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反派的嗲精小后妈》 第1章 他不行 热热闹闹的婚礼刚结束,一对新人在亲朋领导的见证祝福下,被“请”进了新房。 没人敢闹这对的洞房,好家伙,领导们灼灼的眼神盯着呢,哪个要是敢闹,直接罚到操场上跑大圈,不把脑子跑清醒不准回来那种! 新郎聂铮是整个军区最年轻的团长,战斗英雄,实打实的军功挣出来的前程。 因一直在边境前线战斗,个人问题没有解决。 待到从前线回来,众人才惊觉,这个在京市受到最高领导亲自接待表彰过的战斗英雄、全师眼见前程最好的年轻干部,竟然年过三十还没有家室! 于是,与各种表彰同时进行的是:抓紧时间解决聂铮同志的个人问题—— 为其寻找一位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女同志结为终身伴侣! 秦伊伊一睁眼,就成了这位千挑万选的贤妻。 此时她已经坐上了扎着大红花的吉普车,她混混沌沌地接收着原主的记忆,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就这么晕乎乎地完成了仪式,被送进了“洞房”。 新房并不小,以聂铮团级干部的标准,加上他作为战斗英雄应得的待遇,这套刚分的两室两厅俨然是军区大院顶顶好的房子了。 尤其是两人所处的主卧室,阳光好,空间大,住三五个人都不成问题。 可不知怎么,秦伊伊此刻却觉得这空间逼仄得有些呼吸困难。 一定是因为那个人吧... 秦伊伊怯怯地抬眼,望向站在卧室正中央的男人,忍不住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好大... 不是,是好高大! 更显得她弱小无助又可怜。 秦伊伊在女生中绝对算娇小型的,加上长得好看,声音又甜嗲,小小一只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rua的样子。 但她身型虽小,身材可不小! 该有的地方她都有,玲珑曲线,绝对有料! 秦伊伊偷瞄了那堵墙一眼,那人就那么冷冷酷酷地站着,散发着冰凉的冷气和难以接近的威压。 她被这被莫名的气压烫到一样,眼神闪闪烁烁地没有落处,还是心虚地移开视线。 末了,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没出息一样,鼓劲儿似的挺了挺胸脯。 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也是莫名其妙被吸进这具身体里的啊! 不过这一挺胸,某些地方就有点难忽视了。 她微垂下头,实际上却在走神。 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这个秦伊伊和她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耶! 客厅里的声音逐渐散去,显是围观群众陆续走了的原因。 “团长,我们都走了,门我给你带上了!“ 不知道是哪个懂事的同志冲着屋里喊,还重重地带上了门,好像要让卧室里的人放心一样。 随着“嘭”地关门声,秦伊伊不自觉抖了一下,粉白的小脸染上胭胭的红。 都,都走了? 空气好静,秦伊伊紧张的心都缩成一团,牙齿无意识咬住下唇,一片嫣红变成粉白。 聂铮却没受什么影响,刚毅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视线余光却不动声色地移到新婚妻子身上。 余光范围内的轮廓剪影窈窕,即便是没有对视也依然能觉出明艳动人。 她穿着红色的乔其纱布拉吉,如火一般令人无法忽视。 细白的脖颈低低垂着,牙齿咬着嘴唇,像极了那些刚进连队不服管的新兵蛋子,委屈中无声地抵抗较劲。 聂铮竭力控制想解救那正被蹂蔺的红唇的冲动,视线移开时又不小心落到那与兵蛋子不同的耸立弧线,让他一贯坚定的眼神多了些闪躲。 他将视线随便定格在箱子盖着的喜庆红布上,这是后勤处帮他布置的新房,思绪却飘得远了些—— 她是不愿意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家里闹到晕倒,可惜他刚刚才知道。 而且...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坐着的方位,她选在离他最远靠近门边坐下。 军事心理课上老师讲过,这是对方保持戒备的防御姿态,她随时准备着要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聂铮一步步地朝着秦伊伊走去。 秦伊伊正伤神呢,感觉到他朝这里走过来,下意识抬起头。 笔挺的军装被撑得棱角分明,武装带扣勒出精壮的腰线,更显得人肩宽腿长。 仿若丈量过的步伐每一步都精准,带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 秦伊伊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怪不得回忆到原主和他相亲时的记忆,除了敬畏还有隐隐的害怕。 这家伙仿若一个行走的人形重武器,杀伤力直逼面门,能不害怕嘛! 咚咚,咚咚 是军靴与地面接触时沉闷的轻响,还有秦伊伊抑制不住的心跳。 眼见着人墙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她的面前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秦伊伊感觉自己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像个小鸡崽儿一样,张着翅膀的雄鹰一个俯就,她就要被叼走啦! 这种紧张感促使着她下意识闭紧眼睛,只能被动等着大鹰来叼,并默默祈求他下嘴轻点儿。 ... “啪”的一声,是拉动灯线带动开关的声音。 霎时间,已经有些昏暗的屋子被灯泡发出的光照亮,连闭着眼睛的秦伊伊都能感觉到光线的由暗转明。 因紧张而颤动的长睫抬起,露出懵懂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坐着的姿势,只能看到男人有棱角的下颌线。 “我去万宁那屋睡。” 说罢,男人拉开房门,径自走向另一个房间,只留秦伊伊一人坐在原地,懵懵的。 就这么...走了? 怔愣了片刻后想到什么,秦伊伊松了口气。 走了也好,要不然一会儿多尴尬呀! 秦伊伊看向男人挺阔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 啧啧—— 这么man的男人竟然不行,也太可惜了吧,难怪主动分房睡! 说起“不行”这事,就不得不提她是怎么来的了。 秦伊伊猝死在现代社会,游魂进入到这个空间,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跟一个姑娘对话。 “伊伊,这门婚事你得慎重!聂团长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身上都没啥好地方了,就连那儿都... 哎,咋说呢,他,他其实伤了根本…” 这副吞吞吐吐讳莫如深的样子,原主实在是没听明白。 伤了啥?根本啥? 就见那姑娘仿若有难言之隐一样低声道, “根本...就是那儿...” 见秦伊伊还不懂,姑娘干脆罐子破摔, “就是生直器官、男女办事用的东西!中看不中用!懂了吧! 要不然他为啥要收养那么大一个遗孤当儿子?你仔细想想!” 原主一下子明白过来,登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表姐还似不够一般,同情无比地贴心道, “伊伊啊,这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 这男女之间,要是没了肌肤之亲,那,那还有什么意思? 况且他那儿子才来几天啊,就已经成了大院一霸,这个后娘...可不好当啊!” 哪个少女不怀春?不憧憬婚后生活如鱼得水? 原主回忆起昨个和聂团长相亲时候的场景,他高大挺拔,孔武有力,虽然有些冷硬吓人,但已经可以想到若是被这样的胳膊箍住,应该很紧很紧,紧到喘不上气吧... 可没想到他,他竟然是个不中用的! 再想到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还要给那么大的小霸王当后妈... 原主一时急火攻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秦伊伊大惊,这不是闺蜜说的那个特别火的年代文嘛。 团长、遗孤、小霸王儿子、后妈... 这些关键词一个个砸出来。 聂铮、秦伊伊... 这些都是年代文里的名字,当时闺蜜还调侃她和书里的倒霉后妈一个名字呢。 还没想明白,秦伊伊只觉得一股吸力控制不住地狂卷。 她一下子被吸进晕倒的原主身体里,成了书里的倒霉后娘。 现在秦伊伊啥都明白了。 书里说战斗英雄聂团长两口子感情一般,都是分房睡的。 闺蜜当时还跟她探讨,男主那么有魅力,咋就不近女色了? 原来,是因为聂团长不行啊! 这她就理解为啥聂团长新婚之夜让妻子独守空房,自己去另一个屋睡了。 秦伊伊顿时放松下来,这样也好,要不她还怪紧张的嘞! 人也从硬硬的板凳挪到暄软的床上放松坐下。 刚才两人在一屋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紧张。 屋里触目可及的就是一张大床,她一看到脸都热了,哪好意思坐? 在门边上看到一个板凳,就赶紧凑合坐了,谁知道坐在灯线前面,他来开灯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 秦伊伊捂着自己红透的脸,真是尴尬爆了! 对于新婚老公不行这件事,秦伊伊接受程度其实是良好的。 原主可能是比较单纯,才被未来老公不行这件事直接吓无了。 她可是来自现代,见多识广,知识储备量丰富。 别说男主不行,就是行的话,按照书里的描述,他可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男人的花期那么短,超过三十...咳咳,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呀! 反正她从来就没对三十岁的老男人抱啥期望,没有期望,自然就不会失望啦!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了聂铮的强势威压,秦伊伊心情松快不少,就感觉到身上的不舒服来。 这时候的新娘子妆化得浓不说,头上还要上摩丝,做发型,搞得她现在头发硬硬的,头皮痒痒的,十分不舒服。 她难耐地动了动,觉得身上穿着的这个裙子有点紧,怪不得这么显身材。 好在她陪嫁的几个箱子已经被搬到卧室里,其中就有她装日常物品的行李箱。 秦伊伊起身打开贴着大红喜字,明晃晃晒妆的行李箱,拿出条宽松的睡裙换上。 墙上挂着的印大红喜字龙凤镜子,映出的姑娘肤莹似雪,窈窕明艳。 她凑近了镜子去看,果真见自己被做了造型的头发硬硬的,看起来倒是还行,摸着像是罩了个壳子一样。 越这么想越觉得头皮好痒,秦伊伊实在是浑身难受,忍不住想赶快去洗洗。 她立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见洗漱间有人的样子。 眼下又不是睡前洗漱时间,想来他也不会去洗漱,现在去肯定不会撞上。 于是秦伊伊悄悄开了门,蹑手蹑脚往洗漱间走。 ——————— 隔壁房间里,赵忠阳喝着茶,看着媳妇董慧壁虎一样趴在墙上,十分无语。 “人家洞房花烛夜,你听壁脚呢这是?瞧瞧你这样,还哪像个从京市来的高素质、有文化军属了?” 他特意在:高素质、有文化”上加重了音,董慧听出了讽刺,劲劲儿的撇撇嘴。 她刚来时确实有些自持身份,那也是因为和其他随军军属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现在随着工作的落实,她不是已经平和多了嘛,怎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没完了? 她把耳朵从墙上移开,转头斜楞赵忠阳, “有素质有文化也不耽误我关心邻居啊!” “怎么关心?隔墙…有耳?” 赵忠阳指着董慧刚刚贴在墙上的耳朵戏谑嘲笑,董慧竟然不跟他一般见识,而是一下子从墙边窜到赵忠阳身边,低下头凑到他的耳朵边边。 女人热烫的气息吹到男人耳畔,一下子激起汗毛竖起,热意酥麻。 赵忠阳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就听妻子说了句让他热汗立马变成白毛汗的话, “你跟聂团在一起那么久,就没发现什么? 我可是听说… 聂团好像不太行…” 什,什么? 赵忠阳一口茶水喷出来。 啥不行?哪儿不行? 开新文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感恩[亲亲][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他不行 第2章 太……快了吧 秦伊伊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浴室灯没亮。 万宁那屋门下空隙钻出的灯光照在秦伊伊穿着塑胶拖鞋的脚指头上,粉白滚圆。 秦伊伊松了口气,他果然还在小屋里。 抱着不见面就不会尴尬的心,她迅速推开浴室门,打算速战速决。 谁知门一推开,一个完全不在意料中的场景出现在她面前。 高大的男人站在浴室中间,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硬挺的脸部线条划过曲线饱满的喉结,越过肌肉明晰的胸腹,漫过性感的人鱼线,随着重力的驱使向下,汇聚到秦伊伊看不见的、由一条松松垮垮的短裤遮住的地方。 也正由于短裤松垮,全凭优秀的臀部曲线和……很有本钱的前面撑着,半掉不掉地硬挂着。 确实遮住了重点,但根本没遮住看点啊! 这场面太过震撼,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激得秦伊伊惊呼出声,忍不住侧过身体,拿手遮住眼睛。 也正由于这下意识的动作,她忘了自己手上拿着的洗头用品——一大罐海鸥牌洗发膏。 这是她陪嫁箱子里找到的,紧俏货,供销社都没有,新娘妈妈托人从镇上带回来的! 嘭的一声,洗发膏砸在大脚趾上,秦伊伊一声尖叫,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想要伸手摸脚,却忽视了满是水渍的洗漱室地面有多滑。 于是,单脚站立的秦伊伊以一种滑稽的姿势向前扑倒——顺便崴了一下脚。 剧痛袭来,更可怕的是,她要前扑着趴倒了! 失去重力的一刹那,眼泪还没干的秦伊伊认命地闭上了眼,但却机灵地伸出手掌。 这个姿势落地的话,最起码能保住脸吧... 片刻后,秦伊伊着“陆”。 紧紧闭着的眼睛阻碍了视觉,却让嗅觉更加敏锐。 干净清新的肥皂味儿袭来,触感虽然也是硬邦邦的,但却绝不是冰凉硬实的水泥地! 她整个人处于悬空状态,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放大的聂铮的脸。 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脑海里对他的印象几乎成倍地放大,冲击着感官。 他长得其实挺好看,鼻梁高挺,眉眼有神,尤其是唇形漂亮,有棱角却不锋利,唇角自然上挑,是很温柔的弧线。 只不过身上的肃杀冷峻太浓,让人忽视了他的样貌。 尤其是眼尾一道疤,贯穿眉梢,差之分毫怕是就要伤到眼睛。 就是这道疤给这张脸平添几分狰然,让人连正视都有些胆怯。 此刻他那微蹙的眉头和那双静的有些冷的眼,正直直地盯着她,无端令人胆寒... “谢,谢谢...” 秦伊伊声如蚊呐,腹诽他干嘛这么盯着人看啊,好像她做错了事似的,就见他的视线往下移。 她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向下,赫然发现自己刚刚特意伸出去的、想要撑住地的手,莫名撑到了别的地方。 男人的胸肌明显,带着喷薄的荷尔蒙张力,手感结实。 而她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撑在上面。 因着胸肌的弧线,撑着的手更像是一个抓着的动作,十分……流氓。 秦伊伊的脸一个爆红,迅速缩回手, “不,不好意思..." 怎么搞得她跟个色狼一样,急不可耐地占他便宜。 “能走吗?”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问,似乎没有听到秦伊伊的道歉。 秦伊伊这才痛感复位,忍不住闷哼一声, “唔,好疼” 她颤着声嗫喏,细细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不是她娇气哦,她那被砸的大脚趾头已经迅速红胀,挤占了和第二趾间的空隙,跟第二趾紧紧挨在一起,看起来像红果子和它亲密的白果子朋友。 而脚腕也迅速肿了起来,和另一只白嫩纤细的脚腕成了明显对比。 聂铮的眉头蹙得更紧,没有一句话,只是伸出一只胳膊,一把将人从腿弯处抱起。 真,真的好有力!! 秦伊伊来不及感叹,已经感受到高个子的视角和腾空的感觉,忍不住又惊呼出声。 她迅速地捂住了嘴巴,大眼睛机警又惊恐,生怕自己被嫌弃惨遭高空抛下。 男人迈起长腿,几步就从洗漱室走回到主卧。 秦伊伊不敢出声,只下意识抓住他的上臂。 因为太紧张了,她完全忽视掉自己的手连他一半的胳膊都没圈住。 聂铮长腿踢开房门,一步迈到床前,秦伊伊几乎已经想象到接下来可能会被狠狠地掼到床上... 却在“落地”时发现,他好像还挺...轻拿轻放的?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坐好,转身就往外走。 秦伊伊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虽然已经很感谢了,可在脚趾疼痛的影响下,难免还是有些涩然。 算了,这夫妻有名无实,还要求啥呀! 就在她调整好心情,想着大不了单脚跳,反正她弹跳力还不错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聂铮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秦伊伊看着这人提了个小马扎,打开坐在她面前,又从盒子里变戏法一样拿出碘伏和纱布... 熟练得像是她会所里钻研此道二十年的老技师... 把这么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和足道技师联系起来,让秦伊伊颤抖的嘴唇迷之舒展起来。 还没等笑,就见他大手托起她的小脚,有些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细嫩的脚腕,手法娴熟地一动—— “疼吗?” “疼啊!!!” 秦伊伊一个尖叫,眼泪都流下来了,缩着脚身子往后退, “不,不要了...” “别,别弄了...” ... 隔壁,董慧在秦伊伊开始尖叫的时候就又蹦上床,耳朵贴在墙上作壁虎状。 刚刚获悉“聂铮不行”这一天大秘密的赵忠阳拿着茶杯,悠哉又迅速的“晃”到墙边,装模作样地靠着墙品起茶来。 董慧白他一眼,装腔作势! 赵忠阳吸溜一口茶,装作没看见。 紧接着,就听见娇软女声带着哭腔尖叫, “疼啊!” 两人眼珠子瞪溜圆,惊讶对视! 一个继续当壁虎,一个连茶都不喝了! “不,不要了...” “别,别弄了...” 壁虎从墙上掉下来,茶水也从鼻孔里喷出来,一对夫妻面红耳赤。 赵忠阳指着董慧,无声地使劲点啊点, 你说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学老婆舌,还说什么聂团不行? 不行还能这…这… 这么凶猛嘛! 这话赵忠阳都说不出口,董慧羞愧的同时觉得不对劲儿,不对啊,消息是从军医院那边传出来的啊! 据说新娘知道以后当场就晕了,这门婚事差点都结不成! 难不成……真有蹊跷? 董慧想着又往墙上凑,被赵忠阳恶狠狠地盯着,吓了一跳。 还听,还听,也不害臊! 赵忠阳凑上去想把媳妇拽下来,却被媳妇猛地把耳朵按在墙上。 还没等挣扎,就隐隐听到低沉的男声响起,分明是聂团。 “好了。” 两人同时从墙上栽下来… 好了?这就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 秦伊伊透过泪眼朦胧的水光,看到身前的男人熟练地给自己包扎。 他话不多,统共就在给自己接完骨之后说了一句“好了”。 但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又干净,能看出是特意放轻了力道。 连她这么怕疼的人,也就最开始疼了一下,之后完全没感觉。 话少又活儿好…… 秦伊伊突然觉得不行就不行吧,反正男人三十以后都要慢慢不行,她只不过是提前迎来这种生活而已。 聂铮能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却也不动声色。 怎么这么娇气,蚊子盯一下的小伤就疼到哭鼻子。 事实虽是这样,但想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小鼻子都红了的样子,手上不由又轻柔了几分。 这点小伤在聂铮看来连包都不用包,但不知怎么,他却包了这么长时间。 终于包完了,他站起身,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要走,却好似听到她说了句什么。 接着,拿药时出去匆忙套上的跨栏背心被扯住了… 聂铮回头,秦伊伊连忙松开了手,无措地不知怎么办。 她也不想扯他背心啊,但不扯背心就得扯短裤,她看了眼那松垮垮的裤子…… 她怕给他拽掉喽… 想到那场景,秦伊伊就…… 咳咳,现在犯流氓罪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可这人也太吓人了,连询问的眼神都能冻得人一瑟缩! 秦伊伊缩完之后到底还是给自己打气,勇着颤巍巍张嘴, “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说完,秦伊伊认命地闭紧了眼睛,等着接受命运的安排。 死就死吧! 听完秦伊伊的话,聂铮的眼睛逐渐睁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太……快了吧 第3章 太亲密了 洗漱室里,秦伊伊脸红红地闭紧了双眼,感受着聂铮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里。 他的手宽大温厚,手指灵活粗糙,与头皮摩挲,与发丝交缠... 秦伊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这太亲密了…… 他们是刚刚举行完婚礼仪式的夫妻,可事实上 ,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这种奇怪又独特的关系,让她不能单纯把他当成美发店的洗头tony。 更何况... 秦伊伊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 好舒服呀! 这声似娇喘的声音发出之后,秦伊伊的脸爆红,生出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 干脆死死闭上眼睛,装作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在tony很敬业,现在已经进行到冲水阶段。 秦伊伊甚至觉得他应该没听到她刚才的声音吧,否则怎么会那么淡定? 硕大的葫芦瓢盛满了温热的水,淋在乌发上,仿若缱绻的黑瀑。 沥沥淋淋的水声充斥在整个淋浴间,遮住了许多东西,比如墙缝角落里的蟋蟀唏嘘和密如鼓锤的心跳。 突然,干燥的毛巾擦在湿濡的头发上,秦伊伊借着一股推力坐了起来,又是一阵腾空,被男人抱起,几步回到卧室。 秦伊伊坐在床边,眼里还有些迷茫,却只看到男人出去的背影,还有一句含在嘴里没说出的谢谢。 她机械地擦着头发,脑子里有些空白,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这是…出去了? ----- 赵忠阳实在不爱被董慧拉着探讨聂团到底行不行的事儿,借口烟遁,夹着烟出了门来到筒子楼的公共阳台上。 黑乎乎间看到红色星点闪烁,赵忠阳一愣,嘴里的烟差点都掉了。 “聂哥?怎么了这是?新婚大喜的日子,你不陪新娘子,自己出来抽烟?” 赵忠阳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他实在为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有些口不择言的地步。 部队干部大多抽烟,这也是大家亲近交流的方式。 聂团却是另类,不管谁递来的烟他都是拒绝。 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他在心情极度低落或烦躁的时候也会点上一根。 上一次聂团抽烟是知道万宝国牺牲那天,第二天他就打了报告去接万宁。 今天结婚这大喜日子,他却跑出来抽烟,难不成…… 想到刚才听壁脚的事儿,赵忠阳手都抖了。 还真让他那碎嘴媳妇说中了不成? 聂团…真不能成事? 聂铮没回话,甚至没回头,只有指尖袅袅烟气,似乎在描绘心头的烦闷。 见此情景,赵忠阳更不敢多说什么了,鸟悄地走到旁边,静静地陪了一根,心里却乱麻似的。 刚从前线下来那会儿,聂团确实伤的很重,到军区医院修养了快一年才算好。 当时听说缝了好些针,但也没听说伤了那儿啊! 都是战场上过命的兄弟,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合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咋还能不行呢?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看到聂团新婚之夜跑这抽烟,赵忠阳心里也是信了几分。 一支烟燃尽,聂铮转身就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声息。 刘忠阳也只能跟着回自己家,一晚上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一晚不知道别人睡得怎么样,反正秦伊伊睡得不错。 没了摩丝硬壳,头发洗的蓬松清爽,新做的被子暄软亲肤。 虽然是个独守空房的新婚之夜,且经历了一系列抓马的情节,但她看得开,已经接受了眼下和聂团长做一对有名无实夫妻的现实。 心情放松之后,她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早上起的还挺早! 她看了眼手腕,银亮亮、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显示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分。 不得不说,没有现代科技产品和丰富热闹的夜生活干扰,还是十分有利于早睡早起的。 秦伊伊庆幸伤的是大脚趾头,除了走路其他没什么影响,她换上了家常衣服,做好心里建设,蹦着跳出了房门。 推开房门的刹那,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一股发面儿包子的香气,嗅觉带动空置已久的肚子,她垂涎吸了吸小鼻子... 香! 刚从洗漱室走出来的聂铮看着眼前这一幕发愣。 他从没见过一个姑娘单腿站着,闭着眼睛、耸着鼻子,小狗一样深嗅,还挺...诧异的。 想到她昨天怕到长睫颤抖的模样,和现在真是判若两人。 她好像很怕他? 聂铮轻咳了声,发出点动静,免得又吓她一跳。 “咳——” 听到动静,秦伊伊一愣,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洗漱室门口的聂铮,脸上一个爆红。 刚才她那副样子... 好尴尬呀!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只不过今天穿的严实,不像昨天那样活色生香。 想到昨晚几乎看光了他,又享受了他“活儿好”的服务,秦伊伊顿时觉得两人已经是“老战友”了,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 都见过“大”场面了,闻个味儿算啥?顿时没那么尴尬了! 她干笑了下,慢慢伸出手,干干地摇晃了两下打招呼, “早——” 聂铮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像突然又不怕他了,他指了指客厅里的饭桌, “早饭。” 说完他就打算换上作战服去师部,却听她叫他, “你着急出去吗?” 聂铮一顿,想着自己好像确实没那么着急,于是站住脚,向她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秦伊伊单脚蹦到桌边,身残志坚地拉开凳子坐下,不见外地拿了铝饭盒里胖胖的大包子,冲着聂铮笑靥如花, “不着急的话坐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讲。” 聂铮挑眉,这下真的诧异了。 ———— 秦伊伊嗷呜一口咬住大包子,感受到沁出来的汤汁连忙吸了起来。 鲜肉混着新鲜小葱的汤汁鲜美,她愉悦地舒展起眉头,吃的开心极了! 聂铮坐在对面,看着饭盒里的包子出神,这包子跟他刚刚吃的不一样?怎么感觉她吃起来更香? 秦伊伊边吃边想着怎么开展今天的话题,毕竟有些事情可有可无,但有些事还是非常重要的。 既然从现代来到这里已然是事实,那么如何把眼下的日子过好就是她必须面对的事。 “...那个谁...“ 话一开口,秦伊伊犯了难,万万没想到一开始就在称呼上卡壳了! 她该叫他啥呀? 聂铮? 一上来就这样,多少有点子没大没小了哈... 聂团长? 好像有点生疏,毕竟已经是两口子了... 铮...?? 秦伊伊差点被自己yue到! 老,老公...? 不要啊!虽然是事实,但才见过几面,秦伊伊可万万 叫不出老公来啊! 这可给她愁怀了,她就想知道对于他们这种组织介绍、相亲两次就结婚的夫妻,有没有不那么尴尬的称呼! 实在想不出来,她干脆自报家门, “我,我爸妈都叫我伊伊...” 聂铮回过神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听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伊伊!” 这话说完,秦伊伊看到聂铮轻点了下头,似是明白了的意思。 “那,我叫你什么呀?” 终于说出来了!把问题抛给别人的感觉可真好! 果不其然,就见聂铮皱起眉头,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叫什么? 儿时遥远的记忆里,母亲叫父亲“当家的”。 来到部队以后,接触到的第一对领导夫妻就是师长夫妇,他们是革命伴侣,宋主任管师长叫老于。 隔壁赵参谋的媳妇是去年刚随的军,董老师和赵忠阳两人是同学,感情基础很深,董老师为了忠阳从大城市来到这里,想必两人的感情是很好的。 房子不隔音,偶尔也能听到两句黏人的称呼,什么老公老婆亲爱的,聂铮只作听不到。 现在她问他怎么称呼? 聂铮缓缓吐出两个字, “都行。” 都行?这叫什么回答?我叫你小铮铮你能答应? 秦伊伊一个头两个大,看着他这样寡言冷峻,偏偏自己还没胆量挑战权威就气哼哼,干脆胡乱道, “要不,我管你叫哥?" 出社会第一信条:叫声大哥总没错! 就聂铮这年纪,叫叔都不过分,叫声大哥够尊重了吧? 而且…秦伊伊隐约记得在爷爷的老家,川岭相连的山坳间,夫妻之间是会哥哥妹妹相称的。 流传出来的无数情歌可以作证,她的奶奶可是叫了爷爷一辈子哥哥。 想到这,秦伊伊有些脸红。 她可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单纯不知道叫什么,选一个自己能叫出来的称呼罢了! 哥? 聂铮的气息好似又冷了些,真是个有退路的称呼。 秦伊伊可没注意到这些,解决了称呼这个问题,她要面对的是更大的难题。 “哥——” 秦伊伊带了些小心思,这声哥叫的难免婉转了些。 聂铮头一次被这么叫,莫名觉得有些酥,连刚刚的不快都被冲淡了些,脸色也好看不少。 秦伊伊一贯会察言观色,敏锐地注意到这点,还不打蛇随棍上? “哥,你现在是团职干部,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呀?” “咱家日常开支是多少?够生活不?有积蓄不?” ... 秦伊伊越问越来劲,上辈子做生意养成的财务习惯又露出来了。 等到像问会计一样问了个底掉,才想到现在面对的可不是她会所的会计,而是个团级干部、战斗英雄,不由有些气短。 她使劲挺直了腰板,给自己打气一样一板一眼道, “哥,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得知道家里的财政情况,才能把日子好好过起来不是?” 聂铮看着她板着脸努力给自己找补的样子,并不觉得冒犯。 比起她在给自己留退路,他听着她说“结婚、好好过日子”这些话更觉得舒坦。 虽然她心里不愿意,但至少她是想过跟他过日子的。 其实他本打算婚后跟她交代工资的事儿,但知道她不愿意和他结婚、还在家里闹到晕倒之后,这事就搁置了。 既然她现在提起来了,他当然没什么不愿意的。 即便是她给自己留了随时要走的后路,但只要一天没办手续,他们就是夫妻。 聂铮起身,在秦伊伊殷切的期待眼神中,伟岸的身影更加高大。 他去书桌前打开抽屉,翻找一阵后拿出个厚厚的大信封,几步走回来递给秦伊伊。 “我现在享受团职级别工资,每个月工资一百二十块,之前在前线还有津贴补助...这是存单、粮本、票本...“ 秦伊伊立马伸出小手,嘴角压都压不住地接了过来。 饶是聂铮见过许多大场面,面对此般火热的眼神依然忍不住一顿... 就这么高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太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