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嫁给霸总再说》
3. 你敢不敢,嫁给我
“厕所借完了,你该回家了。”
答应完金宴之的求爱,女人又往后撤了些距离。伸手把地上的小狗抱进了怀里,看着那双白生生的脚丫,没了理由的金总只能咽了口口水,起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的人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只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我明天跟他说分手,今天太晚了。”
弯腰穿鞋的男人沉吟了半晌,他不喜欢她对另一个男人的体谅。而且出了那样的丑事,那小子今晚也睡不着。
何况,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拖了,他希望心爱的女人立刻属于自己,就连明天都有些太晚。
“你今晚就同他说,明天上午,直接去我安排的新公司入职。
其他的我会安排好,你不必操心。”
门清脆地扣上,他不放心地又往里推了推,确认关好了以后,才依依不舍地下了楼。
那日在健身房的初遇到今天,两人不过见了区区四面,可这些天对自己而言,却漫长又跌宕起伏,方才台灯下那个在睡袍里起伏有致的身影和湿漉漉的眼,在脑海里转了又转,让人心痒得不行。
但今天受过连番惊吓的人却好像比他镇定很多。路还没开完一半,林祯儿发来的截图已经显示顺利完成了任务,她只浅浅给侄子发了一句我们分手吧,对那些爆炸性的新闻只字未提。
而对面也只回了一句对不起,就是图里全部的对话了。
“他还说了什么?”
金宴之有些害怕侄子对她纠缠,有没有自己看不到的对话内容超过了截图的范围。
“你还想听什么?”
女人的回复很快,顺便还捎带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很明显,她想快点结束和自己的对话。
握着方向盘的人再次陷入了战战兢兢的痛苦,方才在客厅里,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赶走自己,才答应得那么快?现在可是已经开始后悔了?
林祯儿和侄子在一起相处了大半年,和自己却只认识了十来天,她,她是不是对金潮声还有些不舍?今晚的那声好,到底是为了保住工作顺杆往上爬,还是…还是她也不讨厌他?
脑子里一团乱麻回到花园的人,发现家里客厅的灯光还亮着,沙发上有对坐的很板正的中年夫妻,正翘首盼着自己的归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年龄最长的堂哥——金潮声的父母,想到刚刚通过手段得到了对方的准儿媳,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给儿子赔罪,把这件事的影响缩到最小。
“公关部今天的处理是有些不到位,但,潮声的丑闻确实是真的,我看还是让他选个国外的学校,出去沉淀两年再回来。
到时候我会给他安排复出的。”
金总心里自然早有了打算,花几天压下侄子和那个少妇的丑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宴之,你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那混球自然不能和你比,你虽然只比他大了四岁,却懂事得多。事已至此,我们给你和集团都添了不少麻烦,这个事儿就按你说的办吧。”
来客自知这位年轻的企业主,是个拿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口的人,只好满口答应了下来。处理好一切回到卧室的人,看到床上已经摆好了林祯儿同款的章鱼毯子,立刻舒舒服服地把脸埋了进去。
今晚的月色虽然柔美,他却更期待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公司的金总,在办公室把地毯都要走得冒烟,也无法使自己的焦虑少一点。
那个昨晚答应自己求爱的女人到现在没再发消息过来,今天能不能看到对方跟着部下来报道,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真等那个牵肠挂肚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又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跟在领导后面进来,听自己交代完一切留下的人今天穿了一套咖色的连衣裙,头发干干净净地盘到了后面,耳垂上戴了两颗小小的珍珠,衬得整个人的脸都干净莹润。
“你们公司就在这后面的b幢,你下了班,可以等我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看见心爱的人拘谨地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他找了个话题想开启他们成为恋人的第一天。身边的人那雪白的脖颈细腻得好像上好的羊脂玉,叫他忍不住一直偷偷扭头,甚至想伸手摸上一摸。
林祯儿听见这句话嗯了一声,又接上一句:
“知道了,我在公司会谨言慎行,不会乱说话给你添麻烦的。”
金宴之挺了挺背,起身拿来了准备好的饮料,他在健身房观察过,她连着几次都买的这个口味。直到女人接过拧开的瓶子喝了一口,跟他就这么并排呆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找不出新的话来说,才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依依不舍地站在她身后准备开门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偷偷多闻一口女朋友的发香,就老远看见了一个横冲直撞的影子,正飞快地拨开拦路的人,风风火火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赶。
前方来的不是别人是金潮声,昨日爆炸性新闻的男主角,他的亲侄子。林祯儿见到这个情景也停了下来,有些害怕和紧张地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就直接退到了他的怀里。
对方前进的速度极快,但占有欲忽然攻上心头的人下手却更急,他一把拉过怀中那个因为慌张有些僵硬的女人,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对着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上去。
自己的时机卡得正好,侄子走到门口的一瞬间,正对上他挑衅的眼神。怀里的人依然散发着令他发疯的香气,柔软的嘴唇正被他攻城略地,那双小手象征性地推了几下后,便乖顺地垂在了身侧。
这一刻,对金宴之而言,比拿下任何项目的时候,都来得爽。
落地玻璃外的侄子跟助理一齐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差不多了,他松开了怀里的人,把她送出去后,亲自把那个一夜之间声败名裂的男人迎了进来。
金潮声的脸已经开始的不可思议,再到眼睁睁看着刚分手的前任快步从面前离开,转变为了愤怒和震惊。回到屋内目睹他脸上由红转白再发青的金总,几乎要愉快地哼起歌来。
“金宴之!你跟你侄子的女人搞在一起!你也不怕人笑话!”
冲进来的年轻男子,经历了丑闻被爆,在家被记者围堵的一系列噩耗后,终于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压死骆驼最后的稻草,赤红着眼眶把拳头捶上了办公桌。
外面的人都在看戏,平日不苟言笑的金总却不想拉下百叶窗。侄子的跳脚他不在乎,员工们怎么看这场闹剧也不要紧,他是赢家,他从来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眼光。
何况就连这一刻,他也很爽,心爱的女人到手了爽,又一次掌控了全局,也爽。
“注意你的措辞,你跟别人的老婆,叫搞在一起。我和祯儿,是情投意合。”
他悠闲地坐下跷起了腿,看着无能狂怒的年轻导演在屋子里大吼大叫的发疯。
“所以昨天,是你叫公关部不理会我的对不对!你就是要看我洋相出尽!”
事业和感情同时完蛋,显然让从小就害怕自己的小子忘了两人悬殊的地位。他歇斯底里地冲到椅子边,愤怒地揪住了自己小叔叔的衣领,把拳头停到了离自己眼眶只有半寸的地方。
既然是对方先动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按捺了自己一会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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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起身看着那个矮了半个头的侄子,一把就揪住了对方,狠狠地摔倒了墙上。跌倒在地的男子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收到了他的警告:
“金潮声,现在滚出去,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等着你的,就不是雪藏出国,是封杀!”
好在他刚才那一摔,似乎把侄子的理智和畏惧摔了回去,对方蹲在地上骂骂咧咧了几句,想到以后的日子,犹豫了一会儿就起身摔门而去。整理完袖口的金总抬眉扫了一眼外面看见自己齐刷刷低头的下属,心满意足的抬手放下了百叶窗,回到了桌边。
这天下班前,撑着下巴等着接人的男人,收到了林祯儿的消息,影视公司的老总定了顶级的日料店。要大张旗鼓的欢迎这位新来的编剧,办迎新会,个中原因是为了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匆匆吃了个简餐,就等在店门口的金宴之没有进去,下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应该已经传遍了整个集团。此刻自己若再进包房,给大家的信息量就未免有些太多了。
“我倒是,从没见过你那么孩子气的时候,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陪着他等人的小谢,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八卦的心,从驾驶座回头看向那个素来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金总。
“我哪里是孩子气,我是疯了。你先回去吧,我等她就行。”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干脆走下车,拿过钥匙亲自坐到了驾驶座。
金宴之知道大家怎么看他,从年少时贴在自己身上的标签就是少年老成,稳重冷静,他没发过这样的疯,但没人知道,这几天的他,才真的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就是要为了她,去争,去抢,他要她眼里的他,爱得耀眼。
时间转眼到了十点,里面聚餐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见到金总亲自在门口等着。都点头哈腰地把有些微醉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扶上了他的副驾。
“下午他们都在偷偷传你打架的事儿,现在你又来接我。好了,我真成了皇亲国戚了。”
这位刚上任的女友,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嘟着嘴对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没有再出声。她今天应该是喝得不少,酒气从脸颊蔓延到了颈根。
那张侧过去看风景的脸本来就圆,生气的时候更是有些鼓鼓的,看上去像个动画片里的小人儿一样。
沉默了许久,江湖传言老谋深算的金总,才伸出了准备许久的手,想拉着她的手,然而伸过去的大手摸索了半天,最后终于握到了一团浑圆的软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金宴之,脸立刻烧了起来,把手尴尬地收回到中控。
被占了便宜原本抱着胳膊的的林祯儿转头打量了一下那只尴尬停驻的手,想了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将自己的手递了进去,反过来握住了他。
爱人的小手有些凉,但他的心口和喉咙,却都因为刚才的失误烧起来了。
“今天喝得有点多,就不带你上去了。”
沉默了片刻,等车停到楼下才出声的林祯儿,抽出了自己的手,像之前一样麻利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把金总的那句早点休息也随着关门声夹在了车里。
愣在原地的人不舍得离开,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那只本该上楼的小猫却又绕了回来,她轻轻叩了叩车窗,等他的脸露出来,才睁着半醉的眼,柔声开口:
“开车小心,明天见。”
话毕,有吻落在他的唇边,等再回过神来,那个影子已经消失在楼梯间了。
“林祯儿,我们结婚吧。”
素面朝天穿着睡衣开门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喘着气跑上楼的人就率先求了婚。
4. 别再叫我小叔叔了
“你现在,算求婚吗?”
林祯儿仰着那张素净的脸,抱着手臂抬头望向那张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
她的脑子有些宕机,想不明白对面的人为什么要向自己求婚。不管是前几次两人的相遇,还是对方几次给她解围,在林祯儿眼里,都不过是这位年轻有为的富豪,对新鲜事物的猎奇罢了。
他给她的职位,薪水,以及下午跟亲侄子大打出手的那场闹剧,实在太像一个纨绔子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了。就像她的书里,那些从小生在金汤里的人,总是在别人当牛做马工作的时候,幻想自己能拿着枪出去战死沙场。
可那些壮志凌云的心气,和为爱生为爱死的勇敢,正适合面前这位生于大富之家的金总。但金宴之若是只想和自己各取所需玩玩就算了,现在才认识几天就向她求婚,就未免有些过头了。
这两天她打听了他的过往,对方无婚史,甚至连绯闻,都搜不到什么。
“算,你想要什么钻戒,都可以去挑,只要你今晚答应我。”
仰着的小脸干干净净的,散发着细瓷一样的光泽,谁看见这样的脸不想亲,克制的金总滚动了一下喉结,为了压抑住冲动,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
他低下头,看着那只有些微醉的小猫,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在酒气里抬头看向自己,对视一会儿后又害羞地垂下头。从第一次表白,再到今晚到求婚,没有哪件事是提前想好的,所以现在的他,紧张得快要疯了。
与昨晚的果断不同,女人今天显然有些犹豫,她有些紧张地低下头咽了咽口水,才深吸一口气抬起了脸:
“你是认真的吗?”
他当然是认真的,曝光亲侄子的丑闻,搭上集团进军文艺圈最炙手可热的项目,再到在公司打架,。这些事儿看上去都是他动情发疯,但没有一件,不是自己情出自愿的。
楼道的顶灯有些老了,有些忽明忽暗,照着林祯儿的脸忽明忽暗,她的眼睛清澈又狡谲,深浓的瞳色里盛着的,是自己那颗荡漾又不安的心。
“我是认真的,请求你,嫁给我。”
小小的两居室连玄关也有些狭窄逼仄,男人一个大步跨进去跪在了那个勉强容下自己的入口,没有鲜花没有戒指,连配乐都没有,那个平阳最富有的年轻总裁,就这样坚定地抬起了头。
落地台灯的橘调光晕不偏不倚地罩在两人的身上,女人正有些错愕正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这屋子有些地方的墙皮都有些翘起,装修也陈旧,在脚边摇着尾巴起哄的小狗甚至有些烦人。
可他看着这小小的屋子,和那个把身子裹在睡袍里一动不动的家伙,眼睛和喉咙居然有些发酸,他没有渴望过这些。
灯火可亲,有人可依,是金宴之从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规划。以前的他只想扩疆掠土,让事业的版图越来越大,涉及的行业都能做得出色。
小情小爱和成家,原本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那你说,你爱我什么?”
林祯儿终于有了反应,她叹了口气,伸手越过他的头顶关上了屋门,又蹲下来凑到了他面前。平日里能言善辩的金总,这一刻忽然觉得嗓子口堵了一团大棉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他也不知道他爱她什么,他没有爱过什么人,这些天经历的一切都令人觉得奇妙,他答不上来。
就在最尴尬的时候,她却起身放弃了追问,把他拉到了小小的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坐下。径直转身去到了灶台边,女人熟练地打开冰箱拿出了挂面和鸡蛋,像在和他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晚上没吃饱,再吃碗面吧。”
她的手脚麻利,不过几分钟时间,金总的面前就摆好了一碗飘着葱花香气的面条,老房子很小,两人盘着腿隔着小小的茶几闷着头吃面。也许是面汤里放了胡椒的缘故,没吃几口,他就觉得浑身发热,连额头也开始出汗。
“你娶我…你家里人会反对吧?”
对面的人低着圆圆的头正在喝面汤,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句话,她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勺子柄。他们从初相识的身份,转换到现在的关系,就算是个普通家庭,也需要时间接受吧,何况对面还是富甲一方的金家。
“没有人敢反对我,整个金家都是。”
说完这句话,金宴之开始害怕接下来的话又是犹豫和拒绝,连忙主动地端起了两个空碗就走到了水池边。他从小到大都没洗过碗,现在正笨拙地拿着百洁布,挤了满手的洗洁精努力地对付着滑不溜手的油污。
这小小的厨房站一个林祯儿本来就很费劲,现在被一米九的男人挤在里头,更是让人转不过身来。
“我答应你。”
女人懒懒地靠在沙发边,看着那个西装革履,假装熟练地洗着碗的男人,她的睡袍领口有些大,时不时就会从肩头滑落下来,需要用手往上拉一拉。
方才吃面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她每每扭头伸手去拉,都会看见男人的眼神短暂地停驻在自己身上,被发现后,又仓皇地转开,他现在不像个久经沙场的大老板,倒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想到这儿,林祯儿的嘴角有些上扬,忽然就出声答应了求婚。
她观察过他好多次了,在他跟在自己身后看她补妆,想耍帅又被逼得踉跄后退的时候。在她被爆男友出轨,整个人都陷在舆论风暴和嘲笑里,还有被辞退异常无助,对方出手相助诱惑她选他的时候。
也有今晚,在日料店门口坐了几个小时,看见自己上车,没有半分不耐烦,哆哆嗦嗦伸出手还闹出了乌龙占她便宜的时候。
但直到今天这一刻,她才觉得,她是真实地拥有了他的心,哪怕只是片刻的停驻,他也没有在演戏。
那个站在厨房灶台边的男人,小时候只出现在同学的嘴里,长大后成了她书里男主角必备的技能,但真切地出现在眼前,是第一次。
云巅之上的豪门令人心动,但那些洗碗池里的泡泡,却在这样的夜晚,温柔地托起了她想踮脚又怕摔倒,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金宴之听见答案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通了电,从脚后跟一路麻到了后背,浑身都僵硬起来,他没有立刻回话。
只低头继续收拾,直到忙完一切把每个碗费劲地塞进橱柜,才转过身走回到沙发边的未婚妻身边。
这地方实在有些小,坐在毛绒绒地毯上脚都无法顺利伸直的男人,像被塞进玩具盒子里的巨人,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的时候,他更想把她带回家。
“你,亲我一下。”
刚被答应求婚,他显然不想那么快离开,忍不住伸手又将那个小小的人儿搂进怀里,贪婪地低下了头。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弯腰把脸埋在未婚妻肩头上的人,再一次沉溺地闭上了眼。
“你适可而止!”
林祯儿费劲地推开那个一米九的大个,想要开门给他送出去。一不做二不休的金宴之,却突然顽皮起来,他抬起手将那只洁白的手腕轻轻按在墙上,低头将那张还在说话的小嘴,含进了唇里。
在墙上交叠在一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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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的影子过了许久才分开,男人喘着粗气拉回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里那个呼吸急促的女人,他用鼻尖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子,终于退回到了门口。
“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接你。”
他走之前只留下了这句话,过了一小时。
林祯儿就收到了知名珠宝店的邀请,边开车边安排一切的金总,叮嘱完珠宝店要把最大的钻石都拿出来后,又开始安排家里为了新婚要做的改动。
就这么忙忙碌碌到了深夜,才终于点燃了雪茄,坐到了卧室的露台上。
他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出租屋里娇憨的影子,夏末的温度还很高,老旧的空调制冷也不好,亲到后面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微地出汗。
她额前的碎发有些沁湿了贴在皮肤上,被他松开的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又娇弱。想到这些细节,感觉更加燥热的人,起身走进了浴室,将沁凉的冷水浇透了全身,才觉得稍稍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二天一早,金总两眼乌青坐在店里苦恼地挠头。未婚妻如约来了,但未婚妻好像对他准备的惊喜并不满意,他们已经在这家珠宝店的vip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面前的托盘上,各种切割的钻石从大到小整齐排列着。
虽然这些自己也不大懂,但这些货色,无疑都是顶尖的。
金宴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对身边的女人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对方是对这些戒指没兴趣,还是开始太快答应了自己的求婚。
没想到身边那只肉乎乎地小手却从桌子上收了回来,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人从店里拉了出来:
“你看这个戒指能不能买个假的?把这个钱给我折现?
我以后是你的老婆!就算戴了假的,也没人能看出来的,咱们美美省下几百万岂不快哉?”
只到自己胸口高的人看上去非常真诚,甚至打开手机展示她昨晚提前做好的功课,给他看了好几个高仿后。终于搞明白一切的金总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她已经要嫁给他了,却还是希望能将钻戒折现换成现金,她竟然觉得,嫁给自己以后,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赚钱。
深吸一口气的男人,笑眯眯地开了口:
“你进去选,你喜欢哪只,就买哪只,我再给你转一笔同样金额的钱。”
这句话才刚落音,明明刚才还赖在他胸口的女人,已经一溜烟跑到了珠宝店门口,转身谄媚地喊道:
“金总!咱们快进去,选颗最大的!”
林祯儿纠结了一早上迟迟不肯下的决定,在听见要收到跟钻戒等值的现金后,五分钟就落了定。刷卡转账一气呵成,金宴之含笑望着身边得逞后嬉皮笑脸的女人,没有半分被算计后的不悦。
坐在车里的人举着手不停地转动着手指上的鸽子蛋,时不时把戒指举起来对准玻璃透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睛欣赏着钻石璀璨的火彩。把手搭在她肩上的男人又想起了他们初见的场景。
那天的她,穿着一件鱼尾的礼服,也戴着这么一颗水滴形的钻石坠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逼退了自己脚步,大剌剌地闯进了他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心。
“这是去哪儿?”
在戒指的光芒里迷失了好一会儿,林祯儿终于回过神望了望窗外,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家的路。
“回家。”男人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家?”歪着头的女人,有些毫无准备的紧张。
“我们家。”
5.小叔叔,这是我玩腻了的
林祯儿沉默地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没有了继续摆弄戒指的兴致。
她当然很想去金宴之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豪门,采集一些有钱人生活的素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写到商业巨鳄时常常需要打开那些豪宅中介的社交账号,汲取灵感。
但十天前,自己还是对方侄子的女朋友,就在两个月前,她还坐在前男友的家里,因为不会泡茶而坐在茶台前在众人奚落的眼光里,盼着有人来解围。
金潮声自小倚仗家里性格懦弱,在那天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没有开口。隔了半天也只找了个借口,把她拉出了房间而已,可那位导演家里住的,不过是个城郊的老别墅。
而车现在正驶入的小区,是整个平阳只有三幢的园林别墅,传说中的天价庄园。不知道待会儿迎接自己的,又有什么豪门专有的消遣把戏,在等着看这位短时间内人生翻天覆地的客人出丑。
“我叫了家里的几个亲戚,咱们要结婚了,需要他们打理的事情还很多。
二楼我也专门腾了出来,你喜欢什么就往里添,以后专门用来给你工作用。”
观察了爱人好久,他似乎感知到了那些细碎的情绪。强装镇定的女人用手紧紧抠住了裙摆,睁大了眼睛打量周围的水榭园林,跟在自己身后像只胆颤心惊的小兔子,把平日里的狡谲和俏皮都藏了起来。
听见这些,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了眼鱼池里的锦鲤,又老实地绕过园子里的花木,拘谨的往前走。
“丽姐,这是我未婚妻,以后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你晚点看看她喜欢什么花草,安排园艺师过来换一下。
家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也都听她的。”
金宴之的手,在两人即将要踏进大厅的玻璃门时,及时地绕上了她的腰。有一个热热的吻轻轻落在了头顶,他在屋子里的人密密麻麻起身,和管家走到眼前时,恰当地宣告了她的身份。
男人用一家之主的姿态安抚了自己那颗像鸽子般在胸腔里扑腾个不停地心。
他和金潮声虽然是亲戚,性格和做派却那么截然不同。女人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眼眶有些微的发红,原来被可依靠的人宠溺地托举,是这样的滋味,身后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搂她搂得更紧了。
这种豪门的管家,从来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初来的局促,便赶紧在众人寒暄的时候,恭敬地主动提出未来的女主人上楼参观参观,说要请示二楼还要添置些什么。
这房子和网上传言的并无二致,每一层空间都极大,正在与众人寒暄的金总,品味也很摩登,双眼所见之处都是简约有质感的家具,触手的沙发和头顶的水晶灯,都是她之前刷到过的意大利顶奢牌子。
每扇窗户外都是郁郁葱葱的景观,看得人心里舒畅极了。
“太太,这是先生的卧室,您看看有什么要添要换的,只管吩咐。”
丽姐的声音不大,走进卧室的人却忘记了答话。
林祯儿看着那张辽阔的大床和屋里浅咖的软装,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格格不入的红色章鱼毯子,这是自己朋友圈置顶的自拍里裹在身上保暖用的,不过是个百来块包邮的电影周边,现在居然有张同款静静地叠在金总的枕边,成了这屋子里最醒目的东西。
他是因为看了那张照片买的吗?
昨晚在沙发边看对方洗碗的那种感觉又一次潮水般漫了上来,回过神的人咬住了想要上扬的嘴唇,在心里偷偷地高兴起来。
“祯儿,咱们要下去了,家里人都到了,要吃饭了。”
雀跃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见未婚妻望着那张毯子发呆的人干咳了两声,就赶紧走上前来拉她的手。他们总共也没牵过几次手,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熟练了起来,十指紧扣着走出了电梯。
“小婶婶好,几天不见,咱俩辈份都变了。”
坐在桌边的金潮声看着有些憔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并肩而立的两个人,想抬起的手被父母死死地按在桌子下面,却还是没能忍住阴阳怪气一番的冲动。
“你自己做了丑事,哪有脸说别人。”
那位长了自己二十几岁的堂哥,显然怕事情演变得更坏,厉声呵斥了儿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愿意把事情闹得更难看的金总,拉着未婚妻坐下,就宣布了开席。佳肴美酒里,满桌的亲戚都戴着恭维的笑,笑着夸赞他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甚至有的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推荐近期办婚礼的好日子。
而席间唯一不吵不闹的是位贵妇人,林祯儿一眼就看见了她和未婚夫七成相似的脸,未来的婆婆穿得素净,只戴着一串碧绿的佛珠,跟自己打完招呼后,就专心吃着面前的几盘素菜,并不参与桌上的讨论。
“那是我母亲,她潜心礼佛十来年了,不会插手我的事,以后也不同我们一起住。”
桌上碰杯的声音和祝福声交错,动静并不小,但身边的人似乎眼神一直都黏在自己的身上,随时做好了保护她的准备,又能及时洞察她关注的一切。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忍了整个饭局的前任似乎又有些坐不住了。到了大家都要起身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就得意地对着落地窗外的花园吹了个口哨。
随着所有人的视线望出去,林祯儿立马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石桥上的女人,正是那个前些天与金潮声爆出丑闻的少妇。对方穿着贴身的旗袍,细细地两道弯眉下,微微眯着双风情万种的眼,也在打量屋里的情况,她记得这张脸,在许久之前,自己就在前任的电脑上看到过她的照片。
但那张姣好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令人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真的昏头了,金潮声?”
她没见过未婚夫这样的脸色,那双平日里处变不惊的眼睛,此刻被怒气染得有些发红。他紧紧地抿着嘴,侧过头看向了制造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我不过是破罐子破摔罢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和别人的老婆有染,我今儿就把她叫来给大家瞧瞧。
倒是小叔叔,捡了我玩腻的女人回来,大张旗鼓的要娶侄子的女朋友进门,听上去,又能光彩多少呢?”
这些话像一记无形又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林祯儿的脸上,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保持腰背挺直站着的端庄姿态。不敢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她身后那个刚刚求完婚的男人。
那位风流的导演在那段感情里不够认真,是自己从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对方需要一个温顺乖巧的女友,能带回家应付父母,也能带出门和朋友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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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在公司被关系户们压着打,差点连工作也保不住的她也需要能依附的大树。
只可惜,他们都没想到,各自那副自以为打得完美的如意算盘,最后会碎得如此不堪。
“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好好走出去了。”
身后的人呼吸声变重,不等她反应过来,金宴之已经冲上去揪住了那个笑声未落的浪荡子,从没关紧的门缝里撞了出去。
拳头落到肉上的闷响,被打得连连惨叫的前任,亲戚们的劝架声,那位少妇做作的惊呼,连同最后金潮声被打落鱼池惊起的水声,这一切都像场交响乐,在她答应求婚的第二天,热闹非凡地在耳边激昂地奏起。
先出轨的人不是自己,被爆出新闻的也不是她,但最后,沦为笑话主角的,却是她。亲叔侄为了女人大打出手,前任带着小三在订婚的日子上门挑衅,这是在林祯儿过往作品里,都不敢落笔的情节。
直到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才肯罢手的金宴之,来不及收拾眼前的残局,就拨开了乱院子里成一团的人,走进来紧紧地将脸色惨白的爱人搂进了怀里,他的心里全是后悔和愧疚。怀里的人却异常地安静,她温顺地跟着未婚夫穿过亲戚们上了车,半个字也没说。
满身狼狈的人关上门还来不及收拾自己,就又牢牢地握住了那双冰凉的小手。他不该叫那么多亲戚来的,更不该开门宴客大意地放了那个少妇进来,让从小顽劣的侄子今日搞砸了如此重要的家宴。
那心上人到手,像得胜大将军一样想要炫耀的心,更是应该压住,他有一万个不该,最不该吓着她。
“祯儿,对不起,我以后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
坐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单薄,女人只垂着头坐在车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压抑不住担心的人伸手将那个小小的人拉进怀里,低下头喃喃地安慰着她,又伸手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她的背。
虽然他平时在商场上唇枪舌战从不怯场,今日却好像舌头打了结,什么话到了嘴边都说不清楚。磕磕巴巴的道歉保证了一万句,也说不出心里的内疚,又急出了汗。
“你那个章鱼毯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林祯儿的答话有些没头没尾,她的声音又小又低,让不会哄人的金总瞬间就停了下来,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看了你朋友圈买的…那东西难找得很,我不会网购,连着买了两家,都跟你的不一样,直到买了第三家,才算对劲儿……”
他的声音有些害羞的结巴,喉结也因为紧张上下滚动地频率变快。
抬头看着那张下颌线流利深眼高鼻的脸,女人原本难过极了的情绪像被一张大网兜了起来。
“我想种一棵流苏树,那树开花的时候,白花一团团簇拥着,好看极了。”
她低下头把脸埋进了那个因为打架已经掉了颗扣子的领口,悄悄地吸了口爱人的气息。淡淡的木质调混合着他胸膛微微地温热,有种令人心安的荷尔蒙散开在鼻腔里。
“种!一棵不够的话,种十棵,还不够的话,就把门口那些罗汉松都移走。”
男人连声答应着未婚妻,下巴连着在她的头顶啄了好几下,林祯儿心里的委屈好像忽然就化开了,她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泪水打湿两人的衣襟,也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