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下的他》 第1章 喂，你欠我的 程霜眠站在公交车站，寒风呼啸而过，初雪的凉意扑面而来。她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句话：“程霜眠，我们只是玩玩罢了。”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心底留下一道道浅痕。 原本说好的承诺，如今却化作了满纸荒唐言。 天色渐暗，安徽的初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连上天也在为她的遭遇叹息。程霜眠已经哭得精疲力竭，只盼着能早点回到家，找个温暖的角落躲起来。 末班车缓缓驶入站台，程霜眠上了车。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她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男生。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伙子，咋没投币嘞？”男生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不小心弄丢了，叔，就这一次……”司机却不依不饶，坚持要他下车。 程霜眠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回家。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投币箱前，轻轻投下硬币，然后转身回到座位，冷冷地说：“喂，算你欠我的。” 男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淡。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发动机的嗡嗡声和外面雪花落地的簌簌声。程霜眠闭上眼睛，试图逃离这无尽的寒冷与孤独。 回到家后，程霜眠面对的是母亲无止境的数落，她感到窒息，饭也没吃就迷迷糊糊睡下了。窗外的雪依旧在静静地下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只剩下她独自承受这一切。 “小程起床啦！”她的闹钟声响起，随后看见的是好友周樾的电话：“小眠眠，咋回事啊？”刚睡醒的程霜眠一头雾水：“我又干什么了？”周樾给她转发了校园网的链接，上面有一则捞人的帖子：“捞捞图上的女孩子，长得很可爱。”附上的是程霜眠公交车上的图片，只拍到了侧颜和半身。 程霜眠看到评论区： “@小程不是小陈哇咔咔，贝贝桃花怎么这么好啊，蹲蹲教程。” “@小程不是小陈无缝衔接啊，怎么这样啊？” “@小程不是小陈楼上纯胡说。” “@小程不是小陈怎么不说，是不是被说对了？” 评论区吵成一片，不仅如此，程霜眠的私信也接二连三被轰炸，程霜眠简直要晕了。“周樾！快帮我澄清一下！”殊不知身为当事人好友的她也被轰炸。 人缘太好了也不是办法啊。 程霜眠回完一个后连字都懒得打，直接复制粘贴，接下来，且听“啊？”声一片。只有一个回了“我知道啊”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是？”程霜眠不认识。 “昨天欠你两块钱。”随后发起了转账。 “江年屿。” “程霜眠。”他调侃道：“纯情少女程霜眠？” 这句话让她心头一紧，这明明是她初三时游戏崩盘后的惩罚，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说，你认识我的朋友？” “很抱歉，我不认识。” 这可让程霜眠犯了难，难得三年以来什么黑历史都没有，怎么能让这个传出去，她才不善罢甘休。 “那你怎么知道的？”她要刨根问底。 “你全都忘了，初三毕业的那天。” “三年前谁还记得啊？”她不耐烦了。 “想知道？请答应我一个请求。” “好好好，你快说！” “你能每天和我一起回家吗？”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程霜眠愣住了。 “只是一起从校门口走到公交车站。” “好像……也没什么，只是那些嘴碎的女生有点难搞。” 程霜眠心里纠结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比起暴露自己当年的糗事，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 “小眠眠，我跟你讲，这个江年屿特别有来头，长得贼清秀，性格也贼好，除了长太高，其他没毛病！”周樾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这不比你那个一天到晚只会摆臭脸的前男友钟辰好多了，这大高个带出去可有面！咋样？” “呵呵，正聊着呢！” “继续！！！”周樾挂了电话。 程霜眠仔细想想，好像……不亏。 于是给江年屿发消息道：“那其他人看见了可不好。” “那怎么办？” “要不然说……我们谈了？” 程霜眠发完就后悔了。 等了很久，江年屿才回了句“啊？” “那别人问起来怎么办？” “那说好了，我追的你。” “好。” “喂？周樾,拿下！”程霜眠打着周樾的电话。 “姐妹这个我是真磕定了！谁敢说你们一句不是，我能骂半天！” “只是说说而已，面子上的情侣，得看看再说。” “没事，慢慢来。” 雪花依旧在静静地下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只剩下程霜眠一个人在这片宁静中，心中却涌动着新的情感波澜。 第2章 我想给你一个试用期 程霜眠真的想提前毕业，哪有放假只放一天的道理，双休秒变单休。这让她心里直打鼓。 “小眠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一下？”刚到班上，一群女生就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有！头等大事，听不听？”程霜眠看着这群八卦的女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谈了。” 瞬间，教室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谁啊？又是钟辰？”几个女生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看把你们吓的，好啦好啦，是隔壁班的江年屿。”程霜眠轻笑着解释道。 她们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我无条件支持。” “复议，早该跟他分了。”一个女孩嘟囔着。 “啧，小心你的舌头。”另一个女孩赶紧提醒。 钟辰可是高三年段脾气最暴躁的一个，没有之一。那女孩立刻捂住嘴，小声问道：“霜眠，你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一个脾气这么不好的人呢？”程霜眠只是笑笑，回避了她的问题，也许是为了追求刺激吧。 快下课的时候，程霜眠一直在想：江年屿下课的时候会干什么呢？毕竟之前程霜眠可从来没有在走廊碰见过他。对他来说，江年屿神秘、神奇、深不可测，就像黑洞一样，让人无法窥见全貌。 随着粉笔头落在讲台上，程霜眠的思绪被打断。“程霜眠，注意力集中！”任课老师指着黑板说道，“你来写。” “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们，您们辛苦了……”程霜眠尴尬地笑了笑，“老师，下课了……” “做完再下课。”老师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同学顿时议论纷纷。 “无解。” “江年屿，捣什么乱！”老师在台上说道。随着答案的揭晓，老师也不再拖堂，但江年屿却被叫去办公室写了检查。 “呀呀呀，给你救场呢！”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地说着。 “啧啧啧，这脑子，数学天才啊。” “哼，显摆啥呢。” 程霜眠被围在中间，听着各种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得得得，我还真想不到，他理科还不差，以后有的学了。”程霜眠心想，自己的噩梦要开始了。 放学路上，他们一言不发，或许是因为刚认识，不知道说什么。程霜眠忍不住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救场？” 江年屿微微蹙眉：“如果我不救，你会怎么办？” “等着被批一顿呗，我又解不出来。”程霜眠理所当然地说。 “那我救场了，你就不用站那么久了，你们也能早点下课，不是吗？”江年屿平静地说。 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可是这是我的事。”程霜眠轻轻嘟囔道。 江年屿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她：“程霜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情侣啊！”程霜眠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现实感。 “对啊，那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江年屿虽然说的是现实，但也让程霜眠有些不适应。 突然，程霜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年屿！”她慌张地拉住他的手，“要牵手！” 冰冷的手触感让江年屿皱了皱眉：“你手怎么这么冰？！” “我看见钟辰了。”程霜眠心急如焚。 江年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在哪？” “迎面走过来了。”程霜眠闭上眼，紧紧握着江年屿的手，“怕就闭眼，我牵着你，别怕，我在。”程霜眠比他矮了整整二十厘米，江年屿低头看着她，温柔地说。 程霜眠闭上眼，希望这段路能快点过去：“走了吗？” “走了。”当程霜眠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公交车站。 “你为什么怕他？”江年屿低声问道。 “我不想看见他。”程霜眠的眼神游移不定，心里紧张又不安，“江年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我还是想听你说。” “怎么？要我假戏真做？”江年屿笑了笑，随后认真地说道，“程霜眠，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我想，假戏真做。” 程霜眠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只见了三面的男孩，竟越看越熟悉，“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对不对？” “嗯，我初中就认识你了。可能你对我没什么印象，中考前一个学期，我转学到那里，看见你在和同桌吃零食，就想，你怎么这么特别。”江年屿说着，“初三毕业的那晚，我本想认识你一下，可你先离席了。” 程霜眠看着眼前的男孩，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但她也有些迷茫：“可是我对你还不太熟悉……” “没事，有大把时间够你熟悉的，我只是想要一个试用期。”江年屿温和地说。 公交车驶入车站，汽车的簌簌声成为他们最好的白噪音。“这次，不用我替你出了吧？”程霜眠占了后座。 “以后不会了。”江年屿坐在她旁边。 程霜眠想了想：“我决定了，我想给你一个试用期。” 第3章 我有读心术 程霜眠回到家，迎接她的是母亲的数落声：“程霜眠，今天又走神了是不是？又是不小心的是不是？老师还特地给我打电话，你说你一天天的能干什么……”母亲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带着一丝疲惫与不满。程霜眠默默听着，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走进房间，“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她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双腿蜷缩在胸前。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每次犯错，母亲总会抓住不放，直到下一次错误再次发生。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江年屿发来的消息，附带了一张数学题的详细解析。“这是今天数学课上你说解不出来的题，看不懂的问我。”程霜眠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知识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太高估我了。” “那我明天给你讲。”江年屿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 “好。”程霜眠回复道，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 “你心情不好吗？”江年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程霜眠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有读心术！你信不信？”江年屿打趣道。 程霜眠轻哼了一声：“切，我才不信呢！” “我猜，你现在肯定不信，对不对。”江年屿继续逗弄着她。 “你在我家装监控了？”程霜眠有些无奈地问。 “笨蛋，这只是普通心理学啦，你还真信啊？”江年屿笑着说道。 “说吧，为什么不开心？”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程霜眠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老师跟我妈打电话了，说我上课走神，我妈一直念叨个不停。” “那可是天大的事呢。”江年屿故意夸张地说，“我教你一招，躺在床上，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可我还不想睡。”程霜眠小声嘟囔着。 “叮铃——”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程霜眠接通电话，疑惑地问道：“喂？你是谁啊？” “江年屿，来陪你聊天。”对方轻松地说道。 “谁给你的号码？”程霜眠惊讶不已。 “军师啊。”江年屿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想问什么，随便问吧。”江年屿温柔地说。 “我想听你讲，初中的事。”程霜眠的声音有些微弱，对于那段时光，她只剩下零星的记忆，仿佛很多东西都被时间悄然抹去了。 “那天我走进教室，看见你和同桌在吃辣条，吃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后来听同学说，你叫程霜眠，学校本来严禁在教室吃东西，但你两次三番都无视规矩，在那所学校里，只有你与众不同，胆子大得很。”江年屿的声音仿佛带着回忆的温度，“后来，中考复习的时候，总有同学的复习资料被拿走，你整夜守在学校，抓到了人反而还被骂。你记不记得，当时厕所总有学生喜欢拆门，他们拆一扇，你就和同桌装一扇。我就想，你明明正直善良，却偏偏成了老师眼里最难管的女孩子。程霜眠，我想说的是，你不比任何人差。”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程霜眠，晚安！”江年屿轻声说道。 窗外，寂静的街道延伸向远方，满天繁星闪烁。江年屿望着星空，程霜眠的出现，就像他的乌托邦，是他仲夏夜的晚风，不疾不徐，是曙光，亦是他心之所向。 第4章 我有理由怀疑你别有用心 江年屿耐心地给程霜眠讲解着数学题，语气温柔细致：“听懂了吗？没听懂我再给你详细讲一遍。” 程霜眠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佩服：“你这水平都可以出去讲课了，简直比老师讲得还清楚。”她托着下巴，带着几分崇拜的语气，“是啊，连我这种笨脑袋都听得懂，教其他学生肯定绰绰有余。学霸，你理科这么好，怎么考到这儿来了？”她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江年屿轻轻瞥了一眼，声音低沉：“控分，不想考出外地，况且……你还在这儿……”程霜眠心里暗自嘀咕：“肉麻。”江年屿深吸一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好了，你再把这道题好好给我讲一遍吧。” “那如果讲不出来呢？”程霜眠瞪大眼睛，带着一丝调皮问道。 江年屿皱起眉头，缓缓靠近，低声说道：“那就讲到你会为止，好了，开始吧。” 还好程霜眠刚才认真听了，面对江年屿的问题对答如流。江年屿见状，满意地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书本：“今天就到这里吧，记得作业不会的一定要问，不许拖着。” “可是你写的解析我都看不懂……”程霜眠小声嘟囔着。 “那我就电话辅导你！”江年屿立刻回应。 程霜眠懒得装模作样：“哎呀，我就是想让你当面跟我讲嘛！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江年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的意思是，想要我面对面跟你讲题？”他低头笑了笑：“程霜眠，我有理由怀疑你别有用心。” 看着计划一点点被拆穿，程霜眠抬起头，直视着他：“对啊，我就是别有用心，我就是要你寸步不离地跟我在一起，我就是占有欲强，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江年屿轻笑一声：“来，我们外面说。”说罢背起包拉着程霜眠走出了图书馆。 他们来到教学楼后的树林里，程霜眠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你要干什么？” “跟你把话讲清楚。”江年屿放开了她的手，却步步紧逼：“你说你的占有欲强，我可没说我的不强。”他拉起程霜眠的手，轻轻握紧：“天天手都那么冰，也不知道牵紧我，着凉了怎么办？” 程霜眠将他的手十指紧扣：“有本事你就永远别松手！” “你确定？”江年屿挑眉微笑：“程霜眠……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我的女朋友。你最好别松手，我能握住你一辈子。” 程霜眠试图抽回手：“走开，我要回班了。”她刚转身就被江年屿拉住，紧紧抱在怀里：“我说过，你最好别松手。”程霜眠红了眼眶：“江年屿，疼死了。”他微微松了松力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程霜眠不再挣扎，慢慢沉浸在江年屿的温柔中。 “走吧，快上课了。刚刚是我太急了，一时间没控制好，对不起。”江年屿松开她，程霜眠看着他：“没有下次了。” “放学想吃什么？” “不吃，减肥。” “再减，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起来信不信？” “你现在也能！”程霜眠忍不住调侃道。 “……” 冬日的暖阳洒下，映照着他们的身影，程霜眠轻声说，江年屿是她这十几年来遇到过的最忘不了的异性，她想和他长相厮守。 第5章 我生气了 “明天社会实践唉，霜眠，你打算带什么去？”几个女生围在程霜眠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肯定是她的男朋友啊！”周樾突然冒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她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程霜眠，“哎呀，他不去的话，我就能跟你们讲八卦了。”说起来，她们几个女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聊八卦了。 “你想多了，这次，江年屿一定去。”周樾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笃定得让人不得不信。 “你怎么知道？”大家面面相觑，疑惑地问道。 周樾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军师嘛，自然什么都知道。”她装模作样地摆了个姿势，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程霜眠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哦？军师，那为什么把我的电话号码暴露出去？”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像是在逗弄周樾。 周樾一下子泄了气：“他是我表哥……哎呀，一点也不好玩，间谍身份没玩够呢！”她懊恼地跺了跺脚。 程霜眠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张开嘴：“江年屿，是你表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他家离得远，都是住在我家呢。我小姨，也就是他妈妈，人可好了，每次回国都给我带好多零食。”周樾骄傲地说着，脸上满是得意。 程霜眠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那岂不是，我和他聊天……你都听得见？”她小心翼翼地问，声音有些发颤。 “那倒没有，你和他聊天他都躲得可远了。”周樾嘿嘿一笑，似乎在为江年屿辩护。 “行了，那我放心了。”程霜眠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周樾，要听情报。”程霜眠笑眯眯地凑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啧，把我当什么了，他中午一直待在房间里，哪都没去。”周樾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心虚。 “行了，周樾，你不是想当间谍吗？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间谍，怎么样？”程霜眠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樾的眼色——“表哥在你身后。” 周樾说完后灰溜溜跑开了，留下程霜眠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陡然加快。她不敢回头，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拉住。 “间谍？难怪我说最近怎么感觉被人盯着了，眠眠，怎么不说话？”江年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柔中带着一丝调侃。程霜眠这才缓缓回过头，看到江年屿就在身后，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这不是我男朋友嘛，怎么跑到这来了？”程霜眠故作镇定，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心虚。 “不跟你计较，数学题消化得怎么样了？今天随机抽查。”江年屿的笑容渐渐收敛，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还没想出来啊？想周樾当间谍的事脑子不是转得挺快？”他在旁边继续调侃道。程霜眠被他气得不行，脸颊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等等等等，别激动啊，我再给你讲一遍，眠眠？”江年屿见状，赶紧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我生气了！江年屿。”程霜眠咬着嘴唇，声音微微颤抖。 “完蛋了。”江年屿心里暗暗叫苦。“眠眠，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不行，你给我讲懂。”程霜眠坚定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江年屿，你给我讲，好不好？” “好好好，我慢慢给你讲一遍。”江年屿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耐心地给她讲解起题目。 “懂了吗？”讲完之后，他试探性地问道，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这下会了吗？” “你再抽一下。”程霜眠冷静下来，要求江年屿重新抽查。经过几番抽查后，程霜眠终于把那些难题搞懂了。 “江年屿，你明天社会实践打算带什么啊？”程霜眠好奇地问道。 “你喜欢吃什么？”江年屿反问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都行吧，但我要减肥！”程霜眠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奈。 “行，我知道带什么了。”江年屿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说。 “带什么？”程霜眠追问。 “你猜！”江年屿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身跑开了。 “江年屿！给我站住！”程霜眠在后面追着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也许，少年心动根本不需要什么情话，可能只要陪伴，耐心，真诚。程霜眠说，江年屿是她理科上唯一的救星，是她的希望。 第6章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都跟上，丢了我看你们怎么回去。”班主任在队伍后面大声喊道。程霜眠只能跟着女生小团体叽叽喳喳地往前走，虽然她心里有些不安。 这次的目的地是福利院，他们要关爱那些被原生家庭抛弃的孩子们。福利院的建筑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每个学生都被安排照顾一个五岁的孩子。程霜眠负责的小女孩叫安萝，是在一个月大的时候被发现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性格非常内向，几乎不说话。 “你好啊，我叫程霜眠，听老师说你叫安萝对吗？”程霜眠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安萝只是怯生生地点点头，紧紧抱着怀里的毛绒兔子。 “安萝，你怀里的兔子好可爱啊，是谁送给你的呀？”程霜眠温柔地问。安萝抬起头，声音很小：“院长妈妈给我的。” “院长妈妈肯定对你特别特别好吧？”程霜眠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嗯。”安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姐姐不认识她呢，你给我讲讲好不好？”程霜眠笑着问道。安萝开心地开始描述：“院长妈妈很细心，她笑起来很温柔，对每个小朋友都非常好。”听着安萝的话，程霜眠心里也暖暖的。 聊着聊着，安萝突然拉起程霜眠的手：“姐姐，你陪我去找轩轩玩好不好？” “轩轩是谁呀？”程霜眠好奇地问。 “是我的朋友。”安萝拉着程霜眠往隔壁房间跑去。 “轩轩！我带了个漂亮的姐姐过来！”安萝一进门就大声喊道。程霜眠忍不住笑了：“这哪里是内向，明明是怕生嘛。”她转头对旁边的老师说道。 教室里的人都朝门口望去，安萝拉着程霜眠朝一个名叫轩轩的男孩子跑去。程霜眠一眼就认出了他身边的江年屿。 “姐姐，这就是轩轩。”安萝骄傲地介绍道。 “安萝，这是照顾我的哥哥。”轩轩抬头看了一眼程霜眠，又转头对江年屿说：“哥哥，这个姐姐怎么这么像你说的那个姐姐？” 程霜眠的脸瞬间红了：“你跟小孩说什么了？” 轩轩抢答道：“哥哥说，他有一个很好看的……喜欢的人。” “然后呢？”程霜眠追问。 “我说，我也有，我喜欢安萝，喜欢和安萝一起玩，而且安萝也很漂亮。”轩轩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安萝。 “你真是乱教。”程霜眠用肘轻轻碰了一下江年屿。 “那不然呢？教他数学题？” “真有你的，行了，我觉得我们看着他们玩就行了。”程霜眠无奈地笑了笑。 安萝和轩轩坐在地上打着积木，“你要搭什么呀？” “我要给你搭个大房子！”轩轩认真地说。 “好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安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也许，安萝和轩轩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被抛弃是他们的宿命，但遇见知己，却是他们的幸事。 “眠眠。” “嗯？” “你跟我之前想得不太一样。” “那我是什么样的？” “像雪团子，蹦蹦跳跳的雪团子。” “所以呢？” “我想与你，共白头。” “此生不离。” “我亦不弃。” 第7章 学什么，学他们早恋吗？ “给我听好了，这次期末考是市里的一检，按照市里的排名来诊断出你们这一个学期的努力，给我好好考。”各科老师都很看重这场考试。 “完蛋了，我这次数学考差了你表哥不得骂得我狗血淋头？”程霜眠压低声音悄悄问周樾。“不能吧，他那么喜欢你。”其实她也说不准，毕竟江年屿的脾气她也不是很了解。程霜眠自叹不妙。 直到江年屿给她讲题的时候看出了她的担心：“怎么？对我没有信心？”程霜眠轻轻摇摇头：“有点害怕，莫名比以前更紧张了。”江年屿笑着说：“没事没事，把它当平常小测不就好了？”见程霜眠还是忧心忡忡，他接着说：“你语文不是很好吗？只要数学好好发挥，及格就好，其他理科能得多少分就多少，这样一算你也能进步不少，至少能过个好年，应付家长总该可以。” “那倒也是。”程霜眠想了想，点了点头。“所以，能继续好好听题了吗？”江年屿敲敲书本，“现在听懂一题的思路，考试的时候总能碰上差不多的。” 程霜眠听着，不觉看着他出了神。眼前的少年，细致无边，尽管她如此差劲，有再多无厘头的问题，他总是能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从未有过一丝不耐烦。她想起和钟辰在一起时，钟辰说得最多的是：“你能不能走开，你很烦知道吗？”但一次次，程霜眠靠着自己优越的恋爱脑成功催眠自己，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可笑。她看人不准，误撞桃花劫，任凭周樾怎么劝就是不听，现在更是无尽悔恨。 江年屿看着她走神便也不讲了：“好看吗？”程霜眠不觉点点头：“好看。”她不由自主地上手戳了戳他的脸：“你说，我以前怎么没能早点遇见你呢？”江年屿的眼神顿了顿：“现在遇见了也不晚，我们会有一万次的春和景明。” “什么？！程霜眠你再说一遍！”周樾简直不敢相信程霜眠说的话。“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戳了你表哥的脸。”程霜眠兴奋地看向周樾。周樾直接感到窒息，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碰过江年屿的任何部位，更何况江年屿那么高。“你真是，简直了。”周樾表示佩服。 “怎么？这你也管？”江年屿慢慢走过来。“你俩无敌，建议锁死。”周樾说完就走开了，江年屿顺势在程霜眠身旁坐下。“你怎么过来了？”程霜眠问道。“中午的题还没讲完。”说着拿出书继续讲题。 他讲得很慢，老师提前走到班上，注意到了他们。江年屿没有拖到上课，走之前还跟老师打了招呼。 “你们看看，要是全班都像江年屿和程霜眠一样好学，我都能多活几年。”老师手撑着讲台说道。台下的同学不禁笑起来。“学什么？学他们早恋吗？”钟辰在底下叫道。谁料老师非但没有批评程霜眠，倒说起钟辰：“你之前早恋也没见你进步啊，江年屿能带动程霜眠学习，你能干什么？”钟辰无语了。 第8章 许是我与她有缘 谁都没想到数学老师会这样说，可偏偏激怒了钟辰：“陈双燕你偏向好学生就直说，没必要拿早恋说事。” 这话说得这样带有恶意，老师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讲课，钟辰发现被冷落了就一直吵闹，活像一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小屁孩。 “钟辰你再说一句我就给你拎到你爸面前去！”老师终于忍不住了。 “不用你大费周章，我有腿，我自己去。”钟辰径直走出教室，老师拿出手机在和其他校领导说明。 “来，继续听课，这些时间你们可耽搁不起。”老师敲了敲黑板。 他们高三了，等不起任何时间，也许多等一会，就会和其他学生拉开距离，他们经不起这样的闹腾。 “钟辰今天在你们班闹了？”江年屿问道。 程霜眠点点头：“对啊，但还好老师都没管，不然又白费了一节数学课。” 江年屿敲了敲程霜眠的头：“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学习了？学霸，什么时候给我补补语文呗。” 程霜眠惊奇道：“你还用着补习？” “是啊，当年中考语文可是最低呢，85分，甚至都没及格。”江年屿趴在桌子上痴痴地望着她。 “行啊，那我问你，古诗文都背了吗?” “背了！” “那就是理解和作文的问题了，等着吧，我到时候给你一份清单，照着那个复习好歹也能考个100多。”程霜眠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江年屿有一天也会来问她问题。 程霜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其实江年屿有很多是程霜眠不知道的，可以说他甚至没有告诉周樾。 高一的那段时间，他经历的，无法诉说。 他以特招生的身份被这所学校录取，老师知道的是天才来拉高平均分了，而钟辰那些不知情的学生看见的是学霸装逼来盛气凌人，江年屿在高一并不好受，被堵在楼梯口那是常有的事，高一的老师看见钟辰是校长儿子并不敢惹，但到了高二，他被数学老师陈双燕救下，可他早已被磨灭的自尊已经回不来了。 那时的他，低谷期都不算什么了，他想离开，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陈双燕对他特别上心，父母都在国外，她就时常慰问。 倾尽心血的花，开了满山。 “发什么呆？在不在听我说话了？”程霜眠问道。 江年屿道：“对不起啊，刚刚想起了往事。” “对了，怎么感觉双燕老师对你特有关照啊？之前我上课讲个话她都要给我妈打电话，现在好像对我也挺放松的。” “那废话！你每天的学习进度她都有向我问过，她当然知道。”江年屿道。 “她怎么跟你这么熟？”程霜眠问道。 江年屿垂眸想了想，道：“许是我与她有缘。” 谁信？反正程霜眠不信。 第9章 程霜眠被人附身了？ “怎么办？我还是好紧张。”程霜眠小声嘀咕着，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对这场考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没事，眠眠，你不是最擅长语文了吗？第一场语文你就放松心态嘛。”江年屿在一旁轻声安慰道，拍了拍她的肩，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和鼓励，“你平时复习得那么认真，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程霜眠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年屿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考语文都不紧张，你怎么反而紧张起来了呢？”他看了看表，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没时间了，我得先去考场了。”说着，他靠近程霜眠，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你整理的材料很全面，一定能考好的。”还没等程霜眠反应过来，他就快步离开了，留下一阵淡淡的脚步声。 考试的时间到了，程霜眠心惊胆战地坐到了座位上，仿佛等待着一场未知的审判。然而，当试卷发下来时，她松了一口气——题型都是她熟悉的，甚至有些题目正是她自己整理过的。她暗暗庆幸，手中的笔也渐渐流畅起来，像是在纸上翩翩起舞。 时间慢慢流逝，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少年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海下的波涛暗涌正在悄然酝酿。 语文考试持续了一个上午，程霜眠无心吃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些错题。江年屿在一旁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你身子弱，小心待会儿低血糖啊。” “没事，我带糖了。”程霜眠头也不抬，继续盯着书本，仿佛那上面有解不开的谜题。 “你说你现在都这样了，高考怎么办啊？”江年屿放下手中的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知道，不是还有你吗？走一步看一步呗。”程霜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书，直到她把所有错题看完，才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安：“怎么办，心里总感觉不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眠眠，你怎么样？”江年屿赶紧扶住她，声音里满是关切，“我带你下去走走吧。” 到了楼下，程霜眠的脸色愈发苍白，血色集中在眼眶里，显得格外憔悴。“眠眠？你别吓我。”江年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事没事，让我缓缓。”程霜眠摆了摆手，突然抬起头，声音有些虚弱：“江年屿，我想抱抱你。” 江年屿顿了顿，随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没事了，考不好也没关系的。”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 “你们俩，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其他老师看见怎么办？”陈双燕匆匆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公众场合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还穿着校服呢。” “老师，她不舒服。”江年屿连忙解释道。 陈双燕这才注意到程霜眠的脸色不对：“霜眠，过来我看看。”她伸手摸了摸程霜眠的额头，“没吃饭吧？低血糖，吃点东西去吧。” 转过头，陈双燕数落起江年屿：“这恋爱怎么谈的，霜眠这样了也不带她去吃饭，你也有点责任心好不好。” 程霜眠吃完饭回来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翻看着错题。江年屿忍不住叫来了周樾：“祖宗你可终于来了，她以前也这样吗？” 周樾看了一眼程霜眠，叹了口气：“她绝对不是霜眠，她以前可从来不复习，应该是被人附身了。” “给她拉回来，重赏！”江年屿急得团团转。 “真服了你了。”周樾虽然无奈，但还是照做了，“霜眠，陪我去上厕所呗。” “你等等，还差一点，你先去吧。”程霜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樾无奈地走向江年屿：“好自为之吧，她连厕所都不陪我去了。” “那就只能等考试结束了。”江年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第10章 我都会在你身边 “唉！总算考完啦。”程霜眠长长吐出一口气，眉梢微微耷拉下来，疲惫和释然在她的神情间交替浮现。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幅安静的油画，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身旁还有个人。她慌忙转过头，看向江年屿，脸上写满了愧疚，“对不起啊，我好像复习得太投入了，把你给冷落了……我只是……”声音渐渐弱下去，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江年屿看着她这副局促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食指轻轻搭在她唇边，“嘘，没事儿，你的成绩要紧。”他的目光柔软得像是春日湖面的涟漪，让程霜眠心头一暖。正午的图书馆空荡荡的，暖阳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刻，程霜眠心里满是庆幸，庆幸自己遇上了这样一个人。他包容她的全部，为她争取想要的一切，就像周樾那样，全心全意地替她着想。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她也曾对爱情抱有幻想，可惜等到的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危险的温柔陷阱让她彻底失望。她曾无数次暗示自己，“万一他以后就变了呢？”结果确实变了——曾经的恋人变得厌恶她，将她弃如敝屣。直到遇见江年屿，她才重新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从此，她终于可以安心地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感受属于他的温度。 “眠眠，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江年屿凝视着她的眼睛，低声笑道，语气带着宠溺。程霜眠刚想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周樾已经递上了镜子，说道：“是该好好休息了。”程霜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我的黑眼圈……”恨不得下一秒就昏过去。 “没事，眠眠变成熊猫也很可爱。”江年屿嘴上这么安慰，唇边却压不住笑意，眉眼弯成了月牙。 “那你笑什么？”程霜眠撅着嘴，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服气。 江年屿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掏手机的冲动，“因为我对象实在太可爱了，”他转头看向周樾，笑得更加开怀，“是吧老妹？” 周樾捏了捏程霜眠的脸，“对对对，小眠除了不自信，哪都好。” 程霜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开口：“行了，那我下午的课不上了，回家睡觉算了。”话音未落，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行，我妈肯定不会让我请假的。” 江年屿不慌不忙地接道：“那你上课睡呗，反正下午燕姐抢了两节课，跟她说一声就好。” “行吧。”程霜眠随口应道，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别太累了。”江年屿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我都会在你身边。” 程霜眠迷迷糊糊地应了几声，身子一软，直接靠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好梦，小眠。”江年屿低头，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此时的他们，才是初恋最好的诠释词。 第11章 江同学，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告白 这一天对于程霜眠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一睁眼，是温柔的母亲做好早餐在桌前等她，见程霜眠醒了，程母招呼道：“眠眠，过来坐。”许久未感受到此等温暖的程霜眠驱动自己的身体过去：“怎么了吗？”程母夹了个鸡蛋给她：“昨天老师特意跟我打电话表扬你来着，”程母看向程父：“我就说我们眠眠只是觉悟比较慢，看看这次进步了多少。”程霜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再说什么？”程母道：“昨天晚上成绩出来了，你排名进步了两百名嘞，你们班主任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表扬你呢。”程父程母笑得合不拢嘴，只剩程霜眠在座位上沉默不语。 程霜眠没吃多少就出门了，她特地跑去江年屿会经过的公交车站，为他准备的戒指还在口袋里，不出她所料，江年屿就在那。 程霜眠向他跑去：“江年屿。” 江年屿一把将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搂入怀中，轻声道：“眠眠，你做得比谁都好。” 程霜眠现在可没时间担心这个，她摇摇头：“不，不是，我该怎么面对之后的每一场考试，要是考不好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说什么......” 江年屿捂住她的嘴，挑眉质问道：“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这一句问得程霜眠哑口无言：“不是，我......” “眠眠，质疑我可以，但不准质疑你自己。”江年屿道。 上课的时候程霜眠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不是说只是试用期吗，他怎么这么认真，我怎么会这样离不开他。”程霜眠心道。 她好像离不开江年屿了，离不开江年屿的怀抱，离不开江年屿的柔情，离不开江年屿的一切，他那么好，他那么温柔，对一切都如此认真，她简直不知道此刻是怎样的感情，她害怕丢失，害怕握不住江年屿的手，害怕有比她更优秀的人取代她，害怕有威胁的一切。 程霜眠同周樾心照不宣的走在走廊上，钟辰将她拦下：“喂，程霜眠，跟我复合。” 钟辰的一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转头向周樾道：“你滚，我有话单独跟她说。” 周樾看了眼程霜眠，现在只能顺从他，否则后果难料。 程霜眠被钟辰带去楼梯口，门被钟辰反锁住。 “程霜眠，真以为谈了个学霸就当上凤凰了？你还是没变，一样土鸡。”钟辰点了根烟。 程霜眠没有看他，撇过头不作声响，她知道钟辰是什么样的人，也后悔招惹他。 “说话啊，我知道你不是哑巴”钟辰不爽的皱着眉。 “我跟你无话可说。”程霜眠道：“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自己说的。” “那又怎样，我随时可以反悔。”钟辰道。 没错，钟辰就是这样自私，他随时可以让程霜眠不好过。 “我不允，你又能怎样。”程霜眠本就有气在心，既然是钟辰先找的她，她也正好将气发泄在钟辰身上，免得让江年屿察觉。 钟辰似是想不到这句话会从程霜眠口中说出：“看看，谈了个学霸就是不一样，骨头都硬了，我看你是欠打。” “你说谁欠打？”校长慢慢从楼梯上来，揪着钟辰的头发：“你小子上次禁闭没关够是不是，还抽烟，今年别想拿一分零花钱。” 江年屿随后跑过来，牵起程霜眠就跑，到走廊就看见周樾焦急走在班门口。 江年屿上下仔细检查程霜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程霜眠看着眼前满眼担心的江年屿，忽的抱住他：“年屿，我有些话想说。” 江年屿反应过来：“我们楼下说。” “江年屿。”程霜眠轻唤着他的名字。 “你说。”江年屿的眼里，是惶恐，还有认命。 “我离不开你了，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不是恋爱脑上头也不是三分钟热度，我是真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也是精神上喜欢，我怕失去你，我怕有更优秀的人站在你身边，我怕你被其他人夺去，我怕你以后不会那么喜欢我了，我怕新鲜感过了你厌恶我，我怕对我们有威胁的一切。”程霜眠说着，泪滴顺着脸颊流下来。 江年屿将她拥入怀：“程霜眠，我发誓，我心中唯你一人，我生生世世只认你一人为妻，我也害怕失去你，怕你受伤，更不愿你流泪，不愿见你伤颜，眠眠，我只喜欢你一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程霜眠推开他，江年屿诧异地看着她，见她缓缓开口： “江同学，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告白。” 江年屿嘴角微扬： “我江年屿以此起誓，此生只认程霜眠为妻，生生世世不离，永生永世不弃，程霜眠，我爱你，你的勇敢你的懦弱，你的仇恨你心之所向，我爱你的一切，我想永远在你身边，请你给我这一次机会，与你并肩，此生不枉。” “好，这个机会我给你。”程霜眠从口袋拿出早上准备的戒指给江年屿戴上。 江年屿笑着从口袋拿出一枚戒指：“好巧，”他看着无名指上程霜眠给的“机会”：“我们买的是一对。” “江年屿，今后你的一切我都会占据。”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