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民警开始刷新情报》 第一章任务跟新 一九六零年，冬。 大雪俄顷，朝阳初升，整个四九城覆盖着的银妆，都染上了一层鎏金。 有早起的人，已经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气准备出门上工了。 邮差的自行车叮当作响，穿过一个又一个胡同后，将信件塞进南锣鼓巷95号门口，然后一屁股扭上了车座，正准备走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对门站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 那麻木的脸，立刻挤出了几分热络：“早啊！李哥！” 李阳穿着件军大衣，两手拢在袖子里，下半身的裤腿满是补丁，虽然看着仍有几分虚弱，但那锐利的目光依旧扫了过去，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早。” “回见。” “嗯。” 直到邮差骑着自行车远去，李阳这才叹了口气。 环顾四周，目光也不由恍惚起来了。 真穿越了。 虽然当初看剧的时候，他就恨不得钻到屏幕里，将这些“妖魔鬼怪”统统收拾一遍。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天爷居然会给他开这种玩笑。 六零年啊！ 算算时间，眼下全国大范围饥荒，应该正处于最艰难的时期。 全国各地都出现了大量饥民，饿死者不计其数。 虽说像四九城这种大城市，相对情况要好上不少，虽然目前来说没有出现大规模饿死人的情况，但粮食供应依旧无比紧张。 物资匮乏，家家户户难以为继。 “我特么还真是来享福的。” 李阳揉搓着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不住的叹了口气。 好在，前身是街道办派出所的一个基层公安，条件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少。 可这好，也是相对的。 别的不说，就说早上那玉米糊糊就咸菜吧，放在别人眼中，那已经算是顶好的吃食了，可在李阳看来，这特么还不如前世拼好饭呢。 这日子，怎么熬的下去？ “哥，你伤还没好透，咋不回屋歇着？” “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这时候，门内走出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样貌和李阳有几分相似，一头齐耳短发，上身穿着一件大花袄，下身穿着棉裤棉鞋，不过同样打满了补丁，脸蛋冻得红扑扑的。 这是李阳的妹妹，李秀秀。 “就是撞了下脑袋，又不是瘫了，没那么矫情。” 李阳回头瞥了眼自家妹子，忍不住摸了摸脑门上的纱布。 这伤，是前几天和一伙缉捕一伙走私贩子的时候留下的。 现在物资紧缺，所以不少人都动起了歪心思，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的人大有人在，六十年代的治安，可不比后世太平。 哪怕是基层的公安，随时都会遇到各种突发危险。 说实在的，李阳穿越来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辞职的心思了。 倒不是他思想觉悟不高。 主要是那点工资，真不够吃饭啊！ 当初他从部队复员后，办理了转业，成为了一个七级办事员。 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听起来还算不错。 但其实，也就跟对门撂大勺的何雨柱一个薪资水平，还不如放映员许大茂的油水多。 父母早亡，这些年为了供妹妹念书，他即便节衣缩食，可前前后后依旧落了一屁股债，照这么想去，日子怎么熬才是个头？ 既然都穿越了，李阳当然不只是想混口饭吃。 倘使再跟前身似的混日子，那还不如现在就投了花溪湖。 可到底要怎么改善状况呢？ 【叮！情报系统加载完毕！】 【今日情报已刷新！】 【一级情报：花溪湖东岸附近，因为不明原因，聚集着大量的草鱼、鲫鱼正在觅食，捕获成功率极高。】 就在李阳摸索着下巴，思考着今后对策的时候。 忽然间，三道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他浑身一震，瞳孔也不由自主缩了起来。 仅仅片刻愣神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便直冲心头。 二世为人，李阳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嘛！ 就说穿越怎么能没金手指，合着是现在才来啊！ 强压喜色后，他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浮现的透明面板。 【宿主：李阳】 【年龄：30】 【空间大小：10立方米（升级条件不足）】 【今日情报：已刷新】 …… 面板倒是简介明了，李阳只是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 心念一动，他几乎立刻朝着门外走去：“秀秀，在家里待着，哥出门一趟。” “都说了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你这又是准备上哪去啊！” 李秀秀见状，连忙焦急喊道。 这一喊，李阳果真顿住了脚步。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般转头问道：“对了秀秀，昨天蒸的窝头，应该还没吃完吧？” 窝头比较抗饿，一般都是留着晌午吃的。 李秀秀怔怔地，下意识点头。 李阳见状，连忙起身回屋，等再出门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个布包和一个小桶，一脸神秘笑道：“等着，哥给你找点好吃的来。”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溪湖在东门外面，眼下天寒地冻，湖面早就结冰了。 如今闹着饥荒，湖里的鱼能钓的能捞的，早就被人抢光了，这时候也就剩几个裹着棉袄的老头，执拗地守着冰窟窿。 收获与否，全凭天意了。 毕竟上了年纪，闲着也是闲着。 李阳来的时候，特意绕开了西岸，果不其然……东岸因为位置不太方便，放眼望去一个身影都没见着。 李阳心下满意。 虽说自己不偷不抢，可万一钓上来鱼，真被人看见了也是个麻烦。 这下没人，倒省了他不少事情。 费了不少力气，用了两个小时，一个竹筐口大小的冰窟窿，这才勉强凿开。 鱼竿用木棍代替，棉线缠上一块冻得梆硬的窝头，好在鱼钩倒是现成的，可即便如此，装备仍是显得有些简陋。 所以当抛饵入洞的时候，李阳也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虽然系统说的，捕获概率极大。 但具体有多大，他心里也没底。 只是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 三九的天，刺骨的风，蹲在冰窟窿边上的李阳，只觉得四肢都有些僵硬了，可沉下去的饵料提了好几次，都不见动静。 唉……看来没有装备，果真不行。 就在他已经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忽然感觉手上的木棍传来微微下沉的力道。 “来了？” 刹那间，李阳几乎是条件反射，猛地将木棍提起。 水花四溅，阳光下一条鳞光闪闪的身影，直接被拽出了水面。 而看清之后，李阳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那……竟是一条足有七八两重的鲫鱼！ 看着不断拍打着冰面的鲫鱼，李阳眼疾手快，连忙将其捉住丢进了水桶。 数小时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是真的！ 系统说的，果然没错！ 如今这个节骨眼，谁家能一天三顿吃口热乎饭，那就已经能让人馋的眼红了，至于桌子上能有荤腥，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现在，李阳却钓上来整整一条鲫鱼！ 而这还没完。 似乎是打下的窝，终于有了反应。 有了第一条后，很快第二条，第三条…… 时过正午，李阳的桶里，已经装了足足有五六条鲫鱼，小的莫约有四五两，大的足足有一斤多重！ 眼瞅着已经差不多了，再钓只怕惹人注意了。 留着冰窟窿在，不愁没鱼吃。 明天再来！ 李阳环顾四周，再次确认没人发现后，这才提着小桶，吹着口哨，优哉游哉地准备回家。 第二章我的技术你学不来 李阳一路没作耽搁，直奔南锣鼓巷。 本以为已经够低调了，可就在他准备往院门口走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隔着胡同巷杵在门口朝他打招呼。 “呵呵，李家小子，这是打哪回来啊！” 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模样精瘦、带着个眼镜，头发花白的一副老学究做派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阎富贵，对门九十五号院三大爷。 当初看原著的时候，李阳对这号人物，就没少了解。 总结一句话，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处处贪便宜的精老头。 尤其是作为教师，自觉身份上不比李阳差多少，以往在胡同就没少摆谱，这不见了李阳，甚至连同志都懒得称呼，开口就是一副长辈口吻。 虽说李阳心中不喜，但街坊邻居的，面子功夫还是要给。 于是只能笑着提了提水桶：“呵呵，今天没什么事，出去钓了会鱼。” 阎富贵一听，顿时乐了。 作为南锣鼓巷出了名的“勤俭持家”，钓鱼这种白得便宜的事情，他自认为是整条巷子里，技术顶好的人物。 当初没闹饥荒的时候，他就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提几尾新鲜鱼。 直到后面闹了灾，大家都去哄抢，带鱼回来的次数，这才日渐减少。 尤其是眼下入了冬，那冰湖里仅剩不多的鱼儿，早就成了精了。 哪怕是他，都已经空手而归好几次了。 李阳能钓回来鱼？ 他属实不信。 “呵呵，小李啊！现在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我知道你想改善，但是钓鱼，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阎富贵拍着袖口笑道，“这样，你要诚心想学，回头我手把手教你。” 好一个热心肠！ 李阳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阎富贵打的什么算盘。 帮忙？只怕自己真应了，就合该阎老抠琢磨着怎么要好处了。 这种当，他当然不会上。 于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运气还行，回头再找阎老师讨教。” 什么叫运气还行？ 阎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眼睛也不动声色地望桶里瞄去。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就见那不大的铝皮桶里面，竟然装了满满登登的鲫鱼，估摸着一数……足有五六条之多！ 好家伙！ 这是装了一桶的鱼啊！ 那原本还想继续摆谱，好趁机沾点便宜的阎富贵，当即傻了眼。 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 惊愕、不解、嫉妒、最后彻底变成了一脸艳羡，只能干巴巴地挤出笑：“这……这么多鱼呢，你小子运气真不错啊！” 何止是不错啊！ 这四九城附近，能钓鱼的地儿哪个他不知道？ 眼下这个情势，这小子到底上哪弄来这么多鱼。 难道还有什么位置，是自己不曾去过的？ 已经多次空军的阎富贵，看着如今满载而归的李阳，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几乎下意识脱口问道：“这鱼，上哪钓的？” 李阳见状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笑着看了过来。 好似在看一个傻子。 上哪钓的，能告诉你？ 就是往年，这种好事也不可能上赶着说出去。 更遑论，现在正闹着荒呢。 一个能出鱼的钓口，那跟金窝窝有什么区别？ 除非是傻子，否则怎么可能说出去。 “我就随口问问。” 阎富贵哪能不明白李阳什么意思，只能悻悻的笑了笑。 但心中，却莫名有些窝火。 不就是钓了几条鱼嘛，用得着这么嘚瑟？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 当初那李家二老还在的时候，他跟老两口还是旧识哩。 虽然不满李阳的态度，但毕竟自己不占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偏偏就在这时，李阳却忽的浮现笑容，从水桶里摸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鲫鱼：“阎老师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邻居，这么多鱼我跟秀秀也吃不完，正好您拿一条回去？” 阎富贵猛地一愣。 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阳。 这顶好的鲫鱼，就这么送给他了？ 可随后，似乎是想到什么的他，立刻反应过来。 原本有些不悦的老脸，浮现了灿烂的笑容：“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随说着客套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连忙接过了鱼，生怕李阳反悔似的。 “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阎富贵一脸喜色，提着鱼就回了院子。 屋内，三大妈杨丽华看见阎老抠又提了一尾鲫鱼，立刻激动地喊了起来：“这是上哪弄得？你不是最近都没去吗？” “呵呵，对门李家小子送的。” “李阳，人凭啥送你啊！” “那还用问，毕竟咱这身份地位摆着，一条鱼算得了什么。” 阎富贵脸上尽显春风得意，跟杨丽华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大了几许。 …… 李阳目送着阎富贵离去，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讥笑。 平白无故送鱼，当然不是他大发善心。 阎富贵这种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就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小人罢了。 可有句话说得好，宁惹君子，不招小人。 这种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 自己这条鱼，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面子是给了，但倘若对方今后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先礼后兵，这是李阳一贯的做法。 回到屋内，发现小妹并不在家，算算时间估计这会正在学校上课呢。 这些年，李阳省吃俭用，部队寄回来的钱，都供妹妹读书了，这才好不容易供她念完了高中，如今毕业，被分配到红星小学，就是阎富贵所在的学校当了个实习教师。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趁小妹回来前，把鱼炖上。 丫头这几年过够了苦日子，蔫黄瘦不拉几，李阳瞅着就心疼。 炖个鱼汤，好好补补。 家里调味料所剩无几，好在盐和酱油还有，李阳找到几根冬萝卜，将最大的一条鲫鱼处理干净后，勉强炖了一锅。 随着火候见涨，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 时近黄昏，李秀秀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门口。 丫头带着一脸喜色，进门便迫不及待张口喊道：“哥，快试试这条围巾，看看合不合适。” 寒风袭来，李秀秀甚至来不及关门，就见立刻掏出一条棉线织就的大红色的围巾，一脸兴奋地就往脖子上套。 “你给我织了条围巾？” 李阳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织的，他怎么没发现。 不用问，肯定是这丫头背着他在学校织的，想偷摸着给他个惊喜。 围巾套在脖子上后，李阳摸着那绵密柔软的针脚，心中不由淌过一抹暖流。 但随后，他不由疑惑起来：“你这毛线哪来的？” 织条围巾，只怕要不少毛线吧！ 就现在物资紧缺的情况，自家妹子上哪弄来这么多毛线？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暖和吧。” 李秀秀透着一股傻气的笑着，两只小手，不动声色地往身后藏。 但这小动作，还是被李阳察觉。 他一把抓住李秀秀的手腕，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就见那原本白净纤细的一双手，此刻布满了冻疮，一根根的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 李阳心疼不已，脸色也微微沉了几分：“这怎么回事。” 为了让妹妹安心念书，家里的大小活，他从来都不让妹妹干，这手怎么可能冻成这样？ 李秀秀有种被捉住犯错的感觉，一脸心虚解释道：“学校的王老师最近坐月子，家里正好缺人手，我就搭了把手，其实也没干什么。” 李阳恍然。 他终于明白，这些毛线上哪来的了。 自家平时活都舍不得让她干的妹妹，却在大冷天，给别人家洗尿布、伺候月子，就为了给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织个围巾。 想到这，李阳只觉得感动又心酸。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 却见李秀秀鼻子忽然嗅了嗅：“什么味道啊这么香？哥，你炖了啥好吃的。” 待走到灶台上一看，就见一锅冒着热气的鱼汤，正不住地散发着香味。 “鱼！？” “哥！咱家今晚炖鱼啦？” 惊喜而又激动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第三章高端的食材 “哥，咱家哪来的鱼啊！” 李秀秀声音中满是兴奋。 但却又忍不住疑惑。 虽说现在已经入了冬，但市场上卖鱼的也不是没有，可那价钱金贵的，早就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地步了，按理说依着哥哥的性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当然不是买的，是我钓的。” 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李阳的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钓的？ 现在哪还有地方能钓到鱼？ 李秀秀虽然不理解，但好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没去多想。 “我去拿碗筷！” 说罢，就兴冲冲地朝着橱柜跑去。 不大会，一大盆鱼汤，连带着三个热好的窝头，都一并被端上了桌。 热气氤氲，鱼汤浓郁鲜香的味道，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 李秀秀攥着一个窝头，眼巴巴地望着那盆鱼汤，尽管已经馋的直吞口水，但还是克制着没有先动筷子。 李阳瞧着有些好笑：“赶紧吃吧，别看着了。” 可李秀秀听后却摇了摇头：“我不吃，哥吃！哥还在养伤，正好补补，我吃萝卜就行。” 哪怕是到了这种情况，妹妹还是会先顾着哥哥。 李阳心下感动。 这也是为什么，他决定要改善条件的原因。 说什么，今后都不能再让妹妹吃苦了。 “你只管放心吃，不够的话还有，不信你去里屋瞧瞧。” 带回来的鱼，都被李阳放进了水缸里面。 李秀秀不明所以，但还是架不住好奇，走到水缸面前看了一眼。 当看到里面还有三四条鲫鱼，优哉游哉地游动的时候，惊呼的声音也忍不住响了起来：“还有这么多！？哥，你这是怎么钓的，也太厉害了！” 看到自家妹妹投来崇拜的眼神，李阳忍不住的笑：“现在可以放心吃了吧？放开吃了，吃到肚皮吃不下为止！” “嗯嗯。” 现在，李秀秀终于放心了。 她伸出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嘴里。 李阳的厨艺只能算普通，再加上只是简单调味，所以这鱼汤也就那么回事。 可就是这简单的一口鱼肉，却让李秀秀吃出了人间美味的感觉。 鲜香滑嫩，入口即化。 她甚至都忘了，有多久没沾荤腥了。 看着妹妹大快朵颐的样子，李阳脸上也浮现幸福的笑容，摸了摸身上的围巾，忍不住叮嘱道：“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再干了！你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心思只管放在学校，我的事还有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李秀秀尝了一勺鱼汤，烫的直吹气，“今年实习的老师，有十好几个呢，条件个个都比我好，我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呢。” 李阳点了点头，知道妹妹说的不假。 六十年代，地方教师条件比较宽松，但四九城这种大城市，只会更加严格。 别看红星小学只是个小学。 但要想任职，最起码也得是中等师范学校毕业。 李秀秀只是个高中毕业，所以要想进去，就得教育科审批、试讲、政审、体检……一层层环节把关后，这才勉强成了个实习老师。 就这，还有部分原因是有个民警哥哥。 但说到底，李阳也就是个普通民警，能给的帮助到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年头能当上老师的，不论是成分、背景，哪个不是红到发紫？ 毕竟一旦转正，成为真正的国家教师，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铁饭碗。 傻柱条件算是不错了吧？ 可追求同样红星小学的冉秋叶的时候，人家是什么态度？ 用旁人的话，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跟文化工作者能比吗？ 事关妹妹前途，李阳当然上心，刚才之所以送阎富贵一条鱼，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在红星小学任职多年。 毕竟最后转正，是要全体教师投票评选的。 就算不指望他帮忙，最起码不要使绊子。 “这件事，得抓紧给他落实了。” 下定决心后，李阳开始忍不住思考起了对策。 一盆鱼汤三个窝头，兄妹三人吃了个底朝天，就连汤都没剩一口。 李秀秀很久没有这么美美的吃上一顿了，当即主动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忙你的事情去！” 李阳看了眼妹妹手上的冻疮，没好气地将其赶回屋里，温习教案去了。 …… 午夜，李阳躺在床上，里面琢磨着妹妹转正的事情。 但就教学水平而言，李秀秀不比其他人差，而且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努力，差就差在硬性条件上。 比起其他人，家里要么三代雇农，要么祖辈红军，肯定是没法比。 可问题是，李家祖辈就是普通农民，连贫农都算不上。 这能怎么办？ 总不能上坟的时候，指着九泉下的老两口骂他们不争气吧？ 所以说到底，还得是自己这个当哥的想办法解决。 他现在只是个普通民警，要是能做出点成绩，再进一步？ 那自家妹妹这个事情，就很好处理了。 思来想去，李阳决定提前结束休假，明天就去所里报道。 【叮！今日情报已刷新！】 【一级情报：95号院三大爷阎富贵私藏粮票，藏在自家炕席下的十斤粮票，是年前街道办发给各院的补助！】 清晨，李阳被系统刷新的提示音吵醒。 看了眼今日情报后，顿时兴致缺缺。 依着阎老抠的性子，能干出这种事情，他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私藏粮票这事儿，看起来情节严重，实际上各地情况也都差不多，除非铁了心有谁计较，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只不过没有实际证据罢了。 不过，好在也算是多了阎富贵一个把柄。 只希望，对方别不长眼睛，非要往自己手心里撞。 大清早的，当然不能喝鱼汤。 依旧是玉米糊糊就咸菜，等李秀秀出门去了学校后，李阳这才换上一身笔挺的制服，戴好帽子后，这才前往派出所报道。 鼓楼派出所。 “嗯？李阳回来报道了？” “让他进来！” 办公室内，所长陈卫国正焦头烂额的看着一份卷宗，听到来人报告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招了招手。 “所长！” 李阳进来后，敬了个礼。 看到李阳，陈卫国眉头稍稍舒展，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修养吗？这才过了几天，你就来报道了？” “闲着也是闲着，感觉已经好差不多了，所以就来报到了。”李阳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呀，还是闲不住。不过你来得正好……” 陈卫国没好气地点了点李阳，随后似乎想起什么般，从抽屉里翻出五斤粮票和五十块钱，“这次你因公负伤，再加上又有立功表现，这是上面发下来的慰问奖励，收着吧。” “你也别嫌少，我原打算这几天亲自给你送过去的，结果……这不，忙的头都大了，一时间也没顾得上。” 五斤粮票，五十块钱。 说实话，这点奖励，的确有点寒酸了。 不过眼下这种环境，估摸着这已经是极限了。 李阳当然知道这点，可他更感兴趣的，是陈卫国后半句话。 “又出什么案子了？” 第四章寻找线索 陈卫国听后，脸上顿时染上几分愁容，揉了揉眉心道：“一个失踪案，是上面要求调查的案子，整个东区的派出所都协助调查。” 失踪案？ 李阳眉头微微一挑。 虽说六十年代的时候，人口流动的管控极为严格，失踪案一般都比较少，但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大吧？ 整个东区都协助调查。 能让上面重视到这种程度，那这个失踪的人，背景多半不一般。 领导的话，可能性不大。 那么或许是…… “高干子弟？” 李阳试探性地给出了猜测。 陈卫国瞥了眼李阳，没有否认，基本上就算是默认了。 “搜寻队、调查队已经派了好几拨了，民调、访查甚至连警犬都用上了，结果到现在，人就跟蒸发了似的。” 陈卫国压力非常大。 上面给了明确指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是到最后，还是找不到，整个东区派出所，估计都得吃瓜落。 李阳听得心中微微一动。 他嗅到了一丝机会。 能让上面如此重视，要是自己能在这案子上做出成绩…… 但这个念头刚起，他心中就没忍住笑了。 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他一个连案件详情都没摸清楚的人，怎么可能有突破。 除非真的天上掉馅饼。 主动把人送到跟前来！ 收起心思后，李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拿出一个油纸包，客客气气地放在了陈卫国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 陈卫国一脸疑惑，掀开油纸后，里面赫然是两条已经剖洗干净的鲫鱼。 “这是昨天钓的，家里吃不完，想着正好给您尝个鲜。”李阳开口解释道，送礼这种事情，越是表现得随意，效果越好。 可即便如此，陈卫国依旧眉头一皱：“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拿走。” 李阳见状笑道：“所长，就两条鱼，总不至于违反纪律吧？” 是啊！ 就算现在物资再紧缺，鱼再金贵。 可说到底，也就两条鱼。 “下不为例。” 陈卫国没好气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别看他是个所长，但也有段时间没见荤腥了。 只是面子功夫，终归还是要做一下的。 “说吧，你小子无事献殷勤，肯定憋着坏的，找我什么事？”陈卫国不是傻子，李阳既然送礼，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虽然他也有些诧异。 这小子以前就知道闷头干活，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居然还知道搞起人情世故来了。 李阳挠头笑了笑，趁热打铁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我之前说过的分配住房的事情。” 按理说，李阳是军转警，政策上是有分配住房的。 但前身名下，还有一套房子，就是他跟妹妹现在住的那套，再加上他未婚，所以原则上是不给分配的。 但现在实际情况，就是妹妹越来越大了。 两兄妹挤在一进一出两间屋子，确实有点太挤了。 所以他就申请，看能不能搬到对面95号去，那里正好空了两间耳房，所幸也不远，方便他今后照顾妹妹。 当然，这件事肯定不是两条鱼能搞定的。 送礼只是个添头，他刚负伤立功，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现在不开口，今后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陈卫国听后指着李阳点了点，忍不住笑道：“合着你小子是来堵我嘴的！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李阳挠头笑了笑。 陈卫国继续说道：“放心，这事儿就算你不提，我也准备告诉你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待会我就给你写个条子，你拿着条子去街道办，我待会打电话过去打个招呼。” “谢谢所长！” 李阳笑了，终于松了口气。 “行了！赶紧去吧，别等到中午人下班了，转户搬家估计要忙活一天，明天再来报道吧！”陈卫国唰唰写好了条子，随即没好气下了逐客令。 李阳点了点头，直到拿了条子出了派出所，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凭借前身记忆，陈卫国这个人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要没今天这两条鱼，这条子最终估计还是会给他，只是多久给，怎么给？那估计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住房的问题解决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有了所里批的条子，再加上街道办都是熟识，所以转户落户的事情办的极快。 晌午时分，等李阳从街道办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就绪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搬家了。 好在李阳本身东西不算多，除了一张床外，其他需要置办的家具，李阳只能自己想办法。 毕竟总不能一搬家，就什么都不给妹妹剩。 好在有刚发的五十块钱奖金，他倒是能自己置办点。 唯一不好弄的，就是家具票了。 被褥棉絮，衣服铺盖，能拿的东西，李阳也就自己拿了。 反正也就对门的距离。 至于锅碗瓢盆，考虑到妹妹不做饭，回头还得在这边吃，所以也就一并拿了过来。 就在李阳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酥软柔媚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李大哥，你这是搬过来住啦？” 李阳转头朝屋外一看，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手里提着个菜篮子，似乎刚从厂里下班回来的样子，正一脸惊喜地朝这边张望着。 秦淮如！ 九十五号院的俏寡妇。 闻名不如亲见，李阳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少好感。 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有几分姿色。 三十不到的年纪，身段依旧丰腴，该细的地方一点不胖，甚至因为生过孩子，那该胖的地方，也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嗯，刚搬来。” 李阳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第五章疑点 秦淮如什么品性，没人比他更清楚。 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一切，包括身体。 说是蛇蝎女人也不假，坑的傻柱八十年代一个大厨子没个好归宿。 倒是把她秦家供的富得流油，最后整个四合院都写上秦家名儿。 李阳没打算搭理，往屋里搬东西。 秦淮如一听李阳要搬过来，攥紧菜篮子，眼睛一亮，“真的呀李大哥，你是自己过来，还是带妹妹一块过来呀？” 说着，人还跟着走进屋。 “我和秀秀一块。” 李阳没管她，自顾自的干活。 秦淮如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进屋四处瞅，来回逛一圈。 “这屋可真大，就住你们兄妹俩，也太宽敞了。” 话里话外泛着酸水，谁都能听出她的心思。 秦淮如带孩子一家四口还有个婆婆，住起来紧紧巴巴，处处需要拉帘子。 现在看见李阳兄妹两个，住一间正房，心里的算盘不由打起来， “李大哥，之前你在所里办事，我可佩服了，没成想你能搬过来，我真是太高兴！” 秦淮如把菜篮子往桌子上一放，过来便要接把手，“我帮你搬，李大哥。” 她刚一伸手，便被李阳躲过去，“不用，我一个人能收拾，你该干啥干啥吧。” 意思很明显，不打算跟她扯那些闲事。 秦淮如可是个人精子，怎么会看不出这意思？ 非但没退却，反倒更来劲儿。 她心里可是门清，越是有分寸的爷们，越好摆弄，就像傻柱一样，诉诉苦，说几句话就能拿到好处。 不像许大茂和郭大撇子都是不见燕子不撒鹰的坏种。 一看李阳就靠谱，比傻柱长得还愣正，单位还好。 李阳正好搬完，拿着抹布打算擦灰，余光瞥见秦淮如直勾勾的盯着，心下不好。 俏寡妇不会看上他了吧？ 怕啥来啥，上一秒还眉眼带笑，下一秒便垂眉丧眼的靠过来。 “李大哥不瞒你说，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有我婆婆，日子过得不容易。” 秦淮如叹着气，蹭到李阳身边，上来便搂住他的胳膊。 “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男人的女人，就是没有脊梁骨。” 别看秦淮如平时脏活累活都干，手却白嫩的很，顺着胳膊就搭在李阳手背，一下下的磨蹭。 李阳眉头一锁，抿着唇毫不犹豫便推开。 “我说秦淮如，说话归说话，注意点。” 秦淮如眼神微变，没想到李阳一点不动容。 她还寻思从这顺条鱼走。 昨天晚上三大爷炖的鱼汤，整个大院都闻到了。 一打听才知道是民警李阳送的，桶里还钓了不少。 正巧今天撞见李阳搬过来，秦淮如心里就惦记这事。 凭啥三大爷能占到便宜，她秦淮如不行？ 于是秦淮如眼珠子一转，夺过李阳手里的抹布，袖口撩到根，用力擦起桌子。 “诶呀，这种事你们男人干不明白，还得我们女人来干。” 擦完桌子，还弯腰擦着凳子。 丰腴的身子勾的人邪火窜上来，露出来的胳膊又白又嫩，寒冬腊日屋里没生火，秦淮如露在外面的胳膊风一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如此，还不断往上撩，目的显而易见。 故意在这勾搭他呢。 怪不得傻柱被玩的五迷三道，除了有点本事，秦淮如这长相是真漂亮，笑模样透着一股媚劲儿。 这可是青涩小丫头，没有的风韵。 李阳眼神扫一眼，该看的一点没少看，看完才另外拿抹布擦。 这头秦淮如扭的那叫一个卖力，回头发现李阳早就出去，美眸一下子瞪圆，气的抹布摔在桌子上。 什么民不民警？ 给脸不要脸！ 居然把她扔在这不管，出去干别的？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秦淮如气冲冲的走出去，迎面撞上李阳进来，气消一半，强挤出笑容，问：“李大哥，你刚才去哪？我这回头没看见你呢。” “你找我干什么？” 李阳板着脸，拧着眉头道。 “我说过多少次，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能干完，你非要在这添什么乱？” 此话一出，秦淮如睁圆了眼睛，整个人懵在原地。 没想到李阳这么不上套，难不成真要直接上听？ 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接受的样。 秦淮如心里一琢磨，眼泪竟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的往后退半步。 “李大哥，你可千万被误会，我秦淮如才不是那样的人，昨个李大哥钓鱼回来还给三大爷送一条的事，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我知道李大哥是好人，所以见李大哥搬过来，才想过来帮帮忙，走动走动的。” 一字一句说的有理有据。 可话里话外分明在惦记李阳那几条鱼，软的不行，直接整上道德绑架。 “你在这跟我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李阳说着就要让她出去。 秦淮如一抹眼泪，抬头瞪着李阳，“李大哥，大家以后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应该互相帮衬，你也是公家的人，怎么能冷血无情呢？” 好家伙。 李阳也是惊了。 这俏寡妇的手段真是不少。 一招接着一招，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招数对。 但凡现在不是李阳，而是原身，肯定让秦淮如给道德绑架住。 秦淮如见李阳愣住，没回话，得意的接着说，“诶呀，我就知道公家人最尽职尽责，都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办实事。” “我家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应该多补补，李大哥你看你昨天钓的鱼——”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阳冷笑打断。 “你崩跟我说这些，我不吃这套！” 说罢，李阳直接拽着秦淮如，推了出去。 一点也不惯着俏寡妇。 “什么好人坏人，我才有资格评判谁是好人坏人！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李阳面容肃穆，义正言辞，“你孩子缺不缺营养，跟我也没关系，又不是我儿子，凭啥你张张嘴，我就得把鱼给你？” “我妹妹还缺营养，之前你怎么没管过？” 秦淮如被数落的脸上又红又白，扭头发现家家户户窗户边都顶着个脑袋，后院和前院隐约还听着脚步声。 第六章看热闹 大院家家户户离的都近，听到动静，全都巴望着看热闹。 “你，你，你太过分了！” 秦淮如一下子无地自容，狼狈的往里面小步跑。 生怕有人出来看她笑话。 背地里指指点点秦淮如不怕，可要是当面笑话，她还真抹不开这个脸。 “总算走了。” 李阳喘口气，进去赶紧收拾，寻思等秀秀回来直接吃饭。 另一头秦淮如从前院小跑回来，正打算进门，却被贾张氏堵在门口。 贾张氏沉着脸，拧眉瞪着她，“又跑到哪去？回来不知道做饭东窜西窜的不着家？” “我，我有事。” 秦淮如现在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撞上婆婆也有些无措。 “你能有什么事？天大的事能有我这个老婆子事大吗？” “成天就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我们老贾家的脸都要让你给丢光了！” 贾张氏面相长得刻薄，对秦淮如更是非打即骂。 尤其是刚才的事，闹得整个大院都听得清楚。 秦淮如脸上臊的很，心里泛起委屈。 多少年来，除了婆婆就没人当着面数落过她。 都怪那个李阳！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大院丢脸。 秦淮如绕过还在骂人的婆婆，去里面准备做饭，咬牙道：“等着吧李阳，我秦淮如才不是吃闷亏的人。” 日头落下来，大院里家家户户飘起白烟。 许大茂夹着包进院，脚步一停，鼻子来回闻，“谁家又炖上鱼？咱院里有鱼塘的门路？咋没人告诉我一声呢？” 闻着味过去，发现是东厢院。 “呦，东厢院来人了？谁啊？” 住对面的闫富贵掀开帘子出来，似笑非笑，“所里的民警李阳。” “李阳？” 许大茂愣了下，咧嘴笑起来，“那位送三大爷一条大肥鱼的李阳？” “这事在咱大院看来是传开喽。” 闫富贵说完，美滋滋的往往屋里走。 刚才那场热闹他看的可清楚，秦淮如过来耍一通，非但没得着，还让人损了一顿。 心里还挺得劲，这可证明他闫富贵在大院的地位。 就算是民警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俩人在外面说的话，全被李阳听在耳朵里。 看来闫富贵被那条鱼收买的还成，关系也算是搭上线。 想到情报消息，暂时把心思压下去。 还不到得罪闫富贵的时候。 没必要在妹妹没转正之前，把闫富贵搞下去。 “哥！今天还有鱼汤喝呀。” 李秀秀背着包进来，两股麻花辫一甩一甩，进门看见鱼汤，眼睛都在放光。 【叮！情报系统加载完毕！】 【今日情报已刷新！】 脑海中忽然出现系统的电磁音，紧接着便传出新情报。 【一级情报：花溪湖东岸附近，首长夫人不小心脚滑跌落进湖里，自救几率极低，被人救下的几率极大。】 李阳一激灵站直腰板，拨弄鱼汤的手停住。 之前电视里好像提过一嘴，首长夫人有一次落水，因为被救的晚点，还落下病根。 这情报真是天赐良机！ “秀秀，你先吃饭，哥有东西落在钓鱼那点，出去一趟。” 李阳拍拍李秀秀肩膀，还不忘叮嘱，“看着点锅，别糊锅底。” 李秀秀刚要问哥哥啥时候学会钓鱼，便被后一句转移注意力。 “放心吧哥，我做饭可好吃了，保准不能糊锅底。” 话还没说完，扭头发现李阳已经没了踪影。 中院许大茂正跟媳妇窦小娥说话，听见动静，回头看，“这李家小子着急忙慌的干嘛去？平时不挺稳当的吗？” 窦晓娥抱着柴火，掀门帘出来，“听说李阳本事不小，不知道从哪钓好几条鱼，可肥可大了！” “早听说了，天天都能闻到鱼味。” 许大茂肩头的大衣差点掉下去，拧着眉头赶紧穿好，“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诶！” 窦小娥还想喊着他，“饭都已经做好了。” “得了吧，有鱼谁吃糊糊？” 许大茂一边穿好衣服，一边提着鞋往外跑。 花溪湖湖面还没结冰，李阳一路过来看湖边没啥动静，等来到自己钓鱼的地方，发现不对劲。 自己钓鱼的时候，不少水带上来，好一块泥都被水浸湿，走上去滑的很。 “看来我钓鱼还引起蝴蝶效应。” 李阳没多想，故作无意的往远了走，低头佯装找起来。 等许大茂追着尾巴找过来时，便看见李阳来来回回低头走。 心里泛起嘀咕：这是有啥宝贝藏湖边地里？不会是金条吧？ 藏东西这种事他可不陌生，自己媳妇家里就不简单，经常干这种事。 “诶？” 许大茂忽然琢磨过味儿来，眯着眼睛，“李阳这小子那些鱼就是从这钓的吧！” 这下，他彻底明白过来，咧嘴大笑。 李阳啊李阳，岁数还是太小。 没跟三大爷泄露情况，现在被他摸着老底了吧！ 许大茂摩拳擦掌，打算等李阳走，大干一场。 “素了好几天，总算能开开荤！” 正想着，对面忽然出了状况，只见一个拎着篮子的大姐脚一滑，整个人都栽进湖里。 “诶呦！救命！救命啊！” 那大姐在湖里扑腾的样子，显然不会游泳。 许大茂眉头一皱，“这叫什么事！别把我的鱼给搅和灭了！” 越看越着急，干脆从石头后面站起来。 “这个李阳，还在地上找什么？赶紧扭头看啊！” 刚说，李阳已经转过身，看见湖里落水的人，二话不说脱了外套便掉进去。 “行啊，这小子有点血性。” 在许大茂印象中，李阳瘦的跟麻杆一样，平时闷声不吭跟个闷葫芦一样，唯一的妹妹也养的干干巴巴。 也就那张脸蛋还算标致，越长越俊。 眼瞅着李阳要把大姐拽上去，许大茂这才往后跑几步，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掉水里，快来人帮忙！” 在许大茂的呼喊下，很多人闻声而来，其中就有许大茂的发小，大小就不对付的何雨柱。 “我说你许大茂在这瞎嚷嚷什么呢？” “有人掉水里，我嚷嚷怎么了！” 许大茂一看见傻柱就没好气。 “那你救啊！嚷嚷有什么用！” 第七章批斗大会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朝着湖边小跑过去。 等他们过来时，李阳已经把首长夫人拽上来，瞅着夫人在她咳嗽两声，还有精神气，自己一翻白眼，晕过去。 “诶呦，小伙子，快来人救救这小伙子啊！” 首长夫人也顾不上自己，急的不知所措。 “我来我来！我送他去卫生所！” 何雨柱上来直接把李阳扛到肩膀，朝着卫生所跑过去。 这动静，熟啊！ 李阳没睁眼，听着身下人累的呼哧哈吃，还没停下来。 没想到穿过来第一天让傻柱帮上忙。 虽然帮的算是倒忙。 他本来想让首长夫人找人送他去卫生所，结果傻柱横插一脚，别首长夫人再把他给忘了。 救命之恩呢！ 很快，李阳被送到卫生所，不知不觉间还真晕过去。 等李阳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两天后。 周围全是一抹白，自己嗓子也干涩，带点疼。 “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守在旁边的李秀秀扑过来，急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李阳没成想自己一冷一热，还真晕过去，甚至是病倒。 这原身身子也太弱！ “哥没事。” 李阳想安慰两句，开口嗓子哑的不行。 李秀秀一听更着急，“哥，你吓死我了，一睡就是两天。” “你怎么去捡鱼竿还掉湖里，你要是有点啥事，我可咋办啊！”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李阳无奈的握住妹妹的手，环顾周围，好奇的问：“秀秀，你来之前，我这还有别人吗？” 怎么醒来没见其他人？ 这首长夫人不会真让傻柱给他搅和黄了吧？ “谁啊？我来的时候雨柱哥在这来着。” “对了哥，是雨柱哥送你来的卫生所。” 李阳心一凉，“除了他，没别人了吗？” 李秀秀摇摇头，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叮！情报系统加载完毕！】 【情报已刷新！】 没等李阳反应过来，脑袋里再次传来情报刷新。 【一级情报：许大茂的鸡被偷，晚上大院开大会，傻柱要被批斗。】 嗯？ 李阳坐在病床上，寻思要不要去帮一把。 这件事的结果倒是没啥影响，不过对傻柱道德品质影响挺大，也让傻柱跟秦淮如捆绑到一块。 毕竟这个傻柱没脑子，让俏寡妇玩的七荤八素，在这个年代道德品质问题很严重。 “算了，既然这傻子帮我一回，我也帮他一次。” 正倒水的李秀秀疑惑的转过头，“哥，你说什么？” “没事，咱回家。” 李阳掀开被子下床。 “哥你干嘛？大夫没让你出院呢。” 李秀秀有些着急，伸手要拦，结果没拦住。 等李阳带李秀秀回大院，正好听见中院正门吵起来。 “你那叫什么话？我是厂里的厨子？偷你家鸡？” “证据确凿，锅里是什么？怎么就这么巧，我家鸡没了，你就在这炖鸡？” 许大茂吵吵的动静不小，嘴皮子说的那叫一个利索。 “你以为你是李阳，鸡能从湖里掉出来？” 嗯？ 这个许大茂还提上他了。 李阳刚要过去，却被李秀秀叫住。 “哥，你干啥去？” “我去看看。” 刘秀秀秀眉微蹙，有些为难，“别了哥，咱们刚搬过来，别惹事。” “放心，没事。” 李阳说完，朝着中间院子走去，正房里吵个不停。 “行行行，你说是我偷的，那就是我偷得！” 何雨柱听起来气的不行，干脆就撒泼。 许大茂也被气笑，“行行行，那你现在还我一只鸡！要不然咱必须有个说法，二大爷你给主持个公道！” 刘海中扬起脖子，一本正经的伸手。 “说的没错，傻柱，你既然这么说，咱晚上就得开大会。” 这时，里面传来秦淮如着急的劝声。 “是啊二大爷，这事情还没问清楚，万一出去那只鸡从拐角出来了呢？” 她说完，窦晓娥也不惯着，当即回道：“啥意思？傻柱都承认是他偷的，你还说这话，总不能鸡是你家棒梗偷的吧？” 一句话直接堵住秦淮如的嘴。 李阳嘴角上扬。 其实窦晓娥是个不错的女人，家底不错，人也看得清，也就眼瞎看上傻柱，不然也不会让秦淮如给算计着。 “别说这个，我现在就找人，晚上开大会！” 许大茂扔下这话往出走，一头撞见门口的李阳。 “诶，李阳！正好你在这，你可是民警！省的我报案了！” 李阳的民警身份，一下子压过院里的大会。 毕竟吃公家饭，还是专门调查这事。 里屋打算主持公道的二大爷刘海中脸色微变，眉心拧着走出来，“怎么回事？” 从哪冒出来个民警？ 难不成是前两天搬过来，结果掉湖里的李阳？ 话说李阳掉湖里是因为救人这事，许大茂压根没跟旁人说，何雨柱过来时就看见李阳晕过去，之后就传成李阳钓鱼掉湖里。 大院里不少人都在念叨这事，也压住大家想去钓鱼的念头。 谁想拿着小命去钓鱼呢？ “是你啊李阳，掉湖里这才几天，你就能出来了？” 刘海中故意提到湖里这事，还瞥一眼许大茂。 意思挺明显。 一个所里的民警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给别人撑腰？ 可他不知道，许大茂知道李阳不是自己掉下去，是救人才晕过去。 连救人这种事都能干，肯定能给他主持公道。 “李阳啊，你来评评理！” 许大茂抓住李阳的胳膊就不松手，还往屋里扯。 “撒开，撒开。” 李阳推开他，掀帘子进去，一眼看见闷头坐凳子上的傻柱。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看见这一幕，刘海中不乐意。 今天要是让李阳开了这么头，以后这大院还能有他刘海中的一方之地吗？ 不得啥事都找李阳来办？ 不行！ 刘海中赶紧跟进来，板着脸。 “李阳啊，大院的事儿你刚搬进来，了解的不多。” “咱院里有规矩，不管啥事，开大会来，大家伙一块商量来处理。” 听着义正言辞，实际刘海中那点心思全被李阳看透。 官迷二大爷刘海中，名声那可是响当当。 第八章找事 刘海中人没多大本事，官瘾倒是不小。 三个大爷里面排行老二，平时就爱耍耍大院的小权利。 在外面逞官风，在家里规矩也不少。 说是家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把儿子当牲口养，给口吃的就得感恩戴德。 “开大会？” 李阳瞥一眼刘海中，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淡声道：“要是报案，你就是报案人，你想现在我来处理，还是晚上大院开大会？” 一听这话，许大茂一下子挺直腰板，“不愧是干部，说话办事都有理有据，走程序，既然李警员现在赶上，就让李警员来——” 处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旁边的刘海中忽然咳嗽起来。 大家伙全都看过去，何雨柱嗤了一声，手指着刘海中，“还没看出来吗？二大爷就要开大会，管什么警员不警员，二大爷都不信！” “诶！你傻柱说什么呢？” 矛头指到自己身上，还指名道姓的点明自己的心思。 刘海中急了，“我说开大会怎么了？这么多年95号院子都是这样，你傻柱想坏了规矩？还是你许大茂想坏规矩？” 说完傻柱，说许大茂，转头刚想说李阳。 结果对上李阳的视线，刘海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怎么说，李阳也是所里的民警。 刘海中叹口气，摆出姿态，一字一句的说道：“李阳啊，我呢，是你的长辈，大院里的事杂，刚搬过来正好晚上听听院里大会。” 三言两语，直接定下晚上开大会。 “诶你？” 许大茂这下反应过来，抱着胳膊哼哼起来，“行行行，晚上开大会，反正李警员在这，我许大茂就要一个公道！” …… 天一黑，95号大院的中院中心，坐满了人。 中间是三个大爷，一大爷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红星轧钢厂，不过是七级锻工。 至于三大爷闫富贵是红星小学的小学老师。 易中海坐中间，刘海中和闫富贵坐两边。 “人都到齐，今天这事讲讲吧。” 易中海拄着桌子，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 毕竟今天院里大会是他挑起来。 “那个，今天下午许大茂的媳妇窦晓娥生病没下地，许大茂回来发现老母鸡丢一只，正好何雨柱炖着小鸡。” 刘海中原封不动的把事情重复一遍，“现在许大茂夫妻俩就怀疑是何雨柱偷了这只老母鸡。” “等等！” 许大茂忽然打断，“今天这事特殊，咱们大院全都沾亲带故处这么多年，说没感情那不可能。” “之前就算了，现在院里来了个公道人，派出所民警李阳！” 许大茂心里盘算的门清。 一大爷易中海跟傻根关系不错，闫富贵又是个计较的老茬子，剩下刘海中下午的时候还被他得罪着。 这么办下去，自己铁定找不回老母鸡。 还不如让一个公正的外人来处理，正好李阳还是派出所的民警。 傻根翘着二郎腿，抬头说，“你许大茂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事就得让公家人来处理，我得让公家还我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大家伙纷纷议论起来。 “我看傻柱理直气壮，不像是偷鸡的样啊？” “没准真是被冤枉了。” 大家伙在这讨论，前面的秦淮如却坐立难安，旁边的贾张氏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掐一把秦淮如的胳膊。 一个眼神，秦淮如便明白过来。 李阳，李阳，又是李阳。 想起前几天被李阳当着大院数落一通，秦淮如心里就记恨一笔。 “我看不对，咱们院里确实搬来一户公家人，可说到底，咱们大院一直都是三位大爷撑着，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秦淮如手缩到袖子里，扯着脖子说，“许大茂你这不是卸磨杀驴么你！” “卸磨杀驴？我卸磨杀驴？” 许大茂手指着自己，倒是纳了闷，秦淮如今天怎么跟他对着干。 难不成就因为一个傻柱？ 窦晓娥眉心一拧，瞪过去，“秦淮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大茂是欢迎新邻居，正好李警员是公家人，难道我们要把公家人排除在外？” “我看你是有意搞内斗，想搞私权！” 上来一句内斗，一句私权。 瞬间让气氛紧绷起来，刘海中心里都突突一下。 没成想女人斗起来嘴皮子这么厉害，太邪乎。 “行了行了。” 易中海板着脸，语气严肃下来，“现在是开大会，一个个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难不成让公家人看咱们笑话吗？” 说到这，他四处看看。 “话说李阳呢？晚上开大会没人通知他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李阳拎着一个兜子进来。 刘海中没动弹，斜了一眼过去，“我说李阳，你搬到咱们大院，头回开大会就迟到，这有点不像话吧？你平时去所里也迟到吗？” 李阳看都没看，直接把手里的兜子，丢在中间。 周围大家伙全都看过来。 “这是什么啊？” 闫富贵扶着眼镜，往前面看看。 李阳一字一句，“叫花鸡。” 此话一出，对面的秦淮如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就连傻柱也愣了下，扭头看向秦淮如。 贾张氏的手更是死死的掐着秦淮如的胳膊，劲儿用的不小，袖子都皱巴起来。 “叫花鸡？” 刘海中挑起眉头，冷哼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光是一个黑壳子，能看出是叫花鸡？” 李阳笑了，“二大爷，劳驾您去闻闻，叫花鸡的味儿都快把兜子熏入味，我就在轧钢厂后院看见的。” 闫富贵像模像样的起身过去，掀开兜子一看，“诶呦，扑鼻子一股烤鸡味，咱小时候有一回也整过，埋在土里烤出来的鸡。” 易中海咂摸出不对劲，“李阳，你啥意思？别藏着掖着，赶紧说吧。” 三个大爷里面，也就易中海算是正常点。 除了爱当道德天尊，还能讲点理。 李阳朝许大茂抬抬下巴，“咱家家户户日子过的紧巴，没人放着老母鸡不养，放土里烤了吃，还丢在钢厂边角落。” “明摆着有人顺走许大茂家的鸡，偷偷摸摸在外面造了。” 第九章都是你的责任 许大茂当即站起来，腰板挺的溜直，骂骂咧咧道：“什么叫顺？那叫偷！小偷！” 骂完，许大茂反应过来，拧着眉头看傻柱。 “不对啊，外面有只被烤的鸡，你傻柱锅里还炖着一只，哪只是我家老母鸡？” 本来出来一只鸡，傻柱的嫌疑还比较大。 现在冒出来两只，还是在外面被烤吃，丢在边角落。 显然后者的嫌疑更大。 易中海扯扯嗓子，接着说，“傻柱，说句话，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眼看着身上的嫌疑要被洗清，可傻柱一点不高兴，也不乐呵。 只是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 这明摆着有情况啊。 窦晓娥眼珠子一转，往秦淮如和婆婆那边看，心里一下子就明镜。 “我说傻柱，偷盗可是道德品质问题，这要是传出去对你影响可不小。” “究竟什么情况？你赶紧跟我们大家伙说清楚。” 虽然没明摆着说，但窦晓娥也算是提醒，让他讲清楚。 傻柱听她好言好语，这才抬头，却撞见秦淮如哀求的眼神，要开大会那股子犟劲也灭下来。 嘴里小声叨咕，“你们一个个全都看着我干什么。” “我们不看你看谁？现在就你知道情况！” 许大茂气的都想上去给他一脚，指着就骂，“下午在屋里不是挺能耐的么？当着大家伙让你说话，你反倒是不说。” 就在这时，刘海中突然来一句，“要我说，傻柱锅里的鸡也不一定是你许大茂。” 众人同时看过去。 却听刘海中接着说，“傻柱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回家炖只鸡不是挺正常的吗？平时天天还拎饭盒回来呢。” “是啊，没准傻柱那只鸡是厂里的。”闫富贵也跟着说一句。 俩人一唱一和就想把傻柱装里面。 平时傻柱没少挤兑他俩，他俩跟傻柱更是不咋对付。 “诶！我说二大爷，三大爷！”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半天不吭声的傻柱一下子瞪圆眼睛，脸色都变了，“偷他许大茂一只鸡不是啥大事，你这是冤枉我偷公家的东西！我可不能让你！” 坐在旁边的李阳看不过眼。 他都已经帮到这一步，怎么傻柱就不开窍呢？ 李阳正打算站起来，迎面对上秦淮如的视线，那双美眸水波流转，透着哀求的意思，小手纠在一块，胳膊还被贾张氏掐着。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子。 李阳瞬间明白傻柱闷不吭声的蠢样是从何而来，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看在傻柱几公里路把他背到卫生所，李阳是不会出手帮蠢货的。 “我说大家伙，咱问不出来，还看不出来吗？” 李阳坐在凳子上，不冷不淡的一句话，点醒在场的所有人。 “能看出来，咳咳咳。” 里屋忽然传来沙哑的声音，紧接着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 “傻柱平时主意多，可他从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打小许大茂干，傻柱都不会干。” 一看见聋老太，窦晓娥先过去扶，“老太太您怎么还出来了？” 聋老太走到中间，还跟易中海他们说，“我也来晚了，你们仨不会怪我这个老婆子吧？” “不能不能，我们哪能怪您老。”闫富贵好声好气的顺着。 聋老太还在走，走到傻柱身边坐下。 李阳没看错的话，刚才聋老太还朝他笑了下。 显然是把自己拉到一边阵营。 不说别的，聋老太虽说对傻柱有指望，但也是院子少数不多对傻柱好的人。 “傻柱啊，到底啥情况，你就说出来吧，纸包不住火，你能帮着瞒一时，还能帮着瞒一世吗？” 老太太算是说出重点。 而易中海早就琢磨明白，眼神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瞥，没说话。 闫富贵更是半个眼珠子看不上傻柱，更别提秦淮如。 许大茂敲个二郎腿，往媳妇窦晓娥身边靠，嘀咕起来，“我怎么觉得，傻柱在给别人担责任呢？这种蠢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这还用觉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窦晓娥不像许大茂，声调拔高，说的周围大家伙都能听见。 其他人也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我觉得聋老太和窦晓娥说的都对，傻柱可是在厂子里当大厨，还有工资拿，不愁吃，不愁穿，干啥要偷鸡呢？” “诶呦，这点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咱们大院谁天天差口吃的？” 不一会，苗头便落在秦淮如身上。 一直没开口的秦淮如如坐针毡，感觉后背都要让人盯穿了。 贾张氏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开大会之前，她还专门跟秦淮如叮嘱过。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棒梗漏出去，偷盗这种道德品质问题，要是打小泼到棒梗身上，这辈子就洗不清。 以后还怎么活？ 想到这，贾张氏用偷偷掐一把秦淮如。 结果秦淮如正着急想法子，没注意到，被掐的嗷一嗓子喊出来。 喊完，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全都盯着她。 易中海掀开眼皮，“秦淮如，你想说啥？” “我，我，我，” 秦淮如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想啊，傻柱可是厂里的大厨，没必要偷鸡回来，这压根就说不通。” “虽然现在不知道是谁，但至少傻柱洗清嫌疑了吧？” 听到这话，许大茂愣了，“你这话说的？咋的，傻柱洗清嫌疑，谁偷我母鸡还没查出来？要是找不着人，傻柱就得给我赔，反正证据确凿，小母鸡还在炉子上呢。” 许大茂咬死不脱口，得不着赔偿是绝对不会撒开傻柱。 李阳心思落定。 只要许大茂坚持下去，秦淮如早晚露馅。 就在这时，易中海忽然开口，“诶，我说傻柱，我怎么前几天听说许大茂跟你吵吵起来，闹出点矛盾呢？” 傻柱正埋头想法子，脑瓜子都转没，也没想出来。 道德品质问题和偷盗公务，哪一条都不能落下来。 要不然，他在轧钢厂的大厨工作肯定得丢！ 不管身上背哪一条，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易中海的一句话，算是救了傻柱，也间接救下秦淮如。 第十章新的线索 可李阳却眉头一扬，意外的看向一大爷易中海。 本以为打破原来走线，能扶一把傻柱。 不成想，还有人拨乱反正。 之前李阳还以为易中海开口是帮傻柱，现在看来，他易中海相帮的，另有其人啊！ 忽然，李阳脑海中灵光一闪。 想起一段剧情，深夜易中海拎着一袋棒子面给秦淮如。 地窖？也不是没可能。 后续依旧照着原剧情走，在易中海的帮助下，这偷鸡的事还是落在傻柱的头上。 不过整个大院都心知肚明，偷鸡的人究竟是谁。 秦淮如的处境越发的不好。 第二天清早。 院里该上班的上班，该忙活的忙活。 李阳送走妹妹就去所里。 所里的人都在忙，全在忙那起失踪案。 李阳没被分配到任务，只能先熟悉手头的工作。 毕竟是新上任，多了解些，之后才不会轻易出错。 下班以后，李阳直接拎着钓鱼竿和桶，打算直接去花溪湖东岸。 出大门时正好撞见陈卫国。 陈卫国低头看工具，问道：“你小子又去钓鱼？上回那条鱼真是不小，又肥又嫩，你嫂子一直夸你呢。” “那我可太高兴，所长不瞒您说，我没多大本事，就钓鱼一个绝技。” 李阳也不谦虚，夸大其词的吹出去。 与其默默无名的谦虚，不如打出点名号，还能让领导记住，至少能印象深点。 还有一点，李阳知道单位这些领导们，多多少少都好点钓鱼。 果不其然，陈卫国眼睛一亮，语气也好转不少，“行行行，既然你小子这么厉害，那我这个当所长的也得虚心求教。” “等我忙完这段日子，跟你一块钓鱼去！” “成！我等着所长！” 李阳笑呵呵的说。 两人分开后，李阳轻车熟路的找到花溪湖，还是东岸的位置， 瞅着岸边已经干的泥土，李阳撇了撇嘴，“还以为救下首长的夫人，怎么也能像傻柱一样，得首长的赏识。” “现在看来首长夫人走不通，要想平步青云，还是得从首长那入手。” 他感叹一句，坐下就开始钓鱼。 不一会四五条大肥鲫鱼就钓上来，进了桶里。 “这最近的鱼越来越肥。” 眼看着就要封冰，怎么还能有这么肥的鱼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秦淮如这两天在大院没少受白眼，连带贾张氏也被人指指点点，贾张氏没少骂秦淮如。 “都是李阳，要不是李阳，我肯定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从厂子里下班，秦淮如接棒梗放学，碰见三大爷，心生一计。 “棒梗你先回家。” 秦淮如赶走儿子，快步追上闫富贵。 “三大爷，三大爷，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听到后面的动静，闫富贵纳闷的推推眼镜，“秦淮如？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这话说的，您可是我三大爷。” 秦淮如笑颜如花，斜过去的眼神媚眼如丝，“我就是这几天太憋闷，找不着人说说话，整个大院也就三大爷您明事理。” 别看闫富贵平时嫌弃秦淮如，但秦淮如长得确实漂亮，温温顺顺的在旁边说奉承的话。 闫富贵也享受的很。 “你这话说得对，人还是得读书，女人也得知书达理。” “三大爷您说的太对了。” 秦淮如心里骂一句，嘴上还柔着声，“还得是您，身份和地位符合，不像咱大院新来的那位，仗着是公家人，根本不把咱大院的人放在眼里，更别说您三位大爷。” 此话一出，闫富贵脸上的喜色消失的干净，干巴的回一句。 “有点误会吧，我看李阳不是那样人，人家李阳当民警，平时忙。” 再怎么说，上来还送他一条鱼呢。 秦淮如不管那个，哼哼两声，接着说，“上回第一次大院开大会，他来得晚不说，哐当一下把兜子往地上一扔，那做派跟土匪一样。” “还说啥，让您去闻，咋的，不把您当长辈？直接让去闻，不就是把人当狗么？” 越说越来劲，闫富贵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还有啊，我就没听过李阳管您三位叫过大爷！” 闫富贵已经说不出来话，沉了一口气。 秦淮如见自己目的达成，心中得意，趁机说出心思，“我看三大爷您必须得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这院子到底谁说了算！” 听完，闫富贵眼神深沉不少，挪眼镜的动作都慢下来。 不得不说，秦淮如此举，正中三大爷的软肋。 虽说之前拿人手短，但大院那次，李阳确实一点面子没给闫富贵。 在秦淮如添油加醋之下，闫富贵面子已经挂不住。 “你说得对，确实得挫挫李阳的锐气。” 两人达成一致，秦淮如俯身凑到闫富贵耳朵边，把想好的法子讲出来。 这一幕，正正好好落在下班的李秀秀眼里。 “他俩这么亲密？啥情况？”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秀秀把看到的这事跟李阳讲出来。 李阳挑起眉头，笑道：“秀秀，你说你看见秦淮如跟三大爷闫富贵贴到一块去？” “是啊！” 李秀秀连着点头，“我亲眼看见秦淮如贴上去，三大爷没躲，俩人好像抱一块了。” 这下李阳真是笑个不停。 没想到来到四合院，还知道很多暗处的秘密。 秦淮如能耐真是不小。 道德天尊替她掩盖，送她棒子面，就连算盘子精也能跟她厮混到一块？ 笑归笑，李阳也不傻。 秦淮如现在明摆着跟他不对付。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白干的，找上闫富贵肯定跟对付自己有关。 毕竟除了闫富贵，刘海中她说不动。 易中海嘛。 要想说动，估摸得付出点东西。 这么看，也就道德天尊最好摆弄，耍耍嘴皮子就行。 “秀秀，这件事你别跟别人说，对你影响不好，该上班上班，有事跟哥说。” “行，哥。” 李秀秀乖乖吃饭，两根麻花辫晃了晃去。 “感觉哥你变了。” 李阳心里一震，“怎么变了？” 李秀秀咧着嘴笑道：“变得更好勒，书上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兄妹俩肯定大富大贵！” 第11章钓出尸体？ “大富大贵，哥肯定带秀秀过大富大贵的日子。” 李阳笑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到李秀秀的碗里。 兄妹两个笑呵呵的吃起来。 【叮！情报系统加载完毕！】 【今日情报已刷新！】 脑海中忽然出现系统的电磁音，紧接着便传出新情报。 【一级情报：白寡妇勾结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要跑路，时间未定。】 听到消息，李阳的动作一顿。 在这个时间段何大清不是早就跟白寡妇跑路了？ 后半夜李阳还想着这件事，总觉得系统给出的信息不是白给的。 那这一次何大清和白寡妇的事情，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忽然，乌漆抹黑的外面传来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掀开被子，往窗户上一看，两个黑影子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走。 经过中院的时候直奔后院过去。 难道这就是何大清和白冬梅？ 俩人这是偷偷摸摸回来收拾东西？ 深更半夜肯定没好事。 李阳穿上衣服悄无声息的出门，摸到后院，贴着窗边听了起来。 “我先过来帮你收拾好，咱俩可千万不能在这留，杀人现在犯法，一旦被逮可是要进去笆篱子的。” “趁着现在没人发现，咱们两个赶紧走吧，去保定。” 白寡妇小声念叨着。 李阳心里一惊：没想到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里面还藏着这种猫腻。 何大清杀人了？ “我觉得不对劲，你说我是喝点酒，可我不断片啊，杀人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大清还在纳闷，还不琢磨，也琢磨不出来。 “哎呀，你还在琢磨这个有什么用，人都死在你面前，你还在怀疑什么？” 白寡妇着急的催促道。 “而且我不顾一切的要陪你一起跑路，别告诉我你现在打算认罪伏法。” 一提到认罪，何大清怕了。 “说说，说什么呢？我何大清风风光光半辈子，老了还能去蹲笆篱子？我这就收拾东西，你也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在他的催促下，白寡妇这才放心的出去。 而门口偷听的李阳赶紧闪身，躲到旁边的耳房去。 内心很是震惊：刚才的情况还真是微妙，以刚才的样子倒不像何大清杀人，反倒像是白寡妇杀了人把事情推到他身上。 这件事李阳就算是上班的时候也在想，下班在湖边钓鱼仍然在想。 就在一条又肥又大的鱼被钓上来时，心思这才回来。 “要说这条湖，真是不简单，寒冬腊日居然还有这么多又肥又大的鱼在下面蹲着。” 念叨完这句话，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能啊！ 平常这个时候，大鱼也不往上面飘。 除非—— 李阳噌的一下站起来，盯着湖面灵光一闪。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有下面有肥料，大鱼才会一直在上面飘着。 想到这里，李阳二话不说，拎着鱼竿去其他的地方。 来回折腾半天没钓到一条鱼，就算是钓的也是非常小的鱼。 这也更加证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里面有东西！还是个大货！” 李阳快步往回走，带上麻绳，还不忘拿身衣裳。 等再次回到湖边绳子一端绑在旁边的大树上，另一段则是死死的禁锢在腰间，一步一步的往湖里挪。 等到他钓鱼的冰窟窿，直接跳了进去。 刚一下去，湖水冰凉到让人打一哆嗦，透骨的凉钻的李阳牙齿都在打颤。 他睁开眼睛，朝着湖里看去，没看到之后又往深了下潜一些。 忽然！ 就在湖里，有一处黝黑的地方。 仔细一看，那不是一个被泡浮囊的人吗！ 李阳赶紧游过去，定睛一看，全都明白了！ 这具尸体上面绑着一块大石头，怪不得死了之后也没飘上来，凶手明显是经验丰富，还知道怎么处理尸体。 大石头死死绑在尸体的身上，在外面的皮肤有些斑驳，全是被鱼咬过的痕迹。 但还是能看出男人的大概样貌。 凶手真是厉害。 这条湖听说流的还很广，就算没飘出去，早晚有一天尸体也会被鱼给处理掉。 除非湖水被抽干，显然这一点更不可能。 李阳回过神，试图解开尸体身上的绳索，直接把他带上去。 可石头死死的压住绳索，光凭手根本就解不开。 最后李阳只能自己先一步冒出水面。 出来以后也顾不上换衣服，大步流星的朝着所里走去。 路上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跑到派出所时迎面碰上一个人，由于李阳的冲劲很大，对方直接被撞的后退踉跄几步。 “不是！你有病吧？大白天的没长眼睛往我身上撞！” 女孩生气的喊道，手在衣服上来回拍着。 刚才两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一起，搞得现在女孩身上也被弄湿。 李阳抬头一看，发现女孩衣服被弄湿之后，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虽然没有秦怀如那么有韵味，但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抱歉，我有急事，回来再好好跟你赔礼道歉。” 扔下这句话，李阳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喂，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没有礼貌的人！”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报警！这里就是派出所！” 女孩压根就没想放过李阳，刚追上去没两步，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低头这才发现不对，脸蛋刷的一下红起来。 就算没露出来哪里，可大庭广众之下被弄湿了衣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不好。 女孩又气又急，只能甩手离开。 “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楼上李阳压根就没听到，急匆匆的来到所长办公室。 一下子把门推开，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全都顿住了。 陈卫国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上下看一眼，全身浸湿的李阳，皱紧眉头。 “李阳，怎么没敲门就进我办公室？” 说完这话，陈卫国看一眼对面坐着的几位，严肃的说道：“这几位可都是公安机关分局的领导们，没事赶紧出去，别耽误我们正事。” 表面看起来是呵斥，实际上是一种提醒。 他现在可是在跟公安机关分局的人在开会，李阳莽莽撞撞进来是不对的。 第12章发现尸体？！ 听到这话，李阳转头看向对面的四五个人。 要知道这个年代刚经历过一场动荡，下属的派出所以及所有的公安机构全部整改。 一切程序以及职位全部化简，对面的几位领导看着也很朴素，只是眉眼透着一股严肃和庄严。 看得出眼神都带着一股狠劲，都是以前在战场上下来的英雄。 现在的公安机关部门可都是军队出来的人。 “没事，年轻人嘛，莽莽撞撞这都是正常的，咱们以前不也这样。” 一位坐在长桌主位的人笑着挥挥手，戴着眼镜看起来身份不凡。 听到这话，陈卫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张副组长，我这的民警们还年轻，是有些莽撞，前几天为了办个案子，还在医院躺几天呢。” “哎呦，还是个有血性的小伙子。” 张副组长笑了笑，抬头看向李阳，“小伙子前途无量，以后接着加油！” 副组长的称号传出来，李阳第一反应不太对劲，但现在着急，只能先抛之脑后。 “不是，所长，我有重要事情要汇报，我在花溪湖湖底发现一具尸体！” 陈卫国刚要打断他的话，听到尸体的时候，人蹭的一下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5个人也都变了脸色。 张副组长脸上没了笑容，眉头紧锁，追问道：“小伙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什么情况？你再说一遍。” 周围几个人全都看过来，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李阳不急不躁，一字一句的再次说道：“花溪湖东岸，我在钓鱼的时候发现湖里情况不对劲，跳进湖底看见一具尸体！” 听到前因后果之后，在场的几个人才发现李阳身上还湿着。 陈卫国二话不说，当即看向张副组长。 “张副组长，我现在就亲自带人去花溪湖，请您批准！” “现在就去，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太久，就算有些蛛丝马迹我们也要调查的清清楚楚。” 张副组长神色严肃，语气沉重的说道。 “是！” 陈卫国起身离开，经过李阳时停顿一下，“李阳，你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一定会把你的功劳好好的跟张副组长汇报。” “现在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身子还没养好别再感冒。” 说这话，李阳点点头，走之前还跟屋里的几位打声招呼告别。 关门的时候，隐约间还能听到里面几位在说话。 “这个小伙子看着不简单，眼神坚毅，就算面对咱们几个也丝毫不惧。” “是个好苗子，刚才你没听陈所长说吗？为了一个小案子都能豁出命去干。” “现在的形势紧绷，咱们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这些话全部被李阳听的清清楚楚，心里落了地。 自己要是能接着往下走下去，妹妹在学校转正的事情那不是手拿把掐吗？ 从所里出来之后，李阳的心情很是轻快。 等他回去天都已经黑下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贴着不太舒服。 大冬天的，就算走一道也不能干。 不像是夏天，风一吹，太阳一晒，衣服就干的差不多。 前脚刚进大院，后脚便听到妹妹李秀秀急切的喊声。 “这件事不是我哥哥做的，我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他前几天为了救人还跳湖了呢。” 有人敢欺负秀秀？ 李阳眉头一拧，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迈进门的时，正好听见三大爷闫富贵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这个小丫头不懂你哥跟你说啥你就信啥。” “你哥哪是为了救人跳湖？他分明是钓鱼，不小心脚一滑掉进去的，还是傻柱把他背到医院去，要不然你哥这条小命都没了。” “说到这个，我也得说道说道你哥，傻住，再怎么说也是救命之恩，你哥是个民警，也不知道给人家送礼，道道谢？就算是口头上的也得有一句吧。” 闫富贵长篇大论开始说，本来没有多大事，但派出所民警涉及到道德品质问题，事情可就大了。 他一说完，秦怀如揣着胳膊，阴阳怪气的跟了一句，“我看民警的道德品质有问题，那就是思想有问题。” “咱们95号大院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进来就得接受咱们审查，而且他还是公家人，一，思想有问题，就不知不觉的给咱们影响到，怎么办呢？” 现在这个时代最怕的就是有影响，一举一动不对劲，都容易被批判。 闫富贵和秦淮如一唱一和，院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只有李秀秀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呢？前两天我哥刚帮你们找到证据，找到叫花鸡，要不然你们就把偷鸡的事情冤枉给傻柱哥了。” 听到这话，傻柱抬起头，支支吾吾，还是没吭声。 秦淮如抢先一步说道：“是，你哥确实是帮咱们大院找到证据，确实是帮你傻柱哥洗清嫌疑，可你哥被你傻柱哥救完之后，给人说句一句道歉吗？” “傻柱，李阳跟你说过一句道歉的话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没把你当回事。” 前面这句话，傻柱还没吭声。 后面一句‘救命恩人’‘没当回事’。 像是一下戳中了傻柱的脊梁骨。 傻柱这人，没多大毛病，人挺不错，就是好面子。 不管怎么样，面子最大。 秦淮如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 傻柱就算觉得李阳这人不坏，可的的确确没给他面子。 于是闷声闷吭的来一句，“李民警确实没跟我道过谢。” “你看看，你们都看看，傻柱那天累的呼哧哈哧把人送到医院去，结果是李民警别说送礼，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闫富贵来了劲，推着眼镜，理直气壮的点评起来。 就在这时，站在人群后面的李阳忽然开口说道：“我在医院醒来就没见着人，知道大院出来就赶忙赶回来，大家都看不到是吧。” “不整嘴皮子那点事，直接给傻柱找证据，证明清白，还不够是吧？” 第13章两人的算计 李阳神色严峻，步伐稳重的走到大院中心。 闫富贵迎上他的目光，本能微缩一下， 旁边的刘海中一直在看热闹，易中海更是神色如常。 先不说这三个大爷公平不公平。 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他们肯定是统一战线。 上次大会说偷鸡的事情，李阳就看出来。 别看易中海不声不响，实际上对院里这点权利非常在意。 他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可是所有人行为的准则和标杆。 谁见着都得尊称一句一大爷，说话是绝对好使。 可李阳的出现，作为公家人，公安机关的民警，手里实打实是有权利的。 不像易中海三个人，只是凭年纪，凭辈分。 闫富贵和刘海中掩饰不住忌惮，易中海却掩饰的很好，心里憋着坏。 有的人脸上看不出情绪，眼神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不说话？” 李阳沉着冷静，扯过一把凳子，大刀阔斧的坐下。 “我是派出所的民警，不管是说话办事都讲求一个证据，不像咱们老百姓嘴上怀疑，猜测一下就能定案。” “这种的程序是不公正，也是不合理的，在不涉及到重大事件，大院里这么定，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至于嘴上那些感谢的话，我李阳就是干实事的人，说不出这虚头巴脑的话。” 转头看一下傻柱，接着说道：“何雨柱同志，你可是厂里的大厨，你要是背上一个偷鸡摸狗的罪名，这才是道德品质有问题，一旦给你记录在案，你在厂里的工作就不用干了。” “我给你找到那只叫花鸡就是证据，这个证据能让你洗清大家对你的嫌疑明白吗？” 李阳条理清楚，一说证据，二说公家程序。 说的头头是道，让闫富贵都跟不上趟。 更别说秦淮如，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秦淮如还想跟傻柱使眼色，让他按照约定好的话讲。 却不想现在的傻柱完全被李阳说服，眼神都跟着激动起来，恍然大悟道：“说的对啊！李民警说的太对了！” “咱公安机关讲究的都是证据，李民警上回真是帮了我大忙，要不然我这厂里大厨的工作丢了，我怎么活啊？” “我连个媳妇儿还没说上，儿子还没有呢！” 提到媳妇和儿子，大家伙全都笑起来。 大家都知道傻柱天天惦记的，就是说媳妇。 成功策反傻柱，李阳满意的笑了下，侧头看向秀秀，招了招手。 李秀秀委屈的撇着嘴，小跑过来，坐在李阳身边。 “哥，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他们都不听。” 话音传出，大家又全都安静下来。 刚才大家伙把李民警妹妹差点气哭的事情，可都是历历在目。 始终没开口的许大茂忽然扯嗓子说，“哎哎哎，刚才三大爷他们指责李民警的时候，我在没听到事情原委，我可没说话。” “我就觉得李民警不是那样人！” 傻柱一听这话急了。 明知道许大茂是墙头草，故意再给李阳说好话。 他却说不出来一句。 刚才三大爷和秦淮茹明里暗里的数落李阳，最关键的点还在他身上。 傻柱有些抹不开脸，还不好意思，声都小了下来。 李阳盯着他没说话，许大茂来劲了。 “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啊？你刚才就是在助纣为虐！” 一句助纣为虐，惹急了闫富贵。 “不是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助纣为虐？你念过几天书，你认识几个字，你就胡乱用成语。” 不一会大院就起了内讧，闫富贵反倒跟许大茂吵起来。 易中海看的眉头紧锁，扫一眼坐稳稳当当的李阳，不耐烦的制止他们。 “行了行了，吵什么？大家在一块住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的脾气？” “以后这种不利于团结的事情少做，不利于团结的话少说。” “今天的大会就开到这吧，解散！” 本来还打算今天来搓一搓李阳的锐气，没想到让李阳反客为主。 易中海脸色也不太好看。 现在大家要走的时候，李阳忽然开口叫住他们。 “等等。” 闫富贵扭头瞪过来，事情已经败露，也没有维持好脸的必要。 “你又要干嘛？事情说开了不就完了，你还打算来批斗我？” 本来只是放一句狠话，没想到李阳义正言辞的说道：“没错，我现在就是要来审查你！” 上来直接用上审查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闫富贵明显慌了一瞬，他媳妇，还有四个孩子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闫解放有些着急，赔着笑脸说道：“李民警，今天都是一个误会，我爸他就是个公正的人，平时最在意的就是道德品质问题，当老师嘛，都有些这样的毛病。” “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是你妹妹也在学校应该知道。” 提到学校，还专门提到了李秀秀。 傻子都能听出他话里威胁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在提醒，让李阳到此为止。 李阳却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我听不出来？” “我李阳行的端，坐的正，我妹妹李秀秀也同样如此。” 说完这话，他直接走到大院中间，那张桌子前，干脆利落的坐在易中海的位置。 “前天我收到有人举报，说咱们95号大院，有人私藏粮票！” “这件事非常严重，涉及到贪污公款，不仅是思想政治有问题，道德品质也非常有问题，这件事必须处理。” 刚才要走的大家伙，全都被吓到，老老实实的坐回来。 全都一副等待听训的样子。 而一大爷易中海站在李阳身后，脸色非常难看。 好家伙，现在这李阳光明正大的来占他的位置！ 闫富贵作为被审判的人，自然没法坐旁边，只能被媳妇搀扶坐在长板凳上。 同样也是三个大爷中，第一个下位的人。 易中海不坐，刘海中更是骑虎难下。 让他下去？ 心里过不去，他可是院里的二大爷，凭啥因为一个小民警就跟其他人坐一块？ 第14章易中海要和稀泥？ 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刘海中还是拉着脸，坐在李阳的旁边。 面子重要，但是地位更重要。 刘海中坐过去之后，易中海处境就更加尴尬。 他现在要过去，只能坐在闫富贵之前的位置。 中间的主座已经没有他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三大爷偷藏粮票？” 易中海忽然开口，在场的众人同时看过去。 借着这个由头，顺势坐了下来。 “怎么？一大爷这是想帮三大爷说话？” 李阳的矛头直接指向易中海，平静的说道：“我们现在只是审判，毕竟大院每一个住户都有提出质疑的权利，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公平，难道不是吗？” 上来直接提到社会主义，提到公平。 易中海说不出来话，脸色有些难看，坐在凳子上没再开口。 显然是一副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不管的架势。 他什么反应，李阳不在乎。 李阳现在唯一的重点就是妹妹。 敢欺负秀秀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之前看闫富贵还算老实，就算得到系统提供的信息情报，也没有直接去举报。 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 “大家都坐下听我说。” 李阳抬起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 “粮票可是公家发放给大家伙，要是让一个人全部私吞，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此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惊呼不已。 傻柱更是愤怒的大怒道：“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公家发给咱们的粮票，那是咱们的粮食，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独吞？” 光顾着发泄火气，傻柱愣是忘记李阳一开始提到私吞粮票的人是三大爷。 这时对面的许大茂笑呵呵的提醒他，“我说啥住啊？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吧，对面三大爷好一家都要把你瞪穿了。” 听到这话，傻柱才反应过来。 “诶呦呵，我给忘了，李民警说偷藏粮票的人是三大爷。” 傻柱还挺着急，赶紧催促道：“三大爷，您快赶紧解释解释，这是个误会。” “您可是咱红星小学的老师啊，怎么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呢？” “而且这还是私藏粮票的大罪！这可是要蹲笆篱子的！” 他越说，对面的三大爷一家脸色越难看。 闫富贵的三个孩子，老大闫解放已经看出这件事跟他爹脱不了干系。 刚才想法子，还没成功。 现在也是无济于事。 老二更是一头浆糊，还不如老大脑瓜子转得快。 全场只有闫富贵，还有他媳妇坐立难安，脸色惨白。 甚至都不需要调查，打眼一看就能看出结果。 易中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沉思许久，缓缓开口说道：“我觉得呢？私藏粮票是个大事，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95号大院家家户户都脱不了干系。” “最后受影响的也是咱们，要不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再怎么说，大家伙一块住这么多年都有感情。” 没人开口的时候，易中海便出来打圆场，就打算豁出面子把这件事直接掀过去。 这种和稀泥的情况不是头一次出现。 每一次遇到事情没办法解决的时候，易中海都会出来搞这一套。 表面看着是维护大院的和谐，实际上就想让大家对他更信服罢了。 “一大爷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根据旧情把三大爷私藏粮票的事情一笔带过？” 李阳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易中海。 周围的其他人全都闭上嘴，不敢吭声。 大家都看出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 “李民警是什么意思呢？就像你说的，不管什么事都讲求一个证据。” 易中海眯着眼睛，语气沉重的说道：“难道你没有证据，还打算直接把你三大爷送进笆篱子吗？”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闫解放赶紧过来说，“我觉得一大爷说得对，今天都是一场误会，我爹他有毛病，刚才给李民警说错话，还吓到了咱秀秀妹妹。” “对呀，我让我爸给您道个歉，行不行？这事咱们就揭过去吧。” 三大爷一家都在着急，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傻柱听半天，眉头拧起来，“我在这听半天才听明白，人家李民警一直要彻查粮票的事，你们为啥一直拦着呢？” “我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我知道一句话，清者自清。” “三大爷，我知道你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咱们不怕查！” 闫富贵半天没说话，听到傻柱这句话，差点气得直接晕过去。 放在腿上的手都在颤抖，向来骑自行车都十分溜道，头一次被气成这样。 李阳看一眼好傻柱，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这三大爷算盘精，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开始想利用傻柱，肯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我觉得傻柱说的没错，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交代，能不能让三大爷背上这个黑锅或者是污名吧？三大爷可是人民教师，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没错，没错，李民警说的没错！” 傻柱当即应和道。 两人说完，易中海紧绷着脸，走过来阻拦：“傻柱，你在这添什么乱？” 说完，易中海看向李阳。 而李阳面色如常，对于易中海的注视，毫不畏惧的回望过去。 一字一句的强调：“一大爷，如果我说，我现在就知道三大爷闫富贵私藏的粮票在哪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就在这时，大院门口闯进来一个人，步伐急匆匆的进来。 “李阳！李阳！” 紧接着所里的同事冲进来，面露喜色，急切的跑到跟前。 “你真是办了件大事！现在所里全都等着你呢！所长让我赶紧来找你，市里的大领导都过来了。” 说到所长，还有大领导。 整个大院的人全都惊讶不已。 李阳眉心一松，余光扫过发现闫富贵一家都松口气。 “三大爷闫富贵的事情，回来再处理，现在我要去所里。” 扔下这句话，李阳跟着同事朝外面走去。 出来发现同事骑自行车，而李阳，没有。 “诶，你还没有自行车？” 第15章首长的儿子？ “这两天所里一直在忙这个大案子，等忙完以后，所长就能给你配一辆自行车。” 同事高华直接把自行车往他这一推，“你现在骑自行车去吧，现在所里都急着要见你呢。” “行，那我先过去。” 李阳骑上他的自行车朝着所里去。 来到派出所时，门口等了一群人。 大家一看见李阳全都涌了过来，个个笑容满面。 “哎呀，李阳，你总算是来了。” “你现在可是咱们所里的大英雄，拯救了咱们所里的所有人呢。” “是啊，这个案子半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大家一宿一宿的熬，你一来就解决！” “要说李阳，你就是咱们的福星，刚办完一场案子现在又办了一个大案子。” 派出所里的警员们看到李阳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直到陈卫国从里面走出来，他们才消停下来。 “行了行了，大领导在上面等着呢，你们还在门口把人拦下。” 说完他带着李阳朝2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叮嘱。 “这件事情办的非常不错，现在不管是上面领导还是保卫组，对你的印象都非常不错。” “一会上去注意点说话，小李呀！以后可前途无量。” 李阳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都知道。” 等他们来到办公室，推开门里面坐着仍然是上次见面的五位。 张副组长一见到李阳，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 “李阳同志，这次你可真是帮了大忙。” 上来便是双手紧握，毕恭毕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阳是大领导。 “张副组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派出所的一员民警，就应该做到尽职尽责。”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必须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小智。”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似乎正在强忍着痛苦。 李阳抬头看向他，周围几个穿制服和便装的人，看起来情绪同样不是很好。 难道，他是那具尸体的家属吗？ 仔细打量看看，发现这个人的身份地位还很高。 毕竟连上次过来看见的张副组长也是毕恭毕敬的等候在旁边。 等这位低头好一会，才站起身，眼眶早就红的不行。 “你好，你就是李阳同志吗？” “是我，请问您是？” 李阳神色郑重，来到他的面前，严肃的说道：“请您节哀。” 事已至此，就算安慰再多也没有用。 “你，以后就叫我首长吧。” 首长说完这话，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很抱歉，今天不能好好感谢你，日后我会专门去感谢你的。” 很快，首长带人离开。 办公室内只剩下所长和两个干部。 “李阳，这位是张干部，这位是范干事，他们一位是负责这次专项案件，还有一位是负责咱们所区域内的个体私营商业方面处理。” 陈卫国一直在给李阳介绍。 除了张干部是跟这次尸体案件相关。 另外那位是什么情况？ 范干事？ 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范干事，能问一下您的全名吗？” 李阳没多想，直接开口问道。 “我叫范金有。” 李阳：“……” 听到名字的时候，李阳沉默一瞬。 啥情况？ 难道这里不仅有四合院的世界，还有小女人世界吗？ 这还真是有意思。 没想到上来就认识这个算计，小心眼的范有金。 “李民警，你认识我吗？” 范有金还觉得奇怪。 明明眼前人看着很陌生，但对方的眼神，显然是认识自己的。 “不，范干事，我们是初次见面。” 李阳语气平常的说着，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见到陈雪茹。 比起徐慧珍，他对陈雪茹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更加感兴趣。 李阳不由问道：“对了，范干事，我们这里是派出所，是接道有事情要报案吗？” 莫名其妙，一个街道办事处的人怎么会来这？ 要是因为他的出现，导致一些连锁反应。 把这个心眼比针鼻还小的人，整到派出所，还真是不好办。 “奥，李民警是这样的，我第一天分配到街道办事处，正好碰见张干事，就一块过来。” 范有金有理有据的说着，“听说咱们这出了起大案子，我也过来了解了解，以后跟大家伙说道说道，让大家都注意些。” 不愧是当街道办，还是负责这次个体经商户整改方面。 嘴皮子就是利索。 “行，咱们以后还有时间，听说东巷小酒馆又开了，到时候咱去喝一盅。” 范有金自顾自的约定好。 最后办公室只剩下张干事，陈卫国和李阳。 “坐吧李阳。” 张干事等人走之后，按照李阳来到桌子前。 他的神色严肃，郑重其事的说道：“李阳，这个案子的严重性，我想你应该也已经知道，被害的男人是首长的独生子。” 听见‘独生子’三个字，心里嘎登一下。 怪不得那位首长如此沉重，那可是独生子。 之前对这位首长还是有印象，没有刚才看的苍老，应该是独生子被害，一夜白了头。 “张干事，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阳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是的，确实需要你的配合。” 张干事拿出纸笔，正色道：“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那片湖，我们去看过很多次，就连警犬都走过很多遍。” 听到这话，李阳仔细回想，沉着冷静的说道：“本来我是在东溪湖钓鱼，一连钓了好几天，都能钓到大鱼，还好几条。” “一开始我还挺庆幸，可今天忽然感觉不对劲，寒冬腊日，冰湖下面怎么会有肥料来供给鱼呢？” “想到所里一直调查到的失踪案，我才会联想到湖底会有尸体，才会跳下去查看的。” 张干事听完这番话，沉思很久，才看向对面坐着的陈卫国。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信息。 李阳看的清楚，琢磨一下，挑眉问道：“所长，张干事，你们？” 第16章遭到怀疑？ “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一语中破。 张干事和陈卫国同时顿住，被发现以后还有些尴尬。 陈卫国还解释一下，“其实张干事这样做是合乎常理，毕竟尸体是被你发现，在此之前大家寻找那么多天，都是一无所获。” “所以张干事会怀疑这一点很正常。” 李阳听出他们话中的意思，镇定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关于这件事我还可以说的更详细。”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张干事着急的问道：“还能更详细，还能多详细？你还知道什么情况？” 陈卫国也跟着催促道：“再说吧，这件事非常着急。” 吊足了两个人的胃口，李阳这才开口说：“我怀疑这件事跟95号大院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现在的女人白寡妇有关。” 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说出来，张干事和陈卫国同时皱紧眉头。 95号大院，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的女人，白寡妇。 一层又一层的关系，不管是谁听，都得琢磨一会。 “你先说说，有什么猜测和证据？” 陈卫国还是决定先从李阳的口中知道事情。 于是李阳把自己深夜的发现一一告知，尤其是偷听到的对话。 说完还反复强调，“我必须跟组织声明，我不是故意去偷听，是正好听见他们在里面说话。” “知道，你现在提供的消息非常及时。” 说完这话，陈卫国站起身，快步的朝着外面走，“来一队人，现在跟我出去抓人。” 案子现在已经破出来，抓人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就在这时，李阳忽然将愣在原地。 【叮！今日情报已刷新！】 【一级情报：95号院白寡妇和何大清会在深夜回去，白寡妇手里有武器。】 这个消息李阳整个人都惊住。 一个寡妇，手里居然还能有武器。 既然是系统提示，那武器肯定不小，该不会是碳基生物冷静器吧？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的武器需要多注意。 “不行！不能让陈所长就这么过去！这样实在是太松懈了。” 李阳忽然站起来，郑重其事的说道：“对敌人放松警惕，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威胁。” 张干事还没看懂他想要做什么，李阳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 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家也很疑惑的注视着。 “大家伙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晚上咱们的抓捕任务很严峻，必须带上武器！”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愣了一下。 为首的警员走上前去，认真的说道：“李阳，你不是开玩笑的，咱们国家现在正在拿枪支。枪械要是拿出去都得需要批准。” “可咱们的所长才出去没多久，没有人批准，咱们没办法申请下来。” 事情变得有些严峻，主要是情况危急。 要是现在不带武器出去，晚上没准真的会惹出大事。 到时候要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就完了。 想到这里，李阳不由沉默下来。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异常坚定的大声说道：“所有人带上武器跟我走，要是出了事，我李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今天我就直接把话撂在这，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 大家也看出李阳的认真。 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相处下来都知道李阳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 大家对视一眼，思考片刻之后纷纷去拿武器。 前脚陈所长已经带一批人来到95号大院，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就在他们要进院子的时候，李阳带人赶到。 快步来到所长身边，小声的提醒：“所长，他们都可以杀人，我怀疑他们手中有武器，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小心行事吧。” “你的想法是可靠的，李阳，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成熟。” 陈卫国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一次让李阳想到他前面去。 现在天已经彻头彻尾的黑下来，院子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大家都已经进入到熟睡当中。 两支队伍埋伏在95号院子的两边，黑夜中根本就看不清所在的位置。 寒冬腊日，天气本来就冷，更别说是凌晨。 大家全部都被冻得哆哆嗦嗦，感觉全身都僵硬。 “所长，咱们什么时候能等到？不会人没等到咱们几个兄弟直接撂在这儿吧？” 这也不是没可能，现在每个人的脸都被冻得铁青。 在北方被冻死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 谁要是大晚上喝酒在外面睡一觉，第二天肯定身体都僵硬。 陈卫国也被冻得够呛，腿感觉都不能动弹。 “大家再等等，既然白寡妇要跟何大清跑路，他们一定会回95号四合院来取东西。”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阳忽然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所长那边有动静！” 听到声音之后，大家同时看向李阳手指的方向。 只见月光之下两道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正往四合院挪。 四合院大门也没关，谁进去放轻脚步，就不会有人发现。 就在大家打算直接跟上去，李阳再次制止了陈卫国。 “等等，所长，你要是现在进去抓他们，万一他们用武器行凶，整个四合院都会成为他们手里的人质。” 李阳说的有理有据，听了身边人全都非常信服。 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咱们等他们两个收拾好出来，到空旷无人的地方再实施抓捕，到时候就算他们有武器，就算是拿枪，咱们也能收服掉他们。” 陈卫国看着眼前李阳，心中倍感意外。 没想到所里误打误撞来了位能人，别说分析调查，就连抓捕都条条是道。 这样的好苗子他已经很长时间没遇到过。 现在这个杀人案要是破了，加上李阳上次的嘉奖，完全可以升官半职。 想到这里，陈卫国拍了拍李阳的肩膀，“注意安全，事成之后，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此话已经是石锤的通知。 就算没有任何的手续，李阳也知道自己的事情稳妥。 “感谢所长，其他人跟我走。” 看着李阳带着一队人，跟上那两个人的身影。 陈卫国还是有些担心。 “你们跟我上去，暗中保护他们。” 第十七章首长怎么来了？ “所长，刚才李阳说很危险。” 身后的警员担心的提醒他。 而陈卫国却皱起眉头，压着声音说：“我是所长，你是所长，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 就算李阳再厉害，他也刚出院没多久。 下午的时候刚跳进湖里，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李阳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要是在这件事，折在上面真是太不值得。 “是！你们这一队跟我走。” 一行人跟着陈立国，朝着李阳的方向追去。 眼看着何大清和白寡妇的身影越走越远，出了北院门到一处空旷的街道。 李阳突然冲出来，喊：“你们两个站住！” 何大清和白寡妇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谁啊？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何大清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紧接着他就问不出来。 周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的人把他们紧紧的包围。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吗？” 何大清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 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忽然，在李阳带过来的这群人后面，又出现了一伙人。 李阳当即警惕的转身，“你们居然还有后手，还叫来这么多的帮凶！” “别担心，李阳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阳转身一看，发现是今天见到的首长。 看来是首长回去以后很快便接到了消息。 “别怪我贸然行动，这件事我会跟你们所长说，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抓住！” 首长在说话时，眼里充满了恨意和愤怒。 随后转身看向人群中心的何大清和白寡妇。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要杀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句全尸都不愿意留给他!” 首长怒不可遏，放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 “我，我没想杀他，我....” 何大清磕磕巴巴半天连话都说不利索。 “小心！” 忽然，李阳朝着首长冲过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彻云霄。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想到白寡妇手里还有枪。 李阳在紧要关头扑倒首长，还不忘朝后面大喊。 “控制住他们！”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陈卫国赶紧来到他们两个的身边，担心的问道：“首长，李阳，你们两个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阳中气十足，“我没受伤，”低头看向被他护住的首长，“首长您没事吧？” 两人说着，陈卫国掏出手电筒。 光一照便看见首长左肩膀被血染红一块。 “首长，您中弹了！” 陈卫国惊了，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却被首长推开。 “没中弹，只是被子弹擦过，肯定只是破点皮。” 首长从地上站起来，看向李阳目光充满感激，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李阳，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刚才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被一枪毙命！” 听到这话，李阳面不改色，“首长，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职责。” 心里却在想： 老首长，不只是你啊。 你们一家子的命都是我救的。 但他肯定不能主动提。 有些事情主动提，没有意外知道那种冲击。 他必须得让老首长印象更深刻。 毕竟老首长见多识广，什么没见过。 要想稳定好这条人脉，必须豁出去。 “快送首长和李阳去医院！” 他们往车上赶，后面还能听见何大清在呼喊。 “我，我，我没有枪，刚才不是我开的枪啊！” 等他们上那辆军用吉普车，首长还在顺着车窗往外面看。 车内的气氛很安静。 老首长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等车子开动，老首长才沉着声说，“就是他们两个，害死小智吗？” 陈卫国看一眼李阳，刚要说话，却被李阳伸手制止。 李阳神色严肃，语气平静的说道：“首长，所长，我怀疑这件事有猫腻，以我听到的消息，以及对何大清的了解，他没有目的，也没有杀人的出发点。” “或许，白寡妇才是幕后黑手，我怀疑她身上藏着一些秘密。” 若是之前李阳说出这些，他们肯定以为李阳在异想天开。 但现在，整个所里的人都把李阳的话奉为圭臬。 包括所长陈卫国。 “你有什么猜测？尽管说出来！” 听到这话，就连首长都看过来。 李阳摇摇头，神色沉稳的说道：“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法说，我的原则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首长和陈卫国心中都倍感触动。 “好！说得好！” 首长郑重的朝他点头，“我们国家的好男儿就应该像李阳这样，国家才会变得越来越好！” …… 车子停到医院门口，黎明已经破晓。 本来只是送老首长来医院，然后他们回所里。 可陈卫国非要让李阳还留下，好好让医生检查检查。 “天黑看不清，万一有啥受伤的地方呢？你已经为大家付出很多，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于是在陈卫国的要求下，李阳只好跟老首长一块检查。 这一看不要紧。 李阳直接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老首长亲自见的医生。 “你说他现在身体亏空严重？” 面对老首长，女医生也不畏惧，反而更加认真，“是啊，之前的伤还没养利索就受寒，结果还没养好，就又受凉。” “你们当兵的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吗？就算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种折腾啊。” 李阳很想阻止，可女医生上来便瞪一眼。 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 让李阳有些无奈，讪讪的收回手。 等首长了解完情况，坐在李阳病床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李阳，我知道你有保家卫国的心，可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吧？” “我以首长的身份要求你，必须在医院住到痊愈，才能出院，明白吗！” “老首长——”李阳还想商量商量。 结果老首长非常坚定，“怎么？你连首长的话都不听吗？” 第十八章救下首长，碰见陈雪茹？ 事已至此，李阳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 还从同病房大姨那知道女医生的名字，陈婉。 听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名字，实际上人倔强古板的很。 第二天陈婉过来查房。 李阳靠着床头，微笑感谢，“医生您太尽职尽责，不过我还是希望下次能听听病患的想法。” 一想到昨天陈婉跟首长一唱一和，硬生生把他架在那。 李阳就不想放过这个小妮子。 “我作为医生就应该如此。” 陈婉长得很清秀，脸上没什么笑容，看起来冷冷淡淡，开口时声音却很温和。 “而且，你还知道你是病患？病患就应该听医生的话。” “我当然听医生的话，前提医生也要尊重病患吧？” “我哪里不尊重你？” “哪里都不尊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听得旁边病床大姨一直咯咯咯的乐。 一个坚持医生的原则，一个非要逗对方到面红耳赤的地步。 最后陈婉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还真给气到红彤彤。 可就算如此，还没放弃给李阳开药，开完扭头就走。 李阳靠着病床，面色如常的跟大姨说，“陈医生不会给我的药里面加料吧？” “你这小伙子，干嘛非要逗小陈医生呢？” 大姨笑呵呵的问。 李阳见大姨已经看出来，淡淡的跟着笑，“看陈医生每天都板着脸，明明是小姑娘，像个大姐一样，让她有点活人气。” 听到这话，大姨恍然大悟，“还真是，我头回见到小陈医生生这么大的火。” 【叮！】 【一级情报：东巷巷子口，白寡妇的同伙要在下午跑路！】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情报提醒，信息量还挺大。 白寡妇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背后有同伙，就一定有帮凶。 这次暗杀首长的儿子，就是一次有目的的行凶。 李阳不多想，换下病号服，趁着没人注意到，快速离开医院。 当他出现在派出所的时候，陈卫国都惊了。 “你这！你这，怎么回事？” “首长不是说把你送到医院，要住院几天吗？” 李阳目光坚定，严肃的说道：“所长，我在医院的时候想起一些线索，跑到95号大院发现白寡妇果然有同谋。” “现在白寡妇被抓，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尽快跑路，咱们现在就得过去抓人，不然就晚了！” 听到这话，陈卫国暂时压下医院的事情。 “住院的事情回来再跟你说。” 然后陈卫国亲自带队前往东边巷子。 李阳自然也跟了上去。 …… 东边55号巷子。 陈卫国和李阳分别带一支队伍将巷子围住。 负责前面的李阳发现窝点旁边有一家裁缝铺。 没等白寡妇的同伙出来，一个穿着厚旗袍的女人扭着腰肢出来，一举一动可谓是风情万种。 不愧是陈雪茹。 “这就是裁缝铺的陈雪茹，长得真漂亮。” 身边有同事小声嘀咕起来。 “你可千万别惦记，听说陈雪茹厉害着呢。” “是是是，谁都知道陈雪茹，我哪敢惦记。” 几个人小声聊起来，李阳也没管。 心里却在想徐慧珍。 陈雪茹风情万种，徐慧珍也是风韵犹存。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刚生完孩子...... 还没想完，旁边巷子忽然有动静。 有两个人冒头，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显然是出来探路，估摸后面还有人。 “所有人注意！” 李阳当即警惕起来，“没有我发话，谁都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刚传出，对面陈卫国带的队伍一下子冲出去。 “诶！李阳，他们。” 同事着急的说。 李阳微微蹙眉，快速想到办法，下达命令。 “留一半人在这守着，剩下一半人跟我走！” 他带着几个人绕到侧门，李阳上来一脚踹开大门。 正好撞见五六个从小门跑出来。 “靠腰！侧门也有人！跑！” 五六个人喊一嗓子，被李阳撞见之后开始四处逃窜。 李阳定睛一看，找到人群中的头，跟上去。 从侧门跑到里屋，紧接着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啊！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屋里来！” 声音尖的很，还很熟悉，明显就是陈雪茹。 “闭嘴，别说话！” 男人刚把门从里面锁上，准备去抓陈雪茹。 下一秒，李阳破窗而入，将男人吓一跳。 就这一瞬间愣神的工夫，李阳用尽全力搬起椅子，狠狠的往男人身上一砸。 “嗯！” 男人眼睛一下子瞪圆，直愣愣倒了下去。 陈雪茹被吓得花枝烂颤，萎缩在角落，手都在颤抖。 事情落定，她看向李阳时，泪眼汪汪，“英雄，你是我的英雄啊，我真是被吓坏了。” 说着，直接扑到李阳的怀里，哭的泪如雨下。 李阳愣住。 没想到陈雪茹会直接抱上来。 “诶，你，你冷静点。” 李阳想要推开，可陈雪茹就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住，怎么推都推不开。 正巧这个时候，陈卫国带着人冲进来。 “李阳！” 进门几个大老爷们就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李阳无奈的摊开手，“所长，她好像吓坏了，怎么都不肯松开我。” 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没办法。 陈卫国正了正神色，咳嗽两声，“嗯，看来这位女同志是真的吓坏了，那个，你们几个出去把那些人带到所里。” “这个人，我跟李阳会带出去。” “是所长！” 几个人大老爷们出去的时候，眼神个个带着戏谑，还给李阳使眼色。 谁也没说话，可李阳却全都看懂他们的意思。 心里更是无奈不已。 “所长，这真跟我无关，可别给我算成作风问题啊。” 提到作风问题，陈雪茹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扭头跟陈卫国解释。 “所长，陈所长你别误会，刚才我太着急。” 说到这，陈雪茹回头看向李阳，眼里闪过惊喜。 刚才光顾着害怕，没看清救她的人，长得这么端正，高大威武。 想到自己一直抱着人家不撒手，陈雪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一幕被陈卫国看见，眼神微变。 第十九章找到源头，秦淮如。 “走吧李阳，刚才受伤没？” 李阳摆了摆手，直接把地上的人拽起来，扛着就走了。 屋内只剩下陈雪茹和所长陈卫国。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有情况随时来所里哈。” 简单交代一句，陈卫国就抓紧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从裁缝铺后院出来，陈卫国看着李阳被大家围着问，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在这闹，所里还有正事要办。” 大家这才散去。 陈卫国往回走时，把李阳拽到跟前。 “我说你小子，千万别对陈雪茹有想法，她可是有男人的。” “啊，我知道。” 李阳不以为然。 不就是侯家那个老小子么？ “快了。” 一句快了，给陈卫国听一愣，“什么快了？” 李阳摇摇头，“没事，走，咱回去。” 他想说陈雪茹跟侯家老小子快离了。 当然，这话现在不能说。 别让所长以为他要拆散陈雪茹家庭。 他对陈雪茹没啥想法，只有一句形容‘风情万种俏寡妇’。 …… 所里。 会议室正在开会。 以张副组长为首，周所长坐在旁边，第一顺位就是李阳。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李阳已经从默默无闻的，到所里的知名人物。 “今天，我们成功抓获杀害刘民华的凶手，以及凶手的同伙！” 张副组长郑重其事的说道。 话毕，全场响起掌声，每个人的眼中都涌动着激动。 “这件长达半个月的案件，总算告终！其中最关键的还是所里的李阳同志！” “每一步的线索全靠李阳同志的参与，让我们感谢李阳同志！” 一场总结会，开到后面开成答谢会。 会议结束之后，张副组长还把李阳单独留下。 看着张副组长在整理资料，李阳主动走过去帮忙，一块把桌子上的资料汇总一下。 张副组长尽收眼底，收拾完之后，笑着问：“李阳，你在这待的时间也不短，有没有想法去其他部门？” 这是要挖他走？ 李阳想了下，认真的回道：“张副组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资历不太够，还需要在基层多历练。” “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着张副组长一起干。” 会议室内很安静，只有李阳真诚的回答。 听得张副组长更加满意，连连拍着他的肩膀，“说的很好，你的思想造诣比我想象中要高很多。”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你的才能，以及做出来的功绩已经足够。” 张副组长还觉得有些可惜，“尊敬你的想法，我本人还是希望你能来的。” 李阳对上张副组长诚恳的目光，只是笑了笑。 不是不想往高了走。 而是公安机关正处于动荡的阶段，保卫组也只是临时设立出来的单位，算是一种过渡阶段。 所以现在进保卫组，就算是高位也没有太大意义。 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打散，不如从所里一步步往上走。 反正情报系统在，加上首长的关系，李阳就不信自己升不上去。 …… 晚上，李阳下班回家。 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谁家在炖小鸡？ “诶，李民警，李民警。” 对面三大爷家门帘掀开，闫富贵夫妻俩端着锅出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李民警，听说您这次执行任务又受伤，保卫广大民众真是辛苦，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 说着，不到李阳开口。 闫富贵夫妻俩半推半就把李阳推到屋里来。 “三大爷，秀秀还没下班，你怎么下班了？” 李阳发现屋里是空的，不由开口问道。 转身时发现闫富贵的媳妇把门划上，接着俩人围了过来。 看出俩人有事，李阳也没为难，“进来吧二位。” 见状，闫富贵和媳妇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闫富贵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讪讪笑道：“是这样的李民警，其实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深刻的反思自己，以后再也不做这种无凭无证的事。” 道完歉，闫富贵看他没吭声，往旁边挪挪。 “在李民警的指导下，我自省自查，现在思想更加进步，我有个思想进步的事情，能跟公家说不？” 抬上开胃前菜，总算是步入正题。 原来是想通过这事，把粮票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李阳没开腔，慢悠悠的倒了两杯水，放到他们面前。 “诶呀，李民警这是客气，咱们都是一个院，以后有啥事都能互相帮衬帮衬。” 闫富贵媳妇有些心虚的笑着，握住水杯。 两人就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在屋里坐立难安。 直到李阳叹口气。 “其实，我对三大爷还是很尊重，人民教师，教书育人本来应该是学生们的榜样，大院的典范。” “而且我来大院第一个碰见的就是三大爷，钓的鱼还分给三大爷一条。” “可三大爷上次办的事，太让我心寒，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三大爷说过啥。” 提起当初的事情，闫富贵更是懊恼不已。 是啊！ 本来人家李阳都是捧着他。 唯一的一条鱼，就是送给他！ 再加上李阳的妹妹也在红星小学，关系更是一层叠着一层。 怎么就让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忽然，闫富贵灵光一闪！ 想起在学校碰见秦淮如，瞬间明白过来！ 闫富贵媳妇也琢磨过味儿来，纳闷的问：“是啊，我记得那条又肥又大的鲫鱼就是李阳送给咱们的，咱们怎么还恩将仇报了呢？” 闫富贵没管她，着急的问李阳，“李民警，你跟秦淮如最近有没有犯上啥事？” 一步步在引导下找到源头。 李阳心里很满意。 就应该让惹事的所有人，付出代价。 尤其是那个俏寡妇，秦淮如。 听他说完，李阳装作回想，语气平缓的说道：“好像是有过，搬进来那天，秦淮如过来找我要条鱼，但是我没给，还当众批评他不劳而获。” “诶呀！” 闫富贵猛拍大腿，气恼的说道：“事情就出在这！全是她秦淮如挑唆的！这个秦淮如真行！” 第二十章上交十斤粮票 屋里。 闫富贵被气够呛，一下子全明白过来。 媳妇也是幡然醒悟，“意思是她秦淮如得罪李民警，然后借着你来给李民警发难？” “就是这样！” 闫富贵直拍大腿，“我平时就看她心眼不少，在厂子里跟一群男人不清不楚，没想到心眼子用到我身上来！” “不行，这件事我得找她去！” 见状，李阳及时伸手拦住，心平气和的说，“三大爷，事已至此，你去找她也于事无补，别再让秦淮如倒打一耙，坏了三大爷的身份。” 听到这话，闫富贵动作顿住，面露纠结，“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他不甘心啊！ 让一个女人给设计成这样！ 李阳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三大爷，以后的日子还长，你还担心这仇报不回去吗？” 闫富贵一下子通透，眼睛亮着光，“对！说得对！李民警说得对！”转头看向媳妇，“还得是干部，还得是公家干部，想的就是比咱们周全。” 闫富贵媳妇也跟着笑起来，邀功一样打开盆，露出里面的炖鸡。 “李民警，听说您前两天落水，婶子专门给你炖的小鸡，好好补补。” 炖鸡的香味扑鼻，最原始的炖法，没有任何添加剂就是香。 “诶，婶子，这是干啥，拿回去。” 李阳二话不说便推开，可锅盖被闫富贵媳妇死死按住，坚持的说：“不行，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们兄妹俩炖的小笨鸡，上回你送我们家一条大肥鲫鱼，就当这回还你了。” 提到这事，李阳才松了力道，没继续推脱。 “哥，家里今天做什么？这么香？” 门口传来李秀秀清脆的声音。 进门撞见闫富贵夫妻，李秀秀不由皱起眉头。 上次闫富贵冤枉哥哥的事情，她还记得呢。 闫富贵夫妻俩一下就看出来，对视一眼，闫富贵媳妇上去拉住李秀秀的手，好声好气的说：“秀秀，你别怪三大爷和婶子，我们俩是被秦淮如给利用，才给你哥哥使绊子，现在误会都解开，以后开始比亲人还亲。” 听见这话，李秀秀还不明所以，转头对上哥哥的视线，见哥哥点头，才泄了口气。 “好吧，下次可得想清楚，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我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李阳顺势接过话，笑道：“秀秀就是个直爽的性子，说话办事也不会拐弯，三大爷和婶子别介意。” “不不不，不会介意。” 闫富贵和媳妇笑呵呵的往外走，一步三回头。 等他们进屋之后，李秀秀赶紧把门划上，回头好奇的问道：“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大爷一家怎么对咱们献上殷勤？” 话刚问出来，没等听见回答。 对面门忽然打开，闫富贵急匆匆的走过来。 “李民警，最重要的事，我还没跟说呢，能借一步说话不？” 李秀秀抬头看李阳，眨了眨眼睛。 “去里屋吧。” 李阳说着，过去把门栓放下来，放闫富贵进来。 “怎么了三大爷？” 闫富贵做贼心虚一样，偷偷摸摸进来，从大衣里面拿出一份布袋子。 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左一层，右一层的包裹着。 “这是？” 李阳明知故问。 闫富贵小声的说道：“李民警，有件事我得跟您解释一下，这是我在学校捡到的粮票，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 十斤粮票被装在布袋子里面，沉甸甸，里面装的全是大家翘首以盼的粮食。 话说闫富贵也没这么大能耐，能够扣掉街道办的粮票。 李阳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操着耐人寻味的口吻，问道：“三大爷，你我之间没必要整那些弯弯绕绕，跟我交一句实底，这十斤粮票究竟是从哪来的？” 闫富贵被问的噎住，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话。 李阳的脸色沉下来，“你要是这样，咱俩以后可没法交心啊。” “诶别别别。” 闫富贵这才急了，拉着李阳的手坐下，“那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是这么回事，我前段时间钓鱼在东溪湖发现的这包粮票，被藏在石头下面，要不是我被石头绊摔一跤，也发现不了！” “对了，这石头给我拌的，现在腿上还青一块呢。” 东溪湖？ 又是东溪湖。 首长的儿子在东溪湖被害，闫富贵发现的十斤粮票也是在东溪湖。 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包粮票我明天会上交给所里，三大爷你，以后注意点吧。” “好好好，诶呀，这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能落下，要不然我觉都睡不好。” 闫富贵松口气，讪笑着离开。 门一关上，李秀秀便窜了出来，着急的抱住李阳的胳膊。 “哥，三大爷真贪污十斤粮票啊？” 李秀秀也不傻，一琢磨就知道俩人过来的目的。 看着妹妹担心的样子，李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这些，吃完饭早早睡觉，后天放假，哥带去百货商店逛逛。” 说着，便要打开那盆炖鸡。 而李秀秀却被吓坏，小跑挡在李阳面前，“哥，你可千万不能跟三大爷狼狈为奸，这种钱咱们不能要。” 本来李阳还在想东溪湖的事情，没想到妹妹居然把这件事当真，一时间有些无奈。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他无奈的伸手戳戳李秀秀的额头，“你哥是这样的人吗？本来三大爷人也不坏，就是爱算计，扣点，得饶人处且饶人。” “现在结局是好的，至少他把粮票交出来，明天我就上交给所里。” 听到这话，李秀秀这才放心下来。 …… 第二天清早。 李阳早早等在陈卫国的办公室门口。 等陈卫国来时，惊讶的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上交重要物证。” 李阳镇定自若的说道。 此话一出，陈卫国开门的动作都僵住，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在东溪湖附近发现十斤粮票，怀疑跟这场凶杀案有关。” “进来说！” 陈卫国着急的打开门，钥匙都忘了拿下来，就挂在上面。 第二十一章升为副所，报社单独采访？ 进入办公室后。 陈卫国没等坐下，便赶紧问道：“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李阳结合首长儿子被害，以及东溪湖十斤粮票，两条线索说出自己的猜测。 说完将手中的布袋子放到桌子上。 “十斤粮票，就在这。” 证据确凿，意味着李阳分析的方向很对。 陈卫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还缺关键的证据。” “白寡妇和同伙的证词！” “白寡妇！” 陈卫国和李阳同时开口。 原本复杂的案件在李阳的引领下，渐渐有了门路和方向。 “诶呀，我是真没想到，我的所里能有你这样的一员大将。” 他一边说，一边找出茶叶泡壶茶。 李阳伸手想帮忙，却被陈卫国推开，只好顺势坐在茶几处。 “这件事已经有苗头，接下来就在审讯上面。” 陈卫国泡好茶，倒一杯放到李阳面前，眉头忽而挑起来。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所长您说。”李阳接过茶杯回道。 陈卫国笑了笑，“你拒绝张副组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现在保卫组可是香饽饽，大家都想去，人家张副组长盛情邀请，你怎么还拒绝呢？” 别看陈卫国口中说着可惜，语气却很洋溢。 毕竟李阳的拒绝是为了继续留在所里，陈卫国知道的时候别提多高兴。 “说实话所长，我有追求，也希望提干，但我更希望自己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上去。” 李阳神色认真，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 陈卫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李阳面前，上面正式任派出所副所长的任职文件。 “本来我想这个案子办完之后，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明天我们就正式办你的任职仪式。” 李阳当即站起来，郑重其事的敬礼。 其实陈卫国之所以没拿出来，是担心李阳会被保卫组的人调查。 毕竟从见面开始，张副组长就对李阳很感兴趣的样子。 相比较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保卫组的一官半职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 现在确定李阳不会离开，陈卫国迫不及待将这份任职书拿出来。 不管是所里，还是街道办，大家基本上都沾亲带点故，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被传开。 与此同时的报社内。 报社社长刘文祥收到消息，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办公区。 “大家停下手中的事情，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在他们停下来后，刘文祥接着说道：“我收到消息，派出所出了位英雄，轻易破解一场凶杀案，还缴获十斤粮票，咱们报社好久没采访过大英雄。” “这件事我要单独采访报道，谁愿意去？” 一听见大英雄，报社里的女孩们眼睛都亮起来。 这个时代的妇女们地位也在提升，尤其还唱歌自由恋爱。 其中有个女孩自告奋勇，笑容洋溢，“社长我去！” “诶呀，小禾，你速度可真快，抢先一步！” “是啊是啊，小禾反应真快。” 其他女孩还在抱怨，刘文祥直接拍板定下，“那就周卫禾去。” “好嘞！” 周卫禾答应的声音响亮，其他人也纷纷笑起来。 在报社周卫禾就像是小太阳一样，虽然脾气炙热，急了些，人还是很热情可爱。 接下任务，周卫禾二话不说，埋头就开始准备采访的内容。 而派出所。 本来周卫国说好要给李阳办任职仪式，也被所里麻烦事给耽误。 【叮！】 【一级情报：李阳会在明天突发急性流感，重病住院半个月。】 下班之前，李阳忽然收到系统的情报提示。 什么？ 我？急性流感？住院半个月？ 这可不行！ 李阳琢磨琢磨，最近这两天身上确实有些酸疼，四肢还一些无力。 没想到是急性流感的前兆。 他二话不说，赶紧跟周卫国请假。 周卫国听他身体不舒服，担心的说道：“肯定是你这几天忙所里的事情太累，前几次受伤都没好好住院调理。” “我给你批一周的假期，好好休息一下，行不行？所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虽说现在所里事情很重要，但对周卫国来说，李阳的身体更重要。 “谢谢您所长，我会尽快归队的！” 李阳内心动容。 现在可是紧要关头，凶杀案的受害者毕竟是首长的儿子。 “那我先走了所长。” “走吧。” 周卫国挥挥手，看着李阳出去。 没等开口，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听王东说你现在还没有一辆自行车，平时来来回回办事也不方便。” 说着，周卫国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走过去，放到李阳手里。 “我那辆自行车就在所里车棚，这是锁头的钥匙，你先骑着，等事情办完，我单独跟上面给你申请一辆。” “好嘞，谢谢您所长！” 李阳没拒绝。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辆自行车确实不方便，每次都去等公车还挺慢的。 李阳来到车棚，一眼便看到那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不愧是所长。” 这自行车真不错。 李阳解开锁头，别在车座，然后骑上朝着学校去。 眼看着快到放学的点，李阳已经到学校门口。 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一下子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红星小学门口人不算多，孩子们大多数是自己放学回家，离的也不算远。 倒是学校的职工不少，来来往往都能看见。 “李民警？您怎么来了呀？” 迎面撞上手拎着东西的何雨柱，李阳上下看一眼，“我过来接秀秀，傻柱你来接谁啊？” 提到这，傻柱还有些不好意思。 “嘿，不瞒您说李民警，我是来找三大爷，上回那件事总觉得过意不去嘿，专门过来看看。” 别看傻柱人送外号是个傻子，其实心里不傻，明镜一样。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全都清楚。 就像这次来找闫富贵，想让闫富贵给他介绍冉老师。 这事就没敢跟李阳提。 傻柱生怕泄露风声，到时候自己的事再吹了！ 第二十二章接秀秀下班，遇见冉老师？ “行，那你去吧。” 李阳没打算多纠缠，正好闫富贵推车出来，就帮傻柱指了一下，“那呢，三大爷已经出来了。” “好嘞，走了奥李民警。” 傻柱嘿嘿笑着，朝着闫富贵小跑过去。 不远处的闫富贵一看见李阳，连眼跟前的傻柱都没管，远远的还热情招手，“李民警，秀秀等会就出来啦，别着急啊。” 李阳点点头。 看着闫富贵跟傻柱走远，一直走到自己看不见。 估摸是粮票的事情，让闫富贵心中打怵，不敢在自己面前犯事。 不过李阳都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正琢磨着，李秀秀跟一个女人挽着胳膊出来。 李阳定睛一看，不就是傻柱惦记的冉老师么？ “哥！” 李秀秀看见门口的李阳，激动的冲过来，“哥你怎么来了啊？诶，哪来的自行车啊！” 要知道这个年代职工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钱，多的也就五十多。 一辆自行车就要一百六十块钱。 普通职工不吃不喝得攒半年，更何况大多数家庭吃喝算上，还要养活老人，孩子。 根本就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大多数人的想法，与其花一百多块钱买一辆自行车，不如买一百多斤猪肉。 李阳笑着接过李秀秀的背包，挂在车把手上，“这是所长给哥安排，今天过来打算让你试试，以后你骑着上班。” “啊？” 李秀秀连连摇头，“这可不行，所里给哥安排的车，我怎么能骑的，离家也不远，我走着来，坐公车来都行。” 说到这，她回头把冉老师拉过来，得意的仰着下巴。 “我现在跟冉老师可好，冉老师有自行车，能送我回家呢！” 冉老师样貌温温柔柔，不同于陈雪茹的风情万种，更像是江南小镇的温柔似水。 听见这话，冉老师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可以送秀秀回家，正好也有个伴。” 瞧着秀秀靠着冉老师亲呼的样子，李阳有些无奈。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累坏冉老师，来秀秀，哥教你骑自行车。” 李秀秀还是听李阳的话，转头看一眼冉老师瘦瘦弱弱的样子，认同的点点头。 “冉老师，我觉得我哥说得对，我还挺沉的，别把你累坏了，等我学会，我们一起骑车出去玩呀？” “好啊。” 冉老师笑的温温柔柔，离开前，没忍住多看一眼李阳。 之间只听说过秀秀有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哥哥。 没想到长得这么端正，而且性格看起来也很不错。 “冉老师再见。”李阳不忘告别。 等冉老师骑车走远，李秀秀忽然撞撞李阳的肩膀，嘿嘿笑起来，“怎么样哥哥？我们冉老师是不是很漂亮？” 李阳应和道：“嗯，很漂亮，不过还是我们家秀秀更漂亮。” “嘿嘿嘿。” 李秀秀笑的莫名其妙，心里明摆着憋着坏主意。 李阳看一眼，便懂了。 “你这丫头，还想把冉老师介绍给我？” 李秀秀被说中心思，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那咋啦，我上班第一天就是冉老师带我，冉老师不仅长的漂亮，性格还好，说话还好听！” “更重要的是，我看刚才冉老师走的时候一直看你，肯定对你也有心思！” 李阳叹了口气，心道：你哥现在无心在女人身上，还是先把小命养好吧。 “哥先教你骑车。” 回家的路上，因为要教秀秀骑自行车，本来十来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拖到天黑才到家门。 好巧不巧，回来时撞见秦淮如和傻根在后院。 俩人挨的很近，唠嗑的闲话正好传出来。 “你真不打算见见我表妹？我觉得你俩能成。” “能成什么能成，全都让许大茂给我搅和了！你等着，我肯定不会让许大茂好过的！” “许大茂是许大茂，等过两天，我再把我表妹叫过来，你们见见呗？” “甭想这茬，我啊，已经换目标了。” “谁啊？” “冉老师——” 后面的话，李阳跟李秀秀已经进屋，也就没听见。 李秀秀进去一边摘围巾，一边回头说，“傻柱哥也喜欢冉老师啊？” “咱也不知道啊。” 李阳回着妹妹，动手把炉子生起来，打算把昨天的炖鸡热热。 “我看傻柱哥成不了，冉老师才不喜欢这样的大老粗呢，冉老师喜欢我哥哥这样正直，有本事的人。” 李秀秀也不管李阳听没听，自顾自的在旁边叨咕。 好巧不巧，让出来的秦淮如听个正着。 秦淮如眼珠子一转，气的直咬牙。 上次粮票的事又没成，还跟三大爷一家结了怨。 现在三大爷一家甭管是谁，见着她都是一副看见脏东西的样子。 就算秦淮如热脸贴上去，好好哄着，也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她一猜，肯定是李阳从中作梗！ “冉老师是吧？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原本还想把表妹介绍给傻柱，这样有层关系，以后用傻柱也能方便点。 既然现在李阳也看上冉老师，就算她秦淮如没了表妹跟傻柱的关系，也得撮合冉老师和傻柱，绝对不能让李阳得逞！ 第二天清早，秦淮如在儿子棒梗要走时，把人叫住。 “棒梗，你今天上学去问问冉老师，知不知道一个叫何雨柱的。” “啊？”棒梗纳闷，“妈，为啥要跟傻柱？” “让你问就是了。” 秦淮如办事也不是胡乱办的。 知道傻柱已经送礼给三大爷，要是已经走通，也就不用她在出手。 可三大爷占便宜没够，她不觉得能给傻柱办成这件事。 “得嘞。” 亮天以后，大院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 大家伙全都忙着上班，院里就剩下老弱病残。 李阳收拾完家里，坐公车去医院检查。 进医院之前心里还想着，千万别遇到这位叫陈婉的医生。 结果，坐他面前的人，就是陈婉。 陈婉一看见李阳，秀眉拧紧好似能夹起一只苍蝇，不冷不淡的说：“这位民警同志，总算知道来医院看病？” 秉承着惹谁不惹奶妈，李阳嘴角上扬，笑眯眯的说道：“当然，陈医生，之前都是误会，我也是为了公事，太要紧，晚一步犯人就跑了！” 第二十三章百货大楼碰见何雨水？ 提到这件事，陈婉的眉头松缓些，嘴唇抿了抿。 态度也没有一开始的强硬，不过还有些别扭。 “其实，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两次跑出院一次是伸张正义，一次是破解凶杀案，你现在是我们医院的英雄。” 预料之外的惊喜，尤其是陈婉缓和的语气，都让李阳有些惊讶。 “我说怎么进医院以后，感觉好多人都在看我呢。” 李阳还以为自己病入膏肓的很明显，不成想是出名。 “行了，把手伸出来吧。” “伸手？” 听见陈婉的话，李阳很是诧异。 陈婉解释道：“我家自小是中医世家，后来社会动荡，就把我送出国学了西医，留学回来进入医院当了医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你觉得书香气息，居然是中医世家。” 李阳心里很佩服。 有句话说得好，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因为学医需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每个几年都出不了师。 而陈婉不仅懂中医，西医还很精湛。 被他一夸，陈婉脸颊微红，错开视线，“快点，还有其他病人等着呢。” “好好好。” 李阳配合的伸出手，感受着陈婉纤细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手腕上。 别说，还有点痒。 陈婉搭上脉，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李阳心里一慌，“陈大夫，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系统的情报还在隐隐作祟。 “那道没有，寒气入体，身体亏空有些严重，你现在还能行动自若像以前一样，只能说体格好，换做别人早就倒下了。” 陈婉有些无奈，“就算你是民警，就算任何再重要，还能有身体重要吗？” 要是前几天，李阳肯定听不进去。 现在直接把陈婉的话奉为圭臬。 “您就开药吧，不管让我吃多少药，我都吃，需要住院吗？” 李阳也是有病乱投医。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陈婉认真思考一下，接着说道：“这样吧，现在医院里的中药不全，我认识一个中药馆，下班以后带你去开药，喝个一月就差不多能恢复。” “行，那我等您下班哈陈医生。” 李阳笑呵呵的站起身，走之前还说，“陈医生您真是个好人，不计前嫌的帮我，太谢谢您了。” 真诚的夸赞，看的陈婉微微一顿，耳朵根红了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出去以后，李阳打算去商店逛逛。 除了副食商店，最热闹的就是第一百货大楼。 李阳也是头回来到六十年代的百货大楼，一共三楼，一楼是日常用品，二楼服饰，三楼就是些五金和高档货。 他直奔二楼，打算给秀秀买件礼物。 李阳估摸秀秀老师转正的事情也快了，以闫富贵勤快劲儿，这几天还总提秀秀转正的事，没准已经着手去办。 来到二楼，他环顾周围，一眼便看到一家成衣成品店，尤其是那件红色的围巾。 刚打算过去，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柜台前，那双大长腿笔直笔直，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那条红围巾。 “雨水？” 李阳有些惊讶，发现何雨水脖子上的红围巾已经破旧。 回想傻柱对妹妹还算可以，但更多还是被秦淮如利用，对妹妹多有亏欠。 再加上何雨水已经上高中，傻柱当哥哥好多方面都照顾不到。 “李民警？” 何雨水走过来，余光还瞥一眼红围巾，依依不舍。 “您来商店逛逛啊？” 李阳点点头，“是啊，我寻思送秀秀一条围巾，过来看看，你也喜欢那条围巾？” 听到这话，何雨水眼里满是羡慕。 明明都是当妹妹，怎么自己的哥哥那么不靠谱，人家的哥哥就这么好呢？ “嗯，我跟男朋友约好放假出去走走，我想，我想买条新围巾。” 李阳看着她扭捏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平时女人们都是买毛线自己织围巾，要不了几个钱。 可要是买成品，从外地进货的围巾，一条就要七八块，更好品质的围巾要十多块钱。 李阳没多想，直接拿钱去柜台，“麻烦要两条红围巾，对，两条不一样花纹的。” “诶，李民警？” 何雨水有些惊讶，着急的跟过来。 而售货员已经收了钱，把两条围巾装好。 李阳将何雨水一直看好的围巾递过来，“雨水可是学生，好好学习，这就当是李阳哥送你的见面礼。” “这，这我怎么能要呢，李阳哥。”何雨水不好意思的推脱。 李阳直接把袋子塞到她怀里，“让你拿着就拿着。” 说完，李阳拎着另一个袋子走了。 剩下何雨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小手紧紧的攥着围巾。 这是她从小到大，头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 就算是跟她处对象的片警男朋友，也连一件礼物都没有送过。 望着李阳离开的高大身影，何雨水渐渐出了神。 …… 医院门口。 等李阳赶回来时，发现陈婉已经在门口等着。 “抱歉抱歉，是我回来晚了，刚才去百货大楼给我妹妹买件围巾，打算当做她老师转正的礼物。” 陈婉有些惊讶，看看李阳手里的围巾，质感明显跟手织的不一样。 应该是百货大楼卖至少七八块一件的围巾。 没想到李阳对妹妹这么好。 “没关系，你是一个好哥哥。” 陈婉一向冷淡的脸上，多了些柔和。 “那我们走吧。” 李阳没二话，自己的自行车给了秀秀，去中医馆的路上，还是骑着陈婉的自行车，带她过去的。 身后不断传来陈婉清冷的声音，指挥他找到位置。 只是让李阳没想到的是，这家中医馆居然在陈雪茹丝绸店旁边。 “你先等等，我进去有点事情。” 陈婉走进丝绸店，李阳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陈雪茹....陈婉？ 她俩不会？ 正想着，陈雪茹搂着陈婉从店里出来，看见李阳，眼里满是惊喜。 “李民警？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旁边的陈婉顿了下，迟疑的看着两人。 “婉儿，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大英雄！那个贼人好像对我动手，还好李民警及时出现！” 第二十四章陈雪茹的表妹 陈婉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救过我表姐。” 看来李阳平时工作是真的很忙。 每次出去工作都是救死扶伤。 陈婉虽然不了解李阳，但却很了解自己的表姐。 表姐平时可能会轻易的夸赞一个人，但要是发自内心的敬佩，李阳还是头一位。 想到这里，陈婉心情有些莫名。 之前对李阳的印象似乎有些刻板，需要调整调整。 “表姐，我是带李民警出来开药方，正好把你的药也一块配齐。” 陈婉说着，回头看向间隔两个店铺的中药馆。 陈雪茹非常热情的点头，“好好好，正好我现在也没事，陪你们两个过去一块抓药。” 说是陪他们两个，实际上陈雪茹一直没有离开李阳的身边。 李阳感受着陈雪茹的热情，表情也有些无奈。 偶尔视线触碰到陈婉，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陈雪茹真是太热情了。 热情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来到中医药馆之后，陈婉进去跟老大夫一块抓药。 而陈雪茹这在外面一直跟李阳聊天。 “李民警，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英勇行为就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如果可以，我想跟你交换一个联系方式。” 李阳微笑着点头，然后把所里的电话给她。 没想到要到联系方式会这么痛快。 陈雪茹惊讶的问道：“这是哪里的电话？” “派出所的，”李阳镇定自若的回答，“陈小姐要是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打过去，只要我在，都会过去接听电话。” 听到这话，陈雪茹有些嗔怒，“你干嘛这么欺负人家？难道我要找你，还要打到所里，让其他人把电话转接给你嘛？” 陈雪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李阳的肩膀，手搭在肩膀上并没有挪开，反而在一点点往下滑。 稍稍掀开眼眸，笑眯眯的盯着林阳，媚眼如丝。 这个眼神可把李阳吓一跳。 周围可还是中医药铺，不是大床房。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段，陈雪茹应该还没离婚吧。 玩的这么开吗？ 眼看着李阳就要招架不住，陈婉从里屋走了出来。 “表姐，李民警，你们的药方我已经开好，这是半个月的药，吃完之后拿着这个药方来这里接着配药。” 陈婉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来，抬头看见两人这个姿势，不由愣在原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毕竟这还是在大庭广众。 李阳赶紧推开了陈雪茹，心平气和的说道：“同志，下次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做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影响很不好。” 本来被推开陈雪茹还有些不开心，听到李阳的解释，心情又峰回路转。 “好吧好吧，我可是听说咱们李民警前途无量，我可不能成为李民警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呀！” 李阳松了口气，“感谢陈同志对我工作的配合。” 不知不觉两个人聊天就像是在交接公务一样。 气氛有些奇怪，李阳也不想继续下去，“感谢陈医生单独带我出来拿药，我所里面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陈婉：“好，下次复查的时候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陈雪茹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就在绸缎庄等你~” 李阳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回去的路上，天还没黑，回家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李阳便拎着鱼竿和桶打算去东溪湖钓鱼。 一方面钓鱼可以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还有一方面可以把钓到的大鱼卖到厂里，还能赚个几毛钱，几块钱。 …… 东溪湖。 当李阳拿着鱼竿和桶来到湖边，正打算坐下，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同志，这里不允许钓鱼，你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听到这句话，李阳回过头，发现眼前的人很陌生。 明明穿着制服，可他在所里却没有看见过这张面孔。 再怎么说，来到所里这么多天。 加上所里本来就不大，有几个人他还不知道吗？ 直觉告诉李阳，眼前的人不太对劲。 “同志，之前这里没说不让钓鱼，你这是哪里下发出来的新规定？” 一听到李阳追问，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当然是派出所，这里涉及到一些跟凶杀案有关的事情，所以已经被我们拦截，无关人员都不能进来。” 看似顺理成章的言论，却听得李阳眉头紧锁。 前几天他一直在所里，要是有这样的安排陈所长不可能不告诉他。 于是李阳盯着他，忽然伸手，“你的证件呢？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一下。” 提到证件，男人表情彻底阴沉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找我要证件？刚才说了半天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算什么东西？” 李阳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趁其不备，忽然伸出手将人擒拿住。 动作十分迅速，也很精准。 男人被整的一愣，奋尽全力的开始挣脱。 一开始李阳还有些按不住他，毕竟现在身体还有些虚空。 好在技巧掌握得当，死死扣住男人之后，男人就开始挣脱不开。 “我告诉你，我可是派出所的民警，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把你抓进去，蹲一辈子大牢！” 听到这话李阳只想笑。 “你是派出所的民警？我这个副所长怎么不知道呢？” 这下男人的脸色彻底惨白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李阳二话不说，按着他就一直往派出所走。 一路走过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走到一半男人就开始不配合。 就在这时，秦淮如从巷子里的拐角处走出来。 本来她要去学校接棒梗，然后打听打听冉老师的事情。 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会在街道上碰见李阳。 “这又是在干什么？” 秦淮如发现大家都跟着李阳走，不由撇了撇嘴。 “就知道做这些表面功夫，让大家都佩服你呗。” 看着周围人全都一副尊敬的样子，秦淮如心里是越来越生气。 凭什么？ 秦淮如盯着李阳手下一直在挣扎的人，忽然心生一计。 看看周围，盯住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秦淮如的猫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李阳眼瞅着还有两公里路就到派出所，也就没有去坐公交车。 手里的人真是不老实，上了公交车别再让他有机会挟持人质。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这个人带到派出所。 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李阳走着走着就有些撑不住。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人影迎面撞过来。 对方的力量很大，硬生生将李阳撞飞出去。 李阳抬头一看，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大棉袄，撞完人之后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往外跑。 “哎，你给我站住！” 李阳刚一喊完，肘上也脱了力，手里的人居然趁乱跑了出去！ 事发突然，他也没有准备环顾周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秦淮如？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班吧？ 刚好他手里的犯人，因乱跑掉，刚好秦淮如就出现在这里？ 哪有这么巧妙的事情？ 李阳回想之前的故事，秦淮如的政治背景还是挺简单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看来是故意想跟自己作对。 不远处巷子口。 秦淮如给刚才长相彪悍的汉子两毛钱。 “刚才的事情辛苦你了，兄弟，这些事可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汉子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一番，若有所思的说道。 “女同志，你跟刚才那个男的有仇吗？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话，刚要走的秦怀如忽然扭过头来，“你能怎么帮我？” “你靠过来，我跟你仔细说。” …… 弄丢了抓到的嫌疑犯，李阳并没有过于较真这件事。 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到一头雾水的地步。 只要白寡妇和他的同伙还被关在监狱里，永远有线索，等着浮出水面。 李阳并不着急。 这个时候该着急的是白寡妇还藏在暗处的那些同伙。 鱼没钓到，李阳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迎面就看到三大爷闫富贵等在门口。 “三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呢？” “哎呦，我总算是等着你了。” 闫富贵小跑过来，认真的说道：“我今天去东溪湖，本来是想去钓鱼，结果看见你的那些东西都放在岸边。” “哎呦，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赶紧带着东西回来找你。” 听到这话李阳才想起来。 自己光顾着把人往派出所送，居然忘了东西还在湖边。 李阳笑了笑，开口说道：“谢谢您那三大爷，要不是你，我还得去一趟湖边呢。” 想起那个逃走的犯人，他故意靠近闫富贵说，“您这次真是帮了我大忙，本来我正在执行任务，抓捕一个犯人，您把我的东西送过来，也是配合行动。” 这话说的，闫富贵心里更是乐开花。 “我这也是配合组织行动？” “那当然！三大爷，您这就是在配合组织行动！” 李阳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要是有什么收获，我都能跟上面给你申请一些奖励。” 别看闫富贵平时就爱算计，爱占便宜。 实际上他更看重的还是脸面。 自己的教师身份已经给了他很高的地位，要是还能跟派出所公安局沾上一些光。 闫富贵简直求之不得。 “太好了太好了！李民警不瞒您说，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无私奉献，以后要还有这样的行动，您就知会我一声！” 李阳点点头，“行，那三大爷您先忙，我回屋了。” “妥了妥了妥了。” 闫富贵还帮李阳把钓鱼竿和半个小时快了。桶放到门口。 李阳回到屋里，先把炉子收拾。 然后把柜子里的围巾袋子放到桌子上。 自己这才去门口，煮中药。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才开始做饭。 “哎呦，这院子里到底是什么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院里死人了呢。” 外面忽然传来阴阳怪气的动静。 李阳朝外面一看，发现是中院的贾张氏。 这个刻薄的老太婆，显然是跟秦淮如已经串通一气儿。 他可没工夫对付两个女人。 照常一个锅里煮的中药，一个锅里做着饭。 只是没等到妹妹，先等到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来。 何雨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进来时，余光不经意间撇进旁边。 看到李阳的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反应过来后，又惊又喜：“李阳哥，你怎么在这？” 抬头一看，发现之前锁着的屋子现在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你们也已经搬到这里来了吗？” 看着她喜上眉梢的样子，李阳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跟秀秀前几天就已经搬过来，以后咱们还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呢。”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以后我可要多回家才行。” 刚才还一筹莫展的何雨水，现在蹦蹦跳跳，心情看着很洋溢。 小女孩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李阳自然看出何雨水是因为自己，心情才由阴转晴。 不过他是把何雨水当做妹妹。 仔细算算何雨水也就比妹妹小2岁。 “快进去吧，你哥没准就在那边等你呢。” 提到哥哥，何雨水眼底闪过失望，扁着嘴，“才不是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冉老师，不过也可以，要我说傻哥哥，怎么能够得上冉老师呢？还不如跟我同学。” 同学？ 李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位长得挺胖，挺有福气的女孩。 何雨水一直惦记着撮合俩人。 “那你觉得冉老师应该配谁呢？别再胡思乱想，男女感情的事，自有缘分。” 李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无奈的笑着。 这一幕刚好被出来的秦淮如看个正着，眼珠子一下子就圆了。 “什么玩意儿啊？这么不老实，冉老师还没到手，居然还对雨水下手？！” 上一秒还有些恼怒，下一秒她便冷静下来。 秦淮如把水盆泼到地上，得意的笑起来，“这可是你亲自把柄递到我手里。” …… 第二天清早。 李阳歇了三四天，总算是把身体调理的差不多。 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来派出所。 可他来到所里以后，发现每个人表情看着都很沉重。 第二十六章撬开白寡妇的嘴！ 李阳不由纳闷，直奔所长的办公室。 刚一敲门，里面传来所长严肃的声音，“进来。” 看见是李阳，陈卫国松了口气，“小李啊，身体已经养好了吗？这次必须得得到医生的同意，你才能出院，别身体还没养好，就随随便便往外面跑。” “知道了所长，我这次可是得到医生同意才出来的。” 李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正是陈婉笔迹。 当陈卫国看到这张许可书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发现你小子还真是有意思，让你去看病，你倒是把看病当成任务来执行。” 听出所长话里打趣的意思，李阳也跟着笑起来。 “人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还是得严格的要求自己。” 所长笑容渐渐收敛，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面临的一个困境，就是规矩。” 提起困境，李阳感觉跟现在所里同事们的状态脱不了关系。 果不其然陈卫国说出目前凶杀案的调查进度为零。 始终都没有一份准确的报告能够送上来。 自从林阳休息到现在足足有四天的时间。 听到这些，李阳的神情很沉重，“四天时间已经错过最关键的审讯期，他们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审讯，肯定成了老油条。” “不仅如此，我怀疑他们还经受过专门的训练，是那种反审讯训练。” 陈卫国这句话一说出来。 李阳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所长，如果不按照您的怀疑，还可以以凶杀案首长儿子来定论，可要是按照您的怀疑去推测，这恐怕跟敌特相关吧。” 反审讯训练，这种训练只会出现在专门的程序手段当中。 只有敌人才会做这样的筹备，打入内部之后，去进行任务。 一旦被发现，反审讯训练就能派上用场。 陈卫国的神情很郑重，一字一句的强调道：“现在还没办法把这件事情定性，究竟是跟敌特相关，还是凶杀案有关，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正说着，同事王东便愁容满面的找过来。 “所长，我们真是没法，这三个犯人非常狡猾，女的看着挺配合，张口说的全是胡说八道，剩下两个男的不管怎样都不开口。” 周卫国拧起眉头，不满的说道：“岂有此理！他们都被抓到这，还想整事！” “所长您别急，这件事交给我试试看。”李阳说。 本来所里没有多少能用的骨干，周卫国唯一能用得上也只有李阳。 “行，这件事还交给你来办！” …… 前脚李阳刚跟王东离开，后脚周卫禾便背着包进门。 “哥！我来给你们所里的大英雄做采访啦。” 周卫禾蹦蹦跳跳的进来，差点撞到门上。 一看见妹妹，周卫国的火气消的差不多，“我说小禾，你慢着点，别再摔了。” “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摔呢！” 周卫禾推开哥哥的手，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瞅见桌子上的水杯，笑问：“哥你这客人不待见你啊，茶水都没喝就走了。” “胡说什么。” 周卫国拍一下她的脑袋，“所里现在就李阳一个骨干，连杯茶水都喝不上，就要去忙了。” 听到李阳的名字，周卫禾美眸一亮，兴奋的歪过脑袋。 “李阳？就是那位大英雄李阳吗？他在哪呢？我正好接到社长的任务，要给李阳做个专访呢。” 采访登报纸对所里的名誉还是很好，能让所里更具权威性，也能让上面看到功绩。 周卫国别提多高兴。 不过.... “这样，小禾，你先回家，等所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在安排你采访，行不行？” “不行！” 周卫禾有些不满，坚持的说道：“采访是有时效性的，等过了风头还怎么调查？李阳在哪？我现在就要去。” 见妹妹执意如此，周卫国拦也拦不住，只能带她朝着审讯室走去。 这个年代的派出所还很简陋，审讯室也只是一个屋子而已。 周卫禾过来时，正好顺着窗户看见里面坐在审讯主位的李阳。 看到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震惊不已，手指着窗户，“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卫禾，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跟李阳认识吗？” 周卫国还觉得奇怪，背着手朝里面看去。 而周卫禾听见李阳的明显，放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脸颊更是红润起来。 脑海中更是两个声音来回再冲击。 一个在说李阳是大英雄，是很厉害的人物，是她需要采访的人。 一个在说这人是流氓，撞了她还不道歉，非常没有礼貌。 旁边的周卫国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低头问道：“你不是过来调查的吗？怎么人到跟前反倒一动不动？” 周卫禾神色复杂，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就在他想走时，里面传出一声暴喝。 “别在这给我装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早就定性，你以及你所有的同伙全部涉及到凶杀案，涉及到凶杀案，你说蹲监狱个个都是需要枪毙！” 外面的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就像李阳坐在主位，面色冰冷的盯着对面的白寡妇，“前几天，你的同伙已经全部都交代清楚，但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我怀疑就藏在你的身上。” “所以我现在再给你机会，你要是知趣，就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知趣，我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你的同伙。” 接连四天经过审讯的白寡妇，现在已经心如止水。 不管李阳说什么话，都毫无反应的样子。 外面的周卫禾不以为然，“这种话谁不会说？不过是威胁人，假把式，这就能成为英雄吗？”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李阳心怀期待，怎么现在别别扭扭呢？” 周卫国对于李阳的审讯手法并没有进行点评，反倒是自己的妹妹觉得奇怪的很。 “我才没有呢。” 周卫禾张口否认，扭头接着看。 正好看见李阳笑起来，笑的轻松自在。 “好一个有骨气的女人，打算把我的机会留给你的同伙，不知道你的同伙会不会照顾你两个儿子呢？” 第二十七章白寡妇两个儿子 提到儿子，刚才还梗着脖子，一副誓死不认的白寡妇瞬间变了脸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功捏到七寸。 【叮！】 【一级情报：白寡妇两个儿子得知消息，打算明天晚上跑路，却在56号巷子被同伙击毙。】 系统消息出现的很及时。 这也意味着李阳的推测是正确的。 白寡妇要是这次行动当中的主要人员，一旦她出事，内部会快速挖掘。 最先会被盯上的，就是白寡妇的两个儿子。 李阳神色依旧平静，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话里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这里是公安机关，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地方，你以为你进去，你两个儿子就能逃得了？” 扔下这句话，李阳没再多说，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于是审讯室内只剩下白寡妇一个人。 “你走什么？刚刚的话还没说清楚！你不是公安机关吗？你不是政府人员吗？怎么能过来威胁我呢！” “你赶紧给我回来说清楚！你到底要把我儿子怎么办！” 身后不断传来白寡妇的呼喊。 而李阳全然不顾，走出门后直接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出来正好撞见周卫国和周卫禾。 周卫禾看见李阳心里还有些别扭，错开视线没说话。 不想李阳出来之后看都没看她，认真的跟周卫国说：“所长，她确实是个关键人物，其他同伙可以正常审讯，但得到的价值不会比这个寡妇高。”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周卫国疑惑的问道。 李阳回头看一眼审讯室，语气严肃：“因为她的态度，加上她的能力，一个人扛下这件事，并且在被抓那天手里还有武器，白寡妇就不是寻常人。” 两人认真的讨论着案件。 周卫禾不知不觉便被忽略掉，站在旁边，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通过这种方式来忽略自己？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周卫禾实在没忍住，轻咳两声。 总算是引起，对面两个沉迷于公事当中的人。 周卫国恍然想起来，连连解释道：“李阳，这位是我的妹妹，她在中新社报社当记者，今天过来是专门给你做采访的。” 听到这话，李阳转过头去，注意力头一次放在女孩身上。 他有些惊讶，挑起眉头问道：“总觉得妹妹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说完，他还在回想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周卫国却调侃起来，“小李啊，就连我这个岁数的人跟女同志说话都不用这样的借口，你多多少少洋气一些嘛。” 所长还在旁边笑，李阳很是无奈，“所长，我不是在搭讪，是真的觉得女同志很眼熟。” 没想到李阳居然忘记她。 周卫禾心中更加恼怒，开口便是阴阳怪气：“李民警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派出所门口，你可是把我撞出去好几米，身上全被水弄湿，你难道不记得吗？” 此话一出，周卫国都愣住。 这件事妹妹之前跟他提过，回家以后骂了好几天。 不成想这个被妹妹骂了好几天的人居然是李阳。 “你们两个还挺有缘分。” 周卫国笑着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而李阳恍然间想起来，一改刚才面对白寡妇时的严肃和冷酷，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妹妹，上次我真是情急之下不小心才会撞到你，当时我在东溪湖发现尸体，赶紧回来报告情况。” 周卫国眉头一紧，“是上一次发现首长儿子那天吗？” “是的，所长。” 李阳同他说完，认真的看向周卫禾，“希望妹妹原谅我，上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相比较第一次见面时的鲁莽和粗俗，这次李阳真心实意的道歉倒显得很诚恳。 刚才还阴阳怪气的周卫禾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别别扭扭的错开视线。 “那好吧，就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 周卫国笑了起来，“你别介意，我妹妹就是这样直爽的性子，平时也是爱恨分明。” 话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说小李，光是嘴上道歉，会不会太浅薄了呢？怎么也得请我妹妹吃顿饭？正儿八经的赔礼道歉吧。” “你可不知道小禾那天出了丑，回家以后生气好多天呢。” 在周卫国的提醒下，李阳反应过来，“没错，没错，还是组长想的周到，妹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说好话。 周卫禾心里那点气也被消磨的差不多，撇撇嘴，“那就采访完之后，晚上去吃饭吧。” “可以。” 李阳答应的很爽快。 旁边的周卫国却提出质疑，“小李，赔礼道歉的饭局很重要，但咱们的公事更加重要。” 他瞥了一眼审讯室的门。 “里边这位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阳的目光深了深，心平气和的说：“不着急，越是难啃的骨头，越不能着急把它啃下来，现在诱饵已经抛出去，晾晾她，再等鱼儿上钩。” 一番高深莫测的话，听得周卫国兄妹两个云里雾里。 最后周卫国也只能感叹一句，“行啊，也是个老钓家。” …… 办公室内。 周卫国泡好一壶茶便出去，把地方留给妹妹和李阳。 周围很安静，只有周卫禾翻本子的声音。 等一切准备就绪。 周卫禾忽然朝他伸出手，声音爽朗，“之前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是挺多，今天就当正式见面，你好，我叫周卫禾。” 女孩一头干练的短发，那双眼睛又大又漂亮，亮晶晶像是能说话一样。 李阳微微一笑，伸手握住透着凉意的小手。 “你好，我是李阳。” “好，接下来我们要进行采访啦，希望李民警可以招架的住。” 周卫禾眼底闪过狡黠，像是藏着小算计一样。 看的李阳有些无奈。 对于李阳来说，周卫禾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小猫再挠痒痒一样。 陪着玩会算了。 在采访的过程中，李阳讲的很随意，只是把一些事情挑出来说一说。 第二十八章周卫禾的采访 可周卫禾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听得还挺来劲。 “再讲讲，再多讲讲，我都要给你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间，周卫禾本子上已经记下好几页。 不得不说，周卫禾的手速还是可以的。 就算李阳一边说，她也能同步的记下来。 到现在，已经快下班的时间。 周卫禾本子记下十几页。 一壶茶都被李阳给喝完。 李阳无奈的说道，“要不，咱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呢？” 晚上还有一顿道歉饭。 “行行行！” 此时的周卫禾显然已经成为小迷妹，被李阳的事迹吸引到。 出来后李阳骑着周卫禾的自行车，带她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 经过红星轧钢厂，赶上厂子里面下班。 厂子里的职工很少有自行车，所以道边看见自行车还挺稀罕。 正好易中海从里面出来，一眼便看见李阳带着一个短发漂亮的女孩，不由眯起眼睛。 “瞅什么呢一大爷？看的这么入神？” 刘海中挺着个肚子，晃晃悠悠过来。 易中海瞅着渐行渐远的自行车，嗤笑：“我看咱们院新来的民警，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你说李阳？”刘海中挑起眉头。 易中海看他一眼，没搭腔。 刘海中翻个白眼，无语的叹口气：“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才几天就把闫富贵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家子都快成他李阳的狗腿子了。” “别说这样，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你也该成道德品质有问题的喽。” 易中海抬步往家走。 刘海中站在原地琢磨起来。 别看闫富贵跟个狗腿子一样，有时候还挺识时务。 现在李阳进了大院，院里明显变的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大家的标准就是开大会，大家伙一块商讨，最后又他们三个大爷来拍板。 现在倒好。 不管发生什么事，率先想到的全是李阳。 嘴上更是叫着公家人，吃公家饭，民警。 刘海中撇撇嘴，嫌弃的说：“什么民警不民警？不就是一个片警儿么？傻柱的妹妹都能搞上一个片警，有什么能耐的？”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李阳在周卫禾的指路下，来到一家饭店。 “这不是咱街道哪家国营饭店啊？” 李阳停车下，看着眼前的小饭店，明显是个个体经济。 听见这话，周卫禾抬起下巴，“这都几点了？饭店早就不给供饭，不来这里去哪里？咱们总不能不吃饭吧？” “而且，你不知道啊，除了那个大集体的国营饭店，这边两条街很多小饭店。” 周卫禾轻车熟路的走进小饭店，显然是两条街的常客。 而李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想四合院的年代，正好赶上公私合营的风口。 国营饭店就是标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进行公私合营的改造计划。 到时候所有的个体经济都要接受公私合营的热潮。 两人刚进去，老板娘便乐呵呵的应过来，“小禾来了呀，快坐快坐，这位是？” 老板娘盘着头发，模样像南方的温婉美人一样。 虽说是个开饭店，可身段却比小酒馆的徐慧真还要更胜一筹。 “这是我的采访对象，我们来吃饭。” 周卫禾笑着，给李阳一个眼神，便自顾自找地方坐下。 点菜的时候周卫禾也没管李阳，直接点起来。 站在旁边的老板娘不由笑起来，“小禾呀，带朋友来吃饭，不问问朋友想吃啥吗？” “诶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周卫禾反应过来，扭头着急的问道：“李阳，你想吃啥？” 李阳笑了笑：“没事，我不挑，你点啥吃啥。” “李阳？” 老板娘有些意外，“这位就是最近做” 小饭店门面看着小，里面的规模可不小，十几张桌子。 他们现在还不是饭点，都快要坐满。 可谓是树大招风，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想到这，李阳看向老板娘，语气温和的说道：“老板娘的生意看起来很不错。” “还好吧，我的饭店从父亲的手里接过来，经营这么多年，来的都是老顾客。” 老板娘环顾周围，不管是谁对上视线，都会跟着笑笑。 气氛确实挺和谐，消消停停吃饭也都很自在。 而接下来李阳的一句话，让埋头吃饭的众人，全都抬起头来。 “不知道老板娘听没听说过公私合营。” 李阳笑容温和，不经意间提起这件事来。 在场众人同时看过来，就连老板娘也正了正神色。 她们做生意，知道的消息往往是最快的。 “李民警想给我讲讲吗？” 老板娘笑盈盈的看过来。 其他人吃饭的动作也都慢下来，等着李阳开口讲。 不想李阳只是笑了笑，“我只是给老板娘一个提醒，具体的事情没办法讲，过段时间大家就知道了。” 老板娘的目光微微一顿，表情也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小饭馆的门被推开，带着一股凉风进来。 老板娘看过去，惊喜的快步过去，“您二位今天怎么过来了呀？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呢。” “我的夫人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我带她来这里吃些东西。” 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阳也顺势看一眼。 本来只想看看，没想到正好对上来人的视线。 两人异口同声。 “李阳？” “首长？” 来人正是首长和夫人。 听见首长两个字，其他人的饭也吃不下去，个个挺直身板。 紧接着，他们便看见首长走到李阳面前。 “你也来这里吃饭？” 首长看见旁边的女孩，笑问：“带着女朋友？” 李阳赶紧解释：“首长您别误会，这是陈所长的妹妹，刚给我采访完，一块出来吃个饭。” 听到采访，首长笑盈盈的说道：“确实该好好采访一下，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最英勇的民警干事。” “对了，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 首长回过身，朝着门口跟老板娘聊天的夫人，招招手。 “之前我给你说，有个很不错的民警小伙子，还救了我一命，就是他，李阳。” 首长夫人闻声过来，走近些，一下子睁圆了眼睛。 第二十九章碰见首长夫妇？ “是，是你？！” 首长夫人不像其他夫人那样温婉，反倒有些农村妇人的朴实。 足以看出是当年跟着首长从艰难阶段过过来。 注意到夫人的惊讶，首长有些疑惑，“你也认识李阳？” 首长夫人说话都有些磕巴，“是他，就是他，我一直都没找到的那位救命恩人啊！在东溪湖把我救起来，做好事不留名！” “我这一直让人去找，不知道他叫啥名，到现在都没找到。” 首长夫人越讲越激动，紧紧的拽着首长的胳膊。 而首长也愣在原地，神情颇为动容，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没想到，李阳，你救了我们一家子。” 李阳心里也很惊讶。 对于这点，他也没想到。 老板娘看出状况，快步上前，“首长，夫人，楼上有包厢，要不咱们上去聊？这里讲话多多少少不太方便。” “好好好。” 首长开口后。 李阳和周卫禾跟了上去。 上楼的路上，首长夫人一直拉着李阳的手，情绪很激动。 就连周卫禾都发现不太对劲。 回想起哥哥最近提过的事情，那场凶杀案的死者，好像是.....首长的儿子！ 周卫禾猛地想起来。 再想起采访时，提到抓捕凶手的过程中，李阳奋不顾身的挡枪，预料之外的救下首长。 这真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周卫禾越想，心头越激动，看向李阳的眼神越火热。 只觉得眼前的李阳在放光。 来到单独的包厢，首长进门便握住李阳的手，纵使神情严肃却难掩动容。 “李阳，没想到你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恩人！” 首长夫人握住李阳的另一只手，“你叫李阳是吗？谢谢你，我这个老婆子真要好好的谢谢你。” 两位地位不凡的人，进门便感谢起来。 李阳也有些无所适从，“两位是我的长辈，先坐下吧，而且，对你们的帮助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不足挂齿的。” 老板娘正好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笑盈盈的说着：“刚才听小禾说，这次饭局是采访李民警后的饭局，现在看来，可以升为答谢宴了。” 她的出现缓解了气氛。 尤其是首长夫人，想起儿子的事情，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李阳眉头紧锁，认真的说：“首长夫人，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把伤害您儿子的凶手找出来，绳之于法！” “好好好，我相信你。”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顺利，李阳在聊天时，有意无意的提出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不让首长夫人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当中。 周卫禾也是个懂眼色，总是笑着跟李阳打配合。 倒还真把饭桌上的气氛调动起来。 首长和夫人两个人的脸上也看得见轻松的神情和笑容。 晚上司机来接，首长夫人先上了车。 首长同李阳站在小饭店门口。 “李阳，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来，是我头一次看到夫人这样轻松，脸上也能见到笑模样，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有时间多来家里看看。” 听出首长话里的诚恳，李阳认真的点点头。 “放心吧，首长，我会的。” 送走首长和夫人之后，李阳骑自行车把周卫禾送回家。 等他回来，发现妹妹李秀秀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一看见李阳，小跑着冲出来。 “哥，你这骑的是谁的自行车？你们所里又给你安排了一辆自行车吗？” “不是，这是我们所长，今天晚上送他妹妹回去，已经没有公车，就让我骑回来，明天我再给他骑到所里。” 李阳一边解释一边把自行车锁在门口。 而李秀秀前走后的跟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哥，你昨天给我买了围巾，怎么不跟我说啊？搞得我今天去上班，路上碰见雨水才知道。” “对了对了，哥，你怎么有那么多钱？给我跟雨水都买了一条。” “围巾真的好漂亮啊，哥你不是年不是节的，为什么突然给我送一条围巾呢？” 这些李阳这才反应过来。 昨天把围巾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可吃饭的时候，光想着案件把这事给忘了。 李秀秀也没看见，今天上班碰见何雨水上学，才知道。 又惊又喜的下班回家，翻箱倒柜，最后在桌子上看见装围巾的兜子。 李阳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是哥最近太忙，原本是想把围巾当做你转正的礼物，单位的事情太多，把这茬就给忘记。” “哎呀，没事，哥！” 李秀秀一下子站直身体，伸手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李民警做的都是国家大事，保卫人民，我作为民警的家属应该配合，应该体谅，应该以此骄傲自豪。” 话音落下的瞬间，外面传来鼓掌的声音。 “说的好，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闫富贵一边鼓掌，一边往这边走，“我闫富贵作为同一个大院的邻居，也应该像李秀秀老师学习！” 他们在前面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中院和后院的注意。 大家听到声音纷纷出来，想看看是什么事。 一大妈正在做饭，闻声也抬头朝外面看去，结果离的太远，啥也看不清，便往外面走走。 没等出去，被易中海叫住，“你干嘛去？” “我？听外面还挺热闹，去瞅瞅他们干啥呢。” 一大妈笑着，还想往外走，却发现易中海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在厂里发生啥不愉快的事了吗？从回来就看你不太对劲。” 易中海沉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外面能有啥热闹？不就是一个逞威风，一个捧臭脚？” “赶紧做饭得了，别出去丢人现眼。” 听着易中海没好气的话，一大妈没说什么，默默的回去做饭。 俩人过了半辈子，一直没有个孩子。 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这个时代，生儿子地位最高，其次是女儿。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是会受到鄙视的。 易中海见媳妇进去，这才松口气，朝外面瞪一眼。 第三十章谁是白寡妇同伙？ “这个闫富贵，一开始还有点脊梁骨，现在脊梁骨是彻底让人打碎，连个爷们都不是。” 易中海坐在凳子上抽起旱烟，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天天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这是给人家当狗，没个脸的东西。” 直到一大妈做好饭，易中海吃饭还不忘嘀咕这件事。 临睡前，易中海忽然扒拉一大妈，凑过去小声说：“对了，我前天听一个同事说，他老家有个偏方，吃上个一月，就能生孩子。” “等过几天我把地址要过去，你去打听打听。” 又是生孩子的事。 一大妈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天黑也看不到。 没听见动静的易中海催促道：“你听到没有？睡了啊？” “听见了，我去。” …… 第二天清早。 李阳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 里屋的李秀秀听见动静，从被窝里爬起来，披着衣服出来。 “哥，你起来这么早干嘛？” 李阳正在做早饭，回头解释道：“我昨天把人家自行车骑过来，等会去接她上班，正好把自行车还了。” “奥，那我回去接着睡了。” 李秀秀赶紧回床上。 临走前，李阳还喊了一声，“粥在锅里，馒头在炉子上，上班前别忘了吃早饭。” “知道了~~” 李秀秀迷迷糊糊的回着，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家里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 李阳天不亮就骑车往外走。 日子已经进了冬天。 天亮的晚，李阳出来的时候黑蒙蒙一片。 【叮！】 【一级情报：上午东溪湖会出现白寡妇的同伙，白寡妇的同伙挟持无辜同志，造成两名同志死亡，三名同志受伤。】 听到系统的情报，李阳猛地一拉车闸。 上午具体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天亮吧。 李阳赶紧加快速度，骑车到周卫国家。 可出来的太早，别说周卫禾没醒，就连周卫国都没醒。 为了不耽误正事，李阳只能把自行车送到里面，之后快步赶往东溪湖。 从周卫国家到东溪湖有三公里路。 李阳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到后面渐渐习惯，面色也红润起来。 “这几天的汤药真没白喝，看来陈婉还挺厉害。” 快到东溪湖，正正好好经过一家小酒馆。 李阳定睛一看。 这不是徐慧珍的小酒馆吗？ 停在原地看一会，发现拐弯走出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无表情带点憨，可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 “蔡全无？” 李阳叫出个名字。 蔡全无正往里头办酒，听见声，回头看过来。 “李民警，您这么早干嘛去？” “呦？咱俩之前没见过面，你还认识我啊。” 李阳有些意外，笑着问。 蔡全无嘿嘿一笑，“那当然，您的名声早就打响，咱这几条街就没人不知道您的英雄事迹，小酒馆天天有人讲您的事儿呢，尤其是片儿爷。” 说起片儿爷，也就是门口拉洋片。 平时的小道消息最全。 听到这个名字，李阳就知道自己那点事都是怎么传开的了。 “哈哈，有功夫我也来小酒馆喝一盅，你忙着吧。” 蔡全无点点头：“得嘞，您忙着。” 李阳挥挥手，朝着东溪湖走去。 早晨凉风飕飕，顺着袖口往里钻。 他来到东溪湖偏僻的角落，正好能把两边全都看个清楚。 找到最佳角度，便开始守株待兔。 时间一点点过去。 忽然，一道黑影子从不远处窜出来，探头探脑，看起来鬼鬼祟祟。 周围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 李阳不由眯了眯眼，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走出来之后，装作正常走道一样，朝着那人身边走去。 就在擦肩的瞬间，李阳忽然伸出手，动作精准的抓住男人的胳膊，打算将人擒拿住！ 却不想事不遂人愿，男人一个转身，居然挣脱了他的控制。 紧接着，那人朝他笑了笑：“兄弟，在石头后面蹲半天，逮我干啥啊？” 李阳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人早就发现自己，上下一打量。 此人中年岁数，个子小，可眼神透着精神，步伐动作也稳健的很。 “本事不小，那咱们就看看谁的本事更大！” 李阳二话不说。 直到他是个难缠的之后，便拼尽全力，要制服这人。 可一来二去，每次出手，都能让中年人给化解。 这人又像是个泥鳅一样，压根抓不住。 最后中年人无奈的笑起来，“我说兄弟，我徐魁得罪的人不少，可我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您这一招一式都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何必啊？” 男人觉得纳闷。 就在这时，李阳余光瞥见一道悄默默的身影，正探头探脑。 嗯？ 又出来一个？ 难道是跟这人接头的？ 李阳正犯愁怎么收拾两个人，那人忽然跟他对上视线，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他认识我？” 男人回头看去，好奇：“谁啊？那小偷？” 李阳拧眉：“你不认识他？” “我干嘛认识他啊我，那号人物啊？”男人乐了。 李阳却心下不好，“坏了！” 撒开男人，赶紧追了上去！ 别看男人一出来就鬼鬼祟祟，这世道鬼鬼祟祟的人不少，但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 而那个一见着他就跑的人，铁定是他要找的人！ 李阳追过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连蔡全无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全都认识。 更何况是潜伏在城里，白寡妇的这些同伙呢？ 自己没准现在却被拍照，在敌人内部挨个辨认！ 李阳着急的追过去，那小子明显是个老胡同串子，撒腿就跑，腿脚麻溜的很。 眼看着要跟不上尾巴，李阳心里懊恼。 下一秒，却发现那小子停下。 他抬头一看，发现中年人堵在另一边，嘿嘿一笑：“兄弟，上哪去啊？那位英雄好像有事找你，别跑了呗。” 听到这话，李阳挑起眉头，“你刚才还不认识我，追个人的工夫就认识了？” 中年人咧嘴大笑起来：“诶呀，我这不是想让英雄同志认识我，其实，我去东溪湖就是专门蹲你的。” 两人隔着那小伙，第一句，我一句的唠起来。 第三十一章武术师父？ “李阳？李民警，就算我是敌人，也该对我有点尊敬吧。” 中间瘦干的男人实在是受不了。 他已经被两人忽略半天。 明明他才是要被抓的那个人。 听到这话，李阳翻了个白眼，“你？瓮中捉鳖罢了，不需要多注意。” 李阳的视线越过他，放在男人的身上。 “兄弟，我看你不简单，刚才跟我在一块身手很不错的样子。” 说到这，他挑起眉头，“之前练过啊。” 本来李阳的身手也不错，一招一式，都是有门路的。 可是来到这之后，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 搞得李阳现在得需要喝汤药来补一补，之后再想着强身健体。 而男人听了他这话，笑眯眯的说道：“我这个门派响当当，尤其是我们的功夫，那可是一绝。李民警要是想拜我为师，我可不会拒绝哦。” “想让我拜你为师？” 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意味深长的说道：“也不是不行，那这位同志先把眼前的人帮我逮住送到派出所，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别说李阳还真有这个主意。 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人身手是真不错。 明显不是寻常人。 要是能让他学个一招半式，之后就算面对敌人也够用。 听到这话，男人不由大笑起来。 看着李阳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人一样。 “好好好，别人拜师需要投名状，我收徒也开个投名状好了，毕竟新时代，新社会。” 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二话不说朝着中间那人走去。 “你的师傅霍东先生，李民警可要记好了。” 街头小巷的弯弯绕绕，三人所在的位置还是靠偏僻些。 霍东一身黑衣，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练武之人才会穿的黑袍子，抬脚朝前走去，似乎都带着风。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中间那人莫名有些畏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可李阳却守在出口。 前有狼，后有虎。 不管他怎么样，都没有选择。 这下中间这个人总算是泄了气，双手一撂。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二人都不简单，一个是练家子，一个是民警。” “我人都得罪不起，束手就擒，行吗？” 听到这个话，霍东微微一笑，双手一摊，倒是学起了他的样子。 不过看向的那个人是李阳。 “哎呦呦，您看看，这不需要我动手，事情就解决了。” “李民警你有没有手铐？赶紧给他戴上吧。” 说到这儿，霍东歪头一想，笑眯眯的说道：“要是您愿意继续让我代劳，我也不介意，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公家饭，正好试试这手铐怎么用。” “行，今天就圆了你的梦。” 李阳直接从挎兜找出板拷，扔了过去。 霍东美滋滋的接过板拷，正打算给这小子铐住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那道白光直愣愣的朝他而来。 情急之下他只能伸手去挡，毕竟离得太近，如果不挡的话，肯定会刺中要害。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被抓，死也要带走一个才够本。” 刚才的一切都是伪装，目的显然已经暴露出来。 关键时候眼前那人直接被踹在地上，狠狠的踩中胸口。 等霍东咬着牙，打算挨一下再动手时，发现李阳已经冲过来将人踹倒。 别看现在李阳身体看着消瘦，实际上劲儿一点都不小。 脚踩着犯人，脖子上青筋都崩出来。 事后，等李阳把人带到派出所，还不忘跟配合完调查的霍东解释两句。 “抱歉啊霍先生，我给你手铐的时候，真不知道这小子藏着这个坏，真想让你有个功劳。” 其实李阳还真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想到水到渠成的事情，还会有差错。 听到这话，霍东眸光一闪，捕捉到关键词，赶紧问道：“李民警对我这么好，想让我有个功劳，是不是同意当我徒弟了？” “那是自然，霍先生是有本事的人，我想跟霍先生学点本事。” 李阳笑着说。 霍东别提多高兴，大笑起来：“好好好，那今天晚上，咱安排一顿拜师饭，怎么样？我这个当师父的请客？” 提到晚上，李阳的脸色严肃下来，低声道：“老兄，每天晚上都行，就今天晚上不行，我所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行行行，你先办你的事，咱这都不着急，我经常在西巷子的小酒馆待着，你要是找我，去那。” “妥了。” 送走霍东，李阳大步流星的朝着审讯室走去。 迎面撞上同时刘东悻悻而归。 看见李阳，刘东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李副所，您可算是来了，这人的嘴比白红梅还硬，乱七八糟说一堆。” “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李阳说完推门进去，还不忘提醒一句，“你去门口盯着点，我不出来，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刘东当即应下，听话的走到门口才纳闷的小声嘀咕：“为啥不能让别人进来？难道有些事不能传出去吗？” 审讯室内。 瘦高的犯人坐在板凳上，铐撩压的死死，就算是几百斤的猪都跑不掉。 一看见李阳，他来劲了。 “呦，这不是李民警吗？听说最近逮了几个人风光无限啊，马上要成副所长了吧？” 听着他的话音，李阳没搭理，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上面是犯人的情况。 “李坡子？咱俩还是一个大姓呢。” 李坡子愣了下，冷笑道：“李副所长真是抬举我，我一个瘸腿咋能跟副所长沾上关系，扔大街上都没人管，李副所长就不一样了。” “我不一样？” 李阳低头看着资料，笑了笑，“你要是一心为国，你也能不一样，可你不走正道走歪路，说好听点是嫌疑犯，不好听直接给你扣成敌特的帽子，你这辈子都起不来身。” 此话一出，对面的李坡子不说话了。 其实从看到资料开始，李阳就发现，李坡子的情况跟白寡妇不太一样。 相比较白寡妇跟几个同伙的大义凛然，李坡子只有愤世嫉俗。 愤世嫉俗还是对社会的抱怨不满。 第三十二章又发现新线索！ 明眼人都看得出，两者之间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当然了。 现在这个世道，要想让派出所的民警们有破案分析的能力，还是太难。 毕竟只是基层的民警，平时就管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这次也只是事情刚好发生在管辖区域内。 他们派出所在配合调查的过程当中，因为李阳一步步的将案子串联起来，最后才会归给红星派出所。 “李坡子，你那点事我都知道，不想跟你胡咧咧，赶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你那八十岁的老母亲还等着你回去养活。” “不然，你被送进去，十年八年的出来，你老母亲谁管？” 李阳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上也波澜不惊。 像是在说什么寻常的事情一样。 可李坡子却变了脸色，“啥意思，你们当官的还欺负老百姓，你们还用我老母亲吓唬我不成？” 李坡子越喊越厉害，嗓子尖的很。 “你们不是社会主义吗！不是农民阶级！不是绝对不会欺负老百姓吗！” 外头，刘东老老实实的看守，听得一愣一愣。 正好李三民从外面回来，听到动静，不由问道：“东哥，啥情况啊？里面怎么吵起来了？还是那个瘸腿在吵。” 刘东还没开口，已经伸手拦住要进去的李三民。 “李副所长说了，在他没出来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李三民动作一顿，“为啥？就算是审讯也得有人在场记录吧，而且李副所长那么厉害，我进去听听，学习学习。” 说着，李三民拨拉开他，正要进去，却被刘东小跑过去拦住。 刘东很坚持：“不行不行，李副所长说了不让别人进，就是不能让人进。” “诶，我说刘东，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不管李三民怎么说，刘东就是不让他进。 李三民白了他一眼，只好在门口等着，眼巴巴的盯着审讯室的屋子。 其实，他也是有心思。 昨天去95号大院接女朋友何雨水，发现雨水脖子上带了个崭新崭新的红围巾。 衬着何雨水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更漂亮了。 一开始李三民还以为是她哥傻柱给买的，结果一问何雨水含羞待放样子，追问之下才知道是李民警给买的。 什么李民警？ 不就是他们所里最近立下多个功劳，马上要升到副所长的李阳么？ 虽说现在手续还没正式下来，但大家已经开始改口叫李副所长。 “奶奶的，我倒要看看李副所长究竟有什么能耐.....” 李三民不甘心的抱着胳膊，靠墙等人出来。 审讯室内。 李阳等着李坡子喊完，神色平静的说道：“喊完了吗？” “！！！” 李坡子喊了半天，喊的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 结果李阳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自顾自的倒杯热水喝。 而他李坡子就像台上唱独角戏的戏子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 李阳云淡风轻道：“你进去，是以敌特的罪名进去，你娘也被按上间谍的名号，社会主义怎么会养敌特呢？” 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了。 彻底把李坡子说的下巴都要掉了，眼珠子要瞪出来。 这个时代，正是抓问题的高潮。 要是自己被当敌特进去，那自己老娘还能有活路吗？ 想到这，李坡子着急，“可我，可我压根就不是敌特啊！” 听到这话，李阳这才拿起笔，开始往本子上写。 “说，你不是敌特，跟那些敌特是什么关系，尤其是以白寡妇为首，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可以从轻处罚。” “不是，不是，”李坡子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赶紧解释道：“李民警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真不是敌特，我老娘也不是敌特。” “我就是平时被他们使唤送送信，每次送信都给我钱，一封信一块钱呢。” 一封信一块钱？ 李阳淡声道：“这帮人还挺大方。” “要不说他们是敌特呢！” 李坡子一改之前的嚣张，义正言辞的说道：“要不是我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个稳当的工作，我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李民警，您可千万要相信我，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你把他们的情况全都交代出来，我尽可能帮你摆脱掉敌特的帽子。” 李阳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李坡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好好好，我保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绝对不会隐瞒。”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阳得知附近五条巷子藏匿至少十名敌特，他们之间的分工明确。 十名敌特似乎还有暗线以及手下的人，可以说城中内部的敌特还不少。 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大人物。 本来他们的目标是派出所的所长，阴差阳错得知一些情报消息，知道首长要来，便临时把目标改为首长。 没想到行动的人还是搞错对象，将首长的儿子残忍的杀害，丢进东溪湖。 “行，你这段时间就在派出所老老实实的待着，有什么新的事情想到了随时找我。” 说完这话，李阳起身便拿着本子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李坡子里叫住，“李民警？你不打算放我走吗？” “放你走？” 李阳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盯着他，“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眼中钉，肉中刺，你被抓进来，外面那些敌特全都盯着你。” “一旦离开派出所，没有我们民警的保护，你看你会不会像首长的儿子一样死在东溪湖！”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坡子的脸都白了。 审讯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李坡子喃喃自语的说：“俺的个娘诶！俺这上辈子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辈子过的这么惨，那帮伙计连首长的儿子都敢杀，更何况是我一个瘸腿！” “不行不行，我还是得待在派出所，等这个风头过去之后再说。” 走廊。 李阳出来之后，刘东和李三明同时迎了过来。 刘东：“李副所长，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他开口了吗？” 李三民撇撇嘴，“你当咱们副所是神？一个出马就顶俩？” 第三十三章供出晚上行动 【叮！】 【一号情报：秦淮如意外得知一些敌特信息，将于晚上在东溪湖被灭口。】 【一号情报：由于李坡子被抓，敌特计划更改，要在当晚组织一场纵火案，地点选择95号四合院。】 什么！ 李阳的心里一惊。 两条消息出现的刚刚好，也很及时。 只不过他很纳闷，秦淮如是怎么跟这些敌特，牵扯到一块去的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老实。 “李副所长，究竟是什么情况？您跟我们说说呀。” 刘东还挺好奇。 毕竟在他审讯的时候，李坡子张嘴就胡咧咧。 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正经话。 给他气的不行。 可李副所长进去，情况明显就不一样。 被气的明显是李坡子。 这就是大有变化啊！ 面对两人的询问，李阳神色严肃，当即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召集所里的所有人，开紧急会议！” “我去找所长！” 话音落下的瞬间，刘东和李三民全都认真起来。 在李阳离开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快步离开。 所长办公室。 周卫国听完李阳的汇报之后，神情紧绷，“这帮人真是太过分，故意想要破坏我们国家的团结，我看他们通通都应该枪毙。” “杀害首长的儿子，草菅人命还不够，居然还想火烧你们大院的人。” 说到这，周卫国眼底满是信任，按住李阳的肩膀。 “李阳，还好有你，不然纵火案一旦发生，咱们所里上上下下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甚至到整座城都会陷入到人心惶惶当中。” “这个情况实在是太恶劣，现在就召集所有人，一定要想出一个周全的作战计划来。” 李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所长，您放心，我已经让刘东和李三民安排下去，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您。” “好！” 周卫国越看李阳越满意。 本来以为日子就会一天一天这么过去，一直到他退休。 没想到意外的来了一位猛将，总之，让他如虎添翼。 会议室乌泱泱坐满人，在主位没来之前，大家全都在议论。 “听说咱们撬不开的嘴，让李副所长给撬开了？” “那肯定的，大家不都知道我是看守白寡妇的吗，本来我审了她两天两夜，那个娘们该干啥干啥，啥话都不带跟我说的，不管是吓唬还是威胁都没有用。” 中间的人拧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可自从李副所长过去之后，这女的明显坐不住了，今天早上你们知道怎么的不？” 刘东离得近，好奇的问：“咋的了？” “她居然问我什么时候还来审她！” 那人被气够呛，“老子之前一直问他，他不说，现在李副所长下达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晾着她，她反倒巴巴的凑上来想说。” 在场的众人各有各的分工，并不知道李阳单独的吩咐。 全都开始好奇。 “为啥呀？李副所长为啥要晾着她？不让她主动说呢？这不是咱们至关重要的线索吗？” 中间那人嘿嘿一笑，“那我不知道，反正李副所长说了，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治治她，才能老老实实交代，在李副所长没放话之前，不管白寡妇说啥，就一句！” 他还端着架子，学起李阳说话的神态。 “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情报！你的同伙全都自首！等我们抓捕剩余敌特，就是处死你们的时候！” 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哗然一片。 “天啊，我虽然没看见，但光听着就觉得咱李副所长太气派了！” “厉害厉害，真是厉害！我很少有佩服的人，李副所长是一个。” “你们说李副所长咋突然这么厉害呢，听说之前就是个寻常人啊。” “你这话说的，为了查案子能豁出命的人是寻常人？只能说李副所长本来就厉害，金子才被发现。” 周卫国和李阳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同事们在议论。 周卫国笑起来，低声的说道：“看看，看看你的同事们，现在都很佩服你，当然，我这个所长也非常佩服你。” “那所长我就不客气，谢谢大家的信任，以后接着努力。” 李阳笑着推开门。 会议室内上一秒还在议论，下一秒便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静的好像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刚才说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我跟你们副所长在门口全都听到，现在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 周卫国走到主位坐下，一旁的李阳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左边坐着的指导员和善的笑起来，“大家现在都很崇拜我们的李副所长，都把李副所长当做英雄一样，等咱们所里的事情办完，一定要好好的给李副所长办一场庆功宴。” “说的没错。” 周卫国有些愧疚的看向李阳，“我们确实欠李副所长，一个庆功宴，今天这场大仗办完，我们所里明天就庆功！” 回归到正题，李阳将本子上的情报内容一一汇报。 通过会议上的商讨，周卫国最后下达行动计划。 “这次行动由李副所长亲自带队，我们分成两个小队将95号四合院团团包围住，一旦发现敌人的动向，直接出动将他们抓捕，遇到反抗的敌人，直接枪毙！” 听到枪毙二字，在场所有人全都紧张起来。 其实红星派出所，除了团长，指导员之前是上过战场。 剩下的民警们全都没上过战场，更别说开枪杀人，都是维护维护治安，跟流氓打打架。 还是红星派出所头一次涉及到如此大行动。 出发之前，派出所内气氛很紧绷。 每个人都是按照顺序领取武器，之后擦拭枪支弹药。 李阳腰间别着两把手枪，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快步来到所长办公室，敲敲门。 “进。” 他进来时，所长正在通电话。 “您放心，我们这次绝对不会放走一条鱼，好好好，您可以派军队来支援我们，这样计划就会万无一失。” 电话挂断之后，李阳问道：“所长，是首长打来的电话吗？” “没错，你怎么猜到的？” 第三十四章抓捕六名特务 “咱首长可是手眼通天，什么事都知道。” 李阳走进来，还不忘关上门。 “那当然，这可是咱们的老首长，曾经的战斗英雄。” 周卫国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抬头问他：“过来有什么事？不会是头次经历所里大行动，心里头紧张吧。” 其实，周卫国现在才是忐忑不安。 这次行动几乎是整个所里，加上首长派来的军队同时行动。 顺利最好，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事情就很难办。 而李阳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所长，我还是担心四合院里面的几个老百姓，他们不知道情况，抓捕的过程当中成为人质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周卫国严肃起来，“所以呢？你是不是有另外的打算。” “没错。” 李阳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打算继续下班回家，潜伏到四合院内，一旦出现意外，我也能够及时控制住局面。” 听到这话，周卫国当即拧紧眉头，“不行！这怎么能行呢？你可是咱们所里的副所长，怎么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所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不能让老百姓的命悬在头顶，我宁愿让自己的命悬在头顶。” 李阳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彻彻底底把周卫国给唬住。 周卫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能任由李阳去做。 傍晚的时候到了下班的点，街道上人来人往。 四合院里最近这几天闹的事情不少，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和谐。 中院，贾张氏抱着胳膊走出来，左右观望一圈，撇撇嘴，“要我说最近这个李阳消停不少，难道是后院那位忙叨起来，成天到晚一股子汤药味。” 说这话时，贾张氏眼里满是嫌弃，扭头看自己的大孙子，得意的笑起来。 “要我说还是他易中海不行，上岁数没能耐给媳妇揣个一儿半女。” 她正说着，秦淮如拎着一盆馒头回来。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贾张氏，脸色刷的一下黑了，眼珠子更是死死的盯着秦淮如。 饭桌上，棒梗和两个妹妹啃馒头，啃的那叫一个香。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馒头哪来的？” “食堂领的。”秦淮如低头说。 贾张氏眼里满是讥讽，“平白无故食堂给你这么多馒头？我告诉你，秦淮如，别在外面做哪些不干不净的事，给我们老贾家的丢人！” 听着婆婆的嘲讽，秦淮如实在没忍住，起身跑出去。 正好赶上李阳下班迈进门。 李阳一抬头便看见秦淮茹站在院子水池边，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的模样。 现在都跟特务混到一块，马上要丧命。 还在这装什么可怜？ 李阳没管她，拿着手里的糖袋子，挨家挨户的走。 “三大爷，我这家里有喜事，给大家伙分点糖果。” “啥喜事啊？李民警？”闫富贵热情的跟出来。 李阳笑着说：“升官喽，以后就是所里的副所长。” “诶呦，这李民警真是太厉害了，我帮你，我帮你分！” 闫富贵揽下这件事，拎着糖袋子，跟在李阳身后，挨个分糖果，挨个说。 不一会，整个95号四合院全都知道李阳升官的消息。 同时，李阳也摸清四合院内的情况。 每个人家里都没啥变化。 看来这帮特务不打算从内搞破坏，只打算在外面点火。 确定好消息，李阳这才回了家。 吃饭时，还不忘叮嘱妹妹，“秀秀，晚上外面不管有什么动静，你都别跑出来，除非是穿警察衣服的人过来喊，才能开门出去，知道不？” 听见这话，李秀秀跟着紧张起来，“哥，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嗯，有件不小的事情，我们所里的人已经在外面做好准备，今天晚上就开始抓捕。” 李阳三两口把饭吃完，拿着碗放到水盆里。 “秀秀听话，吃完饭别到处乱跑。” “行。” 交代完，李阳出去一趟，把四合院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天一黑，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家家户户的灯全都灭掉之后，只剩下死寂一片安静。 凌晨，外面的巷子总算有了动静。 刘东和李三民带人蹲守在外头，两人直接把两头巷子口给堵上。 就等着这群人送上门，好让她们有来无回！ “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刘东负责入口，眼睁睁看着六个人偷偷摸摸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个布袋子，看着还挺沉。 “里面装的不会是酒吧？” 刘东心里有些慌张。 就算出来前李副所长已经提醒过，随时可能爆发火灾，每个人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还是平复不下来。 刘东深呼吸之后，认真的说：“里面极有可能就有酒，或者是煤油，我们先过去抢布袋子，谁要是在后面没抢到，就去收拾那六个人，能听懂吗？” 后面全都点头。 就在这时，大院里忽然传来一声碗碎的动静。 外头的六个人一下子全愣住，接着动作迅速的开始掏酒瓶子。 “上！” 刘东和对面的刘三民同时冲过去。 乌泱泱一帮人全都冲出来，拢共六个人，压根不用多费劲，全都按住。 “不好！这一兜子的瓶子全都没了！” 人群中一声喊，大家全都意识到情况危急。 其中一个被按住的男人大笑起来：“晚了，全都晚了，老子已经把火苗都丢进去！闻到味儿没有！里面着火了！” “你闭嘴！” 刘东气的扭头往里面冲。 就在这时，四合院的大门被推开。 李阳步伐稳健的走出来，神色平静：“谁说里面着火？我就在这95号四合院住着，怎么不知道呢？” 李阳的出现，瞬间让地上的几个人震惊的瞪圆眼睛。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行动果然是暴露，就知道那个李坡子是个叛徒！” 瞧着他们怒不可遏的样子，李阳忽然暴喝：“草菅人命！把这帮特务带到派出所！” 话音落下的瞬间，在场的所有警员同时大声应道。 “是！” 声音响亮，惊到院里的人。 第三十五章秦淮如要被介绍给刘东他哥？ 刘海中迷迷糊糊坐起来，“外头怎么回事？谁家大半夜干仗了啊？”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二大妈披着衣服出来看看，正好看见门口一队又一队的警员离开，眼睛一下子瞪圆，小跑回去，拍着刘海中。 “老头子，老头子，外面一堆民警，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啥事了？” 听见一堆民警，刘海中脑瓜子里那点睡意全没，蹭的一下坐起来。 “我听说前几天首长的儿子被弄死，丢在东溪湖，不会真出事了吧？” 二大妈没敢吭声。 与此同时的所里。 李阳带人连夜把人给审了。 “所长，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就是这伙人计划杀害首长的儿子，但他们肯定不是领头的人物。” 李阳将审出来的情况及时报告给周卫国。 周卫国神色紧绷，“那领头人物呢？” “审讯和调查都陷入到瓶颈当中，我算是看出，他们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杀人纵火，跟其他人都没关系，明显是想把这件事顶下来。”李阳接着说道。 周卫国认同的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文件递过去。 “这是一场有计划，有密谋的特务案件，正好赶上咱们国家重点关注国内特务，以及右派问题。” “这次的案子要是得不到妥善的解决，我们没办法交代。” 听到这番话，李阳神色严肃起来，“我明白，不过现在我们不能着急，我依旧认为白寡妇是个突破口，暂时将这件事定下来，等敌人放松警惕，自然会漏出马脚。” “说得很好。” 黎明破晓，首长儿子被害案有了真正处理结果。 不过，特务案被单独拎出来，继续下去。 主要负责人便是新上任的李副所长，李阳。 “昨天熬了一晚上，大家白天都回家休息吧。” 李阳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朝着还在办公的警员们叮嘱道。 得到休息的指令，大家全都松了口气。 “好！”“谢谢李副所长！”“太好了！” 李阳带头先走。 刘东一块出来时，看见李阳往外面走，不由骑车过去问：“李副所长，您还没配自行车吗？” “啊，我自行车给我妹上下班用了。” 李阳摆了摆手，“没事，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就走到家了。” “别啊，李副所长，我送您回去。” 刘东当即把自行车听到李阳面前。 见状，李阳没再推辞，“行，那谢谢你了兄弟。” 李阳跨坐在自行车后座，刘东劲儿不小，一脚直接蹬走了。 回家的路上，刘东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李副所长，今天审讯的时候您提到过一个叫秦淮如的人，结果那几个特务都不承认，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 “怎么，你认识秦淮如？”李阳问。 刘东应了一声，“算是吧，有人给我哥介绍对象，我嫂子前两天生病走了，这几天有人上门，说是一个叫秦淮如的女人，长得漂亮，人还能干，孝顺，丈夫死了以后，一个人养活三个孩子跟婆婆呢。” 说起秦淮如，现在李阳对她都有点佩服。 今天抓的六个人，不管怎么审，怎么训，就是不承认认识秦淮如。 说是感情深厚不可能。 毕竟秦淮如压根就不是个特务，肯定是阴差阳错参与进来。 不知道怎么，获得特务这么高的信任。 见李阳没说话，刘东接着讲：“我听说秦淮如就住在95号四合院，想起您提到抓人之前，有人在院子里摔碗，给他们提醒，咋就这么巧呢？要真是秦淮如，她是怎么知道咱们行动的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还得进一步调查，别着急。” 李阳镇定的应道。 秦淮如是怎么知道他们行动，必须得好好调查。 不然以后他们所里的行动，全都没有保密性可言。 “至于你哥和秦淮如的事，还是让你妈好好打听打听吧。” 具体的话，李阳不能多说。 他也不是那种爱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听到这话，刘东一下子就明白了。 等李阳回到四合院，发现大家伙都在院子里， 进门时，他都愣了下，“今天啥情况？礼拜天啊？” 歪头一想，今天还真是礼拜天。 “诶呀李副所长，您就被瞒着我们了，是不是咱们四合院要出啥事？院子里一股煤油味，大家洗半天地呢。” 闫富贵着急的走上前，把早上的事讲一遍。 尤其是刘海中的二儿子，一听见闫富贵讲这事，蹭蹭走过来，“是啊李副所长，您这派出所办的事，我出来一脚踩上，摔的我现在胯骨轴还疼呢。” 闫富贵眼珠子一转，皱眉说：“你小子怎么还埋怨上民警同志，谁告诉这事是派出所同志弄的？”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正好这件事发生在大院，我跟大家统一说一下。” 李阳抬手制止他们，走到人群中心，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落在秦淮如身上。 秦淮如赶紧低下头。 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李阳还挺纳闷：秦淮如是怎么知道？ 还那么及时？ 刚摔完碗，外面动静就起来了？ 难不成秦淮如也有系统？ 李阳收起心思，把特务的事情挑能讲的说了说。 听见特务时，大家伙全都瞪圆了眼睛，谁都没敢吭声。 特别是秦淮如，就像是傻了一样。 注意到她的反应，李阳知道，这人还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 “天啊，咱们居然成为特务想要纵火的地方，太混账了！”刘海中气的不行。 闫富贵长吁短叹：“还好李副所长和派出所及时知道。” 两人你一眼，我一眼。 易中海他们一眼，板着脸，沉口气：“之前咱们四合院也没发生过这种事，大概现在情况不对，咱们都引火烧身。”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 引起大家的琢磨。 易中海的意思很明显，之前都没这事，怎么忽然就有了？ 这下，大院里的人又不吭声。 李阳将这些尽收眼底，淡声道：“一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给四合院招来祸患？” 第三十六章傻柱承认错误，想娶秦淮如？ 何雨柱看出情况不对劲，赶紧出来打圆场。 “诶呀李副所长您别多心，一大爷也是太担心咱大家伙，肯定没这意思，是吧一大爷？” 有人给台阶下，易中海自然也就下了，“是。” 李阳收回视线，忽而话锋一转，挑起眉头。 “对了，昨天谁家半夜摔盘子来着？本来我们都能直接把特务抓捕，结果一个盘子声给他们惊到，煤油这才被丢进来。” 这事从所里审不出来，不代表在四合院审不出来。 一提到影响派出所办案，所有人全都站出来，谁都不想被冤枉。 “不是我们家啊！我们家门都没敢出！” 闫富贵赶紧表态，身后的儿子，儿媳妇全都跟着点头。 刘海中一瞪眼睛，“诶，虽然我家老婆子出去，也只是出去看看啥情况，就看见民警同志们回去，跟我们无关。” 挨个全都说完，最后就剩下秦淮如和傻柱没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过去。 傻柱手插着裤兜，抬头看天，“你们都看我干嘛？我昨儿半天是出来，我就撒泡尿，啥也没干啊。” 听到这话，李阳直接问最后一个人，“那是你摔的盘子？秦淮如？” 苗头一下子都指向秦淮如。 秦淮如还没等开口，棒梗忽然喊道：“不是！不是我妈！是傻叔！我亲眼看见是傻叔摔碎了一个碗！” 此话一出，刘海中诧异的看过去：“啥情况？傻柱？你给特务通风报信？！” 易中海拧紧眉头：“别胡说，傻柱不是那样人。” 这时，聋老太也从后院拄着拐杖出来。 许大茂一看见，两眼一蒙，“得，傻柱一有事，老太太就得出来平事。” 果不其然—— “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傻柱，傻柱嘴里厉害，干不出那种坏事。” 聋老太一步步走过来，窦晓娥看见，没忍住还是过去扶一把。 看不惯老太太颤颤悠悠走过来。 闫富贵撇撇嘴，“老太太，人家棒梗都看见是傻柱摔碗，李副所长问的也是这件事，你还想给傻柱辩解啥啊？” 说到这，闫富贵看向何雨柱，推推镜框。 “我说傻柱，你还是赶紧交代吧，是不是最近跟什么陌生人，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块去了？” 傻柱脸色不太好看，瞅一眼秦淮如，又瞅一眼贾张氏。 两人没一个看他，最后看向棒梗。 棒梗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抬头看他。 傻柱不由在心里臭骂，最后明面还是不吭声。 瞧着形势陷入僵局，李阳心中冷笑：傻柱啊傻柱，这么多事，你还是不醒悟，注定得被秦淮如算计死。 李阳扯扯嗓子，“行了，这件事先这样，我忙活一晚上，回去睡觉了。” 扔下这句话，李阳直接回屋里。 随着他离开，大院里的其他人纷纷回屋。 最后只剩下易中海脸色难看的坐在中间，左右两边还是闫富贵和刘海中。 易中海还是没忍住，“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闫富贵斜一眼过去。 易中海沉了口气，“自从李副所长来了咱们四合院，事情就多的不得了，天天都有让他主持公道的事。” “诶，我说一大爷，别把咱们四合院想的太清净，之前不也是三天两头开大会？” 闫富贵才不上那当，说完，赶紧找借口走人。 “我这好不容易放假，去钓鱼，再见了两位老哥们。” 只剩下刘海中，“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易中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气势汹汹的回了自己的屋，一大妈正做饭，被他摔门声吓一跳。 “这是怎么了？” “做的饭得了！” 莫名被骂一通，一大妈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咽口气，老老实实去做饭。 她在这个家一直都是抬不起头。 没生出个一儿半女。 之前的日子更不好过，直到窦晓娥嫁进来，跟许大茂也生不出来孩子后。 她的日子还算好过很多。 …… 李阳回去便蒙头大睡，一睡就睡到下午。 等他醒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个黑影，一下子就给吓醒，定睛一看，龇牙笑的不是傻柱吗？ “何雨柱？你跑我这干什么？” 李阳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傻柱又是递衣服，又是递水，“李副所长，我有两个事跟您汇报，都挺重要的。” “重要你就说说吧。” 李阳没打算管他。 上午傻柱又犯那个傻劲，不管不顾的给秦淮如担下来，也是给李阳好一顿气。 他俩现在还没好上。 傻柱又是给棒梗担偷鸡的坏名声，现在又是给秦淮如担特务的坏名声。 真是上辈子欠他们娘俩的。 李阳没给傻柱好脸色，傻柱也不在意。 他全当李阳误会他跟特务有关系，脚前脚后跟着解释。 “李副所长，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您也多多少少知道我的性格，第一回见面，我还背你去卫生所了呢。” 李阳正好拿起牙缸，牙刷没等送嘴里，听见这话，挑眉问他：“咋的，你帮我一回忙，我还得回你好几次呗？”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 傻柱赶紧解释，“我就说您误会我，我真不是特务，而且，我跟您说句实话，昨晚上摔碗的人不是我，刚才在院里没说，是怕影响到别人。” 听到这话，李阳冷笑：“你能影响到谁？你是在包庇！懂不懂？” 一声包庇，给傻柱说的愣在原地。 接着李阳继续说下去，站在门口刷牙。 傻柱反应过来之后，跟上前，小声问：“您不会已经知道摔碗的人，是谁了吧？” “明知故问。” 李阳腾空回他一句，转到另一边接着刷牙，一口沫子吐出来。 “上次你给秦淮如的儿子把偷鸡的事担下来，这次又给秦淮如把这个名声担下来，你想干嘛？” 李阳漱漱口，又问：“咋的，看上秦淮如了？打算娶人家？” 刚才的话给傻柱听得一愣又一愣。 没想到李阳啥都知道。 可下一句话，让他急了。 “诶呀！李副所长您说什么呢！我何雨柱，怎么能娶一个寡妇呢！” 第三十七章参观首长家，认干儿子？ “而且，而且，我对秦淮如一丁点那意思都没有。” 傻柱着急的直解释，双手一摊，真是百口莫辩。 “李民警，您说，我一个连婚都没结过，二十多岁厂里大厨，这条件放现在不错吧？” “我肯定得找个大姑娘，怎么能找个带孩子的寡妇呢？平时看她们挺可怜的，就多帮衬帮衬。” 听着傻柱的话，李阳吐了口沫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行，谁说你傻，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傻。” 见他笑了，傻柱也跟着嘿嘿笑起来，“我傻？那是他们傻。” “行了，我也不跟你在这贫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那碗怎么摔的？” 李阳洗了把脸，然后把水盆往院子一泼。 余光不经意间瞥向过道，一个熟悉的蓝布条闪过。 秦淮如？ 跑到这里来偷听？ 看来刚才一直盯着傻柱，跟过来听听情况。 行吧。 刚才的事情让她都听到，还挺好的。 省的来祸害人。 “李副组长我刚才都说完了，您听见了吗？” 何雨柱在旁边说了半天，扭头发现李阳往外面看，不知道干嘛呢。 “啊，我刚才走神没听见，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李阳问。 何雨柱不急也不恼，“害，那我再说一遍，昨个晚上我妹妹骑车回来，说他对象这一次有行动，就在咱们四合院，回来让我老老实实的别出去。” “我这心里有事就睡不着觉啊，耳朵一直竖着，好像听见秦淮如他家有动静，我寻思出去提醒提醒。” “没成想我说完，她给吓着了，手里那碗啪嚓一声就掉在地上，摔好几半！” 摔碗的果然是秦淮如。 可他奇了怪，秦淮如难道不知道这群人的行动吗？ 不知道这群人要火烧他家，自己一家都要葬身火海还要提醒这帮人。 这件事暂且先放放，还有件事，李阳拧紧眉头，问道：“我知道你妹妹有个对象是民警，在我们派出所吗？叫啥名？” 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消息泄露出去，害得当晚行动差点出了差错。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傻柱也没多寻思，见他问，便说道：“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在所里干了有几年，李三民。” 听到这个名字，李阳还真挺熟悉。 平时跟刘东在一块，两个人能力都不算低，只是没什么成绩。 不过按照资历往上走，接下来也能提拔。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阳的心思沉下来，得找李三民单独谈话。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这次并没有出现大问题，一旦出现伤亡，整个所里上上下下全都得担责任。 “那行，我先走了，李副所长，有事儿您随时找我。” 傻柱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嘴上还呵呵笑着，“只要您不误会我就行。” 李阳挥挥手把他送走。 本想整点东西吃，没想到傻柱刚走，家里又来人。 只不过这次来人看起来严肃又正派。 “您好，李副所长，我是首长保卫科的干事，首长安排我来邀请你到家里做客，询问您哪天有时间？” 听到这话，李阳反应了一下，无奈的笑道：“不愧是首长，消息果然迅速。” 一伙特务刚抓完，事情暂时有个了结，首长的邀请便上了门。 “首长是不是给出了时间？” 李阳问道。 保卫科干事摇了摇头，“首长说一切都看您，只要您定好时间，一切都可以。” 李阳想想，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如何？” “好的李副所长，我晚上开车来接你。” 一听这话，李阳赶紧开口，“不用麻烦，我直接过去就行。” 保卫科干事笑了笑：“您别误会，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所以现在首长家里现在保卫性很强。” “原来是这样，那行，晚上我等着你。” 说着李阳送走了保卫科的干事。 早就应该对首长的保护提高警惕，现在这个世道可不稳当。 等人走之后，李阳在家里收拾收拾就去外面，买了些东西回来，差不多也到晚上的时候。 正好撞见保卫科干事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等在门口。 大院里平时没有几个人，现在全都围在院子里唠嗑。 看着说说笑笑，实际上都在瞅门口的大吉普车。 “有干事同志让您久等了，看来是我回来晚了。” 李阳笑着拎东西过来。 保卫科干事毕恭毕敬，“您客气了，是我来的比较早。” “那咱们就走吧。” 李阳说完朝着大院里面看去，对着闫富贵的媳妇说，“三大娘，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等会秀秀回来，麻烦您帮我说一声，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院子里十来个人，就闫富贵媳妇被当众找上，闫富贵媳妇别提多高兴，笑的脸蛋都红。 “好，好好，放心吧，李副所长，晚上我喊秀秀到我们家来吃饭，您忙您的啊。” 李阳点点头，上了吉普车。 车子走后，一帮人围住闫富贵媳妇。 “三大娘，你们家什么时候跟李副所长关系这么好？我听刚才李副所长叫你还挺亲切。”二大娘凑过来问，心里还挺羡慕。 二大娘摆摆手，笑得合不拢嘴，“都是邻里邻居，处的比较好，人家李副所长带妹妹刚搬进来的时候，我和老头子经常去照顾，这关系不就好了嘛。” 听着这话，二大娘和一大娘都泛起嘀咕来。 …… 首长家。 李阳坐车到首长家，刚下车便看见门口等着的首长和夫人。 “哎，首长，夫人，您二位怎么出来接我了？日头越来越短，外面可冷着呢，可别冻坏了。” 听着这话，夫人笑着迎上来，“没事，没事，就是到门口来接接你。” 看见李阳手里拎的东西，首长板着脸，“小李，你看你，邀请你过来做客，你怎么还大包小裹的？” “首长，初次登门，这不是礼数吗？下次我肯定不大包小裹的。” 李阳笑呵呵的说。 气氛一下子就化解，首长和夫人揽着李阳往里走。 坐下之后，大家一块聊聊天。 第三十八章小酒馆找霍东，学两手 首长和夫人也跟李阳提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李阳啊，是这么回事。” 首长夫人看了一眼首长，还笑盈盈的看向他，“我跟你首长都觉得你跟我们一家实在是太有缘了，细数下来，你对我们一家三口都有恩情，可以说救过我们一家三口的命。” “所以，我跟你首长商量了一下，想认你当个干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阳眼里满是诧异。 给首长当干儿子。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以后平步青云都是小的。 不过现在，李阳的第一反应却是婉拒，“首长，夫人，这样不合适吧？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民警，而且我还有个妹妹，怎么能给您当干儿子呢？” 首长夫人没想到他拒绝，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老头子。 这种事对于旁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可放到李阳身上，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拒绝。 “行啊，我果然是没看错你。” 首长朝他招了招手。 现状，李阳起身走到首长旁边，坐下。 接着，便听老首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还挺突然，我也没想到这，是我家老婆子每天都在惦记儿子，直到那天见到你，她的心思全在你身上。” “前两天，她那个上岛的妹妹回来看她，知道儿子的事后，就觉得你和我们家特别有缘分，还是说你是我们家的福星，才提出这件事。” “我不会勉强你，若是同意我们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就这样算了。” 老首长诚心诚意的一番话，听的李阳内心触动。 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朝着地上跪下。 “干儿子李阳在这儿给干爹干妈磕头。” 动作潇洒利落，老首长和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 首长夫人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把李阳往沙发上拽。 首长脸上也满是笑容，笑的合不拢嘴，“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王振彪又有儿子，又有闺女了，晚上把食堂的大厨叫来，多炒几个菜，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听到这话，李阳也接了一句，“看来今天我们是三喜临门。” “哦，哪三喜？”首长回头看他。 李阳笑着说：“一喜我和妹妹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如今有了干爹和干妈，二喜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特务事件，就在今天暂时告一段落，三喜是我升为红星派出所的副所长。” “真的呀？”首长夫人激动的握着他的手，“我听你干爹说，你在红星派出所当干警还不到两个月，就做出很多功绩，我干儿子这么厉害吗？” 李阳认真的点点头，“是真的干妈。” 客厅欢笑声一片，李阳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首长夫人的喜欢，拉着他的手说半天话，都没有松开。 最后还是李阳看时间，到秀秀下班点，想着去接人过来。 “诶，让小山去接。” 首长招招手，保卫科的干事快步过来，听完便快步走出去。 今天礼拜，红星小学没啥人。 李秀秀之所以过来上班，是为了准备转正的事情。 带着这个好消息，她乐呵呵的往外走，却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李秀秀同志，我是你哥哥李副所长叫来接你的，李副所长晚上要在首长家吃饭，接你一块过去。” 保卫科干事笑着说。 李秀秀听见跟哥哥有关，点头上了车。 路上更是从干事口中知道，自己多了首长干爹干妈的事，小心脏是砰砰直跳。 什么？ 她跟哥哥居然有个首长的干爹。 就算来到首长的家，李秀秀还是没反应过来。 好在首长夫人一看见李秀秀就特别喜欢，拉着李秀秀聊天，让李秀秀很快熟悉进来。 “诶呀，我真是一看见秀秀就特别喜欢，秀秀真是跟哥哥长得很像。” 首长夫人吃饭的时候都拉着李秀秀坐在旁边。 饭桌上，李阳忽然想起刚到时，首长提起首长夫人的妹妹，不由问了出来。 “干妈，您还有妹妹在海岛上啊？” 提到这件事，首长夫人的脸上不由落寞下来。 李阳直觉有故事，当即道歉：“是不是我问的有些冒昧？” “没事，你现在都是我们干儿子，家里的事情也该让你知道。” 首长摆了摆手，讲起夫人当年的事情。 “其实当年我迎娶你干妈是件不容易的事，她家里的成分太复杂，要不是我和你干妈伉俪情深，大仗的时候一块浴血奋战，也不会有今天。” 听着丈夫讲起当年，首长夫人眼眶泛起泪花，“我这辈子算是嫁对人，小阳，秀秀，干妈不瞒着你们，我家里就是你们听说过的资本家，也就是资本家的小姐。” 两人的话传入李阳的耳中。 等等？ 李阳忽然想起一件事。 资本家的小姐，还有妹妹下了海岛。 不会是江德福一家吧？ 诶？ 李阳恍然间明白过来，四合院后期，首长因为一些情况被影响撤职，直接从首长的位置归为普通人。 看来跟夫人以及家里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毕竟安欣因为丈夫欧阳毅直接安排去海岛过改造的日子。 李阳反应过来，认真的看向两人说道：“说实话干爹干妈，你们的感情真的让我很触动，我希望自己也能找到并肩作战，相濡以沫的好战友。” 听见这话，首长夫人那点忧愁也被打散，笑起来，“你看这孩子，还说要找并肩作战的好战友，那是夫妻，是媳妇。” “哈哈哈。” 饭桌上大笑起来。 晚上吃完饭，首长让保卫科干事把李阳兄妹送回去。 途中经过小酒馆时，李阳忽然抬起手，“等等，黄山兄弟，帮我把妹妹送回去，我到小酒馆有点事。” 听到这话，黄山停下车。 不过李阳下车时，不经意间瞥见前面后视镜，发现黄山眼神不太对劲。 “哥，早点回家啊。” 李秀秀还不忘叮嘱。 小酒馆还挺热闹，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笑声。 李阳掀开帘子进门，里面一下子安静。 第三十九章送陈雪茹回家，不让走？ 柜台前的徐慧珍一看见李阳，眼睛都亮了，热情的应了上来，“诶呀，今天真是贵客光临，这不是李副所长吗？” “咱小酒馆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李阳笑着走过去。 旁边一桌正好坐着牛爷，笑呵呵说：“小酒馆可是城里最大的情报来源，李副所长没事可以常来。” “行啊，那我以后常来，专门找牛爷喝酒。” 李阳站在柜台前，“来一盅。” “得嘞，我可得送李副所长一杯，听说李副所长升官，这大喜事得好好庆祝庆祝。” 徐慧珍笑盈盈的看着他，面容柔和，身上也散发着一种柔美的气息。 大概是生完孩子才几个月，身上还透着股奶香味，夹杂着酒香，别有一番风味。 怪不得这帮老爷们天天像长在小酒馆一样。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提刚离婚，还刚生完孩子的寡妇。 【叮！】 【一级情报：半夜，小酒馆有人摸进来，徐慧珍和孩子受到惊吓，珍贵的腌咸菜缸被砸碎两个。】 【一级情报：霍东在小酒馆被账主子找上门，没钱还，被打个半死，瘸了一条腿，最后被徐慧珍收下当跑趟。】 两条情报忽然冒出来，看来是触发小酒馆剧情。 李阳琢磨一下。 今晚上好像没啥事，出来逛逛就当巡逻。 助人为乐，毕竟是美德。 至于霍东。 这个老小子还以为是世外高人，结果是个老赖。 “谢谢您老板娘，就凭您这句话，以后我也会多光顾的。” 李阳端着一盅，加一杯酒，坐到牛爷这一桌。 牛爷也是客客气气，“说实话李副所长，我没想到您居然认识我。” “怎么能不认识？您可是几条街有名的老一辈，您的资历没的说。” 李阳说着，端起那杯酒，回头朝徐慧珍敬了一下。 看着徐慧珍笑弯了眼睛，那双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美的很。 同桌的片儿爷揣着袖子问：“李副所长，您认得我不？” “当然，片儿爷，要说小酒馆是情报最多，我觉得差点意思，您才是城里消息知道最多的人物。” 李阳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哄的一桌人都乐开怀。 “诶呀呀，今天小酒馆还真是热闹，发生什么好事？” 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身穿旗袍的陈雪茹扭着腰肢进来。 进门一看见李阳，陈雪茹眼睛一亮，柜台都不去，小跑过来坐在李阳身边。 “李民警？您怎么来小酒馆？都没有去绸缎铺找我！” 陈雪茹嗔怒着握紧拳头，轻锤了一下李阳的肩膀。 这一闹，可把周围的大家全都看笑了。 片爷儿嘿嘿一笑：“我说陈雪茹，咱李民警早就不是民警，已经升了。” “没错。”牛爷接过话茬，“现在是李副所长。” 听到这话，陈雪茹更兴奋，“这么厉害啊！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从民警升到李副所长！” 她扭头看向柜台，“徐慧珍，今天李副所长的酒我请了。” 看着陈雪茹亲密的依偎在李阳身边，徐慧珍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人家李副所长的酒已经付钱喽。” “那就下次！下次李副所长来你这，所有酒钱都记我账上。” 陈雪茹大手一扬，好生阔气。 对面桌子坐着的范金有看的一愣一愣，捏着下巴不由琢磨起来。 这陈雪茹这么有钱么？ 转念想想，绸缎铺子跟小酒馆一样，都是个体经济，肯定赚钱。 不过.... 范金有不屑的瞥一眼陈雪茹身边的李阳，目光转移到徐慧珍身上。 还得是徐慧珍，离婚带个孩子，还摆弄。 这陈雪茹还没离婚，别再惹出事情来。 面对陈雪茹的热情，李阳面色平静的推开她，礼貌的笑道：“不用了掌柜的，公是公，私是私，现在对干部的作风问题，以及思想问题抓的比较严，我可不能犯错误。” 听到这话，陈雪茹反应过来，赶紧道歉：“对对对，我真是天天做生意做晕头，把这种事都忘记，真抱歉啊李副所长，差点就连累你犯错误了。” “没事，现在知道就行。” 李阳一边说，一边喝酒。 过会，陈雪茹也在前面叫了一盅酒，一叠小肚。 小酒馆内有说有笑，气氛很热闹。 大家伙凑在一块聊聊天，也是一种乐呵。 李阳也明白为啥这帮人都爱往小酒馆跑。 等一晚上，没等到霍东。 李阳喝完酒出门要走，不成想陈雪茹也跟出来，还晃晃悠悠。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距离，出了小酒馆的门，陈雪茹就扑到他身上，醉醺醺的说：“李副所长，麻烦您送我回家成么？这天黑巷子又没有人，我长得又这么漂亮，一个人回家，害怕。” 扑面而来的胭脂粉味，陈雪茹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李阳身上。 李阳也是没办法，还能把人扔在这，等着被捡尸？ 只能叹了口气，“行吧。” 两人脚前脚后出去，小酒馆里的人都看的清楚。 徐慧珍脸上最后那点笑容都没了。 本来她刚离婚，对再找没啥心思，可最近小酒馆里的客人，一个范金有，一个徐老师，还有拉车的，三天两头找上门。 徐慧珍感觉自己就是一块被惦记的肥肉。 早晚都得出事。 一个女人经营这么大的生意，没个男人帮衬，是真不行。 所以，徐慧珍已经开始惦记这件事，就连主意都打在天天来帮忙的蔡全无身上。 蔡全无每次来干活都没二话，让干啥干啥，还挺听话。 要是没个合适的，或许徐慧珍真会琢磨琢磨。 没想到误打误撞，从片爷儿和其他人口中听到李民警，李副所长的事迹，心里不由憧憬起来。 今日一见面，徐慧珍只觉自己的心从来没跳的这么快过。 看见李副所长，就觉得很开心。 小洋楼。 李阳搀扶着陈雪茹打开门，里面空荡荡，连个动静都没有。 显然平时也是如此。 就在李阳要把陈雪茹放到床上，脖子突然被搂住，紧接着陈雪茹将他压在床上。 陈雪茹坐在李阳身上，笑声娇媚。 第四十章帮一把徐慧珍 “干嘛，李副所长来了我家，还想走？” 不等李阳挣脱，陈雪茹便压了下来，接着酒劲儿，不管不顾的疯起来。 …… 折腾到半夜，墙上的钟表过零点发出嗡嗡的提醒。 床上嘎吱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阳好久没开荤。 平时憋着倒没觉得有啥事。 可开了荤，就控制不住把门的了。 陈雪茹从一开始热情主动，到后面求饶不停。 等李阳完事，坐在床头点根烟，旁边的陈雪茹早就昏睡过去。 一根烟抽完，他转头看向丝绸被子下，雪白的肌肤，眼神不由暗下来。 不得不说，陈雪茹真够劲儿。 长得带劲不说，人也主动，会的花招还多。 李阳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带劲的女人。 自己都没想到，让陈雪茹醉酒给拿下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穿上衣服离开陈雪茹家。 现在这里还是个是非之地。 从陈雪茹家出来，李阳本想回家，忽然想到晚上在小酒馆收到的情报消息。 方向一转，直奔小酒馆去了。 后半夜，街头小巷死寂一片安静。 李阳快步来到小酒馆后门，正好看见一个人影从翻墙进去。 与此同时的里屋。 徐慧珍关店时已经八点多，收拾收拾把理儿安抚好，烧点热水，打算泡个澡。 屋里的木桶已经倒满热水，正冒着热乎。 忽然，外面墙头出现动静。 徐慧珍解衣服的动作停住，警惕的走到窗边，只见一道黑影窜上房顶。 心里一紧，正着急要怎么办时。 后院门被‘铛铛铛’的敲响。 “徐慧珍，我是李阳。”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到房顶上的人，那人脚一滑，房顶好几片瓦片掉下来，紧接着，墙外头传来‘诶呦’一声。 徐慧珍扣好衣服出来，只见门口几片碎的瓦片。 她快步来到门口，打开门看见风尘仆仆的李阳。 徐慧珍惊喜的问道：“李副所长，您怎么来了？” 李阳朝里面看看，“我刚才过来，看见一个黑影子翻墙进去，估摸小偷，赶紧过来敲门，你和孩子没事吧？” 听着李阳的关心，徐慧珍心里泛起委屈，眼眶也红起来，“我刚才也听见，正害怕想招呢，还好您及时出现，把他给吓跑了。” 说着，徐慧珍朝里面看一眼，伸手指着说：“我刚才还听见摔地上的动静，估摸那个小偷被李副所长吓着，摔到后面巷子。” “我去看看。” 李阳刚要走，却被徐慧珍拉住，“别，李副所长，他肯定早就跑远了。” “好吧。” 李阳松口气，目光落在自己被徐慧珍拉着的手上。 徐慧珍的手挺白净，也挺嫩，只是有些凉。 刚经历那种事，女人被吓到，低着头，看着我见犹怜。 李阳不由关心道：“没事了，别害怕，明天我去你们酒馆一趟，一定要让这群人都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看着眼前男人怒不可遏的样子，徐慧珍心里一暖，没敢抬头，羞涩的说：“谢谢您，李副所长。” “行，你跟孩子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那您慢着点。” 等李阳回家，李秀秀早就睡着，都开始做梦。 第二天清早。 过了礼拜天，大家都开始忙起来。 李阳起来时，发现妹妹都已经收拾好，桌子上早饭都摆好。 “诶呦，今天什么日子，我家妹妹这么勤快？” 李秀秀扎着两个麻花辫，回头笑：“今天是我转正的第一天，我得积极点！” “行，态度非常好，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庆祝转正第一天。” 李阳打了个哈欠，找牙缸打算刷牙。 “好嘞！” 李秀秀甩着麻花辫，美滋滋的出了门。 好巧不巧，出来撞见穿着蓝棉袄的秦淮如。 秦淮如看见李秀秀，笑容有些勉强，瞥一眼里屋，快步走出去。 “连个招呼都没打？” 李秀秀有些纳闷，小跑回去，从门口冒个头，往里面看。 “哥，中院的秦淮如咋回事？刚才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而且脸色特别难看。” 听到这话，李阳透着窗户往外看，正好看见秦淮如急匆匆的出去。 想来应该是被特务的事情给吓唬。 估摸那群人在接触秦淮如时，也没告诉真实身份。 反正秦淮如给点钱，给点吃的，什么都能豁出去。 利用起来也方便。 现在秦淮如知道这群人的身份，应该吓坏了。 “没事，你以后跟她少接触。”李阳提醒一句。 李秀秀点点头，转身走了。 过会，李阳吃完饭去所里上班，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刘东站在那，来回踱步。 “刘东？大冷天站外面干嘛呢？” 一看见李阳，刘东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小跑过来，低声说：“李副所长，上回你不是提醒我么，我就去找人问了下，这秦淮如关系挺乱啊，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跟我哥，我娘说，今天下午就要安排他俩在东街见面了。” 刘东急的火烧眉头。 “我可不想让这样的嫂子进我家门，您快给出个主意吧。” 【叮！】 【一级情报：东街巷子，秦淮如跟刘东的哥哥相亲，碰见特务，特务威胁秦淮如无果，吓唬秦淮如并对无辜人出手，导致秦淮如等五人受伤。】 情报同时出现，李阳神色一紧。 秦淮如的事情不重要，但五名无辜的人民非常重要。 凭什么因为特务的一时念头受伤？ 不行！ “下午几点？我带你过去一趟，正好有个线索在东街，咱们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刘东激动的都要跳起来，“太谢谢您嘞。” 高兴之余他又疑惑：“什么线索在东街，是跟特务有关吗？” “对，我回去盘算过李坡子的提供的信息，发现很多重合点都在东街，没准东街就是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 李阳朝所里走去，没去办公室，直奔一楼的审讯室。 李三民是负责审讯组。 一看见李阳，赶紧站起来。 “李副所长。” 见到李三民，李阳皱皱眉头。 李三民泄露消息的事情，还没处理。 “你的事情，等我忙完再找你，里面审讯情况怎么样？” 第四十一章重大情报突破，抓捕特务头 “我，我的事？” 听到这句话，李三民愣在原地。 心里不由在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不会就烧到我头上吧？ 他一直在脑子里想，究竟犯了什么事，结果连李阳的话都没听清。 “我问你里面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阳眉头蹙起，再次重复一遍。 “啊，”李三民反应过来，赶紧说道：“这几块骨头太硬了，王哥始终没啃下来。” 情况如预料中那样。 这帮人的嘴很硬，想要从他们中套出来还是太难。 不过.... 有个简单的渠道。 “白寡妇现在状况如何？”李阳问道。 李三民反应一下，抬脚朝里面走去，“按照您的要求，这段时间白寡妇一直被单独关押，也没安排审讯，我也忘了去看。” 李阳眉头紧锁，最后还是算了。 要求太多也没啥用，还是把关键的事情强调好，能做到他就心满意足。 关押室内。 白寡妇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两天的时间便让她从宁死不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阳站在门口，满意的敲了敲门，“把她带出来，单独审讯。” 关押室并不隔音，他的话被白寡妇听到。 白寡妇一下子睁圆了眼睛，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态度一整个大改变。 只是嘴唇颤抖，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来到单独的审讯室，李阳掀开本子，打开笔帽，抬头看她一眼。 “怎么回事？这几天没给她吃饭吗？” 门口的李三民当即说道：“每天都给，但是她自己吃不下去，剩好多饭呢。” 说到这的时候，李三民还有些不满意。 他们现在有粮食吃，才多长时间？ 这个特务居然浪费粮食。 “我，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白寡妇张口便是问儿子，嘴唇干裂，瞳孔都有些涣散。 显然这几天满心满眼都在想这件事。 李阳脸色沉重下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今天过来要告诉你的事情。” 白寡妇注意到李阳的表情，整个人都惊慌不已，就算被扣在椅子上，却还是着急的想要往前扑。 门口的李三民及时注意到，赶紧上前摁住她，呵斥道：“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审讯室，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放开他吧，三民，他也是个可怜人。” 李阳若有所思跟李三民说完，才看向白寡妇，“昨天你的同伙出现六名，他们烧了一把火，你的两个儿子一个没跑出来，一个全身被烧伤，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声音落下的瞬间，白寡妇像疯了一样大喊打闹。 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儿！我的儿！娘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你们！你们怎么能扔下娘先走了呢！” “不对不对！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听着白寡妇的话，李阳又叹了口气，“你要是当我在骗你，那就是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医院的是你哪个儿子？还欠了医院钱，要是没抢救过来就算了，抢救过来没有钱交医药费，那也就白搭。” 一番话说出来，刚才还怀疑的白寡妇，乱了阵脚。 白寡妇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起来，“肯定是他们，肯定是他们了，他们一直惦记着我这些钱，肯定是把钱抢走之后，跟老大，老二起了冲突，一把火烧了他们。” “不行，我要出去！不！我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你放我出去行吗？” 门口的李三民早已震惊不已，瞳孔地震。 他们轮番上阵，像熬鹰一样，审讯了那么长时间，一点用没有。 结果李副所长就晾了白寡妇，白寡妇就把一切都给招了？ 可李阳却面不改色，握着笔的手，在本子上写了两笔。 “放你是不可能，你的同伙早就招了，现在所有的责任都在你身上。” “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只是念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一个人带妹妹长大不容易，所以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李三民在门口，着急的不行。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寡妇主动招供，李副所长却不听。 明明他们现在没掌握任何的信息，连有效的情报都没有。 门口着急的李三民，跟里面镇定自若的李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刚才还有所怀疑的白寡妇，现在已经深信不疑，瘫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原来你一直都没骗我，是他们在骗我，他们让我保守秘密，绝对不说。” “结果早就背叛我，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白寡妇像是受到刺激疯了一样，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 忽然她抬起头激动的说道：“李副所长！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他们交代的都是假的，主谋压根就不是我，而是一个从国外回来的特务先生，叫张先生！” 听到这话，李阳目光一聚，开始在本子上写。 “这个他们确实没交代，他们交代的特务先生代表，是你白寡妇。”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仅知道这个张先生，还知道他住在哪，在哪工作。” 白寡妇像是抓住就跟稻草一样，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的干干净净。 李阳手里的本子也是一页又一页。 当李阳从审讯室出来时，李三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副所长，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白寡妇交代的情报准确吗？” 从审讯室的外面，李三民像个尾巴根一样，一直跟着李阳。 而李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经过办公区时，交代一句，“所有人都去会议室开会。” “是！”“是！”“是！” 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即刻开始动作。 李阳快步上2楼，将信息跟所长一一汇报。 “很好！李副所长，你这件事办的非常好！” 周卫国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开完会便安排行动，抓捕特务头张先生。 制定好计划，李阳直接带人行动，前往45号巷。 果不其然，找到白寡妇口中的茶馆，也就是特务最近的接头地点。 第四十二章救下秦淮如，被暗杀？ “李副所长，有人出来了，看这副戴眼镜穿长袍的样子，应该就是白寡妇说的张特务吧。” 【叮！】 【一级情报：45号巷子茶馆2楼摆放着一尊玉如意，源于百年前传承下来，将在派出所民警抓捕过程中，被张特务当做武器打碎。】 【一级情报：43号巷子街道秦淮如相亲被嫌弃，碰上张特务跑路，被挟持，导致张特务逃跑成功。】 两条情报消息忽然出现，李阳心里一紧。 一尊玉如意？ 这在古董行不得老值钱？ 居然会在一间茶楼，还要被这个张特务当武器给打碎。 绝对不行！ “所有人听好，等会实施抓捕计划，能抓就抓，抓不住就杀，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李阳语气沉重，低声道：“绝对不能放走这条大鱼。” “行动！” 两队民警同时出动，一队拦截住张特务的去路，一队打算包围。 民警一出现，张特务瞬间警醒过来，大惊失色的同时，赶紧往茶馆跑去。 李阳带人迅速冲上去，到门口时，为了避免张特务从后门跑向 43号巷子。 他让手下从正门进，自己从后门冲上去！ 来到茶馆2楼，李阳环顾周围，没看见那尊玉如意。 反倒看见很多个摆放着的花瓶，每个看着都很有收藏价值，个个都看着精美到价值不菲。 可惜他对瓷器不太懂。 就在这时，张特务开门冲了进来！ “李阳！” 张特务一眼便认出他，惊慌的大喊：“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阳神色镇定，面不改色地说道：“张特务，现在束手就擒，还能留下条命，别再执迷不悟。” 话音刚落，后面的民警也都跟了上来，堵在门口。 张特务看一眼后面的一群人，再看一眼前面的李阳，忽然大笑起来：“留下一条命？你以为我会上你当，我杀的人比你吃的饭都多，你们不可能放过我。” 说到这儿，张特务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李阳上次差点死了，那一枪就是我打的，我竟然能打中你一次，这一次就能打死你。” 说话的同时，张特务掏出手枪，对准李阳。 下一秒，‘砰’的一声！ 只不过倒下的不是李阳，而是张特务。 而李阳手举着五四式手枪，枪口还冒着白烟。 倒在地上的张特务，眉心没入一枚子弹。 这一幕震惊在场的所有民警干事。 消息很快传回派出所。 当周卫国知道李阳一枪打中张特务眉心，一枪毙命时，激动的拍着桌子。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的副所长可真有能耐！简直时神枪手啊！” 派出所的民警都是摸过枪，执行任务更涉及过打枪。 但一枪毙命的神枪手，所里还是头一次出现。 本来李阳之前的战绩已经让所里的民警们佩服，现在更是敬佩的五体投地。 就连报社的周卫禾都收到消息。 电话直接打到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 “行啊，你这丫头，消息还真是灵通。” 周卫国脸上笑容挥之不去。 电话那头，周卫禾更加兴奋，“哥你不知道，上次我们报社采访李阳的报纸，卖光了！是我们报社卖的最好的一次！” “刚才社长从街上回来，知道消息，赶紧安排我进行第二次采访！” 听着记者妹妹的话，周卫国也很兴奋。 他们红星派出所要上两次报纸，上次登报，上级公安宣传部门还专门打电话来嘉奖。 “行，我跟李副所长定好时间就告诉你。” …… 茶馆。 李阳还在处理现场，把其他人支走之后，独自一人扫荡屋子。 最后在床底发现那柄裹了好几层布的玉如意。 看着色泽晶莹，光芒下还透着里面的玉色。 就算李阳对古董不明白，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他想了想，把东西放回原处，等晚上再过来一并取走。 “李副所长，茶馆已经全部检查完，什么都没查到。” 刘东过来汇报情况。 李阳点点头，“正常，他们办事很谨慎，查不到是正常的事，收拾好现场，咱们回所里。” 本来两条情报消息。 由于李阳刚才以及击毙张特务，第二条也就没有处理的必要。 涉及到秦淮如，李阳更是不想牵扯。 结果，刚从茶馆出来，便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好巧不巧就跟李阳的眼神对上。 下一秒！ 李阳眼看着两人同时举起手，瞬间瞳孔地震，将身后人推向茶馆里头。 ‘砰’‘砰’ 两声枪响，全部搭在门口。 刘东惊慌不已：“什么情况？外面还有特务！” “他们的目标是我！刚才我看见两个穿灰袍子的人，带着黑色墨镜！他们是瞄准了我打的！” 李阳扔下这句话，再次拿起手枪，警惕的靠在门边，看向外面。 外面已经没了两个人影，显然对方已经隐蔽起来。 于是李阳跑到二楼，将下面情况一览无余。 果不其然，看见躲避在旁边巷子口的两人。 “刘东，他们在靠近44号巷子的巷子口，你和李三民带两队人，一个往44号巷子去，一个在43号巷子口堵着！”李阳道。 “是副所长！”刘东当即应道。 可李阳在说完话后，背脊一僵。 43号巷子！ 还是跟43号巷子有关，只是挟持的人不是张特务，而换成了其他暗杀他的特务。 李阳想都没想便拿着枪冲出去。 他跑到43号巷子口，打算蹲守撤退的两个特务，却在刚站稳后，看见道边相亲的秦淮如。 说是迟，那是快。 不远处正好出现两道身影，正是刚才打算暗杀他的两个灰袍人。 两个灰袍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秦淮如！ 李阳眼底闪过一丝狠劲，猛地扑过去，将秦淮如拽到怀里，接着抬起头，对准两人，‘砰’‘砰’ 两枪！ 一枪打在第一人的眉心，第二枪打在旁边人的脸颊！ 怀中人慌乱不已，李阳管都没管，直接开始补枪。 只不过这次不是致命的地方，而是手腕，腿上！ ‘咔咔’ 打到手枪里没有子弹，才停下来。 第四十三章秦淮如悔过，不敢要 秦淮如早就吓坏了，缩在李阳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那张娇俏的脸蛋，头一次惨白，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不得不说，秦淮如长了一张很不错的皮相。 李阳无奈的想要推开她，却被抱的更紧。 别看秦淮如头也不抬，实际上手紧紧的攥着不肯松开。 “现在可以松手了，你都要把我的衣服拽破。”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秦淮如这才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浸满了泪水，看起来我见犹怜。 看他一眼，又扑到李阳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我真的好害怕，刚才子弹好像从我头顶过去，吓死我了。” “对了，我的腿，我的腿好疼，是不是中弹了？” 秦淮如一直哭个不停，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中弹了？” 李阳惊讶的推开她，低头一看，秦淮如的小腿还真漏了块肉。 估摸子弹是擦着边过去，只是把裤子弄破而已。 不过想想女人们都耐不住疼。 李阳看着过来的刘东说：“一个死了，一个残了，等会跟这位女同志一块送医院，记住，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跑掉。” “张特务已经死了，这个人是我目前唯一的线索。” 刘东点头：“是！” 应下之后，他带人开始收拾现场。 周围的人群早就被枪声吓跑，空荡荡的街道反倒好处理。 李阳话说完，可秦淮如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你这是干嘛？”李阳皱起眉头。 秦淮如却丝毫不想之前两人的矛盾，可怜巴巴的求着：“李副所长，你送我去医院行吗？我，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汇报，这些特务，我知道些消息。” 前面说的时候，发现李阳没什么反应，秦淮如赶紧抛出橄榄枝。 果不其然，提到特务的事情。 李阳才看向她，思索一阵，转头看向刘东。 “东子，你把尸体都带回所里，这两个去医院的，我来带过去看守。” “是！” 刘东对于李阳的命令是无条件服从。 于是，李阳带一队人前往医院。 医院依旧是人来人往，李阳进门将特务送到急诊。 而迎过来的人是陈婉。 陈婉看见李阳有些惊讶，尤其是看见他身上的血，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执行任务受伤了吗？” 李阳摆摆手，笑着说：“不是我的血，是特务的血，他现在应该失血过多，麻烦陈医生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听到这话，陈婉松了口气，点头进去。 后面的秦淮如也被其他医生带去处理伤口，出来的时候小腿绑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走吧，找个病房，我有些情况要问你。” 李阳看她一眼，扔下这句话便朝着病房走。 随便找了个没人的病人，李阳推门进去，往病床上一坐。 秦淮如磕磕巴巴，踉踉跄跄的进来。 别说，可怜的让人看不过眼。 就算是李阳也只是叹了口气。 没法对一个病人，还是生病的女人太多残忍。 “慢慢过来，不用着急。” 李阳这句话一说出来，对面的秦淮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病床上。 李阳从怀里拿出本子，还有胸口夹着的钢笔，问道：“你都知道特务那些消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秦淮如心里有些激动，赶紧问道：“以前的事情，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嘛？” 其实仔细想想，秦淮如确实没做什么事。 至少在李阳看来，只是纵火案那次，摔碗通风报信，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要你交代的清楚，对我们民警破案有帮助，可以弥补你跟特务凑到一块的问题。” 李阳到底还是没对秦淮如计较太多。 不管怎么样，秦淮如做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 眼看着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秦淮如激动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都讲了出来。 由此，李阳意外的知道了特务发展下线的方法。 通过大街小巷，发现符合情况的人，在经过洗脑说服的方式。 这群特务的下线基本上都是这样发展来的。 就像是蟑螂一样，快速繁衍。 只要上线在，下线就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行，你的情况交代的还算清楚，没事就回家吧。” 李阳扔下这句话，收起本子就要走。 不想秦淮如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着急的说：“李副所长，您，您，您不打算管我，就，就这样走了吗？” “我管你？” 李阳拧紧了眉头，“我管你什么？咱俩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可是你在街上救了我一命！” 秦淮如忽然站起来，大喊道。 听见这话，李阳不敢相信的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救你，还救出错了吗？” “不，李副所长既然救了我，那我一定要报答你——” “停停停！打住！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秦淮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阳打断。 李阳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不想让一个无辜的人丧命罢了，也不需要你报恩。” 就在秦淮如跟他拉拉扯扯的时候，正巧陈婉昨晚手术出来。 陈婉到处找都没找到李阳，听人说在这边，便寻过来。 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站在门口的陈婉，对上里面被秦淮如抱住的李阳，那双平静的眼睛满是诧异。 李阳也看见陈婉，当即推开秦淮如，“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扔下这话，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出门看着门口的陈婉，李阳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问道：“那个特务的手术做完了吗？情况怎么样？” 陈婉看着他，又看一眼里面泪眼如花的秦淮如。 李阳看出她的意思，叹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别给我添乱，快说说特务的情况吧。”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还有疲惫。 陈婉莫名想起表姐对李阳的主动，心中恍然明白过来。 像李阳这样厉害的人物，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实属正常。 要是没有，才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