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 第16章 决战前夜思万千,铁汉柔情寄明月 中原的冬夜,寒意刺骨。开封城外连绵的明军大营,灯火如星罗棋布,与远处黑沉沉、仿佛蛰伏巨兽般的开封城墙遥相对峙。中军大帐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肃杀。 王小伟独自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深邃,手指无意识地在代表开封城的那块木雕模型上轻轻敲击。沙盘上,代表敌我双方兵力的小旗密密麻麻,清晰地勾勒出当前僵持的态势。李自成将他最后的主力收缩于开封这座坚城之内,倚仗高墙深池和充足的存粮,摆出了一副持久固守、待机反扑的架势。 强攻,伤亡必然惨重,而且胜负难料。围困,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多,江南新定的局面也可能生变,更重要的是……他想起怀中那封已被摩挲得有些发软的家书和那张小小的画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归心。他想念玉茹,想念那个只在画像上见过一面的儿子。 “平安……王平安……”他低声念着沈玉茹在信中为儿子取的小名,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平安,这是乱世之中最朴素也最珍贵的愿望。玉茹是懂他的,他们奋斗厮杀,不就是为了让千千万万个孩子,能在一个平安的世道里长大吗? 可要实现这平安,眼前这道坎,必须迈过去!李自成,这个搅动天下风云、一度几乎倾覆大明江山的枭雄,必须被彻底击败! 帐帘被轻轻掀开,一股冷风灌入,周遇吉和李岩走了进来。两人看到王小伟凝视沙盘、神色复杂的背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立刻打扰。 “王爷,”最终还是周遇吉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各营已按部署调整到位,攻城器械也已准备就绪。只是……将士们连日鏖战,颇为疲惫,是否稍作休整,再行决战?” 王小伟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惯有的冷峻和锐利,但细心的李岩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某种决绝。 “不能休整。”王小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自成困兽犹斗,拖延下去,只会增长其侥幸心理,消磨我军锐气。况且,北疆虽捷,建奴主力未损;江南初定,根基未稳。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中原之患,才能腾出手来,应对四方。” 他走到炭盆边,伸出手烤着火,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知道将士们辛苦,我也想让他们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但有些仗,必须打!有些血,必须流!为了他们以后能真正过上安稳日子,现在就不能怕流血牺牲!” 周遇吉和李岩肃然点头。他们能感受到王小伟话语中的沉重和决心。 “王爷,开封城高池深,李自成经营日久,强攻确非上策。”李岩沉吟道,“是否可以考虑……诱敌出战?或者,利用城内……” 王小伟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李自成不是傻子,不会轻易出城。至于城内……我们的人能传递消息出来已属不易,想里应外合打开城门,难如登天。”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他走到沙盘前,指向开封城西北角的一处标注:“这里,是黄河大堤。” 周遇吉和李岩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黄河!这条哺育了中原文明的母亲河,也是一条悬在无数人头上的咆哮巨龙!此时正值冬季枯水期,但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明末历史上,围绕黄河水淹开封的惨剧,并非没有先例。 “王爷,不可!”周遇吉急声道,“决堤灌城,固然可能速胜,但城内数十万百姓何辜?此举有伤天和,亦会大损王爷仁德之名!” 李岩也皱眉道:“是啊,王爷。且不说生灵涂炭,大水过后,良田尽毁,瘟疫横行,中原腹心之地恐成一片泽国,数年难以恢复元气。得不偿失啊!” 看着两位心腹爱将紧张的神情,王小伟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和嘲讽:“你们以为,我要学古人,水淹七军?” 他摇了摇头,手指重重地点在黄河大堤的位置,语气斩钉截铁:“恰恰相反!我要做的,是保堤!” “保堤?”周遇吉和李岩都是一愣。 “没错!”王小伟目光灼灼,“据我军情司密报,李自成困守孤城,粮草虽足,但军心已乱。其麾下有人向他献计,效仿故智,掘开黄河大堤,水淹我围城大军,趁乱突围!” 周遇吉和李岩倒吸一口凉气!若李自成真行此绝户之计,城外地势低洼的明军大营首当其冲,必将损失惨重!而且大水泛滥,同样会殃及周边无数百姓! “此计甚毒!”李岩咬牙道。 “所以,我们必须抢先下手!”王小伟沉声道,“不是去掘堤,而是要去守堤!派出最精锐的部队,由你,周遇吉亲自率领,日夜守护黄河大堤,绝不能让流寇得逞!” 他看向李岩:“同时,将李自成可能掘堤的消息,通过箭书、通过城内细作,大肆宣扬出去!不仅要让我们的将士知道为何要死守大堤,更要让开封城内的军民都知道,他们的大顺皇帝,为了自己逃命,不惜拉上全城百姓和我们一起陪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遇吉和李岩眼睛顿时亮了!此计可谓一石二鸟! 一方面,守堤是实实在在的军事行动,保护了军队和百姓,占据了道义制高点。 另一方面,宣传李自成可能掘堤,是狠辣的攻心之计!开封城内并非铁板一块,许多百姓和底层士兵只是被迫依附。一旦得知李自成可能行此灭绝人性之举,必然人心惶惶,军心瓦解!甚至可能引发内乱! “王爷此计大妙!”周遇吉佩服道,“末将立刻去安排!必保大堤万无一失!” 李岩也拱手:“属下这就去安排宣传事宜,定叫此消息,一日之内,传遍开封!” 两人领命,精神振奋地离去。 大帐内再次只剩下王小伟一人。他走到帐门口,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凛冽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抬头望去,夜空如洗,一轮冷月孤悬,清辉洒遍原野,也照亮了远处开封城那沉默而巨大的轮廓。 决战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与李自成之间最后的一战了。赢了,中原可定,天下格局将彻底扭转。输了……他不敢想,也不能输。 他伸手入怀,再次掏出那封家书和画像,就着冰冷的月光和帐内透出的灯火,仔细地看着。画像上儿子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无比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底。玉茹那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她的体温和低语。 “玉茹,平安……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扫清了这最后的障碍,就回去看你们。我要亲手抱抱我们的儿子,我要看着他在一个太平盛世里,平安长大……” 他低声自语,铁血统帅的脸上,流露出深藏心底的、只属于丈夫和父亲的无限柔情。那轮冰冷的明月,仿佛成了传递思念的信使,将他的心声,带向遥远的北方,带向那座有他至亲所在的京城。 明日,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但为了身后的万家灯火,为了那声稚嫩的“爹爹”,他义无反顾。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攻心为上瓦解志,开封城头暗流涌 王小伟的攻心之计,以惊人的效率迅速展开。 周遇吉亲率一万“燎原营”精锐,连夜拔营,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洪流,悄无声息地运动至开封城西北方向的黄河大堤之下。他们伐木立寨,挖掘壕沟,设置鹿砦,将大堤要害之处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明晃晃的刀枪和森严的军阵,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这既是对可能来袭的流寇的威慑,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大明王师,在此守护黎民安危! 与此同时,李岩指挥的宣传战也如火如荼地进行起来。无数绑着书信的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入开封城内。书信内容言辞恳切又极具煽动性,并未过多指责李自成过往的“罪行”,而是集中火力,揭露其“为求突围,意欲掘开黄河,水淹三军,与全城百姓同归于尽”的“毒计”! 书信中写道:“……开封父老乡亲们!尔等可知,尔等所拥之‘大顺皇帝’,穷途末路之际,已生歹心!欲效桀纣,决堤放水,使千里沃野成泽国,令百万生灵喂鱼鳖!此举上干天怒,下招人怨,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我大明王师,仁义之师也!摄政王殿下仁德布于四海,岂忍见百姓遭此荼毒?故遣精兵,守护大堤,保尔等身家性命!望尔等明辨是非,勿再助纣为虐!” “……城内将士们!尔等亦有父母妻儿,岂能追随此等丧心病狂之徒,行此绝户之事,徒留万世骂名?速速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迎王师入城,共保家园!王师承诺,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这些箭书,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在死气沉沉的开封城内,引爆了巨大的恐慌和骚动! 起初,李自成集团的高层还试图封锁消息,宣称这是明军的“反间计”、“谣言惑众”。他们派兵收缴箭书,严禁百姓和士兵谈论,违令者斩!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在缺粮少柴、早已人心浮动的开封城内迅速蔓延。尤其是当一些城头上的守军,亲眼望见西北方向黄河大堤下那支军容鼎盛、严阵以待的明军精锐时,箭书上所言似乎得到了印证! “他们……他们真的在守大堤?” “难道……皇上真的要……” “不能啊!决了堤,咱们全都得死!” “我家老娘和娃儿还在城外亲戚家呢!” 窃窃私语声在士兵中流传,恐惧和疑虑如同野草般滋生。军官的弹压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底层军官自己也陷入了迷茫和动摇。 百姓之中,更是暗流汹涌。开封被围日久,城内存粮虽多,但分配不均,普通百姓早已食不果腹,冻饿而死者日众。如今又听闻可能被决堤淹死的噩耗,绝望和愤怒的情绪在积累。 “凭什么?他们争天下,凭什么要拉上我们全城人陪葬?!” “狗屁的大顺皇帝!比明朝的官还狠!” “不行!我们不能等死!” 一些地方豪强、士绅,原本就在李自成和明朝之间摇摆不定,此刻更是看到了机会,开始秘密串联,商讨对策。 皇宫(原周王府)内,李自成焦躁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等核心文武分立两旁,气氛压抑。 “皇上,明妖此举歹毒至极!如今城内流言四起,军心不稳,百姓骚动,长此以往,恐生内变啊!”牛金星忧心忡忡地说道。 “肯定是李岩那个叛徒出的主意!”刘宗敏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在商洛山就该一刀剁了他!” 宋献策摇着蒲扇,眉头紧锁:“王爷,明军此乃阳谋。他们守堤是实,宣传亦是实。我军若真去攻堤,正中其下怀,野外浪战,我军胜算不大。若不去攻堤,这谣言便坐实了,军心民心皆不可用……难,难啊!” 李自成猛地停下脚步,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难道朕就坐以待毙不成?!突围!必须突围!” 刘宗敏道:“皇上,明军围困甚严,四面皆有重兵,尤其是西北面,周遇吉那只疯狗守着大堤,更是难啃的骨头!强行突围,损失必然惨重!”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在城里等死?或者……等城内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拿朕的人头去给王承渊请功?!”李自成低吼道,一股穷途末路的暴戾之气弥漫开来。 他心中何尝不知道掘堤是自绝于天下的蠢事?但被围困的绝望,以及王小伟这手攻心计带来的压力,让他心浮气躁,几乎要失去理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报——!皇上,不好了!西城……西城有乱民聚集,冲击粮仓!守军……守军有些弹压不住了!” “什么?!”李自成勃然大怒,“反了!都反了!刘宗敏,你带老营兵去!给朕杀!杀光这些乱民!看谁还敢作乱!” 刘宗敏领命,杀气腾腾地去了。 然而,暴力镇压只能暂时平息骚乱,却无法消除恐慌和怨恨的根源。开封城,这座曾经被李自成寄予厚望的坚城,此刻已然从内部开始出现了裂痕。信任在崩塌,秩序在瓦解。 王小伟站在大营了望台上,远远望着开封城头隐约的骚动和西北方向大堤下严阵以待的军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他这把火,已经点燃了。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开封城内的矛盾彻底爆发,或者……等待李自成在绝望中,做出错误的抉择。 他知道,距离最终胜利的时刻,已经不远了。想到胜利后可以凯旋回京,拥抱妻儿,他冰冷的目光中,不禁闪过一丝温暖的期待。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雪夜奇袭破心防,喋血城门终易主 开封城内的混乱与恐慌,在持续发酵了数日之后,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达到了临界点。 连日的大雪覆盖了中原大地,天地间一片苍茫,能见度极低。严寒加剧了城内的苦难,冻毙者枕藉街头,怨气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李自成虽然依靠刘宗敏的铁腕手段暂时稳定了秩序,但底层士兵和百姓心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王小伟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判断,在这种极端天气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守军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也是城内某些“有心人”最容易铤而走险的时刻。 中军大帐内,炭火熊熊。王小伟、周遇吉、李岩等核心将领齐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沙盘上开封城的西门。 “王爷,城内‘暗桩’传来密信,西门守将王龙,已有归顺之意。其麾下多为开封本地子弟,对李自成可能掘堤之举深怀恐惧。今夜雪大,正是时机!”李岩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禀报。 王龙,原是明朝降将,并非李自成老八队核心,在城内一直备受排挤,此时动摇,在情理之中。 王小伟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周遇吉:“周将军,黄河大堤情况如何?” 周遇吉拱手,声音沉稳:“回王爷,大堤安然无恙!末将已加派了三倍哨探,流寇并无异动。看样子,李自成还没疯到那个地步,或者……他内部掣肘,已无力执行如此决绝的命令。” “好!”王小伟眼中精光一闪,终于下定了决心,“机不可失!就在今夜!” 他目光扫过众将,语气森然:“周遇吉,你依旧坐镇大堤,同时分兵策应,防止其他城门流寇狗急跳墙,突围或增援西门!” “李岩,你负责协调城内‘暗桩’,确保信号无误!” “其余诸将,随本王亲攻西门!一旦城门开启,全力突入,直扑伪皇宫!务必生擒或击毙李自成!” “末将遵令!”众将轰然应诺,杀气盈帐。 是夜,子时。风雪更疾,扑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天地间除了风的呼啸,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开封城头,守军大多蜷缩在垛口后避风,哨兵也昏昏欲睡,谁也不想在这鬼天气里探出头去。 西门瓮城内,一片寂静。守将王龙身披铁甲,按刀而立,望着城外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漫天风雪,脸色变幻不定。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他早年亡故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他想起家中老小,想起箭书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字句,想起军中同袍那些惶恐的眼神……终于,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为了全城百姓,为了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对不起了,皇上!”他心中默念,随即对身边几个心腹低声道:“时机已到,发信号!” 一支缠绕着浸油布条的箭矢,带着微弱的火光,从城头射向黑暗的夜空,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随即湮灭在风雪中。这信号看似不起眼,却如同暗夜中的灯塔,为城外的明军指明了方向! 早已在雪地中潜伏多时、浑身覆盖白雪如同雕塑般的明军精锐,在看到信号的那一刻,瞬间动了!如同雪地中扑出的猎豹, silent yet deadly (寂静却致命) !数千名挑选出来的敢死之士,在王小伟的亲自率领下,悄无声息地冲向西门! 城头上,王龙看到明军开始行动,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迎王师入城!” “嘎吱——吱呀——”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了通往城内的通道! “冲!”王小伟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映着雪光,如同闪电般率先冲入城门洞!在他身后,如潮的明军精锐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 “不好了!明军进城了!” “王龙反了!快挡住他们!” 直到明军冲入瓮城,城上其他方向的守军才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大乱!惊呼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瞬间打破了雪夜的寂静! “不要乱!随我杀敌!”一名忠于李自成的流寇将领试图组织抵抗,但军心已散,响应者寥寥。更何况,王龙及其心腹早已控制了瓮城的关键位置,反过来对着那些试图抵抗的守军砍杀! 战斗在瓮城和西大街迅速展开,血腥而激烈。明军蓄势已久,又是生力军,如同猛虎下山。而流寇守军仓促应战,士气低落,加上王龙部下的“反水”,顿时被杀得节节败退! 王小伟目标明确,根本不理睬沿途的零星抵抗,率领主力直扑城中心的伪皇宫!他知道,必须趁李自成反应过来、组织起有效抵抗之前,擒贼擒王! 皇宫方向,也早已被这里的喊杀声惊动。李自成从睡梦中惊醒,得知西门失守、王龙叛变、明军已杀入城的消息,又惊又怒,几乎吐血! “王龙狗贼!朕待你不薄!安敢如此!”他状若疯虎,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女,抓起自己的佩刀,“刘宗敏!集合老营兵!随朕杀出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此刻的开封城已乱成一锅粥。明军入城的消息像风一样传开,许多本已动摇的守军干脆放弃了抵抗,或溃散,或跪地请降。只有李自成的老营兵还在刘宗敏等人的指挥下,依托街巷进行着顽抗,但败局已定。 王小伟率军一路冲杀,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弱,甚至有不少百姓和溃兵躲在屋檐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支如风般掠过的明军。很快,伪皇宫那高大的宫墙已遥遥在望。 宫门紧闭,宫墙上站满了张弓搭箭的老营兵,做困兽之斗。 “李自成!大势已去!开门投降,可免一死!”王小伟勒住战马,扬声喝道,声音在风雪和喊杀声中清晰地传开。 回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冥顽不灵!”王小伟冷哼一声,正要下令强攻。 突然,皇宫内传来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宫门竟然从里面被缓缓打开!只见宫内也乱成一团,似乎发生了内斗! 机会! “杀进去!”王小伟长刀前指,一马当先冲入了皇宫!明军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入。 宫内,只见刘宗敏浑身是血,正带着一部分老营兵与另一部分人厮杀在一起。原来,在最后的绝望时刻,李自成集团内部也发生了分裂!牛金星、宋献策等文官见大势已去,试图擒拿李自成向明军请功,与誓死效忠的刘宗敏等人爆发了冲突! 王小伟没兴趣理会这些内斗,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了那个被刘宗敏等少数亲卫护在中间、穿着龙袍、神色仓皇狼狈的身影——李自成! “李自成!你的末日到了!”王小伟大喝一声,策马直冲过去! “保护皇上!”刘宗敏目眦欲裂,挥舞着大刀迎上王小伟! 铛! 两把刀猛烈撞击,火星四溅!刘宗敏是李自成麾下第一猛将,力大无穷,但王小伟的武艺经过多年沙场磨砺,早已臻至化境,更兼势如破竹的气势! 两人交手不过数合,王小伟瞅准一个破绽,刀光如电,直刺刘宗敏咽喉!刘宗敏奋力格挡,却慢了一线! 噗嗤! 刀尖透颈而过!刘宗敏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眼中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随即重重栽倒在雪地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白雪。 “宗敏!”李自成发出一声悲吼。 王小伟毫不停留,刀锋指向李自成:“拿下!” 左右明军一拥而上。李自成身边的亲卫拼死抵抗,但很快被斩杀殆尽。李自成挥舞着佩刀,还想做最后挣扎,被一名明军悍卒用刀背重重砸在手腕上,佩刀当啷落地,随即被数把长枪架住了脖颈,动弹不得。 曾经席卷大半个中国、逼死崇祯皇帝、一度让大明王朝摇摇欲坠的“闯王”李自成,就此兵败被擒! 王小伟骑在马上,俯瞰着被按跪在雪地中、头发散乱、龙袍污损、满脸灰败和绝望的李自成,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历史的沉重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场波及数省、持续十余年的巨大动荡,终于,在他手中,画上了一个血色的句号。 他抬头望去,风雪似乎小了一些,东方天际,隐隐透出一丝微光。 天,快亮了。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平定中原抚疮痍,凯旋在即心似箭 随着李自成被生擒,开封城内的抵抗迅速土崩瓦解。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被无情剿灭,大部分流寇士兵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选择了投降。持续了数月的中原大战,终于以王小伟统帅的明军彻底胜利而告终。 天色大亮,风雪停歇。开封城迎来了一个惨淡的黎明。昔日繁华的街巷,如今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冻饿而死的尸体横陈街头,与昨夜战死的士卒尸体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幸存的百姓们胆战心惊地躲在家中,透过门缝紧张地窥视着外面街道上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维持秩序的明军士兵。 王小伟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狂喜中。他深知,攻下一座城容易,安抚一座饱经创伤的城池、收复千万涣散的人心,才是真正的挑战。 他立刻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首先,严明军纪!他再次重申了“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规,派出大量的执法队巡逻,但凡有敢骚扰百姓、趁火打劫者,无论官职大小,立斩不赦!同时,打开部分缴获的流寇粮仓,设立粥棚,赈济城中饥寒交迫的百姓。 其次,妥善处理降兵。对于愿意归顺的流寇士兵,进行甄别,老弱予以遣散,发给少量路费;青壮则打散编入各营,给予同等军饷,一视同仁。对于李自成集团的核心文武,则区别对待,首恶如牛金星、宋献策等(已在宫内内斗中被杀或擒获),公开审判后处决,以儆效尤;其余胁从,视情节予以惩戒或赦免。 再次,迅速恢复秩序。任命得力官员接管城防和市政,清理街道,掩埋尸体,防止瘟疫。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减免开封及周边地区未来一年的赋税,鼓励流亡在外的百姓返乡,恢复生产。 这些措施迅速而有效。当瑟瑟发抖的百姓发现这些“王师”不仅没有如传言中那般烧杀抢掠,反而开仓放粮、维持秩序时,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感激和希望所取代。街头开始出现了人气,一些胆大的商户也试探着重新开门营业。 处理完最紧急的军政事务后,王小伟在临时征用的原巡抚衙门(伪皇宫他不愿入驻)内,提审了被囚禁的李自成。 曾经的“闯王”,此刻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只是一个鬓角斑白、神色颓丧的中年囚徒。他穿着普通的囚服,手脚戴着镣铐,被押解到堂下。 王小伟没有坐在高高在上的公座,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李自成对面,挥退了左右侍卫,只留周遇吉和李岩在旁。 “李自成,”王小伟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你可知,你为何会败?” 李自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王小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周遇吉和李岩,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成王败寇,有何可说?若非王龙那狗贼叛变,若非……若非你散布谣言,乱我军心,朕……我未必会败!” “冥顽不灵!”周遇吉忍不住怒斥道,“若非你等祸乱天下,致使生灵涂炭,又岂会众叛亲离?掘堤之事,虽未实行,但其心可诛!开封城内多少百姓因你而家破人亡?!” 李自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乱世之中,谁的手上是干净的?崇祯皇帝,还有你们这些官军,难道就没杀过人?就没害过百姓?” 王小伟摆了摆手,制止了周遇吉的反驳,他看着李自成,缓缓道:“你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乱世如同洪炉,谁都可能沾染血腥。但区别在于,有些人杀人,是为了止杀,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活下去,活得更好。而有些人杀人,只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欲,或者,像你一样,被这乱世洪流裹挟着,迷失了方向,最终只剩下破坏,却不知该如何建设。”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气的街道:“你看看这开封城,看看这中原大地。它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是重建家园,是一个能让百姓看到希望的秩序。而你,还有张献忠,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军阀,你们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只有无尽的破坏和死亡。”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自成:“你的失败,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在于一两个叛徒,而在于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能够安定天下、让百姓归心的纲领!你只是旧秩序的破坏者,却成不了新秩序的建立者!”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自成的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他想起自己最初的起义,或许确实是为了活命,为了反抗压迫。但后来呢?称帝、建制、享乐……他确实越来越像他曾经反抗的那些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残暴和短视。 一股巨大的空虚和悔恨涌上心头,他颓然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王小伟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彻底被击垮了意志。他不再多言,下令将李自成严加看管,准备押送京师。 走出衙门,寒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王小伟对周遇吉和李岩吩咐道:“中原初定,百废待兴。周将军,你暂留开封,主持军政,稳定局势,清剿流寇残部。李岩,你熟悉地方,协助周将军,尽快恢复民生,推行我们在北直隶和江南的新政。” “末将(属下)遵命!”两人躬身领命。 安排妥当后,王小伟归心似箭。中原大局已定,剩下的扫尾工作,周遇吉和李岩足以胜任。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回到北京,回到玉茹和那个他尚未谋面的儿子身边! 他立刻下令中军准备拔营,只带数千亲卫,押解着李自成等主要俘虏,即刻北上凯旋! 站在开封城头,望着北方,王小伟的心早已飞越了千山万水。玉茹,平安,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亲手创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让你们,让天下所有的孩子,都能在阳光下平安喜乐地生活。 凯旋的队伍,迎着冬日微暖的阳光,踏上了北归的路途。车轮滚滚,马蹄声声,载着胜利的荣耀,更载着一位父亲和丈夫迫切的思念与归心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凯旋盛典耀京华,父子初见泪满襟 兴统二年的腊月,北京城笼罩在节庆与期待交织的炽热气氛中。平定中原、生擒李自成的摄政王王小伟,即将凯旋还朝!这消息如同燎原之火,点燃了从庙堂到民间的所有角落。对饱经战乱、渴望安宁的百姓而言,这位如同战神般崛起的摄政王,便是太平盛世的象征。 从芦沟桥至正阳门,再至紫禁城的御道,早已被清扫得一尘不染,披红挂彩。京营新军盔明甲亮,肃立道旁维持秩序,他们的身姿挺拔,眼神中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这支军队,正是在王妃主持整顿下焕然新生的力量。文武百官按品级冠带,早早便在正阳门外列队等候,窃窃私语中难掩激动与敬畏。更有无数百姓扶老携幼,摩肩接踵,翘首以盼,想要一睹摄政王的风采,欢呼声、议论声如同海潮般汹涌。 沈玉茹站在百官之前,身着亲王妃的翟衣大妆,头戴九翚四凤冠,珠翠环绕,雍容华贵。她怀中紧紧抱着裹在明黄色绣龙襁褓中的儿子王平安。尽管极力维持着母仪天下的端庄仪态,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紧抿的唇线,以及眼底深处难以完全掩饰的波光,都泄露了她内心如同沸鼎般翻腾的情绪。数月来的担忧、思念,独撑大局的压力,以及在得知夫君即将归来时那难以言喻的狂喜,此刻都汇聚在她挺直的脊梁和紧抱孩子的双臂上。 怀中的小平安似乎也感应到了这非同寻常的气氛,穿着小小的亲王服饰,睁着一双酷似王小伟的乌黑澄澈的大眼睛,不哭不闹,只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白嫩的小手偶尔从襁褓中伸出,无意识地抓挠着母亲衣襟上冰冷的珍珠。 “来了!来了!王师回来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远处,低沉的号角声穿透喧嚣,悠长而威严。紧接着,便是如同雷鸣般逐渐逼近的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一面巨大的、猩红的“王”字帅旗首先映入眼帘,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带着战场硝烟的气息。随后,是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光芒的骑兵方阵,马蹄铿锵,如同战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接着是步伐沉稳、杀气未消的步兵阵列,他们手持擦得锃亮的刀枪火铳,眼神锐利,军容鼎盛,无声地诉说着中原战场的惨烈与辉煌。 在这支凯旋之师的最前方,一匹神骏异常的乌骓马格外醒目。马背上,王小伟并未穿着华丽的王服,依旧是一身沾染风尘却笔挺的玄色戎装,外罩猩红披风。他并未戴盔,面容比离家时清瘦了些,肤色也因长期的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更加深邃,如同蕴藏着星辰大海,顾盼之间,不怒自威,扫过欢呼的人群,带着审视与安抚,最终,如同磁石般,牢牢地锁定在了正阳门下那道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以及她怀中那抹明亮的黄色之上。 四目遥遥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遭山呼海啸般的“摄政王千岁千千岁!”的欢呼声,似乎都化为了遥远的背景音。王小伟的眼中,瞬间涌起极其复杂的情感洪流——有征战沙场的铁血与疲惫,有平定天下的欣慰与沉重,但更多的,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近乎疼痛的思念与柔情。他看到玉茹明显清减了的脸庞,看到她眼底极力隐忍的泪光,看到她怀中那个小小的、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暖流猛地冲上他的鼻尖和眼眶。 他猛地一夹马腹,乌骓马会意,加速小跑上前,在距离沈玉茹十步之遥处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王小伟顺势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猩红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 他大步走向他的妻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时光的节点上,从尸山血海的战场,走回温暖安宁的家园。 百官纷纷躬身行礼,人群的欢呼声浪更高。 但他恍若未闻,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那两个人。 终于,他站定在沈玉茹面前。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细微的纹路,看到她因用力抿着而微微发白的嘴唇,看到她抱着孩子的手臂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玉茹……”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低沉沙哑的、饱含了无数日夜牵挂的呼唤。这声呼唤里,褪去了所有摄政王的威严,只剩下一个风尘仆仆归家的丈夫最本真的情感。 沈玉茹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用力地点着头,将怀中的孩子微微向前递出,声音哽咽却带着无比的骄傲与幸福:“夫君,看看我们的平安……他,他在等你……” 王小伟的目光,这才从妻子脸上,缓缓移向那个襁褓中的婴孩。 那是他的儿子。 小小的,软软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玉雕一般,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个陌生的、却仿佛有着天然亲近感的父亲。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而汹涌的情感瞬间攫住了王小伟的心脏!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脉相连的悸动、初为人父的狂喜、以及发誓要倾尽所有守护这小生命的强烈责任感。他这位在万军之中亦能面不改色的统帅,此刻手指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伸出手,那双握惯了刀剑、沾满了敌人鲜血的大手,此刻却显得无比笨拙和轻柔。他想要抚摸孩子的脸颊,却又怕自己掌心的粗砺弄疼了他。最终,他的指尖只是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孩子那柔嫩得不可思议的、带着奶香的脸蛋。 小平安似乎并不怕生,反而被父亲指尖的温度吸引,伸出小小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王小伟那根粗糙的手指,紧紧攥住。那微弱而真实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王小伟的全身! 就在这一刹那,王小伟清楚地看到了,孩子那小巧的右耳耳垂上,一颗殷红如朱砂的小痣,赫然在目!与玉茹信中所说,与他自身耳垂上的那颗,一般无二! 血脉的印记,生命的延续,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直观、最震撼的确认! “平安……我的儿子……”王小伟的声音彻底哽住了,铁铸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眶瞬间通红,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沿着他饱经风霜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溅起细微几乎不可闻的声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此刻,这泪水,并非源于伤心,而是源于极致的喜悦、深沉的爱与难以言表的感慨。他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儿子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着父子间第一次无声而深刻的交流。 沈玉茹看着这一幕,看着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夫君,此刻却如同一个最普通的父亲般流露出如此脆弱而真挚的情感,她的心被巨大的幸福和酸楚填满,泪水流得更凶,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这一幕,父子相认,夫妻团聚,在万千臣民的注视下,显得无比神圣而动人。许多围观的百姓也忍不住擦拭眼角,人群中爆发出更加真挚、更加热烈的欢呼:“摄政王千岁!世子千岁!王妃千岁!” 王小伟直起身,用披风内侧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重新恢复了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但看向妻儿的目光,却永远地多了一份无法割舍的温柔与牵挂。他一手轻轻揽住沈玉茹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另一只手,依旧被儿子的小手紧紧攥着。 他转过身,面向欢呼的臣民,将抱着孩子的沈玉茹和攥着他手指的儿子,一起拥在身侧,高高举起了手臂! 这一刻,他不仅是凯旋的统帅,不仅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更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承载着亿万黎民对太平盛世期盼的象征! “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北京城,直冲云霄。这声音,不仅是为胜利欢呼,更是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为一个破碎山河即将迎来的重生,发出的最强烈的呐喊! 盛大的凯旋仪式,在无尽的荣耀与温情中达到高潮。而王小伟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朝堂的博弈,天下的治理,未来的挑战,依然在前方等待。但此刻,拥着失而复得的妻儿,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决心。 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他必将砥砺前行,在这日月即将换新天的时代洪流中,开辟出一条通往真正太平盛世的康庄大道! (第二十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宫宴暗流藏机锋,新政旧制初交锋 盛大的凯旋入城仪式后,按照礼制,宫中设下隆重的庆功宴。尽管王小伟更想立刻与妻儿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光,但他明白,这场宴席不仅仅是庆祝胜利,更是一个重要的政治舞台,各方势力都将在此亮相、试探、交锋。 紫禁城,皇极殿(注:此时应为皇极殿,清代改称太和殿),灯火通明,笙歌鼎沸。崇祯皇帝周皇后(注:此时崇祯已逝,此为艺术设定,或可理解为前朝皇后或特定场合出现)虽在深宫,亦派内侍赐下御酒,以示恩宠。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今日的主角,是那位端坐在御阶之下、首席位置的摄政王王小伟。 他换上了一身亲王常服,玄色缎面上绣着精致的金色蟠龙,少了几分战场的肃杀,多了几分摄政的威严。沈玉茹身着王妃礼服,坐在他身侧,雍容华贵,气度沉静,怀中抱着已由乳母喂饱、此刻正安静沉睡的小平安。小家伙的出现,无疑向所有人宣告着摄政王血脉的延续和权力根基的稳固。 文武百官,勋贵宗室,按品级入席。北疆系、新政派的官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扬眉吐气,频频向王小伟敬酒,言辞间充满了敬仰与对未来新政的期待。而以几位老牌国公、翰林院清流为代表的守旧势力,虽然面上也带着笑容,说着恭维的套话,但眼神深处,却难掩复杂与忧虑。王小伟的赫赫战功和如日中天的权势,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更让他们恐惧的是,那即将全面铺开的、触及他们根本利益的“新政”。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热烈融洽。一位须发皆白、身着国公服色的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乃是成国公朱纯臣(借用明末人物)。他举杯向王小伟,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倚老卖老的腔调:“摄政王殿下此番平定中原,生擒巨寇,立下不世之功,实乃我大明之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老臣谨代表在京勋戚,敬殿下一杯!愿殿下永葆安康,再为我大明开创万世太平!”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无可指摘。王小伟微微一笑,举杯示意:“成国公过誉了。此战之功,非本王一人之力,乃是将士用命,百姓支持,陛下洪福。至于开创太平……”他话锋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而沉稳,“确是我等臣子,份所当为。然,太平非仅靠刀兵可得,更需政通人和,百业复兴。前朝积弊,致使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如今巨寇虽平,然革故鼎新,方是长治久安之道。” 他这番话,看似谦逊,实则直接将话题引向了“革故鼎新”,也就是新政。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许多人都放下了酒杯,竖起了耳朵。 朱纯臣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他呵呵一笑,捋着胡须道:“殿下所言极是。然,祖宗之法,行之有年,自有其道理。骤然更张,恐非易事。譬如这清丈田亩、改制科举……老臣听闻,在江南与北直隶,已引得不少非议。老臣愚见,是否……可缓图之?待天下彻底安定,再行商议,以免……激起变故?” 他这话,看似老成持重,实则是以“稳定”为名,行阻挠之实。立刻便有几位守旧派官员出声附和。 “成国公所言甚是!治国如烹小鲜,不可操之过急啊!” “是啊,摄政王。科举乃抡才大典,关乎天下士子之心,轻动恐寒了读书人之心!” “清丈田亩,牵涉甚广,若处置不当,恐生民变……” 一时间,守旧的声音似乎占了上风。沈玉茹在旁,眉头微蹙,但并未出声,只是轻轻拍抚着怀中的孩子,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王小伟端着酒杯,并未立刻反驳,而是等那些声音稍稍平息,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诸位大人的担忧,本王明白。” 他放下酒杯,目光如炬,看向朱纯臣,又扫过那些附和的官员:“然,请问诸位,前朝末年,流寇为何蜂起?建奴为何屡屡入寇?是祖宗之法不够完善吗?还是……我等后人,未能真正领会祖宗立法之深意,以致法度崩坏,蠹虫丛生,最终民怨沸腾,社稷倾危?” 他站起身,走到御阶之前,面向众人,语气沉痛而锐利:“本王在军中,常闻士卒言,‘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何为太平?非仅无刀兵之灾,更要让百姓有田可耕,有屋可住,有衣可穿,有学可上!让寒门士子能凭才学晋身,而非只能依附权贵!让国库充盈,而非被层层盘剥,以致军饷无着!” “清丈田亩,是为均平赋役,使富者不能逃税,贫者不致加征!改制科举,是为广开才路,使天下英才,无论出身,皆能为国效力!此非本王一人之私愿,乃是历经战乱、血泪教训之后,不得不行之事!是为了让我大明,真正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轮回!” 他每说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气势也愈发磅礴。那是在战场上淬炼出的杀伐之气,混合着洞悉时弊的清醒和改造天下的决心,压得那些守旧派几乎抬不起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非议?”王小伟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任何变革,触及既得利益,必有非议!若因些许非议,便畏首畏尾,裹足不前,则国事永无振兴之望!本王既受陛下托付,总揽军国,便当以天下为己任,行非常之事,建非常之功!若有谁觉得本王所为不妥……”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朱纯臣等人,一字一句道:“可!拿!出!更!好!的!方!案!来!若能提出比清丈田亩更能充盈国库、比改制科举更能选拔真才、比兴修水利更能普惠百姓的良策,本王立刻采纳,并躬身拜谢!若不能……” 他停顿了一下,整个皇极殿鸦雀无声,连乐师都停下了演奏。 “……那就请诸位,谨守臣节,全力配合新政推行!若有阳奉阴违,暗中阻挠者——”王小伟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寒刺骨,“勿谓言之不预也!” 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配合着他那凌厉无匹的眼神和身后无形中散发出的血腥杀气,朱纯臣等人脸色发白,额头见汗,竟无一人敢再出言反驳。 沈玉茹看着夫君挺拔如山、舌战群儒的背影,眼中充满了骄傲与倾慕。她知道,夫君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为新政的全面推行,扫清障碍,奠定基调。 王小伟环视全场,见无人再敢公开质疑,语气稍稍缓和,但依旧坚定:“当然,新政推行,需循序渐进,亦需诸位同心协力。本王并非要尽废旧制,而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顺应时势,革故鼎新。望诸位能与本王一道,共克时艰,再造一个富强、安定、公正的大明盛世!” 他举起酒杯:“这一杯,敬所有愿为这盛世出力之人!” “敬摄政王!敬大明盛世!”北疆系和新政派官员轰然响应,声震殿宇。守旧派们也只能勉强举杯,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宫宴,与其说是庆功宴,不如说是一场新政的誓师大会。王小伟用他无可辩驳的功绩和强悍无比的意志,向所有旧势力宣告:时代的车轮,已经不可逆转地向前碾去。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宴会散去,王小伟携妻儿回到摄政王府。摆脱了朝堂的喧嚣与算计,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面具,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温馨。然而,他心中清楚,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但他无所畏惧,因为在他的身后,有支持他的妻子,有待他守护的孩儿,更有他必须去实现的、那个关于盛世的美好蓝图。 (第二十一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书房夜话定国策,夫妻同心绘蓝图 摄政王府的书房,炭火盆中跳跃着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冬夜的寒意。白日宫宴上的剑拔弩张、暗流涌动,在此刻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家人团聚的宁静与温馨。 王小伟已换下那身彰显权势的亲王常服,只着一件普通的青色棉袍,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那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精神长时间高度紧绷后的松弛,以及面对庞大帝国千头万绪的沉重压力。 沈玉茹轻轻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炖好的冰糖燕窝。她没有穿繁复的王妃礼服,只是一身月白色的家常襦裙,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簪着一支简单的玉簪,显得温婉而娴静。她将燕窝轻轻放在书案上,柔声道:“夫君,趁热用些吧,润润肺。今日在宫中,你说话太多,又饮了酒。” 王小伟睁开眼,看到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一暖,那股因朝堂博弈而产生的冷硬感渐渐消融。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的绣墩上,语气带着歉意:“玉茹,辛苦你了。我离家这些时日,里里外外,都要你操持,还要独自面对那些……今日又让你受累了。” 沈玉茹摇摇头,反手握紧他宽厚却布满茧子的大手,微笑道:“夫君说的哪里话。能为你分忧,看着你平安归来,便是妾身最大的福分。”她的目光落在书案一角,那里摆放着几份摊开的奏章,都是关于清丈田亩、科举改制、兴修水利等新政推行的具体条陈。“倒是夫君,刚回来便要面对这许多纷繁政务,更要与那些老臣周旋……” 王小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是啊,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不过是疥癣之疾,一刀便可除去。但这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这些沿袭数百年的积弊,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如同附骨之疽,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他端起那碗温热的燕窝,却没有立刻喝,目光变得深邃:“今日宫宴,朱纯臣那些人,看似被我的气势压了下去,但他们绝不会甘心。清丈田亩,触动了勋贵、官僚、大地主的利益;科举改制,断了无数只会读死书的士子的晋身之阶;就连兴修水利、整顿商务,也会触动地方豪强的奶酪。他们明着不敢反对,暗地里必然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拖延,甚至……像之前对你下手那样,使出更阴险的手段。”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凛冽的杀意。王府遇刺之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沈玉茹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安慰。“夫君不必过于忧心。正所谓,沉疴需用猛药。这些弊端若不根除,大明迟早还会重蹈覆辙。我们有北疆精锐之师为后盾,有徐锐、周遇吉、李岩等一班实干之臣,更有北疆商行提供的财力支持,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小伟,“我们有民心所向!夫君在河南、在江南推行新政,或许损害了少数人的利益,但却让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和寒门士子看到了希望!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力量源泉。” 她拿起一份关于清丈田亩的奏章,指着上面的数据:“你看,仅在北直隶试点清丈,便查出隐匿田亩数十万顷,追回拖欠赋税上百万两。若能推广至全国,国库岁入何止翻倍?届时,军饷、官吏俸禄、兴修水利、赈济灾民,皆有了着落。那些反对者,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王小伟看着妻子侃侃而谈,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心疼。他知道,在他离家的这段日子里,玉茹绝不仅仅是“守着”京城而已。她主持京营整顿,雷厉风行;她推动新政条陈,目光精准;她甚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为他稳定后方,协调各方关系。眼前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江南才女,而是真正能够与他并肩而立、共担风雨的伴侣和战友。 “玉茹,你说得对。”王小伟放下碗,握紧了她的手,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民心可用,大势在我。我们不能因为些许阻力便退缩。只是,具体施行,还需仔细斟酌,步步为营。” 他指着那些条陈,开始与沈玉茹详细商讨起来: “清丈田亩,需派干练且清廉的官员,组成专门的清丈队伍,分赴各省。同时,要借助北疆商行的账房和格物院擅长测量的人才,确保数据精准,防止地方官与豪强勾结,欺上瞒下。” “科举改制,明年恩科便按新制来。明算、明工等科的考题,要请格物院的大匠和精通实务的官员来出,务求贴合实际,能选拔出真正有用之才。进士科的策论,也要紧扣时政,考察士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兴修水利,当以黄河、淮河、大运河为重点。可效仿此前以工代赈之法,招募流民,既能完成工程,又能安顿百姓,一举两得。所需银钱,一部分由国库拨付,一部分可由北疆商行垫支,未来以新增税收或运河关税偿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吏治,这是根本。需尽快完善官员考核晋升制度,重实绩,轻资历。同时,要扩大讲武堂和即将成立的‘实学院’的规模,培养我们自己的、懂得新政、忠于新政的人才……” 夫妻二人,一个宏观统筹,一个查漏补缺;一个刚毅决断,一个心思缜密。烛光下,他们时而低声讨论,时而凝神思索,时而在地图上比划,时而提笔在奏章上批注。小平安在隔壁由乳母照看,偶尔传来几声咿呀学语,更衬得这书房夜话充满了为未来筹谋的踏实感与家的温暖。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书房内,却因这对夫妻的同心协力,而充满了开创一个新时代的蓬勃朝气与坚定信念。他们描绘的,不仅仅是一份份政策条文,更是一个他们理想中,国强民富、司法公正、充满活力的全新帝国的蓝图。 直到深夜,诸多事宜才大致商议出个框架。王小伟看着略显疲惫却眼神明亮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意。 “玉茹,有你在,真好。”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真挚。 沈玉茹嫣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知道,前路依然漫长且布满荆棘,但只要夫妻同心,她便无所畏惧。为了夫君的理想,为了孩子的未来,为了这个饱经沧桑的国家能够真正获得新生,她愿意倾尽所有,与他一同在这历史的洪流中,砥砺前行。 (第二十二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盐铁专营起风波,经济命脉握掌心 凯旋的喧嚣逐渐沉淀,王小伟并未耽于享乐,而是以更大的精力投入到帝国的治理与新政的推行中。他深知,军事上的胜利只是奠定了基础,真正要让这个千疮百孔的帝国恢复生机,乃至走向富强,必须牢牢抓住经济命脉,开辟稳定而充足的财源。而眼下,一个积弊已久、利益盘根错节的领域进入了他的视野——盐铁专卖。 大明开国之初,承袭宋元旧制,实行盐铁官营,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国家财政收入,另一方面也是控制战略物资。然而历经二百余年,这套制度早已弊端丛生,近乎瘫痪。盐政上,“开中法”败坏,盐引滥发,勋贵、官僚、边将纷纷插手,囤积居奇,导致官盐价高而质劣,私盐泛滥,国家税收大量流失,百姓苦不堪言。铁政亦然,官营铁厂效率低下,腐败横行,而民间私采、私铸屡禁不止,不仅影响国家对于铁这一重要战略资源的控制,更使得兵器制造质量参差不齐。 这一日,摄政王书房内,王小伟召集了北疆商行的大掌柜钱广进、户部尚书(已由新政派官员接任)以及几位精通钱谷刑名的幕僚。沈玉茹也在一旁旁听,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王爷,这是近五年来两淮、长芦、山东等主要盐区的盐课收入账册,以及各地官营铁厂的产出与损耗报告。”户部尚书捧着厚厚一叠账本,面色凝重地呈上,“情况……触目惊心。盐引发放远超定额,许多盐引被权贵之家把持,世代相传,成为牟取暴利的工具。官盐运销环节,层层盘剥,到了百姓手中,价格已是成本的十数倍乃至数十倍!而铁厂更是入不敷出,工匠逃亡,器械老旧,产出之铁,质量低劣,连打造农具都嫌不足,更遑论军械。” 王小伟翻阅着那些充斥着糊涂账和明显漏洞的册页,脸色阴沉。这些数字背后,是帝国血液的不断流失,是无数百姓被盘剥的血泪。 “盐铁之利,国之根本,竟糜烂至此!”他合上账册,声音冷峻,“以往朝廷也不是没有试图整顿,为何屡屡失败?” 钱广进躬身答道:“王爷明鉴。根源在于,利益牵扯太深。从发放盐引的京官,到地方上的盐运使、盐课提举,再到掌控运输的漕帮、地方豪强,乃至边境需要盐引换取粮草的军将,都已在这条利益链条上盘踞多年,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往整顿,往往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不了了之,甚至主持整顿的官员反遭其害。” 一位幕僚补充道:“而且,官营体制本身僵化,效率低下,成本高昂,难以与私盐、私铁竞争。单纯依靠严刑峻法禁止私盐私铁,不仅效果有限,反而容易激起民变。” 沈玉茹轻声道:“夫君,看来欲整顿盐铁,不能只靠行政命令,需得双管齐下,既要打破旧有的利益格局,也要建立更高效、更可控的新体系。” 王小伟赞许地看了妻子一眼,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决断的光芒:“说得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个釜底抽薪,另起炉灶!”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大明舆图前,手指划过漫长的海岸线和标注着矿藏的区域。 “传本王令旨!” “第一,成立‘大明盐铁总署’,直属军国咨政处,由钱广进暂领总办一职!授予全权,统筹全国盐铁之生产、运输、销售!” “第二,盐政方面,废除‘开中法’,清理、收回所有超发、滥发的旧盐引! 盐引可以给,但必须按市价折算,且限期兑换,过期作废!今后盐引由盐铁总署统一印制、发放,严格定额!” “第三,仿照北疆商行模式,组建‘官督商办’的盐业公司和矿业公司!招募民间资本入股,但总署必须控股!利用商行的效率和资本,改进生产技术,降低成本和价格!在沿海择地建立新式盐场,采用晒盐法等新技术,提高产量和质量!” “第四,销售渠道,逐步建立由总署控制的专卖店和授权商号,减少中间环节,严厉打击私盐!同时,利用北疆商行现有的物流网络,确保盐铁物资的顺畅流通!” “第五,铁政方面,关闭所有效率低下、亏损严重的旧官营铁厂,工匠择优录用至新厂。勘探新的、易于开采的矿藏,建立新式炼铁厂,尝试推广高炉等新技术,优先保障军需和农具制造!” “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王小伟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此次整顿,由‘锐士营’抽调精锐,组成执法缉私队,配属总署调遣!凡有敢于阻挠新政、勾结私贩、暴力抗法者,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这一系列命令,如同道道雷霆,震得在场诸人心中凛然。这已不仅仅是整顿,而是一场彻底的经济革命,是要将盐铁这两大经济命脉,从旧的利益集团手中硬生生夺回来,牢牢掌控在国家,或者说,掌控在摄政王的手中! 钱广进既感兴奋又觉压力如山,他深吸一口气,躬身道:“王爷,此法大善!若能成功,国库岁入必将大增!只是……此举必将引起轩然大波,那些世代经营盐引的勋贵、把控地方盐铁的豪强,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小伟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今时不同往日!本王有雄师百万,有新政民心,更有不破不立的决心!他们若识相,拿着补偿乖乖退场,尚可保全富贵。若敢螳臂当车……”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那冰冷的杀意已说明一切。 “夫君,”沈玉茹适时开口,语气沉稳,“盐铁事关民生,骤然变动,恐引起市场动荡,百姓不安。是否可先在个别区域试点,比如,就在北直隶和山东先行推行,积累经验,稳定局面后,再推广全国?同时,要加大宣传,让百姓明白新政是为了降低盐价、提供更优质的铁器,争取他们的支持。” 王小伟点了点头:“玉茹思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钱广进,你立刻着手制定详细的试点方案和章程,要快!” “属下遵命!”钱广进精神大振,连忙应下。 一场关乎帝国经济命脉的深刻变革,就在这摄政王府的书房中,拉开了序幕。消息传出,果然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了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依靠盐引牟利的勋贵们首先坐不住了,成国公朱纯臣府上,再次成为了暗中串联的据点。咒骂声、抱怨声、恐惧声不绝于耳。 “王承渊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 “没了盐引,我们靠什么养活这一大家子?” “他手握重兵,心狠手辣,我们……我们如何抗衡?” 恐慌与怨恨在暗流中积聚,一场新的、更加隐蔽和激烈的较量,已然不可避免。 然而,王小伟意志如铁,布局已定。他不仅要握住刀把子,更要牢牢抓住钱袋子。只有掌控了经济命脉,他推行的一切新政,才有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他理想中的那个新帝国,才有了诞生的可能。这场盐铁风波,将是对他统治能力和决心的又一次严峻考验。 (第二十三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雷霆手段斩乱麻,盐场血案震朝野 盐铁专营的新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演变成滔天巨浪。以北直隶和山东为试点的新政推行不过月余,各种明枪暗箭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首先是舆论上的诋毁。那些利益受损的勋贵和旧盐商们,不敢直接攻击摄政王,便通过各种渠道散布流言: “新政与民争利,是要逼死天下盐商!” “官盐掺沙,价格虽低,质量堪忧!” “盐铁总署横征暴敛,比前朝阉党犹有过之!” 更有甚者,暗中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盐户和灶丁闹事,抗议“官督商办”的新盐场抢夺了他们的生计。 然而,这些手段在王小伟和钱广进的预料之中。盐铁总署一方面通过《北疆新闻》等渠道,详细公布新政细则,阐明废除苛捐杂税、提高盐户收购价、保障盐工待遇等惠民措施,并公开邀请士绅百姓参观新式盐场,以透明化操作回击质量谣言。另一方面,由锐士营组成的执法缉私队毫不手软,迅速镇压了几处被煽动起来的骚乱,将为首闹事者明正典刑,有效遏制了动荡的蔓延。 硬的不行,利益集团便使出了更阴险的招数——断其根基,制造恐慌。 这一日深夜,位于山东莱州湾畔的一处新建大型盐场,突然杀声震天!数百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弓弩,如同鬼魅般突袭了盐场的仓库和办公区域。他们显然早有预谋,行动迅捷,手段狠辣,见人就砍,逢屋便烧! 驻守盐场的,除了少量盐场护卫,主要便是钱广进派来的北疆商行护卫队以及一个旗(约百人)的锐士营兵士。虽然事发突然,但这些护卫和兵士都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精锐,在短暂的混乱后,立刻在带队军官的指挥下组织起有效抵抗。 战斗异常激烈!来袭的黑衣人悍不畏死,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土匪流寇,更像是某些势力蓄养的死士!他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彻底摧毁这座象征着新政成果的盐场,杀死核心技术人员,制造巨大的恐慌,迫使新政中止。 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垂死者的哀嚎声打破了海岸的宁静。盐场护卫和锐士营兵士虽然英勇,但人数处于劣势,且被分割包围,形势岌岌可危!盐场主管,一位从格物院调来的精通晒盐技术的年轻匠师,在试图保护新式晒盐池图纸时,被数名黑衣人围攻,血溅当场!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呜——呜——呜——”低沉而威严的海螺号声,突然从海上传来! 只见漆黑的海面上,骤然亮起无数火把!数艘悬挂着北疆水师旗帜的快船,如同离弦之箭,冲破波浪,飞速向海岸驶来!船头上,站立着顶盔贯甲的水师将士,弓弩已然上弦,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水师!是我们的水师来了!”正在苦战的盐场守卫们发出惊喜的欢呼,士气大振! 原来,王小伟和钱广进早已料到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进行暴力破坏。除了加强陆上守卫,更秘密调动了驻防登莱的北疆水师一部,在附近海域巡弋,作为奇兵和最后的保障! 快船尚未完全靠岸,船上的水师将士便已张弓搭箭! “放箭!”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罩向那些黑衣人! 噗嗤!噗嗤! 猝不及防的黑衣人顿时被射倒一片,阵型大乱! 紧接着,水师将士们跳下尚未停稳的船只,涉水冲锋,挥舞着雪亮的战刀,如同猛虎下山般杀入战团! 生力军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黑衣人虽然悍勇,但在装备精良、配合默契的水陆夹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大部分被当场格杀,少数试图逃跑的,也被水性极佳的水师将士追上,或擒或杀。 战斗在黎明前结束。盐场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初步清点,盐场护卫和锐士营兵士阵亡二十七人,伤四十余人,那位年轻的匠师不幸殉职。来袭的二百余名黑衣人,除俘虏十余人外,其余全部被歼。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北京,朝野震动! 王小伟在摄政王府接到战报,脸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书案上,坚硬的紫檀木桌面瞬间裂开数道纹路! “好!好得很!竟敢公然袭击官营盐场,杀戮朝廷技术人员!这是谋逆!赤裸裸的谋逆!”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蕴含着滔天的怒火。盐场血案,触碰了他的逆鳞,这不仅仅是对新政的挑战,更是对他权威的公然践踏! 沈玉茹闻讯赶来,看到战报上阵亡将士和匠师的名单,尤其是那位她曾亲自接见、勉励其用心做事的年轻匠师的名字,眼圈瞬间红了,她强忍悲痛,握住夫君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夫君,逝者已矣,当务之急,是查明真凶,严惩不贷,以慰英灵,以正国法!” “查!当然要查!”王小伟眼中杀机毕露,“钱广进和军情司是干什么吃的?!那些俘虏,给我撬开他们的嘴!无论涉及到谁,哪怕他是皇亲国戚,本王也要将他揪出来,千刀万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立刻下令: “第一,以摄政王和军国咨政处名义,发布檄文,将盐场血案公之于众,定性为‘叛逆袭击,破坏国策,戕害忠良’!为所有殉难将士、匠师追封官爵,厚加抚恤,立碑纪念!” “第二,命令军情司、刑部、大理寺组成联合调查组,由徐锐亲自督办,彻查此案!所有俘虏,分开严加审讯,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第三,勒令山东、北直隶所有勋贵、官员、盐商,限期自查,有与袭击者牵连者,主动自首可酌情从轻,若被查出,罪加三等!” “第四,盐铁新政,非但不停,还要加速推行!增派锐士营兵力,护卫所有新设盐场、矿场!本王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再来送死!” 雷霆之怒,席卷朝堂。徐锐亲自坐镇审讯,手段凌厉。那些被俘的黑衣死士,虽然大多咬紧牙关,但在专业的刑讯和心理攻势下,终究有人承受不住,陆续吐露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如同抽丝剥茧,渐渐指向了几个在盐引利益中盘踞最深、损失最大的勋贵家族,其中,赫然包括了成国公朱纯臣的旁支子弟和门下! 消息传出,朱纯臣府邸大门紧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其他相关勋贵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没想到王小伟的反应如此激烈,手段如此酷烈,更没想到北疆水师会突然介入,导致行动彻底失败。 王小伟拿着初步的审讯报告,冷笑连连。“朱纯臣……果然有你的份!看来,上次宫宴的敲打,还是太轻了!” 他没有立刻动手抓人,而是在等待,等待更多的证据,也等待那些幕后黑手在恐惧中自己露出更多的马脚。他要的,不是杀一儆百,而是要借此机会,将这些盘踞在帝国经济命脉上的毒瘤,连根拔起! 盐场血案,虽然带来了牺牲和伤痛,但也如同一场暴风雨,冲刷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敌人。王小伟站在风暴眼中,眼神冰冷而坚定。他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为了他心中的盛世蓝图,为了那些枉死的英魂,他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第二十四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烟尘蔽日,血染账簿现端倪 朔风卷着雪沫,呜咽着穿过管队官张有财空荡荡的院子,将粮仓门口那股浓烈的霉味和鼠骚气吹散了些许。那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如同巨兽濒死的哀鸣,仍在旷野上空沉沉回荡,每一次余音都重重敲打在人心上。 王小伟站在粮仓门口,身体像一张拉满又骤然松弛的硬弓,微微颤抖着。肩膀被三眼铳后坐力撞击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缝里搅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但更深的寒意,却来自心底。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回手中那本油腻肮脏的账簿上。指尖停留在那条刺目的记录上——“奉总兵王谕,折银一百八十两,解送。”备注栏里,那行细小的、如同毒蛇般蜿蜒的字迹:“银两由晋商范记票号兑付,抽水一成五,实付一百五十三两。”还有那个清晰的、朱红色的徽章印记:古朴的“范”字,环绕着象征财富流通的方孔铜钱纹样。 晋商范记! 这四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现代灵魂的记忆深处。明末晋商八大皇商,范永斗!那个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污点的名字!走私铁器、粮食、盐茶、情报给后金,用大明的血肉滋养着即将吞噬大明的饿狼!他们编织的庞大利益网络,如同附骨之疽,早已深深嵌入大明这具庞大而腐朽的躯体内部,从根子上蛀空了边疆的筋骨! 原来如此! 层层盘剥!墩卒的救命粮,成了管队官向上攀爬的垫脚石;管队官的孝敬,填满了总兵王承胤的私囊;而王承胤刮来的民脂民膏,最终又通过这“范记票号”,打着“解送”、“兑付”的幌子,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关外!流向了正在磨刀霍霍的建奴! “嗬…嗬…”地上,张有财肥胖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头待宰的肥猪,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他惊恐地看着王小伟脸上那变幻不定的、越来越冰冷的神情,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孙癞子更是缩在墙角,抖得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裤裆的湿迹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片深色,骚臭味混合着恐惧弥漫。 东南方那遮天蔽日的烟尘线,在短暂的视野清晰后,被重新呼啸而起的风雪遮蔽了大半,但那沉闷的、如同大地脉搏般的震动感,却透过冻土隐隐传来!那不是小股侦骑,是成建制的、规模不小的军队在行进! “是……是鞑子打过来了吗?”孙癞子牙齿打着颤,声音尖细得变了调。 王小伟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同雪原上觅食的头狼,锐利得刺破风雪。他几步走到院墙边,那里堆着些杂乱的柴草和几个废弃的麻袋。他粗暴地扯开一个破麻袋,将里面残留的谷壳抖落,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将那本油腻的账簿,连同张有财刚才掏出的那个装着几块散碎银子和铜板的油布包,一股脑塞了进去。 他的动作牵动了肩膀的伤,疼得他额角青筋一跳,闷哼一声,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王…王爷爷…您…您这是…”张有财看到自己的“命根子”被收走,惊恐地挣扎着想爬过来。 王小伟看都没看他,将破麻袋口草草一扎,挎在没受伤的左肩上。然后,他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被他用铳托砸断的、沉甸甸的铜锁。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锁扣扭曲狰狞。 他掂量了一下铜锁的重量,冰冷的眼神扫过瘫在地上的张有财和墙角的孙癞子。 “起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命令口吻,瞬间压过了风声和远处隐隐的震动。 孙癞子一个激灵,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张有财肥胖的身体挣扎了几下,却因为恐惧和肚子上挨的那一脚剧痛,怎么也爬不利索。 王小伟没时间等他磨蹭。他走到张有财身边,俯身,左手如同铁钳般抓住张有财后颈那油腻的衣领,手臂爆发出与这具虚弱身体极不相称的力量,竟生生将这近两百斤的胖子半提了起来! “呃啊!”张有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闭嘴!”王小伟低喝,声音冰冷如刀,“想活命,就给我走!”他拖着踉踉跄跄、惨叫连连的张有财,像拖一条死狗,大步流星地朝着院门走去。孙癞子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跟上。 风雪更急了。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没膝的积雪中,朝着七号墩的方向返回。王小伟拖着沉重的张有财,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肩伤处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冷汗混着雪水浸透了破烂的棉袄内衬,又被寒风瞬间冻成冰碴。但他眼神坚定,步伐没有丝毫犹豫。 远处,东南方的烟尘似乎又清晰了一些,那沉闷的震动感也愈发明显。 当他们终于看到七号墩那低矮破败的轮廓时,墩台顶部的垛口处,一个身影正焦急地张望着,正是周大胡子。他看到王小伟拖着张有财回来,脸上先是惊愕,随即是狂喜! “王兄弟!回来了!你们回来了!”周大胡子嘶哑地喊着,声音在风雪中有些失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小伟没有回应,拖着死狗般的张有财,一脚踹开墩台底层的破门,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地面上。 “哎哟!我的亲娘啊!”张有财摔得七荤八素,哀嚎不止。 墩内,赵六子依旧蜷缩在角落,气息微弱,但似乎比之前清醒了一些,茫然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周大胡子也顺着木梯爬了下来,看着地上哀嚎的张有财和抖如筛糠的孙癞子,再看看王小伟那冷峻如冰的面容和肩上挎着的破麻袋、手中拎着的铜锁,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王小伟将破麻袋和铜锁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剧烈地喘息着,靠在冰冷的夯土墙上,缓解着身体透支般的疲惫和剧痛。他指着地上的张有财,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 “周大胡子!孙癞子!把这肥猪给我捆起来!用最结实的绳子!捆死了!” 周大胡子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狠厉!他早就恨透了这个喝兵血的管队官!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扑向角落,那里堆着些破烂的绳索和皮带。孙癞子被王小伟的眼神一扫,也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连滚带爬地过去帮忙。 两人手忙脚乱,用能找到的最粗的麻绳和皮带,将张有财肥胖的身体死死捆住,手脚都绑得结结实实。张有财杀猪般地嚎叫挣扎,但周大胡子下手极狠,皮带深深勒进他肥腻的皮肉里,很快嚎叫就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王小伟冷冷地看着张有财被捆成粽子,这才走到那个破麻袋前,弯腰将其打开。他先拿出那个油布包,掂量了一下,里面是几块成色很差的碎银子和一小串铜钱,加起来恐怕连二两银子都不到。这就是张有财的全部“家当”?还是他临时藏起来的零头? 王小伟没在意,直接将油布包丢给刚捆完人、还有些气喘的周大胡子:“收好!这是买命钱!”周大胡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那点可怜的银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紧紧攥在了手心。 接着,王小伟拿出了那本油腻的账簿。他走到那盏如豆的油灯旁,借着微弱的光线,哗啦啦地翻动起来。纸张粗糙,墨迹污秽,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记录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鬼画符。 “周大胡子,你认字吗?”王小伟头也不抬地问。 周大胡子茫然地摇摇头:“俺…俺一个大头兵,哪认得那些弯弯绕…” 王小伟不再问,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飞快地掠过那些收支条目。他的手指最终停留在几页记录上。那里记录的“支出”对象,除了频繁出现的“总兵王”,还有一个名字引起了王小伟的注意——“柴副将”。 柴副将?王小伟混乱的记忆碎片里,似乎对宣府镇的将官有些模糊印象。柴国柱?宣府副总兵?一个在历史上名声同样不怎么样的角色,贪婪而怯懦。 账簿上显示,张有财不仅向王承胤孝敬,也定期向这位柴副将“解送”粮秣或折银。数额虽比不上王总兵,但也相当可观。 “柴国柱…”王小伟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蛀虫不止一条。很好。 他的目光继续下移。在账簿的最后几页,记录着一些更琐碎的“人情往来”。其中一条记录,日期是两个月前:“购得‘上好’火绳五斤,硝二十斤,硫磺五斤,铅三十斤,共费银三两二钱。送镇安堡匠作营刘把总处,酬其关照。”备注:银钱出自“墩军粮饷折抵”。 看到这里,王小伟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火绳!硝!硫磺!铅! 这王八蛋!用本该属于墩卒的救命粮饷,去贿赂匠作营的把总,买来的这些军需品,却锁在粮仓里发霉?或者…根本就没给墩里用?难怪那三眼铳锈蚀成那样!连最基本的火药和铅弹都匮乏! 一股比肩伤更剧烈的怒火瞬间冲上王小伟的头顶!他猛地合上账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实质的冰锥,狠狠钉在捆得像粽子、还在低声呻吟的张有财身上。 “火绳!硝石!硫磺!铅弹!在哪?!”王小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坨子砸在张有财的心上。 张有财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那恐怖的眼神吓得浑身肥肉一颤,尿意再次汹涌而来,裤裆处又湿了一片。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小的…小的都上缴…上缴给…” “放你娘的狗屁!”旁边的周大胡子猛地怒吼起来,他显然也明白了账簿上那条记录的含义,积压已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姓张的!你个黑了心肝的王八羔子!用俺们兄弟的卖命钱去买火药,买来了藏哪儿了?!说!是不是想留着给你自己陪葬?!” 孙癞子也吓得一哆嗦,看着王小伟那越来越冷的眼神,生怕牵连到自己,连忙指着粮仓方向,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爷爷!小的…小的好像记得…粮仓…粮仓最里面…墙角…有个…有个破箱子…张大人…不,张有财他…他好像往里面塞过东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小伟眼神一厉,二话不说,抄起地上那把沉重的铜锁,再次大步走向那间散发着霉味的粮仓!周大胡子红着眼,也跟了进去。 粮仓深处,光线更加昏暗。角落里果然堆着些破烂杂物,一口蒙着厚厚灰尘、半朽的木箱子被压在最下面。 王小伟和周大胡子合力,粗暴地将上面的破烂掀开。王小伟用铜锁的尖角,狠狠砸向箱子那同样锈蚀的挂锁! 铛!铛! 几下重击,挂锁应声而断。王小伟掀开箱盖。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硝石硫磺特有气味的尘土气扑面而来! 箱子里,赫然堆着几卷用油纸包裹得还算完好的火绳!旁边是几个粗陶罐,封着泥巴,显然是硝石和硫磺!还有一小袋用破布包着的、沉甸甸的铅块!虽然数量不多,火绳只有五六斤,硝硫铅加起来也就三四十斤的样子,但在这弹尽粮绝的边墩,这无异于救命的宝藏! “狗日的!真有!”周大胡子眼睛瞬间红了,咬牙切齿地骂道,“张有财!你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王小伟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眼中燃烧的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计算。有了这些,他手中的“烧火棍”才能真正变成杀人的利器! 他小心地拿起一卷火绳,触手干燥坚韧,保存得还不错。硝石洁白,硫磺呈淡黄色块状,铅块沉甸。质量虽比不上现代,但在这个时代,已是难得的军需。 “搬出去!小心点!”王小伟沉声命令。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箱子里的东西搬到墩台底层相对干燥的角落。赵六子虚弱地看着那些东西,浑浊的眼中似乎也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东南方向那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急促!仿佛就在数里之外!同时,那沉闷的大地震动感也变得无比清晰,如同无数只巨兽正在逼近! 墩台顶部的木盖板被猛地推开,孙癞子连滚带爬地探下头来,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声音都变了调:“烟!烟尘!好…好多人马!朝…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看…看旗号…不…不是鞑子!是…是官军!是咱们的人!” 官军? 王小伟和周大胡子同时抬头,眼中都闪过一丝惊疑。 不是后金?是官军?这么大的阵仗,朝着这个偏僻的边墩来做什么? 王小伟眼神一凝,瞬间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地上捆着的、面如死灰的张有财,又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装着账簿的破麻袋。 一股冰冷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心头。 他几步冲到木梯口,手脚并用,忍着剧痛飞快地爬上墩台顶部。周大胡子和吓破胆的孙癞子也赶紧跟上。 风雪似乎被那支庞大队伍的气势所慑,暂时小了许多。视野变得相对开阔。 只见东南方向,距离边墩约莫三四里地,一支庞大的队伍正踏着积雪,如同一条蜿蜒的灰色巨蟒,朝着七号墩的方向滚滚而来! 旌旗招展!尘土飞扬! 最前方是打着旗号的骑兵,约莫百骑,盔甲在灰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队列森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紧随其后的是大队的步兵,长矛如林,刀盾闪烁,队伍拉得很长,人数怕是不下千人!队伍中段,还有十几辆沉重的辎重大车,由骡马拖拽着,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车辙。 烟尘正是从这支庞大队伍脚下升腾而起,遮蔽了小半边天空。那沉闷的震动,是上千人脚步和车轮碾过冻土的轰鸣! 一面巨大的、红底黑字的将旗,在队伍最前方猎猎招展,旗帜上,一个斗大的“柴”字,在风雪中狰狞刺眼! 柴!柴国柱!宣府副总兵! 王小伟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却缓缓咧开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果然来了!来得真快! 是为张有财?还是为……那本要命的账簿? 他的目光,越过汹涌而来的大军,投向更远处风雪弥漫的宣府镇方向。那里,还盘踞着一个更大的蛀虫——总兵王承胤! “呵…”王小伟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金铁摩擦般的冷笑。 他缓缓抬起手,抹去脸上冰冷的雪水,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那面越来越近的“柴”字大旗。 兵锋所指,杀气盈野。 这小小的七号边墩,瞬间成了风暴的中心!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战功赫赫惊帝阙,圣心难测降殊恩 鄂硕的首级和那方代表着後金甲喇额真身份的银印,如同两颗投入死水潭的重磅巨石,在已然波涛暗涌的明朝朝堂上,激起了惊天巨浪。 消息最先通过孙传庭的紧急军报直达兵部。当那颗经过石灰处理、面目狰狞却依稀可辨满洲贵族发式的头颅,以及那方刻满满文、制式确凿的银印摆在兵部堂上时,所有的质疑、诽谤、猜忌,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兵部尚书王洽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立刻意识到此事关系重大,不敢耽搁,亲自捧着盛放首级和印信的木盒,急匆匆赶赴紫禁城。 乾清宫内,崇祯皇帝正为袁崇焕顿兵蓟州、後金军逼近京畿而焦头烂额,怒火中烧。当王洽将王小伟阵斩鄂硕的消息奏报,并将证据呈上时,崇祯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御阶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颗头颅和那方银印。 “………果真?果真是一名甲喇额真?”崇祯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他虽深居宫中,但也通过奏报知道後金军制,一个甲喇额真意味着什么。这可是自开战以来,明军斩获的最高级别後金将领之一!(实际上,在己巳之变前期,这确实是极为罕见的战果) “千真万确!陛下!经会同馆通事辨认印信,确认无误!乃正黄旗甲喇额真鄂硕!”王洽激动地回道,“宣大总督孙传庭奏报,此乃其麾下夜不收联络之敌后义士、陛下先前亲擢之锦衣卫千户王小伟,率所属‘杀虏队’,于遵化城外落马坡,血战阵斩!” “王小伟……又是他!好!好!好!”崇祯连说三个好字,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晕,“好一个忠勇无双的王小伟!好一个杀虏队!以溃卒之身,深入敌后,屡建奇功,今又阵斩虏酋!扬我国威!壮我军心!此乃天赐朕之猛士也!” 这一刻,所有关于王小伟的负面流言,在如此硬邦邦的战功面前,顷刻间烟消云散。崇祯心中那点猜疑,被巨大的惊喜和一种“慧眼识珠”的自得所取代。在一片败退和龌龊中,王小伟的出现,简直如同一股清流,证明了他大明仍有忠勇之士,证明了他这个皇帝仍有天命所归! “拟旨!立刻拟旨!”崇祯激动地来回踱步,“王小伟忠勇可嘉,战功卓着,扬我军威于敌后,实乃国之栋梁!擢升其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实授!赐飞鱼服!赏银千两!其所属部下,皆按功论赏!令其继续于敌后奋勇杀敌,朕期待其再立新功!” 旨意一出,举朝皆惊。 锦衣卫指挥佥事!这可是实权职位,虽然仍是武职,但地位已然不低!更重要的是“赐飞鱼服”,这是一种极高的荣耀,仅次于蟒袍,非特大功勋者不得赐予。崇祯此举,无疑是给予了王小伟极大的肯定和殊荣。 旨意和赏赐通过特殊渠道,以最快速度向敌后传递。这一次,不再是空头支票,而是实实在在的官职和荣耀。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正在蓟州与京城之间与後金军对峙、同时还要应付皇帝猜疑的袁崇焕耳中。袁崇焕心情复杂。一方面,敌后出现如此一支力量牵制敌军,于大局有利;另一方面,皇帝如此重赏一个来历不明的溃卒,是否也暗含着对自己这些正规边帅的不满和牵制? 而朝中,那些曾经弹劾、质疑过王小伟的官员,此刻更是噤若寒蝉,脸色难看至极。 王小伟,这个名字,伴随着阵斩甲喇额真的辉煌战绩和皇帝的殊恩,真正意义上名动朝野,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的“英雄”。 然而,此刻的“英雄”,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鄂硕的死,彻底激怒了後金高层。皇太极亲自下令,调派精锐,由他的亲信将领率领,对王小伟及其杀虏队可能活动的区域,进行了拉网式的、不惜代价的清剿。同时,悬赏巨额金银和官职,索要王小伟的人头。 杀虏队的活动空间被极度压缩,几次与後金精锐搜剿部队遭遇,虽然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王小伟的机敏指挥再次逃脱,但伤亡持续增加,补给也几乎断绝。他们被迫不断转移,跋涉于荒山野岭,处境极为艰难。 王小伟身上也添了几处新伤,虽然不重,但连续的战斗和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他看着身边仅存的二十余名弟兄,个个面带菜色,伤痕累累,心中沉重。 皇帝的封赏和荣耀,传到这里,似乎还不如一口热汤、一包金疮药来得实在。 “头儿,朝廷的封赏……咱们怕是没命享用了。”一个伤员苦笑着说。 王小伟默然不语。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皇太极的愤怒,必将如同雷霆般降临。 但他不能倒下。 他接过队员递过来的、冰冷的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目光依旧坚定地望着南方。 那里是北京的方向,也是风暴最核心的地方。 他必须活下去,带着弟兄们活下去,然后,给皇太极送去更大的“惊喜”。 (第三卷第十四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御史出鞘风云动,密室藏图惊麟踪 宣府镇城的这个清晨,是在一种山雨欲来的诡异平静中度过的。 昨夜柴副总兵府上的“走水”与“刺客”风波,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炸裂,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迅速压制下去。街面上巡逻的兵丁更多了,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行人,但关于昨夜的具体细节,却鲜有人敢公开谈论,只有各种真假难辨的流言在私底下如同暗流般汹涌传递。 “听说了吗?柴副将府上遭了飞贼,丢了好些金银…” “屁的飞贼!我看是仇家上门!据说书房都差点烧了!” “不对不对,我二舅姥爷的三侄子在府里当差,说是抓到了鞑子的细作!还搜出了通敌的信件!” “嘘!噤声!不想活了?这事邪乎得很,少打听!” 各种版本的流言中,“地牢”、“证据”、“通敌”这几个关键词,如同毒刺般,悄然扎入许多人的心中。 雀舍内,王小伟一夜未眠。救回福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仔细检查了从柴府地牢顺手牵羊带回的那个小铁箱。里面的信件和账本确实如他所料,大多是柴国柱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的证据,虽然不足以直接定他通敌叛国的大罪,但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军心。 更重要的是,在一本看似普通的《孙子兵法》封皮夹层里,王小伟发现了一张绘制极其精细的羊皮地图!地图上标注着宣府镇通往关外的数条隐秘小路,以及几个用特殊符号标记的地点,旁边还有细小的蒙文注释!其中一个标记点,赫然就在“鬼见愁”山口附近! 这张图,无疑是条大鱼!它很可能就是柴国柱、王承胤与蒙古部落乃至后金勾结的秘密通道图! “头儿,这东西…”周大胡子看着地图,倒吸一口凉气。 “收好。这是将来砍向柴国柱脖子的刀。”王小伟将地图小心收起,“福伯怎么样了?” “服了药,睡得很沉,伤得不轻,但性命无碍。”周大胡子答道,“芸娘早上偷偷送来了一些伤药和吃食,说外面风声很紧,柴国柱像疯狗一样在到处搜查,让我们千万小心。” 王小伟点点头。柴国柱现在肯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要压下府内的丑闻,一方面又要疯狂寻找“刺客”和“丢失的证据”,同时还要提防王承胤可能到来的清算。这种时候,他最容易出错。 而王小伟要做的,就是再推他一把,让那把来自朝廷的“刀”——巡按御史林大人,尽快出鞘。 如何将柴国柱的罪证,不动声色地送到那位深居简出的林御史手中呢?直接投递显然风险太大,容易被截获。 王小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枚“听风钱”上。或许,该动用飞鹞堂这条线了。 午后,风雪渐歇。王小伟再次乔装打扮,如同一个普通的市井之徒,来到了西市最热闹的“百味楼”。 百味楼门口蹲着两排石狮子,饱经风霜。王小伟看似随意地走到第三尊石狮子旁,借着系鞋带的动作,巧妙地将那枚“听风钱”塞入了石狮子左耳的孔洞中。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停留,径直走进百味楼,在大堂角落要了一碗面,慢条斯理地吃着,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提着食盒、伙计模样的人走到石狮子旁,似乎也在整理裤脚,手指极其自然地在石狮子耳孔处拂过,随即若无其事地提着食盒离开了。 动作快如闪电,若非王小伟一直盯着,几乎无法察觉。 飞鹞堂的人,接到了信号。 王小伟心中稍定,吃完面,留下饭钱,起身离开。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他并没有回雀舍,而是在察院行台附近找了个茶摊坐下,远远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察院行台是朝廷巡按御史在地方上的驻跸之所,此刻大门紧闭,守卫森严,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王小伟以为飞鹞堂可能需要更长时间运作时,异变突生! 一队大约二十人的骑兵,盔明甲亮,打着巡按御史的旗号,突然从长街尽头疾驰而来,径直冲到察院行台门口! 为首一名身穿青色御史官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的中年官员,勒住马缰,朗声道:“本官巡按御史林如海!听闻宣府镇副将柴国柱府邸昨夜遇袭,且有涉及军机要务之传言!事关重大,本官需立刻提审相关人犯,查验证据!开门!”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传遍了整条街道! 行台门口的守卫显然没料到御史大人会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一时有些慌乱。 躲在茶摊后的王小伟心中一震!林如海!他竟然直接以如此强硬的方式,打上门来了?!这绝非普通文官的做派!而且时机拿捏得如此之巧!是飞鹞堂的手笔?还是这位林御史本身就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行台守卫迟疑之际,街尾又是一阵马蹄声急促!只见柴国柱带着一众亲兵家将,脸色铁青地疾驰而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大人!”柴国柱人未到,声先至,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惊慌,“此乃末将家宅私事,何劳御史大人亲自过问?些许毛贼,末将自会处理!” 林如海端坐马上,冷冷地看着柴国柱:“柴副将,家宅私事?本官怎么听说,涉及通敌叛国的证据?边镇大将,府邸藏匿如此之物,岂能是私事?莫非柴副将要阻拦本官执行公务,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二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柴国柱心头!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林如海:“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一查便知!”林如海毫不退让,声音陡然提高,“来人!请柴副将让路!若有阻拦者,以同党论处!” 他身后的那队骑兵立刻手按刀柄,上前一步,杀气腾腾! 柴国柱的亲兵也纷纷拔刀,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街道上的行人商贩早已吓得四散奔逃,躲得远远的偷看。 王小伟在茶摊后看得心惊肉跳,这位林御史,好生霸道!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直接就要硬闯副总兵府邸拿人查账!这背后若是没有朝廷高层的默许甚至指使,绝无可能! 柴国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林如海那有恃无恐的眼神,又看看周围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百姓,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今天若是硬拦,就算能挡住林如海,自己也彻底完了!“”林大人!“柴国柱强行压下怒火,咬着牙道,”末将绝无阻拦之意!只是…只是府中昨夜确实遭了贼,一片混乱,恐惊了大人驾辇…不如让末将先回府整理一番,再请大人…” “不必了!”林如海直接打断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本官就是要去看看,是怎么个混乱法!看看是什么样的毛贼,能从戒备森严的副总兵府邸,偷走所谓的‘家宅私物’!柴副将,带路吧!”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柴国柱气得几乎要吐血,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真的动手,最终只能无比憋屈地一挥手,恶狠狠地道:“…好!既然林大人执意要看…那就请吧!” 他调转马头,脸色铁青地在前面带路。林如海带着骑兵紧随其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就这样以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强硬方式,拉开了序幕。 王小伟看着两队人马远去的身影,心中波澜起伏。飞鹞堂的能量,或者说他们背后势力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竟然能直接驱动一位巡按御史如此不顾官场规则地悍然发动! 柴国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但王承胤呢?这位宣府总兵,此刻又在做什么?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被砍掉吗? 王小伟隐隐感觉到,宣府镇的这场大地震,才刚刚开始。 他不再停留,迅速离开茶摊,返回雀舍。他需要知道,在这场风暴中,飞鹞堂,或者说那位神秘的堂主,下一步想要他做什么。 以及,他该如何借此机会,将火烧向最终的目标——大同范家。 (第十三章 完) 喜欢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