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 第264章 被打懵逼的小舅子! 他那句轻飘飘的“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捅进了宋志勇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里。 宋志勇在市里混迹多年,练就了一身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眼前这个少年,穿着普通,年纪轻轻,裤腿上还沾着泥,怎么看都像个乡下来的穷亲戚。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通常虚张声势,吓唬两句就蔫了。 可偏偏,这少年平静得过分。 那种平静,不是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漠然,仿佛他宋志勇在他眼里,连一只聒噪的夏蝉都算不上。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辱骂都让他难以忍受。 再加上姐夫姚和韵和姐姐宋妙梦那如临大敌的惨白脸色,更是让他心头的邪火“蹭”地一下窜起三丈高。 他看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只觉得自己的威风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压了下去,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小瘪三,你算个什么东西!”宋志勇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默脸上了,“老子跟我姐夫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还魏东来,你他妈认识魏东来是谁吗?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他见李默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宋志勇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在李默和这个院子之间来回扫视,一个让他怒火攻心的念头涌了上来。 “我他妈想起来了!你就是住隔壁的那个杂种吧!”宋志勇指着李默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好啊!姚和韵!我算是明白了!当初老子求爷爷告奶奶,想在你旁边弄个院子住,你说什么都不肯! 现在倒好,宁愿把院子给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野狗住,也不给我这个亲小舅子!你他妈安的什么心!” “野狗”两个字一出口,姚和韵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张原本就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他可以容忍宋志勇的贪婪,可以容忍他的愚蠢,甚至可以容忍他对自己大呼小叫。 但,他绝不能容忍他侮辱李默。 别人不知道,他姚和韵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陈市长的青睐,清宁新区的宏伟蓝图,哪一样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给的? 李默,就是他姚家未来的指望,是能带着他姚和韵真正平步青云的贵人! 更何况,这小舅子是个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 前些年,县里修条水渠,他看宋志勇实在闲得发慌,就动了点恻隐之心,托关系让他带了个小工程队进去。 结果呢?水泥标号以次充好,钢筋偷工减料,工期拖了两个月不说,刚完工的渠坝,一场小雨就塌了半边,差点淹了下游的农田! 为了这事,他姚和韵低声下气地去给领导写检讨,自己掏腰包赔偿损失,差点连副县长的位置都丢了。 从那以后,他就发了狠,再也不让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碰任何跟工程有关的事情。 拒绝他住隔壁,就是怕他天天在眼前晃悠,打着自己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到了他嘴里,竟然成了六亲不认的罪证! 而现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用最恶毒的词语辱骂李默! 这已经不是在打他的脸了,这是在挖他姚家的根! “你给我闭嘴!”姚和韵的声音嘶哑,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闭嘴?我偏不!”宋志勇彻底豁出去了,他以为拿捏住了姚和韵的软肋,“姚和韵,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清宁新区的工程给我,再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我就天天去县政府门口坐着! 我让全县人民都看看,你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白眼狼,怎么亏待我们老宋家的! 我看你这个县长还当得成当不成!”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姚和韵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抡圆了胳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宋妙梦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 李默端着茶杯的手依旧是四平八稳,随即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仿佛刚才那声巨响,不过是邻家掉了个碗。 宋志勇整个人被打懵了。 他只觉得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一股铁锈味的腥甜在嘴里弥漫开来。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位一向以“和气”着称的姐夫。 姚和韵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只打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宋志勇,那眼神,是宋志勇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怎么可能? 宋志勇的脑子一片空白。 长这么大,他仗着是宋家唯一的男孩,从小被父母和姐姐捧在手心里,无法无天。 就算后来在外面惹了再大的祸,欠了再多的债,回到家里,姐夫姚和韵最多也就是摔摔杯子,骂几句气话,何曾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打他?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他震惊!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人,一个他眼里的乡巴佬,一个被他骂作“野狗”的毛头小子! “姐夫……你……”宋志勇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你……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震惊和浓浓的背叛感。 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世界观,在这一巴掌之下,轰然倒塌。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5章 一只苍蝇罢了,我不至于放在心上 那一巴掌带来的,不只是皮肉之痛,更是精神上的巨大冲击。 在宋志勇的世界里,他姐夫姚和韵是个要面子、重感情的人,尤其看重“亲戚”这层关系。 无论他在外面怎么混账,只要回到这个家,他就是小舅子,是需要被照顾和包容的自家人。 可现在,这层他赖以横行的护身符,被姚和韵亲手撕得粉碎。 “外人?”姚和韵喘着粗气,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宋志勇,又指了指神色淡然的李默,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异常尖利,“你他妈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外人吗?这是我们姚家的救命恩人! 是我姚和韵的贵人!没有他,我姚和韵现在还在魏东来压一头受气! 没有他,你姐姐下半辈子都得提心吊胆! 没有他,清河县的天都翻不过来!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你今天得罪的,是能决定我们所有人命运的神仙!” 姚和韵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县长的体面了。 他只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让这个蠢货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宋志勇的心上,可他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觉得是姚和韵在为自己的无情找借口。 什么救命恩人?什么贵人?什么神仙? 在宋志勇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了陈市长关系的乡下小子而已。 姐夫这是发达了,翅膀硬了,想把自己这个累赘一脚踢开,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啊!说得真好听!”宋志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眼神变得怨毒起来,“姚和韵,你别他妈跟我扯这些虚的! 不就是嫌我穷,怕我拖累你这个大县长吗!现在连我姐也向着你了是吧!”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垂泪的宋妙梦,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恨,“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嫁的好男人!他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你也不管管?” 宋妙梦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一边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相濡以沫的丈夫和全家的未来。 她擦干眼泪,走到宋志勇面前,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痛心。 “志勇,你闹够了没有!”宋妙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姐夫说的没错!你根本不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李默他对我们家有再造之恩,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 你外甥女的救命恩人,同样是这位年轻人!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你现在可能已经躺着出清河县了!” 她的话,彻底成了点燃宋志勇心中炸药桶的火星。 完了! 连从小到大最疼他、最护着他的姐姐,也彻底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他们都伙同那个外人,那个抢了自己位置的野狗,来对付自己! 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巨大绝望和疯狂的愤怒,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毁掉这一切! 既然你们都向着他,那我就先弄死他! “啊——!” 宋志勇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看到了墙角立着的一把用来扫院子的竹扫帚,想也不想就抄了起来,面目狰狞地朝着李默猛冲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杂种!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是凭着一股蛮力,将那把扫帚当成棍子,劈头盖脸地就往李默头上砸去。 宋妙梦吓得尖叫一声,险些晕过去。 然而,身处旋涡中心的李默,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甚至没有从石凳上站起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状若疯魔的宋志勇,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 就像一头雄狮,看着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鬣狗,向自己发起了愚蠢的冲锋。 就在那把沾着灰尘和落叶的扫帚即将砸到李默头顶的刹那。 一道黑影比宋志勇更快! 是姚和韵! 他从侧面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根本没去管那把扫帚,而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宋志勇的肚子上! 这一脚,没有丝毫留情。 “嘭!” 一声闷响,像是踢在了一个破麻袋上。 宋志勇的咆哮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瞬间弓起了身子,双眼暴突,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他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两米开外的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只见,宋志勇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痛苦的干呕和抽搐。 胃里的酸水和中午喝的酒,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了出来,狼狈不堪。 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姚和韵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着地上像蛆一样蠕动的宋志勇,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亲情和怜悯,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给我……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从今以后,我姚和韵没有你这个小舅子!永远别再踏进这个门!”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宋志勇一眼,转身走到李默面前,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和后怕,弯下了腰。 “李默,对不住,是我……是我家教不严,让你受惊了。” 李默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扶住了姚和韵的胳膊,没让他真的拜下去。 他目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宋志勇,又看了看满脸决绝的姚和韵和泣不成声的宋妙梦,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一锤定音的力量。 “姚叔,家事难断。”他缓缓开口,“但有些烂肉,不趁早割掉,就会让全身都跟着一起腐烂。 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今天,你做得很好。” 李默一句“你做得很好”,像是一颗强效定心丸,抚平了姚和韵心中所有的波澜。 用一个不成器的废物小舅子,换来了李默真正的认可。 不管怎么说都无比划算! 再则,姚和韵是真的对自己这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小舅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一切全部都是由他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小舅子这一层关系,姚和韵想要弄死对方的心都有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把李默骂得如此难听,这种人不收拾,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地上的宋志勇,挣扎了半天,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他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踹他的姚和韵,骂他的宋妙梦,以及那个自始至终都稳如泰山的少年。 他嘴里还挂着污物,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好得很!”他声音沙哑,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吼,“姚和韵,宋妙梦,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个小杂种,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 撂下这句毫无分量的狠话,他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逃出了院子,像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只是空气中那股难闻的气味和地上的狼藉,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何等激烈。 宋妙梦看着弟弟消失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里,有对弟弟不成器的痛心,有血脉亲情被斩断的悲伤,更有对李默的深深歉意! 姚和韵疲惫地叹了口气,走到妻子身边,将她轻轻扶起,拥入怀中。 “妙梦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心慈手软不可取,我们过去就是太纵容他了,才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今天直接做个了断! 对他,对我们,未来以后都是好事。” 宋妙梦伏在丈夫怀里,不住地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李默没有去打扰他们夫妻,他走到水龙头边,接了盆水,默不作声地开始冲洗地上的污秽。 他的动作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务。 这份平静,让姚和韵夫妇俩更是心生惭愧。 姚和韵安抚好妻子,走过来想从李默手里接过水盆,“贤侄这些事情让我来,怎么能让你动手……” 李默却没松手,只是淡淡一笑,“姚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他一句话,就将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定义为了“家事”。 这不仅是给了姚和韵天大的面子,更是将双方的关系,从合作者和依附者,悄然拉近到了家人的层面。 当然了,假如把姚虞花考虑进来的话,这不就是一家人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 姚和韵心中一暖,眼眶都有些发热。 他知道,李默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刚才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很快,院子被打扫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默重新泡了一壶茶,给姚和韵和宋妙梦都倒上。 宋妙梦喝了口热茶,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她走到李默面前,郑重地说道:“李默,今天的事……阿姨代志勇,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他就是个混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阿姨言重了。”李默摆摆手,“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赶走就是了,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他这般比喻,虽然糙了点,但是话糙理不糙。 让姚和韵夫妇彻底安下心来。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6章 这泼天富贵,你就问他要不要吧 李默没有再提宋志勇半个字,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姚叔,今天你踹出去的那一脚,不止是踹走了一个麻烦,也是踹开了一扇门。” 姚和韵精神一振,连忙坐直了身子:“贤侄,你这话是……” “清宁新区,只是个开始。”李默的目光投向院外,穿过重重屋檐,望向了更远的地方,“一条希望大街,一个希望工程,能让清河县的百姓看到希望,也能让陈市长看到你的能力。但我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不够?”姚和韵呼吸一窒。 在他看来,能把清宁新区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功绩了,足够他未来几年的仕途平步青云。 可到了李默嘴里,居然只是“不够”? 天呐!!! 这位小神仙到底脑海里面还藏有什么样的神仙想法呐! “政绩,分两种。”李默伸出两根手指,“一种是锦上添花,做得再好,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另一种,是继续开天辟地!!!姚叔,你想做哪一种?” 开天辟地!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姚和韵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他看着李默,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个波澜壮阔的全新世界。 “我……我想开天……”姚和韵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想,就对了。”李默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指点江山的从容,“清河县的底子太薄了,光靠一条商业街,吸引来的只是消费,是流动的钱。 钱来了,逛一圈,又走了,留不下多少东西。 要想让钱留下来,让人生了根,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 “工厂。”李默吐出两个字,“能持续不断创造价值,提供大量就业岗位的工厂。” 姚和韵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道理他懂,可清河县要啥没啥,既没有矿产资源,又没有技术人才,拿什么建工厂?以前不是没试过,县里办的几个小厂子,年年亏损,半死不活,全靠财政输血吊着一口气。 “建厂不是那么容易的……”姚和韵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资金、技术、销路,都是大问题。” “所以,不能只盯着清河县这一亩三分地。”李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隔壁宁光县,钱三江钱叔那里,你熟吧?” “熟,太熟了!”姚和韵立刻点头,“我们俩是过命的交情!” “那就好办了。”李默道,“宁光县的人口、劳动力是清河县的三倍,有一些老旧的工业底子。 而清河县,地理位置比他好,往北往东,都是交通要道。 你们两个县,就像一个人的两条腿,现在各走各的,都走不快。 但如果绑在一起走,一步就能跨出原来两步的距离。” 姚和韵彻底被镇住了。 把两个县绑在一起? 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他连想都不敢想。 县与县之间,向来是竞争关系,为了争项目、争资源,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 合作?怎么合作?合并?那更是天方夜谭! 就算钱三江与自己是好兄弟,可他手下那些人呢? 有很多都不是自己的原班人马,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可不管你未来有多么好多么大的政绩,他们只会一心想要你死! 姚和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跟不上李默的思路。那 些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政治智慧和远见,在这个少年描绘的宏大蓝图面前,显得如此幼稚和可笑。 他忽然想起了下午宋志勇的叫骂。 “野狗”、“杂种”…… 姚和韵的心脏猛地一抽,不是愤怒,而是后怕。 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刚才那一脚踹得又快又狠。 如果……如果他当时有半点犹豫,有半点碍于情面,让那个蠢货真的伤到了李默,哪怕只是碰掉一根头发。 那么,今天自己错过的,将不仅仅是一个“开天辟地”的机会,而是整个姚家的未来! 这一刻,他福至心灵,彻底悟了。 李默今天下午坐在这里,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却是在给他出题。 一道关于“情”与“理”、“家”与“公”的考题。 宋志勇就是那道题的题眼。 他答对了!!!! 所以,李默现在给了他一份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奖励。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直冲眼眶。 姚和韵看着李默,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这个少年,哪里是什么“贵人”,这分明是老天爷派下来点化他的活神仙! “李默……”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我……我明白了。” 李默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姚和韵是真的明白了。 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他能走多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和韵之前的眼界,只在清河县,顶多看到市里。 而李默要做的,就是把他的眼界,彻底撑开。 “姚叔,这件事,光你一个人不行,必须把钱叔也拉进来。”李默继续说道,“清宁新区,可以作为两个县合作的第一个试点。 现在我们做得很好了,但是想要更下一步发展。 宁光县出人,出基础材料,清河县出地,出政策,共同开发。 以后建了工厂,宁光县负责生产,清河县负责运输和销售。 利润,两家分成!!!” “这……这能行吗?”姚和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事在人为。”李默的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就给钱叔打电话,让他明天务必过来一趟。 就说,你这里有一桩能让他提前二十年完成全县脱贫目标的超级泼天富贵,你就问他要不要吧!” 泼天富贵! 姚和韵手一抖,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看着李默,只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相信,想跟随。 他猛地站起身,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往屋里冲,“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打电话!”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旁边的宋妙梦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看看丈夫,又看看李默,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里,带着释然,带着惊叹,更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她走到李默身边,学着丈夫的样子,无比郑重地说道:“李默,我们姚家以后可要仰仗你了。” 李默笑了笑,没说话。 院子里的柳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一场足以改变两个县,甚至更广阔地域未来格局的风暴,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悄然酝酿成型。 而这一切的开端,仅仅是因为一个愚蠢的挑衅,和一记果决的耳光。 姚和韵觉得,他这辈子打出的最漂亮的一巴掌,就是今天下午打在宋志勇脸上的那一巴掌。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只会用尽全身的力气! 不留余力把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踹死才好呢!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7章 这分明是帝师之才! 姚和韵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屋里的,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与他平日里县长的沉稳派头判若两人。 他抓起桌上的黑色转盘电话,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哆嗦,拨了好几下才对准了号码孔。 电话接通得很快,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粗犷声音。 “喂?哪位?” “老钱!是我,姚和韵!”姚和韵努力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但那股兴奋劲儿怎么也藏不住。 “老姚?你这准备到大晚上了,不陪老婆孩子,给我打电话干嘛?又想从我这挖人啊?”电话那头的钱三江显然心情不错,还在开着玩笑。 姚和韵没心思跟他兜圈子,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压上去,一字一句地说道:“老钱,我这儿有一桩泼天富贵,能让你提前二十年完成全县脱贫的目标,甚至是暴富有天大存款,你就说……要不要吧?”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针落可闻。 姚和韵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钱三江会是什么反应,是觉得他疯了,还是当他在说酒话。 足足过了十几秒,听筒里才传来钱三江压低了的、带着一股电流般嘶嘶声的嗓音,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郑重:“……谁说的?” “李默。”姚和韵只说了两个字。 “我操!”电话那头,钱三江爆了一句粗口,紧接着就是一阵桌椅碰撞的巨大声响,似乎是猛地站了起来,“你他妈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拦我!”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姚和韵握着还有余温的听筒,整个人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但他脸上,却挂着灿烂到近乎傻气的笑容。 成了! 他转身走出屋子,看到李默依旧好端端地坐在石桌旁,正慢条斯理地给宋妙梦续上一杯热茶。 那份从容淡定,仿佛刚才那个足以改变两个县命运的电话,不过是问了问明天天气如何。 “李默,他……他答应了!他说他明天一早就过来!”姚和韵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像个考了满分急于向家长报喜的孩子。 宋妙梦也面带喜色,她看着李默,眼神里全是感激和敬佩。 这个年轻人,总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掀起最惊人的波澜。 李默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答应是意料之中的事,钱叔也是个有魄力的人。” “那……那我们接下来……”姚和韵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李默,等着他发布下一步的指令。 李默却没有立刻接话,他端起自己的茶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不紧不慢地开口:“姚叔,你别高兴得太早。 钱叔一个人答应,是好事。 可宁光县,不是他钱三江一个人的宁光县。” 姚和韵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小默,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妙梦有些不解地问。 李默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夫妻二人,那眼神平静,却带着洞悉人心的锐利。 “去年冬天雪灾,我去宁光县安排抗雪灾的事情,钱叔自然是站在我这边,鼎力支持。 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都是一个想法。 有阳奉阴违的,有暗中使绊子的,有觉得我一个毛头小子多管闲事的。 当时我没有那个心思打算入住宁光县的官场体系,牵扯的利益不大,他们尚且如此。 现在,我们要搞的是两个县的经济一体化,这里面牵扯到的项目、资金、人事调动,哪个不是天大的利益? 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地把嘴里的肉,分一半给咱们清河县?” 李默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姚和韵火热的心上。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网络,盘根错节。 钱三江是县长,是一把手,但他也不是皇帝,做不到一言九鼎。他手下有副县长,有各个局的局长,这些人背后又站着各自的利益团体。 宁光县的工业底子是比清河县厚,但那些厂子,哪怕是半死不活的,也养着一大批人。 现在要把这些资源整合起来,和清河县共享,这不等于是在虎口夺食吗?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句话在官场上,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可是……老钱他不是糊涂人,他既然答应了,肯定有办法压服下面的人。”姚和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底气不足。 “压?”李默轻轻笑了一下,“怎么压?靠县长的权威?姚叔,你也是县长,你手底下的人,就全都对你唯命是从吗?今天下午你那个小舅子,不就是个例子? 连自家人都可能因为利益反目成仇,更何况是那些本就和你不是一条心的外人。” “那……那可怎么办?”姚和韵彻底慌了神,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被李默领着,看到了山那边波澜壮阔的风景,可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脚下是万丈深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求助似的看向李默,希望这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少年,能再给他一个答案。 李默却摇了摇头。 “办法,不是我来想的。 这件事,根子在宁光县,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钱叔连自己家里这点事都摆不平,那我们就算有再好的计划,也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散了。” 他顿了顿,看着姚和韵那张写满焦虑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 “姚叔,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焦虑。 而是想清楚,如果钱叔那边真的出了问题,我们清河县的退路在哪里。 以及,明天钱叔来了,你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和他谈。 是求着他合作,还是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共同面对问题。”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姚和韵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了许多。 是啊,自己慌什么?主动权,从一开始就在李默手里,也在自己手里。 清河县有地,有政策,最重要的是,有李默这个大脑。 宁光县想要搭上这趟车,就必须拿出诚意,解决掉自己的内部问题。 想通了这一点,姚和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他再次看向李默,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慌乱,变成了深深的折服。 这个少年,不仅能指点江山,画出宏伟的蓝图,更能在他得意忘形时,及时敲响警钟;在他心生退怯时,指明前进的方向。 这哪里是贵人,这分明是帝师之才! 此时,隔壁院子,姚虞花和苏晚晴正坐在窗边。 她们没有偷听,但姚和韵那一惊一乍的声音,想不听见都难。 “晚晴姐,你说我爸是不是被李默哥哥给吓着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姚虞花有些担心地问。 苏晚晴正捧着一本书看,闻言,她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爹那是乐极生悲,又从悲中悟道了。” “什么意思呀?”姚虞花听得云里雾里。 “意思就是,你的李默哥哥,先是给了他一颗天大的甜枣,然后又兜头给了他一闷棍,等他疼醒了,再指给他一条光明大道。” 苏晚晴合上书,好笑地摇了摇头,“跟在他身边,寻常人的心都受不了这个起起落落。 也就是你爹这样久经官场的人,才没被他当场吓出个好歹来。” 姚虞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向隔壁那个灯火通明的院子,目光落在那个沉静如水的身影上,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他的肩膀,又扛起了多少人的未来? 这一夜,姚和韵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李默描绘的“开天辟地”的宏伟蓝图,一会儿又是宁光县那些可能出现的笑面虎和拦路石。 兴奋与忧虑,像两条蛟龙,在他心里反复厮杀。 天色将明时,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他都必须跟着李默走下去。 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姚和韵,将抱憾终身!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8章 若是我们把蛋糕做大十杯,甚至百倍呢?!!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从东边的山头冒出个金边,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就风驰电掣般地驶进了清河县城,在县政府门口一个甩尾,带起一阵尘土,最终稳稳停在了姚和韵家的小院门口。 车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穿着一身半旧中山装的男人跳了下来。 他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剪得极短,几乎能看到青色的头皮,一双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整个人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军人气质。 这人正是宁光县县长,钱三江。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院子的,嗓门洪亮得能把树上的麻雀震下来。 “老姚!老姚!我来了!你和小默说的那个泼天富贵呢?赶紧给我端上来!” 姚和韵一夜没睡,眼下布着一圈淡淡的青黑,精神却异常矍铄。 他听到声音,连忙迎了出去,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老钱,你这搞得跟抢亲一样,也不怕把人吓着。” “吓着谁?我就是来抢人的!哈哈哈哈”钱三江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蒲扇般的大手在姚和韵肩膀上重重一拍,目光却在院子里四处搜寻,当他看到正坐在石桌旁喝着早茶的李默时,那双探照灯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李默小先生!”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咱们可算又见见面了!老姚在电话里说得神神秘秘,我一猜就是你又有大动作了! 快,跟我说说,这次咱们又准备怎么折腾?我老钱把话放这儿,只要你一句话,我宁光县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跟着你干!” 他的热情,像一团火,让整个清晨的小院都升温了不少。 这些天以来,看着自从从省里面回来的姚和韵,把魏东来扳倒之后,蒸蒸日上平步青云。 更是和陈克清陈市长走得更加近了一步。 钱三江心里面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啊!!!! 说不舒服,那是自欺欺人的。 正像是印证了那句话,又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李默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同他握了握手,“钱叔,坐下说。早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可以在姚叔这边吃,煮了很多。” “哎,不急不急,先说正事!”钱三江摆了摆手,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那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李默,充满了期待,“老姚说,你有办法让我们两个县绑在一起发展,还能让我提前二十年完成脱贫目标?甚至是,全县实现小康,这事真的假的?” “比真金还真。”李默言简意赅。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钱三江激动得一拍大腿,发出一声巨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着你小子有肉吃!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计划说出来,需要我做什么,人、财、物,你随便开口!我钱三江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叔!” 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的样子,姚和韵心里那叫不是滋味。 毕竟总体来说,老姚既为老友的魄力感到高兴,又为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感到担忧。 他清了清嗓子,给钱三江倒了杯茶,斟酌着开口:“老钱,你先别激动。 李默的计划,确实是惊天动地,但……实行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嗯?”钱三江端起茶杯的手顿住了,他察觉到了姚和韵语气里的不对劲,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老姚,你这话什么意思?有李默小先生在,还有什么事是难的?” 他的目光转向李默,却发现李默只是安静地喝茶,似乎没打算开口。 钱三江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注意到了姚和韵那张写满愁绪的脸。 “老姚,你这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还不高兴?”钱三江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沉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就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 姚和韵叹了口气,把昨晚李默分析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他讲得很慢,很仔细,将宁光县内部可能出现的阻力、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以及可能导致的后果,都掰开揉碎了说给钱三江听。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钱三江脸上的那股兴奋劲儿,随着姚和韵的讲述,一点点地褪去。 他脸上的肌肉绷紧,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端着茶杯的手,也放回了桌上。 等到姚和韵说完,钱三江沉默了。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因为他知道,姚和韵说的,李默担心的,全都是事实。 他刚升任宁光县县长没多久,对下面那些人的德性,比谁都清楚。 那些人,就像是一群趴在宁光县这头老牛身上吸血的牛虻,平时看着嗡嗡叫得挺欢,个个都表忠心,可一旦你要动他们的食槽,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亮出最毒的口器。 要不是,李默与宁光县先行合作开发了,清宁希望大街,搞出来了一定政绩。 让钱三江暂时稳坐宁光县县长这个位置,说不得其他两个副县长,还想要给自己搞事情来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两县合作,共同开发,利润分成”,这话说得好听,但在他们耳朵里,就变成了“清河县要来抢饭碗了”。 他们才不管什么长远发展,什么全县脱贫,他们只在乎自己手里的权,兜里的钱,会不会变少。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钱三江的心头。 他满怀希望而来,以为抓住了一飞冲天的机会,却没想到,最大的绊脚石,竟然是自己身边人。 只见,钱三江转过头,看向李默,那张黝黑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几分愧疚和尴尬。 “李默小先生,这事……是我老钱没本事,先把家里收拾干净,让你看笑话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李默把通天的梯子都递到他手边了,他却因为家里有一群扯后腿的,连伸手去接的底气都不足。 姚和韵看着老友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他拍了拍钱三江的肩膀,安慰道:“老钱,这事可不能怪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火热,降到了冰点。 姚虞花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父亲和钱叔叔都愁眉苦脸,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只有李默,依旧气定神闲。 他拿起一块西瓜,递给钱三江,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钱叔,这瓜是我自己种的,甜。” 钱三江愣愣地接过西瓜,看着上面鲜红的瓜瓤,心里却比黄连还苦。他哪有心思吃瓜。 李默又拿起一块,递给姚和韵。 “姚叔,你也吃。” 然后,他自己也拿起一块,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姚和韵和钱三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 这都火烧眉毛了,这小子怎么还有心思吃瓜? 李默吃完一块瓜,擦了擦手,才抬起眼皮,看向两个几乎要被愁云压垮的中年男人。 “两位叔,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两人异口同声。 “这路,是宽了车好走,还是窄了车好走?” “那还用问,肯定是宽了……”钱三江下意识地回答,说到一半,他猛地怔住了。 李默继续说道:“你们现在想的,是怎么在一条窄路上,把那些占道的车都给挪开。 可你们为什么不想想,直接把路给拓宽了,宽到所有车都能跑,甚至还能并排跑,那他们还有必要占道吗?” “拓宽路?”姚和韵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 “没错。”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现在的蛋糕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他们当然要拼命护食。 可如果,我们把蛋糕做得比原来大十倍,大一百倍呢?就算只分给他们原来那一份,他们吃饱了,还有九十九份是我们的。 到时候,他们是会为了保住自己那一小份,跟我们拼命? 还是会想着怎么帮我们把蛋糕做得更大,好让他们也能分到更多?”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两人脑中的迷雾! 是啊!他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们只想着怎么在存量里搞分配,却没想过,李默的真正目的,是要创造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巨大增量! 钱三江看着李默,那双探照灯似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火焰里,不再只有期待,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姚和韵昨天会说,这是“泼天富贵”了。 这哪里是富贵,这分明是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9章 谁说我们的东西,一定要在当地售卖? 钱三江那双探照灯似的眼睛里,火焰重新燃起,里面不再只是期待,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姚和韵昨天会说,这是“泼天富贵”了。 这哪里是富贵,这分明是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震得石桌都跟着晃了晃。 “我操!我明白了!老姚,我他妈也明白了!拓宽路!把蛋糕做大!”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半辈子的人,终于看到了太阳。 姚和韵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看着李默,眼神复杂,有钦佩,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未知世界的敬畏。 李默描绘的蓝图太宏大了,大到让他这个一县之长都感到心悸。 “贤侄,把蛋糕做大十倍,一百倍……”姚和韵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现在毕竟是一切都摸着石头过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进水里淹死。” 钱三江的兴奋劲儿也稍微冷静了些,他连连点头,粗犷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是啊,李默小先生。不是我们没胆子,实在是这个年头,能把县里的产值翻上一番,都能去市里开表彰大会了。 你这一开口就是一百倍,我老钱这心脏有点受不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跟白天做梦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话,代表了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干部的普遍心态。 脚踏实地,稳扎稳打,不出错就是功。 像李默这种天马行空,动辄要改变格局的思路,在他们看来,近乎疯狂。 小院子,姚虞花和苏晚晴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安静地站在廊下,听着三个男人的对话。 苏晚晴饶有兴致地看着,而姚虞花则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她担心父亲和钱叔叔的质疑会让李默不快。 然而李默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被时代束缚了想象力的县长,就像一个大学教授看着两个努力学习但还没开窍的小学生。 “姚叔,钱叔,你们觉得,现在一个普通人家里,最想添置的大件是什么?”李默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那还用说?”钱三江不假思索地回答,“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三转一响’嘛!谁家要是凑齐了,那在村里走路腰杆都挺得直!” “没错。”李默点点头,“那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你们觉得大家还稀罕这些东西吗?” 十年之后? 两个县长都愣住了。 他们想得最远的,也就是三五年的规划,十年,太遥远了。 李默没有等他们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十年后,大家可能就是想要的,会是电视机、电风扇、洗衣机、录音机。 以后的人们,不会再满足于吃饱穿暖,他们会追求更舒适、更方便的生活。 而这些,都离不开一样东西。”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电器。” 这两个字一出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钱三江和姚和韵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听到“一百倍”时还要精彩。 那是一种混杂着荒谬、不解和极度困惑的神情。 “电……电器?”姚和韵结结巴巴地开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贤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现在别说乡下,就是县城里,用电都得省着来,时不时还停电。 好多村子连电线都没拉过去,家家户户点着煤油灯。 咱们造了电器,卖给谁去?” “就是啊!”钱三江一拍桌子,嗓门又大了起来,“这玩意儿金贵得很,一台黑白电视机,抵得上一个工人小半年的工资! 谁买得起?再说了,就算买得起,没电,那不就是个摆设吗?这买卖,做不通!绝对做不通!”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觉得李默这个想法,比把蛋糕做一百倍还要不靠谱。 看着他们激烈的反应,李默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这不能怪他们。 他们的眼界,被脚下这片土地和这个时代牢牢困住了。 李默端起茶杯,目光却飘向了远方,仿佛穿透了院墙,看到了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未来。 “谁说,我们的东西,一定要卖在清河,卖在宁光?”李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北方的发展是慢,可南方呢?报纸上天天都在说,改革开放,春风已经吹遍了南海边。 那里,有的人已经先富起来了。 他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两个县长僵化的思维。 “我们的工厂,现在建在清河,用咱们北方廉价的土地和人力,把根基打牢。 我们的产品,先不往北卖,我们用火车,用车皮,拉到南方去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要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把市场抢下来!” “等到南方市场饱和了,我们的技术也成熟了,成本也降下来了,北方的经济也该起来了。 到时候,我们再调转枪头,杀回北方市场。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通路通电,我们的电器,就不再是奢侈品,而是生活必需品!” 院子里,鸦雀无声。 姚和韵和钱三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坐在那里,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默的话,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他们第一次知道,生意原来可以这么做。 在清河建厂,东西却卖到千里之外的南方去,这在他们过去的认知里,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可那是全国的生意啊……”姚和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颤音。 在他们的设想里,工厂能把产品卖到市里,能成为市里的明星企业,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李默一开口,就是要做全国人民的生意。 这已经不是步子迈得太大的问题了,这简直是要一步登天! 李默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波动。 他知道,自己的重生,就像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很可能会让这个世界的未来发生偏离。 或许,那个波澜壮阔的电器时代会提前到来。 或许,伴随着他的推动,整个国家的经济都会以一种更迅猛的姿态腾飞。 这是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 好比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全国的生意,才叫生意。”李默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姚叔,钱叔,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跟别人抢那一亩三分地。 我们要做的,是提前十年,去一片无人踏足的沃土上,插上我们的旗帜。 等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片土地,已经姓李,姓姚,也姓钱了。” 他的目光扫过姚和韵和钱三江,语气掷地有声。 “先用最低的价钱,把人招来,把地圈下,把技术学到手。 这,才是我们最优先的布局。” 两个县长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的大脑,像一台老旧的拖拉机,拼命想要跟上李默这辆高速飞驰的跑车,却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只吃了一嘴的尾气。 姚和虞花看着那个站在晨光中,指点江山的少年,一双美目异彩连连。 她的男人,胸中装的,是山川大海,是家国天下。 苏晚晴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看着姚和韵和钱三江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这两个在各自县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在李默面前,就像两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而这一切,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0章 是啊,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呢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姚和韵和钱三江就那么直愣愣地坐着,像两尊石雕,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李默那句“做全国人民的生意”。 过了许久,钱三江才像是活了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一口将已经凉透的茶水灌进肚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浇灭心头那股烧得他口干舌燥的火焰。 “李默小先生……你这……”他抹了把嘴,看着李默,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丝的恐惧,“你……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你让我感觉,我这几十年,好像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姚和韵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苦笑一声,“老钱说的没错,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在清河县还算个人物,看得远,做得稳。 今天听你一席话,我才发现,我就是个井底之蛙,只看得到头顶那片天。” 他们是真的服了,从心底里服了。 李默的构想,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但那种宏大和远见,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们明知疯狂,却又忍不住心驰神往。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激动过后,冷静下来的姚和韵,还是抛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贤侄,你这个计划,我听着都热血沸腾。可是……”他话锋一转,脸上又浮现出愁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建电器厂,招人、买地、盖厂房、搞研发,哪一样不要时间? 哪一样不要钱?就算一切顺利,等产品造出来,再运到南方去卖,一来一回,见到回头钱,恐怕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我们等得起,可县里的人等不起,大家都是想要吃饱饭的,过上红红火火好日子的。” 钱三江也猛地一拍脑门,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大半。 “对啊!老姚说得对!我那边的情况比老姚还复杂,我手底下那帮人,个个都伸着脖子等我犯错呢。 我要是真把县里的钱都砸进去,搞一个几年都见不到影儿的电器厂,他们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蓝图再美,也得先有命活到看见它实现的那一天。 一个项目,如果短期内不能产生效益,不能给他们的政绩添砖加瓦,那么在官场上,就等于是一个失败的项目。 看着两人又陷入了焦虑,李默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一切,他早已预料到了。 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慢悠悠地给两人又续上茶,这才开口,“所以,我从没说过,我们只走一条路。” “嗯?”两人同时抬起头。 “电器厂,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的星辰大海。 但这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李默放下茶壶,目光转向钱三江,“钱叔我问你,你们宁光县,什么矿产最多?” 钱三江一愣,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矿?我们那就是个穷山沟,要说有,就是西边山里,石灰石多得是,漫山遍野都是。 那玩意儿又不值钱,除了烧石灰盖房子,也没别的用。” 他说完,忽然看到李默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钱三江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 “石灰石……烧石灰……”他喃喃自语,眼睛越睁越大,“你的意思是……水泥?!” “就是这样!”李默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姚和韵也瞬间反应过来,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水泥厂!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电器”,水泥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就太熟悉,太具体了。 盖房子要用,修路要用,建水渠要用,这玩意儿就是硬通货! “国家要发展,经济要腾飞,第一步是什么?”李默看着他们,循循善诱,“是建设!大搞基础建设! 要致富,先修路,路要不要水泥? 城市要扩张,要盖楼房,楼房要不要水泥? 我们清宁新区要开发,那一条希望大街,一栋栋商铺,要不要水泥?” 他每问一句,姚和韵和钱三江的眼睛就亮一分。 “这电器,可能十年后才普及。 但这水泥,从今天开始,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只会越来越紧俏!这不是生意,这是一条正在开闸泄洪的黄金河,而你们宁光县,就守在河的上游!” “我操!”钱三江再也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蒲扇般的大手不停地挥舞着,“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天天守着金山要饭吃啊!那帮兔崽子,天天跟我哭穷,说县里没项目,没资源! 他妈的,资源就在脚底下,他们都是瞎子吗!” 他现在看那漫山遍野的石灰石,不再是没用的破石头,而是一座座堆积如山的金山银山! 姚和韵也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看着李默,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少年,总能在你陷入绝望时,为你指出一条阳光大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默贤侄,你的意思是……” “两条腿走路。”李默竖起两根手指,思路清晰地为他们规划着,“钱叔,你们宁光县,有资源,有劳动力,还有一些老旧的工业底子。 你们的任务,就是集中所有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建起一座现代化的水泥厂! 用最好的技术,出产最高标号的水泥! 这座水泥厂,就是我们未来所有计划的发动机,是我们的现金奶牛!” 他的目光又转向姚和韵。 “姚叔,你们清河县,地理位置好,未来是交通枢纽。 你们的任务,就是提前布局,把电器厂的架子先搭起来。 用最低的成本,把地皮拿下,把厂房建好。 水泥厂赚来的钱,一部分用来分红,安抚宁光县那些‘牛虻’,让他们闭嘴;另一部分,就源源不断地投入到电器厂这边,搞技术,挖人才!” 一个长线,一个短线。 一个主攻,一个主防。 一个负责赚钱养家,一个负责貌美如花……不,是负责开拓未来。 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两人心中所有的死结。 钱三江停下脚步,走到李默面前,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眼神里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他郑重地伸出手,“李默小先生,从今天起,我钱三江,我们宁光县,就跟着你干了!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刀山火海,绝不含糊!” 姚和韵也站起身,紧紧握住李默的另一只手,感慨万千,“贤侄,大恩不言谢。 我姚和韵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柳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小院里,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个足以撼动两个县,甚至未来更广阔区域经济格局的宏大联盟,在这一刻,正式宣告成立。 姚虞花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回了屋里,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走到厨房,看着正哼着小曲准备早餐的苏晚晴,轻声说道:“晚晴姐,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了。” 苏晚晴回过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笑了笑,“现在才明白?傻丫头,他的好,你以后会知道得更多。” 说着,她把一盘刚出锅的肉包子递给姚虞花,“去吧,让他们几个干大事的大人物,先把肚子填饱。 天塌下来,也得吃了饭再说。” 姚虞花接过盘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呢。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1章 剩下的,看我表演即可! 早餐是白面馒头,小米粥,还有苏晚晴亲手包的猪肉大葱馅儿包子。 热气腾腾的香气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也冲淡了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谈话所带来的紧张感。 钱三江是真的饿了,刚才那一番脑力激荡,比他开一整天的会还耗费心神。 他一手抓着一个大包子,三两口就解决一个,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冲李默竖大拇指。 “小先生,你……嗝……你这脑子,真是神了!”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又端起一碗小米粥,“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这才觉得那颗狂跳的心安稳了些。 姚和韵吃得斯文许多,但他时不时看向李默的眼神,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佩。 他夹起一个包子,放到妻子宋妙梦的碗里,又给女儿姚虞花夹了一个,一家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顿特殊的早餐,而变得更加融洽和紧密。 “贤侄,你刚才说的两条腿走路,我跟老钱都听明白了。”姚和韵放下筷子,神情严肃起来,“水泥厂那边,老钱主抓,我们清河县全力配合。 电器厂这边,我先来打好基础。 只是……你真的要亲自跟老钱去一趟宁光?” 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默身上。 宋妙梦脸上带着担忧,姚虞花更是紧张地攥住了筷子,连苏晚晴都抬起了头,看向李默。 钱三江也停下了动作,他抹了把嘴,粗犷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李默小先生,这事本来是我分内的事,让你亲自跑一趟,我……我老钱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就是拿枪顶着那帮兔崽子的脑门,也得把水泥厂给我建起来!” 他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军人式的决绝。 李默却摇了摇头,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才抬眼看向钱三江。“ 钱叔,这不是拿枪能解决的问题。 他们怕的不是枪,怕的是动了他们的奶酪。 你用强的,他们表面上服了,背地里能给你使出一百种法子,让你的水泥厂建不起来。”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地分析道:“他们会说,选址的地方风水不好,会惊扰山神。 他们会说,修路占了某某家的祖坟,需要做七天七夜的法事。 他们会找几个老头老太太,天天躺在你的推土机前面,说机器声音太大,吓得他们家鸡不下蛋。 这些事,你怎么办?你总不能真把枪口对准老百姓吧?” 李默每说一句,钱三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因为李默说的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官场上,明刀明枪的对抗最不可怕,怕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阴魂不散的软刀子,一刀一刀,能把你的雄心壮志活活磨死。 姚和韵听得也是心惊肉跳,他没想到,李默对这些官场上的腌臜事,看得如此透彻。 “那……那怎么办?”钱三江彻底没辙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蛮牛,空有一身力气,却被一张无形的网给困住了。 “所以,我必须去。”李默的语气不容置疑,“姚叔这边,清河县是你的大本营,你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底下的人就算有想法,也不敢乱来。 更何况,电器厂是长线投资,前期只是征地建厂,动静不大,没人会现在就跳出来反对。 但宁光县不一样!!!”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钱三江。 “你刚上任不久,底下的人心还没彻底收服。 水泥厂这个项目,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暴利,是块流着油的肥肉。 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 我不去,你一个人,到时候怕是难以镇住场子。” 这话说得极其直白,却也一针见血。 钱三江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是愧疚,更是感激。 “小先生,大恩不言谢!” 他知道,李默这是把最难啃的骨头,留给了自己。 决定了行程,气氛反而轻松下来。 姚和韵起身进屋,不一会儿,拿出来一张清河县的地图,铺在石桌上。 李默也没客气,拿起一支铅笔,就在地图上勾画起来。 他没有写长篇大论的报告,只是在地图的几个关键位置画上圈,旁边用简洁的文字标注。 “城东这片,靠近铁路,是未来电器厂的厂址,现在是荒地,征地成本最低。” “城南这块,要预留出来,修一条直通宁光县的主干道,路一通,咱们这两个县才算真正连在一起。” “还有这里,县一中旁边,可以划出一块地,盖一栋专家楼。 未来我们挖来的技术人才,总得有个像样的住处,这是千金买马骨,必须舍得投入。” 他的笔尖在地图上移动,每一笔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将一个模糊的未来,变得清晰可见。 姚和韵站在一旁,看着李默画出的那些线条和标记,眼睛越来越亮。李默所想的,比他这个县长还要长远,还要细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甚至连人才引进后的配套设施都考虑到了。 这份规划,哪里是一份报告,这分明是一份通往未来的藏宝图! 等李默画完,姚和韵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地图卷起来,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贤侄,你放心去吧!清河县这边,我保证给你把底子打得牢牢的!” 事情谈妥,李默和钱三江也没有多做逗留。 临走时,苏晚晴和姚虞花从隔壁小院里面,拿出一个厚厚布包,塞到李默手里。 只见当事人,姚虞花脸颊微红,低着头小声说道:“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还有一些我给你做的肉干,路上吃。” 李默接过布包,入手温热,他点了点头,“谢谢。” 苏晚晴则站在廊下,对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钱三江的伏尔加轿车很快发动,在小院门口转了个弯,向着宁光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姚虞花站在门口,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卷起的尘土久久没有落下。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宋妙梦走过来,轻轻搂住女儿的肩膀。 “傻丫头,别看啦,男人嘛,总要去做大事的。” 姚虞花靠在母亲怀里,点了点头。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那个李默哥哥,要掀起更大的风浪了。 而此时,伏尔加轿车内。 钱三江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着闭目养神的李默。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 “小先生,我那有两个副手,一个叫白书恒,一个叫冯逸晨。 白书恒是老资格了,笑面虎一个,见谁都客客气气,但背后下刀子最狠。 冯逸晨是从下面乡镇提拔上来的,是个老油条,最擅长和稀泥,打太极。 这次回去,这两人肯定要跳出来唱反调,我们……第一步该怎么走?” 李默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开会,亮牌。” “啊?”钱三江一愣,“直接跟他们摊牌?那不是让他们有了准备?” “就是要让他们跳出来。”李默的声音平静无波,“不让他们把十八般武艺都耍一遍,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放心开你的会,你只需要把水泥厂的计划宣布出去,剩下的,看我表演就行。” 钱三江从后视镜里,看到少年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不知为何,心里那点忐忑,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伏尔加像一头咆哮的猛兽,冲破了清晨的薄雾,朝着那座即将风起云涌的县城,全速前进。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2章 再次光临宁光县 再次光临宁光县,这里依旧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旧。 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是灰扑扑的,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 路面坑坑洼洼,汽车驶过,总会扬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尘土。 和已经开始展露新颜的清河县比起来,这里仿佛慢了半个节拍,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沉闷而滞涩的气息。 钱三江的办公室,在县政府大楼的三楼。一路上,遇到的干部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钱县长”,但那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疏离和审视。 钱三江能感觉到,自己在这栋楼里,就像一个闯入别人家客厅的客人,始终没有真正融入进去。 “小先生,你先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喝口水先,我这就马上去召集人过来开会。”钱三江给李默泡了杯茶,脸上的神情有些紧绷。 “不用。”李默打量着这间陈设简单的办公室,目光最后落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钱叔,把你们县的工业布局图,还有地质勘探资料拿给我。 另外,把会议室安排在隔壁,我旁听。” “旁听?”钱三江愣住了。 他本以为李默会坐镇他的办公室,等他回来汇报情况。 “对,旁听。”李默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不上牌桌,他们才敢放心大胆地出牌。 我想看看,这宁光县的牌桌上,到底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 钱三江看着少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猛地一突。 他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不是带回来一个帮手,而是带回来一头猛虎。 白书恒和冯逸晨那两只狐狸,马上就要跟这头猛虎,正面撞上了。 念及此,他不再多言,立刻吩咐秘书去安排。 半小时后,县政府二楼的小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宁光县的几个副县长,以及计委、建委、财政局等几个关键部门的一把手悉数到场。 钱三江坐在主位,脸色严肃。 他左手边,是满脸和煦笑容的常务副县长白书恒,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微微发福,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右手边,则是身形消瘦,眼神精明的副县长冯逸晨,他正低着头,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钢笔。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钱三江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同志们,今天紧急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一件关乎我们宁光县未来发展的大事要宣布。 经过我和市里、以及兄弟县清河县的深入沟通,我们决定,启动‘两县经济一体化’的第二阶段项目——在咱们县,建立现代化的水泥厂!” “水泥厂”三个字一出口,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白书恒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的笑容不变,第一个开口响应:“这是大好事啊!我代表个人,坚决拥护钱县长的英明决策! 宁光县穷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缺少一个能带动全局的龙头项目。 水泥厂这个项目,我看行!利国利民!”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比钱三江还要激动。 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嘛……这个项目虽然好,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实际困难。 我提几点不成熟的看法,供钱县长和同志们参考。” 来了!钱三江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书恒同志请讲。” “第一,是资金问题。”白书恒伸出一根手指,“建一座现代化的水泥厂,可不是小数目。少说也得几十上百万吧?我们县的财政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每年的结余,连给老师们发足工资都紧巴巴的,这笔钱,从哪来?总不能让县里砸锅卖铁吧?到时候,项目没搞成,县里的正常运转都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这话一出,财政局长的头立刻就低了下去,生怕钱三江的目光扫过来。 “第二,是环保问题。”白书恒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水泥厂,那可是高污染的。烟囱一立,粉尘满天飞。我们宁光县虽然穷,但山清水秀,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本钱。要是为了发展经济,把环境给破坏了,那我们可就成了历史的罪人!老百姓那边,恐怕也不好交代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人的问题。”白书恒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忧心忡忡,“厂址选在哪里?肯定要占用耕地,甚至要拆迁。我们县的老百姓,思想淳朴,故土难离。这征地拆迁的工作,向来是天下第一难事。万一处理不好,激起民愤,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一口气提出三大难题,每一个都直指要害,而且都站在“为公为民”的制高点上,让人无法反驳。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躁动,变得沉重起来。好几个局长都开始小声附和,觉得白副县长考虑得周全。 钱三江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他刚想开口反驳,另一边的冯逸晨却突然把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书恒同志的顾虑,很有道理。”冯逸晨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我补充一点。这么大的项目,不是我们县里自己就能拍板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规定,必须要有详细的可行性报告,要请省里的专家组来做地质勘探、环境评估,然后层层上报,拿到市里、甚至省里的批文。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没个一年半载,恐怕连地基都动不了。 我们现在急吼吼地就说要上马,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他这话,比白书恒的三大难题还要狠。 白书恒是用困难来“拖”,而冯逸晨,是直接用“规矩”来“卡”。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除了钱三江,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的表情。他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项目黄了,跟我们没关系,是钱县长好大喜功;项目要是真成了,我们也没落下反对的话柄。 钱三江气得胸口发闷,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张大网给兜头罩住了,浑身是劲却使不出来。 他正要拍案而起,用县长的权威强行压下去,会议室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普通,面容清秀的少年,端着一个茶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县里的高级别会议,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敢随便闯进来? 钱三江看到李默,心里那股火气瞬间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底气。 他正要介绍,李默却对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白书恒和冯逸晨的面前。 他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位副县长,是吧?”李默的目光扫过两人,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刚才你们的发言,很精彩。 我一个外人,都听得热血沸腾,感觉你们真是为了宁光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两个副县长,在上次大雪天帮忙的时候,是没有怎么和李默见过面的! 这话听着是夸奖,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白书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位小同志是……” 李默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我这人读书少,脑子笨,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想请教一下两位父母官。”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白副县长说没钱。 我想问问,清河县和宁光县合作的希望大街项目,谁出的钱? 是我们清河县求着你们,还是你们宁光县的百姓,现在天天盼着大街早点修好,好去那边做生意赚钱? 这次的水泥厂项目,是希望大街的延续,是市里陈市长亲自点头的重点工程。 你现在说没钱,是想告诉陈市长,你们宁光县不愿意跟市里的发展步骤保持一致吗?” 李默觉得有时候扯一扯陈克清的虎皮,还是没什么所谓的。 就算当事人知道的话,也只是会夸赞自己做得非常不错! “轰!” “陈市长”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会议室里炸响。 白书恒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开口,就把市长这尊大佛给搬了出来。 李默看都没看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转向冯逸晨。 “第二,冯副县长说要走程序,要等一年半载。 我想问问,去年冬天雪灾,宁光县通往外界的道路被大雪封死,好十万百姓受苦 是我带着人,没等任何批文,使出计策将那次灾难化险为夷。 当时你怎么不说要走程序,要等专家评估雪会不会自己化掉?救灾如救火,扶贫也如救火!宁光县的百姓穷了这么多年,等不起了! 你让他们再等一年半载,是你去跟他们解释,还是我去?” 冯逸晨那张精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雪灾那件事,是李默在宁光县立下大功的开始,也是他们这些地头蛇的耻辱柱。 现在被李默当众翻出来,简直是当面打脸。 李默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声音陡然转冷。 “至于白副县长说的什么环保、拆迁……这些就更可笑了。 我们建厂,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新生。 所有被占地的农户,可以选择拿钱,也可以选择用土地入股,变成工厂的股东,每年拿分红! 所有被拆迁的家庭,孩子优先进厂当工人!吃上商品粮,捧上铁饭碗! 我就问一句,这样的好事,谁会往外推?是你白副县长,还是你冯副县长?”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年轻人,给彻底镇住了。 三言两语,就将白书恒和冯逸晨精心构筑的壁垒,砸得粉碎。 而且,他不是用权力压人,而是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反驳的阳谋。 拿市长压你,你敢不服? 拿民意压你,你敢不听? 最后,直接用泼天的利益,釜底抽薪! 白书恒和冯逸晨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少年,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惧。 这不是一个愣头青,这是一个妖孽! 钱三江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个副手那副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只是端起茶杯,学着李默的样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这茶,真他娘的解渴!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默为什么说要“开会,亮牌”了。 这哪里是亮牌,这分明是直接掀了桌子,然后用王炸把所有人都炸得服服帖帖!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3章 虚与委蛇,两个心思歹毒的副县长!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被李默那几句话抽干了。 剩下的,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真空。 白书恒额角的冷汗,顺着他微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面前的笔记本上,晕开一小团墨迹。 他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僵硬的肌肉和惨白的肤色。 冯逸晨则死死地低着头,盯着自己面前那支被他攥得发烫的钢笔,仿佛想用目光把它钻出个洞来。 其他几个局长,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墙上的壁纸。 整个宁光县的权力核心层,就这样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用三言两语,镇得鸦雀无声。 钱三江坐在主位上,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尽数吐出,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学着李默的样子,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这茶,真他娘的够味! 他看着自己那两个平日里阴阳怪气、处处掣肘的副手,此刻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心里痛快得几乎要哼出小曲来。 钱三江知道,这场会议,从李默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咳。”钱三江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他环视一圈,语气恢复了县长应有的威严,“刚才李默小先生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补充几点。 第一,水泥厂项目,是市里关注、清河县协同的大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二,资金问题,清河县会先期注入一部分,我们自己再想办法解决一部分,办法总比困难多! 第三,具体工作,我会亲自牵头成立项目指挥部。 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拖后腿,别怪我钱三江不讲情面!” 他的话掷地有声,目光如刀,一一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我同意!”白书恒第一个抬起头,脸上重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钱县长说得对,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定要克服万难,把项目搞起来!” “我也同意。”冯逸晨也跟着附和,声音有些干涩。 有了两个副县长的表态,其他人自然是山呼海啸般地表示拥护。 会议草草结束,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离去。 他们路过李默身边时,都下意识地绕开了半步,那眼神,像是看着什么不可理喻的怪物。 钱三江看着这帮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头握住李默的手,用力晃了晃,“小先生,痛快!太他娘的痛快了!我坐上宁光县县长这位置半年多了,就数今天这口气出得最顺!” 李默抽回手,脸上没什么得意的神色,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只是暂时被吓住了,心里或许还可能不服。” “不服?”钱三江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量他们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 再敢跳出来,我直接撸了他们!” 李默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对付官场老油条,靠的从来不是一时的威吓。 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眼下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做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风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晚,白书恒回到家中。 他家住的是县委大院里的一栋二层小楼,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着,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可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一屁股陷进客厅的沙发里,扯开领口的扣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脑子里,全是白天会议室里那少年的面孔。 那平静的眼神,那玩味的笑容,那一句句诛心的话语,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在他的脑子里。 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白书恒在宁光县经营了半辈子,从一个小科员爬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靠的就是八面玲玲,长袖善舞。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当众被人剥皮抽筋的羞辱?还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而钱三江呢?一个刚升任县长不久屁股都没有坐稳的老东西,靠着这个小子,竟然就想在宁光县的天上,捅出一个窟窿来! 他越想越气,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闷得发慌。 凭什么?他钱三江一上位,就能摘桃子,就能搞出这么大的政绩? 水泥厂要是真建成了,利润滚滚而来,宁光县脱贫致富,那泼天的功劳还不是他钱三江一个人的? 到时候,钱三江怕是很快就要高升去市里,甚至省里。 而他白书恒,忙活了半天,最多落个“辅助有功”的评语,还得继续在这穷山沟里待着。 不行!绝对不行! 他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 晚饭的香味此刻在他闻来,只觉得刺鼻。 “叮铃铃——” 桌上的老式转盘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白书恒烦躁地走过去,一把抓起话筒,“谁啊!” “老白,火气这么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紧不慢,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冯逸晨。 白书恒的火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老冯!你还说!今天这事,你他妈就看着我一个人被那小子顶在墙上下不来台?” “呵呵,我被顶得不比你轻。”冯逸晨在那头轻笑一声,“那小子不是人,是鬼,是钱三江请来索命的!我们跟他硬碰硬,今天你也看到了,死路一条。” 白书恒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冯逸晨说的是事实。 那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出手就是王炸,根本没法接。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厂子建起来,钱三江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白书恒的声音里满是不甘。 “当然不能。”冯逸晨的声音压低了些,透着一丝阴冷,“老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白书恒精神一振,凑近了话筒:“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不用亲自出马。 钱三江是阎王,李默那小子是判官,我们惹不起。 可这水泥厂要建起来,得挖土吧?得运料吧?得通电通水吧?这些事,是谁在办?” 冯逸晨循循善诱。 白书恒的脑子飞快转动,眼睛里渐渐亮了起来,“是底下那些科长、股长,是那些村干部,是那些包工头……” “这就对了!”冯逸晨满意地笑了起来,“我们是他们的头儿,他们吃饭看的是我们的脸色,不是钱三江的。 我们不需要反对,我们甚至可以天天去工地视察,表示支持。” “但是?”白书恒追问道。 “但是,如果下面的人办事,效率‘稍微’慢了一点呢?比如,批个条子,章找不到了,要等两天。 运水泥的卡车,半路‘正好’抛锚了,得修个三五天。 征地的时候,有两户人家对补偿款‘有点’意见,得慢慢做思想工作……你说,这厂子,什么时候能建成啊?” 冯逸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小刷子,搔在了白书恒心里的痒处。 高!实在是高! 这一招,叫阳奉阴违,叫软刀子杀人!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一种暧昧的态度传递下去。 底下那些钻营了几十年的人精,自然会领悟到上层的“真实意图”。 事情办砸了,是底下人执行不力,跟他们两位副县长没关系。 钱三江要追责,他们还可以装模作样地批评下面几句,然后再换一拨人,继续这么拖下去。 时间一长,清河县那边没了耐心,市里看不到进展,钱三江这个项目自然就黄了。 到时候,他不仅捞不到政绩,反而要背一个“好大喜功,决策失误”的黑锅。 “哈哈……哈哈哈哈!”白书恒终于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胸口那块大石头,瞬间被搬开了,“老冯啊老冯,你这脑子,真是毒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彼此彼此。”电话那头,冯逸晨也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就好好‘支持’一下钱县长的工作。” “一定!必须全力支持!” 挂掉电话,白书恒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晚饭的香气都变得可爱起来。 他走到餐厅,看着满桌的饭菜,对妻子笑道:“老婆,开瓶酒吧,今天高兴!” 窗外,夜色如墨。 一场针对水泥厂的无形大网,就在这笑声和电话线中,悄然张开。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4章 李默分析利弊,钱三江快要气炸! 一周时间,悄然而过。 宁光县西郊,那片被规划为水泥厂厂址的荒地上,看起来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推土机轰隆作响,铲平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卡车来回穿梭,扬起漫天尘土;临时搭建的工棚已经立起来好几排,工人们戴着安全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 钱三江几乎每天都要来工地转一圈。 他站在高处,看着眼前这幅繁忙的景象,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对劲。 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按理说,他人手、资金都已经基本到位,李默给的规划图纸清晰明了,各个环节应该像上了油的齿轮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可现在,这台机器给他的感觉,却是运转得异常滞涩。 表面上看,大家都在忙,可就是出不了活。 今天,他刚到工地,项目办的主任就苦着脸跑了过来。 “钱县长,出问题了。” “又怎么了?”钱三江心里一沉。 “本来今天要浇筑第一块地基的,结果供电所那边说,咱们这片区的线路老化,负荷不了大型搅拌机的功率,需要重新架设一条专线。 申请报告打上去三天了,还没批下来,说是要等他们的工程师来实地勘察。” 钱三江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勘察个屁!这片地什么情况他们不清楚?让他们今天之内必须把电给我接上!” “我……我催过了,他们说工程师下乡了,最早也得后天才能回来。” 主任一脸为难。 “混账!”钱三江一脚踹在旁边的轮胎上。 他还没消气,负责后勤的副主任又跑了过来,“县长,不好了,我们订的第一批钢筋,在路上被运管所的给扣了,说是超载,要罚款,还要卸货。” “超载?!”钱三江眼睛都红了,“我亲自跟运输公司老板打的招呼,让他务必按规定装车,怎么会超载?” “我也不知道啊,司机在那边跟他们吵起来了,人家就是不放行。” 一件,两件,三件…… 这一个星期,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 不是图纸审批的时候,某个章盖错了位置,要拿回去重走流程;就是拉沙子的车队,走到半路被某个村子的村民拦住,说压坏了他们村口的路,要赔钱。 每一件事,单独拎出来看,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意外,都是可以理解的“小麻烦”。 可当这些“小麻烦”如此密集地凑在一起时,就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工程死死地缠住,让它寸步难行。 钱三江感觉自己就像一头陷进了泥潭里的猛虎,空有一身撕裂一切的力量,却被这些滑不溜丢的稀泥包裹着,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明确发火的对象。你去骂供电所?人家说按规章制度办事。 你去骂运管所?人家说为了道路安全着想。 你去骂那些村民? 人家说保护集体财产天经地义。 每个人都有理由,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无辜。 可钱三江知道,这背后,绝对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他又想起了白书恒和冯逸晨。 这两个人,这周表现得异常积极,天天来工地上“视察指导”,嘴上说的全是“要加快进度,要保证质量”的漂亮话,可每当钱三江想让他们出面协调解决某个具体问题时,他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脱。 要么是“这个事不归我分管”,要么是“我们还是要相信基层同志解决问题的能力”。 一通太极打下来,钱三江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发作不得。 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县政府的临时住处。 李默这几天一直没去工地,就待在钱三江的办公室里,研究着宁光县的地质图和工业资料,偶尔写写画画,像是坐镇后方的老帅! 钱三江一进门,就将帽子狠狠地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凉透了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小先生,不对劲,全他妈不对劲!”他声音沙哑地开口,眼里布满了血丝。 李默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神色平静。 “怎么了?” “整个工地,就像中了邪一样!干什么都不顺!今天不是这里出问题,明天就是那里掉链子!一个个环节都卡着,看着热闹,实际上屁的进展都没有!再这么下去,别说两个月,两年都建不好!”钱三江越说越激动,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默静静地听他说完,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起身给他又倒了一杯热茶。 “钱叔,我问你,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钱三-江的怒火上。 他愣了一下,看着李默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里莫名地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当然要听真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真话就是,”李默的语气平淡无波,“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给我们工作进度使绊子。”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这句话从李默嘴里说出来时,钱三江的心还是猛地往下一沉。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 “那……假话呢?”他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 李默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假话是,大家都同仇敌忾,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现在遇到的所有困难,都只是新项目磨合期的正常阵痛,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咬咬牙,就能克服过去。” 这番话,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振奋人心。 这不就是白书恒那帮人天天挂在嘴边的调调吗? “砰!” 钱三江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得向后翻倒,发出一声巨响。 “是他们!肯定是白书恒和冯逸晨那两个王八蛋!”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白天在会议室装孙子,背地里就给我来这套阴的! 阳奉阴违!我他妈现在就去找他们! 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非要把宁光县搞垮了才甘心!?!!”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默那天为什么说他们只是“暂时被吓住了”。 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服过!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更阴险,更恶心的方式来对抗。 怒火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转身就要往外冲,恨不得立刻就冲到那两个人的家里,把他们的领子揪起来,问个明白。 整个宁光县,都等着这个项目吃饱饭奔小康,等着这个项目翻身。 可这帮蛀虫,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不遗余力地搞破坏! 这已经不是政见不合了,这是在挖宁光县几十万百姓的根! 钱三江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怒火给活活气炸了。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5章 咱们不搞那些虚的,就玩最实在,玩真实!! “站住!” 就在钱三江怒气冲冲,一只脚已经踏出办公室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是李默。 钱三江猛地回头,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全是血丝,“小先生,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把这事捅破了不可!他们欺人太甚!” “捅破了,然后呢?”李默没有起身,只是抬眼看着他,目光清澈得像一汪深潭,“你去找他们,当面质问。 他们会承认吗?不会。他们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你检讨,说自己工作没做好,识人不明,被底下的人蒙蔽了。 然后呢?你还能把他们就地免职不成? 官场上的规矩,你比我懂。 你这一去,除了打草惊蛇,让他们下次做得更隐蔽之外,什么结果都得不到。 甚至是会误了大事!” 李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戳破了钱三江心头那股虚火。 是啊,然后呢? 他钱三江是县长,又不是土皇帝。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能把两个副县长怎么样? 大吵一架?拍桌子骂娘? 那只会让他自己显得更加孤立无援,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除了咆哮,别无他法。 钱三江颓然地退了回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抱着头,“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耗下去? 工地一天不开工,就多烧一天的钱! 清河那边等得起,我等不起! 宁光县几十万张嘴,都等着我拿主意!”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比战场上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钱叔,你急了。”李默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拿开,重新给他续上一杯热的,“你越急,他们就越高兴。 你就像一头憋着劲的蛮牛,他们就在你前面不停地晃着红布。 你拼命往前冲,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原地打转,白白消耗力气。” 钱三江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李默。 “你现在去找他们,正中他们下怀。”李默继续分析道,“你发火,你拍桌子,消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 只会觉得你钱三江刚愎自用,容不下不同意见,是个暴躁的军阀作风。 白书恒和冯逸晨,反而成了受委屈的顾全大局者。 人心,就这么一点点被他们拉过去了。” “人心……”钱三江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悟。 “对,人心。”李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钱叔,你觉得这个项目,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技术?是设备?是资金? 都不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人心!” “白书恒他们为什么能耍这些小动作?为什么供电所敢卡你的电?运管所敢扣你的车?村里的老百姓敢拦你的路? 因为在那些办事员,那些司机,那些村民心里,你这个县长太远,水泥厂的红利也太远。 而白副县长、冯副县长,还有他们手底下那些科长、主任,才是他们天天要打交道的人,是能立刻决定他们家孩子工作、年底奖金的‘父母官’。 他们两头都不想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字诀。 反正天塌下来,有你这个县长顶着。” 这番话,如同剥茧抽丝,将钱三江这些天来憋在心里的所有困惑和烦躁,都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这小子,才十七岁,怎么能把官场里这点道道看得如此透彻?他那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钱三江的声音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带着一种虚心求教的意味。 李默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弧度。这弧度里,带着几分尽在掌握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很简单。他们不是喜欢在背后玩太极,打官腔吗?”李默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口气,“那我们就不跟他们玩了。 我们换个玩法,把牌桌直接搬到工地上,搬到所有老百姓的面前去!” “搬到工地上?”钱三江没听懂。 “对!”李默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是利用规章制度,是利用层层审批的流程来制造障碍。 那我们就绕开这个流程!他们不是怕下面的人不听话吗?那我们就让下面的人,只听我们的话!” 他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咱们不搞那些虚的,就玩最实在,真实的——发钱!” “发钱?”钱三江又是一愣。 “没错!发钱!”李默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从明天开始,在工地上,支一张桌子,挂一块牌子,就叫‘水泥厂项目现场财务处’! 成立一个专门的财务小组,由你钱县长亲自挂帅! 所有参与到这个项目里的人,不管是供应沙子水泥的,还是开推土机的,甚至是给工地做饭的,他们的工钱、材料款,一天一结,或者三天一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款项,不走县财政的账,直接从项目专项资金里出!你亲自坐镇,带着会计和出纳,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沓一沓的现钱,先发到每个人的手里!” “轰!” 钱三江的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弹。 当众发钱?现金结算?绕开财政局?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已经不是不按规矩办事了,这是直接把规矩的桌子给掀了! 他第一反应是荒唐,可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兴奋和战栗,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他瞬间就明白了李默这一招的狠辣之处! 八十年代,最让老百姓和那些小老板们害怕的是什么? 不是活累,不是活脏,是怕干了活拿不到钱! 政府项目拖欠款项的事情,屡见不鲜。 白条满天飞,一拖就是一年半载。 而李默这一招,直接打在了所有人的七寸上! 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办法,告诉所有人: ——跟着我钱三江干,跟着这个项目干,就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就有童叟无欺的现钱! 如此一来,谁还会听白书恒那帮人背后煽动的鬼话?谁还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去磨洋工?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谁要是敢再给项目使绊子,不用他钱三江出手,那些等着拿钱的工人、老板,就能把他给生撕了! 釜底抽薪!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白书恒他们精心编织的那张关系网,在这赤裸裸的金钱攻势面前,将变得不堪一击! “哈哈……哈哈哈哈!” 钱三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压抑许久后的酣畅淋漓。 他一扫之前的颓废和愤怒,整个人像是重新注满了燃料的战车,双眼放光。 他走到李默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李默都咧了咧嘴。 “小先生!高!实在是高!我老钱服了!彻底服了!” 他此刻心中再无半点迷茫,只剩下冰冷的决心和沸腾的战意。 “好!就这么干!”钱三江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我他妈现在就去银行提钱! 我倒要看看,当着全工地几百上千号人的面,谁还敢伸手,谁还敢在老子背后捅刀子!”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去准备接下来的准备事宜工作! 这一次,他的背影不再是怒不可遏,而是一种带着雷霆之势的决绝。 李默看着他的背影,拿起那杯已经变温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但李默知道,宁光县的天,马上就要亮了。 而白书恒和冯逸晨的好梦,也该醒了!!! 喜欢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请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