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纪》 第四百六十六章 先礼后兵 战旗飘扬,火光通天。 南地大营以离凤城不远,巡逻士兵皆一脸谨慎,中军帐内站满了能人异士,皆盯着地图商议攻城之策。最为显眼的当是高逸鹏,穿身黄金铠甲,腰挎狂刀特别有气势。 他的左侧站着严仁,右侧是大将洪閖,盯着地图心中运量,与众位小将议论,气氛非常严谨。 他看众人各说不一,脸色很不好看。从他父亲与唐灿停战以来,这是高家第一次征讨东地,以往的野心与屈辱都在此刻就要爆发,决不能出现错误。 他要一战成名,打出南地该有的霸气,更要超脱老一辈人的思想,彻底把大陆统一。 他的心早就变了,从天喜宗被严仁教训时就以积怨深重,无时无刻想着变强,要证明任何人都不是对手。 这次就是个机会,得亏严仁前来找他,不然还真不知用何开战的借口! 他知道唐云峰不会交出林清,因为连他自己也不信林清会灭了宗门。只是不愿意去揭晓,更不想与严仁争辩,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绝对是高家灭唐最好的时机,绝不会错过。 他制止了众人争吵,心中略有想法,“我南地如此阵仗唐云峰必然有所行动,倒不如先卖他个礼,以示我不想开战的心情。”来回踱步,说道:“既然没想出对策,我倒有个想法。” “少主,尽管说来。”洪閖说道。 “我南地出兵是为了震慑唐家,目的是抓住灭了宗门的凶手。我看先不要大动干戈,毕竟唐云峰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让子民卷入战争之苦!还是先派人说明我意,倘若他交出凶手,我们大可退兵。倘若他不交凶手,我当举兵伐城,用东地人的命为宗门陪葬。”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一阵胆寒,本以为高逸鹏只是个毛头小子,连高雄一半的智慧都没有。可刚才之言却说出了所有,足见他智勇双全,比他父亲还要狠毒。 就连严仁也打个寒颤,心中有股危机感,“我以为高雄野心不小,没想到他的野心更大,显然以有所反应,没有揭穿说明是想一战,正好应了绿袍的说法。”假装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徒儿,你说的不错,我们是正义之师,出兵是为了捉拿林清,不是引发大战,该是先礼后兵。若唐云峰不交人,我们在出动不迟。” 洪閖说道:“唐灿在时我尚且敬他三分,如今他儿子不过是个废物,以我南地之威想必定会交出凶手。如若不然,只需你一声令下,我便可直捣唐家主城。” 高逸鹏脸上严谨,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止要攻打唐家,还要以此收揽人心,彻底打出自己的威望,让东地子民改变看法,成为南地的支持者。 他更想给高雄证明,南地的实力日益强大,在三族中称为第一,没有任何势力能与南地抗横。当处高雄提出要与魔族合作,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一直都是反对,这次无论如何要让他知道,南地的未来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他眼环四周,见没有意见,就说道:“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就依我所说行事,先探探唐家的口风,在做下一步打算。” “少主英明!”众人同意。 报! 就在此时,帐外走进斥候的身影。 “唐家可有动静?”洪閖问道。 “禀少主,将军,唐家确实有行动。” “什么行动?”高逸鹏微皱眉。 “自我们集兵以来,凤城就在大动干戈,不止硅山有敌人踪迹,就连风沙河也有动静,许多商贩撤离岸边,更有子民迁移之象,周边防御增强,还有多方调兵的痕迹。” 众人面面相觑,有个小将说道:“少主,看来唐家以在备战,就无需与他们礼尚往来,末将愿领军三千,抄山路直奔凤城。” 高逸鹏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地图。 “凤城虽小,周围却很复杂!一个是硅山,一个是风沙河。我们集兵至此以有多天,却没想出个万全之策,实乃属下失职!因为无论走哪一面,都是致命的选择。还请少主仔细斟酌。”一个小将指着地图说道。 “洪将军,依你之见如何?”高逸鹏问道。 “少主,这两条路虽然致命,但也有它们的缺陷。先说硅山,虽然它被丛林环绕,里面更易藏兵,加之山口狭小,若我军冒然进去,会被唐军打个措手不及。可若我军依靠悬崖峭壁而走,必能拿下硅山。” “若走悬崖峭壁,不如直面硬冲,此计不妥。” “那说风沙河,是离凤城最近的一条水路,也对我军最为有利。不过那条河并不太平,时而风沙漫天,不知掀翻了多少商船,若大军要走水路,就必须解决怪异风沙。” 高逸鹏听后来回踱步,众人也因此议论纷纷,好一会才下定决心,瞅着地图说道:“那我们就走水路。” “水路!”众人惊讶不已。 他却淡定道:“我南地多年来未打过一仗,这次不管是陆地还是水上,必须打的唐家没有翻身的机会。既然风沙河怪事频出,想必柴轧也不会多派兵马驻守,这就是我们兵临城下的机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首领,若行军途中遇到风沙,我军恐难蹬岸。” “无需担忧,到时我师父自有办法。” 众人都看向了他。 严仁暗骂一声,“这个逆徒,关键时刻竟让我挡,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容淡定道:“莫说是小小风沙,就算是妖王我也毫不畏惧,必保大军过得河去。” “有严长老坐阵,我等定兵临凤城。” 高逸鹏暗自冷笑,“这老家伙临危不乱,没有一点破绽,若非当初见你受伤,我又有攻唐的打算,才不会让你参与进来。”起身沉默一会,竟想起那个斥候,说道:“刚才那人让他进来。” 众人不明原因,唤他走了进来。 “请少主吩咐!”斥候单膝跪地。 他打量一下,发现挺不一般,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少主,我叫夏娃。” “你可愿意代我出使凤城?” “属下何德何能,竟让少主如此器重!” “夏娃,我相信你行。” 他特别激动,心中嘀咕,“雾仙可真厉害,这么快就让我升了官职,真的感谢!”坚定地说道:“少主,我愿出使凤城。” 高逸鹏点头,继而下令道:“吩咐工匠速造船只,派遣小股兵马迷惑硅山防守,待夏娃出使凤城归来,若还不能交人,就依水路直捣凤城。” “遵命!”众人异口同声,退出营帐。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六十七章 奉陪到底 云开雾散,重见光明。该是繁华的街上空无一人,到处是士兵来回奔走,战争的气息逐渐升温,连城头挂着的唐旗也变的特别凶悍,似一头猛兽,激励着人们的血性。 当那一天来临,就是生死的交锋,没有同情与陪伴,没有微笑与坦然,血肉模糊,骨肉分开,攥在手里的就是兵器,真理就掌握在一念之间,强者才能杀出重围。 看啊!漫天尽是飞虫,却被一群鸟儿突然袭击,就如一场大战,它们本来没有反抗,却被一只头儿虫呼应,百十只虫竟啄死了一只鸟儿,就算全部落败,也要挣扎着拉上一个垫背,这就是生存啊。 随着鸟儿撤离,街上传出了马儿的叫声,三个身影出现在了凤城,领头的正是率军而来的唐云峰。周围士兵忙列阵相迎,柴轧甚至亲自到城前来接,更有子民也相继走出,表示出了崇高的礼仪,欢迎着他的到来。 “老臣柴轧恭迎首领!” 三人即刻下马,唐云峰上前说道:“柴将军快请起!” “首领因凤城之事亲自而来,是臣最大的失职!愧对老首领对我的信任,竟被一个高家搞的慌了精神,还请首领恕罪!” “老将军多虑了!我对将军的实力从未有怀疑。只是这次事出反常,高家起兵或许与魔族有关,故此想与高逸鹏聊聊,希望能止住刀兵。” “首领为民着想,必然止住此战。” “老将军,现在高家动静如何?” “还请首领到府上详谈。” 唐云峰点头,跟着柴轧就到了府中。 此时大小将军都在,看到他后忙作揖行礼道:“恭迎首领!” “无需多礼,且谈正事。”唐云峰坐于上座。 胡俊这时问道:“柴轧,我们来时未曾发现异常,让我十分困惑,不知高家是否向你下了战书?” “将军,高家虽然未动,但以集兵于硅山一带。我其实也挺奇怪,他们明明有犯我之象,却没有动我之实!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这么久不动声色。” 众将也是哑口无言,第一次遇见此等怪事! 他们与高家较量多年,暗中的博弈从未断过,唯独这次摸不着头脑,大规模的调兵安营,却没有一丝挑衅,更没有进军攻城的痕迹,又不能放松警惕,精神严重受到了创伤。 他们甚至主动申请出战,想给高家一个教训。最后全靠柴轧压住了怒火,才没有破坏联盟的制度,等到唐云峰今天到来,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一个将军说道:“首领,高家向来阴险,没准在搞什么阴谋,应该趁他们还未成功,臣愿带领三千人去捣了他们大营,还边境一个安稳。” “就是,高家欺人太甚,害得我几天几夜未眠,我早就想揍他们了。” “不怕敌人率军来,就怕敌人弄玄虚!这几天营中风声四起,大军甚至有点涣散。若高家在不来打,心态都快奔溃了,还不如主动出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唐云峰面无波澜,胡俊却眉眼一动,威严尽显,厉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哪里还有个带兵的样子!” 众将不在言语,看向了他。 “我曾经给你们说过,将者,临危不乱!敌人弄个玄虚就让你们猜来想去,简直丢尽了脸面。你们身为领头将军,却沉不住心性,让底下军纪松散,怎能怪到别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众人就像有一盆冷水泼在脸上,瞬间变的清醒,认识到了错误,对胡俊一番赞赏,又给唐云峰说道:“首领之心仁慈,大将军说的有理,皆是我等治军无方,才会出现如此麻烦,请首领降罪!” 唐云峰面色严肃,若非胡俊一旁帮扶,以他的心性定会露出仁慈,完全把军纪抛于脑后。但经过这么一说,绝对不能被他们左右,说道:“心乱者,自不堪大任。但念你们及时改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各领杖二十,将惑乱军心的人给我就地正法。” 众人心中一惊,对唐云峰改变了看法,“这哪是以前的那个废物!分明就是老首领上身,做起事来赏罚分明,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实在可赞。”异口同声作揖道:“多谢首领。” 报! 就在此时,一个守卫走了进来。 “何事?”唐云峰问道。 “禀首领,高家使臣求见。” 众人脸色微变,唐云峰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进来,手中拿着权杖,眼神坚毅,隐隐能看到一股纯真的气息,作揖行礼道:“外臣夏娃,拜见唐首领!” “不知你来所为何事?”唐云峰问道。 “是向唐首领要人。”夏娃说道。 “喔,要什么人?” “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手。” 唐云峰眉宇微动,心中仿佛明白了,“这些天高家集兵难道是为了抓个罪犯?才引的柴轧误会,以为是为攻唐而起,看来是想的复杂了!”总算放松了不少,说道:“既是罪犯,我唐家也绝不姑息,若那人真的逃入凤城,只需你告知他的姓名,我必会派人严查,将他亲自送到高叔手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夏娃眼神微挑,拿出一封信说道:“唐首领,这是少主的亲笔信,凶手写的一清二楚,还请你过目。” 唐云峰接过信件,打开后愣住了。上写:唐云峰,我们师出宗门,没想到这次会以这种方式相见!我挣扎了很久,若非师父痛心疾首,我也不至于起兵来此。林清勾结魔族灭了宗门,乃是师父亲眼所见,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为宗门清理逆徒,我就立马撤军。 他的手都在颤抖,掉在地上被胡俊捡起,看过后勃然大怒,盯着一直没说话的林清抽出弯刀,瞬间架在了脖子上,看傻了所有人。 “将军,为何如此?”林清不解。 “瞧瞧你干的好事。”胡俊把信扔在脸上。 林清此时变了许多,长期在军营很受胡俊青睐,到现在以成为副将,可谓是如影随行,成为了唐云峰身边一把锋利的暗剑。 他看到信中内容时不可置信,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整个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悲愤道:“师父!师父!” 胡俊收了弯刀,直接怼向使臣:“你们南地就没个好东西,竟然敢嫁祸林清。你回去告诉高雄,若是想开战,就别找这些理由,我奉陪就是。” “区区一个罪犯,难道你们要包庇他?” 唐云峰冷笑道:“高逸鹏不是傻子,林清一直在军营待着,不会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他让你来乱嚼舌根分明是有目的,告诉我,若不交出林清,你们又会怎样?” “你包庇凶手,不听师命,我南地的铁骑必将踏入凤城,到时我们替天行道,会让整个东地为宗门陪葬。” “大言不惭!回去告诉高逸鹏,他若真想开战,我唐云峰必奉陪到底。” “既然如此,外臣告辞!” 刷! 他刚说完,就被一刀斩了胳膊,疼的叫唤起来。 胡俊收刀说道:“我本有杀你之心,但念你纯真被人利用,这才饶了你一条狗命。” “卑鄙无耻!” 唐云峰说道:“这就是污蔑别人的下场,快滚回去吧。” “你们东地早晚会败给我们南地,我们走着瞧!”他用袖子包住伤口,忍着疼回了南地。 唐云峰则说道:“今天一闹,我们与高家彻底翻了,就由胡俊部署,准备与他们一战。” “遵命!” 众人开始行动。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六十八章 正式开战 随着战事临近,南地大营特别躁动,每天的操练几乎加了一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口号喊的铺天盖地,只等使臣夏娃回来,不管是战是和,非常期待。 驾! 一个声音打破了激情,都朝骑马的斥候看去,身背令旗,穿梭于大营,脸上特别严肃,到了中军帐前下马,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此时,帐内众将云集,上座的则是高逸鹏。正在探讨过河之策,忽见斥候进来皆都止声,露出疑惑之色,高逸鹏直接问道:“何事来报?” 斥候单膝跪地道:“禀少主,周家来了。” “周亚轩!”众人特别惊讶。 高逸鹏问道:“是何人领军,到了哪里?” “少主,乃是北地首领亲自领军,足有五万之众,以在硅山左翼安营,随时可以攻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斥候退去,众将面面相觑,有个将军说道:“这周家倒是挺铁,听到要打唐家就立马前来,说明周亚轩对明城之仇没有忘记。他不去打杀父仇人,反而跟着我们来凑热闹,可真有意思!” “我看周亚轩并不简单,出兵定是深思熟虑,前段时间都有谣传,说他用毒害死了唐灿。这事或许少主也不知道,是我底下一个商贩朋友所说,他可不是一个善茬,定要小心相处。” “不错,我确实也有听说!起初我不信,因为周亚轩根本没有机会。但现在我却不得不信,唐云峰的弱势正好给了北地机会,唐灿的死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真怀疑那小子与妖族勾结,才在这时敢和我们攻打唐家。” 刷! 高逸鹏突然一拍桌子,见众人闭嘴这才说道:“唐云峰大亲之日我跟亚轩坐在一起,倘若是他害的唐灿,那我自然有所察觉。可唐灿是死于镜魔之手,与他根本无关,分明是那些人胡编乱造,意在逼迫两族开战。” “请少主息怒!”众人歉意道。 他心中微怒,“都是一帮什么玩意!这点事也分不清楚,还在那里胡说八道。若是亚轩因为此事跟我翻脸,那南地就得多一个敌人,笨蛋东西。”起身走向地图,瞅着硅山略显严肃道:“现在是我们攻打东地的最佳时机,不管周亚轩有多少心思,我还不想与他翻脸。你们若在说他一个不字,必将军法处置。” 众人不在言论,静听吩咐。 他又说道:“我们与周家向来交好,共同的敌人就是唐家。周亚轩放下与妖族的仇恨来我这里,说明对唐家早就有所不满,这次若能灭了唐家,我就与他平分东地。” 众人面上严肃,心里却不认同他的说法。现在是要与唐家开战,但没到彻底开打的时候!周家就是一头饿狼,若是连防备的心都没有,那就可能被反咬一口。 洪閖说道:“少主,我们与周家只是利益关系,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毫不留情的取下周亚轩的头颅,完成首领统一的大愿。” 高逸鹏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分不清利益?” “臣不敢,请少主息怒!” 高逸鹏沉默不语,一旁的严仁看两人气氛尴尬,心里郁闷,“这特么仗还没打,自己人倒先干了起来!我这个徒儿可真不让人省心。”就说道:“各位,唐家的实力强大,死一个唐灿不算什么!我们能与周家合作就是好事,至于未来怎样,到时在做决定。” 报! 就在他缓和局面之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何事?”高逸鹏问道。 “北地首领周亚轩到访!” “是亚轩来了,我得亲自去接。” 众人跟在身后,走向了帐外。 高逸鹏看到营外走来的周亚轩,激动地唤起了名字,很快就站在了一起。 “逸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请!” 众人相互问候,走进了中军帐。 周亚轩这时向严仁说道:“师父,若非您跟高叔一纸书信,我或许还被林清蒙在鼓里!他竟然欺师灭祖,犯下那般大错,唐云峰还要护他。这口气我实难下咽,定要给宗门一个交代。” “有徒儿这话我就心满意足!那个逆徒勾结魔族,却还在唐家充当好人,若不除他,我对不起死去的师兄弟,还望你们同心协力,把凶手绳之以法,让我咽下这口气。” “师父放心,我与逸鹏定会揪出凶手。” 高逸鹏也说道:“我派使臣以去东地,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唐云峰若还念及宗门之情,就必会手刃林清,如若不然,我两族合盟攻他左右,定让他知道包庇凶手的下场。” 报! 又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什么事?”洪閖问道。 “将军,使臣夏娃回来了。” “让他进来。” 很快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进来,上面躺着夏娃,因胳膊被断失血过多,虚弱的起不了身来。 “拜见少主!”夏娃有气无力道。 高逸鹏怒道:“是谁害你成了这样?” “是唐云峰。”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怎么这般对你?”周亚轩眉宇微皱。 夏娃眼神坚韧,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声音沙哑的将凤城之事说了一遍,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少主,唐云峰执意要护凶手,还斩我一条胳膊,意思以经很明确,就是要跟您开战。” “那个废物竟如此狂妄!”高逸鹏气的够呛。 “唐云峰既以摆明态度,我也不会在留情面。他听信谗言说我杀了唐灿,还在葬礼上杀我使臣,这口气我定要讨回,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周亚轩说道。 “请少主下令,我等愿与唐家一决高下。” 高逸鹏看了眼严仁,见他点头,又与周亚轩相视,多年关系早有默契,一拍桌子道:“唐云峰大逆不道,包庇宗门凶手,断我使臣胳膊,以然引起天怒。我现在宣布,正式开战。” “杀!杀!杀!”众人心血来潮。 “逸鹏,硅山就交由我去攻打。”周亚轩说道。 “如此甚好!我则带人去打风沙河。”高逸鹏说道。 “我们在凤城底下相见。” “祝你战无不胜。” “告辞。”周亚轩退出大营。 “给我集兵。” 高逸鹏一声令下,五万大军浩浩荡荡上了大船。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六十九章 杀水怪 浪滔滔,风沙漫天。 战船上马蹄声响,南地大军威风凛凛,船头对准了凤城方向,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扬帆起航。 高逸鹏与众将上船,旁边有严仁把关,看着风沙河不禁赞叹,果然与普通河不同。 但见:风浪起,黄沙飞,漫天尽是云和雨;鱼打滚,水发黄,底下沙子漂面上;风呼呼,雷声隆隆;层层波,涌动船摇;卷起漩涡似虎口,高低互碰如龙身;静时让人担惊受怕,动时让人上吐下泻;若有龙头来吞船,便有龙尾取人命。 “这河确实凶险,师父可能对付?” “放心,为师自有办法。” “出发!” 高逸鹏一声令下,全军开始出发。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无水则无鱼。 就在大军出发不久,河的中央悄悄探出个脑袋,瞅了眼战船两眼发光,兴奋的又钻入水中,径直到了一处石壁面前,用手拍了两下,竟成了一个水府。 它立马钻了进去,喊道:“大王?好事来了!” 里面火烛通亮,布置的都是珊瑚海贝,还有一张稀奇的玉床,上方躺着一个怪物,听到声音立马坐起,怒道:“你个小鱼崽子,没看到我在睡觉?” 它吓的一阵哆嗦,忙跪下道:“大王息怒!非我故意要吵你,而是有一桩买卖上门,特来告知你。” “买卖?”怪物微皱眉。 “是啊!我看到好多船朝这边使来。” “这东南两地谁不知风沙河的厉害!我这么久没看到有人敢闯,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突然闯进我的地盘?” “大王,好像是高家。” “哼,真是找死。” “大王,何时行动?” “你且收尸就行,我一人前去足以。” “大王出征,寸草不生。” 怪物没在多言,从一旁拿起兵器就不见踪影。 战船平稳前行,众将皆都一阵唏嘘,觉得风沙河言过其实,完全没有传说中那么凶险。 一个将军笑道:“都说风沙河特别怪异,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出现异常,肯定都是别人吹的吧?” “这河时好时坏,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没事。” 他站起来展开双臂,迎着前方露出笑容。 刷! 忽然水面波动,一阵风儿吹过,他的头颅竟掉在了船头,鲜血四溅,身体缓慢地掉进了水中。 “戒备!” 众将吓的一愣,立马高声警惕,手握紧了兵器,又吩咐传令兵摇旗传意,消息很快到了主船,高逸鹏连着众位将军都到了船头,仔细注意起了周围。 啊! 突然怪风而起,吹的船儿上下颠倒,伴随着风沙飞入眼中,周围就像旋风一样,把许多士兵卷入水中,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甚至吹翻了船儿,缓缓沉入水中。 高逸鹏气的吼道:“都给我挺住了!”又看向了一旁,说道:“师父,靠你了。” 严仁走向船头,拿起拂尘一挥,一道金光打破水浪,朝着风沙说道:“你若识相,就快点退去!” “老东西,休想阻我。” “那就别怪我无情。” 他说着又一挥手,金光击向了风沙,竟然形成了一个怪物,站在战船上空,惊的众人都看向它。 但见:圆头圆脸粗红眉,绿眼蓝鼻獠牙嘴;两个下巴人字开,半边脸儿长青苔;双耳穿针引黄叶,上卷头发是粉色,额头长有一个包。 脖子细小皮肤糙,半身裸肩尽发红;虎背熊腰壮如那牛,身穿半绿宽松锦袍;胳膊大腿裹扇贝,腰间系条海丝带,手中握柄三尖叉,披着黄褂显威风。 “你是何人,竟敢拦我大军去路?”洪閖怒喝道。 “我乃风沙河主子碧泊鸿,你们是什么东西,敢闯入我的地盘?” “大胆,此乃南地境内,每个地方皆归高家所管,你算老几?也敢自称这里的主子!识相的就赶快离去,如若说个不字,我必将你抽筋拔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好大的口气!”碧泊鸿脸上难看,还从未遭遇过如此挑衅,握紧了三尖叉猛的一指,又说一声:“那我更要把你们烹杀。”风沙顿时强大,形如一把大刀,朝着所有战船猛吹,好多人都受到了创伤。 刷! 一道寒光破开风沙,乃是高逸鹏挥动狂刀所为。 他脸上微怒道:“碧泊鸿,你是找死。” “你是谁?” “我乃高逸鹏。” 碧泊鸿一声冷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高雄的儿子!当年你父亲都不能把我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刷! 他又一刀挥出,整个风沙突然炸裂。 “雕虫小技。”碧泊鸿轻蔑一笑,身体突然爆动,周边风沙聚集,形成了一堵高大的水墙,并且出现数把尖刃,喝一声:“都给我去死吧!”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 高逸鹏微皱眉,第一次见到如此对手。 他刚要举狂刀发挥,却被严仁挡在前面,说声:“徒儿,一个水怪而已,不足为患,待为师杀他。”顿时坐下闭眼,使出聚罡术化境,竟然跳出一个分身,杀了过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刷! 他拿起拂尘一晃,就形成一把遮住船队的大伞,将那扑来的水墙挡住,并往前一顶,瞬间破开了一个口子,挡住水墙杀去。 碧泊鸿微皱眉,心中惊讶,“这老头是谁?”眼看着要到跟前,忙举三尖叉迎上,并骂声:“老不死的东西,竟破了我的水阵,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刷! 严仁挥尘一晃,烈火烧他脸面;尖叉拨水一挡,浮面而过翻身;拂尘略过脑门儿,尖叉勇刺胸口前;严仁拳脚要取命,泊鸿闪躲攻脸儿;一怒之下河中炸,风沙入眼也杀人。 拳脚相碰比力量,勾心斗角比心思;严仁见他有点本事,忙转换思路,“看我给你个破绽。”故意让他刺伤胳膊,说一声:“算你厉害!”就要假装逃走。 碧泊鸿见他要逃,顿时怒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就举尖叉追于身后,正好中了他的计策。 刷! 严仁见时机以到,全身运气于拳头,突然喝声:“碧泊鸿,你上当了!”抬头转身,躲过一叉左手拉住他的胳膊,右手猛出一拳,力量十足的打在脸上,整颗头颅都被揪下,拽在了手中。 顿时风停水静,众人欢呼起来。 高逸鹏赞道:“师父出手,果然厉害!” “徒儿,今后风沙河一切平静,在也没有怪异一说。” “师父!我知道了。” “少主,大军伤亡不大,是否继续前进?”洪閖问道。 “前进。” “都给我打起精神,出发。” 洪閖一声令下,战船再次启航。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章 背水一战 雾沉沉,杀气腾腾。 马蹄声响彻周围,周家大军全数出动,与高逸鹏分兵两路杀向东地。此时气势汹汹,穿甲胄,拿各种兵器,以周亚轩为主,李汉明与诸葛巧儿做辅,来到了硅山面前。 “首领,此山凶险,得从长计议。”李汉明说道。 周亚轩没有回应,走两步遮眼而看,大雾缭绕,确实有点诡异。 但见:两端高头峰,中间一条道;高山峻岭尖石,悬崖峭壁惊心;石有形,巍峨耸立;藤盘山,遍地开花;松柏竹青绕山起,飞禽走兽也有言;小河溪流游小鱼,泥潭脚印生奇观;云里雾里似仙山,惊魂一梦走黄泉。 他思绪万千,“此山密而不松,大道两边适合藏兵,若就这么率军进去,恐被唐军打个措手不及。”微皱眉,喃喃问道:“李叔,你说我们该如何过山?” 李汉明脸上严谨,拿出地图而看,心里怨叨,“真是个奇葩之地!两边除了中间是条大道,竟没有其它出路。里面定然藏有伏兵,看来只能硬冲了!”收起后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撤出战线退回北地;要么引蛇出洞勇往直前。请首领定夺。” “看来,只能背水一战了。”诸葛巧儿说道。 周亚轩坚定道:“我既然从北地赶来,就是为了拿下东地。若因为地形就把我吓回去,那不得被逸鹏笑死!如今他以过风沙河去,我们说好要在凤城会合,就没有退出可言,定要给我攻下硅山。” 众将面面相觑,纷纷战心激昂,走出一位小将说道:“首领,末将闻光愿去走上一遭。” 周亚轩瞅了一眼,见他脸上坚韧,颇有将才,顿时说道:“闻将军胆识过人,勇气可嘉!我给你五百精兵,只需把山中伏兵引出,定要注意安全。” “将军放心,我定不会有事。” “我等你消息!” 闻光作揖上马,率五百精兵就冲入了硅山。 杀! 他嘶吼如雷,让精兵分散站位,左右来回奔波,于硅山里面窜个不停,惊的两边飞禽乱飞,山上顿时探出了许多脑袋,正是唐家守军。 “不好了,敌军打进来了!” “将军,要不要放箭?” 许多人脸上惊讶,没想到高家举动会如此之快。看着旗帜飘扬,嘶吼声越发临近,有人以经按耐不住,朝着一旁的将军问话,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放箭。” 将军毫不犹豫,一声令下,数万支箭从天而降。 “起盾!” 闻光见唐军以经冒头,忙下令聚于一处。 刷! 随着乱箭而下,多人因此死亡。 闻光见此心中焦急,打过乱箭朝山上吼道:“你们唐军听着,我是北地周家帐下先锋。识相的就来与我一战,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这声吼出,惊了山中士兵,没想到下方之人竟是北地将领,瞬间就联想到唐灿之死,一位小将就要请战,却被将军一手拦住,说道:“下方之人乃是东地仇家,要报仇也轮不到你们,我杨鲫要亲自会他。” “将军小心!”众人关心道。 “放心。” 杨鲫目光如炬,率五百精兵奔下山去。 闻光正在大骂,忽听左面山上战马嘶吼,猛地看去,有一队人马下来,领头的特有气势。 但见:粗眉大眼,鼻尖嘴宽;脸上显沧桑,下巴尽胡子;头戴紫金盔,穿身紫金铠;护心镜,紫金靴;虎背熊腰人高大,手中握把紫金刀;满身火焰如斗士,身骑战马冲杀来。 他瞬间怒道:“来者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 杨鲫冷哼一声,细眼而观,这才看清了样子。眉清目秀,鼻宽嘴尖;脸上正青年,下巴有道疤;头戴白银盔,穿身白银铠;护心镜,白银靴;身瘦不壮人高大,手中一杆白银枪;满身气息似武斗,身骑白马来回走。 他其势如虹道:“我乃你爷爷杨鲫是也!” “好大的口气,吃我一枪。” 刷! 两人战在一起,周围瞬间炸裂。 杨鲫落刀要取头,闻光刺枪要穿胸;刀砍身翻马惊,枪刺头躲仰身;闻光年轻有力,杨鲫阴险奸诈;刀砍来,不过肩头侧身避;枪刺去,不过下腰弹跳起;刀碰枪,兵乓作响,杨鲫骂闻光;枪挡刀,不服高低,闻光笑杨鲫。 两人不分上下,精兵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双方穿梭其中,不停地有人倒下。就在此时,杨鲫杀死一个周兵,心中来计,举刀朝闻光再次杀去。 闻光也挑了一人,拿枪立马相迎,战斗数合被杨鲫露出个破绽,让他故意刺伤胳膊,假装失败,骂一声:“闻光,你个卑鄙小人。”就要掉头逃走。 “哼,哪里逃!”闻光举枪追赶。 杨鲫心中冷笑,一路杀了数人,眼瞅着就到了一棵树前,猛的躲过一枪,一个华丽的抱树过刀,闻光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刀从后取了脑袋,提在了手中。 “北地之人,不过如此。” 他笑着走向士兵,将头颅扔在了地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军!” 许多周兵皆一脸怒气,背靠背与他们对峙。 “放下武器,我可以不杀你们。”杨鲫说道。 “休想!” 刷! 他们刚说完,杨鲫就下令杀人,几乎都死在地上。 他上了战马,心中得意,“还以为是那高家前来攻打硅山,原来是北地的那帮杂碎!如今他们全军覆没,总算完成了将军交代。”轻蔑一笑道:“你死在我手里不算吃亏,下辈子可千万别那样大意,不然会死的比现在都惨。” 他一脸享受,就要带军离去。 刷! 一支箭突然穿进胸口,紧跟着又是一支,只听山口动荡,数万大军冲了进来。 李汉明奔在最前,杀了数人后直面看向了他,正要气愤的为闻光报仇,却被周亚轩先他一步,金光五环从天而降,立马套在了他的脖子。 “你杀我大将,辱我北地,就是罪该万死!” “你是谁?”他瞪大了眼睛。 “我乃北地首领,周亚轩。” “你!” 杨鲫感觉呼吸困难,刚要用力反抗,却被金刚五环束紧脖子,周亚轩只是轻一起手,瞬间就拧断了头颅,鲜血飞溅,滚落在了地上。 “下辈子别惹北地,不然会死的很惨!” 李汉明说道:“首领,硅山以经攻下,是否前行?” “马不停蹄,奔走凤城。” “遵命!” 大军立马整顿,直奔凤城。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一章 迎难而上 明月当空,战旗飘扬。 沉静的晚上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都能被周围的动静吓到!许多人心中焦虑,城楼上议论纷纷,都握紧兵器盯着城下,更有人喝酒壮胆,一有情况就冲去查看。 驾! 城外突然马蹄声响,引的城上士兵皆严阵以待,生怕是敌人前来偷袭。当看到只有一骑之时,有个小将直接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硅山杨鲫帐下斥候,有急事来报!” 众人听闻一怔,忙打开城门放他进来。 小将此时问道:“不知可有敌军来犯?” 他骑马进来,正好月光消散,根本看不清样子。可当走到城下一盏灯火面前时,瞬间惊的小将皱眉,竟看到他满身是血,脸上还有一个刀口,肩上断了一臂,染红了马儿半身,瞬间倒在了地上。 “我!我要见首领。”他挺着疼痛说道。 小将忙上前搀扶,并喊一声:“快来人!”很快就有医者到来,立马包扎伤口,总算不在流血,又被四人抬上担架,快步就朝柴府走去。 …… 这时,府中灯火通明,众位将领皆面色严肃,唐云峰来回踱步,气氛相当紧张。盯着地图,想为就要爆发的战争做出改变。 他们心里明白,这场战争并非偶然,绝对是有人从中做梗,想借着林清的幌子逼迫两族开战,迄今为止都没想出谁有那个本事! 唐云峰更是深思熟虑,与林清私下交谈也没有想出是谁!毕竟长老的实力不容小觑,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若说是妖族,但却不合常理!因为妖族深居北地,更有周家守卫,不可能出来。 若说是魔族,但又无从取证!因为凶手直指林清,更是严仁亲眼所见,有点无法相信。 他与林清同路而走,那段时间形影不离,若他有杀人的可能,除非有日行千里的本事方能成功。自回来东地两人也挺和睦,因为选择才去了军营,由胡俊亲自指导,才有今天的荣光,若说他灭了宗门,根本就没时间行凶。 他不会相信高逸鹏,也不会相信严仁,无中生有的事就是欺骗,到现在都觉得两人遭受了蛊惑,才派使臣前来挑衅,导致这场仗不得不打。 他很难受,父亲大仇未报,母亲葬礼不能参加!凶手还在逍遥,妖魔蠢蠢欲动,子民叫苦连连,搞的一点心态也没有,无法平静,时长在怀疑,到底废了没有! 他想与两族再次攻打魔族,可这件事打破了所有,宗门不仅没了,还把脏水泼在了林清身上,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一个待在军营的青年,怎会在几个时辰就灭了宗门?就算是一条狗,杀它时也会反击,更别说是五个超脱生死的高人了! 他停下脚步,看向众人说道:“我了解高逸鹏,这次我们伤他使臣,定然会勃然大怒,没准以在来的路上,这场大战避免不了。” 胡俊也不怕事,指着地图说道:“我以在凤城两翼部署大军,只要高雄敢战,定让敌军有来无回。不过他得先过硅山与风沙河,那里柴轧早有布兵,若是失手,凤城就是他们葬身之地。” 唐云峰心中感叹,“这场仗看来是躲不过了!”走向地图而看,一阵失落道:“如今,魔族为首要敌人,我们也不能大意!我起初来这是为了再次结盟,可时事变化,没想到竟被人挑拨离间,也只能迎难而上。” “首领仁慈,有目共睹!”众人异口同声。 报! 此时,一个守卫走了进来。 “何事?”唐云峰问道。 “禀首领,硅山出事了!” “什么?” 众人脸上严谨,刚要说话就瞅向了门口,四人抬着一个担架走进。上方躺着一位士兵,全身被包扎,气色非常差,正是硅山而来的斥候。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拜见将军!” 唐云峰上前关心,脸上愤怒道:“是谁如此残忍,竟把你伤成这样?” “首领,是周家!” “周家?”唐云峰疑惑。 他一言难尽,忍着痛长话短说道:“首领,杨鲫将军被周亚轩取了性命!硅山以经被周家所占,马上就要到达凤城。” “怪了,周家既然占了硅山,那高家呢?”胡俊疑惑。 “我未曾看到高家!” “我知道了,你好生养伤。”唐云峰让人把他抬了出去。 众将顿时议论纷纷,盯着地图各有所思。 “太可恶了!周家如此做作,联合高家攻我东地,还杀了杨鲫将军,简直欺我东地无人,忘了当年明城之痛。”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驻兵明城,给他们永久的威慑。” “周志佟当年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儿子竟不顾北地安危兵出东地,若是妖族趁势而上,整个大陆得跟着遭殃,可真不是个东西。” “首领,得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免得说我们无人。” 唐云峰脸上无光,心中气愤,“我以为高逸鹏是为了给宗门报仇,不得以才向东地开战!如今却与周亚轩突然合作,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与我父之死脱不了关系。”一拍桌子让众人安静,说道:“周家与高家既以联手,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所有部署定要仔细排查,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胡俊说道:“首领放心,我与周家交锋多年,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次竟如此放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将军不可大意!周亚轩与他父亲不同,我们在宗门多年彼此了解,城府极深,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这次由他亲自领军而来,定是做足了准备,让人难免担忧!” 胡俊虚心听取,对待敌人从不松懈!不管周亚轩本事如何,能听到首领亲自评价,说明有着过人之处。相比于以前那些手下败将,现在的年轻人比以往要强上百倍,不敢心存大意。 他又看了眼地图,觉的事不对劲,说道:“首领,我们现在只看到了周家,可高家的动静却不得而知。这次很可能是一场硬仗,万事都要小心一点。” “不管怎样,我不想看到凤城落在别人手中。” “首领放心!我等定誓死扞卫凤城。” “都准备吧!” “遵命。” 众人退出府中,开始排兵布阵。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二章 厮杀 怪风呼呼,波浪涌上岸边。 河面尽是大雾,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有一人双手背后站于岸台,严谨地瞅着河面,风吹浪动皆在心里盘算,水位的高低就是衡量敌人的关键。 他盯着河岸一会,两个士兵从旁边跑来,手中拿着衡量的木尺,脸上透露着担忧,作揖行礼道:“禀将军,水位的波动上升了。” 他微皱眉,心里顿时有点慌张,“难道高家真的走水路而来?”蹲下身伸手而试,水波浮动确实大了不少,可又看不到河中情况,说道:“这风沙河往日刮个不停,这两天却突然大雾弥漫,风势减小,似有一股力量在让河中平静,水位明显上升,恐有敌军依水路而来,吩咐下去,做好迎敌的准备。” 两人皆都听令,立马向营中传信。 他盯着大雾来回踱步,时不时用手试下水位,总觉的很怪,心跳也由此加速,有种忐忑的感觉,仿佛有大事就要发生,随着拿起弓箭,朝着河中射了出去。 他见没有回应,又命人点着火把,站于高位朝着河中使劲扔了过去。顿时火光聚集,落水的刹那将周围照的通亮,竟有一条小船停在中间,伴随风浪波动,转个圈向岸边驶来。 “将军,是否击沉?”一个士兵问道。 他眉宇微动,特别疑惑,“怪了,此河多年来从未这般平静,周边商贩也不走水路。如今水位上涨,又冒出如此之船,定有蹊跷。”沉默良久,见那船快到岸边,就下令道:“给我击沉。” “遵命!” 两个士兵立刻离去,很快推来一辆投石车。 刷! 只见一颗燃着火焰的石头起飞,径直砸向了驶来的小船,一声剧烈的炸响,瞬间变的稀碎,沉入了河底。 他现在就如惊弓之鸟,河面上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敌军的武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见船儿消失心安了不少,并吩咐众人要盯的仔细,不能有任何大意之举。 他眼皮微跳,有点累了,交代完事就想回营休息。 刷! 就在此时,一支箭突然飞来,直接扎进了眼前旗杆。 他惊了一跳,忙转头看向河面,只见灯火通明,无数支火箭从雾中飞来,就像那千年难遇的流星,掉下的每一颗都能把人砸死。 “是敌人!敌人过河了!” 大营顿时一阵慌乱,敲锣声打破寂静,岸边的士兵甚至被乱箭穿胸,身体痛苦的燃起,跳进水中死亡。 他挡过一箭,气愤道:“都给我镇定点,谁要乱了军心,必将军法处置。” 众人这才安静,听从指挥举起手中的护盾。 “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一位小将问道。 “放箭,给我放箭!” 小将忙起身挥动旗帜,下达指令放箭。 刷! 乱箭齐发,全数射向湖面,双方惨叫不止。 他又命人做好应战准备,走向一边高台而看,河中尽是密密麻麻的战船,更有高家的旗帜飘扬,喊杀声不断,气势汹汹地朝岸边冲来。 他踏马而上,手握兵器在岸边踱步,见战船以近,怒喝道:“高家小人,你们破坏联盟之誓,趁老首尸骨未寒与我东地开战,简直不知廉耻,若有本事就来与我一战。” 刷! 他刚说完,就有敌将踏小船上了岸,横冲直撞杀了数人来到了这里,将一个人头扔到面前,吼道:“你骂的越凶,我就让你死的越惨。” 他气的脸上通红,又见大批敌人上岸厮杀,咬牙切齿地盯向敌将,长的特别凶恶。粗眉两边飞,额头三颗痣;眼睛瞪的如老牛,鼻上刀疤小心嘴;耳朵少一只,顶上是光头;粗胡炸起如野人,话如惊雷振人心。 人高马大,皮肤显黑;穿身半肩黑铠甲,手握一柄方铁锤;满身是血,气势凌人,赶马冲来。 他抖动身体,怒道:“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我乃洪閖帐下先锋郭豹是也,特来取你性命。” 刷! 他挡过一锤,利用地势一个回拉,使郭豹扑了个空。 “不过如此。”他轻蔑地说道。 郭豹听闻微皱眉,拉开距离仔细端看,生的不凡。平眉显正气,额头有光泽;秀目清明带聪慧,鼻高嘴开有志气;双耳圆又红,顶上戴银盔;小胡五寸英气足,开口洪亮有威严。 人瘦体壮,皮肤显白;穿身敞亮红铠甲,手握一杆红尖枪;英雄气概,青年将军,毫不畏惧。 他再次举锤而上,喝声:“我见你年轻气盛,若下马投降,我便饶你性命。” “让我付锡投降?你打赢我在说。” 刷! 两人兵器相碰,辱骂不停。郭豹举锤砸去,付锡尖枪硬挡;来来回回,马儿长鸣;铁锤落来过肩头,付锡侧躲尖枪挑;后仰三分环枪转,怒声大吼锤又攻;尖枪过耳胡子掉,郭豹发狠连环锤。 付锡见打他不过,就想卖个破绽,骂一声:“小人郭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耍枪刺向脑门。 郭豹举锤打开,骂声:“是你死,不是我亡。”瞅准时机一锤砸向胳膊。 付锡心中有计,把手一缩锤子打中铠甲,忙假装疼的翻下马背,在地上打滚。郭豹果然上当,下马一锤就要结果性命。他顿时抱枪翻在脚后,郭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枪刺进大腿中间,疼的一揪,说一声:“卑鄙!”瞬间而死。 他没有逗留,踏马而上冲向岸边,挥动火尖枪来回杀敌,所过之处尽是尸体,顿时激起了士兵的斗志,将南地之敌杀了个落花流水。 他以为在无高手,竟然拽马跳上了战船,挥枪走动,人头落地,好生勇猛。 他满身是血,忽然大笑道:“什么高家勇士,原来是一帮乌合之众!有我付锡在此,谁敢上前一步?” 众人皆都举器相向,却无人敢动一步。 刷! 他嘴角上扬,耍枪又要冲杀,却有一道寒光挡住,接着被一刀刺进身体,等反应过来以为时已晚!高逸鹏一把抽出刀刃,说一声:“我若杀人,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起手又是一刀,直接取了付锡头颅。 东地士兵见付锡以死,立马丢盔弃甲开始逃离。 高逸鹏这时说道:“前方就是凤城,给我加快步伐。” “抓凶手,灭帮凶。” 众将士热血沸腾,勇往直前。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三章 兵临城下 阴云密布,战马嘶鸣。 周亚轩率领大军与高逸鹏会合,同在凤城底下布阵,足有十万之众,战旗飘扬,气势浩大,战斗气息拉满,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攻城杀敌。 高逸鹏率先走出阵营,放眼望去果真气派。青砖理石砌城墙,中间隔着深河道;半坡倾斜半坡平,十五里外伸两边;城楼之上展凤头,彰显当年凤城主;唐旗飘逸兵站立,气势不减胜当年;金门高数丈,钟板铁链栓。 他心血来潮,顿时吼道:“让唐云峰前来见我。” 刷! 城上无人回应,只有数支冷箭飞来。 他躲开箭头,气的回到阵中,刚要破口大骂,却被周亚轩上前制止,说道:“逸鹏,无需跟个废物计较。” 高逸鹏咬牙切齿道:“我们大军兵临城下,任谁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实力!我好心想叫他出来谈谈,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态度,果真是做贼心虚,我若逮住绝不轻饶。” “别说是你,我也跟他没完。那种人就不值得我们交谈,假仁假义,极度虚伪,为了一个凶手竟不惜与我们开战,不仅让子民陷入战火,还杀我使臣,我必然杀他。” 两人同仇敌忾与众将商议,各个都气势昂扬,叫嚣着要第一个攻城,誓要把凤城拿下。 李汉明与洪閖最为冷静,征战沙场多年,经历过不少特殊情况,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调整情绪。李汉明最先开口道:“首领、高少主,当下势在我们,若要攻城胜算确实很大,但至今都没看到唐将的身影,让我甚是担心,恐唐军在耍什么阴谋。” 洪閖也说道:“汉明说的挺对!我与唐将明争暗斗多年,很了解胡俊的为人。那柴轧身为凤城守将,十万大军以经到来却不见身影,必然是有诡计,我们定要小心。” 众人议论纷纷,眼看着凤城就在眼前,不想因为唐将而放弃攻城,有个小将说道:“二位将军多虑了!我们两族加起来共有十万大军,区区凤城不过几里,若是攻城必然成功。依我看,那唐将不出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在等他们援军到来。” “就是,分明在给我们制造猜疑,为的是迷惑我们。” “少主,我愿带军冲锋,第一个攻上城楼。”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跟明镜似的!唐云峰就在城中,摆明是在躲着他们。这场仗本来是为宗门而战,偏偏他要护着林清,正好随了那点心思,才能满足吞并的野心。 他们想赢就必须万事考虑清楚,免得攻城时被唐军算计,将十万大军送入虎口!唐云峰不足为惧,可胡俊却非一般人。当年明城一战李汉明大败,成为北地儿歌中的镜子,时刻在警惕自己,永远不要输给唐军。 他们同时做了决定,要派人试试凤城深浅,把唐将从暗中给逼出来。 “亚轩,我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高逸鹏瞅向众人,问道:“谁愿前去叫阵?” 众人心血来潮,早就等着这一刻,一位将军踏马而出说道:“少主稍待,末将愿去走上一遭。” “擂鼓助威!”洪閖命令道。 喝! 顿时三军起势,斗心激昂。 刷! 那将军观望城上,打过飞来的冷箭喝道:“城上唐将听着,我乃高家帐下先锋方厇,识相的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定取唐云峰项上人头。” 他来回踱步,引的城上躁动不安。 有个将领而看,方厇个头矮小,双眉弯斜;眼睛小如弹丸,鼻尖有道斜疤;八字嘴,方形脸;双耳少一只,顶上戴银盔。 身穿白银铠,脚穿白银靴;一把银刀耍的开,烈火燃烧是斗士;护心镜,身壮实;口出狂言,挑衅十足。 顿时心如火炭,气道:“高家实在可恶,欺我东地无人,竟派一个矮子前来挑衅。” “将军,末将愿去一会。” “好!去搓搓他们的锐气。” 刷! 城门大开,擂鼓助威。 他朝方厇喝道:“小小矮将,休要猖狂,看我袁颇前来杀你。” 方厇气的定睛而看,袁颇身高体大,粗眉平展;眼睛瞪的如牛,高鼻显着英气;嘴宽开咧,圆脸横肉;大耳竖两侧,顶上裹红布。 身穿半肩黑铠,脚穿轻盈黑靴;手握狼牙棒,斗焰也燃烧;护心镜,耍威风;不惧来敌,气势凌人。 举刀喝道:“辱我名声,罪该万死!”杀了过去。 刷! 两人战在一起,周边炸响。 但见:方厇挥刀耍的精,三刀两下过肩头;袁颇使棒抖全身,棒下挡刀过下腰;鲤鱼打挺刀断树,飞龙过海棒击石;方厇虽矮,身体灵活,挥刀起势出火光,打的袁颇侧马逃。 “哪里跑?”方厇身后紧追。 袁颇气的咬牙,挥狼牙棒来回抵挡,心里暗骂:“这小矮子没想到还挺厉害,看来只能出个损招。”拽住马儿一个原地转身,惊的方厇向前一倾,挥刀打偏了方向。 他怒道:“方厇,我必杀你。” “哼,就凭你也配!” 袁颇气的挥棒过去,方厇举刀相迎。 两人来回大战,袁颇心中有计,忽然卖个破绽给他。方厇以为要胜,挥刀间破了铠甲,又一刀挥向头颅。袁颇立马低头,打过刀一个快速飞身,一棒子直接挥向头颅。 方厇看出了他的用心,感觉以经躲闪不及,直接迎难而上,用胳膊想架住一棒,拿刀用力砍向下腰。 刷! 两人同时不动,袁颇一棒打掉头颅,方厇一刀砍进下腰,鲜血溅了满地,同归于尽而死,瞬间倒在地上。 鼓声而止,三族大军皆一脸惊讶! 高逸鹏气愤道:“不灭东地,誓不罢休。” 周亚轩说道:“李叔,可否拿的下凤城?” “拿的下。”李汉明应道。 周亚轩望着城楼心有怨气,“当年明城就是被这帮杂碎攻破,若不拿下凤城有何面目去见父亲!”嘴角上扬,心中以定,朝着高逸鹏说道:“直接攻城吧?” 他就要下令,严仁这时却说道:“逸鹏,唐云峰以经出现,还是先让他给个说法,到时好名正言顺地攻城。” 两人面面相觑,皆都瞅向了城楼。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四章 难以相信 唐云峰上了城楼,两边站着胡俊与林清,身后乃是柴轧与众位将领,脸上难堪,因为下方都是熟人,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你终于出来了!”高逸鹏气愤道。 “你不分青红皂白发动战争,害了不少无辜子民!对的起我们三族联盟的誓言吗?”唐云峰说道。 “别跟我扯那些,违背誓言的人是你,别颠倒黑白。” “我们三族一致对外,何曾有过今天的局面?” 他听后有点失落!当初三人虽有恩怨,但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含糊。现在似乎变了!三族没有了往日的团结,从父辈死去那一刻就以经出现裂痕,以至于没有对抗魔族之心,反倒自己人先打了起来。 他从未想过要与高家开战,甚至打算去拜访高雄,想要商讨灭魔之策,然后完成唐灿的心愿,彻底让大陆没有纷争,回归正常。 可事与愿违!终究还是在战场上相遇。 林清向下而看,很快锁定了严仁的身影,略过唐云峰单膝跪地道:“师父,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众人都瞅向了严仁。 他头戴斗笠,索性也不藏了,怒道:“你个逆徒欺师灭祖,就差取我性命,还在那惺惺作态,真是气煞我也。” 高逸鹏也说道:“唐云峰,你若还念及宗门之情,就拿起斧头砍掉他的头颅,到时我们自会退兵。” 周亚轩见唐云峰没有动静,心中冷笑,“看我给你加把火。”向前一步说道:“云峰,我曾几何时也看你像个英雄,没想到如此不明是非!不仅听信谗言杀我使臣,现在还把灭了宗门的凶手当做兄弟,难到你连师父的话都不信了?” 唐云峰脸上微红,心中很乱!一边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师兄;一边是教自己本事的师父;还有两个曾经一起战斗的朋友;都与他有着特别的关系,变成这样也不知信谁才好! 他轻咬嘴唇让自己冷静,觉得事有蹊跷,就想了解来龙去脉,问道:“师父,大师兄从小在宗门长大,视你们为在生之父,又怎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之事!你真的不相信他吗?” “我严仁与师兄弟情深似海,绝对不会看错仇人。若说是假象,他所使的本事都出自大师兄,若非师妹拼尽全力护我出山,恐怕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 他还是不信,林清忠肝义胆,对宗门就好比在家,若要动手何必等到那时!对一个把自己养大的父亲施暴,实在有点荒唐,就算荒郊野外的畜牲,也还有报恩的心思。 他神情坚定,还是选择相信林清,说道:“师兄与我同出宗门,到了东地几乎形影不离,直至奔向了军营,胡将军也没见他离开。若说他灭了宗门,恕我难以相信,还请您莫要中了魔族之计,让我等在此自相残杀!” 刷! 严仁气的一掌打碎石头,还从未有人对他无礼,竟还质疑说的话儿,完全没有给到面子,沉声说道:“记得你在宗门时仁慈有义,我跟师兄弟也对你赞赏有加,觉得你能为大陆做些好事。” “可唐灿离开后你却变了,没有了你父亲当时的斩钉截铁!若他在定会力挺为师,绝不会像你一样包庇凶手,不惜以子民做为代价,彻底沦为一个魔头。” 唐云峰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但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可以左右自己的做法。凶手要抓,子民要护,就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他依然说道:“我从未质疑过你的意思,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说师兄杀人是真,我说师兄清白也是真。可我们有一人是在说谎,希望您在仔细想想,师兄到底有没有杀人!” 严仁微皱眉,心中惊讶,“好个唐云峰,平时一副废物样子,没想到这时竟动起脑子,敢质疑我的话儿,真是小看了他!”瞅向林清说道:“你个逆徒,装的可真深沉,竟骗过了这么多人!但你别高兴的太早,纵使云峰不信,我也要为宗门报仇,谁也拦不住我。” 林清此刻五味杂陈,对宗门之事根本就不清楚!从唐家到军营就从没有回去,一直想跟着唐云峰为大陆子民做点事情。现在却被扣上欺师灭祖的帽子,感觉特别无辜,眼含热泪,不仅在为亲如父子的孙炜难过,还在为宗门死去的人不甘,想为他们报仇雪恨。 他没有做的事不会承认,说道:“师父,徒儿在宗门多年,视你们如同父子。当我听到宗门出事时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与那凶手拼命!可您说那个凶手是我?请恕我不能认罪。我会亲自将那凶手找出,还宗门一个公道。 严仁心中不爽,却没有表现出来,挥动拂尘撑起一块大石,二话不说就砸向城墙,只听一声炸响,惊的唐军皆都拉开了弓箭。 他咬牙切齿道:“你俩真是我的好徒儿,一唱一和,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说到头竟是为师错了?两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收下你们。” 高逸鹏也来了火气,说道:“师父,您不必在说,宗门之仇今天必报,谁对您不敬就是对我南地的侮辱,我必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亚轩怒视城上,心里却乐开了花。只要唐云峰与高逸鹏吵起来,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有一个傲气凌人的主,谁要敢说他一个不好,指定以经记在脑子,就是头破血流,也要争个高低。 吼道:“你难道真要与我们为敌吗?” 唐云峰看他时心中有气,当初唐灿与镜魔大战死亡,以为仇人就是魔族,却没想到仇人会如此狡猾,竟是联盟之际的首领使用毒药把他害死! 怒道:“周亚轩,你勾结妖族害我父亲,我正愁如何找你!既然你以送上门来,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誓要为我父报仇。” 周亚轩心中一慌,“怪了,他怎么说的如此清楚?”一口咬住不认,表现的极为愤怒,说道:“唐云峰,我念及你也为我北地曾经出兵,才不想与你为敌!如今你却诬陷于我,坏我名声,着实可恶。” “你做没做心里清楚,我不必诬陷于你。但我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会杀你。” “杀我?”周亚轩冷笑一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管他是如何得知,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他怎样,气焰嚣张的说道:“你包庇宗门凶手,还与他称兄道弟。我真怀疑灭了宗门背后的主谋就是你!为了霸占整个大陆,你不惜勾结魔族,若非师父逃出,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情况,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胡俊突然气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首领不敬!”李汉明回怼道。 胡俊挑衅道:“我当是谁狗叫,原来是当年的手下败将呀?若非老首领当初仁慈饶了你一命,不然,我早就带兵灭了你们北地,也不至于有今天的祸患!” “少在那里呈口舌之快,有本事出城与我一战。” “狗急跳墙的东西,你也配?” 周亚轩制止李汉明,气愤地吼道:“唐云峰,你是杀林清还是不杀?” “不杀。”唐云峰坚决道。 刷! 高逸鹏瞬间一刀挥出,将那墙皮打的脱落,怒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我从未怕过你们。” “给我攻城!”高逸鹏气的下令。 十万大军涌动,气势汹汹,开始冲向城楼。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七十五章 御敌 硝烟四起,杀声震天。 “放箭!” 李汉明与洪閖同时下令,无数支箭从地而起,纷纷穿向城楼,惨叫声响彻一片。 杀! 双方大军随后而跟,挥舞兵器猛冲,底下尽是人影。 高逸鹏与周亚轩盯着在看,无数将领加入其中,场面非常血腥。投石破墙四周炸,万箭穿心死无声;周军嘶吼架云梯,高家将领推冲车;酒雷炸在钟板上,扔根铁绳爬河道;长矛短器做前锋,铁盾铁甲防弓箭。 声声要把云峰捉,冲前不退上城楼;鲜血淋漓,尸横遍地;爬上云梯滚木砸,双方乱箭穿胸口;大石举起砸敌军,梯子边上尽尸体;唐军勇防御,敌军向前冲;刀剑碰在城头,长矛挑落云梯;冲车撞的城门动,酒雷炸的遍地尸;十万大军尽死伤,城头城尾攻不进。 两人心中焦虑,没想到唐军如此顽抗!高逸鹏来回踱步,看着大军死伤惨重,气的一拳打在车上,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有法子破了那城门?” 众将面色严肃,沉思良久,忽在身后走出一将,作揖道:“少主,我愿去破那城门。” “你有什么法子?”高逸鹏问道。 “臣曾经学过一门术法,或许能破了城门。” 高逸鹏决定让他一试,说道:“那就有劳邓将军了!” “少主放心!城门必破。” 他踏马冲入阵营,拿过一个铁盾跳上空中,突然放声大笑,引的唐云峰众人抬头,柴轧这时说道:“首领,那人生的不凡,还如此放肆,待我去会一会他。” “你定要小心。” 他全身一动,瞬间展现武斗的力量,挥动巨斧跳上城头,斩飞一个周兵,朝着那将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嫣敢在此大笑?” 众人也在下方打量,见他眉清目秀,鼻凸脸圆;八字嘴,络腮胡;耳朵向外竖,头上戴银盔;身体微瘦,胸中开阔;穿的一身银铠白袍,脚上一双剔透银靴;左手拿铁盾,右手握把剑;腰中插面黄旗,威风凛凛有气势。 他不以为然,没把柴轧放在眼里,讽刺地说道:“唐家真是无人可用了!竟派个瞎眼的废物上来,还在大言不惭。说实话,让我杀你简直是对我邓卉的侮辱!” 柴轧气的够呛,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砍飞一个敌兵气愤道:“邓卉小儿,你敢小瞧我?看我把你大卸八块。”就挥斧杀了过去。 邓卉嘴角上扬:“杀我的人还没出生,你根本不够资格。”挥铁盾砸 去,接着举剑相迎。 刷! 柴轧劈开铁盾,顿时战在一起。剑与斧相碰,河道水四溅;武斗力量强,敌军倒一片;剑气涌城上,唐军也死伤。 柴轧挥斧势取命,邓卉举剑朝空挡;斧起剑落四周乱炸,拳脚相加拼死拼活;斧劈来,不过头顶过肩膀,剑相迎,不过胸口过手臂;打的不可开交,骂的狗血淋头;双方不服输,誓要比高低。 柴轧凶猛,邓卉鬼精,见打斗不过,心中有计,“看我给你个教训!”故意在肩膀挨了一斧,疼的失声一叫,捂着肩膀就要逃走,手却悄悄摸向腰中黄旗,说声:“柴轧小人,你会死的很惨。” “哼,少说废话!吃我一斧。” 刷! 他就要一斧取命,可邓卉更快,猛然掉头躲开,用剑压住斧头,往胸口一拳,接着祭出黄旗,喝声:“柴轧,你的死期到了。”默念心咒,黄旗出道金光把他罩住,又形成一把剪刀,瞬间取了头颅。 “柴将军!”众人皆都悲愤。 邓卉溅的满身是血,瞅向城头放声大笑:“什么狗屁唐将,一群废物罢了。”怒杀一位唐兵,将黄旗再次祭出,颇有信心地说道:“唐云峰小儿,你可识得此旗?” 众将皆都而看,那黄旗停在当空,周边被黑雾包裹,时有火焰喷出,还有尖刃若隐若现,非常玄妙的一个法器。 唐云峰说道:“旁门左道,能有何用?” 邓卉见他没有兴趣,抓住一位唐兵割破胸口,鲜血溅了黄旗满面,顿时释放出强大的幽蓝光芒,只需挥手就能让它攻击,说道:“你们听好!此旗乃是混沌出,万道黑暗成它形;日月光照为黄色,邪圣拿它定乾坤;偶得机缘拜门下,赐我黄旗破万军。” 众人听的皆都一怔,没想到高家阵营竟有如此高人,面面相觑,胡俊顿时说道:“狂妄小儿,谁去拿他?” “将军,我去会他。”林清作揖说道。 “定要小心!”唐云峰关心道。 邓卉见林清跳于当空,毫不犹豫地挥动黄旗,幽蓝光芒霎那间攻击而去,如铁球般砸向城楼,震的墙角炸响,城门顿时有点松动,大军来了底气,冲杀越发有劲。 林清见此挥动一剑喝道:“邓卉,休得猖狂。” 他躲开一剑,怒目圆睁,喝声:“宗门逆徒,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要破我黄旗,看我大阵。” 刷! 黄旗一动,黑雾把林清包围阵中。四面八方是兵器,千变万化出 壮汉;幽蓝光芒有力道,乾坤一缚人难逃;万法之中尽攻击,辱骂诋毁道不停。 林清握剑穿梭,面上严谨,挥剑挡住八方器,用心施术打壮汉;一剑化开抵幽光,剑气绕身脱束缚;来来回回斗真法,气势不输剑穿梭。 邓卉见黄旗阵就要被破,气的直接冲入阵中,加上鲜血献祭,力量比之前大了不少,辱骂着就杀了过去。 林清举剑一挡,邓卉猛攻,双剑相碰,响声四起;林清剑起落,邓卉仰身躲;剑与剑,拼力道;人与人,比拳脚;林清剑落胸口过,邓卉剑刺挑衣裳;不服输,打的狠又毒。 邓卉见敌不过,还被伤了胳膊,就想退出阵中而逃。林清早以看穿,忙挥一剑起跃在空,喝声:“邓卉,你的死期到了!”使出了最高剑术,一剑化万剑,向下一挥,黄旗阵破,剑穿全身而死。 “可恶!”高逸鹏特别气愤。 林清又使剑杀了数名敌兵,再次回了城上。 唐云峰吼道:“高逸鹏、周亚轩,你们还不退兵吗?” “少在那放屁,我们还没输呢!”周亚轩怒道。 “首领,待末将前去破城。”一个周将站了出来。 他点头道:“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第四百七十六章 打服敌人 城上城下尸体遍地,鲜血淋漓。 唐云峰看似坚强,实则心里比针扎的还难受! “难道公平就得用生命而换?” 隐隐地攥起拳头,那些死去的人都很勇敢。 “为什么大陆要这么残忍!天地法则难道只有战争才能平复?” “人为何如此争强好胜!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向冲锋的敌人就像看到一群饥饿的猛兽,杀戮使他们没有善恶可言,只为那短暂的荣光! 叹道:“我们三族当初和睦相处,却因为宗门变成这样!我真是有愧于东地子民,践踏了父亲创下的根基。” 众将深感惭愧!唐云峰从小道门封闭,被唐灿特别关心,几乎闭门不出,很少参与如此情况。也就铸就了一颗纯真之心,把大陆的一切当成了朋友,活在没有欺骗与痛苦的思想之中。 他小时候经历过黑暗,但并没有因此被打败。总觉得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有关,就不断去改正,甚至不想说话,反复在想对错,到底如何才能让别人满意。 他们知道却不说破,因为战场千变万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灭。若是因一句话让他动摇心思,那这城上数万大军很容易被影响,就有可能彻底失败。 胡俊说道:“首领,战争本就残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大陆以强弱定义,纵使没有战争,还是会有口角发生,大打出手,成为那群人之中的王者。” 林清也说道:“我们不是圣人,做不到人人平等!首领,我们能做的就是阻止争斗,而能阻止争斗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打服敌人。” 刷! 一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向了左翼的数百士兵,整个楼台瞬间塌陷,惨叫连连,死伤一片。 胡俊忙叫人前去补替,不让敌军上城一个。 唐云峰不在想那些琐事,或许林清说的对,要想让战争停止,只能一次打服敌人。继而看向了前方,空中站着一位敌将,气势凌人的瞅着城上。 他细眉飞扬,眼含秀气;鼻梁显低,红唇小嘴;瓜子脸儿两边红,凤耳粉嫩现害羞;圆头戴顶黑纱帽,额头点红显妖娆;人高体瘦小玲珑,两条胳膊细白手;穿身黑铠甲,脚踏黑靴子;握根铁链冒黑雾,声音细小似女人。 胡俊这时喝道:“你是何人?” 他微微一笑,先是挥铁链杀了数人,用舌头舔下手中鲜血说道:“我乃周家帐下先锋曹葛,特来取唐云峰首级。” 胡俊微皱眉,心中回想,“怪了,当初明城一战都未见到如此高手,显然此人身份特殊,又看他打扮奇怪,莫不是妖人?”咬牙骂道:“周亚轩,你真是个小人,竟违背你父亲意愿与妖族合作,对的起北地信任你的子民吗?” 曹葛喝道:“胡俊小儿,我首领光明正大,与妖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你来诋毁?识相的就开城投降,不然我必取你性命,给我北地祭旗。” 胡俊破口大骂道:“少在那吹牛,看我杀你。” 他刚要跨步对战,却被个小将拦住,说一声:“对付那个妖人无需将军出手,末将窦丰愿去一战。”踏上楼台一跨,就杀了过去。 曹葛定睛而看,见来将生的凶狠。粗眉大眼,鼻凸嘴歪;皱纹满面耳朵糙,脸上横肉左刀疤;顶上是光头,下巴一鬃胡;虎背熊腰,身穿红铠;脚上红靴,手中弯刀。 他怒喝道:“我不杀无名小辈,还不滚回城中!” “你爷爷窦丰可不是小辈。” 刷! 一刀砍下,曹葛挥铁链挡开,接着与之相斗。窦丰举刀三翻身,曹葛严谨侧身躲;刀砍来,不过肩头过脖颈;铁链滚,略过刀刃过侧头;噼里啪啦身后炸响,双方士兵波及死亡;窦丰聚力出斗士,曹葛全身现武斗;人刀合一招式多,击的曹葛退不前;铁链耍的黑雾出,逼的窦丰不近身。 两人生死对决,全身铠甲破损,窦丰不及曹葛奸诈,当一刀就要取他性命之时,却被突然算计。曹葛直接移形换位到了身后,挥铁链缠住他脖子,猛的向后一拽,人头立马滚落在地,残忍死亡。 “王八蛋!”胡俊悲愤交加。 曹葛讽刺道:“唐云峰,唐家以经无人可用,你若大开城门将林清交出,在为我首领磕上三个响头,承认你们东地归属我们北地所有,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唐云峰沉默不语,手却握紧了神斧,想结束一切只能战斗,就要亲自己动手。 刷! 可在此时,城的右翼出现数把飞刀,连着一位姑娘紧随身后,喝一声:“想让东地认输,你还没那个资格。”金光绕身,向曹葛杀去。 “羽梦姑娘!”众人皆都惊讶。 曹葛挡过飞刀,陈羽梦以到面前,挥血扇左右击打,与他顿时大战。血扇挥去头过肩,侧身低头铁链甩;抬手脚踢飞刀出,后仰翻身铠甲碎;上翻下跳扇碰链,斗死不活势杀敌。 羽梦心细,曹葛奸诈,就在准备一扇必杀之时,曹葛突然挥 动铁链,立马出现黑雾把她包围,并束缚了身体,使的不能动弹。 曹葛喝道:“臭丫头,去死吧!”就要取之性命。 刷! 在铁链锁头之时,一道金光直面击来,威力强大,竟把铁链瞬间震碎,唐云峰的身影出现在身后,当他转头的那一刻,只听一声:“曹葛,你杀我大将,罪无可恕,去死吧!”一斧劈下,脑袋开花而亡。 他打散黑雾,将陈羽梦一拉就回了城楼。 林清喜道:“羽梦,你怎么来了?” 唐云峰也瞅向她,再次相见竟有种特殊的感觉。 陈羽梦面显尴尬,不知如何回答!转念一想,说道:“我本在街上游走,听说有战事发生,更与宗门有关,就过来瞧瞧。没想到会如此复杂,攻城的竟然是高逸鹏与周亚轩!” 林清眼神微眺,“这理由可真够牵强!”不在多想,说道:“羽梦,多亏你来了,不然曹葛还真不好收拾。” “我可没那么厉害!”陈羽梦说道。 “羽梦,谢谢你。”唐云峰真诚道。 “你是首领,我是臣民,御敌是份内的事,我可不想东地落入奸人手中。”陈羽梦语气挺重。 刷! 又是一声炸响,众人瞅向城下。 高逸鹏正气急败坏,怒喝道:“唐云峰,我必杀你!” 陈羽梦怼道:“你们两个小人肆意发动战争,害的无数人在此丧命,还在那颠倒事非,可真不是个东西。” “谁去给我杀她?”周亚轩怒道。 众将面面相觑,李汉明说道:“首领,我们攻城伤亡惨重,以不易在战,还是就地安营,调整状态后在说。” 洪閖也说道:“少主,这样下去会吃大亏,还是稍作调整在战。” 高逸鹏冷静了下来,一旁的严仁却不甘心,打算亲自破城,刚要走出,却被上空一道金光当住去路。 众人抬头而看,落下一个人来。 第四百七十七章 撤军 士兵立马上前围住,不给他起身的机会。 严仁这才冷静,撇过士兵而看,见那人生的普通就挺奇怪,“我感受不到一丝强者之气,他是怎么到这的?”微皱眉,盯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高逸鹏与周亚轩也走了过来。 他本来缓着气儿,忐忑的心还没平静。可当高逸鹏走近时突然抬起了头,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单膝跪地说道:“少主,我总算见到你了!” 众人皆都奇怪,周亚轩问道:“逸鹏,你认识他?” 高逸鹏挺郁闷,盯着他瞅了一会也没有认出,心里泛起嘀咕,“莫不是父亲派来的人?”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不认识!”又问那人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声音凄凉,从身中拿出一块玉佩,颤抖着双手交给了他,说道:“少主,你可识得此玉?” 高逸鹏接过玉佩,顿时觉的特别熟悉,回想过往,脑中浮现出一人,眼含热泪,不由自主地说道:“这!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他以经很久没这么激动了!从回南地就没见过她的面儿,也由于琐事太多没时间去找,加上高雄变化太大,有几次两人差点翻脸,也就放在了脑后。 那人心中难受,总算看到了希望!缓缓起身,士兵刚要动武被洪閖制止,他走近高逸鹏身前愧疚道:“少主,都怪我没用,没能照顾好夫人!” 他顿觉事情不妙,沉声问道:“我母亲出什么事了?” 那人失声痛哭,跪于地上说道:“我是李厨子,与小艾负责照顾夫人。可谁知夫人怨气过重,加之思念过度,竟然离开了人世,这才前来寻找少主!” “你说什么!”高逸鹏瞬间失控,一拳打在李厨子的胸口,力道很大,震的滚地吐血,又喝道:“我母亲身在家中,怎会心有怨气!我们才多久未见而以,你竟说她思念过度,真是无中生有。我看你是唐云峰派来的奸细,想以此让我退兵,我才不会上当。” “来人,给我抓起来。”洪閖下令道。 士兵立马把他架起,等待发落。 周亚轩一直盯着李厨子,并没有看出说慌的样子,就拍下高逸鹏的肩膀让他冷静,说道:“你太小看那个废物了!是绝不会做那种小人举动。我看此人不像说慌,还是问个明白在处罚也不迟。” “我虽然回去没见到母亲,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父亲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你告诉我,她如何有事?”高逸鹏阴着脸说道。 李厨子感慨这个大陆的残 酷!觉的高逸鹏有点天真,怎会相信感情的基础? 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还是太过年轻,不懂那些残忍的心思! 甩开抓他的士兵,讽刺道:“少主,对于你而言,首领是一位父亲,把家庭责任刻在骨子里;可对于我而言,首领就是一位王者,没有所谓的感情,只有无尽的索取。当一切沦为玩物,年龄成为障碍,新旧交替,终究会把你母亲踢在门外,另结新欢。” “你大胆,敢对首领不敬!”洪閖怒道。 他却说道:“如果敬重能让他逃过所犯的私欲,那就没有别离之事,人人效仿,将会有更多抛妻之人,道德缺失,谁还在乎家庭?” 他以经不在乎生死,既然来了就要说出事实。高逸鹏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事情是不会被颠倒。陶紫燕的贪婪以经非常明显,不惜用计迷惑高雄,还把李然赶出高家,若在不揭发还被蒙在鼓里。 众将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一位将领说道:“你如此感伤,却不说明原由!我当初还见过夫人,气色很好,怎么在你嘴里就以身亡?这是对她的不敬,也是对首领的怀疑。” “少主,此人胡说八道,诋毁首领,以然犯了重罪,待我杀了以示惩戒。”洪閖就要动手。 高逸鹏面色难看,心里转的很快,“我此番回来就一直没见过母亲,也曾试过找她,可那些仆人闭口不谈,也不知她去了何处!而李厨子拿玉佩来见,定然不会有假,我定要问个清楚。”挥手让洪閖退下,走近跟前说道:“你给我实话实说,我母亲因何出事?” 李厨子见他总算相信,眼含热泪跪于地上说道:“少主,都是那陶紫燕惹的祸!” “陶紫燕?”高逸鹏微皱眉。 “自来到高家,首领就对她百般呵护,放纵不管,对夫人时常挑理。导致夫人心中生怨,就去找首领理论!结果她恶人先告状,说夫人欺她;故此两人吵闹不止,最后被陶紫燕算计,赶出了家门。” “为什么与我听到的不同?” “现在高家上下都是陶紫燕的人,他们经过严密的训练,口吻基本一致,若你问他们根本不会说出实话!少主,你自从宗门回来可曾见过夫人一眼?” 高逸鹏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没有。” “唉!当初夫人被赶出家门,就在一座山中安住,那里荒无人烟。陶紫燕还派人从暗中监视,导致小艾走上街头都挺困难!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打些山中野味充饥。但夫人一心为善,很少 食肉,以至于每天一餐,患了重病。” “母亲!”高逸鹏眼睛湿润。 “就在不久,我着小艾端汤给夫人,可她眼中苦涩,眺望天空,对你尽显思念之心!忽然气喘吁吁,悲伤过度,等小艾反应过来时,夫人以经去了。” “不,不可能。”高逸鹏身体颤抖。 “少主,我来时翻山越岭,多亏遇见了两位仙子,她们见我一片赤心,就用法术将我送来这里。夫人尸骨未寒,我让小艾守护,若您还心存仁孝,就请为她举行葬礼,让她因此安息!” 高逸鹏心中焦虑,怪不得他父亲变化挺大,原来都是陶紫燕从中作梗。当初就不应该遇见她,不仅手段恶劣,还害的他母亲病重身亡,这口气实难下咽。 他决定道:“退兵!” “什么?”众人惊讶。 周亚轩说道:“逸鹏,攻城机不可失,不可因为私事而误了大局,你可想清楚了!” “我必须让我母亲安息。” 严仁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回去吧!” “师父,我暂时不能为宗门报仇了。” “为师相信你还能回来!” “告辞!” “撤军。” 高逸鹏踏上马背,洪閖一声令下,南地大军撤离。 第四百七十八章 止战 城上众将皆都惊讶,没想到高家竟然撤军,胡俊顿时问道:“首领,你可看的明白?” 唐云峰眉头紧锁,说道:“不管高逸鹏怎样,我们都要严加防范,不能被他们迷惑。” 众将皆都点头,下令让大军不要松懈。 林清说道:“高逸鹏向来行事鲁莽,我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着急撤军。” 唐云峰点头赞同,毕竟与高逸鹏经常接触,性格早就刻在了心里。现在突然撤军,倒让他有点不安,生怕是有魔族来扰,就说道:“我们三族开战至今,妖魔定在暗中看了许久,我不怕高逸鹏离开,就怕是魔族袭扰南地!” “你们就是多心!那周亚轩还在下面,待我问问就知道了。”陈羽梦打断谈话,挥血扇出数把斩魔飞刀,只听周兵惨叫连连,见吸引了不少目光,讽刺道:“小小周兵,高家以经夹着尾巴撤离,你们却还在此等死!难道忘了当年明城一败,想重新感受当初不成?” 周军气的面红耳赤,盯着陈羽梦暗骂不止,恨不得立马抓住罚为营中军妓,供人享乐。李汉明甚至暴跳如雷,从未被这么羞辱过,怒道:“姓陈的丫头你听好了,高家虽然退了,但我们周家还在。你若在拿以前说事,或者不交出凶手,我攻进城去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东地的手下败将,我等着你!”陈羽梦毫不畏惧。 周亚轩阴着个脸,没有人可以诋毁北地,尤其是他在的时候。陈羽梦触犯了逆鳞,心中的友情崩塌,回击道:“若非袁祖圣人护你,这会以成我环下亡魂。真搞不明白为何要替那个废物出头!他妻子虽然叫陈羽梦,但却不是你这个陈羽梦,据我所知那是真丑。难道你想代替她的位置,所以与他早有勾结不成?” 众将开口而笑,都以为那是唐云峰妻子,搞了半天只是同名不同人!有位将领说道:“我听闻他第一天就把妻子退去娘家,现在看来是另结新欢的原因。我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嫌丑爱美的虚汉,倒不如在此为你俩举办仪式,帮你上位得了。” “就是,免得在那里妇唱夫随,伤了人家丑妻的心。” 陈羽梦瞬间气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唐云峰也不好受,一斧劈出数人死亡,说道:“周亚轩,你还是那副德行,总喜欢挑拨离间,让人听着恶心。” 周亚轩也不是善茬,挥出五环打死几名唐军,露出不满道:“你纵容凶手,杀我使臣,还在那里诋毁北地。若不给你点教训,难解我心头之气。” “高逸鹏都走了,就凭你还想攻下凤城?” “哼,区区凤城,我必拿下。” “那你就来试试!” 周亚轩看向了身边将领,问道:“谁愿在去破城?” 众将面面相觑,无一人站出说话!李汉明心血来潮,本想亲自去破凤城,严仁却先站了出来,说道:“亚轩,就让我亲自走上一遭。” “师叔,你真的要去?” “我与师兄弟情深似海,如今只有我一人苟活。若不为他们报仇活着也难受!这区区小城而以,当年我连妖族都没放在眼里,何惧此时。既然他不打算交出林清,那我只好代师兄清理门户,还大陆一个太平!” 周亚轩朝着众将士说道:“有师叔亲自攻城,你们定要打出北地的脸面,这小小凤城定要给我拿下。” “必胜!”众人异口同声。 严仁起跃于空,盯着唐云峰怒道:“逆徒,你们相互勾结害我宗门,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双手合十,使出了聚罡术最高境界。 刷! 他挥拂尘向左向右,力量强大,城墙顿时炸裂,许多守军皆被火焰所伤,惨叫不止,甚至跌落城下。 周军也是摆开阵势,开始新一轮攻城。 唐云峰见情况不妙,与林清直接迎难而上,想争取让严仁冷静下来。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被他瞬间打回了城头,差点就要了性命。 陈羽梦挥出飞刀挡住一击,怼道:“亏你是宗门四长老,怎么如此固执不悟?还不分青红皂白要把他们杀死,简直有辱长者之态,没资格与孙长老相比。” 严仁目露凶光,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还没资格说我。”瞅准时机一挥拂尘,数股火焰冲她而去,强大到无人可挡。 “羽梦小心!”唐云峰瞬间把她拉在身后。 刷! 所有人以为两人就要死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伴随着一个金碗,竟把火焰全数收入碗中。接着出现了一位姑娘,说道:“都能做我爷爷了,还在那里欺负小孩,真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众人疑惑,全都瞅向了她。燕尾眉,小翘鼻,樱桃小嘴,脸上红润;头上扎小辫,沾点小可爱;身材微瘦,穿身红裙;行为举止似小孩,口说言教如大人。 严仁微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嫣敢与我为敌?” “小老头,你污蔑好人与魔族勾结,别人不知你我却知你,识相的就快点退去,不然我就替宗门教训你。” “胡说,勾结魔族的是他们,岂是你一言就能改变?我到现在从未遇到对手,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他嘴上凌厉,心中却很慌张,“小丫头如此知我,定是有备而来,我若在与她争端恐暴露身份,先弄清她的身份在说。”突然一挥拂尘,数道火焰冲杀过去,又说道:“小丫头,我看你如何挡我!” 她才不惧,一指点中金碗,发出数道金光,形成了一头金色的狮子,张开大口就吞了火焰,说声:“严仁,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又一指旋转,金狮突然暴躁,狂吼一声向他一扑,吞掉的火焰竟全数还了回去。 严仁侧身躲开,挥拂尘想要回击,却被金狮一口咬住肩膀,又化成一把金刀,撕打挣扎中伤了胳膊,一挥拂尘火焰冲去,人却回了军中。 “师叔!长老!”周亚轩与众将上前关心。 他挥手说自己没事,忍着疼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姑娘收了金碗,落于城头说道:“我乃普山石瑰,还不给我退兵!” 严仁特别惊讶,心里暗想,“此人出生普山,定与那三个神人有着很大的关系。我若逗留非但攻不下凤城,没准还得丢了性命,倒不如给她个面子,先撤出东地待我告知绿袍在做打算。”怒目而视,一脸不服道:“你们两个逆徒听着,宗门之仇未报,我定还会回来!今天算你们走运,沾了小丫头的庇护,改天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师叔,只要能停止战事,我必然查个水落石出。” “亚轩,撤军吧!”严仁说道。 “唐云峰,我们走着瞧。” 周亚轩虽有不甘,但见严仁都不是石瑰对手,在打下去只会增加伤亡,略加思索,有诸葛巧儿劝说,只能下令撤军! 唐军看敌人撤离,顿时欢呼起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威胁 唐云峰悬着的心总算平复,命胡俊让人清理战场,安慰民众,望着城下尸体特别伤感,“若是没有纷争,是不是就没有死亡?”很不喜欢这种血腥场面,脸上没有一丝喜悦,走向石瑰作揖道:“多谢姑娘救我凤城!” “你就是唐云峰?”石瑰盯着他看。 “姑娘有何指示?”他有礼的反问道。 石瑰竟围着他转了起来,时不时上下打量一番,引的林清与陈羽梦面面相觑,顿时疑惑,“她这是做什么?”不敢打断,只能静静而看。 她突然抓向唐云峰肩膀,四目相对,毫不犹豫地把他摔倒在地,感叹一声道:“真是怪了,如此废的一个人怎么就招那么多人稀罕!”又从地上拉起,认真的说道:“我叫石瑰,很高兴认识你!” 唐云峰第一次遇见这么古怪的姑娘,心里嘀咕,“这特么够损,哪有这么交朋友的人!”无可奈何!只因她救了整座凤城,作揖说道:“石姑娘,若我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必然改正。” 石瑰脸上严谨,大眼睛一眨,又变的愤怒,拉着他的胳膊一扭,吼道:“若没有你,魔族就不会出现;若没有你,他们就不会死去。你个王八蛋,扫把星!” 她情绪不稳,红瑰一族的死仿佛就在眼前!他们杀人不见血,不止威胁着普山,还有大陆每个地方。按照三神的说法一切都是唐云峰引起,仿佛就是个灾星,没有他的出现魔族就想不到头顶三花,红瑰一族就不会被害。 林清与陈羽梦看的迷糊,总觉得她不正常,见出言不逊,还透露着一股杀气,心中立马不安。陈羽梦走到面前就拉开了她的手,没好气道:“石姑娘,你救了凤城我确实敬你!可唐云峰是东地首领,这么多人看着,我请你放尊重点,免得被人说起闲话。” 她又像个孩子一样受了委屈,竟坐在地上撒起娇来,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欺负我!”两手绉着眼睛,与成人不同,特别的可爱。 唐云峰一脸无辜,分明是她在欺负人,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上前说道:“石姑娘,羽梦并没有恶意,我替她向你道歉!” 她止住哭声,抬头瞅了一眼他,又斜眼看下陈羽梦,忽然笑出声来,朝着他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哈哈!你们被我骗了。”特别自信地站起。 “真是个丫头片子,你感觉好玩吗?”陈羽梦说道。 “哼,就是好玩。”她趾高气昂。 陈羽梦白了一眼,“可真是个活宝,对付严仁时句句在理,神气十足! 现在却像个小孩,撒泼打滚没点样子,不敢相信还是个神人。”双手插腰,也不畏惧,气呼呼道:“你过来,我要跟你单挑。” 林清与唐云峰傻眼了,感觉特别好笑。两人也不敢让她们单挑,毕竟石瑰动起手来非死即伤,要是把矛盾升级会很不好! 林清说道:“羽梦,石姑娘本性不坏,又是赶走敌人救了凤城的英雄,你不能对她那样说话。” 唐云峰也说道:“如今敌军刚退,自己人怎能打架?还是莫要争锋,以免伤了和气!” “你闭嘴。”陈羽梦与石瑰同时说道。 林清见两人很不对付,忙把他拉在一边,心里暗叹,“女人真是麻烦!”制止他道:“云峰,我们看热闹就行。” 他很无语,明明是点小事,非得这么麻烦!心里忍不住暗骂,“我以为神人尽是威严,不动声色!现在看来就是小孩,有狗屁严谨,啥也不是。”气道:“打吧!都打吧!谁死我给谁烧香。” 石瑰还瞅着陈羽梦,本来要比试的心凉了半截,几乎同时看向了唐云峰,冲那话都能杀他十次,很有默契的走近跟前,一人一手揪住了耳朵。 陈羽梦本来有气,周亚轩的话在脑中浮现,把送回娘家的事以传遍大陆,若非无人知晓身份,这会定然没脸来到这里,说道:“唐云峰,别以为你是首领我就不敢教训你!那般出言不讳,还不给我道歉。” “羽梦,我没说你。”他疼的回应道。 “那就是在说我?”石瑰用力一揪, “石姑娘,你不能这样吧?”他在两人中间很难堪,更何况那么多人瞅着。 胡俊都泛起一丝笑意。哪里像个神人?就是无理取闹。 石瑰才不管那么多,揪着耳朵就往城下走,时不时说一声:“都是你害的我成了这样,我定不饶你。”一个过肩摔立马放倒,盯着说道:“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开你。” 唐云峰挺郁闷,感激她救了凤城,但性格属实让人意外,不知为何会那么大怨气,痛苦道:“石姑娘,我好像跟你没仇吧!” 陈羽梦与林清跟在身后,嘴角掩饰不住笑容。 尤其是陈羽梦,心里乐开了花,当初结亲时受的气总算消了不少。 她上去凑起热闹,用胳膊勒住他脖子,一副土匪气息道:“唐云峰,还敢招惹女人不?”揪了把脸儿,威胁道:“听到没?只要你答应石姑娘要求,我也可以放开你。” 他想翻身却斗不过,直言道:“我堂堂唐家 首领,你们竟然威胁我?实在可恶!” “吆,唐家首领?”石瑰冷嘲热讽,心里暗骂,“我没取你性命以经是客气,还想拿身份压我,简直可笑。”朝着后脑一按,将腿部折起,说道:“我乃普山三神徒弟,教训你是理所应当,若你敢有欺民通魔之心,我都有可能杀了你。” 唐云峰冷汗直冒,心中惊讶,“原来她没有吓我,说的全是实话。若说错一句,还不得把我杀了!”虽然有点狼狈,但并不觉得丢人,手拍地说道:“石姑娘,你连要求都没有说出,让我答应什么?” 石瑰有点尴尬,道一声:“不好意思!”松了松手,让陈羽梦先放开他,又说道:“我说的也是三神的意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投靠魔族。” 他以为啥事,暗中白了一眼,“我与魔族本就有仇,岂会与他们为伍!三神也太小看我了。”踉跄的起身,拍拍身上尘土,理直气壮道:“石姑娘放心,我除魔心切,绝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石瑰威胁道:“唐云峰,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若有违背定不饶你。我们后会有期!”化为一道金光不见踪影。 唐云峰惊叹一声:“真是神人呀!”又向陈羽梦道歉,接着吩咐胡俊加强了城防,与众人同回府邸。 第四百八十章 心有余悸 夜深人静,墙头跳进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走到一处窗户面前,抬头瞅了眼里面,伸手轻轻打开,用力一爬跳了进去,尽量控制着声音,怕被外人听到。 他侧身行走,躲过昏暗的火烛,有片红帘被风吹动,面前是一张床,上方躺着一个女人,双手斜放于肚鸡眼,肤白貌美,睡的特别安稳。 他轻声走进跟前,蹲下身仔细观摩,心中感叹,“从你进高家时就以注定了结局,马上就要死了,却一点也不恐惧,这么美的面孔,还真有点舍不得。”伸手摸向脸颊,水嫩光滑的肌肤深深影响着心智。 人总是显得和蔼可亲,情绪的波动让人始料不及,黑暗的角落永远蹲着一个无声的影子,盯着自己行走的一举一动。声音,脸庞,行为,种种都刻于表面,实则心在变化。 当人成就一件事时是兴奋的兴欲;当人失败一件事时是失望的失欲,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平静!甚至暴躁不安,更有失去理智的行为,叫做行欲。 人不说全是贪婪,就算秉性良好的大德,也逃不过情绪波动的思维,时常把自己处在不问世事的高尚之上,让人前去礼拜,前去供奉,久而久之,邪音出现,被思维打败,成为串改真语的帮凶,叫做帮欲。 他的举动轻浮,女子瞬间睁开眼睛,猛地坐起,瞅了眼窗户那里就以明白,气道:“高季,你怎么来了?” 他听闻冷笑,摸着她水柔的脸儿,手开始乱动,完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褪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心里空洞无形,只有无尽挥霍的欲望,轻声细语,大浪波动,直到火光消散,方才回归本心。 他坐下倒了杯茶,淡定道:“我若想来,谁也拦不住。” “你的胆可真肥,竟把高雄没放在眼里。” “陶紫燕,你少拿首领说事,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你贪恋美色,驾驭不住自己欲望,跟我何关?” “这么久我才明白,原来是上了你的当了。” “上当?”她满是嘲讽,侧躺在床上特别妖娆,眼睛闪烁间都透露着魅惑,时不时还伸下小腿,很不屑的说道:“高季,我从未勾引过你,长这样也是天生。我承认谁见我都得多看几眼,但我从未与他们纠缠,是你像条狗一样对我威逼利诱,不止睡了我的身子,还伤了我的自尊。现在反过来还咬我一口,真不是个东西。” 高季面红耳赤,心里不是滋味,突然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盯向她,沉声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立 马杀了你。” “杀我?”陶紫燕以不是当处,这种威胁就是挑衅,下床走近了他,将茶水端起就泼在脸上,讽刺道:“高季,以前我或许怕你三分,但现在府上尽是我的人,你想拿此事威胁我?劝你还是看清形式,我只需一喊,高雄必然就到,我若装起被你侵害,到底我们谁死谁生?” 高季咬牙切齿,平时只顾了与她寻欢作乐,没成想竟如此颇有心机,若是高雄真被迷惑,这样下去准会不受控制,面无表情道:“陶紫燕,你真不怕得罪我的后果?” 她阴险一笑,心里没把他看的太重。自当初合作时就以埋下隐患,虽然高季与高雄亲如兄弟,但在利益面前他永远是臣子,想让她彻底服他,一点都不可能。 她供高季玩乐,可他却没有把她当人,任谁心里都不是滋味,所以一直在忍受折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将高雄与高季玩弄于手掌之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彻底让他们反目为仇。 她现在还需要高季做事,并不想说的太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没说要得罪你,但请不要逼我!这些年你做了不少背叛高雄之事,每一件在我心里记着,只要你敢对我不敬,那我就全数交给高雄,让你在南地身败名裂,成为一个阶下囚。” 高季脸色难堪,心里暗骂,“这婆娘可真卑鄙,当初就应该杀了她!现在还反过来威胁我,真是悔不当初!”只能不在提及,喝口茶说道:“你确实狠毒,但以活不了多时,我看你还怎么躲开。” 她眉宇微动,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高逸鹏要回来了。”高季嘴角上扬。 她有点惊讶,说道:“他不是去攻打凤城,这么快回来莫不是败了?” 高季狡黠地说道:“他可不是败了,是为了夫人的葬礼而来,没准还会让某些人偿命!” 她看的出高季没有说慌,对那个男人确实心有余悸。 且不说当初是因他而变的堕落,现在的行为只会更让他讨厌。 可又挺恨他,如果没有遇见,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她把身体发挥的淋漓尽致,诱惑高雄逼走李然,与高季联手破坏父子关系,将忠诚之人赶走,整个高家有一半都是自己的亲信,想夺权只需一声令下。 她唯独没有渗透军营,也就不会有所行动!但他这次突然回来,李然又死于非命,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没准还真会大打出手,为他母亲报仇。 她严谨道:“逼走他母有你一半功劳,你这会说 让人偿命?若是算到我头上,你也休想活着。” 高季嘴角上扬,轻蔑道:“你怕了?” “我是怕了,那个人非常危险!”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听我的话。”他瞬间把陶紫燕揽在怀中,眼神特别轻浮,以为再次拿住了她的软肋,语气也强硬起来,说道:“你若想活命,就休想摆脱我的手掌。” 陶紫燕一把推开站在一旁,双手怀抱特别愤怒,说道:“高季,到这时你还想威胁我?告诉你,若高逸鹏追究责任,他高雄占了大头,你也牵连其中。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谁强我就跟谁,你别想在控制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高季气的拍桌,怒不可遏道:“陶紫燕,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想跟我鱼死网破?那我们就走着瞧。”跳出窗户不见踪影。 她坐于桌前,嘴角挂起笑容,喃喃自语道:“高雄,你的死期到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悲愤交加 风尘仆仆,两棵松柏抖动。 荒地里野狗成群,聚集在一户人家门口,盯着里面疯狂吠叫。有一位姑娘拿着扫帚试图把它们赶走,却无动于衷,反而加深了攻击性,逼的她只好关门不出。 她走进屋子,到处挂满白绫,桌上放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妇人,时而散出一股恶臭。那些野狗就是嗅到了气味,才不断涌向这边! 她却没有畏惧,还拿清水擦拭着妇人的脸,眼睛有点湿润,身体也消瘦不少,头发散乱,嘴巴干燥,停下时唉声叹气道:“夫人,李厨子以经去找少主,如果你的意识还在就坚持几天,让他见您最后一面!” 可惜李然以死,一切都是妄想。 她这些天跪地祈祷,希望李厨子快点找到少主。李然的身体以经腐烂,若是常人早就成为白骨,能抗到现在以是奇迹,多亏了细心照料,保持着仅有的水分,才能支撑到现在。 她很难过,无助地蹲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想着李然生前的面孔,嘴角抽动,或许在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她进高家的第一天就被李然选中,成为了贴身丫鬟,有了许多人没有的待遇,就好比她的亲人一样,只要有点好处就想到自己,无话不谈,关系特别亲密。 她现在能做的很少,只能静待消息。 刷! 野狗不叫了,传出了敲门的声音。 她擦了擦眼角,心里特别激动,“难道是少主?”顿时走近棺材,露出笑容道:“夫人,是少主回来了!你们总算能相聚了!”就迫不及待去了门口,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大门。 可惜事与愿违,敲门的并不是高逸鹏!她特别惊讶,竟是四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长的特别凶悍,手中还拿着兵器,第一时间感到害怕,就要关门拒客。 刷! 一只手挡住了门扇,乃是一位壮汉,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后面三人跟随,一个胖子说道:“小丫头,不用害怕,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办完事就会离开。” 她往后退了一步,拿扫帚挡住他们,心中不安,“这里平时无人出没,他们四人不像善茬,难道是陶紫燕派来的不成?”呵斥道:“我这里荒无人烟,平时连只狗都见不到,你们来这办的什么事?” 四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严肃。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他直接挥刀斩断扫帚,大声恐吓道:“我们不杀你就是最大的仁慈,不该问的别问,若想活命就给我乖乖蹲着。” 她心跳加速,愣在 原地不知所措!又回头看了眼那副棺材,仿佛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勇气大增,怒斥道:“有我在此,你们就别想伤害夫人一点。” “你算什么东西?”壮汉气道。 有个胖子柔声道:“我们只是受人之托,想把尸体带回去火化!你身为一个丫鬟,我们不想杀你;但若你阻碍我们的任务,后果会很严重。” “我答应过夫人要让她看到少主出现,不管你们受谁指使,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尸体,除非杀了我。”她展开双臂一副赴死的决心。 刀疤男沉声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赶紧让开。” “休想!”她倔强道。 刷! 一剑封喉,壮汉瞬间杀了她。 胖子叹道:“死的可惜了!” “少废话,快拿尸体。”刀疤男说道。 四人走向了棺椁,瞅着李然皆都行礼。 壮汉说道:“夫人,您且安息吧!”由于臭味熏天,就盖上棺盖,一把火准备原地烧毁。 刷!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从门外进来,挡住了打算放火的四人,传出一个声音:“你们如此放肆,是受何人指使?”一人愤怒的走进屋子,凶狠地注视着他们。 四人惊的转身,全身而颤,来的人正是高逸鹏。 壮汉被吓的寒毛直竖,心里跳个不停!对高逸鹏的恐怖还是非常了解,率先跪下认错道:“请少主息怒,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息怒?”高逸鹏面无表情,瞅着小艾火上心头,那种悲伤无法表达,或许她是唯一对李然付出生命的人,却被他们无情的杀死,说道:“你们杀人不眨眼,还想毁了我母亲尸体!识相的就告诉我主谋是谁。不然!我不止会杀了你们,更不会放过你们的家庭。” 四人面面相觑,皆都求饶,壮汉说道:“少主,我们也是被人威胁,若是说出来准会没命,还望你体谅我们的苦衷!” 刷! 高逸鹏一声冷笑,瞬间一刀杀了他。 他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任何人都可以挑衅他,但唯独亲人不容许被牵扯其中。不管是谁,只要敢对他母亲不敬,就是在冒犯自己的底线,纵使对方在强也要打下一颗牙来。 他沉声问道:“说还是不说?” 三人冷汗直冒,甚至握紧了兵器,面面相觑,似乎达成了默契,胖子气道:“横竖都是死,跟他拼了!”就要举兵器杀去,后面两人跟随。 找死! 高逸鹏彻底失望,不给他们动身的余地。胖子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掉脑袋;接着向前一冲,身后的一人被一刀砍断了下腰;抽身一勾,最后一位被砍去胳膊,疼的在地上叫唤。 他拿刀而指,目光含泪,沉声道:“我本不想在母亲面前杀人,你们却处处逼我,若想活命就告诉我主谋,否则我必把你千刀万剐。” 那人捂着肩膀翻滚,疼痛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念想,脸上苍白无力,撕心裂肺地吼道:“少主饶命!我说!” “是谁?”高逸鹏问道。 “是!是陶紫燕!”他痛苦道。 刷! 高逸鹏一刀取了性命,吼道:“陶紫燕!我必杀你!” 他悲伤的走向棺椁,摸向了李然的脸颊,泪水赫然流下,将躯体用手支起抚在怀中,痛哭流涕道:“母亲?孩儿回来了!我回来接您回去了!” 李然仿佛听到回应,身体逐渐成了白骨,只剩下几束白色的头发,掉落在他的手上。 “母亲!母亲!” 他身体颤抖,叫吼不断,将发丝紧紧握在手中,悲愤交加,心中发誓,定要为她报仇血恨。 第四百八十二章 熟悉既陌生 一声惊雷炸响,南地之内狂风呼啸。 许多人躲在楼角口打算避雨,街上的摊贩也在收拾东西,时不时还怨叨两句:“该死的天气,害我白出摊了!” 他们就要离开,却有个声音说道:“看啊!是少主回来了。”顿时都把目光看向街头,有个身影缓步走来,正是高逸鹏。 轰隆! 大雨落下,他的步伐依然没变,头戴白纱,穿身白色孝服,眼睛有点红肿,抱着李然的骨灰,脸上落莫的穿过大街朝着家中走去。 众人都满脸疑惑,甚至议论纷纷,有个老人叹息道:“当初少主何等风光?竟因为家庭变成这样!我真替他难受,首领做的实在太过份了。” “少主乃是首领独子,怎么会跟他有关?可别胡说八道,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一个汉子纠正道。 “我都七十多了,生死对我而言没有意义!只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儿子在首领那里做事,每个事件都会给我说叨,少主之所以这样都是与首领找了个新欢有关,不止赶走夫人,听说还把她驱逐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前段时间好像死了,我看少主就是为这事回来。” “少主真是太可怜了!” 众人一阵同情,皆为高逸鹏心中鼓励。 轰隆! 雨下的小了,高逸鹏走到门口,几名守卫看到时皆都一愣,急忙跑上前想为他搭伞,却被无情的拒绝,冷漠地问道:“我父亲在哪里?” “少主,首领就在大厅,以恭候您多时了!” 他不在说话,一步步走向了大厅。 此时,里面就高雄一人,花白的头发尽显沧桑,往日的风采以经全无,坐在上位如同病人,看到高逸鹏的身影时咳嗽两声,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还是那个严肃的父亲,做的每件事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让高逸鹏的心沉稳下来。他特别激动,眼看着就要成功,就差一步便可交出南地,立刻又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来。 当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心里做好了准备,问道:“逸鹏,你怎么回来了?” “我只想问你,我母亲何在?”高逸鹏沉声道。 “放肆,怎可对我如此无礼?跪下!”高雄声音沙哑。 “父亲,孩儿错了。”他忍着痛苦跪于地上,向高雄磕了三个响头,又怒不可遏的站起,语气尖锐道:“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命运就掌握在您的手中,从小就是我的榜样,希望有一天跟您一样成为霸主。” “可我却迷茫了!我自宗门回来就没见到母亲,知道时她以死在了荒野之地,都是您一手造成的结果,甚至还想毁尸灭迹,告诉我,她还是您的妻子吗?” 高雄咳嗽不止,心里又何尝不痛心!但以深入此局,就必须做好每件事情。 他知道陶紫燕的所做所为,总感觉最近变化很大,却没想到竟然逼死了一生挚爱,还想毁尸灭迹,心里暗骂不止,“陶紫燕,你果然够狠,待此事过后,我定把你千刀万剐。” 他语气深重道:“她当然是我的妻子,但我更是一位王者。当初她三番五次地寻找陶紫燕麻烦,以然触动了我的逆鳞,至于现在死了,只能怪她不识抬举。” 高逸鹏瞪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竟然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多年的陪伴竟不及风月女子,眼角含泪道:“父亲,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我以经有点不认识你了!” “做人若像你一样,南地早就成为一盘散沙。” “我可以不要南地,但不能让我母亲受辱。她就在旁边听着,我要亲手杀了陶紫燕讨回公道。” “你敢!”高雄气的一拍桌子,直接甩出玉珠打碎骨灰坛,仅有的一丝念想消失,指着鼻子大骂道:“南地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谁死谁活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母亲之死就是活该,怪不得陶紫燕一毫,你若是敢伤她,那我就废了你这个儿子。” 高逸鹏眼圈红润,抓起骨灰抚在脸上,瞬间回想起了过往。那个疼他的母亲!那个爱他的父亲!那个万事都向着他的母亲!那个为他出谋划策的父亲! 他感觉一切都变了!母亲死了,父亲变了性格。如今为了个风月女子打散亲情,眼里没有他这个儿子,倒成了一位熟悉既陌生的仇人,内心如刀割一样,气的颤抖,气的双眼通红。 “高雄!” 他痛心地吼出了名字,甚至一刀劈碎桌子。 “逆子,你敢直呼我的名字!”高雄怒道。 “你!你不配做我父亲!” 他行为癫狂,瞬间就到了身前,狠狠地注视。 高雄眼睛闪烁,心中却很冷静,“儿呀!这就是我要你走的道路,任何时候都要秉持本心。”咳嗽几声,一拍大腿站起,愤怒道:“逆子,你想弑父吗?” “你是我的父亲呀!”高逸鹏特别痛苦。 “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还不给我滚出大厅。” 高逸鹏泪如雨下,把狂刀攥的很紧,从未想过会与父亲如此翻脸 !他本想让高雄判陶紫燕之罪,为母亲讨个公道,可事情不受控制,竟有一丝想杀他的念头,只因他是父亲,拿起的刀又落了回去。 他突然吼道:“高雄,你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父亲了,我恨你!恨你!” 高雄脸上冷漠,没有人能够威胁他,即便亲生儿子,若是意见不合也照样不惯着,除非他敢弑父夺权,要么就永远听从安排。 每个人都有家庭,但那种氛围截然不同!没有人逃的过矛盾,也没有人躲的过利益。当一切美好用行为攀比的时候,人心就会发生变化,表现的自私与无奈,甚至争吵不停,更有人把父母当做仇人看待,所谓的亲情那一刻就是生疏! 他呵斥道:“逆子,这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吗?” 高逸鹏没有说话,流着泪一步步走下台阶! “逆子!逆子!” 刷! 高雄忽然不说话了,脖子被一把小刀刺穿,背后出现一个女人,朝着高逸鹏贱笑道:“都说你们父子情深,看来确实不假!都这样了也不舍得杀他。不过,既然是人,何必在乎身份?他是生你养你,但用这些借口管束你就是他的问题,与其痛不欲生,那我就帮你完成,好让你独掌大权。” 高逸鹏顿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担忧,回头时彻底傻眼。陶紫燕竟杀了他父亲,还在那耀武扬威,身体犹如进入火坑,语无伦次地唤道:“父亲!父亲!” 甚至惊动三界,天帝皱眉道:“灾厄?” 黑白无常暗中做法,魂魄归于地府。 “不用那么紧张,他死的一点都不冤!”陶紫燕说道。 他怒火攻心,攥紧狂刀悲愤道:“你逼死我母,又杀我父,还在那里胡说八道,我要把你剁碎喂狗,为他们报仇!”一刀挥出,寒光杀去。 第四百八十三章 诱惑魔 陶紫燕以不是以前,瞬间躲开了一击,一脸埋怨道:“你可真不识抬举!我这么心疼你还要挥刀杀我?若非你父亲没了精气,还真不想杀他。倒是你,竟如此对我,真让我寒心!” 她将尸体一脚踹飞,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特别心狠手辣,对他毫无畏惧,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趾高气昂地坐在了高雄的宝座上。 刷! 高逸鹏又一刀挥出,被她躲开。引的心中疑惑,“这么久了,从没见她有如此身手,难道是我父亲教的?不对劲,她的身法不像,莫非是身藏不露,全是装的不成?”眉宇微动,面色铁青,沉声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为何要潜入我父亲的身边?” 她嘴角上扬,一脸得意道:“当然!是为了杀他。” “你跟我高家有仇?”高逸鹏问道。 她却笑了,似乎早已料定会有今天,每一步计划都在掌握之中。惊艳的外表与内心不符,眼神里尽显勾人心魄的魅力,坦言道:“高逸鹏,你很聪明。不过,却阻挡不住你要面对的残酷。我跟你高家没仇,至于为何来此却是因为她!当初她对你心生爱慕,可惜你却没有心思,导致逐渐堕落。要说有仇,也是跟你有仇。” “她?”高逸鹏不明白。 “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以经彻底离开。”陶紫燕说道。 高逸鹏不在多想,不管她是何意,掩盖不了害他父母的事实,握紧狂刀说道:“你是否胡说我不知道,但你害的我父母离开人世,今天若不杀你,我南地定不安宁。”运气全身,斗士之焰燃烧,力量强大到周围颤抖,突然杀了过去。 她没有躲避,竟抬胳膊挡住一刀,说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往后一仰,脚尖儿踢中刀刃,又抓住他的胳膊,本想一拳封喉,却被侧身拽手,狂刀砍掉了头。 “没有人可以激怒我,你更不行。”高逸鹏又补一刀,脸上十分复杂,缓缓走向他父亲尸体失魂落魄的跪下,磕头礼拜道:“父亲,我给你报仇了!” 刷! 此时,陶紫燕的尸体抖动,竟冒出数股黑雾,形成了一个身影,狂妄的说道:“高逸鹏,你杀不死我的。”伸手一指,化出数把暗器朝他刺去。 高逸鹏有点惊讶,“她怎么活了!”转身打散暗器,定眼而看,竟是一个惊艳的女人,与陶紫燕长的完全不同,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她凤眉横扬,浴火重生含情脉;桃花眼睛,朦胧高冷勾人魂;小翘鼻,纯真粉嫩惹人 爱;红唇嘴,无尽诱惑与风情;脸上尽妩媚,长发披肩头;唯独嘴中虎牙露,耳上穿洞戴人骨。 身瘦肤白,曼妙多资;披肩红裙绣白花,人骨做枝血做河;胸前腰下挂黑心,光脚露肩散香气;手中拿个白骨钩,专钓三界负心人;脖子戴金匕,指甲似刀锋;掩饰不住美如仙,任谁一眼魂魄丢。 她站于上空狡黠道:“你应该感到荣幸,一般人见不到我的真容,你是第一个。我叫诱惑魔,若你投降魔族,我会送上许多你心中想要。” 高逸鹏很不理解,“我在甘城也遇见多魔,如此惊艳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怪不得父亲被迷的神魂颠倒!背后全是她在作祟。”做出防守姿势,问道:“何为诱惑魔?” 她眼神尽显魅力,说道:“你们人有渴望,为争名夺利不择手段。落胎成人纯洁心,鬼灵精怪不近身;三语成文进思想,好奇唆使有行为;眼观四面尽稀奇,兄弟姐妹争主权;仁义道德口中挂,虚心虚意尽攀比;见人春风得意,暗里藏刀扎心;美貌皮囊人生爱,丑陋嘴脸招嫌弃;威逼利诱拆人德,迷惑引诱害他人;伙伴一条心,见利变仇人;争又争,抢又抢,生欺骗,反目仇,我就是那时所出,生的这副模样。” 高逸鹏这才明白,“怪不得我父亲变成那样,一切都是对利益的渴望!他并不是喜欢陶紫燕那副皮囊,而是对这三族变化有点无奈。当初他提议与魔族合作,为的就是想统一大陆,可是他没有做到,才拿躯体麻醉自己!”瞬间冷静,呵斥道:“你们魔族真是卑鄙,竟拿人思做为你们的力量,害的我父亲胡思乱想,最后进入你的圈套,让他迷失自己,抛弃妻子,无情无义,我定要铲除你们这群败类。” 她却笑道:“这三界法则就是魔道的制度,你拿什么与我争斗?难道就凭你满呛热血?别天真了!还是乖乖加入我们魔族,以后整个大陆都由你支配,岂不挺好?” 刷! 高逸鹏气的拿刀杀去,喝声:“你休要惑我!”劈碎宝座,翻身一跃就与她大战。 “找死!” 她用钩子接住一刀,脚尖儿踮起踢蹬;高逸鹏收刀抵御,拳速如风,打的腿脚收缩。她间接侧身一攻,骨钩直穿脖子而去;高逸鹏起刀一挡,使出一掌打去了胸口;她后仰躲避,骨钩抓破衣服;高逸鹏气的往前一冲,刀刃略过脖子,侧身出了一脚,径直把她踢飞好远。 高逸鹏见状使出聚罡术最高境界,瞬间人刀合一,起跃于空想立马取她性命,愤怒的一刀砍下,喝声:“诱惑魔,给我去死吧!” 刷! 她忙翻滚躲开,强大的力量击断了石柱,心中瞬间忐忑,“早听闻他的战力强悍,目中无人,现在看来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得找个法子脱身才行。”斜眼瞅了下门口,往前一扑瞬间站起,拿骨钩二话不说回击而去,打碎了一张桌子,讽刺道:“高逸鹏,总有一天你会加入魔族。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否则我祭出法宝,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拿出来试试!”高逸鹏又一刀挥去。 她立马躲开,出数股黑雾把他挡住,冷哼一声:“高雄以死,魔族就要出关,今天就不跟你玩了,我在魔族等你。”转身不见踪影。 “诱惑魔,我不会放过你!”高逸鹏打散黑雾,吼出声来。 “首领,少主?” 此刻高季带兵而来,看到高雄与陶紫燕尸体时非常震惊,一脸严肃地走上前去,单膝跪地道:“都怪臣救驾来迟,害的首领没了性命!” 他面无表情,沉重的打击让心情压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淡定道:“吩咐下去,为我父母奔丧!” 高季不敢怠慢,立马命人准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墓前现魂 阴风阵阵,细雨绵绵。 南地一片哗然!白绫绕墙无间断,白花摆放一条街;牛羊鸡猪摆桌上,燃香蜡烛门前立;头裹白巾忆英雄,纸币银钱满箱装;士兵守卫正秩序,马儿嘶鸣也悲伤;礼乐鞭炮不时响,飞禽也来凑热闹;遥听风声有话语,悲愤之中显猜疑。 人有心思,抵不过一句生死。每个人的记忆不同,临死之际有无尽的挣扎与想法,是普通人看不到的现象!任何人逃不过最后一丝气息。然而有些人却很幸运,不止平静如水,还有数道金光环绕,上天入地,皆有一位正神相接,成为了口中的英雄。 这样的人很少,高雄就是其中一位。 他虽然被诱惑魔所害,但一切行为是为了给高逸鹏铺路。 他心里清楚,以高逸鹏的性子根本不能接手南地,一旦有失就会葬送一切!祖辈打下的基业绝不能断送于他的手中。一个性子急傲的人,很容易出现错误判断。 他为此挣扎了许久,才决定以无情来改变他。回来南地时就在暗中观察,就把陶紫燕绑入局中,一步步拖入了圈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他成功了,本想最后让位,陶紫燕却被诱惑魔控制,导致身体秃废,局面无法收拾,被她看到机会,最后死于非命。 他是死了,但心中有点牵挂!阎王念他乃是将星,又心存大善,就命黑白无常请示菩萨,最后决定带他来人界一趟,完成未了的心愿。 “高雄,下方就是南地,你可快点。”黑无常说道。 “多谢二位,我这就回来。” 他说完跳下街头,瞅着南地子民眼睛湿润,可惜以阴阳相隔,根本看不到现在的身影。 许多人单膝跪地,低着头热泪盈眶,特别惋惜。 “少主真是太可怜了!” “夫人去了,现在首领也去了,心里肯定难受!” “都怪魔族,若不是他们,夫人与首领也不会有事!” “我们离魔族最近,现在担子落在少主身上,他肯定压力很大,希望葬礼过后能振作起来!” 刷! 鞭炮齐鸣,鼓乐喧天,高家门口出来两人。带头的就是高逸鹏,身后则是高季与洪閖。泪流满面,穿着孝服,对着门前单膝跪地。 丫鬟仆人也接着出来。身强体壮的汉子抬着两口黄金棺材,里面正是李然与高雄的骨灰。 “起程!敬孝!”礼官喊道。 顿时哭声一片,三跪九 叩,对两人感到哀伤,纷纷与棺材到了一座山上,围成了一个圈,跪地不在起身。 高逸鹏以成泪人,高季上前安慰,对高雄之死表示愤怒,说道:“少主,待葬礼过后,我愿带军讨伐魔族。” 他的心很乱,沉默不语。 高季不在多言,看向了洪閖,两人颇有默契,意思以经很明确。现在是南地最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做好边境防卫,以免魔族袭击。 洪閖向他点头,告诉他无需担忧,一切正常。 高季这才安心,见时间以差不多,斜眼看向礼官。 他立马会意,祈天而喊:“起棺!落葬。” 众人皆都落泪痛哭,最后目送他们。 高逸鹏双手紧握,不由地回想起当初,那个疼爱他的父母,没想到这么快就阴阳相隔! “儿呀!你要强大。” “儿呀!你要统一大陆。” “儿呀!强者无所畏惧。” 每个声音在心头回荡,不明白结局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迷茫了,不知该如何去走!望着那被土掩埋的棺椁心如刀割。一位响当当的英雄就这样没了!一个家庭的支柱就这样没了!一个为了南地没日没夜布局的人就这样没了!心里就像缺了个东西,怎么去补都补不完全! 他看着墓碑立起,眼睛突然变的迷糊,周围人也不由的打起寒颤!坟头出现了一股白雾,里面走出一个身影。 “父亲?”高逸鹏惊讶道。 “首领!”众人皆都吓了一跳。 他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浮在空中,形似仙人下凡,没有恶毒之心,语气平稳道:“儿呀!各位族长将军,你们无需害怕。我来此只是为了完成心愿!” “父亲!你这是为何?”高逸鹏不解。 “我以死去,此是灵魂!因我生前为南地尽心,被阎王施以仁心,着我去见菩萨。故此我有心愿未了,就准许我前来现身,说完便会离去。” “首领,你且说来就是。”高季作揖道。 “请首领说来!”众人异口同声。 高雄泪眼朦胧,想上前却不能动,看着高逸鹏说道:“现在大陆局势复杂,南地想要生存实在困难!这个担子你得背住,任何时候都要为子民着想。我们处在危险边缘徘徊,离魔族只有一山之隔,若他们来袭,南地危已!你定要联合两族共同抗魔。” “父亲,我知道了。”高逸鹏说道。 “各位族长, 各位勇士,你们是南地仅有的力量,任何时候我希望你们团结一心,共拒外敌。” “南地团结,必然统一。”众人异口同声。 “从今天起,逸鹏就是南地首领,他将带领你们无限辉煌,为我南地创造奇迹。你们定要用心辅佐,不可有任何怠慢之心,否则我必还魂归梦,扰的你们不能清静。” “我等谨记在心。” 他这才安心,说声:“逸鹏,你要好自为之!” “父亲?” 他父亲被无常带走,不见了踪影。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向高逸鹏行礼。 “拜见首领!” 他目光空洞,还没做好任何准备!走向墓碑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难过,“我不知道如何履行您的交代,但绝不会向任何势力低头。我们南地有打败一切的力量,魔族我从未放在眼里。”站了起来行礼,感觉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坚定道:“父亲,您放心,我会勇往直前,必然统一大陆。” 他深吸口气,尽量平复着心态,转身看向众人,面上也变的成熟许多,严肃道:“我父亲以去,魔族定然有所行动,马上给我严加防范,不能让我南地出事。” “首领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往边境。”洪閖说道。 “如此,其他事我们回去在做商议。” “遵命!” 高逸鹏安抚民众提高团结意识,接着踏马而归。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八字真言 黑雾缭绕,乌鸦成群。 大陆变化莫测,使的一切势力逐渐成形,以有为而胜无为。扬大道,歌鸣四方;传美德,脚踏实地;破迷障,行试百证;每一步都在渐行渐近。 此时,有一人在山洞而坐,静心冥想,红光满面。 他从沉睡的虚幻中醒来,见实而破虚;从心眼的真实中除去,似乎看到了本质;一切成了痛苦与快乐,又把想法与思想结合,最终成就了魔道。 人是复杂的,也是简单的!情绪是生命的寄托,思想是情绪的依靠,似乎以经纠缠了人心多年,终究没人从里面跳出! 因为生于魔道,自有规矩。试问人心,八字真意从何而来?在聊今生往世,八字乃是老祖口中所出,思想乃是圣人口中所出。讲天地玄法,大道通生,人之所说所为,乃圣祖亲言相教,传今所在,才有此八字口言。 人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八字而生。功名利禄,爱恨情仇都是虚幻;唯有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才是关键,不管有多大的情绪与能力,或强或弱,只是为这八字而来。 魔之所以为魔,就是他了解人的全部,暗中操控人的意识,转善为恶,让人忘记了来人世一遭的目的。 他把体验的八字逐一改动,变成了功名利禄与爱恨情仇,致使道德沦丧,败坏人伦,父子成仇,兄弟相残,姐妹互相攀比,朋友互相算计,家族战乱时发,升成了充满虚妄与欲望的漩涡。 每个人以迷失自我!看看身边人,还有几个站在道德的层面做事?若非利益牵绊,为成就自我不达目的,或许就不会有人搭理,才会明白当时的心情,原来一切都是为那八字而生,纠正思想,才会可能重生。 只是可惜,没人会在意这些,因为这就是天命。 天圣与魔圣争锋以久,二者皆是最强的存在。可偏偏天圣以不争而成就八字真言,却被魔圣取而代之,以虚妄八字成就定义,成为了人口中的真理,幻化出了层出不穷的力量。 凶恶的猛兽,强大的武器,逆天改命的骗局,以我为尊的假象,颠倒情绪的文字,让人步入虚幻意识,成为了主流渲染,在假象中一步步成就魔道。 天圣的不争而非不争。人生来一片空白,由思想带动情绪,自然会面临诸多问题,若依八字真言而脚踏实地,便有力量破除虚妄八字,重回天道。 刷! 乌鸦起飞,有个身影打破沉思,把他从冥想中拉回,睁眼而看,叹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这么 久了,你个老东西一点没变。”身影说道。 “绿袍,我以不问世事,何必如此逼我?” “三界只能由魔族掌控,谁都不容许破坏规矩。你身为圣人,却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如何不找你?” “争可争,非争不争!言可言,非言不言!你们害的他人自相残杀,丧失人伦,我看不得此事严重,故此心中感念,希望人心回位,不在受到任何摆布!” “老东西,劝你收手,不然会死的很惨。”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双手背后走向洞口,抬头望月间才看清样子,真个仙风道骨。白眉弯曲长二尺,明眼神光散周围;鼻尖凸起有神韵,八字嘴开念苍生;脸上沧桑显光泽,白发白胡带仙气;一身白衣身上穿,四面金光特庄严;手拿拂尘心向道,大彻大悟生慈悲。 叹道:“三界本无灾难!生死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只是可惜那些无辜之人,没有一个逃过你们的手段!我曾试图挽回这一切,可他们终究难抵你们的诱惑,才成就了魔道!” 绿袍沉声道:“我虽为魔人,对您还是非常敬重!不过,我们终究不能同路。你广慧要是不过问未来,我必然不会打扰,一但对魔族造成威胁,我必须前来制止。” “绿袍,你在恐吓我?”广慧盯向他。 “这不是恐吓,这是向你挑战。” “好一个挑战!”他面无波澜,转身又坐回原地,身上散发出阵阵光芒,竟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唯独脸上发红,穿的红衣,散发着一股怒火,突然喝道:“给我滚出去。” 绿袍离了好远,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东西?” “他可不是东西,是我收起的脾气。”广慧说道。 “看样子你以经决定了?”绿袍微怒。 “这场灾厄以是事实,我定帮他们走出泥潭。” “三界以由魔道掌控,任何人休想破坏,你广慧若是敢管,那就是我们敌人,我将不惜代价杀了你。” 刷! 绿袍挥动飞龙杖,数股黑雾冲他杀去。 他的分身立马做势,将拂尘挥动现出金光,化为护盾挡住一击,喝声:“破!”黑雾散开,愤怒道:“给我滚出此界!” “哼,还没完呢!”绿袍再次挥动龙杖,黑雾变化成数只猛兽,喝道:“广慧,今天你必须死!”又挥指一动,猛兽顿时毗牙咧嘴的冲他咬去。 “区区畜牲,杀的了我?” 分身毫不在乎,拿起拂尘 一挥,犹如刀剑一般异常锋利,打中一只兽头,顿时化黑雾消散。接着直接跳入,浑身尽是金光护体。三招两式,左一拳怒火打头,右一肘悲愤击胸,谩骂不断,拂尘如刀,打的不可开交。 绿袍心中暗赞,“圣人就是圣人,一个分身都如此厉害,若是出山必威胁魔族!待我趁击杀他。”又放数股黑雾把分身缠住,使出移形换影到了广慧身前,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把龙杖架在了脖子,沉声道:“广慧,你以经输了。” 他挥手把分身收回,叹道:“天地有形两道出,人心有灾不自知;难逃厄运背枷锁,神人无奈也出山;久忆当初分万缘,才有今天我之灾!” “我有心让你加入魔族,你却不识抬举!是自己死还是要我送你一程?” “万缘以过,吾自灭之!” 刷! 他被数道金光包裹,突然炸裂,身体化为灰烬。 绿袍可惜道:“你若入魔,当是一把利刃。可惜却被天道束缚!才输了自己。”放出黑雾裹住整个山洞,走出时一声巨响,立马倒塌。 他又看到一个身影落来,喃喃道:“看来!我们出关的时机到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言归正传 “绿袍,我回来了。” “看来,有喜讯到了?” 身影走到面前,手握拂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显得有点兴奋道:“只要我严仁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你倒挺自信,三族真的乱了?”绿袍沙哑道。 “这次可不止乱了,三人甚至反目成仇,现在以经不能阻挡我们出关。只要魔君下令,南地必然攻破。” 绿袍来回踱步,深思熟虑。这次三族反目成仇是严仁的功劳,但却不够成熟,倘若三人反应过来还是会再次联盟!他们不傻,一切动机都会查清楚,可阻挡不住魔族的决心,出关势不可挡。 他的心在算计,每一步必须走的严丝无缝。人界对于魔族来说微不足道,但想让人彻底臣服还是有点困难!现在天界也有动作,以经派遣神将下凡。那些隐世的圣人也在暗中观察,若是不能一击打败人界,魔族就必将失败。 他对严仁只是利用,因为魔族要的是忠臣。他虽有聚罡术在身,却只是一物幻化,根本不存在魔心,至于欲望驱使,只是想称霸宗门而以,所以无法断定是否入魔。 说道:“此时定论为时尚早,高雄很难对付!” 严仁脸色微变,心中暗讽,“绿袍这是咋了?当初信誓旦旦让我去搅乱三族,好不容易让他们互相猜忌,甚至连唐灿都死于非命。这种时候竟没有一点底气,被一个高雄吓成这样,真是有损魔族体面!”嘴角上扬道:“绿袍,你也太多心了,只要唐灿一死,对我而言谁都不是对手。” 绿袍没有回应,知道他迫不及待要拿下人界,可没有魔君下令,任何人都不敢妄动。还有三族战力未减,人心依然波动很小,对魔族而言就是威胁,很难成功。 他在人界来回穿梭,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就派魔人潜入,几乎任何地方都有他们的存在。只是一切得大局动荡,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把人界牢牢掌控在魔族手中。 他对这一天布局多年,甚至把目标放在了婴儿身上。以渲染天界下凡的神人入魔,另一个目的就是让人从小就有邪思,把一切罪恶潜藏于心中,让他们逐渐成长,做为魔族最强的勇士。 他要做的很多,但时机只有一次。 说道:“严仁,任何事都别想的绝对!我们魔族崛起很难,能有今天全是魔君的功劳。他待我们如同亲生的骨肉,每一个念头就能生出一魔,虽然三族现在破碎,但我们仍要听从魔君的安排,不可贸然行事。” 严 仁心中不爽,还是点头而应。虽然自己以在魔族,但没得到他们的完全信任,这时候若是崭露头角很容易对自己不利,所有的东西就有可能失去,还免不了被魔君所杀,干脆顺从他意,只要活着就能得到想要。 他对宗门还有念想,魔族要是攻陷大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就有机会再次建立,坐上一直想得到的位置,重新招生,把规矩掌握在自己手中。 说道:“如此大好机会,我们真的要错过吗?” “当然,不能错过。” 忽然,一股黑雾从天而降,里面出现一个声音,引的绿袍与严仁同时看去,竟走出一个女人。 “诱惑魔!”绿袍有点惊讶。 “绿袍,好久不见!”诱惑魔说道。 严仁挺诧异,问道:“她是谁?” “她乃魔君最宠的臣子,是三界最毒的魔女,任何人看到都无法逃脱摆布,包括仙神鬼精,只要在其身边,皆会堕落成奴。” 诱惑魔特别惊艳,听的严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感觉心跳加速,似乎被某种东西吸引,勾起了心中潜藏的欲望,甚至一片空白,就要奔她而去。 绿袍看出了端倪,忙用手把严仁一拉,说声:“你可小心点,别被她骗了。”又看向诱惑魔,呵斥道:“他是我们最忠实的伙伴,你怎么能如此勾引他?” 严仁这才清醒,对她非常赞赏,“没想到我一把老骨头了,竟也经不住那般诱惑!”向前一步作揖道:“刚才是我不受控制,在此向你道歉,还望你能原谅!” 诱惑魔一脸无辜,每个神色透露着诱人的气息,让人根本无从躲闪,妩媚妖娆道:“绿袍,你也真是,我哪有那么厉害?还勾引人呢!连你都不能入局,我拿什么控制人家?算了,我可不跟你们计较,免得魔君说我!” 绿袍呵呵一笑,沙哑地说道:“若非我境界以脱离尘世,今天也得遭你一顿毒打。诱惑魔,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以出山,想必以与三族较量,不知来此意在何为?” 她轻蔑道:“亏你还是魔族护法,出了那么大事竟然一概不知?” “非也,我一直忙于寻找圣人踪迹,故此对三族之事早已交到严仁手中。况且他以对我所说,三族以无结盟之心,我顾虑高雄还在苟延残喘,才在此商议对策,难道你说的也是此事?” “我说的可不是此事,是一个值得兴奋的消息。”她婀娜多姿,走向山头展开双臂,表现的异常自信,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流连忘返,转身时严肃道: “告诉你们,高雄以经死了。” 绿袍与严仁面面相觑,觉得非常震惊。严仁说道:“我在南地多日,为了使高家对南地开战,我还亲自见过他。不说身体如何,可并不像要死之人。如今你说他死?未免也太突然了。” 绿袍却转的很快,盯着她说道:“难道是你?” 诱惑魔媚眼一笑,拍手道:“果然还是护法聪明,脑子转的很快,我真是佩服!不错,就是我杀了他。” 严仁也反应了过来,“高逸鹏撤军的那天就是因为李然之事,莫不是也与她有关?”又想到见高雄时身体确实不好,就明白所有,说道:“厉害!你竟然藏的那么深,连我都骗了过去。” “严长老,若非你来挑拨离间,我真没机会杀他。” “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终归还是你计高一筹。” “长老谦虚了!”诱惑魔笑道。 “既然高雄以死,我们在无阻碍。三族终归魔族,得将此事告知魔君,或许就是我们出关之日。”绿袍说道。 “如此,我们回去吧!” 诱惑魔说完,三人不见踪影。 第四百八十七章 出关 一道闪电击中枯树,数只乌鸦瞬间死亡,火焰燃烧,吸引了许多魔人。他们围成一个圈子,仰望空中云层,左右摆动身体,呼啦啦喊声齐鸣,又展开双臂跪于地上。待火焰息灭,纷纷向前挪动身体,竟抓起炭火放进嘴里啃食起来。 这里是黑峰谷,是魔人的出生之地。他们会经常感到痛苦不安,只能用别人的私欲来做为食物!每当享受到极限之时,就会心中不平,用愤怒表示不满,直到天雷劈断枯木,燃烧的火焰入眼,才会逐渐平复心态,用炭火麻痹自己,状态才会好点。 他们渴望快点攻陷大陆,成为人界口中的焦点,把天界众神踩于脚下,让自己的地位逐渐高升,成为心中最耀眼的主宰,赐予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们不甘心现在,贪婪的思想还在改变,从弱小的体量成为强大的资本,皆是从迷惑与唆使中成长。万恶的鬼魂在咆哮,助长了心中的恐惧;多样的精怪吞噬对手,助长了心中的贪嗔;人界的男女在抛洒热情,助长了心中的霸权与欲望;天界的众神在暗中较劲,助长了心中对统治三界的渴望;还有隐世圣贤的思想,助长了两极分化的观点,把三界归为一个球体,誓要掌控在魔族手中。 他们肆意挥霍行为,把一具尸体绑在木桩上,胸前插满了各种兵器,甚至连骨头都露了出来,胳膊那里被钉上箭头,额头被绑上铁链,就连嘴中也被铁枪穿透,十分凄惨,堪比地狱之刑。 他们祈求礼拜,霎那间身体发生变化,被数股黑雾包裹。从额头到脚上发出血红的光芒。伴随着一道闪电劈中身体,竟成为一面血黑色的魔旗,由多种思想组成,一个魔字非常显眼,引的所有人严肃的站起。 这时走出红袍魔,上前抓起魔旗站于大石之上,瞅着众多魔人非常严谨,说道:“魔族的勇士们,你们可曾记得我们出生时的痛苦?那段时间差点使我们灭族!多亏魔君领悟魔圣之道,用念头广散三界,才让我们在深渊重新爬起。我们要永远记得那段艰难之日,定为成长之路的绊脚石,将它转化为动力,勇往直前。” “铭记初苦,战胜一切。”众魔异口同声。 他将魔旗高举,颇有英雄之态,再次说道:“你们的力量不亚于任何人,是我魔族最强的阵容。魔君以你们为傲,也让我们明白光明与黑暗的本质,那些凌驾于天上的仙神,那些用思想渲染人心的道圣,就因为神魔两字的含义不同,才将我们归于黑暗,实则荒诞。我们才是光明的主导,他们才是黑暗的罪人。若三界由他们驱使,人就没有激情,全都钻进山中 避世,乃弱者之念,会让我们主导的霸权破碎,严重威胁到我们利益,那就是黑暗的可怕。” “破除黑暗,还我光明!”众魔心血来潮。 “你们是三界的核心,强大到众神无法躲避。看啊!这面旗帜就是你们的信仰,它上面包含魔道的思想,父母兄弟,朋友伙伴,都是魔君亲自演化示意,有你们每个人的来时之路。告诉我,你们可曾准备一战?将那破坏秩序的家伙赶出三界!” “壮我魔族,时刻准备。” 他将魔旗交于两个魔兵,插在了最高的山顶,预示着魔族将击败一切对手,彻底称霸三界。 他让众魔做好出关的准备,把目光看向远处而来的三股黑雾,过去相迎,正是绿袍三人。 四人相互问好,接着回了魔殿。 此时殿内众魔齐聚,魔君在宝座端看地图,三界的任何地方都在上面。当听到绿袍归来,才目视下方,让他们免礼,继而问道:“绿袍,广慧可愿加入我魔族?” “恕臣无用!广慧宁死都不愿入我魔族。” “哼,我有心前去请他,反而不为我用!你做的没有错。三界圣贤隐世,天界神人下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圣人却不识抬举!只要有威胁魔族,杀他就是最大的尊重。” 众魔纷纷对魔君大加赞赏。 他六眼微动,身上魔气强悍,顿时看向严仁,心里暗骂:“这老东西心有他思,本是一物而成,没准哪天就会反我,定要找个机会杀了他。”嘘寒问暖一番,又严谨地说道:“严长老,你觉得我魔族能否称霸三界?” 他眼珠滚动,心里琢磨,“这话意味深长,莫不是想借机试我忠心?若我说能,必然引起他的猜疑;若我说不能,又招来他的不满。”嘴角微动,脸上严肃道:“当下群雄争霸,势力繁多,以我之见,魔族虽有称霸之心,却难敌众神之势!倘若借此时机攻下人界,三界势在必得。” 魔君满意地说道:“魔族最大的对手就是神人,让他们失败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人心涣散。占领人界我并不在意,但打败神人的关键我不得不在意。” “魔君,当下三族以无威胁,对我魔族非常有利,只要您下令,我们便可出关。”绿袍作揖道。 “给我个理由。”魔君回应。 绿袍走向中间,信誓旦旦说道:“魔君,我们在人界布局多年。不仅揽获妖族称臣,还控制了意山蜂灵王,把通往天界的大道掌控,对我魔族就是好事。如今三族又发生大变,结盟之势被严 仁破坏,加之三族老首领以死,他们的儿子根本就不值一提。况且唐云峰还是个废物,高逸鹏傲气凌人,周亚轩被妖王唆使,若我们出关,必能拿下人界。” 众魔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在期盼着出关的一天。 红袍魔站出说道:“魔君,既然三族首领以死,他们的儿子就构不成威胁,我愿率领大军从乾县出发,先拿南地白城做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魔君沉默片刻,心里清楚出关的重要。若不能打好第一仗,就有可能彻底失败!但若能攻下第一座城池,士气必然高涨,到时就会有许多人产生思想,逐渐加入魔族的统治,对往后攻打天界非常有利。 他又心观三界,到处都是黑暗,连神人也没有办法阻止,一时沉下心来,决定采纳他们意见,马上出关。 说道:“既然三族以乱,人心不稳,正是我们出关的大好机会。白城是南地祭祖的地方,那里以前本是黄洪掌管,却被高逸鹏斩杀!现在的将领乃是程夯,实力不容小觑。若能拿下那里最好!红袍,我给你五万大军前去攻打白城,可有信心拿下?” “魔君放心,我必然拿下。” 他点头而应,询问众魔意见,纷纷表示赞同。 他不在犹豫,向众魔下令道:“你们各自领军,皆从乾县出发,给我势必拿下人界,扬我魔族之威。” “遵命!” 众魔接令而退,魔族正式出关。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把火 微风吹动窗帘,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房间,突然发生变化,成了一个白胡老头。他到床前停下,上方躺着一个青年,横七竖八的翻来覆去,甚至还用手扣一下鼻子,打着呼噜睡的很死,没有任何防备意识。 他眉宇微动,心中暗骂,“都快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真是枉费唐灿给你的基业!还没做到太平就以如此懒散,活该别人骂你是废物。”又动了动嘴唇,握紧拳头恨不得揍他,喃喃道:“废物东西,待我替唐灿教训你。”伸手点中额头,直接进入梦中。 他眼前白茫茫一片,心里感叹,“这小子倒是空白,什么都没有去想!”伸手剥开白雾,刚看到一点东西时脚下一滑,竟掉进了一个深渊,疼的“哎吆”一声,摸向腰间颠簸的站起,怨道:“这小子!我的老腰差点摔断,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行走,绕过一个拐角停下,甚至瞪大了眼睛,前方特别凶险。四面高山无出路,枯枝烂叶在燃烧;异兽凶鬼周围站,中间一块大石头;火光熊熊绕地圈,顶上乌云在放电;凶声怪语刺着人耳,白骨堆地尽显恐惧。 他又看向大石,上面盘坐着一个青年,身上被雷电环绕,时而睁眼闭眼,额头上还有道红火印记,嘴唇发紫形如中毒,手中握着神斧,突然朝天儿一吼,痛苦的挣扎起来。 他心里不解,“唐云峰这是搞什么鬼?”就想上前询问清楚。可刚要开口,却被异兽凶鬼盯上,纷纷朝这边猛冲而来,吓的嘚瑟:“这特么什么意思?”挥拂尘打死几个异兽,怒喝道:“唐云峰,你快给我醒来!” 他心里很不得劲,拂尘挥出数道金光让凶鬼散开,一个跳跃就到了大石上,一指点去乌云,朝着唐云峰后脑勺就是一把掌,唤道:“你个小王蛋,还不赶快醒来?” 唐云峰本在闭眼,被他打的身体一个哆嗦,只感觉后脑勺疼痛,猛地睁开了眼睛。当看到他时立马站起,拿神斧相对,怒道:“老头,你干嘛打我?” “老头?”他瞪眼微怒,向前一窜用拂尘打落神斧,唐云峰想还击却又被一肘击中胸口,挽住脖子狠狠一勾,拳头打在腰部,往地一拽,就被摔在大石上,说道:“小王八蛋,让你不长记性!” 唐云峰没有叫疼,反而向他身边一滚,抱住双腿往前一拉,他本能的想快速躲开,却又被抱住腰间,喝一声:“老头,让你打我!”用尽全力往后一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还被烧烂衣服。 他还不停手,往上一扑骑在老头身上,也不管身份如何,朝着脸 上就是数拳,愤怒道:“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我是东地首领,没有人能够对我无礼!我这就打死你。” 他双眼通红,每一拳都是用尽全力,直到老人昏死过去才停下手来,站于石头上朝天而怒:“我以经失去了一切,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盯向站着的异兽凶鬼,拿起斧头就走,气势非常凶悍。 异兽凶鬼皆浑身一颤,见他那样纷纷开始躲避,可不想为此丢了性命,甚至上跳下窜。可怎么跑都逃不出这个圈子,只能跪地求饶,希望能手下留情,没有了一丝凶恶的样子。 刷! 他以经失去意识,挥斧过去凶鬼化为灰烬,又劈的异兽皆都死伤,彻底不受控制,左右来回穿梭,大杀四方,惨叫不断。 他的行为引的地火旺盛,周围山墙被烧的通红,连昏死的老头也感觉屁股一疼,猛然间睁开眼睛站起,听到四周惨叫连连,骂声:“小王八蛋,竟敢揍我!”撩起袖子瞅准机会,将拂尘猛地一挥,缠中了脖子,用力一拉就摔在地上。 “放开我!”唐云峰挣扎道。 他则立马上前一按,呵斥异兽凶鬼走开,气道:“小王八蛋,给我醒来!”伸手点中额头,逐渐不在挣扎,脸上也回归正常,地火开始熄灭,缓缓恢复意识。 “这!这是哪里?”唐云峰问道。 “小王八蛋,你总算醒了!”老头把他放开。 他顿时感觉全身疼痛,揉着肩膀看向老头,一时心中惊讶,“是他!”起身作揖行礼道:“老人家,许久不见,你依旧是那个脾气。若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老头微微一笑,总算看到了变化,说道:“小子,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当时你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现在却强大了许多。不过可惜!你心里封存着一把火,它随时都能燃烧,甚至让你六亲不认,可要小心入魔。” 他顿时说道:“老人家,我并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那是入魔的根基,每个人心里都有!当一切事件爆发于本身,当被事情逼到走投无路,当判断出现一切迷茫,它就会慢慢燃烧。让人暴怒,让人癫狂,不管遇到多么强大的对手,皆会与对方拼命,没有智慧能够阻止。” 他听后心里恍惚,“难到我也有黑暗的一面?”向老头表示感谢,说道:“老人家,听您一言,我心开明。今后我定有所防范,不让那股火焰燃烧。” 老人心中欣慰,“我总算没有看错,他的能力远在唐灿之 上。”严谨地说道:“唐云峰,你虽然道门封闭,但我相信你定会成事。这次前来是想提醒你,纷争将起,魔族以经出关,你定要做好防备,免的苍生涂炭!” “魔族?”唐云峰微皱眉。 “不错,你们三族是人界的根基,是魔族最想得到的地方。现在高雄以死,在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更何况你们断了联盟,魔族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你若在不居安思危,人界迟早落入他们手中。” “老人家,我该怎么做?”唐云峰请教道。 他脸上特别复杂,感叹道:“答案就在你的心里!”化白雾不见踪影。 “老人家?”唐云峰连声叫唤,可他以经离去! 他又看到生起白烟,感觉呼吸困难,顿时晕倒,当醒来时则躺在床上,冷汗直流,才知是梦。 第四百八十九章 大是大非 “小子,又做梦了?” “是啊!见到了当初那个老人家。” “他是谁?” “不知道!那时候只是一缕月光。” “我感觉到你很乱?” 唐云峰低下了头,心情就像摸向冰块,没有了任何热情!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似乎以迷失方向,除了他父亲以外,没有人能抵挡住魔族。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硬咽,就连神秘的声音也有点无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落寞无助。 他眼眶泛红,压力很大,宛如石头堵住咽喉,变的呼吸困难,生不如死,攥紧拳头打在墙上,失落道:“我真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又走下床打开窗户,当阳光映在脸上时才逐渐平静,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秘声音说道。 他何偿不想那样!只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当初唐灿在时,高周两家是毕恭毕敬,大义面前无人退缩,甚至共度难关才把魔族抵挡在外。现在一切变了,所谓的大义就是口头禅,从暗斗变成了明争,以经成为了敌人,要想再次结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灭魔了! 他与周亚轩的矛盾最深,唐灿死去的原因到现在还牵扯不清,若是坐实就是血海深仇,止不定还会发生一场大战,更别说结盟了! 他与高逸鹏才发生一场恶仗,又被扣上了出卖宗门的逆徒,凶手还没查明白就以仇深似海,这时候若提出结盟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双方都会剑拔弩张,根本不合时宜! 他到一边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清醒,坐于床头沉思一会,当有股风吹的窗户动摇,发出吱吱的响声时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父母走了!责任落在了我一人身上!既然魔族以动,我就不会让他们踏进东地,不管高逸鹏与周亚轩如何决策,这里是阻挡魔族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要把事情看的复杂,相信你定能度过难关。” “如果挡不住魔族,那会怎样?” “三界会落入黑暗,每个人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我真怕挡不住他们!”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东地的子民有信心。” 他叹息一声,未来的路不知如何去走!魔族的残忍远比想象的可怕。最主要的是高周两家的意思,若他们明白大是大非,定然拼命阻挡魔族;但若违背心中的原则,对于东地来说就是劲敌,很有可能会孤立无援,还要与他们拼命! 他以领教过南地的实力,现在严仁也站队高 家,对唐家来说就是威胁,若真有一日为了复仇而与魔族合作,那就是大陆的公敌,战争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所担心的就是这个,毕竟高周两家向来不按常理出牌,高雄与周志佟在时还能克制,如今由他俩掌权,心中的野心比他们父亲都大,若真有那么一天,整个大陆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他来回踱步,望着窗外面色凝重!这是他父母死后第一次感到有压力,长出口气道:“你说的对,现在一切没有定论,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子民身上。但愿他们能克服魔族的引诱,让我们团结一心将他们赶出大陆。” 神秘的声音不在说话。 他平复心情走出房间,微风徐徐吹来,脸上放松了不少。忽听远处传出琴声,美妙动人的音律让人愉悦,缓步行走,到了府邸花园停下,被弹奏古筝的女子深深吸引。 万花丛中飞羽蝶,假山石上站鹦鹉;翩翩起舞围成一圈,咿咿呀呀叫个不停;柳枝垂下点湖面,金鱼成群吐泡泡;时有风儿入亭下,端庄姑娘美如画。 他心中赞赏,“羽梦的琴艺充满灵魂和情感,让人听着如梦如幻,周边动物也被声音带动,真是一场精美绝伦的表演。”顺手摘了朵花儿走进亭下,拍手叫好道:“精彩,真是精彩。” 陈羽梦顿时停下,周围动物散去,心里有气,“他还有脸说出此话!”面色不悦道:“都怪你,害的我瞬间没了心情,连它们也不高兴。” 他一脸懵逼,可没说她一声不好!走到面前依然我行我素,竖起大拇指说道:“喂,我可是在夸你!怎么倒成了我的错?”又嘴角一撇,赞道:“你弹的真不错!”将手中的花放在石台上,表示友谊。 陈羽梦撇了一眼,拿起就扔进湖中,双手怀抱没好气道:“唐云峰,你真让人失望!” 他愣住了,心里郁闷,“真是的,我怎么招她了?自从凤城一战后就像变了个人,处处摆个脸色,好像跟我有仇一样,但我又没招惹她!”疑惑道:“羽梦,你若有话可否当面说来?这样我真不知做错了什么!” 陈羽梦脸色铁黑道:“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唐云峰不解。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盯着他问道:“你可曾在乎过她的感受?” 唐云峰眉宇微动,不知怎么回答! 她气的一拍桌子道:“许多人说你抛弃妻子,甚至还把我牵扯其中。你既然以经成亲,又何顾不遵循家道,非得把人家退回?现在我成了众人口中的贼女,说是我 让你那般样子,让我如何不气?” 唐云峰被说的哑口无言,心情一落千丈,“原来都是我的错误,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火气!”面上有点痛苦,那场亲事一点也不想提及,说道:“羽梦,我向你道歉!那是我心底的伤疤!就因为那场亲事,我的父亲离我而去,连着我的母亲也郁郁而终。我并非对那陈羽梦无情,只是我无法原谅自己,与其让她郁郁寡欢,不如还她自由!” “你可知对那女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唐云峰摇头道:“你是我的朋友,可我却跟你不同!我的亲事是由父母做主,每个决定关乎着东地的未来。若非我道门封闭也不至于成亲!如今害的她名节扫地,我自知有所亏欠,等打败魔族以后,我必亲自上门向她赔罪。” “你感觉她会信?”陈羽梦讽刺道。 “羽梦,因为我而害的你被人闲言碎语,是我做的不够严谨!那姑娘与你同名同姓,唯有相貌不同,招来闲话我也没招,还请你多多见谅!” “罢了,怪你也没用!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我在听到不好的话儿,我必杀了他。” “放心,我不会在让城中扩散。” 陈羽梦点头而应,心里对他生出一丝同情,当初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只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陈羽梦就是那时的妻子。 她叹息道:“唐云峰,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他坐于一旁,神色很怪,总感觉那里不对。 古筝响起,烦恼拋后,直到一人匆匆走来。 第四百九十章 拜他所赐 他们面面相觑,来人正是林清,看样子非常焦急,走向身前问候,唐云峰才说出心中疑虑,问道:“师兄,你怎么如此模样?” 林清神色凝重,心中不安道:“云峰,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陈羽梦问道。 他严肃道:“高逸鹏父亲死了!” 唐云峰并不惊讶,反而问道:“师兄,这事不是早就知道?我本想派使臣前去祭拜,奈何高逸鹏以把我看做仇人!如今你再次说出所为何意?” 他依然未变,心中甚是担忧,“看来云峰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走向湖前扯下一片树叶,放到桌上比划,解释道:“这片树叶好比高雄,它一死大树就没了庇护!现在情况很遭,三族唯一的强者以经倒下,各方势力在发生变化,就在刚才来时,有人带来一个消失!魔族动了。” 唐云峰眉宇微皱,“难道那老人家说的是真的?”整个人有点不淡定,沉默一会才问道:“师兄,是谁带来的消息?” “是他。” 林清刚要说出,胡俊这时走了进来,身后还抬着一个人,全身被布包裹,腿脚也被砍断,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唯有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伤者,唐云峰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上前又确认一遍,真的没有看错,忍不住唤道:“白赐?” 胡俊感叹道:“他来时被一道符咒包裹!我本想让他在军中休养,奈何非要见你,才着人赶忙抬来。” “白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陈羽梦关心道。 唐云峰脸色难看,想当初白赐何等威风!如今变成这样实难相信。自与幻魔一战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但那时的友情还在,突然变的愤怒道:“白赐,是谁害的你成了这样?我定会为你报仇。” “云峰,你先冷静!”林清劝道。 白赐睁开了眼睛,虽不能动弹,但脸上露出了笑容,即便伤的很重还是那么洒脱,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比那高逸鹏有良心多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唐云峰真诚道。 他听后眼角流泪,满腔热血似乎以无机会施展!曾经的梦想完全熄灭,人生就要崩塌,却依然感恩那个助他的小鬼王。 他一生做了很多事,有好有坏!曾与唐云峰几人大战幻魔,虽然过后分开,却一直在遍地除魔,直到在高家境地,脚下就好像踩了火坑,处处不尽人意。 他亲眼目睹了高雄的葬礼,也看到了子民的团结,以为找到了心中的 明主,就想投于高家做事。可没想到事与愿违,高家的人皆被利益诱惑,导致魔人越发繁多,甚至传出消息,说魔族以在乾县出关,心里特别担心。 他抓住魔人亲自询问,才知传言是真,就找到了高逸鹏详谈。谁知高逸鹏骄横跋扈,对他之言根本不信,反而怀疑是唐云峰派去的奸细,一点也不念旧情!竟联合洪閖演戏把他抓住,断了手脚,伤了身体,若非有符咒保住一命,根本不能来到这里。 他恨自己交错了朋友!如果当初没有做错选择,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只能说是自己交友不慎,识人不明,才被别人算计,成了这副模样! 他忍着怨气说道:“唐云峰,这三界以乱,入我心的英雄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一个。可惜我以命不久矣!若我没有走错此路,或许还能助你。” “别这样,你一定会好起来!”唐云峰说道。 他眼皮下垂,说话有气无力。忽然想起了当时在家的日子,没有纷争,平淡安稳,若非遇到小鬼王就只能一辈子在家待着,更不会有现在的生离死别! 他感觉到很累,却还有很多话想说,强撑着一股气说道:“我不甘心这样死去!又不得不接受现在的状态。唐云峰,魔族以经出关,首要攻打的目标就在南地,我不知道高逸鹏会怎么去做,但我变成这样是拜他所赐。你若有心就答应我的要求,做一个抗魔的英雄,也不枉我来此走上一遭。” “白赐,你不会有事!”唐云峰眼含热泪。 喵! 忽然,门口进来一只猫儿,引的四人看去,竟是小皮来了。又朝后而看,唐蝶面色严谨的走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顿时说道:“哥,我来帮你了。” 唐云峰嘴唇微动,当初凤城迎来大战,连母亲的葬礼也没顾上就来迎敌,看到她消瘦了不少,定是好一段时间才平复心态,叹道:“小蝶,你受苦了!” “哥,我没事。”唐蝶热泪盈眶。 咳! 唐云峰刚要关心,但白赐以经危在旦夕,咳嗽不止,甚至能看到吐出鲜血,只能把喜悦抛之脑后,说道:“小蝶,他还有救吗?” “哥,放心!”她也不在多想,从医箱拿出一颗丹药让他服下,很快脸色逐渐变好,又说道:“想让他康复就得有一双腿脚,只是找起来很难!” “死人的行吗?”陈羽梦问道。 “不行,那样只会让他死的更快。”唐蝶说道。 刷! 就在几人讨论之时,一股白雾从地 下冒出,发出阵阵笑声,走出一个怪人,引的林清与胡俊警惕起来,纷纷看向了那人。 “你是妖还是魔?”林清喝道。 那人并不生气,反而说道:“我非妖非魔,乃是阴界小鬼王,特来看我那不争气的有缘人!” 唐云峰微皱眉,看向白赐问道:“你认识他?” “我以为是梦,没想到他真的来了!”白赐热泪盈眶。 他这才安心,朝小鬼王说道:“你怎么救他?” “我可不会救他,我只是把东西送给他。”他说着展开双手,一对金色的手脚突然出现,并给到了唐蝶的手中,问道:“小丫头,现在可否有用?” 唐蝶点头道:“我这就给他换上。” 他又大笑三声,说道:“万事万物,有始有终,你们好自为之!”就不见踪影。 白赐叹息道:“真是来时快,去时也快!” 啪! 他顿时被打中脑袋,传出一个声音:“小子,别说我坏话,我随时都能听到。” 他一脸无辜,只好闭嘴!唐蝶用移花接木救治,又给了两颗丹药吃下,红光满面,瞬间在地上站了起来。 “别激动,还得休养几天才好。”唐蝶说道。 白赐赞道:“你真是神医!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真心感谢你!” “若非小鬼王拿来手脚,我可没办法救你。” 几人相视一笑,总算又多了个帮手。 唐云峰严肃道:“胡叔,传令下去,大厅议事!” 胡俊听令而退,几人去了大厅。 第四百九十一章 抉择 众将领从四方赶来,大厅内特别安静。 唐云峰于上座愁眉不展,见众人哑口无言心中不悦,“这帮人平时热血沸腾,听到打仗异常兴奋,今天却如此安静,莫不是怕了魔族不成?”盯向胡俊说道:“胡将军,给他们拿出来吧!” 众将皆都疑惑,看向那边。 林清命人抬来一张桌子,足有门板宽长。胡俊拿出东西,乃是一副非常全面的地图,放于桌上众人靠近,大陆的每个地方标注的特别清楚。 唐云峰说道:“你们都认真看看!” 众人不明所以,盯着细看,多处地方被点上红蓝。高家为红,周家为蓝,几乎占据大陆的一半,把东地完全围的水泄不通,阻碍了发展空间! 胡俊说道:“我们面临的问题严重,高家与周家以经在暗中布局,这么多年一直在蚕食着边境。若非白公子冒死前来通信,恐怕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这是我连夜差人构画的地图,绝不能在让他们计划得逞。” 众将面色严肃,心里各有想法! 一位将领说道:“当下敌暗我明,要想阻止他们非常困难。我不怕与高周两家开战,就怕他们与魔族勾结,到时挡不住他们!” 另一位也说道:“我们现在势弱,高周两家必然不错过机会。尤其是周亚轩,我怀疑他以经跟妖族合作,目的就是对东地下手,以此为魔族开道,我们确实难防!” 胡俊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不能盲目的猜测。高家与周家各有心思,就算是狼狈为奸也不会摆在明面,依白公子所言,那高逸鹏心胸狭隘,就连魔族也没放在眼里,应该还不算太坏,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众将这才明白来意,一切是为了抵御外敌。 唐云峰走近跟前,看着地图眉宇微皱,“若非父亲为我奔波劳累,边境也不至于被暗中使坏!”朝着众人指向地图,严谨地说道:“我父亲当年为东地出谋划策,不惜违背诺言前往南地结盟,为的就是打败敌人。魔族占领乾县多年,三族联手都没能打败他们!今天我们探讨的问题只有两个,要么合盟抗魔,要么成为敌人。” 众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当下三族实力复杂,从没有真心合盟。当年唐灿为了子民抗魔而与两族合作,乾县本应说破就破,最终却以失败告终!皆是高周两家自私自利导致,现在若要合盟,以经对多种事情开始猜疑,真的难于登天。 一位将领说道:“首领,高逸鹏与周亚轩反复无常,比他们父亲还要狂妄 自大,要想再次结盟我看困难!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们若有抗魔之心还好,如果没有就只能当做敌人,将南地与北地彻底消灭。” “我觉得也是。他们两族串通一气来打凤城,还给你扣上了莫须有的帽子,简直就是诬陷。魔族是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倒不如整顿兵马,把他们一锅端了。”又一位将领说道。 唐云峰沉默了,心里比谁想的都多!当初三族暗中不和,可表面却异常融洽。这些全是唐灿的功劳,以一人之力牵制两族,更有宗门长老的支持,可以说连妖族都要忌惮三分。 他这段时间不停地在思考,又派暗探去调查宗门被灭的情况,希望找出真正的凶手。以他的想法,宗门长老的本事堪比仙圣,一般人无法撼动。能让他们同时死于非命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出手防不胜防。 他有许多猜疑,也怀疑过林清,最后都被否定。因为林清自小在宗门长大,与孙玮亲如父子,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而且宗门解散时他们就在一起,来到东地后才去参军,一直被胡俊亲自陪练,根本没有机会。 他重视此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与两家重归于好,莫要被奸人挑拨离间,搞的魔族有机可乘。可现在没有一点线索!按照白赐所说,魔族的大军很有可能以悄悄进入南地,会有无数子民面临痛苦,若高逸鹏突然变心入魔,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不知如何抉择!每一步都有潜在的威胁,忽然想起了唐灿,总是在危难之时变的冷静,顿时沉下心来说道:“你们所说不无道理,但对手远比想向的强大,就连天界神人也有点忌惮,若是与两家撤底翻脸,就多了两个强大的敌人,不止于我东地无利,更会使子民苦不堪言!” 林清说道:“云峰,跟两家不和皆是由我引起,他们以灭了宗门的幌子来引发战争,没想到魔族反应迅速,就是看我们不能和好才出关争锋,我愿前往南地劝高逸鹏放下恩怨。” “不可!” 白赐此刻阻止,面色严肃道:“高逸鹏以经变了,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在听,你前去只有死路一条。我当时何等真诚?不也一样成了这样!这个委屈迟早要找他还回来,将那小人狠狠揍上一顿。” 唐蝶也说道:“哥,不用犹豫了!那高逸鹏在宗门时就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引的几位师父不喜。如今他们遭受死厄,高逸鹏没了恐惧就更加放肆,找他还不如前去打他,没准能让他回头。” “唐蝶说的对,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初在甘城时就处处跟我们作对 ,那种人就不能惯着,该是给他个沉重的教训。”陈羽梦说道。 唐云峰目光柔和,听着大家的话叹息一声!论比较,没人比他有气。从小三人一起长大,他们处处寻他麻烦,冷嘲热讽对他而言就是常态,欺凌侮辱在身上每天发生,任谁都会感到痛苦与自卑!可他却活到了现在,甚至与他们平起平坐,还招揽了众多人心,成为了东地首领,受多人敬重。 他的道门封闭,时常被他们骂成废物。可他从未因此放弃前行,从一次次低谷期爬了出来,受唐灿影响成为了现在抗起大旗的抉择者,没有人在说他是废物,反而成了众人面前的主心骨。 他一直觉得战争带不来和平,与其活在过去,不如重新审视自己,将所有误会解除,就算降低身份,也不想与高周两家为敌,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也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但我们三族不能分开,那样只会进入魔族的圈套。我还是想在相信他们一次,为对抗魔族做出最大的让步。” “首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胡俊问道。 “出使高周两家,表明我们的态度。” “倘若他们不屑合盟怎么办?” “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打服他们。” 众将面面相觑,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第四百九十二章 命运 我有时失落,会因某种东西而感伤! 我有时空洞,似乎身边以无陪伴! 我有时燥动,把任何错误归咎于别人! 我也会因为一个事件露出笑容,也会因一个事件变的迷茫。人心叵测,每走一步都离不开钱粮,黑暗的本质在迫使我做事,在无限扩大我的思维,有时比天还要大,让一切东西在脑中徘徊。 我想躲开,想逃避,想放弃,想让心中平静!可怎样都走不出这条黑暗的大道。我要吃饭,不吃就会饿死;我要喝水,不喝就会渴死;纵使沦为乞丐,内心的私欲依然在控制着我的心智,让我无限遐想,产生饥饿,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异类,来回行走,受到的皆是指指点点。 可他们不懂!我一直想摆脱痛苦,脱离现在,追求寂静的精神。人的私欲是有限的,生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情绪是一时的,喜怒哀乐就是证明。把定义化分为等级,一切就是虚幻。 有人想超越生死,是否真的可以超越?灵丹妙药只能治病,是否就是为了治病?真真假假间创造了无数条影响人心的虚幻,让人沉侵在渴望与追求的目标之中,到死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皆在以教止教,把前人的思想推给现人,从有认知就以经开始。我们有五脏六腑,沉载着从生到死的一个过程,其中受教的轨迹最为突出,几乎在统一接受思路,从最高到最低,分的非常清楚,假若一切不按规定主事,似乎就成为乱七八糟。 人的寿命是有限,没人能够更改!就像我一样。三岁没了父母,九岁身在狼窝,十五岁学人说话,二十岁识字读书,三十岁跟人争执,四十岁不信教言,五十岁寻圣访仙,六十岁山中避世,七十岁摆脱黑暗,八十岁才知地狱刑法,九十岁与神灵通话,现在一百岁了,才在此间为人算命。 “那我得叫你老神仙了?” “我生为活人,亦有生老病死,还算不上老神仙!” “您都一百岁了,那我叫你活神仙。” “罢了!随你。” “活神仙,听了您这么多话,我的命运如何?” 此地是凤城,由于下雨街上几乎没人!唯有一处角落红光遍地,那里摆着一张桌子,面上被红纸包裹,旁边插着一个招牌,上写:千年万年不如今年,明天后天不如今天;非常无常不如有常,眼观耳听不如静心。 底下坐着一位老道,样子特别怪异。白眉比蛇长,白发捥成扇;两眼放光芒,异耳时遮暇;八字嘴,鼻凸起;白胡拉在下腰处 ,双肩成沟露白骨;一身道袍有风度,老态尽显装年轻;三枚铜币做支柱,笔墨纸砚下结论。 面前坐着一位青年,样子特别的朴实。粗眉飞扬,两眼狰狞;脸上埋汰嘴发青,鼻涕流了三尺长;竖耳听着老人言,脖子底下尽是泥;衣服破烂身上臭,脚下一双麦草鞋,声音颤抖问前程,不想一生做弱人。 老道听闻一拍桌子,伸手就打向他的额头,时而眼睛瞪的如牛,时而眯眯眼深不见底,扯下一根头发拽着手指抚摸,老谋深算的点头道:“十文钱,我帮你逆天改命!” 青年瞪大了眼睛,眉头紧锁,心里暗骂,“我上山砍柴来卖也赚不了十文钱。刚才说以经放下一切,却还向我要钱!明知道我穷,还这般埋汰!你若能改命,狗都改了吃屎,分明是个骗子。”起了身目露凶光,大声喝道:“你这老道尽是忽悠,我都穷成这样了你还向我要钱?简直是对我智商的侮辱,看我毁了你的摊子,让你名声扫地。”就要掀翻桌子。 老道却笑道:“年轻人,莫要心浮气躁!” “哼,你那么有本事不也一样在此骗人?若非首领忙于战事,他定当整顿你这种骗子。说什么逆天改命,连自己命运都改不了还想帮人改命?”青年一拍桌子。 老道气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就是个普通人,听不懂你那骗人的把戏,若有能奈你改给我看,真是耽误我卖柴的时间。”青年就要离去。 他却不依不挠,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上去就是三拳两脚,引的许多人走向了这边。 他觉得尴尬,起身时被一道红光吸引。那里站着一个青年,气质非常不凡,就把身下青年拉起,说道:“你可以笑话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本事。这次当是给你破灾,下次再继续给你改命。” “王八蛋,胡说八道。”青年气的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要打他,一时揪住头发,打胸口一拳,气道:“你们瞧瞧这个骗子,他说给我逆天改命,却还要我十文钱。我说不给本欲离去,却趁我不备给我一顿毒打,还说替我消灾,简直不可饶恕,请大家做证,我这就打死他除害。” 众人面面相觑,皆有不同言论。 一位大爷问道:“道长,你是从何处来呀?” “就是,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许多人露出疑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老道。 一位大娘说道:“小伙子,我看他年岁已高,也是第一次来到凤城。现在兵荒马乱,解决温饱是头等大事,他也 身在其中,赚你几文钱也是在理,我们皆看在眼里,何必要动手动脚?还是算了吧!” 青年咬牙切齿道:“大娘,此人坑蒙拐骗不知有多少人上当,我打死他就是为凤城除害,免的他蛊惑别人,为我们首领增加麻烦。” 老道却甩开了他的手,面对众人依然我行我素,朝着青年沉声道:“我有心替你改命,却被你说成骗子!这是我出摊以来最大的耻辱,活该你穷,终逃不过地狱审判。” “你们听到没有?到现在他还执迷不悟。”青年气道。 众人顿时也来了性子,朝着老道一顿骂声。 “这道士一点道心都没!” “骗骗人得了,还那般嘲讽!” “若这大陆人人可以改命,谁还愿做那个穷人?真是无稽之谈。” 老道也不在乎,趁青年不备又用胳膊勒住脖子,说一声:“你活着也是白活,不如我送你一程,免得在此遭受苦难!” 青年脸色苍白,众人顿时气愤,想上前把他拉开。 “住手!” 有人比他们还快,冲到身前一掌打开老道,将那个青年救起,微怒道:“你身为一个道士,怎能如此害人?” “我没有害他,是在帮他。”老道说道。 “他就要死了,你如何帮他?”青年问道。 “他不死就得入魔,与其活着痛苦,不如死得其所。” “你这老道也是胡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靠卖柴为生,十文钱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你若全部拿去不得让人家饿死,难道这就是你逆天改命的初心?” 老道见他气质不凡,心中猜测,“莫不是遇到了有缘人?”从衣中掏出二十文钱给了青年,叹道:“我本想要你十文给你改命。但天意难为!你的命中只值这二十文,希望你能记住我所说之话,重新改变自己!”又转头看向那人,目光柔和了不少,说道:“我看公子身份不凡,颇有气质,不知是否与唐家有关?” “你能逆天改命,想必就能猜到我的身份。” “你是唐家首领,唐云峰?” “是又如何?” 老道顿时笑道:“好啊!好啊!本欲无缘遇有缘,真真假假一念间。唐云峰,可否让我为你卜上一卦?” 他面色凝重,议事过后本想放松下心情,就在凤城街上乱逛,刚好被这一幕吸引,还差点出了人命,这才出手制止,心中不解,“这老道又搞什么鬼?”落坐于桌前,疑惑道:“你要算我什么?” “我算你出师不利。”老道说道。 他眉宇微皱道:“话不能乱说。” 老道眼神严肃,露出仙人之态,似乎就是寻他而来,指天说道:“唐云峰,你认为用止战可以解决问题,这个大陆就没有冲突。你认为用战争可以解决问题,这个大陆会有无限的冲突。” “什么意思?”唐云峰不解。 “你要救人得先救自己,命运的齿轮在你的脚下。我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一切如幻,皆从命起,你若想阻止一切,战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怎样才能解决?” “生命如草,皆在心中。” “老道?” 唐云峰还想在问,却以不见踪影。 他脸色难堪,前几天月光老人也是这话,“你们都说皆在心中,可我却不明白!”失落的抬头望天,叹道:“谁可知晓?”回了府中。 第四百九十三章 山神 土地 遥遥星空,万道光芒落于大地,普通人无法看到。唯有郊外的一座山上,那里有座庙宇,里面住着神人,乃是守护凤城的山神,将异象看的一清二楚。 他神光满面,精神焕发,粗眉黑胡,形似一位将领。头戴金盔,穿着金铠,高有数丈,手中握把利剑,站于山巅紧锁眉骨,忧心忡忡,特别无奈。 他又来回踱步,拿起手中的剑看了又看,干脆扔在了地上,叹息道:“我身为山神却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眼看着灾厄临近,百姓以无法躲避,你在我手上当初何等锋利?却斩不了肉眼可见的恶魔,真是笑话!” 他唉声叹气,心里不是滋味!做为天帝亲封的神人,以守护苍生为己任,责任非常之大,不能有半点马虎。 这次不同,面对史无前例的灾厄似乎以无能为力!虽然于天界官职微小,却很受城中百姓爱戴,从始至终见过不少人死亡,历代子孙无不对他礼敬,受到的香火比那些大神都要多,是离人最近的正神。 他不想让灾厄发生,才会这么有心无力! 也是这样,引的与他同地的兄弟出现,正是凤城土地神。白眉白发,一嘴白胡;神光满面,老态尽显;头戴皂帽,身穿皂服;手拄拐杖,心慈声善。看到他落漠的瞅着山下,露出了关心之态,说道:“山神,人界的事自有人界解决,你又在哪里操心了?” “你不懂,我真的很想战斗!”他目光如炬。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我们无法去管!” “天帝若发号施令,我随时都能去战。” 土地特别感慨,一时想起了当初!天帝命他二人管都城小地,最是亲民的地方。一晃就是许久,被人界称为山神土地,纵使妖族来犯也没像现在这么狼狈!竟对魔族一点办法也没,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他被山神渲染,望向了落下的万道光芒。它们从不同的方向消失,随后还能听见几声婴儿的哭泣,伸手一挥出现一面镜子,里面彰显着父母的微笑,新生儿的面孔让人特别欢喜。 他反而没有一丝喜悦,因为又出现数股黑雾,用思想把婴儿束缚,清澈的眼睛逐渐变红,从哭泣变为笑容,仿佛在向所有人宣誓,魔族的势力无处不在,就算下凡的神人也抵挡不住思想。 他有点愤怒,挥手镜子消失,骂道:“这帮畜牲真是可恶,对我下凡的神人也不放过,竟祭出恶毒的思想种子渲染他们心灵,真想狠狠地教训他们。” 山神这时却镇定自若,捡起剑伸手一指,一盘大棋现在了眼 前,说道:“土地,不用多想!我有灭魔之心,天帝却未曾下令。这次神人下凡遭魔族乱思也是他们命中一劫,我们法力微小,还是静观其变,到时自有人与他们相斗。” “这时你倒冷静了?”土地有点意外。 “因为我想到了一人。” “谁?” 山神邀他落座开始下棋,走的特别小心,随后提道:“当下人思微弱,很容易被魔族利诱!我起初也觉得要与魔族拼命,而你却给了我启发。天帝让神人下界,却不直接出战魔族,其中必然有所打算,我们若心头一热去魔族较量,没准还得丢了性命,所以还是下棋最好。” “你什么意思?”土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显,人界会自己打败魔族。” 土地面色凝重,心里不解,“天帝也没敢说能彻底灭掉魔族,区区人界就有那个实力?”指着他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人界连自保都困难,根本没那个实力。” “我可是很认真!难道你忘了现在大陆的情况?” “那又怎样?他们三个没那么厉害。” “我看未必。就拿唐云峰来说,唐灿的离去让他明白了责任,那场大战我可看在眼里,就冲他去地府闹腾,可见以非同一般,说不定就是灭魔之人。” “你还别说,那孩子从小道门封闭,唐灿想了很多办法也未能疏通!能活到现在以是奇迹。他与两族大战确实没有退缩,至于能不能灭魔,不可乱下结论!” “不如这样,我们今晚试试他?” “如何试?” 山神目光看向棋盘,指着说道:“人生如棋,各走一局,就用它看看那孩子心性如何。” “如此,待我做法。”土地说着从地上揪了根草,上面出了道蓝光,用嘴一吹,默念心咒,说声:“唐云峰,还不前来见我!”把草扔出,蓝光涌现城中,很快到了面前。 他的灵魂从蓝光中走出,看到两人时满是疑惑,上前作揖行礼道:“两位老者,晚辈有礼了!” “可知我们为何唤你而来?”山神问道。 他以为是在做梦,说道:“晚辈不知。” “听闻你灭魔心切,故此叫你而来。”土地说道。 他不解道:“请二位赐教!” 土地山神面面相觑,伸手间棋局变化,竟形成一个实景,又点中他身,化为一道金光入了里面。 “唐云峰,此棋关乎生死,你若能解,必会出来。” 他听着往里走进,乃是一座城池,空无一物。忽然间发生变化,出现了无数人群,心中顿时惊讶,失声喊道:“父亲?” 唐灿正率大军攻打乾县,场面特别血腥。 他欲上前帮忙,却根本融入不了。 刷! 唐灿被一刀斩于马下,周围瞬间一片空白。 “父亲?” 他冲到面前揽在怀中,眼泪止不住流下,却被唐灿一手推开,呵斥道:“唐家男儿岂能轻易流泪?”带着受伤的躯体站起,严肃地说道:“若不是你个废物道门封闭,唐家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我寻访多地为你求医,换来的竟是东地的分散,早知现在,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 “父亲!”唐云峰愣住了。 唐灿问道:“如今魔族出关,你拿什么对抗他们?” 他眼神迷离,不知如何回答!但抗魔是头等大事,不管是梦还是真实,变的冷静了下来,单膝跪地道:“我知道敌人非常强大,甚至没有做好迎敌的准备!两族虽然各有心思,我依然相信人志本善。我选择继续合盟两家,共同抵抗魔族。” “你不怕他们有变?” “我既然选择相信,不怕他们有变。” “如此,我放心了。” 他眼前一黑,睁开时以跳出了棋盘。 “唐云峰,我们以知晓答案,好自为之!” 他疑惑不解,刚要问明原由,却被一阵风带了回去。 第四百九十四章 期待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漆黑的深夜让人害怕,除了几名巡逻的士兵,唯有打更人的声音特别响亮,穿街过巷,警惕着四周动静,为深入睡眠的人多了份保障,一有情况就能起来。 他向士兵打过招呼,朝着城楼前走去,刚好路过一处拐角,由于月光明亮,那里有块大石,上面有个人影,走近一看竟是一位姑娘。 他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这姑娘怎么不睡?”就往前靠了靠,见她穿一身绿衣,低着个脑袋,伸手拍了拍肩膀唤道:“姑娘?” 他的声音使她回应,抬起头时吓了一跳,紧锁眉头,忙退了几步,哆嗦道:“姑娘,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在等我的丈夫,以经很久了!” 他听闻有点不解,提起灯笼一照,真个吓人!眉开是八字,杏眼水玲珑;翘鼻桃唇红脸儿,勾耳紧竖额前青;满头黑发披在肩,下巴有颗大黑志;泪流满面身秃废,手上竟能见白骨;三两句话望城前,似等故人把家还。 他寒毛直竖,心里哆嗦,“我在凤城有些年头,曾见过瘦如枯柴的老人,也见过死后上桌的尸体。此等人样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她是妇人又像姑娘,说她是姑娘又像死后的鬼魂。”壮着胆子坐在一旁,关心道:“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副模样?” “我每天晚上都会来此,只为等他归来。” 他听见答非所问,心中疑惑,“怪了,怎么以前没有看见?”越来越想知道,就想问个明白,说道:“姑娘,我好歹也是凤城老人,却不识你是谁家夫人!可否告知你的名讳?或许能帮你找找丈夫。” “我叫马灵儿,我的丈夫叫郭悖,你帮不了我!” 他思绪打转,想着自己接触的人群,却没有一个是姓郭的家庭,就以为不是凤城人,说道:“凤城很小,任何姓氏我都记在心里,却没有一个人姓郭,你难道是外城来的人?” 马灵儿没有回应,反而哭出声来,望着城门下黑乎乎一片,倒头就贴在打更人肩膀,红润的脸颊尽显温柔,诉苦道:“叔,我等了三年了,他却一直没有回来!” 打更人特别朴实,任她靠近,硬是不敢动弹。 “马姑娘,或许他以经不在了!” “不可能。” 马灵儿瞬间站起,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指着城楼一阵咆哮,就像一位泼妇,气道:“他答应过会来找我。就连婆婆去世我也依然坚持来此,可一等就是三年。曾经也想放弃,心中却又不甘,那个 离我而去的英雄,就连他都说还会回来。” “他?”打更人疑惑。 她指着身后说道:“他是我的老师,也是鼓励我的朋友。若没有他,或许我以死去!若没有他,或许我以灭了希望!每天他在关心我,照顾我,让我有了火苗,期待着他能回来。” 打更人惊出一身冷汗,斜眼看向她的身后,果然有个影子般的人在那站着,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问道:“马姑娘,他为何躲在暗处?” “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什么意思?”打更人问道。 “我们本是一体,只是恰巧被你看到。” 刷! 她身体发生变化,竟与站着的那人合为一体,发出沙哑的声音,还有一股黑雾包裹身体,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恶魔,将他一掌打在地上。 “你竟敢来凤城?”打更人怒道。 “你这老头好不识趣!我本不想理你,却在此叽叽歪歪。既然被你看到,那就必须死去。” “杀我不算你的本事,有种报上名来!” “老头可真幽默,告诉你何访?我乃是期待魔。” 打更人有点不解,透过月光仔细而看,真个怪异。双眉中间一只手,四眼睁闭红又绿;头上长角脑后包,三只耳朵分前后;鼻尖长棒骨,嘴中尽獠牙;脖子两根刺,满脸小痘痘。 身有数丈高,胸前是石头;短袍露肩四只手,腿上黑刺如狼牙;手握短剑尽傲气,腰间挂个金树根;时有黑雾散怪声,白骨皮囊肚眼出;凶残恐怖招人怕,神人仙圣也惊厄。 问道:“何为期待魔?” 刷! 他一掌打死打更人,沙哑道:“你还不够资格。” “那我们呢?” 数把飞刀从远处飞来,陈羽梦与唐蝶出现。小皮朝着期待魔撕咬过去。 他根本不惧,挥手打落飞刀,冷声道:“雕虫小技而已!”又一拳打在小皮身上,使它重重摔地变回了原来模样。 陈羽梦抵挡,小蝶没好气道:“你敢来凤城撒野,我哥不会饶你。” “废物而已,不值一提。” 陈羽梦咬牙切齿。她们本来以经入睡,却被小皮忽然叫醒,感觉不对才跟来查看,刚好碰见杀人的场面,这才出手来阻,没想到却有点本事! 又挥出飞刀喝道:“你比那幻魔如何?敢如此猖狂!” 他打落飞刀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你还想挑唆我们 ?实在荒唐!且不说你心中所念我以知晓,纵使那群仙圣也难逃魔掌,你怎么跟我与幻魔比较?” “哼,那你有什么本事?”唐蝶怼道。 他沙哑地笑道:“可叹可悲!你们人种类繁多,却逃不过我之蛊惑。夫妻结晶盼儿女,祈天跪地降大材;三言两语赞面相,读书写字为第一;争分夺秒心气高,只为结果引锋芒;心有所思千千万,条条框框皆是念;假仁假义讨人心,期待目的就达成;人去楼空盼生活,心情糟糕引埋怨;女嫁郎盼好归宿,满怀期待一场空;有希望,不满足;左右看,尽喜欢;东头不走北,南头不走西;相遇不相逢,想要一大堆。我就是那时所出,生的这副模样。” “胡说!”陈羽梦一语呵斥,亮出血扇再出飞刀,势要给他点教训,否决道:“你可真是卑鄙,竟把人最后的一丝希望剥夺!若人人没有念想,失去的亲人与情怀该由谁做哀悼?让他们怎么活下去!” “希望有多种,却由我为他们支配,若想阻止就得先打败我,可你没有那个本事。” 刷! 他伸手一挥,飞刀落地。 “可恶。”陈羽梦气的杀过去。 他毫不畏惧,用黑雾把她们束缚,轻蔑道:“现在是魔族出关之日,我暂且放过你们,若真想与我较量就让那废物亲自前来,否则我再来时必将血洗凤城。” 刷! 两人被甩在地上,期待魔不见踪影。 她们别无办法,只能失落的离开。 第四百九十五章 梦中梦 两个年轻人与他们的主人擦肩而过,这所谓的“擦肩”是指至少有五步之遥,年轻人自顾自谈笑晏晏,紧接着从保镖们身边走过,一切毫无异常。 不过唐劲也没有完全欺骗她他选择去浙江确实准备到那边考察一番让元和市在浙江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占据一席之地。 吕智和吕成一样,被繁重的军务压得喘不过气来。按道理来说,作为皇子,同时又是级军官的他来说,并不需要如此繁忙,可是他并不甘于平庸,而且他继承了他的善良,他不忍心看到手下的士兵拼死战斗,自己却坐享其成。 当星月提示技能探测成功的时候王黟清在唐劲的头上重重踩了一脚。唐劲还来不及高兴脑袋上疼得差点没让他晕眩。 现在的陈岩,仿佛真的失去了理性,我看着他胡子拉碴的脸,还有那偶尔露出凶光的灰色的眼珠,没想到,两年多不见,我当初的队长,陈岩,居然落魄到了这样的程度。 三十三天!三十三个相邻的广袤星域。而西6十界则分为十层。看了眼手中由灵力组成的星图叶子洛一挥手在虚空中硬生生地劈出一条光滑如镜的空间通道他施施然地踱了进去唇角枉着一丝笑意:西6十界我来了。 向下滑进了柳丹嫣的睡裙蕾丝边内。公孙羽的手指轻轻的在柳丹嫣那滑腻如剥壳鸡蛋的大腿肌肤上轻轻游移抚弄。 说完了这些,陈兰教官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仿佛是沉浸在当年和许瞎子一起训练的时候。 吕布虽然没有进行攻击。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他派出了大量谍报人员,用黄金等贵金属收买敌国地人。一切力量集对方的情报。经过不懈怠努力,他已经勾画出对面敌人地基本情况。 “那姐姐可有相中的人家儿?想来也不会比威远侯府门第差吧?”这是准备打哪家姑娘的主意?罗轻容满面含笑,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对夫妻了。 林苏客套的话让李嬷嬷愣了一下,然后竟然真的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在了秋晏搬过来的木凳子上。等坐定了,看着林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韩靖萱泪流满面,现在她好象己经开始慢慢懂得端木昊的性格为何会这样。 穿好衣服的钟山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的样子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的钟山准备去五老头家蹭顿晚饭,顺便自己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也接着学点东西,想到这里钟山的心里又不由自主闪过一道倩影。 不大 一会,就见刘云跟崔钧,费劲巴拉的抬着一袋粮食进来,后面还跟着赵宝龙一个胳膊里夹一袋,到底是有功夫的人,前面两人在乎吃呼哧的喘气,人家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愣是连大气都不喘。 “白师兄,你有镜子不,送我个吧?”姚贝贝想起她体内都排出那么多杂质了,一定漂亮了很多,她一定要好好确认一下才行,那样的话,她修炼起来,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奶奶,还是您老岁数大,想的多,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想过这些呢。”云雪不由得苦笑道。 “就是这里!”吴晓冰有敏锐的眼神,一眼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几个哥萨克人。 “我怀疑是安浩天的,还没有仔细的调查”韩诺儿将手里的一叠资料递过去。 “天华国?我将来也要去天华国?”常林愣住了,他不能回国,也不能在老街住下去,而是要回到天华国!世界上哪有这个国家?位置在哪里? “居然有仿制灵宝?”老怪物眉头一挑,不过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在他眼里这种东西也就那样,对于他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并无大用。 刘晓本来就很气愤那些人的行为,听到林语儿这样子乞求她,她更是义不容辞地要帮林语儿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兰郁懒洋洋的俯身拿过,她知道不会是翟缙发来的,所以人就显得不积极。 “还无法炼制出天级法宝,应该跟我的修为有关,毕竟修为不足,用来炼制法宝的元力支撑不够……”张超总结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对于体内的状况,他已经了若指掌。 强顺转过身子,把后背对向了皮包骨的肉身,而我,眼睁睁看着皮包骨的肉身,我没阴阳眼,我不怕看到天机。 说完,他朝黑影里招招手。果然,宁金和昂沁都在看着他,等待着他随时的召唤。 赵辉必须按承诺在规定时间拿到足够的钱,否则别说滨核区居民会不相信他,就连几位部长也会丧失信心。所有计划再宏伟都建立在足够钽币之上,没有钽币一切都空谈。 卓远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打开盥洗间的门,对着的就是内舱最大的卧房。那张奢华无度的床,躺上去的感觉果然是轻柔舒适。 还别说,这学画画的念奴娇舞蹈跳的真是有模有样,兼职是全能,能歌善舞还会画画,啧啧,这下腰也不错,厉害,叶尘一边看着一遍品评着。 “这不还没开始找吗?”翟缙心虚,他不清楚刚才在车里让齐益佳帮忙找画像 师的事是否被兰郁听到。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静静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站在了一起,相互之间给自己打气。 四人一站起来,就有无数的红外线锁定他们。仿佛只要他们一动,都会被打开花。 活物把薄薄的纸一徉的冰层碰裂了。傻子停下来,往水里看。平日很坦荡的地方,立着黑糊糊的一个东西,像一块太湖石。他尚未醒悟,这块石头已经晃起来,薄冰接连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其实,他们兄弟不睦,已经许多年了,他也鲜少去看王弟,现下,低眸一看,发现王弟的目光变得比之前坚毅了不少,其实,风霜雨雪都不及战场上的洗礼,南征北战以后,王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三妖 雪花飞落大地,唯有几棵大树显绿。此时,有只兔子在树后跑出,身上散发着一股黑雾,竖着耳朵朝个山洞走去,时不时还叫唤两声,引来了一只空中的老鹰。 它吓的立马进洞,里面灯火通明,又打滚蜷缩身体,瞬间被黑雾裹住,消失时成了一个女人,嗅了嗅周边伸个懒腰说道:“真特么吓人,差点就成为鹰怪的食物。” “夫人,你受苦了!”一个小妖走来。 她没有理会,坐上宝座拿根箩卜就啃,又让小妖端碗精血补气。当精神状态正常,才疲惫的侧躺下来,微闭双眼打算休息。 她长的非常妖艳,由其是在烛火之下,穿身红色的纱裙,肤色白的像雪。那双修长且光滑的腿美的让人百看不厌,勾人的眼睛下颤抖着红唇,披肩长发散发着香气,火辣的身材与滑稽的手臂,躺在上面充满了诱惑。 一旁站着两个女仆,谨慎的在为她把关。 刷! 突然风吹火动,两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随着走进一个身影,长的特别英俊。穿身黄袍,上面刺有云与霞;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显聪慧。冷峻神秘的面孔,如山挺拔的身材,深邃的眼眸带有鹰勾,霸气的嘴角有一丝阴险,不羁与洒脱展现于脸,每走一步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 他看着女子面无表情,实则以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手靠近,摸向那洁白无瑕的脸庞,顺着发丝挪动,轻轻地逼近了衣纱,心跳顿时加速,手也不受控制。 刷! 女子突然睁眼,看到他时猛的站起,喝声:“放肆!”一脚踢中手臂,朝着脸上打一把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闯进我凃娇的洞府。” 他并不生气,反而笑道:“都说兔族大王是女人,我郢恬算是亲眼目睹,没想到还是一个大美人。正好我缺个守山夫人,你若是归顺于我,保你族人不在被伤。” “你好大的口气。”凃娇说道。 他坐在桌前喝茶,目光没有离开过她,淡定道:“身为兔族大王,怎么那么没有城府?劝你收了火气坐下谈谈!否则,我不保证你的族人会不会死。” “你敢威胁我?”凃娇脸上不悦。 他却说道:“我们同时为妖,本应相互合作才能壮大族群。当下大王不在,各路妖王明争暗斗,对地盘的抢夺以非一日!我身为鹰族的王,一直以天空做为战场,如果你跟了我,将是你兔族的荣幸。” 凃娇阴着个脸,心里暗骂,“好个鹰怪,这么多年伤我子 孙无数,若非大王护我,族人恐怕早以被你吃光!现在还想要我的身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趁不备时化出一把剑,上面火光涌现,气道:“鹰怪,你践踏我的尊严,还拿身份压我,欲心不止,就连大王也从未对我无礼,你竟然小看我的实力,那就别怪我不顾同族之情,杀了你为子孙报仇。” 刷! 她一剑劈断桌子,周边被火焰燃烧。 郢恬起跳躲开,冷哼一声:“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劝你归顺,让你做我夫人,竟如此不识抬举的拿大王出来说事!我们妖族本就没有规矩,谁强谁弱一目了然,你既然还想杀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今天就让你兔族灭亡。”双手展开,站如鹰姿。 “兔子急了也咬人,你敢惹我?那我跟你拼了。” 刷! 她拿剑杀去,身环妖气,想一招致命。郢恬可不给她机会,鹰勾獠爪准备,瞅准机会一爪挥出,竟把她的剑打在地上,连躲闪的机会都没就被拐住胳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又往后一扯,身体被重重摔在地上。 他沉声道:“凃娇,你贵为兔王,本事一点没涨!我们鹰族食肉,而你只是我的猎物。我三番五次给你机会却把我没放在眼里,简直是种侮辱。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大王不会放过你。” “哼,去死吧!” 他做出姿势,双爪齐动就要杀她。 “住手。” 眼看就要死去,一个声音立马制止。 郢恬止住身形转头而看,心里疑惑,“他怎么来了?”面无波澜地放开了凃娇,走上面前作揖行礼道:“虎王,何故到此?” 凃娇也上前作揖道:“拜见虎王!” 他看到两人态度时稍显放松,背着手坐上宝座,严肃地呵斥道:“身为妖族大将,不去略夺人界资源却在这里自相残杀,破坏我妖族团结。若是被大王知晓,该有多么伤心?我希望你们重视当下,不要破坏现在的秩序。” “请虎王息怒!”两人认错道。 他不在追究,话锋一转说道:“当下三族以乱,魔族正式出关,此等机会决不能错过。大王以来信给我,命你鹰族与兔族渗透人界,随时掌握天界的动向,一有机会就给我杀神灭人,将阻挡魔族的一切通通斩断。” 两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凃娇说道:“虎王,妖族势力繁多,各路妖王对攻打人界准备多年,大王为何让我这等小妖前去!有何深意?” 郢 恬也说道:“让我跟自己的猎物一起做事,有失我鹰族身份。” 凃娇在次火大,狠狠瞪向他,有剑拔弩张之势。 虎王一拍桌子,怒喝道:“大王为我们寻找出路,而你们却在此勾心斗角,最好给我收住脾气,否则我将你们全部灭族。”起身来回踱步,平复心态说道:“现在北地异常严峻,大王好不容易获得周亚轩信任,若是魔族敢攻伐南地,他定然前去相助,到时北地空虚,就是我们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做?”郢恬问道。 他冷笑一声道:“你们法力虽小,却是妖族唯一不受人界怀疑的目标,这次的任务是帮助魔族。我要你们与树妖抵达南地白城,到时助他们攻破城池,表明我妖族的诚意,让他们把北地彻底交给我们攻打。” 两人异口同声道:“请您转告大王,我们不辱使命!” “如此,那就准备去吧!”虎王不见踪影。 “凃娇,我们白城在见,可别拖我后腿。” “快滚!” 郢恬冷哼一声离开,各自开始挑选大将。 第四百九十七章 血性 寒风呼啸,道路被落雪覆盖,甚至结成了冰。有的人没走两步就开始打滑,幸好被朋友搀扶,相互玩笑,穿的羊皮衣,戴的羊皮帽,手套进袖子,缩着脖子继续赶路。 他们目标明确,皆是为了一个活动。乃是羊店老板为了抵御唐家撤商的一次团结大会,背后由李汉明策划,目的是去除对唐家东西的依赖,让北地人不在感到焦虑。 他们很快到达门店,以经聚集了很多人,周围被护栏围成圈儿,嘈杂的声音使这里热闹,中间有一个擂台,边上插了周家大旗,旁边摆张桌子,坐着一位中年人。 他在众目睽睽下走上擂台,身穿紫色皂服,戴着紫色皂帽,上面刺有权威的图腾,脚上穿双皂靴,身材显胖,圆脸儿,大眼睛,伸手示意台下安静。 众人不在发出声音。 他和蔼可亲,礼貌地鞠一躬说道:“父老乡亲们!我们身处严寒之地,环境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才对东地之物有所依赖,时常因物资匮乏而被人坑蒙拐骗,我深感痛心。” 众人被说在了心坎,有的甚至落下泪来。 他又让人拉上来牛羊,当着众人就给杀了,放上桌子被人分解。虽然有点血腥,但还是得到很多人认同,希望能说出满意的解决方案。 他明白他们的不易,自从东地撤商以来就没有太平,甚至因一物拼的你死我活,对北地而言就是灾难,说道:“现在条件虽然艰苦,但你们要相信首领,他正与许多人探讨北地之危,总有解决之时。今天让我在此摆擂,就是首领体恤你们心情,希望得到一次释放!他还让我告诉你们,我们北地有牛有羊,一点也不比东地差。” “团结一致,共度难关!”众人异口同声。 他示意大家安静,命人把刚杀的牛羊烤上。斜眼看向了二楼,李汉明就在那坐着,见他轻微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北地很难!前有唐高两家挡路,后有妖族虎视眈眈。此次擂台有一个目的,首领喜交人才,希望有身怀绝技的高手愿意参军,能为我北地贡献力量。若是有志想做将军,首领将会亲自面见。可有能人异士上台?”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他瞅着台下望看,叹息道:“想我北地抗妖时能人异士无数,如今却连个打擂的人都没!难道真是天绝我北地之路!一个领军的将军都不能诞生?” 就在无人回应时,旁边走出一个青年,翻过护栏跳上了擂台,眼里尽显不屑,狂妄道:“老板,他们就是一帮废物,活该得不到敌人 的尊重。干脆把擂台拆了让我去见首领,免得被一帮废物拖延时间。” 他心里惊讶,“怎么会是少将军?”斜眼看向二楼,发现李汉明也同样震惊,本想劝他下去,怎料嘴巴就像打了鸡血,说的话让人极为愤怒,便不在顾及,朝下方说道:“你们是北地的骄傲,也是首领心中的勇者,如果连个擂台都不敢挑战,那我只好把它拆了!到时若有敌人听闻,只会说北地人懦弱,望你们知道后果。” “一群懦夫而以,真没骨气!”李济挑衅道。 众人这次不同,怒不可遏,骂声不止。 “这小子太狂了,真是欠教训。” “谁去打他?” “北地没有懦夫,那小子竟没把我们当人。” “谁去打死他呀!” 老板见状心里捏了把汗,“总算激起了他们血性,但愿少将军有本事应对!”上前一步抱拳道:“现在挑衅者以经站在擂台,你们有不服者可以前来挑战,我就在下方稍坐,若半柱香还没人上台,这位青年就是胜者,我将带他去见首领。” “让那种人去见首领就是耻辱。”一个声音传出。 众人顿时看去,有个青年跳跃护栏,长的非常壮实。粗眉大眼,高鼻阔嘴;满脸络腮胡,一头短红发;虎背熊腰有力量,穿件棉袍浅蓝色;脚上一双云靴,腰间挂把弯刀;耳戴大环三分痞,手白如玉似娘们。 他上擂台与李济对峙,甚至竖起中指。 李济气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前来挑战?” 他沉声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足以把你打死。” “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 “我乃杉觅,专打吹牛之人。” 李济不在废话,喝一声:“那就使出来瞧瞧!”握紧拳头,全身火焰涌现,成为一名武斗打了过去。 刷! 杉觅扎马步防身,眼神毫无惧色,轻蔑一声:“看我打爆你的脑袋!”突然向前一倾,侧身躲过攻击,也成为一名武斗,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右脚起勾,硬是把李济单手摔在地上。 “好!”众人一阵欢呼。 李济咬牙切齿,用力挣脱束缚,就地一滚起跃,数拳打向杉觅,瞬间碰撞,周围炸裂。拳对拳,身形快如风;脚对脚,翻身扫腿比灵活;一拳击来胸口过,两拳过去耳边擦;嘴中没好言,狰狞比输赢,台下观众叫好,二楼将军揪心。 刷! 杉觅强悍,把李济一拳轰在地上,冲 着他比个手势说道:“没事别吹牛逼,我打人很疼的。”不在理会,举起双手跳在栏上一阵欢呼。 李济闷声低头,狠狠地盯着他。 老板看了眼二楼,李汉明气的以甩袖而去,心里特别担忧,“少将军,你可别出事呀!”就要上前关心,可没走两步,惊讶道:“那是?” 所有人止住了声音,都看向了台上。 李济身体出现数股黑雾,从地上缓缓站起,眼睛也变的通红,似有很强的力量,朝天儿怒吼,沉声说道:“杉觅,我杀了你。” 刷! 他微皱眉,只感觉后背发凉,刚要抽刀防守,以被数股黑雾包围。李济顿时现在眼前,用手抓住脖子狠狠往上一提,只听咔嚓一声,头颅瞬间落地。 众人惊厄不已,没想到擂台上还会死人!瞬间乱了方寸,连送的牛羊也没人拿,开始逃离现场。 李济以经疯狂,挥手间擂台倒塌,朝着场外就跑。 “站住!” 众多士兵立马追了上去。 第四百九十八章 逆子 李济阴险的一笑,跑进了一座大山,里面树木茂密,白雪遍地,藏起身来很难让人发现。那些士兵也不退缩,到了大山面面相觑,领头将军一声令下,皆都严谨地走了进去,照着脚印仔细搜索。 刷! 他们两人一队,间隔不到五米,目光巡视四周,怎料还没走几步李济就从树后冒出,间接取了几人性命。 他们围成圈儿提高警惕,领头将军眉宇微皱,心中有点忐忑,“那人以经入魔,非我们几人能够对付,还是活命要紧,先出去在说。”抬头做个手势,说声:“撤!”就要走出大山。 刷! 又一人被取了性命,数股黑雾把他们包围。 李济挡在前面裂嘴大笑,把一人用黑雾高高举起,行为癫狂地轻一用力,那人立马炸裂,讽刺地说道:“都说北地将士英勇无畏,看来都是言过其实。我若杀你们轻而易举,只需你们加入魔族,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领头将军问道。 “是啊!我就是这么自信。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权力与欲望,勇气与欢喜,财富与长生,甚至一切。只要你们为我效力,就能满足你们所有愿望。”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领头将军意志坚定,见他的言语犀利,以经动摇人心,忙在腰间悄悄拿下弓箭,趁不备时一箭射出,喝道:“你少在那里蛊惑,我与兄弟们皆为北地而生,更不会为了利益出卖子民,就算是死,也要光明正大的战死。” 他一把抓住来箭,看的出非常愤怒,嘴角微微上扬,余光扫向众人,心里暗喜,“什么兄弟朋友,北地大义!不也一样拜服在我的话中。”轻蔑一笑,将黑雾撤去,手背后攥紧了拳头,平静道:“我以前跟你们一样,兄弟朋友不在少数,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情意深重。可那又怎样?我们是人,生来就有争议,渴望与得到无人不想,最后还不是各自背弃!哪有什么长长久久?我的路是很好的选择,不会束缚你们一切,更没有规矩可言,不管你出于何心,只要强过别人一头,就能成为魔族的精英,让你们在人界自己称王。” 领头将领怒道:“兄弟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一起杀出去。” 刷! 他话音刚落,却被旁边士兵一剑砍了头颅,又有两人自相残杀,不用李济动手,数十人皆都倒在地上。 他们动心了,还是喜欢拥有自己的王权,挥之不尽的欲望与贪婪,不论道义,不论规矩,只要能够生存,任何人都能沦为弃子,说杀就杀,绝不留情。 他们单膝跪地,正义消失,无情无义,仰头嘶吼,臣服于李济身前,作揖说道:“我们愿意加入魔族,成就自己的未来。” 他又使出数股黑雾过去。每个人皆被黑雾包裹,起初是惨叫,而后是享受,成了一个个没有感情的魔人,身穿黑袍,露出红眼,甚是凶恶。 他得意的说道:“往后你们只有一个王,那就是魔王。” “统三界,勇争锋。”众人异口同声。 “好了!你们可以退了。”他轻一挥手,魔人消失。又把目光扫向身后,嘴角微动,心里感到一丝危险,攥紧拳头准备,果然有一人使弯刀杀来,立马出手躲开,挑衅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杀我?” 那人气的浑身颤抖,转过身时李济特别惊讶,竟然是周家大将李汉明!他目光如炬,心如烈焰般愤怒,拳头攥的很紧,咬牙切齿道:“逆子,你竟敢入魔。” 他眉宇微皱,心情特别复杂!当然,对于魔来说以经没有感情,也就没有亲情的牵绊,说道:“李汉明,入魔有什么不好?你瞧瞧我现在多强!无尽的权力供我驱使,想要什么只需一个念头,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逆子,你敢直呼我名!”李汉明火上心头,全身呈现武斗之势,恨当初对他疏于管教,才有现在的局面! 他知道李济从小就被绿袍引诱,为了不让他受害,才与魔族暗中合作,如今儿子变成这样心里特别难受,但为了不给北地添乱,必须得让他迷途知返。 他一身铠甲特别威武,扔下刀一拳打了过去。 李济并不惧他,全身力量涌动,喝声:“李汉明,我现在是王,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拳出如风,黑雾缭绕,迎了上去。 刷! 拳头相碰,树断雪飞。李汉明拳劲十足,轰脸儿贴过肩头;李济拳如利刃,侧躲身直勾打鼻;父子如仇要取性命,心心念念以无感情;拳对拳,火焰对黑雾;脚对脚,遍地是雷声;面红耳赤要训儿,黑脸红眼把父骂;无情无义难做人,有情有义难成功。 李汉明使出全力一击,李济却是轻蔑一笑,趁他打来时手中出现黑雾,翻身一躲猛挥而去,李汉明无法接招,被黑雾狠狠拽在了空中。 “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李汉明挣扎道。 李济冷声道:“我劝你归降入魔,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逆子,你想要弑父?”李汉明怒道。 “父?”李济笑了,举止特别癫狂,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照着李汉明一顿毒打,怒吼道:“魔族不分尊卑,唯有强者居高。我能有今天是拜你所赐,可曾想过我那时的痛苦?是魔族给了我想要的自由,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我现在拥有无上的法力,你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李汉明依然愤怒道:“逆子,你个逆子。” 他却拿起弯刀架在脖子,疯狂道:“你到底投还是不投?” “逆子!”李汉明气的沙哑。 他冷漠以对,完全失去了耐心,无情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亲手送你一程。”就要一刀砍下。 “放肆!” 一道金光闪现,弯刀被打落在地。 又飞来一支利箭,穿透了李济身体。 他转头而看,是周亚轩与诸葛巧儿杀来。 “李汉明,算你走运。” 刷! 他折断箭打算离开,没想到周亚轩出手很快,用五环打中身体,疼的就地一滚,硬是被拦住去路。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四百九十九章 吹牛魔 周亚轩嘶吼道:“你个混蛋,那是你父亲啊!” 李济丝毫不知错误,喝道:“他不是。” 诸葛巧儿以把李汉明救下,当听到儿子的话时特别愤怒,目光瞅向一根棍子,捡起冲过去狠狠打在身上。 “畜牲!逆子!”他非常激动。 周亚轩忙上前制止,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两人终究是父子,指着李济说道:“你做为人子,怎可这样气你的父亲!他为了你不知熬了多少个日夜,盼你长大成人为我北地创造奇迹。可你呢?不仅投魔,还差点弑父,这是一个儿子该有的态度?李济,你太让李叔失望了!” 李汉明气的捂着胸口,为北地贡献了一生却输在了儿子身上,不仅没看到他成材,反而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魔头,想想一路走来,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每个人都会变化,或因家庭因素,或因外部因素,迷幻永远在左右着人心。当一切步入成熟,人就如大树一样展开枝叶,要么落地成就,要么枯竭而死。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当初的儿子为何变成了这样! 他再次看向李济,心态平复了不少,叹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关切地上前想把他带回家,就说道:“儿呀!随我回去吧。” 李济沉默不语,只是盯着他看,嘴角微微上扬,低下了头,就在三人以为回心转意之时,突然伸手一指,数股黑雾又把他束缚,并化为匕首架在了脖子。 他一脸威胁道:“都离我远点,否则杀了这老东西。” 周亚轩愤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步步后退,冷笑道:“周亚轩,少在那装,你巴不得老家伙死去,不如你再往前走走,我替你除了心患。” “首领!不用管我,快杀了这逆子。”李汉明说道。 “老东西,闭嘴。” “李济,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周亚轩沉声道。 他将李汉明拽的很紧,在找机会逃走。 诸葛巧儿用箭对准他的头,心里有了想法,“我若杀了李济必遭李汉明报复,不如就顺水推舟,让周亚轩亲自杀他,未来若是君臣不和,没准会对魔族有利。”上前一步喝道:“你大逆不道,人神共愤,若没人杀你本姑娘就来杀你。”一箭射了过去。 他侧身躲开气愤道:“那就一起死吧!” 刷! 周亚轩立马出手,五环打在头上,只听闷声一叫,李济头颅落地,身体倒下。 李汉明颤抖地转身,愣了几秒,失声唤道:“儿!儿子!” 周亚轩歉意地说道:“李叔,我对不起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尸体。 周亚轩知道他的心情,可那种时候别无选择!本想安慰时却被一股力量击退,尸体竟出现一股黑雾,形成了一个魔头,把李汉明瞬间束缚。 “我终于出世了!”他特别享受。 周亚轩眉宇微皱,把诸葛巧儿护在身后,仔细而看,真个奇葩。白脸红脸两相间,黑眉蓝眉各不同;眼瞪如牛没鼻孔,长舌铁嘴镶金牙;四耳长在头顶上,紫发底下生个包。 脖前三个小角,胸口一颗紫心;身高有数丈,穿身短黑袍;瘦如枯柴能见骨,胳膊小腿尽疤痕;手心手背在流汗,蛇形细剑如软绳;腰中挂个葫箫,声音迷幻动听。 他冷声喝道:“快把李叔放下!” 魔头朝着他吐口老痰,气道:“无知小儿,也敢与我这般说话?别说是他,你们谁都别想逃走。” “你是什么东西?”诸葛巧儿怼道。 魔头愤怒,把李汉明狠狠摔地,说道:“你个没礼貌的东西听着,我乃是吹牛魔。” 两人听完表情惊讶,周亚轩说道:“我遇魔无数,而你是真奇葩。告诉我,何为吹牛魔?” 他双臂怀抱,威严尽显道:“你们人好大喜功,常以虚假稳固面子。娘胎之内听外言,人心茫茫动胎盘;未见人身先夸赞,不真不实定未来;闲言碎语比富贵,有模有样骗人精;喜好面儿包装计,红马白马定地位;吃着馒头晒海味,做着粗活身背债;口说言行不真实,累死累活心中怨;光鲜亮丽有风度,黑暗角落一阵哭;闷头闷脑学志无度,权衡利弊一场虚空;自吹自擂本事强,不忠不孝常颠倒;瞎说话,全虚假,人虽喜,也有气,我就是那时所出,成为这副模样。” 周亚轩没想到还有这种魔存在,若不杀他后果不堪设想,暗中运气,沉声道:“李济就是那样被你利用?” “他只是我的寄主,从小就是。”吹牛魔笑道。 “你可真毒,我必取你性命。” “周亚轩,你们北地早晚都会归顺魔族,你若是识趣就趁早面见我王。不然,待我们大军一到,你们北地将寸草不生,杀你留你皆由我们做主。” “好大的口气,我先杀了你在去灭魔。” 刷! 他瞬间出手,金刚五环打去,连着起跃于空,使出了天决术,天崩地裂。武斗之力化为火焰,猛挥一拳紧跟,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炸裂。 吹牛魔用软剑打退五环,出数股黑雾形成护盾,挡住一拳喝声:“你真是不自量力!”挥动软剑杀去。 周亚轩勇敢,吹牛魔狡诈;拳如狂风袭额头,软剑刺身五环防;拳打去,不过胸口黑雾阻;剑来刺,略过肩脖满地响;火焰烧身体,黑雾化利剑;翻身打拳软剑接,就看谁去见阎王。 周亚轩出五环挡住一剑,心中来计,“看我杀你。”就卖个破绽,把自己肩头亮出;吹牛魔以为要胜,喝声:“你的死期到了!”一剑砍去想取人头;怎料他早有防备,起左手挡住一剑,把力量聚于右手,猛挥一拳,火焰与五环同出,将吹牛魔打的口吐黑血。 诸葛巧儿见状忙射一箭,正中他的眉心。 两人以为吹牛魔以死,就要上去补刀,却被数股黑雾挡住,只听一声:“周亚轩,你们杀不死我!若祭出法宝你们必死无疑。我先留你性命,待大军一到在找你算账。”立马不见踪影。 周亚轩并未追赶,一声感叹:“魔族难以阻挡,不知有多少人以经中招!我定要严查北地,让人不入迷途。” “一定会打败他们。”诸葛巧儿说道。 两人不在言语,带上李汉明回去。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章 如意算盘 一只乌鸦落在了屋顶,摆动双翅使落雪跌落檐下,惊扰到了屋内主人,腰中挎剑走出,正是诸葛巧儿。 她瞅了眼远处轻声说道:“此处安全,现身吧!” 它立刻飞到身旁,摇身间黑雾缭绕,里面走出一个妖怪,鸦嘴人形,朝着她单膝跪地道:“拜见大王!” “何事前来找我?”诸葛巧儿问道。 他严肃道:“大王,魔族出关了。” “我早以知晓,莫非有变?”诸葛巧儿疑惑。 他摇头道:“非魔族有变,而是唐家。” 诸葛巧儿眉宇微动,略有所思! 我在北地以有数月未回,深得周亚轩信任。几乎每个地方都转了个遍,就是没能得到军机布防图! 如今好不容易迫使三族决裂,等的就是魔族出关,让周亚轩绝对信任自己,才能轻而易举拿下北地。 我隐隐感觉到李汉明以非往昔,这种关键时刻绝不能出现问题,唐家那个废物若在这时捣乱,确实会乱了所有计划。 问道:“那个废物有何举动?” 他起身说道:“唐云峰以经知道魔族出关,并打算像他父亲那样再次联盟,若不阻止,恐对我妖族无利。” 诸葛巧儿脸色微变,心里不悦! 当下正是三界争锋之时,每个势力不容小觑,妖族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谁都不能阻止。 她清楚三族结盟的力量,非魔族不能抵抗!当初妖族落败就是因为唐灿引的天喜宗长老出手,差点就让族人灭绝。 现在宗门被魔族所灭,他们父亲各自死去,可留下的残余力量不小,如果在让他们结盟不仅对魔族是威胁,对妖族也不是有利,攻打北地就会非常困难。 她沉声道:“谁也别想阻止我的计划。唐云峰既然想要结盟,那我就偏要阻止。” “大王,现在是紧要关头,魔族大军在乾县出发,目标就是南地。若想让他们为仇,实在太难!” “何出此言?” “唐云峰心思难猜,明知唐灿是被周亚轩害死,本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他竟没想过报仇,反而还要结盟,把唐灿之死抛于脑后,可见其意志坚定,很难影响他的脾气。” 诸葛巧儿不以为然。唐云峰虽然心思深重,但若结盟也得看周亚轩是否答应,更何况他还杀了周家使臣,纵使无心报仇,周亚轩也得掂量利弊,不会轻易交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准,料定这次会有变动。魔族的出关不是所谓的攻城,驱动人心才是目的,任谁也控制不了那股力量。当人界以利益为操盘时,魔族就是大胜,而妖族才能借机占领北地。 她的目标明确,就是把周亚轩一步步推入深渊,从而达到北地之人入魔,让他们对妖族深信不疑,成为手下的一枚棋子。 她轻蔑道:“放心,一个废物而以,掀不起大浪。” “大王心思缜密,三族必然分崩离析。” 诸葛巧儿来回踱步,看着皑皑白雪满怀期待,“当有一天我攻下北地,定让这里的人成为食物,为子孙打造一座充满血腥的城池,让人供我们为神,拿自己的心脏换他们一时安康。”眼神凶辣,话锋一转道:“我给虎王的信他可看到了?” 乌鸦回应道:“看到了。” “他可否照做?” “虎王以经暗中集结兵力,鹰族与兔族渗透人界,加上树妖鼎力相助,只要魔族大军一到,便可轻而易举拿下城池。” 她不管魔族成败如何,妖族拿下北地以是必然。 她吩咐虎王做好攻城准备,只要魔族在南地动手,周亚轩就会对妖族的警惕淡化,到时防卫松懈,攻城必然成功。 她赞赏道:“虎王做的很好!” 乌鸦又说道:“大王,还有件喜事。” “说来听听!” “高雄以经死了。”乌鸦说道。 “这事以知,何来喜事?” “据属下所见,南地以经乱为一锅粥。那高逸鹏心高气傲,做上首领后目中无人,时常与将领争吵,还纵容亲信滥杀无辜,搞的乌烟瘴气,正中魔族之意。” “你是什么意思?”诸葛巧儿不解。 “大王,唐云峰以经出使高周两家,以高逸鹏的脾气很难达成协议,不如就让兔族出动,趁魔族攻打白城时抢占外城,在南地建立一块地盘怎样?” 她沉默片刻,坐下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可依附魔族扩张更大的版图,就有可能成为人界的主宰,将人神踩于脚下,以魔族为首,确实有利可图。” “大王这是同意了?”乌鸦喜道。 她淡定道:“此事关乎族人生死,兔族的实力还不足以攻座城池,那高逸鹏虽然目中无人,但守护南地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若兔族与魔族同时攻城,恐怕就是自寻死路!依我看,还不是时机。” “大王所虑周全,我想的太过简单了!” “三族心思难断,任何决定都会影响我们,你继续暗中监视,一有情况立马来报,我要先探探周亚轩的口风,看他是否有意联盟。” “遵命!”乌鸦消失。 她这时朝身后说道:“听了那么久了,出来吧。” 黑雾出现,绿袍笑呵呵走出,赞道:“不愧是蛇颖,藏的这么深都被你发现!” “你们何时动手?”她面无表情。 “我们随时动手,但有一事还得你妖王帮助。” “你们法力通天,还有办不到的事情?” 绿袍脸色发红道:“我们不是办不到,只是想用更大的代价攻打天界。人界对我们而言不算什么,但需要一个掌管人界的帮手,谁能为我们做事,魔君才会把权力交给那人,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她心中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脸上不悦,知道绿袍来此准没好事,又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想过利弊后还是低下了头,问道:“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挑拨三族关系,断了他们联盟的念想。” “挺难!” 绿袍狡黠一笑,竟伸手点中她的额头,一股黑雾进入身体,说道:“蛇颖,你会知道怎么做。” “你往我身体放了什么?”诸葛巧儿冷声道。 “放心,它只会对你有利,绝不会害了你。” “绿袍,你太不尊重我了。” 他听后却笑了,说声:“我是在帮你,到时你会明白。”化黑雾不见踪影。 诸葛巧儿气的坐下,一拍桌子满口大骂。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零一章 洪婴儿 朗朗晴天,金刚山的雪逐渐消融,风儿吹动松枝,周志佟的墓地映入眼帘,被光芒照耀,似乎英雄的气息还未消散,那个强大的身影就在眼前。 一滴水从枝头落下,光芒被乌云遮挡,周亚轩的身影从远处而来,提着个篮子,到了碑前跪下,从里面掏出一壶酒洒在地上,磕过头后站了起来。 “父亲,我来看你了!” 他上前扯去坟头的杂草,用手摸向冰冷的墓碑,看着周志佟三个大字尽是念想,那个陪他长大,教他做人的父亲,现在以经离开了好久! 他缓缓坐在了一旁,眼泪止不住打转,回想起曾经时刻,那些争锋岁月多么耀眼!他父亲以一己之力与两族较量,没人知道背后付出的代价,做为儿子,心里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他拿出一壶酒喝起,心情不是太好,加杂了许多无奈与愧疚,似乎有好多话想跟他父亲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一个劲的喝酒,直到脸上微红才吐露真心。 “父亲,我好久没跟您说话了。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些年您将我养大,最后把整个北地交给我,才知您过的有多辛苦。我们活在前有高唐,后有妖族的夹缝之中,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彻底走出!我每时每刻都想为你报仇,但敌人的强大远比想象的可怕。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抵御敌人的能力?” 他挺失落!以为在自己的带领下北地能迅速崛起,现在反而有点不尽人意,比当初的情况还差。不仅唐家撤商影响子民心态,妖族在暗中也没有闲着,又加上魔族出来搞事,几乎打乱了很多计划。 他在凤城看到了唐家的实力,纵使唐灿以死,那种不屈的精神依然还在。他为了让北地崛起,不惜一切代价让子民斩断了依赖,还招揽能人异士,就是为了壮大兵马,完成他父亲的遗愿,统一大陆。 他又显得愤怒,想到唐云峰在凤城的一举一动,内心深处充满不服,“那个废物何德何能?竟让那么多人死心塌地!我跟逸鹏当初就应该打死他,也不至于害的我在子民面前丢失脸面。”把酒壶猛地扔出,沉声道:“唐云峰,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 刷! 大树突然断裂,响声使他转头,看到没事想在喝酒,却被一双鞋子吸引,猛地抬头被个小姑娘盯着。 他问道:“你是谁呀?” “你是他儿子?”小姑娘反问道。 “是又怎样?” 她特别可爱,胖嘟嘟的脸儿,穿身红色衣裙,脚上一双红鞋子,见他如此双手插腰道:“你扔酒壶砸到了我的头,你得给我道歉。” 周亚轩没当回事,以为是谁家的小孩来此戏耍,没有诚意地说声:“对不起啊!”再次拿酒而喝,见她在那里没走,又说道:“小姑娘,我没时间陪你玩,快回去吧。”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心里不悦,“这小子真不尊重我,看我给你点教训。”白了一眼悄悄指向酒壶,冷笑一声:“让你对我无礼。” 咳! 周亚轩刚喝就有股酸味涌上心头,眉宇紧锁,看到她在哪里大笑不止,瞬间就吐了出来,伸出舌头难受的喃喃自语:“怪呀!怎么是醋?”转念一想,警惕地看向了小姑娘,喝道:“你是什么人?” 她双手插腰道:“你得喊我声奶奶。” “胡说,你分明是个小孩。” 小姑娘脸色微沉,说声:“你敢说我是小孩!”伸手一指出现一股暗淡的红光,冲过去就把他束缚,连着从地上架到空中,轻蔑道:“叫声奶奶,我就放你下来。” 他感觉全身无力,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心里暗想,“这小姑娘看似可爱,实则法力高深,我使天决术也不能挣脱,若是杀我易如反掌。”忙认错道:“刚才晚辈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姑娘,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下来!” 小姑娘嘴角上扬,“小样,这就认怂了?”就走到了面前,拿根草在他面上晃来晃去,威胁道:“你若不叫声奶奶,我可不保证怎样对付你。”一阵坏笑,用草尖儿挑动鼻孔,顿时发起痒来,讽刺道:“叫还是不叫?” 周亚轩喷嚏不断,痒的眼角含泪,忍无可忍道:“我是北地首领,岂容你这般侮辱?还不放我下来。” “吆,挺有骨气,还知道威胁我。”她立马加大力度,还揪了下耳朵,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声道:“那你就忍着,等我玩累了在放你下来。” 周亚轩哭笑不得,痒的实在难受,干脆咬咬牙说道:“奶奶呀!我错了。” “乖孙子,这就对了!”她露出笑容,轻一指就放开了他,并递上了一块布,关心道:“擦擦吧!脸都脏了。” 周亚轩拿布擦脸,心里越想越气,悄悄运气全身,上前作揖行礼:“多谢奶奶!”眼神凶恶,猛地抬头,霎那间出拳打去。 “小子,敢跟我耍滑?” 她竟接住一拳左右一拧,轻一晃动,周亚轩就被摔在地上,疼的闷声一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打不过你,我服了!” “不跟你玩了,起来吧。” 周亚轩颠簸的起身,看着她心里疑惑,“如此一人怎么就这么厉害?我竟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想问个清楚,说道:“奶奶身手不凡,晚辈甘拜下风。不知可否告知名讳?我到时定登门赔罪。” 小姑娘说道:“我叫洪婴儿,应父亲之托前来找你。” 周亚轩眉宇微皱,“我在金刚山多年,从未见过此类高手,还让我称她奶奶,显然年龄不小,莫不是父亲生前的挚友到此?”作揖行礼道:“恕晚辈愚钝,敢问您的尊父是谁? 她没有答复,深意地看向了太阳。 周亚轩唤道:“洪奶奶?” 她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周亚轩,我马上就要离开!只是替父亲问一件事情,希望你真实回答。” “洪奶奶请说!”周亚轩作揖道。 “魔族若攻入北地,你是否会放弃臣民加入他们?” “我!”周亚轩沉默了。 “说实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只会奋起反抗。” 洪婴儿脸色微沉,显然以知道答案,叹息一声:每个人都有选择,你也会在其中,我会向父亲如实相告,你好自为之!”不见踪影。 周亚轩呆在原地,刚才的问题让思绪很乱!看了眼立着的墓碑,心中难受,“父亲,您会如何回答?”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零二章 悔恨 星空月下,雪地里爬出一只老鼠,快速地跑向了一座府邸,钻个小洞穿过走廊,熟路的爬上了一个窗户,瞅了眼里面没人就跳了进去,没一会叼出一根玉米,恰巧被个身影看见,一刀刺进身体,尖叫着被拿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走进书房,面前还摆着一副铠甲,顺手把老鼠剥皮抽筋,架上火烤之后才坐于桌前,此刻才看清了样子,乃是周家大将李汉明。 他的脸色很差,似乎还喝了酒,盯着火光逐渐泛起眼泪,痛苦的撕下一块肉就吃,嚼了两下瞬间生气,伸手掀翻桌子,一拳打在墙上,气愤道:“何故如此对我?” 他忘不了李济之死,不停地拍打着墙面,又自责也愧疚!身为一个父亲,那种时刻却无能为力!多么希望他能迷途知返,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 他就李济一个儿子,为了不让入魔甚至与绿袍狼狈为奸,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防住,终究中了魔族的圈套,一步步掉入深渊,发现时以无力改变。 他的心很痛,纵使李济在错,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如今人去楼空,所有的名望以经成为一堆尘埃,瞬间失去了努力的方向,心心念念的继承人就那样死去,活着以经没了意义! 他咆哮,嘶吼,甚至发疯,却换不回儿子的身影。 他累了,坐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唯有那副铠甲在闪闪发光,含泪地摸向了它,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那么引目,而我却满头白发成了一位老人!现在儿子也以离开,孤家寡人一个,征战沙场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到时你也会跟我离去,还真有点可惜。” 他哭了,以经失去了一切!通红的眼睛充满悔恨,若是没逼儿子做不喜欢的事就不会步入魔道。那时候说的都是气话,只望儿子能快点逃走,哪怕死的人是自己,也不会这么难受。 “儿呀!都是我的错。”他自责道。 刷! 风吹动窗户,仿佛有人听到他说的话,熄灭的烛火再次亮起,有股黑雾出现,竟走出绿袍,沙哑地说道:“李将军,好久不见!” 李汉明立马抬头,脸上尽是怨气,挥出一拳被绿袍躲开,喝道:“都是你害了我儿子!” 绿袍也不反驳,叹道:“李将军,对于你儿子的死我深感抱歉!他有机会逃脱,可周亚轩就没打算放过。我们魔也有规矩,对合作者充满包容,除非你们背叛。” “你少来蛊惑我,跟首领没有关系。”李汉明吼道。 绿袍知道他的心情,痛失爱子任谁都会崩溃,事实却以无法更改,就算没有那个事件,李济依然会死,只是会死在魔族手中。 他沉着冷静道:“李将军,我敬重你是个英雄,希望你分清事实。你儿子入魔不假,可我们从未对他控制,至于对你不敬,那只是自己的想法,与我们无关。他并不想与你为仇,若不是周亚轩参与,你儿子早就逃了。如果不是吹牛魔寄生,你儿子对我们根本没有价值。” “哼,就是因为你们寄生,我儿子才会步入深渊!我那个时候就提醒过你,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可你呢?不仅暗中破坏我们父子关系,还让他心生怨恨,对我,甚至整个北地没有放在眼里,你说是首领的错?若没有你们从中作梗,他又怎会杀我儿子。” “李将军,你得冷静!” 李汉明握紧腰中弯刀,显得特别暴躁,吼声:“我儿子死了,让我如何冷静?还我儿命来!” 刷! 他武斗之力展现,一刀劈向了绿袍。 “何必如此!”绿袍无奈地向后一退躲过一刀。 李汉明却不依不饶,疯了般再次杀了过去。 他这次没躲,将飞龙杖轻松一动,数股黑雾形成一个护盾,挡住一刀又发生变化,成为一个高有数丈的巨人,将桌子一拍而碎,喝道:“李汉明,你还不停手?” “纵使你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杀你报仇。” “哼,那就试试。” 刷! 李汉明举刀杀去,那巨人挥手抓来。 周围炸裂,火焰燃烧;囫囵一顿疯狂砍,刀过肩背无伤痕;巨手抓人一刀划,黑雾之中分人格;汉明挥拳取性命,巨人无畏徒手碰;狰狞不休血迹满身,拳打脚踢不分输赢。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绿袍可不想伤了李汉明,趁不备时再动飞龙杖,数股黑雾偷袭把他狠狠按在地上,巨人消失,这才走近面前。 “绿袍,耍阴招算什么?有本事就与我比个高低!”李汉明挣扎道。 绿袍有点惋惜!来此找他是为魔族大计,并不想与他争吵。现在这么大脾气皆是李济引起,忍不住暗骂:“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竟打乱了我所有计划!”轻一挥手把李汉明架起,说道:“李将军,李济以经死了!你又何必如此动怒?再说了,你儿子是被周亚轩所杀,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休要狡辩。我有心跟你合作是为局势着想,你把脏水泼给首领,简直无耻至极。今天若杀我还好,如若不然,我必灭了你们魔族。”李汉明疯狂吼道。 绿袍也来了脾气,出拳将他一顿暴打,微怒道:“我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好歹,一个儿子死了算什么?你贵为北地大将,大不了再娶个娘们,到时生多少还不是由你说了算。那个没用的东西死去活该,你没必要为他这样!” “绿袍,我杀了你。”李汉明不认输道。 刷! 他伸手点中额头,说声:“既然劝不了你,那我就把它清除。”数股黑雾穿梭,又张开嘴,李汉明逐渐闭眼,所有思想皆被吸进肚子,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又把李汉明放开,趁着昏迷放到隔壁床榻。 “李将军,该醒来了。” 李汉明突然睁眼,看到绿袍时不在愤怒,反而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合作。”绿袍说道。 “说清楚。” “现在是我族出关的紧要时刻,我不希望任何势力出来阻挡。那唐家自寻死路,还妄想着三族联盟,以经惹的魔君不喜。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不惜任何办法,给我破坏周亚轩与唐云峰的关系,不能让他们结盟。” “首领之思岂是我能左右?” “你尽管放心,到时必会有人助你。” 绿袍自信一笑,化黑雾不见踪影。 李汉明眉宇紧锁,以忘记了痛苦之事,捂着头说道:“怎么这么痛!”躺在了床榻。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零三章 杀妖 清晨,道路被冰雪覆盖,风嗖嗖吹个不停,逐渐出现许多身影,穿的厚实地朝着城下跑去。他们争先恐后,时有吵闹的声音,生怕去的晚了落空。 城前有两位士兵站立,面对他们时并不阻拦,反而劝人不要着急,时不时看下城内,生怕被哪位将军看到!又嘱咐他们速度要快,半个时辰就要关闭城门。 往外而看,城门一侧停着三辆马车,由三个戴着斗笠的汉子押运,见到有人出来立马笑脸相迎,将遮盖的东西瞬间打开,乃是一袋袋二十斤的大米,让人排起了队来。 “不要着急,人手一份。”一个汉子说道。 那些人也是听话,排起队交钱拿米,看的出特别需要它。毕竟北地长年积雪,就连蔬菜也难以生长,只能靠着东地维持多年!可自从撤商后,粮食几乎成为短缺,山里的野味根本不能维持营养,有的人枯瘦如柴,更有人大病无救,于痛苦折磨中死去。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私下托人去与东地商贩沟通,哪怕卖的贵点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解决粮食短缺,防止在有人生病!为此,总算有人敢干,也得到了守卫的默许,每当清晨时分就会来这里取米,形成了一种默契。 三车大米很快没有,后面来的人只能失落的回城!就在守卫打算关门之时,一个身影到面前,阴暗的一笑,趁不备取了他们性命。 他又瞅向三人,略微挥手控制,竟张开口给吞了。 “妖!妖怪来了!” 他引的许多人看见,甚至出现了恐慌,纷纷叫唤着四处逃散,连滚带爬的躲进家门。 他不慌不忙,大摇大摆走进城中。 刷! 他左右动手,所过之处尽是白骨。 他闹的很大,引的守城士兵纷纷赶至,举着武器立马围住,领头将军喝道:“你是什么人?焉敢闯我北地!” 他没有回应,伸手间抓住一个士兵,张口就吞。 士兵们见状心中一颤,纷纷吓的后退。 他这才露出笑容,讽刺道:“凭你们就想抓我?都不够我吃的!”一通乱抓,数位士兵被吞下肚子。 “兄弟们莫怕,我们一起杀他。” 领头将军气愤,数位士兵勇敢,冲杀了过去。 “哼,来一个,我吞一个。” 他站在原地不动,身上散发着黑雾,当他们冲到面前时突然变样,成了一头九臂的狮妖,青面獠牙,睁眼竖红毛;手中握刀,动身无对手;朝天开口,惊动深九幽。 刷! 他妖臂施展,刀刀真实,数人还没近身就被斩杀。领头将军更是凄惨,被一臂抓住高高举起,讽刺地一笑,瞬间就被活吞,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把尸体抓起就吞,直到地上没有尸体。又把目光放向平民,走一步抓一人活活吞下,就算躲的在深,都会被顺手拉出。 他这时走到中间,看到一人爬在竹笼里颤抖,伸手刚要去抓,一道寒光突然袭来,接着出现一人,霎那间砍中手臂,疼的立马缩了回去。 “李汉明?”他认出了来人。 “狮妖!你竟敢来北地撒野?”李汉明冷声道。 他笑呵呵说道:“李将军,我真是为你不值!儿子都死了还这么拼命?听我的话,你若给我磕三个响头,没准我还能饶了你。” “让我李叔磕头?你个畜牲也配!” 他看向身后,周亚轩与诸葛巧儿赶来,毫无惧色地讽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周志佟没死时这里还算繁荣;他死后反而变了!你个东西真没用,人都活不成了还在此逞强,倒不如归降妖族,我保北地衣食无忧。” “就凭你也配?”诸葛巧儿说道。 狮妖脸色一沉道:“周家以是强弩之末,那点粮食撑不了多久,还会有人吃人的局面发生。你们若想不被魔族绞杀,投我妖族是最好的选择。你这姑娘别乱插嘴,若是乱了周亚轩的思路,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 诸葛巧儿极为愤怒,暗骂一声:“这个蠢货!”举剑相对,喝声:“北地在难首领也不会投妖,收起你的无知滚回妖族去吧!” 所有人这时探出头来,目光聚集在周亚轩身上。 “狮妖,你在此妖言惑众,滥杀无辜,迫使子民开始恐慌,对首领生出猜疑,不杀你我就不叫李汉明。” 他举刀朝狮妖杀去。 “哼,既然没得商量,那就先拿你开刀。” 狮妖只是一动,妖臂挥舞相迎,伴随黑雾缭绕,起手挡住他的一刀。李汉明浑身火焰,武斗之力强悍,巧走身法,躲过一臂环身数刀,只听噼里啪啦,周边炸响。 “李将军,我来助你。”诸葛巧儿拿剑杀去。 刷! 狮妖九臂挥刀斩,汉明巧儿刀剑挡;黑雾之中放出暗器,汉明武斗使出全力;八字身法璇风斩,妖臂甩刀三连招;狮妖斗的轻松,两人打的吃力。 “这点本事还想杀我?不自量力。”狮妖一阵讽刺,快速打退二人,张开血盆大口,喝声:“看我吞了你们。”狂风大作,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让二人极为痛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甚至看向周亚轩,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磕头认输,承认北地归妖族所有,那我就放了他们。” 周亚轩火从心来,虽然北地的情况糟糕,但还不至于没法生存。狮妖摆明了是想让他难堪!有那么多臣民在盯着他看,若是真投了妖族,整个北地将陷入混乱,他父亲留下的所有将成为空谈。 狮妖的话也像一把火,点燃了北地人的斗志,纷纷举着武器走出,以然下定决心,就算战死都不投妖,异口同声道:“首领,我们愿与他拼命。” 他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儿时成年的那一刻,民心所向,勇者无敌,也是他父亲期盼的时刻。北地人的血性还在,骨子里不服输的精神还在,灭妖的决心还在,身上以燃起武斗之焰,狠狠盯向了狮妖。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哼,那就全死。”狮妖愤怒。 “我绝不给你机会!” 周亚轩伺机而动打出五环,强大的冲击把他的吸力打断,李汉明与诸葛巧儿摔在地上。 他又冲近面前,铆足全力打中下巴,疼的狮妖后退半步,定身间拿刀抵挡,两人顿时缠斗。 狮妖起刀猛劈,金光五环抵挡;亚轩拳脚不停,照着妖臂猛攻;狮妖疼的刀滑脱,难躲难防掉大牙;五环之力能杀牛,九刀少的有七刀;还想张口吞亚轩,怎料翻身起于空。 狮妖感觉不对,猛的抬头! 周亚轩喝道:“你的死期到了。”全身涌动,使出天决术最高境界,有神火烧丹心之势,与金刚五环合二为一,顿时怒吼:“天崩地裂!”如火球一般冲下。 他想逃跑以无机会,被火球打中化为灰烬而死。 周亚轩这才收势,大声说道:“北地绝不会向敌人低头。” “首领无敌!北地无敌!”众人异口同声。 唯有诸葛巧儿眼露凶光,气的暗自咬牙。 铛! 此刻铃声响起,城前来了一人,众人顿时看去,乃是唐家使臣。 喜欢灵道纪请大家收藏:()灵道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零四章 最强的敌人 “外臣拜见周首领!” 周亚轩面色严谨,心中疑惑,“他都以经撤商,这时候却派人前来,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示意使臣免礼,说道:“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使臣看了眼周围,眉于微皱,叹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北地向来如此,打打杀杀就是常事,唐使不用在意。”李汉明说道。 使臣不在多言,跟随他们到了大厅。 周亚轩坐于宝座,底下两边站着各位大臣,面面相觑间议论纷纷,想知道唐云峰派人的意图。 周亚轩说道:“我与唐云峰向来交好,曾经去甘城闯意山杀了不少妖魔,回来又征讨妖族,若非我父亲战死早以拿下妖城。我对他从没有怀疑,甚至当做兄弟!可他却让我大失所望,竟因为一魔怀疑我害了他父亲,还杀我使臣,加上欺师灭祖的罪名,我们早就不共戴天。现在他派你前来,所为何意?” 使臣严肃道:“周首领与我主渊源颇深,这一点族人皆知,也是我来此的目的。如今魔族猖獗,自从三族老首领去世后动作比以往更大,以经有入侵大陆的迹象,使的人心忐忑,生怕大战爆发!我主心系子民,不忍三族因魔族而自相残杀,故此决定放下一切恩怨,将首要敌人定为魔族,特派我前来谈和,希望您为北地子民着想,再现当初老首领的结盟之势,把魔族彻底消灭。” 他这才明白过来!唐云峰的举动确实出乎意料,以为是查到了唐灿的死因,所以差人前来下战书。没想到却是为了求和!竟想放下一切恩怨对付魔族。这样的想法非常人能够想出,毕竟仇恨大于一切,能做到这个程度以经很招人敬佩。 他有点犹豫,抵御魔族固然重要,心里却很不愿!唐云峰虽能放下仇恨,却是弱者的表现,难堪大用。以他的脾气,老一辈都不能斗过魔族,现在结盟毫无意义!生在北地,骨子里一直有统一的野心,倒觉的唐云峰是为了来寻保护,做为一个强者,真有点看不起他。 他严谨地说道:“唐云峰顾虑的周全,魔族的实力深不可测,确实是三族最强的敌人,就连父辈也对他们无计可施!我依旧记得父亲的嘱咐,抗魔是头等大事。不过可惜,我虽有心灭魔,奈何妖族最近有复出之势,实在脱不开身去打魔族!我很乐意结盟,若唐云峰出兵灭魔,我答应绝不会骚扰你们东地,一心只会对付妖族。” 使臣面无波澜,思绪在转。 他这是摆明了不同意结盟,故意拿妖族说事! 若是口头承诺 真能兑现,现在的魔族早就被灭。 当年老首领就是因为他们私心作祟才在乾县大败,现在他也是一样,不过比他父亲直白了许多。 这种情况若回禀首领,定会使他心灰意冷,我得在争取一下。 说道:“周首领的担忧我深有体会!妖族是北地头等敌人,也是三族最早的对手。如今周老首领被他们害死,可谓是仇深似海,若趁此时机又想复出,定是有魔族从中作梗,才一味地越发放肆。我希望周首领能看清事实,所有的矛盾皆因魔族而起,若想平复就必须先灭魔族。我主之所以放下恩怨,是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本源,许我前来诚心谈和,望周首领随我主一同起兵,先灭魔族。” 周亚轩神色凝重,“他说的不无道理,究其原因都是魔族在暗中使坏,若非他们,妖族就算在有野心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挑衅。让我跟唐云峰联盟?那只会降低身份,想都不要想。”慎重的说道:“魔族虽是主谋,可我北地的近敌却是妖族。他们害的子民提心吊胆,生怕被妖怪吞掉!我若起兵伐魔置子民不管不顾,妖族必会趁势北进,到时首尾难顾,让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使臣陷入沉默,显然周亚轩没有结盟的心思!相比周志佟的魄力,他想的有点自私。三族一直以唐家为首,每个决定需经过深思熟虑,任何威胁都不是威胁。他一直以妖族作为借口,分明是把东地没放在眼里,无明火顿时燃起,心里不是滋味。 他话锋一转道:“周首领要打妖族我也无言可劝!不过请您明白,我主跟魔族打起受影响的就是北地,那时妖若不来,魔若先来,恰逢你们粮食短缺,子民容易受到蛊惑。我们若是见到,必然手下无情,到时还请您见谅!” 周亚轩脸色微变,狠狠地盯向他。 两边大臣气愤不已,唐家使臣分明是在以撤商作为威胁,想迫使首领举起抗魔大旗。这段时间因为撤商让他非常头疼,为解决粮食问题想尽办法,最后才有点出路,就要与南地准备大磋商。 这件事还需要时日,但唐家以威胁不了他们,李汉明最先站出,怒斥道:“大胆,北地还轮不到东地插手,你这么说的用意何在?是想借助灭魔之由入我境内不成?” 使臣平静道:“如果魔族有意入了北地,我们东地绝不容忍他们存在,必然强力干涉北地,将魔族消灭为止。若有人胆敢置子民而不顾,非要阻挡我们灭魔,那就是东地的敌人,到时绝不姑息。” 诸葛巧儿听后心里窃喜,“机会来了。”拍掌道:“好个灭魔的借 口!还没开始就以惦记上北地。当年也是一样,我想都还记得明城一战?” “当然记得!”众人皆都回应。 她脸色微变道:“唐灿为了给唐云峰出气竟怀疑我们与妖族勾结,最后害的民不聊生,实则子虚乌有。现在又想跟当年一样,简直可耻,此人该杀。” 使臣反而笑道:“我听说北地能人异士居多,现在看来尽是些乌合之众!当初的事也敢拿出来提及?若不是老首领心软,岂有你们立足之地。”又冷声说道:“一帮自私的小人,纵使给你们机会也难成大器。” 周亚轩气的一拍桌子道:“你竟敢如此说我大臣?” “外臣说的是事实。”他毫不避讳。 众人气的咬牙,这分明就是挑衅。 周亚轩压着怒火说道:“罢了!你回去告诉唐云峰,若胆敢踏入北地一步,我定不让他活着离开。” “既然如此,外臣告辞。” 刷! 他刚转身要走,一道寒光而现,诸葛巧儿取了头颅。 众人都挺惊讶,周亚轩微皱眉头,沉声道:“你为何杀了他?” “此人狂妄自大,贬我北地无人,该杀。”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有点轻举妄动了。” “首领,我只是以牙还牙。当初唐云峰杀我北地使臣毫不犹豫,我们既然以无心谈和,又何必要给面子?这样是最好的回礼,让他断了和谈的念想,今后就是敌人。” “首领,巧儿姑娘说的对,没必与他有任何牵扯。”李汉明说道。 众人也觉得很对,纷纷作揖赞同。 周亚轩只能作罢!说道:“依唐臣而言,魔族以然行动,你们要做好全面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同时与南地深度合作,必要时起兵灭魔。” 众人作揖而应,逐渐退去。 第五百零五章 避错纠正 树荫底下,大石上躺着一个青年,口中叼根草,架着二郎腿望着天空。时不时比划一下大小,感叹一声:“天有那么大,一眼望不到边!而人为何如此渺小?过的痛苦就算了,还让人每天充满渴望!” 他坐起身来,微风吹动发丝,脸上阳光帅气,穿身白色的衣服,显得格外风度。手中拿着两颗不大的石子,放在地上来回摆动,像个小孩一样,自娱自乐,有点奇怪。 他把石头碰来碰去,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火焰在心底燃起,竟把石头看成对手,暴怒的抓起扔了出去,一声炸响,树枝被打的断裂。 他攥紧拳头,也不知为何会愤怒!竟朝着脸上一个耳光,拿拳头狠打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冷静下来。可根本没用,反而变的更加生气,冲到树前击打,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才勉强平复。 他气喘吁吁,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发出咆哮的声音,又朝天儿数声大吼,展开双臂释放不满,指甲刺进手心,撕心裂肺的痛苦道:“我也是人,凭什么对我如此不公,我哪点比他差了?” 他怒不可遏,眼睛布满血丝,情绪不受控制,走到树前毗牙咧嘴,仿佛它就是一个人,再次出拳打出,喝声:“高逸鹏,你欺人太甚。”打的树动枝断。 他疯狂许久才停下手来,忍着痛回了屋子。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笔砚就在旁边,气道:“我在南地多年,从未被人如此践踏!你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批判,我定会证明我的清白。” 他拿起笔陷入沉思,很快眼如明镜,挥笔就画出一张图来,乃是前首领高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几乎没有一点瑕疵,任谁看到都会赞不绝口。 可就是因为画的太像,竟被高逸鹏无情批判!那日正是纪念高雄之日,高家办了一场宏大的场会,诸多大臣到场,南地子民也在其中。 高逸鹏为了敬孝临时要为高雄做一副纸画,想把他放进祖宗的殿堂供子民祭拜,就立刻差人把告示散布于人群之中,引来三位画家的兴趣,被人带到了面前。 他们深得高逸鹏重视,让人搬了三张桌子,笔砚备好后又说一番奖励,大大提升了心中激情,引的许多民众与大臣都很期待,到底谁的画才能走进祖庙? 他们三个分别叫埠德兴,单魏意,斡匡罔。 高逸鹏激励一下后就让动笔。而他正是其中一个,名为单魏意,画的特别用心,也深得大臣子民的肯定,觉得一定会赢,开始押上了赌注。 周围立刻安静,心儿提到了 嗓子眼,看着三人用心作画,高雄的每个部位开始展现,栩栩如生的仿佛要从画中走出,都生起了敬畏。 尤其他的画儿,如同活人在生,就差把灵魂从地府请出,让所有人睁大了眼睛,撤底把埠德兴与斡匡罔比了下去,妥妥就是冠军,押的赌注也就能赢点。 三人很快画好,高逸鹏上前观摩。他先是看了斡匡罔的画儿,虽与高雄一样,但眼角处少些神韵,没有那种气质,完全是凭想像而画,只能遗憾出场。 他走向了埠德兴那边,眼睛顿时一亮。不仅与高雄一样,神韵里还隐藏着一丝霸气,眉宇间充满仁慈,如同仙圣一般,深得喜欢,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又走到单魏意面前,脸上变得严肃。高雄似乎要走出画中一般,让人特别震撼。就在所有人以为要赌赢时,最后却出乎所有预料,竟然坚决地选了埠德兴的画。 他激动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明明自己的画比他们要好数倍,可高逸鹏就是没有选择,疑惑从心底冒出,在一片失落中走了过去,作揖行礼道:“首领,我不明白。” 高逸鹏也不避讳,说道:“有话就问吧!” “我们三人用心作画,我的画比他们谁都真实,诸位大臣与父老乡亲们看在眼里,我也信心满满,可为何您却弃我而去,选择了埠德兴的画,我俩有何不同?” “我父亲征战一生,从未有过安静的时刻!你的画真实不错,但那不是一个死人该有的样子。阴险毒辣,贪婪无厌,若是放在祖庙得受多少人唾弃?相比埠德兴的就不一样。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位仁慈的父亲,若非为了南地太平,根本没有所谓的阴险狠毒。” “首领,难道真实有错?” “真实没有错,可归宿不一定需要真实!我承认你的良苦用心,可我是一位人子,绝不容许有人抹黑他,被子民私下议论。” 他回过神来,将画像撕个粉碎,蹲在地上痛哭,“我只是画的真实点而以,难道英雄就该由虚假代替?”不甘的抬头,眼睛通红道:“我画的没有错,他阴险毒辣,凭什么要让人觉得仁慈?虚幻会使人陷入迷途,引发更多的纷争,我就是要警示别人避错纠正,有何错误?” 他做画多年,从不虚假画人,被高逸鹏拒绝后彻底伤了自尊,把桌子一把掀翻,不在对真实抱有幻想,心中越发愤怒,“既然你们喜欢虚幻,那我就应你们要求。”眼睛通红的拿张纸放在地上,将手指咬破,癫狂道:“从此南地在无单魏意,这将是我最后一副真迹。” 他 泪流不止,用血指画出一个怪物,加杂了很多复杂的心思,将它颤抖的拿起放在床上,欣慰的仔细观摩,朝地上跪下道:“高逸鹏,你喜虚幻而厌真实,不知多少人要步入迷途!我的自尊以毁,没脸在作真画,活着以无希望,这就以死向你证明,真实是我的饭碗,一旦砸掉我活着毫无意义。若天有眼,希望给我个公道!” 刷! 他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溅在画上。 “我终于出世了!” 突然有个声音出现,那个怪物竟从画中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单魏意只是一笑,竟化黑雾钻进身体,瞬间站了起来。 “放心,你所失去的尊严,我会给你找回来。” 他摇身一变换身行头,烧了屋子不见踪影。 第五百零六章 撞鬼 山间雾沉沉,悬崖边上却有一束光芒,晃动的同时还发出声音,似有人在那里做事。随着大雾渐散,崖前变的清晰,那里有棵大树,上面绑了绳子,旁边站着一人,正拿着火把望着下面,特别严谨。 他得有四十来岁,戴顶帽子,胡须拉到胸口,手上还拿把剪刀,脚下踩着个竹筐,朝崖下唤道:“小赵呀!找到了没有?” “叔,我马上找到了。”崖下传出声音。 他露出担忧,眼看着就要天黑,生怕出现危险,以经有了放弃的念头,又说道:“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我们明天再来就是。” “叔,我找到了!你在等等。” 他听后一喜,说声:“那你快点。” 随着微风吹过,天色逐渐变暗。不知为何!他的心有点忐忑不安,瞅了眼周围顿时冒出冷汗,总感觉有股潜在的危险靠近,不敢有丝毫懈怠。 “叔,可以拉我上去了。” 崖下来了消息,他松口气拽住绳子,开始用力往上拉起。小赵很快被拉了上来,身中抱着个东西,气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旁,擦把汗说道:“累死我了!” 他是个青年,长的贼眉鼠眼,身材微瘦,穿件露臂衣杉,头顶被尘土渲染,把东西往身前一放,又说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定能在暗市赚上一笔。” 他叔把东西拿近而看,用手擦了一处位置,顿时金光闪闪,趁着光芒才看清样子,是一个洗脸的水盆,半金半玉,特别稀奇,喜道:“我打听许久才知她葬在此处。小赵,我们这次真的赚大了。” “孙叔,她究竟是何人?”小赵问道。 他将水盆放进竹筐,开始盘绳收拾工具,一边又讲解道:“她叫吴紫,乃是吴老爹的女儿。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可出生时却出了意外!闪电打雷不说,身体还长出了浓包,接生婆刚抱起就没了性命,死于病痛之中。吴老爹痛心疾首,就去算命,才知乃命中注定!相士告诫他把女儿葬在这里,用半金半银的水盆遮脸,才会免去那劫数,再次投胎他家。” 小赵听后一愣,没想到下方之人是个婴儿!若是提前知晓肯定不会下去。他有点后怕,总感觉这次盗墓不太顺心,到现在还能想起拿掉水盆时的场景,那双血红的眼睛突然睁开。 他甚至有点恶心,在树前一阵干呕,说道:“那小孩确实吓到我了!”帮着收拾工具,又说道:“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什么比穷还可怕!只要能够生存,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赵, 你很勇敢,我们走吧!”他叔说道。 两人举着火把背着竹筐打算下山,途中时有风来,本该没事,他叔却停了下来,拉住小赵。 “叔,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 小赵不解道:“没事啊!” 他却说道:“不对,此风与往常不同,吹的我毛骨悚然,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如被针刺,心惊肉跳。” “叔,别吓我了,还是赶路吧!”小赵说道。 两人走的挺快,到山下时却突然停下,疑惑地看向前方,那里有间屋子,里面灯火通明,还传出一个姑娘的哭泣声,着实吓人。 他叔心里疑惑,“我们来时并无人家,怎么会有间屋子在此?”举火把看了眼周围,大雾弥漫,看不清楚,就说道:“我们可能遇到鬼了。” “鬼?不会吧!” “这荒郊野外,很容易撞鬼。” “会不会是我们迷路了?” 他叔眉宇微皱,这种情况确实难说!无论怎样都要经过那里,想了一会说道:“不管是不是迷路,我们都要小心点!若是不怕我们就过去看看。” 小赵点头,两人走到了屋前。 他敲门道:“里面有人吗?” 只听哭声止住,一位姑娘打开门,看到他们时叫唤一声,害怕地又关门说道:“你们是谁呀?” “姑娘勿怕,我们是山中的猎人,因狩猎误了回家的时辰,故此迷了方向!方才听见姑娘在哭,以为是被贼人挟持,这才过来瞧瞧。”他叔说道。 她听后这才打开屋门,说道:“我以为二位是山中强盗,现在听来就是好人。如今大雾环山,前路难走,正好我熬了点骨头汤,不如进来坐会在去吧?” 小赵看向他叔,见没有拒绝的意思,说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两人进了屋子,顿时满心赞叹。 她不仅长的漂亮,屋子也打理的特别精致。紫色纱帘绕床榻,白烛红木挂大骨;化妆台上数张纸,地上黑白点燃香;羊头烧鸡桌上放,骨汤香味入心房。 他叔问道:“刚才听闻姑娘哭泣,不知是何原因?” “都怪自己没用,被两个小贼欺负!他们竟盗了我仅有的金子,心里难受,这才哭泣。” 两人面面相觑,表示同情,他叔说道:“近来南地确实很怪,出现了许多生人。首领又忙于三族之事,让各种势力钻了空子,那二人没有伤害姑娘以是万幸,莫要为了钱财而丢了 性命才好。” 她眼神微变,一边打汤一边心里不悦,“老东西说话倒挺中听,做的事却天理难容。拿走我的水盆不说,还毁的我不能再去投胎,待会我在收拾你们。”强颜欢笑,礼貌道:“大叔说的挺好,我明天就离开这里。” 小赵早就饿了,也不在客气,与他叔全部喝下。 她问道:“我的汤好喝吗?” 两人刚要称赞,顿时肚子疼痛,有点恶心,朝着一边就吐,出来的竟是许多可怕的尸虫,连着屋子也发生了变化,成了一个洞府。 她缓缓站起,整个人变样,成了一缕婴儿厉鬼。 两人吓的往后而退,小赵失声道:“你是谁?” 她脸上没皮,身上尽是浓包,声音尖锐道:“你们害的我不能投胎,我要让你们粉身碎骨。” 他叔顿时明白,问道:“你是吴紫?” “是我!我要杀了你们。” 两人听闻惊讶,忙向洞外就跑。 刷! 她发出笑声,伸手把洞门关闭,霎那间冲近面前,趁他们害怕时露出獠牙,一口就咬住了小赵脖子,整个头颅瞬间掉在地上。 他叔见状跪地求饶道:“小人自知犯了大错,求你饶我性命,这就把水盆还给你。” “哼,你盗人墓地,不知害了多少孤魂!我若放你也不能再去投胎,反而让南地更不安宁。倒不如将你杀了,取皮补我全身,让你后辈儿孙病痛不止。” 他叔吓的脸色苍白,心却不在畏惧,“横竖都是死,不如跟她拼了。”手悄悄摸向石头,猛地起身砸了过去,喝道:“你若动我儿孙,我就跟你拼命!” 刷! 吴紫速度很快,躲过一击抓住脖子,说声:“还想跟我拼命?”甩到墙上,再次一抓,冷哼道:“我让你魂飞魄散,连做鬼的资格也没。”竟把魂魄徒手揪出,张开口就给吞下。 她剥皮抽筋补在自己身上,失落的哭了! 刷! 突然一股白雾出现,黑白无常到此。 “吴紫,你灾愆已满,跟我们回去吧!”黑无常说道。 她走向两人认罪伏法,叹道:“我出生就死,被父亲葬于此处,可惜难逃命数,终不能投胎做人!” “非也,阎王念你秉性善良,故此要亲自见你。” 她面露喜悦,作揖道:“多谢二位神君!” 黑白无常轻一挥手,三人回了地府。 第五百零七章 因缘 阴风阵阵,黄泉路无比凄凉!无数灵魂被鬼差押解,彼岸花异常鲜艳,更有獠牙狗一旁嘶吼,火鹰在高空来回巡逻,见有闹事者一口就吞,稳固着当下秩序。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上空,一道金光很快落下,走出三个人来,前面是黑白无常,后面跟着一个小姑娘,长的特别吓人,就连鬼差都惊了一跳。 “这姑娘死的太惨了!”一个恶鬼说道。 “我被乱刀砍死也没成那样,太可惜了。”另一个说道。 刷! 鬼差甩动鞭子,喝道:“看什么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快点赶路。” 众鬼皆不在多言,低头行走。 黑白无常并不在意,带着吴紫过了冰山与火山,径直到了幽冥殿前。他们与守位打过招呼,正好文臣武将都在里面,就把她带了进去。 “禀陛下,吴紫的魂魄到了!”两人作揖道。 众臣皆都看去,眉头紧锁,还从未见过一个婴儿死的这么惨,到底怎样的人能把她害成那样? 程阎示意众臣安静,说道:“你们无需惊讶。她的前世今生注定有此一劫,才会成为这副样子!”挥手间金光绕身,吴紫瞬间变样,成了一位红唇小嘴的美女,又感叹道:“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众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牛头不解道:“陛下,臣还是没懂!此女并无独特之处,不知是何因缘,竟让您亲自接待?” 程阎叹道:“你们知阴阳轮回,却不知三世之灾!我与她并无因缘,实则是劫数所驱,乃是最后一丝地府的纯善,故此才亲自接待。” 众臣眉宇微皱,心中不解!地府常年有鬼魂进出,善恶都在其中,阴阳轮回不假,三世之灾又是什么? 马面这时说道:“陛下,请您给我们讲讲!” 程阎见众臣想听,便让人为吴紫赐坐,转而看向了崔阳,问道:“可否准备好了?” “陛下,准备好了。”崔阳说道。 他这才放心,又看向司娘说道:“孟婆,拿出来吧!” 众臣皆都看去,就连吴紫忍不住看向那里。 孟婆手拄龙拐,从身中掏出个碗儿,轻微一指就发生变化,形成了一颗发着蓝光的石头,往前一走交给他,并说道:“陛下,这就是三生石。” 众臣听后一怔,心里赞叹不已!地府有个传闻,每个人皆有轮回,三生三世的因缘,或死或伤的劫数。现在看来真实不虚,很期待为他们演说,立马安静下来。 程阎接在手中,即命崔阳翻开生死簿,将三生石扔在里面,顿时金光乍现,引出了一个精灵,又伸手指向吴紫身体,它很快到了面前,从额头钻了进去。 他说道:“你灾愆以满,该回本位了!” 刷! 吴紫又变样子,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一缕火焰,被他一把抓住放进天书之内,很快鬼哭狼嚎,地府动荡,灵魂的思想不在单薄,有了一丝不可动摇的善意。 鬼王说道:“陛下,这又是何故?” 他让崔阳将生死簿扔出,又用金印一接,显示出了一个画面,说声:“那就是地府纯善的三生三世。”吴紫的身影展现了出来。 原来,当年三界战乱不断,自有地府开始就在分别善恶,为此形成规矩,以至于人只能活在安排之中,生老病死都有定数,才能使的阴阳和谐。 然而,这种规矩的背后隐藏着灾难,人在无形中会颠倒思想,让行为过激,打打杀杀,争斗不止,引的三界把强弱定义为善恶,那份纯真的善早以不存。 为此,一股火焰悄然来临,它是混沌时仅存的一丝真善,收纳于天书之内,不知不觉以度过了三灾。如今回到天书,就是为了燃起人心中的真善,不在给魔族机会。 它为了人思,第一生落胎成虎,发誓不吃不喝,终在山间体力不支而死。 它不泄气,第二生落胎成树,发誓风吹不倒,水冲不断,却被三人斩身而死。 它依然坚持,第三生落胎成人,发誓以爱为契,可刚出生就被病死。 它回想三生,离奇不断,原来命数不能改变!余下的时间都在忏悔,以至于积多成劳,不知不觉心里怨恨,彻底成为一个恶者,从最后三世大杀四方,直到吴紫这里才算结束。 崔阳收了生死簿,众臣皆都严肃,鬼王不解道:“既然命数难改,它又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问的好!”程阎来回踱步,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人看清事实,说道:“三界以经到了危机边缘,任何人都难以阻挡!我们的思想以被打破,魔族在无限地吸取着地府的暴力,若不反击就只能坐以待毙。它就是我们地府唯一的帮手,纵使魔族吸食思想,只要有一丝良善,还是可以打败他们。” 众人这才明白,魔族崛起并非偶然,实则与人的命数息息相关!圣人的体制以经崩塌,人不在以常规生活,不信言教,依自心而看待现状,使本心幻灭,欲望滋生,常论生死之道,却不知以入邪魅之幻。 三界以乱 ,常道无存!生我者以工具论述,养我者以期待论述,唯我者三界独尊,思大于过,心大于宙,常以言论表述自我,常以幻想惑乱人心。横度金粮,以大我而看待小我,以强弱而看待善恶,以尊卑看待等级制度,以思想眼观而挑衅天地,错言错行,巅倒真实,可叹可悲! 赏善判官叹道:“魔以三界之思而成为有形,虽在阴阳秩序之中,却无圣贤能够幻灭!我们所见所看,一言一行,所想所造,所思所幻,都是魔族崛起的因缘!若以人之体善而去攻击,只会让生灵痛苦不堪,实难灭之!” 众臣面色悲悯,为三界生灵一阵感叹。 程阎微微一笑,说道:“众位不用惊慌!魔族崛起虽然以成事实,圣仙神人无力抵抗,但因缘自有方法,天书早以说的明白。” 众臣赫然想起预言,看向了沉默的孟婆。 她走了出来,面色严肃道:“你们猜的不错,或许那人就是他!” “唐云峰?”众人异口同声。 程阎叹道:“当时他闹地府,我拿金印去打,却被轻而易举打落在地。那时我有怀疑,便用天眼细看,才知他的身上有无穷的力量,至于是不是灭魔之人,只能静观其变!” “陛下,那我们该做什么?”邪鬥问道。 “如今纯善以归,你们要让鬼魂安静,把好每个地府重门,莫要魔族渗透!同时加强对三界的巡视,不许灵魂滞留在外,以免被魔族利用。待到时机成熟,不管谁是灭魔之人,必须用尽全力帮他,以免三界沦陷!” “臣等定竭尽全力,不让魔族有机可乘!”众臣异口同声。 第五百零八章 装模做样 清晨,人们在沉睡中苏醒,嘈杂的声音引人出门,随着商贩五吆六喝,街上逐渐热闹,少男少女挑三拣四,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除了这些,更少不了名人字画。有家店非常引目,门前摆着花蓝,门匾绑着红花,上写三个大字,仿真阁。里面有个青年,正拿笔在纸上做画。 他神态严谨,一笔一画格外认真,直到画好才露出满意之色,乃是一副山水鸟雀图,神韵自由,看一眼就仿佛身在其境。 他把笔放下,刚要拿起却看向了门口,有个人正站在那里,样子十分不屑,仔细一看顿时笑道:“我当是卖画的客人,原来是单兄,快请进来!” 那人特别嚣张,冷哼一声道:“埠德兴,你可真是客气,难道没看出来我很生气?” 他眉宇微动,实在不明其意!当时做画乃是高逸鹏亲自提名,自己倒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为何会选择他的画像入庙,或许只是巧合。但作为画友,相互间自当真心以对,并无恩怨情仇,谈何生气? 他上前说道:“单兄,你我无冤无仇,如此生气,难道是与首领点评有关?我们俩同为画师,那种心情我能理解,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免伤了身体!” 单魏意心中不爽,“哼,你砸了他的饭碗,我答应过要帮他出气,那就跟你好好玩玩。”脸色微变,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当真!我们本就画功不同,得不到赏识是我不够专注,跟你没有关系。若我真的生气,那就太没格局了!” 他闻言不惊道:“单兄胸怀大志,能力在我之上,我怎会以此当真!现在南地不比以往,我们作画的能活着以是奇迹,哪还有什么花花肠子。” 单魏意点头道:“现在作画难比登天,稍有欠缺就会招人笑话!首领之言让我彻夜难眠,仿佛凉水滴入心房,刺激着每个神经。难道人真的喜欢虚假?” 他请单魏意坐下,倒了杯茶,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南地历史悠久,人却变化无常,不论虚假还是真实,都是为了活着。也是如此,人才有攀比之心,喜欢与讨厌一目了然,谁也不能控制。 他很想做出评价却无从说起,只能喝茶解闷,岔开话题道:“单兄,不管人心如何,我们只是小小画师,没有权利去让他们改正!首领之言虽然讽刺,但我觉得并无恶意,还是莫要在说,免得被人告状。” “你倒挺看的开,可我却很难受!”单魏意说道。 他不解道:“为什么?” 单魏意喝口茶,脸上难堪道:“我作画许久,从来都是以真实待人,每副画加杂了许多细节,人的心思皆在脸上,受到很多人欣赏。可自从首领批判之后,画的质量逐渐下滑,心思受创严重,还被人嫌弃,以到了分文不值的地步。” 他听后沉默片刻,心里感到惋惜!作画人卖的就是艺术,每一笔都是用心创作,每个神韵显的特别逼真,各有风彩,普通人看不出境界,唯有对画风痴迷的悟者,才能领略其中含意。 高逸鹏是南地首领,有着很深的份量,即便在好的东西只要一句话就有可能失去地位,从此无人问津,彻底丢掉饭碗。 他对此只能鼓励道:“单兄,你的画功真实,一般人难懂其中之意!首领的话虽然伤了你,但人心都是肉长,总会有个理解的人为你的付出买单。” 单魏意神色凝重,内心不悦。怪不得他自杀而死,原来是被这群虚伪之人所逼!他的画连我都觉的稀奇,就因为一句话输了全部。 他起身走近画儿,看着差点骂出。“这也叫画?那高逸鹏真是眼瞎,我还以为有多高的成就,竟连他的一笔都比不上!” 他又瞅向另一副,虽然栩栩如生,但有太多虚假,任何人看了都会抛弃,更别说进了高家祖庙! 他严重怀疑高逸鹏心态不好,不然只在乎表面客观。 他把墙上之画记在心里,目光露出一丝杀意,装模做样的赞道:“怪不得首领要选你的画,连我看了都觉得名副其实!那天我心有芥蒂没仔细端详,现在却让我彻底佩服,你的画就是神来之笔,我根本无法代替。” “单兄过奖了!我的画比起你的还差了太远,至于首领的选择我也搞不明白。如今我以知足,没有远大理想,只想好好做画,供人消遣误乐就行。”埠德兴说道。 他却谦虚作揖道:“我的一切被首领一句话剥夺,以没有了作画的激情。这次来就是想向你讨教,希望你对我指点一二,不求多么精致,只求能买个价钱,让我吃口饱饭就行。” 埠德兴神色一愣,有点无奈!他的画并不稀奇,任何人看了都会摇头,这次大火完全是因为高逸鹏,而后被人捧上画坛,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以为这就是命运!一个人不管好与坏,只要有人帮衬就是幸运。遇人是关键的一步,明明画的没眼看,就因为高逸鹏是首领,只是短短几句就能让他走上巅峰,这就是权力的手段,王者自带的金口玉言。 他也不知如何指导,让单魏意不用客气,沉默片刻说道:“单兄,我的画比你的都差,实难对你指教!若说如何而画,我觉得随自己风格就行。” 单魏意脸色微变,狠狠盯向他,心里暗骂,“这个狗东西真会装,我让他给我指教,反而闭口不言其意,害我低声下气数次,若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气。”冷声道:“我好言好语向你讨教,你却东倒西歪没有说法,难道只准你一人在此摆画,不准别人吃个半饱?” “单兄,何顾如此见解?”他不明白。 “谁是你单兄,他早就被你逼死了。” “单兄,你可真会说笑!”埠德兴笑道。 刷! 单魏意不想回答,出手就抓进胸口,将那心脏瞬间掏出,神色怪异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很生气。”一口把心吞下,接着形成一股黑雾,立马钻进了埠德兴身体,站起来说道:“我以为他出气,你是死有余辜!我要以你为身暗中接应魔族,南地就能马上沦陷。” 他刚说完,就有一人从远处跑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高逸鹏派来的仆人,并行礼道:“埠画师,首领有请!” 他脸色一喜,说道:“我马上就到。” 仆人离去,他着手准备,随后而去。 第五百零九章 狂 燕雀嬉戏,枝叶随风飘落,高逸鹏一人独站楼阁,瞅着湖面眉宇微皱,竟有数只青蛙在围攻金鱼,前所未有的场面让人一怔,心中感触颇深,“金鱼弱小,蛙队强悍,只需一个回合就能将它吃掉,为何却还能如此顽抗?” 他仔细端详,青蛙四面合围,金鱼却显得淡定。当青蛙伸嘴猛攻之时,金鱼突然动身,向上一跳尾击水面,波动之大将青蛙震的翻身。它又露牙往前一撞,面前的青蛙当场毙命,紧跟着一个打挺,大浪击的青蛙眼睛一眨,彻底乱做一团。它趁此时机立马逃出。 “精彩!”他失声赞赏,来回踱步,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乱世,三族以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许多暗中的势力开始崛起,让南地出现许多麻烦!我身为南地首领,承载着父亲留下的遗愿,就像那条金鱼从绝境中撕开口子,想完成统一目标就必须斩断所有障碍。”深邃的眼神加杂了狠辣,对当下局势从新定位,喃喃道:“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任何时候不能自我断言,唐家与周家绝不能轻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不能以儿时就能断定一人,那个人的潜力不可想象。” 他揪了片松叶,照着湖面扔下,强大的波动将那些青蛙杀死,而后才坐于桌前,喝口茶嘴角上扬道:“我们南地本就强大,是唐周两家不能比拟的存在,纵使将来战场相见,我也能压他们一头。父亲,你放心!曾经的誓言我没有放弃,不论成败,必将守住南地最后一关。” 他又变的压抑,一拳打在桌上,回想凤城一战感觉就是耻辱,唐云峰的坚韧出乎想象,心里不服,“一个被我欺负的废物,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要不是唐灿护你,我父亲顾及大局,天喜宗时我就能杀了你。唐云峰,你今天的一切是唐灿所给,想跟我平起平坐?你还不够资格。如今我们以是敌人,我定会亲自攻入东地,依然将你踩在脚下,重新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他倒杯茶一口喝下,手摸向狂刀,霎那间挥舞起来,力度十足,直到出身汗后,眯眯眼看向湖面,时有一股狂风略过,轻蔑一笑,“我虽然狂妄,但我不傻。父亲,我以经知道当年帮我进入宗门之人!长老们被杀与他脱不了关系,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师父。” 他冷声说道:“不管宗门被谁所灭,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只是局势对我有利,严仁确实帮了大忙,攻唐名正言顺,我会尽快整顿兵马,重新攻打东地。” 他眼神微眺,手握拳头,“我差点忘了!现在的敌人还不是唐家。近来魔族动静很大,似有入我南地之兆,将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想当初三族结盟,为了攻打魔族耗费了不少精力,却连个小小乾县都没拿下,可见他们实力非常强大。但我不会低头,就算战死必将魔族挡在境外。” 他再次挥舞狂刀,神情紧绷,态度相当傲慢,“我以经达到了聚罡术最高境界,可以跟我为敌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周亚轩。我可以把唐云峰骂成废物,可对他却是一无所知!那人心思深沉,言不于表,几番交谈竟找不到一丝破绽,若说他没有野心,又为何要攻打妖族?若说他有野心,却表现的唯唯诺诺,总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这一点才是可怕之处!” 他来回踱步,心里明白,“我现在是南地首领,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握在决定之中,一举一动皆是生死。”突然停下,刀指石柱道:“谁也别想成为我的朋友,除非臣服于我的脚下。谁也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我南地的勇士将踏平整个大陆。” 他眼神犀利,一刀斩断桌子,“严仁,我虽然没有你入魔的证据,但整个宗门只有你活了下来。起初我信你,因为你是宗门长老,我的师父。现在我信你,因为利益驱使。只要我成为大陆霸主,必将拿你开刀,杀了为我统一祭旗。” 他冷笑一声:“所谓兄弟朋友,哪个不是利益至上?那些背着名意的背叛,最后还不知鹿死谁手!称兄道弟不过是虚伪的演技,尔你我诈的大陆,强者才是无敌。我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尊重,只有跪下的奴隶,谁要敢违抗强者的命令,那就是死期的开始。” 他以经狂到不可思议,伸手指天,充满讽刺地说道:“当初我入天界,以为你们天神庄严可敬,会出兵人界伐魔。现在我才发现,你们如此虚伪!口上说一不二,举止却拖拖拉拉。什么仙神鬼圣,法力无边,就是一帮懦夫行为。以人言骗吃骗喝,说的冠利堂皇,无非想要尊重,那些道行就是虚无。若我成为霸主,必将你们清除人界,从此无神无道可谈。” 轰隆! 一声惊雷响彻云霄,仿佛是天界发出的愤怒。 他无所谓道:“你也就能吓唬他们,一帮废物整天想着骗人尊重,胡言乱语还想要救世?简直可笑。” 他挥刀一劈,树断水起,又朝天吼道:“我高逸鹏才是破除一切的强者,纵使天又如何?我的眼里你连驱使的资格都没有,只配行云布雨,打雷闪电,没有一点实力。” 他瞬间大笑,湖面炸响。 轰隆! 又是一声回应,似乎在发出警告。 他目光如炬,怒喝道:“怎么!你要向我挑战不成?” 雷声消失,乌云散去。 他的胜利感狂增,以为天界也无可奈何,收了狂刀傲气凛然的坐下,倒杯茶说道:“谁也别想阻止我强大,你们天界更加不行。我要打破你们的秩序,三界只能有一个霸主,那就是我高逸鹏。” 他的野心以经壮大,殊不知正中了魔族之计! 他摸着狂刀逐渐冷静,眼神瞅向了远处,正有仆人领人前来,说声:“埠德兴,你总算来了!”换了副样子坐等过来。 第五百十章 大罪 “拜见首领!”埠德兴作揖道。 “不用客气。”高逸鹏说道。 他眉宇微动,心中不解,“怪了,听说高逸鹏性格暴躁,时常打骂下属,这会怎么如此安静?”又察言观色,仔细琢磨,“这埠德兴有何魅力,竟让他这般虔诚?”作揖问道:“不知首领因何唤我?” 高逸鹏背对着看向湖面,深沉地说道:“我从小就有一个英雄梦,希望跟父亲一样征战沙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我父母以死,责任落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看你作画特别真实,这才唤你而来做一幅青年之画,成为南地的焦点。” 他疑惑道:“首领让我画谁?” “当然,是我。”高逸鹏毫不避讳。 他先是一愣,心里顿时暗骂,“这犊子可真会装!以为自己有多牛逼,还没死就想挂在墙上。”有礼地说道:“首领之容英俊潇洒,我恐画功不足,让您心生失望!” 高逸鹏却说道:“我从未质疑过你的画功,乃是南地少有的大师,比单魏意要好数倍,只要你用心作画,只需我一句话儿,定让你火遍南北。” 他纠结片刻,心里不舒服,“真是个小人,单魏意的画功真实不虚,竟说比不过埠德兴,实在荒唐。”看到态度认真,只好妥协道:“既然首领有意让我作画,自然不会推脱!不知何时开始?” 高逸鹏转过身道:“就是现在。” 他眉宇微皱,没想到如此之快!拿出画纸放于桌上,仆人拿来笔墨,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相比于单魏意手笔,埠德兴要难上数倍,现在作画不知如何下笔!是阴险狡还是慈眉善目?有点难做抉择! 他不在犹豫,作揖说道:“那就请首领莫要打扰!” 高逸鹏站在一边望向湖面,加杂了许多心思。 他拿笔而动,由心而发,在纸上左右晃动,很快就画出个人形。一笔点眼,二笔点身,真个威武雄壮,仁慈里面加杂了阴险,霸气里面加杂了黑暗,既有单魏意的真心实意,又有埠德兴的虚伪表面。 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觉得高逸鹏定然喜欢,将笔放在一边,作揖道:“首领,你可以检验了。” 高逸鹏走来,看到画时眉宇微动,心里惊讶,“真是怪了!我看过他的画,每一副几乎没有区别。今天这画确实让人意外,比起祖庙那副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把人之光明与黑暗尽显画中,堪称神奇。” 他又端详,每个神韵竟没有漏洞,就是单魏意与埠德兴的结合,生出疑惑,“埠德兴画功何时提升这么多?”盯着它仔细观察,总算看到一丝痕迹,深意的问道:“你的画功属实罕见,莫非近来有高人指点?” 埠德兴以为得到了认可,心中喜不自胜,“还以为你有多么挑剔,不也一样被我戏耍。这副画虽然不是真人手笔,但以经超过了他们真人,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只能乖乖当真。”淡定地解释道:“不瞒首领,近来我一直在专研画功,私下常与单魏意论道,故此心生想法,将他的神韵与我的结合,才有如此之画问世。若首领不太满意,我愿重新而画。” 他听闻脸色微变,总觉的有点不适,“难道是我多疑了?”又看一番,沉声道:“你的画没有问题,甚至超越了所有画师。有一点却让人失望,是人就有瑕疵!你把我的神韵画的如此完整,难道你以超脱了人的瑕疵,看透了人的性格不成?” 他又说道:“我以为你真诚,是为钱粮讨个生计。不过,你超乎了我的预想,若就此把画放进祖庙,人们只会对你五体投地,对我却是众说纷纭,是绝对不能出现的问题。” 埠德兴有点失落,心里暗骂,“什么玩意,画的这么好你反倒怪我!若人人像你一样挑剔,那些画师岂不是就要饿死,谁还敢在认真作画?”壮着胆子说道:“首领之言也非全对!我们作画凭的就是真心,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钱粮无所谓,就怕艺术成份虚假!你当初批判单魏意太过真实,又断言我画全是仁慈,以至于单魏意失去生计,而我不忍他饿死,故此我们才相互交流,有了结合神韵的想法。而首领却说出此话,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高逸鹏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心里有点生气。 没有人凌驾于他的头上,宁可得到别人的尊敬,也不要被人议论纷纷。 埠德兴画的虽好,却以经超越了存在感,这种危险的举动是不负责任,他绝不会让如此画师在世。 他说道:“艺术来源于生活,我明白你的苦衷!身为一名画师,一生追求的就是让人认可,将艺术看做生命,至高无上。但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尤其是南地,任何名气不容许比我还高。我不喜欢单魏意的画是真,我喜欢你埠德兴的画也是真,可你却有结合的想法,将会得到更多人的追捧,就是对我的挑衅,冒犯权威的大罪。” 埠德兴惊讶不已,心里不爽,“这高逸鹏原来就是个小人!身为南地首领,竟把脸面看的比谁都重。格局小到连画师都不放过,推崇个人名望,简直就是可耻!”不乐意道:“我在南地多年,老首领都没有过这样的要求,反而让我们更加优秀,对南地将来出一份力量!而您贵为首领,应以民为本,人人富强才是。如今却说出这番话来,属实格局狭小,很容易招人不满,就不怕子民受苦,到时推翻你的一切?” “我要的是冲锋陷阵的勇士,不是大我一切的思想,谁要是敢出来反抗,就必遭我迎头痛击。你还想试图打破我的观念,以子民做为支柱?放心,他们连起势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一切机会都在我的手中,我若想让他们死,没人能够阻止。” “高逸鹏,你真是狂妄。” “放肆!” 高逸鹏突然愤怒,一掌把他打跪在地。 “你竟敢对我不敬,直呼我的名讳?” 埠德兴一把抓出自己心脏,讽刺道:“南地首领?也不过如此!” 他微皱眉,手摸向狂刀,沉声道:“你是何人?” 埠德兴轻微抬头,一股黑雾冒出,将皮囊脱下,竟成了一个怪物,站于当空笑道:“无知的东西,欢迎你加入魔族。” 第五百十一章 模仿魔 高逸鹏气的一刀劈出,怪物瞬间躲开,并讽刺地看着他,还抓住一个仆人吞了下去,享受的样子特别恶心。 高逸鹏喝道:“你竟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不紧不慢地吐出骨头说道:“你确实招人讨厌,摆这个架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单魏意的画那么严肃,连我都被深深吸引,你却说他的画功不及埠德兴,害的人家撞柱而死!如今埠德兴又为你作画,那么高的境界你也说不行,还给人家定了个罪名,竟怕人家的名头盖过你,属实小人之举。我都有点同情他们的遭遇,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玩意?” 高逸鹏狠狠瞪去,心里不舒服,“南地之内没有人敢骂我,到了我的地盘还这么嚣张,恰巧我要在南地立威,那就杀你为我祭旗。”把狂刀稍微移动,全身逐渐燃起,沉声说道:“你敢如此说我就是找死,南地不是你们魔族猖狂的地方,纵使我有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批判,给我滚出这里。” 他却不为所动,反而讽刺道:“吆,这就生气了?看来别人说的不错,南地首领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动不动就拿脾气暴躁说事,搞的好像我怕你一样。就你这样还想拥护子民?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你给我闭嘴。”高逸鹏一刀砍出。 他化黑雾躲开,轻蔑道:“你可不要动气,别人虽然讨厌你,我可没有!魔族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自私自利,心胸狭窄,正合魔君之意。只要你大开入境之门,举白旗向我族投降,别说南地,整个大陆都能尊你为主,满足你所有的想法,岂不美哉?” 高逸鹏冷笑一声:“想让我做你们的奴隶?真是痴心妄想。就算南地只剩一人,你也别想看到举起白旗,那时只会与你魔族死战到底,绝不给你们任何机会。” 他顿时无语道:“生路你不走,非要走死路!我族大军一到别说你们南地,就算三族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我劝你趁现在还能做出选择,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高逸鹏不想跟他废话,说声:“南地的勇士千万,岂是魔族说杀就杀?纵使没有唐周两家,我们也是无敌的存在。至于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今天我必杀你。”挥动狂刀起跃于空,斗士之焰穿梭全身,狠狠杀了过去。 刷! 他没有躲避,放出了数股黑雾把高逸鹏拦住,狂刀劈空。就在挣扎之时,一个身影现在其中,怒声喝道:“逆子,你要弑父吗?” 高逸鹏立马收刀,震惊道:“父亲?” 他冷笑一声,高雄的身影消失,又一个身影出现,趁分神时猛出一掌打在胸口,气愤道:“高逸鹏,你不分青红皂白攻我凤城,该死。” “唐云峰?”高逸鹏捂着胸口。 然在此时,唐云峰的身影不见,背后又出一个身影,数拳打的他翻倒在地,轻蔑道:“我拿你当做兄弟,你却把我当做对手!既然你不是真心,我也不会留情,杀了你才能使我北地繁荣。” “周亚轩?”高逸鹏受伤喷血。 顿时又出现两人,乃是单魏意与埠德兴,他们唾骂不停,每一声都刺激着心脏,所有怨气与恨意滋生,化兵器就要取他性命。 高逸鹏听的烦躁,火气也越来越大,握紧狂刀对向他们,喝声:“你们都给我闭嘴!”一刀挥出,火焰重重,力量无穷,将两人打散,黑雾消失。 那怪受到了波及,被力量逼退,身体顿时展现,有点佩服的说道:“不错嘛!竟破了我的迷阵。却比我预想的差了不少,劝你不要狂妄自大,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高逸鹏擦了擦嘴角,斜眼看去,那怪长的不仅凶悍,还隐隐有点斯文。方脸圆头,平眉舒展;小眼大眼,白绿搭配;红彤彤脸颊尽红痘,明亮亮额头有只角;满口獠牙黑舌头,鼻孔爬虫细毛尖;双耳失聪长肉球,蓝发中间一道沟;脖子上面尽黄毛,两肩之上如山丘。 高有数丈,身如盘山;阔胸中间一面镜,展现黑心露骨骼;黑肠黑肝能看见,背后生的像锅盖;四个手臂握短枪,下面更有三条腿;血管瘤子窜着白骨,腰间挂个白色面具;穿的白袍尽是洞,黑雾缭绕是魔头。 他面无惧色道:“就你也配称为对手?趁早给我报上名来,没准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既然那么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我乃是模仿魔。” “何为模仿魔?”高逸鹏眉宇微皱。 他来回飘逸,侃侃而谈道:“你们人急功好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常把自己比做别人。儿时眼观耳听事,父母身形如影随;上了教堂学礼仪,端庄优雅称气质;名人名言挂嘴边,学富五车换思言;别人琴棋书画通,自己嫉妒走错路;借鉴抄袭归己出,原人维权以无门;三句话儿引人胜,仿效他人故深情;请的高师去坐客,实则心里以不纯;套出经典谈出路,仿照师心升名望;别人做成己跟后,模拟攀比胜一筹;能装能说还能演戏,换名换字更换风格;招人骂,招人嫌,总是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我就是那时所出,生的这副样子。” 高逸鹏脸色微变,内心震惊,“大陆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又有谁能够改变?我也讨厌模仿的罪人,没有自己的思路,引的秩序错乱,只顾关注当前利益,实则害了不少人心,缺乏了对新概念的态度!”愤怒的瞅向他说道:“是你的出现才让他们那样!无限的控制他们心思,仿照他人思路,将人心老化,没有新鲜的想法,铸就来回循环的假象,让人沉侵在别人的来时路之中,实在可恶。” 模仿魔却笑了,说道:“高逸鹏,你怪不得我!你们人本就是为利益而生,新鲜的思想无非与钱粮搭边。各种武器,各种各样的人,你可看到他们为何而生?还不是为了争锋斗狠,为了吵架,为了钱粮而生!就拿你而言,不也一样想要统一大陆,难道这就不是利益所趋?” “哼,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建立思想的起源,我们人界就没有争锋一说。那么多人想突破自我,就是因为被思想束缚,才一直在原地循环!我要将你杀掉,破除被你控制的束缚,让人人认识自我。” “就凭你还想杀我?不自量力。” 刷! 高逸鹏再次起跃于空,喝声:“这次我看你怎么挡?”身中运气,使出最高境界火焰。燃烧一体,身如巨山,与狂刀融合,高高举起朝他挥下。 模仿魔不敢大意,挥枪让黑雾形成大盾,汇聚所有力量想要挡住。奈何威力强大!连楼阁都被震塌,大盾瞬间无效,被劈成两半,身体受伤滚落在地。 高逸鹏怒道:“你拿什么跟我斗?去死吧!” 他见又一刀落来,立马遮身化为黑雾,说声:“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族大军马上就到,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我必祭出法宝,让你尸骨无存。”不见踪影。 高逸鹏沉声道:“算你跑的快!” 他收刀落地,去了大厅。 第五百十二章 野心 光芒映入大厅,曾经的王座以经更换,陈旧的秩序在悄然变新,影响着南地的进步。人们将在新的环境中脱疑而出,忘记过去的一切,随新的引路人前行。 高逸鹏步入大厅,迎头的红绫使人眼前一亮,柱子变的金碧辉煌,脚下的石板也闪闪发光,点着的红烛使心情愉悦,周围彻底焕然一新,充满回忆的坐上了宝座。 他俯视下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面孔,文臣武将在两边议事,高雄的身影就在这里而坐,谈论着三族当前的形式,对魔族的批判越发严肃,战争随时爆发。 他依然记得高雄的话,“为了南地利益就算加入魔族也在所不惜。”可是被他反驳,甚至争吵!无论怎样都不会与魔族为伍。如今这个问题在脑中回荡,今天一战以经非常明显,魔族的实力远在人界之上,若还没有一个解决办法,遭殃的还是南地子民! 他想要做到比高雄强大,彻底把加入魔族的思想根除掉。对他而言,魔族虽强,终究是恶;人界虽弱,终究是善。每个人有选择的权力,也有难以躲避的约束,不管生死如何,只要存在于南地,那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一切决定。 他要建立与高雄不同的制度,让人承认弱肉强食的观念。每当人群密集,有人哭泣痛苦之时,那就是弱者要承受的灾难;每当人群慌张,有人怒火攻心之时,那就是强者爆发的潜力;他们将忘乎所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应有的不同代价。 他野心勃勃,想让南地人人成为强者,那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勇士出现,若是大战爆发,必将以一敌百。高雄的想法他不想反驳,假若真有那一天到来,任何选择必须对南地有利。 他感叹道:“父亲,你的时代以经过去!”又看向了门口,有个人缓步进来,眉宇微皱,“他怎么来了?”起身下去相迎,有礼道:“师父,凤城一战后您去了哪里?这段时间我一直想去找你,奈何父母身亡,琐事缠身,故此误了行程!请恕徒儿怠慢之罪。” 严仁面色凝重,感叹世事无常!现在宗门以无,虽然身在魔族,心却飘忽不定。曾经以为只要师兄弟死去,那自己就是宗门第一,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重整宗门无望,瞬间没了信心。 他也有时迷茫,“难道是我错了?”忍着心中焦虑向高逸鹏说道:“徒儿不用多虑,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有点惋惜!你父亲为南地瞻前顾后,与唐灿周志佟有过之而无不及,妥妥一个大英雄,却因魔族突然离去,我心有不平,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高逸鹏依然尊敬,心里却翻江倒海,骂声不止,“你个老东西真会装模做样!我父亲都去多少天了,你却这时跑了出来?若不是没有证据,我或许早就与你为敌。现在是三族紧要关头,不管怎样我们有共同利益,就不揭穿你了。”眼角湿润,难过道:“师父,谢谢你!我生来就喜欢惹事生非,时常让父母为我担忧,去了宗门也是如此,脾气暴躁,经常与人结怨,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他们走了,所有的担子压在我一人身上,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还请师父留在身边,为我指点迷津。” 严仁的心早就麻木!从对权力的着迷到现在孤苦伶仃一人,感觉活着毫无意义。有时候还会生出念想,若他的师兄弟还在活着,唐灿三人或许就不会轻易死去! 他有点后悔所做所为,心里充满亏欠!如今事以过去许久,只能低着头向前而看,不管在魔族怎样,不管心情有多低落,终究要活下去。 他也感觉没地可去,待在南地是最好的选择,同时还能完成绿袍给的任务,瞬间有了想法,觉的堕落也没什么不好,作揖而道:“徒儿有如此领悟,为师总算安心。现在三族关系破裂,唐周两家举动频繁,为师若留在此处恐怕不妥!毕竟还有深仇大恨在心,实难与他们沟通。这样一来你们就无法结盟,会给魔族创造不少机会,为师还是离去的好!” 高逸鹏眼中含泪,心中暗骂,“这老东西倒挺顾及面子,若不求他显得太不尊重,分明是想让我给个台阶,以示他对南地的重要,免得被人耻笑。”单膝跪地请求道:“师父,您是我南地不可缺少的帮手,也是对抗魔族的唯一底牌。我父亲曾经说过!强大的敌人就需有强大的对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亲人以去,也只有您能指点我,徒儿再次请求您留下,助我灭魔。” 严仁面上感动,心里却笑开了花,“当初弟子中最狂的是他,最有争议的也是他。虽然引的同门弟子不喜,对我倒是真心实意!现在南地四面是敌,魔族的大军马上就要打来,我若留下必与魔族里应外合,到时我稍加蛊惑,徒儿没准就能加入魔族。”立马让他起身,深邃的眼神透露着仁慈,感叹道:“逸鹏,为师的实力以不复当年!有你这句话我实在感动。当下是大陆危急存亡之时,任何人都有义务守护自己的土地,我也不会列外!师兄弟的仇还未得报,比在大义面前我当放下,为师就答应你了,先灭了魔族在说。” 他淡然以对,作揖道:“师父放心,宗门之仇就是我南地之仇。那唐云峰三番五次拥护凶手,以经对宗门没有一丝感情,我有时都怀疑他以入魔,故此一直在做准备,待时机成熟,定然伐唐。” 严仁点头而应,来回踱步道:“逸鹏,伐唐之事暂且不说!让我担忧的还是魔族。他们正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地靠近,依你之见,可有应对之法?” 他眉宇微动,心里感叹,“这确实是个难题!”片刻过后,有点迷茫道:“师父,我与魔族以经交手。他们手段之高,连我都有些难以招架,可见特别强大,还没有想出对付的办法!” 严仁心里一喜,“要的就是你无法应对。”面色严肃道:“魔族纵然强大,还不至于无法应对,只要人人没有万恶的想法,那他们就休想让人屈服。或许我们该放下仇恨,与唐周两家再次结盟,以应对魔族攻势。” “不可能!”他一言否定,根本没有结盟的想法,语气深重道:“师父,我宁可南地独自面对敌人,也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我要用行动证明,南地有能力打退魔族,从而做到对东地与北地的威慑,总有一天让他们在大陆消失。” 严仁心中一颤,没想到他的野心竟如此之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危险,与当初宗门之时完全不同。这个人从心底让他开始防备,决不能被抓到把柄。 他表面赞赏道:“你有如此心胸,不愁大业不成!为师定尽我所能,助你成为大陆最强。” “多谢师父!”高逸鹏作揖答谢。 两人不在言语,出了大厅。 第五百十三章 小宝贝 湖面荡起怪风,岸边台阶处坐着一个人影,身前燃起火烛方才看清样子,乃是一位妙龄少女。 她手中拿根杨柳,悠闲的拨动着水面,时而露出忧伤之色,又朝身后摸出个竹篮,里面放着河灯,点着后放进水中,眯起双眼开始许愿。 她面容姣好,肤色很白;披肩长发,头前戴个花环;穿身粉色且有花纹的衣裙,举止大方得体,宛若仙子般引人注目,非常漂亮。 她念念有词,时而发出低吟的笑声,隐隐还能看到迷人的酒窝,似乎一切就要成真,正在为自己庆祝。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河灯越走越远,接着又放了三个拨动水面,满意的站起拍拍手掌,说声:“你可快点回来吧!”走向一旁的凉亭,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放了各种点心,还站着两个丫鬟,愉快地坐下,拿起点心又说道:“这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人不在打扰,缓步离开。 她一边咬着点心,一边端着茶水,完全没了形象,吃的津津有味,喝的满口碎渣,时不时还往湖中扔出,引的许多大鱼争抢不停。 她喝口茶突然不动,眼睛瞅向那群大鱼,眼泪竟然止不住流出,说声:“这么久了!你去了那里?”显得特别忧伤,将点心瞬间打落在地。 她的举动暴躁,引的一位男子从远处而来,命令丫鬟打扫,他则双手背后,叹息道:“玲儿!你又想它了?” “父亲,小白跟我三年了,我们几乎寸步不离!如今突然消失,我真的很怕遇到危险。它是我一手养大,就如亲人一般,若是被哪个猎人剥皮抽筋,那我也不活了!” “胡说!”他气的拍桌,加杂了诸多疼爱与严肃,对于她的行为很不认同,呵斥道:“它只是一只畜牲,谈何感情?若传出去让我的老脸往哪搁!你自己给我纠正心思,可不要传到别人耳中,免的说我高季的女儿为只兔子哭了三天。” 原来,这里是高季的府邸,他的女儿名叫高杏玲,三年前父女俩曾与高雄出去狩猎,在一座山中遇到了很多猎物。高雄最先杀了两只麋鹿,而他却追到一只兔子,刚要射杀就被她拦下,看后才知是个小窝,上面竟爬着它的孩子,眼睛都没有睁开。 高杏玲一眼就认准了它,让高季留它一命,想把小兔子拿到家中抚养。高季就没动手,谁知兔子慌张焦急,竟一头撞在大石而死,她就顺理成章把小兔子带回了府中。 这一养就是三年,好不容易看它长大,却在前天不见踪影,害的她哭泣三天,每天晚上都会在湖边等待,放河灯许愿它能回来,可惜还是没能如愿! 她很难受,又不知如何放下!对于高季而言,那可能就是一只兔子;可对她而言,兔子以超越了亲人的陪伴,唯有它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她没有妥协,哭泣道:“父亲,它是我的朋友。” “朋友?”高季面色不悦,没想到把它看的那么重要!做为人父,竟不知如何对她纠正。叹道:“玲儿,都怪为父不好!这些年一直跟在首领左右,却忽视了对你的关心和引导,才让你变成了这样!”又上前为她擦去眼泪,安慰道:“玲儿,我就你一个女儿,怎会忍心让你难受!你可以对一切产生依赖,但要明白一个性质,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它只能算你的玩偶,却不能做你的朋友,因为人畜有分,若你把它当做朋友,很容易让思想缺失,永远不会长大。” 她眼神落寞, 才不管什么思想!从小到大一直在府中待着,皆是因为他说外面多么凶险,以至于现在还像个孩子。自那次狩猎过后,身边能说话的就那只兔子,虽然有点可笑,却非常真实。当人在最难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与脚上的鞋子跟随,能让自己诉苦的就是它了! 她内心惆怅,“小白,你在哪里!”冷静一下后觉得有点失态,向高季表示歉意道:“父亲,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双手背后,心里一阵感叹! 想我高季为首领出谋划策,引的外敌无不忌惮! 可当下却让人难受,自唐灿死后南地就像变了一样,每个人充满了戾气,连小孩都变的狂傲不羁,没事争吵不断。 这种局面根本无法控制,他们身上有太多高逸鹏的影子了! 他很疼爱高杏玲,并没有生她的气,说道:“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我在你这么大时就以经成为南地智囊,你虽是女流,但比为父聪明,若把心思用在南地大计之上,或许还能得到首领赏识,代替为父出征。” “父亲,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高杏林回应道。 他知道她的脾气,对不喜欢的事从不考虑,也不想强求能做什么,只希望一世无愁的开心就行,说道:“你个臭丫头,我可没让你打打杀杀!这是父亲对你的期望,至于你怎么做,我不会逼你。” “我知道了,你最疼我了!”高杏玲调皮道。 高季露出了笑容,打算早点休息,却被个东西吸引,惊讶地说道:“玲儿,你快看!” 她立马看去,台阶那里跳来一只兔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说道:“父亲,它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以为它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高杏玲把它从地上抱起,抚摸着头特别激动,甚至哭了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这三天是怎么熬的!看到没事就特别开心,轻拍了下脑袋说道:“你个臭小白,这三天死哪去了?” 兔子只是竖着耳朵在听,甚至还眨着眼睛。 高季笑道:“好了玲儿,它又不会说话,瞧你那高兴的样子!谁家姑娘跟你一样?” 她却说道:“这是我的小宝贝,我在也不会弄丢它了。” 高季摇头叹息,说声:“随你!”就出了凉亭。 她抱着兔子目送他回,接着揪了下它的耳朵,说声:“你可别在乱跑了!”也出了凉亭。 然而,兔子却盯着她在看,红色的眼睛在转,当到了房间之时,隐隐出现一股黑雾,趁她不注意飘在暗处,露出一个身影喃喃自语道:“臭丫头,待我完成任务,我必亲口吃了你。”不见踪影。 第五百十四章 十拿九稳 寂静的夜晚,街上空无一人!挨家挨户紧闭房门,放松着沉重的身体,逐渐进入梦乡,无人争吵,无人打扰,唯有大风吹个不停,只听咔嚓一声,有棵树直接断裂。 当周围平静,树的根部竟发生变化,有股黑雾冒出形成了一个树妖,红眉绿眼,魁梧身材,转身间就到一座山上,看了眼周围开始坐下。 他的身前是个悬崖,常人从这里看去一片漆黑!可他却很不同,俯视下方,方圆几里一清二楚,南地的整个面貌尽在眼中,加杂了太多心思。 他又闭目塞听,好似仙人般不动声色,身体竟然与土地融合,在黑雾驱使之下发生了变化,土壤变的松动,里面逐渐长出了嫩芽,轻一发力,嫩芽瞬间成了大树,枝叶繁茂,挡住了所有来风。 他这才睁眼,喃喃自语道:“这样接客算是体面了!”站起身来双手背后,目光看向远处,有三股黑雾正朝这边而来,很快就到了面前,上前喜道:“你们总算来了。” 三股黑雾变化,形成了三个身影,分别是展翅高飞的鹰怪,体瘦如柴的兔妖,魔族护法绿袍。 他招呼三人落坐,拿出上好的美酒向绿袍敬道:“大人远道而来是我树妖的荣幸,如若攻下南地,还望大人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让我等做个守城小将都行!” 绿袍一饮而尽,心里不悦,“妖就是妖,一个小小的位置就能满足,还有脸向我讨赏?真是丢尽了脸面,活该只能做个小妖。”起身背对向他们,沙哑道:“我们魔族向来公平,有功必赏,至于你们的要求只需我一句话就行。不过,这还得看你们的表现,不能出现一个错误!” “大人放心,这次我们是十拿九稳,只要你们大军一到,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打白城一个措手不及。”兔妖说道。 “很好!” 他一声赞赏,攻打南地犹如探囊取物,魔族将掌管一切,任何人都会变成奴隶,彻底沦为魔道的牺牲品。 他以经有点迫不及待,自出关还未占领一块土地,白城对他们而言才是个开始,真正的目标是整个大陆,唯有拿下这里,才能向天界进军。 他目光如炬,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不仅要关注高逸鹏的动静,还要掌握天界的意图,任何阻碍都可能造成行动失败,那将是非常大的一个灾难。 他绝不许这种事发生,又问道:“你们在南地潜伏许久,可知三族现在是何情况?” 鹰怪这时说道:“大人,我游走于三族领空,确实有点意外!他们不仅在边境增兵,时而还会发生小摩擦,以经彻底改变了方针,完全没有结盟的意向。” “不止如此,自高雄死后,高逸鹏突然性情大变,不仅打骂大臣,还狂妄自大,疑心深重,以经被权力蒙蔽双眼,不想有人大过他。我亲眼看到他将两个画师害死,连那严仁都心生防备,很怕被抓住把柄,”树妖也说道。 绿袍脸色微变,从起初的担忧变的轻松,要的就是那种效果。对于魔族而言,不管是谁,只要有心思就能被利用,越是不纯就越能使他们强大,成为攻城掠地的武器。 他有点兴奋,种种迹象以经表明,三族在也不可能结盟,依高逸鹏的脾气,甚至都想吃掉他们。这样的话攻入南地会非常轻松,没准还能活捉高逸鹏,到时用他的人头给唐周两族施加威慑,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严肃地说道:“当年唐灿在时,魔君对他还有点忌惮!如今他们三个以死,整个大陆发生了很多变化。当初一个乾县就让他们全军覆没,这次无需他们挑衅,我们将会轻而易举地拿下南地。” 三妖面面相觑,若不联盟确实是好事,但若中途出现意外,高逸鹏又学他父亲结合两家灭魔,这场战争就会无比困难! 毕竟他们是人,心思千变万化。唐云峰可以放下面子去与两家交好,周亚轩可以杀了使臣彻底为敌,而高逸鹏却是三族中最大的变点,只要他不做出态度,唐周两家的恩怨就是小事,完全有再合作的能力。 兔妖这时叹道:“我在高杏玲身边三年,对于南地大小之事一清二楚,若非我王暗中传令,或许还在给人当做宠物!”起身走向崖前,瞅着南地之境又有点愤怒道:“我的家人都死于他们手中,忍气吞声就是为了今天。如果南地沦陷,我会第一个杀了他们。不过,大人还是低估了高逸鹏,以我在高季口中的了解,他的应变能力不差,绝对是那种临危不乱之人!此次唐周两家决裂,他的心却摇摆不定,连高季都无法猜透,我看还是小心为上。” 绿袍思绪万千,来回踱步,“兔妖所说不无道理,这次攻打白城绝不能轻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若胜,必将战无不胜,若败,必然不在出关!高逸鹏就是关键,我决不能让他与两族结盟。”看向南地突然停下脚步,沙哑地说道:“你们无需担忧,我以想到妙计,那个关键之人来了。” 三妖同时看去,远处有道金光出现,里面站着一人,乃是宗门长老严仁,鹰怪疑惑道:“大人,他来做什么?” “他是搅乱三族的关键,也是我魔族的贵客,理应受到同样的待遇。没有他在里面挑拨,高逸鹏必然会与两族结盟,你们要对他施以尊敬。”绿袍说道。 三人不敢怠慢,忙上前相迎,见他落地时,作揖行礼道:“恭迎严长老!欢迎来此做客。” 严仁冷哼一声,并没放在眼里!这次来此完全是因为绿袍的面子,面对当年的手下败将一点也不乐意,没好气的说道:“绿袍,何顾邀我来此?” 三妖表面镇定,心里以经气炸。 绿袍却客气道:“我们就要攻打白城,三族是对抗我族的关键,我想知道高逸鹏是何意思,有没有再次结盟的可能?” 严仁信心满满道:“你且放心,我以经彻底被高逸鹏信任,他们就没有结盟的可能。虽然他心思狂妄,终归是件好事,这几天我一直在挑拨离间,以经很有成效。若唐云峰敢派人前来讲和,必然死路一条。” 绿袍点头道:“你做很好!我定向魔君如实告知。” 严仁瞅了眼三妖,耻高气昂道:“若没有他事,我且回去了。” 三妖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他。 绿袍无奈道:“既然事以密成,定要多加注意,莫要被高逸鹏有所怀疑,这场仗我们必须胜利。” “告辞!”严仁不见踪影。 三妖愤怒不已,鹰怪破口骂道:“这老东西也太目中无人了,竟无视我们三妖,若不是有你在此,定将他生吞活剥。” 绿袍呵斥道:“不许对贵客无礼!免得误了攻城的大事。” 三妖只能低头,朝不同方向离去。 第五百十五章 威吓 雨蒙蒙,高逸鹏走在街上,感受着当初高雄在时的热情,可惜一切发生了变化!人群之中没有了情绪,纯真的笑容变的紧张,担忧之色尽显,未来之路使他们迷茫! 他低调的走进一家客栈,里面坐满了客人,迈着步伐就上了二楼,到了最角落的一处地方,坐下后就有小二跑了上来,开始热情招呼。 他只是要了一壶热酒,一盘牛肉。 小二立马跑了下去,没一会就端了上来。 他喝杯酒显得疑惑,“现在南地一片安稳,该是繁荣昌盛才是,可那些人脸上却不开心,难道是我治理的方法错了不成?”吃口牛肉,眉宇紧锁,喃喃自语道:“我一心想要超越父亲,彻底改变了南地制度,怎么可能有错!” 他的心情不是太好,只能用酒麻醉,直到有两个生人上楼时才停下酒杯,低着头谨慎地注意着他们。他干脆爬在了桌上,听着周围动静。 那两个生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也很奇怪的注视着他,向小二点过酒后不在注意,说说笑笑谈起了当下。 他们是两位老者,长的比较凶恶,一瘦一胖,穿的都是黑衣,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他们碰杯喝酒,长的瘦的说道:“赶了许久的路,总算是到了地方!都说南地一片祥和,我看也是一般,这里的人死气沉沉,还不及一个小二活跃,有点后悔来了。” 胖老头喝杯酒笑道:“来都来了,不用那么在意。我看南地就很好,物资富饶,比起北地要好太多!而且现在乱世,势力层出不穷,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两人说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又悄悄看了眼高逸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瘦老头再次说道:“是啊,最近很不太平,都说魔族无人能挡,急的唐云峰都去北地求和,想再次让两族结盟。只是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彻底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现在唯有南地安全,这次可不能瞎跑了。” 胖老头眉宇微动道:“我看到哪里也是一样!且不说唐云峰与周亚轩矛盾升级,那高逸鹏也不是好鸟。你也看到了,南地子民愁眉苦脸,没准就是为当下局势担心!他高逸鹏是三族的融合剂,若他在退出局外,一切关系将会化为泡影,那时的局面会比现在还可怕。” 他们谈高论低,似乎是有意为之,引的高逸鹏抬起头来,脸色难看的摸向狂刀,心里很不舒服,“这两人看似老者,实则功力深厚,分明是为我而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何方神圣。”拿起酒壶就扔过去,却被躲开,瞬间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大方厥词!” 两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瘦老头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们在此只是喝酒闲谈,你却拿起酒壶砸来,若不是反应迅速,非得头破血流。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跟我们说话。” 胖老头也说道:“你这人真给高逸鹏招黑,想他爱民如子,我俩大老远跑来投奔,刚才只是说个事实而以,你却很不乐意,简直是南地的耻辱。” 高逸鹏撇着个嘴,冷哼一声道:“南地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嘴,谁要敢说我一句话儿,定让他死于刀下。你们犯了我的规矩,纵使是外人也容不得放肆。” “你是高逸鹏?”两人异口同声。 “我只要你们死就行,没必要跟我废话。” 两人顿时而笑,摇身一变竟化为一体,黑雾缭绕,走出一魔,正是护法绿袍。 “别人说你狂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不错。” 高逸鹏冷声道:“刚才就觉得你们不是人,敢来南地撒野,实在猖狂。” 绿袍没有生气,反而笑道:“高首领,我可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族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连神界也忌惮三分,区区南地不算什么。这次只是想要谈谈,千万不要义气用事,不然对你会非常不利!” “魔族与人界势不两立,你来找我谈什么?”高逸鹏沉声道。 他眼色发红,伸手间周围安静,嘈杂的声音全无,客气地说道:“当年我也一样找过三族老首领谈判,可惜他们自恃清高,非要与我族一战,竟联手差点取了我命!但我没有生气,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错误决定,全都死于非命,使的大陆一片散乱。”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事?”高逸鹏目露凶光。 他却摇头道:“我这么说的目的很简单,希望高首领不要像你父亲一样错过机会。我族不屑攻打大陆,只是想要借道而行,可你们却把我族当成了侵略者,故此才引发很多麻烦!还望高首领明白,我族是真想跟你交朋友,只要我们合作,将帮你攻陷整个大陆,希望你考虑一下。” 高逸鹏不为所动道:“哼,你们吸食人思,破坏人的心智,迫使大陆怨声四起。我父亲做的没错,只是没能把你杀死!如今还想蛊惑我入魔?真是异想天开,我这就杀了你为大陆除害。” 刷! 他一刀挥去,绿袍躲过一击,桌子碎裂。 “高首领,何必这么动气?” “哼,我跟你没得谈。” 绿袍心里难堪,“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挥动龙杖数股黑雾涌出,客栈之内惨叫不断,很多人因此丧命!连着墙避倒塌,惊动了街上许多人,说道:“高首领,只需我略微出手,便可让你南地沦陷。就你那点本事根本奈何不了我,还是想想清楚,是战是和由你决定。” 高逸鹏怒不可遏,“他们是我南地的子民,没有反抗之力,平白无故就这么死去,让我如何向父亲交代!”眼睛布满血丝,浑身颤抖,喝声:“绿袍!”从地跃起,与狂刀瞬间融合,强大的一刀劈下,正是聚罡术最高境界,火焰。 绿袍心中一笑,“不愧是严仁的徒弟,真是强太多了。”将龙杖往地一按,稍一转动,数股黑雾形成一个巨盾,说声:“高逸鹏,那就试试你的实力。”伸手一推,巨盾朝上而升,瞬间与那一刀相合。 刷! 力量强大,瞬间炸裂,高逸鹏被反弹在地,绿袍也身受其伤,周围更是满目狼藉。 高逸鹏快速起身,怒目而视,说声:“不杀你绝不罢休。”就要再次冲杀。 叮当! 铃铛的声音使他止步,目光看去有点惊讶,竟是唐家使臣到了。 绿袍心有所想,“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态度。”收了龙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高首领,既然你南地来了客人,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你执意要与魔族做对,我魔族大军将彻底愤怒,攻馅你整个南地。” 高逸鹏咬牙切齿道:“你是在吓我?” 绿袍大笑两声,不见踪影。 第五百十六章 全面备战 “逸鹏,没事吧?” “没事!” “魔族真是太嚣张了,竟然光明正大来此找事!” “我一定会打败魔族。” “先不说了!唐家使臣到访,你有没有想法?” 高逸鹏摇了摇头,心里很乱!严仁的话无异于在刺激抉择,一边是未知的强敌,一边是唐家的废物,两边都是对南地潜在的威胁,让人难以琢磨。 他不想回答,让人清理现场,眼神落寞的走向一旁,拿起还未打碎的酒一口喝下,脸上顿时通红,说道:“师父,让使臣过来吧!”坐在了一旁。 严仁让士兵让路,使臣走了过来。 “外臣拜见高首领!” “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危险。” “外臣确实看到了!您的抗魔之心会被人们记住,魔族的恶将换来人们的愤怒,我主必然与您共同进退,势必将他们赶出大陆。” 高逸鹏起身说道:“既然来了,我当以礼相待,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随我回去,待众臣齐聚在说事情。” 使臣作揖而应,跟着就去了大厅。 高逸鹏坐上宝座,众臣纷纷而至。看到唐家使臣时皆都议论,面露疑惑,洪閖第一个关心道:“听闻刚才有魔人来扰,首领没被伤到吧?” “区区魔人还伤不了我,不用担忧。” 高季这时说道:“首领,当下魔族猖狂,竟公然在我南地行凶,说明以经没有任何忌惮,没准马上就有大战发生。我建议应做好全面准备,免得被魔族偷袭。” 高逸鹏点头而应,目光瞅向一直坐着的使臣,心里不屑,“想当初凤城一战,我们东南两地早以成为敌人,也不知唐云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敢派人来我这里。”向洪閖使了个眼色,说道:“灭魔是我南地的大事,理应做好一切准备,可今天有客来访,还是多听意见的好!” 洪閖眉宇微皱,心中一紧,“难道首领不想结盟?”严肃地看向使臣,想给个下马威,趾高气昂的说道:“我南地高手云集,首领之威足以震慑魔族。你们东地早以不是当初,唐云峰的实力远在首领之下,突然到访,莫不是投降来了?” 众人一阵哄笑,高逸鹏只是盯着。 使臣却从容淡定,气势不输他们,说道:“你说的非常好!高首领一身正气吓的魔族胆寒,可惜那只是一种自我认知的假象。若魔族真有那般软弱,当初老首领们为何没能灭了他们?相反,老首领以经死去,魔族才敢肆无忌惮的出现!我主差我前来并不是为了投降,而是他心系大陆子民,不忍看到他们被魔族利用,故此效仿当时之势,想再次三族结盟,威慑魔族。”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悦!本来想给唐使一个难堪,没想到竟让他理直气壮,让自己倒丢了面子。高季说道:“魔族不弱,我们南地却没怕过!首领之仁,让子民同心同德,能勇敢面对任何敌人。反而你们的首领却很让人意外,且不说自己道门封闭,更是窝藏灭了宗门的罪犯,我们若是与你们结盟,谁知会不会背后桶刀?你说效仿老首领之势,就凭这件事足以让人心寒!我们可都不是傻子。” 使臣面无波澜,心里不惊,“这些人看似齐心,实则各有心思,我若退让,必然影响首领大计!”扫视一遍所有人,义正言辞道:“你们凭心而论,我主虽道门封闭,可并非奸诈之人。他爱民如子,拜师宗门,与林公子更是情同手足,除了老首领,更视宗门长老为亲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竟说他包庇罪犯,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我们为敌!他为了不让两族中计,以放下过去所有来此谈和,你们要清楚形式,我们的共同敌人是魔族,可不是自己。” 众人竟被说的哑口无言! 洪閖面上红润,心里难堪,“唐家果真有高人也!”看了眼高逸鹏眼神微变,说道:“你少在那里危言损听。林清灭宗门乃严长老亲眼目睹,若不是逃的快些连他或许也被斩杀!你说我们冤枉好人,难道严长老在说谎不成?论宗门情义,他比任何人都要亲切;论大陆地位,他以经处于巅峰;没有理由故意陷害他。” 使臣依然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谁好谁坏时间会证明一切。我这次来并非为了辩论!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主以经在查找真相。如果你们抓着这个点不放,那我们的谈话可能终止!对于魔族而言就是好事,难道你们有单独面对敌人的实力?” 众人眉头紧锁,再次陷入尴尬! 高逸鹏看他们陷入沉默,心里暗骂,“真是没用的废物,一群人顶不过他一人,简直有辱南地脸面!”轻拍下手,引的众人而看,微笑道:“说的很好!不愧为唐家使臣。” “外臣只是说了实话,还望高首领见谅!” “我这人就爱听实话。”他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环视四周笑容满面,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回踱步,每一声都游刃有余,说道:“我与唐云峰从小长大,为人我一清二楚,是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又去宗门拜师,闯甘城,走意山,从未错杀一人,你说的我全都认同。” “高首领有如此的心胸乃是南地之福。希望您放下过往!我主愿与您再度修好,重新做回强强联盟,共同把魔族赶出大陆为子民谋生。” 高逸鹏嘴角上扬,众人以为要妥协之时,脸色大变,沉声道:“我南地强悍,又与北地是挚交,听说亚轩都没答应,你还想让我联盟?且不说对我无益,更对南地是种耻辱!他父亲强悍我认,但他没资格与我谈判。除非让他俯首称臣,我还有考虑的余地。” 使臣丝毫不慌,说道:“高首领所言确实强硬,可我希望认清现实!魔族的实力想必你以领教,非一族所能抵挡。你说我主软弱无所谓,可让他称臣就是无稽之谈,我们东地还由不得你来威胁。” 众人怒不可遏,一个使臣竟如此强势! 高逸鹏心中冷笑,趁众人议论之时突然出手,说声:“那就是没得谈了。”一刀斩了使臣的头颅,鲜血溅满脸上。 众人目瞪口呆,严仁问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这就是我做出的回应。”高逸鹏说道。 高季这时问道:“难道真要与唐家决裂?”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要的是整个大陆,绝不是说说而已。” “首领,那就是要宣战了?”洪閖问道。 “不错!给我全面备战。” 众人面面相觑,皆都严肃地离去。 第五百十七章 生命 风起云涌,大地发出嘶吼,似乎在告诫当下,一切灾难马上就要发生!一味地索取将破坏生态,必然做出有力的回击,甚至自身颤抖,所有人都会死去。 它很有包容性,自成形就是生命的依靠,源源不断地在为生命服务,时而也会有些不满,情绪让这个世界翻江倒海,清洗了许多可怕可悲的生命。 它也会产生悲怜!若是以儿孙而论,一切生命与它渊源颇深,为此抗下了所有。万恶的躯体,流淌的血液,还有循环不尽的思想,最后都被接纳,入土为安。 它也会创造,生出高而不低的山脉,藏起穷凶恶极的火焰,展现源源不断的流水,供养了许多生命,提供了一个庞大且无尽的庇护所。 它也会生出不喜,把一切皆都掌握。不管强者多强,弱者多弱,对它而言就是一粒尘埃,只需翻动身体,眨下眼睛,生命将全部更换,与时俱进,新的生命就会出现。 它能毁灭一切,也能创造一切;是生命的希望,也是生命的绝望!没有生命可以躲过灾难,没有生命可以躲过毁灭。当愤怒的火焰拔地而起,当高山峻岭开始塌陷,当地面出现裂痕,当风与水形成高墙,生命将化为乌有。 它是守护者,也是破坏者,从山脉连绵不断,到流水潜藏火焰,所有精力汇聚在了一处地方。那里是座冰山,底部有个冰洞,进去后能看到一棵大树,上面长满了五颜六色的叶子,唯有枝头长有一个果子,非常稀奇。 刷! 随着一股黑雾的到来,果子突然发抖,在风的驱动下掉落在地,瞬间绽放五彩光芒,并化身一位老者,坐在了大树底下,不言语,不睁眼。 他慈眉善目,似仙不是仙;白发苍苍,似圣又非圣;无鼻有嘴,似神不是神;无耳白胡,似怪也非怪;不怕严寒,瘦而不胖;穿身黄褂子,手中拿拂尘;静思冥想智慧现,仙圣神怪比不了。 他叹息道:“来都来了,就现身吧!” “涅生就是涅生,我竟不敢靠近!”黑雾中走出一魔,乃是绿袍,又作揖道:“给你行礼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涅生说道。 绿袍却毫不犹豫,挥龙杖数股黑雾打去,却被光芒瞬间化解,气的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早不出现,偏偏在我族出关时出现,简直不是东西,快给我滚回地界去。” “绿袍,你们出关,生灵涂炭!我贵为大地之子,岂能看着生命就此消失?劝你放下野心,为那些生命留条活路!免得惹我父亲愤怒,使万物重新洗礼。” “你那话吓吓废物还行,对我就是笑话。”他眼睛变的红润,显得特别不屑,使龙杖打向那树,瞬间连根拔起,讽刺道:“涅生,我族无处不在,就连神人也是我族盘中之物。我敬你是条汉子,才好言好语劝你回去,若是坏了我族大事,别说你父亲,就算老祖在世也没面子,魔君必扒下你一层皮来。” 刷! 涅生显得愤怒,光芒消失,一挥拂尘大树消失,出数道金光打在绿袍周围,瞬间炸裂。 他克制地说道:“万物生灵,皆是老祖创造,又由我父亲接盘,为生命提供一切。你敢出言不逊对他们不敬?只需我略微出手,你就能付出代价。” 绿袍咬牙切齿,心中不爽,“三界早就变化,岂是你父亲能够左右?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才不会低声下气。”变的客气道:“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你倒挺自觉,我却不怪你。”涅生说道。 他有点疑惑,“这又是整哪出?”收龙杖坐于地上,严谨的说道:“我说你父亲在先,不敬老祖在后!虽然不知你是何意,但我族目标不变。三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你若执意插手争锋,我族也不会怕你。就算老祖与你父亲同在,依然不会有所改变!” “争锋就有那么重要?”涅生疑惑。 “我族生来就是为思想而活,强弱的观念被深深寄存在心里,我们就是引导生命活跃的种子,开心快乐,悲伤痛苦,生离死别。争锋就是强者的信仰,唯有坐到统一三界的位置,才能彻底得到满足,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和谐。” “荒谬!若三界靠流血实现和谐,那生老病死岂不成了争锋的帮凶?照你那样说,唯有强者能使三界和谐,若他们长生不老,永远就没有争斗。” 绿袍忍不住笑了!感觉他像个孩子,那么无稽之谈的话也能说出,沙哑道:“可惜三界没有长生不老!每个人都会死去,所以不像你说的那般。而我的意思很真实,弱肉强食才能使废物出局,英雄总是在危难时出现。争锋是一种行动,也是表达自我的方式,我族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有引领三界的实力,才能做出那般决定。” 涅生眉宇微动,生命的延续在于循环!他说的不无道理,争斗不休,才能使的生命旺盛,追求长生确实不太现实。他父亲之所以包容一切,就是明白生命终归与自己融合,不论怎样都会成为一粒灰尘。 他本欲斩断三界纷争,这才准备出山解厄!奈何忘了父亲的交代,虚空一切的假象都是由生命创造,过多干预会使生命失去价值,将不断的重复灾厄,彻底无休无止。 他叹道:“灾厄以生,竟让我无缘可度!你们魔族强势介入人思,迫使三界阴阳不和,天地将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神人堕落,战争不止,可叹可悲!” “涅生,你可以说我族是恶,甚至****。可你也要全位衡量,若没有我族的出现,那些自称圣人,自称神人的生灵,是怎样影响三界秩序?他们教人放下,教人避世,教人遵守规矩,把生命归于管制,做牛做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一味的为他们做事,不知有多少人在这种压制之下生怨!我族的出现就是帮他们走出困境,用行动在告诉他们,任何制度都是虚无,唯有入魔才会自由。凭什么甘愿低人一等,却不能为自己而活?” “悲哉!” 他不在辩论,心中生起一丝曙光,平静的心似乎感受到了生命在颤抖,那些失去的血性在满血回归,隐隐发现战争以不可避免! 他不认同绿袍的见解,也不反驳他的发言,身为大地之子,却无力去更改一切,悲怜中变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眼,说声:“原来如此!”化为金光不见踪影。 绿袍气的吼道:“涅生,你什么意思?” “无我无你也无他,灵光一现救三界。” “哼,绝不可能。” 他气的龙杖触地,整个冰洞瞬间坍塌。 第五百十八章 天谴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水位由低升高,大风吹断树枝,引的街上行人慌慌张张,分别躲在边上楼阁之下,等待雨过天晴。 轰隆! 当众人静默待回之时,一道闪电突然落来,竟劈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惊的他们失声尖叫,也不管那人如何,为了活命都冒着雨水疯狂回家。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那人痛苦的滚翻在地,蜷缩身体在水中挣扎,身上尽是淤泥,有点半死不活,却无一人上前去救! 他的脸上如是焦炭,以经面目全非,身体隐隐能看到一股火焰,纵使雨水也不能浇灭!此时空无一人,雷声渐小,他爬在地上好一会才缓缓睁眼,用最后一丝力气翻过身来,望向漫天乌云,似乎有点心有不甘。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喘着气突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用力抬手而指,又变的无比愤怒,大声喝道:“雷公电母,有种就把我劈死。” 轰隆! 他的声音似乎奏效,彻底惹怒了天上,一道闪电精准劈下,正中了天灵盖,瞬间死去。 大雨停下,雷声不见,许多人都探出头来,看到他的身体时面色震惊,疑惑不解,“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受到如此天谴?” 众人议论纷纷,殊不知天上看的清楚!乌云间站着两位神人,他们一男一女,相貌怪异,手握不同兵器,神通了得,乃是天庭雷公电母。 他们面色严谨,见那人以死才解心头之恨。又伸手一道金光落下,雷公喝道:“徐皅粟,还不给我上天来见!” 刷! 那人尸体开始变化,普通人却看不到。只见他突然睁眼,疲惫的从身体里爬起,乃是一缕游魂。见雷公喊他而去,吓的打个哆嗦就要逃走,却被电母使法术一抓,魂魄瞬间到了面前。 电母气愤道:“徐皅粟,你坏事做尽,不敬神威,还想跑到哪里去?” 他面色惨白,形似贼人。一横一弯不同眉,小眼大眼带黑圈;额头前方有大痣,扁鼻歪嘴引人嫌;胡子粗糙长鼠耳,脖子还有一道疤;身壮有力气,穿身大黑衣;糙手粗腿尽伤痕,腰间挎把切菜刀;看似本分实则凶,行善做恶天知晓。 他的心里很乱,忍不住问道:“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把我劈死?” 雷公电母面面相觑,竟同时把他击倒,眉宇间都能看出他们的怒火。雷公呵斥道:“到现在你还死不悔改?待见了陛下定让你魂飞魄散。” “少跟他废话,押他去见陛下!”电母将他抓起。 两人不在犹豫,去了凌霄宝殿。 此时,天帝正与众神商议灭魔之策,派遣的神将以下凡很多,只需有一位明主便可统领。可是,现在人界乱象丛生,争纷不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要想找到明主实在太难,故此把希望寄托在了始不麒身上,都期盼着它能尽快遇到抗魔之人。 天帝看到雷公电母时神色一动,心中冷哼一声,“总算给我抓来了!”面色严谨,叹道:“自有魔族以来,三界深受影响!不仅让天界颜面扫地,神人也堕落其中,若在不对魔族出手,天界危已!” “陛下心系三界,必然灭魔成功。” “你们看,他们来了!” 众神皆都看去,雷公电母正押一人进来。 他们作揖行礼道:“陛下,我们把徐皅粟抓来了。” “徐皅粟?”众神无不疑惑。 天帝让他们免礼,盯向徐皅粟时勃然大怒。 众神面面相觑,这人能激怒天帝,可见非同一般!议论纷纷,不解其意,太白第一个走出问道:“陛下,您乃修历万劫才有此圣体,又有天圣为您加持,识思早以超脱一切。您的慈心遍布三界,各方圣、仙、神、鬼、人更是毕恭毕敬,对三界影响深重。可微臣实在不解,此魂并无特别之处,大可交由阎王审判,但看您怒不可遏,是我等从未见过!不知有怎样的罪过,让陛下如此愤怒?” “请陛下息怒!”众神劝道。 天帝目光犀利,见众臣都想知晓,才稍压怒火说道:“此人名为徐皅粟,实则是魔圣留存的一个念头!因误入轮回才投胎成人。故此,我以为他本性能改,谁知却犯了滔天大罪,连下地狱的资格也没有。” 众神不解,皆都静听。 他伸手化面镜子,徐皅粟的身影显现,说道:“那你们就看看吧!” 众神看去,心有怒火。 原来,南地之内有户人家,里面住着一对夫妻,男的名叫徐意,女的名叫杨瑗。他们年近四十,身前却无一儿半女!本以为一生就此而过,却在夜里做了个梦,有一身穿黑袍的人笑容满面,将他们瞬间惊醒。 徐意与杨瑗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上天点起燃香,通报九天十地,意在招来好运。果然到了晚上,杨瑗顿觉身体不适,点灯看时竟隆起肚子,有了身孕。 可来之快,落之也快!第二天就诞下一个男婴,正是现在的徐皅粟。他一出生不哭反笑,思想以超脱俗人,还会说话,只是有点邪气,把接生婆吓的够呛! 他恶言恶语,恶行恶意。三年后长大成人,竟拿刀害了自己父母,掏心掏肺;又拿火烧了邻居,食骨煮肉;为此还不见好,又在街上屠戮平民,引的城内人心惶惶! 他不仅杀人诛心,更以邪思教导众人,引他们破除神威,以魔圣而论当下,破坏秩序底线,最后惊动了南地首领,差人去抓,却都无功而返。 他为此变的猖狂,唆使信徒破庙建魔,还把土地神一顿暴打,更把诸神当做皮球来踢。谩骂上天,挑衅阎王,五欲六尘尽染。无法无天,无规无矩,将天师门徒引导成奴,将天将神思归为己出,将人视作蝼蚁任意践踏,将天帝当做马骑杀人放火,种种罪恶还有很多,数不胜数。 他的恶行颠覆一切,从出生以经开始!是阎王不能管束,是地狱不能容纳,是人界不能接受。故此,天帝这才震怒!派雷公电母抓拿。他或许是感受到危险,竟将自己打扮成乞丐,混在人群想要躲避。可还是没能躲过天神的追查,从白城将他抓住,押上了天来。 众神看后无不愤怒,皆都说道:“陛下,此人该杀。” 天帝盯着徐皅粟问道:“你可知罪?” 徐皅粟满身黑雾,似乎以回归本尊,不屑道:“哼,天道就要奔溃,你拿什么与我抗衡?” “你只是魔圣的念头,竟敢大言不惭!”天帝微怒。 “这三界之道乃是魔圣之道,你只是天圣的一枚棋子而以,何必要为他卖命?倒不如就地入魔,将天圣踩于脚下,我让你做个魔帝岂不更好?” “你拿强弱衡量善恶,想让三界变的随心所欲,无法无天,那就是有违天道。我若归顺于你,人神将无分别,仙圣就是罪人,道德沦丧,思想低迷,杀伐将随处而见!我岂能如你所愿?” “天帝,你今天不降,将来必降。” “来人,给我将灭魔杵拿来。” 徐皅粟面色惊讶,心中一紧,“完了,天圣的念头!”忙甩头晃身,向下界吐了口痰,笑道:“天帝,纵使我魂飞魄散,将来必有一人替我杀你。” “杀!” 天帝一声令下,灭魔杵被钉在额头,立马化为乌有。 “魔念以死,陛下息怒!”众神关心道。 他没有说话,退出了宝殿。 第五百十九章 出兵阻魔 漫天星辰,光芒闪耀,三界危亡,皆在一念之间!人有心,以思谋路;万物聚,生而又息;叹天地,因缘和合以平等尔;畅谈轮回因果,望己乎,在心尔;免受皮肉之苦,不说过去未来。 山川大地,不以高低而笑对方;树木花草,却因轮回死而复生;而人身处复杂且多利的三界,拥有着不同的信仰,反复的发挥着与生俱来的智慧。平等与不公袭扰着每个人的思想,生出了不同的看法,让人既能高兴到忘乎所以,又能失落到以怨生恨,没人可以躲过它们,还会让人做许多无法预判之事,可怕又可悲! 人的思想无尽,皆不受控制,常以自我为一,他人为二,故生出一眼,名曰望眼。感知周边一切,挥动万物成形,是三界不可缺少的一个元素。 每当人死魂出之时,它就像天上的星石一样,会把思想吸收于身,在火焰的燃烧下蒸发,化雨露洒向万物使其吸收,便会生出微光,以食物形态在回到躯体,化血液,又形成思想,轮回不止。 三界多有变化,以天地为根源,万物为基础,生出了不同群体,故此引发争锋!又以人思为胎,邪念为辅,魔族才会诞生,使大战无法避免。 魔有多种,以思成形,每个念头都是魔王的子孙,掌控着三界行为举止,让人难防,让神难躲,让圣人也难以压制,就算是仙人也逃不过动念的戾气。 自魔族出关以来,人界的局势就被影响,许多势力由此而生。他们野心勃勃,渴望统一大陆,更无视三族首领盘踞一处占山为王,彻底归顺了魔族。 他们因此有了底气,于周边时常出没。杀人放火,抢夺地盘,害的民不聊生,喊天怨地!也惊的地方将领愁眉不展,以为是山匪造次,待查后惊了身冷汗,忙连夜写信差人送往了凤城。 此时乃是三更,城上有哨兵轮番值岗。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唐旗被吹向东南,油火就要熄灭!有个哨兵忙跑去挡风,转头时却看到远处有光靠近,以为是敌军来袭,忙敲起铜锣吆喝道:“有敌来袭,快做防备!” 城上顿时火光通亮,士兵们来回奔走,很快摆开了阵势,拉弓箭对向城下,石头木棍备好,神色严谨,只等远处敌人到来。 然而,当亮光靠近之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来人并不是敌人,乃是一位斥候。 他拽住马绳喊道:“快开城门,我有军情面见首领。” 城上不敢怠慢,忙打开城门放行。 他挥鞭赶马于街上快速穿行,到凤城府邸方才停下。 他不顾守位提醒走了进去,见大厅灯火通明,忙快步而行,却没见到唐云峰人影,就朝仆人说道:“你们快去请首领出来,就说我有急事相报。” 仆人不敢懈怠,忙去叫唤。 唐云峰本在安睡,听到斥候来时眉宇微皱,“半夜三更必然有事!”起来就向大厅走去。当看到时也不废话,立马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他忙将身上信件拿下,作揖说道:“禀首领,近来多种势力在城中无恶不作,使的民不聊生!故此黄将军查访数日,终清楚来路,情况不妙,皆在信中。” 唐云峰接过信件让他前去休息,拆开时眉头紧锁,露出一丝凶光,只见上写:‘首领,近日城中生人增加,恶事不断,我就派人多方查探,才知一切跟魔族有关。人们脾气暴躁被魔族利用,嗜血成性,以非我们能够控制!而且据探子来报,魔族以经出关,可能势必攻打南地。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您派往北地与南地的使臣以遭遇不测。那周亚轩就是势利小人,根本不想与我东地交好!最后杀了使臣。高逸鹏更是自视甚高,把宗门之事不想放下,也把使臣杀了。现在魔族难挡,两族又不愿结盟,还请首领尽快想出对策,以免大陆生灵涂炭!’ 他面色铁青,顿时破口骂道:“周亚轩、高逸鹏,你们真不是个东西!我放下恩怨想再次结盟,为大陆子民谋条生路。而你们却在干什么?视子民为儿戏,不仅口出狂言,还杀我使臣彻底断交,给了魔族机会不说,更破坏了三族有始以来的平衡,真是愧对你们父亲!混账玩意,没有我东地之势,你们拿什么挡住魔族?气死我了!” 他来回踱步,思绪万千,“怎么办?那俩王八蛋铁了心不与我结盟!若是魔族真攻下南地,妖族在趁乱攻入北地,到时四面皆是敌人,我东地该如何应对?”即命人召集所有将领前来,说道:“你们说的没错,我就不该派使臣去往高周两家,害的他们全部丧命!” 众人面色凝重,胡俊看过书信才知其中原因,气的一拍桌子道:“高周两家欺人太甚!竟在这关键时刻与我东地为敌,为魔族创造了有利的条件,真为他们父亲感到悲哀,妥妥的要把各自交给敌人。” 众人又心如火烧,并不是怕他们才去结盟,而是真正的敌人实在强大,若不结盟很难挡住!他们把东地不放在眼里对子民就是灾难,一位将领请战道:“首领,末将愿领军去攻打他们。” 唐云峰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地图在看!他心里清楚,越是危难之时越要冷静,敌人永远不会给自己机会,一个决定错了就会满盘皆输,所以不敢大意。 他想了又想,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若战,等同于没了结盟机会,给魔族就会让出一条道来;若合,就必须以南北两地为首,让东地称臣,没准还能再次结盟。 但他不会那样去做!东地影响着整个大陆,乃是唐家几世的心血,无论怎样也不会俯首称臣。 他下定决心说道:“既然他们不屑与我结盟,魔族又在这时出关,以经对我东地造成威胁。如果我坐视不理就对不起父亲的遗愿,会迫使子民恐慌,影响东地大局。他说的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那就如我当初所说,以魔族威胁东地之名出兵南地,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赞同。白赐说道:“当下三族不和,高逸鹏又心高气傲,我们虽有出兵之名,却恐他心生不满转而加入魔族,到时还真不好对付!” 林清却说道:“他父亲一生为民,与魔族更是势不两立,他若真有那个心思魔族早就入驻南地,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我们这时出兵虽然不妥,但相比魔族入侵真是微乎其微,他必然也会明白。” 唐云峰又把目光看向胡俊,问道:“你如何看待?” 他以沉思良久,现在局势紧张,任何灾厄皆是魔族引起,不管就会扩大威胁,说道:“首领,我东地现在骑虎难下,绝不能容忍魔族出关。高逸鹏与周亚轩视子民如草芥,以违背了他们父亲的观念!都知道我们三族联盟何等重要,魔族的力量远大于想象。可他们却想着自己对付魔族,简直狂妄自大,就怕还没动手以经输掉。所以我认同出兵,不管高逸鹏如何去想,我们必须强势入驻南地,给魔族沉痛一击。” “哥,你就下令吧。”唐蝶说道。 “就是,我早就想揍高逸鹏了。”陈羽梦说道。 “请首领决定!”众人作揖请令。 唐云峰不在犹豫,说道:“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现在决定,择日出兵南地!并让人密切监视北地,一有动静无需向我汇报,守城将领可以直接开战,打服他们。” “首领英明!”众人下去准备。 他却脸上严肃,心中不安,“父亲,您定要保佑我东地得胜归来!”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我绝不让魔族有机可乘。” 他一声令下,率领五万大军勇闯南地。 第五百二十章 应战 遥遥天际,光芒照耀大地。高山峻岭,周边被一层白雾包裹;流水人家,时而传出几声鸭叫;鲜花绽放,有股淡淡的香气;绿树成荫,每片叶子如手掌大小,承载着生命的意义。 然而,光鲜亮丽总是短暂!沉静的氛围被快速打破,一匹黑马从山中奔来,上面坐着个斥候,粗眉大眼,身材高大,穿身青铠甲,背插令旗,腰挎长剑,挥鞭赶马,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惊动了许多东西,皆都缩身躲避。 他脸上严谨,于山中出来到了一座军营,升起的斗焰旗帜飘逸,营前还有两个哨兵站岗,正是高家边境大营。 他赶马很快进去,径直到了中军帐。 有位将军正在观看地图,旁边还有两位副将。当看到他时神色微变,那将军直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单膝跪地道:“将军,唐军动了!” 三人面面相觑,那将军眉宇微皱,心中不解,“我在边境数载,虽与东地冲突不小,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当初首领攻打凤城占了风沙河与硅山,使的唐家首领一直在凤城落住,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突然行动意欲何为?”来回踱步,严肃道:“首领以经下令,我们与东地以无任何交往。这次唐军行动可能跟使臣之死有关!只是让我有些疑惑,周亚轩同样杀了使臣,为何却不先打北地?” 他则说道:“将军,据属下所知,唐云峰来犯我南地皆是因为魔族。首领自从杀了使臣后消息很快传入东地,唐将就以为我南地投魔,更多的是对首领有恨,觉得我们把东地没放在眼里!唐云峰这才心有所想,在唐将的请柬下以抗魔之名攻我南地。” “哼,那个废物真是活腻了。”一位副将说道。 “将军,我看这就是机会。当初首领攻打凤城是因为宗门血案引起,现在虽然退兵,可他无时无刻都在找出兵的机会。如今唐云峰敢主动来袭,正中首领心堪,攻打东地就能名正言顺,乃是一件好事。”另一位副将说道。 他来回踱步,思绪万千!南地与东地乃是死敌,自高雄开始就在布局,成就霸业全落在了高逸鹏身上。他父亲为他出谋划策,从小就在灌输强者为尊的思想,限制他的自由,引导他以霸称霸,让他把儿女情长抛之脑后,到死都在为他铺路,希望一雪前耻,打败东地北地,彻底统一大陆。 他很敬重高雄,为南地的付出无人可比,也对高逸鹏非常认同。虽然有时目中无人,但那股气质能让人勇往直前,对敌人毫不畏惧,视一切为蝼蚁,杀伐果断,绝不留情。 他贵为边境将军,名声响彻南地。相比高雄,高逸鹏的性格更具有吸引,对错从不重要,在身边学到了许多挑战的思路,以至于让整个军营焕然一新,每个士兵脸上都多了一丝凶残毒辣,让人看着就挺害怕。 他为此也给自己另取一名,唤作廖褚超。长的也挺凶悍!粗眉圆眼,额头饱满;凸鼻厚嘴,脸上腮胡;身壮如牛,戴顶银盔;穿的银铠甲,侧身半露肩;腰挎大刀,威武霸气。 他又盯向地图,按理说是件好事,可却高兴不起!唐家的压迫感实在太强,纵使唐灿以死,那股威慑力依然还在。当年三位首领各自比斗,南北两地瞬间败下阵来,并强势让两地不敢放肆,以至于明争暗斗多年,都把希望寄托在各自儿子身上。 或许天意如此!唐灿的儿子生来道门封闭,让两人顿时看到了希望,就从小培养儿子凶狠,把自己所有的恨寄托给他们,发泄在了唐云峰身上,为此能经常看到他受欺凌。 现在由唐云峰掌权,自然就不会放在眼里!不仅道门封闭,还是现任首领的手下败将。不怕他领军前来,怕的实则是唐家那些老将,身上还残留着当年的气势,任谁都会心里一颤! 他对两人说道:“遇事万不可大意!你们只是看到表面的利益,却没看到深度的关系。唐云峰这次领军而来定然有所准备,我们可不能被他的表面骗了!我看还是要严阵以待,做好应战准备,随时与唐军拼命。” “将军顾虑的周全,我们不该大意。” 廖褚超再次问道:“唐军现在到哪了?” “禀将军,自唐军出发以来,他们一路过关斩将,不仅夺回了硅山,还杀了风沙河守将曹苟!如不出意外,后天将入我边境,到达此处。”斥候说道。 他听闻脸上震惊,“当初攻打风沙河与硅山还是与北地联手所为,没想到唐云峰速度竟如此之快!杀我两位大将不说,还马上就要入境,让我仓促准备,实在可恶。”气的一拍桌子,沉声说道:“他那不是借地抗魔,而是在用行动展示实力,意在让我们屈服于他。如若不从,硅山与风沙河的守将就是下场,真是可恶。” “将军,他们行事张扬全奈胡俊跟随,唐云峰不过是个道门封闭的废物,对我而言毫无威胁。我觉得该把注意力对向胡俊,只要把他打倒,唐军必军心涣散。”一位副将说道。 “安将军说的对,那胡俊战功赫赫,深得东地子民传颂,也是唐云峰最信任的大将。如果能把他除掉,对我南地而言将没有威胁,首领必亲自手刃敌人,占领东地。”另一位副将也说道。 他认同说法。与唐云峰相比,胡俊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对东地影响颇深,若能将他杀死是件好事。不仅能扰乱军心,还能让子民失去信心,到时南地若打入其中,不需要威慑他们就能乖乖投降。 他决定道:“这次唐军来袭,你们定要紧盯胡俊,不管用多大的代价都要给我把他斩杀。并通知全军,无论是谁,只要能杀了胡俊就赏金万两,破格提拔。” “我等定杀胡俊,还南地安宁!” 他又令道:“唐家不顾死活前来攻城,这个消息要快点传给首领。你且速去面见首领,将此事全部汇报,希望他能早做准备,全力迎敌。” “遵命!”斥候退去。 他目光如炬,喃喃自语:“老首领,我就算战死也不会让唐军踏进一步。”盯向地图仔细端详,又坚定道:“大陆可以没有唐周两家,但绝不能没有南地,谁也别阻止我们进步,一定会统一整个大陆。” 第五百二十一章 迷茫 风呼呼吹,火焰时而闪烁。风沙河与硅山交界处,一座大营非常醒目,巡逻士兵来回游走,透过火光能看到中间坐满人群,都是唐家的将领,为首的则是唐云峰。 他们面前烤着羊肉,周边还有几个,是为了庆祝攻下山河,提升大军士气。更有陈羽梦在一旁弹着古筝,唐蝶抱着小皮,气氛相当活跃。 他们喝酒吃肉,畅谈不止!自与高周两家大战,出兵后没有像现在这么欢愉,那时的窝囊气总算得报,损失较小的拿下两地,说明阻魔必然成功,高家根本就挡不住。 他们洋溢着自信,对唐云峰又多了份肯定。相比唐灿的霸气侧漏,他却完全不同,不管是掌军还是指挥,都隐隐能感受到一股仁慈,是任何人没有的那种。 他们能感受到他不喜欢杀戮!只是形式所逼,这个纷扰的大陆不会让他如愿,无情的敌人在虎视眈眈,如果不选择反抗,最后就只能投敌称臣,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们谈高论低,对入境南地持有不同看法。又感念大陆民众,如果没有争纷,或许就不会引魔前来!所以一切不会平等,只能勇敢面对,用武力捍卫尊严。 随着时间而过,火焰逐渐变小,琴声停止,所有人散去。唯有唐云峰坐着不动,瞅着星空露出迷茫之色!内心疑惑,“父亲,您在时大陆和谐,三族没有像现在一样成为敌人。可这次我却不懂!不仅魔族依势入侵大陆,高周两家竟然视我东地为敌,难道在他们眼里魔族真的不堪一击?”起身显得落寞,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和为贵,却总是被你们别有用心!如今大敌当前,你们却将大陆子民送入火坑,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走走停停,到了营前一棵树前停下。眉宇微皱,心情不好,一拳打在上面,使的叶子脱落。 他很难受,却不知如何平复! 他的举动别人没有看到,发泄的情绪被大树承受,直到没有力气才缓缓坐在地上,满头尽是汗水,或许这是一个男人最无力的时刻。 “唐云峰!你有心事?” 他喘着气儿闭目缓解,一个声音却在这时出现,睁眼时一块手帕递在了面前,抬头而看,正是陈羽梦。 “你怎么在这?”他疑惑道。 陈羽梦不知怎么回答!刚才就在注意他,看到朝这边而来所以跟了过来,也不说出实话,双手环抱道:“我出来散散心,刚好见你在此发疯,就过来看看。” 他接过手帕擦了把汗,说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陈羽梦有点无语,心中讽刺,“这么久了还跟我见外,可真让人头疼!我就没见过他笑。呆头呆脑,中规中矩,真特么无趣,我怎么就能嫁给他呢?”白了一眼,“好在他还不知道真相,不然我们得成仇人!”又时不时盯他一眼,特别奇怪。 唐云峰有点疑惑,以为是自己有问题,害羞的红着脸问道:“羽梦,你怎么了?” 她心里不悦,“就他这样还想让本姑娘芳心暗许?不仅无趣还会害羞,有失男子气概,真是服了!”口吻带气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唐云峰就好像被点中伤疤,悲伤与迷茫使身体无法放松,紧张与疑惑让情绪不稳,问道:“羽梦,你赞同强弱吗?” 她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在为强弱烦恼?” “我只是有点不解,人为什么如此多样?从出生到长大似乎离不开所谓的争锋!我自小道门封闭,时常受人欺凌,可我从未想过要怪他们。然而,我父亲为了我走遍四方,时常与人争锋斗狠,为了一块地盘就要杀人放火,我实在不明白,难道人生下来就该这样?” 陈羽梦眉宇微动,心中白了一眼,“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优柔寡断,现在看来病的严重!堂堂东地首领,不以家族利益而去争斗,反而去想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任谁能受的了!”齿唇微动,言语犀利道:“你管的真多!大陆本就如此,人心难测,岂是你能左右?你不喜争锋我理解,不过敌人不会像你一样!仁慈会带来麻烦,你想要理解强弱现在就是解释。人若不强,就会被人欺凌;人若仁慈,也会被人欺凌;人若退让,更会被人欺凌;你是首领,强大才能庇护弱者,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为整个东地而生,不是为稀奇古怪的问题而生。”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争锋斗狠是不变的法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父亲曾为东地叱诧风云,我就以为这个大陆以强大而论;可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刻,我却有点迷茫!既然强悍能维持秩序,那人为什么还要死去?我能感受到那时的痛苦,可我无力帮他解脱!” “唐云峰,你真是让人无语。”陈羽梦气道。 “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了。” “你这何止想的太多?怪我思维浅薄,不能明白你的意思!唐云峰,我只想提醒你,如果在那么想下去不仅影响军心,更会影响自己!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想军情,与胡将军探讨一下灭敌之策。” 唐云峰听后竟笑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因为自己一个想法就显得生气,与当初以完全不同,既感觉是关心,又感觉是谴责。 他感叹道:“如果三族能回到曾经,妖魔不来袭扰,我就不会为此争锋,大陆将依然和平!” 陈羽梦心里暗骂,“什么德行,还有脸笑!”双手叉腰的说道:“喂,你做梦呢?” “你可真怪,管我呢!”唐云峰回应。 她瞪了一眼,毫不避讳道:“我是为东地子民有点不平,他们怎么就认同你这么个首领?不仅没有野心,还想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真特么郁闷!” “我就是这样,你能怎的?”唐云峰说道。 她眼睛睁了老大,撅起嘴角如要杀人,“哼,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姑奶奶我可不好欺负。”声音尖锐道:“别以为你是首领我就不敢揍你!我可是忍了好久,那就替东地子民给你一个教训。” 唐云峰一愣,心里疑惑,“怪了,羽梦的性格何时变的这么粗爆?我并未招惹过她呀!”忙躲开一拳,惊讶的说道:“羽梦,你真打呀?” “谁跟你开玩笑了!” “喂,我闹着玩呢。” “少废话,看招!” 两人你追我逃,又气又喜,回了大营。 第五百二十二章 吸思杀神 一缕青烟浮向云霄,于阳光之中发生变化,竟出现了许多模糊的面孔,语言生硬,男女皆有,纷纷眼中含泪,心中生起悲伤。 他们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乃是历时长久,以经死去之人的念头!而下面是一座祠堂,里面供奉着牌位,甚至跪着许多点香的男女。 他们就是牌位上的死人,看着那些叩拜的男女无不感叹!其中有个老者说道:“我们的子孙有善有恶,灾劫将至却不能现身告知,只能祈求上苍的呵护,希望他们能躲过此劫!” 另一位妇人说道:“瞧瞧他们的样子,从这白凉山不知来了几趟!为我们燃香祈福,实则是满足自己心愿。这次劫数就是他们感招而来,能不能躲过就看造化了!” 他们无不悲怜!身为最早的人群,跪着的人都得叫上一声祖宗。自高雄祭祖以来,南地几乎常年风调雨顺,人们皆都过的安稳,从未有灾难发生。然而,高逸鹏的出生打破了一切!高雄在也没有进过祠堂,还把祭祖的重任交给了黄洪,为此发生了双头鬼事件,也预示着高家将有的变化。 他们目睹了全部,本来有除去灾难的能力,却被土地神暗中挡了一道,才没有现身救人!如今高雄以死,高逸鹏就是首领,也曾来此祭祖,却不及他父亲心诚,引的祖位颤抖,彻底断了南地的福泽。 他们很想让灾难止步,这才现身于空商讨对策,可当看到子孙心思,顿时失落的低头!很多事以无力改变,人就像燃烧的火焰,当初的信仰在逐渐消散,贪婪彻底腐蚀了思想,就算圣人在世也教化不通。 他们这才难过悲伤,为子孙一阵惋惜!灾劫会让南地沦陷,人们不在有平等意识,思想破碎,自相残杀,生起各种怨恨,最终步入魔道,成为行尸走肉。 老者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以没有资格待在这里,还是就此离去,免得受此灾厄,波及我们自身!” 众人听闻点头,就要化风消失。 刷! 突然出现一股黑雾,从中探出个头来,朝着他们邪恶一笑,说声:“既然选择现身,还想借故离去?你们的子孙可能答应,但我可不答应。”伸出一指形成巨手,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瞬间抓住,张开嘴就吞进肚子。 他从黑雾中走出,瞅着下方祠堂一阵狂笑,又使黑雾消散,身形顿时展现。眼睛发绿,身穿红袍,拿着权杖,正是魔族红袍魔。 他自从出关就想大杀四方,吸食人思以是常态,方才那些念头并不满足,可看到白城之人时变得兴奋,层出不穷的思想就是食物,张开嘴就吸了起来。 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比刚才强壮不少,这才得到了满足,喃喃自语道:“绿袍真是小家子气,人界这么好的地方非要一个人独享,害我晚出几年,错过了食物的最佳时期!不过,现在不算太晚,等我将人界拿下,天界那帮家伙我看你怎么跟我抢。” 他落于祠堂之内,那些人早已迷失心智,就将手中权杖微动,出现了数个不同的魔兵,上去就把他们杀掉,抽走身体心肝,然后又回了权杖。 他眼睛发红,又瞅向山神与土地神,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还想偷袭?”权杖一转,黑雾分两边杀去。 刷! 石像顿时炸裂,山神土地滚了出来。 他讽刺道:“这就是人界供奉的天神?连我一招都挡不住,干脆叫狗熊算了!人真是可笑,把没用的废物做为信仰,让自己承受痛苦,真傻真笨。这个三界只有我魔族才是自由,所到之处必须称臣,没有平等可言。你们若是投魔,就立马放了你们。” 他们举兵器相对,怒火以燃烧心头。 山神说道:“我跟土地保一方安宁,岂是你个魔头能够左右?还想让我们加入魔族,简直是痴心妄想。劝你趁早跪地认罚,为那些死去之人赔罪。” “赔罪?”红袍眼神微动,感觉有点可笑。这么久还从未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区区两个小神就这么放肆,传出去岂不被绿袍耻笑!将权杖握紧,也不在废话,沉声道:“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投还是不投?” “哼,该投降的是你!” 土地神说着挥动龙拐,金光速现,跳出了神兽虎豹豺狼,毗牙咧嘴,凶悍勇猛地就朝红袍魔扑去。 刷! 红袍魔气的一退,将权杖转动,说声:“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们。”数股黑雾出现,形成一个庞大的汉子,手握镰刀,一挥下去就取了豺狼头颅。 虎豹却咬住他的身体,本以为汉子会死,没想到他并不怕疼,一手提住了虎兽脖子,怒目圆睁,将豹兽甩在一旁,一刀斩了虎兽。 豹兽还想在次攻击,却被汉子抢先一步。他从地上跃起重重砸下,豹兽想要躲开却被黑雾束缚,庞大的身躯如山一般沉重,瞬间把它压成肉酱而死。 “好强的力量!”山神有点震惊。 “怎么样,是投降还是战斗?”红袍魔说道。 他们面面相觑,知道以无力在战,纷纷盘坐于地上。 “自暴自弃?”他微皱眉。 山神面色凝重,土地眼神坚定,皆异口同声道:“南地之劫,非事而论!人心惶恐,思而入魔!我非入悟,以知天道变化;我非入责,以感轮回之重;今死无死,今生无生,一切去除,回归道途。悲哉!” 两人闭目,金光涌现,强大到让祠堂正气凛然。那些死去的亡魂从地下走出,泣声不止,山神这时说道:“你们不要悲伤,这只是暂时的劫数!我们会用浩然正气将你们送往地府,现在要自我控制,万不可有任何心思。” 亡魂皆都感恩,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红袍以被金光逼的睁不开眼,忙将权杖高举,喝声:“你们想的倒美!休想逃出我的手心。”黑雾将祠堂笼罩,那个庞大的汉子再次出现,发了疯的打砸周围,使祠堂顿时塌陷。 那群亡魂瞬间惊恐,思绪错乱。 “别乱!别乱!”土地神急道。 红袍冷哼一声:“就是现在,都给我入魔吧!”黑雾转变方向,全部进了亡魂身体,迫使他们心有怨恨,眼睛变红,成了凶恶的魔兵。 山神与土地感觉不对,立马睁眼。 “给我杀!”红袍怒道。 刷! 那些魔兵一拥而上,两人被黑雾束缚,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取了头颅,挖了心肝,破了神格,化为灰烬。 “哼,待我攻下白城,定让你天界彻底颤抖。” 他命令魔兵撤退,一把火烧了祠堂不见踪影。 第五百二十三章 纷纷扰扰 黑烟滚滚,木柱石梁遍地灰;树倒瓦碎,纸窗案牌火焰升;忆祖迹,泪洒心头尽规矩;人无礼,大街小巷称蛮人;知天数,阴阳奉贤点归燃香;谈人孝,不过黄土立柱文碑。 人哭泣,跪于山地叫喊;大风吹,彼时以无信仰;怨天怨地,思想低迷,多年的祠堂就此毁于一旦!光明以然崩塌,真相逐渐被改;魔入思,纷纷扰扰;教而教,智者以成迂腐;口言以变,不解昔日之本;人疑人,亲而以利唯用;沾亲带故,终而以陌也。 人会感恩,全奈祖辈才有现在之荣!可惜一切以成灰烬,漆黑的瓦片深入人心,捡起时泪洒当场。规矩与认知在这一刻破灭,如火焰般消失不见。 他们亲眼目睹祠堂倒塌,从此在无祭祖之地!有的人开始离去,有的人怒目面红,皆为这场大火抱有不平,那些守卫白城的将士,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出现? 他们嘶声叫唤,以示对亲人祖宗的尊敬;不甘堕落,以示对魔族入侵的愤怒;攥起了心中正义的拳头,誓要与那邪魔不死不休。 他们的悲愤响彻山中,引的一群士兵冲上山来。 当看到祠堂倒塌之时,眼中生出了不满的情绪,恨没有早点前来阻止,才让列祖列宗消失于此,给了魔族入侵的机会。 士兵很同情他们,誓要找回面子,纷纷劝离下山! 当人离去,他们立马清理现场,扑灭大火,对着浓烟站于两边,手持兵器,又看向一位男子。脸大眉粗,圆目狰狞;鼻梁高,内八嘴,戴顶银盔;高大威猛,穿身银铠甲;腰间挂刀,气势汹汹;正是白城守将程夯。 他面色严肃,大步迈来,看到浓烟时气的咬牙,瞬间拔出刀来,单膝跪地道:“列祖列宗,晚辈来迟了!”又鞠一躬,起身削去数根发丝,怒道:“不报此仇,难解我心头之恨。” 士兵也一样削去发丝,异口同声道:“魔族猖狂,毁我祖制,若不灭之,枉为人子。” 他示意安静,又瞅向两旁神像,心中一紧,“天神被灭,可见敌人绝不普通!这里是南地祭祖的地方,承载着许久的灵气,就连妖族也无法靠近。如今却被毁掉,难道大战真要到来?”思前想后,向副官问道:“这次魔族的举动如此明显,以经打破了我们的底线。你且说说,这是否在向我们宣战?” 副官毫不犹豫道:“将军,这就是宣战。” 他面色凝重,见浓烟渐小,上前拿起一个牌位,只剩下两字,是高雄的名讳,心里顿时生起敬意。南地能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劳,为守护而鞠躬尽瘁,对高逸鹏更是信心满满,任谁都不会忘记。 他又扔进火焰,眼神坚定道:“我们身处乱世,秩序将由强者更替!曾经的三族以非曾经,妖魔要重新归来。首领以经做了指示,任何来犯南地的势力就是敌人,唐周两家也不列外。我向您起誓,定会守好白城每个地方,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他由观望而陷入沉思!大陆势力层出不穷,皆由三族出现整合,才有和谐稳定。然时间不久,妖族来犯,使的神人与三族共同压制,更有宗门帮衬,才使战争减少。 然而人却有数,时间一到就死!如今魔族来袭,皆是老首领不在,宗门破灭导致。他们联合妖族布局,又赶上高逸鹏破了三族关系,届时肆无忌惮,才有现在之祸。 他明白此次凶多吉少!白城是南地福泽的核心,也是祖辈安息之地。如今被魔破毁,福泽以然消失,各种灾难可能就会发生,战争将至,谁也别想躲过。 他来回踱步,再次说道:“既然魔族敢来宣战,说明以经出了乾县。这场恶战在所难免,不管是输是赢,定要打出南地的气势,把他们赶出白城。” “我等誓死保卫白城,绝不让魔族进来。” 他并不安心,眼睛跳个不停。 当年黄洪镇守白城使的这里乌烟瘴气,心入魔道在酒宴被首领斩杀。 他来时这里民不聊生,自甘堕落,非常可怕! 他用了数月才使子民回归正途,打掉了无数个魔道入口,断掉了许多难断之瘾,才有今天繁华。 他相信白城能挡住敌人,却不相信子民能管住己心。 魔族的入侵非武力能够压制,那股可怕又难控的思想是人难以阻挡!别看现在各个信誓旦旦,保不准一个念头就能输了全部,所以不敢肯定。 他身为高逸鹏信任的将军,这时也犯起迷糊,心里自问:“我真的能保住白城吗?”看到将士们洋溢着无畏的自信,顿时打消了顾虑,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说道:“你们听好了!敌人并不强大,我们就是他们的恶梦,都要给我打起十足的精神,守护白城的每寸土地。” “不畏艰难,定退魔军。” 副将这时说道:“将军,当下祠堂被毁,以引的子民心中生怨,若不安抚恐被魔族利用!我们该做好疏导,让人打消顾虑,才有机会打败魔族。” 他点头同意,觉得副将说的不错,魔族好战,以腐蚀人心为本。若他们把目标对向子民,迫使步入魔道,到时不废一兵一卒就有可能攻入白城!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迟疑,说道:“你马上下山去安抚子民,任何人都不能给我们添乱。” “遵命!”副将领令离去。 他又走动,望向天际,“列祖列宗,希望你们保佑白城!”双手背后,气势十足,“当年妖族不比魔族凶悍,同样也输给了我们。这次的敌人虽然强大,若有你们从中加持,我相信,他们也会输给我们。”又嘴角上扬,向一位斥候说道:“魔族入侵,实力非凡!待我书信一封,你且速去高家,务必亲手交给首领。” “将军放心,我定完成!”斥候作揖说道。 他让人拿来笔墨,很快写好。 斥候接过马上离去。 他眼神落寞,心中感叹,“三族关系以断,抗魔以无援军!”又挥刀指向天际,“我南地勇士将无所畏惧!”收刀上马,喃喃自语:“我定会打败魔族,不让白城沦陷。”带兵撤退,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