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恋爱指南：从线上到线下》 第1章 Chapter 1：他开始做梦。 昏暗的室内，衣服地上床上到处都是，床铺凌乱，一看就经历了一场大战。 “咚咚咚！” 门被敲响，向来警觉的墨丘利立刻惊醒。 长发男人懵懵地看着被自己压着的结实胸膛和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 他记得周老大昨天留他吃晚饭，时间太晚了他就在周公馆宿下了。 然后他的混沌期来了，他本想偷偷跑出去解决一下，结果遇到了周寂…… 想到这里，墨丘利立刻撑起身体。 这时，他看清了自己刚刚枕在了谁身上。 周？寂！ 墨丘利咬牙切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掐上了周寂的脖子。 “咚咚咚！” “小寂，起床了吗？” 又是三声敲门声，这次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周儒禾的询问。 门外的男人看了看腕表，满脸疑惑。 已经快十二点了，小寂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周儒禾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小寂，如果没事的话和哥哥说一声，否则哥哥就进来了。” 男人的手已经拧在了门把手上。 门内的墨丘利慌得一匹，立马就要跳下床躲起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周老大看见了，他十张嘴也说不清，他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没等墨丘利跳床成功，拦在腰间的手和门把手被暴力拧断的声音同时出现。 手来自被吵醒的周寂，他被吵醒，察觉到怀里的东西要跑，顺手就拦了一下，然后没设防的墨丘利就那么坐回他怀里了。 破门声来自担心弟弟的周儒禾，他开门的时间很及时，刚好目睹了墨丘利被周寂捉回去的全程。 “啪！” 灯被打开，床上二人身上的暧昧痕迹显露无疑。 “你们这是……” 墨丘利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周寂则松开手，不耐烦地坐起来，他已经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消化完进入了成熟期，刚好和身体异常的墨丘利撞上了。 天雷勾地火。 “意外。”周寂淡淡道，显然没把这一夜情放在心上。 “嗯……意外而已。”墨丘利这才低声回应。 “哼！”周寂看墨丘利这毒蛇在他哥面前装得乖巧样子，冷嗤一声。 墨丘利立刻恼怒地瞪回去。 “太好了！哥哥早就看好你们两个，现在你们修成正果，也算了了哥哥的一桩心愿。” 周儒禾老怀甚慰的语气让墨丘利猛地看向他，待墨丘利看清他脸上的欣慰神情时，心情迅速酸涩起来。 一旁的周寂看着墨丘利变脸的全程，表情更臭了，他看向周儒禾，语气不善：“还没看够吗？还是想躺过来和我们一起？” 周儒禾给他们带上门：“你们聊，哥哥去给你们安排午饭，你们快点收拾了下来，午饭不能不吃……” 男人关心的话被尽数淹没在关上的门之后。 门内的二人沉默无言。 周寂赤条条地下了床，拉开衣柜找衣服穿。 墨丘利呆呆地坐在床上，周儒禾那欣慰的模样不停地在他头脑里盘旋。 他十岁被周老大捡回家养大，周老大对他来说是如兄如父的存在。 可能是父爱的缺失，导致他在成长的岁月里对周儒禾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如今，见证了周儒禾满不在乎地说着把他推向另一个人的话语，墨丘利嗓子眼像堵了一块石头，难受得不行。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等墨丘利回神的时候，周寂早就出了卧室。 墨丘利套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换洗去了。 待他整理好一切下楼，餐桌上只剩下了周儒禾。 “丘利，你下来了。小寂的清道夫小队好像有工作了……那孩子就是太倔了，我叫他留下陪你，他也不听……你放心，哥哥肯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我会安排好的。那个臭小子，真是越大越听不进去话……” 墨丘利机械的听着主位的男人絮絮叨叨，男人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他就是在这样的笑容中迷失的。 周儒禾今年三十有八，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这点岁月的痕迹无损他的英俊，反而让男人在岁月沉淀以后，气质变得更加内敛儒雅，更加令人着迷。 不仅是年纪，他们在阅历、待人处世和身份地位上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周儒禾不是喜欢他的人，而他却…… “啪！” 盛着蜂蜜水的玻璃杯被走神的人碰倒，摔碎了。 “丘利，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儒禾担忧地望过来，墨丘利猛回神。 佣人立刻有眼色的过来打扫，并重新倒了一杯蜂蜜水给墨丘利。 “没……我没事。”墨丘利啜着蜂蜜水闪烁其词。 “你吃过饭以后上去好好休息吧……对了，我刚刚给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嗯嗯。”墨丘利压根没怎么听，此时只能胡乱应着。殊不知，这一应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太好了！我待会就去安排！” 墨丘利微笑，“我吃好了，老大。我先上去了。” 周儒禾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就喜欢乖孩子，自家那个太不听话了，丘利就很好，可惜不是亲生的。 现在好了，亲上加亲。 回到楼上的墨丘利不知道周儒禾心中的想法，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他上了楼就收拾东西溜回自己的公寓了。 他可不想待在事故发生地，那只会让他刀了周寂的心更加强烈。 或许是因为事后没有好好清理，墨丘利回家躺下以后就昏过去了，也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衬衣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墨丘利混沌的意识浮浮沉沉，最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深蓝之中。 这是……哪里？ 墨丘利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他注意到自己光着的脚，他的脚怎么这么小？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不仅是自己的脚，他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 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要是有镜子就好了。 墨丘利这么想着，然后他脚下的迷雾散开了一点，露出光可鉴人的地板。 他躬身，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模样——八岁。 头发乱糟糟的，脸脏兮兮的，是贫民窟那个流浪儿丘利。 小丘利在看清自己模样的瞬间，心智就被拉回了八岁。 他开始害怕，因为不知道身处何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知使他恐惧。 恐惧使他发了疯地向前跑去，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可他身后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深蓝，和看不透的迷雾。 直到“嘭”地一声闷响，小丘利撞到什么东西上。 “呃！” 小男孩跌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神座之上的蓝袍“男人”。 “男人”的面容被兜帽遮住，祂握着代表权柄的黑色羽杖，身形像山一样巍峨。 凡人看一眼就会因为精神错乱而陷入疯癫的存在，小丘利却没有感到任何恐惧。 这个大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大人”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小男孩的冲撞而有什么反应。 这无疑给了小男孩更大的勇气，他牵住“大人”的袍角，踩着神座和“大人”的小腿爬上了“大人”的大腿坐着。 小丘利好奇地看着这个又高又大的“人”，祂坐着都比两个自己高。 就在他顺手想去扯开“大人”兜帽的时候，“大人”出声了。 “……” 小丘利听不懂“大人”说了什么，那语言古老而晦涩，就算是亚特兰最具智慧的语言研究学家来辨别，也永远无法理解。 “……” 但神让他理解，于是他便理解了。 祂说：“谁闯入了吾的居所？” 小丘利回答：“我……我是丘利。” 蓝袍这才注意到胆敢爬到祂腿上的小不点。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袍下伸出，捏住了小家伙脏兮兮的脸蛋。 祂说：“是你。” 小丘利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抓住神祇苍白的大手：“丘利是丘利，你是谁呀？” “吾？吾乃亚特兰之主，深空与星海之子，你可以唤吾——哈斯塔森。” “哈斯……森森……” 哈斯塔森：“……” 这不是什么晦涩古语，纯是无语了。 “哈斯塔森。” “哈森森……” “哈斯塔森。” “森森。” 哈斯塔森懒得纠正了，祂怀疑墨丘利就是故意的，这小白眼狼变回孩提时期也这么讨厌。 祂选择恐吓：“你知道吾是怎样的存在吗，敢扭曲吾的名讳？” 小丘利抓着哈斯塔森的袍子擦手手，顺着祂的问题问：“哈斯森森是什么？” “吾是旧神降临后产生的混沌，是这片星河的主，是你们该高声唱诵的——神。” 听到这里，坐在哈斯塔森怀里的小男孩脑袋突然清醒，就像睡着的人听到闹钟响了那样。 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小丘利一下子从小孩变成了艳丽张扬的长发男人。 墨丘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所在，面前的哈斯塔森又是何种存在，而自己正怎样冒犯地坐在神祇的腿上时。 他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神座，单膝跪在下首，致歉：“吾神，墨丘利无意冒犯，请吾神降罚。” 哈斯塔森看着即使是变回原状，和自己相比也小小一只的墨丘利那战战兢兢的样子，觉得乏味。 祂挥了挥手。 无数的羽状腕足从四面八方涌向跪在神座下的长发男人，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恐怖淹没了男人。 墨丘利瞬间惊醒！ 第2章 Chapter 2：回响。 墨丘利坐起身，按开了床头灯。 时钟显示凌晨3点。 他居然就这么睡了一天。 长发美人扶着额头回忆刚刚的梦境，想起那蓝袍下的羽状触手，分明和周寂失控时露出来的秩序型一模一样。 他肯定是做噩梦了。 那个人还说他叫什么哈斯塔森…… 想到这里，尖锐的疼痛在墨丘利脑中炸开。 本来好端端坐着的人像被一只大手压趴了，趴伏在床上颤抖不已。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慑住了墨丘利，他瞬间明白这是对于他刚刚不敬行为的惩罚。 原来那不是梦，他真的见到了神。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觉醒了Gaze''s Echo——注视回响。 众所周知，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会觉醒这种能力。 此前，整个夜蛾区只有周老大一人拥有此能力，据说他是得到了黄衣之王哈斯塔的特别青睐。 墨丘利很快变得欣喜若狂，这证明他是神的忠心仆从，意味着他日后也能成长为周老大那样强大的神眷者。 大概是因为墨丘利对哈斯塔森的态度重新虔诚起来，压制他的那股恐怖力量渐渐消去。 长发男人重新直起了身，他喃喃道：“感谢吾神的教诲……” 墨丘利脸上带着一种兴奋过头的潮红和喜悦，他跳下床换衣服，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周儒禾讨论这件事。 毕竟周儒禾在“回响”这件事来说，是所有人的前辈。 墨丘利兴冲冲地脱掉昨天回来根本没换的衣服，然后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腰上缠着的这一团是什么？ 墨丘利捏起那一团毛绒绒的羽状触手，不好的回忆瞬间席卷了他。 不断生长的羽状腕，塞满了他的口腔，他实在太痛了，只能咬断了那条腕。 这是周寂的秩序型身上的。 那一夜的景象和和梦境中的景象渐渐重合，墨丘利脸色瞬间煞白。 说起来，他觉醒回响，怎么就恰好在和周寂睡了以后，而周寂的秩序型又和那位的化身如此相似。 难道，周寂才是被那位青睐的，他不过是沾了周寂的光？ 墨丘利眼中闪过嫉恨的光，死死地捏住手中的小触手，小触手蜷缩得更紧了。 “恶心！” 长发男人骂了一句，把小触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马不停蹄地往周公馆赶去了。 在车上处理工作的间隙，墨丘利收到了从夜蛾区伴侣登记所发来的一封邮件，标题内容是“伴侣关系申请登记成功”。 墨丘利皱着眉点开，皱着眉看完，皱着眉想是不是谁搞的恶作剧。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登记所官方。 更诡异了好吗，谁给他和周寂申请伴侣登记了？ 抽什么风？ 他本想发信息质问周寂，然后他想起他没周寂好友。 于是他甩了张截图给周儒禾，并配上消息：老大，您弟弟发什么疯？ 周儒禾秒回。 周老大：？丘利，这不是我们昨天商量好的吗？哥哥昨天问你觉得和小寂登记伴侣关系怎么样，你“嗯”了呀。 墨丘利：…… 墨丘利：我刚好有事找您，马上就到周公馆了，待会我亲自和您解释。 与此同时，周公馆的周老大正在和弟弟打电话。 周寂：“老东西，你什么意思，我和小白眼狼的伴侣登记是怎么回事？” 周儒禾：“小寂，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你和丘利的伴侣登记是我们商量好的，都同意了，没你说话的份。 你给我在黑巴克好好待着，过段时间我会把丘利派过去帮你，你不是想进A区很久了，有了他，你就得偿所愿了。” 周寂冷中带怒：“你们？他同意了？他会同意？另外，我也不要他空降，你别想安插眼线来我的地盘。” 周儒禾语气十分严厉：“小寂，别忤逆我，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别忘了我的手段！” “嘟嘟嘟！”周寂直接挂了电话。 英俊儒雅的男人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 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周儒禾知道是墨丘利来了，呼了管家让人直接来书房。 墨丘利进了书房第一件事就是解释：“老大，我昨天不舒服，脑子有点糊涂，您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要和周寂登记伴侣关系的意思，也不需要他负责。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 周儒禾伸手，示意墨丘利不要再说了。 墨丘利闭了嘴。 “丘利，哥哥知道你和小寂有些摩擦。但哥哥一直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本以为这次的事会成为你们破冰的关键，没想到你和小寂都这么抗拒…… 不过你们的伴侣关系已成事实，即便要解除也要等到一年后申请。这段时间，刚好我有些安排，如果在那之后你们还要解除，我也不会拦着你们。 但在那之前，不要因为这件事再闹到我面前来，明白吗？” 周儒禾只是披了张斯文儒雅的皮，能统治夜蛾区的高阶神眷者怎么可能是个软柿子。 他的话不容忤逆。 墨丘利知道大局已定，便没有再和周儒禾继续扯伴侣登记的事，转而说起来此行最开始的目的。 “……老大，我昨天好像触发‘回响’了。”说到这件事，墨丘利周身气氛都明媚不少。 “哦？”周儒禾也表现出了兴趣。 墨丘利立刻给周老大讲述了昨晚他是怎么进入梦境，又遇到了那位的。 周儒禾越听笑容越深，眼角的褶皱都牵了出来。 墨丘利看着男人温柔的笑容，心中被浇熄的一点爱火，似乎又死灰复燃了。 “然后呢？”眼前的小孩说着说着走神了，周儒禾含笑询问。 墨丘利立刻回神，迅速找话题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周寂的秩序型和那位很像，我在想是不是周寂才是受那位青睐的眷者，我只是沾了他的光……” “哈哈！” 年长的男人大笑两声，走到墨丘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这个你大可放心，小寂是不会觉醒回响的，他比较特殊。能被那位青睐，纯属是你自己的努力！” 被喜欢的人承认，墨丘利内心雀跃无比，他点着头，继续抛出疑问：“老大，您也是能触发回响的神眷者，您能告诉我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周儒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和其他能力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种神眷。要说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回响’是被动触发的，而其他能力都是神眷者能主动使用的。 回响其实并不是你在主动‘看’，而是感受到了某个伟大存在“注视”你之后，在现实中留下的残余回响。当回响触发时，你其实是在确认自己已被注视。 你先被祂注视了，才会有回响。你与祂联系越紧密，回响被触发得便会越频繁。” 说到这里，夜蛾区老大的神色突然有些落寞。 墨丘利若有所思，周儒禾却不打算再解释：“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后面的安排我会发邮件给你。” 墨丘利见老大确实神色疲倦，便不再逗留，告辞离开。 周儒禾看着墨丘利出了书房，才说了一句：“……还以为真的那么讨厌呢，结果偷偷跑到人家的梦里去……” 第3章 Chapter 3：新顾问。 一周后，夜蛾区蓝尺街。 一辆光看外观就知道有多烧钱的改装越野在某栋小楼的大门前停住，穿着防弹背心的保镖从副驾驶上下来，拉开了车门。 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短皮靴踩到了迎宾的红毯上。 楼上，黑巴克小队的大会议里正在开会。 副队长达达向队员解释他们这个懒散的小队突然兴师动众开大会的原因：“……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上面发了通知，经过区长批准，我们小队正式收编进第六团，升级为S级清道夫小队，小队的新顾问很快就会来，今天开这个会也是为了迎接他！” “啊，又来？去年区长刚把故人的儿子塞进咱们小队，说什么对我们小队提升有帮助。结果大少爷安着S级秩序型的身份什么都干不好，这次该不会又是关系户吧？” “虽然何塞没什么能力，但至少没像别的关系户摆个大少爷架子，你知足吧。再说了，区长说过，把何塞当普通队员看待，该赏赏，该罚罚，何塞也没意见。” “这都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咱们的新顾问到底是谁啊？” 这时，副队给队员们发了资料，所有人都翻看起来。 墨丘利·布兰科，26岁，男。秩序型为碧眼蝰蛇，Ⅰ类，S级。曾带领手下的清道夫小队拿下了A区的S级混沌型“骨生花”…… 后面是一堆丰功伟绩。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照片。 一个容貌相当艳丽的男人，黑色的及腰长发，苍翠的绿色眼眸，眼神锐利，像一条致命的毒蛇。 “我知道他！！” 一个女声十分激动。 “他是毒牙墨丘利！那个在夜蛾区Ⅰ类男子图鉴排第三的男人！” “Ⅰ类男子图鉴是什么鬼东西啊？” “就是给Ⅰ类里的帅哥排名的呀！第二是Deer小队的蓝璲队长，第一是……寂哥。” 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坐在主位的英俊男人没有反应，像是不介意她们讨论这些，女生又重新把声音提高了。 “因为大家都觉得他长得太艳了，不像Ⅰ类像Ⅱ类，所以才排在第三。吃他这一款的肯定觉得他最好看！” “要我说，蓝璲也长得娘们兮兮的，咱们周队比这俩阳刚不少，周队实至名归！” 就在黑巴克小队为小队突然升级，以及上面派下新顾问的事在会议室吵吵闹闹的时候。 “大家好！”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华丽的声线。 性感沙哑，让人迷醉。 “我是你们的新顾问——墨丘利。” 照片终究只是照片，拍不出眼前人万分之一的风情。 长发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内搭青绿色衬衣，穿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像卖保险的一身衣服，在他的宽肩窄腰衬托下，仿佛高定秀场的秀款。 墨丘利进入室内，本来嘴角还噙着笑，看见主位周寂那张脸的一瞬间，唇角就僵了一下。 怎么会是他？ 怪不得周老大亲自派他来，原来是为了给这少爷铺路。 他就说什么神仙新队伍值得他亲自来指导，原来不是队伍神仙，而是队伍里有个“神仙”。 会议室只留了一个位置，那就是周寂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思考只在转瞬之间，墨丘利迅速收敛情绪，走到为他准备的座位坐下。 新顾问走动的时候，步伐的节奏和躯体四肢的扭动与常人不同，十分优雅。 这种走动姿态就像蛇的律动，黑巴克小队的所有队员都被这种危险又迷人的气质摄住了。 除了主位的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因为新顾问的靠近，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周儒禾那老东西，居然真把这人安插过来了。 整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啪啪啪！” 直到副队长率先鼓掌。 “欢迎布兰科先生。” 众人才如从梦中惊醒般鼓起掌来，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欢迎布兰科先生”。 墨丘利站起来，把手往下压了压，众人随着他的动作安静下来。 他旁边就是关系户何塞，何塞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墨丘利，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又见面了丘利哥哥，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墨丘利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艳丽的眉眼间全是风情。 何塞摸着自己被墨丘利握过的手呆呆坐下，旁边爱看男子图鉴的琥珀问他，“你认识？” 长相精致气质恬静的男生回神，小声回答：“嗯，是丘利哥哥救了我。” 回答完这个问题，何塞就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墨丘利作为黑巴克小队的新顾问，开始必不可少的展望未来演讲了。 “……虽然各位一定期待自己所在的小队提升很久了，但肯定也觉得上面这次命令下得突然。 众所周知，一支清道夫小队从D级升到A级是件很容易的事，但从A级升到S级却不容易，不要说三五年，十年升不上去的比比皆是。 外面许多小队，从D到A的晋升速度并不比我们小队慢，你们应该也知道，那些小队要花多少年才能升到S级。 而我们小队，据我了解的情况，在周少爷和何塞少爷加入之前，只是支一直徘徊C级多年的小队。如果不是两位少爷的加入，恐怕我们小队这辈子都很难摸到B的门槛。 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贬低在座的其他人，好像除了两个S级其他人都没有作用似的。大家也知道，B级小队的硬性条件是队伍里至少一个S级秩序型，A级至少两个，S级至少3个。可见S级秩序型在队伍里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 我作为新加入的一个S级，说这些话只是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让我们小队这个直接被领导安上的S级名头坐实。 我知道大家是有梦想有野心的人，也有这个潜力，只要我们配合得当，那上面安的这个名头就不是虚的。” 墨丘利这段话间接给黑巴克小队的其他成员解释了这次升级的缘由，显而易见是为了给两位少爷把履历做漂亮，而墨丘利自然是来给他们保驾护航的。 墨丘利也是这么以为的。 因为他这番话，小队其他成员的脸色都不好看，虽然墨丘利中间找补了一下，但实际上就是在指着鼻子骂他们都是废物弱鸡。 但他气场强大，大家又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一时之间也没人敢跳出来反驳。 墨丘利可不管黑巴克小队的其他人怎么想，他被调来给二少爷擦屁股已经很不爽了，这会儿也懒得顾及其他人的心情，他说完直接cue流程：“周少爷和副队长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周寂连看都没看墨丘利一眼，朝达达颔首，示意他接话。 达达再迟钝也感觉到自家老大和新顾问之间气氛不对。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变得鸡飞狗跳了。 他有些头痛，却还是接话道：“顾问先生的讲话让人受益匪浅，我相信黑巴克小队的所有成员都有自己的感悟，并且也一定会在以后的活动中配合顾问先生的安排，我们一起把黑巴克小队做大做强……” 周寂虽然挂了个队长的头衔，在小队内却不是管事的那一个，处理队内事务的一直都是小队原来的队长，现在的副队长达达。 周寂三年前纡尊降贵地加入黑巴克小队，只有一个目的——杀戮。 在周儒禾的监视下，他想要溜出夜蛾区去猎杀混沌型很麻烦，他干脆和周儒禾做了个交易——他加入清道夫小队，替周儒禾排忧解难，以换取自由出入混沌区的权限。 但即使加入了清道夫小队，他的自由也很局限，他能踏足的区域，只有小队通行证许可的区域。 于是他在三年内，不断地接任务，让黑巴克小队迅速升级，好让他的狩猎区变得更大。 黑巴克小队现在的分工大部分的情况是，他一个人去猎杀混沌型，其他人只需要做任务前的调查工作和杀戮后的扫尾工作便好了，虽然那些琐事在周寂眼里很没有必要，但作为一只合格的清道夫小队，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周寂觉得太慢了，他想进A区。要想进A区，只有S级的小队才有权限。即使有他的存在，这支小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S级。 于是，周寂又去找了周儒禾。 似乎是知道自己困不住周寂，周儒禾妥协得很快。 结果他就等来了伴侣登记，和派过来的新顾问。 想到这里，男人嗤笑一声。 本来还在一旁翻看着达达提供的小队资料的墨丘利闻声，偏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看到周寂学他哥戴了一副银丝眼镜，墨丘利面露嫌恶。 学人精。 这时，周寂也偏头，看向了盯着自己的墨丘利。 男人毫无感情的视线像幽蓝的深海一样压过来，和他的哥哥一点也不像。 墨丘利收回目光，心想：不管看多少次，这张死人脸都是一样的讨人厌。 周寂也收回目光，他把玩着桌子上的钢笔，心想：只要这杂碎不影响自己办事，自己就留这杂碎一条命。 就这样，一个人以为自己过来是为了给对方铺路，另一个人以为对方过来是为了监视自己。 两个有伴侣关系的人却都对对方抱有最大的恶意，表面上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像脆弱的肥皂泡一样，“啪次”地破裂。 开完会，达达就带墨丘利去了给他安排的房间。 墨丘利没有对安排做过多的挑剔，他虽然恶名在外，但也不会随便刁难人。 等达达礼貌离开，墨丘利立刻扯松领带，脱了西装外套。 没了外套的遮掩，可以明显地看到青绿色衬衣包裹的腰部突兀地鼓起来一圈。 有什么东西缠在了男人腰间。 墨丘利一颗颗解开衬衣纽子，缠在他腰间的东西躁动起来。 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触手从敞开的衬衣间隙探出来，逐渐攀爬至男人脖颈。 那触手的形态和大部分合欢科植物的羽状复叶很想，区别只是它长得黑乎乎的还毛绒绒的。 羽毛状的腕足横亘在男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像生长在苍白皮肤上的合欢刺青，让衬衣阴暗的青绿色都变得艳丽起来。 墨丘利满眼厌恶，手却抚上了那带着他体温的柔软腕足。 “见到你的主人了，很开心？” 本来舒展开来，显得十分惬意的触手，“听”到男人的话，猛地弹起，软绵绵的触手变得坚硬无比。 墨丘利直接被触手冲到了床上。 他一手撑起身，一手死死捏住还想往他嘴里钻的触手，呵斥：“别闹！” 第4章 Chapter 4：分歧。 这条触手是一周前那个夜晚的产物。 大概是那晚太激烈了，他咬断了周寂秩序型的一根触手。第二天他走得匆忙，不小心把触手带回了住处。 自那以后，这根触手就缠上了他。 一根断掉的触手，墨丘利发现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随手扔了。 可第二天，这鬼东西又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期间他不厌其烦地触手扔掉，可每个被噩梦惊醒的清晨，这该死的触手又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他身边。 而无论刀砍火淬，都无法解决掉这怪异的东西，每当有形之物想要伤害这触手时，这触手就会雾化，无法被捕捉。 墨丘利还试过用自己的秩序型攻击触手，结果小蝰蛇反过来被触手蹂躏了一顿。 只是一小部分，就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很难相信周寂到底觉醒了一个怎样的秩序型。 最后，无可奈何的墨丘利只能把小触手关在了玻璃缸里。 奇怪的是，任何东西都奈何不了的小触手，却逃不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缸。 当时的墨丘利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那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不用因为整晚被触手缠着，半夜做窒息而亡的噩梦而惊醒了。 但那一晚，他的混沌期又来了，他的身体叫嚣着，渴望着什么。 以至于他半梦半醒间，跑到客厅，打碎了那个玻璃缸，让生长的触手爬满了他的全身。 然后，他又一次触发了回响。 根据那位的解释，墨丘利终于明白了，这该死的触手，居然和他的主人一样能安抚他的异常。 墨丘利的秩序型有问题，他一直搞不懂自己身上发生异常的原因是什么，该怎么处理。 但经过哈斯塔森点拨，他明白了。 他这具有问题的身体就像一块钟表，需要定时地上发条保持走时进度。 那根触手就是他的发条。 有了这根触手，他的混沌期就不再是问题。 因此，墨丘利留下了这根触手。 言归正传。 此时，长发男人狠狠地捏着触手：“看来你也不喜欢你的主人，那很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触手上的“绒毛”在正常形态下其实是尖牙，但它不愿意伤害墨丘利，于是便把自己缩得很小，又把利齿化作了绒毛。毛茸茸的触手讨好的把自己伸长了点，去抚摸美人的脸颊。 墨丘利立刻恶心地松开手，呵斥：“滚开！” 与此同时，隔壁正在筛选下一个猎杀目标的周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墙壁的位置看了一眼。 空气里似乎有种熟悉的波动，让他的本体躁动不安。 面容冷峻的男人蹙眉。 难道是太饿了，看来得快点进食了。 男人翻动资料，看到一个地点的时候，眉宇稍松。 他手指点了点。 就这里吧，如果没记错，这里有好东西。 选完任务目标，周寂就给达达发了消息。 然后，心情放松下来的他打算去阳台吹吹风。 刚走玻璃门前，周寂就注意到隔壁阳台上有人。 墨丘利沐浴完，开了一支霞多丽，在夜风里细细品味。 从周寂的角度看不到被关在玻璃门里的小触手哀怨地伸出无数同形态的触须，几乎铺满了半扇玻璃门——像爬山虎，不过是黑色毛绒版。 他只看得见漂亮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和忧郁的侧颜。 淡金色的酒液一点点消失在杯沿，修长脖颈上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滑动，好像要拨乱谁的心弦。 明天还有工作，墨丘利没有贪杯，小酌一杯后，就抱着臂静静地眺望远处的夜景吹晚风。 周寂没有随着他的目光去看那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而是一直目光深沉地看着墨丘利本人。 他从没见过墨丘利安静的样子，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基本上都是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墨丘利总是咄咄逼人，只有在周儒禾面前才会装的乖巧。 这人现在大概也是在想周儒禾。 想到这里，男人蹙起了眉。 他今天不太正常，居然在想这个杂碎的事，看来真是饿昏头了。 像是被恶心到了，周寂也没有心情吹风了，转身回房，打算洗澡睡觉了。 一墙之隔的墨丘利并不知道邻居的这段小插曲，他放空了一会儿自己的思绪，就开始在终端上翻看达达传给他的资料。 这个小队存在很大的问题，虽然周老大揠苗助长地把小队提升到了S级，却不能不负责地直接让他们去接S级任务。 墨丘利不知道周寂的具体实力有多强，从达达给他透露的一些细节来看，黑巴克小队执行任务基本上就是周寂的独角戏。 周寂一个人在前面砍瓜切菜，小队其他人只敢打杂的事，然后坐享其成就行。 但不管周寂的实力有多强，黑巴克小队的这种模式都是极不健康的。 所以，周寂这个队长在墨丘利这里被打上了“不负责”的标签。 明显小队升S级就是因为这少爷想接更危险的任务，其他人只不过是凑数的。 要知道每个等级的小队都是有任务目标的，一个S级小队，六个月内至少完成一个S级任务，或者5个A级任务，当然更低等级的任务也可以，同时数量上就要求得更多。 完不成任务，年终考核的时候整个小队降级就算了，小队队员的个人档案上也会有消极怠工的处分记录。 记录伴随终身。 到时候身为夜蛾区太子爷的周寂混完资历，拍屁股走了，留下这群小可怜，指不定被清道夫工会的人怎么磋磨呢。 估计周老大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会让自己下来指导。 想到这里，长发美人不由得弯了唇角。 周老大还是这么考虑周全，心地善良。 不像他的弟弟，没责任心又狂妄自大。 墨丘利唇角扯平的同时，也替小队选好了下一个任务目标，然后发给了达达。 当达达第二天开始处理工作，看到老大和新顾问截然不同的两份邮件时，天都塌了。 他不得不给两位大佬发去消息，下午开个高层临时会议。 下午，二楼小会议室。 墨丘利和周寂面对面坐着，达达夹在两人之间，弱小可怜又无助。 “……队长，布兰科先生。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咱们小队下一次任务目标的选择。” 墨丘利不意外达达把他们找过来说这个，他早料到了他和周寂的选择会有冲突。 周寂不耐烦，他问：“昨晚已经发给你了，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男人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扫向旁边的副队长，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想要把目光之下的人碾碎似的。 达达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回答：“是……这样的……队长您和墨丘利先生选的任务不太一样，所以……所以我们要开会讨论一下。” 言语间，达达快速把两份不同的文件分别推给了二人。 “队长你选了孤魂镇，布兰科先生选了秋叶湖……” 达达没有再说，把战场交给了两位大佬。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翻看他推过来的文件。 周寂是根本不关心自己的选择以外的任务，墨丘利则是对清道夫工会登记在册的所有A级以上任务都了如指掌。 “孤魂镇？太危险了，小队根本不具备探索A区的实力，你选这个任务是要送他们去死？” 墨丘利冷冷地质问。 周寂身上的气质比他更冷：“你和我选的没什么不一样。” 反正都是被他碾死的存在。 墨丘利点了点自己案前那份孤魂镇的资料：“秋叶湖和孤魂镇虽然都是A级任务，但一个在B区，一个在A区，想必我不必提醒周少爷这二者之间的差距吧？你太冒进了，我想我们还是从B区开始比较合适。” 周寂懒得和周儒禾送来的眼线多费口舌：“如果我想去B区，就不会找周儒禾给黑巴克升级。他都不操心，你操心什么？” “可……” 墨丘利捏紧手下的纸张，还想再说什么，主位的男人却突兀地靠近。 周寂凑到墨丘利耳边，眼镜在光影变化间闪过一道暗芒。 “你不是最听周儒禾的话了吗？连他叫你和我登记关系都愿意，他既然送你过来协助我，那你就要好好地协助我……否则，你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处？” 被两人同时无视的登记就被男人这么轻飘飘地用来讽刺自己名义上的伴侣。 说完，男人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副队长，下命令：“孤魂镇。” 达达连直视周寂都做不到，他低下头，讷讷地应是。 墨丘利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什么叫他愿意和周寂登记关系，那不是周老大亲自开绿灯定下的？ 刚刚周寂故意放出了秩序型的威压来压他，他被压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周寂完全走出会议室，萦绕在他身上的压迫感才骤然一松。 “布……布兰科先生？” 达达看着黑着一张脸的长发美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墨丘利这才从那种被压制住的耻辱感中回神，他闭上眼揉了揉额角，问：“达达，你和周寂也共事这么多年了，你……见过他的秩序型是什么样子吗？” 达达开口本来是想问问新顾问接下来这么办，没想到新顾问会突然问这个，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队长的秩序型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他不用秩序型就可以杀死那些混沌型。”达达这样回答。 周寂大多数时候都是单独行动，小队成员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杀戮场面，都是他拿着一把普通的军刺，就把那些混沌型杀的片甲不留。 听着达达的话，墨丘利出了神。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晚的事，可当周寂又一次施展那种压迫时，那晚的恐怖回忆，又全部涌现了出来。 满是尖牙的触手，从男人的衣服下面不断地生长，他被紧紧的缠绕。 像在深海里溺亡了一般，又窒息，又沉重。 他实在是太痛了，所以咬断了那根爱堵他口腔的小触手。 达达看本来黑着一张脸的墨丘利面色逐渐惨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布兰科先生？” 墨丘利再次回神，他捂住了额头，手臂的位置刚好让达达看不清他的表情。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新顾问的声音很平静，他问：“可以和我讲讲你们小队平时都是怎么执行任务的吗？” 这是达达擅长的领域，他立刻笑了笑，对墨丘利解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和普通的清道夫小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起探索任务地点，寻找混沌型的藏身之地，然后把他们抓出来解决掉。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其他小队都是一起探索一起战斗，而我们太没用了，混沌型出来之前我们要么是被困住抽不开身，要么干脆昏迷了不省人事……战斗这一部分，大多数时候都是周队一个人完成的。” 说到这里，达达的声音逐渐变得苦涩。 周寂是他引进小队的，他当初太想带小队进步了，和周寂订下了契约，周寂进队他卸任，小队的最终决策权交给周寂。 他只知道周寂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尊大佛，小队现在的状况，没有比周寂进队前好到那里去。 这样坐享其成的经历对小队百害而无一利，他一直都明白，但他有苦衷，不能放任小队被工会解散。 墨丘利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当然听出了周寂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寂明显是把小队的其他人当作诱饵，黑巴克其他人的任务就是在任务地横冲直撞引诱混沌型现身，然后他去收割。 墨丘利冷哼：“周少爷根本没把你们的命当回事。” 达达闻言愣了一下，最后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周队太强了，小队的队员没有出过大问题，最多是受点皮外伤。” 新顾问面无表情：“这不就是最大的问题。” 别的小队外出执行任务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混沌区，常年以来在刀尖上行走才锻炼出强悍的实力和敏锐的嗅觉。 像黑巴克小队这样跟着周寂屁股后面捡就把任务混完了，离开了周寂和何塞，这支小队现在的实力恐怕还比不上当年的C级小队。 墨丘利没有多言，只道：“我会去和周寂聊聊，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