者更糟倒向刘宣蕾拉!” 弗兰克斯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这绝对是一步彻头彻尾的臭棋!殿下!您完全被一时的掌声冲昏了头脑!您考虑过这背后的政治影响吗?考虑过我们本就艰难的外交处境会因此雪上加霜吗?”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却充满锋芒的声音插了进来,讥讽道: “姑母,您还在做着拉拢那些老古董的白日梦吗?” 弗兰克斯回头一看,夏洛特她抱着手臂,靠在旁边的控制台上,漂亮的脸上满是轻蔑的笑容。 “夏洛特,这里没你的事!”弗兰克斯厉声喝道,对这个一向不听话的侄女感到头痛。 “怎么没我的事?不要忘了我也是帝国骑士。”夏洛特站直身体,毫不畏惧迎上弗兰克斯的目光,“您口口声声说的那些旧君主派,都是些骑墙派,他们给过我们什么实质性的支持吗?没有!他们只会左右摇摆,待价而沽,像秃鹫一样等着看哪边倒下好去分食腐肉!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敌人的武器突然全部哑火!” 她走到米蕾身边,与这位并肩站立,继续说道:“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莫斯科久攻不下,我们的大本营澳洲也丢了,部队减员严重,士气低迷。米蕾姐这样做,正是为了打破僵局,赢得基层士兵的死心塌地!这才是我们真正能依靠的力量!而不是那些脑子里只有封地和爵位、随时可能出卖我们的老古董!” 夏洛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弗兰克斯铁青的脸:“而且,姑母,您是不是忘了?从我们举起旗那一刻,我们杀了多少帝国贵族?多少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被我们连根拔起?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手上沾满贵族的血,还指望会有多少贵族真心实意地和我们站在一起?别天真了!除了这些为我们而战的士兵,我们一无所有!姐姐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唯一的道路!”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团结的帝国骑士 “你……你懂什么!”弗兰克斯被夏洛特一连串又快又狠的反驳噎得一时语塞,特别是最后关于“手上沾满贵族血”的指控,直戳要害。她确实无法反驳,曾经的盟友和潜在的同情者,确实因为她们过于激进的清算政策而疏远甚至敌视。 她张了张嘴,想要斥责夏洛特的短视和鲁莽,却发现自己的理由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强烈的挫败感和对未来的忧虑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色从铁青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舰桥内气氛降到冰点,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仪器运转微弱声响。姑侄二人怒目相视,谁也不肯退让。 “咳咳……”一声轻柔的咳嗽声响起。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米蕾的首席秘书官,卡诺恩,适时地站了出来。这位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男子,有着出色的协调能力。 “弗兰克斯卿,夏洛特,请都冷静一下。”卡诺恩的声音平和而清晰像一股清泉试图浇灭怒火,“弗兰克斯大人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外部环境的复杂性需要我们谨慎应对。而夏洛特所指出的现实情况,也是我们必须正视的困境。米蕾的决策,或许方式上出乎意料,但其提振士气的初衷和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同时,米蕾也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威严,她伸出手,轻轻按在还在气头上的夏洛特的手臂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够了。”米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争论到此为止。弗兰克斯卿,你的顾虑我听到了。夏洛特,你的支持我也明白。但此刻,内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弗兰克斯身上:“公开身份的决定,是我做出的。无论后果如何,由我一力承担。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不是过去的选择,而是未来的道路。” 一边说着,米蕾走向巨大的战略星图桌,上面清晰显示着欧亚大陆敌我力量犬牙交错。 “过去的策略或许需要调整,但目标从未改变。”米蕾的手指点在星图上,“我们必须打破目前的僵局。莫斯科的蕾拉·玛露卡尔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必须尽快除掉。”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开始下达指令:“维蕾塔·努,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 两位风格迥异但同样精锐的女骑士应声出列:“在!陛下!” “你们两人,立刻准备,前往北欧。”米蕾的命令清晰明确,“沃里克公爵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但他麾下的军团举足轻重。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说服他,或者……迫使他支持我们。必要之时,可以动用任何手段。我需要他的力量,或者至少,确保他不会在我们背后捅刀。” “遵命!”维蕾塔冷静地点头,眼中闪过计算的光芒。阿尼亚则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应道:“了解。” “其余各军,立即进行休整补给,召回所有外出侦查小队。”米蕾的声音传遍整个舰桥,“集中我们所有可用的力量!一周之内,我要‘阿瓦隆’及其护卫舰队,以及所有能动的Knightmare Frame,随我亲自前往莫斯科前线!我们要给蕾拉准备一场她绝对无法忘怀的‘盛宴’!” “是!陛下!”舰桥内响起一片整齐的领命声,军官和士兵们迅速回到岗位,开始执行命令。 紧张的气氛被目标的明确和行动的紧迫性所取代。 维蕾塔和阿尼亚向米蕾行礼,立刻转身离去,准备执行她们的北欧使命。夏洛特虽然还有些不忿地瞪了姑母一眼,但也知道大局为重,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查看军备报告。 人群散去,指挥席附近暂时只剩下米蕾和依旧脸色铁青的弗兰克斯。 令人压抑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弗兰克斯望着窗外逐渐散去的人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忧虑所取代。她转身,走向旁边的一个小储藏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红葡萄酒和两只高脚杯。 她走到米蕾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拔开软木塞,将殷红如血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 醇厚的酒香微微弥漫开来。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米蕾。 米蕾微微一愣,还是接了过来。 “陛下,”弗兰克斯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失去了之前的尖锐,只剩下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请您原谅我之前的失态。我…并非有意质疑您的权威,更不是针对您个人。” 她举起自己的酒杯,目光复杂地看着杯中的液体:“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我们付出的牺牲,害怕我们好不容易点燃的火种,会因为一步走错而万劫不复。这个担子太重,陛下,我只是……不想看到您受到任何伤害,或者走向失败。” 米蕾注视着眼前这位一路辅佐她至今的骑士,看着她眼角的皱纹和鬓间的白发,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和。她轻轻晃动着酒杯,让酒香充分释放。 “我明白,弗兰克斯卿。”米蕾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真诚,“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忠诚和你的担忧。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那些骑墙派的力量若能争取,确实是助力。只是…正如夏洛特所说,或许我们从进入潘德拉大杀四方开始,就注定无法赢得那些权贵的支持了,这是我太软弱了。”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两位皇储的结局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创作的场景对话描写: 深夜,阿什弗德学园地下,狭小而设备略显陈旧的指挥中心内,只有仪器的嗡鸣与电子屏幕散发出的冷光充斥着空间。米蕾·阿什弗德坐在主控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目光虽落在不断滚动着数据流的屏幕上,却显然有些失焦。 听到米蕾这样自我批评,弗兰克斯静立在一旁,长时间的静默几乎要凝固成实体。终于,米蕾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有时候回想起来,我所有的犹豫,所有的妥协……或许都不是出于对大局的审慎考量,而仅仅是…我的软弱,我一直都不适合搞政治。” 弗兰克斯没有接话,只是将身体站得更直,表明她在专注地倾听。 米蕾低下头,金色发丝垂落,在她脸颊投下阴影,掩盖了她此刻的表情,“是我太想要那个‘正统’的地位了,弗兰克斯。总觉得只要拥有了名正言顺的大义名分,只要得到皇族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的认可,我们就能更顺利进行下去,牺牲会更少,道路会更平坦,我太渴望被承认,渴望重现帝国的荣光,甚至可能超过了对于目标的纯粹追求。”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充满了自我剖析的痛苦和悔恨,“所以我才会那么努力地,甚至有些卑微地去拉拢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我以为他们的加入和支持,会是通往新世界最稳固的基石。我以为那是智慧,现在想来,那何尝不是一种怯懦?一种不敢独自承担重压,急切想要寻找强大依靠的……软弱。” 她停顿了很久,仿佛需要积蓄勇气才能问出下一个问题。指挥中心里只剩下机器运行的微弱声响。 “话说……”米蕾再次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渺茫的希冀和深切的忧虑,“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有消息吗?自从帝国本土大乱,黑色骑士团与超合众国介入之后,他们的情报就几乎断绝了。” 弗兰克斯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用她那特有的、平稳到近乎冷酷的声线回答: “关于柯内莉亚皇女殿下。我们最后确认的情报是,她麾下的亲卫队长,吉尔福德爵士,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她。具体原因不明,但结果是,皇女殿下被她最信任的部下所出卖,随后落入了鲁鲁修的手中。据信,目前被关押在潘德拉皇城夏宫。没有生命危险,但失去了所有自由。” “吉尔福德……背叛?”米蕾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可是对柯内莉亚皇女最忠诚的骑士!这……怎么会……”她无法想象那位刚毅的皇女面对至信之人的背叛时,会是何种心情。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感瞬间攫住了她。 “情报确认无误,会长。”弗兰克斯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米蕾消化着这个令人心痛的消息,心情愈发沉重。她顿了顿,带着更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追问: “那……修奈泽尔皇兄呢?他那样算无遗策的人,总应该……” 弗兰克斯的回答直接而残酷,没有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 “修奈泽尔殿下,据多个情报源交叉印证,他已经死了。” “死了?!”米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动作之大让椅子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个消息比前一个更具爆炸性,彻底击溃了她的镇定。那位总是带着温和微笑,智谋深如瀚海的二哥,那个她曾认为几乎不可能被击败的男人……死了? “这不可能!谁?谁能杀得了他修奈泽尔?”她的声音因急切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战场上的流弹?还是……暗杀?” 弗兰克斯直视着米蕾充满惊骇与询问的双眼,一字一句地给出了那个让米蕾感到无比陌生甚至荒谬的名字。 “是法尔内斯。” “法尔内斯?”米蕾愣在原地,瞳孔因极度的困惑而收缩。她在脑中飞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哪个法尔内斯?是那个出身名门,但一直只在后勤部队任职,据说性格有些懦弱平庸的法尔内斯侯爵?这…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能杀死修奈泽尔?绝不可能!” 她无法将那个印象中模糊而黯淡的贵族身影,与刺杀帝国最杰出皇子这样的惊天事件联系起来。这简直像是拙劣的玩笑。 “情报细节尚不完全,”弗兰克斯解释道,但他的语气表明他相信核心事实,“但综合各方信息,法尔内斯似乎利用了殿下某个不为人知的弱点,或者是在其极度虚弱之时发动了袭击。动机不明,但行动确实由他完成。此事在超合众国也引起了极大震动,但目前被更大的混乱所掩盖。” 米蕾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手臂支撑在控制台上,才勉强稳住身体。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柯内莉亚被亲信背叛囚禁,修奈泽尔被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小人物刺杀身亡……她曾经竭力想要争取、视为重要支柱的两位皇族,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而她,还在这里为自己的软弱而懊悔不已。对比他们的厄运,她的那点纠结,显得如此渺小又可悲。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米蕾淹没。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谋划,在命运残酷而诡异的翻云覆雨手前,显得徒劳而可笑。 指挥中心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屏幕上的光斑依旧冰冷地跳跃着,映照着米蕾苍白而失神的脸庞。窗外,仿佛是为了应和这沉重的气氛,渐渐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这个饱经创伤的世界。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法尔内斯的倒戈 米蕾震惊于修奈泽尔被杀时,潘德拉贡皇宫,原帝国中心,现在的黑色骑士团临时指挥中心。 厅内弥漫着一种奇异而紧绷的氛围。胜利的实感尚未完全沉淀,战后清理的硝烟味与电子设备运转的低鸣交织。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身披zero服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目光投向窗外被染成橘红色的天空,瞳孔却并未映照晚霞,而是翻涌着远比天际更复杂的风云。 门被猛地推开,脚步声仓促而凌乱。卡莲,脸上惯常的乐观与活力被一种极致的震惊与茫然取代,她甚至忘了礼节,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Zero…鲁…法尔内斯传来的消息…修奈泽尔他…死了!” “你说什么?”鲁鲁修倏然转头一瞬间,他脸上惯有的冷漠与算计出现了裂痕。兄长…那个总是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将世界视为棋盘,无数次阻碍在他道路前方的、他最强大的对手之一,就这么死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是解脱?是难以置信?是失去了一个巨大目标的空落?还是…一丝微不可察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血脉相连的悸痛?他的手指停顿在桌面上,指尖被摁的微微发白。 “具体是怎么回事?”鲁鲁修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但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细节还不清楚…似乎是内部清算…或者…”卡莲语无伦次,“消息来源确认了好几遍…修奈泽尔死在了荒岛上,尸体被丢进了海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和急促的汇报声。一名黑色骑士团成员快步进入:“主君,那个叛徒法尔内斯他要求见您!他说…他投降!” 鲁鲁修眼中的复杂情绪迅速冷却凝结,重新被冷冽所取代。 法尔内斯…修奈泽尔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纯血派与贵族残余势力的代表,在帝都陷落、主君猝死的当下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般找上门来。 “让他进来。” 此刻的法尔内斯失去了往日所有的骄矜与傲慢。他的军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乞求。几乎是踉跄着被两名士兵“护送”进来的。 一进入大厅,他的目光就死死锁在鲁鲁修身上,声音干涩而急切: “Zero…不,鲁鲁修陛下!我坚决投降!我,法尔内斯,代表我自己及麾下剩余部队,无条件向您,向超合众国投降!” 鲁鲁修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近乎玩味的冰冷目光打量着这个小丑:“投降?在帝都已被掌控,帝国军土崩瓦解,甚至连你效忠的主子修奈泽尔都已经化为尘埃的现在?法尔内斯,你价值何在?” 听到修奈泽尔的死讯被确认,法尔内斯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绝望,但随即这情绪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所覆盖。 “我有价值!当然有价值!陛下您不知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修奈泽尔的阴谋!从头到尾都是!” 鲁鲁修眉梢微挑,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法尔内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 “他从未真正想过与您正面抗衡到底!他所有的布局,包括扶持傀儡皇帝、整合旧贵族势力、甚至默许纯血派的极端行为,都是为了…为了创造一个极致的混乱和仇恨的焦点!然后在关键时刻利用GEASS力量,彻底摧毁大半个世界,他算计好了这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结局!他把我,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可弃的棋子!如今他如愿以偿地‘死’了,留下了这个烂摊子…不!而我,我知道这一切!我可以向超合众国、向世界揭露他的全盘计划!并摧毁这一切,这是我立下的功劳,不是吗?” 他充满希冀地看着鲁鲁修,仿佛在展示一份无形的投名状。 然而,鲁鲁修的反应是冰冷的。他缓缓站起身,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功劳?法尔内斯,你似乎忘了你自己在‘这盘棋’里扮演的角色。按照你的说法,修奈泽尔是幕后黑手,那么你呢?你,这位纯血派民兵的实际指挥者,在帝都、在各个占领区,下令屠杀贵族、镇压平民,掠夺财富,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这些罪行,难道也能因为一句‘都是修奈泽尔的阴谋’而一笔勾销吗?你指挥的那些暴行,又该怎么解释?”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皇子的秘密报告 这些话法尔内斯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冷汗从额角滑落。但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他猛吸口气,强行镇定下来,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皮质公文包。 “我…我知道…我知道这些罪行无法轻易抹消。”法尔内斯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赌徒般的决心,“但陛下,我希望能用一份情报,换取一个…一个接受审判,而非即刻处决的机会,可以吗?” 说着这位从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密封文件袋,双手捧着,近乎虔诚地递向鲁鲁修。 “我听闻…您一直试图劝降柯内莉亚殿下,但至今未能成功。她一直认为是您害死了尤菲米娅殿下,让她宁可作为战俘被囚禁至死,也绝不向您屈服,没错吧。”法尔内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这个或许能帮到您。这是修奈泽尔殿下…不,是逆贼修奈泽尔收集归档的绝密文件,关于尤菲米娅殿下事件的…全部真相和后续处理细节,您会感兴趣的。” “尤菲米娅”这个名字如同一个魔咒,让鲁鲁修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他脸上的冰冷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目光骤然锐利如鹰隼,紧紧盯住那份文件。 会议室里静得只能听到法尔内斯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风声。终于,鲁鲁修伸手,接过了那份轻飘飘却仿佛重若千钧的文件袋。缓缓坐回椅子上,挥了挥手。士兵们会意,将屏息凝神、忐忑不安的法尔内斯带了下去,暂时拘押。 大厅里只剩下鲁鲁修一人。 黄昏的最后余晖掠过窗棂,在鲁鲁修身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低下头拆开文件袋的封口,取出文件阅读。 文件的内容远超鲁鲁修最初的预料。它并非简单的任务报告或事件记录。里面是修奈泽尔以他特有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笔触,事无巨细地记录下的整个“血腥皇女事件”的全过程。从尤菲米娅提出“行政特区·日本”的构想,与Zero(鲁鲁修)的接触、公开宣讲,到那场注定悲剧的典礼……但真正核心的部分,是事件之后,修奈泽尔掌控下的情报系统与科研团队所做的一切。 里面有大量的技术术语和分析报告,详细记录了从尤菲的遗体、当时的战场环境样本、甚至是从鲁鲁修当时所在的指挥舰残骸中搜集到的所有关于Geass能量的残留数据。修奈泽尔的智囊团显然对Geass的力量进行了极其深入的研究和推演。 数页复杂的公式和图表之后,是一份结论性的摘要报告。报告的核心观点明确指出:通过对能量波纹、作用模式和精神力崩溃模型的逆向工程分析,几乎可以确定,在典礼现场作用于尤菲米娅公主的Geass指令,其强度、特异性以及导致的不可逆精神崩坏,远超单一Geass能力者(即便强大如当时的Zero)在那种距离和环境下所能达到的理论极限。 报告进一步推测:存在一个极强的外部干扰源或放大器,极大地扭曲并强化了本应是玩笑的话语,使其变成了彻底相反的、毁灭性的疯狂。 报告甚至谨慎地提到了一个代号——“思考升降梯”系统可能产生的未知能量场扰动,但仅为假设。文件的最后,附有一份极短的、修奈泽尔亲笔书写的便签,字迹优雅冰冷。 “很有趣,加大研究力度,探寻这种力量能否和芙蕾雅融合。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它。”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鲁鲁修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将那脆弱的纸张捏碎。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并非完全是他失控的Geass害死了尤菲。他的指令,在某种未知力量的干扰和扭曲下,变成了杀死尤菲的武器!他一直背负的,是一份被篡改和加重了的罪孽!是有人利用了他的命令,制造了那场悲剧! 巨大的冲击如同海啸般席卷了鲁鲁修的内心。长久以来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沉重负罪感,并没有因此减轻分毫——因为下令的人终究是他——但其性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场意外失控的悲剧,变成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的组成部分?而修奈泽尔,他早就知道!他掌握了如此接近真相的证据,却为了他那“必要的秩序与稳定”,选择沉默,冷眼旁观鲁鲁修在痛苦中沉沦,旁观着大家自相残杀,就为了他的野望? 喜欢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请大家收藏:()叛逆的鲁鲁修之温柔新世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