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所禁止穿人字拖》 第1章 Chapter 01 我叫段许。 家里很穷,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叫段不许,他的名字是我取的,我妈跑了,我爹后来也跑了,长兄为父,所以我弟的名字我可以做主。 我给他取名段不许,是希望他这辈子都可以有权利对不公平大声喊出“不许这样”,而我的这个权利早被狗吃了,所以我叫段许。 被让去伺候二少裴骋之前,我是锦骋集团总裁裴锦的特助。这么多年了,我也从一个贫民窟里被追数的债主追着打的落魄男孩变成了业内有点名气的总裁助理。 裴锦年纪不大,才三十三岁,他从十几岁就开始在裴家这个遍地野兽的丛林里厮杀,他用了十年将老狼王送进了疗养院,将剩余山头狼族首领压下去之后,他成了这片丛林的新狼王。 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我能读上大学,我弟能一直顺利读书成长,没有在城寨里被人抓去夜总会当幼鸭,都归功于裴锦,所以我只能跟在他身边,我怕他,很怕他,非常的怕他,但我没办法。 我得活着,我弟也得活着。我弟准备毕业了,他说他想报考督察,他想入o记,o记全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 我笑了。 他不知道我这些年做的什么,我告诉他我在裴锦开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里当助理。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没有骗他。 那晚我陪裴锦出差,在港城湾际酒店顶层天际旋转贵宾厅里有个酒会,这次酒会来的是都是全亚洲龙头企业集团的人,我一如既往地跟着裴锦身边。 裴锦今天只穿了件白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他长得很英俊,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一米八六的身高,身上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在我眼里他要比米兰时装周秀场上的男模要更帅,身材要更好,腿要更长,这张脸要更好看。 但还是无法改变我怕他的事实。 我身上的高定西装是裴锦带我去做的,那天通知衣服到了,我本来自己去取的,他扔下了手里的一个会,亲自和我一起去了一趟。 那天我从试衣间出来换上这套西装,上衣衬衫的纽扣我没扣好,剩了两颗,他抬头盯着我盯了五秒,我还以为哪里出了问题,正对着镜子去打量,结果他将店里所有的人都赶走。 他包下了场子,在试衣间里弄了我快俩小时。 裴锦今晚喝了点酒,不算点了,有点多,我看得出他有点心事,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特助,我知道他为的什么。 这些年大环境不同了,再拿着旧的那套来做生意根本没有前景,赚再多钱也没命花,总不能在局子里花。到时候人在天堂钱在银行的时候老大不划算了。时代换了,赚钱的法子也得跟着换了。 他想得明白通透,可是家族里,商道上老一辈段叔父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在k城里厮杀了这么多年,他们坚定地认为,老子靠一个“恶”字从一个不入流的古惑仔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靠的就是做这些,你现在告诉我你怕了? 这些叔父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穿着纸尿裤”。 裴锦不是怕他们,而是他们拜的是关公,烧的是黄纸,一个“义”字能把他压死,在法律和道义上裴锦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法律,所以他只能选择一种最强硬但是又稍微不那么对不起道义的方法来洗。 而且只要一步棋走错了,或者看漏了一只棋子,他就会立刻粉身碎骨。他太年轻而爬得太高了,爬得越高,掉下来的时候死的就越痛苦和难看。 这对裴锦来说是巨大恐怖的压力。 而他压力大的时候我也不好过。 我以为这么多年下来我会习惯的,但我发现这几天裴锦的烟抽多了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就连拿着高脚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在顶层的露天花园里,他一边和新加坡的一位富商侃侃而谈,这座奢华城市的夜色流光将他照耀得璀璨夺目,刀削一般的轮廓,他的野心写在了那张英俊的脸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当年裴家那场血腥内斗中唯一的获胜者,那片丛林里新生起的王,年轻的天之骄子。 他一边侃侃而谈,看不见人的地方,他的手一直扶在我背后。 隔着我白衬衫,沿着我的脊梁骨一寸一寸往下滑,拇指指腹刮着我一节节的脊梁骨,他温热的手缓缓滑到我腰下。 我垂了眼帘,知道今晚躲不掉了。 离开顶层之前,他站在空中花园边上,隔着围栏望着脚下的流光溢彩,江面缓缓映衬着一方圆月,今日是十五,月亮很圆很亮,但十五的月亮一般十六最圆。 他望了很久,我站在他身边觉得一阵刺骨的凉意,他不说话的时候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一杯白兰地,冰块在杯里他的掌心余温下一点点融化,他将杯子放到花坛边,在夜色深处按住我的手背。 冰块留下的冰冷带着他体温刺穿了我的肌肤,他强有力地按住我的手。 我出了一身冷汗,最后他的食指和中指在我手背上点了三下,说:“等会儿来我房间。” 他让我去他房间的时候我没多想,一如既往地提前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在耳后袖口喷上了裴锦喜欢的TF白麝香。 临走的时候我撑在我房间浴室的洗漱台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我垂下眼帘,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深呼吸后我喂自己吃了两片药,转进了裴锦的房间。 我其实在想,我就不该在洗漱完的时候穿上衣服,迟早都是要被剥得一干二净的。 裴锦将我抵在落地窗上吻,如果这时候有人刺杀他,对面有sniper,那狙从倍镜里能把我的肉/身看得清清楚楚。 我忽然有一个念头,那狙会先看完这一场淋漓尽致热血沸腾的片儿,还是会对准自己脑门儿一个痛快,让子弹穿过我的头颅,带着我的血再穿进裴锦的身体。 那算不算是我唯一一次进入裴锦? 裴锦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我身上的伤痕一半是小时候追数的人打的,一半是裴锦留下的。 我知道的,我只是他解压的玩具。 登机前开个新,一口气放三章,看吧看吧,嘿 跪地求喜欢的小伙伴一键三连,这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么么 下一本写abo《天堂法则》或者港风《1996》 美绝全宇宙天才预言家清冷o受 x 战斗力max硬帅总裁a攻 ABO/失忆/狗血/异能 国际联盟最高等监狱的重犯牢房里,天才预言家叶天堂手脚都被铁链拴锁,瘦得跟流浪小猫一样,那张清冷惊艳的脸也瘦得脱了相。 联盟顶尖雇佣兵队长邵彰一受神秘雇主委托,亲自劫狱将他捞了出来,结果雇主迟迟不把尾数结清也不来把人领走。 兵团里有一条准则,行动中谁捞出来的东西谁负责保管。 邵彰一一看着在角落里抱团,一有人靠近就炸毛,吃啥啥过敏的小猫就烦。 邵彰一在叶天堂跟前蹲下,指着自己的心脏:“还记得吗?这里,三年前,你曾经射进了一颗子弹。” · 对于失忆的预言家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无法分清楚他脑海中的画面是他丢失的过去,还是预见的未来。 现实和虚幻中叶天堂一次次在恶梦中惊醒,叶天堂对90%药物过敏,而邵彰一的信息素是唯一的安眠药。 · 鞠躬,感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Chapter 01 第2章 Chapter 02 裴锦将我压在窗上,顶层总统套房,我光秃秃地望着整片海港区域的星光夜景,多美啊,凡人制造的流金天堂,灯光将深夜幻化成了无尽的白昼,星辰流落的钢筋丛林,熠熠生辉的繁荣景象。 他喜欢这样看上去没有束缚的环境,可他喜欢束缚我。 他一只手将我按在窗上,我每一寸肌肤也贴在了窗上,好些天没弄了,有点疼,我轻轻叫了声。 裴锦的指头很有劲儿,我忍不住叫出声来:“锦少...疼...” 直到他的手指去到一个地方,我浑身像被电击了一下,一股电流顺着浑身发出,我忍不住沉吟。 裴锦咬着我的脖子,一边咬一边亲吻:“前菜而已,今天这么快就叫出声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今天故意拖延时间来折腾我,他有话想说,我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裴锦,他平时一下子就把我绑起来打了。 这种阴郁让我更害怕了,我像一只被剥了皮毛的小鸡在老鹰的利爪下,除了求饶没有别的存活方法。所以我跪了下来。 我双手被他用领带反扣在身后,他厚重的手掌覆在我后脑勺,闭着眼。 事后他带我去浴室清洗的时候,我窝在他怀里,他帮我掏洗着,有点疼,但这是我最喜欢的环节,因为他不像弄我时那么没感情,他很温柔,一点点的清洗,怕二次伤害。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不是一个玩具,或许,或许是他养的一只小宠物。 对泄/欲玩具是不会有感情的,但对宠物,或许会。 他掂量着我软乎乎的地方,我有点害羞,我把脸埋在他滚烫宽阔的胸膛前,浴缸里温水里我像一条鱼,依偎在他身上。 我觉得他像水,我没有脚,上岸的时候我就会死。 结果就在这时候,裴锦忽然沉声说:“我弟裴骋在英国毕业了,这几天就回K城了,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他妈也死了,他算我唯一能走能动的亲人了。他这个年纪,血气方刚,pc不合法,谈恋爱手尾长,你去陪陪他吧。” 我整个人愣住了。我明明在水里,可我觉得我有点死了。 我觉得更恐怖的是,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裴锦这是不要我了吗?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吃药吃疯了还是被他折腾傻了! 那晚我蜷缩在他怀里一直睡不着,我一向都是背对着他被他抱着睡的,但今晚我第一次转过身,我看着面前这张冷漠英俊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亲吻上去,然后问清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真的疯了。 我他妈真的疯了。 但我照做了。我脑子里黑白小人打架,黑小人打赢了。 我亲上去,裴锦没有醒。 我轻声问:“锦少...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想扇自己一巴掌,脑子里的白小人爬了起来,将黑小人反杀,骂了我一句,你他妈真贱。 我又转回身子,可是一瞬间,我被一个炽热的胸膛搂入怀里,死死地搂着,搂得我无法呼吸。 第二天我先醒了,我爬起来就开始看邮件,然后给裴锦整理今天他要穿的衣服,我忽然发现他的袖扣好像不见了。 那个袖扣据说是他弟从英国给他定制寄回来的,应该挺重要的。 现在还早,昨晚的会厅应该还没打扫也还没来新客人,我穿过隔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随便带上眼镜穿着T恤运动裤,踢着人字拖就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了64层,我出了电梯就往会厅走去,结果被门口的守卫拦下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义正严辞地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高级会所禁止穿人字拖。” 我:“......?” 不是,哎不是... 他可能把我当作来和女朋友开房的大学生,然后按错门层了。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是锦骋裴总的助理,他昨晚落了些东西在里面,我...” 我话没说完,一只宽厚的手掌沉稳落在我背后,裴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弟也来港城了,我今天早上没空,给你请半天假,去陪他先转一圈。go get change,半小时后酒店门口。” 我:“锦少...你的袖扣...” 裴锦:“我会让人找。” 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有点低落,找袖扣这种事情裴锦也不让我做了,他可能找到了比我更年轻更会办事更会叫更会伺候人,还不会因为穿人字拖被会所拦截给他掉面子的人了吧。 所以他把我扔给他的富不知道多少代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他玩儿够了,玩儿厌了,玩儿腻了。我就是一个随手可弃的玩具。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面目可憎,我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还不够,我储了一水池的水把自己淹进去,直到冷水将我淹没窒息,濒死一刻我才抬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的屁/股昨晚弄得红肿,这一摔把我疼醒了。 我呆缩在浴缸角落里,抱着自己,段许啊,该醒了。 你这算什么?被当发泄工具还当出感情了?你贱不贱啊段许!? 所以我麻利地换好衣服,穿了套简装,不算太严肃,我没想过这次还有这样的任务,带来的衣服不多,除了T恤就是西装,我不能穿T恤人字拖吧,所以只能挑了套没那么严肃的衬衫。 裴锦对这个弟弟保护得很好,这些年来关于这个弟弟的消息少之又少,外面的人只知道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关于这个弟弟的行踪一点都不知道。 我也是从裴锦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大概知道的皮毛,记得这裴骋虽然比裴锦小六年,但也比我大一点,我只听说他一直在英国花天酒地,是个典型二世祖,应该是贪玩的。 半小时后我到了门口,看到一辆磨砂香槟色的阿斯顿马丁valiant,turbo高改。 里面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带着GM墨镜,身上穿着浅灰色衬衫。侧脸轮廓跟裴锦异常的像,他们家的基因是真好,就一个脸部轮廓都能做整形医院的宣传广告了。 应该是他了,我压了压心底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走到副驾,裴骋慢慢悠悠地摘下墨镜,咧嘴露出一只小虎牙,笑道:“你就是段许吧?我哥让你来陪我的?” 刹那之间,我的心像被原子弹轰炸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上的车,我只觉得我头顶上好像忽然压下了一整座太平山。 裴骋带着我飙车,沿着海边清水湾绕了十九个圈儿直接飙上了镜文山。镜文山是港城最高的山了,虽然只是一个丘陵。 在山顶的时候裴骋下车买了两瓶矿泉水,两块钱一瓶的那种矿泉水,裴锦宁愿渴死也不会喝的那种。 裴骋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向我扔来一瓶。 他就是个大男孩儿,典型游手好闲的富n代,长得帅气,一身名牌,会穿搭,年轻有活力,潇洒自由。他站在山巅望着这个还被晨雾缭绕的小岛城市,高楼林立。 每一栋楼的内外设计都经过了风水大师的精心布局,好像那座惠生银行,直接面对着港口,水为财,水都流进它嘴里了。 裴骋背靠着栏杆朝我勾了勾下巴,饮了一口水问我:“听说你从小就跟我哥?我哥对你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低头道:“嗯,锦少...锦少很栽培我...” 裴骋噗嗤笑了,他忽然一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到他面前:“他妈的栽培,你长这幅尊容,他是打桩吧栽培!”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裴骋松了手,冷笑着说:“他既然把你丢给我让你陪我,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比那个变态好,你对我好,你陪我玩儿,你听话,我就疼着你!别怕,在我身边那变态不敢动你。” 我低声:“谢谢骋少。” 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方式再去面对裴锦。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别说自己了,在这个权力分伐,所有正的邪的白的不白的所有人所有事情都盯在他一个人身上的关键时候,这件事只要传出去一点风声都会是一场巨大的震荡,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裴锦是他,裴骋也是他。 有病的不仅仅是自己,而他病的更严重。 嘿,喜欢的小伙伴多多支持求收藏求评论求关注求转发爱你们 凹3同人 鞠躬,感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Chapter 02 第3章 Chapter 03 我认识裴锦是在我十六岁那年,那时候我弟段不许才十岁。 我妈跑了九年了,我爹跑了八年了,他们自己没带套做出了我俩然后不要了,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把我们两个落在了k城最乱的离洲。 这里以前是黑出名的离洲城寨,后来拆了,那些混的人赚了大钱都离开这里了,就剩下在脏水里苟且偷生的横七竖八的暗巷。 他们跑了也就算了,我咬咬牙应该也能把段不许养活的,可他们偏偏把欠的债也留给我们了。我咬牙念上了中学,那天我去接我弟放学,回到后巷的时候碰上追数的人。 其实也习惯了,我们两兄弟在这种事情上已经非常有默契了,看着阵势如果还能逃,我们会分散来逃,一般我会让段不许先跑,我来垫后。如果跑不了,我会将段不许抱在我怀里,让那些人打的都是我。 那天我们最开始的分析是认为能跑的,所以我让我弟先跑,我随手拿起一根钢管做武器。结果我弟跑了两步又跑回来了,原来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可能是我们生母长得好看吧,我和段不许都长得挺好看的,起码别人都这么说,那些追数的人知道我俩也没钱,他们一直想把我们抓去做鸭了。 毕竟这个世界这么的...光怪陆离,还是有很多人好的这一口,雏就算了,还喜欢嫩的。 我的人生已经被迫默许了很多我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但我不许这些痛苦也发生在段不许身上。 他不应该走我这条后路。 如果我还没死,就证明我还有一线生机可能可以改变段不许的人生,将他那条注定的人生轨迹稍微往好的方向推一把,或许呢? 或许也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把我自己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了。 其实很不公平,因为我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但是我作为他的监护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将我认为是好的东西先给他,至于他想不想要,他长大之后可以再自己做决定。 所以那天我一个人,十六岁还穿着校服的我用一条钢管来幻想可以像superman一样忽然天赋异能将这些人都打死,结果那天斜阳晚照,天赋了一个裴锦。 裴锦那天从天而降的时候我已经被那些人围在角落里群殴,我把段不许捂在我怀里,所以所有的拳头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其实已经半死了,我觉得我的肋骨都给打断了几条。 直到雨点般落在我身上的殴打停住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我以为是我痛傻了痛没知觉了,那时候我还在庆幸,也好,没知觉了也是一件好事。 那时候的裴锦才二十三岁,他刚上位不久,他爹已经成了全身瘫痪被他送进疗养院了,他是裴家话事,是锦骋集团的总裁。 那天他去离洲,是要把那个旧区收购了。 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天他也把我收购了。 所以我算这笔生意的附属品。 我记得那天他出现的时候,就像所有电影里男主角出现的场景一样,落日的余晖落在他背后,为他铺了一条金光大道,他穿着黑裤西装白衬衫,衬得他肩宽腿长,袖子卷起捋起到手肘,露出了半截肌肉线条饱满的手前臂。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身后的保镖手里都拿着西瓜刀。 在保镖和那群追债的厮杀的时候,他将我拽起来,看了看我胸口上的校徽,问我的第一句是:"书读的怎样?" 我:"......"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行吧?全校第一?就那样?我不想显得太显摆了,所以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紧接着裴锦捡起我的书包,从我书包里掏出了全校第一的考试卷子。 我:"......" 裴锦很好看,他可能从小就这么好看了,腿很长,身材匀称,肩宽腰细腿长的,比我高了一个头,那时候的他就该有186了,而那时候的我只有177,我还很瘦,站在他面前我觉得他可以一手拎起我另一只手还能拎起同样很瘦的段不许。 他说:"我叫裴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锦骋集团,我是锦骋的话事人。离洲这片区要推倒重建,这里面对海湾,之后会是K城的商贸中心。你如果愿意跟我,我会给你两兄弟一个住的地方,我会供你读完大学,但是你弟的学费生活费都得你自己来挣。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放学以后到我公司帮忙,我会按时薪给你算钱。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骚扰你们的生活。" 除了他。 我问:"签合同吗?要签多少年?" 他明显愣了一下:"你想签多少年?" 我咬咬牙,我得起码供完段不许读完大学,算了算,他现在十岁,还有八年上大学,我先保证供他到大二,之后两年...我觉得那时候的我也应该能赚到足够的钱了,凑个整... 所以我说:"先签十年可以吗?" 裴锦:"可以。" 之后那天他先让手下带段不许去了一个临时公寓落脚,然后带我去了他公司,让他的私人医生上来给我处理伤口,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服。 我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坐在电脑后,在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放下了手上工作,就这么远远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我不是傻子,考全校第一不代表我是书呆子,而是说明我不傻,我能看出来他眼神里的占有欲,是一种无法反抗,让人看着就觉得有强大压迫感的眼神。 我就像一只弱小无助的小兔子,他像一只老鹰,我就像一个玩具,根本没有选择和挣扎的权利。 我收了他的钱,签了合同,我是他的人。 后来我发现我或许也只是一个玩具。 在他征求了我意见后,我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第一次去到他的房间,那天晚上他带我喝了些酒,然后带去了他家,然后在他浴室里把我洗得一干二净。 我那时候真的很紧张很害怕,我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是男人,我也看过毛片该听说过的也听说过,他对我这两年的目光我也是看得懂的。 要这么说来裴锦也是挺能忍的,我在他公司出出入入了两年,他忍到了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可我还是很害怕,他给我洗的时候就说,你太紧张了,他一边亲吻我一边给我洗,他说:"许许,放松点,不然会很痛。" 直到后来我发现他这句话深层意思是,我痛,就会叫的惨烈,我叫的越惨烈,他就会越兴奋,我就会越想要,然后越叫。这形成了一个没完没了的闭环。 这是一种很折磨人的矛盾,在羞耻和欲/望里我觉得我脑子里的天平摇出了幻影。 第一次结束之后我的嗓子已经哑了,我已经哭得嗓子沙哑说不出声音来。 他给我丢了一张黑金AE卡,说:"带你弟随便找个地方去几天,三天之后再回来。" 我拿着那张卡,光不溜秋地跪在床上抬头望着他。 我没有告诉他可他知道,我生爹知道我有人养了也有工作了,有经济收入了,所以他不仅仅自己多次在学校门口堵我问我要钱,还将债主全部指到我这里来。我没有告诉裴锦因为我不想欠他太多,而且我只是打工的,没必要把私事告诉老板。 但是他知道了,我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但起码回来之后一段时间没有人再骚扰我和段不许。 裴锦喜欢玩的方式很多种,他很狡猾地将伤痕都留在了衣服可以遮盖的地方,所以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笑我虚,大夏天还穿长袖。 我真的很怕他,因为每次他叫我去他家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快死了,虽然每次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我都很淡定地在他身边帮忙,但在我见过他处理问题的手段后,我还是很忌惮这个男人。 我怕惹了他不高兴,他会像对待那些人那样对我,我死了没关系,段不许还小,我怕裴锦搞他,我也怕别人搞他。 所以我早就写好了遗书,遗书就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和我这些年的存款放到一起,密码是段不许生日。 遗书上没有几行字,"钱都归段不许,去过你想要的人生"。 这些年我真的赚了不少钱,他对我还是挺阔绰的,可我为了要给段不许储钱,我不上班的时候还是喜欢穿20块的T恤,高中68块的校裤,还有10块钱的人字拖。 但实话说,这样穿比高定舒服。 直到我大学毕业,十年了,段不许也快毕业了。 合同期快满了,可谁也没有提这件事。他可能忘了,而我是故意不提了。 我在裴锦身边十年了,我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我习惯了,看着段不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点长大,还准备要报考督察,我唯一的想法是我的工作千万不能影响了他。 至于裴锦,在他要把我丢给他弟裴骋之前我对他都只是忠诚和害怕,可他说让我去伺候他弟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像被掏空了一块。 其实很不对的,因为这十年里我也无数次地想要逃离他身边想要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因为我的亲爹一天到晚他妈就到处欠债,加上我对裴锦的畏惧,我没有选择才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他说要把我丢给他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破玩偶,被扔回到离洲那个陋巷里。 但是当我看到裴骋脱下墨镜的瞬间,我心里的黑白小人一下子都被我掐死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我只知道无论是裴锦还是裴骋,我这辈子都会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直到他不要我。 去他妈的合同。 所以那天在镜文山顶,裴骋抓住我衣领的时候,我跟他说:"回英国吧骋少,别再回来了。" 我看到裴骋眼底里瞬间的失落,他歪着头:"段许,你不喜欢我吗?" 十年了,我在你要把我丢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 这是斯德哥尔摩。但又如何呢? 你有人格分裂,我有斯德哥尔摩,我们其实是不是绝配?可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所以我说:"骋少,回去吧,别给锦少添乱了。" 裴骋抓住我亲吻,我第一反应要推开他,可是我力气不够他。他的亲吻比裴锦温柔太多了,他舌尖轻触的瞬间我整个人就不知道动弹,我看着这张脸,这个人对我的温柔我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他松开我的时候狡猾地笑了,擦了嘴角垂涎:"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而不是那个老变态。" 我觉得这对裴锦很不公平。 因为裴骋这混子顶着他哥的脸来挑逗我。 跪地求收藏求评论求花花爱你们,嘿~ 希望下飞机就能看到你们的评论!! 鞠躬,感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Chapter 03 第4章 Chapter 04 这天天很阴,因为台风玛格丽塔已经在东南海岸着陆了,是今年的八号风球,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往海边城市扫荡一圈,听说玛格丽塔今晚就要在港城登陆了。 镜文山山巅能够俯瞰整个港城近海,据说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海的那边的K城。 看到大海寥落,海天一线,风平浪静,裴骋忽然一蹦三尺高,他一手还抓住我的衣襟,一手远远地指着远处大海,他兴奋地像一个小孩儿,他张牙舞爪地说:"芜湖!小助理,我哥带你坐过游艇吗?" 坐过,你哥还在游艇上操过我。 我记得那次,那是在公海上,他谈成了一单生意后很开心,那天晚上自己开着游艇,他一手掌着罗盘一手搂着我,我们追着流浪在海面的月光一路驶向无人夜阑处,然后他让我脱光了衣服,在甲板上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盛宴。 弄完后他带着我跳下了海,我不怎么会游泳,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夜晚的大海就像一只会吃人的恶兽,看不见远方,看不见深处,就好像人心。 可我还是跳下去了。那时候我在很自虐地想,我想看看如果我要淹死,裴锦会救我吗。 他没有让我淹死,还搂着我的腰,看着我的双眼对我说:"许许,你比月光明亮。"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当我后来觉得,他没让我淹死是因为他临时临忙也找不到比我更贴心更细致更听话的助理。 毕竟这年头重新培育一位特助是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在他那时候生意特别多的时候,他需要一位听得懂人话的助理。 而我那时候跳进海里之后其实也不想赌了,他会不会救我我都得先活下去,段不许还需要我。 如今裴骋再问我这个这个问题,我失神了三秒,回他:"坐过。" 这小子嚣张跋扈地竖着食指左右摆了摆:"你只跟我哥坐过,你没跟我坐过。" 这句话其实有歧义,毕竟听起来和看着字是不同的,但无论是哪个"坐"他都没说错。 裴骋忽然搂着我的脖子:"走!小助理!赶紧给哥弄一辆游艇来,哥带你快活去!" 我默默掏出手机,默默打开了今天天气预报,默默点开了八号风球预警信息,默默把手机递给他。 裴骋忽然更兴奋了,他激动地说:"这不正好吗!赶紧的啊!你试过追风吗!?我□□在英国都没见过台风几次,太酷了!快!咱们现在就走!" 我:"......"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分不清裴骋和裴锦,因为裴骋这傻逼做的都是裴锦这辈子宁愿死也不会干的蠢事。 可是我怕死,我在收数的人手里都没被打死,我在裴锦手里都还没被他玩死,我受了这么多苦,你让我现在陪你这个二世祖出去追风送死? no **ing way。 但他是我老板的弟弟,我知道在他这么亢奋的情况下我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我选择不说,我亲了上去,轻如羽翼地在他唇上留了一个吻:"少爷走吧,危险,我们回酒店吧。" 这个吻我很清楚我给的是裴锦,我尝试用这个吻把裴锦那点稳重从裴骋这个有趣的灵魂里稍微抽出来一些。 我也在睁开眼睛对上他瞳仁的瞬间知道,裴锦回来过,哪怕只是在对视的一秒,他回来过。 他凝视我的目光里带着悲凉,一种能刺穿我胸膛的凄凉,我一瞬间感觉到心脏刺痛。 我有点紧张,我很担心他,我想就这么将裴锦留下来,告诉他"别走,别走,别走,留下来,我给你玩,我陪着你,别走"。 可是那只是一瞬间,对面这个人忽然又咧嘴笑了,他一手揽住我的后脑勺疯狂热烈地亲吻在我唇上,那是恣意潇洒,像一束玫瑰花在迎着太阳光自信张扬的生长,他的吻甚至带着四季花香,让人置身在波光粼粼的地中海里。 裴骋松开我,他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的!好啊,我听你的,回酒店,我们现在就回酒店!宝贝儿我们回去玩儿点安全的!" 他蹦哒着回到跑车上,只有我呆在了原地。 我眺望着无尽的大海,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很痛。 如果裴骋是朝阳里灿烂的玫瑰,那裴锦就是电闪雷鸣中沼泽地里的罂粟。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和他在酒店会所里吃了晚饭,他让我先走。 我离开之前他忽然捏了我屁股一下,我吓了一跳。 他诱惑地把他的房卡给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在房间里脱/光/光等我哦小助理!" 我的手抖了一下,我的心有点乱,我不知道这算什么? 理论上来说我的的确确就是裴锦丢过去伺候他弟的,裴锦说的很清楚了,"pc不合法,谈恋爱手尾长,你去陪陪他",说白了就是让我过去给他泄的。 而我是裴锦的人,所以理论上来说,无论裴骋让我做什么,我都不能拒绝。 但我为什么会生出一种背叛了裴锦的不安感。这种不安让我更不安。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躲在角落里,看着电梯里数字一个一个的下降,越靠近楼层为什么我的心会跳得越快。 我手里死死攥着那张房卡,我真的很想立刻去告诉裴锦求求他不要让我去做这件事,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找不到裴锦。 我刷卡进了裴骋的房间,这个海景套房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我拉上窗帘,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来,我光秃秃地站在全身镜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伤痕数不胜数。 我一度很厌恶我身上的伤痕,我觉得那是羞耻的印记,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刻意去逃避照镜子。但是裴锦很喜欢在弄我的时候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逼迫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浪荡的我。 可是今天我看着镜子的时候,我手指一寸寸地抚摸在伤痕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很想立刻撞进裴锦的怀里,随便他怎么弄,我希望是他,只要是他。 门外传来开门声,我的思绪被打断,我下意识地想去跟裴骋说清楚,我不想和他发生这样的关系。 但没想到进来的人他忽然扇了我一巴掌,他手劲很大,我被刮到在地毯上,脸颊肿痛发烫,天旋地转的时候我被揪起来又打了一巴掌。 裴锦熟悉的声音在天旋地转里传来:“你没点主见吗!?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声音里似乎有些愤怒,他又扇了我两巴掌,很疼,但我很想笑,我忽然觉得鼻子很酸,不是因为悲伤,是喜极而涕。 我晕眩之中抓住他的手前臂,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我知道我要将他的衬衫衣袖弄皱了,他可能会生气,但没关系,只要是他,只要是他,只要是他裴锦。 我昏过去了,在我还有意识的最后几个瞬间,我感觉到他给我把衣服穿好,然后将我横着抱起来,然后我就断片儿了。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没了。但我后面没有痛,证明他没有奸/尸。 我在被窝里,我身体和被子之间隔着一件西装外套,我认得上面33号香水的味道,这是裴锦的西装,裴骋比较骚,喜欢用事后清晨。 我攥着外套,看到裴锦站在落地窗前,他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装。 窗户外是港城夜色,斑斓琳琅的灯光将这个辉煌繁华的城市照耀得熠熠生辉,玛港两岸的华灯照写着这些年来的希冀,一代又一代人在奋斗下兼并着对港城发展的向往,在钢筋水泥从里营造出来的希望,谱写着的是对新时代的热烈渴望。 一切光明滋生的是黑影。 在欣欣向荣里,还有多少人跟蝼蚁一样在穿街过巷地为一日三餐摔断了腿。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放弃。 坚强,坚韧,塑造了一代又一代的繁华。 一座城市的辉煌是流光溢彩,也是灰暗中的从不放手。 这是个繁华的世界,这是个充满希望和绝望的世界,我称之为天使之城,我们都是天使,从上帝手里换取筹码,来到这个世界里进行一场豪赌。直到我们的筹码花光了,我们就回到最初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站在六十三层落地窗边的裴锦,他英俊的容貌和□□的身材印刻在这座城市的灯影里,他就像上帝一样俯视着这城市的光明和龌龊。 起码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上帝。 所以我起身来到他身边跪下,抬头望着他,他俯身在我额头上给了我一个吻。 我知道今晚又是一场无尽的煎熬。 原始的声音像丛林里野兽的哀嚎。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的身体将不再属于我。 可我不再害怕了,只要是他,只要是他,只要是他裴锦,痛苦,煎熬,折磨,**,都是我当初在上帝那里拿到的筹码。 但我不觉得我在豪赌,因为只要是他,我的筹码就一直紧紧握在我手里。 这一晚我身上的伤痕又多了一半。我的哭和求让我的嗓子像被刀片割着一样痛,发不出声音。 他帮我清理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在他怀里,在热水蒸腾的雾气里,小心翼翼地求吻,他赏了我一个偏爱的吻。 这晚我背对着他在他怀里入睡前,我望着落地窗外电闪雷鸣,雨点打在窗上噼里啪啦,而我在裴锦怀里,在这个最危险的人的怀里,我却觉得无比安全。 他是裴锦,我知道他是裴锦。 裴锦在我脖子后说了一些话。 裴锦说:"去试试跟着裴骋过日子吧,去过一些你没试过的生活吧,会比跟着我好。" 他的手抱在我的肚子上,我们前心贴着后背,我能感受到他心跳,他也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 我的心跳忽然停了一瞬间。外面一个轰天巨雷。 裴锦又不要我了。 外面风大雨大,我又变成了那只没有人要的破玩偶了。 凹3同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Chapter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