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abo小说世界后和背景板大佬he了》 第1章 穿越 谢知瑶,乐评界扛把子,专业硬核如钛合金键盘,外表软萌似草莓大福。靠这反差萌,她成功把乐评事业干成了“躺赢型养老保险”,日子滋润得能掐出水——直到她一脚踩进了ABO文学的泥石流。 最近,她迷上了那种abo设定的小说,连续找了好几本来看。 今天看的这本讲的是一个绝望的直男,从现代穿越到了abo世界,成了一个男性omega,然后直男下手没轻没重,把好兄弟(他自认为的)吊成翘嘴。之后,好兄弟一通操作成功掰弯直男,最后he了。男主受一边怀疑人生“我笔直如电线杆啊!”,一边被醋缸成精的攻追得满地图跑。谢知瑶看得嘴角疯狂上扬,咧到后脑勺与太阳肩并肩,笑得像只被挠了三天痒痒肉的土拨鼠,床板都快被她捶出鼓点伴奏。 转折点来了!就在这欢乐的巅峰,书里一个炮灰的名字如冰锥般精准刺入她的视网膜——“谢知遥”。上扬的嘴角瞬间遭遇重力塌方,“啪叽”一声摔回地平线以下。 经常穿书的人都知道,如果发现书里的人和自己同名同姓,不要犹豫,立马全文背诵! 她以高考冲刺的虔诚翻开炮灰剧本,冷汗瞬间进入“瀑布汗”模式。这位谢知遥,堪称美强惨的究极缝合体。存在的意义就是当反派刷恶毒值的经验包,顺便用他的盒饭凸现主角的正义。结局?实验室限定版·琉璃美人碎碎平安。 谢知遥越读冷汗越多,不因为别的,因为这个炮灰的结局很不好。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首先凸现反派的恶毒,进而体现主角的正义。 原文中,他是反派研究信息素的omega实验体,被折磨至死。 因为足够漂亮,被作者当做特例描写了出来。 原文是这样的: 琉璃碎裂的声音很轻。 像冰棱从屋檐坠落,在积雪上戳开一个小孔。 037号躺在观测室的玻璃穹顶下,纯白束带将他缚在冰冷的仪器上。他的手腕从束缚带边缘垂落,皮肤下透出青色的血管,如同釉色绝佳的瓷器中精心描绘的纹路。 他们抽走了太多。那些闪烁着微光的信息素,此刻在离心机里旋转,发出单调的嗡鸣。他的美丽成了原罪,他的气息成了圣物,引得那些掌权者贪婪地索取,直到这具容器即将见底。 生命从他体内流逝的过程,带着一种残酷的诗意。 起初是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监测仪上变成断续的曲线,像坏掉的琴弦。然后是对光的感知,穹顶的冷白光晕在他眼中散开,化作一片温柔的迷蒙。最后是痛苦,当剧痛也终于远去时,一种奇异的轻盈感包裹了他。 他微微侧头,看向单向玻璃后那些模糊的人影。他们还在记录,记录信息素的衰变曲线,记录消逝的每一个参数。首席研究员皱紧眉头,对他迅速失去价值的躯体流露出不耐。 于是他笑了。 那个笑容让监测他面部肌肉的仪器发出一声短促的警报。唇角弯起的弧度,依然纯净如初雪,却终于染上了一丝人间烟火般的悲悯与嘲讽。 他开始低声哼唱。那是他被带离故乡前,母亲在月光下唱过的摇篮曲。破碎的音节混着血沫,从他苍白的唇间溢出,像一串散落的珍珠,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玻璃后的首席研究员猛地凑近麦克风:“记录!信息素波动与未知声波产生谐振!” 他们不懂。这不是谐振,这是一个灵魂在离开前,为自己奏响的安魂曲。 变化开始在他身上显现。 他的发梢开始变得透明,如同被阳光穿透的琉璃瓦,一点点失去原有的色泽。这种透明化沿着发丝蔓延,所到之处,留下霜雪般的晶莹。随后是他的指尖,皮肤逐渐呈现出水晶般的质感,能清晰地看见其下的骨骼——那骨骼也像是用水晶精心雕琢而成,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这不是腐烂,是一场静默的升华。 监测屏上的数据剧烈起伏,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他的身体正在挣脱物质的束缚,回归最纯净的能量形态。研究人员惊慌失措,他们按响警报,试图用物理手段禁锢这正在消散的美。 他望向上方。 视线仿佛穿透了纯白的穹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星空。他的眼眸依旧清澈,倒映着整个虚妄的人间。 “真美啊……” 他最后的声音如同一片雪花落在火炉上,瞬间消融。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谢知遥。是养父母赐予他的礼物,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温暖,即便那是现在的他唯一属于自己的。 研究员还记得他最后的口型。那不是诅咒,也不是祈祷。 他说的是: “自由了。” 单向玻璃上,凝结着一片永远不会消散的琉璃状结晶,其中封存着一滴泪珠形态的光。它在往后的岁月里,成为这座冰冷神殿中,唯一不朽的神迹。 谢知瑶看麻了。这哪是虐文?这是把她的同名兄弟扔进榨汁机还要求榨出彩虹!共情雷达瞬间拉满,眼泪决堤得比三峡泄洪还迅猛。纸巾消耗量直接对标双十一囤货现场,哭成了人形自走喷泉。 然后,一个没操作好…… “嘎巴!” 不是薯片,是她那根名为“呼吸”的生命弦儿,在过度悲伤的BGM里,喜剧性地绷断了。上一秒还在为纸片人暴风哭泣,下一秒自己喜提“原地去世体验卡”。 再睁眼? 嚯!人生重启大酬宾,豪华开局——6岁小男孩体验装,已到货!(快递费:一包眼泪,支付成功!) 哈哈哈,其实是我最近沉迷这种小说????捂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穿越 第2章 孤儿院 意识消逝前的最后感知,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永无止境的下坠感。仿佛一脚踩空,自万丈悬崖直坠深渊,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随即是无边无际的失重与虚空吞噬了所有感官。 “腾!” 谢知遥猛地从一片混沌中弹坐起来,胸腔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粗重的喘息。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发,冰凉黏腻地贴附在皮肤上,带来一种极其不适的清醒。 不对! 非常不对! 视线所及,是一片模糊的、令人心慌的昏暗。他用力眨了眨刺痛的眼睛,努力适应着这陌生的微光环境。几秒钟后,眼前的景象才勉强清晰——这里绝不是他那间塞满心爱手办和炫酷科技产品的温暖卧室。这是一个狭小、拥挤、弥漫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地方。那消毒水的味道顽强地混合着陈旧布料散发出的、仿佛经年累月未曾散去的尘垢气息,更底层还夹杂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酸腐气味——那是许多孩子长时间聚集在一起所特有的、挥之不去的体味与生活痕迹的混合体。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狭窄得令人憋闷的铁架床上。身下的褥子薄得像纸,硬邦邦地硌着骨头,带来全身性的酸痛。覆盖在身上的被子厚重粗糙,却吝啬地提供不了一丝暖意,反而像一块浸透了冷水的破布,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即使曝晒过也依然顽固残留的、如同陈年仓库般的陈旧气息。 一股冰冷的恐慌猛然攫住他!他几乎是痉挛般地低头,死死盯向自己的身体。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小小的、带着婴儿肥的手。皮肤不算细腻,指甲边缘被修剪得坑洼不平、长短不一。 这不是他的手! 真正的恐惧如同冰海下的暗涌,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淹没了四肢百骸!他想放声尖叫,想质问这荒谬的一切,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挤出一声短促、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嗬”声。 他像受惊的小兽般慌乱地环顾四周。 借着从挂着冰冷铁栏杆的窗户透进来的、不知是惨白月光还是远处昏黄路灯的微弱光线,他终于看清了这个空间的轮廓。这是一个极其空旷却又异常压抑的巨大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十张与他身下一模一样的、冰冷僵硬的铁架床。许多小小的隆起蜷缩在那些床上,伴随着此起彼伏、或平稳或躁动不安的呼吸声和细微的翻身动静。 是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 绑架?精心策划的、规模庞大的恶作剧?还是……那个只在小说里看过的、荒诞不经的词——穿越? 这个念头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强迫自己用残存的理智疯狂思考:身体变小了,环境陌生、简陋、集体居住,大量孩子……无数线索在脑中乱撞、纠缠,如同一团毫无头绪的乱麻。 “唔……”就在这时,隔壁床铺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一个瘦小的身影翻了个身,身下的铁架床随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轻响。 这细微的声音却如同惊雷在谢知遥耳边炸响!他猛地一哆嗦,几乎是本能地蜷缩起来,用那床粗糙厚重的被子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陌生的织物触感紧紧包裹着他,非但没有带来安全感,反而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拖入更深沉、更绝望的无助与恐惧深渊。 他绝望地意识到——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一点都没有!这个身体叫什么名字?他在这里多久了?周围的孩子是友善还是欺凌?明天清晨醒来,他该做什么?该去哪里?如何应对他人的询问? 一切都笼罩在浓得化不开的未知迷雾中。 黑暗仿佛拥有了生命和恶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沉重得令人窒息。远处,不知哪个角落隐约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更加揪心的呜咽,如同幽灵的哭泣,在这死寂的夜里弥漫开来,更添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与凄凉。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感勉强抑制住了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巨大的惊慌和茫然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呼吸。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被强行塞进陌生幼童躯壳里的、彻底迷失的灵魂,被困在这个名为“幸福孤儿院”的冰冷方寸之地,前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他把脸深深埋进瘦弱的膝盖里,小小的肩膀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残烛。 “……谢知遥!谢知遥!快起来啦,院长奶奶喊我们去吃饭啦!”一个带着雀跃的童音打破了死寂。一个小胖墩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摇晃着他的胳膊。 谢知遥大脑一片空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懵懵懂懂地被小胖墩拉着走。混乱的思绪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原主也叫谢知遥?同名?巧合?还是……某种诡异的必然? 小胖墩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倒是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 小胖墩叫刘志远,这里则是幸福孤儿院,孤儿院的规模很小,里面只有三个大人,院长奶奶和刘妈妈,陈妈妈。而孤儿院里有将近50个孩子。 他自己则是在今天早上刚被警局送来的,谢知遥麻木地听着,心头却猛地一松——今天早上刚送来?也就是说,这里没人认识“原主”?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暂时不用担心人设穿帮或者记忆缺失的问题了? 这个发现像一根小小的救命稻草,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一丝。他默默地跟着人流,机械地完成了洗漱,然后被带到食堂,在一个角落坐下。他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着碗里寡淡的饭菜,味同嚼蜡,只想尽快结束这煎熬的过程。 然而,这份短暂的、自欺欺人的侥幸,在饭后被彻底碾碎了。 当他放下碗筷,抬起头时,心脏几乎骤停——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食堂门口,其中那位短发的女警官目光温和却精准地扫视着孩子们,最后落在了他身上,径直向他走来。 短头发的女警官在他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无害:“谢知遥小朋友,对吗?别害怕,姐姐是警察。你能告诉姐姐,你之前待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情况吗?比如,那里都有什么人?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轰——! 谢知遥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刚刚才抓住的那根稻草瞬间化为齑粉! 那里的情况?哪里啊?!他根本不知道啊!他连原主长什么样、之前在哪都不知道!他不是原主!他只是个倒霉的穿越客! 巨大的压力让他内心瞬间抓狂崩溃,恨不得原地打滚尖叫“啊啊啊啊啊!”。绝望中,一个念头疯狂滋生:撞墙!装失忆!对!就说撞到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在他眼珠乱转,紧张地估算着旁边哪面墙看起来比较软、撞上去不那么疼的时候,转机(或者说更大的冲击)来了。 食堂门口又走进来一位面容严肃、风尘仆仆的中年男警官。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最终也定格在谢知遥身上。然而,他脸上流露出的却不是询问,而是毫不掩饰的……敬佩? 男警官大步走到女警官身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谢知遥耳中:“这孩子……就是他!小李,你是不知道,这孩子简直神了!”他看向谢知遥的眼神充满了惊叹,“根据初步掌握的情报和现场痕迹分析,他竟然从盘踞在‘灰鼠窝’那帮上百号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手里成功逃脱!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逃出来前,据说还把他们的坐标发到了警局,几乎把整个老巢都给端了!天哪,这胆识,这本事……这孩子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不得了的顶级Alpha!” 顶级……什么?Alpha? 谢知遥的思维瞬间彻底宕机。 原主……这么生猛的吗?!一个人单挑上百人贩子?还把人老巢炸了?!这也太……太牛逼了吧?!这真的是一个小孩能干出来的事?! 不对……等等!有什么地方极其不对! 顶级什么?什么Alpha?! Alpha!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这不是他前世看过的某种小说设定里的……ABO世界观吗?!这鬼地方居然真的有ABO?!他穿进了一个有Alpha、Beta、Omega的世界?! 震惊的洪流尚未退去,一股更强烈、更直接的生理异样感猛地从身体深处传来。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身体紧绷,清晰地感觉到……下面,那个原本不该属于他男性身体的构造区域,传来一种奇异的、无法忽视的、带着轻微摩擦感的异样。他几乎是惊恐地意识到——那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一种完全陌生的、属于另一性别的器官存在的触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刚刚意识到ABO设定的混乱神经。 第3章 装失忆 晴天霹雳! 他之前光顾着害怕环境和身份了,竟然完全忽略了这具身体本身最根本、最惊悚的变化!他——谢知遥,一个上辈子当了二十多年、生理心理都无比确认的女性——现在,这个缩在孤儿院铁架床上的小小身体……是个男孩子?! “轰隆——!” 大脑仿佛被这认知劈开。性别认知障碍?灵魂穿错壳?还是这个ABO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诡异?荒谬感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这简直比踩到ABO文学泥石流还离谱一万倍! 好……好荒谬!他内心无声地尖叫着,巨大的冲击下,反而有种想狂笑的冲动。 紧接着,一股奇异、不合时宜却又无法遏制的、纯粹属于“学术研究”范畴的好奇心,如同气泡般从混乱的泥沼里冒了出来—— 男性的生稙器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作为一个曾经的乐评人(虽然跟这完全不沾边),他拥有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上辈子,生物课本上的图示是二维的,某些艺术作品里的描绘是抽象的,从未如此刻这般……触手可及(字面意义)。 他还没亲眼看过三维立体的、真实的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火燎原。 好想去厕所实践一下!找个没人的隔间,亲眼看看这具身体多出来的“零件”到底长什么样?和书中描述的是否一致?这突如其来的“科研冲动”与他此刻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心理状态。 甚至,在这种混乱思绪的间隙,一个更不着边际的问题蹦了出来: 话说,abo世界真的有6个厕所吗?Alpha、Beta、Omega各两种?这个纯粹来源于前世小说设定、此刻却仿佛有了现实依据的疑问,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沸腾的油锅。 好好奇。 虽然内心翻江倒海,思绪万千,但在现实世界里,这一切剧烈的心理风暴,从他感知到身体异样到好奇心翻涌,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两秒。 女警官听到男警官的话后微微惊讶,“真的?”作为一名警察,她其实见过很多案例,但是这种受害人反杀的案例本就稀有,更别说武力值相差这么悬殊,“那那几个……”女警官眼带踌躇,她想起了监控里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男警官摇了摇头:“还没有进展。” 女警官闻言,蹲下身,温和地对谢知遥说:“谢知遥小朋友,这边姐姐要抓坏人,你能不能帮姐姐认一下这几个人你在那里见没见过,可以吗?” 他们今天来,自然是想通过谢知遥了解一些线索,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还想请他复原一下肖像。 但是他们今天注定要失望了,谢知遥又不是原主,根本没那记忆。 女警官温柔的话语带着期待,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锁定着谢知遥。那句“撞墙!装失忆!”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叫嚣,几乎要破喉而出。肾上腺素飙升,冷汗瞬间浸湿了小小的后背。他眼珠慌乱地扫过旁边冰冷坚硬的墙壁——不行!太疼了!万一真撞傻了怎么办?而且一个小孩突然撞墙也太刻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警官那句充满惊叹的话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中再次炸响——“灰鼠窝”、“上百号穷凶极恶的人贩子”、“一个人逃脱”、“炸了老巢”…… 灰鼠窝! 上百号人贩子! 逃出来! 这几个关键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毫无准备的神经上!虽然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仅仅是想象一下一个六岁孩子身处那种地狱般的环境,面对上百个凶徒,还要独自完成惊天逃亡……巨大的、真实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将他的思维彻底淹没! “啊——!!” 一声短促却充满极致惊惧的尖叫猛地从谢知遥喉咙里挤了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他小小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剧烈地筛糠般颤抖起来,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用那双小小的、带着婴儿肥的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要抵御某种无形的恐怖侵袭。 “别过来!不要抓我!”他死死闭上眼睛,浓密的长睫毛疯狂颤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混合着冷汗滑下煞白的小脸。他的呼吸变得极其急促、紊乱,如同溺水的人般大口喘息着,却似乎吸不进一丝空气,瘦弱的肩膀随着每一次抽噎而剧烈耸动,“……坏人……好多坏人……跑……要跑……”他语无伦次地呜咽着,声音破碎而恐惧,完全沉浸在自己想象(或身体残留本能)的巨大恐怖中。 他不再看警察,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过度、濒临崩溃的小兽,嘴里反复念叨着“坏人”、“跑”、“怕”之类的词语,对女警官的问题置若罔闻,仿佛完全被拉回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却被他脑补得无比骇人的“灰鼠窝”地狱里。 这突如其来的、极度真实的崩溃反应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女警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温和询问瞬间被错愕和担忧取代。小胖墩刘志远吓得“哇”一声哭出来,躲到了旁边。连那位刚才还对谢知遥充满敬佩、认为他是未来顶级Alpha的男警官也脸色骤变,眼中只剩下震惊和凝重。 “孩子!孩子!别怕!没事了!这里是安全的!我们是警察!”女警官立刻反应过来,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带着安抚,试图靠近却又不敢贸然触碰他。 男警官眉头紧锁,迅速拉了一把女警官,低声道:“小李!先别问了!”他看着那个缩在椅子上、浑身发抖、眼神涣散恐惧的小小身影,声音沉重,“创伤后应激障碍……太严重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回忆那些事,任何刺激都可能让他彻底崩溃。你看他这反应,完全是陷入了极度恐惧的闪回状态,根本听不进我们说话。” 女警官看着谢知遥那副惊惧到失语的模样,心揪了起来。她想起之前男警官描述的“灰鼠窝”的凶险,再看着眼前这孩子彻底崩溃的表现,逻辑链瞬间形成——这孩子一定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恐惧和痛苦!大脑为了保护他,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屏蔽掉了那段可怕的记忆! “失忆……这恐怕是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的失忆……”女警官喃喃道,语气充满了同情和无奈。她放弃了追问的想法,转而和男警官一起,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用最温和的语言安抚那个深陷在自己恐惧世界里的“小英雄”。 第4章 医院 警车一路疾驰,将蜷缩在后座、眼神空洞、不时因想象中残留的“灰鼠窝”恐怖画面而惊悸抽泣的谢知遥送到了市医院。医生初步观察了他的应激反应后,神色凝重,立刻安排了详尽的头部影像学检查——重点排查是否存在物理性脑损伤。 检查室内冰冷的仪器嗡鸣声让谢知遥既恐惧又煎熬,他紧闭双眼,死死攥着小拳头,一半在继续扮演受惊过度、拒绝回忆的创伤儿童,另一半则在内心疯狂尖叫,怎么办怎么办,小说里不是装装样子就可以了吗?怎么这么复杂!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者是他“装失忆”的执念太过强大。不久后,医生拿着影像报告走了出来,眉头紧锁,指着片子上的某处对两位警官说: “问题找到了。孩子脑部确实有损伤。”医生的手指点在影像上一小块异常区域,“这里,颞叶深部靠近海马体的位置,有一小块陈旧性的瘀血阴影。虽然面积不大,也没有引起急性危险,但这个位置非常关键。” 男警官立刻追问:“这瘀血意味着什么?” “海马体是大脑负责形成和储存情景记忆的核心区域。”医生解释道,“这块瘀血的形成时间,可能就在前不久。它造成了局部的压迫和损伤,是导致他出现严重‘逆行性遗忘’的关键生理基础,也就是无法回忆起创伤事件之前和过程中的具体细节。这与他表现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症状是高度吻合的。瘀血的存在,大脑的自我保护性屏蔽机制,再加上巨大的心理冲击——这三重因素叠加,造成了孩子目前‘选择性失忆’的状态。他现在无法回忆那些可怕的经历,是大脑对他的一种保护。” 女警官小李看着报告上那片小小的阴影,再看向检查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眼神茫然又带着惊惧余韵的小小身影,心揪得更紧了。她完全接受了这个解释——一个六岁的孩子,经历了“灰鼠窝”那样的地狱,头部受伤导致生理性失忆,加上心理彻底崩溃,记不起来才是正常的!强行让他回忆,无异于再次把他推入深渊。 男警官则重重地叹了口气,之前的敬佩和期待被深深的无力感取代。他烦躁地揉了下眉心:“怪不得……他反应那么大。原来脑子是真伤到了。这下好了,人贩子窝点端了,但关键的内部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他看着谢知遥,眼神复杂,“这孩子……唉,命是捡回来了,但这伤,这心病……” 检查室里一片沉默,只有仪器低微的电流声。谢知遥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狂喜的光芒。他悄悄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脑部瘀血!位置关键!生理性失忆!这简直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完美护身符!他的“装失忆”计划,不仅成功了,还得到了科学认证!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拥有“官方认证失忆症”的谢知遥了!再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了!至于瘀血怎么办?怎么造成的? 医生说道:“瘀血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影响日常生活,而且随着瘀血什么时候渐渐散开,可能就恢复记忆了。”医生看着片子上的阴影继续道,“至于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就说不准了,可能慢慢的恢复一些片段,可能在某个瞬间。大脑的事,谁也说不准。” 谢知遥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好,他自己失没失忆,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女警官努力压下心中的沉重,走到病床边。看着谢知遥低垂的小脑袋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她蹲下身,尽量放柔了声音,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好了,小朋友,医生说你身体其他地方没事儿就好。别害怕了,等出院,姐姐送你回幸福孤儿院。那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小朋友,都很乖很友好。阿姨相信你去了那里,一定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还会交到新朋友的。好吗?”她试图给孩子描绘一个安全的未来图景。 谢知遥顺从地、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没有抬头看她。 小李警官又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这才起身,和男警官一起走出了检查室。门刚一关上,她脸上刻意维持的温和迅速褪去,换上职业性的凝重,压低声音对搭档说:“老王,这孩子这条线,基本可以放弃了。脑损伤加严重的PTSD双重作用下的失忆,别说现在问不出什么,就算他以后能零零碎碎想起来一些片段,一个受过这种巨大创伤的六岁孩子的证词,在法庭上的可信度和价值都太低了。我们不能再把他往火坑里推,强行刺激他回忆了。” 男警官老王面色阴沉地点点头,掏出烟想点上,又想起这里是医院,只好烦躁地把烟塞回口袋:“确实。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他目光投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现场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小李警官立刻反应过来,眼神一凛:“你是说…那个萧家的…萧云深?”她提到“萧家”时,语气明显带着慎重。 “对!”老王点头,眉头并未舒展,“叫萧云深。和这小子一起在‘灰鼠窝’里找到的。不过他伤势更重,现在还在ICU昏迷着,没醒过来。萧家那边…压力很大啊。”他的语气透露出对这个案子涉入豪门子弟的复杂感受——既是压力源,也可能是新的突破口,但前提是那个孩子能醒过来并愿意开口。 病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声响,也仿佛瞬间抽走了病房里最后一丝人气的温度。谢知遥孤零零坐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他低头,摊开小小的手掌,指尖冰凉,那点因为“失忆认证”成功而涌起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留下的只有冰冷黏腻的恐惧,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对了。 他刚刚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的写法,是谢知遥,而不是谢知瑶。 “萧家…白家…霍家…”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刚刚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如雷贯耳的商业巨头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一块沉重的冰,砸在他心湖上,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刺骨的寒意。 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是货真价实的穿书! 还是穿成了那个死得最艺术也最憋屈的炮灰——谢知遥! 这个认知像一盆混合着冰渣的血水,兜头浇下,让他从头到脚瞬间冻僵,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眼前甚至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书中那个冰冷实验室的片段:纯白的束缚带,青色的血管像瓷器上的纹路,生命如流光般被残忍抽离,最终身躯化为易碎的琉璃,在一声“自由了”的叹息中彻底消散……那句“琉璃美人碎碎平安”的调侃评价,此刻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完、完蛋了……”他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上辈子,他就是个活在阳光下的乐评人,键盘敲得再硬核,那也是隔着网线的虚拟战场,何曾直面过社会的黑暗丛林法则?更别提这种开局就被剧透“前方地狱终点站”的绝望处境! 原著里轻描淡写的一段文字,现在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寒光闪闪,随时可能落下。最要命的是,书里压根没写!没写炮灰是怎么一步步被送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实验室的!是被人贩子二次拐卖?还是孤儿院内部就有黑手?或者干脆是“命中注定”的倒霉催,在某个时间点被反派势力精准捕捉? 未知!全是未知! 这感觉就像一个人被蒙着眼推上了悬崖边的铁轨,耳边能听到火车隆隆的汽笛声越来越近,却不知道它具体会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式碾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刹车”!这种明知道死期将近却束手无策、只能被动等待的窒息感,比刚才面对警察的盘问还要恐怖一万倍! 巨大的恐惧像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小小的灵魂彻底吞噬、碾碎。他猛地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个残酷的未来。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演戏,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真实的、无法抑制的战栗。 “……孤儿……是孤儿……”绝望的深渊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混乱的思绪中挣扎着响起。他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小脸上,那双因恐惧而失焦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极其微弱、却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光芒。 原著里写过!那个炮灰037号实验体,原主谢知遥,“一直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这个被他之前忽略的信息点,此刻骤然成了他眼中唯一的逃生缝隙! “对……对!关键点在这里!”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和冷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尽管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如果……如果我被领养了!如果我有了‘父母’,有了一个家庭!那我的人生轨迹是不是就改变了?我就不再是原著里那个‘无依无靠、最终被送入实验室’的孤儿谢知遥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缕穿破厚重乌云的微弱阳光,虽然不足以驱散所有的黑暗,却瞬间点燃了他濒临熄灭的希望之火。是的!只要偏离了“孤儿”这个身份设定,后续那该死的“实验室限定版·琉璃美人碎碎平安”结局,是不是就有可能被蝴蝶效应扇没了? 尽管前路依然迷雾重重,两眼一抹黑,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人际关系、甚至即将生活的孤儿院都一无所知,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那地狱般的未来预告。但此刻,一个无比清晰的目标,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在他心中骤然点亮: 必须被领养! 他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这点痛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更加清醒。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命运降临的炮灰了!他要主动出击!他要改变这个操蛋的剧本! 首先,得在幸福孤儿院活下去,并且好好表现!要乖巧,要懂事,要聪明(但不能聪明过头以免惹麻烦),要让所有潜在的领养者觉得——这是个值得带回家的好孩子。 最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光滑一片。六岁……分化还早得很。但“Omega实验体”这个身份,像一根冰冷的刺,时刻提醒着他未来的危险。 而且身为一个老书虫,他自然知道omega意味着什么,分化成omega后,力量会被削弱,会更容易被alpha信息素所控制,要更危险。 纷乱的思绪在脑中翻腾,最终凝结成一个无比坚定的核心:活下去!改变命运! 谢知遥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小小的脊背,看向窗外。虽然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城市景象,但在他眼中,已然透出了一丝拼尽全力也要抓住的、名为“希望”的光。 第5章 被姜家领养 谢知遥小朋友,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朋友。人家壳子里装的是个成年人的芯子,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精髓,但绝对不是那种撒泼打滚、涕泗横流的哭法——那太掉价了!他追求的是奥斯卡级别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为了在未来的“金主爸爸”面前精准投放“□□”,谢小影帝可是下了苦功。天天蹲在镜子前头,对着自己那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蛋调整微表情: 眼泪控制大师:人家的眼泪,那叫一个讲究!必须像清晨最矜贵的露珠,精准悬停在又长又密的睫毛尖尖上,欲落不落,晶莹闪烁。绝不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流下来,那叫“失态”,不叫“艺术”。(内心OS:憋住!憋住!这可是限量版眼泪!) 面部表情管理:嘴角微微向下的弧度要拿捏得死死的——既要表现出“淡淡的忧伤”,又不能哭得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熊孩子”。脸颊不能红成猴屁股,鼻尖只能泛起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粉晕”,力求打造出一种“本宝宝很脆弱但本宝宝很克制” 的破碎感。整个效果嘛,参考一下琼瑶剧里最惹人心疼的小男主小时候,还得是高清镜头怼脸拍那种。 鼻涕克星:这可能是他练习生涯中最大的技术难关!如何哭得楚楚动人还不流鼻涕?这简直是与人体本能的终极对抗!大概花费了他毕生(指在孤儿院这一周)演技修炼的80%精力。(内心咆哮:鼻涕君!休想毁我人设!) 经过这番魔鬼特训,谢影帝终于在孤儿院“职场”(划掉)生活中迎来了他的“伯乐”——姜总和沈总夫妇。这家人的需求非常明确:自家的大号A儿子太独立太酷盖,养得跟个合伙人似的,一点都不亲。想再练个小号吧,姜霸总又心疼自家O老婆年纪大了生孩子风险高,于是决定来孤儿院“淘个现成的乖宝”。 面试当天,其他小朋友都在活动室里热情推销自己。而我们谢影帝呢?人家走的是“遗世独立”的文艺片路线!精准挑选了一棵“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老树底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眼神放空,完美cos一尊“被世界遗忘的忧伤小天使”雕像。位置选得那叫一个绝——既在必经之路上能“被偶遇”,又显得毫不刻意做作。 当眼角雷达捕捉到姜总和沈总在院长陪同下走近的瞬间,谢影帝体内的“哭戏开关”瞬间启动! “Action!”(内心台词) 唰!那双琉璃似的大眼睛,几乎是在0.01秒内就蓄满了泪水!泪珠在阳光下bling bling地挂在睫毛尖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却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死死锁住!没有声音!没有抽搐!只有一种极致隐忍的、无声的脆弱! 这效果,简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具杀伤力,堪称“沉默的催泪瓦斯”。 果然,精准命中了目标客户——渴望亲情的O爸爸沈先生!沈先生那颗“父爱如山体滑坡”的心瞬间被击中!看着树下那安静、漂亮、泪光闪闪的小可怜,保护欲和怜爱值直接爆表!那悬着的泪珠,在他眼里就是写着“快来宠我!”的SOS信号弹! 沈先生立马拉住自家霸总老公的袖子,开启了“安利模式”:“老公,他失忆的话,就不会存在原生家庭的问题,咱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一旁的姜先生听懂了自家omega的意思:“那就去先接触一下吧。” …… 最终,谢知遥小朋友凭借其 “奥斯卡遗珠级哭戏” 和 “精准客户需求定位”,成功拿下“姜氏集团小公子”offer,实现人生阶层的华丽跃迁!后来才知道,自己抱上的何止是金大腿,简直是镶钻的!姜家,京城老牌豪门,娱乐圈半壁江山。虽然养父只是荣城分公司总裁(旁□□也是妥妥的豪门啊!至于那个传说中很A的哥哥姜予怀?哦,被主家接去京城读高中了,基本属于活在传说中的“合伙人”,暂时还薅不到羊毛。 我马上要使用时间**啦!做好准备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被姜家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