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福宝:八岁萌娃带百货空间杀疯了》 第1章 荒坡遭弃遇狼袭,白光显空间自救 1961年秋的中原荒坡,风裹着枯土的腥味扫过,连最耐旱的酸枣丛都蔫成灰黄色,枝桠干得一折就断。刘玥悦被母亲那只布满老茧的手狠狠一推,瘦小的身子像片枯叶滚下坡,后脑勺“咚”地磕在碎石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涌到眼眶。 “带个吸霉运的赔钱货,咱们娘仨都得饿死!”父亲的嘶吼穿透风声,尖锐得像碎石刮过耳膜,震得她耳朵嗡嗡响。她趴在枯草丛里,攥着怀里仅存的半块窝窝头,硬得能硌掉牙,三天来这是她唯一的口粮,指尖都被硌得发疼。 抬起头时,只看见父母牵着弟弟的手越走越远。母亲的蓝布褂子在风里晃,弟弟的小鞋踢起土渣,三个身影慢慢缩成土路上的小黑点,最终被扬起的尘土吞没,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混着脸上的土渣,在干裂的皮肤上划出两道泥痕,痒得她想抓又不敢。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就因为村里的神婆说她是“灾星托生”,会吸走家里的福气,连弟弟上个月的感冒,都被算在了她头上。 风突然变了方向,一股腥臊的气味钻进鼻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比枯土味难闻十倍。刘玥悦浑身一僵,手指抠进枯草里,缓缓转过头——枯树后,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灰棕色的狼毛在风中抖了抖,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水,滴在草叶上“嗒嗒”响。 是狼! 八岁的孩子哪见过这般阵仗?她吓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响。攥着窝窝头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窝窝头的渣子硌得掌心生疼。狼一步步逼近,低沉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滚出,每一步都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地面好像都在颤。 “别过来……别过来!”她想往后退,腿却像灌了铅,膝盖软得发晃,动弹不得。眼泪糊住了视线,她只能模糊地看见狼的影子越来越大,那双绿眼在枯黄的背景里,像两簇鬼火,烧得她心里发慌。 “我不想死……我还没活过一天好日呢!”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才八岁,还没吃过一顿饱饭,过年的窝窝头都是弟弟吃剩的;还没穿过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袖口磨破了母亲就用碎布接着缝。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荒坡上,喂了狼? 就在狼猛地扑过来的瞬间,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亮得她下意识闭眼,眼皮都觉得烫。再睁开时,一道匪夷所思的景象撞进眼底——100平米的空间凭空出现,货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堆满了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饼干罐堆得老高,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有圆的有方的;肥皂盒摆得一丝不苟,白得晃眼,比村里过年用的胰子还干净;最前排的货架上,一把银色的水果刀插在塑料架上,反射着冷冽的光,刀身亮得能照见她的脸。 来不及细想这是什么,求生的本能让她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攥住刀柄。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传来,竟奇异地给了她一丝勇气,胳膊都不那么抖了。她转过身,对着正要扑来的狼胡乱挥舞,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轻响,带着点风的凉意。 狼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白光和“亮闪闪的东西”吓了一跳,猛地刹住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绿眼里满是警惕,尾巴夹了夹。它围着刘玥悦转了两圈,喉咙里的呜咽声更沉了,像闷在罐子里的响,却没再贸然进攻。 刘玥悦握着刀的手还在抖,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肩膀僵得发疼。她死死盯着狼的动向,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货架第二层的饼干罐,上面印着“压缩饼干”四个黑色的字,字体方方正正。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三天没正经吃东西的饥饿感瞬间翻涌上来,让她头晕眼花,站都快站不稳。 “我要饼干……我要饼干……”她在心里默念着,指尖小心翼翼地碰到饼干罐的边缘,冰凉的罐子贴着手心。就在触碰的瞬间,两块用透明纸包裹的饼干凭空出现在她另一只手里,带着淡淡的麦香,比家里蒸的玉米面饼子香十倍。 这是真的!不是幻觉! 她攥着饼干,心脏“砰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胸口都跟着起伏。狼还在不远处徘徊,绿幽幽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她,可她此刻却莫名生出一丝底气——她有刀,还有能变出吃的的“秘密”,不用再怕饿肚子了。 “别过来!我有刀!你再过来我就扎你!”刘玥悦咬着牙,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牙齿咬得腮帮子发酸。她把饼干塞进怀里,塑料包装纸蹭着粗布褂子,窸窣响。双手握紧刀柄,摆出一个自己觉得最有威慑力的姿势,尽管胳膊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狼似乎被她的气势震慑,又或许是忌惮那把刀,围着她转了三圈后,终于不甘地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烦躁。它转身钻进枯树丛,尾巴在草叶上扫了扫,很快消失在荒坡深处,只留下一阵“沙沙”的草响。 直到狼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刘玥悦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起点土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冰凉刺骨,风一吹就打哆嗦。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刀,紧紧抱在怀里,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让她稍微安心。然后,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空间,心里默念“收起来”,白光一闪,货架和那些东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眼前只剩枯黄的草和歪脖子枯树。 原来这个“秘密”还能收起来!刘玥悦心里一阵窃喜,又一阵后怕——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变出东西,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就像村里的人那样,指着她骂“灾星”,把她赶出门,甚至像父母这样,干脆把她丢在荒坡上喂狼?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肩膀微微耸动,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砸在裤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被至亲抛弃的委屈,刚才直面狼口的恐惧,还有此刻劫后余生的庆幸,搅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小声啜泣,声音压得很低,怕再引来危险。 哭了一会儿,她想起怀里的饼干,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块,透明包装纸被汗浸得有点潮。撕开时“刺啦”一声,在寂静的荒坡上格外清楚。咬了一小口,麦香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松软又有嚼劲,比她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连渣子都不想浪费。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一块,又咬了一口另一块,牙齿咀嚼得飞快,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可在咀嚼时突然停住——她不能一下子吃完,谁知道下一顿什么时候才能有吃的?荒坡上连只鸟都少见,更别说能吃的东西了。 她把剩下的半块饼干重新包好,塞进贴身的衣兜,指尖摸到布料上的补丁,是母亲用碎蓝布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涩,鼻子一抽,眼泪又要下来,赶紧抬手抹掉。 抬头望向荒坡深处,夕阳已经西斜,把天空染成一片暗沉的橘红,像泼了碗放凉的红薯汤。风里的凉意越来越重,吹得枯草丛“沙沙”响,像是有人在暗处走路。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咳嗽声顺着风飘过来,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极力压抑,咳到一半就卡住,透着股濒死的虚弱。刘玥悦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土坡那头,枯草丛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蓝色的衣服在枯黄的草里格外显眼。 是人!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指尖攥着刀把,又紧了紧。荒坡上除了她,竟然还有别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像村里的张光棍那样,看到她有吃的就来抢,上次张光棍还抢过她半块窝窝头呢! 狼刚走没多久,天也快黑了,荒坡上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她下意识地想躲起来,钻进那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空间里,再也不出来,那里有吃的有刀,比外面安全一百倍。可那咳嗽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自己刚才被狼围攻时的绝望,想起那种浑身发抖、连喊都喊不出的无力。要是那个人也像她刚才那样,快要死了呢?要是她不管,那个人会不会就这么死在荒坡上,像路边的枯草一样,没人发现,没人埋,风吹雨淋烂在土里? 刘玥悦攥紧手里的水果刀,刀把被汗浸得又滑了点。又摸了摸衣兜里的饼干,包装纸硌着指尖。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你才八岁,自己都难保,管别人干什么?万一被连累,连命都没了”;另一个却说“要是你不管,晚上睡着觉,会不会梦到他在喊救命?” 风又起了,吹得枯草丛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她做决定。远处的咳嗽声又传来一声,比刚才更微弱,几乎快听不见了,像根快断的线。刘玥悦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握紧刀柄,指节泛白。她贴着枯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人影的方向挪,鞋底踩着枯草,轻得像猫走路。 她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是能一起找吃的同伴,还是会抢她饼干的坏人?是又一场危机,还是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缩在壳里,哪怕只是为了那句“我还没活过一天好日呢”,她也要试着往前走,试着抓住那一点点可能的生机。 枯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映在她瘦小的身上,像一道倔强的印记。她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坚定,朝着未知的前方慢慢挪去。那把银色的水果刀,在夕阳下反射着微光,像是她此刻唯一的铠甲,贴着掌心,凉得安心。 看到刘玥悦刚从狼口逃生,又撞见荒坡上的陌生濒死者,一边是对未知的恐惧,一边是放不下的不忍,你是不是也跟着揪紧了心?一个八岁的孩子,连自己都要靠空间保命,却还要纠结要不要救别人,这份选择太沉重了。 如果是你,会握着仅有的刀和饼干,冒险上前查看情况?还是躲进安全的空间里,不管外面的死活?要知道,荒坡上的陌生人可能是同伴,也可能是抢东西的坏人,她每一步都赌着生死,根本输不起。 支持“冒险上前”的请扣1,支持“躲进空间”的请扣2,你的选择会直接决定刘玥悦下一章的路,快说说你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荒坡遭弃遇狼袭,白光显空间自救 第2章 空间取饼暂填腹,狼窥坡下人影晃 刘玥悦蹲在枯树粗壮的根系间,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树皮。树皮的纹路硌得后背发疼,冰凉的触感顺着粗布褂子渗进来,让她打了个轻颤。右手攥着那把水果刀,刀柄被冷汗浸得发滑,她下意识往掌心攥了攥,指节压出几道白痕,泛着青。 风裹着枯土扫过荒坡,卷起的沙粒打在脸上,有点痒。远处突然传来“沙沙”的草叶摩擦声,比风声更沉,更有节奏。她猛地缩起脖子,眼睛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灰黄色的草丛里,一道浅棕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狼的尾巴尖在风里翘了下,又迅速藏进枯丛,只剩草叶还在晃。 “还没走……”她咬着下唇,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牙印陷进肉里有点疼。刚从狼口逃出来的恐惧还没散,此刻那道影子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胸口憋得发闷。 怀里的压缩饼干硌得胸口发慌,塑料包装纸蹭着布料,窸窣响。她摸出一块,透明包装被攥得发皱,指尖能摸到饼干的纹路。撕开时“刺啦”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荒坡上格外刺耳,她赶紧捂住包装纸,指节抵着嘴,警惕地看向狼消失的方向。等了几秒没动静,才敢松口气,胸口的起伏慢慢匀了点。 咬下第一口时,干涩的饼干渣瞬间卡在喉咙里,噎得她直翻白眼。她慌忙用手背捶胸口,力道不敢太大,怕引来狼,只能硬生生把喉咙里的痒意憋回去,眼泪都快憋出来了。这时才想起空间里的搪瓷杯,心里默念“要杯子”,冰凉的搪瓷触感立刻从掌心传来——杯子是空的,杯底还沾着点上次没擦干净的水渍。 “忘了没水……”她小声嘀咕,赶紧把杯子塞回怀里,杯沿贴着肚子,凉得她缩了缩腰。空间里明明有那么多东西,罐头、肥皂、还有满缸的灵泉,可她现在连拿出来接水都不敢。万一狼突然冲过来,看到这凭空出现的杯子,指不定会更疯狂,把她当成能变东西的怪物扑。 饼干嚼起来没刚才那么香了,渣子刮得舌头有点疼。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像只小手在抓,空落落的难受,她还是小口小口地咽着,每咽一下都要顿顿,怕再噎着。吃到一半时,坡下又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比刚才更轻,像是快断气的风箱,“咳”了半声就没了动静。 刘玥悦停下咀嚼,嘴里的饼干渣还没咽完。她慢慢探出头,枯树的影子刚好挡住她的身子,只露出半双眼睛。土坡下的枯草丛里,躺着个穿蓝色衣服的人,衣服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的灰布衬里。那人一动不动地蜷着,怀里似乎还抱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被胳膊紧紧护着,像护着什么宝贝。 “是……是城里来的知青吗?”她想起村里偶尔会来穿这种衣服的人,背着帆布书包,手里总拿着卷边的书,说话温温柔柔的,不会像张光棍那样抢孩子的窝窝头。可这人怎么会躺在荒坡上?是病了走不动,还是也像她一样,被家人抛弃了? 她捏着剩下的半块饼干,透明包装纸在手里揉得皱巴巴的,边缘刮得指尖有点痒。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别多管闲事,狼还在呢,你自己都难保,万一被狼发现,连你也得喂狼”;另一个却想起刚才被父母推下坡时的绝望——那时她躺在坡下,也是这样动不了,要是有人能伸个手,她也不用差点被狼追上。 “就看一眼……看完就躲回来。”她对着自己小声说,手指扣着枯树的纹路,指甲嵌进裂缝里。慢慢往下挪,鞋底踩着枯草,“咯吱”响了一声,她吓得立刻停住,心脏“砰砰”狂跳,震得耳膜发疼。 坡下的人突然动了一下,胳膊往怀里紧了紧,露出一小截卷边的书脊,深蓝色的封面上印着模糊的字。刘玥悦的眼睛亮了亮——是书!这人果然是知青,只有知青才会走到哪都带着书,村里的人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抱书了。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远处又传来“沙沙”声。这次那道棕色影子没藏,就那么站在十几步外的草坡上,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坡下的知青,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咽,像闷雷似的,震得空气都发颤。 狼的目标不是她,是那个知青! 刘玥悦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汗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又凉又黏。她想起刚才狼扑向自己时的狠劲,爪子刮得她胳膊生疼,要是那知青醒着还好,可看他蜷着不动的样子,说不定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真被狼扑上去,就是死路一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让它过去……”她攥紧水果刀,刀把又滑了点,她往掌心吐了口唾沫,蹭了蹭。往前迈了半步,又猛地停住——自己才八岁,个子还没狼高,连狼的皮毛都够不着,怎么拦?万一狼被惹急了,转过头来咬她,她手里这把小刀,连狼皮都戳不破。 怀里的饼干袋被风吹得“哗啦”响,她摸出那半块没吃完的饼干,透明纸在手里揉得更皱了。这是她唯一的粮食了,要是给了知青,自己说不定会饿肚子,荒坡上可找不到别的吃的;可要是看着知青被狼吃了,她以后想起这事,夜里会不会睡不着? “我还没活过一天好日呢,他说不定也没活够……”她突然想起刚才躲在树根下的念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把饼干往口袋里塞了塞,攥着刀又往前挪了两步,鞋底踩在碎石上,“哗啦”响了声,她赶紧屏住呼吸。 狼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转过头,绿眼扫了她一下。那眼神冷冰冰的,像淬了冰,又立刻转回去盯着知青。像是在警告,又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在狼看来,这个瘦小的孩子,远不如坡下那个没反抗力的人好对付,连塞牙缝都不够。 刘玥悦的腿在抖,膝盖发软,可她却没往后退。她慢慢举起水果刀,对着狼的方向晃了晃。银色的刀刃在夕阳下闪了点光,像颗小星子。狼往后缩了缩,耳朵耷拉下来,却没走,还是盯着知青,尾巴在地上扫了扫,扬起细土,像是在蓄力,随时要扑。 “你别过去!我有刀!”她喊出声,声音还是发颤,却比刚才更有力,嗓子有点哑。狼被这声喊惊得顿了顿,抬头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眼里多了点烦躁,喉咙里的呜咽声更沉了,像要爆发。 坡下的知青突然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很厉害,身子蜷缩成一团,怀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封面上的字能看清了,是“语文”两个字。狼猛地往前窜了两步,前爪踩在枯草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腥臊的气味飘过来,冲得刘玥悦鼻子发酸。 “别过来!”刘玥悦急了,往前冲了两步,对着狼胡乱挥了挥刀。刀刃划破空气,“呼”地响了声。可狼根本没理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动弹的知青,又往前挪了挪,离坡下只剩几步远,前爪已经能碰到坡边的草了。 她突然想起怀里的搪瓷杯,心里飞快地默念“要水”——这次不是空的,冰凉的水在杯子里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手心,凉得她一哆嗦。她不知道水能不能对付狼,可现在除了这个,她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看着知青被吃。 “你再过来,我就泼你!”她举着搪瓷杯,对着狼喊,胳膊有点酸。狼停下脚步,绿眼在她和知青之间转了转,似乎在权衡:是先扑那个没力气的,还是先解决这个碍事的小孩。风突然变大了,吹得她的头发糊在脸上,黏着汗,杯子里的水晃得更厉害,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下滴,滴在手背上,有点痒。 就在这时,坡下的知青突然抬起了手,手指蜷着,似乎想抓地上的书。狼被这动作刺激到,猛地低伏下身子,前爪刨着土,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尖锐的嚎叫,声音刺耳,眼看就要扑上去。 刘玥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像要蹦出来。她要是现在跑,还能躲回枯树后,可那知青就完了;要是冲上去,她可能会和知青一起被狼咬。手里的刀和杯子变得无比沉重,她盯着狼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得她脑子清醒了点。 狼后腿蹬了蹬,正要扑出去的瞬间,刘玥悦突然往前跑了两步,把杯子里的水对着狼的方向泼了过去。冰凉的水珠洒在狼的背上,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激得一哆嗦,嚎叫着往后退了两步,绿眼里满是愤怒,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刘玥悦,牙齿龇了出来,尖牙上沾着涎水。 坏了,把狼惹急了! 刘玥悦吓得往后退,脚下拌了下,手里的空杯子“哐当”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枯草丛里。狼盯着她,一步步往前逼,嘴里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滴在枯草上,“嗒嗒”响。腥臊的气味越来越浓,熏得她头晕。她攥着刀,往后退一步,狼就往前逼一步,很快就把她逼到了枯树边,后背贴紧树皮,退无可退。 “别过来……别过来!”她举起刀,双手却在不停发抖,刀刃晃得厉害。狼低伏着身子,喉咙里的嚎叫越来越近,她能清楚地看到狼嘴里的尖牙,沾着点血丝,不知道是之前捕猎留下的,还是准备咬她的。 就在狼要扑上来的瞬间,坡下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别……别咬她……” 刘玥悦猛地转头,看到那个知青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却还是伸着一只手,对着狼的方向,手指抖得厉害。狼也顿了顿,转头看向知青,又转头看向她,绿眼里满是犹豫——两个猎物,该先扑哪个? 风裹着枯土吹过,知青的蓝色衣服在夕阳下晃得刺眼,像块破布。狼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扬起细土。刘玥悦攥着刀的手已经酸得快举不起来,胳膊发沉。她看着知青虚弱的样子,又看着狼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把狼引到自己这边,知青说不定能趁机跑掉?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摇了摇头——自己跑不掉,知青那样子也跑不远,说不定还没爬两步就会被狼追上。那该怎么办?空间里还有饼干,还有肥皂,还有……还有什么能对付狼的?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却想不出一样能打的东西。 狼又往前逼了一步,鼻子里的腥气直往她脸上冲,热烘烘的。就在这时,坡下的知青突然抓起地上的书,朝着狼的方向扔了过去。书没砸中狼,却掉在狼的脚边,发出“啪”的一声响,书页散了几张,飘在地上。 狼被这声响惊得往后跳了一下,转头对着知青龇牙咧嘴,喉咙里的嚎叫更凶了。刘玥悦趁机往后挪了挪,后背又贴住了枯树,心里却更慌了——知青这一下,怕是彻底把狼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了,狼肯定要先咬他。 “你别扔了!”她对着坡下喊,声音都带了哭腔。知青却像是没听见,又挣扎着要去抓身边的石头,可刚抬起手,就又倒了下去,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连呼吸都费劲,嘴唇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狼盯着倒下去的知青,又转头看了看刘玥悦,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朝着知青的方向慢慢挪去。它似乎打定主意,先解决那个没反抗力的,再回来收拾这个碍事的小孩。 刘玥悦看着狼一步步走向知青,心里急得像火烧,手心全是汗。她想起空间里的东西,突然摸到口袋里的饼干——要是把饼干扔远,能不能引开狼?狼说不定会先去吃饼干,知青就能多活一会儿。 可这是她唯一的粮食了。她摸了摸饼干袋,包装纸被攥得发潮,又看了看坡下奄奄一息的知青,他的手还伸着,像是在求救。牙一咬,她把饼干掏了出来,指尖捏着包装纸,刚要扔,狼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又看向她,绿眼里满是警惕,耳朵竖了起来,像是察觉到她要干什么。 她的手僵在半空,心里更纠结了:扔还是不扔?扔了,自己可能饿肚子,荒坡上找不到别的吃的;不扔,知青就要被狼咬了,她刚才都答应不丢下他了。风里的腥气越来越浓,狼又朝着知青挪了一步,前爪已经踩在了知青掉在地上的书上,书页被踩得皱了起来。 看着刘玥悦攥着最后半块饼干,一边是自己要饿肚子的生存本能,一边是救知青的善意,你是不是也跟着心揪?八岁孩子的世界里,这根本不是简单的选择,是拿自己的活路换别人的希望。 如果是你,会把仅有的饼干扔出去引开狼,赌一把能救知青也能自保?还是握紧饼干躲回枯树后,哪怕心里会记挂知青的死活?要知道,她手里只有一把小刀,狼随时可能转头咬她,没有任何万全之策。 支持“扔饼干救知青”的请扣1,支持“躲回枯树保自己”的请扣2,你的选择会帮刘玥悦下决定,快说说你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空间取饼暂填腹,狼窥坡下人影晃 第3章 握刀挪步探人影,近看伤者气微弱 刘玥悦把最后半块饼干按进怀里,粗布褂子磨着掌心的汗,黏得发慌。水果刀攥在手里,刀刃贴着凉凉的手腕,每往下挪一步,都要先把枯草踩实——怕碎石滚下坡,惊动那头没走的狼。风裹着土渣扫过脚踝,痒得她想缩脚,可眼睛钉着坡下的人影,连眨眼都不敢太频繁。 “沙沙——”远处的草又动了。她猛地顿住,后背贴紧土坡的弧度,偷偷往上瞄。灰黄色的草丛里,浅棕色的狼影还在,没再往前,就那么蹲在坡上。绿幽幽的眼睛像两团鬼火,一会儿盯她,一会儿扫向坡下的人,看得人心里发毛。 “它在等……等我们其中一个先没力气。”她小声对自己说,指甲掐进掌心,有点疼。刚才扔书的知青已经没了动静,再等下去,这人说不定真会渴死、饿死。到时候狼就只剩她一个目标,她肯定跑不过。 咬咬牙,她加快脚步,让鞋底贴着土坡滑,尽量少出声。离人影越近,那声微弱的咳嗽就越清晰,像破了的风箱在拉,每一声都带着气若游丝的颤。走到近前,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褂子,袖口磨出毛边,领口别着支断了帽的铅笔。怀里紧紧抱着本卷了边的书,书皮上印着模糊的“语文”两个字。 “是知青……”刘玥悦心里松了点。村里来过穿这种衣服的人,背帆布包,手里总拿书,说话温温柔柔的,不会像张光棍那样抢东西。可这人怎么会躺在这里?是走不动了,还是被人丢下了? 她蹲下来,先把水果刀放在身边的枯草丛里,刀刃对着坡上的方向,才敢伸手。指尖刚碰到对方的胳膊,就像碰到了块冰,凉得她赶紧缩了缩。对方没反应,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证明还活着。 “喂……你能听见吗?”她凑近了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对方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得翘起来,渗着点血丝,眼窝陷下去,看着比村里最老的王爷爷还憔悴。他的手搭在书上,手背上有层薄茧,指腹磨得发亮——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 “水……”突然,对方的喉咙里挤出一丝气音,像漏风的管子。“要水……我快渴死了……” 刘玥悦的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自己被父母推下坡那天,喉咙干得像要冒火,连哭都流不出眼泪。那种渴到想吞土的滋味,现在想起来还难受。她摸了摸怀里的搪瓷杯,是空的,刚才忘了在空间里装水。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水!”她刚要站起来,衣角突然被对方的手勾住了。那只手没力气,只是轻轻搭着,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别走……”对方的眼睛没睁,声音却清楚了点。“没人……别丢下我……” 刘玥悦的脚像被钉住了。她看着那只搭在衣角的手,指节泛白,还在微微发抖。突然想起自己被父母丢下时,也是这样,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她赶紧抹了把脸,把土渣和眼泪一起擦掉。 “我不走!我不丢下你!”她蹲回来,声音比刚才大了点。“我去给你找水,很快就回来,你别睡着,好不好?” 对方没回答,只有那只手勾得更紧了点。刘玥悦咬着唇,心里急得转圈——荒坡上哪有水?除了空间里的灵泉,她根本找不到别的水。可空间不能让别人看见,要是这人醒着,看到杯子凭空出现,会不会把她当怪物? 风又吹来了,带着狼的腥气,比刚才更近。刘玥悦抬头,看见坡上的狼动了,往这边挪了两步。绿眼死死盯着她,像是在等她离开,好扑向坡下的知青。 “不能等了!”她闭紧眼,双手攥成拳,心里疯了似的念“要水”。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冰凉,搪瓷杯稳稳落在手里。杯子里盛着半杯清冽的水,还带着点甜丝丝的气,是空间里的灵泉! 她赶紧睁开眼,把杯子藏在身后,偷偷晃了晃——水没洒,还冒着点淡淡的白气,在冷风中看着格外暖。她小心翼翼地挪到知青嘴边,把杯沿凑过去。“来,喝水,慢慢喝,别呛着。” 水刚碰到对方干裂的唇,知青的喉咙就动了动,像久旱的土地遇到雨。刘玥悦慢慢倾斜杯子,看着水一点点往下流。知青的吞咽声越来越清楚,不再像刚才那样漏风,胸口的起伏也匀了点。 刚喂完半杯,知青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像蝴蝶扇动翅膀,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是双很亮的眼睛,只是没神,蒙着层雾。他盯着刘玥悦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沙哑地开口。“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叫刘玥悦。”她赶紧把杯子藏到身后,手指攥着杯沿,凉得发颤。“这里是荒坡,你……你怎么躺在这儿?” 知青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忆,眉头慢慢皱起来。“我叫邬世强……是下乡的知青。”他说,“前两天跟家里人出来逃荒,他们说去前面找水,就……就没回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手紧紧攥着怀里的书,指节泛白。“我走不动了,就在这儿……等他们,等了两天。” 刘玥悦心里“咯噔”一下——又是被抛弃的。她看着邬世强眼底的红,想起自己那天看着父母走远的样子,鼻子又酸了。“他们……说不定是找水迷路了,你别担心。” 这话她说得没底气,自己的父母不也说“去前面找吃的”,结果把她推下了坡?可她不敢说真话,怕这人听了更难受。 邬世强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刘玥悦看见书皮上的字磨得快看不见了,边角还沾着点泥,却被翻得很软,显然是经常看。 “你饿不饿?”她想起怀里的饼干,伸手摸了摸。“我还有半块饼干,你吃吗?” 邬世强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嚎——比刚才更近,震得身边的枯树枝“哗啦”响,土渣往下掉,砸在脖子上有点痒。刘玥悦赶紧抬头,看见坡上的草倒了一片,棕色的狼影正往这边冲,绿眼里的凶光看得清清楚楚! “狼!狼来了!”她吓得尖叫起来,赶紧抓起身边的水果刀,挡在邬世强前面。邬世强想撑着坐起来,可刚一使劲,就疼得倒抽冷气,脸色更白了——他的腿,好像受伤了! 狼越跑越近,爪子踩在枯草上的“沙沙”声越来越响,腥臊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刘玥悦攥着刀的手在抖,后背全是汗,可她不敢退——身后的邬世强连站都站不起来,她要是跑了,这人肯定会被狼吃掉。 “你快……快躲起来!”邬世强伸手想把她往旁边推,却没力气。“别管我,你快跑!” “我不跑!”刘玥悦咬着牙,刀刃对着狼的方向。“我有刀,我能挡住它!”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腿在抖,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刚才能逼退狼,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空间。现在狼有了准备,她手里这把小刀,真的有用吗? 狼已经冲到坡下,离他们只有几步远。嘴里的尖牙沾着涎水,滴在枯草上,发出“嗒嗒”的声。刘玥悦闭紧眼,心里又开始念“要水”“要能打狼的东西”,可掌心什么都没出现——空间好像失灵了! “完了……”她心里一凉,刚要哭,突然听见邬世强喊。“快!把我怀里的书扔过去!砸它的眼睛!” 刘玥悦猛地睁开眼,看见邬世强正费力地把怀里的书往她手里塞。狼已经扑了过来,风里的腥气裹着狼嚎,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赶紧抓过书,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狼的眼睛扔过去——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砸在狼的额头上! 狼被砸得顿了顿,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绿眼死死盯着刘玥悦。爪子在地上刨着土,像是要发起更猛的进攻。刘玥悦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手里的刀都快握不住了。她看着狼越来越近的影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空间,你快出来啊! 就在这时,邬世强突然抓住她的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掌心——是支断了帽的铅笔,笔杆磨得发亮。“用这个……戳它的鼻子!”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点狠劲。“狼的鼻子最软,戳中了它就会退!” 刘玥悦攥着铅笔,冰凉的木头贴着掌心的汗。狼又扑了过来,她闭紧眼,往前伸着手,却没敢动——她怕,怕没戳中狼,反而被狼咬到。可身后传来邬世强的咳嗽声,还有狼的嚎叫,她突然想起刚才喝到灵泉时的甜,想起邬世强说“别丢下我”的样子。 “我不能怕!”她猛地睁开眼,对着狼的鼻子狠狠戳过去——铅笔尖刚好碰到狼的鼻子。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鼻子上渗出血来。 刘玥悦趁机拉着邬世强往后爬,后背撞到了块硬邦邦的东西——是块半埋在土里的石头。她刚要喘口气,就看见狼甩了甩头,又要往这边冲。而她手里的铅笔,已经断了尖,根本没用了。 “怎么办……”她看着邬世强苍白的脸,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狼。怀里的搪瓷杯硌得她发慌——空间里还有水,还有饼干,可没有能打狼的东西。难道今天,她和邬世强都要喂狼吗? 邬世强突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塞。“我口袋里……有个哨子,是公社发的,你吹它!”他说,“说不定能引来人!” 刘玥悦赶紧摸进对方的口袋,指尖碰到个金属的东西,冰凉冰凉的——是个锈迹斑斑的哨子。狼已经扑到了眼前,她赶紧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吹响。“嘀——嘀——”尖锐的哨声在荒坡上炸开,震得她耳朵发疼,也震得狼停下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哨声还在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草叶摩擦的声,好像有人往这边跑。刘玥悦刚要笑,就看见狼的眼睛突然红了,像是被哨声激怒,猛地又扑了过来——这次,它的目标是邬世强! 看着刘玥悦攥着断尖的铅笔和生锈的哨子,拼命护着站不起来的邬世强,你是不是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是八岁孩子拼尽全力的守护,一边是被激怒的狼的致命进攻,远处的脚步声还不知道是希望还是新危险。 如果是你,会继续吹哨等远处的人,赌对方是好人能帮忙?还是放弃哨子,再从空间里找东西对抗狼?要知道,狼已经被激怒,每一秒都可能出事,可远处的人,谁也不确定是来救他们,还是来抢东西的。 支持“继续吹哨等救援”的请扣1,支持“找空间物资对抗狼”的请扣2,你的选择能帮刘玥悦躲过这一劫,快说出你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握刀挪步探人影,近看伤者气微弱 第4章 空间取杯接灵泉,犹豫递水救伤者 刘玥悦的指尖还沾着邬世强身上的凉意,像碰过块冰。那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弱,每一声都轻得像要断,风一吹就散。她往坡上瞄了眼,狼还蹲在枯草丛里,绿莹莹的眼睛钉着这边,没再靠近——显然是在等,等这人彻底没气,再过来捡现成的。 “不能等……”她咬着唇,牙印陷进肉里有点疼。手往怀里摸,触到搪瓷杯冰凉的弧度,杯壁还带着点布料的糙感。空间里有灵泉,清甜的,喝一口能润到喉咙底。可要是拿出来,被邬世强看到杯子凭空出现怎么办?要是他追问水的来历,又该怎么说? 村里的人都说她是“吸霉运的怪物”,要是再被当成“会变戏法的妖怪”,说不定会被赶走,甚至被绑起来扔去喂狼。风裹着枯草的涩味吹过来,她突然想起自己被推下坡那天,喉咙干得像要冒火,连土都想吞的滋味——那种渴到发疯的煎熬,她太懂了。 “就一次……看完他喝完,我就把杯子收起来。”她对着自己小声说,左右扫了扫。土坡下只有他们俩,狼在远处盯着,没注意这边的小动作。她闭紧眼,双手攥成拳,指节泛白,心里疯了似的念:“要水!我要装满灵泉的杯子!”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比刚才空杯时沉了些,还带着点淡淡的甜香。她猛地睁开眼,搪瓷杯稳稳躺在手里,杯里盛着半杯清冽的水。阳光透过水面,映出细碎的光斑,在杯壁上晃来晃去——是空间里的灵泉没错! 她赶紧把杯子贴在身侧,用粗布褂子挡住,指尖碰着杯壁,凉得发颤。刚要递过去,又顿住了——要是水太甜,邬世强起疑心怎么办?她低头抿了口,清甜的滋味瞬间漫开,比村里井里那股带土腥的水好喝十倍,舌尖都跟着发暖。 “不管了,先救命再说!”她深吸一口气,蹲到邬世强身边。小心地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他的头很沉,脖子软得像没力气,她只能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让他稍微坐直些。 “来,喝水。”她把杯沿凑到他嘴边,水流慢慢滑进他的唇缝。 邬世强的喉咙突然动了动,像是本能地吞咽。原本微弱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连咳嗽声都轻了些,胸口的起伏也明显了。 “慢点儿喝,别呛着。”刘玥悦赶紧放慢速度,看着水一点点减少,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她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刮得指尖发疼——这人到底渴了多久?嘴唇都裂得渗血了。 半杯水下肚,邬世强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像蝴蝶扇动翅膀,轻轻的。刘玥悦吓得赶紧停住,把杯子藏到身后,心脏“砰砰”狂跳,震得胸口发疼——他要醒了? “水……还有吗?”邬世强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头,每一个字都刮得慌。视线模糊地落在她脸上,又飘到她身后藏着的杯子上,眼神里带着点渴盼。 刘玥悦的手攥得更紧了,杯壁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贴在腰上有点凉。她想摇头说“没了”,可看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光,像快灭的灯又亮了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有……还有一点,你慢点儿喝。” 她又递过去半杯,这次邬世强的动作利索了些,自己抬手扶住了杯沿。他的手指很凉,还带着点抖,却牢牢攥着杯子。水喝完时,他的脸色终于多了点血色,虽然还是白,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毫无生气,嘴唇也润了些。 “这水……好甜。”他捏着空杯,指尖摩挲着杯壁上的碎花花纹,动作很轻。突然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像在琢磨什么。“小姑娘,你这水是从哪弄来的?”他问,“荒坡上哪有这么甜的水?” 刘玥悦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手心冒了汗,黏糊糊的。她赶紧从邬世强手里拿过杯子,塞进怀里,胸口贴着杯壁的凉,才稍微定了点神。“是……是我之前藏在怀里的,从村里带出来的,就这么点了。” 这话她说得没底气,声音都有点飘。村里的井水带着点土腥味,喝着发涩,哪有这么甜?可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鞋头露着点棉絮,不敢看邬世强的眼睛。 邬世强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会儿,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涩。“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他顿了顿,没把后半句“恐怕活不过今天”说出来,只是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指腹在卷边的书皮上反复摩挲,像是在抓着什么念想。 刘玥悦偷偷抬眼,看见他眼底的红,像揉进了点红墨水。心里突然有点发酸,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说“去前面找水”,结果把她推下了坡。邬世强的家人,会不会也像她父母那样,根本不是找水,而是故意丢下他? “你……你的家人会回来找你吗?”她小声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戳到他的痛处怎么办? 邬世强的身体僵了一下,像被冻住似的。嘴角扯出个苦涩的笑,比哭还难看。“不知道。”他说,“也许会吧,也许……不会。”他抬头望向坡上,眼神飘远了,像在看很远的地方。“出来逃荒前,我娘还说,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就给我煮红薯粥。”他的声音轻了些,“现在想想,那碗粥,说不定是再也喝不上了。” 刘玥悦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摸了摸怀里的压缩饼干,包装纸硌着掌心,还有一块,是她最后的粮食。犹豫了下,还是掏出来,递到邬世强面前。“这个给你吃,能顶饿。” 邬世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突然有了光。他盯着饼干上“压缩饼干”四个字,突然坐直了些,语气里带着点惊讶。“这是……城里才有的压缩饼干?”他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刘玥悦的手又僵住了,这次连借口都想不出来。总不能说这是从凭空出现的空间里拿的吧?她只能攥着饼干,指尖把包装纸捏得发皱,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别人给我的,我没舍得吃。” 邬世强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接过饼干,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半,递回给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我吃一半就够了,你也饿了吧?快吃。” “我不饿!”刘玥悦赶紧摆手,手晃得厉害,“你吃吧,我之前吃过了。”其实她只吃了小半块,肚子还在叫,可看着邬世强虚弱的样子,嘴唇还裂着,她实在舍不得把饼干拿回来。 “听话,拿着。”邬世强把半块饼干塞到她手里,语气很温和,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两个人分着吃,才能都活下去。”他说,“要是我一个人吃了,你饿肚子,那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刘玥悦捏着饼干,指尖传来包装纸的粗糙触感。她看着邬世强把另一半饼干慢慢放进嘴里,嚼得很细,每一下都慢,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心里突然暖烘烘的——这是她被抛弃后,第一个把吃的分给她的人。 “对了,我叫邬世强,是下乡的知青。”邬世强吃完饼干,主动开口,想缓解她的紧张。“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怎么一个人在荒坡上?” “我叫刘玥悦。”她小声回答,没敢说自己被抛弃,只是含糊地说。“我……我跟家人走散了,找不到他们了。” 邬世强的眼神暗了暗,像乌云遮了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疼她。“别担心,说不定他们也在找你。”他说,“等我歇会儿,有力气了,咱们一起找——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刘玥悦点点头,心里却没底。她知道,父母不会找她,他们是故意丢下她的。可看着邬世强温和的眼神,她没忍心说破——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坡上突然传来一声狼嚎,比刚才更近,震得身边的枯树枝“哗啦”响,土渣往下掉,砸在脖子上有点痒。刘玥悦赶紧抬头,看见狼正往这边冲,绿眼里的凶光看得清清楚楚,爪子踩在枯草上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狼!狼来了!”她尖叫着站起来,伸手去摸怀里的水果刀,却摸了个空——刚才递水时,把刀落在枯草丛里了! 邬世强想撑着坐起来,可刚一使劲,就疼得倒抽冷气,脸色瞬间又白了,额头上冒出层细汗。“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他说。刘玥悦这才看清,他的裤腿沾着点血,刚才没注意,裤脚磨破的地方,渗着暗红的血渍,是之前被碎石划伤的。 狼已经冲到坡下,离他们只有几步远。嘴里的尖牙沾着涎水,滴在枯草上,发出“嗒嗒”的声,腥气裹着风扑过来,冲得她鼻子发酸。刘玥悦的后背全是汗,黏在衣服上难受。她想把邬世强扶到后面的石头旁,可她的力气太小,刚扶着他的胳膊,就被坠得踉跄了下。 “你快……快躲到石头后面!”邬世强推着她的胳膊,声音发颤,却还在替她着想。“别管我,你快跑!” “我不跑!”刘玥悦咬着牙,挡在邬世强前面,像要护着什么珍宝。“我再去拿空间里的东西!一定能挡住它!”她闭紧眼,心里疯了似的念“要刀”“要能打狼的东西”,可掌心什么都没出现——空间好像失灵了! 狼猛地扑了过来,风里的腥气裹着狼嚎,压得她喘不过气。刘玥悦闭紧眼,等着疼痛传来,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狼的嚎叫戛然而止。 她慢慢睁开眼,看见狼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根削尖的木棍,鲜血顺着木棍往下流,渗进土里。坡上站着个穿破棉袄的老人,手里还拿着根没扔出去的树枝,正往这边跑,脚步又急又乱。 “娃!你们没事吧?”老人的声音很粗,带着点喘,跑到近前才看清,是个头发半白的老奶奶,背上背着个破布包,包口露着点树皮,手里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树皮。 刘玥悦愣住了,看着地上的死狼,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老人,半天没说出话。邬世强也愣住了,扶着石头,慢慢坐直了些。“老……老奶奶,是您救了我们?” 老人点点头,蹲下来摸了摸狼的鼻子,确认没气了才松口气。“我刚才在坡上捡树皮,听见狼嚎,就赶紧跑过来了。”她说,“还好我身上带着根削尖的木棍,不然你们俩今天就危险了。”她的目光落在邬世强受伤的腿上,眉头皱了皱。“你的腿伤得不轻,得赶紧处理,不然会发炎的。” 刘玥悦突然想起空间里的消炎药和创可贴,心里一动——要是能拿出来给邬世强用,说不定能治好他的腿伤。可刚要伸手,又想起刚才的顾虑——老人会不会也问起东西的来历?要是她也觉得自己是怪物怎么办?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盯着她怀里的搪瓷杯,眼睛亮了亮,像看见什么稀罕物。“娃,你这杯子……是城里来的吧?”她问,“我年轻时候见过,这种搪瓷杯,只有城里的工人才能用上。” 刘玥悦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杯子,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又慌了——这下,不仅邬世强,连老人都注意到杯子的异常了。她该怎么解释?要是老人也觉得她是“怪物”,会不会把她赶走?这刚找到的一点安全感,难道又要没了? 看着刘玥悦攥紧搪瓷杯,一边想拿空间药救邬世强的腿,一边怕老人追问秘密,你是不是也跟着揪心?一边是能救命的药,晚用可能发炎;一边是刚得来的安全感,暴露了说不定就没了。 如果是你,会偷偷拿药出来,赌老人不会多问?还是先藏着秘密,等找到更安全的地方再说?要知道,老人刚救了他们,说不定能理解;可邬世强的腿伤,真的等不起。 支持“拿药救腿伤”的请扣1,支持“先隐瞒秘密”的请扣2,你的选择能帮刘玥悦拿主意,快说说你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空间取杯接灵泉,犹豫递水救伤者 第5章 第五章:伤者睁眼问来源,悦悦模糊避真相 刘玥悦的指尖沾着搪瓷杯的凉意,杯沿残留的水渍在风里凝出细霜,像撒了层碎盐。邬世强靠在石头上,脸色仍白得像纸,眼神却清明了许多,视线先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手背,又飘回那只印着碎花的搪瓷杯——杯身干净得过分,在满是尘土的荒坡上,亮得扎眼。 “小姑娘,”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却比刚才有力,每一个字都像落在刘玥悦心上,“你这水……是从哪弄来的?” 刘玥悦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冷手攥住。她赶紧把杯子往身后藏,膝盖顶着枯草,粗糙的草杆磨得裤腿发毛,刺得皮肤有点痒。 “是……是我妈走之前给我的,让我藏在怀里,我刚才才找到。” 话一出口她就慌了。村里的井水带着土腥味,喝着发涩,哪有这么清甜的水?而且这杯子是空间里的,根本不是妈妈给的。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鞋头露着点棉絮,不敢看邬世强的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底的碎花花纹,把花纹抠得发毛。 “藏在怀里?”邬世强的视线落在她单薄的粗布褂子上,眉头轻轻皱了皱,像被风吹起的纸角,“这荒坡上晒了大半天,太阳毒得很,水早该温了,可你的杯子……还是凉的。”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下杯沿。凉意顺着他的指尖传来,刘玥悦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把杯子抽回来,后背瞬间冒了层汗,汗湿的布贴在皮肤上,又凉又黏。 “我……我藏在最里面,贴着身子,所以凉!” 这话漏洞百出,她自己都觉得心虚。以前妈妈藏窝窝头,藏在怀里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变温,更别说这装着水的杯子。她攥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要是被看穿了,邬世强会不会像村里的人一样,指着她喊“怪物”? 邬世强盯着她紧张得发抖的肩膀,没再追问,反而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很轻,却带着点说不清的涩。他抬起手,指尖碰了碰怀里卷边的书,封面磨得发亮,能看见里面露出的几行字。 “我叫邬世强,是下乡的知青。”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前几天跟家里人出来逃荒,他们说去前面找水,走了就没回来。” 刘玥悦的头抬了抬,眼角瞥见他眼底的红,像揉进了点胭脂。原来他也是被抛弃的?她心里突然松了点,又有点发酸——要是他的家人也像自己父母那样,故意丢下他怎么办? “我……我叫刘玥悦。”她的声音小了点,却比刚才自然,“我……我跟家人走散了,找不到他们了。” 她没敢说“被抛弃”,只敢含糊地说“走散”。她怕说出真相,会引来更多追问,更怕邬世强会觉得她是“不祥之人”,像父母那样,趁她不注意就走掉。 “刘玥悦……”邬世强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愣住了,眼神里多了点探究,像看见什么熟悉的东西,“我好像听逃荒的人提过,前两天有户人家从西边过来,丢了个八岁的女儿,说……说女儿是‘吸霉运的’。” 刘玥悦的身子猛地一僵,像被冻住似的,连呼吸都停了半秒。村里人的话怎么会传到逃荒者耳朵里?难道父母走的时候,还跟别人说她的坏话?她攥着杯子的手开始发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又被她狠狠抹掉——不能哭,哭了只会让邬世强更怀疑。 “不是我!”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又赶紧压低,怕被远处的人听见,“他们乱说的!我不是吸霉运的!我没害过人!” 她的激动让邬世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歉意的表情,像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是我不该乱说话。”他放缓语气,像怕吓着她,“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别往心里去。说不定是重名呢?” 刘玥悦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低。风裹着土渣扫过,带着狼尸的腥气,冲得她鼻子发酸。她突然想起刚才那只灰毛狼,还有地上插着的木棍——要是没有那位穿破棉袄的老奶奶,她和邬世强现在恐怕已经成了狼的口粮。 “那位老奶奶呢?”她突然抬头,四处张望,却没看见那道佝偻的身影,“她刚才救了我们,怎么不见了?” “她去坡上捡树皮了,说要留着当柴烧。”邬世强指了指不远处的枯树丛,树丛里的枯枝晃了晃,“临走前说,让我们在这儿等她,她很快回来。” 刘玥悦松了口气,又有点担心——那位老奶奶年纪那么大,头发白得像雪,还在弯腰捡树皮,会不会饿肚子?她摸了摸怀里的压缩饼干,只剩半块了,是她最后的粮食。可要是分给老奶奶,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饿不饿?”邬世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从怀里摸出一块皱巴巴的窝头——黑黢黢的,硬得像石头,表面还沾着点土,“这是我身上最后一块干粮,你要不要吃点?” 刘玥悦赶紧摇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你比我更需要。” 她刚才吃了小半块压缩饼干,肚子里还有点底,可邬世强饿了两天,嘴唇都裂了,肯定比她更饿。 邬世强没勉强,只是把窝头掰成小块,慢慢放进嘴里嚼着。他的动作很慢,腮帮子鼓得很小,像是在细细品味,又像是嚼着难受。刘玥悦看着他艰难吞咽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她空间里有那么多饼干和罐头,装在铁盒子里,还带着点油香,却不敢拿出来,只能看着他啃硬窝头。 “对了,”邬世强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断了帽的铅笔,笔杆磨得发亮,能看见手上的温度印在上面,“你认识字吗?我教你认几个字吧,以后要是遇到路标,也能看懂。” 刘玥悦的眼睛亮了亮,像落了星子。村里的孩子都没机会读书,她只在村口的石碑上见过几个模糊的字,连认都认不全。她点点头,凑过去,膝盖蹭着地上的草,有点扎。 邬世强用铅笔在地上画,笔尖划过土面,留下浅灰色的印子:“这是‘山’,你看,像不像咱们眼前的荒坡?” 他又画了个弯弯曲曲的线:“这是‘水’,像远处的河。” 刘玥悦跟着小声念:“山……水……”指尖轻轻碰了碰地上的字迹,铅笔灰沾在指腹,有点痒,像小虫子爬。这是她第一次认字,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刚才被追问的慌张慢慢淡了些。 可没等她认第三个字,邬世强的视线又落回她的搪瓷杯上,语气带着点犹豫,像怕问错话:“你那饼干……也是妈妈给的?” 刘玥悦的身子又僵住了,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她攥着地上的枯草,草杆被她攥得发皱,声音发颤:“是……是我妈给的,就两块,我刚才吃了一块,剩下的给你了。” “给我的那块,是‘压缩饼干’。”邬世强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她心上,每一个字都很重,“这种饼干只有城里的工厂才生产,乡下根本买不到。你妈妈……是城里人?” 刘玥悦的脑子一片空白,像被风吹空了。她妈妈就是村里的农妇,一辈子没去过城里,连火车都没见过。她张了张嘴,想说“是别人送的”,又怕邬世强追问“谁送的”,只能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含着两颗小珠子。 “我……我不清楚,我妈没说。你别问了好不好?我就只剩这些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只受惊的小兽,怕被人抓住。邬世强看着她发红的眼角,突然意识到自己逼得太紧了。他赶紧收起铅笔,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很轻,怕碰疼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问了。” 他的指尖带着点薄茧,触到她的肩膀时,有点痒,却很暖。刘玥悦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歉意,像蒙了层雾,心里的慌张慢慢散了些——他没有逼她,也没有说她是怪物。 “我不是想骗你,”她小声说,声音带着点委屈,像受了欺负,“我只是……怕我说了实话,你会像我爸妈一样,觉得我是‘怪物’,也丢下我。” 邬世强的眼神暗了暗,像乌云遮住了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很温柔,像摸小猫:“不会的。你救了我,我怎么会丢下你?以后咱们一起找安全的地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刘玥悦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这是她被抛弃后,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不会丢下她”。她攥着搪瓷杯,突然觉得,就算要瞒着空间的秘密,能有个人一起走,也比一个人强。 “对了,”邬世强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点,“我刚才听那位老奶奶说,前面不远有个破庙,很多逃荒的人都在那儿歇脚,说不定能找到水和吃的。” 刘玥悦的眼睛也亮了亮,像看到了希望:“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老奶奶回来,咱们一起走。”邬世强笑了笑,指了指她怀里的杯子,“不过你这杯子……得藏好,荒坡上不太平,别被别人看见了起贪心。” 刘玥悦赶紧把杯子塞进怀里,贴着身子藏好。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却让她觉得安心,像有个小秘密陪着她。她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沙沙”的草响——不是风刮的,是有人在踩草,脚步声很轻。 “谁?”邬世强瞬间绷紧了身子,伸手把她往身后护,像挡着什么危险,“别出声!” 刘玥悦屏住呼吸,盯着草响的方向。枯草丛里,一道小小的身影晃了晃,慢慢走出来——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穿一件不合身的小棉袄,棉袄又脏又破,露出里面的棉絮,头发枯黄得像干草,手里攥着一颗皱巴巴的水果糖,糖纸都快磨破了。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刘玥悦和邬世强,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你是谁?”刘玥悦小声问,心里既紧张又好奇——这荒坡上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他的家人呢? 那孩子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怀里的方向,喉咙动了动,像是在咽口水,声音很响。刘玥悦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怀里的搪瓷杯露出了一角,碎花的杯身在枯草里格外显眼。 糟了!被看见了! 她赶紧把杯子往里面塞了塞,指尖都攥得发白。可那孩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指甲缝里都是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叫小石头,我跟妈妈走散了。你怀里的……是糖吗?” 刘玥悦愣住了。她看着小石头干裂的嘴唇,嘴唇上还沾着点土,又看了看他渴望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被抛弃时,坐在坡上哭的样子——也是这样,又饿又怕,看见别人手里的东西就眼馋。她摸了摸怀里的压缩饼干,包装纸硌着掌心,又看了看邬世强,心里纠结起来——要不要把最后半块饼干分给这个孩子?可要是分了,她和邬世强就没吃的了。 邬世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说:“分他一点吧,这孩子看起来饿了很久。” 刘玥悦点点头,掏出那半块饼干,刚要递过去,突然听见坡上传来老奶奶的喊声,声音又急又慌:“娃!你们快躲起来!有逃荒的人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刀!” 她心里一慌,赶紧把饼干塞给小石头,拉着邬世强往石头后面躲。石头后面有个小缝隙,刚好能藏下三个人。远处的草响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声,粗声粗气的,听得人心里发紧。小石头攥着饼干,躲在刘玥悦身后,小小的身子在发抖,像被风吹得晃。 “怎么办?”刘玥悦小声问,心脏“砰砰”狂跳,像要跳出嗓子眼——是张光棍那样的坏人吗?他们手里有刀,自己只有一把藏在口袋里的水果刀,又小又钝,根本打不过! 邬世强皱着眉,看了看身边的狼尸,狼尸已经有点发僵,又看了看石头后面的缝隙:“你带着小石头躲进去,我去跟他们说,这狼是我们杀的,让他们别来找麻烦。” “不行!”刘玥悦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指尖都掐进了他的肉里,“他们有刀,你去了会受伤的!你的腿还没好!” “那也不能让他们找到你们。”邬世强的语气很坚定,像结了冰,伸手把她往缝隙里推,“你藏好,别出声,我很快回来。” 他刚要起身,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呵斥,震得草都颤了:“那石头后面是不是有人?给我出来!” 刘玥悦的身子瞬间僵住。她看着邬世强苍白的脸,额头上又冒出了汗,又看了看怀里发抖的小石头,小石头的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抓着救命稻草。她心里急得转圈——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三个都要完蛋!空间里有饼干和水,可没有能打坏人的东西,该怎么办?难道真要看着邬世强去冒险吗? 看着刘玥悦攥着小石头躲在缝隙里,听着远处逃荒者的呵斥声,你是不是也跟着心揪?一边是邬世强要独自面对持械的陌生人,一边是躲着不敢出声的两个孩子,选哪条路都怕出意外。 如果是你,会让邬世强出去交涉,赌对方只是想要狼肉不伤人?还是带着小石头往坡下跑,哪怕可能丢下邬世强?要知道,邬世强腿伤没好,交涉风险极大,可逃跑时草响也容易被发现。 支持“让邬世强交涉”的请扣1,支持“带着小石头逃跑”的请扣2,你的选择说不定能帮刘玥悦躲过难关,快说说你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五章:伤者睁眼问来源,悦悦模糊避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