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 第259章 提前十年,中国人登台金色大厅 “维也纳?伯格曼教授?” 杨柳青捂着嘴,惊讶得声音比平时高了两个调。 杨百里和朱文秀一脸茫然,维也纳他们知道,柏格曼教授是什么人物,他们不知道,但能想象得到,一定是顶级的人物,不然,钟志远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安排。 这一天,杨柳青都处在兴奋、温暖之中。 饭后,天下起了雨,杨柳青和钟志远在琴房,一个弹琴,一个歌唱,窗外的雨丝细密如愁绪,却又温柔得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庭院,雨声与他们的琴声、歌声交融在一起,每一个音符都裹着湿润的暖意,说不的甜蜜、浪漫。 天明,犹下着毛毛雨,吃完早饭,钟志远开车带杨柳青去东莞扫墓。 朱文秀叮嘱,“路上开慢些。” 杨百里望着漫天细雨感慨:“这车买得及时。” 车子不急不徐地往东莞开去,窗外的稻田泛着新绿,农民们弯着腰在冒雨莳田。 到得陵园,雨势渐渐小了,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泥土气息和青草香,墓碑在细雨中显得格外肃穆。 钟志远打着伞,杨柳青在坟前烧纸。 “黄文,我好怀念你……”钟志远在心里默默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分享着他那些欢笑与艰难,想到他们短暂而甜蜜的相处,心中感念不已。又想到阿琳娜、关美玲,这三个女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天涯,一个在和他玩捉迷藏…… 杨柳青在哥哥的坟前蹲下身,声音带着哽咽:“哥,我要在汉城奥运会开幕式上弹钢琴,你一定要来听哦!” “他一定会去看的!”钟志远握住她颤动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充满力量。 过了些日子,杨柳青的护照办好了。 钟志远也在中唱广州录完几首歌。 不日,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杨柳青父母,飞往北京。落地已是下午两点,他们直奔奥地利驻华大使馆。 Madame宋已经动用人脉搞定大使馆,签证办理得很成功。 夜里,钟志远带杨柳青直奔前门,远远看到得胜鸡的店招,门前那只大黄鸡发着光,在夜色里格外醒目,像个憨态可掬的守护神,店里人头攒动,喧哗声隔着几条街都能隐约听到。 再看那边,肯德基店前人影稀稀,真是一个鲜明又有趣的对比。 钟志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牵着杨柳青走进店里。 杨柳青被这样的店铺格局、装潢和氛围惊到。 许多人在排队,钟志远直接将她带到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从上面望下去,街上景色尽收眼底,此时,街上华灯初上,二八大杠自行车穿梭在行人中,霓虹灯牌在雨雾里晕出朦胧的光。 “我们不去排队吗?”杨柳青眨着疑惑的眼睛,语气不解地问。 钟志远一笑,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 “先生,有什么能帮到你?”服务员很礼貌地弯了弯腰,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 钟志远掏出一张金卡,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和烫金的标识,在灯光下闪着低调的光泽。 “给我来个全家桶。”他语气平淡,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服务员接过金卡,眼睛瞬间放大,脸上的微笑变得更加恭敬,“好的,先生,请稍等。”说时偷偷打量他一眼,恭恭敬敬地把卡递还给他,快步下楼去。 周围的顾客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还有人小声议论起钟志远的身份。 “给他看一下就可以?你这是什么卡?”杨柳青望着他手里的金卡,眼里充满好奇。 钟志远温柔地看着她,把卡递给她。 杨柳青接过卡,只见上面写着“股东卡”三个字。 “这店是你的?!”杨柳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正反地翻看着手里的金卡。 钟志远低低一笑:“是,和Madame宋合开的。” “你在北京竟然开了店!”杨柳青做梦似的,点着头。 不一会儿,挂着“经理”胸牌的人亲自捧着全家桶上来。 “钟先生,抱歉,有失远迎。”来人恭敬地鞠躬道歉,“Madame宋在上海开新店,我是值班经理马天亮,请指示。” 钟志远点点头,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疏离:“就当我不存在,去忙你的吧。” 马天亮呆了两秒,立刻反应过来,躬身退去。 钟志远轻松自在地对杨柳青说:“清静了,我们吃吧。” 周围的顾客看向他的眼光,变得敬畏起来,没人再敢随意议论。 杨柳青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心里充满得意,觉得眼前的小男人太迷人了。 两天后,拿到签证,他们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航班。 这时候还没有直达维也纳的航班,必须到莫斯科中转。 杨柳青第一次出国,飞机飞出国境,在异国天空上平稳飞行,下方是连绵的云层和偶尔露出的陌生地貌,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 她轻声呢喃,眼里是对未知的憧憬和与心爱人同行的甜蜜,靠在他的胳膊上,身体完全放松下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气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以后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钟志远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又温柔。 杨柳青望了望周围,偷偷地在他脸上亲了下,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赶紧把头埋进他的胳膊里。 飞机停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却不能出站。 钟志远想到阿琳娜,一时心情沉重。 阿琳娜到底是死是活?这个问题像巨石压着他心。 杨柳青知道他的心结,轻轻搂住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着安慰。 飞机最终降落在维也纳国际机场时,春风裹着多瑙河的湿气扑面而来,有些微凉。 钟志远帮杨柳青把蓝色尼龙旅行包拎在手里,从包里拿出件浅驼色薄针织开衫,帮她披在肩上。指腹蹭过她微凉的耳垂:“先去酒店放行李,教授的工作室离那儿不远。” 酒店在老城区,推开窗就能看见尖顶教堂的轮廓,远处还能听到多瑙河的流水声。 “换上旗袍,晚上有惊喜!”钟志远略带神秘地说。 杨柳青迷惑地望了他一眼,见他不解释,微微一笑,去换了件浅粉旗袍,手里拿着一只米白色绣着淡兰花纹的缎面手提包,包身缀着两颗珍珠扣,细链条缠绕着浅金丝线,拎在手里衬得手腕愈发纤细包。她轻轻提着裙摆转了个圈,浅粉旗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划出柔和的弧度,缎面手提包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指尖轻轻捏着手提包链条,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又藏不住期待地问:“合适吗?” 钟志远眼珠子一亮,眼睛紧紧黏在她身上,连呼吸都顿了半秒,“太美了,青,你就是天仙!” 他搂住她的腰,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没有往热闹的音乐广场去,而是牵着她的手,沿着多瑙河岸边的石板路慢慢走,最终停在一座哥特式建筑前。 “你看,金色大厅!”钟志远带着几分邀功对杨柳青说。 金色大厅的尖顶在夜色里泛着暖光,门口悬挂的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往来的人们穿着精致的礼服,低声交谈着走进大厅,连空气里都飘着优雅的旋律。 杨柳青站在台阶下,望着大厅上的铭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我们……是来这里听音乐会?” “对!伯格曼教授也来。” 钟志远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烫金门票,牵着她走上台阶。 票是伯格曼教授给他们订的,在办理入住时,前台服务员代交给他的。 门童穿着红色制服,看了看他们手上的票,用带着维也纳口音的英语说了句“晚上好”。 大厅内的穹顶画着古典油画,镀金栏杆泛着柔和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水味。他们的座位在二楼后排,刚好能看清舞台上的三角钢琴与弦乐组。 晚上七点半,音乐会准时开始,指挥家穿着黑色燕尾服,举起指挥棒的瞬间,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第一首《小夜曲》的旋律流淌出来时,杨柳青屏住了呼吸,她在国内听过无数次唱片,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被音乐包裹得如此紧密,每一个音符都像有了生命,每一个音符都顺着金色大厅的穹顶轻轻回荡,钻进她的耳朵里,也钻进她的心里,让她忍不住攥紧了钟志远的手。 钟志远悄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与轻微的颤抖,转头对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默契。 中场休息时,钟志远带她绕到后台入口,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看到他们,脸上露出微笑迎上来:“是钟先生和杨小姐吗?伯格曼教授在休息室等你们。” 杨柳青听到“伯格曼”,心脏猛地一跳,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包。 钟志远轻拍她的手:“他在等我们。” 杨柳青娇羞一笑,努力平复着心跳,挽着他,随那名男子来到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坐着的男人看到他们,立刻站起身。 那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微卷,戴着细框眼镜,身上的深灰色西装熨得笔挺,正是伯格曼教授。 他笑着走上前,和他们用流利的英语寒暄。 坐下后,他不解地问:“钟先生,为什么请动米切尔让在下来指点杨小姐?” 钟志远看看左右,见四下无人,凑近他,声音压得只有他们能听到:“因为杨小姐是汉城奥运会开幕式的主钢琴手。” 伯格曼教授蓝眼睛里全是惊呀。 半晌,他往前探了探身子,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真的?“ 杨柳青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拉手》曲谱,双手递给他。 伯格曼双手接过,犹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翻看起曲谱来,猛地抬头,满眼惊叹,低声赞叹:”这就是《手拉手》?太美妙了!” 杨柳青转头看向钟志远,自豪地说:“是他写的。” 伯格曼教授又震惊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盯着钟志远,音量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些:“您就是钟震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钟志远淡淡一笑:“正是在下。”随即收起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请为我们保密。” 伯格曼教授郑重地点头,又好奇地看着他们,问了问杨柳青弹钢琴的经历,得知她是“钟震宇”演唱会的钢琴手,经过大场面,忽然露出一抹带着促狭的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既然是未来奥运会的主钢琴手,又刚好在金色大厅,不如上台露一手?” 这话一出,杨柳青瞬间愣住了,她下意识看向钟志远,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教授,我…… 我没准备,而且台下都是听众……” “音乐不需要刻意准备,随心就好。”伯格曼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转头对钟志远挑眉,“钟,你该不会舍不得让你的钢琴手露脸吧?” 钟志远握住杨柳青微凉的手,轻声安抚:“别怕,就像在琴房里弹给我听一样。教授既然这么说,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见杨柳青慢慢点头,伯格曼立刻叫来助手,让他去跟指挥沟通加演的事。 下半场开始前,指挥家走上台,对着观众席鞠了一躬,用德语和英语各说了一遍:“接下来我们有个小小的惊喜,要请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钢琴家,为大家演奏《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好奇的议论声,有人探头望向后台方向。 杨柳青初登外国舞台,难免有些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紧张却努力保持平稳的步伐走上舞台。 聚光灯落在身上的瞬间,旗袍的粉色布料泛着柔和的光,领口和袖口的盘扣精致醒目,加上她曼妙身姿,立刻引起观众的一阵小声赞叹,不少人举起望远镜望向她。 她看到台下钟志远鼓励的眼神,听到观众的掌声,紧张忽然消散了大半。 她走到舞台中央那架贝森朵夫钢琴前坐下,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起初的旋律遵循着原曲的优雅,可弹到第二段时,她悄悄加入了一点中国民乐的颤音技巧,让原本流畅的圆舞曲多了几分细腻的东方韵味,结尾处更是大胆地加了一段轻快的变奏,像多瑙河上突然掠过的春风。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台下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站起来大声叫好,还有几位白发老人激动地挥舞着节目单。 杨柳青站起身,对着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眼角不自觉地泛起湿意。 走下舞台时,伯格曼教授和钟志远已经在后台等着了。 “太棒了!真的太棒了!你的乐感是天生的!”伯格曼教授极力称赞杨柳青,满眼期待地说,“你们明天早点来,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离开金色大厅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钟志远牵着杨柳青的手,沿着多瑙河岸边的石板路慢慢走,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与他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今晚……我好像还在做梦。”杨柳青靠在他身边,声音流淌着喜悦。 钟志远停下脚步,帮她把被风吹乱的丝巾理好:“这不是梦,是你靠自己的才华赢来的。以后,你还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杨柳青抬头望着钟志远,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明亮的光。 钟志远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多瑙河的夜风。 这一刻,成了两人记忆里珍贵的片段。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欧洲四月的风 次日清晨,维也纳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杨柳青换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搭配深蓝色直筒裤,将《手拉手》曲谱放进那只浅棕色真皮手提包里。钟志远穿着浅灰色衬衫,两人手挽手走出酒店,步行前往伯格曼的工作室。 沿途的石板路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当地人经过,车筐里装着刚买的鲜花,空气中飘着面包与咖啡的香气。 工作室藏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里,是一栋浅棕色的两层小楼,门口挂着一块木质门牌,刻着“伯格曼音乐工作室”的花体字,门环是铜制的音符形状,轻轻一扣便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门很快被打开,伯格曼教授穿着米白色毛衣,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比昨晚在金色大厅时多了几分随和。他侧身让出位置,笑着招手:“快请进,我刚煮好的维也纳咖啡,你们尝尝。” 工作室的一楼是客厅兼琴房,靠墙摆着一架贝森朵夫三角钢琴,琴盖敞开着,琴键泛着温润的光泽;另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乐谱与音乐理论书籍,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座银色的指挥棒奖杯,旁边还摆着几张与各国音乐家的合影。 伯格曼引他们坐在沙发上,递过印着音符的咖啡杯,寒暄两句后,神色骤然认真:“让我们开始吧,先把《手拉手》乐谱给我。” 杨柳青立刻从手提包取出曲谱,双手递过去。 伯格曼接过翻开,指尖在旋律线与和弦标记上轻轻滑动,眼神逐渐亮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难掩欣赏:“这段旋律太有感染力了!” 伯格曼指着乐谱中段的和弦标记,语气带着专业的笃定:“这首曲子旋律抓耳,但奥运场馆大,独奏要加层次感。这里的和弦加复调,左手铺低音、右手保旋律,音色会更丰满;结尾高潮用八度叠加,力度提半拍,才能呼应‘手拉手’的团结感。” 钟志远虽然不懂这些专业内核,但也不自觉地频频点头:“教授说得对。” 伯格曼看向杨柳青:“来试试,从第二段开始。” 杨柳青坐到钢琴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落键,复调交织间,明快曲调多了厚重感;八度叠加的高潮响起时,琴音激昂如无数人手拉手,满是力量。 伯格曼拍手:“就是这个感觉!”又翻到中段,“你昨晚弹《蓝色多瑙河》的民乐颤音,加在这处过渡,既柔化旋律,又藏东方特色——你是中国钢琴手,这是你的优势。” 杨柳青领会后再弹,颤音如流水融入旋律,中西风格浑然一体。 一上午转瞬即逝,离开时,巷里樱花飘落如粉色雨。 杨柳青靠在钟志远肩上:“像在做梦,若不是你,我哪能有这机会。” 钟志远帮她理好刘海:“是你的才华赢来的,奥运舞台上,全世界都会为你鼓掌。” 小巷深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与远处隐约的琴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梦想与成长的序曲。 伯格曼一连五日,倾心相授,从开始握着杨柳青的手腕调整力度,到关掉工作室的灯模拟场地音效,教她“闭着眼也能找到琴键,才是真正的从容”。 这天,伯格曼教授请来交响乐团成员配合。他站在指挥位上,看着杨柳青与乐队合上节奏时,眼里笑出了细纹。 教学结束,他对杨柳青说:“这曲子现在有了你的魂,汉城的舞台会记住它。” 他搓搓手,“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临别时,他把自己用了二十年的节拍器送给她:“它陪我走过无数音乐会,现在该陪你去奥运了。” 杨柳青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感激的哽咽:“教授,谢谢您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一定会带着它,在汉城舞台上弹出最好的《手拉手》。” 钟志远也上前与伯格曼握手,语气诚恳:“教授,这五天您辛苦了,我们永远记着您的指导。”。 告别维也纳前,两人特意走访了美泉宫。 “不去可惜。”钟志远说。 《茜茜公主》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吧? 杨柳青欣然点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能亲眼看到茜茜生活的地方,光是想想就兴奋。” 到得美泉宫,这座《茜茜公主》的取景地,巴洛克式的宫殿在四月暖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它曾见证弗兰茨一世与茜茜公主百余年的皇室生活。 沿着刚抽芽的草坪漫步,嫩绿色的枝丫间不时有麻雀掠过,钟志远指着宫殿的阳台笑道:“电影里茜茜就是在这儿和侍卫对话,当年看的时候总觉得这宫殿里藏着全欧洲的浪漫。” 他们顺着花园小径爬上山丘,在茜茜公主钟爱的凯旋门咖啡厅坐下,点了两杯维也纳咖啡。 望着远处刚染新绿的城市全景,杨柳青轻声说:“电影里她总爱春天骑马奔跑,原来这宫殿的四月,真的能让人心里变开阔。” 桌上的糖罐映着阳光,像极了电影里那些闪闪发光的春日瞬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们不急着回国,来一场申根旅行吧?”钟志远眼里带着笑意,语气满是期待。 杨柳青疑惑地看着他:“申根旅行是什么意思?” 钟志远倒被她问倒了,想了想,解释道:“八五年在卢森堡的申根镇,五个欧洲国家签了个协定,相互之间免签证。不过,呵,要到1995年才生效。没事,我们来个欧洲游。” 杨柳青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盛满了星光,拉着他的手轻轻晃:“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去好多地方了?”雀跃之态溢于言表。 首站萨尔茨堡,去莫扎特故居。 故居里莫扎特用过的古钢琴泛着岁月的光泽,窗外的樱花开得正盛,杨柳青指尖轻落,《手拉手》的旋律混着花香与鸟鸣漫开,游客们停下脚步,有人轻声跟着哼。 钟志远站在角落,用相机拍下她垂眸弹琴的侧影,四月的阳光刚好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金。 转站西德柏林,柏林墙横亘在城市中央,东侧岗哨的铁丝网在微凉春风里泛着冷光,西侧墙面却被涂鸦填满,“自由”的标语、相拥的情侣画像、不同语言的“和平”祈愿,在粗糙的水泥上绽放出生命力。 钟志远牵着杨柳青走在柏林墙下,像是走在历史的墙下,东侧岗亭里走出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身材不高却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锐利,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目光快速扫过西侧的人群,似乎在确认什么,又很快转身回到岗亭,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像一阵无声的春风,钟志远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道背影,轻声对杨柳青说:“听说东德这边有不少克格勃的人,负责安全事务,刚才那人看着倒有几分像……”他没有说出来,他觉得像是日后的俄罗斯总统普大帝。 卖明信片的老人向杨柳青递来一张印着柏林墙日出的卡片,用英语说:“墙挡不住春天的阳光,也挡不住人心。” 杨柳青小心将卡片夹进旅行日记,封面刚好贴着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门票。 抵达罗马,四月的科斯美汀圣母教堂门前,“真理之口”前排着长队,队伍里不少人都在讨论《罗马假日》,有人还拿着电影海报对照着石像,春风里带着教堂庭院的花香。 轮到杨柳青时,钟志远故意模仿电影里的桥段逗她:“安妮公主当年可是怕极了这个‘怪兽’,你要是说谎,它真会咬手哦。” 杨柳青笑着白了他一眼,却眼含认真将手伸进石像口中,大声说:“我最爱钟志远,永远想和他在一起!”抽手时故意惊呼一声,见钟志远紧张地伸手要拉她,才笑着扑进他怀里,周围游客的笑声和掌声混着教堂的钟声,在四月的罗马空气里回荡,成了最浪漫的见证。 “你看,赫本当年要是在春天这么勇敢,说不定就能和乔一起看罗马的春景了。”杨柳青靠在他肩头,望着石像轻声说。 钟志远握紧她的手:“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有遗憾,还要一起看遍所有春天。” 午后的特莱维喷泉前,四月的阳光洒在巴洛克建筑的浮雕上,钟志远掏出两枚硬币,让她背对喷泉,右手握币贴在胸前从左肩上方抛入:“第一枚许奥运顺利,第二枚愿我们每年春天都能一起看世界。”硬币落水的脆响,与喷泉声、春风里的笑声交织成誓。 暮色中坐在西班牙台阶上,台阶旁的樱花开得正好,他们分享一支Giolitti冰淇淋,香草味的甜意里,混着四月的花香,仿佛复刻了电影里的春日温柔片段。 旅程中最令人唏嘘的一站,是英国温莎城堡。 四月的城堡被新绿的藤蔓缠绕,这里曾见证爱德华八世那段“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传奇。 1936年12月11日,正是在此处,他通过无线电发表退位演讲,宣告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王位。 站在城堡的广场上,春风拂过带来远处的花香,钟志远给杨柳青讲述那段往事:“他说没有爱人的支持,就无法担负国王的沉重职责,这份决心当年震惊了整个欧洲。” 杨柳青想到冯盼盼说钟志远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是中国的“温莎公爵”。 她倚偎着他,仰头望着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嗔怪又满是心疼:“你和他差不多,为了我宁愿放弃奥运会,真傻!” 钟志远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又温柔,一字一句:“为你,值得!” 离开温莎,抵达慕尼黑时,春日的气息愈发浓郁。 玛利亚广场上,市民们三三两两地坐在露天长椅上晒太阳,周边的商铺摆出了应季的鲜花与手工艺品,空气中飘着烤面包与现磨咖啡的香气。 钟志远拉着杨柳青走进一家百年老店,点了两份慕尼黑白香肠配碱水面包,又给她买了支裹满杏仁片的糖苹果,她咬下一口,糖霜沾在嘴角,他笑着用指尖擦掉,远处圣母教堂的钟声刚好敲响,浑厚的声响裹着春日暖风,落在两人肩头。 杨柳青望着广场上嬉戏的孩子,心里动了下,默默看了看钟志远,嘴角浮出一抹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四月的积雪已大半融化,露出底下的嫩绿草芽与零星野花,山风裹着雪水的清冽与花草的清香拂过,吹得杨柳青的发梢轻轻飘起。 她牵着钟志远的手往山坡上走,脚下的残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远处的雪峰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忽然,她停下脚步闭起眼,任由风穿过指尖:“你听这风声,像不像天使在轻轻拨弄竖琴?” 钟志远也静下心听,风掠过松林时带着轻颤的回响,落在草芽上又变得柔软,确实像极了两人此刻心底流淌的温柔旋律。他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脸颊:“那我们就把这风声记在心里,想起今天阿尔卑斯的春天,就想起我在你身边陪你听风。” 杨柳青笑着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就这么站在山坡上,任山风裹着他们的呼吸与心跳,将这阵带着爱意的风声,悄悄藏进了关于彼此的记忆里。 阿姆斯特丹的运河边,四月的郁金香开得正盛,红色、粉色、黄色的花田像打翻了调色盘,他帮她把《手拉手》曲谱摊在花田边,拍下她抱着曲谱微笑的模样,照片里,她的浅粉裙摆和郁金香一样鲜艳,运河的春水在背景里轻轻晃。 巴黎是旅程的终章,四月的埃菲尔铁塔下,樱花与郁金香开得正好,亮灯那晚,暖黄的灯光已顺着铁塔的钢架渐次亮起,像给这座钢铁建筑裹了层温柔的金纱。 两人沿着铁塔下的小径慢慢走,打铁塔下经过进,钟志远对杨柳青说:“那年,1985年圣诞,巴黎下了好大的雪,花儿模特就是从这里走出去,当初她们穿着军大衣……” 杨柳青满眼讶异地看着他,嘴角含笑:“穿军大衣?” “嗯,不过是修过过的,很合身。头上一颗红星,那次亮相震惊了巴黎人,央视有个纪录片就叫《红星闪耀巴黎》……” “太有意思了!”杨柳青听得入了迷,自言自语地赞叹,回头望向埃菲尔铁塔,这时,铁塔顶端的灯光忽然闪了闪,暖黄的光瀑顺着钢架流淌下来,映得她眼底也泛起光。 不远处,一群孩子欢笑着在追逐气球,男孩们的白袜在草坪上跑成小光斑,女孩们的缎带马尾随着笑声轻扬。 杨柳青望着那些小小的身影,“志远,”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你看那些孩子……”话没说完,就见扎蓝色缎带的小女孩又跑回来,隔着几步远朝她挥手,手里的气球飘成了灯影里的小彩点。 杨柳青也笑着挥手,直到女孩被妈妈牵走,才转头看向钟志远,眼神里藏着没说出口的软。 她沉默了会儿,指尖轻轻蹭着郁金香的花瓣,忽然鼓起勇气似的,轻声说:“我想和你……” 可话到嘴边,又像被风吹软了,怎么也说不完整。 她垂下眼,耳尖悄悄泛红——其实她想说的是,我想和你生个孩子,想有个像眼前这样笑着跑的小家伙,想把罗马的“真理之口”、维也纳的琴键、阿尔卑斯的风、巴黎埃菲尔铁塔灯光,都讲给孩子听。 钟志远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又望着她攥着郁金香的手,似懂非懂。 “走,回酒店!” 杨柳青脸颊发烫,眼里满是羞涩与热切,拉着他就走。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欧洲归来,琴心顿悟 钟志远回到北京时,Madame 宋还在上海。 回广州前,他带杨柳青再去吃了顿得胜鸡,打包了一份全家福,用棉絮裹得严严实实,连桶边的缝隙都塞得满满当当,生怕路途颠簸凉了味道。 “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他笑着对杨柳青说。 杨柳青被他感动得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都软了几分。 她哪能不知道,他特意绕路来店里,不是为了吃,是记着爸妈没尝过炸鸡,想让老人也尝尝鲜。 回到广州时,木棉花絮满天飞,红的像山茶,粉的像海棠,白的似雪,漫天撒下,落在车顶、肩头,裹着岭南五月特有的温润,正好是“五月飘雪”的温柔时节。 朱丽丽把车稳稳停在沙面老宅门口,刚按了声轻缓的喇叭,杨百里和朱文秀就从院子里迎了出来。朱文秀手里还攥着刚择了一半的青菜,菜叶上的水珠都没擦;杨百里则揉了揉手上的报纸油墨,两人都探着身子往车边望,眼睛里全是盼。 见到女儿和钟志远下车,高兴得脚步都快了些,嘴角的笑就没合上过,朱文秀上前一把拉过杨柳青的手,上下打量着:“青儿,瘦没得?在外头吃得惯不?看起脸色还好嘛!” 钟志远捧着鼓囊囊的棉絮包裹,小心揭开,里面的全家桶还冒着热气,金黄的炸鸡泛着油光,香料混着肉香的气息一下就漫满了院子。 老两口闻到香味,不自觉地耸着鼻子,眼睛都亮了。 “啥子东西哦?这么香!”杨百里凑上前半步,搓了搓手,脖子都伸了些。 “爸,这是志远在北京开的‘得胜鸡’,他特意带回来给你们尝的。”杨柳青望着钟志远,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全是爱意。 “那么远带回来?志远有心了哦!”朱文秀接过钟志远递来的炸鸡桶,看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鸡腿、鸡翅,还有一小盒蘸料,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手指轻轻碰了碰桶壁,还温乎着:“看起就安逸,肯定好吃!” 杨百里早忍不住了,伸手就抓了块鸡翅,咬下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都顾不上擦,嚼得飞快,含糊不清地夸:“好吃!好吃!外酥里嫩的,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鸡!” 朱文秀笑着撕了块鸡腿递给朱丽丽:“丽丽,你也尝点,辛苦你跑一趟了。” 朱丽丽谢了接过,咬了小口说:“杨小姐,没得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杨柳青点头:“好,今天辛苦你了,路上慢点。” 朱丽丽走后,杨柳青挽着钟志远的胳膊,身子轻轻靠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拉着他往屋里走:“爸、妈,进屋坐,外头风大。” “青儿,你们这一去就是个把月,好耍不?”杨百里嚼着炸鸡,跟着进屋,还不忘给钟志远递了瓶汽水。 朱文秀把炸鸡桶放在茶几上,看着两人,满眼关心地问:“去维也纳找教授的事顺利不?没遇到啥子麻烦噻?” 杨柳青一脸明媚的笑,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雀跃:“顺利得很!教授人好得很,教了我好多东西,我们还在欧洲耍了一圈呢!”说罢,她转头望着钟志远,眼神软得像棉花,连眉梢都带着温柔,爱意都要从眼里流出来。 “还去欧洲耍了一圈?”杨百里高兴得放下鸡骨头,又拿起鸡块,声音都提了些:“去了哪些国家哦?见了啥子新鲜事?” 杨柳青掰着手指,细细数着,语气里全是回味:“去了奥地利的维也纳,看了金色大厅;还去了萨尔茨堡,到了莫扎特的故居,我还在他用过的钢琴上弹了《手拉手》呢;去了茜茜公主住的美泉宫,还有温莎公爵和他夫人住过的城堡……” “莫扎特故居啊?”朱文秀很神往,伸进全家桶的手都停了,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想那座满是音乐的小楼:“那可是大人物哦,你能在他的钢琴上弹琴,真是有缘分。” 杨百里凑过来,听得入了迷,笑着打趣:“连电影里的人住过的地方都去了,咱青儿也成‘大人物’了噻!” 杨柳青被说得脸一红,笑道:“我们还去了罗马,把手伸进了《罗马假日》里那个‘真理之口’呢……”说时,她又看向钟志远,想起当时说的“永远想和你在一起”,脸更红了,耳尖都泛着热。 “这么多地方,比我这辈子去的都多!”杨百里感叹着,又拿起一块炸鸡。 朱文秀含笑看着钟志远,眼神里满是认可,又转头看向女儿,语气里带着嗔怪却满是宠溺:“志远太惯你了,你想去啥子地方都陪着你。”眼里却藏不住的欣慰。 接连两天,钟志远都陪着杨柳青在琴房练唱《手拉手》。 杨柳青从欧洲回来,听过了伯格曼教授的指点,见过了莫扎特故居的古钢琴,感受过不同国家的音乐氛围,对弹琴的理解多了几分通透——不再执着于技巧够不够完美,反而懂了怎么用琴音传情绪,心境也从之前的紧张忐忑,变成了从容自信,像被春风吹过的湖面,清亮又开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钟志远只能用“顿悟”“豁然开朗”来形容她的变化。 他俩一个弹一个唱,她弹起来指尖又灵又有力,复调的层次清清楚楚,颤音柔得像阿尔卑斯山的风,高潮处又激昂得像罗马的钟声;他唱起来嗓音清亮又暖,琴音往哪走,他的调子就跟到哪,副歌转调自然得很,真真是“珠联璧合”,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晓得对方要啥子节奏。 《手拉手》在他俩的磨合下,慢慢没了最初的生涩,融了欧洲旅程的温柔,也藏了奥运的昂扬,唱出了独属于他们的味道,成了举世无双的带着东方韵味和西方浪漫的版本。 杨柳青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把对音乐的喜欢、对舞台的期待都释放了出来,弹唱时眼里的光,让钟志远彻底放了心。 这日,到了钟志远回赣州的日子,杨柳青送他去车站。 朱丽丽开着车,车厢里安安静静的,一路上都没咋个说话,只有车窗外的木棉絮,轻轻敲着玻璃。 杨柳青紧紧握着钟志远的手,指尖缠着他的指缝,看着车窗外的木棉花絮像雪一样悠悠飘着,有的粘在车窗上,有的打旋儿飞远,飘进车窗落在她头发上、肩膀上,她没抬手拂开,就任由棉絮粘在身上,像要把这片刻的温柔都留到心里。 到了越秀车站,车子停稳,钟志远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舍,轻声说:“别下车,我最怕送别 ——看你站在那儿,我走得不踏实。” 杨柳青嘴唇轻轻抿着,眼神里带着依恋,指尖又紧了紧他的手,想亲他,可当着朱丽丽的面,脸颊泛红,又不好意思动。 钟志远见状,倾身靠近,紧紧抱了她一下,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口,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拎起行李,快速下了车,走到车窗外,回头说:“八月我来接你,一起去汉城。”说完,转身就快步往进站口走,没再回头。 杨柳青望着他挺拔又有些仓促的背影,看着他穿过棉絮纷飞的人群,走进车站,一点点变小,最后没了踪影。 她抬手拂去头发上的棉絮,指尖还留着他拥抱时的温度,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等八月,他们就能再见面,一起走向那个属于他们的舞台。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两万支玫瑰铺成的花径 钟志远在赣州好好过了段“正常”的生活。 去学校上课,为毕业做准备,与同学在食堂吹牛皮快活;偶尔去集团,指点林子静处理工作,把前世的经验揉进她的决策里。 更多时候是在家陪父母,尽人子之孝。 想到前世父亲七月二十五日离世,一周后母亲紧随而去,他心里就紧张得不行。 今世如何,谁能预料? 他陪父亲在书房喝茶,陪他去赴圩采风,聊对摄影的看法;他帮母亲编新的广场舞,偶尔陪她打一个下午的牌…… 这样的日常,平淡却滚烫,让他几乎忘了前世的遗憾。 只是在这样的安稳日常中,他还想着关美玲。 自去年到现在,快两年没见到关美玲,张秀清也失踪了般。他问王晓鹏,王晓鹏总是支支吾吾,逼急了,他还发誓自己真不知道,只反复说:“秀清说,放心,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钟志远呢喃着,参不透。 “她还说别往存折上打那么多钱,钱足够。”王晓鹏补充道。 关美玲离开后,朱红霞私下问田甜是不是停了她的工资,田甜摸不准,就来问钟志远。 钟志远想都没想,不光没停,还指示:“每月一万,记我名上。” 那时,田甜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心想,这个小男人真男人。 钟志远听了王晓鹏的话,推测张秀清应该和关美玲在一起,心里多少安定了些。 这时,他又想到了玛丽。 自去年九月,到现在也快一年没见了。 这个美国大妞,心气高的,到底原谅没原谅自己还不好说。 “在七月前,我去见她!”钟志远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端午过后,钟志远离开赣州,启程前往纽约。 三天后,钟志远辗转飞抵纽约,出现在第五大道那栋浅灰色哥特式别墅前,按响门铃。 女佣艾米开门,见到钟志远,惊喜地接过他手上的行李,迎他进门,朝院里喊:“先生回来了!” 露西听到动静正从二楼探头往外看,听到叫声,飞快下楼。 钟志远走进客厅,露西脸上满是意外和欣喜,快步走到他面前:“先生,您喝咖啡,茶水,还是冰水?我这就去准备!” 钟志远摆摆手:“露西,别忙,先帮我去买些东西。” “好的,先生,您请吩咐。”露西挺直腰板,语气格外恭敬,眼里还有几分期待。 “去买下整条街的玫瑰,我要铺一条从大门到餐厅的花径,越厚越好……” 钟志远的话还没说完,露西和艾米都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成了“O”形,女佣索菲亚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后半句也停下脚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志远。 “还有,我要买……给我纸笔。”钟志远说着,示意要纸笔。 索菲亚赶忙从客厅的抽屉里取来纸笔。 钟志远坐在沙发上,在茶几上低头写起来。 他写写,又停停,时而咬咬钢笔,时而皱皱眉头,最后将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清单交给露西。 露西接过,看看上面,微皱了下眉,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住笑,指着纸上的画问:“先生,这是……” 钟志远尴尬地笑了下,“这个……有中文,你们去唐人街买,他们看得懂。告诉他们,要正宗的,最好的!” 有些食材,像胡椒,他不会英文,就画了个图,边上标注了中文。 露西明白了,连忙点头:“先生放心,我们分头采购。” 说罢,带着艾米和索菲亚就出了门。 索菲亚直奔唐人街采买食材,露西和艾米则负责鲜花。两人从第五大道最南端的花店开始,一家家问过去,“红玫瑰,全部打包”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第一家花店老板以为她们是要办婚礼,笑着把店里仅有的五十支红玫瑰包好;第二家、第三家……直到走到第三十四街,花店老板摊开手:“女士,我这最后一百支也给您,这条街的花店估计都被您买空了。” 下午三点,一辆出租车一辆货车相继停在别墅门口,车上都堆满了东西。 索菲亚拎着刮鳞剖肚的鲈鱼、裹着保鲜膜的里脊肉,手里还提着两大袋调料;露西和艾米则指挥随车的伙计搬下百十个大纸箱,里边全是娇艳的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还没干,堆在院子里像座小小的花山。 “先生,您要的食材都齐了,唐人街那家‘李记’老板还送了瓶花椒油。” 艾米把调料袋递过去,又补充道,“鲈鱼我让老板处理好了,直接能蒸。” 露西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门口的玫瑰箱笑:“鲜花也买齐了,三条街的花店,红玫瑰全被我们包了,一共两万多支,足够铺花径了。” 索菲亚听到这个数字,惊讶得失声喊:“My God!” 钟志远走到玫瑰箱前,拿起一支闻了闻,香气浓郁得让人心情都亮了:“太好了!露西,你带艾米和索菲亚把玫瑰花瓣摘下来,沿着石板路铺,从大门一直铺到餐厅,铺得厚些,别心疼花瓣。再在餐桌上放个大花瓶,插满玫瑰,花瓶下点缀几片散落的花瓣。”他停了下,看着露西补充道,“花瓣点缀得艺术点,不要太多,要像自然飘落的样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露西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了然的笑容:“先生放心,我明白,要有不经意的浪漫,有自然飘落的意境。” 钟志远欣慰一笑,为她点赞:“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露西笑着带艾米和索菲亚去院子布置花径,钟志远拎起食材袋往厨房走,厨房里很快传来叮叮咚咚的厨具碰撞声,不一会儿,飘起豆瓣酱的香气…… 两小时后,钟志远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五点,美国人的下班时间到了。 他将炸过一遍的里脊肉下锅复炸,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当他端着一盘金黄色、裹着亮闪闪糖醋汁的锅包肉走出厨房,一眼就看到庭院一条铺满鲜红玫瑰花瓣的花径直通餐厅,花瓣厚得像红色的地毯,风一吹就轻轻晃动,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钟志远嘴角露出满意的笑。但内心越发紧张起来。 不知他这番耗费心思的准备,能否得到玛丽的回应。万一这个美国大妞还在跟自己闹别扭呢? 这么胡乱想着,时间来到五点半左右,门外忽然传来玛丽夸张的惊叹:“Oh my god!露西,这是把花店搬来了吗?” 她一个人下班步行回家,刚要习惯性地按门铃,见大门是开着的,一片浓烈的红突然撞进眼底:红玫瑰花瓣从大门一直蜿蜒到楼里,连空气里都浸着甜香。 “Mike?”玛丽下意识喊出声,声音里满是意外的雀跃,脚步不由加快,往院子里跑,裙摆扫过地上的玫瑰,沾了几片细碎的红。 可是,一路上没见到钟志远的影子,餐厅亮着暖黄的灯,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菜,花瓶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娇艳欲滴。 她疑惑地看着露西,露西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先生打电话让我们买鲜花镈成花径,这些……”她指着桌上的菜,“也是先生请中餐厅的厨师上门做的。” “他人呢?”玛丽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先生说他没时间回来。”露西的声音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玛丽的神色。 玛丽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脚步也顿在原地:“他……他没回来?” 她望着眼前满桌佳肴——红辣椒堆得像小山似的水煮肉、金黄酥脆的锅包肉、盖着黑褐色豆豉的蒸鲈鱼,全是她没见过的中式菜肴,旁边还放着一个裹着棉纸的白瓷酒坛。 可这些精致的菜肴、浪漫的花,此刻在她眼里却没了半分吸引力。 没有他在,再好看的花径、再香的菜,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布,目光落在那坛米酒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空。 “明明知道我……”玛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呢喃着,“明明知道我想见你……”尾音轻轻的,混着窗外风吹花瓣的“沙沙”声,几乎要被淹没。 突然有两只温热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是他! 玛丽的身体瞬间僵住,刚才的委屈像被戳破的气球,突然涌上来,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她没有立刻掰开他的手,只是声音发紧地问,带着点不敢相信的颤抖:“是你吗?Mike?” 身后的钟志远没说话,他在听到玛丽喊“Mike”时,心里的忐忑全没了,他知道,她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他慢慢松开手,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长途飞行后的沙哑,却满是温柔:“是我,没提前说,想给你个惊喜。” 玛丽猛地转过身,撞进钟志远的怀里。 他穿着一件新买的格子衬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头发还有点乱,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连整理的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会……”玛丽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脸颊蹭着他的衬衫,感受着他的体温。 “没说,才叫惊喜啊。”钟志远笑着,张开双臂收紧拥抱,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相拥许久,才慢慢松开。 钟志远指着满桌的菜,炫耀地说:“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玛丽眼睛一下子亮了,满是惊喜。 钟志远点头,给她介绍:“这是锅包肉,酸酸甜甜……” 玛丽不等他说完,就伸手去拿,钟志远急忙抓住她的手:“我的小心肝,当心烫手!再说,你还没洗手呢。”说着,牵着她去洗漱。 玛丽被他牵着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满眼依赖,乖乖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洗手间里,钟志远先拧开温水试了试温度,擦上香皂,抓住玛丽的手在水龙头下搓洗,边洗边说着顺口溜,“饭前不洗手,细菌跟着走,吃了肚肚疼,可没人帮你揉哦!”他说得慢悠悠,尾音还带点孩子气的拖腔,听得玛丽“噗嗤”笑出声。 洗干净手,钟志远抽过毛巾,先帮她擦干净手指,再擦自己的,最后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你看,洗白白了,多干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牵起她柔软白嫩的手,凑近印上一个吻。重新牵着她,带回餐桌前,还特意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等玛丽坐定,钟志远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往酒杯上倒洒:“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米酒,甜口的,度数低,你尝尝。” 他将酒杯递给玛丽,奶白色的酒液晃出淡淡的米香。 玛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清甜的口感混着米香在嘴里散开,没有红酒的涩,也没有威士忌的烈,瞬间击中了她的味蕾:“It’s so sweet!比香槟还好喝!” 钟志远笑着和她碰了碰杯。 拿起筷子教她使用筷子。他伸向锅包肉,熟练地夹起一块,慢悠悠地地放进嘴里,”嗯,酸酸甜甜,外焦里嫩,非常美味!” 玛丽看得心痒,学着拿起筷子,手指笨拙地夹着,可是,筷子不听使唤,好不容易夹起来,快到嘴时,却掉桌子上了,让她又急又笑,有点懊恼地噘起嘴。 钟志远伸出筷子稳稳地夹起,送到她嘴边,眼里满是笑意:“没关系,慢慢来。” 玛丽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嘴咬住,咀嚼几下,眼睛瞬间放光:“好吃!” 放下筷子,习惯地伸手去抓,想再尝一块。 钟志远抓住她的手,笑道:“这是中餐!得用筷子才够味。” 玛丽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却还是听话地拿起筷子重新尝试。 几次下来,总算勉强能用筷子吃到东西,虽然动作还是笨拙,却比刚开始熟练多了。 钟志远举起酒杯,笑着说:“奖励我们玛丽小姐学会用筷子,cheers!” 玛丽初学会用筷子,兴头满满,桌餐上笑声不断,充满热闹又温馨的氛围 两人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大坛米酒。 米酒入口顺滑,后劲却足。 玛丽感觉酒意时,脸色泛起嫣嫣的红晕,像抹了胭脂,醉态娇憨,眼神也变得水汪汪的,看钟志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依恋。 灯下看美人本就越看越精神,灯下看醉美人,越看越动人。 钟志远不觉想到一句诗“醉后颜如玉,眸中带星霜”,此刻玛丽的模样,竟与这诗句里的景致完美重合,让他心头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两人酒醒时,已经是后半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洒下细碎的银辉。 他们和衣躺在卧室的地毯上,犹能闻到彼此呼出的酒气,好在都没吐,头都还有点昏沉。 黑暗中,玛丽目光炽热,扯过钟志远的衣领,与他深深相拥,唇齿相交,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一会儿,两人身上的衣服开始减少,一件一件都散落在地毯上…… “一等就是大半年,我咬死你!” 缠绵中,玛丽气呼呼地说,语气里还带着点娇嗔。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3章 中式英语"body in body" 钟志远和玛丽过了几天如蜜般的日子。 清晨陪玛丽去中央公园散步,傍晚就扎进厨房,变着花样做中式菜,今天是糖醋排骨,明天是番茄炒蛋,连露西和艾米都跟着爱上了筷子夹菜的乐趣。 这天傍晚,夕阳把客厅的落地窗染成暖金色。 玛丽窝在沙发上翻画册,钟志远洗完澡出来,忽然哼起了一段旋律:“See the fire in the sky,we feel the beating of our hearts together……” “什么歌?”玛丽抬起头,好奇地问。 “《Hand in Hand》。”钟志远回道,笑着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递给她,“我唱给你听,你可是美国的第一个听众!” 玛丽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坐直身子,双手托着下巴:“天呐,我居然是第一个听众!太荣幸了!快唱快唱!” 钟志远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唱:“This our time to rise above,we know the chance is here to live forever……” 旋律从他喉咙里流淌出来,带着点夏夜的温柔,每个音符都恰到好处。 玛丽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渐渐变得专注,眼睛里满是震撼,这样大气又温柔的曲子,仿佛能让人看到奥运赛场上的热血与并肩的温暖。 她屏住呼吸听着,直到钟志远唱到“we know the chance is here to live forever”时,才忍不住轻轻“呀”了一声。 钟志远的歌声顿住,看向她:“怎么了?不好听吗?” “不是不好听!”玛丽立刻摇头,眼睛里还带着没散去的震撼,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是你的‘forever’!尾音的‘r’没卷起来,像被风吹跑了一半,跟你平时说英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钟志远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 即便他刻意做到如母语发音,可作为亚洲人,舌尖卷舌的力度总差那么一点,平时说话不明显,一到唱歌需要拖长音,这个细微的破绽就格外突出。 他原以为这首曲子足够动人,能让人忽略这点小不完美,没想到还是被玛丽敏锐地捕捉到了。 “没办法,舌头不争气。”他叹了口气,夸张地皱了皱眉,“练了无数次,一唱歌就露馅。” “哈哈,这才可爱嘛!”玛丽笑得更开心了,干脆挪到他身边,让他看着自己的口型,“你看,发‘r’音时,舌尖要轻轻抵在硬腭后面,像这样——for-e-ver,尾音要轻轻颤一下,不是吞掉哦。”她放慢语速,特意把“forever”拆开来念,唇形清晰得让钟志远能看清每一个发音的细节。 钟志远却认真地看她满口的牙:”嗯,白,真白,一粒粒像贝齿!” 玛丽脸颊一红,眼底的笑意更浓,捶了他一下,“你学不学?” 钟志远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微微前倾身体,跟着她的口型尝试:“for-e-ver…… 这样?” 玛丽伸手按住他手腕:“又错啦!‘r’音还是没卷起来,跟你说过舌尖要抵着硬腭,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仰头看他,眼底盛着笑,指尖还轻轻戳了戳他的下巴,带着点娇嗔的模样。 “你再示范一下。”钟志远故意拖长语调说,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玛丽张开嘴,放慢动作,清晰地展示着“r”音的发音口型,舌尖的轻微翘起看得清清楚楚。 钟志远故意认真的样子,“好,保持住,让我看清楚!” 他话没说完,捧着她的脸,不等玛丽反应,便微微偏头,调皮地将舌尖轻轻探进她的唇间,不是急促的侵略,而是像在确认什么般,轻轻蹭过她的舌尖,声音在唇齿相依间变得模糊:“这样…… 算不算摸到位置了?” 玛丽的身体顿了下,吃不准他是淘气还是真的找位置。 温热的触感从舌尖传来,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让她的脸颊热了起来。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钟志远轻轻扣住后颈,不让她退开。 他的舌尖轻轻撩着她的,像是在确认发音时的位置,又像是在传递着说不出口的心意。 等玛丽意会过来,两个人嘴里都拉丝了,她只能瞪着他,又恼又好笑,伸手又捶他。 钟志远顺势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听,心跳乱了,都是因为要学发音。”说话的神情特别认真,煞有介事的。 “明明是你故意的!”玛丽嗔怪道,却还是忍不住笑,“再唱一遍,要是还错,我就……” “就怎样?”钟志远挑眉,故意凑近她,“用舌头帮我‘纠正’?” 玛丽飞快地别过脸去,啐道:“不正经!”转过脸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还学不学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钟志远赶忙应道:“学,学!” 这次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哑,唱到“forever”时,尾音的“r”卷得格外清晰。 唱到副歌“Hand in hand we start,our hearts beat as one”时,玛丽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跟着旋律轻轻摇晃:“你有没有觉得,这首歌特别像我们?不管是之前分开,还是现在在一起,我们其实一直都是‘手拉手’的,对不对?” 钟志远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眼神带着点刻意的笑意,眼神直直望着玛丽:“当然,不光Hand in hand,我们还Body in body!” 玛丽愣了一下,听不懂钟志远的中式英语,皱着眉歪头:“Body in body?这是什么说法?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表达。” 钟志远没直接解释,只是眼底浮起狡黠的笑意,轻轻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动作不算暧昧,却带着清晰的“贴近”意味。 玛丽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坏”,又顺着他的动作感受到两人贴在一起的温度,脑子忽然 “嗡”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这中式英语里的小心思。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眼神都有些慌忙,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Mike Zhong!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嘴上说着嗔怪的话,手指却没真的用力,反而悄悄往他身上靠,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哪有不正经?”钟志远笑着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笃定,“‘Hand in hand’是给全世界的旋律,我和你是更进一步的‘Body in body’,你不愿意?” 玛丽抬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埋在他怀里,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手臂悄悄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 “明天我就走了,不过,我们会在汉城奥运会开幕式上相见。”钟志远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梢,轻声说。 见玛丽没反应,又凑近她耳边:“开幕式现场。” 玛丽立刻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真的?现场看你表演?” “当然!”钟志远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玛丽抬头看着他,眼底闪着光,嘴角却带着点俏皮又期待的笑:“那我可要好好想想,现场要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带束花……” 话没说完,悄悄瞥了一眼钟志远温柔的侧脸,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开幕式在九月,现在是六月底,如果能赶紧怀上宝宝,到时候胎儿在肚子里,不就能听到爸爸写的歌了吗?那个小小的生命,会在她的肚子里轻轻动着,和她一起听爸爸唱歌…… 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颊瞬间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钟志远以为她只是太开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着说:“到时候可以带你去吃汉城的部队锅,再去明洞逛一逛……” 玛丽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我有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不等钟志远回应,她便拉起他的手,慢慢往卧室走。 卧室里的玫瑰香还没散去,钟志远刚推开门,后背就贴上了一片滚烫。 玛丽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吸带着温热的痒意,指尖还故意在他腰侧轻轻蹭了蹭,像往常一样热情,却又多了点说不清的急切。 手指顺着他的衬衫下摆往上滑,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钟志远以为玛丽的急切是离别的不舍,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舍不得我?” 玛丽没回答,只是踮起脚尖咬住他的下唇,动作带着她惯有的大胆直白,却比平时更用力些,像在确认什么般。她的手已经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划过他的皮肤,带着毫不掩饰的主动。 钟志远的呼吸顿了顿,反手环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炽热,只当是离别夜的情动更甚。他正要加深这个吻,却被玛丽轻轻推开一点,她看着他的眼睛,脸颊泛着红晕,声音却格外清晰:“今天……不用那个了,好不好?” “不用哪个?”钟志远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心跳瞬间加快。 他看着玛丽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看着她主动往自己怀里贴、连耳垂都泛着红却依旧大胆的模样,只当是她舍不得分别,想让这份亲近更坦诚些。 他从没想过,这个热情如火的女人,此刻的主动背后,藏着克服了基督徒准则、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孩子的秘密,更没想过,她期待的不是短暂的离别慰藉,而是一个能在九月奥运赛场听他唱歌的小生命。 玛丽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往床边带。 她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从他的唇滑到颈侧,动作比平时更急切;她主动褪去睡衣,紧紧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性感迷人的轮廓,连她眼底的期待都显得格外明亮,在钟志远眼里,全成了离别夜的不舍与炽热。 夜色渐深,卧室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4章 《荔枝蜜》公开课实录 钟志远登上飞往上海的航班,望着舷窗外翻滚的棉絮状云彩,想到玛丽,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这个美国大妞竟也有颗脆弱的玻璃心,早上又依依不舍地收了他的“公粮”。 他哪知道玛丽未说破的心思? 钟志远到上海是见Madame宋,顺便参加得胜鸡店的开业。 上海得胜鸡店开在南京东路最繁华的地段,隔壁就是永安百货,斜对面是人流不断的外滩入口。 今天是六月二十六日,星期天,刚到店门,就见排队的人群绕了半条街,手里攥着报纸上剪下来的“开业半价”优惠券,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顺着风飘进耳朵。 望着面前蜿蜒如长龙的队伍,钟志远和Madame宋两个人都笑得眼尾发皱。 “肯德基还在北京苦苦挣扎呢!”钟志远不无得意地说。 前世这时候肯德基在北京可风光了,今世,被钟志远害得可惨了。 “被你算计上了,是他们倒霉!”Madame宋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佩服。 钟志远摆了摆手,话锋一转:“接下来是哪里?” “广州。”Madame宋说。 “嗯,这样的话南北中三个重要的支点上都有了。”钟志远很赞许地看着她,竖起大拇指。 Madame宋掩嘴一笑:“你说的对,再在成都、哈尔滨铺开,这样以点带面,影响一下子就炸开了!”她凑近了些,眼神充满惊叹,“你这小家伙,真是个商业奇才!” 钟志远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心想,我只不过是倒腾未来人的经验罢了。 “这些点,也不用我们直接去投资。”钟志远想了想,斟酌着说。 Madame宋疑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现在正是扩张的好时候,怎么突然说不直接投资了? 钟志远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解释:“北京、上海打开局面后,影响已经立住了。接下来招区域加盟商,你懂的!” Madame宋当然懂加盟模式,只是一时没往这上面想。 听他这么说,顿时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对啊!”她越想越兴奋,“我们只要输出品牌、管理和技术,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你就等着钱来砸晕你!”钟志远笑着调侃,话里满是笃定。 Madame宋被逗得哈哈笑,摇着头,满眼感慨:“我要是年轻个十岁,我都想嫁给你!” “姐,我喜欢年纪大的!”钟志远故意逗她,调皮地说。 Madame宋轻推他一把,两个人看着眼前的人群,笑得格外开心,空气中飘着炸鸡的香气和成功的甜意。 钟志远回赣州前,特意去了葛悠家。葛姝见到他还怪不好意思的,上次哥哥红娘没做成,现在想起还觉得脸颊发烫。 “你毕业了,连载《录秦记》可得多更些吧?”葛悠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语气里满是期待。 钟志远轻笑一下,语气带着点歉意:“我正要跟你说,八、九月连载我可能没时间呢。” “为什么啊?别啊!怎么能停呢?读者可要闹翻天了!”葛悠急得差点站起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巾。 钟志远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真相,“反正这两个月我挺忙的。” 葛悠皱着眉,突然抓住他的手:“这样,你七月多写些,把八、九月的也赶出来!” “这……”钟志远有些为难,沉吟半晌,还是点了头:“行,我尽量。” 回到赣州,他的同学早分散到不同的县城实习去了。 “校长,我去哪里实习?”他找到李清平院长。 李清平抬眼看了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实习?”呵呵一声,摆了摆手,“找你主任去吧,我才不管!” 钟志远无奈地笑了笑,去找吴家宝。 “你?”吴主任抬头上下打量他一番,语带调侃,“找赵敏啊。” 钟志远又被“踢”到赵敏那。 “给你安排的是附中。”赵敏头都没抬,手里翻着实习名单,“陆青苗还等着你呢。” “附中”就是赣南师院附属中学,后来的赣州八中,离学院不过几百米的路,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钟志远心里一暖,知道这是院里上下特意照顾他。 “谢谢赵老师!” 当即往附中赶,脚步轻快了几分。 “钟志远,你可来了!”刚到附中校门口,就见陆青苗站在传达室门口等他。 “噫,你怎么知道我来?”钟志远惊讶地问。 陆青苗笑道:“赵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我说呢,差点以为你是神仙姐姐。”两人说笑着往教务处去。 附中的老师得知钟志远来了,都围拢过来一睹诗人、年轻富翁的风采。 “明天初二(1)班上《荔枝蜜》,钟……钟老师,要不你来给学生上吧?”教务处的李处长带着几分试探说,老师们都期待地看着他。 陆青苗担心他没准备,赶紧替他解围:“老师,他才刚回来,还没备谭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钟志远朝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转身面向众人,爽快地说:“没问题!” 回到备课室,陆青苗立刻把一本卷边的初中语文课本递了过来,指尖点在杨朔的《荔枝蜜》上:“这是我之前备课时做的批注,你看看能不能用。” 钟志远感激地接过课本,翻了两页笑着说:“班长放心,这课我要让学生‘摸得着’荔枝,‘尝得到’蜜甜,连没见过荔枝的同学,都能懂文中的甜。” 他把课本摊在桌上,写下 “识荔—品蜜—悟情” 三个词,又在旁边补了 “实物观察+生活联想”的小字。 陆青苗凑过来一看,皱起眉:“就这?不用讲‘以小见大’的手法?” 钟志远神秘一笑:“你就瞧好了!” 放学后,钟志远先去红旗商店买荔枝,结果却傻眼了——货架上空空的,根本没有荔枝的影子。 “不对啊,七月该是荔枝上市的时节呀!”他拎着刚买的一小罐子蜂蜜嘀咕着,不死心,在赣州城里转。 八十年代物流不像后来那么通畅快速,赣州本地也只信丰、龙南有少量荔枝树,市面上的荔枝大多是漳州过来的,要八块钱一斤,不仅贵,还难买。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蕹菜塘菜场的一个私人水果摊上看到了荔枝。 “老板,这荔枝我全要了!”他如获至宝,不问价钱买了十斤。 回到家,陈淑贞看着他手里的荔枝和蜂蜜,疑惑地问:“又买荔枝又买蜂蜜,你这是要做什么!” “正好赶上荔枝上市,买来大家尝鲜哇。”钟志远把荔枝背完给张嫂,特意叮嘱,“装一竹筐荔枝单独放冰箱里,这筐荔枝和蜂蜜都嫑动啊,我明天实习上课要用的。” 钟明华听了,凑过来打趣:“上课要荔枝和蜂蜜?哥,你可是给学生贿赂哦?让他们给你好评!我们老师要是也用荔枝贿赂我们就好了!” 钟志洪拍了她一下:“你还在乎这毛子小利?你现在都是十万元户了,都快赶上我了。” 陈淑贞嘿嘿地笑:“外人哪个晓得我家老女子这么有钱哦,还是个小学生,嘿嘿……” “是哦,哈哈,好到志远,我们现在个个都买车,一个个都是富翁!”钟春香乐不可支,笑哈哈地说。 钟志洪看向陈淑贞:“只有恩妈不是!”又看向刘芳,“还有嫂嫂,嘿,哪个喊你们不姓‘钟’哦,没分红!” 陈淑贞和刘芳相视而笑,刘芳抱起小钟灵:“我们钟灵有啊,她三岁就是万元户了!” 钟春香不屑地望了眼钟志洪:“爸爸有、哥哥有,恩妈和嫂嫂还不是一样有啊?”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以后你老婆也没有!” 这话,让陈淑贞和刘芳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钟宜荣瞪了钟志洪一眼,不无嘲讽地说:“惹起黄蜂叮卵头!” 钟志洪讪讪地挠着头,一脸尴尬,全家人的笑声在屋里散开。 第二日一早,钟志远拎着荔枝和蜂蜜来到学校。 陆青苗见到,惊讶地问:“你还带了蜂蜜来!那筐是什么?”很快猜到,“莫非是荔枝?你真带荔枝来了?!” 钟志远点头笑了,掀起筐上盖着的布,抓了一把递给她:“尝尝,昨天我找遍赣州市才买到。” 陆青苗接过荔枝,看着那壳上的水珠子,感慨道:“荔枝刚上市不久,这么贵,今天班上的学生有口福了。” 没剥荔枝,而是放进了包里。 钟志远给在场的几个老师也一人分了几粒,大家高兴得,有人当场就剥开吃了,直夸好甜;有人默默地放进抽屉,准备带回家给孩子尝尝鲜。 当钟志远拎着竹筐、陆青苗捧着蜂蜜走进初二(1)班时,孩子们都好奇地盯着他们,教室后排已经挤满了听课的老师。 陆青苗紧张得看向钟志远。 钟志远却面带从容的彼稷之穗,把竹筐放在讲台上,见她眼神发紧,回头朝她淡淡一笑,取过她手上的蜂蜜放在台上。 陆青苗走到后排找位置坐下,拿出笔记本摊在腿上,看着钟志远,眼神里有期待,有担心。 钟志远看到,朝她淡淡一笑,示意“放心”。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简单介绍了钟志远,便把讲台让了出来。 学生们都期待地盯着钟志远,眼里满是好奇;后排的老师也都坐直了身子,等着看这位“状元诗人”怎么上课。 钟志远掀开竹筐,露出一筐带着水珠的龙南荔枝,果皮红得发亮,还沾着细碎的叶子。 教室里立即响起一阵小声的惊叹,孩子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同学们,这就是荔枝!”钟志远拿起一颗荔枝,举得高高的,”杨朔先生说‘荔枝也许是世上最鲜最美的水果’,见过荔枝的同学请举手?” 教室里只有寥寥几只手举起来,更多孩子低着头,有的悄悄伸长脖子打量竹筐里的荔枝,有的手指在课桌下不自觉地蜷着——他们别说吃,连见都没见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见过没关系,我们先来‘认识’它。” 钟志远把荔枝分到每个小组的桌上,让学生往后转:“大家摸摸它的壳,是不是有点扎手?像不像我们吃过的红毛丹?再看看果皮上的纹路,一圈圈的,像不像小姑娘扎的辫子?” 第三组的男生王小虎,来自赣县农村,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荔枝壳,又赶紧缩回去,抬头问:“钟老师,这壳这么硬,比红毛丹还硬。” 钟志远走过去,笑着说:“壳硬才好保护里面的果肉啊。你试试把壳剥掉,里面的肉是柔软透明的,像果冻一样。” 王小虎小心翼翼地剥开荔枝壳,看到里面晶莹的果肉,眼睛顿时亮了,周围的同学见到也都凑过来看,发出一阵小声的赞叹。 “我能吃吗?”王小虎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满是渴望。 钟志远笑着点头:“可以,但先别急着吃。”他示意所有学生动手剥荔枝,“大家仔细观察,看看和课本里写的‘瓤肉莹白如冰雪’是不是一样。” 学生们抑制不住兴奋,纷纷动手剥荔枝,教室里满是小声的讨论:真的像冰雪一样白!”“摸起来滑不溜秋!” “好,现在可以把荔枝吃了。” 钟志远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一阵轻快的笑声,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 “甜!比家里种的李子甜多了!”王小虎一边吃一边说。 “切,李子甜什么甜哦,荔枝比西瓜还甜!”一个女生接话。 “西瓜也没荔枝甜!像老师说的,跟果冻一样软软的,甜甜的!”另一个男生说。 钟志远等孩子们吃得差不多了,才翻开课本:“咱们刚才尝了荔枝的甜,文中说‘荔枝蜜的特点是成色纯,养分大’,大家想想,这么甜的荔枝,酿出的蜜该有多甜?现在我们来尝一尝桌上的蜂蜜,就当是‘感受’荔枝蜜的甜。” 他捧起蜂蜜罐,依次走到学生面前:“大家伸手蘸一点尝尝。” 一个小女生先捧着罐子凑到鼻尖闻了又闻,伸出小指头蘸了点蜂蜜,小口抿了一下,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比过年时妈妈买的麦芽糖还甜!要是用荔枝酿,是不是更甜?” “问得好!”钟志远赞许地看着她,“这只是槐花醨的蜜。现在问题来了,杨朔先生先写荔枝甜,再写蜂蜜甜,最后说‘蜜蜂是在酿蜜,又是在酿造生活’。大家说说,‘酿造生活’是什么意思?” 教室里安静下来,王小虎突然举手:“我知道!我爸爸在田里种水稻,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像蜜蜂采花一样忙,最后收获的稻谷,就能让我们家吃上白米饭。这就是‘酿造生活’!” 钟志远鼓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大家看,这是蜂农摇蜜的样子,蜜蜂一辈子都在采蜜,自己却只吃一点点。杨朔先生写蜜蜂,其实是在写像蜂农、像王小虎爸爸这样的人——用勤劳换甜的人。” 最后十分钟,钟志远发下卡片:“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邻居爷爷、小卖部阿姨,只要是用双手让生活变甜的人,就像文中的蜜蜂。大家用三句话,写写你身边的‘蜜蜂’。” 教室里只剩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 后排的老师都凑过去看学生写的东西。 陆青苗凑过去看李娟的卡片,上面写着:“妈妈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饭,她的手像蜜蜂采蜜一样忙;爸爸在工地搬砖,汗流到下巴,却给我买了一颗甜荔枝;他们让我的生活像蜂蜜一样甜。” 下课铃响时,钟志远收齐卡片,笑着总结:“今天咱们没尝着荔枝蜜,但尝了槐花蜜,见了新鲜荔枝,尝到了荔枝的甜,还找到了身边的‘蜜蜂’——其实《荔枝蜜》要告诉我们的,从来不是‘荔枝蜜多甜’,而是‘勤劳能让生活变甜’。” 后排的校长率先鼓掌,其他老师也都跟着鼓掌,教室里充满热烈的掌声。 课后,陆青苗和钟志远一块走出教室,满眼惊喜地望着他:“你这课太妙了!没有荔枝蜜,用普通蜂蜜也能勾连生活,让学生们都懂了‘酿造生活’,比我死抠教案强多了。你怎么想到这种教学方式的?”她将手里的本子找开,“你看,我都记下来了。” 钟志远看了眼她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打趣道:“班长笔记做得这么认真,以后准是优秀老师。” 陆青苗脸一红:“和你比差远了。不过,你应该不会当老师吧?真是可惜了。你刚才的教学方法,可有什么说法?” 钟志远笑着解释:“这叫项目教学法,我的毕业论文课题就是《语文课程改革中的创新教学法研究——以项目式学习为例》。” “项目式学习?”陆青苗从来没听过这个词,眼里都是好奇。 钟志远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写完论文,第一个给你看。” 陆青苗高兴点头:“那我可等着拜读你的大作呢!” 后来,钟志远这篇论文获得了1988年全国师范院校毕业生优秀论文特等奖,为语文教学改革提供了新的教学模式和方法,推动了语文课程从传统的知识传授向能力培养和素养提升转变。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5章 蹭完佳人蹭家宴 钟志远再次回到学校、集团和家三点连轴转的 “正常” 生活。 这天,接到冯盼盼的电话,找他了解更多 “钟文龙” 这个笔名里的故事。 结束通话,钟志远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差点误事,有关 “钟震宇”“钟文龙” 的揭秘报道,纸媒给了冯盼盼,她正在紧锣密鼓收集素材,而电视报道他早在心里给了林子怡,却忘了跟她提一句。 “得赶快和林子怡讲,不然来不及了。”他心里嘀咕着,沉思一会儿,赶去花儿集团,直奔林子静办公室。 走进林子静的办公室,见她正和秘书在低头核对文件。 秘书见钟志远进来,很识趣地告退。 钟志远自然地坐在林子静对面,待要说话,目光先被桌上的海螺勾住。那海螺被窗外斜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暖光,螺纹里还嵌着几粒细白的海沙,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发亮。 “嗯,真羡慕这海螺,能天天陪着你,被你抚摸!”他笑着拿起海螺,贴在耳边做出倾听海浪声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故意的酸意。 “你给我放下!”林子静作势伸手去抢,指尖刚碰到海螺边缘,就被他轻轻躲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嘴角却藏着笑。 这海螺自钟志远亲手放在电脑旁,就一直摆在那。偶尔累了,她会拿起来贴在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海口湾的海风声,以及他轻声说的那句 “我爱你”。 钟志远看她眼底的软意,笑着将海螺放回原位,身子往前凑了凑:“刚才在商量什么呢?” 林子静收起玩笑的神色,恢复平日干练的模样:“海南四月真的像你说的建省了后,冯仑他们夸你是神,干劲十足,按照计划,已经全力推进‘椰风广场’的前期筹备了。你看……”她从桌上拿起一份厚厚的蓝色硬封面文件推给他,“这是刚才秘书送来的。” 钟志远干脆绕过桌子,凑近她身边,鼻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 “好啊!” 他扫了眼封面,目光却没落在纸上,反而盯着她垂着眼帘的侧脸看得出神。 林子静被他盯得耳尖发烫,嗔了他一眼,故意板起脸:“什么好啊好的,你看内容了吗?” “我一直在看啊!真好…… 看!” 钟志远话里有话,眼神亮闪闪的,故意把 “看” 字拖得长了点。 林子静脸颊微红,伸手推了他胳膊一下:“讨厌!出去!” 嘴上这么说,手却没用力,身子也没挪开。 钟志远嘻嘻一笑,收回视线,翻开项目书认真看起来。 “就是不知道,椰子树什么时候结果……” 钟志远没对项目书提看法,却突然看着她,眼里带了点憧憬,语气里带着期待,“到时候我还爬树上去给你摘椰子,想想都觉得有意思,上次在东郊椰林,呵……” 林子静的心跳慢了半拍,想起在东郊椰林,钟志远猴似的爬上树给她采青椰,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喝着新鲜的椰汁,看老牛慢悠悠从眼前走过。 她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怕他看出自己的慌乱和羞涩。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只有空调的微风轻轻吹着,偶尔能听见窗外的鸟叫。 钟志远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没再逗她,而是指着项目书,认真说:“对了,这里、这里,要预留出停车位,地下还要建三层停车场……” 林子静惊讶地转过头:“建那么多停车场干什么?有车的人屈指可数,就算以后有车,也用不上这么多吧?” “你信我就对了!”钟志远神秘一笑,眼神里满是笃定,“以后你就知道,停车位可金贵了,以后车子会比自行车多。” 林子静看着他,没有反驳。她信他,他说是肯定就是。 她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认真讨论起细节来。 两人头挨着头,手指偶尔会碰到一起,赶紧错开,又忍不住笑;遇到不同意见,也会小声争论几句,最后钟志远总说 “你喜欢就好”。 “差不多就这样吧,” 钟志远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等海南的项目建好,我们去那边住一段时间,早上看海,晚上在椰子树下散步,好不好?” 林子静的心跳猛地加速,她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咬着唇笑。 “对了,” 钟志远忽然认真起来,“从花儿集团大厦选址的事,我想到了赣州的城市建设,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和你爸说。” 他凑近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讨好的笑意,“晚上我想去你家蹭饭,顺便和子怡说一件事。” 林子静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知道他有重要的事,点头道:“行,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多做两个菜。” 傍晚时分,钟志远提着两袋水果—— 一袋是林子静爱吃的芒果,一袋是林子怡爱吃的葡萄,敲响了林家的门。 开门的是林子怡,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看见他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脸颊飞快地红了,想说什么,最后挤出一个笑,轻轻说了声 “进来”,就转身往屋里走,想进厨房去帮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子怡,等一下,我有事找你。” 钟志远叫住了她,走进客厅,向厨房里的方秀英打了个招呼,将水果放在茶几上,顺势坐在沙发上。 林子怡跟过来,双手在身后攥着裙摆:“什么事啊?” “钟震宇、钟文龙的揭秘报道,你做不做?” 钟志远看着她的眼睛,眼神认真又带点期待。 林子怡眼睛瞬间放大:“给我?真的?” 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那天听姐姐说破钟志远的身份秘密时,她就有这个揭秘的念头,后来愤于他的“外头彩旗飘飘”而跑去责问他,却意外知晓了自己的心,一时尴尬,就将这个念头闷在了心里。 这时,林子静从房间出来,钟志远和她对视了一眼,笑着转向林子怡:“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当然给你!” 说罢还向林子静讨好一笑,像在求表扬。 林子静听到 “肥水不流外人田” 总觉怪怪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林子怡一扫刚才的拘谨,激动地抓住钟志远胳膊:“快给我说说,钟文龙、钟震宇背后的故事!”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钟震宇”不用说,已经是国际名人了,国家荣誉,响彻世界的乐坛传奇;“钟文龙” 也是国内隐性文学大咖,上个月刚刚被评为 “新时代文学先锋”,他首创的穿越小说体裁已经影响了一代人,又开了 “盗墓笔记” 这类悬疑探险题材的先河,写得惊险又刺激,让读者欲罢不能;而《遇见最美的宋词》和《遇见最美的唐诗》这样的文化随笔,又写得清新脱俗,连大中专学校老师都推荐学生读。 关于他们的揭秘报道,用屁股都能想到会有多么恐怖的收视率和读者关注度,光是 “一人两角” 这个点,就足够吸引所有人。 “我给你一串名单,你挨个采访……” 钟志远从茶几抽屉里拿出纸笔,铺开纸张,在上面写起来,边写边说,“关于‘钟文龙’,得从葛悠、桂萍、关欣三个人来赣州抢《秦俑》首发权开始,他们分别从北京、上海、武汉出发,竟然同一天坐同一班车到达赣州……” 林子怡听着他的故事,不知不觉入迷,时而发出清脆的笑声。 林子静在一旁看着,见他们两个人头挨着头,聊得热火朝天,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微妙情绪,有欣慰也有淡淡的别扭,没去打扰,起身去厨房帮忙。 客厅里两人沉浸在故事和采访计划里,连林鹏回来都没发觉。 林鹏刚进门就听到女儿的笑声,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出声打扰,悄悄换了鞋,径自去了书房。 过了许久,等方秀英和林子静端着菜出来时,正听林子怡惊喜大叫:“我能跟你去汉城?那我能看到奥运会开幕式了?!” 方秀英和林子静都停住了脚步,林鹏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当然,你是我的跟拍记者呀!” 钟志远肯定地说。 林子怡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太好了!”忽然看到大家都围着他们看,赶紧松开抓着钟志远胳膊的手,脸霎时红得像苹果,飞快地看了林子静一眼,匆忙躲开。 钟志远笑道:“不光你,子静也去,林市长和方团也去!” 他这话一落,林家四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都去!” 钟志远又强调一遍,怕他们不信。 林鹏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可能去不了。” 方秀英看看他,也跟着摇头:“那我也不去了。” 钟志远赶紧劝道:“能去还是去,毕竟四年一次,少有的机会。” 他话锋一转,看向林子静,“不过,子静不能少!” 他这话说得很霸气,像是丈夫在对妻子说话。 林子静心里暖暖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方秀英看在眼里,笑着打圆场:“吃饭吧,先吃饭!” “我去端汤!” 林子怡快乐地说,轻快地往厨房去。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6章 “冻结”赣州 大家围坐餐桌旁,刚动了两筷子,钟志远便朝林子静递了个眼色。 林子静初时以为他讨好自己,再看他眼神示朝父亲那边示意,还轻轻抬了抬下巴,顿时明白过来,定了定神,故作随意地开口:“花儿集团打算建总部大楼了,名字都想好了,叫‘花儿大厦’。” 林鹏一听,立刻来了劲:“好啊,投资多少?” 林子静看向钟志远,故意顿了顿,才说:“这不还在商量吗?关键是选址还没定。” “花儿集团要办事,市里大力支持!”林鹏爽朗地说,目光转向钟志远,“看中哪块地了?尽管说。” 他从林子静嘴里得到不少有关房地产的资讯,钟志远说政府可以通过拍卖方式获得地价收入,而房地产的开发,既能吸纳建筑就业人口,又会拉动钢铁、水泥、建材、装修等上百个相关产业,是经济发展的一个核心引擎。所以,他对花儿大厦格外上心,也盼着能借这个项目给赣州的发展添把力。 钟志远停下筷子,神色郑重地回应:“选址要明确赣州城市规划后才能定下来。”他目光扫过餐桌,落在林鹏带着期许的脸上:“说到赣州城建,我有个大胆提议。” 林鹏也停了筷子,身体微微前倾:“你说说。” 钟志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给老城区按下 stop 键,停止一切拆改,把整座城‘冻结’,当作历史见证保留下来!” 饭桌上瞬间寂静,一家人没明白他的话,都满脸困惑地看着他。 “按下停止键,难道不发展了?” 林子怡皱着眉不解地说,“那你们花儿大厦也不要建了?” 林鹏跟着点头,“是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志远放下筷子解释道,“对,老城区保留现在的模样,就像罗马古城、京都町屋,让赣州成为活的历史教科书!转而建设新城。” “新城?!”林鹏眼睛一亮,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对,沿章贡两江建新城,把老城包围在中间,新的市中心、产业园、住宅区,甚至大学城,都放在新城里。” 钟志远侃侃而谈,林鹏被他的 “产业园”“大学城” 给惊到了。 “产业园是什么概念?我还是头一次听。” 林鹏作为市长,对这个概念很感兴趣,也很诚实。 “就是划一块专门的区域,把水、电、路这些基础设施先建好,然后让同类或关联企业都搬进去。可以有多种产业园,比如纺织园,聚集纺纱、织布、服装加工等工厂。特别对于赣州,是世界稀土之都,可以建立稀土产业园。” 想到大哥之前所在的钨矿公司有毒污水是排到江里去的,严重污染河流,特别强调,“可以提前建好污水处理厂,既不会污染河流、土地,又能帮企业省掉自建污水处理设施的成本,缩短企业的建设周期,企业搬进去就能开工,多方便。” 钟志远将后世获得的产业发展经验,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虽然对“世界稀土之都”这个概念很惊讶,也没多少感觉,但林鹏听得频频点头,眼睛越来越亮。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老城就搁置不发展了?老百姓愿意吗?” “那不得造反?” 方秀英忍不住插话说。 林子静望着钟志远,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钟志远想到横店影视城,轻笑一声,看向林子怡问:“你怀念小时候吗?翘翘板,滑滑梯……” “怀念啊?” 林子怡被他问得一愣,但还是认真地回答。 “你呢?” 钟志远又看向林子静,眼神里带着点调侃,“赣一中有你惦念的地方没有?我很惦念操场那棵老榕树,最惦念旁边沙地上的双杆……” 说到这,他隐晦地摸了摸嘴唇,看着她笑得嘴角弯弯。 林子静的脸不觉红了起来,那是两人初吻的地方。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赶紧低头扒饭。 “是啊,人越老就越怀旧。” 方秀英感慨道,“要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林子怡疑惑地问:“可你没回答我爸的问题呢!” 林鹏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钟志远笑了笑,看着林子怡依旧不答反问:“如果十年、二十年后,你调离了赣州,再回到赣州,你想不想回到这儿来看看,甚至再住上一晚?”又看向林子静,“你会不会回到赣一中,在医务室那张椅子上坐坐,去操场,嘿,”他又隐晦地笑,“我肯定会在双杆上翻个跟斗。” 林子静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却眼角藏笑。 “你是说……” 林鹏似乎参透到什么,却说不出来。 “对,” 钟志远语气肯定地说,“如果现在冻结赣州老城,那么,未来它就是一座活着的历史博物馆,穿越小说为什么那么吸引人,不就是能回到从前吗?到时候,全国的人都会来这里缅怀八十年代,穿梭在真实的老街巷里,感受八十年代的烟火气。试想一下,现在回到五十年代,工厂广播放着《咱们工人有力量》,人们在大炼钢铁,钢花四溅;田埂上红旗飘飘,社员们唱着《歌唱祖国》,弯腰劳作,热火朝天;公社食堂的土灶飘着饭菜的香,墙上贴着“吃饭不要钱,干劲冲破天”的标语,男女老少拖家带口拿着搪瓷碗排队吃饭,热热闹闹……,会不会很激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真这样的话,我肯定会去体验。” 方秀英点头赞同。 “同样的,二十年后,人们再回到八十年代,听到《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看到现在的老房子,老街道,满大街‘四个现代化’的标语,吃两毛钱的冰棍,拿着热水瓶打冰水,会是什么感觉?”钟志远眼神迷离,仿佛已经置身在那个场景中。 林子静轻声道:“那会像做梦一样。” “可是,还是那个问题,老城的人怎么安置?安置的钱哪来?”林鹏追问。 “那时候老城就是一个旅游热门目的地,是一个影视基地,城里将是蜂拥而来的游客,和数不清的电影电视拍摄剧组,这些剧组里可能有郭凯敏、张瑜这样的明星,他们又会吸引一批人来。”钟志远两眼放光,“到时候,老城就成了一个香饽饽,人满为患。城门一关收门票就赚得盆满钵满,躺赢!” “躺赢?” 林子怡满脸好奇。 林子静也嗔怪地看他,这家伙嘴里总有让人新鲜的词。 钟志远笑着解释:“就是不用费大力气就能赚钱!那时候,赣州有这张文化名片,再加上花儿这张王牌,江西的省会都可能迁过来,林市长,到时候可能就是省长了!” 他这话,让林家的女人都笑了,打趣地看着林鹏。 林鹏倒也不恼,呵呵笑着。 作为市长,一个现实问题让他犯愁:“就算未来会是这样,可眼下呢?冻结起来,现在的人怎么生活?” 钟志远胸有成竹地说,“这个简单,将规划在政府文件里确定下来,对外一公布,自然有人来买断老房产权。这样政府有钱,老百姓也有钱去新城发展。不愿走的,还可以免费住,过从前的日子,只是不能破坏现有建筑风貌。” 他话锋一转,“政府不用担心没钱开发新城,新城哪要政府出钱?政府只要转变思路,将土地当作资产来运作,画个饼,有人抢着来实现。” “可土地是公有的。” 林鹏面露难色。 “但使用权可以让渡呀?” 钟志远语气轻快地说,“这个让渡不做暗箱操作,通过拍卖的方式,将收益最大化,而且规定好土地的用途,做好监管就行,一点乱子都不会出,真是两全其美。” 方秀英都心动,“是哈,深圳不是已经这么干了?” 她看向林鹏,眼里满是期待。 林鹏当然知道,可深圳是特区,还只是试点,仅向外资开放,为解决资金短缺问题。内地还没有先例,大家都没概念。 “就像经济改革一样,要不忘初心!” 钟志远有意提醒,还加了句糙话,“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林子静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太粗俗。 林鹏陷入沉思状,被他那句 “像经济改革一样”点醒了。 当初也是钟志远提醒的,将集体企业向社会公售,结果,涌现出了花儿集团,让他手头不光有钱,还挣得亮眼政绩,深获省里的认可。 “不忘初心!”他喃喃重复着,渐渐有些动心。 可转而又为难起来,脸色凝重,“就算这办法可行,赣州这么一个穷山沟的城市,交通不便,哪有人来投资?” 钟志远嘿嘿一笑,看向林子静:“子静有钱!” 林子静惊讶地指着自己:“我?” “我跟你说了,我们有多少钱?”钟志远看着她笑问。 “我们……”林子静心里既幸福又抗拒,犹豫片刻开口,“他说他有一百多亿美元在国外。”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家其他三个人都震惊地看向钟志远。 半晌,林鹏咋舌道:“赣州卖掉也才值5亿人民币,你这一下可以买下……”他默默地心算了下,“可以买差不多80个赣州,你这小子……”他指着钟志远,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方秀英震惊之余,看看林子静,又看看钟志远,心里在盘算,钟志远能将这么大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女儿,又不瞒着他们,足见这孩子对女儿的爱。 林子怡知道他有钱,没想到他这么有钱,一时惊得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满是不可思议。 “林市长,只要你敢拍板,我就敢砸钱。” 钟志远语气坚定,“花儿集团现在有服装、餐饮和房地产,以后还要成立模特经纪公司、影视公司、唱片公司,还要发展超市,经济型酒店、精品酒店……”说着,大手一挥,“要将赣州打造成一个文化高地,企业总部,吸引国内外投资。所以,我之前建议优先发展航空,就为了能快速跳出群山围困,联通全国,联通世界。” 林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的震惊更甚。 这小子是要将整个赣州的发展都扛在肩上,这气魄,连他这个市长也自叹不如。 他迎着钟志远坦荡自信的目光,一时不知如何表态。 这事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航空发展的规划省里还没有批复呢。 但是,在他心里已经悄悄有了决定。 或许,真该像钟志远说的那样,给赣州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7章 离歌起,别意浓 转眼就毕业了,没有盛大的毕业典礼,没有学士服,只有一场热闹的毕业晚宴。 钟志远暗叹遗憾,两世为人都没有戴过学士帽、穿过学士服。 晚宴,就设在三食堂二楼,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亮得如同白昼。全院的毕业生齐聚,餐桌上摆满铝盒、搪瓷碗和食堂的不锈钢餐盘,红烧肉,米粉肉、红烧草鱼块……堆满桌子,地上还放着啤酒箱,空气里满是饭菜的油气与啤酒的麦香。 食堂人声鼎沸,气氛热烈,中文系和音乐系紧挨着,笑语声比其他区域更甚,几乎要掀翻屋顶。两系学生围着钟志远,连隔壁系的同学也忍不住凑过来,想跟这位“传奇状元”多说几句话。 正和同学聊得热闹时,院秘走了过来,笑着请他:“李院长请你去他那一桌。”院秘笑得温和,眼底还藏着点“你面子大”的调侃。 这话一落,同学们都炸开了锅,有的羡慕,啧啧连声:“就是不一样,直接被院长请去当座上宾”也有人故意起哄抗议:“凭什么不跟我们坐一起?好不容易毕业聚得这么齐!” 陆青苗更直接,一把抓住他胳膊,皱着眉带着点撒娇似的蛮横:“不去,反正都毕业了,院长也管不着了。” 同学们跟着起哄,“对!”“不去!” 院秘被这阵仗闹得,只好搓着手,满脸为难。 钟志远站起身,冲同学们歉意地笑了笑:“我去去就来,马上回来陪你们喝。”说完跟着院秘,穿过闹哄哄的学生群,来到主桌。 “钟志远,我还以为小吴请不动你,正准备亲自去把你‘逮’过来呢。”李清平一见到他就笑着打趣起来。 钟志远连忙摆手,语气热络又不失分寸:“院长说笑了,我正想着过来给领导问好,吴秘就先一步来了。”说着眼尾朝院秘眨了眨,院秘心领神会笑了笑,没有戳穿他。 吴家宝主任、郑琳教授都在座,挨着李清平。钟志远一一上前,向他们微微躬身问好。 可就在李清平、吴家宝和郑琳争着让钟志远坐自己身边时,钟志远却开口:“院长、各位师尊,我先回去了哈,待会来敬酒。”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被李清平叫住了:“走哪去啊?就在这儿!”他指着身边的位置,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 钟志远做作地往后退了半步,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那位置我可受不起。”他挠挠头憨笑道,“院长,您还是让我做回学生吧!”说罢,作了个团团揖,干脆地转身“逃”了回去。 李清平站在那儿,望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钟志远一回来,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同学们都拍着他的肩膀欢呼。 晚宴正式开始,李清平讲完话,钟志远就用玩笑的语气招呼同学:“走,先去‘应付’下领导,回来再尽兴喝一场。”他一手抓着啤酒瓶,一手握着一个黄搪瓷缸,模样格外豪爽。 同学们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一哄而起:“走!” 钟志远又向音乐系的同学喊:“一起!” 音乐系本就自诩是钟志远的同学,闻言全都站起来,跟着往主桌涌,两个班七八十号人,浩浩荡荡的,男生们一手拎啤酒,一手攥着杯子,女生也端着饮料跟在后面,立即引起其他桌学生的好奇张望。 李清平见钟志远领着这么多学生过来,笑着起身,眼里满是欣慰。 “李院长,谢谢您这四年的照顾。”钟志远端着搪瓷缸,郑重地敬向他,“当年要是没您点头,我也进不了咱们学院。” 说实在的,李清平若是不敢放任他“自由发展”,还真未必有学校敢录取他这个“特立独行”的文科状元。 李清平也端起杯子,眼里闪着光,语气真诚:“你这还谦虚起来了。该说谢谢的是学院,你给学院带来这么多荣誉,还有实打实的好处。我要代表那些每年拿致远基金会奖励的老师,好好感谢你!” “那都是基金会的事,可别算在我头上。”钟志远故意撇清关系,转头对围着的同学扬了扬搪瓷缸,“我打了个样,你们接着来啊,别让院长闲着!” 同学们立刻围上去,端着杯子七嘴八舌地敬酒,李清平被围在中间,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了。 钟志远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嘿嘿一笑,往空缸里倒满啤酒,走到吴家宝身边:“主任,其实我最该谢的是您,”他瞟了眼李清平,“院长那是客套话,您要是不同意,我哪有这么自由?”说完,不等吴家宝反应,搪瓷缸就“当”地撞上他的杯子,仰头一口闷了。 吴家宝本就少言寡语,此刻被这番话戳中了心,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志远,你人如其名,志向高远,前程远大,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我心里高兴,也骄傲!” 见他真情流露,钟志远也有些动容,忍不住了红了眼眶,张手抱了抱他。 吴家宝神情一愣,身子一僵,平生第一次有学生拥抱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学生上前拥抱他,钟志远的示范效应,真是立竿见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钟志远又往自己的搪瓷缸里倒满洒,走到郑琳教授面前。刚要举杯,就被郑琳抓住了手:“你这孩子,连喝两缸了,不怕醉啊?少喝点,等下同学还要跟你热闹呢。”语气里满是长辈般的心疼。 “就算醉倒,这杯也得敬您!”钟志远眼眶微红着,语气坚定,仰头又一口闷了,动情地说,“您像我母亲,谢谢您对我的栽培,如果不是您,我的音乐水平得不到提升。” 这是真话,郑琳教授对他的突击培训,让他受益匪浅,使得他在中唱广州和音乐编辑沟通时顺畅多了,前世他可是个音盲,就一卡拉OK爱好者而已。 “你一首《长大后就成了你》,就是给我最好的回报了。”郑琳教授欣慰地说,语气温柔如水。 这时,音乐系的学生也围过来敬酒,听到这话,有人高声起哄:“请钟志远同学自己唱《长大后就成了你》,大家说好不好?” 这一喊,全场沸腾,所有人都跟着应和:“好!唱一个!” 郑琳疼爱地看着钟志远,鼓励他:“唱吧,好坏都是自己的歌。” 在这样热烈的氛围里,钟志远也没多想,笑着点头:“好,我唱。”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钟志远略略运气,开口唱起来。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清澈又带着暖意的嗓音一落,全场立刻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叹。 郑琳教授只知道他会作曲,从没想过他唱功这么好,这一开口,连她都愣了,眼里满是惊喜。 不少学生在议论,音乐系一个学生小声惊叹:“就这嗓子,咱班上谁能比?” 音乐系一众学生哑然,只能跟着鼓掌。 一首歌毕,掌声雷动。 陆青苗激动得满脸通红,挥着拳头骄傲地高声喊:“钟志远唱得好不好?” “好!”全场齐声回庆,声音震得屋顶都在响。 “再来一首要不要?”陆青苗得意地扬着下巴喊。 “要!”全场再次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 钟志远被这气氛感染,来了兴致,笑着说:“那我再来首《栀子花开》。”刚唱两句,学生们更激动了,有人高声喊:“哇,这歌声比钟震宇不差啊!” 郑琳教授都傻了,这声音太熟悉了! 自从丁玲玲成了钟震宇演唱会的助唱歌手后,她就特别关注这位当红歌手,也问过丁玲玲不少关于钟震宇的琐事。可丁玲玲每次都欲言又止,有时笑起来眼里藏着小秘密,让她忍不住怀疑:钟震宇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此刻,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舞台上的那个钟震宇和眼前的钟志远竟然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想法让她心头一震。 等她从怔忡中回过神来,钟志远已经唱完了。 陆青苗的骄傲还没裉去,高声喊:“钟志远是我们中文系正统的同学,诗人,全国高考状元!毕业了,是不是该请他做一首诗,赠送给大家?”她话里有话,用“正统同学”影射音乐系绑架钟志远。 中文系的学生率先热烈鼓起掌来。这可是属于他们的荣耀。 音乐系的学生似乎没在意她话里的见外,跟着鼓掌,一时掌声四起,热烈得像要把食堂掀翻。 李清平鼓起掌来,连素来严肃的吴家宝都微微点头,手掌拍得很实在。 钟志远看着热情高涨、满眼期待的场面,暗自庆幸:幸好昨晚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可要丢丑了。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出,高三毕业时,不就现场要求来一首吗?大学毕业肯定更躲不掉。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压了压全场的喧闹,清了清嗓子。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等着听他念出属于他们的毕业诗。 “诗名《毕业·师心未央》。”钟志远顿了顿,声音缓缓响起: “最后一课,粉笔灰落成雪, 我们数着—— 黑板槽里未写完的晨昏, 讲台上磨圆的青春。 教室空荡,回声却震耳: ‘三尺之地,能站成山脉; 一支粉笔,可劈开长夜!’ 走吧,把校训刻进掌纹, 让年少的誓言, 在每双求知眼里, 生根。” 朗诵结束,现场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李清平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有些哽咽:“钟志远这首诗,写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毕业是分别,可我们的教育梦、师生情,永远不会熄灭。来,为了大家的未来,为了你们即将开启的教育征程,干杯!” 学生们纷纷举杯,杯沿相碰的脆响里,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坚定。 陆青苗拍了拍钟志远的肩膀,语气激动:“这首诗太绝了!你把我们心里想说的,都写出来了。” 钟志远笑了笑,语气真诚:“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是我们所有人的青春。希望大家都能带着这份初心,去追自己的梦。” 在热烈的气氛中,钟志远带着同学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下,就像脱缰的野马,无人管束。同学们纷纷和钟志远喝起酒来。周围的学生也围过来,有的要签名,有的拿来笔记本要钟志远留言,一时闹得热火朝天,连食堂的师傅和阿姨都忍不住站在窗口笑着看。 突然,角落里响起略带沙哑却格外深情忧伤的歌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熟悉的旋律像一粒石子,投进喧闹的人群。 食堂里渐渐静了下来,头顶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女生们悄悄抹着眼泪,连平时爱闹的男生,也红了眼眶。有人轻声跟唱起来,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歌声越来越响,带着离别的伤感,却又满是青春的滚烫。 钟志远看着眼前的画面,恍惚间想起前世那个毕业日,也是这样,有人哭,有人笑,满是不舍与感动。 等他回过神时,歌声已唱到了“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两个女生抱头痛哭,更有一个男生趴在朋友腿上,头埋着,肩膀不住颤抖,比女生还要动情。 钟志远心潮澎湃,握紧手里的搪瓷缸,仰头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敬青春,也敬即将各奔东西的他们。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8章 跨过敏日的泪目欣喜 毕业了,钟志远却像困在时间旋涡里,整日待在家中黏着父亲,哪儿也不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逼近七月二十五日,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越拧越紧。到了七月二十四日,那种紧张感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为了让自己确信今世与往世有所不同,也为了让自己分心,他拨通了桃子的电话。 “旦那……”桃子听到他的声音,激动不已。 “这边下了场暴雨,桃子,东京那边天气可好?”钟志远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生硬,感觉在无话找话,如此这般,挂电话前还反复叮咛:“你出门记得带伞,过马路多留意……”桃子在电话那头竟抽泣起来。 他放下电话,摇头,暗道桃子是温柔的,这么一点关心就感动得哭了。忽然想起,桃子说她要和杉杉加代子一起去汉城看奥运开幕式,让他寄两张票,他竟然没过脑地答应了, 他再次摇了摇头,又拨出电话。 那头响了许久才传来玛丽紧张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Mike?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玛丽的声音,抬腕看了下手表,钟志远才意识到,纽约那边还是凌晨三点,难怪玛丽紧张。他摸摸鼻子,心里自嘲紧张过头了。 “就是想你了,宝贝儿!”他索性装深情。 玛丽竟被他骗到了,动情地在电话里亲他,唤他“甜心”。 钟志远又挨个的和杨柳青、林子静打电话。杨柳青只当他想自己了,温柔回应,林子静听着他没话找话,没好气地甩他一句赣州话:“你有潮哦,讲些搭头不搭脑的话,有事来单位找我!”然后,“啪嗒”挂了电话。 钟志远拿着听筒傻笑。 “今世不一样!” 钟志远确信,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 前世自己身边哪有这些活脱脱、国籍不同的美丽女人? “爸妈的命运一定会改变,长命百岁!”他心里坚定地说。 可到了夜里,还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睡着了,却做了个噩梦,梦见父亲从水西码头失足倒下,脸色青紫,他扑过去想扶,却怎么也碰不到,只能睁睁睁看着父亲滚进章江,被翻滚的江水吞噬,他拼命地呼喊,却叫不出声。 惊醒时,满身大汗,窗外泛起了鱼肚白。 七月二十五日,父亲前世的忌日,终究还是来了。 前世钟志远在杭州念大学,快毕业离校了,却意外收到电报,上面“父病危速归”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连行李都没收拾利索就往火车站跑,买了张站台票就混进了车站,站了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南昌,紧接着又坐了十个小时的汽车,一路风尘仆仆,不顾劳累,可还是晚了,等他喘着粗气冲进赣州地区医院的病房,父亲刚刚被推进太平间。 母亲见到他,悲痛地说:“志远,你爸走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他一直在等你。” 母亲这句话成了钟志远永久的痛。 钟志远躺在床上,心潮翻涌,再睡不着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此时,朝阳透过薄雾洒进院子,葡萄架上的叶子挂着露珠,亮晶晶的。 院子里,父亲钟宜荣蹲在院子里,正举着相机对着池子里的荷花不停地变换角度,母亲陈淑贞在一旁给菜浇水,菜叶上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爸,妈。”钟志远下楼,走到父母身边,声音有些沙哑。 钟宜荣放下相机,回头笑了笑:“醒了?” 钟志远从母亲手中接过洒水壶,往荷花上浇水,水珠溅落在荷叶上,滚落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他笑着说:“爸,你看,漂亮吧?” 钟宜荣笑道:“嗯,这个有味道了!”端起相机对准荷花。 “志远,你来看,黄瓜长得几好子!”陈淑贞喜滋滋地,将掉下来的黄瓜藤放回竹架上。 带着毛刺的嫩黄瓜,沾着水珠,一根根垂吊在瓜藤上,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 钟志远忍不住伸手摘了根,“咔嚓”一掰分段,张嘴就吃,浓郁的黄瓜香瞬间飘满院子, “黄瓜味太香了!”钟志远有感而发,以后“科学”种植,再吃不到这么香的黄瓜了。 陈淑贞满眼温柔与笑意,“怎么吃不到?你喜欢,我每年都种。” “嗯!”钟志远猛咬一口,心想,对啊,自家的黄瓜永远都香。 这时,张嫂系着蓝布围裙,从厨房出来喊吃饭,钟志远一路“咔嚓咔嚓”嚼着黄瓜,随父母走进厨房。 八仙桌上一桶豆浆冒着热气 ,两个硕大的青花瓷碗盛着米粉和面条,上面都撒着葱花和辣椒,钟家人就是喜欢吃辣,包子油条一大堆,还有一碟煎黄元米果,切成小块裹着白糖,甜糯喷香,这是钟宜荣爱吃的,所以他是个“肥鼓仔”呢。 钟建国一家已经围坐在桌子上,钟春香、钟志洪和钟明华也陆续到了。 一家人开动起来,吃米粉、面条的嗦得“呼噜呼噜”响,钟志洪吃个包子都“叭唧”有声,钟志远看着家人热热闹闹、毫无拘束的吃相,烟火气里,少了几分担忧,盛了碗豆浆,捏起一根油条,往豆浆里泡了泡,有滋有味了吃了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吃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父亲剧烈的咳嗽声,抬头看,只见钟宜荣脸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捂着嘴不停地咳。 钟志远吓坏了,“这么背吗?悲剧没有避免,反而提前了?”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腾地站起来,筷子掉在地上,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两个箭步过去,带动一阵风,就在他焦急地喊出“快送医院”时,就见钟宜荣突然悠悠地吐出一小块米果,咳了两声,望着家人讪笑道:“噎了下,吃快了。” 钟志远僵在原地,姊妹们都奇怪地看着他。 钟宜荣语气轻松地说:“我没事,回去吃饭。” 钟志远看着父亲没事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椅子腿碰到桌腿,发出“哐当”一声,钟志洪一旁打趣:“老头子呛一下,把你的魂吓丢了。” 钟志远却笑不出来,刚才那几秒,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死死攥着他的心脏。此刻在心里暗暗庆幸。 早餐后,哥嫂和姐弟都去了钟爱照相馆。钟明华背着包,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刚刚走到门口,就被钟志远叫住:“明华,今天嫑出去。” 钟明华噘着嘴,一脸不解:“哥,你不是讲要多和同学玩,多交朋友啊?我小学毕业,不趁暑假一起玩,以后分在不同的学校,就玩不到一起了。” 她不知道,钟志远是怕万一父亲出事,身边能有个帮手。 钟志远顿了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过了今天,明天你尽管去玩。” 钟明华向来听他的,尽管不情不愿,但也只好点头答应。 钟宜荣这时从屋里出来,肩上挎着相机包,兴致勃勃:“我和郭老师约好了,去赣县的白鹭村赴圩,拍些作品。” 钟志远赶紧上前,拦住父亲:“爸,今天天气滚,嫑去了吧,我陪你画画,怎么样?” 钟宜荣为难地说:“都和郭老师约了好,不能晾了人家。”又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地说,“再讲我身体好得很,跟郭老师翻山越岭都没问题,这毛子热不算什么。”说罢迈动腿,走出几步,回头歉意地说,“你想画画,明天陪你。” 钟志远没法,只好退一步:“那我陪你去!”语气坚定。 “你陪我去?!”钟宜荣看看他,眼里惊喜。 钟志远点头,拉着妹妹,“明华也一起去。” 他也不管钟明华乐不乐意,匆匆快步上楼,“噔噔噔”跑进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进口的硝酸甘油藏在裤兜里,本想拿两瓶鲤鱼山泉矿泉水,转念一想,去厨房灌了一军用水壶的凉白开,满意地背在身上,这样走路轻松,手上不用拿东西。 再回到客厅时,顺手抓了顶草帽,给父亲戴上:“走,爸,我开车。” 告别陈淑贞,三人上车,钟志远开着父亲的丰田凯美瑞自动挡轿车,先去接郭老师。 郭老师难得见到钟志远,他挺感谢钟志远,在他退休后有这么一个既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发挥余热,还能轻松赚钱的机会。 他一路上把钟志远夸到天上去了,钟宜荣不停地说:“郭老师客气了。”好像郭老师夸的是他。 连钟明华都笑着和哥哥交换眼神。 白鹭村是明清古村,现在藏在赣南的穷乡僻壤,并无多少人知道。 很窄的一条长街,两边是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古老的赣派建筑,青石板路两旁摆满了摊子,卖客家酿豆腐的、炸薯包米果的、编竹篮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街上挑担的、背竹篓的,牵儿带女的、扛着农具的,人挤人,泥土的气息混着食物的香气,热闹得很。 钟宜荣和郭老师一下子就沉浸在摄影里,郭老师指着街角的老戏台,眼睛发亮:“老钟,你看那戏台的飞檐,逆光拍肯定好看,能拍出年代感。” 钟宜荣点点头,举起相机调整焦距,神情专注。 钟志远和钟明华跟在后面,钟明华看着摊子上的糖画,拉着钟志远的袖子:“哥,我要个孙悟空的糖画!” “你都是小学生富婆,买个糖画还要问我要钱啊?”钟志远打趣她。 钟明华嘿嘿笑,眼神含着狡黠:“哪个喊你带我来的?” 钟志远无奈又带着宠溺地说:“行,我买!” 看着妹妹舔着糖画,嘴角沾着糖霜的样子,心里的紧张都稍稍缓解了。 圩上有许多对钟明华而言新鲜的东西,眼前的热闹让她感觉格外新奇,忘了初时的不快,见到黑乎乎的凉粉也来了一碗,果冻般的凉粉加点蜂蜜,甜蜜里透着凉爽,舒服极了。 “来赶集也不错!”钟明华感叹。 钟志远坏笑:“嗯,你这么高兴,中午吃饭你请客。” 钟明华毫不示弱地昂起头:“我请客就我请客!”嘻嘻一笑,“反正我的钱都是你给的!” 中午,他们在圩上找了家生意火爆的店吃饭。 饭店的木门板全卸在一边,敞开着门,八仙桌摆到门口,竹椅随意放着,墙上挂着油布伞,食客盈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爸,郭老师,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落座后,钟明华胸脯一挺,底气十足地说。 “哦,明华请客啊?”钟宜荣高兴地说。 郭老师笑道:“我们大人还要你小鬼子请客啊?” 钟宜荣笑道:“让她请客,她有钱。” 郭老师不明所以地看着钟宜荣,钟宜荣肯定地对他点头。 他哪晓得钟家的钱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酿豆腐、酿辣椒、笋干烧肉……钟宜荣和钟志远都不客气报出菜名,郭老师被逼得也点了个炸毛鱼,不是他喜欢,只是觉得便宜。 等菜时,郭老师夸钟宜荣:“老钟,你的摄影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你拍的《赣南晨雾》太好了,把晨雾的朦胧感拍出来了,昨日我推荐给报社了。” 钟宜荣激动地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噢,给报社了?” “嗯,下期就会登出来!”郭老师笑着点头,语气肯定地说。 钟志远立刻端起茶杯,语气真诚地说:“那要恭喜爸爸,也要谢谢郭老师推荐。”他举手叫来跑堂的,“两瓶冰啤酒!” “是要多谢郭老师,给了我好多指点。”钟宜荣感激地说。 郭老师摆摆手,看看钟志远,对钟宜荣说:“你有一个好儿子,专门请我这个老头子陪你玩,哄你开心,我要有酱紫一个儿子,做梦都会笑醒。”说着,向钟志远竖起大拇指。 钟宜荣脸上笑开了花,自豪地说:“那是,我这个儿子孝顺又能干。”看着儿子,眼神全是宠爱和骄傲。 这顿饭,几人有说有笑,吃得有滋有味,足足吃了两小时才往回走。 路过一片李子林,树上挂满了紫红色的布林,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 钟宜荣和郭老师如获至宝,不请自入,进了李子林。两人仰着头在李子林里转悠,寻找最饱满、颜色最鲜亮的李子和最佳角度。 “郭老师,你看这李子挂在枝头,阳光一照,多透亮,拍出来肯定好看。”钟宜荣指着一片李子兴奋地说。 郭老师凑过去,指着树枝:“你往左边挪点,避开那根枯枝,不然画面不整洁。” 钟志远和钟明华坐在树下的石头上,聊着学校的趣事,钟明华说:“哥,我们班有个同学,上次把墨水洒在老师的教案上,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还哭了,可好笑了。” 钟志远边和妹妹聊天,边留意父亲的一举一动。 兄妹俩正聊得起劲,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父亲身子一晃,眼睛紧闭,向后倒去,嘴唇紫得像涂了紫药水。 “完了!难道真提前了?”钟志远脑子里“嗡”的一声,迅即箭一样冲过去,一把托住父亲,一只手扶住他,一只手迅速伸向裤兜取硝酸甘油,同时扭头焦急地冲钟明华喊:“明华,快来!”声音都在抖。 钟明华脸色发白,几乎要哭出来,赶紧跑过来。 钟志远把药瓶塞到妹妹手里,镇静住声音:“嫑怕,快打开瓶盖,取一片喂给爸爸!” 此时,钟宜荣依旧眼睛紧闭,郭老师也急得上前察看。 就在钟明华手抖着打开瓶盖,取出一片药,要喂到钟宜荣嘴里时,钟宜荣眼皮动了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眼神从迷茫浑浊慢慢清澈。 “明华给我喂什么?” 见女儿往他嘴里喂东西,疑惑地问,说时站直了身子。 “爸,你没事了?”钟明华满脸担忧地问。 钟宜荣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身体,笑着说:“刚才抬头看久了,一阵头晕,”看向钟志远,眼里满是感激,“还好你接住了我。” 钟志远盯着他的嘴唇,还是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爸,你嘴唇还是紫的?哪里不舒服?” 郭老师看着钟宜荣,突然笑了:“老钟,你是不是偷吃李子了?” 钟宜荣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展开手心,手里还握着一颗李子,果皮紫红紫红色的:“这李子蛮甜,等下买毛子回去。” 钟志远拍拍胸脯,长长舒了口气。 心想,父亲怎么有点老顽童的味道?害自己白白担心。不过,只要父亲没事,这场虚惊担得值! 这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什么药?”钟宜荣指着钟明华手里的瓶子问,眼神里带着疑惑。 钟志远迟疑了一下,还没开口,钟宜荣就伸手抢过瓶子,看见标签上写着“硝酸甘油”,皱起眉头:“你带这个药干什么?” 钟志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郭老师赶紧打圆场:“老钟,你这儿子是关心你,怕你天气热,心脏不舒服,带点药防身,多细心啊。” 钟宜荣看着钟志远,眼神里带着探究:“你这几天一直陪我,是不是担心我身体?” 钟志远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憨笑道:“没的事,我是刚毕业正好没事干,等过些天又要忙了。” 钟宜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爸爸身体比前几年都好,你有事忙你的去,嫑守到我,我和郭老师有我们的事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嗯。”钟志远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笑着点头,叫来老板,要买他的李子。 “五毛钱一斤,自己采一块钱一斤。”老板说。 “我们上树去采!“钟明华雀跃地说。 四个人兴致勃勃地钻进李子林,采李子。 半小时后,钟志远和钟明华各提了一大竹筐李子走出李子林,一行人回到车上。 钟志远先把郭老师送回家,给了他一筐李子。 回到家时,厨房飘出辣椒炝锅的香味,张嫂正在做小炒鱼,香气扑鼻。 陈淑贞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逗着钟灵。小钟灵三岁了,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看见钟志远回来,跌跌撞撞地追着他跑,嘴里叫着“二叔!二叔!”,连爷爷都不理了。 钟宜荣强行弯腰抱起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丫头嫌弃地扭过脸,皱着鼻子:“爷爷的胡子扎人!”扭着身子要下来,钟宜荣无奈,把她放下。 小钟灵一落地就奔钟志远去,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二叔,我要吃好吃的!” 钟志远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李子递给她。 小丫头咬了一口,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吐着舌头:“好酸呀!二叔坏!” 逗得钟志远哈哈大笑,拿过她手里的李子,咬了一口:”不酸呀?“ 酸不酸原来没有绝对的标准。 不过,被小钟灵一闹,心里的紧张也冲淡了不少。 可一到下午四点,钟志远又开始紧张起来,寸步不离父亲,跟着钟宜荣,看他在书房的暗房里冲洗照片,红灯摇曳,映得钟宜荣的脸发红。 钟宜荣专注地操作着,把底片放进显影液里,嘴里还念叨着:“今天拍的那几张李子,肯定能洗出好效果,光线刚好。” 钟志远一会儿盯着父亲的侧脸,一会儿盯着腕上的手表。 秒针“嘀嗒嘀嗒”地走着,每一秒都像在煎熬。他既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熬过四点十分,又害怕时间到来,怕父亲真的出事。 红光在暗房里轻轻晃动,时间过了四点八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世他站在太平间,看着父亲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自己无助的模样。 暗房里除了父亲在盘里搅动时的水声,就只有钟志远“嘭嘭”的心跳声。 钟志远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那声音格外的响。 前世父亲那张沉静苍白的脸,和现在父亲红光满面的脸重叠着,变换着,让他一时恍惚。 恍惚中,他抬腕,眯眼偷偷瞄向手表,“嘀嗒嘀嗒”,秒针稳稳地跳过了四点十分。 钟宜荣似乎毫无察觉时间的特殊,竟然就在这一秒抬眼看向他,用镊子夹起一张底片:“你看,这个构图?” 钟志远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毫无征兆。 他佯装被暗房的红灯晃了眼睛,赶紧擦了下眼,凑近底片。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狂吼:“爸爸没事!我们赢了!” 钟宜荣似乎发觉他的异样,“你怎么了?哭起来干什么?” “没有,就是想到小时候和你走山路去照相。”钟志远笑道。 钟宜荣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一眼:“长大了还哭。” “爸,今天吃毛子酒!”钟志远突然兴奋地说。 钟宜荣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啊,正好尝下玛丽买的拉菲。” 晚饭时,只有父母、妹妹、小钟灵和老张夫妇陪着钟志远吃。哥嫂和姐弟都在照相馆忙,要等晚上停业后回来吃宵夜。 这顿饭,钟志远异常兴奋,喝着“拉菲”,聊着玛丽。 钟志远举着酒杯,笑着说:“爸,玛丽听讲你是个肥鼓仔,就买了这个葡萄酒,对心血管健康有帮助,减少中风风险。” 钟宜荣笑得眉眼都挤到一起:“好!好!” 钟志远不仅主动给父亲倒酒,还跟母亲聊起广场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老张和张嫂都看出他不对劲,“少老板今天好像特别开心。” 等宵夜时,全家人都齐了。 钟志远突然站起来,“九月份,全家都去南朝鲜看奥运会开幕式,姐夫也去。” 钟春香怀疑地说:“你开玩笑吧?奥运会开幕式的票哪里弄得到?” “就是,你是钟震宇啊?”钟志洪嘲笑道 钟志远笑着说:“我就是钟震宇。”他承认了,不再瞒了。 “你是钟震宇啊?”钟志洪瞪大了眼睛,嘲笑他,“我还是钟震宇呢!” 钟志远认真地说:“我就是钟震宇,这是我的艺名。我马上要去汉城排练,要在开幕式上演唱《手拉手》。” 见他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全家人都惊呆了。 陈淑贞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桌子,“那天我问你可是钟震宇,你讲不是!嘿嘿,这个志远,一直瞒我们!” 刘芳也说:“就是,我们背后还讲志远像钟震宇,可是?春香?” 钟春香点点头,得意地说:“我早就讲了像,你们还讲我乱讲!现在晓得我不是乱讲话的人了吧?我什么时候乱讲过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钟志洪怼她:“你啊,十句话里没两句是真的,耳屎一坨你都能讲成山那么大。” 钟建国和钟明华都笑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钟志远又说:“还有,钟文龙也是我,你们看的《寻秦记》《盗墓笔记》都是我写的。” 这话让全家人更震惊了。 “哥,真的啊?你不光是诗人啊?”钟明华激动地站起来,“噢, 原来你还是作家啊!”语气很是骄傲。 钟志洪拍了拍桌子,“哈!女娃子最喜欢《盗墓笔记》,他还讲这个作家肯定祖上盗过墓,爸,可是哦?”他说着,还冲钟宜荣挤了挤眼睛。 全家人都看向钟宜荣,钟宜荣抬手在钟志洪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 刘芳笑着说:“志远太了不起了!这要是讲出去,我们家几风光子!” 钟志远赶紧摆手,“现在不能讲,要等汉城奥运会结束后才能说,现在必须保密。” “噢。”刘芳吐了吐舌头。 陈淑贞赶紧警告大家:“Q听到?都嫑讲出去。”她本来还想跟老姐妹们显摆呢,现在也只能忍住了。 这一夜,钟志远睡得特别香。 一连几天快乐无边,不再担心母亲。 前世父亲走后,母亲一夜白了头,一病不起,一周后紧随而去。 现在,父亲过了生死关,他相信母亲自然会无虞。 这天早上,他看着母亲在院子里浇菜,下午又陪着母亲、父亲和妹妹打了一下午的麻将。母亲手气特别好,赢了不少钱,笑得合不拢嘴。 黄昏时分,那个忌时来的时候,陈淑贞正和她的老姐妹们快乐地跳着广场舞,钟志远抱着小钟灵在一旁手拉手转圈圈。 黄昏的天色橙红,霞光万丈,把赣州老城染成了金色。 一切都过去,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 钟志远忽然举起手,对着天空,高声大喊:我太高兴了! 小钟灵学着他的模样,小手指天,奶声奶声地跟着喊:“我—太—高兴喽!”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9章 会场嬉闹里的欢喜与宠溺 钟志远彻底卸下焦虑,浑身透着轻松,连走路都带着风。 这天下午,他骑上他的二手三轮摩托,“突突”地驰过水西街,往花儿制衣厂去。 水西老街的青石路反射着阳光的碎金,两旁的杂货铺飘出酱油与糖果混合的气味,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把白衬衫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竹椅上摇着蒲扇的老人朝他笑着点头,路过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多瞅他两眼,钟志远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自己特别拉风,简直是水西街上最靓的仔。 摩托穿过公路沿江逆流,就看见一片金黄的稻田,麦浪翻滚,田里农人戴着草帽弯着腰,手里的镰刀“唰唰”地割着稻穗,割下的稻子被捆成一捆捆,堆在田地上像座座小金山。几个壮实的老汉围着打谷机,双脚交替蹬着踏板,“咯吱咯吱” 的滚桶转动声混着稻粒脱落的“沙沙”声,在田野里回荡;远处还有老人和小孩子,弯腰拾捡遗落在田埂边的稻穗。 钟志远不觉放慢车速,缓缓地在金黄的稻田旁的小路上行驶,望着一片繁忙的丰收景象,自感撞进了一幅浓墨重彩的乡土油画里。 想到父母都在,生活如此美好,突生“岁月静好”的感慨。 他就这么慢悠悠地晃了片刻,方才拧动车把,朝着不远处的厂区驶去。 进厂时少有的向保安亲切地挥挥手,往集团会议室去。背后,两个保安对望:“钟少今天特别开心啊!” 集团会议上,钟志远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不管是谁,汇报完总来一句 “做得好,继续保持”,生产部汇报进展滞后,张根发担惊受怕等着挨批,大家都以为他要被狠狠训斥一顿,钟志远却乐呵呵地莫名脱口而出:“活着就好!” 众皆愕然,面面相觑,钟志远却一笑:“过!” 谁都能看出来,钟少今天是特别的开心,仿佛被满心的喜悦裹着,就盼着找机会把快乐“传染”给所有人。 散会后,钟志远点名田甜、陈蓉、李顺龙、王晓鹏、任晓萍、鲁明达留下来,让叶小雨去把花儿模特都请来。 “钟少,还有什么事?” 田甜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疑惑地问。 钟志远笑道:“好事!” “什么好事,快讲给我们听。”任晓萍往前凑了凑,迫不及待地问。 钟志远好像刚注意到她,故作惊讶地眨眨眼:“嗯,怎么你也在?”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任晓萍委屈地噘起嘴:“不是你叫我留下来的吗?” 钟志远故作无辜地看着众人,挠了挠头:“是我叫她留下来的?” 众皆点头,钟志远还继续装,看向鲁明达:“老鲁,是我叫她留下的?” 鲁明达愣了下,见全场人都看着自己,憨笑地点头。 钟志远好像这才真的信了,愧疚地看向任晓萍:“那就旁听吧,这好事可没你的份。” 任晓萍腮帮子一鼓,不服气地说:“什么好事?说不定我还不喜欢呢!” 钟志远轻嗤一声:“下个月去汉城看奥运会开幕式,听钟震宇唱《手拉手》,你不喜欢?” 任晓萍嗤之以鼻:“骗鬼哦!” 大家都以为钟志远在开玩笑,都跟着笑起来,没人当真。 却不料钟志远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不开玩笑,叫大家留下来,就是想提前告诉大家,把手头的工作都安排好。”他一脸认真,郑重地说。 林子静一旁适时开口,帮腔道:“我敢保证,是真的。” 大家静默了几秒,瞬间炸开了锅,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啊呀,太好了!” 陈蓉激动地拍了下手,“嫑讲听钟震宇唱歌了,就是看开幕式也够跟街坊邻居吹半年的!”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满屋子都是兴奋的声音。 任晓萍拉着林子静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就没我的份啊?”眼睛却看向钟志远。 林子静了然地看了钟志远一眼,笑道:“他是故意跟你开玩笑的,不然留下你来干什么?” 钟志远早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任晓萍打趣道:“唉,不经逗。”说话时还兀自摇着头,乐得不行。 任晓萍跺了跺脚,嗔怪道:“钟志远!你就会拿我开涮!” 钟志远笑得更欢了,还转移目标,逗一旁的李顺龙:“龙哥,上次在东京没看成歌舞伎,不过,汉城有红灯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蓉瞪了一眼,抢话道:“他敢!”说话时朝李顺龙比划了个剪刀手,眼神里满是“威胁”。 本咧嘴憨笑的李顺龙身子一缩,似乎身下一凉,立马收住了笑。 “龙哥,最近气管炎严重啊!”钟志远拍了拍李顺龙的肩膀,调侃道,“只能站在街上看橱窗里的韩国女人穿高跷了。” 大家都笑了,任晓萍还好奇地问:“什么意思,韩国女人穿高跷站橱窗里干什么?” 钟志远扫视大家,童心勃发,朝任晓萍举起手,捏起兰花指,像抓着条手绢,尖着嗓子喊:“客官,进来呀,奴家身材好不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秒懂,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笑出眼泪来。 这当口,花儿模特们刚好进来,见如此热闹的场面,都好奇地问:“什么情况?这么开心啊?” 林子静忍住笑,摆了摆手让姑娘们坐下。 任晓萍指着钟志远,笑着说:“你们花少要带我们去汉城看韩国女人站在橱窗穿高跷呢!” 众人又一阵哄笑,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热烈。 “花少,我们要去汉城?”叶小雨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问。 钟志远也笑够了,清了清嗓子,点头道:“对,你们要去给钟震宇伴舞。” 这话让花儿姑娘们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震惊,其他人也纷纷停下笑声,看向钟志远。 花儿姑娘们齐刷刷地看向胡梅梅,毕竟胡梅梅跟钟震宇有过合作,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胡梅梅愣了下,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啊,钟震宇也没跟我说。”说话时,疑惑地看向钟志远。 钟志远目光扫过花儿模特,笑着反问:“钟震宇亲自跟你们说不行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琢磨着其中的意思。唯有胡梅梅与钟志远会意一笑。 “钟震宇亲自跟我们说?”曾小倩嘀咕着,皱着眉想了半天。 她没转过弯来,刘雯丽已经明白了,激动地推了她一下:“你姑爷就是钟震宇!”语气激动无比,声音都有些发颤。 在场的人也从震惊中明白过来,“钟震宇亲自跟你们说不行吗?”这话太明白不过了。都惊喜地看着钟志远。 唯有林子静和胡梅梅一脸平静。 “啊呀,你就是钟震宇啊!”陈蓉拍着大腿,兴奋地说,“我们家小妮最喜欢听你唱歌了,这下晓得了,不晓得会几高兴!” 任晓萍“啧啧”两声,一脸佩服地说:“藏得这么深!”眼神却满是好奇。突然发现林子静波澜不惊,她立马反应过来,摇着林子静的胳膊,“原来你早晓得了!”目光在钟志远和林子静身上来回打转,最后落在钟志远身上,促狭地讥笑:“怪不得你老讲‘我想静静’,现在可想‘静静’哦?” 林子静被她当众调侃,脸微微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钟志远瞪了任晓萍一眼,却难掩笑意:“我当然想静静!”有意无意看了眼林子静,目光藏着爱意,又对任晓萍说,“你再吵就不带你去汉城了。” 任晓萍作了个鄙视的动作,闭上嘴朝他示威,却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那边,花儿姑娘们早围着胡梅梅追问起来。 “怪不得钟震宇请你去助唱,哼!原来是花少!” “胡队,你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一点风都没透给我们!” “姑娘们,上啊!挠她痒痒,让她不跟我们说实话!”曾小倩一声喊,花儿模特们立刻响应,纷纷去挠胡梅梅的胳肢窝,把个胡梅梅弄得花枝乱颤,连连告饶,望着钟志远求助。 钟志远站起来玩笑道:“是我让她保密的。你们要挠就挠我吧!” 他无心一说,没想到点了炸药桶般,姑娘们立马转移目标,笑着闹着追着钟志远。 会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林子静看着钟志远被一帮花样年华的女人追得满屋子跑,心里又爱又恨,脸上却带着笑意。 钟志远在混乱中,看到林子静带着嗔怪的脸色,瞬间收敛了玩闹的心思,严肃地喊:“停,开会呢。” 姑娘们立马停下动作,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地回到座位上,收敛了打闹的心思,重新坐好。 钟志远讨好地朝林子静递了个求饶的眼神。 林子静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 却故意给了他一个白眼,这白眼看在钟志远眼里,骨头都酥了。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0章 汉城启行前的暖意 下班后,林子静刚走出办公楼,就见钟志远斜倚在三轮摩托旁在等她。那辆三轮摩托擦得锃亮,车身军绿色的漆皮在夕阳下泛着晃眼的冷光。 “叫小田自己开车回去,我带你去兜兜风。” 钟志远直起身,拍拍三轮摩托的车斗,得意地说,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期待。 林子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悄悄弯起,“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虽带着几分娇蛮,却回头朝身后的小田摆了摆手,“小田,你先回吧,不用等我了。” 钟志远笑得眉眼弯弯,长腿一跨坐上驾驶位,偏头看向林子静,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美丽的女神,请吧!”他微微侧身,做出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林子静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刚及膝盖。她拢了拢裙摆,微微屈膝,优雅地坐进车斗,双膝并拢,小巧的坤包轻放在膝上,指尖还不忘理了理裙角,生怕有半分失礼。 钟志远拧动车把,摩托“突突”启动,却只以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缓缓驶出厂区大门。他还大声地与人打招呼:“田厂长,我们先走了!”“龙哥,别把蓉姐带河里了啊!” 好像生怕没人注意到,目光扫过路边驻足观望的员工时,还刻意扬起嘴角,抬手跟他们打招呼。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无声宣告,身边这个优秀的女人,是他的。 经他这么一闹,原本低头赶路的人纷纷放慢脚步,目光在他和林子静身上打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林子静的耳中。 “林总和钟少好配啊!”“林总好像有点害羞哦,嘻嘻……” 林子静迎着那些探究、羡慕又带几分八卦的目光,脸颊不觉染上了红晕,下意识往车斗里缩。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余晖洒在厂区外成片的稻田上,收割后的稻茬整齐地排列在田地里,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浅褐色的地毯,未收割的金黄的稻穗被镀上一层暖光,风一吹,稻浪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摩托车像散步一样沿着田埂旁的小路前行,晚风裹着残留的稻香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清新。 钟志远不时侧头跟林子静说话:“你看东边那片稻子,昨天路过还金灿灿一片没割完,今天就剩整齐的稻茬了,秋收可真快,农忙时节大家都抢着跟时间赛跑呢。” 林子静靠在车斗后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轻声应一句“嗯”,声音被风吹得发飘,却掩不住其中的柔软。 她能感觉到车轮碾过石子路的轻微震动,看到路边行人、田里未归的农民投来的好奇目光。 钟志远指着远处村庄里升起的袅袅炊烟,“那家的烟囱冒烟了,在烧火做饭了。我小时候常在灶膛里放一只红薯,一边添柴做饭一边烤红薯,两不误。” “那太有意思了,烤出来的红薯一定好吃!”林子静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充满向往。 她没有这样的体验,不妨碍她真心分享钟志远的快乐,她甚至想像少年时的钟志远满脸烟灰、捧着烫手的烤红薯吹气的傻样,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摩托在稻田间绕了一个大圈,缓缓驰上西河大桥。桥上的风比田间更烈些,吹得林子静的长发肆意飞扬,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夕阳落在她身上,侧脸的轮廓柔和得像描了金边的雕像,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金色光粒。 钟志远侧头看到这一幕,心里美得像灌了蜜,忍不住想起一句诗——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子静,你真美!”他不觉脱口而出,声音缱绻。 林子静红着脸,伸手将乱飞的头发别到耳后,仰头斜睨他,娇嗔道:“油嘴滑舌!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我。”可那语气里的甜蜜连她自己都藏不住。 钟志远开心地吹了声轻快的口哨,手上悄悄握紧了车把,将车速压得更慢,忽然收了些笑意,认真地说:“下个月去汉城,你跟我爸妈一起走。” 林子静一愣,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呀?我跟你爸你妈……” 钟志远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灼热又坚定,望着前方大声喊:“你不带公婆,谁带公婆?!”好像是怕她听不到,又像是想让行人人听到。 路边两个女人闻声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他们,眼神有了然的笑意,还带着几分羡慕。 夏季的风将钟志远的话吹得飘向远方,“公婆”两个字却如小石子投进林子静的心湖,心里的的甜蜜瞬间翻涌,却又有些羞赧,轻轻掐了下他的腰,啐道:“谁跟你是那种关系,不要脸!” 钟志远得意地笑出声,猛地轰了下油门,摩托“突突”地加速进了赣州城。 正是晚高峰,下班的人群挤在街头,纷纷被这辆拉风的三轮摩托车吸引,更被车上的俊男靓女晃了眼,有人停下脚步指指点点,有人笑着议论,还有小姑娘偷偷红了脸。 车到市府门口,钟志远缓缓将摩托停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就不进去了,这摩托太惹眼,免得给你添麻烦!”他利落地跳下车,笑着扶着林子静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挽她下了车,生怕她磕着碰着。 林子静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嗔怪,转身进了市府大门,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 见钟志远还站在摩托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见她转身,朝她挥了挥手,夕阳落在他身上,笑容温柔得像傍晚的风。她咬了咬唇,也轻轻挥了挥手,转身快步往里走。 钟志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重新发动摩托。 他知道,林子静心里已经接受了他,只是一时还放不下矜持。 “早晚有一天,你会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他轻声呢喃,眼神温柔又坚定。 八月十号,钟志远辞别父母,乘车前往广州。 当晚,李小山在大三元酒家给他接风,程小旗也邀来了冯盼盼作陪。 钟志远和杨柳青抵达时,桌上已经摆满佳肴:白切鸡、烤乳猪、清蒸石斑鱼、煲仔饭,还有一盅盅热腾腾的老火靓汤,都是地道的广州名菜,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一番寒暄,边吃边聊,气氛热闹得很。 “香港那边一直有人要邀请你去红磡体育场开演唱会,叶倩文、梅艳芳、谭咏麟、陈百强这些大明星都想和你同台!”程小旗激动得手都比划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志远,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你……” “四大天王不想和我同台吗?”钟志远随口问道。 “四大天王?” 李小山和程小旗都相视摇头,满脸疑惑,又转头看冯盼盼,冯盼盼也摇摇头,用粤语说道:“我唔知呀。” “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他们啊!”钟志远有些诧异,难道他们还没名气吗? “噢,你说的是他们啊?”程小旗恍然大悟,笑着摆摆手,“他们现在是有点名气,但说他们是天王也太夸张了,他们还得尊称谭咏麟一声‘校长’呢!” 钟志远方才醒悟过来,“四大天王”的说法要到90年代才会出现,现在提确实太早了。 为掩饰自己的失言,他赶紧打圆场:“我是觉得他们很有潜力,我认为他们未来肯定会成为天王级的歌手。”说着,顺手夹了一块烤乳猪皮给杨柳青,“青,这个好吃,吃了皮肤更细嫩。” 杨柳青温柔点头,小口品尝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间的温柔与娇羞格外迷人。 冯盼盼看到这一幕,作为女人,心生几分羡慕的酸涩,她轻轻放下筷子,忽然开口:“好羡慕你们,能在奥运会上琴瑟相偕,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们的默契,那一定会成为永恒的美好记忆。”她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呢,只能在报社写稿子,连去现场看的机会都没有。” 钟志远抬眸看向她,笑着摇摇头:“你太小瞧我了,我的御用记者怎么能不跟着去?” “御用记者?”李小山挑了挑眉,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眼里满是打趣。 冯盼盼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我真的能去现场看?” “真的!”钟志远肯定地点头,嘴角含笑,“想到你当初为了采访我,在月光下蹲守在越秀山体育场喂蚊子,我就特别佩服,这份敬业精神,值得我带你去看奥运会。”说罢,还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冯盼盼脸微微发红,想起当年那段啼笑皆非的经历,忍不住笑道:“每次想到和你一起趴在车窗上,追着那个假扮你的钟震宇跑,我就笑得肚子痛,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噢,还有这种故事?快给我们讲讲,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来了兴致,纷纷催促道,饭都顾不上吃了。 两天后,钟志远携杨柳青飞北京,花儿模特一行和林子怡团队都早已那等着。 Madame 宋也回到了北京,钟志远抽时间单独去见她。 得知他就是“钟震宇”,Madame宋狠狠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语气带着嗔怪:“你小子,可真能藏!对姐也保密,太不够意思了!”嘴里一边“啧啧”有声,一边围着他转了两圈,眼神里满是赞叹,“怪不得歌唱得那么好,舞台范儿那么足,原来就是你!以后‘得胜鸡’开业,再也不用请歌星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为了弥补我之前的‘保密罪’,我请你去看奥运会开幕式,保证是前排的好位置。”钟志远笑着说,诚意满满。 Madame宋被这意外的惊喜砸得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激动得又一拳砸在他肩膀上,骄傲地说:“有你这样的弟弟,值了!” 喜欢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请大家收藏:()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