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 第1610章 封口! 被揪住的人干笑着看向二虎,张了张嘴,想要给自己讨饶。他嘴巴一张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因为后面有前朝余孽的人偷袭,二虎一手拎着人,一手回身抵挡。他将人解决掉,转回身来的瞬间,被一口血劈头盖脸地喷个正着。 他懵了下,下意识抹了抹脸上的血,看向伪装成冀州士兵,但至今仍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的人。 只见对方后心插着一支箭,箭头洞穿了胸口,从身前裸露出来,彻底绝了气息。 “操!”二虎骂了声,他们对第三伙势力没什么线索,唯一线索就是这些前朝余孽和手里这个扮作冀州士兵的人。 结果,他刚将人逮住,对方就被射杀了。 他抬头顺着长箭来路望去,正好看见离杨木隋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放下弓箭,转头拎起了长刀。 二虎将手里没了用处的人一甩,径直冲了过去! 那人反应比他更快,竟然掉头便跑! “你这孬种,有本事别跑!”二虎大喝道,紧追不舍地跟在后头。然而他是庆修身边的家将,在一群人里过于显眼。 那些人看见他,立刻便挥着武器砍上来,活像是砍慢点,就会被他砍似的。 等二虎解决掉这些拦路的家伙,那人已经快靠近杨木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掠而出,庆修在那人对杨木隋动手前,手起刀落,先一步将人了结了。 他再转身,杨木隋也一路往外撤,所有前朝余孽给他开路突围。 庆修皱眉,杨木隋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好不容易冒头了,还正好撞到了他手上,可不能再让人跑了。 他紧追了上去。 没走两步,所有敌人几乎全部向他扑涌过来,连带着围剿这些人的将士也跟着涌了过来。 人一多,场面就变得混乱。 杨木隋那边,更是有人挡在杨木隋前面,振臂一呼,“弟兄们!这些大唐人不可能会饶我们性命!” 说话的人身形魁梧,打扮虽然与杨木隋手下的人相似,但脸上罩了面巾,光看眉眼轮廓,比一般汉人稍微深,说的中原话音调也有些不自然。 然而战场上兵戈之声不断,乱成一片,兼之他又一直在杨木隋阵营,抵抗大唐军队。 于是他振臂高呼时,不少人皆将注意力投了过来,且自然而然地将他归为杨木隋阵营。 他高声喊道:“横竖都是死,今天我们就和这些大唐人拼了!” 话罢,他一人当先,奋勇地冲向了大唐军队。其余人看得脑袋一热,热血沸腾地跟着冲了上去。 “说得没错!横竖都是死,不如多杀几个大唐人!” “冲!咱们活不了,他们也别想能轻松赢这一仗!” 庆修眯了眯眼,不对,他可能是杨木隋阵营,但未必是这些前朝余孽中的一员。 他毫不犹豫地逼近方才振臂高呼的人。 不是前朝余孽,又与杨木隋一个阵营,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与杨木隋合谋的家伙。 庆修挥刀而出,杖刀狠厉地劈向对方胸口,将人逼退后,他刀锋紧跟着一转,想以刀背将人击倒在地,生擒对方。 哪曾想,对方在被逼退的下一息,竟然又迎着他刀锋追了上来! 他刀势太凶,收刀不及,只能看着对方用脖子撞到了刀锋上,栽了下去。 庆修忍不住骂了句粗话,这分明是找死,挑动前朝余孽与大唐军队死战,只要没有活口,就没有人会暴露和杨木隋合作的人是谁。 没有活口…… 他眼皮跳了下,抬头看向杨木隋逃跑的方向。 “尽量留活口!”庆修扔下一句话,飞快地冲出战场,拉过一匹被遗落在旁边、焦躁不安的马,翻身上马后,如离弦的箭般追着杨木隋逃跑的方向赶去。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前面同样一路疾驰的杨木隋和许掌柜,在几个手下的护送下,不敢有片刻耽搁,俯身压在马背上,不停挥着马鞭往前冲。 “先离开冀州!出了冀州再找地方躲一阵!” 许掌柜连忙应是。 忽然,跑在最前面的杨木隋,胯下的马仰头嘶鸣,四肢绊倒在地,直接将杨木隋甩飞了出去! “殿下!”许掌柜一惊,急忙拉紧缰绳想要停下。 可疾行中的马哪有这么容易停下,不等他将马拉停就步了杨木隋后尘。一行数人,全部被绊得人仰马翻。 “绊马索!”杨木隋咬牙暗恨,“我们出城最快就是走这条路,庆修早摸清了我们路线,在这里设了陷阱!” 他检查了下,他这匹马摔断了一条腿,根本没办法再带他逃离冀州。其余人的马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有的马腿马脖子没被摔断了,也没法跑多远。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倒是帮你们找了个好地方,绝不会被庆修发现。” 杨木隋几人警惕抬头,一侧的灌木丛后走出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与杨木隋合作的阿拉伯商人。 “你怎么在这。”杨木隋话刚出口,脑中灵光一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有遇到陷阱、避开了他们埋伏、完好无损来到他们据点的庆修,突然出现告诉庆修伏兵之事的冀州士兵、被拆掉的陷阱等等异常被串联起来。 他醍醐灌顶,死死瞪着阿拉伯商人,“是你在背后捣鬼。” “哈哈!”阿拉伯商人讽笑道:“我只是帮了庆修一把而已,就算没有我,庆修也早有察觉,你一样成不了事。” “你打算不顾我们阿拉伯死活,非要对付庆修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许掌柜想起被杀掉的那个“冀州士兵”,还有振臂高呼,挑动他们据点剩余的人与大唐将士死战的人,再看对面阿拉伯商人一副撕破脸的样子。 他急忙拽着杨木隋往后退,“殿下!来者不善!” 被识破了,阿拉伯商人索性彻底撕破脸,“没了马,你们也逃不掉。” 说话间,他沉下脸,挥手让跟着他前来的十几名手下解决掉杨木隋几人。 除了许掌柜,在场的人皆有武艺在身。杨木隋几人当即与阿拉伯商人的手下缠斗起来。 刀光剑影,兵器相撞的铿锵急促响起,不绝于耳,在夜色里显得尤为紧张急迫。 许掌柜见势不妙,果断转身就跑! 他没有继续往前跑,反而是往庆修方向跑去。 现在只有庆修能保他一命!只要他能提供足够情报,至少……至少有机会保住一条命! 几十步开外,许掌柜跑了几十步,便隐约听见了马蹄声,眼底迸射出喜悦。 一定是来追他们的……呃…… 刀光寒芒闪过! 许掌柜踉跄着往前迈了两步,双腿就无力地跪了下来。他低头,胸口位置冒出了一点刀尖。那点刀尖在他目光中“唰”的往后收了回去。大量鲜血涌了出来。 “砰”的一声,许掌柜睁着眼睛,倒在地上。 杨木隋抬头,骇然地看见这幕。他们这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阿拉伯商人带来的十几人,身手皆不凡,人数也是他们的数倍。应付这么一会,已经让他们快招架不住了。 “你以为杀了我们,就没人知道与我合作的人是阿拉伯了吗?”杨木隋威胁道:“就算有你的人在其中挑拨,据点那里,也未必所有人都会死战到底。” “你若是放我离开,我还可以给他们传递信号,让他们死咬住这个秘密。否则,我一死,他们也必然会将你们供出来!” 阿拉伯商人压根不听杨木隋废话,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人加快动作。 他也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了,应该是来追击杨木隋的大唐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杨木隋他们只有三人,每个人要对付的可不止四手。 在阿拉伯人加快攻势后,眨眼间,杨木隋便惊骇发现,只剩他一个人活着了。 他咬了咬牙,试图抽身而出,只要能拖到大唐追兵赶来,他就尚有希望! 然而,围攻他的阿拉伯人早将前后路截断,莫要说突围,几息时间,他就被砍下了脑袋,尸首分离。 阿拉伯商人踢了踢杨木隋尸体,蔑然一笑,“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个被养在农户里的王室私生子,还是已经被覆灭的隋朝的落魄民间皇子,也敢不将我们阿拉伯放在眼里。” “也不照照镜子。” 耳边的马蹄声愈发逼近,他抬手一挥,“走,不要留下任何暴露身份的痕迹。” …… “吁——” 庆修勒停马,眼前地面上躺了三具尸体,杨木隋也死了。 在前面看到许掌柜尸体时候,他就有所预料,但真的看到他们没一人逃出去,庆修依旧禁不住皱了皱眉。 “真够狠的。”不仅出卖了杨木隋,还要斩尽杀绝。 他在附近绕了一圈,发现有人离开的痕迹,看着像是有十几人,但是他追着走了一会,痕迹很快消失在岔道路口。 庆修沉吟片刻,没有追上去,而是掉头回到杨木隋等人的据点前。 战争基本结束了,遍地是尸体,军营校尉率领着将士正打扫战场,二虎则带着人深入据点,试图找到点线索。 赶来的李剑山在外面守着,见庆修回来了,快步迎上去。 他左右看看,没发现庆修后面有带人,了然道:“他们逃了还是死了?” “死了。” “这儿也差不多,没有活口留下,有人一直鼓动他们与我们死战。”李剑山分外可惜。 “哪怕我们说了投降者不杀,也没人相信,非要与我们不死不休。没办法,只能将他们全杀了。” “看来找找到与杨木隋合作的人,怕是还要再废一番功夫。” 庆修半点也不意外,“与杨木隋合谋的人,既然敢将消息泄露给他们,肯定做好了准备,不会暴露自己。” “再者,谋逆者,诛九族,他们追随前朝皇子与大唐为敌,哪怕我们不杀他们,等回了长安,他们也难逃一死。” “侥幸活下来,也会被判流放,流放之路千里迢迢,死在路上的人多了去了,还不如死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边说,边在遍地尸体间穿梭。李剑山跟在他后面,指挥着众人打扫战场的校尉注意到庆修,急忙走了过来。 “庆国公。” “嗯,那个最先振臂高呼,鼓动这些前朝余孽死战的人呢?” “在这边,庆国公请随我来。” 庆修跟过去,校尉等人同样发觉了那人不对劲,战斗一结束,就将人的尸体找了出来,特意放了出来。 尸体面部缠着的面巾被解开,露出了胡人高鼻深目的长相。 校尉之前就盯着人瞧了好一会,认不出到底是哪一族的人。这些胡人都长得高鼻深目,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不过……“这些胡人当真是大胆,竟然敢插手大唐的事,与前朝余孽搅合在一起,不安好心。” 他握着刀,懊丧道:“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他到底是哪里的人。” “阿拉伯人。”庆修淡淡道。 校尉微惊,看了看地上尸体,又看了看庆修,小声道:“庆国公,您认得出来?” 杨木隋等人没有充足理由对罗马使团下手,但是加上阿拉伯便不一样了。 阿拉伯与罗马有仇怨,乐得看罗马使团倒霉。 二则,杨木隋与庆修有仇怨,加上此前在扬州的种种布置和大量人手,悉数被庆修破坏,他也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了许久。所以杨木隋缺钱,也乐得见庆修倒霉。 双方一拍即合,于是派人扮成山匪抢劫。 没曾想,只抢了一次,就把他招来了。 阿拉伯与他尚且有盟约,阿拉伯的人参与到大唐内部的政事上,难免会被大唐抓住辫子,借题发挥。 更遑论,罗马前脚才来长安拜访,与罗马有宿怨的阿拉伯难免会更加谨慎,避免推动了大唐和罗马联手对付它。 也不知道阿拉伯君主马尔万知道大唐和罗马达成了协议,会是什么反应。 庆修脑海掠过种种念头,最终他轻摇了下头。 “不需要认出他是哪里的人,能在大唐内行走自如且不惹人怀疑,又有足够底气打动杨木隋与其合作,能帮杨木隋拍下铁路修建资格,还担心被我们知晓。” “只有阿拉伯了。” 话落,庆修又抬头叮嘱道:“切莫传出去,假装不知道此事。” “那我们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些阿拉伯人?”校尉略有些不忿,这些胡人,居然敢在大唐地盘上闹出这样一桩事,他们还要继续看着这些阿拉伯人假装无辜,继续在大唐蹦跶。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1章 蒸汽收割机! 光是想想,校尉就觉得气血上涌。 “等要对阿拉伯动手时,再一并清算就是。”庆修没再多说,他暂时没打算和阿拉伯撕破脸。 这时候揭穿阿拉伯做的事,最后也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不如攒着,等日后一块算账。 庆修再三勒令校尉不能泄露消息后,顺带将这个明显是胡人面孔的人的容貌毁了,将其混在一堆尸体里,一并烧毁。 不过,他虽然没打算现在揭穿阿拉伯,却也派人传信给远在阿拉伯的朱亮,告知对方此事,警惕阿拉伯。 天还未亮,庆修便带人回了城中。河北道军营的守军已经回了军营,庆修只带了一众家将回来。 刺史早早在城门口候着,身后还缀着冀州的守军。 他远远看见庆修等人,立马迎了上去,“庆国公,不知前朝余孽在何处?” 庆修略打量了下一身戎装的刺史,顿时明白对方打着什么念头,解释道:“已经全部歼灭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刺史先回去歇息吧。” “啊?”刺史愣了愣,这就结束了? 他被庆国公的家将叫醒时,诚惶诚恐,得知劫掠罗马使团的山匪竟然是前朝余孽,而且那前朝余孽居然就潜藏在冀州。 他差点两眼一翻,吓得昏过去。 他总算是知道当初扬州刺史得知自己辖下有逆贼是何感受了。 可他转念一想,便想到了此事的另一个好处,那就是立功。 没有发现隐匿的前朝余孽,诚然有所过失,但是如果能够清剿掉这些逆贼,那便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刺史当即摩拳擦掌,换上戎装,点齐兵马就要去救援庆国公。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又被庆国公的家将拦下,让他们暂且在城门口等候,等到时间也没看到信号再进去。 这一等,直接把庆国公等回来了,连讨伐逆贼都结束了。 刺史只能遗憾地跟在庆修身后回了城。 忙碌一晚,庆修回去后倒头就睡。等他一觉睡醒,已经是午时了。 庆修用了午膳便去刺史府,打算问问冀州刺史,关于在冀州的阿拉伯商人情况,以及商量一下后续收尾工作。 毕竟,许掌柜人没了,冀州的铁路修建就要重新选人了。 刚到刺史府,庆修就发现这会刺史府热闹得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在他面前说话春风沐浴的冀州刺史,正扯着嗓门吼人。 “赶紧给我关停掉!万一再有人学那姓许的,在里面窝藏了什么贼人如何是好!?”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将他们全部遣退回家。” “关停什么?”庆修随意问了一嘴。 冀州刺史这才发现庆修来了,他踹了脚旁边的人,低骂道:“庆国公来了也不告诉我!” 扭头他挂上笑脸快步上前,“庆国公来了?就是将许家名下的纺织工坊关停了。” “这些工坊大,聚集了不少人,难免有些心怀不轨之徒,打着工坊名号,实则像许家那纺织工坊一样,说是雇佣工人,却是借机窝藏贼人。” 冀州刺史叨叨道:“什么工坊,这都成贼窝了,还不如将工坊关停了,省得给那些贼子机会。” 闻言,庆修脚步立刻顿住了,“已经关了?” “正打算关。”冀州刺史不悦道:“那些人赖着不想走,下官想着,派人将他们东西全部收拾了扔门口,他们不想走也得走。” 庆修当即将快走到府衙门口的属吏又叫了回来,“且慢!回来!窝藏贼人的是许掌柜和杨木隋,与工坊有何关系?不必关停。” “若没有工坊,他们很难不动声色地聚集了这么多贼人。” 庆修斜睨着满脸不赞同的冀州刺史,“按你这么说,一州刺史岂非更危险?” “扬州一个县令都能配合杨木隋这些前朝余孽在扬州隐匿多年,何况是一州刺史?干脆撤掉刺史一职算了。” 冀州刺史的冷汗落了下来,呐呐不敢出声,只能眼看着庆修让人传令,所有工坊正常运作。 可他着实想不明白,不过是工坊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数聚集较多的地方,关停就关停了,让这些百姓领了事情回家里做不就行了? 特别是纺纱织布,以前大多不都是百姓们自个在家中纺好织好,再由各家店铺前去收购,或是百姓们自己拿到布庄卖的? 庆修懒得和冀州刺史解释工坊的重要性,没有规模足够大的工坊,后期就不会演变成工厂。 生产工业化的一大表现,就是规模变大,数量变多,这势必会推动工坊规模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工厂。 而工厂流水线的生产模式,会让生产的效率变得更高,进一步推动大唐工业化。 庆修乐得看到大唐各地大规模的工坊,甚至工厂出现,而不是只局限在庆丰商会名下的工坊。 他将许掌柜名下的铺子收了,将铺子里来不及逃走或者继续隐藏的游侠找出来,再招一了一批人,很快这间冀州最大的纺织工坊便重新运作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又重新拍卖了冀州铁路修建的资格。 这次拿到铁路修建资格的是冀州城内一位乐善好施的富商,好善之名远近闻名。 “听说他常年施粥做善事,在冀州名声极好。”近来冀州的前朝余孽处理干净,他们闲了下来,二虎在城中逛了逛,顺带收获了一堆八卦回来。 他说得兴致勃勃,“看来这次拍下铁路修建资格的富商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是许掌柜那种逆贼。” 逆贼通常不会这般高调行事,名声越大越高调,平时留意他言行举止的百姓会越多,也越容易发现不对劲之处。 庆修不置可否。 冀州事了,庆修将此事背后有阿拉伯参与的真相告诉了赶来冀州的两名罗马勇士,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两名罗马勇士骂骂咧咧地领了快马和干粮,一路疾驰去追罗马使团的步伐。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阿拉伯的影子! 阿拉伯简直欺人太甚!此事必须要告诉君主! …… 庆修回长安当天,他们就听闻那位富商在铁路旁边搭建了一个粥棚,隔日便在那里施粥布善。 李剑山表情略显无语,二虎年轻气盛,更控制不住嘴巴,惊愕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修建铁路旁边建粥棚?城内是没地方给他建粥棚了吗?” 这他娘的不就是故意做给冀州城百姓看的?他还以为这富商乐善好施的名头是百姓自发宣扬开来的,如今看来,分明是这富商特意高调行事搏美名。 只怕这名声背后,还少不得富商派人宣扬。 李剑山拍了二虎后脑勺一巴掌,“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二虎摸摸后脑勺,郁闷地点点头。 庆修反倒觉得蛮好,这富商施个粥也要这般特意和设计,想来对名声很是重视。 这样的人,甭管背地里真正性格如何,表面功夫却绝不会落下,而为了这点表面功夫和名声,他们真想干坏事,就要好好掂量,会不会破坏他们名声了。 他们被百姓捧得越高,这条束缚带的约束就越强,庆修乐见其成。 离开冀州时,除了刺史,还有许多听到风声过来送行的冀州富商,包括拍下铁路修建的那名富商。 庆修撩起车帘与他们简单聊了两句。他看向那名富商,沉吟片刻,当着所有人的面,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亲自抬手扶起那名富商。 “此一别,往后不知何时再见,望诸位恪守本心,多学学,”说到这里,庆修拍了拍那名富商肩膀。 口中的多学学,是指学谁,不言而喻。 富商大喜过望,挺直了腰背,还主动将肩膀侧过去给庆修拍。 庆修顺势又拍了两下,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倘若有人要做杨木隋此等逆贼,下回再见,便是来取你首级了。” 庆修给一个甜枣又打一棒子,听得在场众人心头一凛,连冀州刺史也心头微紧。 哪怕没做什么亏心事,都下意识将腰背板直,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庆修,等着庆修再出声。 庆修轻扫一眼他们,重新钻回了马车,“时间不早了,诸位不必再送了,留步吧!” 话音落下时,庆修已经放下了车帘,彻底隔绝了众人视线。 而拍下铁路修建资格的富商,因为被庆修当众隐晦地夸了,喜不自胜,一连数日走路也带风,还逢人就提起此事。 竟是比以往更嚣张了。 对此庆修并不知道,他回到长安,将前朝余孽的事情跟李二交代清楚后,便急着忙另一件事了。 蒸汽农具。 早前庆修就派人研制蒸汽农具了,只是一直进展不顺利。 蒸汽机的体积再怎么缩小也有限,也意味着蒸汽农具的体积不会小。但是硕大的体型,蒸汽播种机尚且容易些,而蒸汽收割机,稍有不慎就会压垮田地里的稻谷粟麦也没能将它们割下来。 等研制出来,还要有人会开才行。 毕竟,这玩意对操作要求不低,光是选人练习时候,他们就把庄子里好几块田地的粮食糟蹋得乱七八糟的。 虽说不至于这些粮食不能用了,但是被这么大的收割机糟蹋了一通,质量终究差了些。 开蒸汽收割机的人,心疼不已,连续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一想到自己糟蹋了粮食,半夜都忍不住醒来长吁短叹。 等他能熟练地操作蒸汽收割机收割粮食后,庆修就被工匠们请了过来。 庆如鸢不在,苏小纯总觉得府中少了点热闹,见庆修出府,干脆也跟了出来。 最后庆修带着苏小纯和长孙娉婷两人到了庄子。 各个庄子的负责也都来了,这会正围着那辆蒸汽收割机叽叽喳喳不停。有人抬头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庆修,连忙提醒众人。 “庆国公来了!” 这下众人顾不得与操作蒸汽收割机的农户争辩,纷纷向庆修涌去,一道道“庆国公”七零八落地响起。 庆修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用拘束。 “这次叫大家过来,是为了让你们所有人都见识见识研制出来的蒸汽收割机,今年秋收,各个庄子都可以用这个蒸汽收割机进行收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年秋收,各个庄子都要雇佣大量人手收割,尤其是遇到天气不好时候,更是要抢收。 众人面面相觑,有胆子大地问道:“这蒸汽收割机,收割速度真的能有我们平时的十倍吗?”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庆修。倒不是他们怀疑蒸汽收割机没有用,能让庆国公花大力气研究,还特意将他们所有人叫来,肯定是比他们如今用的农具更好使。 可是……这十倍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庆修微微一笑,“是与不是,你们亲眼看看不就知晓了?” 负责操作蒸汽收割机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农户,平时机灵,反应也快,立马听出了庆修言外之意,朝庆修行了个礼后,颠颠跑上了收割机。 在场所有人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这座巨大的收割机上。 虽说收割机的体型远远不能与蒸汽火车和蒸汽铁船相比,但是却也比他们高多了。停在田间时,能直接压倒两排稻谷! 农户熟练地点燃炉子,随着煤炭燃烧,管道口冒出烟,收割机“轰隆”一声,跟着启动。 只见蒸汽收割机徐徐向前压去,速度不快,甚至能称得上缓慢。一排排稻谷被压倒,被收割机前面巨大的镰刀割断,经过转轴,被卷到收割机后方。 人们走两三个来回的时间,两排稻谷就全部被收割下来了!堆积在收割机后面,只需要他们将稻谷全部抱回来即可! “这这这……这怎么这么快!” 众人瞪大了眼睛,脚步情不自禁地跟着蒸汽收割机走。没一会,一亩田地的稻谷就被收割完了。 这个庄子的管事不是第一回见了,农户在庄子里练习收割机时候,他就瞧了好几回。 这会见其他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顿时昂首挺胸起来。指挥着庄子里同样早见识过的农户将割好的稻谷抱走。 庆修刚准备带苏小纯两人往下一亩田地走,两边手臂骤然一痛! 苏小纯和长孙娉婷一左一右抱着庆修的一条胳膊,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台收割机在田间缓慢笨拙地移动着。 她们不敢相信地用力掐了下手里的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疼吗?”苏小纯和长孙娉婷抬头看庆修。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2章 十倍收割? 庆修幽幽道:“你们说呢?” 苏小纯和长孙娉婷松开庆修胳膊,看天看地看收割机就是不看庆修,还招呼庆修过去。 “已经收割下一亩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庆修步伐更大,几步追上了她们。他们落在后面,其余人目光追着收割机,已经全部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趁着后面没人,庆修旁若无人地在二女身后的软团上拍了一记。 苏小纯和长孙娉婷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庆修,她们下意识地捂了下身后被拍的地方。 长孙娉婷咬着唇,整张脸都羞红了,“你……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庆修挑了下眉,隔着她们手掌,又拍了两下,“丈夫教训妻子,天经地义。” 二女满脸羞红,想和庆修算账,偏偏大庭广众下,她们又没法像在家中,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 只能用羞红的脸怒瞪了几眼庆修,没有任何杀伤力,庆修反而被看得心痒痒。 他收回视线,左拥右抱地抱着人过去。 各个庄子的管事眼睛完全黏在了收割机上,追着收割机不放,失了神似的,收割机去到哪里,他们就跟着去到哪里。 直到一个时辰后,农户从收割机上跳下来,被众人看得昂首挺胸,颇为自得。 这等神物,他可是第一个用的人! 这般厉害的事,足够他告诉自己子孙后代,甚至写入族谱里了! 而且庆国公说了,等蒸汽收割机造出来的数量多些,这台蒸汽收割机可以直接赠予他。 这可是第一台蒸汽收割机!还是庆国公赏赐的! 一想到这里,农户便浑身充满力气,能开上一天的蒸汽收割机! 众人环顾了一圈被收割完的田地,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久久回不了神。 “这一个时辰收割的谷子,比我庄子上农户一天收割的谷子还要多!” “何止啊,每年的收割是最累的人,这蒸汽收割机,只用坐在上面操控就行了,一点也不累。” “可不是嘛,换成是我这种四体不勤的,也能干上一整天!” 众人议论纷纷,看看蒸汽收割机,又望望庆修,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庆修单手背在身后,将他们的小心思看得明显。 无非是想问蒸汽收割机能不能给他们庄子配一台,或者能不能将这辆蒸汽收割机借走。 “蒸汽收割机研制出来后,照着最终得到的设计图纸,又造了不少辆收割机,将你们叫来,除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收割机厉害之处,也是商量这些收割机,后续该怎么用。” 闻言,所有人精神抖擞,跟在庆修后面进了雅间。 庆修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收割机数量有限,如今只有十几辆罢了,可以每个庄子至少留一台收割机。” 各个庄子管事无一不咧开嘴傻笑,刚要谢恩,庆修下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但是,除了我们庄子外,还要让长安城其他百姓也能用得上收集机。” 光是他自己庄子用没有多大意义,只有长安城百姓体会到蒸汽收割机的好处和便利,等明年秋收时,才能将蒸汽收割机彻底推广开来。 到时候,哪怕是农忙时节,依然有很多百姓可以不用被困在一亩三分地上,而是能够去做更多其他事。 比如修建铁路、修建蒸汽铁船等等等。 庄子管事们面面相觑,蒸汽收割机是庆国公的,他们归根结底没什么话语权。 可真要他们说,没必要让其他百姓也用蒸汽收割机。 最简单的一点,他们会用吗? 那些百姓可没有那么多田地供他们练习。 有人大着胆子道:“庆国公,那些人不会用蒸汽收割机,即使给他们,他们也用不了,没这个必要吧?” 庆修淡淡瞥了说话的人一眼,“难道你们都会用了?” 那人顿时哑言,不怎么服气地低低嘟囔了声,“可我们的人有地方有时间去练习啊。” 以蒸汽收割机的速度,只要他们每个庄子能有一辆,他们纵使先安排人学会了蒸汽收割机再收割,时间亦绰绰有余。 “正因为普通百姓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练习收割机,所以需要另辟蹊径。” 庆修吩咐人去将长安的地图拿来,上面详细绘制了长安城及郊外的所有农田位置。 他名下的田庄数量不算少,可以将长安城的农田划分为六大块,每块两辆收割机,不一定够用,但是也能解决大部分百姓的田地了。 再者,也不一定所有人都会用蒸汽收割机。 庆修很快琢磨确定了办法,便直接通知道:“我会安排你们各自负责一块长安城的农田,庄子内用蒸汽收割机收割粮食时,允许一些村子里的农户派一两个人过来观看。” “而你们每个庄子挑两三个脑子灵活聪明,办事容易上手的出来,学会蒸汽收割机后,便由他们替对应农田里的百姓收割粮食。” 他视线轻扫过下方不敢置喙的庄子管事,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当然,不是让你们免费给他们收割粮食,也不是直接开着蒸汽收割机去替他们收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日我会让人放出蒸汽收割机的消息,各个村子可在你们收割庄子粮食时候,派人观摩。然后他们有农户需要蒸汽收割机,便租用和聘用你们用收割机替他们收割粮食。” “这租用的钱算入庄子的收入,聘用的钱则归操作蒸汽收割机收割粮食的农户所有。” 庆修声音顿了下,语气沉下,暗含警告,“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租用也要,聘用也好,价格务必在农户承受范围内,不能过高。” “若是让我发现有谁故意抬高价格,压榨百姓,我会将他逐出庄子。” 庄子的一众管事微微振奋了些,虽然这赚不了多少银子。可有银子,总好过是帮那群泥腿子白干活。 另外,听庆国公意思,给那群泥腿子收割粮食,也是在他们庄子自己粮食收割完了之后,况且租用聘用的事,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实际上用不着他们操心。 唯独是蒸汽收割机这般好的东西,直接拿给那么多人用,他们心里略有些可惜和不爽罢了。 可究根结底,这蒸汽收割机是庆国公的,庆国公如此大方拿出来了,他们因为这点不爽干了什么不合庆国公意的事,那才是昏了头。 众人纷纷应下,迫不及待地挑人过来练习怎么用蒸汽收割机。等学会了,便能美滋滋地拎着两台蒸汽收割机回去。 一切准备就绪,庆修放出蒸汽收割机的风声,打算趁着秋收时候,为借蒸汽收割机,为蒸汽农具造势。 有了蒸汽收割机,后面再推出相应的蒸汽播种机等等,会更容易普及开来。 然而,他直接卡在了第一步。 蒸汽收割机的消息放出去后,整个长安城皆在谈论此事,除此之外,一干看热闹的百姓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次日各个庄子正式用收割机收割粮食时候,压根没有任何一个村,任何一个农户上门观摩! 每个庄子冷清清的,一位客人也没接到! …… 田间,百姓们边干活边闲聊。这两日蒸汽收割机风头正盛,又恰逢是收获时候,正是要收割粮食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谈到了这玩意。 “他们说这蒸汽收割机,干一天活能顶我们干十天活,这真不怕把牛皮吹破哈哈哈哈!” “可不是嘛,庆国公大张旗鼓宣扬蒸汽收割机,这东西或许是比咱们收割起来快点,但绝不可能快上十倍,话本也不敢这么写!” 旁边人接了一嘴道:“与其为了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浪费半日时间去庄子上看,不如抓紧时间收割粮食。”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干农户附和叫好声! 庆修等了半天消息,各个庄子依然空无一人,他咂咂嘴,有些郁闷。没人来看,愈发没人相信,没人相信,他们就越觉得来看一看也是浪费时间。 他本想添把火,将前去庄子观看标准降低些,不是农户,好奇的人也能凑过去瞧上一瞧。 等见过的人多了,再往外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自然会陆续有农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看上一看。 但他最后想了想,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 有一个更省事的办法。 数日之后,他名下的庄子率先完成了所有田地的收割。庆修当日便安排人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还在吭哧吭哧、起早贪黑收割粮食的一干百姓听闻时,满脸懵逼。 “收割完了?庆国公庄子这么多田地,全部收割完了!?” 庆国公庄子虽然养了不少人,但是这会人人都忙着收割粮食,所以庆国公庄子的人手也不是那么充足。 这才几日时间,他们自己这么点田地都才收割了大半,庆国公的庄子就全部收割完了!? 原本对蒸汽收割机不怎么在意的众人,顿时有些心浮意躁。 离得近的村子商量了下,干脆各选了两个家里田地较少,这会没有很忙的村民去离得最近的庄子看一眼。 七八人结伴而行。 刚到庄子门口,早有所预料的管事就派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七八个村民局促地搓了搓手掌,管事脸上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欢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他们推了一个人出来,试图说明来意,管事便先一步打断他们,慢声道:“你们过来不就是想看蒸汽收割机,跟我来吧。” 众人跟在后面过去,一眼就看见田间卧着的巨大机器,各个瞪大了眼睛。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农具,这简直有他们几个人全部加起来那么大! 庄子里的田地说是全部收割完了,实则管事特意留了两亩地出来,就为了等这些泥腿子过来,能够直观看到蒸汽收割机的速度有多快。 管事招手,示意负责操作蒸汽收割机的人准备好。 他斜斜看了眼惊愕得语无伦次的几个泥腿子,“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庆国公仁慈,才许你们租用蒸汽收割机。” 下一刻,收到命令的庄子农户操作着蒸汽收割机开向最后剩下的两亩田地。 蒸汽收割机所过之处,所有稻谷像是纸糊似的,全部折倒在镰刀下,在蒸汽收割机后面铺了长长一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众人情不自禁跟了上去,有人在后头捧了一把被搁下的稻谷,喃喃道:“这割得比咱们动手割的整齐多了。” “废话,能不整齐吗?你们瞧着收割机的刀锋有多长,一刀下去,一整排全部倒下,哪用得像我们这么麻烦!” 跟着过来的八人中,有一人乃是村长,因着家中没什么事,他索性跟过来看看这蒸汽收割机是哪里有神奇之处。 这会眼看着蒸汽收割机碾过,所有稻谷就全部被割了下来。他们愣神的功夫,那辆收割机就快割掉半亩的田地了! 村长渐渐回过神来,随即一股懊恼从脚底板蹿起,捶足顿胸,后悔莫及。 “早知道这蒸汽收割机这般好用,我该早些过来的!” 不然,他们村子如今的粮食怕是已经收割完了!村里男丁可以出去找活计干,女子也能领点闲活回来干,多挣点钱。 现在倒好,他们生生浪费了这几日时间! 不止村长,另外几人看着那辆蒸汽收割机,心痛得不停倒吸冷气。 村长等不及蒸汽收割机收割完两亩地,急切地问管事:“不知道这蒸汽收割机的租用费用多少?怎么操作?” 管事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拖长了尾音:“不贵,一个时辰十文钱,你们可以聘用我们庄子里会蒸汽收割机的人给你操作,人工贵些,每个时辰二十文钱。” 村长和几个村民面面相觑,也就是每个时辰要三十文钱。 放在以往,他们定然是舍不得这三十文钱的,可庆国公又是修建铁路,又是修建蒸汽火车,还修建铁船、寻找煤矿、挖煤矿等等。 得益于庆国公提供的这些活计,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也挣了不少银子。 就算如此,每个时辰给三十文钱,未免也太多了。村长下意识就想压低点价格。 他嘴巴还没张开,对上管事那张略显嫌弃的脸,话顿时被迫吞了回去。 管事对他们的识趣还算满意,“这个价已经够便宜了,这是庆国公心善,不让我们定太高价格,怕你们吃不消。”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3章 猪队友! 见这些人有所顾虑,管事便指着前面的蒸汽收割机道:“就你们的那一亩三分地,顶多一个时辰便能收割完你们一户人家的田地。” “估摸着一两天,便能将你们整个村子收割完了。这个价,你们还不乐意?不乐意就赶紧走,我们庄子也不缺你们这三瓜两枣。” 村长听到这时间,再看看已经收割完大半的蒸汽收割机,飞快地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就这个价!我们几个村子先预定了!” 他语速说得极快,生怕慢了管事真不租给他们用。 长安城内的百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收割完所有田地里的作物,空出来的劳动力被庆修迅速招揽到铁路和蒸汽农具的建造。 …… 尉迟敬德近来春风得意,无他,自从搭上了庆修的海上贸易,哪怕他手下的人,才跟着庆修手里人跑第一趟前往罗马的贸易。 赚回来的利润已经足够叫他庆祝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因为之前曾被陛下训斥,甚至差点连越国公的爵位也保不住,后来他虽然渐渐赢回了点帝心,但是李二始终不像以往那样,派他做些比较重要的事。 与房玄龄这些老臣相比,尉迟敬德在朝中显得尤为清闲。特别是陛下和庆修皆有意培养下一代接班人情况下,尉迟敬德这批老臣手里的权力便被往下分散了。 只不过,陛下和庆修培养的年轻一辈人才,除了各地寒门中脱颖而出的人才,也没有落下他们的儿子。 所以一众老臣便也分外配合,没在将部分事务移交给新晋的官员这件事磨蹭,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尉迟敬德作为本就清闲的老臣,这会更加闲了下来。 闲来无事,他索性带上家将,趁着冬天未至,去长安郊外秋猎。 出城走了不远,尉迟敬德远远看见官道上有一支车队运了满满近十车货物往城郊的蒸汽火车方向走去。 车上货物被布匹盖得严实,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在长安城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特别是庆修牵头,物流行会成立,并且将部分蒸汽火车也用作运货后,类似场景在长安更是屡见不鲜。 尉迟敬德起初只是一眼扫过,视线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扶着车行走的一个车队伙计似乎有些吃力地将有些歪斜的货物扶好,动作间,不慎拉扯到覆盖货物的棉布,货物露出了一个角。 车队伙计很快就扯着布盖了回去,挡住了尉迟敬德的视线。 但那玩意不就是钢铁吗!? 他在战场上奔波十几年,和各类兵器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绝对不会认错! 尉迟敬德目露诧异,可这怎么可能? 倒不是他以为这支车队胆大妄为,敢从长安偷盗钢铁出去,而是…… “最近大家不是忙着农活吗?工部和庆国公牵头捣鼓的那什么钢铁工坊,也因为这件事人手不够,产量变少了许多。” “怎么转头他们还有这么多钢铁往外运?” 前段时间,他遇到工部尚书阎立德那家伙,还在担心后面的秋收,回去忙农活的人太多,他们建的钢铁工坊,恐怕也会受到影响,人手不足,产量急剧下降。 这上哪里找来这么多人冶炼钢铁? 尉迟敬德百思不得其解。 “国公爷,最近听说庆国公的庄子出了一个什么收割机?好像就是用来收割粮食的,会不会是有了这玩意,大家提前结束了秋收,所以才有人手冶炼钢铁?” 跟在尉迟敬德旁边的家将,对近来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蒸汽收割机略有耳闻。 家将道:“听闻这蒸汽收割机,速度比咱们平时收割速度快上十倍。” “哈哈哈!这咋可能,谁到处胡言乱语?”尉迟敬德第一反应就是大笑。 家将摸摸后脑勺干笑,他也不太相信,准确来说,听过这个消息的人,没几个相信的。 “估计是夸大了,不过庆国公捣鼓出一个蒸汽收割机,估计秋收速度是要比平常快上些,不然庆国公府应该也不会放出这种消息。” 闻言,尉迟敬德想想觉得也是。 好奇之下,他扬鞭换了个方向,“走!咱们去瞧瞧,那什么蒸汽收割机是不是真这般厉害。” “啊?国公爷,咱们不去打猎了吗?” “打猎啥时候不能打,这蒸汽收割机可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看见。”尉迟敬德道。 说是去看蒸汽收割机,尉迟敬德也没胆子大大咧咧地直接跑去庆国公府上,嚷嚷要看蒸汽收割机。 他现在还指望庆修带他赚银子,总不能将人冒犯了。 尉迟敬德先在长安城和附近的农田转悠了圈,惊异地发现绝大部分农田都已经割完麦子稻子等等各种作物了,田里只剩下作物的茬根。 “这才过去几天,全收完了!?”尉迟敬德不是什么五谷不分的勋贵。 在跟随陛下四处作战,得陛下器重以前,他也不过是个打铁的,趁着乱世,凭借一身武力才走到今天。 这耕地的事,他也是懂得的,往年秋收少说也还要半个月才能结束,今年居然已经临近秋收末尾,只差翻翻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尉迟敬德暗暗心惊,莫非,庆修那蒸汽收割机真有这般厉害,能有平时收割的十倍之快? 他买了些礼品,颠颠上门拜访庆修,想亲眼目睹一下那蒸汽收割机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越国公,庆国公他不在,您看您要不要晚些时候再来?我派人去通知爷。” 门口守卫略有些为难,尉迟敬德好歹是个开国国公,亲自登门,他也没法直接将人请走。 尉迟敬德将礼品往门卫怀里一塞,颇有些耍流氓地道:“没事,庆国公不在,我进去看眼蒸汽收割机就行,不用麻烦庆国公回来。” “可是……” “哪有这么多可是,磨磨唧唧的,我看长安城有不少百姓皆用了庆国公的蒸汽收割机吧?又不是不能给人看的机密,有什么好可是的。” 说着,尉迟敬德一摆手,就打算跨步进去。 他看眼蒸汽收割机不是要紧事,真要进去看,庆修得知了也不会跟他计较。 尉迟敬德心痒难耐,他今天还真就非得看一眼这传言中的蒸汽收割机。 门口守卫既拦不住一门心思想要进去的尉迟敬德,也不敢将人直接放进去,只好派人请示夫人。 苏小纯一句话就将尉迟敬德赶走了。 “蒸汽收割机不在庆国公府,在庄子那边。”她顺道将庄子的地址给了尉迟敬德,又让人转告庄子里的人一声,以免庄子的人不知道,双方发生冲突。 尉迟敬德拿了地址,头也不回地去了庄子。 在看到庆修庄子内的蒸汽收割机后,震惊之余,他冷不丁生出一个念头。 倘若将这蒸汽收割机卖给那些地主……岂不是赚翻了? 不过,尉迟敬德也只能想想,这是庆修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他置喙。 过足了眼瘾,尉迟敬德半是满足半是遗憾地走了。遗憾之下,他干脆将蒸汽收割机的事大肆宣扬。 长安城内,原本只有租用了蒸汽收割机的百姓相信,大多数人,尤其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勋贵,许多听闻这个消息时,都一笑置之。 如今越国公竟然也出面承认了庆国公手上的蒸汽收割机,能比他们平时雇佣人收割粮食快了十倍! 消息从长安往南往北传开。 大唐各地的寻常百姓只听个惊讶,当作奇事来听,听完夸赞一句“不愧是庆国公”,便没有再多关注。 毕竟,蒸汽收割机收割的速度再快,显然不是他们能用得起的东西。 大多百姓分外羡慕长安的农户,庆国公愿意将蒸汽收割机低价租给他们使用,那价格,和白借给他们用有什么区别? 可惜,他们离长安这么远,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他们了。 但是不少人心底也隐隐盼着庆修能够在自己这里,也置办一些蒸汽收割机,愿意低价租给他们。 而那些家中田地甚多乡绅地主和大家族,听了这个消息,心思纷纷活络起来。 这蒸汽收割机这般好用,若是能够买一辆,日后岂不是就用不着再雇人抢收粮食了? 再说了,能有什么收割机,平时播种、耕地等等农具,会不会也有? 有了这些,他们哪里还需要留着大量佃户,或者是雇佣大量农户来替他们打理田地? 培养一些能熟练操作这些农具的人,就能将他们名下的田地打理得极好! 这样一来,他们只用买农具时花费多些银钱,以后就不用和雇佣的农户瓜分田里产出了! 要知道,他们陛下是个仁君,他们下面的人也不敢对佃户剥削太狠,田间产出的粮食,好歹要留一半给佃户,免得他们饿死了,惹得天怒人怨后,引来陛下震怒。 但有了这些农具就不同了!他们压根不需要那么多佃户! 就算是陛下,也不可能逼他们不用这些农具,逼他们留下这些佃户在这里吃白饭。 众人想到这里,愈发激动,纷纷着人打听长安那边的消息,看看庆国公愿不愿意将农具卖给他们。 庆修在发现蒸汽农具的消息,从长安往外传开后,就知道要糟,等有人打听消息打听到庆国公府上,他立刻抽空进宫找李二。 路上遇到尉迟敬德,对方笑嘻嘻地凑过来邀功。 “庆国公,最近我可没少帮你宣扬蒸汽农具,等你大赚一笔后,可别忘了我。” 尉迟敬德冲庆修挤眉弄眼,“以后有赚银子的机会,能带上我的话,可别把我给忘了。” 出门前,庆修刚嘱咐二虎去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短短时间,蒸汽收割机的消息就传到了大唐各地。 现在看来,不用查了。 庆修气笑了,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越国公,你该庆幸,如今还没酿出大祸来!” 庆修甩下话,不顾尉迟敬德懵逼的表情,赶去了皇宫。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李二正在处理公务的宫殿,路上各道宫门的守卫,一见是他,连令牌也不用掏,就将他请了进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庆国公,陛下在等着您了。” 庆修顿时了然,李二也收到消息了,猜到他会入宫,特意吩咐了下去,让宫人见到他不必拦。 进了大殿,庆修草草行礼就被李二叫起。 “蒸汽收割机一事,你听说了?”李二面沉如水,半句废话也没有说,开门见山地道:“你过来应该也是为了此事,朕问你,蒸汽收割机当真是以前收割粮食速度的十倍?” “除了蒸汽收割机外,还有没有其他也能将耕作速度提升这般多的农具?” “可以。” “有。” 庆修一一作答,同样眉头紧锁,“但我最初只打算先给普通百姓用,让他们能够在农忙时候,也腾出手脚来,不至于被那一亩三分地困死。” 无论是冶炼钢铁的工坊,还是建造蒸汽机的工坊,亦或是修建铁路、蒸汽火车、蒸汽铁船,还有如今的农具,都需要大量人手。 以前朝廷冶炼钢铁的工匠都是从民间征用大量会打铁的铁匠,然而以大唐目前对钢铁的需求量,依然用这种征用办法肯定是满足不了。 所以庆修在弄出轧钢工具后,和工部尚书阎立德一块,将钢铁工坊弄成了类似流水线的形式。 比较关键、不能出错的地方,让经验丰富的铁匠处理,至于技术含量不高的步骤,则雇佣普通民夫。 一旦到了农忙,农户总会先顾着自己家里的那些地,导致农忙时候,他们能够雇佣到的民夫很少,产量也直线下降。 再者,等大唐工业化逐步发展,将劳动力从田地里解放出来势在必行。 庆修这才打算逐步推广蒸汽农具,解决农忙时候很难雇佣到合适民夫的问题。 李二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下来,他倒不是依然死守着老祖宗那套将百姓锁死在田地里,避免他们四处流窜,动摇社稷的理念。 他们即便花在地里的时间少了,剩下时间大部分也是被庆修雇佣走了。 但是……“大唐有许多佃户,有了蒸汽农具,乡绅地主转而用起蒸汽农具,开除佃户,怕是大唐短时间内会多出一大批破产的流民。” “蒸汽农具一事,必须要慎重。” 庆修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他压根没打算这么快将蒸汽农具推广开来,谁知道尉迟敬德插了一腿。 他打算一步步慢慢来,尉迟敬德直接帮他一步到位了。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4章 为民除害! “我没想到这么快消息就传到了大唐各地。陛下放心,只有蒸汽收割机,那些乡绅地主暂时不敢开除佃户。”庆修道。 收割不过是精耕细作的最后一步而已,哪怕他再推出蒸汽翻地和播种机,从播种到收割中间的定期除草、灌溉、施肥等等,依旧需要大量人力。 直到他将整个农业体系全部推进工业化,那些乡绅地主才能雇佣少量的人,来管理大量土地。 如今的局面虽出乎庆修意料,但他暂时不是很担心,暂时闹不出大篓子。 李二狐疑地盯着庆修,“你是不是已经有其他新农具的想法了?” 庆修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大概告诉了李二,后面的蒸汽播种机、翻地推土机,还有一整套的灌溉系统等等。 把李二听得满脸纠结,坐都坐不住,起身在御案后来回走了几圈,又迈下帝阶,徘徊不定。 “按你所说,以后一个人,就能将家里所有农活搞定,这等好用的农具不用着实浪费,用了的话,这满大唐的佃户怕是都要成流民了。” 用也不是,不用又可惜。 庆修这小子,还真是给他抛了一个大难题! 比起李二的纠结迟疑,庆修神情淡定,仿佛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事实上,本来也不是大问题。 都说国以农为本,国以粮为本。生产力低下时候,首要是全力满足粮食需要,大唐百姓无论是自己有地的农户,还是无地租用地主的田地的佃户,最先想到的活计就是种地。 因为他们不全部去种地,就会没有粮食吃。 当十个人耕种,就能填饱百人、千人,甚至更多人肚子,就注定了有一批人不得不离开田地。 率先受到冲击的,毫无疑问是自己没有田地,只能租地的佃户。 大唐的佃户不少,哪怕李二极力避免,先是实行均田制,后来庆修又完善了田制,依然没法杜绝乡绅地主的土地兼并。 不断有农户因各种原因,主动或被迫卖掉自己的地,转而成为乡绅地主的佃户。 这么大一批人,如果没法租地耕种了,放在以前的大唐,那就相当于没了活计,只能四处流窜寻找生机。 往往不是被饿死,就是成了流民。 可是,现在大唐的工坊越来越多。等各行各业都有工坊,都要雇佣人时候,佃户没有地耕种,也可以转而进入各个工坊,乃至于未来的工厂干活,挣到足以活下去,甚至过得更好的银两。 庆修没有过多解释,只提了提,“陛下,工坊需要雇佣大量的人。” 他只提了这一点,李二立刻想通其中关节,顿时豁然开朗,抚掌大笑。 “哈哈哈,是了,是朕想得窄了,佃户没了租来的田地,他们也可以不再耕种,转而受雇佣进工坊。” “不过,大唐佃户人数众多,怕是工坊能容纳下的人有限,依然有不少人会因此难以生存。” 庆修摇头,“等工坊发展起来,到时候哪哪都需要人,哪怕没法囊括所有失地的佃户,剩下的人也不会很多。” 笑话,如今大唐的国土可不比后世华夏小,而后世华夏有多少人?如今大唐才多少人? 中原地区的工坊不够容纳他们,那就带人去开发辽东、朔方、云中、西域,乃至岭南等地。 庆修还担心劳动力不够多呢。 唯一问题是,这些都需要时间。佃户转为受雇佣的工人需要时间,工坊发展,偏远地方开发,工业化进一步发展,都需要时间。 所以他才限制了蒸汽收割机消息的扩散,只局限在长安,甚至是普通百姓之间。给大唐各行各业和佃户留足时间去转变。 只要一步步来,没有一下子将佃户现在的生存方式冲垮,就能避免出现历史上,西方工业化期间,出现大量失业游民的情况。 李二拧了下眉头,仍然有些担心。然而他抬头看到庆修一脸淡定,莫名觉得他担心的事,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罢了罢了,既然庆修不担心,想必是有解决办法。况且离那会还早着,与其忧心未来情况,不如先将现在的问题解决掉。 他问道:“这蒸汽收割机你打算怎么处理?只在长安用?” “当然不是,这多浪费啊,蒸汽收割机这等好用的东西,自然要让大唐的百姓都能用上。”庆修理所当然地道。 他费那么大力气弄出来的蒸汽收割机,就解放长安的劳动力?怎么可能! 庆修清楚李二担心什么,他将得知蒸汽收割机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后,就想好的解决办法娓娓道来。 “只要陛下下令,要求各州刺史,各县县令,蒸汽收割机优先租用给百姓,只有进行耕种的人,也就是有田地的农户,和租用田地的佃户可以申请租用外,其余人不能租用即可。” “再按照申请租用的百姓的田地大小,规定租用的时间,除非乡绅地主和当地刺史或县令勾结,不然他们就不敢轻易开除任何一个佃户。” 且不说一个蒸汽收割机,只能解决掉秋收问题,其他耕种依然需要大量佃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开除佃户的话,乡绅地主想要租用蒸汽收割机也没办法租用。 若是贿赂刺史和县令,试图走后门,只稍一查就能查得一清二楚。 蒸汽收割机在哪里用了,用了多久,只要有眼睛的百姓都能知道,任他们怎么想办法也没法隐藏。 庆修和李二仔细商议了一些细节部分,等到次日朝会上,他们又将其拿出来给朝臣们讨论,力图杜绝任何可以钻空子的地方。 反正今年秋收剩下的时间,他们顶多也只能再建造一辆蒸汽收割机。真正要让大唐普及蒸汽收割机,只能等明年了。 他们可以慢慢完善这个方案。 李二暂时没有将这个政令传下去,他和庆修计划等明年秋收前,足够的蒸汽收割机运到了各个州府后,再将政令一并传达。 但是那些乡绅地主能够派人来长安打探消息,李二这个尚未下传,但是已经在朝会上拿出来、朝中文武百官皆知的政令,自然而然通过各种消息渠道,传到了他们耳中。 “这……这是一点机会也没给我们啊!” 不少乡绅地主一阵泄气,他们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暂且放弃了之间的念头。 …… 长安和多地州府因为蒸汽收割机闹得沸沸扬扬时,这股热闹没有传到程咬金和庆如鸢,以及樊梨花耳朵里。 他们仨这会正忙着。 半山腰的山匪山寨里,程咬金手里板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嘴上大喝一声,斧头“咔擦”一下,将这伙山匪的三当家的脑袋差点劈成了两截! 鲜血喷在程咬金脸上身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举着板斧,呀呀喊着冲向山寨的大当家。 大当家快被吓破了胆,仗着年轻,身强体壮,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跑得飞快。不跑快点也不行,跑慢了,那板斧估计就劈下来了! 他娘的,这到底是哪来的杀神! 他今天招谁惹谁了,好端端在寨里坐着,从天而降一个杀神,把他山寨砍得七零八落! 程咬金不知大当家的满腔悲愤,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当回事。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庆修那闺女和徒弟见识见识什么叫宝刀未老,他当然要杀个痛快! 这一路上,庆如鸢天天念叨着山匪,想要看他杀敌的英姿。奈何不知道是不是程咬金带的家将,都是沙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从程咬金到家将,无一不是浑身煞气。愣是没有山匪敢来骚扰他们。 哪怕他们专挑据说山匪出没多的路走,也还是一路平安顺利,连个毛贼都没遇到。 换作其他人,一路顺风,怕是会高兴不已。程咬金却郁闷坏了。 庆如鸢这丫头,一开始天天念叨想看程爷爷的英姿,发现估计没机会见识到后,改为念叨尉迟敬德那老匹夫的事迹。 听得程咬金牙根发痒。 他奶奶的!尉迟敬德这老匹夫当年在战场确实勇猛,可他程咬金也不是吃素的! 眼见还差两三天脚程就能抵达边城,到时候就彻底没机会一展英姿了,毕竟如今边城和西域,各族胡人老实得不行,压根不敢和大唐起冲突。 听了一脑袋庆如鸢和樊梨花一唱一和夸赞尉迟敬德的程咬金,坐不住了。 山匪不来找他,那他就去山匪! 端掉一窝山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里靠近边城,想找窝山匪不难,甚至程咬金还没主动去打听,便在酒楼里听到了有人讨论附近山头的匪徒。 他当即问了地址,带着家将赶去了。 酒楼里提及这伙山匪的是三个结伴而行的青年,听见程咬金要去对付那伙山匪,边笑边劝。 “您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别逞能了。那伙山匪凶得很,大家绕道走还来不及了,您老倒好,还上赶着找死。” “您不为您自个着想,也要为您两个孙女着想啊。” 说话的青年误以为庆如鸢和樊梨花是程咬金孙女,半是笑话半是劝说地说完程咬金,还逗庆如鸢和樊梨花。 “你们俩不劝劝你们阿爷?那山匪可是凶得夜能止小儿哭啼!” “可是程爷爷说他很厉害。”庆如鸢认真道。 酒楼大堂里的人顿时哄笑起来,柜台后拨弄算盘的掌柜也忍不住乐了,插了句话道: “你爷爷这是当着你们俩的面,非要逞能呢!” 程咬金:??? 最先笑话程咬金的那青年乐道:“那你说说,你觉得是你程爷爷厉害,还是那伙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厉害?” “我不知道,”庆如鸢说得语气诚恳,“我不知道那伙山匪有多凶。” 抬着下巴等庆如鸢夸他的程咬金,顿时不干了。 “诶?你来的路上还说你程爷爷我很厉害,这会怎的又改口了?” 庆如鸢还没来得及回程咬金的话,那说话的青年就大笑着打断了程咬金。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你的程爷爷有多厉害。” 庆如鸢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她拽了拽程咬金的衣服,脆生生地问:“程爷爷,您是要去打山匪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路上本就被庆如鸢一口一个尉迟爷爷以前有多厉害弄得不高兴,又被几个毛头小子笑话,程咬金肚子里正憋着火,不爽得很。 一听庆如鸢这般问,他当即道:“那是自然!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话罢,他抄起庆如鸢和樊梨花,一手一个,“程爷爷带你们见识一下!” 跟着程咬金的众家将嘴角抽搐,剿匪便剿匪,带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小豆丁去干什么? 让庆国公知道,他们国公爷带着他女儿上山剿匪,怕是能挤兑死他们国公爷! 庆如鸢却兴致勃勃,她还扭头招呼那三个笑话程咬金笑话得最起劲的青年。 “你们不是想知道程爷爷和山匪谁厉害吗?你们跟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个青年是爱看热闹和嘴巴欠,脑袋清醒得很。去找山匪?他们又不是嫌命长了! “你们爱去就去,我们可不跟着去送死。” “噢,”庆如鸢了然点头,“你们嘴里笑话程爷爷,实际是连去看一眼程爷爷杀山匪都不敢孬种。” 说着,她还用手指挠了挠脸,冲那三个青年吐了吐舌头,“羞羞,真不要脸。” 三人年轻气盛,被庆如鸢一激,竟然真跟来了! 只是刚上山,看到山寨凶神恶煞的山匪,他们便有些怂了。然而他们人来了,骑虎难下,只能僵硬得躲在程咬金所带的家将身后。 这老头带的护卫,看着体格健壮,应该能拦一拦这些山匪吧? 三个青年心里直打鼓,琢磨着要不要把人劝回去。这些护卫能打的话,护送他们逃跑应该没有问题。 哪知道,不等他们开口,程咬金已经抽刀而出,兴奋得吱哇乱叫冲向了一众山匪! 甚至在为了钉住一个放冷箭的山匪,将刀掷出去后,程咬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山匪的斧头,更凶悍地冲杀上去!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年纪能当他们爹的老家伙,宛若一尊煞神,一斧头就砍掉一个山匪。 “这哪里是什么老头啊,分明是活阎王。”三人中,有人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语道。 另外一人反应更快,猛地转头去看和他们一起被留在后面的两个小姑娘,着急忙慌地去遮她们眼睛。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5章 突发意外! 青年心说,这血肉横飞的场面,他们三个大男人看得也有些不适,这俩小孩怕不是被吓坏了吧? 庆如鸢和樊梨花却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推青年。青年低头一看,就见两个小姑娘不满地瞪着他。 “你干什么?我们还要看程爷爷杀敌的英姿。” “我们这里并不是绝对安全,山匪很可能会注意到,你把我们眼睛挡住了,我们还怎么保护你?” 庆如鸢说完,就伸长脖子去看程咬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凶悍模样。樊梨花则表情认真,语气略显严肃地提醒三个青年。 三人愣愣地看了看庆如鸢和樊梨花,又望了望对此不置一词的两个家将。 他们有些想笑,两个小姑娘还保护他们?他们保护她们还差不多。 紧跟着,三人眼看着庆如鸢拿出了一个手弩,对准想要往他们这边靠近的山匪扣下扳机。 弩箭没有命中要害,但也正中山匪的肩膀,将人逼退了。守着他们的其中一个家将,上前数步,一刀将人斩落。 双方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三人直发愣。 他们下意识看向看着更为乖巧的樊梨花,却发现这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剑。 这柄剑长度和樊梨花身形匹配,显然是特意定制的。 嘴欠欠的三人呐呐闭嘴,眼神复杂地盯着庆如鸢等人。敢情他们三个才是跳梁小丑,这伙人恐怕压根不是普通人。 山匪人虽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 程咬金一斧头解决掉他们的三当家,又把他们大当家当狗一样撵着跑,剩下的人军心涣散,一窝蜂往外跑。 最后不是被程咬金和众家将收拾了,就是趁乱仓惶逃了。 “行了,不用追。”程咬金将斧头扔回山寨门口,叫住试图前去追寻逃跑的山匪。 “咱们人不多,对这里的路况也不熟悉,真一路追下去,能不能追到是一回事,若是中了陷阱便糟糕了。” 程咬金见好就收,他得意地走到庆如鸢面前,掐着小孩的脸问道:“怎么样?都说了你程爷爷厉害吧。” 庆如鸢很给面子地大夸特夸,直把程咬金夸得身心舒畅,仰天大笑。 见他们聊得差不多了,三个青年中,嘴最欠,笑话程咬金最多的那个青年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几位爷,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没人拦你们。”程咬金随意摆了下手,压根没看他们。 几个萍水相逢的嘴欠的臭小子,他还不至于跟他们计较。再来,程咬金对这种没什么本事,只有张嘴整日胡咧咧的家伙也没什么兴趣。 他们走时,他连个眼神都欠奉。 程咬金没料到的是,日后如果不是这三个他没放在眼里的青年救了他一命,他估计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程咬金逞够了威风,又为民除害端掉了一个匪窝,没在这里多留。带着庆如鸢等人,继续往西域行去。 三日后,傍晚。 一辆马车和十来人骑着马,排在入城队伍的最后面,缓缓驶向城门处检查身份的城门守卫前。 车辕上驾车的家将随手抛给城门守卫一个令牌,见人看清了令牌,便挥了挥马鞭,直接入城。 “把他们拦下!” 他们马车刚靠近,手里拿着他们令牌的城门守卫表情阴沉凝重,迅速派人将这辆马车与人群隔开。 车辕上的家将满脸不解,“令牌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要拦下我们?” “哼,你这令牌做得倒是挺真的。”说话的守卫冷哼了声,抛了抛手里的令牌,讽刺道:“可你做得再真也没有用,我们可没那么好骗。” “不知道上哪找了人假造一个令牌,就想假扮成卢国公,来边城骗吃骗喝?我呸!” 守卫往城内方向指了指,“卢国公的儿子就在我们边城!你还敢来这里招摇撞骗?要是撞到他手里,定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咬金:???造反了是吧?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怒目一瞪,“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让老夫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程处弼巡察巡到了这边,离得远远就看见这里乱成一团,当即走过来询问。 “程校尉!”拿着令牌的守卫喜出望外,连忙快步走上前,他边将令牌递过去,边愤愤不平地道:“程校尉,竟然有人假扮卢国公,他这是假扮成你爹啊!” 程处弼一走近就被塞了个令牌,闻言边听边低头往下看。 通体漆黑的令牌看着分外有威严,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程处弼手抖了抖,脖子极为缓慢且僵硬地转向程咬金等人的方向,直接和车辕上赶车的家将四目相对。 都是熟人,家将自然地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了,国公就在马车里……” 家将话尚未说完,马车内听到动静的程咬金“唰”的一下掀开的车帘,似笑非笑地盯着程处弼。 程处弼腿一软,当众跪了下来,傻眼道:“爹?您怎么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旁边的守卫脚下一个踉跄,震惊地看向马车内探出头来的程咬金。 不是,这真是卢国公啊??? 他想着长安距离这里千里迢迢,卢国公不可能会大老远跑来这里。十有八九,是有胆大妄为之徒,知道卢国公在长安,所以乔装打扮一番后,伪装成卢国公,进城招摇撞骗。 结果,这居然真是卢国公! “完了……这下我完蛋了。”守卫恨不能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他居然指着卢国公说对方是骗子!还当着卢国公的面,对卢国公儿子大声嚷嚷有人要假扮成他爹…… 回想起方才自己嚷嚷的话,守卫默不作声地往后躲了躲,生怕被卢国公注意到。 下一刻,马车里又钻出了两个小脑袋。 “处弼叔叔,你干嘛跪在地上?”庆如鸢不解地问。 程处弼麻溜站了起来,蔫蔫地带着程咬金等人回府里安置。 走到半道,程咬金干脆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走在程处弼旁边。 程处弼在边城时间很长了,许多人都认得他。 这会看见程处弼蔫头耷脑的,反而是跟在他旁边的人,大摇大摆,像是在视察领地一般。 他们哪里见过程校尉这个模样,一时间,沿路不少人都在打量他们。 程处弼打起点精神,纳闷地问:“爹,你咋过来了?” 提起这事程咬金就来气,他扯着程处弼耳朵骂道:“还不是你小子,本来你该申请调任回长安了。结果,你让人发了封不打算调任的书信,就一副铁了心不回来的样子。” “我告诉你,等我回长安时候,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爹!真不至于!我就是觉得这边也挺好的,能在这多留几年也啊!”程处弼耳朵被拽住的地方直接被人扭了圈。 他疼得跳脚,却又拿他爹没办法,只能一边和他爹争辩,一边回了他如今在边城住的地方。 一路上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脚。 程处弼不打算调任回去,想在边城多留几年。程咬金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带着庆如鸢和樊梨花两个丫头,在边城和西域玩上一段时间。 原本他们打算赶在过年前回到长安,却不曾想,在他们出发前几日,雪变得越来越大,甚至逐渐有演变成雪灾的趋势。 再加上,边城竟然发生了地震。 虽然地动不是很明显,也没有什么人受伤,但是将一座雪山震得发生了坍塌,把路给封了。 大雪纷飞,重新通路不容易,加上今年北边的雪落得太大,路上不怎么安全。程咬金索性就没有再赶在年前回去,和庆如鸢、樊梨花,在边城这边过年了。 过年时候,长孙冲几人也从西域回来。几个自长安千里迢迢来到西北的人,聚在一块,在边城过了个年。 …… 过年时,庆国公府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庆修几人总觉得庆如鸢不在,少了点什么。 过了年,开春以后,庆如鸢才被程咬金带回来。 程咬金最终也没强迫程处弼调回长安。程处弼想留在边城,觉得与其回长安领个闲职,整日待在长安城里骄奢淫逸的,不如留在边城。 程处默他们皆有了自己的水军,程处弼也不想落后他们太多。而大唐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建一支水军,其余各军营也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回长安,那后半辈子,真要在长安城内蹉跎了。 儿子有抱负,程咬金虽然不满程处弼跑到边城这么远,但是也不至于非要将人带回来。 同时,在庆修推动下,大唐工业化蓬勃发展,各地出现的工坊越来越多。 多地铁路同时修建,一些速度较快的,如今已经修建完成,随时可以通行。 另外,今年开春时,庆修便将蒸汽翻地机推行开来。 原本已经息了念头的各地乡绅地主见状,忍不住又心思活泛起来。可是这回庆修将消息捂得很严实,他们没法确定庆修后面会不会继续捣鼓这些新农具,又需要多长时间。 以至于他们虽然蠢蠢欲动将佃户开除了,却也没有人真的敢先这般做。 …… 冀州。 后来承接了铁路修建的富商,这日正好经过铁路附近,索性过来看一看。 他望着面前呼啸而过的蒸汽火车,满足地眯眼笑起来。 这可是他亲自盯着建成的铁路和蒸汽火车! 据他所知,冀州的地方志,已经将他这位负责修建铁路的富商记录进去。他从此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富商越想越高兴,等蒸汽火车呼啸掠过后,他便也转身打算继续去忙。 可他刚登上马车,一声巨响猛然从不远处传来! 附近所有听见巨响的人,俱被吓了一大跳! 富商惊疑未定地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发生了什么?” 手下随从也不是很确定,他们看向巨响发生的方向看去,视野正好被挡住了,他们这里看不清巨响发生的地方,但是…… 有人面色白了些,“这怎么听着,像是铁路那边传来的巨响?该不会是蒸汽火车,亦或者是铁路发生了问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走!过去看看!” 富商忐忑不安地赶到了巨响发生的地方。这里围了不少人,离得近的,听见这般大动静,有胆大的干脆过来一观。 只见一截铁路脱轨,在铁路上行驶的蒸汽火车也因此飞了出去,车厢狠狠砸落到地面。 幸存下来的人,惊慌失措地往外爬。鲜血从车厢和车窗缝隙流出,迅速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从车厢里爬出来的人,各个狼狈不堪,许多人身上也染了血。 富商宛若被当头棒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惊得喊了一嗓子,顿时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听见动静,猛地看了过来,认出富商就是负责修建铁路的人后,少年满面愤恨地冲过去,又被人群紧紧拉住。 “放开我!放我过去!我要问问他,为什么铁路会有一截脱轨飞出去了!” 少年挣脱不得,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起来。 “呜呜哇哇哇!爹!娘!” 他这一哭,引得劫后余生的众人心里难受不已,很快,这群人抱头痛哭,哭成了一片。 无论是铁路脱轨,还是蒸汽火车的车厢侧翻,一切来得太突然。 上一刻,车内的人还在谈笑。下一刻,因为车厢被甩飞,人也跟着被甩飞出去,又被狠狠砸落。 身体差些的人,当场便失去了呼吸。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冀州府衙的衙役很快就赶来了,一边指挥人将侧翻,又被抛上高空,再狠狠砸落在地的蒸汽火车收拾掉。 一边命人将死去的人名字登记好。 冀州刺史听闻风声赶来时,看着面前的惨况,当场就昏了过去。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去年有前朝余孽窝藏在冀州,负责修建铁路的许掌柜就是前朝余孽。 新一年,开春才过去多久?竟然发生了铁路脱轨,蒸汽火车车厢因此飞荡出去,死伤无数,酿成惨案。 愣神的富商盯着铁路发了会呆,他仔细看了会,又环顾左右,猛然发现了什么,急忙大喊道: “不对!这段铁路不是我负责的!这是当初许掌柜,那群前朝余孽负责修建的铁路!” 原本对富商怒目而视的众人,齐齐一愣。 他们这才留意到,脱轨的那节铁路,是最早修建的。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6章 庆国公当首罪! 冀州刺史没昏迷多久,被长史和衙役搀扶着坐回马车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从铁路上被甩飞出去的蒸汽火车车厢已经被衙役带人清理了大半,还活着的人都救出来了,这会众人齐心协力挖着里面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 恸哭声不绝于耳。 负责修建铁路的富商挺着圆润的肚子,满脸惨白,被人扶着才勉强站稳。 冀州刺史一看到对方,心头怒火“噌”的一下烧了起来,“把他给我拿下!铁路突然断裂脱轨,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大人,”长史听见了先前富商喊的那一嗓子,解释道:“这一段铁路,是姓许的那个逆贼还在时修建的,估计,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哼!哪怕铁路脱轨不是他修建时出的问题,他接手了后续的铁路修建,那铁路出现任何问题,都该他来负责!” “明知道姓许的是逆贼,他接手时候难道不检查前面建好的铁路吗!?再怎么样,他也有失察之责!” 冀州刺史越说越气,尤其是说到后面的失察之责。 甭管那段铁路为何脱轨,是姓许的导致的,还是后来接手的张姓商贾的原因,他这个当刺史的,才是真真正正地逃不掉失察之责! 这么多条人命,他要是不找个人在前面顶着,别说乌纱帽了,他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衙役得了令,原本就隐隐将富商包围,不让对方离开的衙役,蜂拥而上,三两下就将人扭着胳膊,押到了刺史面前。 “刺史大人,我冤枉啊!这真不关我事啊!肯定是那姓许的逆贼在铁路上动了手脚!” 富商连声叫冤,嚷嚷得快盖过了那边哭嚎哀恸的声音。 “带下去,押回大牢,待会我再仔细审问!”冀州刺史根本不听富商的话。 这会先处置掉一个能担责的人,平息了民愤再说。 冀州刺史等着蒸汽火车车厢内的尸体也全部挖出来,衙役帮忙将尸体送回他们各自家中,才唉声叹气地回府衙。 所幸,府衙及时扣下负责修建铁路的富商,他又一直在铁路边主持处理这桩事,再派人抄了富商的家,取出部分银钱赔偿给坐这趟蒸汽火车的人。 这才不至于民怨滔天,好歹给他争取了点处理时间。 刺史回到府衙,立刻提审了富商。 “堂下可是负责修建铁路的冀州商贾张鸣?” “大人!这铁路出问题真的和我……” “闭嘴!”刺史怒喝道:“本官问话,谁准你随意插话了?回答本官的问题!” 张鸣没办法,只得应是。 刺史又问道:“今日出现意外,造成大量百姓伤亡的冀州铁路,可是由你负责修建?” “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既然是你修建,那此次意外,你便要担负全责!”他没有给对方任何申辩的机会,飞快地将罪名全部压在了富商头上。 “本官会查明,是不是有人蓄意破坏了铁路,以至于那一节铁路脱轨。可若本官查明,无人损坏铁路,铁路断裂脱轨乃是因为你们修建时出现纰漏……” 惊木堂猛地砸在案上,刺史痛斥道:“那本官定不会叫你有任何逃脱罪责的可能!必会依法严办,以告慰那些死在这场意外里的人!” 说完,刺史朝旁边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顿时会意,迅速将富商嘴巴堵起来,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将人提溜起来,重新押回牢里。 刺史半瘫在椅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逼张鸣认罪只是下下策,但他着实没办法了。如果能将这次铁路的问题悉数推在富商身上,他就算有失察之责,也不会被罚太重。 毕竟首要处置的,是张鸣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如果这铁路的问题,被盖在了姓许的头上,那么,那就是他这个刺史,没有及时检查逆贼修建处理之物,以至于酿成了今日惨祸。 上面降罪时候,头个就是找他算账! 死道友不死贫道,还不如将张鸣推出去,他好将自己摘出来。 冀州刺史想了想,又嘱咐道:“派人张贴一份公告,就说本官会查明铁路之事,给所有百姓一个交代,未查明前,嫌疑人张鸣会暂时收押在牢中。” 有人被逮住,这些人的怒火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自然就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长史精明得很,立马明白了刺史的用意。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 走到一半,他想起什么,转身愁眉苦脸,又忐忑不安地问:“发生这么大的事,庆国公那边肯定会收到消息,若是他亲自前来,我们……该怎么办?” 刺史顿感头疼,撑着脑袋挥手,“等庆国公真来了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 话是这么说,两人心知肚明,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分明是没有办法。 如果庆国公真要为这件事问罪他们,他们一个也逃不过! 他们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庆国公来到冀州后,已经消了点气,不追究到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正如长史所担心的那样,冀州发生这么大的事,又是和铁路有关,消息很快传到了庆修耳中。 庆修猛地起身,“整辆蒸汽火车全部翻了?” “是,这趟蒸汽火车坐的人比较多,死了两百多人,几乎人人都受了伤。” 庆修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铁路确实有脱轨的危险,但是他早就再三嘱咐过,铁路修建完,正式运行前,必须要再三检查,确定铁路所有铁轨没有任何问题才能运行。 再者,以蒸汽火车的速度,会出现整辆车被甩飞出去的情况,只能是蒸汽火车行驶到的那一整节铁路都有问题。 铁轨从中间断裂,导致蒸汽火车前半部分继续往前行驶,后半部分因为铁轨断裂脱落向侧翻斜,又扯断了前面尚未断裂的铁轨,将铁轨和火车一并顺着惯性甩飞出去。 这意味着,不是单纯的铁轨衔接不良,以至于某处铁轨断裂,而是至少有一节铁轨的衔接或者钢铁都有问题。 不然,后半部分车厢纵使向侧边翻斜,也不会轻易就连带着拉断了前面铁轨。 “受害者都安顿好了吗?”庆修沉默片刻后问道,“还有负责修建铁路的商贾,控制起来没有?” 禀报消息的下属道:“冀州刺史给他们发放了赔偿金,富商张鸣也关入大牢了,这会府衙正在查为什么铁路会突然断裂。” “备马,我要亲自过去一趟。”庆修起身大步往外走。 门口却有下人匆匆跑来,“爷!陛下召见,说是急事,请您立刻入宫!” 这个关头……只能是因为冀州铁路的事了。 没办法,庆修只能先去一趟皇宫,走前他将李剑山叫来,“你先去冀州暗中查查,了解清楚目前情况怎么样。” “还有,那些受害者……能帮的尽量帮一把,有要用的银子的地方,直接去商会里支。我尽快赶过去。” 皇宫内,李二平时处理政务的偏殿,这会乌泱泱站了二十多人。 李二表情晦暗不明,前面被他叫来商议冀州事宜的长孙无忌几人,各个表情岿然不动。 剩下听见消息,迫不及待入宫参庆修一本的众文臣和御史,则人人激愤,口中唾沫横飞,说到激动之处,连面目都有些扭曲起来。 “陛下!冀州铁路虽然是交给了地方商贾修建,但庆丰商会仍然担了协助的名头。冀州铁路一案,庆国公罪责难逃!” “臣请陛下严惩庆国公!修建铁路此等大事,岂能儿戏?庆国公却将铁路修建用以拍卖,随意给了地方商贾修建!商人逐利,难免会在铁路上偷工减料,以至于酿成了今日惨祸,庆国公,当首罪!” “没错!如果庆国公不将铁路修建资格拍卖,就不会有今日的惨案!” 庆修一进来,就听见这一声高过一声地对他的讨伐。他眉毛都不动一下,径直绕过中间挤在一块声讨他的这群人,朝李二拱了拱手。 “陛下。” “你可算是来了。”李二泄露了点头疼的表情,“冀州铁路发生的事,你听说了?” 庆修点头,“臣正要打算赶往冀州处理。” “处理?庆国公该不会是打算处理掉受害的百姓,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吧?” 庆修瞥了眼,淡淡道:“赵大人,我若真要堵天下悠悠之口,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在场的十几位大人。” 他目光掠过在场参他的十几个文臣,话中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众人面色骤然变了,这庆修,胆子睁大!当着陛下的面就敢威胁他们! 有人立马抓住庆修这个把柄,向李二控诉道:“陛下!庆国公竟然……” “够了!”李二不耐烦地喝断对方,“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一个个不积极干实事,嚼舌根,参人倒是跑得快。” “你们这般闲的话,还不如去冀州搭把手,帮那些受害的百姓,只顾着在这里定谁的罪,轻重缓急都拎不清的话,朕看你们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不用戴了!” 嚷嚷着要治庆修罪的十几个文臣,连忙跪下。 “臣等不敢,还请陛下恕罪!” 有人心里不忿,陛下这分明是在袒护庆修。可李二已经表态了,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二也不叫他们起来,看向庆修道:“虽然魏王是铁路部的尚书,但修建铁路,最先也是你主动请缨,由庆丰商会负责。” “如今这事,朕便交给你这个庆丰商会当家做主的解决,十日内,给天下百姓,给朕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如何?” 庆修当即道:“臣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人想说什么,抬头却见方才骂得最厉害的魏征也没吭声,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有人给魏征使了使眼色,不想让庆修这么轻巧就躲过了这一劫。 能抓到一次庆修的辫子可不容易! 陛下看似把冀州铁路一案的责任压在了庆修头上,实则是给庆修自个将事情处理解决掉的机会! 让庆修自个去解决,没派个钦差什么的监督,这不就是让庆修有机会遮掩掉自己的责任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到时候事情解决完了,庆修这个负责案子的人有功,再和在冀州铁路上的过一抵,便相安无事了。 他们急匆匆赶来,可不是想看到这种结果的。 然而魏征仿佛眼瞎了般,两手执着笏板,纹丝不动。 若是陛下摆明了只是偏向庆修,他自然不干,哪怕激怒陛下,也定要据理力争。 但是正如陛下所言,当务之急是安置受害的百姓,至于定谁的罪,怎么定,放到后面再谈也行。 魏征闭嘴了,在场的御史便也跟着闭嘴,剩下部分文臣顿时也不好再开口。 见状,庆修不想再在这里耽搁时间,直言道:“陛下,冀州惨案发生到消息传入长安,已经过去了两日,再等我赶到冀州,最快中间也要耽搁两三日。” “但冀州的百姓,恐怕等不了太久。” 庆修这话,只差没直接让李二赶紧放他走,别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本想和庆修商议一下具体怎么处理的李二,被噎了下,恼道:“那你现在便去,十日内没能给出一个交代,朕定找你算账。” 庆修脸色变都不变一下,从容地应下了,然后转身就告退离开。 被特意召来商量此事,结果现在白跑一趟的长孙无忌等人:…… 庆修出宫后,没再回府,数名家将,还有几个前去检查铁路为何断裂的铁匠,也早早在宫门口等他。 他叫人回府告诉苏小纯她们一声,就带人日夜兼程赶往冀州。 已经运行了蒸汽火车的地方就坐蒸汽火车,等到了铁路尚未修建好的地方,就转而骑马赶路。 庆修硬是只花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冀州。 冀州城内,此时一片低迷沉重。 沿街走去,时不时便能看到有人家里挂着白幡,正举办丧事。 这两日街上,更是不断能看到送灵的队伍。因为一下子死的人太多,担心挑选良辰吉日送灵下葬时候,全部挤在一起,他们还要商量安排顺序,死状最凄惨的最先把尸体下葬了。 庆修入城时,刚好遇到一队送灵队伍过去,他翻身下马,站在路边人群旁,看着送灵队伍敲打着哀乐远去。 在去酒楼和李剑山会合的路上,更是沿路都能看到地面洒了冥纸,有新洒的,也有洒了有一两日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7章 提审! “冀州刺史还算厚道,但凡是在这次蒸汽火车遇险的人,受伤的可视受伤严重程度,领十两到三十两的赔偿,家中有人此次遇险而死的话,可领百两银子。” “但是那节铁路为何会断裂,属下去看了下,看不出名堂来。这会冀州刺史将铁路断裂罪罪名全部推到了张鸣头上。” “属下查过,那节铁路确实是许掌柜在的时候修的,当时修建铁路的是另一批人,名义上是民夫和铁匠,实则也是逆贼,都死了。” 李剑山将查到的事一窝蜂告诉了庆修,说得口干舌燥,连灌了三杯茶。 冀州刺史将罪名推到张鸣头上,庆修并不意外,有人能够担责,冀州刺史才能将自己摘出来。 许掌柜一个死人,担了全责也没用,远不如张鸣好用。既能担下所有罪名,又让冀州百姓的愤怒有对象可以宣泄。 不过……“冀州刺史没有派人去查铁路断裂的原因吗?”庆修问道。 李剑山:“派了,但他们似乎觉得铁路断裂就是衔接时候没有接好,只派人去看了一眼就走了,没细看。” “这怎么能一以概之?”庆修还没说话,跟着过来的一个老工匠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胡来!简直是胡来!不查清楚,怎么修复断裂的铁路?后面怎么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这可是两百多条人命!” 庆修表情淡了下来,“冀州刺史,恐怕不打算再修复铁路了。” “啊?这不是他想不修复就能不修复的吧?我看他就是只惦记着怎么推卸责任,以免自个被问罪,压根不在意铁路的问题。” 二虎双臂环抱在胸前,嗤笑了声。这些官员心里在想什么,他清楚得很。 什么百姓,哪有自己和身上的官服来得重要? 能这么大方的给赔偿金,也不过是为了安抚民愤,给自己的失察之罪争取宽赦的余地罢了。 “说得没错,铁路修复不修复,蒸汽火车要不要继续运行,不是他一个刺史能说了算的。” 庆修不管冀州刺史愿不愿意,他不可能因为出一次事故,便将整个冀州的铁路停掉。 牵一发而动全身,铁路网缺了冀州这块,再想连成一张网,许多线路都需要改掉。 何况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安全的。后世无论哪种交通工具,不也都发生过事故? 发生一起意外就将交通工具停了,岂不是以后人人出门只能靠双腿走? 李剑山欲言又止,觑了觑庆修后,小声道:“可冀州的百姓,也不太乐意继续用蒸汽火车。” “怕只怕冀州刺史利用民意,不让我们修,或者是修好了也没什么人愿意再坐蒸汽火车。” 闻言,庆修非但不忧虑,反而笑了。 “他们可以一天、两天、三天,甚至一个月不用,可一年、两年呢?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能一直不用。” 能有更好的代步工具,没人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面前晃悠多时,却始终不动心的。 “走吧。”庆修喝完最后一杯茶,“去铁路那边看看。” “不先去刺史府见见冀州刺史,再问问情况吗?”有铁匠问道。 庆修:“不必,等我们去了铁路那边,冀州刺史自然就会来了。” 铁路在城郊,他们花了些时间才赶到。 四周空无一人,断裂飞出的那节铁路被扔在地上无人问津。 被甩飞侧翻砸在地上的车厢,倒是被人扶起来了,只是依然能隐约看到蒸汽火车车厢上的少许血迹。 清理车厢的衙役不怎么走心,随意用水冲洗一遍,简单收拾了下便走了,这会有些血污已经凝成了黑色血块。 被带来的铁匠自觉上前检查,庆修则沿着铁路一点点查看。李剑山几人分成两部分,一半人往前检查,一半人检查后面的铁路。 庆修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衔接处虽然处理得很一般,但是不至于到断裂程度,这钢铁是从工部的钢铁工坊运来的,看上去也没有问题。 他边想,边随手敲了两下铁轨。两声沉闷的声响响起。 庆修微愣了下,蹲下来又敲了两下,甚至拔刀劈了几下铁轨。结果,不仅刀和铁轨碰撞时的声响沉闷,他手里的杖刀居然在铁轨上留下了多道痕迹。 “???” 他的杖刀材质确实是顶好的,可修建铁路用的也是最好的钢铁,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劈砍两下就在上面留下痕迹。 庆修眯了下眼,招呼工匠们过来。 “庆国公!”老工匠小跑过来,气还没喘匀,也没等庆修说话,他就激动地道:“我知道这铁路问题出在哪里了!” 说着,老工匠弯腰拍了两下铁轨,“这钢铁,根本不是工部钢铁工坊里的锰钢!” “这钢铁看上去很像锰钢,但是比锰钢差多了,敲着声音沉闷,一旦发生撞击容易变形不说,还容易断裂。” “那节飞出来的铁轨,就有不少地方裂了口子!” 老工匠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大不说,语气也愈发激烈,怒火中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玩意就是锰钢的残次品!估计是他们想自个锻造锰钢,结果锻造出了一批质量极差的钢铁,然后换掉工部真正的锰钢。” “这群杀千刀的,给铁路用这种钢铁,这不是谋财害命吗!?” 庆修神情骤然冷下,低骂道:“蠢货!” 他不用多费心思都能猜到那些人换掉锰钢的时候在想什么。估计是觉得铁路铺在地上,被蒸汽火车的轮子压在下面滑行,用不用好钢好铁都没关系。 自以为聪明地将锰钢换成这种垃圾货色。 熟不知,铁路暴露在外,长期风吹雨打,又要承受蒸汽火车的巨大重量,还关系到蒸汽火车的轮子能不能在铁轨上顺利滑过,对钢铁的要求不仅不低,而且很高。 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给铁路用锰钢吗!? “这里刚好是要拐弯的时候,这钢铁太差,铺设这里的弯道就承受不住,这才……” 老工匠还在滔滔不绝,庆修直接将人拎到了后面的铁路。 “你们检查一下,是不是整条铁路都用这种钢铁,还是只有当初许掌柜主持修建的那一段是。” 庆修刚吩咐下去,一辆马车急匆匆赶来。 冀州刺史远远看见庆修,不停催促道:“快点快点,再快点!” 等马车到了庆修一行人在的地方,他等不及马车停稳便从上面跳了下来,笑得一脸谄媚。 “庆国公大驾光临,下官竟然不知,没能迎接,还望庆国公恕罪。” 庆修轻飘飘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刺史大人忙,连这铁路都没时间仔细检查,哪来的时间迎接我?” 冀州刺史脸微僵,随即咧开笑道:“庆国公说笑了,这铁路断裂,无非是修建铺设时候,没有衔接好,才……” “放屁!”老工匠气冲冲地走来,朝冀州刺史啐了一口,“什么没衔接好,铁路断裂是因为工部的锰钢被贼子换掉了!” “用这种狗都嫌的钢铁,不断才怪呢!” 被一个老铁匠骂了,冀州刺史表情扭曲了瞬,张嘴想斥骂,被庆修扫了眼,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庆修带过来的。 庆修不作声,分明是默认了这老铁匠骂他。 他要是骂回去,骂的就不是老铁匠了,骂的是庆修的面子。 冀州刺史的脸色精彩不已,对着老铁匠怒目而视,最终却还是将快到嘴边的怒喝咽了回去。 “张鸣在牢里?”庆修问道。 冀州刺史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下官提审过他了,他算是这次意外的罪魁祸首,下官正打算将案子递去京城,刑部复核无误后,就可以问斩了。” 罪魁祸首?庆修瞥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冀州刺史,没给他面子,直白地问:“这段铁路是许掌柜主持修建的,怎么张鸣成了罪魁祸首?” 冀州刺史早有准备,闻言道:“无论以前这段铁路是谁修建的,如今铁路交到他手里这么久了,他明知前一个修建铁路的人是逆贼,也不仔细检查,那自然该由他负全责。” “庆国公放心,张鸣自己也心虚,明白自个罪孽深重,已经签字画押,对罪行供认不讳。” 供认不韪?庆修心说,依他看,怕是屈打成招罢了。 他深深看了眼刺史,没说什么,只道:“我有事要问他,将人提出来,我亲自审。” 冀州刺史不是很想答应,谁知道庆修会不会审出什么来,到时候难免节外生枝。 可他看了看庆修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神情,还是依言照办了。 …… 张鸣浑浑噩噩地被踢了出来,形容憔悴,衣服又脏又乱,蓬头垢面的,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他神情恍惚,没听清狱卒说了什么,只僵硬地跟在狱卒身后出来。 “庆国公在此,还不赶紧跪下!”见张鸣到了公堂上还在发愣地站着,押他出来的狱卒喝了一声,抬脚在他腿弯踹了下。 张鸣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下意识趴到地上磕了个响头。 等他抬头发现公堂上面坐着的是庆修,而冀州刺史站在旁边时,才反应过来刚刚狱卒说的是什么。 庆国公来了!? 他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急切地往前爬了几步,“庆国公!庆国公我冤枉啊!这铁路出事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那段铁路根本不是我修的!” 他边说,边大力磕头,“求庆国公救救小人,冀州刺史逼小人签字画押,认下这桩罪名,可,可小人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庆国公愿意救小人一命,以后小人这条命就是庆国公您的了!” 说着,他砰砰两声,又用力嗑了两下脑袋。 冀州刺史原本冷眼旁观张鸣向庆修求饶,观着观着,发现张鸣越说越不对劲。 他咬牙道:“什么逼你签字画押,罪状上所言字字属实,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 “放屁!什么字字属实,姓许的修建的铁路为什么会断裂,我压根不知道!蒸汽火车运行前,我也老老实实请了几个铁匠过来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鸣这几日被折磨得不轻,被严刑逼供,威逼利诱,被冀州刺史让人强行抓着他的大拇指按了押,对冀州刺史恼怒得厉害。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他也没必要再给冀州刺史面子! 冀州刺史自己也没多干净,他们这些当地富商,知道的消息比普通百姓多,也比远在长安的达官显贵多。 这会张鸣嘴一张,直接将冀州刺史背地里做的那些强抢民女、私养外室、吃喝嫖赌等等事迹全部抖落了出来。 听得冀州刺史整张脸涨得通红。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冀州刺史抖着手指向张鸣,怒喝道:“来人啊!张鸣污蔑朝廷命官,赏他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够了。”庆修轻喝道,刚迈步要收拾张鸣的衙役,彼此看了眼,听话地缩回了脚,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冀州刺史急于自辨,“庆国公,这是污蔑,下官……” “你有没有干这些事,可以之后再议。”庆修懒得现在追究冀州刺史做了什么,等解决了铁路事情后,再查冀州刺史在任两年干了什么也不迟。 他看向像是有了底气,整个人振作起来的张鸣,问道:“你接手铁路修建时候,之前修建铁路的钢铁,还有没有剩下的?” “有,还剩下不少。”张鸣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挺高兴,这么多钢铁,省了他不少钱。 “那些钢铁和后来工部送来的钢铁,一块用去建铁路了。” 张鸣见庆修等人神情不妙,停顿了下,愕然推测道:“难道这次铁路断裂,是因为这些钢铁?” “那些钢铁不是工部送来的那批,被换了质量更差的钢铁,根本承受不住风吹雨淋、蒸汽火车日日从上面碾过。”一个跟着过来的工匠好心解释道。 张鸣没来得及高兴他洗清嫌疑了,就被巨大的后悔打击得跌坐在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果他没有用那些钢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铁路断裂的事了?那他也不用在府衙里捱了这么多日的苦! “你把用了以前的钢铁的铁路大致位置标出来。”庆修不忘给张鸣画了个饼。 “找出用了不合格钢铁的铁路,我可以帮你向陛下求情,至少饶你一命。”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8章 半道拦截! 张鸣脸上又喜又恼,种种情绪交织变幻。他看着上面的庆修,讪讪笑道:“这,那些钢铁混在一起了,小人,小人也不知具体用来铺设哪里的铁路。” “不知道?你胆敢诓骗庆国公!?”李剑山站出来,怒斥道:“纵使你不知道,你下面的管事、修建铁路的工头等等,他们总有人会知道。” 李剑山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张鸣,渐渐考虑其张鸣嘴里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张鸣叫苦不迭,“小人哪敢欺骗庆国公?那批钢铁,我们把它们和朝廷工部送来的钢铁放到一个仓库,没用两天,两批钢铁就混在一起了。” “那会小人没想到,居然有天会发生这样的祸事。” 早知那批钢铁有问题,他当时就将姓许的留下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现在也不至于惹祸上身。 可惜,张鸣哪怕将肠子都悔青了,这会也于事无补。 张鸣慌里慌张地看着庆修,“庆国公,那,那找不出大概的铁路路段的话,会怎么样?” “还能如何?”庆修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全拆了。” “全拆了!?”李剑山愕然道。 在场众人纷纷看向了庆修,所有人都被庆修这句话吓了一跳。冀州刺史虽说不想继续修复铁路,可他也没想过将铁路全部拆了。 庆修揉了下眉心,心里也窝了把火。 年后才建成的铁路,这才过去两三个月,便要拆掉重建,耗时耗力耗财。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派人准备一下,在冀州城内选处较高,适合说话的地方。既然事情查清了,我也该给冀州百姓一个交代。” 庆修忽然跳到了给百姓交代一事上,李剑山等人摸不清头脑,只好依言下去办,顺手捞走几个比较熟悉冀州的衙役。 “庆国公,那铁路……”冀州刺史左顾右盼,见府衙其余人不敢问,他便蹭到庆修旁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真要全部拆了?” 庆修往后一靠,半阖着目休息,不紧不慢道:“刺史大人应该不想再继续运行蒸汽火车吧,铁路全拆了,恰好也正合你的意。” 冀州刺史没敢应声,干笑了两声,心里确实松了口气。 拆掉也好,到时候将这些钢铁融掉,看看能不能打冶炼出更好的钢铁。哪怕不能,至少他也解决了一件烦心事。 庆修亲口说,让他们将拆掉铁路,日后朝廷那边想要继续在冀州运行蒸汽火车,他们只稍将庆国公搬出来,就能应付上一段时间了。 等李剑山带人挑好地方回来后,庆修在高台上,慷慨激昂地讲了一通话,引得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而冀州刺史,则差点晕过去。 高台上,庆修脚步从容地从百姓中间穿过,一路踏上高台。下方人头攒动,能来的百姓几乎全来了。 庆修将铁路断裂的缘故告诉了所有人,并道: “凡是家中有人此次在蒸汽火车上丧命,皆可去庆丰商会再领一笔抚恤金。” “数额不多,但是铁路我们有监察之责,此次出了这般大的事,希望这些银两能够帮到你们。” 下面百姓目露复杂地盯着庆修,尤其是家中有人在此次意外中遇险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既想责骂庆修开通的蒸汽火车,又心知此事也怪不到庆国公头上。 庆修给了她们一小会时间冷静下来,随即继续道:“若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可以不用一次性将所有赔偿银两拿到手,而是先领取一部分,剩下的则每月由庆丰商会的人送来……” 庆丰商会给的赔偿金,是府衙发放的两倍,这些银两加起来,足够此次遇险的人的家属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是那些孤儿寡母,却未必能够守得住这么大一笔银子。不提宵小,但凡遇到些极品亲戚,这笔银子怕是都要被人拿走。 庆修替他们考虑得很周到,所有赔偿金既能一次性拿完,也能每月会有送固定份过去,亦可折算成米粮,庆丰商会会定期送去。 下方窃窃私语的百姓们,听到后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抬头看着庆修不语。 庆修将最要紧的事说完,顿了下,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话。 “过几日,冀州铁路会全部拆除,然后再铺设新的铁路……” 庆修话尚未说完,下面已经“嗡”的一下炸开了! 众人满目震惊地看着高台上的庆修,他们刚刚听见了什么?拆掉原来的铁路,全部重新铺设!? 这未免太劳师动众了吧!? 听见冀州铁路拆除,众人以为冀州便没有铁路了,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不由惋惜,毕竟蒸汽火车是真的方便啊。 结果,谁知道庆国公下一句就是重新铺设铁路! “不行!这蒸汽火车就是个害人的东西!还铺设铁路,万一下回又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 “是啊,前几日整辆车的九个车厢全部翻了,看着就渗人。” 庆修瞥了眼李剑山,李剑山顿时会意,往前跨出一步,脸一沉,表情凶恶地喝道:“安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场倏然一静。 庆修没有再说太多,简单提了提后面庆丰商会修建冀州的打算,便带上人离开。 走前,他看着表情不满,神色各异的百姓,淡淡道:“担心的人,可以不坐蒸汽火车。” 言外之意,他就算重建铁路,重新打造一辆新的蒸汽火车,只要他们不买票坐蒸汽火车,怎么样他都与他们无关。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不少人还是觉得心里憋了口气。只是直到庆修走的时候,也没人敢说什么。 庆修从容走下高台,李剑山和二虎紧随其后,一左一右隔开挤上前的百姓,登上马车。 冀州刺史勉强赔着笑脸送了庆修上马车,等马车一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忍不住骂道:“把铁路全拆了,还要再重新铺设,花这么多钱有个屁用?出了这个事,冀州城内的百姓还有谁敢坐火车?” 真是钱多闲的。 冀州刺史骂骂咧咧地走了。 另一边,庆修马车向他们落脚的地方缓缓驶去。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从巷口冲出来,扑倒在马车前! 众人一惊,数个家将立刻抽刀而出,浑身紧绷准备迎敌。 “慢着。”李剑山眼尖,拦下下意识想动手的家将,狐疑地看着面前突然蹿出来的人。 来者是个半大少年,约摸十三四岁,瘦弱矮小。少年匍匐在地,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你拦路作甚?有何要事?”李剑山谨慎地问。 马车内,庆修听见动静,掀开了车帘。 外面跪着的少年,一看到庆修,立刻道:“庆国公!求您……求您开恩!” 少年抬起头,脸上泪痕斑驳,“小的是王大福,前几日爹死在火车上……” 他顿了顿,低头避开庆修目光,“刺史府前日送了赔偿的银子过来,被家中几个亲戚强行拿走了。” “他们听说您会再给我们一笔赔偿,几个亲戚都跑来逼我们将赔偿的银两全部拿了。” 王大福说着,眼眶发红,死死攥着拳头,“我娘病重,等着这银子看病买药,但是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 “还请庆国公为我们做主!” 话罢,少年又砰砰地嗑起响头。 庆修示意李剑山收刀,低头看着快将脑袋埋到地上,依然坚持着不抬头的少年,“你想我怎么为你们做主?” 王大福早就想好了,这会听见庆修有松口的意思,顿时喜出望外。 “庆国公能帮忙赶走他们一时,却没法赶走一辈子。” 王大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庆修。“若是可以,小人想请庆国公帮我们另外找个不会被这些恶戚打扰的地方。” 庆修皱起眉,他前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想了几种预案,后脚就有遭殃的百姓遇到了。 “可以,我先随你过去看看。” 左右铁路的事暂告一段落,后面拆除和重建铁路,他再派人过来负责即可。如今不妨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福的家在城南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大多衣带布丁,衣服洗得发白,家境大多贫困。 “娘!”少年急匆匆跑进去,边叫边撞开门进去,“庆国来替我们做……娘!” 少年猛地顿住脚步,凄厉地喊道:“娘!” 庆修几人面色骤然变了,他们快步跟着冲了进来,只见王大福向床榻上扑去。 而床榻上,躺着一个妇人,盖着薄被,面如金纸,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人却已经没了气。 庆修看着地面上淌着的血,一时沉默了下来。 “娘!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吗?不是说了我有办法吗?娘……”王大福扑在妇人身上,哭得天昏地暗。 庆修给李剑山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只怕是这少年的娘担心连累他,这才……”家将中有人低声说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那王大福恐怕也明白,这也是叫人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庆修在外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房内终于再传来动静。王大福打开门,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多谢庆国公。”他埋头行礼道:“此前求庆国公之事,就此作罢,我……我就不走了,麻烦庆国公跑这一趟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他们敢来抢银子,我就和他们拼了。”王大福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道。 庆修沉吟片刻,“我既答应帮忙,总不能将你扔在这里回去。庆国公府不差你这口饭,你若是愿意,可以随我回庆国公府。” 王大福吓了一大跳,惊得猛地抬头看向庆修,“这不行,这怎么使得……” 见状,庆修挑了下眉,“有何不使得?走吧,先帮你处理完你娘的身后事,然后你随我们去长安。等你长大后,想回来就再回来这边。” 他看出少年不是铁了心非要留在这里,而是原本为了他娘,他鼓起勇气来求援,这会他娘死了,这少年就破罐子破摔,打算和那些亲戚拼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种恶戚欺负孤儿寡母的事,并不算罕见。只是遇到了,庆修便伸把手,帮一帮。 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留在这里,跟一帮子恶戚拼命吧? 王大福还想拒绝,可他一个人也很难替娘办葬礼。他张了张口,复又垂下头,“谢谢。” 王大福娘的葬礼办得很简洁,也没请什么人,他送他娘下葬后,磕了几个响头,便跟着庆修前往长安。 送葬时候,王家几个叔伯听了消息过来,想要趁机拿捏王大福这个半大少年。 一进门,他们连屋内的人还没看清就张嘴道:“大福啊,你娘走了,你也要生活,我看你赶紧去把庆国公给的赔偿金领了,这样也好……” 寒芒一闪,一柄刀突兀地横在说话的人面前。 王家大伯吓得立马住了嘴,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屋里除了王大福那混小子,还有一群人! 王大福旁边站着位锦衣男人,淡淡扫来一眼,却把他看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就在昨日,昨日他才在高台下面见过这张脸! “庆……庆国公!” “庆丰商会会定期将赔偿金送到王大福手里,就不劳你替他费心了。” “是是是!庆国公说得是!”王大伯连声应道。站着的王家叔婶几人,在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后,也急忙跪了下来。 无论庆修说什么,这群人都半个字也不敢反对,只会点头应是。 庆修将人敲打了一通,便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免得脏了这场葬礼。 “我们要不要将人教训一顿?”李剑山心里窝火得厉害,握着刀柄蠢蠢欲动。 这几年,自家弟妹死了,就留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不帮扶一二就罢了,葬礼还没结束,就又盯上了那笔赔偿金。 “你教训什么。”庆修斜睨他一眼,“要教训,留着他长大以后自个处理就是。报仇就该亲自报。” 庆修拍了拍王大福肩膀,“走吧,先把你娘的葬礼办好。” 两日后。 王大福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一角往马车后面看去。 冀州的城门渐渐远去,而长安城的城门在向他招手。 他不知道等到了长安会是什么光景,可是……王大福握紧拳头,庆国公说得对,报仇就该亲自报! ---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9章 还有一个人帮忙! 庆国公府修建得大气豪华,尤其是李二对一些有违规制的地方也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庆国公府在长安城一众勋贵,乃至皇子府邸里,豪华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庆修带着人回到庆国公府,刚下马车就看到,先一步下了马车的王大福拘谨地站在庆国公府门口,不敢往前走。 长期营养不良,王大福长得比同龄小孩更瘦小,紧张惶恐地站在磅礴威严的国公府门口,看上去像是站在巨兽面前摇摇欲坠的豆芽菜。 庆修被自己的联想弄笑了。这会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豆芽菜以后不仅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以笔为刀,替他扫清障碍,而且那张现在笨拙的嘴,以后变得比刀还利还毒。 折腾得朝廷的御史看到他就想绕路走,和他没说几句话,就被气得破口大骂。 当然,这是后话了。 庆修拍了拍豆芽菜的肩背,“愣在这里干什么,走吧。” 王大福局促地应了声,跟在庆修后面进了府门。 “爹爹!”庆如鸢手里举着根糖葫芦奔了过来,冲势半点不减地撞击庆修怀里。 庆修习以为常地绕开庆如鸢手里的糖葫芦,将人举起来颠了颠,例行问了问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事。 这回庆如鸢不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在庆修手里挣动了两下,好奇地探头看向后面的王大福。 “爹,他是谁?”庆如鸢露出惊恐神情,“该不会是爹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什么私生子?” “我不是!” 崔羽苒款步走出来,狐疑地看着庆修。 王大福急得大叫,出了一脑门的汗。 庆修吸了口气,拍了下庆如鸢屁股,教训道:“你最近又看什么话本了?” 除了练武当将军和去西域去大唐边境,庆如鸢剩下的爱好里,最喜欢的就是看话本。 而且看得很杂,什么话本都看,只要写得好她就来者不拒。 有回庆修在她床头挖出了一本狐狸精勾引书生的情爱话本,追问之下得知,是她有次看二虎在看类似的话本,悄悄找人去书铺买了本一样的回来。 之后,二虎知道这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庆如鸢就绕路走。 庆如鸢讪讪笑了下,灵活地跳了下去,很识趣地没再问庆修,小跑到王大福面前,直接问道:“你是谁?” 庆修看了他们一眼,知道庆如鸢有分寸,且有樊梨花看着庆如鸢,这丫头闹不出什么事来,索性没有再管他们。 小孩子和小孩子应该更有话题。 他扭头迎上崔羽苒怀疑的眼神,简单解释了王大福的事后,不满地掐了掐崔羽苒的脸。 “你们未免也太不信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在外面养个这么大的私生子?” 入手的手感极好,他旁若无人地又摸了两下。 崔羽苒脸上飞起红霞,扬手把庆修手掌拍了下去,羞恼道:“谁让你有太多先例。” 说完,崔羽苒瞪了庆修一眼,便出门了。 她本来也是准备要出门,只是刚好碰见庆修回来了,过来瞧瞧。 崔羽苒这点力度自然打不掉庆修的手,但是庆修端详了下对方脸色,再逗下去就该恼羞成怒了。 他遗憾地顺着崔羽苒的力道放下手,打算晚上再借机好好“教训”一下。 庆修叫来李剑山,吩咐了些关于冀州铁路的事,偶尔余光瞥两眼庆如鸢她们。 庆如鸢没听见庆修和崔羽苒交谈的内容,但是她三言两语就从王大福身上,套出了对方的身世。 她同情地看看王大福,见他拘谨僵硬得和石头差不多,又瞥见自己手里只剩三颗的糖葫芦,眸子灵活地转了转。 “你要不要吃糖葫芦?” 庆如鸢话题转得非常生硬,王大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然而庆如鸢直接当他答应了,她一把将糖葫芦塞到王大福手里,“给你吃,不高兴时候吃点东西,心情就会好很多。” 王大福手足无措地抓着一根糖葫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快吃啊。”庆如鸢催促道。 见王大福盯着糖葫芦看了半响就是不好意思吃,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动手将糖葫芦往王大福嘴里塞。 “吃吧吃吧,吃完了还想吃,我去替你讨!” 樊梨花在旁边瞄了瞄他们,最后目光了然地看着庆如鸢。庆如鸢对她的视若无睹,只期待得看着王大福。 无奈,王大福只好咬了一口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味道瞬间在他舌头上炸开,和他想象中一样的味道。 到底是小孩,王大福吃了一口后,没忍住又咬了两口。 庆如鸢笑得见牙不见眼,“快吃,这个就给你了。” 说完,她扭头往后院跑,边跑边喊:“娘!那串糖葫芦我送人了,我要串新的糖葫芦!” 她娘规定,每天她最多只能吃一串糖葫芦。她把只剩三颗的糖葫芦给王大福吃,然后就能借机给自己重新讨一串,这样一来,她就多吃了半串糖葫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庆如鸢的算盘敲打啪啪作响。 庆修笑骂道:“鬼精鬼灵的。” …… 庆修没有在府内待多久,他答应了李二,关于冀州铁路的事,十日内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在冀州,给了冀州百姓一个交代,但还没跟李二汇报这件事。算算时间,也快到十天了。 他派人近期盯着冀州,且将冀州铁路修建资格收回来,由庆丰商会来办后,便入了宫。 李二没抓着这件事不放,铁路修建资格确实是庆修提议的拍卖,但是总不能说,那些商贾拍下了修建资格后,出现任何问题,都要庆修负责。 若是但凡下面的人犯了错,稍微有点关联的上司都要被问罚严惩,那这朝堂上的高官,早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了。 他让庆修处理此事,便是让庆修自己解决的意思。解决好了就行。 李二没打算抓着这件事不放,不少文臣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哪怕庆修将事情查清并解决了,冀州也没有出现民怨沸腾的情况,参庆修的奏折依然每天往李二御案上飞。 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月,见李二没有反应,庆修也是懒得理会,这些文臣才渐渐作罢。 况且,比起参庆修,朝堂有一件更大更重要的事,吸引了这些文臣的目光。 秋闱科举。 再过几个月就是秋闱科举,具体由谁主持这次科举,至今仍没有定下。李二在朝堂上提起时,顿时一干文臣的注意力就全落在了秋闱科举上。 而且为了秋闱科举的主考官和两个副考官名额争论不休。 要知道,秋闱中举的人,都是要称呼这三个主要考官一声座师的。谁拿下这三个考官名额,谁就能从一众进士里,挑选出人才拉入自己阵营。 东宫。 自从李承乾被关禁闭之后,他便低调了许多,议事堂也是打那之后,首次再挤了这么多人。 十几个李承乾的心腹全部来了。 “庆国公在朝堂上风头无二,加上上回洛阳刺史的事,他算是与东宫彻底结怨了,此人不得不防。” “但朝堂上目前没人能压得住他的风头,陛下也偏心于他。殿下,若是这次能将我们的人抬上主考官的位置,成为今年学子的座师,日后朝堂上就会有更多我们的人,也多了些压制住庆国公的希望。” 说话的幕僚不敢将话说得太死,毕竟庆国公不好对付,有一批学子作为门人,也未必能真的压制住庆国公。 可有希望,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另一个与他不太对付的幕僚哼道:“就算没有洛阳刺史一案,庆修也没有与东宫结怨,他身为魏王老师,无疑是会站在魏王那一边,东宫的对立面。” 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争取到主考官的事。 他继续道:“洛阳刺史案,陛下对东宫的意见不小。拿下主考官,一来能得到一批学子支持,二来,殿下将刺史办得漂亮的话,能让陛下见识到殿下的能力,挽回些印象。” 李承乾心念微动,“你的意思是,让孤争取这次主考官的位置?” “可历来科举主考官无一不是学问声望皆名扬天下的大儒,孤何德何能,能当主考官。” “没错。”那名幕僚弯腰长长施了一礼道:“历来科举主考官无一不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但是,殿下莫忘了,您是大唐的太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的身份,足以抹除您不是大儒的不足。” “能得大唐太子为主考官,成为大唐太子的门生,这些学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承乾听得越发心动。是了,他堂堂太子,给一群白身书生,或是刚刚进士及第的书生当座师,算是他们捡了便宜了。 “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能让孤争取到主考官一职?” 李承乾皱紧眉头道:“如今朝堂上各方争得面红耳赤,不相上下,父皇却一直没有表态,我们想拿下主考官,怕是没这么容易。” 最重要的是,洛阳刺史案后,父皇对他态度大不如前,经常挑刺,得知他想当科举主考官的话,估计不会同意。 他没将这个顾虑说出来,不是他,是东宫的人也行,只要能将主考官位置攥到东宫手上即可。 “殿下何不从太子妃那边入手?”陆德明忽然道。 众人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陆德明指的是什么,纷纷附和。 “没错,太子妃出自武功苏家,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四大世族被庆国公弄垮台后,论起学问,就数这些书香世家最有影响了。” “苏家在这方面人脉广,有他们帮忙,魏王他们想抢过我们就不容易了。” “太子妃的伯父苏瑁乃是当初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又娶了南昌公主,在陛下面前尤为说得上话。”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怎么让苏家配合,说动陛下将这次秋闱科考交给李承乾。 李承乾面色却不太好看,但是他也清楚,他们说得有道理。 他是不喜欢太子妃苏氏,苏氏代表的苏家,却是他如今迫切需要的支持。再者,有苏氏在,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分,苏家也必然会选择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陆德明瞥了数眼李承乾,他清楚太子和太子妃关系不好,太子素来不喜欢这个陛下安排的,过于循规蹈矩的太子妃。 可是,这种利益联姻,喜不喜欢是次要的,利益连结才是首要的。 他低声规劝道:“太子妃毕竟是太子妃,殿下纵然不喜,现今也该做做表面功夫,否则苏家那边不好交代。” 用不着的时候,冷落就冷落了。现在要苏家帮忙,总不能还冷落他们嫁到东宫女儿。 李承乾沉着脸,“孤知晓了,会妥帖处理好此事。” 闻言,陆德明没再过多废话。太子有时行事是荒唐狂悖了些,但并非不知轻重。他既答应了,便意味着至少会做好表面功夫。 在场幕僚面面相觑,假装没有听见太子和陆德明之间的话。 陆德明是教导太子的老师之一,有规劝太子之责,地位与他们不一样,劝太子修复与太子妃的关系并不打紧,他们只是幕僚,却是不好开口置喙太子后院的家事。 汉王李元昌捋了捋颌下短须,提及了另一个人。 “除了苏家,还有一人,他能帮忙的话,此事就成了大半。” 李承乾沉吟:“王叔说的,可是舅舅?” “正是,长孙丞相深得陛下看重,他一句话,顶得过苏瑁十句。彼时朝堂上有苏家,陛下那里有长孙无忌,殿下担任主考官之事,便十拿九稳了。” 实际上,李元昌觉得,只要长孙无忌站在他们这边,秋闱科举的主考官,必然是会落在他们东宫党派上。 朝堂上除了各方势力,多得是见风使舵的人。一旦长孙无忌表露了态度,许多人便会调转风向,转而支持东宫。 李承乾眼睛先是亮了一瞬,随即又叹了口气,摆手道:“此次与我相争的人有魏王,同为外甥,舅舅平素又与庆国公交好,颇为看重他这个女婿。” “此回,怕是不会帮我,这条路走不通。” 当初洛阳案发,长孙无忌就没有帮他,李承乾不认为这次长孙无忌会帮他。 李元昌冷笑,“殿下,您与魏王是同为长孙无忌外甥,但您才是东宫,才是大唐未来的天子。”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0章 李泰的狐疑! “又不是让他去害另一个外甥,只是帮您说说话,表表态罢了。他不愿意,莫非是将太子殿下您,放在了魏王等同的位置!?” “够了!不要说了!”李承乾轻喝了声,脸色极为难看。 李元昌此话,可谓是戳中了他与长孙无忌之间最大的痛处。 凭什么?他才是太子,才是大唐未来的主人。长孙无忌不愿意帮他,也不帮魏王,看似是两不相帮,实则何尝不是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我会与舅舅详谈此事。” 没过两日,李承乾果然找上了长孙无忌。明为舅甥叙旧,实则明里暗里提及了秋闱科举的事。 听得长孙无忌直发愁,皱着眉头离开东宫。 他迟疑纠结了大半日,也没纠结出结果。直到府中一个他较为看重的幕僚,和以往一样,带着棋盘棋子来找他下棋。 长孙无忌烦闷得厉害,本来今日不想下棋。转念一想,与其继续纠结此事,不如先放一边。 他没开口,幕僚却先开口问了。 “相爷是为何事发愁?”幕僚啪的落下白子,问道:“和太子殿下有关?” 今天长孙无忌只去了趟东宫。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边落子边解释了原因,“太子想要我帮他争取科考主考官的位置。” “近来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两党争夺科举主考官争得太凶了,再这样下去,两边关系迟早一发不可收拾。” 他回想起当初陛下和先太子李建成,现如今的李承乾和李泰和当初的他们,太像了。 他不想两个外甥走到这一步,无垢虽然得了庆修医治后,身体好了许多,但是与年轻时候没得比。 李承乾和李泰真闹大的话,陛下和无垢一定会被气得不轻。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愈发愁闷。 “相爷觉得,太子殿下适合当此次科考主考官吗?” 适合?这两个字和李承乾压根没有关系! 出了洛阳刺史的事,他很清楚,李承乾担任主考官,这次科考十有八九不会干净。 准确来说,只要是太子党派的人担任了主考官,都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说太子党里没有清正之人,而是对方站在了太子阵营内,太子要往里面塞人,他还能拒绝不成? “……你说呢?”长孙无忌没明说。 幕僚了然,他盯着棋盘斟酌了下,吃掉了长孙无忌一颗黑子,意义不明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相爷。” 棋盘上,白子占据了大半江山,黑子被杀得节节败退,陷入了重围。最后落下的那枚白子,更是宛若利剑,直逼向黑子。 长孙无忌看着棋盘没有说话,也迟迟没有落下棋子。 见状,幕僚多劝了一句,“相爷,太子近些年越来越荒唐,陛下对其也越来越失望。您既知他接手此次秋闱科举会干什么,那他贵为太子,日后再愈发权势煊天,岂非会做得更加过分?” “我倒觉得,二者相比,魏王更合适。” “荒谬!”长孙无忌大惊,随手将手里的棋子拍在了棋盘上,严声喝道:“此种事,岂能妄议!?” 这说的哪里是秋闱科举,分明是在说李泰比李承乾更适合当太子! 虽然长孙无忌觉得,从才干能力到品性,李泰确实比李承乾更出色,但是! 这种置喙太子之位,甚至隐含换太子意味的话,能是随便说出来的吗!? 哪怕是在府中,未必见得有多安全! 长孙无忌额角青筋跳了跳,看着面前风轻云淡,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幕僚,张嘴想要多训斥两句。 哪料对方朝棋盘上一指,“相爷,您输了。” 长孙无忌低头定睛一看,他原本还有一线生机反败为胜。可他刚刚被惊得将棋子随手拍了下去,压根没注意看。 这会连最后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莫名觉得对方是在隐喻什么的长孙无忌撇嘴,“你这是使诈,这步棋不算。” 说着,长孙无忌一边将幕僚方才的话定性成为了使诈故意用的话术,一边飞快伸手将刚刚落下的棋子拿走。 还没碰到,幕僚便眼疾手快地将棋盘拿开了。 “兵不厌诈啊相爷,还好我今日带过来的小棋盘,不然真要让相爷你悔棋成功了。” 长孙府里有个占据了整面桌子的棋盘,被钉死在桌上,没法移动。换成那个棋盘的话,长孙无忌如今确实就将棋子拿走了。 长孙无忌哼哼两声,放弃了悔棋的打算。 见状,幕僚这才将棋盘放回来。 他慢吞吞地道:“相爷何必发愁?太子也好,魏王也好,无论谁更适合,他们也不是陛下,且都是你外甥,选谁不选谁的,有何关系?” “难道选了其中一个,你就能狠下心来对付另一个了?真是这样,怕是到时候陛下和娘娘,头个找你算账。” 长孙无忌愣了下,随即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得是,是我着相了!我大可谁也不选。” 话罢,长孙无忌斟酌着言辞,写了封信隐晦委婉地回绝了李承乾,也表明了秋闱科举之事,他不会偏帮李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放在以前,李承乾并不会以为长孙无忌谁也不帮。 长孙无忌顶上有父皇,有母后,他尤为担心母后,不想掺和他们兄弟争端也能理解。 可李元昌的话不停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是太子,东宫之位也好,未来的帝王之位也好,本就是他的,他本来便不用争!是李泰要和他争! 说什么两不相帮,无非是和父皇一样,纵容默认了李泰语他争东宫之位! 李承乾将信捏成一团,眼神阴鸷。 “没有你,难道我就不能成事了?!” …… 和李成强争夺科举主考官的李泰,这会同样愁眉苦脸地躲在庆国公府里。 “先生,我没打算争科考主考官,父皇指派谁都可以,但是……” 庆修知道李泰眉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魏王门下的人,各个都希望他争科考主考官。 最近朝堂上,魏王一党的人,不少都出言与东宫相争。李泰没有争取过,非但没有争取,还推举了太子一党的人。 李泰自认为这能够撇清关系,表明他确实没有想争的心思。 别的不说,光是铁路部就够忙了,再加上科举,他真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况且他手握新兴的铁路部,最近冀州铁路的事故刚平息不久,铁路部正是受瞩目注意的时候,他也不想引来太多关注。 但是李泰没有这个心思,不代表他门下的人没有这个心思。 从龙之功啊,谁不想要? 更何况李泰势大又受宠,太子党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李泰不往前走,等李承乾登基为帝,他们这些魏王党无疑会被清算。 无论是为了身家性命,还是为了前程,这些人都会不留余力地推着李泰往那个位置走。 庆修禁不住摇了摇头,他想不通,李二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李泰捧这么高,就没想到过会没法收场吗? 而且,哪怕李泰原来没有野心,被捧高久了,下面的声音听久了,又怎会不生出其他心思? 庆修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泰。 “先生?”李泰被看得隐隐发毛,忍不住叫道。 “无事。” “我是真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偏偏我门下的人希望我有想法,太子也不信。”李泰苦笑。 庆修瞥向他,没打算探究李泰对东宫,甚至那张龙椅是真的没想法,还是不敢说。 他漫不经心道:“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此次秋闱科考,具体是谁担任主考官,还要看陛下定夺,你们争得面红耳赤也没有用。” “谁比较合适,那就谁担任。” 科举主考官是这样,太子之位也是这样。历史上,李承乾和李泰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还不是被李治摘了桃子。 “是这个道理。”李泰假装没有听出庆修话中深意,他点头附和,刚想继续说话,忽然品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他狐疑地看过去,“先生,你说要看父皇定夺,父皇是不是已经有人选了?” 你是不是还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庆修淡定从容地抬眼,“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掺和科考的事。”他最近忙着更新纺织工具呢。 蒸汽农具更新了,纺织工具也该更新了。大唐各种生产生活的工具,能用得上蒸汽机的,都该慢慢更新了。 他最近在这方面费了不少力气,哪有时间管科考的事? 顶多是李二问起他的时候,他说提了几句公平公正的话罢了。 “陛下可还记得洛阳刺史的案子?太子殿下负责科考的话,不知道学子里有没有太子殿下心仪的人选。” “大唐国库和税银,能被太子殿下视若无物,从中牟利,区区科考,又能有多重要?” 庆修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自问没有任何说错的地方。 于是他理直气壮、从容不迫地道:“科考的事等陛下决策便是,近来河水渐渐暴涨,等再晚些,难免会发生小型水灾。” “情况虽然不严重,但是朝廷也要准备粮草银两赈灾,这些都要走铁路和水路运输,到时候铁路部门需要配合起来。” 水灾没办法避免,后世的灌溉和防洪系统远比如今先进,依然避免不了水灾洪灾发生。 哪怕大唐的堤坝和河道疏通方面,已经做得不错,依然没法避免一些小型的水灾淹坏一些田地和房屋,朝廷也仍然要赈灾。 提及这般重要的事,李泰正了正脸色,和庆修商议起后面铁路和漕运怎么配合。 …… 距离秋闱科举剩下的时间不多,没多久,李二就定了主持科举的人选。 由魏王李泰担任主考官,颜家的颜思鲁老爷子和高士廉担任副考官。 李二当朝命人宣读圣旨,不给其他人反对或争吵的机会。 圣旨一下,有人欢喜有人愁,太子党派的许多人明显垮下了脸,而魏王一党则喜气洋洋,高呼:“陛下圣明!” 李泰眉毛微动,暗暗觑了老神在在,仿佛与此事无关的庆修一眼。 联想到那日先生的话,他很快猜到庆修估计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不一定是举荐了他,但是主考官和副考官三个位置,太子一个也没能抢下来,应该和先生有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日先生只说由父皇定夺,却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关于考官人选的看法,也没有提及他门下官员与太子党就此事的争执。 不过……他真没料到,有颜老爷子在,居然不是颜老爷子担任主考官。 他敛起思绪,低头与高士廉接旨。 颜思鲁年纪已大,除非有必须要上朝的原因,不然鲜少会上朝,圣旨会直接送去颜家,所以这会朝堂上接旨的人只有他和高士廉。 魏征皱了皱眉,很头铁地问:“陛下,论学问、德性、名望,颜老都当得主考官一职,为何颜老只是副考官?” 这一问,可谓是问出了满朝文武的疑惑。 难不成陛下是有意让颜老爷子托举魏王?真是如此的话,陛下这是想让魏王殿下,在天下读书人面前露脸啊! 主考官是寻常官员,或是大儒,那与这一届学子便是单纯的师生关系罢了,平时称一声座师,自称一句学生,也就了了。 可主考官是皇子就不一样了。 那些学子,几乎会直接被划分到了该皇子一党,哪怕这些学子并未站队,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就是会和魏王更为亲近。 陛下曾有壮志豪言,称“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魏王主持这次科举,何尝不是这一届英才尽入魏王彀中? 众人面色各异,不敢往深处想。 都说圣心难测,但是帝王一个举动,在帝王下面混口饭吃的朝臣,难免要揣测帝王的心思,才能尽量避免出错。 这么一会功夫,朝中文武百官,尤其是一众文臣,脑海里已经闪过各种念头,越品越觉得李二此举颇有深意。 只是觉得李泰合适的李二,坦言道:“朕本是想让颜老爷子与魏王一起担任主考官,但是颜老爷子不愿意。” “他说他年事已高,此次秋闱科考出不了多少力。占了主考官的位置却没尽到主考官责任,他委实过意不去。” “朕几番劝说,颜老爷子也只松口答应当副考官。” 不过,李泰身为皇子,由他担任主考官,颜思鲁担任副考官,也不会显得过于不合适。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1章 找庆修帮忙? 魏征闻言没有纠缠,颜思鲁不愿意当主考官,只愿意当副考官,总不能非要将人按在主考官位置上。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只是问一嘴,看是不是有别的隐情。 得了答案,魏征便闭了嘴。 然而,朝中却没多少人相信是颜思鲁真心不想当主考官。估计是颜老爷子看出了陛下的意图,心知陛下不好意思主动提,索性自己提了。 散朝后,李二将李承乾召来。 李承乾低垂着头行礼,没让李二看见自己气得几乎扭曲的神情。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在李世民面前露出异样。 “起来吧。”李二看着这个儿子,既恨铁不成钢,又想到自己投入多年的心血,最终叹了口气。 “青雀比你更适合主持秋闱科考。” 李承乾露出笑脸,“青雀的文采向来好,由青雀主持秋闱科考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儿臣担心青雀年轻,怕他会不服众。” 李二看了看李承乾的神色,没看出不满,这才心情好了些。心情好了,说话也放松许多,比起君臣,这会他和李承乾更像是父子间谈话。 “青雀可比你少让朕操心许多。”李二没好气地道。 随即他又解释道:“不服众一事不用担心,颜老爷子不是那种倚老卖老的人,有他压着,下面的人就算看轻青雀,也不敢做得太过。” “至于高士廉,傲是傲了点,且与庆修有矛盾,但是这正好牵制了主考官。” 李二隐隐有些教导的意思,“三个考官,一个能坐镇压住场子,另外两人互相牵制,这样便能让秋闱不变成一言堂。” 李承乾连连应是。 闲聊了会,李二瞥着李承乾道:“这次没让你主持秋闱科考,也是因为朕对你另有安排。” 李承乾心脏狂跳,终于生出了点期待。 “近来各地汇报,河水的水线逐渐涨高,虽然各地府衙县衙都有密切关注,且又紧急修理加固河堤,但是每年依然会出现暴雨下,河水淹没农田,涌入郊外城中的情况。” “再者,无论有没有出现水灾洪灾,每年这时朝廷也会派遣钦差到可能爆发水灾洪灾的地方巡视。” 这是李二采纳了庆修的建议后做的决定。 一来,巡视的钦差可以巡查地方州府有无出现鱼肉百姓、民不聊生的情况。二来,能检查河流堤坝是否足够稳固,河流是否有暴涨、爆发大的水灾洪灾的危机。三来,也是体察民情。 李二看着李承乾道:“今年巡视的钦差,朕打算让你担任,近来你多关注南边的情况,也可以向工部多了解这方面内容。” 李承乾连忙躬身,脸上露出惊喜激动的神情,“儿臣一定会将差事办好!” “哼,这次的差事再没给朕办好,等你回来,朕新账旧账和你一块算。” 李二冷哼了声,话说得不客气,语气却并不算严厉,更像是在教训晚辈。 李承乾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微微垂下头道:“请父皇放心。” 正事商议完,李二又考校了一番李承乾的功课。 他皱了皱眉头,不算满意,但是不至于太差,最终还是将人放走了。 他看着李承乾低头恭敬离去的身影,轻叹。 希望承乾能把握好机会,也亲眼看看民间疾苦。 自从庆修给了点修建堤坝和疏通河道的建议,以及应对水灾洪灾的紧急办法后,大唐再没出现过情况分外严重的洪灾。 今年估计也不例外。 此次让承乾亲自前去,也是希望他能借此机会收揽民心。洛阳刺史一案虽然他没有将幕后主使的身份说出来,但不少人猜到了是承乾。 民间也隐隐有流传出相关消息,致使太子在民间的名声,委实不太好。 这次承乾巡视民间,做得好的话,便能收揽一波民心。 另外,李二也有意让李承乾亲眼去看看民间疾苦。省得整日高居东宫,忘记了民间百姓,竟然能做出贪墨如此大额的税银的事来。 想到这里,李二又是一阵气闷。 承乾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青雀是庆修教导出来的,怎么两人就差这么远? 都是他的种,难不成真是他不会教人? 李二按了下眉心,抽过一本尚未批阅的折子,低头忙起政事来。 罢了,他如今精力尚可,慢慢将承乾纠过来便是了。 看承乾方才听话乖顺的样子,应该也是知错了。 知错且听话乖顺的李承乾,回到东宫后,立刻变了脸,面沉如水,进门便摔砸掉手边一个花瓶。 他硬生生忍下了怒火,没再继续摔砸东西。动静太大,很容易有风声传到父皇那边。 只是李承乾越想越怒,最后忍得面容也有些扭曲。 听闻太子动怒,又想到李承乾刚从皇宫那边回来,猜到此事与陛下有关后,陆德明连忙赶了过来。 “手脚麻利点,收拾完就下去,附近不用留人。” 李承乾没对陆德明的吩咐有反应,默认了。 等人走光了,陆德明这才询问李承乾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猜测道:“与魏王拿下了这次科举主考官有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也颇为失望,不仅没能拿下科举主考官一职,他们东宫党派,连两个副考官也没能拿下。 这次科举,主要话事的三人,不是魏王党就是亲近庆国公的颜家,唯一与庆国公有嫌隙的高士廉,后来不知道为何,也突然与庆国公几乎冰释前嫌,至少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差了。 况且高士廉素来不站队,坚定站在陛下那边,不掺和任何皇子间的纷争。 “殿下莫恼,我们虽然失了先机,没能夺下此次科举的主考官,但也不是没有施为的余地。” 魏王拿了主考官,把他们的人塞进去,弄成状元大概是不可能了。这状元,十有八九是魏王的人。 可是,一甲前三,除了状元,榜眼和探花也不算差,能拿下其中一个名额,也不算毫无收获。 此时李承乾已经怒极,根本没有注意陆德明后面的话,吼骂道:“父皇竟让我去担任这次巡视的钦差!父皇怎么能如此偏心!?” “如今大唐每年的水灾不过是小打小闹,去巡视的钦差压根没什么发挥余地,费力不讨好。” “以前前去地方赈灾或巡视的钦差,确实是件不错的差事。但是现在的巡视钦差,既捞不到油水,又收揽不了多少人心!孤路途遥远地过去,还不如李泰在长安,在考场上露个面能博得名声多!” 李承乾越说越愤怒,吼到后面已然是面红耳赤。 “在父皇眼里,我和李泰,到底谁才是太子!?父皇莫非是想废掉我这个太子,立李泰为太子,所以才屡屡让孤成为李泰的踏脚石吗!” “慎言!”陆德明心惊胆跳,“隔墙有耳啊殿下!” 陆德明差点被李承乾口中的话吓死,这话是能乱说的吗!?传到陛下耳中,万一真的气得废掉了太子的东宫之位,殿下哭都没地方哭! 李承乾神情却没有半点缓和,整张脸绷紧,显然还处于非常恼怒的状态。只是理智回笼后,他没再大吼大叫。 正如陆德明所言,隔墙有耳。他再怒再恼,还是知晓,这些话不能被父皇听见,甚至不能被父皇察觉他的不满。 不然他刚才也不用伪装出感激惊喜的模样,应承下这件差事了。 见李承乾克制着没再出声,陆德明放松了下来。他想到刚刚殿下所言,拧了下眉。 “陛下许是想您能借巡视地方的机会,磨砺一番。” 虽说这个差事比不上科举主考官,但是也不算很差。这也是一个和地方官员很好的接触机会。 陆德明心思活泛起来,借此次巡视地方,他们应该能办到不少事。 他觑了觑李承乾面色,低声和他商量起来,“殿下,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 太子与地方官接触的机会不多,大多是派手下人前去接触,但是上有陛下盯着,难免会束手束脚。这次巡视地方,无疑是给了他们光明正大接触拉拢地方官的机会。 没多少官员身家完全清白,而太子殿下拿了钦差的权力,有权先斩后奏,直接处置这些地方官员。 他们完全可以凭此将需要用到的地方官员拉拢、甚至拿捏在手中。 李承乾听了半晌,面色缓和了下来。 “看来这个钦差,也不是毫无用处。不过,科考那边也不能就此放弃,至少要将我们的人塞进一甲。” 他冷静下来后想起陆德明方才的话,“你说不是没有施为的余地?” “正是。”陆德明笑眯眯道:“殿下莫要忘了,三个主考官,魏王和颜老爷子不好入手,还有一个高士廉。” “他可是从不站队,只忠于父皇。何况他和庆修关系瞧着也没有以前那么僵硬,说服他怕是不可能。” “高士廉不好对付,他那个草包兄长还不容易对付吗?当初高士廉本可以入朝为官,还是庆修将对方名字筛了下来。” 李承乾微眯了下眼,“你是说高士贤?” “没错,殿下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只要我们能从高士贤手里,提前得知考题就足够了,不需要冒险在科考场上动手脚。”陆德明请缨道。 “好!” 李承乾抚掌大笑,一扫先前的郁闷恼怒,“只要能拿到考题,孤就能集齐手下所有大儒文士,写出最好的答卷,然后让人背熟了再上考场即可!” 到时候,不要说一甲了,拿个状元回来亦不在话下! 陆德明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就登门拜访高士贤。 “哈哈哈哈,什么风把陆大人吹来了。”高士贤大笑着走出来迎接,笑容比当初迎接庆修时真挚多了。 陆德明谦逊地拱拱手回礼,“这不出城踏青,正巧到附近,想到士贤兄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他们又没有交情,有什么好过来看的。高士贤心知肚明陆德明前来目的不纯,面上依然笑呵呵的。 两人皆假装什么也不知,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将近一刻钟废话。 陆德明没有表明来意,高士贤也不急,兴致盎然地给他介绍自己新得的好茶。 “士贤兄在这里住着,不用忧愁烦心别的事,清闲得令人羡慕。”陆德明叹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听见这话,高士贤差点没能绷住笑容。 什么叫清闲得令人羡慕,他想入朝为官不说是人尽皆知,陆德明这些官位不低,平时与士廉有所来往的人必然是知晓的。 说这话,是来他面前炫耀,还是来挤兑他??? 高士贤皮笑肉不笑地道:“陆大人说笑了,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前途无量,该是我羡慕你才是。” 他大手一扬,指着屋内奢靡精致的装潢道:“不像我,闲人一个,想一展抱负都没地方施展,只能在这宅中庸碌无为地渡过一生。” “哎,我也只剩下这宅子了。” 陆德明瞥了瞥比他府邸更大更豪华的宅子,眼角抽搐了下,很快又遮掩了下去。 “以士贤兄的才华,想要一展抱负还不容易?你只是缺个机会罢了!” 高士贤没应声,多少人就是缺这个机会? 他曾经倒是有机会,奈何被庆修一脚踹塌了。想到这里,高士贤便牙根发痒。 他是将那处郊外地契交给庆修示好,以避锋芒,免得惹恼了庆修,连累了在朝为官的族人兄弟。 但是不意味着他就不记恨庆修干的事了。 下一刻,高士贤听见陆德明道:“恰好,我这倒是有个机会,不知道士贤兄你感不感兴趣。” 高士贤满脑子的杂念一扫而空,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但是……挡不住这个馅饼足够令人心动啊! 他稳住脸色,佯装淡定地问:“哦?什么机会?” 陆德明微微一笑,终于图穷匕见。 “实不相瞒,太子殿下近来正为一件事苦恼,士贤兄恰好能帮到太子殿下。只要士贤兄帮了殿下这个忙,殿下再举荐你入朝,并不是难事。” 高士贤心一凉,果然这馅饼不是轻易能吃到的。他又不傻,真让太子举荐他入朝,那他高家就被划为太子党了。 士廉走的可是纯臣路子,他敢入太子党,士廉真会和他拼命。 “陆大人说笑了,我一介白身,哪有本事帮太子殿下,陆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高士贤不走心地推荐道:“庆国公素来神通广大,你们不妨去请他帮忙。” 喜欢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请大家收藏:()大唐:开局发老婆,我赚大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