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们穿越了》 第1章 第 1 章 幽暗的天空之下,太阳已经已经陨落,大地宛如火烧的一般满身苍夷。 在这世界末日的景象,那一抹白色如同空寂夜晚中出现的白河那般稀有。 “桀桀,还不放弃吗?”与青年对峙的庞大的异种在不知道什么哪个嘴里发出难听,似哭似笑的声音: “这个世界已经如同末世一样不会再适合你们人类生存,你还要负隅反抗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楼晨曦,风暴中的引路者,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精神不灭吗?加入我们,我们向你承诺,你的肉/体会死亡,但是思维不会。你会像我们一样得到永生!” 那个异种是自然界完全不应该存在的一种生物,它没有头,没有腿,没有手却拥有几百米高的身躯,身躯露出的几十米的贯穿伤中没有内脏也没有血管,有且只有恶心稠密的毒液和布满表里的嘴巴。 “呵,”白色长发的青年宛如在血池之中泡发了一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到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而男人死死握在手上的那枚长刀的刀刃也已经被毒液浸染得破破烂烂。 原本漂亮得像幅古风水墨风的青年一张口就变成了让人恨不得揍一顿的毒舌:“别了,又丑又蠢的,老实说,如果我活成你们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场自杀。简直反人类到极致的丑陋,多看你一眼都是对我眼睛的荼毒。” “牙尖嘴利。”百千张嘴的异种红温了,庞大的身躯分裂出一条长满嘴的触手,分裂出来的触手身上的嘴巴流着哈喇一样无差别流出深黑色的毒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楼晨曦攻去。 楼晨曦早已是强弩之末,虽然眼前这污秽只有黄豆大的脑袋,但这只污秽也有达到“灭世”级别实力。 哪怕楼晨曦早有准备,事先使用风元素包裹住长刀抵致胸前,勉强挡住了那只沾满触手的毒液,却也没有多余的力度再化解触手攻击的力道。身体只能被这一击向后飞去,直到楼晨曦的背部摔到五十米开外的精钢墙壁才停下,掀起一片灰尘。 “桀桀桀,”“看到”楼晨曦毫无还手之力的狼狈模样,这只满腔怒火的污秽将怒火转为喜悦,原本只有一只分化出去的触手喷毒液,现在变成了浑身上下的嘴巴都在喷毒汁。原本就丑陋的原型变得更加丑陋了,举个例子就像一只长满瘤子的癞哈嘛的瘤子破了,里面的瘤液还到处乱飞。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有得是办法融合你。强者为王才是末世的道理。” 分化的触手从中间裂开,触手彻彻底底的变化成了一张长满尖刺的大嘴,这只丑陋的污秽想象着吞噬完这位仅存的唯一人类救世主,然后由自己实现其他污秽都没有实现的毕生愿望:彻彻底底吞噬这个星球。他有预感只要吞灭了这个人类,他极有可从它生格为“祂”,成为超越这世间一切种族,那唯一的存在。 怀揣着马上就能将楼晨曦的能力占为己有的想法,进食占据了它脑子的上风,毒嘴怪也像人类一样放松了警惕心,没有检查拥有顽强生命力的楼晨曦是否还有反抗之力,就将自己最重要的大嘴分化出来,朝那片看不清人影的尘土袭去。 灰色中,一抹白光闪过,将周围的灰尘散去。 “啊啊啊!”几千道惨叫声从成百上千的嘴巴里发出,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楼晨曦自上而下踩在了那张大嘴的头上,长刀结实地贯穿了那张裂开的大嘴,这还不算完,长刀的刀刃被楼晨曦覆盖了正在旋转的风涡旋,这些涡旋此刻正在毒嘴怪的大嘴里做着不规则旋转运动,到处削减着那张大嘴里面的血肉,楼晨曦的长刀又固定住了大嘴的身体,让毒嘴怪苦不堪言,疼得只能嚎叫。 “卑鄙狡猾的人类!”相较于自己身上的疼痛,毒嘴怪更加在乎被楼晨曦给欺骗的事实,这让毒嘴怪更加不计代价地想要楼晨曦死。 毒嘴怪那只像山一样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扎根底下的那些根躯开始搅动地壳,地面开始像“八级”地震一样开始抖动,这只异种像疯了一样,仿佛就算去死也要拉着这个世界陪葬,肥胖的身躯突然开始伸长,伸长再伸长,最后在大气层像一块布一样展开,那一张张充满毒液的嘴开始布满天空。 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色在楼晨曦面前上演。 在天空上千百张嘴下面,楼晨曦显得格外渺小。仿佛感受到了地面下救世主无能为力而绝望的样子,天空上千百张同时开始张口说话:“愚昧弱小的人类啊,你就看着吧,看着我们将毒液洒满大地,然后无能的你,就和你那些弱小可怜的同类一起迎接死亡吧!” “终于逼出来了啊,”低头由着刘海遮盖住表情的楼晨曦,没有如毒嘴怪所愿表现得惊慌失措,相反楼晨曦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如释重负地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说你蠢还真蠢。” 楼晨曦将刀从已经没有声息的大嘴里拔出来,没有管流血流到浑身放冷的身体,刀刃直指异种。 明明渺小的楼晨曦在这片诡异强大的天空下如同蝼蚁一样弱小,但强大的异种不知仍然不知为何而感到了恐惧,身上那些被楼晨曦伤到的伤口早已愈合,但在异种自上而下去“看向”楼晨曦那璀璨没有丝毫被血染的金瞳时,身上的伤口仿佛又被撕裂开来了一样,异种在它心底深处开始对蚂蚁感到了恐惧。 那又怎么样?这个人类还能做什么?身上的血都快流尽了,他都快死了! 毒嘴怪也说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恐惧,身躯在微微地颤抖。 “你会死的,嘻嘻,你会死的。你们这群永远都不投降的人类都会死了,这是自然规律,这是天的道理。” “除掉你这个蠢货,就没有“灭世”级别的异种了。”楼晨曦先轻声说道,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愤怒瞪向如同黑幕一样丑陋的异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楼晨曦如同走马灯一样重新想起了他过去二十年以来算不上美好但对他是刻苦铭心的记忆。 “孩子,听着,你的家乡被那群异种给毁了,你的父母拼死才救下的你,你绝对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光明,活下去才能复仇。” “以后你就叫楼晨曦吧,意思是希望未来你能看到人类未来的曙光。” “大人!图侓皇帝死了,图侓王国已经灭了,先皇交代你一定要安抚好剩下的百姓们。” …… 回忆不清的父母身影,待他如同亲子一样养父的期盼,还有死去同伴的脸庞,此刻都如同让他燃烧的柴薪。 “什么天不天,地不地的,你说你们异种明明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扯什么自然规律呢?” 说完这句话,楼晨曦凭风直起,一刀劈向了天。 那刀直接将密不透风的“天”划开了一道口子,并且那道口子像一阵强风朝周围的那些黑幕扩大扩大,不断地再扩大。 异种可以自动修复的能力,在这一刻却仿佛失效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有力气?”毒嘴怪的嘴巴开始消失,在那坚韧的风刃之中,毒嘴怪感受到了那一丝的熟悉的成分,它恐惧地大叫:“疯子,你们这群疯子!你们居然融合了我们的能力!” 没事,它可以再逃,只有还剩一张嘴它就可以重新来过,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楼晨曦,他不仅动用了他们异种的能力甚至还使用禁术强行突破自己的等级,简直是疯子,就是他侥幸不死,往后余生都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以后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问题了。 毒嘴怪“看着”出了一招之后就无力站起来的楼晨曦,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慌张,余下半边天的嘴终于发现了不妙,死亡的威胁让一直以来都很自大的他们破防了:“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变化不了形态?” “啧,说你蠢还不真不是冤枉你们啊,你以为我们和你们这些异种斗了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吗?你们这种像蟑螂一样死了之后还有子子孙孙的恶心玩意我们见得多了。” 楼晨曦拼劲全力使出那劈山倒海式的一招后,彻底耗费了身体的最后一丝生机。他再也无力站起来,于是干脆向后仰倒地在地上,长刀脱离他的手发出“噗咚”一声同样洛在了他的旁边。 卧槽,真疼啊。骨头恐怕全碎了。 楼晨曦艰难地睁开双眼,盯着那丑陋的黑色慢慢退散重新变回灰扑扑的天空,欣赏明明没有表情的嘴巴却表现着格外狼狈和绝望的姿态,他就感觉自己的伤痛也不是那么疼。 “不,不可以!”毒嘴怪在知道自己唯一的保命手段也没用了之后,他开始怯弱了起来,寄万分之一的希望于已经开始泄露灵气的楼晨曦身上,半求饶半蛊惑地喊道:“我求求你,楼晨曦!我不会再也不会伤害人类了,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对,我不会再害人了,所以给我个机会,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的!” 楼晨曦徒劳地感受自己身体的能量正在在以指数形式地下降,耳朵却连续不断地微弱传来毒嘴怪低知又恶心的言论。 怎么这丑东西这么难杀? 他不满地想到。 好吵啊,空气也全是这丑东西的毒,好臭。 突然风起了,吹着楼晨曦的发丝凌乱地摆动,而白发下,那双璀璨的金瞳泛起淡淡的微光。 正在消散的毒嘴怪不妙的感觉越演越烈。 天变了,一片片细小的乌云迅速聚集起来,太久没有下雨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像棉针一样的小雨迅速滴露下来,在大地,在空中,以及在那片黑幕的异种身上。 “不不,求求……”哪怕是卑微的遗言这种世界上最后一只“天灾”级别的异种都没有说完,造成这个星球十分之一灾害的异种,就这样像一片微不足道的乌云被风吹散。而这只异种对这个星球造成的损失也将顺着这场细雨在未来的几千年的时光之中的重新恢复生机。 救命的雨如同昙花一现般随着楼晨曦的心脏停止的那一刻而停下。 应该会写很久,存稿不多。 小剧场: 楼晨曦:过分了,一开始就拿我祭天? 无良作者:放轻松,还有其他人早死了。(按下要反抗的其他救世主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队长!这里还有一个实验体!” 【“怎么又是你们”群聊载入中,进程99%】 好吵,怎么他死了都不让他清静。 “喂,喂!你还好吗?能听到我们讲话吗?” 【现检测“楼晨曦”的身份认证……】 别喂了,他只是死了又不是聋了。 “给他上急救机器,这人心跳已经停止了!” 【检测成功,欢迎风暴之主进入“怎么又是你们”群聊。】 什么玩意? “直接使用最高等级的抢救程序,加电流。” 【“怎么还是你们”群聊人数:9/10】 【个人信息通知:现解除楼晨曦的假死状态,加载这个时代语言的模块,加载超过 成功。】 【警告,楼晨曦的伤势过重,解除之后请尽快就医。】 等等,解除什么? “滋滋……” 一道酸爽的电流,随着除颤器打入楼晨曦的胸口,再钻入血管流入身体各个部位,就连头发丝因为这道电流而短暂地“活了起来”,瞬间刺激得死了的楼晨曦重新睁开双眼,一开口就是优美的植物: “草,疼死了,谁电我!” 周围喧闹的人声因为楼晨曦这一非常有气势的喊声,而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就连操纵急救机器的稳健队员都因为被抢救人员这一点不符合美貌,发音诡异的爆粗普通话而迟钝了一秒。 “继续,别停。” 关键时刻还是一直在留意重伤人员生命特征的队长沉稳地出言指挥,才让这场抢救进行了下去。 不是,还来? 楼晨曦顿时感觉两眼一黑,身上的伤痛仿佛随着电流的流动而重新激活,重新冒出了新鲜的血液,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大量失血,让楼晨曦刚刚苏醒的视线又重新模糊起来。 “拿止血绷带和衣服来,他开始失温了。” 谁?声音还挺好听的,他感觉头都不疼了。 楼晨曦艰难转动脑袋朝发声的那个男人看去,对方长得意外的好看,是围着他一群人当中长得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难得一见如此纯正墨黑的发色和瞳色,简单的黑色制服将人衬托着挺拔高冷,浑身散发着神秘又令人望而止步的气质。 缘笙墨见地上这个年纪看着不大的青年可怜巴巴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幅凄惨又悲哀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让人对此产生怜悯之情。 缘笙墨心中一动,主动握着青年冰冷的手,开口说出来的言语依旧冷静到极致:“放松,你得救了,我们在全力抢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笃定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话。 楼晨曦动了动手指,体力不支持他再开口说第二句话,就连维持清醒的理智都不能做到,无奈之下,楼晨曦也只能重新再度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纷繁的信息像开了闸的海水一样涌入他的脑子: 这儿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人?自己不应该死了吗? 这些人说的话也好奇怪,明明从来没有听过却也莫名懂他们的意思,他这是到了哪个地方哎?被外星人抓走?之前他脑子里的那个人机声音是什么东西?还有刚刚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自己感到久别重逢的怀念气息,是哪个自己认识的人吗? 在楼晨曦彻底失去意识后,“怎么又是你们”的群聊的群友才刚刚开始他们对于读作新群员写作老战友的欢迎仪式。 【欢迎‘风暴之主’加入群聊。】 —希望歌颂者:哎呀,楼晨曦来了。 —自由与炼金之主:欢迎! —守护与契约之主:欢迎 2 —亡灵摆渡人:人呢?怎么还在我们面前装高冷?@风暴之主 —自由与炼金之主:不会和周罗言珈一样遇到麻烦了吧?@终焉裁断主。 —启明与因果之主:想开点,也有可能被人追杀或者受伤太严重了一时顾不上。 —守护与契约之主:……,@启明与因果之主,你没放过他。 —荆棘与毒之魔女:什么?谁受伤了?@风暴之主,受伤了?来找我呀,正好我还缺个实质性的病例论文来升职,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在帝都钤光市荆棘鸟区…… —虚空与血之王:@荆棘与毒之魔女,你怎么还没升职?不年前就嚷着要评优了吗? —荆棘与毒之魔女:我也想问啊,啊啊啊!这古板该死一点也不知道变通的第三十五条规定,凭什么对我这种不是科班出生的医生这么死脑筋!啧,@虚空与血之王,陛下你什么时候篡位啊,我支持你当皇帝,只要你记得把《联邦职业医生规定》这个破规定给废掉就行了。[微笑.JPG] —虚空与血之王:受着吧,图侓王国都灭完三千多年了,敢在共和制的联邦搞封建皇帝制度,小心我举报你。 —荆棘与毒之魔女: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荆棘惊叫.JPG] —亡灵摆渡人:群人数快满了啊,就差芙洛拉了,不容易这群已经七年了吧,来来来,买定离手,猜一下今年我们这个群能满吗? —自由与炼金之主:我赌能。 —守护与契约之主:我也赌能。 —虚空与血之王:…… —亡灵摆渡人:真服了你们这两个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终焉裁断主:谁@我,正忙着呢,搞赌博那几个,小心我把你们通通抓起来当业绩。 —亡灵摆渡人:没赌起来啊!都没有人压不能,这算什么赌局。 —终焉裁断主:你还想真的赌起来?[威胁.JPG] —亡灵摆渡人:我错了,我不说话了。[嘴巴拉链.JPG] —希望歌颂者:我们好像跑题了,接下来你们就别刷屏了。小心楼晨曦看不到消息,@风暴之主,楼晨曦,别担心,你和我们一样都穿越了。穿越到未来三千年后了,无论你现在在哪里,最好想办法来帝都,我们一大部分人都在帝都,有办法帮你解决身份问题。 但是如果你身不由己困在某个地方的话,就自求多福,自己搞定黑户问题吧。 我们知道你身上肯定会带着穿越之前的伤,别怕有这个群聊在,你不会死,只不过能力会退化十之**,这个也别担心,你可以重新锻炼恢复回来,不会有副作用,遇到什么苦难和问题可以在这个群里问,虽然我们可能帮不了忙,但是可以添一点乱(开玩笑。) 还有别问为什么我们会穿越,这个群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目的之类的。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你就当这是一场奇迹算了。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PS:不要随便杀人!哪怕是见义勇为或者对方死有余辜也不能杀人!这里不是图侓王国,被发现你就等着被通缉吧或者失去自由去坐牢吧。 再ps一下:可以如实相告自己的名字,但是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自己的称号,不要说自己的称号!不要说自己的称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们的名字没有流传下来了,但是称号流传下来了,利用传说中救世主称号谋利传教乃至复辟封建制度,这都是要牢底坐穿的。 联邦3015年6月7号下午3:00,帝都洛水区洛水第一人民医院。 明媚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照射在洁白的病房里,被群友惦记的楼晨曦现在正昏迷不醒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那头浓密的长发因为做手术而被剃光,犀利的金色瞳孔也紧闭着,健康年轻的身体也因为这场重大病故而消瘦了起来,看着可怜又疲态。 缘笙墨看着楼晨曦的心电仪,向旁边的围着的队员们问道:“怎么样?查到他的信息了吗?” “没有,队长这个人太奇怪了,联邦公民系统里完全找不到他的信息,近二十年的失踪人口里也没有他的照片。”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长得清秀的女队员推着眼镜严谨地回复。 另外一个气质有点吊儿郎当的男队员摊手补充着:“就连我们剿灭的那个违法做人体实验的组织也没有这个人的信息,不知道是被带走了还是烧毁了。” “我们救出来的其他实验体因为都是单独关押,所以谁也没见过这个人,从那个犯罪组织里抓到的成员也都是一些打手,简称炮灰,完全接触不到那个恐怖组织的核心成员。” 女队员头一次对队长交托给她的任务感到棘手和挫败,对于昏迷的楼晨曦是没有半点头绪,简直就像是突然从天下掉下来的一样,她连这个实验体的名字都不知道!也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是躺着的当事人身上。伍叶琳眼角余光看向重度昏迷的楼晨曦,这么重的伤,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醒,如他果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队长如果这人一直不醒怎么办?也找不到他的家人,我们总不可能一直拿局里的钱养着他吧?”西尔斯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万一是那群人搞得丧心病狂的堕落者杀人凶器怎么办?这人的身体报告里的指标太不寻常了。” 伍叶琳踹了一脚说胡话的西尔斯:“说什么呢?就你会抖机灵?如果这人是你口中的杀人凶器那群犯罪组织还能把他拱手送给我们啊?” “嘶。”西尔斯皱眉地收回了脚,有意无意地看着没有表态的缘笙墨果断道歉:“我错了,队长。我就是气氛到了顺着嘴就说出来了,你别怪啊。” 而缘笙墨沉默着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知身份的黑户,从他那张帅气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情绪,只是右手食指规律地一下一下点着左手的手腕透露出缘笙墨一点都不平静的内心,一道忧郁的钢琴手机铃声响起,吸引了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 缘笙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严洛,说。” “笙墨,找到那个犯罪组织的逃跑路径了,可以的话你最好带人来局里一趟。”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叶琳,西尔斯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回局里,”缘笙墨挂断电话,脸色凝重地朝一边一直没有出声发话,存在感极低的实习生吩咐道:“小乌你暂时留在这里看着病人,病人有任何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啊,我一个人吗?”名为小乌的实习生胆子有点小,对于突如其来的单人任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不行。 “这人躺着呢,醒过来也没有力气打得过你,你可以的,相信自己。”缘笙墨拍了拍小乌的肩膀,是鼓励也是强迫,完全没有给小乌一点可以拒绝的余地。 “加油哦。”西尔斯举起手给小乌排了加油的手势,伍叶琳也面色友好地冲小乌点了点头以示同事情义。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乌其然一下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被人抛弃似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推着脸颊肉,嘴里恨铁不成钢地碎碎念着: “唉,我的实习任务能过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关键时刻还得师父来保护我,死定了这次实习评语肯定不怎么样了我还有机会转正吗?如果通不过的话怎么办?只能毕业之后回家重新找工作了……” 而乌其然自顾自抱怨时,此时的楼晨曦终于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刚一醒来脑子就多了个群和十几条群消息,还没有消化群里的消息,耳朵旁边还传来喋喋不休语速飞快的抱怨声,对于刚刚苏醒过来的楼晨曦不亚于十几只烦人的蚊子在耳朵嗡嗡。 “算了,能有幸围观参与一次这么大的围剿活动我也算是有本事了,这个实验体长得还很好看,简直和缘队不相上下,就是可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说着说着,乌其然抬眼和他口中说得和缘笙墨相貌不相上下的实验体双目相对。 乌其然:“…………,!?!!” 楼晨曦看着床边自娱自乐的乌其然一开始错愕然后震惊最后羞愧得脸红像开水壶。灵动的眼睛朝乌其然眨了眨,本想开口宽慰一下开水壶说“放心,我不会和你口中的缘队说的。” 结果他猛地察觉自己自从醒过来之后好像有哪里不对,就比如他的脑袋好像清凉了许多,原本应该垂到腰部的头发现在肩膀上都空空如也…… 楼晨曦梅开二度道:“卧槽,我头发呢?” 楼晨曦一言不发地磨刀中…… 作者不敢吭声,对旁边看戏的缘笙墨投去祈求的目光 对了,书中的什么联邦和职称都是作者私设,全归作者解释,所以不要代入现实。反正都是我胡编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快要死的人醒过来关心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头发,但是好在乌其然这个人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听话。哪怕楼晨曦问出来的问题再匪夷所思,再不可思议,乌其然下意识便地接过他的话茬,顺着这个不可思议的话题接着聊了下去。 “因为你伤势过重也太多了,医生要为你清理伤口,所以就把你的头发……剃光了。” 顶着楼晨曦那怨念重得仿佛可以杀人的目光,乌其然设身处地感同身受了一下,想到楼晨曦之前躺在病床上长头发的模样,看起来那么长那么顺还那么浓密,肯定是花费了无数的精力与时间在那头长发上,如果是自己保养了那么多年的头发一朝夕被剃了个光头,他肯定也接受不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乌其然绞尽脑汁地安慰着:“头发乃身外之物,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不是吗?而且还可以再长的,养那么两三年就可以养回来的!” 然后,楼晨曦的目光更加不友善起来了。他以完全不应该是一位重伤未愈的患者的声音囔囔道: “你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剪我头发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乌其然:“不剪头发,你就很难恢复身体啊?而且不是我剪你的头发的!” 楼晨曦:“我不管!趁我昏迷剪我头发和强了我有什么区别?赔我头发!” 乌其然:“区别大多了好吗?而且剪都剪了怎么赔?给你买顶假发可以吗?” “吵什么吵?医院不能大声喧闹懂不懂?外面都能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 楼晨曦:“……” 乌其然:“……” 最终两人关于头发的争吵就这样在巡逻护士小姐姐的加入之下而杀死了比赛。 被护士姐姐(不对,按照辈分来说应该叫曾曾曾不知道多少个曾孙女)吼了,警告了一番之后,楼晨曦终于从自己的头发没了的漩涡之中跳了出来,冷静向乌其然询问道:“不好意思,请问厕所在哪?” 礼貌精分得仿佛刚刚幼稚地和乌其然势要争个高低的人不是他一样。 乌其然呆滞着回答:“……你出去左转走到最尽头就是了。”看起来还没有晃过神来,这可怜孩子。 “谢谢。”楼晨曦重新恢复成一半的正常人朝乌其然道了声谢,至于为什么说一半呢?因为接下来的举动他就完全不是一个完整的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 楼晨曦看了看贴在身上各式各样的仪器,没有犹豫一秒上手就拔,手速快到经过专业训练的乌其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乌其然反应过来之时,楼晨曦身上也就只剩下个没有吊完液的吊针还在手上,这也是因为他判断吊针不会影响他的行动才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不是,等等,不能拔啊!你身上还有伤!你要上厕所我可以帮你叫护士的。”乌其然目瞪口呆,手无足措地试图将仪器重新给楼晨曦贴回去。 “好了,我没事。”楼晨曦好歹闭眼之前还是一个末世中里数一数二的最强者之一,虽然现在能力散去得差不多,但是身体的反应和意识还在,就乌其然一个还算和平时代里没有毕业的学生,在他面前还真不够他看的。在他拔下仪器掀开被子和将挂着吊针的架子一起端走的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乌其然能够插足的地步。 “等等,你别站起来,这样,我扶着你去。”乌其然看着堪称“医学奇迹”的楼晨曦,那叫一个不知所措,唯一记得的恐怕是自己的任务是看好病人绝对不能让病人离开他视线一步,这个绝对呢,就是看着楼晨曦站起来,他也跟着楼晨曦屁股后面走了两步。 “停,”楼晨曦制止了乌其然“跟屁虫”的行为,他可不想上个厕所都有个活生生的人来监视他,得想个办法让这小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于是楼晨曦用看审讯犯人时的目光看着乌其然,气场强大地警告着这个不识时务的小跟屁虫:“待在这儿,别跟着我。知道吗?” 危险!危险!!危险!!! 乌其然的第六感先他一步向他发出危险警告,被楼晨曦那双看死人一样的金色眼瞳盯着,他仿佛就真的像个死人一样。 会死!不听他的话,他会死的! 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基因像海水波涛汹涌地同时向他传递着这个信息。 楼晨曦看着乌其然乖乖地愣在原地,这才风雪消散地笑了起来:“这才对嘛。” 转身像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健步走出病房。 等到病房门彻底被关上,乌其然像窒息了很久的人一样重新获得了空气,急促地大口喘着粗气,平复了好一会才重新缓了过来,背后怎么感觉有水。乌其然伸手摸了一把后背,原来就在刚刚楼晨曦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流了一背的冷汗。 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被抓来的简单普通受害者。刚刚的气场比缘队还有压迫性,也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罪犯都要危险! 现在怎么办?“病人有任何情况记得和我打电话。”缘队那张冷得像这个星球最北方的冰一样的脸浮现在乌其然的脑海里。 对,打电话!他得告诉缘队,这个病人非常以及极其不对劲! 乌其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将手机掏出来,他从未如此迫不及待地希望对方秒接他的电话。 厕所中,洗手间中那光洁干净的半身镜里出现了一个锃光瓦亮的……标准秃头。 不得不说一下医院里的医生剃光头的水平那叫一个熟能生巧,秃得非常地干净利落,特别是楼晨曦这种标准的头骨,剃光之后特别像一颗美味可口的大鸡蛋,引得人特别像啃一口,看一看那颗鸡蛋上会不会出现一个牙印。当然,楼晨曦可不会咬一口,这可是他的头,再说他又咬不到,于是楼晨曦伸出那只没有打吊针的手,摸了摸他的光头。 嗯,手感真不错,真不愧是他。就算剃了头,他也是光头里最标致,最好看的光头。 过完了手瘾,楼晨曦才进了一个没人在隔间,耗费了自己体内十不存一的异能设置了一个风能屏障防止有人偷窥加窃听。 好累,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楼晨曦擦了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疲惫地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毕竟是刚刚醒来,身上的那些多处致命伤也没有好全,单凭自己走出来就足够勉强了,更何况操纵本就不多更需要疗伤的能量来布置一个隔绝阵了。幸好他把那个小孩给唬住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他这张狐假虎威的狼皮可以批多久。 楼晨曦休息了片刻,重新直起身子,将那个吊着吊针的架子放远了一点,然后再右手伸到胸前,手腕一转,一柄等身高的太刀带着青色与浅蓝色的花纹剑鞘就那么出现在了楼晨曦的手中。 楼晨曦大拇指朝着刀柄一抵,一小段刀身锋利出鞘,但原本锋利的刀身此刻像却遭受了巨大的委屈,细细麻麻的裂痕布满在刀身上,仿佛一碰就碎了,不仅如此这柄刀身上还沾满了一些看起来就非常不详的毒液。 苏醒以来都没有情绪波动的楼晨曦看到陪伴自己半生的刀成这样,楼晨曦用他打了吊针的右手抚摸着云龙刀身上的伤痕道:“居然碎成这个模样,还能修回来吗?就这么让那只丑八怪死了真是便宜它了,早知道就多折磨它一会了。” 一声轻快“锵”的从云龙刀身发出,云龙浑身颤抖着,似是在控诉主人的心狠,又像是赞同主人要多折磨一下敌人的建议。 楼晨曦真情实意地笑了一声,安抚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的。” 说完,楼晨曦将云龙收了回去,望着空荡荡还算干净的隔间。内心思索着:看来现在这个时代比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发展得很好的样子,一个医院就比他之前所在的最后一个也是最繁荣的安全区先进得多。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次要,现在最主要是那个群聊,得先打听情报才行。 于是,楼晨曦心念一动。在“怎么又是你们”的群聊里,在群友们望眼欲穿的‘期待’中,主动发出了属于风暴之主,也属于四千年后的楼晨曦的第一条群消息。 【风暴之主:这是个什么群?】 更新应该还是十一点更新,可能会晚点。暂时不会日更,存稿不够呢,三次元也有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 第4章 第 4 章 楼晨曦一语激起千层浪,群里有事的没事的仿佛都在等着新进来的他发言,没过几秒,只有九个人的群顿时沸腾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这么闲。 —亡灵摆渡人:醒了?现在是3105年了。 —自由与炼金之主:醒了?你已经死了一次。 —守护与契约之主:醒了?你重新又活过来了。 —终焉裁断主:你们为什么可以这么有空?就我一个人二十四小时当成七十二小时用吗?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 —荆棘与毒之魔女:怪我们咯?谁叫你一穿过来来就兴致上头,劝都劝不住地用力过猛杀了一村子的人。虽然他们也确实该死,但是你也是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靓女摇头.JPG】 —风暴之主:?!我们裁断主这么牛的吗? —希望歌颂者:哎呀,言珈现在也是帝都大名鼎鼎数一数二的觉醒者啦,虽说名声不太好,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支持她的啦。 —终焉裁断主:呵,@荆棘与毒之魔女,这么闲?论文题目写好了吗?毕业了吗?转正了吗? —荆棘与毒之魔女:再啰嗦,一瓶毒弄死你。[女巫拿毒药.JPG] —终焉裁断主:你确定不是我先一刀刺死你?[刀刀刀.JPG] —希望歌颂者:行了行了,别这么暴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而且你们两个半斤半两啦,哪来的空余时间暗杀对方。对了,@风暴之主,你身体好些了吗?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风暴之主:一点都不好!力量没了,刀也碎了,伤也没治好。醒来的时候要不是遇到了有人送我去医院,差点我就得再死一次了! —荆棘与毒之魔女:说了你来我这里,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吗?到时候你的病好了,我的论文也有着落了。一举两得啊! —风暴之主:好主意,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荆棘与毒之魔女:……,那你费什么话?浪费我时间,滚吧。 —风暴之主:真过分啊,对待你共事的同僚这么没有耐心吗?@自由与炼金之主,你在哪?我的刀碎了,有时间找你修一下。 —荆棘与毒之魔女:别白费功夫了,她和我在同一个市。 —风暴之主:我可以伤好了再找她,她又不会逃,至于你,单如鹤女士,祝愿你早日转正。 —荆棘与毒之魔女:我!@……*—#& —守护与契约之主:薇里刚刚去工作了,我们在帝都荆棘鸟区水仙花街道雨仙组11号,来了给我和微里任何两个发消息就行了,到时候请你吃饭。 —风暴之主:等等?你们俩已经举行婚礼了?居然都住在一起了。@虚空与血之王,陛下啊,您居然能同意? —虚空与血之王:没有!别造谣啊!举行什么婚礼?他们俩只是一起开了个店而已!只是合伙人关系,合伙人! —亡灵摆渡人:原来没有吗?我也以为他们俩早就结婚了。 —守护与契约之主:哎啦,我们决定人来齐了再结婚,这不还有芙洛拉·斯特没有来吗? —亡灵摆渡人:所以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赌今年群人数可以满的原因啊? …… 嗯,真有活力,看来他亲爱的同伴在这个时代生活得非常顺利呢。 决定了,要是惹了什么搞不定的麻烦就去投奔他的这些相亲相爱的同胞们吧(群友们:不,我们很介意)。想必他们是不会介意收留一个弱小无助没有武器的他的。 楼晨曦想明白后,宛如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了很多,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得闹出令人防不胜防的大事出来。 还好,楼晨曦还记得自己尚在病中,没有痊愈好的身体实在是承担不起他想要搞事的伟大想法,只能暂且遗憾地重返病房。 “真是抱歉,没事吧?”一个同样和他身穿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病人扶住了被路人撞到的楼晨曦。 “啊,真是感谢你在我身后,不然我可能就得脑袋着地了,真够危险的。”楼晨曦站住后,松开了抓着这位好心病人的胳膊:“怎么有人在医院跑来跑去,不知道这里很多病人吗?真是没教养,就应该把这种人通通抓起来关到黑屋子里念够一千遍‘在医院礼让病人’才能够出来,你是说吧。” 搀扶的好心人恐怕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帮,帮了个胡搅蛮缠的神经质。 好心的男子尴尬地笑道:“不用谢了,那个人已经走远了,应该也不是故意就算了吧。” “便宜他了,我已经记住那个人的样子了,别再让我逮到他,不然我下次我一定报警,让他尝尝什么叫教养。”楼晨曦依然骂骂咧咧,转头又变脸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和刚认识的青年调大侃:“哎,这位大哥贵姓啊?住那个病房?你看我们居然能在同一个医院,你居然还阴差阳错地扶了我一把,哎哟,这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天大缘分啊!我叫楼晨曦,就在这层楼的502病房。” “我姓石,大家都叫我狮子。我在510。”石狮可能也没想到一个年轻的青年说起话来跟街口自来熟的大爷们一样老成,不自不觉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面说出了信息。 楼晨曦看了眼吊瓶已经滴完了的药水,结实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哟,这么有缘,坏了。我的药都快打完了,石大哥你不急吧?要不到我的病房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不了。我也得回病房,不然医生也该着急了。我先走,你小心,多看路。”石狮像个烂操心的大妈似得提醒楼晨曦,生怕有谁再撞到这位素质不详的青年。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再见。 “好吧,”楼晨曦很是遗憾的样子:“回见,石大哥。下次一定不能拒绝我了啊。” 石狮没有再回话,只是扭头朝楼晨曦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就算道别。 楼晨曦望着石狮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时,他脸上毫无防备的笑容才逐渐消失,换成了一幅漫不经心没有睡醒的疏远模样,如果离去的石狮看到楼晨曦这幅模样,恐怕就不会毫无防备地随便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好险啊,他就会那几句。幸好那家伙着急离开,没有再聊下去。 楼晨曦浮夸地松了口气,拉起袖子看了一下被石狮碰到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居然起了一个青色的小小淤青。 啧,没用的小伎俩。 “怎么可以让刚刚苏醒病人一个人去厕所?你就不知道拦着点吗?” “对不起,我……我扛不住。” 楼晨曦推开病房就看见一个一米六的医生气势汹汹地在教训一个一米八高大的青年,一米八的青年却唯唯诺诺像个小鸡仔一样。 看来自己回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楼晨曦刚想悄无声息地退出修罗场,门开了的声音惊动了病房内的两人,挨训的乌其然在看到楼晨曦回来时明显可见地松了口气。 毫不意外,那位气场强大的医生立马将怒火转移到回来的楼晨曦。 “天啊,你是怎么一个人走出去的?为什么要把心电仪给拔了啊?吊针都快回血了!快回来躺下,自己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体状况吗!”医生像个受到刺激的护崽老母鸡,看到楼晨曦也是人高马大的,自己恐怕抬不动这名伤患,又转头指挥起了这儿的唯一劳动力乌其然:“愣着干嘛?快帮忙将他抬到病床上去啊!” 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这么被医生如此正常地对待,楼晨曦差点以为自己是一朵娇花了,他在伤好了一半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享受被人抬的待遇而不是让他自己收拾收拾滚蛋。太让活在末日,只要没死就自力更生的楼晨曦不适应了。 “不用抬,”楼晨曦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回病床前,以自己以为很正常的行为挑战着这位生活在和平时代医生的底线:“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吊针掉完了是吧,我可以自己拔的。” “不许动!”医生见楼晨曦没有一点病人意识,胸口都被楼晨曦气得一抽一抽地疼:“谁让你做这种大幅度动作的!你身上的骨头全都碎了知不知道!你这么随意走动造成二次伤害怎么办?觉醒者也不是这么造的!你下半辈子是想一辈子待在床上吗?” 浑然不觉医生为什么发火的楼晨曦还在挑衅(虽然他以为他在安慰):“那个,您没事吧?您别气,要不这个病床您先躺着?” 刺激过头的医生听到楼晨曦这么说,双眼已经冒星了。 而开始惨遭楼晨曦迫害然后又被医生怼的乌奇然则在不知所措之中还隐隐生出一丝酸爽,就像一种“终于有人懂我的感受”和“迫害的两个人他们双双迫害在一起了”。 虽然很缺德,很不应该但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还是害怕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方式激化矛盾,乌其然还是上前一步劝医生道:“您别着急,人已经回来了。您先给他看看,再教训他也不迟。” 医生知道乌其然的解决方法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气不过,于是也只能边检查边骂道:“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这样的,我作为医生也见得多了。年纪上来了没有一个不是不后悔的。别瞎动!躺好,我检查检查你内脏有没有出血。” 按照历史来算已经四千多岁的年轻小伙楼晨曦:“……” 谢谢你夸我年轻噢。 乌其然:你们看到了吧!这任务真的太难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