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面系他超级黑》 第1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1. 硝烟弥漫,暗红色的血粘湿了黄色土壤,绘成一副可怕又缄默的场景,穿着黑色劲装的修长人形来回走动,面孔覆盖着一层黑布,笼罩着看不清五官,手中握着的长刀在烈阳下闪着寒光。 你穿越了。 还是一个未知名朝代的战争场地,身上穿着的睡裙在提醒你穿越的事实,昨晚妈妈还在温柔地提醒你不要熬夜。 你紧紧握住手机,唯一的身外之物,还未熄灭的屏幕上写着不在服务区几个字,时间显示为晌午十一点整。 只有手咬进嘴里,让牙齿停止打颤,才能稍微进行思考,你狠狠闭上眼睛,身体蜷缩成团藏在石头背后。 得离开这里,在任何人察觉到你的存在前。 你睁开眼睛,在地上的草坪上随意地擦了擦满手心的汗,跪在地上借力站起,刚抬头,蓦地撞见黑蒙蒙的面部。 ——被发现了。 体型修长的男性手中提着七十厘米左右的长刀,微微颔首,那隐匿黑布下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空白而可怕。 那一刻,世界只剩下了你急速加快的心跳声和耳鸣声。 你微微张开唇,面色惊恐。 他没有动作,好似一尊默然的雕塑。 斗笠遮住他半张脸,但你仍然觉得,那黑布下有一道冰冷尖锐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你,如同凝视死物,而那长刀正滴着新鲜血液,落在土地上。 猛地回神,身体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你使尽全身力气朝森林深处跑去。 还没跑出两步,身后的黑色手套揪住了你柔软干燥的黑发,使劲一拉,彻底把你拉倒在地。 手机也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道寒光闪到了你,反应过来时,蒙面男性已经提起了长刀,对准你的眼睛。 “不要!”你尖叫出声,惊恐地抬手,徒劳地挡住脸,抑制不住的哭腔伴随着尖叫。 “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空气陷入了沉默,在这绝望的诡异沉默中,你剧烈喘息着,听见不远处长刀入体的声音,仿佛真的这把刀落在了你的身上,不存在的幻痛让你脸色苍白。 他蹲在了你的面前,拉开你捂着脸的手,企图逃避的眼神被迫看向空白神情的男人,他掐住你下巴,说了好几句话。 你听不懂,还在惊恐地剧烈呼吸抖动中。 空气再度沉默了瞬,他猛地甩开你,又在你大口呼吸时揪起你的衣领,单手把你从地面上提起来。 揪着你的男人力道非常强悍,双脚离开地面,失重感和窒息感一并袭来。 双腿在半空挣扎,灼热的刺眼阳光拷打着你的脸,你眯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要交待在这里了,可你好后悔还没有给妈妈说一句生日快乐。 “妈妈……” MAMA。 面前的女性在叫母亲,如同一只刚走出巢穴的幼兽。剪墓的鼻息间有股类似花香的味道,来自面前的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她穿着柔软的、不同于肃冷战场的奇怪装扮,那张脸庞写满了不知人事的单纯。 在她快要窒息而死时,剪墓松开了手。她捂着脖子在地上颤抖着剧烈喘息,眼角委屈地流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滴落在土地上。 手下没有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如同鬼影: “剪先生,东区清理完毕。” 剪墓随意地甩了下刀上血,女孩柔白的裙摆映入眼中,他便再次蹲下身,慢条斯理地用女孩的裙摆擦拭刀身,很快一道可怖的血痕撕破了柔软。 “把她带上。” 那道阴冷的声音仿佛未曾出现过,后退的剑首脚步一顿,垂头应声,却不敢有半分好奇。 2. 被关起来的第三天,你终于肯碰他们送来的食物,那是一盘绿豆糕,味道齁甜,为了饱腹,你只好一口一口吃下去,冷掉的茶水清淡,刚好能润嗓子。 裙子上留下的血痕已经暗沉沦为褐色物质,只是稍稍靠近,便能闻到腐烂的腥味。 当天晚上,穿着简约白袍的狐狸面具女性敲响了房门,她举着的盘子里装着换洗衣物,正朝你低柔地说话。 你站着不动,警惕地看着她,她却垂头叩首了下,来到浴室放起热水,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她是想让你洗澡。 换洗服装有点类似古代装扮,不仅如此,连建筑风格也像,可越是深究,越觉得古怪。 这是个很恐怖的世界,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把五官藏在黑暗里,没有任何伪装的你反而成了异类。 热腾腾的水包裹着你,你垂头看着水面自己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平皱起的眉眼。 虽然人身自由被限制了,也不知道那个粗暴男人想干什么,但至少……你现在安全的。 你的脸庞因为热气变得微红,湿气氤氲了你的眉眼,在你舒服地快要睡过去时,原本等候在屏风外的狐狸女快速越过障碍,握着你的手臂焦急地说着什么,然后拉着你出木桶。 那套换洗的青色衣物穿在了你的身上,质地柔软舒适,她极为慌乱地扣着你的纽扣,拉着你走到门口,你本想把最上面的两颗也扣上时,这些时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大幅推开。 两位黑衣人靠边站立,中间戴着斗笠的修长男性立在门口,黑洞般的脸庞没有表情,与身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让你不禁想起穿越前,经常流传在都市里的传说,鬼怪的出现总是没有脸,而此刻你经历的一切,都像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恭谨谦卑的声音响起,他们交谈了几句,覆面男性像是听见什么,头部朝你这边倾斜了下,旋即朝你大步走来。 踩在地板上的每一步声音都像踩在你的心尖上,那位狐狸女面朝覆面男性退出房间,悄无声息如鬼魅。 你虽然迟钝,但也察觉此刻氛围的怪异,后退之余想逃离,他朝你走来的脚步加快了,一只手冰冷而强势地压上你的背,将你推倒在茶桌上。 腹部撞上茶桌,你疼地冷吸一声,下一秒他的手又掐住你的脖子迫使你仰头,头发被扯住了,朦胧的视野中,没有任何装饰的空白黑脸离你极近,你甚至能察觉黑布下那平稳的呼吸。 疼痛冲刷着你的眼睛,在缄默中,你不堪重负地哭出声,刚吃没几口的腹部翻滚,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你。 你感觉你快要死掉了,甚至还在后半夜彻底昏睡过去,再次苏醒时,下、身痛得要命,只是稍微用力,腿便抖得不行,嗓子更是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怔然地看着有流苏和纱网的床顶,深深吸口气。 阴沉压抑的接待厅,剪墓穿着黑色长袍,青色碎发落在眉眼前,以一种餍足而随意的姿势坐在太师椅上,浑身上下笼罩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肌肤。 他撑着脑袋,凝视手里泛着亮光的长形方块,出现在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一片黑暗的脸庞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这种文字与中原文化极度相似,却又有很多地方不同寻常。 垂头看向小茶几上摆放着洗漱干净的氨纶睡裙,他用手指碾过,心知这绝非是依靠手工纺纱、织造完成的东西。 “剪先生。”手下领着穿着中原的官人进屋,声音恭谨,“您要的人到了。” 被抓来的中原人看清座位上那张无波无澜的空洞黑脸,藏在普通鬼面具下的嘴唇颤抖片刻,从被扒下马车就一直不安的心,终于是死了。 ——黑暗中的幽影。 每块土地上的国家都这么称呼临海的醜国,他们阴沉、冷血、危险,到处挑拨纷争,引起腥风血雨,压迫所有国家向它俯首称臣。 面前的这位男性,被万人仰敬,是暗之国度的王储,真正意味上的未来帝王。 “可认得这字?” 一块亮光长形物丢进了中原人怀里,他忙不迭地拿起来,看见上面的字时,反应猛烈。 “认得,认得!” 这……这他可太眼熟了!可为什么有些字变得那么奇怪? 剪墓不语,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3. 身体很痛,你没有力气去吃饭,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弄醒的,你睁开眼,发现床榻边坐着那覆面男性。 他摘掉了手套,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着药膏。 “唔……” 他上药并不温柔,好似手底下的只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般,你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气氛暧昧又诡异。 可面前这个强迫你的男人,你才见过一面! 另一只戴着黑色指套的手伸前,轻轻地拍了下你的脸,旋即将你脸上的凌乱头发拨开,露出你哭红的双眼。 柔弱并不会使他心生怜悯,相反,反而会助长那头蛰伏的猛兽,变本加厉。 撩起上衣摆,在你平坦的腹部一笔一画地写着字,温柔而轻佻,然而那道不可见却一直强烈存在的目光却让你寒颤。 他在重复写着什么。 你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情。 剪墓、剪墓、剪墓……他在什么都不懂的肚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他的名字。 外面的狐狸女举着餐盘进屋,你被抱起来放在他腿上,落座茶桌,他一边戴指套,一边喂你,呼吸间,满是覆面男性冰冷又掺杂着血腥气的味道。 你呼吸微窒。 他进屋前可能又去杀人了。 怀中的娇软身体在发抖,见那双红肿的眼睛再度流下眼泪,他便停下投喂的动作,撑着脑袋,目光一点点扫过她。 背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段沉默,那位中原人进屋了,姿势讨好慎微,目光在他怀里紧紧禁锢的女性身上一顿。 你吸着鼻子,正在竭力让自己恢复平静,那道凝视你的目光让你恐惧,垂着头不肯抬起,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姑娘你还好吗?” 你猛地抬起头,看见身侧站着的一位全身华贵的同胞商人,想抬手揪住他的袖子询问,半路被一只黑手包裹拦截,囚在了他手心。 “我不好,这里是哪里!?” 中原人瞟了你一眼,又说了另一句你听不懂的语言,他在翻译给抱着你的覆面男性听。 覆面男性靠着你的肩膀不语,把玩着那只漂亮的手,又捏又掐,片刻开口,说了几句。 说话间,颤动的喉咙带动你的肩膀,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面前带着鬼脸面具的商人开口。 “这儿是临海的醜国,距离中原十万八千里,姑娘……需要我送你回国吗?你叫什么名字?” 醜国。 历史上哪里有什么醜国。 你心如死灰,僵立在原地,脑子混乱一片,低声啜泣道: “阿柳。我好痛,能不能放过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华国,我想妈妈做的水果沙拉。” 商人无视了你的脸,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你背后的男性。身后的男性胸腔震动,竟是笑出了声,那只揽住你腰的手,在危险而缓慢地摩挲着,无声地勾引。 商人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背后的是醜国的王储,名叫剪墓,能从战场上活到现在,是得到了王储的偏爱。” “但如果有异心的话,会落得和战场上的人一样的下场。” 他的意思是想让你攀附身后的男人吗? 说什么可笑话! 一群疯子,变态! 回想起战场上的惨状,你狠狠打了个颤。 商人被带走了,房间再度陷入沉默。 饱腹后,他又把你抱回床上,渐渐的,尖叫变成支吾的闷哼声。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第2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3. 当日,一批加急运输中原书籍的马车驶入醜国。 醜国风情不似外国热情,一路见过最多的颜色便是黑灰,整个国土透着一股压抑阴沉的死人气息,走在街头上的人们都撑着黑衣斗笠,无一点脚步声和呦呵声。 车夫被那些瘆人的眼睛紧盯着,下意识鞭马加快车速,马车骨碌碌滚向醜国最富饶的地区。 最终停在一家看似普通的王府面前,白墙黑瓦。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黢黢男性握着长刀站立在门口。 下马车的商贩们有条不紊地搬运货物,一进王府,却是别有洞天,眼前的翠绿迅速占据整个视野,里面廊道弯弯绕绕,外围山水幽幽,树林葱葱郁郁,各种名贵草木透着娇养的美丽,和外面相比,简直鲜艳至极。 年龄较小的货郎嘀咕疑惑道: “李爷,上次来补货的时候这里还不长这样的啊。” 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时间间隔也不过才一个月。 光是从传闻中便能得知,那被国人们尊称的“剪先生”,手段不是一般的残暴,谁都不敢明着面和醜国作对,每年带着贡品讨好。 可偏偏,从前些月的白鹿战役发生后,一切都变了。 绕是小货郎成日搬货,也知道如今醜国的王储一改当初对中原人的不屑,连着两个月沉迷中原文化。 醜国和中原的交流越发频繁了,时不时地派遣学士交流,多次公开搜集名篆书本,甚至连首府,竟都有几分他们皇室园林的模样。 他扯了扯前方不搭理人的李爷,用他以为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 “听说是因为醜国王储房中有了我们国的姑娘,才对我们感兴趣的?李爷,这是真的吗?” 闻言,目光直视前方的李爷手心剧烈冒汗,猛地低声吼他,恨铁不成钢地咬牙: “闭嘴!你想死吗?”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商人们路过时,旁边的侍女和官郎纷纷停驻脚步,那些凝视的目光更为逼沉和压迫,货郎止住嘴巴,后知后觉地恐惧。 这时,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手下被侍女们押着走,彼此的脚步轻浮又死寂,行动迅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超过了他们。 小货郎的目光又被吸引了,好奇地盯着朝清院的方向走的几位大人,腿被踹了一脚,疼得他嗷嗷叫。 是李爷愤怒圆瞪的眼。 微言慎行,李爷教他的,偏偏一个也没听。 下次给醜国送货,就不带上他了,免得他犯了禁忌,连带着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昏昏沉沉,似乎有什么动静在屋外传来。 你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外面动刀声,不由得屏住呼吸,下床来到门边,双腿酸疼至极,你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朝外看去。 此刻的院子里非常安静,站着两排长衣黑男,背对着你的剪墓站在中间,手握沾血的唐刀。 被审讯的两名手下叩跪在地,头埋进地上,身体被自己流出来的血打湿,也流了不少在地上。 冷兵器丢在地上发出脆响声,剪墓丢掉了刀,紧接着,揪起地上的叛徒,一拳揍向对方,脸瞬间高高肿起,一拳接着一拳,周遭静谧,血和汗交缠在一起,他喘着气的声音格外醒耳。 力道残暴而野蛮,竟活生生地打死了那两名手下。 死后的黑布被扯下,两具鼻青脸肿的尸体被其他手下拖走了,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你感到深深的寒颤。 似乎有所察觉,他敏锐地转身看向门缝中偷窥的你,握紧的拳头上还滴着新鲜血。 恐惧先一步攫取你的魂魄,你后退几步倒在地上,门口大开,背着光的黑影让你颤栗,在他抬手靠近时猛地捂住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面前的男性身躯在剧烈呼吸,显然还未从暴戾中回过神。 剪墓几步上前弯下腰,光影打在你的脸上,将你拉入一片阴影中,结实有力的手扣住你,揪住头发迫使你仰头。 “……阿柳。” 一道清冷、蹩脚的话从他口里发出。 “阿柳。” 见你没有反应,他又抓紧了手中力道,扯动的头皮疼得你眯起眼睛哭泣,终于,你迟钝地意识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嗯……嗯。” 他保持着这种姿势,缄默着,如同一尊被定格的石像,起伏的胸腔慢慢趋于平静,他回头朝身后的麾下说了几句,把你从地上扯起来,丢回床上转身离开。 临近夜晚,穿着白袍的狐狸女告诉你要去独山楼和剪先生用膳,将你收拾漂亮后,领着你前往独山楼。 用膳? 你有些惊讶和困惑。 他怎么用膳,会摘掉黑布吗? 一路风景美丽,仿佛身处你曾游玩过的苏州园林,想到这里,你便有些恍惚。 早已等候的侍女抬手揭开玉石垂帘,露出里面布好的一桌山珍海味。 背对着你的剪墓还是一身黑袍,束缚的云纹金织腰带将他的身形拉得瘦削高清,听见动静,他回头,笼罩全脸的黑布已经换成了镂空的白金面具。 他的唇色很淡,如同病人,下颌线冰冷刻薄。 那双暴露在外的青色瞳孔凝视着你,如同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品般。 没和他对视,你的目光垂着看地面,双手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等他说话才肯落座。 你面前这位王储,似乎不喜欢听见杂音。 用膳时间极为沉默,连动筷的声音都极为轻渺。 大部分菜的味道清淡,然而甜的东西又很甜,你吃到一口齁甜的菜,随即面露难色地捂住嘴巴。 极力压下的甜菜在胃部翻滚,很快又顺着食道上涌。 “呕……”你干呕几声,快速弯下腰,不想让自己的反应扫了别人吃饭的兴致。 他起身来到你面前,拿起摆着的白帕抵在你的口鼻上。 “吐。” 冷淡的声音恍惚飘渺。 那双没有带手套的手修长如白玉,骨节分明,却猛地让你回想起白日的残酷场景,下意识地推开他,从椅子上摔倒,跌落在地瑟瑟发抖。 柔弱的脸庞下意识地露出厌恶和恐惧,在他靠近时,猛地又推了他一把,好似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别,别靠近我!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你身体猛地僵住,很快反应过来他听不懂你的语言后,才稍稍放松口气。 可你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学习汉语将近两个月了。 剪墓站直了身体,唇线紧抿,握着手帕的手在紧绷发力,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下垂凝视你的目光瘆人又冰冷。 手中的白帕一丢,狠狠地砸在你的脸上,带着刻意羞辱的冷漠,视野被帕子短暂地遮挡,很快下滑。 紧接着,掀翻了饭桌的巨大声音响起,混着各种玉盘摔碎的声音。 有人进来,被他猛地一吼: “滚出去!” 你被他扯起来掐住脖颈,按在了其他的紫檀木桌上,后背紧贴着他呼吸剧烈的前胸。 “不爱吃,那便不吃了罢。” 他的嗓音阴冷,如地狱跑出来的恶鬼,而发音已经格外标准,如同本土人那般。 你惹怒了他。 5.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呃,对不起对不起……” 你在他身下重复地道歉,颤抖着身躯,眼泪顺着眼眶流在冰冷的木桌上,每说一句话,他掐着你的脖子的力道就在收紧,在你眼前黑影重重时猛地松手。 晃动的视野中,你看见满地的狼藉,红豆糕点被折断两半,孤零零地掉落在不起眼的角落,又是一记承受不住的力道,拉回你的思绪。 鼻腔堵塞着,酸痛感侵袭,你握紧桌边集中注意着他的动作,你像被扇脸的孩子般大声哭喊,不断向他求饶,祈求这位尊贵的王储能因此减少些许怒火。 但此时,内心的恐惧却助长了逃跑的心思。 再度昏死过去,等你醒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躺在熟悉的床上,可冷酷性、爱后的身体疼痛至极,竟连抬手都极为费劲。 即便身下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你还是会怀念家里那个冷硬的床。 你眼眶一红,又忍不住哭出声。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碰上你的脸庞,你的声音顿时压在了喉咙里。 剪墓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不知道看你多久了,他又换上了黑布,脸如空洞,看着格外瘆人。 看不见他的脸是一件好事,在你昏迷前,你被翻过了身,居高临下的剪墓一脸阴鸷,那双眼睛露出可怕的情绪。 修长的双手笼住你的手,像是在把玩什么物品般细细按揉着,空气在沉默。 房间没有半点动静,舒服而令人安心,唯有一点,你不自知的抖动令他不虞。 面前的女性无一不再告诉他:我害怕你。 “阿柳。”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颤抖着抬眸,面对他空洞的脸软弱应声。 “嗯。” “阿柳。” “阿柳。” 一道道夹杂着偏执的呼唤声,仿佛怎么叫都叫不够。 他俯首,隔着布料吻上你的唇。 那双修长的双手,再度在你的身上作恶。 在床上修养了三天,终于能下床在房间里走动了,进屋的狐狸女见你已经能起身后,温柔地问了句好,然后把药摆放在茶桌上,然后退出去。 你抿紧唇,跑到茶桌上把药一饮而尽,沉默了半晌,尝试性地去推了推门。 果然被锁上了。 旁边守着的手下站出来,朝你摇头做禁止的动作。 你被软禁了,肯定是剪墓吩咐的。 你靠在房门上,又听见车轮徐徐滚过地面的声音。 这几日来得越发频繁。 回到房间,你又到处搜找,透光的房间宽敞明亮,颜色却是浓重的灰白黑三种,一到晚上就会显得有些压抑,你瞟了眼门口,使劲开窗,然后一个暗卫从树上掉下来,挡住了你看向外面的视线。 他朝你颔首,微微提了下手中剑,无声威胁。 于是你默默关上窗户。 你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剪墓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在独山楼用膳时,餐桌特意摆了好些符合中原人饮食习惯的菜肴,样式鲜艳有色泽,你却没什么食欲,最多尝了两筷便不再动口。 对面的男性冷不丁开口。 “这般挑食?” “我只是没胃口。” 你垂眸看着未动多少的玉盘,没注意到对面勾唇,转瞬即逝的一抹冷笑。 晚上回清院时,蜡烛一吹灭,你便再度被压在床榻上。 任凭你哭得眼泪纵横,也没有半点放轻的趋势,甚至越来越重,直到嗓子沙哑,腰部被捏得青紫。 事后,修长手指撇去你的刘海,露出你光洁的额头,那漫不经心的力道轻柔你的眉心,手指近在咫尺,你仿佛又闻到了那日血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轻飘飘地威胁了一句: “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伤害你。懂吗?” 你望着他,眼泪婆娑,抿唇半晌,开口道: “我想回家,可不可以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 见状,他喉咙间发出一道极轻、嘲讽意味拉满的笑声。 “痴心妄想。” “从战场把你捡回来,就没想过放你走。” “阿柳,你能去哪里呢?” “离开这里,有真正容纳你的地方吗?又有谁会真正欢迎你呢?” 他话中有话。 你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神色没有任何掩盖地暴露在他眼底。 还真是一个好懂的女孩啊。 夜色沉沉,无风的死寂中,一道脚步声直逼清院,却还没有靠近,便被守在门口的手下制伏在地。 来者被拖到了外围,当场卸掉下巴,开启审讯。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身旁反应更快的剪墓把你压回床上。 “你继续睡。” 你揉着头发,低低地应了一声,倒头睡去。 他起身穿戴好衣服,不慌不忙地收拾好仪容后,才拿起挂在一旁的苗刀,深棕色的木质刀鞘长而细,足足有一个你那么高。 转身离开房门,他脚步一顿,侧头凝视床上重新睡过去的你,把门关上后,没去在意天边燃起的熊熊烈火,看向有些浮躁的手下。 “叫春桃替你。” “是。” 等动静彻底消失,你悄咪咪睁开眼,猛地坐起身。 这绝对是一个最佳逃跑机会。 然而一坐起身,便看见床边站立着那位狐狸女。 她朝你做礼: “小姐,打扰了。剪先生嘱咐我盯着您。” 你又躺了回去,盯着床顶失神。 缄默的气氛弥漫,突然,你带着痛苦的声音响起,春桃看去时,你正捂着肚子来回翻滚,脸庞冷汗直冒。 她愣了一下,立马抬脚靠近。 过会儿,身穿白袍戴狐狸面具的女性开门,左右探望了番,抬脚朝黑夜走去。 这篇女主很软弱,没有机会反抗,全篇强制,我不会虐身体太深,但提前打预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第3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6. 你逃跑了。 钻进了那些商贩拉货的马车里,底下的轮子骨碌碌地转动,庞大的后座里堆满了各种空箱盒。 夜色磅礴,月亮的光芒穿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车内。 前方有道男声吼道: “李爷!这路行不通啊,被堵了!” “不可能会堵!” “好多人站在那儿,有人朝我们过来了,好像……是校尉!” 那道男声弱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 你猛地瞪大眼睛,有着不好的预感,紧张地蜷缩起身体。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起,似乎是那个李爷起身了,他走下车,带着谄媚和恐慌的声音。 “章校尉,这是干嘛啊,咱们做生意的还得回家呢。” “哦哦,原来今儿个要查人啊,咱们刚从王府出来,绝对没有私藏人!这就给您打开,让您查个清楚!” 站着的章校尉形如黑斧,没多理睬他,盯着马车,抬手朝后一挥。 “给我搜!” 简短有力的词语,紧接着周遭一片死寂,那些身穿铠甲的高大士兵已经围过来,把窗户外的月光遮挡住。 马车内部陷入黑暗,你的脸庞雪白,身体如同被灌了铅般沉重,听见车门被猛地拉开,满脑子都只剩下最后三个字: 完蛋了。 不一会儿,就从马车上搜出来一位白袍女性,她尖叫着要跑,被横住的长刀震慑在地,那瞬间,这些商贩,尤其是李爷的面色大变。 “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车里来的?” “章校尉,我可没有察觉有人混进来了!” “绝不是私藏人!” 商贩们的声音叽叽喳喳,深怕下一秒就被扣留在异国,吵得章校尉脑仁疼,黑夜中,照明的灯亮起,他提起画像。 女性穿着王府奴仆的白袍,面容娇美,咬唇不语,格外倔强地待在原地不动。 章校尉一次又一次的比对,最终冷声下令: “带回去。” 见手下要抓她,他连忙制止,赶紧补充了点。 “别碰到她。” 回到王府,前庭刚经历一场严重的爆炸,许多树木被燃烧成黑烬,有人还在搬运着烧成木炭的尸体,你不忍地瞥过眸。 夜色更深了,泛着凉气打在你的身上,你揉了揉肩膀,刚踏进清院,便被面前的画面震愕在原地。 泼洒的鲜血,还未来得及处理的身子,穿着你的青袍,头颅不知去向…… 你双腿一软,差点昏厥,再没有往前跨一步的力气。 在尸首的上方,是敞开的房门,那所还亮着温暖橘光的房间,在你眼里,却如同火狱里蛰伏着吞噬人的恶窟。 身后的人还拿刀柄抵着你,推着你前进。 男人正侧对着门口,深渊般的脸透着诡异的平静,垂头拿着白帕,缓慢地擦去苗刀上的血迹,一点穿堂风吹过,房间的蜡烛灯光摇曳,照得男人身形扭曲。 空气骤然陷入了沉默,连你害怕起伏的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剪墓侧身看向你,抬起手,缓慢做着过来的手势,你恐惧地看着他手里的刀,呜咽着后退,似乎要退到院子里。 原本推着你进来的手下已经退到了门口,没人拦住你,一双双眼睛看向院子门。 他保持着招手的姿势,未发一语,缄默、阴沉。 时间僵持着,终于,你被诡异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向他走去。 “剪,剪先生,我只是……” 你刚走到他面前,还在做自我欺骗的解释。 一道突如其来的响亮耳光打在你的脸上,身体往地面砸去,麻意从侧脸传来,竟一时间没了痛觉,颤抖着睫毛抬眼看去,却还是男人如黑洞般没有半点情绪的脸。 “都快出城门了!” 他抬起脚猛地踹向你旁边的椅子,椅子瞬间四分五裂,足以可见那力道如果落在你身上,当场就去世。 你惨白着脸,失了血色。 他弯腰扯住你的衣裙,把你提到茶桌上,瞧着你穿着奴仆的衣服,再度气急而笑: “价值千金的衣服你不要,天天想着穿下等人的衣服,我看你比春桃更适合服侍我。” 话落,手中那把长刀抬起,在你惊恐地用手挡住脸后,猛地插进你的耳边,割断了一截长发。 眼泪水不要命地流淌,他揪起你的衣领,几乎是拖着你回到床榻。 “跪好!” 他低吼着,见你颤抖着始终跪不好,猛地把掐倒在床上,黑色面罩盖住他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我说跪好!跪好!!听不见是吧!耳朵聋了吗?” “跪好!跪好!!” 身上的他几乎是嘶吼着,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非常诡异和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颤抖着,从嗓子中窒息出声: “我……知道、了,放开……我!” 窒息前,他猛地松开,你捂着脖子在床上跪着,目光落在前方枕头边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他带过来了。 手下意识地抬起伸过去,却被半空夺走。 “不是没有它都能跑吗,我看这东西对你也不重要,不要也罢!” “跪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睡觉。” 于是你被迫在床上跪着,剪墓下了命令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在他的盯视下,一走神或者偷懒就会被骂,困意和膝盖的疼痛双重折磨着你。 直到阳光洒进房间,你才发觉自己已经跪了一整夜,他也看了你一整夜。 他走了,你无力地瘫软在地,在浓厚的睡意侵袭下沉沉睡去。 “阿柳姑娘。”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喊你。 你从睡梦中醒来,又看见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女性在你面前,拿着换洗衣服,如非不是她发出了声音,还以为是春桃来索命了。 “您终于醒了。” 你低吟一声,撑着床起身,双膝还是疼得要命。 “你是谁?” “我是新来服侍您的,名唤秋菊。” 她熟稔地说着汉语。 “你不是醜国人?” “奴来自金国,受中原文化影响学的汉语。阿柳姑娘,剪先生要求您醒来后去独山楼用膳。” 你看着床顶,拉起棉被蒙住自己的脸,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根本起不来……如果我不去,他会打我吗?” 你看出剪墓潜在的暴力倾向了,从那天他能用刀却偏偏选择用手打死时。 “不会的,阿柳姑娘。” 秋菊把你扶起来,擦了擦你的眼泪,声音轻柔: “阿柳姑娘,奴不知道您和剪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能在剪先生发病时从他手里活下来,甚至只受一点伤的,您是第一个。” 你的眼泪哗啦啦地流: “我只是想回家。” “我想妈妈。” “我好痛,腿好像不是我的了。” 秋菊温柔道: “奴在您醒来前就吩咐别人熬药了,只要敷了,阿柳姑娘的腿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也许是她的音调太温柔了,把你潜在的委屈都勾了出来。 “你别说话了。” “是。” 热药敷在发青的膝盖上,你坐在摇摇椅上昏昏欲睡。 突然,脚步声响,你从小憩中睁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漩涡似的黑洞面部,剪墓长身玉立在你面前,遮挡了你的全部阳光。 他没有昨晚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发疯,在你面前,安静得不似真人。 看见他的下一刻,你狠狠抖了下身体,敷在膝盖上的热药袋掉下去,被一只修长的白玉手稳稳接住。 你正打算抬手去拿,却被按回来软塌,他倾身靠近,在你惊恐的眼神中解掉腰带。 “不嗯……” 你的拒绝声淹没在他的掌心,两条腿被他分开,房门还敞开着,隐约瞧见外面黑色的人影,你颤抖着、感受着,咬紧牙关不去发出惹人耳红的声音。 却未曾料想,他竟直接将手指伸进你的嘴里,挑拨你的唇舌,暧昧低吟止不住地散出来。 他俯首,靠近你的脸庞轻轻地蹭着你,嗅闻身上的芳香,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你的肌肤上,激起你的阵阵颤栗,修长的手与你相扣,用力按在扶手上,再度侵占你的视野、思绪。 7. 身下的女性已经昏迷过去,他抱起她回到床榻,撇头看向梳妆镜里,那黑如深渊的脸。 院落有人进来了。 手下单膝跪在门口: “剪先生,抓到犯人了。” 火盆里烙铁通红,燃起点点星火。 没有脚步声,这所牢狱的每一个醜国人都如鬼魅。 木门敞开,走在前方的男性抬手,拿过审讯人手里的长鞭,看向绑在柱子上浑身烙印的男人,脱掉面罩后,露出一张粗犷的面孔。 这是昨晚引爆院落的敌国人士,伪装成普通人混进商贩里。 挥下的长鞭带着残暴的狠劲,直接把昏迷的人质抽醒,惨叫声不断,血溅洒,抽打的鞭子发出道道冷肃声,将现场脱离了「审讯」,带进一场主子随性而起的折磨。 不知为何,他下手格外重,丝毫没把人放进眼里,发泄着未被满足的愤怒。 时间过了很久,旁边的手下壮着胆子凑近有些陷入疯魔的剪墓。 用着恭谨又害怕的口吻说道: “先生,人已经招了。” 剪墓猛地停手,混乱的思绪中抽出身。 他丢掉血淋淋的鞭子,揉着眉心,冷声断决敌国人士的后果。 “四肢砍断,丢到那陈玉皇帝面前。” 话落,他又冷笑几声。 “算算时间,他们国主也该换人了。” 手下明了。 “是。” 当木门再次敞开,又是一片黑夜。 自剪墓记事起,醜国的夜便很深,无论点上多少盏灯,都照不明半空,如同面上的面具,永远隔着层黑布。 书房静谧,只有处理政务的声音。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记忆里,那总是软弱的白脸。 通红着眼眶,祈求卑微地看着他。 你本来都想睡了,结果秋菊拦住了你,声音轻柔。 “阿柳姑娘,您必须在剪先生回来前跪在床上,剪先生吩咐了,您起码要跪上七个时日才行。” 闻言,你瞪大了眼睛,摸着酸痛的膝盖结巴道。 “七,七天!?” 秋菊点头。 你感到无可抑制地绝望。 跪上柔软的床铺,先是针扎般的痛楚袭来,其次是漫长而刺骨的等待,直到膝盖陷入麻木,身体摇摇晃晃,被旁边守着的秋菊再度按回去。 别说七天了,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悬死了。 你咬紧牙关,猛地哭出声,又喊又闹,想装痛混过去,秋菊无奈地看着你: “阿柳姑娘,同样的招数,奴不会向春桃那样上当,奴还不想死。” 这句话将你定死在床上,你垂下头,记忆里回想起那天躺在院子里的无头尸体,握紧了拳头。 这时,秋菊朝门口行礼,低柔地说着醜国语言。 门里停驻的黑袍男性进屋,他仍旧不以真容出现,没有看你一眼,坐在茶椅上,撑着脑袋听着秋菊的汇报,然后挥手让她离开。 人走后,凉风顺着窗户的镂空地方吹进来,你颤抖了下身体,双手不安分地乱动,最终,你解开自己的衣领,怯生生地喊着。 “剪先生……剪先生……” 他像未曾听见那般,冷淡地坐着喝茶。 “我肚子疼。” “闭嘴,跪好。”冷漠的声音响起。 “剪先生,我真的好痛。”你还在呼唤他。 他终于抬头看向你,却像是被什么暂停住了般,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明亮温暖的油灯下,一具柔软的身躯展现在他面前。 半晌,哼笑声响起,他起身朝你走来,掐住你的下巴,凝视你怯弱又掺杂着惶恐的脸。 你圈住自己的胸脯,白腻腻的肌肤被藏去大半,只有那沟惹人遐想而暧昧。 熟悉的感觉从腹部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在勾引我?”他低声沙哑说道。 你忍住内心的恐惧,朝他扯唇,讨好而小心翼翼地微笑,伸出双手朝他做出拥抱的姿势。 “剪先生,我好冷。” “抱抱我吧……” 身体立马被他抱住,男性身躯覆盖住你,你低低地呻吟了下,终于,被按在了床上,疲惫瞬间离你远去。 窗外夜色深而凉,房间温热而滚烫。 连续七日的欢爱让你疼痛不已,本以为惩罚就此结束,谁料秋菊说那些落下的都要补,不管怎么,你都必须跪满七天。 你气得晚上睡不着觉,逃跑的**再度袭上来,为了不被发现,你装得越来越温顺,好似彻底熄了心思,陪在他身边。 虽然还是会软禁你,但主要他想,你就能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一个月后,你发现府中上下的人开始忙碌,各种香料珍宝、弓弩武器,丝绸瓷器被运进府中,还有豪华马车和数不胜数的马匹。 秋菊说,这是那些附属国缴纳贡品的日子到了,而且再过不久是中原国家们之间的狩猎季节开启,不同国家文化间的交流,剪墓作为醜国代表会亲自参加,离开国土半月,自然需要提前打理好事务。 你闻言,心头微跳。 那岂不是你又可以逃跑了? 秋菊猜测道: “以往剪先生都不参加这种活动,剪先生应该是打算带着阿柳姑娘去吧,您不是一直念着要回家吗?” 你皱起眉: “我的家不在这里。” 她听起来有些惊讶。 “那阿柳姑娘家在哪里呢?” “很远很远,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去。” “既然如此,阿柳姑娘便不要回去了罢,就留在醜国,虽然醜国人情冷漠了些,却是实打实的强盛国土,奴觉得这里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不。” 你拒绝道。 秋菊望着你欲言又止,半晌叹气一声。 “阿柳姑娘……” 以剪先生那般强势的性情,会扯掉渴望回乡的鸟儿翅膀吧? 昏暗的正宫,只有几排明灯照亮,剪墓进来前,便听见丢砸瓷器的声音,他抬手制止身后要跟着的手下,独自一人进入。 正宫有着历朝皇帝的物品,抬眼看去,他们的画像无一不被黑布笼罩,如同异世同体,沦为开国皇帝的影子,压抑而阴沉,恶心感再度在喉间翻滚。 他低笑几声,直接抬手把画像撕成碎片。 那些王国辉煌的象征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坐在案板上的男性抬起头,耳鬓的头发已经泛白,脚下的毛笔散落,留下黑墨的痕迹,他狠狠捶桌,怒吼。 “你这个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不敬!实在是大不敬!你怎么敢这样对待先祖!” “来人!展楼!展楼!” 没有人应他。 整座皇宫,竟没有一个心腹。 剪墓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丝织缣帛,将它们一点点重新摊开,声音不急不换,没有半点情绪起伏,透着倨傲的冷漠。 “父王,已经过了两天,您的退位诏书,什么时候写好?” 他目眦欲裂: “孤就不该心软,早知今日,就该在你生下的那刻杀掉你!连带着你母妃一块杀了!” “感谢父王的不杀之恩。” “但在我没有着急前,您最好、写出来。” 一国之主发了疯地朝他砸东西,剪墓冷眼旁观他的疯狂,躲避杂物,猛地踹向他的腹部,看着他倒在地上冒冷汗低喘。 这副场景和过往重合,不过人物对换了。 黑布下的嘴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父王,您似乎还未察觉到一件事实。”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