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造反：从拯救双胞胎女囚开始》 第1章 杀胡狗！ 一股混合着油脂燃烧和蛋白质焦糊的恶臭，粗暴地灌入陈洛鼻腔，呛得他胃里一阵翻腾。 陈洛慢慢睁开眼睛。 篝火的噼啪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入耳中。 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聚焦。 映入陈洛眼帘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距离陈洛两三米远的地方，两个穿着脏污皮袍，髡发结辫的胡人，正围坐在火堆旁。 火堆上方烤着一条腿，一条人腿！ 一个胡人正从那腿上撕扯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油沫顺着他虬结的胡须滴落。 如果他吃的不是人腿，估计他这吃相会引动不少人的食欲。 陈洛强忍着生理性反胃，开始梳理脑海杂乱无序的记忆。 “我是第五类特种部队的特战军医陈洛，我正在中东独自执行斩首行动。” 不对不对…… “我是北齐靖边屯的军户陈洛，刚刚胡人来袭，靖边屯的屯堡被攻破了。” 两股记忆正在陈洛脑海中融合在一起。 陈洛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突然陈洛眼睛一下瞪圆。 强烈的心痛和愤怒，瞬间充斥他心脏。 陈洛辨认出那火堆旁边，被砍去了双腿的尸体，正是他的亲大哥陈卓。 陈洛六岁那年，父母同样被胡人所杀。 自那以后便是大哥陈卓在照顾他。 在陈洛心里，陈卓既是长兄，也像父亲！ 愤怒和心痛，让陈洛身体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唔，那小子没死！” 嚼着人肉的胡人含糊不清地嘟囔。 他对面喝得醉醺醺的胡人，扭头看向陈洛。 胡人浑浊的眼睛在陈洛身上游弋。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烤起来定然酥香！” “嘿！兀阿鲁！” 醉醺醺的胡人冲着他左边喊了一声。 陈洛目光跟着转移过去。 他这才看见，还有一个胡人正在扒一个女人的衣服。 那女人身材丰腴，容貌姣好，是这靖边屯屯长前几天花五十两银子高价，从县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 在那角落处还有两个女人，正紧紧地靠在一起。 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叫小薇，妹妹叫小柔。 是陈洛和陈卓花二两银子买回来的。 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她们两姐妹脸上全是烂疮。 当时是陈洛坚持要买下这对双胞胎。 一是看她们可怜；二是这对双胞胎虽然身材娇小，但发育非常好。 前凸后翘的身材，符合陈洛记忆中，母亲说过的“好生儿子”的特征。 兀阿鲁听到呼喊声，暂时停止扒身下女人的衣服。 醉醺醺的胡人指向陈洛：“去把那小子的左腿砍下来给我。” “嘿！” 兀阿鲁站起身，拿着把锋利的弯刀走向陈洛。 当兀阿鲁看清楚陈洛的长相后，他眼中突然冒出淫邪的亮光。 “嘿，这小羊羔子长得倒挺标致，比娘们儿还嫩生…… 班户你先等一会儿，让我跟这小羊羔子快活快活，你再烤了吃也不迟！” 两个胡人闻言，笑着咒骂了鲁一句后，就没再理会兀阿鲁了。 兀阿鲁嘿嘿笑着，慢慢朝陈洛走来。 “小羊羔……别怕，我会让你快活得像神仙一样……” 兀阿鲁膀大腰圆，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膻臭味。 陈洛看着兀阿鲁走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第五类部队学习的各种杀人技。 他身体蜷缩着，假装一副惊恐无助的模样。 实际陈洛脑海中，已经模拟出了十几种将兀阿鲁一击毙命的方法。 之所以他还没动手，是因为他在等。 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小羊羔儿，把你屁股抬高，我来了！” 兀阿鲁蹲下身子，朝着陈洛压过来。 陈洛深吸一口气，突然甩了一下右手，他右手四根手指的指尖一下打中兀阿鲁的喉咙。 这一击运用了形意拳“鞭梢劲”的发力方法。 其原理就是通过协调身体各个节段，将力量猛地一瞬间甩出，让力量爆发出犹如鞭子末梢打在人身上的感觉。 仅这一击，兀阿鲁的喉骨便已经被陈洛击碎。 兀阿鲁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憋红着脸，举起手中的弯刀劈向陈洛。 陈洛鱼跃而起，狠狠将右手握着的半截断箭，插入兀阿鲁的左太阳穴。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 兀阿鲁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凸出。 他死死盯着陈洛。 陈洛眼神冰冷，拧动着手里半支断箭。 等到兀阿鲁身体彻底软了以后，陈洛感觉自己像是脱力了一般，整个人倒在地上。 为了防止被火堆边两个胡人发现异常，陈洛用右脚不断顶起兀阿鲁的屁股。 正在喝酒吃肉的两个胡人，看到兀阿鲁那一起一伏的屁股，忍不住又笑骂了几句。 陈洛一直观察着火堆边那两个胡人，确认他们注意力没在这边后。 陈洛闭着眼睛，放空大脑，开始使用第五类部队的自我暗示技巧。 大量生死一瞬间的画面在陈洛脑海中生出。 陈洛很快便感觉到，体内凭空涌现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他知道这是他利用自我暗示技巧，成功骗过大脑，迫使身体分泌出了大量肾上腺激素！ 这种自我暗示技巧也是反审问心理防御术的一种，顶级特种部队出身的人基本都能熟练掌握。 借着这股力量，陈洛一下拎起兀阿鲁的尸体。 他躲在兀阿鲁尸体背后，左手拉着兀阿鲁的鞭子，右手握着弯刀。 在陈洛的操控下，兀阿鲁像是喝醉了一般，踉跄着走向火堆边上的两个胡人。 正在吃肉的胡人，看到兀阿鲁那踉跄步伐，笑骂了一声：“废物！” 三步，两步，一步…… 陈洛将兀阿鲁的尸体推向吃肉的那个胡人，然后他以迅雷之势一刀砍向面前这醉醺醺的胡人。 胡人的弯刀确实锋利。 这醉醺醺的胡人，脑袋直接被陈洛砍飞。 热血喷溅！ 那吃肉的胡人惊呼着，用力推开兀阿鲁的尸体。 陈洛直接扑向他，手中弯刀竖着劈向他的脑袋。 这胡人反应也是极快。 他推开兀阿鲁尸体的同时，直接一脚踢向陈洛的胸口。 如果这一脚让他踢实了，陈洛恐怕当场就得丢掉小命。 好在陈洛反应更快！ 在胡人一脚踢来的同时，他身体强行侧扭，原本竖劈的一刀也顺势改成了横抹。 噗呲！ 胡子脖子被陈洛抹出一条豁大的口子。 尽管他拼命用双手去堵，也开始没能阻止鲜血从他脖子处不断涌出。 呼……呼…… 陈洛单膝跪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等恢复了一些力气后。 陈洛起身将那滚到一旁的胡人人头捡回来。 接着他手起刀落，又砍了另外两颗胡人人头。 陈洛将三颗人头摆放在陈卓尸体旁边，跪下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哥，你的仇我已经报了，你一路走好。 希望你转世能去我曾经待过的那个世界。 那里国泰民安，山河秀丽，你会喜欢的。” 就在这时，堡外传来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和呼喝声！ 陈洛听到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左手提着三个胡人的首级，右手握着弯刀，一步步走向屯堡那被破坏的大门。 残阳如血，将陈洛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洛走到屯堡外，看见的不是胡人，而是身着札甲的曲长夏雍。 夏雍执掌着伏龙山五屯，靖边屯便是伏龙山五屯之一。 夏雍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骑兵，远处还有数十名步兵在快速往这边赶。 很明显他们是看到了屯堡狼烟，特意赶来支援的。 陈洛见到夏雍翻身下马，立刻向其行礼：“靖边屯下等军户陈洛，参见曲长大人！” 夏雍的目光死死盯住陈洛手中，那明显刚斩下不久的首级。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你手里这是胡人首级？你……你杀的？” 陈洛将三颗头颅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胡狗来犯，属下侥幸杀了三个！” 一片死寂。 所有骑兵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看起来年轻得过分，却煞气逼人的少年身上。 夏雍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挥手：“搜！确认情况！” 几名骑兵迅速进入屯堡查看情况。 “大人，屯堡内除了三个女人外，已经没有其他活口了！” 第2章 当屯长！ 胡人凶残悍勇，遇到胡人就往屯堡里躲，来不及躲就往山里跑。 这是屯田军户的常识。 夏雍执掌伏龙山五个军屯整整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屯田军户敢和胡人正面搏杀。 并且他还单人斩杀了三个胡人！ 夏雍再看陈洛的眼神，已经彻底不同。 他走到陈洛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小子！有种！” “从今天起，你就是靖边屯的队率！靖边屯现在还剩下的人，现在都归你管！” 说着夏雍环顾一片死寂的屯子，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会尽快上报，让上面补充兵员过来。在此之前，你自己多加小心。” 陈洛：“谢大人关心，属下一定小心行事。” 夏雍留下两队亲兵，协助陈洛处理屯子里尸体。 靖边屯有一百个军户，也就是一百户人家。 陈洛将所有尸体找出来，放在一起进行火化。 火化前他仔细清点了一下，应该有二十七个军户逃了。 也不知道他们会逃去哪里。 或许逃进了伏龙山，或许渡过断龙江逃去了南齐。 南齐和北齐原本共称为“大齐”。 百年前大齐发生九王争霸。 九位手握兵权的王侯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为了增强自身实力，不断招抚胡人进入中原。 胡人在中原站稳脚跟后，开始推动胡人大迁徙。 数千万胡人进入中原，逼得大批齐人和世族迁往南边。 大齐自此分裂成南齐和北齐。 南齐据说已经统一，北齐这边目前也有个傀儡皇帝。 但实际上是六王割据一方，另外还有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胡人部族横行无忌。 这些胡人以劫掠、烹煮齐人为乐，搞得北齐民不聊生，天下大乱。 处理完尸体，天色已经渐暗。 夏雍留下的两队亲兵跟陈洛告辞离开。 陈洛目送两队亲兵离开后，转身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这三个女人。 整个靖边屯现在就只有陈洛一个男人，显然这三个女人全都把他当成了依靠。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陈洛问。 “我想跟着你，只要你不把我送给别人，我给你洗衣做饭，铺床暖被，怎么侍候你都行。” 屯长买回来的这个丰腴女人抢着表态。 陈洛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韵腴，曾经是春花楼的花魁，龙山县的县尉把我买回家准备当外宅，结果被他夫人发现了。 然后他夫人把我发卖给了人牙子。 你别看我这样子，我身子还是干净的。 那县尉没来得及碰我，你们那屯长每次裤子还没脱就完事儿了，还有那胡狗正准备扒我衣服就被你给杀了……” 秦韵腴侃侃而谈，似乎准备一直说下去。 陈洛赶紧打断她，然后看向双胞胎姐妹：“你们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姐姐小薇脸上浮现出惊慌之色，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地问陈洛：“您是打算不要我们了吗？” 妹妹小柔一脸不忿：“你个坏蛋，你都把我们买下来了，怎么能又不要我们呢？” 陈洛苦笑：“我没有不要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别的打算。 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把卖身契还给你们，放你们离开。” “我们没有别的打算，只要您不嫌弃我们，我们愿意一辈子都跟着您。” “对，我和姐姐说的一样。” 陈洛点点头：“好吧，那我现在给你们分配一下任务。” “韵腴负责将洪屯长那宅子好好收拾一下，从今往后我们就住在那里。” “是。” 秦韵腴声音黏黏地应了一声。 陈洛看着小薇和小柔：“你们跟着我到各家各户转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吃能用的东西。” “是。” 小薇和小柔刻意模仿秦韵腴的声音。 陈洛带着双胞胎忙活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将能吃能用的东西都搬到洪屯长家里。 洪屯长的家是用青砖修建的大院子。 有正房三间，倒座房六间，东西厢房各三间。 另外书房、耳房、后罩房、大小厨房外加水井，也全都一应俱全。 可惜洪屯长和他两个儿子全都死了，他这套院子自然也就便宜了陈洛。 众人一起吃了顿晚饭，然后又烧水洗了个澡。 洗澡时，秦韵腴是单独洗的，双胞胎姐妹则是一起洗的。 轮到陈洛洗时，秦韵腴先主动留在房里伺候陈洛。 接着双胞胎姐妹也红着脸进来，手法生疏的帮陈洛搓洗，按摩。 陈洛坦然地享受着。 洗完澡后，三个女人默默跟着陈洛，一起到正房卧室。 陈洛指了指卧室里那张架子床，对着秦韵腴道：“你先去床上睡吧。” 秦韵腴嫣然一笑：“奴家遵命。” 小柔嘟着嘴，有些不悦，又有些不服气。 小薇倒是一脸平静。 陈洛对小薇的小柔道：“你们坐下把手给我，我给你们把把脉。” 小柔有些难以置信：“你莫非会医术？” “会一点儿。” 陈洛给两姐妹轮流把脉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她们脸上的疮。 “你们这疮不是天生的，而是中毒所致，好在中毒的时间并不长，还有治愈的可能。” 小薇和小柔看了对方一眼，二人都没有说什么。 陈洛知道这两姐妹身上有秘密。 她俩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纤细修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为什么她们会中毒，为什么会被沦落为奴隶。 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曲折的故事。 两姐妹不想说，陈洛也不打算追问。 小柔试着问：“你的意思是你会治吗？” 陈洛点头：“我会治，不过我得先准备点儿医治的工具和药。 这些天你们先保持清淡饮食，等我准备好了就给你们治。” 小柔欣喜不已，扭头看向小薇：“姐姐，我们脸有机会恢复了。” 小薇微笑着点点头，她明显没小柔这么激动。 陈洛知道，小薇是不相信他真的会治。 “好了，你们两个要么去旁边的侧室睡，要么就自己打地铺，我先去睡觉。” 说完陈洛不再理会双胞胎姐妹，直接上床钻进被窝。 秦韵腴丰腴的身体立刻紧贴着陈洛。 陈洛也没客气，直接将手伸进了秦韵腴的衣服里。 在这乱世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不及时行乐，难道还等要死的时候再来后悔吗？ 秦韵腴紧紧抱着陈洛，口中轻轻呢喃：“官人，让奴家好好伺候你吧。” 说着，秦韵腴慢慢钻进被子里。 她心里暗暗想着：“老娘练了十几年的功夫，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侧室里。 双胞胎姐妹紧紧挨着一起睡着。 听着隔壁那架子床不断吱呀吱呀的响，小柔不停地嘟囔：“呸！不要脸！” 小柔“呸”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午，陈洛刚和家里三个女人吃完早饭，就听见屯堡外再度传来马蹄声。 陈洛立刻将胡人弯刀别在后腰：“你们先到后罩房里躲起来，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完，陈洛往屯堡方向跑去。 来到屯堡外的大路上。 陈洛看见夏雍带着数十名亲兵，压着上百个戴着枷锁镣铐，面目凶悍的汉子朝屯堡走来。 陈洛立刻迎了上去。 夏雍见到陈洛，主动叫了他一声：“陈洛！” 等到了陈洛跟前，夏雍翻身下马。 “这一百人全身发配过来充军的人犯，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接下来由你带着他们重建靖边屯。 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你能降得住他们。” “你若是降住了这些配军，我就让你当这靖边屯的屯长。 你若是降不住，那恐怕你这队率也得被撸掉。” 齐军编制是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个什为一队，设队率；两个队则为一屯，设屯长。 屯长的身份虽然不算高，但在屯子里却是相当于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一个屯长要现在整死自己屯子里的人，其难度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如此重要的职位，陈洛自然不会轻易地让给别人。 “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当好这个屯长！” 夏雍见陈洛说得如此笃定，眼中不由得露出欣赏之色。 “好！我三天后再过来，若那时这屯子里的人都认你为屯长，我一定说到做到，把屯长之位交给你。” 说完，夏雍给陈洛留下少量粮秣，然后又跟他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接着他便打开配军们的枷锁、撩开，带着麾下亲兵匆匆离去。 夏雍一走，这群配军的目光立刻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打量着破败的屯堡，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陈洛身上。 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壮硕如熊罴的汉子推开众人走了出来。 他活动着手脚，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周身似乎有微弱的气流鼓荡。 陈洛感受到这汉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心中立刻判断出他的修为。 淬体一重！ 汉子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狞笑着逼近陈洛。 “小娃子，毛长齐了吗？就你也想当这里的屯长？ 识相点儿马上跪下来叫我两声爷爷，否则别怪我把你屎给打出来！” 配军中响起一阵哄笑和附和声，显然他们都以这汉子马首是瞻。 陈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在屠狗逼近到五步之内时，陈洛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你气海穴左偏三寸，每逢阴雨潮湿或是运劲过猛，便如针扎锥刺，痛彻心扉，对否？” 第3章 坏消息！ 屠狗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陈洛。 什么是气海穴屠狗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从自己被那白甲胡狗踢了一脚后，他一搬运气血腹部就会像钻心刺骨一样痛。 不过眼下涉及屯长之位的归属，屠狗不愿意轻易舍弃。 “老子听不懂你小子在说什么，现在老子最后问你一遍，这屯长的位置你让不让给老子？” 陈洛眼睛一眯，突然上前一拳挥向屠狗面部。 屠狗冷哼一声，同样一拳轰向陈洛面部。 屠狗的拳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让人单听声音都不由得心里发紧。 但令屠狗没想到的是，陈洛中途突然变招。 他变拳为指，快速按在屠狗“上脘”、“下脘”、“神阙”三个穴位上，然后再一掌拍在屠狗腹部。 噗！ 屠狗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连续后退。 五个年纪和屠狗相当，身上散发着悍勇杀伐之气的男子，连忙扶住屠狗。 “都伯您没事吧？” “都伯”是北齐军队里的一个官职，品级在屯长之上，曲长之下。 陈洛没想到这屠狗以前竟然是个武官。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屠狗有着淬体一重境的修为，当个都伯绰绰有余。 扶着屠狗的五人，见屠狗一直吐血没说话，立刻目光凶狠地看向陈洛。 陈洛右手背到身后，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弯刀。 就在五人准备对陈洛动手时，屠狗开口叫住了他们。 “别动手，他……他应该是在帮我治伤。” 五人微微一愣。 屠狗盯着陈洛：“你会医术对不对？” 陈洛点头：“你被人用内劲伤到了任脉和肾经，我刚刚帮你疏通了任脉，可以减缓你的痛苦。 但你的肾经要想恢复，必须得服药。 否则你前期会小便无力，无法和女人做那种事。 后期会肾脏溃烂，下半身肿胀，到那时神仙也救不了你。” 扑通！ 屠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受伤到现在，已经看过不少大夫了。 没有一个大夫能减缓他痛苦的。 更没有一个大夫知道，他小便无力，那玩意儿一直耷拉着没反应的事。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从现在起我支持你当屯长，谁敢反对就先过我这关！” “如果你能治好我的伤，让我老屠家不至于断子绝孙，我认你当我老大，从此鞍前马后为你效命。” 屠狗一跪，他身边那五个汉子也跟着跪到地上。 陈洛目光扫过其他的配军。 “你们呢？认不认我当这个屯长？” 在场所有人怔了怔后，随即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属下参见屯长！” 这些人在被发配来的路上，早就被屠狗和他身边五个同袍兄弟给打服了。 如今屠狗已经服了陈洛，他们自然不敢再有其它意见。 况且陈洛还是一名大夫。 这年头谁不想交好一个大夫？ 在这边关军屯里，大夫简直比凤毛麟角还要稀少。 尤其陈洛貌似还是个医术很了不起的大夫。 “都起来吧。” “谢屯长。” 等众人都起身后。 陈洛：“接下来我会数二十个数，在我数数的时候，你们要凑十个人抱在一起。 如果我数完二十数后，没能凑够十个人，或者超过十个人的。 今天一律没饭吃。” “现在开始数数，二十……十九……十八……” 众人愣了愣后，立刻开始找人抱团。 因为本身就是一百人，所以很容易就分成了十组。 陈洛返回宅子拿了纸笔过来，开始按照分组登记姓名。 众人见陈洛居然会写字，纷纷惊呼起来。 “我的天老爷，屯长您竟然会写字？” “您会写字为什么不去考吏？当吏总比当军户要好吧？” “不对不对，屯长不仅会写字，还懂医术，这应该可以参加选官了吧？要是能当个医官就好了。” “你是个傻子吧？军户怎么参加选官？军户最多只能考吏！” 众人的议论，陈洛并没有理会。 胡人大举涌入北齐后，大量文人世族都迁去了南齐。 北齐为了挽留人才，确实给了文人不少优待。 但说到底北齐也好，南齐也罢，真正高高在上的都是世家，门阀，士族，贵族这些。 普通人就算当了官，也只是过得比底层黔首要好一点点而已。 事实上还是蝼蚁。 随便一个士族子弟，就能轻易将没有背景的普通官吏碾死。 陈洛才不会去做随便被人碾死的蝼蚁。 他要做的是黄巢，是冉闵，是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登记完所有人的姓名后。 陈洛直接点出十个人的名字，任命他们为什长，管理他们一组的人。 “什长可以自己任命两个伍长，如果哪一组有人犯错，一组十个人全部连坐。” 宣布完这条规矩后，陈洛开始领着这些人参观靖边屯。 靖边屯的屯堡后面是数百亩良田。 田里一半种的是大麦，一半种的是小麦。 眼下是四月中旬，大麦在十天前已经收割，大部分当作赋税交到了曲长夏雍那里。 小麦如今正处于灌浆期，再有十多天就可以收割了。 众人看到已经开始长籽粒的小麦，顿时忍不住欢呼起来。 “看这样子，这小麦能收获不少啊。” “刚刚屯长说了，今年赋税已经交过，这些小麦都是咱们屯子的。” 屠狗一直跟在陈洛身边。 他看着田里的小麦，一直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陈洛好奇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屠狗摇头：“屯长，属下听说昨天胡狗才来咱们这屯子祸害过？” 陈洛点头：“是的。” 屠狗：“如果没猜错的话，昨天来的那些胡狗，其实是一伙探子。” “他们来咱们屯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粮食是否到了可以收割的时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这些小麦到了可以收割的时候，那群胡狗还会卷土重来。 并且这一次来，人数绝不会少于五十！” 屠狗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他话说完，刚刚还欢呼雀跃的众人全都没了声响。 陈洛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变得脸色苍白，惶惶不安。 甚至还有一小撮人，身体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陈洛轻笑：“胡狗来不是更好吗？” 第4章 内练法！ 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陈洛。 胡人来了更好？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陈洛面色沉静，反手自后腰抽出那柄胡人弯刀，高高举起。 刀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隐隐还能看到未能完全擦拭干净的黑褐色血痕。 “昨日，我就是用这柄刀，砍下了三个胡狗的脑袋！” 他手臂一扬，指向伏龙山的方向。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巨大的坟包旁，几棵柳树在风中孤零零地立着。 其中一棵较为粗壮的柳树枝桠上，赫然用粗糙的麻绳倒吊着三具无头尸体！ 尸体皮肤黝黑粗糙，体毛浓密，袒露的胸膛上，狰狞的狼头刺青清晰可见。 “是胡狗！” “真是胡人的尸体！” “屯长竟真的一人杀了三个胡虏！” 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众人再看向陈洛时，目光已彻底不同。 先前认可陈洛，多半是因屠狗的臣服及其医术带来的实际好处。 此刻，众人目光里却真切地添上了由衷的钦佩与深深的敬畏。 北齐边民，对胡人恨之入骨，却也惧之入髓。 任何敢与胡人正面搏杀者，皆被视为英雄。 而陈洛，不仅搏杀，更以一敌三，斩首成功！ 这简直是英雄中的豪杰！ 陈洛目光如电，扫过全场，声若洪钟。 “我曾经与你们一样，畏胡人如虎狼！ 觉得他们凶残可怖，力大无穷，仿若悍不畏死，不可战胜。” “昨日，我被逼至绝境！” “那三个胡狗，杀我兄长，烤食其腿！ 他们还想糟蹋我的女人，甚至他娘的还想糟蹋我……”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发出笑声。 陈洛身姿挺拔，长相俊逸，在当下这好男风盛行的时代里，确实很容易被盯上。 等众人笑完，陈洛继续说着。 “我当时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以命相搏！” “直至刀锋斩落那三个胡狗的人头，我方知晓……胡狗并非不可战胜！ 他们被刀砍中，同样会流血； 被斩下头颅，也一样会死！” “所以我悟了！” 陈洛猛地挥刀指天怒吼。 “都他娘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凭什么就该我们齐人畏畏缩缩，任人宰割？” “终有一日，我必杀得胡狗闻风丧胆！ 要他们听到我陈洛的名字，就当场屁滚尿流！” “好！” 屠狗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率先嘶声喝彩。 “屯长这话，够劲！提气！” “俺在定阳当府兵时，也宰过两个胡狗。 胡狗确实难杀，但杀一个，真他娘的痛快！” 陈洛趁热打铁，声音沉稳而极具穿透力。 “眼下情形，诸位心知肚明！ 靖边屯已入胡狗眼中，成为肥肉！ 大家想活命，想安稳过日子，唯有握紧刀枪，跟胡狗拼个你死我活！” “如若不然，大家现在就可逃入深山老林当野人。 或者跳下断龙江，试试看能否活着游到对岸。” 他话锋一转，斩钉截铁道。 “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已经有了对付胡狗的法子！ 只要你们信我，接下来十余日，一切听我号令行事。 我陈洛，必带你们痛痛快快杀一次胡狗。 我要用胡狗的血，祭奠我靖边屯的亡魂，打出我靖边屯的威风！” 场中寂静一瞬。 随即！ 压抑已久的怒吼如同火山般爆发，瞬间响彻云霄。 “俺信屯长！” “俺也信！跟屯长杀胡狗！” “杀胡狗！杀胡狗！杀胡狗！” 众人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仿佛他们要将积压在心头的恐惧尽数吼出，将那杀敌的意志锤炼得坚如磐石。 陈洛心中暗自长舒一口气。 他最怕无法激起这些人的血性。 若这一百人如同靖边屯先前军户般，一看到胡人就望风而逃。 那他也得考虑是不是要带着家里三个女人，先进伏龙山里当一段时间的野人了。 之后，陈洛带众人熟悉屯堡布局，再以抓阄的法子分配了居所。 诸事毕，已是晌午过后。 陈洛正欲归家，屠狗跟了上来，搓着手，面带赧然：“屯长，您看俺这伤……” “跟我到家里聊吧。” 家中，堂屋内，二人落座。 小薇奉上两杯粗茶。 “稍后我写张方子与你，你按方去县城抓药。 药拿回来后，我亲自为你炮制。 最多三剂，可保你痊愈。” “成！那您现在就给方子，俺立刻动身，兴许天黑前能赶回来。” “你有银钱吗？” 陈洛一句话，顿时让屠狗僵在原地。 他面露窘迫。 “呃……俺，俺没有……” “我有，我可以借给你。” 陈洛语气平静，目光直视屠狗。 “但我想听你给我说说，你所修炼的‘内练法’。” 屠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屯长，你该不会以为那‘内练法’是啥武功秘籍吧？” 陈洛怔住：“难道不是？” “俺认得的字凑不够一百个，真有秘籍俺也看不懂啊。” 屠狗咧嘴轻笑。 “所谓‘内练法’，说白了就是各种秘药的炮制方子。” “内壮境的秘药，服后会食量暴增。 然后人吃得越多，气血越旺。 等哪天食量突然恢复正常，便是真正踏入了内壮境一重。” “入境后，需往死里打熬身体，炼化气血。” “等到食量再次大增，接着恢复正常，便是入了内壮境二重。 如此反复，直至内置九重时，会觉浑身气血如活物，一念一动，皆可搬运气血。” “学会搬运气血后，对敌时气血灌注拳脚，力大数倍； 逃命时气血奔涌双腿，可疾步如飞。” “若是到了内壮境九重，还想更进一步，就需服用淬体境秘药。 淬体境秘药服下，全身骨头会痛如烈火灼烧。 届时需不断搬运气血，游走全身，以减轻痛苦。 待痛感消失，体内会排出大量污秽之物，此时便算踏入淬体境一重。” “再往后……”屠狗摇摇头，“俺就不知了，俺也止步于此。” “另外俺刚刚提过的这些秘药，俺也不知道该怎么炮制。 俺是在定阳当府兵时，立了军功，得到都尉大人直接赏赐的药丸子。” 第5章 超嗅觉！ 对于武学的探索与研究，龙国军方从未停止过。 尤其是陈洛穿越之前所在的第五类部队，在这方面更是投入了难以估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不少尖端科技资源。 第五类部队尝试过多种路径，其中就包括利用药物定向增强人体机能，突破生理极限。 陈洛本人，还曾是其中数个核心项目的发起者，或者主要负责人。 在陈洛主导下，团队也曾取得过一定成果。 例如短期提升耐力的强化药剂，加速伤口愈合的生物凝胶，能加强神经敏感度和身体反应速度的药剂等等。 但所有这些，与屠狗所描述的“内练法秘药”相比，都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内练法秘药的效果，就像是已经触摸到了另一套截然不同的生命强化逻辑。 屠狗把能说的都已经说了，陈洛也不再继续追问。 “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取银两。” 陈洛转身步入卧房。 卧房梨花木架子床，看似寻常的床板边缘，有一处微不可察的凸起。 陈洛轻轻一按，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床铺中间一块木板弹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小箱。 这是前任洪屯长毕生的积蓄。 洪屯长生前嗜酒，某次大醉后，将这个秘密吐露给了秦韵腴。 昨晚陈洛和秦韵腴云歇雨收时，秦韵腴把这秘密告诉给了陈洛。 陈洛打开木箱，白花花的银锭映入眼帘。 他取出其中一半，约莫二百两银子，放在一旁。 然后陈洛到书房铺纸研墨，凝神思索。 很快他笔走龙蛇，写满了三大页的购物清单。 清单上上面不仅罗列了给屠狗治伤所需的各种药材，更包含了许多他当前所急需的物资。 其中包含给双胞胎姐妹解毒的药材，针灸专用的银针一套，木工工具一套，处理好的牛筋弦五十条…… 陈洛将银两和清单交给在堂屋等候的屠狗。 “这单子上所列的东西，尽你所能，全部采买回来。” 屠狗接过清单扫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种类繁多的物品让他不由得咂舌。 “屯长，这么多东西，俺一个人恐怕拿不回来。” “我让第二组陪你一起去。” 陈洛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当即安排了人手。 送走屠狗和第二组的十名军户后，陈洛折返家中。 刚进院子，便见厨房方向有袅袅炊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他正想去厨房看看，却迎面撞见了似乎已等候他片刻的小薇。 小薇脸颊微红，双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角。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主人，我……我想单独和您谈一谈。” 陈洛目光掠过她略显局促的神情，点了点头：“好，随我来书房。” 书房内陈设简单，唯有书案和几张椅子。 小薇反手轻轻掩上房门，然后从自己纤细的脖颈上解下一条细绳。 绳子上挂着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吊坠。 是一截粗细长短与小指相仿的黑色小木筒，木筒表面光滑，似乎常被摩挲。 小薇将这小木筒递向陈洛。 陈洛并未立刻伸手去接，只是看着那不起眼的物件，眼中带着询问。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小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清澈而认真。 “我刚刚听见您向那位客人打听内练法。” “这里面装着三颗内练法的秘药，分别对应着内壮境、淬体境，以及……开脉境。” “什么？” 陈洛眼睛瞪圆。 他正绞尽脑汁思考，要如何获取这至关重要的秘药。 甚至他已经做好了，为这件事长期布局谋划的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竟以这种方式，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陈洛看着小薇。 小薇连忙道：“您放心，这秘药一定是真的，我不会骗您。” “我相信你，我知道它是真的。” 陈洛不再犹豫，接过那截黑色小木筒。 木筒入手微沉，带着一丝奇特的温润感。 他小心翼翼地拧开一端密封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在掌心。 三颗龙眼核大小，颜色迥异的药丸滚落出来。 一颗暗红如凝结的血液，一颗呈暗金色带有细微云纹，最后一颗则是深邃的漆黑，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线。 他首先拿起那颗暗红色的内壮境秘药，凑近鼻尖，轻轻一嗅。 霎时间，一股极其复杂的气味信息冲入他的脑海。 这股气息仿佛触动了陈洛脑海中某个神秘的开关。 一系列药材的名称，药性，甚至是图像，竟不受控制的在陈洛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来，且清晰无比。 “紫曼罗藤的种子，年份需足七年以上…… 斑纹马桑果，需在日出前采摘，去皮取果肉晒干。 血枯藤的干燥根茎…… 还有血羯子，需炮制去毒……” 不仅如此，每一种药材所需的大致分量，具体的炮制火候，君臣佐使的药理关系…… 所有这些深奥的信息，都如同早已储存在他脑中一般，随着他的“闻”这个动作，被迅速解析、理解、融会贯通！ 陈洛心中巨震：“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我穿越后获得的某种特殊能力？”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依次拿起另外两颗暗金色和黑色的秘药，如法炮制地轻轻一嗅。 果然！ 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关于淬体境和开脉境秘药的完整药方、工艺、药理，尽数被他掌握。 这一刻，陈洛彻底确定。 这并非幻觉，而是一种真实不虚的，属于他的独特天赋！ 一种近乎“超嗅觉”的恐怖解析能力！ 陈洛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小薇。 能将如此珍贵，足以在外界引起腥风血雨的三境完整秘药随身携带。 这个丫头的身份，越发不简单了。 “你将这么珍贵的秘药给我，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陈洛平静地看着小薇问。 小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她抬手指向南面，目光越过窗户，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 “我只希望，等主人您将来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后，能送我和妹妹去一趟对面。” “南齐？” 陈洛剑眉微挑。 “嗯。” 小薇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恳求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陈洛注视她片刻，随即郑重承诺：“好，我答应你。” “若他日我陈洛有此能力，定护送你姐妹二人安全抵达南齐。” 说完，陈洛不再犹豫，直接将那颗暗红色的内壮境秘药抛入口中，和着唾液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