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初恋哥将我宠入骨》 第1章 致命婚姻 漆黑的夜晚。 别墅的大门猛的被人推开,醉醺醺的程遇跌跌撞撞的走进来,脏兮兮的脚印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门外发出的动静并没有吵醒房间里沉睡的谢安澜。 白日里繁忙的家务将她的精力都消耗殆尽,这一晚她倒头就睡了过去。 殊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此时意识不清醒的程遇没在客厅看见人影,他径直走向一楼的客房门口,拧开门把手将房门打开,房间里漆黑一片。 客厅里的灯光投进,只见床铺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程遇却精准的发现了床铺上的谢安澜,抬脚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随即猛的将被子掀开,露出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的她。 床铺上的谢安澜被动静吵醒,缓缓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没等她清醒,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脖子上传来。 只见程遇一只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挥舞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巨大的疼痛一瞬间让谢安澜清醒了过来,视线之内只能看见程遇面目狰狞的表情以及他石头般大的拳头朝着她落下。 谢安澜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哪怕此时的程遇已经喝醉了但男女力量之间的悬殊,她也难以挣脱开脖子上的束缚。 窒息的感觉如同藤蔓一般缠绕着她,而脸上的伤口也渐渐让她意识模糊起来。 巨大的求生**让她伸手向床边摸索着什么,此时她的右手已经触摸到了冷冰冰木质床头柜。 趁着程遇有点疲惫的时候,她猛的将桌上的水杯拿起,随后狠狠地砸在程遇的头上。 一时间,程遇的眼前天旋地转,他一下子松开了力气瘫倒在了她的身上。 好机会。 谢安澜趁着这个时候,伸手猛的一推,将倒在她身上的程遇推倒在地,随后起身向门外跑去。 她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等跑到马路边后她才缓缓停下,弯下身子用手撑着膝盖喘气。 这一天的运动量都快比得上她这几年加起来的运动量多了。 等缓过神后,谢安澜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裙,脚上是刚才随便套的凉拖鞋,就连手机也在刚才的情景之下遗忘了。 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炎热了起来的,但夜晚还是有些许凉意,谢安澜认命,一个人沿着公路慢慢往外走。 身上身无分文连通讯设备也没有,她决定顺着公路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有路过的车能够送她一程。 那个地方是回不去了,她决定今晚回父母那边住一晚。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小腿肚已经开始微微发酸,她停下来,蹲坐在路边准备休息一会。 不远处传来前车灯的亮光,正在休息的谢安澜仿佛看见希望一般,她站起身来朝着车子招手。 幸好今晚她穿的是白色睡裙,毕竟醒目,而司机也正好看见了,车辆缓缓降速,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谢安澜鼓起勇气往前走,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打开后,只见驾驶位上坐着一位英俊帅气的男人,他神情冷淡,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路边的老鼠一般,透出一抹嫌弃的意味。 而此时的谢安澜将她准备好的措辞咽了回去,眼神盯着驾驶位上的男人,目光呆滞。 男人似乎难以忍受她的目光,皱了皱眉。 看见这一小动作的谢安澜,一时间从脖子到脸颊瞬间泛红,她尴尬的快要脚趾扣地。 因为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男友——江澈。 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两件,一件是在你最穷迫的时候遇见前任,另一件便是需要寻求前任的帮助。 而此时的谢安澜却将这两件事全遇见了。 谢安澜需要交通工具,也需要通讯工具,而此时的方圆十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她硬着头皮上去,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标准的笑容,朝他寻求帮助:“江澈,你能送我一程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因为风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江澈的原因。 坐在驾驶位上的江澈没有点头,反而漏出讥讽的表情,开口说出的话也十分带有讽刺意味:“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刚才看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以为你早就忘了我了,谢安澜” 此时的谢安澜有求于人,就算被阴阳但她也不生气,依旧保持着笑容,继续询问:“就把我送到小区外就好,麻烦你了”,说完后还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澈收回目光,将车门锁打开,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上车”。 听见他同意后,谢安澜马上将车门打开,然后俯身钻进车内,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 上车后她还不忘提醒:“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就行” 江澈没有回应他,继续开车。 见他不说话,谢安澜也不再开口,安静的坐着,偏过头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很快,谢安澜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离开的路线。 一时间,谢安澜内心慌了神,她转过头看向江澈的侧脸,语气着急的问他:“你这是带我去哪?!” 江澈依旧没有回应她。 巨大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平日里看的悬疑侦探剧情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正当她想自己要不要跳车逃跑的时候,车慢慢停了一下来,随后江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见他下了车,谢安澜也连忙解开安全带,但此时的安全扣仿佛故意和她作对,死活都解不开。 她越来越慌张,而越着急却越不行。车门被从外面打开,一只布满青筋的手伸了过来,将她安全扣解开。 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而谢安澜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里充满着戒备,“你要带我去哪” 江澈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她,随即伸出手,一手放在她的膝盖后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将她以一个安全的公主抱,从车上抱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腾空感,让谢安澜没有了安全感,她在江澈怀里挣扎,但毫无作用,江澈已经平稳的抱着她打开大门走进去。 等到了客厅后他才将谢安澜扔在沙发上,清瘦的谢安澜被扔在沙发上后还回弹了几下。 被扔下后,她猛的起身往门口跑,但此时的江澈就直挺挺的堵在门口处,让她根本逃不出去。 刚地狱那里逃走现在又跑进另一个地狱了吗?谢安澜你真蠢!怎么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一个男人! 一时间,谢安澜脸上浮现出恐惧与害怕,她惧怕面前这个比她高大健壮的江澈。 江澈看见她面上的表情,语气淡淡的开口:“你在这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去”,见她一脸不信的表情,他继续补充,“谢安澜,你别想太多” 说完后他绕过谢安澜径直离开。 见他走后,谢安澜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扭了一下,扭不开,再试一遍,还是扭不开。 江澈将门锁上了,她根本逃不出去。 见逃不走,索性回到客厅瘫在沙发上发呆,反正也逃不走。 换了身衣服的江澈下楼遍看见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他将手里的衣服和药扔在她身上,神情冷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去洗澡,衣服是新的” 说完后他停了几秒,打量了她一番,随后补充:“楼梯左手边第一间是客房”,这次真的说完了,他转身再次回到二楼。 第2章 宿命纠缠 客厅也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她一人的声音。 她进到客房,里面干干净净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简单的洗过澡后她换上在江澈给的衣服,一件很大的短袖和宽松的短裤。 短袖的领口过大导致谢安澜白皙的肌肤大面积的展露出来,而裤子的腰身她也挂不住,一直往下掉,谢安澜走两步便停下来提一提。 照镜子时她才看见,原来她的脸如此滑稽。脸颊、嘴角以及脖子处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的淤青,是程遇留下的痕迹。 她将药酒倒在手心里,简单的擦拭一番,每触碰一下就疼的她龇牙咧嘴。 十分钟后,她总选是将脸上的伤口都上完药了,她垂下头看着药瓶上看不懂的语言,不用多想便知道价格不便宜。 曾经的江澈,是一个连衣服破了都舍不得丢掉的人,可如今的他却已经变成了买得起独栋别墅的人。 巨大的身份转变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这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江澈。 可是,这不正是她想看见的吗? 谢安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平躺着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程遇对她施暴时的那张扭曲的脸。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两周年,而他却对她再次动了手。 不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程遇只要喝了酒后便会对她动手,可每次醒来他却跟表示自己根本不清楚。 她打不过,也反抗不了,所以她躲。 每当他超过十点没回来后,谢安澜会躲起来,等他回来后听脚步声。 如果脚步声沉闷闷的却又非常杂乱,那就是他已经喝醉的信号,她会躲起来,直到他沉睡过去,她才会出来跑回房间。 今天,她也如同往常一般静静的等着他回来,或许是白天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导致她不小心昏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巨大的疼痛已经出现在了脖子上,这次是他打的最凶的一次。 也是让谢安澜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永远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她要离婚。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江澈也并不好受。 今晚公司出了些问题,他加班到很晚才开车回家,却在路上遇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熟悉是因为曾经每晚都能看见那道漂亮的影子,而陌生却是因为已经很多年都没能再看见。 他以为自己加班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大半夜遇见个穿着白裙站在路边的陌生女子,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开。 而女子似乎看见他了,疯狂的朝他招手,仿佛他不停下下一秒就要冲到马路中央。 见她似乎真的是人后,他慢慢减速将车停了下来。 当车窗打开,引入眼帘的却是谢安澜的脸,曾经那张漂亮红润的脸蛋,现在却面色苍白上面布满着淤青。 一时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随即又很快灭了,现在两人已经是陌生人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两人就这样双目对视,谢安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沙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他下意识的冷笑。 他做不到被人甩了后还能对曾经的前任满脸热情,他冷漠的看着她,说出的话也夹枪带炮,不给她留一点颜面。 或许是求人,就算这样说她面上依旧平和,甚至再次恳请他待她一程。 江澈答应了,当然不是因为他善,而是他另有打算。 他没有按照她说的做,而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并且强硬的要她住一晚。 当他看见她面上的恐惧与害怕的时候,江澈的心是难受的,如同一张手将他的心狠狠捏住,喘不过气。 不会的,曾经的谢安澜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她是明媚娇俏的,是受委屈会黏糊糊的抱住他对他撒娇。 他逃也似地离开了玄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到谢安澜的脸上,或许是昨日没有拉严实让它有了可乘之机。 被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谢安澜也睡不着了,她掀开被子起身,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七点左右。 在客房自带的卫生间里简单的洗漱一番,她摸了摸昨晚洗干净的睡裙,还有一点潮湿,她叹了口气,继续穿着这件宽大的衣服出门。 一楼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她朝玄关看了一眼,鞋子的摆放还是和昨晚一样,江澈还没有离开。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伸手将冰箱门打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只有几个鸡蛋孤零零的摆在空旷的冰箱里。 谢安澜打算做一顿早餐以表达自己的谢意,毕竟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她用鸡蛋煎了个金黄漂亮的荷包蛋,有用仅剩不多的面条煮了一碗阳春面,将荷包蛋放在面条上,一碗简单的早餐就做好了。 她将面条端出去,刚走出厨房就撞见下楼的江澈,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会,见她脸上的上似乎好了一些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她手里捧着的碗。 江澈眉头紧蹙,漆黑的瞳孔直视着她,“你什么时候学的?”,语气里带着疑惑与诧异。 谢安澜沉默的将碗端到餐桌上,抬头与他对视,“结婚以后学的,毕竟女人结婚了总是要学的”,她的神情淡淡的,眼眸深处是忧郁与痛苦,是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无奈。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江澈走到餐桌前,垂下头看着面前色泽诱人的面条沉思,曾经的谢安澜是一个连煮泡面都能翻车的厨房小白。 每天,江澈哪怕一整天都有课他也会抽空回到两人的小公寓里,给她做饭。他觉得外卖很脏不愿意让她吃,而谢安澜也自己不会做饭,所以他每天都会抽空给她做好饭后再离开。 他沉默的将目光再次移到谢安澜脸上,神情中看不出他的情绪:“厨房并不是女人的专利”,谢安澜听到后沉默了,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昨晚谢谢你,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也是最后一个” 江澈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谢安澜继续说道:“我想离婚,你可以帮我吗”,她知道,如果以她自己的能力,程遇绝不会让她离婚,她只能寻找强有力的外援,而江澈便是合适的人选。 江澈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起身俯视着面前矮小瘦弱的女人,看着她面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与苍白的面色,不用多想便知道婚后的她并不幸福。 他没有多问,只是冷冰冰的讥讽她:“最后一次,我帮你只是因为旧情,不为别的”,仿佛生怕她误会一般,还特意解释。 谢安澜听后,心中确实有一丝疼痛,但这一切都是应得的。 只要能离婚什么都可以。 第3章 暴力美学 很快,江澈雷厉风行的为她安排了一处临时公寓,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安排特助将女生所有能用到的东西都买了给她送过去,也让谢安澜不用出门,只需要好好待着等一切结束。 谢安澜虽不愿再欠他,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她心里打算着等她离婚后,自己开始打工攒钱将欠他的还了,就算这些钱对他来说并不多,但她也会还给他。 没有手机,谢安澜就无法联系自己的父母,程遇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父母,或许现在外面父母已经很着急了。 谢安澜呆在公寓内岁月静好,而此时的程遇就比较棘手了。 程遇去到公司后,前台将一份密封的文件交给他,他将文件打开后,看见里面的文字与数据后气愤的将东西撕碎。 “叩叩——” 清脆地敲门声响起,江澈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声“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走在前面的特助弓腰,道:“江总,客人来了”,说完后特助自觉地离开,顺手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江澈没有抬头,依旧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对面前的人并不感兴趣。 程遇缓慢踱步走过去,自觉地坐在了沙发上,将手里拿着的文件扔到茶几上,神情不爽但依旧尊敬的询问:“江总这是什么意思?” 江澈放下手中的钢笔,停下,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冷漠。 “不知道这份文件让程董看见了会怎样” 他脊背靠在座椅上,拿着钢笔旋转于指尖,一只手搭在桌上,宛然一副放松的模样。 程遇冷笑道:“江总,大家都是体面人有话就直说,不知道我这小庙有什么东西是江总想要的?” 六月的气温已经渐升高,可办公室内的温度却格外的低,让人不禁发出寒颤。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而程遇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有些着急,焦灼的指尖敲打在交叠的腿上。 江澈的目光从他急躁的指尖上离开,终于开口。 “跟她离婚”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而程遇却呆楞住,敲打的指尖悬停在空中。 在刚才的时间里,他在回忆自己到底哪里惹了这尊大佛,却没曾想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回答。 一瞬间,程遇的表情从急躁转变成震惊,最后再变成调侃的模样,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呵,江总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我的女人?” 他语气不屑,挑着眉看他,认定了江澈是个好色之人。 程遇将腿放下,缓缓起身,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江澈办公桌前。 “江总想要完全可以跟我说一声,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也是伤了和气”,说着他自来熟的伸出手,试图将桌上放的相框拿起来。 还没等他手碰到相框,“砰”的一声响彻房间。 程遇被刚才猛地一拳头打倒在地,他用手捂着刚刚承受暴击的胸口,仿佛喘不上气。 刚才,在他的手伸向相框时,江澈直接起身朝着他的胸口挥了一拳头。 这一拳,他用了五成的力气,足以让一个没有任何防备的成年男性被打倒在地。 地上狼狈的程遇,看向高高在上的罪魁祸首,他索性也不装了,露出真正的丑恶嘴脸。 “江澈!你再外面玩别人的妻子,你那女朋友知道吗?!” 一直以为,江澈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有女朋友,虽然从未露过面也从未有人见过,大家都对他这个未知的女友充满怀疑。 程遇自以为抓住他的弱点,将他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出轨男,还扬言威胁他:“如果你不想让你女朋友知道这一切,那这份.....” 没等他说完,江澈开口打断了他,面露不屑:“跟她离婚,听不懂?” 说着,弯下腰一把攥住他的衣领,面色凶恶,石头大的拳头放在他眼前。 程遇从来不运动,再加上喜欢抽烟喝酒,身体素质比不过每天规律运动健身的江澈。 江澈见他还不说话,懒得同他废话,又一拳挥了下去。 这一拳,他用了八成的力气,将他脸上的眼镜都打碎掉落在地上。 房间内传来他的惨叫声。 乌青的脸颊肿的高高的,而本就不高的鼻梁仿佛也变得更低了一些。 整张脸非常滑稽,跟刚进门时的他截然不同。 程遇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本以为只是吓唬吓唬罢了,而这一拳也彻底激怒了他。就算他江澈再有能力,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试图还手,却在刚抬手的时候又被江澈打了一拳,这一次不是打的脸而是腹部。 这下他彻底没了还手能力,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腹部发出惨叫声。 江澈不耐烦的有用皮鞋踹了他一脚。 “闭嘴,吵死了” 见识过他的拳头后,程遇这下彻底熄火了,他忍着剧痛直起身子。 “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她吗?!” 这个“她”自然是江澈那从未露面的女朋友。 江澈抽了张湿巾,将刚才触碰过他的皮肤擦拭干净,垂下眼眸,如同看狗一般看着他:“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试试” 墨黑色的瞳孔深处没有任何情绪,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戾气,如同从地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魔鬼,让程遇不禁打了个寒蝉。 江澈不在和他废话,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扔在地上,语气淡淡的说道:“只给你三十秒的时间,签字” 程遇拿起笔,却迟迟没有下笔签字,他不甘心,也不愿意就此放跑谢安澜。 见他还没动笔,江澈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让他再次发出惨叫声。 趴在地上的程遇只见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份文件,上面的鲜红的标题映入他的眼中,瞳孔放大。 “公司还是女人”,江澈将刚才动手而凌乱的袖口抚平。 这下程遇没在耽搁,立马将掉落的笔捡起,指尖颤抖着将他的名字签好。 江澈看着纸张上他那歪歪扭扭的字,丑到他的眼睛了。 “字真丑” “江总,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这次毕恭毕敬的对着他。 江澈视线从协议转移到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道:“滚出去” 说完后,程遇马不停蹄的逃了出去,仿佛再不离开江澈的拳头又要降落在他身上了。 江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收好,目光却不自觉地放在了桌上的相框上。 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他紧蹙眉头,神色不正常,带着一丝隐忍与怒火,下一秒便要喷涌而出。 第4章 无声告别 这晚,江澈带着协议来到谢安澜的公寓处。 他将离婚协议扔在桌上,神情淡淡的却夹杂着一丝怒意,而此时的谢安澜已被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开心的冲昏了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奇怪。 谢安澜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嫣然一笑露出嘴角处两个小小的梨涡,甜滋滋的仿佛有蜜饯藏在里面一般。 江澈撇过头,避开她的视线,耳根却不自然的泛了红。 “事情解决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上一秒还在开心的谢安澜,听到这话后下一秒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他冰冷的语气传进她的耳里,如同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她的心尖,酸涩。 谢安澜看着他转过头的侧脸,垂下眼目,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灵动的双眸,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不见。 “这段时间谢谢你,我明天就会离开”,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夹杂着一丝委屈与难过。 而此时的江澈并没有看见她这副面孔,视线停留在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上。 曾经那株早就已经接近枯死的仙人掌,如今却活了过来,甚至它的头顶上还冒出了一朵小花苞,含苞待放。 而这一切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他语气讥讽道:“以前你就喜欢摆弄这些没用的花草,以后就有时间了。” 听见他充满讽刺的话语,她心中的委屈感更加强烈了。 曾经的江澈从来不会说这些是没用的花草,而会亲亲她的脸蛋将她抱近怀中,语气亲昵的对她说。 “有人说喜欢植物的女孩,心里都住着一个春天,看来是真的” 眼中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而江澈并没有听见,依旧将视线停在那盆仙人掌上。 谢安澜皱起圆润的鼻尖,贝齿咬紧嘴唇,小声的反驳道:“它们不是没用的花草......” 两人离得近,江澈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嘀咕,带着一丝哭腔。 谁也没有说话,江澈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偌大的房子再次是剩下谢安澜一人。 他走后,谢安澜的泪水如同不要钱一般的流下,从脸颊滑落至下巴,委屈的抽泣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她蹲下身子,用手抱住膝盖将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第二天清晨,谢安澜早早的起了床。 将房间里打扫干净,用过的东西全都扔掉,没用过的收拾整齐。 公寓再次变成一副没人住过的模样。 她离开时只拿走了江澈留下的一些现金,其他的任何东西她都没有带走,毕竟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 利用那笔现金,她打了个车回到曾经和程遇居住的地方。 今天是周一,这个时间段程遇已经去公司了,而她正好可以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收拾好东西离开。 谢安澜熟练的从大门旁的花盆里掏出她私藏的备用钥匙。 打开房门口,本应该上班的程遇却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的他将目光狠狠的盯着她。 如同一只凶狠的猛兽饥饿叙旧后看见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 谢安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怕我?” 看见她这副害怕的模样,程遇冷笑一声,随后站起身走向门口,一把将谢安澜抓进去。 而毫无反抗之力的谢安澜根本挣脱不了,任由他将自己拖进去。 他将谢安澜扔在地毯上,用手掐住她的脸颊,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江澈的?嗯?” 此时的谢安澜已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双眼空洞如同一个漂亮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看见她这副死人样程遇就来气,猛地撒手,将她摔在地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谢安澜,你本事不小啊!” “居然还找到江澈来威胁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居然敢跑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谢安澜被摔在地毯上,剧烈的疼痛从胳膊肘传来,拉回了她的意识。 看着面前可怕的男人,她面露恐惧,发出颤抖的声音:“可是你不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她说话声音小但口齿清楚,程遇也听见了她说的这番话,顿时火气冒了起来。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她的身上,面目狰狞:“要不是你不给老子碰,老子tm至于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谢安澜你给老子搞清楚!你tm是被卖到我家的!给老子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后面的一句话彻底将她的尊严击破。 她是被卖给他的。 两年前,谢父因为听信他人的谣传,将手中的所有资金全部都去投资到了一处房产上,但最后全都赔的血本无亏。 公司资金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不补上公司随时都会倒闭。 而那是谢父便将谢安澜卖给了程家来换取这笔资金。 正是因为如此,两年里,不管他如何羞辱他、责骂她,她都忍受了,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贤妻良母。 而独独没有和他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她刚开始的借口是害怕,希望慢慢来,程遇答应了。 日子长了,程遇也察觉出不对劲,当机立断的表示自己的需求,而谢安澜却表现出非常抗拒。 程遇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方面他不喜欢强迫,从那以后程遇再也没提过。 “碰——” 剧烈的物品碰撞声将她扯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时的客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程遇将客厅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 而跌坐在地上的谢安澜也因为玻璃碎屑划伤了手臂,但她没有察觉到疼痛,只是默默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程遇手里拿着烟灰缸扔到她的身上,凶神恶煞的对着她:“滚!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 沉重的烟灰缸砸在身上很疼,谢安澜此时却一身不吭,只是默默的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这时,刚刚受的伤才开始疼痛起来,划伤的手臂,腹部的淤青都宣示着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她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平日里一些磕磕碰碰都能疼的她直掉眼泪。 而此时的谢安澜却一滴泪水都没有落下,不是不疼,而是不愿再此时落泪。 她强忍着疼痛将东西简单收拾完毕。 这个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几套常穿的衣服,简单的洗漱用品便构成了她的全部家当。 等她出去后,狼狈的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拖着箱子快步往外走,想要逃离这个会吃人的地方。 第5章 无路可退 谢安澜带着仅有的行李回到了曾经的家。 推开那扇熟悉的大门,屋里是陌生的场景让谢安澜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恍惚。 曾经摆放在客厅里的植物依然不见,母亲亲手做的刺绣已经不再挂在墙壁上,取而代之的是她并不认识的昂贵名画。 从天花板垂下的巨型水晶吊灯、成套的欧式古典真皮沙发、堆叠着昂贵名酒的置物架...... 每一处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安澜?你怎么回来了?”听见动静的母亲从厨房探出头。 在看见她独自一人且还带着行李箱时,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向她身后搜寻。 “怎么就你一个?小遇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也放下报纸,从老花镜后投来询问的目光。 面对父母的询问,谢安澜深吸一口气,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尽量用平稳冷静的声音回应:“爸妈,我离婚了” 空气瞬间凝固。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父母静静的看着她,还在消化这个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 等母亲回过神后,猛地拔高音量,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快步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渍,“离婚?!谢安澜你疯了?!为什么离婚!” 谢安澜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双眼通红内心的情绪快要溢出。 她以为会得到心疼与安慰,可换来的只有他们阴沉的脸色。 “她打我”,谢安澜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而此时的父亲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消息,猛地摘下了眼镜,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夫妻之间磕磕碰碰不是正常的吗?他打你,你忍忍不就过去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父亲,像是第一次认识。 “忍忍?他那是家暴!我差点被他打死!” 从未想过,这样的话语居然会从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口中说出,谢安澜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斥着对他的绝望与恨意。 本以为家是她坚强的后盾,可现在她才发现,她太傻了。 “胡说八道!”母亲厉声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荒谬的指责,“小遇那孩子我们还不了解?他会动手打人?!肯定是你不懂事惹他生气了!” 看着面前陌生的父母,眼眶中流露出绝望的泪水。 那滴泪,比挨打留下的泪还要苦涩。 “所以在他眼里我是个随便打骂的物件,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该被打的受气包?!”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而变调,不再是软弱而是被至亲背叛的灼痛。 父亲气的脸色铁青,“我们养你这么大,就是教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离了婚你算什么?一个没人要的二婚女人!你以后怎么办?!” “我宁愿在外面饿死,也不想在那个家里被他打死!”谢安澜嘶喊着。 “好!好!你有骨气!”母亲指着门口,胸口剧烈起伏,“以后你别再回这个家!我们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念与依赖,被这句话碾压粉碎,她没再看父母一眼,默默地拉过行李箱的拉杆,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砰——” 一声轻响,隔绝了她过去的整个世界。 这一次,她真正被全世界抛弃。 她胡乱的走着,不知去往何处。 在结婚的这两年里,她没有工作,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程遇不同意,她乖乖的呆在家里做一株温室里的小花。 而现在的她,连最后一个家都将她彻底抛弃,她不知她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 而今晚的住处是她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手机的的联系人只有寥寥几个,全都是曾经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根本没有联系,冒然打扰也不太好。 谢安澜翻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通电话。 在等待的时间里,谢安澜紧张的攥紧衣服下摆,害怕那头传来冰冷的一串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直到她耐心快被耗尽,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安澜!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谢安澜多年以来的好朋友,几个月前去深山老林里拍戏,信号不好导致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 前几次与她通电话,电话刚打通没多久那头便没了信号,从那以后谢安澜便不再和她打电话,有事都用短信交流。 这一次,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看能不能打通。 好在这次的她很幸运。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所有的坚强土崩瓦解,“欣欣……我没有家了,我能……能不能去你那里……” 田欣二话不说马上将房门密码告诉了她,“你尽管住,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 她没有询问缘由,没有安慰,第一时间将问题解决。 因为田欣进组的原因,房子已经许久没人住,屋子里的家具也堆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谢安澜挽起衣袖,将封尘已久的屋子从上到下打扫的干干净净。 曾经的她,也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谢安澜身上的积蓄并不多,结婚两年以来,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能攒下的钱并不多。 看着银行卡上少得可怜的数字,她暗下决心,这个月一定要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开销,每天早上出门买几个馒头,来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 她沿着街道寻找着合适的兼职,现在她的首要目的是找的一份合适的兼职,来解决燃眉之急。 或许是工作淡季,连续几日下来,谢安澜没能找到一份何时的兼职,绝大多数的老板看见她是一位瘦弱的女孩子都拒绝了她。 尽管她再三表示自己的力气并不小,但还是没有人要她。 又是一天的无功而返,她沿着马路边慢慢踱步,陌生的街景、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不安。 谢安澜似乎走到了陌生的地方,她只能循着来时的记忆沿途返回,却怎样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原地转了好几圈,谢安澜这下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手机里剩下的最后五格电来导航,希望能在找到路之前手机别关机。 事与愿违,刚离开那条小巷子,手中的手机彻底黑掉,这下她更不知道自己转到何处去了。 第6章 酒吧重逢 跟着导航走,她来到了一处繁华热闹的地方——一家酒吧。 看着酒吧繁华的门面,谢安澜下定决心走上前去问路。 还没走到门童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引入眼帘。 是江澈。 看起来都似乎才刚下班的模样,身着白衬衫将衣领处的纽扣解开两颗,平添几分放荡不羁与随性,小臂处搭着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 黑色牛津鞋轻踏在地面上,鞋履轮廓优雅,皮质细腻,却不见丝毫张扬的浮夸。 他整个人仿佛与酒吧门口流光溢彩的喧嚣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 谢安澜没想过再见江澈是在酒吧门口。 曾经两人在一起时,江澈从来不会踏足酒吧,更是滴酒不沾。 那还是大学时的事。 被性格活泼的田欣软磨硬泡了整整一周,谢安澜才终于点头,答应陪她去那个传说中很火的酒吧“见见世面”。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射在拥挤的人群中。 谢安澜独自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面前那杯“莫吉托”的薄荷叶都快蔫了,她也只浅浅抿了一口。 与周围的喧嚣显得格格不入,她像一株被错放在热带雨林的温带植物,显得有些无措。 谢安澜掏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 “这里好吵,灯光晃得眼睛疼,而且好无聊。” 消息发出,石沉大海。 江澈没有回复。 在此期间,不止一个男生端着酒杯过来搭讪,脸上总是挂着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却都掩盖不住他们眼神里的龌龊思想。 谢安澜礼貌的摇头拒绝,或许的软弱的声音与不强硬的拒绝方式。 男生没有退让,反而更得寸进尺,认定了她就是不好意思,继续骚扰着谢安澜。 自小成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不懂得如何竖立起尖锐的刺。 她起身离开那块安静的地方,终于在吧台边找到了满身酒气的田欣,此时的田欣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大咧咧的趴倒在吧台处。 谢安澜用尽力气搀扶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田欣,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每走一步她的胳膊便酸上几分。 深夜的凉风一吹,田欣醉意更浓,几乎要软倒在地。 谢安澜撑着她也越发吃力,看着空荡的街道和寥寥无几的出租车,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 她咬咬牙,将一只手空出拨打了江澈的电话。 这次,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背景是安静的,与这边的嘈杂恍如两个世界。 “江澈……”谢安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慌乱,“你能来一下吗?田欣喝醉了,我……我弄不动她。” “地址发我。”他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十几分钟,江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口。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长裤,头发乱蓬蓬的还竖起一根倔强的呆毛,宛然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他自然的接过田欣的大部分重量,轻松的将她背起,动作稳妥。 三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 江澈侧过头问她,眉头微蹙:“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 “是田欣拉我来的……”谢安澜小声解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后下意识地问,“要不你下次也来看看?” 江澈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她红润起来的面色,语气平淡却肯定:“太吵了,我不喝酒去那里干嘛” 他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指责,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却让谢安澜觉得,比起酒吧里那些浮华的热闹,他所在的安静世界,更让她心安。 原来,在分开的这几年里他已经学会喝酒了。 也对,毕竟男人哪会有不会喝酒的。 谢安澜站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酒吧深处的vip通道入口。 那道门像是一只奢华巨兽的口,将他吞没,也吞没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 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细密而迟来的痛楚蔓延开来。 她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最后默默转身,将自己重新投入冰冷的夜色里。 而与此同时,酒吧最深处的顶级卡座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江澈几乎是屏住呼吸,穿过了外面那片充斥着酒精与香水味的区域。 合作伙伴王总为庆生而包下的这片区域,虽然比外面清静了些许,但空气中依旧漂浮着甜腻的果香与雪茄的混合气味,让他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刚落座,门口处便被招呼进来了几个妆容精致,衣着亮眼的年轻女孩。 “江总,给你介绍几位朋友,都是特别善解人意的” “不必”,江澈抬手拒绝,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但紧蹙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烦躁,甚至眼神都没在那些精心打板的面孔上停留一秒,只是淡淡补充了一句,“我有洁癖” 能混到这个地位的人都是人精,见他面色不悦,哈哈一笑便挥手将女孩打发走,自己却依旧左拥右抱。 “行行行,我也不勉强江总了”,说着他凑近些,给江澈倒上一杯昂贵的威士忌,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试探性的好奇,“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个姓程的到底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大动干戈,非要查他公司的底?这点小事,不像你的手笔啊。” 江澈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搭在透亮的玻璃杯上,却没有端起。 包厢里变幻着的灯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就在王总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冷冰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他碰了不该碰得东西。” 说完,他径直拿起酒杯,将杯中那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仿佛要借此冲刷掉某种不悦的记忆。 烈酒划过喉咙,带来灼烧感,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王总听后识趣的没在追问。 整个晚上,江澈就那样靠在奢华的沙发里,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与周围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隔绝开来。 第7章 命运交错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离婚后,初恋哥将我宠入骨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7章 命运交错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