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斯特凡诺·韦恩》 第1章 斯特凡诺·韦恩 Stefano 来源于希腊文，意思是皇冠。 斯特凡诺与蝙蝠是养兄弟，在蝙蝠侠环游世界期间于哥谭独自生活，遭遇绑架、蓄意车祸等，在精神和身体上都留下了伤害，最终影响他走上了和超级英雄相反的、敛财谋生的反派道路。在蝙蝠侠回归哥谭之后，兄弟两人互相隐瞒了第二身份，其关系由久别重逢和情感滤镜美化而互相容忍、演化为因为人处世的观念本就不同而发生争吵，最终两人在其他反派造成的袭击事件中暴露身份。 生长在同一个环境的兄弟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他们既爱又恨，“是不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 关于隐瞒：我们明明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却不知道你是你。 关于欺骗：当两人处于正反对立的状态时，隐瞒自己的身份变成了一种欺骗和背叛。“是不是因为我的远离导致他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 英雄和反派做的事已经背道而驰，说明他们在三观上有矛盾、他们在看待同一件事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看法。两人在做事的细节上有差别，因为两人试图维护关系→相互接触变多→很快就会发现在对事对人的态度上有区别，因此产生矛盾。 对哈维邓特：B（哥谭的未来，光明骑士）S（哥谭发生转变的一个契机，但对于其取得成功的概率不予置评） 对瑞秋道斯：S（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帮不了我。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行动上。她对于正义有一种执着以及一种近乎于天真的构想。） * 在哥哥离开之后，一个人支撑家业，经历了冰冷的现实之后产生的一种冷漠并追求高效的处事态度，长期处于“需要维持人设”的高度精神压力的状态，有追寻强刺激的倾向。 1岁，被韦恩夫妇收养。 5岁，犯罪巷事件。 16岁，布鲁斯离家。 17岁，车祸。 23岁，在布鲁斯回归时，既隐隐希望能和对方回归兄弟之间应有的状态，又因为对方带来了重大的“改变”而抗拒对方进入自己的领地；——显而易见的，人期待一份感情，不能总盼望着这份宝贵的爱意从天而降。 25岁，正文开始。 26岁，得知当年车祸的真相。发现莱尼的记忆逐渐丢失。坠楼。找到了压力释放的途径，寻求死而复生的快感和刺激，追逐濒死体验。 27岁，坠海。 29岁，重回哥谭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斯特凡诺·韦恩 第2章 帕特里克·洛佩兹 Patrizio Lopez 金发微卷（扎起），棕色眼睛， 轻微贫血，恐高，爱好买表收藏，讨厌黑色 与斯特凡诺是好友，中学同期，但是自20岁时两人同车发生车祸后两人关系便逐渐疏远、不再联系；华盛顿大学本科修习工商管理，本科毕业后取得商业分析硕士学位，毕业之后进入韦恩企业财务部门任职，在威廉·厄尔掌权时期与小韦恩先生针锋相对，深受厄尔信任，入职第四年被推至财务总监职位，全盘管理公司的财务和会计事务。 与斯特凡诺是肝胆相照的挚友，初中时期留美，两人在校内相识，是斯特凡诺的第一个朋友。20岁时在针对斯特凡诺的袭击中受伤，因撞击昏迷后险些在车内被炸死。斯特凡诺被打断腿后，爬到车边把人拖出来，在汽车爆炸的火光中见到少年扯着自己的袖口、满脸泪水的模样。 坐后排座，背部及左侧腰部留有疤痕。 CFO全盘管理公司的财务和会计事务。CFO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将公司的经营情况和财务结算报告传达给投资人，让投资人了解公司的实际运作情况。因此，CFO也是公司与投资人沟通的一个“传声筒”。首席财务官负责财务、会计、投资、融资、投资关系和法律等事务。公司的财务部门、会计部门、信息服务部门都归CFO管理。除了负责公司与投资人的公共关系，CFO要保证公司在发展过程中拥有足够的现金，要保证有足够的办公和生产经营空间，他们可以通过银行贷款，也可以在股市筹钱。此外，公司自身的投资事务和复杂的法律事务，也都由CFO来统筹管理。 ◆具有较全面的财会专业理论知识、现代企业管理知识，熟悉财经法律法规和制度； ◆熟悉财务相关法律法规、投资、进出口贸易、企业财务制度和流程； ◆参与过较大投资项目的分析、论证和决策； ◆熟悉税法政策、营运分析、成本控制及成本核算； ◆具有丰富的财务管理、资金筹划、融资及资本运作经验； ◆良好的口头及书面表达能力。 * 另附：亲友人物设定原文 生于加拿大阔绰的家庭大不列颠英苏爱三岛血统(因为这种人口最多)不随家里信天主教 有个大他三岁的姐姐姐弟关系非常好家族寄希望于他能够投身家族的事业但他没有明确答应 从小的幻想是当游医后来在大学 (暂定是华盛顿大学 它的医学院贼牛逼) 修了工商管理 (好不容易)的同时偷偷修完了临床医学 在初中时期留学时遇到男主成为小天使的闺蜜以及 ciro后来的好基友 暖男人格只有小天使叫他Peter 外貌：金黄色发色到下巴的长度 微卷与c成为工作伙伴之后才偶尔有扎在脑后的习惯 (一个小揪揪嘻嘻( )) 日常动作 把头发卷在手指上 棕色眼睛双眼皮视力极好戴金边圆框的平光眼镜纯属为了看起来成熟冷静脸型不算瘦削 标准从不留胡子 身高182 练过散打身材匀称 有轻微贫血所以吃东西很养生 日常穿着：衬衫主打不打领带 天冷时依次加羊毛背心/夹克 中长风衣呢大衣九分裤和休闲鞋 (不穿皮鞋) 喜好偏暖色调类似 浅卡其棕红浅灰讨厌乌鸡吗黑唯一的黑色服饰是直男c给买的黑色围巾 爱好是给自己买表不收藏全拿来换着戴特质/兴趣：口袋里永远装一条水果硬糖日常喜欢游泳骑马射箭but治不好恐高 ,,6^6,，亲妈总结：是个心理非常健康健全的人聪明而且善良做事有分寸不骄不躁也不患得患失人生中少有的几次流泪中有一次是因为小天使情绪波动过度高烧三天没醒过来(啊大概吧太惨了你就写好一点) 成年后与c的交情是那种会心疼他并且偶尔红一下眼眶的 (总之绝对是两肋可以插无数刀的关系) 其他时候都很有趣 工作时候又可以瞬间进入状态 以上 第3章 伦诺克斯·阿尔诺 Lennox Arnault 莱尼·阿尔诺（曾用名裕） Lennox：名可追溯到苏格兰的伦诺克斯地区。因此有“利文河边的田野”的意思。但是Lennox也可以是“安静的”意思。 眼睛是一种比较透明的榛子色 发色是很暗的藏蓝色，约等于蓝黑色，在光线下才能看出蓝色。 代表动物是蛇，体质特殊血液有毒，免疫其他毒素（包括毒藤女毒素、小丑笑气和恐惧毒气），养了一条白蛇。 角色试写： 办公室墙面上只开了很窄小的窗，窗户上焊着栏杆。青年坐在工位上，面前办公电脑屏幕散发出一种莹莹的蓝光，键盘旁边垒着厚厚一沓还没整理的档案袋，紧挨着文件的马克杯里装着茶水间冲出来的咖啡，已经冷掉了、但还是装的很满——非常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泼在键盘或是文件夹上。听到动静，他歪过头，视线越过电脑屏幕的边缘：“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对外服务的窗口——不要打扰警官的工作，麻烦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房间。” 你上一次射击是什么时候？ 射击？前年吧。拜托，我是技术岗，你不要对技术职要求太高。 另附：亲友设定原文 小时候失忆比较频繁，后来频率降低、但是失忆的空白期更长了，有记日记的习惯。 怕火和高温，不喜欢人群，对注视很敏锐，口味很淡，像蛇一样非常有忍耐力，精于算计但是会像小孩一样会抱怨计划没有按想象的发展，系统学过体术，耐力很好，打起来蛮疯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算计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像黑暗里生长的藤蔓，也像人群外游过的蛇。 目的是查清自己失忆的原因，以及失去的记忆是什么[将自己拼凑完整]，是韦恩资助的孤儿院里出来的人，去警局工作的原因是方便他查阅当年的资料。 明面上和弟弟合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价很高），其实是想利用弟弟的身份调查韦恩和阿卡姆（表面伪装得很好，查韦恩的资料也不会直说拿来干什么用），对蝙蝠侠和小丑都不感兴趣，这种漠然和冷酷与失忆有关，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人格一样，因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很危险，所以脱离人群也是一种曾经的他相信的保护他人的方式，现在已经变成习惯了。 私底下/曾经是比较柔和的性格。 那蛇和蝙蝠还蛮互补的，蝙蝠不会忘记任何事但从不表达，蛇忘了很多但至少表面上对弟弟还蛮温和无害有求必应的（但弟弟应该会经历一个蛇慢慢变冷漠的过程吧，虽然他也在某些时刻帮助蛇去回忆，算是‘他人印象’很重要的一环。 蛇正在慢慢的失去一切，但是他还是执意于找回过去，找到原因并找回记忆是目的，哪怕性格行为上改变了很多也始终忠于这个计划 第一次见面应该是蛇想要更多，但弟弟直接用钱堵住他的口，蛇沉默了一秒后很温顺地同意了，心里面坏想法很多，弟弟应该就是韦恩式纯砸钱，一开始不会想到太多吧， 查了蛇的身份是孤儿院出来的（蛇可能会要这部分的资料，韦恩那边如果有更详细的） 一开始对蛇的印象可能蛮深刻的，毕竟年纪轻轻刚入职没多少年就敢接私活，电话里听声音也听不出来是这种胆大的性格（声音比较温柔）。网友见面我也很好奇发展，希望是同年发生的事，弟弟还有机会多了解蛇以前的习惯和性格之类的。 可能也并非他主观，但应该有把弟弟的事写在他的日记里，总觉得蛇的失忆像个定时炸弹似的，随时准备把故事和感情线一把子炸穿，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你，但日记记得，想想蛇每次翻日记都会加新的批注，一次又一次重新学习 第4章 稻草人事件 唐人街中餐厅毒气爆发，该栋楼是稻草人安全屋，只有一楼店面是餐厅 稻草人在唐人街的安全屋被发现，稻草人在唐人街释放毒气，人员紧急疏散，效果不佳 蝙蝠侠第一次遭遇恐惧毒气袭击，肩膀被稻草人镰刀刺穿，（肩膀连接处是整套盔甲最薄弱的地方） 斯特凡诺在唐人街捡到蝙蝠侠 斯特凡诺在唐人街和人谈合作案 倒叙唐人街事件之前反派开会（稻草人筹集资金） 稻草人→企鹅人，疯帽匠（x，疯人院），圣诞 和企鹅说炸了驯鹿公园，和圣诞说炸了冰山俱乐部 “我不保证能干掉蝙蝠侠，谁在哥谭能保证这个呢？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给我钱，我做一些漂亮的烟花，把河对岸那个在门口立了个牌子的东西炸上天，然后把企鹅送到你面前来——你会喜欢的。” 但我还需要你帮个忙，毒藤女，把她控制在你那边，她会影响我的计划。 毒气自东区爆发，从下水道管网内冲出 毒藤女与蝙蝠侠合作一段时间之后被弟弟的人逮到，她在驯鹿公园内感应到了弟弟身上的孢子。 “……圣诞先生。”她说，“原来是你。你最好现在就让我出去。外面的毒气正在刺激你身上的东西过度生长，如果继续这样蔓延下去，你很快就要死了。” 你的手还疼吗？是不是感觉半边身体都有点使不上力了？空气里的那些物质还在刺激她继续生长……你把我送回植物园，我来处理你身上的问题。 他整只手都已经泛起一种深沉的墨绿色，指尖接近黑色，现在只能勉强抬起手臂，手指的抓握力接近于无。 左手 哥哥：白天撸铁健身演戏一天睡4个小时晚上还能出去揍人 弟弟：少吃一顿都会低血糖晕过去 毒藤女中和毒气，韦恩企业研制解毒剂供应市立医院。 他平静地接受一切倒霉事，不生气不恼怒，只是沉默的思考解决问题 坏消息当然也有：他看了下手机还是没信号， 更坏一点的：往上的细线 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斯特凡诺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人闭嘴；他接起电话：“布鲁斯？” “你回家了吗？你在哪？” “我在公寓。” “来开下门。”电话那头传来说话人平静的声音，“我现在在公寓门口。” 空气安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你的指纹在系统里录过了。”斯特凡诺说道，“你先进去，我很快回来。” “他们告诉我天亮之前就送你回来了。” “他们是谁？” “这很重要吗？” “因为我看见你了。” 斯特凡诺下意识转头往窗外看，屋外天色蔚蓝，一碧如洗 1，稻草人计划在哥谭投放毒气炸弹，但他没钱，于是把毒气搞出来以后向企鹅人和主角拉投资，主角和企鹅有利益冲突，于是稻草人分别和两边许诺“你给我钱我第一个把炸弹扔那人地盘上然后把人抓来给你” 2，由于市内出现的新型毒品以及新毒品的高致死率，蝙蝠侠第一次查稻草人，稻草人在安全屋引爆毒气弹，恐惧毒气在同栋楼的店铺小范围传播，随后宣布明天就要在城里随机引爆大型毒气弹（这部分是主角的正方身份在参与，和推进剧情没太大关系） 3，刚过了6个小时贫民区就先爆了，毒气从下水管道内冲出来，从东边开始蔓延 4，找毒藤女中和毒气（按照之前达成的协议，毒藤女被困在主角那边），同时在自来水中枢那边把毒气截了（走电影剧情），然后在下一个准备炸的地方逮到了稻草人和另一个炸弹 和企鹅说：我不保证能干掉蝙蝠侠，谁能在哥谭保证这个呢？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给我钱，我弄来些漂亮的烟花，把那些被蝙蝠庇护的酒囊饭袋炸上天，把那个漂亮的小韦恩牵来送给你——你会喜欢的，一只新小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稻草人事件 第5章 小丑事件 那些没能杀死你的，会让你变得更——奇怪。 将斯特凡诺定位为：小丑在针对哈维邓特时意外观察到的、也许能够为他带来“乐趣”的、一个“混乱”的人。 一些重要问题： 1.已知目前的时间线蝙蝠侠和小丑交过手。蝙蝠是否知道小丑在测试人性底线？如果是，他是不是会警告哈维？ 2.小丑是否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如果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蝙蝠侠的名字不重要，如果向世人揭示其真实身份，那么“蝙蝠侠”将会消失。小丑因此对蝙蝠侠的身份保密。 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小丑这次的剧本中谁才是主角吧。 a.如果蝙蝠侠是主角，那么小丑将会对“蝙蝠侠”的身边人动手，此时他也许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b.如果斯特凡诺是主角，蝙蝠侠对斯特凡诺来说其实无关紧要？ （1）现在谁是小丑剧本里的主角？ S。 （2）在其他人眼中，蝙蝠侠和斯特凡诺是什么关系？ 根据文中信息可查： 小韦恩被蝙蝠侠救3次（毒藤女，帽匠，稻草人） 圣诞先生被蝙蝠侠找麻烦（闯仓库两次，搬东西一次） 斯特凡诺好像不是以“圣诞先生”身份被抓的 蝙蝠侠抓获稻草人→稻草人举报韦恩洗钱→韦恩被查→归案 蝙蝠侠和斯特凡诺好像没什么关系。 （3）在其他人眼中，斯特凡诺和身边人的关系如何？旁人看起来韦恩兄弟的关系好吗？ 3.斯特凡诺吸引了小丑的注意力。他在哪个方面吸引了小丑的目光？ 小丑也许会认为斯特凡诺会是自己的“同类”。他想让斯特凡诺趋于混乱，成为自己的共犯。 斯特凡诺的状态 内核稳定（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精神不稳定（会受到特定因素的影响） a.剥夺完好地回到有序世界的可能 自己剪掉脚环 新的思路：动手开枪杀人，“我不会杀他的。”“是你要杀他。” 在没有真正杀人之前，这一条会不会类似栽赃？ b.发疯？ 按照小丑理论，任何人在极端的压力下都会发疯 （1）当前严密的监视在使他趋于稳定还是趋于不稳定？ （2）小丑做什么样的事会让斯特凡诺趋于混乱？ “你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3）关于深海恐惧症？人的极端恐惧是小丑想要的吗？如果是，直接把斯特凡诺在海洋馆深水池里关几个小时是不是效果更好？ （4）恐惧感是否会让人无法思考？ 这是那种用来进行观赏和潜水用的大型水箱，10米深、三层楼的高度，30米长，20多米长，展示窗的亚克力面板都有65公分厚，里面装着鲨鱼，鳐鱼和700万升的海水。灯只开了部分，从这个角度甚至一眼看不到水底，层叠的珊瑚礁投下大片的阴影，本该五彩斑斓的鱼群看不清颜色。 一只锥齿鲨正从水面下慢慢游过。 4.小丑是否需要斯特凡诺保持正常思考能力？他需要这个人直接做出不可挽回的选择→直面后果、还是需要这个人“自己想通”？ 小丑会在有限时间里给出两个坏选项，再给一个“都不选会更糟”的后果。然后让对方自己选。 因此让斯特凡诺保持一定的思考能力，但最好不要太清醒。 已知： 瑞秋失踪 哈维失踪 小丑炸毁警局一层外墙 瑞秋死亡 哈维崩溃 小丑炸毁医院（并线）斯特凡诺失踪 小丑和斯特凡诺单独线 人在极度恐惧下时可被观察的反应：心跳加快，身体颤抖，恶心呕吐，出汗，瞳孔扩大，手脚麻木 二、心理反应 1. 认知反应 注意力集中：极度恐惧时，人的注意力会高度集中于引发恐惧的刺激源。大脑会将所有的认知资源都集中在对威胁的感知和评估上，以确定如何应对。例如，当一个人在森林中遇到一只熊时，他的注意力会完全集中在熊的行动、表情和位置上，而忽略其他无关的信息。 思维混乱：尽管注意力集中，但极度恐惧也可能导致思维混乱。这是因为大脑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可能会出现信息处理的障碍。例如，人在极度恐惧时可能会难以集中注意力，无法清晰地思考问题，甚至会出现短暂的记忆丧失或认知功能下降的情况。 过度联想：恐惧可能会引发过度联想，使人将当前的情境与过去的负面经历或潜在的危险联系起来。 2. 情绪反应 恐慌和焦虑：极度恐惧的核心情绪反应是恐慌和焦虑。恐慌是一种强烈的、突发的情绪体验，通常伴随着身体的生理反应，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等。焦虑则是一种持续的、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的担忧和不安。 无助感：极度恐惧时，人可能会感到无助和绝望。这种感觉源于对威胁的无力感，以及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愤怒：在某些情况下，极度恐惧也可能引发愤怒情绪。这种愤怒可能是对威胁的反击，也可能是对自己无法应对危险的挫败感的一种表达。例如，当一个人被欺负时，他可能会在极度恐惧的同时感到愤怒，想要反击对方。 哥谭需要你。 补，哥谭需要她真正的英雄，可是我却让那个变态杀手把他炸了个半死。 哈维，公务员。恶事接触得多，估计也经历过很多必须的权衡利弊，让他有自我怀疑。 天亮的时候，他们说瑞秋死了。 被亲友称为小丑视角的《斯特凡诺观察日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小丑事件 第6章 猫头鹰法庭 主线编自《猫头鹰法庭》《猫头鹰之城》及《蝙蝠侠大战罗宾》 主要矛盾在于林肯与斯特凡诺的关系？→林肯想要的是什么？（一个不知如何写两人对上的文盲硬生生拖了三万多才写完……） 对林肯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真假千金》或者说也可以改成“你只是我的替身”然后变成大写的《替身文学》 很多条走死的路： 1.极端一点，纯恨，林肯想把假的那个杀了 2.完全无视（因为假千金其实无关紧要只要最后付出代价就行） 3.被承认的那个才是真的 4.亲友的解法：林肯会喜欢上弟弟吗？（弟弟现在有的其实就是林肯想要的） 5.他们真的成为一个家庭了最后因为理念不合崩裂，三个人的世界还是太拥挤了 更加狗血的解法6. 剧情里有一段写蝙蝠失踪了一个多星期，意外被法庭抓去这样那样精神折磨去了。这段时间能不能写斯特凡诺为了搞清楚蝙蝠被弄去哪了、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陪着林肯玩，配合、满足林肯的各种想法，试图从林肯那边问到布鲁斯韦恩的下落。 一个是林肯这个人很奇怪，“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整天追着布鲁斯谈投资方案”。二是这个人的履历也很奇怪，包括父母去世这些的，在经历和时间上和韦恩是很像的，但是背景又过于光鲜亮丽，放在哥谭就显得整个人很虚假。三就是，法庭这边和弟弟接触的这个人，装作不认识但和林肯认识（大概），然后后面发生什么，法庭邀请斯特凡诺去看“蝙蝠侠的处刑”之类的，后面再说。 感觉这样写可以专注于斯特凡和林肯 多接触几次 林肯应该就控制不住对斯特凡诺的恶意了 恶意应该还是会那种“阴暗的冒出来” 这段剧情好他妈像007皇家赌场，就是007和他的白月光。大英财政部拨了一笔巨款给007让他参加赌局，然后派了一名财政部官员监管这笔钱，这个美女官员就跟着007一起参加这个赌局。 后来反派在赌桌上发现他要输给007了，就在007饮料里下毒，007靠自己走到了急救措施的最后一步但是来不及了差点死，美女赶到完成了急救的最后一步。 最后才说是美女拿007赢来的所有的钱换了007一条命，然后美女最后还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如果说斯特凡诺和法庭交易了什么，最后拿到了蝙蝠的下落，简直一模一样。 斯特凡诺，美女 说斯特凡诺是美女完全没有问题 可以弄那种很狗血的if 说斯特凡诺最后在冰湖里面把蝙蝠捞出来 但是有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没有第二个人听见、说“求你了别死”，最后面把人拖去了远处一个有灯的地方，斯特凡诺和法庭交易了什么鬼东西，然后他救了人就走了——一般狗血到这种程度我就知道不能写进正文了 7.比较想让蝙蝠和林肯自己去对着干，开展一些只属于弟弟自己的奇妙冒险，之前说到弟弟的生父母也是这个原因，就是一些他自己的故事，然后在这个故事的结尾，他们两个聊天，哥哥可以问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弟弟说，我做了些之前从来没做过的事 以及法庭对斯特凡诺的态度：大概是试图拉拢弟弟 林肯不会对斯特凡诺说自己是小韦恩的事，这种话说出口会立刻表现出对自身处境的不满；而放到他们身上，会体现出林肯对斯特凡诺的羡慕（嫉妒？），也许会变成一种对林肯这种全能自大狂自尊心的践踏 总之主线完全错开了一切预想。斯特凡诺完全没有一点身份认同障碍，林肯会有，但是斯特凡诺非常自洽。蝙蝠也许会说“你能有什么障碍？但凡有任何一点能和我争输赢的机会你比谁都来劲。” *布鲁斯·韦恩的弟弟是托马斯·韦恩二世（Thomas Wayne, Jr.）。* 在梦里（幻觉）看到自己的弟弟是林肯马奇，向身边人询问斯特凡诺在哪，得到的答复是不认识这个人。惊醒时在韦恩庄园（蝙蝠洞）（清晨，午夜）斯特凡诺被他抓住了手。年轻男人先前正低着头看平板，察觉到动静才抬起头来：他的一只手正被自己抓着：“……我听到你在喊我。怎么了。” 伦诺克斯·阿尔诺已确认为利爪。 在幼年时期某次事件后丢失，进入孤儿院，因为多年行事低调没有被发现。后期因为与斯特凡诺的牵扯越来越深，在爆炸案之后被发现，被法庭重新启用。因为年纪上已经不再适合成为杀手，所以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利爪。 因为药物和精神上的改造，使得莱尼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夜视能力，在启用后经过二次改造，记忆几乎完全消失，由于法庭的命令不可违抗，精神上已经完全不是“自己”，在斯特凡诺失踪后，从帕特里克手上夺走了“圣诞”的组织力量，组织的性质完全转变，成为猫头鹰法庭的前哨和杀手机构。 在本部分全部完成莱尼的故事线。 废稿： 1. “……说。”凌晨三点多，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斯特凡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 “有件事情，我想找你说一下。” “现在？” “现在。” 电话那边停滞了片刻。“……密码是89052763。走门、别走窗户。” 20分钟不到，黑暗骑士推开公寓的门。他摘下了头盔，（外面在下雨，几颗水珠正顺着他的发梢和披风边缘滚落下来）；斯特凡诺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长外套，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喝空的咖啡杯。——咖啡因正在使他迅速清醒。 “酒精和咖啡因……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服药期间不能饮酒，你准备40岁之前就死？” “你确定要和我聊这个？我以为，在探索自杀的各种方式上您应该早已经得心应手了吧、我亲爱的哥哥。” “我不会自杀、我不是你。” “有意思。说说看，你做事和自杀有什么区别？”“一个月之内几乎死了三次……还有谁能比你更擅长找死？” 情绪一激动起来，斯特凡诺又开始咳嗽了。 该死的咳嗽……吵架的气氛刚起了个头就消失殆尽了，他低下头，一只手抓紧了沙发的扶手、一时间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五秒钟不到，布鲁斯从橱柜的抽屉里翻出他的药，三片淡黄色的药片，斯特凡诺咳的没什么力气、低头就着他的手吃掉了那几个药片。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再怎么严重的争吵也该停下了。 2. “他从飞机上跳下来，摔断了腿。” “……”斯特凡诺一时失语。 电话那头，迪克还在嘀嘀咕咕地往下说：“——打着石膏、坐着轮椅，洗澡穿衣服都要有人帮忙才行呢……喂？斯特凡？你在听吗？” 3. “斯特凡诺？哈哈……你不要提他，他就是一个侵占了我的身份、我的位置的骗子，他拥有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那个位置是我的！” “你不是我的弟弟。我有兄弟，你只是一个穿着鸟类套装的疯子。” “我不需要向谁证明。”“我就是。”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是韦恩。” 第9章 猫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的脸。 他伸手拨了下、没能拨开，手上隐约感觉到是一只温暖的毛球，于是只好费力地睁开眼； 哦，是一只猫。 借着房间里光线昏暗的地灯，那只坐在手边的猫整体是灰黑色的，但是嘴巴和颈部却是一圈温暖的白色，蓝宝石似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等等。 斯特凡诺伸手从床头摸到手机。 被从睡梦里吵醒，他的声音有些含糊：“阿福？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有猫了？” 电话的那一头好像一片混乱，模糊地传来“什么？”“别找了”“猫在斯特凡诺那里？”最后终于响起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斯特凡诺少爷——总之、麻烦您先把猫看好。” 十分钟后，他们几人坐在会客厅里。猫安静地趴在他身边。 “什么意思。”斯特凡诺一瞬间感觉有点无法思考了，“你说的是魔法？”因为实在是太吃惊了，他手上无意识抚摸猫后背的动作停下来了，黑猫不满意地抬起头来，轻轻地顶了顶他的手。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茶几对面，黑发的年轻女郎正极为认真地看着他。戴安娜身上还穿着金红色的战甲，她说话时上身微微前倾，卷曲的黑发正顺着她的肩头柔顺地滑落下来，“这只猫是布鲁斯。“ 斯特凡诺脸上露出一种懵掉的表情。 “当然我们的人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我们没办法照顾他，所以还是得带他回家里来。 “他现在完全没有人类的意识、相信你也已经看出来了……呃，而且感觉脾气有点不好。他上个星期和克拉克吵过一架，刚才差点咬坏了克拉克的披风、还想咬他的手，还好注意到了，不然牙都会咬坏。 “——总之，这几天要把他交给你了哦。” 斯特凡诺低头看了看，身边的黑猫自顾自地趴在一旁，似乎对一切毫无所觉，完全不在乎他们在说些什么。 “……好吧。”他听见自己发出声音，“那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解决？” “我也不清楚。我不能和你保证。”戴安娜诚实地开口说，“刚才他们有研究过，这只是一种效果类的魔法，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有其他进展的时候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她很认真、说起话来也很温柔，但斯特凡诺确实很吃这一套，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也许自己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与一只猫如何相处。 时间还早，连天色都还没完全亮起来。斯特凡诺被吵醒之前才刚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这会儿客人已经离开了，他准备回去再休息一会。 刚站起身，沙发上卧着的黑猫就也跟着站起来了。猫不是那种大型猫，但是一只成年猫动起来的时候也是动静可观，猫动作轻巧地跃下沙发，在他的脚边绕了两圈。 怕不小心踩到、青年一时不知如何下脚，斯特凡诺低下头：“你又做什么？” 黑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看他突然不往前走了、也跟着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他； “……”斯特凡诺无言地抬脚从猫的头顶上跨了过去，好在这次猫没有再往他的脚底下钻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一路走回了卧室；年轻男人走进房间、黑猫正准备跟着进去，房间门却猝不及防地在面前关上了。 斯特凡诺躺下，转头从房门底部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晃动的影子，但还没安稳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响动，门外的猫开始抓门了。锋利的爪子划过木门，发出了一连串相当糟糕的噪音，而且，似乎逐渐发现这招对房间主人不是很管用，伴随着抓门的声音，门外的猫哀哀地叫了起来—— 五分钟后，房门打开了。 黑猫灵巧地顺着刚打开一线的门缝挤进屋内。 斯特凡诺一弯腰把猫从地上捞了起来。他伸手把猫举到面前，不毫客气地把猫转到和自己对视的方向：“听不懂也没关系。——但是再吵我就揍你、知道了吗？” 黑猫尖尖的耳朵轻微动了动，剔透的蓝眼睛在昏暗的廊灯下漂亮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语气里的威胁，这时候倒是乖觉地不吭声了。 他抱着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确认过房间里的窗户和门都已经关好了，这才弯腰重新松开手，猫从他的手里落回地面上。这回真的没有再缠着他，一下就在房间里的家具之间没了影子。 斯特凡诺几步回到床上，拉上被子，他真的困了，几乎倒头就睡着了。猫在他的房间里认认真真地转了一圈，甚至跃上窗台往窗外看了看；直到今夜的最后，猫从另一侧跳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第二天上午，秘书在晨会后敲门走进办公室。“韦恩先生——嗯？”她刚走近，旁边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房间里太安静了，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她吓了一跳。 “没事，瑞贝卡。是只猫。” “猫？” 另一侧的办公区里，韦恩先生坐在办公桌后面。很少见的，他今天打了领带却只穿了衬衫和背心；移动视线，他的西装外套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张软垫椅子上，底下露出一小截猫尾巴。 听见动静，猫从衣服底下探出头来。 看见小动物，这位年轻的女士眼睛都亮起来了：“是您养的猫吗？真可爱、我能摸摸吗？” “——等等，”看到生人靠近，猫一下子钻进了那件衣服里面，“……他脾气不好，两天已经咬了三个人了，还是别靠那么近吧？” 听说可爱小猫“前科累累”，瑞贝卡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她遗憾地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最后放下手里的文件便出去了。 “别滚了、衣服上已经粘的都是毛了！别咬领子——” “……” “好吧，随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猫踩醒了。 第三天，发出警告“不洗澡不准上床”，在公寓里给猫洗澡、猫被吓到了于是被猫抓了一下；结果是猫接下来一整天都很乖。 第四天早上，天刚刚亮就被猫折腾起来弄饭吃；下午，咬坏了办公室的电脑屏幕。 第五天，半夜里打坏了第二个杯子。 第六天，晚上两点多给戴安娜打电话。 “给我个准确时间，戴安娜。” “他们说大概要一个星期，现在算算时间可能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大概？”电话那边，斯特凡诺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咬牙切齿，“我这一个星期都没有哪天能睡到五个小时。” 当然了，猫醒着的时候不是饿了就是要陪玩，吃的东西当餐没吃完就不肯吃了，下一餐又要吃新鲜的；精力旺盛，什么东西都要动一动，不腾出手来陪玩就要搞破坏；白天睡够了晚上就造反，一个星期下来，斯特凡诺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神经衰弱了。 “应该不会太久了——”戴安娜在电话里试图安慰他，下一秒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手机也好像掉到地上了，“出什么事了？斯特凡诺？” 没有爆炸、枪击或者挣扎之类的噪声，听起来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事件，戴安娜稍微多等了一会，又听见电话那边穿来模糊的几句说话声；很快，有人把电话捡起来：“没事，戴安娜。” 韦恩先生的声音。 大的那位。 “看来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有人受得了你。斯特凡诺都快气疯了。” “嗯。”男人语气毫无波澜地应下，“再见。” 回过头，斯特凡诺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前一秒猫还趴在他肩上、伸爪子扒他的衣服和头发；下一秒大变活人——还好两个人是往后摔到床上，要不然斯特凡诺得当场砸在地上、背上还压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蝙蝠侠。 “见到你真好。”斯特凡诺总共就说了两句。他从未如此真心实意地说出这句话，“真的。” 第10章 ABOif 01 一封请柬。 这张请帖在某日早餐时被摆在桌面上，白底金字，信封上的火漆印已经被揭开了。 “？”斯特凡诺扫一眼请帖，向餐桌对面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今天。”餐桌的另一边，黑发的年轻男人伸手轻轻将请帖从桌子的边缘推过来，“怕你忘了——看起来你已经忘了。” 斯特凡诺抽走那张纸：是一封婚礼请柬。 他又扫了眼请柬抬头，不出所料、邀请函是发给布鲁斯·韦恩的。“这不是你的吗？”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是上周一晚餐时间您答应一起去的。”阿尔弗雷德正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您的咖啡。虽然我还是不建议您一天摄入这么多咖啡因。” “十点半我会去接你。”布鲁斯站起身来，“那么我现在要去睡觉了。晚安。” 很显然地，家里负责努力赚钱的这位并不喜欢这些必要的外部社交。 十点二十五分，布鲁斯将车停在韦恩塔地下车库的电梯入口附近； 十点快三十五分，斯特凡诺终于出现。 他坐进副驾驶座，某个瞬间，他身上带着一点微弱的信息素的气味，像是冬季刮过枯黄草原上的寒风，冷得能切开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但也只有那么一秒钟，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他关上车门，那一点点残余的味道已经不在了。 “我们好像是去参加婚宴？不是让你穿成这样过去谈并购案的吧。” “……你真的管的很多。”斯特凡诺抽掉自己明显不太适合参加宴会的那条领带，顺带松开了衬衫最顶上的两粒扣子。 “好好好。”见势不好，英俊的黑发青年把手放回方向盘上、顺带启动引擎，很有眼色地止住话题。——简而言之真把弟弟惹火了所有人都讨不了好（一天还没到中午就大吵一架又有谁能得到好处呢）。 布鲁斯看他一眼：“什么事情这么生气？” 斯特凡诺摇摇头。 * 今日的婚礼排场盛大，男方是哥谭市声名在外的富豪、女方则是欧洲贵族名媛，是一场很典型的名门与新贵的ao结合。 两位新人的状态都很好，整场婚礼仪式都充盈着一种鲜艳而蓬勃的快乐和生命力；在仪式后的酒会上，一切则又显得轻松许多，新娘另换了一件白色的缎面礼服，与好友在斑斓的灯光下起舞。即使两位新人是婚礼绝对的中心，在场的众多宾客却总是隐晦地、频频往大厅另一边投去注视：即便他们为了避嫌，在为新人送上祝福之后就已经特意站在了宴会厅的边缘。 ——哥谭市的绝对明星人物，韦恩家的两兄弟，今日受邀双双参加了这场婚礼。 今天哥哥穿的是配了袖扣的法式衬衫，深色礼服左侧驳领的扣眼别了一支剪去枝叶的鲜花；相比起来，弟弟显得简单很多，尖领白衬衫搭浅色西服，符合礼仪、但看起来更像是要去参加某项会议，而不是赴宴。 两人在上午到达时就已经引起过一场小小的轰动。原因无他，和他那位在社交场合如鱼得水的兄弟不同，平日里更常出现在新闻金融版块的小韦恩先生鲜少出现在这种聚会上。这场婚宴的门口聚集了不少媒体，两人下车后在频频亮起的闪光灯中低声讲了几句什么话，接着便走过台阶下铺设的长地毯，走去室内。 人们隔着遥远的距离，在笑容和交谈的遮掩下窥伺那两个韦恩：他们生来就不需要经历苦难，百亿身价，又拥有漂亮的脸、卓越的信息素等级，是世界上最完美的alpha。 ——如果， 黑发的年轻男人望向几步远的地方：明明已经站在光线昏暗的角落，正端着酒杯站在窗台边缘，因为少言而略显得不合群的斯特凡诺正慢慢的被人群包围； 过多的视线正倾注在他的身上。 ——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最钟意、最青睐的结合对象，其实是个omega呢？ 他漫不经心地想； 信息素紊乱症，除了某些特殊时刻以外，总是让一个omega的信息素闻起来像alpha。 当然了，这也不能仅仅归结于信息素病症，斯特凡诺处理问题的方式和角度向来只会让人觉得疼痛，关于这一点，看看他的那些对手就知道了。甚至有人觉得有信息素压制、和他待在一个办公室里都觉得呼吸困难——难以理解，这帮人脑子可能坏掉了。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冷漠、孤僻、在许多方面都具有攻击性的人，在某些时候也会散发出一些微妙的甜味呢？就像是春天里迎着雨水刚刚冒尖的青草和花朵，像是刚刚出炉、温度正好的蛋糕，不用凑近你都能在舌尖上尝到那种柔软轻盈的甜味。 ——如果他只是寻常的omega，那些倾注恶欲和贪念的浪潮是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将他吞没？ 他走上前去，那些饱含愿望的注视像是云雾一般被他拨开了。 第11章 ABOif 02 …… “所以这算什么？潜规则吗？” “我感觉不会吧……谁被谁？你意思是两个韦恩吗。” 浮动着咖啡和烘焙点心香味的小房间里，或许是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编排随时可能出现的大老板压力实在有点大、谈论八卦的窃窃私语在提到某个词时戛然而止。 少顷，伴随着咖啡机“嘀”一声完成了工作，有人在一片沉寂中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应该也不至于吧，毕竟——” 另一边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毕竟他们两个可都是alpha。” “对啊对啊”，“怎么可能啊两个alpha不打起来就不错了”……房间里的所有人登时无比一致地光速认可了这个说法，一时间倒也说不清楚是“老板真的在搞潜规则”还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一贯不合的两个人突然发展成这种关系”这两个消息到底哪个更惊悚一点。 话题中心的两位主角此时正在办公楼二楼设置的医务室里。 透过窗户，其中一个正在房间里面，脱了一边上衣，肩膀上一个明显还在向外渗血的牙印——是的，模糊的半圆形，是个牙印； 另一个坐在医务室门口外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低着头正在看什么东西。 医务室门口的走廊两边此时人流量多的不太正常；想要探听第一首八卦的人太多，但是真的胆子大到敢直接走到门口来的没两个，这会儿正有不少挤在走廊的拐角里，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看；更明显的，头顶上本该自动旋转视角的摄像头已经直勾勾地盯着这边五分钟没动过了。 今天正是周三，已经痛苦地上了两天班、但离美好的周末又还有两天，新鲜火辣的八卦消息正如插了翅膀一般在整栋办公楼里传播得飞快。 半小时前，位于9楼的活动中心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活动，但有位年轻的alpha在现场发生了一些意外……好吧，她的易感期提前到了。虽然现场手忙脚乱但还是处理得很快，可是这一屋子的ao多少因此受到了些影响。 而活动的间隙，休息室里，当事人之一的斯特凡诺·韦恩先生抓着他的哥哥、AKA一贯享有更高话题度的“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在他身上咬了一口，这一场面被突然进来要找人汇报事项的实习生看到，吓得那个小实习生差点咬到舌头； 拜托、那可是两个alpha，还是在刚刚经历过一场信息素混乱的大型活动之后最难控制住情绪的时候，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就算是alpha同事之间都会默契地相互避开好吗？ 但是！ 但是，重点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勃然大怒、没有大打出手，一片死寂中，布鲁斯·韦恩先生友好地提醒了一下实习生文件掉地上了。 “他衣服上的纽扣都飞掉一个。”——来自现场第三人这位实习生的口述。 这真的合理吗？ 短短半个小时，八卦的版本已经从“真的假的真没打起来吗”更迭到了“他是威逼利诱还是强取豪夺来逼迫这个可怜（？）的alpha就范”的全新版本。 虽然这个说法真的有点变态，但—— 五分钟后，医务室的门打开，黑发的年轻男人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慢腾腾地扣最顶上的几粒纽扣。斯特凡诺坐在门口，布鲁斯一低头就看见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诸如“被人咬了需要打针吗”、“人咬人一定要打针吗”、“被咬了要打狂犬疫苗还是破伤风”等众多搜索结果。 布鲁斯：“……”倒也不必。 “叫你进去打抑制剂。”他说。 “没必要。”对方收起手机，无所谓道。 医务室里显然也听见了，冷酷的医生小姐是个o，听见这话，房间里当即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垃圾alpha滚进来打针！” 和想象中会发生的争执不同，斯特凡诺很快就进医务室里去了。不少围观群众意兴阑珊：虽然但是，为什么要打抑制剂？总不能就只是因为alpha的易感期吧……真没意思。虽然一般情况下真相比起谣言总是如此的枯燥而无聊。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时针倒转、片刻之前，布鲁斯找到人的时候，斯特凡诺正在一间没人的盥洗室里撑着洗手池台面干呕。 方才的活动现场就像是被扔了一瓶信息素混合液一样可怕，对大部分人来说也许有些不舒服但尚可以忍受，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例外，比如某些正处在特殊时期的ao、比如过敏、或者……信息素紊乱患者，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这种病症除了使人在信息素显性的表达上有问题之外，这类人群对信息素变化更敏感、自身的信息素水平也波动得更厉害。一种比较好的治疗方法是在刚分化的时候由一名成年的a/o以释放信息素的方式来引导（通常来说都是亲属来承担这个角色），但斯特凡诺自从十几岁分化以来根本就没有好好治过，现在吃药也只是保证基本稳定、不影响日常生活而已。 洗手台的陶瓷台面上扔着两根抑制剂的空管，年轻人被生理性干呕刺激得双眼发红，听见动静，他抬头透过面前的镜子里看向门口：“你别过来。” “我身上很干净。”走进房间，韦恩先生从容地向上摊开双手，作出一副坦然而无害的姿态。他走近、脚步停在距离对方两步远的地方，“需要帮忙吗？” 斯特凡诺从镜中移开目光，转过身来看他。 凌乱的衣领、深棕色柔软的一缕短发扫过眉梢、潮湿的眼睛和眼尾泛起的一抹隐约红色，一切都在镜前明亮的白色灯光下无所遁形。 如果你忽略他的眼神； 也许是状态不佳，斯特凡诺看上去少见的表现出一种焦躁和紧张、或者说警惕，他没有出声，而是垂首注视着哥哥向他伸来的一只手—— 半晌，他的头又低下去一些，能看见头顶一个浅浅的发旋，“……我头很痛。” 布鲁斯再向他走近一步； 他伸出手去摸了下斯特凡诺的前额，微微有点低烧，但不严重；这和易感期的状态有点像、但又还没到那种地步、也可能是抑制剂的原因。 打了抑制剂、斯特凡诺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完全消失了，他们现在靠得这么近，布鲁斯感觉自己面前像是正站着一只幽灵：“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斯特凡诺突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但他身后就是洗手台，根本没有多少空间，青年狠狠撞到了洗手台的边缘，脚底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不、等等……” 布鲁斯立即去扶他、斯特凡诺下意识抓住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单薄的衬衫、他终于自手心切实地感受到了omega身上蓬勃燃烧起来的滚烫热意。 这下是真的开始发热了。 斯特凡诺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什么？”他又把头低下去一些，斯特凡诺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终于听清楚了； “……你别靠这么近。”他说。 他的一只手里还攥着alpha的衣袖，他抓得很紧，似乎连手指都在发抖，整片布料都被扯出一道道皱痕；但话音未落、他突然仰起头来，一口咬在alpha侧颈在领口边缘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皮肤—— 那一口咬得很深，尖锐的犬齿切入皮肤，最鲜活的信息素随着鲜血渗出、滚入咽喉。 最多只是几秒，omega松开齿关，从他的颈边缓慢抬起头来，神情明显看起来还有点恍惚。 斯特凡诺轻轻舔了下嘴唇。 不论如何，他看起来终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也许是经历了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意外的原因，他的身上隐约浮现出一点很淡的甜味。那是一种很微弱的、像是糖被加热后刚刚稍微化开时流淌出来的—— 下一秒，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第12章 资本家 《韦恩企业旗下第一座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乐园在大都会建成》 大都会，2月20日讯 —— 今日，韦恩企业宣布旗下第一座以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为主题的大型乐园在大都会市正式建成，并将于3月1日正式对公众开放。这座名为“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乐园”的主题公园，不仅是韦恩企业在娱乐产业的重大布局，更是大都会市乃至全球超级英雄文化的重要里程碑。 …… [商业与文化的完美结合] 韦恩企业总裁斯特凡诺·韦恩在乐园开幕仪式上表示：“这座乐园的建成，不仅是韦恩企业在娱乐产业的重要一步，更是我们对超级英雄文化的一次深度探索和创新。我们希望通过这座乐园，让更多人了解和喜爱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同时也希望通过这个项目为大都会带来更多的活力和希望。” 乐园的建成预计将为大都会带来每年超过500万的游客，创造数千个就业岗位，并带动周边餐饮、住宿和零售业的繁荣。此外，乐园还将与全球各地的超级英雄粉丝俱乐部合作，举办各类主题活动和粉丝见面会，进一步提升乐园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未来展望] 主题乐园的成功建成，标志着韦恩企业在娱乐产业的布局迈出了重要一步。未来，韦恩企业计划在全球范围内复制这一模式，打造更多以超级英雄为主题的乐园和体验项目。同时，韦恩企业还将继续深化与正义联盟的合作，开发更多超级英雄主题的影视、动漫和周边产品，进一步拓展超级英雄文化的市场。 * “——‘部分成员？’”随手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些，帕特里克转头去看门外走近来的人，“怎么没有海王？” “没拿到亚特兰蒂斯的形象授权。”斯特凡诺合上手里的笔记本，“……这倒没什么，等他们看到近年的利润，长老会的那群老古板会倒贴上来给授权的。不过等到了那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小韦恩先生刚和法务部开完会，确保韦恩企业手上所有与“正义联盟”相关的商业项目都获得了合法授权。 曾经有人提出过假设： ——如果某天正义联盟资金告急、超级英雄们会被资本家斯特凡诺安排去接广告吗？ 答案是：会的。 截至主题乐园建成的这一年，韦恩企业拥有“正义联盟”团队（除了海王亚瑟库瑞之外）成员的姓名、肖像、声音的唯一授权，并且握有英雄们的注册商标。 正义联盟官方的全线周边、联名和限量版收藏品全部出自韦恩企业旗下：包括但不限于以超级英雄为主题的服装、玩具、文具、电子产品，以及限量版的模型、徽章、海报等等； 韦恩工业，值得信赖。 拍广告吗？那都是小事。 去年一共办过三场签售会，今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韦恩准备办某位英雄的握手会、但具体办的是哪位英雄的还没最终确定，可能会看今年的IP销量：粉丝们一边骂小韦恩就该在路灯上吊死、一边在官媒盖楼为自家主推刷数据，并且勤勤恳恳地为周边冲销量。 啊？你意思是说还有其他人也想赚这个钱？ ——韦恩企业法务部（据不可靠数据、法务部的在职人数大约为300人），每年只靠打击侵权就能为公司带来15%左右的盈利。 韦恩法务的铁拳将会平等地落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韦恩企业对蝙蝠侠的固定支出是每年——50亿，如果把这个数字放在韦恩企业娱乐线的实体周边销售额中，占去了相当一部分份额。 实际上，蝙蝠侠本人的热度在超级英雄们之间也差不多能占到这个数就是了。 斯特凡诺在今晚和布鲁斯提了一下今年的经费问题：“如果你再不珍惜自己的装备，蝙蝠侠，我就要……利用你了。”他说，“我说认真的。你要是愿意为了我去揍几个政客或者几个对家，我可以每年多批10个亿给你。”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斯特凡诺正坐在一张扶手靠背椅上——他平时非常少到地下的基地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鬼地方湿成这样、在这里待着迟早长出青苔来”；但实际上，这人甚至在蝙蝠洞拥有一张只属于他自己的椅子。 年轻人低头看着面前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实时数据：每次蝙蝠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会经过一条5米长的走廊，正常走过只是4秒钟不到的距离而已，固定动作、电脑把他过了一遍，做了一套装备定损。 出于种种未知原因，斯特凡诺本人负责和“蝙蝠侠”有关的所有事务：上到每年的经费支出计划、下到新装备、原材料和易耗品生产线；外面多的是人说韦恩就是因为在哥谭把蝙蝠喂的太好了、现在才能拿到正义联盟的独家授权。 男人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他绕到电脑前拉开椅子、一只手拎着摘下头盔，“现在装备的绝缘等级有多少？” “2.5kV。” “不够。” “不够？”斯特凡诺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被高压电打了？”他站起身，正看到布鲁斯动手拆下之前的应急处理措施、露出右手上一道焦黑的电弧烧伤。高压电弧击穿装甲绝缘，蜿蜒的伤口从指根虎口一直蔓延到了手腕上。 斯特凡诺自长桌对面弯下腰来；他握着哥哥的手抬起来，这个姿势正好能让他的掌心搭在自己小臂内侧、不至于牵动伤口。 布鲁斯并不作声、只是任着他看。 “提高绝缘就得换别的材料。”没过太久斯特凡诺就得出结论，“这对强度和重量都会有影响。” 韦恩先生没所谓：“——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毕竟你是大老板、我听你的。” “这个时候就听我的了？” “那怎么办？”男人倾身凑近了些，“我既不会写宣传稿夸你、又帮不上你的忙，不办见面会也不肯去拍广告。真困难啊，要怎么样才能讨你喜欢、让老板为我多花点钱呢？” 第13章 哨向if 他醒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 雨下的很大，卧室里窗户没有关好，雨水在玻璃上打得劈啪作响，一缕裹挟着潮气的微风从窗边吹了进来。 “……” 斯特凡诺直直盯着窗户看了好几秒，慢慢地好像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太安静了。 他想。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这里都不是什么宜居城市。 警匪勾结、官官相护，再撇开全美第一的犯罪率不谈，哥谭发展重工业，污染严重，是典型的酸雨区，频繁的降水不仅在考验城市的排水系统，也为霉菌和蚊虫提供了滋长的温床；噪音、加上糟糕的空气，每分每秒都像钝刀在翻搅人的神经， 对五感敏锐的哨兵来说，尤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但是现在，雨夜很平静。 雨水打在树叶上，树梢在风中摇晃着、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切都是温和的。那是春天的气息。……他几乎要被这种“平常”的氛围迷住了。 从醒来到现在，他终于缓慢地从毯子里伸出了手。随着他动作、旁边有片黑影也跟着晃动一下；室内光线昏暗，被调低了五感的青年先前对这些完全没有察觉，一只成年的黑豹趴卧他身边，随着他的动作睁开了眼。 毛色漂亮的猫科动物无声地支起身子，凑近轻轻蹭了下青年的侧脸和颈窝。斯特凡诺伸手随意顺几下大猫后颈的毛，然后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他点亮屏幕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两点多。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晚上七点。那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 如果你问：精神暴动是什么感觉？ 任何一个对此有经验的哨兵都会告诉你：最好是拜托身边人立刻去帮你找个向导来，然后动手把你打昏过去。 假设你把这个问题拿去问小韦恩先生： 如果放在6个小时前，他会冷酷无情地叫你自己去把《哨兵基础生理学》翻来看，然后建议你先去看看脑子； 如果放在现在——你可能会被他的精神体咬死。 你看见面前有一张纸巾，于是伸手去拿，手指却被纸的边缘撕开了； 你会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下一瞬间风会像油漆一样从你的手指间流过，有时候是红色、有时候是蓝色，粘稠的，味道重得你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你觉得屋里光太亮了，所以遮住眼睛，结果光就像钢针一样刺穿了皮肤，疼痛像电流一样扎进骨缝里； 你想让房间里那个喋喋不休的人把嘴闭上； 你想让人把前面腐烂恶臭的死鱼拿开； 但实际上，你面前什么都没有。 —— 斯特凡诺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打开了恒温浴缸、然后和衣一头栽进水里。 水……很大程度上总是能缓解这些错乱的感官。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好像突然有一阵冰冷的风从脸上吹过； 像初夏的夜晚，水边突然吹来的一丝凉风，驱散了热气。 很舒服。 青年困顿地睁开眼睛。 就像是早晨刚刚醒来那样，他第一眼能看见的东西还不清楚，只在一片纯色中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 怎么看起来像是下雪了？ 头很重，他费力地将眼睛重新睁开： “嗨。”黑发的年轻男人就在他面前。他坐着没动，只招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又缓了几秒，斯特凡诺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他艰难地把目光从眼前的向导身上转开、往周围看了一眼，又有点不受控制地回到眼前。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会儿只能呆呆地看着韦恩先生向自己伸来的手； 布鲁斯正伸手松开他领口最上面的那粒扣子；毕竟斯特凡诺看上去快要不会呼吸了。 虽然韦恩先生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整个混乱世界里的唯一锚点，提醒着自己已经从扭曲的感官错乱状态回归真实。 真实。正常。多么久违的词语。 ……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身边浮动的是浴缸里温度适宜的热水，整个浴室里像是龙卷风刮过了一样乱七八糟的。向导正低头细致的为他洗去指尖的那些血痂； 布鲁斯移了下椅子想换个位置，却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于是他只好低头伸手把地上的什么往外挪了些；片刻之后，一条黑色长蛇慢吞吞地从潮湿的瓷砖面上游了出来。 那是一条细鳞太攀蛇。 陆地上最毒的蛇之一，咬一口所产生的烈性毒素约有110毫克，毒液能杀死100个成年人、50万只老鼠。 此刻，这条蛇顺着韦恩先生的鞋边游过，顺着他垂下的手臂往上攀，最后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变成向导身上的一条时尚围脖。 精神体会在某种程度上反应主人的精神状态；对某人有好感，精神体就会表现的格外亲近某人。 哨兵当然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精神体正在外面乱跑。 他的感官才刚刚恢复到及格线上，现在的精神就和断线一样，听到什么做什么，向导让他敞开屏障、开放精神图景，他也一样跟着照做，全然没意识到这种事在外面意味着什么； “……血。我闻到血的味道——你在流血吗？”斯特凡诺轻声说。随着他发出疑问，那条毒蛇也跟着昂起头来； “对，你干的。”布鲁斯的颈侧有一道狭长的伤口，正在轻微渗血；“——哨兵，视觉调低一个刻度。” 斯特凡诺的瞳孔在灯光下发生轻微的变化； “哨兵，嗅觉调低三个刻度。……很好，你做的很好。” 那些精神力已经彻底渗透了他的精神图景，正有条不紊地蔓延开来，舒缓那些暴躁的精神触角。 斯特凡诺的身体在轻微发抖； 这个过程堪比精神上的绝享，哨兵轻哼了一声就再无动静。他的眼睛半闭着，瞳孔颤动、生理泪水正不断从眼角溢出来。 磅礴的精神力宛若深海，淹没了整片精神图景，弥合裂纹、修补碎裂的边角，等到海潮退去，精神图景又恢复到几乎完美的状态。 ——几乎完美。 就算是自己、就算是之前为斯特凡诺做过疏导的那个高级向导也不行；找不到高匹配度的向导结合，等过了30岁，哨兵很快就要死了。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之间，斯特凡诺的手指一松； 布鲁斯眼疾手快地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免得哨兵直接淹死在公寓的浴缸里。 疼痛和狂躁都离他而去，疲惫和放松翻涌上来，在久违的满足和平静中，他睡着了。 第14章 猫 2 斯特凡诺收到了一个礼物盒。 没有人会在纸箱上随便绑个丑了吧唧的缎带蝴蝶结就拿来当礼物送人的。 ……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了。 所以当打开盒子窜出来一只小猫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小韦恩先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小猫“嗖”的一下没了影子，他下意识地抬头、正看见玻璃窗外闪过一角欲盖弥彰的红色披风。一片安静中，小猫又从他的脚边冒出来了：黑色的小猫，耳朵尖尖的，绕着转了两圈后偎着他的手边趴下了——小猫很可爱，但在斯特凡诺看起来就和蓝眼睛的魔鬼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种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第二次？ 小猫无辜地看他； 斯特凡诺拿手机开始搜索：家猫走丢能在野外生存多久？ 小猫凑过来蹭他的手； 斯特凡诺一只手敷衍地摸了几下猫，切换界面打开了通讯录。他打了个电话——果然，对面无人接听，根本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