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我拯救不良》 第1章 kopino 我的运气真的很差劲。 我的脑子很难忘掉什么东西,按照更正式的说法我是个超忆症患者,唯一能忘记的只能是上辈子的记忆。 可我就连上辈子也没忘光,还有段模糊的回忆,上辈子大概是个走投无路的孤儿,具体背景都忘的差不多了,就记得后面被一个大人收养,后面陆陆续续他又养了好多其他孩子。 其实一开始无所谓的,甚至不被收养也没关系,反正人总有活下去的办法嘛。 但对方一直很热情,似乎教养孩子这件事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久而久之我也开始期待未来会不会变得更好。 有人陪着或许也不错,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很快等我和后来几个朋友再长大点又突然死掉了。 到底是几岁我也记不起来了,忘记这种感觉对我来说还挺新鲜,不过大概是被炸死的吧,我不太清楚反正全身上下疼的很,身前还有个想把我推出爆炸范围的朋友。 但是怎么可能呢,那个炸药威力一看就没想让我们活下来。 我死前还在想,收养我们的人会不会因为我们死掉伤心的不得了,毕竟他对我们真的很好,估计之后会为我们报仇吧。 可是不要复仇最好了,他总说复仇起来就会没完没了,那最好就不要杀人,继续生活下去然后走向正轨吧。 他是个相当强大的人,一定有这样的能力,只是我没有机会再看下去了。 于是这后面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了,我好像转生在了别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说别的世界,我所在的世界上有些人会有奇奇怪怪的异能力,而转生后经过我的观察,这个世界的人大概没有异能力吧?也没有我们那个收养人待过的奇奇怪怪的组织。 总之暂定我是带着记忆转生了。 如果仅仅是带着记忆转生可能我还没那么难过。 我上面是有说过吧,我的运气真的很差劲。 所以对一个带着上辈子正常生活常识和不算特别痛苦,甚至有些富裕经历的人来说,转生到了一个特别贫穷的叫马尼拉的贫民窟真的是一件,相当、相当难以接受的事。 我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所谓的父亲,自己的母亲看起来又根本不喜欢我。 这种厄运也跟我的一点能力有关。 收养人跟我讲过,我会在日常中有关钱的运气会大大提升,似乎也相当擅长用手的活动?但相对的其他生活中的事,包括我自身的身体素质都会受到相当严重的影响。 我就说为什么我每次赌点什么都会赚钱,可钱和平常的运气会进行代偿,越多的钱带来的副作用越大,反正他的意思是这两者中和了一下,可能上天不想让我活的太难,我个人更倾向于是不想让我死的太容易。 否则为什么不能让我更简单的活着呢,唉,而且这种能力如果用的太多带来的副作用总会让我很难控制,不过这辈子开局这么差后面会不会补给我什么大的福利啊,不然岂不是太亏了吗。 嘛,但上辈子也多亏了这个原因,我其实还没有为钱发过愁啦。 但是这一世先不说了,在这个贫民窟饮食什么的基本上是饥一顿饱一顿,而且似乎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岛国,感觉很像东南亚国家,说的是外语,不过上辈子也学过一些,不算太难。 真的好烦,我根本没过过这么惨的日子,之前一直都是不怎么工作也没有受太多的苦,而且我总觉得这辈子或许我长得还不错,因为我的那个母亲偶尔看我的眼神很像想把我卖掉一样。 而且她连我的名字好像也没有起?可能也是因为一开始我不熟悉她们说话吧。 多亏现在还小吧,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能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了。 我的母亲似乎在打零工赚钱,但偶尔也会带不同的男人回来,虽然会避开我,但我大概可以猜出她在做什么,我倒没什么感觉。 毕竟这个国家,贫民基本没有就业途径,女人能赚钱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或者出国当菲佣,我一个只能张嘴喝奶的小婴儿哪有资格说些什么。 她平常会在空闲的时候和我说些过去,说她被男人抛弃啦被人欺骗感情啦,还有那些小时候自己父母也不怎么怎么样啦自己这样是有原因啊之类的。 还好她可能还有点母爱没经常上手打我,虽然我也没办法反抗,可能保持安静尽可能不添乱对她来说就最好了,不过她就算情绪崩溃打完我,没一会儿又会哭着抱着我。 人真的很奇怪,那为什么要打我?和我吐露那些过去又是要做些什么,我这样的小孩子就算有些特异的能力也帮不了她的,总不好让我去干老本行赌博吧。 就算可以,在这个国家的环境下即使赢了钱也拿不回来的。 可是没钱又很难过,我们只能吃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我还好还可以喝奶,只是总觉得喝奶也有股怪味,而且环境真的也难以忍受。都是些黏糊糊恶心的东西,我不想再提了。 我们就这样得过且过的活着,婴儿时期我对自己上辈子的记忆拾得不是很全,只是有个模糊的大概,但好歹还有点意识姑且算听话吧,在她照顾不了我的时候也会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看一下,大概是一起工作过的朋友,我也从这些人嘴里得知母亲似乎是在一个叫天使之城的地方工作的。 那我大概了解了,也能理解她那样阴晴不定的性格。 生我完全是个意外,那时候她在岛国被男人抛弃回到菲律宾结束了作为菲佣的日子,可是又在天使城遇到个俊美的朝鲜人。 男人承诺带她回国,深情的许诺着每个男人都会在床上给女人胡编的幸福未来,然后转头就走了。 他不过是个有着一副好皮囊的性游客,结果当然是给我这个可怜的母亲留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 我觉得我就不该活着,我的母亲明显没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也没有多余的感情来填补我可能本来就有些问题的内心,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上天不管我们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他派下的苦难,于是她只好又咬着牙接着去天使城接客。 她的身体是她最大的经济来源,即使这样也依然是微薄的薪水,还要拿来养一个根本不喜欢的女儿,她果然也没给我起名字,直到我大一点就开始用kopino叫我。 暴力、性、供不应求却可以被称为垃圾的食物以及根本不值得留恋的生活,我能活下来除了命大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她可能也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终于有一天,临近新年她又一次发泄完崩溃的情绪后突然要说去岛国。 真是太好了,我高兴了好几天,毕竟上辈子过得时间更长一点,虽然对岛国也没什么好印象,但如果要我在菲*和岛国里一定要选一个,那我还是想回去的,这时候我已经8岁还差三个月9岁,我记得很清楚,不过脑子也根本忘不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想着如果去岛国大概也可以稍微重操旧业或者试试别的路子,虽然之前的收养人说尽可能不要碰灰色地带,但我都要活不下去了当然以活着为先。 哪怕真要死也得死的舒服点吧?我已经想的很开啦,毕竟一个有着正常人思维的人换成我这样的开局早跳河了。 后面我发现母亲是打算把我卖掉来凑出偷渡的钱。 啊,我就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对我太差劲了。 我也在那段日子里知道了我的长相,确实相当不错啊。 和这里肤色稍暗不同,看上去甚至有些想过白人,大概因为父亲是朝鲜人的原因,五官不像菲律宾人过于立体,中和后是偏向东方更柔美的长相,有双如水晶般清透的紫色眼睛,还是黑头发,个子也比同龄孩子发育的早的多。 诶?现实中真的有这种颜色的眼睛吗?不过我母亲眼睛就是这个颜色啦,而且头发还是白色的我倒没有遗传那个。 总而言之,我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小孩子,好看的让我自己都开始久违的颜控起来。 单看脸以后不出意外一定会长成一个大美人,这在我两辈子见过的人里面算顶尖的了,毕竟为了赚钱我也出入过一些高端会所,所以审美大概没有问题。 话说这会不会是老天给我超恶劣开局的一个补偿,不过贫民窟的大美女设定比起补偿来说更像是给本就摇摇欲坠的人生又来了重重一击。 而我现在母亲的审美也没有问题,她打算把我卖个好价钱,对这件事我倒没有那么难过,算意料之中? 大概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收养人那样不求回报不是吗?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还是清楚这点的。 所以我打算交易的前天晚上逃走,我又不是笨蛋怎么能干等着送死,可是她又抱着我哭了一整晚,可能以为我不懂她的意思吧,毕竟从小我就做出一副很沉默不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或者我到底怎么想的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就只是哭着又说那些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过去,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东西,我根本忘不掉。 哦对,她之前还有个儿子,有时候还会说早知道把我也和那个儿子一样丢给别人就好了。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不早点丢掉我。 说完这些她又会道歉,说她也没办法,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她那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骗人,明明有时候我也会告诉她我以后会想办法,她又阴狠狠的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次两次好多次都这样,那我没办法了,我什么都做不到了。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她的背表现一下我没那么冷血。 好了好了,那我就不逃走了,就用那笔钱去岛国吧妈妈。可是为什么我都这么为你着想了母亲,你却因为偷渡船漏水轻易就死掉了。 果然很麻烦,这样我不就白白被卖掉了吗。 好烦,那我算什么。 …… 唉。 …… 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岛国了。 我想或许回去,我可能就没这么奇怪了。 kopino指菲韩混血遗留下来的没有父亲的孩子,具体出现时间在2004年,这里提前了好多年,算私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kopino 第2章 明司武臣 在这个时候,各个国家之间管控还没有到相当严格的地步,偷渡似乎也只是件寻常的事,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总有人将希望放在别的国家就好像人生还有出路一样。 只需要拿点钱在一些烂人经常聚集的地方找个门路,然后上船,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和些一辈子或许都不相干的人聊聊天谈谈梦想和虚假的未来,枯等着干熬着或者将其他人的苦难也放在嘴里品尝一番。 夜晚的海面像一只蛰伏的巨兽,我总期待着自己被暗藏的怪物一口吞下。 被咀嚼、被吞噬,然后成为谁的一部分再也不用思考。 冬天的海水要更加冰冷、幽暗。夜幕降临的时候,人站在甲板上往下看总会有一股忍不住跳下去的冲动,想去追随落下去的夕阳,想让自己的血也染红这片海域。 只是这样冷的海水即使是太阳也无法改变,更何谈人早已冷却的血。母亲坠海的时候会不会想的也是,其实死了也好。 不用活在痛苦里,也不用考虑那偶尔反复刺痛自己的,或许还可能存在的良心。抛弃自己的女儿大概会在某一时刻后悔吧,当然这很有可能是我的异想天开,只是她倒是有几次会想念她之前的儿子,我的哥哥? 我没有感觉,也不是很理解。 截至今天,血缘对我来说还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天使城的DNA鉴定机构到处都是,几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女人排着队往那些地方赶,我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 我们租住的巷子旁边就有一家,简陋的鉴定处安置在一个狭窄的过道里,破旧的大门基本没有停止过工作,所有的女人都迫切的想给自己孩子找到亲爹,而这个鉴定费用可比去卖赚的多多了。 头发、唾液或者沾着白色不明物的床单,甚至是刚流出来的血,这都是收钱的门槛券。我的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经常盯着我的脸,嘴里嘀嘀咕咕念着,“我总会找到你的父亲”。 可算了吧这个梦能让每个人都做到死,我可一直觉得把我卖了的钱其实都不够那些日子花的鉴定费。 她们癫狂的样子简直像花钱买一场梦一样。 “疯女人、疯女人” 那个地方到处都是疯女人,又到处都是疯女人的孩子。 我分不清她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家还是想给我找一个家。 这些烂事真是让我烦透了,我每天都想和过去一刀两断。 * 但如果上天愿意采纳我的意见就不会安排我在马尼拉出生了。 我上辈子不是横滨人,甚至就连到底是不是岛国人都忘记了,大概率不是,毕竟现在一想到男人就烦,更别提婚后要为了这种生物自愿做什么家庭主妇,不过这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母亲带给我的阴影。 上辈子没死之前以为能在横滨找个家,死了之后觉得世界就只想玩我,给我加的buff都是为了看看我能活的多痛苦。 既然这个世界的横滨和我想的根本不是一个地方,那么接下来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死也好活也好,都没有关系。 但是就不想继续待在横滨,干脆买了票去东京。 但其实世界想玩我压根不需要考虑我在什么地方。 两个世界的语言倒是相通,就是隔了太长时间没说日语,捡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磕磕绊绊,这些都还好。 就是小孩子的身份真的不方便,8岁的孩子出来流浪都像个笑话,正经工作是不可能找到的,连租房子都需要成年人担保,之前从菲*带过来的钱勉强满足日常开销,虽然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日常开销,钱要不够了就直接去各种带有赌博性质的场合玩几把游戏。 物欲淡薄,情感也淡薄,目前没有去上学的打算,身份也可以以后再说。 被人捡回家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自从来了岛国,我经常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问题。 或许是经常出入游戏厅,靠运气赢得钱都会转换成身体的负担,又或许是之前在菲*最后买的□□,让我持续深陷一种低迷的状态。 不只是身体,连带着平日的厄运也开始逐渐显露。 我本来应该更谨慎一点呢,用更委婉的方式来赚钱,或者来回跑几个不同的场合,要么干脆买张刮刮乐一夜暴富。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走不出过去的日子,再来点别的更奇怪的原因。 “你就是那个经常赢钱的小孩儿吧?” 被人在晚上堵在巷子里的时候,我都没感觉意外。 话说一个8岁没家的小孩被人欺负不是很正常吗,还是个女孩。 这个世界的岛国有好多乱七八糟染发的暴走族,看上去还有些国中生之类的成员,看一眼就知道是很难缠的人,这次的人也是类似的角色。 奇装异服,夸张的发色,千奇百怪的发型以及嚣张的弹舌音。 天太黑了,路灯从高处泄下来,人的脸都背对着光,恶劣的说着。 “好了小家伙,给我们点钱花花怎么样?” 我很难真的说清我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些。 怀着自毁般的心态使用能力,怀着上瘾的冲动感受副作用得来的反馈。 那些让我痛苦的事似乎成了一种宣泄。 死了多好,死了才好。 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吗? 在纸醉金迷彻夜不眠的赌场上赌至疯狂,让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血溅在筹码上,在众人的拥簇下被自己的能力杀死。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死法。 果然一个经年累月日复一日活在贫民窟还带着精神疾病的小孩,想靠自己的意志力脱离痛苦的抑郁状态多少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后面是一个成年男人解决的那群混混。 他也染着头发都梳在后面,个子很高,右眼上还有道很长的疤,天黑了路灯在他后面亮起来看不清脸,我还以为是另一伙儿准备抢钱的,毕竟他看起来也挺落魄的。 不过不是,我冤枉人家了,他在把那群混混打倒后,什么也没说就准备直接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当时马上就要倒在那儿了,大概是长期低血糖再加上那天赢得钱实在太多。 这算不算所谓的天意,那时候已经深夜,大冬天如果我直接晕过去凭我的体质肯定是会死的。 倒没打算就这样潦草的没了。 干脆拽住他,当着他的面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塞他手里。 “你在做什么?”他还奇怪的问我。 “真把我留在这里,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看他的反应就晕过去了。 * 这个捡我回来的人叫明司武臣,是个债台高筑满嘴跑火车的男人。 一个人日常的居住环境能很大程度上反映他最近的状态。 所以他住的房子看上去就像是能随时跑路的样子,自己的卧室和公共场合的客厅基本上就只有可以勉强维系日常生活的床和沙发了。能留下沙发都是意外,毕竟整个房子看上去很像被债主搬空过一轮。 我被扔在卧室,他自己睡在客厅,刚来的时候正巧遇上连日来副作用的爆发,浑浑噩噩度过很多天,基本上醒了睡睡了醒,明司武臣一开始还会照顾一下自己捡来的小姑娘,但也仅仅是点点外卖,只是我基本难受的无法进食,吐的比吃的还多,他也不会多管。 主要是他也没有多余的心去管别人,基本整天都是在抽烟喝酒,烟草味把整个屋子浸了一遍,酒瓶子满地都是,日常进食的量跟我差不多。 有次他外出的时候我向外面看了一眼,那些催债的信息贴满了整个大门,甚至旁边的墙都贴的到处都是,地上掉落的也可以叠一摞。 我和钱真是有扯不清的关系。 “没事了就赶紧走,别成天和家里人玩离家出走那一套。” 在我大脑终于勉强清醒大概能够思考后,对方躺在沙发上和我说,手里还拿着个没喝完的酒瓶。 “我没有家,母亲不久前死了,出生后就没见过爸爸,”说完还笑了一下,别误会,我不是想博取对方同情,只是单纯觉得好笑“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他救人的方式很难评价,但我还是规规矩矩的向对方道谢。 这倒反而让他有点不自在,什么也没说直接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就在我以为对方准备冷处理的时候他突然这么说。 “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先说好待在这没准比外面还危险,我可不会照顾你。” 后来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 总之我姑且算是暂时有了落脚处。 明司武臣大多数时间会待在屋子里喝酒消愁,不过偶尔会很忙,忙着和催债的人周旋或者去干点什么来钱快的工作。 这间屋子也确实如他所料并不安全,经常会有人上门收债,他在这种时候倒像个很有担当的成年人把我赶去卧室,尽量不让我看见。 我待了很久还期待着他会不会像母亲一样把我卖掉来还债,结果并没有。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卖给他们。” 他似乎被我这句突如其来的发言吓坏了,甚至从他疑似本体的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难道你一直不走是因为脑子有问题吗?!” “太失礼了武臣哥,我只是无家可归而已。” “到底谁失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人渣吗?” 面对这个问题,我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我好歹救了你吧!” “姑且算是”在对方急眼之前我选择立刻转移话题,“武臣哥结婚了吗?” 他又被这个话题一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大男人突然犹犹豫豫的看我,想了很久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房子看上去一个人住很浪费,还有两间卧室专门锁起来了,看上去很久没有人用,没有结婚是不是有兄弟姐妹?” 他表情听完变得很奇怪,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没等着问他又回我 “有弟弟妹妹。” “诶,人呢?” “弟弟叛逆搞离家出走,妹妹送去朋友那里养了。” 我下意识点点头,对面的明司武臣看的一脸火气。 “喂!你点头个什么劲啊!” “很有自知之明?” 他看上去想打我,不过还是没动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起住的这些日子,让他意识到他很有可能一拳捶死我这件事。 “因为你看上去就不会养孩子,估计你弟弟离家出走大半也是你的原因?话说父母呢?” “明明是他!嘁…早死了。” “那武臣哥也很辛苦啊,年纪轻轻就要承担养弟弟妹妹的责任,脾气差点也很正常,不过债务是怎么来的?”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说 “…你这个小鬼未免问的也太多了吧,你到现在可还没有地方去呢。” 说完他就拒绝和我继续交流,转身喝了酒接着躺回沙发上装睡了。 那基本是我们唯一一次正经交流,毕竟我清醒的时候很少,他清醒的时候也很少,虽然我是被动他是主动,反正我们两人很难说上什么话。 后面我终于感觉副作用消得差不多了,好歹能正常进食了,然后当着他面走出了这个房子,他躺在客厅对此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真睡着了。 直到门被关上,他才起身看了看门口,还是什么也没说接着睡了。 第3章 都说了我没有父母哪来的家 我回来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估计是因为敲门声坚持了太久,直到我手都敲麻了,明司武臣才终于肯打开。 他一米八三的大个子整个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语的低头抱胸看我。 “喂喂,你还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 “都说了我没有父母哪来的家。” 我把手上拿着的,刚揭下来的账单向他抖了抖,因为个子不够以至于最上面贴的那一层根本碰不到,又不想跳起来弄感觉会很累。 “武臣哥帮我把这些账单全部撕下来吧。” 他看着我这个行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突然很讽刺的笑了一下。 “怎么,难不成把这些账单都揭下来,我的人生就能焕然一新了吗?” 我对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始对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女孩突然抱怨自己人生的情节表示无法理解,干脆借着自己还没长高的身形钻了进去,搬凳子出来自己干。 他被打断施法也很难受,很生气的瞪我。 明明被凶神恶煞的脸盯着,我却无所谓一样,一张又一张把账单慢慢揭下来,他像是又被气到了,又不好对我怎么样,干脆又躺到沙发上。 “随你便。” 只能说还好我没对他来帮我产生什么期待。 虽然还没长高,不过加上凳子也足够了,有些账单被贴的很紧,需要慢慢撕,我本来还想拿热水先浇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胶水融掉,但感觉好麻烦还是算了。 账单贴的位置不同,我还要不停的搬凳子才能把他们全撕下来,每次上下真的好麻烦。 “好麻烦。”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突然出现站在身后的明司武臣问我。 “为了让你的人生焕然一新?”我用他的话开了个玩笑,明司武臣听完连表情都不变,不过倒是把凳子拉来自己去撕剩下的单子了。 “你还真是有够闲的。” 我把凳子搬回餐厅,慢吞吞的走回客厅,然后把账单都摆在茶几上随便算着金额。 个子高的人干这个活就是快,没一会儿他就把剩下的单子扔给我。 “你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武臣哥你欠的钱比我想的还要多,我还以为也就是一两百万的样子,没想到大概要多出一倍啊。” 我把账单摞到他面前说,“大概四百万左右吧,真是夸张,节省点这可能会是普通人半辈子积蓄了。” “啧,小鬼注意你的态度,这里可不是你家。” 明司武臣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眉毛一横就开始大声赶人,甚至还想动手抓我。 躲过去后我没顾及他的心情接着问,“武臣哥之前有跟踪我吧?” 听到这个他可能有点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没来得及转变。 “五次,我都在娱乐厅见过你,每次都是赌钱的时候,你真正出现的次数可能比这个更多?不过我只见到五次。” “话说一开始救我也是因为跟踪我吧,不然太巧了我不相信,原因是什么呢,因为我会赚钱吗?” “可后面你又不像是想利用我的样子,为什么?因为我可怜?还是说和你个人经历有关,或者干脆你不想利用小孩吗。” 他在我说话时一直沉默着,然后冷静下来,用一副成熟人的态度面对我,“小鬼你自顾自的在说什么?” “诶,可是我不可能会错的。”我笑着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的记忆很好,见过的脸不可能忘记,你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武臣哥。” “我说你啊,是不是太嚣张了?” “是简单的赌博游戏根本不能帮你什么吧,即使我玩的技术怎么好,相对于四百万的债务来说也只是螳臂挡车,杯水车薪。” 他这时候已经忍无可忍,直接抓起我的衣服,想把我立刻丢出去。 “诶,这是生气了吗?”我这时候真的超大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接着和对方说笑,“不要生气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我可不是只会玩游戏的小鬼,不如让我来救你吧武臣哥。”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我,手里还没松开我的衣服呢。 “不如我们先坐下说来呢?”我笑着和他说话,他居然也相信了,真把我松开。 我趴在茶几上看他,然后不敢置信的发现他居然真的在信我。 “不是吧,你真的会相信一个比你小10岁的小鬼说的话吗,而且听上去就很不可靠?!” “啧。”他好像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气性又过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主要是并不想真对一个相当脆弱的小女孩发火,又想窝在沙发里了事。 “钱真是能无底线的改变一个人呢。” 我把在外面买的一沓刮刮乐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把对面的明司武臣拽过来和我一起看。 “既然这样,那就来看着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刮刮乐吗。”他又不是没做过一夜暴富的美梦,幻想着买个富签中奖直接还清债务后,还能过人上人的生活,结局当然都是人财两空。 刮刮乐的中奖概率比富签还低,何况中奖金额也比富签要少的多,只有一等奖才能还清他的债务,做这种梦还不如去歌舞伎町打份工来的实在。 “话不要说太满哦。” 我把刮刮乐都拿出来放茶几上,稍微准备了一下直接开刮了。 第一张就是个五等奖200日元,果不其然对方嘁了一声。 一共就只有五张,我没管他的反应接着刮。 第二张没有连着三个的图案,我还稍微吃了一惊。 “真的假的…” “认清现实吧。” 我好久没挂过空白的了,激动的我又刮了一张还是空白的。 明司武臣一开始可能还因为第一个有点激动呢,到这张都没什么反应了。 但我反应很大,还被他调侃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表情是中奖了。” 他哪里懂我的痛苦,我又非常高兴的刮了下一张。 还是空白的,但是身体没什么反应,摸不清到底什么情况。 终于到最后一张我和他都开始认真起来,如果这张还没有,那就是我觉醒能力来中的最小的一回奖了,完全可以归结于正常人的运气了!虽然概率很小但不影响我期待。 明司武臣认真的理由应该不用多说。 于是我们都相当认真的起来。 然后三个饭团的图案被明司武臣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比划了不知道多少次,手都重复了抖了十几分钟,眼睛在一等奖饭团上看了好多遍,他终于激动的跳起来。 “真的是一等奖!!!!” 这个声音差点把我吵死… “中奖了中奖了!!足足有五百万!!” “…再喊下去楼上楼下的人都要来和你抢了呢。” 果然五脏六腑又隐隐约约开始疼了,这种厄运还是没消散,我几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好烦好痛苦,一想到可能没过多久就又要开始陷入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就觉得好烦躁。 “…你怎么了?”明司武臣似乎终于从狂喜中短暂的恢复了神智,注意到我难看的表情不知道又联想了什么。 我能怎么样,我们的悲欢又不相通,只能拍了拍他说我没事。 “这可是五百万啊,你都没点反应吗?” “…比如?” “你这小鬼,算了,兑奖的时候需要我陪你去吗?” “…诶?”听到这我有点不理解了,“还需要我去吗?你去不就好了?” “这不是你的钱吗??” 我们脸对脸对视了好一会儿,然后我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说呢,我以为武臣哥你那么高兴,是因为已经想好把钱怎么用来还债了呢,原来只是单纯为我高兴吗?” 他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我并没有因为冤枉了他而感到心虚,而是直接强硬的把对方的手拽出来,他还有些不敢伸手一直往后缩,幸亏我手快拿起来那张刮刮乐就往他手心一拍。 “送给你了武臣哥,就当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吧。”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啊,我也想问问武臣哥,你知道钱也是需要代价的吗?” “什么代价,是交换条件吗?” “唔,不如就用焕然一新的人生作为代价好了,你愿意用这笔钱来达成你心目中理想的生活吗?不过姑且先问一下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听完我说的,一直紧张的神情突然松了一口气。 “……什么嘛,这算什么代价,我理想的话,大概就是富豪一样的生活。” “…驳回,这太不具体了,说个短期目标吧。” “…那就是还清债务,摆脱烂泥一样的人生,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再把弟弟妹妹接回来。” “还可以诶,那就这个吧” “你是在玩什么魔法少女契约之类的游戏吗?” “…那是什么,总之明司武臣你能确保收下五百万后会做到你说的代价吗?” 明司武臣并不是很懂我这样是在做什么,但很随便的答应了。 “很好,拿去吧。” “…你真的没有父母吗?”他又在问这个问题。 “说了好多遍了,准确来说我出生在风俗场所,没有父亲,妈妈前些日子又死掉了,而且我甚至不是岛国人,出生在菲律宾最近偷渡过来的,所以也租不了房子更别提什么住的地方。” 我很无所谓的说出一大串对普通人而言天崩开局一样的人生。 他听完又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可能是思考之前的表现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又犹犹豫豫的说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诶?”提前说明,这句疑问不是我的,是突然开门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发表的意见。 一个大高个子的猛男和一个矮一点的潮男,一起走进来同步且短暂的看了坐在茶几两边的我和明司武臣一眼。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明司武臣。 “武臣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 第4章 你哪里照顾的好小孩 ??首先向各位介绍一下上一章像风一样冲进来的两个男人。 很潮很好看但个子矮一点的叫今牛若狭,另一个相当壮看起来能一拳把我送走(虽然谁都能一拳把我送走)的猛男叫荒师庆三,按照两人的说法,他们都是明司武臣的好兄弟。 就在刚刚,我委婉拒绝了这两位好心人表示,如有需要可以帮我报警的提议。 “总之,不是拐卖儿童,也不是失足少女一类的案子。”我试图斟酌用词,让他们先别像控制犯人一样压制住明司武臣了,“确实是我无家可归,主动让武臣哥收留我的。” 可惜他们眼里只有对明司武臣的不信任。 “喂喂她自己都说了吧!我可是一直劝她走的!” “哪有小女孩会主动留在一个人渣家里的,她难道是笨蛋吗!”今牛若狭如是说道。 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也被骂进去了呢。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她啊!” “明司武臣—!” 今牛若狭看着像是要和明司武臣闹起来,我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有自知之明,慢慢躲到旁边省的他们误伤我。 “好了好了阿若,我们还是别当着小朋友的面吵了。”荒师庆三边说边动手拉开今牛若狭和明司武臣。 谁,谁是小朋友? 我指了指我自己,看向那个高个子的猛男荒师庆三,意思是我吗? 他那张凶的能直接当门神的脸对我笑了笑,看上去还怪温柔的,真没想到他长着一张杀神的脸,最后居然是个铁汉柔情。 不过8岁对他们而言确实是小朋友呢。 于是我乖乖巧巧的坐在他们仨对面。 “他真没强迫你做什么吗?”今牛若狭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带着强烈的怀疑语气依然坚持问。 旁边的荒师庆三保持沉默但也相当关注我的回答,另一边明司武臣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 “真的没有呢。” 甚至他明明被我气的半死还没动手打人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武臣现在债务缠身吧?怎么照顾的了孩子。” “弁庆你说的好像他没有债务就能照顾的好孩子一样。” “喂!” 我看他们马上又要吵起来弱弱的举起了手。 “那个,如果只是债务问题,他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在对面的人都看向我的时候,我把刚才他们扔在桌子上的刮刮乐拿起来。 “武臣哥中了五百万,足够消除债务了。” 两人的反应和之前明司武臣一样,都是像傻瓜一样盯了刮刮乐十几秒,眼睛在三个连起来的饭团上来回看,最后都像笨蛋一样又问一遍。 “这是真的吗!!”×2 不过在他们看向明司武臣询问答案的时候,他倒是很诚实的说这是我中的奖,然后把刚才的我们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我还在想为什么今天来的时候门口的账单都撕掉了,还以为是准备改过自新,没想到是你小子走大运了。”荒师庆三没忍住拍了拍明司武臣的肩膀,他那个被烟酒掏空后单薄的身板没扛住这几下子,咳了好几声。 “不管怎么听都像是你在诱骗失足幼女吧,”今牛若狭忍不住又向我确认,“小妹妹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家人没有意见吗?” “把钱送给武臣哥不是有条件吗?而且我没有家人啊。”这话真的说了超多遍了。 “但是那些并不能算条件啊。”铁汉柔情的荒师庆三无奈的和我说。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没人管明司武臣的疑问,而我即使想回答也不知道答案,干脆把我之前和明司武臣说的身世又说了一遍。 “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准确来说我出生在风俗场所,没有父亲,妈妈前些日子又死掉了,而且我甚至不是岛国人,出生在菲律宾最近偷渡过来的,所以也租不了房子更别提什么住的地方。” 三个人一下子安静了,我满意的点点头。 等了很久,三人中的荒师庆三缓慢又坚定的,尝试和我这个小孩子讲道理。 “但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可能是你现在太小了不清楚钱的作用,但你完全可以自己把钱存起来,如果生活有难处我们依然可以帮你。” 我稍微吃惊了一会儿,他们还真是好心人啊,但小孩子可不会讲道理,况且我准备花出去的钱是不可能收回来的。 “武臣哥也这么想吗?”我最后问了一嘴。 他不说话,安静坐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是默认还是被胁迫。 成年人居然这么麻烦吗? “好吧好吧。”就让我来帮他一把吧~ 我站起来走到他们做的沙发旁边,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从软垫缝里摸出了明司武臣平时藏起来的打火机。 我刚拿起来就被明司武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拧起眉毛像是想起什么,一脸扭曲的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 我挑了挑眉,“既然它派不上该有的用场,那当然是把刮刮乐烧了。”没准还能直接抵消影响呢。 “我**我就知道……!” 没等他说完后面的内容就被紧挨着的今牛若狭捂住嘴,身后的荒师庆三立刻打了一拳在他头上。 嘛,这件事最终以明司武臣收下刮刮乐,然后暂时收留我结束了。 两位好心的来客表示自己来的原因是因为不到一个月就要新年,所以来探望自己的兄弟,看看明年是不是还准备过成一团烂泥。 “烂泥什么的太过分了吧?”明司武臣不满的发表意见。 “啊啊,看来明年至少不会是烂泥了呢,武臣你真是要多亏了小妹妹啊,话说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诶,我好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呢,但是自己母亲并没有给我起一个像样的名字。 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一起看向明司武臣,还准备对方给他们答案呢。 但明司武臣也不知道,他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自从捡了小孩就基本没管过,我跟着他就是三天饿九顿,今天算起来甚至是第二次正经聊天,已经被债务搞得一惊一乍了哪有心思去问名字啊。 于是他很僵硬的扭头,试图回避来自自家兄弟能吃人的视线。 “你这家伙,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看着不吭声的明司武臣,两人不出所料的又一人给他一拳。 他倒是没有反抗,窝在沙发上躺尸一样捂着肚子。 呜哇,是终于见识到自己的人渣属性了吗。 但这件事可能也不全怪武臣哥,我聊天也不会特意去说这样的名字嘛。 “因为没有名字啦,所以平时根本没有和武臣哥聊过,虽然他也没有想起来问。” 这倒是让对面的两位惊讶了起来,又变得犹犹豫豫的。 “…会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写名字?”问话的是今牛若狭,这已经是他斟酌了很久后,自欺欺人的问法了。 “唔,小时候一直没有名字,母亲也很忙根本不管我,大一点就用kopino叫我。”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会写名字,为了表示我的智商,我还给他们拼了出来。 “k—o—p—i—n—o,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哼,估计谁在背后打了他一拳,他们好暴力。 “…嗯,这个,这个不是名字……” “我知道,是菲韩混血被抛弃的没有父亲的孩子的统称,哥哥们你们未免太小心了吧?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就算你早就知道了,可你本身也没多大啊!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只是人和人的悲观并不相通,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继续说着。 “我一开始其实没那么想来岛国,但妈妈死之前一直觉得这边能有改变她人生的东西,于是把我卖给了天使城的一个中介,拿着卖掉我的钱要偷渡来日本,然后当天就因为海难死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也变得有点奇怪,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都想接着说,于是在脸颊里吹气鼓了鼓僵硬的脸颊。 “我当时接受不了,那个中介…反正关不住我,没两天我就跑了,跑来了岛国,我倒要看看这边到底有什么值得她那么惦记。” 没等我接着说,对面的荒师庆三就轻轻抱着我,一下一下的拍我的背。 “小妹妹真是辛苦了,辛苦了。” “……我不辛苦,她才辛苦,我体谅她我爱她,可为什么她不要我了?” 他们都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把脸埋在他衣服里。 这种安静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我就感觉饿了,头也开始疼,很怕待会我又因为能力的副作用陷入昏沉的状态,到那时候我估计只能吃流食了,于是我立刻向几个好心人表达我的诉求。 “我好饿,想吃饭,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很饿的话,拉面可以吗?”我无所谓的点点头,只要不是炸货就可以。 今牛若狭立刻从这种沉默的状态里站起来去做饭,他们这次来的时候还自带了食材属实是巧了,去厨房的时候顺带又给了明司武臣一下子,他依然没反抗还主动去帮忙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自己做饭呢。 “其实没有想说这些,我没有觉得自己可怜要别人同情我,我只是偶尔控制不住自己。” “这不是同情,怎么说好呢,算是大人的一种责任吧,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啊,而且既然是武臣要照顾你,而他又不擅长照顾孩子,那我们作为他的朋友帮忙当然也没问题吧?” 我没说话了,荒师庆三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 其实我对谁来照顾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感觉,哪怕现在我出门接着流浪也无所谓,那笔五百万本身又不是为了让他收留我。 直到吃到了那位今牛若狭给我们做的饭。 “阿若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这就成阿若哥了吗?” 我没管明司武臣说完这句话后又遭到了两人怎样的对待,一心一意的吃着他做的拉面。 “真的太好吃了!自从来了岛国基本没有吃到过正常的食物,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到正经的饭。”我都要感动的流泪了,菲律宾的饭和*一样,甚至会让人丧失求生欲。 “之前武臣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 “经常是他点披萨,但我的胃很差劲,基本上吃过就会吐掉,不过武臣哥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吃什么,只能说我俩都勉强活着吧。” * 在吃完饭的后,三人就明司武臣的未来开始了讨论,大家的意思是先让明司武臣把债务全部清掉,至于多余的钱在问过我的意见表示无所谓后,打算拿来投给另外两人的健身房,以后三人一起开店,甚至还要把投资的钱算上我的一份。 “没有必要吧?”我说,“也只是剩下一百万而已。” 成熟稳重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拒绝了我大方的建议,而我的归属问题暂时归给了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明司武臣一开始还想抗议,但估计考虑到目前自身过于鲜明的状态,还是认清了现实。 “你哪里照顾的好小孩。” 估计今牛若狭这句话是在嘲讽明司武臣弟弟离家出走、妹妹送朋友养的丰功伟绩,不过朋友说的就是这些朋友吗?我直接问了。 “是啊。”今牛若狭还顺带问了我的出生年月日。 “91年3月31。” “那和千寿同一年嘛,你会喜欢她的,喜欢拳击吗?” “讨厌所有消耗热量大的运动。” “…为什么?” “因为身体很差劲,有次只是简单的跑步就晕倒在路上了。” 我没能等到他接下来的问题,因为副作用突然开始发作,感觉已经出现耳鸣了。 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身体力行的向几位展示了我脆弱的体质直接晕倒了。 故事中弥生到岛国的时间在99年年末,原作中明司武臣真正意识到自己债台高筑是个人渣的时候在01年,不过我总觉得债务这种事也不是一次借出来的,算是把他提前捞出来了,算私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你哪里照顾的好小孩 第5章 还有114天9岁 我被变态盯上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说对方是变态,别问,问就是上辈子接触到的组织里变态太多,这种心理扭曲的家伙我看一眼就知道个大概。 自从上次我表演了一段当场昏迷后,暂时收留我的三位成年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进了最近的医院,大概是他们辉煌的人生中从来没见过这么脆皮的人,光是医生给他们简单介绍的病情就让所有人对我产生了一种“一碰就死”的印象。 嗯…其实也不能说这种印象有错呢,毕竟我自己确实就是涩谷各个小诊所的常客了,像我这种能把医院当成家的人也是少见,不过之前因为身份问题一直没有真正住院。 在姑且算是拥有监护人后,我也是终于能住进医院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但总比自己一个人副作用发作,被冻死在小巷子里好一点,先为自己高兴一下。 由于明司武臣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清除所欠的债款,所以目前照顾我的责任落到了明显更为靠谱的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身上,其实就算武臣哥没事可能也是阿若哥他们照顾孩子?毕竟明司武臣连照顾自己这个成年人都很勉强。 顺带一提,他们来医院探望我的时候还把武臣哥那个和我同年出生但是比我小一点的妹妹带来了,叫明司千寿。 怎么说呢,是很火热的,像太阳一样的女孩吧,我对这种热情的孩子有些苦手,经常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有时候会担心自己说的话刺头经常保持沉默,不过对方倒是从来不会让话题冷下去,真是夸张的天赋呢。 感觉可能是因为她产生了一种“是我把明司武臣从烂泥人生中解脱出来”的滤镜,对我相当的、宽容或者说包容呢?但我才是大一点的孩子吧?而且我还有上一世的记忆诶。 甚至她还在看了我的病例后表情凝重,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说,“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真的大可不必啊小妹妹,你和我都只是8岁啊,就算马上到明年那也只是9岁而已。虽然我的年龄待定,但你是实打实的小朋友啊。 但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不只是千寿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身边的这些人似乎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指的仅仅是对这种保护以及强弱有属于他们自己概念的意思。 虽然千寿她并没有直接了当的和我说“你真的好弱啊”但是我不瞎,她眼睛里明显有那个意思,不只是千寿,阿若哥和弁庆哥都是这个意思。 啧,好烦,小孩子就算了成年人也这么狭隘吗,哼。 当然除去这种他们独特的,只有自己能理解的,属于强弱的概念以外,他们真的对我超级好,甚至专门开的单人VIP病房。 因为阿若哥和弁庆哥两个人需要去经营健身房只有下班时间才会来看我,而千寿又太小了,总不能一整天让一个小孩子在医院陪病号吧,而且她还没从学校放假,所以他们给我带了很多解闷的书。 虽然大多数是漫画之类的,我还没看过这种东西,还有本叫魔法少女小圆的漫画。突然就理解当时明司武臣说的魔法少女契约指的是什么了,他居然在认为我在开玩笑吗,把我当成Q比或许勉强说得过去呢。 不过故事里的Q比是个变态,我是容易被变态盯上。 “医生你口袋里的富签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哦?”我看着面前特意来给我换点滴的医生说。 “诶呀呀,还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呢,人到中年就是忍不住做这种发财的梦呢~”他有些夸张的向我道谢。 有意思,居然有人和我主动提钱,我将视线从正在看的漫画上移动到他的脸上,面前的男人长着一张不错的脸戴着文绉绉的眼镜,看上去像个规矩的医生,我见过这张脸。 太巧了,我有些恶劣的想着,又演出一副正常人的反应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的问他。 “你就是我的主治医师吗?” “是呢,说起来你这次胃出血还真是夸张,平时也会这样吗?” 我没管他这个问题接着问,“很痛苦倒是真的,治疗费会很高吧?” “唔,这个要看恢复情况。”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很有警惕性的没有正面回答我。 哈哈哈我忍不住想笑了,怕自己反应不好,又把视线移回漫画书上,看着书里货真价实的魔法少女慢慢拉长声音的说。 “诶,那要拜托你了啊主治医师。” “不客气…不对你要对我做什么?”他突然抓住我正在输液的手说。 我皱眉看向他握住我的手,那股陌生人的体温还能从病号服传过来多少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这个激动的反应不像演的,脸上的表情被我盯了一会儿直到看到他忍不住发毛了,我才慢吞吞开口。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相关人员,你这不是什么都不懂吗?就这样也敢来找我搭话?”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呢小朋友。” “岸谷森严教授,需要我背出你去年在《超自然医学期刊》第26期发表的科学论文吗?” 直到我说出他的名字,这个医生才终于正视我说话,“那篇可有大几万字,你难不成过目不忘吗?” “猜对了,恭喜你。”我非常捧场的给他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单人病房里响起来还有点滑稽。 “我谢谢你。”他黑着脸说,“所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在聊天,况且收钱办事不是很正常吗?不过你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诶,怎么会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有证据吗?” “你都说了我是个研究超自然科学的教授,那当然有我自己的办法。”他说到这里,语气还有点骄傲。 “那厉害的教授看出来点什么?” 他听到我这么问突然泄气了,我看到他作为一个可能已经研究超自然多年的教授,居然也不知道超能力觉得很讽刺。 “我说,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超能力吗?” 听到我这样的发言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又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如果你愿意让我研究的话,就知道有没有超能力了。” 我不想搭理他,接着看手里的漫画书。 “或许世界就差一个你就可以引领人类进步呢,小姑娘你难道不希望见证新的时代吗!” “不想,没兴趣。”全世界都被诅咒?那真是没救了,“我之前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他倒是想刺激我做点什么,还送了我一叠刮刮乐,你们认识吧?” “怎么会,我怎么会认识那种人。”他用极快的速度否决了。 “没准这并不是超能力呢!或许是超自然物质给你带来的影响啊,你看你现在也很难受吧?每次使用能力后血小板数值都会暴跌的痛苦,足够扭转概率的伟力,你能将你的运气实现了“配额”,强制概率扭曲给你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吧,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看了他一眼,这似乎给了他信心。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帮你!就让我来研究你吧,我的团队对这种事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你相信我……” “你见过别的超自然生物?”我记得他论文里提过,还以为是胡诌的来着。 “…这就是机密了小朋友,要加入我吗?” 总之,他确实是个着迷于超自然的变态,八成是那种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做实验的,有些扭曲的人。 “不是已经拜托你了吗主治医生?” 岸谷森严听到这句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有些僵硬的对我笑了笑。 “…你不是说我们只是聊天吗?” “没看过魔法少女吗,请把我当成Q比吧。”我向他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漫画,上面正好是正在和少女签订契约的Q比,“请好好完成你的工作吧岸谷森严教授。” “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办法来治好我,但既然你这么好心那就拜托你啦,相对而言我也会全力协助你的呢。” 岸谷新罗沉默了好一会儿想从别的地方试图劝我。 “你这么聪明不如跟我干呢,自己来研究自己的能力不是更让人放心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医生,我的能力虽然很让我苦恼但我对它也很放心,或者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钱的诅咒就好了,而且能当老板为什么要做员工。” “能和超能力有关联确实是我期待的,但居然是这种形式…”他问的很艰难,“你真的只有8岁吗?” “还有114天9岁。”我还给他比了个wink,“所以就拜托您了呢。” “难不成超能力者连脑子也会过早发育吗?” 岸谷森严突然有点恨自己怎么就受了某个人的挑拨,但这可是首个人类形态的异能能力拥有者,他研究了那么久的超自然生物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既然这样小朋友,最大限度的配合我吧~我也会全力协助你尝试摆脱概率诅咒。”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第6章 明司弥生 岸谷森严临走前还把口袋里装的富签全部强硬塞给我了,开奖日期就在两周后,还美名其约为新年礼物,拜托即使中奖了也是我的能力好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也没拒绝,中就中了,既然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研究异常能力的组织,那先继续活着当然也没问题。 要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果然还是应该先给自己起个名字吧?总不能kopino、kopino的叫,虽然我不在乎不如说还有点期待别人得知真相的反应……好了好了不能想了,总之即使我敢和别人说,他们也一副不愿意叫的样子。 只是岛国名字啊,总觉得好麻烦。 再说一点,小孩子也好麻烦。 “你就是明司家新的小孩吗?” 在住院期间,在我短暂清醒的时候,千寿根据个人经历认为我一个人住院一定会相当无聊,于是带了一群麻烦的小朋友来看望她眼里可怜兮兮的我。 说话的名字叫佐野万次郎,有着一头相当惹眼的金发,自称Mikey,我是不懂为什么要让别人叫自己起的英文名啦,但我尊重他的意愿。 而且这个小孩子我总觉得怪怪的,该说什么好呢,虽然看行为就知道不是和我一样的转生者,但居然有种同类的感觉?不过是同类相斥的同类。 “并不是武臣哥家的孩子,只是暂时收留了。话说你的发色是天生的吗?”我老早就想问了,还有千寿那一头粉毛,我也很想问问。 “诶,是哦。”这个小孩比我还自来熟的在病房里到处摸摸,然后明确目标快速将手伸向放在床头的铜锣烧,“不是亲兄妹吗?” 反正我不喜欢这些点心,就当没看见,“没有血缘关系,算是暂时借住吧。” 说完还扭头问千寿那个我一直特别想问的问题,“千寿的发色也是天生的吗?像樱花一样的粉色真是太稀有了,没想过去当网红之类的吗,一定会被很多人喜欢吧!” 千寿被我这么夸还有点害羞,脸都红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春千夜也是粉色头发呢!…不过他最近离家出走了,他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居然真的是天生的,而且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么没眼光吗都不夸一下,“春千夜是武臣哥的弟弟吗?” “是哦。”Mikey替千寿回答了。 “春千夜和家里关系不好嘛。”说话的小孩叫场地圭介,跟着Mikey一起来的。 我点点头,毕竟明司武臣作为大哥确实不合格啊,能关系好才怪嘛,而且如果他真知道我这个人住在他家没准心里还不喜欢呢。 “都是我害得春千夜离家出走的…”这种话题,千寿说着比较伤心,虽然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现在也不适合问。 况且千寿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只能说家庭是复杂的,把一切归结在一个人身上没有必要。 “没事的千寿,或许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呢,而且我也很想看看另一个天生的粉色头发啊一定很好看吧?和千寿是一样的发色吗?” “当然啦!春千夜很好看!” 小孩子并不能理解话题转变的含义,而且脑筋转的也很奇怪,像那个叫场地圭介的发表了自己对发色的看法。 “Mikey的发色也很好看!” 偷偷(并没有)吃完铜锣烧的Mikey听到这个相当骄傲的也加入了,“毕竟我可是无敌的Mikey呢~” 首先我并不能理解关于发色是怎么扯上无敌的,其次明明粉色更加稀有,何况按照这个世界小混混和正常人的比例,黑发都比金发稀有了,最后这个场地圭介八成是Mikey的狂热粉,张嘴闭嘴就是Mikey。 后续三位小朋友就发色的问题展开了讨论,然后还延伸到了外貌上。 我并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话题了,想接着翻翻手里的书,看看对自己起名字有没有什么帮助,但小孩子根本没有眼力见,他就只会烦你。 “你未免也太弱了吧,小小一只,随随便便就住院了,好逊,不如来道场和我们一起训练吧!”这个金头发的Mikey果然也和我之前想的一样,对强弱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概念呢。 “不要,就算要去也是去和阿若学拳击!”千寿对我的归属权表示了抗议,气鼓鼓的和Mikey说。 “有什么关系,可以都学啊。”这个是长头发的场地圭介,他倒是没有想拉偏架,说了句蛮中肯的,但我什么都不想学。 “女孩子的话,反正也可以和艾玛一起。” “千寿也是女孩子!要和千寿一起!” 小孩子吵着吵着就都扭头问我,“你怎么想!” 我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在他们都看我的时候突然非常有气势的双手一拍把书合上了。 “我决定了!” 千寿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追问, “什么什么!” “既然出生在三月,果然就叫弥生好了!” 三个小鬼明显都没有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阿若哥和弁庆哥又正好推门进来。 “好热闹啊,在聊什么呢?”阿若哥在问,手里还拎着带给我的便当,我爱他,他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千寿看见今牛若狭明显也很开心,直接风风火火的扑过去,“阿若哥!” “好像是在说三月弥生之类的。”场地圭介老老实实对着弁庆回答,这个小鬼倒是对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很尊敬的样子,不是对大人的尊敬,像是很厉害的人。 不过他说的不全面,干脆我又重新解释了一遍,“既然要开始好好生活,那就要认真起一个名字吧?出生在三月就决定叫弥生了。” 两位成年人听到我这么说像是很开心,都摸了摸我的头发,救命这是岛国的什么传统吗。 “那以后请多指教了弥生。” 阿若哥很贴心的给我把便当摆上,今天还是我爱吃的辣度减半的咖喱,他太好了,让我提前过上了暂时不用手的日子。 弁庆哥一边和场地聊天,一边还给我削一个小兔子苹果,手艺真好。 Mikey又吃了一个铜锣烧,顺便追问刚才突然中断的话题。 “所以弥生要去道场对吧。” “驳回。” “是去健身房啦!” 今牛若狭笑着阻止了两个孩子的较量。 “弥生还是病人呢,这个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吧。”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主要是小朋友们也到了饭点,所以全回家了。 阿若哥和弁庆哥也都是需要上班的人,何况就算他们要留下陪我,我也会觉得不自在,坚定的把这些人都赶走了。 “晚上想吃清蒸鱼和味增汤!”虽然不知道晚上什么状态,但先点菜后面再说。 弁庆替我答应了,他真是个好人。 住院的日子也就那样,躯体化的抑郁和焦躁等状态并不会因此得到有效缓解。 岸谷森严在回去后大概通过他的特殊手段明确了契约内容,开始对我的身体状态进行严格管控。 为了让他变态的行为合情合理甚至还专门杜撰了我的病情,说是在世界都非常稀有的案例,他们团队希望亲自接管,为此拟定了人性化的治疗方案,还贴心的表示愿意承担后续医药费。 虽然很像骗子但某种程度上也没有说错,总之岸谷森严教授借助自己很能唬人的学历和经历以及国内外高端团队包装,让我的临时监护人们终于勉强相信了他这套说辞。 “请放心将她交给我吧。”岸谷森严穿着职业装和难得出面的明司武臣严肃握手,真别说,到了这种场合的武臣哥看上去很像个成熟的大人,嗯,居然还是个精明的大人。 不过总算是摆脱了烂泥一般的人生走上正轨了,真是可喜可贺,钱还是有用的嘛~ 就是他对我又多了层奇怪的滤镜,或者说整个成人组都对我多了层奇怪的滤镜,开始用看“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身染重病的小可怜”的眼神看我。 他们开心就好,我已经习惯了呢。 “还真是遇到好人了呢~”岸谷森严又在病房和我调侃,我经常觉得他有点太闲了。 “如果不是我着了你的道,怎么可能亲自监视你的状态,能不能给我正视这一点啊!” 我并没有任何愧疚的心,可笑,如果不是他没事来找我,甚至都不清楚异能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招惹他。 “全部都是你的错。”我说的理所应当。 他明显被气到了,不过还是没走,开始和我核对最近的状态,住院期间加上外界药物管控,其实清醒阶段是会比自我修复要多一些。 “不过核销彩票的当天还是会陷入难以抑制的躯体化状态啊,居然能昏迷2天吗,像心悸之类的感觉会强烈吗。” “你不如直接问有多强烈,大概要看金额,只是五百万的话,大概是被捅了几刀,可以直接昏过去,昏迷中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果然通过人体来承担世界规则就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呢。”他稍微感慨了一下然后追问,“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挺不住了,我会怎么办?” “你可以试试。” 该死的小鬼!岸谷森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几个大字。 “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啦,不是已经有你在研究了吗,要相信自己啊尊敬的岸谷森严教授。”我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书安慰他。 这次看的是本恋爱小说,说实话很没意思,但整个岛国似乎都崇尚恋爱,看见男孩和女孩一起走个路都要被造谣的程度,真是和菲*一样都是指望不上的国家。 干躺在医院是很无聊的,没有奋斗的目标人就会变得更加懒惰懈怠,而在这种状态里又会让我格外的容易抑郁,何况还要再陪着大人小孩玩自己是小孩子的游戏。 可恶,我甚至有点怀念上辈子四处赌博的经历。 “我决定了!” “你又决定了什么弥生小朋友。” “我决定要去上学当个天才儿童,不能浪费我这么优秀的脑子。” 岸谷森严对我积极向上的决定表示百分百赞同,并向我发出成为医生的邀请,对此我表示绝无可能。 第7章 沾沾人气 我再次拒绝了岸谷森严的邀请,像医生这样听都不用听就知道超级辛苦的工作,完全不在我未来考虑的范围内,何况在变态手底下打工只会苦上加苦。 不过我现在甚至还没有岛国国籍,即使想选学校也没有办法,何况之前在菲律宾的时候甚至没有上过学。 岸谷森严表现出了相当震惊的态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论文的?!” “那本杂志被人扔在垃圾桶里,我把它捡出来看了一眼。” 他听完只觉得一言难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顺带问了一嘴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于是我把那段说辞又拎出来。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准确来说我出生在风俗场所,没有父亲,妈妈前些日子又死掉了,而且我甚至不是岛国人,出生在菲律宾最近偷渡过来的,所以也租不了房子更别提什么住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尽量不去医院的原因,能遇到武臣哥这样刚好缺钱,人品又…勉强还可以的人,我才是走运了。”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大段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的人生经历,面前的岸谷森严只表示有些惋惜。 “真是晚了一步。” 咦,相比落到没有同理心的变态手里,遇到明司武臣真是太幸运了。 当然普通的成年人其实对我这种偷渡客,也很难给出一个合适的处理办法。至少很难给我一个合法的身份,我也不想这辈子在8岁就走上法律边缘,还好岸谷森严表示他可以。 混迹在异常领域多年的教授有自己的人脉,他向我介绍了一位优秀的情报处理人员,表示有事找他就行,不过得给钱。 好说,我有的是钱,并且喜欢合理花钱。 情报贩子甘乐在收到付款后表示一切都是小问题。 「有机会真的很想见见弥生酱呢~」 在看到他发来的最后的信息后,我确信他一定也不是个正常人,只能说异能者想过普通生活交普通朋友还是异想天开了,又是为我上辈子一去不复返的正常生活感到惋惜的一天。 岸谷森严对我这种想过正常人生活的想法表示我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可恶。 在将身份问题解决后,他倒是又像个长辈一样询问我关于上学是怎么打算的。 “跳级,像我这种天才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凡尔赛,我真这么想。 上上学而已,就凭我这种过目不忘对普通人来讲堪称神技的能力,我要真学不过同龄小孩自己都该自尽了,哪里用等到别人管我。 我也没打算也不可能走正常流程,本身学习时间就被拉长了,再像岛国这种每天上学时间又很短的教育,跳级是肯定的,况且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不想和小朋友玩过家家,只想尽快去上大学来试试岸谷森严说的,自己亲自研究异能的方式。 让一个怪人来承担自己的未来总归有些膈应。 “你说的这些和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是你没有达到我对正常人生活的标准。” 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和我讨论,直接针对我的跳级想法提出建设性意见。 “你要真有把握干脆去大型教育机构参加全国模拟考试,等拿到名次自然有人收你这个神童。”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看看我本事顺带嘲讽我,但我不在乎并认可了对方的提案。 万能的情报贩子甘乐给我的提议是去河禾塾,成立于1933年,业务范围覆盖了包括东京在内的多个主要城市,在东京有线下机构,算是岛国最大的教育机构之一,自然也提供全国性模拟考试。 像这种大型教育机构测出来的成绩,绝大多数学校都会认可,现在刚好99年年末,从现在开始参与培训,到明年直接参加2月份入学前的模拟测试,最后拿着我的成绩然后作为插班生入学。 不过年龄还是太小了,我想直接考国三生,这样明年下半年可以直接升学到高校,而且能当学姐为什么要对别人说敬语,何况我一直认为这种文化本身很恶心,我不认可,但岸谷森严和甘乐也不认可我这种激进的想法,最终我们定在了国二先看看我能学到什么程度。 嘁,反正下半年也是学姐,我勉强接受了。 我不接受也没办法,不然河合塾也会接受不了,但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花钱让岸谷森严和甘乐去处理。 在确定好未来长期规划后,我还和我的临时监护小组武臣哥他们说了这件事,没办法总不能背着他们去上学吧,我还没这么厉害,而且监护人一栏也总要写人吧,填岸谷森严和甘乐都是让我接受不了的程度。 于是住院期间我在一个难得的清醒的早晨和难得全都出现的三人提出了我想去补习的想法,并表示要直接读国二。 岸谷森严给我圆谎尝试合理化的时候表现的很难为情,我不管。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武臣哥他们在商量完后表情都很难说,主要是很震惊。 至于吗不就是我要去上学吗,难不成在我不知道的脑内活动中他们把我想象成什么不学无术的孩子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有些出乎意料吧?”今牛若狭斟酌着用语,在看到我漏出不开心的表情时又换了个说法,“弥生的身体状况更要紧,会不会跟不上呢。” “而且是91年出生的,才8岁。” 明司武臣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说出这句话。 8岁,8岁什么概念,千寿还在满脑子要和Mikey争输赢,9岁的明司春千夜还在和家里闹离家出走,朋友家的Mikey天天想着当不良,而现在自己家里新收留的8岁女孩说自己要直接升国二当天才少女。 “…会不会太急了?”弁庆也委婉的说。 “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志气!”这一点我绝对不能让步,难不成让我去读小学吗我不接受!“武臣哥,阿若哥,弁庆哥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怎么能怀疑我的脑子!” 明司武臣想发表意见被他兄弟拦住了。 “弥生想去就去吧,试试又没关系。” 我气势很足的把报名表拍在病床的小桌板上,让明司武臣在监护人一栏签字。 “签!” 他拿起来在监护人那一栏看了很久,又有点犹犹豫豫的,还一脸怪怪的表情,“你真的愿意让我当你的监护人吗?” 他居然手都在抖,难不成这么不想当我的监护人吗?! “…你如果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找别人?”反正学我是一定得上的。 我刚说完他就立马签了,就是哭丧着个脸,至于吗,我也没怎么他啊?奇奇怪怪的,我把报名表拿过来认真检查了一遍。 “没想到武臣哥字还可以啊。” 他立刻收了那副要哭不哭的肉麻表情,今牛若狭和弁庆都好哥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上辈子没活到成为成年人,这辈子遇到的岸谷森严就不是个正常人,并不懂他们之间的互动是干嘛,当然我也不会管。 现在的我即将入学迈出正常人生的第一步,过些日子机构就会将复习资料都邮寄给我,等出院后直接去线下机构学习,不管怎么样上学也是上辈子的事了,不能因为过目不忘就懈怠。 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天才,何况岸谷森严还准备看我笑话,我可是准备认真备考的。 不过在我的学习计划开始之前,三位监护人告诉我要过年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医院睡了半个多月,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迎来2000年这个千禧年,我怀疑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我抱有的那种“无父无母、孤苦无依、身染重病的小可怜”的滤镜作祟,在得到岸谷森严的出院准许后,他们坚持要将我带去一起过年。 说是想让我沾沾人气?什么意思我难道是鬼吗? “是去去病气啦。”阿若哥笑着说。 那道理我理解了,但大冬天居然是骑摩托车来接病号吗,我超级拒绝,这么冷的天气根本是想要我的命,真死了还好,死不掉不是单纯受罪吗。 最后还是岸谷森严牢记自己的使命让人开车送我回去了。 我监护人组织的好兄弟叫佐野真一郎,其实就我个人感觉也可以称为白月光,因为三人组左一个真一郎右一个真一郎,把他当爱人一样想着他念着他,包括我人渣一样的监护人在不久前烂泥一样的日子里也是。 我并不懂他们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不过在我第一眼看到佐野真一郎的时候对方确实长着一张白月光的脸啊,确实有让人惦记的资本,而且原来之前被千寿带来探望我的Mikey就是他的弟弟。 就是兄弟两个都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有若无的同类感,有点不喜欢。而且真一郎怎么说呢,对我来讲有些温柔过头了,我真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就是弥生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像在说我很可怜一样。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不,不,我并没有再多一个监护人的打算,况且明司武臣也只是我碰巧遇上的,说难听点就是用来填监护人一栏的工具人。 又不是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成年人,也没有真的指望对方给我一个家,他自己家庭就很复杂了,弟弟离家出走妹妹送给朋友养,我真再掺和进去没准还会刺激小孩子敏感的心。 而像这位随口就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的白月光,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真想反问他,但好歹我是在人家的地界,这还是监护人小组的心头肉。 “我有武臣哥就够了。”我站在明司武臣身后说。 一起来的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听我这么说还在笑。 “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孩不喜欢真一郎呢。”荒师庆三站在真一郎旁边笑着拍他。 “也是第一次有小孩喜欢武臣吧?” “弥生居然这么喜欢大哥吗!?” 听今牛若狭和千寿这么调侃明司武臣还有点尴尬,估计没想到我这么直白,愣了一会也开始和几个人吵吵。 “前几天不是还在叫阿若哥吗?”今牛若狭摸摸我的脑袋,他长得太帅了,我是真喜欢他那张脸,而且做饭也很好吃! “阿若哥!”我从善如流的说。 弁庆听见又开始哈哈大笑,成年人都莫名其妙笑了。 我这种小孩子并不想和成年人继续聊他们的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对真一郎并没有表示好感,对方依然温柔的让他弟弟妹妹陪我一起,不愧是白月光啊。 他妹妹叫艾玛,我对岛国人起个外国名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当然不会没有眼力见的去问,这个小妹妹一看就和我一样是混血,既然都是佐野家的孩子,那八成是同父异母或者重组家庭。 而Mikey的原名是佐野万次郎啊,还强调非要叫Mikey,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感到特殊吧?我还以为对方会是有点幼稚被宠坏的类型,没想到居然是个好哥哥? 然后他准备拉我去道场训练。 有关河禾塾:借鉴的现实中河合塾,在网上翻阅的资料,不会起名干脆用谐音了,稀咲铁太上的教育机构也会安排全国模拟考试,不过这类型考试是自愿参与的(真自愿假自愿也不知道),为了让故事合理性更强我专门查了一下,姑且就当同一个教育机构,算私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沾沾人气 第8章 除了烂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是一个天生的倒霉蛋,现在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一个家长朋友的小孩嫌我身体孱弱非要带我训练,甚至要亲自和我对练。 他表现了一副自己牺牲了很多的样子,在我看过他在道场的表演后,我只觉得他想害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 “如果你想要继承我遗产的……”没等我把话说完,坐沙发上一直看我戏的明司武臣立刻眼疾手快的跑过来把我嘴捂住。 “你可少说点话吧。” 我不服气的咬了他手心一口,他就立刻松开了。 “呸呸呸!”我抹了一把嘴,接着又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要真是和他训练我…刚出医院又要进去了!” 我其实想说的更直白一点,比如直接说想要我的命可以直说之类的,但监护人很介意这种生啊死啊之类的词,寄人篱下不得不屈服。 “你们在说什么?”等着我回信的Mikey表示不理解我们之间的互动是什么意思。 “就是弥生的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去道场或者健身房。”今牛若狭一句话直接回绝了Mikey和千寿两双眼睛。 旁边坐着的弁庆看了看我们莫名感慨。“没想到武臣也有正经看孩子的一天啊。” “还不是这家伙…哼。”被夸的家伙是个傲娇不会说话。 真一郎看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说,“喂喂,武臣你要对女孩子温柔点嘛。” “千寿喜欢弥生!真的不可以和千寿练拳击吗?”明司千寿睁着青绿色的眼睛看着我,救命这个世界的眼睛颜色未免种类太多了,我好喜欢。 但是拳击是不可能的。这些小孩子都太活泼,我选择投奔艾玛去玩过家家。 而思考了半天的Mikey又发表了自己独特的见解,“既然身体不好多锻炼不就好了吗?” 这次轮到真一郎捂住对方的嘴了。 “你也少说点吧。” 艾玛就是个文静点的女孩子了,对打生打死没有兴趣也不理解,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千寿也是女孩子,但千寿太过热情动不动就是我保护你并且对当不良也很有兴趣,救命为什么我周围的不良含量这么高啊?!搞得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且我又挂名占着对方大哥,嗯…虽然嘴上和行为上都没看出她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这么一想明司武臣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这件事啊,话说回来但谁知道心里到底会不会介意啊,小孩子心思又敏感。 还是应该找机会去租个房子,一个人出去住啊,这样大概就会好多了。 “弥生之前是在菲律宾吗?”艾玛找我搭话。 “嗯呐。” “那边是什么样的国家呢?” 我听到这儿看了艾玛一眼,虽然知道她没什么坏心思,但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虽然我很想说一些美好的东西,但很可惜艾玛我没能遇到类似的事,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的脑子又开始被迫回忆以往的细节,它除了烂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Ang pera ay puno ng problema, pero mas problema kapag wala kang pera.(钱充满了问题,但没有钱问题更多)” “只有身无分文的时候才能知道钱有多重要啊。”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可能不该对个小孩说,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它还是有好的地方的,至少我现在可以不用担心这边的英语考试了。” 小孩子不能理解的都跳过,直接按能理解的继续说,“哇,弥生英语好棒!” 其实那是菲律宾的他加禄语,但是没关系,就当成英语吧。 “艾玛也是混血儿吗?看起来好漂亮啊。” “诶,真的吗!” “哈哈哈当然啦,艾玛是很好看的女孩子。” “因为艾玛长得像妈妈啊,艾玛的妈妈很漂亮。” “诶,好羡慕。” “弥生也很好看啊,弥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了!比艾玛还好看!” 我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羡慕艾玛长得像妈妈。” “…但是我的妈妈不要我了。”佐野艾玛说到这里就变得很沮丧,“我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不会再回来了,可她明明说过要来接我。” 我自认为比她要成熟,于是自觉承担起了安慰她的任务,上去拥抱她。 可能人就是一种靠近温暖就会变得脆弱的生物,一开始她还没准备哭,可等到我和她拥抱的时候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这些都会过去的。”我慢慢拍着她的背,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头发,母亲是很少抱我的,基本没有,那些拥抱都带着一种奖励的意味。 惩罚后的奖励,惩罚后的安抚,或者施暴后无用的悔过。 我清楚我明白,可我又不争气的贪恋那点温暖,然后又被自己的神经折磨。 “如果真的想她就照照镜子吧,艾玛和她长得很像不是吗?” 好羡慕,好羡慕啊果然。 “…没关系,艾玛已经有新的家人了,Mikey和真一郎都很好。弥生也有武臣哥他们了!我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 “…诶~” 我没说什么,只是让艾玛别出声,自己站起来,轻轻走到门口把门一下子拉开。 刚好和明司武臣脸对脸,其他的人都在旁边躲着,好像还跑了一个小的。 “都是大哥的主意!”千寿立刻说。 明司武臣和真一郎都是尴尬笑了笑,今牛若狭那张酷脸往旁边扭,弁庆一脸凝重。 我什么都没说又把门一下子关上了。 “他们…?”艾玛问 “很闲,于是在自认为履行大人的义务。”我说,“千寿是被带坏的。” 之后我又旁若无人的和艾玛玩了一会儿,全当没这个插曲,等到傍晚武臣哥他们就该带我们回去了。 目前我和千寿还借住在阿若哥家里,弁庆哥一个人住健身房,而武臣哥只差处理他的债务尾巴了,不过家里需要重新装修买家具。 刚好阿若哥家里有两间空房间也不和父母住,千寿的意思是反正大哥也不会照顾我们跟着阿若就好啦。 好乐观的心态,我没有意见。 第9章 因为我是天才 过年那天发生了意外,或者说前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我的副作用临时发作造成短暂性晕厥,听说阿若哥和千寿发现我的时候浑身发热怎么叫也不醒,都吓坏了,千寿一直哭,后来还是他们赶紧把我又送回了医院。 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99年末尾的深夜,岸谷森严在检查我的身体数值,听他的意思武臣哥和其他几个还守在外面。 “新年还被你拉来加班真是倒霉呢。”岸谷森严吐槽,“你是不是不想看见他们。” “我怎么可能控制副作用发作。”我躺在床上说,身体各处还能传来隐隐钝痛,“让他们走吧待会儿估计又睡了。” “诶~上次中了多少?”他说的是送我的那堆富签。 “几百万,都在甘乐给我准备的账户,一半作为投资打你账上了。” 他吹了个口哨,“哎呀呀没想到我还能有被人包养的一天呢。” “你真的很麻烦啊小鬼,真的不考虑直接跟我吗?” 我懒得看他干脆闭上了眼又睡了。 后来醒的时候直接过去了几天,等躺了一周左右能出院的时候是武臣哥来接的我,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专门开的车,回去路上什么也没说,我也不想说话。 “武臣哥我准备出去住。” 他听见这话没什么反应,就在我以为他要冷处理的时候他突然嗯了一声。 “…诶?” “弥生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虽然是个人渣,但以前姑且也见过形形色色的家伙,小孩子的情绪上心的话,我还是能注意到的。”他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之前一直嫌弟弟妹妹不懂事,即使把弟弟逼得离家出走,妹妹送朋友养也没觉得什么,但看到你突然觉得太懂事也太可怕了。” “多少依靠一下我啊,我不是监护人吗?” 他说完后我们又沉默了很久,等到了目的地我才开口。 “…钱的话不用担心我还有很多,足够我去买个房子” 明司武臣听完一脸无语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脑子里每天想这么多真的能当天才少女吗?” 哼哼,当然可以。虽然我没说但我的表情说了。 “好了,这些过段时间再说吧!”他牵着我回家,就像他说的顾及我的情绪,家里除了千寿谁都没在。 “我好担心弥生,经常生病很可怕吧?我都吓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还是阿若哥带着我们去的医院。”千寿一看见我就冲上来抱着我粉色的头发在我的脖子里蹭来蹭去。 明司武臣回来也没特意做什么,我们三人就简简单单吃了个饭,饭后一起看新年的回播节目,傍晚还从窗外看到了烟花。 千寿赶紧拉着我去看,马尼拉的烟花都在富人区,而且每到过年我们都锁在狭小的屋子基本上看不到。 “弥生,新年快乐,大哥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病痛很可怕,但爱也很可怕,我曾经一直期待的爱死在了冰冷的海水中央,连尸骨也找不到,等我越过那片海以为越过了过去,可等我回头的时候发现其实我也掉在了那片海里。 偶尔也会有人想从这片海里把我捞上来,他们递给我绳子,救生圈,甚至一艘游艇,可等我获救后又忍不住跳回海里。 “我也很开心千寿,真是太好了。” 我并不是丧失了爱的能力,至少我自认为如此,只是自己始终无法忘记。 我对血缘嗤之以鼻因为我没从母亲那里得到什么,可等我从记忆里翻阅的时候,8年来所有的细节又会欺骗我、蒙蔽我。 超忆症不会让我忘记任何事,也包括我自身痛苦的爱,痛苦的回忆。 神经敏感,抑郁,焦虑和失眠,这些特质让我很难很难走出那片海。 我深知苦难的折磨故不愿让他人同我一般深陷困苦。 “能帮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有机会今年把春千夜也接回来吧。” 年后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还是向武臣哥确认了一遍他的债务情况,又提了一下他那个弟弟。 “当然要带回来啊”他虽然对我这种问东问西的行为感到麻烦,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多少要为自己上点心吧,钱是怎么回事?” “又中了奖?” “…你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他看着很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依然什么也没说。 有关房子的问题,最后明司武臣强硬不同意我离得太远,说非要这样那就把今牛若狭对面的房子租下来,当然钱充裕的话我是准备直接买下来的。 “至少想有个自己的房子。” 就算想发表意见听到这句话也不好说什么了。 “阿若哥不会介意吗?” “你多关心自己比什么都强。” 于是房子就这样定下来了,后续搬家安置家具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岸谷森严听说后还来给我送了乔迁礼物。 能检测身体状态的手表,1月份他就正式工作去美国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非常担心我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掉了。 还专门让他的儿子岸谷新罗偶尔来看我,怎么说呢?我一开始还以为跟他老爸一样是个变态,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好男人,而且还是个天然呆好人。 我的天呐基因真是奇妙。 整个搬家的过程我并没有做些什么,主要是我也做不了什么,除了能在资金上帮帮忙以外。 新的一年我开始正式进入备考阶段,基本上每天就去泡附近的浅山图书馆,它居然在新年也开门真是太好了。 考虑到自身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入抑郁,我基本两眼一睁就是学。 出差的岸谷森严还问我复习的怎么样,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他不介意为我再次更改那个入学的学业阶段,哈,我必须得考个第一给他看看。所以我相当认真的在复习,每一天每一天都会泡在图书馆里。 在那里还遇到个跟我一样的,刚出新年就出来待在图书馆的小孩。看着比我大一点,黑头发狐狸眼,一副好学生做派,像这样刚出新年就来努力学习的小孩真的太少了,黑头发的也太少了,对方估计也这么想的我们立刻成为了朋友。 “像我们这样一心学习的人真的不多了,我周围的小孩天天想着混不良。”我发自内心的说。 “就是说啊,我朋友也是,满脑子都是黑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们果然是朋友,新朋友叫九井一,外号可可,就这样靠着踩拉不良我们的友情一跃而进,基本在年后前几天天天都约图书馆。 后来某天可可突然问我为什么看的是国二的资料。 “当然因为我是天才。” 可可没见过这么装的,精英学子有些不服气,单方面和我冷战了,不过我没发现,因为我没觉得我在装,我说的都是实话。 偶尔阿若哥或者武臣哥会带我出门散散心,但我尽量拒绝外出。 当然他们也不会带我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在下午他们下班之后,偶尔带我和千寿去真一郎开的摩托车店叫S·S MOTORS。 那里与其说是摩托车店不如说是不良少年的集中营,一群人乌泱泱站在那里不知道我的监护人是怎么想的,在这里可以散心。 在这个集中营,呸,S·S MOTORS我并不意外的得知了原来白月光真的是白月光,曾经在上学期间创建过不良界的传奇组织黑龙,并在黑龙登上不良顶点的时候宣布隐退开了摩托车店。 来店里的都是很尊敬他的曾经的不良少年,我的监护人组织都是他曾经的亲信。 明司武臣居然还是副总长!他听见我惊讶的语气还有些得意。 “哼哼,没想到吧~” “只能说人渣以前也是人渣啊。” 他气的不想理我,我觉得带我来这个摩托车店很有可能就是他想告诉我,他曾有辉煌的过去这种幼稚的原因。 干嘛,混不良为什么这么得意,我并不理解。 我不理解的还有很多,比如这里还有很多崇拜这位曾经的黑龙总长的小鬼,里面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叫乾青宗。 他的脸可以称得上白玉无瑕,一头金发,还是个看上去没有感情的面瘫,我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崇拜黑龙?”我想从根源上了解,尽可能让优秀的小孩迷途知返。 然后他给我夸了一个小时的黑龙,在知道我的监护人是明司武臣后还觉得我和他是同类,并不在乎武臣哥是人渣这一事实反反复复说不良界的传说。 夸完还不解气,他居然还想以后带着我一起加入黑龙。 “我?你看我哪里像能打架的样子?” “既然是前辈妹妹的话,我当然会保护你啊。” 不了,千寿已经说过类似的话了,还好她不在这里不然又要争起来。 而且我这个脆弱的身体并不适合打打杀杀。 “谁都能一拳捶死我,我还是不了。”我委婉的说,“而且只是想要美好回忆的话,其实你也可以代表学校去打比赛,想要和朋友一起的回忆就去参加社团啊,这也是一种办法吧?” “你怎么和我朋友一样满脑子都是学习?” 乾青宗觉得我是块朽木难以雕琢,单方面中断了接下来和继续我讨论黑龙未来的伟大活动。 无头骑士异闻录中岸谷新罗出生日期在87年,但我不想等了,不然甘乐还在上学呢,依然算私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因为我是天才 第10章 掐头去尾476斤的蓝鳍金枪鱼 岛国的寒假基本只有两周,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千寿不得不上学了。一个人住就会感到很轻松,可以不用思考别人,但是独居的话不得不面临一些事实。 我真的不太会做家务。 做饭还好,对门的阿若哥相当有责任感且毫无怨言的承包了我每天的食物,他真是个大好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再给他们健身馆投一笔钱,但明司武臣死活不愿意。 “你到底中了多少钱啊??”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一脸严肃的说这是女孩子的秘密。 钱是送不掉了,只能找家政公司请小时工了,为了防止遇到突发情况,点名见财起意,我甚至调查了这些小时工的背景。 频繁的聘请并不断更换小时工来上门打扫房子,还是只有一个看上去没有父母的女孩居住,多少在这个世界可能有些危险吧? 但对门就是阿若哥,武臣哥可能也考虑过这个情况,对我请小时工没有意见,而且基本上每天阿若哥都会和他们来看我,和家长也没有区别了。 今天明司武臣来看我的时候带了我爱吃的生鲜!是金枪鱼中腹和三文鱼籽,以及一些手握寿司,那家餐厅的食物蛮贵人均两万,而且他一般都不让我吃这个,每次吃完我都会闹肚子。 所以他借寿司的恩情来讲他曾经的辉煌,就是他们创办不良那段日子,看得出来武臣哥很怀念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光。 我不懂,我在专心吃寿司,每天学习好累,大脑消耗太多了,虽然学的不算难但要考第一就很难了,世界上天才那么多万一滑铁卢也太丢人了,我必须争口气。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明司武臣坐沙发上看着我说。 我诚实的摇摇头。 “喂喂!” “拜托武臣哥,像那种日子怎么说呢,你又不准备当黑手党,干那么厉害有什么用呢?你看你现在的工作和曾经这段经历他并不是必然联系吧。” “不如说正是那段经历才让你变得对未来迷茫,之前是不是被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冲昏了头才成天混天度日的。” 明司武臣对我这种不像小孩的小孩没有办法。 “明天可以让阿若哥给我做辣度减半的咖喱吗,想吃。” “我说你啊…创建黑龙之前阿若和弁庆可是将关东一分为二,各自占据一半关东,弁庆原本是统领西关东并且拥有600名成员的日本最大队伍‘螺愚那六’的总长,是岛国打架能力最强的两人之一啊!和他抗衡的就是东关东队伍‘煌道联合’,由12只队伍组成的连队,总长就是阿若,外号叫‘白豹’” “为什么叫白豹啊?”看在金枪鱼的份上,我敷衍的问了问。 “速度很快像猎豹一样,而且当时染着白发。” “果然潮男以前就很潮嘛!” 明司武臣对我的关注点很无语。 “为什么他是潮男我是人渣,而且你现在可是把不良界活着的传说当免费的厨师诶?” “武臣哥你本来就是人渣啊也不满足我对潮男的定义,至于后半句我倒是想付费。” 他终于没忍住给了我一下子,当然并不是打死我的力道。 “弁庆因为在某次和其他队伍的抗争中大杀四方身上沾满了对手的血,还获得了‘赤壁’的绰号,超酷吧!” “……”我捂着珍贵的脑袋稍微想了想,能沾满一身的血该流出多少才能满足,“弁庆哥该不会…?” “你在想什么啦,黑龙可不是那种组织。” “…哦哦,但是弁庆哥也太可怕了。”上辈子的黑手党也没有这种癖好啊,我单方面决定以后要离他远点。 “明明是很厉害。”他满脸都是你这个小鬼根本不懂男人的浪漫。 明司武臣自从来了就一直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好歹是我的监护人于是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没事的武臣哥,你马上就会变得比他们都厉害的!” 明司武臣听完感动极了,没想到我居然对他寄予了如此厚望。 我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接着说,“教育机构预测今年国二生大约在50万~60万之间,虽然第一次拿岛国第一可能会很辛苦,但哪怕是拿个东京第一也得要二三十万人了,你等我拿了第一把这些人都干掉,你就是整个东京第一天才少女唯一的家长,未来风光无限指日可待!” 明司武臣越听脸越黑,而我越说越激动,“到时候你就比阿若哥和弁庆哥都厉害了!” 他气的摔门就走。 阿若哥听见后还纳闷的开门出来看了一眼,“他怎么了?” 我这时候也稍微冷静下来了,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洗脑失败了吧。” “原来如此。”今牛若狭问完就不关心明司武臣了,“弥生最近学习辛苦了,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辣度减半的咖喱!” “没问题。” 即使是不良界活着的两位传说也是喜欢带孩子的普通人嘛。 但两位传说的不良带的孩子也只想当不良,我没有说我,我可是个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的好孩子,是千寿自从开了学就一直处于一种希望尽快放假的状态,我还尝试在她放学后带着去图书馆补习,但她做两道题就开摆,并且义正词严地说。 “既然弥生不能陪我练拳击,那也不能强迫我学习!” 说完她就开溜了,可恶,知识难道是给我学的吗!那是给你自已学的! 我新交的朋友可可看见后还有些感同身受,好哥俩似的拍了拍我,“果然你身边的人也都想着当不良啊。” 上次在真一郎店里遇到的黑龙狂热粉乾青宗正和她姐姐一起坐在我对面看书,原来九井一说的朋友就是乾青宗,那确实无药可救了他满脑子都是黑龙,我尝试过了真没办法。 “辛苦你了”我沉痛的对九井一说。 “你也是。”可可一脸我懂你。 乾青宗这个黑龙脑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种一心向学的小孩子的心,他就歪头问我们在做什么。 “在说你这辈子都理解不了的事。” “呵。”他不信,懒得搭理我们。 乾青宗的姐姐虽然和他长得很像,但是脸看着就是要漂亮一点,而且性格超级温柔!我喜欢好看又温柔的姐姐!不过她有点喜欢看恋爱小说还想分享给我看。 “弥生长得好漂亮,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呢?” 真是太可恶了,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对方也是个被岛国文化荼毒的整日幻想恋爱的美少女,我决定规劝对方一心向学。 “怎么可能?!我现在只想考第一,姐姐你和我一起学习吧,今年上半年我先读国二,等过一年我再跳级去找你,咱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男人是靠不住的。” 美丽漂亮的赤音姐婉拒了我积极向上的请求,安静的读书了。 我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想去找可可问答案,但他也不理我。 莫名其妙,不过天才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我理解。 阿若哥他们也非常理解我的辛苦,于是他在千寿终于等到放假的时候宣布要闭店三天,专程带我们两位小朋友去冲绳度假,救命虽然有些过于宠孩子了但我好爱他们。 “阿若哥太好了!”×2 我们两个小朋友都抱着今牛若狭说,他一手一个揉我们的头发。 “我和弁庆明明也参与了决策啊!”武臣哥不满的坐在椅子上控诉我俩偏心。 千寿倒是还好,她为了表示自己不偏心,立刻冲上去也给弁庆哥一个抱抱,但是我就不行了,我莫名想起了他“赤壁”的称号。 今牛若狭还问我怎么了。 “因为之前武臣哥和我讲你们创建黑龙的辉煌经历,赤壁听上去好可怕…我先缓缓。” 荒师庆三虽然看上去很凶但本质上是个成熟稳重并且温柔的大人,他不可能会和我一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重病缠身”的小女孩计较,所以他微笑着把明司武臣拉了出去。 “喂喂,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弁庆你要干什么?!” 1月末冲绳的游客还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基本上所有人还都处在刚开工没有假期的阶段,像武臣哥他们这种自己开店就轻松多了,可以随时陪小朋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明司武臣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要在沙滩上享受快乐的假期,千寿从中午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嚷嚷着要去游泳,今牛若狭到了沙滩就立刻租了全套的游艇,带着自己的钓鱼设备要拉着弁庆去海钓。 “我才不要去,上次什么都没钓到。”明司武臣躺在太阳伞下喝着椰子水,悠哉哉拒绝了弁庆的邀请,“反正也不能让千寿一个人待着吧。” 风风火火的千寿谁的行程都没管,换好衣服就直接去游泳了,现在水温也就才24℃啊,她也太厉害了,不愧是不良传奇养大的孩子。 “我一个人陪着阿若吗…”弁庆说。 今牛若狭不服气一边收拾自己宝贝的Shimano钓竿一边说,“喂喂,钓鱼是件多么好的事啊!本来我就想一个人去!” “那不是上次晕船吗,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去,但最后还是决定跟着阿若去了,我既不想游泳也不想单纯的晒太阳,刚好也没试过海钓,于是跟着阿若哥部队一起。 他夸我有品味,并把原先准备给弁庆的同款重型钓竿给了我,“反正他也晕船。” 嗯…所以既然晕船为什么还要去呢? 弁庆对此也没感觉,本来他对海钓就不感兴趣,只是单纯想跟着今牛若狭出海。 “放心吧,弥生钓不上来的我们会帮忙的。”可靠的弁庆哥说着可靠的话。 其实我也只是想坐船去看看海,但是没关系,这点事就不要说出来扫兴了,我听话的收下了鱼竿。 只是真正出海去海钓这项活动比我想的还要无聊的多,而且很危险… 阿若哥和弁庆哥还在清点工具,他们倒是先给我弄好了钓的装备,阿若哥说人要有梦想要钓就要钓最大的,所以钓线,鱼钩,鱼饵之类的都给我按照最高规格的上。 我默默思考了一下最近的运气,等他把东西递到我手里还问了一嘴。 “阿若哥钓到最好的鱼是什么啊?” 他听到这种话题明显特别开心,酷哥气质秒变钓鱼佬,“黄鳍金枪鱼!还是上次我来冲绳钓的,花了三个多小时!” 边说还边吐槽当时自己本来打算一个人好好享受钓鱼旅行,结果弁庆和武臣非要跟来一起,武臣一条鱼都没钓到,弁庆还晕船。 话里话外都在说是两人耽误了他。 我一边听一边按照他抽空给我的指示把钓竿抛出去。 “如果没有他们我一定可以钓到蓝鳍金枪鱼!” 弁庆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情的戳穿他,“这种话你每回海钓都说。” 今牛若狭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那是每个钓鱼佬的梦想!”然后气鼓鼓的去拿钓竿了。 我没注意,还在愣神发呆呢,这事儿真无聊,我一想阿若哥说他上次光钓一条鱼就花了三个多小时就开始感到痛苦了。 没准过不了多久我也得晕船,还没等我怎么想呢,突然钓竿猛地一沉我整个人差点被拽海里。 我穿的还只是普通的运动鞋!吓得我直接喊阿若哥救命。 “阿若哥救命救命!要掉下去了!” 不止我被吓到了,弁庆哥和阿若哥也被吓到了,估计我太轻了真被差点拽下去。 今牛若狭几乎听见就立刻跑过来了,他真的超快,不愧是白豹啊,我还有心情这么想,等他过来后立刻把我钓竿接了过去。 弁庆哥还在一边安抚我,不过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被拽的那下很突然。 阿若哥一开始也想安慰安慰我,在看我说没事后一摸到钓竿就像变了个人,扯了扯我的钓线开始全神贯注的钓鱼。 我对这种活动的性质就像面对不良一样,处于很无聊很没意思的感觉,干脆搬了小椅子坐在甲板上吹海风。 弁庆哥一开始和我一样坐在甲板上吹海风,还吃着专门买的金枪鱼寿司配椰子汁,好惬意~完全没管那边钓鱼的今牛若狭。 等到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都要睡着了,阿若哥突然特别激动的喊弁庆。 “弁庆弁庆!是蓝鳍金枪鱼!!!”他说话的力道像要把那条鱼吃了,“快点拿鱼叉来!!!” 和我一样昏昏欲睡的弁庆哥也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去帮忙了。 我觉得我有点晕船,躺在休息室根本不想动,胃里刚吃进去的寿司只想吐出来,果然海钓好痛苦。试图喝水把这种呕吐感压下去,结果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我吃了随身带的薄荷糖稍微好了点,他们弄了好久都没弄完,这时候都快傍晚了,我干脆睡了一会儿,等我终于醒过来他们倒是处理完了。 就是弁庆哥没拦住阿若哥然后他把我扔天上转了三圈… “弥生你简直就是座敷童子!这可是蓝鳍金枪鱼!!!” “听见了听见了两个耳朵都听见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啊阿若哥…” 好晕…晕船又要犯了。 他赶紧把我放下来,弁庆哥还不放心的往我身边走了走。 “阿若哥开心就好啦~” “当然是超级开心啊!” 他真的超级开心,等下了船立刻找了专门的买家来处理,听到对方告诉他“掐头去尾476斤”的时候他那张酷哥脸都要被笑烂了,拉着我们和他宝贝的不得了的蓝鳍金枪鱼拍了张合照,然后说什么都要把卖掉的钱给我。 “这是阿若哥钓到的鱼跟我有什么关系!”别给我钱!我可不想要钱!我坚定的拒绝了他。 但这个价格高得离谱他非要给我一半,弁庆对此依然没有意见,可恶,抓不住钱的老板是没有前途的! “那就当我投资吧!” 今牛若狭看我都要受不了准备跑路了,暂时歇了提这件事的心思,等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武臣哥和千寿还在问我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本来想回答的,但没快过白豹。 “武臣千寿你们怎么知道我钓到了一条掐头去尾476斤的蓝鳍金枪鱼~” 千寿不懂只会夸阿若哥好厉害,但明司武臣一脸扭曲的看着他。 现实生活中蓝鳍金枪鱼肯定不会这么容易钓上来,不过这里是二次元请不要在意细节,具体卖的金额就不写了,大家可以自己查一下蓝鳍金枪鱼在日本鱼市拍卖的价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掐头去尾476斤的蓝鳍金枪鱼 第11章 黑龙脑真是好哄 于是冲绳旅行的第一天就在阿若哥逢人就说“你怎么知道我钓到了一条掐头去尾476斤的蓝鳍金枪鱼~”中结束了。 荒师庆三和明司武臣都是一脸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家伙,躲得远远的。 说真的,如果不是今牛若狭是个很能打的人的话,他这么嚣张绝对会被打的吧??绝对吧?? 不过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了,在船上被磨得昏昏欲睡的我回了酒店差不多都睡觉了,晚饭也没吃,好像还是阿若哥把我抱回去的。 而且我还是住的单独一间海景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迷迷糊糊走到一楼用餐区就看到今牛若狭在拉着人服务员说他掐头去尾的476斤蓝鳍金枪鱼。 救命,阿若哥太幼稚了。 我赶紧走过去把人拉走,旁边武臣哥和弁庆哥已经从自助区拿了餐点。 弁庆哥和千寿都吃的本地特色塔可饭,武臣哥拿了海葡萄和冲绳风炸鱼,我刚准备坐下看见炸鱼赶紧跑的远远的差点吐了。 今牛若狭还以为我怎么了立刻问我 “没事没事…”我咽了咽唾沫,委婉的说“我不太喜欢油炸食品。” 弁庆听完直接把那盘东西拿到回收处退了,让明司武臣下次自己吃,他本人除了有点惊讶以外也没说别的,阿若哥还问我有没有别的不想吃的。 我一下子怪尴尬的,他还笑了笑。 “不喜欢直接说就好了啊弥生,我们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嘛。” “…黏腻的和油炸食品都接受不了……” “好,我记住了。” “千寿也记住啦。”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最后我和武臣哥一起吃的荞麦面,阿若哥选的金枪鱼,我们仨都吃的很少,我不用说,身体素质摆在这儿,但他俩为什么。 这都不是离谱的,我看着已经在尝试意大利面的千寿忍不住问。 “千寿的胃不会撑吗?我好羡慕啊。”我甚至都没能吃完这份荞麦面,而对方连意面也快吃完了。 “肯定是我平时练拳太辛苦啦。” 听完这话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都笑了。 “是是是,我们千寿练拳可是非常用心啊。” 下午明司武臣三个人一起去打沙排,千寿昨天游过泳今天选择和我一起把身体埋在沙子里休息,没安静一会儿又忍不住爬出来堆沙堡。 到了晚上直接去的附近一家海景餐厅吃自助,今牛若狭要庆祝自己昨天钓到了掐头去尾的476斤蓝鳍金枪鱼非要和他们喝酒庆祝,不过没想到他的酒量相当差劲,几杯喝醉后又到处拉着人炫耀他钓鱼的丰功伟业。 弁庆和明司武臣好不容易拉他回来又开始向弁庆表演摔跤手,不过心惊胆战的一天还是过去了。 假期最后一天依然睡到自然醒,大家一致决定直接去那霸机场逛美食广场来解决午餐,饭后一起去结日大街买大家回去要带的手信。 我选了当地有名的金楚糕、紫薯塔和当地的手工艺品之类的,都是阿若哥付的钱,还给我和千寿一人买了一个护身符,都结束后刚好能赶上下午两点的飞机。 短暂的旅行就此结束了,不过千寿并没有预期般立刻苦哈哈的去上学,她因为在一月末游泳算是不出意料又有点出乎意料的感冒了。 我看到千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时候多少觉得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千寿不会生病呢。” 千寿听完有点无语,不满的哼哼,“弥生平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啊?” “…类似预定下一个不良界的传说,还拥有一副铁打的好身体那种。” 听完我说她是下一届不良传说时她还有点开心,撑着病体笑嘻嘻原谅我了。 “哼哼~看来千寿果然很厉害嘛连弥生都这么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千寿练拳超级用心嘛。”我又不是没看过,她打拳的力道看上去也能一拳捶死我。 我还想再陪陪千寿来着,不过明司武臣进来以“你自己身体已经很差了,要是又被传染了怎么办”为由,强硬的把我赶了出去。 他今天居然想当个好哥哥要亲自照顾妹妹,而我则刚出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今牛若狭一把抱住,拿起我就要跑去S·S MOTORS。 “等等!等等!至少让我带上手信!” 阿若哥还笑着说当时还在想我怎么买那么多点心也不知道是给谁带的手信,没想到是给真一郎带的。 …不,怎么说的,我是觉得S·S MOTORS一定可以遇到乾青宗,顺便让他可以送给好学生可可和赤音姐。但阿若哥都这么说了,还好我当时拿的够多,干脆全带上。 “…带这么多吗?”阿若哥还稍微诧异了一下。 “Mikey和艾玛的也带上。”我回。 然后干脆阿若哥也带上了手信,还把第一天拍的和蓝鳍金枪鱼的合照给了我一张,并且专门用看上去很精美的相框框了起来,相片背面还被特别标注了今牛若狭、弥生和弁庆钓到掐头去尾476斤蓝鳍金枪鱼一只~ 我把这个相框专门放到了客厅,之后和阿若哥大包小包的去S·S MOTORS店了,果不其然把我从摩托车上抱下来,先没管那群站在两边跟门神一样的已成年的不良少年向他问好,直接冲向真一郎笑的特别开朗的说, “阿真你怎么知道我钓到掐头去尾476斤蓝鳍金枪鱼了。” 善良的白月光真一郎只会夸自己像猫猫一样炫耀的好兄弟,一口一个阿若好棒简直没眼看,我赶紧从阿若哥手里拿了手信递给真一郎。 “这是给真一郎哥哥,Mikey,艾玛带的手信,是金楚糕和紫薯塔还有一些手工艺品。” 他看上去还蛮惊喜的,笑着收下了,我没管他后面要说什么,扭头就看到那张白玉无瑕的黑龙狂热粉乾青宗的脸果然在这里,然后跑过去找他玩了。 心里想着好学生朋友的我自然没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今牛若狭突然谨慎的看向我。 我没管,把手里剩下的手信全递给乾青宗了,想到他是个黑龙脑还说了句俏皮话。 “感恩戴德吧,这可是你憧憬的白豹买的。” 听完今牛若狭就把眼神收了回去,白豹大人根本不在乎自家小孩用自己名义送黑龙小粉丝手信这种小事,立刻开始了他这些日子沉迷的,逢人炫耀的项目。 而不愧被我称为黑龙狂热粉的乾青宗几乎是双手捧着手信,表情像是要把它供起来,想当场给我个土下座道谢。 在我说里面还有可可和赤音姐的一份时,对方表现的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可以出钱,就让他们去买别的吧。”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并没忍住弹了他一下,发誓要成为黑龙前锋拥护者的乾青宗并没有在意我这种病秧子毛毛雨的伤害,而是立刻摒弃前嫌,郑重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以后我就是他一辈子的好朋友。 黑龙脑真是好哄呢~ 后来的某天我突发奇想带着阿若哥给我做的营养便当去了图书馆,用餐的时候还好心情的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吃。 “我也是能吃上白豹前辈做的便当的人了吗?” 乾青宗看上去都要感动哭了,可可站在一边直呼自己的朋友换了一个人简直没眼看。 至于阿若哥把我们的合照贴在健身房,并且连续半个月都在和健身房的客人炫耀自己掐头去尾476斤蓝鳍金枪鱼的事迹,这就是后话 第12章 Mikey认为自己很强大吗 从冲绳回来后我就开始不停流鼻血,太阳穴也隐隐抽痛,晚上回家的时候血沾到茶几上,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待了很久,也没开灯,也没思考。 公寓外偶尔路过的汽车打着车灯突兀的闯进黑暗里,如同猫儿般紫罗兰样的眼眸在这种时候变得尤为澄澈,我被光刺激的眨了眨眼睛,干涩的瞳孔挤出来两滴眼泪。 上次看大海还是偷渡的时候,也是上了船,白天躲在狭小的房间里,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出来看海。 或许思考了些什么,但是头痛的厉害居然到了什么也记不住的地步,慢腾腾爬起来摸出手机给甘乐发了消息。 「帮我查一件事。」 * 后面我是被突然出现的岸谷新罗直接接到池袋了,谁也没来得及通知,就只能让岸谷新罗给武臣哥他们发消息。 按照他的说法我这副不定时出现副作用的身体就该直接住进医院,别自己住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有天刚睁眼人就没了。 “如果有天真的不幸遇到意外,可以把身体捐给我吗?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一直说的超能力者的身体构造!” 在此之前我居然觉得他是个正常人,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诶~所以这次是做了什么呢?”他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旁问,手里还翻阅着以往的实验数据。 我把摸过的鱼竿钓到了一条掐头去尾后476斤蓝鳍金枪鱼的事说了一遍。 “大概没错,我记得后面阿若哥说钓点附近还没人钓到过蓝鳍金枪鱼。” 既然不是偶然的运气,那就是必然的能力了。 对方听到476斤后脸还扭曲了一下,“按照现在的市场经济,都可以在六本木买一套高级公寓了吧。” “只是这种程度的损伤我也…”他当时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想到自己老爸遇到的滑铁卢又生生转了话题,“我也会好好治疗的,但最近就请一定不要接触类似的事了。” “话说回来按照以往的金额,这次副作用反馈是不是小了很多。” “可能因为不是本人亲自操作的吧,只是拿了一下钓杆而已。” 他又问了一些其他日常中的问题,手上的笔一直记录着,又不停看看我,“超能力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到底该怎样使用才会导致身体崩坏?是跟世界规则有关的吗?还是说你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方式?” “这个能力上限究竟在哪里呢,我真的相当好奇,可以接纳类神概念的□□,说起来还能称得上人类吗?它会不会也改变了你的大脑让你成为了另一种存在。” 岸谷新罗虽然问的问题越来越极端,但表情和语气却一直很平缓,像是单纯好奇,靠近看着我,透过我的眼睛仿佛想借此偷窥我的大脑。 “明明检查结果反复显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果然还是很好奇啊。内内,你知道无头骑士吗?” 我躺在床上摇摇头。 岸谷新罗没理会我堪称敷衍的反应,带着明显激动的语气接着说,“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赛高哒!有机会带你认识她,也许你们会聊得来。” 说完他就走了,走之前还强调短期内不要再做可能会刺激能力的任何事。 后来等我清醒后基本已经是第三天了,昏迷状态下我只能插胃管,不太想见人,真正恢复状态差不多要了一周,因为河合塾的全国模拟考试定在下旬,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 我专门让人把我的复习资料都送到了医院,干脆像岸谷新罗说的,在考试前期直接住在医院里防止突发事件。 期间武臣还带着千寿来医院看过我,大概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也病了一次,还没忘记那种感觉,见到我就冲上来哼哼唧唧,粉色脑袋一直往怀里蹭说弥生好辛苦好努力。 哼哼,我当然知道自己就是很辛苦很努力啊,像我这样住院都不忘记学习的小孩子还有多少个。 武臣还一脸无语的看我,把我平时爱吃的水果放在床头,还说前几天已经把春千夜接回去了。 “反正他也要上学,在学校多蹲几天自然遇到了。”明司武臣坐在床边给我削苹果,他的技术没有弁庆哥强,连个苹果皮都会削断。 看到我用震惊的眼神看他他还一脸不满,甚至似乎有点脸红,“你那是什么眼神,只是削个苹果而已” “不,武臣哥,我只是震惊你居然已经把你弟弟接回来了,还以为还要等很久你才行动。” “喂,我哪有那么差劲。”他说。 千寿趴在床上也跟着我起哄,“弥生又没有说错,大哥就是很差劲嘛。” 我也点点头,笑着拉长声音说,“毕竟是个拉不下脸只会给小孩子焦虑的大人呢,而且还是个就算知道错了也是死不悔改的那种,总是活在过去辉煌的梦里~” 说完就和千寿一起笑,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只能冷着脸把分好的苹果放到摆好的小桌板上。 “说起来二哥当时还觉得是有人冒充大哥,吓得他拔腿就跑,还是阿若哥帮忙追回来的呢。” 我和千寿毫不客气的分吃着苹果,明司武臣不满的啧了一声。 “真是的,你们这些小鬼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看到他被气到,想到过几天马上就来的考试好心情的安慰了下自己的监护人 “没关系武臣哥~马上就是到了模拟考啦,等我拿了第一一定让你作为优秀家长上新闻头条,好好风光一番!” “哇,弥生好厉害!”这是千寿说的。 “哈?你居然还不死心?!”这是明司武臣说的。 他还是一副完全不懂天才的样子,我微笑着看着他想,干脆让阿若哥和弁庆哥作为家长被采访好了,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你现在还是专心养病吧!” 最后他气冲冲走了,被强制拉走的千寿还和我说下次再来。 在这期间还有真一郎也带着Mikey一起来探望过我,估计是艾玛太小了没有跟过来,两人还都感谢我上次带的手信。 “金楚糕和紫薯塔很好吃,请你吃鲷鱼烧。” 估计是Mikey专程买了他喜欢的不得了的鲷鱼烧送给我,虽然另一边的真一郎还在说哪有人探病会带鲷鱼烧的,不过我还是好心情的接受了。 “谢谢啦Mikey~” Mikey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我,阳光下金色的头发真的很漂亮,风吹过他金色的发丝,我总觉得在他的眼里把我看成了其他人。 “你真的太弱了,为什么老是生病。” 虽然真一郎听见后赶紧捂住Mikey的嘴让他少说点,不过他明显不是一个说什么弟弟都会听的大哥。 管不住Mikey的真一郎又向我道歉说Mikey其实也很关心我,我怎么可能真和一个小鬼计较,而且看上去还是个幼稚的小孩。 “Mikey认为自己很强大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用问就知道了。 “这还用说吗,那是当然了。”他说到这个又超级激动,“我可是一下子就打败那个自称涩谷最强的国小三年级生了。” 曾经身为不良顶点的真一郎对自己弟弟脱口而出暴力行为也只会说万次郎很厉害。 “诶~是这样嘛,Mikey觉得自己很厉害啊。”果然我就知道,以前感受到的他们那种自成一派的强弱体系不是我的幻觉,“那下次等我登上涩谷最强的时候,Mikey也来试试看能不能打败我吧。” 他没有嘲讽我,他只是用看可怜虫的眼光看着我说,“完蛋了真一郎,这个家伙脑子已经烧坏了。” 我哼哼两声以示不满,“我可没有觉得自己弱小呢,口说无凭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嗨嗨~我等着,走吧真一郎。” 可恶的小鬼满脑子都是暴力,一点也不可爱。 考试前一天阿若哥他们都来了一次,我还撒娇说想吃那家店的金枪鱼中腹,或者至少别的海鲜!但是阿若他们以我身体很差为由拒绝了我! “真的想吃就快点好起来吧。”阿若哥摸摸我的头说,“明天的考试不要紧吗?不去也没有关系哦?” 当然不要紧,不去的话我学的那么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我拒绝了所有人关于我考试的提议,下定决心要拿个成绩看看。 “就等着记者采访吧你们,哼哼。” 我说完这个话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笑了,好可恶啊他们都觉得我在开玩笑,就连成熟稳重的弁庆也在笑。 “那就等着弥生给我们店打广告了。” 明司武臣听到这句话还夸张的笑出声! 可恶可恶! 我坐在床上气得拍拍被子,恶狠狠的盯着明司武臣,单方面决定剥夺他作为家长的监护权。 第13章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明司武臣、今牛若狭、荒师庆三都知道,今天就是他们共同抚养8岁即将9岁的女孩明司弥生在大型教育机构全国模拟考试中成绩公布的日子! 自从在医院听到明司弥生说自己要参加国二测试走天才少女路线,说实话,他们仨个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哪怕是不论怎么想,在他们这些曾经登上不良顶点人人都是干部的辉煌历史中,8岁就考上国二破格收录成为天才的人还是有些突破认知了。 虽然他们也亲眼见过对方是有认真学习过两个月左右,甚至学的废寝忘食,但也仅仅是两个月!仅仅两个月不是两年!哪怕就算是两年可她才8岁! 这是一个本该是连小学都没读完的小孩,她过去…呃,虽然不想提但大概还没有读过书,所以这怎么可能呢! “她天天跟我提要当东京第一,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回来肯定是被打击到了怎么办啊。” 三个大男人此时此刻都坐在今牛若狭家客厅里,第一位开口的明司武臣说完话就像个失去生命力的幽魂摊在沙发上想把自己藏起来,“我不管我是人渣不会安慰小孩,阿若你去。” 今牛若狭很是见不惯明司武臣这种一遇到教育问题就逃避的态度,“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承认你是人渣吗武臣!” “没错啊,我就是人渣怎样?”明司武臣回得没有一点怨言,“幸好这件事她就说给我们听了,咱们仨个人也不会说出去,小孩子没准过几天就忘了吧。” “说的好轻松,那这个任务就交给黑龙初代副总长明司武臣了。”今牛若狭立刻接话,“我和弁庆支持副总长的任何决策。”然后扭头就问弁庆,“没错吧弁庆?” 曾经被称为“赤壁”的不良界传奇明显也不是一个擅长应对这类情况的人,只能故作沉稳的配合自己搭档“嗯”了一声。 “喂喂!哪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监护人啊!” 在我带着人到家后先是敲了两声门,但是一直没人听到,不知道里面的人在聊什么我就直接拿钥匙开门了。 于是在我打开门后,吵吵的三人组看到我尽量挤出温和的笑容。 “弥生回来了?” 我寡淡的点点头,旁边跟着我回来的老师比我高兴多了,直接冲着三人组去了。 “哎呀呀你们就是弥生的哥哥们吧,我就知道能培养出弥生这样优秀的孩子一定也……”那个人吧啦吧啦的扯着人说个没完,明司武臣愣神了一会儿搞不清楚情况,今牛若狭倒是很快到我旁边问怎么回事。 “没有考到预期的成绩。” 今牛若狭听到这里正打算安慰我,不过我又补了一句,“虽然没有考上东京第一,不过考了涩谷第一,整个东京排名第七,教育机构的老师来祝贺,顺便想让家长代表过几天去机构发表教育心得。” 我拍了拍有些呆愣的今牛若狭和凑过来感到不可思议的弁庆哥说,“收拾收拾吧阿若哥弁庆哥,估计下午记者就会收到消息来给咱们健身房打广告了,广告语我都想好了,就叫培养出涩谷第一天才美少女的健身房,你们就等着赚钱吧。” 虽然此天才非彼天才,但8岁的就考到涩谷第一的国二生实在是诱惑力太大,给孩子报名哪个健身房不是报,何况能养出8岁天才少女的教练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没准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锻炼脑子。 在教育机构派来的老师终于结束道喜后,我把那张几乎门门满分的成绩表和全岛国前二十排名表都一下子拍茶几上。 “夸我吧!”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但是考的涩谷第一也是非常优秀的呢~ 今牛若狭举起那张成绩表被上面的接近满分的成绩几乎闪瞎了眼,他这辈子身边就没什么成绩特别优秀的人,上学的时候专心致志混不良,本以为跟好成绩的人打不上交道了,没想到成年后还能参与顶级款的养成,“这居然是真能发生的吗?” 荒师庆三188的大个子不得不弯腰凑近了看,本来就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连一直以来只做沉稳表情的脸都嘴巴微张,足够看到震惊的情绪,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这也……” 明司武臣看着排名表上写着的“明司弥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想到刚才老师说的过几天要代表优秀家长讲话,还有即将要来的各路采访,本以为弥生之前说的什么风光无限只是小孩子的幻想,可成真的时候真像梦一样啊。 “…我这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看到他们这样我翻了个白眼,“你们都不相信我。” “哪有!我一直相信弥生!”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没有没有。” 我用审视的目光扫过面前的监护人小组,每个人都连连摆手否决之前明显不信任的态度,“哼哼~那我晚上要吃蓝鳍金枪鱼刺身!” 不良界的传奇们自然答应了我这个大功臣的小小请求。 下午如我所料,像我这样只能用“岛国未来的希望”来称呼的天才美少女几乎所有教育杂志在收到消息的时候,都会来采访我的监护人小组顺便好好的宣传了一下他们一起开的健身房。 他们自带的专业的摄影师还给我们在健身房一起拍了张合照,千寿和春千夜也在,不过春千夜是被迫参与的。 “一家人就要在一起嘛~”千寿拉着春千夜的手一起。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一直听说但没有见过的小孩,看相处模式就知道是和自己大哥关系不好,又和自己妹妹闹别扭,而且他嘴角还有两道明显的疤!看上去像是被撕裂的!他也就比我大一岁居然有这么严重的伤,该*的明司武臣我就知道他不会带孩子! 但现在并不是适合聊家庭创伤的好时机,拍完合照明司武臣和弁庆哥都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被记者采访,明司武臣还得意洋洋又超自信的用着拿腔拿调的播音腔说出,“是的没错,我就是明司弥生的大哥。” 呵,你等以后的。 阿若哥对这种被采访的场合没什么兴趣,他依然是个酷酷但贴心的池面潮男,在一旁跟我们小孩一块,“啊,武臣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真是个糟糕的大人啊~” 千寿学着跟我一起说,“真是个糟糕的大人啊~” 改名为三途春千夜还不肯变回原来姓氏的他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们。 我还问了一嘴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说。 他有点拘谨,低着头半长的粉色短发遮住他漂亮又忧郁的眉眼,“…我也能跟你们这么说吗?” 千寿很捧场也很喜欢她刚回来的二哥,而且她好像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的胳膊撒娇,“说嘛说嘛,春千夜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说出来啊。” “他本来就是人渣为什么不能说?本8岁涩谷第一天才美少女批准你说了。” 今牛若狭也颇有闲情逸致的参与了我们小孩子的聊天,“他要是说你,我帮你揍他。” 这个孩子明显不信任我8岁涩谷第一天才美少女的地位,但是认可今牛若狭的不良传说地位,等到阿若哥说完他才开口,“他真是个…糟糕的大人。” 我看着他犹犹豫豫又发自真心的发言心想着,这孩子心里指定是被明司武臣压制的扭曲了。 晚上明司武臣特意大出血定了一个相当高档的日式包厢,还专门把真一郎、万次郎以及艾玛都叫了去,整个包厢都特意装饰了一番,用超级精美的立牌放在包厢门口,上面写着“恭喜明司弥生荣获涩谷第一”。 阿若哥还吐槽对方当家长从来没这么上心过,不过说归说,他和弁庆哥也给定了一个看上去就很贵的五层蛋糕给我,上面写着祝福语。 等到真一郎、Mikey和艾玛到了的时候居然都没往两边扫一眼,进了包厢还在纳闷为什么武臣给他打电话约吃饭居然约在这么高级的地方,他听到餐厅时还专门穿上了自己正经的衣服,甚至思考了一番他们当不良时重要事件的日子,是不是他忘了哪个纪念日之类的。 看到坐在位置上和弁庆聊天的今牛若狭还小心的问了一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今牛若狭听到这话有点无语,“进包厢前不往旁边牌子上看看吗阿真?” 真一郎选择闭嘴不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出门去看。 Mikey并没有那种心思,他就单纯的是来吃饭的,艾玛倒是跟着自己大哥一起去看了。 我和千寿几个人一起聊天,在包厢这种私人环境里就可以问一下春千夜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不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在看到Mikey的时候立刻叫住Mikey。 “Mikey!”我坐在桌子对面喊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来这边坐”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乖乖走过来坐下。 我难得好心情的笑眯眯看着他,把我的成绩单排名表都拍在桌子上说,“Mikey~我当上涩谷第一啦,你来挑战我吧~” “哈?” Mikey这个单纯的笨蛋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从外面看到立牌的真一郎是知道了,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拿起两张表仔仔细细的看。 看到排名表上第七名明司弥生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天呐……” 然后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我,颤颤巍巍的问,“我记得弥生的年龄好像是…” “8岁。”明司武臣现在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炫耀我的机会,“还差34天9岁。” “这还是国二的测试…说真的武臣,”真一郎坐在座位上怎么看怎么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是从哪里偷的孩子吗,弥生真的是自愿跟你姓的吗,你是不是强迫人家了,退一万步她其实姓佐野也可以吧?” 今牛若狭一脸无语的向旁边的好兄弟白月光补刀,“退一万步也是该跟我姓吧?” “认清现实吧阿真,武臣是真走大运了。” 下一章是场地视角,凉子妈妈想给儿子换到天才少女健身房的番外故事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第14章 [场地视角]喂,老妈你怎么了 场地圭介打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比如即使在某天选择了逃课出去鬼混,依然能无比精准的掐着放学的时间踩点回家。这样的行为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反正学校的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好学的,还不如出去找Mikey啦!” 类似一样的话他常常挂在嘴上。 但聪明的场地圭介并不知道出勤率并不能帮着他一起欺骗他的老妈,当然成绩也是,于是当他不得不因为成绩被班主任叫家长时,他觉得他完蛋了。 这已经是他本学期第二次被请家长了,而现在也才不过三月中旬,虽然目前涩谷还没有步入夏天不至于听到蝉鸣就会让人变的烦躁,但对于脾气火爆的场地圭介的妈妈场地凉子来说,顶着班主任批评的目光已经足以是让她火冒三丈的事了,尤其在她亲眼看到场地圭介的成绩单后。 凌厉的双眉立刻皱起,因为低下头披散的头发也能稍微遮住目光,但站在老妈身边的场地圭介却依然能相当明显的感受到自家老妈几乎能杀人的眼神,“你给我回去等着!”她分明在用眼神说话! 维持着要在老师面前给自家儿子留面子的最后理智线,母子俩勉强维系着表面和平。 “总之场地妈妈还希望您以后多注意您儿子的成绩啊,虽然小学不会留级,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场地凉子看着全是红叉的出勤表根本没话反驳只能反反复复的说,“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老师您费心了。” * 场地凉子几乎是一路把场地圭介拽回去的。 “喂,圭介,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边说边一个飞踢就直接踢向自己还在读小学的儿子,“成绩为什么会这么差劲,是不是每天都逃课出去打架啊!” 早有戒备的场地圭介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住了,“老妈老妈!痛痛痛,这力道会死人的吧!” 说完就把身子一扭,在客厅开始玩起跑酷,到处躲避场地凉子突然的袭击。 “哈?你要是好好学习我怎么会打你啊喂!既然这么想打架不如我来陪你练习啊!”场地凉子经验相当丰富的堵在他下一刻跳到的空地上,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 “话说不是已经给你报名道场了吗,为什么明明已经可以在道场消磨精力了却还是要出去逃课啊,难道是那个道场带坏你的吗!” “你真是不讲理,跟道场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不想学习啊!”场地圭介非常不服气,不满的大声喊叫,还试图向前挣扎但奈何衣服被死死抓住。 “一上课我就困啊,就算我想好好学习也没有办法啊!” 这位年轻的妈妈一下子被自己儿子如此没有道理但却居然敢理直气壮的发言气傻了,甚至拽着他衣服的力道都松了一点,她的傻儿子立刻挣脱了束缚一溜烟跑到对面,还嚣张的接着说。 “而且这种让学生听不进去的事,不应该是让老师反省自己的技术吗,我这么困就是说明他教的很差劲嘛!老妈你根本不用管他啦。” 她的儿子以前明明还没有叛逆成这个鬼样子的,啊~啊~,果然是道场的问题了,一定是道场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她的儿子居然变成了一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笨蛋了呢。 被气懵了的场地凉子绝望的扶着额头心想,她前些天还在电视里看到最近涩谷出了一个天才少女,年仅8岁就已经上国二了甚至在全国模拟考试中考了第一名,全东京排第七。 “…喂,老妈你怎么了”场地圭介见自己老妈突然沉默心里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心绪纷飞的妈妈暂时不想理会自己的傻儿子了,心里越想越多。 啊~而且记者还专门介绍了对方的家里也开了一家健身房,虽然不是道场但小孩子在哪里锻练不是练啊,那个地点离自己家也没多远,没准多接触接触8岁的国二生天才少女还能长长脑子,人家8岁的女孩已经发奋图强读上国二了,反观自家9岁的傻儿子现在天天叛逆逃课叫家长。 退一万步来讲,场地凉子心里想着,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8岁的天才女儿呢。 真是可恶啊,天才女儿是不会有的,但让笨蛋儿子去上天才美少女家开的健身房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场地圭介看着她越来越亮的眼睛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决定了哦圭介。”场地凉子冷静下来莫名温柔的说。 而她的儿子却被这幅罕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转身逃走还好被他妈妈一把抓住了。 “真是的,我可是给你想了一条好出路啊圭介。” 听到这句话从背后传来的时候,场地圭介立刻在脑子里脑补了超多有关母亲被孩子气死要卖掉对方的情节,于是他很惊恐的又把身子强行扭回来大力抱住自己妈妈说。 “难道老妈你是不想要我了吗?!不要啊我学习还不行吗!?” 莫名其妙被误会的场地凉子很无语,虽然她自认脾气差点但也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吧?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摸摸儿子的脑袋。 “我才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打算给你换个道场。” 场地圭介听完松了一口气立刻说,“哦哦不是把我丢掉就好。”但又很少见的动了脑子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话,道场…换个道场?啊? “诶!!!!!为什么啊!!!!!!!” 在听到有关8岁神童少女的励志故事后场地表示那是她的事迹跟他换道场有什么关系。 总之在场地圭介再三强调、明确表示自己根本不想从道场换到健身房后,场地凉子相当不情愿的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场地圭介的要求,但前提是对方必须要把成绩提上来。 “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换道场吧!” 就这样,场地圭介因为一个莫名其妙自己并未能弄懂得原因过上了一段相当悲惨的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他几乎一直过着上课被迫因生物本能沉睡又被迫因不想更换道场的恐惧又挣扎惊醒的生活,虽然也在尝试努力读书但对笨蛋来说完全没有用呢~只能说出勤率总算是达到不被叫家长的地步了。 某天场地圭介想向自己的好朋友Mikey吐槽这次的飞来横祸时,他发现对方居然最近也陷入了学习的苦海中。 “还不是弥生考了涩谷第一名吗,武臣哥还天天跑来我们家炫耀,搞得爷爷和大哥用每天的鲷鱼烧威胁我要我也好好读书,可恶啊啊啊啊!” 虽然听到自己的好朋友吐槽,但他一时还不知道弥生是谁。 “哈?我们不是一起去看过她吗?就是经常生病那个啊,千寿带我们去的,你这个笨蛋不会忘记了吧?”Mikey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场地。 听他这么一说,场地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对那个女孩完全没有印象仅仅只是陪着Mikey去的,就记得是个身体很差的女孩,现在被提醒才能想起对方。 “诶??!原来她就是那个8岁就考上国二还拿下涩谷第一名全东京排行第七的天才美少女吗?!” Mikey对场地圭介这一长串的介绍感到很是无语,不满的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夸她。” 场地圭介见Mikey这样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嘛,我是因为老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所以习惯了。” “哼,我才是涩谷第一!” 看到Mikey这幅闹小孩子脾气的圭介也不合时宜的想到,就算我是个笨蛋也知道此第一非彼第一呢。 总之,在这次明司弥生考上涩谷第一成为年仅8岁的天才美少女后,两大受害人就这样出现了。 第15章 姑且再坚持一下吧 笨蛋Mikey不肯承认我的涩谷最强称号,不过今天我开心不和小鬼计较,而且虽然Mikey耍小孩子脾气但身边的大人都很乐意夸我。 “我们弥生果然很优秀啊。”阿若哥依然相当捧场。 艾玛搞不清楚情况还在跟风夸我好厉害,真一郎在放下成绩单后还有些不敢置信,“真是太厉害了。” 明司武臣听到夸我的话很受用,仿佛和我成了命运共同体一般,“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跟谁姓。” “这是弥生自己聪明吧,和武臣有什么关系?”弁庆笑着说。 Mikey还对自己大哥不站在自己身边感到生气,一个劲的问真一郎,“你不是我的大哥吗?!” 真一郎还处在被全东京第七的优异成绩震惊的后劲中,恍惚的说了一句,“我也可以是弥生的大哥吧。” Mikey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一下子气鼓鼓的看着我和千寿,千寿还和Mikey吐舌头,“本来就是弥生更厉害嘛,这次参与考试的人数东京有二十多万人呢。” 说起具体的数字大概才会对全东京第七名的成绩有了实感,这次艾玛和真一郎也都说那真是太厉害了。 气的Mikey不想理我们,化悲愤为食欲,还一起和春千夜吐槽我和千寿。 这次的升学宴明司武臣专门给我订的很喜欢的海鲜,虽然其实我本身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仅仅只吃了一点松叶蟹和金枪鱼,最后大部分都进了千寿和Mikey肚子里。 大人们还难得喝了一点酒,明司武臣大概喝醉了又和他们提起之前黑龙的往事,只不过现在大概已经对过去的辉煌释怀,现在也仅仅是怀念而已。 真一郎也笑着和武臣搭话,说当时的明司武臣真的很厉害,而现在能迈向新生活的明司武臣和当时被称作军神的他相比也只会更加厉害。 在晚餐的最后,专门定制的蛋糕被端上桌子,我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作为主角是我给分的蛋糕。 之前就看过春千夜很喜欢这种点心,干脆把最上面那一层都分给他说了一句,“也庆祝春千夜重新回家。” 估计周围人都没想到我这么做,明司武臣喝醉后的脸还有点懊恼,真一郎还说了一句要是自己的弟弟们有弥生一半懂事就好了。 剩下的蛋糕都按每个人的分量分了一圈,最后一层最大的蛋糕由大人们解决。 最后的最后大人举着麦芽酒、小孩子们拿着果汁一起碰杯,阿若哥还让服务员进来给我们拍照留念。 “祝我们崭新的未来。” * 升学宴后就是挑选学校,像我这样优秀的完全称得上万里挑一的天才美少女,基本上都是学校捧着自己的资质和待遇福利让我挑选,由于自身身体一直不太好监护人小组一致决定不想让我离家太远,最后从这里面挑了家近一点的涩谷排名相当靠前的私立中学。 后续交接当然还是由能言会道的明司武臣出面处理,我暂时没有事情,干脆呆在家接着看书,偶尔去图书馆或者被家长带去S·S MOTORS或者健身房炫耀一番。 因为之前的一百万投资加上蓝鳍金枪鱼的额外天价收入,最近弁庆哥和阿若哥也决定要好好将健身房重新装修、扩建一下,再购置一批新的器材。 “要好好谢谢弥生,”阿若摸摸我的头说,“弥生是我们的座敷童子。” 从真正开办五条健身房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出头,按理来说资金算不上充裕,不过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就连宣传都已经打出去了,虽然和弁庆最开始开办健身房的设想有所出入但总的来说殊途同归。 阿若哥还问我要不要去剪了一次头发,说既然决定要入学迈入新的生活,不如从更改自身形象开始。 我之前看到过阿若哥他们之前黑龙时期的发型,当时阿若哥留的是短一点的白发,后面健身房开起来结束黑龙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挑染。 感觉这样也不错,于是就同意了,他还带我去的是自己常去的理发店,并且很开明的问我要不要进行染发。 “弥生长得很漂亮啊,如果做挑染也会很好看吧。” 说真的我对染发并没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要进行染很难不控制自己将头发染成白色借此想起以前的事,那估计对我的精神很不友好,于是我婉拒了。 “还是黑色就好了。” 而且颜色太鲜艳的话,优秀学生照片墙上的我岂不是太显眼了吗,我拒绝。 理发师看上去对我的答案很失落,虽然我身体一直不怎么样但头发却长的相当可以,估计还挺想看看给我染发后的效果。 但客人不愿意也没办法,我对发型没什么要求,干脆让他自己发挥,这倒是满足他的表现欲,在一旁的阿若哥还提醒对方可不要太过分。 “我们弥生可是优等生啊,不要给她剪奇奇怪怪的发型。” 理发师和阿若哥打趣说他哪敢,最后保留了已经快到腰部的长发,剪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公主切。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原因我出生就比亚洲人白的多得多,再加上理发师夸我紫色的眼睛很漂亮把齐刘海稍微剪短了一点,这些和纯黑的头发对比显得效果还不错。 今牛若狭看了也笑着说看上去像个优等生了。 “我本来就是优等生嘛。”我说。 “是是是,弥生是很厉害的好孩子啊。” 估计是弁庆忙着重新装修,明司武臣忙着应付各种媒体以及和学校交涉,最近都是阿若哥经常带着我们几个小朋友玩。 不过虽然都是小朋友但小朋友的喜好也不一样,春千夜是个非常喜欢Mikey的狂热粉丝,一般不用管他他自己都会去佐野家找Mikey玩,千寿很喜欢待在健身房对新购置的器材也很上心,所以最近忙着和弁庆一起看新器材,也对重新装潢感兴趣。 虽然我觉得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是他们可能是见过我频繁的莫名其妙晕倒??突然的生病,导致我反而是被经常照看的孩子。 无聊的时候总想找点事干,虽然学习也很有意思不过一直坐在家里也会感到烦闷,偶尔阿若哥会带着我来找他的好兄弟白月光真一郎,顺便给那些天天都在的曾经的不良们炫耀一下我这个堪称神迹的天才。 “太厉害了…” “牙白,真是不得了。” “不愧是白豹前辈带的孩子。” 嘛嘛,总之这类的话我听了超级多遍,已经对这些无聊的大人感到没意思了,在摩托车店里自己溜溜哒哒居然没有看到经常来的乾青宗,干脆问了一下真一郎。 “真一郎哥哥阿乾怎么没来。” 听到我喊他一开始还蛮开心,后面听清我的问题又变得犹犹豫豫的说。 “…他家里出了点事情。” 这说话的态度也太奇怪了,眼神闪躲还不肯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那是什么事啊?”我追问。 被我盯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败下阵来说,“是他家发生了火灾。” 真一郎说乾青宗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自己面部烧伤,而他的姐姐则是全身烧伤,光是治疗费就高达4千万。 “听那孩子说家里还有房贷没还清…”旁边有人补了一句,被今牛若狭瞪了一眼。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弥生。”今牛若狭安慰我,“你别想那么多了。” 我对他这个过于担心我的态度感到好笑,“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啊阿若哥,我又不能穿到过去救火。” 自认为自己对情感还算敏锐的白豹不予认可,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一句最好那样。 于是这个沉重的话题就被一笔带过了,后续几天我也不想去摩托车店,干脆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依然是浅山图书馆,然后不出所料遇到了九井一。 他看上去相当憔悴,而且精神一直紧绷,估计最近每天都睡得不太好眼底已经有了明显的青黑,看到对方的时候还趴在桌子上看一本金融学的书,身边堆着一大摞相同领域的书籍。 “可可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着他疲惫的神情,干脆坐在他对面趴在桌子和他搭话。 直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才终于短暂的从自己的世界脱离出来抬头看我。 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拿书,直接奔着他走过来坐下,黑色的长发都是披散着在自己身上,和月光一样白的肤色相称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看上去就像幽灵一样。 不过和现在的九井一比起来,可能他比我更像幽灵了。 但他注意到了我新剪的头发,居然还很有礼貌的称赞了一番,“是弥生啊,新发型很好看,之前的手信也谢了。” 说完这些他又想起来什么补充,“也看到最近的新闻,恭喜你啊,没想到你真是天才。”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要是平常我或许还能跟他打趣两句,但他现在状态明显不太对,干脆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问,“我听说了阿乾的事,你是想赚钱吗?” * 年幼的男孩抱着好大一摞理财书坐在我的对面,里面很多书连大多数成年人或许都没看过,可他大概这些日子几乎是每天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撑着头翻着书,然后看到闭馆。 窗外的日落透过窗划过一行又一行艰涩的文字,他往往没有表情。 “是需要钱。” “要4千万。” 我沉默的坐在他旁边学习,离开图书馆的时候,他看不完的书就抱着回家。 到了夜晚,把翻开的书全部铺在书桌上,只不过没有日落了,晃眼的灯光便陪他一整夜。 偶尔乾青宗会来看看他,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个最近消失在摩托车店的小朋友,那张美丽的脸上缠着一圈绷带,大概是烧伤,虽然还能看出是面瘫却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 “阿乾下午好” 我自然的和对方打招呼,他看不出表情,只是对我的点点头,谁也没再提那场火灾。 大概只是为了可可来的图书馆,或者也许是偷跑出医院,我在图书馆看见他的频率依然不高。 * 某次还看到可可读书大概到了倦怠期,一行字读了好多遍,翻来覆去用手指着某个地方来回看,直到后面干脆把书推到一边,用手一直敲自己的头,还趴在桌子上闷了好久。 虽然我不至于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尽可能不打扰对方。 阿乾就躲在书架后面看他,等了很久,没过来也没说话又走掉了。 我这几天没事就坐在旁边后面的桌子上看他们,还突然感觉有些羡慕。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没关系,和他们更熟的真一郎已经告诉我了。 着火的房子和救错的朋友。 接近天价的治疗费以及父母背负的沉重的房贷。 悲剧。 这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又是一个被钱衡量的生命。 “可可。”我叫住拿着记载犯罪新闻的报纸离开的可可。 于是他转过身看我。 “怎么了弥生。”他说。 看着这个优等生我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姑且再坚持一下吧。” 第16章 我去问问学校能不能陪读 最终我的入学时间定在3月5号,还有两天时间就可以正式步入校园生活,明司武臣这些日子也算像个像样的监护人,每天为我忙前忙后和学校交涉。 我不想和媒体交接参加那些没意义的采访,天才少女自然也有任性的资本,他作为天才少女的家长一开始也算是兴致勃勃对这些活动相当沉迷,但连续几天不间断的采访和演讲下来过多的社交也只会让人感到疲惫。 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半天的明司武臣将学校的校服拿来给我试穿,这家私立学校连校服都是根据个人码数私人订制,虽然确实很合身,但这样裁剪贴身的深色校服穿在身上,让我看上去风一吹似乎就能倒下一样。 “果然还是太瘦了啊,不是也有在好好吃饭吗。”明司武臣感觉自己明明有在好好养孩子,为什么却看上却没有效果,“感觉居然比之前还瘦了。” 阿若哥本来站在落地镜旁边看我穿校服的样子,听到这个就走进用手在我头上比划了一下,“是不是长高了?” 明司武臣往后走了走站远点看,“嗯…好像是?比千寿要高不少了。” “可能因为是混血儿吧?听说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很高。”我说了一句。 其实我不是故意想提,只是顺嘴一说,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干脆反过来安慰一下子变得安静的两个人。 “好了好了,我都没见过他,没准也和他没关系。” 可等我安慰完了他们表情看上去比之前还难看,干脆直接转移话题了。 “这里会不会有校园霸凌啊?会不会有人针对混血儿呢?”我站在镜子前穿着校服转了一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凭心而论我确实长的很漂亮啊。 虽然现在年龄不大而且也很瘦,但是怎么说呢脸上并没有骨瘦如柴的感觉,五官保留了立体感,整体面相又偏向东方,因为新剪的头发整张脸变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纤细的身形有种轻易破碎的感觉,我还蛮喜欢的。 面前的两名监护人幻想了一下自己养的很脆弱的孩子被霸凌的场景就觉得受不了,虽然也很想反驳不会有这种情况,但实际上私立学校只会更加严重。 倒是也有想过让Mikey或者别的孩子陪着什么的,但目前认识的孩子根本没有成绩好到可以考上那所私立学校的人。 你说让孩子自己打回去?别闹,她这个体能这个身体素质能正常上学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不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的我也稍微幻想了一下说,“之前就有听过会出现将人关进厕所从头顶上倒水,或者往椅子上涂胶水、钉子之类的,而且还有有钱的孩子被迫去跑腿啦,储物柜放满毛毛虫,被人关在仓库出不去,我还没有真的…” “我去问问学校能不能陪读” “诶??”我有点震惊又有点好笑的看向明司武臣,“武臣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怎么可能啊。” 明司武臣当然是知道不可能,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捂脸,一边的今牛若狭也皱着眉想着什么。 我本意是想吐槽岛国校园霸凌文化,并没有真的怕这些的意思,毕竟也是涩谷第一天才少女,这种事老师也不可能会允许发生啊,如果天才少女居然因为校园霸凌退学,那难道是想让自己学校名声扫地吗。 于是安慰了一下自己被幻想吓到的监护人,说了很多才勉强打消了疯狂的念头。 “但如果真的有类似的事一定要说啊!”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又不是傻瓜能找家长为什么不找,不过我倒是想起春千夜那个疤痕了,干脆问了一嘴。 “春千夜的嘴角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也是因为校园霸凌吗?” 问完这句话本来表情痛苦的人突然变得称得上古怪,看上去很像是想吐槽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那小子打架可厉害了。”阿若哥说,“怎么会遇上校园霸凌。” 明司武臣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聊这个话题只是说了句反正不是霸凌。 好可疑,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又问他,“武臣哥你的弟弟春千夜的嘴角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他拖拖沓沓的不想说,就在我以为我必须要动手的时候,才终于开口,“是Mikey弄的。” “哈?”我不理解,激动地又拽着他问,“你是说那个撕裂性的伤是Mikey干的???” 他被我摇摇晃晃的没办法,只好把我一下子扒拉开看着我说。 “…嗯,好像就是去年七月份。” 我看着他这幅无所谓的平淡样子总感觉不可理喻,“为什么啊?!那可是你的弟弟啊,什么原因能让他被这样对待啊?而且你什么都没做吗难道?” 他被我这么问也感觉很为难,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阿若哥也替他说了一句,“我之前也听过阿真说过…Mikey也不是故意的。” 明司武臣瘫坐着回想当天的场景又感觉有些说不上来,只能尽量解释,“那次很复杂弥生,我也不是不生气,哎,当然我那时候确实是人渣但是…” 他很勉强的又说了一遍关于千寿把Mikey宝贝的飞机模型弄坏又因为害怕推给春千夜这件事,最后Mikey仅仅因为这个就把春千夜嘴角撕裂还让他开口笑,而且他居然还真笑了。 就在我已经不知道该说明司武臣处理弟弟的方式扭曲,还是Mikey这个9岁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且心里扭曲的时候他又跟我说关于真一郎的事。 “因为那天真一郎也很奇怪,我其实还是认为是过分了,就算我再怎么…呃,人渣,这种事我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但真一郎又很认真的代Mikey道歉,好像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什么的。” 明司武臣也苦恼着挠挠头,“也没办法吧,后续不知道为什么连春千夜也原谅Mikey了,还继续要当Mikey的朋友。我和春千夜的关系,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为他强出头他也不会听,而且那时候我自己…你也知道,只会把关系弄的更僵。” 我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他,而明司武臣的态度很像在说我真没办法。 “我懂了。”我说。 他有点疑惑问我懂什么了。 “你的弟弟春千夜是个M。” “哈???”×2 “真一郎的弟弟Mikey是个S。” 他不敢置信的指着我说,就连阿若哥都瞪大眼睛看着我,武臣哥看上去都甚至想动手,“你的脑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到底是谁教你这些的!” “我可是出生在天使城诶?”我有点无语。 于是两人听完一下子从暴躁的家长变成了安静的鸵鸟。 “不过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我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也不用那么激动。” “……” “但他俩除了能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解释也没有别的说法了吧?”我也摆摆手,想了想又问,“那千寿没和春千夜道歉吗。” 明司武臣被我这样来回折磨搞得有些累,干脆又从坐姿改成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自家复杂的家庭状态才慢慢开口,“大概是没有吧,千寿是最小的孩子,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千寿有时候也会和我聊聊,说都是她害的之类的,也想道歉就是不知道怎么办。”今牛若狭也补了一句。 家庭成员越多,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往往越复杂一些,像明司家这样父母又很早去世光靠明司武臣一个人长兄如父,其实也很难去调节好他们的关系,虽然这其中也会有人渣的因素,但矛盾也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一个人家庭、成长环境,和个人情绪其实都决定了某些未来。 “那你以前是怎么对春千夜的。”我决定先跳过对一个8岁女孩的讨论,先问一下成年人是怎么回事。 “唔……”明司武臣模模糊糊说不清,倒是阿若哥很清楚直接跟我告状,“就是个会把家庭压力强加给小孩的人渣,春千叶是因为受不了被逼走的吧?” 明司武臣也被我缠的烦人只好说,“我很辛苦啊,所以把千寿交给春千夜看不是很正常吗,就是千寿犯错会骂春千夜而已。” 我被这个人渣发言惊得不可思议,“每次????” 他看着我没说话,但是今牛若狭替他说了,“每次。” “混蛋,去给我道歉。” 明司武臣说什么都不想道歉,虽然承认了自己过去的人渣行为,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大哥他从来没想过做这种自认为掉价的事。 “哪有大哥和弟弟道歉的!!!”他这样说道。 可能是我最近情绪起伏太大或者又想到乾青宗前几天的遭遇突然觉得很难受,总之情绪很容易被牵着走,干脆不想再说了直接就要离开。 “那随你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他看我这样又一下子按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回来。 看了我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最后他又啧了一声。 “真是败给你了明司弥生。” “那不是挺好吗明司武臣。”阿若哥笑着说。 * 不过我没能获得亲眼去看的资格,对方强烈拒绝表示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一定会去做的,但不想让更多的小孩看见。 但是阿若哥告诉我他会偷偷帮我监督,他还是那个大好人。 于是这次有关校园霸凌、春千夜和家庭问题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最后我是和阿若哥一起回的家,明司武臣还要准备下午的访谈。 午饭后干脆好好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全黑了,被拉上的床帘挡住了外面所有的人照光,整个屋子漆黑一片,我在床上摸了摸手机翻看着聊天记录。 一直没联系的甘乐发来信息说,上次拜托的事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问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我让他不如现在过来,等上学时大概就没有这么闲了,等我编辑完信息发出去后他居然秒回。 「好巧,我就站在你家门口呢。」 …这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吧,我把门打开,也算是终于见到了这个一直以来很好用但一直以来没正式见过面的甘乐。 一位黑发红眸的青年男性。 “上次没看清,原来你真的是红色眼睛啊。”我吐槽了一句,然后把对方请进来。 “哎呀呀,好久不见呢弥生,上次见面你还不叫这个~” 他走进来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将随身携带的文件袋推着我面前。 上次我和他的见面还始于我流离失所四处赌钱的日子,终日浑浑噩噩苟且度日,当然我的状态什么时候都能称得上苟且度日。 钱让我变得像漏水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在海里。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面前放着的文件袋,干脆直接问他。 “是意外吗?” “观看你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也是我乐趣的一种,不如亲自拆开看吧~”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大概也能猜个**不离十,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放下富签然后你就滚吧。” 第17章 可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弥生酱,你的能力没有上限吗?” 当然是有的,我捂着自己尚在跳动的心脏想。 * 正式上学的前一天我还抽空偷偷躲开监护人去看了一下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赤音姐。 她现在的状态只能说非常不好,混身缠着绷带盖住烧伤,持续性昏迷再加上只能靠胃管进食。 咨询的医生说如果再不决定进行手术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重症监护室本身每天的治疗费已经很高昂了。 光是维持现在的生命体征对一个还背负沉重房贷的家庭来说这就是极限了。 乾青宗就住在同一住院楼的科室,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一个人靠在稍微抬高的床上,安静的看向窗户外面。 “你去看过姐姐了吗?”乾青宗问我,但也没看着我,就是这样沉默的开口。 “嗯。” 然后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沉闷的空气像紧裹着皮肤的绷带,我一向讨厌这种气氛,想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种僵局,不过最先开口的还是对方。 他并没有直接看着我,而是扭头看向窗外,风轻轻吹动窗外的落叶,我坐的位置上能看到的仅仅是他被绷带缠起来包裹住大半的脸和散落在脸颊一侧金色的、微微颤动的发丝。 声音被浓厚的悲伤包裹,然后又被风散落在这个狭小的病房。 “重症监护室每天都要花好多钱,手术费也需要四千万,可可那天知道的时候说他死也要赚到这些钱。” “怎么办弥生,他要去犯罪我想拦住他,本来活下来的应该是姐姐才对,是我被救错了,躺在火灾里的该是我才对。” “光靠我们这种小鬼无论如何都赚不到四千万,可可只能去犯罪是我害了他,他本来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如果…如果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意外……” 我其实并不太会安慰别人,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能称得上经验的经历里,面对这种无力回天的事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给对方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拥抱。 可人也是同样简单,在那些激烈的似乎就要肝肠寸断的情绪还未发酵前,轻易便得到了宣泄。 “可可又没有怪你,真发生什么,他那样的人只怪自己没有能力赚到四千万。” 我试图用干瘪的话安慰对方,可他却真的从中得到了安慰,激动的情绪一下子被抑制,情绪上也变得脆弱起来,干脆也抱住我将脸埋在脖子上。 感觉到对方僵硬的身体和传来的温度,细微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我叹了口气,只好生疏的拍了拍对方。 “别怪自己了,或许过几天就有个大好人给你们送钱呢,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别到时候赤音姐都做手术了你还没好,而且不知道烧伤是不能哭的吗?好好一个池面对自己的脸好点吧。” 乾青宗被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女孩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或许这个年纪的男孩还正是对年龄差异敏感的时候,自认为年龄大的孩子会更加厉害,也应该主动承担更大的压力才对,尤其乾青宗还自认为男人就是要有担当,想到这里他变得也更加拘谨起来。 下意识向比自己小的孩子倾诉让青春期的男生身体越发僵硬,但我爬到床上两人互相拥抱的姿势实在有些不好坚持,干脆不再考虑其他直接松开了对方,他也被迫松开了手,还因为尴尬的氛围把脸又扭到一边装作很忙的样子。 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开口了,这时候大概已经到了傍晚怕待会儿阿若哥再找我,于是直接和对方说,“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他磨磨蹭蹭的嗯了一声。 上学后武臣哥他们看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频繁,毕竟大量的时候都会安置在学校学习,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开学那天还是校长亲自来接的我,当然啦我可是天才少女,待遇隆重一点实在是应该的。 不过这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了将近两月,我只能作为一名插班生,而且也是班里最小的孩子,班主任关心我如果有任何事都可以和她说,她会尽可能帮我。 估计也是明司武臣对校长和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过的结果。 不过如果我是校长,我也不会让自己学校未来有可能为校争光的天才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学习。 可我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小事,也不能随便找人帮忙。 一个11岁的小鬼短时间内不可能赚到四千万,哪怕去犯罪也是概率渺茫,而我只是一个8岁即将9岁的小鬼,更不愿意去拼这种被抓到就可能葬送前途的概率,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去买一张富签。 普通的11岁小鬼拼富签概率来赚钱当然是一件蠢事,但我不是普通的8岁小鬼,我可以拿仅有的能力来换一张头奖。 按理来说,或许也有更温和一点的办法,可是我早就体会过时间并不能等人,所以自己被一个人死困住,自然也不想再让其他人也被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给困在原地。 换奖的那天,我还专门找了一个身体虚弱的同学帮忙让她戴着我的手表伪装一下。 虽然部分富签支持匿名兑换,但再怎么匿名,像我这种刚刚才出名的天才少女,想查我的信息几乎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在银行换完头奖的当天,武臣哥还在忙着参加长达几小时完全信息闭塞的访谈,阿若哥陪着弁庆一起采买器材。 我考虑着钱大概率会带来的因果问题,干脆决定请一位慈善组织的代表和记者直接以捐款的名义将钱全部捐出。 「尊敬的明司小姐,得知您喜中大奖特在此恭贺。作为慈善组织的一员,我们真诚的邀请您考虑捐款支持我们的公益事业,您的善举也将点亮希望之光,让更多人受益。」 类似的消息,几乎在钱刚离开银行柜台的那一秒就会同步发送到我的邮箱里。 虽然嘴上都说着是进行慈善,可菲*到处都是类似的例子,钱总会被莫名其妙的收走用一些大义凛然的理由,实际上只是供给一些人过大多数人都难以想象的奢华人生。 会面的时间直接定在下午,约见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内,我和面前约出来的慈善组织成员和相关记者胡扯着闲话,这两个人大概都想借着我没带着监护人出来,很想把这次中奖的钱都忽悠走。 装着头奖的卡就放在桌子上,他们的眼睛基本每隔几秒都会看一眼。 那副基本已经将钱拿在手中的样子让我实在觉得有趣,到了这个地步,钱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了,送出去的钱虽然很多,可好人坏人我想我还是能分清。 把钱送给无所作为的人和浪费资源有什么区别。 “抱歉先生们,关于你们的提议我暂时不准备考虑,况且我已经准备好要将钱拿去做什么了,这次请两位来也是希望可以帮忙见证。”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谄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和难以忍受起来,仿佛这些钱是从他的手里被抢了似的,尖锐的嗓音带着质问还有些扭曲试图压低分贝说 “并不是我质疑您的决定,但您还这样年轻……” 他的话没说完,可可就被我安排的人领进了包厢,还在小学的他并没有以后带着邪气的,游刃有余的自信,看起来稍有疑惑再加上多日来周旋在肮脏商人间堆砌的警惕。 看到我时还有些惊讶,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又转到另外两个看着人模人样的所谓精英人士身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弥生你为什么会在…” 我没向可可解释,直接打断了对面男人虚伪的劝告,离开座位走向这个愿意不惜染指犯罪来赚取天价治疗费,仅仅是为了救治朋友姐姐的男孩身前。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已经让可可筋疲力尽,靠近时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底愈发严重的黑青。 为了钱他可以接受任何一个委托,也可以听从一个不认识的领班的邀请,毫不在意地被人带进不知道是谁预约的包厢。 钱,钱,钱。 钱困住的人太多了。 可这样的重担怎么能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呢? 我强压着鼻腔里即将漫出的血气,做出一副开朗的表情牵起可可的手,然后扭头看向特意邀请来专门为此次金钱交接见证的两位专业人士。 “还是你们的话给了我灵感,这份奖金与其让我全部挥霍,还不如都拿去做慈善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那张装着没人不会心动的头奖的银行卡被我当着包厢内所有人的面,包括那位记者的相机下,塞到了可可尚且稚嫩的右手中。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立刻扭头看向我,右手下意识用力握住那张薄薄的卡片,脑子在尝试飞速理解现在的状况,似乎不敢置信。 这一切太过突然,所有人大概都没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带着无法褪去疲惫的眼睛,死死望着面前细数起来其实真的没见过几次的我。 甚至在他的记忆里,那些为数不多的相处实际上也没什么足以构造无坚不摧的友谊的时刻。 可是四千万,四千万,他拼了命想赚的四千万。 “我想它们一定可以发挥最大的价值,也请两位见证。” 女孩清脆的声音像清晨击溃大雾的钟声,将他纷乱的思绪打乱又重组,连夜来压抑的内心和苦思不得其解的痛苦,就这样被她轻易地驱散了。 “这次富签中奖的金额一共五千万,全部都在这里了,从银行兑奖到现在都还没超过4个小时。” 五千万? “这…” 九井一颤抖着,固执着,握住那张轻薄却如同有万斤重的卡片。 我用着如同紫罗兰般美丽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这个被命运无端玩弄和我过去有着相似悲剧的人,然后轻轻拂去他肩膀上万斤重的压力。 “是的,五千万。” “可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之后我立刻回避了所有人让九井一尽快去缴纳手术费,打了计程车几乎是强撑着身体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茶几上还摆放着我一直不肯拆开的,自己母亲死亡的调查结果。 身体内翻涌的血气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让我实在无法忍受最终在报告上喷出一口血。 我还是打开了那份报告。 很多富签其实头奖都高达一个亿,但是弥生身体受不住,钱也不好处理,我就给缩水了,算私设。 虽然四千万也足够,但后续肯定要修复,钱越多越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可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第18章 被母亲卖掉的价格是3000欧元 “可可!” 乾青宗几乎是刚收到消息就立马离开了自己的病房,找医生问路到了手术室等候区就看到安静坐在外面等候的九井一,以及旁边一起的他的父母。 只是他现在没心情理会大悲大喜又沉默不语的父母,干脆直接拉着九井一到了更远的地方问他怎么回事。 十几分钟前,对方突然给他打电话说,“钱凑齐了,准备开始手术了。” 说完直接就挂掉了,搞得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连自己医生和科室护士都没来得及知会一声就跑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乾青宗拉着九井一问,还担心有人听到贴着对方降低声音说,“你是怎么赚到四千万的啊。” 明显带着震惊的语气,估计自己还脑补了朋友可能会做的什么事,如果可可真的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他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那些糟糕的后果连声音都带了不易察觉的哭腔,大概这个年纪的男孩还不会隐藏情绪,也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情绪明显更容易被波动。 九井一也不知道对方居然这么激动,一下子有些慌了,先用手把抖得快站不住的乾青宗扶住,拍了拍他的背才试图开口 “嘛嘛你先别激动阿乾,我没做你想的那些,这是富签啦是富签的钱。” 听到这句乾青宗微微一愣连忙抓着九井一追问,“富签…的钱?是你中奖的钱吗?” “…是中奖,不过不是我,我运气没这么好,是弥生。” 九井一说到这里突然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手术进行中的灯光还亮着。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他或许根本赚不到这四千万,就算是犯罪,有钱人也不是傻瓜给他来送钱,只是他的时间太短了,短到没时间停下来思考这件事发生后的后果。 不只是他,乾青宗也是,他们两个或许都做好了无法救下乾赤音的准备,或许每个人都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事实往往比梦想所来的残酷的多,大面积的烧伤无法及时手术即使有重症监护室看护又能支撑多久。 要么耗尽积蓄在痛苦中死去,要么迎来奇迹般的可能。 但世界上没有奇迹,九井一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等着死亡于是踏上了极端的道路。 我拼死也要赚到四千万,这句话成了他的执念,或许此生无法挽救的人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走出的人生,现在都被一份不可能存在的奇迹拯救了。 “…这是怎么回事?”乾青宗也在问。 这是怎么回事呢,九井一也在问自己,他走进那间包厢后有想到会在门后得到他一直所求的四千万吗? “只能说我们真的遇到了奇迹吧。” 九井一向乾青宗尽可能说明了他遇到的情况,两个孩子站在走廊上聊了很久,聊到不知道身边经过了多少个人,最后还是可可说。 “我其实有想过救不了赤音姐了。”他这么说,“可是又不甘心,也根本停不下来。” 乾青宗安静的听着他说话,只有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朋友,那张面瘫的脸又开始看不出表情了,不过最后还是对可可说。 “明天一起去道谢吧。” 他们当然没能在明天找到我,准确来讲我其实做好了直接去死的打算。 先不提我是否能一个人独自承担五千万加上之前根本没能恢复的副作用,我自身的心理问题也相当严重,并不是故意寻死,只是刚好遇到,没有理由拒绝。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与其说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不如说我是一个不论我怎么想忘,都忘不了过去的人。 菲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所能记起的也是唯一的,只有痛苦。 出生在极度贫穷难以翻身的贫民窟,连捡垃圾的工作都让人趋之若鹜供不应求,花费高昂的日常开销,再加上恶劣到极致难以评价为人能生活的环境。 没有法律的保护也没有法律的约束,母亲会走上歧路这件事没有任何值得说道余地,这对很多女性来说甚至不是歧路,而是体面的,可供选择的好工作。 好工作。 她美丽的面容常带忧虑,我想她也无法接受。 可她说的我必须承认,我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 这里是痛苦的,难以回忆的,没有余地的地狱。 我的痛苦来源于我曾经无法摆脱的生活,等到我真正得以解脱却是建立在母亲死去的未来。 我想我还是爱她,我想我还是放不下她,不然也不会在每个午夜梦回,又孤身一人重回冰冷的海中。 即使是诅咒,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份诅咒让我摆脱了曾经难以忍受的生活,尽管这一切建立在母亲死去的基础上,这一切让我从一个地狱迈向另一个地狱。 但事实如此。 人的生命可以被15张纸币衡量吗? 对于长久饱受苦难、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人来说,可以。 可以。 这大概就是我痛苦的来源之一,我被钱所束缚,被钱所衡量,我的生命变成了一种可以用物质交换的东西,可以舍弃的东西。 这在未来的日子里变成了一种心结,我被抛在了那片冰冷的海中,我的心被扔在了菲律宾,不管我做些什么,不管我怎么试图摆脱,不过是自我欺骗。 我开始大量的囤积金钱,开始努力逃离过往的生活,躲避却又像活在那些日子的影子里。 影子变成了沼泽,我深陷在这样的日子里。 我不正常,我知道。 所以在看到可可的时候,我也知道,他正要陷入类似的泥沼中。 今牛若狭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翻看折原临也给我查的资料。 我不停的追忆那些记忆里早就烂熟的过去,似乎是想在死前从里面找到一点母亲或许爱过我的痕迹。 可我翻来覆去直到看到最后一页,那艘船只是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埋葬了我过去的意外。 我什么都恨不了,也什么都没有。 喷出来的血沾到了纸张上,上面甚至贴心的用了我或许更熟悉的英文来记录,甚至还有一张我都没见过的她的照片。 我没能听到今牛若狭越发频繁的敲门声,刺耳的耳鸣几乎贯穿了大脑,等他打开门的时候我只能躺在沙发上,客厅到处都是我难以控制咳出来的血。 他冲上来颤抖着抱起我,似乎是在说要带我去医院,估计这个时候手表也会被发现,岸谷新罗也该来了,但很难说我还能不能被救下来。 “被母亲卖掉的价格是3000欧元。” 我其实还想多说一点,但是整个身体都像被烈火灼烧了般,只是开口就被自己呛了一口血,他估计不想让我说话了,但我什么都听不清,有一句话也必须要说。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海里。” “我要去问问妈妈,她到底爱不爱我。” 关于弥生这个经历,生活上是尽可能贴合菲律宾的真实背景来写的,还查了资料看了纪录片个人感觉应该没有出错,出错了就当私设。 猜测如果是出生在本地的孩子从婴儿时期开始接受思想,那么或许也不会这样痛苦。 我并不知道菲律宾的家庭矛盾具体是什么,里面作为参考的除了kopino以外,DNA那部分描写也是真实存在的。 弥生和她母亲之间的关系借鉴的是母女关系中纠缠不清的,不纯粹的夹杂着痛苦的爱。 母亲并不是不爱弥生,只是她其实也没有学会爱人,而且弥生又是很聪明很有包容性的,我个人认为对自甘堕落的人来说很像照镜子。 其实没有意识的堕落或许不会痛苦,但痛苦在于是有意识的沉沦,所以母亲也爱的很痛苦,当然她本身对爱的理解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 弥生也是因为这些细节认为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最后不肯等等我,为什么最后要卖掉我,甚至为什么卖掉我之后就这样死掉了。而且加上弥生本身能力问题,她一直有一种是我没救下母亲的悔恨,而且长久以来被动或主动陷入抑郁状态。 母亲也无法理解弥生,明明我都卖掉你了,为什么你还不恨我呢,为什么你还要祝我幸福呢。 双方都是无法理解的,其实死真的是解脱,对不起我复杂的XP让各位见笑了,不过设定里母亲小时候没有让妹宝做过任何真的可恶的事,也是因为这些妹宝才会痛苦,才会纠结,才会走不出。 真正认识明司武臣他们也不过三个月而且她几乎天天住医院,比起她前半生的痛苦再加上上辈子的遗憾,我真认为不值一提,不过以后慢慢来。 很感谢伊佐那的妈妈是菲律宾人这个设定能让我发挥,也很期待伊佐那和弥生见面。 能看到这里真的很感谢各位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被母亲卖掉的价格是3000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