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阴狠大佬后离不掉了》 第1章 试试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连霜脉站在包厢门口,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里面的嘈杂安静下来。 经理微微皱眉,语气不善:“知道晚了还站那儿?贵客都等你十分钟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连霜脉不想和他吵:“我去了。” 走路的时候,连霜脉还能听见同事和经理的对话:“他都迟到了,第一天上班都这样,为什么非要他?” “废什么话?”经理提高了音量,“你们谁皮囊比得过他好看的,我立马把人换了。” 周围的人都噤了声。 连霜脉眉骨生得极度好看,鸦羽般的睫毛总是半垂,遮住好看的眼眸。 鼻梁窄而挺直,下颌的弧线极度好看,肤色冷白,近看可见淡青的脉搏。 他站在人群里,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让人移不开眼。 连霜脉走近衣帽间,关门隔绝所有的声音,只当是没有他们的存在。 他开了他自己的柜子拿出衣服,而后套在身上,连霜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实在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会所统一服饰,紧身的黑色上衣,腰侧两条镂空,这样的设计,主打一个知道客人想看的是什么,就一定去满足客人的需求。 他背脊挺得笔直,像是不肯随意打破什么底线。 他穿书了,穿成了狗血文里的替身受。 主角攻名叫裴松雪,原主和他的白月光有几分相似,裴松雪没有对替身受有过真心,原主却当了真。 后来,裴松雪的白月光回国,他的所有视线都被白月光吸引,原主心如死灰。 在主角攻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深爱原主了,最后,受与攻多番拉扯,攻用尽手段留他在身边,受几近崩溃,不得已之下只能妥协。 连霜脉:意思是说,现在我是主角受,对吗? “快进去。”经理开口催促。 连霜脉垂下眼,快步走进包厢。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酒气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却很快松开,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做好。 “你过来,把酒开了,开完之后你先自罚一杯,你迟到了。”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沙发正中央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连霜脉手指一顿,他愣了半秒,脑子里便浮现出了狗血文的原文描写。 完了…… 连霜脉简直想说脏话,一抬头,又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男人倚在沙发里,姿态慵懒,五官冷峻,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对于自己外观条件的自信没有任何遮掩。 ——裴松雪。 连霜脉在心里默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微微发凉,这就是主角攻。 无论如何,都得避开裴松雪。 连霜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主管刚才的话。 “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你把酒卖出去就行。” 进来之后,连霜脉表面上是在看酒,其实他已经偷偷打量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松雪。”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连霜脉就有点紧张。 开口的人是耿嘉容,裴松雪的好友。 裴松雪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全然是对连霜脉有意思的状态。 “好像。”耿嘉容说。 连霜脉更加紧张,他说像,当然不是别的意思,连霜脉长得像裴松雪的白月光。 一时间,连霜脉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来一开始,裴松雪也没掩盖过他是拿连霜脉当替身这事。 连霜脉觉得,现在最重要就是自己能够逃开他的目光,他想了一下,而后走到了所有的人里面看起来最温和的那一位。 美目微垂,长睫轻颤,赫然是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他开口道:“先生。” “松雪你看。”裴松雪的其中一位朋友喊了这么一句。 连霜脉当然知道,裴松雪这个朋友是让他看自己,但事已至此,连霜脉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不想成为裴松雪的猎物。 连霜脉看到桌子上有倒好的酒,便端起来把酒递到男人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先生,这杯我请您。” 男人像没听见,连余光都没分给连霜脉。 连霜脉端起的杯子悬在半空,酒面轻晃,映出连霜脉僵硬的漂亮脸蛋。 上位坐着的人迟迟没有开口,连霜脉很清楚,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连霜脉连动作都显得有些笨拙。 可是这人依旧不为所动。 连霜脉实在是受不了悬而不决的感觉,他干脆端起酒杯,起身朝男人走了过去。 他往前半步,膝盖几乎碰到男人西裤的折边,换上会所培训的标准软调。 “今晚的销量对我很重要,求您行个方便?” 男人终于抬眼,却是伸手盖住杯口:“不喝。” 声音不高,足够让周围几个看戏的投来揶揄目光。 连霜脉自己都觉得尴尬,可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耿嘉容笑了一句:“你倒是会选,可从未听说这位怜香惜玉,小美人,你要不现在换个人救救你?。” 旁边的人起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不如给我们裴少一个面子。” 连霜脉垂下眼,看见自己攥到发白的指节。 “抱歉,打扰了。” 他轻声说,随后仰头,酒杯杯口倾斜,连霜脉含了半口,没咽。 下一秒,他单膝抵住男人膝间,俯身将酒液渡过去。 四座所有人的呼吸同时断了,整个包厢安静无比。 冰凉的酒液顺着齿缝灌入,男人喉结猛地一滚,想起身,却被连霜脉指腹压着舌根,不好吐出。 确认酒喝了下去,连霜脉的睫毛掀起一半,他意识到,刚才的酒液还有残留在唇角的,他用舌尖轻轻舔掉。 他撑着男人的五指一根根松开,在他膝盖离开沙发时,原本被他压出的痕迹也逐渐消失。 连霜脉后撤了一步,因为刚才的动作,起身的一瞬间,连霜脉其实是恍惚的,但是他也稳住了身形。 “操?”耿嘉容看戏端起的酒杯悬在半空,而后就掉了下去,包厢内是地毯,这样的高度其实不会有什么响声,其他人的表情都比耿嘉容还要夸张。 连霜脉退开两步:“先生,酒我卖您了。” 男人几乎要发飙,情绪却在目光扫及连霜脉左眼下的小痣时少了三分。 “跟我走。” 连霜脉点了头就直接和他走了。 确认刚才包厢的门已经关上,连霜脉连忙开口道:“对不起先生,我很抱歉。” “现在道歉会不会有点太晚了?”男人声音很冷。 “先生……” 男人挑了挑眉:“你对我一无所知,也敢跟我走?” 连霜脉似是做出来什么很认真的决定,他点了点头:“嗯!” “我不是直男。”男人开口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走。” 话虽这么说,男人看向连霜脉的眼神却极为深沉,只是看着他说话,他的视线都跟着连霜脉若隐若现的舌尖动了起来。 “和我走,还是留在这里?”男人的话不无威胁,“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和你走。”连霜脉不假思索。 男人带着连霜脉上了楼,却在此时意识到他的身体比之原来更不受控。 刚才那杯酒有问题,男人本就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连霜脉会如此胆大。 不只是他,连霜脉的反应也很明显。 连霜脉不想走原著剧情,但是也不想上来就被一个陌生男人…… 连霜脉不想屁股不保,他反手一推,把男人牙在玄关的墙壁上。 冰凉的墙壁贴上背部,男人低哼一声,眸色瞬间沉得发黑。 少年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左手擒住男人腕骨向上,右手则是卡住对方下巴,逼得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沾上了几分愠怒。 “先生,”连霜脉声音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沙哑,“我卖的是酒,不是屁股,我没有让人捅的打算。” 说话间,他俯身逼近,嫣红的唇离男人薄唇只剩一寸,呼吸交错,却偏不贴上去。 男人眸光暗涌,被压制的指节微一用力,却发现少年力气大得惊人,他似乎把所有的力气全部都用在了男人的身上。 “放开。”男人嗓音低哑,警告里却掺了丝不易察觉的粗喘。 “不会。”连霜脉直接装傻,舌尖舔过自己下唇,酒意与药效一起上涌,他眼底泛起潮湿的狠劲,“我要你。” 男人眯起眼,眼睛里危险的光一闪而逝。 下一秒,他猛地屈膝反顶,两人位置瞬间错位,连霜脉被他反压在墙壁上,一如他刚才的样子。 “想上我?”男人嗓音沉得发狠,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耳后,“先想想办法别被我压着。” 连霜脉腰窝一颤,却咬牙反手扣住男人后颈,借力转身,两人再次拉扯,这一次变成了面对面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都非常灼热,这是明显不正常的温度。 “酒里有东西?” “你非要喂我喝的。”男人毫不留情。 连霜脉愣了一秒,耳根瞬间红了起来,那酒是他亲口渡过去的,真要追究,现在这样也是他自作自受。 “我对你负责。”连霜脉嗓音发哑,“但是我不做下面的。” 男人低笑出声,纵然是脸色通红,他的嗓音依旧带着些挑衅:“那就试试。” 眼下,男人都觉得自己理智断了线,只是连霜脉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男人仰面陷在凌乱的床单里,胸口剧烈起伏,因为药物,他身上已有薄汗,脸色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连霜脉就跨坐在他身上,膝盖抵着床,是副分离不让的模样。 “下去。”男人哑声命令,尾音却不受控地发颤。 少年听了他的话,不仅没下去,反而俯身更近。 墨发扫过男人锁骨,男人本能地伸手去推,却只抓到一把被汗水浸湿的床单。 连霜脉咬住男人的锁骨,血腥味混着酒意在舌尖炸开。 男人无处可躲,只歪过脸去闷哼一声,连霜脉低头将他脸掰正,而后报复似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试试 第2章 名字 …… …… 连霜脉根本没睡熟,他醒的时候小幅度摇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但是男人没有反应,这样连霜脉也就放心了,男人至少是真的睡熟了。 思来想去之下,连霜脉还是觉得,自己把人睡了,还是得拿出负责的态度来。 昨天的酒到底是自己渡给他的。 而且,这是个和裴松雪有关系的人,肯定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纵然是光凭长相自己不能够知道他的身份,在裴松雪攒的局里,他即便不是圈子里最顶级的豪门公子,也肯定好过普通人太多。 连霜脉一下子有点紧张,就寻思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身份信息,省的自己一无所知,全然被动。 只是,参加这种玩乐性质的酒局,他身上应该不会带名片。 他也没打算坐以待毙,他摸了摸男人的外套口袋,而后摸到了一张卡。 黑色的卡? 简称叫黑卡那个? 连霜脉就像是拿了什么烫手山芋,他赶紧给男人又塞了回去。 昨天…… 他好像也没问自己名字,自己也被**驱使,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更别说问他叫什么了。 不过,连霜脉又觉得,他口袋里都有黑卡,保不齐也能有名片。 营销号不是老说,干冒险的事情把身份证叼嘴里,方便辨认信息嘛…… 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连霜脉都被自己气笑了,不过他也还是动手找了起来。 他这一找还真的找到了,但是不是名片,是一个小印章。 并不是电子打印的字体,而是签名版的。 连霜脉看了一眼,这个签名还挺有设计感的,上面有一张纸贴着,显然是男人自己用着辨认正反的。 不过连霜脉还是在自己的手上盖了一下,感觉口袋里放这个也挺新奇,和男人古板的外表有些出入。 祁景渊,景渊,连霜脉思考了一下。 斜川好景,不负渊明。 怎么看都不对,哪有人这么取名字的? 他背不出来别的了,也就懒得去想这个名字的释义。 这个名字不眼熟,连霜脉觉得,那就和主线不会有多少的关系。 安全了! 他留下便利贴,而后意识到,会所的衣服也不适合穿出去,他的衣服还在柜子里…… 外卖点衣服让人送到门口的时间,祁景渊要是醒了,就不好走了。 连霜脉不想面对男人的暴怒。 “我就穿一下。”连霜脉对着睡着的祁景渊拜了拜,而后飞速捡起他昨天穿过,被自己脱在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他从地上把会所那件衣服上的名牌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衣服则是留在原位,连霜脉自己都觉得晦气。 连霜脉穿着祁景渊的衣服,飞速下楼到旁边的小店买了衣服回来。 他去卫生间换掉了他原本的衣服,眼下,连霜脉只庆幸他多买了袋子。 就路边店买的衣服,祁景渊估计都不会穿,但是好歹比穿过的好一点。 连霜脉问心无愧。 连霜脉无路可退,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回去,回到出租屋之后,觉得自己简直看不到任何希望。 本来只是想要逃避裴松雪,所以才找了个人带自己出去,但是现在自己把人上了,总不能不对别人负责。 可是裴松雪的问题没有解决,也不知道他后续还会不会对自己有想法;祁景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份,黑卡持有人,感觉想要报复自己也是很容易的;身上的债务也完全还不起,甚至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祁景渊。 身上还有微信余额里的十几块。 连霜脉很确定,会所是绝对不可能保护他的,如果昨天的事情,祁景渊想要去找他的麻烦,会所绝对会毫不犹豫把他丢出去,这份工作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活,同事全部都不喜欢他,经理因为他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对他意见也非常大。 完了…… · 祁景渊醒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对待公司的事情非常上心,生物钟也很准时,今天算是个例外。 这里的遮光帘没拉严实,从缝隙间能看见万顷天光。 祁景渊直觉不对,他第一反应是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手机,但是他指腹碰到的是冰凉金属。 他拿过来一看,便发现是是一枚员工铭牌,上面端正刻着[连霜脉]三个字。 祁景渊愣了半秒,这是做坏事留名字,方便自己找上门? 给自己留下名字,省得给自己一种他根本就不愿意为了昨晚的事情负责的感觉吗? 而后,昨夜片段全部砸进祁景渊的脑海中。 他生平第一次跟人有了负距离的接触,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连霜脉…… 这是被一个来第一天来会所的新员工? 他是裴家老幺看上的人,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身体的反应诚实且羞耻。 眼下,祁景渊腰酸背肌抽疼,更尴尬的是,尾椎骨那一截也是断断续续的疼。 祁景渊低低骂了句脏话,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边踩到一团黑色布料。 ……连霜脉昨天穿身上的那件衣服。 屋里空荡,连霜脉显然已经不在了。 他看到柜子边上有一张便签纸: 「祁先生 对不起 我没有病 昨天的事情 我会负责 卡里是我全部存款 密码520520 你的衣服 我穿出去买了两套新的衣服 买完我就换下了 我送洗完还你 新衣服我就不送进去了 在门口」 祁景渊用力捏着这张纸片,指骨发白。 负责? 负责把他上了然后跑路? 他平日周旋于生意场上,生平还是第一次收到…… 出卖色相的钱? 还是一个人全部存款这种级别的。 祁景渊胸口莫名腾起一股躁火,烧得他嗓子发干。 镜子映出他此刻样子,颈侧一枚浅浅牙印,肩背几道抓痕,腰线处被磨出的红痕也未褪。 每一道痕迹,都像是在提醒他昨天的荒唐。 他隐约记得自己后半段失了控,做出来的事情都不像是他能够做的。 从少年含酒渡他,他没推开开始,一切就失了控。 祁景渊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声音低哑:“我真是疯了!” 他推开门,倒也确实看见了连霜脉新买了放在门口的新衣服。 祁景渊进浴室取了浴巾裹着,捏着那张便签纸,薄唇轻抿,目光落在门口的袋子上。 他取出了里面的一件,用指尖摩挲着布料,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连霜脉买的衣服款式简单,是件卫衣,这是祁景渊绝对不会考虑上身的类型。 太简单,没有半分郑重的感觉,显得人不庄重。 祁景渊挑眉,把衣服放回袋子里,然后一起拎着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张便签纸上,连霜脉的字迹清秀,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很重要的事。 祁景渊冷嗤一声,负责?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大多是工作上的,也有几条是裴松雪发来的。 他扫了一眼,没点开,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连霜脉,知·音那个。”祁景渊声音低沉,语速不快不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送套能见人的衣服过来,领子高点。” 电话那头的助理应了一声,祁景渊补了一句:“我的。” 而后,他迅速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 他扯下浴巾,动作带着几分粗暴,他走到浴室,水冲刷在身上,像是要将昨夜的记忆都冲洗干净。 祁景渊想到连霜脉昨天的那些举动,心里就有股无名火。 水温渐渐升高,浴室里弥漫起一层薄雾,祁景渊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还是浮现出连霜脉那张脸。 祁景渊冷哼一声,他睁开眼睛,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的样子,他伸手摸了摸那些痕迹,动作轻得像是怕会抹掉那些痕迹一样。 祁景渊再次闭上眼,水雾蒸腾,昨天的话却全部印在他脑海中,他记得连霜脉说对他负责的模样。 若是说负责,祁家要的负责是能带着祁家更上一层楼的家族,即便没有,那也得是资产不相上下的存在。 不可能是他这样丢张便利贴的负责。 水珠溅在镜面上,祁景渊还在看他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全是昨夜疯狂的证据。 祁景渊又泡了一会之后就披着浴巾出去了。 手机上的消息不断。 [祁总,连霜脉的资料查到了] [裴少先前也调过] [发您邮箱了] 祁景渊手边没有电脑,也懒得用手机看邮件。 助理没多久之后就会到,这些东西不用交代助理,他也都会记得。 祁景渊现在脑子还不算清醒,睁眼闭眼都是昨天晚上的场景,连霜脉的脸和腹肌…… 都很好看。 确实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 祁景渊是祁家现任掌权人,跳过生物学的父亲和父亲那代的所有人接下祁家,只是因为祁景渊能力出众而已。 即便是这样,家族的其他人也都还是催祁景渊结婚,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找个对象了。 说得就像是他在三十岁之前没有办法结婚,祁家就一定会受到影响一样,祁景渊不着急这个,何况,他今年才二十七岁而已。 祁景渊很清楚,这些人在乎的也不是他结婚不结婚,他们其实就是想牵制他,暗动心思的人甚至想要借此控制他打压他。 他是同性恋这件事,他从未对外说过。 祁家需要一个样样出挑的继承人,即便是婚姻,祁家都有企图,他却偏偏对女孩子提不起半分兴趣。 商业联姻于他而言,无异于把一个无辜女孩拖进祁家的深渊,也不想婚姻成为冰冷的坟墓。 对于情爱方面,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想法。而现在,他和一个男人上床了,他还是下面那个! 祁景渊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少年左眼下那颗小痣。 祁景渊捡起了旁边连霜脉留下的银行卡,拿在手里把玩:“连霜脉,你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斜川好景,不负渊明。”出自辛弃疾《沁园春·再到期思卜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名字 第3章 上班 助理将祁景渊要的东西放在门口,敲了门之后,助理就离开了。 祁景渊相当体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助理知道他该怎么样。 · 连霜脉消沉了半天,而后意识到,他每天还是要去上班的,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糟糕透了。 他抬头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依他所见,一定是祁景渊在骂他。 “又不是故意的,钱都给你了,我要饿死了。” 他嘟囔一句,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卷得更紧,就似乎这样能让他安心一点一样。 确实是自己把人睡了,连霜脉并不否认,也没有不愿意负责。 他掀开了被子,又摇了摇头,想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诸脑后,然后就发现他还真是怎么样都冷静不了。 意识到自己这样,也找不到新的工作,而且和知·音签的算得上卖身契,所以他给主管发了条消息请了天假,而后,他就把手机关机了。 工作群里消息不断,闭了眼又全是祁景渊的模样,连霜脉简直懊恼,对方冷冽的眸子、滚烫的掌心,不肯居于人下的模样,全部都印在连霜脉的脑海里。 晚上五点,连霜脉被敲门的声音吵醒。 但是他没点外卖,肯定不是外卖的敲门声。 难道是祁景渊? 连霜脉刚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铁门被敲得震天响。 他直觉不是祁景渊做的事情。 他可以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哪怕是自己关机了,砸门这种行为,多少也是有些粗鲁了。 放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有点完蛋了。 连霜脉觉得,可能是债主,也可能是比债主还债主的人,裴松雪。 不管是哪个,都足以让自己焦头烂额。 他正想着,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连霜脉,不开门我就喊人撬锁了!” 是裴松雪。 连霜脉想了一下,而后开口问他:“撬坏了你修吗?”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我现在报警去?” “你在威胁谁?”裴松雪问他。 连霜脉第一次无比痛恨这里的隔音很差,随随便便就能听清楚他说什么。 “想要撬锁的人。”连霜脉其实很紧张,但是他努力把语气放得又慢又稳,“裴少,我没钱,只能报警让警察叔叔帮我想办法了。” 裴松雪语气不善:“行,你报,顺便请警察顺便查一查昨天的酒。” 连霜脉背脊一僵,那杯酒不是他准备的,但是是他喂给祁景渊的。 如果裴松雪撬锁,阵仗就会更大,还不如…… 自己开门算了。 连霜脉一边开门,一边对裴松雪虎视眈眈。 “你一个人进来就行了吧?”连霜脉开口问他。 裴松雪挑眉:“当然,要多少人干嘛。” 他抬脚迈进门,连霜脉立刻侧身让开一条缝,背脊却绷得笔直,显然是对裴松雪相当不放心。 连霜脉把门合上,隔绝了走廊所有光线和人。 裴松雪环顾了一下狭小出租屋,而后便不满道:“你就住这儿?” 连霜脉没接茬,只问:“裴少想聊什么,聊完能走吗?” 裴松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 “卡里两百万。”他声音低而缓,“这房子你也别住了,不安全。” “你不来一直挺安全的。”连霜脉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眼神冷了下来,“裴少,别用钱砸我。” 裴松雪也不说话,只是俯身朝他靠近,距离近到呼吸交缠:“那我不砸钱,我有证据。” 他抬手,手机屏幕亮起,画面上是少年含酒渡给男人的高清特写。 这样的角度,连霜脉和祁景渊两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监控,”裴松雪轻声道,“我只要动动手指,这段视频就能送到警方。” 连霜脉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声音平稳:“酒是哪来的,想必裴少比我清楚。” “你喂了祁景渊。” “不过……”裴松雪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连霜脉,“祁景渊碰你了?” “答案不是在身上?”连霜脉反问了他一句。 裴松雪忽而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少年颈侧那枚浅浅牙印,连霜脉猛地侧头,顺势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动作里带着明显的防御。 裴松雪也不恼,收回手,语气轻描淡写,却句句带刺:“你不会是为了躲我,自己掐的吧?” 连霜脉是真的受不了他的脑回路:“什么意思?” “祁景渊怎么可能碰你?”裴松雪的笑不无讽刺。 连霜脉没有回答,裴松雪也不恼,只是说:“不跟你废话,我喜欢你的脸,跟我,你开个价。” 连霜脉不满道:“你白月光只是出国了,又不是死了,你为什么要找个替身?” 他这句话说得直白,倒是裴松雪有点意外了。 “行,我走了。”裴松雪说,“明天见。” 看起来白月光确实有点用,只是可惜,自己不记得他叫什么了,草草看完的小说不足以被自己全部记住。 确认他走了以后,连霜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而后就发起了呆。 裴松雪应该不至于真的去报警,但是很显然,他没死心。 连霜脉收拾了一下心情,而后又去洗了澡。 浴室镜子蒙着水雾,他随手抹开,颈侧那枚牙印立刻跳出来。 浅浅一圈,边缘泛着淡红,像被谁盖了个临时占有章,分明是十分显眼的。 连霜脉指腹摩挲着那处皮肤,脑海里同时闪过两幅画面。 一副是祁景渊晚上失焦的瞳孔,一副是监控截图里祁景渊正襟危坐的模样。 水珠顺着发梢滴到锁骨,连霜脉只觉得,自己前途未卜的可能性又大了点。 今天,裴松雪如此亟不可待,倒是祁景渊相当安静,他什么举动也没有。 卡里有1736.91,是连霜脉的全部身家,他没觉得,祁景渊可以平息怒火。 从裴松雪的评价不难听出来,祁景渊不是乱玩的人。 那这钱更没眼看了。 估计祁景渊都没见过这么不值钱的……书签? 连霜脉现在都怀疑,说书签是高看自己了,但是这也没办法。 次日,他到点就去了知·音。 “贵客啊。”经理语气里全是奚落。 “来上班。”连霜脉开口道,“经理,我请过假了。” “谁同意了?” 经理把手里的钱夹拍在桌上,声音盖过会所前厅的钢琴曲,而后,他冷声道:“连霜脉,旷工一天,扣五百,有问题吗?” 他眼睛却斜睨着少年颈侧,眼神充满了嘲讽。 “我请假了。”他声音平静,“短信有记录。” “短信?”经理挑眉,“我没批,就是旷工。” “我请假了。”连霜脉重复了一遍,“裴少会同意的。” 经理听到这两个字倒是顿了一下,裴松雪对于他来说,确实还是有威慑力的。 如果他一个不高兴,知·音在不在了也不好说。 连霜脉就是在狐假虎威,但看到经理的脸色,他知道他赌对了。 “昨天带你走的人也没为你赎身啊。”经理说,“在得意什么?” “不知道。”连霜脉说,“问裴少吧。” 经理原本其实是想发火的,但是想到了裴松雪,他还是忍住了。 得罪不起的人,他们不会主动去招惹。 经理觉得,连霜脉既然开口提了,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和裴松雪关系有多差。 “那依你所见,裴少今天什么时候来?”经理语气中明显就是嘲讽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连霜脉确实给了他一个准确的时间。 “十点十五分。”连霜脉语调平静,“他会凑整点动身,过来就要这些时间。” 经理愣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裴松雪如此守时,到真的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周围同事原本等着看连霜脉的笑话,此刻齐刷刷噤声,目光在少年颈侧那枚淡红牙印和经理铁青的脸之间来回游移。 经理咬牙挤出笑:“行啊,那就等裴少来。” “没事啊,他来了也是我招待,你等什么?”连霜脉开口问他。 他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样子,如此一来,反而是经理有些不知所措。 签合同的时候,经理还觉得连霜脉就是平平无奇的漂亮草包,知·音有得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被纸醉金迷迷了眼,也不能要会所付出任何代价,招他们进来很安全。 但是现在,连霜脉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经理眯起眼,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漂亮的草包。 少年站姿松弛,背脊却笔直,说话时,眼睫半垂,声音不高,却也给人一种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拿捏的人的感觉。 经理心里一咯噔一声,想起合同里的条款写明了,员工若与会所VIP产生纠纷,会所概不负责,现在他有一种连霜脉有办法让会所为他负责的感觉。 经理无意与他更多纠缠,甚至在心里祈祷,既然是裴松雪指名道姓要会所弄到的人,那还是裴松雪自己想想办法早点把他弄走得好。 “我没什么好等的。”经理说,“你别让你没时间休息才好。” 经理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有意无意瞟到他的屁股上。 暗示的到底是什么,就已经很明显了。 连霜脉冷哼一声:“你没有吗?” 经理被这一声冷哼噎得脸色发青,嘴角抽了抽,刚想回嘴,连霜脉已经先一步开口。 “经理,您要是实在担心我没时间休息,不如我现在就回去休息?”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经理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他下意识抬手,想维持自己的形象,却见连霜脉已经转身走向更衣室,背脊笔直,步伐不紧不慢。 经理站在原地,指节捏得发白:“既然裴少要来,你就好好招待着!” 连霜脉脚步未停:“不劳您费心了。” 连霜脉昨天的衣服丢了,今天从更衣室拆了套新的出来。 他也没看尺寸,拿过来就直接穿了,换上之后就意识到,这是更小一码的尺寸。 他个子不算矮,穿着更小尺寸的衣服,总是显得有些紧绷。 只是连霜脉再翻也没有别的了,他也不能去动别人的东西。 等连霜脉预计的时间差不多到了,经理和其他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朝外看。 分钟停在“3”,所有人都听着老远传来的一句:“连霜脉,出来。” 连霜脉站在原地没动,裴松雪很快到了他面前,周围人也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裴松雪啧啧称赞:“穿成这样,是特意来勾引我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上班 第4章 进去 “你不要自作多情!”连霜脉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话吓到了一样。 “是吗?”裴松雪步步逼近,和连霜脉几乎鼻息交换。 “脉脉。”裴松雪问他,“要不要进去说点悄悄话?” 连霜脉没有回答,反而是眼神看向了经理。 “什么意思?”裴松雪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经理要骂我,我不能和你进去。”连霜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冤枉啊,裴少!”经理说,“我怎么敢这么说话!” 连霜脉看了一眼裴松雪,裴松雪立刻皱眉:“我在这你都这样?” “不是,裴少,是他……” 裴松雪也不乐意听废话:“人,我能带进去了吗?还是你连着我一起骂了?” “不敢不敢!”经理开口道,“裴少说笑了。” 连霜脉跟着裴松雪进去,而后,他就沉默了下来。 一会儿之后,连霜脉开口问他:“就我们?” “就我们。”裴松雪问他,你不满意? 连霜脉点了点头。 “嗯?”裴松雪问他,“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 “裴少肯定喊别人了。”连霜脉说,“你不会一个人来的。” 裴松雪开口问他:“谁这么告诉你的?” 连霜脉看着他,目光没有任何犹疑:“我就是知道。” “有点意思。”裴松雪说,“我现在不觉得你像他了。” 连霜脉的欣喜溢于言表:“真的?” “嗯哼。”裴松雪说,“但是我没说,我不要你了。” 连霜脉挂在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敛了,裴松雪顿时笑了起来。 裴松雪伸手想要碰他,连霜脉意识到的时候就直接躲了一下,裴松雪的手僵在了半空。 “裴少。”连霜脉问他,“怎么了?” “你这又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新把戏?”裴松雪有些不满。 连霜脉没说话,他不知道,祁景渊还有多久才会来。 “你在等谁?”裴松雪语气里全是挑衅,“祁景渊不会来的,我没告诉他。” “好。”连霜脉随口回答。 他表面神色未动,但他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祁景渊可以一次救他于水火,但是不太可能次次救他于水火。 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没有必要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 连霜脉知道人以群分的道理,祁景渊已经是裴松雪一圈朋友里面看起来最正常的了,但是坏了他的好事,所以裴松雪没叫他再来。 耿嘉容是第一个到场的,他看到连霜脉,眼神就上下打量了起来。 连霜脉也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耿嘉容看着他笑了起来:“松雪,你看。” 裴松雪点了点头,他该知道的,祁景渊不会愿意为了他花心思的。 说完之后,裴松雪就点了烟,连霜脉很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而且,他有些不理解,昨天这里坐了一圈人,也没有烟味出现,怎么裴松雪这会儿就抽了? 总不能是他昨天有朋友不喜欢这味道? 不多时,裴松雪其他的朋友也陆陆续续到了。 有人看到之后,不无调侃道:“裴少真是痴情啊。” 裴松雪冷哼出声:“什么话?” “今天可是要陪我们裴三公子了?”耿嘉荣不无调侃地问连霜脉。 连霜脉没说话,裴松雪也不恼,只是有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不至于再开口说什么,无非就是在等连霜脉主动。 “人齐了。” 裴松雪刻意说了这么一句,就似乎是在通知连霜脉一样。 连霜脉似乎知道他的意图,他也没做别的,就只是点了点头。 有朋友开口道:“裴少喝点?” 裴松雪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在了连霜脉的身上。 这分明就是猎艳游戏,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 裴松雪显然是还在兴头上,所以也可以包容连霜脉。 连霜脉开口道:“裴少,我不会喝酒。” 裴松雪问他:“昨天不是还喂了别人,换我就不会喝了?” 连霜脉摇了摇头:“本来就不会喝。” 裴松雪看着他欲言又止,连霜脉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裴松雪跟他说:“不喝酒你喝什么?” “碳酸饮料。”连霜脉说,“我要气多的。” 一言出,四座沉默了一下,而后全部都笑了。 “确实是年轻。”耿嘉容开口评价。 连霜脉也没有否认什么,他确实是年轻的。 他们觉得好笑也好,无用也罢,这都没有关系。 “给他点。”裴松雪说。 “好嘞。” 不多时,连霜脉面前出现了市面上各种碳酸饮料。 “喝什么,自己开。”裴松雪说,“别站着了。” 连霜脉没跟他客气,直接就在旁边坐下了,不过离裴松雪是有些距离的。 裴松雪看着他这幅样子,也就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连霜脉似乎是在躲着些什么,但是他其实是躲不掉的。 裴松雪不确认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事实如此,连霜脉其实无处可逃。 光是裴家的凌厉手段,就绝对不可能让连霜脉轻易逃得脱,更不用说什么别的了。 “好喝吗?” 裴松雪故意问他。 连霜脉点头。 裴松雪说:“你到底是真的喜欢喝,还是怕我下了东西才不敢喝?” 直白把话点出来,连霜脉倒是有些意外他会这样。 “裴少自己的话,到时候可别怪到我的头上。” 裴松雪点了点头:“蛮厉害的。” 连霜脉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评价,如果他自己能选的话,他希望裴松雪说:“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昨天对着他,你也是这幅态度?” “裴少喜欢拿人当替身。”连霜脉说,“我没有这样的爱好。” 裴松雪问他:“这两者似乎没什么关系?” “都是比较。”封积雪说。 裴松雪神情恍惚了一下,而后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进。”裴松雪随口答。 而后,侍应生凑到裴松雪耳边说了一句。 “你们没拦着他?” 侍应生又答了两句,裴松雪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你出去吧。”裴松雪开口道。 等他出去之后,裴松雪对着所有人说了一句:“都别抽了。” 这是一个讯息,在向所有人告知着,有不喜欢烟味的人来了。 连霜脉隐隐有了些期待:会不会是他? 第5章 同居 门被人从外打开,一股冷冽的香味从外透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而后便依旧是一身极度笔挺的正装。 ——祁景渊来了。 连霜脉直觉他是为了自己来的,而后,他就听到了祁景渊的声音。 “松雪,你是在和我抢人?” 这就是一句质问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裴松雪,但是没什么人敢看祁景渊。 而作为引起一切变故的始作俑者,连霜脉只是在原处眨了眨眼,就像是这些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人我带走了。”祁景渊开口道,“今天的消费算我头上。” 所有人就看着祁景渊把连霜脉带走。 连霜脉本人对于现在的情况都不算清楚,但是他知道他没有说话的资格。 “祁先生?” 等出了包厢门之后,连霜脉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祁景渊看了他一眼,而后把他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连霜脉披上。 连霜脉顿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拒绝,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现在身上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祁景渊这可是要好太多了。 等出去之后,祁景渊直接让连霜脉上车,连霜脉也只是点头答应。 “我带你出来,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谈。”祁景渊开口道。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你可以不答应我,或者……” 祁景渊在这里顿了下来,却又迟迟不开口,连霜脉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多问。 他只等男人把后面的话说完。 “和我结婚。” “啊?”连霜脉问他,“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 连霜脉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瞬间觉得,和他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自己不处于原著的剧情之中,和他结婚就不用走剧情了吧? “可以啊。”连霜脉很容易就答应了。 而后,他抬眸看向祁景渊:“结婚的话,别的事情还要做吗?” “家里催得紧。”祁景渊告诉他,“除了在外人面前表演恩爱,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去考虑。” 连霜脉眨了眨眼:“谢谢祁先生,但是我想冒昧问问,先生为什么选择我?” 祁景渊:“正好你求我帮忙,还有上一次的事情,你不是要负责?” 连霜脉生怕他继续说下去,连忙开口道:“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报你的门牌号。”祁景渊说,“收拾行李,搬过来和我住。” “啊?”连霜脉眨了眨眼,而后道,“好的。” 连霜脉寻思,结婚了,裴松雪总不能和朋友抢人。 连霜脉深呼吸了一下,对于裴松雪以耿嘉容为首的一帮狐朋狗友还是有些后怕。 连霜脉东西不多,收拾妥当之后,他就直接下楼了。 “先生。”连霜脉开口道,“我好了。” “嗯。” 连霜脉觉得,这个男人平时说话是真的很少,怪不得说话总是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不愧是主角渣攻的朋友,和他如出一辙的做派,就喜欢别人猜准他的心思。 要连霜脉说,这样的人适合当封建王朝的皇帝。 生在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错他们了。 而后,祁景渊就一语不发,也没和连霜脉交代别的。 车没开多久,司机就停了下来。 “诶?”连霜脉有些意外。 “我饿了。”男人开口道,“想必你也是。” 这他倒是没有说错,连霜脉本来也没钱吃饭了,所以换衣服的间隙,去吃了两块知·音提供的饼干,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男人带连霜脉吃饭的地方,装修非常华丽。 祁景渊轻车熟路,显然是经常来,不过连霜脉也算不上关心他,反而在担心些别的。 “先生。”连霜脉和他说,“我可能付不起……”祁景渊冷哼了一声,而后道:“先欠着吧。” 连霜脉点了点头,而后他看见侍应生带着菜单过来了。 “先生需要加菜吗?” 连霜脉估计,问要不要加东西是因为自己。 “你选吧。”男人看着连霜脉,“喜欢什么点什么。” 连霜脉也没有跟他客气什么,他很快就点完了:“先生,我好了。” “可以了。”男人喊过侍应生下单。 等菜的期间,连霜脉时不时偷看男人。 “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连霜脉被逮个正着,也不躲了,索性把下巴垫在手心,光明正大地打量对面的人。 男人任他看,只顺手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一寸,蒸汽在两人之间升起,像一层安全雾。 “饿吗?” “饿。”连霜脉老实点头,又补一句,“但不是预制菜肯定要等。” 男人挑眉,似乎被这答案逗出一点兴致。 他指尖在桌面轻敲两下,像在考虑要不要和他说点什么。 连霜脉也不说什么,他看着男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会儿想看手机。 不多时,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近,微微躬身:“两位,开胃小食。” 连霜脉顺势把目光从祁景渊脸上挪开,礼貌问:“您先?” “一起。”男人把碟子推到他面前。 连霜脉咬下去之后就偷偷瞄对面,男人吃得斯文,似乎是别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他只要操心眼前的菜品。 点的菜陆陆续续上了之后,最后上的一道是清炒时蔬,连霜脉根本不看。 他不吃蔬菜,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男人像是能看出他的喜好一样,给他夹的都是他喜欢的菜。 连霜脉愣了愣,小声道谢。 祁景渊“嗯”了一声。 连霜脉垂眼吃饭,再次分析了一下,觉得和这个男人结婚,应该会好过和主角攻纠缠。 “我吃好了。”连霜脉主动开口告知。 男人微微点头,并没有和他说什么。 连霜脉轻咳一声:“那个……我能问个事吗?” “问。” “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小心翼翼,“为什么选择我?” 男人收回视线,眸色被灯光映得浅了些许:“原因有三。” 连霜脉觉得很意外,他说原因居然还有条目,像做项目汇报。 “第一,你急需庇护,我急需已婚身份,各取所需,这样很合适。” “第二,你胆子够大,裴松雪目光全在你身上,为了不跟他,你飞速找了一个新的目标,说明你脑子反应快、风险承受力高。” “第三……” 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说:“你长得顺眼,带出去不费力。” 他当然知道不会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狗血戏码,但是这样直白的答案他也觉得有点意外。 连霜脉有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谢自己这张脸。 男人却继续道:“当然,合作期间,你有随时提条件的权利,只要合理,我尽量满足。” “行。”连霜脉说,“我估计也没什么要求。” “不必这么着急否认。”男人说,“你会去知·音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连霜脉咳嗽了一声,直接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窘迫,这确实有些丢脸。 “那先生的意思是……” “既然我要你和我结婚,那么帮你还债也是应该的。”男人说,“否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 连霜脉简直觉得受宠若惊,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地位远在自己之上的话,他其实并不会对自己正眼相看。 “那我就谢谢先生了。”连霜脉说,“我确实需要这笔钱。” “还有想问的?” 祁景渊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就又问了一句。 “那这顿饭……” “不用你还。”祁景渊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连霜脉问他,“回知·音上班?” 原本祁景渊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听到他这个提议之后,立马就说了一句:“不行。” “行。”连霜脉说,“那我听先生的。” 原主的母亲重病缠身,医院用尽全力也没救回,只是多年治病欠下的债务总是要连霜脉去还。 原主没有摆平的能力,所以在知·音找上了他,承诺帮他还完全部的债务,甚至还有工资拿的时候,原主答应了。 祁景渊点了点头,而后开口评价:“聪明,识时务,你不错。” “谢谢先生。” 祁景渊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漱了口,而后才问连霜脉:“你知道我们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吗?” “我搬去和你一起住。”连霜脉回答道。 “知道就行。”祁景渊问他,“你有什么要求或者问题吗?” 连霜脉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问:“先生,我们是不是只要假装是结婚了就行?”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不用领证的吧,就是说是已经结婚了就行?”连霜脉硬着头皮回答他。 “自然是要的。”祁景渊问他,“你很着急领证?” 第6章 同居 连霜脉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去瑞士。”祁景渊说,“你年纪刚好。” “啊?”连霜脉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真的没想。 他只是想离裴松雪远一点而已,其他的事情,他根本没有觉得有多么重要。 但是很显然,祁景渊是考虑了的。 “你办的休学。”祁景渊说,“学校的事情,这几天我会帮你解决,领证在两个月之后,婚礼四个月之后。” “好的。” 连霜脉简直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什么都没想,但是很显然,祁景渊是已经想完了。 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总之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先生。”连霜脉问他,“我可以去上学?” “是的。”祁景渊问他,“你不想去?” “没有。”连霜脉说,“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可以上学挺好的。” “不用着急。”祁景渊说,“慢慢来就是。” “谢谢先生。”连霜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好像不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没必要。”祁景渊说,“你跟着我就行。” 连霜脉点了点头,不多时,祁景渊就带他去了他的房间。 “我们不住一块吗?”连霜脉开口问他。 祁景渊瞥了他一眼,耳后道:“别人来不了这。” 连霜脉点了点头:“好。” “你想和我一起睡?” 连霜脉顿时脸色通红。 “说准了?”祁景渊开口问他。 “不是……”连霜脉说,“我就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