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成了地主家儿子徐福贵》 第195章 别老用屁股思考问题! 王龙山气得牙直痒痒,你俩一唱一喝,说得好听,这是故意打他脸,不过他王龙山也不是刚入官场的毛头小子,一点就着脾气,反而心平气和鼓励人几句, 又道: “福贵啊,你们徐家川大队后面很快会有不少下乡知青来插队,人数怕不少,你们大队现有的小队我觉得可以再扩张下,这王阿六和徐二楞我看在社员中的威信也很高,可以让他们担任下队长的,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建议。” 徐福贵道: “王主任,你这建议太好了,徐家川现有三个生产小队,我看就再增加两个,第四和第五小队,让王阿六和徐二楞担任小队长,满仓,你说好吧?“ 良满仓有些没转过弯来,也没多想,楞楞点头,“啊,好……好的。” 王龙山眯起眼睛,拍了拍徐福贵肩膀,‘和蔼可亲’, “福贵是位好同志,好好干,我看好你!” 然后离开了,一众下属紧跟着离去,刘春生对福贵递个眼神,跟着离开了, 这边一走,社员们也都散去,满仓把福贵拉一边,低声道: “福贵,这二楞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怎么还让他当生产小队长,拿个鸡毛就当令箭的主,在小队里不翻了天,下面社员也不会服他的。” “满仓,不是我要让他当小队长,是他王龙山!” 徐福贵道: “你想啊,亲自推荐的人选没选上不说,还排名最后,就那几十票还是用钱砸出来的,众目睽睽,这不是打他王龙山的脸,再怎么说,人也是革委主任,让二楞当个小队长,就是想挽回点面子,这要驳了,到时真翻脸,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这徐家川,我是支书,你是大队长,他徐二楞还能翻出天怎么着,你是是不是?” “也对!” 满仓道: “福贵,现在你是支书了,我感觉我肩上压力轻了不少,你说以后该怎么办?这个沈斌花了钱,事没成,还赔了个支书,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 村口,王龙山坐上了县城唯一的一辆军绿帆布69式嘎斯车,这玩意是老毛子造的,五十年代那会,跟老毛子还在蜜月期,我国从老毛子那边买进了不少这种嘎斯吉普车,京城那边好多大首长都坐过,也是下面市、县革委主任的座驾, 沈斌着急忙慌赶过来,一副求饶问罪口吻, “王主任,你听我说 ,这事真不怨我,都是那个徐二楞办的操蛋事,我……我可冤死了,王主任,我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二流子,给你出气……” “行了,行了!” 王龙山不耐烦打断,道: “老沈啊,老沈,你是真不经夸,上次我刚夸你长进不少,现在又来这一出,要论进机关时间,你可比我还长,你看看现在,咱俩这身份,就一点没想过自身问题嘛? 你现在就是把这个二流子杀了有什么用?多动动脑子,别老用屁股思考问题,行不行?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离去,留下沈斌在风中凌乱。 第196章 徐支书! 越想越气,他这出钱又出力,苦哈哈跟个孙子一样巴结着,为了谁?还不是为你王龙山这狗日的,功劳你揽,有锅他就得来背, “什么玩意,呸!” 右脚踢向地面上的石子,用劲大了,踢到了大拇脚趾,疼得龇牙咧嘴,更加气恼了,这时一点没眼力见的徐二楞上来找骂了, “沈主任,你在这呢,到处找你!” 沈斌见来人,气打不一处来,逮着就骂, “你个狗日的,还有脸来见我,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说没问题,万无一失,你就这么跟我保证的,啊?!” 真想把这混蛋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破口大骂,胸口起伏,没一点公社主任涵养。 徐二楞讪讪, “主任,你……你听我解释啊,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放你娘的屁!” 沈斌质问,“你老实告诉我,我给你那钱是不是自个花了?” “我,我……” 徐二楞心虚,“沈主任,这我哪敢,大部分都给村民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自己留了一部分,嗯……那个,日常开销嘛!” 其实是给王寡妇扯了几尺布,罐头、猪肉什么,为跟人上床,可是出了血, 徐二楞解释道: ”沈主任,我是这么想的,三人竞选支书,那个王阿六肯定也要分流点票数,所以也不用花半数以上的钱,肯定能够赢徐福贵那个漏网地主,我……我这是替主任您省钱,哪知,哪知这些狗日的刁民拿钱不办事,主任,我也冤啊……” “那剩余的钱呢?” 沈斌压着火,事没办成,想着收回点钱,减少点损失。 “那点,我……我这么辛苦,总得有点劳务费吧?” “去你娘的!” 沈斌再也绷不住,一脚将人踹倒,这货还有脸要劳务费, “滚,给劳资滚远远的。” 徐二楞吃痛,但不敢跟人反抗,连滚带爬逃离了现场。 几天后,公社的正式任命下来了,在徐家川大队部召开了个任命会,全体社员参加,满仓宣读完,带头鼓掌,其他人跟着鼓掌,满仓道: “徐支书,给大家伙讲几句吧?” 徐福贵一笑,对起身的众人压压手, “都坐下吧,坐下,我徐福贵能当上大队支书,多亏大家信任和支持,往后呢,会尽 心尽责,做好分内工作,也还好大家配合,一块努力,把我们徐家川大队发展好。 眼下呢,公社要求我们把大队部的架构成员给组织起来,以前基本都是满仓一肩挑,现在不行了,需要正规正式,人选确认好后,要上报公社,这具体职务嘛,有计分员,民兵连长、妇女主任、文书……” 下面有社员喊, “福贵,呃……不是,徐支书,这些是不是都是脱产干部,以后不用下地干活,还能挣工分?” 徐福贵道: “不是不干活,是给放到合适的位置,工分嘛自然是有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像计分员、文书,那你最起码要识字识数,你大字不识几个,怎么给计分?怎么写文章、宣传标语?对吧!” 第197章 妇女主任! “这边呢,我和满仓,还有大队支委,先拟定了几个人选,大家伙要觉得合适呢,就举手表决下,过半就算通过了,好吧!” 把人选口头告知社员,然后挨个举手表决,也不搞什么投票了,徐二楞这家伙又跳出来, “诶,诶,我说福贵,这不对吧?” “福贵是你喊的嘛?“ 徐福贵狠狠瞪人眼,呵斥,“叫我支书,重喊。” 徐二楞撇撇嘴,一脸不服,不过还是叫着, “徐支书,这妇女主任怎么是你媳妇啊?你当了支书,这就给自家走后门,我可要跟公社沈主任汇报去。” “二楞,放你娘狗屁!” 良满仓怒怼,“你还有脸说走后门,你这小队长怎么来的,心里不清楚啊?” “怎么来的?那是县革委的王主任亲自推荐我的,你满仓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质问王主任,你……你敢嘛?” 满仓气结, “二楞,你是真长能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上去跟人动手。 徐福贵拦住,“满仓,别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对二楞道: “二楞,我刚说了,这些职位最起码要求,你得识字,我媳妇家珍,年轻那会在县城学堂念书成绩优异,你要不服气,可以来比试一下,敢嘛?” 二楞大字不识几个,哪比得过人, “我一男的竞争什么妇女主任,咱村认字的又不止你媳妇一个,别人怎么就不行?我看王寡妇就可以!”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发出嘘声,你二楞在这叫号,敢情是为了你‘姘头’! 徐福贵冷笑, “这不举手表决嘛,你推荐王寡妇可以,那就让大家来举手表决。” “举就举!” 这王寡妇在村里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人缘怎么能跟家珍比,自然是输给家珍,顺利当上了妇女主任,王阿六还兼个民兵连长…… 二楞屁也没捞着,悻悻离开了,到了晚上,在自家门板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王寡妇那勾人的身子,身上都是火,熬不住,出门摸到了王寡妇家,翻墙入院,轻车熟路摸到门口,刚要敲门呢,门自个开了, 王玲穿个单薄衣裳,双手抱胸,怒视着门口的二楞,一点不意外,显然知道人要过来,冷冷道: “你来干嘛?” 二楞看着女人那对高耸,眼睛直了,真想直接上手 , “进去说,进去说!” “进什么进!” 女人拦住,冷冷道: “你二楞打什么主意,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休想,也不照照镜子自个长什么样,哪来回哪去,不然我喊人了。” 一点不讲情面,二楞恼了, “我说王寡妇,我好歹也是生产小队队长,大小是个领导,你就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哎呦喂,你可吓死我了!” 王玲撇嘴,不屑道: “就一小队长,你说你多能耐,我可怕死了,我又不在你队里,我怕什么?就是在,老娘也不怕,哼!” 这女人软硬不吃,二楞真没招了, “王寡妇,我知道你为没选上妇女主任生气,但我尽力了啊,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多少给我点甜头。” 第198章 知青! “做你春秋大梦!” 王玲鄙夷, “事没办成,想吃老娘豆腐,做什么美梦呢,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 “你个女人,不知好歹,老子今儿就把你办了……” 本就有火,这女人又穿得暴露,还敢瞧不起他,干就干了,你一寡妇,能奈他何,只是还没动手呢,女人大叫起, “来人啊,抓流氓,抓流氓……” 夜里现在都有大队民兵巡夜的,听到动静,立马举着火把赶了过来,二楞见着远处的火光,哪敢再停留,狼狈逃窜离去。 又一个月,公社来通知,城里下乡插队的知青到了,让他们去公社领人,一早便赶着两辆驴架子车去了公社,到了地儿,人不少,周边大队都来了,架子车都在公社院里停着,他和满仓到时,不少人跟他们招呼,都点头回应着,一个个看着兴致不高,估计都为这些知青们犯愁,多了这么些张嘴,来抢食的。 徐福贵和满仓上了楼,来到主任办公室,门虚掩着,里头传来沈斌油腻声, ”小吴啊,你家情况你是清楚的,父母是走资派,现在正在大西北劳改,你到我们公社来插队,其实也是劳改性质,是来受‘教育’的,至于能不能给改好,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徐福贵透过门缝看着姑娘背影,那沈斌站人面前,一双小眼色眯眯盯着人,脸上都是淫邪,一看就知道打人姑娘什么主意,说着话,往姑娘身上倾斜,姑娘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清冷, “沈主任,我父母问题,组织上还在审查,现在并无定论,你说他们是走资派,我想不妥当吧?至于我下乡插队,是响应上面政策号召,来农田锻炼自己,做一份贡献的,你现在把我当犯人一样看待,我不服气,我们这些下乡知青也不会答应的。” 沈斌嘴角抽了抽,心里冷哼,你个小女娃嘴皮子还挺利索,也很傲,行!现在都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你就是只高傲的凤凰,我也能给你折腾成一乖巧的土鸡,正要说,门开了, 徐福贵走了进来,良满仓后面跟着,两人脸上都堆着笑容, “沈主任,忙着呢”,来到人面前,兜里掏烟递上去, 沈斌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徐福贵,没来由心里发毛,跟这家伙打过几次交道后,谨慎不少,这狗日的绝对不能拿普通村民对待,别看面上笑呵呵,对他恭恭敬敬,背地里指不定想着怎么阴他,就是一笑面虎。 心里更不舒服,他好歹是一公社主任,却是忌惮一大队支书, 没接, “最近嗓子不舒服,不抽了。” 徐福贵也没生气,把烟放回盒里,这才打量起站一边的姑娘,个子挺高,怕是有一米七了吧?比不少男人都要高,身段修长,面容姣好,大眼睛,长睫毛,鼻梁高挺,红唇薄厚适中,皮肤也很白,妥妥的美人坯子,难怪沈斌这家伙会惦记上, 道:“沈主任,这姑娘应该也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吧?” 第199章 口粮! 沈斌心里不得劲,你俩可真特么会挑时候,故意的是不是?净坏他好事,面上点头, “你俩来得正好,现在县里面安排到我们公社的知青,人数有五十多人,你们徐家川可是大队,人口多,土地也多,要承担起接收下乡知青的重担,现在头一批是15人,其余人由其它各大队分配掉,你俩有什么问题没有?” 徐福贵道: “沈主任,城里的年轻知识分子大老远跑来咱们乡下,支持农村的建设工作,我们是举双手欢迎的,为了让知青们更快、更好的适应农村生活,也让他们过得安心,沈主任,有几个事,需要征询下。” 沈斌眉头微皱,这个漏网地主脸上笑得这么欢,肯定没憋好屁,绕进办公桌,一屁股坐下, “说吧。” “是这样!” 徐福贵来到办公桌前, “我听说这知青下乡,国家都有政策,头几年他们都是有口粮的,国家统一分配,沈主任,不知咱这边,知青们每月口粮是多少啊?” 沈斌闻言,心里骂娘,这家伙倒是会问,说到点子上了, “每月20斤,而且这20斤里面,粗粮,像玉米、红薯、高粱占一半以上,大米、白面是少数,第二年后,知青们就得靠自己挣工分赚口粮了,国家不分配。” “20斤?!” 良满仓无语了, “沈主任,这点哪够啊,我刚经过院子里时,看到了这些下乡知青,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老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是身体发育最能吃得时候,这20斤,怕是顶不了半个月。” “有就不错了!” 沈斌道: “满仓,你得搞清楚一点,这些知青是来农村学习改造,不是来旅游的,觉得少了,那就尽快教他们怎么种地,农田里该干的活,插秧、除草、挑粪……掌握起来,有能力养活自己,这是你们需要做的。” 满仓心里同样骂娘,心道这不需要你教,他懂,关键就那么些地,你就是年年大丰收好了,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增加出这么些知青的口粮,万一来个灾年,那就更完蛋了。 徐福贵给满仓投个眼神,然后继续道: ”沈主任,还有个事,这知青来了,总得有个住的地儿,前期住社员家里,但长久肯定不成,得盖上几个房子,弄个知青点吧……?” 没等说完,沈斌打断, “目前县里、公社都很困难,盖知青点,花费甚多, 目前只能暂时居住在各社员家里头,等县里有资金了,再修建吧。” “沈主任,我不是问要钱,知青点我们自己盖,就是公社这边能不能联系下县农机站,借用下卡车,帮忙拉下盖房的土石方、沙石,这总可以吧?” “你们土石方从哪里拉?” “我们徐家川那对面的河里,有不少的沙石,这段时间已经挖出不少,都堆着呢,想着用卡车拉回村里头,也能快一点。” 沈斌点头,“行吧,这我会跟县里反映下,应该没问题。” 第200章 吴悠! 徐家川大队最终给分配了二十多个知青,人数最多,两辆驴架子车都坐不下,让女知青坐架子车上,男知青走道吧,都是城里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农村,走在乡间小道上,看着青山绿水,心情不错,一路都哼着小曲,讲着??语录,拍着胸脯说要改造农村面貌,做贡献,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徐福贵前头赶着驴车,笑着摇摇头,年轻人,有激情、理想是好事,但还是涉世不深啊,不知农村的疾苦,也没多说,待上个把月,吃了苦头,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多小时回到徐家川,知青们都在祠堂门口聚集, 徐福贵道: “孩子们,咱大队知青点呢还没建好,所以你们目前只能借宿到村民们家中,先前就安排好了,回头让村民把你们领回去,先安顿下来,后面安排到哪个小队干活,到时再做计较,好吧?” 有知青道: “徐支书,这知青点什么时候能建好?我们这大老远从城里来到农村,是来帮助你们搞农村建设,怎么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就是,就是!” 一边良满仓对下面知青压压手, “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这知青点呢正在建,没那么快的,我也实话跟你们讲,公社都不管这事,还是我们村里自个搞起来的,这知青点到年底一定能搞好,到时你们就能住进去了。” 说真的,村民们巴不得早些建好,家里头多个人,多张嘴,他们还不愿意。 接着把人员分配好,二楞不愿意了, “诶,诶,福贵……呃,不是,徐支书,我怎么没分到姑娘啊?” 二楞眼睛直勾勾盯着几个女知青,毫不掩饰,傻子都知道想干嘛,这狗东西是一天安分不了,满仓插话, ”二楞,你以为分东西呢,就你那个破家,床都没一张,让知青们睡哪里?给我老实点!” 人员分配好,大家都散了,徐福贵把吴悠这姑娘领回自个家,把家里人给她介绍下,姑娘嘴也甜, “爷爷、奶奶,婶子”喊着。 家珍拉着姑娘手进了屋, “小悠啊,你就先住这儿,我闺女睡的床,婶子家里简陋,别嫌弃啊。” “不会,婶子!” 吴悠摇头,“比我在城里住的好多了。” “不能吧,城里还有茅草房?” 吴悠道: “倒不是茅草房,我家成分不好,以前我家住楼房,后来被赶 到了街道办的公厕隔壁,一侧墙面是那种镂空的,都能听到隔壁上厕所人的谈话,满屋子臭味,要夏天时,那蛆都能爬过来,再后来我爸妈被抓去大西北劳改了,就剩我和我弟弟,我俩在那边住了一年多,整天担心害怕,这儿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叔、婶你们都是好人。” 家珍心疼不已,这姑娘比自个闺女还小,家里遭了这么大变故,可怜啊, “婶子,我这成分不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不会,说起来,我和你叔成分也不好!” 第201章 漏网地主! “啊?” 吴悠疑惑。 家珍拉着吴悠手坐到床边,不知怎么的,虽然今儿才第一次见这孩子,但感觉特别亲切,就跟自个闺女一样,道: “你别看叔、婶家现在住着茅草房,在过去,你徐叔家在这徐家川那可是最大的地主,从村头到村尾,这几百亩贡田都是你徐叔家的,老宅子三进三出,青砖碧瓦,气派得很!” “婶子,那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徐叔是家里独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就爱往城里跑,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学会了赌博。” 一阵风吹过,院外庄稼地上的稻穗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这段往事。 “我爹过去是县城商会会长,开着县城最大的米行,本来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我家米行的粮食大多也都是从你徐叔家买的,不过你徐叔那会不学好,流里流气,跟个无赖一样,我爹自然不愿意让我嫁过去,而是把我嫁给了县城另一家米行的少爷。” 吴悠更加好奇,“婶子,那你和徐叔最后怎么结婚了?” 家珍一想起当初那荒诞事,忍不住笑起, “我嫁过去那天,你徐叔带着他家里几个佣人,去抢亲了……” 吴悠眼珠子瞪得滚圆,随即也是笑起, “婶子,那徐叔还真是有本事呢。” “有什么本事,就爱胡闹,这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爹不同意也晚了!” 家珍接着道: “可谁想到,不过几年光景...” 吴悠屏住呼吸,不敢打断, “本想着结婚了,你徐叔会安稳些,哪知是越赌越大,先是输钱,后来输地,最后连祖宅都输出去了。” 家珍的声音依然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爹气得要我跟你徐叔离婚,把我给接回县城了,你徐叔一家子只能搬到这茅草房里住了。” 吴悠看着眼前这间低矮的土坯房,难以想象这徐叔家还有这般的过去。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1946年,我们一无所有了。” 家珍看着吴悠, “这事儿说来也是因祸得福,正是因为你徐叔把家业败光了,到了土改划分成分时,我们家连一亩地都没有,被划成了贫农。” 吴悠恍然大悟:“所以徐叔才说自己是‘漏网地主’啊?” “是啊,若是晚上一年半载,等土改来了再败家,就来不及 了。” 家珍苦笑, “有多少人因为此没熬过去,我们反而因祸得福,捡回条命,村里人都说你徐叔能掐会算,是个半仙呢,不然咋会这么准?早一分晚一秒那都不成啊。” 吴悠忍不住“咯咯咯……”笑起, 这时徐福贵刚好从外头进来,见两人这般, “笑什么呢,这么乐呵?” 家珍见自个男人进来,也没隐瞒,打趣道: “说你过去的丑事呢,说你是漏网地主……” 徐福贵笑着摆了摆手,”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说着又看着吴悠: “小悠啊,你知道啥叫‘漏网地主’不?就是本该被网抓走的鱼,侥幸从网眼里溜出来了。可溜出来的鱼,还是鱼,变不成别的。” 吴悠听得似懂未懂, “所以啊,” 徐福贵的声音依然平静, “你在我家住着,不用怕,我们家知道啥叫成分不好,啥叫被人戳脊梁骨。” 第202章 缘由! 吴悠听着感动不已,这些年,因为父母莫须有的‘罪名’,她和弟弟也受到牵连,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在学校,都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看着,指指点点,有些甚至当面骂他们,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来到农村插队,其实她都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也都习惯了,哪知来到徐叔、婶子家,跟她家有同样的遭遇,对她这般平等的看待、关怀, 虽第一天到,但心里已经有种浓厚的归属感。 有种久违家的感觉! 所以现在他主要依靠这种新学的方法来观察灵力目标。飞船在离开灵气洪流向灰星降落的过程中,它内部会携带大量的灵气,当它以极高的速度下降时,必然会牵引他暗域内的内力粒子,使他有所感应。 “还不是师父你得罪了琉璃前辈,害我们打光棍。”老五说得好直白。 “呼——”凡驭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毁灭之剑和武凡拳同时的释放,一道巨大的毁灭大道之力和武道之力全部的凝结在了一起,直接的朝着那一片森林冲了过去,只见被粉碎的树木在空中飘着,有些已经散落成为了木屑。 叶莞的身体有些僵硬,突然觉得腿间的那只手有些恶心,这样的自己被他看到了,会不会嫌弃她脏? 让柳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不仅他中毒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中毒了。 “你们在这里也是拖累我!你们死了!我也只会伤心的!”凡驭看着青倪风和墨熙说道。 “我可以训练!”张先杰像一头发怒了的野兽一般张着嘴冲着刘爽急切的大吼。他是那么的怕死,怕到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招惹。他的目光死死的抓住刘爽的眼睛,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人类!你们使吾等受过的痛苦,吾等要亲自偿还!”四凶的怒吼在地球中回荡,诘虹叹了口气。 “就是立即结合为双修伴侣!”龟宝脸上‘露’出了诡异一笑,就提出了要求。 叶睐娘悚然一惊,猛的意识到今天是自己洞房花烛的日子,忙起身由李子帮着将头发绾了,只见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贾连城进来,身后跟着温氏身边的姜嬷嬷。 好在不断有火点在一顶顶帐篷里燃起,虽然在潮湿的空气中根本无法引起燎原大火,但好歹有点亮光。 嚣风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天玄子没有说话,闷头飞行,可是飞到一定的距离,必然会被嚣风所挡,不得不再次调转蒲团,加速逃逸,却无法逃出嚣风的追捕。 “烛龙你神通道行如何,贫道 已然心中有数,若是将龙王太子交与人皇处罚,贫道便当此事没发生过。”火榕一脸平和言道。 卫回右手用力,手中刀狠狠地刺在脚下那人的身体里,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娘,你真是,”贾连城腾的站起身来,难道让叶睐娘自己给自己掏聘礼?昨天的事他就一直心虚,若再提银子,要是叶睐娘发作起来,自己那儿还有面目见人? 和原剧情一样,帝耳贝鲁没有让所有玩家包围boss,而是自己拿着武器冲了上去,显然是为了给boss造成最后一击而获得稀有物品。 “今天老姐姐来是有一事想求,”待和安堂里的人都出去了,贾夫人才道。 随着话音一落,一团混沌雷光冲着正在交战的二者周身落下,一路神雷经过之处,无不是空间消无,形成一片混沌。 如果许攸与赵晋有交情,他想要借许攸对付赵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第203章 知青干活! 转眼过了两个月, 徐家川地处南方,眼下虽只是五六月,还没到夏季,但白天的日头明晃晃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 徐家川的稻田长势不错,今天雨水也足,稻穗看着沉甸甸的,会是个丰收年, 不过后面紧接着又来了一批知青,有十多个,按公社领导说法,你们徐家川是大队,应该多承担点责任,徐福贵和满仓也没拒绝,拒绝也没用,人都来了,还能让人回去不成? 本着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差这十来个了。 这会这第二批来的十来个知青们,却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站在田埂上。 “这是镢头,那是锄头,分清楚了没?” 大队长满仓举着两样农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已经在田边教了半个时辰,可这些城里娃还是分不清基本的农具。 一个戴眼镜的男知青怯生生地指向镐把子,“这个也是...锄头?” 围观的社员中有人发出嗤笑声。 吴悠站在人群后面,脸微微发烫,之前刚来下地干活,也是这样,分不清秧苗和杂草。 “笑什么笑!” 满仓回头呵斥一声,又转向知青们, “慢慢学,不急。” 话是这么说,可当真下到地里头,混乱还是发生了,新来的女知青李敏把先前种植的葱,如今都十几公分高,已经成熟了,当成杂草拔了起来,等村民发现时,已经拔掉了整整一垄, 手脚倒是挺麻利! 负责带她的老农徐老四心疼得直跺脚: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可是上好的葱啊,能卖钱了,怎么都给拔了?” 李敏吓得脸色发白,连连道歉,不远处的男知青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挑粪的队伍歪歪扭扭,粪水洒了一路,好不容易给挑到了地里头,累得直喘气,粪桶里的粪水却是只剩一半了,全洒没了, 这年头,根本没有什么肥料,庄稼地增肥,主要就是靠牲口和人的粪肥,这玩意就是宝贝疙瘩,社员们要是去县城赶集,憋得一泡尿根本舍不得撒,一路憋着回来到自家茅厕上, 有个叫王建国的男知青肩膀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 歇晌时,社员们聚在树荫下吃饭,议论纷纷。 “这哪是来支援建设的,分明是来添乱的!” “干不了活,还要分咱们的口粮...” “听说那个王建国,挑的粪还不如我 家十二岁的娃多。” 知青们听着这些话刺耳,心里憋着一股劲,自然是不服气的,咬牙切齿坚持着,到了最后一个个都累得东倒西歪,手上的水泡都磨破了, 那王建国终于支撑不住,一脚踩空摔在水田里,粪桶打翻,溅得浑身都是。 坐在泥水里,突然放声大哭。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哭得像个孩子。 社员们面面相觑,有人想笑,有人摇头,满仓正要上前,徐福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田埂上。 “哭够了没?”徐福贵的声音不高,“还有你们,笑够没有?” 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第204章 说教! 王建国抽噎着抬头,满脸泥水, 徐福贵走下田,伸手把他拉起来,宽慰着, “第一次下地,不都这样,建国啊,你能坚持到现在,往庄稼地里挑了这么几桶粪水,很不错了,比第一批来的知青们强。” 王建国哽咽着,“徐支书,你说得是真的啊?不是安慰我?” “我骗你干嘛?真的很不错了”,说着拍拍他肩膀, “别哭了,一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可不好看,你们也是成年人了,得坚强点!” 王建国袖子抹了两把脸上泪水,停止了哭泣。 徐福贵先把视线转向围观的社员, “你们谁生下来就会插秧?谁第一次挑粪没洒过?” 社员们都沉默下来, 然后又看向知青们, “你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表演的,更不是来体验几天生活的,这个思想包袱要放下,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们既然来到了这儿,那就得把城里身份放下,严格说起来,你们都已经不是城里人,户口就在徐家川,地地道道的农民, 一个农民,不识各种干活的农器具,不知庄稼作物分类,那不是让人笑话。 不会呢,就学;慢,就练,这没啥丢人的。” 说着,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到吴悠, “小悠啊,你过来。” 吴悠迟疑地走上前, “徐叔!” “你告诉大伙,你刚来时一天能插多少秧?” 吴悠低下头:“半垄都不到...” “现在呢?” “两垄多。” 徐福贵点点头,对知青们说, “看见没?小悠这么一小姑娘,刚来那会不也是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现在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一天挣得工分,不比其他社员低,所以说,你们只要肯学,都能会。” 说着再次转向社员们, “这些娃离爹离娘大老远来咱徐家川,不容易,将心比心,谁家没个儿女?” 这话说到了大家心坎上,纷纷安慰起这些新来的知青娃娃们。 徐老四挠挠头,对女知青李敏道: “女娃子,刚我说话冲了点,明天俺慢慢教你识庄稼作物。” 气氛缓和下来,满仓趁机招呼大家继续干活。 傍晚下工,徐福贵特意绕到知青们住的地方看了看,知青点还没建好,都是分散住在几户社 员家里,条件都很简陋, 王建国和李敏正坐在门槛上互相包扎手上的伤口,白天干活时手关节被磨破了, 看见徐福贵,两人慌忙站起来, “徐支书..…….” 徐福贵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 “这是止血散瘀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好得快。” 王建国接过布包,眼睛又红了, “徐支书,对不起,我今天...…” “行了,多大事!” 徐福贵蹲下来,直接坐一边,道: “我年轻时第一次下地,还不如你俩呢。” 这话让两个知青都愣住了。 “徐支书,我听村里人讲,说您...…您过去还是地主家的少爷,是真的嘛?” 李敏小心翼翼地问。 徐福贵笑了,然后点头, “不过,少爷也得下地啊,我爹说,不知稼穑艰难,怎么管家业?可惜那会儿光想着玩,没好好学。” 第205章 不知好歹! 晚饭时,家珍听说了白天的事,轻轻叹气: “这些娃也是可怜。” 徐母道: “都是城里来的娃娃,哪会干这庄稼活,也不知上面那些官老爷怎么想的。” 边给坐一边的吴悠夹菜, “小悠,白天干活累了吧?多吃点啊。” 这孩子虽来她家没多久,但第一眼看着就觉得特有眼缘,亲切,在知道这孩子家里遭遇的不幸后,不就跟她家过去一般嘛,感同身受, 加上有庆、凤霞都没在身边,把这闺女当亲孙女一般对待。 吴悠捧着碗接过, “谢谢奶奶!” “福贵啊!” 家珍说道说: “我看明天你跟满仓一块商量下,重新分分工,让女娃们先去晒场,男娃们跟着徐老四学锄地,挑粪的活暂时让壮劳力来。” 徐福贵点点头,“明儿我让满仓把几个生产小队队长叫过来,大家商量下。” 吴悠抬头: “徐叔,这样其他社员会不会有意见?” “慢慢来。” 徐福贵说,“好比小娃学走路,总不能一开始就跑。” 夜里,李敏和几个女知青过来找吴悠,说要来求教、学习, 吴悠在油灯下教李敏等人辨认秧苗、葱、野菜等作物和杂草的区别,还在笔记本上细细画出两者的区别,标注出关键特征。 在他家茅草屋外头屋檐下,几个姑娘叽叽喳喳,不时传来悦耳灵动的笑声,倒也是热闹,他家这多年的旧茅草房,都多了几分青春活泼气息, “悠姐,你真厉害。” 李敏羡慕地说,“才来没多久,就什么都学会了。” 吴悠笔尖一顿: “都是徐叔和徐婶教的。” 不由想起自己刚来时,徐婶手把手教她插秧,徐叔一遍遍示范如何挑担子,那些看似简单粗糙的农活,背后门道可不少。 “我觉得社员们都不喜欢我们”,李敏低声说,“今天他们看我们的眼神…...” “就是,就是!” 另两个女知青也附和着点头。 吴悠放下笔,语气平淡: “将心比心,要是你家地里来了群不会干活还要分粮食的人,你高兴吗?” 李敏几人沉默了,又嘟嘴道: “又不是我们愿意来的,本来在城里待得好好的,不愁吃喝穿, 到了农村,你看看我们现在这环境,我第一次去那上厕所的茅坑,差点没把我熏吐了,边上还有爬的蛆,恶心死了。” “可不是了,上个厕所,我……我屁股都被咬好几个包,痒死了!” 吴悠宽慰着, “我刚来那会也是这样子的,但抱怨再多也没有用,都到这来了,已经回不去了,说起来,我们现在身份就是地地道道农民,不是嘛?” “只要我们肯学,认真干,他们会接受的”, 吴悠想起徐叔的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 第二天,徐福贵和满仓,几个小队长一商量,对新来知青重新分工,情况果算是有所好转, 女知青们被安排到晒场,学习翻晒先前收割的稻子,这活相对轻松,她们也能胜任。 男知青则跟着徐老四学习锄地的技巧,不再急着让他们挑重担。 男知青们学得格外认真,尤其昨儿哭鼻子的王建国,汗水浸透了衣衫也不休息,歇晌时,还追着徐老四问这问那。 徐福贵巡视到地头,看见这一幕,微微点头。 傍晚下工前,满仓集合社员和知青讲话。 “今天大家都干得不错!” 还特意表扬了知青们, “特别是王建国这娃儿,认真学习,进步很快,大家都得向他学习。”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但比昨天的嗤笑声好多了。 回家的路上,吴悠和徐福贵并肩走在田埂上, ”徐叔,有个事……”吴悠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开口, “有事就说,跟你徐叔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就是公社之前是不是来了通知,要召开“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座谈会,要求每个大队的黑五类子女参加,徐叔,你给压下来了?” 徐福贵点头, “不算压,我跟上面讲,现在农活紧张,哪有功夫开这什么座谈会,净扯没用的,到时因为人手不够,庄稼管理不好,再欠收了,这责任谁来担? 还开会,那些人吃屁去!” ”徐叔,那个公社的沈主任,他……他……” 徐福贵拍拍她肩膀, “我都知道,你不用怕,有你徐叔我在,那种人渣欺负不了你,你也别什么事都自个憋着,可以跟我,你婶子,爷爷奶奶都可以讲。” 吴悠瞪大眼睛,“徐叔,这,这你也知道?” “那个姓沈的 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一脱裤子我就知道这货拉什么屎”, 徐福贵冷哼, “等着的,这种人坏事干尽,迟早要被天收!” 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稻田, “小悠啊,你看这稻田里,有秧苗,也有稗草,刚长出来的时候,分不清谁是谁,不过等时间长了,就知道个好歹了,到时这些稗草拔了就是。” 第206章 赴省城! 胡凯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天刚擦黑,自从凤霞跟胡老师两人……算是分了吧,有庆也去了省城体校,凤霞去了省城群艺馆工作,后面就很少过来了, “叔,婶……” “胡老师来了!” 家珍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 “吃饭没有?家里正做着,一块吃点!” “婶,我吃好过来的,我叔在吧?找你们有点事。” “你叔还在地里头,这点应该就快回来了,进屋坐会吧,我给你倒杯水,先歇歇脚。” 正说着,徐福贵和吴悠两人肩膀上扛着锄头从外头回来, ”福贵,胡老师过来了,找咱有事情呢。” 徐福贵走了过去,“胡老师,这个点过来,没出什么事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 胡凯道: “上礼拜我回了省城的家,城里比较乱,我去体校看望了下有庆,学习也乱”, 胡凯凑近些,低声道: “老师们批的批,走的走,校长副校长都被抓去劳改,现在体校里根本没人上课,也没人教导训练,有庆他们这些学生,都待在宿舍, 我看用不了多久,怕是吃饭都成问题,我寻思着,这事得来告诉你们,看看怎么办!” “这……” 家珍一听,有些慌了,看向自己男人, “福贵,这可怎么办?有庆在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这孩子也是,学校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写封信,要么拍个电报回来啊,不知道家里担忧……” “好了,好了!” 福贵宽慰家珍, “有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大人了,不用太担心!” 省体校停办,他早就预料到了,估计以后不止学校,各行各业都得歇, “胡老师,麻烦你了,大晚上还要你来跑一趟,学校真停了,到时就把有庆给接回来,城里乱,还是待农村好。” “叔,你这就见外了”,胡凯说, “让有庆回来也好,对了,叔、婶,凤霞那边……我看是不是也让她回来?那个群艺馆,是重点讨伐的,我听说那个张健和他父亲,都被隔离审查,弄不好要出问题。” 家珍一惊,“这张健犯什么事了嘛?群艺馆为什么要被讨伐?” 在她看来,群艺馆就是跟他们村里的花鼓灯一样,唱唱跳跳,能有什么事? 胡凯道: ”婶,具 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现状就是这样,我就怕凤霞在群艺馆工作,别给牵连了,还是让她回来得好。” “福贵!” 徐福贵轻拍拍媳妇手背,又对胡凯道: “胡老师,一会晚点我把村里事务跟满仓交代好,我明儿就去趟省城,先去看看情况。” “这样最好,我要不是学校这边抽不开身,我就陪叔你去一趟省城。” “胡老师,我听说学校里也搞吹吹喊喊那一套,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掺和了,又没什么用,在宿舍待着安稳。” 胡凯道: “叔,不是我愿意,是这大环境……唉,我也说不上来,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叔,你还是尽快去趟省城吧,那我走了啊。” “胡老师,先进来喝杯水,歇一歇啊。” “不了,不了,下次的,我走了”,出了院子,骑上一边的自行车,离开了。 第207章 回! 吃过晚饭,徐福贵就去了趟满仓家。 满仓正在院里劈柴,见他来了,忙放下斧子: “福贵,这点怎么过来了,有事啊?” 菊花刚好也从屋里出来,他便把事儿一说, 满仓两口子都是一惊, “这学校咋说给停就停了呢?有庆和喜顺不能有什么事吧?”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徐福贵道: “明天我打算去趟省城,把两个孩子给接回来算了。” 满仓立即道:“那我跟你一块去!” 徐福贵摇摇头, “咱俩一个支书,一个大队长,不能都离开,知青们刚来,得看着点,队里离不开人,我去就行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明儿一早,我用大队驴车驮你去县城,反正要拉车粪肥,顺道!” “也行!” 第二天天还没亮,满仓就赶着驴车来了,两人一块上路,到了县城汽车站,买好票直接坐上去省城的长途车,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之前为了悄悄售卖空间里产的粮食,他几乎每周都要往返省城,哪段路平,哪段路陡,了如指掌。 晌午时分,到了省城,与往常不同,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走过,也都低着头,墙壁上贴满了大字报,墨迹淋漓。 徐福贵坐上公交,半个来小时,到了省体校站点,来到门口,不由得愣住了。 往日里,体校的大门总是关得严严实实,有门房严格把守,可今天,大门四敞大开,门房里空无一人,院子里落叶满地,随风打着旋。 都没人管,便直接进了校园,一侧操场上空荡荡的,没有跑步的学生,没有训练的身影,单杠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上面都已经结了蛛网, 来到学生们住的宿舍楼下,从一边楼道上了二楼,走廊里同样静悄悄的,公用水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地响。 推开208宿舍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徐福贵既无奈又好笑,四个半大小子正围坐在床铺上打扑克,有庆脸上贴满了纸条,喜顺更是连鼻子上都贴了一条。 “爹?” 有庆先看见他,惊得手里的牌都掉了,“你怎么来了?” 徐福贵靠在门框上,笑骂道: “你小子倒是玩得舒坦,你娘在家都担心你。” 良喜顺赶紧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 “徐叔!” 另外两个学生也慌忙站起,有些手足无措, 徐福贵摆摆手,走了进去: “你们都坐吧,我是来接有庆和喜顺回家的。” 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有庆和喜顺对视一眼,喜顺语气低落道: “徐叔,是我爹让你来接我回去的嘛?” 徐福贵也是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你们自己不是都看见了吗?我刚进来,大门敞开,连个门房师傅都没有,操场空荡荡的,怕是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吧?老师、教练呢?” “都走了,有些被抓……” 有庆低声说, “王教练走的时候偷偷跟我说,让我们也赶紧回家。” 喜顺补充道: “食堂上礼拜就关了,我们这几天都是凑钱在外面买的馒头。” 徐福贵这才注意到,四个孩子的脸色都不太好,嘴唇干裂,没点精气神,问有庆, “我不是给你留了些钱,都花完了?”有空间在,他家一点不差钱,都定时给孩子生活费,有庆也不缺的。 有庆挠挠头, “我们宿舍几个同学家里条件不太好,好不容易来省城体校上学,现在无缘无故的不让上了,就这么走了不甘心,所以就一直等着,看看会不会恢复,现在学校也不提供吃的,所以我就……” 徐福贵明白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做事还毛毛躁躁,没钱跟家里说,给你汇来不就好了”, 不多说,起身, “收拾东西吧,咱今天就回家。” 第208章 安排! 省体校的休学手续办得出奇顺利,办公室只剩一个老会计在值班,头也不抬地盖章,感觉跟坐公交检票员随手撕张小票那么简单,这些年轻人的前程与他毫不相干。 保留学籍,万一…... 徐有庆和喜顺捏着那张薄薄的休学证明,还存着一丝希望, 徐福贵没忍心戳破儿子的幻想,就算能恢复,估计至少得七八年,八九年,甚至更长,运动员不比别的,说白了就是吃青春饭,等年龄到了,也该退役了,只拍拍他的肩,没说什么。 安顿好两人,徐福贵又赶往群艺馆。 果然,这里的景象比体校还要萧条,练功房的镜子破了没人修,道具散落一地,墙上还留着撕了一半的大字报, 在二楼宿舍找到凤霞时,她正对着窗外发呆,还有个室友则在看着报纸,屋里就两人,见到父亲,她先是一愣,随即扑过来,欣喜道: “爹,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徐福贵环顾这间凌乱的宿舍,直接说道: “这里待不下去了吧?” 凤霞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上周最后一场演出取消了,团长说..……无限期停演。” “那你们怎么还待着?也不跟家里说声,昨晚还是胡老师……” 凤霞道:“爹,我们还是想再等等看,也不想让你和娘担心!” 徐福贵抬手摸了摸闺女脑袋,闺女如今都跟他一边高了, 父女俩沉默相对。 窗外,省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如这个迷茫的年代。 没急着走,当晚住进了招待所,徐福贵跟两个孩子交代一声,准备出趟门, 有庆从床上起来,“爹,你去哪?现在外头乱,要不我陪你去!” ”我办点事,没事的,你歇着。” 坐一边椅子上的凤霞起身过来,似知道什么, “爹,你是要去张大哥家?” 徐福贵点头,张健是省群艺馆舞蹈家,当初凤霞能来省城群艺馆工作,就是人家帮忙给推荐的,他父亲是省宣传口的大领导,眼下大环境如此,不出意外,这两人都要被拉去西北农场劳改,那种地方,黄沙漫天,都是戈壁,荒无人烟,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这一世,自己既然知道他们的遭遇,不能眼睁睁看着走上绝路。 “你们在屋里等着!” 夜深人静时,徐福贵悄悄出门,拐进城 南一条小巷,敲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之前来过一次,不算陌生,开门的正是张健, 只是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舞蹈家,如今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萎靡不振,没点精气神, “徐叔?!” 张健又惊又喜,木讷的眼神有了丝波动,急忙把他让进屋,外头四下观察下,无异样,这才忙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 屋里,张健的妻子李婉正在收拾行李,见到客人慌忙用布盖住桌上的物品, 徐福贵一眼瞥见,那是几本外文舞蹈教材。 “我来接凤霞回去,顺道来看看你们。” 徐福贵坐下,时间紧迫,也没弯弯绕,直截了当, “听说你和你父亲被查了?” 第209章 离别! 张健苦笑一声,轻点头,又歉意道: “徐叔,我没把凤霞安排妥当,当初答应过你们的,是我没做好。” “千万别这么说”,这张健还真是厚道,都这节骨眼,还替他们想着, “当初要没你推荐,凤霞也不可能来省城,现在外头乱,让凤霞跟着我们回农村生活,也挺好的。” 张健点点头,想想也确实如此,凤霞要再待这儿,弄不好会受牵连。 徐福贵又道:“你们这审查,到哪一步了?有回转余地嘛?” 张健摇头, “徐叔,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我家外头,都有人给监视着,我媳妇出去外头买菜回来,人家要检查下篮子里装了什么, 唉……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不过是跳个舞,创作文艺嘛,怎么就…… 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和我爸就要被拉去大西北……” “不能去!” 徐福贵压低声音, “那种地方,都是戈壁,荒无人烟,你父亲年纪这么大了,我说句不好听的,都撑不过三年,到时命都得丢那儿。” 李婉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碎裂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徐叔,可……可我们...…没得选啊”, 张健的声音发颤。 “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个地儿,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去。” “什么地儿?” “港岛,我老丈人现在那边,有点产业”,徐福贵道: “你们要愿意去,我可以立马安排,到了那儿,吃喝绝对不用愁的……” “这……” 张健和他媳妇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徐叔家还在港岛有亲戚,甚至有产业,这从一个农民口中说出来,太不可思议,要不是知道徐叔为人本分,也算了解,不然只当是胡说八道了, 徐福贵见两人犹豫,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推到人面前, 布包里是一沓港币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钱,还有地址,到时你们到了那边,我会让人来接应你们的,至于怎么过去,你们先去沪市,我家在那边有点贸易买卖,有关系,你们直接坐上货轮,南下径直去港岛……” 张健震惊得无言以对,说话颤抖, “徐叔,你……你家到底是干嘛的?” 徐福贵一笑, “具体我现在不好说,等你们去了那边,就都知道了, 我说得可都是真的,这对你们现在来说,也只有这条路了。” 张健被这突然的变故和抉择,一时真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比去大西北危险?” 徐福贵直视着他的眼睛, “现在这边情况你也看到了,多待一天,多一分危险,再犹豫不决,到时想走也晚了。” 张健看向自己媳妇,他媳妇对他轻点点头, 张健一咬牙,做出决定, “徐叔,那我们过去,全家都过去,你的恩情我们一定记着…...” “没那么严重,决定好了,那就尽快”, 徐福贵说, “我看明天晚上就离开,先去沪市,到了那边,我来安排……” 半个小时后,徐福贵离开张健家,离开前抓着张健手说一句, “别想太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走了!” 身影钻入漆黑的夜色中。 第210章 归途! 张健夫妇在当晚做好决断后,没再任何犹豫,第一时间通知了父母,为防夜长梦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门“吱呀”一声轻响,两人空着手走了出来, 张健穿着最普通的蓝布工装,李婉则挎着一个半旧的菜篮子,里面随意放着零钱和购货本,任谁看去,都只是一对寻常夫妻,正准备去供销社买早点或日用品。 前头巷口槐树下,那两个盯梢的年轻人果然还在,一个靠着树干打哈欠,另一个无聊地踢着石子, 两人瞥了一眼空着手的张健夫妇,目光在李婉的菜篮子上停留一瞬,便不耐烦地移开了,跟之前一样,这两人估计又是出去买菜了,没多在意,根本没料到这看似寻常的出门,竟是一场义无反顾的逃亡。 夫妻二人目不斜视,步履平稳地走出小巷,混入清晨上班的人流, 直到拐过几个街角,确认无人跟踪,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加快脚步,直奔长途汽车站,那边,张健父母也早早候着了, 当天晚上,一家子便抵达了沪市。 华灯初上,这座东方都市的码头依旧繁忙,按照徐叔纸条上的指示,他们找到了那个泊位,他们运气也挺不错,刚好有一艘货轮就要南下港岛,这艘名为“鲁丰号”的旧货轮静静停靠, 一个穿着工装,像是码头调度员模样的人走上前,对上暗号后,便默不作声地引领他们通过侧舷,迅速登船,被安置在一个狭小但干净的船员舱房里, 第三天的凌晨,伴随着低沉的汽笛声,“鲁丰号”解缆起航,驶入茫茫东海,南下前往港岛。 站在船舷边,回望逐渐消失在晨曦中的海岸线,张健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他父母也在一边,此刻,心中都有离乡的悲凉,但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徐叔的这份恩情,他张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 —— 与此同时,徐福贵也带着有庆、凤霞和喜顺,踏上了返回徐家川的路。 此刻,已经在县城通往徐家川的土路上,满仓赶着大队的驴车来接他们,几人坐在架子上,架子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吱吱呀呀的响, 省城的混乱与紧张此时被抛在身后,越靠近家乡,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宁静起来。 有庆、喜顺到底是少年心性,离校的愁绪很快被归乡的兴奋冲淡,不时朝着远处的稻田、山林,喊着、欢呼着,这欢快的情绪,把福贵、满仓他们都给感染了, 凤霞则安静地坐在 车沿,看着路旁熟悉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偶尔用手轻轻抚摸身边那箱妥善包裹的舞衣。 徐福贵坐前头,偶尔回头看看三个孩子,心中一片安然, 张健一家顺利离开,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儿女都平安接回身边,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一家人能守在一起,便是最大的福气,这就够了,有空间在,吃喝根本不用发愁。 “爹,” 凤霞忽然轻声开口,打断了徐福贵的思绪, “你说张老师他们…安全了吗?” 徐福贵目光望向远处天际,似能穿透时空,看到那艘南下的货轮, 点了点头,语气笃定: “放心好了”! 没有多说,凤霞也没有再问,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 傍晚时分,徐家川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村口的老槐树下,家珍和菊花……甚至吴悠也来了,早已翘首以盼。 看到驴车的影子,菊花第一个喊着喜顺的名字跑了过来,家珍也快步上前,拉着凤霞和有庆的手,上看下看,眼眶泛红。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看孩子无异样,家珍又走到自己男人身边,上下端详一番, “路上都顺利,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都挺顺利,回家再说!” 徐福贵摆摆手,又指了指车上放着的那个布袋,对满仓道: “满仓,这你拿着,给喜顺这孩子贴补点。” 满仓知道里面是上好的白面,还有块猪肉,眼眶也有些发热, “福贵,这……这怎么好意思…:”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徐福贵打断他, “你把驴车赶回去,我们直接走过去了,其它事明儿再说,走了!” 夜幕降临,徐家小院飘起久违的,完整的团圆饭的香气, 灯光下,一家人围坐桌边,外头风雨飘摇,但这简陋的茅草房,却能撑起一个家,可以遮风挡雨,充满了暖意与安稳。 第214章 狗日的! 有庆、凤霞和喜顺回到徐家川,就像往平静的池塘里扔进了几块石头,荡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徐家川就那么大,平日里也没个什么新鲜事,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能唠半天,村头巷尾,井台边,打谷场上,总有人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议论, “可惜了呀,多好的前程,说没就没了。” “我看呐,准是在城里犯了错误,让人给退回来了。” “喜顺那孩子看着老实,有庆可是机灵过头了,保不齐是惹了祸……” “吃公家饭多不容易,这下好了,跟咱们一样,还得回来土里刨食。” 这些话,顺着风,偶尔也会飘进徐福贵的耳朵里, 扛着锄头下地,路过闲聊的人群,声音便会刻意低下去,等他走远,又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满仓听着来气,忍不住对徐福贵抱怨: “福贵,你说这些人真是一天闲的,有这功夫多干点活,整天瞎说叨,我看要不要开个会,全体社员都参加,好好说下, 有庆和凤霞是多好的孩子,咱得跟大伙说道说道,体校、文工团那是上头解散了,不是孩子们的问题”, 徐福贵正弯腰检查麦苗的长势,闻言直起身,用汗巾擦了把脸,目光平静地望向远处劳作的人群: “说道啥?跟谁说道去?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一个个堵上?” “可这黑白不能颠倒啊!” 满仓梗着脖子,不光是为了凤霞、有庆,还有自个儿子喜顺。 “啥是黑,啥是白?” 徐福贵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看透世事的淡然,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孩子们回来了,心安了,比啥都强,他们说他们的,咱过咱的,你要为此专门开会,弄不好越解释越黑。” 说着,顿了顿,扛起锄头,继续往前走: “这地里的庄稼,你伺候好了,它就不亏待你,人也是一样,把自个儿的的日子过实在了,比啥解释都管用。” 他是真的不在意。 两世为人,早就明白,别人的眼光是最没分量的东西。 不过也有不开眼,恶心人的! 那天在打谷场边上,日头西斜,刚收工的社员们三三两两地坐着歇息。 二楞这个生产小队队长,如今日子过得比较‘滋润’,灌了几口劣质的薯干酒,嗓门就大了起来,围着几个闲汉,又把那些编排凤霞的污糟话翻了出来 ,这次说得更加不堪入耳。 “……我告诉你们,城里那些跳舞的,没一个正经,那腰肢扭的,那眼神飞的,啧啧……” 有庆正和喜顺收拾农具,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有庆一把扔下锄头,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冲了过去。 “二楞,我操你祖宗,你再放一个屁试试!” 二楞被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但仗着人多,更是小队长,大小是个领导,嘴上还不服软: “咋…咋了?我说错了吗?你姐要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能让人撵回来……” 他话没说完,有庆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到了他脸上。 “砰!” 二楞惨叫一声,鼻血长流,有庆不等他反应,扑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全是照着肉厚的地方招呼,盛怒之下的年轻人,本身又练长跑的,身体素质出众,下手没个轻重,几下就把二楞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打死人了,徐有庆打死人了!” 二楞嚎叫着,场面一片混乱。 第212章 杀鸡儆猴! 拳怕少壮,有庆的拳头是又狠又准,把二楞打得哭爹喊娘,嗷嗷乱叫,那嚎叫声凄厉得跟年根下被按住的肥猪有一拼。 打谷场边的社员越围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可没一个人上前拉架,都抄着手站在一边看热闹, 有不少平日里受过二楞闲气的,脸上都露出解气的神色,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二楞纯粹是嘴贱欠揍, 活该! “该,让他整日嚼舌根!” “编排凤霞那么好一姑娘,缺德冒烟了!” “有庆这孩子,是条汉子,知道护着家里人!”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飘进场中, 最后徐福贵大步流星地赶来,一声断喝,才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教训”, 一把将还要挥拳的有庆拽到身后,力道沉稳,不容抗拒。 二楞一见徐福贵,似找到了救星,又像是找到了新的由头,捂着流血的鼻子,哭嚎得更加抑扬顿挫, “徐福贵……你可来了,你儿子要打死我啊,无法无天了, 小地主崽子敢打贫下中农,我要去公社找沈主任,治他的罪,你们徐家全都得完!” “小地主”三个字咬得极重,试图扣上一顶沉重的帽子。 徐福贵闻言,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盯着二楞,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珠砸在青石板上,清晰冰冷, “二楞,你刚才说什么?小地主?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上前一步,逼视着眼神开始闪烁的二楞: “我家堂屋墙上挂着的照片,你看清楚没有?京城里的大首长,亲自给有庆颁的奖,握着手说他是个‘好同志’, 你在这里红口白牙,污蔑大首长亲口肯定的‘好同志’是‘小地主’?你这是什么行为?” 徐福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压迫的威势, “你这是在公然质疑大首长的指示精神,你这是反对首长肯定的好同志,往轻了说你是糊涂,往重了说,你这是‘反g行为, 我看你不是贫下中农,你怕不是混进来的间谍、叛徒吧?!” “间谍”、“叛徒”、“反g这几个字眼,在眼下这个年代如同烧红的烙铁,吓得二楞浑身一哆嗦,脸瞬间惨白如纸,酒彻彻底底醒了,冷汗涔涔而下。 徐福贵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厉声道: “你不是要去公社找沈主任吗?好啊 ,现在就去,我让满仓队长亲自押着你去,到了公社,我就跟沈主任和武装部的同志汇报,抓住了你这个污蔑首长、破坏团结的坏分子, 看看到时候民兵是抓有庆,还是把你捆起来,直接送县革委,到了县里,就你这行径,等着吃枪子儿吧你!” 这连环三板斧,一刀比一刀狠,直接劈碎了二楞所有的侥幸和嚣张,腿肚子直打颤,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哭闹告状的劲头。 “我……我胡说的……福贵……呃,不是,徐支书,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 二楞带着哭腔,连连摆手,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鼻血和冷汗的混合物,狼狈不堪地挤出人群,头也不敢回,灰溜溜地跑了,那速度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看向徐福贵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敬畏,谁都明白,徐支书今天不仅是教训了二楞,更是再次向全村宣示了徐家的底线和不容挑衅的底气。 有些谣言、污蔑,是不能乱说的! 徐福贵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依旧气呼呼的有庆,沉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回家!” 没有再多说一句,转身往自家茅草房方向走去,有庆活动下手腕,看了眼刚二楞逃离去的方向,嘴里轻哼一声, “便宜你这狗东西!” 然后跟上了他父亲的步伐, 这场风波,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被彻底平息了,估计经此一役,徐家川里,没人敢再拿凤霞的名节和徐家的成份胡说八道。 第213章 情窦初开! 夜色笼罩了徐家川,白日里的喧嚣与骚动渐渐平息,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远远传来, 徐家的茅草房里,煤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晕洒满了略显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堂屋。 一家人吃完饭,家珍和吴悠收拾完碗筷,家珍从里屋摸索着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玻璃瓶,里面是半瓶澄黄的药水,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气味, 走到坐在条凳上、依旧板着脸的有庆身边,柔声道, “把手伸过来,让娘看看。” 有庆下午打二楞时,拳头骨节处擦破了些皮,渗着血丝,混着泥土,已经有些干涸, 有庆浑不在意地甩甩手, “没事儿,娘,就破点皮,过两天就好了,我在体校训练时,磕磕碰碰常有的,这些根本不算伤。” 年轻人血气旺,精力充沛,这点小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那也得擦一擦,快点的!” “真不用!” “你这孩子……” 家珍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药瓶,还想再劝。 这时,坐在一旁看书的吴悠放下手中的,站起身,走到家珍身边,轻声道, “婶子,让我来吧。” 她接过家珍手里的药瓶和一小块干净的棉布,然后转向有庆,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有庆,把手伸过来,伤口不处理,感染了就麻烦了。” “悠姐,真不用……”吴悠比有庆大几岁。 “快点的,别让我说第二遍!” 有庆抬头,正对上吴悠清澈而关切的目光,没来由地,脸颊微微一热,那股子犟劲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哦”了一声,竟真的乖乖把那只受伤的手伸了过去,放在吴悠面前的桌上。 吴悠侧身坐在凳子上,低头小心翼翼地用棉布蘸了药水,轻轻擦拭有庆关节处的伤口, 动作很轻柔,带着姑娘家特有的细致,微凉的指尖偶尔碰到有庆的皮肤,让他感觉那一点触碰的地方像是过了电一样,麻麻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他不敢再看吴悠,眼神飘忽地望向屋顶的椽子,耳根却悄悄红了。 家珍站在一旁,将儿子这细微的反应和吴悠专注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眼神微微一动,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灶台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温水。 端水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坐在 有庆旁边,看着儿子,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忧, “以后遇事,别那么冲动,那二楞再不是个东西,好歹也是个生产小队长,当初是县革委王主任点头批准的, 你今天要是真把他打出个好歹,麻烦能小了吗?” 有庆一听这话,刚被吴悠安抚下去的火气又有点冒头,梗着脖子道: “娘,你怕他作甚?他那小队长怎么当上的,村里谁不清楚?不就是会溜须拍马吗?他嘴巴那么臭,污蔑我姐,我不打疼他,他下次还敢狗吠!打就打了,能怎的? 我爹是大队支书,满仓叔是大队长,我……我好歹也是受过大首长表扬的人,还怕他二楞一个小队长?” 说这话时,胸膛挺着,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几分依仗,还有白日里父亲震慑二楞的那番话,也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吴悠正给他涂抹药水,听到他这番“豪言壮语”,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手上动作却依旧轻柔。 家珍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想再说他两句,她男人从里屋走出来,来到儿子面前, 说道: “有庆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得多想想后果,现在外头乱,什么牛鬼蛇神都蹦跶出来了,小心点总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对不对?” 另一边凤霞开口, ”有庆,咱爹说得对,那些恶言说就让他们说去,我一点不在乎,清者自清。” 有庆无奈点头,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分寸!” 药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淡淡弥漫,夹杂着灶膛里未散的烟火气, 昏黄的灯光下,年轻人的悸动,长辈的担忧,以及那悄然滋长的、未曾言明的情愫, 都在这个夜晚,静静流淌。 第214章 剃头担子一头热!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 茅草房的木床上,徐福贵和家珍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温存,家珍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身子软软地偎在男人怀里,气息微促。 徐福贵看着媳妇满足中娇躯微微颤抖,带着些许慵懒的模样,心里头那点男人的得意劲儿忍不住泛了上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家珍察觉到自个男人的目光,羞赧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与嗔怪, “就会乱来……也不怕咱爹娘、孩子们听见……” 虽说住的是隔开的里外间,但这老房子的动静,总让她有些心虚。 徐福贵浑不在意地搂紧媳妇,低笑道: “怕啥?老夫老妻了,天经地义。” 粗糙的手掌在媳妇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摩挲。 家珍把发烫的脸颊贴在自己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试探与期待: “福贵,你说……咱家有庆跟小悠,有没有可能?” 徐福贵闻言一愣,随即失笑,胸膛微微震动,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倒是没往这方面细想过。 “有庆年纪也不小了,搁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娃娃都会满地跑了。” 家珍抬起头,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男人的表情, “我觉着跟小悠蛮般配的,那孩子,长得俊俏不说,性子还乖巧懂事,知书达理的,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婶子’、‘叔’,叫得多亲切,听着就舒坦, 这样的儿媳妇,多好……” 她都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含饴弄孙的画面了。 “你等等!” 徐福贵被媳妇这连珠炮似的想法给逗乐了,打断她, “你这都想哪儿去了?人家小悠好歹是正经省城来的姑娘,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现在虽说家里遭了难,下乡插队,但那也只是暂时的风波,将来政策变了,没准儿就回城了,咱家有庆……” 说罢,顿了顿,想着怎么措辞才不伤媳妇的心, “咱家有庆毕竟是在农村。” “在农村怎么了?” 家珍一听这话,护犊子的心思立刻占了上风,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要不是省城体校关门,有庆那也是正经的城里人,吃公家饭的运动员,那可是受过大首长亲自接见、握 过手、夸过是‘好同志’的, 全华夏有几个年轻人有这本事?再说了,”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知晓秘密的底气,凑到徐福贵耳边, “咱家现在也不差,一点不差钱!”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和家里的底细, 明面上,他们是住着茅草房的普通农户,暗地里,自个男人用自己的门路,总能弄来紧俏的物资和钱票, 自己男人手腕通天,连遥远的港岛那边,都有他们家买卖和门路,自己父亲如今就在那边,帮着打理, 这家底,厚实着呢! 只是福贵一直叮嘱要低调,她才从未对外人提起半分。 徐福贵感受到媳妇语气里的骄傲与笃定,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 他轻轻拍了拍家珍的背,没有直接回应关于家底的话,而是说道: “孩子们的事,顺其自然吧,有庆还年轻,小悠那孩子心思也重,现在提这个太早了, 再说了,你别剃头担子一头热,你这相中了这儿媳妇,没准有庆和小悠这俩孩子根本没那意思。” 第215章 姐妹情深! 家珍一笑, “你知道什么呀!”并没多说, “睡吧,不早了! 家珍“嗯”了一声,重新窝回自个男人怀里,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以后要多创造机会让有庆和吴悠相处了。 另一边,用布帘简单隔出的小间里,吴悠和凤霞并头睡在不算宽大的木床上, 月光透过小窗,朦朦胧胧地映出两人的轮廓, 俩姑娘相识不过月余,却特投缘和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早已亲如姐妹,有了说不完的体己话。 吴悠侧躺着,面向凤霞,黑暗中,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真诚的惋, “凤霞姐,说真的,你不跳舞太可惜了,还有有庆也是,他跑步那么厉害,连京城里的大首长都亲自接见过、表扬过, 我有时候想,要是咱国家现在能参加奥运会,以有庆的本事,没准儿就能给国家拿个世界冠军回来呢!” 语气里带着对身边人才华的由衷赞叹,以及一丝对眼下大环境无奈的感慨。 凤霞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在寂静的隔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跳舞……我其实就是单纯地喜欢,跟着音乐跳起来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没了, 现在群艺馆是关了,但只要心里还爱着,在家没事的时候,自己对着院子、对着月亮,也能比划几下,这就够了。” 提到弟弟,语气变得复杂起来, “有庆嘛……其实我爷奶,爹娘他们,私底下未必还真心希望他继续跑下去, 训练太苦,太耗心力,而且,现在你也看到了,外头太乱,乱糟糟的,能在农村待着,守着家,安安稳稳的,我爹娘觉得,也挺好。” “这倒也是……” 吴悠低声附和,语气里是理解,沉默了片刻,也在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凤霞适时地轻声反问,带着关切, “小悠,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 吴悠像是被问住了,沉默一两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苦涩和迷茫, “我不知道,像我这种……成分有问题的‘黑五类’子女,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说着,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漆黑的屋顶,语气淡然, “不瞒你说凤霞姐,之前从城里被安排下乡插队,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抵触得很, 街道办的人天天来我家,不是讲一堆大道理,就是变相地威胁 ,说我要是不积极响应号召下来,就会影响我父母在西北的改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那段时间,我觉得天都是灰的,看不到一点亮光。” 说到这里,语气却又忽然柔和了下来, “可是现在……我现在倒是有点‘感激’那些当初逼我下来的人了。 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来到徐家川,怎么会遇到爷爷奶奶,徐叔徐婶,还有有庆和你凤霞姐,你们这么好的人, 在你们家,我才重新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真的,要是让我后半辈子就住在这儿,我心里也是愿意的,踏实的。” 凤霞纠错, “你错了,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才对!” 吴悠红唇微勾,鼻音“嗯”的一声, 短暂的宁静后,吴悠再次开口,语气低沉,带着忧虑, “我现在……现在就总是担心我城里的弟弟,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留在那儿,也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还有我在西北农场劳改的父母,那边条件那么苦,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最后几句话,她说得极轻,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将内心最深处的牵挂与无助,袒露给了身边这个值得信赖的姐姐。 凤霞在黑暗中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吴悠微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两个年轻姑娘的命运,在这特殊的年代里,于这间小小的茅草房中,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睡吧,我娘说过,好人有好报,你爸妈、弟弟,肯定会没事的,你们一家以后肯定也能重聚。” 第216章 修缮茅草房! 后面一个来礼拜,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着,虽不大,但地里的活计暂时都停下, 细雨如烟,远处的青山被烟雨云雾笼罩,山脚下的徐家川静谧、安宁, 徐福贵一家子,连同吴悠,都聚在茅草房那伸出的低矮屋檐下, 雨水顺着厚厚的茅草边缘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屋里头更是热闹,叮叮咚咚的,不是乐曲,是雨水漏进屋里的声响, 而现在也不再是荣誉的问题了,目的和任务都已经达到,更重要的一点是所要表明的那种态度,所要传达的那种信息都已到位。 哪知君宁澜却目光微闪,心下已然有了计较,约摸她的心愿就是那吧。 叶少轩现在虽然算是半个天帝,但是他对虚空之门完全没有概念,而此时的天炎也是沉寂了下去,没有了声音。 “她跟你说什么了?”杨嘉画挑眉看着杨嘉桢,气场骤变,突然就冷酷起来。杨嘉桢当然也感觉到了,他余光瞥到杨嘉画刚刚听完之后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严阵以待,箭在弦上的样子。 这修士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在众人面前被这般羞辱,自然大为恼火,差点失去理智,拼死一战。 “我刚调过来,证件都还没办呢。我说了他们不相信。”张韵涵回答道。 “你这是在躲么?又能躲多久。”齐义看着千期月故作镇定的猛然喝下一大杯水,明明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呢?口是心非的傻瓜。 木良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断的努力练功突破了武师。而我昨天晚上也是想到了哥哥、奶奶、紫韵才突破高阶武者。难道就是要不断给自己动力,给自己一个突破的理由才能变成武师? 大哥从来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从他回来到现在,只跟她说了两句话,她却能听出大哥对她的失望。 几大高手居然都动了,一齐出手,法力滚滚,气息压制同代生灵,一齐镇杀秦川。 而且这几根草茎的颜色也略微深了一点。除此之外,草茎的外形是基本上一致的。 听到陈平这么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在白天的战事中,陈平的力挽狂澜无疑挽救了汉军全军覆没的命运,就凭着这点,所有的将军们也对他刮目相看。 火彤微微惊讶,想来她之前的旭日青阳应该也是这样,难怪,自己的银线切不破他的皮肤,原来都是则层薄膜的缘由。 但这个时候刘邦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就像一个输红眼了赌 博,拼命的将自己手中所有的筹码压上,只为了一盘翻本,彻底的击败秦军,夺回他失去的信心。 叶铁川怒吼着,眼睛闪着灿烂的金色光芒,仿佛星星一颗接一颗地闪耀着,这时,这只燕子不是很聪明,它就像野田退了一段时间,等着皇帝的伟大力量消失。 二话不说,双‘腿’盘坐于地面之上,打开这‘九宫太虚身法’的秘籍,开始专注的看了起来。 吴凡只见对方辗转腾挪间,就越过了一道道沟壑似的海面,仅仅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就来到最近的浮冰上,飞扑向了他所在的这块大浮冰。 那天他们在等幸田正夫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从地下道里出来,翻入绵贯义一家院子。 鹰羽打在冰墙上发出阵阵响声,跟着就听一声炸响,冰墙防御炸了开,剩下的鹰羽继续袭向谷雨。 左手微张,灵阵运转而出,报以着对灵族的敌意,瑞成的攻击,即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