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江湖录之九阴日记》 第十二章 九株莲花(一) 莫九刚想上前摘取九株莲花,只觉后背一股恶风袭来,莫九大叫不好,急忙闪身退出一丈开外,定睛一看是魔格,道:“放心,我只是看看,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魔勒嘿嘿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你这个人很有趣,不贪财不强取,竟然要跟我谈条件?” 莫九叹了口气:“师傅重伤唯有九株莲花可以治愈,你说吧,只要我莫九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魔勒看见莫九道:“想要九株莲花可以,”说着转身在自己周围画了一个圈道:“我们打个赌吧,你若能把我打出圈外,我就送给你一朵。” 莫九看看,点点头,“好,一言为定!”话音未落,他缓缓抽出了炎阳刀只见刀光一闪,一股火焰滚滚燃起。“看招!”说话间莫九挥刀就砍。莫九心想:他或许赢不了魔格,但是把他砍出圈,这不会太难吧!可真的打上莫九傻了,这是什么,别说刀砍上没有印记,就算是烈烈火焰都烧不出一丝的痕迹。魔勒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像猫看老鼠一样,不时的哈哈大笑。 莫九把烈焰刀一收,只见双拳紧握,一股强大的内息从中而发接着,内息成球风驰电掣般的向魔格打去,魔格只见这个球疾风骤雨般砸来,双臂较力,大喊:“开”,一斧子带着万分的杀气劈了出去,说来也怪,这斧子看过去,竟然把那个球从中间一劈两半,接着力道全失消散的无影无踪,真是把莫九看了个目瞪口呆。 魔格冷笑,“没想到你小子还会野球,却不知道吧,野球最怕我这个天地斧。真是幼稚!” “天地斧!”莫九一愣,原来天地间真的有此神物,原来莫九在学艺的时候听师傅说过,天地斧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是天地之气聚合而成,不但可切金断玉,还能刺破世间所有无形的气道,比如血海魔刀的孽海刀气,开太极的无限极,再有就是野球。可是天地斧怎么可能真的有,或许这本已经不是世间。 正当莫九沉思之时,魔格一爪向他抓来,“有意思的小东西,你就不要走了!”只见一道爪气直奔莫九。龙爪手!这个魔格竟然会龙爪手!却比龙爪手的爪气犀利的多。 “九哥!小心!”正在此时,只见一个人闪电一般拽着莫九转身就跑,“一剑!” 文一剑道:“九哥快走,”边喊然后回头对魔格说“魔格,出圈为输!”说完拉着莫九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魔格本刚要想追,听闻“出圈为输的话,”不禁一愣,这一愣的时间足够了。 文一剑拉着莫九奔了出来到了龙卷风 边缘一跃而出,二人,跌出龙卷风。 龙卷风咆哮着,席卷着,逐渐远去了,只留下倒这地上的莫九和文一剑。 二人传着粗气,相互看了一眼,莫九笑了:“一剑,谢谢你!” “哪里,九哥!”文一剑文静的笑笑。 “梁生呢?” “他?”文一剑摇摇头,“他早就装满金子跑出来了!” 莫九叹口气又他点点头暗道,平大哥一直让我小心文一剑,看来是多虑了,想着他赞叹道:“好样的,今天要没有你我就出不来了。” “九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只可惜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武功,不能帮九哥拿回九朱莲花。” 莫九叹口气,“那可是开山斧啊,别说你,就算尊主来了,恐怕也非这个魔格的对手。” “哦,开山斧,难道是传说的四大神物之一?” 莫九点点头,“对,乾坤圈,阴阳镜,若水戒,开山斧!这四大神物原只以为是世间的传说,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唉,九哥,如今怎么办。” “再想办法吧!” “那有什么办法,另外梁生一跑,我们恐怕再也进不去龙卷风了。” 莫九笑笑:“梁生,我想他已经回客栈了!” “你说他没跑?”文一剑咬着牙道。 “他不敢,要走也要等我真的出不来了他才敢走,否则” 没有人逃得过魔域的追杀。梁生,不敢跑,也没有必要跑。当莫九跟着魔格进去的后,他已经感觉到了文一剑的杀气,于是连金粒子都没来得及抓一把,连滚带爬的跳出了龙卷风。梁生喝着酒不断的叹气,真是晦气,入宝山空手而归,的确很是晦气,第一次被魔格吓破了胆,如今有人帮着抵住了魔格,按说他可以放心的装满兜子的金粒子出来,谁知道?想想文一剑,梁小菊又不觉得有些兴奋,虽然没有金粒子但是,像文一剑这样的尤物也是不多得的。正当他喝着酒胡思乱想,门一推,莫九和文一剑走了进来。 梁生那是什么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见这二人进来,立马跳了起来,一脸谦卑的远远迎了过去。 “九哥回来了,梁生在这里恭贺九哥平安归来!”为什么不说什么凯旋归来,满载而归,他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什么九株莲花没戏。 莫九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梁生,嗯,好!你这跑的挺快啊?咋滴,这金粒子拿了多少,掏出来分分?” “九哥!”梁 生一听吓的啪的跪了下去,金粒子他是一颗都没有拿到,还差点被文一剑宰了,但此刻文一剑就在莫九身后他敢说吗?不敢,“嘿嘿,九哥,我也想给九哥帮兵助阵,但我哪能和九哥比呢,我也想看了魔格就差点尿裤子了,这腿脚发软,这,嘿嘿,一不小心就栽出了龙卷风,九哥,你看我这屁股还摔青了一块。”说着梁生也不害臊一把扒开半个屁股,给莫九看。梁小菊屁股有伤吗还真有,但不是摔的,是让文一剑一脚踢的,。莫九看了看,哈哈大笑:“谁看你屁股,看在你还老老实实等这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快起来吧,”谁会和一个软蛋包废物计较呢。 “好嘞,谢九哥!我哪敢走,没有九哥的吩咐!让我走我也不走,”梁小菊赶紧爬起来,接着张罗:“来人,上酒,给我九哥压惊!”这小子还真的会来事,莫九笑着,招呼文一剑,几人坐下吃酒。 “九哥,里面真的有九株莲花吗?”梁小菊问。 莫九点点头:“我已经看见九朱莲花了,可惜,这个魔格太厉害了!” “那九哥有野球啊!”梁小菊道。 “唉!”莫九喝了口酒道:“没想到他竟然有开山斧!” “开山斧?”梁小菊一愣:“怎么可能他竟然有开山斧?” “我也不敢相信,但这确实事实。”莫九苦笑道。 “那怎么办?” 莫九皱皱眉,没有说话。 “开山斧下一切的内力都会被化为无形。”文一剑摇摇头。当然他九宫双剑的剑气也不例外。 “那不用内力呢?”梁小菊喃喃的道。 “不用内力?”文一剑瞥了他一眼道,“学武之人不用内力,那岂不是和庄家把事没有区别。” 莫九苦笑着说:“是啊!” “嘿嘿,我就混说的,喝酒喝酒!”梁小菊自嘲的笑着给几位倒酒。 这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和魔格的恶战,莫九自然早就累了,因此酒饭匆匆而过,在一旁调息,文一剑自是在一边护法。梁小菊在一边看着那灯影摇曳下的文一剑那清秀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不禁咽了几口唾沫,但是现在他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说文一剑已经吃过一次亏,恐怕再招惹只有自己死的份,就是在莫九面前,他也不敢造次。心虚烦乱,浴火难忍之际,他悄咪咪的退出了客栈。这还不到黄昏去外面溜达说不定就会遇到行走的客商路人,那自己就可以痛快一下,再说就算没有出去凉快一下,自然也是好的。 他出了客栈,在客商经常行走 的几个路口,东张西望。眼看日头西斜,这家伙不禁有些失望了,“呸!”的一下啐了口嘴里飞进去的风沙,转身想往回走,正在此时,只听一阵马挂銮铃之声,一匹黑马飞奔而来。 “有人!”梁小菊立马精神了起来,急忙抬头一看,“啊!”吓的他急忙后退扑通一下坐了个屁股蹲。为什么?原来这匹马也太快了,他这个刚还在十几丈开外,就梁小菊抬头的功夫,这马已经到了眼前,“嗖”一声从他头上蹿了过去。“哎吆我去!哎!”梁小菊这个骂,这什么马,这么快,我这等半天人,却连人影也没看见就过去了。正当他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又一阵马蹄声,再看,这匹马竟然又跑了回来。只见马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皮肤黝黑,身体健硕。走到跟前,这个男子翻身下马,竟然上前去搀扶他。一边扶起他一边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小白牙:“很抱歉,走的急了。” 梁小菊扭着肥厚的屁股爬了起来,边爬起来边嘴里叨念:“你这着急也不能往人身上跑啊!” “是我不对,你看看你伤到没?”这个男子很是礼貌。 梁小菊爬起来,抬头一看,“哎呀!这小黑小子,黑是黑了点,但是很是俊俏啊,虎头虎脑,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那眼睛真的向一汪清水一般,还有那扶着自己的手,真是一股异样入骨三分……” “仁兄?”那男子看他有些发呆又喊道:“仁兄?你伤到没?” 梁小菊急忙咽了下口水一捂屁股道:“哎呀,屁股都摔两半了!” 那男子笑着道:“屁股不是本来就是两半的吗?” 梁小菊一愣嘿嘿一笑:“你真会打趣,我这摔的屁股疼,你这个小伙子,这么急匆匆的去哪啊。” “哎呀,我正想去玉门关!” “去玉门关?”梁小菊一愣,玉门关有什么好去的出了窥伺龙卷风里的宝物,估计也没别的吧?他抬头看看这个男子道:“你要去玉门关,还是去龙卷风寻宝啊?” “嗯……”那男子一迟疑,显然这是个涉世未深,连谎话都不会说的男孩子。“我是想去龙卷风寻宝?” “哦?”梁小菊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道:“那,你这次还真问对人了?” “什么?” “你想去龙卷风寻宝,没有我你就等于白来了?” “什么?” “你知道如何进入龙卷风吗?” “龙卷风来时,自然让它把我卷进去啊。”那男子道。 “哈哈哈,你还真不怕死?”梁小菊道:“这样固然可以进去,但是九死一生。” “呵呵,未必”那男子淡然一笑。 “唉,你遇到我算是你的运气?” “难不成你知道更好的办法。” “那自然?” “什么办法?” “哎呦!”梁小菊又一捂屁股,“我这屁股疼,我们不要在这站着说了,这离我窝棚不远,我一拐拐的行动不便,你先送我回去,到我那我跟你好好说清楚。好吗?” “那自然好?是我你撞伤了,就算你不说,我也该送你回去。”说着这男子把梁小菊扶到了马上,按着梁小菊的指引走向梁小菊的窝棚。 第十三章 九株连花(二) 什么都有变化,只是梁小菊不觉得,他美滋滋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这一阵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先是那样肌肤如脂的温润男人文一剑,现在又来一个如此全身朝气火热的男人,看来上天真是对他不薄,虽然他来到大漠鬼域完全是为了龙卷风里的金子而来,可如今看来那些都不重要了。像文一剑那样的男人已经是不可多得了,而现在这个男孩子有更是极品,若今生能有这样的男人常伴左右,真是足矣。想着梁小菊不觉得笑出声。 “到了……额,那还好吧?”那个阳光大男孩看着梁小菊看着自己傻笑,以至于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不禁暗道,难道刚才这翻冲撞,此人脑袋着地了,摔傻了?要这样可麻烦了,想着他不禁皱皱眉。 “好,好,好得很!”梁小菊自觉失态,急忙把话拉回来,见已经到了自己的窝棚,赶紧一翻身从马上咕噜下来。 “小心!”这个男孩以为他摔的不轻,自然怕他下马再摔倒,赶紧一把手抓住了他腰带。只是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手,刚毅有力,简直轻易就把他拎着悬在半空,又缓缓放了下去。 梁小菊内心一惊,看这个男孩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却也精瘦,怎么能有如此的气力,想必一身的硬功夫,若此说来这事不能硬来。想着他急忙装作腿软,就势扶住那个男孩:“哎吆,我这个全身疼痛,真的麻烦你把我扶进屋里。” “那是自然。”那个黑瘦的男孩子一笑,上前掀开了门帘,扶着梁小菊走了进去。 这也叫个屋子,前后不足三米,勉强能转个身,一个矮桌子放在一边,其余的地方也就两个蒲团可以落座。 “这!”那个男孩皱皱眉头。这的确不算是个屋子。 “哦,壮士有所不知,这是一个龙卷风后破坏的屋子我好歹收拾了一下暂且容身。请不要嫌弃。”说着,梁小菊瘸腿向前走两步在桌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回头示意那个男孩:“多谢你送我回来,请坐下喝杯茶吧。” 这屋里实在压抑,那个男孩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因此在门口依然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进来的意思:“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告辞!” “哎……哎呀!别走啊!”梁小菊一着急站了起来,然后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腿,“哎哟!”他一手扶着桌子,一边说,“你送我半天,总不能这样走了,多少给个面子吧,莫不是是不是嫌弃我这太简陋了,唉,是我太没用了了!难怪别人都瞧不起。”说着一股惆怅涌上眉梢。 “哪里哪 里,这样的荒漠里,有这样的窝棚已经是很难得了,只是我还有事。”这个男孩看他如此的愁容尴尬的笑笑道。 “那也要喝杯茶,再走啊,”说着梁小菊看他执意要走赶紧从壶里倒出了一杯茶。“你若不能赏这个脸,就是瞧不起我。” 这个男孩子愣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接过了茶杯。 梁小菊一看他接过茶杯不由的心花怒放,“哼,就这一杯茶放到一头牛都没问题。” 只是就当这男孩子正要喝下这碗茶的时候,突然停下来。 梁小菊一愣,暗道难道他发现了这茶中之毒,不可能,这无色无味的软骨散就算老江湖也未必能察觉,何况他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 “这茶我是不能喝了。”说着这个男孩子慢慢把茶杯举到了眼前,晃着杯子仔细看了看。 “难不成是嫌弃这茶不香?”梁小菊心里一紧尴尬的笑着试探性问道。 “呵呵。”那小伙子此刻摇摇头冷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误伤了阁下,阁下何至于此。阁下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何必使出这下流勾当。”说着一双虎目瞪着梁小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梁小菊再笨也明白茶杯里的药已经被人家看出来了。“你说什么,好心请你喝茶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多心,真是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那男孩冷笑。“难道不是你茶有问题。” “我茶有什么问题!我敢发誓,如果我茶水有问题就让我死无全尸!”梁小菊向前一步,理直气壮的说。只见他的眼睛逐渐清澈,如一道寒光射进人的心灵。是的,梁小菊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梁小菊压箱底的功夫可都在他的眼睛上,一双眼睛摄人心魄,神如鬼魅一般,迎着那个男子的眼睛而上。 “夺魂伥鬼!”那男子只觉心神一震不禁大喊,接着闭上双目,一脚踹了过去。 梁小菊哪里想到,这样的对视下,这个毛头小子还有反击的机会,这一脚踹了一个正着。更想不到,这小子力气如此之大,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到梁小菊的前胸,“嗖!哗啦!啪!”这一下子把梁小菊从窝棚顶给踢了出去,整个窝棚被踢了个大窟窿! 梁小菊飞出两丈多远被摔到地上,若不是这一片的沙丘是刚刚形成的,松软无比,单是摔也得把他摔死,尽管如此,梁小菊也差点背过气去,一张嘴,“哇!哇!”两口献血喷了一地。这人是谁?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子竟然有如宗师般的手法,这,梁小菊不敢多想,也没 有时间多想,只见那个年轻人已经从窝棚里飞了出来,一步步向他走来。 梁小菊屏住气血飞身而起,同时一把毒针向来人抛去,接着不管打没打中,转身就跑。人在逃命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而那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着急追上来,或许说,他可以肯定他想追的人根本跑不了。他一闪身躲过那把毒针冷冷的说:“你跑不了的!” 是的,就算梁小菊不受伤都未必跑的过这个年轻人,何况他如今已经深受重伤,只靠一口求生的欲望支撑。梁小菊看着远处那个年轻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如果可能他发誓他宁可无聊死也绝对不出客栈!客栈!对客栈!如今只有客栈是唯一可以活命的地方,想着他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跑向客栈。 梁小菊的窝棚本来就距客栈不远,梁小菊三窜两窜就来到了客栈门前,一个跟头栽了进去。 “咣当叽里呱啦!”随着一声巨响,客栈的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如皮球般滚了进来。正在休息的众人都被这声巨响惊醒,迅速站了起来望向门口。魔域的死士自然最先冲了过来,一把抓起了这个栽进来的皮球。 “是梁公子?”众死士一愣,这个胖家伙今早还和九哥一起喝酒呢。可如今再看,他五官挪位捂着胸口哀嚎不止。 “怎么回事。”莫九坐了起来,并没有动。 “九哥,是梁公子,好像受了重伤!” “什么?”莫九一听一惊,梁生很重要,只要一天没有拿到九朱莲花,梁生就无比重要。他与文一剑对视一眼,文一剑示意,把梁生架着搭了过来。莫九一看,果不其然,这梁生脸庞青紫,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手捂着胸膛,已经只有出气少有进气了。莫九立刻把他胸膛的衣服跳开,直接前胸一个明晃晃的脚印,紫黑紫黑。这是被人踹了一脚,这脚真的好大力气!莫九不禁倒吸口冷气。凡事被拳脚内伤,伤瘀血在内,若不及时清淤,不需一时三刻,必定经脉逆行而死,因此必须有人把他的皮肉挑开放出瘀血再进行治疗。“一剑!”莫九示意文一剑,这事自然不能让他九哥亲自做。 文一剑看着梁小菊,慢慢拔出剑来,救他,文一剑恨不得一剑把给他来个大开膛,但是的这个男人就算被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只是现在莫九不会让他死,文一剑把剑慢慢划了下去,瘀血涌出,一边的死士赶紧给他擦去瘀血,莫九又拿出药来,手指一捻化成粉末洒在伤口上,再看梁小菊淤清血止,脸上的青紫渐消,眼皮动了动。 “小二,”莫九又 拿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拿温酒给他送下去。” “是。”小二急忙接过药给梁生送了下去。 药是好药,韦先生的药自然是好药。再看梁小菊慢慢睁开眼睛:“九哥,九哥救我!” “是谁伤了你?”莫九问道。 “我!”没有等梁小菊回答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此人早已经在一边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手拿着茶壶,自斟自饮,一边看着他们。 莫九一惊,此人何时进的客栈,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就算注意力在梁小菊的身上,这人的轻工也是相当了得。而更让莫九吃惊的是这个人他竟然认识,不但认识还熟识的很,不但熟识,还有这样的一种难以释怀的恨意! “萧木!怎么是你,你为何来大漠,又为何打伤梁生!” “呵呵!”萧木冷笑:“我来大漠自然有我的原因,打伤梁生?你可以问问他。”说着萧木又摇摇头。“不,不是梁生是梁小菊!” “什么?梁小菊?”莫九一愣。见过梁小菊的人不多,但是江湖中又有几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臭不可闻。文一剑自然不会惊讶,甚至要咬碎钢牙,但是一项面不改色的他依然装作刚刚知道一般。莫九看看微闭着眼的梁生道:“你是梁小菊。” 梁小菊勉强的坐了起来,一头磕在地上,他自然不敢再隐瞒:“九哥小的行走江湖时候的确叫梁小菊,只是那是十年前的名头了,我早已经隐世多年,别人都喊我梁生。” 是的,莫九那可是魔域的少主,想对他撒谎的人恐怕不止是死,梁小菊自然不敢。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梁小菊?”莫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九哥,我……” “好了我知道了!”莫九自然知道他在他面前是不敢说谎的,他叫梁小菊后被江湖人追杀隐入大漠改名梁生,也自然是真的,这样的人漠里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梁小菊只得把自己如何把萧木带到窝棚,如果给他茶里下毒,如何使用勾魂术,如何被揍,说了一遍,他自然不敢说是想对萧木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只说他形迹可疑,以为是一帮的探子,只想抓住跟九哥邀功,没想到…… “呵呵,”莫九冷笑道:“你也是猪油懵了心,你还给他用毒,你莫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在唐门毒药窝里长起来的。” “啊!”梁生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唐门弟子?” 萧木 冷笑道:“不错。” “难怪……”是的对于萧木虽然他不用毒,但是就这一般的下毒小技俩又怎么能骗得过他呢。 “可你怎么也没有被勾魂术所饶呢?” 萧木皱皱眉,:“或许是我们唐门也有此类似功夫,所以能果断识破你吧!”萧木说的没错,不过还有一个原因,萧木是童子身,纯阳精血,自然心无杂物,所以对梁小菊那淫乱的勾魂术,自然有种天然的抵抗。 “大漠鬼域本来就是魔域领地,你潜入我们领地,还打伤我们的弟子,真是欺人太甚。”莫九的牙咬的咯吱吱响,只是对于莫九的恨意却是来自成都,成都武侯祠。 “呵呵。”萧木冷笑:“这里只是大漠,有什么值得我刺探的,这大漠也是天下的大漠,别人来得我怎么就来不得?再说……”萧木看看梁小菊,:“莫九,我以前可是听小叶说你可是一个正经人,怎么如今还袒护起这个淫贼来了。” “你……”面对萧木的质疑,莫九气就不打一处来,对于萧木的质问却又无话可讲,毕竟梁小菊的名声太臭了,若不是真的有用,就算他死一万次自己也只会拍手称赞。 “萧木,你莫不是也是为了龙卷风而来。”文一剑一针见血。也不难猜,既然他们知道龙卷风的秘密,萧木也可能会知道,毕竟卫子道重伤也是人尽皆知。 萧木是个极为坦诚的人,丝毫不加掩饰,面对文一剑的反问,没有反驳,没有反驳就是默许。 “呵呵,就他,恐怕龙卷风都进不去,还行寻宝?”莫九嘲笑的说着,总之就算有机会可以嘲笑这个萧木,他也会感到快乐,毕竟他自己也知道真的单打独斗,自己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怎么就进不去?”萧木转而一想道:“这么看来你们也是为龙卷风而来,”不难想到这里离大漠鬼域很是远,莫九带人来到这个荒凉恶劣的地方吃土,除了奔着龙卷风可能没有其他原因。“难道你们进过龙卷风?”萧木道。 莫九稳稳的坐了下来,得意的看着萧木,是的你没去过的地方我已经去过了,自然会有快人一步的欢喜。 “去过又如何,”萧木惊叹之余又坐了下来,缓缓的道:“你们纵然是去过,想必是武功不到火候,空入宝山而已。”萧木是不会什么嘴上功夫的,但越是老实人说出的真话,越是气人。 “你……”莫九还真的是被龙卷风之子打出来的。他赌气说:“我武功不济,你行,你若能战胜龙卷风之子我就服你!” “呵呵,”萧木 笑笑,“那还真说不定,只是这龙卷风是如何进去的,就看你敢不敢告诉我了。” 这简直是最没有遮掩最直白的激将法了,却偏偏对莫九这样的人最好用,但是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是一个激将法呢,因此憋的他脸通红。正在这时一边的文一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拉住莫九耳语一翻,莫九只觉眼睛一亮,他看看萧木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片刻方才说道。 “萧木,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看如何?” “交易?”萧木一愣,“你说!” “我们的确已经找到了进入龙卷风的途径,而且可以告诉你,今年进入龙卷风的机会也只有这一个月了,如果错过只能等明年。” “哦?真的!” 看着萧木脸上可见的焦急,萧木道:“我知道你等不得,我也等不得。” “龙卷风里面如何,可这边有九朱莲花?”萧木道。 “有!”莫九点点头, “真的!太好了!”萧木大喜。 “可是就算有,跟没有也差不多。”莫九叹了口气,他与莫九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这个目的已经遥不可及,又谈什么竞争。 “什么意思?” “好吧!”莫九谈了口气,就把龙卷风之子的情况说了一下。“想要拿到那朵莲花真的是势必登天。”莫九也是实诚人,从不说假话。 “告诉我途径,我去试试!”萧木道。 “告诉你我们有什么好处,九朱莲花我们可是势在必得的!”文一剑说。 萧木迟疑了,的确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 “再说,就算你进去也拿不到九株莲花,但是如果你可以与我们合作,或许我们真的有可能……”文一剑说着看向萧木。 是的一人势单,何况莫九和文一剑的武功真的不在自己之下,就算打起来,自己也未必能敌的过二人,而取得九朱莲花才是当前第一大事。萧木沉吟片刻道:“莫九,武侯祠一行,迫不得已,小叶说如果以后遇到你必定让我跟你道歉,”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下去。“请见谅!” 莫九见萧木如此突然心中五味杂全,小叶,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离歌的话似乎又回荡在耳边:“都是各为其主,不说也罢。”莫九叹了口气。“如今我们都为了自己所要救的人,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萧木点点头,走了过来:“我愿意!”也许合作有很多风险,但是这却是唯一一条可行的路。 “好!” 莫九是个爽快人,一挥手,“小二,上酒!” 小二过来很快一坛酒端了上来,两个大碗摆这当中。“吨!吨吨!”两碗酒到满。进入龙卷风共抢莲花,那可是出生入死,就是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对方手里。 “今日进入龙卷风生死难料,不抢出莲花誓不罢休,萧木,你敢不敢和我结成生死誓约!” “怎么讲!” 莫九笑笑:“此翻进入龙卷风,如果你因此丧命,我会亲自把半株九朱莲花送到苏州!有违誓约,人神共愤!天诛地灭!”说着一碗吨吨吨一饮而尽,“啪!”的一声碗摔在地上化为碎片。 萧木点点头:“此番进入龙卷风,不死不休,若你莫九因此丧命,我萧木但凡有一口气再必定把半株九朱莲花送上大漠鬼域,有违此誓地灭天诛,死无全尸!”说着同样把酒一饮而尽,碗碎誓全! 莫九和萧木虽不同阵营,但本来都是一样直爽坦荡的人,一样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对于莫九萧木放心,对于萧木,莫九放心。 莫九示意的端起酒:“来,既然合作,便” 第十四章 九株莲花(三) 龙卷风我来了,当萧木莫九来到玉门关外刚刚好日近黄昏,迷茫的风沙徐徐而起,一种死亡般的寂静是狂暴暴雨的前奏。 风起满天黄沙宇宙混沌,远处想起的隆隆声让人心惊胆寒,跟来的众侍从不禁腿都有些打颤,而莫九和萧木一起站着风沙了纹丝未动,他们相识一眼,气定神闲。 “梁生!”莫九大喊。梁小菊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没有莫九的庇护他分分钟就得被文一剑撕碎。所以听九哥的话是他唯一的出路。“九哥,左五,上七,右二!”他准确的报着龙卷风的位置,“左三下二右八!开!”随着梁小菊的口令几人准确进入龙卷风生门,只听一声巨响,几人连同脚下的黄沙一起被卷了进去。 今天的风比往日更加猛烈,梁小菊还没有站稳就被龙卷风一顿抽打,似乎要把他拧成麻花一般。手中的罗盘就如同锁链卡住他的双手,紧接着红光崩现,罗盘里飞出几跟钢钉射向梁小菊,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这几枚钢钉已经穿过梁小菊的身体,带着几道血线螺旋深空,而梁小菊也随着这几道血线在龙卷风的撕扯下,碎裂开来,眨眼间血幕在众人的身边铺天盖地而过,几人不敢怠慢,飞身而起纵向龙卷风的深处。随着几蹿几纵几人终于来到了龙卷风的中心。再看身边只剩下文一剑莫九萧木三人,而这三人的身上脸上全是血迹,不用问这是梁小菊的血,纵然他是大奸大恶之徒,在这样突如起来的情况下,在众人的眼前粉身碎骨,依然不禁让人心惊胆寒,不觉恶心欲吐。 为什么?为什么? 众人的心还没有安定下来,一股恶风带着浓郁的腥味卷来。众人不禁后退,虽然眼前一暗,一个大山一样的巨人立在眼前,龙卷风之子,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罗盘,正是梁生的罗盘,而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留着血迹,他满意而回味的咂咂嘴,似乎刚刚品味了美味。 “是你杀了梁生!”莫九一惊。为什么,上次进入龙卷风,并没有这样的情景。 龙卷风之子看看眼前的人点点头道“你莫九!好我欣赏你,哈哈哈,你终于又来了,我很高兴!” “为什么?上次?”莫九从来有什么话直说。 “哦?”龙卷风之子撇了一下嘴角,接着把手中的罗盘扔进了嘴里干吧嘎巴的嚼了嚼,又舔舔手指“难道你们不知道一个罗盘只能用三次,而最后一次就叫献祭!” “献祭!” “是的,能让你们这帮俗人两次进入龙卷风已经是上天的恩泽,还要第三次进入,难道不该是来 献祭的?” 梁小菊自己进入是第一次,带莫九是第二次,今天的确是第三次。 “原来如此!”莫九叹了口气口气,虽然他讨厌梁小菊,虽然梁小菊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活该,但是他却不希望他这样死,一个为了帮你做事而死的人,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会让人惋惜。 “哦,莫九你还带了一个人来,有意思!”龙卷风之子笑笑。 “魔格你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莫九道。 “以前?”魔格点点头:“你还想要九株莲花?” “必须要!” 魔格摇摇头:“莫九我看你资质非凡,何必葬送于此!”他指了指周围的金砂,:“那些金砂和金砂里埋的些许武功秘籍,你尽管取一些回去吧!我可不希望你这样的人死在这里,毕竟你和梁小菊是大不同的人。” “你竟然知道梁小菊?” 魔格笑笑,似乎这问题可笑,他是魔格是龙卷风之子是神的影子,哪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不,这九朱莲花我们是非取不可!”萧木道 魔格看看萧木:“我知道你是萧木,我也知道你取九朱莲花为了什么。” 萧木和莫九相视一眼。 “但是无论你还是莫九不过是执迷不悟罢了,世事各有定数,你们的强而为之,恐怕并不能改变什么,或许事与愿违!”魔格叹息的摇摇头。 “魔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知道我们取九朱莲花,就该知道我们有我们必须保护的人,势在必得,不必多言。不会是你怕了吧。”莫九道。 “哈哈哈哈!”魔格大笑,狂风大起,满天黄沙,“天意,此乃天意!”说着只见他如一个旋风向后面跑去 “追!”莫九和萧木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文一剑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下去。 追过不远处,迷雾渐渐消散,魔格的身影逐渐清晰,如小山一样站在前面。看到魔格的身影,三人逐渐停了下来。 “你就是龙卷风之子,魔格?”萧木问。 魔格看看眼前这个黑小子道:“你又是谁?” “萧木!” 魔格点点头又看看莫九背后的文一剑问道:“那他呢?” “文一剑” “文一剑?”魔格皱皱眉头。 “魔格,那日的赌约还算吗?”莫九直接问道。 “嗯,算当然算,不过,莫九,有必要么?”魔格慢慢从身后拿出开天斧,蔑视的看着莫九 。 “当然有必要,我萧木想做的事,就必须做到。但如果你怕了,我们也不打扰,只要一朵九朱莲花,我们立刻离开龙卷风,再也不踏入此圣地半步。”萧木道。 “我怕了!哈哈哈哈!”魔格哈哈哈大笑,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禁摇摇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来吧,让我先看看你的本事。”说着摆开了架势。 萧木也不客气,掖了掖衣角走上前去,此刻莫九刚要说些什么,被一边的文一剑的手拽住了“九哥,等机会!”莫九一愣,文一剑的意思他明白,魔格如何难缠他是早见识过了,如今萧木先上,无论胜败对自己只有好处,但是,这样的行为显然不是他莫九的做派,可正在这时文一剑眼睛看了看远处的金山,对莫九示意,这是什么时候,擂台吗?比武吗?不对,最重要的是九株莲花啊。 “九哥,”文一剑低头暗穿语音:“''好机会,夺花。” 是,想战胜魔格绝无可能,何况还有开天斧,但是若趁萧木和魔格战斗之时,也许……莫九的手里微微汗出,君子中诺小人无信。本来与魔格的约战是承诺,和萧木的共同为战更是承诺,只是,九朱莲花,势在必得,这是他对师傅的诺言,君子又如何小人又如何。莫九的眼睛开始泛红,他的目光逐渐从萧木和魔格身上穿了过去。而萧木和魔格的战斗开始了…… 在魔格眼中萧木微不足道,没有什么内功是开天斧破不了的。所以魔格动都没有动,如木桩一般等着萧木,萧木也不客气,只见他飞身而上,一腿踢出,啪啪琨玉秋霜,一股腿气直奔魔格,强大的腿功带动着内息如一股气浪直逼魔格,魔格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就在气浪涌到的一霎那,开天斧轻轻一挥,“开!”那股气浪齐刷刷的被劈开了,接着一个平扫,那个刚才还滚滚而来的内息越来越多的聚在开天斧周围,“开!”魔格怒吼,一股气浪排山倒海般冲向萧木。萧木见状不好,慌忙飞身而起,迎门一脚,寒梅吐蕊,“啪啪啪!”一连四击带着纯阳君子内息撞了过去。说也奇怪,平时两股内息若撞在一起必定炸裂,只是萧木踢出的寒梅吐蕊的内息遇到了开天斧劈来的内息竟然停滞了,但也就片刻,竟然与开天斧的内息混元天成,化为了一股力量压了过来。 “萧木,开天斧吸食内息,不要用内息!”莫九在一边大喊。 莫九一愣,他看上去有点憨,但是身体敏捷之极,就在这片刻的功夫他已经飞身而起,退出五六丈远,几遍如此,还是被开天斧的内息,退了一下后退几步才站稳,心血略有翻涌。 魔格点点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萧木。“好小子来啊!哈哈哈!” 萧木越是遇到劲敌,越是冷静,越是遇到强敌越是兴奋,如今似乎九朱莲花都不如眼前这个大块头让人感兴趣。只见他一言不发,突然飞身而起如 一颗炮弹一般冲了上去,“琨玉秋霜!” 还是琨玉秋霜?魔格一愣,这小子多少不大机灵,刚那招差点把命送了砸,还用那招。想着魔格的开天斧轻轻一挥,但他的开天斧却无半点内息。正在纳闷,萧木的腿已经到了眼前,一脚正踹到魔格的胳膊上,“啪啪啪啪!”一连四击,如撞钟的大梁一般,直接踹的魔格不禁后退一步。 没有内息,一点也没有,因此开天斧没有收到一丝的内息,而开天斧本身就是内息所化,虚虚实实,善于劈开化解对方的内息,也就啊对方内息越高,开山斧的力量越大,但萧木不一样,他开始的君子腿是进阶的,内息腿,而后来用的确实纯硬功。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纯纯的力气。魔格自然没有防备。 “哈哈哈!好!哈哈哈!舒服!”魔格被踢了数脚不但没有反倒是开心的大笑。“黑小子力气不小啊,我喜欢,!来!继续!”说着魔格迎了上去。 萧木和魔格二人如原始武士一般战到了一起,只听到“啪啪啪!咚咚咚!”都是十顶十的力气。但是自然魔格力气要大,魔格力气也是无穷无尽的。莫九在一边观战,不禁抽刀又想上。“九哥!”文一剑又拦住了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莫九一愣,看看圈中大战正酣的二人,回过神来“走!”说着二人同时飞身而起,越过魔格,奔向金山。 有什么越过去,魔格自然看见了,但是却被莫九一顿珊珊踢的眼花缭乱,“无耻!”魔格大怒一掌击退萧木,转身要奔莫九,而此时的文一剑见状急忙反身一剑刺了过去,自然是不敢用内息的剑,而不敢用内息的剑就好比顽童的木剑,魔格一把抓住反手一扔,连同文一剑一起摔了出去。此时莫九已经来到金山,一手伸向莲花。 魔格回身是来的及的,但是此刻萧木怎么可能放过他,只见萧木飞身拦住他,寒梅吐蕊,三叠落梅,珊珊绿影,一口气踢来,“啪啪啪啪……”一阵的劲爆,虽然没有把魔格踢出圈外,却让他寸步难行。 莫九见状不敢耽搁,飞身而起,一抬手,把九株莲花掐起,纵深一跃大喊:“萧木!风紧扯呼!”莫九这一着急黑话都出来了。只见他手持莲花飞奔龙卷风中心,只有龙卷风中心才能出去。 迷雾朦胧中,莫九一阵 狂奔,只听远处的魔格“嗷嗷!”大叫着追了过来,他哪赶回头,只能一咬牙飞奔而去,到了龙卷风中心看着旋风的出口,一头扎了出去。 当他落到沙漠的时候,后背衣襟已经湿透了,徐徐落日已经渐渐远处,熙熙微风吹起,似乎已经看不到龙卷风的痕迹了,松软的沙滩上,莫九如被掏空了一半躺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拿着九朱莲花。 他成功了,但是他没有丝毫的高兴,他成功了,但是他的成功是小人,是懦夫换来的。骗了魔格到也罢了,只是文一剑和萧木都被他丢在了龙卷风中,尤其是萧木,想着那黝黑俊秀的身影,莫九感觉一阵阵的心痛,自己比起来不是懦夫是什么,萧木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他莫九,卑鄙无耻。 但是做了就要去面对,他不后悔,就算用他的命去换这朵九朱莲花,他也心甘情愿,何况是……唉,虽然如此莫九依然难以安慰自己,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一天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正当他疲惫的往前走的时候,只见远处一个身影在蠕动,他慌忙跑了过去。 “一剑!” 只见文一剑,嘴上淌着血,前胸也满是血迹,手拿着一把断剑正艰难想站起来。 “九哥!”文一剑看见莫九信息若狂,他一眼看到莫九的九株莲花大喊:“九哥,成功了!” 莫九上前一把抱住他将他扶了起来,“对,我们成功了,你怎么样哪受伤了?” “我没事!”文一剑摆摆手,略自嘲的说道:“幸好我骨头硬!被那怪物一扔差点没摔死我!” 莫九看着还活着饭文一剑心中略感安慰。“你看到萧木了吗?”莫九问,尽管他心中明白,十有八九没有看到。 果然如此,文一剑摇摇头:“没有。” “唉!”莫九叹息,心中无限的懊悔和失落。 “九哥,我看他抵住了追过来的魔格,魔格疯狂起来可想而知,我看他想必凶多吉少!” 莫九一愣,在自己跑出来的瞬间似乎看见了那个黑瘦的身影却飞奔像魔格的,只是对九朱莲花的渴望没有让他有片刻停留,我都做了什么,想着微闭双眼,只觉一股股羞愧愧袭来。 “九哥……”文一剑看他木立在那里不禁喊道。 莫九长吸了一口气道:“我去四处找找看!”他不知道找什么,哪怕骨头哪怕衣服残片! “九哥,这真是天意,这小子一死少去多少麻烦,如今这九株莲花可是我们的了!”文一剑自然没有领会莫九的意思,反而大笑。 莫九一愣转过铁青的脸道:“我宁可死的是我!” “什么?”文一剑愣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他这样的人又如何可能了解莫九这样人的心思。 “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龙卷风里可能连尸体也看不见的比如梁小菊。莫九强忍悲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萧木,你放心,无论如何,九株莲花,我都会替你送到苏州。” 文一剑听着眼睛睁的多大,他不知道刚才的话是不是莫九说的,但是这里没有别人,把神药送到敌人的手里?文一剑想不到,做梦都想不到。 莫九没有理他,他已经好几次背弃承诺了,而送花的承诺绝对不能再失言,他会亲自的送往苏州。 “那我真的多谢了!”一句爽朗的笑声传来。二人抬头一看,只见头顶残垣断壁里露出一个人头来。 “萧木!”莫九大喜。飞身纵上墙头。 只见萧木半挂在墙上,如一摊肉泥,看着飞身上来的莫九,嘴上含着一缕微笑。“小叶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莫九看着他突然眼睛湿润了,“你怎么样!” 萧木笑笑:“没问题,只是感觉没有力气,能不能麻烦九哥把我从这上面扔下去。” 是的任谁半挂在墙上也不会舒服。只是对战魔格,萧木已经用尽了百分之200的力气,当如一个风筝一样落下来的时候,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以至于想动都动不了。莫九自然不会把他扔下去,如同怀抱一个女子般温柔的把他轻轻的抱了下去。 莫九把他放在地上道:“伤到哪里,可还好。” “还好!”萧木挣扎一下,想站起来的,只是已经失力的多又如何站的起来。 “把我放在这吧,你们先回客栈,我在这休息片刻。”萧木半躺在莫九怀里道,似乎九朱莲花的事他都忘记了。 莫九没有说话,看看已经站起来的文一剑,“一剑能走吗?” 文一剑点点头。 莫九俯身又抱起了萧木,“九哥!”让莫九从墙头上抱下来已经是万不得已了,如今,只是莫九可不管那么许多,抱起萧木,在夕阳的映射下,向客栈走去。 大漠的风沙映着落日的余晖,闪烁着金子一般都光芒,似乎都变成了龙卷风里的金砂一般,连同莫九,萧木,一起被染成了金色…… 第一章 丝萝 回到客栈,莫九拿出韦不一给的药瓶,把九株莲花放在里面,片刻功夫,九株莲花便和里面的药酒融为一体,莫九把这瓶药酒一分为二,把一瓶装在怀里,另一瓶交给萧木。萧木拿着药酒对莫九的好感不由的又增了百倍。只是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说谢谢的。二人又在客栈盘桓数日,莫九没有说,但是萧木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想保护他,等他体力恢复。 几日后萧木体力恢复了,看着他恢复如初,莫九自然开心,但是也明白,康复是今天,离别也是。 萧木把酒给莫九倒满,“九哥,干了!”莫九迟疑的点点头,他看了看萧木,半天不语,他们都知道,离别是早晚的事情,而此地一别再见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九哥……”“好吧!”莫九笑笑,聚散别离本就在所难免,说着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没有多余的话了二人一起出门翻身上马,一个往东,一个往南,狂奔而去,他们都要回到他们自己该去的地方,没有三回四顾,没有恋恋不舍,没有洒泪分别,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男人。 在莫九回到魔域前还有一个人刚回到了魔域,柳媚儿。当初,在冷月夜的帮助下离开了燕京摆脱了平生醉的控制,跟着冷月夜一行回到了洛阳,到了洛阳自然过的要比在燕京舒服多了,至少没有人来凌虐她,但是人一但舒服起来似乎就又会生出些许毛病。因在丝萝的要求下,她住进了红羽楼,只是她不明白,这个叫丝萝的女人,到底为什么对她这样好,或者说装成对她好的样子。 是的,丝萝,月神最宠爱的女人,没有丝萝,她是绝对出不来燕京的,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愿意帮她。 “媚儿!”丝萝轻声的喊着她的名字,眼角眉梢都充满了爱意。自从她来到了红羽楼,已经受到了贵宾样的待遇,这对于以前的柳媚儿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如今的柳媚儿,却是一种奢侈。她本应该很快乐了,但是丝萝越是如此,反倒让她生出更多的恨来,或许可以说是嫉妒。她,算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舞女一个歌姬,怎么配得上月神那万般的宠爱,但是,就算回到了洛阳,月神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尽管,她总是在月神来看望丝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打扮一翻,在冷月夜面前走过,但是……瞎子!冷月夜本来就是个瞎子,其实柳媚儿早该明白,在几年前他来到魔域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魔域的小星主,即便面对那等尊贵的她,他都没有留下一个眼神,如今她又指望什么呢? “媚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丝萝已经走了过来,看着眼神呆滞的 柳媚儿,笑了,走上前推了推她道:“是不是感觉很无趣,唉,我本来想喊你一起去的……”今一早,月神就派了人来请丝萝过去,说去要去什么桃林温泉赏花。桃林温泉,那可是洛城府的私家园林,那温泉据说可是洛城西一手挖出来的,有机会进去桃林温泉的,屈指可数。可是没有她,没有她柳媚儿,难道是她柳媚儿不配吗?如今丝萝又这般说,似乎恨不得把你不配三个字扔到柳媚儿的脸上。“这个贱人!”柳媚儿暗骂。 “媚儿!”丝萝见柳媚儿低头不语,又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肩头。“不要不开心嘛,晚上我陪你出去逛逛,洛阳的风华桥那边的夜景可是最美的。” 就在丝萝搂住她肩的同时,她站了起来,淡淡的说:“哪敢麻烦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去睡了。”说着她转身要走。 “媚儿!”丝萝上前拦住了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哪有!” “有,最近我发现你总是躲着我,为什么?”丝萝道:“是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吗?” 没有,丝萝对她可以说是关心备至,从吃到穿,都安排的妥妥的,整个的玉华苑的姑娘没有不羡慕她的,可也正因为这一切都是丝萝给的,才会让她更难受。她柳媚儿是谁,魔域的护法,星主,那可曾经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魔域里的上上下下哪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哪个姑娘不在她面前矮上一头,虽然近一年在燕京备受折磨,但是……她现在终于离开燕京了,她柳媚儿还是柳媚儿,魔域护法,就凭她的样貌,本领,凭什么矮一个歌姬一头?她自然不服。再说她总觉得这个丝萝奇奇怪怪的,她们本是素不相识,可她对自己出奇的好,别的不说,就凭自己的样貌,她怎么敢把自己带在身边,女人谁不会防着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女人,更何况自己,那可是魔域出了名的……她竟然毫不设防。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与其日日冥思苦想,不如直截了当。 “这……”丝萝看着她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因为你好看啊,喜欢你啊!” 如果丝萝是男人,这话没有毛病,但是她不是,不但不是男人,还是比女人更多妩媚的女人。柳媚儿摇摇头:“我想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丝萝。 “怎么可能!” 丝萝笑道笑道:“媚儿,你觉得不可能,或许是因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我们以前认识?”媚儿一愣。“你说呢!”丝萝温情的看着她。其实不需要丝萝回答,她似乎也有 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媚儿看着那张甜美的脸,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样一张美丽是脸,无论什么时候见过,她也不可能忘记的。 丝萝笑笑:“我是丝萝!” 千遍的问题,同样的回答,媚儿都感觉要疯了。“你……哼!随便吧,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媚儿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丝萝道 “我要回魔域!”柳媚儿也看出来了,自己在这里恐怕也没有什么前途,冷月夜从来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她,而那个杜若飞眼里只有那个叫什么桃花月的,只有朱大有对自己还……我呸!想想那个猪头就恶心,算了吧,还是回魔域,不管怎么说,尊主,还有九哥对自己都还好。 “媚儿!这里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走?”丝萝紧张的问到。 “这里好和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媚儿叹了口气。 “媚儿,你不要走,不管怎么说,在洛阳我还是可以护你周全的啊!”丝萝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还别说,以前没有注意,丝萝她竟然比自己高了半头,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身,让她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姐姐!不要走好不好!”丝萝轻轻的靠在她的身上。 一种特别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猛然转身,眼前还是那个千姿百媚的丝萝。 “不要走!”丝萝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桑成!”柳媚儿只觉得全身颤抖了一下,惊恐的一把把他推开! 那样的干净温柔眼睛,那样的痴情炽热的眼神…… 丝萝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你,你,你是……”柳媚儿指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丝萝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是半晌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一步,紧紧的把柳媚儿抱在怀中。“姐姐,别走!” “啊……”媚儿傻住了,她想过千万种的剧情,却没有想过今天的结果。 桑成,这个久远而熟悉的名字,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是一个多么干净而单纯的男孩子!也是一个多么凄惨而恐怖回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却从来不敢想起,她曾经以为把那回忆已经抛弃在了燕京的路上,甚至连忏悔一起抛弃。只是这原来都是假的,她看到她的第一次,就已经感受到了熟悉,只是一直封存的记忆,死都不愿意开启。而如今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了出来。不需要他的回答了,虽然很多不可能,很多不可思议,很多不可理解,但是她明白,她就是 桑成,丝萝就是桑成,这个妩媚的牡丹之王,就是那个单纯而有担当的那孩子,那个被凌虐的桑成。 “桑……” “姐姐,不要说了,不要走,抱着我!”丝萝打断了她的话,紧紧的抱着柳媚儿说着,一滴滴泪水滴落在了柳媚儿的脸上…… 桑成,遇见柳媚儿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魔域香主,却是一个最年轻的香主,他只有十七岁,他很能干也很聪明,武功在一般香主中也属于出类拔萃的,尤其是长的很是俊俏,唇红齿白,明媚皓齿,那些不知道的猛然一看还以为是个大姑娘呢。也因为如此,柳媚儿才会注意到他,说是注意,也不过是瞟过几眼而已。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香主,怎么可能会让她柳媚儿放在心上,但是桑成却不一样了,他从进了五堂,第一眼看见柳媚儿,就惊住了,世界竟然有如此好看的女孩子,而这样好看的女孩子却比大部分男人还能干,整个魔域只有她这个堂主是个女人。她越漂亮,越能干,桑成自然越不敢有一点越礼的地方,更不敢有什么奢求,只是一天天的能看上她一眼就够了。她燕京与卫子道成亲的时候,他就在她的龙头步辇旁,看着那步辇垂落的红纱里,笑靥如花,他也为她开心,他从来没想过会拥有这个女人,只要她快乐,他便快乐了。而当柳媚儿被封为护法,离开了五堂,他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五堂,进入了柳媚儿的护卫营,做了一个小小的护卫,一个最爱干活的护卫,也是最低级的护卫。低微到虽然就在身边,但很久可能都没机会看上她一眼。直到那次平生醉屠戮君子堂时,护卫很多被调走了,毕竟谁不愿意巴结更有权利的人,而那时的柳媚儿,似乎已经不在能呼风唤雨了。很多时候往往这样,如果没有男人,你依然是你,如果被一个男人捧惯了,一但失去似乎就失去了所有,包括曾经的权利。因此桑成终于可以靠近他的女神——柳媚儿了。他可以为她端茶送水,就是他最快乐的事。如果不是平生醉的冷落,柳媚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桑成一眼,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那是前往君子堂的小船上,为了怕暴露,小船几乎都在那水域了,停了半日,但却是这半日让他成了真正的男人。从那日起,他发誓一定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然而她并不是自己的女人。然而这一切看似的美好都是有代价的,没有人会允许别的男人来沾染自己的女人,何况平生醉,当平生醉一刀砍来的时候,桑成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然而却不只只是死,是无尽的羞辱,在魔域众人的踩踏嘲笑声中他如同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在路上。瓢泼大雨无情的浇在他的脸上,他还活着,但是他明白, 不是平生醉仁慈而是他想让他痛苦的时间更长一点。 “姐姐,你知道我怎么活过来的吗?” 柳媚儿茫然的摇摇头。 丝萝凄惨的笑了笑,“也许这就是命……” 第二章 桑成 “我躺在路边万念俱灰等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群人,一群黑衣人,霎时间一道道幔账把我围了起来,一个人来到我身边,蹲下看了看我,给我吃下了什么药,我就混混睡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简单却很干净的床上。” “你醒了?”一个很冷漠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看是一个人一个男人,我并不认识的男人,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他一手按住了我,“你最好躺着,你伤的很重,尤其是……”他踌躇的看了一下我的下身。猛然间所有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是他让你来救我的?是想继续羞辱我?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想起我已经再也不是一个男人了,身上的痛突然都算不得什么了,这样活着,还不如已经死去的干净。 “他?你想死?”他哼了一声,“随时可以,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想让你活着。”说着他从一边架子上拿过一把刀扔到了床上。 是一把钢刀,只要我拿起来在脖子上轻轻一划,那世界上就真的再没有桑成了。我立刻拿起来刀,刀很锋利,寒光闪闪,想必割下去的时候不会很疼。 “那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我拿着刀看着他,就算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 “有关系吗?”他面无表情的在倒了一杯茶走过来,接着说到:“要不死前,先喝点水?” 的确,人死万事空,就算知道又如何。那都要死了喝水又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接过了杯子,是的我太渴了,根本没有犹豫的把水一饮而尽。 “这里是无根门。” 我愣住了,无根门?我自然知道无根门,在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无根门,尤其是近两年,无根门的声势越来越大,只是他们形势隐蔽,来无影去无踪,在于这个江湖里无处不在,又似乎与这个江湖相隔绝。但是有一点,每个人都明白,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无论现在的四大世家和八大门派,似乎看他们都像是看隐隐的魔鬼一样。我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却比一般的人还要帅气一点,只是目光里少了一种温情。 门开了,一个侍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尊者,他的药熬好了。” “药是苦的,你还要喝吗?”夏天看了看床上的桑成。 “你就是无根门的玄音尊者夏天!”桑成看着他突然想起来,无根门近年来出来一个尊者,武功超群,杀伐果断,出入江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他竟然这么年轻。 “对,我是夏天,一个没有根的人。” 一个 男人失去自己的命根子,变得男不男女不女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但是无根门不是,在无根门里每个男人都没有根,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侮辱,这是荣耀,并不是所有的人想进入无根门就可以进入的,也不是所有人去势都可以成功。猛然间,桑成的心突然平静了,突然他一翻身从床上姑娘了下来,下体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叫除了声:“啊!” 他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夏天一愣。 “多谢尊者救命之恩,”说着一头磕地,“请允许我加入无根门吧,我以后愿意为尊者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请尊者收留。” 夏天看了看他道:“原来你叫桑成,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你不需谢我,你可以进无根门,但是我收人只有一个原则。” “我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无根门里的玄音尊者之所以被江湖人知晓是因为他千里准追江湖上的三大淫贼,这三个淫贼作恶多端,而江湖上多少正义之士都追他们不到反被杀害,而这个夏天竟然一口气追了三个月把这个三个淫贼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个淫贼被当场杀死,另外两个自此吓的隐匿江湖再也不敢出来作恶。“我不是淫贼,”能被别人斩断命根的人,不能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我与一个高贵的女子相爱了,只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有一个人一直霸占着他,却又凌辱她。” “你勾引有夫之妇?” 夏天皱皱眉头,柳媚儿与平生醉本就没有婚约。 “不是的,她若有夫我断然不敢造次,只是她……”桑成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是不是叫柳媚儿?”夏天看他如此窘迫不禁笑了。 “啊!”桑成看着夏天,难道他都知道,不,不是难道,是原来他都知道。我真是傻了,无根门是消息最灵通的,自己能被救回来,夏天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救他,幸好他说了实话。 “好了,你惹的祸的确不小,胆子也大的很,以后你不能叫桑成了,”夏天皱皱眉,“以后你叫忘忧吧,以前的事都忘掉吧。”说完眼神示意侍从把他扶到床上。 从那天开始他就进入了无根门,跟在夏天身边做了夏天的贴身侍从,在夏天的指导下修习武功,只是他比别人更刻苦,更努力,辟邪剑法就是他全部的希望。他想复仇,夏天又何尝看不出来,看着他一次次的超乎寻常的努力,夏天也只是叹了口气,最后实在不忍就把他叫在身边,道“一个人的武学天赋限制了一个人的武功上限。” “ 你说说我没有武学天赋?”忘忧差点哭出来。 “我是说,无论你怎么练武你都杀不了平生醉。”与其让他执迷不悟,不如彻底的死心。 或许人生活的就是一个念想,杀死平生醉以血前耻就是桑成的念想。可如今,但是夏天的话,他相信。 “杀人的方法很多,自己去拿刀只是其中一种。” “夏哥”自从桑成了夏天的替身护卫,一直喊他哥哥。 “如果自己做不了,可以让别人帮你。” “夏哥,你可以帮我吗?” 夏天摇摇头:“我也杀不了他。” “那世界上谁可以杀了他。” “只有三个人。” “谁?” “魔域的魔九尊,洛阳的冷月夜,苏州的卫子道。” “啊,”如果刚才忘忧的心凉了的话,现在是死了。因为这三个人他八竿子也攀不上。 “所以说,你还是把报仇的事忘了吧。” 的确魔域他哪敢回去,苏州那他也不敢去,毕竟无论他是魔域还是无根门的身份都与苏州这样的名门正派格格不入。洛阳?月神,冷酷天下文明,怎么能让他为自己去杀人呢? 直到吴老二的出现。一个身体消瘦却带着十分恭维和谦卑的人要求见无根门尊者。只是他没有见到无根门的尊者,他只见到了忘忧。二人一拍即合,忘忧答应转教他辟邪剑法,但需要他将自己引荐给冷月夜。 “把你引荐给月神?”吴老二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不禁皱皱眉。 “是的,我可以教你辟邪剑法,要知道你虽然自宫,但就算见到了尊者,他们也不可能教给你辟邪剑法,毕竟你不是无根门弟子。”忘忧笑了。 吴老二叹了口气,是的,如果不是叶小开逼人太甚,让他如今无路可走,他也不至于到这里一试,明知不可能而为止之。自己的困天刀法已经被他们识破了,自然不敢再用,再者就算真的用困天刀法估计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辟邪剑法与困天刀法有异曲同工之效,只是更诡异,更深不可测,想快速练就高深的武学,恐怕只有这一条路。“你果真可以教我辟邪剑法?”吴老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呵呵,”忘忧笑笑。“虽然我进门短,但是多亏有夏哥的照应。” “夏哥?” “夏天,夏天你知道吧!” “玄音尊者夏天,知道自然知道,无根门最有前途的后起之秀。” “对啊,那 可是我最亲的哥哥,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是不会教你辟邪剑法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 “简单,你只要把我引荐给冷月夜就行了。” “你要见月神。”吴老二一惊。“你想干嘛?”吴老二想做掉的是朱大有,但从来不敢对冷月夜有什么想法,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放心,我和月神没有恩怨,只是希望让他帮我个忙。” “哈哈哈,笑话!”吴老二大笑。“你太天真了,就算我把你引荐给他,估计你连句话也说不上一句,就被赶出来,搞得不好,小命不保,你还想让他帮你做事,你是发癫了吧!” “你……” “小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另作打算。否则,只是死路一条” “你什意思,你不是说他对那个什么啊飞……” “对,他对给少的确是特殊的照顾,只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阿飞。你,”吴老二笑笑:“别做梦了。” “我不信,我不信,就这么难接近他。” “哈哈,你不信也没有办法,你想接近他绝无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个女人,或许还有希望。” “女人?你说他的软肋竟然是女人?” “哈哈,不错!” “你骗谁,谁不知道,他冷月夜对女人冷若冰霜,你这又来糊弄谁呢?” “那是江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么?” “其二是曾经有一个女子叫木相惜……”吴老二眼中闪出狡黠的光芒。 “木相惜?” 吴老二就把冷月夜和木相惜的渊源说了。半晌忘忧皆是沉默,他没有再要求什么,但是却答应教给吴老二辟邪剑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忘忧忽然记起来,前一阵,为了搜寻采花贼,夏天曾经让他多次男扮女装出去诱敌,其中有一次遇到了夏天的好友,沈进。沈进,沈家的大公子,神医怪手,似乎他只对疑难杂症才敢兴趣。那次他竟然以为自己是夏天的女伴,后来知道后大笑不已,反倒是可惜的说,如果自己愿意他可以把自己变成女人。直弄的他满面羞红。如今看来,或许一切都是定数。 于是他再三的请求下,夏天带他去见了沈进。经过三个月的手术康复的他再次找到了吴老二,把吴老二惊的目瞪口呆,而吴老二却也话付前言,真的给她出了个主意如果一鸣惊人的主意 ,红羽楼,那就是从花魁的红羽楼开始。因此忘忧辞别夏天又去了苏州琴师那学了一年的琴艺,那可是看在夏天的面子上,苏州第一大琴师墨玉白,收她为徒,也庆幸他真的有习琴的造诣,没有一年竟然弹的出神入化,的。当学成之后就是进入洛阳之时。依计行事,在吴老二的暗中帮衬下,她终于成了洛阳的花魁,红羽楼的主人,芳名改为丝萝。也正因为她就是曾经的忘忧,当她发现吴老二真的要杀死的人竟然是叶小开的时候,她不得不出手相救,她知道夏天对这个叶姑娘的感情,虽然他就算不救,夏天也不一定发现的了,但是他明白,如果人让夏天知道他暗中勾结吴老二,知道她用琴声放倒了朱大有,知道他偷偷将辟邪剑法传于他人,这一切,夏天都可能会原谅他,但是如果知道她遇到叶小开见死不救,导致叶小开死在吴老二的手里,那他绝对不可能会原谅自己,所以吴老二的结果是从叶小开回到洛阳就注定的结局,无论叶小开死不死,朱大有死不死,他吴老二必定会死。只是如果朱大有不死的话,他一定会发现是琴的问题,他也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但是没有关系,像朱大有那样的人,从来不愿意和别人鱼死网破。因此当朱大有找上门的时候,丝萝从容的和他摊牌了,没有她还会有别人,不过是个琴师而已,而真正算计他的人是吴老二,所以无论有没有丝萝的出现,他此劫难也是必然的,如今,主谋已死,她丝萝也成了月神的知己,希望朱大有能与自己合作共赢,想必这才是万全的。 朱大有自然是明白人,因此再也没有追究下去,吴老二死了,却是死的波澜不惊生息皆无,而丝萝也就这样留了下来。只是朱大有却再也没有来过红羽楼,并把洛阳北岸的生意尤其是玉华院全部交给了凌玉霜,凌玉霜只是大喜,她却不知道,朱大有如此贪财的人并不是因为这次劫难顿悟了,因为他知道丝萝是非常不简单的,不简单的原因是她的目标是竟然是月神,因此她就好比一个深埋的雷,迟早有一天会炸,朱大有可不想因此而陪葬,朱大有爱钱,却不想有命赚,没命花。 如果他是一颗雷,那导线就在柳媚儿手里。柳媚儿看着眼前的女人,恍如一梦般。原来你真的是桑成啊。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这个与自己交合的男人,如今竟然比自己生的还美丽。 交合……柳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迟疑着却又按耐不住的问道:“可你们真的可以发生……”她没有说完,但是丝萝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羞红着脸提前打断了她的话。“并没有,”她叹了口气:“虽然沈进说可以……但是,我……并 没有。”她是丝萝,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可是她又不是女人,她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或许是不相信沈进或许是自己更接受不了自己。所以…… “哦……”不知道为什么柳媚儿心里竟然有一丝欣喜。“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啊,你知道男人……”柳媚儿没有说下去,她自然很了解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去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发生什么,一定要。 丝萝脸上略有愁容,她自然也知道,而随着这一日日的与冷月夜长相厮守,她越来越能感受到他眼中的火热,他是在克制自己,为了尊者她克制自己,世上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克制自己的情欲,那他真的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而对于丝萝似乎没有托付,只有辜负。 “那你怎么办。” 丝萝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本来男扮女装只是想权宜之计,只是想趁机鼓动冷月夜杀死平生醉。可是如今日复一日,那次去燕京,是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了,但她依然是没敢。 “燕京,既然如此你真的不该自己动手。”柳媚儿叹了口气,心中暗骂,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 对燕京是平生醉最狼狈的一次,也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如果当时丝萝在明,冷月夜在暗,平生醉必死无疑。只是丝萝不敢,不敢去请求冷月夜,不敢去暴露自己,那种恐惧甚至超过了死亡。 “唉!”丝萝叹了口气。“也不是完全白去吧,好歹你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柳媚儿看看丝萝,只感觉无比的可笑,不觉得重复一遍。“我回到你身边?” “是啊,”丝萝笑了,他一把抱住柳媚儿:“姐姐,我好想你,除了夏哥和月神,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柳媚儿只觉得全身炸冷,她闪身推开了她道:“就算在你身边,又有什么用,”她微微嘲笑着对他抛了个眉眼:“我们又能做点什么?” 丝萝一愣,是的,能与她远离平生醉,远离燕京,能每天吃喝住行都和她在一起时自己曾经望而不及的梦,如今实现了,他可以每天和她住在一起弹琴唱歌把酒言欢,只是,他已经什么也不能做了。 丝萝失落的慢慢松开了手,万分黯然。 第三章 李代桃僵 从遇见丝萝的那一天他就明白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女人,他永远不会忘记,牡丹盛会上那清澈流淌的琴声,时而如山间清泉,纯洁无暇,时而如展翅的蝴蝶在他心头拨动,而在千娇百媚的牡丹花中她偏偏又穿的清新素雅,如邻家小妹,而那略施脂粉的脸颊因为紧张因为害羞,如三月盛开的桃花,怎么能不让他心醉,尤其是她那干净的眼神里又带着的三分妖媚和七分的爱意,让他似乎是那么的熟悉。木相惜,他永远都不能忘记的女人,那个牡丹花圃的邻家姑娘,这或许是能让冷月夜放弃一切戒备,去对待丝萝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的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或许你有所图,但我会给你最大的宽容最多的时间来解释。这样毫无底线的信任着她,宠溺着她,或许在他心里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开始,一个可以挽回的开始。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经来过很多次红羽楼了,却从来没有在这里过夜,或许是一种本能害怕,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她的,她那么的美,她那么的娇艳,他更希望永远这样朦胧下去,或许他的本能告诉他,那是一个陷阱,但是他却宁可在这陷阱上游移,惊险,刺激。而这一切的谜底或许只需要他在这红羽楼上过上一夜,一切都可以揭晓,冷月夜温柔的把丝萝抱在怀里,她柔软的就像一团棉絮,而他也就只是抱着,轻轻的,柔柔的,似乎丝萝不是女人,是泡沫,美丽的泡沫,纵然如那万紫千红的烟火,终会是一触即破,美丽的梦,也会跟着一触即破。 “月神!”丝萝已经又端起一杯酒送到了他的唇边。今天丝萝的酒倒的更多,而他的酒也喝的更多,多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神志的模糊,已经十年了,十年了他从来没有一次醉过,十年了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喝这么多酒。他本就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看着娇艳的丝萝,看着眼神有些闪躲的美人,他的心似乎比这个眼前的美人更紧张,他暗暗的念叨:丝萝,你到底是谁,丝萝,你真的要动手了吗?冷月夜忽然笑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月神!”看着冷月夜那睿智审视的眼神一闪而过,片片寒意却如一针入骨。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即逝,冷月夜笑笑,他是不该再喝酒了,他出道二十年的本能告诉他,他不能再喝了,尤其是眼前这杯酒。“月夜!”是一个声音,一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回忆,“惜惜!”冷月夜眼睛模糊了,他笑了,人生不过如此,什么意义,什么值得,原本就是骗人的。一生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猛然间他把嘴唇向前伸了一下一口咬 住丝萝送过来的酒杯,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潇洒的把头一甩,酒杯落于一侧。而他的眼里只有她——丝萝。丝萝笑了,站了起来道:“月神,你醉了!” “哈哈哈!”冷月夜大笑“痛快!醉了好!醉了好!” “月神,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你真的要我留下来吗?”冷月夜摇着头,但并不是不的意思,只是他眼前越来越模糊了,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月神,留下来嘛!”丝萝站了起来撒娇的说着。 “哈哈哈,留下来!留下来!”冷月夜重复着,他眼前一片迷茫混沌,只是耳朵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丝萝的话。她说的都对,她的话就是她的话,她的话就是他的话。 “月神!你怎么了?你醉了嘛?”丝萝说着向后退了两步,在他眼前晃晃手指。 “我醉了嘛,哈哈哈!我醉了嘛?”冷月夜笑着站起来踉跄着去捉丝萝的手指,只是总是慢上半拍,身体往前一扑,差点趴在地上。丝萝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冷月夜趴到了床上,一个男人还是很沉的,尤其是醉倒的男人,甚至让一个男人搀扶都很费力气,但丝萝似乎有的事力气。他把冷月夜放倒在床上,看着他迷离的眼神,他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而这一切似乎又是他故意为之,不都是他筹谋已久的结果吗?丝萝似乎犹豫了,一个奇怪的念想突然闪现在眼前,他,月神,我,丝萝,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真的,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刻啊。可是……丝萝紧咬着嘴唇。 “丝萝……丝……萝!”冷月夜在床上喃喃的喊着,伸手四处寻摸,他在找他,在找他的丝萝,在找他的爱人。 “怎么,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屋子,或许说这屋子与隔壁只是有一道暗门相隔。 丝萝回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穿着与丝萝一样的衣服,只是更加的娇小柔美。 “你要在这里看着吗?”她的眼神尽是嘲笑。 丝萝默默的转过身去。 那个女人走上前扑在了冷月夜的身上,那女人的幽香好比是开启了冷月夜身体的钥匙,当他触到那女人的肌肤的时候,手开始颤抖了,凌乱了,疯狂了,刹那间一阵娇痴银喘,虎啸龙吟声阵阵响起……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冷月夜已经进入了梦乡,床上的女子玩弄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转过身去把帐帘子轻轻撩起,对站在帐外的丝萝说道:“他也没有问题啊,完完全全是个真男人,还是很给力的一个 ,他怎么能忍那么久没有碰你?” 丝萝转过身,穿过略撩起的帐帘默默的看着床上的冷月夜,他的气息是那么平稳,看得出他已经睡熟了,只有那额角些许的汗滴和微红的面颊留下了那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痕迹。 “要不是今晚,看他平时看我的眼神,我还以为他有病呢?你说,你到底用的什么招数。”柳媚儿一边抚弄着睡熟的冷月夜,一边喃喃的说。 丝萝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媚儿,快出来吧!” “怎么,你还防着我,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做你的替身?你觉得你这样可以瞒他多久?正经说吧,只有我,才能永远的拥有他……”床上的女人自然是柳媚儿,今天这偷梁换柱的事也是那日后二人事先商定好的。 “好了,你该走了” “你……” “如果你再不走,万一他醒了,你知道结果!”丝萝冷冷的说。 “哼,好,哈哈哈!”她笑着站了起来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看着丝萝道:“难道你吃醋了?难不你成真的以为自己是女人了,哈哈哈!” “哼!”不知道为什么,丝萝对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竟然内心突起万分的厌恶。 柳媚儿自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看丝萝脸色不对,赶紧住了口,她自然知道如今的丝萝已经不是以前的桑成了,有的事手段和心机,何况自己如今还要仰仗于她,因此尴尬的笑笑道:“好啦,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放心这药是西域奇药无色无味,事后也不会头疼,待明日醒来一切皆如酒后一般的,绝对不会有所察觉。” “嗯。”听了这些丝萝脸色也略缓和了。 “放心,一切有我帮你呢!”柳媚儿温柔的抱抱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知道吗?” “真的?” “真的!”柳媚儿媚眼如丝。她那温柔的言语话如一条缰绳,把他拉回到了曾经,那曾经的缠绵幻影,让丝萝似乎又变成了桑成的。 丝萝的眼睛湿润了。他温柔的抱起柳媚儿笑着从暗门走进了隔壁。隔壁是柳媚儿的房间,同样的红绡锦帐,同样的绣被温床…… 第四章 女人 当冷月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摸摸略有些发紧的头,笑笑,头还在,更重要的是,她要的不是自己的头,一个敢于用自己的头来验证对方要不要自己的头的人,恐怕世界上只有冷月夜一人吧。他伸伸懒腰坐了起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他这一觉睡得着实的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好了,他心情竟然格外的好,时不时的嘴角微微翘起,丝萝,丝萝,她竟然并不是想要自己命的人,似乎那些曾经压在自己心头的万千的大山,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不怕死,更多的是怕她死,如果她真的是在欺骗自己,那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却是他最不愿意杀的人。如今,她不是,或许她本来只是丝萝,是洛阳花魁,牡丹之王,是上天补偿赐予他的女人。 冷月夜想着笑着,已经欢快的要跳起来了。 门开了,丝萝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自从遇到丝萝,只要在红羽楼,冷月夜的饭菜都是丝萝亲自做的。“你醒了?” 冷月夜回头笑笑点点头。 丝萝放下盘子,走过来,笑着过来把金丝苏绣的对襟大坎拿过来给他披上,又取下腰带为他细细的扎好。冷月夜就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任由她摆布,眼里充满了喜欢。穿戴好后,丝萝轻轻推推他,“那边坐吧,那是刚刚熬好的野鸡翠玉梗米粥,最是补气养血,你先趁热喝一碗。”说着她转身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 冷月夜并没有坐下喝粥,而是娇憨的看着她,相公起床,贤妻已经做好了早饭,收拾被褥,这是多么温馨的时刻,这看似是寻家如常的日子,或许才是最难得的,那一瞬间,冷月夜似乎看到了,一家三口男耕女织的日子。 锦被收起,一抹嫣红显在了床上,冷月夜一愣,“这……”谁都知道,女人的第一夜终是会有落红的,这是丝萝的第一夜,丝萝也自然希望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夜,她娇羞的把床单卷起道:“你先吃饭吧,我把这个送下去浆洗。”冷月夜木呆的点点头看着她走出房间,慢慢的坐在了桌前。 那鲜艳的落红似如铁钉一般钉在了他的眼睛里。一个歌姬是不是处女似乎并无关紧要,而就算一个花魁也必然是有第一夜的,落红自然也不稀奇,难道不是更应该珍惜吗?而冷月夜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眼神越来越茫然。其实梦终究是梦。冷月夜看看桌上的粥,一股无名的火猛然燃起,人或许不该太聪明,脑子或许不该太清晰,可是偏偏冷月夜就是一个最理智而聪明的人,虽然昨晚酒醉神志迷懵,一切的事都是在朦胧 和本能上做完的,但是他依然清楚的感受的到那个女人多么妖娆,她每个动作似乎恰到好处,每个节律都配合的十分完美,而一个刚刚落红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如此娴熟的技能。所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而所有假象背后无非是为了掩藏一个真相!一阵的寒冷让冷月夜收起来所有的笑容,知道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无助的孤独的站起身,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开心吗?”丝萝自然没有去洗什么落红,他只是来找柳媚儿,柳媚儿正在暖隔里面吃着丝萝熬制的野鸡翠玉梗米粥,熬粥吗肯定不止熬一碗。见丝萝来了,不禁问道。 丝萝笑了:“开心,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开心。” “呵呵,”柳媚儿傲娇的喝了口粥,“那自然。”是的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这样的事。“如今,你可真的成为他心尖上的人啦,怎么谢我。” 丝萝笑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哦?”柳媚儿也笑了,“真的,他也是吗?” “……”丝萝一愣。 “哈哈,逗你的,”柳媚儿接着喝粥。 “我打算这就跟他讲。” “讲什么?” “我寻思好了,我就告诉他我与平生醉有血海深仇,让他帮我杀了他。” “现在吗?”柳媚儿一愣。 “嗯。” “不太好吧。” “怎么呢?”丝萝道。 “这你们刚刚进了一步,我觉得这样太匆促了,反倒会让他疑心。” “那你说如何事好,你该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冒了多大危险。” 柳媚儿叹了口气:“可惜,如果我们是一个人,恐怕这事情就好解决的多了。” 二人伫立许久丝萝一把搂住柳媚儿的肩膀:“我好累了,突然感觉太难了,若不然这样算了吧,如今我们又能重逢,真的也是难得的缘分,放下仇恨远走他乡,隐匿江湖,如何?” “……”隐匿江湖,柳媚儿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从来不甘寂寞的人,让她去过平庸的日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丝萝,你努力这么久,失去这么多,难道真的舍得放弃吗?” 丝萝没有说话,不甘心,自然不甘心,所有的耻辱或许只有杀死那个人才能放得下。 “好啦,丝萝,我们现在就要成功了嘛,你出来很久了,快回去吧,月神还在屋里等你呢。”柳媚儿推开她道。 “可是,我觉得好难啊……” “哪 有,你再忍忍,如今你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让他迎娶自然也必定在近日了,” “还要迎娶,万万不可,”丝萝紧张的脸有些发青。是啊,那新婚之夜,是绝对不可能让人顶替的。 柳媚儿笑了,“看把你急得,真不知道我没来前你怎么做到不露声色的。” 是的没有带回柳媚儿的时候,丝萝似乎什么都豁出去了,毫无挂念,也没有什么恐惧,而自从柳媚儿来了之后,他似乎像变了一个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桑成。“姐姐。”丝萝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不用等到入洞房的,只要他想迎娶你,必定要问及你的父母,如何提亲,这时候你就可以说出是平生醉杀了你全家,你发誓要杀他报了血仇才能成亲。等我们一起想办法,杀了平生醉,然后再一起远走他乡,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丝萝看看,信心百倍的柳媚儿,点了点头。 “好啦去吧,别让月神久等了。”柳媚儿又推了推丝萝,丝萝不得已转身回房去了,房里粥还暖着,却已经没有冷月夜了。 又是一个同样的夜,天色已晚,冷月夜依然没有走的意思,只是他比以往更镇定,他的眼神更琢磨不定,逃避已经不再是他的选择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个连头都曾经放弃过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今晚不走了?”丝萝有些吃惊,如果说那晚是安排好的,而今晚则更多的是想不到,想不到仅过了三天,他就又来了,这三天她都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难道他看穿了一切,不,如果真的看穿了一切,那她们可能不会还能好好的活着,那若不然,他厌倦了,似的一个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往往会逐渐厌倦,但只是一夜就厌倦了,那有些说不过去吗。这样慌慌终日的过了三天,他终于来了,并且这一来就不走了。 “是啊,你不想吗?”冷月夜笑着说。 “这……”丝萝脸一红垂下了头,“那我下去准备写酒菜。”说着退了出去,准备酒菜不假,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去和柳媚儿商议,毕竟他又来了。 丝萝叹了口气,或许开始就不该这样,本来他从来不要求在红羽楼过夜的,可如今…… “好事呀!”柳媚儿笑笑“这说明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丝毫没有怀疑你。只有你就有机会让他帮你报仇了。” “可是……” “他不来才让人担心,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放心?如何放心,他以后若天天来,那我们……” “那又何妨,你放心只要我们配合的好,谁又会想的到呢。” “唉!”丝萝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无尽的后悔,后悔当初听了柳媚儿的建议,李代桃僵的,沾染冷月夜。 “行啦,别考虑那么多了,你快回去,时间久了,难免让他生疑。”说着回身把一坛子酒递给他。 这酒,是红羽楼最好的酒,那药,是媚儿身上最好的药。 “媚儿,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哈,好吧!”柳媚儿看她踌躇不前的样子大笑。“好吧,实话告诉你,你知道你第一夜留在我房间里,陪我喝的是什么酒吗?” 看着柳媚儿狡黠的目光,丝萝恍然大悟,“原来……”是的,如果不是酒里有药,打死他,一个侍卫也不敢给魔域第二大当家人号称灵王的平生醉戴绿帽子。 “所以你可曾经察觉有什么不同。”媚儿笑了,“好啦,快去吧,老计划!” 实到如此,也只能如此,丝萝抱着酒回到了冷月夜房中。 冷月夜依然坐在那里,似乎动也没有动。看她进来,满脸笑意。丝萝笑着走了进来。 一切照旧,酒还是那酒,只是这次丝萝倒的酒,冷月夜一杯也没有喝。他要的不是酒,不是女人,是真相,既然喝酒得不到真相,那这酒他自然不喝。他反手抓住丝萝手里的酒杯,把酒杯轻轻放在一边,然后一把把丝萝抱了起来,“月神……”紧张让丝萝的声音变的颤抖,超出了计划,丝萝突然感到了无限的恐惧,那未来未来等她的又是什么,她还有未来吗?冷月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步一步把她抱到了床上。 一切都在她的眼里,本来已经穿着好的柳媚儿,在另一间房屋等候多时了,只要冷月夜喝了那杯就,她就可以从这屋子出去,然后去和月神共度良宵。虽然是以丝萝的名义,但是没有关系,如今她对丝萝已没有了嫉妒,冷月夜是她的丝萝也是,哈哈哈。可是一切都在冷月夜拒绝了那杯酒变的有所不同,那每次都会喝的酒,他今天竟然没有喝,他还竟然把丝萝抱上了床! 半天柳媚儿才缓过来,天塌了,现在如果让冷月夜知道他被愚弄了,恐怕她柳媚儿等来的就不是爱了,而是恐惧,甚至死亡。怎么办,跑,死亡的恐惧让每个人都会想到的,跑!只是人太恐惧太紧张的时候是迈不开腿的,柳媚儿也一样。就在她猛然惊醒正要跑掉的时候她忽然觉出什么不对。 没有冷月夜气急败坏的声音,也没有他歇斯底里的怒吼 ,反而是传来了阵阵的喘息声,不可能怎么可能。 柳媚儿愣住了,他们……可他们又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已经把该做不该做的似乎都做了,和平常发情男女一样,甚至更久,更久…… 不平常的夜,柳媚儿默默的站在那如木雕石塑一般,直到天亮了。同样一直睁着眼到天亮的还有冷月夜,他看着怀里的美人,一脸的不解,时而沉默时而窃喜。他轻轻的起身,满脸宠溺的看了看依然熟睡的丝萝,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什么决心,然后悄然离开离开了红羽楼,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真相,但是似乎没有真相的结果更让他满意。 直到这暗门打开,丝萝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一脸的不置信,昨晚发生的一切。 丝萝的脸红扑扑的,如一个青春少女暂尝禁果一般,娇羞中带着喜悦。 不,这不可能,柳媚儿一把把她拽过来,撕扯着他的衣服,“媚儿,媚儿”丝萝一把抱住她,有力的双臂让她不能动弹。 “你,你到底是谁,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他。你为什么骗我。” 许久许久直到媚儿平静下来,丝萝才放开手,叹了口气:“事与愿违,昨晚那……我也不想,但是根本没有办法。” “可是你,你们怎么可能?” “我……”丝萝叹了口气。“是的,我也没有想到,沈进的医术可以这么好……” “什么?” “妙手神医沈进,那是可以接脉续根的沈家,可我却不是续根的,我请求沈进把我变成女人,这看似荒唐的请求,却被沈进答应了,或许对于他来说一切有挑战的事情他都想做。” “女人,哈哈哈,你说你愿意做女人?”柳媚儿笑的眼泪差点留下来。 丝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是我愿意的吗?可是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柳媚儿的笑声戛然而止,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到现在还让人心生寒意。“就算我再努力,你觉得我的武功会超过他吗?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而现在我得到了月神的心,总有一天可以可让他替我杀人,去给我报仇。上次在燕京不就差一点吗?” 柳媚儿明白了,终于都明白了,“那你难道真的变成了女人?沈进真的有如此的神术?” “以前我也不信,所以一直不敢真的去面对冷月夜,直到你来了,方才想出李代桃僵的那么办法,只是,不,我想他早就发现,只是今天才揭穿我罢了,”丝萝似乎有点不解有有 些许的感动,一个明知道你在骗他,还一如既往对你好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让人心存感动。“没有办法,我慌了,除了祈求上天保佑什么都不能做,可是没想到,上天真的保佑我,不,不是上天,是沈进,这个天下奇人,他真的把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女人。”说着丝萝的眼睛开始模糊了,那泪水似乎并不是委屈,反而是感动。做男人的时候,他是被人呼来喝去的走卒,是无法表达自己爱意的奴仆,是被人任意凌辱的贱人。而如今,她是红羽楼之主,是洛阳中盛传的月神夫人,是天下女子羡慕的牡丹之王,尤其是月神那份体贴,那份关怀,那份如掌上明珠般的真爱,还有那份让人无法想象的容忍,世界上除了夏天哥哥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对他这样好。被夏天捡回去的那天,他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有想到不但自己没有死,还重生了,他以为夏天哥哥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没想到原来救赎他的不止夏天,夏天给了他肉体上的生命,而月神重塑了他那早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猛然间,他忽然觉得似乎报仇并不那么重要了。 “呵呵,你不会觉得你真的是女人了?这件事你真的可以隐瞒一辈子?”柳媚儿看着她美好而幸福的脸,突然新生怨恨,无名的怨恨,他不过是个贩夫走卒,本来当初自己就是为了报复平生醉,拿他来取乐,泄火。他本身就是贱奴,怎么可能现在趴到他头上去,她才是世界上最值得爱的女人,难道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真正的女人,反倒比不上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冷月夜,你真的是眼瞎了吗? 丝萝听了柳媚儿的话,一愣,没有说话,是的,世界上从来没有永久的秘密。 “别做梦了,”柳媚儿看准时机,继续把刀插到他的心里。“他早晚一天会发现你根本不是丝萝,你根本是想利用他的废物桑成!” “我……”丝萝摇摇头。 “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哈哈哈,他要知道和他共度春宵的是男人,恐怕他想把你剁成肉的心都有了吧,哈哈哈哈!” “我……”丝萝低下了头,桑成,这不是一个名字,这是铺天盖地的耻辱。 “他不能知道,永远都不能!”丝萝摇着头。“你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一抹寒意从丝萝的话语渗了出来,柳媚儿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柔声的对丝萝说:“丝萝,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么?你知道吗?你出事之后我可是夜夜以泪洗面,我也想为你报仇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从那天起,我都恨死他了,为了你宁可被他虐待也绝对不对他示好亲 近,如看着你还活着我比谁都开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看着她那温柔和美丽的样子,丝萝似乎又找到了年轻的记忆,多么美好啊,只是每天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充满无限的快乐。她是那么圣洁那么美好。丝萝的脸上充满了爱意。 “丝萝,你知道我多么害怕,为你担心,你想想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啊,”说着她看看丝萝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里对于你而言不是温柔乡,是龙潭虎穴啊!” 丝萝看了看柳媚儿,“那你是说,要离开这里。” “是啊,越快越好,” “这……”丝萝叹了口气,柳媚儿说的没有错,没有一个骗子可以骗的过冷月夜,她也不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一直容忍她而已,如果他知道这一切……天啊!那真的不敢想象,他是有多失望啊,……为什么我害怕的不是死而是他的失望…… “桑成!” “是丝萝!”丝萝枕着脸。 “哦,对,丝萝,事不迟疑啊,我真的是为你好啊!” “好吧!”丝萝叹了口气,“你等我收拾一下,我这就带你走,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我们?”柳媚儿愣住了,“我也要跟你离开这里?不用吧!” 丝萝转身看着她:“你不想和我离开?” “我,我就不要了吧,我又没有骗过他!” “没有吗?”丝萝看着她。 “唉,虽然有,但是我是真正的女人啊,他不会怪我的。再说,我们又能去哪呢?” “放心我有地方去的,大不了我带你去哥哥那里!” “啊!无根门!”柳媚儿一愣:“不不不,我去那种地方还有什么用!” 丝萝冷冷的看着她。 “哎呀,你别管我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啦!”柳媚儿尴尬的笑着。 “是吗?”丝萝看了她许久,深色逐渐恢复到了以往的妖媚。“我看也是,柳姑娘可是众星捧月的女人,有的是手段和本领,自然不需要别人关,不知道柳姑娘这么着急让我离开,是真的为了我好吗?” “你看你说的,我……” “媚儿,你一点都没有变啊,哈哈哈,我真是个笑话,”丝萝笑了,或许他早就明白自己以往的痴心连笑话都算不上,只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对而已。“你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爬上他的床吗?哈哈哈,太可笑了。” “你这是怎么说的?”纵容柳媚儿 再厚脸皮也不得不觉得耳朵跟发热。 “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么当他找不到我的时候,第一个问的就是你,你要不死,要不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是也不是,当然,或者你不等问,就算不面临死,也会一股脑的把事情说出来。” “怎么,怎么会!”柳媚儿汕汕的笑笑。 “呵呵”丝萝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但是你或许不知道,无论你说不说他都会杀了你,而无论有没有我的存在他都不会要你,可以说如果没有我,你连见他面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哈哈哈哈!”丝萝大笑,,戏谑的看着柳媚儿道:“他嫌你脏。” “桑成!”柳媚儿的脸霎时由红转青面目狰狞的看着桑成。 桑成却毫不在意:“好啦,我现在不是舔狗屎的奴隶了,你也不是光辉万道的星主,你脏不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必要生气吗?” “桑成!” “我叫丝萝!”说完丝萝转身返回房间,门“啪”的一声关闭了。 第五章 狼狈为奸 没有想到只是一夜,一切都变了,柳媚儿虽然不解,但是很明白,丝萝已经不是丝萝了,不,这绝对不行,桑成是我的,丝萝也必须是。就算曾经拜倒这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都可以抛弃自己,唯独桑成不可以。可是她也明白如今的丝萝已经不是桑成了,于是把心中的怒火压了压,不管是丝萝还是桑成,谁也不能抹去曾经的回忆,在那回忆里,柳媚儿带着绚烂的光环占领了整个桑成的世界。 “丝萝!”当柳媚儿再走出房间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嫉妒怒气和不满,而是满脸的讨好和喜欢。“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刚才一时着急的乱讲话,以后我都听你的,如果你要不要我,那我……”说着一个委屈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丝萝。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足矣让丝萝心烦意乱,刚又被柳媚儿抢白,自然很是生气,但如今柳媚儿眼巴巴的过来示好,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桑成的回忆里,她都是高高再上的女人,而自己都是卑微的存在,可是如今,她竟然用对着平生醉时那样温柔话语和低微的神情对自己,自然是一时的受宠若惊。他有些拘谨的转过身,看着柳媚儿,按暗打量她这是真的吗? “丝萝!”柳媚儿撒娇的摇着他的胳膊,“无论你说什么样的人我都不要离开你,我都愿意陪着你,好吗?” 丝萝听着看着,一时间竟然有些热泪盈眶,曾经多少的卑微都不敢想能得到一点的感情,竟然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她自己梦中都不敢轻薄怠慢的女人,如今竟然如此对自己。 “丝萝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对冷月夜有什么情感,就算想接近他也是为了爱你,希望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啊。”柳媚儿叹了口气,“姐姐我又没有别的本事,只有……是的,我脏,但是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可以换来你所需要的,我再脏点也算值了。”看着柳媚儿眼中的些许泪珠,丝萝叹了口气,她上前轻轻把柳媚儿抱在怀中:“媚儿,对不起,我……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只是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再委身别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如今或许更好了,他一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怀疑,你自可安心。” “丝萝,你真好。” 丝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媚儿甜甜微笑,呆住了,半晌才说:“姐姐,我突然觉得好像报仇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丝萝?”柳媚儿一愣,随机道:“一切都听你的。” “姐姐,不用担心,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相 信我,我可以。” “嗯。”柳媚儿如小鸟一般靠在了过来,丝萝顺势把柳媚儿紧紧拥入怀里。 正当丝萝和柳媚儿缠绵之时,外面小丫头回报,月神邀请柳姑娘于洛城府一叙。 丝萝一愣,:“你听清楚了,是柳姑娘不是我?” 小丫头急忙回道:“自然不敢听错,是柳姑娘。” 丝萝看看柳媚儿,:“要不我陪你去。” 柳媚儿一愣然后不由暗喜:“莫不是他觉出了我的好,若真如此,那这月神夫人必然要是我了。”听到丝萝这话急忙道:“不好,这样恐他生疑反倒不美。你还是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丝萝点点头,冷月夜不可捉摸,尤其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单看他对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好像又很有不同。 柳媚儿自然是仔细的梳妆打扮一翻,对镜看了又看,自认为是风华绝代,百媚千娇,这才袅袅婷婷的,上了轿子。 轿子进了洛城府没有去北苑直接从角门抬进了内宅,内宅那可是冷月夜的寝殿,这一排几进的院子,都只有一个主人,就是冷月夜,柳媚儿心中暗喜,却有些惶恐。 轿子落地,当天走出轿子的时候,所有的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幻想一扫而光。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温床,没有暖枕,竟然是一个牢房,怪不得一路上轿帘都是封死的,不是寝殿吗,怎么成了牢房。 “好了,你们都下去,”冷月夜冷冷的笑着挥挥手,终小厮急忙转身退下,柳媚儿半步也不敢动,看着冷月夜只得尴尬的笑了一下,深施万福。 冷月夜看都没有看她,只是走过去,在架子上拿起了一个长长的软鞭。一句未言突然转身,没头没脸的就是一鞭,柳媚儿自然是会武功的,但是她却一步都没有动,这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到了她的身上,柳媚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再看那锦绣的华服连同下面的皮肉裂开一个口子,一股鲜血喷了出来,瞬时间一片血红。 冷月夜看看她笑了,神情缓和许多:“你竟然没有躲。”冷月夜点点头,“可以。” 柳媚儿毕竟是柳媚儿,当她下轿的一霎那,就知道完了,今日是凶多吉少,而这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论武功她十个柳媚儿也不如一个冷月夜,如今想活着出去,只有一条路,听话。柳媚儿也是最懂的听话的,刚那一鞭子,如果她要躲的话,就算不能完全躲过,至少可以躲去那部分的鞭子,可是她明白,躲过的是一鞭子,只能死的更快,而这结结实实的挨一鞭子, 反倒是泄去了这个男人大部分的火气。 “你为什么不躲?”冷月夜玩弄着鞭子看着她。 “是媚儿有错在先,是该受到惩罚的。” “哦?你到说说你错在哪。” 柳媚儿长舒口气,只要让她说话,她就死不了,想着她向前跪爬了几步以头扣地说道:“我不该李代桃僵,欺骗月神。” 冷月夜点点头,“你倒是坦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丝萝?不,绝对不能说出丝萝的秘密,并不是她柳媚儿多么重情义要保住丝萝,而是她明白,丝萝的秘密足可以让冷月夜疯狂,一个疯狂的冷月夜绝对会让她死的很惨。“月神自从救我出燕京,我一方面感激一方面敬重,因此……” “啪!”话音未落又一鞭子狠狠抽在柳媚儿的脊背上。 “啊!”疼的柳媚儿一声参加差点昏死过去。“你想好再说!”冷月夜恶毒的目光扫来。 柳媚儿哆哆嗦嗦爬起来,哭着说道:“月神手下留情我说。我是真的感谢月神救我出燕京的,来到红羽楼,我看丝萝如此受宠,却有不服,想能取而代之,成为洛城府的夫人,因此说服了丝萝,代她服侍你。” “你是如何说服她的。你们以前认识?” “是这样的,我与丝萝虽然不认识,但是却知晓他的父母,她父母原来是燕京的商家,后来因为得罪了平生醉被灭了满门,只因她当时在苏州学艺,因此躲过一劫,她为了报杀父之仇因此来到洛阳,想借月神之手以报血仇。” 冷月夜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柳媚儿:“真的?” “''真的?”一个说谎自然会被发现,但是若谎言里夹着七分的真相,那估计很难发现,无论为什么,丝萝想借冷月夜的手报仇是真的。 冷月夜看着她的样子,又想想前些日子,在燕京,丝萝的所作所为和她看平生醉那要吃人的眼神,暗道,看来就是如此,心中不但不恼,反而竟然对丝萝心生万分的佩服,想那日,她竟然自己敢去刺杀平生醉。 冷月夜的沉默被柳媚儿看出了机会。“不瞒月神,我当时想逃出燕京,更想杀了平生醉,因此也曾经古惑她,让她请你帮忙。可是她却没有答应。”如果冷月夜帮忙,平生醉必死。“她不是本来就是想让我给她报仇吗?”冷月夜皱皱眉。“是的,可她说她怕你会对她失望。” “失望?” “是的,我也不明白。” “好吧!”冷月夜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我却 明白。”一个为了报仇才亲近自己的人,自己难道不该失望吗?“你接着说。” “回来之后我一直都在埋怨她,又看你对她极好不禁有些嫉妒,我若有此机会自然不会像她那样。”这倒是柳媚儿的行径。冷月夜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个机会,因此劝说她,她既然感恩于你应该满足你男人的需要,我知道她原本是大家闺秀,自然不愿婚前越礼,就提出来代替她伺候月神,因此就……” 冷月夜长舒了一口气,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安稳了,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而像他这种人,从来都是做最坏的打算。她只是想为父报仇,想着她那稚嫩柔软的小手,还有那尺长的匕首,不禁有些心疼。 看着冷月夜颜色缓和了,柳媚儿心态略微的放下,却不敢半句多言。半晌,冷月夜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蹲下身来:“还别说,你的技术果真娴熟,也难怪让卫子道一而再的栽在你的手里。既然你喜欢服侍我,给我解闷,倒也罢了,若不然你以后就留在洛城府吧。” 留在洛城府,服侍月神!这或许是柳媚儿曾经的目标,然而她很明白,这哪是什么福地分明是地狱。 “月神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只管本分的给丝萝妹子做伴,绝对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哦,你还想回到红羽楼,挑唆丝萝,让她看看我有多残暴,也是看你伤的……”说着冷月夜一手抚摸着柳媚儿的伤口啧啧的惋惜。突然间抚摸的手一掌按了下去。 “啊!”伴着柳媚儿的惨叫,冷月夜抬起了手,这她衣服上擦了擦,“你还要回红羽楼吗?” 柳媚儿脑子飞快的转动,他不想让我再见丝萝了?难道他真的要我死,因为只有死人嘴才够紧,而冷月夜这样的人做事从来不留余地。“月神,我死不足惜只怕日后丝萝妹妹问起来会心存恐惧……”她小声念叨着,试探的看了冷月夜一眼,果然丝萝已经成了他的软肋,趁着冷月夜迟疑,柳媚儿赶紧说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和丝萝妹妹说过,想念大漠已久,如今,月神不如人我回去大漠去吧,那柳媚儿必定感恩不尽,若妹妹提起来,也不会怀疑。” 冷月夜愣了一下,点点头,“很好,”然而却疑问的看着柳媚儿。 柳媚儿自然知道他顾及什么,看来还需要激他一激:“月神放心,我如今也只不过回大漠以自修行,绝对不敢说一句不该说的,再说媚儿也知道如今在大漠的地位,怎么还敢惹是生非呢。” “哼,”冷月夜笑 了,“我自然不怕你作妖的,你若有此胆量,就不会赖在洛阳这么许久了。” 的确平生醉的凌虐,柳媚儿纵然离开了燕京,却依然没有地方说理去,回去见尊主,自然也没有任何便宜。 “来人!” “在!” “送柳姑娘回大漠!” “是!” “多谢月神。”冷月夜自然做事更加严谨。柳媚儿就算想再见一次丝萝,看来也是不可能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活着走出洛城府。 第六章 原来如此 柳媚儿是狼狈回来的,莫九可不是,那是欢天喜地、鼓乐喧天。魔九尊大喜,派落笔率众人迎接莫九凯旋归来,并大宴群魔庆功。莫九把龙卷风一行跟魔九尊讲述一翻,魔九尊连连称赞,提到萧木的时候不禁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自己更要加紧修炼野球了。然后对莫九说道,不但是我,还有你。 “我?”莫九一愣,是的他曾经说过有退出江湖之意,但似乎莫九尊已经忘了。 “是啊!”魔九尊感叹道:“魔域以后终是要交给你的,所以我决定让你和我一起进密室修炼。” “可是。”莫九迟疑片刻,倒身下拜,“尊主闭关,莫九自然需要为尊主护法,待尊主出关之后,莫九再去修行不迟。” “哈哈哈,”魔九尊大笑,“你啊,不要给我耍什么小心思,你想我我曾答应你野球大成,你就可以退回你的鸡鸣驿去喝酒了,是吧,那我告诉你,就算到了那日你也要先学成野球才能离开。” “尊主!” “不比多言了,如今卫子道武功自废,单花尘风一人也不会翻起什么大浪,更何况还有小冷和平生醉他们,对了我听说未知空那个小畜生也回来了?” 莫九一听只觉一身冷汗,赶紧跪下回话“尊主,未知空已经知错了,只是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前来拜见尊主,成都一战未知空可是立下了大功,还请……” “算啦,这小畜生,我早就知道,媳妇迷嘛,小舞的死对他就是最大的惩罚了,还需要我惩罚他吗,你可以书信给燕京,说,放过他这个小瘪犊子了。” “尊主!”莫九喜不自胜。 “怎么啦,看你多大人了,还这么鼻涕眼泪的。”魔九尊看着莫九喜极而泣的样子皱皱眉,“快起来,真是,哪有半点未来魔君的样子。” “哎。”莫九笑着赶紧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上前给魔九尊满酒。 魔九尊又转头看了看下面众人:“媚儿,你也回来了。” “尊主!”柳媚儿看提到自己赶紧上前。 “可惜浅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没有一点消息。”想着魔九尊端起了酒杯,看看众人,“你们这群孩子,大了。”是的,想想十几年前,他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被自己吓唬的猫儿似的,却还是忍不住的顽皮,小九,未知空,落笔,小江,媚儿,浅儿还有小舞,这群孩子啊好像就在眼前一样。如今在这花一样的年纪,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再看他们眼中看着自己更多的是胆怯,尤其是……他看了看 柳媚儿:“媚儿,你这次回来,看上去怎么变的如此的乖巧。” 媚儿心里一酸,勉强笑着道“尊主,媚儿以前也很乖嘛。” “呵呵,”魔九尊摇摇头:“乖的有些可怜兮兮,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做主。” 柳媚儿一愣,眼泪差点留下来,紧接着急忙倒身跪拜:“多谢尊主惦念,媚儿纵死难报恩情之万一。” “快起来起来!”魔九尊挥手示意。“今天是好日子,虽然金陵一战让苏州占了便宜,但如今看来还是我们笑到了最后,如今小九已经拿来了九朱莲花,想我神功大成之日不远,到时候我们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尊主威武,尊主霸气,号令天下,一统江湖!” “干杯!” 魔域很久没有这样热闹的日子了,莫九看着魔九尊,心中反倒惆怅,往日的霸主,而今晚却更多是儿女情长,他竟然会念起十几年前的故事,念起哪个在明尊大殿撒了尿,哪个去百草堂偷喝了他的人参汤,哪个扯坏了他的明玉衫,哪个刻字在紫金梁,这哪是一代魔君,这分明是谁家的太爷,这哪是大殿,这分明是含饴弄孙的大炕。这不都是他莫九希望的吗?但看上去这么多的美好,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莫九心中一阵阵的不安。 在魔九尊的安排下,文一剑夺取九朱莲花有功,提升为大漠鬼域代理护卫长一职,维护大漠鬼域的安定,魔九尊和莫九一起入关修炼,落笔代理管理魔域所有事项。诸事安排完毕,魔九尊大醉。众人散去,大殿又恢复了沉寂。 几日后,魔九尊和莫九一起走进魔域禁地无上石窟,由柳媚儿和江茶心负责禁地内的饮食,落笔和文一剑负责为其修行护法保卫魔域的安全。大漠鬼域地处偏僻,再加上一直来都名声在外,谁敢来这里捣乱,再加上日常两班有巡逻死士,故也不是很费心。如今的文一剑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也就是以前卫子道住过的幽林殿,文一剑叹了口气,九浮宫三大弟子,两个被封了王,而自己就算立下大功才被封为一个小小护卫长,还是代理的,魔九尊啊,魔九尊,你也太小瞧我文一剑了。但是就算封王又如何,借着昏暗的灯光,文一剑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隐隐看见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龙战天下”。他文一剑要的不是封王跟不是魔域是,整个江湖。要不然他又怎么会轻易舍去隐忍二十几年的苏州乘龙快婿的地位。文一剑冷笑着,苏擎天啊苏擎天恐怕你到死也不知道吧。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初春的黎明,天还 没有亮,一个聒噪的声音吵醒了所有苏州府的兵丁,一路狂笑着,一掌劈开正门而入,苏州互为纷纷涌来却又分分的退在一边。苏擎天暗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擅创苏州府,疑惑间急忙起身起床,这衣服还没有穿整齐,门就被退了开了。 “师兄?”苏擎天一愣。 “哈哈哈哈!成了!我终于成功了!”进门的不是别人正式九浮宫的宫主卫如屠,因此,一路咆哮而来也没人敢阻挡。 “什么成了?”苏擎天晕晕乎乎的看着他。 “自然是我的神功,终于修成了?” “什么?真的?”苏擎天大喜,他这个师兄骨骼惊奇,天赋过人,不但继承了师傅的全部武功,还听说近十几年来,他一直在创造一种新奇的武功,听说,这套武功的威甚至远在野球拳之上。 “呵呵,那是自然,我想做的什么做不成。”卫如屠得以洋洋的看着他这个师弟。对于他虽然一直嫌弃他这个师弟愚钝,天资不足,但是却又是他卫如屠如今最放心也是最亲近的人了。 “那太好了,如今魔域横行,尤其在洛阳被占之后,我这是惶惶不可终日,真的怕不能保全苏州,辜负了师傅的重托啊。” “魔九尊是什么东西,没有龙战天下,我卫如屠也不惧他。”卫如屠白了苏擎天一眼:“你就每天瞎操心。” “是是是,”苏擎天赶紧赔笑。 “不过,这几年我全心研习武学,让这个魔九尊横行天下,算便宜他了。”卫如屠道。 “那是,如今师兄出关了,我们就再也不怕他们了”。苏擎天知道他这个师兄从来都是说上句的人,自然顺着他来。“只是,师兄你一直闭关,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让我们的弟子见识一下你的神功,毕竟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识过你老人家啦。”苏擎天虽然知道他师兄修的龙战天下离婚却不知道倒底有多厉害,因此为了稳妥起见自然要在迎敌前自己有点数。 “好!”看得出卫如屠今天心气很高,心情也很好。 “来人!击鼓!” 那天的鼓声没响的时候文一剑就已经起来了,这些年虽然苏州一直安定,他却睡的很警觉。他要做苏州未来的接班人,自然要看好苏州。因此他首先就来到了习武场,也是第一次看到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和如此大威力的武功。可惜这武功是不可能传给他的,他亲眼看着苏擎天和卫如屠一起把龙战天下秘籍放进了风铃阁。而风铃阁里除了密阁,其他的机关他都清楚。如果可以得到这本秘籍不但苏州……还 没有等他多想,苏擎天的话就打破了他的梦想。 “这秘籍师兄只会传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儿子卫期晨,就算是九浮宫最后也是要传给卫期晨的。” 什么,自己辛苦二十年,苦苦经营,凭什么要把这一切给那个自幼离开九浮宫的人。但是他明白,就算是苏擎天愿意,卫如屠也不愿意,卫如屠,一个疯子,一个随时可以要人命的疯子,所以无论谁只有服从,世事难料,卫如屠竟然死了,整个九浮宫都姓苏的时候,文一剑比任何人都开心,因此在卫如屠的葬礼上,文一剑比任何人都尽心。但是,开心的日子总是不长久,他来了,不但他来了,随着九浮宫改建为大一帮,文一剑的心里只有委屈和愤恨。努力是没有用的,同时也让他越来越明白除非得到它,龙战天下,武功天下第一,才是他文一剑出头之日。而钥匙在哪里?或许,上天终于开始眷顾他了,极乐谷的单天邪频繁出现在风铃谷附近,让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通过单天邪,他知道原来平生醉偷偷来到了苏州,要偷取龙战天下,而钥匙在平生醉手里。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单天邪不得不听从这个蒙面人的,毕竟一方面平生醉逼得紧锁要风铃谷的机关图,一方面自己的生命又被他威胁。因此拿着文一剑画的风铃阁机关图送给了平生醉,才会有平生醉只身探谷。文一剑得之那日平生醉要来偷取龙战天下,因此早早安顿好了大小姐入睡,自己暗暗等到半夜直奔风铃阁,为了躲避夜间巡逻队,因此才从叶小开的窗前经过,没想到那么晚了叶小开竟然也没有睡,被叶小开一路追来,直到风铃阁。他看着叶小开和平生醉进风铃阁,只是离的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他自然也不敢近了,毕竟平生醉的武功远在他之上。直到他们都进了阁里才跳到了假山是,他并不担心,为了避免单天邪和平生醉看出破绽那个给单天邪的机关图基本都是真的,却有一处,他做了假就是最后一关,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平生醉和叶小开就会被机关压成肉饼。他只要略等片刻,然后过去,捡了钥匙,就可以拿到他梦寐以求的龙战天下。只是他低估了叶小开,也低估了平生醉对叶小开的信任,没有想到,当平生醉在遇到叶小开的同时就已经在心中舍弃了地图,因此无论地图的标注对错都不重要了。所以他很久也没有听到机关被触发的声音,正在他等的焦急的时候,一个人从风铃阁里奔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 叶小开?龙战天下,就在那个人飞身跳上假山的时候他看清了,他来不及多想,突如其来的飞奔过去上去一脚直接被叶小开踢飞了出去,然后飞身住叶小开扔出来 的秘籍飞奔而去。叶小开只顾及后面要追上来的平生醉,哪里想到,这假山上还有人,因此被踢个正着,查点背过气去,她看见来人接住龙战天下飞身出了风铃阁,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咬着牙飞身而起追了出去,以叶小开的轻工真的追上来,文一剑想跑掉也不容易,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平生醉此刻正好从风铃阁追出来,他根本没有看见文一剑,只看见叶小开要跑,上前把叶小开从空种拽来了回来,等叶小开再抬起头看,哪还有文一剑的影子。文一剑迅速回了府里,然后又组织人赶出来抓贼,这也是他当时为什么急于想杀掉叶小开的原因,可惜不巧萧木赶到,他也只能作罢。 幺小月的事情暴露,他没办法只好离开苏州,而手里的龙战天下也是让他敢不顾一切离开苏州的原因,他拿到了苏州最有价值的宝贝,但苏州人太密集了,要想修炼龙战天下不被人知道,不太可能,而无论苏擎天还是卫子道恐怕都不是那么好骗的,一但让他们发现龙战天下在自己手里,恐怕一切都完了,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杀了苏擎天离开苏州。如今是最好的机会,魔九尊莫九闭关,幺小月已经死了,世上没有人知道龙战天下在他手里,而幽林阁的密室就是最好的练功场地,神功大成之日就是他称霸天下之时。文一剑想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九朵莲花!他一定会成功的,”他笑了,莫九永远不知道他出生入死拿来的九朵莲花会落到自己手里,对付莫九,简直不要太容易,只是一个转身,他就把莫九手里的九朵莲花药瓶掉了包。他慢慢把九朵莲花喝了下去,以他现在的功力加上九朵莲花的加持,哈哈哈,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他一边想着一边运功,只觉一股谷神秘的力量逐渐勇气,越来越强大,横冲直撞,原来九朵莲花药性如此爆裂,他只觉血脉越来越充盈似乎要爆炸了一样,他用尽了内里也压制不住,“啊!”他不由的低吼一声,双掌挥出,噼里啪啦密室的石门竟然被击破。 “啊?”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破碎的石门后露了出来。 “柳媚儿?”文一剑一愣。 柳媚儿也愣了,她看着平日里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一样的人如今披头散发满脸汗污,一双血红的眼珠瞪着自己如同魔鬼一般,吓的她转身想跑,但是她的反应身法又怎么能和文一剑相比,刹那间柳媚儿就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拎了进来。 “你,你来干什么?”文一剑勉强稳住心神问到。 “我?”柳媚儿看了一眼散在一边的龙战天下秘籍,又看了一眼文一剑,傻子也明白了,只是她宁可如今比傻子傻, 因为她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文,文大哥……”她勉强挤出一分的笑意,还想说什么,只是纵然她再巧舌如簧,似乎也破解不了如今的死局。 “你……”无论她来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他文一剑秘密的人必须的死,文一剑的掐住柳媚儿脖颈的手逐渐收紧。 “文……咳咳……大……咳咳……哥……”柳媚儿挣扎着求救屈服的眼神不住的在为自己的贱命做最后的挣扎,就在柳媚儿认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文一剑掐死的手竟然挺下来了。 柳媚儿睁眼一看,只见文一剑的眼睛比刚才还红,一股股热气从他身上冒了出来?难道他走火入魔了。还没有等她多想。只听文一剑一声大叫,把柳媚儿整个扔了出去。 “啊!”幸好柳媚儿是有一些功夫的,要不就这一扔,也得被摔死。还没有等她明白过来,文一剑疯狂的扑了过来,狂乱的撕扯着啃咬着她的衣服………… 已经三更天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柳媚儿如一团破布一样扭曲的趴在地上,而文一剑的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了,只是气息已经逐渐平稳,他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的红线已经消散了,他转头看看软摊在一边的柳媚儿,猥琐的笑了笑,不禁暗自感叹,真的天助我也。自己修习神功又喝了九朱莲花,而在这强大的药力下,一个神不守舍的乱念差点走火入魔,死于非命,却不想柳媚儿误打误撞跑了进来,让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一泻千里,把那股邪气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宣泄了出去,让血气归经,不但没有走火入魔还使功力更进一层,这不是天意吗?哈哈哈,人顺起来连老天爷都会帮我。文一剑站了一起,用脚踢了踢柳媚儿。 “啊……”柳媚儿轻哼了一声。 “还活着?”文一剑一皱眉,没想到自己那样一番疯狂的发泄摧残,她还活着,到底不是平常女子。“可惜了……”文一剑暗道,这个女人比幺小月更有韵味,不愧是魔域第一朵鲜花,只可惜她知道的太多了。 “不,不要杀……杀我……”柳媚儿似乎觉察出来那强大的杀气,只见她艰难的曲着腿,努力的往文一剑身边爬过来。 “不杀你?”文一剑笑了,杀人灭口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我,我有用。”柳媚儿艰难的抬起头道。 “有用?哈哈哈!”文一剑摇摇头,对于女人,文一剑并不会上头,就像当初他可以背叛苏大小姐,同样可以看着幺小月死在他面前,和况她,虽然,她是个美女,但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他文一剑眼里,女人连衣服都比 不上,所以一项稳妥行事的他,必定要杀死这个女人。 “我能帮你杀掉魔九尊!” “啊?”文一剑愣住了。 第七章 风云暗涌 当柳媚儿说出可以帮他杀掉魔九尊的时候,文一剑愣住了,他看了看眼前狼狈的女人,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就凭她敢说这句话,她就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还有莫九!冷月夜!平生醉!卫子道!花尘风!所有所有阻挡你雄霸天下的人!”柳媚儿说着咬着呀站了起来,她的衣服是破碎的,但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恐惧和卑微,冷冷的眼神里含着无限的恨和杀意。 文一剑愣住了,他已经自认为心黑手狠,却也从来没有把这些如此明目的张胆的喊出来。可是这个女人,一个刚刚被自己凌辱的女人,刚刚还在哭喊求饶的女人,像变了一个人。“你……你愿意帮我?”是的文一剑怎么能相信一个自己残害的女人会帮自己?她不过想让自己放了她而已。虽然自己明白却还不禁问:“为什么?” “我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柳媚儿道。“只可惜我杀不了他们,而你可以。” “可是你有什么用?”文一剑皱皱眉。 柳媚儿笑了:“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柳媚儿的手段吧。”说着她凑上跟前,悄悄的跟文一剑耳语几句。 文一剑眼睛一亮,他看看柳媚儿。 “我骗你干什么,要不然你猜我为什么来幽林轩这里。落笔那可不是吃素的,他似乎已经怀疑到你了,你还不知道吧。” 文一剑常习口气,他不是不知道落笔而是太知道了。魔域让他惧怕的两个人,第一冷月夜,第二就是落笔。在这两个人眼里,他总觉得可以看到一种怀疑的目光。冷月夜还好,对他的怀疑从不掩饰,却也不在乎,因为他明白在冷月夜的眼里,根本就瞧不起自己一点。但落笔不同,他表面与自己称兄道弟,但他明白,在落笔眼里更多些可怕的东西。 “如今的魔域,一切都在落笔的掌管里,恐怕你还不知道,你暗自练功已经惊动了落笔,他一直怀疑你来魔域另有图谋。”柳媚儿道。“如果今天我消失了,你放心,不出十日,平生醉和冷月夜都会出现在大漠鬼域。十天,恐怕你就算再用功也练不成神功吧。” “来又如何,你以为我会留露什么痕迹吗?”文一剑心里一动,却稳稳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哈哈哈!”柳媚儿大笑!“痕迹?你以为落笔抓你会需要证据,他们只需要联合起来把你抓到弄死,到时候再找证据还难吗?再说就算杀错了又如何,落笔办案从不要证据,但他的话在魔域就是证据,别说平生醉冷月夜对他很是信任,就算是魔九尊,对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你那些手段也只 有对九哥管用。”柳媚儿冷笑道:“如果和你去找九朱莲花的不是九哥是落笔,恐怕你连九朱莲花的影子都摸不到。” 柳媚儿说的没错,落笔的心机深不可测。文一剑看了看柳媚儿,这个女人果然不寻常,难怪卫子道会载在她手里。“那你能为我做什么?” “我?”柳媚儿笑了,“有我,落笔就不会在怀疑你,毕竟一个好色的男人能有什么成就,再说,我是其中一个可以打开魔域密室之门的人。就算没有九朱莲花,你可以保证,魔九尊练不成野球吗?还有莫九,别说落笔等人,就算他们都不在,你能一人打的过他们两个野球吗? 文一剑沉默了,他明白能和龙战有的一比的就是野球,只是如今魔九尊身受重伤又没有九朱莲花的加持,只是,那也未必,魔九尊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迟则生变。”柳媚儿淡淡的一笑。 文一剑看了看她,一把把她抱在怀中,道:“你的意思……” “趁他病,要他命!”柳媚儿面沉如水,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 “嘶……”文一剑倒吸一口冷气。“如今龙战天下自己只是初初练个眉目,恐怕……” “你继续练,只是机会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找了,别忘了落笔已经有所察觉,你看着他好像优柔和善,却不知道他最是阴狠,一但怀疑的种子中下,他可能就会突如其来的下手,你真的不怕吗?” 文一剑只觉后背发冷,像落笔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这也是为什么魔九尊会把落笔留着身边。 “当然,这样要看文哥哥愿不愿意与我合作了。” “那你要什么?” 的确没有一个人会专门利人毫不利己,何况像柳媚儿这样的女人。柳媚儿笑了,“我想和哥哥共享天下。我想把平生醉,冷月夜踩在脚下。”没有人会忘记仇恨,如果有就是没有报仇的机会。 文一剑审视的看着柳媚儿。“你放心我对中原没有兴趣,如果事成之后,我希望哥哥能把大漠鬼域留给我,我只想当魔域的主人。” 这是真话,文一剑点点头,对于大漠,这个穷困的边远苦寒之地,他文一剑是没有兴趣,他要的是苏州,是金陵,是洛阳,是成都。而且他真的需要一个帮手,没有一个人不需要帮手,哪怕帮手什么也做不了,比如幺小月,那也比一个人强,而柳媚儿可比幺小月有用的多。我可以相信她么?文一剑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本就是个无心无义,卑鄙无耻,狡猾恶毒的女人,但是越是往往这样的女人的 背叛才是真背叛。因为她们对任何人没有情义。 “好!”文一剑笑着点点头,“能魔域的星主联合自然不胜荣幸。”如果需要一个人,捧她是自然的。文一剑从来不吝啬甜言蜜语。 柳媚儿勉强笑笑,艰难的姓爬起来,但恍然间又蜷缩在一起。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人是没有羞耻感的,而如今不一样,恍然发现自己的狼狈,柳媚儿再不要脸也是女人。文一剑赶紧伸手拿起一边的披风走上前把狼狈的柳媚儿裹在里面,极尽温和的把她抱了起来,仿佛和刚才折磨她的是两个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如此的温柔,柳媚儿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不,或许已经掉下来了,她与文一剑本来就是一种人,一个突如其来的温柔,一个瞬间而至的柔弱,他们似乎在一刹那间就成了世间最多情的男女…… 真正的情侣却似乎没有那么许多的多情和爱意。江茶心一如既往的开始泡茶,而今天的落笔似乎很不上心,直到茶水沏好了,落笔还在一边发呆。 “喝茶!”江茶心把茶放落笔面前,似乎不能是放,是扔,幸好茶杯结实,一半的茶水撒了出来。落笔一愣,江茶心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白眼,自顾自的喝茶。落笔一笑,知道她又吃醋了,对于这个夫人,他已经了解的太了解了,在她眼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情敌。 “我今日的确见了柳媚儿……” “所以茶不香了?”江茶心冷冷的笑着。 落笔叹口气“茶心,我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什么?”江茶心一愣,随机说:“不要转移话题。” “近日我一直心神不定,去找过韦先生,让韦先生占卜一卦……”落笔摇摇头。 “什么?”是女人就有一颗八卦的心。 “大凶!”落笔叹了口气。。 “啊!”江茶心愣了,占卜并不可信,但是韦先生的占卜不得不信。 “什么大凶?你?” “不,是尊主。” “尊主?” “因为韦先生听说莫九取回了九朱莲花大怒,故尊主几日叫他他都不曾离开百草居。尊主让我多些时候去规劝于他,多跑跑百草居。所以今天我就去了,也就和韦先生聊起了魔域,也说出了我的担心。” “你担心什么?” “龙战天下不知所踪,卫子道孤身涉嫌,尊主身负重伤,而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事情怎么回这样一件件的突兀,我也和平生醉研讨过,龙战天下是真的,如今已经出世,但如今在江湖 却风平浪静,丝毫没有一点影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如今有人正在偷偷练习这个绝世神功。” “啊?对啊。” “所以现在看起来的风平浪静,恐怕也只是看起来,可能用不了多久江湖可能就不是我们现在看见的样子了。所以等这个人功成之时恐怕就是我们的死亡知时。” “啊?为什么?” “因为他一定先从魔域下手?” “为什么?” “名正言顺啊,这样他还能获得正义之士的名头,然后逐鹿中原挡者死。所以无论怎么说魔域会是第一个战场。” “可是,他怎么敢,我们还有尊主。” “对,所以就更危险,尊主武功大成之日,可能他就没有那么好动手了。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绝对不能让尊主修成。” “对,所以,魔域还是第一战场。” “不会吧。”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抢夺了龙战天下的人,可能就已经来到了魔域。” “啊!在哪在哪。”江茶心差点崩起来。。 “坐下”落笔笑笑,把她按在座位上。 “我对韦先生说了这些后,他迟疑了,于是我求韦先生为魔域占卜一卦。”韦先生这才同意。 而卦像果真住凶。韦先生说一定是莫九违反了神的意志强行躲花所致。可是我感觉危险还是会来自那本失踪了的龙战天下。 “如果平生醉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说秘籍会在谁的手里。”落笔突然问。 江茶心摇摇头。“你觉得平生醉真的没有拿到秘籍吗?” “叶小开?”落笔喃喃的道:“我想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拿到秘籍,他不会和叶小开在苏州纠缠,” 江茶心点点头。那“没有在平生醉手里,肯定也没有在叶小开手里。” “为什么?”落笔道 “因为卫子道啊,卫子道拼死一战,就因为没有龙战秘籍。” “那叶小开可能没有想把秘籍交给卫子道呢。” “不可能吧,那是她哥哥啊。” 落笔摇摇头,这个认亲就奇怪的很,而真正能人叶小开交出秘籍的也许并不是卫子道。 “是谁?” “萧木!” “啊,萧木?” “萧木有极高的武功天赋,骨骼精髓,他要练此神功,必会事半功 倍,并且我听说萧木来到了大漠,并拿走了半只九朱莲花。” “不是拿走,是我们九哥送他的,真是大方的九哥。”江茶心撇撇嘴。 “不管怎么说他有半只九朱莲花,如果他武工大成,你说他会放过魔域吗?” “不会!” “唉,苏州真是风水宝地,每个人都不可估量。” “我看也不一定,那个文一剑就很稀松平常啊。”江茶心,撇撇嘴。 “文一剑。” “对啊,还苏州的乘龙快婿,苏州第二当家人,”江茶心笑了:“窝窝囊囊的,娘啦吧唧。” 落笔摇摇头:“文一剑”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人总是一脸的谦卑,但是一脸谦卑的人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一个连大一帮二把手都看不上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在魔域当个护卫,此人深不可测,只是此人一直在莫九手下被当成心腹,九哥是个直爽的人,又怎么能看出这样人的心机。如果此人要开始在自己门下,呵呵,别管他有什么心思,可能早就在一次次巧合里消失了,的确他落笔杀人从来不用刀。 “落笔,你在想什么?”江茶心看他愣在那里不禁问道。 “哦,没什么。”落笔勉强笑笑。 “落笔,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等九哥和尊主出关了,谁还能在我们大漠翻出什么花样来。” 落笔看着江茶心突然大叫:“不好!” “什么,”落笔的声音吓了江茶心一跳。 只见落笔皱着眉头面色正凝重的看着她,“文一剑!” “文一剑?” “他一个苏州娇客来魔域绝对不会只是想当个贩夫走卒。” “他啊,呵呵,还不是犯了男人最没出息的毛病。”江茶心奚落的笑了。 “不,我觉得不只。”落笔摇摇头。“以文一剑的能力和野心他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下。” “他有什么能力?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罢了。”江茶心撇撇嘴。 “的确论武功,他自远不如月神,但是我总感觉他背后有一种阴冷的气息,现在尊主和九哥都在闭关修行,以前有未知空在,他的护卫营从守卫上没有丝毫破绽,而如今大漠里只有你我。” “不是还有柳媚儿和文一剑吗?” “柳媚儿如今只能算是个废人了,而我怕的就是文一剑,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文一剑演的是苦肉计,那……” “苦肉计,哈哈哈,你也太暗黑了吧,苏擎天都入土为安了,不可能苦肉计下这么大的本吧。” “额,”落笔挠挠头,尴尬的笑笑。“总之我心总是不甚安稳。” “嗯……”江茶心看看落笔焦躁的样子安慰的握住他的手:“我看着她事也不难,不是还有月神和灵王吗,随便来一个不就得了。要你真的不放心,不如给他们二人去一封信。” “这,合适吗?”落笔道。 “哎呀,怎么不合适,嗯,燕京远一些,不如就请月神来吧,有月神在,你就不用天天这么担心了。” “嗯,好!就这样,是不迟疑,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人赶紧送往洛阳。”说吧,落笔急匆匆奔向桌案,刷刷几笔写下来,回头快速找连夜送往洛阳…… 第八章 真爱 红羽楼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红羽楼了,那是圣地,谁不知道月神已经成了红羽楼的花魁的入幕之宾,所以不但红羽楼,就连整个玉华院也没有哪个登徒子敢轻易走近。凌玉香叹了口气,真是成也丝萝败也丝萝,如今玉华苑的牌子已经被拆掉了,玉华苑的姑娘也都被遣散了,或者为人妻或者去了锈管做了绣娘,反正整个洛阳已经再也没有卖皮肉生意的馆子了,这或者是好事,但对于凌玉香可绝对不是好事,想当初玉华院可是日进斗金啊,别说洛阳,这南北往来的客商,哪个不是她玉华院的恩客,可是现在,凌玉香叹了口气,她就跟看门狗一样看着这空荡荡房子。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丝萝还不快点进洛城府?明明月神已经有了相娶之意,但是丝萝似乎还是在回避什么。这个姑娘真的不简单,不过也对,如果简单怎么能成为月神朝思暮想的女人。 是啊,丝萝岂止是不简单,简直太难了。她望着窗外发呆,一晃,柳媚儿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而她还一直如在梦中。柳媚儿那个曾经让她朝思暮想,赴汤蹈火的女人。想想那日柳媚儿被接到洛城府,一夜未归,她也就是一夜未眠,惶恐,担心,不全是竟然还有更多的嫉恨,就如同小娘子的争风吃醋一般,而这个嫉妒的心让她似乎一时忘记了她原本爱的是谁。而次日洛城府送来消息,说是送柳媚儿回了大漠,她竟然一点担心和失望都没有更多的是一种开心,一种胜利者的开心,她明白无论以前什么样,月神已经在自己和柳媚儿中间做了选择,她的心一霎那轻松的如天空自由飞翔的小鸟。而完全忘记了与柳媚儿在一起时那缠绵的时光。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丝萝淡淡笑了,他是男人么?不,他是女人吗?丝萝沉思了,做女人真好,想着冷月夜那对自己独有的温柔和火热,不自觉的流露出甜甜的微笑。我是女人,丝萝鉴定的点点头,沈进说过,只要我一直坚持服药,以后我将和女人没有任何分别,除了生子。唉,丝萝叹了口气,或许人都是不知足的,她竟然也会想到宝宝,一个她与月神的宝宝。想想也是可笑,可笑的连丝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是冷月夜的声音。 “啊!”丝萝已经,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冷月夜竟然已经走上楼来,看来自己太入神了。 “月神!”丝萝赶忙起身施礼。 冷月夜似乎并没有看出丝萝眼里的惊慌,或者对于一个自己爱的人来说无论她什么样都是对的。“丝萝,我可能要离开洛阳一段时间。”冷月夜温柔的看着丝萝道。 “哦? ”丝萝一愣。“你要去哪?” “大漠鬼域。” “大漠鬼域……难道他想念柳媚儿,所以。”丝萝暗道,她的思绪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小女人一样。 爱一个人是不会给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机会的,冷月夜接着说:“我接到了落笔的信,尊主和小九都在密室练功,他对文一剑不放心。” “啊,”丝萝猛然惊醒,暗暗埋怨自己我在想些什么啊。这样大的秘密冷月夜丝毫没有掩饰的告诉她,可见在冷月夜心里她丝萝有多重要。“会有危险么?” “哼,”冷月夜冷笑,“文一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放着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乘龙快婿不当,这么多年的卑躬屈膝得来的名声和地位只是因为一个夭小月就毁了,”冷月夜摇摇头,“何况我杀死夭小月的时候他竟然无动于衷,这样的气都忍了,不可能只是想在魔域苟延残喘吧。” “你是说?” “像文一剑这样的人是绝对有仇必报的。” “那你当时?”对杀夭小月可以有更多的方法,冷月夜却偏偏用了最羞辱文一剑的方法。 “呵呵,我怕他,哈哈,就他给我提鞋都不配。但是他一直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才是让我担心的。” “你打算怎么办。” “我,如果不是顾及小九,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如今有落笔的信,事情就好办多了。”冷月夜冷笑着把一封信递给丝萝。丝萝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落笔的信。 “可是这样看来落笔也没有文一剑什么证据啊。”丝萝重新把信交给冷月夜道。 “证据?”冷月夜笑了。“你可能不了解落笔,他的怀疑就是证据。而我……”冷月夜的眼神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可怕。是的落笔很清楚,月神杀人从来都不需要证据。 “我也要去!”丝萝道。 “什么?”冷月夜一愣。 “我要陪你一起去。”丝萝坚定的说。 冷月夜皱皱眉:“虽然这次去没什么危险,但是这次回魔域可不是玩,杀戮血腥是必然的。你在洛阳等我。”说着冷月夜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温柔,他宠溺的看着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想好了,等这次回来我就要在洛阳为你举办最华丽的婚礼。” “什么?”这次丝萝愣了,他从来没有和她商量过结婚的事情。不过也对月神做事从来不会和别人商量。 “那,你,你愿意吗?”冷月夜问的话竟然迟疑了,整个洛阳谁敢违背他的 话,但他在问她的时候竟然迟疑了担心了。 丝萝愣了一下,但是她却还是急不可待的点点头,她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哪怕因此让她的生命只有一天,也值了。她轻轻的趴在冷月夜怀里竟然轻轻啜泣起来。 冷月夜长舒口气,只有对自己的爱人才会担心,他温柔的抱着丝萝,轻轻拍抚摸着她的后背道,“丝萝,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们就成亲好吗?” “成亲?”丝萝一愣。 “嗯,成亲!”冷月夜坚定的点点头。 丝萝的眼睛湿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滋长的温情已经不可遏制,甚至掩埋了那原本复仇的心。丝萝柔柔的蜷缩在冷月夜怀里,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哪怕,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哪怕只做他一天的妻子就立刻死掉,也不枉此生…… 天刚蒙蒙亮,冷月夜却早已经醒了,或者说他半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却一直没有动,他一直默默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满是眷恋,满是心疼。可是他更明白,他今天必须要走,文一剑!他冷笑着,这个小杂碎。是的他们都是欺师灭祖,但是又怎么能一样你,卫如屠残暴成性,而苏擎天,唉,冷月夜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什么被苏擎天赶出苏州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老头真的是一个好人,苏老头你也太没用了,放心这个杂碎我替你收掉他。 想着,冷月夜已经轻轻的下床,穿好衣服,他回头看看还在熟睡的丝萝,嘴角不禁又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是的每次看到丝萝,他都不禁的会笑话,或许这就是爱吧。 门关上了,他已经走了,丝萝慢慢的坐了起来…… 如今转眼已经半年多了,苏州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和安定,只是苏州之主已经换了人——花尘风。只是苏州真正管事的还是大小姐苏云烟。或许女人有了孩子自然就会收敛锋芒,再加上一系列的变故,让这个大小姐已经不再如以前那般骄横,更多的是沉稳。而今天是苏大小姐请客自然没有人不来,看着一桌桌上好的酒席端上来,在座的重任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咦,”明儿偷偷问一边的千魂:“今天什么日子,咱家大小姐这么大阵仗。” 千魂笑笑摇摇头。“不知道啊。” “谁问你啊,我就单问我嫂子,”明儿笑着看着一边的琴知知。 琴知知立刻满脸通红的地下头。 “你小子,不要搞事情。”千魂推了一把明儿伸过来的头。 “哪有, 不过,咦,怎么花大哥还没来。”明儿道。 “大将压后阵嘛,花大哥现在是帮主自然要后到才有谱!”燕十七道。 “切,什么普不普的,花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明儿白了他一眼。 正在人们乱糟糟的议论纷纷的时候,苏云烟站了起来,端酒示意,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自我们一帮建帮到现在真的是风风雨雨啊,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在此感谢大家,不过我今天设的是家宴,请的也是兄弟的情分,想说的也自然是我们家里面对事。” “家里的事?”众人交头接耳,“什么事?”“对啊,什么事?”又是一阵的猜测和议论。 “大姐,别卖关子了,说啊。”燕十七火爆脾气先喊了起来。 苏云烟笑笑:“一帮这些日子一直风风火火打打杀杀,如今安定了,我想是该有喜事的时候了。” “喜事?” 苏云烟笑笑,“对啊,这件事还需要大家一起帮忙张罗哦?” “什么喜事?”明儿道。 苏云烟没有直接回答道,却反问明儿“明儿,你们大哥对你好不好?” “好啊,那自然天下第一的好?”明儿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大哥这么好,我们是不是需要为他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明儿愣了。不但明儿愣了千魂也愣了,他环顾四周,的确花尘风并没有来,不禁有些荒了急忙道:“苏姐,难道我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呸呸呸,乌鸦嘴!”苏云烟白了他。“就不会想点好事?” “好事?” “对啊?” “什么好事?” “你就想你大哥一直这么孤孤单单一个人吗?”苏云烟丿了他一眼。 “啊?”千魂愣了一下。“你是说小叶?”千魂撇撇嘴。 “行啦,这次成都一战小叶功劳可不少,何况卫师兄如今为了一帮……小叶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照顾她是我们的责任,她和花帮主也算是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也是该修成正果的时候了。” “那倒是……”一片小声的说着点点头。 “可……”明儿挠挠头,是的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谁也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不过好事多磨么?我想这事需要我们来帮着成全是不是,当初你们,不,我们,对小叶的确有成见,所以他们二人后来出的问题我们也有份是不是,而且我 觉得他们两个人依然互相爱着对方的,所以我就想还是由我们派个代表去促成这个事情,也好人我们大一帮也喜上一喜。” “对,苏大小姐说的对。” “那我们怎么做呢?” “我想了,男生你们大哥去花帮主那里,然后收拾喜堂,女生我们去小叶那里轮番游说,你们看如何?” “啊!这,这会不会太唐突了?” “唐突就唐突,要不这样磨磨唧唧的连生孩子都耽误了!”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什么都敢说。 “哈哈哈!”下面一片哄堂大笑。 “谨遵大小姐号令,我这就安排下面人去买东西。”大总管哈哈笑着道。 “哇,这有得闹喽!” “哦——嗷——”下面喝彩声真真不断。 叶小开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终生大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或许苏云烟说得对,很多犹豫或许只有这样强有力的推动才会有一个结果。不会主动的迟疑一样不会拒绝。沉默可以是否定也可以是默许。 在苏云烟的求亲里,叶小开都没有张嘴说话的机会,或许她有很多的不甘心和曾经的怨恨,但是她真的不想嫁给花尘风么?不,她想。这就够了。 自从从武当回来,一帮的事情让花尘风每天都在忙碌之中,只是好容易闲下来的时候,却又忐忑不安,每次去见叶小开都要鼓起很多的勇气。如今苏云烟这大张旗鼓的求亲或许正中下怀。亲事就这样在含含糊糊又热热闹闹的定了下来,下月初三,这好日子可是苏大小姐亲自定的,为什么是下月初三,如果不是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她都你定到今天晚上。或许她明白感情是最禁不住等待和磨练的了。 喜帖就这样发出去了,十月初三一帮帮主大喜,花尘风和叶小开大婚之日请武林各界朋友准时参加。 武当,云岫馆里,那是卫子道修习的地方,自从回到武当,在东方芷的照顾下,卫子道一直在这里修习心法。 “大哥!”是萧木。萧木带来的不仅仅是九朵莲花还有一个消息,花尘风和叶小开十月初三晚婚是消息。 卫子道,看看手上的帖子点点头。“这也好,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也不用为小叶担心了。” “是啊,如今哥哥你感觉如何?” 卫子道笑笑:“挺好的。不过我可能不能去苏州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那是,哥哥的身体最重要了,来的时候小叶也说了让哥哥不用去了,免得路途劳累。” 卫子道点点头,拿起来萧木递过来的九朵莲花药水道:“九朵莲花,这可是天下难得的神药啊,萧木,你辛苦了,哥哥都不知道说什么,你这是冒了多大的危险啊?” “哥哥,这些都不算什么,只希望可以帮到哥哥,能让哥哥武功修复重回一帮。” 卫子道摇摇头:“我现在感觉很好,每天过的也很悠闲,大一帮有尘风,我也可以放心了,你和小叶是我最担心的,如今小叶完婚,你也算难有敌手,我总算可以放心了,我没有所求了,老天对我不薄,这药你带回去吧,你天赋异禀,如果有这神药相助,前途不可限量。” “哥哥!” “萧木,拿着。”说着把药水按到萧木手里。“兄弟保重!” “哥哥!” 卫子道摆摆手。是的已经不需要什么劝说的话语了,卫子道有卫子道的骄傲,这药水是萧木用命换来的,而且萧木或许比他更有价值,自己就算吃了这药,也不过恢复些许内力于事无补,何况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让一帮重生,让所有人活下去的代价,就是他的命,如今他的命还在,这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第九章 莫忘 “小叶!” 叶小开向他招招手,转身走入深山。 “小叶!”花尘风大喊一声,猛的蹿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由的舒了口气。 的确是一场梦,没有深山没有丛林,也没有小叶,可是却又那样的真实,小叶那如怨如诉的眼神,那坚定不移脚步,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可是真的是梦,叶小开不但不会离开他,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就会是他今生今世永远相伴的那个人了。 “帮主!”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花尘风看了一眼,如今已经三更天了,会是什么事呢?想着他翻身而起,走上前把门打开。“明儿?”花尘风一愣。 只见明儿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慌乱。 “明儿,怎么了?” “大哥!”明儿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又环顾四周没人,一闪身钻进了屋回首还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明儿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行为让花尘风如坠云雾一般,“你这,干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 明儿看门关好了,这才转过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花尘风道:“大哥,今晚我值班。” “啊!”花尘风被他这句话弄的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你值班咋了?” “大哥,今晚我值班,就在刚才来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小孩。” “什么?一个小孩?”花尘风一愣,大半夜的哪来的小孩? “是一个小男孩。”明儿迟疑的看着花尘风。 “什么意思?干什么的?”花尘风莫名其妙的看着明儿。 “大哥他说他十一岁喽哦。” 看着明儿故弄玄虚的样子花尘风更是不解:“明儿,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大半夜哪来的孩子?” “大哥要看看他吗?” “我?我看他?”花尘风一愣,他又看看明儿那一脸神秘的样子,突然心中有些不安,那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否则明儿不会半夜来找他,还这么神秘。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花尘风道。 “嗯……”明儿哼哧了半天道:“大哥,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还是见一下吧,大哥放心,这个孩子我已经带到安全的地方,没有别人知道。”说着不由花尘风细想,明儿推着他就出了房门,小声道:“跟我来!”说着前面带路三蹿两综就离开了一帮驻地,花尘风紧 随其后。不久二人在一岁不起眼的民居前停了下来。明儿向前指了指,就在那,此刻只有一间屋里点着灯,在这黑夜里各位明显。 “大哥来,”明儿说着打开了屋门,只见屋里果然有一个小男孩,正坐着桌前大口吃着什么。听到门开了,也回过头来。 “大哥哥,你回来了。”这个男孩子饭也不吃了,迎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明儿。 “对啊,你看他是谁?”明儿指了指花尘风。 “爹爹!”小男孩看了花尘风一眼,惊叫着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花尘风的怀里。 “啊!”花尘风吓的不禁愣住了,如木雕石塑一般。 看到小男孩上来喊爹爹,明儿叹了口气,“大哥,我开始还有些怀疑这个男孩子是骗吃骗喝的,这样看来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花尘风一边推开这个男孩一边看像明儿:“你这在搞什么?”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说我认识我爹吗,他就是我爹,你信了吧。”小男孩拉着花尘风的衣角死活不松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尘风不敢使劲挣脱又怕伤着孩子,只是焦急的看向洛明儿。 看着花尘风焦急的样子,明儿也是一愣:“大哥,你不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你这到底搞什么?他又是哪里来的。” 明儿看看小男孩又看看花尘风:“还别说大哥还真有几分像你呢?” “别耍贫,快说怎么回事。” 看花尘风真的急了,洛明儿急忙上前拉过孩子:“你快去好好吃完饭,你爹可不要不听话的小孩。”小孩一听赶紧松开花尘风又回到桌前吃饭,边吃边看着花尘风说:“我可听话了,爹爹不要不要我。” 花尘风尴尬的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明儿:“到底怎回事。” 洛明儿不敢隐瞒道:“今天晚上不是我值班么?所以我就没事到处溜达,就在我们驻地门口我听见一阵骚动,走过去一看,几个值班的门卫正在打趣一个孩子,于是我就上前询问,他们不敢隐瞒就说,这个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半夜跑来乱认爹,我就问怎么乱认爹,他们说,这个男孩一定要进入驻地,还说花帮主是他爹,可我们帮主还没有成亲啊,我们看他衣衫褴褛就知道他一定是流浪的小要饭花子,想骗扣饭吃,所以闲的无聊才在这里跟他斗闷子。我一听也是有趣,于是就让他们继续回去值班,把这个孩子带到一边询问,不问还好,我这一问,发现这个孩子虽然穿的破旧却绝对不是叫花 子,说话条理清楚,而且还真的有几分像大哥,可是……”明儿停了停干咳一声:“大哥如今新婚在即,我知道事关重大,就把他带到了这里,大哥放心没有别人知道。”明儿自然是自己最贴几的人,也只有最贴几的人才会办事如此周到。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突然冒出一个儿子,自然不是小事情。 “可是,明儿,我真的没有儿子啊。”花尘风看着这与自己几分相似的脸,心不禁也有些慌了。 “大哥,你别急,你好好想想……” 花尘风只感觉头要炸了一样,儿子,那来的儿子?叶小开要知道他有儿子,那岂不是……不可能,“我难道连自己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吗?明儿,根本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儿子。”说着,花尘风上前一步,一把抓过那个孩子道:“好,你说你是我的儿子,那我问你,你妈叫什么?” “爹爹,我妈叫翠花!” “翠花?噗!”洛明儿差点笑死,如果是一个很精致的名字到也算了,毕竟男人都会有曾经风流的一夜,都是男人自然明白,但这样的名字一定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乡下女人了,而花尘风是绝对不可能和一个这样的女人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当洛明儿正想调笑的时候,却看见花尘风竟然呆呆的一动不动定在了那里。 “大哥?”洛明儿不解的看着花尘风。花尘风没有回答转头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妈妈是谁?” “翠花!” “那你家住在哪?” “我家住的可神秘了。”小男孩神秘的小声说道:“在不忧谷尽头,爹,你这么多年不回家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小男孩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花尘风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哥!” “爹!” “那你妈呢?你是如何走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的。”花尘风慢慢蹲了下来看着这个孩子道。 “我妈……呜呜”小男孩突然哭了 “你妈怎么了?” “我妈死了,”小男孩哭着说道:“我妈一直都盼着你回来,可你一直不回来,她就让村里的大叔画了一个你的图像挂在家里,从我记事开始,每天都要我来给爹爹请安。我妈说你一定会回去的,只是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妈妈每天天都到村口向山外眺望,只是这次可能天太黑了,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跌进了沟里摔死了,妈妈临死前,还跟我说,爹爹一定会回来的。” 花尘风的手指仅仅扣在一起一丝丝血 液从指缝间流了出来,那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但又似乎真的忘记了,有时候他都会跟自己说,那似乎就是一场梦,好像并不是真的,但,却不是一场梦。 “大哥!”明儿看着花尘风面如死灰痛不欲生的样子也慌了,他不知所措的拍打着花尘风,似乎要把从痛苦中唤醒。“大哥,大哥!” 花尘风抬起来头:“十二年前,慕容方勾结林轩倒卖云州投降了魔域,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大哥的仇遥遥无期,我万念俱灰的离开了云州,只想一死了之,我也不记得走了多远,最后摔倒在路边,那个地方就是不忧谷,不忧谷远离城市,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深谷,里面住着一些曾经在战乱里逃难的人,他们为了躲避战乱逃到这里或者男耕女织简简单单幸福的生活。那天晚上或许我就可以那样静静死去了,但当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在一个农妇家里,这个农妇是一个寡妇,漆下无子,她就是翠花。她每日洗衣做饭烧水砍柴,我心智迷失心脉受损,因此只是每天躺在床上发呆,虽然活着但是好像已经死了,可是她偏偏又不让我去死,每天强行喂粥喂饭,请大夫为我疗伤,一个月后我体力恢复了,伤也好了,于是我似乎忘记了我是谁,忘记了从前过去忘记了我的血海深仇,就像一个真的农夫一样跟她去砍柴耕地,那天晚上,她就留在了我的屋里,没有婚礼只是一根蜡烛我们就成了夫妻,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的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魔道老祖,是我身上的魔刀信物感应到了魔刀老祖的呼唤,从我身上跳了出来。 “这是你的?”魔道老祖怎么也不相信这把魔刀信物会从一个农夫身上掉下来。 我点点头。 是你偷的?魔刀老祖的眼神足可以把人杀死十次。 我摇摇头 是你捡的?魔刀老祖皱皱眉头。 我又摇摇头。 不会是那个大傻瓜洛城西给你的吧。 我愣了一下,似乎被一个铁锤击中一样跳了起来,抓起砍刀抡了过去:“哥哥不是傻瓜不是傻瓜!” 魔刀老祖被这个人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了一跳,左跳右闪,而我却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我自己以为的瞎抡,竟然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无情刀,魔刀老祖左躲右闪又是大喜:“原来你果真是个用刀的奇才,好好好,你跟我走。”说着他伸手一挥,我躺在了地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出来不忧谷。具魔刀老祖说我心脉受损郁结导致神志昏聩,以至于每日如行尸走肉一般,忘记了痛苦,也忘记了快乐,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已经帮我打通了筋脉,再继续在药罐子里泡七七四十九日就可以复原了。我就这样在药罐子里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最后跟魔刀老祖练成了血海魔刀。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总说我不知道回去的路,可是我又何尝想过在回去,不想再回忆那所有的一切。可是……花尘风苦笑道:“真的就是真的发生过的就算你不想回忆,命运也不会放过你。” “大哥!”明儿把疲惫的花尘风扶了起来。“大哥,那不怪你。”他要看看那个孩子“或许你并不是他爹呢?” 花尘风笑了,“我纵然再坏,可以不回不忧谷,可以抛弃他娘,但是我有什么脸拒绝这个千里寻父的孩子。” “爹,我娘没有怪你,她说,她知道你迟早会离开不忧谷的,但是她能遇到你已经知足了,说我是你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说着。 看着他善良纯真的眼睛,花尘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责任:“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小男孩笑着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名字,我妈说等我见了我爹,我爹会给我起名字。” 花尘风叹了口气,喃喃的道:“都是我是错,我竟然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可是如果知道的话,他能留着那里么?他能回到那里么?不,不会的,有了血刀老祖的亲自传授,那就是他复仇的本钱,他怎么会辜负哥哥曾经留给他的希望。 花尘风叹了口气道:“你以后就叫莫忘,花莫忘。” “好呀,我终于有名字了,爹,我有名字了。”花莫忘道。 花尘风笑笑,脸上却充满了疲惫。 “莫忘,高兴么?” “高兴,我太高兴了,我以后可以和爹爹一直在一起吗?” “这?”洛明儿为难的看了看花尘风。 是的过几天就是花尘风大婚之日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姑娘就是他是新娘。花尘风笑了,眼里都笑出了泪,他看了看洛明儿,“明儿或许,世上是从来不允许后悔的,一但错过了,就会永远的错过!” “大哥!” 花尘风摇摇头:“好了,其实世上本来就没有破镜重圆的机会,是我做错了,我就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可是大哥,你真的忍心放弃么?或许?” “或许什么?”花尘风笑笑,“我已经很渣了,我已经错过一次,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我有什么脸告诉她,我竟然还有个十一岁的儿子。” “大哥,可是这或许是 最后一次机会。” 花尘风摇摇头,“天意!我本该就没有机会的。” “或许叶姑娘不会介意这个孩子呢?” “我介意!”花尘风摇摇头。“我不配,我不能再错下去了。如果没有朝秦,或许还有可能,如今我有什么脸和她解释这件事。不过明儿,你还是要暂时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为什么?” “因为她可以接受这个孩子。”花尘风无奈的笑笑。 “大哥我不懂!” “你以后会懂的,就这样吧。我先回去。” “爹,不要离开我!” “莫忘,我不会离开你,只是爹爹,还有一些必须办的事情,等我办好这些事,你就可以一直跟着我了,好吗?” “爹,真的吗?” “真的!” “爹,你不会一去再也不回来吧。”小莫忘,眼里满是害怕。被抛弃的总怕再次被抛弃。 “不会的。”花尘风的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了莫忘,为了翠花,更是为了她,叶小开,那个终于他要失去的女人。那个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而他却又终将失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