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燕程》 第1章 林清悠 临近九月，C市气温依旧没有要降下来的意思，光是坐在室外就会冒汗的程度。 我就是在这个季节来到C市念大学，车上没什么人，零星几个人分散的坐在开着冷气的车厢里。 此时我正坐在车厢后座，靠在公交车车窗上心不在焉的往外看。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消息、电话。 不放心，虽然临走时邻居张姨说会照顾好宋雅。但是我到底不放心自家那个疯婆娘，还是打开手机给张姨拨了个电话。 “喂？悠悠！到地了嘛？！” “嗯，李叔还没到呢，张姨呢？” “你张姨去看你妈啦，这不手机又忘拿了嘛。悠悠打电话啥事啊？”李叔的声音透过电话都盖不住的沙哑，不过熟悉的感觉却是让我放了放心。 “没什么事李叔，”我面色不改的掩下担忧撒谎，“就是有点想你们了。” 电话那头的李叔听到这话，顿时高兴起来，搁着手机也能听出对面人的情绪很高。 我乖乖听了一会李叔的叮嘱，才挂断了电话。 这班公交到终点站了，我起身将唯一的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老式蛇皮口袋一齐搬下车。 这个季节加上这个点，公交站上除了我根本没有别人了，这才让我独享了公交站唯一的一条固定横凳。 来到新的地方我好奇的左看右看，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不过尽管我坐着，却是依旧感觉浑身都汗津津的。 到宿舍整理好一定要洗澡，我想。 等到了C大，许是开始水土不服，我感觉不是很舒服，头晕晕的胃也开始一点点抽痛。 忍着不适，我拖着我仅有的行李先去报了到，才来到宿舍楼下。 我撑着行李箱再宿舍楼前路边蹲下想缓缓，耳边是其他跟我一样的新生拉着行李箱摩擦地面和一些说话声。 很吵。 很难受。 “哎！你怎么一直蹲在这？你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忙？”一个略带急切还炸呼呼的像是小孩的女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拍了拍我。 这些问题几乎要将我本就晕眩的脑袋砸晕，我晕乎乎的抬起头看向来人，逆着光我没太看清女生的长相。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拉了起来。 女生一手架着我，一手接过我的行李大着嗓门询问我：“你叫什么呀？寝室在哪，我扶你过去。” 我被架着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林清悠，在307寝室……” “巧了呀！我也在307寝室！”架着我的女生似乎觉得我走得慢，竟是扶着我一下给我背了起来，还能留一只手拉着我的行李。 我嗅着她身上好闻的皂角香感觉头没这么晕了，沉默片刻才开口：“真巧……” 不一会到了寝室，她将我放在她的床铺上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她给我倒了一杯她保温杯里的热水递给我，随即对我笑了笑，“你好，我叫杨晓雪！” “你好，林清悠。刚刚谢谢你了……”我捧着热水不好意思的对杨晓雪笑了笑。 我说话的间隙里，她已经拉过我面前的椅子反坐趴在椅子靠背上。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她。 看起来有些可爱的圆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身上是洗得略微有些发白的浅色T恤短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没事啦，本来还想做好事不留名的，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在一个宿舍呀！” 杨晓雪话音刚落，宿舍门再次打开进入了剩下两个床位的主人。 “你们好啊！”杨晓雪扭过头还带着刚刚的笑容看向刚来的女生率先打了招呼。 我也跟着打了招呼。 剩下两个床位的主人分别叫徐琳琳和付馨，看样子是两个认识了很久的好朋友。其中徐琳琳倒是能跟我和杨晓雪说几句话：“那个她不爱说话有些胆小，你们不介意吧？” 大家好，我是维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林清悠 第2章 幻听 “当然不介意！”在我身旁的杨晓雪赶忙摆手到。 “我也是。”不适感消退很多后我才起身将手里的空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在徐琳琳身后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徐琳琳衣角的付馨拘谨的朝我和笑了笑。 “那就好。”开口的是微笑着的徐琳琳，此时她正带着付馨一起整理床铺。 见此，我也走到杨晓雪旁边的最后一个床位开始整理。刚开始动手，杨晓雪就过来帮我一起整理。 我刚想拒绝，她头也没抬似乎感觉到了我想说什么，“你刚刚还不舒服嘛，一起弄也没什么的呀。” “这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你啊……”我感觉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下去。 杨晓雪手里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把床位铺好了，“要是是在过意不去晚上请我吃顿食堂好啦。”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整理完后我询问了宿舍里的三人向付馨借了张热水卡洗了澡。 洗完澡我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寝室总共四个人，互相加了好友，杨晓雪率先拉了一个名叫“寝（4）”的四人群。 杨晓雪拉着我在C大里逛，只是逛到一半她家里来了电话到一边去接了，让我在这等她。 “叮。” 我的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其他人的消息，结果是一条名叫“最爱小林”的好友申请：小林，求你别再拉黑我了，我错了！！！ 是他。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账号也一起拉黑。 这是我拉黑他的第五个账号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的等杨晓雪打完电话过来。 虽然我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不过她略微带着怒气的大嗓门还是让我听见了几句。 她似乎有些生气。 不一会她似乎调整好了状态，朝我走来。 “小雪你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没什么。” 想到今天她对我的照顾，我还是试着询问了她。 不过她并不想解释，我也没再追问，这次换成我带着她在学校里到处参观。 不知不觉间，前面就是男生宿舍。 搁着很远，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一个熟悉的名字。 似乎只是幻听。 杨晓雪见我愣住，试着拍了拍我。 “怎么了悠悠？” “没什么，好像听到有人再叫我。”我随口一说，转头看着杨晓雪笑了笑。 杨晓雪左右看了看，点点头：“应该是你幻听了悠悠，周围好像没有认识你的人过来。” “应该是吧，好啦好啦，走啦小雪。” 不想过多在这个话题上说，我放低了语气摇了摇杨晓雪的手撒娇一样带着她走了男生宿舍的反方向。 一路上我和杨晓雪聊了很多，听到她自嘲一样说因为自己的声音像小孩之前还被孤立什么的，我感觉像是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们默契的都没有聊到对方的家庭。 不过听杨晓雪的话，她似乎是本地人，只不过家不在市里，而是在小县城里。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好，那放假再去你家那边玩一次。” 杨晓雪“嘿嘿”笑着答应了下来，她知道我是北方人后还挺开心的：“我还没见过大雪呢，寒假去你那啊。” “好啊。”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幻听 第3章 原因 回到寝室时徐琳琳和付馨还没回来，我松了口气。 毕竟我真的不太适合重新交朋友这一举动…… 杨晓雪跟我打了招呼就去洗澡了。 我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日记本。 日记本的书皮已经卷边泛黄，看起来随时要脱落。我用手小心翼翼的将有些卷边的边角理出来……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 还记得这是他坠楼前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8月18日 晴］ ［今天到了c大，和想象中的样子一样。还交了第一个朋友，她叫杨晓雪……］ 刚放下笔，寝室门突然打开了。 随即响起的是徐琳琳的声音：“晚上好。” “晚上好。” 我合上本子，扭过头看向刚进门的徐琳琳和付馨。 徐琳琳嘴角还带着花痴的微笑，身后的付馨应该是菜注意到我的目光，拘谨的和我打了招呼。 我刚想将脑袋扭回来，徐琳琳喊住我：“哎，悠悠……可以这么叫你吧？” “可以，”我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当然可以。” “那个悠悠……你认不认识燕程呀？我看他好像和你一个专业的呢。”徐琳琳说话间已经拉着椅子坐到了我身边。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僵了一下，反应过来歉意的对徐琳琳笑了笑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呀……没事、没事。”徐琳琳又看了眼手机屏幕，刚略带失落的声音随即又充满了活力。 又寒暄了几句，徐琳琳才起身提起椅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转身和付馨八卦了起来。 杨晓雪洗完澡接了个电话去阳台了。 我整理好桌面上的物品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睡觉。 我没有偷听的爱好，但许是寝室很安静，零零碎碎听见徐琳琳对着付馨犯花痴的声音“燕程好好看呀”、“没想到他也在这”、“没要到联系方式好可惜”之类的。 不过我也没想到燕程能在c大。 “嘶。” 想得太入迷了，一不小心牙刷戳到了牙龈，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还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洗漱完出去时杨晓雪已经打完电话正坐在床边发呆，不过她的样子，那通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与她打完招呼就上了床。 不过一想到燕程在c大，我左右还是有些睡不着。 燕程是我假期在书店打工谈的男友。 他长得好看，我不认识什么潮牌，但是看他的衣物用料也是极好的，家世肯定好，听说他成绩也很好。 那段日子他几乎天天来书店，什么也不买，也不借书，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渐渐熟了几分后他越来越大胆，向我表了白。 现在想来我当时并不应该答应他的。 他确实对我很好，好到让我很喜欢。 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光凭家世这一点，我就配不上他。 所以来c大前夕我跟他提了分手，他没同意。 我删除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不过他很倔，短短四天换了六个号添加我给我发短信。 因为就在刚刚，我又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请。 “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之前那个理由我不相信！” 我看着这句附带在好友申请上的留言，鬼使神差的没有拉黑这个账号，而是有些发呆了。 我上次给他的分手理由还是“我腻了”这种话术敷衍他。 但我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这也让我庆幸那段时间我从没有让他去过我家，让他知道那所谓的“原因”。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原因 第4章 “头疼”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因为生物钟，再睁眼时已经是早上六点。 有些乱。 想到燕程也在，还和我一个专业课。 就感觉头疼，这是让我想躲也躲不了，跟燕程碰面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 室友们都还没起来，新生报到有三到五天熟悉学校的时间。倒是不用去上课。 起身去洗漱完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靠在阳台护栏上，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放在之前，这个点或许已经下楼买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赶去高中。又或许是敢去打工的地点。 像这样没什么事的早上对于我来说很少见。 想到手机了仅剩的七千块还是暑假打了三份工才有的。虽然宋雅有张姨她们照顾倒是不急用钱，但总不能一直这样，我头疼的想。 我想，等今天课表发下来该找个长期工作。 在阳台吹了十几分钟的风，我才回到寝室。 另外三人依旧没起。 我换了身上的衣物，批了一件薄外套便出门了。 虽然昨天和杨晓雪逛了一个下午的学校，可陌生的环境还是让我有些迷路。 我感觉每个建筑物都很眼熟，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 更无奈的是因为现在才早上六点多，整个学校都没什么人起来，我走在路上四处张望也没瞧见一个人影。 这让我想要问路都没有了可能。 我肉疼的开了数据上网下载了地图。 终于从迷宫般的学校走到了校门口时已经快八点了，我还没吃早饭。 算了。 …… …… 终于等到课表发下来竟是距离上课还有半天。 徐琳琳和付馨不知道去干嘛了。不过这两天徐琳琳时常往我脸上瞟，可能是在和付馨嚼我舌根？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旁边的杨晓雪叽叽喳喳的不停：“上午这么多课吗？我滴天！！” 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看都没看杨晓雪便安慰道：“没事，明天只是去熟悉一下对方，之后还要军训呢。” “你这还不让不说呀！！悠悠！！！”杨晓雪幽灵般带着怨气出现在我背后。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扭过头对着杨晓雪讪笑，这两天已经彻底和杨晓雪混熟了，或者说是她这样的性格强行和我熟起来。 跟杨晓雪插科打诨了一会她又接电话去了。 每次她接完电话心情都不是很好，应该是家里的事吧…… 燕程这两天依旧每天坚持一天给我发两条好友申请，可能是看我那天没拉黑那个账号又开始一天给我发一条短信。 一想到要和他见面，我头更疼了。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头疼” 第5章 燕程 我把原本找兼职的计划往后推迟了。 该来的总会来，不过因为当天晚上陪杨晓雪闹久了还吹了点凉风，头疼，起得有些晚。差点迟到。 来到教室时，零零碎碎还剩几个座位，不过我一向喜欢坐后排。便越过走廊来到后排唯一还剩的两个并排坐。 许是因为头疼不太清醒，我俨然忘记了燕程跟我一个班甚至同一个专业课这件事。 我正用手撑着脑袋偏向窗边闭眼假寐了一会，直到感觉旁边有人坐下。后知后觉的睁眼，便是与一双琥珀色的带着怨气和委屈的眼眸直直对视上。 是燕程。 那双眼睛还能看见明显的红血丝和乌青的眼睑……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周围闹哄哄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我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尴尬的蜷缩起放在桌上的手指。 整整一节课，我都能感受到身旁灼热的视线，根本记不住导员说了什么。 如果视线是实质的，我想我应该死了八百回了。 好在我来的时候因为头疼没有收拾什么一”起来带，方便了我逃走。刚打铃，我就起身想要快速离开，刚走了三步便被一只手拎住了命运的后脖梗…… “我们聊聊，林、清、悠！” 几乎从没听过燕程叫过我全名，现在听着燕程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尴尬的转身讪笑道：“hi……” …… 燕程生怕我找机会跑一样拉着我将我带到了学校的花园，比较偏僻的小亭子没人，是适合说、做些秘密的事情的地方。 如果忽略掉现在的燕程，我想我一定喜欢这里…… 我坐在亭子里，不太敢看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几次口。 我本以为分手后再也不会见面，谁曾想还能这么巧在c大相遇。开玩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燕程好吧！ “燕程……” “悠悠……” 未曾想我竟和燕程同时开口，我小心翼翼的撇了他一眼：“你先……” 我盯着自己的指甲静待审判，突然听见燕程叹气的声音。 …… “为什么非要分手，悠悠？” 燕程的声音带着疑惑、茫然和不相信。 闻言我抬起眼看他，与他对视时我总是心虚的想要下意识移开视线。 “就……没、没有，为什么啊。” 我很少这样被人追着问一件事，也是第一次如此心虚的撒一个慌。 我总不能告诉他，家里那些事吧；总不能告诉他，我妈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吧；总不能告诉他吧…… 燕程当然不相信，只是看样子应该是被我的回答气到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带着没有休息好的红血丝，直勾勾的看着我，好似能把我的想法、我的心看透一样。 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偏头躲过了他的视线。 见我这样，燕程在面前踱了几步也软了脾气，再次呼出一口浊气。 “悠悠，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燕程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说服了还是怎么滴，竟是蹲下身双手箍在我的手臂上与我对视，态度与刚刚转变得很快：“没关系……没关系的悠悠，你可以不告诉我……呼，我也可以不在追问你，但是悠悠先把我的联系方式拉回来好不好？”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个距离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也能看清他眼底的乌青和眼白上的血丝。 我鬼使神差的，缓缓点了一下头。 …… 回到寝室时我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我怎么能答应他呢！！！ 看着燕程小心翼翼发送来的消息与emoji。 头又开始疼了。 我烦躁的趴在床铺上用枕头捂住脑袋用手捶打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脑袋里的疼痛。 这次疼痛来势汹汹，与早上相比，就像小巫见大巫。 忍疼翻了一下收纳盒，药瓶已经空了。 看了眼时间，杨晓雪她快下课了。 我顶着一团浆糊的脑袋打开聊天框给她打字：“晓雪，可以给我带点止痛药吗？” 那边几乎秒回：“你怎么了悠悠，还要吃止痛药？例假吗？” “不是，头疼。” 最近头疼开始频繁了…… 杨晓雪几乎是跑回来的，我疼得迷迷糊糊间还能听见她开门后粗粗的喘气声。 接下来我就感觉她叫了我几声，我很想睁开眼，可是实在没有力气睁眼。最后还是杨晓雪给我喂了止痛药，在我失去意识前，最后在想：止痛药没用了……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燕程 第6章 是她 再次醒来时，只感觉天旋地转的分不清时候。 好不容易缓过来摸了手机想要看时间，却是已经关机了。好像是昨天给杨晓雪发消息后误触了什么耗电软件…… 给手机充上电后，刚开机，几十条消息弹了出来。 其中燕程的最多，我翻了翻聊天记录，他好像是从昨天开始发，我一直没回他就一直发……算了。 然后就是杨晓雪的消息了，点开雪花emoji的聊天框：“悠悠，给你请过假了，好好休息。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 这么好！？ 不过到底还是因为身体，只是打了几个清淡的素材发给了杨晓雪，末了想了想还是转了一百给她顺便把昨天的药钱给了。 趁着今天请假了，我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去向教官请了军训假。 看着操场上整整齐齐的方阵，还挺好玩。 垂下眼睑看着地上努力搬运着饼干屑的小蚂蚁，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他们的我。 小时候右小腿粉碎性骨折，虽然治好了却是留下了一堆病根……” 有点无聊，我站在树荫下左顾右看的寻找杨晓雪搁哪个方阵。 嗯…… 嗯嗯…… 没找着杨晓雪…… 找到燕程了…… 对视那一下吓死我了，我赶忙背过身去当鸵鸟。 不知道他看见我多久了，简直…… 太恐怖了！！！ 我发现我还是不擅长解决问题，我喜欢逃避。 就像现在，我已经离开了操场。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尽管已经面对过一次燕程。我还是害怕，没由来的害怕。 这个毛病让我几乎不会与别人争辩，甚至情绪激动的对峙等等…… 估摸着他们军训结束了，我打了几个菜名点击发送给了晓雪，问她想吃什么。 那天还没回复，耐心等了几分钟才收到回复。 提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操场树荫底下，杨晓雪早就坐在石阶上等我了。看见我来了赶忙招手让我过去。 刚吃了两口抬头，就看见她碗里的饭少了一半多。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勾得我食欲也上来了多吃了两口。 怕她噎着，我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了。看着晓雪喝了好大一口水喘气，没忍住，笑了一声赶忙收住。 “悠悠！你笑我？！”杨晓雪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看我，手里的矿泉水瓶都被捏变形了。 我赶紧正色，一本正经的与她对视道：“咳咳，我才没有笑。” 杨晓雪狐疑的看了我一会，突然变脸一样笑起来：“好啦，刚刚炸你的宝贝，可能是我幻听啦~” “……” 收拾完，杨晓雪问我上午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等她就走了。 “那不是突然想起来有事嘛……”我低头看地，试图欲盖弥彰。 杨晓雪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不知道皱着眉头想什么。突然我的手被拉了拉：“不过你来的时候，我旁边那个方队斜前方那个……嗯……好像是徐琳琳总说的那个叫、叫燕程的，一直在看你。悠悠，你老实说你真的跟他不认识？不然人家一直盯着你看干嘛。” 瞒不住咯。 “呃……认识，高中同学……肩前男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刚落地杨晓雪震惊的大叫一声。 “这让徐琳琳知道那还得了！！！”早在昨晚我昏迷过去后不久，徐琳琳和付馨回到寝室，杨晓雪好奇就问了几句，“徐琳琳好像喜欢燕程好几年了吧，喜好什么打听记得一清二楚后面表白还是被拒绝了来着！” 这话一出，让我想起高二时确实在传一个女孩子主动跟一男的表白，好像本来是放假表白，不过听当时的朋友说是正仗搞得有点大，被拒绝后闹大了 。 没想到那个女孩子竟然是徐琳琳…… 还没说两句，教官们就开始吹哨了。看着杨晓雪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回方阵去了，没绷住一下笑出来了，哈哈…… 不过吹哨开始军训，怕在被燕程眼神逮到，我还是绕了好大一圈路从所有方阵后面跑了。 我宁愿跟燕程在网上对峙，那也总比被他堵着要回答好…… 由于时常手机开着静音，燕程的消息磊了好几条，除了最开始那一条用词有点凶巴巴的，其他几条消息全是祈求一样的用语。 …… 不过好在没有在逮着我不放询问之前为什么不回他消息，所以我还是好好一条一条回他。 军训总共一周，这个期间我已经观察了好几家在招人的店铺，余额还没有这么急，想等军训结束后试试。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是她 第7章 兼职 这几天倒是收到了好几条张姨的图片报备，照片里的宋雅看起来精神倒是好很多了。 欣慰。 宋雅倒也不是经常疯掉，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不说话的。 这是这几年疯病越来越重了。 不知道是因为我疯的还是因为我那个“爸”？ 想到这我嗤笑出声，不过我也做不到怨恨她就是了。 爱这个东西很难说。 虽然是准备他们军训结束再去找一份兼职，或许还是太闲了，我在校外捡了几份传单。 不过基本都是招长期工的，这种我想都别想，扔掉。 ……6。 扔完，只有一份传单符合兼职类型啊！！！ 都没得选…… 无奈，拿起桌上的传单仔细看着要求。 是个酒吧的兼职传单，酒吧名字倒是好听，叫“永恒”。 调酒师和服务员，工资差了近一千块啊。 我收起传单，整理了一下算是马不停蹄的跟着传单上印着的地址找。 许是才下午，酒吧里没什么人，只有吧台上靠着一个擦拭酒杯的男人。 “你……你好？请问你是这个酒吧的负责人吗？” 我依照多次找兼职的经验，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老板。 “哎？”男人许是没注意我进入酒吧，听到我的询问才惊讶的转过头 ，“小妹妹你好~” 男人从刚刚的惊讶，几乎一秒切换到笑眯眯的神色。男人长相偏温和一挂，这一笑倒是让我放下了心。 “那个请问你是酒吧负责人吗？我是来应聘兼职的。” “我是，不过小妹妹你成年了吧？”话语间，男人已经凑近我与我对视。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是c大学生。” 男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说什么，倒是为自己刚刚的动作道了歉。 “那你想应聘什么？小妹妹~”男人将我引到一旁的卡座上询问着。 想到调酒师比服务员高出近一千的工资，我毫不犹豫道： “调酒师。” “小妹妹你会调酒？”男人有些惊讶的转头看我。 “当然会。” 得到我的答案，男人跟得到宝一样兴冲冲的拉着我的衣袖将我拉进吧台里。 根据他的要求，我调了一杯基础款的鸡尾酒和几杯难度大一点的烈酒。 当场，我被应聘了。 “我叫苏舟，你也可以叫我舟舟~”苏舟端着我调的鸡尾酒喝了几口，看起来很高兴。 “好……我叫林清悠。” “好名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僵硬的点了下头，名字是爸爸取的。他是第一个说出这个名字来源的人。 跟苏舟聊了很久，知道招：调酒师是因为之前的调酒师老人得病了，辞职照顾老人去了。 这间酒吧是苏舟前任很想开的，可惜没有等到这个酒吧开业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取名“永恒”。 而我则把我为什么兼职的原因告诉了苏舟。 苏舟还问我为什么会调酒，我想了想。 “是之前的师傅教的，高中毕业后晚上我会去我们那边的酒吧兼职服务员。” 不过因为我是兼职，苏舟只要求我不需要这份工作时提前跟他发消息就好。 最后那几杯烈酒也没有浪费，被苏舟送给了酒吧里零零散散的客人。 我回到学校时已经晚上是饭点了。 本想去食堂，刚走没多久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我僵硬抬头。 是燕程。 “悠悠这两天为什么躲我？”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兼职 第8章 长相 “燕、燕程……我没有再躲你。”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已经算作生活的一部分了。 “那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总是不回？上次在操场你跑什么？”燕程眉头微蹙，英俊张扬的面孔将我堵在学校侧门的角落了，似乎我不给他一个回答，他便不会让开。 头疼。 我闭了闭眼，试图将隐隐的头疼驱赶。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像半个月前那样。无法面对。 起码，那时还能逃避、能逃离。 本就因为疼痛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怎的，我踮起脚凑近了燕程。 燕程本就因为将我圈在角落而低垂着脑袋，我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吻上了他的唇。本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却在我离开时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腰身紧靠在身前男人怀里，随后被霸道的吻上。 因为脑袋里的疼痛逐渐加深，我的双眼也紧闭着，所以并没有看见燕程由震惊转变成深沉的势在必得地双眸。 耳鸣。 由远及近的耳鸣。 …… “嘶。” “你……你醒了？”略微有些陌生的女声传来，随即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只细白的手拿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温水。 是付馨。 “嗯……”我接过温水喝了一口，“谢谢。” 付馨有些不善言辞，许是和陌生的人说起话来有些磕磕巴巴的：“没……没、没关系。” 向付馨询问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后我才算彻底清醒，付馨跟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唇上有一点因为沾上温水的疼痛，我茫然的舔了一下唇。 啧。 狗燕程。 打开手机，是燕程和杨晓雪的消息。 杨晓雪说自己去校外办点事，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接下来就是告诉我说送我回来的是我们学校这一届新生因为颜和背景出圈的燕程。 ［你是不知道，当时徐琳琳打开门看见燕程抱着你那样子，那个表情~啧啧啧~］ ［所以为什么是付馨在照顾我？］ ［嗐，那不是我临时有事嘛。徐琳琳见你被燕程抱回来就直接上床上自闭去了，我就只好让付馨照顾一下悠悠你啦~］ ［……］ 心真大，杨晓雪。 我退出页面回复了燕程的询问，装作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向燕程道谢。 之后不管燕程如何回复，我都没有回复这件事。 不过也是因为今天的事，当晚论坛就炸了。 很多帖子都是在讨论我和燕程的关系，有人拍到了燕程将我堵在角落后又将我抱着送回了寝室。 怀疑我和燕程的关系不简单。 但是更多的人在讨论我和燕程极其相似的长相，更像亲人。但燕程是如何来到c大，而我是如何来到c大的，很快就被作出对比。 不过还没由我看得完这好几篇帖子，论坛几乎讨论我和燕程的帖子都被删除了。 讨论较少的也被关闭了评论区。 能做到这样的，那也只有燕程了。 自从和燕程在一起后，没少有人说我和燕程长得像。 更多的是说我是燕程的妹妹，每次都是由燕程解释说我们是情侣。 现在这样，燕程许是觉得在没有得到我的答案以前，他没有立场这样回答大家。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少了很多回答以后过分的猜忌和过度的恶意。 不过也是从这件事以后，徐琳琳比之前询问我认不认识燕程后的小许讨好，变成了对我的敌意。 她看到了。 看到了唇上隐蔽的就连杨晓雪都没有注意到的咬痕。 算了。 我还没有这么多心力去管她。 ………… 躺在床上，杨晓雪还没回来。 迷茫感让我裹紧了身上的薄被。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长相 第9章 前男友 我不是家境优越的燕程，也不是乐观开朗的杨晓雪。 发生这一切，是我不敢想的，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解决。 我好像总是只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揭开每一次被水滴黏上的书页。 用被子盖住脑袋， 我真废物。 我想。 好在，帖子没有挂几天就被封了。 我松了口气。 应该是他做的。 杨晓雪不爱看论坛什么的，当她知道这件事时，我正在食堂与她面对面坐着听她分析是谁发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分析得挺头头是道的。 “首先排除付馨！我跟你说啊悠悠，从性格的角度，她如果能背后这么做，那只能说她演得太好了！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搞这种小动作。” 杨晓雪抓紧刨了口饭：“再从男主角的角度，她又跟你没仇，又不喜欢人燕程，干嘛这样做？八成是徐琳琳！听说她连燕程喜欢吃什么都打听得明明白白，肯定是嫉妒你跟燕程走得近，没她份！” “抓紧吃吧你。”我咽下嘴里的咸菜将她的激动按了回去，“你再大声一点，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啦。” 杨晓雪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开始埋头苦干。 很快军训结束，不出所料，在专业课上遇到了燕程。 ……这么多空位非要坐我旁边，教室里很多其他女同学的眼神都要给我盯穿了。 如果目光有温度，那我现在是一具焦尸…… 我当做旁边没有他这个人，静下心来认真做笔记——如果他没有一直用笔戳我手臂的话。 “你要干嘛？” 我忍无可忍，看着黑板咬牙切齿道。 燕程又戳了戳我的手臂，“我算是帮了悠悠你这么大个忙，都不谢谢我吗？” “那真是很谢谢你了。”说到这个，确实还得谢谢他，虽然他自己是帖子里的男主角，不过他现在坐我旁边不就是变相把我按在“与燕程关系很好”这个位置上吗？ 算了。 这下燕程更不满意了，似乎觉得我很敷衍。 “那你不表示一下吗，悠悠？”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和浓重的怨气…… 我无语，“又不是我一个人上论坛。” 燕程开始不依不挠了：“我又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我喜欢你悠悠，那不是因为……” “闭嘴，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听到他说喜欢的时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水笔在草稿纸上划出长长的尾巴。 现在燕程开心了。 “那悠悠每天陪我吃饭~” “……好。” 杨晓雪再食堂门口等我，她们专业课老师总是下得早一点。 她上前来就愣住了，周围还有女生窃窃私语。 “悠悠，你为什么跟他一起？”好吧，忘了告诉她我和燕程的关系了…… 燕程自来熟的开口：“你好，我是燕程是悠悠的……”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将他的话打断差点让他咬舌自尽，看着他疼得表情扭曲了一下。 “前男友。” 这三个字一出，简直平地起惊雷。 上一秒杨晓雪还在思考为什么燕程能叫得这么亲密，下一秒听见那三个字，杨晓雪都感觉自己大脑皮层褶皱被抚平了。 “啊！？”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前男友 第10章 坦白 杨晓雪端着饭坐在我对面，我左边是墙壁、右边是燕程——给我堵在这个角落里了…… 虽然本就打算跟杨晓雪坦白的，但是真到了时候，反而有些紧张、难为情了。还算通畅的，把我和燕程的关系简单给她复述了一下。 “蓑衣呐贴纸思怎的咯？（所以那帖子是真的咯？）”杨晓雪嚼着排骨含糊不清的说着。 “哎……”该怎么说？ 燕程直接打断了我拉长的语气词，嘻。 “当然是真的啊，除了那几个说什么我和悠悠是什么亲兄妹的！我承认我和悠悠长得好看，还有些像！但这不是他们造谣的理由！”说着，燕程就跟一只大型犬一样眼巴巴看着我，如果可以有尾巴，那可以摇成螺旋桨…… 我只能附和，“……真的。” 杨晓雪终于消灭完了所有排骨，一边将骨头夹进餐盘空隙里一边开口：“虽然我早就猜到了悠悠你和……呃，燕程有一腿哈，但是怎么能这么晚才告诉我呢！”说着，杨晓雪哀怨的抬眼看我。 “啊哈哈……这不是忘了嘛……”连神经有点大条的杨晓雪都能察觉帖子一部分是真的，不敢想…… 接下来倒是没人讲话，都在安静吃饭——只是如果她不要一直瞟我和燕程就好了，虽然燕程也在瞟我…… 诡异的画面…… 吃完饭后，我火速拉着杨晓雪离开了。 下午我和她都没课，她提议带着我出校在c市转转。 欣然同意。 被杨晓雪拉着手在街上四处乱窜，倒是因为她下午晚一些有节课没走太远，只在c大附近的小吃街转了转。 有一说一，c市的麻辣烫真的很好吃。 只是刚付了小吃摊主的钱，杨晓雪就接了一个电话。她肉眼可见的从高涨的情绪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被迫将情绪按住暂停往回拉。 只是情绪还没低沉几秒，杨晓雪就梗起脖子红了脸骂上了。只是她骂的声音小，倒是只有我听见了，骂的还挺脏…… 许是离得有些近，尽管周围很吵，我依旧听见了她手机里传来的些许词语。 零零散散，拼凑了一下——杨晓雪她妈妈，给她生了个弟弟，似乎还在怀孕期间瞒住她，生了才告诉她的…… 不敢细想。 被一通电话搅和，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杨晓雪拉着我回了学校。 她去了教室，我则回了寝室。 昨天我已经去苏舟那领了一套装备——夹克、白衬衫，他说裤子随意。 还挺专业…… 明天就得去“永恒”上班了。 信息里与苏舟聊了些，他得知我的家境，给我开的工资算是很高了，足足有五千块一个月！ 只是苏舟昨天很神秘的跟我说，给我找了一个跟我一样是c大的学生作伴。 对此我很无所谓，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是在苏舟面前表示了好奇…… 和张姨打了电话，询问了宋雅近况，好在最近宋雅精神更好了些，没再发疯犯病。 宋雅……恨不起来，也不能算不爱…… 说起来去，宋雅也算是受害者，我没有理由去怪罪于她，何况她还是我的母亲。 虽然曾经也会因为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而怨恨过宋雅，只是现在也想开了。 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又回了某只大狗的消息，这时徐琳琳和付馨才回寝室。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徐琳琳好像瞪了我一眼，又拉着付馨走到了她们的床位隔绝了我的余光。 ……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坦白 第11章 生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已经入冬了。 不过c市好像没有入冬的过度，上一秒还烈日炎炎，下一秒骤然降温十几度。 不出意外的，我感冒了。 杨晓雪给我和她自己请了假，此时她还在外面给我买退烧药。寝室现在只有我一个，好在燕程不知道，不然这点小事他包会直接自己过来，再不济也会消息、电话轰炸。 脑袋晕乎乎的，嗓子也干的难受。杨晓雪走之前给我掖好了被子，此时已经被我手脚并用的团成了角落的一拖。 难受。 终于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打开给苏舟说了理由请了个假。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月全勤去“永恒”工作，我和苏舟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兼职第三天，苏舟跟我说那个和我同校的兼职服务员会来，我好奇了挺久的……倒是挺巧的，服务员是杨晓雪…… 苏舟很爽快的同意了，还油腔滑调的让我好好休息…… 晕乎乎的。 再睁眼，已经是被杨晓雪摇醒吃药了。距离她离开到回来倒没有多久。吃了退烧药又被她按回了被窝，还偷偷数落我踢被子这事…… 大雪，是杨晓雪的生日。 她很照顾我，之前试着转钱给她、请她吃饭，但她总是能不着痕迹的推脱回来或者将那顿饭请回来。 前几天张姨把宋雅送回疗养院了，明明她精神也开始好转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总之宋雅是把家里仅有的物件砸完了，还伤了她自己。 毕竟宋雅之前总是这样，不算意外。本以为她精神好转，才留下的几个之前藏起来的陶瓷碗没收起来——那还是我离开那里做的最后一顿饭。 张姨听到动静从楼下赶上来打开门就看见宋雅蹲坐在一堆碎陶瓷上，血迹以她为中心蔓延开来。 给张姨吓得不轻。 看着因为交了费用，所剩不多的余额，有些犯愁。 杨晓雪不知道从哪看出了我的难处，明明就搁着几步远，还给我发了条消息：“悠悠，我快过生日了，到时候你给我准备一个蛋糕吧！” 我抬头看她，她背对着我看不到表情，正拿着扫帚杵着地看手机。 “好。”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是比刚刚的纠结松了口气。 我记得杨晓雪花生、蓝莓过敏。 接下来一天，几乎有时间我都在拿着手机翻看哪家蛋糕店有什么款式的蛋糕。 站在吧台里，我将刚刚调好的鸡尾酒递给拿着托盘的杨晓雪。看着她端着酒杯离开我才打开手机找到刚刚看好的款式下了订单，是一个六寸的蛋糕。 杨晓雪跟苏舟的关系也不错，他俩性格倒是很合得来。 她拉着我找到了坐在角落喝酒的苏舟：“苏老板~这周日我生日，赏脸来聚一聚呗~” 杨晓雪算是跟着苏舟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说话开始拖着软绵绵的调子，我感觉我的耳朵好遭殃。 “小雪过生日？”苏舟愣了一下，拿在手里的酒杯被轻轻放在大理石台面上，随即笑道，“那肯定要来噢~” ……我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生日 第12章 生日前夕 虽然是预定的蛋糕，但是第二天傍晚就送货上门了。可是杨晓雪的生日还差几天，无法，只能把蛋糕放进她送我的小冰箱里。 只是旁边徐琳琳若有若无的目光让人不适。 我将小票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拿起外套出了寝室前往“永恒”酒吧。 到了校门口，我就看到了一个目光幽怨、圆滚滚的杨晓雪。 “放个蛋糕要这么久啊？”面前的人搓了搓手朝手心哈气，“好冷，呼……” “好啦好啦，给你带了暖宝宝。”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带着塑料壳的暖宝宝递给她。看见我从口袋里拿出的东西，杨晓雪眼睛都亮了。 “我就知道悠悠你最好啦~” 苏舟也不是天天来“永恒”，员工除了我和杨晓雪就还有两个服务员和另一个调酒的师傅，只是离我较远。 今天酒吧生意很好，人多了，总会出现几个无理取闹的。不知怎的，他们看样子有些针对杨晓雪，事事要她亲力亲为的派头。 杨晓雪靠在吧台上哀怨：“好累啊啊……那几个人怎么这样啊。悠悠，你是不知道，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跟大公鸡一样，竟然还问我有没有特殊服务……” 我擦拭着杯子和器具，那几个人也再吧台呆了会的，倒没有为难我。那阵我刚洗完一个高脚杯，就看见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大公鸡”看着晓雪一脸无奈的摇头，还说了些什么，因为台上有人唱歌大家都在起哄，断断续续，我也不知道我听到的词语能是对是错，又能拼成什么样的句子……本以为只有那点为难，没想到还说了这样的话，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她。 “是看上你了？毕竟晓雪你挺好看的。”我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想先把这事揭过去。 杨晓雪闻言脑袋从吧台上抬了起来：“那也要看我看不看得上他啊！还有，问这种问题是做什么嘛……” 我总感觉哪不对，但现在告诉杨晓雪，肯定会让她不安心的…… 我一边语言安抚她，一边继续清洗杯子、工具。 接下来几天，不管晚上“永恒”有没有多少人，那几个人都准时到，只是为难杨晓雪，除了那天晚上，倒是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晚上都是燕程来接我们回宿舍楼。 许是觉得这样不好意思，杨晓雪邀请了燕程一起来，不过好在燕程有眼力见，从我身后抱住我笑嘻嘻的婉拒后，低头在我耳边道：“结束给我打电话噢。” “好。” 不知不觉，好像又回到了初夏时的恋爱时间。 因为今天是杨晓雪生日，苏舟提议就在“永恒”里过。晓雪答应了。 傍晚的时候我从小冰箱里将蛋糕拿了出来，总感觉这个蛋糕有一点点不一样，但到底是哪，我也说不上来。 没有细想，提着蛋糕和杨晓雪去了“永恒”，苏舟发消息说关店他再来，他发的消息措辞神秘兮兮的。蛋糕放在了吧台下面的保鲜柜里。 今天也是依旧，那四个男人这次看起来更像混混了…… 点了四杯便宜的蓝色鸡尾酒，又点名让忙得起火的杨晓雪送。许是杨晓雪性格和说话讨喜，很多老顾客都喜欢让她送顺便聊几句。 久违的，头开始疼了。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生日前夕 第13章 医院 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的直觉跟开了光一样准。 当晚杨晓雪就因为严重的过敏进了医院。 这时我才想到那个蛋糕哪里不一样——颜色，很巧合，原本定的蛋糕是桑葚味的，整体颜色有点深紫。而那个蛋糕颜色偏淡，是蓝莓味的。 坐在病床边，我后怕的看着苏舟在医院里忙前忙后。 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杨晓雪，又或者是害我。毕竟晓雪并没有到处说这事，就连生日也只邀请了我和苏舟。我也只有在定蛋糕时说了一句不能要带蓝莓的…… 身旁的手机一声声响着，我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的人伸手将手机音量调低。 头从来医院前就一直在疼，右腿也是，可能是在吧台站久了的缘故。从包里拿了止痛药就着刚刚苏舟倒的水咽了下去。 “悠悠！”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看向门口。 燕程来得匆匆，喘着气，应该是跑着来的。 “燕程……” 刚吐出两个字，就被疾步走进来的燕程抱住了，愣了愣，伸手回抱住他。 听着耳边急促的喘息和还是没有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哭起来。 “还好你没事……” 燕程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等我哭完。 尽管自六岁起，遭受过无数恶意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想要人命和让人清白的局。 等我终于止住了眼泪，燕程拉着我的手坐在我身边，许是看出了我眼里的疑惑才开口告诉了我：“我在到“永恒”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发消息你也没回，就在周围找你……” 我吸了吸鼻子，静静听着。 “……巷子里有几个混混围着个女生，好像再叫你的名字做那种事……”说到这，我惊讶的瞪大了眼，偏头看向他，这时我才发现他下巴和额角有擦伤，身上衣物也有些像是地上曾的污渍。 燕程虽然没有告诉我他对那几个混混做了什么，但是说了那时就报了警。 结合燕程的描述，那几个混混应该就是这几天频繁骚扰杨晓雪的那几人。只是没想到，他们把晓雪当成了我，又把长相与晓雪相似的女孩当做了她…… 又是换蛋糕，又是找人的…… 我后怕又心累的闭上了眼，靠在燕程肩膀上。 感受到身边的人给自己盖了什么，不过眼皮已经不想睁开了。 凌晨两点。 醒来时我在病床上，杨晓雪的旁边。昏暗的灯光下，燕程和苏舟则睡在两张陪护椅展开的床上。 我沉默的坐了起来，偏头看向熟睡的三人。 脑中思索着我到底惹了什么人，要这样对付我。 只是我在c市人生地不熟，老家是N市的，学校除了杨晓雪和燕程也只有两个室友说得上话，叫的上名字了。 我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什么话得罪过人。 许是用脑过度？头和右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不想疼痛更彻底一点，所以还是眯着眼摸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布包，摸了止痛药。 只是这次没有水，要喝水只能起身去医院每层的水房接热水了，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外面刺眼的白光，配合上此时的时间与安静至极的空间。 我承认，我害怕。 将止痛药嚼碎咽下，有点黏牙和粘嗓子。 等了好一会，疼痛才渐渐减小。 看着燕程不算好的睡相，不自觉笑了一声。 “嗯……”燕程翻了个身。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燕程被我一声笑，笑醒了…… 看着他越变越奇怪的睡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不中嘞，最近的课不断加加加加到厌倦。让我忘记更了……学数学堪比要我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医院 第14章 住院 等再次睁眼时，杨晓雪已经醒了，那个蓝莓蛋糕里的蓝莓直太浓了，导致昨晚晓雪直接休克了，好在送来的及时，只是现在还需要在医院待几天吊针。 只是杨晓雪看着窗外的枯枝发着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醒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病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进门的是提着早餐的苏舟和燕程，杨晓雪也被动静惊扰偏头看向他们。 只是不知道他俩路上说了什么，苏舟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两人将早餐放到桌上苏舟才开口：“没什么忌口吧？医院外面早餐没这么全，将就一下咯~” 说完还顶着一张看起来不太好的脸对着杨晓雪Wink了一下……惹得刚醒的杨晓雪白了他一眼，自己拿起几个小笼包吃了起来。 算了，至少这货没被调包。 “悠悠，你喜欢吃的烧麦，我多买了几个要吃完。”燕程边说边坐在病床边打开塑料袋想要喂我。 我看着面前男人递到自己面前的食物，余光看到旁边因为身体不适吃得比平时慢很多的杨晓雪，没说话，伸手想要结果燕程手里的烧麦。 只是燕程手一撇就躲开了我的手，脸上瞬间露出委屈的神色，还没等他说话，我就直接就着他的手一口咬在了烧麦上——可不能等他开口，太丢人了…… 除了身体不适的杨晓雪，我们几个吃得倒算是快，很快也就只剩晓雪还在啃包子了。 只是刚刚喝豆浆时，燕程凑近我耳边告诉我这事不用我和晓雪管，他和苏舟去解决。看着窗外的树梢上的枯枝，发着呆。 我知道，我和杨晓雪没有任何能力去调查这件事。 苏舟这几天关了“永恒”的门，天天守在杨晓雪病床边，搞得晓雪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耽误人挣钱了，所以总是想让他回去开店。 只是苏舟到底花言巧语用得多，几句话又给她说回来了，美名其曰什么“自己的员工自己照顾”。 好在燕程除了前天去警局录笔录以外，就没什么事请不了假，得上课不能守着我，倒是让我放松多了。只是晚上燕程会过来陪床。 这几天，到底是给导员请了假，让医生开了止痛药。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头和右腿疼痛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也不知道苏舟和杨晓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自从我把燕程告诉我的事给晓雪讲了以后，在他俩不再的时候，杨晓雪就会拉着我开始讨论谁要害我…… “我猜肯定还是徐琳琳，信不信悠悠！” “应该不是吧……我好像没得罪她吧？”看她这么确定的样子，我有些迟疑了。 杨晓雪喝了一口热水呼出一口雾气，看向我：“铁定是她啦！上次不也是她？你刚来这两仨个月，又认识谁啊？要这样对你，肯定是她嫉妒燕程跟你走得近！” “……” 这话让我无法反驳，毕竟开学时的论坛帖子就只能是她发的。 只是这几个月，我和她、付馨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甚至说上到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让我一开始想不到是她。 不过这也只是我和杨晓雪的猜想，没实锤前倒也不能乱冤枉人。 没过多久，杨晓雪就靠在我肩头上看着窗外砸吧着嘴说：“悠悠，你说一会饭点，咱要不要出去吃啊？那俩跟木头一样！天天就吃什么白水菜、白粥，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想了想，晓雪说的有道理…… 杨晓雪将输液滴落速度调快了，这让药液比平时打快了两个小时。 趁着这段时间，我和杨晓雪背着那俩的千叮咛万嘱咐，跑出来了。 不过你别说，火锅真好吃……如果没有对面那俩人的话…… 谢谢 （不行了，打杨晓雪总是被输入法打成杨枝甘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住院 第15章 我错了 往往最折磨人的就是背着人做什么被抓到，但是对方却只是什么话也不说直愣愣的审视着你。 整整半个小时，杨晓雪祈没祈祷我不知道，但是我都快在心底喊疯了…… 不过有时是你越想要什么，越不可能得到什么。 这俩人跟雕像一样看着我和杨晓雪，也不说话，就盯着看。服务员都过来问了两次需不需要餐筷了，这俩也不说话，还是杨晓雪小声对服务员说了不要，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恕…… 一顿火锅，堪比嚼蜡。 临走时才知道燕程已经付了钱，只是鸳鸯锅的红锅在这俩坐过来时我和杨晓雪都默契的没敢吃，所以到现在还是满的。 可惜。 杨晓雪是一路被苏舟督促着回医院的，毕竟她还要吊两天水来着。 我就没办法了，只得不舍的和她道完别跟着燕程走。 燕程没理我，径直往前走着，刚到c市快三月，周围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只好加快步伐跟紧燕程，生怕跟丢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走得慢了些。 跟在燕程身后，我知道他在生气。我胃不好是他知道的，因为家庭原因经常会要省钱给宋雅买药什么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不爱吃早午饭的习惯，只是和燕程在一起这么久，这个毛病已经改掉了，只是到底胃时不时会闹脾气，所以燕程很少让我吃刺激性的食物。 我看着燕程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着，不知如何开口。 十分钟的路程，让我走出了十年的感觉。 跟着燕程进到了医院不远处的一家环境较好的民宿。 我看着燕程，他好像撇了我一眼？不确定。 燕程定了一晚，房间是一间双人间。 进到房间，燕程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靠墙的床边坐下刷手机，这是真不理我了。 我尝试着试图想让燕程理理我。 洗漱完后，等待着他从里面出来，又再想自己要这么做，脑子有些不够用。 坐在燕程刚刚坐的床边，双眼看着地板上的某处虚空点发着呆，直到听到浴室门“咔”的一声打开的声音，随后是越来越进的脚步声。 回过神时，燕程已经背对着我坐在床边了，头发湿漉漉的往他的浴袍上滴。 我动了动手指，撑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插上电又拿着吹风机和毛巾爬到燕程身后，随后迅速伸手给他擦了头，调好吹风机温度对着燕程的脑袋开始吹。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燕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呆呆的，只是林清悠在他背后看不见罢了，甚至都吹了一会了，燕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燕程又享受又有点情绪复杂，感受着在自己脑袋上游走的手，燕程伸手捂了一把脸。 自己明明是在等她认错的啊啊啊！！！ 暑假到现在这段时间，燕程好不容易把她那个娇气的胃养好了一些……鬼知道当他和苏舟聊完刚扭头就透过店玻璃看见了里面正在从红锅里夹菜的林清悠！ 燕程很会说服自己，仅仅这一会已经接受了身后人给自己吹头发，拿起手机继续与校领导沟通想要看女生宿舍走廊监控。 今天和苏舟去“永恒”看了店里的监控，酒吧灯光昏暗，看不起蛋糕原本什么样，但是能肯定除了林清悠，没人动过那个蛋糕。 燕程逐渐沉浸在思绪里，身后的暖风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 “燕程……我错了嘛。” 我闭了闭眼，第一次这样说话，让我感觉自己的脸跟烧起来了一样，学着之前杨晓雪给我看的电视剧里闹别扭的情侣那样，有些僵硬的伸手从身后抱住了燕程。 感受到燕程明显僵硬了一瞬，我咬了咬牙，有些怕。 但是预想的动作、数落没有到来，而是一双有力的手拉着我转了个圈，这下我与燕程面对面了。 “燕程……” 我试探的叫了他一声，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到底有些怕，算下来，这是除了那次粉色他第一次不理人。 “哪错了？” 错不及防的听到他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燕程说了什么，直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蹙了眉再次开口：“悠悠，哪错了？” “……”我总感觉现在的气氛怪怪的。 我深吸一口气，垂着眼，给自己营造一种看起来后悔的感觉，咳咳。 “我错了……不该吃过分腥辣的食物，更不该背着你偷偷吃……”我说到后面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为燕程只是很好商量的，如果我没偷偷出来，跟他好好说一下到底是可以吃的，根本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 到最后燕程还是原谅了我，不过看着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窗外的霓虹灯已经关掉了很多，让整座城市都陷入昏黄的灯光下，现在退房重开显然不现实。 于是我和燕程一人推一张床将两张单人床合成了双人床。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被子了。 算下来，这是我和他第三次一起过夜，感受到身上的杯子被理了理，随后身后传来响动，被人紧紧抱住了。 燕程的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撒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让我有些想躲。 “别动……悠悠。”我只好忍着不动，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燕程确实很累了，今天几乎和苏舟忙前忙后，尽管燕程有很强的占有欲，但是他知道林清悠身边没有朋友，所以正常出事的是杨晓雪，还是因为林清悠出事的，除了那几个混混交给了警察，燕程也在尽力的找线索。 林清悠如今算下来也就杨晓雪和苏舟两个“朋友”，燕程前几天就去找了蛋糕店想要询问谁订的那个蓝莓口味的蛋糕，但也只问出一个在c大里，多的信息店家也不方便告知了。 经过这一天，这事燕程和苏舟已经初步判断是人换的蛋糕——废话啦！ 只是他俩不知道谁和林清悠和杨晓雪有什么矛盾，只能玩排除法，只要等监控下来就差不多知道谁了吧……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我错了 第16章 结果 因为那句话，我和杨晓雪虽然关注事情进展，但还是放心的把重头交给了他俩。 这段时间燕程给我们找了家酒店住下，除了拿上课的课本、资料，就不回寝室了。苏舟也将“永恒”关了门暂停了营业。 罕见的，在这期间徐琳琳竟是给杨晓雪发消息，旁敲侧击我有没有事。 …… 不过得知幕后的人是徐琳琳时，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似乎感觉应该是她的。杨晓雪就有些激动了。 “我就说过！就是她啊！开学这么久，你除了我还认识几个人呀？也就她因为燕程总是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杨晓雪兰花指捏着一根鸭脖啃了一口。 “嗯……没这么注意过，不过她也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将倒好的温水递给杨晓雪，笑了笑。 对于因为我而受到牵连的杨晓雪，我只感觉心里堵堵的。不过徐琳琳在燕程他们提供了完整证据链后被警察带走了，学籍也被开了，听燕程说，因为那几个混混被吓得话跟车轱辘一样全抖出来了，找他们的人也是徐琳琳。 期间徐琳琳的父母也来闹过，想让我们签谅解书，在宿舍楼下撒泼打滚，造谣我和杨晓雪心眼小、没有同理心…… 徐琳琳干的这两件事，最后被判了七年。 我看着面前狂炫食物的杨晓雪，想到宿舍睡她对床的徐琳琳。 应该是我平时表现得太没有存在感了吧，我在人前人后都不怎么说话……细想起来，自从那件事之后，这么些年我好像变得不爱说话了。 看着手机亮起，响起特别关心的消息音，没有拿起恢复，只是看着屏幕重新暗下去。 生活回归正轨后，我买了束向日葵去看了苏舟，道了谢。不过意外的是，杨晓雪竟然和他混在一起。 重新站在吧台里时，让我有种轻松的感觉。 许是因为两周前的事，本就因为是清吧没什么人的“永恒”，人更少了。 杨晓雪也不知道跟着苏舟去哪了，不过苏舟很大方，让我想喝什么自己调就好。 好烦，应该能喝一点吧。 我坐在高脚凳上，取出一个长杯往里放了块透明长冰。冰本来应该融花的，不过懒得做了。 往里倒了五分之一的苦艾酒，又开了香槟倒进去八分满，夹了颗咖啡豆点燃放置在刚好露出的冰块顶上。 午后之死。 从上至下的蓝绿色调，看起来就好像记忆里的那个总是对我笑、对我很好的男人。 …… 我一口口喝着，不远处卡座里的小情侣里的女孩娇嗔的撒娇让我有一点晃神。 曾经我好像也是会对着人撒娇的，不过好像有些记不起了，连同那个男人的长相。 想起那个男人，我的肩膀无力的怂了下去。 他不算我真正的父亲。 在他抱着我从家里跳下去后，这个事实就从街坊邻居、同班同学等等一系列人的嘴里，争先恐后的要告诉我：我妈不检点，背叛了我爸。而我，是野种。 是一个不知来路的野种。 我不知道他抱着我跳下去后又为什么要将我护住，我想，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后悔……应该是后悔，那我也就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 尽管我遇到了燕程。 不过我清楚，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我恨过宋女士，恨她为什么会出轨做这样的事。明明她和林泊很恩爱，不是吗。 又恨她，为什么不把化验单藏好，又或者扔了，为什么偏偏被找到了呢？ 只是现在…… 我要养她。 喝下最后一口酒，苦涩的味道在喉间蔓延。 我早就不恨她了。 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晃了晃脑袋，有些疼。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对不对，可是……她是妈妈，她爱我。 足够了。 关上店门时，杨晓雪和苏舟还没回来，将钥匙压在门口的花盆底下给苏舟发了消息。 站在路边，紧了紧围巾，看着面前疾驰的车辆里，有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我面前。 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听着燕程一边开车一边讲今天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听着听着，就失去了意识。 在睁眼时，在寝室床上，从徐琳琳的事情后，付馨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更不说话了，遇到谁都不理，最后休学了，四人寝只剩下我和杨晓雪了，寝室黑漆漆的一片。 看来杨晓雪今晚不会回来了。 伸手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想早上给燕程带什么样的早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晓雪的原因，这两个月银行卡流水又多了几笔。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寒假开始要过年了。 燕程虽然舍不得和我分开，却还是迫于燕母的淫威必须回家过年。 我嘛……已经很多年没过过年了。 “悠悠。” “嗯？” 听到杨晓雪的声音，我扭头看她。 “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呗，顺道去我老家县城看看！”杨晓雪说到这声音都带着期待和兴奋。 我看着她眨了下眼睛，有些疑惑的开口：“你不和家人一起跨年吗，燕程和苏舟都回老家了吧。” “我和家里断联系啦~” 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只感受到了她的无可奈何。 我没有追问，而是看着她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提议。 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