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妹也能拥有春天》 第1章 Chapter 1 “他要是干不了就让他走，公司没了他又不是转不了。”柳葳蕤环抱着双手站在车旁，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因为员工的问题,公司损失了一个大客户。原本她不想直接点明，可谁知道对方在会议上直接甩锅，柳葳蕤当即让他离开会议室。 因为这件事柳葳蕤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上司让她好好处理不要因为员工影响工作。柳葳蕤趁着周末驱车出来散心，她戴着墨镜任由灌进车里的风吹着头发，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美梦，柳葳蕤接下电话得知对方因为这件事居然要辞职，并在辞职信中点明是她的原因。 原本这件事可以草草翻过，可公司也才刚刚起步，柳葳蕤也才刚做到组长不到两年。这人的工作能力也强，如果辞掉他一时也找不到人来顶替他的位置。但是柳葳蕤心中就是有一口气，她直接甩给上司一句话,他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柳葳蕤打开车门，随手把包丢进副驾驶，戴上墨镜一路驱车前往中南路。 中南路是临沁市一条很有特色的老路，路旁种满了海棠树，周围的店铺少说也有二十年以上。一到周末和节假日，中南路上人头攒动。柳葳蕤将车停在外头，徒步走进中南街。中南街两旁叫卖声此起彼伏，柳葳蕤进了家商铺买了瓶水走在街上，她打算找些事情来放松心情。 一路走到头，不是陶瓷手作店就是一些手工店，柳葳蕤有些排斥，她实在不想进行一些动脑活动。 柳葳蕤意外发现一家旧书店在居民楼里，经营旧书店的是一位老奶奶。老奶奶躺在收银台旁的藤椅上休息。柳葳蕤也没打扰她，一个人静静在店内挑书。大多数都是二手书，最重要的是有一些市面上已经不出版的书。她挑选了几本旧书结账，老奶奶翻看了一番从柜子里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 走出旧书铺，柳葳蕤看到一对情侣从眼前经过，她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后移开，她把手插进兜里深深光呼出口气，抬头看到对街的理发店。 柳葳蕤大步走到店前，店内已经有好几位顾客。她看了眼门口的广告牌，“舒颜理发店，让您舒心一颜，走在时尚前沿。”柳葳蕤低着头微微一笑，阳光斜照着她的头发，发尾是分叉的枯枝。转念一想，不如护个发既不需要动脑还能放松下来，两全其美。 轻推开门，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柳葳蕤环视四周，有位长发顾客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打发时间，其他的顾客都已经配对了理发师。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穿着条纹短袖走到柳葳蕤身旁，“美女这边请。” 柳葳蕤跟着男人走进内部坐在理发椅上，男人开口问道：“我是这家店店长，美女是要剪发还是染发？” “护发。” 店长朝一旁喊道：“言心，照顾一下这位美女。”柳葳蕤顺着声音看去，方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女孩站了起来，她合上杂志把它放在一旁架子上走到两人身旁。 原来是店员。 谭言心双手抵着椅背，店长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离开。柳葳蕤在镜中看到谭言心转瞬即逝的皱眉。 谭言心低头细看头发，发尾有不少分叉，还有些毛躁。见对方妆容齐全，大约是为了约会特意来做头发。她取出价目表递给柳葳蕤，“你的头尾有些分叉，我建议是先剪掉发尾一些头发，再做蛋白矫正，价格是四百左右。我不建议你充卡，毕竟偶尔才来一次，有些不值当。” 柳葳蕤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应了下来。 谭言心扶住椅背，脚踩着液压杆调整高度。她的头发微微扫过柳葳蕤的耳边的皮肤，一近一远间柳葳蕤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也许是理发店特有的味道。 谭言心用理发剪干净利落剪去了发尾的分叉，顺便帮她修平。用小毛刷扫去残留的碎发，谭言心将毛巾搭在柳葳蕤两肩上，让她躺在洗头椅上。 柳葳蕤慢慢躺下，整个人正面朝上有些尴尬。谭言心帮她调好高度，在下方垫了块毛巾。柳葳蕤微微睁眼就能看见谭言心正在调试水温。 温热的水顺着头发流向发尾，手指在发间穿梭，柳葳蕤感觉一阵舒爽放松了身体。柳葳蕤的头发偏长，如墨般流动。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它。 谭言心将洗发水涂抹在手上，轻轻抓挠着头发，让洗发水产生尽可能的泡沫。 等用温水冲完，谭言心微微抬起柳葳蕤的头用毛巾包裹住整个头发，领着她回到理发椅上。谭言心几乎是低着头工作，和其他理发师不同，她几乎不和柳葳蕤沟通。 帮柳葳蕤吹好头发，谭言心从一旁货柜上取出多肽焦蛋白发膜放在一旁，她用理发夹夹好头发，低着头把发膜均匀涂抹在刷染梳上，轻轻梳理柳葳蕤的头发。 整个过程花了半个小时，谭言心自顾自取下手套，给柳葳蕤戴上加热帽，取来美发加热器定好时间和温度。柳葳蕤从镜中看到谭言心端了杯水和零嘴放到她眼前。 “加热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痒，千万不要手去抓挠。”谭言心低下头同她说道，“需不需要我帮你取手机？” 柳葳蕤挑着眉抬起眼看向谭言心，“能给我看你刚刚看的杂志吗？” 谭言心别过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她径直走向架子取出方才的杂志递给柳葳蕤，便坐在一旁休息。 杂志封面是花花绿绿的，还没有柳葳蕤两个手掌大，这种大小的杂志已经很少能看到了。她翻开封面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谭言心，不是杂志是本小说。 怪不得刚刚没有说话。 书页有些泛黄，是本中篇小说。还没看完一页，柳葳蕤发现自己早就看过这本小说，而且不止一遍。几乎每年，柳葳蕤都会拾起这本小说重读一遍。 理由很简单，柳葳蕤这个人有些念旧，不管是人还是物。 柳葳蕤翻过几页发现书页折了一角，她还没有看完。柳葳蕤合上书瞥了眼谭言心，嘴角微微扬起，她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得意。 美发加热器发出滴的声响，谭言心走到她身旁挪开仪器取走加热帽，领着柳葳蕤到洗发处洗去残留的发膜。头发吹干后，谭言心又往发尾涂了些护发精油，兰花香渐浓。 “这些天别扎头发，也别拉直。它现在已经够柔顺了，要是拉直很有可能损伤头发。”谭言心收拾好东西提醒她道。 谭言心走到柜台处理订单，店长见柳葳蕤要结账连忙走到柜台，从谭言心手中摸走鼠标对柳葳蕤说道：“美女，充值后护发打七折，充五百送您一百。你看看要不要充值？” 柳葳蕤越过店长看向谭言心，她紧抱着右手站在角落听着两人的对话，时不时斜着眼看向店长。 “行，我充五百吧。” 谭言心瞪大眼睛看向她，这是心甘情愿当韭菜了？ “美女，加个微信，我们这随时会推送活动给你。” 见柳葳蕤点开微信正要扫码，谭言心递上自己的手机，“加我的吧。” 店长嘴角抽动上下打量着谭言心也没有多说便转身离开。 “还是我扫你的吧。”谭言心开口说道，毕竟她手里屏幕碎了可能很难扫上。 两人互加上好友，“你有机会一定要来，不然这钱就白充了。” 柳葳蕤颇有意味地看了眼谭言心，双手搭在柜台上对谭言心说道：“那本书结局是最后只剩下主角一个人。” 谭言心对上她的眼睛微微张口，她刚想开口，柳葳蕤已经走出店门了。 柳葳蕤一步一步踏在石板上，她低着头觉着有些可惜，没能看清楚谭言心被剧透的表情。 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很少，舒颜理发店前的灯光昏黄照在地上，把树影拉得很长。春分刚过没多久，天气有些回暖。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静安路离市区更远些，只有街口有个零售店。在远处有几个小摊正在收摊，谭言心买了些夜宵回家。楼梯间漆黑一片，谭言心打着手电发现楼道灯还没修好，她刚打开门一只小黑狗就跑到门口打着圈。 谭言心关上门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把夜宵分成两份，一份喂给小黑，一份放在高凳上自己吃。吃过夜宵，她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灯泡在上头晃动，整个房间不大。住进来时谭言心用一块布隔开了卧室和厨房，卫生间也十分狭小。虽然有厨房，但是谭言心根本没条件做饭。 谭言心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指卷着头发。她抓起带回来的书，起身靠在墙边。书页有些褶皱，想起今天顾客对她剧透结局。她打开封面，封面上的蓝色字迹有些褪色，上面写的时间是四年前。 四年前，她被迫辍学跟着亲戚来临沁市打工，路过一家二手书店时，花了五元买下这本书。每隔一年，她都会翻开这本书，书里的情节都能倒背如流。 原来已经四年了，谭言心闭上眼睛心底说不清的滋味，仿佛有块铅坠着。她环抱着双腿，头抵着膝盖歪着看向一旁。悬空的小书桌上放着几本习题，白墙上贴着几个便利贴上头写着看不清的英文单词。谭言心把头埋在膝盖里，她微微露出双眼睛，发现头发已经到腰间了。 从四年前她就开始没剪发，她用头发丈量时间，头发愈长离家愈久。这是谭言心唯一能感受到的。 小黑趴在床沿朝着谭言心汪了几句，谭言心一把把它抱在怀里抓挠着脑袋。小黑往她怀里蹭了蹭，谭言心只好抱着它坐在小书桌前看书写习题。 由于明天还要上班，谭言心简单写了几页就趴在床上休息。还没来得及入眠，手机兀自地响起来。谭言心眯着眼打开，不知是谁大半夜发来的信息。只是看到联系人，谭言心便微微皱起眉头喘着粗气。 里面的地名都是胡诌，请勿带入现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Chapter 1 第2章 Chapter 2 灯光印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是家里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一句：这个月的工资怎么还没打过来？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一人一狗的呼吸声，谭言心放下手机起身到卫生间捧了把水打湿脸，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她盯着镜子中的脸，陌生得认不出对方。谭言心抹了把脸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有些出神，手枕在脑后，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最近总想起以前的事，整个人也越来越不爱说话。 来临沁市四年，谭言心换了三份工作。 第一份工作是父母给她找的，她被迫辍学一路北上打工。跟着家里的亲戚进厂，每天的工作就是车线，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谭言心做了不到一年就离开，然而一分钱都没留下全部上交给了家里。 第二份工作是在餐馆洗盘子，最重要的是包吃包住。谭言心每天上完班身上都是一股饭菜味，手指被水泡得浮白。但一回到住的地方，她都会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书休息。这对她而言非常重要，这是她唯一放松的方式。 这份工作让谭言心稍微攒下一笔钱，虽然大部分都上交给了父母。谭言心用剩下的钱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并且租了个房子。这个房子很小但一年的租金只要四千。谭言心只想在临沁市有个小小的容身之所。 从餐馆宿舍搬出来住进小家那天，谭言心拖着行李在路边灌木丛里看到小黑。她掏出身上仅剩的火腿肠喂给小黑。谭言心到了家门口才注意到小黑摇着尾巴跟着她。谭言心到底还是收养了它，毕竟养一只狗她还是能负担得起。 第三份工作就是理发店的学徒。从餐馆辞职后，谭言心决定要学一门技艺，就算不能回到学校，她也必须有一门技艺傍身才不至于饿死。然而现实却是大部分学徒都需要高中学历，就在谭言心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她看到舒颜理发店的招聘信息。张自严给了她一个月试用期，谭言心学得快掌握得又好，很快就成了正式员工。 最重要的是工资比之前丰厚得多，谭言心并没有向家里明说自己的具体工资，每次只打一半工资回家。如此一来，谭言心靠着工资、奖金存下了一笔不错的积蓄。 谭言心计划着某一天用这笔钱能回到学校。 窗外夜色渐浓，小黑躺在床边，谭言心坐在床上看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月亮、星星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侈。在临沁市，夜景是需要用金钱交换的。高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几个发亮的方块。透过发亮的方块有个闲适的黑点一动不动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柳葳蕤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她合上电脑抱起蓝猫轻轻揉它的脑袋，“阿呆，你怎么这么呆啊。”阿呆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趴下。她拿过桌上的纸皮袋，取出今天买的旧书。她翻动泛黄的纸页，还没翻动几页她起身前往书房取出几张书皮纸。工具一应俱全，只需要一双灵巧的双手。 在柳葳蕤尝试数次以后，她彻底放弃了。毕竟她真的没有心灵手巧这个特点。她把垃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径直走进卧室。阿呆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后，慢步跃上床。 柳葳蕤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目光滞留在两人互加好友的页面上，她突然很想知道对方被剧透的心情。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似的。柳葳蕤你可真幼稚。”柳葳蕤在内心唾弃自己。她拉起被子把整个人都埋在床单里，伴着兰花香睡着了。 柳葳蕤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餐便驱车去上班。 “柳葳蕤，你给我过来。”上司走到柳葳蕤身旁说道。 员工纷纷噤声，看来赵老板生气了。柳葳蕤朝着同事耸耸肩跟着赵柠进了办公室，“我都说了那个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公司刚刚才有起色没多久。你就体谅体谅我这家小公司吧。” “那你扣我半个月工资。” 赵柠有些无奈，她其实也挺想辞掉对方的。虽然工作能力是不错，但是脾气太差了。 “谁要你的工资。他的辞职我原本想同意的，但是招不到人啊。”赵柠颇有些无奈，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对方是关系户。 柳葳蕤仰躺在椅子上，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她突然停下，双手搭在办公桌上，“对了，我有个学妹，她工作能力还不错。就是还没毕业。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 “算了。”赵柠朝她摆摆手，“等你学妹毕业再说，万一人家还读研究生呢？” “那你还扣我工资吗？”柳葳蕤一脸笑意地说道。 “去去去，你那工资值几个钱。”赵柠递给她一份文件，“去上班吧。” 柳葳蕤接过文件起身离开，还没走几步转身朝赵柠说道：“我请你养发怎么样？” “别整花招，我都没扣你工资了。” “昨天办了张卡，不用挺浪费的。”柳葳蕤朝她摊开双手。 赵柠朝她翻了个白眼，“记得来接我。” 柳葳蕤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离开办公室就正面碰上冤家，柳葳蕤勉强朝他挤了个笑容。对方看也不看径直离开，柳葳蕤对他这个态度见怪不怪，一脸无所谓回到自己办公室。一直到中午，柳葳蕤都在和袁总沟通，表达这次合作一定会让对方满意。袁总却点名要和赵总见面沟通并且表示这次合作方案不急。 下班时间，柳葳蕤坐电梯到楼下买了杯咖啡，她几乎不爱吃午饭。 办公大楼下人来人往，有不少学生前往办公大楼对面的学业咨询。柳葳蕤靠着窗观察人群，学生们脸上都满是胶原蛋白。大多数学生背着书包挂着各式的包挂，柳葳蕤想起自己离开学校已经六年，偶尔在路上碰到学生还会想起曾经的时光。尤其是看到情侣，总会想起另一个人的背影。 谭言心从学业咨询走出来，对方给了很多建议都是进行成人高考。但谭言心却是有些不愿意，她很想去读一年高中进行一次高考。也许是为了弥补什么。但是学籍、户口都是个大问题。学业咨询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解决办法。谭言心看着手里一沓的学业广告，把它们揉皱在一起丢进垃圾桶。 今天她休假了一天，对面是一家咖啡馆，谭言心没喝过咖啡但她觉得自己需要提神。她点了杯美式咖啡，因为周围人都点应该很好喝。 一口下肚，谭言心有苦难言，这也太苦了。她喝不惯但也舍不得丢，毕竟价格摆在那里。她坐在橱窗边看向门口进来的白领。和小说、电视里不一样，谭言心发现她们都是穿着各式的衣服，哪有电视上演的那样穿着西装革履。 美式咖啡太苦了，谭言心勉强自己喝了半杯。 “你好。”谭言心看到一只手敲了敲玻璃桌，抬头看去发现是昨天的顾客，好像叫柳葳蕤。 “真的是你啊。”柳葳蕤直接坐在她的对面，眯着眼跟她说道，“不记得我吗？” “没有，你是我的客户。”谭言心双手插在兜里点头说道，“柳葳蕤。” “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嗯。我看过好几遍了。” 柳葳蕤轻轻放下咖啡杯挑着眉看向对方，原来自己的愿望落空了。“我还以为你是刚看呢。”她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咖啡杯在手里转动，谭言心轻轻抿了口吸管，“今天休假。” “下次我带朋友去你们那养发。”柳葳蕤低着眉看着咖啡杯，眼神飘忽地说道。 “行，不过你下次别充卡了。”谭言心抬头跟她说道，见她不回话解释道，“你离中南路那么远，偶尔会来一两次。充卡有些不值得，毕竟赚钱没那么容易。” 柳葳蕤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谭言心隔着橱窗看她走向办公大楼，看来自己也该回去了。 服务员端着方糖和牛奶走到谭言心身旁，“您要是觉得苦的话可以加牛奶和方糖，我可以帮您。”谭言心低头向服务员表示感谢，服务员兑了少许的牛奶和方糖。“您要是不喜欢美式，可以选择拿铁一类，口感会更加丰富。” 味道没有方才的苦涩，却仍然保留了原本的风味。 周末又忙碌了起来，中南路更加热闹，大约是因为马上就是节假日。舒颜理发店内已经坐满了顾客。谭言心主要是负责养护和染发业务，她时不时望向店门口，停下来的时间也会注意路过的人。 赵柠坐在副驾驶颇有些头疼地说道：“周末就别纠结工作了。听我的，袁总的单我们不接。” 柳葳蕤下午去接赵柠结果听到她说拒绝了袁总的单，柳葳蕤十分不理解，跟她争论了一番还是拜倒在赵柠脚下。 两人在中南路的人群里摩肩接踵，经过了一番努力这才走到舒颜理发馆。赵柠调侃她是探店大王，这么远的理发店都能找到。柳葳蕤领着她进了理发店，早早看见谭言心在一旁忙碌。 “就那小姑娘，手艺特别好。”柳葳蕤凑在赵柠耳畔说道。 赵柠从上到下打量谭言心，总觉得这小姑娘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你看上人家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柳葳蕤瞪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我很开明的。”赵柠歪着头说道。 谭言心放下染发刷摘下手套走到柳葳蕤身旁，“你朋友要染发？” “不是，护发。” “现在人比较多，你们要不先等会或者去吃个饭。”见两人没动静谭言心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递给柳葳蕤，“送你的，牛奶的谢礼。” 店内的音乐声很大，偶尔店外的叫卖声也会传进来。谭言心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原来那天她猜到是自己点的牛奶。柳葳蕤双手搭在书上，静坐在沙发上，瞥了眼认真工作的谭言心。 赵柠有些嫌弃地看着柳葳蕤。 两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等到赵柠时已经是七点左右。店里只剩下赵柠和柳葳蕤两个顾客，剩下的都是员工。员工坐在一起闲聊，不知怎么话题引到谭言心身上，谭言心跟没事人一样在一旁工作。 “谭言心你参不参加成人高考？你二十岁再去读高中不怕被人笑话。” 谭言心没有回话把美发加热仪移过来，低头跟赵柠叮嘱了几句。 男孩有些趾高气扬地说道：“有你爸妈在你也读不了高中。”周围人纷纷示意他别再说了，见谭言心不理他，男孩有些气急败坏，“你瞧你那清高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就是村里来的土鸡。” 柳葳蕤听了这话非常不舒服，合上书直直盯着男孩，她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第3章 Chapter 3 “你不就因为我没接受你的告白才这样说我的。”谭言心开口说道，“也是，瞧你这样谁会喜欢？” “老子有的是人喜欢。”男孩开口说道，“你有那样的爸妈，谁还敢要你？谁不知道你之前的工作是因为你爸妈才辞职的。” 谭言心抓住一旁的理发剪，手指已经嵌进肉里，她死死盯着男生一句话也不说。柳葳蕤见状急忙上去拉住谭言心的手，将剪子换到自己手中，轻拍她的手背。 “像什么话。”一句浑厚的男声响起，是店长张自严。张自严手指指着几位员工呵斥道，“顾客都在这还这么吵闹，是觉得我们生意太多了？一个个没事都给我去把毛巾洗了。” 谭言心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直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张自严见谭言心还在气头上，皮笑肉不笑走到她身旁，轻楼住她的肩说：“小谭，别生气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他说完，谭言心一把甩开他的肩膀，恶狠狠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自严有些尴尬地看着柳葳蕤，“这孩子就这脾气。” 柳葳蕤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张自严，张自严似乎很关心谭言心，是长辈的关爱？她也没有长期待在理发店不太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看起来谭言心似乎很排斥张自严的接触。 有些事情不能妄自判断，但是有警惕心是件好事。 柳葳蕤站在一旁看着谭言心工作，好像刚才的事对她没什么影响，她泰然自若地处理赵柠的头发。张自严兀自走到柳葳蕤身旁开口说道：“小谭这孩子在我这已经干了一年半多，她十六岁就来这里打工。我原本以为她不爱读书，但现在看我的想法是错的。我之前提议她回学校继续上学，这孩子一点都不领情，不愿意上学非说要留在店里打工。” 柳葳蕤听了张自严的话，皱着眉头回了句：“是吗？” “这孩子也可怜，被她爸妈吸血。我之前还说借她笔钱让她早点脱身，却被她骂个狗血淋头。这孩子自尊心太强了。你说这年头要自尊心干嘛？自尊心能赚钱？”张自严转动手里的珠串，浑浊的眼球却直直盯着谭言心，“我把这孩子当女儿一样看待。” 柳葳蕤舒展着眉头双手环抱在身前，微微点头说道：“自尊心确实不能赚钱。但是没底线的人估计前后都能卖。” “就是啊。”张自严附和道仿佛找到知己般，抬起手想搭在柳葳蕤肩上，却见柳葳蕤走到赵柠身旁。他揉搓着双手尴尬地朝她笑了笑。 直到九点才结束，赵柠慵懒地伸了下腰。谭言心领着两人前去结账，柳葳蕤直接让她扣卡上的钱。张自严凑到谭言心身旁：“美女，要不要再充值？上次充的钱没剩多少了。” “下次吧。”柳葳蕤见谭言心在张自严身后向她比叉，怕她再次被割韭菜。 赵柠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又看向店外一片漆黑，昏黄的路灯并不起作用。赵柠看了眼柳葳蕤，“不送你朋友回家吗？”她朝身后的谭言心扬了扬下巴。 “言心，我们送你吧。张店长你没什么意见吧，毕竟你把她当女儿看。” 张自严搓了搓手撇了眼身后的谭言心，“这是当然了。”他手搭在谭言心肩上，“还不快去。” 谭言心赶快收拾好东西跟在两人身后离开理发店，张自严看着谭言心离开，嘴角的肌肉挑了挑，浑浊的眼球蒙上一层雾。 三人两前一后走在中南路上，昏黄的路灯把三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刚入春没多久，节假日过后又会是海棠花开。谭言心低着头看着影子，自己好像还是个小孩子，她理了理领子，长长呼出口气。 赵柠转头朝谭言心说道，“你过来点。” 谭言心听了这话加快脚步走到两人身旁，一路走出中南路跟着两人坐上了车。一路上车上没人说话，谭言心看向车窗外，一排玉似的珍珠朝后倒，风夹着灰尘从车窗里灌进来。 “你多注意你店长，你一个人在外打工也不容易。”赵柠开口提醒她道。 谭言心低着头埋进领口低声地回了句：“嗯。” 只见前方抛来一样东西，谭言心稳稳接住发现是小瓶喷雾。 “防狼喷雾，遇到危险就用它。”柳葳蕤看着后视镜里的谭言心说道，“我跟你柠姐都用它。” “谢谢。” “你要不辞职换一份工作，或者干脆去读书。”柳葳蕤提议道。 谭言心摇着头拒绝了，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谭言心让两人送到静安路就下车了，她跟两人打招呼离开却被柳葳蕤喊住。 “这是我俩的名片，有事就打这上面电话。”柳葳蕤指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说道。 谭言心点头说了句谢谢把名牌收进口袋离开。 见谭言心上了楼，两人才驱车离开。两人在车上也不说话，直到送赵柠到楼下，赵柠才主动开口说道：“你喜欢她？” “拜托，她20，我28，怎么看也不合适吧。她不是我这一类人。”柳葳蕤趴在方向盘上说道，“况且，我这人喜欢旧一点的。” 赵柠有些不相信地点头，“是吗？算了，你没事别随处留情。我先走了。” 送完赵柠，柳葳蕤驱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在想谭言心的事和赵柠的话。她不喜欢那孩子，只是觉得谭言心一个人十六岁就出来谋生打工有些可怜，还会碰到乱七八糟的事，是怎么一个人渡过这四年的？连读书这种事情都做不到，柳葳蕤心里生出心疼的意味。 谭言心很明显不是她这一类人，她不能把好好的孩子带进阴沟里，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跟她妈妈一样开明。更何况，她心里还藏着一个人虽然已经分手三年。 柳葳蕤突然有些伤感，她突然很想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谭言心回到家里直接躺在床上，她从口袋里掏出防狼喷雾，看来她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谭言心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件事，她把头蒙在枕头里，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谭言心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接起电话，一阵吵闹声从耳边响起，“这个月怎么还没打钱回来？让你出去是工作的，不是玩的。”粗壮的男声响起，发出几声咳嗽，“你弟快要上大学，还需要很多钱。你快打过来。” 谭言心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月没多少钱了，我也要吃饭，我也要生活。” “没钱？没钱你就多打几份工。送你出去不是去玩的。”还没等男人说完，温柔的女声响起：“心心啊，过年记得早点回来哈。我们在家里等你。你也知道，你爸这人不管家里的事，光靠我赚是养不活这一大家人的。你弟弟他也马上要高考了，这上大学要很多钱。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你自己在外面也多注意身体。” 还没等对方说完，电话就中断了。谭言心把手机丢到一旁头埋进枕头里。小黑见她这样跳上床趴在她身旁，发出呜呜的声音。谭言心双手撑住自己坐在床上，她用手背抹去眼底的潮湿，“小黑，过段时间我们就搬家好不好？” 小黑朝她汪汪了几声，看着她打开手机银行汇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回去，又见她充了笔话费。 “小黑，等我弟上大学了，我就去读书。”谭言心抱着小黑说道，她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但是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谭言心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隐约觉得这是不对的，但她却想不出解决办法。她痛苦地挣扎着期待新的一天来到。 身体很累，心也很累，谭言心握着防狼喷雾沉沉睡去，她已经好些天没睡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柳葳蕤起了个早打了个电话回家里。 “你还晓得打电话回家里。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妈嘞。”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过些天我去看您，当然得趁咱爸不在家。”柳葳蕤摸着阿呆的毛发说道。 “你啊。人小鬼大。”林挽风嗔怪道。 “妈，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些事的。毕竟你也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 自从柳葳蕤送了防狼喷雾给谭言心，谭言心常将它放在口袋。 这个月还剩半个月，最起码做完这半个月拿到工资再辞职，谭言心在心里盘算着，她盯着纸条上的古诗词背诵，这是她昨天默写下来的。最近睡眠情况好些了，谭言心便多花了些心思在学习上。 张自严见谭言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把坐到她身旁说道，“小谭，在看什么呢？”他低着头瞥了眼纸条上的内容，手时不时触碰到谭言心腿上。 谭言心见周围都是顾客，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她微微挪动位置，口齿不清地回道：“没什么。” 见张自严也跟着挪动位置，谭言心立马站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店长，我去洗毛巾了。” 张自严看着谭言心离开，手指在嘴边摩挲着，眼神始终盯着谭言心的背影。 一个女员工提着水桶从他身旁经过被他一脚绊倒，一桶水泼得他脚下一湿。 “店长，对不起啊。”女员工手忙脚乱地说道，她赶快取来一旁扫把打扫。 “怎么走路的？扫把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拿拖把。”张自严甩掉手上的水珠破口大骂道，“倒霉死了。” 张自严一瘸一拐离开了理发店，嘴里还不停咒骂着。女员工见张自严离开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口水，“老变态。” 谭言心在水池边洗着毛巾，见肖雨婷提着空水桶走到她身旁：“雨婷，你放这我来洗吧。” 肖雨婷黑着张脸，打开水龙头放水。水声大过两人的交谈声，肖雨婷走到她身旁拿过她手上的毛巾，两人挤在一处反复搓洗着毛巾。 “你什么时候辞职？”肖雨婷开口问道。 第4章 Chapter 4 “这个月一过就辞职。”谭言心整整齐齐把毛巾叠在脸盆里。 “我劝你快点辞职，那店长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肖雨婷有些气急败坏，她一把丢下毛巾，溅起不小的水花打在两人脸上，“那你还不辞职？怕他不给工资？” 谭言心没有说话捞起方才的毛巾点了点头。 “你怕个屁，他敢不给老娘打得他找不到北。言心，你就听我的，快点辞职吧。我怕那老东西……”肖雨婷没了气势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有秘密武器。”谭言心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真没事。下次带小黑给你看。” 肖雨婷这才没说话提着水桶走在谭言心身旁，两人走得很慢，这是两人为了摸鱼发明的。 离店门口只有几米远，肖雨婷停下脚步问，“你辞职后去哪？” “可能会去读书吧。”谭言心端着一盆的毛巾一脸轻松地说道。 肖雨婷一脸笑意走上前挽住她的左手，“我就知道。” 肖雨婷比她早在舒颜工作，老实说肖雨婷对谭言心的初印象一点也不好。见这人每天只工作也不像其他员工一起抱团，肖雨婷虽然不和其他员工挤兑她但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原本她以为谭言心会一直忍气吞声下去，然而谭言心却直接将书摔打在为首的男生身上。肖雨婷坐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谭言心，但她立马离开了现场并不想惹祸上身躲在了水池旁的台阶。 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肖雨婷不清楚，只知道谭言心被扣了半个月工资，男生做了一个月后也辞职了。谭言心还是像以前一样默默做事，肖雨婷偶尔会故意和她搭上几句话，这才发现谭言心根本就是一潭水任凭你丢进什么都只能听到咕咚一声。 直到一次肖雨婷提着水桶去水池边换水，她听到一阵咳嗽声侧过身子便看见谭言心一手夹着烟一手捂着嘴发出咳嗽声。在学抽烟？烟尾一亮一暗，谭言心却始终止不住咳嗽。只见她松开手指，用脚尖踩灭烟尾点点火星。肖雨婷看着谭言心抬起头和她对上眼睛。 谭言心看向四周起身转向每个方向，手掌摩擦着裤腿，她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肖雨婷开口道。 “我只是试试。” 肖雨婷从她烟盒里熟练地抽出一根烟塞在嘴里，坐在台阶上朝谭言心仰头。谭言心弯下身子用打火机给她点上，只见她微眯上眼睛深吸一口，环状烟圈从口中吐出在空中消散。只是一口，肖雨婷捻灭了烟。 “这样抽才对。” 谭言心坐在她身旁开口说了句，“我不会抽，你能教我吗？” “教个屁，抽烟有害健康你不知道？”肖雨婷抽走了她手中的烟盒，“我都不抽了。这东西没收。”肖雨婷朝她晃了晃烟盒。 烟是什么味道？肖雨婷记得她第一次抽的时候和谭言心一样狼狈，那个时候她只觉得抽烟是个标志。成熟？叛逆？父亲出轨，肖雨婷那个时候讨厌所有人。她不待在学校成天跑出去，她享受着无边的自由。一毕业肖雨婷就进入社会工作，但是社会比她想象得复杂，母亲始终没有对她说出一句坏话只说了句，“累了就回来。” 肖雨婷回家那天带着一个打火机和烟盒，这时候她才二十一岁。母亲给她做了碗面说，“我们俩好好活。”奔波的鸟归巢，肖雨婷戒了烟找到工作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今她二十五岁看见谭言心抽烟有些想起年轻的自己，肖雨婷揽过谭言心的肩膀，“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真以为抽上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都骗人的。” 谭言心朝她点头连同打火机一起递给她。 这是把我当教导主任了？肖雨婷收下打火机拍了拍谭言心脑袋。 两人开始默契地时不时在水池边碰面，谭言心总带着些她想尝试的新鲜玩意，毫不意外大部分都被肖雨婷没收。 肖雨婷坐在她旁边玩电脑，她最近学会了剪辑经常剪辑各种视频发到网络上。一时之间竟真让她吸引了不少粉丝。谭言心时不时点开和柳葳蕤的聊天界面却不知道给她发些什么。有时她会转发店内的活动给柳葳蕤，但见柳葳蕤没有回信息，她从每天发三条改成发一条。 也不知肖雨婷点到哪里，她拉着谭言心的手问：“言心，这是啥？”谭言心接过鼠标发现是店内的监控，她告诉肖雨婷是店内的监控，大概是怕碰上盗窃这类事。 “有谁会偷理发店，老板都抠死了。”肖雨婷撅着嘴说道。 谭言心也只是打趣着，这段时间张自严还算老实对她没怎么动手动脚还经常离得远远的。只怕这张自严没憋好屁，谭言心心里想着。 手机发出微弱的震动声，谭言心接起手机翻看。是柳葳蕤发来的信息。 [小妹妹，活动力度挺大的哈。要不我充个值怎么样？] [别充值，亏死了。]谭言心回了她一句，她有些怀疑柳葳蕤是不是钱太多了没地花。 [那好吧，最近怎么样？] 谭言心反复打了好几遍发了一条。 [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那就行，有事记得打电话。] 谭言心回了个简单的嗯盯着屏幕有些出神，柳葳蕤是不是很忙？自己会不会打扰到她？她把手机放进口袋喝了口水起身去工作。 因为春季到来张自言给员工重新调班，谭言心看到自己工作时间几乎都在下午和晚上，自己下班也是一个人回家。肖雨婷上完早中班就会回家，这段时间因为被娱乐公司看上，每天晚上都要去公司报道也就没时间来店里。工作日店里客人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谭言心坐在前台写着题目。 柳葳蕤这几天家里公司来回跑，赵柠便没让她去出差，自己一个人飞去了花市。然而却被柳葳蕤鄙视，“你哪里是心疼我啊？是去找谁吧？” 赵柠任由她鄙视，毕竟她能开这个小公司也离不开好友的帮助。“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其实赵柠比柳葳蕤大七岁，而她那位好友据说曾经在娱乐圈工作后来改行当了导演。而赵柠拒绝袁总的业务也是因为好友。柳葳蕤没见过赵柠的好友，只知道两人关系十分好。这不老板特意前去花市出差。赵柠让员工们老老实实等她回来，等着她谈下大业务。柳葳蕤也不呛她，一个人回到办公室老老实实核对业务。 她们公司是外包其他公司的业务，柳葳蕤主要负责软件设计这方面的业务，她的小组开发就一个后端两个前端，再加上一个设计师。柳葳蕤不仅要负责业务洽谈，还充当了一个后端设计师。见谭言心说最近挺好的，她也就放下心来在公司熬了几个大夜。业务完成那天原本打算团建，但采取组员们的意见柳葳蕤直接给大家批了一天半的假期。 最重要是带薪休假，柳葳蕤直接躺在家里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柳葳蕤换了身休闲服坐地铁去中南路。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她只能外出，吃完饭也能在附近闲逛放松心情。 柳葳蕤用过餐后走到舒颜理发店前朝里头看了眼，几个员工坐在一起闲聊却不见谭言心的身影。她瞥见旁边的工作时间，比上个月早下班一个小时，不知道谭言心是不是已经下班了。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谭言心停住笔朝门口看去，其他的员工看清来人立马起身。 抽烟有害健康，请勿抽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Chapter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