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缠上身,灵元殿下一心想飞升》 第1章 敢动我的资本,蛋糕你赢了 周末和男朋友一起去逛性文化博物馆,刚进门就被悬挂在门口上方的木迪克砸死了。 齐凌死了,周末没死。 周末这个小三躲在男朋友身后狠推了一把借力弹跳逃过此劫,而男朋友却撞倒了正专心致志举着手机录像给死党看的齐凌。 齐凌白眼一翻歪过头看向渣男,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中指。 意识彻底消散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响起机械的电子音—— 【请宿主做好准备,这次身份是超凡剑仙,您的任务是杀掉男主。】 “来十个,我杀得他们内裤都不剩!” 【……就这么恨么。】 “恨之切,我现在连公系统都不会放过!” 【咳咳……】声音突然变得娇媚,【你的男主他屁股上有颗红痣。】 一向坏脾气的齐凌炸了。 “把痣给我转移到脸上。” 【……霸、霸道宿主,爱了爱了。这样,我送你份见面礼,完成不了任务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 怀疑被做局了。 敢动纯情女大学生的资本,蛋糕你赢了。 正当她犹豫之际,另一道电子音响起—— 【可恶!你又抢我的宿主!该死的关系户!我跟你拼了!!!】 【嘻嘻,我未成年,跟我的未成年系统保护法说去吧!】 吵闹打架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彻底炸开,隐隐听见还有谁家父母死没死的事。 失控的电流啸叫,杂音里开始掺进一些模糊不清的话。 那声音越来越密集,像无数根带电的钢针,从脑仁深处往外扎,每一次震颤都带着灼人的痛感。 到最后,整个人的意识都被这离谱的电子狂潮淹没,眼前开始冒金星。 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袭来,眼前模糊的光斑渐渐变成了一道道身影。 一片白雾消散后,齐凌抬手遮住眼前的白光,从指缝中渐渐看清周围的一切。 但见殿柱之上盘踞着栩栩如生的凤凰,镌刻着上古神纹,隐有雷光游走。 殿内金碧辉煌,雕花窗棂闪烁着荧光,每一处精致无不在诉说着此处的尊贵与庄严。 “这他妈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么。” 齐凌嘟囔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晕乎乎的头感觉周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愣了下,抬头看向四周。 “殿下又犯病了?” “没病怎么会放着轩辕家好好的亲事不要跟野男人在闺阁中私会,还被主母撞了个正着。” “灵元殿下一向克己复礼,端庄大方,怎么会如此失礼!”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那些画面急促又热烈,从最先阳光明媚的笑靥渐渐变成了刺骨寒凉的冷漠,回忆里裹着化不开的苦。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喘不过气来。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却怎么也冲不散心底那片化不开的寒意。 穿越了,并得到了原主所有的记忆—— 太明玉完天里尊贵无比的灵元殿下,性情鲜活明亮,实力强悍无比,同境界无敌的存在,却因一场心病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 如今魂魄易主,那些流言蜚语依旧刺耳,可齐凌分明感受到体内还残留的忧伤哀怨。 就在一炷香前,恶毒继母带着诸多随从浩浩荡荡地撞开闺阁房门,没等原主反应过来,就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继母故意将事情闹大,叫来了一众宗亲,窃窃私语很快传遍了亭台楼阁。 再瞧继母嘴角那抹冷笑,才知道一切都是圈套。 此刻,白阮坐在高堂之上,眼神嘲讽地看着她,声音却软得能让人酥掉骨头。 “你倒说说,这男人是怎么进你房里的?凌儿,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恐怕难以服众啊。” 啧啧啧。 尾音上扬,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听完后感觉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融化在咕哝细语中。 在男寝娇软女寝彪悍的大学生活中,齐凌从没见过这么娇软的女人,刚被砸死的狂躁暴怒都不自觉收敛起来。 她神色淡淡地擦掉脸上的泪痕,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笑:“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母亲,难道我们的事终究要藏不住了。” 白阮:“?” 众人一头雾水: “她什么意思?还有我不知道的八卦?” “前排小板凳!晚上好啊各位,今天有什么猹需要我叉的。” “这是我给大家预定的乐子。” “我恨掌权人。” 齐凌舔了舔嘴唇朝高堂上看去,在白阮一脸迷茫之际慢慢踱步至她身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整个身躯都将她彻底围困住。 白阮吓坏了,以为齐凌要当场打她,连忙抬起手打算将人拍开,却被齐凌轻轻攥住手。 “母亲,逼我何须一个丑男人。” “你想干什么!?逆子……唔!!” 尾音的怒斥卡在喉咙里,温热的气息就骤然覆了上来。 唇上压着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令白阮的瞳孔猛地缩紧,一瞬间忘了所有的斥责的计谋。 白阮想反抗却被齐凌轻松压住双手往上按,一向镇定自持的当家主母彻底慌乱,根本没想到齐凌竟然如此胆大,害怕得直哆嗦。 “哇靠!!亲上了亲上了!!” “拍下来拍下来!……我的明镜你怎么了,天杀的!谁把我明镜弄吐了!” “我拍了我拍了,回头我让我的明镜给你发一份。” 明镜是一种具备通讯功能,能让持有者相互发送消息,并且具有储物等多种功能的法器。 齐凌可不管你男的女的,刚被渣男骗屈辱的死去,一看到漂亮的东西就忍不住心里的变态因子想要彻底占有。 西八。 用野男人就想让她当众出丑,好陷入自证的圈套,从而在世人眼里落下口舌,想都别想! 她连情操都没有,哪还有什么贞操。 当道德对你有利就谈道德,当规则有对你有利就谈规则。很显然,两个都没有,那就只能共沉沦。 继母,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齐凌用力咬了下白阮的嘴唇,在对方吃痛之际将眼神中的情绪敛下,唇瓣分离时一脸愁容地看着她,语气哀怨婉转: “母亲,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不会怪你。” 不过瞬息的停顿,白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推开齐凌,原本嘲笑冷漠的眼神被脸上的愠怒彻底取代。 “齐凌!你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发什么疯!!”白阮疯狂擦嘴。 瞧瞧。 都不娇软了,像个泼妇。 齐凌已经被推开,转身之际灵力萦绕,原本凌乱的衣服也变成了锦衣长袍。 她跌坐在地上,眼睛彻底红了,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我从小就跟了你,把你当长辈一样敬着爱着,哪怕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我也只会在深夜辗转反侧体谅母亲操持家业的不易。没想到母亲竟对我这般无情,厌了倦了便将这男人丢进我房中让我遭人非议,难道这就是母亲想要的吗?” 齐凌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痕,悲伤神态令在场的宗亲们忍不住心疼起来。 年长一些的已经开始斥责了: “操啊,白阮你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她是给你当孩子,不是给你当娈童的。白阮你怎么忍心蛊惑她!尊主要是知道此事,定不会饶了你!” “年轻一辈中就数她最争气,太明玉完天几百年才出了这么一个殿下在齐家。你倒好,哄着孩子做那档子事!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齐家!” “就是啊白阮!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原是高坐明堂、冷眼布棋的局中人,本欲隔岸观火看一场好戏,却未料女大学生魄力惊人,果断出击争取主动权。 最终执棋者被彻底拖入棋局深处,从执棋的看客,沦为无法脱身的戏中人。 齐家没了灵元殿下,便再无往日的风光,不过是太明玉完天芸芸仙家之中,毫不起眼的寻常门户罢了。 孰轻孰重,自有人衡量。 原主本就受心理病症所困,内心早已经是荒芜的废墟,哪还有心思去应对外界的质疑? 面对那些漫天飞的流言蜚语,她恐怕只会沉默地站在原地,连为自己辩解半句的念头都燃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恶意彻底掩埋。 齐凌不免心疼起来,她分明知道她曾承受着怎样的煎熬,绝不能再让这副身体受一丁点委屈。 “胡言乱语!分明是她与这医仙私相授受竟还想把我拉进来当挡箭牌,心思如此歹毒,往日我对你的好都被当成了驴肝肺!” “我既已将母亲放在心中最珍重的位置,此后眼里便容不下旁人。” “齐凌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你就是普通母女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我脖子上的痕迹哪来的?” “这种事你问我?”白阮瞪圆了眼站起来,头上珠翠晃动。 “我年纪小不懂事,母亲你也不懂事么。”齐凌趴在地上痛哭,实际上笑到颤抖。 “我……”白阮语愕。 第2章 请父亲割爱,成全我与母亲! 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被一向乖巧听话的继女当众冤枉是何种感受。 偏偏,这种事最荒唐。光靠嘴辩解根本没有用,到了旁人耳中也会变成无力的狡辩,难以彻底从中摘出来。 釜底抽薪,好强硬的手段,真是小瞧你了齐凌。 年轻人也开始发表想法: “我听说性取向一旦固定,就很难再改变了。那轩辕家的那位又怎么办呢。” “主母魅力不减当年,不仅收服了尊主,还睡服了殿下。” “瞧你这话,不要把□□当爱情好么,吃亏的一直都是被侵犯的那一个。殿下敞亮,变成如今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说不定是主母的手笔。” “心狠啊,我说殿下当初怎么住在离太极阁老远的望香阁,原来在躲人。” “唉……作孽啊……” 齐凌抬眸冷冷看向堂上的女人,嘴角嘲弄。 正当众人将可怜的目光和没用的同情心放在她身上时,一道的声音响起。 “我尊敬的长姐今日又在发什么疯。” 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一丝稚嫩,言语中带着嘲讽。 说话的正是白阮的亲生女儿——齐筠。 齐筠踏云而来,落地后慢慢从门口踱步进来,粉面雕琢眉弯似月,颊边泛着自然的粉晕,肌肤莹润通透。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烟薄轻纱,外罩着薄紫纱衣。衣带是红色的,发髻上斜插着流云花簪。 长像温婉可人,眼神平静,不知是何人。 齐凌轻啧了声:“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齐筠笑了笑,一双美眸里暗藏几分凶险:“我一向如此,习惯了,改不过来。” 齐凌心想着:瞧这樱桃小嘴这么刻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味道。 “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议论长姐病情加重,竟当场发疯,目无尊卑侵犯我的母亲。这事要是被众仙家知道,岂不笑话齐家家风不严、门风不谨。各位宗亲长辈可千万要还我母亲公道啊。” 刚刚还偏向齐凌的宗亲们面色各异,竟又开始纷纷指责起齐凌来,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面对质疑,齐凌笑得一脸无害:“你凑近点,让我看看。” 齐筠怔愣,默了一瞬,然后慢慢靠近。 正当她疑惑之际,齐凌迅速把人拉过来,手掌扣在她腰后,强势的将人拽进怀里。 齐筠反应得快,立马聚气将灵力萦绕在周身,抬起手便想将人毫不客气地击退。 然而实力不够,根本压制不住齐凌,灵力刚聚集就被另一道更为霸道的灵力打散,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下一秒,唇瓣便被滚烫的温度狠狠覆盖。 齐筠想推却推不动,瞧见对方眼底的戏谑,心里的气全不打一处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齐凌——!!”白阮尖叫。 “她怎么这么猛,谁都敢亲,齐筠这性子不得骂死她。” “录下来没有?到时候给我一份我要给家中弟妹做反面案例,我看他们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尊敬的殿下怎么不亲亲我。” “尿又不要钱。” 片刻,齐凌移开唇,嬉笑着将齐筠唇边的口脂擦掉:“妹妹,这是你渴望已久的,喜欢么。” 众人沉默。 然后突然平地一声惊雷。 “啊啊啊啊啊啊!!!母亲你看她!你看她呀!她亲我!”齐筠推开齐凌,没推开,反被那股力量弹开跌坐在地,捂着嘴惶恐惨叫。 齐凌摇头叹息,语气中又带着非常明显的宠溺:“瞧你,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 顿了顿,她又说,“还有谁?”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道癫狂的声音: “我我!殿下我!求殿下怜惜!” “李环!她疯你也疯!?” “别装了!殿下实力强悍貌美无双,你难道不想尝尝殿下是何种滋味?” 人潮涌动,有人被推开,又有人被按住。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人群中炸开,情况变得愈发不可控制。 齐凌冷笑,转头看向白阮,挑了下眉头。 是非曲直在此刻显然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本就清白,何须自证,把这局面搅得天翻地覆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呜呜呜呜……我的嘴被歹人啃了……呜呜呜呜……” “噗嗤……”一声轻微的、憋不住的笑意从身后传来。 齐凌瞥了一眼后面,瞧见粉衣女子慌张地低下头,手紧紧捂住嘴巴,抽搐的肩膀带动头上的簪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憋笑。 哟。 还有个漏网之鱼。 管它认不认识,先亲了再说。 “打住!别想!我可没有说话。” 齐凌笑了笑,轻佻地抬了抬下巴。 白阮见女儿吃了亏,早已经从高堂下走了下来,将齐筠抱在怀里,看向齐凌的眼神像淬了毒。 场面彻底失控前,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尊主回来了!” “成何体统。”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齐凌转头一看,那人逆着光,周身布满光晕,看不清其神色。 他步伐稳健,姿态挺拔,右手背在身后,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态。 等走近一看,光晕消失,眉眼下压,眼中情绪太过冷漠复杂,那点儿仙风道骨顿时被压得所剩无几。 但是…… ……哪来的反光板给他打光? “父亲。”齐凌恭恭敬敬行了礼,乖顺的模样与刚才的流氓行为大相径庭。 来者正是多年未归的渣爹——齐家尊主齐宗明。 除了修仙悟道,家中琐事一概不管。也只有宗门紧要事务才能让他暂且放下修行,屈尊从闭关之地返回,亲自出面处置。 今天回来,恐怕是有人蓄意谋划。 至于是谁,答案也很明显。 白阮扶着齐筠刚起身,还未开口便被齐凌捷足先登。 “父亲回来得正好,凌儿苦恼。” 齐宗明步伐依旧稳健,路过她身侧时没有一刻停留。等坐上了高堂,目光才放到几人身上。 “你苦恼什么,不是你做的?丢人现眼的东西。” 看来是有人将事情通过明镜传给了他,这才不问缘由先给她定罪。 如此一来,装可怜的苦情戏是演不了。 要不然原主病了这多年,当爹的素来不闻不问,感情也没深厚到哪去。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横刀夺爱了。 齐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父亲,母亲照顾我多年,旁人看在眼里,我更是记在心里。若不是母亲不离不弃始终守着我、护着我,我恐怕难以走到今日。” 唉,要不是她,原主的心病早就好了。 顿了顿,她抬高声调:“请父亲割爱,成全我与母亲!” 白阮翻白眼。 齐筠气抖冷。 众人哗然: “疯了疯了!都疯了!” “这个世界终究颠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那样。”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骚扰啊。” 齐凌抬眸直视:“若是小妹愿意,我也一并笑纳。” 齐筠奋力一指:“你闭嘴!!” 料想一向对嫡出女儿漠不关心的齐尊主此刻脸色定然骤变。 他猛地沉下脸,眉峰紧拧,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怒,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周遭空气静谧,强者特有的威压狠狠砸向齐凌。 尊主当场发怒,就连德高望重的老者此刻也忍不住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怒火牵连到自己。 刚才还在激情吃瓜的众人缩着脑袋,不敢再发一语。 然,当事人神情淡然,只缓缓道:“母亲待我是真真切切的好,要不然我也不会产生妄念,是我的不是,别怪母亲。” 这招啊,叫以退为进。 旁人只当她一时糊涂亲完继母亲继妹,却不知,她这场戏,从始至终,都另有观众。 真正的看客,另有其人。 齐凌朝人群中看了一眼,那人不显眼,但一身白袍遮面,是最熟悉不过的装扮。 有人开始真正点题: “别搞了好吧,以为轩辕家好惹是么。前不久轩辕少卿掌权,两位又是青梅竹马,相信不日之后便会迎娶殿下。此事一出,婚事作罢又当如何?” “是啊,殿下都这样了,那位把人娶回家发现是个断袖,岂不要气疯!?” “齐家声望卓著但毕竟落人下风,眼下最要紧的是维持好两家的关系。” “那位大刀阔斧的野心家可不好哄。” 齐凌唇角微勾。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若同外人闹出丑闻,只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任凭他人评说。 可把这三人拉下水,情况就有所不同了,这种不堪事,只会被家族的体面牢牢掩盖,悄悄遮掩过去。 齐宗明瞥眼看向白阮。 后者显然也想到了此事,暗自咬牙,脸上维持着虚假的笑和温婉。 “夫君,齐凌此话不妥。作为母亲,关照孩子乃分内之事。她思绪不宁,难免会多想。” “母亲……”齐凌泫然欲泣,一步一步跪到白阮身前,仰起漂亮的脸蛋,虔诚又可怜,下一秒彻底破碎,“母亲不要孩儿了么……” 说着便抱住白阮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哭泣。 事情完全脱离掌控,白阮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一脸惶恐的看向堂上之人,被其质疑的眼神刺得遍体鳞伤。 “夫、夫君……” “够了!”齐宗明青着一张脸,看向齐凌,眼中异常的平淡冷静,“这点儿小事还要本尊亲自回来处理?” 第3章 这么霸气,看来是男主没跑了 齐凌愣住。 这么点儿事…… 太明玉完天的仙风竟然开放到如此地步了? 殿下啊殿下,你的道德底线还是太高了啊,循规蹈矩,不懂变通,反让心病夺了命去。 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 “父亲说的这叫什么话!长姐一张破嘴到处乱亲,毁我清誉怎么能叫小事!?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呢!” 好样的齐筠! 噜噜噜噜~~ 齐宗明揉了揉眉心:“筠儿,别胡闹。” “我不管!”齐筠又哭又闹,“今日长姐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齐宗明不顾齐凌死活,对这个庶出的女儿确实疼爱有佳。什么灵丹妙药、武器法宝都先紧着她,而对齐凌却始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 哪怕齐凌生病受伤,他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 见齐筠这么撒泼闹腾,齐宗明下意识看向齐凌,“你”字还未说出口,被一道急促的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远处飘来一道身影,人还未瞧真切便见他脚下踏着冒烟的白菜帮子。 齐凌脑子里突然冒出此人的所有信息—— 元家独苗元文澜,权势滔天的少司命,性情爽朗洒脱,修炼懒惰,有着最强大的人脉关系网,铁血妹推。 而他背后的元家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在仙门里的地位仅次于轩辕家。 齐凌心中狂喜。 代言人来了! 只见齐凌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拂了拂衣袖。 接下来的面目是—— 嚣张跋扈、狗仗人势、蛮横无理、颐指气使、指指点点、为所欲为! 元文澜落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齐凌面前将人护在身后:“我的妹妹,我元家来护!” 混世小魔王登场! 元文澜一身寒气逼人:“小姨父莫要欺人太甚!” 齐宗明更头疼了,瞥向白阮的眼神更加不耐。 白阮感觉周围空气突然一冷,威压形成一股冷锋砸了下来,身形一抖,差点站不稳。 她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元家的人竟然赶了过来! 该提防的没出现,没提防的往前凑! 白阮声音温柔:“小外甥莫气,勿伤了和气。” “少攀亲戚,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齐凌的生母乃是元家老家主最受宠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般的出身。 虽生下齐凌后早早病逝,但元家念及这份血脉情分,对这个外甥女一直格外器重,私底下更是关怀备至。 不仅常派心腹去齐家探望,还悄悄为她找了不少启蒙师父教导,但都被齐宗明打发走。 自稚气未脱的齐凌搬去望香阁后,那里便暗里布下了不少护卫,元家的人纵使满心牵挂,也被挡在外面,再也没法近齐凌半分。 只有元文澜凭借蛮横的本事强势硬闯,陪伴她走过了漫长的成长岁月。 大约几十年前,元文澜回家处理事务,就再也没有回来。 今日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突然出现,倒让人好奇。 齐凌暗自揣测,此人是不是男主。 齐筠白了元文澜一眼:“哪里来的流氓,元家的家教如今已经松散到让小辈当众对长辈无礼冲撞的地步了?”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 “你妹啃了我的嘴,闭不上闭不上闭不上!” “被我妹亲你就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吧!” “元家就没一个正常人,全是变态!” 元文澜频频失色,想一巴掌抽过去又紧急按住自己的手,脸色青白交错间。 他怒吼道:“别招惹我,元家的怒火你承受不起!我妹妹今天要是受一丁点儿委屈,齐家上下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以一人之力硬抗齐家上下几百号人的目光丝毫不怂,魄力非常。 此话一出,齐凌心中那点杀意被击打得浩然无存。 啧。 难办。 齐筠如早雷击,眼眶一红倚靠进白阮怀中:“母亲……” 各方压力之下,白阮终于扛不住了:“此事我会查清,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众人散后,此事必定会无疾而终。 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这事再提起来人们也只会记住她亲了继母继妹的八卦事。 有人撑腰,齐凌反倒不想就这么算了。 “那不如这位医仙亲自告诉我,是谁让你半夜闯进我房间的?” 争辩之间,那名医仙已经被吓得面目苍白。 他抬起头看了眼白阮,哆嗦着嘴,冷汗直冒: “是、是殿下心病犯了,当时她神志不清,竟把属下错认成了轩辕少卿,才、才会对属下做出那般不合礼数的事,绝非属下有意冒犯啊!” 齐凌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是你一直在说我有病。” 医仙:“殿下,心病难医,切莫讳疾忌医。” “一切都是你自圆其说,谁能证明我当时犯病而不是你蓄意栽赃?” 齐筠:“你不犯病能逮住人就亲?这么多人在你都这样,谁知道你私底下会不会乱来。” 齐凌:“不用这么刺激我,想得到长姐的奖励把嘴凑过来就行。” 齐筠捂住嘴。 元文澜:“小姨父,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怎么我抽空回了趟老家,一回来就听你们说我妹妹心里有病。不会养孩子就别养,我带回元家自己养!” 齐家长辈:“鼠辈休得胡叫!灵元殿下至死都是我齐家的殿下!轮不到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此放肆!” “一个个拎不清的东西,把灵元殿下的名号弄脏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齐家小辈:“殿下什么时候可以巡回亲嘴,我都快等不及了。” “论辈分,她都可以当你祖奶奶了。桃花癫犯了找个灵宠自己解决。” 齐宗明皱了下眉,默不作声。 吵吵嚷嚷的,原本肃穆的大厅瞬间乱得不成样子。 老的感叹世态炎凉,家门不幸;小的一心贪图美色,无法自拔。 齐凌往人群里扫了一眼,那个白袍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多时,从外面传来一道咒骂声。 “趁我不在!竟敢欺辱我姐姐!!一群宵小!拿命来——!!” 话音刚落,一支长戟先发制人,划破长空,带着一股犀利的寒气直直钉在高堂之上。 “铛——!!” 齐宗明抬头望向悬在头顶上的长戟,脸都绿了。 场下的人皆是大惊失色。 卧槽!! 真正的疯子回、来、了!! 齐凌脑子疼了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转头,便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火急火燎的往这奔来。 接着又是一把长戟,以迅猛之势刺破空气,立在她面前。 “铛——!” 不多时,又是几把精致无比的长剑…… “铛铛铛——!!” 跟抛绣球似的,直至将她彻底包围起来。 元文澜立马跳开,受了惊似的抱住胳膊,俨然一副惜命又胆小的模样。 齐凌看着跑过来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是想要她的命呢还是护她的命呢? 这几把长剑离得这么近,再靠近一点点,脖子都能削成泥。 她默默将被剑钉在地上的衣袖扯出来,眯起眼思考对策。 男人如风般闯入,挺身站定,脸上满是滔天的怒气:“有我在此!谁敢造次!!” 好家伙,这声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才是齐家的尊主! 齐宗明冷着脸,大喝一声:“齐子虓!” 齐子虓瑟缩了下肩膀,立马跪地:“父亲。” 齐凌这才看清男人的面目—— 一袭金色翻黑玄文暗纹长袍,袖口上镶绣着银丝边吉祥纹的滚边。 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约两米高。皮肤是小麦色的。 长发挑染,黑发中带着白金,绑了几条小辫垂在身侧,用金色的发环套住。 没有束发,中分,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浮动。 浓眉大眼,眼窝深邃,狂野痞帅。 喉结处有刺青,似字又似画,不似人。 一开口,带着一丝憨傻之气。 此人正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齐筠的亲哥哥。 齐子虓梗着脖子,眼神丝毫不惧:“父亲,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姐姐这般难堪!” 齐宗明一掌将紫檀木手椅拍得粉碎:“岂有此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被唯一的儿子这么顶撞,这会儿是真生气了。 齐子虓猛地站起来,被白阮呵斥后又跪了下去:“谁都不能欺负我姐姐!” 声音洪亮,犹如仙乐。 好听,爱听。 齐凌看向那玄铁长戟,心头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这么霸气,看来是男主没跑了。 白阮赶忙开口缓和紧张的气氛:“凌儿犯错理应受罚,你莫要糊涂!” “我是姐姐的小狗,无论什么惩罚,就让我来受着。” 白阮两眼一翻,差点昏厥。 剑拔弩张之际,齐筠嫌恶道:“哥,你别发疯行么。” 很丢脸啊!! “你闭嘴!”齐子虓横了她一眼,“再多嘴先拿你祭天!” “……”齐筠鼻子一酸,扁着嘴指着人,“母亲……你看他~~” 齐子虓的视线落在白阮身上:“你也闭嘴!” “男儿膝下有黄金,拿在手里才放心。跪天跪地跪祖宗,拜神拜仙拜姐姐。”他从地上站起来,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衣袖,“累了,先起了。” 他边说边将插在地上的剑召唤进腰间的剑鞘里。 足足有五把剑,一把长戟。 ……差生文具多。 随后,齐子虓朝齐凌伸出手,粲然一笑:“许久不见,姐姐可曾想我?” 第4章 让她们给我姐下跪 齐凌皮笑肉不笑,“嗯”了一声。 怎么说呢,不像小狗,像狼。还是那种随时随地准备扑咬的、不好控制的狼。 这不好杀啊…… 齐子虓皱了下眉,上下打量了许久,眼中渐渐涌上一丝疑惑。 齐凌不免紧张起来。 与元文澜多年未见,性情转变随便找个理由也能蒙混过关。 这货不一样,天天黏在原主身边,赶都赶不走,是最了解原主的人。 “瘦了。”他看着她,抬手将悬在高堂上的长戟收回,横在身侧。 再次开口时,他抬眸向上探去,声色俱厉道:“父亲,请容孩儿莽撞。我这个没素质没良心没人性的东西胆敢请上一句,是谁,让我姐姐如此狼狈!?” 齐凌:“???” 齐子虓眼神犀利,扫视众人,狭长的眼睛微眯,冷笑一声:“是你吧,母亲。” 白阮冷汗岑岑,虽说这孩子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性子无比野蛮,从小就不听人话! 小时候更是没人性直接朝她心脏捅了一刀! 要不是年纪小,把握不好分寸,当场就得升天! “不是母亲做的!”齐筠大喊一声,“哥,你行为这般莽撞粗鲁!还敢顶撞父亲和母亲,齐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齐子虓一步两步并上前,不容分说一巴掌甩了过去,把齐筠直接扇飞,倒在地上捂脸吃灰。 “那就拉着你一起丢脸!” 白阮惊呼:“筠儿!” 这可是她细心呵护的宝贝闺女! 她当即扇了回去:“逆子!!” 两人互扇巴掌的戏码看得齐凌浑身气血翻涌,恨不得当场把多年珍藏女性向到处分享。 爽之爽之。 齐子虓“啧”了声,舔掉嘴角的血,满不在乎:“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说着,他的眼神扫过吃瓜众人。 几个老头知晓他的秉性,立马一溜烟跑了。 如一阵风,毫无踪迹。 其余人也脚底抹油开溜,眨眼间大厅里只剩几个人。 齐筠身旁的粉衣女子立马后退几步,生怕殃及自己。 终于,齐子虓的目光放到了她身上:“你是何人?我从未见过你。” 粉衣女子立马谄笑:“大、大哥冷静。我这刚来呢,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就是个过客……” 她边说边走到齐凌身边示好:“姐姐还记得我么,小时候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 语气恳切,带着一丝虔诚。 齐凌偏头陷入沉思。 齐子虓轻笑了一声:“算你识相。” 能不识相么。 再不识相,脸就得破相。 元文澜一看,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当场就坐下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 现下人少,齐子虓彻底不装了:“母亲,我入伏羲山之时就跟你说过,莫要扰了我姐姐的清静。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些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齐凌心里为白阮插上三根蜡烛。 这就是被大迪克砸死的隐藏福利么,不仅有嘴炮法师,还有物理输出。 拿捏不准一刀抹了他们的脖子也完成系统交代的主线任务。 齐子虓那是什么人呐? 天生的坏种!整个太明玉完天谁不知道他的大名。 血腥、阴暗、冲动、暴躁……甚至凶残。 如果没生在齐家,没有原主庇护,早就被人弄死了! “子虓!我是你母亲!胆敢说出这等逆言!”白阮胸口起伏很大,“跪下!” 齐子虓无所**谓:“是你的词么就敢胡乱喷话。” 堂上之人扶着额头,无奈到极致,语气不似刚刚那么强硬,“子虓,退下。” 齐子虓后退了几步:“是,父亲。” 语气洋洋洒洒,丝毫听不出有任何尊敬之意。 他转过头一看,一向敬重的姐姐眼角红红,心中的无名火顿时又冒了上来。 “我姐姐皎若明月,行事坦荡,你不该算计到她的头上。” 说着,手中长戟寒光一闪,便将人直接挑了起来。 可怜柔弱无骨的继母双脚在半空胡乱蹬踹,既丢了人也没了主母尊严。 “姐姐莫怕,我给你撑腰。” 齐宗明揉着眉头:“把仙器收起来。” 齐子虓哼了声,不情不愿的将长戟收起,化成一根银色的坠子挂在耳垂上。 元文澜站起来:“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小辈也不得不表明态度。我与齐凌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的秉性。此事究竟如何各位心中有数。 轩辕家那两位长辈,打小就喜欢她,也正因这份偏爱,才甘愿放下世家大族的身段,屈尊与彼时还名不经传的齐家定下亲事。 还望小姨父,言语慎重。” 元家本就势力不凡,更何况轩辕家也牵涉其中。此事处理不当,留下半点隐患,恐怕联姻生出诸多变数。 齐宗明心知肚明凭一个“灵元殿下”还难以在真正的名门望族前站稳脚跟,日后家族繁荣还要依仗轩辕家。 他瞳孔微晃,虎目往旁一扫,落在白阮身上:“此事,就此作罢!” 体面已经没了,白阮还不敢有半分怨气表露,扬起温柔的笑:“一切听从夫君安排。” 齐宗明朝齐子虓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齐子虓纹丝未动。 “我都说了,此事不予追究,你还要怎样?” “一句不轻不重的作罢就了结此事,对得起姐姐流下的泪!?” “家丑不可外扬,你要是还想给她留点体面就闭嘴。” “那也行。”齐子虓指着角落里的两个人,“让她们给我姐下跪。” 白阮嘴角的笑隐约抽动:“子虓,我是长辈,你要让我向一个小辈下跪?” “哥,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家规如此,母亲也只是按家规行事!母亲没错!” 齐子虓可不傻。 小的时候这两人就不待见他,要不是姐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哪会有如今的齐子虓。 想到这,他嘴角一抿,眼底慢慢涌出一丝厌恶:“什么家规要让整个宗门都知晓一件于女子清白有毁的事?” 齐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一传出来,架不住别人爱看热闹。” “我记得,前年你闯下大祸,母亲闷不做响替你解决了所有麻烦事。”齐子虓睨了她一眼,语气中暗藏不爽,“怎么到了我姐这,就只有家规如此?” 齐筠吓得一抖,抿着嘴,垂下眸,没敢再说。 “我只论对错,不分辈份。”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今天母亲不跪,哪天我手一抖又伤了母亲,那岂不是孩儿不懂事。” 话音刚落,全场落针可闻。 这是**裸的威胁。 谁都知道齐子虓是个没半点道德可言的疯子,手段狠戾到令人发指。 他行事从来不管不顾,一旦有哪点不如他的意,大半夜提着长戟长剑悄无声息地摸进太极阁抹了主母脖子,再纵火将整座仙府烧成灰烬。 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颠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齐凌心里一沉,万一哪天他发现这副身体已经换了魂魄,不知自己会遭受何种报复。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再退一步:“小狗,算了。” 小狗是齐子虓的小名,他小时候自己取的。 ……好羞耻。 私底下叫绝对可以。 齐子虓丝毫不肯退让,还宽慰齐凌: “我一不在你身边她们就弄出这档子事来,哪日我离你而去,指不定她们还会耍神恶魔阴险手段。今日父亲在场,就请父亲做个见证。 若母亲跪下,此事作罢。若不跪,我势必将此事翻个底朝天!大不了一死,不然都别想好过!” 齐宗明不是老糊涂,虽多年未参与家事,但枕边人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他不说话,自会有人退步收场。 白阮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被掐得通红。 心寒。 这么多年来,她连一个疯子都比不过! 面对众人的视线,良久,她缓缓跪下,眼底的泪欲落未落,饶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齐凌再清楚不过,以弱示人不过是她蛇蝎手段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人多,还要维持人设,无人之时齐凌只会悄无声息的一刀捅死她! 齐筠掩唇惊呼:“母亲!” “若如此,凌儿的气能消,作为继母,也未尝不可。”她到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齐筠瞪了齐凌一眼,刚想上前,被齐子虓嗜血的眼神吓退。 “哥!你到底着了什么魔!从小到大都维护她!难道我就不是你妹妹!?”齐筠被气哭,一张如玉的小脸上满是愤恨,“她是你姐!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的!你要疯别在家里发疯!!” 齐子虓嗤笑一声,情绪异常稳定。他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额头上的一道疤。 “姐姐那时若没能拦下你的刀,我此刻坟头上的草有一尺高了吧。”他嘴角擒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看起来格外渗人,“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我?” 粉衣女子眼神警惕地瞥了一眼齐子虓,默默退至元文澜身后。 这个好,这个看起来情绪稳定,不像是随时随地发疯殴打女人的人。 元文澜本来在看戏,瞧见鬼鬼祟祟的动作,难免多看了一眼。 唉?? 这人看着好面熟,哪里见过? 齐筠顿时愣住,嘴唇哆哆嗦嗦,垂下眸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宗明。 然后也跪了下去。 白阮抬眼:“夫君可还满意?” 齐宗明则看向了齐子虓。 看来,小霸王之所以完全控制不住随时随地发疯,是有原因的。 “姐姐,气出完了吗?” 出完了! 爽!! 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脑子一疼,直接晕了过去。 “姐姐!!”齐子虓单手将人抱在怀里,刚打算出去叫医仙过来,被齐宗明叫住。 “子虓,你随我来。” 齐子虓脚步一顿,没转身:“有什么事,等姐姐醒过来再说。” “站住!”齐宗明斥道,“你若不随我来,后果自负。” 齐子虓心里冷嘁。 齐宗明:“关她禁闭!!” 齐子虓:“好好照顾我姐,回头我去寻你。” 元文澜紧了紧怀里的人,“哎”了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恭维。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疯子半夜砍人烧家。 天知道被人吵醒后连起床气都没撒,转头发现家没了有多凄惨! 齐子虓那是太明玉完天出了名的失心疯。除了齐凌,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世人皆说,齐家是投胎轮回处,出了个菩提心和恶罗刹。 一个至善,一个极恶。 关键是人家老子乐意宠,闯什么祸都挡下来。也由此,齐家的名声好坏交杂,众说纷纭。 人都走了,地上的两人动作利落地擦掉脸颊的泪痕,刚才还透着委屈脆弱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 显然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