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并盛町的二三事》 第1章 绣球花日记 背景：家庭教师里的角色全部处于小学三四年级的设定，需要完成暑期的自由研习课题，reborn也同样是家庭教师（小学已经相遇） ======== 暑假的热浪伴随着最后一堂课的铃声，毫无预兆地淹没整个并盛町。空气变得黏稠得像锅即将煮沸的糖浆，将蝉鸣、雨水与孩子们的喧闹都胶着在一起。 泽田纲吉的房间，是这锅糖浆里一个翻腾得格外焦灼的气泡。这个气泡脆得用筷子一挑就破，棕色的身影呈「大」字形瘫在榻榻米上，脸颊紧贴着草席的凉意，像一条搁浅的小鱼。那张空白的《小学暑期自由研习课题》表格，如点缀用的翻糖盖在蛋糕，飘落在泽田纲吉的鼻尖前。 「完蛋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啊……」他的哀鸣有气无力，声音从蜷缩起来的身体传出，透出种超乎年纪的沧桑感，「手工、读书报告、社会调查……感觉哪一样都做不到……」 「十代目！请您振作！」一道充满干劲的声音劈开了沉闷的空气。狱寺隼人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单膝跪在纲吉身旁，他面前摊开的并非书本，而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四五本厚如砖块的《小学生科学实验大全》、《世界未解之谜探秘》以及他自己绘制如电路图复杂的草稿。 「无论是制作一座能模拟真实喷发的火山模型，还是组装一个能够接收外星信号的简易天线，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辅助方案！保证能让十代目的课题获得特优！」 纲吉看向草图上标注着「硝酸钾与糖混合物」的火山口，以及那缠绕着无数铜线、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天线，脸色瞬间变得比窗外的天空还要苍白。 「哈哈哈，狱寺的点子都好厉害啊！」山本武盘腿坐在一旁，轻松地用指尖转着一个棒球，他咧开嘴，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不过，我觉得观察云的形状变化也很有趣哦！每天都不一样，像饭团，又像怪兽，永远不会腻！」 云？纲吉抬起头，透过窗户望向那片单调得令人绝望的湛蓝，连一朵像样的云都没有。他连积雨云和层积云都分不清，难道日记要写「今天云很像一团忘记混白醋的米饭」吗？绝望感如同藤蔓，将他缠绕得更紧了。 「砰。」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蝉鸣淹没的响动。家庭教师Reborn如同一个小小的黑色剪影，出现在窗框之上，与炽烈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列恩安静地趴在他的帽檐，变幻着与天空相近的颜色。 「蠢纲。」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轻易地吸引了所有视线，「与其在这里制造噪音，不如用你们那空空如也的脑袋瓜，去看看哪里真正需要『帮助』。」他压了压帽檐，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意有所指地瞥向楼下。 彷佛被无形的线牵引，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地凑到窗边，俯身向下望去。 庭院里，泽田奈奈妈妈正弯着腰，对着一个新来的陶土花盆发愁。花盆里是一丛绿意盎然的植物，肥厚的心形叶片层层叠叠，像一群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绿色精灵，生机勃勃，却独独缺少了作为花朵应有的最绚烂告白。 =========== 「那是隔壁田中太太送的绣球花，」当孩子们下楼，奈奈妈妈温柔地解释道，指尖轻轻拂过翠绿的叶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惋惜，「听说开起花来又大又漂亮，能变出好几种颜色呢。只是我最近要忙着准备社区夏祭的点心，总是担心会疏忽了它……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开，能不能顺利开花呢……」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妈妈微蹙的眉间投下摇曳的光斑。那句轻飘飘的「担心」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纲吉心中那片名为「无能为力」的湖泊，漾开了圈圈涟漪。 就在这时，狱寺隼人上前一步，碧绿的眼眸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十代目！这正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使命！」 山本武也收起了玩闹的笑容，认真地点头：「嗯！帮妈妈照顾花，比观察云要有意义多了！」 纲吉看着伙伴们，又看了看那盆充满未知的绿色植物，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与奇妙的联系感，像一株嫩芽悄悄破土而出。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被点亮的光芒：「嗯！我们的课题，就决定是它了——绣球花观察日记！」 这个伟大的计划，在这个平凡的夏日午后，于泽田家的庭院里，郑重启航。经过一番（主要由狱寺主导的）激烈讨论，一个为期三周的「绣球花守护接力赛」方案全票通过。 第一周：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接过第一棒时，神情庄严肃穆，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圣的传承仪式。他带来的「装备」令人瞠目结舌：一个崭新且烫着银色暗纹的硬壳笔记本，一整套迷你土壤检测工具（包括pH试纸、湿度计、温度计），几瓶标注着复杂化学式的有机肥料，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数位显微镜附件。 纲吉看过他的「观察日记」，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一份事无巨细的科学观察报告。 【狱寺隼人观察记录 - 7月10日，晴，微风】 上午9:00，气温28.5℃，环境湿度65%。 土壤表层温度26.8℃，底层25.1℃。 经由三次取样测定，土壤pH值稳定于6.8，完美处于绣球花适宜生长区间。 植株现高23.7公分（±0.1cm误差）。共计12片主叶，叶片平均长度8.4公分，宽度6.2公分。叶片呈椭圆形，锯齿缘，脉络清晰。注：发现叶片编号B-3（自东向北第二顺位）边缘有约0.3公分的轻微卷曲现象，初步诊断为空气湿度波动所致。 施用促进根系生长型有机稀释液肥5毫升。 根据太阳轨迹图，将花盆方位调整为东偏南15度，确保每日接受上午8:00至11:00的温和日照，完美避开正午强烈紫外线辐射。 已参照《园艺植物病理学》与《家庭养花百科全书》进行交叉论证，并于今日10:00起，实施每两小时一次的定时喷雾增湿方案。 狱寺不仅仅是记录。他几乎是以一种朝圣般的热情投入其中。他认为市面上贩售的陶土盆「透气性不足以匹配十代目课题的高度」，特意跑去花卉市场，精心挑选了一个据说由老师傅手工拉坯、富含矿物质的紫砂盆，小心翼翼地进行了移植。 他甚至怀疑植物有「情感需求」，尝试在傍晚时分为绣球花播放莫札特的《小夜曲》，理由是「有权威期刊论文指出，特定频率的声波震动能有效促进植物细胞分裂与叶绿素合成」。 纲吉常常坐在客厅的窗边，看着狱寺顶着烈日，一丝不苟地测量、记录、调整。那盆绣球花在狱寺这种近乎充满「爱」的科学呵护下，叶片变得更加油亮、厚实，绿意深邃像被打磨过的翡翠。 它稳健地生长着，如同一个被严格训练的士兵，每一个细胞都彷佛在按照狱寺的计划精准分裂。然而，它始终沉默，没有流露出任何开花的意愿。 第二周：山本武 周日傍晚，交接仪式在狱寺千叮万嘱中进行。他郑重其事地将一份厚达十余页、图文并茂的《绣球花养护注意事项（狱寺隼人终极版）》塞到山本手里，并用红色记号笔在「需保持环境稳定湿润」和「绝对避免剧烈移动与环境突变」两条下，画了重重的、彷佛蕴含杀气的双线。 山本武笑嘻嘻地接过那本沉重的「圣经」，随手翻了翻，然后将其放在房间的书架上，与他的棒球杂志并排而立。「知道啦，知道啦，交给我就放心吧，狱寺！」 然后，一切都变了。养护的画风从严谨的实验室切换到了充满野趣的田园诗。 他的「日记」用的是一本边角已经卷起、封面印着热血棒球少年漫画的普通横线本，记录简洁、主观，且充满了意识流风格，让事后查看的狱寺血压急剧升高。 【山本武的记录 - 7月18日，好像有风，适合跑步】 早上起来浇了水。下午带小花去河堤那边走了走，风吹过来的时候，它的叶子都在抖，应该很喜欢这种自由的味道吧！ 【7月19日，阴，但心情是晴天】 今天练习挥棒的时候，把小花放在球场旁边的长椅阴凉里了。它静静地待在那里，好像在帮我加油。回来的时候，感觉它看起来特别精神！ 【7月21日，太阳出来喽！】 浇水。感觉小花今天很开心！ 「山——本——武——！！！」当狱寺某天「突击检查」，看到这本日记时，额头上爆出清晰的十字青筋，他一把揪住山本的衣领，「你居然带十代目重要的花去吹河风？！还把它独自留在嘈杂的棒球场？！『很开心』是什么鬼观察记录？！你当是在写小学生作文吗？！」 然而生命本身的魔法，往往就隐藏在这种看似「不靠谱」的随性之中。在狱寺那一丝不苟的科学照料下仅仅是维持旺盛营养生长的绣球花，在山本接手后的第五天，于某个微雨初歇的清晨，那翠绿的枝桠顶端，竟然奇迹般地冒出了几个小米粒般大小、嫩绿中透着一丝羞怯粉白的点缀——那是生命准备绽放的最初信号！ 「你看，狱寺，」山本挠着他刺猬般的头发，笑容依旧爽朗得像雨后的天空，他指着那几个小小的花苞，「我说了吧，小花它很开心啊！它都要开花给我们看了！」 狱寺所有的咆哮和怒火，在视线触及那真实承载着希望的花苞时，瞬间卡壳。他张了张嘴，脸上交织着难以置信、被打击的挫败感，以及一丝对生命奇迹的惊叹，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声从鼻腔里挤出的闷哼。 纲吉则是完全忘记了狱寺的震惊，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惊扰了这几个脆弱又坚强的小生命，内心被一种纯粹虔诚的喜悦所充满。 第三周：泽田纲吉 最后一棒，如同一个充满荣光与压力的火炬，交到了纲吉手上。压力感如同盛夏午后不断堆积的积雨云，黑压压地悬在他的心头。 「狱寺君照顾得那么科学，数据那么精准……山本虽然乱来，却让它长出了花苞……这可是大家共同努力了两周的成果啊！要是，要是最后在我手上，花苞掉落了，或者生病死掉了……」他不敢再想下去，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手心冒汗，连晚上做梦都是花苞枯萎的场景。 纲吉的日记，与其说是客观记录，不如说是一本写满内心纠结、祈祷与温柔絮语的独白。他用的是印有可爱小兔子图案的软面抄（妈妈给的），字迹带着孩子气的稚嫩。 【泽田纲吉照顾日记 - 7月25日，心里有点阴天】 今天早上浇了水。但是好像……比昨天山本浇的量多了一点点？土壤看起来湿漉漉的，叶子会不会因为太多水烂掉啊……（旁边画了一个哭脸） 【7月26日，还是担心】 偷偷用手机查了「绣球花 」、「花苞期、「养护」，说要保持土壤微润但不能积水。我昨天是不是真的浇太多了？对不起…… 【7月27日，太阳好大，超级担心】 感觉太阳太烈了，怕花苞被晒伤，把花盆往屋檐下的阴凉里挪了一点点。可是，这样会不会又晒不到足够的阳光，影响它开花呢？怎么办……好难啊…… 【7月28日，惊吓！有虫！】 看到一片叶子底下有个小小的、被虫子咬过的洞！急死了！差点就要打电话给狱寺君了！Reborn让列恩变成一只小蜻蜓，在花旁边待了一会儿，虫子好像就不见了？得救了……谢谢Reborn，谢谢列恩！（旁边画了一个双手合十感谢的小人） 泽田纲吉没有狱寺那样丰富的科学知识，也没有山本那种彷佛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豁达天赋。他只有一颗想要小心翼翼守护到底的心。 他会长时间地蹲在花盆前，小声地像分享秘密一样跟花苞说话：「加油啊，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今天看起来颜色好像深了一点点呢，真棒！」 「晚上凉快，要好好休息哦。」 夜晚，他会频频从床上爬起，借着朦胧的月光，努力分辨庭院里那团安静的绿影是否安然无恙。 这份笨拙但充满爱意的焦虑，Reborn都看在眼里。他偶尔会「恰好」端着咖啡路过庭院，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嘲讽却又不失时机的语气点醒他：「蠢纲，植物听得懂你那没完没了的叹气吗？与其把能量浪费在无用的担心上，不如用你的手指去感受一下土壤真正的干湿程度。」 就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甜蜜而沉重的忐忑中，时间悄然流淌，来到了第三周的最后一天，那个预言中花朵可能绽放的日子。 ======= 「砰！」 熟悉的力度，精准地落在额头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纲吉吃痛地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睡意间看到Reborn如同一个小小的黑色执法官，站在他的床边。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黄色的奶嘴上折射出一点冷静的光。 「蠢纲，花开了。」 简单的三个字，像一道划破寂静夏夜的惊雷，瞬间击碎了纲吉所有的睡意与迷茫。 他甚至来不及揉一揉发痛的额头，心脏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效兴奋剂，疯狂地跳动起来。 连拖鞋都只趿拉了一只，就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猛地拉开通往庭院的玻璃门—— 刹那间，世界为之寂静。 所有的蝉鸣、风声、以及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凝固。 晨光如同被打翻的蜂蜜，温柔地浸润着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就在那片被金色光晕笼罩的中央，那盆历经三周、由三人接力守护的绣球花，毫无预兆却又如此理所当然地绽放了。 那不是单调的蓝或者粉，而是一种如梦似幻的、流动的渐变色。从花瓣边缘清透的水蓝色，向中心逐渐过渡到薰衣草紫，最后在花球的核心，凝聚成一抹羞怯而浓烈的粉红。无数四瓣的小花紧紧簇拥，构成一个丰满圆润的球体，如同凝固在晨曦中的烟霞。 昨夜的微雨洗去了绣球花所有的尘埃，让每一片花瓣都洁净无瑕，上面挂着的晶莹露珠，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璀璨光芒。 纲吉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吸。他彷佛能听见花开时，那细微到极致、却又震撼心灵的声音。一股滚烫饱胀的情感从胸腔直冲眼眶，让他视线瞬间模糊。 「哇——！」一声充满惊喜与感动的轻呼从身后传来。奈奈妈妈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庭院，她双手合十，脸上洋溢着比阳光更温暖的笑容，「真的开花了呢！而且这么漂亮！你们三个，太棒了！真是太了不起了！」 妈妈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纲吉情感的闸门。他猛地转身，甚至顾不上擦掉眼角的湿意，像一阵风似的冲回屋内，飞奔到电话旁，手指颤抖地拨号，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喜悦：「狱寺君！山本！开了！花、花开了！真的开了！好漂亮！超级漂亮！」 不久后，泽田家的庭院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 「十代目！您不愧是十代目！竟然能让花开得如此绚烂辉煌！这简直是奇迹！是十代目您温柔与毅力的结晶！」狱寺隼人对着盛开的绣球花和纲吉，激动得热泪盈眶，几乎想要跪下来表达他的敬仰。 随即他想起什么，猛地转身，从背包里掏出山本那本可怜的漫画封面日记，手指颤抖地指着上面的记录，「还有你！山本武！『今天很开心』这种毫无科学依据、不负责任的记录，简直是对十代目伟大成果的亵渎！是犯罪！」 「嘛嘛，别这么说嘛狱寺，」山本武哈哈笑着，手臂自然地搭在纲吉的肩上，另一只手指向那团蓝紫色的梦幻，「你看，结果不是好得不得了吗？这说明我们的接力赛跑得很成功啊！小花它感受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心意呢！」 纲吉被夹在激动万分的狱寺和爽朗笑着的山本中间，身体被摇晃着，耳朵里充斥着争吵与欢笑。他看着眼前这幅景象—— 面前晨光中凝聚了汗水、争执、欢笑与无限温柔而绽放的蓝紫色花球；稍远处伙伴们充满生命力的脸庞，至于厨房里传来妈妈准备庆功午餐的、令人心安的食物香甜气味……他忽然觉得，心中那片名为「暑假作业」的沉重阴云，早已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溢出来名为「幸福」的饱足感。 这不再只是一份需要评分的课题了，而是一场完整而闪亮的夏天。 奈奈妈妈温柔地提议，用相机为他们和这盆意义非凡的绣球花拍一张合照。三个男孩——性格别扭却无比忠诚的狱寺、天生爽朗乐观的山本、温柔笨拙却坚韧的泽田——紧紧地围绕着那团见证了他们友谊与成长的蓝紫色梦幻，脸上露出了最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 这张照片，后来被精心贴在了那本由三种风格迥异、却同样真挚的日记共同组成的《绣球花观察日记》最后一页，成为这个夏天最珍贵的注脚。 看来个新地方放我的杂文，不定期更新，谢谢看过的你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求点评论来聊聊天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绣球花日记 第2章 彭格列观察日记 - 山本武篇 时间线：14岁还没开始指环战 地点：并盛中学 人物：27 , R, 和守护者全员 设定：reborn说27要驾驭下属就要先去了解他们，所以让27每逢周末去挑一个守护者进行一日24小时观察，界线是0700 前设，如果能接受请再看下去： 个人觉得80那么快掌握时雨苍燕流，不仅仅是天才那么简单，他肯定有着地基。因为剑道挺依赖肌肉记忆和身体协调性的。漫画里他的步法和挥斩发力方式，让我更加感觉他是有练习积累的。而且他爸爸山本刚这种剑豪真的会不教导儿子任何基础吗？虽然是尊重自己儿子的梦想喜好，但是也可以用一些潜移默化的方式将剑道的基础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中吧。所以基于这样的想法我写进去了这篇文章，「剑道这不就跟打球一样嘛？」 ======== 并盛中学午后的教室，沉浸在一片暖橙色的余晖中。值日生打扫的窸窣声响里，夹杂着泽田纲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他将额头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躁。手中紧攥的空白表格上，只有一行Reborn用不容置疑的笔迹写下的标题：《守护者日常观察报告》。 「要驾驭下属，就要先去了解他们。」 今早，那位世界第一杀手一边品着奈奈妈妈特制的浓缩咖啡，一边用漆黑的眼睛瞥向纲吉，宣布了这个离谱的「家庭作业」：「每逢周末从早上七点开始，挑一个守护者进行24小时观察。蠢纲，这可是成为首领的必修课。」 「这算什么必修课啊Reborn！」纲吉当时就抱头哀嚎，「这根本就是变态跟踪狂才会做的事吧！而且会被杀掉的，绝对会被云雀学长杀掉的！」 然而，Reborn的决定从来不容反驳。 「唉……」又是一声长叹，这次带着更深的无力感，他几乎要把自己缩进课桌洞里。该从谁开始？云雀学长？这个念头刚浮现，眼前就闪过浮萍拐的寒光，以及那双带着嗜血兴味的凤眼，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六道骸？光是想象那对异色双眸和低沉的笑声，他就觉得灵魂都在战栗。蓝波？观察一个五岁奶牛装炸弹狂魔的一天？报告上大概只会写满「哇哈哈」和「要·忍·耐」…… 就在泽田纲吉思绪乱成一团时，身旁传来了窸窣的动静。 狱寺隼人坐在邻座，银色的发丝垂落，脸上交织着渴望被十代目「临幸」的兴奋与深深的忧虑。 「十代目！能被您观察是在下无上的荣耀！」狱寺猛地抓住纲吉的手腕，碧绿的眼眸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但是……在下的生活枯燥乏味，住处也杂乱不堪，实在不配玷污十代目的双眼！请您再给在下一点时间整顿，务必让在下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您的检视！」他慷慨激昂的发言，仿佛纲吉不是要去观察，而是要去视察军事基地。 纲吉嘴角微微抽搐，心想：果然很为难人。 「哈哈哈，听起来很有趣嘛！」一道清爽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山本武单手拎着书包，脸上绽放着毫无阴霾的笑颜：「观察一天？阿纲你要来我家吗？我家的寿司店还挺好玩的，爸爸也总说让我带朋友回来坐坐。」 「山本……」纲吉抬头望向总是能轻松化解尴尬的朋友，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狱寺立刻投去凶狠的目光：「棒球笨蛋！你那种毫无章法的散漫生活，怎么能让十代目浪费时间！」 「嘛嘛，别这么说嘛狱寺。」山本武笑着，全然不把狱寺的怒气放在心上，「反正总要开始的，对吧，阿纲？不如就先从我家试试看？」 在狱寺「怎么能让这个棒球笨蛋抢先！」的抗议声中，纲吉注视着山本武坦率而友善的眼神，肩头的重担似乎轻了一些。至少，山本是看起来最不会因为被观察而生气的人。 「那……那就麻烦你了，山本。」纲吉轻声道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山本武一锤定音，笑容越发耀眼，「明天早上七点，在我家寿司店门口见！」 家庭作业的第一个对象，就这样确定了。 ======== 山本武的日常 清晨 7:00 周六早上，纲吉顶着微重的眼皮准时站在了「竹寿司」的门口。木质的店门紧闭着，与清晨的并盛町一脉相承的安静。 「哟，纲君，很准时嘛。」 纲吉闻声转头，看见山本刚先生正坐在店门旁的廊下悠闲品茶。他微笑着朝纲吉点头，用拇指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武在里面，去吧。」 纲吉道谢后，怀着些许忐忑绕到后院。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怔住了。 山本武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手持一根粗木棍正在进行空挥练习。他的动作带着独特的节奏感——高举，凝滞，随即迅猛劈下！肩背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舒展，木棍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呼啸。曙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汗珠沿着下颌线滚落。 这……这是…… 「阿纲！」山本武发现了他，立刻停下动作，恢复平时爽朗的模样，用毛巾擦着汗走来，「你来啦！等我一下，做完这组晨练我们就去跑步。」 「山本，你刚才那是……？」 「嗯？这个啊？」山本武晃了晃手中的木棍，理所当然地说，「爸爸说从小练这个能锻炼身体，让挥棒更有力。是棒球的基础训练啦！」 棒球的基础训练？纲吉心里掠过一丝疑惑。那种气势与方式，和他想象中的棒球训练似乎不太一样……但望着山本武清澈坦荡的眼神，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清晨 7:30 山本武的晨跑，彻底颠覆了纲吉对「跑步」的认知。 这绝非绕着操场单调地绕圈。山本武如一尾游鱼，灵巧地穿梭在并盛町的大街小巷。他会边跑边大声地和开店的老板、送报的阿姨、散步的老爷爷打招呼。 「田中介太太，早上好！今天的牛奶我爸爸已经收到啦！」 「冈田爷爷，您家的小狗真精神啊！」 突然，他眼神一凛，毫无预兆地加速冲刺，在小男孩摔倒前稳稳接住脱手的皮球。他笑着归还皮球，揉了揉孩子的头发，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般自然。在公园里，他利用长椅做台阶训练，跳跃、俯身，将整个环境变成了专属的游乐场和训练场。 纲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山本武那看似天生的运动神经和乐观开朗，是如此紧密地与他生活的这片土地融合在一起。 上午 9:00 回到寿司店后，山本武迅速冲澡，系上围裙开始店里的工作。 而纲吉，再次被震撼了。 山本武手握厨刀时，整个人的气场都沉淀下来。处理鲷鱼时，他的手腕稳定，下刀精准果断，刀刃沿着鱼骨的缝隙游走，发出富有韵律的轻响。那不似简单的切菜，更像是一门艺术，宛如……剑舞？纲吉被自己脑海中蹦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 「武这孩子，」山本刚先生不知何时站到纲吉身旁，抱臂看着儿子的动作，眼神複雜，「从小力气就大，动作也快。我让他每天坚持挥动重物锻炼身体，没想到他全用在棒球上了。」 这句话像一道微光，在纲吉心中的疑问上又添了一笔。 外卖订单来了，山本武骑上自行车如风般冲出。纲吉趴在窗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狭窄的巷子里灵活穿梭、漂移，归来时，甚至用一个漂亮的投球动作，将找零硬币「铛」一声精准投入柜台上的存钱罐。 上午 11:00 竹寿司店内渐渐热闹起来，几位熟客陆续光临。山本武系着深蓝色围裙，在吧台后熟练地擦拭桌面。 「武君，老规矩。」一位银发老人在吧台前落座。 「好的，村上爷爷，马上来！」山本武扬起明朗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他转身从冷藏柜取出备好的食材，开始制作寿司。 纲吉见状起身，小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山本武头也不抬地继续着手上的活计，语气轻快，「阿纲今天是客人，而且你的任务不是观察吗？」 说着，他利落地将一杯热茶推到纲吉面前，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动，却未溅出一滴。「你就安心坐在那边看着吧。」 纲吉只好重新坐下，捧着温热的茶杯，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山本武忙碌的身影。只见他一边捏寿司，一边还能分神与客人寒暄： 「中村先生，今天气色真不错。」 「小林阿姨，您上次喜欢的海胆，今天刚好到货了。」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在狭小的吧台内移动时，步法轻盈稳健，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正在工作的父亲，转身、取物、递送，一连串动作浑然天成。这让纲吉不禁联想到棒球场上那些灵活的守备动作。 「武君越来越能干了。」村上爷爷笑眯眯地说。 「还差得远呢，」山本刚在一旁磨着刀，头也不抬地接话，「就是性子太倔，认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话听着像是责备，但山本刚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正在捏寿司的山本武闻言嘿嘿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流畅了。 纲吉注视着这对父子间独特的交流方式，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阳光满面的少年，在熟悉的领域里其实有着超乎想象的可靠。 茶杯上升腾的热气模糊了纲吉的视线，他望着晨光中忙碌的山本武，忽然觉得这份「作业」似乎也不那么令人困扰了。 下午 15:00 午市过后，竹寿司恢复了宁静。山本武换上运动服，带着纲吉来到河堤边的空地。这里是他专属的棒球训练场。 「阿纲，能帮我个忙吗？」山本武从背包里拿出棒球和手套，递了一副给纲吉。 「当、当然！」纲吉急忙接过，却在戴手套时笨拙地把手指塞错了位置。 山本武的第一项训练是空挥。他双腿微分，膝盖微沉，将全身重量稳稳灌注到脚掌。双手紧握球棒举至肩后，背肌如拉满的弓弦般绷出流畅的线条。 下一刻，球棒破空而出。从腰腹的猛烈扭转，到臂膀的迅猛推送，最后在手腕处爆发出清脆的寸劲——整套动作如一道完整的电流贯穿全身。纲吉甚至能听见他发力时短促的吐息，与球棒划开空气的嘶鸣交织在一起。 汗水很快在他深蓝色的运动衫上洇开深色水痕，随着他一次次重复动作，在日照下蒸腾起薄薄的白雾。纲吉屏息数着，整整两百次。每一次挥棒的角度、速度乃至收势的弧度，都准确得如同用仪器测量过。 接着是打击练习。纲吉战战兢兢地抛球，第一个球过高，第二个太偏，他涨红了脸：「对不起！」 「没关系啦！」山本武灵活地调整步伐，依然精准地击中了球。球棒击中球心的声音清脆响亮，白色的棒球划出优美的抛物线飞向远方。 最让纲吉惊叹的是防守练习。山本武在空地上来回奔跑，接地滚球时身体几乎贴地，接高飞球时跃起的身姿仿佛要翱翔天际。他的滑步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连贯性，重心压得极低——纲吉又想起了早晨那个利落的劈砍动作。 训练间隙，山本武开始了他的「游戏时间」。他用棒球精准击中三十米外摇曳的树枝，尝试背后接球，甚至单手完成高难度接杀。每个看似不可能的动作都被他轻松完成，像个在棒球场上嬉戏的孩童。 「阿纲，要来试试吗？」山本武把球抛给纲吉。 纲吉手忙脚乱地接球，险些摔倒。尝试抛球时又用力过猛，球直接飞进了身后的树丛。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 山本武却笑得格外开心，小跑着去捡球：「有什么关系，阿纲愿意陪我训练，我已经很开心的。」他背对着纲吉，声量忽然降低，「这还是第一次……有朋友愿意这样陪我训练。」 那一瞬间，纲吉似乎瞥见山本武侧脸上掠过一丝与平日开朗形象不符的寂寥。但那神情转瞬即逝，当他转过身时，又变回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 「阿纲，棒球啊，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他抹了把汗，笑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纲吉望着他被汗水勾勒出的背影，之前那份「为了作业」的敷衍心态早已烟消云散。这份强大与乐观并非全然天赋，而是由无数个这样的黄昏，用汗水一滴一滴浇灌出来的。而在这条孤独的训练路上，山本武或许一直都在等待着能有人相伴。 夜晚 18:00 竹寿司的暖帘垂下，山本刚利落地收拾着吧台。他往三个茶杯里斟满热麦茶，声音洪亮：「来，吃饭了！」 纲吉拘谨地坐下，面前摆着丰盛的晚餐——烤鲭鱼、茶碗蒸、味噌汤，每道菜都透着家常的用心。 「纲君，别客气！」山本刚爽朗一笑，把最大块的烤鱼夹到纲吉碗里，「要不是你还没成年，非得让你尝尝我珍藏的清酒不可！」 他笑着拍了拍纲吉的肩，随即转向儿子时语气却温和许多：「武，给纲君盛碗味噌汤。」 山本武耳根微红，小声嘟囔：「老爸你也太夸张了......」 纲吉捧着碗，想起那个天台的午后。虽然不确定山本刚是否知晓那天的事，但这份爽朗中的关怀让他心头一暖。 「武这孩子，」山本刚喝了口麦茶，语气随意却意味深长，「以前总是一个人练球到很晚。现在能带朋友回家，很好。」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纲吉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低头品尝烤鱼，外皮酥脆，鱼肉鲜嫩，却尝出了与母亲手艺不同的滋味。在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父亲给孩子夹菜的场景。山本父子之间这种爽朗中带着含蓄的相处方式，让他既陌生又羡慕。 「叔叔的烤鱼真好吃。」纲吉小声说。 「对吧！」山本武立刻接话，恢复了平时的开朗，「我老爸的手艺可是......」 「吃饭时少说话。」山本刚打断儿子，眼里却带着笑意，顺手又把一块刺身放到纲吉盘子里。 暖黄的灯光下，纲吉默默观察着这对父子。山本刚看似豪爽，却总在细节处流露关怀——适时递来的酱料，默默添满的麦茶。山本武虽然嘴上抱怨，但每个眼神都透着对父亲的敬爱。 纲吉忽然想起母亲独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奈奈妈妈给了他全部的爱，但这个家里确实缺少了某种坚实的支撑。此刻坐在山本家温暖的灯光下，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父爱可以是这样豪爽中带着细水长流的温暖。 「怎么了？不合胃口？」山本刚注意到他的走神。 「不、不是！」纲吉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特别好吃！」 他低下头，悄悄藏起眼中的羡慕。这一顿普通的晚餐，让他尝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父子之间的独特温情。 夜晚 19:00 晚餐后，纲吉主动帮忙收拾，却被山本刚轻轻按回座位。 「客人就好好坐着！」他利落地收起餐具，对山本武说，「武，带纲君去休息吧。」 纲吉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快要指向七点半。他转向山本武，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山本，今天谢谢你们家的招待，我差不多该......」 话音未落，角落的阴影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蠢纲，作业规定是24小时。谁说你可以提前回去了？」 Reborn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身着一袭纯黑色浴衣。他双手拢在袖中，漆黑的大眼睛在昏黄光线下格外明亮。 「二、二十四小时？！还要过夜？！」纲吉的惨叫声在店内回荡，「这、这不行啊！我什么都没准备，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没关系啦，阿纲。」山本武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我的衣服借你穿就好。」 「可是...可是我妈妈会担心的...」纲吉还在做最后挣扎，求助似的望向Reborn。 Reborn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浴衣的袖口：「我已经和奈奈说过了。还是说...」他黑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你想违抗家庭教师的命令？」 山本武的眸子亮了起来，不自觉地收紧手臂：「阿纲，就住下嘛！我们可以夜谈，我还有很多趣事想跟你分享。」 望着山本武难得流露的期待神情，纲吉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支支吾吾地说：「但、但是打地铺太麻烦你们了...」 「一点也不麻烦！」山本武立即接话，几乎是半推半拉地把纲吉带向楼梯，「走，我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纲吉被他推着走了几步，回头看向Reborn，只见世界第一杀手正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这件事已成定局。 于是，纲吉被迫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在朋友家过夜的经历。 山本武的房间充满了个性，整洁中洋溢着活力。墙上贴着几张棒球队海报，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棒球大联盟》漫画。窗边的书桌格外醒目，上面陈列着几座棒球比赛奖杯，旁边还放置着一颗签名球。床铺收拾得井井有条，但床头随意搁置的几本体育杂志又流露出少年的随性。 「随便坐。」山本武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T恤和运动裤递给纲吉，语调轻快，「浴室在走廊尽头，用这条新毛巾。」 纲吉接过衣物，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房间的细节吸引。墙角倚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正是早晨见到的那根。书桌玻璃板下压着棒球队的合影，山本武站在中央笑得一如既往的开怀。相框旁散落着几枚磨损的棒球徽章，记录着每一场重要赛事。 「这些都是你赢得的奖杯吗？」纲吉指着书桌问道，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钦佩。 「嗯。」山本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最重要的是能和大家一起打球。」 纲吉环顾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空间，觉得眼前的山本武形象更加丰满。他不再只是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棒球天才，更是一个会认真收藏每枚纪念徽章、会细心整理房间、会在书桌前专注学习的普通少年。这个房间恰似山本武本人——外表是个活泼开朗的棒球少年，内里却藏着许多出人意料的细腻。 看着山本武已经开始利落地准备地铺，纲吉也逐渐放松下来。或许这个意外的留宿并非全是坏事，至少让他见识了同龄人生活中不同的一面，这是作为独生子女的他很少有机会体验的。 夜晚 20:00 沐浴完毕，纲吉换上山本武的运动服，袖子长了一截，裤腿也松松垮垮。山本武看着他这身打扮，忍不住笑出声：「阿纲，你这样穿还挺可爱的。」 「别、别取笑我啦！」纲吉红着脸拽了拽过长的袖口。 两人并排躺在榻榻米上，山本武从床头取出一本《棒球大联盟》漫画，兴致勃勃地翻给纲吉看：「你看这个主角的挥棒姿势，我最近在模仿他呢。」 「你现在的姿势已经很完美了啊。」纲吉由衷赞叹。 「哪有，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山本武合上漫画，双手枕在脑后，「阿纲呢？将来想做什么？」 「我...」纲吉望着天花板，「只要能和大家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好了。不过Reborn总说我要当什么首领...」 「哈哈哈，那不是很好吗？我觉得阿纲一定可以的。」 「怎么可能...」纲吉小声嘀咕，随即转移话题，「山本你呢？要一直打棒球吗？」 「当然啊！」山本武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要打进甲子园，然后成为职业选手。不过...」他顿了顿，「也要帮老爸打理寿司店就是了。」 闲聊中，山本武突然坐起身：「糟糕，周末作业还没写！」 「诶？！我也忘了！」 两人赶紧爬起来，把作业本摊在榻榻米上。山本武解数学题时眉头紧锁，时不时用铅笔挠头；纲吉则对着社会科报告发呆。 「山本，你数学比较好，写完能不能...借我参考一下？」纲吉小声请求。 「没问题啊！」山本武爽快答应，却又俏皮地眨眨眼，「不过阿纲要自己看懂才行，不能直接抄哦。」 「知、知道啦...」 写作业时，他们又聊到了狱寺。 「狱寺他啊，虽然总是很激动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家伙。」山本武一边解题一边说，「就是太认真了，有时候看得我都替他累。」 「狱寺君确实很认真...」纲吉想起银发少年总是恨不得为他鞠躬尽瘁的模样，不禁苦笑。 「不过，」山本武放下铅笔，认真地注视纲吉，「能和阿纲、还有狱寺成为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以前都是一个人练球，现在感觉...热闹多了。」 他声音里饱含的真挚喜悦，让纲吉心里暖暖的。然而更迫在眉睫的是： 「山本你其他的作业明天也能借我抄吗？！」 夜晚 22:00 写完作业，山本武利落地关灯。「晚安啦，阿纲。」 「晚安，山本。」 黑暗中，纲吉躺在柔软的地铺上，听着身旁山本武均匀的呼吸声。陌生的天花板在月色下泛着朦胧微光，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还混合着棒球手套特有的皮革气息。 白日的画面在脑海中接连浮现——破晓时分那记利落的空挥，晨跑时矫健的身影，寿司店里游刃有余的刀工，还有河堤边被汗水浸湿的运动衫。这些片段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一个更加立体的山本武。 纲吉忽然领悟到，那些曾经让他觉得遥不可及的天赋与光芒，其实都扎根在最平凡的日常里。每一次准确的挥棒，每一个流畅的动作，背后都是日复一日的坚持。就连那份看似与生俱来的开朗，也源于他对生活纯粹的热爱。 窗外传来隐约的虫鸣，身旁山本武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纲吉轻轻翻身，在熟悉的友人气息中，意识逐渐模糊。 早上 06:00 次日清晨，纲吉在一阵熟悉的破空声中悠悠醒来。他循声来到窗边，看见山本武正在楼下庭院里晨练。 与昨日初见时不同，此刻的纲吉安静地注视着那个在晨曦中重复空挥动作的少年，那些曾让他惊异的画面在晨光中自然串联成完整的轨迹。 当山本武完成最后一组动作，抬头发现醒来的纲吉时，立即展露明亮的笑容：「早安，阿纲！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的事。」纲吉探出身挥手回应，望着山本武额角晶莹的汗珠，「你每天都这个时间练习吗？」 「差不多吧。」山本武用毛巾擦着汗，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习惯了就好。」 楼下传来山本刚准备早餐的动静，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整个房间。山本武一边收拾练习用的木棍，一边对纲吉笑道：「等下尝尝我老爸特制的早餐，他今天肯定又多做了一份。」 纲吉望着山本武在晨光中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平凡的清晨格外珍贵。二十四小时的观察即将结束，但他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 回家的路上，Reborn坐在他肩头，淡淡地点评：「明白了吗，蠢纲？山本武所有的运动神经，其核心都源于同一种天赋。那才是他被掩盖的真正才能。」 纲吉若有所思。回顾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回想山本刚先生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他不再只看到「棒球天才」山本武，更看到了一个在父亲潜移默化下，早已将「剑」融入血脉却不自知的少年。 这份观察报告，已不再是令人头疼的作业。它是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通往伙伴内心世界的大门。而所谓的「驾驭」，Reborn想让他领悟的，或许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理解、欣赏与信任。 reborn说：「蠢纲。玩够之后记得写报告，不少于一万字。」 纲吉仰天长叹：「诶——！」 当他真正懂得这一点时，无形的羁绊已比任何契约都更加牢固。 第一个24小时顺利落幕，而属于泽田纲吉与他的守护者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如无意外是想写狱寺，但是看心情更新吧，要是有人催我就开笔。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彭格列观察日记 - 山本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