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获得角色技能？开局饰演魔宗老祖!》 第一章 他肯定是个疯子 林扬很激动。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激动得全身都在微微发颤。 一头披散的白发， 漆黑的戏服上，用红线绣着诡异的魔纹， 脸上画着苍白又带着邪气的妆容。 终于！ 终于让他等到一个像样的角色了！ 他获得了一个神奇的系统。 只要成功饰演一个角色，就能获得该角色的能力。 演的越像，获得的就越多。 系统到手已经小半年了。 但这半年，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只会送外卖的他，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像样的剧组，更别提拿到角色了。 不对，应该说，是拿不到“人”的角色。 他演过尸体， 演过被一枪打死的小日子， 演过被主角一拳打飞的路边混混。 全都是龙套中的龙套，出场时间按秒计算。 一百多个烂角色，根本没有让他发挥的空间。 就算有，也只能获得一些垃圾能力。 【日语精通（抗日神剧限定版）】 【碰瓷技巧（轻轻挨一下，就能飞起来）】 这些能力，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聊胜于无。 万幸，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坚持了小半年后，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魔宗老祖！ 这是第一个，真正拥有名号与力量的角色。 虽然是个开局就被主角一剑秒杀的炮灰，但设定上，却是个超级大反派！ 实力强大，就够了！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角色：魔宗老祖】 【当前扮演相似度：10%】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林扬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燥热。 镜中的那张脸，缓缓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 就是这个感觉！ “小林，准备好了吗？” 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右手捏着一个卷成筒的剧本，左手拿着一个大喇叭，正是剧组的导演。 导演上下打量了林扬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很不错，就是这个感觉。” “等一下，你就保持这个笑容，对，邪魅一点。” 导演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古装，长相甜美的女演员。 “机位推过来的时候，你就举起手，对着她，就当自己在放气功波，龙珠知道吗？Biubiubiu那种。” 林…不，现在的他是魔宗老祖。 魔宗老祖的脸上，笑容更加浓郁了。 气功波？ 凡人的智慧，真是可笑。 导演还在继续。 “然后，男主角在十米外，一个帅气的挥剑动作，特效老师会给你身上加一道剑光。” “你就‘啊’的一声，被砍死，倒在地上，不要动，明白吗？” 魔宗老祖，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俯视苍生的傲慢。 导演被他这个样子，弄得一愣一愣，但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入戏了。 “好，各部门准备！” “第一场第一镜，A！”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场记板“啪”的一声脆响。 摄影机对准了林扬。 林扬缓缓抬起头。 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透出一股森然恶意，一种神经质的癫狂。 不再是一个激动的小龙套，而是一个活了上千年，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 他没有看镜头，而是直接看向，扮演女主角的演员，孟书瑶。 孟书瑶本来还在酝酿情绪，准备演出被大反派威胁时的惊恐和不屈。 可当她对上林扬的视线时，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冰冷，残忍，不含一丝人类的情感。 这个人，不是在演戏。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孟书瑶被吓得浑身一僵，此时的她，她本该说出那句充满正义感的台词。 可现在，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扬眼睛虚眯，目光阴冷，充满了审视和玩味， 嘴唇蠕动着，发出低沉而古怪的笑声。 “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笑声不高，却让在场所有人一阵毛骨悚然。 孟书瑶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人……不对劲！ “卡！” 导演怒吼：“孟书瑶你怎么回事？台词呢？” 孟书瑶脸色惨白，手指着林扬的方向，嘴唇哆嗦着。 “导……导演，他……他……” 林扬的笑声，仍在继续，而且越发森然！ “啊！” 孟书瑶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尖叫，带着哭腔跑开。 “我不演了！我不演了！” 她跑出了镜头范围，躲到了自己的经纪人身后，浑身抖如筛糠。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搞什么鬼！” 导演气得把手里的剧本摔了。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也下意识的远离林扬。 “那家伙……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 “太吓人了，我刚才隔着老远，都感觉到腿软。” “你看，他现在还在笑……” 众人看去，只见林扬仍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嘴里还在发出“呵呵”低笑。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角色里！ 导演也注意到了林扬的状态，先是一愣，随即大骂周围的人。 “胡说什么呢！林扬在我这，当小半年龙套了！” 骂完，他又头疼的去安抚，已经哭成泪人的孟书瑶。 一番鸡飞狗跳后，拍摄继续。 孟书瑶补了妆，硬着头皮，重新站回了机位前。 她看向林扬时，身体仍会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甚至不敢再看林扬的眼睛！ 可那股阴郁癫狂的气息，却无孔不入，包裹着她，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战栗。 “魔头！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将一个少女的恐惧与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卡！好！太好了！” 导演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孟书瑶！就是这个感觉！保持住，今年的金凤奖的最佳新人，你肯定有希望！” 孟书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地点了点头。 演得好？ 那是演的吗？ 我是真的害怕啊！ 她偷偷地朝林扬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身上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此刻的林扬，比之前更可怕。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散发着一种阴郁到极致的癫狂。 那种感觉，就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毁灭这个世界。 他肯定是个疯子！ 孟书瑶在心里下了定论。 第二章 成了！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 导演催促道：“争取一条过！” “第二场第一镜，A！” 场记板， 再次响起。 孟书瑶硬着头皮，重新站到了林扬面前。 这一次，她连台词都忘了，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当场瘫倒。 她的牙齿在打颤，身体在摇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不是表演，是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惧。 林扬，也就是魔宗老祖，对她的恐惧很满意。 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 他抬起的手掌中，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汇聚。 这是系统的力量。 当他越贴合角色，系统就会赋予他越真实的体验。 他能感觉到，只要愿意，自己真的可以从手心发出一道……气功波。 威力可能不大，但绝对不是特效。 “很好！就是这个感觉！” 监视器后的导演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孟书瑶！你的表情太棒了！惊恐，无助，又带着一丝绝望！完美！” “陈凯！到你了！上！”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一个穿着白色锦衣，长相帅气的年轻男演员，走了上来。 他就是这部剧的男主角，当红流量小生，陈凯。 陈凯看了一眼抖成一团的孟书瑶，又瞥了一眼状若疯魔的林扬，嘴角撇了撇。 一个疯子龙套， 一个胆小鬼女主， 这戏还怎么拍。 他有些不耐烦地走到预定位置，敷衍地举起手里的道具剑。 “妖孽！受死吧！” 他大喝一声，隔着十米远，对着林扬凌空一挥。 按照剧本，林扬应该在此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倒地。 但林扬没有。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陈凯。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视线？ 陈凯感觉，自己被一头远古凶兽盯上了。 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 林扬只是看着他…… 然后…… 笑了。 那是一种充满嘲弄与不屑的笑容。 “就凭你？” 三个字，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导演愣住了。 陈凯也愣住了。 就在所有人愣神之际，林扬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往后一凹，仿佛那里，真的被一把无形的利剑刺穿了。 然后， 他发出了一连串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天命之子！” “本座……记住你了……” 说完，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林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具真的尸体。 整个片场，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段突如其来的表演镇住了。 直到导演的吼声打破沉寂。 “过了！完美！太完美了！” 导演从监视器后冲了出来，脸上全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林扬！你他妈就是个天才！” 而躺在地上的林扬，此刻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的脑海里，正被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疯狂刷屏。 【叮！角色“魔宗老祖”演绎完成度：55%！距离及格还差一点点！】 【检测到宿主临场发挥，增加“魔祖蔑视”台词，角色丰满度大幅提升！】 【检测到宿主完美复现“临死癫狂”，并对主要角色产生真实精神压迫！】 【综合评价：优！】 【恭喜宿主获得被动技能：魔威（初级）！ 效果：对心志不坚者，产生持续性精神威慑。】 【恭喜宿主获得主动技能：摄魂魔音（入门）！ 效果：可将魔念融入声音，对目标造成精神冲击。】 【恭喜宿主获得主动技能：毁灭之球（入门）！ 效果：释放一个紫黑色的冲击波，融化万物，腐蚀一切！】 成了！ 真的成了！ 林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极致的兴奋！ 就在这时，剧组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准备将他扶起。 “林哥，你没事吧？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啊。” 孟书瑶也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陈凯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林扬。 “喂，龙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爽和轻蔑。 “演得不错嘛，挺会抢戏的。” 他伸出脚，鞋尖微微用力，踢了踢林扬的胳膊。 “行了，别装死了，起来吧。” 林扬缓缓地睁开双眼。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平静的看着陈凯。 然后，他笑了。 还是那抹邪魅的，让人心底发寒的笑容。 陈凯头皮一炸，整个人直接僵住。 这人不会是真的疯子吧？ 他想转身就跑，但这个时候逃，未免也太怂了。现场还有记者，他可不想形象尽毁。 这时，他的经纪人，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陈凯的胳膊，连拖带拽，把他拉回保姆车。 “被抢戏而已，至于打人吗，万一被记者拍到怎么办？”经纪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的火气却藏不住。 陈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但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出道以来，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被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的龙套，一个眼神镇住？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另一边， 片场。 导演李国安，像捡到宝一样，亲自把林扬从地上扶了起来，拍着他身上的尘土，嘴里赞不绝口。 “艺术！这简直就是艺术啊！” 他看着林扬，眼神里全是狂热。 “林扬，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那种感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癫狂和蔑视，简直绝了！” “之前一直让你演死尸，真是太浪费了！” 林扬笑了笑，没说话。 他一个没权没势的小龙套，能演死尸就不错了。 有台词的角色，根本轮不到他。 李国安看林扬这副淡然的样子，更是欣赏，连忙把林扬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小林啊，说实话，凭借这演技，我相信你绝对会火！” “我老李在这圈子里混了二十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准的。” 周围的剧组人员都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在片场骂人骂到狗血淋头的暴君导演吗？ 怎么现在对着一个龙套，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第三章 新角色剑圣 孟书瑶站在不远处，看着被导演奉为上宾的林扬，心里五味杂陈。 她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的惊恐，变成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现在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这个龙套，好像……没那么简单。 李国安还在喋喋不休。 “小林，你这样的演技，演龙套太屈才了。” 他话锋一转。 “正好，我有个朋友，隔壁剧组的，正在找一个特型演员。” 林扬终于有了点兴趣。 特型演员？ “什么角色？” 李国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一个……强奸犯。” 空气瞬间安静。 周围的工作人员，表情都变得很精彩。 强奸犯？ 导演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说人家演魔头演得好，就推荐人家去演强奸犯？ 林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己刚获得超凡力量，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结果，转头就让自己演一个强奸犯？ 侮辱谁呢！ 就在林扬准备拒绝的时候，李国安赶紧补充。 “你先别急着拒绝！” “这角色，不是一般的强奸犯！” “他是个剑圣！” 剑圣？ 林扬的动作停住了。 李国安一看有戏，立刻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对！一个武功高强的变态剑圣！” “在剧里，是前期的一个小boss，实力非常强，心狠手辣，给主角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林扬顿时双眼发亮。 扮演“魔宗老祖”，让他获得了三个技能。 那如果，扮演一个“武功高强的变态剑圣”呢？ 他的心，一下子就火热起来。 “有多强？” 林扬抬起头，再次确认。 他的关注点，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 李国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剧本里写他，一剑能斩断瀑布！” 林扬的嘴角，微微勾起。 “接了！” …… 千恩万谢的告别了李国安导演，林扬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离开片场。 他在一条偏僻无人的小路，慢慢走着。 夜色渐深。 路灯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此刻，林扬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摊开手掌。 系统面板，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宿主：林扬】 【被动技能：魔威（初级）】 【主动技能：摄魂魔音（入门），毁灭之球（入门）】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那股在身体里流淌，奇异而强大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必须试试！ 林扬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他需要一个目标。 很快，他盯上了路边，一个半人高的不锈钢垃圾桶。 夜色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就是它了！ 林扬深吸一口气，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缓缓抬起右手。 五指张开，对准十米外的垃圾桶。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扮演魔宗老祖时的感觉。 那种蔑视众生，视万物为刍狗的心境。 他集中精神， 下一秒， 一股奇异的能量，仿佛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汇聚。 那是一种冰冷又狂暴的感觉，像握住了一团压缩的雷电。 毁灭之球！ 嗡！ 光球在不停旋转，扭曲着周围的光线，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林扬的心脏，砰砰直跳。 真的……真的可以！ 他手臂微微用力，将光球推了出去。 没有声音。 没有破空之声，甚至没有一丝风。 咻！ 紫色光球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没入垃圾桶。 在厚实的桶壁上，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孔洞。 孔洞的边缘，异常平滑， 像是被超高温，瞬间熔化的冰块，还泛着一丝暗红色的余温。 一股金属烧焦的刺鼻气味，钻进鼻孔。 林扬伸出手指，碰了一下孔洞的边缘。 嘶…… 灼热的触感，让他立刻缩回了手。 “我草……” 这也太强了！ 这根本不是地球上该有的力量！ 融化万物！ 腐蚀一切！ 系统诚，不欺我！ 林扬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还只是入门级的“毁灭之球”。 要是升到高级，甚至是顶级，那该是何等毁灭天地的景象？ 一球灭一城？ 他不敢想。 就在这时。 喵呜~ 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野猫，从垃圾桶旁边，钻了出来。 林扬心中一动。 还有一个技能。 魔威（初级）：对心志不坚者，产生持续性精神威慑。 不知道对动物有没有用。 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没有刻意去释放什么气势。 就是平平常常地，看了一眼。 下一秒。 嗷——！！！ 那只野猫的全身毛发，瞬间根根倒竖，炸成了一个球！ 而后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哀嚎，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它四肢并用，连滚带爬，转身就跑。 速度快得生出一片残影，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只留下一阵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吓尿了？ 林扬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眨了眨眼。 然后，一个大大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不是魔祖的邪笑，而是属于林扬自己的，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兴奋与得意。 这就是“魔威”吗？ 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精神崩溃。 如果用在人身上…… 他想起了陈凯。 想起了陈凯被他一个笑容，吓到僵住的样子。 原来，那时候‘魔威’就已经在起作用了。 “太帅了！” 林扬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与伦比的强大！ 无与伦比的畅快！ 这感觉，比赚了一千万还要爽！ 他握紧了拳头。 力量！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林扬就睁开了眼。 第四章 剧组试戏立威 ……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孟书瑶，又看看门口一脸无辜的林扬。 “瑶瑶，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旁边的化妆师，拍着胸口抱怨道。 孟书瑶像是什么没也听见。 昨天那场戏，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尤其是，林扬最后那个笑容， 那双不含任何人类感情的眼睛，成了她一整晚的噩梦。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张脸， 感觉自己被一尊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远古魔神盯上，浑身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滋长。 孟书瑶看着林扬，嘴唇哆嗦着，终于挤出了一句让全场石化的话。 “你……你不会是……来演等下那个……强暴我的剑圣吧？” 话音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在孟书瑶和林扬之间来回扫视， 表情从错愕，到震惊，最后变得古怪起来。 强暴？ 剑圣？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扬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懵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和新剧组打招呼的方式，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他看了看孟书瑶那张，写满“你不要过来啊”的惊恐脸庞…… 这是……被自己吓出后遗症了？ 林扬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只是演了一个魔祖而已，又不是真的魔祖。这姑娘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差了点。 不过，话说回来…… 自己的“魔威”，效果是不是太强了点？只是演了一场戏，就能把一个专业演员吓成这样。 “咳咳，” 一名中年男人，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上下打量了林扬一眼，“你就是林扬吧？李导介绍来的？” “对，是我。” 林扬回过神，连忙点头。 “行，跟我来吧。” 男人说着，又回头瞪了孟书瑶一眼，“瞎咋呼什么！演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孟书瑶被这一句话堵得脸色更白，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王刚转过身，脸上那点客气已经消失干净，上下扫了林扬两眼，语气里透着股子不耐烦。 “李导的面子我得给，但这角色不是谁都能演的， 你先跟我去见武指老曹，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不信任，就是要考验，就是要让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龙套知难而退。 毕竟一个变态剑圣的角色，戏份不算少，打戏更是重头戏。 要是找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来演，后期光是替身和特效的钱就得多花一大笔，王刚可不想在这上面栽跟头。 林扬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跟在王刚身后往外走。 孟书瑶注视他的背影，心底升起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直，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化妆间里的人对视片刻，彼此小声议论。 “这人谁，看起来很普通啊。” “据说李导推荐来的，说演个剑圣。” “他？不怎么样吧，看着一点没劲头，真能打吗？” 这些话王刚全听见了。 其实他也持有同样的想法，李国安虽说眼光准。 可这回多半栽了，一个演死尸的还想翻天？ 片场外的空地，几个武打演员休息，有人在拉伸，有人在抽烟，见王刚带人，都停了下来。 “老曹，李导那边说的人到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王刚冲着一个角落、顶着光头、五十出头的男人喊。 老曹抬了下眼皮，盯着林扬，像是在评估废品。 他这一行干了三十年，什么样的功底都看得明白，谁能练，谁只装一眼分得出。 他瞅着那年轻人，腰细、肩头窄，手连茧子都没有，眉头收了收。 老曹身子一动，捞了把道具剑，直接递到林扬面前。 口气里透着漫不经心还夹杂点不耐。 “拿着，随便挥两下，别说你这都不会。” 周围武行笑出了声，不少人凑在一起说话，带着嘲弄。 孟书瑶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她在人群最后排停住，盯紧了林扬，手心全是汗。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出来，大概只是想确定点什么。 这人究竟有毛病，还是昨天都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林扬把剑接过，握剑时，指尖稍稍停了下。 老曹眼角抽了下，冷声一笑，果然，握剑都不对，这样的能演剑圣？ 王刚脸色更沉，已经琢磨着一会怎么和李国安说，这人真不行，别再糊弄工夫了。 可下一秒，林扬闭上双眼。 他呼吸慢了下来，一寸寸变深变重。 气势那一下就变了，原先那点普通人的淡然跟着消失，一点都剩不下。 一股针尖般的寒意陡然刺出，不算浓重，却让离得最近的几人手臂上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亮起，林扬调动了魔威技能。 可他这一回没有放出任何癫狂或是邪性的情绪， 只抠出那一道压迫感，直接栽进剑圣身份里。 一个沉湎剑道的虔诚信徒。他愿以身为祭，淬炼锋芒，只为求索更强一线 林扬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现场笑声全停了。 他那眼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单刀直入的那一股凌厉。 连多余情绪都隔绝下去，只转过来扫一眼，都有点发麻发烫。 他没有做任何预备过的动作，也没花架子，直接就把剑抬到侧面。 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速度极快地砍下一剑。 嗡—— 一道撕破空气的声音炸起来，尖利发闷。 手里那根质量很差的道具剑，在那一刻突然像真正用过很久的兵器一样。 剑身划过，带出一道白得刺眼的气流，将面前的空气直接撕开了一道口子，手底下还夹着尖锐的叫声，叫人头皮发麻。 老曹瞳孔猛收，动作全僵住。 三十年做武行，头一次见人用道具剑做到这种地步。 这压根和技巧没关系。 单凭力量和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人能做到的界限。 周围那些武行，也全呆立在那。 有几个刚才还敢笑的，这会脸都彻底僵住了。 剑意那些术语，他们不懂，但那攻来的凌厉逼得他们下意识往后退。 王刚整张脸都白了，他死死盯着林扬，喉结上下滑，扯不出一个字。 孟书瑶僵在那里，浑身血直往下掉冷，她一下搞清楚了昨天的恐惧是真实的。 这男人不是在演，他根本和角色融在一起了。 王刚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重复。 他终于明白李国安为什么仗着老脸也要把这个年轻人推过来。 第五章 一剑引爆全场 这剑，真他妈结实够劲。 王刚紧盯着林扬手，眼前的道具剑立在那里，空气还没回过神。 根本没法用演技糊弄，硬核，真动手砍人能见血的那种。 老曹往前挪了两步，伸手去接林扬的剑，动作还有点别扭。 三十年打武行，各路练家子见多了，南派北派，直到打黑拳的边境那帮子都接触过。 可这年轻人出手，根本没法归类。 “你这一手，到底跟谁学？” 老曹开口的时候，嗓门放低了，也没了之前的劲头。 林扬顺手把剑递了回去，眼神平静，看不出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张嘴说是系统一键赠送出来的。 “自己练的。” 这话一出，老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自己练能练出这种压迫感，那得是什么天赋。 他转头看向王刚，用眼神示意可以用这个人。 王刚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快转着。 李国安那老家伙果然还是有眼光的，这小子要是用好了，这部戏的武打场面能提升一个档次。他立刻换上笑脸，走到林扬面前。 “行，林扬是吧，你这身手，演剑圣绰绰有余。” 王刚说着，拍了拍林扬的肩膀，力度比刚才热情多了。 “待会就开拍，先去化妆间换衣服，老曹会跟你对一下动作设计。” 周围那些武行你看我我看你，刚才还敢笑的几个人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个演死尸的龙套，一剑把他们全镇住了，这脸打得啪啪响。 孟书瑶站在人群后面，整个人还在发抖。 她现在彻底确定了，昨天那场戏不是自己多想，这个男人就是个怪物。而且接下来她还要和这怪物演对手戏，演被他威胁甚至差点被强暴的戏份。 她的腿开始发软，恨不得立刻找个理由推掉这个角色。 但她不能。 这是她签约公司后接到的第一个有分量的角色，女主角，还是仙侠大IP改编。 要是推了，公司那边会直接雪藏她。 她咬着牙，告诉自己要挺住，只是演戏而已。 可当林扬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扬感觉到了她的反应，心里有点无奈。 自己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他想了想，多半还是魔威技能的缘故，这东西控制不住，只要周围人定力差点就会被影响。 半个小时后，化妆间里。 林扬换好了剑圣的服装，黑色紧身劲装，腰上挂把挺唬人的道具剑。 化妆师在他脸上补妆，故意让眉眼更阴冷一点。 镜子里，他眼神上多了凶相。 老曹拿着本子走进来，当场和他交待动作细节。 “待会这一场，你把女主逼到洞里，然后亮下剑法，把钟乳石劈掉。” 他点剧本上那个地方。 “石头里面我们埋了爆破点，到时你动作挥出去，后期加特效就行。” 林扬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既然要演剑圣，他不打算走虚，能真来一次就真来，特效一弄反而刻意。 毁灭之球他能直接从手掌打出去，那要是往剑尖里注入试一把？ 一想到这，他眼底透出亮光。 这么一来，既能让表演更贴，自己还顺便摸摸能力极限。 片场里边已经布好一个山洞，一根根人造钟乳石从顶部垂下，地上都是石头沙子。 灯光师还在调灯，让这个洞压得喘不过气。 孟书瑶换了长裙，白衣染土，头发散乱，妆补得刻意苍白，别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角色经历过追杀。 她站在镜机前，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心跳慢下来。 导演盯着监视器，冲对讲机发号令。 “各部门就绪，演员走位”。 林扬推门进来，站到山洞入口那儿。 他脸色一点点变冷，眼神里透出狠意，嘴角挑起那抹阴笑。 人还没动，剑圣的感觉就来了。 “第一条，开始。” 场记板子啪地打响。 他往里踏了一步，每个动作拖着压制人的气氛。 目光盯死了孟书瑶，全神贯注，像猎手盯紧猎物。 孟书瑶开始后退，情绪崩开，本能想躲到后面，结果退到山壁，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 剑气一逼近，孟书瑶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以为躲着，我会找不到你？” 他压着声，一步步逼近。 她嘴唇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 “行，这种状态没问题。” 导演坐在监视器之后，脸上带点满意。 林扬收回剑，转身走去钟乳石边。 道具石又凹又凸，还蒙着苔藓，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剧本写着当场要劈开石头，表现剑圣出手果断。 老曹举着对讲机，随时准备按爆破。 林扬照自己节奏来，压根没多理会。 他走到石头跟前，闭上眼，呼吸慢慢稳下来了。 从下丹田的位置开始，一股内力涌了上来，直接顺着手少阳三交经脉，来到了小臂。 贯穿长剑！ 随后，剑尖儿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团紫光，足有三尺之长。 老曹突然瞬间愣住。 “三尺剑芒？” 道具组根本没设置这种特效。 但他却清楚，听老一辈武师说过，只有用剑登峰造极的真正剑圣，才能在剑尖儿上生出三寸的剑芒。 可…… 眼前的剑芒，足足有三尺之长！ 这怎么可能？ 林扬睁眼，二话不说，剑一挑，往石头中间刺了下去。 嗤！ 全场一下定住，没有一个人动弹。 爆破没响，碎渣也没有，石头正中被洞穿了个圆洞。 洞口焦黑，顶部还冒点烟气。 空气里飘得全是烧焦泡沫味。 导演手里的对讲机都给吓掉了，人愣在原地回不过神。 老曹探手摸洞口，手指刚沾边，直接缩回来。 “烫，好烫，这根本不可能！” “到底怎么弄的？” 林扬把剑顺手收了，压根没有去管别人的发问。 因为此刻…… 【叮，角色‘变态剑圣’相似度60%】 【被动技能触发：剑心通明（初级）】 【你对剑的掌控力大幅提升】 【主动技能解锁：无痕剑气（入门）】 【可用剑气斩石破金】 系统的奖励，从来都是这么悦耳共同。 此时，所有人还愣着呢，老曹却突然掏起手机对着石头一顿拍照。 踏马的，他在剧组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这要是给发网上去了，还不直接成为头条热搜。 导演到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林扬这小子刚才的那一剑，绝对不是特效或者后期制作能够搞出来的水平，这特么的简直就是捡到了大宝贝了！ 第六章 这不是魔术，这是宗师 孟书瑶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胳膊，浑身发冷。 她现在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林扬不是在演剑圣，他就是剑圣本人。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意和压迫感，根本做不了假。 周围的武行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凑到那根钟乳石旁边，伸手去摸熔穿的洞口，结果被烫得直接缩回来。 “这温度起码得上百度。” “道具剑能产生这种高温，见鬼了。” 半个小时后，影视城的各个剧组都听说了这事。 消息传得比瘟疫还快，从场工到演员，从化妆师到灯光师，全都在讨论那个一剑熔穿道具的龙套。 但大部分人的反应出奇一致，都觉得这是剧组搞的营销噱头。 “肯定是提前在道具里埋了什么加热装置，一通电就能烧穿。” “现在的剧组为了炒作什么招都使得出来，上次还有个剧组说他们的演员能飞檐走壁呢。” “龙套想红想疯了，配合剧组演这种戏码。” 这些话传到陈凯耳朵里，他正坐在保姆车里刷手机。 经纪人在旁边汇报今天的行程安排，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拿出手机看了几眼，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凯哥，那个林扬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陈凯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 昨天被林扬那个眼神震住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一个龙套居然能让他当众失态，这口气他根本咽不下去。 “怎么传出去的。” 经纪人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几个群聊截图。 传闻版本不一样，但核心都是林扬一剑熔穿了道具。 陈凯看完把手机丢回去。 “这种炒作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真当观众是傻子。” 经纪人立刻会意，拿起手机联系合作的营销号，暗示某剧组用魔术炒作，还特意点出一个龙套为了红不择手段。 通稿一发，网上风向立变。 原本还在讨论真假的网友开始攻击林扬。 说他想红想疯了，配合剧组演戏骗流量，什么难听话都有。 办公室里，王刚看着手机。 他本想借这事炒波热度，没想到舆论全倒向负面，再这样下去整个剧组都要受牵连。 “联系公关，把热度压下去。” 话刚说完，助理就推门进来。 “王制片，袁老来了。” 王刚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位袁老。 助理又说了一遍。 “袁泽平，袁老。” 王刚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袁泽平在华夏动作片界就是顶尖人物。 他执导过无数经典武侠片，培养出来的动作明星，更是数不胜数。 更重要的是袁老出身武学世家，从小练的就是真功夫，对于武大这一块，可是号称活体坚定机的存在。 这种级别的人物突然来他们剧组，王刚想不明白原因。 他来不及多想，整理了下衣服快步往外走。 片场外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朝着中心看。 袁老站在人群中心，头发花白，身边跟着两名助理。 他正低头看那根被熔穿的钟乳石道具。 王刚快步上前打招呼。 “袁老，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 袁老没抬头，依旧盯着那个洞口。 “听说你们剧组出了件奇事，我正好在附近勘景，顺道过来看看。” 袁老又蹲下观察片刻，然后起身看向众人。 “拍摄回放在哪儿，给我看看。” 导演立刻把监视器推来，调出林扬出剑的镜头。 袁老盯着屏幕反复回放，每次都在林扬出剑的瞬间暂停。 片场突然安静，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袁老身上。 袁老手里还拿着文件，脸上刚有点轻松，这会儿眼神突然冷下来。 王刚在边上缩着脖子，连气都不太敢喘。 袁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可比王刚之前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王刚只好凑过去，声音压得极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袁老，出啥事了？” 袁老控制了一下情绪，四下里看了圈，台上台下的目光全瞟过去一遍。 “刚才那个拔剑的小伙呢？把他叫来。” 林扬那边正低头卸妆，突然听见动静心就一揪。 他赶出来，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看见一堆人把一个老人团团围住。 那老人一眼看到他，目光马上锁定，连眨都没眨。 袁老一边盯着林扬，从头到脚打量，心想这小子也不像是舞台上那帮专练把式的。 “你，叫林扬？” 林扬点点头，其实还是一脸茫然，根本不认识袁老是哪位大人物。 王刚赶紧低声提醒了句：“这是袁和平，袁老。” 林扬听到名字，愣住在那儿。 袁泽平这名字他当然听过，华夏动作片的天花板。 袁老走到林扬面前，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老朽袁泽平，见过小兄弟。” 周围所有人都看愣了。 袁老这种级别的人物对一个龙套演员行此大礼。 林扬连忙回礼，不明白这位前辈的来意。 袁老直起身。 他指着那根被熔穿的道具。 “这不是什么戏法，也不是剧组炒作。” 全场屏息。 袁老接着说道： “这种瞬间高温熔穿，且边缘平滑无损，是内力高度凝聚后才可能出现的气燃现象。” “我只在师父那辈人口中听过，这辈子从未亲眼见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 “这孩子不是什么龙套，是个真正的练家子，而且是宗师级别的。” 宗师这两个字一出来，整个片场炸开了锅。 所有人看林扬的眼神都变了，从刚才的好奇变成了敬畏。 宗师在武学界是什么概念，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了解。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一个宗师的分量比整个剧组加起来都重。 王刚的腿都在发抖，他刚才还在想怎么处理舆论危机，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剧组里藏了个宗师。 孟书瑶靠在墙上，脸色惨白。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天到底在和什么样的人对戏，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根本不是演出来的，是生物本能的反应。 袁老这时候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袁老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是我，老袁，对，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一个年轻的宗师，对，就在影视城，行，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之后，看着林扬的眼神更加热切。 “林小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 袁老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少见的期待。 “我筹备了十年的一部武侠片，《末代剑仙》，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武术总顾问。” “现在看到你的功夫，我觉得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武术总顾问是什么概念，那相当于整部戏所有武打动作的灵魂人物。 袁老这种级别的导演能开口邀请，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袁老继续说道： “而且我还想给你一个角色，戏份很重，是男二号。” “一个亦正亦邪的剑仙，最后一战能和男主打上三百回合的那种。” 第七章 抱歉袁老，我只想演炮灰 袁老这话一出，整个片场的空气都凝固了。 武术总顾问加男二号，这配置已经不是机会两个字能形容的，这叫天上掉馅饼砸脑袋上。 王刚的手都在抖，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剧组里藏了个什么级别的人物。 一个被袁老亲口认证的宗师，还是年轻得离谱的那种。 这要是能借这层关系搭上袁老的线，别说这部剧了，他后半辈子的资源都不用愁。 老曹站在边上，喉结滚动了好几下，终于憋出一句话。 “袁老的戏，武术总顾问这个位置，多少武行打破头都挤不进去。” 他这话不是夸张，袁老筹备十年的项目，光是听到风声就有无数人托关系想参与。 现在这个位置直接送到林扬面前，还附赠一个男二号的角色。 这待遇，说是量身定制都不过分。 孟书瑶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她现在总算明白自己这两天到底在跟什么人对戏。 一个能让袁老弯腰行礼的宗师，她之前居然还觉得对方是精神病。 她腿软得站都站不稳，只能死死撑着墙壁才没当场瘫下去。 周围的武行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恨混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刚才还嘲笑林扬是个疯子龙套的那几个人，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人家一个转身就成了宗师，还被袁老亲自邀请，这反差大得让人怀疑人生。 “林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袁老的语气很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期待，这种态度在他这个级别的导演身上极其罕见。 他见过太多年轻人，有天赋的不少，但能把内力修炼到这个程度的，放眼整个华夏武学界都屈指可数。 更何况林扬这么年轻，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真正的武学泰斗。 林扬站在那里，表情很平静，这份淡定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宗师气度。 但实际上他脑子里正在疯狂计算收益比。 系统的机制他已经摸清楚了，角色戏份越集中，人设越纯粹，获得的技能就越精准。 主角这种需要跟完整部戏的角色，前期弱鸡中期成长后期爆发，这个过程太漫长了。 而且主角的心路历程复杂，善恶纠葛情感戏份一大堆，系统结算起来必然会稀释技能纯度。 反观炮灰BOSS就不一样了，出场即巅峰，人设单纯，要么是纯粹的恶要么是纯粹的狂。 演完一场就能死，死了立刻结算奖励，然后接下一个角色继续刷。 这才是最高效的升级方式，就像打游戏刷副本一样，追求的就是效率最大化。 “袁老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扬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出那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毕竟这种机会摆在面前，除非脑子有病才会拒绝。 “但是……” 这两个字一出来，王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周围的人也愣住了，这种时候说但是，难道还能有什么转折不成。 “我暂时还不想演主角。” 林扬这话说得很认真，甚至对着袁老深深鞠了一躬，态度恭敬得没话说。 可这话的内容，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整懵了。 什么玩意，不想演主角，袁老给的可是男二号啊，那也算主角阵营了。 而且武术总顾问这个位置，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他居然说暂时不想。 王刚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刚才还在盘算怎么借林扬的关系攀上袁老这条线。 结果人家转头就要拒绝，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我更喜欢演那些出场很帅，死得很快的炮灰角色。” 林扬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这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简直比惊雷还炸。 出场很帅死得很快的炮灰，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多少演员挤破头想要个有名有姓的角色，他倒好，主动要求演炮灰。 老曹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在武行圈子里混了三十年，见过各种奇葩的要求。 有人为了出镜三秒钟愿意倒贴钱的，有人为了露个脸能跪下磕头的。 可像林扬这种，主动拒绝男二号要去演炮灰的，这是头一遭。 孟书瑶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她现在严重怀疑林扬不是宗师，而是真的精神病。 正常人的脑回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选择，这已经不是低调那么简单了，这是纯粹的自我放逐。 周围的武行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但内容全是震惊。 “这人是不是疯了，袁老的戏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宗师的想法我们凡人理解不了，可能人家就是喜欢挑战炮灰角色。” “挑战个屁，炮灰就是死得快的背景板，有什么好挑战的。” 袁老听完林扬的话，整个人愣了足足五秒钟。 他活了七十多年，见过无数武学天才，但像林扬这种的，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不为名利所动，不图功成名就，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份心境，这份纯粹，简直就是武学宗师该有的样子。 袁老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看林扬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敬佩。 修炼武学到了极致，讲究的就是返璞归真，不为外物所动。 林扬这份心性，比那些追名逐利的所谓天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有性格。” 袁老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得让周围的人都跟着一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双手递到林扬面前。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演个能活到最后的角色，随时给我打电话。” 袁老停下，声线压低了些。 “这角色一直给你留着，等多久都没问题。” 王刚听完，差点腿软。 为了林扬可以无期限等人的事情，大牌影帝才有这个待遇。 林扬拿着名片，动作平淡，脸上没表现出情绪。 他这样安静，让看热闹的人都闭了嘴。 在袁老面前从头到尾这么平静的，没几个。 袁老把手搭在林扬肩头，用力点了下。 “小兄弟，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改天一块喝茶。” 说走就走，脚步很利落。 助理赶紧跟上，回头盯了林扬一会，眼眶发红，有点羡慕。 袁老一走，现场立刻热闹起来。 大家纷纷围住林扬，有打听的，也有人想加微信。 那帮之前嘲讽过武行的，这会儿恨不得赶紧来溜须。 王刚拼命挤到林扬身边，满脸堆着笑。 “林老师，剑圣这角色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他早就把称呼换了，态度恭敬起来。 林扬看了周围这些瞬间变脸的人，心里没有波动。 人就是这样，弱了被踩，强了就被抬高。 这些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明天拍吧，我那边还有别的戏要赶。” 他话音落下就走了，留下一堆人在原地愣住。 孟书瑶望着林扬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想。 她现在很清楚，这男人绝对非常特别。 不过，这份特别早已不是精神方面能解释的了。 老曹点烟，猛抽两口。 “宗师的世界我们进不去……可这人，是真稀奇。” 第八章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老曹掐灭烟头的时候，林扬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黑色T恤配牛仔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刚才那个一剑熔穿道具的剑圣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他把道具剑还给道具组，那个组员接剑的手都在抖。 片场外的走道上人来人往，林扬往大门方向走，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系统的提示音。 剑心通明和无痕剑气这两个技能到手，下一个炮灰角色必须往更高层次找。 魔宗老祖给了魔道技能，变态剑圣给了剑道技能，那接下来应该找个修仙体系的BOSS来演。 最好是那种出场就能毁天,灭地，然后被主角一招秒杀的终极炮灰。 林扬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挡在路中间。 孟书瑶站在那里，化好的妆还没卸，白色古装长裙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林扬停下脚步。 她这个位置卡得很精准，不偏不倚堵死了唯一的出口，明显是专门等着的。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都停下手里的活，开始窃窃私语。 那些八卦的眼神林扬懒得理会，他只是看着孟书瑶，等她开口说话。 孟书瑶的手指绞在一起，这个动作在剧组里所有人眼里都是紧张的表现。 但林扬清楚，她紧张的原因和别人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等一下。” 孟书瑶的声音有些颤，但这次不是被吓的那种颤抖，而是硬撑着开口的那种感觉。 林扬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 他今天的戏份已经杀青，系统奖励也到手了，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新技能的使用方法。 孟书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反复做了三次这个动作才终于下定决心。 “那天……在《魔宗》片场的时候。” 她说这话的时候，周围所有竖起耳朵偷听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在听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孟书瑶咬了咬嘴唇，然后把那个憋在心里两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看着我的时候……是真的想杀了我，对吗？”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走道的空气都凝固了。 周围那些假装路过实则偷听的工作人员全都愣住，这话题也太刺激了。 想杀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词汇，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传出去，光是新闻标题就能炸掉半个娱乐圈。 可孟书瑶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林扬，没有移开过半分。 她不是在找茬，也不是在闹事，而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那天被林扬盯着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做了两晚上噩梦，梦里全是那双不含任何人类感情的眼睛。 如果那只是演技，那林扬的演技已经突破天际，可以直接去拿奥斯卡影帝了。 但如果不是演技，那林扬在片场的时候，到底对她动了什么念头。 林扬看着孟书瑶，沉默了大概三秒钟。 然后他笑了。 不是魔宗老祖那种邪魅的笑，也不是剑圣那种癫狂的笑，而是一种很普通很平常的笑容。 就像路边小卖部老板听到顾客说了个冷笑话之后礼貌性的微笑。 “你觉得呢？” 他用反问代替回答，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 这个回答比直接承认或者否认更让人抓狂，因为它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孟书瑶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片场上的林扬是个疯子，是个魔头，是个能让人灵魂颤抖的怪物。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林扬，身上那些恐怖的气息全都消失了，就像换了个人。 这种反差感比任何答案都更让人着迷。 周围那些偷听的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但他们能感觉到，这对话里藏着只有当事人才懂的秘密。 孟书瑶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这种感觉和之前被吓到时的心跳加速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恐惧导致的生理反应，那现在这种心跳加速，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在娱乐圈混了三年，见过的男演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帅的有的是，有才华的也不少。 可像林扬这种能在几秒钟之内切换完全不同气质的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更重要的是，林扬身上那股子不在乎任何世俗名利的劲头，在这个圈子里简直就是异类。 袁老亲自邀请的男二号说拒绝就拒绝，武术总顾问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这份洒脱让孟书瑶觉得自己之前追求的那些东西都显得很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 “我……我有很多关于表演的问题想请教你。” 孟书瑶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摸出了手机。 “可以加个微信吗。” 这句话一出来，周围那些偷听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加微信，这种事情在剧组里其实很常见，但孟书瑶的身份不一样。 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背后还有个实力雄厚的经纪公司，平时想要她联系方式的人能从片场门口排到城外。 可她从来没主动给过任何人，更别说主动要别人的微信了。 现在她居然主动开口要林扬的微信，还找了个请教表演的理由，这里面的信息量大得吓人。 林扬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 孟书瑶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扫码，添加好友的动作完成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手机震了一下，林扬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孟书瑶看到联系人列表里多了“林扬”，灰色剪影的头像，名字很简单，只是他的本名。 明明没什么特别，却让她心跳得厉害。 从初见时的心惊害怕，到现在主动加微信，这个转变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 事情发展成这样，一开始的紧张渐渐被好奇取代。 林扬收好手机，准备走人。 孟书瑶突然问： “你还会来剧组吗？” 她这一开口，旁边的人都停下了手。 林扬脚下顿了下，转身回看。 “不会，我的戏份拍完了。” 孟书瑶表情沉了一秒，又平静下来。 “下次你拍新戏，能告诉我吗？我想现场看。” 林扬挠了挠头，说道：“可以，不过我基本都是跑龙套，镜头很短。” 随后慵懒的走出片场。 孟书瑶站在那，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一直控制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起来。 第九章 妹妹的手术费 周围工作人员还在小声议论，剧组里各种版本传开了，忙乱里谁都在凑热闹。 孟书瑶低着头，反复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林扬名字，脑海里反复推敲那句回答。 “你觉得呢。” 这四个字，比台词本上那些句子都来得直截了当，她一时无话可回。 呼吸不匀，转身进化妆间，结果卸妆的手都抖个不停。 这时，林扬已经走到片场外，过安检，拐进了公交站。 手机震动响起，他点开，是银行提示。 到账两百万。 这笔钱和他昨晚卡上的三万八并排，看得一清二楚。晋升的速度，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出来。 片酬加红包，王刚给得相当痛快，毕竟林扬那一剑带来的话题度已经让这部剧在圈内火了一把。 林扬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嘴角没有任何上扬的弧度。 两百万在普通人眼里是躺平自由的入场券，但对他来说这点钱连首付都不够，更别提他真正需要的数字。 因为他需要的是五百万。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上海。 林扬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速很快，带着医生特有的我很忙别废话语气。 “华山医院心外科，您妹妹林溪的配型找到了。” 这句话让林扬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他的呼吸停了半秒钟。 配型找到了。 这五个字代表的意义太重了，重到林扬差点破防。 林溪今年十八岁，先天性心脏病，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和死神玩命。 这些年林扬打工赚的每一分钱都砸进了医院，但那些钱只能维持基础治疗，真正的根治需要心脏移植手术。 而移植手术的难点不在于技术，在于配型这个玩意儿比中彩票还难。 全国等待心脏移植的病人排成队能从北京排到广州，但每年能等到配型的不到百分之十，剩下那些只能继续等。 林溪已经等了三年。 三年时间里林扬接过一百多个龙套角色，演过死尸，演过路人甲，演过强奸犯，演过被主角一拳打死的小混混，堪称演艺圈最惨打工仔。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在娱乐圈混口饭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需要钱。 需要能救妹妹命的钱。 系统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通过扮演角色获得超凡力量，然后用这些力量换取更好的角色更高的片酬，这才是真正的开挂人生。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赚钱方式。 电话那头的医生还在说话，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林扬的耳朵里，每个字都像账单。 “手术费用三百二十万，后期康复治疗加药物费用大概一百五十万，还有住院费护理费等杂项，总共需要五百万左右。” 林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紧而微微发白。 五百万。 他刚到账的两百万在这个数字面前就像是在嘲讽他，你还差得远呢。 医生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林扬的回应，但没等到之后继续开口，语气里多了点现实的残酷。 “配型很难得，这次的供体各项指标都符合，如果错过可能要再等好几年，您妹妹的身体状况等不了那么久。” 这话说得很直白也很残忍。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次凑不齐钱，林溪可能就再也等不到下次机会了，只有GAME OVER?了 。 林扬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 “我一周内把钱凑齐。” 医生那边松了口气，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挂断电话。 公交车这时候到站，车门打开，一群人往上挤，林扬站在原地没动。 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个两百万，脑子在飞速运转。 还差三百万。 七天时间。 正常情况下这个缺口根本填不上，就算他把所有家当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数，这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他有系统有能力有可以让任何导演都眼前一亮的实力。 问题是时间太紧了。 正常剧组拍戏排档期走流程，光是前期准备就要一个月起步，根本赶不上，这波是真急。 他需要一个来钱快的角色，戏份重的角色，而且必须是那种能立刻开拍的紧急项目。 林扬重新打开手机，开始翻找之前留下的各种剧组联系方式，导演制片人副导演场务，但凡给过他名片的人他都存了，这就叫广撒网。 娱乐圈就是这样，你弱的时候没人理你，但只要你展现出价值机会就会蜂拥而至，现实得一批。 他刚要开始一个个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 陌生号码，归属地北京。 林扬皱着眉，把电话接起来，对面传来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字句规矩，带点距离感。 “请问是林扬先生吗，我是星耀传媒经纪人李雪，之前在《魔宗》剧组见过。” 林扬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李雪是谁，记得她是陈凯的经纪人。 上次那天，生怕陈凯挨揍拉人走得最快的就是她。 星耀传媒在圈里是顶尖的，带出来的明星个个是当红一线，陈凯也就是靠他们才成了流量。 像这样公司的人专门给他这种跑组的打来电话，怎么看都让人警觉。 林扬还没来得及反应，李雪直接切入重点，话里稍微带了点紧张。 “我们临时有个S级项目主角出事，现在急需一位演技好的演员顶上。” 林扬一下警觉起来。 S级项目，业内顶流，大制作，片酬都是千万打底，想混还根本轮不到他说话。 但他真没以为星耀传媒要请个群演做主角，这稀罕事背后准有事。 李雪停顿一下，继续说，抛出重头。 “片酬好商量，林扬先生能接，我们这边直接先付五百万定金，钱都不是事。” 五百万这数说出来，林扬都慢了两秒才回过气。 这钱，够他填上那个缺口，不多不少，就像谁刻意盯着他状况一眼就定了价。 但这种事，他太清楚了，没有白捡的。 交易越顺必有猫腻，这种警醒他早烂熟于心。 他强压下想要答应的冲动，很淡地问： “角色具体是什么？” 李雪那边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她下句话说完，林扬表情又禁不住变了。 第十章 这次，我演死神 “是个跟死神有牵连的角色。” 李雪这话说完，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林扬脑子飞快地转着。 死神这种角色，演砸了就是个笑话，演好了能直接封神。 但李雪张口就是五百万定金，这数字未免太精准了吧。 精准得就像有人盯着他银行账户，算准了他到底缺多少钱似的。 “前任演员出什么事了？” 林扬直接问重点。 李雪那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精神崩溃，现在还躺医院呢。” “这角色没什么动作戏，全靠气场和台词撑着。” “导演要求太变态，那位实力派演员硬撑了三天就疯了。” 林扬听完这话，心里基本有数了。 这哪是救场啊，分明是找替死鬼。 换成正常演员接这活儿，十个里得有九个出事。 不过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有系统加持，有魔威，还有摄魂魔音。 这些技能简直是为这种角色量身定做的。 “为什么偏偏找我？” 李雪那边笑了一声，笑得挺试探的。 “《魔宗》片场那天，你把孟书瑶和陈凯吓成那样，我们可都看见了。” “那股压迫感，根本不是演技能装出来的东西。” “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能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的演员。” 林扬这下全明白了。 李雪是把他当成某种特殊体质的怪物了，觉得他天生就该演这种角色。 她说得倒也没错，只不过理由完全不对路。 “定金什么时候能到账？” 林扬刚问完，对面就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 “你报个账户，我现在就给你打。” 林扬报了卡号，不到一分钟，手机就震了。 到账五百万。 加上之前那两百万，他卡里现在有七百万了。 够了。 妹妹的命，这下能保住了。 “明天上午九点，京城影视基地C区12号棚见。” 李雪说完就挂了电话，整个过程干脆得像生怕林扬反悔似的。 林扬站在公交站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 系统这次给的角色，搞不好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凶险。 但他已经没得选了。 妹妹的手术等不起，配型更是一刻都拖不得。 第二天上午，京城影视基地。 林扬刚走到12号棚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骂声。 “陈凯，你他妈能不能专业点！这场戏NG十五次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 林扬推门一进来，现场乱成一锅粥。 灯光架歪倒着，道具扔得到处都是，几个人站在墙角，一个都不说话。 陈凯站在中间，一脸没好气。 身上的正装利利索索，发型，妆容一点毛病没有，整个人只有不耐烦。 方圆黑框眼镜，背手在一边，刚才骂人的也是他。 业内都知道他海归背景，拿过顶级奖，对谁都苛刻，有点名气的人上他戏基本都怕。 “方导，这戏真不是我的问题，台词拗口得不行。” 陈凯话里全是发憷。 方圆哼了声。 “台词难，就不能演出临死前的崩溃？” “你这表情，只像一个刚扣工资的小网红，离死神还差的远。” 陈凯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解释，却一眼瞥到门口的林扬。 他立刻想起当初《魔宗》片场。 林扬那种笑，那双眼神，到现在仍压在脑子里。 每次闭眼，那张脸就窜出来，漆黑里惊得他整个人炸醒。 眼下真撞上，他打了个冷颤，后背凉透。 “你来干什么？” 声音已彻底变形，带着沙哑和颤音，连方圆也跟着皱眉。 林扬只顾朝前走，没给他半点眼神。 “方导，我叫林扬，是李雪带来的。” 方圆抬头看他一眼，随手把人从头到脚打量。 没有后台，气势弱，穿得随随便便，怎么看都不像能扛下这场戏。 “这角色要命。上一任可是金马得主，三天硬被拍到崩溃。” “你混了这么多年，连个主角都没碰过，凭什么敢接？” 一旁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竖着耳朵，小声窃语。 大家都清楚，这人物太难演，上一拨演员进组，才两天就出事了。 没人会在意剧组里一个小配角的名字。 “方导，要不要让他试一试？” 他走进来，目光跟刀似的。 “这一场，让他上，和我搭一遍。” “他要是也撑不住，李雪就闭嘴了。” 方圆琢磨了一下，只能点头。 拖够本了，再推也没结果，不如先上场。 “好，十分钟后等你准备。” 林扬站在原地，衣服没换，也没拿台本。 “这点不用，我现在就能演。” 全场人都有点懵。 方圆皱眉，愈发暴躁，显然不信。 陈凯偷偷乐，心里只是觉得这是笑话。 “各组准备。” 方圆走回监视器，顺手招呼场记。 陈凯侧身仰倒，重重在病床垫子上出气。 他是个癌症晚期的富翁，病床旁站着死神代理人。 林扬拖着步子走到镜头面前，身上就是普通T恤牛仔裤，安静得像不存在。 人群里立刻传来低声议论，更加尴尬。 方圆脸几乎阴成铁青，好在没叫停。 “开机。” 场记啪一下合上场记板，声音突兀清亮。 林扬闭眼，呼气，体内那股紧绷瞬间收敛，只留下冷淡阴沉。 他再睁开眼，现场跟着静了几分。 此时，他整个人的气场已彻底变了，毫不寻常。 他走过去，停在病床边，眼角瞥了眼陈凯。 “你是在等我吗？” 嗓音不高，很轻冷，板起了骨头。 林扬继续压下，说话还没停。 “这些年赚的钱，也是时候做一个清算了，你准备好去死了么？” 林扬木讷的站在那里，仿佛他此刻就是死亡，源自于人类最深处的恐惧。 “卡！” 方圆一下子做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的演技真强大。。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就是我想要的死神！” 陈凯软倒在床头，彻底脱了气，满脑子乱成一团。 现在总算明白，前一个演员怎么一下就绷不住了。 还是因为和林扬搭戏，光念台词没用，人直接被他硬拉到死亡边上。 全场压成一片，谁都不敢出声。 林扬撤回那股气场，神色松下来，仿佛刚刚那几秒被瞬间抹去。 就在这时，冰冷机械音从脑海弹起。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角色：死神代理人（概念体）……身份判定特殊，若演出水准合格，将有机会获得罕见的精神或灵魂类能力……】 第十一章 死神的凝视 【角色契合度分析中……死神代理人必须绝冷，对生死彻底看透】 【首轮奖励：灵魂之眼（初阶）】 【可看穿本质缺口，发现能量不对，直观感应到活人的厄运迹象】 林扬仍旧纹丝没动，脑里，系统界面突然拉开，新能力条目一行行闪过去。 这次和以前得到的提升完全两回事，不再只是加强身体硬碰硬，而是更偏向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 镜头那边，方圆手指头来回搓不断，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戏带来的惊喜。 陈凯整个人瘫着，毫无精神，甚至连抬手都做不到，只能躺着喘气。 “林扬，这个角色不止随这部戏结束。” 李雪不知哪时站到片场角落，高跟鞋冷冷敲台面。 她举着一块平板，上头正亮着《死神游戏》的标志。 “国内第一档科技挑战真人直播秀，你要全季出演。” 林扬偏头看她一眼，李雪随即又说： “片酬单算，每期给三百万，十二期算下来。” 这笔三千六百万的数字，让屋子里一片倒抽气音。 连方圆都忍不住多看了林扬两眼，这价格已经超过很多一线明星了。 陈凯这时候终于缓过劲来，从床上爬起来就往李雪那边冲。 “李姐，这档节目不是说好了我是核心挑战官吗。” 李雪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对林扬说： “节目后天开始录制，地点在京郊的未来科技园。” “你的角色是死神审判官，拥有一票否决权，可以随时终止任何挑战。” 陈凯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本来以为自己是节目的主咖。 现在突然冒出个死神审判官，还有一票否决权，这不是明摆着要压他一头。 “我接。” 林扬答应得很干脆，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更何况这个角色很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系统刚给的灵魂之眼需要实践才能熟练运用，综艺节目正好是个练手的机会。 两天后，京郊未来科技园。 整个园区像个巨大的玻璃盒子，到处都是全息投影和智能设备。 录制现场更是夸张，各种激光装置和机械臂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林扬刚进门就看到陈凯在和导演说话，那个导演叫周明，是陈凯公司的人。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朝他这边瞄一眼，显然没安好心。 “林老师是吧，欢迎欢迎。” 周明走过来握手，笑得很假，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林扬见多了。 “节目流程很简单，挑战者闯关，你负责观察和点评就行。” “当然了，一票否决权这种东西，还是慎用比较好。” 最后一句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林扬只是点点头没接茬。 他开启灵魂之眼扫了一圈现场，瞬间看到了十几处能量异常点。 其中最严重的是舞台中央的激光迷阵装置，能量核心的防护罩有细微裂缝。 按照这个泄露速度，最多两个小时就会过载。 “喂，你最好离那个高压电容远点。” 林扬对着正在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 那人抬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谁啊，这设备我天天调，有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根本不理他，继续埋头干活，其他人也都当他是神经病。 林扬没再多说，反正待会儿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直播倒计时开始，现场灯光全部亮起，几台摄像机对准舞台。 陈凯换了身亮眼的战服，一侧站着苏晴，那个让粉丝疯狂的女偶像。 “各位观众晚上好，《死神游戏》现在开始。” 主持人嗓音刚落，直播间在线数跳得飞快，不一会儿破了五百万。 刷屏全是给陈凯和苏晴的喊话，弹幕快盖满画面。 “第一关是激光迷阵，挑战者三分钟内要全程穿过去。” 周明从耳机里对林扬交代： “这场下不必冒险，按剧本来，你收着点。” 林扬坐在审判席上，黑袍包身，说死人老远都认得出他的角色定位。 他只盯着那个马上出事的激光发射器，漏能量的速度不断在加。 陈凯很自信地冲入眼前的光阵门口，还贴镜头给观众摆了个造型。 苏晴站边上一阵加油，弹幕又开始一顿乱滚。 陈凯刚抬脚，林扬忽然站起。 “暂停，这设备有严重问题。” 他话音通过扩音器一出，后台前台全部人呆在那儿。 直播弹幕瞬间灌满了疑问，有人问怎么回事，有人刷全屏问号。 周明直接在耳机吐槽： “你有毛病？这节目开着呢，无数人在看。” 陈凯转过身，语气里满是讽刺。 “轮到你这种跑龙套知道高科技内情？真当自己是主角啦？” “输了不敢上直接说，少这一出煞有介事。” 直播间的众人带着节奏，说林扬在找存在感，恶评一大堆全往他身上砸。 他依然站着未动，神色没波澜。 林扬伸手，点目标发射器，嗓音毫无温度。 “左侧第三个发射器，能量核心防护罩破损。” “继续运行的话，十秒内必定过载爆炸。” 周明气得差点摔了对讲机，这种专业术语一般人根本听不懂。 但偏偏说得有鼻子有眼，搞得现场工作人员都开始紧张起来。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陈凯还在那嘲讽，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周明为了平息事端，也为了让林扬彻底身败名裂，冷笑着说： “行啊，你说有缺陷，那你来证明。” “证明不了就立刻滚蛋，永远别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林扬走下审判席，黑袍在身后飘动，整个人散发着诡异的气场。 他没有碰任何设备，只是伸出手指向那个发射器。 “十、九、八……” 他开始倒数，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直播间的弹幕从嘲讽变成了疑惑，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发射器。 “七、六、五……” 激光束开始出现轻微的闪烁，频率越来越快。 现场的技术人员脸色大变，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遇到过。 “四、三……” 发射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整个装置都在微微颤抖。 陈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二、一……”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灯疯狂闪烁，所有人都慌了。 那个之前被林扬提醒过的工作人员更是吓得腿软。 “零。” 话音刚落，发射器轰的一声炸出一团电火花。 巨大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周围的电路，整个场馆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直播间更是彻底疯了，弹幕刷得服务器都快崩溃了。 第十二章 全场体检 直播间黑屏三秒，平台技术团队连夜炸窝，每一秒都在烧钱。 周明的手机几乎被打爆，广告、投资、上面的人全都盯着一个问题。 那黑色长袍到底是谁？ “导演，热搜炸了。” 助理把手机递过来，前几名全是林扬，单条热度加起来上亿，评论直接两极对着干。 有人把他当灵神，有人说纯属自导自演，吵得网络系统都出过两次故障。 陈凯缩在一边盯着，眼看经纪人李雪和林扬小声交流，那种殷切他只在公司顶流面前见过。 最膈应他的是，C位原本该落自己身，现在全被林扬抢去了。 “林老师，刚才你报出来的计时，太准了。” 一个前天才被怼过的技术员冲过来，拿着检测仪，数据跟林扬说的差完全一个水平线上。 激光罩损坏、发射体过载、最终爆点，没有一个数据脱靶一分。 “大哥，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倒霉。” 技术员低声开口，说的时候，前后已经围齐了不少人，全都盯着他。 林扬开了灵魂之眼，随手一看扫过。 “不是倒霉，是你颈椎三节有错位，刚压住了神经，所以这阵子老觉得头晕。” 技术员手一摸脖子，有被说中，但他自己还没和外人讲过。 “还有一件，你右裤袋那块旧充电宝，电池鼓了，别用了。” 那人把充电宝摸出来一看，确实有点突，没犹豫直接丢了。 现场一下子炸开锅，一个灯光师先抢着来。 “林大师，我这段时间腰总疼，你能不能也帮忙瞧下？” “林哥，我家东西老掉，你说是不是风水里出了问题？” “林老师，我手里的合同你能不能帮着看看，别让我掉坑里？” 现场已经变成咨询摊，人人巴着林扬各自有点想问的。 周明急得直打转，停机到现在超过十分钟，没人把他当回事。 摄像师拽着林扬手掌问命，音响师追着求理财，连保安都抽空跑来问彩票号。 “各组到位，准备重启。” 周明连吼三遍，没人抬头，大家还是在他面前排队，就想被林扬点下。 连陈凯的助理都反水了，把合约塞给林扬问条款陷阱。 最抢镜的还是苏晴，凑在一边压着嗓问，自己刚签新戏能不能播出反响。 “你这个本，第三幕堵死，主线没撑起来，男女主后面崩。” 林扬扫了下扉页回了句，苏晴立刻划在备忘里。 陈凯还呆那儿，彻底没人理他，带头都没人搭腔，摇人都不行。 “周导，要不要换下节奏？” 副导低声晃到他耳边。 “换？怎么换。” “给林老师多点内容吧，林扬粉圈都在冒，就是没人喊陈凯。” 周明看眼手机，平台后台空前热闹，断流归断流，但“死神预言”这个词条三千万热度。 投资方下令来了，直接要加林扬镜头，陈凯则能没就没。 “陈凯，过来。” 周明把陈凯叫到一边，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周导，这是我的节目，我才是主咖。” 陈凯声音有点发颤，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节目需要调整，你的戏份会压缩一些。”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陈凯从主角变配角，林扬才是真正的核心。 “凭什么，就因为他瞎猫碰死耗子猜对了一次。” 陈凯的声音大了起来，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不是一次，是每一次。” 林扬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不只是激光发射器，整个场馆还有十七处安全隐患。” 林扬说着，指向舞台左侧的承重柱。 “那根柱子，内部钢筋有锈蚀，再用三个月就得换。” 他又指向头顶的照明系统。 “吊灯的钢缆，第四根有磨损，承重能力下降了百分之三十。” 每说一处，技术人员就赶紧去检查，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属实。 直播重新开启的时候，画面里只有林扬一个人。 他坐在审判席上，黑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各位观众，刚才的意外已经处理完毕。” 主持人的声音有些紧张，因为台本全改了，现在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作为补偿，死神审判官将为现场所有人进行一次特殊的检测。” 弹幕瞬间爆炸，各种要求刷满屏幕。 “让死神看看我明天考试能不能过。” “死神大大，我想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出轨。” “求死神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脱单。” 林扬看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座的各位，包括正在看直播的观众，都想知道自己的命运。” “但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这话说得所有人心里发毛，但好奇心又让他们欲罢不能。 陈凯被安排在角落里当背景板，镜头基本不会扫到他。 原本属于他的高光时刻，全部被林扬夺走，最可恨的是他还没办法反驳。 因为林扬确实有真本事，那些预测一个比一个准。 “第一位挑战者，你过来。” 林扬指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对方是节目组找来的素人嘉宾。 男生走上前，手心全是汗，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林扬的眼睛亮起淡淡的紫光，灵魂之眼全开。 “你左脚鞋里，藏着一张彩票。” 男生愣住了，这事他谁都没告诉过。 “号码是07、12、23、31、35、42，特别号09。” “这组号码，今晚开奖，一个都不会中。” 直播间的观众都傻了，这也能看出来，这不是透视眼而是直接读心了。 男生赶紧脱鞋检查，彩票上的号码跟林扬说的一模一样。 “但是。” 林扬话锋一转，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手机里存的那组号码，倒是有点意思。” 男生掏出手机，翻到备忘录，里面确实还有一组他随手记的号码。 “把第三个数字改成18，第五个改成27。” “这样改完，能中个三等奖，奖金八千块。” 现场一片哗然，这已经不是预测了，这是明目张胆地改命。 弹幕疯狂刷屏，打赏礼物把屏幕都遮住了。 周明看着后台数据，在线人数已经破两千万，这个数字还在疯狂上涨。 广告商的报价翻了五倍，都在抢下一期的冠名权。 陈凯看着这一切，指甲掐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 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反而成了林扬的个人秀舞台。 第十三章 资本的转向 周明这会儿脸色铁青，手里的对讲机握得咯吱作响。 原本设计好的机关道具，居然全被林扬提前点破了，每个环节的悬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更要命的是直播间的人数还在疯涨，三千万、四千万，服务器都快撑不住了。 “都给我回来录节目，谁让你们围着他转的。” 周明冲着现场吼，可根本没人理他，摄像师还抱着设备追着林扬拍。 技术组的人更过分，直接把检测报告打印出来，一页页对照林扬说的数据。 每对上一个，现场就是一阵惊呼，搞得像学术研讨会。 陈凯站在角落里，拳头捏得指节发白。 他花了三个月准备这档节目，从服装到台词全是精心设计。 结果现在连个镜头都分不到，全场的焦点都在那个穿黑袍的龙套身上。 “周导，台里领导电话。” 助理递过手机，声音压得很低，周明接过来刚想解释。 那头直接一句话砸过来，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收视率破历史记录了，广告商的报价翻了十倍，你要是敢停播，明天就滚蛋。” 电话挂断，周明看着手机发愣，这剧本完全不按他设想的走。 正想着怎么挽回局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宋雅，节目总制片人，在台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周导，辛苦了。” 宋雅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周明知道这种平静背后往往藏着雷。 他刚想解释刚才的混乱，宋雅抬手打断了他。 “刚才设备组查过，那台爆掉的发射器确实是供应商的次品。” 她晃着检测报告，这是厚厚一叠，数据挤得周明眼花缭乱。 不过最后的结论他一句就看懂了。 设备有重大隐患，随时可能出事。 “林扬救了我们，否则明天新闻就是我们节目出人命。” 宋雅声音放得很低，但周明听得清楚，背上发冷。 真要陈凯炸伤了人，节目是小事，全台都脱不了干系。 “还有一件。” 宋雅把平板点开，屏幕上是投资计划书，全是数字和表。 周明瞄一眼，就认出是下季度招商方案，涉资上亿。 “我叫林扬帮忙，他三分钟挑出三个坑。” 宋雅指着一张收益预估表。 林扬标出的地方，仔细算，差了将近两千万。 “少了他，咱们白白栽个大跟头。” 这下周明安静下来，两千万么，够把宋雅的位子砸下来。 林扬这一下，相当于救了总制片人前程。 “注意那边。” 宋雅目光示意人群。 周明顺手一看，顿时气息一滞。 王志明，华辰集团的执行总裁，有史以来最大金主，此刻竟然站在队伍里。 他手里攥着文件夹，明显是来找林扬看项目的。 身旁还跟着俩高管，一人一份材料，以往高高在上的人，现在一个都不敢作声。 “刚才王总说了，只要林扬肯去他们公司，年薪起码八位数。” 宋雅有点感慨，八位数，这行业里谁都犯难以。 更别说林扬还不到三十，路宽得很。 周明脸色变了，脑子有点过不来——能让华辰头儿排队的人，自己根本惹不起。 “对了，周导。” 宋雅突然换了种语气，没再多解释。 “你儿子不是在国外创业，最近进展不怎么样吧？” 这话一句点到，周明气都乱了。 他那儿子在硅谷鼓捣公司，烧完几千万，照样没起色。 家里的积蓄都快掏空了，他这才拼命接活赚钱。 “上个月不是说要找投资吗，找到了？” 宋雅明知故问，周明的儿子要是找到投资，他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那个项目技术是有的，就是商业模式有问题，投资人都不看好。 “要不要让林扬帮你儿子看看？” 宋雅这话说得很随意，但周明听得心脏狂跳。 如果林扬真有这个本事，说不定能救他儿子的公司。 周明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助理就是一通吩咐。 “马上停止录制，让大家都休息。” “把我儿子的商业计划书发过来，要最新版本的。” “还有，给林老师准备个休息室，最好的那间。” 助理都看傻了，刚才还骂骂咧咧要赶人的导演，现在恨不得把林扬供起来。 可没人敢说什么，周明在组里是出了名的暴君，谁敢顶嘴就是找死。 消息很快传开，整个节目组都炸了。 化妆师偷偷发朋友圈，说节目为了一个嘉宾停录，简直是天方夜谭。 道具组的人更夸张，直接开了个群，专门讨论林扬的预言。 直播间虽然黑屏了，但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观众们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各种阴谋论满天飞。 有人说是林扬真的是死神转世，有人说这是节目组的炒作。 可不管怎么争论，林扬这个名字已经彻底火了。 微博热搜前十有七个都跟他有关，话题阅读量破十亿。 各大媒体都在挖他的背景，可除了知道他演过龙套，其他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另一个片场。 孟书瑶正在拍一场哭戏，导演喊了三次卡，她就是入不了戏。 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直播间里的画面让她目瞪口呆。 那个在《魔宗》片场把她吓得半死的男人，现在成了全网的焦点。 几千万人看着他预言，看着他一次次说中真相。 这种影响力，是多少明星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孟书瑶终于明白，林扬不是不要名利，而是他要的东西远超常人想象。 什么男二号，什么武术顾问，在他眼里都是小打小闹。 他要的是绝对的影响力，是让所有人都臣服的力量。 “瑶瑶，你怎么了？” 经纪人走过来，看到她盯着手机发呆，皱起了眉头。 孟书瑶这才回过神，发现导演和剧组的人都在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状态不好，能休息十分钟吗？” 导演虽然不满，但孟书瑶是女主角，还是给了面子。 她躲到化妆间，盯着微信界面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林扬发了条消息。 “你又把一个剧组搞瘫痪了？” 后面跟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下次搞事情能不能提前通知我，我好准备瓜子。” 发完她就后悔了，这话会不会太随意了，万一林扬觉得她很轻浮怎么办。 可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撤回更尴尬，她只能抱着手机等回复。 另一边，节目组的休息室里。 苏晴坐在化妆镜前，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林扬的资料。 其实也没什么资料，就几张模糊的剧照，和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 她是当红的偶像歌手，见过的帅哥明星数不清。 可像林扬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因为他帅，实际上林扬的长相只能算清秀。 而是那种气质，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尤其是他预言的时候，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灵魂。 这种神秘感，比任何剧本都要吸引人。 苏晴放下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这个人……比剧本有趣多了。” 第十四章 三百万的赌局 周明拿着那份商业计划书，手指因为紧张微微颤抖，他儿子的公司已经烧了八千万，再找不到投资就得关门。 林扬接过文件翻了两页，指着其中一个条款。 “你儿子的技术专利，在提交申请的时候用的是个人名义，不是公司名义。” 周明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按照美国的法律，如果他接受了投资但公司倒闭，投资人可以追索这个专利的所有权，你儿子会变成给别人打工。” 这个漏洞如果不是林扬指出来，等合同签了就晚了，那可是周家三代人的心血。 “还有这里，股权稀释条款写得太模糊，一旦触发反稀释条款，你儿子的股份会从百分之四十降到百分之三。” 周明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些坑一个比一个深，都是要命的陷阱。 林扬把文件还给他，顺便在空白处写了几行字。 “让你儿子改成这个架构，先在开曼群岛注册母公司，再用VIE结构控制美国的运营实体。” “这样既能避税，又能保护核心技术不被恶意收购。” 周明看着那几行字，像看着救命稻草，他知道这种顶级的法律架构设计，找华尔街的律所至少要五十万美金。 陈凯在旁边看着周明对林扬千恩万谢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他必须找回场子。 “林扬。” 陈凯突然站起来，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既然你这么厉害，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李雪皱着眉头想要阻止，但陈凯已经豁出去了。 “这里有个机关棋局，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号称世界第一难。” 陈凯让助理搬上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是个极其复杂的立体棋盘。 上面密密麻麻的齿轮、弹簧、滑轨，看着就让人头大。 “规则很简单，把这个金属球从起点送到终点，但每走错一步，机关就会重置。” “到现在为止，全世界只有三个人解开过，最快的用了四个小时。” 王志明在旁边摇头，这个棋局他见过，当年在东京的拍卖会上拍出过天价。 陈凯摘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那是他去年生日收到的礼物，市价三百万。 “我赌这块表，你要是能在一小时内解开，表就是你的。” “要是解不开，你就承认自己是骗子，所谓的预言都是瞎猜的。” 这个赌注明显不对等，一块表换林扬的名声，怎么看都是陈凯占便宜。 林扬开启灵魂之眼，紫色的光芒在瞳孔深处一闪而过。 整个机关的运行轨迹在他眼中无所遁形，每个齿轮的转速、每根弹簧弹力系数，全都一览无余。 甚至连设计者故意留下的陷阱机关，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第七步和第十三步是联动的，必须同时操作才能通过。 第二十一步看似是死路，其实要反向推动才能打开隐藏通道。 最后一步更绝，需要把整个棋盘倾斜四十五度，利用重力让球自动滚入终点。 这些机巧在林扬眼里就像小孩子的把戏。 “一块表，太寒酸了。” 林扬的话让陈凯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雪。” 林扬转头看向陈凯的经纪人。 “你们星耀传媒答应给我的五百万片酬，到现在只付了定金吧。” 李雪点点头，剩下的钱要等节目播完才结算。 “这样吧，我赢了，剩下的钱现在就结清。” “我输了，已经收到的定金全部退回，还倒贴三百万给陈凯当精神损失费。” 这个赌注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八百万对五百万，而且林扬还要在一小时内解开世界级的难题。 陈凯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赌注对他太有利了。 他研究这个棋局三个月，最好的成绩也要两个小时，林扬绝对不可能在一小时内完成。 “好，我跟你赌。” 李雪想要劝阻，但陈凯已经上头了。 “那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林扬走到棋盘前，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他。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疯了，弹幕刷得服务器都快崩了。 “死神大大这是要翻车了吧，这棋局我看着都头晕。” “陈凯玩这个棋局半年了，林扬怎么可能赢。” “完了完了，装逼装大了。” 林扬伸出手，轻轻拨动第一个机关。 咔哒一声，金属球开始移动。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其实只是在演戏。 毕竟解得太快会显得太假，得给观众一点期待感。 第二步，第三步，球顺利通过了第一个关卡。 陈凯冷笑着，前面三步是最简单的，真正的难关在后面。 第四步，林扬故意停顿了一下，装作在计算的样子。 第五步，球卡在了一个岔路口，这是第一个陷阱。 陈凯的嘴角扬起来，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在这里失败。 林扬突然反手一推，球居然倒退了回去。 “他在干什么，怎么往回走了。” “完了，这是要放弃了吗。” 但下一秒，林扬快速连续操作了三个看似无关的机关。 整个棋盘发出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原本封死的通道突然打开了。 球借着新轨道，一下越过了三个卡点。 陈凯的表情僵住，他花两个月才发现这条暗道。 第七步，林扬直接按下两侧分开的按钮。 懂门道的人都愣了，正常手根本够不着。 他不用手，拿的是棋盘上的一根金属棒当延长。 第十三步，他直接把棋盘拿起来，手腕一旋，整个棋盘横过来了。 围着看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以为他出错了，结果球就准确滑进下一个轨道口。 才过去十分钟，球已经跑到了路程一半。 陈凯手指都出汗了，这速度比所有记录都快。 第二十一步，最棘手的关卡摆在眼前。 那个假终点歪歪扭扭地卡在那里，多数人都会失手掉进去。 林扬却没停，绕开那个醒目的洞口，反手把球按到紧贴墙板。 他指尖一点，还以为是死路，嵌入的那块墙板忽然翻开，藏着一条密道。 陈凯条件反射地抓住椅子扶手，这些机关他根本没研究清楚。 最后一步，林扬慢慢把棋盘朝上一翘。 他抬的角度刚刚好是四十五度。 球顺着一条特别隐蔽的小槽一路顺滑，直进暗门里。 叮的一声，棋盘中央弹出一块金色小徽章。 通关的标志出现了。 大家先楞了几秒钟，紧接着是一阵爆炸般的掌声。 时钟停在二十七分钟。 原本一小时的关卡，他只用二十七分钟跑完，还直接刷新世界纪录。 陈凯整个人瘫进椅背，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李雪，该转账了。” 林扬眼神很淡，对结果似乎毫无波澜。 李雪把手机拿起来点了几下，到账五百万的提醒刚好弹出。 “先等等。” 林扬声音突然打断了气氛，大家目光全投向他。 “这钱麻烦直接打进华山医院心外科，收款人林溪。” 他报出一个账号，是他妹妹的住院账户。 “医院那边等这笔救命钱很久了。” 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之前还有人在怀疑林扬是不是冲着奖金，现在全都没说话了。 原来，他拼了命要赢，不是给自己，是在救条命。 第十五章 拆穿你的戏法 直播间的弹幕画风突变。 “我错怪死神大大了，原来是为了给人治病。” “林溪是谁，是他什么人。” “刚查到了，是他妹妹，先天性心脏病，等着做手术。” 弹幕瞬间变了风向，打赏金额翻了三倍，原本骂林扬装神弄鬼的那批人全部闭嘴了。 陈凯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五百万就这么没了，比输掉赌局更让他难受的是林扬那句轻描淡写的话。 救命钱这三个字直接把他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节目录制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器材，王志明带着两个助理过来递名片，周明拿着修改好的商业计划书千恩万谢。 苏晴在人群外围站了会儿，她的助理小李催了两次要走，她都没动。 这个女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七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可林扬这种她真没遇到过。 “去把林扬叫到我的休息室。” 小李愣了下，苏晴从来不主动约男人，就算是顶流男星想见她都得预约。 林扬刚换下黑袍，助理就来了，说苏晴有事找他谈。 他早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常青藤毕业，智商情商顶级，能在圈里混到今天，绝不只是靠脸。 休息室里，苏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 落地窗外的北京夜景铺展开来。 “坐。” 声音冷静，与节目里的甜美形象大不同。 林扬在她对面坐下，中间隔着茶几。 “所谓的预言，其实就是心理学和细致的观察，是吧。” 苏晴直接开口，眼神锐利。 “是不是提前看过节目组的材料。” 她把酒杯放在桌上，身体略微前倾。 “超能力其实根本不存在。” 她说完就一直看着林扬，像是在等他说点什么。 林扬轻轻点头。 “随你怎么想都行。” 他说完站了起来要走，苏晴愣了下。 过去的谈判中，对方要么急于解释，要么想自圆其说。像这样全然不在意的，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林扬握住门把，停了一下。 “提醒你一句。” 他声音低淡。 “三分钟后你助理会拿咖啡进来，别喝。” 苏晴稍皱眉，觉得他在骗人。 “那批咖啡豆一个月前在仓库里受潮，已经有了霉菌。” 林扬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肉眼很难发现，喝了马上会腹泻。” 苏晴差点笑出声，觉得这种说法小孩子都不会信。 “到时候该耽误你明天要去的那个行程了。” 这句话出来，苏晴神微变。 明天去米兰的行程，公司极度保密，消息知道的人极少。 林扬推门离开。 苏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腕表指向九点二十七。 一分钟过去，外面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依然安静。 到两分三十多秒时，外头响起高跟鞋声，是助理小李出现了。 敲门进来，手里托着咖啡。 “晴姐，蓝山咖啡。” 杯子温着咖啡，香气在空气里散开。 苏晴看见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在灯下看着很正常。 小李放下咖啡正准备走。 “等一下。” 苏晴端起咖啡没有喝。 “这咖啡豆是哪天到的？” 小李找开手机看备忘录，答道： “上月初到的，巴西空运来的。一直放在负二层储藏室。” 时间正好是一月。 “储藏室怎么样？” 小李不明白老板突然问这个。 “有点潮，一直是那样。” “嘶……” 苏晴把咖啡杯搁到桌面上，想不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随后，扭头吩咐小李。 “赶快把这批豆子全部收回去，让人拿去检测。” 二十分钟后。 化验结果白纸黑字写着，黄曲霉素超标。 虽然超标得不严重，但喝了准得上厕所。 苏晴拿着那纸，指尖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单纯是太震惊，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林扬绝不可能提前知道这码事。 咖啡豆是她专门找人定制的，厂家直接送到她自用仓库。 有人就算把她后勤全摸清，也没人能掐准小李就会这会送进来。更别说助理要咖啡也不过是一时想到。 左思右想，唯一的解释只剩那个最难以接受的，林扬这人，没准还真能看到“未来”。 换做平时，这种说法谁会相信。不过这会所发生的，每件事恰好串成一个完整链条。 另一头，陈凯还躲在拐角，暗自琢磨着事。 他可是亲眼看见林扬走进了苏晴的休息室。 究竟待了多久他没特意掐点，反正林扬前脚刚出门，他就顺手拍了照片。 巧的是，门刚一合上，小李就把咖啡端进去了，这角度配点字，还真容易上热搜。 陈凯看着手机偷着乐，嘴角快要合不拢。 “还‘死神预言’？明明就是抱女人大腿的软饭男。”他心里翻了个白眼。 随手把照片发给几个熟识的八卦号，连标题都打好了： 【深夜密会！某女星深夜单独会神秘男，助理递咖啡作幌子？】 这种操作，热搜挂几天一点不意外。 苏晴哪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搞事了，她脑子里还在反复播放那份检测报告呢。 理智告诉她世上哪有什么特异功能，可人家实打实拿出证据了。 她现在纠结得很，是该去跟林扬道歉呢，还是厚着脸皮去请教？她好歹也是个当红女星，真要对一个刚冒头的小演员低头？ 不低头也不行啊，人家这手段，把她那点人脉和钞能力按在地上摩擦。 林扬这会儿已经往医院去了，手机叮的一声，银行来短信了。 节目组把特等奖打过来了，说是一次性特别奖励。 加上之前的，卡里已经躺着一千多万了。 手术费康复费全都不是事儿，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正走着神呢，系统界面突然蹦出来了，死神代理人的任务进度条已经冲到百分之八十了。 【新技能开启：命运丝线（初级）】 【能直接看到身边一段时间内的因果变化，短期内的变动都能推出来。】 这技能比之前的灵魂之眼还猛，不光能看结果，连后续发展都能摸清楚。 虽说是初级版本，只能看二十四小时内的事，但对他来说够用了。 他已经看到陈凯那张偷拍照会在明早六点爆发。 还看到苏晴会在三个小时后主动找他。 更看到王志明明天会拿着八位数合同来谈。 命运的丝线在他眼前交错，每个人都像棋盘上的子。 而他现在不光能看清整个棋盘，还能知道对手下一步会走哪儿。 这张照片，已经给下一轮的算计埋好了雷。 第十六章 见义勇为英雄 林扬刚走到医院大门，手机就响了。 华山医院心外科主任的声音带着喜色，五百万已经全额到账，林溪的手术安排在三天后，供体状态良好，手术成功率极高。 挂了电话，林扬靠在走廊的墙上，终于松了口气。 半年的煎熬，一百多个龙套角色，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个电话。 病房里林溪还不知道手术的事，她正拿着手机刷直播回放。 “哥，网上都在说你是死神，还能预言未来。” 林溪的声音很虚弱，但眼睛亮晶晶的。 林扬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十八岁的丫头从小就跟着他吃苦，现在终于能好起来了。 “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休息，三天后做手术。”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配型找到了，钱也够了，她终于不用每天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死掉。 林扬陪她聊了会天，出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 他打开手机，系统界面显示死神代理人的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命运丝线技能自动激活，他能清楚地看到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内会发生的事。 陈凯发出的照片会在早上六点被营销号推送。 标题会是《惊爆！林扬深夜密会苏晴，疑似威胁下毒》。 配文会把他描绘成一个利用邪术控制女明星的骗子。 评论区会有水军带节奏，说他是装神弄鬼的神棍。 股价跟着起伏，节目组赶紧忙着灭火，苏晴那边马上出声明。 这一切他早算到了。 不过他也看见另一条线，七点半，一个更劲爆的新闻压了下来。 首都公安官方微博就要公布消息。 这才是压轴那招。 凌晨五点五十，带节奏的营销号开始刷屏。 各种吸眼球的标题，照片发出来全是偷拍那一组。 照片里林扬背影没露脸，苏晴的表情特意放大，助理手里的咖啡还被红圈圈起。 底下的水军留言没有一句客气。 “本来就觉得他有问题，预言那回事早内定好了。” “苏晴肯定被威胁了，你看她表情多难看。” “那杯咖啡里说不定真有东西，太恶心了。” 陈凯躺在床上刷手机，看着评论区的风向越来越歪，心里别提多爽了。 他花了二十万买水军，效果比预期还好。 李雪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偷笑。 “陈凯，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发照片的。” 李雪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刚接到公司高层的电话，差点被骂死。 “我只是把真相告诉大家而已。” 陈凯还在装无辜。 “真相个屁，你知不知道林扬现在是什么身份。” 李雪都快急疯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但陈凯这个蠢货已经捅了马蜂窝。 早上七点，热搜榜前五全是林扬相关。 #林扬威胁苏晴# #死神真面目# #节目组回应林扬事件# #苏晴深夜密会# #林扬是骗子吗# 节目组的公关部门全体加班，电话都快打爆了。 宋雅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铁青地看着屏幕。 “查清楚了吗，照片谁发的。” 助理低声回答：“是陈凯，他用了三个营销号同时发布。” 宋雅气得拍桌子，这个白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七点三十分准时到了。 首都公安的官方微博突然更新。 【关于表彰见义勇为市民林扬的通报】 通报很长，详细描述了三天前发生在朝阳区的一起持刀抢劫案。 歹徒手持尖刀威胁路人，已经有两人受伤，情况十分危急。 人群还没回神，林扬已冲过去，把刀手摁在地上。 警方很快把监控片段处理后发了出去。 视频里林扬出手又准又快，侧身躲刀，反手制服，前后不过三秒。 动作利落得让人有点怀疑真假。 警方通报最后一句分量最重。 “林扬同志在危险时刻果断出手，是见义勇为典型。经决定，授予‘首都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号召向他学习。” 官方落印，板上钉钉。 热搜榜眼看重新洗牌。 #林扬见义勇为#顶在第一。 #首都公安表彰林扬#秒到第二。 #林扬制服歹徒视频#也冲了上去，排在第三位。 之前那些黑料热搜全部被挤到后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评论区的画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刚才还在骂林扬是骗子的人，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评论全删了。 “我错了，林哥对不起，我不该听信谣言。” “刚才骂得最凶的那几个ID呢，出来道歉啊。” “人家是真英雄，咱们却在这造谣，真他妈丢人。” 那个带头黑林扬的大V慌了，赶紧发了条道歉微博。 “对不起林扬先生，我不该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转发不实信息，我为我的行为深感抱歉，已经删除相关微博，并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但网友不买账，直接把他骂上热搜。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怕了。” “建议林扬起诉这帮造谣的。” 苏晴的工作室也立刻发声明，用词严厉。 “关于今早的不实传闻，我方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林扬先生是值得尊敬的英雄，任何恶意中伤都是对英雄的侮辱。” 节目组更是火速行动，直接把林扬的镜头剪成了宣传片。 “《死神游戏》特邀嘉宾林扬，不仅在节目中展现非凡能力，更在现实中见义勇为，他是真正的英雄。” 陈凯看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傻了。 热搜榜上他花钱买的那些词条，存活时间不到半小时就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赞美声。 林扬的微博粉丝数在疯涨，从三十万直接冲到三百万，还在以每分钟十万的速度增长。 评论区全是道歉和崇拜。 “林哥我错了，我就是个傻逼，不该质疑英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跪了。” “英雄哥哥，我刚才被水军带了节奏，现在清醒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他妈眼瞎了才会相信那些黑料，林扬是真男人。” 第十七章 全球直播的“死神” 林扬看着手机屏幕上疯涨的数字，国内舆论已经彻底反转了。 可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他预言设备爆炸那段，现在正被各国网友反复播放分析。 YouTube上那个视频，播放量已经破两亿了。 评论区炸成了联合国大会，各种语言混在一起，争论得不可开交。 “This is real magic！ Hes a prophet sent by God！” “这明显是中国政府的秘密武器，他们在测试精神控制技术。” “我数过了，他倒数的每一秒都精准无误，误差不超过0.1秒。” 特推上，#DeathGodProphecy的标签冲到了全球趋势第一。 有人把林扬的照片P成了带光环的天使，也有人把他P成了恶魔。 最离谱的是，印度那边已经有人开始供奉他的照片了，说他是湿婆神的化身。 林扬用命运丝线扫了一眼，接下来十二小时内会有七家国际媒体申请采访，三个宗教组织想要招募他，还有两个极端组织把他列入了暗杀名单。 他关掉手机，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华盛顿，地下三层的某个密室里，七个人正围着会议桌开会。 虽然林扬看不到那么远，但他能通过命运丝线感知到，有一股强大的意志正在关注他。 “目标展现的能力已经超出了常规认知范畴。” 说话的是个秃顶白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分析报告。 “我们的行为分析专家看了三十七遍录像，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是在演戏。” 另一个戴眼镜的亚裔女人接话：“微表情分析显示，他在预言时瞳孔没有任何扩张，心率保持在每分钟六十次，这不符合说谎或表演的生理特征。”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够了，我不需要听这些分析，我只想知道，他对我们是不是威胁。” “暂时无法判断。”秃顶男人翻到下一页，“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他的能力是真的，那么现有的所有安全协议都需要重写。” “想象一下，如果敌对势力掌握了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我们的所有军事行动都会暴露。” 会议室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可怕的可能性。 “启动普罗米修斯计划。”主位的男人最终下了决定，“派出我们在华夏的所有资产，我要知道林扬的一切。” 与此同时，伦敦军情六处也在开紧急会议。 莫斯科的FSB同样在分析林扬的视频。 东京的公安调查厅已经派出了特工。 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向林扬靠拢。 北京，某个不起眼的茶楼里。 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他面前摆着七八份不同语言的报纸。 每份报纸的头版都是林扬的照片。 “老板，各国的动作都很大。” 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 中年男人放下茶杯：“意料之中，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谁不想要。” “那我们怎么办。” “先接触，再评估。”中年男人站起来，“准备三辆车，我亲自去。” 林扬刚从医院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街角的报刊亭老板，眼神飘忽不定，手一直放在柜台下面。 对面咖啡店里那对情侣，女的端着咖啡杯二十分钟没喝一口。 路边停着的出租车，司机座位是空的，但后视镜的角度明显被调整过。 至少有三波人在监视他。 林扬装作没发现，继续往前走，心里默默计算着。 CIA的人在报刊亭，手法很专业但太过小心，反而露出了破绽。 咖啡店里那对应该是日本公安，女的耳朵里有隐形耳机。 出租车里藏着的，从呼吸频率判断，应该是受过特种训练的。 他们都在等机会，想要接近他，但又互相提防着。 这种多方角力的局面，稍有不慎就会失控。 林扬故意拐进了一条小巷，果然，三波人都跟了上来。 报刊亭老板第一个动手，掏出一把改装过的麻醉枪。 可他刚举起枪，咖啡店的女人就扔出一枚飞刀，直接打掉了他的武器。 “混蛋，这是我们的目标。” 日本女特工用流利的中文骂道。 “做梦，我们先发现的。” CIA特工也不装了，直接亮出了身份。 出租车里跳出三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三方人马在巷子里打成一团，各种格斗技巧轮番上演。 林扬靠在墙上看戏，这帮人为了争夺他，已经完全顾不上掩饰身份了。 正打得激烈的时候，巷子两头突然被堵住了。 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出现，每个人手里都端着95式突击步枪。 “都不许动，放下武器。” 带头的是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肩章显示他是个上校。 三波外国特工瞬间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华夏官方会来得这么快。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欢迎来到华夏。” 上校的笑容很官方，但枪口的指向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很遗憾，你们的签证似乎有点问题，请跟我们走一趟。” CIA特工想要反抗：“我们有外交豁免权……” 话没说完，就被枪托砸晕了。 其他人见状，立刻老实了，乖乖地被铐上手铐带走。 等巷子里只剩下林扬和上校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上校收起了刚才的强硬，对林扬敬了个礼。 “林先生，我们的人跟了你三天了，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林扬点点头，他确实知道，除了那三波外国特工，还有一波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他。 “多谢关照。” “应该的，你现在是国宝级人物，不能出任何差错。” 上校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夹。 “有人想见你。” 证件轻轻一掀，里面有个龙形徽章，冰冷的金属边角反着点寒光。 林扬眯了眯眼，很快注意到这徽章里裹着一股陌生的能量在游动。 那种力量不是林扬用惯的系统风格，更像是什么古老的东西，这东西气息奇特又危险。 这时巷口安静下来，三辆红旗轿车慢慢停住，车牌一眼就是特批级别。 正中间的车门打开，一个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下来了。 他没穿西装，中山装穿得一丝不苟，不怒自威，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男人走到林扬面前，视线扫过，眼神里带着点压制力。 他神情很平静，但是身上那股气势，让林扬下意识肌肉都绷紧了。 “林扬，对吧？我们是国家层面的特殊事件部门，有时管内部叫龙巢。” “接下来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第十八章 我只相信我的剧本 中年人话说完，转身走去了车那头。 林扬跟在后面，脑海里系统界面还亮着，死神代理人那进度已经冲到九成，可新的角色模板就是没反应。 这帮人出现得太凑巧，巧得让他心里一阵警惕。 车队一路碾压过去，连续经过三道安检，每道岗都有实枪士兵把门，最后停在一座普通的办公楼门前。 可进电梯后，林扬立马察觉气氛不对。 电梯只往下，直降二十多层，四壁全是他没见过的金属材料，上面还有流动的能量纹理。 “林先生，欢迎来到龙巢。” 中年人这时才报了名。 “我姓秦，秦峰，龙巢副局长。” 电梯门开了，林扬眯细眼，场面扎眼。 不是普通地下室，到处漂浮着全息光影，量子电脑在主控区运转。 走廊两侧，玻璃墙拦住了不少怪物，有突变的动物，也有形状不断变化的黑色物质。 秦峰直接带他进了一间会议室。里面坐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位是首席心理分析师，代号解梦人。” 解梦人把镜框往上一推，神情冷静，眼光锐利。 “林扬先生，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 这话并不求回答，他们认定林扬心里有数。 林扬拉开椅子落座，整个人显得很散漫。 “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那些事。” 解梦人微微点头，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抽出了资料。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半年前还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异常记录。” 他翻到下一页。 “但从三个月前开始，你突然展现出了超乎常理的能力。” “魔宗剧组，一个眼神让专业演员精神崩溃。” “剑圣角色，一剑熔穿道具。” “死神游戏，精准预言设备故障。” 每说一件事，解梦人就把相应的照片摆在桌上。 “最关键的是，你的能力似乎和你扮演的角色有关。” 林扬心里一紧，这帮人调查得比他想象的还要详细。 解梦人继续说下去。 “我研究了你所有的表演录像，发现一个规律。” “你进入角色的时候，脑电波会出现异常峰值。” “这种峰值，普通人根本达不到。” 他把一张脑电图推到林扬面前。 “要么你天生异于常人，要么你掌握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技术。” 秦峰在旁边补充道。 “林先生，我们不是敌人，只是想搞清楚真相。” “如果你的能力可控，对国家来说是巨大的财富。” “如果不可控，那就是定时炸弹。” 林扬看着桌上的资料，这些人掌握的信息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但系统的存在他绝对不能说。 “你们想让我怎么证明。” 解梦人站起来，走到墙边按了个按钮。 墙壁缓缓打开，露出后面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检测设备。 “很简单，接受我们的全方位检测。” “脑电波、心率、血压、激素水平，甚至基因序列，我们都要检查。” “如果你真的只是演技好，这些数据会说明一切。” 林扬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们觉得这些机器能测量灵魂的重量吗。” 解梦人愣了一下。 “灵魂是不存在的，只有生物电信号。” 林扬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所在。” “你们想用科学解释一切，但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 他走到玻璃墙前，看着外面那些被关押的异常生物。 “这些东西，你们的科学能解释吗。” 秦峰和解梦人对视一眼，确实，龙巢收容的这些异常存在，很多都超出了现有科学的认知范畴。 “那你想怎么证明。” 秦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林扬转过身，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把你们最棘手的悬案给我。”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解梦人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在开玩笑吗，那些都是绝密档案。” 林扬走回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着他们。 “我不是要破案。” “我要演一次凶手。” “或者受害者。” 这话说完，秦峰猛地站起来，椅子都被推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些案子，每一个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人命。” “你把它们当成什么了，演戏的剧本吗。” 林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对，就是剧本。” “世界就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演戏。” “凶手在演，受害者在演，你们也在演。” “只不过有些人演得太投入，忘了自己只是个演员。” 解梦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对死者的亵渎。” 林扬冷笑一声。 “亵渎？” “你们把案子压了十年二十年，凶手逍遥法外，这才是真正的亵渎。” “如果我能通过表演，还原案发现场，找出真相，这算亵渎吗。” 秦峰还想说什么，会议室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身影出现在光幕中，声音苍老但充满威严。 “给他红衣渡鸦的卷宗。” 秦峰和解梦人同时色变。 “局长，红衣渡鸦是S级绝密。” 老者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知道。” “二十三年了，我们用尽所有手段都没能破案。” “也许，是时候试试不同的方法了。” 他停顿了一下。 “我要看他的演出。” 全息投影消失了，会议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解梦人的手在发抖，秦峰的脸色苍白得像纸。 红衣渡鸦，这个代号在龙巢内部就是禁忌的代名词。 二十三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连环杀人案。 七个受害者，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大学生，死状极其诡异。 她们都穿着同样的红色连衣裙，摆成相同的姿势，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最恐怖的是，法医解剖发现，她们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像是自愿赴死。 龙巢介入调查，动用了所有资源，甚至请来了国外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可二十三年过去了，案子还是毫无进展。 凶手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线索。 更诡异的是，每个参与调查的人，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在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有三个调查员因此精神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从那以后，这个案子就被封存了，代号红衣渡鸦。 渡鸦是死亡的象征，红衣是受害者的标志。 没人敢再碰这个案子，它就像诅咒一样，谁碰谁疯。 而现在，林扬要用演戏的方式，去触碰这个禁忌。 第十九章 符合条件的只有三个人 秦峰把那个尘封的档案袋拿出来，手抖得厉害，红衣渡鸦四个字像烙铁一样烫手。 解梦人退了两步，二十三年来没人敢碰这案子是有原因的，上一个调查员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画圈圈。 “林扬，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挑战什么。” 秦峰把档案往桌上一扔，灰尘扬起来呛得人想咳嗽。 “七个死者，全是京城名校的学生，家里都有背景，案子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结果二十三年了，凶手连根毛都没留下。” 林扬拿起档案，翻开第一页就是死者照片，七张脸排成一排，都是二十岁的姑娘，笑得很甜。 “她们生前有什么共同点。” 解梦人翻出另一份材料，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分析。 “身高都在一米六五左右，体重五十公斤上下，都是文学系学生，单身，家境优越。” “更诡异的是，她们死前三天都去过同一家咖啡馆。” 林扬继续翻，翻到现场照片时，连他都愣了一下。 七个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裙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的笑容诡异到让人后背发凉，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乐的东西。 “法医说她们死前没有挣扎，体内没有毒素，没有外伤，就是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秦峰说到这里，声音都在发颤。 “最可怕的是，她们死亡时间相隔整整七天，每个周五晚上十点整，一秒不差。” 林扬把照片摊开，七个姑娘的笑容像是在对他说话。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提示。 【检测到特殊剧本：红衣渡鸦】 【角色类型：悬疑推理】 【难度评级：SSS】 【警告：此剧本涉及精神污染，建议宿主谨慎】 林扬没理会警告，他需要新的能力，越危险的角色，系统给的奖励越丰厚。 “给我一间空房间，我要开始了。” 解梦人急了。 “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演。” 林扬抬头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 “谁说我要演凶手了。” “我要演的是第八个受害者。” 秦峰手里的茶杯直接摔了，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第八个？案子只有七个受害者。” 林扬站起来，把档案抱在怀里。 “错了，应该有八个。” “第八个还没死，或者说，她一直在等着有人发现她。” 解梦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这种说法太邪门了，像是在说鬼故事。 “你疯了，这是科学调查，不是拍恐怖片。” 林扬没搭理他，直接朝门外走。 秦峰想拦，被他一个眼神定在原地，那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像是死神在凝视。 实验室改造的空房间里，林扬把七张照片贴在墙上，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秦峰和解梦人在玻璃墙外看着，旁边还站着几个研究员，都是龙巢的精英。 “他在搞什么，摆风水阵吗。” 一个年轻研究员忍不住吐槽。 话音刚落，林扬突然转身，隔着玻璃看向他。 “北斗七星，古人用来指引方向的星座，也是道教里的死亡符号。” “凶手选七个人，就是要完成某种仪式。” 研究员的神色放空，咽了口唾沫一般，人下意识往后退去。 林扬掏出口袋里的那支红色口红，是他之前从档案袋里翻出来的证物。 “二十三年前的口红，到现在颜色还没褪，这是否觉得怪？” 解梦人翻了下资料。 “每个现场都出现过这支口红，但没留任何指纹和DNA。” 林扬把口红打开，对着镜子在上面画了个奇怪的记号。 “这不是为活人准备的。” 他闭眼，慢吸一口气，身体彻底松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细腻柔软，站姿也彻底变样，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玻璃墙后的几个人呆住了，他连气场都变了，像灵魂被调包。 林扬再次睁眼时，声音已经轻巧柔软，还带了女孩子的娇俏。 “我叫苏雨晴，京城大学读大三，中文系。” 秦峰瞟档案，案件受害人排第一个的，就是苏雨晴。 “周五那天，我收到封情书，里面说晚上十点，到学校后山来。” 林扬往角落踱过去，步伐轻盈得不像个男人。 “他知道我喜欢红色，专门给我准备了一条红裙子。” 他手指在空中滑，小心又珍惜，像是在抚摸无形的衣料。 “裙子很美，正中我心口的样子。他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想法。” 解梦人的手在平板划得飞快，他听到的新细节档案里全没记。 林扬继续代入，脸微红，女孩子的羞怯神态，看不出这是男人在演。 “他学医，说能教人永远留在最好看的年纪。” “答应照他的法子做，就能一辈子不改变。” 秦峰的声音潜紧，医学线索出现了。 “他拿茶给我，让我喝。茶叶有股酸甜又带点腐、臭的花香。” 林扬俯身，端虚杯喝下，动作细致，然后身体抖了抖。 “心跳越慢，更像是沉下去，但我不觉恐惧，信他一定会实现所说。” “想一直漂亮，就得先死一次。” 他的动作缓慢地倒下，双手合拢竖在胸前，嘴角带着微妙的笑。 “倒下的那瞬，我眼里真看见了不败的美。” 话落，他猛地坐起，呼吸剧烈，满额头都是汗。 系统出现文本弹窗。 【角色扮演完成度：40%】 【新线索：凶手身份局部】 【技能获得：死亡回溯（初级）】 林扬用手指按住太阳穴，刚才那一段太耗精神。 “凶手是京城医学院的学生，1999年到2000年期间在校。” 解梦人立刻调出数据库。 “那两年医学院有三千多名学生。” 林扬摇摇头：“不，是研究生，专攻病理学或者法医学。” 范围缩小到不到一百人。 “而且是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体重七十公斤左右，左撇子。” 秦峰皱眉。 “你怎么知道这些。” 林扬指着墙上的照片。 “勒痕的角度，只有左撇子才会留下这种痕迹。” “不对啊，法医报告说没有勒痕。” 林扬冷笑。 “那是因为凶手用的不是绳子，是头发。” “自己的头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用自己的头发杀人，这得多变态。 “继续缩小范围，有脱发问题的。” 解梦人的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滑动。 “符合条件的只有三个人。” 第二十章 让我死一次 三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林扬看了一眼，指着中间那个。 “就是他，陈医生，现在应该四十多岁了。” 秦峰立刻打电话，让人去查这个陈医生的下落。 五分钟后，消息传回来。 “陈医生二十年前移民加拿大，现在是多伦多一家私人诊所的老板。” 解梦人松了口气。 “在国外，我们没有执法权。” 林扬笑了，笑得很诡异。 “谁说他在国外了。” “查查看，最近有没有叫陈志强的人入境。” 秦峰愣了一下，陈医生的全名就是陈志强。 系统立刻开始检索，结果让所有人都傻了。 “三天前，陈志强持加拿大护照入境，住在王府井的希尔顿酒店。” 秦峰猛地站起来。 “他回来干什么。” 林扬看着墙上的照片，眼神变得深邃。 “因为他的仪式还没完成。” “七个只是开始，他要凑齐九个。” “北斗九星，这才是完整的阵法。” 解梦人的脸色煞白。 “那第八个受害者是谁。” 林扬转身看向玻璃墙外。 “就在这个房间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间里除了林扬，就是墙上的照片。 突然，年轻研究员尖叫起来。 “照片，照片在动。” 大家转头一看，墙上七张照片里的女孩，眼睛都在看着同一个方向。 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林扬。 林扬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来了。” 玻璃墙外的仪器疯狂报警，检测到房间里出现了第二个生命体征。 可房间里明明只有林扬一个人。 “温度在下降，已经降到零度了。” 研究员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扬突然尖叫一声，声音是女人的。 “不，我不想死，我还有论文没写完。” 他的动作完全不像自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错。” 秦峰想冲进去，被解梦人拦住。 “别进去，现在进去会破坏他的表演状态。” 林扬在地上爬行，像是在躲避什么。 “你不是陈学长吗，我们上过同一门选修课。”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他突然停住，瞳孔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答案。 “因为我长得像你妈妈？” “你妈妈二十岁就去世了，你一直忘不了她？” “所以你要把长得像她的女孩都变成永恒？” 这个理由太疯狂了，疯狂到让人觉得恶心。 林扬继续演，声音越来越虚弱。 “第八个是我，赵小雨，京城师范大学中文系。” “2000年12月24日，平安夜，我死在了学校的圣诞舞会上。” “可是没人发现我死了，因为他把我的尸体藏在了舞台下面。” “一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被发现。” “那时候我已经腐烂了，没人把我和红衣渡鸦联系起来。” 秦峰立刻打电话。 “查2000年京城师范大学的失踪案，重点查赵小雨。” 三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确实有个叫赵小雨的，2000年12月24日失踪，次年3月在学校礼堂舞台下发现尸体。” “当时定性为意外死亡。” 林扬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惨白。 “不是意外，是谋杀。” “而且不止八个，应该是九个。” “第九个就在今晚。” 秦峰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 “还有一个小时。” “来不及了，他已经动手了。” “快查希尔顿酒店，看有没有女性住客失踪。” 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有了回复。 “1508房的客人下午就没见了，是个女大学生，来北京参加研讨会的。” 林扬闭上眼睛，用刚获得的死亡回溯能力感知。 “她还活着，但撑不了多久了。” “在酒店顶楼，天台上。” 秦峰带着人直接冲出去，解梦人想跟上，被林扬叫住。 “等等，这是个陷阱。” 解梦人回头。 “什么陷阱。” 林扬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陈志强知道我们会找到他。” “他故意留下线索，就是要我们去。” “他想完成最后的仪式，需要见证者。” “而我们，就是他选中的见证者。” 解梦人的后背直冒冷汗。 “那怎么办。” 林扬从口袋里掏出那支红色口红。 “让我来演最后一幕。” “我要演的不是受害者，是凶手。” 他拿着口红，在自己脸上画起了诡异的符号。 每画一笔，他的气质就变一分，从正常人变成了疯子。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角色扮演完成度：60%】 【解锁技能：精神侵蚀（中级）】 【警告：此技能可能对宿主造成不可逆损伤】 林扬不管不顾，继续在脸上画。 “陈志强，四十三岁，心理变态，恋母情结。” “他不是在杀人，是在创造艺术品。” “每个受害者都是他母亲的替代品。” 他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病态。 “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没关系，我会让你永远陪着我。” “用这些女孩的生命，拼凑出你的样子。” 解梦人看着监控里的林扬，感觉自己在看一个真正的疯子。 “他入戏太深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林扬突然抬头，对着监控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出事？”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啊。” “不疯，怎么演疯子。” “不死，怎么演死亡。” 他拿起墙上的照片，一张张撕碎。 “这些都不完美，都不像妈妈。” “我要重新来，用更完美的方式。” 撕到最后一张时，他停住了。 “就是她，第九个，最完美的一个。” “今晚十点，在天台上，我要完成最后的仪式。” “让妈妈复活。” 林扬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医护人员冲进来，检查后发现他的心跳快停了。 “快，心脏复苏。” 正抢救时，林扬突然睁开眼睛。 “别救我。” “让我死一次。” “只有死过，才能真正理解死亡。” 医生愣住了，这种要求太疯狂了。 林扬的心跳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止。 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三秒钟后，他的心跳突然恢复。 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不是林扬，不是陈志强，而是另一个人。 “我是第九个，我叫李雪儿。” “我还没死，但快了。” “他在我面前，拿着针筒。” “针筒里是氰化物，注射进去，三分钟内必死。” 林扬站起来，摇摇晃晃。 “我看到了妈妈的照片，贴在墙上。” “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第二十一章 太年轻了 解梦人的理智告诉他这不科学，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认知。 林扬继续说，声音越来越虚弱。 “快，还有十五分钟。” “希尔顿酒店天台，他在那里等着。” “不是等我们去救人，是等我们去见证。” “见证他妈妈的复活。” 说完，林扬再次倒地。 这次是真的昏迷了。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炸响。 【角色扮演完成度：100%】 【获得终极技能：死亡掌控（初级）】 【可以短暂控制他人生死，冷却时间24小时】 【警告：此技能消耗生命力，请谨慎使用】 与此同时，希尔顿酒店天台。 秦峰带着特警包围了整个天台。 陈志强站在中央，面前跪着一个女孩，正是李雪儿。 “你们来晚了。” 陈志强的声音很平静，手里的针筒已经扎进了女孩的脖子。 “仪式已经开始了。” 他按下注射器，毒液缓缓推进。 就在这时，陈志强突然惨叫一声，针筒掉在地上。 他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握住，剧痛让他跪倒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 千里之外，龙巢基地里。 林扬坐起来，手掌虚握，像是抓着什么。 “死亡掌控。” 他轻轻一捏。 天台上，陈志强的心脏瞬间停跳。 一个杀人凶手，死在了自己的仪式上。 李雪儿得救了，毒液只注射一点点，不致命。 秦峰看着陈志强的尸体，心里发毛。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龙巢基地。 林扬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 使用死亡掌控消耗了他大量的生命力，感觉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解梦人走过来，眼神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 林扬笑了笑。 “我是演员啊。” “只不过，我演的角色，都是真的。” 系统界面弹出新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SSS级剧本】 【奖励大礼包已发放】 【解锁新剧本：冥界判官】 【是否接受？】 林扬看着新剧本的介绍，嘴角勾起。 冥界判官，掌管生死簿的存在。 这个角色，会让他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眼前的麻烦。 秦峰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 “林扬，鉴于你的特殊能力，上面决定，招募你加入龙巢。” “职位是特别顾问，年薪八位数，配专车专宅。” “条件只有一个，你的能力只能为国家服务。” 这个条件很诱人，但林扬知道，一旦答应，他就失去了自由。 “我拒绝。” 秦峰愣住了。 “为什么。” 林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因为我是演员。” “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自由。” “被束缚的演员，演不出好戏。” 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 “不过，如果有什么案子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演戏的片酬，一次一千万。” 秦峰想说什么，被解梦人拦住了。 “让他走吧。” “这种人，留不住的。” 林扬离开龙巢，重新回到阳光下。 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林先生，您妹妹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在恢复室。” 这个消息让林扬终于松了口气。 妹妹安全了，他可以放手去演更危险的角色了。 就在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袁老，袁老。 “小兄弟，上次你拒绝了我。” “现在我带来了新的剧本。” “《轮回》，讲述一个活了三千年的人的故事。” “男主角，片酬三个亿。” “有兴趣吗？” 林扬看着袁老，又看看手机上的系统提示。 【检测到高级剧本：轮回】 【角色契合度：95%】 【预计奖励：时间掌控】 看到奖励，林扬心里顿时一紧。 掌控时间，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底牌。 “什么时候开始吧？” 袁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现在。” 刚上车，林扬就注意到副驾坐着个年轻人。 那人衣服熨得笔挺，身上带着攻气，脸上都是不耐。 “袁老，他就是你要选的主角？” 说话的神情直接把轻视写脸上，不打算拐弯抹角。 袁老没有给回应，只是递给了林扬一块平板。 屏幕上摆着《轮回》的剧情大纲，细节扑面而来。 “这个角色叫秦无道，三千年活到现在。” 刚要说，旁边年轻人冷笑一声，把话打断。 “我得说一句，演这么个人物，要吃进三千年的历史。” 他瞥了林扬一眼，那神色更显得刻薄。 “你平时跑小角色吧？表演一点底子都没有，就想演个三千岁的狠人。” 林扬没搭理他，翻看着那份剧本。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忽然闪动。 【剧本核心检测：不死者的孤寂】 【需呈现三千年风雨带来的沉重】 【建议宿主调配全部现有技能整合运用】 旁边那自来火的男人见林扬根本不看他，更恼。 “我叫周文博，这剧制片，还是大金主代表。” 他掏出合同，啪地放到林扬面前。 “三亿片酬，懂不懂这什么意思？” “整个十亿投资，你就要分走三成。” 林扬终于抬起头，看了周文博一眼。 就这一眼，周文博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太深了，深得像是能看穿灵魂。 “你觉得我不值三个亿？” 林扬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周文博心里。 周文博强撑着底气，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备选演员名单，每一个都是影帝级别。” 他一页页翻开，全是大牌明星的资料。 “陈天明，三届金马影帝，片酬只要八千万。” “李浩然，戛纳最佳男主角，片酬一个亿。” “张世杰，国际A类电影节大满贯，片酬一亿五。” 每说一个名字，周文博的语气就得意一分。 这些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碾压林扬。 “而你呢，林扬，你有什么。” “演过几个龙套，最近靠装神弄鬼混了点名气。” “就这样也敢要三个亿？” 袁老皱了皱眉，刚想说话，林扬伸手拦住了他。 “周制片，你说的这些影帝，都很优秀。” 林扬的语气突然变了，变得古老而沧桑。 “但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周文博冷哼一声。 “什么问题。” 林扬闭上眼睛，深呼吸，整个人的气质开始变化。 第二十二章 灵魂的年纪 “是灵魂的年纪。” 林扬这话落地，车厢温度骤降三度。 周文博感觉脊椎发麻，那种被上位者俯视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困难了。 可他不能认怂，这关系到整个项目的金钱分配，三个亿和一个亿的差距，足够他从中捞走两千万好处费。 “装神弄鬼那套，在剧组没用。” 周文博强撑着，把合同摔到林扬腿上。 “演员最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你那些预言把戏，观众不会买单。” 袁老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 “周制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周文博转头，袁老眼神里已经带着不满。 “《轮回》的导演是我，选角权在我手上，不在金主那里。” 这话说得很直白，周文博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背后确实有金主撑腰，可袁老在圈里的地位，不是钱能撼动的。 上一个想在袁老戏里指手画脚的投资方，电影拍到一半就被踢出局，赔了八个亿。 “袁老，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文博立刻换了副嘴脸，可惜晚了。 林扬这时候把合同拿起来，随手翻了两页。 “这份合同，第七条第三款有问题。” 周文博愣了下，那条款是他专门加进去的陷阱条款，正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票房分成按净利润计算，可净利润的定义权在制片方，这意味着就算票房一百亿，制片方说亏本，演员一分钱都拿不到。” 林扬说完，把合同扔回去。 “周制片，你觉得我年轻好骗？” 周文博的脸彻底绿了，这条款确实是他设计的，就是想压榨演员。 可林扬一眼就看穿了，这说明对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还有第十二条，肖像权归制片方所有，可以无期限使用，这条更狠。” 林扬继续拆穿。 “拍完这部戏，我的脸就能被你们拿去做任何商业用途，代言、周边、游戏，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袁老这下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合同抢过来撕了。 “周制片，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林扬当傻子。” 周文博这会儿已经不敢再说话了，可他心里的火气更大。 林扬这小子不光演技邪门，连商业条款都看得这么透，根本没法坑。 车到了影视基地，袁老带林扬下车，周文博跟在后面，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摄影棚里，剧组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 灯光师在调灯，摄影师在测光，道具组在摆场景。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坐在监视器前，翘着二郎腿刷手机。 那人叫江枫，当红小鲜肉，粉丝三千万，带货能力顶级，是这部戏的男二号。 周文博看到江枫，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 “江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扬，要演男主角秦无道。” 江枫头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划着，明显没把林扬放眼里。 “哦，就是那个装神棍的。” 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可周文博不但不生气，反而附和起来。 “江老师说得在理，现在谁都能进圈，门槛彻底没了。” 江枫这时才扬起头，上下打量林扬，眼尾甩着鄙视。 “袁导，这次是不是选错人了？” “三千岁的戏，需要底子，需要经历，需要懂人心。” 江枫起身，直接塞到林扬跟前。 “跑龙套出身，他明白什么叫三千年的熬？” 袁老没吭声，只看林扬怎么接。 林扬还是一句话不说，站旁边，但气势一下变了。 江枫不松口，音调压着愈发锋利。 “秦无道这个角色，我磨了三个月，资料翻烂，光书就啃了二十本，纪录片五十部。” “秦汉那些规矩，我全摊开过，唐宋的规制气派，也通透了。” “我甚至专门去学了古琴，练了书法，就是为了演好这个角色。” 他这话说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点头，江枫确实下了功夫。 可林扬突然笑了，笑得很讽刺。 “学了古琴，练了书法，就觉得自己能演三千岁的人？” 江枫脸色一变，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专业性。 “那你呢，你准备了什么。” 林扬没回答，而是走到道具台前，拿起一把古琴。 这琴是剧组花了五十万从收藏家那里租来的，宋代的老物件。 “江老师，你学古琴多久了。” 江枫昂着头。 “三个月，我的老师说我很有天赋。” 林扬把琴放在膝上，手指轻轻一拨。 一个音符飘出来，清脆悠远，像是从千年前传来的。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个音色不对劲，比江枫弹的要纯粹太多。 林扬继续拨弦，一首《广陵散》流淌出来。 可这不是普通的《广陵散》，每个音符里都带着杀气，带着悲凉，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江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知道，这已经不是技巧层面的差距了。 这是境界的差距，是灵魂深度的差距。 一曲终了，林扬把琴放回去。 “三个月学古琴，只能学到指法。” “可琴音里的意境，是用时间熬出来的。” “你没活过那些朝代，怎么能弹出那些朝代的悲欢。” 江枫想反驳，可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周文博这时候跳出来。 “古琴谁不会弹，这不能证明什么。” 林扬转头看他。 “那书法呢，江老师练了多久。” 江枫咬牙。 “两个月，我临摹了王羲之的《兰亭序》。” 林扬走到道具台，拿起毛笔，饱蘸墨汁。 “《兰亭序》确实是好帖，可惜王羲之写那字的时候，是在永和九年的兰亭雅集。” “那天有清风，有流水，有好友，有美酒。” “王羲之写下那些字，不是为了炫耀技巧，是因为当时的心境。” 他下笔如龙蛇，一个“永”字跃然纸上。 可这个字，和《兰亭序》里的“永”完全不同。 笔画里带着的不是雅致，而是沧桑，是历尽千帆后的淡然。 “三千岁的人，写字不会追求美，只会追求真。” “因为他见过太多美好的东西消失，知道美是最不可靠的。” 林扬放下笔，江枫的脸已经白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看出来了，江枫和林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江枫还想挣扎：“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演戏最重要的是台词功底。” “秦无道有段独白，七百个字，一气呵成，我能背得滚瓜烂熟。” 林扬点点头：“那段独白我也看了，是秦无道在长安城墙上，看着日出日落，感慨千年时光。” 江枫立刻接话。 “没错，那段独白需要的是情绪的层次感，从悲凉到释然，从孤独到平静。” “我为了这段戏，专门去练了气息控制，保证每个字都能送到观众耳朵里。” 林扬摇摇头。 “江老师，你还是不懂。” “三千岁的人，说话不会有那么多情绪起伏。” “因为他已经说过太多次同样的话了，见过太多次同样的风景。” “对他来说，日出日落就像呼吸一样，是生命的一部分，不需要感慨。” 第二十三章 我决定了，剧本要改 江枫怒了：“你这是狡辩，没有情绪怎么能打动观众。” 林扬走到摄影机前，对着镜头，开始说那段独白。 “长安城的日出，我见过一千零七十三次。”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每一次都一样，太阳从东边升起，照亮朱雀大街，照亮皇宫，照亮芸芸众生。” “可每一次又都不一样，因为街上的人换了，宫里的皇帝换了，连城墙都修了又拆，拆了又修。” 他说到这里，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见过李世民登基，见过武则天称帝，见过安史之乱，见过黄巢起义。” “我以为我见过了一切，可每次日出的时候，还是会有新的人，带着新的希望，走上这条街。” “他们不知道，这条街上曾经死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发生过多少悲欢离合。” “他们只知道，太阳升起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要去活着。” 林扬说完，整个摄影棚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袁老。 因为林扬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像一个活了三千年的人。 没有刻意的悲伤，没有煽情的技巧，就是平静地陈述。 可正是这种平静，比任何情绪爆发都要震撼人心。 江枫彻底傻了，他花了两个月准备的台词，在林扬面前就像小孩过家家。 周文博想说点什么，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上话。 这时候，一个女演员走过来，她叫苏梦，是剧组的女一号，演技派，拿过金鸡奖最佳女主角。 “周制片，我觉得你应该闭嘴了。” 苏梦的声音很冷。 “林扬老师刚才那段表演，已经达到了教科书级别。” “江枫练三年都达不到这个水平，你还在那里护着他，是嫌剧组不够丢人吗。” 周文博被怼得脸通红。 “苏老师，江枫是带资进组的，我们得照顾投资方的意见。” 苏梦冷笑。 “照顾投资方，就得牺牲作品质量？” “那你直接拍广告片得了，别糟蹋袁导的剧本。” 这话说完，其他工作人员也开始附和。 摄影师老张站出来。 “我干了二十年摄影，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演员。” “刚才林老师说台词的时候，我都不敢动镜头，生怕破坏了那个氛围。” 灯光师小李也说话了。 “对，我给林老师打光的时候，感觉他身上真的有种说不出的气场。” “就像是从历史里走出来的人，不是装的，是真的。” 道具组的师傅更直接。 “江枫拿古琴的姿势都是错的，林老师一上手我就看出来了，那是真正弹过几十年琴的手感。” 武指老曹也走过来。 “我刚才注意到，林老师走路的步伐很特别。” “不是现代人的步伐，是古人的，每一步都很稳，像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乱，习惯了随时警惕。” 江枫听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夸林扬，脸色已经青了。 他在圈里混了五年，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脸过。 “你们都被他骗了。” 江枫突然大喊。 “他就是个神棍，什么预言，什么演技，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说不定剧组里有他的人，专门配合他演戏。” 苏梦直接走过去，一巴掌甩在江枫脸上。 “你才是骗子。” “仗着粉丝多，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实际上演技烂得一塌糊涂。” “我和你演过两场对手戏，你除了瞪眼睛就是咬嘴唇，连基本的情绪递进都做不到。” 江枫捂着脸，彻底爆发了。 “好，你们都护着他是吧。” “我现在就让我的粉丝知道，剧组在欺负我，让他们去抵制这部电影。” 他掏出手机，当场就要发微博。 这时候，摄影棚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走进来，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 “住手。” 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枫转头一看，手机差点掉地上。 来的人是陈道明，国宝级演员，影视圈的泰山北斗。 “陈老师，您怎么来了。” 袁老也很惊讶，他没请陈道明来剧组。 陈道明走到林扬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昨天龙巢的秦局长给我打电话，说遇到了一个天才演员，让我过来指点指点。” “现在看来，不是我指点你，是你给我上了一课。” 陈道明说着，对林扬深深鞠了一躬。 “刚才那段独白，我听完了。” “你对角色的理解，已经超越了表演的范畴，达到了与角色共生的境界。” “这是我演了五十年戏，都没能完全做到的。” 江枫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道明，那可是他的偶像，是他一直想要超越的目标。 可现在，陈道明却对林扬这么一个龙套演员鞠躬。 “陈老师，您别这样。” 林扬赶紧扶起陈道明。 “我只是运气好，碰巧理解了这个角色。” 陈道明摇摇头。 “不是运气，是天赋。” “有些人演一辈子戏，都只是在模仿。” “可你不一样，你是在创造，在赋予角色真正的生命。” 他转头看向江枫。 “小江，你粉丝虽然多，但在演戏这件事上，你和林扬的差距，不是靠粉丝数能弥补的。” “刚才你说要用粉丝抵制电影，这种想法本身就错了。” “粉丝喜欢你，是因为你给他们带来了快乐，不是让你用来当武器的。” 江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可在陈道明面前，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袁老这时候也开口了。 “江枫，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老老实实演好你的男二号，跟林扬学习，或许还能有点进步。” “第二，现在就离开剧组，我会让律师跟你的公司谈解约的事。” 江枫咬着牙，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我选第一个。” 袁老点点头。 “很好，那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专心演戏。” 江枫灰溜溜地走到一边，脸色难看得像死了爹妈。 周文博更惨，他刚才站队站错了，现在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用看笑话的眼神看他。 袁老把林扬拉到一边。 “小兄弟，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拍了五十年戏，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演员。” “不，应该说，你已经不是演员了，你是艺术家。” 林扬笑了笑：“袁老过奖了，我只是个戏子。” 袁老摇摇头。 “戏子和艺术家的区别，在于对角色的态度。” “戏子只是在演戏，而艺术家是在创造灵魂。” “你今天展现出来的，就是创造灵魂的能力。” “我决定了，《轮回》的剧本要改。” “原本秦无道只是个配角，戏份不多。” “但现在，我要把他改成绝对的主角，让整个故事围绕他展开。” “而且，片酬不是三个亿，是五个亿。” “这部戏，我要倾尽所有，拍出一部传世之作。” 第二十四章 技能升级：灵魂共鸣（大师级） 周文博听到五个亿，差点吐血。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发言权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处费化为泡影。 林扬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响起。 【角色扮演完成度：85%】 【新技能解锁：时间感知（高级）】 【可以感知一定范围内的时间流速变化】 【技能升级：灵魂共鸣（大师级）】 【可以与任何角色的灵魂产生共鸣，完美融合】 林扬感受着脑海中刚解锁的能力，灵魂共鸣这四个字的分量比任何技能都重。 这意味着他可以和历史上任何存在过的人物产生联系，哪怕那人已经死了三千年。 周文博这会儿脸都绿透了，五个亿的片酬一出，他能从中抽的油水直接蒸发。 按照之前的协议，三亿他能拿走八千万回扣，现在投资方肯定要重新谈判，这笔钱他一分都捞不到。 “袁老，五个亿太夸张了，咱们这戏总投资才十个亿。” 周文博硬着头皮开口，声音里全是不甘心。 袁老连看都没看他。 “投资不够就追加，我给林扬开五亿，是因为他值这个价。” “你要是觉得贵，现在就可以退出，我去找别的金主。” 这话等于直接撕破脸，周文博背后的金主虽然有钱，但在袁老面前根本不够看。 上一个想在袁老戏里指手画脚的投资方，电影拍到一半被踢出局，八个亿打了水漂，现在还在打官司。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文博嗓子都在抖，他清楚今天算是彻底跌进去了。 门这时再次推开，又进来三个人。 最前边一个四十出头的男的，轮廓方正，西装熨得平，步子压着一股劲。 “袁导，听说您这边定了新主角，我特地来看看。” 袁老眉头一拧，已经认出来是谁。 “赵总，你专门来搅一趟？” 赵建国，头部经纪公司的大老板，手上捏着半个圈子的合同。 “我听说您这主角能给五个亿，龙套翻天价，这种事要是传开，圈子还怎么守规矩？” 赵建国一句话甩向林扬，眼角没打弯。 “应该叫林扬吧？我查过你过往，半年前还蹲剧组跑死尸，现在摇身值五亿？” 直接指出来，口气就是质疑。 “袁导，我这里有个演员，比这个强一百倍，只需要二个亿。” 赵建国打个响指，身后的小伙子往前凌几步。 人二十五六岁，五官硬朗，走出来气质压场，这就是火热的顾晨阳。 “顾晨阳这名字有印象吧？《长河落日》去年金鸡男配拿到手。” “才二十六岁，演技兑得上一线，档期压价，也才二个亿，比林扬贴合得多。” 赵建国摆明了让你别无选择，把奖项带出直接拉扯同台。 顾晨阳挑了挑下巴，慢慢逡巡着看向林扬。 “林扬，说你有那本事，会算未来，还能瞪破人心是吧。” “正好，那猜猜，我下一句要说啥？” 林扬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顾晨阳冷笑一声。 “看不出来吧，因为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那些所谓的预言，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周文博这时候像抓到救命稻草。 “对，顾晨阳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有奖项，有作品，有票房号召力。” “林扬除了会装神弄鬼，什么都没有。” 苏梦想要反驳，被袁老拦住了。 袁老要看林扬怎么应对，这也是对他的考验。 林扬开启了灵魂共鸣，顾晨阳的过去瞬间在他脑海里铺开。 三岁学舞蹈，七岁进少年宫，十五岁考上中戏，二十岁出道，一路顺风顺水。 可这些光鲜背后，藏着的全是资本操控的痕迹。 每个角色都是赵建国花钱买来的，每个奖项都是公关团队运作的结果，甚至连那部《长河落日》，也是砸了三个亿宣发才勉强回本。 “顾晨阳，你知道自己演技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林扬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 顾晨阳愣了下，他没想到林扬会反问。 “我演技有什么问题，我可是金鸡奖最佳男配。” 林扬摇摇头。 “金鸡奖确实不错，可惜你那个奖，是公关团队花了五千万买来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顾晨阳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你胡说什么，我的奖是凭实力拿的。” 林扬继续说，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顾晨阳心里。 “《长河落日》那部戏，你演的是个从乞丐变成将军的角色。” “可你从头到尾，眼神都是干净的，哪有半点乞丐该有的卑微和挣扎。” “因为你没吃过苦，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所以演不出那种感觉。” 顾晨阳想反驳，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林扬说的都是事实，那部戏他确实演得很飘，全靠后期剪辑和配乐撑着。 “还有你那个金鸡奖，当年和你竞争的另外四个演员，演技都比你强。” “可他们都没有赵建国这样的老板，没有五千万的公关费，所以输给了你。” 林扬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赵建国。 “赵总，您这些年捧红了多少演员，花了多少钱。” “可这些演员里，有几个是真正靠演技吃饭的。” 赵建国的脸色也变了，林扬这是在揭他的老底。 “林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们公司的艺人都是凭实力出头的，你诽谤我们，小心我告你。” 林扬笑了，笑得很讽刺。 “告我，那正好，咱们法庭上见，我把这些年您公司运作的所有黑料都抖出来。” “到时候别说顾晨阳了，您手下那些明星，一个都别想在圈里混。” 这话说完，赵建国彻底慌了。 他这些年确实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要是真闹到法庭，他这辈子就完了。 顾晨阳这时候也坐不住了。 “林扬，你别太过分，我的演技怎么样，观众心里有数。” 林扬走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不到半米。 “那咱们就比一场，看看谁的演技更强。” “就演秦无道，同一段戏，看看谁演得更像三千岁的人。” 顾晨阳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林扬的对手，可现在骑虎难下。 赵建国在旁边使眼色，示意他答应。 因为赵建国知道，如果顾晨阳现在认怂，以后在圈里就抬不起头了。 “好，我跟你比。” 顾晨阳咬着牙答应了。 袁老这时候开口。 “那就比吧，秦无道有段戏，是他在战场上，看着尸横遍野，感慨战争的残酷。” “这段戏需要的不只是台词功底，更需要对历史的理解，对生命的感悟。” 顾晨阳先来，他站在摄影机前，酝酿了半天情绪。 “战争，又是战争。” “我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尸体堆成山，血流成河。” “可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下一次战争来临的时候，我又站在这里，看着同样的景象。” 第二十五章 灵魂共鸣效果触发 顾晨阳说完这句，停顿三秒，然后低下头做出悲痛状。 他觉得自己这段演得够深沉，够有层次感，甚至还在最后加了点微微颤抖。 袁老看着监视器，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摄影师老张直接把机器关了，连镜头都懒得继续拍。 苏梦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演技她闭着眼都能看出问题。 顾晨阳的台词说得很标准，情绪也到位，可问题就在于太标准了。 三千岁的人看战争，不应该是悲痛，而是麻木。 见过一千次的事情，早就不会激起任何情绪波澜，那种感觉就像看蚂蚁打架。 可顾晨阳演出来的，是一个第一次见到战争的文艺青年，在那里感慨人生。 这跟秦无道这个角色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老师演得怎么样。” 赵建国问身边的助理，他自己其实也看出来了，但不能认输。 助理硬着头皮点头。 “挺好的，情绪饱满，台词清晰。”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可没办法，赵建国花了那么多钱捧顾晨阳，现在不能让他垮。 江枫站在角落，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刚才被林扬打脸，现在看到顾晨阳也要栽跟头，心里平衡多了。 周文博这时候又跳出来。 “我觉得顾老师演得很不错，至少比某些装神弄鬼的人强多了。” 他这话明显是针对林扬，想借机把林扬拉下水。 陈道明这时候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重。 “演得不错？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顾晨阳刚才那段，每个字的发音都很准确，每个停顿都很到位，可问题就在这。” “他把表演当成了背课文，一板一眼按照剧本来，可角色不是剧本上的文字，是活生生的人。” 周文博被怼得说不出话，陈道明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他不敢顶嘴。 赵建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今天这局面已经很不利了。 可他不能就这么认输，顾晨阳是他公司的招牌，要是今天被林扬比下去，以后在圈里就别想抬头。 “陈老师，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演戏这事见仁见智，观众喜欢就行。” 赵建国想用观众这个挡箭牌蒙混过关。 陈道明冷笑一声。 “观众喜欢？你是把观众当傻子吗。” “好的表演和差的表演，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别拿观众当借口。” 这话说完，赵建国彻底闭嘴了。 袁老这时候看向林扬。 “该你了。” 林扬站起来，走到摄影机前，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变了。 他没有像顾晨阳那样先酝酿情绪，而是直接开口。 “战争。” 就两个字，可这两个字里包含的东西，比顾晨阳整段台词都要多。 那语气不是悲痛，不是愤怒，不是感慨，而是一种彻底的平静。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或者晚饭吃什么，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正是这种平静，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只有真正见过太多次战争的人，才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个词。 林扬继续说，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 “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时候，我吐了三天三夜，吐到胆汁都出来了。” “第十次的时候，我还会做噩梦，梦里全是尸体和血。” “第一百次的时候，我已经麻木了，就像看戏一样看着那些人杀来杀去。” “到了第一千次，我甚至能预测下一具尸体会倒在哪里，下一滩血会溅到多远。” 他说到这里，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现在是第一千零七十三次，我站在这里，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听着伤兵的哀嚎声。” “我什么都不想，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想，战争都不会停止。” “人类从诞生那天起就在打仗，打了五千年还在打，再打五千年也还会打。” 林扬说完，整个摄影棚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顾晨阳的脸彻底白了，他刚才还觉得自己演得不错，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天差地别。 林扬那段表演，根本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正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在陈述事实。 每个字都不带感情，可正是这种不带感情，比任何煽情的表演都要震撼人心。 赵建国握着手机的手在抖，他今天带顾晨阳来踢馆，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可现在看来，他是把顾晨阳往火坑里推。 这场对比演技，顾晨阳输得不能再惨，连带着他这个经纪人也跟着丢人。 周文博这时候想溜，他刚才站队站错了，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袁老叫住。 “周制片，你不是说顾老师比林扬强吗，现在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袁老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周文博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刚才看走眼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江枫这会儿心里五味杂陈，他本来想看顾晨阳的笑话，结果发现顾晨阳虽然输了，但至少还敢上场。 而他自己，刚才连和林扬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苏梦走到林扬面前，眼神里全是崇拜。 “林老师，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您刚才那段表演，是怎么做到完全没有情绪波动的。” “我演了十年戏，最难的就是控制情绪，可您好像完全不需要控制，那种平静是天生的。” 林扬看着她，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响起。 【灵魂共鸣技能效果触发】 【检测到苏梦的困惑，可选择是否共享部分感悟】 林扬选择了共享，他开口说的每个字，都像在苏梦的灵魂深处敲钟。 “情绪不是用来控制的，而是用来理解的。” “秦无道活了三千年，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早就不会为这些事情产生情绪波动。” “可这不代表他没有情绪，只是他的情绪已经沉淀到了灵魂最深处，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你要演好一个角色，就要先理解这个角色的灵魂，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或者为什么没有这种情绪。” 苏梦听完，眼睛亮了起来，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在研究表演技巧，可今天林扬一番话，让她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 技巧只是表象，真正重要的是对角色灵魂的理解。 第二十六章 一句千金 陈道明在旁边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演了五十年戏，也是到了近几年才参透这个道理，可林扬这么年轻就已经明白了。 这种悟性，百年难遇。 赵建国这时候知道大势已去，他带着顾晨阳转身要走。 可林扬突然叫住了他们。 “赵总，等一下。” 赵建国回头，脸色很难看。 “林老师还有什么指教。” 这话说得很冲，带着明显的敌意，可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撑着。 林扬走到顾晨阳面前，仔细看了他一眼。 “顾老师其实很有潜力，只是走错了路。” 这话让顾晨阳愣住了，他以为林扬会趁机嘲讽他，可没想到会是这个态度。 林扬继续说，声音很平静。 “你从小学舞蹈，身体协调性很好，这是优势。” “中戏毕业，基本功扎实，这也是优势。” “可你最大的问题，是太依赖赵总给你铺的路，从来没有真正去感受生活。” “你演的每个角色，都是从书里学来的，从别人那里模仿来的，却从来没有从自己的经历里提取过素材。” 顾晨阳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林扬说的每个字都戳在他的痛点上，这些年他确实太顺了，顺到忘记了演员最基本的东西。 那就是真实的生活体验。 赵建国想打断林扬，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因为林扬说的全是事实，而且是他这些年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实。 他捧顾晨阳，靠的是资源和金钱，可这些东西能让顾晨阳火，却不能让他真正成为一个好演员。 林扬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改还来得及。” “赵总，您手下那么多艺人，有几个是真正靠演技吃饭的。” “您花那么多钱给他们买角色买奖项，可到头来呢，他们能留下什么。” “过气之后，谁还记得他们。” 这话说完，赵建国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在圈里混了二十年，捧红了十几个明星，可到现在还活跃的，只剩下三个。 其他人要么过气了，要么被新人取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扬看着赵建国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系统这时候又弹出提示。 【检测到赵建国的困惑】 【可选择是否引导其改变经营理念】 【完成引导可获得额外奖励：商业洞察(高级)】 林扬果断选择了引导，这个技能对他以后在圈里混很有用。 “赵总，您想不想真正捧出一个能留名青史的演员。” 赵建国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 他做经纪人，目的就是赚钱，至于艺人能不能留名青史，他从来不在乎。 可林扬这么一问，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林老师的意思是。” 赵建国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他想听听林扬接下来会说什么。 林扬指着顾晨阳。 “顾老师基础很好，外形也不错，缺的只是历练。” “您可以让他去体验生活，真正去当一回乞丐，去当一回农民工，去当一回小人物。” “等他真正明白了底层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再去演那些角色，绝对能脱胎换骨。” 这个建议听起来很荒谬，让一个当红明星去当乞丐，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可赵建国仔细一想，发现林扬说的有道理。 顾晨阳这些年接的戏，要么是霸道总裁，要么是高富帅，从来没演过真正的小人物。 不是他不想演，而是赵建国不让他演，怕掉身价。 可现在看来，正是这种保护，限制了顾晨阳的成长。 顾晨阳这时候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林老师，您愿意教我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顾晨阳可是金鸡奖最佳男配，放下身段向一个龙套演员请教，这脸打得啪啪响。 可顾晨阳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今天被林扬彻底打服了。 与其继续自欺欺人，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差距，然后努力追赶。 林扬看着顾晨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教倒不至于，不过可以一起交流。” “演员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学习。” 这话说得很谦虚，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林扬在给顾晨阳台阶下。 赵建国这时候突然对林扬鞠了一躬。 “林老师，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我向您道歉。” “不过您刚才那番话，确实让我醒悟了不少。”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请您做我们公司的艺术顾问，片酬您开。” 这个提议让周文博差点咬碎了牙，赵建国可是圈里最大的经纪公司老板。 要是林扬成了他的艺术顾问，以后在圈里的地位会直线上升。 可林扬却摇了摇头。 “顾问就不必了，我只是个演员，演好自己的戏就行。” “不过赵总要是真想改变经营理念，我倒是可以给个建议。” 赵建国立刻竖起耳朵，他知道林扬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改变他整个公司的方向。 林扬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别再用金钱堆明星了，那样培养出来的只是花瓶。” “真正的明星，是要靠作品说话的。” “您与其花五千万给顾老师买个奖，不如花五千万让他去拍一部真正的好戏。” “就算这部戏不赚钱，但只要口碑好，顾老师的价值就会翻倍。” “长远来看，这笔投资比买奖划算多了。” 赵建国听完，整个人像被醍醐灌顶一样。 这些年他一直在追求短期利益，用最快的速度把艺人捧红，然后榨干他们的商业价值。 可这种模式虽然赚钱快，但也导致他手下的艺人过气速度同样快。 如果按照林扬说的，投资作品而不是买奖，虽然见效慢，但艺人的生命力会更长。 这账一算，反而更赚。 “林老师，您这番话，价值千金。” 赵建国说完，又对林扬鞠了一躬。 袁老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林扬今天不光展现了超凡的演技，还展现了对整个行业的深刻理解。 这种格局，不是一般演员能有的。 周文博这会儿彻底慌了，他看着赵建国对林扬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站错队了。 他想趁乱溜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袁老叫住。 “周制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周文博回头，看到袁老冰冷的眼神，腿都软了。 “袁，袁导，您说。” 第二十七章 大概需要三个月准备 袁老把手里的剧本摔在桌上。 “你在合同里加那些陷阱条款，以为我不知道吗。” “今天要不是林扬看出来，我差点就被你坑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这个剧组的制片人，明天就去财务部结算工资，然后滚蛋。” 这话说完，周文博整个人都瘫了。 他在圈里混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攀上袁老这条线，结果因为今天的事，全都泡汤了。 他想求情，可看到袁老那张铁青的脸，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赵建国这时候又开口了。 “袁导，您这戏如果缺制片人，我可以推荐几个靠谱的。” “保证不会再出现周文博这种事。” 袁老点了点头，赵建国虽然刚才踢馆失败，但态度转变得很快，而且还主动示好。 这种人在圈里混得开，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枫这时候突然站出来。 “袁导，我，我也想向林老师学习。” “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质疑林老师的实力。” 他说完，对着林扬深深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江枫虽然是小鲜肉，但也是有脾气的。 今天能放下身段道歉，说明林扬刚才那场表演，真的把他彻底折服了。 林扬看着江枫，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 “江老师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演员，互相学习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很平和，可江枫听在耳朵里，却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林扬明明刚才碾压了所有人，可现在却表现得如此谦逊，这种气度不是装出来的。 苏梦这时候走到林扬身边，小声说。 “林老师，袁导想单独和您谈谈剧本的事。” 林扬点了点头，跟着袁老走进了休息室。 门一关上，袁老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小兄弟，你今天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原本只是觉得你很有天赋，可现在看来，你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 “那种对角色灵魂的理解，不是天赋能解释的。” 袁老说到这里，眼神变得很深邃。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林扬知道袁老看出了一些端倪，可系统的存在他绝对不能说。 “袁老，您知道灵魂共鸣吗。” 袁老愣了一下。 “灵魂共鸣，这是佛家的说法，意思是两个灵魂产生了某种联系。” 林扬点了点头。 “我能做到的，就是和角色的灵魂产生共鸣。” “当我扮演秦无道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三千年的孤独和疲惫。” “当我扮演魔宗老祖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疯狂和扭曲。” “这不是演技，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联系。” 袁老听完，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你能演得那么真实。” “原来你是真的能和角色产生联系。” “这种能力，千年难遇。” 他说完，拿出一份新的剧本。 “我决定了，《轮回》的剧本要大改。” “原本的剧本太浅了，配不上你的能力。” “我要写一个真正配得上三千岁灵魂的故事。” 林扬接过剧本，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内容。 原本的剧本，秦无道只是个配角，戏份不到三分之一。 可新剧本里，秦无道变成了绝对的主角，整个故事都围绕他展开。 而且剧情的深度也完全不同，不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探讨生命的意义，探讨永生的代价。 “袁老，这个剧本，您写了多久。” 袁老笑了笑。 “就刚才你表演的时候，我突然有了灵感，花十分钟打了个草稿。” “具体的内容还要慢慢完善，不过大框架已经定了。” 林扬看着手里的剧本，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又响起。 【检测到顶级剧本：轮回(修订版)】 【角色契合度：99%】 【预计奖励：时间掌控(大师级)、灵魂不朽(初级)】 【警告：此角色难度极高，可能对宿主造成不可逆影响】 林扬看到奖励，眼睛一亮。 时间掌控大师级，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能力，有了这个，他就能真正控制战斗的节奏。 而灵魂不朽，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个技能有多变态。 “袁老，这戏什么时候开拍。” 袁老想了想。 “剧本还要打磨，演员也要重新选，大概需要三个月准备。”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先去体验一下生活。” 林扬有些疑惑。 “体验什么生活。” 袁老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老的寺庙。 “这是终南山的一座道观，里面有个老道士，已经一百零三岁了。” “他见过民国，见过抗战，见过新中国成立，见过改革开放。” “虽然没有三千年，但也算是活过了一个世纪。” “我想让你去见见他，和他聊聊，感受一下长寿者的心境。” “这对你演秦无道，会有很大帮助。” 林扬听完，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和真正的长寿者交流，能让他更深刻地理解秦无道这个角色。 “好，我明天就去。” 袁老拍了拍林扬的肩膀。 “小兄弟，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我拍了五十年戏，见过无数演员，可像你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好好珍惜你的天赋，不要被名利迷惑了眼睛。” 林扬认真地点了点头。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外面的人都在等着。 袁老对着所有人宣布。 “从今天开始，《轮回》正式进入筹备期，三个月后开机。” “林扬是绝对的男主角，片酬五个亿，这是他应得的。” “至于其他演员的选择，我会重新考虑，希望大家都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能参与袁老的戏，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更何况这次的投资规模空前。 江枫这时候举手。 “袁导，我，我还能留在剧组吗。” 袁老看了他一眼。 “你想留下来，就得拿出真本事，不要再靠粉丝和流量吃饭。” “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林扬一起去终南山，好好学习什么叫演戏。” 江枫眼睛一亮，能和林扬一起学习，这机会太难得了。 “谢谢袁导，我一定好好学。” 顾晨阳这时候也站出来。 “袁导，我，我也想去。” 袁老皱了皱眉。 “你不是赵总的艺人吗，这合适吗。” 赵建国立刻开口。 “袁导，我支持顾晨阳去学习，这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袁老看了看赵建国，又看了看顾晨阳，最后点了点头。 “行，那你们三个一起去，互相学习。” 就这样，林扬原本一个人的修行之旅，变成了三个人的集体学习。 他看着江枫和顾晨阳，心里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拒绝。 系统这时候弹出新的提示。 【检测到新任务：引导同行】 【成功引导江枫和顾晨阳提升演技，可获得额外奖励：教学大师(高级)】 【注：此技能可大幅提升宿主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第二十八章 这茶，有点意思 林扬盯着系统任务弹窗，没有吭声。 “教学大师”听着管用，可得带这俩人进山修行，这任务一上来就不对劲。 江枫和顾晨阳表面顺着来，但这两人在圈里浮浮沉沉，究竟几层心思，稍动脑就明白。 第二天一早，袁老派的车七点正悄悄停酒店门口。 王师傅在驾驶位，是袁老身边二十多年的老司机，山路开得滚瓜烂熟。 林扬走过去时，江枫和顾晨阳早进后排落了座。 两人西服新刮，妆发一丝不乱，明显临时通宵补的行头，恨不得贴脸标签给人认出来。 “林老师，早。” 江枫先打招呼，嘴角卡着、笑里夹一分挑试。 顾晨阳多少谦和，全程低头敲着手机，但眼角余光，一直贴在林扬动作上。 车开出市区，上了高速，江枫终于憋不住了。 “林老师，咱们去见的那个老道士，真的一百多岁了？” 林扬闭着眼靠在副驾上，没睁眼。 “袁老说的，应该错不了。” 江枫这话其实是在试探，他昨晚专门让助理查了终南山的道观。 终南山道观不少，但能住着百岁老道的，只有一个玄清观。 那观里的道长叫无尘子，民国年间就出家了，见过的大人物数不清。 可这老道脾气古怪得很，不见生人，袁老能搭上线，肯定花了大价钱。 “听说无尘子道长从不见外人，咱们去了能见到吗？” 顾晨阳这会儿也搭腔了，他虽然被林扬打服，但心里还是不太服气。 毕竟他是金鸡奖得主，圈里也算有头有脸，现在却要跟着个龙套去学演戏。 这事传出去，面子上挂不住。 林扬这时候睁开眼，扭头看了顾晨阳一眼。 “你是想见到老道士，还是想证明我见不到？” 这话一出，顾晨阳脸就僵了。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要是林扬连老道士都见不着，那所谓的修行就是个笑话。 到时候回剧组，他也能找回点面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晨阳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江枫这时候打圆场。 “林老师别误会，顾老师只是好奇，咱们都好奇。” 林扬没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系统这时候弹出提示。 【检测到江枫和顾晨阳的怀疑情绪】 【建议宿主利用此次机会，完成震撼教育】 【提示：无尘子道长并非普通人，其灵魂强度远超常人】 【若能与其产生共鸣，可提前解锁隐藏奖励】 林扬心里一动，系统这次给的提示信息量很大。 无尘子道长灵魂强度远超常人，这意味着老道士绝不简单。 而且系统提到隐藏奖励，这东西比普通奖励珍贵得多。 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玄清观山脚下。 剩下的路车上不去，得步行。 江枫一下车就后悔了，山路陡得吓人，他那双意大利手工皮鞋根本不适合爬山。 顾晨阳也好不到哪去，西装穿得笔挺，爬了不到十分钟就汗透了。 只有林扬，一身运动装，步伐稳健，像是在平地上散步。 “林老师，您，您等等我们。” 江枫气喘吁吁地喊，额头的汗珠往下滴。 林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两人。 “袁老让你们来，不是来旅游的。” “连这点山路都爬不动，还想学演戏？” 这话说得很直接，江枫和顾晨阳都有点挂不住脸。 可林扬说的是实话，演员这行吃的就是体力饭，连基本的身体素质都没有，谈什么演技。 两人咬着牙继续往上爬，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玄清观门口。 观门很旧，木头都裂了缝，门框上挂着块匾，上面写着玄清观三个字。 字是繁体，笔画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江枫看着那块匾，突然眼睛一亮。 “这字，好像是齐白石的笔迹。” 他虽然演技不行，但好歹是中戏毕业，书法鉴赏还是有点底子的。 顾晨阳凑过去看了看，也点头。 “确实像，这匾要是真的，少说值几千万。” 林扬没理会两人的议论，直接推开了观门。 院子里很安静，青石板铺的地，两侧种着几棵松树。 正殿门关着，左侧厢房的门却开着，里面传出煮茶的声音。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老人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茶壶，正往杯子里倒水。 老人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树皮，可眼睛却亮得吓人。 “来了。” 老人开口，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林扬走过去，对着老人行了个礼。 “晚辈林扬，见过无尘子道长。” 老人抬头看了林扬一眼，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 “袁泽平那老头说你灵性好，看来不假。” “坐吧。” 林扬在老人对面坐下，江枫和顾晨阳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你们俩也进来，站门口晒太阳？” 老人这话一出，江枫和顾晨阳赶紧进来，也学着林扬的样子坐下。 可两人屁股刚挨到蒲团，老人突然开口。 “你们俩心不静，坐不住。” “去院子里站桩，站到心静了再进来。” 江枫愣了，他哪会站桩。 顾晨阳更是一脸懵，站桩是什么东西。 “不会站桩？那就扎马步，扎到腿抖了为止。” 老人这话说得很随意，可江枫和顾晨阳都听出来了，这是在赶人。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灰溜溜地退到院子里。 江枫扎了个马步，姿势歪七扭八，一看就是外行。 顾晨阳稍微好点，他拍戏的时候学过点武术套路，勉强能把架势摆出来。 屋里，老人给林扬倒了杯茶。 “喝吧，这是我自己炒的，市面上买不到。” 林扬端起茶杯，茶水入口，一股清香直冲脑门。 这不是普通的茶，里面有灵气。 虽然很淡，但确实存在。 “道长这茶，有点意思。” 老人笑了，笑容里带着点狡黠。 “能喝出来？看来你不止是灵性好，还有点根骨。” “袁泽平让你来，是想让你体会长寿者的心境？” 林扬点头。 “袁导说您见过一个世纪的风雨，想让我跟您学学。” 老人摆摆手。 “学？我这一百多年，就是睁眼看世界变，闭眼听自己的心跳。” “有什么好学的。” 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过你倒是可以问问，我活了这么久，什么都见过。” 第二十九章 能吃苦就留下 林扬想了想，开口问道。 “道长这一百多年，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这问题问得很突然，老人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 他看着林扬，眼神变得很复杂。 “你小子，问题够狠。” “最后悔的事啊，当年民国乱世，我师父让我下山救人。” “我觉得自己一个道士，救不了天下，就没去。” “结果我师父下山了，再也没回来。” 老人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 “后来听说，我师父在城里救了三十多个孩子，自己饿死在废墟里。” “我活了一百多年，这事我后悔了一百多年。” 林扬听完，沉默了。 这故事太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所以道长现在守着这观，是在赎罪？” 老人摇头。 “不是赎罪，是在等。” “等什么时候我师父的转世来找我，我好跟他说声对不起。” 这话说完，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林扬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灵魂波动，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 这不是普通的情绪，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执念。 一百年的执念，已经变成了老人灵魂的一部分。 【检测到无尘子道长的灵魂执念】 【可选择是否尝试共鸣】 【警告：此次共鸣难度极高，失败可能导致精神受损】 林扬没犹豫，直接选择了共鸣。 他需要理解这种百年执念，才能演好秦无道那种三千年的孤独。 灵魂共鸣技能启动，林扬的意识瞬间被拉进一个陌生的空间。 那是民国二十六年的南京，城墙倒了，尸体遍地。 一个穿道袍的老道士在废墟里翻找，找到一个还活着的孩子，就背在背上往城外跑。 一趟、两趟、三趟，老道士来回跑了十几趟，背出来三十多个孩子。 可等他想回去再救的时候，城门被日军封死了。 老道士跪在城门外，哭得撕心裂肺。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年轻道士站在山上，看着远处的南京城。 他手里拿着师父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为师下山了，你守好道观。” 年轻道士把信攥得皱巴巴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流。 他知道，师父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当初的懦弱。 林扬从共鸣中退出来，额头全是冷汗。 那种深入骨髓的后悔和愧疚，差点把他的意识撕碎。 “小子，你刚才干什么了？” 老人突然站起来，眼神变得锐利。 “你的灵魂，刚才进入了我的记忆？” 林扬点头，没有否认。 “道长恕罪，晚辈唐突了。” 老人盯着林扬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你小子，比袁泽平说的还要邪门。” “能进入别人的灵魂记忆，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林扬没回答，系统的存在不能说。 老人也没追问，重新坐下。 “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问了。” “不过你既然看到了我的记忆，那就该明白，长寿不是福，是劫。” “活得越久，看到的离别就越多，心里的愧疚也越多。” “你要演三千岁的人，就得明白这一点。” 林扬认真地点头。 “晚辈明白了。” 老人这时候突然话锋一转。 “那你说说，你那两个同伴，为什么来这里？” 林扬看了眼院子里还在扎马步的江枫和顾晨阳。 “他们想学演戏。” 老人冷笑一声。 “学演戏？我看是来镀金的吧。” “回去之后好对外宣传，说自己跟着百岁老道修行过，身价立刻翻倍。” 这话说得一针见血，林扬没有反驳。 因为老人说的是实话，江枫和顾晨阳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早就看穿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教他们什么。” 老人说着，站起身。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扬跟着老人走出厢房，穿过院子，来到后山的一个山洞前。 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人通过。 老人拿出一根火把点燃，钻了进去。 林扬跟在后面，山洞里很潮湿，墙壁上全是青苔。 走了大概五分钟，前方突然开阔起来。 这是个天然的石洞，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少说有上千个。 “这些都是我师父当年救下的人，后来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把名字刻在这里。” 老人说着，走到石碑前，伸手抚摸那些名字。 “我师父用一条命，换了上千条命的延续。”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林扬看着那些名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不是简单的感动，而是一种对生命价值的重新认识。 【灵魂共鸣深度提升】 【解锁隐藏技能：生命感知(高级)】 【可感知他人的生命本质和价值】 【此技能对理解角色有极大帮助】 林扬还没来得及细看技能说明，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是江枫的声音。 老人和林扬对视一眼，立刻往外跑。 回到院子里，江枫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腿在不停地抽搐。 顾晨阳蹲在旁边，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 老人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江枫的情况。 “扎马步扎岔气了，这小子身体虚得很。” 老人说着，伸手在江枫腿上几个穴位按了按。 江枫的抽搐立刻停止了，但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道长，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江枫这话问得很认真，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老人翻了个白眼。 “你要真不行了，我还费什么劲救你。” “就是扎马步姿势不对，把筋拉伤了。” “休息两天就好，不过这两天别想爬山了。” 江枫听到这话，表情有点复杂。 他本来就不想来，现在腿还受伤了，这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晨阳这时候小心翼翼地问。 “道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人看了他一眼。 “你想怎么办？回去？” 顾晨阳咬了咬牙。 “我想留下来学习。” 这话说得很认真，老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你倒是比那个小子有骨气。” “行，那你就留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在这山上，没有明星这一说，你就是个普通人。” “能吃苦就留下，吃不了苦就滚蛋。” 第三十章 袁泽平找对人了 顾晨阳点头。 “我能吃苦。” 老人笑了。 “那就试试看吧。” 他说完，转身回了厢房，留下林扬和两个明星在院子里。 江枫这时候拉着林扬的袖子。 “林老师，我这腿真的没事吗？” 林扬开启生命感知技能，扫了江枫一眼。 江枫的生命力很弱，像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 这不是伤势导致的，而是长期透支身体的结果。 熬夜拍戏、应酬喝酒、乱吃减肥药，这些年江枫把身体搞得一塌糊涂。 “你这腿没事，但你的身体有大事。” 林扬这话说得很直白，江枫愣住了。 “什么大事？” 林扬指着江枫的心脏位置。 “你的心脏有问题，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再过三年，肯定会出事。” 这话一出，江枫的脸更白了。 他这些年确实感觉心脏不太舒服，但每次体检都说没问题。 “林老师，您，您别吓我。” 林扬没理会江枫的恐慌，转头看向顾晨阳。 “你也一样，肝有问题，少喝酒。” 顾晨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这些年为了应酬，确实喝了不少酒。 可林扬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也太邪门了。 “林老师，您是不是学过中医？” 顾晨阳试探性地问。 林扬摇头。 “不是中医，是我能看到你们的生命力。” “你们俩的生命力都很弱，再这么糟蹋下去，活不过五十岁。” 这话说得太直接，江枫和顾晨阳都愣住了。 他们今年才二十多岁，从来没想过死亡这个话题。 可林扬现在把这个话题直接摆在他们面前，两人心里都慌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江枫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扬看着他们俩，突然想起系统的任务。 引导同行，提升他们的演技。 可现在看来，比起演技，这两人更需要的是改变生活方式。 “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按照我说的做。” “首先，戒酒戒烟戒夜宵。” “其次，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练功。” “最后，把手机交出来，在山上这三个月，不许跟外界联系。” 这三条一出，江枫和顾晨阳脸色都变了。 让他们戒酒戒烟，这还能忍。 可不让用手机，这怎么活？ “林老师，这，这是不是太严格了？” 江枫小心翼翼地问。 “严格？我这是在救你们的命。” “你们要是觉得命不重要，现在就可以下山。” 这话说得江枫和顾晨阳都不敢再多嘴了。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乖乖把手机交了出来。 林扬接过手机，随手扔进了厢房的抽屉里。 “好了，现在去劈柴，晚饭就看你们俩的表现了。” 江枫腿还疼着，可听到这话，还是咬牙站起来。 顾晨阳更是二话不说，拿起斧头就往柴堆那边走。 两个在圈里呼风唤雨的明星，现在像两个听话的学生，老老实实干起了体力活。 林扬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系统提示音这时候响起。 【引导任务进度：10%】 【检测到宿主采用了特殊的教育方式】 【效果显著，额外奖励：威严光环(初级)】 【此光环可让他人更容易服从宿主的指令】 江枫抡起斧头的架势，一看就没碰过这活。 手腕发力点全错，砍下去木头纹丝不动，反震力差点把斧头甩飞。 顾晨阳比他强点，但也强得有限，三斧下去只劈开一根细的。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柴堆还堆那儿没动几根。 林扬靠在厢房门框上，没催他们。 这俩人在圈里混久了，身上那股浮躁气重得很，干什么都想着速成。 可劈柴这活，急不来，越急越劈不开。 江枫这会儿脸都涨红了，连劈七八下，木头还是完整的。 他把斧头往地上一扔，直接坐地上喘粗气。 “林老师，这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劈不动。” 林扬走过去，捡起斧头，对准刚才那根木头。 一斧下去，木头应声两半。 “不是柴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江枫愣了，他刚才用的力气比林扬大多了，怎么反而劈不开。 林扬把斧头递给他。 “劈柴跟演戏一样，不是用蛮力，是找准落点。” 江枫接过斧头，这话他没听懂。 劈柴就是劈柴，跟演戏有什么关系。 顾晨阳这时候放下斧头走过来，他隐约听出点门道。 “林老师的意思是，劈柴要找木头的纹路？” “木头有纹路，演戏也有纹路。” “你们现在演戏，就跟劈柴一样，只知道用力，不知道找纹路。” “所以演出来的东西，观众看着别扭，自己演着也累。” 这话说得江枫和顾晨阳都沉默了。 他们这些年接的戏不少，可真正让人记住的角色，一个都没有。 每次拍完戏，自己都觉得演得不错，可播出后反响平平。 现在听林扬这么一说，好像真找到原因了。 江枫重新站起来，拿起斧头，这次他盯着木头看了半天。 找到一条细微的裂缝，斧头对准那条缝落下。 木头劈开了，虽然还是费劲，但比刚才轻松不少。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林扬看着江枫，这小子虽然身体虚，但悟性还行。 只要肯下功夫，未必不能成。 顾晨阳也学着江枫的样子，找纹路劈柴。 两人这下进度快多了，半个小时就把柴堆劈完。 厢房里，无尘子老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端着茶杯，笑得很欣慰。 “袁泽平找对人了，这小子不光自己能行，还能带人。”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院子里飘起炊烟。 林扬在厨房做饭，江枫和顾晨阳在旁边打下手。 两人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老老实实洗菜切菜。 晚饭很简单，素面加青菜，连油星都没几滴。 江枫看着碗里的面，有点犯难，他平时最讨厌吃素。 可肚子饿得咕咕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端起碗就往嘴里扒。 吃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 这面虽然素，但味道竟然出奇的好，比他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还香。 “林老师，这面是您做的？” 林扬点头，没说话，继续吃自己碗里的。 顾晨阳这时候也吃出门道了。 “这汤底，用的是山泉水熬的吧。” 无尘子老道在旁边插话。 “不光是山泉水，还有我种的灵芝和人参。” “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今天算你们俩走运。” 第三十一章 还有三样，你猜猜看 江枫听到灵芝人参四个字，筷子停在半空。 他昨天在商场见过那种礼盒装的，一盒不过三千块，还是进口的。 “道长您太客气了，这些东西其实也不贵。” 江枫这话一出，顾晨阳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他虽然比江枫聪明点，但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老道士可能被商家骗了。 “道长，现在市面上的灵芝人参都是人工种的，成本很低的。” 顾晨阳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优越感，他觉得自己在给老人科普常识。 无尘子老道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扬这时候放下筷子，开启了生命感知技能。 汤里那些食材散发出的生命能量，比外面任何东西都要强烈。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百年野生灵芝】 【年份：137年】 【药效是人工培育的2700倍】 【检测到野生人参】 【年份：99年】 【药效是人工培育的1800倍】 【提示：此二物价值超过三千万】 林扬看着这两串数字，知道江枫和顾晨阳捅了篓子。 可他没立刻说，因为系统又弹出新任务。 【触发隐藏任务：揭穿无知】 【让江枫和顾晨阳认识到自己的傲慢】 【完成可获得：鉴定大师(高级)】 【此技能可鉴定天下万物真伪优劣】 无尘子老道这会儿笑了，笑得很淡，但眼神里藏着点什么。 “你们俩觉得这汤里的东西不值钱？” 江枫点头，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在哪。 “道长您别介意，我们就是提醒您，别被外面那些卖药材的骗了。” “现在假货太多，很多所谓的野生灵芝，其实都是温室大棚种出来的。” 顾晨阳也附和，他觉得自己在做好事。 “对，我有个朋友在做保健品生意，他说现在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野生药材都是假的。” “真正的野生货，早就被收购商垄断了，根本流不到民间。”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可林扬听了直摇头。 这俩人在圈里混久了，以为自己见过世面，实际上眼界窄得可怜。 无尘子老道把茶杯放下，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那你们说说，真正的百年野生灵芝，长什么样？” 江枫愣了，他哪知道这个。 顾晨阳倒是想了想，开口说道。 “应该很大吧，而且颜色深，表面有很多纹路。” 这话是他从电视剧里看来的，那些武侠片里的灵芝都长这样。 无尘子老道听了，笑得更欢了。 “你们俩啊，真是井底之蛙。” 他站起来，走到厨房，端出一个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几片薄如蝉翼的灵芝片。 颜色不是深褐色，而是淡金色，表面光滑得像玉。 “这是我三十年前在终南山深处找到的，当时它长在一棵千年古树的根部。” “我守了它七年，等它完全成熟才采下来。” “这种东西，你们在外面见过？” 江枫和顾晨阳凑过去看，这灵芝片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市面上那些灵芝又大又厚，这个却薄得几乎透光。 可就是这种薄如纸的东西，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药香。 那香味不浓，但钻进鼻子里就停不下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道长，这，这真是野生的？” 江枫的声音有点发虚，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无尘子老道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林扬。 “你小子，从刚才就没说话，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林扬点头，没藏着。 “这灵芝至少一百三十年以上，而且是在极阴极阳交汇的地方生长的。” “能找到这种地方，又能守七年等它成熟，道长您的耐心，一般人学不来。” 这话说完，无尘子老道眼睛一亮。 “你居然能看出生长环境，有点门道。” 江枫和顾晨阳这会儿彻底懵了。 他们刚才还在那里科普常识，结果林扬一开口就是专业级别的。 “林老师，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晨阳问得很小心，他现在已经不敢随便说话了。 林扬看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 “你们刚才说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野生药材是假的，这话没错。” “但剩下那百分之一的真货，价值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就这盒子里的灵芝片，随便拿一片出去，都能卖到百万以上。” “而那锅汤里，道长放了三片。” 这话一出，江枫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地上了。 三片加起来就是三百万，他们刚才喝的那碗面，居然价值三百万。 顾晨阳的脸色更难看，他刚才还说这些东西不值钱。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把盒子盖上，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俩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以为什么都懂。” “可实际上，你们连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有。” “不懂的东西就乱说，这是要吃大亏的。” 江枫和顾晨阳低着头，连话都不敢接。 他们现在才明白，老道士刚才那句舍不得用，不是客套话，是真的。 这种级别的药材，就算有钱都买不到，因为根本没人卖。 林扬这时候又开口了。 “而且道长汤里放的人参，也不简单。” 无尘子老道听到这话，笑容更深了。 “你连人参都看出来了？说说看。” 林扬闭上眼睛，回忆刚才喝汤时感受到的生命能量。 “那根人参应该是八十年以上的野山参，而且是在雪线附近生长的。” “这种人参药效极强，但采挖难度也大，稍微不小心就会伤到根须。” “道长能完整挖出来，说明您对药材的了解，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番话说完，无尘子老道拍了拍林扬的肩膀。 “袁泽平说你灵性好，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他说得保守了。” “你不光灵性好，悟性也高，而且心细如发。” “跟你比起来，他们俩就是两个草包。” 江枫和顾晨阳的脸更红了，可他们不敢反驳。 因为事实就摆在那里，他们确实是草包。 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连基本的见识都没有。 林扬这时候站起来，走到院子里。 系统提示音又响起。 【任务完成度：60%】 【继续揭露他们的无知，可获得更多奖励】 林扬看着提示，心里有了主意。 “道长，除了灵芝和人参，这汤里还有别的东西吧？” 无尘子老道点头，他现在对林扬是越来越满意了。 “还有三样，你猜猜看。” 林扬开启生命感知，仔细分辨汤里残留的生命能量。 “第一样是雪莲，而且是天山顶上的七瓣雪莲。” “第二样是何首乌，年份至少五十年。” “第三样是冬虫夏草，而且是西藏那曲的顶级货。” 第三十二章 我推演出来的 这三样一报出来，江枫和顾晨阳彻底傻了。 他们虽然不懂药材，但这些名字还是听过的。 每一样都是天价，合起来的价值根本算不清。 “林老师，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江枫这次问得很诚恳，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林扬转身看着他。 “因为我能感知到这些东西的生命能量。” “每种药材的生命能量都不一样，只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什么。”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玄，但江枫和顾晨阳现在已经完全信了。 因为林扬刚才说的那些，全被无尘子老道证实了。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走到林扬身边。 “你小子，真是个宝贝。”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演技好，没想到在药材鉴定上也有天赋。” “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学中医？” 这话一出，林扬愣了。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的提示。 【触发隐藏机遇：百岁名医的传承】 【无尘子道长不仅是道士，更是失传已久的终南医派最后传人】 【若接受传承，可获得：医道宗师(大师级)】 【此技能包含：望闻问切、针灸推拿、方剂配伍、毒理学等全套中医技艺】 【警告：学习此技能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精力】 林扬看着这个提示，心跳加速。 医道宗师这个技能，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有了这个，他不光能演好各种角色，还能真正救人。 “道长，您愿意教我？” 无尘子老道点头。 “你有这个天赋，我不教你，这些本事就要失传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学医很苦，你得做好准备。” 林扬没犹豫，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 “弟子愿意学。” 这三个头磕得江枫和顾晨阳都看傻了。 林扬现在可是身价上亿的演员，居然对一个老道士行这么大的礼。 可转念一想，他们又明白了。 无尘子老道掌握的东西，比金钱珍贵太多了。 能拜他为师，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机缘。 顾晨阳这时候也想跪下，可被无尘子老道拦住了。 “你不行，学不了。” 这话说得很直接，顾晨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为什么？” 无尘子老道看着他。 “因为你心不静，而且太浮躁。” “学医需要的是耐心和专注，你现在的状态，连药材都认不全，怎么学医。” 顾晨阳想反驳，可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因为老道士说的都是实话，他确实做不到林扬那种程度。 江枫更不用说了，他连站桩都站不了十分钟，更别提学医了。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转身回了厢房。 “林扬，你跟我来，从今晚开始，我教你认药。” 林扬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跟着老道士进了厢房。 江枫和顾晨阳站在院子里，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是来学演技的，结果林扬现在连中医都要学了。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江枫小声问顾晨阳。 顾晨阳摇头。 “不是我们来错了，是我们根本配不上来这里。” 这话说得很丧，但确实是实话。 他们在圈里混得再好，在这座山上，就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厢房里，无尘子老道拿出一个巨大的木柜。 柜子有一百多个抽屉，每个抽屉里都装着不同的药材。 “从今天开始，你要把这一百零八种药材全记住。” “不光要记住名字和外形，还要记住药性、产地、采集时间、炮制方法。” “这是最基础的，连这个都记不住，后面的东西你更学不了。” 林扬看着那些抽屉，没有任何退缩。 【学习任务开启】 【完成基础药材记忆，可提升医道宗师技能熟练度】 【当前进度：0%】 无尘子老道打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些黑褐色的根茎。 “这是什么？” 林扬仔细看了看，开启生命感知。 这些根茎散发出的能量很特殊，带着一股温和的热度。 “是当归。” “产地呢？” “甘肃岷县。” “采集时间？” “秋季，等叶子枯黄后挖根。” “炮制方法？” “切片晒干，或者用酒炒。” 无尘子老道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居然都知道？” “我不是知道，是感知到的。” “这些药材的生命能量会告诉我，它们来自哪里，什么时候采的，怎么处理的。” 这个解释让无尘子老道沉默了。 他活了一百多年，见过无数天才，可像林扬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不是天赋，这是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命。 “好，那我们加快进度。” 无尘子老道连续打开十几个抽屉。 每打开一个，林扬都能准确说出药材的所有信息。 一个小时过去，一百零八种药材全部过了一遍。 林扬一个都没错。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彻底服了。 “你小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原本以为要教你三个月才能记住这些，结果你一个小时就全会了。” 林扬这时候感觉到系统提示音响起。 【基础药材记忆完成】 【医道宗师技能熟练度：15%】 【解锁新能力：药性推演】 【可根据药材特性，推演出最佳配伍方案】 林扬感受着脑海里多出来的知识，突然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 中医不是玄学，而是对生命本质的深刻理解。 每种药材都有自己的特性，如何搭配，如何炮制，如何服用，都有严格的逻辑。 “道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 “刚才那锅汤，您为什么要放那五种药材，而不是其他的？” 这个问题很刁钻，但无尘子老道笑了。 “因为你们三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 “江枫心脏虚，顾晨阳肝有问题，你气血两亏。” “那五种药材配在一起，正好能调理你们三个人的身体。” “而且药量的配比也很讲究，多一分太猛，少一分不够。” 林扬听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开启药性推演能力，把那五种药材的特性全部列出来。 然后按照无尘子老道说的身体情况，推演出最佳配比。 结果和老道士实际用的配比，分毫不差。 “道长，您是不是用了这个比例？” 林扬把推演出来的数据说了出来。 无尘子老道听完，整个人都震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推演出来的。” 第三十三章 经络大师 无尘子老道这下彻底服了。 他花了八十年才掌握的配伍技巧，林扬一个小时就学会了。 这已经不是天赋能解释的了，这是天纵奇才。 “好，很好，非常好。” 无尘子老道连说三个好字。 “既然你这么快就能掌握基础，那我们直接跳到高级课程。” 他说着，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一个锦盒。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根人参。 可这根人参和普通的完全不同，整个参体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而且形状极其完整，连最细的须根都没有断裂。 “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三百年野山参。” “全世界现存的三百年野山参，不超过十根。” “这一根，价值至少八千万。” 江枫和顾晨阳在院子里听到这个数字，腿都软了。 他们刚才喝的那碗面价值三百万，已经够吓人了。 可跟这根人参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扬看着这根人参，开启生命感知。 这根人参散发出的生命能量，比之前见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强烈。 那能量不是简单的热度或者凉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命力。 就像是一个活了三百年的老人，虽然身体衰老，但灵魂依然强大。 “道长，这根人参是您亲手挖的？” “六十年前，我在长白山深处找到的。” “当时为了挖出这根参，我在山里守了三个月，等雪化了才动手。” “挖的时候，我用了七天七夜，一点一点把周围的土清开。” “稍微不小心，碰断一根须，这参就废了。” 林扬听着这个过程，心里涌起一股敬意。 能有这种耐心和专注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道长，您现在拿出这根参，是要教我什么？” 无尘子老道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要教你的，是如何判断一个人该不该用这种级别的药。” “三百年野山参，药效极强，能起死回生。” “可如果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那就是害了他。” “因为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药效，会直接爆体而亡。” 这话说得林扬一愣。 他之前只知道好药能救人，没想到还有这种风险。 无尘子老道继续说。 “中医讲究的是平衡，不是越猛越好。” “有些人身体虚到极点，反而不能用大补的药。” “要先用温和的药慢慢调，等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才能用猛药。” “这个度怎么把握，就是医道的精髓所在。” 林扬听着这番话，脑海里的药性推演能力开始疯狂运转。 【领悟中医核心理念：平衡】 【医道宗师技能熟练度：30%】 【解锁新能力：体质诊断】 【可准确判断他人体质强弱，制定最佳治疗方案】 林扬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刷新了。 他原本以为医术就是记住药材，配好方子就行。 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医道，是对生命的敬畏和理解。 院子里，江枫和顾晨阳还在扎马步。 两人现在已经累得快站不住了，可谁都不敢先放弃。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老道士给他们的考验。 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今晚能不能撑过去。 江枫的腿在发抖，汗水顺着脸往下滴。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连拍打戏都没这么辛苦。 顾晨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小腿已经开始抽筋了。 可他咬着牙硬撑，因为他不想输给江枫。 两人就这么较着劲，谁都不肯先倒下。 厢房里，无尘子老道把人参收回盒子里。 “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开始教你针灸。”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人体的经络穴位全记住。” 他说着，拿出一个木制的人体模型。 模型上密密麻麻标着上千个穴位，每个穴位都有名字和作用。 “这是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一共三百六十五个主穴，七百二十个配穴。” “你要在三天内全部记住，而且不能有任何差错。” “因为针灸这东西，差一分就是天壤之别。” “扎错穴位，轻则无效，重则要人命。” 林扬看着那个模型，没有任何退缩。 【新学习任务：经络穴位记忆】 【完成后可解锁：针灸大师(高级)】 【预计学习时间：72小时】 林扬知道，接下来三天会很辛苦。 可这种辛苦是值得的，因为他在获得真正有用的技能。 这些技能不光能帮他演好角色，还能让他真正帮助别人。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还在扎马步的江枫和顾晨阳。 “你们俩可以停了。” 这话一出，江枫直接瘫倒在地。 顾晨阳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石板上。 两人大口喘着气，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明天开始，你们俩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跟着林扬一起练功。” “练完功吃早饭，吃完早饭劈柴挑水。” “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继续练功。” “晚上吃完饭，我会给你们讲戏。” 无尘子老道把接下来的安排全说了出来。 江枫和顾晨阳听完，脸色都变了。 这哪是来学演技，这是来当苦力的。 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是，道长。”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全是疲惫。 无尘子老道转身回了厢房，留下林扬和两个明星在院子里。 林扬看着江枫和顾晨阳，开启了体质诊断能力。 江枫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不光是心脏有问题，肾也虚得厉害。 顾晨阳的肝损伤已经到了中度，再不调理，三年内必出大问题。 “你们俩的身体，比我之前说的还要严重。” 林扬这话让两人心里一紧。 “林老师，有多严重？” 林扬没有隐瞒。 “江枫，你的心脏瓣膜有轻微闭合不全，肾虚导致的腰痛，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 “顾晨阳，你的肝已经开始纤维化，再喝酒，三年内必定肝硬化。” 这两句话像两记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他们之前只是隐约觉得身体不舒服，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那，那我们还能治吗？” 顾晨阳问得很小心，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能治，但要彻底改变生活方式。” “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练功，吃道长配的药膳，三个月就能看到效果。” 这话给了两人一点希望，可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辛苦，他们已经能想象到了。 夜深了，山里的温度降得很快。 林扬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研究那个经络穴位模型。 系统界面一直开着，每记住一个穴位，进度条就会前进一点。 三天时间，一千多个穴位，这个任务量确实不小。 可林扬有灵魂共鸣和生命感知两个技能加持，学习速度远超常人。 到了半夜，他已经记住了三百多个穴位。 而且不光是记住名字和位置，连每个穴位的作用和禁忌都一清二楚。 【经络穴位记忆进度：30%】 【医道宗师技能熟练度：40%】 【提示：保持当前学习速度，24小时内可完成全部记忆】 第三十四章 演技，体验生活？ 林扬盯着进度条，手指在模型上划过第三百二十一个穴位。 脑子里那股清明劲还在，系统给的技能加持让他整个人跟开了挂似的。 别人记穴位得死记硬背，他只要用生命感知扫一遍，那些经络走向就像活的地图印进脑子。 门外院子里，江枫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他趴地上跟条死狗一样，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顾晨阳比他强不了多少，靠着墙根喘粗气，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林扬那小子，肯定躲屋里睡大觉。” 江枫咬着牙，声音里全是不服气。 顾晨阳没吭声，他知道江枫这是在找心理平衡。 可心里确实也憋着火，凭什么他们俩在外面死扛，林扬在里面舒舒服服学东西。 “你说他真能一晚上记住那些穴位？” 江枫又开口，这次声音压得更低。 “不可能，我以前拍医疗剧的时候，光记十几个常用穴位就记了一个月。” “那模型上密密麻麻上千个，他一个演员凭什么能记住。” 顾晨阳这话刚说完，厢房的灯灭了。 林扬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枫立刻闭上嘴，装作累瘫了什么都不知道。 顾晨阳也低下头，可眼角余光一直在偷瞄林扬。 “起来，回房睡觉。” 林扬说完就往自己房间走，根本没管这俩人。 江枫等林扬走远了，才敢爬起来。 “你看他那装样，肯定啥也没记住。” “明天道长一问，他就露馅了。” 顾晨阳没接话，心里却也这么想。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了房间，躺床上就睡死过去。 林扬这边，系统界面还开着。 【经络穴位记忆进度：58%】 【预计完成时间：6小时】 他没急着睡，继续在脑子里过那些穴位。 每个穴位的准确位置，深浅，针刺方向，禁忌症，全都得烂熟于心。 这东西差一毫米都可能出人命，马虎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渐渐发白。 【经络穴位记忆完成】 【医道宗师技能熟练度：65%】 【解锁新能力：经络透视】 【可直接看到他人体内经络走向和堵塞情况】 林扬睁开眼，整个人的感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现在不光能感知生命能量，还能看到经络。 这能力要是让现代那些中医看到，非得疯了不可。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是无尘子老道起床了。 林扬推门出去，老道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动作缓慢，但每一招都踩在节奏上。 “醒了？” 无尘子老道头都没回。 “嗯，穴位记完了。” 这话让老道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他转过身，眼神里全是怀疑。 “你确定？” “确定。” 无尘子老道走到林扬面前，伸出一只手。 “那你说说，我这手上哪几个穴位现在堵了。” 他这是在考校，而且难度极高。 因为经络堵塞这种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得把脉才知道。 林扬开启经络透视，老道手上的经络瞬间清晰可见。 十二条正经在手臂上交汇，其中有三处明显颜色发暗。 “合谷穴只是轻度堵住，劳宫穴情况更复杂点，内关穴几乎全被卡死。” “你治其他人扎针这么多年，自己却老不管自己这点毛病。” “内关不清理掉，撑不过半年定得心口疼。” 无尘子老道听完，指头就止不住颤，根本不是气的，纯粹震惊得不行。 他指头上的刺麻，前阵才刚察觉点苗头，可被林扬寸口脉一搭全挑出来，连隐患都说透了。 “林扬你小子，这根本就是门里头出的怪才。” 老道口气粗门粗脚，眼里却全写着欢喜。 这些年手上能教的，总算有个能接班的。 “既然你都记得了穴位，今儿就把针灸摊开教给你。” “不过得先把那俩还赖着不起的叫出来动动。” 无尘子手懒懒一指，抬眼偏向江枫和顾晨阳房间，脸边挂点坏劲笑意。 林扬明白老道的意思，这是要给他们上课了。 他走到江枫房门口，抬手就是三下重敲。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江枫从床上弹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外冲。 结果一脚踩空，直接摔地上。 顾晨阳那边动静更大，被敲门声吓得以为地震了。 两人狼狈地爬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林扬和无尘子老道，脸都红了。 “道长早。” 江枫揉着摔疼的屁股，声音还带着鼻音。 无尘子老道没理他，只是指了指院子中央。 “站过去，我有话说。” 两人赶紧站好，腰板挺得笔直。 可腿还在抖，昨晚扎马步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消。 “你们俩，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老道这话问得很直接。 江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晨阳倒是反应快，立刻开口。 “学演技，体验生活。” “错。” 无尘子老道这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你们是来认清自己的。” “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认清自己哪里不行。” “昨晚你们俩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我全听见了。” 江枫脸色瞬间煞白，他昨晚确实说了林扬坏话。 顾晨阳也好不到哪去，后背开始冒冷汗。 “你们觉得林扬在里面偷懒，自己才是真正吃苦的。” “可你们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吗？” 无尘子老道这话让两人更慌了。 江枫咬着牙开口。 “道长，我们知错了。” “知错？你们错在哪了？” 老道这句反问把江枫噎住了。 顾晨阳想了想，试探性地说。 “我们不该说林老师坏话？” “这只是表面。” 无尘子老道摇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们真正的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圈里混出点名堂，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可实际上呢？你们连最基本的吃苦耐劳都做不到。” “昨晚你们扎了一个小时马步，就觉得自己很拼了。” “可林扬呢？他一晚上没睡，把一千零八十五个穴位全记住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江枫的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顾晨阳更是不敢相信，一千多个穴位一晚上记完？ “不可能，道长您别开玩笑了。” 江枫下意识地反驳，他觉得这绝对做不到。 无尘子老道冷笑一声。 “不可能？那你们看着。” 他走到林扬身边，随手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 “去把桌上那个木盒拿过来。” 第三十五章 我说不去就不去 林扬走过去，拿回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几根银针。 “林扬，给他们俩演示一下什么叫针灸。” 无尘子老道说完，自己走到石凳上坐下。 “从我这只手开始，把刚才堵塞的三个穴位疏通了。” 这话一出，江枫和顾晨阳都傻了。 老道这是要让林扬给他扎针？ 林扬才学了一晚上，这也太儿戏了吧。 可林扬已经拿起银针，在老道手上比划起来。 他先开启经络透视，确认三个堵塞位置。 然后捏起第一根针，对准合谷穴扎下去。 进针快，角度准，深度刚刚好。 老道的手指轻轻一颤，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林扬没停，接着扎劳宫穴。 这个穴位位置更刁钻，稍微偏一点就会伤到神经。 可林扬下针依然稳得吓人。 最后是内关穴，这个穴位堵得最严重。 林扬这次没直接扎，而是先用捻转手法把周围的经络疏通。 然后才慢慢进针，一点一点把堵塞的地方打开。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无尘子老道把针拔出来，活动了一下手指。 原本有些僵硬的关节，现在变得灵活多了。 “好小子，你这手法比我当年学的时候还要稳。” 老道这话不是恭维，是真心赞叹。 江枫和顾晨阳站在旁边，整个人都麻了。 他们刚才还在怀疑林扬是不是在装，结果现在被打脸打得啪啪响。 一晚上不睡觉记穴位，这还不够。 第二天直接上手给百岁老道扎针，而且扎得老道都夸。 这差距大得让人绝望。 “看到了吗？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无尘子老道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 “你们俩在圈里混得再好，在真正的本事面前，就是两个外行。” “而林扬呢？他不光演技好，学什么都快，这才叫真本事。” 江枫这会儿脸烧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昨晚说林扬啥也没记住，结果人家不光记住了，还能直接上手扎针。 顾晨阳也好不到哪去，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袁老那么看重林扬了。 这种天赋，确实值五个亿片酬。 “林扬，带他们俩去后山砍柴。” 无尘子老道下了新的指令。 “砍够五百斤再回来吃早饭。” 五百斤？ 江枫听到这数字，腿都软了。 他昨天劈了半个小时，才劈了十来斤。 五百斤得劈到什么时候。 顾晨阳也是一样的反应，可他不敢反驳。 林扬拿起斧头，率先往后山走。 江枫和顾晨阳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后山的柴堆比前院大多了，全是那种一人粗的木头。 林扬把斧头扔给江枫。 “你先劈，我看看你哪里不对。” 江枫接过斧头，抡起来就往木头上砍。 结果跟昨天一样，砍了七八下，木头纹丝不动。 林扬在旁边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发力点全错了。” “劈柴不是用蛮力，是用巧劲。” 他说着从江枫手里接过斧头。 对准木头上一条细微的纹路，轻轻一劈。 木头应声两半。 江枫看傻了，林扬这一下用的力气明明比他小。 “看到了吗？找准纹路，顺着劈，木头自己就开了。” “你非得横着来，当然劈不动。” 林扬把斧头还给江枫，这次江枫学聪明了。 他仔细看木头上的纹路，找到一条最明显的。 斧头落下，木头真的劈开了。 虽然用的力气还是不小，但比之前轻松多了。 顾晨阳看到江枫成功了，也学着找纹路劈。 两人这下速度快多了，半个小时就劈了五十多斤。 可距离五百斤还远着呢。 林扬没催他们，自己在旁边找了根木头坐下。 他现在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扎针的感觉。 系统那个经络透视技能太好用了，配合针灸简直无敌。 【检测到宿主实战应用医道技能】 【医道宗师熟练度提升至70%】 【解锁新能力：气血调理】 【可通过针灸调节他人气血运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林扬看着新技能，眼睛一亮。 这个能力正好能用在江枫和顾晨阳身上。 他们俩身体虚成那样，光靠药膳调理太慢了。 要是配合针灸，三个月绝对能脱胎换骨。 正想着，山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 这个点还有人上山？ 林扬站起来，开启生命感知往山下扫。 三个人，两男一女。 带头那个男的生命能量很强，而且经络运行极其顺畅。 这是个练家子。 另一个男的就普通多了，倒是那个女的，身上带着股药香味。 应该是常年接触药材的人。 “林老师，怎么了？” 顾晨阳注意到林扬的表情，放下斧头问道。 “有人来了，咱们下山看看。” 三人往山下走，还没到院子就听见吵闹声。 “无尘子，你疯了吧，把终南医派的传承给个外人？” 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眼神凌厉。 身上穿着练功服，明显是习武之人。 无尘子老道坐在石凳上，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 “我传给谁，关你屁事。” 这话说得那男人脸都绿了。 “我是你师侄，按辈分我也有资格学。” “你有个屁资格，当年你师父送你来，我三天就把你赶下山了。” “就你那性子，学了医术也是去害人。” 无尘子老道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那男人气得够呛，可又不敢发作。 因为无尘子老道在整个终南山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师叔，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男人深呼吸几次，压下火气。 “京城有个大人物病了，点名要您出手。” “人家给的诊金是一千万，只要您去看一次。” 一千万？ 这数字让刚走到院子的江枫和顾晨阳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一次病就一千万，这比拍戏赚钱多了。 可无尘子老道连眼皮都没抬。 “不去。” “师叔，您别闹了，那可是一千万啊。” 男人急了，这单要是成了，他能拿两百万中介费。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耳朵聋了？” 无尘子老道这次语气变冷了。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走进院子的林扬。 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一番。 “就是他？” “你要传给这个毛头小子？” 语气里全是不屑。 林扬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开启生命感知一扫，这人表面看着健康，实际上内脏有暗伤。 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估计是早年练武留下的。 第三十六章 触发新任务：证明实力 “师叔，您可想清楚了。” 男人走到无尘子老道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终南医派要是传给外人，您就是医派的罪人。” “我是罪人？” 无尘子老道笑了，笑得很冷。 “当年你师父想学医术，我看他心术不正，没教。” “结果他下山后打着终南医派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害了多少人？” “最后还不是我亲自下山，废了他一身医术。” “现在你又来跟我扯什么医派规矩？” “你配吗？” 这话说得那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无尘子老道会把这些旧事翻出来。 “师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那位大人物的病很棘手，全京城的名医都看过，没一个能治。” “要是您去了，把人治好了，终南医派的名声就彻底打出去了。” “到时候您想收多少徒弟都行，何必在这破山上守着。” 男人这话说得很诱人，可无尘子老道根本不为所动。 “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 “林扬是我这辈子见过天赋最好的，传给他，医派不会断。” 男人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 他转身看向林扬，眼神里全是挑衅。 “小子，你凭什么让师叔这么看重你？” “我跟师叔学了三年，连皮毛都没学到。” “你才来一天，就让师叔要把终南医派传给你？” “你该不会是用什么妖法迷惑了师叔吧。” 这话说得很难听，江枫和顾晨阳都皱起了眉头。 可林扬还是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男人。 系统这时候突然弹出提示。 【触发新任务：证明实力】 【击败挑衅者，彻底征服无尘子道长】 【完成可获得：医道宗师(完整版)】 【额外奖励：百年医派气运加持】 林扬扫了男人一眼，那人体内的暗伤清楚得跟X光片似的。 肋骨三处骨裂愈合不全，左肺下叶有陈旧性挫伤，丹田位置更是一团乱。 这是练武走火入魔留下的根子，治不好也死不了，但余生都得吃药维持。 “你叫什么名字。” 林扬这话问得很平，没把对方的挑衅当回事。 男人愣了下，没想到林扬会这么问，这态度让他觉得被轻视了。 “赵武刚，京城武馆的馆主。” “我师父是终南医派第十八代传人，虽然被师叔废了医术，但武功还在。” “我从小跟师父学武，也学了点医术皮毛。” 赵武刚说这话的时候，下巴抬得老高，明显在炫耀自己的背景。 林扬点点头，没接话，转头看向无尘子老道。 “道长，他想比什么。” 无尘子老道喝了口茶，眼神在赵武刚和林扬之间转了一圈。 “武刚，你要是真想比，那就比诊脉。” “谁能诊出对方的暗疾，谁就赢。” 这话一出，赵武刚脸色变了变。 他身上的伤是秘密，除了师父和自己，没人知道具体情况。 要是林扬真能诊出来，那就说明对方医术确实在他之上。 可他转念一想，林扬才学了一晚上，怎么可能诊得出来。 “好，就比这个。” 赵武刚咬牙答应，他不信林扬真有那本事。 旁边那个女人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很轻。 “师兄，要不算了吧。” “师叔既然看重这位林先生，肯定有原因的。” 女人叫柳如烟，是赵武刚师妹，专门跟着他跑业务的。 她常年接触药材，鼻子比狗都灵，刚才林扬走过来的时候，她就闻到对方身上那股药香。 那不是普通药材的味道，是极品灵芝人参混合的香气。 能用这种级别药材养身体的人，绝对不简单。 赵武刚没理会柳如烟，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在师叔面前丢脸也就算了，要是在这帮外人面前认怂，以后在圈子里怎么混。 “谁先来。” 林扬主动开口，他现在就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赵武刚冷笑一声，伸出右手。 “那就你先给我诊。” 林扬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抓住赵武刚的手腕。 三根指头搭在寸关尺三个位置，闭上眼睛开始感知。 经络透视技能全开，赵武刚体内的情况瞬间一览无遗。 心肝脾肺肾五脏的运行状态，十二正经的堵塞程度，连骨头上的裂痕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枫和顾晨阳站在旁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他们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袁老要让他们来这里了。 这种级别的医术比试，随便拿到外面都能上新闻。 林扬把脉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一分钟。 他松开手，退后两步。 “说吧，我哪里有问题。” 赵武刚语气里全是不屑，他觉得林扬肯定诊不出什么。 林扬没立刻开口，而是看了眼无尘子老道。 老道冲他点点头，示意随便说。 “你练的是硬气功，主攻外家功夫。” “二十三岁那年突破暗劲，强行冲关导致肋骨三处骨裂。” “当时没处理好，现在每到阴雨天就会疼。” 这话说完，赵武刚脸色瞬间变了。 肋骨骨裂这事，确实是二十三岁那年留下的。 当时为了在师父面前表现，他强行突破境界，结果适得其反。 这些年他一直瞒着，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是明劲巅峰。 可实际上因为根基受损，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一步了。 林扬没管赵武刚的表情，继续往下说。 “三十一岁那年，你跟人比武伤了左肺。” “表面看着没事，实际上肺叶下半部分已经纤维化了。” “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稍微运动久一点就会气喘。” 赵武刚这下彻底站不住了，林扬说的每个字都踩在他的痛点上。 左肺受伤这事更是隐秘，当年那场比武他输得很惨。 对方一记重拳直接把他打吐血，要不是师父及时救治，当场就得死。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跟人动真格了，只能开武馆教教学生混日子。 柳如烟听到这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她跟了赵武刚五年，还是头一次知道师兄身上有这么多暗伤。 江枫和顾晨阳更是听傻了，林扬这把脉也太神了。 把人家几十年的秘密全抖出来，这还怎么玩。 无尘子老道在旁边抿着茶，脸上挂着笑。 他就知道林扬不会让他失望，这小子的医术天赋确实千年难遇。 林扬这时候走到赵武刚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最严重的是你丹田。” “三十五岁那年你强行突破，导致丹田受损。” “现在你体内真气已经散了一半，剩下的也在慢慢流失。” “再过五年，你就会沦为普通人。” 第三十七章 求林先生救命 这话说完，赵武刚整个人都呆住了。 丹田受损这事他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师父和师妹。 因为这意味着他这些年吹的牛全是假的。 什么明劲巅峰，什么内家高手，全都是骗人的。 实际上他现在连个刚入门的小年轻都打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 赵武刚这话问得声音都在抖，他实在想不通林扬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扬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回无尘子老道身边。 “道长，我诊完了。” 无尘子老道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知道林扬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赵武刚不是他徒弟，他懒得管这些破事。 “武刚，该你了。” 无尘子老道这话说得很平静，可落在赵武刚耳朵里就像催命符。 赵武刚现在哪还有心思给林扬诊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暗伤。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认输。 咬着牙走到林扬面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搭上去的瞬间，赵武刚就愣住了。 林扬的脉象太奇怪了，完全不像个二十多岁年轻人该有的。 沉稳、悠长、绵延不绝，这是修炼多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可林扬明明才学了一晚上医术，怎么可能有这种脉象。 赵武刚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这小子以前就学过，只是隐藏实力？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可越是想诊出点什么，越是什么都诊不出来。 林扬的身体状态好得吓人，五脏六腑运行完美，经络畅通无阻。 唯一能挑出毛病的，就是气血有点虚。 可这点小问题，对林扬这个年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三分钟过去，赵武刚额头开始冒汗。 他诊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场比试他输定了。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开口。 “够了，武刚。” “你诊不出来就直说，别在那里浪费时间。” 这话说得赵武刚脸上火辣辣的，他松开林扬的手腕，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柳如烟这时候走到赵武刚身边，轻声说道。 “师兄，咱们走吧。” “这位林先生确实厉害，师叔的选择没错。” 赵武刚想反驳，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摆在那里，他确实输得一塌糊涂。 无尘子老道这时候站起来，走到赵武刚面前。 “武刚，你师父当年心术不正，我废了他的医术。” “可你跟他不一样，你只是太急功近利。” “你身上的暗伤，不是治不好。” “只要你愿意花三年时间慢慢调养，还能恢复七成。” 这话让赵武刚眼睛一亮，他抬起头看着无尘子老道。 “师叔，您愿意救我？” 无尘子老道摇摇头。 “不是我救你，是林扬救你。” “他现在的医术虽然还不如我，但给你治病绰绰有余。” “要不要治，你自己决定。” 赵武刚这下彻底懵了，让刚才打脸他的人来给他治病？ 这不是更丢人吗。 可他想到自己体内那些暗伤，咬了咬牙还是跪了下来。 “林先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求您救我一命。” 这个举动把江枫和顾晨阳都看傻了。 赵武刚好歹也是京城武馆的馆主，居然给林扬下跪了。 林扬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武刚，开启了体质诊断能力。 这人身上的暗伤确实严重，但不是没救。 只要按照他推演出来的方案，三年时间足够让对方恢复。 “起来吧。” 林扬说完，转身走向厢房。 “跟我来，我给你开个方子。” 赵武刚赶紧爬起来，屁颠屁颠跟在林扬后面。 柳如烟也想跟着，被无尘子老道拦住了。 “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柳如烟只能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站在老道面前。 “师伯有什么吩咐。” 无尘子老道打量着柳如烟，这姑娘他有印象。 当年赵武刚第一次带她上山的时候，她才十七岁。 现在十年过去，姑娘已经长成大人了。 “你跟着武刚这些年，学到什么没有。”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 “师兄教了我一些基础的药材鉴别和配伍。” “但深入的东西，他说我资质不够学不了。” 无尘子老道听完冷笑一声。 “资质不够？他自己都是半吊子，哪来的脸说别人资质不够。” 柳如烟低着头不敢接话，她知道师兄的水平确实一般。 这些年在外面接的那些活，大多都是些小毛病。 真正的疑难杂症，师兄根本不敢接。 “你要是想学真本事，就留下来跟林扬学。” “那小子虽然年轻，但天赋比你师兄强一万倍。” 无尘子老道这话说得很直白，柳如烟听了心里一动。 她这些年跟着赵武刚，确实没学到什么真东西。 要是能跟林扬学，说不定真能学到点本事。 “多谢师伯指点。” 柳如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来。 厢房里，林扬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赵武刚站在旁边，看着林扬写出来的方子越来越震惊。 这方子里的药材搭配极其复杂，每一味药的用量都精确到克。 而且配伍的逻辑性很强，每味药之间都有相互作用。 这绝对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开出来的方子。 “这方子你先吃三个月，每天早晚各一次。” 三个月后再来，我到时候帮你再看看。 林扬把纸条递过去，赵武刚伸手接的时候，指尖一直抖。 “林先生，这药方大概得多少钱？” 赵武刚问的时候，嘴唇有点发干，心想这肯定要准备狠点钱。 这样的药方，放其它地方，换成钱能砸晕人。 林扬抬眼想了下。 “五万。” “药材用的都是真货，该花一分都不能少。” 赵武刚一愣，当场傻住。 他脑海里最坏的打算，价钱也要上几十万，现在只报五万？ 这也太便宜了，简直不要钱。 “林先生，五万是不是……太低了？”他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心里直叫赚了。 林扬扫他一眼。 “你嫌少？那要不按十万算。” 一句话说出来，赵武刚连忙闭了嘴，不敢多讲。 他明白过来，林扬缺不缺钱，根本不是他能考虑的事。 对方收这点钱，纯粹是象征性的。 “多谢林先生，我这就去抓药。” 赵武刚小心翼翼把方子收好，转身要走。 林扬突然叫住他。 “等等。” “还有事吗，林先生。” 赵武刚回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林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十几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我昨晚配的养气丸。” “你每天吃一颗，配合方子一起用。” “效果会更好。” 第三十八章 该回去了 赵武刚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 药丸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光是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他心里清楚，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林先生，这药丸多少钱。” 赵武刚这次学乖了，主动问价格。 林扬摆摆手。 “不要钱，算是我练手的成品。” “你拿去试试效果，有问题随时找我。” 这话说得赵武刚差点跪下，他现在是真服了。 林扬不光医术高，人品也没得说。 换成别的医生，肯定要狠宰他一笔。 “多谢林先生大恩，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赵武刚说完这话，恭恭敬敬退出了厢房。 【任务完成：证明实力】 【获得奖励：医道宗师(完整版)】 【检测到宿主医道修为达到瓶颈】 【建议完成最后一项考核：救死扶伤】 林扬看着系统提示，最后一项考核是什么意思。 系统很快给出解释。 【医道的最高境界是救人，不是治病】 【宿主需要在关键时刻挽救一条性命】 【完成后可彻底掌握医道宗师技能】 林扬明白了，这是系统在给他安排实战任务。 不过现在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只能等着。 他走出厢房，院子里无尘子老道正在跟柳如烟说话。 “师伯，我想留下来跟林先生学医。” 柳如烟这话说得很认真，她是真想学东西。 无尘子老道看了眼林扬，征求对方的意见。 林扬想了想，多个学生也无妨。 而且柳如烟常年接触药材，鼻子灵敏，这是天赋。 “可以，不过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柳如烟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喜色。 “多谢林先生。” 江枫和顾晨阳这时候从后山回来，两人身上全是木屑和汗水。 五百斤柴总算劈完了，两人累得跟狗一样。 “林老师，柴劈完了。” 江枫喘着粗气汇报，他现在就想赶紧吃早饭。 可无尘子老道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晕过去。 “吃完早饭，你们三个去后山挑水。” “每人挑十趟，一趟两桶。” “挑不完不许吃午饭。” 这话说得江枫腿都软了，他今天才劈完柴，哪还有力气挑水。 顾晨阳也是一脸苦相，可他不敢反驳。 林扬这时候走到两人面前。 “挑水是为了锻炼你们的腰力和腿力。” “演员的身体素质太重要了，你们现在这状态根本不行。” 江枫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林扬那双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林扬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太虚了。 吃过早饭，三个人扛着扁担往后山走。 山泉在半山腰，来回一趟得走半个小时。 柳如烟虽然是女的，但从小干活，身体底子比江枫强多了。 第一趟挑下来，她只是微微喘气。 江枫这边就惨了，才走到一半就走不动了。 顾晨阳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林扬走在最前面，肩上的扁担跟没重量似的。 他现在身体素质经过系统改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林老师，您能不能慢点。” 江枫在后面喊，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林扬停下脚步，等他们跟上来。 “挑水不是比快，是比稳。” “你们看我的扁担，水一滴都没洒。” “你们呢，一路洒了一半。” 这话说得江枫和顾晨阳脸红，他们确实洒了不少水。 “要学会用腰发力，不是用肩膀硬扛。” “腰一扭，肩膀自然就松了。” 林扬说着示范了一遍，扁担在他肩上像活的一样。 江枫和顾晨阳学着林扬的样子，试了几次总算找到点感觉。 第二趟挑下来，两人比第一趟轻松多了。 柳如烟在旁边看着，她发现林扬教东西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让人明白诀窍。 这种能力，她师兄根本没有。 十趟水挑完，已经到了中午。 江枫和顾晨阳瘫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 可午饭的香味飘过来，两人又爬起来往厨房跑。 无尘子老道这次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药膳。 每道菜都是用珍贵药材配的，看着简单，实际上价值不菲。 江枫和顾晨阳这次学乖了，不敢再说这些东西不值钱。 他们现在总算明白，能在这山上吃到的每一口饭，都是天价。 吃完饭，无尘子老道把林扬叫到一边。 “小子，你的医术已经入门了。” “接下来三天，我会教你最核心的东西。” “针灸十三鬼穴。” 这四个字说出来，林扬心里一震。 十三鬼穴是失传已久的针法，专门用来治疗精神类疾病。 传说扁鹊当年就是靠这套针法，治好了无数疯癫之人。 可后来因为太过危险，这套针法就失传了。 没想到无尘子老道居然会这个。 “道长，您怎么会这套针法。” 无尘子老道笑了笑。 “我师父传给我的。” “他说这套针法不能随便传，必须找到心性正的人才行。” “我看了你这几天，觉得你够格。” 林扬听到这话，郑重地对老道行了个礼。 “弟子定不负师恩。” 接下来三天，林扬跟着无尘子老道学习十三鬼穴针法。 这套针法极其凶险，十三个穴位每个都在要害位置。 扎错一针，轻则瘫痪，重则毙命。 可要是扎对了，能把人从精神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林扬凭借经络透视和灵魂共鸣两个技能，学得飞快。 第一天掌握了五个穴位，第二天又掌握了五个。 到了第三天，十三个穴位全部学会。 无尘子老道看着林扬的进度，心里既欣慰又感慨。 他当年学这套针法，足足用了三年。 林扬三天就全学会了，这差距大得吓人。 “小子，你现在的医术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剩下的就是经验积累，这个急不来。” 无尘子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本发旧的书递过来。 “这里面记了终南医派历代传人医案。” “你带走，能看多少自己领悟。” 林扬接过书，分量压手。 这不止是书，是整个医脉的根基。 【医道学习任务已达成】 【医道宗师技能激活】 【当前熟练度：85%】 【提示：再救一人能升至满级】 林扬把古书仔细收好，他心里明白，是时候离开山中。 袁老的剧组还等着他，人不能拖在山里太久。 “师父，我得下山走了。” 无尘子点头，脸色平静，早有准备。 “去完成你的事吧，路还长。” “以后别忘了回来看看。” 林扬抱拳下拜，转身往外走。 院子静得只剩脚步声。 江枫和顾晨阳这三天没歇，跟着忙功课打水劈柴。 两人身子壮实不少，面色也见血色。 柳如烟则一天没停地跟着林扬学诊脉基础，进度肉眼可见。 “林老师，咱们真走？” 江枫看林扬，语气舍不得，练这几天他整个人稳下来不少。 曾经的火气没了，剩下踏实。 “该回去了。” “袁老剧组还在等人。” 第三十九章 不信，就现场演一段 林扬他们把随身的东西打包好，下山时王师傅的车早就在路边等着。 江枫拖着行李，脚步发虚，这三天吃下的苦头一下也没少。 顾晨阳手脚麻利，走路步子见长，整个人气色和来的时候完全两样。 车开出终南山地界，江枫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是刷微博。 三天没碰手机，他助理发的私信都炸了。 最新那条是半小时前发的。 “枫哥，剧组来了个狠角色，您回来得小心点。” 江枫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狠角色能让助理这么紧张。 他翻了翻娱乐新闻，头条就是袁老新戏的消息。 “袁泽平邀请戏剧大师方鸣川加盟《轮回》，出演关键配角。” 方鸣川这三个字，江枫太熟了。 国家话剧院的台柱子，六十八岁，演了四十年戏。 圈里但凡提到演技二字，绕不开方鸣川。 这人脾气出了名的臭，最看不起流量明星。 当年有个小鲜肉在他面前装大牌，被他当场骂哭，直接退圈。 江枫手开始出汗，他跟方鸣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林老师，方鸣川您听说过吗？” 江枫试探着问，声音都有点飘。 林扬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听到这名字睁开眼。 “话剧院的那个？” “对，就是他。” 江枫咽了口唾沫，他现在就怕回剧组被方鸣川当众羞辱。 顾晨阳这时候也看到新闻了，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方鸣川这种级别的老戏骨，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捏的。 车到影视基地门口，远远就看见一群记者围在门口。 袁老请方鸣川加盟的消息太劲爆，各路媒体全来了。 江枫下车的时候腿还在抖，他现在只想躲记者。 可记者早就认出他了，长枪短炮立刻对准。 “江枫，听说你去终南山修行了三天，有什么收获？” “你对方鸣川老师加盟怎么看？” “有人说你演技配不上这部戏，你怎么回应？”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江枫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 林扬这时候走到他前面，替他挡住了镜头。 “各位，我们刚下山，需要休息。” “采访的事，等进组再说。” 记者们认出林扬了，这才是今天真正的焦点人物。 五亿片酬的男主角，全网都在关注。 “林扬，方鸣川老师说要跟你切磋演技，你敢接招吗？” 一个女记者突然抛出这个问题，现场瞬间安静了。 林扬停下脚步，这话信息量太大。 方鸣川要跟他切磋？ 这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什么时候说的？” 林扬问得很平，可江枫听出来了，这语气不对劲。 女记者翻出手机，点开一条视频。 画面里方鸣川坐在休息室，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听说这次男主角拿五亿片酬，我倒是很好奇，他凭什么值这个价。” “演技这东西，不是靠钱堆出来的。” “要是他真有本事，咱们现场比划比划，我这老头子给他当陪练。” 这话说得客气，可字里行间全是不屑。 林扬看完视频，嘴角勾起一丝笑。 “行，那就比。” 他说完这话，记者们炸了。 这可是大新闻，林扬居然真敢接招。 要知道方鸣川在圈里的地位，相当于武林盟主。 年轻演员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更别说当面挑战。 江枫这会儿彻底慌了，他拉着林扬的袖子小声说。 “林老师，方老师不好惹，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林扬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担心。 三人穿过记者群，进了影视基地。 袁老的剧组在三号棚，占地最大，设备最全。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袁导，我不是针对您，我是觉得这剧本有问题。” 方鸣川的声音很大，带着明显的不满。 “秦无道这个角色，按您剧本写的，完全是个行尸走肉。” “活了三千年，就该麻木吗？” “我看不是麻木，是编剧根本不懂人性。” 这话说得太重了，袁老的脸都黑了。 剧本是他亲自改的，方鸣川这是在当面打脸。 “方老师，这个角色我是按照林扬的理解来写的。” “他对这个角色的把握，已经超出了常规范畴。” 袁老这话是在给林扬撑场子，可方鸣川根本不买账。 “林扬？就那个龙套演员？” “袁导您别被骗了，现在的年轻人会装。” “真要让他演三千岁的人，我看他连三十岁的沧桑都演不出来。” 方鸣川这话刚说完，门被推开了。 林扬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方老师是在说我？” 棚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林扬来得这么快。 方鸣川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林扬。 年轻，太年轻了，这张脸连皱纹都没有。 就这样的人，袁老居然给他开五亿片酬？ “你就是林扬？” 方鸣川这话问得带着审视，完全是长辈在看晚辈。 林扬没回答，他走到方鸣川面前站定。 两人距离不到一米，空气都凝固了。 江枫和顾晨阳站在门口不敢进，他们现在只能祈祷别出事。 “方老师刚才说我连三十岁的沧桑都演不出来。” 林扬重复了一遍方鸣川的话，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那我倒想问问，方老师觉得三千岁的沧桑该是什么样？” 这个反问把方鸣川噎住了。 三千岁的沧桑？谁见过？ 可他不能认怂，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得撑住场面。 “三千岁的人，见过无数生死离别。” “这种沧桑感，不是简单的麻木，而是一种看透一切后的超然。”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懂这些吗？” 方鸣川说得头头是道，可林扬听完却笑了。 “方老师说的对，可惜只对了一半。” “三千岁的人确实看透了一切，可这种看透，恰恰是最深的麻木。” “因为当你见过一千次日出，第一千零一次就不会再有感觉。” “当你送走一万个朋友，第一万零一个死的时候，你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不是超然，这是灵魂的死亡。” 林扬这番话说完，整个棚里鸦雀无声。 方鸣川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林扬能说出这么深刻的理解。 “你这是从书上看来的吧？” 方鸣川不愿意承认，只能用这种方式反驳。 林扬摇头，他走到道具台前，拿起一把道具剑。 “方老师要是不信，咱们现场演一段。” “就演秦无道看着自己最后一个朋友死去的那场戏。” “您先来，我看看您的理解。” 这话说出来，方鸣川骑虎难下了。 他刚才说得那么狠，现在要是不演，就是怂了。 “好，那我就献丑了。” 第四十章 你这是在作秀 方鸣川接过道具剑，站到棚中央空地上。 周围工作人员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这场面谁都不想错过。 袁老坐在监视器后面，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他想看看方鸣川到底有多少斤两。 方鸣川闭眼酝酿，足足三十秒没动。 这是老演员的习惯，入戏前必须把情绪调到位，急不来。 江枫站在门口，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知道接下来这场戏会决定很多事。 顾晨阳倒是看得认真，方鸣川的台词功底他早就听说过，今天能现场看到也算值了。 方鸣川突然睁眼，整个人的气场变了。 背脊弯下去一些，眼神里透出疲惫，手里的剑垂在地上，像是拿不动了。 “老友啊，你怎么就走了。” 声音很轻，带着颤抖，是老年人失去至亲时的那种无力感。 “说好一起看下一个王朝兴起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方鸣川的眼眶开始泛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却没掉下来。 这个细节拿捏得极其到位，老年人的眼泪不会轻易流出来，因为流过太多次了。 棚里有几个年轻演员已经看呆了，这就是国家话剧院台柱子的功力。 “我活了三千年，送走了多少人我都记不清了。” “可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 方鸣川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手里的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你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会疼。” 他捂着胸口，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真的承受不住这种痛苦。 整段表演不到两分钟，可所有人都被带进去了。 江枫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居然差点哭出来。 顾晨阳深吸一口气，方鸣川这段表演已经是教科书级别了。 袁老看着监视器，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方鸣川演得确实好，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方鸣川收回情绪，转身看向林扬，脸上带着明显的得意。 “林扬，该你了。” 他这话说得很直接，就差明说我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了，你能接得住吗。 棚里的工作人员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觉得林扬这次悬了。 方鸣川的表演太完整了，情绪层次、节奏把控、细节处理，每一样都挑不出毛病。 林扬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方鸣川，突然笑了。 “方老师把戏演得挺扎实。” 话音未落，方鸣川眼里的高傲抬起来，明显把林扬的话听成退让。 “不过有件事。” 林扬接下句，方鸣川那笑有了裂口。 “哪件事？” 提问时声音压低，态度里全是不容许别人挑刺。 林扬走到刚才方鸣川站的地方，弯腰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道具剑。 “三千年的人，为死去朋友流不出眼泪。” 这话一下抛出来，全场瞬间静下，台下本以为方鸣川的表现算极限，没想却又被质疑。 方鸣川神色明显沉，预感到林扬的话字字能戳到痛处。 “活了三千年，该把哭的本事彻底忘光。” 这话吐出来，林扬气势变得彻底不一样。 他不是靠演技巧的虚弱，而是整个人带着一种从里到外的空低。 袁老在监视器后面坐直了身体，他知道林扬要进入状态了。 “我见过三千零七十二次日出。” 林扬开口，声音平得吓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送走了一万四千三百五十六个朋友。” 他说这些数字的时候，就像在背菜单，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前一千次的时候，我还会哭。” “哭到眼睛肿，哭到喉咙哑，哭到想跟着一起死。” 林扬的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手里的剑举起来对准自己的脖子。 “可我死不了，只能继续活着，继续送人。” 他把剑放下，动作机械得像个木偶。 “到第一万次的时候，我不哭了。” “因为眼泪流干了，心也麻了。” 林扬这时候抬起头，眼睛直视前方，可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方鸣川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后背开始冒冷汗。 这不是演出来的，这是真正见过无数次生死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现在是第一万四千三百五十六次。” 林扬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我站在你的尸体前面，看着你停止呼吸。” “我知道我应该难过，应该哭，应该做点什么。” 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得诡异至极。 “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就像看一片树叶从树上掉下来，平常到我连眼睛都不想多眨一下。” 这段表演彻底把所有人看傻了。 江枫的手在抖，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演技。 方鸣川演的是悲伤，林扬演的是比悲伤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连悲伤的能力都失去了。 顾晨阳咽了口唾沫，他突然理解了林扬之前说的那句话。 三千岁的人，不是看透了一切，而是灵魂已经死了。 袁老这时候站起来，走到林扬面前。 “够了，收。” 他这话说得很急，因为他发现林扬入戏太深了，再演下去可能会出问题。 林扬听到袁老的声音，眼神里的空洞慢慢褪去。 他深呼吸几次，把剑放回道具台上。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角色扮演完成度：95%】 【获得临时技能：情绪真空】 【可短时间内屏蔽一切情绪，完全进入角色状态】 【警告：频繁使用会导致人格分裂】 林扬看着这个警告，心里一紧，刚才那种感觉确实太危险了。 方鸣川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演了四十年戏，自认为什么角色都能拿下，可今天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彻底碾压了。 这不是技巧上的差距，而是理解深度的差距。 他演的是人，林扬演的是超越了人的存在。 棚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所有人都被刚才那段表演震住了。 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有人反应过来开始鼓掌。 掌声从零星几下变成雷鸣般的轰鸣，所有人都在为林扬喝彩。 方鸣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后辈按在地上摩擦，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林扬，你这不是演戏，你这是在作秀。” 第四十一章 不可限量 方鸣川突然开口，声音里全是不服。 “三千岁的人什么样，谁见过？” “你这种表演方式，就是在哗众取宠。” 这话说得很难听，可棚里没人敢接话。 方鸣川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林扬转身看着方鸣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老师觉得我在作秀？” “那我问您一个问题。” 方鸣川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林扬能问出什么。 “您活了六十八岁，送走过几个至亲？”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方鸣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这辈子送走的至亲不少，父母、恩师、发小，加起来有十几个。 “您第一次送人的时候，哭了多久？” 林扬继续问，每个字都扎在方鸣川心上。 方鸣川咬着牙不说话，他第一次送人是送他父亲，当时他哭了整整一个月。 “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您每次哭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短？” 林扬这几个问题问完，方鸣川彻底说不出话了。 因为林扬说的是事实，他后面送人的时候，哭的时间确实越来越短。 到了最近一次送恩师，他只哭了三天就恢复正常了。 “您才送了十几个人，就已经开始麻木了。” “那三千岁的人，送了一万多个人，会是什么状态？” 林扬这话说完，方鸣川整个人都傻了。 他之前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只是按照传统的悲剧表演方式在演。 可林扬一句话就把他的思路全推翻了。 真正活了三千年的人，早就不会用正常人的方式去感受情绪了。 袁老这时候走到方鸣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方，服了吧。” “林扬这小子，天赋确实是千年难遇。” 方鸣川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演技上输得这么彻底，而且是输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可又不得不咽。 因为林扬刚才那段表演，已经把道理讲得明明白白了。 江枫这时候走到林扬身边，眼神里全是崇拜。 “林老师，您刚才那段太牛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演技了。” 顾晨阳也凑过来，他现在对林扬是彻底服了。 之前在终南山的时候，他只是被林扬的医术折服。 现在看到林扬的演技，他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恐怖。 柳如烟站在人群外围，她虽然不懂演戏，但刚才林扬那段表演，她看出了一些东西。 那种空洞的眼神，和她师兄当年练功走火入魔时的眼神很像。 都是灵魂受损后才会有的状态，只不过林扬是主动进入的。 这种能力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不敢细想。 方鸣川这时候突然转身往外走，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袁老叫住了。 “老方，你要走？” 袁老这话问得很平，可方鸣川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他要是现在走了，就等于当众认怂，以后在圈里的脸面全丢光了。 “袁导，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方鸣川硬着头皮找借口，可这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袁老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老方，你在话剧院混了四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今天输给林扬不丢人，因为他确实比你强。” “可你要是现在走了，那就真丢人了。” 这话说得方鸣川脸上火辣辣的，可他也明白袁老说的是对的。 他深呼吸几次，转身走回棚里。 “林扬，刚才是我眼拙了。” “你的表演确实比我强，我服了。” 方鸣川这话说得很艰难，可说出来之后，他反而觉得轻松了。 认输不丢人，不敢认输才丢人。 林扬看着方鸣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方老师客气了。” “您的台词功底和节奏把控，我还差得远。” “刚才那段能演出来，也是因为我有点特殊经历。” 这话说得很谦虚，可方鸣川知道这是林扬在给他台阶下。 “特殊经历？” 方鸣川抓住这个词，他想知道林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演出那种状态。 林扬想了想，决定稍微透露一点。 “我之前接触过一个案子。” “红衣渡鸦，方老师听说过吗。” 这四个字一出，棚里瞬间安静了。 红衣渡鸦是二十多年前震惊全国的连环杀人案，至今都是悬案。 方鸣川当然听说过，当年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 “你接触过那个案子？” 方鸣川的声音有点发抖，那案子的卷宗他看过，里面的细节恐怖到让人做噩梦。 林扬点点头。 “我扮演过案子里的受害者和凶手。” “在那个过程中，我体验到了真正的死亡。” “所以刚才演三千岁的人，对我来说不算太难。” “因为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和经历过一万次死亡的人，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这番话说得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枫想起林扬之前在龙巢的事，那次他差点真的死了。 顾晨阳也想起袁老之前说的话，林扬这人不是普通演员，是真正的天才。 方鸣川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走到林扬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 “林扬，我方鸣川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以后这圈子里，你说话比我管用。” 这话说得太重了，相当于方鸣川把自己在圈里的地位让给了林扬。 袁老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他知道方鸣川这是真服了。 能让方鸣川说出这种话的人，整个圈子里不超过三个。 林扬现在算是第四个。 “方老师您太客气了。” “我还年轻，很多东西都要向您学习。” 林扬这话说得很真诚，他确实需要学习方鸣川的台词功底和舞台经验。 方鸣川摆摆手。 “学什么学，你现在的水平已经不需要跟任何人学了。” “倒是我，得跟你学学怎么理解角色。” 这话说完，棚里的人都傻了。 方鸣川居然要跟林扬学习？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圈子都得炸。 袁老这时候拍了拍手。 “好了，都散了吧。” “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看热闹了。” 工作人员这才散开，可所有人看林扬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他们觉得林扬就是个有点本事的新人，袁老给五亿片酬有点夸张。 现在他们才明白，五个亿给少了。 这种级别的演技，放整个圈子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方鸣川走到袁老身边，小声说道。 “老袁，你这次真找对人了。” “这小子要是好好发展，以后成就不可限量。” 第四十二章 精神反噬 袁老笑着点头，他当初选林扬就是看中了对方的天赋。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错。 记者们这时候冲进棚里，长枪短炮对准林扬和方鸣川。 刚才外面的人都听到里面的动静了，知道发生了大事。 “林扬，方老师刚才是不是向你认输了？” “你们俩到底比了什么？” “方老师，您真的要跟林扬学习吗？”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可方鸣川这次没躲。 他走到镜头前，直接开口。 “我今天确实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林扬的表演水平，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在话剧院混了四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天才。” 这话一说完，记者们彻底炸了。 方鸣川当众认输，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明天的头条肯定是这个，而且会引起全网讨论。 林扬站在旁边没说话，他知道接下来会很麻烦。 方鸣川这番话一出，他在圈里的地位会直线上升。 可地位越高，麻烦也越多。 袁老这时候走过来，挡在林扬面前。 “各位，采访就到这里。” “林扬还要准备接下来的拍摄，没时间接受采访。” 记者们还想问，可看到袁老那张脸，都不敢再多嘴。 袁老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得罪他没好果子吃。 人群散开后，袁老把林扬拉到一边。 “小子，你知道刚才那段表演意味着什么吗。” 林扬点头，他当然知道。 方鸣川当众认输，等于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来找你。” “有想拉拢你的，有想踩你的，也有想利用你的。”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袁老这话说得很严肃，他是过来人，知道这圈子有多复杂。 林扬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袁老，我就想好好拍戏。” “怎么这么难。” 袁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办法，谁让你太优秀了。” “树大招风，这是必然的。”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这话说得林扬心里一暖，袁老这是在明确表态要罩着他。 两人正说着话，袁老的助理跑过来。 “袁导，出事了。” “刚才方老师认输的视频，已经在网上疯传了。”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这事。” 袁老皱了皱眉，这速度也太快了。 他拿过助理的手机，点开热搜榜。 第一条就是，方鸣川当众认输，林扬演技封神。 点进去一看，评论已经过万了。 而且热度还在疯狂上涨，短短十分钟就涨了三百万。 评论区彻底炸了。 有人说林扬是千年难遇的天才，有人说方鸣川老了该退了，还有人说这是剧组炒作。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热闹到了极点。 袁老把手机还给助理。 “随他们去吧。” “反正我们没说假话，林扬确实比方老师强。” 助理点点头，可脸上还是有点担心。 “袁导，现在外面很多人在骂林扬。” “说他不尊重前辈，说他靠炒作上位。” “要不要让公关部门处理一下。” 袁老摆摆手。 “不用管。” “等电影上映了，所有质疑都会不攻自破。” 他说完这话，转身看向林扬。 “小子，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你顶得住吗。” 林扬看着袁老，眼神坚定。 “顶得住。”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怕别人说。” 袁老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有这个心态就行。” “走吧，去休息室。” “明天正式开机，你得调整好状态。” 两人往休息室走，江枫和顾晨阳跟在后面。 柳如烟这时候走到林扬身边，小声说道。 “林先生，刚才那段表演，会不会对您身体有影响。” 她这话问得很关心，因为她看出来林扬刚才入戏太深了。 林扬摇摇头。 “没事，我有分寸。” 可系统这时候突然弹出警告。 【检测到宿主精神状态异常】 【刚才使用情绪真空技能时间过长】 【建议立刻休息，否则会有人格分裂风险】 林扬看到这个警告，心里一紧。 他刚才确实入戏太深了，差点出不来。 “袁老，我想先回酒店休息。” “明天再来剧组。” 袁老看了林扬一眼，他察觉到对方状态不太对。 “行，你先回去。”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扬点点头，带着江枫和顾晨阳离开了影视基地。 车上，江枫小心翼翼地问。 “林老师，您真没事吗。” “我看您脸色有点不太好。” 林扬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没事，就是有点累。” “回酒店睡一觉就好了。” 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累的问题。 刚才那种状态太危险了，他差点真的变成了秦无道。 要不是袁老及时叫停，他可能真的出不来了。 系统这时候又弹出提示。 【检测到宿主对角色理解达到新高度】 【《轮回》剧本契合度提升至100%】 【预计拍摄完成后可获得终极奖励】 【时间掌控大师级+灵魂不朽初级】 林扬看着这个提示，心里有些复杂。 奖励确实诱人，可代价也太大了。 他不想为了演戏，把自己的人格都搭进去。 车到酒店门口，又是一群记者在等着。 林扬现在是全网最热的人，所有媒体都想采访他。 可林扬根本不想接受采访，他现在只想休息。 江枫和顾晨阳挡在前面，帮林扬开路。 三人好不容易挤进酒店，直接上了电梯。 回到房间，林扬直接倒在床上。 系统界面还在闪烁，可他现在连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演戏消耗的精神力太大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闭上眼睛，林扬很快就睡着了。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秦无道的记忆碎片。 三千年的孤独，三千年的麻木，三千年的绝望。 这些情绪像潮水一样涌来，差点把他淹没。 凌晨三点，林扬被噩梦惊醒。 他坐起来，额头全是冷汗。 刚才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分不清自己是林扬还是秦无道。 系统这时候弹出提示。 【警告：宿主人格出现混乱迹象】 【建议暂停一切高难度角色扮演】 【需要三天时间进行精神修复】 林扬看着这个警告，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系统一直在警告他了。 这种级别的角色扮演，对精神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要不是他有系统保护，早就疯了。 可《轮回》明天就要开机了，他不可能暂停三天。 袁老那边已经准备了三个月，投资方的钱也都到位了。 现在要是他出问题，整个剧组都得停摆。 第四十三章 赵总担心票房？ 林扬知道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现在的状态。 系统的警告还在闪，可外面的世界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停下来。 投资方砸了二十个亿进这戏，每天光利息就是几百万。 停三天意味着直接损失上千万，这笔账没人肯认。 门铃突然响了。 凌晨三点，谁会来敲门。 林扬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领头那个他认识，影视投资圈的大佬赵德华。 这人手里握着五家上市公司，专门投电影赚快钱。 林扬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 赵德华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助理。 三个人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完全没把这当别人房间。 “林先生，深夜打扰了。” 赵德华这话说得客气，可脸上笑容冷得吓人。 林扬站在原地没动，他现在头还疼着，根本不想跟这种人周旋。 “赵总有事？” 赵德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扔在茶几上。 “我看了今天的新闻，方鸣川当众认输这事闹太大了。” 林扬没接话，等着对方继续说。 “网上现在全是骂你的声音，说你不尊重前辈，说你靠炒作上位。” “这种舆论环境下，电影上映肯定会受影响。” 赵德华说到这里，从茶几上拿起合同推到林扬面前。 “所以我们几个投资方商量了，决定调整一下合同。” “你的片酬从五个亿降到两个亿，多出来的三个亿用来做公关。” “把网上那些负面声音压下去，对大家都好。”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趁火打劫。 林扬现在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赵德华选这个时间点来，就是要逼他签字。 林扬看着茶几上的合同，没有伸手去拿。 “赵总的意思是，我今天的表演有问题？” 赵德华摆摆手：“表演没问题，问题在舆论。” “网上那些人不管你演得好不好，他们只看你是不是尊重前辈。” “方鸣川在圈里混了四十年，你当众让他认输，这就是不给人面子。” 林扬听到这话，突然笑了。 这笑声让赵德华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赵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林扬走到沙发对面坐下，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方老师是主动认输的，不是我逼他的。” “而且他认输之后，亲口说要跟我学习。” “这种情况下，网上那些骂声，根本不会影响电影票房。” 赵德华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林扬会这么硬气。 “林先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投资方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要对股东负责。” “现在网上舆论这么差，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林扬靠在沙发上，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他知道现在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赵总想做什么，直说吧。” 赵德华看林扬这态度，知道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我们几个投资方已经商量好了，要么你签这份新合同。” “要么我们撤资，让袁泽平换人。” 这话说得太狠了，完全是在逼林扬就范。 可赵德华忘了一件事，袁老在这个项目里也投了钱。 而且袁老的话语权比他们这些投资方加起来还要大。 林扬这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赵德华的面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袁老的声音传出来。 “小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袁老那边明显也没睡，声音里带着疲惫。 “袁老，赵总在我房间。” 林扬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立刻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袁老的声音重新响起，这次语气完全变了。 “赵德华去你那里干什么。” 林扬看着赵德华，把合同的事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几秒，然后传来袁老冷笑的声音。 “赵德华，你把电话拿过去。” 赵德华脸色铁青，可还是接过了林扬的手机。 “袁导。” 他这声袁导叫得硬邦邦的，完全没有之前的客气。 “赵德华，你想换人？” 袁老这话问得很直接，完全不给赵德华任何回旋余地。 “袁导，我不是要换人，我只是觉得林扬的片酬太高了。” “现在舆论这么差，我们必须压缩成本。” 袁老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笑声里全是嘲讽。 “压缩成本？你当我是傻子吗。” “林扬今天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方鸣川都服了。” “这种级别的演技，别说五个亿，就是十个亿都值。” 赵德华咬着牙，他没想到袁老会这么护着林扬。 “袁导，您的意思是不同意修改合同？” 袁老的声音冷下来。 “不光不同意，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明天开机仪式上，我会当众宣布追加投资。” “我个人再拿五个亿进来，专门用来给林扬加薪。” 这话说完，赵德华整个人都傻了。 追加五个亿给林扬加薪，这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林扬的总片酬会达到十个亿，成为华语影坛史上最贵的演员。 “袁导，您疯了吗。” 赵德华这话脱口而出，他实在想不通袁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疯，我只是在投资未来。” “林扬这小子，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演员。” “只要他在，这部戏就不会失败。” 袁老说完这话，直接挂了电话。 赵德华拿着手机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 他带着两个助理来，原本以为能轻松压价。 结果不光没压成，反而被袁老打脸。 林扬这时候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赵总，时间不早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赵德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栽了。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 “林先生，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不过我有句话想提醒你。” 林扬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网上那些负面舆论，不是随便就能压下去的。” “就算袁导愿意追加投资，电影上映后票房扑街，所有人都得陪葬。” 这话说得很阴，明显是在威胁林扬。 可林扬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赵总担心票房？” 赵德华点头，他确实担心。 这戏投了二十亿，要是票房不到五十亿，所有投资方都得亏钱。 “那我给赵总吃个定心丸。” 林扬说着走回沙发，拿起茶几上的笔。 在合同的背面写了一行字。 “《轮回》票房若低于八十亿，我林扬分文不取。” 第四十四章 十亿片酬，你以为你是谁？ 写完之后，他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赵德华看着这行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八十亿票房，这是什么概念。 华语影坛历史上，能破八十亿的电影不超过五部。 林扬居然敢立这种军令状。 “林先生，你认真的？” 林扬把纸递给赵德华。 “赵总拿去，这就是我的态度。” “要么相信我，跟着袁导一起赚钱。” “要么现在撤资，让其他人进来接盘。” 赵德华拿着那张纸，手都在抖。 他在投资圈混了二十年，什么人没见过。 可像林扬这种敢立八十亿军令状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就是疯了。 可看林扬那双眼睛，赵德华知道对方不是疯子。 这是真有把握能让票房破八十亿。 “林先生，我信你。” 赵德华说完这话，把那张纸小心翼翼收起来。 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投资方准备的追加投资协议。” “如果袁导真要加五个亿进来，我们这边也不能落后。” “我个人再追加三个亿，全部用来提高制作质量。” 这话说得林扬有点意外。 赵德华这是真被他唬住了。 “赵总客气了。” 赵德华摆摆手：“不是客气，是我看走眼了。” “刚才那份降价合同，当我没拿来过。” 他说完之后，带着两个助理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林扬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刚才那种强撑的状态，差点让他崩溃。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承受巨大精神压力】 【意志力临时提升至顶级】 【精神修复速度加快】 【预计明天可恢复正常状态】 林扬看着这个提示，终于松了口气。 他刚才立下八十亿的军令状，不是随便说的。 系统给的那些技能，加上袁老的剧本，八十亿票房确实有希望。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明天开机仪式上，全圈子的人都会盯着他。 他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才能镇住场子。 躺回床上，林扬这次睡得很安稳。 系统的精神修复功能启动，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慢慢整理。 秦无道的情绪和他自己的情绪，逐渐分离开来。 第二天早上六点，林扬准时醒来。 头不疼了，精神状态也恢复了大半。 系统显示精神修复完成度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 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应付今天的开机仪式绰绰有余。 洗漱完毕，林扬换上一身黑色西装。 今天的开机仪式会有很多媒体到场，他必须以最好的形象示人。 江枫和顾晨阳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两人看到林扬下来，脸上都露出担心的表情。 “林老师，您昨晚休息好了吗。” 江枫小声问，他昨晚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 知道有人深夜去找林扬，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休息好了。” 林扬简单回答，没有多说。 昨晚赵德华的事，暂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三人上车，直奔影视基地。 路上江枫拿着手机刷新闻，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老师，网上的负面新闻更多了。” “有人爆料说您昨晚精神崩溃，今天可能不会出现在开机仪式上。” “还有人说投资方要换人，让您提前退出剧组。” 江枫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这些新闻要是都是真的，林扬的演艺生涯基本就毁了。 林扬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继续刷，看看还有什么。” 江枫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翻。 突然他看到一条新闻，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老师，这条新闻。” 他把手机递给林扬。 新闻标题赫然写着，袁泽平追加五亿投资，林扬片酬破十亿创纪录。 “这是谁放出去的消息。” 江枫问得很小心，他不确定这是真是假。 林扬看着新闻，嘴角勾起一丝笑。 这消息肯定是袁老放出去的。 老爷子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他对林扬的信心。 “是真的。” 林扬这话说得很平静，可江枫和顾晨阳听到后都炸了。 “真的？十个亿片酬？” 江枫声音都变调了，他拍戏这么多年，片酬最高的一次也就两千万。 十个亿是什么概念，他想都不敢想。 顾晨阳这时候突然开口。 “林老师，您昨晚是不是见投资方了。” 他这话问得很直接，林扬也没否认。 “见了。” 顾晨阳点点头，他猜对了。 昨晚投资方来，肯定是想趁机压价或者换人。 结果不光没成功，反而被林扬和袁老联手反杀。 现在片酬直接翻倍，这手段高明到让人叹服。 车到影视基地门口，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 昨晚那些负面新闻发酵了一整夜，所有媒体都想知道林扬会不会出现。 林扬推开车门，直接走了出去。 闪光灯立刻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差点把人眼睛晃瞎。 “林扬，网上说你昨晚精神崩溃，是真的吗。” “投资方是不是要换人。” “你对十亿片酬怎么看。”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林扬站在原地一个都没回答。 他只是静静站着，等记者们安静下来。 过了大概一分钟，现场终于安静了。 林扬这时候才开口。 “我只说一次，所以你们都听好了。” 他这话说得很平，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昨晚我确实累了，但不是精神崩溃。” “投资方没有要换人，反而追加了投资。” “至于十亿片酬，那是袁老和投资方对我的信任。” 林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我在这里立个军令状，《轮回》票房若低于八十亿，我分文不取。” 这话说完，现场瞬间炸了。 八十亿票房，这是多少导演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林扬居然敢立这种军令状，这胆子大得吓人。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他们知道这条新闻明天会霸占所有头条。 人群最外围突然响起一个嘲笑声，声音很刺耳。 “八十亿票房，你当观众都是傻子吗。” 说话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唐装，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记者们立刻认出来了，这是圈里的老制片人董天成。 这人手里出过十几部大片，票房最高的一部也就四十亿，后来赔了三部戏直接退圈。 现在突然冒出来，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董天成推开记者，直接走到林扬面前，佛珠在手里转得啪啪响。 “小子，我在这圈里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十亿片酬，八十亿票房，你以为你是谁。” 第四十五章 想问个问题 林扬看着董天成，这老头眼睛里全是不甘，三年前那部赔了五个亿的戏把他彻底打垮了，现在看到别人拿高片酬，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 “董老有话直说。” 董天成冷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听说你在剧组里跟方鸣川比戏，赢了。” “可那只是演戏，不代表你懂电影。” “电影是门生意，不是你演得好就能赚钱的。” “票房这东西，要看档期，看宣发，看对手盘，你一个演员懂个屁。” 记者们的镜头全对准了两人，这场面比刚才更劲爆。 董天成在圈里虽然退了，但人脉还在，得罪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林扬听完董天成这番话，没有立刻反驳。 因为老头说的确实有道理，票房不是光靠演技就能堆出来的。 可董天成忘了一件事，《轮回》这戏的导演是袁泽平。 袁老的宣发能力和档期把控，整个圈子里排前三。 “董老说得对，电影是门生意。” 林扬这话让董天成愣了下，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痛快认账。 “可董老好像忘了，袁老拍的戏，从来没赔过。” 董天成脸色一僵，这话戳到他痛处了。 他当年赔的那部戏，就是因为不听袁老的建议，非要自己瞎改剧本。 结果上映三天就扑街，五个亿打了水漂。 “袁泽平是没赔过，可他也没赚过八十亿。” 董天成咬着牙继续杠，他今天就是来找场子的。 “华语影坛历史上破八十亿的片子，一共就四部。” “你凭什么觉得《轮回》能破。” 这问题问得所有记者都竖起了耳朵。 破八十亿确实太难了，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才有可能。 林扬这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文档。 “董老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轮回》的剧本，是袁老花三个月改的，我看过初稿和终稿，改动超过百分之七十。” “现在的版本，故事完整度、人物饱满度、情感张力，都是顶级。” “这是第一点。” 董天成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 袁老花三个月改剧本，这投入确实够狠的。 “第二点，演员阵容。” 林扬继续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 “方鸣川老师出演配角，陈道明老师客串，还有苏梦、江枫、顾晨阳这些实力派。” “这个阵容放整个华语影坛，能排前五。” 董天成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林扬说的每一条都击中要害。 阵容确实豪华到了极点，光是方鸣川和陈道明两个名字，就能吸引无数观众。 “第三点，宣发。” 林扬把手机收起来，直视董天成的眼睛。 “袁老这次请的宣发团队，是好莱坞那边的顶级公司。” “他们操盘过三部破百亿美金的电影，华语市场对他们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这话说完，董天成彻底说不出话了。 好莱坞顶级宣发团队，那费用至少三个亿起步。 袁老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记者们这时候开始窃窃私语，林扬刚才说的这三点，每一点都够分量。 剧本、阵容、宣发，三大要素全齐了，破八十亿还真不是没可能。 董天成这会儿骑虎难下，他今天来砸场子，结果被林扬三言两语就堵死了。 可他不能就这么认输，在这么多记者面前丢脸，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可电影最终还是要看口碑。” “观众不买账，宣发再好也没用。” 董天成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就不信林扬还能把观众的反应都算进去。 林扬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丝笑。 董天成这是把话题往他最擅长的方向引了。 “董老说的对，口碑才是关键。” “所以我现在就给董老看看，观众会不会买账。” 林扬说完这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手机，登录微博。 他的微博粉丝不多，也就五百万，在明星里算很少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林扬直接发了条微博，内容很简单。 “《轮回》票房若低于八十亿，我林扬分文不取，这条微博为证。” 微博发出去不到十秒钟，评论就破千了。 二十秒，破万。 三十秒，转发量超过五万。 一分钟后，这条微博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评论区彻底炸了，全是支持林扬的声音。 “林扬牛逼，这才叫真男人。” “敢立军令状的演员，我服了。” “八十亿是吧，我买票支持。” “方鸣川都服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些评论刷得飞快，董天成看着那些数据，整个人都麻了。 他在圈里混了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一条微博发出去一分钟，热度就能冲到这个程度。 这说明观众对林扬的信任度，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董老，这就是观众的反应。” 林扬把手机屏幕对准董天成，上面的数据还在疯狂跳动。 转发量已经破十万了，而且还在加速。 董天成看着那些数据，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今天来砸场子，结果被林扬反手一个军令状，直接打得满地找牙。 记者们这时候疯狂拍照，这场面太劲爆了。 董天成在圈里混了三十年，今天当众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脸。 这条新闻明天肯定要霸榜各大头条。 董天成突然转身，脚步急，想立刻离开现场。 刚踏出去两步，外头又传来另一个声音。 “董老，你急什么，要跑路吗？” 女人的声音，很冷，带着刺，很直接就露嘲讽。 记者们回头，看清来人，又是一块重料。 华娱传媒总裁李婉秋，整个圈子都知道的女强人名头。 三家院线都归她管，全国排片有两成她一句话定。 李婉秋拨开人群走近，鞋跟落地敲得清脆一路近过来。 “董天成，你那年赔了五亿，因为我一句话没让你占排片。” 这话扎得太实，董天成的脸立刻变色，青得发紫。 当年那部电影就是排片断掉，首周末只分到百分之八，活路被彻底掐死。 “李总，你这意思什么意思？” 董天成咬牙顶回，李婉秋这时候提这茬，肯定是话里有内情。 李婉秋走去林扬跟前，上下看了两眼。 “我来，就是想问林扬一句。” “你心里，《轮回》需要多少排片比？” 第四十六章 周少不敢？ 林扬看着李婉秋，这女人在圈里的狠劲人尽皆知。 三年前有部电影得罪了她，首周末排片直接砍到百分之五。 那片子投了八个亿，最后只收回来两千万，制片人当场跳楼。 “李总这话问得有意思。” 林扬没直接回答，反而笑了。 李婉秋眯起眼睛，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一般演员听到她问这个，都会客客气气说百分之二十就够了。 可林扬根本不接话，这是在等她自己报价。 “你不说我替你说，百分之三十五。” 李婉秋直接抛出数字，现场瞬间炸了。 百分之三十五的排片比，这是什么概念。 去年春节档票房冠军，也就拿到百分之二十八。 李婉秋直接给到三十五，这是把《轮回》当成年度最大赌注了。 董天成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年他那部片子，李婉秋只给了百分之八。 现在林扬这部戏还没拍完，直接给三十五。 这差距大得让人想吐血。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这条新闻的价值比刚才还要高。 院线给出的排片比，直接决定了一部电影的生死。 “李总开的价码够高。” 林扬这话说得很平，可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他不满意。 李婉秋愣了下，她给出三十五已经是极限了。 整个华语影坛历史上，能拿到这个排片比的电影不超过十部。 林扬居然还不满意。 “你想要多少。” 李婉秋这话问得有点硬，她在圈里混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嫌排片少。 林扬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文档。 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数据，全是近十年破五十亿电影的排片曲线。 “李总，我这里有份数据。” “去年那部拿到百分之二十八排片的片子，最终票房六十三亿。” “前年那部百分之三十二排片的，票房七十一亿。” “按照这个规律推算，百分之三十五的排片，理论上限是八十亿左右。” 林扬说到这里，把手机收起来。 “可李总忘了一件事。” 李婉秋眉头皱起来，她不知道林扬要说什么。 “那些片子的口碑发酵周期，都是两周以上。” “《轮回》不一样，这戏的口碑会在首周末就爆。” “因为方鸣川老师的号召力，加上我立的军令状，观众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影院。” 林扬这番话说得李婉秋脸色变了。 她在院线干了二十年，当然知道首周末口碑爆的片子意味着什么。 那代表着排片会在第二周疯狂上涨，最终票房会远超预期。 “所以你的意思是。” 李婉秋这话问得很慢，她已经猜到林扬要说什么了。 “首周百分之三十五，第二周开始浮动。” “口碑起来了，排片就往上加。” “口碑要是崩了，直接砍到百分之十。” 林扬这个方案一抛出来，李婉秋的眼睛亮了。 这才是真正懂电影市场的人该说的话。 不贪心要固定排片，而是用口碑换空间。 “你这方案，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 李婉秋这话说得很直接。 首周口碑要是不行，第二周排片直接腰斩。 那时候想翻身基本没可能。 “风险大才有意思。” 林扬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自信。 他有系统给的技能，有袁老的剧本，还有顶级阵容。 口碑崩？根本不可能。 李婉秋看着林扬，这小子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有底气。 可不管是哪种，她都赚。 口碑好，她跟着赚钱。 口碑崩，她及时止损。 “成交。”李婉秋伸出手，林扬握了上去。 两人这一握手，董天成脸都绿了。 他当年求李婉秋加排片，跪着求都没用。 现在林扬一句话，李婉秋就答应了浮动排片方案。 记者们这时候又围上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林扬，你就不怕口碑崩吗。” “首周要是不行，第二周排片腰斩，票房直接死。” 林扬转身看着提问的记者。 “我刚才说了，口碑崩了我就分文不取。” “十个亿片酬全打水漂，这筹码够大了吧。” 这话说得记者哑口无言。 十个亿压在口碑上，这赌注确实够狠。 人群外围又传来一个声音。 “林扬，你以为立个军令状就能保证口碑？”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阿玛尼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 记者们立刻认出来了，这是星耀传媒的太子爷周浩然。 周浩然走到林扬面前，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我们星耀也有部戏要上，档期跟你们撞了。” “投资十五个亿，导演是好莱坞回来的张凯文。” “男主角是流量天王陆晨阳，女主角是影后林诗雨。” “这阵容你拿什么跟我比。” 周浩然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变了。 星耀传媒是圈里排前三的公司，手里的资源多到吓人。 而且张凯文在好莱坞混了十年，拍出来的片子视觉效果顶级。 陆晨阳的粉丝有八千万，林诗雨的演技圈里公认前五。 这个组合确实够强，强到让人没信心。 江枫站在林扬身后，脸色有点白。 他知道陆晨阳的号召力，那可是能让粉丝包场的级别。 顾晨阳这时候小声说。 “林老师，要不要跟袁导商量一下，换个档期。” 林扬摆摆手，他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周浩然。 “周少这意思是，想跟我打个赌？” 周浩然冷笑。 “赌什么。” “赌票房。” 林扬这话说得很直接。 “你那片子要是能超过《轮回》，我给你磕头认错。” “要是输了，你把星耀传媒百分之十的股份让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星耀传媒市值两百亿，百分之十就是二十亿。 林扬居然敢开这个价码。 周浩然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林扬会这么狠。 “你疯了吧，二十亿股份。” “周少不敢？” 林扬这话问得很平，可带着明显的嘲讽。 周浩然咬着牙，他在圈里混了十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 “赌就赌，不过我要加个条件。” “说。” “输的那个，不光要给钱，还要在全网公开道歉。” “承认自己不如对方，而且三年内不许接戏。” 第四十七章 那我们就等着看 周浩然这个条件太狠了，三年不接戏，等于把演艺生涯全断了。 江枫听到这里，拉着林扬的袖子。 “林老师，这赌注太大了。” 林扬甩开江枫的手。 “成交。” 周浩然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他就知道林扬会上钩，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现在赌约立下了，林扬想反悔都来不及。 “好，那我们就等着看。” 周浩然说完这话，转身就要走。 “周少等等。” 周浩然回头。 “还有事？” “赌约既然立了，总得留个凭证。” 林扬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周少再说一遍刚才的赌约内容，我录下来。” 周浩然皱了皱眉，可还是重复了一遍。 “《轮回》票房要是输给我们星耀的《破晓》，你林扬给我磕头道歉，三年不接戏。” “要是我输了，我给你星耀百分之十股份，我周浩然也三年不碰电影。” 林扬把录音保存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到微博上。 配文只有一句话。 “赌约为证，天地可鉴。”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转发量就破了五万。 评论区彻底炸了，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场赌约。 周浩然看着微博上的数据，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刚才是冲动了，现在想反悔都来不及。 林扬把录音和赌约都发到网上，这下全网都知道了。 李婉秋站在旁边，眼神在林扬和周浩然之间转了一圈。 “你们俩要是真打起来，我院线可就热闹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排片比只给一家。” “谁的口碑好，我就给谁加排片。” 这话说得周浩然心里一紧。 他原本以为可以靠阵容和宣发压过《轮回》。 可现在李婉秋这么一说，等于把两部片子放在同一起跑线上。 “李总放心，《破晓》的口碑绝对没问题。” 周浩然硬着头皮保证。 李婉秋没理会他，转身看向林扬。 “你呢，有把握吗。” “百分之百。” 这话说得太狂了，可林扬脸上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他知道，系统给的技能加上袁老的剧本，《轮回》不可能输。 董天成这时候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 “林扬，你以为口碑是靠嘴说出来的？” “《破晓》投了十五个亿，光特效就花了五个亿。” “你们《轮回》总投资才二十亿，拿什么跟人家比。” 林扬看着董天成，这老头还没放弃砸场子。 “董老说得对，特效确实很重要。” “可董老忘了一件事。” 董天成皱眉。 “什么事。” “观众进电影院，是来看故事的，不是来看特效的。” “特效再好，故事烂了，照样扑街。” 林扬这话说得董天成脸色一僵。 因为这正是他当年那部片子的问题。 特效花了三个亿，可故事烂得一塌糊涂。 最后观众骂得狗血淋头，票房直接暴死。 周浩然这时候冷笑。 “你以为《破晓》的故事会烂？” “张凯文导演在好莱坞拿过三次最佳剧本奖。” “剧本是他亲自操刀，比袁泽平那个老古董强多了。”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直接把袁老也骂进去了。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周浩然，你说谁是老古董。” 袁老推开记者走进来，脸色铁青。 他刚才在棚里准备开机仪式，听到外面动静大就出来看看。 没想到听到周浩然在骂他。 周浩然看到袁老，脸色变了变。 袁老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他虽然是太子爷，但也不敢明着得罪。 “袁导，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浩然想解释。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刚才说什么。” 袁老走到周浩然面前，声音冷得吓人。 “说我是老古董，说张凯文比我强？” 周浩然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刚才确实说了这话，现在被袁老抓住把柄，想抵赖都来不及。 “袁导，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袁老冷笑：“周浩然，你爹周建国当年在我手下当副导演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骂我了？” 这话说得周浩然脸色煞白。 袁老这是把他老爹都拉出来了，这下事情闹大了。 记者们疯狂拍照，这场面太劲爆了。 袁老当众发飙，这可是多少年没见过的场面。 周浩然这时候知道自己栽了。 他今天本来是想趁机踩林扬一脚，顺便抬高《破晓》的热度。 结果不光没踩到林扬，反而把袁老也惹火了。 “袁导，今天是我不对。” 周浩然咬着牙道歉。 袁老没理会他，转身看向林扬。 “小子，跟这种人赌什么。” “《破晓》那片子我看过剧本，烂得一塌糊涂。” “张凯文在好莱坞混了十年，学了一身臭毛病回来。” “他那套东西在国外或许行得通，在国内肯定水土不服。” 袁老这番话说得太狠了，等于直接判了《破晓》死刑。 周浩然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袁老在圈里的眼光是出了名的毒辣，他说不行的片子，基本都会扑街。 “袁导，您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 周浩然还想挣扎。 “绝对？” 袁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文档。 “《破晓》的剧本我这里有，要不要我当众念几段。” “让大家听听张凯文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周浩然脸色瞬间变了。 剧本是保密的，袁老怎么会有。 “袁导，您这是从哪弄来的。” “你管我从哪弄来的。” 袁老冷笑。 “反正我现在就告诉你，《破晓》票房破不了三十亿。” “你要是不信，咱们也立个赌约。” 周浩然这下彻底慌了。 跟林扬赌已经够冒险了，要是再跟袁老赌，他真的会输得倾家荡产。 “袁导，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 周浩然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林扬突然叫住他。 周浩然回头，脸色很难看：“还有事？” “周少刚才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要跑了。” 林扬这话说得周浩然脸都烧起来了。 “我不是要跑，我是要回公司准备上映的事。” “那正好，我也有件事要麻烦周少。” 林扬走到周浩然面前。 “《破晓》的首映礼什么时候办。” 周浩然愣了下。 “下个月十五号。” “那我们《轮回》也订在那天。” 第四十八章 马启明，你少拿协会压人 林扬这话说得周浩然眼睛都瞪圆了。 同一天办首映礼，这是明着要打擂台。 “你疯了吗，同一天办首映礼，媒体和观众怎么选。” “那就让他们选啊。” 林扬笑了。 “谁的首映礼人多，谁的口碑就好。” “这不是正好可以提前验证一下，观众更期待哪部片子。” 周浩然咬着牙，他知道林扬这是在逼他。 要是他不答应，就等于认怂了。 可要是答应，首映礼万一输了，《破晓》还没上映就会被判死刑。 “好，那就同一天。” 周浩然最后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认怂，那样星耀传媒的脸就丢光了。 林扬伸出手。 “周少爽快。” 周浩然握住林扬的手，手心全是汗。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反悔都来不及。 林扬这小子，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狠。 三言两语就把周浩然逼到了绝境。 李婉秋这时候开口。 “既然你们俩要打擂台，那我院线也得表个态。” “首映礼那天，我会派人去两边都看看。” “谁的现场反应好，第二天的排片就给谁加。” 这话说得周浩然和林扬都点头。 这个规则公平，谁都挑不出毛病。 董天成站在旁边，整个人都麻了。 他今天来砸场子，结果场子没砸成。 反而见证了一场更大的赌局。 “林扬，你会后悔的。” 董天成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这时候疯狂提问。 “林扬，你有把握赢吗。” “周浩然那边可是十五个亿投资。” “你们才二十亿，而且还要分给你十个亿片酬。” “实际制作成本只有十个亿，拿什么跟人家比。” 林扬听到这个问题，突然笑了。 “谁说我们制作成本只有十个亿。”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袁老追加五个亿给林扬当片酬，剩下的钱确实只有十五亿。 扣掉十个亿片酬，制作成本就只剩十个亿了。 “那你的意思是。” 记者追问。 “我的十个亿片酬，有五个亿会投回剧组。” 林扬这话一出，现场瞬间炸了。 十个亿片酬拿出五个亿投回去，这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轮回》的实际制作成本会达到二十个亿。 袁老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他没想到林扬会这么做。 “小子，你认真的？” 林扬点头：“袁老给了我这么大机会，我当然要拿出诚意。” “而且我相信袁老的实力，二十亿投进去，绝对能拍出顶级作品。” 这话说得袁老心里一暖。 他在圈里混了五十年，见过无数演员。 可像林扬这种愿意把片酬投回剧组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周浩然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原本以为《轮回》制作成本不足，肯定打不过《破晓》。 可现在林扬把五个亿投回去，两部片子的制作成本就持平了。 这下《破晓》的优势就只剩下阵容了。 可阵容这东西，说到底还是要看口碑。 观众不买账，阵容再豪华也没用。 林扬这时候看向周浩然。 “周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赌约可以取消，大家各拍各的戏。” 周浩然咬着牙。 “不用，我周浩然说话算数。” “下个月十五号首映礼见，到时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说完这话，带着助理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这时候全围到林扬身边。 “林扬，你把五个亿投回剧组，就不怕赔了吗。” “不会赔。” “因为我相信袁老，也相信我自己的演技。” “《轮回》这部戏，注定会成为经典。” 这话说得太狂了，可所有人看着林扬那双眼睛，却没人觉得他在吹牛。 因为从今天开始，林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底气能让《轮回》票房破八十亿。 “开机仪式马上开始，该准备的准备。” 记者们这才散开，可所有人看林扬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今天一战成名。 不光打服了方鸣川，还立下了八十亿的军令状。 更是跟周浩然定下了生死赌约。 这种魄力和胆识，整个圈子里找不出第二个。 江枫走到林扬身边，小声说。 “林老师，您刚才太冒险了。” “万一真的输了怎么办。” 林扬看着江枫，脸上露出一丝笑。 “输？不可能的。” “因为我有系统，有袁老，还有你们这些实力派演员。” “《轮回》不赢，天理不容。” 江枫这话刚说完，人群外面又挤进来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 七十多岁，头发全白，手里拿着个老式公文包。 这人叫马启明，电影协会的副会长，圈里但凡有点资历的人都得叫他一声马老。 马启明推开记者直接走到林扬面前，脸拉得老长。 “林扬，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会给整个行业带来什么后果。” 袁老看到马启明，眉头皱起来了。 这老头最爱管闲事，而且最喜欢拿行业规矩压人，在协会里出了名的难缠。 “马老这话我听不懂。” 林扬站在原地没动，他不认识这人，但从袁老的反应能看出来这人不好惹。 “听不懂，那我就说明白点。” 马启明把公文包往地上一放。 “你一个新人，片酬十个亿，这是在砸整个行业的规矩，你知道这会让多少演员跟着涨价吗，投资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么搞下去，以后谁还敢投电影。” 这话说得记者们又开始拍照了，马启明这是代表协会来兴师问罪的。 江枫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协会的人出面了，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商业纠纷了，搞不好林扬会被整个行业封杀。 可林扬听完之后反而笑了。 “马老这意思是，嫌我片酬太高。” “不是嫌你高，是你这个价码完全破坏了市场秩序。” 马启明这话说得冠冕堂皂。 “电影协会制定的演员片酬指导价，顶级演员最高五千万，你直接拿十个亿，这是指导价的二十倍，其他演员看到了会怎么想，都跟着要十个亿，那整个行业还拍不拍戏了。” 袁老这时候忍不住了。 “马启明，你少拿协会压人。” “指导价是指导价，市场价是市场价，林扬值多少钱是我和投资方商量出来的，跟你协会有什么关系。” 第四十九章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片酬 马启明听到袁老这话，脸色铁得发黑。 “袁泽平，你这是要跟协会对着干？” “整个行业的规矩都是协会定的，你想破坏规矩？” 袁老冷笑一声，走到马启明跟前。 “行业规矩是你们定的，可市场规律不是你们能管的。” “林扬这片酬，是投资方心甘情愿给的，不服你去问赵德华。” 赵德华站在人群里，被袁老这么一点名，硬着头皮站出来。 “马老，十亿片酬确实是我们几家投资方商议后的结果。” “林扬的价值配得上这个数。” 马启明转头看向赵德华，眼神里全是质问。 “赵德华，你投资电影二十年，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其他演员都跟着涨价，你们投资方赔得起？” 赵德华被这话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扬这时候走到马启明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马老担心的是演员涨价对吧。” 马启明点头，他就是为这事来的。 “那我问马老一个问题。” “去年全国上映的电影一共三百二十一部，其中盈利的只有四十三部。” “亏损的那些片子，是因为演员片酬高，还是因为质量烂？” 这个问题问得马启明一愣。 他在协会干了十五年，当然知道大部分片子亏损不是因为片酬。 而是因为剧本烂，导演不行，宣发拉胯。 “质量是一方面，可片酬高也会挤压制作成本。” 马启明硬着头皮往下说。 林扬笑了：“那马老知不知道，去年那四十三部盈利的片子，平均制作成本是多少。” 马启明不知道这个数据，他只负责管规矩，不管具体数据。 “三点二亿。” 林扬直接报出数字。 “而亏损的那些片子，平均制作成本是五点八亿。” “马老觉得这说明什么。” 现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林扬这是在用数据打脸。 制作成本高的片子反而亏钱，制作成本低的片子反而赚钱。 这说明问题不在成本，而在质量。 马启明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林扬会准备这么详细的数据。 “你这数据是哪来的。” “电影局官网，马老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查。” 林扬把手机屏幕对准马启明。 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去年所有电影的投资和票房数据。 马启明扫了一眼，确实是官方数据，他没法反驳。 “就算你说得对，可十亿片酬这个先例一开，以后每个演员都会拿这个当标准。” 马启明换了个角度继续攻击。 “到时候投资方吃不消，就不投电影了，整个行业都得完蛋。” 这话说得记者们都在点头，确实有这个风险。 江枫站在林扬身后，心里开始打鼓了。 协会的人一旦认定林扬破坏规矩，后面的麻烦会很大。 可林扬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人都傻了。 “马老这逻辑有个致命问题。” “什么问题。” “你假设所有演员都能拿十亿，可你忘了，不是所有演员都配拿十亿。” 林扬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马启明愣住，他没想到林扬会这么说。 “我拿十亿片酬，是因为我能给投资方带来远超十亿的回报。” “方鸣川老师今天当众认输，李婉秋总裁给我百分之三十五的排片，赵总愿意追加三亿投资。” “这些都是我价值的证明。” 林扬说到这里，环顾四周。 “马老觉得圈里有几个演员能做到这些。” “如果有，投资方自然也会给他们开高价。” “如果没有，那他们凭什么跟着涨价。” 这番话说得马启明哑口无言。 因为林扬说的是实话，市场经济就是这个逻辑。 你有多大价值，就能拿多少钱。 没价值还想要高价，投资方又不是傻子。 “可协会的职责就是维护行业秩序。” 马启明还在坚持。 “你这么搞，会让整个行业陷入混乱。” 袁老这时候冷笑出声。 “马启明，你少拿职责压人。” “协会这些年干了多少蠢事，你自己心里没数？” “去年那个限薪令，把多少好演员逼走了。” “现在圈里还剩几个能打的。” 这话说得太狠了，直接揭协会的短。 去年协会出台限薪令，规定演员片酬不得超过五千万。 结果好几个顶级演员直接跑去好莱坞发展了。 国内片子的质量也跟着断崖式下跌。 马启明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袁泽平，你这是在挑战协会的权威。” “权威是用来服务行业的，不是用来压制行业的。” 袁老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大。 “林扬这小子有本事拿高片酬，那就该拿。” “市场会证明他值不值这个价。” “你们协会要是真想为行业好，就去管管那些烂片导演，管管那些只会炒作的流量明星。” “别整天拿规矩压真正有实力的人。” 这番话说得现场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袁老这是替整个行业在发声。 协会这些年确实管得太死了，很多好项目都被规矩卡死。 马启明这会儿彻底下不来台了。 他今天本来是想借林扬的事立威，顺便敲打一下袁老。 结果不光没立成威，反而被袁老当众打脸。 “好，很好。” 马启明气得手都在抖。 “袁泽平，你会后悔的。” “协会记住你这番话了。”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 “马老等等。” 马启明回头，眼神里全是怒火。 “还有什么事。” “我想问马老，协会这些年收了多少会费。”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马启明愣住。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林扬走到马启明面前。 “去年协会收了二点三亿会费，可用在演员培训和行业扶持上的钱，只有三千万。” “剩下两个亿去哪了，马老能解释一下吗。”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 记者们的镜头全对准马启明，这可是大新闻。 协会的账目一直不透明，很多人都怀疑里面有猫腻。 可从来没人敢公开质问。 林扬今天这一问，等于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马启明脸色瞬间煞白。 “你胡说什么，协会的账目都是公开的。” “公开？” 林扬冷笑。 “马老要不要我把审计报告当场念出来。” “去年协会花在办公楼装修上的钱就有五千万，采购办公用品花了八千万。” “一个协会需要花八千万买办公用品？” “这些钱最后都进了谁的口袋，马老心里没数？” 这几个问题砸下来，马启明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林扬说的这些数字，全是协会账目里的真实数据。 只不过这些数据一直被隐藏在各种名目之下，外人根本查不到。 可林扬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审计报告，把所有猫腻都扒出来了。 “你，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马启明声音都在抖。 “马老不用管我从哪弄来的。” 林扬把手机收起来。 “我今天就问马老一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片酬。” 第五十章 圈内新贵 这话说得太狠了，直接把马启明逼到绝境。 协会自己账目不清，还有脸来管演员片酬。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袁老这时候也走过来。 “马启明，林扬今天把话说这么明白了。” “你要是还想纠缠，那就把协会这些年的账目全公开。” “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破坏行业秩序。” 马启明听到这话，脸都扭曲了。 账目要是公开，他这个副会长肯定保不住。 甚至可能还要吃官司。 “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马启明丢下这句话，拿起公文包就往外冲。 可刚走两步，又被人拦住了。 “马老这么急着走，是心虚了？”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职业装，气场强得吓人。 记者们立刻认出来了，这是娱乐监察总局的主任王敏。 王敏在圈里的权力比协会还大，专门负责查影视圈的违规行为。 马启明看到王敏，腿都软了。 “王，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我接到举报，说协会账目有问题，特地来查的。” 王敏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马启明，这是总局的调查令。” “从今天开始，协会所有账目全部冻结，接受审计。” “你作为副会长，有义务配合调查。” 这话说完，马启明整个人都瘫了。 他今天来砸林扬的场子，结果自己被总局盯上了。 林扬看着马启明那张死灰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笑。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隐藏任务完成：揭露协会腐败】 【获得奖励：人脉资源包】 【包含：娱乐监察总局主任王敏的信任】 【三大院线总裁的认可】 【五家投资公司的合作意向】 林扬看着这些奖励，心里明白了。 刚才那些审计报告数据，都是系统给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刻反杀马启明。 现在任务完成了，他在圈里的地位彻底稳了。 王敏这时候走到林扬面前。 “林先生，刚才那份审计报告，能给我看看吗。” 林扬把手机递过去。 王敏看了几分钟，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些数据比我们掌握的还详细。” “林先生，这份报告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 “如果方便的话，能把原件给我们吗。” “没问题，回头我让人发到您邮箱。” 王敏满意地笑了。 “林先生果然爽快。”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她说完这话，带着马启明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扬不光打服了方鸣川，立下了八十亿军令状。 还当众揭露了协会的腐败，把马启明直接送进了调查组。 这手段，这魄力，整个圈子里找不出第二个。 “林扬，你早就知道协会有问题？” 有记者忍不住问。 “我只是碰巧看到了那份审计报告。” “马启明自己跳出来送死，怪不得我。”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笑了。 马启明今天确实是自己作死，林扬只是顺势反击而已。 袁老走到林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藏得够深啊。” “连我都不知道你手里有这种东西。” 林扬笑了笑：“袁老，我也是刚拿到的。” “原本不想用，可马启明逼得太紧了。” 袁老点头，他理解林扬的做法。 马启明今天要是不倒，林扬的十亿片酬肯定保不住。 协会会用各种手段逼投资方降价，最后受损的还是林扬。 现在马启明倒了，协会那帮人短时间内都不敢再蹦跶。 林扬的十亿片酬算是彻底稳了。 赵德华这时候也走过来。 “林先生，今天多谢了。” “要不是你，我们投资方也会被协会盯上。” “赵总客气了，我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片酬而已。” 赵德华笑了。 “不管怎么说，林先生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林扬点头，他知道赵德华这话不是客套。 今天这事闹这么大，投资方肯定会感激他。 因为协会那些人，一直想插手投资方的钱袋子。 现在马启明倒了，投资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李婉秋这时候也走过来。 “林先生，今天算是见识到你的手段了。” “不光演技好，连商业头脑都这么厉害。” “以后有合适的项目，我院线优先给你排片。” 这话说得林扬心里一暖。 李婉秋这是在明确表态支持他。 有三大院线之一的支持，以后他接的项目排片就有保障了。 “多谢李总。” 林扬认真道谢。 李婉秋摆摆手。 “不用谢，你值得这个待遇。” “《轮回》我会安排最好的场次，保证首周末排片不低于百分之三十五。” 这个承诺让在场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首周末百分之三十五的排片，这是顶级待遇。 江枫站在旁边，看着林扬被一群大佬围着。 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林扬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表面上看他只是个演员，实际上他的手腕和头脑，比很多老油条都厉害。 今天这一战，林扬不光保住了片酬。 还收获了总局主任的信任，院线总裁的支持，投资方的感激。 这些资源加起来，足够他在圈里横着走了。 顾晨阳这时候也凑过来，小声说。 “林老师，您今天这手段，真是绝了。” “我在圈里混了十年，头一次见有人能把马启明逼到这份上。” 林扬笑了笑：“只是运气好而已。” “碰巧手里有那份审计报告。” “不是运气，是您有准备。” “马启明今天要是不来，您是不是也打算找机会用这份报告。” 这话问得很直接，林扬也没否认。 “协会那帮人早就该整治了。” “他们打着为行业好的旗号，实际上干的全是中饱私囊的事。” “今天正好借机会，把这潭水搅浑。” 顾晨阳听到这话，对林扬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这种格局和眼界，不是一般演员能有的。 “好了，该散的散了。” “开机仪式马上开始，所有人进棚准备。” 记者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开。 今天这场戏，够他们写一个月的稿子了。 林扬跟着袁老往棚里走，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社会地位大幅提升】 【获得称号：圈内新贵】 【效果：在娱乐圈的话语权提升50%】 【获得额外奖励：商业嗅觉（高级）】 【可准确判断项目的商业价值和市场前景】 第五十一章 演员的价值，不光是演技 林扬收起手机跟着袁老往棚里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 “袁导，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想问个明白。” 声音很冲，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那种倔劲。 江枫听到这声音，脸色立刻变了。 “是孙建国老师。” 顾晨阳也认出来了，这人在圈里的脾气出了名的臭，三届影帝拿在手里，谁都不服。 袁老推门进去，林扬跟在后面。 棚里站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国字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老式中山装。 孙建国。 他旁边还站着七八个演员，都是剧组里的配角，此刻全都不说话，明显是被孙建国拉来撑场面的。 “老孙，你这是干什么。” 袁老走过去，语气还算客气，毕竟孙建国在圈里资历摆在那里。 “袁导，我就问一句，林扬凭什么拿十个亿。” 孙建国这话说得直接，完全不给袁老面子。 “我在圈里混了四十年，拿过三次影帝，这次给您演配角，片酬才两千万。” “他林扬一个龙套出身的，凭什么拿十个亿，这是五百倍的差距，您给我个解释。” 棚里其他演员听到这话，都开始窃窃私语。 孙建国说的确实是很多人心里的疑问，林扬资历太浅，十亿片酬确实说不过去。 袁老脸色沉下来了。 “老孙，林扬的价值，刚才外面那些事你都看到了吧。” “我看到了，可那不代表他值十个亿。” 孙建国冷笑，他今天就是要把这事说清楚。 “方鸣川认输，那是方鸣川自己技不如人，跟片酬有什么关系。” “李婉秋给排片，那是看在袁导您的面子上，不是看林扬。” “至于马启明被查，那更是他自己作死，林扬只是碰巧手里有材料罢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把林扬刚才的功劳全都解构了。 江枫站在门口，手心全是汗，孙建国这是要把林扬往死里逼。 “所以您的意思是，林扬不配拿十个亿？” 林扬突然开口，声音很平，可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语气不对劲。 孙建国转身看着林扬，眼神里全是不屑。 “对，你不配。”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演了几部戏就敢开十亿价码，你把我们这些老演员放在哪里。” “我孙建国，四十年才拿三次影帝，你林扬凭什么一步登天。” 这话说得棚里其他演员都开始点头，孙建国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凭什么林扬可以，他们不行。 林扬这时候走到孙建国面前，两人距离不到半米。 “孙老师，您刚才说我不配，那我问您一句。” “您去年接了三部戏，票房加起来多少。”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孙建国愣了下。 “这跟票房有什么关系，我是演员，不是票房机器。” 林扬直接打断他。 “您去年接的三部戏，总投资加起来十二个亿，您拿了五千万片酬。” “可最后三部戏票房加起来才八个亿，全都亏了。” “投资方赔了四个亿，您觉得您那五千万拿得心安理得吗。” 这几个数字砸下来，孙建国脸色瞬间变了。 去年那三部戏确实都扑了，这是他演艺生涯最大的污点。 可他没想到林扬会当众把这事说出来。 “那是导演和剧本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建国硬着头皮反驳。 “是吗，那我再问您一句。” 林扬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这是您去年第二部戏的片场视频，您自己看看。” 视频里，孙建国正在片场发脾气，冲着导演大吼。 “这场戏我不演，剧本改得什么玩意，我要按我的想法来。” 导演在旁边陪着笑脸，最后还是妥协了。 孙建国看到这个视频，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内部视频，只有剧组核心人员才有，林扬怎么会有。 “孙老师，您在片场弄权，非要导演改戏，剧本也让您折腾得面目全非。” “那部戏最后砸了，怎么都跟您脱不开关系。” 林扬这一句话，让孙建国说不出话。 那年那戏，完完整整是他指挥一通，把导演全部意见都推倒，最后才导致票房惨淡收场。 “这是特例。” 孙建国还在分辩。 “特例？换今年的吧。” 林扬收起手机，语气没半点起伏。 “一月，奶粉品牌的代言你拿了，八百万代言费。” “然后三个月，厂家曝出产品有问题。你作为品牌代言人一句话都不出面。” 孙建国直接没了血色。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成了个死结，品牌出事后他一声不发，声明也没准备过。 最后品牌方被罚了两个亿，消费者骂了他三个月。 “这事跟片酬有什么关系。” 孙建国咬着牙，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林扬走到棚中央，环顾四周。 “演员的价值，不光是演技，还有人品，口碑，商业号召力。” “孙老师您这三样，哪样配得上您那五千万片酬。” 棚里安静了三秒，那七八个站在孙建国身后的配角演员脸色全变了。 他们刚才是被孙建国拉来撑场面的，原本以为能分点好处，现在看来是上了贼船。 孙建国的手开始抖，他在圈里混了四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后辈这么打脸。 “你，你这是诬陷，我那三部戏扑街是市场原因。” 林扬没理会孙建国的辩解，转身看向那几个配角演员。 “几位老师既然来了，我就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麻烦。”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演员，叫张大伟，在圈里专门演反派，这次在剧组里拿了个三号配角的位置。 “林老师，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想知道您这十个亿是怎么定的。” 张大伟这话说得客气，可语气里全是不服。 他这次给袁老演三号配角，片酬只有八百万，林扨是他的一千多倍，这差距让人接受不了。 林扬走到张大伟面前，距离拉得很近。 “张老师想知道定价逻辑，那我就告诉您。” “您去年接了十二部戏，平均每部片酬六百万，总收入七千二百万。” “可您去年交的税只有八百万，按照百分之四十五的税率，您应该交三千多万。” 这话说出来，张大伟的脸瞬间煞白。 偷税漏税这事在圈里不是秘密，可从来没人敢当众说出来。 林扬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你胡说，我的税都是公司处理的，合法合规。” “合法合规？那您公司去年报的收入是两千万，剩下五千万去哪了。” 第五十二章 电影是艺术 林扬直接抛出数字，张大伟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那五千万是通过阴阳合同拿的，这事要是被查出来，他不光要补税，还要坐牢。 “林扬，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您别跳出来找死。” 林扬这话说得太直接，张大伟咬着牙不敢再说话。 他今天本来是想跟着孙建国分点好处，结果被林扬直接掐住了命门。 站在张大伟旁边的女演员这时候开口了，叫李曼，四十五岁，在圈里演了二十年配角，这次拿了个女二号的位置。 “林老师，大伟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可您这十个亿片酬，确实让我们这些老演员心里不平衡。” 李曼这话说得委婉，可意思很明确，她也不服林扬的片酬。 林扬看着李曼，这女人在圈里的手段他早就听说过。 “李老师，您在圈里混了二十年，拿过几次奖。” “这跟奖有什么关系，我是演员，不是奖项收集器。” “有关系，因为奖项代表业内认可度，您二十年一个奖都没拿过，说明您的演技根本不被认可。” 李曼被这话戳到痛处了，她这二十年确实连个提名都没拿到过。 “那是因为我没有好资源，要是给我好角色，我也能拿奖。” “资源？那我们说说您这二十年接的都是什么资源。” 林扬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表格。 “您前年接了个网剧女一号，投资方给您开了一千万片酬。” “结果您带资进组，要求制片方把您老公安排成副导演，您女儿安排成女三号。” “那部剧最后亏了两千万，制片方到现在还在追债。” 这几句话说出来，李曼的脸色比张大伟还难看。 带资进组吃回扣这事在圈里不是秘密，可被当众说出来，她以后在圈里就别想混了。 “你，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李老师不用管我从哪知道的，您只需要知道，您这种演员，拿一千万都是高估。” 李曼张嘴想反驳，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扬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干过这些事，而且不止一次。 孙建国这时候知道自己今天栽了，可他不能就这么认输，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 “林扬，你揭别人的短就能证明自己值十个亿吗。” “不能，可能证明你们这些人根本没资格质疑我。” 林扬转身看着孙建国，这老头今天要是不彻底打服，以后剧组还会有麻烦。 “孙老师，您刚才说我资历浅，拿三次影帝的您才配拿高片酬，对吧。” 孙建国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问您，您那三次影帝是怎么拿的。” 这话问得孙建国脸色一变。 他那三次影帝都是十几年前拿的，当时圈里的评奖机制没现在这么严格，很多奖都是花钱买的。 “我是凭实力拿的，你别血口喷人。” “实力？那我们说说您第一次拿影帝的那部戏。” 林扬把手机屏幕对准孙建国。 “那部戏叫《归途》，投资方是您岳父的公司，导演是您大学同学，评委里有三个是您师兄。” “那年一共五个提名，您拿了最佳男主角，可票房和口碑都是五个提名里最差的。” 这些内幕被林扬一句句扒出来，孙建国的脸色从白变青，从青变紫。 那年确实是他岳父花了两千万运作的奖，这事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可从来没人敢当面说。 “第二次影帝，那部戏叫《长河》，您在里面演一个老工人。” “那部戏总投资八千万，您岳父的公司投了三千万，占最大股。” “评奖前一个月，您岳父请了二十个评委吃饭，每人送了一块价值五十万的手表。” “那年您拿影帝，其他四个提名的演员联名投诉，可最后不了了之。” 林扬这话说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圈里都知道孙建国的奖有水分，可没人知道水分这么大。 孙建国这会儿彻底说不出话了，林扬掌握的材料太详细了，详细到他想否认都没法否认。 “至于第三次影帝，那部戏就更搞笑了。” 林扬收起手机，声音变得更冷。 “那部戏您演一个农民，可拍摄期间您住五星级酒店，每天保姆车接送，吃的都是空运的海鲜。” “您在片场摆的那些架子，剧组上下都看在眼里。” “那部戏最后票房三千万，连成本都没收回来，可您拿了两千万片酬，还拿了个影帝。” “孙老师，您说您这三个影帝，哪个是凭实力拿的。” 这几句话砸下来，孙建国整个人都瘫了。 他在圈里经营了四十年的形象，被林扬几分钟就全毁了。 棚里那些配角演员这时候都往后退，他们现在只想离孙建国远点，省得被连累。 袁老站在旁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林扬这小子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狠，不光能打服方鸣川，连孙建国这种老油条都能收拾。 江枫和顾晨阳站在门口，两人现在对林扬是彻底服了。 这种掌握所有人黑料，关键时刻一击必杀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孙建国这时候突然开口，声音都在抖。 “林扬，就算我那三个影帝有问题，可我在圈里混了四十年，这是事实。” “您才二十多岁，就算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值十个亿。” 这是孙建国最后的挣扎了，他现在只能拿资历说事。 “孙老师这意思是，资历比能力重要？” “当然，没有资历的积累，哪来的能力。” “那我问您，您四十年资历，给投资方赚过多少钱。” 这个问题问得孙建国一愣。 他这四十年接的戏，赚钱的确实不多，大部分都是赔钱货。 “电影是艺术，不是生意，不能只看赚不赚钱。” “艺术？那您告诉我，您这四十年拍的戏，有哪部被写进教科书了，有哪部被影迷奉为经典了。” 孙建国张嘴想说，可发现自己真说不出来。 他这四十年拍的戏，没一部能拿得出手的。 “说不出来吧，因为您这四十年，就是在混日子。” “拿着高片酬，拍着烂片，耍着大牌，最后还觉得自己委屈。” “孙老师，您这种演员，别说五千万，五百万都是浪费。” 第五十三章 老赵，你们这是要造反 林扬这话说得太狠了，孙建国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他在圈里经营了四十年，今天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彻底打脸。 因为林扬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站在孙建国身后的那几个配角演员这时候已经开始往门口挪了，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林扬没打算放过他们。 “几位老师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还有人跳出来质疑我的片酬。” 林扬走到棚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林扬拿十个亿片酬，不是因为我资历深，不是因为我拿过什么奖，更不是因为我在圈里有什么背景。” “我拿十个亿，是因为我能给投资方带来远超十个亿的回报，这是市场经济最基本的逻辑。” “方鸣川老师当众认输，证明了我的演技在圈里是顶级的。” “李婉秋总裁给我百分之三十五的排片，证明了院线对我的信心。” “赵总追加三个亿投资，证明了投资方愿意为我加注。” “这些加起来，就是我价值十个亿的证明。” “在座各位，谁能做到这些，投资方自然也会给你们开高价。” “做不到，就别在这里酸，更别拿什么资历、年龄、奖项来说事。” “市场不认这些，观众也不认这些，他们只认作品。” 这番话说得棚里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 林扬说的是实话，残酷但真实。 孙建国这时候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你立的那个八十亿军令状，我不信你能做到。” 这是孙建国最后的反击了，他赌林扬做不到八十亿票房。 林扬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孙老师不信，那我们也立个赌约。” 孙建国愣住，他没想到林扬会反过来提赌约。 “赌《轮回》的票房能不能破八十亿。” “要是破了，孙老师您这辈子见到我都得叫一声林老师。” “要是没破，我给您磕头认错，而且三年不接戏。” 这个赌约一提出来，孙建国反而犹豫了。 因为他刚才看到林扬跟周浩然立的赌约，知道这小子不会无的放矢。 “怎么，孙老师不敢赌？” 林扬这话带着明显的激将。 孙建国咬着牙，他要是现在不敢赌，就等于认怂了。 “赌就赌，我还不信你一个小年轻能翻天。” “好，那就这么定了。” 林扬掏出手机，当场录音。 “孙建国老师，您再说一遍赌约内容。” 孙建国深吸一口气。 “《轮回》票房要是破八十亿，我孙建国这辈子见到你都叫林老师，要是没破，你给我磕头，三年不接戏。” “又一个赌约，欢迎见证。”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到三十秒转发量就破万了。 网友们彻底疯了，林扬今天这是要把整个圈子都掀翻。 先是跟周浩然赌，现在又跟孙建国赌，这胆子大得吓人。 棚里那些配角演员这时候彻底不敢说话了。 林扬今天这手段，把所有质疑他的人都打服了。 “好了，闹剧结束了，该干嘛干嘛去。” “孙老师要是觉得这戏接不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孙建国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 他要是现在退出，就等于认怂了，以后在圈里更没法混。 “袁导，我接，这戏我接。” 袁老点点头，他就知道孙建国不敢退。 “那就准备开机，所有人各就各位。” 开机仪式的供桌已经摆好了，香烛水果一应俱全，按照圈里的规矩，主创人员要一起上香祈福。 孙建国站在供桌前，手里捏着三支香，脸色还是铁青的，刚才被林扬打脸的事让他到现在都缓不过来。 袁老走到供桌旁边，刚要招呼林扬过来，人群外面突然挤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手里拎着个摄影机包，走路带风。 这人叫赵铁军，圈里排前三的摄影指导，拍过十几部破十亿的片子，在业内说话比很多导演都管用。 袁老看到赵铁军，脸上露出笑容。 “老赵，你来了。” 赵铁军把包往地上一扔，直接走到供桌前。 “袁导，我来是有话要说。” 这开场白就不对劲，袁老皱了皱眉，他知道赵铁军脾气臭，但今天这架势明显是来找茬的。 “有话就说，别耽误开机。” “耽误开机的不是我，是您这位十亿片酬的男主角。” 赵铁军这话说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扬站在旁边，他不认识这人，但从袁老的反应能看出来这人分量不轻。 “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老的语气沉下来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林扬演技再好，可他懂不懂镜头语言，懂不懂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 赵铁军这话说完，身后跟着走进来七八个人，全是剧组的技术人员，灯光师、录音师、美术指导全来了。 这帮人明显是被赵铁军叫来的，现在站成一排，气势汹汹。 灯光师叫王大成，五十多岁，在圈里干了三十年，给袁老做过五部戏的灯光。 “袁导，我也得说句话，林扬这小子拿十个亿，可他知不知道一个镜头需要打多少盏灯，知不知道不同光位会产生什么效果。” “演员要是不懂这些，我们技术团队再努力也白搭。” 王大成这话说得其他技术人员都开始点头。 录音师也开口了，叫刘建华，四十五岁，圈里顶级的录音师。 “对，演员不光要会演，还得懂收音的逻辑，站位不对，麦克风收不到声音，后期再怎么修都救不回来。” “林扬这种年轻演员，有几个懂这些的。” 这些技术人员一个接一个发言，明显是早就商量好的。 他们今天来就是要给林扬一个下马威，让这个拿十亿片酬的年轻人知道，拍电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江枫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心里开始打鼓了。 技术团队要是不配合，再好的演员也拍不出好片子，这是圈里的铁律。 顾晨阳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帮技术人员明显是要逼林扬让步，要么降片酬，要么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 袁老这时候脸都黑了。 “老赵，你们这是要造反。” 第五十四章 打斗戏要用硬光 赵铁军冷笑，他在圈里混了二十年，给七个导演做过摄影指导，袁老算一个。 可那又怎样，这次林扬拿十个亿片酬，技术团队加起来才分到两个亿，这账怎么算都不对。 “袁导，不是造反，是讲道理。” “林扬演技好，我们承认，可电影不是舞台剧，不是站那儿演就行的。” 赵铁军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台摄影机，直接怼到林扬脸前。 “林先生，您知道这台机器什么型号吗。” 林扬看着镜头，没说话，他确实不认识这机器。 【检测到技术挑战】 【触发新任务：征服技术团队】 【奖励：电影技术大师(完整版)】 【包含：摄影、灯光、录音、剪辑全套技能】 赵铁军见林扬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知道吧，这是ARRI ALEXA 65，全画幅数字摄影机，单台租金一天十五万。” “这戏要拍四个月，光机器租金就得一千八百万。” “您拿十个亿片酬，可您知道这机器怎么用吗，知道它的色彩空间是什么吗，知道它的动态范围有多少档吗。” 这几个问题砸下来，江枫在门口的手又开始出汗了。 赵铁军这是在用专业知识碾压林扬，这招太狠了。 演员再会演，要是不懂技术，在技术团队面前就是外行。 王大成这时候也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灯。 “林先生，您看看这是什么灯。” 林扬扫了一眼，还是摇头。 “HMI 18K，一盏灯功率十八千瓦，我们这次准备了二十盏。” “您知道这种灯打在脸上是什么效果吗，知道色温要调到多少开尔文吗。” 王大成说完，刘建华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个话筒。 “林先生，这是森海塞尔的MKH 416，指向性话筒，圈里最常用的收音设备。” “您知道这话筒的拾音范围是多少度吗，知道它在什么距离收音效果最好吗。” 这三个人轮番发问，每个问题都是专业术语，林扬一个都答不上来。 孙建国站在旁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刚才被林扬打脸打得体无完肤，现在看到林扬在技术问题上吃瘪，心里那个爽。 “袁导，您看看，这就是您那个十亿片酬的男主角。” 孙建国这话说得很阴，故意踩林扬一脚。 袁老这时候脸色已经黑得吓人了，他知道赵铁军这帮人是有备而来的。 今天要是不把这事摆平，剧组就别想开机了。 “老赵，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铁军把摄影机放回包里，走到袁老面前。 “袁导，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技术团队要涨价。” “您给林扬十个亿，可我们这些技术人员加起来才两个亿，这不公平。” “我们要求把技术团队的总预算提到五个亿，从林扬的片酬里扣。” 这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 赵铁军这帮人今天来，就是想从林扬的片酬里分一杯羹。 十个亿太诱人了，技术团队眼红到了极点。 袁老听到这话，气得手都在抖。 “老赵，你这是在敲诈。” “不是敲诈，是市场规律。” 赵铁军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演员片酬涨了，技术团队的价格当然也要涨，这才公平。” “您要是不答应，我们今天就罢工。” 这话一出，袁老的脸彻底黑了。 技术团队要是罢工，这戏就开不了机，投资方那边也交代不了。 赵德华站在人群里，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 他追加三个亿进来，就是看中林扬的价值，现在技术团队要分钱，这不是砸他的盘吗。 可赵铁军这帮人在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得罪了他们，以后项目找不到好的技术团队。 江枫这时候小声说。 “林老师，要不您跟袁导商量一下，让一部分片酬出来。” “反正您之前说了要投五个亿回剧组，再让三个亿也不算什么。” 顾晨阳也点头，他觉得江枫说得对。 现在技术团队要造反，不让步就开不了机，这戏就得黄。 这笑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赵老师，您刚才问我那台机器的型号，我确实不知道。” 赵铁军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林扬是外行。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型号，但我知道ARRI ALEXA 65的传感器尺寸是54.12mm×25.58mm，有效像素6560×3100。” “它的色彩空间支持ARRIRAW、ProRes、DNxHD三种格式，动态范围14档以上。” “ISO感光度范围是160到3200，但最佳画质在800。” “镜头卡口是PL口，需要配合变形宽银幕镜头才能发挥全画幅优势。” 这一串数据砸下来，赵铁军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扬说的这些参数，全是ARRI ALEXA 65的核心技术指标。 而且每个数字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这不是随便查资料就能知道的。 “至于您问我怎么用，那就更简单了。” 林扬走到赵铁军面前，从他手里接过摄影机。 “这机器的菜单系统分为五个主页面，USER、SYSTEM、REIT、SETUP。” “拍摄前需要先设置帧率，这戏您应该是按24fps标准电影帧率来拍，对吧。” 赵铁军点头，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林扬继续说。 “然后要设置快门角度，标准是180度，也就是1/48秒快门速度。” “色温根据现场光源决定，室内一般5600K，室外日光6500K。” “白平衡必须精确校准，用18度灰卡或者白卡都行，但灰卡更准。” “曝光控制不能只看波形图，还要看直方图和假色，确保高光不过曝，暗部有层次。” “对焦这台机器有两种模式，手动和自动，但拍电影肯定用手动，跟焦员要根据演员走位实时调整。” 林扬说到这里，把摄影机还给赵铁军。 “赵老师，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赵铁军接过摄影机，整个人都傻了。 林扬刚才说的这些，不是从资料上能查到的，这是实操经验。 一个演员怎么可能懂这么多摄影技术。 王大成这时候硬着头皮开口。 “就算您懂摄影，可灯光呢，您知道HMI 18K怎么用吗。” 林扬转身看着王大成，脸上还是那副笑容。 “HMI灯是金属卤化物灯，色温5600K，接近自然光。” “18K是指功率，实际照度在10米距离能达到12000勒克斯。” “这种灯不能直打演员，必须加柔光纸或者反光板，否则会过曝。” “打光的基本逻辑是三点布光，主光、辅光、轮廓光。” “主光一般从演员45度角打，强度是辅光的两倍。” “辅光用来填补阴影，一般从摄影机位置打。” “轮廓光从演员后方打，用来分离主体和背景。” “但这是最基础的，高级的打光要根据剧情和人物情绪来调整。” “悲伤的戏要用低角度光，制造阴影，强化孤独感。” “快乐的戏要用高角度光，明亮均匀，营造温暖氛围。” “打斗戏要用硬光，对比强烈，突出力量感。” 第五十五章 解锁新技能：剪辑大师 林扬说到这里，看着王大成。 “王老师，您在圈里干了三十年，这些基础知识应该不用我教吧。” 王大成这会儿脸都烧起来了。 林扬说的这些，确实是灯光的基础理论，可一个演员怎么可能懂得这么清楚。 而且他说的不是死记硬背的教科书内容，是实战经验的总结。 刘建华见两个同伴都被打脸了，咬着牙继续问。 “就算您懂摄影和灯光，可录音呢，您知道MKH 416的技术参数吗。” 林扬看着刘建华手里的话筒，直接开口。 “森海塞尔MKH 416，超心形指向性话筒，频率响应40Hz到20kHz。” “灵敏度-33dB，信噪比81dB，最大声压级130dB。” “这话筒的拾音角度是正面120度，侧面衰减15dB以上，后面衰减30dB以上。” “最佳收音距离是30到50厘米，太近会有齿音，太远会混入环境噪音。” “录音的时候必须用防风罩，否则稍微有点风就会爆音。” “而且话筒要避开光源，HMI灯的镇流器会产生电磁干扰，影响音质。” “录音电平要控制在-12dB到-6dB之间，不能过载也不能太小。” “现场收音只是第一步，后期还要做降噪、均衡、压缩、混响。” “对白要单独处理，环境音要分层录制，音效要按照画面节奏精确对位。” 林扬说完这些，刘建华手里的话筒差点掉地上。 这些技术细节，不是查资料就能知道的，这是录音师才懂的门道。 系统提示音这时候在林扬脑海里响起。 【电影技术大师技能已激活】 【当前掌握：摄影、灯光、录音全套技能】 【熟练度：95%】 赵铁军这会儿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带着技术团队来给林扬下马威，结果被林扬三言两语就打得满地找牙。 林扬不光懂这些技术，而且懂得比他们还深。 “赵老师，您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扬这话问得赵铁军脸上火辣辣的。 他在圈里混了二十年，自认为摄影技术是顶级的，可今天被一个演员完全碾压了。 “你，你怎么会懂这些的。” 赵铁军这话问得有点结巴，他实在想不通。 “因为我不光是演员，我还学过电影技术。” 林扬这话说得很平静，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像惊雷。 一个演员居然学过电影技术，而且学得这么精深，这在圈里根本没听说过。 “赵老师刚才说我不懂镜头语言，不懂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 “那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不光懂，而且比您想象的还要懂。” 林扬走到供桌旁边，拿起一支香。 “您刚才说要从我片酬里扣三个亿给技术团队，理由是我片酬太高，技术团队分得太少。” “可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投资方愿意给我十个亿，而不是给您十个亿。” 这个问题问得赵铁军一愣。 “因为我能保证这戏的票房，而您不能。” “观众买票进电影院，是来看演员演戏的，不是来看您的摄影有多牛逼。” “您的技术再好，演员演得烂，观众照样骂，票房照样扑。” “可我演得好，就算您的摄影差点，观众也会买账。” “这就是演员和技术人员的区别，您明白吗。” 这几句话说得赵铁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林扬说的是实话，残酷但真实。 电影是演员的艺术，技术只是辅助，这是圈里的共识。 “可是，可是技术也很重要。” 赵铁军还在挣扎。 “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林扬把香插进香炉。 “去年全国上映的电影三百二十一部，您参与了其中五部的摄影工作。” “这五部戏的摄影都是顶级的，可票房呢，加起来才十五个亿。” “为什么，因为演员不行，剧本不行，观众不买账。” “您那些精美的镜头，在观众眼里就是花架子，没人在意。” 这话说得赵铁军彻底说不出话了。 去年那五部戏确实都扑了，摄影再好也救不回来。 “所以赵老师，您今天来要涨价，我理解。” “可您要是想从我片酬里扣，那就是找错人了。” 林扬走到赵铁军面前。 “您要涨价，去找投资方，去找袁导，别来找我。” “我的片酬是市场定的，不是您能动的。” “您要是觉得不公平，那就证明您的价值，让投资方主动给您涨价。” “做不到，就别在这里闹，更别拿罢工威胁袁导。” 赵铁军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泄气了。 他今天带人来，本来想逼林扬让步，结果被林扬反手一个技术碾压，打得体无完肤。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不走也站不住，进退两难。 袁老这时候走过来，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 “老赵，听到了吧，林扬说得很清楚了。” “你们要涨价，我可以考虑，但不是从他片酬里扣。” “我会跟投资方商量，看能不能再追加预算。” 赵铁军听到这话，知道今天这事算是黄了。 他带人来闹事，不光没拿到好处，反而被林扬打脸。 现在袁老松口说考虑涨价，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袁导，那就麻烦您了。” 赵铁军说完这话，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棚子。 王大成和刘建华跟在后面，脸上都挂不住。 他们今天来是想给林扬下马威，结果自己被下了马威。 孙建国站在旁边，脸色比赵铁军还难看。 他刚才还在等着看林扬笑话，结果林扬又赢了。 而且这次赢得更彻底，直接在技术层面碾压了整个技术团队。 袁老这时候拍了拍林扬的肩膀。 “小子，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林扬笑了笑。 “袁老，我只是运气好，之前接触过一些技术方面的东西。” 这话说得很谦虚，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一个演员能把电影技术研究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天才能形容的了。 江枫走到林扬身边，眼神里全是崇拜。 “林老师，您太厉害了。” “我在圈里混了十年，头一次见到有演员能懂这么多技术。” 顾晨阳也点头。 第五十六章 合同为证 林扬收回思绪，系统的奖励在脑海里闪过一遍就消失了。 棚里的气氛还凝着，刚才技术团队被打脸的事让所有人都不敢乱动。 袁老正要招呼开机，门口又挤进来五六个人。 领头的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手腕上戴的表至少三百万起步。 江枫看到这女人，脸色又变了。 “华视传媒的副总裁陈雪莹。” 顾晨阳听到这名字，往后退了半步，这女人在圈里的手段比李婉秋还狠。 陈雪莹后面跟着三个中年男人，都是圈里的老制片人，手里加起来掌握着十几个院线的资源。 袁老看到陈雪莹，眉头皱得更紧了。 “陈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破剧组。” 陈雪莹走到供桌前，扫了眼林扬，嘴角勾起一丝笑。 “袁导说笑了，您这剧组投资二十个亿，哪里小了。” 她说完这话，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供桌上。 “不过我今天来，不是祝贺开机的，是来算账的。” 袁老没接那文件，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算什么账。” “算华视这三年给您垫的制作费，一共七千二百万，利息按年化百分之十八算，三年下来本息合计一亿零三百万。” 陈雪莹这话说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袁老拍戏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欠华视的钱。 “陈总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欠你们公司钱了。” 袁老的声音沉下来，他知道陈雪莹今天来不是闹着玩的。 “三年前您拍《归零》，制片方撤资，华视临时补了五千万进来，这笔钱您忘了？” 陈雪莹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一份合同。 “两年前《长街》超支，华视又给您垫了两千万。” “去年《暮色》后期经费不够，华视再给您垫了两百万。” 她把三份合同全摊在供桌上，每份上面都有袁老的签名。 袁老看到这些合同，脸色变了。 这三笔钱确实是华视给的，当时说好的是无息借款，等片子回本了再还。 可现在陈雪莹突然要加利息，而且是百分之十八的高利贷利率，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陈总，当初说好的是无息借款。” “说好的是借款，可没说无息。” 陈雪莹的笑容更深了。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借款利率按市场标准计算，年化百分之十八就是市场标准。” “您要是不信，可以找律师看合同。” 袁老拿起其中一份合同，仔细看了条款，脸色越来越难看。 合同确实写了借款利率按市场标准，当时他以为是走形式，没想到陈雪莹会在这里挖坑。 “陈总这是要逼我还钱？” “不是逼，是按合同办事。” 陈雪莹说着看了眼林扬。 “袁导现在手里有个拿十亿片酬的男主角，还一亿零三百万应该不难吧。”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明白了。 陈雪莹今天来，就是冲着林扬的片酬来的。 江枫站在门口，手心又开始出汗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孙建国闹，再是赵铁军带技术团队闹，现在连华视传媒都来了。 这些人明显是商量好的，一波接一波来逼林扬让片酬。 林扬站在旁边没说话，他在等袁老的反应。 袁老这时候把合同扔回桌上。 “陈总，您这是在讹诈。” “讹诈？袁导说话要负责任的，我们是按合同办事。” 陈雪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您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还钱，要么我们走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一走，您这戏就别想拍了，剧组账户会被冻结，所有资金都动不了。” 这话说得袁老脸都黑了。 账户要是被冻结，剧组就得停摆，投资方那边也会跟着出问题。 他追加三个亿进来，要是剧组账户被冻结，这钱就全打水漂了。 “陈总，您这是在砸我们投资方的场子。” 赵德华走出来，语气很硬。 陈雪莹看着赵德华，笑容不变。 “赵总说笑了，我只是在要回华视的钱，跟您们投资方没关系。” “有关系，袁导的账户被冻结，我们的投资就进不了剧组，这戏还怎么拍。” 赵德华这话说得很直接。 陈雪莹这时候从包里掏出第四份文件。 “那正好，赵总您也欠华视的钱。” 赵德华愣住。 “我欠你们什么钱。” “前年您投的那部《风起》，华视给您做发行，说好的分成是三七开，您拿三，我们拿七。” “可最后票房分账的时候，您只给了我们五成，少了两成，一共四千三百万。” 陈雪莹把文件递给赵德华。 “这笔账，赵总是不是该结一下。” 赵德华接过文件，脸色瞬间变了。 那笔账确实有问题，当时他为了多拿点分成，在账目上动了手脚。 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陈雪莹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陈总，那笔账早就结清了。” “结清了？那我们的审计报告呢，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您少给了四千三百万。” 陈雪莹的笑容里全是嘲讽。 “赵总要是不认，我们也可以走法律程序，到时候不光要还钱，还要赔偿违约金。” “按合同算，违约金是本金的三倍，一共一亿三千万。” 这话说完，赵德华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亿三千万，这笔钱他拿不出来。 就算拿得出来，拿了之后他的资金链就断了，其他项目全得停。 “陈总，您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 陈雪莹重复着同一句话。 “您和袁导现在欠华视的钱加起来两亿三千万，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 “要么还钱，要么走法律程序，您们选一个。” 袁老和赵德华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陈雪莹这是早就挖好了坑，就等他们往里跳。 现在两个人欠的钱加起来两亿三千万，这笔钱除非从林扬片酬里扣，否则根本拿不出来。 林扬这时候走到陈雪莹面前。 “陈总今天来，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的片酬，对吧。” 陈雪莹看着林扬，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 “林先生果然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我纠正一下，我不是要您的片酬，我是要回华视的钱。” “您的片酬是您的，跟华视没关系。” “只不过袁导和赵总欠我们的钱，您能帮忙出一下，大家都省事。”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在逼林扬掏钱。 江枫在门口听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今天这些人明显是联合起来对付林扬，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 林扬这时候突然笑了。 这笑声让陈雪莹眉头皱了下，她不知道林扬在笑什么。 “陈总，您刚才说袁导欠您一亿零三百万，对吧。” “对，有合同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