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温柔的他，藏不住人设了》 第1章 第 1 章 记者见面会之前，秦逍就不乐意了，抻着西装袖口，泛着冷冷目光朝外看人潮汹涌，反倒没有之前的焦虑，可眼底多了一丝不耐烦。 娱乐圈捧高踩低，人人向往，但是想要纯粹喜欢演戏，就不得不融入，应酬多的场合反而让自己疲烦的累，不如消失一段时间，有需要处理拍戏处理拍戏就好。 “今天有多家流量媒体在，能出一些曝光率我们就拼一拼，温柔人设，懂不，懂不。” “哎，我的祖宗，求你了。” 袁磊絮絮叨叨，秦逍忍无可忍了，伸手推开他的脸，“远离我一点，口水都喷到我的脸上，再过来，就吃拳头。” 袁磊刹住了话，讪讪往后靠了靠，“你就忍一忍，圈子里混，就得自己主动出击，总不能一直不火，火了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 吃下他的拳头可是要人命的。 “知道了。” 秦逍已是很好的态度，袁磊又要哄又要被挨骂了，伺候祖宗呀，要不然把自己的养老的钱全部添加了进去，赌注下了，再怎么回头也是不可能的。 奈何温柔的人设不能倒，合作的女演员挤在了同一时间走红毯，合作戏就是合作戏，真正意义上一部好戏，秦逍眉梢轻佻而起，径直等待，可惜对方喜欢制造了话题，他车旁边足足等了几分钟，女人笑盈盈从车上下来，慢慢优雅挪下车，瞥见站在一旁的秦逍，说：“不好意思，有点晕车了。” 秦逍忍着惨不忍睹红红艳艳的双唇上下抖动说话，恹恹眼底之色一闪，抿着嘴就不说话，也不牵她。 女人扑哧一笑，“懂，要维持剧本中的人设，你不爱说话。”主动攀上他的臂弯，继续笑着面对媒体。 “总之不要对着我笑就行，血盆大口的嘴很像女鬼。” 秦逍合作一部戏就不会跟她继续合作，演技不行，讥讽别人倒是很可以，对待助理大骂大吵，忍了三个月了，反正也到最后一步，怕什么。 女人脸上尴尬凸显，也不在意他说什么，染着红艳艳的指甲嵌入西装皮料，掐不进去，最后罢了，狠狠瞪了一眼。 “继续笑吧，反正都是假的。” “虚伪假笑面具，带着不累。” 秦逍步伐很快，拖着她走，一步都不耽搁，女人本想多拍照，硬生生跟走个过场似的，高跟鞋走得都不稳，气得女人脸都扭曲，原本是优雅拖拽的长裙，凌乱不堪。 两人从下车的地方到颁奖的入口，排满了很多的媒体，两人算是畅通无阻了进去，所以入了后厅那段路，充其量知道一些媒体拍了几张意思意思，就算是曝光热度也不高，秦逍原本是这样想的。 本打算是这样，真是女人没事找事事，“爱了爱了，剧组杀青透露出去了。” 媒体自然就乐意制遭造话题，将两人的打趣的画面的公布出来，爱了爱了剧组的导演是乐意看到，少了很多宣传单费用，简直不要太好。 “不要瘸着走路，真难看。” “假笑太久，一看就是假的，内涵人都知道。” 女人的脸上笑意迅速崩盘，她的本意是什么秦逍都懂，自知理亏,硬生生苦笑告别。 符合了爱了爱了是be的结局。 秦逍在白炽灯强烈下产生了不适应，微眯着眼，随意笑了笑，就返身到了后台。 “走着瞧，谁稀罕跟你一起。” “整了可花不少钱。” “嘴都歪了。” 秦逍不甚在意，双手插兜，姿态随意，转身就走。 女人气疯了歪着嘴脸，憋着怒意揉了揉脸，几秒内换了另外一副的面孔伪装好小白花，去后台寒暄其他人。 远处的袁磊踩着哪吒的风火轮急速赶来，秦逍噗嗤一声笑了，忒不厚道。 “祖宗，求你祖宗，大好机会，守住微笑，微笑。” 秦逍掠过袁磊一脸担忧，轻轻带动鼻腔拉长了哼声，情绪不低不高应了声，“知道。” 多家媒体在场，要是让人看见不就完了，说秦逍耍大牌，前途尽毁。 采访的环节经纪人袁磊跳了出来解释，连忙跟各位媒体人，“连日拍戏，身体累了，不太适应，请大家见谅了。” 说到这里，秦逍会赏给袁磊一个鄙夷的眼神，求什么？求媒体，讨好谁？拿出实力来。 “好说，不过他下一步戏是做什么？” “对呀。” 娱乐圈都一样，爱聊八卦，探究你真正过得如何没几个，媒体就爱看你落魄了，找到消息，捧高踩低报道。 秦逍走到今日不易，袁磊也从来不敷衍媒体，制造了很多的话题，“下一部戏秦逍想和很有前瞻力的导演合作，做好是可以一人饰演两个角色，不过最多也只是透露这么多，正在研究剧本了啦。” 记者满脸疑问？？？卖弄关子。 前瞻力？一人分饰两个？ “是戴深导演的电影【盲】？” “是大制作呀。” 记者采访还想追也什么，袁磊双手合十，笑意加深，说：“抱歉各位，后台准备需要，就不必追问了，一切保密了啦。” “好，辛苦了，谢谢大家。” 【盲】的电影戴深投入海选，从普通人的海选开始，重新寻找没有演过的男二号，就为了纯粹的演戏，没有被污染过的。 可依旧有很多人趋之若鹜，而男主是一人分饰两角的人，温柔加暴躁毒舌外加厨艺一绝的模样，要求极高的演技，所以娱乐圈的中很多人想挑战，但是从未有人敢这样做，只能高难度，温柔与暴躁转化，演得不好不会错怪导演，被刷下来，以后更难有好的剧本找上门来。 一般没几个人敢轻易的尝试，倒是制造好多话题。 袁磊才不在乎制造什么话题，话题越多越好，他就是要硬闯出一片天地，什么经纪人，这些年跑前跑后，替艺人擦尾巴的事情还少干了吗？ 最后在公司就剩下秦逍一个愿意跟着他的，算是患难与共，不离不弃，不，互相嫌弃也要在一起。 真不如一个扫地的阿姨，好不容易带出一个秦逍，不得想法子去努力才可以稳住。 袁磊一进更衣室，就瞧见了秦逍一脸不耐烦之色，暴躁的表情已是在边沿跳脱的地段，深呼吸吐出浊气来。 捞开一旁滑轮椅，苦恼倒躺，“求你了，颁奖还没有开始了，你就安静呆一会了。” “其实她撅着屁股，很难看，嘴巴涂得红红的，像一根腊肠的模样，一点都不喜欢。” “跟着我的人合作不是把我自己的格调都降低了呀。” 秦逍吐槽为快，更衣室里头就他和经纪人，有话直说，就怕隔墙有耳。 “哎，安静，你能保证没有摄像头，暂时被拍出去了，你嫌弃跟你搭伙的人，不是扎自己的嘴，封不住的。” “可是……”秦逍正要说什么，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秦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两人止住了嘴，袁磊更是封嘴动作瞪了几眼，口型安静。 推门进来是负责化妆师，标准式温柔的笑意挂在了脸上，“秦老师，这是座位牌号码，待会可入场。” 秦逍露出了温和谦逊有理礼貌，“有劳你了。” 化妆师捂着嘴笑了，被关切的礼貌对待，谁不喜欢呀，“没事，是我们本职工作。” 愉快了化好了妆，秦逍耐心磨了快没了，袁磊同化妆师递过去一个小红包，算是辛苦费，“辛苦你了啦。” 以秦逍的级别，是找不到化妆师，给点而小费不成问题，反正上台前都得要化一化。 “应该的，应该的，麻烦了啦。” 化妆师喜笑颜开收了小红包，额外的福利，谁不要呀，“那就谢谢秦老师。” 秦逍最不屑这些人情世故，但是不能反碍着袁磊不会干呀，“人设完美，好人缘才是赢得路人缘的结果，你懂一些，以后必要的时候，别人都会反过来帮我们，一点小钱咋也是花得起。” “你看看余额再说话吧。”秦逍好心提醒，袁磊一看，一张卡只剩下十万不到了，“你说才存了那么一点钱，你就嚯嚯出去买了房子，能剩下多少。” “你的工资不是可以贴补。” 袁磊被一口嘴碎压得喘不过气来，反复在煎烤板上反复被烤得外焦里嫩还不打算放过继续烤，得让你全部黑漆漆之后再烤烤，一点油水都没有了。 “不能把我的养老钱拿去挥霍了。” 秦逍只是无奈笑了笑，“你说我呆这个烦人的圈子能持续多久，去年就拍了一部戏，没一点油水的广告，坐吃山空了，得了，片酬还没有拿到，剩下十万，就够配活着。” 袁磊皮笑肉不笑，“你花了多少养老的钱了，你要退回去，那我们毁约的话，工作室还开不开。” “开，没事起码得有毁约的资金，要不然轮到你干，我们先被人干掉了不说，一大堆的官司，你觉得还有我们的地位可言了吗？” 袁磊深思了一些，并没有说话，笑得那叫一个阴险十足，“所以懂得制造话题特别重要了。” “包在我身上，你配合演戏就可以。” “什么话题。” 叽里呱啦同他讲了很多，袁磊如负释重，“懂了吧，混江湖你得跟我学。” 秦逍撩了撩过长的发丝，恨不得剪开，什么温柔的人设，掰出了肌肉，他可是猛男型。 “戴深导演电影【盲】男主角。” 袁磊不咸不淡的话语，倒是没有令秦逍有什么起伏的，只收到了一击暴击敲脑。 “袁磊呀，袁磊，说你没脑，还真是，你看公司里头哪个有同你一样敢这样提议了，说出去，你觉得凭我的咖位会够的吗？” “咖位算什么，戴深导演能够从普通人海选人，足以判断他是不看咖位的人，怎么说你温柔人设多年了地位无人撼动，怎么演也入木三分了吧，暴躁是你的日常，两者来回切换，属你最符合标准。” “你去，绝对可以，反正都在悬崖边上了。” “一个字干到底。” “对了。” 遮住的发丝甩了甩也没用多讲一句只是冷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了几分自嘲的趣味，“今日就把温柔的人设掰断掉，演了多少年腻了，不如换了新的人设。” “祖宗，你又准备干什么？” 袁磊恳求了许多，被秦逍按住了肩膀，压抑眼底翻涌暴烈情绪，“怕什么，富贵险中求，娱乐圈里面想混得好也没用什么，只是我们需要就是拼一把，努力一下，才可以有，不然不是白费了制造话题的能力。” 轻飘飘拍了拍袁磊，挤眉带着一丝疯狂，勾唇一笑，“时间到了。” 秦逍起身，直接走了。 “小祖宗，一定要多注意用词了。” “不能说大话，谦虚低调懂不。”袁磊无论何时的神经都无法放松，时刻担忧他暴躁的情绪外泄出来。 秦逍在台下寻找到了名字坐了下来，同一路的演员打了招呼，回应没几人。 娱乐圈就是如此，你的咖位不上不下，才是最不起眼的。 得懒得理会，坐在了最后头不起眼的位置，就会属自家的经纪人会泪崩了。 颁奖典礼进行到了一半，秦逍才得以松懈了一会，没有了镜头划过，泛着冷意在嘴角里，浅浅撇了撇嘴。。 台上的主持人是个温柔知性的女人，嗓音清雅，柔卷缠绵磁性嗓音多了，念到说： “他一贯是以温柔的形象著称，最佳男明星获得者的奖项，娱乐圈最佳温柔代表奖之一的秦逍。” 秦逍不曾想今日会被颁个奖，温柔的奖，附和温和笑了笑，同身旁的演员致谢，快走几步到了台上，秦逍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致谢，朗声说：“温柔，是我的代名词可今天我想突破自己，演得不同的人，演员本身就是要挑战不同的角色，体验不同人物，才能够突破自己演员的身份，成为终身艺人，比如庆可心前辈就是我学习的榜样了。” 秦逍温柔的目光转向了庆可心，他的目标一直没有变，哪怕对方并不认识他可大胆一点的假设，愿望就成真了。 颔首点头，庆可心和蔼笑了笑，对于后辈总是宽容大量，虽然后辈根本不认识。 台下一片哗然声沸沸扬扬如同炸锅的五花肉，一个个炸裂开来。 没有掌声，“嘁”声但是很多，秦逍不甚在意，肆意扬唇一笑，“我经纪人跟我说温柔是我的保护伞，脱了谁都不知道。” “可是温柔走了又不能当饭吃，演员也是需要自己创造机会，自己上。” 台下的氛围又热闹了起来，他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因为我想认真做一名好演员，奈何选不到自己喜欢的角色，所以一直以来就这样温柔持续下去，好让大家更容易记住我。” 台下一片笑意，有看好戏，有认真品鉴秦逍的话，应有尽有。 袁磊在摄影机前面捂住脸，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家伙跟他有关系，可想听他的说法。 “所以温柔的秦逍开始花经纪人养老的钱，经纪人说底掏空了也得上，我们掰着钱过日子也得把演戏演到底了，砸锅卖铁就得上。” “因为我喜欢演戏，想成为一名好的演员，不卖惨，凭自己的实力。” 台下轰然一片大笑，温柔的主持人面部僵硬了，不是只给他三分钟的介绍，可局面也不是她能够控制，站在身后尴尬笑了。 等了台下安静了下来，秦逍温柔一笑，“可能大家听了会觉得搞笑，但是事实，我只买了一套房子，钱就没了，温柔的人设负担不起生活的压力，没事，多亏我还有演技，不怕没有路，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大家看到我温柔的内心，更有丰富的一面。” 用来玩笑的心思去调侃自己，也没什么，只是温柔中带点自己的坚持，一方面给经济公司施压，一方面给自己找寻机会。 “所以经纪人说我们要不然挑战一个更高难度的吧，我说可以，不会是想主动一点，翻车了也没关系，至少我很有勇气，有勇气的人先享受世界不是吗？”秦逍将目光转向了女主持人，将话题抛给对方。 女主持人僵硬笑了笑，“什么挑战？” 秦逍的目光转到了戴深导演的座位上，“尊敬的戴导演，【盲】选男主角，我想参与试镜，可以吗？” 话题梗抛出之时，哗然一片的声音，质疑，笑声，吹嘘，随后不知是谁先鼓掌，掌声热烈。 站在台上的秦逍很平静，很坦然，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女主持人沮丧了一张脸，被温柔人设的秦逍带偏了方向了，让她很难控制，使了一个眼色，台下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将话筒递给了戴深。 因彩排的时候没有这一环节，掌控全场的主持人笑容依旧面对。 戴深接过话筒，眼里没有嘲讽，一律平等对待，眸底露出欣赏之意，“想挑战？” 秦逍挂着脸上的笑意，豁出去的努力渴求的东西，他在等，掌心上都是汗，“是的。” 戴深忽尔笑了笑，说：“【盲】电影一公开海选男二，男一至今无人敢报名，你算是第一个人，好，明天来我公司试镜吧，有勇气，年轻人。” 台下哗然一片掌声，许多演员目瞪口呆，但是当众调侃的人不多，除了秦逍谁还可以干得出来，所以他的胆子够大，有的冷笑，有的人看好戏，娱乐圈最不缺就是话题性了。 而大部分人认为只是昙花一现而已，戴深的电影市场爆火，演技过人，可苛刻的要求没几人可以达到了。 秦逍不在意那些，为了工作室，他可为了经纪人不念叨。 “感谢戴深前辈邀约，我的经纪人会很开心，谢谢。” 秦逍结束了长达十分钟的台上，稳稳下了台阶，同戴深导演点头致谢，便去了座位上坐着，同为身侧的几位演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秦逍不属于偏瘦，反倒很有型，但是为了温柔人设扮演成功，所以消瘦了一些，所以没几人能动他，如今不得已不佩服他的谋略。 身旁恰好是同公司的，任凯凯，童星出生，但是平日最看不起了就秦逍，阴阳怪气开口说：“不得不佩服，可惜要是试镜过不了，你后期可没人找上门来了，看在同一个经济公司，那要不然我有一些好的可以推荐给你哦。” 第2章 第 2 章 “不必了，你的，未必符合我的口味，而且我不喜欢捡被人剩下的。” 秦逍如今撕开了他温柔的人设，也没打算含糊过去，眼皮上挑一百八十个不满意，我就是看你很不爽，“你的嘴真臭，一点不讨喜，年纪不大，总是阴阳怪气，很容易长得阴阳怪气，知不知道。” 上不了台面很久，任凯凯就喜欢玩阴，抢了他很多的□□会，忍了很久，小样儿不要被我抓住机会。 他的鼻音中轻哼哼，十分藐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点儿也不喜欢，何必伪装，真累。 “虽然你是童星出道，那又如何？演技要好好磨练哦，不然靠着过去的影响力，这资本很容易被吃完的。” “你………你……” 任凯凯最烦人拿他童星出生的一个台词，来怼他，踩在了他的七寸之上，一时也不好接他的话茬，低头摆弄手机。 “没事，我们就算在同一个公司，不必装很熟，很累，你可以继续装逼那种，眼睛长在了脑门上看人。” 秦逍轻蔑一笑，“不要这样看人，很容易长成三角眼，啧啧啧，很难看。” 乖乖的好人缘碎了一地之后，秦逍觉得无趣，不如先回去。 留下任凯凯面色铁青，阴沉了一大片。 秦逍声音不大，杀伤力巨大，坐着上是同行业的人，纷纷皆是交头接耳。 任凯凯尴尬笑了笑，打个圆场，“平时我们都喜欢打打嘴架，莫要见怪了。” 袁磊站在出口的位置，眼眶红红的，见秦逍脸臭臭的出来，也不在乎，热情招呼过去，“我们直接回去。” “嗯。” “今天得罪了任凯凯，往后在公司更得低调点。” “啥？你……”袁磊死了的心都有了，可眼瞎了选了艺人，就算黑到底了，情绪消化很快 “他是眼瞎，嘴瞎还爱告状，抢别人。” 话锋一转，正事谈起，“联系了戴深导演的助理，明天八点试戏，走吧回家吧。” 秦逍点了点头，同袁磊一起开车离开了。 之前温柔人设，不多火，话题今日足够了，又在现场跟戴深导演的互动，在行业里炸出了一片的火花来，那岂不是对不起他们俩的配合了。 “刚才你在台上的表现，公司群里面炸开了锅，很多人质疑的声音就来，羡慕嫉妒的也有，没办法，谁叫我们敢呀。” “公司的老总打来电话，你敢去就代表自己个人，演不来就不要怪公司。”言外之意就是去戴深导演那儿，能选上是本事，选不上以后公司也不管你了，非得套那么大的戏。 “那话痨，管理公司不行，天天嘴巴碎，老子早一天就把他咔嚓了。”秦逍数了数卡里的余额，叹了一口气，“你养老的钱又被我用掉了。” “用呗，用着，以后钱挣了还能少了我一部分不成。” 袁磊哼着歌，开得车大众，早几年买的，“以后换一辆车，修车费都得多贵了，跑不动的感觉。” “十万掰成好几段花。” 秦逍倒也没有苦恼，随后去了后座看看文件袋中的资料，“这是公司给的广告单子，都能接？” “能接，五万以内的小单子，就算拍得不怎么样，没人会说，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袁磊开车分神挑出看了一眼，“他们都不要，我抢夺过来的，我们不也得吃饭，就没必要计较那点小费了。” “没有钱怎么会挑剔，接下来八个月拍摄，什么广告都不能接，不能出剧组，不得请客吃饭，起码拍个广告养活自己吧。” 袁磊嘿嘿笑了两声，直言说：“懂得识时务为俊杰了呀，果然我们两个很搭。” “【盲】试镜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 “是呀。” “【盲】聘请厨师得多少钱？” “你的厨艺能让人好好活着就不错了。”袁磊心里头咯噔一声，震惊当场，“啥？电影需要你会做饭？” “大惊小怪做什么，再难你决定有退路吗？怎么你是经纪人，不会替我先把关把关，看看合不合适？刚才在媒体面前嘴皮子那么溜，你的隐晦别人看不懂?” 袁磊一会沮丧一会积极，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反正都是自己理亏，“你做饭是真难吃，有一点我得明说不想当白老鼠。” “祖宗，求你了，温柔人设保持好，不然真的辛苦白费了多少年，好不好？下回替你拿剧本的时候找一个更好的，就不信我袁磊带出来的人会差。” “前提是你不要动不动暴躁，今天怼任凯凯就已经是出格的事情了，夹紧尾巴做人，他作就作，我们不能作，好人缘是混娱乐圈的根本，至少面子上是要过得去的。” 秦逍轻呵呵两声，任凯凯的手段在他眼里不够有格调，“那你意思是不去戴导试镜？” 闻言这话就不好接了，袁磊适当闭嘴，两人分工明确，他负责对外，秦逍自己接戏。 “剧本里居然要我做饭，做不到，也得做，你就准备接着吃我做的饭，吃不好就去吐，吐完继续吃，谁叫我们是同一个战线。” 秦逍精锐的目光有一股独有的肯定，就听袁磊炸雷了起来，“最难挑的剧本了，你的人设不变，可一上厨房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性格，毒舌，挑刺，无所不能，难道不是和你之前的人设有天壤之别，大好的机会呀，跨越阶级，以后你想挑什么剧本不都是可以，以后我们可以横着走，相信我，我是经纪人，不就是为了你好，哪里会害你，不过你得好好熬着过去，要拍大半年的时间，很多做饭的场景得是你亲自上阵，必要要学会做饭，克服一下。” 秦逍横了一眼马后炮的经纪人，轻轻嗤笑几声，“你说的，谁不懂，嘴巴跟机关枪一样。” 袁磊一噎，委委屈屈说“戴深执行的剧本是要主角亲自上阵的，你必须给我把握住了，不然你哪里有钱解约，成立起自己的工作室呀？” 秦逍不得已忍耐了许久，一直以来总是被消费，温柔人设维持了多少年，看中的剧本从来不会推荐到他的手里，永远总是被挑剩下的，“只能这样了。” 解约需要五百万，可怜出道里到今天，获奖有获奖，什么钱到手上少得可怜，每回扣扣搜搜，才能攒够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惜手头也剩下不多，广告代言不多，可他不能放弃。 “真的，真的，信我，好好拍，不然你随时可能被替换下来，戴导演严格到了离谱，齐亚公司底下的艺人是没人能够胜任，我隔空力争到底了，才得到的机会了，我和你都是公司边沿化的人，所以把握机会多么难，所以有机会得努力，咬牙挺住了，多少人人嘲热讽就当做没有看到，记住了？” 袁磊得忍，谁叫现在他把全不得经历放在了他的身上，每个月就有这么几天不得劲，还拧巴的要命。 “明星最怕过气了懂不懂，一旦没拍戏，那岂不是最后,得了，答应那个导演今天拍个小短剧，先挣点钱，怎么样？” 袁磊心里噼里啪啦跟个小算盘似的，怎么着在公司边沿化的人，消息灵通一点儿不假，东撞撞，西撞撞，总能在一点缝隙中扣出一点油水来，经常跑前跑后剧组，递烟买酒水，拉应酬，拉赞助。 “【盲】男主的戏份文件发到你了没？” “发了，妥妥办好。” 秦逍落座时，就打开小说版本看男主的戏份，人设，以及研究一下的路戏，好好把握一下。 “放心，待会到家就你安心研究剧本，外头的事情给你办妥了，不难。”袁磊驾驶稳稳，前面戴深助理就发来文件了，只是还没有到家。 “嗯。” 看了一会【盲】秦逍累得遮住眼罩闭眼就睡了。 袁磊放出了抒情音乐声，一路驾驶回去。 第二日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戴深导演办公室的门口，坐等人，八点面试，一丁点儿也不想迟到。 秦逍昨夜研究大半夜，睡了四个小时，又早早爬起，困倦了路上多喝一杯浓咖啡，上下眼皮直打架，路上和袁磊两人互掐大腿，掐了好大一片淤青，两人到了这儿一个比一个精神。 私底下两人一个比一个囧囧的脸，困也得上。 戴深导演的助理过来领两人进会议室。 根据【盲】人设的第一场露天冲咖啡的戏，秦逍就选了一套白t加牛仔裤，外加一件米白色的开衬衫来试戏。 试戏的场地就是戴深导演一角布景地，抬眼看了看秦逍，未说什么，面上不显。 秦逍冷冷静静，捧着剧本安静坐在边上，道具布置的用心了，跟真的场景一模一样。 “秦逍准备好了？” 戴深导演，两位制片人，【盲】作者涂潇潇，坐在一旁，等着观戏。 面试路镜很多回了，秦逍不由得心一紧，蓦然抬头看向了导演，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第一场戏是没有台词，但是台上的动作不少，最主要是靠眼神的戏份很重，外加肢体的动作。 而第一场的戏份就是温柔人设之下衍生另外一种的人格，同时演绎出来，最难的对着空气的练习。 沉默的秦逍从他走过去咖啡机旁他就是【盲】的男主，陆亦，举起手中的咖啡杯愣了半响，忽尔换了一个锐利的眼神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勾唇而笑，仿佛那个方向的人站着是一个多年熟悉的老友。 启动了咖啡加，将咖啡豆放入，咖啡机搅碎咖啡的模样，攥紧咖啡边沿的手骤然放松了些。转身而来看向了坐着几人，温柔如丝的眼底能够席卷人一切，端庄如玉佳公子一枚。 而转身的瞬间露出的侧颜，轮廓分明，隐晦的眼底多了几分不屑一顾**劲**劲的模样，娴熟冲咖啡的技术，咖啡的香气飘来，叼出一个花来。 他的气场全部改变了，是独独一种气质，痞坏痞坏。 “练习反转刀一幕。” 涂潇潇很满意，她一看男主的气质非常吻合，气场相容，简直就活生生走出来的男主，朝着两位制片人点头，她不反对选他。 突然戴深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两位制片人凝滞了几分，反转刀，要功夫，本来这一幕可以特写的镜头，无人敢反驳，苛刻的要求是娱乐圈出了名的人了。 秦逍听到的话，只是冷笑加深，目光所及的道具俱全，缓慢抽出一个细尖的刀来，有一颗洋葱在案板上，刀就在他的掌心当中，修长骨节分明食指勾着反转转了两圈，一股杀意传来，“切切”切齐了洋葱。 “好，过。” 戴深朝他看了看，笑道：“才研究一晚？” “嗯是，研究下，人设挺喜欢，试下还不赖。” 秦逍直言不讳，藏于眼底疯狂，敛手深沉，惹得戴深大笑而起，伸手同他握了握手，“后生可畏呀。” 也不拖泥带水了，“回去等消息了，五日之内会给你答复的。” 秦逍也跟着笑了笑，“谢戴导和各位给于的机会。”同两位制片人和涂潇潇微微颔首就出了会议室。 “很棒，我家的艺人走哪儿都是最有范的。” 秦逍看了手机，朝袁磊翻了白眼，“贫嘴了，回去等消息。” “得嘞。” 无论哪回试镜成不成功，两人默契就是回去倒头休息，就等着消息了，干着急也是用得。 涂潇潇辨认不出戴深的想法，老狐狸决断永远让人意料之外，瞅了瞅两位制片人，“我是挺满意，这么多个就他一个敢试镜，温柔 厨艺好 刀工不错，人设很多，不是全部的人可以胜任的。” 制片人甲看出来戴深时有意让年轻人等一等，磨一磨。 “好了，不着急，五日之后，男二定下了没有？” 戴深不满意之前的男二，改口说：“再面试机会男二，五天内就有结果了。” “啊…..” 涂潇潇傻眼了，戴深嘿嘿一笑，“男二身形要和秦逍不分伯仲，不然男二之前身板太薄了，撑不起气场来，男一和男二的戏份占比重大，重头戏都在一起。” “啊…..” 涂潇潇不乐意嘟囔了，“太难了。” “慢慢等，总有满意的。” “走去吃饭。”戴深拉着涂潇潇就走了，留下两个制片人尴尬扣地脚地，“夫妻档。” “哦。” “戴同事，你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折腾我呢？” 戴深紧搂着老婆，“不是，专业度的选角，工作分明，不要带入工作到生活当中来，角色是你写的，人得我选，我拍得满意才行。” 轻哼了几声，涂潇潇更加不满意了，“选了三月了，男二没定下来，你累，我都累了。” 抱怨一听，戴深也没有生气，“万事最大，吃饭二字。” “你下回不准拉我入伙了，早晚有一天被你气得就得….” 戴深捏住她的双唇，“胡说八道，这辈子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了，你就等着一起白头到老，八个月拍戏呀，你总不让让我独守空房八个月，你好逍遥出去了。” “想想也是，八个月，可以培养下一个感情了。”涂潇潇煞有其事的说，被戴深紧紧牵着手，呸呸两声，“根本不会给你机会，我找了一家面馆，特别好吃，纯手工，我是没有空做饭。” 涂潇潇就笑了笑，任由他牵着走。 狠狠补足一个小时睡眠，拍个短剧中的男二，秦逍看完剧本，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温柔人设的标准答案，就是阴暗面比较多，这一点他比较喜欢，才肯接手，就三万的片酬。 秦逍啃咬了苹果，露出被啃咬尖尖的齿痕，惹得袁磊后怕向后退了退，语气弱了很多，“你干什么？不要咬我把。” “咔脆咔脆”咬了几口，“神经，几点走？” “中午12:00，提早过去，拍几个镜头就可以了。” 袁磊缩了缩脖子，“你去洗头洗澡下，换个休闲白衬衫，黑裤。” “他们不提供衣服？剧组这么穷？” 秦逍眉梢挑起，丢掉了苹果，狠狠瞪了几眼袁磊，转头上了楼，踩出“澎澎澎”声响。 袁磊也就敢在他背后瞪了几眼，谁家的艺人哪有对经纪人不尊重，跟个伺候老子一样，可惜呀，当年怎么就迷糊签约了他？就没有再签约别人。 否提旧事，当全心全意带任凯凯的时候，恨不得24小时跟在背后，那叫做他是他的祖宗，可最后设么下场？落了一个垃圾经纪人，还被公司的人暗算一记，被通告了，最后公司的艺人没一个人愿意跟他，还不是秦逍拉过他来，两个人搭伙一起谋事这么多年了，也很少让他操心的地方，约了几点，拍什么都是一次过了，也没有多喊一句累的，心服口服，除了偶尔被气，就不能说艺人比经纪人还有想法。 心里头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等到了秦逍出现在阶梯之上，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妥妥的一枚男神，之前眼底过于锐利了，放冷刀飕飕，像是要把他凌剐了才算解气。 袁磊笑呵呵走过去，赞扬，“这样才好，好看，好看，站在那儿就是气场大腕儿。” “反正别到时候又在现场等着别人拍完，告诉我，又要等。”秦逍冷眼瞥了他一眼，“不走？” “走走，祖宗，你慢点。” 袁磊笑着替他开了门，“消消气哦，拍几个镜头而已。” “几个镜头？上回等了六个小时了。” 秦逍提起一个月前，两人也是接到了【朦胧的爱意】剧组，补拍的镜头，他作为女主曾经暧昧的学长对象，露出了几个镜头而已，台词也不多。 实在是董贝贝的演技拙劣，拍了好几个都不行，每回只要入戏了，她就喊卡，不是喉咙太干，就是脸部不舒服，肚子不舒服，导致秦逍的脸一点一点的冷下去，看见了就觉得累，就差开口指着董贝贝骂人，一点敬业都不懂。 忍到最后再片场差点就骂了导演了，碍于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到最后，秦逍好几次瞪着袁磊，就如同今日一样的眼神冷嗖嗖。 袁磊陪笑了好一阵，开着车，“那个汇都大商场拍戏，补拍两个镜头，你和女主上下楼梯相遇，还有一起吃饭的镜头。” “记得，那篇短剧小电影拍摄，不过题材还是可以，有些画面如果……” 第3章 第 3 章 秦逍算了就不想说了，提了一些意见，可能不是传统一些拍摄手法，但是当导演最忌讳演员提出来意见，争论，会被质疑他的能力不行，所以有时候对客串的忍耐就达到了极限的态度，尤其是不知名的演员更是不屑，导演才不会在乎，直接破口大骂了，“要拍就拍，不拍拉倒了。” “你可不要提了，【朦胧的爱意】导演火爆脾气，他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戏，上回都想跟你跟你干架了起来，被他助理拦住了，才免得一场骂战，吃亏得是你，懂不懂。” 他的意思秦逍怎么会不懂，在你没有实力的时候，就该忍耐，不能提出任何意见，等混出名堂的时候，随便说话放屁别人都觉得香。 袁磊看了后视镜秦逍紧抿的嘴角，忍耐力是有限，沟通最为重要的，他不说话不代表是没人知道他的想法，演戏与导演的沟通如何也会影响一部戏的质量，所以无论好坏，那就得看到导演是否愿意接纳，“秦逍等你混出名堂来，有了知名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实力才是闯娱乐圈的根本，前提就是多拍戏，没事儿，就陪你一起耗着，不行也得行，我认了你，就你一个艺人了。” 秦逍朝他翻了白眼，“你话了真多呀。” “还有四十分钟，可以睡会觉。”袁磊嘿嘿一笑，就不多说什么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就得把手里头磨得厉害点，别人也不会拿捏你，自家的艺人自己宠，用不着别人教育了。 “嗯。” 秦逍闭着眼，回忆当初那部戏的学长，该死又是“温柔”学长，咬紧了后牙槽。 抵达现场的时候，汇都大商场已被包租了一小块地方，上下三层，可耐不住围观的人太多了。 加上天气炎热了一点，盐城的天气令她不舒服，董贝贝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还没有入戏，可找不到，昨天太晚睡了。 “导演，我可以暂停休息一下吗？” 导演刘光压着心头的怒火，可拍摄可一半，总不能不拍，光光资金都不够用了，换了女主，又得重新补拍，就不该接了她，光靠颜值，娱乐圈多少了人呀，长得好看又没有演技，也站不久远了。 “全场休息十分钟了。” 刘光盯着男主的戏，多看了几眼，可勉强过了关，转头吩咐助理，“这个几个有点滞后的眼神跟不上，后期删除掉，多用侧面的要眼神，台词全到位了，算了，拍得一般也没事儿，看错了演员。” “不过需要添加一些色彩的东西，眼神一定要到位，重拍一组。” 助理应下了，就怕导演开始骂人，男主的第一场戏需要重拍，得看看预算多少。 【朦胧的爱意】是从女主的视角去展开，从大学到工作，她的努力一直跟随男主的身后，一步步的成长起来，从不停歇，掩藏的爱意，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付出，等真的到临的时刻，她被发现已进入了男主的心，细腻的描写文笔独特，是刘光要坚持拍它的原因，可惜好电影因女主毁掉了一半了。 “贝贝，忍耐一下好不好。” 经纪人汪姐，是娱乐圈人脉不错，平时对大家也客客气气，会做人。 “天气太热，请大家喝奶茶。” 汪姐支开助理刘文文，拉过一个躺椅便坐了下来，语重心长跟董贝贝说，“你呢，现在拍戏也拍了两三年，光靠你的脸蛋儿可不行，漂亮，娱乐圈多得去了，一年压过一年，你也不是最漂亮的，只能说市场还有人喜欢你，你拍得不好没关系，咱们可以多学习，用心学习，至少你得拍出价值来，对不对。” 董贝贝吸着饮料，全然不太在意汪姐的建议，“有拿到钱不就可以了。” “你年轻可以挣很多钱，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想走得长远就得有自己的本事，如果你还是三心二意的演戏，给你的机会是不会很多，你自己思考思考。”不要光有脸蛋没有脑子也长久不了。 汪姐劝说不动，油盐不进，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了，“董贝贝，不要到了节骨眼上，劝你不动，你觉得有几分胜算，今天这部戏好好拍，我跟你的合约就一年的到期，我有的时间耗，你有时间跟我耗吗？” 一听她不像是说假话的意思，董贝贝敛去了无所谓的态度，“姐，你不要真的要丢下我吧。” “看你自己了，好好的戏补拍，磨炼你自己，不然你以为进了娱乐圈就想站稳脚跟了，做梦吧，脸蛋的福利只能享受到一时，要有演技，演技懂不懂，吃不了苦，又怕热怕晒，你以为你能靠你的脸。” 汪姐逼近她，手指头勾住她的下颚，挑高了几分，拉近一些，“脸是不值钱的东西，你以为的撒娇卖萌，你看看徐子慧就知道了，仗义年轻，最后她落一个什么下场，娱乐圈更新迭代快，你呀，太嫩了。” 拍了拍她的头，“乖一点，好好拍戏，少给我惹麻烦，懂了吗？” 汪姐又恢复了温柔的魔王大姐大，“文文照顾好她。” “好的，汪姐。” 汪姐又亲自去跟刘光导演道歉，“真不好意思，耽搁您拍戏了，我好好说她了，你知道，她刚出来没多久，戏得经验不足，担心导演，她会认真拍得。” 汪姐的人脉刘光懂得，有实力，也不会为难什么人，人品算过得去可，也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她能拍就拍完，拍不完最后的戏份就要被算删除了，不管怎么样，她拍得确实不好。” 汪姐懂了，导演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懂，懂，耽搁您拍戏了，不过再等等，她呀，会听的，小年轻气盛。” “磨一磨，小孩子心性，您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是为了她好。” 汪姐的话就说到了这份上的时候，刘光眼里隐含着一点点笑意，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得感谢您呢，会浪费很多时间，不过董贝贝需要这样的成长了，以后她会记住的。” 刘光轻轻点头，算是知道了。 休息十分钟算过去了，刘光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助理喊开拍了，“好。” 助理手机麻将，驱散了人群，留下的片场。董贝贝不情不愿吐槽，“又到了拍戏的时间了。” 刘文文笑了笑，“姐，好好拍，拍了过了你就轻松。” 董贝贝折了折腰身，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知道啦，我会认真一点。” “准备。” 刘光拉着镜头，对准了女主刘思思，她落寞了又在了商场里面，眼底蓄满了眼泪，步伐不情不重。 董贝贝嘟起了嘴巴面对镜头了，可刘光一火起来，就开骂，“你拍不拍，是落寞，落寞，不是撒娇，你看不懂台词吗？” 全场的工作人员鸦雀无声，没人敢质疑，但的确她的演技不行，氛围到位了，腰身不到位，“落寞，懂了吗？” 被骂的董贝贝震惊了从眼底流露出来，可想起汪姐的警告了，“娱乐圈更新迭代很快，她是要长久还只是一时。” 委屈要喷涌而出，她收了起来，嘟囔的嘴就变了，“对不起，我调整一下。” 围观在一旁的化妆师就是立马给董贝贝补妆了起来，厚厚扑上一层，压得紧紧。 董贝贝有点儿紧张，不好说话，一直在嘴里不停的念叨落寞落寞。 一出镜头的时候，董贝贝那双欲哭无泪的大眼睛，朦朦胧胧，镜头拉近了对她脸部的特写，刘光导演拍了那么久，总算是我点儿满意了，状态了，人果然是要被狠狠骂才会有点儿成长了起来，看来董贝贝也不是不能教。 “过。” 一条过了，董贝贝还入戏了，不能立马抽出来，“好了？” 助理刘文文大大对她点赞了，“一条过了。” “下一场准备。” 导演助理喊了几声，下一场是和男主吵架的戏份，没有撕心裂肺，只有无声的硝烟质问，是一场重重之重的戏份。 男主陈悻癸是拍了第一部戏，不会很多镜头的转换，可就是拍戏没有固定化，反而演得很纯粹，又原始。 “董贝贝，对戏台词。” 陈悻癸望着眸光闪闪董贝贝，晃了好一会儿神，被差点拉了她无辜的眼里，成了罪恶。 “台词记得对上。” 董贝贝就是不喜欢他质疑她的演技，明明自已经特别努力，“你不要说我，你自己也记不住。” 随着两个人熟悉的起来，拍了三个月发戏否同在一个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24小时都呆在一起了，“你自己不行不要托我后腿。” “行，你放心就好了。” 董贝贝看了几眼台词，被激怒了压在了心底，化为了动力，我又不是花瓶，花瓶多难听呀。 下一秒她将委屈转为了戏里，一下子就把自己带入了情节当中了，此时此刻她是刘思思，暗恋多年此刻是真的心累，解释就成了虚无。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跟在你的身旁？” 指着自己的心口处，“我承认我就是这么喜欢你，怎么了？” 理直气壮的质问，陈悻癸不知道怎么反驳，此时此刻无力，这么里面她跟在他的身后，工作，一直支持他，不能说不好，落入他眼里是控诉了，她根本没有奢求那么多。 两个人站在中间的空地上对戏，可没想到刘光一直在他们的身后补拍，他知晓此时此刻是最好的状态，肯定会有，后期宣传的时候把这段放出来，就会看到了演员的认真努力状态了。 秦逍抵达了现场，刘光反转就看到了那小子，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但是他挺喜欢那小子，拍戏不对会和导演争论，其实火只是时间而已，面上冷冷淡淡。 秦逍点了下头，就等着下一场戏开拍，也不闹人的，安安静静。 刘光招来助理叫化妆师给秦逍化妆，待会拍戏，嘿嘿一笑，今天可以早点收工回家了。 秦逍只是低头看了台词，也没在意什么。 化妆师来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这会儿有空帮忙稍微化妆下，待会要补拍戏。” 秦逍点了头，将手里的剧本搁在一旁，闭上了眼睛，作为演员最基本的素养，也不会因挑选什么。 连化妆师都在心里头感慨他的皮肤状态很好，随便涂一涂，眉毛修饰一番，把他原先带走点戾气的眉修得平整一些，显得柔和。 动作缓慢，他忽然睁开了眼，化妆师惊吓了一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不是修眉毛不舒服？” “没有，只是你可以不要修那么多，原生态更自然上镜一点。” 化妆师嗯点了头，听从了他的意见，简单前后修几下，果然更加的自然，涂一涂粉底液，修饰下，定妆搞定，前后不十五分钟的时间。 “谢谢。” 舒朗的声带，让人如沐春风抚过，化妆师笑了笑，退离了现场。 秦逍看了看剧本上台词，又看看了商场里楼梯，他望了望，那为何片场男女主角的对戏，又一个女趴在底下观望，皱眉，而且还那么进，没人知道吗？ 董文文站定在商场的里面，陈悻癸知晓了她的脾性，也不多说话，两人由着化妆师化补好了妆，“开始。” 当喊声开始之时，董贝贝就进入了角色，她是刘思思，爱而不得多少年，从来没有不甘心过，而只是望着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不被理解，还反倒误解了，各种复杂的心里。 杜小满下班最热爱看男女纠缠的电视剧，又欢乐不烧脑，下饭的菜呀。 又凑巧来了观望，端在了两人离得近，喊了起来，“快拥抱在一起呀。” 男主李晋露出了眼底愧疚之色，“思思，我没那么个意思，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而已。” 他挨近了一点，两人距离只剩下一步之遥，“你怎么就不能懂我呢？” “你什么意思谁知道？” 刘思思轻咬下出唇角，不说话，脸色稍霁好点。 李晋看了看她，平时呵护她都来不及了，又近了一点儿。 氛围刚刚好，杜小满拍手叫好，快点拥抱住呀。 秦逍皱眉，从他的视角看见女孩注视两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就差一步自己上去了，她怎么可以贴的那么近。 想喊可身边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可又不能喊，难道在场所有的人没看到她吗？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响出来，适可而止。 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还该不会不是人吧。 一点点儿恐慌，确定了好几次，他决定当做看不见对方，可再次又确认是假的时候，不期然间他和她对上了眼。 她惊喜眨了几下眼睛，又眨了几下眼睛，太明亮。 秦逍恍然一下，敛回目光，平时怼天怼地，此时碰见了不得不抬起了剧本遮住了眼，口中默念阿弥陀佛。 圈子里面拍戏也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东西，只是大部分的人就不当做不在意，野外又坟头，孤魂，凑热闹也所说不定，但是他就是不能这时候动念头，“是幻觉，幻觉。” 看了几眼演戏过足了瘾，杜小满忽然飘到了秦逍的身后，他刚才是明显看到她。 “喂，你看见我是吧。”转到他的面前，瞪大双眼凑近，秦逍想不忽略，那一双的眼睛就紧紧盯着他看，毛骨悚然。 “你是这里唯一一个能看见我的人。” 根本不想理她，秦逍执着剧本，遮住她盯着视线，念着，赶紧远离，远离。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 秦逍忍无可忍闭眼又睁眼，还是看见她立在眼前，“你该找谁报仇找谁报仇去，缠着我干什么？” 杜小满不高兴了，嘟囔了两声，“但是没人跟我说会话，我会害怕。” “我是工作加班太晚突然就变成植物人，现在还躺在仁爱医院，呜呜呜，钱赔了又怎么样，我还有一个奶奶要养，我真是太命苦了。” 世上又那么多命苦的人，可怜的人很多，他也同情不了，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能救得了谁。 秦逍只是冷漠，碰见了怪异的事情，不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否则死得就是他了会就学，“你害怕，做鬼就有要做鬼的样子，你缠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 “你这人真的很没有同情心呀，都这样还这么毒舌。” “毒舌？人比鬼更可怕，你以为我的处境比你好很多，现在我一场戏就三万，够维持自己的平时的开销，剩下口袋十万的钱，八个月拍戏不能出去，全部身家都压在一部戏，哦，对了还在试戏，五天之后，就决定我往后几年，要是选不上更惨，只能拍小广告维持生活，经纪人去跟每个剧组点头哈腰，求拍戏，还有比这个更惨的？我还没有辉煌过,生活在底层很久了。” “天天被同辈的人抢戏，被抢广告，工作了五年才买了一套房子，口袋空空，说不好听就花着经纪人养老的钱，你以为我比你好很多，一样惨。” “下一部戏，我不会做饭，请不起私厨，头大，剩下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说我时间紧不紧。” 秦逍跟一个鬼有什么好计较，摆了摆手，“跟你说话完了，赶紧走吧。”压在心头的压力就消失了许多，莫名怪异的感觉。 “看你也好惨呀。” 杜小满托腮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回家也回不了，可是我就真的只看见你了，你能收留我？” “怎么收留你？”秦逍撇她一眼，“你问的就是无聊的话。”我不想回答。 “我知道我有一个用途，你还能收留我，一石二鸟之计。”杜小满满是期盼望着秦逍，“怎么样？” “啥用途？” “教你煮饭？” 秦逍错愕半晌，无语望着商场顶部的天花板，鬼也会胡言乱语，“你能提东西，还是变出来东西？” “可以教你买菜，做菜的人得先学会买菜，各种调味料。” 杜小满自信满满，拍了拍胸脯，“你把要拍得戏里面的菜全部做一遍不就可以了，一个月的时间错错有余，你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 说的是有道理，一个月，秦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口袋不够饱满，袁磊的厨艺跟他一样差，谁有空做这些，她的建议看似离谱，可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秦逍面上不显，不动声色，思考良久，“那你等着，不要飘走了，我拍戏。” “好。” 他起身，杜小满就乖乖坐在他的位置上，回头看她乖巧坐着，“你要听话。” “好。” 很奇怪的想法，秦逍转身就笑了，无稽之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甩了甩头，马上进入戏。 董贝贝敛回笑意，和陈悻癸的戏份一结束，嗤几两声，招呼也不打，“看着吧，我是不会认输，你不要嘚瑟。” 让你惊讶我的演技，不要看不起谁。 “花瓶有点儿用处了。” “你说谁花瓶了，就算是花瓶也是有内涵的花瓶。” “切。” 陈悻癸看她一点就炸了，和电影里温柔小蜜的女主一点都不同，期身近点，“小心点，片场都是眼睛哦。” “你…..” 董贝贝还想跟他理论，被刘文文拉走了，“姐，导演再看，不能冲动，给你点了最爱的蜜桃四季春，喝完心情就好了。” “好吧。” 董贝贝只是拍戏娇气了一点，其实对待她这个助理是真的好，买东西从来是舍得的，所以尽心尽力就为了能够站住脚，给的工资也高，不能丢了这个土财主，“真的，消消气，跟他有什么好计较，我们好好研究演技。” “今天太棒了。” “真的。”董贝贝捏了捏助理的小脸蛋，小白没有心机，她就喜欢刘文文，笨点没有关系，一起互相学习。 “怎么办？我是一个笨蛋美人。” 刘文文插入撕开吸管，递给董贝贝，“胡说，你这个顶顶好，对我买什么都是舍得的。” “是谁救了失业的我。” “董贝贝。” “是谁给我机会?” “董贝贝。” “是谁对助理这么好？” “董贝贝。” “谁被骂了但是从来不会对助理骂？” “董贝贝。” “舍得对助理花钱，带助理旅游，吃好吃的。” “董贝贝。” “谁这么好.” “董贝贝。” 刘文文就是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非常的慈爱，“好好喝，拍戏多辛苦，瞧着都瘦了。” “会夸人，我喜欢，晚上带你吃大餐。” 如入了无人之境，互夸夸的乐趣，像个大傻帽。 “两个傻子。”陈悻癸摇了摇头，董贝贝一个喜欢被夸，一个傻傻狠狠夸赞。 攒够了剧本拍戏的时间，他默默远离董贝贝，挪了挪离开，待要离开时，挪不动脚步了，就听见她说，“你点了一杯青草西瓜汁？” 刘贝贝：“点了。” “递给他。”董贝贝吸了吸四季蜜桃春，红唇一张一开，“掐不出好话来，适合你。” “你别说，刚才说我大傻子，听见了，就算听不见，心里头也骂人了。” “哼。” “本姑娘好心情不想跟你浪费掉。” “哼。” 刘文文忐忑不安将一杯青草西瓜汁递给了陈悻癸，姗姗一笑。 “谢了你的好意了，我也得好好喝，不然很浪费了。” 他丝毫不客气就喝掉一大口，还使劲挑眉，“好喝。” 惹得董贝贝气鼓鼓，如同一只炸了气球河豚，一鼓一鼓，瞬间觉得有点小可爱。 陈悻癸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甩开怪异的感觉，果然是个笨蛋的小美女，光有脸蛋没有一点心机。 “好好喝，堵住你的臭嘴。” 陈悻癸举起那杯青草西瓜汁，笑了笑。 第4章 第 4 章 下一场戏开始开拍，董贝贝换了一身纯白色休闲衣服，漫无目的走在了商场里面，可看着心情不好。 扎着马尾一甩一甩， “卡，暂停一下，补妆一下。” 刘光打光的拉近镜头发现，有点瑕疵不好看，“改改口红，不大适合。” 化妆师就怕挨骂，小心翼翼道歉，又开始上妆了。 董贝贝比化妆师高点，她会主动蹲下来一点，顺便动动腰，“你不用紧张，是我刚才蹭掉了。” “好。” 化妆师更加用心，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好了？你看可行？” “谢谢，辛苦了。” 董贝贝跟着刘文文学习，嘴甜，有好处，对谁都客气点。 化妆师也跟着笑了起来,“加油。” “李思思状态要摆出来，比如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 “逛饰品店。” 董贝贝一下子就说了出来，惹得现场的人都笑了。 “神态要自然点。” “好。” “咔嚓，预备…..” 一场戏的好坏，情绪中间的恰好点能够融入进去，就为了能够让人有看到有不同的东西，眼神的戏份是很重要。 李思思漫不经心提着饰品店出来，正在懊恼刚才怎么下手，缓缓抬头看见了学长，从天梯那一头下来，温柔带着笑意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瞬间她被定格了，两人对视久久不散。 第三个镜头是从李晋的镜头拍来，不甘，见对方比他优秀，无论是从外形，置气捏了捏手中，可他不能再惹李思思不高兴了。 “思思，好久不见。” 学长笑了笑，下了天梯揉了揉李思思头顶的发丝，一如既往大学的期间的动作。 “学长？”好久之后李思思才找到了神思，一如眼前的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朝他笑了笑，“学长来这儿做什么。” “有点儿苦恼了，买我妈妈的生日礼物，可是大牌的都买了，想买点特别的东西，找了一圈，找不到。” 学长觑着她的眼前，“可以帮我这个忙？” 柔柔的话语，让人不忍心拒绝，李思思随即同意，带着他去了店里挑选里礼物。 镜头一切换到跟随的李晋身上，抬步上前，见两个人融洽的氛围，嫉妒，不甘，想勇夺一切的想法，全部的情感复杂揉搓在一起。 “很好，卡。”刘光很满意，拍摄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的，秦逍身上自带融合角色，拍什么像什么。 “先下去休息，准备拍下一场。” 有进步，秦逍不吝啬夸赞，“你入戏很快，非常棒，继续保持。” “真的？谢谢你了。”董贝贝很开心，“你也是，互相进步。” “对了，明天有一个导演需要一个角色，但是问我推荐不到合适的人，你感兴趣不？” 秦逍意外她会推荐戏给他，“狠毒杀猎人，饰演一个疯子。” “是听着不怎么样？但是剧本发来我看看。” “文文，把我的手机给我。” “好嘞。” 董贝贝思路一下子打开，“戏份多少不重要，至少可以让你温柔的人设撕开一个口子，让人慢慢接纳，昨天看了新闻，对你佩服，要是我做不到。” “好主意，多谢了。” “不客气。” 简单的交谈之后，秦逍也拿到了电子剧本，距离下一场戏拍完就真的结束了。 “你看这个戏份如何？”袁磊吸了几口烟，踩了几脚熄灭，扔掉烟头，“什么？” 看了看，呆滞的目光，“你确定要去演？” “演，什么角色都体验下，温柔的人设演起疯子也不错。” 袁磊被惊到了，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演，演，干就完事了。” 演完学长第二场戏拍完了之后，秦逍搭着车载着鬼魂的杜小满，去了菜市场，袁磊在旁边叽叽歪歪，好多，买了很多食材回来，【盲】第一场戏煮西红柿鸡蛋面。 袁磊是拦也拦不住。 “你行？我跟你说我是不吃，又要替你开车，又要跑剧组，我很关键的。” “没有叫你吃的。” “你滚远点，挡着了。” 秦逍切葱，抽出刀来，“怎么切？” “切小一点，一厘米左右，叫葱花，缓一点。” 袁磊纳闷：“你是跟我说话？” “你怎么切？” “闭嘴。”揪着袁磊的衣领，丢出去，“滚，该干嘛干嘛去。” 杀气腾腾，转手就对着切葱较劲了起来。 秦逍是没有干过，但是不妨碍他可以做到，切一次不行切两次，一直切，盘子全部都是葱花，直到满意位置。 “好，下一步。” “炒蛋。” 杜小满指了指，“锅热下才可以，不能那样。” “像这样？” 袁磊惊恐他在自言自语，“你没有发烧吧，从商场回来就不对劲。” “你可以闭嘴了。” 秦逍极其不满他的话太多了，“你要呆着就呆着，不想呆就回去。” “滚，就你只会一个煮方便面的人，还能教啥？” 秦逍暂时请不起助理，看了看袁磊，像是看一个白痴才有的眼神，“骂你成了鬼，也教不会。” 鬼就在你的身后，杜小满笑了笑，张牙舞爪，惹的秦逍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切着菜，低眸瞬间神情很认真。 “哎，你请一个鬼来教你吧，既免费又能不付钱，一举两得。” 袁磊乌鸦嘴是必然，只要一说什么事情都能变成真的，“闭上你的嘴。” 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知道要多说，肯定会被赶出去，他难得闭上自己的嘴巴，寻了一间客房，自己休息去了。 锅热得差不多，“两勺油，锅周边都要沁过油，才不会沾锅。” 声音在耳边，秦逍打散了两个鸡蛋，“顺时针打散，鸡蛋的香味就会更浓郁。” “葱头撒一点，香味更加不一样。” 秦逍照做，葱头爆出了淡淡迷人的清香，倒入鸡蛋液的时候，锅热的温度恰好吸附了鸡蛋的冷，两相碰撞之下激情的火花出来，不一会儿，鸡蛋凝固住了，开始冒着泡泡。 秦逍手里的铲子不知该怎么放，“炒熟了，切断，小炒起来。” 鸡蛋被铲子搅碎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儿，炒了半熟出锅之后，盛出来冒着思思热气儿，秦逍小尝一口，还不赖。 “沸水烫在了西红柿的皮，过一会就会脱落了。” 一一做了，西红柿的外衣脱落了，撕开。切块一小块，放入锅里炒烂，熬得汁水出来，加水，一份西红柿汤底算是完成了一半，闻着香味儿，杜小满不大高兴，蹙着说：“我吃不到，只能闻着香味儿，可惜了喲。” 不由得回想起她醒来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如过山车一样快速。 “滴滴滴” 什么声音…杜小满惊醒了起来睁开看了四周，一片白花花，她怎么…跑到了墙上来， 漂浮的身体不可控制起起伏伏，滑动四肢，可下不去呀。 紧张，恐惧，茫然，失措，全部堆积在了一起了。 反转了身体，头扭转，她轻浮的动了动，一只脚向下踩了踩，慢慢开始离地面近了几分，高兴一下就又飘了起来。 吓得她不敢动了。 适应了一段以后，趴着墙顺着墙面下了地。 一片雪白的床单，氧气罩“咕噜咕噜”冒着汽，她好奇往前探了一眼，到底是谁躺在了这里。 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着，眼下两个黝黑黝黑的黑眼圈，不是她自己本人，还能是谁。 呆立在了当场，杜小满一下子接纳不了，难道她死了吗？ 她死了吗？ 我就真的死了吗？ 杜小满摇了摇头，可劲一冲就穿过病房门，来到外面的走廊，看着人来人往的，而转身向后看了看，ICU的大字就印在上头。 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同时病床上的人腿部也小小幅度的变化。 她跪在了门口，沮丧了，生活才刚刚好起来，填饱了肚子，熬成了鬼了。 在动漫公司mk是干最底层的工作，涂鸦师，每天不是在帮公司的人传送过来的图案涂呀，就是在熬夜加班涂，公司不请很多人，一直熬着她。 工作量又大又不能完成，只能每天加班了来凑，才能完成一点。 熬着熬呀，杜小满就麻木了，每天上了班就涂呀涂，下了班也涂呀涂，早就把人涂没了。 深夜在公司晕倒了，也没有人发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同事叫了救护车，“咦唔咦唔”送来了医院，可惜太迟了一点，就成了植物人躺在了医院里，家里只剩下奶奶，好在她有退休金，不用愁，远在老家，耳朵不好使，暂时能够照顾好自己。 杜小满思前想后了，沮丧了一会，接纳了自己的是变成了无家可归，但是得去瞅瞅哪里能问多久能醒过来，还有奶奶要养的。 飞来飞去，可她不知道仁爱医院，哪个是负责icu的人，又飘来飘去去，跟着公交车上到了公司。 飘呀飘上楼了，因出了熬死了人，公司内部人心惶惶的。 同事们纷纷在切切私语，就怕深怕自己被安排上原来杜小满的工作，没几个人是愿意干的。 “涂鸦涂，最没有技术含量了，又不能成长自己，有啥用。” “出去了还是干最底层的工作了。” “所以我们怎么办？” “杜小满进了医院，我们就是承接工作的人，哎，以后都不清楚了。” “是呀，真的，好歹可以熬一熬呀。” “至少她画的一半写上我的名字了，可惜是没有她那么好的灵感了。” “是呀，真的，多了她，我们多少基础的工作不用做了。” 杜小满听了他们几个人的话，狠狠挥了挥拳头，每天都让她干最累的活，好处都让他们占去,真的很不服气。 “活该，活该。” 不管公司内部的人，得去找李经理看看。 杜小满又轻飘飘去了李经理的办公室，他在打电话，以往活着的时候她不敢直接贸然进去，天天被挨骂就是她，可现在畅通无阻。 李经理同公司的人事说话：“杜小满的事情，你那边联系怎么样？” 人事：“她家里的情况，只有一个奶奶，爸妈前几年出车祸死掉了，所以目前没有不利于公司的条件。” 李经理想了想，“就是公司发生的事情，目前没有媒体报道，说明产生的影响不大。” 人事欲言又止，“那杜小满在医院里面的费用不低，就是需要住多久，总不能…” 李经理翘了翘腿，眼珠子贼溜贼溜，一般通常精于算计，全公司上下的人，哪个不在他的算计当中，有得到公司的好处都进了他的裤子里头了，“保险那边能赔多少钱？” “大概五十万左右，公司的目前打算是赔偿多少？” “二十万左右吧。” 李经理敲击了敲击桌面，冷淡道：“能赔五十万就不错了，还想公司多赔给她，做梦吧。” 杜小满一听不乐意了，飞到李经理身旁，一把扇了过去，“啪”一声。 满腹痛恨，不开心，委屈，被骂的日子，每天惴惴不安的上班，加班，从来不敢请假，都是挑有节假日的时间才回去看奶奶。 李经理震惊了，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啪” 又“啪”一声，杜小满兴奋解气，盯着李经理双眼冒着精光。 脸被扇得两侧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两个大大的手印映在了脸上。 呆滞了半晌，李经理惊恐万分，跌落了转椅下，捂着脸，“谁？” “你到底是谁？” 杜小满很不满，一脚就踢翻了李经理身后的转椅，那把椅子窜出去老远，打着几个旋转就停止了，见李经理怼怼往后推，口里不停念着，“饶命..” “饶命…” “饶了我。” “不是故意。” 李经理跪着了地上不停朝着空气中求饶，人事敲门进来看到诡异的一幕，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跑到了公司的外头去了，“有鬼呀。” “有鬼呀。” 李经理停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什么痛感，人壮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鬼不是怕骂脏话。 “有种就现身出来，装神弄鬼做什么。” “啪，啪，啪。” 再次被扇懵的李经理看着办公室空荡荡的，可脸上的疼痛不能忽略了，恐惧填满心口，口不择言，胡乱说话， “你到底是谁？干什么？” 他的双腿开始发颤，嘶吼了起来，“有什么来呀，你能把我杀死还是掐死。” 杜小满很不满，手中一把办公桌的资料全部掀翻了，纸飞得到处都是，一下子被撕成了稀巴烂，像是撒溟钱似的。 东西东倒西歪，而只有李经理一人站在那边，被惊吓脚步都不敢挪动，所以再也不敢动，□□里都湿了。 李经理脸色煞白煞白，嘴巴都开始说胡话，“你到底是谁？杜小满？” 那只笔在空中动了动，一下子就把李经理心里的防线突破了，人就晕了过去。 待里头安静了好一会的时候，外头的人都不敢进去。 深怕招惹来不干不净的东西，引鬼上身呀。 怕归怕，可是又看李经理吃瘪的样子又无比的开心，就是因为他的管理之下，很多人早就有很多的怨言，加班成了常态了，所有的油水都被他一个人捞走了。 里头安静了好一会，有胆大的人才进去，就看见李经理躺在了地上，一直醒不来，才赶紧叫了救护车，“咦唔咦唔”的声音又传遍了整栋大楼，连续两天了mk公司的拉人去了两趟医院。 整栋楼都买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很开了。 到了下午mk公司的领导层就紧急开了会议，商讨给杜小满的事情，因她没有人照顾，转到了普通病房，一天费用不低，公司的承受不起，直接赔偿两百多万。 一下子让公司亏损了两百多万，哪个不肉疼呀，所以就让员工，晚上不加班，改为正常的上下班，加不完，回家加，深怕再来一个人，另外好消息是开除了李经理，人人皆大欢喜，坏消息提早下班回家加班。 “真好，开除了，我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呀。” “工作轻松了不少，可是又换了一个领导了。” “哎，打工的呗，又什么？换来换去我们也上不去，难道不是吗？” “是呀，干活呗。” 杜小满在公司飘来飘去，看了又看，赔偿了两百多万，可那又怎么样呢？她能不能活着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公司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又飘走了。 秦逍下锅，面条柔软下来，卷入了烫里，融入到汤汁里，“鸡蛋倒入。”待煮了几分钟的时候，放入一把青菜。 西红柿鸡蛋面正式好了。 奇特的香味拉回了杜小满的思绪，她感慨万分，可惜吃不到，瘪了瘪嘴，“知道不，我现在就是只能看着你弄吃的了，太遭罪了。” “那你就看着我吃了。”秦逍恶趣味加重，故意碰撞出一丝的声音，愤愤不平的杜小满就挤在他的身侧，是魂魄无依，她与他距离很近，近到他不能忽略她的存在，可忍不住摁下她的头，如一般无物的穿透了过去，两人纷纷从眼底的惊诧又归于了平静。 “那棉花糖的广告我接了，待会就出来，拍几组，广告费十万….”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看着秦逍怪异的动作，似是要拥抱什么人，“你干什么？” 滞后了半响，秦逍恢复了正常，敛下眼底不自在，捞起面条，“你吃不吃？” “吃。” 袁磊刚好肚子饿，两人索索吸面喝汤，谁都没有说话，自动忽略了刚才怪异的一面。 “味道还不赖。” “不是说不当小白鼠？” 秦逍眉峰轻佻，看了一眼意志力不坚定的袁磊，裹着厚厚一层的脸皮，“我就吃你能拿我咋的？” “接不接？” “接。” 秦逍毫不犹豫，要是以往，他肯定会拒绝，哪怕自己不喜欢也不能耽搁演戏，但是眼下是真的没有钱的时候，不管多奇葩的广告，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接拍一点，八个月没有收入，是个正常的人也会焦虑的。 临近傍晚，袁磊，秦逍开着车去了棉花糖厂。 粉红色的棉花糖果，扎堆在里头，秦逍有种要撞墙而逃，摄影师卡卡卡的每一张照片，几乎都是一张张酷酷的脸， 袁磊一直站在摄影师旁边，双手扯动嘴角，“记得微笑，记得微笑。” 摄影师也不生气，明显是变扭的性格，见多了人，也不催促了，越催，越拍不出什么来，反倒搁下了镜头，出去抽一根烟。 “祖宗，祖宗，十万，十万，喝口水吧。” “嗯。” 袁磊的急促，反倒是秦逍无感，找不到拍得状态，不如安安静静，选个地方等会来状态来了。 杜小满的唯一兴趣爱好，就是捧着一堆棉花糖，满足惬意看电影塞满一口，喜欢甜甜味儿，填满了心间，埋了很多工作的负能量，用甜来甜满，多巴胺的颜色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她走走停停来了，嗅到了甜甜的香气，被吸引了来。 堆满了她喜欢的棉花糖，五颜六色，堆满了甜甜五彩斑斓的世界。 棉花糖冰淇淋，棉花糖独角兽，棉花糖彩虹云朵，棉花糖可爱多多，超级多。 她没见过这么多的棉花糖，蹲下来，在摆满玻璃柜台的前面，眼巴巴的观望着，充满了渴望，眼底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拒绝，而且喜欢是真诚流露出来，摸不到，嗅了嗅，不能吃，杜小满望着也一脸的满足。 秦逍眼光流转了了一下，恰似看到了杜小满，一直驻足买玻璃柜前面，那双眼睛充满了拥有的渴望，流光溢彩，瞧见新奇的东西会盛放开的小星星。 混迹圈子浮沉几年，如同嚼蜡过了一天又一天，心底已没有灵魂的东西来支撑自己，眼里就流露不出来，说他的一双眼底是没有情感流露，演不出来。 懵懂，渴望，充满希望，一切就自然流露了。 “可以拍了。” 秦逍冷淡的说，袁磊惊呆了下巴，“啥？你不准备准备？” “再准备，今天能拍几个广告！” 秦逍办事速度，效率基本上不用催促而是看他想不想干的问题。 摄影师抽了根烟，回头看了，秦逍示意可继续，两人默契一个站在了镜头前，一个拿着摄像机，“咔咔咔……”声音回响在了影棚里。 拿着可爱的棉花糖彩虹云朵，秦逍是闭着眼，触碰，他模仿不出来，那就闭上眼，真心闻一闻感受棉花糖，面部的肌肉神经开始蜕变柔和，打着光，出圈一张的构图出来。 摄影师很惊叹他的变化，荡开的笑意，“好，表情很到位，继续。” “来，换个动作。” “非常好，继续。” “继续。” “慢慢睁开眼睛。” 广告的封面需要一些独特的镜头，虽然有点儿敢，摄影师拍人的时候，上镜身材有型的人不多见，他要的东西不多，能够在镜头前充满的表达情感，泄露出是真正表达一种意境，等人看到的广告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一品尝。 最关键的是秦逍的眼里有东西，拍摄半小时就就进行了非常顺利，摄影师特别满意。 “辛苦了，下一个是两个小小拍摄视频，有几句简单的台词。” 摄影师很满意，镜头随意的切换，而站在棉花糖的中间，秦逍随意拿起一课棉花糖，流露出眼底的满足，镜头感的十足，而他是在认真的品尝，不弄虚作假的态度，而是真正的吃起来，棉花糖好像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刻画在骨子里的喜欢，“幸福的味道你尝了吗？” 他的眼里流露出是真正幸福，满足，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模样，而是真的喜欢的它，很自然的情感表现，更吸引人。 在镜头前找到了久违初心的表演热情，秦逍意犹未尽。 当镜头的摆设换成了，他选择坐在椅子边上上，他惬意插兜了，只是认真盯在了桌面上的棉花糖，“粉色代表我的心，玫红色代表我思念你，蓝色希望你自由，幸福的瞬间在你我的手掌心。” “卡。” 摄影师很满意，棉花糖厂家的老板许总也很满意，“辛苦了，辛苦了。” 能请来秦逍已是很意外，他在娱乐圈是出了名温柔的人，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拍摄很顺利。 “应该的。”秦逍不经意间又看到杜小满对着那堆的棉花糖观望了很久，“许总，可以把那些卖给我？” “什么？”许总惊讶了些，“好，难得你喜欢，想要什么拿就是了，不要客气。” “好，多谢。” 提着礼盒的棉花糖，秦逍翘起嘴角，代表他此刻的心情是真的极好，杜小满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窜来窜去，一会问，“真的给我的吗？” “会不会不好意思。” “不过我很喜欢，谢谢你。” 秦逍瞥见身后的杜小满，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嗤一声，“我可没有说是给你？” “啊….” “那我瞅瞅就好。” 杜小满双眼惊喜渐渐暗淡了下去，她很想吃一吃，连看的心愿都不能被满足？ “就当做是给你教我厨艺的报酬。” 冷不丁丢下这一句来，“真的？” “你人真好呀。” 走到停车场，袁磊手机到账的信息就来了，敛起兴奋的笑意飞扬在脸上，电话就打了过去，“哎哦，感谢许总，许总下回有什么广告记得找我们拍摄啊。” 许总：“拖你们的福，我棉花糖大麦大麦。” 袁磊：“好好好。” 半侧过身子来，“钱到位了，老规矩，我四你六了。” “嗯..” 秦逍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偶尔一闪而过的路灯，投射在他坚挺的鼻峰之上，映出半侧的脸的轮廓，线条分明，在寂静的车里，杜小满躺在身侧的棉花糖礼盒之上，“宝贝们，你们太好看了，我忍不住不吃掉你们。” 又凑近闻了闻，可见是真的喜欢，才会这样，他的笑意溢满了眼底，撇过头不去看，那傻乎乎地劲。 挣了十万，也没有此刻的开心。 “棉花糖的小宝宝，遇见你们就是给我的生活注入新的希望，我会感激你们。” “倾听一下我内心的小语言。” “太可爱了。” 做事情从来不拖泥，秦逍拎着棉花糖的礼盒回了家，轻扣在玻璃茶几案面上，面色淡然看着杜小满，“谈一谈。” 双手交叠在一起了，觑着她，“你的身体躺在哪里？” “仁爱医院。” “你的赔偿金是多少？” “两百多万吧。”杜小满有点儿纳闷，他为何会问这些东西，“不过目前是没有人帮我，我家里只剩下我奶奶一个人了。” “有人处理你的事情？” “我闺蜜小美。” 秦逍懂了就是赔偿了也得有人处理，她真的是够倒霉，“行，知道你的情况，我们也签一份合同，你跟我之间的合同。” “合同？”杜小满震惊瞪大了双眼，“我都成了鬼，也算不上鬼，你居然跟我谈这个。” “最基本的信任总要有的。” 秦逍不做没有准备的准备，依旧公事公办的态度，“你签字吧，上头的工作要求你看清楚了。” “第一教会他最基本的认菜，摘菜，切菜的功夫，第二【盲】的菜谱必要教会，第三收留杜小满。” “就这两点？”杜小满错愕看着他，秦逍只是点头。 “杜甫的杜，大小的小，满意的满。” 秦逍签下了杜小满的字，也顺势签下自己的名字，两人基本上达成了协议。 “好。” 摁不了红色的手印，他充当了两个人媒介，一一摁个，一式两份。 杜小满不经意间撇了撇嘴，被秦逍瞧见，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 第5章 第 5 章 【盲】的工作安排比较紧凑，土豆炖牛腩，生鲜腌制海鲜，五花肉炒肥肠，手擀面条。 几乎每一道菜都是不难，可是对于秦逍从来不下厨的人来说，挑战是很巨大，首先得先从菜市场开始，精挑细选食材，第一天的学习的过程就不是很顺利。 “芹菜和香菜有什么区别?”秦逍是认真在观察，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特别换了一声很普通，白t加破洞的牛仔裤，盯着菜摊子很久了。 “香菜的味道比较冲，你摘一根闻一闻，芹菜的叶子比较黄的，大一些，芹菜是那种鲜美鲜美，腌制的东西放香菜，煮汤可以放芹菜，两者是不同。” 杜小满又指了指，“你看那把芹菜，肯定是放了三天，就算老板在上面浇水，也会蔫了蔫了，瞧着上头就知道了。” “去去去，到底要不要买，杵在这儿做什么.” 摊饭的小老板不大高兴了，这人在这儿看了这么久，就没有打算要买。 秦逍也丝毫不畏惧，只是笑了笑，买了一把的香菜就走。 “不新鲜，你买了干啥。”杜小满跟在他的身侧，“算了就当做是一个小小的投资吧。” 两人漫步目的走在了一家比较大，无人打扰之下，杜小满又开始介绍各种的蔬菜，名字和用途。 秦逍忍受不住又买了一把青菜。 惹得杜小满就开始有点儿不满意，“你懂不懂节约？一把青菜五元，省吃俭用，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那把青菜，便宜又好吃。” “关键你就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买多了又浪费了。” “不要以为贵的就是好吃。” “这个，这个，萝卜不要挑瘦瘦干干的，容易穿心，不好吃。” “青菜有虫子吃的，不会打农药。” 秦逍逛了许久的菜市场，奇迹让人把心软了下来耳侧的声音高高低低，念叨的感觉很好，他自觉放慢了速度。 “你在认真听了吗？” “嗯，听了。” 杜小满走着走着，瞧上了一家的摊贩前面，“这儿自己做的豆腐好吃，快买一块回去煎着吃，你以为，煎豆腐是最容易考验你的厨艺的。” “比如此时此刻的当下，过得就是一种养老的生活，做吃得，看得就是你当下的心情，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虑那么多，顺其自然，一切的事情就水到渠成。”杜小满砸吧砸吧，成了鬼，当了一回导师才明白有点儿意思。 秦逍同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去推迟，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她活泼灵动，要是见到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也很雀跃面对生活，每天叽叽喳喳说话。 秦逍默默想着，又看了看豆腐，切了一块，提着，眼前的杜小满，幸福的双手插在了身后，蹦蹦跳跳。 周围人来人往，完全不在他的眼里，就剩下杜小满的背影。 跳脱的性格，无论在何种的情况下，她都能够安然了接纳，也是不一种不错的选择。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了的人为了各自的努力，拼命赚钱，他们的脸上反而少了很多的担忧，个个身强力壮，在吆喝卖东西，曾经被人说小市民的形象此刻具体化，每个人赋予的责任不同，追求的东西更不相同。 小市民的形象很接地气，来来往往送菜，黝黑的脸上照见了生命的光彩，各自生动，又各自不同。 同他在娱乐圈俊男靓女又有不同的一面，走在市场上，声音叫喊的巨大，在自家的摊位上，各种瓜果摆放整齐，颜色缤纷多彩，时不时撒一撒喷雾，给瓜果增添点水分，更让人垂涎欲滴。 来了客人就笑脸相迎，也不含糊对待，开心就卖，不开心就笑了笑，闲得时候拉着同伙的人唠嗑，一种很容易得到的幸福感，其实不是在身旁，就在我们的当下。 秦逍慢慢观察，人和人有差别吗？有可能是经济水准的差别，可过的精神内核完全不同。 他们的脸上有自我的满足，知道过好当前要下的小日子，没有焦虑，没有勾心斗角斗来斗去，各凭本事吃饭。 没有伪装，就是顾客来买，想买就买，也没有强迫，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心情不好就逛逛菜市场，你好像什么都有了，色彩斑斓，挑花你的眼，各种生气勃勃的景象。 以往走路飞快，赶剧组，熬通宵拍戏，赶通告，挤不出一丝空隙来体验生活。 秦逍选择在此刻慢悠悠，悠闲放慢脚步，耳侧有叫嚷的声音，买卖双方愉快交谈，朴实与感受与不同环境下撞击的新奇，填满空洞。 杜小满：“艺术源自于生活，当明星不就是要把所有的生**验完之后，然后去塑造你的人物，才会更加的丰满。” 秦逍并未反驳她说的，笑了笑，说道挺有理。 当买完所有的东西之后，秦逍将食材提到了车里，又联系了袁磊，“有什么剧本是演很多小角色的人物？剧本你发来我看看。” 袁磊一下子震惊了起来，“你确定要看？” 秦逍不以为意，“怕你被人家笑了，带的人没有好角色，只能演一些破烂的小角色？” 袁磊：“胡说什么，我打赢翻身仗就靠你了，你想要什么角色我都给你弄来，但是前提你得告诉我呀，之前不是看不上的吗？” 秦逍将手机开了扩音，“想体验一下，目前不娱乐圈不是不是没人在意小角色，我多演一点混个脸熟，挺好的。” 袁磊也什么意见，说了声好，转过头就去整理了一大堆资料，又联系了一下许多不出名的小导演，提前问候一声。 虽说袁磊这个经纪人名字是不响亮，可在圈子的人缘是极好，从不刻意追求什么名利圈，积攒了好一大波的人脉，自家的演员想锻炼，有何不可，他满足秦逍的想法，干劲十足。 停好了车，秦逍一边计划如何节约时间，一边提着东西就上了电梯，转头就去了屋内做了表格分析，把自己的优缺点全部写了出来，又做了目前他自己在娱乐圈的水平，列出合作的导演，以及在公司的地位，钱是如何到位的。 算了一波，秦逍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必须多拍，才能走更大的空间，不能说男演员也是吃青春饭，但是能够扛得住各种的镜头，快速进入各种的角色，必须是要多演不同角色类型的戏，才能立足自己，娱乐圈的人设崩塌多得去了，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又不是吃偶像派饭，就算是偶像派也没几个人混到了最后，做了一大波重新规划的路。 逛完菜市场之后，脑子忽然炸响的念头，就是告诉你要多演一些小人物，演着演着你就会懂得演戏真正的含义。 秦逍分析自己的戏路，反倒不会被阻碍，反而拓宽不少，纠结胸中的郁闷之气散了许多，豁然开朗了好多。 不必纠结眼前的你红不红，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土豆炖牛腩，生鲜腌制海鲜，五花肉炒肥肠，手擀面条，将这几道菜通通练习一遍，喊来了袁磊一起尝几口，吓得他当场捧着小角色的剧本原地逃脱，“你开玩笑的吧。” “我想留着命活到老。” 秦逍眉不动而自威，鼻音哼哼了两声，“吃，废话那么多。” “生腌海鲜，你明天不想出去干活了。” “拉肚子是你不是我。” “你好歹毒的心思，花我养老钱，还坑害我。”袁磊紧巴巴看着他，控诉不了，就控诉桌面的食物，“吃就吃吧。” 从最新的手擀面开始，小夹一条，浅尝了一下，意料之外还可以，又夹了土豆炖牛腩，味道出奇的怪，不好吃，生腌海鲜有点儿味道不对，五花肉炒肥肠，肥肠处理不好，“下了几嘴，不好吃。” “就手擀面条好像能入口点，其他真吃不了。” 杜小满不满露出敷衍的表情来，“不听我的言，非说我的乱做，你看吧，浪费食物了吧。” 秦逍“嘁”了两声，“不好吃就倒掉了。” “浪费粮食。” “钱也不是刮大风来的，你不能一道道练习下？” “非得一次性，一次性食材都浪费了。” 杜小满义愤填膺的态度，秦逍不管不顾，翻看手里的剧本。 “你是在跟我说话?” “吃你的，管我呢。” “哦。” 对着剧本研究了好一会，挑几个熟悉，就对着镜子练习，身后是跟着阿飘杜小满。 小角色阴狠的大反派，面上八面玲珑与人交好，私底下不择手段。 他渐渐让自己入了戏，然后抬眼在镜子了锻炼自己，自言自语台词。 “你的眼神不够犀利，太温和了。” 得他就是被鬼惦记上了，可看了那么多的鬼片，她的身上也没有鬼气森森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轻松，人群里面忽悠俩忽悠去，那天就不该吓唬她，就不该管她，深深的后悔念头飘来又被他掐断了。 得一脸懒得搭理她，兀自看剧本，杜小满才不怕他，偷偷看着剧本上，“啧啧啧啧”“死得挺惨的一个男二。” “怎么你没有一个正常的剧本。” 杜小满自问自答，秦逍就是不理她，她也无所谓。 就倚靠在镜子旁，注视秦逍的一举一动，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戏当中，全然不把杜小满当回事。 沉浸的角色是一名爱上女老师的疯子，眼底炙热的疯狂，长长的发丝的缠绕在了脸庞之上，宽大而又烂烂的衣服这遮住了他的身躯，“爱上你是我的宿命，你不用紧张。” 他的紧张感，而是用面部的肌肉群来表现，注视的几下，改为阴郁的眼底藏着温柔。 用衣服遮住了他的脸，替代住乱糟糟的外表，“她是我的女神和繆丝，是我心目中的爱。” “不，你不能去死，为了你我甘愿做很多的事情。” “等等我。” 演员是不是多少有点儿癫狂，戏痴，人也容易精神分裂，杜小满想不明白，演员这碗饭也不一定谁都能够吃的。 敛去情绪起伏比较大，秦逍敛下了眼底的癫狂，小角色演完就可以，他有点儿过瘾，忍不住又挑了恶霸的角色。 眼前不就有杜小满可以调戏，调戏。 秦逍变换眉梢拧着的纹路，痞帅痞帅换上另外一副容颜，利用颜值之诱惑，倾身，手扶在了镜框前，嘘嘘浮浮好似扶住杜小满的下巴，他的眼里轻易流露出意淫状态来，“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 他的嗓音黏腻一股温柔覆盖，痞和坏就凸显了出来，“怎么寂寞？” 杜小满呆傻了一般，飘不走，被他拉入戏里头，两人就是对视了良久，她都忘了怎么说出口的话。 “哎，你微博发了没有呀，你……” 袁磊当初有点儿石化，颤抖的指尖指着，“你对着空气练什么?今天很不正常，昨天拎盒棉花糖，今天又对着镜子练习。” 望着镜子一眼，秦逍收回手，也不大在意，“对戏，隔空练习。” “我看你八成是思春了，单身太久了缘故。” 袁磊巴巴讲了一大堆，又巴巴说微博增加的粉丝后援队，需要他偶尔能够回复，喂养粉丝。 “得维持人气儿懂不懂？经营多年多不容易。” “非得脱光光给别人看，这一条职场道你觉得能维持多少年？” 秦逍不屑，更气不过，索性点开了微博，“大家散了吧，有时间多关注自己学习和生活，然后再抽空关注我的作品，否则就立即解散粉丝后援队，多关心自己的身体，然后多锻炼，我也一切安好，最近专注拍戏，谢绝打扰，谢谢大家的配合。” 点击发送，眼神安慰安慰傻**的经纪人，“营业了，你自己看看。” 袁磊那叫一个兴奋，冲冲冲浪到微博，旗鼓熄火了，怒瞪了他，可身价性命都挂在他一人身上，“你有种。” “我有种。” 搭着打火机，去找剧组里的其他人消气顺便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商机。 秦逍低头看着剧本，演绎不同的人物性格就不同，男二或者男三，男四的的戏份不多，两天就可以全部拍完， “微博是人气儿，你不拍戏的阶段至少有人知道你在干嘛，粉丝有时候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袁磊苦心经营多年的微博，总算是有点小苗头，又被秦逍一下子剿灭了，心情不平复好，他就不是叫做袁磊。 联系剧组去，他才不想呆这儿挨骂，骂骂咧咧走了。 周围总算安静了一些，秦逍消失了一点表演的热情，抽出一根烟来，径直在落地窗户边上，看着袁磊远去的背影，莫名一种低气压的存在，落寞的背影勾得杜小满好似不认识他了。 “哎，你怎么了？” 指尖燃着的烟渐渐快熄灭的临界点，秦逍掐灭了，又望了望桌面那几道菜被袁磊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轻轻嗤笑一声，转身又进了厨房了。 秦逍释然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目前才刚刚迈入演戏的阶段，根本是没有什么人太多关注的地方，他喜欢在不同的镜头下演不同的戏份，能够把握住就是锻炼小角色的机会。 转头就进入了厨房，眼角瞥见杜小满飘了过来，“你准备做哪一道菜？” “煎豆腐。” 杜小满轻轻“哦”一声，看他切菜的角度好了很多，提醒一句，“切得厚度要拇指一小节半个左右，也不能太厚或者太薄了。” 豆腐的大小形状被放在菜板上，排列了整齐，秦逍将豆腐裹紧了厨房用纸，吸干了豆腐表面的水分。 “咔嚓”一声，拧开天然气的开关，秦逍再也没有第一次下厨的惊吓感，只是平静的脸庞多了几分的淡然，热锅下油，动作一气呵成，豆腐慢慢放入，锅里“喳喳”“呲呲”几声，杜小满就在他的身后探出头来，“真不错。” 秦逍没理会她，认真将煎好一面的豆腐翻了身，一块一块，煎到两面焦黄的时候，香味就飘了出来。 杜小满只能闻一闻味道，她什么也尝不到，不由得泄气了，“我要是活着就可以尝到了。” “等你醒了就过来吃。” 秦逍将豆腐摆放好在白瓷盘上，拍了一张图片，上传到博博上，并附言：温柔的人一颗本心，演绎不同的一面，比如面前这盘豆腐，特别有成就感，吸引了一大票的粉丝围观。 从现在开始他要撕掉温柔的的标签，立足于不同人设的打算，他的人设是无边界。 袁磊又来了，敲门，秦逍就去开门了，他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你做了什么？” “煎豆腐。” 袁磊狐疑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吧台边上上，看了看盘里的豆腐，又看了看秦逍遥，简直震惊了，“确定是你做的吗？” 秦逍不想说看傻子的经纪人，“要吃就吃。” “真的不会拉肚子的吗？” 袁磊被秦逍毒害过，现在他看到了秦逍做的，胃里自然反应强烈，手擀面还是硬撑下去，讪讪不自然的脸小心翼翼 夹着一块豆腐，吃不吃之间较量了很久。 被一旁的杜小猫笑了好一波“你下厨有点可怕，你经纪人的表情太搞笑了。” 秦逍很淡然，选择了无视，只是捞起袁磊带来的资料翻看了起来，节约时间，他不想继续浪费了，目前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哪来有空嫌弃哪部导演的作品。 袁磊视死如归，夹一块进嘴里之前，“有一部分是有质量的短戏，有一部分是小导演的戏，通通都拿来了，你看看演不演，演地牛不牛随时都可以出发，导演那边我基本上联系好了。” 秦逍之前反倒“嗯”一声，就说话了，认真看起来。 杜小猫无聊，就依偎在他的身旁，灵魂没有什么份量，只是轻轻一点点，可秦逍还是莫名感觉来自于她的烫意。 脸皮厚，丝毫不觉得她挨得太近了，只是想看清楚，她近视了，好像之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反倒是现在，一望过去，什么都看明白了。 “一边挪挪。” 袁磊还沉浸在豆腐的功力当中喟叹不止，诧异一问，“你跟我说话？” “没有。”秦逍冷漠的回答。 “不，我也要看，不然我都没有什么事情要干，这么很无聊。” 秦逍微拧眉，“挡住视线了，要看坐直了看。” “哦。” 杜小满挪了挪，“你说这个乞丐，又疯又演得，不容易呀。” “闭嘴。” “哦。” 袁磊吃完了一块，味道不错，又预备解决第二块的时候，听到了秦逍的话，反问说：“你是跟我说话吗？” “没有跟你说话过。”秦逍不耐得瞪了袁磊，“一盘一千，记得转给我。” 袁磊跳脚了起来，一惊一乍说：“坑货，你连我我都坑，给你整资料，打电话，速战速决，吃一两块豆腐过分了吗？” “记住，你是赖以生靠我的，要不然你生活靠什么，做点劳力怎么了？” 袁磊巴不得气愤了两下，把盘子里的豆腐全部吃光光了，“看把你能得，我们一家人是一体，难道不知道吗？你完了我也就完了。” 又不爽哼哼了两声，“吃完了又怎么样？养老的钱被你花得还少了，吃了一点豆腐，怎么了？” “把盘子和锅洗了。” 他进入了角色，在角色比对的过程中，刘认真一点点的过，有的一句台词都没有，也还是认真的对照琢磨，思考，纷纷考验所有的戏，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杜小满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起身去换洗衣服开始做运动。 杜小满无聊了点，就跟着电梯下来了，他买的所在的小区绿化不错。 “奶声奶气”的小狗啃咬了骨头，又用舌尖舔了舔，虎头虎脑，像一只土狗，太小了看不出什么品种，可是尖尖的牙齿在啃东西。 杜小满很喜欢狗，可惜她摸不到，看了这条狗四肢好看的模样，以后长大必然是高大威猛，胆大，从它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感情很丰富。 “你好呀。 小狗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声，奶声奶气“汪”一声，表示出来了，它似在回应她，浅棕色的眼里水汪汪的。 推了推它的骨头，想要分享给她，惹得杜小满大的心塌了一半，软了软，可惜摸不到，好可惜呀。 “有人养你吗？没有汪一声。” “汪……” “要是我找人养你你要不要来？” “汪……” 杜小满好喜欢它呀，头低低看了看他，没有什么毛病，它把自己养得极好，很满意了，…“你在这儿等下，我可以去喊人，不能跑远了。” 杜小满直冲电梯，“咻”就上去了，她等不及很秦逍说领养一条狗了。 “秦逍，秦逍，你在哪儿？” 她在每个房间都找过了，楼上楼下，最后在运动房间内才看到他，他在做运动，满头大汗了，裸着的上半身肌肉健硕，饱满的上半身吸引了杜小满的眼光，呆呆在门口，仿佛口水都能够从她的嘴里流出。 “看够了没有？” 秦逍从镜头看向了身后，擦拭完身上的汗，套上了衣服，“有事？” 杜小满不自然头朝外，就飘到了秦逍的眼前，期待的说：“你领养一条狗吧。” “养狗？”秦逍觉得她莫名其妙，漫不经心瞟她一眼，“我自己了都养不活了，还养狗？疯了吧我。” “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它，不养，没事，你出去吧。” “快点儿，你看了再说要不要，要不然它就被别人领走了。” 秦逍不耐，“没看见我现在做运动，没空。” “它会翻身，你喊它就会反应，多可爱呀。” 杜小满又要长篇大论开始，“你知道现在你的身边，按照正常来说，却一个正常的思维的人都没有，比如说你经纪人都是一个大男人，表演还需要爱，爱意怎么表达你会？养只狗来说，会让你变得很不一样，试一下，或许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为了一点虚无的东西，不至于。” 秦逍举着哑铃，动作迅猛，全然不懂杜小满思维，嗤笑，“我自己单身，顾好不容易，养狗岂不是花更多的时间去。” “去看，去看。” “不看，流浪狗小区多得去。” 秦逍指了指门口，“出去，门带上。” “你不是想翻身，狗来富，猫来财，养一个，你会发现很多不同的。” “说不定你就翻身。” 狗来富，阻挡了秦逍弯下腰举起哑铃的动作，被她烦得不耐烦，粗声粗气说：“带路。” “好。” 杜小满笑了笑，“就在楼下的树下，我一瞧见就特别的喜欢，它长得可神气了。” “哈气。” 秦逍轻呵出声，不置否没有说话。 下了电梯，秦逍和杜小满一前一后拐到大树下，瞧见小狗捍卫自己的主权，凶狠凶着眼前的大狗。 护卫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骨头，奶声奶气，头抬得高高的，低吠了起来，大狗威胁目露凶光也不怕，小奶音“汪..” “汪…” “汪…” 小狗不要放弃，可见平日里被欺负了很多，所以很护食。 “那点破烂的东西有什么好舔的。” 奔来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女人，眼里很是嫌弃，拉着大狗不动，又狠狠踢了几脚，“再不走，以后都吃狗肉罐头，让你吃自己的种类。” 大狗吓得怂啦脑袋，退后，便被牵扯走了。 女人骂骂咧咧骂了好多难听的话。 杜小满看了个够，又看了看秦逍，差点以为它会被咬死。 那狗守护好了骨头，精气神十足了看向秦逍，“汪……”一声，歪着脑袋在思考，他可以成为我的主人吗？迈步又走进了几步，双眼翻动，嗅了嗅，“汪…” 奶声奶气的狗叫声，秦逍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又看了看它，翻了身，算是接纳了他。 嗤笑了一声，还会撒娇讨好，小脑袋瓜不算太笨，勇猛，第一关算是过了。 第6章 第 6 章 “你在这里是看着它，我回去煮了一碗面过来。” 杜小满一听他要煮面，吓得她就飘到的身旁，“你决定毒死它吗？你忍心这么干。” 秦逍眉目自带火气，“它吃得下，就能扛得住破天的富贵。” “你牛逼，你煮的面，你经纪人都不想吃，它怪可怜的，你煮少一点。” 杜小满就跟在了他的后头，一直念念叨叨，奇怪，秦逍也习惯了，不拿这个当回事，“不是你挑得，太弱了不行，跟在我身旁要十八般武艺样样会。” “你是挑看家护院，你这儿哪里需要？” “有，需要，狗仔队。” 秦逍看了那狗，四肢长长，很像是犬的品种，看了双眼，能装逼吓退一些人，好品种，说不定是纯种的。 “待在楼下，我十五分钟下来。” 秦逍一上楼，就将面下了一小锅，端了下来，往里加了很多料，俗称是经纪人吃了都会吐死的黑暗料理。 又坐了电梯下来，秦逍伪装成很无所谓的模样，“来吃吧，吃吧，能吃完我算你是一条好汉了。” 小狗露出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你好残忍。” “跟着我，就得过我做吃的这一关，吃不了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了。” “叫你秦翻身了。” 一听名字，杜小满差点笑死了，“是你想要翻身吧，不能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汪…” 秦翻身显然是同意了这个名字了，那小表情仿佛就在说，快点给我吃得吧，通过考验了。 秦逍连碗带面撂下，“乖吃吧。” 小狗明锐的双眼盯了面，又看看了秦逍，张口就吃了起来，吞咽不了，后腿了几步，拐角离一个远的地方吐了了。 又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又猛吃了两口，又屁颠屁颠猛吃了起来，它不敢妥协。 “你做的饭好不好吃，拿到楼下野狗检验一下吧。”杜小满一时语塞了，料想当初了一句话，被应验在狗的身上了。 小狗猛吃咬了好几口，憋不住跑远去外头的草丛吐了，回头又猛吃了几口，跟个人精似的，时不时抬头看看端坐的两个人类，吃着碗里，又偷偷翻了翻白眼看着秦逍和杜小满。 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小狗都虚脱了，四肢软趴趴的。 杜小满虚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接再厉。 见秦逍脸色极其难看，身体护在小狗的前面，“你不能打它，已经是流浪狗，很可怜了。” 秦逍穿过了杜小满的魂魄，直勾勾看着狗，通体毛色不怎么好，有点难看，拉不下脸面来，冷声冷语说：“小狗小狗叫太难听了，叫你翻身吧，你要是是能一直吃我的做的饭到不吐为止，我就收留你来当看家护院，这个交易如何？” 又指了指自己所住的楼层十层楼，“不高，只有两百平方不到，也不是豪宅了，只是目前来说我有点惨，得靠你来帮我了，能不能成你给个准信？汪一声就代表你同意了。” 小狗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杜小满，“汪……”继续吃面条，深深忍住不吐了。 秦逍觉得这条狗来得也是奇了，是缘分，距离开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捡了养在身边，算做一件善事。 “那互相成交了，翻个身。” 秦逍翻掌想同翻身对碰下，没想到它懂了爪子碰了碰他的掌心，咧嘴笑了。 “杜小满，翻身走了，得带你去店里洗洗，身上臭烘烘的。” 翻身快乐昂了昂头，“汪……” “奇了，秦翻身跟你有缘呀。” 秦逍本来想摸一摸它，奈何身上黑漆漆了，只能弯腰点了点小狗的眉心，“遇到了我这个好心人，收留了你哦。” 秦翻身：“汪汪汪” 算是迎合他了，秦逍随之将不良的厨艺情绪抛掷脑后了。 “你就不能心慈手软点吗？” “它吃点苦怎么了？这点苦吃不了，以后怎么混大场面。” “得了吧你，你自己是很喜欢这狗。” 秦逍才懒得多说就看这狗能够坚持多久了。 小狗够坚持，来来回回十几次就把锅里的东西吃掉了。 乖巧又端庄端坐在那儿，不乱叫，就等着秦逍发话。 秦逍刻意静等了几分钟，看着它心急不心急，考验的环节很重要，以后它会跟着他走南闯北，不只是要记得遵守纪律，而懂他的每一步。 “叫一声。” “汪~” “嗯，不错。” “汪~” 秦逍下了一个指示，“转一圈给我看看。” 它转了几圈，顺便又小跑了一会儿，摇着尾巴招摇。 眉一点点轻抬头，秦逍也是一副淡然的满意，“第一关算是过了。” 杜小满开心说：“你收了它吗？” “嗯。” 秦逍慢慢掀起了眼皮，撇了眼杜小满，“你这么希望我收养它吗？” “扼……” 杜小满飘到了小狗旁边，轻抚起它的小手，可怜兮兮望着秦逍，“你忍心不收，它刚才吐了半条命，你太心狠了。” “我又没说不收他。”秦逍指着小狗说，“记得，现在又两点，一，不随便乱尿，乱撒屎，二听我指令。” “懂了吗？” 小狗“汪~”一声，立即端正，秦逍很满意。 “秦翻身。” 秦逍给它取了一个名字，“你记住了。” “干嘛不取一个比较贴切的名字，比如黑色的……” “叫个小黄？” 秦逍很不屑，“那么土的，没兴趣，叫大众有啥新颖。” 杜小满没话说了，她很喜欢，看着小狗有了家，“你开心吗？是不是？” 秦翻身：“汪~” “你得好好洗澡，太臭了。” 秦逍先看了看秦翻身，“走吧。” 秦翻身就屁颠屁颠跟在了他的后头，“记住，不要被家里的装潢所吸引了，对你来说是真的豪宅了。” “汪~” 秦逍很满意它的很上道，但是基于它得洗一洗，“待会给你拍一拍头。” “汪~” 杜小满飘在了他的身后，笑话他，“转就说，干嘛那么拧巴。” “你懂什么，喜欢就是克制了。” “爱才是克制，喜欢是猛烈扑过去。” 秦逍转身看着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扼住她，“你谈过恋爱？” “没有，但是看了那么多电视剧？” “那我演了那么多角色。” 秦逍按了电梯，“记住，十楼，懂了，等你再大一点，要记得给我拿快点外卖。” “汪~” 杜小满“嘁”两声之后，“就你懂，说呢，你自己认真谈过了？分享分享。” “没空，也没兴趣谈，根本也没时间，半斤八两。” “切，我半斤，你八两。” “嗯，那以后叫你半斤。” “八两也不错，比你多二两也懂得多。” “嘁。” 杜小满要不然实体，就一脚踢过去了。 小区内的宠物店缘之缘开了两年不到，生意爆火，忙碌不可开交，店里店外人来人往的。 店员带上微笑：“您好，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嗯。” 秦逍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个头，插着兜很闲事儿看看店里，“洗狗有什么套餐？” “198，洗五次套餐，外加一个spa全部护理，最优惠了。” “我是本区的业主，可以打几折？” 秦逍的问话被店员上下一致看了好几遍，也不像是没钱的人呀，“可以优八点五折。” “哦，还有点儿小贵了，翻身你说呢？” 全身黑漆漆的小狗，滴溜溜的双眼眸清亮，“汪……” 秦逍点了点头，“多赠送一个修指甲的吧。” 店员当机停顿了，才反应过来，“好的，客人。” 又看看了狗叫声，探出脑袋来，原来是在脚底下的一只小狗，“汪……” 黑漆漆的狗，眼睛亮亮的。 秦逍轻抬了抬下巴，“跟着去，你洗干净了自己走出来。” 秦翻身：“汪…” 小狗昂首挺胸的跟着店员走了进去，惹得秦逍扬唇一笑，是一头会上道的小狗。 巡视了一圈，看看店内狗的衣服，巨贵了，一件六七百，秦逍看了看，怎么不去抢呀，又看了看飘来的杜小满，“你不是画动漫的吗？审美应该可以，这儿狗衣服款式如何？” 杜小满撇了撇嘴，能不提她是被熬夜熬得休克进了icu，人生一大败笔，秦毒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也没有谁了，她如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翻了翻眼，无精打采：“一般。” “连你都觉得一般，下回你画几个图给我，找个厂家生产生产，但是可 ……” 秦逍给袁磊兜去一个电话，那头响了起来，袁磊刚睡醒的模样声音昏昏沉沉的，“怎么了？祖宗？” 秦逍瞬间无语了，哪家经纪人像他这样不靠谱的，忍不住骂了，“都几点了，睡得昏天暗地，要不然过来吃我的做的饭。” 袁磊一听吃饭，撂挑子不敢了，爱咋的咋的，“我想多活几年。” 秦逍：“接的广告是不是有一个做狗衣服的厂家？” 袁磊穿鞋，翻看了看，“是有，福宝厂家。” “联系一下厂家，我们跟他对接一下，搞点生意做一做。” “生意？” 袁磊纳闷了，不过合作多年，也默契，“好，干，那我继续睡了。” “你赶紧收拾收拾，多跑几家去谈一谈广告，价钱好商量，不然进剧组八个月，我就把你养老的钱花光。” 袁磊一激灵就醒了，“秦逍，祖宗，我就剩下那么点养老钱，别呀，我去干还不行，别人家对待经纪人就跟供奉的祖宗，你就是我祖宗。” “快点儿去，别耽搁事情了，分成三七如何？” “那还差不多。” 秦逍看了一圈没什么稀奇的，“隔空动一动笔会吗？” “好像不难，要干啥？”杜小满疑问，要做什么？ “反正你也当鬼了，没什么，做点有价值的事情，画一些狗的衣服，翻身可以给你当模特，我找厂家生产，我们也搞搞生意，袁磊，我，你，三三四分如何？” 秦逍笑了笑，“可以给你半小时考虑，icu的费用不低，你觉得公司给你赔偿的钱能支撑多久，到时候被扔出去了，后果？” “后果就是暴尸荒野，不对，是暴尸大马路，想想都很惨的模样。” 杜小满牵扯了嘴角抽了抽，隔空挠了挠他，“什么温柔人设，就是毒舌一枚，说话气死人。” “实话实讲。”秦逍不甚在意耸了耸肩，你也奈何不了我的小表情，满满当当落入了杜小满的眼里，“看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了，别人还求不来呢，要感恩戴德，再说不收你其他消费了、。” “是鬼咋的，说了有说，烦不烦。” “为你自己后半生考虑清楚，你啥时候醒来都不知道，未雨绸缪，不懂吗？” 秦逍也不怕，除了生死，其他一切都看淡了，“话难听，可实在，我也需要你，至少目前来说，你对我很重要。” “做个鬼也要做个开心的鬼对吧。” “被需要”她也是有用的人，不是像是抹布用了就丢弃的人，杜小满被奇迹的治愈了。 “汪…” 翻身站在了秦逍的身后，兴奋摇起了尾巴，乖巧的等待被夸赞，“汪……” “正宗的马犬，好苗子。” 店员忍不住夸赞了，“洗澡也乖乖，不闹腾，真好，特别棒。”揉了揉秦翻身。 “也不看看是谁养的。”秦逍吹了声口哨，蹲下来揉了揉它的额头，秦翻身，“汪…”两声，默契十足。 “看哪个喜欢自己选一个。” 秦逍指了指那堆套绳，看了五花八门，翻身领会，迈着小腿，低下头嗅了嗅，咬了一个，扬起了头，“喜欢这个？” 小爪子伸了伸，秦逍替它套上了，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旁，付了钱，“辛苦了，下回给你一个五星好评。” 店员笑了笑，“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