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渣攻后》 第1章 第 1 章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周家老宅的飞檐翘角上。 叶璋缩在二楼西侧的客房里,被子蒙住大半张脸,哭泣到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他生得极惹眼,是那种打破了性别界限的、近乎非人的美丽——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冷润的光泽,连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睫毛纤长浓密,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哭红的眼眶像浸了水的樱桃,透着易碎的脆弱,这样的容貌,本该是被精心呵护的珍宝,却在这深宅里承受着与美貌不符的磋磨。 今天是他住进周家的第三个月。三个月前,本家的管家带着两个保镖找上门,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叶先生、叶太太,老先生想看看你们的孩子,…放心,叶少爷和少爷年纪相仿,两个小孩一起生活,再合适不过。” 叶璋的父母当时脸色煞白。他们虽说是周家旁系,却早已自立门户,凭着夫妻俩的精明和肯干,开了家外贸公司,日子过得富足安稳,只有叶璋这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叶璋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可面对本家的要求,他们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忍下。周家本家在商界根基深厚,手眼通天,若是得罪了,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随时可能化为乌有。 即将被送走的那天,叶璋的母亲抱着他哭了一下午,反复叮嘱“小璋,到了那边要听话,照顾好周洪文少爷,也照顾好自己。爸妈会经常来看你,等时机成熟,就接你回家。” 叶璋当时似懂非懂地点头,红着眼睛攥着母亲的衣角不肯松开。他以为所谓的“陪伴”,不过是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却没料到,等待他的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周洪文比叶璋大两岁,小孩,差两岁就差了一个量级,何况周洪文生得健壮,但他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恶劣性子。大概是从小被本家夫人宠坏了,他向来横行霸道,把叶璋的存在当成了理所当然的消遣。起初只是抢叶璋的零食、藏起他的课本,看着叶璋着急得团团转,他就笑得拍手叫好。后来发现叶璋没有人护着,就变本加厉,故意把叶璋关在厕所,或者让叶璋趴在地上当马骑。 叶璋起初会反抗,会哭着告诉管家,可管家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轻描淡写地劝几句“叶璋少爷,您就让着点周洪文少爷吧,他还小。”本家夫人更是视若无睹,有时甚至会纵容“男孩们子打打闹闹很正常。” 没人护着他,叶璋只能把委屈咽进肚子里。每到深夜,他就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泪水打湿枕巾,将那张玉雕般的小脸浸得愈发楚楚可怜。 他想念家里床,想念母亲、父亲。但他不敢哭出声,怕被周洪文听见,又招来一顿打骂。 有一次,他哭得伤心,被起周洪文看见,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兜头浇了他一身冷水,呵斥到“哭什么哭?我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真晦气!” 冰冷的水顺着发丝流下,浸透了单薄的睡衣,贴在他纤细却匀称的身体上,勾勒出青涩的轮廓。 叶璋冻得瑟瑟发抖,皮肤泛着病态的红晕,那双哭肿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却更显惊心动魄的美丽。周洪文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嚣张的恶意取代。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年,叶璋从小少年长成了清俊挺拔的青年,那份美貌也愈发夺目。他身形颀长,肩窄腰细,走起路来像一阵轻柔的风,自带一种疏离的清冷感;眉眼间褪去了稚气,添了几分隐忍的温柔,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淡淡的疏离,笑起来却像冰雪消融,暖意直达人心;指尖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哪怕沾了灰尘,也难掩那份精致。 周洪文也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变得更加乖戾暴躁。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周洪文却把这份懵懂扭曲成了更过分的虐待。他开始限制叶璋的自由,不允许他和别人说话,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若是叶璋稍有反抗,等待他的就是更残酷的对待——被关在漆黑的储藏室里一整天,被用皮带抽打,甚至做一些屈辱的事情。 到了这个年纪,也应该培养孩子的社交了。但叶璋最厌恶的就是各种宴会。 那些名流云集的名利场,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于他而言却是另一个刑场。 十**岁那年的一场宴会上,叶璋穿着合身的西装,只是领口被扯得有些歪斜,露出纤细的脖颈和锁骨,脸颊还带着前一天被磕到时的红痕。 他本想躲在角落,安安静静看着爸爸妈妈和弟弟。却被周洪文一把揪住胳膊拽到周洪文的朋友中央。“这是我的专属跟班。”周洪文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嚣张,故意提高音量让他们的目光聚焦过来。 那些目光复杂至极——有轻蔑,有玩味,有不加掩饰的嘲弄,却也有藏在眼底的垂涎与惊艳。叶璋的美貌太过扎眼,哪怕穿着最不得体的衣服,浑身带着狼狈,也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魅力。好些人的眼神黏在他身上,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的腰肢和脖颈,低声议论着“这模样真是绝了”“周家这是捡了个宝贝”;年轻的公子哥表面上跟着起哄,骂他“旁系的野种”“没骨气”,暗地里却偷偷咽着口水,视线总忍不住往他泛红的眼角、饱满的唇瓣上瞟。 叶璋敏锐地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像虫子一样爬在身上,让他浑身发麻。他想挣脱,周洪文却在他耳边威胁“敢跑,我现在就烧了你的衣服。”叶璋瞬间僵住,被迫停下动作。 “既然是跟班,就得有跟班的样子。”周洪文笑从嘴里吐出一颗果核。“用嘴叼着扔去垃圾桶。” 周围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后起哄声此起彼伏。 “旁系的野种还敢不听话?”“快捡啊,不然有你好受的!”叶璋脸色惨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但哪怕他眼底盛满惊惧的水光,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感也未曾消减分毫,反而因破碎与隐忍,更添了一层让人欲罢不能的暧昧风情。 他已经不小了,本不该等着别人救他,可看着远处父母拉着弟弟,放弃他的模样。他最终还是弯下腰,膝盖硌得生疼,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更显脖颈的纤细脆弱。当他用嘴叼起沾满灰尘的果核时,周围的抽气声清晰可闻,有人眼神灼热,有人暗暗贬损,那些表面的不耻,早已被暗地的垂涎取代。 可周洪文仍不肯放过他,揪着他的后领将他拽起来,故意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声音洪亮地说“好了,你们说的,给你们看完了。”叶璋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无数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有贪婪,有**,有同情,却唯独没有尊重。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展品,被人肆意观赏、评头论足,在这个权贵圈里,彻底抬不起头来。 叶璋的父母不是没有察觉异常。他们每次来看叶璋,都能发现他身上新添的伤痕,或是他眼里藏不住的恐惧和疏离。 他们在站在远处,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只会让小璋受更多的苦。本家势大,我们硬碰硬讨不到好。”夫妻俩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他们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和不甘。他们凭自己的本事挣得家业,不比本家差多少,却因为一个旁系的身份,让儿子遭受如此对待。 叶璋在周家的日子,随着弟弟的长大变得更加难熬。周洪文对叶璋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叶璋。本家人看在眼里,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把一切归咎于叶璋。 本家夫人觉得,是叶璋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让周洪文变得如此不正常——毕竟,叶璋生得那样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难免让人多想。 那天,本家夫人把叶璋叫到书房,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她指着叶璋的鼻子骂道,“我让你陪着周洪文,是让你照顾他,不是让你勾引他!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们周家的财产,想借着周洪文上位?” 她拿起桌上的竹棍就朝叶璋身上打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叶璋蜷缩在地上,抱着头,白皙的皮肤被抽出一道道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不知打了多久,本家夫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叶璋浑身是伤,意识模糊,整个人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脆弱得随时会凋零,却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本家夫人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只有厌恶“滚出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勾引周洪文,我就打断你的腿!” 叶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回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冰冷的床上,浑身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他很快就可以考远了,如果本家夫人也觉得他会给自己家的孩子带来麻烦,想必也愿意赶走他把。。 但没过多久,叶璋的父母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收购了周家的核心产业,自立门户,一时之间和本家分庭抗礼。 叶璋终于被父母接回了家,结束了长达五年的噩梦。 第2章 第 2 章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叶璋却久久无法适应。那些年在周家受的虐待,像一道道刻在骨子里的伤疤,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过去的痛苦。他变得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流,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梦见周洪文狰狞的笑脸和本家夫人打骂他的场景。 可即便如此,那份惊心动魄的美貌也未曾消减分毫——他愈发清瘦,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底带着淡淡的郁色,反而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却又怕碰碎了他。 父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带着他四处求医,最后,请了个心理医生耐心地陪伴在他身边,一点点抚平他心里的创伤。日子一天天过去,叶璋渐渐走出了阴影,虽然依旧温和内敛,但眼里多了几分平静和从容。他进入了父母的公司工作,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管理者。西装革履的他,更显身姿挺拔,清冷的气质中带着一丝疏离,每次出现在公开场合,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原以为,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尘封,那些痛苦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可权贵圈子就这么大,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见,远比他想象中更难消除。 叶璋大学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参加一场高端商业酒会,本是拓展人脉的场合,却成了又一次公开的羞辱。 酒会上的叶璋,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眉眼清俊,唇色依旧是天然的粉樱色。他安静地站在父母身边,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有人低声赞叹“叶家这儿子真是惊为天人”,也有人眼神闪烁,带着不怀好意的探究。 几个与周家有旧交的公子哥围了过来。 为首的是林家少爷林翔飞,林家根基深厚,向来不把靠“逆袭”上位的叶家放在眼里。“这不是叶璋吗?”林翔飞上下打量着叶璋,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可目光却在他的脸、他的脖颈上停留了许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当年在周家跟在周洪文屁股后面跑的小跟班,如今也穿的人模人样,混进这种场合了?” 叶璋的脸色微变,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他不想理会,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林翔飞的人拦住了去路。“怎么?想走?”林翔飞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听说你父母当年可是踩着周家上位的,侵占了人家的家产,才有了今天的叶家。你说,你们一家是不是都靠偷靠抢,才过上好日子的?”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探究,还有幸灾乐祸。更有不少人的目光黏在叶璋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垂涎,他们,眼神灼热地打量着他的身形,低声和身边的人议论着“要是能把他弄到身边……”;一些人表面上鄙夷地皱着眉,暗地里却嫉妒叶璋的美貌,又忍不住好奇他的过去。 叶璋的父母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想要理论,却被叶璋拦住了。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越是争执,越是难堪。“林少爷,慎言。”叶璋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我们叶家的产业,都是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打拼出来的?”林翔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伸手想要去碰叶璋的脸颊,却被叶璋侧身避开。林翔飞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勾起一抹暧昧的笑,“谁信啊?若不是你们暗中搞鬼,周家怎么会突然倒台?你当年在周家,怕是早就靠这张脸,给你父母传递消息了吧?真是没想到,你看着老实,心思倒是挺歹毒,手段也挺高明。” 旁边一个胆子稍小的公子哥附和道“叶璋,说起来你也算是赚大了,借着周家的关系,不仅让你父母发了财,你自己也跟着鸡犬升天。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年在周家,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对周洪文言听计从,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的目光在叶璋身上流连,带着贪婪的意味,“要是现在有人给你好处,你是不是也会……” “是啊,我听说周洪文让你趴在地上当马骑,你都不敢反抗?”另一个人跟着起哄,眼神却死死盯着叶璋的腰臀,“果然是旁系出来的,就是没骨气。不过说真的,叶璋,你这模样,要是肯低头,有的是人大把大把地给你花钱。” 一句句羞辱的话语,像重锤一样砸在叶璋的心上。他以为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可在这些人眼里,他永远是那个在周家受尽屈辱的跟班,叶家永远是那个“侵占”本家财产的旁系。他们表面上对他鄙夷不屑,暗地里却对他的美貌垂涎三尺,想把他当成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有几个想要讨好叶家的人,虽然不敢像林翔飞那样当众羞辱,但看向叶璋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隐藏不住的**。他们会刻意避开与叶璋谈论过去,却又会在不经意间递上昂贵的礼物,试探着邀请他单独吃饭、参加私人派对。 叶璋站在人群中,只觉得无比窒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抬起头来,可无论他做得多好,取得多大的成就,那些偏见、羞辱和不怀好意的垂涎总会如影随形。他就像被钉在了“周家跟班”的耻辱柱上,又像一件被打上了“绝色”标签的商品,永远无法真正融入这个圈子,也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尊重。 酒会过半,叶璋实在无法忍受,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他才觉得稍微喘了口气。 很快,叶璋搬离了所在的城市,独自去往其他地方发展。 但他没有想到过,自己还是没能逃脱周洪文。 叶璋刚结束一场商业会谈,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衬得他肩窄腰细,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颈侧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微喘轻轻搏动。 叶璋刚走出车门,就撞进一双熟悉又狰狞的眼眸。周洪文倚在路灯杆旁,身形比年少时愈发高大挺拔,眉宇间的桀骜化作了沉郁的戾气,目光像淬了冰的钩子,死死钉在叶璋身上。 叶璋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白皙的皮肤泛着近乎透明的冷光,指尖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生理性的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后背的旧伤仿佛提前感知到疼痛,开始隐隐作痛,耳边甚至响起了当年皮带抽打皮肉的脆响。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要逃离,却被周洪文快步上前攥住了手腕。 “跑什么?”周洪文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指腹摩挲着他腕间细腻的皮肤,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这么多年没见,你就这么不想我?” 叶璋的睫毛剧烈颤抖,像受惊的蝶翼,眼底盛满了惊惧的水光,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挣扎,可身体早已被恐惧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周洪文轻易地掌控了局面,半拖半揽地将他带进公寓楼,一路上,叶璋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带着危险又暧昧的压迫感。 公寓里的装修简约而温馨,是叶璋逃离周家后精心布置的避风港,可此刻,周洪文的闯入让这里瞬间变成了新的囚笼。周洪文熟门熟路地窝在沙发里,像主人般打量着四周。随后竟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不多时,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叶璋僵在原地,看着那个刚刚还让他恐惧的男人,端着两盘家常菜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 可这份温和转瞬即逝。 不知是叶璋无意间避开了他的触碰,还是仅仅因为他心情不爽,周洪文就突然变了脸。他一把揪住叶璋的长发,迫使他仰起头,白皙的脖颈被拉得纤细而脆弱,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谁让你躲着我的?”耳光带着响亮的脆响落下,叶璋的脸颊瞬间泛起红肿的指印,粉色的唇瓣被牙齿咬得渗出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叶璋被打得浑身发软,生理性的恐惧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能瘫在地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周洪文解下腰间的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威慑力。皮带抽打在身上的痛感尖锐而灼热,叶璋的后背很快布满了一道道红肿的鞭痕。他蜷缩着身体,发丝被汗液沾住,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泛红的眼角和颤抖的肩膀,模样楚楚可怜,却又带着一种被折辱后的诱人风情。 “跪下来。”周洪文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眼神暗沉。叶璋浑身颤抖着,一边摇头,一边逃跑,却又被巨大的力道屈辱地压下,膝盖磕在冰凉的地板上,传来一阵钝痛。他看起来狼狈极了,却又带着一种被折辱后的诱人风情。 周洪文满意地看着他顺从的模样,伸手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 第3章 第 3 章 叶璋是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的。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 周洪文不在的时候,他也会邀请朋友过来。 此时叶璋的公寓难得有片刻热闹。两个发小带着刚买的咖啡进门时,正撞见叶璋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刷着手机,侧脸浸在午后的微光里,冷调的瓷白皮肤泛着清冽的光泽。 “又一个人闷着?”陆嘉劲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目光掠过他微微敞开的衣领,瞥见锁骨处淡去的瘀痕,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他和叶璋认识十几年,看着他从周家那个怯懦却倔强的少年,长成如今这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却也清楚那些光鲜背后藏着怎样的煎熬。 叶璋抬眼,眼尾带着天生的清冷,哪怕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尽的郁色,语气也依旧平淡“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歇会儿。”他的声音清冽,像冰棱撞击玉石,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可陆嘉劲知道,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 另一个朋友沈亚然也跟着坐下,看着叶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沿,指甲泛着淡淡的冷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叶璋的颜值实在太过逆天,冷调的瓷白皮肤衬得眉峰愈发冷峭,眼尾微微上挑,不是媚态,而是带着天生的高傲,哪怕只是安静坐着,也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清冷画卷,让人移不开眼。 “周洪文那边……还那样?”沈亚然斟酌着开口,语气里满是同情。他们都知道周洪文对叶璋的纠缠,也劝过叶璋报警,可叶璋总是摇头,眼底藏着他们看不懂的挣扎与恐惧。 叶璋的指尖顿了顿,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淡淡“嗯”了一声。他不想多说那些屈辱的过往,也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 陆嘉劲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认识的叶璋,骨子里是骄傲的,哪怕被折辱到极致,也从未真正低下过高贵的头颅。可偏偏生……。他也是在宴会上见过叶璋身体的人。 叶璋的美带着一种易碎的锋利感,是造物主偏爱的极致雕琢。每一寸肌理都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与狰狞的伤痕形成强烈反差,但也添了几分触目惊心的艳。 他的美从不是柔和的讨好,而是带着疏离感的攻击性,哪怕被折辱得狼狈不堪,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眼底盛满惊惧的水光,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感也未曾消减分毫,反而因破碎与隐忍,更添了一层让人欲罢不能的暧昧风情。 “说真的,叶璋,”陆嘉劲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每次见你,我都得在心里默念三遍‘这是我兄弟’,不然真的很难坚持……你这颜值,实在太犯规了。” 沈亚然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慨“可不是嘛。明明知道你过得这么难,我们该同情你、安慰你,可每次看到你这张脸,都忍不住走神。尤其是你现在……,真的……让人很难用纯粹的‘朋友’心态对待。” 他们说的是真心话。作为直男朋友,他们打心里同情叶璋的遭遇,想帮他摆脱困境,可面对叶璋那副自带锋芒的冷艳模样,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份美不是柔和的讨好,让人既心疼又忍不住心动,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叶璋听了,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眼底微微泛起一丝波澜。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因他的外貌而产生的异样目光,有垂涎,有轻蔑,如今多了朋友这份复杂的感慨,也不过是又一种无奈罢了。 “你们能来陪我聊聊天,就已经很好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许。至少这两个朋友,是真心为他好,比那些虚情假意的试探和不怀好意的觊觎强得多。 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进来,落在叶璋冷调的皮肤上,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陆嘉劲和沈亚然看着他,心里再次感叹这样的人,本该被小心翼翼地呵护,却偏偏遭遇了那么多苦难。而他这张让人难以坚持的颜值,不知是上天的偏爱,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劫难。 叶璋感觉周洪文疯的越来越厉害。 这天他一觉醒来,只发现粗糙麻绳绑住自己的手腕,将他牢牢缚在床头栏杆上。 他被迫弓着脊背,肩胛骨因用力而微微凸起,勾勒出优美却脆弱的弧度。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的沟壑缓缓滑落,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泛着病态的红晕。 周洪文的胸膛紧紧贴着他汗津津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混合着浓重的呼吸,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叶璋笼罩其中。他的下巴抵在叶璋的颈窝,嘴唇几乎要贴上他泛红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般的暧昧“小璋,别乱动,很快就好。” 叶璋的身体剧烈颤抖,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眼底盛满了生理性的恐惧与屈辱。他想挣扎,可麻绳的束缚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周洪文的气息在颈间流连,带来一阵麻痒的战栗。后背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被即将到来的未知恐惧淹没,让他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哭腔。 冰凉的刀锋轻轻划过皮肤,叶璋的身体猛地一僵,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不……不要……”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绝望的哀求。 “嘘……”周洪文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叶璋泛红的耳廓,感受到怀中人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而愈发剧烈的颤抖,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满足。“听话,刻上我的名字,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 刀锋缓缓落下,带着精准的力道,在叶璋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缓缓刻划。刺痛感尖锐而清晰,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叶璋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痉挛。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渗出,像红色的溪流,勾勒出笔画的轮廓,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带着触目惊心的美感。 周洪文的呼吸越来越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璋的颈侧和后背,与他身上的冷汗交织在一起。他贴着叶璋的耳朵,一字一句地低语,声音里带着偏执的占有欲,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看,这样多好,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他的指尖偶尔会轻轻抚摸过刚刻出的一个笔画,感受着皮肉的温热与微微的凸起,指腹的薄茧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叶璋的后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疼吗?”周洪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嘴唇依旧贴着叶璋的耳朵,气息灼热,“疼就对了,这样你才会记得,是谁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 刀锋继续在皮肤上游走,每一笔都带着周洪文偏执的执念。意识在疼痛与恐惧中渐渐模糊,只剩下喉咙里压抑的呜咽和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能清晰感受到周洪文贴在背上的胸膛,感受到对方平稳而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与自己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窒息的暧昧与痛苦的乐章。 当最后一笔落下,周洪文满意地看着后背上那鲜红的字迹,像一朵妖异的花,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他放下刀,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叶璋汗湿的身体,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小璋,你真美。” 叶璋瘫软在床头,泪水还在无声地滑落,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身体却被周洪文牢牢抱着,连一丝逃离的机会都没有。这道烙印不仅刻在了皮肤上,更刻进了骨子里。 第4章 第 4 章 叶璋坐在心理诊所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布料,眼底带着几分茫然。落地窗透进柔和的天光,落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衬得那双总是藏着郁色的眼睛愈发清澈,却也愈发空洞。 “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难以言喻的困惑,“我恨他,恨他过去对我做的一切,恨他毁了我大半的人生。而我为什么不敢推开他。” 对面的心理医生翁阳眠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目光温和而专注。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腕间干净的手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气息。“你觉得这种恐惧很莫名其妙?” “嗯。”叶璋点头,睫毛轻轻颤动,“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可我就是做不……”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翁阳眠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分析“你小时候在周家长期处于被虐待、被控制的环境,你在潜意识里对‘熟悉的痛苦’的惯性接纳。”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打开了叶璋心中尘封的角落。“你所谓的‘恐惧’,其实是创伤后的一种强迫性重复。你潜意识里希望通过‘挨打’这种行为,回到熟悉的地方而已。” 叶璋怔怔地看着翁阳眠,眼底渐渐泛起水光。这些话,精准地戳中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行为是莫名其妙的胆小,却没想到,背后藏着这么深的心理症结。 “而且,”翁阳眠补充道,“你的外貌让你在权贵圈里长期处于‘被凝视’‘被物化’的状态,所有人要么轻视你,要么垂涎你,很少有人真正关心你内心的感受。周洪文对你的依赖虽然扭曲,却也让你感受到了一种‘被需要’的存在感,这让你暂时忽略了他带来的伤害。” 叶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一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小兽。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底的困惑、痛苦、自我怀疑,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翁阳眠是叶璋离开周家后接触的第一个心理医生,他对翁阳眠的依赖非常重。因此,接下来的几个月,只要得了恐,叶璋就会来做咨询。翁阳眠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引导他直面过去的创伤,剖析内心的症结。他从不会评判叶璋的选择,只是耐心地倾听,理性地分析,让叶璋在一次次的倾诉中,逐渐看清自己的内心。 这天咨询结束后,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翁阳眠看了看天色,笑着提议“附近有家清吧不错,酒精度不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就当是放松一下。” 叶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和翁阳眠相处,他感受到了放松。 清吧里灯光昏暗,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两人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低度的果酒。酒杯里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果香混合着酒香,清新而醉人。 “其实,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么多心里话。”叶璋捧着酒杯,指尖感受着玻璃的微凉,“所有人都只关心我的脸,关心我背后的叶家,没人真正想听我说话。” 翁阳眠看着他,眼神温和“你值得被认真倾听。你的痛苦、你的困惑,都不是无病呻吟。” 叶璋抬眼,撞进翁阳眠温柔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没有轻蔑,没有垂涎,只有纯粹的理解和尊重。这一刻,他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孤独,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果酒的度数不高,可他心里积郁太深,醉意来得又快又猛。脸颊泛起红晕,眼底蒙上一层水汽,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显脆弱,也更显动人。 “翁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他含糊不清地问,声音带着哭腔,“我明明知道不该这样,明明知道会受伤,可我还是……” “不傻。”翁阳眠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温柔而克制,“没事,你接下来慢慢脱离他就好了。”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叶璋最后的防线。他再也忍不住,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进酒杯里。他想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最后索性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翁阳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偶尔轻轻拍一拍他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不知哭了多久,叶璋渐渐停了下来,醉意也彻底涌了上来。他抬起头,眼神迷离,脸颊通红,视线模糊地看着翁阳眠。然后,他身体一软,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脑袋轻轻搁在翁阳眠的肩膀上,呼吸温热地喷洒在他的颈侧。 翁阳眠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叶璋的腰,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叶璋的身体很轻,很软,像一片羽毛,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特有的清冷香气。 “翁医生……”叶璋呢喃着,声音模糊,“我好累啊……” “睡吧。”翁阳眠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哄孩子一样,“有我在。” 叶璋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彻底陷入了沉睡。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平静。 翁阳眠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灯光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在这一刻褪去了所有的攻击性,只剩下纯粹的脆弱和无助。他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心疼。 这个被命运反复磋磨的人,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温暖,一份真诚的对待,却始终求而不得。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叶璋睡得更安稳,然后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雨丝。 雨还没停,细密的雨丝被晚风卷着,打在清吧的玻璃窗上。周洪文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指尖攥得发白,指节泛着青紫色,眼底翻涌着近乎毁灭的怒火。 他找到叶璋已经一个月了。但自从叶璋开始频繁出门,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疏离,一种强烈的不安就攥住了他。他不知道叶璋在见谁,只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正在一点点瓦解他和叶璋之间那点扭曲的联结。直到刚才,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那个画面——叶璋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脸色泛红,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软与依赖,那个男人低头看着叶璋的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那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叶璋。 周洪文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踹开清吧的门。舒缓的爵士乐被刺耳的声响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他无视周围的惊愕,径直冲向那个靠窗的角落,一把揪住翁阳眠的衣领,拳头带着风声挥了过去。 “你他妈是谁?!”周洪文的声音嘶哑而暴躁,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谁允许你碰他的?!” 翁阳眠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拳头,同时护住怀里熟睡的叶璋,眉头紧蹙“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冷静?”周洪文冷笑,眼神猩红,“他是我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碰他!”他说着,又是一拳挥来,这次翁阳眠没能完全避开,脸颊被擦到,瞬间泛起红痕。 叶璋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醒,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睁开眼,看到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还有周洪文那张狰狞的脸,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喊道“周洪文,住手!” 可此时的周洪文已经彻底失控。他甩开翁阳眠,一把揪住叶璋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叶璋,跟我回去!” “放开我!”叶璋挣扎着,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发白,“周洪文,你别在这里发疯!” “发疯?”周洪文低头,盯着叶璋泛红的脸颊和被人触碰过的肩膀,嫉妒和愤怒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你敢跟别的男人喝酒,敢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就别怪我发疯!”他说着,猛地用力一扯,叶璋身上的衬衫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的锁骨和肩膀上,新旧交错的伤痕赫然在目——青紫的瘀伤、浅浅的刀痕、还有背上那个狰狞的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翁阳眠也愣住了。他之前只知道叶璋有创伤,却没想到他遭受的虐待如此严重。那些伤痕绝非偶然,而是长期施暴留下的痕迹,有些甚至带着令人不适的暧昧意味,像是施虐者刻意留下的标记。 翁阳眠的眼神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你不能这样对他!” “滚开!”周洪文像护食的野兽一样挡在叶璋面前,眼神凶狠地盯着翁阳眠,“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他不再理会翁阳眠,拖着叶璋就往门外走。 叶璋的衬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裸露的皮肤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那些探究、同情、怜悯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感到一阵彻骨的羞耻,想要捂住自己的身体,却被周洪文死死拽着,动弹不得。“周洪文,放开我!求你了,别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周洪文根本不管他的哀求。他像拖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叶璋硬生生拽出了清吧,塞进了停在路边的车里。车门被狠狠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却隔绝不了叶璋心中的绝望。 一路上,叶璋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只觉得无比屈辱。周洪文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他的伤痕,让他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观赏。这份羞耻,比身上的伤痛更让他难以承受。 第5章 第 5 章 回到公寓,周洪文将叶璋狠狠摔在地上。叶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周洪文按住肩膀。周洪文低头,盯着他身上的伤痕,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嫉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叶璋,你记住,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谁敢碰你,我就毁了谁!” 叶璋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耻和愤怒。他抬起头,看着周洪文,眼底满是冰冷的绝望“周洪文,你满意了?你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还要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周洪文被他的眼神刺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从酒柜里拖出一瓶酒,倒在水晶杯里,周洪文捏着杯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叶璋被他按住,后背抵着冰冷的皮质垫,颀长的身体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喝了它。”周洪文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喑哑,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他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叶璋颈侧,带着浓郁的酒气,让叶璋下意识地偏过头,眼底盛满抗拒。 “我不喝。”叶璋的声音轻颤,脸颊泛着生理性的薄红,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他的挣扎在周洪文面前显得格外无力,手腕被对方单手攥住,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端着酒杯,强硬地凑到他唇边。 “怎么刚才喝,现在就不喝。”周洪文冷笑一声,叶璋咬紧牙关,偏过头去,“张嘴。”周洪文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用拇指掰开他的下唇。 湿润的口腔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粉色的黏膜泛着水光。周洪文的目光暗沉下来,拇指轻轻抵在他的下齿上,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齿面的光滑与微凉。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细致,视线顺着齿缝滑向柔软的舌尖。 叶璋浑身僵硬,口腔里的异物感让他恶心。 “喝吗,以后还要背着我和其他人喝吗。”周洪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指尖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微微用力,撬开他的上齿,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检查完毕,周洪文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用拇指轻轻按压着叶璋的下唇,看着那片柔软的唇瓣被按出凹陷,又缓缓弹回,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占有欲,有贪婪,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恋。 周洪文把冰凉酒灌入他的喉咙,辛辣的滋味呛得叶璋剧烈咳嗽。 他拼命扭动身体,修长的腿在地上上徒劳地挣扎,可周洪文的膝盖顶在他的腿间,将他牢牢固定。就在叶璋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时,周洪文突然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覆上他平坦的小腹。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掌滚烫而用力,隔着单薄的衣料,死死按压在柔软的肌肤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叶璋浑身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剧烈的挣扎。“放开我!周洪文,你混蛋!”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而绝望。 双腿不受控制地乱蹬,纤细的脚踝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度,白皙的小腿因用力而绷出优美的线条。可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周洪文的按压更加用力,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着皮肤,带来一种屈辱又诡异的悸动。 周洪文的目光暗沉下来,看着他泪眼婆娑、奋力挣扎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按压在小腹上的手微微摩挲着,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别挣扎了,没用的。”周洪文的声音低沉而暧昧,灼热的气息凑近叶璋的耳边,他说着,猛地加大了掌心的力道,同时将剩下的酒液尽数灌进叶璋嘴里。 叶璋被迫吞咽着辛辣的酒液,小腹的压迫感和口腔的灼烧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双腿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只能徒劳地抽搐着,泪水混合着酒液,在脸上肆意流淌,勾勒出一张楚楚可怜却又极致诱人的脸。 周洪文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翻涌着贪婪与占有欲,按压在小腹上的手迟迟没有松开,仿佛在享受着掌控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反应的快感。而叶璋瘫软在沙发上,浑身脱力,只剩下无声的呜咽,任由屈辱与绝望将自己彻底淹没。 “记住,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他低声说着,指尖猛地撤出,银丝顺着叶璋的唇角滑落,滴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像一道暧昧的烙印。 叶璋立刻闭上嘴,剧烈地喘息着,溢出的酒水混合着唇角的水渍,显得格外湿润。 “可能还要再来一个印子”周洪文自言自语道。他拿着烧红的烙铁,靠近大腿根细腻而敏感的皮肤。灼热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叶璋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发出哀嚎,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因疼痛而绷出优美的线条。 周洪文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暗沉愈发浓重,指尖还残留着他口腔里的湿润与柔软,让他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他匆匆起身离开了。 叶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久久没有动弹。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他知道,他现在无法面对翁阳眠了。那个温柔的医生,看到了他最不堪、最屈辱的一面,看到了他身上那些见不得光的伤痕。 第二天,叶璋给翁阳眠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去咨询了。翁阳眠回复了很长一段话,语气依旧温柔,劝他不要因为一时的想不开而放弃治疗,还说会一直为他提供帮助。 可叶璋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浑身是伤的蜷缩在床上,白皙的皮肤被打得青紫交加,后背的刀痕还在完全愈合,大腿根的烙印狰狞而醒目。他的脸颊红肿,嘴角挂着血丝,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水,眼神空洞而绝望。他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他再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伤痕,不想再被任何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叶璋彻底断绝了和翁阳眠的联系。他像一只受伤的蜗牛,蜷缩进自己的壳里,再也不敢轻易探出头来。 叶璋还是想过自救的,但逃跑计划总在即将成功时功亏一篑。 他换上最不起眼的衣服,揣着仅有的现金,趁着周洪文未醒,悄悄溜出公寓。他想隐姓埋名逃去国外,彻底摆脱周洪文的阴影。可刚进站台,熟悉的黑色轿车就疾驰而来,周洪文推开车门,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一把揪住他的后领。 “跑啊?你接着跑啊!”周洪文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叶璋的反抗,让周洪文勃然大怒,叶璋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按在车身上,脸颊贴着凉透的金属,能清晰听到周围乘客的窃窃私语。周洪文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车头上撞去。叶璋的额头磕出了血,滴落在地上。周洪文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占有欲,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恋。回去以后,他小心翼翼地给叶璋擦拭伤口,喂他喝水,甚至抱着他睡觉,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后来才知道,是周洪文那群“朋友”报的信。他们早就被周洪文嘱咐过,留意叶璋的一举一动。这些人看着叶璋从周家的跟班变成叶家的少爷,又跌回周洪文的囚笼,心底既带着对叶璋“逆袭”的不甘,又贪恋着他那份被折辱时的绝美——他们觉得叶璋就算落难,眉宇间那点清冷的英气也太过刺眼,总想看他被彻底驯服的模样。 叶璋逃跑被抓回,周洪文有时会带着他去参加那些私人聚会。周洪文会当着他的面,感谢众人,然后狠狠甩叶璋一个耳光。看着他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肿的指印,周围便会响起低低的哄笑声。或者会逼叶璋跪下来给自己服务。给其他人道歉,叶璋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硌得生疼。周洪文的手指带着薄茧,摩挲着他的头顶,像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玩具。 “看看,再高傲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我的。”周洪文捏着叶璋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战利品”。叶璋的睫毛颤抖着,视线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垂涎。 他们会借着敬酒的名义,凑到叶璋身边,用隐晦的语气打探“周洪文,这次又在哪留下记号了?”“你看他脖子上的红痕,是不是新的?”有人甚至会故意用手肘碰一碰叶璋的胳膊,试探他身上未愈合的伤口,看着他因疼痛而瑟缩的模样,眼底闪过病态的兴奋。 这些人私下里总爱偷偷猜测叶璋身上的伤痕——哪里添了新的瘀伤,哪里又多了浅浅的刀痕,或者向周洪文推荐一些不入流的手法,甚至会龌龊地想象那些带着暧昧意味的印记是如何留下的。他们觉得叶璋的美丽带着一种破碎的张力,那份被迫顺从的脆弱,那份藏在眼底的倔强,让他成了圈子里许多人隐秘的性启蒙。 有人曾私下跟周洪文说“你真是好福气,能把叶璋这样的人攥在手里。”周洪文听了,总会笑得格外嚣张,看向叶璋的眼神里,占有欲愈发浓烈。他变本加厉地虐待叶璋,然后带着他出现在各种场合,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又像宣泄着自己扭曲的控制欲。 叶璋几乎无处可逃。每次被抓回后的虐待,每次在聚会上遭受的羞辱,都像一道道枷锁,将他牢牢困在周洪文身边。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看着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只觉得那份曾让他饱受觊觎的美貌,如今成了最沉重的负担,成了别人观赏、取乐的工具。 只有当公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才会蜷缩在角落,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感受着身上伤口的疼痛,心底涌起无尽的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能真正逃离这座名为“**”与“控制”的牢笼。 第6章 第 6 章 叶璋的最后一次挣扎,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周洪文从没想过要他出门,只把他困在那套宽敞却冰冷的公寓里,当成自己专属的所有物。那天叶璋不过是晚归了半小时,进门就被周洪文攥着头发按在玄关的墙壁上,后背撞上坚硬的瓷砖,疼得他眼前发黑。“去哪了?”周洪文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暴戾,另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狠狠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叶璋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肿的指印,嘴角渗出血丝。他没敢解释自己是去处理公司紧急事务,只死死咬着唇,任由周洪文将他拖拽到沙发上,拳头雨点般落在他的后背、腰腹。周洪文似乎格外享受这种私下里的掌控感,没有旁人围观,他的暴力更加肆无忌惮,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眼底蓄满泪水却不敢反抗的模样,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满足。 “记住,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周洪文掐着他的脖颈,力道大得让他几乎窒息,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和占有欲,“除了我,没人能看见你这副样子。” 叶璋浑身是伤地瘫在地板上,听着周洪文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他的身体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青紫的瘀伤、浅浅的刀痕,还有那个狰狞的烙印,都藏在衣物之下,无人知晓。种种羞辱更让他绝望。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毁灭,要么解脱。 叶璋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筹划。他没有动用叶家的资源,只靠着自己这些年积累的私产和人脉——那些在商场上结交的、只认利益不讲情面的伙伴,帮他联系上了可靠的跨国保镖。他提供了周洪文的所有行程习惯,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目标只有一个把周洪文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清除,让他也尝尝被囚禁、被控制的滋味。 行动在一个深夜进行。周洪文刚从飞机下来,走向自己的车,就被几个黑衣人迅速捂住口鼻,注射了镇静剂,塞进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面包车。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幻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叶璋站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浑身冰冷,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去看周洪文最后的模样,也没有问他会被囚禁在哪个国家的哪个角落。他只知道,那个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处理完这一切,叶璋在家闭门不出了一个月。他把公寓里所有与周洪文相关的东西全部扔掉,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些年留下的伤痕和屈辱。可午夜梦回,那些痛苦的记忆依旧会找上门来,让他在睡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最终,他还是拨通了翁阳眠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叶璋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翁医生,我……我想见你。” 翁阳眠依旧是那副温和沉稳的模样。他没有追问叶璋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对他身上的变化过多探究,只是安静地倾听,耐心地陪伴。叶璋在他面前,第一次完整地说出了周洪文私下里的虐待,说出了自己绑架周洪文的决定,语气里有忐忑,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我知道这不对,”叶璋低着头,指尖攥得发白,“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想再被他折磨,不想再活在恐惧和屈辱里。” 翁阳眠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开口“叶璋,你只是做了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选择。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你不需要为自己的求生感到愧疚。”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叶璋灰暗的内心。 接下来的日子,叶璋重新开始了心理咨询。他依旧是那个站在权贵圈顶端的叶家少爷,出入各种高端场合时,依旧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只是这一次,他眼底的郁色淡了许多,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容与坚定。面对那些探究、垂涎或轻蔑的目光,他不再躲闪,而是坦然迎上,那份与生俱来的美貌依旧夺目,却多了一层生人勿近的锋芒。 周洪文的失踪在圈子里掀起过一阵波澜,不少人私下揣测,却没人敢真的去问叶璋——如今的叶璋,执掌着庞大的叶氏产业,行事果决,气场凌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那些曾经特别喜欢叶璋,却被周洪文的行事风格影响,总觉得能用武力征服他的人,此刻只剩下满心的后悔。 林家少爷林翔飞就是其中之一。他当年就对叶璋的美貌觊觎不已,看着周洪文把叶璋牢牢攥在手里,用暴力让他顺从,心底竟也生出一种扭曲的执念像叶璋这样美得近乎妖异的人,就该被狠狠驯服,才能乖乖听话。他甚至私下里想过,等周洪文厌倦了,自己也能找机会用强硬手段得到叶璋。可如今再见到叶璋,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周洪文失踪后的一次商业酒会上,林翔飞鼓起勇气想上前搭话,却见叶璋正站在落地窗边,翁阳眠陪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叶璋侧脸的线条柔和,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是一种被温柔滋养出来的、真正松弛的美好,与他想象中被暴力驯服后的卑微截然不同。翁阳眠的目光专注而深情,没有丝毫占有欲,只有纯粹的尊重与珍视。 林翔飞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看懂过叶璋。他以为叶璋的美丽是用来被征服的,却忘了这样的人,本该被小心翼翼地呵护。周洪文的暴力只换来叶璋的隐忍与反抗,最终落得被驱逐的下场,而翁阳眠的温柔,却让叶璋真正绽放出了光芒。他想起自己当年那些龌龊的想法,想起自己曾暗中羡慕周洪文的“掌控”,一股强烈的悔恨涌上心头,让他无地自容,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还有几个当年和周洪文交好的公子哥,也有着和林翔飞同样的悔恨。他们曾经觉得,叶璋的高傲需要用武力来打磨,觉得他身上的伤痕是最诱人的印记。他们甚至私下里议论,觉得周洪文的做法“很对”,换做是自己,也会用同样的方式让叶璋屈服。可如今看到叶璋身边有了翁阳眠,看到他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活得从容而坚定,他们才明白,自己当年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源于自私的占有欲和对美的亵渎。他们被周洪文的暴力逻辑裹挟,错过了用尊重去靠近叶璋的可能,如今只剩下追悔莫及。 有人试图向叶璋道歉,却被他淡淡拒绝“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提起。”他的语气平静,没有怨恨,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对于这些人,他早已没有了任何情绪,他们的后悔,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叶璋和翁阳眠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升温。他们会在咨询结束后一起去喝一杯,不再是醉倒在对方怀里的狼狈,而是平静地聊着天,分享彼此的生活。翁阳眠从不干涉他的身份和生活,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最坚实的支持。他会陪叶璋参加一些必要的商业活动,在那些虚与委蛇的场合里,用温和却坚定的姿态,为他隔绝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有人好奇翁阳眠的身份,叶璋会坦然介绍“这是我的伴侣。”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权贵圈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人惊讶,有人嘲讽,有人觉得可惜,可叶璋毫不在意。他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别人的认可,不是虚假的繁荣,而是一份纯粹的、相互尊重的感情。 半年后,叶璋在自己的别墅里,为翁阳眠准备了一场简单的晚餐。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灯光柔和,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和红酒。 叶璋举起酒杯,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翁医生,谢谢你。” 翁阳眠也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目光专注而深情“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生活。” 红酒的醇香在口腔里弥漫,叶璋靠在翁阳眠的肩膀上,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心底一片安宁。那些囚禁他的牢笼,那些无尽的黑暗,都已经成为了过往。 他依旧是权贵圈里的叶璋,拥有着旁人羡慕的财富和地位,可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被创伤困住的受害者,不再是别人眼中供人观赏的玩物。他终于挣脱了枷锁,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微光,和那个能给他人间温暖的人,一起在这片曾经让他痛苦的土地上,活出了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