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驸马,江山美人我都要》 第一卷 第1章 我们只做做样子,绝不坏你清白 “签了它,自此两不相干。” 洛清柠眼神决绝,将和离书推至萧景面前,倾城容颜上不见半分情意。 “和离?!”萧景瞳孔一缩,死死盯着他的妻子:大胤永宁公主,一股悲愤不甘直冲头顶。 他尽心侍奉她三年!只因那曾弃她于瘫痪之时的顾恒归来,她便如此轻易地要斩断姻缘? 三年前,顾恒得知洛清柠遇刺瘫痪,失去争储机会,便以戍边为由远遁,将她弃如敝履。 是胤帝,将他这个闻名京城的“废物”指赘给她。 如今顾恒见她康复,更因提出的“推恩令”,助胤帝解决削蕃一事,名声大躁,争储有望,便又巴巴地回来重续前缘? 而她,竟毫不顾念他这三年的付出。为了那个负心人,反手就要将他抛弃! 若不是他教洛清柠“推恩令”一事,这女人还得不到圣恩。 若不是他悉心照顾,这女人哪还能重新站起来。 为了她,萧景吃尽苦头,为帮她求药,甚至差点数次身死,如今,她却过河拆桥! 悲愤、不甘过后,是刺骨的心寒。 萧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意。既然她不仁,休怪他不义了。 三年前他接下这桩婚,亦有私心。 他当时正好魂穿此界,原身为镇南候嫡子,却受尽屈辱,因为指赘之事,萧家想让他让给庶子萧珩。 他差点就此身死。 亲生母亲更是为救穿越不久的他,死在镇南侯府一家手上。 他若不是趁机逃出来,当时可能就死在镇南侯一家手上!他是逃到公主府,才保下命来。 他本想助洛清柠夺得皇位,灭了镇南侯府一家,报血海深仇。为原身和自己、及其母亲讨个公道。 谁知三年真心,终究敌不过她心中那抹白月光。 无尽的不甘和愤怒,悲凉,充斥着他的心头。 “和离,可以。”萧景锁住洛清柠绝美的脸,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但公主,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岂能如此灰头土脸地走?” 洛清柠秀眉微蹙,心中惊异。 眼前之人,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沉默本分?竟透着一股陌生的痞气与放肆。 她压下薄怒,声音清寒:“你想要什么?” 萧景忽地倾身,指尖轻佻地拂过她光滑的脸颊,笑意玩味:“既然做了三年夫妻……这房,总该圆了吧?” 指尖的温热触感让洛清柠浑身一僵。 “圆房”二字入耳,她眸中瞬间燃起滔天羞怒! “放肆!竟敢轻薄本公主!你当本宫不敢杀你?!”洛清柠的声音冰冷刺骨。 她跟萧景圆房了,那顾恒怎么办! “杀我?”萧景耸耸肩,一脸浑不在意。 “好啊,公主尽管动手。大不了,你落个为与心上人双宿双栖,不惜谋杀亲夫的恶名。那时,你还有争储的机会吗?!” “真若如此,那些御史言官,会不会像闻到血腥的鬣狗,拼了命地参你一本?一旦你再失争储的机会,你觉得你的顾郎,还会不会愿意娶你?!” 让他这般灰溜溜的走,萧景心中实在憋屈难平。 不收点利息,对不起三年来的付出。 他太清楚顾恒的为人——表面谦谦君子,实则道貌岸然,还心胸狭窄! 他看中的是洛清柠能够争储的身份地位。 一旦洛清柠再次失去争储的可能,顾恒绝对不会再要一个成过婚的公主。 不然,三年前也不会弃洛清柠于不顾!怕对方逼婚,远遁边关了。 用这件事威胁,这女人绝对就范! “你……无耻至极!”洛清柠气得俏脸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她当年被抛弃,当然知道顾恒的心思,萧景的话,正中她的软肋。 “无耻?”萧景嗤笑一声,打蛇引棍上,他非但不退,反而欺身向前,手臂猛地揽住洛清柠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肢,整张脸几乎要贴上她的。 这女人不敢轻易动他,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无耻’的手段还多着呢!公主殿下,要不要一一领教?” “你……放开本宫!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腰肢骤然被萧景强健的手臂揽住,洛清柠心跳骤然失序。 一股陌生而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她方寸大乱。 萧景方才那番话将她镇住! 她深知自己非但不能让萧景出事,还得保他平安! 否则,一旦萧景身死,有心人必然会将“为嫁情郎,谋杀亲夫”的污水泼在她身上。 一个有污名在身的公主还想争储?!痴人说梦! 不能争储,她的顾郎又要弃她而去了。 “公主殿下,你若不是答应的话,那和离书就别想要了!” 萧景的手指轻轻勾起洛清柠精巧的下颌,唇角噙着一抹玩味。 就算是要被扫地出门,他也要恶心恶心洛清柠和顾恒。 没有和离书,看这女人如何嫁顾恒! 这时,他目光微闪道:“不如……我们只做做样子?我保证,绝不破你完璧之身。等我完成心愿,就跟你和离!如何?” 对这女人强来,估计不行,他决定以退为进。 “做……做样子?”洛清柠神色微愕。 “怎么做样子?”若能打发萧景,又不失清白,自然最好。 她的清白是要留给顾恒的! 萧景目光幽深。 做样子?这借口只是猎人诱捕猎物时的蜜糖。 他凑近洛清柠敏感的耳廓,低语了几句。 洛清柠闻言,美眸瞪大,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她一个深宫公主,从未通晓人事,哪听过萧景这些旁门左道? 对上萧景那看似坦荡实则深不可测的笑容,她脸色羞红,心中惊疑,微微颤抖:“你……你确定,真的只是像你说的那样……做做样子?” “当然,”萧景的笑意加深,带着蛊惑。 “公主,机会可就一次哟,错过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后悔!?” 他说话间,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两人的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 洛清柠只觉得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心跳如擂鼓,脸颊滚烫得如同火烧。 强烈的羞意与莫名的悸动交织,她心神摇曳,竟有些意乱情迷。 她虽然未跟萧景圆房,可她瘫痪时,萧景衣不解带的在旁照顾,两人之间也有过不少亲密接触。 做样子的亲密接触,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不敢看萧景灼灼的目光,微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那好吧……” 萧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手臂用力,轻易便将洛清柠拦腰抱起。 “啊!”洛清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陷入他怀中,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蜜桃,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你……你说话……定要算数……否则……本宫定……定杀了你!” 她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警告道,但那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已远不如羞涩浓烈。 萧景将她轻柔地放置在柔软的锦榻之上,俯身凝视着她,笑容带着一丝戏谑:“那是自然,公主殿下不让……在下绝不造次。” 夜阑人静。 殿内传出阵阵压抑婉转的低吟,如泣如诉,缠绵悱恻。 “啊……萧景!你个浑蛋!竟敢……竟敢骗本宫……啊……你……停下……不要——!” “公主殿下……再来一次?” 这千娇百媚的公主想跟萧景斗?终究还是太嫩了。 情到浓时,意乱神迷,她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什么坚持,早让她抛去九霄云外了! “还……还来?!都八次了,你……你属狗的吗!” “天马上亮了,我可就要离开公主府的,良宵苦短,岂能辜负?” 话落,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再次回荡。 第一卷 第2章 被公主绑了 “记住你的话。你我再无相干,你要敢出去乱说……” 公主府厢房,洛清柠扫过桌上墨迹已干的和离书,声音冰冷,“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她眼底深处,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悄然掠过。 “公主放心,这公主府……可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萧景无所谓地耸耸肩。 辛苦三年,虽然被扫地出门,可临了,夺了这女人的处子之身,他也不亏! 至于这女人还怎么嫁顾恒,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二人不成最好,他有洁癖,总不希望自己碰过的女人,让别人碰。 再者,洛清柠对他也算有恩,萧景不想看他毁在顾恒那小人手上。 洛清柠闻言,心头莫名一刺,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旋即又被一股无名怒火取代。 想起昨夜那荒唐的九次“做样子”,这家伙却说“毫无留恋”?一股恼意涌上心头。 “滚!”她猛地指向门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立刻给本宫滚出公主府!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萧景微微一怔。 这女人发什么疯?想赶他走的人是她,现在如愿了,发什么脾气?! 他痞痞一气:“公主殿下。多谢您的‘补偿’了!咱们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扬了扬手上的万两银票收入怀中,毫无留恋地大步踏出房间。 看着萧景决绝离去,洛清柠双拳紧握,心中空落落的寂寥感席卷而来。 她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在萧景的身影消失后,淡淡对身侧的俏丽女子道:“侍剑,去跟着他,别让镇南候府的人伤到他,若他离开京城的话,就护送他一段!” 一旁俏丽的抱剑女子闻言点头,随即跟了出去。 ………… 萧景踏出公主府,深吸一口气,恍如隔世。 身后侍卫如同石雕,对他视若无睹。 “报仇需从长计议。镇南侯府不会放过我,得早做打算。”他握紧手中带血的银票,指尖发白。 三年前,前身刚被镇南侯府虐打致死,他穿越而来,亲眼目睹原身生母为护他逃离,被镇南侯府的人活活打死。 这张银票,是妇人用最后力气塞进他手里的,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瘦弱却决绝的身影,死死挡住院门的模样。任由棍棒加身,鲜血染满了整个身躯。 三年来,只要他睡着了,就会听到妇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景儿,快走……好好活下去……” 这个仇不报,他永世难安。 说起来,他也算幸运,刚逃出侯府,就被永宁公主洛清柠所救,胤帝得知此事,顺势指婚。 当时失意的洛清柠,也接受了这个安排。 他为报恩,助瘫痪的洛清柠恢复,本想助她登基,借力复仇。 奈何三年付出,终成泡影。 好在他也并非毫无准备。 三年的时间,他暗中发展的势力,虽不足以对抗镇南侯府,却也是希望的火种。 如今离开公主府,他必须尽快找到立足之地,再徐徐图之。 正思忖间,一道清冷身影拦在面前。 萧景抬头看去,眉头微蹙! 竹兰! 大胤另一位公主,永安公主洛清欢的贴身护卫。 她此时如冰山伫立挡住了萧景的去路,她姿容绝世却寒气逼人。 这时,左右又闪出四名女护卫,将他团团围住。 萧景心头一紧,竹兰出现在这,只怕是那位永安公主要找他。 想到永宁公主洛清欢,萧景脑中出现的是关于这位公主的传言。 此女心狠手辣,厌恶男子,年过二十仍未成婚,连胤帝的赐婚都敢推拒。 有敢招惹她的,不是莫名其妙残废,就是吓得提她色变。 这样的女人,萧景不想招惹,他转身想走。 可四柄长剑却已经架在他颈上。 看着步步逼近,神情清冷的竹兰,萧景暗叹。 躲不过了。 ………… 永安公主府,气氛微妙。 萧景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绝伦、极具侵略性,又与洛清柠有几分肖似的俏脸,心中一阵感慨。 胤帝明面上只生了两个女儿,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一个妩媚如蛇蝎美人,一个却是恋爱脑! 此时,这位以厌男和狠辣著称的永安公主洛清欢,正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玉体在薄纱下,玲珑有致。 她媚眼如丝,红唇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一条审视着猎物的美女蛇。 眼前诱人的景象,让萧景热血上涌。有种想将眼前的美人征服,按在身下狠狠疼爱的冲动。 不过,他也知道这女人很危险。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压下心中的旖旎!他对眼前的妖媚美人淡笑道:“公主殿下,不知道你把萧景请来,所为何事!” “不如,你猜猜看本宫为何派人‘请’你过来……”洛清欢朱唇轻启,声音甜腻蚀骨,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坐起身来,莲步轻移到萧景面前,魅惑众生的容颜倏忽贴近,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萧景脸颊,带着挑衅的意味。 萧景心中微跳,对方身上那女性独有的清香,让他心中的冲动,有些压不住了。 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有诱惑他,在玩火! 萧景不喜欢这种被女人玩弄的感觉,哪怕,眼前的女人是名声在外的蛇蝎美人。 可既然这女人想玩,那他怕什么?! 玩过头了,可能会一死吗?!不存在的…… 萧景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找自己来的目的,这女人绝对有求于他。 既然自己有底气,干嘛不放肆一些。 哪怕是真的翻脸了,萧景也有信心逃出公主府! 他戏谑一笑,顺势伸手就揽住了洛清欢柔若无骨的腰肢,道:“公主,你觉得我该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入手的刹那,那娇嫩的肌肤,让萧景心头的火升腾了几分。 同时,他也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娇躯僵了僵。 一旁站立的两名双胞胎护卫青梅和竹兰姐妹,脸色微变,眼中充满了震惊,她们不敢相信萧景竟然敢对公主动手动脚。 哪怕是公主撩拨在先,可敢像萧景这般放肆的,只有他一人了! 竹兰更是瞬间拔剑,直指萧景,眼中升腾着杀意。 要不是洛清欢还在萧景怀里,她估计已经刺萧景几剑了! 青梅伸手捂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愕然跟怜悯! 这家伙还真勇,她们几乎可以预见萧景的下场。 第一卷 第3章 妩媚长公主 毕竟,没有洛清柠的威慑,镇南侯府绝对不会放过他。 与其冒险跟镇南侯府周旋,还不如选择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找靠山! 他迎上对方妩媚的目光,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七日之后,陛下将在殿上以三题考核。” 他微微一顿,迎上洛清欢骤然锐利的目光,“在下不才,恰有三题的答案……不知这样能不能跟公主谈交易?” 晓胤帝为择储,做了多重考核,削蕃就是考核之一。 永宁公主洛清柠因他,已经胜了一场。 永安公主洛清欢,此时只怕心中已然急了。 殿前三题将是她最后的机会,要是她又输掉。储位将真的跟她无缘! 这就是他手上的底牌。 只要洛清欢对储位不死心,她就不可能不心动。 “就凭你?!”洛清欢闻言,戏谑的看着萧景。 谁不知道萧景在京中的名声,不学无术,品行不端,品德卑劣。 萧景这番毛遂自荐,不免让她轻蔑。 萧景淡然一笑,神色笃定:“公主,何妨一试?” 洛清欢神色一正,瞬间敛去那惑人的妩媚与魅惑,正色道:“好!若你真能给出令本宫满意的答案,你所言之事,本宫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言毕,她脸上倏忽又绽开那妖娆的笑靥,纤指带着几分诱惑意味,轻轻抚过萧景的胸膛,“便是本宫这个人……也未必不能是你的。” 蚀骨毒药! 萧景心头一凛,这女人如同致命的曼陀罗,稍有不慎,便会被她吞噬得尸骨无存! 不过,既然她想玩,他奉陪便是。 他压下心头升起的旖念,忽地凑近洛清欢耳畔,压低声音:“陛下三题的解决之法,分别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瞬间为厅堂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洛清欢双拳骤然紧握,耳根染上绯红,身体几不可察地微颤,极力压抑着那股因陌生靠近而产生的不适与抗拒。 她未料到萧景竟会反客为主,一时让她失了方寸。 然而,萧景所言内容,却让她眼中精光乍现,静心倾听,不敢有丝毫动作。 萧景看到她这模样,嘴角微勾,这女人,想玩弄于他,也该尝尝反被调教的滋味! 等他话音落下,洛清欢豁然抬眸,惊异地审视着萧景,眼中掠过一抹深意。 “洛清柠那‘推恩令’之策,也是出自你手吧?”她沉声问道。 她很聪明,萧景的表现,让她意外,但也让她明白洛清柠靠的,可能是萧景! “公主以为呢?”萧景淡笑,不置可否。 洛清欢眼底异彩更盛,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世人都道你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品行卑劣……只怕是那些人眼瞎心盲,又或是镇南侯府……刻意为之!” “我那好妹妹,还真是有眼无珠啊,不选你,竟然选那卑鄙无耻的小人顾恒!” 她话锋一转,展颜笑道:“你只对本宫说了前二题的答案,留着一手,是怕本宫食言!?” 萧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留一手,这女人难保不会翻脸不认账! “放心,”洛清欢指尖在萧景心口一点,笑意盈盈,“既然应了你,本宫说话自会算数。不过……” 她拖长了语调,“本宫有两个条件。” “哦?愿闻其详。”萧景神色平静地看向她。 洛清欢玩味一笑,语出惊人: “其一,你做本宫的驸马,堵了那帮腐儒的嘴。” “其二,”她目光灼灼,“既为本宫驸马,七日后的解题朝会,便由你代本宫登殿,亲自答题!” 萧景闻言,眉头微蹙。 这女人行事当真离经叛道,肆无忌惮! 招他这个曾经的妹夫为婿?就不怕朝野物议,被御史参上一本?! 至于让他代答……她自己若亲自答出,岂非更能赢得胤帝青睐? 萧景心头微动。 洛清欢此举,恐怕不仅为赢下一局,更是想将他推至台前,自己隐于幕后,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好算计! 比起洛清柠那个“恋爱脑”,眼前这位永安公主,心机城府显然深沉得多! 招他为驸马,堵嘴是假,寻个挡箭牌和代言人,才是真意! 只是,话说回来,她为何会选自己当驸马?! 不过,不管她心中是何想法,对萧景来说,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公主既已言明,在下若再推辞,未免不识抬举了。”他淡淡一笑,拱手应下。 有了洛清欢驸马这个身份,镇南侯府暂时不敢动他,也给了他足够猥琐发育的时间。 即使,哪天洛清欢跟他翻脸,他也能全身而退。 “既如此,”洛清欢满意地轻抚了下萧景心口,妩媚一笑。 “那本宫即刻入宫请旨……我的好驸马,你便在府中,乖乖等本宫回来。” 她转向一旁手握长剑,侍立在那的俏丽少女,吩咐道:“竹兰,好生侍候驸马爷!” 语毕,她转身款款离去,另一名气质沉静、带着书卷气的少女,步履轻缓地跟了上去。 握剑侍女拱手应下,转向萧景。她俏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然,神色却冰冷得惊人。 萧景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少女与方才随洛清欢一同离去的书卷气少女,容貌之盛竟不输于洛清欢分毫,还是一对双生姐妹。 “公子……请随我来。”竹兰淡漠出声,转身步伐沉稳地向前行去。 她气息悠长内敛,显然是个练家子。 萧景看着女子干脆利落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一路行来,他隐隐能够感受到府邸四周的肃杀感,整个府中怕是暗哨密布! 不愧是长公主府。比之永宁公主府,有过之无不及! 竹兰领着萧景穿过几重回廊,来到一处幽静小院。 “公子,这是您休息之所,若有何事,尽管吩咐。”女子声音依旧冷淡。 萧景点头,踏入正房,和衣身躺下休息。 如今,他看似是跟洛清欢搭上了线,可这女人精明之极。 跟她合作,无异与虎谋皮,得步步为营! 只是,让他有些无语的是,他竟然又成了驸马。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第一卷 第4章 公主心乱了 永宁公主府,正厅。 洛清柠坐于主位,此时的她,心绪有些不宁,脑中全是某个浑蛋的身影。 “萧景!” 这昨夜强行闯入她身体的浑蛋……竟然扰乱她的心绪,让她心中忍不住一阵慌乱!?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不!”洛清柠猛地摇头,强行驱散这荒谬的念头,指尖下意识攥紧衣襟。脸上一片羞恼! “本宫心系顾郎!与那登徒子……早已恩断义绝!岂会喜欢……他!” 她轻声低语,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音响起。 洛清柠黛眉微蹙,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俏丽女子走入正厅。 看到她,洛清柠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丝担忧,声音也冷了几分。 “侍剑,不是让你去保护他吗?你回来做甚……” 侍剑闻言,立刻躬身行礼,神情复杂道:“主子!萧景公子他……去长公主府了!” “什么?!”洛清柠豁然起身,眼中怒火翻腾,更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 “他去找那疯女人做什么!他想找死不成!” 突然的担忧,让她自己都怔了一瞬! 她竟忘了,那人已被她一纸休书,逐出府门! 侍剑闻言猛地抬头,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随即迅速低头。 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公主殿下对驸马向来不假辞色!? 如今听闻他去找长公主,公主这反应……这滔天怒火,这满溢的担忧,还有隐藏的一丝醋意,哪里像是不在意?! 莫非……公主转性了?终于发现驸马的好……了? “走!”洛清柠衣袂带风,一步踏出密室,“随本宫去长公主府要人!” “呃……公主……”侍剑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不是……已经让驸马离开了吗?为何还要……” 洛清柠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她猛地转身,伸出纤纤玉指,带着几分羞恼点在侍剑光洁的额头上: “你懂什么!洛清欢那疯女人,心狠手辣,本宫若不去救他,万一他死了,那本宫岂不是要落一个为嫁情郎,谋害前驸马的污名。” “本宫只是不想那些言官参本宫,你……休要胡思乱想!” 侍剑捂着额头,悄悄吐了吐舌,不敢再吱声。 只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的狡黠光芒,分明已将主子的口是心非看了个通透。 若非她是自幼与公主一同长大的心腹,情同姐妹,这世间又有谁敢如此“点破”永宁公主的心思? ………… “公主,陛下……竟真允了您这般‘荒唐’的要求?!” 驶离宫门的华贵马车内,洛清欢的心腹青梅,眼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锐光,低声问道。 她不仅是护卫,更是洛清欢倚重的智囊,是竹兰的双胞胎姐姐! 洛清欢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他为何不允?本宫与洛清柠斗得越狠,他扶持那藏在暗处的贱种上位的机会……便越大!既然他想看这出‘姐妹阋墙’的好戏,本宫便演给他看!” 外人只知胤帝只有两个女儿,却不知他还有一个藏在暗处,因身份敏感,暂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青梅若有所思地道:“陛下执意不立储,想扶那位上位。怕是没那么容易……您那位弟弟,生母乃青楼女子,血脉存疑,出身污点,实难服众!” “但陛下却对其母念念不忘,一心要将江山托付于他……公主欲在此局中胜出,难如登天!甚至,陛下可能打算……” 说到这,青梅的话停了下来。 她虽未说出,可洛清欢也知道,若她和洛清柠都死了,她那弟弟即使身份存疑,上不得台面,也将是唯一皇嗣!将成最终赢家! “哼!”洛清欢一声冷哼,眸中寒芒乍现。 “他打的便是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想让本宫与洛清柠拼个你死我活,好让那贱种坐收江山?呵……那就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吧!” 青梅闻言,嘴角挂了丝莫名的意味。 这时,她神色微动,又道:“公主,您……真的相信萧……公子是真心想合作?他会不会是二公主派来的人?!” 洛清欢闻言,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 “是不是,慢慢看不就行了,他如今最少能帮本宫赢下比试!再说,我那妹妹虽然有时候蠢,但她……怕也知道那贱种的存在!她又何必派人来对付本宫,多此一举!” “我们这些年虽然相斗,可也保持着一个平衡,无非也是做给父皇看罢了!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别忘了,顾恒之事,作为男人,你觉得萧景能够忍受此事!?” 青梅闻言,眉头微挑,微微点了点头。 萧景因爱吃味,怒而来投,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青梅似是想到什么,又道: “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来自于镇南候府的威胁吧!没了永宁公主府的庇护,萧公子……性命堪忧!” “你这丫头,比本公主看得还透!”洛清欢笑敲了一下青梅的头,嘴角的玩味越勾越浓。 她可不是傻子,萧景的事,她早就调查清楚。 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她父皇先将萧景赐婚给了洛清柠,她会先一步招他为驸马。 毕竟,萧景是驸马最佳人选。身份地位相配,但没有势力背景支持,不会给她造成威胁。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排除是她父皇安排监视她的人! 而且,萧景若想活命,就得跟她绑得紧紧的。毕竟,她若是出事,萧景也活不下去! 不然,你以为她真的是饥不择食?!真若如此,她早就成婚,不用等到现在! ………… 长街尽头,一行数人气势汹汹,直扑长公主府邸! 为首锦衣公子萧珩步履生风,神情倨傲。身侧随从忧心忡忡,低声急劝: “世子爷!长公主凶名赫赫,手段酷烈,咱们这般硬闯索人,只怕……” “聒噪!”萧珩厉声打断,脸上尽是不耐与轻蔑,“我父乃镇南侯,执掌十万铁骑!我外祖贵为当朝左相,权倾朝野!区区洛清欢?哼!她敢动本世子分毫?!” 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讥诮: “更何况,萧景那等废物,永宁公主尚且弃如敝履!长公主与永宁公主本就不睦,岂会保他?!” “那小子自动送上门去,只怕长公主早已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本世子前去要人,她怕是求之不得,也省得脏了她的手!”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然阴冷如毒蛇,森然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今日若不将这野种揪出来挫骨扬灰……本世子寝食难安!谁知这阴沟里的臭虫,何时会爬出来,给我萧家猛烈一击?!唯其死透,方能永绝后患!” 这萧珩,正是镇南侯庶子,亦是萧景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今,他是侯府最受宠的子嗣,虽未正式受封世子,府中下人却已谄媚称其“世子爷”! 他一听闻萧景被休弃,为绝后患,早已派人堵截,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未能堵到人,却惊闻萧景竟去了长公主府,这才率众气势汹汹寻来。 在他心中,萧景——必须死! 毕竟,这废物纵然不堪,却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嫡子! 只要他不死,皇帝最终只会将爵位传于他。 这爵位传承,关乎国体礼法,不是他们侯府可擅自做主的?! 他这府中下人叫唤的“世子”,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些年来,他与父母、府中亲信处心积虑,栽赃陷害,虽将萧景的名声彻底败坏, 却因其生母拼死相护,始终未能取其性命,反让那废物借二公主府苟延残喘。 更不要说,其母死时,萧景那怨毒的眼神,让他和整个侯府都寝食难安! 如今,天赐良机!那废物已被永宁公主扫地出门! 此时不将他“接”回侯府……“悄无声息”地处置干净,更待何时?! 第一卷 第5章 强势镇慑 萧景被门外的嘈杂声惊醒。 “竹兰大人!镇南侯世子萧珩带人堵在门口,说要接萧景公子回府!” “接人?”竹兰的声音冷如冰霜。 萧景起身走向门口。 他没想到萧珩来得如此快。若是他没来长公主府,说不定已经被对方派人暗杀了! 如今碰上这样的事,他倒想知道长公主府会如何处理。 毕竟,世子亲自来接,名义上确实不好阻拦。若强硬留人,反而有损公主清誉。 “哼,敢来公主府要人?打出去!”竹兰发出一声冷哼。 萧景闻言,嘴角微勾。 不愧是公主府,行事就是霸道。倒也不枉他找上这个靠山! 不过,总是躲着不是办法,不如就拿萧珩来敲山震虎。 他推门而出,微笑道:“慢,让我去会会他。” 竹兰诧异地看了萧景一眼。 以往他见到萧珩都避之不及,今日竟主动迎上?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倒也没有阻止,冷冷道:“走。” 府门外,萧珩负手而立,身后几名恶仆强装凶狠,却掩不住心虚。 一见萧景,萧珩眼中闪过狂喜,立即喝道:“来人!请公子回府!” 他自觉胜券在握,以为萧景仍会如往日般屈服。 至于萧景为何完好无损,他半点都不在意了。 不远处,一辆华贵马车内,快到府门的洛清欢和侍女停下马车,正静静观望过来。 “公主要插手吗?”青梅低声问。她们若是不出手的话,萧景可能会被带去侯府,小命不保! “不急,看他如何应对。”洛清欢唇边带着玩味的笑意。她正好借此考验萧景的能耐。 她话音刚落,府门处,萧景突然动了。 电光火石间,他抽出竹兰佩剑,寒芒连闪! 扑通几声,四名家丁捂住喷血的喉咙,愕然倒地!当场身死。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连马车中的洛清欢、青梅,以及刚赶到公主府不远处,闻声掀起车帘的洛清柠也怔住了。 他竟敢当街杀人?还如此狠厉! 萧珩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大喊:“你敢当街行凶!来人,将这凶徒拿下送官!” 他正愁找不到把柄,没想到萧景自寻死路!将把柄送到他手上。 洛清欢、洛清柠姐妹目光一凝,意识到这位“废物”驸马怕是绝不简单。 但此刻,她们更想知道:萧景要如何破这死局?当街杀人啊,即使萧景是驸马,怕也难逃罪责! “拿我?”萧景冷眼扫向萧珩,声音陡然凌厉,“我看谁敢!” “你当街杀人,我们有何不敢!”萧珩冷斥道。 萧景戏谑看向萧珩,嘲讽道:“杀了又如何?” “这些欺主恶奴,死有余辜!此其一。” “其二,大胤律法二十一条明载:凡遇凶徒危及性命,反杀者无罪!” 一言既出,满场皆惊。 “胡言乱语!”萧珩气得发抖,“哪来的恶奴欺主?更无凶徒伤人,分明是你暴起杀人!” 萧景冷笑,指向地上尸体:“这几人仗你之势,当街对我行凶多次,京城谁人不知?你能否认么?” 在他穿越前,这几个恶奴在萧珩的指使下,经常当街欺辱、殴打原身。 这件事,京中百姓几乎都知道。 “你……”萧珩神情一滞,被怼得一时哑口!他张嘴还想辩驳。 萧景不给萧珩反驳的机会,语气忽转,带上悲愤与后怕: “他们刚才扑来,肯定是想取我性命!我出于恐惧自卫杀人,何错之有?”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人一阵错愕,半晌没回过神来。 啥……?黑的你也能说成白的! 方才还气势逼人,转眼却像受了委屈般,惊惧可怜的神情几乎令人心生同情。 可明明是他暴起杀人,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反倒成了受害者? 这合理吗?! 但萧景的话却又句句在理,让人不由得信服。 连不远处的洛清柠和洛清欢也都愣住了,被他这反差震得无言,随后却露出会心一笑! 这家伙有些无耻,却也有点可爱,甚至令人……有几分心动。 “你胡说八道……”回过神来的萧珩,连忙反驳道。 萧景闻言,目光骤冷,如冰锥般刺向萧珩: “我的好弟弟,京中谁不知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你这几个仆从,难保不会是听你命令,想对我下杀手。难道不是!?” 说到这,他语气一变,又道:“而且,你今天这么‘兴师动众’来接我……是真心接我,还是想找个无人之处,悄无声息‘处置’了我?!” 这一连串质问如重锤砸落,萧珩气血翻涌,指着萧景颤抖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当众揭穿算计,心底寒意陡升,头皮发麻! 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欺辱萧景,甚至侯府长辈也默许。 可这事若传开,被御史捅到御前,镇南侯府的爵位恐怕再与他无缘。 萧景长剑一指,冷笑:“行啊,你想杀我是吗,那我现在就跟你走——你敢接我吗?” 萧珩闻言,神情一滞,但他色厉内荏,连忙道:“你这被休的废物,也配再进侯府?!” 遮羞布被扯,他哪还敢接萧景回府!哪怕是接回去了,他们也不敢动萧景了! 你当这些看热闹的百姓是假的?!事情闹大,捅上皇帝那,他萧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御史言官,正愁闲的蛋疼!萧家也不是没有政敌!他有些后悔兴师动众的过来要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引来四周一片鄙夷的目光。 刚刚还急着拿人,此刻却怂了,真是可笑。 萧景看他这模样,嘴角挂了丝嘲讽。 萧珩还真是又蠢又爱玩! 他若是不跋扈、不肆无忌惮,多长几个脑子,今日也不至于被他给逼成这样。 今后,这货想要对付他,就得小心些,别让别人抓到把柄了!他也算是暂时镇住了镇南侯府! 最少,明面上的迫害,应该是不会有了! “萧珩,要接我回府吗?不接的话,我可就走了!”萧景戏谑的看着萧珩,玩味道。 萧珩闻言,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牙命人拖走尸体,狼狈离去。 竹兰远远望着,心中震惊。这还是传说中废物驸马? 这一手反击绝了——既杀了恶奴,报了欺辱之仇,又逼得萧珩和萧家暂时不敢妄动。厉害…… 另一头,侍剑也忍不住低声问:“公主,驸马这是突然开窍了……还是一直在隐忍?” 洛清柠目光复杂,心底微痛。 “他或许……只是被逼到绝境,不得不露锋芒。”她轻声叹道,“在那吃人的侯府里,若不隐忍藏拙,又怎能活到今天?” 侍剑试探问:“那……我们还接驸马回府吗?” 洛清柠挑眉一笑,忽然掀帘下车:“走,随本宫——去抢人!” 第一卷 第6章 二女抢人 “萧景,立刻跟本宫回府!” 一道冰冷又霸道的女声猛地从身后炸开,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 萧景刚把长剑交给贴身侍女竹兰,闻声讶异回头,竟看见洛清柠不知何时已带着几名漂亮女护卫,气势汹汹地站在他身后。 这位尊贵的永宁公主,此刻眼神复杂无比,里面翻涌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萧景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哟,这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吗?如果我没记错,和离书你给了,我也被你亲手赶出公主府了。现在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他猛地踏前一步,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洛清柠包裹,那曾让洛清柠意乱情迷的独特味道再次钻入鼻腔。 “怎么?在公主眼里,我萧景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洛清柠被他逼近的气息和尖锐的话语刺得心头一颤,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娇躯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软,雪白的脸颊迅速染上诱人的红霞。 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此刻竟有些乱了方寸,连语气都弱了几分: “我……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见她这副模样,萧景嘴角的玩味笑容更深,他再次凑近,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沙哑嗓音低语: “不是那个意思?那公主千方百计找我回去,难道是……昨夜没够,还想让我再‘好好伺候’你?再……“蹭蹭”” “蹭蹭”两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像带着电流。 洛清柠瞬间想起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羞愤交加,可身体深处却诚实地涌上一丝怀念和渴望,让她又软了几分。 “你……你放肆!本宫只是不想你死在外面,辱没了公主府的名声!休要自作多情!”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现在若不跟本宫走,你……你一定会后悔!” 萧景闻言,简直想笑。这傲娇公主,真是有意思。 怎么?是昨夜把她喂饱了,食髓知味,想把他抓回去当专属禁脔? “不劳公主费心,我萧景……绝不后悔!”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回公主府?再去受那些奴才的白眼? 等着这女人哪天心情不好,再次把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他萧景还没那么贱! “你……不知好歹!”洛清柠气得浑身发抖,胸前的饱满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萧景目光扫过,心头也是一跳。这女人,就算被他吃干抹净了,依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洛清柠强压下心中的羞恼,声音细若蚊呐,还带着点委屈的颤音: “若……若你肯跟本宫回去……本宫……本宫可以给你一个面首的名分!就算……就算将来本宫与顾郎成婚……也……也不会亏待你!” 尽管是让步,她的语气里却依旧带着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萧景一听,直接愣住了。这女人不是最担心他的存在会影响她和那个顾恒的感情吗? 怎么?昨天蹭蹭之后,她连这都不在乎了? 他脸上嘲弄之色更浓。 面首?她以为这是在赏赐他吗?! 他再次俯身,逼近洛清柠,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戏谑地低语: “公主殿下,请回吧。这面首的‘恩典’,我萧景承受不起。我对……别人碰过的女人,没、兴、趣!” 洛清柠娇躯猛地一僵,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 “我没有!”她脱口而出,急切地辩解。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眼神更加幽怨,眼圈都微微泛红,瞪着萧景。 “……除了你……没有别人……没有人碰过我……” 她感觉被萧景冤枉了,心里又气又急,还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啥?萧景彻底怔住,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女人……居然向他解释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最多就是冷冷瞥他一眼,根本不屑多说。 萧景心中一动,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这女人,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开什么玩笑! “可你终究要嫁给顾恒,”萧景收敛心神,淡淡地看着她,目光锐利,“你……能保证不让他碰?” 不管她怎么想,他对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可没兴趣! 他绝不要那顶绿帽子! “我……我……”洛清柠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 下一刻,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恢复了那副霸道娇蛮的模样:“本宫不管这些!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话音未落,她直接对身后漂亮女侍卫们一挥手,竟是准备用强的! 周围吃瓜群众虽然没听清两人具体的劲爆对话,但也看明白了,这位永宁公主好像是来接前夫回家的? 可刚刚萧家大少不是说,驸马已经被休了吗?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萧景看着这个一如既往霸道任性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长公主府的地盘上,他不想走,这女人还带不走他! “我看谁敢动我家驸马!”竹兰“唰”地拔出长剑,英姿飒爽地挡在萧景身前,眼神冰冷。 “你……敢拦本公主?!”洛清柠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见竹兰阻拦,美眸中顿时杀意弥漫。 “拦你又如何!”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妩媚慵懒,却带着无形威压的声音响起。 只见洛清欢袅袅娜娜地从马车旁走来,她容颜绝世,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走到近前,玩味地看着洛清柠,红唇微勾,语出惊人: “我的好妹妹,你跑到我长公主府,来抢我的未来夫婿……是真当我这长公主府,好欺负不成?” 未来夫婿?!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把在场所有人都劈得外焦里嫩,彻底石化在原地! 啥?!抢夫婿!萧景不是永宁公主被休弃的驸马吗?!现在怎么成了永安公主的驸马了。 这是二女争一夫啊!还是大胤双娇。 这可是大胤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最漂亮的二位公主。 如今,竟然为一个男人,在公主府前对峙了起来。 第一卷 第7章 二女相争 “皇姐还真是不知羞耻,萧景可是本宫的驸马,何时成了你的夫婿了!”洛清柠秀眉深蹙,目光不善的看着洛清欢。 姐妹俩本就不对付,听到洛清欢说萧景是她的夫婿,洛清柠顿时如同护食的母狼一般,眼中是幽深的寒芒。 洛清欢见她这模样,神情微怔,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皇妹,竟然会为了萧景跟自己争风吃醋,她记得皇妹喜欢的人,好像是顾恒那无耻小人吧! “皇妹,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和离,和离书可还在父皇的龙案上呢!他现在可不是你的驸马了!” 洛清欢嘲弄的看向洛清柠。声音带了几分戏谑。 “那……那他也不是你的夫婿!”洛清柠闻言,神情一滞。 心中有些后悔早上因生气,竟然将和离书早早就送入宫中了。 “那你就说错了!”洛清欢玩味一笑,从一侧的青梅手上拿过一份圣旨。 对洛清柠展开道:“父皇亲自赐的婚!萧景……现在可是我的夫婿了!” 洛清柠见到圣旨上的内容,顿时呆若木鸡,眼中充满了震惊,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悲愤。 她抬眼看向萧景,眼中的幽怨犹如实质,她似是想从萧景那得到这不是真的,答案。 萧景看着她这模样,耸了耸肩道:“如你所见,我……现在是长公主的驸马了!” 这女人伤他这么深,萧景可不会对她怜香惜玉,不管她这表情是真是假! 就冲她心中有顾恒,萧景也不想跟她再有纠葛。 “你……”洛清柠闻言,顿时一阵气血翻涌。目光气恼中,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慌乱。 “不行……你给本宫当面首,也不能给她当驸马!你跟我回去!”回过神来,洛清柠踏前一步,就想去拉萧景的手。 可她刚动,洛清欢先她一步来到萧景身前,伸手就抱住了萧景的腰。整个人几乎依偎进萧景怀中。 她对着洛清柠娇笑道: “咯咯……妹妹,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给你当面首,又哪有给本公主当驸马来得好!你都不给他碰,他即使当个面首,也当得憋屈!” “难道……你能给他碰,谁不知道你厌男……你让萧景当驸马,就是想利用他!”洛清柠愤怒看向洛清欢。眼神坚决。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给碰了!我可不像你……保证将我的好驸马,侍候得好好的!” 洛清欢妩媚一笑,当着洛清柠的面,玉手轻抚着萧景的胸膛。 感受着她的撩拨,萧景顿时感觉有些热血上涌,听到她说可能给自己碰,萧景心中忍不住就一阵期待!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厌男的妩媚公主,真的会这样做?! 洛清柠看洛清欢跟萧景之间的亲密举动,眼角抽搐,眼中是喷涌的怒火。那感觉就好似她的东西让人抢了一般。 “不准碰他……”洛清柠声音微怒,话脱口而出。“你能让他碰,我也能让他碰!”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一片死寂。 不管是护卫,还是看热闹的百姓,都被二位公主的话给惊住了。 这……这特么的是能在大庭广众说的?! 两位公主为了抢萧景,这是连面子都不要了,在众目睽睽下,居然……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这也太特么让人羡慕萧景了! 萧景和洛清欢也被洛清柠的表现给震惊到了。 洛清欢不由得多看了萧景几眼。她跟萧景亲近,无非是想刺激一下洛清柠。 可哪想到洛清柠的表现,竟然如此激烈。 自己这妹妹莫不是真的喜欢上萧景了?!这男人……还有这魅力?! 虽然,萧景的表现,的确是让她刮目相看,可……还没到喜欢上对方的地步! 她心慑心神,戏谑的看着洛清柠,咯咯一笑道:“可现在晚了!他……如今是本宫的驸马,妹妹想要男人碰,不如就去找你的顾恒吧!他应该乐意……” “你……把人还给我!”洛清柠闻言,眼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恼,抬手就是虚抓向萧景。 说不过,她这是准备抢人了! 只是,她刚出手,洛清欢本来妩媚的神情,瞬间化着一股冷冽,目光冰寒间,抬手就迎上洛清柠的手。 后者见此,眼中也闪过丝冷芒。两姐妹顿时对了一掌。 两位公主都是武道高手,一言不合,居然当街打了起来。 砰……双方掌心交击下,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势均力敌! “皇姐,请将萧景还给我!不然,休怪妹妹无情了!”洛清柠神情冰冷,眼神倔强的看向洛清欢,似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体。 洛清欢眉头微挑,将手上的圣旨扬了扬,道:“皇妹,萧景现在是我的夫婿,你……真确定要硬抢?你……这是想抗旨?!”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徒然凌厉几分。 洛清柠神情一滞。看着对方手上的圣旨,话到嘴边,却是一时语塞。 她好不容易得到争储的机会,若是因为抢男人失去!那她的顾郎,岂不是又要弃她而去! 可让她放弃萧景,她心中又很不甘! “萧景,你自己选,是跟本宫走,还是选皇姐!”洛清柠看向萧景,声音带了股赌气,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我……当然选永安公主!”萧景玩味看向洛清柠,上前轻揽了揽洛清欢的细腰。 在他揽上腰肢的刹那,腰肢的主人浑身一紧,肢体明显有些抵触。 只是,这抵触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洛清欢抬头看向萧景,对上萧景似笑非笑的目光,媚笑的眼中带了几分警告。 不过,她倒也没有拒绝萧景的亲密接触。 “你……”洛清柠看向萧景揽住洛清欢腰肢的手,眼底闪过丝悲伤,但更多的是恼怒。 “你……会后悔的!”洛清柠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强抢抢不过,萧景又不跟她走,她只能是选择离开! “公主,慢走、不送!另外告诉你,对别人碰过的女人,我可不感兴趣,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萧景玩味一笑,对着洛清柠的背影道。 洛清柠闻言,身形微滞。她背对着萧景,沉默了一会。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抬步未顿的走向马车,上车离开! 第一卷 第8章 表现好,给你碰 “怎么……舍不得!要不……你追过去,跟她回去!”这时,洛清欢看向萧景,似笑非笑道。 萧景收回目光,望向洛清欢。玩味一笑! “跟她回去有什么好的,她不让碰……还不如留在这,毕竟,公主让我碰!不是吗!” 洛清欢闻言,俏脸顿时一红。 她没想到萧景竟用她刚刚气洛清柠的话,来调戏她。 心中虽然羞恼,但她还是压下这份恼意,对萧景妩媚一笑道: “想碰本公主,那……就看你表现了!不过,本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即使本公主不能跟你圆房,但……也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说到这,凑近萧景,玉手抚上他的胸膛,微微游走间,带了股极致诱惑道:“若是,你能让本公主满意,本宫让你如愿,也不是不可以!” 萧景感受着胸膛传来的温热,气血一阵翻涌。 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展露她极致的诱惑力,她是让人沉沦的温柔乡,也是蚀骨之毒啊! 不过,她的话倒也让萧景心中一动。 不管能不能碰到洛清欢,若是能不独守空房,那也不错了! 若是能够睡到洛清欢,当然最好。 这女人有着跟洛清柠一样的容貌,身材也不输!大胤双娇之一啊,可是万千男人的梦想。 有多少男人也只能是想想!他却有希望达成愿望,萧景岂能不期待! 他张嘴想问洛清欢,如何才能睡到她。 可这女人不等萧景开口,转身就朝公主府走去。 “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大婚……”她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萧景闻言,微微一愣! 只得将话咽了回去,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洛清欢刚从胤帝那要到圣旨,就迫不及待的要成亲。有这么急了?! 但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 皇宫内。 胤帝洛鸿年约四旬,面容儒雅,却透着帝王威仪,不怒自威。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御案,目光在洛清柠的和离书与洛清欢的赐婚奏折间游移,眼神明灭不定。 “陛下,”御前侍立的一位鹰鼻鹞目、眼神阴鸷的老者沉声道: “长公主自请赐婚,若成其事,那些酸儒将领们,怕是有了希望,其麾下势力必将大涨!她若再诞下子嗣,届时,恐成宁洛公子心腹大患!此等荒唐之请,陛下为何应允?那萧景……终归曾是二公主的驸马!” 此老正是当朝左相秦纲,亦为萧珩的外公,胤帝心腹,他深知帝王欲扶私生子上位之秘。 “朕……能阻止么?”胤帝眼底锐芒一闪,声音淡漠。 “若朕不允,朕那‘好女儿’,还不知要搅起怎样的风雨!” 他心中明镜一般。私生子之事虽隐秘,京中却早已暗流涌动,连其生母身份亦被泄露。 他深知这是谁的手笔——正是那看似疯癫的长女洛清欢! 自二女儿遇刺,她便嗅到危机,先发制人,将此事捅破。 此乃死穴! 若他行差踏错,非但扶私生子上位无望,整个大胤江山都可能因此倾覆! 一个“为扶私生子而残害亲生女儿”的暴君之名,足以让朝臣离心,野心家四起。 长女这般不顾一切的狠辣,连他都心生忌惮。 “况且,”胤帝嘴角勾起一丝冷峭,“如此岂不更好?让她们姐妹嫌隙更深,斗个你死我活!听闻今日长公主府前,便有一场好戏。” “可陛下,”秦纲忧色不减,“若长公主真成了婚……局面恐生变数,越发难以掌控。” “那便让她的婚事……成为一场笑话!” 胤帝目光扫过秦纲,带着一丝玩味,“萧景不是公认的废物么?大婚当日,便让满朝文武都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不堪!若闹出天大的笑话,纵使她成了婚,又岂能让我的好女儿得人心?” 秦纲闻言,目光微闪,细品当中的门道,眼睛微亮。 若是长公主的夫婿是个废物,不堪大用。说不定还会拖后腿,又有哪个官员敢投靠?! 夺嫡之争可不是儿戏,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若是跟一个可能不能成事的公主,那不是自绝生路吗?! “陛下英明!”他谄媚一笑,“当年您将那废物指婚二公主,亦是存了断其念想之心吧?只可惜……她竟比宁洛公子棋高一着,竟献上‘推恩令’此等奇策!” “哼!”胤帝眼中掠过阴冷与不甘,“朕这二女儿,原以为是个情痴,不想竟藏此奇才!那削蕃之题,本是朕为洛儿铺路所设的考题,竟被她抢了风头!” 他明为择储考校两个女儿,实则为私生子宁洛铺路。 只待宁洛展现惊世之才,纵使身份日后曝光,亦能凭才能、功绩服众。 岂料第一局,就被二女儿洛清柠搅乱! “陛下宽心!”秦纲连忙道,“殿前三题考核在即!微臣已为宁洛公子备好万全答案,此番绝无闪失!而且,听闻二位公主……至今尚无头绪。” “嗯,”胤帝微微颔首,“你办事,朕放心。明日永安大婚,便看秦相手段了,莫要让朕失望!” “陛下放心!”秦纲嘴角勾起一抹奸诈弧度,“微臣定让长公主殿下……有个毕生难忘的婚典!” ………… 永宁公主府,正厅。 洛清柠端坐首位,眸中怒火翻涌,整个人宛如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寒意迫人。 “侍剑!”她声音冰冷如霜,“将昔日服侍驸……萧景的所有宫人,悉数处死!另,彻查是谁泄露了本宫和离之事,查实者——杀无赦!” 她敏锐地察觉到,萧珩能如此迅速地堵在长公主府前拿人,自己府中必有镇南侯府的暗桩! “殿下,”侍剑目光微凝,带着一丝探询,“所有服侍过……萧公子的人,当真全杀?” 公主虽行事果决,却非嗜杀之人。 此令一下,十数条性命顷刻不保,恐招致非议。 “哼!”洛清柠眼中杀意森然,“真当本宫不知那些奴才往日是如何轻贱于他的?本宫从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和离之事泄露,难保不是他们嚼舌根、递消息!如此背主之徒,留之何用?死有余辜!” 第一卷 第9章 洞房你们去? 公主虽行事果决,却非嗜杀之人。 此令一下,十数条性命顷刻不保,恐招致非议。 “哼!”洛清柠眼中杀意森然,“真当本宫不知那些奴才往日是如何轻贱于他的?本宫从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珩今日出现在永安公主府,难保不是他们嚼舌根、递消息!如此背主之徒,留之何用?死有余辜!” “属下遵命!”侍剑神色一肃,拱手领命,转身欲行。 “等等!”洛清柠忽然开口叫住她,语气略显急促,“明日……恐生事端!你……寻机将消息透给他,让他……小心些!” 话到最后,声音低了几分。 侍剑脚步一顿,惊讶地回身,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公主,这不是正合您意……您难道是在关心萧公子?” 公主想让驸马回府当面首,有人搅局岂不是更好? 如今,让她去传消息,公主莫非深陷其中,无非自拔! 竟然为驸马考虑,不惜自己暗自神伤?!若是明天出事,说不定驸马就能回来当面首了!公主这是何苦! “放肆!”洛清柠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羞恼的红晕,斥道,“本宫只是不愿他丢人现眼,连累本宫颜面受损!休得胡言!速去办差!再敢妄加揣测,定不轻饶!” 侍剑吓得缩了缩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心中却是一阵腹诽,公主她就嘴硬吧! 驸马都跟她和离了,哪损得到她的颜面!这借口还真烂! 待厅中只剩一人,洛清柠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茶盏边缘,目光幽邃如深潭。 “父皇……”她低语,声音里浸染着浓重的悲凉,“那个女人,当真就比母妃她们好上千百倍?值得您……不惜骨肉相残?” 一抹苦涩的自嘲浮上嘴角。 “呵……我又好到哪里去?为一个弃我而去的人念念不忘,却对……”她喉头微哽,终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正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 永宁公主府,洛清欢闺房。 这位娇媚的公主正眼波盈盈地望着萧景,那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眸光,搅得萧景呼吸都微微一滞! 面对这位蛇蝎美人,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绮念,神色淡然道:“公主是指……明日有人要搅局?” 萧景绝非蠢人,政治斗争没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 对方虽未明言,他已猜透七分。 胤帝不可能会让两个女儿成势,他不做些什么,就不是他了! 洛清柠遇刺瘫痪,洛清欢拒婚立“厌男噬杀”的疯批人设,桩桩件件,只怕都与那龙椅上的算计,脱不开干系! “还不算太笨!”洛清欢淡笑点道:“如何?可有把握应对?” “把握……自然有……”萧景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只不过,公主将我推至风口浪尖,直面随时可至的杀身之祸……难道不该先付些‘酬劳’么?” 他目光陡然变得侵略性十足,毫不掩饰地扫过洛清欢玲珑有致的娇躯。 这女人的算盘,他心知肚明。 想让他当活靶子?总得给点甜头! 哪怕,他现在的处境堪忧。只能是行走于钢丝上,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对上他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目光,洛清欢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羞恼,脸颊发烫,娇躯竟有些发软。 她语气嗔怒,却微有些平和道:“你……倒是放肆!” 她强压异样,展颜一笑:“放心,本宫说过,委身于你……也未尝不可。但——你得让本宫觉得你值得!” “公主……记住你的话。兴许哪一日,你会……求着我要你!” 洛清欢若想要当上皇帝,子嗣问题必须解决,不然,夺嫡之争恐怕很难胜出,甚至会让内部人心不稳。 她若是会随意选择男人,也不至于找上自己,子嗣上,她能找的只能是自己。 正如她所言,委身于自己,也未尝不可!可他却也要有足够让这女人委身自己的资本。 萧景有这个自信!总有一天,洛清欢会自动爬他的床! “哦?是么?”洛清欢唇角噙着一丝嘲讽,浑不在意,“那本宫……倒真要拭目以待了。” “呵呵……”萧景玩味一笑,“那……公主……我们就走着瞧吧!” 话落,他不等洛清有所反应,酒然一笑,抬步就朝外走去。 洛清欢凝望着萧景离去的背影,柳眉微挑,脸上露出一股别样神采,眼底也闪过丝期待。 “那本宫倒是期待你能让本宫满意了!毕竟,你或者将是唯一的人选了!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哟……” 说到最后,她眼中的笑意更浓几分。 “公主,”一道温婉的声音自身侧传来,竹兰与青梅这对气质迥异的孪生姐妹悄然现身。 说话的是青梅,一身书卷气恰似水墨仕女,与身旁劲装冷冽、宛如冰雕寒剑的竹兰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这位驸马爷……心思缜密,聪慧不凡,倒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还是公主慧眼如珠。” 青梅语气中带着几分客观的评价,旋即俏脸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霞,轻啐道:“就是……忒好色了些!不然,倒也算得上个难得的人物!” 一想到萧景话里话外,总是想睡公主,她就忍不住想骂那家伙一句登徒子! “呵,世间哪有什么完美之人?”洛清欢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只要能助本宫成事,好色……何尝不是一种弱点,易于掌控?” 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促狭扫过两位心腹。 “要不……新婚之夜,你们谁委屈一下,替本宫去跟那‘色坯’圆个房?总不能光利用人家,半点甜头都不给吧?” “公主!”青梅闻言,瞬间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属下才不要!那登徒子……” “公主恕罪,”竹兰怀抱长剑,淡淡道,“属下心中唯剑,无意沾染男女情事。” “这样啊……”洛清欢拖长了语调,故作惋惜地轻叹一声,“那还真是……可惜了。看来那小子,是没这份福气喽。” 青梅脸羞得更红,竹兰神色平静,目光闪动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卷 第10章 搅局者 永安公主府,一处清幽小院。 萧景被安置于此,自有俏丽宫女打理起居。 夜色渐浓,宫女奉上精致晚膳。 待其用毕退下,萧景盘膝坐于榻上,屏息凝神,准备修炼! 他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穿越这个异世三年,早就偷偷修习武艺,甚至,他的实力还很强,只是,一直都隐匿不发罢了! 他前世穿越前,参加的是军方‘造神计划’的实验,实验失败,机器爆炸,他才会灵魂穿越到这界的。 但……那‘造神计划’的‘神明’芯片,随着他穿越了过来。 而这枚芯片中,记载了前世整个文明中上下五千年的所有知识。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将芯片中记载的‘九阳神功’试着修炼之后,竟然发现能够修炼。 现在的他,九阳神功几近大成!具体实力如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由外疾射进房中,一只飞镖钉在立柱上。 萧景眼露诧异,起身小心取下飞镖,看到上面写着的纸条,他眉头微蹙。 确定纸上并无危险后,他展开了纸条。一行字展现在眼前。 “明日婚礼,有人找麻烦,小心应对,方可保命,应对不好,将危机重重!陛下和洛清欢都可能会要你性命!” 看到上面的字,萧景眼中闪过丝疑惑,何人会向他传书示警?! 这是在告诉他,表现太好,会引起胤帝猜忌,引来杀身之祸,应对不好,洛清欢怕是会过河拆桥。同样会杀他, 从传书示警来看,明日婚礼上,有人搞事是真的! 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将纸条烧毁。收起了飞镖。 此事洛清欢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在意。 至于明日大婚可能的风波? 萧景嘴角勾起一抹冷峭。 胤帝欲搅局,无非是想让这场婚礼沦为笑柄,当众折损洛清欢的威仪。这等帝王心术的小把戏……他又有何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翌日,整个帝都为之沸腾! 永安公主府前十里长街尽铺红绸,张灯结彩,奢华无比。鎏金喜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乎晃瞎人眼。 府中太监宫女行色匆匆,却喜气洋洋,将无数珍馐异宝陈列妥当。 尽管婚事仓促,但凭借公主府的滔天权势,一夜之间已备好这场远超寻常、极尽奢华的婚礼。 门前车水马龙,权贵络绎不绝。宰相、将军等一众高官显贵皆亲自携厚礼登门,场面之盛大,堪比国典。 更引人注目的是府外开设的流水席,山珍海味免费供过往百姓随意取用,连城中乞丐都被奉为上宾。 这泼天的富贵与排场,惊得全城百姓目瞪口呆。 席间,众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热议着昨日那场惊天大瓜。 “听说了吗?昨日两位公主为了那萧景,险些当众动手!”一个胖大婶塞着满嘴肉,含糊道。 “真是千古奇闻!”瘦高个男子拍腿惊叹,“被休的前驸马,转头竟被更尊贵的长公主抢着嫁!” 消息灵通的青年压低声音:“何止是抢!是长公主直接宣布萧景是她的‘未来夫婿’,从亲妹妹手里硬抢过来的!” 众人闻言,羡慕得眼红。 “这萧景是走了什么大运?两位顶尖美人、金枝玉叶竟为他争风吃醋!” “嘿嘿,想必是萧驸马有‘过人之处’,让公主们难以割舍啊!”一汉子挤眉弄眼,引得周遭哄笑。 所有议论最终都汇聚成一个核心疑问:他萧景,究竟凭什么? 羡慕、嫉妒与好奇交织,为这场奢华婚礼增添了无数谈资,也让“两公主争一夫”的轶事,迅速传遍帝都,成为街头巷尾最火爆的话题。 在不远处,一位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冷眼望着喧闹人群,眸底掠过丝寒芒和嘲讽。 他身旁,萧珩正卑躬屈膝地陪着笑。 另一侧站着镇北将军之子聂飞鸿,同样一副谄媚姿态。 数名护卫如众星拱月般环伺左右,彰显着居中男子不凡的身份。 听着百姓对萧景的热议,萧珩脸色铁青。 同为侯府子弟,萧景如今名动京城,自己却沦为笑柄——昨日当众被揭穿算计、仆从遭诛的耻辱,至今让他如芒在背。 “萧世子感觉如何?”聂飞鸿语带讥讽,“你那位兄长如今可是风头无两,把你压得抬不起头呢。” 萧珩反唇相讥:“聂少将军还是操心自己吧,心上人今日大婚,这顶帽子戴得可还舒服?” 聂飞鸿顿时色变。他痴恋洛清欢尽人皆知,曾冒险求旨赐婚,却莫名被打断腿,最终只能主动退婚。 此刻被戳中痛处,他怒不可遏:“哼!总比你昨日当众出丑强!” “你!”萧珩勃然作色,二人剑拔弩张。 别看二人谄媚讨好一人,可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好! “够了。”执扇公子轻摇折扇,声音慵懒却带着威压,还有一丝别样的意味。 “若心有不甘,今日宴上见真章。表现好了,何愁不能雪耻?” 二人立刻收敛怒容,连声附和。 “宁侯爷放心,”萧珩赔笑,“今日定让那萧景身败名裂!” 聂飞鸿眼中闪过狠毒:“擂台上,我必废他子孙根,叫他生不如死!” “走吧。”宁侯爷合拢折扇,唇角勾起冷嘲,“好戏,该开场了。” 三人相视阴笑,在一众护卫簇拥下踏入公主府。 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整个公主府却是灯火通明。乐声交鸣。婚礼正式开始了! 第一卷 第11章 找事的 长公主府正殿,红绸高悬,宾客满座,一场牵动各方神经的婚礼在庄重而略显紧绷的氛围中开始。 因萧景已寓居府中,繁琐的“亲迎”之礼便从简。 吉时一到,礼乐奏响,萧景与洛清欢并肩缓步走入正殿。 萧景身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不见丝毫往日传闻中的怯懦。 洛清欢凤冠霞帔,绝美的容颜在华服珠翠的映衬下更添艳光,她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妩媚动人,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容亲近的疏离。 随着二人的到来,礼仪官适时宣布婚礼开始,礼仪官高亢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二人转身,面向殿外苍穹,郑重躬身一拜。动作同步,姿态优雅。 “二拜高堂!”两人转向那空置的、象征胤帝的尊位,依礼再拜。 这空悬的席位,无声宣告着皇室对此婚事的微妙态度。 “夫妻对拜!”萧景与洛清欢相对而立。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将成为他名义上妻子的尊贵女人,微微躬身。 洛清欢亦敛衽回礼,红纱遮盖下,无人能窥见她此刻的真实眼神! 洛清柠:端坐宾客席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每一次礼成的高唱,都像针扎在她心上。 看着萧景与姐姐完成这象征结合的仪式,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硬生生夺走的酸涩与不甘汹涌翻腾,明知是局,依旧意难平。 镇南侯萧宏远面色阴沉似水,看向萧景的目光复杂至极,其中甚至隐晦地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他早已放弃、视作耻辱的嫡子,竟以这种方式攀上高枝,打乱了他的许多盘算,其带来的变数让他心生忌惮与愤怒。 左相秦纲与宁洛位于宾客显要处。 秦纲眼神冰冷,带着审视与嘲弄。 他身侧的宁洛,把玩着手中玉扳指,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似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 他们身后,萧珩、聂飞鸿之流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与恶意。 以右相李嗣源为首的几位重臣聚在一处,眉头微蹙,神情凝重。 他们对长公主突然下嫁一个“废物”深感忧虑,更担心秦纲一党会借此发难,让这场婚礼乃至长公主的声誉,都沦为笑柄。 仪式尾声,侍女奉上合卺酒。金杯以红绳相连,象征从此夫妇一体,甘苦与共。 二人各执一杯,手臂交缠,仰头饮下。 酒杯交错的瞬间,洛清欢身体微微前倾,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语,语调妩媚中带着不容置疑:“前戏尚可,接下来的‘正餐’,看你自己的了。若表现得好……晚上,本宫自有‘惊喜’赏你。” 萧景感受到她呵气如兰,目光灼灼地迎上她那近在咫尺的美眸,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野心的弧度,低声回应。 “公主的‘惊喜’,在下万分期待。不过,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在下更期待的‘惊喜’,是与公主……同榻而眠,深入交流。” 他刻意放缓的语速和撩拨的言辞,伴随着温热气息拂过洛清欢敏感的耳廓。 洛清欢娇躯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一股陌生的燥热自心底升起。 她风情万种地横了萧景一眼,妩媚之色更浓,却适时地后退半步,拉开了暧昧的距离,轻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和福分享受了。” 话音落下,她已恢复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姿态,仿佛方才那瞬间的旖旎从未发生。 礼成,新人需暂退更衣,准备接下来的婚宴。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婚宴气氛正酣,萧景与洛清欢已换上更为轻便的华服,联袂而出,向各位重量级宾客敬酒。 表面上一派和乐融融,推杯换盏间,暗流已然涌动。 当二人行至左相秦纲、镇南侯等人所在的主桌时,预料之中的发难,果然上演了。 秦纲一个眼神示意,萧珩立刻心领神会地站起身,端起酒杯,脸上堆着假笑,声音拔高,确保周围几桌都能清晰听见: “大哥,恭喜恭喜!今日你与长公主殿下喜结连理,小弟敬你一杯!大哥能得殿下青睐,真是我们镇南侯府天大的荣耀!” 他话锋陡然一转,看似恭维,实则绵里藏针: “不过,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眼界极高,才华冠绝京城。大哥若没有点真才实学,怕是也难以让殿下青眼有加吧?趁着今日大喜,宾客云集,不如请大哥一展才学,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沾沾文气?” 此言一出,周遭瞬间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带着玩味、戏谑,齐刷刷地看向萧珩,又转向萧景和洛清欢。 京城谁不知道萧家兄弟不和? 更知道萧景那“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赫赫“威名”。 此刻让他当众展示才学?这分明是把人架在火上烤,等着看笑话! 不少人偷瞄向洛清欢,这位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萧珩敢在她大婚宴上搞事,不怕被直接轰出去? 但转念一想,今日毕竟是公主大婚,为了颜面,她未必会当场发作。 更何况,有左相秦纲在背后撑腰,萧珩这话表面上也只是“好奇”和“恭维”。 若洛清欢强行阻止,反倒显得心虚,坐实了萧景是“废物”,连带着她自己也脸上无光。 萧珩和秦纲等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发难。 阻止,则名声受损;不阻止,则可能当场出丑。这几乎是个两难之局!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两位新人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洛清欢只是端着酒杯,面色平静无波,仿佛事不关己,在冷眼旁观。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萧景,更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戏谑地看着自家弟弟,那模样,不像被刁难,倒像是在看猴戏! 这两人异常的镇定,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心中错愕不已。 难道……他们早有准备?根本不怕这挑衅? 顿时,看戏的心态更浓了,大家都伸长了脖子。 另一边,永宁公主洛清柠见萧景被为难,脸色瞬间阴沉,看向萧珩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下意识就想站起来替萧景解围。 她看不得任何人欺负他! 第一卷 第12章 架到火上烤 洛清欢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一股陌生的燥热自心底升起。 她风情万种地横了萧景一眼,一脸妩媚,却适时地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轻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和福分享受了。” 话落,她已恢复一脸淡然,仿佛方才的旖旎从未发生。 礼成,新人需暂退更衣,准备接下来的婚宴。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婚宴气氛正酣,萧景与洛清欢已换上更为轻便的华服,联袂而出,向各位重量级宾客敬酒。 表面上一派和乐融融,推杯换盏间,暗流已然涌动。 当二人行至左相秦纲、镇南侯等人所在的主桌时,预料之中的发难,果然上演了。 秦纲一个眼神示意,萧珩立刻心领神会地起身,端杯假笑。 “大哥,恭喜恭喜!今日你与长公主殿下喜结连理,小弟敬你一杯!大哥能得殿下青睐,真是我们镇南侯府天大的荣耀!” 他话锋陡然一转,看似恭维,实则绵里藏针: “不过,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眼界极高,才华冠绝京城。大哥若没有点真才实学,怕是也难以让殿下青眼有加吧?趁着今日大喜,宾客云集,不如请大哥一展才学,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沾沾文气?” 他声音很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周遭瞬间一静! 所有人目光意味深长,带着玩味、戏谑,看向萧珩、萧景和洛清欢。 京城谁不知道萧家兄弟不和? 更知道萧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赫赫“威名”。 此刻让他当众展示才学?这分明是把人架在火上烤,等着看笑话! 不少人偷瞄洛清欢,这位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萧珩敢在她大婚宴上搞事,不怕被直接轰出去? 但转念一想,今日毕竟是公主大婚,为了颜面,她未必会当场发作。 更何况,有左相秦纲在背后撑腰,萧珩这话表面上也只是“好奇”和“恭维”。 若洛清欢强行阻止,反倒显得心虚,坐实了萧景是“废物”,连带着她自己也脸上无光。 萧珩和秦纲等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发难。 阻止,则名声受损;不阻止,则可能当场出丑。这几乎是个两难之局!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两位新人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出乎众人意料,洛清欢只是端着酒杯,面色平静无波,仿佛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处于风暴中的萧景,脸上带淡笑,戏谑地看着萧珩,那模样,不像被刁难,倒像是在看猴戏! 这两人异常的镇定,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心中错愕不已。 这是吓傻了,还是永安公主根本不准备帮萧景?! 顿时,看戏的心态更浓了,大家都伸长了脖子。 洛清柠见萧景被为难,脸色瞬间阴沉,看向萧珩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下意识就想起身替萧景解围。 “公主,不可!”贴身侍女侍剑急忙拉住她,低声劝阻。 人家现任妻子长公主都没说话,您这个前妻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还要不要皇家颜面了?本来您来参加前夫婚礼就够惹人非议了! 洛清柠被侍剑一拉,瞬间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也好……若是姐姐的婚宴闹出大笑话,萧景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坏事。 唯一让她有些心疼的是,萧景可能要受点委屈了。 她看向萧景的目光,掺杂着愧疚,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期待。 面对萧珩的步步紧逼,萧景嘴角那抹玩味更深了,他悠然开口道: “哦?二弟如此有心……那不知,你想让本驸马,如何展示这‘才学’呢?” 他直接将皮球踢了回去,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萧景话音刚落,一旁洛宁摇着折扇,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道: “既然要展露才学,自然需比试一番方能见真章。本王觉得,不如就来一场三局两胜的文比,既显公平,也为这喜宴添些雅趣。皇姐以为如何?” 他话音一落,坐在此席的几位大臣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出言附和: “宁王此言大善!既能一睹驸马风采,又能助兴,实乃两全其美!” “正是!我等也好奇得很,究竟是何等惊世才华,才能入长公主法眼?殿下不会吝啬让驸马指点一二吧?” “长公主殿下向来心胸开阔,定然不会拒绝这等雅事,对吧?” 几人一唱一和,言语间捧着洛宁,又将洛清欢高高架起。 左相秦纲见火候已到,这才慢悠悠地看向洛清欢,皮笑肉不笑地道: “公主殿下自然会应允。能招到萧世子这般‘大才’为驸马,岂会藏私?否则,岂不让天下人误以为京中传言非虚——萧世子,当真只是个不学无术、大字不识的……废物?” 他刻意加重了“大才”和“废物”二字,目光紧紧锁定洛清欢:“公主殿下,您说呢?” 这话几乎堵死了洛清欢为萧景解围的所有退路,逼她必须接下这场比试。 洛清欢美眸流转,意味深长地扫过秦纲和洛宁等人,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淡然道:“好啊!本宫……也正想看看,本宫的驸马,今日能带给本宫何等惊喜。”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右相李嗣源等人心中大急,却无法开口,只能暗自摇头。 公主这是破罐子破摔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驸马出丑? 几乎所有人都预见了萧景即将颜面扫地的场景。 萧景却依旧面带淡笑,目光尤其在洛宁身上停留片刻,眼底寒光一闪而逝。 他心知肚明,跳梁小丑是萧珩,幕后黑手是秦纲,但真正推动此局的,怕是这位看似置身事外的宁王! 他今日所为,无非是想借打压自己,来削弱洛清欢的声望。 这样一来,他就会少一个大敌! 压下心中冷意,萧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朗声道:“哦?不知诸位,想怎么比?本驸马——接着便是!” “什么?!” 他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向萧景。 这废物驸马不该是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失措吗?! 他竟非但不推辞,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接着便是”?他哪来的底气! 片刻的死寂后,大部分宾客脸上都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认定萧景是在死要面子,强撑场面。 唯有洛清欢,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期待与玩味。 右相李嗣源等人则是面面相觑,惊愕中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洛清柠彻底愣住,她在公主府时可从未见萧景碰过书本! 他哪来的自信? 难道……他真藏了一手?复杂的心绪让她最终选择了冷眼旁观。 第一卷 第13章 要不来赌命? 萧景闻言,眼底寒芒乍现,虽面上依旧带着淡笑,但周身的气息却骤然冷了几分。 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个彩头,听着是有点意思。不过……本驸马觉得,还不够刺激。” 他顿了顿,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萧珩:“要不,我们……玩大一点,加点码?” 所有人闻言,全都愣在当场,众人以为,萧景可能会退缩,可能会怂。 可哪想到这家伙是个疯子,居然说还不够刺激!你特么是认真的!? 萧珩一愣,随即被巨大的惊喜淹没,迫不及待地追问:“你想怎么加?!” 萧景缓缓扫视全场,最终目光定格在萧珩脸上,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很简单。谁输了……谁就把命留下!我们……赌命!如何?!” “赌命?!”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得整个婚宴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萧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废物驸马特么是真疯了! 不过是文比,就上升到赌命了!疯狂到让人惊惧。 更不要说,这还是他新婚呢?难道刚成婚,就丢命?! 右相李嗣源等支持洛清欢的重臣,也是一脸震惊和错愕,但震惊之后,看向萧景的目光却瞬间变了! 他们清晰地感受到,在那平静的外表下,是压抑到极致的滔天怒意和不容侵犯的凛然霸气! 这份以性命为注、宁折不弯的血性,让他们这些在朝堂沉浮多年的老臣,都不由得心生震撼,对这位“废物”驸马刮目相看! 就连一直作壁上观的洛清欢,此刻也微微睁大了美眸,震愕之后,眼底迸发出惊人的神采和毫不掩饰的欣赏! 好!很好!这个男人……果然没让她失望! 这份杀伐果断、霸气凛然的性子,正合她意! 事实上,即便萧景不加码,她也已准备出手,将这恶心的闹剧升级——真当她洛清欢是泥捏的不成? 一个萧珩,杀了便杀了! 而在不远处,永宁公主洛清柠更是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滑落。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面对逼迫、竟敢以性命相搏的前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记忆中的萧景,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何曾有过如此霸道、如此决绝的一面? 这份视死如归的血性,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却又……心悸不已!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在她心中疯狂滋长,震惊、佩服,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后悔与怦然心动。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曾与她有夫妻名分的男人。 “赌……赌命!”萧珩得意的脸上,瞬间露出一股惊惧,脸色如土。说话声音都颤抖几分。 他可没有萧景那般镇定,哪怕,他自认自己在文比上,比萧景强,毕竟,他被称为京城年轻一辈中的第一才子。 再加上,此次比试,自己这方早就做好了准备,绝对稳赢不输。 可他还是被萧景的气势给吓到,表现顿时就很是不堪起来。 周围的众宾客见他这模样,一脸鄙夷和嘲讽。这就是年轻一辈第一才子?! 这就是秦纲和宁洛派出来的人?! 比起萧景的镇定和霸绝,他这表现实在是弱爆了。也实在是令人不齿! “怎么?你不敢……若是不敢的话,你也可以不比……本驸马很宽容的……只要你从这宴席上滚着出去,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 萧景嘲讽的看向萧珩。声音冷了几分。 “萧珩,本公主对驸马这个提议,倒是有几分兴趣,你若是不敢,本公主倒是不介意,见见血后,将你丢出去!” 洛清欢似笑非笑的看向萧珩,声音带了几分杀意。 这位在外被称为蛇蝎美人的公主,终于展露了自己的獠牙!她笑起来妩媚动人,如同玫瑰花开。 可她话中的寒意,却如寒冬腊月的寒冰。她是想考验萧景,可并不代表着,她没有脾气! 被人欺上门了,再隐忍,那她就不是疯批长公主了!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若是怕了,那我就给你放血,再将你丢出去。 现场众宾客闻言,脸色剧变,看向洛清欢的目光,终于涌起几分惧意。 他们这才想起,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秦纲几人的放肆,再加上萧景的反客为主,让她也趁势爆发了。 在场的人敢说她洛清欢做得不对吗?! 她就算是顾及自己新婚的颜面,可萧珩的放肆,实在是太过了。真当她这公主是泥捏的,好欺负?! 哪怕是秦纲和宁洛,也说不出什么来。更遑论他人! 我一忍再忍,是你自找没趣! 而且,让众人震惊的是,都说新婚大喜之日,不宜出现血光之兆,可这位公主似是并不怕啊! 不愧是名声在外的疯批公主!若是今日的比斗真的成了,说不得还真可能见血! 秦纲和宁洛闻言,蹙了蹙眉,眼中露出一股诧异。 他们倒是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更想不到萧景会将事态的发展反转过来。如今,则是成了让他们做选择了。 要么,你们就比!但前提了,得有付出生命代价的勇气,要么,就乖乖的吃席,然后,灰溜溜的滚蛋,不然,就别瞎吡吡! 二人看向吓得面如土色的萧珩,顿感脸上无光。如此不堪,实在是丢人啊! 不过,二人对视一眼后,目光看向萧珩,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是来捣乱,来让萧景跟洛清欢成为京城笑柄的,若是就这样让萧景给逼退。那……岂不是白准备一场! 萧珩对上秦纲和宁洛的目光,心头一沉。 他……怕啊,哪怕自己一方准备充足,但问题是,萧景一脸淡然,更是霸绝的提出赌命。他担心自己会输! 他不想死! 以洛清欢的性格,若他真输了,还真可能血溅当场。这疯批公主,可不会管自己新婚不能见血。 说不定,她还会更兴奋。一刀宰了他后,还可能舔着带血的刀子,对众宾客道:“诸位吃好、喝好,招待不周,要不,给你们吃点人肉!” 想想,他就忍不住直打寒颤。 第一卷 第14章 公主发飙 现场众宾客闻言,脸色剧变,看向洛清欢的目光,终于涌起几分惧意。 他们这才想起,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秦纲几人的放肆,再加上萧景的反客为主,让她也趁势爆发了。 在场的人敢说她洛清欢做得不对吗?! 她就算是顾及自己新婚的颜面,可萧珩的放肆,实在是太过了。真当她这公主是泥捏的,好欺负?! 哪怕是秦纲和洛宁,也说不出什么来。更遑论他人! 我一忍再忍,是你自找没趣! 而且,让众人震惊的是,都说新婚大喜之日,不宜出现血光之兆,可这位公主似是并不怕啊! 不愧是名声在外的疯批公主!若是今日的比斗真的成了,说不得还真可能见血! 秦纲和洛宁闻言,蹙了蹙眉,眼中露出一股诧异。 他们没想到萧景不按常理出牌,更想不到萧景会将事态的发展反转过来。 如今,则是成了让他们做选择了。 要么,你们就比! 但前提了,得有付出生命代价的勇气,要么,就乖乖的吃席,然后,灰溜溜的滚蛋,不然,就别瞎吡吡! 二人看向吓得面如土色的萧珩,顿感脸上无光。 如此不堪,实在是丢人啊! 不过,二人对视一眼后,目光看向萧珩,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是来捣乱,来让萧景跟洛清欢成为京城笑柄的,若是就这样被萧景逼退。那……岂不是白准备一场! 萧珩对上秦纲和宁洛的目光,心头一沉。 他……怕啊,哪怕自己一方准备充足,但问题是,萧景一脸淡然,更是霸绝的提出赌命。他担心自己会输! 他不想死! 以洛清欢的性格,若他真输了,还真可能血溅当场。这疯批公主,可不会管自己新婚不能见血。 说不定,她还会更兴奋。 一刀宰了他后,还可能舔着带血的刀子,对众宾客道:“诸位吃好、喝好,招待不周,要不,给你们吃点人肉!” 想想,他就忍不住直打寒颤。 可对上自己外公和洛宁催促的目光,他只得是硬着头皮,踏前一步道:“好……那就赌……赌命!” 他今日的任务,就是让萧景颜面尽失,这个任务据说是胤帝布下的,他……敢不上吗?! 想到自己这边早有准备,他的自信又回来了,看向萧景的目光,带了几分得意。 萧景看着对面一脸怂样,随即又一脸自信的萧珩,心里冷笑。 这货真以为早有准备就能赢?今天非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五千年文明的碾压! 随即,双方很快就签下生死状!文比也随之开始。 萧珩抽到了先手,他脸上的喜色更浓,他们做的手脚,一切顺利! “萧景,听好了!”萧珩率先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我的上联是——水底月为天上月。” 这联一出,底下顿时响起几声赞叹。 确实有点水平,用月亮倒影做文章,虚实相生,对仗工整。 周围顿时响起拍马声:“妙啊!萧珩公子此联意境深远,对仗工整,实乃佳句!” 萧珩得意地扬起下巴,等着看萧景出丑。 毕竟,这个上联,可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绝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上的! 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得出此联的难度,有人甚至已经在皱眉思索。 大部分都以为萧景肯定对不上。 谁知萧景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眼中人是面前人。” 瞬间全场安静。 这下联不仅对得工整,还直接把萧珩给怼了——你不就在我面前吗?嚣张什么? 洛清欢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萧珩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萧景对得这么快。心中也涌起一股慌乱,他强作镇定:“哼,算你走运。现在该你出题了。” 萧景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一步,环视四周,然后盯着萧珩,一字一顿地说: “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这五个字意境清幽,画面感十足。 萧珩一听,心里立刻乐开了花——他还以为萧景能出什么千古绝对,原来就是这么个描写景色的简单对子? 在他看来,萧景果然是草包,能对出他的上联纯属侥幸! 他生怕萧景反悔,在萧景话音落下的瞬间,迫不及待地高声应对: “这有何难?我对——花开院墙梅!” 对完,他还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洛宁和秦纲,一脸领赏的期待! 洛宁起初也是一愣,觉得这上联似乎过于简单,不像是萧景的水平。 但他比萧珩心细,下意识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烟、锁、池、塘、柳……” 忽然,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嘴唇哆嗦着,想提醒萧珩,却已经晚了! 而此刻,萧珩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胜利中,朝着四周拱手,接受着一些还没反应过来之人的零星赞叹。 就在这时,萧景发出了一声嗤笑。 “呵……” 这声笑充满了嘲讽,让萧珩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萧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问道:“萧珩公子,莫非……你只看到了烟雾、池塘和柳树,就没看出点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萧珩心头一紧,隐隐感觉不妙。 “我这上联,五个字的偏旁部首,暗合‘火、金、水、土、木’五行。你的‘花开院墙梅’?偏旁是‘草、草、土、土、木’? 呵,对仗不工,意境平庸尚在其次,连最基本的五行对应都看不出来,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萧景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萧珩脸上。 “什么?!五行偏旁?”萧珩如遭雷击,慌忙再次仔细回想那五个字。 顿时,他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刚才的得意和嚣张瞬间被碾得粉碎。 “噗——” 台下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压抑的哄笑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我的天,萧珩公子居然没看出来?” “还‘花开院墙梅’……这对的什么啊,丢死人了!” “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连人家上联的玄机都没看透就敢瞎对!” 这些议论如同针扎一般刺入萧珩耳中,他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第一卷 第15章 自取其辱 他求助般地看向宁洛和秦纲,却见两人脸色铁青,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显然也是为他这愚蠢的行为感到无比难堪。 洛清欢原本还有些担心,此刻却忍不住嘴角微勾,肩膀轻颤,显然在强忍笑意。 她看向场中那个从容自若的身影,美眸之中异彩连连。 萧景欣赏着萧珩那无地自容的窘态,淡淡地补上了最后一刀:“萧珩公子,现在……你还觉得我这上联简单吗?” 萧珩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满堂的哄笑声中,彻底沦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我对……”他张嘴就想再对。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哑火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珩憋得满脸通红,愣是对不出来。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这联也太绝了吧?五行偏旁,还要意境相符……” “萧珩公子怕是要栽了。” 萧景看着萧珩那副窘样,故意打了个哈欠:“对不出来就认输吧,别浪费大家时间。” 萧珩气得牙痒痒,但实在想不出下联,只好咬牙:“我、我对不出来!你……你倒是自己对一个看看啊!” 所有人闻言,不由得鄙夷的看了眼萧珩,这货还真有脸反驳。 人家只比输赢,那还要人家出题者答题的,这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不过,所有人心中也涌起一股好奇,想要看看萧景能不能自圆其说。毕竟,这上联是真的很难,可称为千古绝对了。 这样的绝对,想来萧景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他若是对不上来,即使这场萧珩输了,萧景同样也会脸上无光。 众人不得不佩服萧珩的卑鄙,这是自己丢人,也想拉着萧景一起丢人啊。 就在众人以为,萧景怕是也要丢人现眼时,却见萧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有何难?我对——枫燃锦江堤。” 同样五行偏旁,同样意境相符! 全场哗然。 这驸马爷是真有才啊!不仅瞬间破了萧珩的题,还能出这么难的对联!更自己对上! 所有人看向萧景的目光,不再是看废物,而是如看神人。洛清欢眼底的异彩浓了几分。 洛清柠怔怔的看着这个曾经不放在心上的前夫,心中百感交集,眼底涌起一股连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意。 眼神也不知不觉间,坚定了几分。 洛宁脸色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宣布:“第一场,萧景胜!” 萧珩气得浑身发抖,但想到还有机会,强压怒火:“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轮到我了!” 他深吸一口气,张嘴就道: “我的上联是——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只不过,他这对一出口,现场所有人却是诡异的看向他,眼中露出一股嘲讽和鄙夷。 这……尼玛也太无耻、卑鄙了。 说好的三局两胜,一人出一联,你特么都输两局了,本该算输了,连洛宁都说第一场萧景胜了。 你哪来的脸,竟然还要比!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洛宁脸上表情僵硬,看向萧珩的目光,闪过一丝恼怒,看向众人则是满脸尴尬。 至于萧珩的外公秦纲,脸上火辣辣的,周围人的目光,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他都没脸呆! 不过,众人鄙夷过后,却是眼中涌起一股惊骇。 难怪萧珩敢说三局两胜,他不仅第一联出得精妙,这出的第二联,可以说是千古绝对。甚至比之萧景的那一联,都不遑多让! 众人也顿时被这一联给吸引,倒是忘了萧珩的无耻、卑鄙! 这联用了拆字技巧,“寸土”合成“寺”,“寺”加“言”成“诗”,最后还要引用诗句,难度极大! 萧珩说完长舒一口气,眼中露出一股得意。虽然,他是输了,可这局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萧景丢一次人? 若是可以,他甚至还想要狡辩一番,来个五局三胜! 可就在他和众人以为萧景对不出此联时,却见萧景玩味一笑,道: “就这?我对——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不仅同样用了拆字法,“双木”成“林”,“林”下“示”为“禁”,还引用了经典,对得天衣无缝!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萧景几乎没有考虑,张嘴就来,这就让人恐惧了。 这尼玛得多厉害的文采,才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所有人震愕的看着萧景,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洛宁和秦纲一脸骇然。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这就是别人说的废物世子?!这就是别人嘴里大字不识的废物?! 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洛清欢和洛清柠即使知道萧景有几分聪明,可也没有想到,萧景竟然厉害到让她们都震惊的地步。 萧景父亲萧宏远惊骇的看向萧景,眼底中的杀意,浓了几分。目光阴寒之极! 萧珩彻底傻眼,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输了……连输三场,他甚至连耍赖延长局数的希望,也全部破灭。 若他能胜一场,还可以狡辩一番,说自己发挥不好,不算!再增加二局! 可现在,他连输三局,根本就没有理由狡辩了! 洛宁脸色难看、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声音阴冷之极的宣布道:“萧景胜!三局三胜,第一场比试,萧景获胜!” 他就算是想要帮萧珩,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只得了出声宣布结果,更是为了避免萧珩再做丢人现眼的事。 萧景走到面如死灰的萧珩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就你这水平,也配跟我比文采?回家再多读几年书吧。”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洛宁和秦纲,嘴角挂了一嘲讽,随即,他伸出中指,对着二人摇了摇,又竖起大拇指,倒过来往地上戳了戳。 那姿势,轻蔑中,又极尽鄙夷和羞辱。 洛宁和秦纲心中涌起一股狂怒,几欲当场发作。 萧景这是在赤果果的挑衅,这是在狠狠的打他们的脸。这动作是在说他们不行呢! 可就算是心中再不爽,他们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们若是当场发作,只会更丢人,还会被人说没风度! 周围的人看到萧景这动作,瞬间一脸错愕,全都呆立当场。 但随即,不少人发出一阵哄笑,看向萧景的目光,充满了兴奋。 第一卷 第16章 无耻行径 这些人莫名的感觉很爽!也感觉萧景虽然嚣张,但为什么这嚣张的背后,却是让人痛快之极的爽感呢?! 不过,众人也更佩服萧景的胆气,竟然敢当面羞辱左相和圣宠正浓的宁王,牛批了! 一旁的洛清欢被萧景这动作给弄得微微一呆,随即,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丝玩味和欣赏。 这男人,还真跟传言的不一样。嚣张、霸道!却又有本事支撑他这份张狂! 若嚣张、霸道没有实力支撑,只会是个笑话! 不远处,青梅跟竹兰这对双胞胎姐妹眼露异彩,看着萧景,眼中神色复杂。 “妹妹,这男人不错,要不……你就答应公主呗?”青梅看向竹兰,声音带了丝异样道。 “姐姐若是喜欢,你也可以的!”竹兰淡淡扫了眼自己姐姐,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是嘛,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哟……”青梅看向妹妹,似笑非笑道。 竹兰闻言,却是一阵沉默,眼神闪动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洛清柠看到萧景这般,整个人微怔,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骄傲,眼中的光彩也浓了几分。 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会变得如此有魅力! 这时,萧景嘴角微勾。 “那么,”他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洛宁三人,朗声道:“第二场,比什么?” 他这话一出,整个宴会先是死寂,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的哗然!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萧景。赢了一场见好就收啊大哥! 对联赢了已经够侥幸了,后面可是赌命的! 诗词文章那是需要真才实学和时间打磨的,你萧景一个“著名”的废柴,哪来的底气继续? “完了完了,驸马爷这是赢了一场就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唉,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啊!” 众人纷纷摇头,觉得萧景简直是自寻死路。 与他们相反,洛宁、秦纲和萧珩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们正愁没机会把萧景往死里整,没想到这傻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洛宁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唰地打开折扇,淡然道:“既然驸马爷有此雅兴,那第二场便比诗词!题目嘛……” 他故意顿了顿,与秦纲、萧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就请二位以‘公主’为题作一首诗,再以‘相思’为题填一首词吧!一刻钟为限,谁的诗词更佳,谁便胜出!” “无耻!” 他话音刚落,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长公主洛清欢面罩寒霜,缓缓起身。 她目光如刀,直视洛宁三人:“宁王,左相,你们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名门之后,如此行径,不觉得有失身份吗?题目由你们来出,时限又如此紧迫,这与公然舞弊何异?本宫看,这场比试,不公!” 洛清欢的仗话,说出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声,众人虽然不敢明着附和,但看向洛宁三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洛宁被洛清欢当众呵斥,脸上青红交加,却不敢对她发作。 对方毕竟是他皇姐,他身份再高,也高不过对方。他只能硬着头皮辩解:“皇姐此言差矣,比试题目自然要有些难度,方能显出真才实学……” “哦?显出真才实学?”不等洛宁说完,萧景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宁小侯爷,你这话说的,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三人,语气轻蔑:“你们不就是仗着提前准备好了诗稿,想来个‘精准打击’吗?这种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被萧景直接戳穿心思,洛宁三人气得浑身发抖,萧珩更是急赤白脸地吼道:“萧景!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若不敢比,直接认输便是!” “认输?”萧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这点下三滥的手段,也配让我认输?” 他负手而立,对着洛清欢微微颔首,朗声道:“不就是‘公主’与‘相思’吗?别说一刻钟,我现在就能作出来!省得某些人拿着早就背好的稿子,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开始吧,萧珩公子,请开始你的……背诵表演!” 萧景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直接把萧珩的路给堵死了。 就算萧珩等下真作出不错的诗词,在众人先入为主的观念里,那也是提前准备好的,胜之不武! 萧珩气得差点吐血,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场中,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作”他那首早已准备好的咏公主之诗: 《咏清欢》 明珠生辉耀华堂,仙姿玉骨自天香。 锦衣华服承雨露,凤仪千载颂安康。 这诗辞藻华丽,极尽赞美之能事,将公主比作明珠、仙女,祝愿她凤体安康。 平心而论,在众人看来,对于仓促之间能作出这么一首工整的应制诗,也算不错了。 一些倾向于左相一派的官员,已经开始低声叫好。 萧珩见状,信心恢复了不少,紧接着又“作”出了那首相思之词: 《长相思·秋思》 秋风凉,秋水长,孤雁南飞影成行,夜深人未眠。 思如潮,念如刀,望断天涯路迢迢,何日见君颜? 这词模仿花间词派的风格,写秋夜思念,意境凄清,也算中规中矩。 两首作品一出,秦纲一派立刻有人带头鼓掌:“好!萧珩公子大才!片刻之间,一诗一词,俱是上乘之作!尤其是这首《长相思》,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秦纲捻须微笑,神情自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萧景身上。虽然鄙夷对方的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认,萧珩这“作业”完成得不算差。 萧景想要在现场瞬间超越,难如登天! 洛清欢的手心也不由得为萧景捏了一把汗。 就在众人以为萧景无法应对时,只见萧景不慌不忙,他甚至懒得走到场中,就站在原地,目光越过众人,最终落在了主位上面容清冷的洛清欢身上。 他嘴角微扬,清朗的声音响彻宴会: “我的诗,亦是《咏公主》。” 第一卷 第17章 疯批公主 《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天籁般落下,整个宴会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便是难以抑制的、低低的惊叹与抽气声! 一首《清平调》已是仙人之姿,这首《鹊桥仙》更是情深似海,哲思隽永!这两者叠加在一起,产生的震撼效果是毁灭性的。 “噗通!” 萧珩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如同魔音贯耳般的诗句在回荡。 他知道,他完了,他这辈子在文采上,都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宁洛和秦纲身形晃动,几乎要站立不稳,脸色难看得如同生吞了苍蝇。 他们精心布置的杀局,竟然成就了萧景如此华丽的登场!这脸打得,太狠了! 萧景目光扫过失魂落魄的对手,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珩,现在你可明白,何为诗?何为词?何为……真正的才学?” 萧珩闻言,张嘴想要反驳。 “我……你……”可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居然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输得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萧景没有理会一脸苍白的萧珩,看向宁洛和左相,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宁候爷,现在,可以宣布结果了吗?!”他淡淡道。 宁洛闻言,张了张嘴,他很想直接耍赖,说萧珩赢了,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真这样做了。他……也会成为笑柄,名声也臭了! 即使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强笑道:“这场,驸马萧景……赢了!” 第二场,萧景以一种绝对优势,碾压式的胜利了! 眼看萧景连胜两场,按赌约,萧珩的小命已经捏在萧景手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景、洛清欢和面如死灰的萧珩之间来回扫视,心里跟猫抓似的——驸马爷真敢要命?公主能答应? “既然我赢了,”萧景开口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萧珩的命,现在归我了。” 他看向萧珩,眼神里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那是实打实的杀意! 原主的仇,母亲的恨,今天就先拿你这家伙开刀,收点利息!赌命?哥是认真的! “嘶——” 全场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家伙玩真的啊?!在新婚宴上杀人?他不怕长公主翻脸吗?这可是大凶兆啊!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洛清欢肯定会出面阻止。 毕竟这种赌约,大家默认就是争个面子,最后肯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秦纲、宁洛和萧珩也是这么希望的! 他们赶紧眼巴巴地望向洛清欢,心里疯狂呐喊:公主殿下,快管管你家的疯驸马! 只见洛清欢对着萧景嫣然一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景郎,今日你我大婚,你手上不宜沾血……”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哦~”了一声,果然!公主还是懂分寸的。 刚刚吓尿的萧珩瞬间活了,腰杆子都挺直了,得意又挑衅地瞥向萧景,仿佛在说:牛逼什么?公主不发话,你敢动我? 秦纲和宁洛也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心里涌起一股鄙夷。 赢了赌约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可他们嘴角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洛清欢的话锋陡然一转,声音瞬间冷得像是腊月寒冰: “——所以,竹兰,你去,杀了他。” 她纤纤玉指径直指向一脸懵逼的萧珩。 啥?!所有人都懵了! 长公主这哪是拦着驸马啊?这分明是嫌驸马亲自下手会脏了手,她要让自己的贴身侍女代劳! 她居然真要杀萧珩! 众人头皮都快炸了。 这萧珩再废柴,那也是左相秦纲的亲外孙,镇南候萧宏远疼爱的儿子啊! 在自个儿的大婚喜宴上当场杀人?这长公主也太疯了吧!简直是嚣张他妈给嚣张开门——嚣张到家了! “是!殿下!” 不远处的侍女竹兰应声而出,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她“唰”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宝剑,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就冲到了场中。 看着竹兰那副跃跃欲试、仿佛杀人是什么快乐事情的兴奋劲儿,宾客们人都傻了。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主子疯批,手下也是个疯的!太特么吓人了! “死!” 竹兰冲到面无人色的萧珩面前,没有丝毫废话,抬手一剑,直刺萧珩心窝! 动作快如闪电,狠辣果决,剑尖上透出的冰冷杀意,几乎将萧珩整个人冻结。 “住手!” “你敢!” 左相秦纲和镇南候萧宏远同时惊怒爆喝,目眦欲裂地想要冲上去阻拦。 可他们离得稍远,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竹兰这蓄势待发的必杀一剑! 萧珩眼睁睁看着那点寒芒在瞳孔中急速放大,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装逼装过头,真要死了!早知道萧景这么变态,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赌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只见站在萧珩身旁的宁洛小侯爷,眼中精光一闪,一直把玩在手中的那柄看起来像是装饰品的折扇,竟然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挡在了竹兰的剑尖之前! 那看似脆弱的扇骨,居然硬生生扛住了利剑的劈刺! 同时,宁洛手腕一抖,巧力一带,顺势就将吓傻了的萧珩拽到了自己身后,脱离了竹兰的攻击范围。 “嗯?”竹兰一击落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小侯爷,公主下令要杀的人,天皇老子来了也得先捅一剑再说! 她手腕一翻,剑光再起,就要继续强攻! 洛清欢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一缩,看向宁洛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一向以风流文弱示人的宁洛,竟然藏着如此高强的武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挡下竹兰的杀招? “竹兰,回来。” 第一卷 第18章 不断刷新的下限 洛清欢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竹兰闻言,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立刻收剑后撤,如同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洛清欢身后,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宁洛和他身后的萧珩。 危机暂时解除,但场中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紧张、诡异!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萧景看着被宁洛护在身后、惊魂未定的萧珩,又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秦纲和萧宏远,冷笑道: “怎么?输不起?刚才口口声声赌命的是你们,现在想赖账的也是你们?宁小侯爷,左相大人,镇南候,你们的脸皮,莫非是城墙砌的不成?” 洛清欢也适时开口,声音冰寒刺骨:“宁洛,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动手?是视我公主府如无物吗?还是说,你们联手,就敢不将皇权放在眼里了?”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让宁洛三人脸色再变。 宁洛脸色一阵变幻,他知道今天若不给个说法,不仅萧珩危矣,他们的颜面也将扫地。 那他这个胤帝私生子,哪怕哪一天放到明面上,也会因今日之事,蒙羞!对他会极其不利。 他目光微转,淡淡一笑道:“公主殿下,驸马爷,何必动怒?赌约自然是作数的。” 说到这,他语气一变。 “只不过……方才约定的是三场比试,如今才进行两场,萧景虽胜两场,但按规矩,需三场全胜,才算最终获胜吧?现在就谈赌注,是否为时过早?” 这话简直无耻到了新高度!明明是三局两胜,到了他嘴里,却变成了必须三场全胜!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约定之时,好似并未约定三局两胜,他拿出来强词夺理,倒还真不好说他什么! “哈哈哈哈哈!”萧景闻言,不怒反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好!好一个三场全胜!宁洛,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本驸马今日算是领教了!” 他目光锐利如刀,直视宁洛三人:“行!就如你所愿,这第三场,我接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然:“若我三场全胜,萧珩的命,我亲自来取!这第三场之后,我与萧珩,进行武比!生死不论,以武定论!你们,可敢?!” 他也知道在秦纲、萧宏远和宁洛等人面前,斩杀萧珩,怕是没那么容易。 既然,他们将机会送上门来,他……为何不把握呢!他们逼自己文比,那他就逼萧珩跟自己武比!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现场一片死寂! 武比!生死不论!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萧景这是铁了心要萧珩的命啊!而且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了结! 只是,他是认真的吗?!不说萧景是个废物,没有听说过他习过武。 光是萧珩在京中可是被换为文武全才,文采过人,武力值更是年轻一辈子数一数二的存在。 就这样的对手,萧景也敢跟人家武比,这是想找死吗?! 宁洛、秦纲和萧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疑。 对于萧景提出武比,他们其实并不担心。毕竟,以他们的了解,萧景武力绝对在萧珩之下。 甚至,萧景的武力低微到,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 但萧景如此镇定,却又让他们犹豫了,他们担心萧景可能又是扮猪吃虎。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已无退路。人家萧景都让步了,他们还要再纠缠的话,那就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至于萧珩,更是被逼到了墙角,若此时退缩,他这辈子也别想在京城抬头做人了。 当然,他此时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欣喜,他没想到萧景竟然敢提出武比,这倒是给了他希望。 这样一来,洛清欢再没有理由对他出手。他不怕萧景,就怕疯批的洛清欢。 至于跟萧景比,他有足够的把握,将萧景斩杀在擂台上。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萧景这是将自己的命,送到他面前,让他解决! 他眼底闪过丝嘲讽,但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一丝气急败坏,色厉内荏的模样吼道:“比就比!萧景,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不论这场输赢,我们擂台上见……第三场比什么?!” 宁洛和秦纲、萧宏远闻言,看了眼萧珩,对上他眼中的自信,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股了然,嘴角也勾勒出一丝嘲讽,微微点了点头。 宁洛眼底闪过丝玩味,转头看向萧景道:“前两场比了对联、诗词,这第三场,便比文章!题目嘛……既然今日是公主大婚,便以‘送公主’为题,作一篇文章,文体不限,一炷香为限!” 这题目依旧带着刁难,但此刻已无人关心题目是否公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景身上,想看他如何应对这决定生死的一局。 虽然,这一局萧景赌的是赢了,就跟萧珩来一场生死擂。 可若是他赢了,还是有机会反悔的。以萧珩刚刚表现出来的自信。萧景应该知道萧珩难对付。 最聪明的选择,就是以全胜之姿,全身而退。也算是挽回了颜面。 可这场,他若是输了,那萧景就会陷入到被动,不得不跟萧珩进行生死擂,那时,他……怕就危险了! 以萧珩他们的打算,怕是绝对不会放过他。 洛清欢和洛清柠眼中也涌起一股担忧。但她们并未出言阻止,如今,已经不是意气之争。若她们出面阻止,只会让萧景颜面尽失! 她们只希望萧景不是意气用事!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间,萧景嘴角微勾,淡淡道:“何须一炷香?” 他神态从容,目光再次落回洛清欢身上,眼中露出一股别样的色彩,朗声开口:“我这篇文章,名为——《洛神赋》!” 他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开篇几句一出,满座皆惊! 第一卷 第19章 夺心之文 这是何等华丽的辞藻,何等优美的意象!将女子的轻盈、灵动、高贵、典雅描绘得淋漓尽致! 萧景的声音继续回荡,他将洛清欢比作了洛水之神宓妃,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极尽赞美之能事,却又超脱了凡俗的肉麻吹捧,上升到了一种空灵梦幻的艺术境界: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随着一句句瑰丽绝伦的语句从萧景口中流淌而出,整个宴会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篇千古奇文所营造的唯美意境之中,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位神女,从洛水之畔,从字里行间,翩然而至。 文章不仅辞藻华丽,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和无尽的想象空间,将洛清欢的美貌、气质、风韵,升华到了神女的层次! 不仅如此,萧景含到高处,还不忘看向洛清欢,眼神充满情意间,抛了个媚眼。 洛清欢彻底呆住了。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骄傲。以及……羞涩! 她怔怔地看着场中那个侃侃而谈、光芒万丈的男子,听着他为自己所作的、这篇足以流传千古的华章。 她原本只是想利用萧景摆脱困境,将他当作一个可控的棋子。 可此刻,听着这字字珠玑、饱含深情的赞颂,感受着那穿透灵魂的震撼与触动,她发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她冰封已久的心湖中荡漾开来。 她看着萧景,眼神复杂无比,有震惊,有欣赏,有触动,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怦然心动。 这个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而与洛清欢的动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不远处,同样身为公主的洛清柠! 她听着萧景那惊才绝艳的《洛神赋》,再回想之前那首赞美洛清欢的《清平调》,心中的嫉妒和酸涩一同涌起滋长! 那首《清平调》,那篇《洛神赋》,本都该是属于她洛清柠的!可……她…… 悔恨、不甘、嫉妒……种种情绪交织在她心头,让她姣好的面容复杂之极。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涌现:“这个男人,她绝不能放弃,一定要把他夺回来!” 而且,萧景跟洛清欢当场撒狗粮的行动,更是让她……差点吐血。 周围的人,也被萧景给震得满脸错愕,也一脸震惊,但也是一脸无语。萧景还真不当人子,当面秀恩爱!真想让人抽他几巴掌! 再看那萧珩,他面前的桌案上铺着纸笔,可刚开了个头,即使,他早有准备,可听到萧景的《洛神赋》如天河倒泻般涌出,他握着笔的手就开始剧烈颤抖。 对比之下,他写的那点东西,简直如同腐草之荧光,如何能与天空之皓月争辉? 巨大的差距,如同万丈深渊,将他那点可怜的文才和自尊心彻底碾碎。 当萧景念到“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时,萧珩再也承受不住这精神上的碾压,“哐当”一声,毛笔掉落在地,他面如死灰,踉跄后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 他连写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景诵完全篇,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看向宁洛等人: “我的文章,作完了。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不知是谁先带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 “千古奇文!此乃千古奇文啊!” “驸马大才!当世文魁!” “服了!我彻底服了!” 宁洛、秦纲、萧宏远三人面无人色,浑身冰凉。 他们知道,完了! 三场全胜,萧景以绝对碾压的姿态,赢得了这场赌局! 他们想要让萧景和洛清欢颜面尽失的谋算,不仅落空,而且,自今日之后,萧景之名,只怕要传遍整个京城。 甚至,连带着洛清欢这位公主,风头也绝对会盛极到一时无两!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景竟然如此有才,这家伙明明是个废物啊!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他们不信。今日,他们注定要失败了! 只不过,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涌起一股狠绝! 他们……还没有完全失败! 萧景可是自己找死,非要跟萧珩来一场生死擂台的!他们就不信萧景武力值也厉害。 凭萧珩的实力,斩杀萧景绝不成问题。 既然没办法阻止萧景名声的崛起,那就趁此机会,将萧景抹杀,彻底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样一来,洛清欢也休想再借萧景起势! 宁洛对秦纲和萧宏远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萧景,眼底闪过丝阴冷,脸上却是带了丝淡笑道: “三场已过,驸马爷既然全胜!那驸马爷,该履行赌约,进行武比了吧?!”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所有宾客看向宁洛、秦纲几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太特么无耻了!文比被碾压,现在就想靠着武比翻盘? 这不是明摆着看萧景以前是个“废物”,觉得他好欺负吗?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萧景刚才虽然提了武比,但他现在完全可以借着胜利的势头,大方地说一句“算了”,既能展现风度,又能保全自己。 可宁洛这么一逼,萧景要是退缩,刚才赢回来的面子立马就得丢光,还会被嘲笑是懦夫!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萧景。 洛清欢和坐在一旁的洛清柠更是脸色一变,她们都知道萧景过去体弱,根本不会武功,这上去不是送死吗? “不行!” “不可!” 两道清脆焦急的女声几乎同时响起。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长公主洛清欢一脸清冷,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决和霸绝。 另一边,那位与萧景曾有过婚姻的清柠公主,竟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诶?!清柠公主怎么也……? 众人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目光在萧景和洛清柠之间来回扫视,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萧景先是对洛清欢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语气温和却坚定:“公主,相信我,无事。” 他甚至还对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洛清欢看到他眼中那强大的自信,想到他之前创造的一个个奇迹,到了嘴边劝阻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小心。” 而萧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洛清柠一眼。 第一卷 第20章 斩萧珩 洛清柠看着他只对姐姐温柔,对自己却视若无睹,心中如同被针扎一般,一阵尖锐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她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果然还在恨我。 另一边,秦纲、萧宏远和宁洛见萧景居然真的应战,心中狂喜! 他们没想到萧景会如此之蠢,为了面子,居然真的敢上台,虽然,他们不知道萧景有何依仗。 可他们知道萧珩可是有依仗的!毕竟,萧珩刚刚可是小声告诉过他们:他隐藏了实力! 几人甚至想像着萧珩展现实力后,萧景震惊,错愕,恐惧,绝望的表情! 很快,宴会厅中央被清空,作为临时擂台。 萧珩眼带嘲讽和鄙夷,跳上擂台,眼中涌起一股得意。 他压低声音,对着缓缓走来的萧景嘲讽道:“萧景,你这个蠢货!真以为我只有你看到的实力吗?” “告诉你,我杀你,如同宰鸡!你现在跪地求饶,我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萧景闻言,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连话都懒得回。 他知道萧珩有依仗,可他……难道就没有吗?! “比试开始!”充当裁判的侍卫高声宣布。 “死吧!”萧珩狞笑一声,内力爆发,身形如箭,一拳裹挟着劲风,直轰萧景面门! 这一拳,他用了全力,誓要将萧景当场格杀!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洛清欢更是紧张得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担忧。 洛清柠目光也变得冷冽之极,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若是萧珩伤了萧景,无论如何,她都要上前将萧景救下。再宰了萧珩! 可面对这凶猛的一拳,萧景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避开。 萧珩一愣,随即变招,化拳为爪,抓向萧景咽喉!招式狠辣! 萧景脚下步伐玄妙一动,再次轻易闪过。 现场众人看到此景,一脸惊愕,不敢相信看到的。 被认为是废物的萧景,竟然拥有如此精妙步伐,这怎么可能。 不过,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松,拥有这等身法,萧景就算是赢不了,但自保有余了。 洛清欢和洛清柠脸上表情一松,眼中露出一股古怪。 她们没想到萧景竟然还会武道,而且,实力不俗。此时的二女才发现,她们都小看萧景了。 “怎么可能?!”萧珩又惊又怒,他这两招快如闪电,对方怎么可能如此轻松避开? 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萧景动了! 快!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萧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萧珩身侧,而他手中,多了一柄不知从何处来的短剑。 剑光一闪,如冷电划破长空! “呃……” 萧珩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指缝间,鲜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 “嗬……嗬……”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三招!仅仅三招! 砰!萧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惊骇、恐惧和不解,彻底没了声息。 死不瞑目!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 “珩儿!!” “我的孙儿!!” 秦纲和萧宏远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怒吼,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目眦欲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寄予厚望的萧珩,竟然……竟然被他们眼中的废物,三招秒杀了?! 宁洛也是脸色煞白,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看向萧景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文采碾压,武道竟然也如此恐怖?! 周围的宾客们则是倒吸凉气,看向萧景的目光彻底变了,从之前的同情、欣赏,变成了深深的敬畏! 这位驸马爷,藏得太深了! 洛清欢长长舒了一口气,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看着场中持剑而立、锋芒毕露的萧景,美眸中异彩连连,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他……又一次给了自己巨大的惊喜! 而洛清柠,看着那个在擂台上光芒万丈、冷静强大的身影,再对比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心中的悔恨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当初,究竟放弃了怎样一个宝藏男人! “萧景!老夫要你偿命!” 左相秦纲眼睁睁看着外孙惨死,眼珠子瞬间红了,理智全无,一把抢过旁边护卫的腰刀,咆哮着就要冲上台砍死萧景。 “逆子!你竟敢杀珩儿!我宰了你!” 镇南候萧宏远同样暴怒发狂,他最宠爱的庶子就这么没了! 什么父子之情,此刻全被滔天恨意淹没,他也夺过一把刀,杀气腾腾地扑向萧景。 这两个朝廷大佬,此刻跟街头失去理智的混混没什么两样。 反倒是宁洛,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眼中涌起一股兴奋和嘲讽、戏谑! 打!打起来!最好是萧景和洛清欢把左相和镇南候往死里得罪了! 这样一来,两个老家伙以后绝对会死心塌地追随他! 他巴不得场面更乱点。 眼看两把明晃晃的刀就要砍向萧景身上,洛清欢猛然暴喝道:“放肆!” 她身上气势狂涨,凤眸含煞,那股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和疯批气场全开,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来人!给本宫护住驸马!谁敢动驸马一根头发——杀!无!赦!” “是!” 侍女竹兰第一个响应,“锵”地一声再次拔剑,身形一闪就稳稳挡在萧景身前,眼神比剑锋还冷。 “吼!保护驸马!” “杀!杀!杀!” 周围的公主府护卫齐声爆喝,声震屋瓦,瞬间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将萧景牢牢护在中心,长枪利刃齐刷刷对准了冲过来的秦纲和萧宏远。 那冲天的杀气和整齐划一的怒吼,直接把两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老头给震住了! 冰冷的刀锋和护卫们毫无感情的眼神,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让秦纲和萧宏远发热的脑子瞬间冷却下来。 两人举着刀,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这里可是公主府! 第一卷 第21章 霸道公主 她身上气势狂涨,凤眸含煞,那股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和疯批气场全开,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来人!给本宫护住驸马!谁敢动驸马一根头发——杀!无!赦!” “是!” 侍女竹兰第一个响应,“锵”地一声再次拔剑,身形一闪就稳稳挡在萧景身前,眼神比剑锋还冷。 “吼!保护驸马!” “杀!杀!杀!” 周围的公主府护卫齐声爆喝,声震屋瓦,瞬间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将萧景牢牢护在中心,长枪利刃齐刷刷对准了冲过来的秦纲和萧宏远。 那冲天的杀气和整齐划一的怒吼,直接把两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老头给震住了! 冰冷的刀锋和护卫们毫无感情的眼神,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让秦纲和萧宏远发热的脑子瞬间冷却下来。 两人举着刀,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这里可是公主府! 他们刚才居然想在这里动刀杀驸马?这疯批公主是真敢把他们当场格杀的! 秦纲不甘心啊,他死死盯着洛清欢,声音因为愤怒和压抑而颤抖:“公主殿下!萧景当众行凶,杀我孙儿!您难道就不给老臣一个交代吗?!” 萧宏远也赤红着眼睛帮腔:“没错!此子心狠手辣,残杀兄弟,乃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公主您真要包庇这等小人?!” 他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用大义和舆论逼洛清欢退步。 “交代?” 洛清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双手负后,一步步走向高台擂台,姿态高傲又嚣张,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两人: “本宫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愿赌服输,生死由命!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你们两个老家伙活到狗身上去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骂本宫的驸马无耻?本宫看最无耻的就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到我驸马头上,真当本宫是泥捏的没脾气?!” 她凤眸微眯,扫过秦纲和萧宏远,最后定格在洛宁身上,语气冰寒刺骨,一字一句地道: “听着!萧景,现在是本宫的驸马!谁动他,就是跟我洛清欢为敌!跟整个公主府为敌!” 她猛地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 “现在,立刻,给本宫滚出公主府!再敢废话,或敢往前半步——” 她嘴角勾起一抹疯狂又美艳的弧度: “——本宫不介意让这喜宴,用你们几人的血,再添几分红彩!” “杀!杀!杀!” 公主府护卫再次齐声怒吼,杀气几乎凝成实质,锋利的兵刃又往前递了半分! 秦纲、萧宏远、洛宁三人,以及周围的宾客,被这恐怖的杀气逼得脸色发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个疯批女人真的干得出来! 在自己的婚宴上杀人见血,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看着被护卫层层保护、面无表情的萧景,再看看那个站在前方、嚣张霸道护夫毫不讲理的洛清欢,他们知道,今天这亏,他们是吃定了! 秦纲和萧宏远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肉里,满腔的悲愤和杀意只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憋得差点吐血。 洛宁也是脸色难看,他知道,有洛清欢这么毫无底线地护着,想动萧景,难了! 这场闹剧,以萧珩身死、两位大佬颜面扫地、洛清欢霸气护夫宣告暂时落幕。 所有人都深刻认识到了一点:惹了驸马萧景,就等于惹了那个疯批长公主! 好家伙!这对夫妻,驸马是个狠人,公主更是个狼灭!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我们……走!”秦纲气得老脸扭曲,胡子都在发抖,只能无能狂怒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手下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抬起萧珩的尸体,场面一度十分狼狈。 萧宏远眼神死死剜了萧景一眼,眼底是想要隐藏,却又隐藏不住的杀意,最终,他灰溜溜地跟着秦纲走了。 他们不是不想放狠话,实在是洛清欢那眼神太吓人了! 他们毫不怀疑,再多哔哔一句,这疯批公主真敢让他们血溅五步! 洛宁倒是没急着走,他盯着萧景,脸上挂着邪魅的笑,眼神玩味。 他觉得有胤帝撑腰,洛清欢不敢真动他。 他踱着步子走向萧景和洛清欢,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和阴冷,道:“你……很好……本王记住你了!” 萧景和洛清欢面无表情,如同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就这城府,还想夺嫡?!他假装一下也好啊,这么快就暴露了! 洛宁见两人没反应,嘴角的嘲讽更浓。他以为二人被自己震住! 只是……! “废话真多!” “闭嘴吧!” 萧景和洛清欢几乎是神同步,仿佛心有灵犀,两人同时抬脚,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演练过千百遍般踢向洛宁心口! “嘭!” 一声闷响! 洛宁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瞬间化身空中飞人,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差点把吃进去的东西震出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造型相当别致。 全场宾客一片哗然! 长公主踢人,基操,勿六。 可驸马爷您怎么也……这么刚?!居然联手混合双踢?!牛批!!! 而且这默契度……你俩是共用了一个大脑吗?!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们踢的还是宁王,胤帝极度宠爱的儿子。实在是猛啊。 萧景和洛清欢踢完之后,也愣了一下,互相看向对方。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仿佛响起了“确认过眼神,是一起打人的人”,某种名为“默契”和“欣赏”的情愫在疯狂滋长。 萧景是不想跟洛宁虚于委蛇,洛清欢本就不想这个皇弟,甚至都直呼对方之名。根本就没承认过。当然也不会客气。 这时,洛宁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脸上的嚣张得意早已被“我是谁?我在哪?他们怎么敢?!”的懵逼所取代。 他看着那对并肩而立的“疯批夫妻”,心底第一次涌起一股浓浓的愤怒,当然,更多的是恐惧。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再也不敢绕道装X,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贴着墙根溜出了公主府,背影那叫一个仓皇。 至此,秦纲、洛宁等人精心策划的“搞臭驸马,打击洛清欢威望的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不仅没搞臭,反而把自己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还额外赠送了萧珩的人头一枚。更让萧景成名,洛清欢起势,势不可挡! 他们能说啥?赌命是他们默认同意的,众目睽睽之下输得裤衩都不剩,走到天边也没理啊! 第一卷 第22章 洞房旖旎 新房内,红烛高燃,暖香袅袅。 萧景觉得脑袋有些发沉,方才在宴席上心情畅快,不免多饮了几杯,此刻酒意上涌,带了几分醺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而不腻的特殊熏香,吸入肺中,不仅未能清醒头脑,反而让那昏沉之感更重了些。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升起,流窜向四肢百骸。 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松衣领,眼前仿佛浮现出洛清欢那妩媚天成、眼波流转的模样,体内的火仿佛被浇上了一勺热油,轰然窜高。 想起洛清欢命人送他回新房时,在他耳边留下的那句带着香风的低语——“等着,给你惊喜”。 萧景心头便是一阵火热,充满了期待。 经过今日之事,这位对男人避若蛇蝎的公主,是否终于愿意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念头一起,本就昏沉的意识更加模糊,那熏香似乎也在催化着他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他晃了晃头,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 这一看,他心头猛地一跳,酒意都醒了两分。 只见床榻边沿,竟端坐着一位身着繁复华丽大红喜服的身影,头上盖着象征喜庆的龙凤盖头,安安静静,如同画中之人。 她来了!洛清欢真的来了! 巨大的惊喜和渴望瞬间淹没了萧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揭开那神秘的面纱,一睹芳容。 然而,就在他即将靠近的刹那,那端坐的新娘忽然抬手,纤纤玉指轻弹,几道细微的劲风破空而出。 “噗、噗、噗……” 房中几处烛台上的火焰应声而灭,整个房间骤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勉强勾勒出室内物件和那抹红色身影模糊的轮廓。 萧景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昏暗。他看见那新娘自己抬手,缓缓掀开了盖头。 可恨那酒意与熏香双重作用,加上光线实在太暗,他努力睁大眼睛,视线却依旧模糊,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玉容,只隐约感觉到一道清冽又带着一丝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恼人的昏沉。 可就在这时,一只微凉而柔软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向前一带! 萧景猝不及防,脚下踉跄,直接跌向床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具温软馨香、曲线玲珑的娇躯便顺势压了上来,将他牢牢困在方寸之间。 那独属于女子的幽香钻入鼻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和甜香,瞬间将他心中压抑的火焰彻底点燃。 “清欢……”他嗓音沙哑,带着情动的渴望。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儿,似乎比他更加急切,更加狂野。 她仿佛一位掌控全局的女骑士,居高临下,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生涩的迫切。 萧景只觉得衣带被灵活地解开,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却丝毫无法缓解那燎原的炽热。 他试图反客为主,却被对方以更热烈的姿态压制。 “唔……”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衣衫窸窣滑落的细微声响,变得无比清晰。 肌肤相贴时传来的战栗,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压抑的喘息与难耐的低吟,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在这隐秘的空间里悄然回荡。 朦胧的月光透过纱帘,隐约映照出床榻上交叠起伏的身影,那玲珑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同在月下翩跹起舞的精灵,热情而奔放。 夜,还很长。新房之内,春色无边,旖旎正浓。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萧景从沉睡中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探去,触手所及却只有一片微凉的余温。 那具昨夜与他极致缠绵的曼妙娇躯,已然消失无踪。 他猛地坐起身,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新房。 红烛刺目,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甜腻的熏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幽冷清香。 房间空旷而冷清,唯有凌乱的床褥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证明着昨夜并非春梦一场。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床榻间那一方洁白的锦帕上,一抹刺目而艳丽的落红映入眼帘,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让他心头先是一阵悸动,但随即,眉头便深深蹙起,眼底掠过一丝深思。 昨夜……太不对劲了。 虽然他因酒意和熏香而意识昏沉,视线模糊,根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但身体的感觉却异常清晰,深刻地烙印在记忆里。 那具身体的紧致、柔韧,以及在某些时刻爆发出的、与他纠缠角力的惊人力量,都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拥有。 更重要的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在告诉他——昨夜那人,不是洛清欢! 若是洛清欢本人,以她那嚣张霸道的性子,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又何须让他处于这般混沌不清的状态?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偷梁换柱”。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 是公主府中某个胆大包天的宫女?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否决。 那具身体蕴含的力量,那在情动时依旧本能保持的、近乎战斗姿态的掌控力,分明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武道高手! 洛清欢身边……这样的女子可不少。 她的百人贴身女卫,个个身手不凡。 还有她形影不离的那对双胞胎侍女,竹兰与青梅,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难道…… 萧景眼神微凝,心中有了几个模糊的猜测对象。 他掀被起身,决定去找洛清欢问个明白。 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睡”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刚有动静,门外守候的宫女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神情恭敬而淡漠,仿佛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她们熟练地服侍萧景更衣洗漱。 焕然一新后,萧景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公主府正厅。 他是候府弃子,早就跟候府断绝关系,而且,也算是入赘公主府,所以,并没有其他礼节需要遵循! 刚入正厅,洛清欢正慵懒地斜倚在主位的软榻上,手捧书卷,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竹兰与青梅这对俏丽的双胞胎静立其后,如同两尊精美的玉雕。 旁边还侍立着六名身姿挺拔、容貌姣好的女护卫。 第一卷 第23章 你若成事,给你生个孩子 竹兰与青梅这对俏丽的双胞胎静立其后,如同两尊精美的玉雕。 旁边还侍立着六名身姿挺拔、容貌姣好的女护卫。 见萧景进来,众人皆是面无表情,唯有站在洛清欢身侧的青梅,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促狭和好奇。 竹兰抱剑而立,连看都未看萧景一眼。看起来一切如常。 洛清欢放下书卷,抬眸望来,唇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 她站起身,步履袅娜地走到萧景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暖意,轻轻抚上萧景的胸膛,声音甜腻得能沁出蜜来: “夫君~昨夜……可还满意?” 她吐气如兰,仰头看着他,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本宫给你的这份‘惊喜’,你可喜欢?” 这妖精般的撩拨,瞬间唤醒了萧景身体深处的记忆,一股燥热悄然升起。 然而,萧景的鼻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诧异——不是她! 虽然,那女子昨夜用了熏香,可并没有洛清欢身上那自然的体香。 毕竟,洛清欢的体香即使是用了熏香,怕也掩盖不住。 萧景温玉软香入怀,也失去了探求昨夜之人的兴趣。反正慢慢来,总会找到那女子是谁! 他顺势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柔荑,入手温润滑腻,压下心头的疑问。 反而就着握手的姿势,将洛清欢微微拉近,俯身凑到她敏感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磁性且充满玩味的低语回应: “惊喜……确实令人难忘。只可惜,昨夜之人……不是你。”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刻意顿了顿,感受到掌中柔荑微不可察地一僵,才继续低笑道: “若换做是公主殿下亲身指教……我想,那滋味定然更是……妙不可言。” 这句话,既是试探,也是反击,更是在这弥漫着谎言与暧昧的空气中,点燃了一丝危险的挑逗。 洛清欢微微仰头,眸光流转间媚意横生,宛如春水漾起涟漪。 她朱唇轻启,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萧景耳畔,嗓音柔腻得能勾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哦?是么……本宫……也甚是期待呢……我可爱的男人……你可要……好好表现……本宫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你……水乳交融了……" 她这话算是间接承认,昨夜之人并不是她。 她露骨的挑逗,让萧景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直冲小腹,恨不得立刻将这磨人的妖精揉进怀里好好惩治。 但他终究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潮,适时松开了握着洛清欢的手,转身姿态从容地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中坐下。 这恰到好处的克制,反倒让洛清欢微微一怔,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懂得适可而止,拿捏分寸,这男人倒是比她预想的更有意思。 心底那点兴趣,不由得又浓了几分。 这时,她神色微肃,看向萧景道:“殿前三题之事,想来,你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可有把握应对!” 萧景闻言,眉头微挑。 胤帝在立储一事上,本是心属宁王洛宁,可群臣一致反对,让他也不好偏向洛宁。 而群臣的意思是从两位公主中选出人选,但让胤帝拒绝。 最终,双方拉锯之后,胤帝退了一步。搞出了所谓的三场立储考核。 殿前三题,就是第一场考核。 虽然,这考核看似是公平的对待三位储位争夺者。 但……胤帝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为洛宁铺路。 只要洛宁在考核中大放异彩,就能堵住那些朝臣的嘴。 哪怕,洛宁身世敏感存疑,但在绝对才能和胤帝极力维护下,那些朝臣怕也说不出什么。 “公主,你是想让我吸引火力……?”萧景闻言,笑看向洛清欢。 她如此一问,显然是不准备亲自上阵了。 萧景已经隐隐猜到了洛清欢的打算,这是想将他推至台前。吸引胤帝的火力。 毕竟,若是洛清欢在第一场考核中胜出,别看是赢了,可也将自己暴露出来,成了出头鸟! 胤帝对她的打压会更猛烈。更不要说,她显然并没有把握。 洛清欢这是既不想让胤帝的谋算成功,让洛宁起势。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而萧景则是她破坏胤帝大计的希望。 洛清欢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玩,但胤帝也别想玩! “以夫君之能,应该能够让洛宁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洛清欢妩媚的看着萧景,眼带诱惑。 “公主,你这般算计你的夫君,总得给点好处吧。若是我成了事,你不若就跟我圆房,如何?” 萧景看向洛清欢,目光侵略性十足。 这女人,他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利用起他来,是半点不手软,甚至不惜色诱。 不过,既然跟她合作,萧景也不在意被她利用。 毕竟,这件事若是解决不了,洛清欢夺嫡之路就要先败一场,往后会越来越艰难。那他的大计也将落空。 他提出圆房,除了想逗逗这女人,当然,也想收点利息。 总是利用,没有好处,萧景会觉得自己很亏。 洛清欢闻言,眼睛微亮。 她其实对萧景也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随口一说,若是萧景没办法,她也只能是另想她法。 可现在看来,萧景敢如此回答,显然是有绝对把握破坏她父皇的谋算。 毕竟,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给她惊喜。 她妖媚一笑道:“若是你能成功……本宫就为你生个孩子……” 目光甚至朝萧景的敏感地方看去。 萧景被她诱惑得心头一跳,眼露玩味。 心中却也是一动,淡笑道:“一言为定……” 若是能够让洛清欢为自己生孩子,双方的关系也将彻底稳固,报仇之事他也不担心洛清欢会反悔了。 洛清欢嘴角微勾,脸上那诱人的笑,更浓几分。 就在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驸马萧景接旨……” 这声音顿时打破厅中的暧昧,萧景和洛清欢脸色微变。 这个时候突然来圣旨,只怕准没好事! 毕竟,萧景昨夜刚宰了萧珩,破坏了胤帝的谋算。 更是让秦纲和萧宏远痛失爱孙和爱子。这两个家伙不去胤帝哭诉以说法才怪。 胤帝也不可能坐视不管,毕竟,秦纲几人是为他胤帝办事。若是不给说法,岂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萧景出手害萧珩性命,实为不妥……但念在双方有赌约在先,朕也不好偏袒,着令驸马萧景赔偿镇南侯府白银十万银,另户部南疆军费有五十万两缺口,着令驸马将功赎罪,五日内凑齐军费,若逾期未完成,驸马萧景将发配边关服役三年,以儆效尤!” 圣旨念完,萧景和洛清欢眼神微冷。 第一卷 第24章 危险的情感游戏 接过圣旨,将传旨太监打发走,洛清欢和萧景对视一眼。 洛清欢眼中是浓浓的愤怒,萧景却是冷冷一笑。 他想过斩杀萧珩,左相和萧宏远绝对不会罢休,甚至是胤帝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这么不要脸。 胤帝看似没有偏袒,可下的圣旨却是处处偏袒萧家和秦纲,也充满了对萧景的恶意。 六十万两啊!就萧景这个一穷二白的驸马,上哪去凑?! 说得美其名是让萧景将功补过,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将他往火坑里推。 若不是胤帝还要点脸,说不定直接给萧景来一个斩立决了! 但话说回来,胤帝这手操作,却是透出更深的算计。 六十万两银子,即使是洛清欢的公主府,也拿不出来,真若是拿出来了,那公主府就破产了。 胤帝这是在逼洛清欢做选择。 要么,洛清欢拿六十万两银子救萧景,但结局就是公主府破产。 她没钱了,还拿什么去夺嫡?! 没钱谁给你卖命?用什么收卖人心! 洛清欢不救萧景? 看着他被发配边疆,被人半路弄死。 那洛清欢面临着手下离心离德,人心都散了。 萧景是她的驸马,为了她的才得罪的左相跟萧宏远,洛宁。 她连自己的驸马都不救,谁能保证,哪天不被洛清欢抛弃!? “公主,你怎么看……”萧景看向洛清欢,淡笑道。 他倒想看看这位公主,会做何选择。 “哼……他们打的倒是好主意,这是在逼本宫……”洛清欢冷哼一声,眼露冰寒。 她看向萧景,目光带了几分坚定。 “这钱,本宫帮你凑……哪怕是砸锅卖铁……也在所不辞。他们想让本宫众叛亲离,本宫偏不如他们所愿。” “公主……可若是如此,那公主府最少五年内,将入不敷出……你……的大计,怕也会受到影响!” 青梅看了眼萧景,望向洛清欢,眼带忧虑道。 “先解决眼前困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洛清欢摇了摇头。 她转向萧景,脸上的冷然,瞬间化着妩媚。 “放心,如今你是本宫的人,本宫若是连你也保不住,那本宫也不必参与夺嫡了!” 萧景看着妩媚如妖的洛清欢,嘴角微勾。 这女人和青梅一唱一和的,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话说得大义凛然,但她的眼底的狡黠,可没逃过萧景的眼睛。 这是在做戏给他看呢。 以这女人的聪明,怕是相信他能够解决此事。 “公主,真的是这样吗?可……我还不是你的人啊!”萧景揽住洛清欢的腰肢,凑到她眼前。 双方呼吸交织,气氛旖旎了几分。 洛清欢明显有些发软,看着萧景,眼睛柔媚得快要滴出水来。 她稍稍挣扎,轻锤了一下萧景的心口,声音带了丝娇嗔。 “你这浑蛋,你感动感动……不行吗!干嘛那么聪明……亏得本宫卖力表演半天!” 说到这,她伸手划着萧景的心口,吐气如兰地在萧景耳边问道:“说吧,你是不是有办法应对?!” 萧景一脸淡然,她就觉得萧景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男人给她的惊喜太多,她本能的相信萧景。 刚刚跟青梅打配合,也不过是做戏给萧景看,她就是想让这男人感动,用感情收服对方。 萧景玩味一笑,对洛清欢道:“公主,情感游戏可是很危险的!小心心蛾扑火,粉身碎骨哟……” 洛清欢闻言,眼底闪过丝惊异,萧景的聪明,让她心惊。也让她……心生无力。 不等她开口,萧景却在这时贴得更近了几分,声音戏谑:“公主,那我若是解决了此事,可否……就跟我圆房?!” 洛清欢闻言,心头一颤,刚刚被萧景给压制的心境,瞬间化为气结。 这家伙,怎么句句不离圆房,脑子里静瞎想些什么? 她娇嗔地锤了萧景一下,道:“你这浑蛋,就不能想的别的,这个……不行,这是你解决殿前三题的赌注。” 她这神情,感觉像是在跟萧景打情骂俏,旁边的护卫们,瞬间看呆了。 自家的狠辣公主,什么时候变成这般小女儿作态了?若是别人敢这样跟她调情,早死八百回了! 一众护卫忍不住对萧景竖起大拇指。但想到萧景的才能,她们又觉得公主化身小女人,又不是那么不能理解了。 萧景脸露可惜。 他眼神微动,勾勒出一丝玩味,讨价还价道:“那……你晚上,陪我睡……” 他这话刚出口,洛清欢脸上神情又羞又气,张嘴就想骂萧景色胚。 只是,未等她出口,萧景连忙补充道:“我……保证……不动你!” 他声音带了丝诱惑,就跟之前对洛清柠说过,只蹭,不动她一样。 说到最后,他见洛清欢眼神松动,连忙又道:“最多就是亲……亲!” 洛清欢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随即点头道:“那……成交!” “那我就先出门了……放心,此事交给我……”萧景玩味一笑,狠狠在洛清欢脸上偷袭一口,在洛清欢反应过来前,萧景转身就往外跑去。 洛清欢呆立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萧景偷亲了。 这家伙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没边界感。二人的关系似是变得更加暧昧。 可她竟不拒绝! 摸着被亲的脸,上面还残留着萧景的湿热。 洛清欢俏脸微红。 跟萧景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让她感觉甜蜜,沉醉。 ………… 萧景走在街上,身后竹兰如影随形地跟,另外还有两名漂亮女侍卫紧随其后,一个叫红鸾,一个叫青鸟。 红鸾娇艳活泼,青鸟温婉秀气,都是难得的美人。 她们是洛清欢安排给萧景的护卫。 胤帝出招,萧景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而且,这次的事件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驸马,我们这是去哪?!”这时,身后漂亮的护卫红鸾开口问道。 “是啊,驸马爷,圣旨的事还未解决,你跑出来逛街,难道就不担心吗?!”青鸟眼中涌起一股忧虑。 萧景闻言,看向两名娇俏的护卫,双手捏了捏她们的嫩脸,淡笑道:“人生得意需尽欢,何必为烦心事扰了兴致!放心,本驸马自有计较。” 有些事,不能让她们知道。当然不好明说! 两名俏护卫感受着萧景的暧昧动作,俏脸通红,眼底有欢喜和羞涩,低头不敢看萧景。 萧景见她们这娇俏模样,又望向一脸冰冷的竹兰,他想起昨夜旖旎的春风一度。 洞房女子的身份,像只小猫爪似的在他心里挠啊挠。 会不会就是眼前三人中的一个? 第一卷 第25章 迷人俏护卫 他心头一动,故意放慢脚步,与竹兰并肩而行。 “竹兰姑娘,昨夜休息得可好?”萧景侧头,语气带着一丝暧昧。 竹兰目不斜视,清冷的俏脸如覆寒霜,声音不起波澜:“劳驸马关心,甚好。” 啧,这反应,够冷。 萧景摸着下巴,玩味一笑道:“哦?是吗?可我昨夜似乎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房内进了只热情似火的小野猫,折腾得人够呛。” 他目光紧锁竹兰的侧脸,不放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竹兰却是神色如常,睫毛都未动一下。 似是没听见话中的意有所指。 萧景心中嘀咕:要么真不是她,要么就是心理素质过硬,演技一流。 试探竹兰无果,萧景将目标转向两个俏护卫。 他落后半步,凑到红鸾、青鸟中间。 “红鸾,青鸟,你们说,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种女子,平日里或许矜持,但在某些时候,却会变得格外……主动热情?” 他压低声音,语带促狭,目光在两人娇俏的嫩脸上流转。 红鸾闻言,俏脸“唰”地就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不敢直视萧景的目光,低头绞着衣角,声如蚊蚋:“驸马爷……奴婢,奴婢不知……” 那娇羞的模样,与昨日宴会上持剑护卫的飒爽,判若两人。 青鸟稍显镇定,但白皙的耳垂也染上绯红。 她偷偷瞟了萧景一眼,眼中交织着羞涩、崇拜,还一丝难以掩饰的火热。 “驸马爷见识广博,所想……定然是有的。” 萧景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看来昨夜自己的表现,不仅震慑了敌人,也成功俘获了这两个小姑娘的芳心。 她们眼中的情意和爱慕几乎不加掩饰。 他恶作剧般又靠近了些,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馨香,继续逗弄道:“哦?那你们觉得,本驸马像是能吸引那种‘小野猫’的人吗?” “驸马爷英雄盖世,文采风流,自……自然是能的……”红鸾声音更小,脑袋快要埋进胸口。 青鸟虽没说话,但微微颔首和红润的脸颊,已经说明一切。 看着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含羞带怯的两个小美人,萧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虽没试探出昨夜的女人是谁,但这左拥右抱,美女环绕的感觉,确实不赖。 竹兰听着身后的动静,虽面无表情,但握着剑柄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打破街市的喧嚣。 萧景抬眼望去,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逛到了东直门附近。 此处是内城与外城的交界,车马人流本就格外繁忙。 大胤京城“长京”规模宏大,常住人口据说有五百万之巨。 整座城池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居住的多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以及家底丰厚的富商巨贾,可谓非富即贵。 外城则多是平民百姓的居所,当然也混杂着不少家境殷实的中产之家。 此刻,东直门处响起响亮的铜锣开道,及官兵的呼喝:“镇南将军顾恒凯旋回京,闲人退避——!” 一队风尘仆仆却军容整齐的骑兵,护着一员银甲将领缓缓入城。 那将领端坐高头大马,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 正是洛清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顾恒。 看到他,萧景目光微冷,他看向城门内侧处。 一身华服、精心打扮过的洛清柠,带着随从、侍卫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显然是亲自前来迎接顾恒归来。 萧景眉头一挑,心里很不舒服。 那女人为了对方,可是消沉是三年!更是因为对方,将自己扫地出门。 她会亲自迎接顾恒,在情理中。 他跟对方已经和离,也该没有纠葛才是。管她做什么? 萧景收敛目光,转身想走。 不过,当看到顾恒翻身下马,朝着洛清柠快步走去时,他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顾恒快步走到洛清柠面前,一脸笑意,张开双臂,就想要将洛清柠拥入怀中。 萧景知道这家伙的动作,是想向所有人宣示他对这位公主的主权。 他心中一滞,那股不舒服更浓几分。可就在他以为两人会拥抱在一起时。 洛清柠脚步轻移,竟然巧妙又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顾恒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凝固。 萧景看到此景,心中微愕,他诧异的看向洛清柠,有些不了解这女人了。 顾恒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她不是一直在等他回来吗? 怎么见面了,连个拥抱都不给?!有意思! 他心情莫名就畅快了几分。 嘴角微勾间,也不管对面二人接下来想做什么。 带着三女,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 一行人继续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装潢雅致的楼阁前。 萧景抬头,目光落在“静香阁”三字的牌匾上,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驸马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小红鸾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萧景。 一旁的青鸟看清招牌,小脸瞬间煞白,她拉住萧景的衣袖,声音带上哭腔: “驸马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让公主殿下知道我们陪您来……来这种地方,奴婢们怕是要被扒掉一层皮!我们快走吧!” 萧景看着两个小丫头如临大敌的模样,甚觉有趣,他伸手在她们小脸上各捏一下。 笑道:“慌什么?这都正午了,自然是来吃饭的。你们不饿吗?” 吃饭?! 红鸾和青鸟瞬间僵在原地,小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 来……来青楼吃饭?! 您可是堂堂驸马爷啊!这像话吗?! 虽说青楼确实提供膳食,可……可这地方它正经吗?传出去成何体统?! 她们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想再劝,跟驸马逛青楼,公主知道了,还不得狠狠责罚她们。 萧景淡淡一笑,不理她们,迈步朝前走去。 走到门前,他回过头对愣在原地的三女招了招手,笑容带着几分促狭:“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驸马爷今天带你们开开眼界,尝尝这里的招牌菜!” 第一卷 第26章 静香阁 萧景闻言,略显诧异地看向这个总是一副冰山模样的丫头。 他怎么隐约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似是埋怨,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酸意? 是在怪他与顾恒因洛清柠起了冲突?可惹事的是顾恒好吧。他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他仔细看向竹兰的眼睛,却只捕捉到一抹飞快闪过的复杂情绪,下一刻,她便已恢复了惯常的冰冷神色,快得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萧景心头微动,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忽然凑近竹兰,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在她耳边轻语: “哦?是吗?那若是公主真将我休了……不知竹兰姐姐,到时候可愿意发发善心,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呢?”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竹兰整个人如遭电击,清冷的俏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向后退开两步,试图拉开这过于暧昧的距离,强自镇定地别过脸去,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谁……谁要收留你这个……登徒子!” 这分明是口是心非,带着几分羞恼的傲娇。 见她这般反应,萧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能逗得这座冰山流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实在是难得。 他没有再继续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玩味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即转身,潇洒地继续向前走去。 竹兰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那阵莫名的悸动与羞恼。 她看着萧景悠然前行的背影,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只能咬了咬唇,快步跟了上去,只是那心跳,却久久未能平复。 一行人信步闲逛,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处装潢雅致的楼阁前。 萧景抬头,目光落在“静香阁”三字的牌匾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驸马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小红鸾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仰头看着萧景,满脸天真无邪。 一旁的青鸟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小脸瞬间吓得煞白,她慌忙拉住萧景的衣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驸马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让公主殿下知道我们陪您来……来这种地方,奴婢们怕是要被扒掉一层皮!我们快走吧!” 萧景看着两个小丫头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他伸手,习惯性地在那两张圆润可爱的小脸上各轻轻捏了一下,触感极好。 他笑道:“慌什么?这都正午了,自然是来吃饭的。你们不饿吗?” 吃饭?! 红鸾和青鸟瞬间僵在原地,小嘴微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来……来青楼吃饭?!您可是堂堂驸马爷啊!这像话吗?! 虽说青楼确实提供膳食,可……可这地方它正经吗?传出去成何体统?! 两个小丫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还想再劝,萧景却已不由分说,迈步就朝那静香阁的大门走去。 走到门前,他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对仍愣在原地的三女招了招手,笑容带着几分促狭:“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驸马爷今天带你们开开眼界,尝尝这里的招牌菜!” 红鸾和青鸟闻言,更是手足无措,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齐齐投向一旁抱剑而立的竹兰,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求救的意味——兰姐姐,快管管驸马爷吧! 萧景将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目光也转向面覆寒霜的竹兰,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和玩味: “怎么?我们武功高强的竹兰女侠这是怕了?不过是吃顿便饭而已,能有什么?还是说……竹兰女侠其实并不知道这‘静香阁’,究竟是做什么营生的?” “你……!”竹兰被他这话一激,清冷的眸子顿时燃起两簇火苗,俏脸含煞。 萧景却不给她发作的机会,潇洒地一转身,留下一句:“既然你们不敢,那本驸马就自己进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踏入了静香阁的门槛。 “哎呀!”红鸾和青鸟急得直跺脚。 谁不知道现在镇南候府和左相府都视驸马为眼中钉,若是护卫不力让他出了半点差池,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竹兰看着萧景消失在门内的背影,胸口微微起伏,最终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情绪,冷声道:“跟上!” 说罢,率先迈步跟了进去。红鸾和青鸟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提心吊胆地紧随其后。 萧景刚进大厅,一名身着淡雅衣裙、容貌俏丽的少女便迎了上来。 少女见到萧景,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张口似乎就要呼唤某个称呼。 萧景眼疾手快,连忙递过一个隐晦的眼神,同时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身后跟进来的三名女子。 那少女也是机灵,目光在竹兰三人身上快速一扫,立刻会意,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拐了个弯,笑容可掬地说道:“四位客官是来用午膳的吧?楼上请,有清净的雅间。” 听到少女这话,红鸾和青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诧异——这青楼……还真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唯有竹兰,依旧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仿佛早就知晓此地的玄机。 在俏丽少女的引领下,萧景几人穿过大厅,径直上了二楼。 趁此机会,红鸾和青鸟目光扫过整个静香阁的一楼大厅。 这大厅极为宽敞开阔,比她们印象中任何一家酒楼或秦楼楚馆都要大气。 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青石板,数十张造型雅致的红木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既不显拥挤,又保证了每一桌客人都能有不错的视野望向中央。 此时整个大厅中已经有不少桌子上坐着客人了。 大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半人高的表演台,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两侧悬挂着轻纱帷幔,颇有几分雅致意境。 此刻虽无表演,但可以想见,当有歌舞上演时,此地必定是满堂喝彩。 整个厅堂的装修并非一味追求金碧辉煌的俗艳,而是采用了大量深色木材、素雅瓷器和恰到好处的绿植点缀,墙上悬挂着不少意境深远的山水字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雅的熏香,而非浓烈的脂粉气。 若非门口那“静香阁”的牌匾,初来者多半会以为这是一家格调极高的酒楼或文人雅集之所。 这与寻常青楼那等莺歌燕舞、媚俗露骨的风格截然不同,少了几分风尘气,多了几分高雅与神秘。 第一卷 第27章 冤家路窄 静香阁的格局确实别出心裁。 大厅极为宽敞,中间的二层和三层是镂空设计。 每一个雅间,都巧妙地设置了一个视野极佳的窗口,正对下方大厅中的华丽舞台。 此刻,透过窗口向下望去,舞台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数名身姿曼妙的舞姬,正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然起舞。 这样的布置,既能安心享用美食,又能舒适地欣赏表演,这种新奇又贴心的体验,让红鸾和青鸟兴奋不已。 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目光不时被舞台吸引。 竹兰虽依旧沉默,但目光也时不时投向窗外。 萧景品着美食,静静等待着。 酒足饭饱,佳肴被消灭了大半。 红鸾和青鸟摸着微撑的小肚子,心满意足。 这时,楼下传来清脆的铃响,一位气质温婉、口齿伶俐的女司仪走上台。 她含笑向四周行礼道:“诸位贵宾,静香阁半月一度的‘文墨雅集’即将开始。” “今日依旧分为‘对联’与‘诗词’两场,若能拔得头筹,得我静香阁大家认可,将可与我们的【云裳】姑娘单独品茗清谈。” 萧景闻言,嘴角微勾。 机会来了! “是文比!”红鸾和青鸟顿时来了精神。 “驸马爷,快来!”红鸾伸手拉住萧景的衣袖,将他往窗边带。 青鸟一脸雀跃。 “驸马爷,这个是你的强项,可不能错过了!” 昨夜萧景大杀四方,让她们心驰神往,碰上文比,她们就想再看萧景一展雄风。 独坐原位的竹兰闻言,握着茶杯的手微顿。 她清冷的眼眸看着凑到窗前的三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似落寞,又似期待,随即,别开了视线。 萧景刚在窗边,就见对面雅间的窗户前出现几个身影。 这一看,他乐了。 真是冤家路窄! 对面雅间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王洛宁、聂飞鸿,还有几名颇有才名的权贵子弟。 几人正满脸谄媚的拍着洛宁的马屁。 宁洛一脸淡然,抬头望来,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一脸阴沉。 聂飞鸿等人顺着洛宁的目光,也发现了萧景,几人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一丝讥诮。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驸马爷吗?”聂飞鸿率先开口,语带挑衅和嘲讽。 “刚刚新婚,你不在公主府陪着公主,也有雅兴来这静香阁附庸风雅?” 旁边一名紫袍的青年阴阳怪气地接话道:“聂兄此言差矣,驸马爷昨夜可是大出风头,才惊四座呢!说不定今日也是想来这文比上,再显显身手?” “呵呵,昨夜之事,谁知道是不是早有准备?”另一人嗤笑道,“毕竟,娶了一位公主,提前备好诗词对联,以防万一,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大,却句句带刺,明褒暗贬,刻意引导旁人! 这是暗示萧景是废物,昨夜的表现,不过是作弊了。 萧景玩味一笑,心中了然。 这几个家伙是想趁机败坏他的名声! 此刻,不管是雅间的客人,还是楼下大厅的宾客,被动静吸引,全都好奇地抬头望来。 一时间,萧景和洛宁这对望的雅间,成了焦点。 窃窃私语也随之响起。 “原来他就是那个萧景?镇南侯府那个……以前不是说他文不成武不就吗?” “昨夜婚宴上的事我也听说了,竟能连作《清平调》和《洛神赋》?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不会是……” “难说啊,毕竟成了永安公主的驸马,公主殿下为他提前准备些诗词撑场面,也并非不可能。” “哼,靠女人扬名,算什么本事!” 怀疑与鄙夷、嘲讽之声此起彼伏。 实在是萧景被镇南侯府泼脏水,“废物”的名声太响亮。 一夜之间的巨大反差,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红鸾和青鸟听到有人贬低驸马,气得小脸通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红鸾叉着腰,对着对面娇叱道,“我们驸马爷是凭真本事!你们这是嫉妒!” 青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帮腔:“就是!自己没本事,就在这里污蔑人!羞也不羞!” 两个小丫头声音清脆,虽然带着怒气,却更显娇憨可爱。 萧景看到她们这模样,心中一阵柔软。 她们虽是护卫,可也只有二十不到,少女心性实在是惹人怜受。 若她们也跟竹兰一样,一脸清冷,萧景只怕要找洛清欢换人了! 聂飞鸿见此,眼露喜色。 他出言嘲讽,可不是意气用事,就是想拉萧景下水。 “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萧景,你若真有才学,可敢在这静香阁的文比上,与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也让大伙儿看看,你昨夜到底是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 他身旁几人也立刻起哄: “没错!有胆就比!没胆就乖乖闭嘴!” “不敢比就是心里有鬼!” 洛宁端着酒杯,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闭口不方,可眼神却在示意聂飞鸿继续拱火。 若能借他人之手让萧景当众出丑,他乐见其成。 成功了,萧景名声扫地,坐实洛清欢作弊,洛清欢名声同样受损。 失败了,丢脸的是聂飞鸿他们,与他无干! 红鸾和青鸟闻言,心中虽气,可也隐隐感觉出不对。 她们看向萧景,一脸担忧。 竹兰不知何时来到萧景身侧。 她眉头微蹙,压低声音道:“驸马,对方明显是激将法,意在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此事关乎公主府颜面,还请三思,莫要意气用事。” 她的担忧出于职责,毕竟萧景若输了,折损的是永安公主的名声。 萧景闻言,却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竹兰清冷中带着忧色的俏脸,忽然凑近几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道: “怎么?我们的竹兰女侠这是在担心我?” 竹兰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呼吸一窒,脸上微热,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强自忍住,冷声道:“我只是不想公主府因你蒙羞。” “放心,”萧景自信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不会输。不过……若我赢了,竹兰姐姐可否答应我一个小小要求?” “谁要跟你赌!”竹兰有些气急,声音依旧冰冷。 “你这是不敢……”萧景玩味道,声音带了几分激将。 竹兰闻言,眼睛喷火,似被激到,张嘴就道:“赌就赌,什么要求?” 说完,她就明显有些后悔了。不过,她还是冷冷看向萧景,一脸淡然。 第一卷 第28章 竹兰的温柔 萧景露出一丝坏笑:“也没什么,就是我赢了,劳烦竹兰姐姐今晚帮我按摩捏背,如何?” “你……无耻!”竹兰瞬间俏脸涨红,又羞又恼,这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 “怎么?你想反悔?还是觉得自己必输无疑?”萧景故意激她。 看着对上挑衅的目光,竹兰把心一横,咬着银牙道:“好!我答应你!但若是你输了……” “任你处置。”萧景接口道,笑容越发灿烂。 竹兰心头一滞,她有一种被萧景算计的感觉,心中一阵不安和羞恼,可话已经说出,她……不好收回了! 对面雅间,洛宁等人见萧景一脸淡然,竟还跟身边三位绝美少女低声调笑。 瞬间怒从心起,感觉被无视了。 尤其看到冷若冰霜的竹兰,被萧景逗得面红耳赤,羞恼又无奈的模样。 几人更是气得牙痒痒,眼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恨。 这萧景何德何能,不仅得了公主青睐,身边还有如此绝色相伴?当真是可恶至极! 萧景逗完竹兰,转头看向聂飞鸿等人。 他眼带玩味道:“想比,行啊,不过,干比没什么意思,不如……添点彩头?” 他正愁没有正当借口去找要找的人,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将机会送到了他面前,这让他更名正言顺了! “你想比什么?!”聂飞鸿一脸嘲讽。 萧景脸露戏谑:“就赌一万两银子,如何?” 聂飞鸿见萧景上套,心中狂喜,他生怕萧景反悔,立刻加码,声音带着兴奋: “一万两?好!不过,光是银子未免太俗!谁若是输了,不仅要输掉一万两,还得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大声说三声‘我是蠢货、我是废物’!如何?!” 这赌注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不仅要输钱,还要彻底践踏对方的尊严! 不少人对聂飞鸿等人心生嘲讽,他们一群人跟一个人比,还有脸将赌注加得这么大,太无耻了! 红鸾和青鸟气得小脸煞白,刚要开口怒怼,却被萧景用眼神制止。 竹兰张了张嘴,到嘴的劝说,又咽了回去,眼底闪过丝担心! 萧景看向对面,耸了耸肩:“随你,既然你们这么想当众承认自己是蠢货废物,本驸马成全你们。” “你……!”聂飞鸿被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脸色涨红,“哼!牙尖嘴利,待会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洛宁冷眼旁观,嘴角的冷笑加深。 就在这时,静香阁的女司仪宣布文比开始。第一场,是对联。 一名侍女手捧卷轴上前展开,上面写着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此联写景抒情,意境开阔,更妙在运用了顶针与重复的手法,“江楼”与“江流”交错回环,难度颇高。 卷轴一展,楼下大厅的文人墨客们便纷纷蹙眉苦思,二三楼雅间也传来窃窃私语声,显然都在琢磨下联。 聂飞鸿那边,几个权贵子弟神色凝重,他们当中几人虽然文采不错,自觉胜过萧景,但面对这种绝对,一时间也是被难住了! 几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们当中文采最好的一个,那人也是眉头紧锁,苦苦思索。 就在众人沉吟之际,萧景却已悠然开口,声音清朗,传遍静香阁: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下联一出,满场皆静! 同样是顶针重复,同样是意境悠远,“印月井”对“望江楼”,“月影”对“江流”,“万年”对“千古”,对仗之工整,意境之契合,简直如同天造地设! 片刻的寂静后,雷鸣般的喝彩声骤然爆发! “妙啊!太绝了!” “此联可谓绝对!驸马大才!” “这么快就对出来,而且还如此工整精妙,佩服!” 众人一开始被聂飞鸿误导,真以为萧景是废物,可哪想到,萧景竟然这么快就对上如此绝对,所有人顿时对萧景刮目相看。 若说公主府发生的事,还能解释成永安公主为萧景做了准备,可现在这个,他们总不能说萧景还有准备吗?! 红鸾和青鸟激动得小脸通红,看着萧景的目光充满崇拜。 竹兰虽依旧绷着脸,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放松与细微的波澜,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聂飞鸿几人脸色瞬间惨白,他们寄予厚望的那人,此刻张大嘴巴,半晌对不出一个字。 几人本以为萧景昨夜是受了洛清欢的帮助,可现在看来,事实怕并非如此。 女司仪也是美眸异彩连连,高声宣布:“第一场,对联,萧景公子胜!” 宁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紧接着,第二场诗词开始,题目为“追思”。 聂飞鸿那边几人彻底慌了神,绞尽脑汁,想着诗词。 见他们这模样,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向萧景。 萧景刚刚的表现,让所有人对他更期待。 萧景微微闭目,似在追忆,又似在感慨,再睁开时,眼中带着一丝穿越时空的怅惘,他缓缓吟诵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的这首《锦瑟》,以其精丽的语言、丰富的意象和深沉的怅惘之情,被誉为千古绝唱。 当萧景那带着磁性与莫名伤感的嗓音,将这首诗在这异世界的静香阁中吟诵而出时,整个空间仿佛都凝固了。 那华丽的辞藻,那迷离的意境,那深植于骨髓的追忆与惘然,像一股无形的浪潮,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无论是楼下的文人墨客,还是楼上的权贵名流,全都沉浸在这首诗所带来的巨大艺术震撼与情感共鸣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才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热烈、更加由衷的掌声与喝彩! “此诗……此诗只应天上有啊!” “追思……这才是真正的追思!与之相比,我之前所闻之诗,皆如粪土!” “驸马爷真乃谪仙人也!” 红鸾和青鸟激动得用力鼓掌,眼中星光璀璨。 竹兰怔怔地看着萧景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首诗……他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往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这是被伤得深了吗?”竹兰小声的念着,看向萧景的目光,竟露出一股心疼。 但很快,她神情又恢复冰冷,似是刚刚的柔情,并不是她这冰山美人表现出来的一般。 第一卷 第29章 幕后老板 聂飞鸿那边,彻底的傻眼,脸色苍白之极。 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他们目光躲闪。 众人哪看不出来,他们这是作不出来,或者说,萧景作得太好,他们放弃了! 女司仪看向他们,淡笑道:“聂公子,轮到你们了……” 聂飞鸿张了张嘴,看向同伴。 而他的同伴脸涨得通红,嘴里崩出几个字。 “我……认输!” 不是他不想作,而是就算作出来,也比不过萧景,还会被人耻笑,还不如干脆认输。 女司仪闻言,微微一笑道:“第二场,诗词,萧景公子胜!本次文比,萧景公子连胜两场,拔得头筹!” 结果宣布,聂飞鸿几人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一万两银子的赌注已是巨额,更要命的是,他们还要当众自认是蠢货、废物!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洛宁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顿在桌上,酒水四溅,他死死盯着萧景云淡风轻的身影,眼底满是怨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惧。 萧景缓缓转身,看向脸色煞白的聂飞鸿等人,冷冷一笑道:“聂公子,还有几位,银子……和你们该说的话,是不是该兑现了?” 聂飞鸿几人面如土色,听着周围的喝彩与赞誉,再想到赌注,强烈的羞愤和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 “不……不可能!”聂飞鸿猛地指着萧景,色厉内荏道, “你一定是作弊!你肯定跟静香阁勾结好了!题目他们早就透露了给你!对!一定是这样!” 他身旁几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纷纷附和: “没错!不然你怎么可能对得这么快,诗还作得这么好?” “静香阁定然是与你串通一气,故意设局坑害我们!” “这赌局不算数!” 他们这话一出口,顿时引得满场哗然,不少人皱眉鄙夷。 输不起就别赌,赌输了就污蔑别人作弊,这吃相也太难看! 更不要说,要赌的可是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温婉又不失清亮的女声悠然响起,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场中的嘈杂: “几位公子,此言差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年约二十许的女子,出现在二楼廊道。 她容貌秀丽,气质温婉大方,眉眼间带着一股历练世故的圆滑,正是这静香阁明面上的东家——春三十娘。 她莲步轻移,来到栏杆旁,目光平静地看向聂飞鸿几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不卑不亢: “我静香阁开门做生意,讲究的便是一个‘信’字与‘雅’字。文比的题目,皆由阁中几位不涉俗务的清客先生临时拟定,连妾身事先亦不知晓,何来泄露一说?至于萧景公子……” 她目光转向萧景,眼中带着纯粹的欣赏,继续道:“公子大才,昨夜一首《清平调》,一篇《洛神赋》已然名动京城,今日临场所对之下联、所吟之诗篇,更是才华横溢,有目共睹。” “诸位若因己身才学不济,便妄加揣测,污人清白,毁我静香阁声誉,这恐怕……非君子所为,也未免太看轻了这满堂贵客与文人雅士的鉴赏之力。”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先是点明静香阁的规矩以示清白,再捧高萧景的才华是公认的事实,最后更是巧妙地将问题抛回给聂飞鸿等人,暗示他们不仅输不起,还在侮辱在场所有人的智商。 果然,她话音一落,楼下大厅和周围雅间顿时响起了更大的不满和嘲讽声: “输不起就别赌!在这里胡搅蛮缠,真是丢尽了脸面!” “就是!自己肚子里没墨水,就当别人也跟他们一样?” “你们家中长辈的脸,都让这几个家伙丢光了!而且,提出对赌的可是你们!人家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要赌?!” “快兑现赌注!别磨蹭!” 群情汹涌,嘲讽与鄙夷如潮水涌向聂飞鸿几人,连带着洛宁,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那些目光和议论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死死攥拳,心中将聂飞鸿几人骂了千百遍。 他本想借这几人的手,让萧景丢人,让洛清欢颜面受损。 可哪想到这几个家伙就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仅没整到萧景和洛清欢,反而连他也跟着丢人丢大了! 聂飞鸿几人被众人指责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他们最后那点狡辩的勇气彻底消散。 心中虽然不甘,但聂飞鸿几人,还是掏出了银票,凑足一万两,送到萧景的雅间。 几人面如死灰,紧闭双眼,用细若蚊蚋、屈辱万分的声音,朝着四周说道: “我……我是蠢货……” “我是……废物……” 一连喊了三声,聂飞鸿几人想当场找地缝钻。 在满堂哄笑声中,他们灰溜溜地逃出了静香阁。 这场比试,萧景赢得那叫一个漂亮! 没过多久,春三十娘笑盈盈地来到雅间外,对着萧景行了一礼:“萧公子才华过人,云裳姑娘已在听雪轩备好茶点,想请公子一叙。” 萧景点点头,对身边三个姑娘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红鸾和青鸟撅起小嘴,虽然知道这是规矩,可想到驸马去见那位有名的花魁,心里酸溜溜的。 竹兰冷着脸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 萧景闻言,心中微滞,他刚找到这个借口去见人,这丫头跟着,他还怎么商议大事。 他坏笑着凑近她,压低声音:“哟,我们竹兰女侠这么积极?是想去学习观摩呢,还是想给我们助助兴?” “你……不要脸!”竹兰闻言,俏脸涨红,气得握紧剑柄。 她狠狠瞪了萧景一眼,扭头不再说话。 萧景见吓住对方,畅快一笑,跟着春三十娘离开了雅间。 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名为“听雪轩”的雅致小院。 推门进去,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 除了春三十娘,屋里还有一位白衣胜雪、气质清冷的绝色少女。 正是花魁云裳。 一见房间,春三十娘立刻换了副表情,打趣道:“哎哟,我的萧大公子,现在可真是风光啊!娶了公主不说,身边还带着三个俏丫鬟,这小日子过得~” 云裳站起身,原本清冷的目光,在看向萧景时瞬间柔和,轻声唤道:“公子。” 萧景无奈一笑:“三十娘你就别取笑我了。” 春三十娘和云裳相视一笑,一脸温柔! 她们太了解萧景了,一眼就看出他和那三个护卫之间微妙的气氛,这才忍不住出言调侃。 要是有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静香阁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和清冷出尘的花魁,在萧景面前居然这么亲近。 其实原因很简单:静香阁真正的老板,就是萧景! 第一卷 第30章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春三十娘曾经家道中落,差点被卖进青楼时被萧景所救;云裳小时候被拐卖,也是萧景把她救出来,还请人教她琴棋书画。 不仅是她们,萧景这几年暗中培养的势力里,很多核心成员都是他救下来的苦命人。 他给了他们新生,他们也对他忠心耿耿。 “说正事吧,”萧景在主位坐下,“我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春三十娘见萧景问起正事,神色一正,为他斟茶后禀报:“公子,按您给的方子,几样东西都已研制成功。” “香水萃取出多种香型,持久芬芳,远胜现有香品。香皂去污留香,形态稳定。高度酒醇烈无比。精盐雪白无杂味。白糖晶莹甜润。” “在城外庄院试种的杂交稻、红薯、玉米等外来作物,产量惊人,足以轰动全国。煤矿勘探和新法炼钢也在秘密进行,效果显著。” 这些就是萧景积蓄的力量!全都是惊世骇俗的产品。 春三十娘汇报完,脸露担忧:“公子,这些东西实在太惊世骇俗,每件拿出去都能引起轰动。我怕……” 云裳轻声接过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静香阁虽然有些人脉,但终究没有强硬靠山。这些东西一旦面世,恐怕会引来各方觊觎。” 萧景轻轻敲着桌面,一脸淡笑。 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原本打算等跟洛清柠达到足够的信任后,跟她合作,借她的身份镇慑那些觊觎之人。 可惜信任未建立,现在两人已分道扬镳。 至于洛清欢……她手段虽狠辣,心性难测。 可相对于洛清柠来,反倒是更适合的合作人选。 这次胤帝发难,萧景正好趁此机会,让其中一部分产品问世。 虽然,这样一来,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但萧景相信洛清欢出手。 只要萧景跟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她绝对不介意为萧景提供方便和庇护。 萧景甚至相信,洛清欢不会追究他身上的秘密,还会想方设法的替他遮掩和保护。 毕竟,她现在跟萧景是一体的。 萧景能帮到她,她又怎么可能自断一臂呢?! “不用担心。”萧景胸有成竹,“你们先把香水、香皂和精酿酒准备好,我有大用。” “这些产品很快就会派上用场。”萧景笑道。 春三十娘眼睛一亮,随即带着几分妩媚凑近:“公子真有办法?若是需要我去说服哪位贵人,三十娘愿意一试。” 云裳闻言脸颊微红,偷偷看向萧景,眼神复杂。 萧景轻弹春三十娘的额头,笑骂:“别整天想着这些。保护好自己和静香阁就是最大的帮忙。” 他取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继续发展情报网,培养人手。等我下一步消息。” 春三十娘收起银票,坚定点头:“公子放心,我们一定办好。” 云裳温柔而坚定地望着萧景,欲言又止。 这时,春三十娘眼波流转,笑盈盈地说:“公子,云裳今年马上快十六,按规矩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这丫头的心思您也知道……” 云裳立刻羞红了脸,低头摆弄衣带。 萧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云裳确实出落得越发标致,但十六岁的年纪,在他来的世界还是个高中生,这让他下不了手。 春三十娘见他犹豫,便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若是觉得云裳年纪小,那三十娘呢?我今年二十一,一直为公子守着……” 她吐气如兰,风情万种。 萧景心跳不由加快,但还是微微后仰,苦笑道:“别闹。” 他看着两人,语气温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我更应该珍惜这份信任。现在局势未明,还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不是他不受诱惑,也不是她们不吸引人,相反,春三十娘跟云裳更有风情。 春三十娘成熟妩媚,像熟透的苹果,云裳青涩却又纯真,反而更具一番风味。 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他更希望跟她们的关系是纯悴的! 春三十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如常:“是三十娘唐突了。” 云裳也抬起头,目光中多了几分理解。 萧景举杯郑重道:“来日方长,等我们真正能主宰命运时,再细说将来。” ………… 从听雪轩出来,红鸾和青鸟偷偷对了下眼神——才半个时辰? 两人看向萧景的目光顿时有些微妙。 唯独竹兰神色如常,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放松,不过也带着些许疑惑:既然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待这么久? 萧景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一阵失笑。 这两个丫头这是觉得他不行?!他勾了勾嘴角,心中一阵玩味。 等找个机会,将这两个丫头给吃了,届时,让她们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他伸手捏了捏两个丫头的嫩脸,宠溺道:“走吧,回府。” 两个丫头顿时俏脸通红,但也一脸享受。 萧景看她们这模样,浑身一热,感觉某个地方变大了。 要不是还在外面,他真想将这两个俏丫头就地正法了。 这时,他看向前方回头的竹兰,捕捉到她眼里的放松。 他不由得多看了竹兰几眼。这丫头的表情不太对,难道昨夜真的是她? 想到这里,他故意放慢步,想观察她走路的姿势。可竹兰步伐稳健,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什么的样子。 “奇怪……”萧景暗自嘀咕。 萧景虽然不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天下无敌,但最少,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难道……是他想错了,又或者是竹兰武艺高强,这种事对她影响不大?! 毕竟,哪怕是柔弱女子,这么久过去,也该好些了! 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就看今天晚上,会是谁进他的房间,届时,他得保持清醒,一定要看看是谁替洛清欢入的洞房。 竹兰在前方走着,突然发现萧景似是未跟上来,连忙疑惑转头。 当对上萧景望向她隐秘部位的目光,俏脸顿时通红。心中也涌起一股恼怒! “你……”她怒视着萧景,声音带了丝羞恼。眼神也在羞恼过后,突然不敢看萧景。 萧景见竹兰这模样,顿时一脸的尴尬,目光不老实被人抓现行,实在是有些丢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信不……” 竹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我信不信?! 第一卷 第31章 感情游戏 她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气恼之间,却又没办法将萧景怎样。她只是侍卫,萧景虽然是假驸马,可那也是驸马! 竹兰轻哼一声,转得就走! “驸马爷,竹兰姐姐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对你发脾气?!” “是啊,驸马爷,你怎么惹竹兰姐姐不高兴了?!” 红鸾和青鸟见此,一脸愕然,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驸马爷和竹兰姐姐好好的,怎就闹起来了。 竹兰姐姐一脸羞愤的模样,就好似驸马爷欺负她了! 二女对视一眼,眼中顿时涌起一股八卦之火,她们落后于萧景,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瞬间猜测,萧景是不是摸了竹兰姐姐的屁股!竹兰姐姐这才会气恼的。 想到这,两个小丫头顿时羞得俏脸通红,一脸的期待和羞涩。 驸马爷好坏,他也好色!要是……他想摸屁股,她们也愿意的! “那个……驸马爷,你要是想……摸的话,我和青鸟……也愿意给……你摸的!”红鸾红着脸,声音有些颤抖的对萧景道。 青鸟这丫头红着脸,认真看着萧景,羞涩的猛点头。 萧景闻言,呆愣当场。 啥?!摸啥啊……他刚刚除了用眼睛看,啥也没做啊,这两个丫头在想什么?! 不过,见两个丫头望向竹兰隐秘部位的神情,萧景瞬间就懂了,她们这是觉得自己摸了竹兰,才会跟竹兰起争执呢。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两个丫头头上各敲了一爆栗! “你们胡思乱想什么呢!本驸马是那样的人吗?!” 红鸾和青鸟闻言,对视一眼,又望向萧景,眼神委屈间,那意思好似在说,驸马爷,你就是那样的人! 我去……萧景感觉自己的形象全毁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有这么色吗?! 见两个娇俏的丫头一脸期待,任君采摘的模样,萧也拿这两个丫头没办法。 算了……反正这两个丫头看人……真准! 他玩味一笑,上前一左一右揽住她们的腰肢,笑道:“那……我们回府好好研究一下……” “红鸾,你那……好大啊……本驸马喜欢!” “青鸟……你真翘……哈哈……” 一阵轻笑间,萧景一左一右拥着两个俏护卫,走出了静香阁。 前面的竹兰闻言回头,看到萧景对两个丫头上下其手,弄得她们娇笑、羞涩不已。 眼底闪过丝阴郁!还有一丝酸涩! 她冷哼一声,眼不见为静!转头快步离开。 ………… 永安公主府书房内。 洛清欢与青梅正清点着账册。 “驸马夸下海口却不见动静。”青梅忍不住抱怨,“莫非是吃定了公主不会弃他于不顾?” 萧景早上才说有办法,却跑出去逛街了,这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洛清欢闻言,神秘一笑:“你觉得他真是去逛街了?” 青梅微微一愣,瞬间捕捉到了公主话里的意味。 她这是觉得驸马自有打算。逛街只是表相。她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那公主为何还要整理这些?” 既然公主觉得驸马有办法,何必要多此一举的整理财产呢! 洛清欢看向青梅,神色平淡间,却是透出一股高深莫测道:“你觉得呢!” 她这反问,让青梅微微一愣。 但这丫头顿时恍然。 公主这是在做给驸马看呢。 她想到了公主跟驸马玩的感情游戏。 虽然,她不太理解,可公主这样做,就是在对驸马出招了。 只是…… 她神情复杂道:“驸马那般聪明,岂会看不破?” “看破又如何?”洛清欢淡淡一笑,指尖抚过账册,声音别样道:“真心里掺着算计,才是最难分辨的。若他真凑不齐银子,这些终究要派上用场。既然要做戏,不如连自己一并骗过。” 青梅闻言,感觉头更疼了,虽然,她也很聪明。甚至不比自家公主差。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家公主为何要如此费心费力的跟驸马玩感情游戏。她图什么? 驸马已经跟公主合作了,只要双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不就好了! “公主,属下不明白,你这又何必多此一举?”青梅神情复杂道。 洛清欢眸光微深:“萧景仅靠利益,可绑不住他。但他重情……唯有让他动了真心,方能真正为我所用。” “那若是公主先陷进去呢?”青梅轻声问。 洛清欢唇角漾开一抹复杂的笑,洒脱中带着几分怅然:“或许……那也不是坏事。毕竟,若是真跟他成了夫妻,没有感情的话……应该会很痛苦吧!” 从萧景在婚宴上一鸣惊人,洛清欢就知道萧景将来绝对非池中物,而且,他桀骜难驯。 哪怕有个夫妻关系绑着,有仇恨逼着,可最终双方会走到哪一步,很难说。 而想要将萧景真正捆住,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感情。 既然,这个男人让她有几分心动了,何不就玩一场感情游戏呢。 就看谁最先沦陷! 或者,她这行为有些飞蛾扑火,甚至可能会粉身碎骨。 但……她就想这样做!结局……或者会是她想的那般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问候声。 洛清欢眉头微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萧景回来了! 她嘴角勾勒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温柔和期待。 萧景推门走进书房时,只见洛清欢与青梅正在整理着账册与地契,桌上还散着几件首饰匣子。 他目光在屋内一扫,心中已是了然,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洛清欢一眼。 洛清欢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二人眼神一触,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 “驸马回来了?”洛清欢放下手中的册子,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起身迎上前,“事情可有眉目了?” 萧景微微一笑:“办法是想好了。不过……需要借用公主名下的几间铺子,还要拨些可靠的人手给我。” 洛清欢眼波流转,纤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吐气如兰:“你要什么,本宫便给你什么。” 她转身从案上取来一枚令牌,亲自放入萧景手中。指尖相触时,她故意停留了一瞬,眼含秋水:“这个先拿着,待会我选几间旺铺,将地契给你送去!” 萧景闻言,点了点头,接过犹带她体温的令牌,唇角一扬:“那就多谢公主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洛清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青梅在一旁轻轻摇头——这二人明明各自算计,偏要演得如此情意绵绵。无语啊…… 第一卷 第32章 驸马还有心思玩女人 公主府内,萧景院中。 萧景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落在抱剑而立的竹兰身上。 “竹兰女侠,该履行赌约了吧?”他悠悠开口。 他并没有急着出门办事,想先逗逗眼前的冰山美人。 红鸾和青鸟立刻竖起耳朵,两双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 竹兰身子一僵,冷声道:“什么赌约?” “在静香阁说好的,我若赢了文比,你便为我捏肩。”萧景挑眉,“莫非竹兰女侠也想学那聂飞鸿赖账?” 竹兰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又气又恼。 最终,她狠狠瞪了眼萧景,咬了咬唇,将剑放下,僵硬地走到萧景身后。 一双微凉的手按上萧景肩头,力道带着几分不情愿。 “嗯…力道可以再重些。”萧景舒服地喟叹,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这手倒是细腻,练剑之人难得。” 竹兰猛地抽回手,耳根通红:“放手!” 一旁的红鸾忍不住嘟嘴:“驸马爷就只让竹兰姐姐伺候…” 青鸟也小声附和:“我们也会捏肩的…” 萧景笑着朝她们招手:“过来让爷看看你们的手法。” 两个丫头顿时羞红了脸,扭捏着不敢上前。 竹兰看着这一幕,心中气恼,却又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异样。 这时,一声轻咳从院门处传来。 洛清欢与青梅不知何时到来,将院内情景尽收眼底。 洛清欢凤眸微眯,目光扫过萧景搭在竹兰手背上的爪子,又瞥见红鸾青鸟含羞带怯的模样,袖中玉指微微蜷紧。 青梅眉头微蹙,看着萧景这副浪荡模样,再想到公主对萧景的用心,哪怕公主说只是玩游戏,她也觉得怒火中烧。 红鸾和青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低头屏息,再不敢有半分旖旎心思。 萧景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虽有些尴尬,却仍觉有趣。 他压下尴尬,对洛清欢展颜一笑:“殿下这是来送房契的?!” 洛清欢眼波流转,唇角微扬:“驸马需要,本宫自然要给……。” 她从袖中掏出一叠房契,递到向萧景。 萧景接过房契,刚想说话。 一旁青梅却忍不住出声:“驸马爷还真是悠闲,形势紧迫,你该好生谋划才是。六十万两银子只有五日期限,公主府上下忧心忡忡,您却在此与侍女们调笑取乐,未免太过儿戏!” 萧景挑眉看她,心中好笑。 这丫头是急了?!还是吃醋了! 他淡淡一笑道:“区区六十万两,何须忧心?本驸马自有妙计。” “妙计?”青梅气极反笑,“这可不是吟诗作赋,驸马爷还是莫要说大话!” “既然青梅姑娘不信,”萧景眼中闪过狡黠,“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我五日内凑齐六十万两,你便给我当三天贴身丫鬟,任我差遣。若我输了,随你处置。” 青梅被他激得俏脸通红:“赌就赌!我倒要看看驸马爷有何通天本事!” 萧景得意一笑,转而看向洛清欢,凑近低语:“殿下可愿也与为夫赌一局?” 他说话时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洛清欢眼波微动,却不躲闪,反而迎上他的目光:“驸马想赌什么?” “就赌我三日内便能解决这桩麻烦。”萧景指尖轻轻勾住她一缕青丝,“若我赢了,殿下便许我……一吻如何?” 洛清欢闻言轻笑,美眸中流光溢彩:“驸马好大的口气。不过……本宫允了。” 她微微前倾,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廓,声音柔媚入骨:“但若驸马输了……今后可要乖乖听本宫的话。” 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眼中俱是心照不宣的较量。 一旁青梅看得气结,偏偏又无可奈何。 萧景送走了洛清欢和青梅,带着三个俏护卫,又从公主府调了一队侍卫,就朝公主府的几家店铺赶去。 时间紧迫,可由不得他浪费。 前期准备既然完成,那就是他开始布局之时了。 萧景刚将公主府的几家旺铺接手,正欲暗中联系春三十娘送货,却听得街市上流言四起。 不过半日功夫,整个京城都在传:萧景斩杀萧珩,引得龙颜震怒。 但陛下念及赌约情面,只轻罚他赔偿萧家十万两,并补上户部亏空边军的五十万两饷银。 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将一场朝堂博弈说得如同市井纠纷。 萧景立在铺子门前,眸色渐冷。 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背后推手,除了胤帝、秦纲与洛宁,还能有谁? 他们这是要将洛清欢逼到绝境。 流言传得越广,公主的选择就越被万众瞩目。 若她弃车保帅,不仅寒了麾下的心,更坐实了“薄情寡义”之名;日后谁还敢追随一个连自家驸马都护不住的主子? 若她倾力相救,公主府数年积蓄将付诸东流,洛清欢多年的布局,也会因缺钱,而出现动荡。 甚至,一心本就有异心的,见胤帝打压洛清欢,可洛清欢却无力反抗,说不定就转投他人了, 无论洛清欢如何抉择,都是满盘皆输。这招不可谓不毒。 萧景冷笑一声,转身快步往公主府走去。 这局棋,他得和那位“妖孽”公主好好下一盘。 才进府门,便见洛清欢独自立在廊下,指尖轻抚着一株开得正盛的海棠。 听到脚步声,她回眸看来,眼底竟还带着几分慵懒笑意。 “驸马都听说了?”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萧景在她面前站定,细细端详着她:“殿下倒是沉得住气。” 洛清欢轻笑一声,指尖从花瓣上移开,轻轻点在他胸前:“本宫若乱了阵脚,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 她凑近一步,红唇微启:“再说了,不是还有驸马在吗?你既然敢揽下这差事,总该有些真本事吧?” 萧景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低笑道:“殿下这般信我?” “自然。”洛清欢眼波流转,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驸马若是需要本宫配合演一场戏,也不是不可以。” 萧景挑眉:“比如?” “比如……”她另一只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明日早朝,本宫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你据理力争。让所有人都看看,本宫是如何护短的。” 第一卷 第33章 谋划,萧景对洛清欢出的招 萧景闻言大笑,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肢:“那倒不必……公主可以跟群臣说,驸马要亲自解决此事,绝不依靠公主府!” 洛清欢闻言,目光微愕。 她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此事已经下了圣旨,再力争也没用。 只是,她想不到萧景竟然会让她这般说。 “驸马这是想……”她微带疑惑道。 萧景神秘一笑,既然,他们想玩,萧景就陪他们玩到底。 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事情闹得越大,对他越有利,这把火得添上!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道:“公主日后,自会知晓……” 说到这,感受着洛清欢身上那诱人的香味,他有些压抑不住冲动了。 他语气一变,声音暧昧几分。 “公主,我如此劳累,不若,我们进房好好深入交流一番……” 洛清欢听到他诱惑的声音,还有他不老实的手,让她心中酥麻,娇笑着推开他:“想得美!等驸马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她转身欲走,却又回头瞥他一眼,眼尾勾着一抹狡黠:“若真办成了,本宫给你惊喜。” 望着她袅袅离去的背影,萧景摸了摸下巴。 这女人,明明身处绝境,却依然游刃有余。当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不过,他喜欢。对那惊喜,他也更期待了! ………… 萧景回到了铺子,看着其中一处他留下的特定的暗号被动过,他知道春三十娘已经知道了。 果然,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装着一车货,悄然驶了过来,他们卸下几个木箱后便匆匆离去。 红鸾和青鸟好奇地围上来,竹兰虽仍抱剑立在远处,目光却也不由自主地瞟向这边。 “驸马爷,这些是……?”红鸾看着木箱,满脸疑惑。 萧景但笑不语,亲手打开木箱。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三样物事: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盛着淡粉色的香水,雕花精致的香皂散发着淡淡花香,还有几坛密封严实的酒坛。 “好香啊!”青鸟忍不住凑近,小鼻子轻轻嗅了嗅。 红鸾拿起一块香皂,爱不释手:“这上面的花纹真好看,闻着也舒服。” 就连竹兰也微微动容,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物件的精致程度,远超市面上所见。 “驸马爷,这些东西确实稀罕,”红鸾犹豫着开口,“可再稀罕,四天内也卖不出六十万两啊……” 青鸟也小声附和:“要是多给些时日倒还好说。” 萧景唇角一扬,不答反问:“你们觉得,现在京城最热闹的话题是什么?” 三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去,”萧景吩咐道,“让侍卫们散布消息,就说我萧景向陛下立下军令状,不需公主府相助,独自解决这六十万两。” 红鸾瞪大眼睛:“驸马爷,这……这不是让全京城都盯着您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萧景神秘一笑,“快去。” 事情若是不闹大,他的布局怎么进行?! 只有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炒热话题,他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胤帝他们既然助力了一把,他当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竹兰凝视他片刻,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冷声对另外两女道:“照做便是。” 待侍卫们领命而去,萧景悠然地打开一瓶香水,顿时一股清雅的香气弥漫开来。 “等着看吧,”他轻轻摇晃着琉璃瓶,眼中闪过丝玩味。“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到这,他又对竹兰三女道:“对了,等热度炒上来,就对外宣称,我们有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足够多钱的商品。” 三女闻言,皱了皱眉,眼睛微亮,萧景这一手操作,的确可行。借着热度,将商品推出来,的确短时间内能够吸引众多客源。 可光靠这些客源,好似还是不够啊!毕竟,萧景手上的商品似是并不多。 不过,见萧景一脸从容,她们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多问,反正照做就是! 萧景看了眼离去的侍卫,嘴角微勾。他如此做,可不仅是为炒热度,洛清欢不是跟他玩感情游戏吗? 当她听到自己将一切都揽到身上时,心会不会有所触动呢?! 毕竟,萧景这样做,看似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她啊。 ………… 消息传得飞快,不出半日,萧景独自承担责任,并立下军令状的消息,便如野火般烧遍了京城每个角落。 公主府内,洛清欢捏着萧景让人送来的墨迹未干的军令状,指尖微微发紧。 纸上字迹遒劲有力,确确实实是萧景的亲笔。 “他竟真的……”洛清欢喃喃低语,眸中神色变幻不定。 她原以为萧景之前所言不过是权宜之计,谁料他竟做得如此决绝,不仅用流言坐实,还白纸黑字立状为凭。这等于斩断了自己所有退路。 一旁青梅见状,想起公主跟萧景之间的游戏,心下微急,连忙提醒:“殿下,这定是驸马的算计。他素来诡计多端,您可莫要被他这番作态迷惑了。” 洛清欢轻抚纸上字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 “本宫自然知道这是他的手段。”她将状纸轻轻放在案上,指尖在“一力承担”四字上停留片刻,“可敢用这般破釜沉舟之计,倒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萧景院落的方向。 之前他说要演一场戏,她只当是玩笑,谁知他竟将戏台搭得这般大,让全京城都成了观众。 “殿下,要不奴婢去请驸马过来问个明白?”青梅仍不放心。 “不必。”洛清欢转身,眸中已恢复清明,“他既敢落子,本宫便陪他走完这局棋。” 她拿起军令状仔细收好,语气坚定:“明日早朝,本宫就按他说的做。” 青梅欲言又止,终是轻叹一声:“奴婢只是担心……” “担心本宫假戏真做?”洛清欢轻笑,眼底却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放心,本宫自有分寸。只是……” 她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声音渐低:“能让你我皆看不透的局,才值得一赌,不是么?” 这一刻,她忽然很期待明日早朝后。 那个男人,究竟要如何在这绝境中,再创一个奇迹? 第一卷 第34章 各方反应,又被睡了 关于萧景的流言,很快传到了皇宫。 御书房内,胤帝听着内侍的禀报,神色平静,指节却无意识地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军令状……”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下首的秦纲与宁王洛宁同样眉头紧锁。 这本是他们设下的死局,谁知萧景竟主动往火坑里跳,还将退路彻底封死。 “这小子还真是个情种,为了皇姐,他自寻死路。”洛宁冷声道,“即便皇姐此刻抽身,也无人能说她半句不是了。” 秦纲抚须沉吟:“臣听闻,萧景手中似乎有几样新奇货物,据说是想借此敛财。但即便再稀罕,想在四日内凑齐六十万两,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莫非是想收订金?”洛宁猜测。 秦纲摇头:“臣已派人查过,那几样货物虽精巧,却非绝世珍品。即便全京城的商户都来订购,也凑不出这个数。” 三人沉默片刻,始终想不通萧景的底气从何而来。 “不管他有何诡计,”洛宁眼中闪过厉色,“既然他自投罗网,不如就此了结了他。此人才智过人,若任由他助长皇姐势力,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秦纲闻言点头:“王爷所言极是。臣这就去敲打京中商户,看谁敢与他做生意。断了这条财路,老夫倒要看看,他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胤帝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去吧。记住,要做得干净。” 秦纲躬身领命,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他就不信,在这重重围剿之下,萧景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四日之后,便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驸马爷的死期。 ………… 永宁公主府,洛清柠正在修剪兰花,当听到侍剑汇报关于萧景的传言时,她脸色剧变。 “你说什么?他立了军令状?” 剪刀“哐当”一声落在青石地上,她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白了。 侍剑垂首禀报:“是。如今满京城都在传,驸马爷独自揽下了六十万两的债,还立状为凭。” 洛清柠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那个曾经为她不顾生死采药的男人,如今竟为了皇姐这般拼命?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往事——萧景冒雨为她寻药的身影,深夜守在她榻前的担忧,还有那句“公主的伤,他一定会治好”的承诺。 可现在,他的温柔、他的才智、他的一切,全都给了洛清欢。 “他这是……在护着皇姐啊。”洛清柠苦涩一笑,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侍剑见她神色不对,轻声劝道:“公主,此事我们不宜插手……” “本宫管不了那么多!”洛清柠突然打断她,眼中闪着执拗的光,“去,把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府库里的银子全部清点出来。萧景需要多少,本宫就给多少!” “公主三思!”侍剑急忙跪地,“若是如此,您多年的经营就全完了!还拿什么与相争皇位!?” 她和洛清柠都知道这是胤帝针对洛清欢的局,她本就是置身事外的,若是卷进来,那就是将洛清欢的危险,揽到自己身上了。 洛清柠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他曾经能为我不顾性命,如今我为他散尽家财又如何?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说不尽的悔恨与不甘。 侍剑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模样,知道再劝无用,只得暗叹一声:“奴婢……遵命。” 望着侍剑离去的背影,洛清柠缓缓坐回椅中,一滴泪无声滑落。 她曾经拥有过那个男人的真心,却亲手将他推开。 如今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把他抢回来——哪怕,只能换来他一个回眸。 ………… 回到公主府,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忙碌一天,萧景晚膳时小酌了几杯,回到房中本期待着今晚会是谁来替寝的。 可很快便觉一股倦意袭来,他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甜腻中带着异香的气息悄然钻入鼻息,与昨夜如出一辙。 他本就因酒意昏沉的意识,在这香气的侵袭下,变得更加混沌模糊,身体却诚实地泛起一阵强过一阵的燥热。 朦胧中,他隐约感觉到床榻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凹陷,一具温软馨香、曲线玲珑的娇躯无声无息地贴了上来,带着沐浴后的清新与女子独有的体香,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在血液深处的火焰。 是她!昨夜那个热情如火、主导一切的神秘女子。 萧景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近在咫尺的容颜,可眼皮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视线里只有一团模糊诱人的雪白轮廓和如云的秀发。 那该死的迷香,不仅剥夺了他的力气,似乎也剥夺了他视物的能力,只留下愈发敏锐的触觉与嗅觉。 "是……你……"他嗓音沙哑干涩,带着被情欲灼烧的痕迹。 女子没有回答,回应他的是更加热烈甚至堪称狂野的动作。 她似乎比昨夜更加急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某种发泄般的意味。 微凉柔荑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游走点火,灵巧地解开他本就宽松的寝衣,每一个触碰都引得萧景一阵战栗。 萧景残存的理智试图挣扎,但在那双魔手的撩拨与体内汹涌热流的冲击下,很快便土崩瓦解。 他低吼一声,遵循着本能,反客为主地将那具温香软玉紧紧拥入怀中,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喟叹。 女子似是对他这略显粗暴的回应极为受用,发出一声如同小兽般的呜咽,更加热情地迎合上去。 黑暗中,喘息声、衣料摩挲的窸窣声、以及压抑不住的细碎低吟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曲暧昧至极的夜曲。 然而,就在情热如火、难分难解之际,萧景忽然感到颈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唔……"他闷哼一声。 那女子竟张口,在他脖颈的敏感处狠狠咬了下去! 力道不轻,带着一种近乎惩罚性的、又像是要留下某种印记般的决绝。 与其说是调情,更像是在发泄某种积压的委屈,或是……浓得化不开的醋意? 第一卷 第35章 热度吵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痛感,混合着情动的酥麻,形成一种奇异的刺激,让萧景的头脑有瞬间的清明,但随即又被更猛烈的浪潮淹没。 他报复性地收紧手臂,将怀中之人箍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纱帐之内,被翻红浪,春色无边。 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与炽热的纠缠。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弥漫在空气中的,名为嫉妒的酸味,以及颈侧那悄然浮现、带着齿痕的绯色印记,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夜的疯狂与秘密。 等萧景再次睁眼时,发现床畔已经无人,只残留着香味和曾经的旖旎! 他心中一阵可惜,又被人偷袭了,他当时脑袋昏沉,忘了给那女人做个印记。这样的话,或者能够查清到底是谁睡了他。 这女人是美是丑,他总要知道吧!虽然,对方身材极好,即使长相不般,也可接受。可问题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得劲! 看了眼外面的天光,萧景坐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两道娇俏的身影房间中。 “驸马爷,您醒了?”红鸾声音软糯,端着温水上前。 青鸟则拿着干净的衣物,小脸微红地站在一旁,眼神躲闪又忍不住偷偷瞄向萧景。 萧景挑眉,有些意外:“怎么是你们?竹兰呢?” 红鸾一边熟练地伺候他洗漱,一边解释道:“殿下吩咐了,从今日起,奴婢和青鸟专职负责驸马爷的饮食起居,竹兰姐姐负责你的护卫,她应该还未起身吧。” 萧景心中一动。 洛清欢这是看到昨天的情景,把这两个俏丫头直接塞给他做贴身丫鬟了?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那场旖旎,那热情主动的神秘女子……会是谁? 很显然不是眼前的两个俏护卫。 竹兰?感觉像,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女人对着他时,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若真是她,经过前夜那般亲密,昨天怎会毫无变化? 可若不是她,难道是青梅? 这俏护卫倒是符合。但萧景感觉更不可能,没看那俏丫头对她似是不太友好。 或是府中其他女护卫?萧景只觉得一头雾水,看来这事还得慢慢查探。 洗漱完毕,用过精致的早点,竹兰那俏护卫出现了。 萧景看向她,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这丫头神情冰冷,根本无从探查。 他也只得是放弃了继续探查的心思,随后,带着三女就离开了公主府。 他没有去找洛清欢。 因为,他这位妖媚的老婆,此时应该已经在金殿之上,递出了他写的军令状。 ………… 与此同时,早朝的金殿之上,气氛凝重。 洛清欢将萧景亲笔所书的军令状呈递御前,胤帝垂眸扫过,神色淡漠地吩咐:“送至礼部,誊抄张贴于各城门告示栏。” 这道轻飘飘的口谕,让洛清欢心底一寒。 她这位父皇,当真连半分余地都不愿留。 流言尚可辩驳,可这白纸黑字张贴全城,便是将萧景彻底架在火上烤。 “父皇!”洛清柠急急出声,“此举是否……” “退下。”胤帝冷冷打断,“金殿之上,岂容你置喙?” 洛清柠咬唇噤声,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秦纲阴冷的目光扫过两位公主,心中快意难掩。 虽未将洛清欢彻底拖下水,但能逼死萧景,也算为孙儿报了大仇。 右相李嗣源与一众支持洛清欢的朝臣相视叹息。 他们欣赏萧景护卫公主的胆色,却更忧心他这般孤注一掷的狂妄。 终究是年轻气盛,不堪大用啊。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才华。几人可是亲眼见过萧景在婚宴上大发神威的。 洛清欢垂眸不语,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萧景已置身于真正的绝境。 而这绝境,正是龙椅上那位生父,亲手为他铺就的。 就在这满朝寂静之时,洛清欢忽然抬首,唇边漾开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意:“既然驸马有此担当,儿臣……拭目以待。” 她声音清亮,在金殿之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胤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听出女儿话里的不满,他目光深了几分。旋即,让太监宣布开始朝议! ………… 萧景带着三女赶到店铺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都愣住了。 几家店铺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全是冲着那三样商品来的。 “这……这么多人?”红鸾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 青鸟也惊呆了:“昨天还只是传言,今天怎么就……” 就连一向冷静的竹兰,眸中也掠过一丝诧异。 她们这才明白,昨日萧景让散布流言的深意、这一手造势,简直将全京城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 一路行来,街谈巷议尽是关于萧景的传闻。 有人说他狂妄自大,有人赞他有担当,但更多人都在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宝贝,敢夸下这等海口? 然而令三女不解的是,店铺竟然限量售卖,每人只能买一份,总量也不过百份。 “这不是胡闹吗?”红鸾急得直跺脚,“这么多人想买,为何不多卖些?多卖一份就多一份银子啊!” 青鸟也连连点头:“要不要去找掌柜问问?这分明是在耽误事!” 萧景却伸手拦住她们,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这正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三女异口同声,满脸困惑。 “这叫饥饿营销。”萧景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悠然解释,“越是难得,越显珍贵。今日只卖这些,明日这些人就会带来十倍、百倍的客人。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玩味:“我们的真正目标,可不是这些散客。” 三女听得似懂非懂,但见萧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红鸾第一个展颜笑道:“驸马爷这样说,那就一定有道理!” 青鸟也用力点头,竹兰虽未说话,但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 看着店铺前越聚越多的人群,三女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这个男人,真能在四天内创造奇迹? “走吧,”萧景转身,衣袂在晨风中轻扬,“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那从容不迫的背影,让三女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红鸾有些好奇,驸马不做下一步的准备,这是准备去哪?! “驸马爷,我们这是去哪!” 萧景闻言,看向俏护卫,神秘一笑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三女微愣,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未再多言。 第一卷 第36章 借点钱呗 萧景带着三女穿过熙攘的街道,在一家气派的赌坊前停下脚步。 “驸马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红鸾看着赌坊门前的招幌,忍不住问道,“您该不会是想……” 青鸟也急了:“赌场十赌九输,您可千万别想靠这个凑银子啊!” 竹兰虽未开口,但蹙起的眉头也写满了不赞同。 萧景却神秘一笑:“你们来时没听说么?如今京城各大赌坊,可都为我开了盘口。” 三女闻言一怔,这才想起路上确实听闻,几家大赌坊就萧景能否如期凑足罚金设了赌局。 赌他能成的赔率高达一赔十,赌他失败的则只有一赔零点五。赔率差距大到惊人! “您是要……押自己赢?”红鸾恍然大悟,随即又忧心忡忡,“可万一……” “没有万一。”萧景目光扫过赌坊金匾上“鸿运庄”三个大字,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你们可知,这京城最大的赌场,背后的东家是谁?” 不待三女回答,他轻声道:“正是秦纲、萧宏远和宁王。” 竹兰眸光一凛,立即明白了其中关窍:“他们设局,是将此事闹得更大,热度炒得更高!?” “的确!”萧景冷笑,“他们认定我必败无疑,这才敢把赔率设得如此悬殊。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是在做赔本买卖,若是没有目的,你觉得他们会傻到做赔钱生意?!” 说到这,他嘴角挂了丝玩味。又道:“当然,面对着押我能成的十倍赔率,肯定有不少抱着侥幸心里的傻子押注?!这样一来,他们会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大赚特赚一笔!” 秦纲等人的谋划,他岂会不知,他迈步走向赌坊,衣袂在风中轻扬:“既然他们送上门来,这个局,我不接岂不是辜负了他们一番美意?” 他心中本就对赔六十万两银子,很是不爽。 既然秦纲他们算计他,萧景又岂能不让他们出点血呢。 红鸾和青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驸马爷不是来赌钱,是来给那些设局者下套的! 二女心中突然一阵兴奋,满眼期待。 驸马如此自信,她们很想看看他是如何将敌人玩弄于股掌间的。 竹兰则是皱了皱眉,看向萧景问道:“驸马,你有钱押注吗?!而且,想要坑他们一把,可不是一点银子就够的,少说要数万两起步!” 她已经猜到了萧景的打算。 可据她了解,萧景可是一穷二白的,身上最多只有赢聂飞鸿他们的一万两,可无法让秦纲他们伤筋动骨! 萧景闻言,玩味一笑,并未作答,只是率先走进了赌坊。 他们刚踏进赌坊,萧景忽然转身对她们摊手笑道:“那个……你们身上带银子了吗?先借我些。” 三女闻言,顿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红鸾最先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驸马爷,您……您没带钱就来了?” 青鸟闻言,一阵傻眼,她们还以为萧景敢来押注,肯定是带钱了,可现在萧景居然告诉她们没钱。 竹兰嘴角抽了抽,看向萧景直翻白眼。 三个俏护卫此时是尴尬之极。 竹兰摊了摊手,表示没钱。 青鸟和红鸾只得是连忙翻找钱袋,最后凑出五两银子。 她们身上也没多少钱,能凑出五银已经很不错了。 “五两?”萧景接过银子,掂了掂,“也罢,够用了。” “哈哈哈——”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突然传来。 只见秦纲之孙秦朗摇着折扇走来,他满脸讥诮:“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的驸马爷。怎么,穷到要跟丫鬟借钱了?” 他故意提高声音,引得周围权贵子弟纷纷侧目,一时间嘲讽声四起。 所有人看向萧景的目光,鄙夷、嘲讽,不屑、戏谑! “你想用这五两在我这赢钱?痴人说梦呢!”秦朗嘲讽道。 萧景淡淡瞥他一眼,嘴角微勾:“五两足矣。今日我便用这五两,赢你十万两,信吗?!” 秦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声的嘲笑:“你想用五两赢走十万两?莫不是失心疯了!” 竹兰和两个俏护卫,也感觉有些没脸在这待了,虽然,秦朗的嘲讽,让她们愤怒。 可萧景这狂傲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欠揍。用五两赢十万银,亏他说得出来,这怎么可能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闻言,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全都以为萧景疯了。这种大话也说得出口。哄笑、嘲讽顿时又起。 萧景只是淡淡一笑,玩味的扫了眼秦朗,径直走到骰桌前,将五两全押在四点的“豹子”上。 他这举动,让在场所有人微愣,随即一脸鄙夷。 所有人都觉得萧景是真疯了,想钱想疯了,上来就押豹子,还是指定点数的豹子,这可是一赔五十。 这家伙连庄家摇盅都没看吧!他这简直就是乱来,所有人都觉得萧景这五两要打水漂了。 “买定离手——”庄家敲了敲桌子,手按骰盅,目光嘲讽的看向萧景。 萧景望向对方,嘴角挂了丝玩味,他坐到赌桌前的空位上,手按住赌桌。 秦朗来到身后,一脸戏谑。 “萧景,输光了,你可别哭!” 萧景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回道:“别哭的……应该是你!”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庄家这时将骰盅揭开,三颗骰子赫然都是四点! “三个六……豹子……一……一赔五十!”荷官声音发颤。 五两瞬间变成二百五十两。整个赌场顿时沸腾了。 所有人震惊的看向萧景,满脸不可思议,他们本以为萧景会第一局就输个精光,可哪想到,萧景上来就开大!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连秦朗也是一脸愕然,如同见鬼一般的看着萧景。 他很快摇了摇头,心想萧景肯定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而庄家此时已经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他明明做过手脚,摇的不可能是四点豹子。 可萧景为何会押中?他也感觉自己见鬼了。一时间,他竟然不敢再摇。 秦朗看到此景,冷冷示意庄家继续。 庄家见东家发话,不敢怠慢,只得是硬着头皮继续开始。 可接下来,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卷 第37章 五两赚十万 萧景押大开大,押小开小,不过片刻功夫,手上的银子变成了五千两。 周围跟赌的赌徒兴奋了,竹兰和两个俏护卫,也是一脸惊喜。 两个俏护卫看向萧景的目光,几乎快要拉丝,她们没想到萧就赌术竟然也如此厉害。 她们感觉几乎没有她们驸马爷做不到的事。这样的男人,对她们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秦朗脸色发白,看着周围跟着萧景押注的赌徒,急忙叫停:“不、不许再押了!” 再让他们这样押下去,他这赌场怕是要输得倾家荡产,关门大吉了! 赌客们顿时哗然,纷纷抗议。 萧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秦公子这是输不起?” “你出千!”秦朗气急败坏。 他想污蔑萧景,将这家伙给赶出去。他已经明白,今日萧景是来找事的! “骰子是你们的人摇的,我如何出千?”萧景轻笑,“若是输不起,不如关门大吉。” 秦朗闻言,一时语塞,更是被当众打脸,他咬牙切齿,恨恨看向萧景道:“好!你不是要赢我十万两吗?!那我们单独开一场,我找人与你赌!就比摇骰子,你可敢……” 萧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是赢钱,在哪赢不是赢。 赌场内空气凝滞,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的赌桌上。 萧景和一名老者对面而坐,两人身前各有一盏骰盅。 秦朗看向萧景强作镇定,高声道:“赌注十万两,三局两胜!第一局比大,第二局比小,若平手再加赛一局!” 那须发皆白的老赌师微微颔首,枯瘦的手掌握住骰盅。 只见他手腕轻抖,三颗骰子在盅内如活物般跳跃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叮叮当当——” 骰盅落定,老者缓缓揭开——三个六点! “十八点!最大点数!”全场哗然。 秦朗神色微喜,得意地看向萧景:“驸马爷,请吧?” 红鸾紧张地攥紧了衣角,青鸟屏住呼吸,连竹兰都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 萧景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接过骰盅。他手腕甚至没有多余动作,只是随意一摇。 “啪!” 骰盅落桌的瞬间,所有人全都一愣,一脸愕然。这……这就完了?!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萧景这摇得也太儿戏,太随意了。 刚刚那老头可是摇得花里胡哨,赏心悦目,可萧景这算什么?就这……也能赢! 不过,众人还是生出几分期待,看向萧景的手。 只见萧景淡淡一笑,慢慢揭开盅盖,当骰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三颗骰子竟齐齐裂开,三个六点,三个一点。 “这……这是二十一点!”有赌客失声惊呼。 老赌师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骰子:“这不可能……” 萧景淡然一笑:“碎了也是点数,莫非赌场规矩里写了不能碎?” 秦朗闻言,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萧景,你了半天,却无话可说。 萧景说得没错,赌场可没规定骰子不能裂开! 他心中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是接受这局萧景胜。 第二局比小。 老赌师深吸一口气,这次他手法更加精妙,骰盅在他手中划出优美弧线。当骰盅落下时,他小心翼翼地揭开。 三颗骰子叠成一根细柱,最上方赫然是一点! “漂亮!”秦朗激动地拍案而起,“这次看你怎么破!” 看到此景,竹兰和两个俏护卫心神一紧,她们交握双手,眼中全是担忧。 这样的手法,已经无法用言语评价,一点是最小点了,萧景就算是摇出一点,也只能算是打个平手。 周围的人也不由得佩服那老头的厉害,竟然摇出最小点,他们自觉萧景最多打平,说不定还会输。 这时,萧景淡淡一笑。他拿起骰盅,将新换的骰子扔入,手腕轻旋,骰子在盅内发出奇特的嗡鸣。 “咚!” 又是随意一摇,没有老头的花里胡哨。萧景就摇完了。 所有人看得都感觉麻了,这家伙就不能整点花里胡哨的动作,这样,也能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啊。 可你每次这么随意一摇,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也让人感觉便秘。 而且,就这样随意一摇,能扔出什么来?还像刚刚那样摇裂骰子?那不是找输吗?现在可是比小,越小越好!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萧景可能会输时。 萧景却不急着揭开骰盅,他看向面如死灰的老赌师,戏谑一笑道:“阁下以为,什么才是最小?” 不等对方回答,他轻轻一拍桌面。 盅盖掀开,全场陷入死寂。 三颗骰子竟化作一堆粉末,唯有一堆米粒大小的碎屑立在正中,上面半点全无。 “零。”萧景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承让。” 看到此景,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震惊的看向萧景,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竹兰和两个俏护卫,错愕的看向萧景,随之,两个俏护卫抓住萧景的手臂,差点给萧景来个香吻。 萧景这一手,足够震惊全场了! 对面的老者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看向萧景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这不可能!”秦朗疯狂地扑到桌前,抓起那堆粉末,“你使诈!” 他此时哪看不出来,萧景实力深不可测,竟然生生震碎了骰子,比刚刚震裂骰子,更加恐怖! 即使是武林高手,只怕也很少有人能够隔空做到这点。他想抓住这点耍赖! “使诈?”萧景挑眉,“赌场有规定不许碎骰子吗!?你若能做得到,我也认输!?你……输不起?!” 秦朗闻言,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很想再跟萧景辩驳一番,但话到了嘴边,他发现根本就辩不赢。 周围还有这么多赌徒看着,若是为了十万两,让赌场失信,他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那时损失的就不止十万两! 这时,老赌师长叹一声,对着萧景深深一揖:“老朽认输。公子技艺通神,老朽心服口服。” 老赌师都认输了,秦朗再挣扎也没用,他恨恨的看着萧景,让人取来了十万两银票。 只不过,萧景看着他手上的银票,嘴角却是微勾道:“听说,你们这开了赌我能否完成罚金任务的盘口,这十万两……我想押我能成!” 他这话一出口,秦朗瞬间呆立原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对上萧景认真的目光,秦朗脸上涌起一股狂喜。 第一卷 第38章 继续布局 他正愁这十万两的亏空无法交代,毕竟,这赌场可不仅只有秦家,还有萧家跟宁王。 最主要的还是宁王占大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亏空十万,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谁知萧景竟主动送上门来! “好……你这押注,我接了……!”他忙不迭地应下,生怕萧景反悔,“驸马爷好魄力!” 他飞快地让人弄好赌票递给萧景,心中暗自冷笑。 这十万两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赌场,五日后自然物归原主。 至于萧景能否凑足六十万两?他根本不信。 不说他爷爷在打压,光是胤帝的针对,萧景就别想翻身。 至于萧景会不会靠赌术去赌场赚钱,他半点都不担心。 只要他将萧景赌术高超的消息散播出去,全京城的赌场谁敢让萧景进去?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萧景想靠赌术赚钱的希望,就破灭了,他心里直骂萧景太蠢!要是萧景用这一手赌术,或者还真能凑到钱! 萧景接过赌票,仔细收好,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朗一眼:“那就……五日后见分晓。” 他哪会不知道秦朗心中所想。他的确能靠赌术赢到六十万两。 但这钱就算是赢到了,只怕会落人口实,让人抓住把柄,说不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要不是为了恶心秦纲他们,萧景都不想来这赌场玩耍! 他带着三女转身就朝外走去,跟在身后的红鸾忍不住低声问道:“驸马爷,既然赢了十万两,为何还要……” 这丫头不明白萧景为什么要押自己赢,有这十万两,就算商品赚的钱不够,再想办法凑凑,完成任务应该不难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萧景眸光深邃,“这十万两,我要让它变成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可是要赔一百万两的,秦纲他们既然想用六十万两来对付洛清欢,那他何不以牙还牙。 一百万两的亏空,他就不信秦纲和宁王他们不伤筋动骨。 既然要对付他,萧景当然也要给他们点教训。 青鸟若有所悟:“您是要……” “等着看吧。”萧景微微一笑,“五日后,他们会发现,今日接下的不是十万两,而是催命符。” 竹兰默默跟在身后,看着萧景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终于明白,驸马爷要的从来不只是赢钱,而是要让那些设局之人,亲手葬送自己。 若是萧景成功了,这一手反击绝对漂亮之极。 她不由得眼露佩服,看向萧景的目光闪过丝异彩,这个男人……实在厉害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俏脸上闪过丝羞红。 ………… 萧景并未回公主府,而是带着三女再次踏入静香阁。 他跟春三十娘还有些事要商议,只能是以吃饭的借口过来。 坐到雅间时,红鸾和青鸟的小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 虽说到这儿能尝到令人回味的美食,可一想到那位才情出众的云裳姑娘,两个丫头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总感觉自家驸马是不是迷上那女人了,不然,怎么来得这么勤快。 果然,就在四人享用精致点心时,珠帘轻响,春三十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萧公子,”她盈盈一礼,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道:“云裳妹妹研究公子的‘锦瑟’,自觉无法领悟其中真意,想着此作乃出自公子之手,不知可否请公子移步指点一二?” 红鸾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青鸟则低头默默戳着碗里的糕点。 就连始终冷着脸的竹兰,也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 萧景心中失笑。自打住进公主府,这三个丫头几乎寸步不离,让他连与春三十娘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若非借云裳之名,还真难寻个由头商议要事。 “既然云裳姑娘相邀,萧某自当尽力。”他起身整了整衣袍,对三女温声道,“你们且在此歇息,我去去就回。” 红鸾闷闷地“嗯”了一声,青鸟则小声嘟囔:“又是切磋诗文……” 望着萧景随春三十娘离去的身影,竹兰忽然起身:“我去外面守着。” 她快步走到听雪轩外的回廊下,抱剑而立。 清风拂过廊下的风铃,却吹不散她心头那丝莫名的烦闷。 轩内,春三十娘掩上门,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公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萧景点头,走到窗前,恰好能望见竹兰挺直的背影。他轻叹一声:“在公主府行事诸多不便,往后还要委屈你们继续用这个借口。” 春三十娘会意一笑:“云裳倒是乐得配合。只是……”她目光扫过窗外,“那位竹兰姑娘,似乎对公子格外上心?” 萧景摇头失笑:“她是奉命监视我的。” 然而话虽如此,他望着那道清冷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一丝异样。 这个冷若冰霜的护卫,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萧景心中有所猜测,但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如今,该是解决自身困境的时候,其他事,还是先放一放为好。 收回目光,萧景看向春三十娘,神情慎重,道:“香水、香皂、精酿酒,我要你在静香阁全力推广。” 春三十娘闻言,点了点头:“公子的这三样宝贝,确实独具匠心。静香阁往来皆是达官显贵,推广起来倒是不难。只是……” 对萧景的命令,她向来遵从。 但……这次萧景遇到的麻烦,并不简单。 她与云裳对视一眼,神色间难掩忧色:“即便将现有存货全部售出,也远远不够六十万两。生产线才刚起步,五日之内,实在难以凑齐这个数目。” 云裳轻抚琴弦,柔声接话:“如今热度虽高,可若供不应求,反倒会适得其反。” 她们以为萧景是想靠这些商品赚够那六十万两。 萧景执起茶盏,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五日后,自见分晓。” 春三十娘还想再劝劝萧景,让他再想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变卖一下手上的一些产业。 第一卷 第39章 公主争夫 虽然,这些产业是萧景千辛万苦才攒下的,但如今关乎着萧景的生死。由不得他们舍不得。 毕竟,萧景的军令状已经贴在各处城门告示栏,萧景若是完不成任务,可是要自戕谢罪的。 但当见萧景一脸从容,她想起过往种种。心下稍宽。 自家公子总能于绝境中另辟蹊径,或许此次也不例外。 “好。”她终于展颜一笑,“我这就去安排。定让这三样宝贝,三日内名动京城。” 云裳也莞尔道:“我会召开诗会,请一些公子小姐参加,在宴会上让她们试用,那些人应该也能为我们打出名头,定能让一些人趋之若鹜。” 萧景满意颔首,目光掠过窗外,嘴角微勾。 热度要有,货源要缺,这场戏的每一个环节都要恰到好处。 至于那六十万两的缺口……他早已布下另一着暗棋。 春三十娘见他这般神色,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她轻轻拨弄香炉,任由青烟缭绕:“既然公子胸有成竹,那三十娘便等着看一场好戏了。” ………… 公主府正厅内,茶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无形的硝烟。 萧景刚踏进门,就见洛清柠与洛清欢分坐主客位,一个笑靥如花,一个眉眼含春,可那对视的目光里却藏着细碎的冰棱。 “皇姐真是好狠的心。”洛清柠轻抚茶盏,语气温柔似水。 “让驸马立那军令状,岂不是要将他往死路上逼?六十万两银子,莫说五日,就是五十日也难凑齐吧。” 洛清欢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掠过鬓边珠钗:“皇妹多虑了。本宫的驸马,自有通天本领。倒是你……” 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这般关心别人的夫君,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别人的夫君?”洛清柠放下茶盏,声音里渗进一丝凉意,“若不是某些人横插一脚,现在该是我坐在这里关心自己的驸马才对。” 她转向刚进门的萧景,眸光瞬间柔软:“萧景,只要你点头,我即刻便能替你解决这桩麻烦。何必在此受人磋磨?” 看着二人在那针锋相对,萧景心头微愕。 他目光定定看着洛清柠,有些拿捏不准这女人找过来是几个意思!? 她可是为了顾恒,跟自己和离的,此时的她,不该是跟顾恒你侬我侬吗?! 她居然还有心思过来关心自己的事。 萧景是真的搞不明白这女人心里的想法。 不过看着她,萧景想起了离开公主府前,跟对方那九次的一夜,心里一阵火热。 只是,可惜,二人现在没关系,萧景也不喜欢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他刚想开口,拒绝! 洛清欢却是轻笑出声,起身走到萧景身旁,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皇妹说笑了。驸马与本宫鹣鲽情深,怎会是磋磨?倒是你……” 她歪头倚在萧景肩侧,语气娇媚,“这般上赶着倒贴,也不怕失了公主体统?” 萧景感受着臂弯传来的温热,又对上洛清柠灼灼的目光,心里顿时感受有些尴尬。 洛清柠眼里的幽怨,让他感觉很不自在,虽然,他跟这女人没什么关系了,但……对方的眼神,还是让她吃不消。 他只得是尴尬的移开目光,就当没看到洛清柠眼里的委屈。 洛清柠攥紧袖中的拳头,面上却笑得越发温婉:“体统?总比某些人假借夫妻之名,行利用之实要来得好。皇姐若真疼惜驸马,又怎会眼睁睁看他陷入绝境?” “本宫相信驸马。”洛清欢指尖在萧景掌心轻轻一划,带着几分挑逗,“倒是皇妹,这般急切地想要拆散我们夫妻,莫非是还对驸马余情未了?” 姐妹二人目光相撞,厅内一时间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 萧景轻咳一声,正要开口,洛清欢却抢先道:“皇妹的好意,本宫与驸马心领了。不过……” 她红唇贴近萧景耳畔,吐气如兰,“我们夫妻一体,就不劳外人费心了。” “外人”二字被她咬得极重,洛清柠脸色微白。 看着二人这暧昧的模样,她站起身来,目光死死盯着萧景,道:“你……随我来……” 萧景闻言,微微一愣,张嘴本想拒绝,可看着洛清柠眼里快要溢出的委屈,心终究是软了。 他抬步就走向转身的洛清柠,洛清欢看到此景,伸手想要拦住萧景。 但伸出的手,终是慢慢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一股复杂。 公主府朱门外,暮色渐沉。萧景将洛清柠一路沉默着将洛清柠送出门外,他转身就想离开。 洛清柠拦住正要转身的萧景,眸中水光潋滟:“萧景,我后悔了……” 她声音微颤,“若你愿意,我即刻便去求父皇,我们重新开始。六十万两的罚银,我便是倾尽所有也替你凑齐。” 萧景闻言,微微一怔。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为顾恒执意和离的前妻,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女人,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只是,他不喜欢心中有别人的女人。 哪怕她现在喜欢自己,可萧景觉得,这女人只不过是不服输吧! 他淡淡一笑,对洛清柠道:“你现在有顾恒了……” 洛清柠闻言,神色微急。 “没有,我没有顾恒!自你和离后,我才看清自己的心。见到顾恒时,我满脑子都是你为我治腿时熬红的双眼,是你为我挡酒时微醺的笑意……” 她上前一步,纤指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我与他清清白白,连手都不曾碰过。这三年,真正碰过我的,只有你。” 萧景望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泛起复杂滋味。 三年夫妻,岂会毫无情分?只是…… “覆水难收。”他轻轻抽回衣袖,语气平静却坚定,“我萧景,从不走回头路。” 虽然,他很怀念那一夜的蹭蹭,可萧景真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葛。 他真若是接受了洛清柠,那洛清欢怎么办?! 虽然,洛清欢名声并不好,但她妖媚迷人,即使表示得狠辣果决,可……她对自己倒是真的没话说。 哪怕,这当中有她想玩游戏的成分在,但她何尝又不是在向他奔赴而来呢?! 第一卷 第40章 覆水难收 洛清柠闻言,脸色霎时苍白如雪。她身形一阵摇晃,差点没站稳,要不是侍剑赶来,将她扶住,她可能就瘫软在地。 萧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公主府。 洛清柠看着他的背景,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喊出声。但眼泪已经布满她的双眼。 侍剑看到自家公主这模样,既心疼,又无奈。 若是公主自己不作的话,何至于闹到如今这地步,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不远处的街角,顾恒隐在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洛清柠那句“连手都不曾碰过”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口。 他死死盯着萧景的背影,眼中杀意翻涌,最终却化作一声冷笑。 无妨,他既然选择回来,就不是为了儿女情长。 洛清柠是否完璧之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公主的身份,是她可能问鼎帝位的机会。 这顶绿帽,他戴了便是。 待他日权倾朝野,今日之辱,必当百倍奉还! 顾恒最后看了眼仍在原地垂泪的洛清柠,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那背影决绝而阴冷,仿佛毒蛇收起了獠牙,只为等待致命一击。 萧景回到府中,轻轻合上朱门,将门外那道痴缠的目光彻底隔绝。 有些缘分,断了便是断了。 倒是这突然杀回来的顾恒……他眯了眯眼,看来往后的日子,要更热闹了。 洛清欢不知何时出现在萧景身旁,她挽上萧景的手,望着洛清柠踉跄远去的背影,唇角笑意渐深。 “驸马觉得……”她仰起脸,眼波流转,“本宫方才的表现,可还够情深意重?” 萧景看向她眼中的明媚,但眼底未散去的红痕。心中一阵柔软。这女人啊,看来这游戏玩的,沉陷其中,怕也不自知了。 他突然凑近洛清欢,玩味一笑道:“公主表现很好,只不过,那房……我们可不可以今夜圆了?!” 洛清欢闻言,俏脸瞬间微红,她白了一眼萧景,心中无语又好笑,这家伙,天天除了想圆房,就没点别的。真不知道他脑袋是怎么长的。 智计如妖,却又满脑子的欲望!她轻笑一声,抽手就走。 “等驸马解决殿前考核,本宫……就跟你圆房……至于,罚金之事,若是你能解决,本宫……可以允你,亲一口!”她声音有些颤抖,头也不回的逃走。 萧景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脸上涌起一股玩味的笑。心中也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 月色如水,洒在公主府的小院里。 红鸾和青鸟正伺候萧景洗漱,两个丫头一个递毛巾,一个试水温,配合得倒是默契。 萧景懒洋洋地靠在浴桶边,看着红鸾被水汽熏得微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轻捏了一下:“我们红鸾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红鸾“呀”了一声,羞得耳根都红了,手上的毛巾差点掉进水里。 青鸟在一旁抿嘴偷笑,却被萧景一把揽到身边:“笑什么?我们青鸟也不差,这小手软得很……”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在青鸟掌心轻轻划过,惹得小丫头浑身一颤,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 “驸马爷……”两个丫头齐声娇嗔,却都没有真的躲开。 萧景看着她们羞怯又带着几分期待的模样,心里那点旖旎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洛清欢把这么两个可人儿送到他身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过…… 他松开手,轻笑着摇头:“罢了,今日乏了,你们都去歇着吧。” 红鸾和青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失落,但还是乖巧地退下了。 萧景独自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不是他不想,只是明日还有正事要办,实在不宜操劳过度。 只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竹兰那丫头又不知跑哪去了。一到夜里,这丫头总是神出鬼没的。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幽香。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生涩。 萧景在半梦半醒间勾起唇角。 这神秘女子,倒是准时。 这一次,他不再被动,反手将人揽入怀中。女子轻轻一颤,却没有挣扎,任由他解开衣带。 月光透过纱帐,隐约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当他的手掌抚上那细腻的肌肤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抽气。 “每次都是这般偷偷摸摸……”萧景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不如留下来,让本驸马好好看看你是谁?” 怀中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更加贴近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夜色渐深,帐中春意正浓。 萧景在彻底沉沦前,迷迷糊糊地想:这女子的腰肢,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晨光微熹,萧景从睡梦中醒来,榻边依旧空无一人,只余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 他揉了揉眉心,心下几分懊恼。 昨夜竟又让那神秘女子来去无踪。那女人倒是谨慎,每次都在他意识朦胧时用药,待得天亮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此事了结,定要揪出你这小狐狸。”他低笑自语,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起身更衣时,红鸾和青鸟端着温水进来伺候。 两个丫头今日格外乖巧,眼神躲闪间带着羞涩,怕是还在想着昨夜浴桶边的暧昧。 萧景正要再逗弄她们几句,忽听得窗外传来竹兰清冷的声音:“驸马,该用早膳了。” 他挑眉望去,只见竹兰抱剑立在院中,神色如常。 “有意思……”萧景唇角微勾,心中那个猜测又清晰了几分。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胤帝端坐龙椅,指尖轻叩案几:“萧景那边,如何了?” 秦纲躬身禀报:“陛下放心,臣已敲打过京中所有大商户,无人敢大量购入他的货物。即便他那几样玩意儿再稀罕,五日之内也绝无可能凑足六十万两。” 洛宁在一旁补充:“儿臣也派人盯紧了,他那些店铺今日依旧限量售卖,看来存货确实不多。” 胤帝闻言却微微蹙眉:“他当真毫无动作?” 第一卷 第41章 胤帝的打压 “这……”秦纲与洛宁对视一眼,皆露出不解之色。 “确实古怪。按说军令状期限将至,他该急得如热锅蚂蚁才是,可探子回报,他今早还在院中悠闲用膳,甚至……还在与侍女调笑。” 御书房内一时沉寂。窗外树叶摇曳,搅乱阳光,映着三人凝重的面色。 “莫非他另有后手?”洛宁迟疑道。 秦纲摇头:“臣仔细查过,他手中除了那三样货物,再无其他生财之道。除非……”他忽然一顿,“他能卖配方?” 胤帝目光渐冷:“不管他有何算计,只要掐断他所有的路,便是神仙也难救。” 他看向秦纲:“派人做好准备,若是他卖配方,就将配方弄到手!” “臣遵旨。”秦纲恭敬回道。 这时,他神色微动,又道: “陛下,有一事臣有些不明。就是,我们炒热度,是想将此事闹大,让他没有回旋的余地。可他非但不压热度,反而推波助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胤帝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朕倒是小瞧他了。” 洛宁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困惑:“儿臣也想不通。这几日他让静香阁和公主府侍卫四处造势,甚至不惜自掏腰包在赌场下注,将全城目光都吸引到那三样货物上。可即便天下皆知,没有商户敢买,他又能如何?” 秦纲抚须沉吟:“老臣以为,他或许是想借这股热度,在最后关头抛出更多存货,做垂死挣扎。可惜……” 他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京中大小商户都已收到警告,五日内无人敢与他交易。热度再高,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垂死挣扎?”胤帝目光锐利如鹰,“朕看未必。此人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或者,他是想卖配方呢!” 他想起萧景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心中那丝不安又隐隐浮现。 洛宁见状,连忙宽慰:“父皇不必过虑。儿臣已派人警告过那些商户,五日之内,不准他们购买萧景的商品,期限一到,萧景便是插翅也难飞。不必担心!” “他若是卖配方,儿臣也会联合一帮商人,压他的价,他翻不起风浪的!” 秦纲点头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那些商人最是精明,断不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得罪我们。若是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他们怕是不会错过。若萧景真卖配方,也绝对卖不出高价,他也是在自寻死路。” 胤帝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颔首。 待二人退下,胤帝独自望着窗外。 暮色渐沉,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将云层染成血色。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萧景浑身湿透地跪在宫门外,只为求一味药材。 那时他便知道,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萧景啊萧景,”胤帝轻抚着龙椅扶手上的雕纹,低声自语,“这次,你又要给朕什么惊喜?” ………… 而此刻的萧景,正悠闲地品着早茶,听着红鸾叽叽喳喳地说着街市上对他那些货物的热议。 “急什么?”他拈起一块糕点,唇角噙着莫测的笑意,“好戏,总要压轴才精彩。” 萧景调戏着两个俏护卫,看着一旁冰冷的竹兰,一阵心旷神怡。 一连数日,萧景对满城风雨充耳不闻。 就只在自己的院中逗弄护卫,然后,派人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 其他什么事都没做。这让洛清欢沉静的心,涌起波澜,神情间多了几分焦躁。 但出于对萧景的信任,她没有去找萧景。 与此同时,因他那十万两的惊天豪赌,京中的议论更是甚嚣尘上。 有人说他疯了,有人笑他狂,更有人暗地里押注赌他输得倾家荡产。 秦朗这几日笑得合不拢嘴。 萧景自押十万两后,竟真有不少人跟风下注赌他赢。 在他眼里,这些银子简直如同白送。 “一群蠢货!”他掂量着日益充盈的钱箱,得意扬扬,“等五日期满,看那萧景怎么死!” 他自然不知,这一切都在萧景算计之中。 他押注除了坑秦纲和宁王,其实也算准了,他们会就此事,将热度炒得更高一些。 毕竟,这样一炒作,跟风的人绝对不少。只要有人押他赢,以他们觉得萧景会输的想法。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大赚吗?! 不过,秦朗和背后那些人越是卖力宣扬此事,越是正中萧景下怀。 他要的就是热度炒得越高越好。他知道胤帝和秦纲肯定会有小动作。 而这小动作无非就是警告商人不许向他订购批发商品,让他失去财源。 可萧景可不是靠这个赚钱,他要赚的钱,等热度上去之后,那些商人即使面对胤帝的警告,也会乖乖掏钱。 静香阁内,春三十娘巧笑倩兮,将香水、香皂的妙处说与往来宾客; 公主府的侍卫们则“不经意”间将消息散入市井。 不过短短几日,不仅京城商贾皆知萧景手中有三样奇货,连外地行商、异邦客旅也都闻风而动。 萧景这个名字,俨然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谈资。萧景听到这些消息后,心中的把握更大了! 就在这沸沸扬扬之中,期限之日终于到来。 这天清晨,萧景刚用完早膳,便吩咐下去: “传话出去,今日未时三刻,本驸马在公主府设商会,但凡经商之人,皆可前来。” 听到这个消息,红鸾和青鸟呆愣当场,竹兰也是微皱眉头,不明白萧景想做什么。 就连听到消息的洛清欢和担忧萧景的洛清柠,也是一脸愕然。 但她们有点可以肯定的是,萧景应该是准备收网了! 与此同时,这消息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他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是要当场售卖那些货物?” “可那么点存货,如何凑得齐六十万两?” “而且,有人警告我们,我们……怎么敢去买……?” “管他的呢,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反正,看看又没事,我们只要不买商品,上面的人,难道还能将我们怎么样!” 满城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被萧景这最后一手弄得摸不着头脑。 但因此事热度太高,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这让那些商人即使面对某权贵的警告,也还是决定冒险去一探究竟。 京中商贾无论大小,都迫不及待地整装出发。 甚至连外地商人和异邦商人,也有不少赶往了公主府。 第一卷 第42章 合作 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排起的长龙蜿蜒至街角。 锦衣华服的豪商、风尘仆仆的行商、甚至高鼻深目的异邦商人齐聚于此,场面空前热闹。 红鸾和青鸟从门缝中偷看,惊得睁大了眼睛: “天啊,这么多人!” “驸马爷这是把全京城的商人都请来了吗?” 竹兰抱剑立在廊下,望着院中悠然品茶的萧景,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她忽然很期待,这个总能出人意料的男子,今日又要上演怎样一出好戏。 萧景放下茶盏,整了整衣袍,唇边泛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时候到了。”他起身,“该去收网了。” 在红鸾和青鸟的护卫下,萧景来到公主府演武场——今日商会的举办地。 演武场已被竹兰布置得极尽奢华。 锦缎装饰的穹顶,招展的旌旗,铺着软垫的座椅,摆放精致茶点的案几。 足以容纳五六百人的会场,此刻竟已几乎坐满。 到场之人非富即贵:京城及各地商号首脑、涉及家族产业的权贵子弟、外地行商、异邦商人,黑压压一片近五百余人,场面盛大。 主位上,永安公主洛清欢面沉如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中间铺着红毯的高台——那是萧景稍后展示商品之处。 观众席最前方,永宁公主洛清柠赫然在座,位置甚至排在所有权贵子弟之前。 虽然那晚被萧景拒绝,她伤心至极,但今日关乎萧景的生死,她还是来了。 她已打定主意,若萧景失败,她会不惜一切拿出六十万两,再向父皇求情。 “殿下,”侍剑低声道,“有人警告那些商人不得购买商品,萧公子弄出这般排场。若是失败,岂不是雪上加霜?” 洛清柠轻轻摇头,美眸中忧色难掩:“本宫也不知他有何打算。只是……看他那般笃定,或许真有奇策。” 主位上,洛清欢也在与青梅低语:“如此场面,耗费不菲……驸马究竟有何把握?” 理性告诉她希望渺茫,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期盼萧景能再创奇迹。 熙攘人群中,混入了胤帝、秦纲、宁洛等人的眼线。 他们冷眼打量着热闹场面,心中鄙夷。有秦纲和宁王的警告,他们不信哪个商人敢违逆。 不过他们也对萧景心生怨念。 今早才宣布商会之事,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万一萧景耍什么花样,他们都不知如何破解。但他们却又坚信萧景应该束手无策。 而会场内人声嗡嗡,虽碍于两位公主在场不敢喧哗,但窃窃私语从未停歇。 一位身着杭绸的胖商人低声道:“王老,驸马爷这手笔实在让人看不懂。以公主府的能耐,他应该知道我们被警告之事,为何还让我们来?” 被称为王老的老者捻着胡须:“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他眼中精光一闪,“他那‘香水’、‘香皂’和‘景酒’,老夫托人试过,着实惊人!” 附近商人立刻被吸引。 “那香水香气持久,绝非寻常香囊可比!” “香皂去污力强,留有余香,沐浴净手皆是上品!” “景酒清洌甘醇,力道十足,远胜市面上所有酒品!” 商人们的疑虑,迅速被商业狂热取代。 “如此奇物,暂时不能买,着实可惜!” “今日必须弄个明白,若能合作,足以让家族兴盛数代!要是驸马能解决我等的忧虑,无论如何,今日也要跟他搭上线。” 虽然面对权贵警告,让他们畏惧。 但三样商品的巨大潜力,让他们心有不甘。这也正是他们赶来的原因。 会场内的气氛,在好奇中,多了几分对财富机遇的急切渴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即将登场的身影上。 就在会场内关于商品价值的讨论愈加热烈,几乎要压抑不住那份躁动时,入口处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与轻微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投向那个方向。 萧景在红鸾、青鸟两位俏丽护卫的随侍下,缓步踏入会场,瞬间成为了全场唯一的焦点。 他一袭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扫了眼会场的众人,他步履从容地踏上铺着红毯的高台。 萧景刚在高台站定,台下早已按捺不住的商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萧公子,香水秘方可愿转让?” “香皂配方开个价吧!” “景酒的酿造之法,价格好商量!” 场面瞬间失控,七嘴八舌的询问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精明的商人虽被警告不能购买商品,却敏锐地发现了一个漏洞,配方不在禁令之列。 这也是他们敢来的原因之一。 所有人都认定萧景走投无路,想要贱卖配方渡过难关。 这对他们来说是天赐良机,既能避开权贵打压,又能将这棵摇钱树抢到手上。 萧景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这些商人分明是趁火打劫,想在他危难时分一杯羹。 台下的洛清欢与洛清柠同时蹙眉,美目中寒光闪烁。 若非顾及场合,她们恨不得当场斩杀这些落井下石之徒。 就在喧嚣愈演愈烈之际,萧景缓缓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没有呵斥,没有言语,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配合着他淡然笃定的目光,竟让满场喧哗奇迹般平息。 所有商人都屏息凝神,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见会场恢复安静,萧景嘴角勾起笑意,声音透过会场,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稍安勿躁。萧某知道大家关心什么。香水、香皂、景酒,此三物,今日萧某不卖配方。” 这话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让台下众人脸色一变,眼看又要骚动。 他们可是冲着萧景卖配方来的,萧景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卖配方,面对打压,怎么可能筹到得钱。 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萧景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提高几分。 “但是,配方虽然不卖,但合作的大门,却是敞开的!” “合作?”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众多商人心中炸响。 第一卷 第43章 破局,胤帝三人的惊怒 台下商人们仔细琢磨着萧景的话,虽然没买到配方有点失望,但好像还有别的机会? 所有人顿时竖起耳朵,眼睛都亮了几分。 混在人群里的那些眼线却皱紧了眉头,心里开始打鼓。 他们原本还等着抢配方呢,这下全落空了! “萧驸马,您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方式啊?”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 萧景微微一笑,朗声道:“我要拍卖的是''区域销售代理权''!” 这话一出,全场都懵了。 啥是区域销售代理权?从来没听说过啊! 不过商人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管这叫啥名堂,只要能跟这三样宝贝扯上关系,那就稳赚不赔! “驸马爷,您快详细说说!”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催促声。 萧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简单来说,我把全国市场分成好多块,比如江南、河东、京城这些地方。今天就是要拍卖每个区域的独家销售权!” “谁拍下哪个区域,那个地方就只有他能卖我的香水、香皂和景酒!我会保证供货,别人要是敢去他地盘上卖,那就是违约,要赔钱的!” 这番话就像在油锅里泼了盆水,瞬间炸开了锅。 在场的都是做生意的高手,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这简直就是划地盘当土皇帝啊! 虽然只有三年期限,但在自己地盘上独家经营,这利润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最重要的是,这招完美避开了某些人的警告。 他们又没直接买商品,只是买个销售资格,这总没话说吧? “为了保证公平,我准备了合作合同。”萧景朝红鸾、青鸟使了个眼色。 两个丫头立刻带着侍从开始分发合同文书。 商人们迫不及待地接过合同,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妙啊!虽然不能跨区卖货,但在自己地盘上独家经营,这买卖划算!” “看着是萧公子赚大头,可咱们不用承担研发风险,只管卖货就行!” “若是经营得当,一年足够回本,往后都是净赚!” 两位公主也拿着合同细看,原本担忧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惊喜。 区域代理权?竞拍?这主意也太绝了! 这么一来别说六十万两,就是几百万两都能轻松到手。 难怪萧景一直这么淡定,原来早就想好了对策。 那些想打压他的人这下可要傻眼了。 总不能拦着这么多商人竞拍代理权吧?更何况里面还有外地商人和异邦商人,想管都管不过来! 眼看着商人们一个个眼睛发亮,摩拳擦掌的样子,萧景知道时机成熟了! “各位,竞拍马上开始!第一个要拍的是京城地区的香水、香皂和景酒代理权!” 这话一出,整个会场瞬间炸锅。 萧景趁机朝洛清欢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目光还故意在她嘴唇上停留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 洛清欢顿时脸红心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调戏她!不过想到之前答应他的事,心里又有点小鹿乱撞。 台下的洛清柠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头一痛,气得直接起身走人。 这个破竞拍会,她不看了! 竞拍过程简直疯狂到不行。 萧景把全国分成五十四个区域,每个区域的代理权都抢破头。 “京城香水代理权,一万两起拍!” “五万!” “八万!” “十万!” 价格像坐火箭一样往上窜。 胤帝他们派来捣乱的人彻底傻眼——五十四个代理权,他们怎么抢得过来? 而且在场这么多商人,谁敢捣乱就是跟所有人作对! 最后算下来,整整拍了三百六十三万两! 这个数字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我的天,三百多万两?” “这哪是赚钱,这是点石成金啊!” “商神!这才是真正的商神!” 一场针对萧景的杀局,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让萧景化解了。 ………… 皇宫内,胤帝正批阅奏折,当内侍颤声报出“三百六十三万两”时,他手中的朱笔“啪”地掉在奏章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红。 “多……多少?”他猛地起身,龙案都被带得一震,“三百六十三万两?!他萧景是去抢了国库吗?!” 震惊过后是滔天怒意,他苦心布局,竟被这小小驸马轻易破去。 更让他心惊的是,萧景这一手“区域代理”,分明是在他眼皮底下建起了一个庞大的商业网。 此子若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好一个商神……”胤帝跌坐回龙椅,眼底寒意森然,“朕倒是小看你了!” “殿前考核,等朕确立了宁儿的储位,再找你算账不迟!”阴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平添几分杀机! ………… 秦府书房,秦纲听着管家禀报,手中最爱的青玉茶盏“哐当”摔得粉碎。 “区域代理权?五十四份?”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你个萧景!竟用这等诡计破局!” 他原以为已经掐断了萧景所有生路,谁料对方竟另辟蹊径,不仅轻松筹得巨款,更将天下商人绑上了他的战车。 这份心机手段,让他这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臣都感到脊背发凉。 “此子……绝不能留!”秦纲眼中杀机毕露。 ………… 宁王府内,洛宁正悠闲品茶,等着看萧景的笑话。看萧景如何自戕。 当听到“三百六十三万两”这个数字时,他猛地喷出一口茶水,剧烈咳嗽起来。 “多……多少?!”他一把揪住禀报侍卫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确认消息属实后,洛宁颓然坐倒,脸色煞白。 他精心布置的杀局,竟成了萧景扬名立万的踏脚石。这份羞辱,比当面扇他耳光还要难忍! 更主要的是,洛清欢因萧景,算是彻底起势了。 光是萧景这驸马的谋略手段,就能折服不少人投靠。 更不要说,萧景建起的庞大商业网,将会为洛清欢汇聚源源不断的钱财。 “萧景!萧景!”他咬牙切齿,眼中尽是怨毒,“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这一刻,三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深深的忌惮。 那个他们从未放在眼里的驸马,只用一场拍卖会,就让他们精心布置的棋局满盘皆输。 更可怕的是,这三百六十三万两背后展现的,是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商业智慧。 “商神”之名,从此成了悬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第一卷 第44章 收债 商会刚散,萧景便领着竹兰三女及百名侍卫,声势浩荡地穿过长街。 马蹄踏碎青石路上的寂静,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 这阵仗,分明是要让全京城都看清——他萧景,来收债了! 赌坊内,秦朗透过窗缝瞥见门外黑压压的侍卫,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最后那点赖账的心思,在看到萧景身后那位抱剑而立的冷面侍女时,彻底烟消云散。 “秦公子,一百万两,现在结清。” 萧景悠然落座太师椅,竹兰如寒霜般立在他身后,红鸾与青鸟分侍左右,三人自成一道不容侵犯的屏障。 秦朗声音发颤:“驸马爷……这一时实在凑不出……” “无妨。”萧景轻吹茶沫,语气温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给你半个时辰。若凑不齐……” 他抬眼,目光如刀,“我便请公主殿下亲自来收债。” 秦朗脸色骤变。若让那位手段狠辣的永安公主插手,只怕秦家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他连滚带爬冲出赌坊,一路跌撞着闯进秦府书房。 “祖、祖父!萧景他……来收债了!” 秦纲闻言,神情微滞,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欠他多少?”他压下心中的愤怒,淡淡道。 他知道萧景押自己赢的事,不过,并不知道萧景押了多少,这种事,他是不会关心的。 秦朗因输了萧景十万两,担心被罚,也没敢跟秦纲说实话。 毕竟,萧景押注的十万两,可是他出的,要是说了,他爷爷还不得活劈了他。 看着隐怒不发的爷爷,秦朗只得是硬着头皮,畏缩道:“一……一……百万两!” “什么?一百万两,这怎么可能……”秦纲瞬间失态,手中茶盏“砰”地碎裂在地。 “他哪来那么多钱押注!”他怒视秦朗,须发微抖。 若是输给萧景一百万两,那萧景要押十万两才行,他不相信萧景这个一穷二白的驸马,能有这么多钱。 他以为自己的孙子莫不是想中饱私囊。 见爷爷发怒,秦纲只得是苦着脸,道:“他……那天……赢了孙儿十……十万两,然后,就全押了!所以……” 他将那天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秦纲闻言,直感觉天旋地转,心口堵着一口血,张嘴就喷了出来。 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惊惧。 萧景只怕早就想到了这点,才敢如此。这是在报复他让胤帝出手让他萧景赔给萧家那十万两的仇呢。 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第一次发现萧景的恐怖!也感受到了萧景的睚眦必报。 “去……看看库房中还有多少现银……不行……就去找萧家借,找……宁王!”秦纲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这件事若是不解决,一旦让洛清欢插手进来,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们理亏在先,没办法赖账。哪怕他想用权势施压,也没用。 胤帝宠信他,但洛清欢是公主。人家占在道德的至高点,对他指指点点,他能怎么反抗?! 他……还要点脸的! “爷爷,还不止……其他人欠的……也有一百万!”这时,秦朗声音断续道。 “什么……你……”秦纲闻言,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他心里那个悔啊!本以为造势让其他人押注,他以为能够大妆一笔的,可结果,却是让他损失惨重。 他感觉自己搬起的这块石头,砸的不仅是他的脚,还特么的包括了他的脑袋。 宁王府,洛宁正因萧景打他脸的事,心烦气躁。 当秦纲派人来求助时,他得知萧景在他的赌场赢走一百万,气得一脚踹翻了香炉,心中的愤怒也达到了极点。 可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他自己将自己坑了,这个账不认,也得认! 若因此事,对秦纲见死不救,那还有谁能够支持他夺嫡?! 只是,他心中很不甘啊。 而比他更惨的是,镇南侯萧宏远,因为他想依附秦纲的原因,在秦纲这是没人权的。 秦纲为了让秦家损失少一点,大头的损失,全都算到他头上。 他的家底被彻底掏空,足足被秦纲强取豪夺了八十万两。 这还只是因为,他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不然,只怕秦纲可能要将二百万两的债,全都算他头上。 看着家中被搬空的东西,萧宏远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眼里满是悔恨。 而赌场门口,那些押中萧景获胜的赌客,见驸马亲自讨债,也纷纷涌向赌坊。 不过片刻,赌坊门前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赔钱!” “驸马爷都赢了,你们还想赖账?” 震天的讨债声,让秦家、萧家,宁王府算是彻底的成了笑话。 若不是他们最终掏出了二百万两,估计他们三家,还会更丢人两眼。 最终结果,秦家银库被搬空大半,王府同样元气大伤,萧家彻底破产了。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京城: “听说了吗?秦相当场气晕了!萧侯爷一病不起了,宁王气得下不得床!” “活该!想坑驸马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萧景对这些流言,半点不在意。他带着收获,回到了公主府。 ………… 公主府,书房。 檀香袅袅,静谧的空间里流转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张力。 萧景将装有六十万两银票的木匣推至洛清欢面前的案几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搁在桌沿的玉手,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痒意。 “殿下,罚金和赔偿在此,劳烦转交陛下。”他声音带着几分痞意,眼神却亮得逼人。 洛清欢指尖微蜷,感受到那转瞬即逝的触碰,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她并未立刻收回手,反而任由那若有似无的接触持续了片刻,眼波流转间,一丝极淡的媚意如烟氤氲开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拖得略长,带着勾人的磁性。 随即,萧景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一个更大的木匣,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的银票几乎晃花了人眼。 他身体微微前倾,越过案几,将木匣推向洛清欢,这个动作让他几乎笼罩在她身前,属于男性的清洌气息隐隐传来。 第一卷 第45章 索吻公主 “这里是一百五十万两,此次所得利润的一半,请殿下笑纳。”他嘴角噙笑,目光落在洛清欢的俏脸上,如欣赏稀世珍宝。 萧景也不小气,洛清欢帮了大忙,总得给人家点甜头。 当然,最主要还是,他的商业版图,要借公主府的势,就得有付出! 洛清欢仰起精致的下颌,任由他侵略性的气息靠近。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匣盖边缘,指尖仿佛无意地划过萧景的手背。 “驸马……这是何意?”她声音压低,带着沙哑的诱惑,“是想用这银钱……堵住本宫的嘴,还是……想买本宫往后继续为你撑腰?” 她眼尾微挑,那抹妖媚几近实质。 萧景感受着手背上的酥麻,喉结滚动了一下。 压下心中的旖旎,他暗赞洛清欢的聪慧。 洛清欢这是在暗示他,借势撑腰,她都允了! 他淡淡一笑,接近双方的距离,低笑道:“殿下说哪里话?这只是……感念殿下回护之情,聊表心意罢了。若说买……” 他目光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停留,语气更添几分暧昧,“殿下岂是银钱可以衡量的?” 聪明人之间交流,话不需要说透! 洛清欢闻言,红唇微勾,嗔怪的横了他一眼,随即示意青梅将木匣收下。 她身体微微后靠,流转的眼波缠绕在萧景身上。 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带着粘稠的暖昧。 洛清欢纤指绕着一缕垂下的青丝,状似随意地问道:“那……剩下的银钱,你可是要送去永宁那儿?她为了你,可是连家底都快掏空了呢……” 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跟试探。 萧景毕竟赚的可不止一百五十万两。算上从秦家赌坊坑来的,可是有二百五十万两了! 这笔钱萧景留着,她要说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萧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玩世不恭道: “我与她早已桥归桥,路归路,送钱给她?岂不是自找没趣?这剩下的银子,我自有妙用。” 他听出了洛清欢的试探,也算是给了回应。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洛清欢,当然不可能给她交底。 他若是对洛清欢说,这钱他用来发展自己的势力,发展自己的商业版图。 他跟洛清欢之间,会不会出现裂痕呢! 洛清欢闻言,唇角弯了弯,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却并未再追问。 萧景见青梅将木匣收好,离开书房,房内只剩下他与洛清欢。 他痞痞一笑,眼神灼热地落在洛清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整张脸凑了过去。 “殿下,”他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懒洋洋和进攻性。 “公事既然了了,我们是不是该聊聊……私事了?” 洛清欢心头一跳,面上依旧维持着妖娆从容,但眼波流转间,声音却涌现一丝慌乱:“哦?驸马……还有何私事要与本宫聊?” 她故意装傻,心跳却显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萧景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座椅两侧的扶手上,将她困在座椅之间,形成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态。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萧景轻笑,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之前我来府上时,可是跟殿下打过赌的,殿下欠我一次。关于六十万两罚金,殿下又亲口许诺,这前后加起来……可就两次了。” 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发丝,目光紧紧盯着她美眸:“殿下金枝玉叶,一诺千金,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洛清欢看着萧景近在咫尺的脸,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 她强自镇定,妖媚地横了萧景一眼。 眼神似嗔似怨,勾魂夺魄:“本宫自然……愿赌服输。” 说着,她忽然主动凑近,唇瓣如同蜻蜓点水,快速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一触即分。速度快得让萧景微微一愣。 洛清欢迅速后退,重新靠回椅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她以为自己这番“滑头”的举动足以应付过去,却低估了萧景的胆量和手段。 萧景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颊,残留的柔软湿润触感,让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这女人此时表现出来的神态,倒是跟她在外的名声不符。 妖媚中,却是带了一股更加致命的吸引力。还有一股别样的风味。 他低低一笑,笑声带着磁性,还有一丝危险的意味。 “殿下,你这可就不够诚意了……” 话音未落,在洛清欢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猛地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直接从座椅上带了起来,紧紧箍进自己怀里! “唔?!” 洛清欢惊愕地睁大了美眸,还没来得及惊呼,萧景已经低头,精准地找到她微微张开的红唇! 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深入地吻了下去! “!!!”一旁刚刚进来的青梅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景他……他竟然敢对殿下如此无礼!如此……放肆! 洛清欢也彻底懵了。 唇上传来霸道而炽热的触感,男性清冽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发现徒劳无功。 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他的吻更是带着一种蛮横的、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力道。 起初是震惊和羞恼,但渐渐地,在那高超而缠绵的吻技下,她的大脑开始缺氧,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抵在他胸膛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一种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从唇齿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竟然……生出了一丝沉沦的错觉。 她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嘤咛。一身武力值竟似是忘了! 直到肺部的空气几乎被榨干,窒息感袭来,洛清欢才猛地清醒过来! “呜……放……”她用尽最后力气偏开头,挣脱了那个几乎让她迷失的吻,靠在萧景怀里剧烈地喘息着,脸颊绯红,眼波迷离,唇瓣更是被吻得红肿水润,泛着诱人的光泽。 心中瞬间被巨大的羞耻感和恼怒填满,但奇异的是,在那羞恼之下,竟然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怀念和空虚感。 萧景看着她这副媚眼如丝、气喘吁吁的模样,心中得意更甚。 他松开了些许力道,但仍揽着她的腰,痞笑着看着她,拇指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微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殿下,这才是真正的吻……下次若再想用脸颊敷衍我,可就不止这样了。” 洛清欢被他这大胆的动作和言语激得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他,连退几步,气息依旧不稳。 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努力摆出平日里那副妖娆从容的姿态,狠狠瞪了萧景一眼,只是那眼波流转间,媚意更浓,却也多了几分慌乱。 “放肆!”她娇斥一声,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宫……本宫想起还有要事处理,你……你且退下!”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仓皇和狼狈,再无平日里的淡定从容。 第一卷 第46章 想吃俏护卫 萧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味着唇齿间的香甜,与那纤细腰肢的触感,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啧,这娇俏公主,表面妖媚勾人,内里却纯情得很……这次是湿吻,下次……说不定就能尝尝别的滋味。 看来,离彻底拿下这位口是心非的公主殿下,不远了。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萧景正欲转身离开书房,门口却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只见去而复返的洛清欢站在门口。 那张平日里清冷自持的绝美脸庞,此刻竟染上了几分罕见的、如同晚霞般的绯红,一直蔓延至纤细的脖颈,为她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娇媚。 她似乎有些气息不稳,胸脯微微起伏,眼神闪烁了一下,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快步走到萧景面前,声音比起平日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和……羞赧: “明日……殿前考核……你随本宫同去。” 她顿了顿,避开萧景侵略性的目光道:“你若是能够让洛宁考核不成,本宫……就……跟你……圆……房!” 萧景闻言,心头一跳。眼中露出一股玩味。 终于可以跟这妖媚公主圆房了吗?他倒是很期待啊! 看着洛清欢离去的身影,他嘴角微勾。 殿前考核吗?胤帝为扶持私生子做的局,对别人来说,想要破坏,也许很难,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即使胤帝为洛宁做了万全又充足的准备,也会在他摧枯拉朽下,变成一个笑话! 他已经不怕再将胤帝得罪死,罚金之事,胤帝已经对他展露獠牙,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毕竟,他想要复仇,胤帝这座镇南侯府的靠山,他是非搬不可的。 而且,胤帝现在没有肆无忌惮的对他出手,是因为洛宁还未立上储位,他不敢做得太过分,落人口实。 一个不好,胤帝就会落下为了私生子,不惜陷害女儿和驸马的骂名。 甚至,洛宁坐上储位的难度,也会变大很多。 不过,若洛宁的储位落实,胤帝大概就会毫无顾忌。 他若蛮不讲理,随便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嘎了他。所以,让洛宁失去储位资格,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因此,殿前考核,萧景非去不可,不仅如此,他还要破坏胤帝的谋算,让洛宁装逼失败! ………… 萧景回到自己的院落,午后的阳光,铺满了青石板小路。 院中,两道窈窕的身影早已静立等候,正是他的贴身护卫红鸾与青鸟。 两女见到他归来,美眸瞬间亮起,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点燃,里面充满毫不掩饰的惊叹与崇拜。 “驸马!”两女齐声唤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今日商会之上,萧景谈笑间便筹得数百万巨资,将一众精明商人玩弄于股掌,更是得了“商神”之名。 覆手间,又将秦纲和宁王戏耍得损失惨重。 在她们眼中,自家驸马已然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那份智谋与魄力,让她们心折不已。 萧景看着眼前如并蒂莲花的俏丽护卫,心中一阵火热。 红鸾明艳,青鸟清冷,皆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她们眼中纯粹的崇拜与依赖,以及泛红的俏脸,在阳光下更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他本就被洛清欢那妖女勾起了心火,此刻回到自己的地盘,面对两个可以予取予求的佳人,压抑的燥热,瞬间便涌了上来。 “你们在等本驸马,是不是想我了……?”萧景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迈步上前,伸出手揽住红鸾纤细、富有弹性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青鸟线条优美的下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两女娇躯皆是一颤。 红鸾性格相对外向大胆,此刻被萧景如此亲密地搂住,俏脸涌起红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但那双妩媚的大眼睛里除了羞涩,更多是跃跃欲试的期待和顺从。 她下意识地往萧景怀里靠了靠,吐气如兰:“驸马今日神威,婢子……婢子心中敬佩万分……” 青鸟更为羞赧,清冷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长长的睫毛轻颤。 她下意识地想躲闪,却又强自忍住,白皙的耳垂红得几乎滴血,声音细若蚊蚋:“公子……别……竹兰姐姐她……” 她虽倾心萧景,但骨子里的矜持,让她比红鸾更为紧张和不知所措。 萧景感受着怀中一软一韧两种不同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少女独特的体香,心中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低头,几乎要贴上青鸟滚烫的耳垂,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提她作甚?现在,只有我们……” 话落,他揽着红鸾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滑去,抚上那挺翘的弧线,引得红鸾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吟。 同时,他凑近青鸟,目标是她那微张的、如同樱桃般诱人的红唇。 青鸟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发抖,却并未真正反抗。 红鸾更是主动仰起头,送上香吻。 眼看阳光正浓,春光乍泄,萧景就要在这院中将这两朵娇花一并采撷…… “驸马。” 一个清冷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骤然在院门口响起。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所有旖旎的氛围。 萧景动作一僵,怀中的红鸾和青鸟,更是如同被冷水浇头,瞬间从情动中惊醒。 她慌不迭地从他怀中挣脱,手忙脚乱地整理微乱的衣衫和鬓发,脸颊羞得通红,几乎不敢抬头。 只见竹兰不知何时已静立在院门处,身姿挺直如寒竹。 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具和几样精致点心。 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覆着一层永不融化的冰霜,眼神淡漠地扫过院内三人,没有丝毫惊讶,也无半分波澜,仿佛只是看到再寻常不过的景象。 “奴婢准备了新沏的雪顶含翠和几样点心。驸马操劳半日,想必渴了。” 她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连理由都找得无可挑剔,恰到好处。 萧景看着竹兰那张冰山脸,心里那股邪火差点没憋出内伤。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这都第几次了?! 萧景可是记得,这两天,他每次想吃两个丫头,竹兰都在关键时刻“准时”出现!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吐槽的欲望,没好气地瞪了竹兰一眼,却只换来对方更加漠然的无视。 经此一打岔,方才那火热暧昧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 萧景看着两个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俏护卫。 再看看竹兰那清冷绝尘、仿佛无事发生的背影,心中那团邪火无处发泄,只觉得憋闷异常。 第一卷 第47章 萧景对竹兰的怀疑 这冰山女人,每次都坏他好事!自己不给碰,还不让别人碰? 等着,迟早有一天,非得让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在他面前化成一滩春水不可!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忽然心念一动。 既然在府里吃不成了,不如去外面打打牙祭,顺便……也办点正事。 “备车,去静香阁。”萧景吩咐道,语气带着几分纾解郁闷的意味。 红鸾和青鸟闻言,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泛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幽怨,却又立刻被雀跃取代。 能跟着驸马出门,总是好的。 更不要说,静香阁的饭菜是真的好吃,两女连忙应声:“是,驸马!” 一旁的竹兰闻言,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她清冷的眸子看向萧景:“奴婢随行护卫。” 萧景眉头一皱,本能地想拒绝:“你去做什么?有红鸾青鸟足够了。” 竹兰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殿下命奴婢护卫驸马安全,职责所在,不敢有片刻懈怠。驸马要去何处,奴婢都需跟随。” 她的话滴水不漏,将洛清欢搬了出来。 萧景被她噎了一下,看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俏脸,心中一阵气闷,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你!”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搞什么花样! 马车辚辚,驶向静香阁。 车厢内,空间不算宽敞。 萧景故意坐在中间,左拥红鸾,右抱青鸟,举止亲密,毫不避讳。 他时而附在红鸾耳边低语,引得她娇笑连连,媚眼如丝; 时而又用手指轻挑起青鸟的下巴,看着她羞红着脸却又忍不住靠近的模样,心中那点郁闷总算消散了些许。 他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眼角余光瞥向坐在对面角落的竹兰。 竹兰依旧是正襟危坐,眼帘微垂,仿佛入定的老僧,对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视若无睹。 只是,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放在膝上的纤手,指节微微有些泛白,那长长的睫毛,在听到红鸾压抑的娇喘时,似乎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她始终偏头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但那紧绷的侧脸线条,却隐隐透露出她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萧景心中冷笑,哼,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已经隐隐感觉得出,强睡他的人,可能就是这俏护卫,但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萧景不急,总有一天,他会拆穿这丫头的伪装,狠狠疼爱她一番。 很快,静香阁到了。 萧景刚下马车,早已收到消息的春三十娘便迎了上来,她目光扫过萧景身后的三位风格各异的美人,不动声色的跟萧景对视一眼。 随即对萧景福了一礼,声音软糯:“萧驸马,您可来了。云裳姑娘正在听雪轩等候,说是新得了一首残谱,想请驸马品鉴切磋一番呢。” 红鸾和青鸟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又是这个借口!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什么切磋文学,分明就是私会! 那位云裳花魁,肯定跟驸马有一腿!她们心中不免酸溜溜的。 萧景闻言,心中明了,便点了点头:“带路吧。” 竹兰却上前一步,声音清冷:“奴婢随公子同去。” 她的职责是贴身护卫,自然不愿让萧景离开视线。 萧景却是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竹兰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你也想跟本公子切磋切磋‘文学’?还是想旁观……我跟云裳姑娘切磋!” 他刻意加重了‘文学’和‘切磋’二个词,语气暧昧。 竹兰俏脸冰寒,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坚持,她哪听不出萧景话中的意思。眼底闪过丝羞恼。 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萧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静香阁内院深处。 听雪轩内。 熏香袅袅,环境清幽。没有了外人,春三十娘和云裳都放松了下来。 “恭喜公子,今日商会大获成功,名动京城!”云裳浅笑盈盈,亲自为萧景斟茶,美眸中异彩连连。 春三十娘也笑道:“公子‘商神’之名,如今可是无人不晓了。那区域代理权之法,真是神来之笔!” 萧景摆了摆手,接过云裳递来的茶,神色认真起来:“虚名而已。今日来找你们,正是为了后续之事。” 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推到春三十娘面前,“这里是二百五十万两,你们拿去,尽快扩大香水、香皂、景酒的生产规模,招募可靠的人手,务必在各地代理商人前来提货时,能够保证充足的供应。” “当然,最好是派人前往各地建造工坊!保证供需……” 既然已经背靠公主府,将手上的商品打开了局面,萧景就准备开始着手布局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炒高热度,仅仅是为了提高商品知名度吗?! 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将三样商品摆到明面上,再打着公主府的明头,劝退那些有野心的人!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春三十娘看着那厚厚一叠银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郑重收起:“公子放心,奴家晓得轻重,定会办妥。” 萧景又叮嘱道:“生产之地,必须绝对保密,所有参与制作的工匠,都要查清底细,严加管控,核心技术环节,必须由最信得过的人掌握,决不能让配方泄露出去。” “是。”春三十娘和云裳齐声应道。 “另外,”萧景继续道,“与那些拍得代理权的商人对接事宜,也要由你们派人暗中进行。人选要精明干练,但身份必须隐秘,不要让人轻易查到静香阁和你们头上。我们要隐藏在幕后,掌控全局。” 云裳点了点头:“公子思虑周详。我们会挑选生面孔,以‘萧氏商行’特使的名义与他们接触,绝不会暴露跟脚。” 三人又仔细商议了一些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萧景将后续的生产和对接重任交给了春三十娘和云裳,他自己则能抽身出来,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 一切安排妥当,萧景心中稍定。 有了静香阁这条隐藏在暗处的臂助,他的商业帝国,才算真正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只要钱赚的够多,大事可成! 而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明日金銮殿上,更加凶险的风波。 第一卷 第48章 一再勾起的火 正事谈完,春三十娘眼波在萧景和云裳间转了转,唇角含笑起身: “公子和云裳妹妹慢聊,奴家先去安排事务。” 她朝云裳递了个暧昧眼神,翩然离去,细心掩上门。 室内只剩两人,熏香袅袅间气氛渐暖。 云裳脸颊微红,却大胆地坐到萧景身旁。她斟茶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背,声音柔媚:“公子请用茶。” 萧景接过茶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和若隐若现的曲线,呼吸微沉。 在公主府被勾起的燥热,此刻又被点燃。 云裳见状,索性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他唇边,身子几乎偎进他怀里:“公子尝尝,是云裳亲手做的。” 萧景张口时唇瓣擦过她指尖,两人皆是一颤。他手臂不由自主环上她的腰肢。 “公子今日风采,云裳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在他耳边轻语。 温香软玉在怀,萧景几乎把持不住。 但瞥见她稚嫩眉眼,想起初遇时那个瘦弱的小丫头,心头燥热顿时化作怜惜。 云裳察觉他情绪变化,心中一急,竟主动吻上他的唇。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春三十娘刻意提高的声音: “竹兰姑娘!此处不可擅闯!” 萧景闻声一惊,随即了然——这定是洛清欢派来查探的。 他没松开云裳,反而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门被推开,竹兰冷然而入,正好看见云裳满面羞红偎在萧景怀中的模样。 她眼中寒光一闪,握剑的手悄然收紧。 萧景脸色一沉,对门口的竹兰冷声道:“谁准你进来的?公主府的规矩就是让你来坏我好事的?” 竹兰面无表情地低头:“保护驸马是奴婢职责。” “职责?”萧景嗤笑,“我与云裳姑娘切磋诗文,需要你这样闯进来保护?出去!” 竹兰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怀中脸颊绯红的云裳,默然行礼退下。 待屋内只剩二人,萧景松开云裳,轻拍她肩头:“无妨。” 云裳仰起脸,眼中水光未褪:“公子,她会不会察觉什么……” “不必担心。”萧景揉揉她的发顶,“一切有我。” 被云裳送到门口,萧景带着三女回到公主府小院。 红鸾和青鸟已备好热水。看着两个娇俏的丫头,萧景心头那股火又窜了上来。 他在红鸾接外袍时划过她手腕,又将倒茶的青鸟揽到耳边低语,惹得小丫头耳尖通红。 红鸾更大胆,假借整理衣裳从背后贴近:“公子可要婢子揉肩助眠?” 就在此时,竹兰的身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萧景咬牙松开青鸟,挥退二女。 竹兰这才微微一礼,掩门离去。 “好个煞风景的……”萧景盯着房门冷哼。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向春三十娘要的迷香解药。 今夜,他定要揭开那神秘女子的真面目。 躺上床榻,他闭目假寐。许是日间耗费心神过多,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待他恢复感知时,又陷入那熟悉的迷乱中。 他挣扎着想要取解药,手腕却被一只玉手精准扣住。瓷瓶被夺走,不知扔到了何处。 “竹兰……是你!”他强撑着质问。 身上女子身形一僵,随即报复般地加重了动作。 在混乱中,萧景触到她腰腹左侧一道特殊的疤痕。 次日醒来,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一缕幽香。 萧景抚着指尖,唇角微勾。 有了这个印记,不愁揪不出人来。而竹兰,依然是他首要怀疑对象。 这时红鸾与青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两女今日特意打扮过,一个绯衣明媚,一个绿裙清丽。 “公子醒了。”红鸾柔声上前,目光掠过他胸前的红痕,脸颊微红。 青鸟低头为他整理衣襟,耳根却悄悄泛红。 萧景将青鸟揽到身前,又勾起红鸾下巴:“昨日未尽兴,今早又来撩火?” 青鸟软倒在他怀中:“该用早膳了……” 红鸾却大胆迎上他的目光:“公子若想尽兴,婢子随时恭候。” 正当萧景心旌摇曳之际,竹兰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驸马,殿下已在正厅等候,请您速去用膳准备入宫。” 竹兰清冷的声音像盆冷水,把屋里那点暧昧气氛全浇灭了。 红鸾和青鸟立刻收起媚态,手脚麻利地帮萧景整理好衣袍,乖巧退到一边。 萧景不爽地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火气,这才推门出去。 看到守在门口的竹兰,萧景目光不自觉地往她腰腹左侧瞟,眼神带着探究和玩味。 可竹兰依旧那副冰山脸,面无表情,压根不接他的眼神,仿佛根本没看懂他眼里的暗示和挑衅。 萧景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直接掀开这丫头衣服看看她腰上到底有没有疤!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验证! 他大步朝正厅走去。 洛清欢早已端坐主位。 今天她换了身庄重宫装,发髻高挽,珠钗轻晃,少了平日那份慵懒媚意,多了几分长公主的威严。 只是当萧景走进来时,她清冷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像是想起了昨日书房里那幕。 “用膳吧,别误了时辰。”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萧景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今日格外不同的装扮,心里微动,但也没多说,安静吃完早饭。 马车一路朝皇宫驶去。 车厢里,萧景和洛清欢相对而坐。气氛不像来时跟俏护卫们嬉闹那般轻松,反而有些凝重。 毕竟接下来是夺嫡一场考核,要是萧景无法对付洛宁,让他以今日的考核起势,洛清欢的夺嫡之路会更难走。 要是后续的考核,洛宁在胤帝的扶持下,又成功的话,哪怕是朝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洛宁的储位基本就稳了。 一个有能力的君王,即使身份有问题,但有胤帝鼎力支持,谁又能说什么?! 这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硬仗! 洛清欢闭目养神,长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一改往日妩媚,显得格外庄重。 萧景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眼神渐冷。 第一卷 第49章 殿前考核 他心知肚明,前面等着他的绝不只是场简单考核,而是场不见刀光却可能更凶险的博弈。 胤帝、秦纲、洛宁……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破坏他们给洛宁铺好的康庄大道? 他看了眼对面静坐的洛清欢。她依旧闭着眼,但那微微抿紧的唇瓣,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巍峨宫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肃穆压抑。 金銮殿上。 萧景和洛清欢一走进来,立刻吸引了全场目光。 大殿里站满了文武百官,个个官服整齐,表情严肃。 萧景目光越过这些人,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洛清柠。 她穿着一身素雅宫装,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在这权力中心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洛清柠神情复杂,随即便移开视线。 她和洛清欢一样,面对此情此景,心情显然都很沉重。对萧景的态度也变化萧然几分。 另一边,一身蟒袍的洛宁站在秦纲身前,神情淡然间,眼底明显有一丝得意。 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划破大殿的寂静:“皇上驾到!” 群臣齐跪山呼万岁。 胤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内,沉声道:“平身。今日乃三场立储考核之首,诸位爱卿共同见证。” 他声音微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场考核中表现优异者,可立为储君。” 众臣齐声应和:“陛下圣明!” 这三场考核既是胤帝与朝臣的妥协,更是他为宁王洛宁铺就的登天之路。 规则看似公允——三位竞争者既可亲自上场,亦可遣人代劳。 然而“表现优异”四字背后,暗藏玄机。 亲自参与和派人出战,意义截然不同。 储君的个人能力,正可借此评判。 亲自上场的人,只要表现不差,最终绝对有评为表现优异的可能。 派人上场者,哪怕是连胜三场,怕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群臣的认可。 这就是胤帝的谋划!他是巴不得两个女儿派人上场,而儿子宁王,他当然是为其做足准备。 洛清欢早已看透此局。 她让萧景出战,并非奢求胜出,而是要借他之手搅乱棋局。 若胤帝为洛宁精心铺设的道路被当场斩断,还有什么颜面声称洛宁“表现优异”? 殿内暗流涌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洛清欢和洛清柠同时看向嘴角隐带嘲讽和得意洛宁,眼底闪过冷芒。 就在这时,胤帝一挥手,旁边太监立刻上前高声宣布了第一题: “若遇大灾,流民遍地,粮价飞涨,当如何应对?需解决灾情,妥善安置流民,并抑制粮价!” 太监刚宣布完题目,大殿里就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为了活跃考核气氛,规则中,甚至允许群臣也可各抒己见。一些想要表现自身能力和价值的朝臣,争先恐后地上前献策。 有的说要开仓放粮,有的喊着要严惩奸商,还有的说要派兵镇压流民防止暴动。 答案五花八门,有的听着还行,有的简直像在过家家。 萧景看到如同菜市场的场面,又望向龙椅上,胤帝眼底闪过的玩味。 他心中一阵了然,这看似儿戏一般的回答,只怕就是胤帝为突显洛宁的才华,让一些蠢货当捧角,彰显洛宁的与众不同, 他倒是有些佩服胤帝的算计了!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为了私生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随着众朝臣嘈杂过后,胤帝让太监抽签。 三位储君谁先谁后,总得有个顺序,不然,谁先来,谁后来?! 第一个上前作答的是洛清柠。 洛清柠并未站出来,而是望向身旁的顾恒。 顾恒对洛清柠点了点头,目光冷冷扫向萧景,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随即,他浑身透出一股自信,站了出来。 看到是他代表洛清柠,萧景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洛清柠找的军师居然是这家伙。 不过,看他那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家伙估计为了讨好洛清柠,是用尽办法了! 顾恒昂着头,朗声说道:“陛下,臣认为应该立刻设立粥棚安抚流民,同时由官府平价卖粮稳住民心,再从没受灾的地方调粮食过来,双管齐下才能解决问题。” 他这个答案还算稳妥,有几个官员点头表示认同。 胤帝瞥了顾恒一眼,点了点头,看似觉得他的答案不错,可嘴角明显闪过一丝不屑。 随后,太监高声道:“第二场,宁王殿下作答。” 听闻这般次序安排,萧景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这抽签,怕是大有文章。 将洛宁置于首位,若无对比,其策论精妙之处难以凸显; 若置于末位,又恐迟则生变。 毕竟第三场乃是洛清欢派他萧景出场,经罚金一事,胤帝岂会不对他心生忌惮? 这老狐狸,多半是防他效仿洛宁之策。 若他答案与洛宁雷同,届时岂非自陷窘境?此安排,无异于断他前路。 反之,若让他先答,洛宁便再无转圜余地。 宁洛心领神会,在所有目光聚焦到他身上时,踏前一步,从容不迫地开口: “父皇,儿臣认为首先要划定灾区和安置点,把流民集中管理,防止瘟疫和骚乱。 其次官府要以工代赈,组织流民修水利、筑路,发放钱粮,还要严厉打击哄抬粮价,必要时可以强制征用大商户的存粮统一调配。” “同时鼓励富户捐粮,给予他们荣誉或政策补偿。这样既能安抚百姓,又能恢复生产,稳定粮价。” 宁洛这套方案条理清楚,考虑得特别周全,连“以工代赈”、“强制征用”这些手段都想到了,比顾恒的答案完美多了。 不少不知内情的大臣纷纷点头,暗赞这小子真有才。 顾恒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丝不甘。双拳握紧了几分。这场,他的表现明显不及洛宁,看来是要输了。 洛清柠看到此景,失望的看了眼顾恒,叹了口气,她目光看向萧景,眼底闪过丝期待!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胤帝坐在龙椅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第一卷 第50章 胡说八道的萧景 这正是他和秦纲精心为宁洛准备的答案,就是要让他在满朝文武面前大放异彩。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排在最后的洛清欢和萧景。 洛清欢看着萧景,眼里带着信任,却也藏不住担忧。 宁洛的答案实在太出色,她怕萧景就算答得出来,要是不能更胜一筹,恐怕也压不住宁洛的风头。 秦纲、镇南侯萧宏远这些跟萧景不对付的,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眼中闪过丝冷芒。 他们根本不信这个曾经的废物,能拿出比他们精心准备的方案更好的答案。 在众人注视下,萧景淡淡一笑,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吓死人: “陛下,各位大人,顾将军和宁王的答案虽然不错,但……还不是最好的!如果让我来处理,我会在他们的基础上,下令在所有给流民的粥里掺上沙子和糠麸!”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炸了! 给灾民喝掺沙子的粥?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萧景完全不管众人惊愕的目光,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后,我会下令众粮商以高出市价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将他们的粮食挂牌出售!抬高全城粮价!” 这下连中立的官员都皱紧了眉头,觉得萧景肯定是疯了! 别人都在想办法压粮价,他倒好,不但不压,还疯狂抬价,这简直是狗官行为! “最后,我会组织富商修建园林,搞各种比赛活动,比如龙舟赛、花魁节、茶艺节等。” “如此一来,不出一月,灾情自然可解!” 萧景说完,还摊了摊手,一脸淡然。 整个金銮殿死一般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萧景。 粥里掺沙?高价卖粮?还让富商劳民伤财的搞这些活动? 这哪一条是人干的事? 这根本不是赈灾,是要把百姓往死里逼,是祸国殃民! 洛清欢当场愣住,心里一片冰凉。 她错愕地看着萧景,满心悲凉——她居然看走眼了,这家伙哪有什么真才实学,根本就是在胡闹! 就他这答案,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洛清柠更是满眼担忧,萧景这话要是被秦纲他们抓住把柄,很可能被当场处死! 短暂的寂静后,秦纲第一个跳出来,指着萧景对胤帝厉声道: “陛下!萧景此子心术不正,说的话简直骇人听闻!要是按他说的做,灾民必定暴动,天下必将大乱!这种祸国殃民的家伙绝不能留!臣恳请陛下立刻治他的罪,以儆效尤!” 镇南侯萧宏远赶紧附和:“陛下,秦相说得对!萧景顽劣不堪,竟敢在殿前胡言乱语,其心可诛!请陛下严惩!” 他们一派的好多官员也纷纷站出来,要求治萧景的罪,言辞激烈,好像萧景刚才说的不是赈灾策,而是谋反宣言。 洛清欢和洛清柠脸色大变,她们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她们正要开口替萧景辩解,萧景却笑了,他看着跳得最欢的秦纲,朗声道: “秦相,还有各位大人,何必这么激动?你们觉得我的办法不行,不过是没理解其中的深意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挑衅地看向秦纲:“秦相,既然你这么肯定我的方法是祸国殃民,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秦纲冷笑:“哼,黄口小儿,你也配跟本相赌?!” “秦相是不敢……还是怕输?!”萧景戏谑地看着秦纲,“秦相,你不想给萧珩报仇了吗?” 一提萧珩,秦纲脸色顿时大变,眼里涌起浓烈的仇恨。 萧景可是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他外孙萧珩,这个仇他一直记着呢! 萧景这话,让他看到了弄死萧景的机会。 “你想怎么赌!”他冷哼道。 萧景淡淡一笑:“就赌我的方法,等我说清楚后,能证明它是解决这次灾情最好的办法!” “要是我赢了,你秦相就要在这金銮殿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大喊三声‘我秦纲是无能之臣’,然后自己辞去左相之位!” 他声音突然变得决绝: “要是我萧景输了,证明我的方法确实狗屁不通,祸国殃民……我萧景当场自尽,以死谢罪!” “哗——!” 满朝文武彻底炸锅了! 谁也没想到萧景玩得这么大! 直接赌上了自己的命,而赌注是秦纲的相位和名声! 这已经不只是考核,而是你死我活的豪赌!而且,众人突然发现一件诡异的事,萧景这小子,似是每次都喜欢跟人赌命。 之前的罚金之事,这家伙就是上表了军令状,也是输了就以死谢罪的。 不过,让众人心头更突突的是,好似,萧景赌命,还没输过,难道,这次,他也有机会赢。 可众朝臣想了想萧景那荒唐的举动,却又觉得不可能,这样胡搞乱搞,也能赢,他萧景难道是神仙不成,还能化腐朽为神奇?!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纲和龙椅上的胤帝之间来回移动,想要看看这两位最终做何选择。 整个金銮殿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洛清欢和洛清柠都傻眼了,觉得萧景这是在自寻死路。 不过洛清欢又隐隐感觉,萧景是在给秦纲挖坑!他分明是想借这次考核扳倒秦纲。 只是,就凭萧景提出的那种荒唐办法,他连自己的小命都未必保得住,还怎么扳倒秦纲?! 秦纲听到萧景提出的赌约,心里有些打鼓。 理智告诉他,萧景那套办法根本狗屁不通,绝无赢的可能。 但看着萧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这小子憋着坏。 他下意识地看向龙椅上的胤帝。 胤帝此刻也是眉头微皱,心中飞快盘算——这可是萧景自己送上门找死的机会,岂能放过? 他微不可察地对秦纲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跟他赌! 得到皇帝的首肯,秦纲心下稍安,当即与萧景立下了赌约,双方签字画押,谁都别想反悔! 赌约既成,萧景看向秦纲,嘴角挂了丝嘲讽。 第一卷 第51章 怒怼洛宁 秦纲心头一突,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不等他有反应。 萧景已经走向顾恒和宁洛,他戏谑一笑道: “顾将军,宁王殿下,你们二人都主张设立粥棚。那我问你们,若有并未受灾的百姓,或是那些游手好闲、只想吃白食的人也混进来领粥,你们如何应对?” 顾恒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将其驱赶!” 洛宁则稍显沉稳:“不予施舍便是。” 萧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追问道:“驱赶?不予施舍?说得轻巧!”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如何能准确分辨出,来到粥棚前的人,谁是真正家破人亡、饥肠辘辘的灾民,谁是伪装混饭吃的无赖?” “若那吃白食的,故意穿上破衣烂衫,脸上再抹点灰,你们又当如何辨认?!” 他声音陡然提高,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若是无法精准辨认,你驱赶的话,岂不是让灾民心生不满,引起民变?!” “若是不驱赶,试问,我们有限的赈灾粮,又能经得起多少这样的消耗?!有多少粮食,够那些浑水摸鱼之人抢夺真正灾民的口粮?!” 这一连串发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顾恒和洛宁心头,也将满殿群臣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如何分辨?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洛清欢美眸中瞬间闪过明悟的光彩,她隐隐抓住了萧景的思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惊喜。 洛清柠也是若有所思,感觉答案就在嘴边,却一时难以完全想透。 顾恒和洛宁被问得面红耳赤,羞恼之下,顾恒忍不住反唇相讥:“就算我等无法辨认,这又与你在粥里掺沙掺糠这等丧尽天良之举,有何关系?!” “问得好!”萧景等的就是这句,他朗声解释道。声音传遍大殿,“既然你们无法分辨,那我就告诉你们,为何要掺东西!” “真正濒临饿死的灾民,为了活命,连树皮、草根,甚至土都能吞下肚!” “我在粥里掺入沙子和糠麸,他们为了活命,照样能吃得下去!这些东西虽粗糙,却能增加饱腹感,且易于消化,并不伤身。”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冷意:“但那些并非活不下去、只是想占便宜吃白食的人呢?他们养尊处优,如何能咽得下掺了沙石的粥?” “他们绝不会吃!如此一来,便自然而然地将这些蛀虫筛选了出去,确保有限的救命粮食,能真正落到需要它的灾民口中!” 萧景这番解释清晰透彻,如同拨云见日! 整个金銮殿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但这一次,不再是震惊于他的“荒唐”,而是震惊于这看似荒唐之举背后,所蕴含的冷酷却无比高效的智慧! 所有人都明白了! 萧景这一手,看似狠毒,实则是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最有效、最直接保障灾民生存的办法! 比起顾恒、洛宁那听起来美好、实则难以落地的空谈,萧景的方法才是真正能执行到位的良策! 洛清欢和洛清柠眼中异彩连连,看向萧景的目光充满了惊叹和折服。 这个男人,总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胤帝的脸色却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景仅仅用一番话,就将他精心为洛宁铺设的道路破坏了近三分之一,彻底否定了洛宁答案的可行性! 秦纲更是心头一慌,背上瞬间冒出冷汗。 要是萧景后面两条也能这样自圆其说,那他就完了! 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提高粮价和劳民伤财搞活动,这两条绝对是致命的,萧景绝不可能洗白! 洛宁和顾恒面如死灰,震惊又忌惮地看向萧景,眼底是压不住的怨恨。 他们苦心准备的答案,竟被如此轻易地击溃了! 顾恒不甘失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愤怒地指责:“就算…就算你这掺沙子说得通!但你提高粮价,乃是十恶不赦之举!若依你之法,百姓将永无宁日,你该被问斩!” 洛宁也立刻附和,试图将萧景钉死在罪柱上:“萧景此法虽…虽有些取巧,但他罔顾民生,疯狂提高粮价,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是死罪!” 胤帝和秦纲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连连称是。 对啊,你萧景把粮价抬高十几几十倍,这总没得洗了吧? 这绝对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昏招!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面对顾恒和洛宁气急败坏的反问,萧景只是淡淡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们还是太年轻”。 他目光扫过二人,不紧不慢地反问: “你们说我的办法不好,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那‘平抑粮价’的法子,具体怎么个平抑法?光靠官府下一道命令,粮价就能乖乖降下来?” 他根本不给二人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 “商人逐利,天经地义!遇上这种大灾年,哪个有存粮的商人不想着囤积居奇,大赚一笔?” “他们要是联合起来,统一口径说没粮,或者阳奉阴违,你官府有什么办法?到时候粮价越压越高,甚至逼得官府自己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抬价!” “再说从外地调粮,”萧景伸出两根手指,“其一,路途遥远,路上的损耗得多少?这些损耗的粮食,都够救活一大批灾民了!其二,你们怎么保证没受灾的地方,就有足够的余粮给我们调?万一人家自己也不宽裕呢?” 他最后看向洛宁,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还有你,宁王殿下,说什么‘严厉打击哄抬粮价’。呵,要是把那些大粮商逼急了,人家宁可把粮食烂在仓库里,也不拿出来卖,你又能如何?” “到时候市面上彻底没粮,引发民变,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还是说,宁王殿下是想说,将那些粮商抓起来,杀一敬百?!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引起那些粮商的彻底反制?!或者跟你阴奉阳诿,难道,宁王殿下能将所有粮商全都杀光不成?!抢了他们的粮?!” 第一卷 第52章 狠抽耳光 而且,在巨大的、看得见的财富面前,又有公主府作为后盾,商人们的选择不言而喻! 你不抢,自有别人抢!这滚滚洪流,已非个别人物所能阻挡! 至于胤帝、秦纲、宁洛派来的人,看清条款和内容之后,彻底傻眼。眼中充满了错愕和为难。 这怎么办?!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代理权,就算萧景将二样商品的代理权分开,也只有三个,可现在萧景这样一搞,直接从三变成了五十几个。 他们难道还能将这五十几个都抢到手?!哪怕一个只拍一万两,萧景也能赚到五十多万两。这下……全完了! 他们知道萧景大势已成,已经无法阻止。 与此同时,萧景看着台下那些商人眼中越来越炽热的光芒,以及开始暗自盘算、摩拳擦掌的姿态,他知道,火候已至。 清了清嗓子,萧景的声音传遍全场: “诸位,合同细则已明。若无疑问,一盏茶后,区域销售代表权竞拍,正式开始!首先,拍卖的是——京畿地区,香水、香皂、景酒三品类,三个总代理权!” 会场的气氛,瞬间被引爆至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高台之上,一场财富的盛宴,即将拉开帷幕。 萧景这时转头看向洛清欢,眼中露出一股强烈显摆侵略性,目光更是看向她娇艳的红唇,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这动作暗示性极强,弄得洛清欢俏脸瞬间微红,心头一阵狂跳,身体也如同过了电流一般。那股羞意和紧张感,让她都有些惊异。 同时,她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慌乱,她想起了跟萧景的约定,好似,她欠了萧景两个吻,也不知道这坏家伙,敢不敢真的向她索要。 届时,她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洛清欢越想心中越慌,忍不住白了萧景千娇百媚的一眼。心想着这家伙还真是个色胚!无时无刻不在表现,他的坏! 但她发现自己似是并不排斥,也并不恼! 与此同时,台下同样心情复杂的看着萧景的洛清柠,见萧景跟姐姐洛清欢在那眉目传情,顿时心中一酸,一股妒嫉和后悔从心中涌过。 她看向萧景和洛清欢的目光,幽怨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哪怕,她现在想冲上去,将萧景拉到身后,不让他跟自己姐姐打情骂俏,当面秀恩爱。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这样做! 心中又憋屈,又恼怒间,她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去,这个会场,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至于那商品的代理权,虽然吸引人,可她也没有兴趣再去争了,其实,她想争的是萧景! 看着自己妹妹愤而离场,洛清欢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和胜利者的笑!看向萧景的目光,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占有欲! 竞拍过程异常火爆,却又出乎意料的“顺利”。 萧景将三样商品各划分为十八个区域,三样相加一共划分的五十四个区域,从繁华富庶的江南东道、京畿地区,到相对偏远的陇右道、岭南道,每一个区域的代理权都引发了激烈的争夺。 “京畿地区,香水总代理权,起拍价一万两!” “一万五!” “两万!” “三万!” “五万!” 价格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速飙升。 商人们脸红脖子粗,每一次举牌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那些原本受胤帝、秦纲、宁洛指派,意图搅局或抢夺技术的人,此刻完全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们不是不想以势压人,但眼前的情况根本不允许! 代理权多达五十四个,在场的实力商人就有数百,狼多肉少,利益当前,谁还管你背后是谁? 你亮出身份威胁一个,立刻就会成为其他所有竞拍者的公敌! 更何况,高台之上,永安公主洛清欢那清冷的目光正淡淡扫视全场,虽未发声,但那无形的威压明确表示——谁敢在此地放肆,公主府绝不轻饶! 于是,这些眼线也只能硬着头皮,混在人群中,凭借自身带来的有限银两参与竞拍,但往往刚一出价,就被其他更疯狂、资金更雄厚的商人用更高的价格淹没了。 “江南东道,香水独家代理,八万两第一次!八万两第二次!八万两第三次!成交!” “河东道,景酒总代理,六万五千两!成交!” “山南西道……” 叫价声、落锤声、叹息声、兴奋的低吼声此起彼伏。 整个会场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燃烧着人们对财富的渴望。 五十四个区域的代理权,无一流拍! 最低的也拍出了一万八千两,而像京畿、江南这些核心富庶区域,单个品类的代理权甚至拍出了超过十万两的天价! 当最后一份代理权落锤,萧景看着手中最终统计的数字,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心中也不由微微一震。 三百六十三万两! 这个数字如同惊雷,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场,继而以更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之前所有的质疑、嘲讽、担忧,在此刻这个天文数字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萧景不仅轻而易举地凑齐了五十万两罚金,更是凭空揽获了数百万的巨资! “商神!这才是真正的商神啊!” “空手套白狼……不,这哪是狼,这是套来了金山银山!”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萧公子真乃神人也!” 惊叹声、赞誉声如同潮水般涌向高台上的萧景。 经此一役,“商神”之名,不胫而走,彻底响彻京城商界,甚至传入了深宫和各大权贵府邸。 皇宫,御书房。 胤帝听着内侍颤声汇报的数字,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在奏折上,染红了一片。 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三……三百六十三万两?!他……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到的!” 震惊、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瞬间充斥了他的内心。 秦府。 秦纲直接摔碎了心爱的茶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区域代理权……竞拍……好一个萧景!好一个商神!倒是小觑了你!” 他原以为萧景是困兽犹斗,没想到对方竟悄无声息地布下如此惊天大局,反手一搏,便赚得盆满钵满,还将他们所有人都戏耍于股掌之间! 宁府。 宁洛更是气得几乎吐血,他原本等着看萧景笑话,甚至准备好了落井下石的言辞,如今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萧景隔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混蛋!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低吼着,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们第一次,真正地将萧景视为了一个需要郑重对待、甚至感到棘手的对手。 这份翻云覆雨、点石成金的商业智慧,让他们在愤怒之余,也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更不要说,他在萧景手上,吃的亏可不是一次两次,他眼中是浓烈的恨意,有这萧景在,他夺嫡之路,只怕将艰险万分。 这个人,他一定要除掉才行! 第一卷 第53章 傻眼了吧 先是抛出诱饵(高价),吸引贪婪的鱼群(粮商)自投罗网,然后关门打狗(封城),再利用时间压力和官府平价粮作为致命一击,逼得对方不得不割肉求生(降价)! 这不仅仅是在解决粮价问题,这是把天下商人的心理、市场的规律、甚至是时间空间都算计了进去! 一环扣一环,堪称神鬼莫测的阳谋! 跟萧景这精准狠辣、绝对有效的奇谋比起来,洛宁和顾恒那些听起来美好、实则空洞无力的“政策”,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根本上不了台面! 特别是那从外地调粮的办法,简直是一巨大昏招,光是消耗的粮食,都可能不计其数。 而萧景这一手,等于是将运输成本算到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身上,官府甚至都不需要承担运费。 众朝臣忍不住想要高呼一句:高……实在是高啊! 胤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铁青中透着杀机的阴沉,他看向萧景的眼神,寒意刺骨! 而秦纲,更是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内心已经被恐惧填满! 萧景已经完美解释了两条“罪状”,每一条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和深远的谋算。 若是连最后那一条“劳民伤财搞活动”也能被他圆回来…… 那自己就真的完了!不仅要当众受辱,连相位都保不住!他已经有些坐不住,可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自己已经跟萧景签下赌约,他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将希望放到萧景的最后一条罪状上,只要萧景无法自圆最后一条,他还不算输! 秦纲强压下心中的恐慌,硬着头皮站出来做最后的挣扎,他死死抓住萧景最后一条“罪状”,声音都有些发颤: “萧景!就算…就算你前面两条说得通,那这最后一条呢?!灾年之时,你竟敢怂恿富商劳民伤财,搞什么园林、赛事,行奢侈享乐之风! 你让百姓如何想?百姓会觉得朝廷不顾他们的死活,生出怨恨,届时,就会引起民变,你这是往受灾百姓的心窝子上捅刀子,逼反百姓,你罪不可恕!” 洛宁和顾恒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跳出来附和: “没错!萧景,你巧言令色,但你这办法根本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那些一无所有的灾民,哪来的钱买粮?!你让他们看着富商花天酒地,这不是逼他们造反吗?!” “灾时不行仁政,反而鼓励奢侈,此乃亡国之兆!萧景,你其心可诛!” 面对这最后的围攻,萧景依旧从容,他淡淡一笑,目光转向洛宁,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宁洛侯爷,你方才也提到了‘以工代赈’,那请问,你这‘以工代赈’的钱粮,从何而来?” 宁洛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自然是官府出钱,组织灾民修缮水利、道路……” “官府出钱?”萧景直接打断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赈灾本身就已经将官府的钱粮消耗得七七八八,恐怕连维持粥棚都捉襟见肘,你告诉我,官府哪来的余钱去‘以工代赈’?这钱粮,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这一问,如同当头棒喝,直接将洛宁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他原本的设想中,确实包含了让富户捐款,可这条路刚刚已经被萧景彻底堵死!他支支吾吾,根本答不上来。 满朝文武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什么“以工代赈”都是空谈! 看着洛宁的窘迫,萧景这才不紧不慢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官府没有钱,但富商有啊!我且问诸位,若是鼓励富商投资修建园林、举办各种赛事活动,比如龙舟赛、花魁节、茶艺节等等,是不是需要大量的人手?需要工匠、需要劳力、需要杂役、需要服务人员?”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那么,那些无家可归、无业可就的灾民,是不是就有了工作的机会?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取报酬,是不是就有了钱去买粮?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更高效的‘以工代赈’?!” “荒谬!”秦纲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厉声驳斥,“富商个个精明似鬼,凭什么听你的去搞这些?!你说的轻巧!” “就凭利益!”萧景回答得斩钉截铁,“若我将这些赛事的承办权、园林的经营权承包给商人,并设法吸引各地人士前来观看、参与,形成巨大的客流和商机呢?” 他随即抛出了一套让所有朝臣耳目一新的“搞活经济”理论: “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只要让他们看到有利可图,他们自然会抢着去做! 某些赛事需要漂亮的场地,商人会不会投资修建园林? 某些活动需要畅通的道路,商人会不会出资修路? 一旦这些活动搞起来,四面八方的游客、商人汇聚于此,吃喝住行,哪一样不需要消费?整个地区的经济是不是就盘活了?” 萧景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经济繁荣了,百姓有工可做,有钱可赚,商户有钱可挣,官府税收增加……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到时候,百姓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这难道不比单纯等着官府那点杯水车薪的救济,要强上百倍?!” 这一套清晰、超前而又极具操作性的理论说出来,整个金銮殿先是陷入一片愕然的寂静,随即,便爆发出阵阵压抑不住的惊叹和议论! 能够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蠢人! 萧景已经将道理说得如此透彻明白,他们哪里还能不懂? 这哪里是“劳民伤财”,这分明是“藏富于民”、“搞活经济”的神来之笔!是在绝境中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生路! 比起洛宁、顾恒那些停留在纸面上、空洞无物的政策,萧景的方略简直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不仅解决了灾民的生存问题,更着眼于长远的恢复与发展! 胤帝和秦纲彻底傻眼了! 第一卷 第54章 往胤帝脸上呼巴掌 胤帝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精心布置的棋局,竟然被萧景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彻底搅得天翻地覆! 秦纲更是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萧景三条“罪状”全部完美翻盘,他输得一败涂地! 洛清欢激动得娇躯微颤,看向萧景的目光异彩涟涟,那其中不仅有赏识,更掺杂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倾慕与情意。 萧景又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巨大的惊喜! 洛清柠心情更是复杂无比,她看着那个在朝堂之上光芒万丈、将一众对手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萧景,再对比身边那个脸色阴沉、无能狂怒的顾恒,一股强烈的悔恨涌上心头——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而满朝文武再看向萧景时,目光已然彻底改变。不再是看废物一般看萧景。 那是一种混合着深深忌惮与由衷佩服的复杂眼神。 此子之才,经天纬地!此子之谋,神鬼莫测!与之相比,宁洛那点才华,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今日之后,“商神”萧景,将再多一个称号——“谋圣”! 第一场考核以萧景完胜,驳得洛宁跟顾恒无地自容,所提之策狗屁不是结束。 这场地洛宁和顾恒别说是得优,连劣都算不上。经过萧景的驳斥,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时,朝堂之上,气氛就有些不对了,众人想起了萧景跟秦纲之间的赌约。 可就在众人以为萧景要让秦纲兑现赌约时,胤帝却是对内侍太监使了个眼色。 内侍总管得了胤帝眼色,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上前一步,展开另一卷轴,尖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第二题:近年来,民间‘钱荒’愈演愈烈。百姓缴纳赋税、商户买卖货物,皆苦于铜钱短缺。市面因此凋敝,朕心甚忧。然国库铜料亦是不足,无力大肆铸钱。问:如何在不耗损国库铜料之前提下,解此钱荒之困?” 题目一出,金銮殿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嗡嗡议论声。 百官们面面相觑,此题看似寻常,实则刁钻,直指当前朝廷面临的一大顽疾,绝非泛泛而谈的策论可比。 萧景立于原地,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他如何不知,胤帝如此急切地抛出第二题,无非是想借这棘手的难题转移视线,让他忘了与秦纲的赌约。 他心中冷笑,这账他记下了,待到考核结束,再清算不迟。 短暂的沉寂后,依旧是洛清柠率先出列。 她微敛裙裾,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父皇,儿臣以为,钱荒之根,在于民生多艰,货币流转凝滞。 与其与民争铜,不若宽政养民。可适当减免部分赋税,尤其以实物抵税,减轻百姓需铜纳赋之压力。 同时,严惩地方豪强囤积铜钱、私铸铜器之行为,令铜钱自然回流市面。此乃固本培元,疏通脉络之法。” 她的答案,秉承了她一贯的风格——仁政、宽和,着眼于减轻百姓负担。 几位清流老臣听得频频颔首,面露赞许。 此法虽无法立竿见影,却也中正平和,合乎儒家治国之道。 胤帝听罢,面上无喜无怒,只淡淡说了声:“嗯,宽政养民,亦是常理。” 他不做过多点评,目光已转向了洛宁。 宁王洛宁心领神会,整了整衣袍,意气风发地迈步而出,声音洪亮,显然早已成竹在胸: “陛下!二皇姐所言,虽是仁政,却未免缓不济急!儿臣以为,当用重典,行快策! 朝廷应立即下旨,严禁民间使用、持有超过规定重量的铜器,所有铜料,无论寺庙钟鼎,还是百姓家藏,除祭祀礼器外,一律收缴归官,用于铸钱! 如此,铜料立时可得,新钱旋即能铸,钱荒之困,顷刻可解!” 此策一出,方才那些点头的清流们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简直是与民争利到了极致!强行搜刮民间铜器,必致怨声载道,此举与强盗何异? 然而,胤帝却微微颔首,脸上竟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之色。 他要的,就是这种看似雷厉风行、能迅速见到“成效”的方案。 至于民间疾苦?在稳固皇权与铺路面前,皆可牺牲。 “宁王此策,倒也不失为破局之猛药。”胤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鼓励。 洛宁闻言,嘲讽又得意地瞥了一眼洛清柠,又状若无意地扫过萧景,仿佛胜券在握。 别看这回答有问题,但却也不失为立杆见影之法。你要说它优,也可以! 殿中气氛微妙,大部分官员都看得出陛下心意已有所偏袒,心中不免为洛清柠感到惋惜,也更对那即将压轴的洛清欢和萧景不抱希望。 洛清柠的仁政和洛宁的“猛药”算是将能说的都说了,洛清欢和萧景,还能够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虽然,萧景第一题,的确是惊艳到了他们,但这一题,可比第一题更难!他们不信萧景还能有何惊世之论? 洛清欢则是看向萧景,眼光带了丝征询,若是萧景无法解决此题,她决定自己上。哪怕是随便说一个答案,也总比不说的好。 毕竟,不答的话,就算是认输,前面积累的优势,也就全没了。 这时,胤帝看向洛清欢,又望向萧景,见萧景未动,嘴角挂了丝嘲讽和阴冷,他淡淡开口道:“驸马,这题,你答不上吗?若是答不上,朕可以允你认输!” 他声音温和,看似是在安抚宽慰萧景,可话外话外却是充满了嘲讽和戏谑。 洛清欢闻言,见萧景被为难,眼底寒芒闪过,她踏前一步,刚想说话,却被萧景拉了回来! “父皇,刚刚儿臣倒是没有眉目,不过,被你一提醒,儿臣这有一策,绝对可解此困局。” 萧景这话一出口,现场一静,所有人惊愕的看向他,眼里不由得露出一股佩服。 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啊,绵里藏针的话,居然也敢对胤帝说。这不是大巴掌往胤帝脸上呼吗?! 第一卷 第55章 赌命连环夺 胤帝闻言,眼角一直抽搐,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哪听不出萧景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你越不想让我答,我还就越要答了,而且,我的答案,绝对亮瞎你的狗眼! 没听萧景话里的自信吗?还绝对可解此困局! 萧景迎着满殿各异的目光,从容出列,站定在大殿中央。 他并未立刻言语,而是先扫视了一圈众人的反应,最终,那平静却带着一丝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御座之上的胤帝身上。 “陛下,”他开口,声音清朗,不带丝毫波澜,“臣之策,其实简单。既然铜少钱荒,那便——不用铜钱便是。” “哗——!”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 整个金銮殿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掀起了无声的骇浪。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瞠目结舌地望着萧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用铜钱? 这……这算什么解决办法? 人家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开源节流”弄到更多铜钱,你倒好,直接釜底抽薪,把钱给变没了? 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洛清柠那双清冷的眸子首次出现了清晰的愕然,她微微张开了唇,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洛清欢更是紧张得攥紧了衣袖,指尖发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说什么疯话?!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不少人已经开始摇头,觉得这位驸马怕是破罐子破摔,彻底失心疯了。 连高踞龙椅的胤帝,眉头也紧紧锁死,身体微微前倾,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侍立在侧的秦纲,先是愣住,随即,一股难以抑制的荒谬和狂喜涌上心头——这萧景,竟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哈哈……”秦纲终究是没忍住,发出一阵低沉而充满讥讽的笑声,他一步踏出,指着萧景,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妙啊!妙极了!萧景,你这办法,当真是旷古烁今,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世人皆愚,只知设法增加铜钱,唯独你大智慧,竟想到将这‘麻烦’的根源直接抹去!钱没了,自然就没有钱荒了,可不是彻底解决了么?哈哈哈!” 他身后的党羽们也跟着发出一片哄笑,殿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都等着看萧景如何收场。 面对这满堂嘲讽,萧景却不气不恼,反而将目光精准地锁定在秦纲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心寒的玩味笑容。 “秦相似乎认定本驸马在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秦纲笑声一收,厉声反问。 “既然如此……”萧景语气陡然转厉,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秦相,可敢再与本王赌一次?!不过,这次我们都赌……命!” 又是赌命!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萧景一字一句,如同冰珠砸落金砖:“就赌本驸马此法,能否真正解决钱荒!若我赢,你秦纲,自绝于此殿!若我输,我萧景,项上人头奉上!” 轰!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自绝当场”、“项上人头”这些字眼再次从萧景口中吐出时,带来的冲击力依旧无比震撼。 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三次赌命都跟秦纲有关! 群臣们看着面色瞬间惨白如纸的秦纲,心中竟不由得生出一丝荒谬的怜悯。 这秦相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偏偏惹上了萧景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动不动就赌命的“亡命之徒”? 洛清柠与洛清欢更是花容失色,姐妹二人不约而同地向前微倾,眼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萧景前两次虽都赢了,可这次……这次的说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她们心中完全没有底气! 然而金殿之上,她们根本无法出声阻止,只能暗自祈祷秦纲不要答应。 秦纲被萧景那视死如归的气势震得连退半步,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秦相不敢……别忘了,你外孙可是我宰的,你不想为他报仇?为此,我可还赔了十万两银子呢!”萧景戏谑的看着秦纲,字字诛心! 秦纲闻言,心中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当场吐出来。 他想答应!他恨不得立刻答应,好为外孙萧珩报仇! 萧景那句“你外孙可是我亲手杀的,我还赔了十万两银子呢”如同毒针,狠狠扎进他的心窝,激得他气血翻涌,几乎要失去理智。 可……可是萧景太邪性了! 前两次的教训血淋淋地摆在眼前!这不是赌气,这是赌命! 他秦纲位极人臣,享尽荣华,他怕死啊! “你……你……”秦纲指着萧景,手指颤抖,胸口剧烈起伏,那口憋闷的老血涌到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秦纲被激得几乎要豁出去,不管不顾答应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 “够了!” 龙椅之上,胤帝终于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也被萧景这不管不顾的赌命架势惊住了,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这小子,邪门得很! 他绝不敢拿秦纲这位肱股之臣的性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金銮殿上,动不动就以性命相搏,成何体统!”胤帝目光扫过萧景和秦纲。 他这话一出口,萧景忍不住一阵撇嘴。 你这老东西,现在知道说以命相搏,成何体统了,之前他跟秦纲赌命时,赌的是他的命,这老家伙怎么不说呢! 就连群臣也感觉胤帝这话说得有点无耻了,但人家是皇帝,他们敢出言指责? 这时,胤帝也做出了决断。 “既然各执一词,非要赌个输赢……那便换个彩头。萧景,你若自信能解决钱荒,朕便与你作保,赌注改为——一百万两白银!” 他看向秦纲:“秦爱卿,你意下如何?” 秦纲此刻正需要台阶下,听闻不用赌命,只是赌钱,虽然一百万两堪称巨款,但比起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其实也有把握赢,想到被萧景坊了一百万,说不定能就此赢回来,他连忙躬身,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老臣……老臣遵旨!” 胤帝又看向萧景:“萧景,你可敢赌?” 第一卷 第56章 让你答题,你把题都搞没了! 萧景心中冷笑,知道今日无法直接拿下秦纲老命,但能再刮他一层油水,也是不错。他拱手,淡然道:“父皇金口已开,儿臣自当遵从。” “好!”胤帝一挥手,“内侍,立下赌约!” 当崭新的赌约再次被呈上,萧景与秦纲各自签字画押时,整个金銮殿的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萧景身上。 现在,压力给到了萧景这边。他必须解释,他那“不用铜钱”的狂言,究竟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妙策! 赌约既成,墨迹未干。 整个金銮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景身上,等待着他那“不用铜钱”的荒唐言论,如何能自圆其说。 如何能价值百万两白银,乃至……一条人命。 萧景负手而立,神情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与人赌命百万的不是他。 他环视一周,将众人脸上的怀疑、嘲讽、担忧尽收眼底,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 “秦相与诸位同僚,想必都以为本驸马疯了,竟说出‘不用铜钱’这等痴语。” 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嘲弄,“然,诸位可曾想过,铜钱本身是何物?它不过是一块金属,其真正价值,并非在于铜料本身,而在于其上承载的——朝廷信誉!” 他顿了顿,让这个观念稍微沉淀,然后继续道: “百姓认可朝廷,故而认可朝廷所铸之钱,愿意以此进行交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一定要被‘铜’这区区死物所束缚?只要朝廷信誉不倒,那么,承载这份信誉的,可以是铜钱,为何就不能是……其他东西?” 萧景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陷入到深思中,被萧景的话给深深震撼到了。 古时是没有钱的,那个时候用的就是贝,宝贝这个词可就是这样来的。萧景这话等于是说出了钱的本质。 所有人看向萧景的目光都不由得变了,能够说出这样的言论,可见萧景的才学有多厉害。 只怕,顾恒和洛宁之流,可能都想不到这层。 只是,秦纲震惊过后,却是不想让萧景出风头,他冷哼一声,打断道: “荒谬绝伦!除了铜钱,还能用什么?难不成用你的空口白话?还是用那些轻飘飘、一撕就碎的废纸?!”他的话再次引来一阵低低的附和窃笑。 萧景却不看他,而是面向胤帝,拱手道:“父皇,秦相问得好!能用什么?儿臣的答案正是——纸!” “纸?!” 这一次,连胤帝都忍不住发出了惊疑之声。用纸当钱? 这简直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 “正是!”萧景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朝廷可设立‘票据司’,专司发行【官票】!此官票,以特制纸张、特殊工艺印制,加盖朝廷玺印,难以仿造。其上明确标注面额,例如‘壹文’、‘拾文’、‘百文’‘壹银’、‘拾银’、‘百银’!” 秦纲闻言,眼露鄙夷,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嗤笑道:“一张废纸,写上数字,盖个印,就想当钱使?萧景,你当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吗?谁会认你这纸片!” 一些钱庄也不是没有发过银票,萧景这说法,跟银票其实也差不多。 但银票限制极大,兑换也十分严格。还只能在发行的钱庄兑换。民间根本不可能通用银票。 甚至银票在许多小县城,乃至一些大县城,都不一定好使。萧景这说法,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他也是想到这点,才敢嘲讽。 “百姓自然不会立刻认,”萧景转向秦纲,目光锐利如刀,“但,若朝廷规定,此官票,可直接用以缴纳所有赋税,秦相觉得,商人、百姓,会不会认?” “这……”秦纲猛地一噎。 赋税是百姓和商人必须面对的头等大事,若这纸票能抵税,那就等于拥有了最根本的价值保障! 萧景不给众人喘息之机,继续抛出更具体的操作: “此为其一。其二,朝廷可推行‘盐引’、‘茶引’旧制之精髓,并将其扩展! 例如,商人欲从江南运粮至北疆,无需再雇佣镖局运送沉重且危险的铜钱。 他只需将铜钱存入江南‘票据司’,换取相应额度的轻便官票,携票至北疆,即可于当地‘票据司’兑出铜钱,或直接以此官票向北疆官府采购货物、支付运费。” 他目光扫过那些开始陷入沉思的官员,声音带着一种煽动性的力量: “诸位可曾想过,此策之妙,在于‘一纸两用,钱行无影’! 江南的铜钱存于官库,并未移动,可充作地方财政或调剂他用; 而北疆这边,商人凭票取钱或购货,又激活了北疆的市场。 一张薄纸,便让原本沉淀的铜钱,在两地同时起到了流通的作用!这相当于,未铸新钱,却让流通的钱币数量倍增!” “其三,”萧景趁热打铁,“待官票流通日久,信用建立,民间交易自然会开始部分接受官票直接结算,因其轻便、安全! 久而久之,即便铜钱不足,大宗交易亦可通过官票完成,铜钱之荒,在于小额琐碎,而大额流通之困,自解! 朝廷更可通过发行官票,灵活调节市面银根,其利无穷!” 秦纲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他强自争辩道:“狡辩!全是狡辩!若官府滥发此票,乃至超出库中铜钱储备,届时无法兑付,岂不是天下大乱,信誉崩塌?!此乃饮鸩止渴!” 萧景闻言,反而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怜悯: “秦相总算问到了一个关键。所以,发行官票,必须如同铸钱一般谨慎,甚至更为谨慎! 需有严格的准备金制度,发行多少官票,库中至少需有相应比例的铜钱或等价物资作为担保,绝不可滥发! 此非儿戏,乃国之重器!掌控得当,则利国利民;掌控失当,自然祸国殃民。这考验的,不正是我大胤朝廷的治理能力与诚信吗?” 第一卷 第57章 胤帝心态的变化 他最后看向胤帝,躬身一礼:“父皇,此法,臣称之为‘纸币之法’或‘信用票据’。 它并非废除铜钱,而是以国家信誉为基石,创造出一种更高效、更便捷的流通凭证,与铜钱并行,专解大额交易与远程贸易之困。 如此,不耗国库一两铜,却能盘活天下财富,疏通商贸脉络,钱荒之困,迎刃而解!” 萧景语毕,拱手肃立。 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先前所有的质疑、嘲讽,此刻都化为了极致的震撼与沉思。 百官们咀嚼着萧景话中的每一个字——“朝廷信誉”、“一纸两用”、“流通倍增”、“准备金”…… 这些概念如同惊雷,在他们固有的认知中炸开,虽然一时难以完全消化,但那宏大的构想、清晰的逻辑、以及背后蕴含的巨大能量。 让他们隐隐意识到,萧景提出的,可能真的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康庄大道! 洛清柠眸中异彩连连,她终于明白萧景的底气从何而来,这已不是简单的策论,而是一场对货币认知的革命! 洛清欢更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殿中那个侃侃而谈、光芒万丈的身影,眼中满是骄傲。 秦纲张了张嘴,还想再反驳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面色灰败,身体微微摇晃,萧景那一番环环相扣、逻辑严密的论述,如同一记记重锤,将他所有的质疑砸得粉碎。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一百万两白银,正在离他而去。 胤帝端坐于龙椅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萧景,震惊、审视、权衡、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在他眼中飞快闪过。 这萧景……竟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此策若成,功在千秋! 洛宁则是脸色变得难看之极,顾恒更是如同便秘一般,看着洛清柠望向萧景的眼神里,透出的浓浓爱意,妒嫉得心都快要裂开了。 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景会如此厉害。厉害到让他们绝望。 洛宁本以为自己这局就算是不是最优,但也绝对比洛清柠和洛清欢好,可哪想到,横插一脚的萧景,让他的策略一文不值。 甚至还因为他那与民争利,反而还不如洛清柠的仁政。他,这场又输了,输得更彻底! 他看向萧景的目光,已经是恨得牙痒痒! 至于群臣跟秦纲,还有胤帝,傻傻的看着萧景,半天没回过神来,他们刚刚还以为萧景在胡说八道。 可哪想到,萧景这哪是胡说八道,这是一道通天大道。萧景之才,几乎让他们震惊。 秦纲是恐惧的,他又输了,输了一百万,要赌约为证,他赖都赖不掉。 而胤帝,看向萧景的目光,从眼露杀意,换成了一股复杂,他看向洛清欢,又望向洛宁,眼中涌现一丝挣扎。 他发现自己犹豫了!在立储之事上,出现了罕见的犹豫! 比起皇位的传承,大胤的存续才是他更在意的。或者,萧景这样的人才,若是利用好。大胤绝对会成为最强之国。 可……他心心念念的储位之君,该是他心爱之人的儿子啊! 沉寂良久,胤帝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凝重:“萧景,你此法……细说下去。” 胤帝那句“细说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探究,回荡在落针可闻的金銮殿内。 这不再是考核,更像是一次关乎国运的咨询。 他想看看萧景的才学,到底达到何种程度!他想看看萧景到底能不能够动摇,他心中一直的坚持。 萧景闻言,诧异的看向胤帝。 他没想到胤帝竟然没有暴怒,按理来说,自己算是破坏不他的谋划,他该愤怒的停止考核才是。 当看到胤帝眼中的复杂时,萧景有些弄不懂胤帝的心思了。 不过,既然胤帝想听,萧景也不再卖关子,决定好好的震一震在场的所有人。 他从容开口,将脑海中的蓝图细细铺陈:“父皇,此法若要推行,需如筑高台,层层夯实,共有五重关键。” “其一,定锚立信,官票为本。”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朝廷需明发诏令,宣告‘官票’与铜钱同为法定货币,并赋予其优先缴税权。天下权、钱、利,最终皆归于朝廷赋税。握此权柄,官票之信用基石便坚不可摧。此乃‘定锚’。” 一些精通财政的官员已经开始微微颔首。赋税是国家的根本,以此绑定官票,确实是最高效的强制信用背书。 “其二,管控发行,虚实相济。”萧景伸出第二根手指,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秦纲,仿佛在回应他之前的质疑。 “设立‘票据司’独立于户部,直接对陛下负责。其首要铁律,便是发行官票,必须有足额或至少七成以上的铜钱、金银或等值粮帛作为‘准备金’储存于皇家内库或指定官仓。 发行多少官票,库中便需有相应储备,并定期由陛下指派亲王或重臣核查,公之于众,以安民心。绝不可为解一时之困而滥发,此乃取祸之道,绝非治国之策。” 这番话彻底堵住了秦纲等人关于“滥发”的攻讦。 严格的准备金与核查制度,彰显的是一种极致的克制与负责,让所有听得懂的朝臣都暗自心惊——此子不仅敢想,更深谙权力制衡与风险管控之道! 整个金殿此时一片寂静,只剩下萧景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听着。 毕竟,胤帝都在认真听,谁敢在这个时候,让胤帝难受。谁敢谁倒霉! “其三,流通引导,由点及面。”萧景伸出第三根手指, “初期,官票主要应用于三大领域:一是官府大宗采购与军费调拨,朝廷内部先认可使用; 二是盐、铁、茶、丝绸等官方专营物资交易,强制或鼓励商人使用官票结算; 三是如前所述,跨地域商贸汇兑。 以此为起点,让官票首先在巨贾、官员、军队这些最需要大额支付和最信任朝廷的群体中流通起来,形成示范效应,再如水银泻地,逐渐渗透至民间。” 第一卷 第58章 萧景给众人的震撼 “其四,防伪重典,以儆效尤。”萧景声音转冷。 “官票之患,首在伪造。故,印制需用特制纸张,加入皇家独有的暗记、水印,采用多色套印复杂图案,并由皇家匠人秘密掌控核心工艺。 同时,颁布严刑峻法:伪造官票者,视同谋逆,株连九族!唯有雷霆手段,方能杜绝宵小之徒铤而走险。” 谋逆!株连九族!这几个字带着血腥气,让殿中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所有人都明白,对于动摇国本金融秩序的行为,再严厉的惩罚也不为过。 “其五,利国利民,长远之策。”萧景最后伸出第五根手指,语气变得激昂,“此策若成,其利有三!” “一利朝廷:发行官票之‘火耗’、‘汇水’等微末手续费,积少成多,可为国库开辟稳定新源;更可通过官票灵活调控市场,丰年收储,灾年放赈,平抑物价,此乃无形之权柄!” “二利商贾:千里行商,无须再携重金冒险,一纸在手,畅通天下,省却运费、护卫之资,大大降低行商风险与成本,必将极大促进商贸繁荣!” “三利百姓:市面流通货币(包括官票)倍增,交易活跃,百业兴旺,民间借贷利息自然下降,百姓生计或多一条活路!长远看,朝廷财政宽裕,或可逐步降低赋税,亦是百姓之福!” 他再次面向胤帝,深深一揖:“父皇,此‘纸币五策’,环环相扣,从信用建立、风险管控、流通路径、法律保障到长远利益,已是一套完整方略。核心便是‘以国家信誉为舟,载万民财富通衢’。 不夺民一钱,而能活天下财货,解钱荒,富国库,强皇权!请陛下圣裁!” 萧景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金銮殿中久久回荡。 这一次,再无人嘲笑,再无人质疑。 百官们沉浸在巨大的信息冲击中,努力消化着这前所未有的金融概念。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隐藏在铜钱背后的、更加波澜壮阔的经济河流,而萧景,正是那个指出了河道并准备好疏浚工具的人! 秦纲面如死灰,身体微微颤抖。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萧景不仅提出了构想,更是拿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可执行的细则方案,将他所有的退路和质疑都堵死了。 那一百万两……他眼前阵阵发黑。 萧景之才,已经不是状元之才,状元只怕都不及。 胤帝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死死盯着殿下的萧景,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艳,有忌惮,有狂喜,更有一种深深的戒备。 此子之才,经天纬地! 若用得好,可保大胤数十年财政无忧,国力蒸蒸日上! 但……此子之心,深沉如海,其志……恐怕不小! 良久,胤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宣布,但这声音深处,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 “萧景所奏……‘纸币五策’……思虑周详,颇具远见。着户部、工部、刑部三部合议,十日内呈递详细条陈!!” 随着胤帝话音刚落,钱荒之策带来的震撼还在殿中回荡,内侍总管已依着既定的流程,上前一步,展开了第三道卷轴。 “第三题:各地奏表、公文,因行文习惯不同,句读难分,常致语义晦涩,歧义频生。或误解上意,或贻误军机,为政令通达之大碍。若遣人逐一核对,耗时费力。问:可有良策,能令文书之意清晰明了,杜绝歧义,以利政务?” 此题一出,不少官员都感同身受地微微点头。 这确实是日常处理政务时最头疼的问题之一,一句多解、因断句不同而意思相反的案例屡见不鲜。 短暂的思索后,永宁公主洛清柠再次率先出列。 她似乎已从萧景带来的震撼中平复,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平静: “父皇,儿臣以为,可在中枢设立‘文书清正司’,遴选文笔精炼、熟知典故之翰林入院,专职负责审核、校订各地重要奏章与下发政令。 遇有疑义之处,以朱笔于字句旁标注小字注解,或重新誊抄修订版,附于原文之后,以供参考。如此,或可减少谬误。” 她的方法,核心在于“增加审核与注解环节”,属于体制内的改良,确实中规中矩,能解决部分问题,但依旧依赖人力,且效率有限。 胤帝未置可否,目光转向宁王洛宁。 洛宁显然早有准备,他挺起胸膛,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永宁公主之法虽好,却只治标不治本。 儿臣建议,应由翰林院牵头,编纂一部《官方行文规范》,明确规定各类公文格式、常用句式乃至避讳之词,颁行天下,令各级官吏严格遵行。 如此一来,文章结构统一,表述规范,歧义自然大幅减少!” 此策一出,不少官员,尤其是秦纲一派的,纷纷露出赞许之色。 此法听起来更具系统性,展现了“制定规则”的权威,符合宁洛身份,也确实是他们能想到的“上策”。 胤帝眼中也闪过一丝满意,这比他预想的要好。 压力再次给到了洛清欢一方。 洛清欢看向萧景,本想说这场她自己上。虽然,她相信萧景,只是,这件事却并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就比如洛宁的办法,一个不好可能要得罪天下文人。 毕竟,规范文体,人家用了几百上千年的文体,岂是你说改变就改变的。 她也担心萧景说出的办法,可能跟洛宁差不多,毕竟,萧景的办法都是剑走偏锋。 比如第一题,萧景做的那些事的确有效,可看起来都是大逆不道,第二题萧景更是直接铜将钱给搞没了。 她担心萧景第三题回答后,将文字给搞没了。这一下得罪天下文人,萧景往后怕是寸步难行。 只是,不等她开口,萧景手掌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对她微微摇头,眼神温柔却坚定,低声道:“你是我的公主,哪有让公主亲自冲锋陷阵的道理?这等小事,交给驸马便好。”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近处几人的耳中。 第一卷 第59章 逮着蛤蟆攥出尿 竹兰清冷的声音像盆冷水,把屋里那点暧昧气氛全浇灭了。 红鸾和青鸟立刻收起媚态,手脚麻利地帮萧景整理好衣袍,乖巧退到一边。 萧景不爽地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火气,这才推门出去。 看到守在门口的竹兰,萧景目光不自觉地往她腰腹左侧瞟,眼神带着探究和玩味。 可竹兰依旧那副冰山脸,面无表情,压根不接他的眼神,仿佛根本没看懂他眼里的暗示和挑衅。 萧景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直接掀开这丫头衣服看看她腰上到底有没有疤!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验证! 他大步朝正厅走去。 洛清欢早已端坐主位。 今天她换了身庄重宫装,发髻高挽,珠钗轻晃,少了平日那份慵懒媚意,多了几分长公主的威严。 只是当萧景走进来时,她清冷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像是想起了昨日书房里那幕。 “用膳吧,别误了时辰。”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萧景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今日格外不同的装扮,心里微动,但也没多说,安静吃完早饭。 马车一路朝皇宫驶去。 车厢里,萧景和洛清欢相对而坐。气氛不像来时跟俏护卫们嬉闹那般轻松,反而有些凝重。 毕竟接下来是夺嫡一场考核,要是输了,洛清欢的夺嫡之路会更难走。 而胤帝就能趁机捧起宁洛的才名,等哪天时机成熟公布他私生子的身份,这储位基本就稳了。 一个有能力的君王,即使身份有问题,但有胤帝鼎力支持,谁又能说什么?! 这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硬仗! 洛清欢闭目养神,长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一改往日妩媚,显得格外庄重。 萧景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眼神渐冷。 他心知肚明,前面等着他的绝不只是场简单考核,而是场不见刀光却可能更凶险的博弈。 胤帝、秦纲、宁洛……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破坏他们给宁洛铺好的康庄大道? 他看了眼对面静坐的洛清欢。她依旧闭着眼,但那微微抿紧的唇瓣,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巍峨宫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肃穆压抑。 金銮殿上。 萧景和洛清欢一走进来,立刻吸引了全场目光。 大殿里站满了文武百官,个个官服整齐,表情严肃。 但在这些大臣中间,却混着几个画风不同的锦衣年轻人,神态轻松,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气。 萧景认得,这些都是京城里有名的权贵公子。 连聂飞鸿也在,不过此刻他正站在宁洛身后,像个跟班狗腿! 萧景目光越过这些人,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洛清柠。 她穿着一身素雅宫装,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在这权力中心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洛清柠只是微微点头,便移开视线。 她和洛清欢一样,面对此情此景,心情显然都很沉重。对萧景的态度也变化萧然几分。 这时,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所有人齐刷刷跪下高呼万岁。 胤帝坐上龙椅,目光扫过全场,威严开口:“平身吧。今日这场考核,本是为考校两位公主的才能,不过朕觉得正好趁此机会,为我大胤选拔几名人才。” 说着他看向宁洛等权贵子弟,“你们几个也一起参加考核,表现好的,朕重重有赏!” 洛清欢和洛清柠同时看向宁洛,眼底闪过冷意。 朝臣中不少知情人偷偷撇嘴——什么选拔人才,不过是想让这些人当陪衬,真正要捧的是宁洛这个私生子罢了! 萧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胤帝为了这私生子,真是脸都不要了!不过今天,他注定要失算! 就在这时,胤帝一挥手,旁边太监立刻上前高声宣布了第一题: “若遇大灾,流民遍地,粮价飞涨,当如何应对?需解决灾情,妥善安置流民,并抑制粮价!” 太监刚宣布完题目,大殿里就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那帮权贵子弟争先恐后地上前献策。 有的说要开仓放粮,有的喊着要严惩奸商,还有的说要派兵镇压流民防止暴动。 答案五花八门,有的听着还行,有的简直像在过家家。 轮到洛清柠这边时,顾恒自信满满地站了出来。 看到是他,萧景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洛清柠找的军师居然是这家伙。 不过,看他那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家伙估计为了讨好洛清柠,是用尽办法了! 顾恒昂着头,朗声说道:“陛下,臣认为应该立刻设立粥棚安抚流民,同时由官府平价卖粮稳住民心,再从没受灾的地方调粮食过来,双管齐下才能解决问题。” 他这个答案还算稳妥,有几个官员点头表示认同。 胤帝瞥了顾恒一眼,点了点头,看似觉得他的答案不错,可嘴角明显闪过一丝不屑。 随即,他给台下的宁洛使了个眼色。 宁洛心领神会,在所有目光聚焦到他身上时,踏前一步,从容不迫地开口: “陛下,学生认为首先要划定灾区和安置点,把流民集中管理,防止瘟疫和骚乱。 其次官府要以工代赈,组织流民修水利、筑路,发放钱粮,还要严厉打击哄抬粮价,必要时可以强制征用大商户的存粮统一调配。 同时鼓励富户捐粮,给予他们荣誉或政策补偿。这样既能安抚百姓,又能恢复生产,稳定粮价。” 宁洛这套方案条理清楚,考虑得特别周全,连“以工代赈”、“强制征用”这些手段都想到了,比顾恒的答案完美多了。 不少不知内情的大臣纷纷点头,暗赞这小子真有才。 胤帝坐在龙椅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正是他和秦纲精心为宁洛准备的答案,就是要让他在满朝文武面前大放异彩。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还没发言的洛清欢和萧景。 洛清欢看着萧景,眼里带着信任,却也藏不住担忧。 宁洛的答案实在太出色,她怕萧景就算答得出来,要是不能更胜一筹,恐怕也压不住宁洛的风头。 第一卷 第60章 扳倒秦纲 群臣见陛下如此反应,心中好奇如同猫抓,纷纷伸长了脖子。 胤帝强压激动,示意太监将那份被萧景“画”过的文本传给几位重臣和皇子公主观看。 当洛清柠、宁洛、秦纲以及几位大学士看到那加了符号的文本时,反应与胤帝如出一辙。 先是茫然,随即是浓浓的惊愕,最后化为彻底的震撼! 阅读变得如此轻松,理解变得如此准确!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萧景迎着胤帝和所有人震撼的目光,这才朗声开口,揭晓答案: “父皇,诸位同僚,请看!儿臣所用,不过逗点(,)与句点(。)以及分点(;)区区三种符号。逗点表句中停顿,句点表一句之终,分点表并列分隔。以此标注,文句之呼吸节奏、结构层次,一目了然,何来歧义?” 他随即用那句著名的歧义句举例,清晰演示了标点符号如何化歧义为明晰。 “……此一套符号,臣称之为——‘标点符号’!”萧景的声音带着一种开创性的力量, “只需将其用法诏告天下,令誊抄、印刷文书时统一加入,则文章如水落石出,意思清晰无比……此乃以最小代价,解决千年顽疾之策!”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看着那寥寥数笔的符号,内心骇浪滔天! 困扰千年、连制定规范都难以解决的难题,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破解了! 洛宁面如死灰,他所谓的《行文规范》在萧景这“随手几笔”面前,显得如此可笑、笨拙且徒劳! 萧景以一种近乎戏耍的方式,用最简单的智慧,再次将对手碾压得体无完肤! 这考核第三场,胜负已分,且分得如此悬殊,如此令人绝望! 三场考核,尘埃落定。 结果,不言而喻。 萧景以碾压之势,连胜三场。 无论是宏大的经济方略,还是精巧的文书革新,他所展现出的眼界与智慧,已非“惊艳”二字可以形容,简直如同皓月当空,令洛清柠的星辰之光与宁王洛宁的萤火之辉,黯然失色。 胤帝端坐龙椅,面色复杂地看着下方傲然而立的萧景,又瞥了一眼脸色复杂的洛清柠和几乎将头埋进胸口的宁王洛宁,心中五味杂陈。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宣布了结果: “此次殿前考核,三题已毕,优劣已分。朕宣布,第一场考核,永安公主,胜!” 他没有提洛清柠和宁王洛宁的表现,实在是因为与萧景相比,前者中规中矩,后者……尤其是洛宁,在萧景那般犀利的抨击和对比下,简直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能保住颜面不提,已是胤帝最后的挣扎。 宁王洛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道目光鞭笞着。 他连一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趁着众人注意力还在萧景身上,灰溜溜地缩着脖子,几乎是贴着墙根躲了起来。 洛清柠虽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紧握的指节微微泛白,显示着她内心的波澜。 她输得无话可说,也心服口服。 只是那目光掠过与萧景并肩而立的洛清欢时,深处难免掠过一丝悔意。 若当初……她不为了顾恒,跟萧景和离,那今日这份荣耀与依靠,是否本该属于她? 这时,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顾恒凑了上来,想要安抚她:“清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 “顾将军,”洛清柠冷冷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请自重,你我并无瓜葛。” 说完,她不再看顾恒那瞬间僵住的脸色,转身向一旁退了退,跟对方保持距离,不再理会顾恒。 顾恒看着洛清柠的身影,脸色一阵青红发白,他恨恨的看着洛清柠,又看向萧景,眼里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洛清柠对他会如此冷淡,他回来之后,一切都好似变了。 哪怕,他极力讨好洛清柠,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洛清柠却是对他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 这次之后,他只怕再想接近洛清柠,难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景,他恨不得将萧景碎尸万段。 阴冷的看了眼萧景。若不是胤帝还在,他真想上前将萧景斩杀当场。 就在胤帝准备离朝,众人也以为今日这场大戏终于落幕之时。 “父皇,且慢。” 萧景再次开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笑吟吟地看向面如死灰、正欲悄悄溜走的秦纲,朗声道:“考核之事已了,但臣与秦相之间的赌约,尚未兑现。秦相,您该不会是……忘了吧?” 秦纲浑身一颤,脚步顿时钉在了原地。 他哭丧着脸,求助般地望向龙椅上的胤帝,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希望陛下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为他说句话。 胤帝看着萧景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又看看秦纲的狼狈相,心中也是无奈。 他固然想保秦纲,但金殿之上,众目睽睽,赌约是他亲口作保,岂能公然偏袒? 他只得移开目光,语气平淡地道:“秦爱卿,赌约之事,乃你与驸马有约,朕也不便干涉,自行处置吧。” 秦纲如遭雷击,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他老脸涨得通红,羞愤、屈辱、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在满朝文武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视下,他颤抖着手,缓缓解开了官袍的玉带,脱下了象征着一品大员身份的紫色官袍,摘下了官帽,将它们捧在手中,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 “老臣……老臣无能,屡屡失策,有负圣恩!恳请陛下……准臣……告老还乡!” 他顿了顿,又艰难地补充道:“至于欠驸马的一百万两赌资,老臣……老臣回府后,定当尽快凑齐,送至公主府!” 萧景淡淡看着他,倒也没有过分去追究。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秦纲给扳倒,若一再揪着秦纲没骂自己。就落了下乘。 但,他也不会让秦纲那般好过,他嘴角挂了丝玩味,幽幽道:“秦相,本驸马相信你的人品。不过,若是筹措起来太过‘困难’,我也不介意让清欢陪你回府‘帮帮忙’,她对此事,也很是上心。” 一旁的洛清欢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巧笑嫣然,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啊,秦相。本宫的驸马受了委屈,本宫自然要替他出头。若您府上银钱不便,本宫亲自带人去府上盘点一下,看看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可以抵债,也是可以的。” 秦纲一听“永安公主亲自上门”,吓得魂飞魄散! 第一卷 第61章 胤帝的用心? 谁不知道这位公主行事“疯批”,让她进了门,恐怕就不止一百万两那么简单了,整个秦府都得被掀个底朝天! 他连忙急声道:“不敢劳烦公主大驾!老臣……老臣就是砸锅卖铁,三日之内,必定将百万两银票,一分不少地送到公主府!” “如此甚好。”萧景满意地点点头。 秦纲再也无颜停留,连官服都顾不上拿,在众人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中,连滚爬爬地逃离了金銮殿,背影仓皇如丧家之犬。 一场大戏,似乎终于彻底落幕,胤帝也宣布散朝! 洛清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眉眼弯弯,拉着萧景的手便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两人刚走出几步,一名内侍便小跑着追了上来,恭敬地对萧景道:“驸马爷留步,陛下有请,在御书房一叙。” 萧景脚步一顿,眉头微挑。 洛清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萧景的手臂,低声道:“驸马,父皇他……他此时召见,会不会……” 萧景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低声道:“放心,众目睽睽之下我碾压全场,他此刻不会对我如何。拒绝觐见,反而不美。你先行回府等我。” 他知道,胤帝此刻召见,不一定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坏事。见见也无妨。 洛清欢闻言,听着他那句碾压全场,瞬间有些失笑。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屁。 不过,萧景也的确是碾压全场,想到刚刚萧景的表现,她嘴角就忍不住弯了弯。 “嗯,你一切小心……我在家等你……”洛清欢点了点头,随即,她凑到萧景耳边,小声中带着一丝妖媚道:“本宫,给你惊喜哟!” 她声音中的诱惑,让萧景心头一热,也充满了期待。 惊喜!难道是……可以圆房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圆房时,会是什么反应。 他轻笑着勾了勾洛清欢的手心,声音暧昧道:“那为夫……就等公主的惊喜哟!” 随即,他不理会一旁目光错愕的朝臣,看向同样一脸呆滞,似是没想到他跟公主如此恩爱的太监,道:“有劳公公带路。” 太监闻言,回过神来,连忙在前带路。周围的朝臣也在这时反应过来,看向萧景的目光充满了佩服和妒嫉、羡慕。 能将疯批公主收拾得如此服帖,他们能不佩服吗?能不羡慕妒嫉恨! 不过,他们可不敢看洛清欢的笑话,在这疯批公主还未反应过来前,剩下的朝臣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洛清欢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她望着萧景挺拔却孤身赴会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久久无法平息。 ………… 御书房内,龙涎香静谧燃烧,气氛却比金銮殿上更加凝重。 胤帝已换下朝服,穿着一身常服,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地打量着站在下首的萧景。 “景儿,”胤帝打破了沉默,声音听不出喜怒,“可知朕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萧景闻言,微微一愣。 胤帝对他的称呼竟然变了,之前称驸马,显得生疏。 现在明摆着柔和亲近了。 虽然,他感觉胤帝怕是没好事,可他也不想在称呼上跟对方拉扯。 他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 胤帝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你今日在金殿之上,智珠在握,算无遗策,连破三题,惊才绝艳。此刻,却跟朕装起糊涂来了?” “儿臣不敢。”萧景依旧垂眸,“天威难测,圣心似海,儿臣愚钝,岂敢妄加揣测。”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谨慎戒备的模样,胤帝心中又是气恼,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苦笑。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能任他随意拿捏的废物。 其心性、才智,厉害到他不得不正视,甚至忌惮的地步。 “罢了,”胤帝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挥退了左右侍从,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景,开门见山:“朕知道,你是聪明人。朕欲立宁王洛宁为储,无意于清欢、清柠两个丫头,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很清楚。” 萧景心头一凛,不知胤帝突然挑明此事意欲何为,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谨慎道:“父皇深谋远虑,儿臣……不敢妄议。” “你不敢?”胤帝被他这“父皇”称呼和继续装傻的态度弄得有些气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今日将洛宁驳得哑口无言、颜面尽失时,可没见你有什么不敢!” 萧景沉默不语。 胤帝盯着他,半晌,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意味:“朕知道你在防备朕。朕今日找你,并非要追究你打压洛宁之过,而是想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不知道的事。” 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宫墙叠嶂,缓缓道:“外人皆传,朕属意洛宁,是因她母亲出身微贱,是朕流落民间时的挚爱,朕心存愧疚,故而偏爱其子。”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萧景:“但,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朕之所以属意洛宁,是因为朕始终认为,女子,不可为君!”胤帝的声音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固执, “朕担心,这大胤的万里江山,交到清欢或清柠手中,她们守不住!朝堂诡谲,边疆不稳,非雄主不能镇之!朕不能拿祖宗基业去冒险!”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萧景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招揽:“不过,今日见你之才,朕倒是改观了几分。若有你尽心辅佐,或许……清欢那丫头,未必不能守住这份家业。” 萧景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 胤帝这是见才心喜,但又固于“女子不为君”的陈旧观念,内心矛盾。 此番言语,既有试探,也未尝没有招揽他为洛宁所用的意思。 当然,也许这老头想跟他打感情牌,或者是另有目的。可不管对方心中是何想法,他见招拆招就是。 第一卷 第62章 洛宁的身世 萧景抬头,迎着胤帝的目光,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洒脱: “父皇,儿臣斗胆一问,男和女,有何分别?只要能励精图治,守护江山社稷,使百姓安乐,便是明君。女儿身上,流的难道不是您的血脉?若论传宗接代,女儿所出,亦是皇家子嗣,有何不可?” 他语气渐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父皇扪心自问,您执意要扶持的洛宁,他真的有那份能力,守住这大胤江山吗?今日殿上,他的才具、胸襟、魄力,您看得清清楚楚。若将江山交于他手,您……真的放心吗?” 胤帝既然要说,萧景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敢对胤帝说的。若这老头翻脸,就翻脸呗。 他还不信胤帝敢真的杀了他,真若如此,只怕群朝对胤帝的看法,就不同了。 更不要说,这事洛清欢会罢休?! 以她的疯批性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搅得鸡犬不宁!胤帝还是有顾忌的! 而萧景这一问,如同重锤,狠狠敲在胤帝心上。 他脸色变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洛宁今日的表现,确实令人失望,尤其是在萧景的衬托下,更显得平庸怯懦。 良久,胤帝才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萧景:“好,就算你说得有理。但你可知道,洛宁并非毫无根基?他背后,有镇南侯全力支持,手握十万边军! 更有镇北侯聂家暗中呼应!两家兵权相加,几近我大胤兵力之半!这才是群臣忌惮他、反对他,除了出身之外,最根本的原因!” 萧景眉头微皱,这他倒是未曾料到。 但他旋即道:“若父皇愿意支持清欢,难道这些兵力,不能转而支持皇室正统?” “问题就在于此!”胤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镇南侯与镇北侯支持洛宁,并非全然因为朕,更重要的,是因为洛宁的母亲!” 他犹豫片刻,最终长出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惊天秘密:“洛宁的母亲,根本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她的真实身份是——慈航院当代掌院!” “什么?!” 饶是萧景心智坚韧,听到这个隐秘,也不由得浑身一震,瞬间呆立当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慈航院!天下正道武林之魁首,地位超然,其实力与影响力,甚至能左右一方政局! 慈航院掌院,无异于武林盟主,地位尊崇,受万千武者敬仰! 他瞬间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胤帝会如此执着地扶持洛宁! 也明白了为什么洛宁的出身会被伪装成青楼女子——只因慈航院乃是尼姑庵! 其掌院必须是出家之人,严守清规! 若传出慈航院掌院与皇帝私通,还生下了皇子,那不仅在武林中是惊天丑闻,足以让慈航院声誉扫地,更会在朝堂民间引发难以想象的震荡! 这背后牵扯的,早已不仅仅是皇位继承,更关乎江湖与朝堂的平衡,关乎一个庞大势力的声誉与存续! 看着萧景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胤帝知道,这个年轻人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复杂的局面。 他缓缓坐回龙椅,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现在,你明白朕的为难之处了吗?” 说到这,他目光微凝,又道:“景儿,夺嫡之争,朕可以不明确插手,让你们各凭本事。但,洛宁背后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你,还要坚持扶持清欢吗?”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预示着前路的崎岖与莫测。 萧景从震惊中缓缓回神,他迎上胤帝深邃的目光,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和坚定。 “父皇,儿臣……没得选。” 他选择洛清欢,目标是镇南侯府! 镇南侯可是洛宁的后盾。 而且,他将洛宁驳斥得体无完肤,颜面扫地,沦为笑柄,已经把人得罪死了! 双方早已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绝无转圜余地。 胤帝闻言,深深看了眼萧景,目光闪了闪,他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稍作犹豫道:“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是福是祸,你好自为之。”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立储考核第二场,则是平乱!平淮西之乱……清欢手上并无兵权,这局,对她会极端不利……” 胤帝抬眼看向萧景,眼中露出一股别样的意味,道:“郑广仁所说的良师,应该就是你吧!” 萧景闻言,有些愕然的看向胤帝。 不是,老头……你这弯转得也太急了吧! 你说的是第二场的立储考核,怎么就扯到郑广仁身上了。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胤帝怎么就能确定,那人是他! “父皇,你为何会确定,那人会是儿臣呢?!郑大儒学贯古今,会服我一个毛头小子?” 胤帝闻言,斜了眼萧景,没好气道:“你以为朕让秦纲在你跟清欢的婚宴上搞事,真的只是想让你出丑,想让清欢名声尽毁?!你以为,我让你凑集罚金,只为打压你?!” “若我不这般做,你觉得秦纲和萧宏远,会不会铤而走险?强杀你?!”他声音平淡,眼中却透出一股认真。 说到这,他神情中透出几分温柔。 “清欢……她始终是朕的女儿!” 萧景闻言,微愕。 啥……婚宴的事,竟然是这老头在试探他。罚金的事,从老头嘴里听,竟然是在护他。 虽然,听起来有些扯,但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萧景最多也只信三分。他看向胤帝,一脸无语:“父皇,你就这么确信,我能应对秦纲那老东西的为难?!” 若这老头猜错了,岂不是真的对女儿造成伤害了?! 胤帝玩味一笑。 “呵……能让郑广仁认输,让我那眼高于顶的女儿,主动招婿的人,能简单?!” 他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似在炫耀他的老谋深算,又似在自得的他洞察先机! 此时的他,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好吧,我摊牌,那人就是我!”萧景有些享受跟这老头此时的相处方式。 轻松,自在,没有勾心斗角,倒像是翁婿融洽。 这时,他眼露疑惑的问道:“可郑广仁这老头,跟第二场考核有什么关系?” 胤帝看着他,神秘一笑:“因为郑广仁的外孙女……是聂芷兰!” “聂芷兰?!”萧景猛地抬头,脱口而出:“你是想让我去……勾搭聂芷兰?然后把镇北军的军权弄到手?!” 第一卷 第63章 输了,也赢了 聂芷兰,镇北侯府的嫡长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镇北将军,跟镇南将军顾恒,并称年轻一代双将星。 十万镇北军有一半归她节制、掌控! 她能力极强,连她叔叔聂远山都比不上,所有人都觉得将来镇北军肯定是她的。 现在她爹镇北侯聂远和病重,军权归属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但因为有聂远山在的原因,军权的最终归属,还要看这对叔侄之间、谁胜谁负! 胤帝提起她,萧就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老头让他拿下顾芷兰,顺势掌控镇北军。断了洛宁的一大助力! 胤帝闻言,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 他脸色一正,说道:“你若真想帮清欢夺位,镇北军是一股必须争取的力量。如果能得到聂芷兰的支持,清欢的第二场考核,胜算会大很多!” 萧景皱了皱眉。 第二场考核是去淮西平乱,那里正理教的乱民有十几万,可不是小打小闹。 洛清欢手上没兵,必须从别处调。 但如果调来的将军不听指挥,甚至阳奉阴违,那洛清欢别说是平乱,自身都难保。 胤帝在暗示他,通过郑广仁这条线,去收服聂芷兰。让她手下的五万镇北军,成为洛清欢的助力! 胤帝又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帮聂芷兰彻底拿下镇北军的军权……” 他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但萧景已经听明白。 有了聂芷兰的支持,清欢夺嫡的把握,至少能多三成! 萧景深深看了胤帝一眼,心里琢磨:这老头是真的想帮女儿,还是在试探他!? 不过,不管胤帝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洛清欢是好事! 见萧景陷入思考,胤帝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多说:“下去吧。既然你有了决定,就好好去做。朕帮不了你太多,但……朕可以保证,不会给你们制造麻烦。” 这算是胤帝的一个承诺。 萧景闻言,对胤帝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胤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久久不语,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 萧景踏着暮色回到公主府,远远便看到府门灯笼下,立着一道窈窕的身影。 洛清欢一身常服,青丝微拂,正静静地望着他归来的方向。 她神情看似平静,眼底深处却仿佛藏着一汪清泉,映照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这一刻,萧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眼前这画面,像极了寻常百姓家妻子等待丈夫归来的场景。 不管她这份等待里,有多少是出于利益考量,有多少是那场“感情游戏”的演技,至少在此时此刻,她眼底那份真实的关切,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洛清欢看到他安然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那惊喜毫不掩饰。 而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萧景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同于往日戏谑的温柔。 她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又赢得了一分。 她迎上前几步,声音带着一丝娇媚,又有关切:“夫君,你……回来了……父皇他可有为难于你?” 萧景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关切与小小得意的光芒,心中那点刚升起的柔软,瞬间被一种想要“反击”的冲动取代。 他走近她,几乎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故意压低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反问:“公主这是在担心为夫?” 洛清欢眼波流转,不退反进,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的衣襟,吐气如兰:“自然是担心的……毕竟,你若是被父皇扣下了,本宫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好玩伴’,岂不是没了?” “玩伴?”萧景挑眉,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纤腰,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鼻尖几乎相触,声音低沉带着磁性,“那公主殿下觉得,我这个‘玩伴’,可还趁手?” 洛清欢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脸颊微热,却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笑容越发娇艳:“夫君,你好像……快要输了呢。” 萧景看着她强装镇定却掩不住一丝慌乱的眸子,忽然低笑一声,收紧了手臂,在她耳边轻语,语气带着一种看透般的深邃: “真是这样吗?或许……在这场游戏里,没有绝对的输赢。或者,我们都输了……也,都赢了。” 他这话带着一股别样的意义。感情中,真有输赢吗?或者,沉溺其中的人,更享受的是这个过程吧! 洛清欢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萧景半拥着带入了府中。 回到温暖的内室,屏退左右,萧景脸上的戏谑渐渐收敛,将御书房中与胤帝的谈话,包括胤帝态度的微妙转变、对洛宁身世的揭秘,以及关于镇北军和聂芷兰的暗示,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洛清欢。 洛清欢听完,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难明。 有震惊,有恍然,也有一丝……释怀。 她一直怨恨父皇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所出的私生子,对她这个嫡亲女儿如此无情。 虽然胤帝的话真假难辨,但这番解释,至少让她心中那块冰冷的巨石松动了一些。 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萧景能感觉到,这位看似冷酷的公主,对父皇并非全无感情,只是那份父女之情,被残酷的夺嫡之争深深压抑了。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收拾好心情,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恢复了平日里的精明与果决。 下一刻她说出的话,却让萧景愕然。 只见洛清欢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怂恿的光芒,对萧景道:“既然如此……夫君,那你就去……勾搭一下那位聂芷兰女将军吧!” “什么?”萧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洛清欢,“公主殿下,你……舍得让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去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洛清欢走到他面前,伸出纤纤玉指,替他理了理本就很平整的衣领,动作亲昵,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算计: “夫君难道不喜欢吗?本宫可是听说,那聂芷兰可是位不输于我的大美人,更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别有一番风味呢……” 她抬起眼,眸中光华流转,带着一丝戏谑,更带着绝对的理智: “当然,最主要的是,想要让聂芷兰和她麾下的镇北军彻底为我们所用,光靠利益捆绑,本宫觉得不够牢固。最好嘛……连她的身心,一起收服才行。夫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仿佛在说一桩理所当然的生意,而非将自己的夫君推向另一个女人。 这场感情游戏,似乎朝着更加复杂和危险的方向发展了。 第一卷 第64章 可恶的姨妈 萧景勾起洛清欢的发丝,戏谑道:“公主有令,为夫当然听从。” 洛清欢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妩媚一笑,凑近他耳边: “夫君别想得太简单。聂芷兰心高气傲,武艺高强,最讨厌男人,尤其讨厌你这种名动京城的才子。除了她外公郑广仁,谁的面子都不给。” 萧景一愣,这才明白胤帝提到郑广仁的用意。 有她外公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 要是直接以文人身份上门,肯定要吃闭门羹。 “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文人?”萧景好奇。 洛清欢带着几分嘲讽解释道:“她母亲当年被一个风流才子所负,伤心之下嫁给了不爱的聂远和。婚后因为这段往事,她父亲对她母亲很不好,最后她母亲郁郁而终。” “聂芷兰从小看着母亲受苦,恨她父亲,更恨那个负心文人,从此讨厌所有读书人,觉得文人都是虚伪的负心汉。” 萧景闻言,不由得失笑摇头。这简直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天下读书人都否定了。 想到收服聂芷兰的难度,他伸手轻轻勾起洛清欢精致的下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坏笑:“公主殿下这可真是给为夫出了个大难题。不知……殿下准备如何补偿为夫?” 他声音渐低,带着几分诱惑的沙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流连。 “别忘了,殿下可是亲口承诺过,若是为夫完成了这殿前考核,你……便要与我……圆房。”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洛清欢被他露骨的话语和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微微一颤,眸中瞬间漾起一层朦胧水光,双颊飞霞,那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更是平添了几分撩人的风情。 萧景见她这般情态,身体瞬间起了反应,一股热流直冲而下。他不再犹豫,俯身一把将洛清欢打横抱起。 “啊!”洛清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低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真实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搂住萧景的脖颈,温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地求饶道: “好夫君……欢儿……欢儿也想给你……” 她连自称都从高高在上的“本宫”换成了亲昵的“欢儿”,语气软糯,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 “……只是,现在……真的不行呢……” 萧景闻言一愣,有些错愕地看向怀中突然示弱的女人,却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他心念微动,一手稳稳托着她,另一只手却悄然扣上了她的腕间脉门。 片刻后,萧景眉头微蹙,随即一阵哭笑不得。 这……这叫什么事!洛清欢的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洛清欢见萧景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失望、不甘与懊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又藏着几分神秘的诱惑: “夫君……别失望嘛,欢儿说过要给你惊喜,就一定会给……你先回房等着,好不好?” 萧景听着她这暧昧不清的话语,虽然身体依旧躁动难耐,心中却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期待。 这妖精,到底会给他准备什么样的“惊喜”? 难道……是另辟蹊径?又或者是想一展箫技……再不然……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她诱人的饱满曲线,喉结轻轻滚动,心跳都漏了几拍。 洛清欢敏锐地感受到他眼底再次翻涌起的浓烈欲望,心头莫名一慌,但随即,唇角又勾起了那抹惯有的、带着几分玩味和掌控力的笑意。 她轻轻一挣,如同游鱼般灵巧地从萧景的怀抱中滑落在地,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即转身,裙裾摇曳,袅袅婷婷地离去。 萧景望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压下身体的躁动,怀着满满的期待,转身离开。 萧景回到自己的小院,月光如水银般泻在青石板上。 他远远便看到两道窈窕的身影立在院中,正是他那两位容貌俏丽的护卫。 只是,今夜她们的神情有些不同往常,虽然依旧含情绵绵,却又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萧景注意到竹兰并不在。 两女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半掩的房门,神色带着些许复杂。 萧景心中一动,看向房门,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名女子侧身端坐床榻,身形被烛光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他知道对方不是洛清欢,毕竟,那妖媚公主才和他分开。 这难道就是那妖精所说的惊喜吗?!他嘴角微勾,心中涌起一股期待。 两位俏护卫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娇柔:“爷,您回来了……热水已经备好,奴婢们伺候您沐浴吧。” 萧景笑着应下,任由两女带入房中服侍。 虽然,他对房中的人儿心怀期待,不过,他也少不得对两位俏护卫上下其手,惹得她们娇嗔连连,粉面羞红。 不过,记挂着房中那神秘女子,萧景倒是没有过多纠缠,匆匆洗罢便起身更衣。 两位俏护卫将他送到房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红着脸颊,替他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萧景目光锁定床榻边那道红色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红色亵衣,轻薄的面料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曲线毕露,在朦胧的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她依旧是侧身坐着,墨发如瀑般垂下。 听到萧景进门的动静和房门关上的声音,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看清那张脸的刹那,萧景瞳孔微缩,脱口而出:“竹兰?!” 但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张脸,确实与竹兰一般无二,精致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细看之下,感觉却截然不同。 竹兰的气质是清冷的,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眼神里总是带着疏离和警惕。 眼前少女,穿着如此惹火的衣物,眉宇间透着一股活泼灵动的气息,她的眼神不像竹兰那般冷冽,反而水汪汪的,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大胆的打量,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端坐在那里,姿态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端庄大方的韵味,与竹兰的冷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景立刻反应了过来,眼前的人不是竹兰,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第一卷 第65章 是利用吗? 青梅闻言,小嘴微微嘟起,灵动的眸子泛着委屈和幽怨,声音也带了几分娇嗔:“爷的心里……就只有竹兰那丫头么?一来便只唤她的名字……” 她这副吃醋的小模样,配上那身惹火的红色亵衣,非但不让人觉得做作,反而有种别样的娇憨可爱。 萧景脸上闪过丝尴尬。 他一直怀疑那神秘女子是性情清冷的竹兰,见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本能地就叫了出来。 不过,他岂会被这小丫头一句话就给拿捏住?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青梅,眼神玩味:“哦?听你这意思……是在怪爷冷落了你?那爷现在……好好看看你,如何?” 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青梅光滑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极佳,少女的肌肤温润如玉。 青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 她想躲闪,下巴却被萧景的手指稳稳托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羞意更浓,还带着几分慌乱,先前那点小幽怨早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爷……您别……”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颤音。 “别什么?”萧景俯下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不是怪爷只记得竹兰吗?现在爷眼里可只有你了……告诉爷,你和竹兰,有什么不同??”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青梅只觉得耳朵痒痒的,那股痒意一直蔓延到心里,让她心跳如擂鼓,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羞得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哪里还有刚才那点兴师问罪的小架势,彻底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萧景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怯、任君采撷的模样,眼中的玩味更深,也不再逗弄她。 烛影摇红,帐暖春深,自有一番旖旎风光。 萧景看着身旁初为女人的少女,心中一阵失笑,自己那疯批媳妇,还真是了解她。自己来不了,就将这丫头给送来了。 这……就是她所说的惊喜吧! 只不过,这人为什么不是竹兰呢?难道……是他想错了,那神秘女人,真的不是竹兰!? 不然,这次来的就该是竹兰才是。 但有点让萧景诧异的是,刚刚的旖旎,他全程是清醒的,并未被人下药。 不知过了多久,青梅悠悠转醒,初承雨露的她,眉眼间有一丝慵懒和柔弱。 她下意识地往萧景怀里钻了钻,脸上是一片温柔和喜悦。 她抬眼看向萧景,眼中是浓浓的情意,她张嘴欲言又止。 萧景见她这模样,心中涌起一股疼惜。抚了抚小丫头的秀发,他问道:“怎么?有事要说……” 青梅闻言,稍作犹豫,脸上带了丝恳求道:“爷……奴婢……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嗯?”萧景低头看她,眼露疑惑。这丫头想说什么? 青梅咬了咬唇,小声道:“您……您能不能等一年,再……再与公主圆房?” 萧景闻言,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为何?” 这话是洛清欢让她说的,还是她自己想的?! 青梅叹了口气,道:“公主殿下修炼的乃是《玉女心经》,在此功大成之前,必须保持元阴之身,不能破身。” “如今公主已修炼至八品巅峰,离九品大成只差最后一步。公主也有望成就宗师。若是此时……此时破身,不仅前功尽弃,恐怕……还会对公主的身子造成损害。” 她叹了口气:“若不是公主恰好来了月事,心中又觉对爷有所亏欠,今晚来伺候爷的,就不会是奴婢,而是公主自己……” 萧景神色微怔。 竟还有这般说法? 他对青梅的话半信半疑。 这三年来,他虽因身份所限,未能接触武道功法,却也并非对此一无所知。 此方世界,武道境界分一至九品,更有超品宗师之境,凌驾其上。 所幸他有“神明”芯片相助,修习其中记载的《易筋经》洗筋伐髓,更通过芯片将诸多枪法、刀法、拳法、剑法修至大成。 但他对于具体的品级划分,确实模糊不清,更不知自己如今身处何境。 但想来应当不低,毕竟自称七品的萧珩,他随手便斩了。 至于青梅所言,称公主心怀亏欠,或会亲自前来……他对此保留看法。 那女人,当真会如此想么? 她让青梅前来,或许确有弥补之意,但亲自上阵?恐怕未必。 青梅会这般说,多半是主仆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以自身清白弥补亏欠,再借此恳求,打消他急于与公主圆房的念头。 萧景隐约明白,为何来的不是竹兰。 以那丫头清冷寡言的性子,此事她确实难以胜任。 青梅为了主子,倒是甘愿付出良多。 而且,洛清欢这“月事”来得未免有些凑巧了,若说其中她没用手段,他是不信的。 不过,他并不十分在意。 萧景怀疑的是,青梅话的真实性。 若洛清欢是与他虚与委蛇……他……也该好好考量一下,双方的合作关系了。 等他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仇自己去报。 目前,也就当是彼此利用吧。 只是,想到洛清欢可能是在利用他,萧景心中莫名有些发堵,哪怕美人在怀,也感觉索然无味。 他想起了她门前的相迎,想起了她霸气的相护,想起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这感情游戏,还真特么的伤人! 看了眼身旁的青梅,他语气平淡道:“既然公主不便,我自当体谅。歇息吧,明日还要去见郑广仁。” 青梅见他如此反应,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 看萧景闭目睡去,她躺了下来。整个人似是并不平静,她数次张嘴,似是跟萧景说什么,可最终,话都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以为萧景睡去,青梅悄悄起身,看了眼萧景还在沉睡,她穿好衣服,离开了。 萧景这时睁开眼睛,看向门口一闪即逝的身影,眼中一片复杂,随即,他闭上眼睛。 翌日,萧景醒来时,两个俏丫头正等在床前。他洗漱过后,准备去吃早饭。却碰到等在饭桌前的洛清欢。 萧景看着洛清欢脸上的复杂,淡淡扫了她一眼。张了张嘴,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洛清欢可能跟洛清柠一样,只是将他当成利用的工具,他心情就有些烦躁。 他自嘲一笑,感觉自己是不是得大病了!他来找洛清欢的时候,不就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是做好了被利用的准备吗?! 可昨夜的门前相迎,刚让萧景心态发生变化,却突然发现,这场地感情游戏,他可能是输家,萧景心里就很……烦! “公主……慢用……第二场地考核半个月之后,就要开始,我该去找郑广仁了!”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洛清欢看着萧景离开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一旁的两个俏护卫,感受到了今日的诡异,心中忐忑之极。若是往常,驸马跟公主之间,还不得暧昧几句。 可今日,二人好似多了几分陌生。也多了几分疏离!而且,青梅和竹兰都没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们看了眼公主,望着离去的驸马,咬了咬牙,嘴洛清欢告罪一声,跟着萧景就追了过去。 第一卷 第66章 怕什么,来什么 “公主,驸马爷他……”这时,青梅和竹兰从一侧出现,看着萧景离去的身影,青梅神情复杂道。 “青梅,竹兰,你说……我是不是……”洛清欢看向青梅和竹兰,脸上露出一股复杂。 “公主,驸马……他是怕你欺骗他……不是生你的气……你只要哄哄,驸马肯定没事的!”青梅连忙出声道。 洛清欢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股自嘲,又露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本宫,跟他之间,不是只有互相利用吗?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意,他的情绪……这感情游戏,还真不是那般好玩的……” 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神悠远的轻喃道:“哄哄吗?!有那么好哄吗……?” 青梅和竹兰看到自家公主这模样,眼中的复杂更浓。青梅似是想到了什么,凑到了洛清欢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洛清欢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俏脸瞬间通红,她白了青梅一眼,娇嗔道:“你这死丫头……明明昨天还是清纯如白纸,今日就开窍了?!本宫……才不做那样的事!” 不过,她话虽这样说,但眼中那闪动的光芒表明,这……只怕不是她心中所想。 这时,她回过神来,看向竹兰道:“竹兰,去保护好驸马……聂芷兰那女人,可没那么好相与,虽然,驸马实力不错,但难保,不会吃亏……” 竹兰闻言,点了点头,握紧手上的剑,抬步朝着萧景追去。 ………… 郑府,府邸深处别院 剑风凌厉,寒光闪烁。 聂芷兰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 她眉目清丽,眉宇间却凝炼着沙场淬炼出的冷冽与锐利,眸光如刃,仿佛能穿透人心。 一套杀伐果决的剑法练罢,她气息微沉,更显英气凛然。 护卫青黛适时上前,低声道:“将军,驸马萧景方才来府上拜访郑老了。” 聂芷兰执剑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瞬间掠过寒芒与讥诮。 “他这是想替永安公主牵线,搭上外祖父这条船?”她冷哼一声,“真当自己有几分文名,便以为天下尽在自己掌握了?” 青黛神色略显犹疑,补充道:“听闻这位驸马确实文采斐然。不仅在婚宴上力挫秦相,于青香阁折辱宁王,昨日更是在大殿之上大放异彩,如今已名动京城。” “郑老他……见才心喜,或许真会被其说动,倾向永安公主也未可知。” “哼,不过是个仗着几分才学便恃才傲的文人,说到底,终究是些耍弄笔杆、汲汲营营之辈!”聂芷兰语带不屑,声音冰冷。 她不由想起那个以锦绣文章诓骗了母亲、最终令母亲郁郁而终的文人。 若不是如此,她哪会失去母亲,自幼不得父亲疼爱,十岁后她便长住于外祖家。 “走,随本将军去会会那位名动京城的驸马。”聂芷兰提剑起身,眼中寒光流转,“我倒要瞧瞧他有何能耐,敢来叨扰外祖父。” 她心知萧景此来,多半是为拉拢外祖父站队。深知夺嫡凶险,她不会让外祖父深陷其中。 …… 郑府书房内 墨香袅袅,清雅宜人。 郑广仁这位文坛魁首、门生遍布朝野的大儒,正难掩激动地望着来访的萧景。 萧景虽是驸马,年龄也不过二十一,但在郑广仁心中,他是为自己开启“理学”之门、带来振聋发聩之论的引路人。 此前一番深谈,萧景所阐述的“格物致知”、“存天理,灭人欲”等理念,已让郑广仁深深折服,内心早已以师礼敬之。 “老师,您可是带来了……”郑广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目光已牢牢锁在萧景手中那卷书册上。 他一个垂垂老翁,喊起萧景这毛头小伙老师,竟然半点扭捏都没有。 萧景见他这模样,含笑点头,将书册递过:“老郑,这是后续的一些纲要,我已替你整理妥当。你只需稍作润色,便可著书立说,公之于众。” 这老头感觉还是有些可爱的,为了学说,连身份地位都不在意了。 不过,想起他之前为了学说,甘愿被人利用,赖在公主府不走,就看得出,他追求的,怕不仅仅是小小的名利,而是流芳百世的圣贤之名。 这样一来,对萧景来说,更好掌控。 郑广仁连忙双手恭敬接过,如获至宝。他望向萧景,神情恳切道:“老师,待学生整理成书,定将您之名列于卷首。” 萧景闻言,连连摆手。 “别……千万别……我可不跟你争这圣贤之名?” “再说,理学雏形是你提出来的,我不过稍作完善。况且我年纪轻,要署名上去,还不得被那些文人喷死。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就不要害我!” 他言辞恳切,循循引导。 开玩笑,这个名他要是加上去了。还用什么制衡郑广仁?! 他手上还有一套王阳明的心学呢! 要是郑广仁过河拆桥,他还能拿出心学,让这老头声名扫地。 要是将他的名字署上,那还怎么玩!?到时,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郑广仁闻言,神色微急,连忙想要再说什么。 可见萧景神情严肃,一脸你敢加名,我就跟你急的表情,顿时将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其实,他也很清楚,萧景终究是太年轻,加了名的话,真如萧景所说,反倒是害他。 只是,想到萧景将这么大的好处给他,他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老师高义,淡泊名利,学生惭愧……我……”郑广仁激动得语无伦次,双膝一软,竟要往下跪。 萧景眼皮直跳,让这岁数能当他爷爷的老头下跪,他怕自己折寿! 更要命的是,万一被聂芷兰看见,那女人怕要提剑砍了他。 他是来收服聂芷兰的,可不是结仇的! 他连忙伸手想拦,突然,一声清脆又饱含怒气的娇喝便在门口炸响:“你!你敢让我外祖跪你?找死!” 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萧景心里咯噔一下,简直欲哭无泪。 他刚担心被聂芷兰看见,结果人家下一秒,人家就推门而入,抓个正着! 这女人本来就对文人偏见深重,眼下看到这场景,他想收服这朵带刺的“小辣椒”,怕是难上加难了! 郑老头,你坑我啊! 萧景满心无语! 第一卷 第67章 我赌待会让她亲我一口 “竹兰!护驾!”眼见聂芷兰提剑就刺,寒光闪闪,萧景头皮发麻,连忙朝门外喊道。 其实不用他喊,守在门外的竹兰、青鸟和红鸾在聂芷兰拔剑的瞬间就已察觉。 叮!叮!叮! 电光火石间,几道剑影在空中飞快交击数次。 聂芷兰攻势被阻,停了下来,而竹兰与两名俏护卫却被震得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萧景看得暗自咂舌。 竹兰可是八品巅峰的高手,加上两个七品的帮手,三打一居然也只是勉强挡住聂芷兰? 这女人的武力值,果然恐怖! “胡闹!芷兰,你干什么!怎可对贵客无礼!”郑广仁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步,对着聂芷兰厉声呵斥。 聂芷兰举着剑,一脸懵圈地看向自己外祖父,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是……这姓萧的都差点让您老跪下了,您不帮我,还反过来训我?! 她严重怀疑,自家外公是不是被这“文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脑子都不清醒了! 郑广仁连忙挡在中间,对着萧景就是连连作揖赔罪:“老师恕罪,小丫头自幼在军中野惯了,不懂规矩,冲撞了老师,万望老师海涵!” 老……老师! 聂芷兰听到外祖对萧景的称呼,整个人懵了。 她外祖是文人代表,向来眼高于顶,什么时候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恭敬了。 而且,这老师是几个意思?! 突然,她想起了前不久外祖闯公主府的事,外祖离开时,曾经在公主府得遇良师,受益匪浅。 难道……眼前这家伙,就是她外祖说的良师。她感觉世界观都快要崩了。 你一个毛头小子,也能当她外祖的老师,玩呢! 只不过,不等她怀疑,只见郑广仁这时扭头对聂芷兰板起脸,吹胡子瞪眼地训斥: “芷兰!还不快把剑收起来!这位是外公的贵客,更是……更是学问上的引路人!你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老师道歉!” 聂芷兰看着自家外公那紧张惶恐,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的模样,眼睛瞪得更大,又一次被深深震惊了。 她这位向来清高持重的文坛魁首外公,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这萧景,到底给外公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胸口剧烈起伏,握着剑柄的手因极力克制而微微发抖,一双美眸喷火似的怒视着萧景。 要不是外公死死挡在前面,她绝对要把这个蛊惑人心的臭文人捅成马蜂窝! 萧景看着她那副气得快要爆炸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模样,嘴角微勾。 传闻这位聂将军霸气侧漏,连皇帝的面子都敢驳,没想到居然被自家外公治得死死的。 他玩味一笑,对郑广仁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老郑言重了,一点小误会而已,聂将军也是护祖心切,情有可原。” 老……老郑! 听到萧景对外祖的称呼,聂芷兰又惊了! 这家伙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更是让她额头青筋直冒。 这种称呼对他外祖可谓了冒犯了。她刚想发怒,提剑刺人。 可看到外祖一脸欢喜,对这称呼甚至与有荣焉的模样,聂芷兰再一次震惊了。心中那股气,更浓几分。 萧景看向快要气成一只鼓鼓河豚的聂芷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像聂芷兰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跟她好声好气说话,绝对会被无视,甚至还会被她鄙夷。 只有不停的击碎她心中的骄傲,才能占据主动,一步一步瓦解她心中的防备和自信。这样才好收服! 他淡淡一笑道:“聂将军,看来你对我误会颇深啊。不知将军可否单独一叙?让萧某解解将军心中郁结。” 他本就是冲着收服这女人来的,正愁找不到借口见她。 他总不能直接跟郑广仁说“老头,我想泡你外孙女”吧? 就算他压服了这老头,估计也得被当场打出来!现在正好,这女人将借口送到他手上了。 至于单独见这女人,会不会被她打死? 萧景半点不慌。 他算是看明白了,聂芷兰再横,在外公面前,也得乖乖收着爪子。 再说,萧景也不觉得自己跟这女人相比,武力值能差多少! 聂芷兰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 她似是没想到萧景胆子不小,还敢主动邀谈。 她压下心头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郑广仁见此,眼露诧异和担忧,他虽然不解萧景为何要约孙女。 可他也不想看到孙女跟萧景起矛盾,能和平相处,自是最好。 他混合着担忧与警告的目光看了眼孙女,叮嘱了几句,就将萧景和聂芷兰送出书房。 随即,他望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眼露深思。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回到书房的册子上了。他神色微急的回到书房,一头扎进理学中。 几人刚走出小院,前方的聂芷兰头也不回,冷冷甩过来一句:“随我来……” 萧景微微一愣,望着那道走路带风、背影都透着“莫挨老子”气场的倩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妞,脾气还挺倔! 瞧这架势,想跟她心平气和地聊聊天,怕是没那么简单。 “驸马,这女人看起来不好惹啊……我们……真要跟过去吗?”青鸟凑近几步,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她怕聂芷兰耍什么花样,万一伤着她家驸马爷,那可就糟了。 “是啊是啊,”红鸾也连忙点头,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听说她脾气爆得很,尤其讨厌文人!以前那些想跟她搭讪的公子哥儿,连开场白都没说完,就被她揍得满地找牙!驸马,属下怕她……会对您下黑手!” 以聂芷兰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引来些狂蜂浪蝶再正常不过。 只可惜,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非但没赢得芳心,反而亲身夯实了她“文人克星”的赫赫威名。 她们是真怕自家驸马爷也成了那位女将军的名声的垫脚石。 “哼,驸马爷学究天人,手段鬼神难测,区区一个聂芷兰,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说得对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竹兰,忽然冷不丁地开口,语气里那酸溜溜的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萧景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竹兰。 这丫头从早上跟他出门起,就一直板着张俏脸,活像谁欠了她八百吊钱。 向来惜字如金的她,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看着她那明显写满“我不高兴”的表情,萧景心里门儿清——这丫头是打翻醋坛子了。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凑到竹兰面前,几乎能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压低声音,语调暧昧地逗她:“哟,我们家竹兰这是……在说反话?怎么,你觉得本驸马搞不定她?” 竹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故作淡然道:“驸马以为呢?” 虽未明说,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你?想拿下聂芷兰?没戏! 萧景见她这不服输的小模样,玩心大起,嘴角一翘,露出丝坏笑:“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竹兰显然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声音又冷了几分。 “就赌……待会儿我能让聂芷兰主动亲我一口!” 第一卷 第68章 斗智 吴凡右手伸起,天武神刀回归手中。吴凡四处看了看,已经没有一人,那些因为被化去肉身只留下元神的人,早就遁逃而走了。吴凡留了几道神念在冷无天的心镜空间之中。 国运从此被削弱,直到近些年重新大国崛起,龙脉才一点一点地恢复生机过来。 一路上来到绿洲的时候,这个问题,傅清筱和慧觉就已经问过陆忆了。 而此时,在前面五六公里的一个靠山的弯道处,之前和建安一中大巴并驾齐驱的那一辆建安二中的大巴车,正好开到了这个地方。 瑾瑜:你我不是同道,这怎么好意思。你去的是湖心中路,我走的是晶海方向。 证了天师道行,上体天心,近乎于道的天师,半圣,才有这样让人忘却前尘,重新开始的本事。 洛诗同样踏步而前,眉心青莲光华闪动,形成一把青色巨剑,刺向天帝。 实际上,长久以来很多人只以为他和左震关系有多好,多么照顾左震。可又有几个真正能明白,左震出色的狙击技术才是他一直照顾和帮助他的真正缘由。 等等,虽然这次姜澜出手是有限制的,但若是真的把姜澜给招进学院来,那岂不是就没有限制了。 这对于混沌影业来说是好消息,却也是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他们尽早入局,利润越多;但坏消息就是时间阵线拉长之后,压力会越来越多,甚至可能没有等到房地产的崩盘,他们就自己先崩溃了。 很多人都是习惯只看表面,对于被蒙在鼓里的十多名黑暗联盟玩家而言,他们的老大似乎还是一名阵法造诣极高的隐藏能力。 不好!沈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应到月牙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时,只见六把月牙发出一阵轻颤,紧接着只听“叮叮当当”之声大作,失去控制的五把月牙顿时落了一地。 现在有上网办公条件的公司,上班后第一时间都是看薪浪的新闻,然后登陆网亿邮箱,查看是否有工作邮件,然后在偷偷打开馊狐论坛,一边工作,一边偷偷的逛论坛。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步棋到底会导致什么结果,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而世界上最难预测的就是人心,没有人知道汤姆会如何应对刚才的这一剂猛药。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在莱昂纳多的脑海里激荡着,但他总是能够说服自己:他现在也很好,“血钻”和“无间行者”两部作品为他带来了事业的又一次高峰,今晚最佳男主角争夺战他也将是强有力的竞争者。 吕升也责怪自己被眼前的一切冲昏了头脑,不应该在张康凯面前显摆。 “南荒、北漠、西沼泽、东浩海。”杨不凡仔细品味这几个名字代表的意义,这就是一代妖帝对整个洪荒大陆格局的详细划分。 而他林鹄便是黑心派黑心老人的唯一传人,自从师傅黑心老人死后,他便持着黑心魔戒,一边修行功力,一边寻找着失散四方黑心派的弟子,以及挖寻黑心魔戒的功效,还真让他发现了黑心魔戒竟有寻矿金属物的奇异功能。 安娜也看到了林冲那霸气的视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见到琳达,不然你们就跟东京说再见吧,这句话一直在安娜脑海里浮现,可惜安娜只是安娜。 所以张虚圣最后被逼自爆看似突然,但实际上确实是被仙盟的堂堂正正的阳谋压得喘不过气来,也唯有如此,才能破开仙盟镇压天下的局面。 她当时边走边哭,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整个世界都死了,只有一片黑暗。 “不错,为了祖先,为了长生天,和他们拼了。”在他的刺激下,但凡看到这一幕,同时心中也还没有完全认命的乌恒骑兵全都在下一刻做出了同样的行为。 百官不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这一枚看似华丽而无用的凤印,已经引着一位仙人踏入凡间经受了九世的风雨。 颜萱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现在她的双手已经全是汗水。 阮青枝没有答他的话,疏离地笑了笑,又回头向宋掌柜说一声“告辞”,不急不慌迈步便走。 很多时候,你不能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的划分为朋友或敌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即便这些人精一般的长老,也不敢托那个大,说自己的灵识,一定可以契约到一只神兽。 紧跟着,另一名黑衣人蹦了过来,不由分说整支剑插-进那侍卫口中。 两辆来自官府警务部门、蓝白相间的车子,一左一右,分别停在殷红跑车的两侧。 叶天和柔晴同时出手,一个一拳打向金灵龙,另一个一剑劈向金灵龙。 丛熙宗的弟子,还有那二十多个楼家人,要是没有死,应该都在里面了。 自己的行礼已经塞满了后备箱,那位李紫薇同学怎么办呢,要不干脆让她自己坐动车吧……张朦悄咪咪的想着。 碧蓝的天,雪白的沙滩,那边的海上吹来海风,真是一幅美丽的画面。 沈石神情难看地僵在那里,神魂是变强了,但是没了法力,光神魂强大,又有什么用? 雄伟的千年城一下被渲染成黄金城,城中高耸如云的白塔被镀上了一层金箔。紧接着无数遭受溶解诅咒,痛苦不堪的人在阳光下褪去伤痛,破碎的身体迅速复原。 只是当时年少轻狂,觉得自己这门手艺独步无双,觉得打败强敌就能光宗耀祖,觉得闯出名气,就会有徒弟纳头来拜。 此时此刻,修静老道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忍不住涌现当年一些不好的回忆,这李慕玄瞅着也就十六七岁而已。 轻飘飘几句话,更像是反讽,司马元蘅盯着他,目光大恨,被他呛得几欲吐血。 第一卷 第69章 沙场推演 萧景面对这无声的压力,玩味一笑,悠悠开口道:“若是在下侥幸赢了,还得附带一个小小的彩头……”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聂芷兰惊愕的脸上转了一圈,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 “聂将军要亲我一下。” 就是倪算求带领着,一大帮的巨鲸帮修士,横坐在田间地头的路边,边“吭哧吭哧”的啃吃着西瓜,边商量着一些帮中要事。 看来在这个年头,没有熟人还真不好办事。对于这些工作人员来说,他们办的是公家的事,按部就班地走流程就行了,根本就没有加急这一说。 宫健点点头,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长和集团的办公楼。这栋高大的建筑以长和集团的名字命名,也由此可以看出这个集团的经济实力有多么强大。 在魏从事后边,赵宁一身白衣,脸上遮着纱布,她立在那没动,她的手下们则跟在魏从事身后而来。 但怕打草惊蛇,被他察觉,所以这“眼睛”留得不多,一共只派了三人。 张宏佩戴好武器装备,带着四位彪悍的汉子就跟随着林诚、霍启钢一前一后上了一辆加长林肯及防弹宝马,向着京郊的天星马场呼啸而去。 这话虽然说的很低,可是夜倾栎何等人物,这又怎么逃得过他的耳朵?一瞬间几乎忍不住想笑。 听他的意思,这几十年的旧伤都能治好,难不成他还真有不得了的本事? 没一会,满满一三轮车的腌菜就被抢光了,来晚了一步的顾客还在不停地埋怨。 握衍朐鞮正是乌维单于的曾孙,而虚闾权渠是且鞮侯单于的孙子,于是这两兄弟的后代们开始了窝里斗。 而给她的权利就像随军打仗的监军一样,有着生杀大权在握,是贪魔仙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大人物”。 打过了鸡蛋,全心月准备着该用的材料,逐渐的熟练起来,看到秦可心都不住地点头。 从你们公司的环境,从你们工人的工作面貌,从你们技术人员的认真程度上面,都可以感受到。 既然他都如此看好这个集团公司,愿意入股12%,这就说明这个集团公司肯定有发展。 他不知道,如果她再不来找他,他就会控制不住去找她,就算是抢也要抢回家。 简曈终于可以安心工作,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她的设计也渐具规模。 那人揪起覃炀的衣襟,拳头扬在半空,就听见温婉蓉身后的奸细用北蛮话吼一嗓,便住手。 所以这几天。萧熠心情不好,接连来的人都被骂了,那李锡也要走了。 孟景琛紧紧的将简曈抱在怀里,双腿则给钟庆东来了一个连环踢。 她不甘心,上齿紧咬着下唇,直沁出血丝,简曈方猛地回过神来。 此人名为七娘,实在很难想像以七娘这身形年岁,竟会是安伯的继室。 “这位大人,实在对不起了,九心蓝莲我们已经给了四大人,现在就算我想给你们也没有了!”雷厉摊了摊手,说道。 整个洞穴浑然倒塌,三宝一手抓起傀儡,金光一闪,瞬间跃出了洞穴。 傀萃划破长空,像是割破了空间一般,产生一股强大的气流将那威猛的炎龙冲散。 她与葛南依然扮做夫妻。葛南很会来事,为了不被几个家奴瞧出破绽,白天就装作很忙的样子出了家门去外面转悠,反正京城很大很热闹,有的是闲逛的地方。 第一卷 第70章 聂芷兰耍心机 局势瞬间风云突变! 他如今扶持弟弟赵原,让其代为监国,就是要再立一座新的山头。 对不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山本真就从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 “千岁,你怎么了?”见狐千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林湘湘有些担忧。 到时候,紫霄宫、须弥山和上阴学宫,这三座庞然大物必然会有所行动。 修罗鬼煞半倚在榻上,单手撑着脑袋,眼眸半睁半掩,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吴阿顺自打见到月桂第一眼便对她心生好感,听闻她的经历更是对她照顾有加。 “两位前辈,在我走之前两位还是先说说自己吧,两位最近在龙岛上过得还好吗?”钟峰问道。 楚昊然点了点头,这倒跟他想的差不多,他觉得那个烦人的老头也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肯定是能多压榨自己就多压榨,不过这也挺顺楚昊然的意思,他还真想早点住进司徒雅茹家呢。 即使是颠峰时刻的他,拥着魂骨甲的保护,也得避其锋芒,更何况现在的他只恢复了五成左右的原力。 “主人就是对你太过仁慈,可我花雪舞可不会!”说罢,花雪舞二话不说就扬起手,作势就要教训林湘湘。 如是说着,几人都进了屋子,说得几句,主人家的茶水上来,交代王凝自便以后,夫妻俩出了去,大抵是往厨房忙碌去了。 不错,这陆地与陆地只见像隔着的,都是海洋!“赵风继续说道。 江海看到了却不曾顾及,因为此地的温度又是下降了,虽不是白色宫殿那般恐怖也能让人很是难受,所以李馨雨的最后一式也在酝酿。 这样一来,君王就会盯上叶家十八骑,从而将叶寻欢给忽略,这样的话,叶寻欢就可以修生养息,可以发展一下自己。 在束束光照之下竟好似磨盘一般,碾压着神山,其变化之间好似圣树的每一个阶段。 “蝉儿也想称呼夫君为风哥哥,就像雪儿姐姐一样,不知道可以吗?”貂蝉试探性地问道。 新公司也是同样的顺利,只是傅晓妍和陆云飞通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念叨,说林子墨如何如何厉害,不仅业绩全公司第一,很多无法解决的事情,她一出手马上搞定。 九门提督很麻烦,惹上了他们,事情更加复杂了,必须在他们来之前,把这事解决了。 当气运蟒蛇在见龙池内变得足够壮大,或许就会在见龙池内变成真龙。变成真龙后,就会对见龙池内其他的真龙造成影响。真龙只能存在一条,所以真龙之间还要进行一场较量。 我好奇的看着这些人,想要走近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忽然就感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温暖疼的越来越厉害,一开始还能忍,后来宫口开全后,那种撕裂般的痛,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了,她一把抓住一个,在俩人的胳膊上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子。 他们看得出,这些龙牙卫,都是灵洞境一层,二层的样子。与他们这些四五层的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 第一卷 第71章 毒计震人心 这就是这家伙想出来的策略,简直是狗屁不通啊,她嘴角勾勒一丝戏谑道:“驸马爷莫不是想说,靠收购那些畜生,就能让蛮族灭国?这倒是闻所未闻的高招!” 府里经常有丫鬟议论,说二少爷冰冷无情,遇见什么事都不见有什么表情变化,真想看看他房子着火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衣袖上的力道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萧惊堂抿唇,停住了步子。 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裴方物定了定神,转头就将背后盖着牌匾的红绸给扯了下来。 而关宸极的手,一个用力,身子微旋,顾萌便轻易的被关宸极带入舞池,落入了他的怀中。 在着男生的身后身后则是跟着一个仿佛是用钢板拼凑起来的异形自动人偶。 虽然很奇怪这些三族联军高手会好心放过他们,但若是现在不撤退的话,那他们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从这里再次返回到地面了。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了,李管事作见证。”宋依依笑吟吟地道。 赵福昕将第一个位置让给了欧阳枫,在自己人面前不用考虑上下级的礼数,赵福昕坐在了最后一座。 关磊被关御宸一点点的‘逼’迫到了角落,竟然忘记了反抗,更忘记了自己是比关御宸大上十岁的人。 “孙总,那我就走了?再见。”我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冲孙起刚挥了挥手。 四贞有些明白太皇太后先前不召自己进宫,不为自己出头的缘由了,太皇太后再能干,身处后宫,也拿朝廷里的事奈何不得,唯有通过忠心耿耿的臣子步步谋划,以图后定。 四贞本欲看看乌云珠的情形,却见福全被众人一挤,已经到了石雕栏板跟前,眼看就要从栏板前的空隙掉下去,犹豫一下,还是一个旋身,先将他抱了起来。 心里头纵有再多的想法,那些妃嫔们也只能搁在心里头,一个个站起身来,恭送皇上。 四贞本想跟福临求情,想见见孙延龄,问些桂林的事情,此时,倒说不出口了。 秦落凡一张俊脸阴沉得十分可怕,他急急走到床边,扯掉陈默菡嘴里的白布,抱起身子颤抖个不止的她就往外走。 吴良辅跟着乐呵,宫里的娘娘不得皇上欢心,也就这位贞格格和襄亲王的福晋能博皇上高兴,只要皇上高兴,他这个当奴才的,被说两句根本不是什么事。 不用将来被人知道了耻笑,真要那样做,他自个就要鄙视自个了。 飞龙走进门來了。她似乎根本看不到。只是纤手捏着只白玉酒杯。觉得那杯里琥珀色的美酒实在比这胖子好看多了。 但是在见证了那些丹药的神之后,他的观念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即使觉得老神棍这番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玄幻,却也并不认为老神棍在胡吹,最多只是稍微有些夸大了点而已。 北溪随着兽人NPC走入这街道最中心的高楼,并且上到了最顶层。 “呀!”龙莎闭着眼睛,忽然感受到身体被一硬物顶住,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红了红,挣开萧风的怀抱。 利用时间静止,可以让莉莉丝的思维产生断层。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梦境的,也不知道进入梦境到底多长时间,如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还另当别论,但她并不知道,所以她没有办法计算秦锐的位置。 第一卷 第72章 我不要他们 萧景这话刚出口,聂芷兰眼中闪过丝狡黠,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赌约?什么赌约?驸马,你赢了吗?这就急着让本将兑现?” 萧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装傻”弄得一愣,心里直呼好家伙。 “格列兹曼过去了!!!!”西班牙的解说员眼前一亮,已经开始在期待着什么。 其他的人虽然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是也都被折腾的不轻,每一次地青虫有异动的时候,大家都要走好远的山路,毕竟这种虫子的嗅觉实在是太敏锐了,它们可以隔着几十公里就产生异动。 当刘协来到了永乐宫,守在宫外的几个太监惊喜不已,正欲去禀报太后,刘协给了他们一个禁声的手势。 薛天虎哈哈一笑之后来到了羽荒身前,拍了一下羽荒的肩膀之后冲其这般问道。 三前锋的好处就是三名球员顶在了进攻端,可以充分利用其球场的宽度和长度,433的阵型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球场的空间展开进攻组织。 “等你真的有了,你就知道,一点都不省心。”平时的确很省心,可若有什么矛盾,有什么分歧,那可真是太不省心了。 许汐完全找不到陆离,便将气撒在了泊伊尔的身上。陆离会突然不见,肯定是他搞的鬼。黑色海水将泊伊尔包裹,地狱冥火之前连续使用了两次,不能接着再用,却有另外一种更恐怖的火焰燃起。 段水流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就看见自己的一条腿被段云图砍断,飞了出去。他又惊又怒,大吼一声,一掌便向段云图拍了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在前方,有一处古老殿宇,在这大殿的中心,有一方泛着金色光芒的水池,一股股磅礴力量,从这里扩散,然后散发而出。 “鸢儿,这下可还有什么遗憾?”连生望着池鸢儿,默默说道,却是看着池鸢儿呆了。 虽然邪族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一旦邪族受了伤,也是需要时间来修养的。 由华夏国的正统红朝、米国、罗刹国、东海之外的倭国,以及南北高丽组成的六方会谈,经过长达三月之久的谈判、吵闹、砍价还价,仍然毫无明显的建树,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准备夜视仪。”王朝阳看到高飞的一分钟准备的手势之后对众人说道。 “对了,你说你能补全五行之法,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修炼?”连生道。 但即便是大神官的他,即便是灵魂比得上数百黄金骷髅强大的他,看到了杨冲的攻击也感觉到恐惧。 在客房的安排方面,也不知道是私心还是其他的原因,明心的房间就安排在宋玉龙的旁边。 三头火龙所携带的技能,就是叶风先前研究符阵时所想到的一种变化。 这个少年早在这趟列车出发时就一直注意着游建的动向,而且这场决斗他已经看了有好一会儿了。 杨衡少有得拿出了珍藏许久的酒,兰诗诗也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他,但却被杨鑫楠劝下了。 本以为里边会明亮一些的,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里边更加黑,严笠只能继续用自己的法器来照亮里面。 不少竟然自己往齐瑜这个方向冲了过来,然后就被身边的乔夜乔雪解决了,甚至还有一些直接撞在了墙上,头破血流,到底身亡了。 第一卷 第73章 乌合之众 若比战阵的话,他们的实力可都不俗,配合起来,连八品高手都可击杀。甚至是九品高手遇上,也要头疼之极。 洛雅当然知道钱三公子是下定决定跟他们合作了,否则也不会把场所设在他名下的会所了。 丹琼国,一片茂密的雨林中,一条身影在翻飞着,动作娴熟,轻车熟路。 好吧!我说实话,我前几天派人暗查过,有一个晚上,他出了那间破庙,去了那桓国公的府上。”她指了指那个头头。 华溪烟真是想折断赵清如那根指着自己的爪子,想着她这满口的谎言还能不能行了? 围观之人一听这话更加义愤填膺。云祁为了给母亲治病前往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寻找千年雪莲,而这二公子不在母亲榻前尽心守孝,反而来王府向弟弟的心上人提亲?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下午的时候姚楚汐眯了会儿,韩尚宫抽空退出来与蒋六说了两句。 这名灵药剂武者镇定心神,再次运力准备一举抽出短刀,突然一个字“断”的大喝涌来,双耳都不禁一震,好像成百上千只蜜蜂在里面嗡嗡飞个不停。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隔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敲门通报,随即脚步声却又走远了。 其实他心里对于颜凯还是有所愧疚的,毕竟因他的判断失措险些酿成大祸,不过还好,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颜凯,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 罗东升听到这句话也是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古麒麟,这几天,他只以为这老者是任非凡的管家或者朋友,现在看来这老者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东西,必然也不一般。 “大胆,你就这样跟本宫说话?给我站住!”皇贵妃满脸寒霜,冷冷的看着云未雨说道。 随后,姜陌撤去八荒焚天炎,令人心悸的高温随之散去,与此同时,那融合之后的药液,在他掌心飞速旋转。 当初,有不少人都知道,冷家的太子冷坤,似乎就在追求洛初雪。 杨颖说着,强行从床上站立起来,虽然依然脸色苍白,虽然还是感到一阵头晕,不过能够嫁给叶天皓,就是再苦,再难,她也愿意承受。 这一刹那,战台上的区域,蓦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姜陌身上,自然不会被雨覆盖,而那秦凡则是皱了皱眉,浑身爆发出的可怕剑意,也是使得雨滴无法侵入。 武宗的驻地靠近西秦的范围,因为要建演武场的关系,选址在一座宽阔的山谷中,三面环山,进出只有一条路,谷中四季如春,看起来真不像是习武之人安居的地方,太过舒适安逸了。 无奈之下,白绫只能跟了上去,虽然她拒绝成为别人的跟班,但是眼前的情况,让她必须说服任非凡去朝圣山。 “在外最耀眼的人往往在内是最寂寞的人……”席林也单手托起了下巴,面如止水,似乎开始了深思。 蓝馨虽然不知道神天行想要做什么,但她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男人或许会创造出奇迹。 “以后我们还在这里碰面吧,我争取每周多来几次。”雪瑶搂着俊杰,有些不舍的说道。 第一卷 第74章 你输不起啊 “我跟你拼了!”林依晨突然暴起,旋即,一朵土黄‘色’的玫瑰光影出现在她的身体上,黄‘色’玫瑰以她身体为中心徐徐旋转。 而林枫,见何婷一饮而尽,因为是果汁,倒也没在意,也是跟着一饮而尽,却是不知道,对面坐着的,一直以彪悍的性格示人的何婷,此刻心中却是如同林黛玉一般有些患得患失。 “你又要干什么?”唐浩一把就抓下了头上的水麒麟,警惕的盯着水麒麟看,唐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一直在杨华面前,装傻充愣的好兄弟大壮只有在华哥不再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他浑身的野性,此刻在那笑着道说。 悄悄的潜入了教皇与神圣巨龙这一人一兽的战场,在一颗布满了裂痕的巨石后面,唐浩停下了脚步。 蝎子的声音刚落下,数名黑衣大汉便手持皮鞭,一脸冷漠的走了过后,然后便是一阵‘啪啪’的鞭子声。 见两人的动作,林枫只能报以苦笑,但心中也是满意,终于是让这帮人俯首称臣了。 “他娘的……到底这狗日的云岚市,怎么走?华哥,咱们不会走错路了吧?”只听张大彪坐在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道。 杨华的内心也是激动不已,本想着,自己会一直死在那个地方,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出来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尹俊枫才悠悠醒来。醒来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穿好鞋子,打开房门。顿时,一股冰冷的气息拂面而过,让他心中一冷,平静的了一下。迈步走出,尹俊枫望着前方,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 随即,蛋蛋直面迎击巨蟒王。不过这次它没有使出喷射白雷,因为电力已经不够再使一次。 将身体训练到极致的顶级外功阶段,这一阶段被武道界统一定义为“F级武者”。 但,就怕对方被修理之后,会找出更大的麻烦来,为慕总捅了娄子。 无敌找来了凯芙萝尔,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如果不出意料之外,这里自己是待不了多久了。 如今地界少有高人走动,因此这些修真之人少有对手,甚是狂妄自大。蜀山派在长眉退隐后,更是以天下除魔卫道者自居,野蛮骄横。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得势时天下顺之,失势时唯恐触之的是烫手的山芋,避之不及。 那时,有了海军舰队支援的人类国度的大军就会铺天盖地的涌来。 “可恶的人类!我终于找到你们了!”一股邪恶的声音穿了过来。这声音之中包含着巨大的能量,它震得我耳朵生疼,火云麒麟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回响! 因为人类的商人……太狡猾了,纯朴老实的精灵们可吃了不少亏。 最底层和第二层有九层的人一起哄,恩科斯和万奴再也坐不住,从高处跳下。 可光明院同样不是什么好去处,一旦选择,就代表被打上光明院的烙印,也很危险。 落霞剑派被灭这么大的事,轰动整个丰州,若是他们无动于衷的话,又谈何服众? 果然发现在大母虫的另外一边,随着蛊虫不断散开,露出了一地的人骨。 辛尔前不久才弄清楚,蔺向川是星河最大的股东,她不关心这些不想接话。 蔺向川单手掌住后脑勺,侧身躺在一团乱的床上,半玩笑半认真地提醒某人。 他竟然在赌三尾火狐能承受住仙九的数次攻击后,成功激发出猛火特性,提升火系技能的威力。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山洞中陡然间传来闷响,地动山摇,好似发生了什么可怕地震,接着一层炽烈的霞光从山洞深处迸发了出来。 归根结底,还是黎锐这一趟太过顺利,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抓住了,顺利得有些反常了。 可如今只需要一点外力的施加,本就在断裂边缘岌岌可危的绳索便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后,在持续不断的冲击中彻底断裂。 然后青阳武馆联络了红枫武馆和磐石武馆以及其他两家武馆,突然紧急召开武馆联盟大会,结果会上没有发现狂刀武馆的掌门金刀,只有大长老李峰参与了会议。 “云尘请长假了?”看着面前这所中学,云雅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些失望的喃喃道。 想到这儿,云尘急忙拿出了桃木剑,然后咬破中指,轻轻在桃木剑上抹了一把,接着便手持桃木剑朝那些黑色气体劈了过去。 就在这时剑魔帅气的出场,瞬间阻止了魅魔枯萎化,然后持剑刺向时空之神,时空之神冷笑一声,凭空消失了,随后出现在剑魔背后攻击他,剑魔轻松挥剑,防御了下来。 “陈林你个王八蛋,暑假死哪里去了,天天关机,薇信也问十句只回一句!”张承一通上电话就咒骂。 刘鼎天挖空心思的在想怎么样才能跟金玲一起返回逐日门,不管叶璇是因为什么,总之,去逐日门探个究竟是必不可少的了。 第一卷 第75章 我要亲嘴 聂芷兰闻言,长呼一口气,强忍下心中的杀意,冷冷看着萧景,道:“好好……好……本将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想掰扯是吧,我倒要看你如何掰扯!” 她突然想起,在那鬼门宗灵狱之中,这人的宫殿出奇的清冷,是不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同自己一样,只能在梦里见到那人。 夜潔淡淡扫了两人一人,掰下一条前大腿,吭哧吭哧地大块朵硕起来。 “慢走,待会儿我让红梅把甜点给你送去。哎,你住哪儿?”白珊珊问。 “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应该在逍遥侯府。”疏影回道,目光有些责怪的看着燕皎皎。 却不想,晨露在他第一声怪啸之时已经提防着他逃走,只听晨露一声娇喝,右手灵诀向外一展,极地仙光神珠当即射出一道仙光,在水面上一扫,一汪深潭瞬间化成寒气逼人的寒冰。 当然了,以陆非凡这种灵魂画手的水平,所谓的分镜头也只有他自己能看的懂。 “哎呀~老板大人,您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刘晓茜瞬间换了一种语气。 第二天一早,老马起床后,敲开了我的房门。因为昨晚玩的太晚了,所以我们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个酒店开的房间。 这些长得像大白熊一样强壮,身上穿着皮革大衣的人们拿出烈酒招待了船队上的船员。 升级系统:宿主的所有属性皆可量化,进而升级。所有吸收的元力皆可以转化为元力值。 璇子不断的在后退,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从阴间来的夺魂使者,拼命的想要逃。 看着宫少邪这样真挚的眼神,夏方媛觉得自己的脸不知为何一阵阵发烫,心也随之跳得好厉害。 江南风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妻子承欢别人身下,实在无法在欺瞒自己,一时受不了大击,嘴里喷出来一口血。 “白昼,好,我宣布谈判结束。我们俩到现在,确实得有一个结果了。”宁芫的神情好凝重。 “淑妃娘娘,咱们还是到外殿吧,毕竟五皇子可是要休息的。”看淑妃欲言又止得辛苦,凤舞干脆帮她提议。 柳建义望着从空空荡荡,到被各种大牌填得满满当当的聚龙,简直感觉在做梦!他站在五楼中庭,往上看:灯火辉煌;往下看:人头涌涌,这一切好像被施了魔法,显得特别不真实。 林木开口喝道,他不打算玩了,此刻伸出手心,上面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宋美芳她们就算要怎么样,那也是一拳打倒棉花上,对他们可是不痛不痒的。 如果派这些乂类潜入敌军,那就可以接近弗拉门伐,甚至是杀掉他。但是,弗拉门伐十分警惕,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们。这个该怎么办? 云丹宗主苦笑一声,他作为道童,刚刚同样耗尽灵气,根本帮不上忙。 其中一人厉声一喝,顿时一拳朝着草丛方向挥出,拳风直接将一路草丛都打出了痕迹。 草原地形空旷,丘陵和茂林几乎看不到,是最不适合埋伏的地形。 瞪了吴烦一眼,明知道他占自己便宜,纪灵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吴烦这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第一卷 第76章 又被欺负的女将军 一路上,她气呼呼的盯着叶凡,像是恨不得把他给吃掉的样子,不过叶凡则完全无视她。 迈步进入其中,就如同是突然背负了千斤重物一样,深陷澡泽般极为辛苦。 他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一层层的阻碍,直接抵达最深处那辆金色的马车。 覃晓璇不情不愿的把钱借给他,让他打借条,写还款计划,一个月还两千,还70年,如果不按期还款超过两次的话,就有权拍卖他的房子。 正当人们以为已经定格的时候,李景峰此时大喝一声,那黑光竟然再次涌动。 所有神雷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从天空之上爆射而下,直接将空间轰成碎片。 “这只是刚开始。”楚天诡异一笑,随后楚天把任务交了后又等待其他人,而在城内不能动手,这些人只能在那干瞪眼的看着楚天完成任务。 每一颗绽放光芒的星球,的确就像月球一样,光芒耀眼,闪烁盛辉。 最主要楚天走了进步,看到一个巨大的池子,在池子周围还有无数石柱,而这些石柱上闪烁着怪异气息,同时还有一个巨大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虽然方毅的实力霸道,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这一击真若落下,方毅必定会重伤不已,她如何不担心。 顾延鹤撩起眼皮,看着这个儿子一眼,顾里眉眼里的焦急藏都藏不住。 司凰的精神本来就强悍,一旦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就轻易从中脱离出来,不过她并没有选择抗拒的结束这场催眠,而是换了个角度去看。 由于四位兄长的离开,轩辕柳只好通过轩辕剑调动轩辕五派原本的浮天石聚集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浮天石圈来增加对其他门派的威慑力。 “即使你们喜欢轮回之主这个称号,也等突破神阶进入神界之后,再考虑争夺吧!”流萤淡淡道。 北方联合药业做的虽然是世界级的新药,厂区建设却也不能免俗。 上官静水将被封闭穴位的赵天域往她身边一拉,其他的教徒,全部都是恶狠狠的看着赵天域。 这样想着,萧铭杨的嘴角不觉微微上扬,原本带着一些反对的眼神,这一次明显转变,变作是欣赏,他很喜欢林雨晴穿上这身裙子的样子,美得惊人,他喜欢看着她低头羞涩的一笑,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绽放。 元初经过几次接触,已经确定子华确实出身东陵氏,应该还是天穹剑派的核心弟子,他本名应该叫东陵华。 萧铭杨总算是开口,萧靳诚也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有被人这样抛弃,好歹萧铭杨说出来这一句话,他的面也终于可以放下。 有人救飘渺,也一定是太阳岛的人。但以刚才那爆炸来看,修为应该跟乌鸦差不多,就绝对不可能会是秘境的强者。 苏铭接过玉符,激动的拥抱并亲了易红鸢的脸颊一口,随后便在易红鸢的错愕下跑回自己的房间后关上了门。 正是在天庭瑶池之中闭目养神的玉皇大帝,突然间耳边响起了如来佛祖的话语,随即睁开了双眼。 苏锋拿着球来到三分线两步之遥,他举起手指,仿佛在指挥进攻。看到这种情况,马辛米立即为特里安排了一个挑投。特里等待机会开始,开始寻找机会。 其实,陶瓷也明白,她十有八九都必须去参加那鬼劳资的祭拜仪式。 不过是三个丧失了战斗力的人而已,竟然还敢出言威胁他叶风,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对吧? 即使,星星吼得再大声,陶瓷依旧稳如老狗,嘴巴里不紧不慢的咀嚼祝余草,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龙杰五人也不哭拿出随身携带的甩棍、电棍,虎视眈眈的盯着令狐家族的子弟们。 却不想李力成竟是嘴角泛起一抹戏谑意味浓重的笑意后,直接对林北点点头,嘴里蹦出一个字音。 现在作为射手,自然更依赖跑无球,之前自己控制后卫的经验也没用,持球持球完全是两种类型。 我脑袋有些发懵,不知道我妈今天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却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叶晨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杜焕卿的背上轻轻抚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构造体,但因为杜焕卿在各方面都与人类没有什么差异,他的自然的以人的认知来对待杜焕卿。 含钏琢磨了一下,只好斥五钱银子巨资,去了老秀才隔壁的专司画馆请画师照着白爷爷画了张像。 “好,林阿姨,那麻烦你帮菲菲收拾个房间出来,我想回房间去歇会儿。”姜瑶不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挪到房间里来的,躺在大床上,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欢欣雀跃着。 只是秦国军队惨败之后,王离便下落不明。作为一名二十万秦军的统帅,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地,那么王离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项羽给杀了。 由于之前电磁武器的残留电波影响,哪怕是卫星信号也有些断断续续,但其中传出的消息却让整个作战指挥室里静的好似连一根针落在地上声音都能听到。 刘双喜傲娇地哼了一声,唇角却是扯出一个笑痕,可见钟妙这个马屁拍得十分妙。 季无命一方面想要降低自己这几天的记忆的“优先级”,一方面研制着影响大脑的药物。 此时我头发湿漉漉的,很是狼狈,再加上因为刚才的溺水还有些心有余悸,被郑新光这么大动作拉扯着,身上也四处莫名得疼。 中山国国都卢奴,原国王刘寔,自汉献帝禅位,就被驱赶到蠡吾,做了个富家翁。关羽围攻卢奴,刘寔坐不住了,带领着五十家丁,悄悄赶到卢奴。 隆隆的礼炮声中,登基大典正式开始,“万岁”、“万寿无疆”的嘹亮口号响彻云霄,“太平天国”正式宣告成立。 第一卷 第77章 不想玩了 最终还是活泼的青鸟按捺不住,凑近萧景,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虽然看着比较乱,但是垣城的电竞气息一向很浓,观众也都是很有素质的,大家很自觉的分开两边,各自做好,没有太过于喧闹。 原来樊玉凤就在抱住旗的一刻,把一支金镖穿透了旗子,然后甩掷起,旗子飞起来之后,镖穿透了旗了杆,让旗又落在了上面。 他沉浮商界多年,对于那个家族的恐惧,更加甚于这些异能者表现出来的力量。 萧剑急挥剑格挡的时候,兀术突然暴起,抓住一柄断刀一下插进了萧剑的肚子里去了。 陈溪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机,他右手伸出,上面缠绕有恐怖的法则力量,直取万剑宗少主的脖颈而去。 就在红buff的血量越来越少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想起,狮子狗的身后出现了一只金色的甲虫。 不过无妨,智慧六档可不是盖的,语言组织能力又岂是一般人有够比拟的? 叶开让所有人都将水晶灵石给收集起来,能收集多少那就收集多少。 当时由天足老魔带着队伍,进入了丛林里面击杀妖兽,很多都已经被成千上万的修士击杀了,所以这里面的妖兽,也是少之又少了呢,就算有个把没死的,也吓的搬家了。 “让她进来。”谢知吩咐道,她一回来就吩咐人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郭良媛,她就是等着郭良媛来。 四月初,落樱宫旁的樱花盛开,各宫的妃嫔闲来无事,便会到此处逛一逛,欣赏一下樱花盛开时的美景。 “哎。”里正妻接到邀请后,匆匆梳头,换上了平日舍不得穿的好衣裳,拘谨落座。 “那您准备怎么处理郗家?”玉娘不解的问,姑娘不是准备这次过来解决郗家的吗? “我会的。”秦纮认真的点头,他皮粗肉厚没关系,阿菀一定要用最纯的黄金来做。 青玥闻言望去,看着那测试台之上,已经整理好仪容的云倾莹,得意的看着手下的测试石绽放出的光芒。青玥眉心一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可是看见摄政王竟然也在时,再一想到圣旨中的内容,李长顺不由得生出了一身冷汗。 “就不告诉你。”银扇公主琼鼻一皱,像是在报复白廉不告诉她天庭一事一样,自顾自的养起了伤势。 有句话她没有说,要是她也有皇子,巴不得天天抱去慈寿宫给太后看着呢。 就在这时,一道电光从庄卿燕身后闪过,王灵韵贴着庄卿燕的耳边说道。 于是关兴将腰牌一一分,大家反正都穿着江东制式衣甲,根本就不用换装。这十余人分成三伙,装成互不认识的样子,往那大潭城下走去。关兴与马谡两人一伙,他们两个也不带卫士,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向城门口。 林雷在最后关头凝成的一把金属剑,这时正静静的躺在他脚边,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一眼望去,如闪耀的橘黄色繁星,而在这些星星中,人影幢幢,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韩俊渴望得到权利,不需要太大,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他需要的。只是可以保护家人。保护关心他以及他所关心的人的权利。至少。要在那他已经看不清的未来里,可以保护他们不受任何波及的权利。 第一卷 第78章 永宁相邀 夜色渐深,萧景洗漱完毕,带着几分疲惫和心绪不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聂芷兰的事虽已谈妥,但如何助她真正掌控镇北军,依旧是个棘手的难题,毕竟,这是他说服聂芷兰的条件。 制造出的可怕声势,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灭杀掉,返虚九变境人物。 王朝阳把刘子琪带到了悬挂着国旗、“鬼刀”战旗、“幽灵”战旗的荣誉墙前。 唐薇雅接到厉皇的电话,说让她去上班的时候,唐薇雅真的是高兴疯了。 被一个神丹境六重修为的武者鄙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眼中的伤害。 跟已经不在身边的许君与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面对赵启明。 裴安之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冷森森地让元瑶止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由地往挪着身子远离了裴安之几分。 黑暗欧布原生举起大剑,挥动剑尖在头顶划出一个发着光芒的圆圈。 他现在拥有天魔昙花果实的力量,修为暂时达到了丹之极境圆满。 韩景睿本身就是一个顶尖高手,就算是柳夏子不说,他也知道什么时候是机会,比如说现在,他怎么可能错过?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剑气破空,那数十个好汉子,居然就在半空之中被斩断了身体,血流如注。 双方已经进入战场,果然如同杨青青所说,“天命”队伍那边,清一色的弓箭手,依稀能见他们交头接耳,应该是在商量着先集火点谁。 “我不是躲,”只是看见贺兰瑶来找哥哥就……突然不想进去了。 吩咐木瓜继续照看这边,夏雨抽出骑士牧师弓箭手各三十个,让他们跟随自己,去拦截那些来意不善的玩家。 所以,这一次,她真心地道:“谢谢你!”看来,这个自大狂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不过是性子被人宠坏了。 “我倒是想结婚,可是我想结婚的对象却不喜欢我,我这婚礼也办不成,那算了,我还不如去当奶妈算了,现在也变成了这样……”乔媛半嘲讽半开玩笑道。 两者碰撞在一起,单纯以肉身作战,以硬碰硬,以强攻强,每一击碰撞在一起,都会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只是进去做个任务,还请让我们进去。”逐风说道。 一个黑袍武者进入大殿之中,凝重的道,御风族的人时不时的会来他们城内骚扰,基本上就是想要掠夺一些资源,只是他们基本上都不会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来的人是什么人物。 她穿着一件绿色的外裳,命人备下烧酒,再请莫离入殿。莫离缓步进来,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睡不着么?”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关怀。 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用处不大,只能拿到黄泉宗换取一些功劳点或者普通的功法。 邱少泽听到后一愣,貌似从浈江来的只有商梦琪和邱少泽他们二人。 艾尔特博士大吃一惊,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难以置信的消息。 随着我的摸排检查,圆形祭台所剩未检查的部分越来越少,内心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紧迫感骤然提升。 而实权仍由李鸿章掌握,随后李鸿章利用海军衙门整顿海防名义,大力购置外国船舰,并将南洋及福建水师较好的船只都拨到北洋,以扩充北洋海军,又在以利海防名义下,管理开办铁路事务。 第一卷 第79章 洛清柠的偏执 林策听说周以诺怀孕了,连忙划出半个厨房以后专门为周以诺做吃的。 伴随着这颗棋子落下,发出极为轻微的“啪”的一声,外面猛然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而刚刚放下棋子的景墨风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修长的手指再次执起一颗棋子,缓缓落于棋盘之上。 王复兴一脸坏笑,将手掌握地“咔啪”作响,动作娴熟无比,一看便知没少做这等事情。 尊上明知道这家伙已经回来了,不直接叫她过去,非得等这家伙逛这么久逛这么远才叫他寻她。 不过现在,没有人知道她是如此的危险,只看到她身上那些耀眼的光环。 古色古香的门槛之上到处都龙纹雕刻,形态各不一,却都栩栩如生。称在云雾缭绕里,显得倒是很有仙家之气。 “那又如何钱大锤子?宝物属于强者!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被唤作赵八胡的八字胡男子说着就要动手,他们身后的人,手紧握兵器,准备随时动手。 明明是悦耳动听的轻声侬语,传到了齐楚的耳里却是那般地不自在不舒服。 不回去,心里抓挠的很,感觉会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如果回去,那可就真正是龙潭虎穴,说不得就陷在里面了。 “宫媒就是做这一行的,自然消息比较灵通,夫人放心吧。”周瑜恒过去吹灭了凤头灯台上的烛火。 见一架豪华飞舟降落,林悦容还以为是哪个前辈来临,连忙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 “也对,来,点喝的吧,我跟这里的老板很熟悉,悄悄告诉你,这里的卡布奇诺最好喝。”尤诚话是这么说,勉强放的却是一杯美式咖啡。 虽然说他们的想法对阙瑾瑜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是至少也是聊胜于无。 为了这次天炉绝地开启,部落联盟空前团结,十几个大部联手对魔兽大陆所有部落下达了禁战令,从这一刻起,到天炉绝地关闭,任何部落不得已任何借口发动战争,否则,必被部落联盟雷霆覆灭。 或者说,那些个来自于朝廷的人根本就是没有捉住苏傅,白白的让苏傅给跑了。 沫楹送信前,心里也想了很久,她是帮了他们,可并没想过要他们报答,再说了,他们肯替她收留家明和宝宝,当初的情分也算还完了,可哥哥突然归来,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只好硬着头皮让之杏带信找他们。 此人正手忙脚乱全神贯注操作老虎机,对身边发生的情况浑然不知,正玩在兴头上,连续几次硬币被老虎机吃掉,嘴里骂着脏话,拳头狠狠敲打在启动按键上,刚想拿起旁边一杯啤酒喝一口,缓一缓神。 于楚楚仿佛有些失望,不过,也能够接受吧,重点是要出去看一看。 乐诗乐画今个来找她求过请,她自然没搭理,下午,乐诗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没问,也不想知道,只知道晚饭时,乐诗直接报病了。 “萧姐带你回去。”萧雨说,话刚说完,转而一想,她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何来的权利让其他人入驻,何况是这样的一个麻烦。 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演戏,偶尔一次两次还行,真让他做到像魏弛那样收放自如,随时都能摆出最合适的表情,他是办不到的,时间长了难免露出马脚。 他们在窑洞里说话,也没人来呵斥他们。古依儿渐渐放大了胆子,准备挪到铁栏边去偷瞄外面的情况。 季?上前看着萧雨,只见她依旧睡得深沉,一点没有发现房间有人进来了。 一口血从唇边溢出,他猛然拉过她的身子,吻在她唇上,温热的血液蹭满了她的嘴唇。 这区老大是见风使舵的人,这种人最容易叛变!不考察一番,是绝不能真正相信的。 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交给一个超级人工智能,自己变成一个看客,这是李健绝对不允许的。 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伤兵拆下伤布换药的, 昨日也是因为他们刚来, 路上许久未换的药确实该换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可怖的场景。 她在被子里挪了挪,将下巴埋进被子里取暖。临睡前她遥遥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姬无镜,和一个只剩半口气的人同处一室实在有些让她发怵。 而且,在印象中,对方不是如此心浮气躁的人,出刀方式,也没有这般凌厉杀伐。 喝完茶这茶杯还没放下呢,手机便响了起来。申屠灵境看了一眼她的父母,而后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放下茶杯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陈添明打来的。 这声音让我全身不由得一阵哆嗦,因为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太熟悉了。 陈添明现在都想哭了,这…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建一个陌生人变得这么紧张了。 “草,求救的比救人的牛B多了!”我也骂了一声儿,然后把电话扔进了兜里,就朝着楼下走去。 第一卷 第80章 双一个执拗公主 洛清欢绷着俏脸坐在萧景床边,一身红裙特别显眼,两只手却紧张地捏着衣角。 “既然你都有信心可以拦下一颗,我比你强,当然也可以了。”洛雪笑嘻嘻的说着。 “城主大人……”任弄颜儿的叫唤如何在身后响起,他都置若罔闻。 我想飞上去看看这里的地形,却发现这些山峰上面都是凸起的菱形石头,根本没有落脚点。用神识查看,却发现神识在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作用。 既然石榴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再问,二楼的摆设很简单,却跟这异世的房屋摆设格格不入,石榴坐在一个类似沙发的事物上跟我们讲起了关于登仙台的事情。 看了看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招呼大家上路了。总算到了,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院,感觉格外亲切“我回来了。”我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没有人,屋里也没人,都不在,他们会去哪里呢? 看着壁垒一阵闪光,比其尔眼睛一亮,他们回来了,现在正是好机会,刚打完战争,相信他们会松懈的,那么自己的机会来了。 璞玉子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竟也没有再取笑下去的意思。他将注意力放回了床上沉睡的男人身上,一抹探究在细密审视着。 我看到老者惊讶又不解的神色,我看到雷伊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我看到雷锘暖如春风的笑容,我看到苍穹在叱咄造化弄人,我看到无论雷伊怎样挽留,怎样哭嚎,雷锘却始终背对他,在离去的道路上,那坚毅的,挺直的脊梁。 “这不可能,绝对没这么简单。”我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魔灵教的人,我们很可能当场就挂点了,我可不相信他们会留下我们这个后患,将来找他们复仇。 此时的寒希均面孔为之一僵,而后铁青着望向柳天之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断玲玲修长的身形自天而降,双脚踏在地面上时,走向柳天的身形就像是在迎接胜利的帝王凯旋。 狐老当时对于苏娘娘对陈景评价如此之高,虽然不敢有任何异议,但是内心深处隐隐还是有些不认可的,直到现在白面遇上了这么一个陈景的信奉者,他才真正的体会到那种只观一眼,便直入灵魂的神威震撼是何其强大。 也就是说,上此报的唯一要求就是在某一方面有重大突出或者对于社会有重大贡献。 萧茗说着,亦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极为优雅的坐在松软的床上。 “爷爷奶奶,再见”苏曦儿被安全带绑着不好动弹,只好大声喊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清楚传入二老的耳中。 “真是好大的胆子!”王老爷子怒不可遏,厉声一喝,震得人耳膜发麻,居然有人敢在王家后辈的身上下这种阴毒的蛊,他几乎可以猜测到幕后之人的居心。 “如你所愿。”夜锋回答,一样是无悲无喜,神色淡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 突然之间,叶枫的身体,变化成为了一只苍龙之力,像是不停的在游走,一道道的光芒之力,任何的滴水劲,居然是根本沾染不了叶枫的身体,那一道道的光芒之下,任何的水滴都是靠近不了一丝一毫的。 第一卷 第81章 出征 为了是这次的扫黄结果不落空,老鬼还特地的安排了一些工作人员入住到四风国际大酒店,配合行动。 已经感觉的谷义似乎就要得逞,可是体内的异常却更加明显,一失神间,却被人擒住了。 “哈哈。”张大官人的一句‘婴儿吃饭的家伙’,又将大家逗得笑了起来。 器破天的声音震慑天地,当他说完“你必死”三个字的时候,周围的空间都震动了起来,一道道音波传向四面八方,一颗颗高大的树木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是遇到了神秘的存在竟然在发抖。 “没错,就是那件大事。你们还记得机场上的那场新闻发布会吗?”丁老继续问道。 但是今非昔比,韩林进一步觉醒之后,再加上玉帝赠予自己的卷轴,现在的韩林身体内的灵力澎湃无比,这也正是为什么他能感觉得到第一重境界‘作死恢复’与第二重境界‘作而不死’细微差距的原因。 “好,好的,猫先生……”凯瑟琳一想到这蓄力斩远超纵斩、横斩的威力,就感觉自己全身又来了劲,于是继续进行着练习。 等解决那个老家伙后,就有他好看的。”。只见其余之人也随声附和道。 那个从未来的自己投shè到过去的婴儿。那个被她变成候选灵媒的婴儿。 贺航回头的时候看到她那个丑兮兮吓傻的样子,不仅没有同情反倒更加恼火,厌恶来自灵魂。 “今后,你就是我武当派弟子了!先记下本门门规:一心向善不做恶事。”赵四心口胡说一个门规。 徐游此刻心中震惊,因为就是这么一滴仙人血,居然就有千斤之重。 两人半天也不言语,南黄羽盯着手中的玻璃,神情十分专注,十分优雅地轻轻摇动,过了好半晌,一直都直这个动作。 短短几分钟时间,一道深达数米的沟渠就出现在了山壁上,直到黏液彻底挥发为止,至少有一千立方的石壁被融化分解为灰色泥浆。 在此时的温宁看来,无情什么的或许才是最好的,她很愿意来换。 “温叔叔,如果温家毁婚,不但周家会和温家关系闹僵,我也会说动余家撤回与桓达汽运公司的合作,到时你可别怪我们余家恃强凌弱。”余安然见王燕妮上前,也缓缓地走到场中,为自己的闺蜜撑腰打气道。 两名亲卫鼻子有些隐隐发酸,看着独孤信萧瑟的背影,抱拳大声道。 沈玉暖无论怎么都想不通这三观不正结局,只能通过一遍遍翻看姜黄的记忆来寻找蛛丝马迹,她不相信任何的蹊跷和偶然,一切必定有所因果。 瞬间叶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想法,不过还是不干确定,同时还觉得它突然变得汤手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道淡黄的元素之盾才刚从身上亮起,土系法师就觉心口一痛,强大的灵魂瞬间便被那金色长枪吸噬一空没有丝毫的停顿,土系法师的生命气息才刚消失,克莱儿的目光又转到了风系圣域法师的身上。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感觉心里乱乱的。卧室的门被敲响了,我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轻轻地把们打开。安宁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裙笑着看着我,楚楚动人的笑容,让我心里更是乱的很。 顾大娘见吴杰终于将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来,有几分感慨,更像有一分兴慰。 萧羽自然知道黑蛖的意思,但是这头圣阶巅峰魔兽可是黑蛖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其灭杀才获取的,如果自己这么一收那太过意不去了。 我笑道:“要是我都走了,你们一个弓箭手,一个牧师,要是被怪物缠上了,那不是完蛋了? 我喊着他,钱锋转过脸看着我们笑了笑,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准备上台扶着他下來的时候,钱锋突然双腿一软倒在了台上。 又前行了数百米,阿伦已经记不清自己进了第几个岔口了,刚在一个凸出来的石壁下做上标记时,忽然感觉背脊骨一寒,他本能地迅速转身朝背后方向瞅去,血色之力蓄势待发。 火堆看来对这些怪异的独角狼看来并没有照成什么威胁。反而越逼越近,却没有进攻好像在等着什么。 她拉开鞋柜滑门,云天蓝家里穿得鞋却也在。难道去附近跑步了?她心想。自顾自脱了鞋,走进里面,特地绕到他房间外,门半虚掩着,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已经确定人不在家,她准备去换衣服,先到练功房等。 “看來刚才血纹蛟并沒有动用全部的力量。”周道心中不断的思考着,同时在想是不是要离开这里,避开锋芒,就在周道思索的时候血纹蛟动手了。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们这个时候纷纷表示看不懂,都不知道沈洛此举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几百年前的那一场大火是因为这件事情?”叶初阳听罢之后,伸手摸了摸下巴,嗓音带了几分沙哑的问道。 “我带你去见大夫吧。”她现在接近神秘人不方便,只能让花若枫帮忙了。 “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是胡家人,你们走吧!”老夫人说道。 "我们城主有令,在竞拍会期间,都要严格把控好人员的进出,一律身份不明或虚假的人员不得入城还有不得出城。"胡一狼回道。 红唇再一次被轻轻的覆住,朱朱默默地把自己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第一卷 第82章 又想赌了 而这些……人们心里藏着的这些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们,却全然不会知晓。 这可是明摆着在说,翎王和宸王妃约好了要私奔,可宸王妃不知是什么原因而没去,反而派人送了什么绝情的东西过去。 “你们站着别动就行,其他的让我来!!!”李东摆了摆手道。现在情况紧迫,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来一一解说了。 会议结束了,宋队长安排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因为他自己也要安排一切相关的事宜还有装备。所以大家出发的时间被定在了一个星期之后。 “对。”刘清微微的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他的病跟他在什么地方长大有什么关系吗? 眼眸低垂,萧炎呐呐自语,阴阳圣主震古烁今,大阳天术作为阳卷排名第一的秘术,同时也最大程度的保障了施法者的安全,这种时候玲珑子,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秘法。 章嘉泽在满足了“半年之内存够20万”的条件后,宋雅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生二胎,是因为她觉得这家影视公司压根儿就不靠谱!她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20万背后肯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琉璃缓缓地往铜盆儿里添纸钱,低低呜咽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倒是个相当忠心的奴才。 他依然每天按时到医院去打针。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再也没见着华星灿的妈妈赵医生了,而是换了另外一个男医生。 废弃成了圆球的青铜惨绿地呆在一边,似在无声地证明这一结果。 霍东要走的时候,张里长把捕获的鱼给霍东拿了一些,霍东只收了一点,然后拿出一些糖与肉干分给了那些捕鱼的百姓。。 打高等级的目标,550点技能基础伤害甚至破不了防,但低等级就不一样了,550点伤害足够用了。 大部分围观的人都想来看看这个千夜云川到底是是何许人也,居然能把号称冰帝帝王的迹部景吾打成六比零。 南斋帮过她很多,不能再麻烦他了,即使他功力深厚,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情毒。 “不知道青学的这个组合实力如何,好像青学和我们一样,都没有三年级的队员。 傅云深本来看到唐婉君的笑容的时候,心情还算可以,但是看到唐婉君见到他时,脸就垮下来后,傅云深便涌起了一股气。 “思思,你妈咪起来了吗,叫她过来吃早饭吧!”老陈头伸手,想摸思思柔滑的头发。 晚上的时候,厉渊又来了,彼时苏念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刚洗还湿的墨发。 薄枭浅笑,阳光照耀下,显得他清冷的脸庞格外好看,像是冰尘不染的仙人。 是一个颜值与实力都很不错的一个前职业选手!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以职业网球手的身份出道了!在欧洲各地的国际赛连续获得四项冠军!曾经被称为巴伐利亚新星。 她心中大致也清楚,杨逸不相信自己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他现在不能够确定自己是否是真心实意的‘投降’,既然如此,自己就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不就得了? “让你再逃!”十四位天神大喜,被天神的神通击中,秦阳就算不死,也会丧失战力。 杰克早就部署了撤退的准备,在峡谷不远处安置了直升机,原本是打算干掉唐明之后,所有人一起乘坐直升机离开松澜市,结果现在就剩下他和石头两个重伤人员。 但我本人,是真的当瑞吉是我的老哥哥,而且我这个老哥哥,也一直待我不错。 “明知故问,不是你下的命令吗?”秦阳冷笑一声,那冷漠的态度让大祭师眼神更加复杂。 奈何在店铺当中,这些修士们就被告知,紫金环只能够在天海城范围内使用,便纷纷放弃了。 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英豪。龙争虎斗漫劬劳,落得一场谈笑。 唐明皱起眉头,当时的那场大爆炸的确非常恐怖,仔细想来,以忘尘当时的实力貌似也没有办法保护得了自己。 可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杨逸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突然,叶晨想起了自己进公寓之前,看到公寓的厕所窗户似乎都没有安装防盗栏,或许可以从这下手。 突然,一股巨力压在她的肩头,把她死死拉住,更有一杯白酒递到眼前。 周敏和楚宝儿虽然不懂车,但听到周围众人的惊呼声,也明白了这辆车的贵重性。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当你费尽心思想要找到对方的时候,你永远也找不到对方,可是当你不在寻找对方,想要放弃的时候,她也许就会出现到你的面前,并且对着你冷笑。 可要是给吧,那可是限量版跑车,花了多少钱就不提了,主要是为了跑关系,动用了老爹不少人脉。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怕是都会产生觊觎之心,不过好在这相机目前看起来似乎只有他能用,这相机连时娜和他都无法使用,可未来谁说的准? 赵子安这句话用了强烈的尾音,宋念安听到之后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姑娘在就离开了。 而随着桌子上的蜡烛往前被点燃,时娜分明感觉到那些轻灵之气越发多了起来,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缓慢的壮大。 裘榕的目光很冰冷,显然已经被这个渣男给伤透了,而且一想到自己居然曾经迷恋过这个男人,她便有些作呕。 是位七十来岁的老太太,打扮利落,身子有些佝偻,两眼略显无神。 “你到现在才看出来?”火凤凰一边关注着远处的斗法,一边反问牡丹仙子。 第一卷 第83章 身陷绝境 大殿外面,木楠锦见寿公公一直没有出来便猜皇太后她们故意让她在外面等她们传唤,便靠在旁边的柱子打起瞌睡。 腹诽不已,但王水还是开始有样学样的跟练,脚下蹬地发力,腰胯拧动。 天内理子对林烨那天的记忆是很模糊的,他单纯是与林烨共享了一遍记忆,根本没有切身实地的感受到揍人的感觉。 “那么现在你又回到我的麾下,这真是太好了,”她挑逗地说,他沉默地坐在床上。 这一点,余泽从自身最近的保护程度进一步加强,也能觉察到了。 是的,所谓的技能,可以理解为一个个被动能力,而隐藏的技能树,才是直观的剑技和辅助能力。 这样的举动,让余泽引起了阿拉伯世界的轰动,成了当地的英雄。 而轮空也让其他怪异神情冷冽,看向苏奇,露出尖牙或者长刀,目光凶狠。 她们在与林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迅速将头埋下,始终不敢去看林烨的双眼,始终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又比如当初的贝特鲁吉乌斯,他就拥有能够让自己的灵魂转移的魔法。 留下几车年货,又带上了几车悦儿给山东沈家老宅的年礼,当日便离开了北平城。 不过新一轮年级排位赛开始,有些人突破到了先天境,必然会挑战他。 乌拉躲在树后,弯弓搭箭,反身一箭射出,不管命没命中,立刻躲回去。 可做出了这样的姿态,把气氛弄得很紧张之后,仍旧没人再愿意加价了。这是无声拍卖会,竞拍者只能出示价牌,不能直接对着主教询问。那些质疑、嗤笑、还有带着怒意的话语全都被压制在心里。 但是这甘陵山上,只有这么一个村庄,南面全是大片的坟地,只有北面清阴村一个居住之地。 一幕幕在曹操脑海里闪过,而此时李儒的剑已经到了张魅眼前,她犹自哭泣,似乎忘记了躲闪,或许她根本不想躲,又或许她不会武功,想躲也躲不开。 她点了点头,拿过一颗蜜糖来给他,他没伸手去接,就着她的手便含住了那颗糖,还有她的指尖。 两人一起用了早饭,苏枳还要去上朝,秦世宁便被安排到偏殿里歇着。 他一直看着那些抓回老家的,挣扎、求饶、崩溃、大哭、狂笑的人类,犹豫良久,最终长叹一口气。 姜子衡住在西跨院里,那边跟正院的门平时都不怎么开,除非是正院有人要过去。 看了月亮?安娜一眼,说真的,傲天一点也不想带月亮?安娜一起去,不过,看到月亮?安娜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准你碰我的样,最后,傲天点了点头。毕竟月亮?安娜不是夜月?佳她们,她早就见识过了世界的黑暗。 韩千雪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飞身飘出竹楼晃了几晃,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天魔教上层隐隐收到一些情报,但是与田茂平的亲身经历差得太远了,正魔之间风起云涌,恐怕又有一场争斗。 四周的桌椅、装饰品,因为承受不了黑暗教主所爆发出来的气息,全部倒塌成了一片。 幸好周老先生已将逃跑练习得出神入化。在自毁一件法宝后。带着几名心腹逃之夭夭。遇到地魔剑士仅一人。若是再多一人。极有可能死在外面。 林雅馨同样看向了这棵树,随着曲志恒的话,林雅馨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什么,她的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一丝笑意,,,,,。 同时,不光眼前这位神级光明卫士有这种感觉,就连一直关注傲天的洛灵凤,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她只在天使一族降临教堂的时候,感受到过。 他们也就是属于那种被人雇佣来当保镖的佣兵类存在,一旦身体的价值失去,他们立刻就会沦为刚才被他们戏‘弄’的那些奴隶一般的下场。 “现在不是时候。这个消息要绝对的保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要把这一切揭晓的!”安公主说道。 只是此时此刻,格龙特就算知道此消息,也已经来不及通知里隆等人,而里隆等人就算得知,只怕也来不及离开圣威尔了。 公孙石气得想吐血,自己控制太子,浅水清就控制太子妃,务必对他步步紧逼,以姬若紫的能耐,在宫中行事那还不是游刃有余,只怕太子妃以后就可以专宠于前了。但是他如今却只有点头的份。 没有火把也没有任何其他照明用的设施和工具,这里就剩下漆黑一片,让走在其中的人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大约还有一成左右”地藏王苦笑了笑,这坑可算跳大了,栽了。 只要她没把魔尊招惹得太狠,母妃一定不会拿她怎样的。算是惩罚她,呢也是做做样子。 不过花月凌也不敢肯定这些,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这是个奇怪的地方,让他完全失去了自我。 那右腿狂扫于空,脚尖处锋芒吞吐,让得人都是感到极度的惊恐。 就是不知道躲藏在那座“山”后面的,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不过想来应该是人的可能性大一些,若是其他的生物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不是逃跑就是直接冲过来了。 她可不想苏九一嫁过去,容氏就病倒了,到时候估计什么闲言碎语都会有。 第一卷 第84章 萧景认怂 「秘密。」张星神神秘秘道。当两人边吃边聊,时间也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龙灵起身收拾碗筷,张星想结果手可是龙灵拒绝了。 她是爱百川的,她真的爱他,否则当初她也不会算计他,只为了嫁给他。 易泽轻笑:“师兄,我知道。”常戬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不禁还是替易泽担心。 花月凌在这三个房门前都走了一遍,并没有着急就这样离开,而是现在其中寻找着看看那个更加靠谱一些。不过在找寻了一圈之后他发现都差不多,并没有那个感觉上更好,更像是真的。 “这道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管,那我也是出去探查情况,这不就行了吗。”裘浪傲娇地将脸扭到一边,不依地说道。 骑士在前,战士,剌客在手,弓手,法师一齐朝前冲出,这是标准的战斗队形。 这一次没有给安逸宸戴眼罩,那么应该就不是去对方的核心区域,又或者,是对方笃定这一次他死定了,根本不需要遮住他的目光,也不怕他逃跑。 这个犹如倒尖锥形的空间四周巡巡而起是一排排的宽大石座,石座间间隔丈许延伸连成一圈,这些一圈圈的石座缓缓往下收拢,到底部时便形成了一个倒三角般的模样。 如此一来,他体内法力的恢复终于有了一些效果,精神更是一日更盛一日。 他手里拿着一把短短的匕首,他想坐到看起来最笨的葛伦科的身上,控制着它,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对付其他的飞龙。 柳笙还是不说话,乔莹莹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干脆将柳笙按倒,一个劲的猛亲,柳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轻松的令:「不见!」便就埋下头继续品尝着那道酸辣蹄筋,间或撩拨了允辇的双颊。 罐头厂开办一年之后,生产经营与各项菅理机制逐渐走上了正规,凤凰厂里的经济效益和发展前景令人高兴不矣。 乔莹莹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刚刚开始喂猪,虽然有了一点收益,但离自己的目标却还在十万八千里呢,她怎么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赚钱目标呢? “这些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九浀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个高达2米的烧烤架说道。 古翔与利娜成了恋爱关系之后,他不但与利娜的感情越来越深,而且与其父母的感情也越来越亲切,他在利娜家就如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的心情。 逐而拖着痛楚的身体,背起被冻的失去知觉的芗芗跑了出去,在整片枯木林中穿梭,不知东西。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给你看好的?”赵刚记得她手臂和大腿全是淤青,才两个钟头的时间,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单单是不会飞这一点,就注定了浩克在和卡拉的交手中占不到任何便宜。 实力什么的,至少短时间之内璃月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能下一个阶段发生的大事还是自己搞出来的。 他用筷子将面条从滚水中捞出来,在冰水中过一遍,让它们更加爽滑凉爽,沁入汤汁之中。 他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而且,这事情同他无关,是元家自己要找死。 然后这植株生长出了许多匍匐茎,在这些茎的分生作用下大量的蓝银草出现在这片土地之上。空气中游离的魂力也被这些蓝银草所吸引吸收。 他不知道鹿宁现在都是抱着什么想法,居然想让自己管起严靳的事。 更何况杨湘背后的父母亲也都是知名舞团出身,实力俨然摆在面前。 让他不解,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现在说病就病,身体也太矫情些。 胡列娜和邪月都是高级魂宗,两人施展出的武魂融合技,定可轻易战胜一般魂王,即使对上一般的魂帝也是能正面碰一碰的。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这个经纪人,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本来还想留她活多几天,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她的一片善意直接喂了狗。 刚刚在秦天磊自报家门的时候,唐百礼就感受到一股比他还强大的多的气息,隐晦地在灵舟渡口外浮现。 “我草,这个组织还真够变态的,比梦魇组织都变态。”周瑞极度无语,同时也暗暗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暴力严带走。 “可惜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却把你给牵扯进来,还要陪着我一起送命。”花弄影低声而又难过地说道。 刚才在帮薛薇处理伤口的时候,哪怕已经见识过无数生离死别的他也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 如果之前基地确凿地检测出了零使徒化的症状,但还是一切如常地送零过来,那么现在她们的烦恼可以就此终结,大家一起大踏步迈向美好的未来。 同时被血族领主与狼人王咬住,那种极为不稳定的因素进入了体内。 随着魔王一击的使用,龙澜的一头黑发间,竟然生出了一丝白发。 无论闫伟再怎么跑,仿佛都追不上去,明明看着前方的六七寸走得很缓慢,但双方的距离还是拉不进。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郑家家主郑秋生亲来,苏晨也不会有任何手软。 “哈哈,我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们吓得。”就在气氛十分尴尬,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哈哈笑道。 强者,而且是那种强到可怕的强者,慕容翠花等人如同被施加了法术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这是自然界中生物的本能,在面对绝对强者时的怯弱。 陈恒之心中许下诺言,他伸手放在父亲的面颊上,鲜血汩汩流下,他抚摸在血痕上,轻轻抚着父亲的双眼,想要让父亲闭上眼睛。 “咯咯咯~果然不愧是扬名混乱仙城的杨毅云,够敏锐,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可不是西门家族的人,明人不做暗事,实话给你说吧,我等乃是混乱仙域的草头。 第一卷 第85章 找到机会就报复 蒋介石现在有了新的目标,对于中国的领袖地位已经不是那么看重了,所以对军权抓的也没那么紧,特别是王汉章要军队完全没有意见。 但是林逍隐隐约约有点不安,既然西殿如此重要,魔族怎么会这般放松警惕,才派出仅仅一对魔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郑王美意,老衲心领了,出家人四目皆空,愿青灯古佛终老此庙。”那方丈双手合十,闭目不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碎星剑即将软化的时候,尸魔刀也整个的融入进了碎星剑之内。 虽然西殿仅有一对魔卫,但是一旦被他们发现林逍便会被赶来的强者重重包围,没有任何机会离开。 “盟主,赤军是问我们可不可以修炼冲穴境的功法?”董大海叫道。 前面也就十几米的距离是这些淤泥里面就好多了,李兵和半仙弄了很多的芦苇铺在了淤泥的上面,这样的话就会增加很多的浮力,两人走过了淤泥地带再往里面就是很多的黑水。 但说只是说,长弓队都被派去给吴涛军师还有追随闯王去了,自己这里按照安排,本来也不是第一战场,这一战细说起来,还是自己独断专行的结果。 然而奇怪的是,李兵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不自在,那种被窥视感并没有消失,还是感觉有人在看我。虽然这感觉不算强烈,但是非常难受,几乎挥之不去。 如今魔在他灵魂内,随时都有发难的可能。然而林逍却找不到他,根本不知该如何防范。魔在暗,林逍在明,如今的情形对林逍十分不利。 主神的声音凭空响起在脑袋,郑吒虎躯一颤,在听到那句“扣除奖励点数一万”时,刷地抽出虎魄刀,看那样子,要是主神就在眼前,他非活劈了它不可。 看了看四周,虽然有人看戏,但完全没有要上来制止的想法,安娜再次失望了。 卫泥谦逊的说道,“是之前的姚河木做了一大部分,而后我来填补的。”说完又补充道“这是姚河木的功劳。”姚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满意姚河木的工作,还是满意卫泥的不居功自傲。 就在几位大魔神一起回来参见魔王大人,忽然,传来一阵低沉怪异的琴声,他们下方的阵型立马开始有些混乱。本来以为下方的军队会因此乱作一团,没想到片刻后阵型又恢复正常了,有序地开始后退。 至于我的疑问,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也许属于她的特殊力量――奇迹的力量。 “啥?未来没有进来吗?不是让她们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吗?我就说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那个根本无法让人无视的存在和……让人颤抖的凝视感。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一到达学校就进入了自己的空间里。而她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和我一样没有未来,她也是占卜师吗? 我在看到那样的景象后,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结果还被他一通后,于是我的心情就更不好了,怎么办呢?当然是吼回去了。 “哎一古,习惯了,大部分人都是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西卡嘟了嘟嘴。 时间非常紧凑,几乎前脚接后脚他们就到了,这速度让利克克都有些茫然。 老爷子发话,哪有人敢说半句不,苏夫人老老实实的占在了老爷子跟前,不敢再闹腾半分。 赵子弦没有回答,让叶威等人靠后一点,撇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叶飞,脸色一狠,右手一掌抵在了叶老的左肩,厨神真气运遍全身,那白雾般的真气在以内运行了一圈之后便想手掌冲去。 “不会。”,苏寅政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下来,很轻,却有种笃定的味道。 到了第二日秋若仍旧要替素依去养心殿当差,便叫云柔守着素依,云柔向来贪玩,在屋子里待了会儿便觉得百无聊赖,见素依睡着便兀自地出了屋子。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一个一个去找了,苏老爷子也好,苏寅政也罢,她都要找。 德古拉斯笑了两声,“哼哼,是吗?我要是当了将军,一定提拔你做营长!”杰米半跪下来,诚挚地向他表示感谢。 随后,她那仿佛万年寒冰一般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御姐熟睡的面容。我的头枕在御姐的腿上,侧躺在沙发上,就跟那次陈殷殷在车里睡在我腿上一样,只不过我的身上多了一根毛毯。 第一卷 第86章 演戏 陆非凡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手,漆黑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他却最终握住了夏嫣然那微微颤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他的脸被染上了残忍的血红色。 枚菊说完,扭过自己那轻盈的躯体,一股香风在空气里飘荡,不免有些侵袭韩丹子的嗅觉,使他顿时有些陶醉。 可郭尚宫毕竟只是尚宫,她的话,玉瑶公主未必就听得进去。谢宁觉得她从来只听见自己想听的话,不顺耳的话她都当成一句也听不见。 至于陵县的伪军穆金诚部配合作战问题,铁道独立第四大队大队长报告说,穆金诚部战斗力太差,根本不可能按计划完成夹击八路军的任务,八路军一打,他就撤,只能跟在铁道独立第四大队的后面行动。 “滕凯,美佳最近怎么样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婚,想到美佳和柯滕凯现在在法律上还算是一对夫妻,心里就很不舒服。 被困在山谷里的西陵士兵有的慌‘乱’的惊呼着,有的已经反击了。只是对方居高临下,而墨家军的箭术更是名扬诸国的。一时间,山谷里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 沈烈炎抬头看了过去,嘴角微微扬起,依旧那么温暖,明媚而有些忧伤。 冷皓宇愣了一愣,抚掌笑道:“够,简直太够了。”天下四大高手之一,在加上神出鬼没的麒麟。除非墨景祈的皇宫是铜墙铁壁没有一丝缝隙,不然绝对不愁不能将他从宫里揪出来。 他直接改了称呼,叫南宫辰岳父现在为时尚早,但称呼对方职务又太过正规,从南宫沐瑶的角度叫叔叔才对合适。而他口中的三叔当然指的是南宫杰,他俩一见投缘本以哥们相称的,没想到从南宫沐瑶那论下来他得叫声三叔。 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昔日的伙伴队友竟然再一次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转化的吸血鬼是怎么来的?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是由吸血鬼将自己最珍贵的血液注入到适合的人体内,将其血液进行替换得来的。也就是说,转化来的吸血鬼在血脉纯净度上,是远远不如纯血吸血鬼的。 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入,捞了许久,却是没有捞上来,面色上的喜色稍退,抽回了手,却发现这时候他的手肘以下早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这块标王无论从哪个地方看上去都十分不错,但是他的心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太完美了,这块赌石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完美了。 提姆梅洛贴放着张云泽,用他那强壮的身体,不断冲击着张云泽,给他制造麻烦,但是张云泽手中的球,却丝毫没有失稳的迹象。 “若瑶,你去屏风后坐着,听我和程宇谈话吧。我一定会给他五十万的。”程延仲尽力笑着,却如此勉强。 “法克!”J虽然一下想不明白这么多关节,可李强这种突然爆发的情绪,再加上那最明显不过的眼神暗示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意识的交融速度是无法用时间来形容的,看完这一切也就只花了我不到两三秒的时间罢了。 这一点,叶枫也想到了,所以在张可欣说要解石的时候,才没有反对,这块高冰种正阳绿翡翠只是个开胃菜,重头戏是后面那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的墨玉翡翠。 在卫一的犹豫不决中,在狐七媚惊恐与乞求中,鲜血溢满了狐七媚的口腔,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掉落在狐七媚和卫一的中间。 “曳哥,你来了,嘿嘿,我还准备过两日去房竹山找你的。”凉红妆还没到曳戈跟前就急着说道。 乐蔷摇头暗笑,想到那天唐迟只不过展露了冰山一角的真实实力,就秒了舒幕。 他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物,也绝对不像是为了星辰道场能够奉献自身所有的性格,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贵8算是这个游戏的顶级VIP了,那玩家喷唐迟的言论中,还隐隐透出一点仇富的意思。 外界,听到动静的范平原一脚踹开了房间门,一脸紧张地看了过来。 白卿卿也很自责,要不是她执意要借魔法球的话,可能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了。 地心多爪兽空有神合境的实力,但是在神智上与人类差远了,自然无法识破方陌的计谋,在它遵从本能想要将方陌吞进肚子的时候,雷珏发动了。 从这副星图之中的标注的路线,我现在所处的方位距离其中一个标注点不是很远,若是到了那边之后。可以借助星空传送离开苍氏的势力范围了。 她似乎有话想对唐迟说,只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能做的太显眼了,和唐迟简单交流几句就撤了。 李婉桦现在不在家,二她想要问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华夏与贵国向来邦交友好,贵我两国人民情谊深厚,实为国际友好邦交的之楷模。 叶宣体外涌现一层血衣,血蛟变第二层运转,硬抗周老大的灵力轰击,身形穿梭而过,大剑在矿奴中带起大串血花,留下七八具尸体。 被杀的老刘早不被杀,晚不被杀,却在云阳真人出事儿的第二天早晨就没了性命。 而按照黑铁片上所载,混天界无论是整体的修炼水平,还是最顶尖的强者,都不是通冥境所能比,因为再混天界内,是有真正的‘仙’存在。 弥彦顿时感觉自由两个字已经插上了翅膀渐渐飞走离他而去了,而且临走时连句再见都没说上。 开机后才发现手机有百分之五十八电量呢!我瞟了司徒南一眼,准是他趁着我昏迷干的好事儿。 等到车夫把车子停在一家商会面前,望着那巨大的匾额,夜枫猛然一惊,这里不是大秦商会吗?楚妃来这里干什么?疑惑归疑惑,但夜枫也不敢询问,老老实实地跟在楚妃后面。 第一卷 第87章 雷霆出手 校场之上,两万镇北军肃立,鸦雀无声。 高台之上,洛清欢、聂芷兰端坐,萧景则站在台前,准备进行所谓的“战前动员”。 “你不用害怕什么,我这样做,一半的原因,就是原乡长授意的,就算我对你再亲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笑够了,刘洁看着黎响,慢悠悠的说着。 例如爱哭的儿童突然就坚强了、天真的少年突然就成熟了、狂躁的青年突然就理性了,理性的中青年突然就豁达了,豁达的中年突然就认命了……这都是年龄到了,体内生物激素自然调节的结果。 欺师灭祖?叶锋的背脊,顿时寒气大冒,一丝相当惊怵的预感,在心底开始泛滥。 教皇尼古拉五世有鉴于此,于是开始了一连串的政治活动。一方面为的是确保教皇国独立,一方面维持半岛的政治现状,以避免遭到当时的强国日耳曼及法国干涉。 被他缠的没办法,黎响也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毕竟马朵儿的入学申请在孙校长的张罗下已经批下来了,连带着秋桃的一起,两人进了同一所学校,京大附中!只不过一个高三,一个高一,不过也算有个伴了。 “前辈,怎么办?”侏儒五人一直待在江堂身边,他们实力低微,离开江堂附近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邛州最近人心惶惶,至官府,下至百姓,议论最多的热词只有一个:蜀府新政。 方家若是有苏家老祖这般的人物在,那么苏铮别说是利用方家家主天劫闹事了,他能进去方家都是做梦。 在他的身边,同样是两个重伤的猎妖队队员,他们昨晚中了苏铮一脚,并不致命。 一大早,黎响就打电话约见闵成杰行长,他要贷款三千万!现在黎响可算是京都圈的红人,在顶级富豪团里面的口碑很好,有李老爷子和糖王船王这些人为他作保,别说三千万,就算是三百亿都能贷出来。 “李典军,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说笑,出大事了”,王仁伯说道。 在nǎi茶店喝着nǎi茶、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夜影和柳清溪起身往临海一中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便是遇到了孟卫国。 老猪也曾想过直接化妆一下去接近那里但最后还是被刺刀等人否决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且不说那实验室的防御体系相当高级防范森严就算是接近了或者进去了一旦里面跳出个什么七星神王那还不得gameover? 我发觉自己正倒在某人的怀里。。我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究竟是怎样。但那一抹弧度已经足以让我心惊胆颤。 沈雅兮轻巧的将自己的身子移开,落到王悦惜的身边。嘲讽的看着前方,这马会突然瘫痪在地上,一定是自己的身上的青龙的强大的气场将它吓到了。 锦瑟不愿再在这梦中经受那回忆的折磨,她多么想就此醒来。她开始大声呼喊。 这次移民来的人中有一些富户,他们在中原有自己的房屋和土地,可是来到大连城后,除了身上带的财物外什么都没有,这些人想在大连城置办一些田产。 第一卷 第88章 无能狂怒 王副将等聂远山的心腹,就这么没了。二万大军,算是掌控到了聂芷兰和洛清欢手上。 以前在山上,师傅也是经常跟他在一起喝酒,那个时候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喝喝酒也能解解闷。 或许不想吓到她们,宁守成隐去了他被人讹诈的事情,只说了自己的画作被一位老头看中,花了五十万买下。 谢里曼说着,试图扶起波可夫,但波可夫被疲劳和痛楚占据,即便他自己也想,但完全无法行动。 虽然从晚唐到宋初,有不少亲王、枢密使、留守、节度使都兼领同平章事,只是个名誉头衔,并没有宰相之权。 看着她姿容清丽娇美的样子,不少男人都直了眼,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更加卖力的羞辱师落影。 云韶放下他,安安摇摇晃晃的跑到爹爹身边,一把抱住爹爹的腿。 四人一身黑衣,目光阴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杀气,陈临一眼看去,就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队伍正往前行,忽然就有人鸣锣开道,更前方则有几个执鞭壮汉,气势汹汹驱赶路人避让。 杨千语对上她的视线,听着她的话,已然麻木僵硬的心,再次涌起恨意。 这让吴庸无奈之下,凭着自己的摸索,对这个奇怪的世界也算了解了不少。 做这种事情的人世界第一黑\/道组织比比皆是,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看着城头上的巡逻飞艇铺天盖地的到处巡视,就算是只苍蝇,恐怕也别想从城头溜出去。若是不顾一切的强冲,恐怕又会给军民带来魔族已混入人类社会的恐慌。那对日后决战时的军心,有着至命的伤害。 直到露西打电话告诉他现场出了点意外,一个许默钧的粉丝说苏希抢走了她爱豆,心生嫉妒将苏希推倒了。 “难道贫道怕你不成!”鸿钧也是一副火爆的脾气,当下对自己的两个徒弟道:“你二人闪开点,今天我非教训着这个魔头不可。”说着鸿钧也一挥手,手中出现一个翠绿色的树枝。 四个无耻的血族,相互看了看,纷纷发出血誓,同时在心里暗骂杰里阴险,那么好的表现机会,被他夺走了,当然会有点不高兴了。 就连少年模样的玄火僧人,此刻一对上吴庸目光后,也不禁露出一丝不自然之色,也没有先前的从容了。 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回答阿兰克斯的话,既然魔梦幻都市的价格比较高,那我自然要赶去那里卖了,反正我现在又不缺钱。 蓝霸天和青龙也都知道庄神大战的确切时间,具体算起来还有三圈之久。而且每界雀神继承人,也都会在三十而立之后,才会出现世界次序混乱的状况。如今难道是提前了? 只是片刻的时间,龙耀九天剩余的十来人就全部被陈豪几人解决。 霍宸知道倾玖受不了气,但是此时却甘愿听从佟素冬的摆布,也不得一怔。 “灰柴,你别为难辰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笙歌可是虞美人的心肝宝贝,辰子不给你有他的顾虑,要不你换个条件,比如坑他一亿元作为资费什么的。”楚鸿天在一旁打圆场,也不想两人闹僵。 第一卷 第89章 当着公主面要赌注 “聂将军,”萧景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子,目光却灼灼地锁住她。 聂芷兰心中一阵慌乱,有些不敢看萧景。 果不其然,这道青莲秘境中,一星传承之地的天尊灵纹,完全没有让自己失望。 不仅没有训斥,反而依旧安静一片,依旧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项羽心中暗叹,周唯绝不是希望成为大明星,这也不是她的目标。 可没想到,十三个打手,竟然都是没办法奈何李长林,这便让陈明江的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良久,竟然还是没有声音,就连天默都差点以为这老头儿是断气了吧? 是这个原因吗?如果是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西江似乎也有些恭敬得过头了。 可是,你踏马的竟然是趴着,而且还想狗一样趴着,还是经典无比的狗爬式。 趁着现在手中还有二十位死士,便下达一个将楚敬格杀的命令,然后趁乱逃跑。 “虽然那些虫豸毒物数量众多,但是天佛教和秩序所之人都不是弱者,尤其是其中的顶尖高手,更是引爆了自身英雄秘宝的力量,它们这些毒物已经被全面压制,成不了什么气候。”薛城看了一眼之后,马上说道。 阴影斗篷加身的宋铭提气一跃,身子如同轻盈的鸿雁一般,蓦地拔地而起,一下子翻入了花家祖宅的一座院落。 磊磊已经笑趴在了桌子上,玲玲听到会议室里的争吵也走过来看热闹,好奇的打量着头发乱稻草、高高瘦瘦的高奇。 陈馨蓝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打了辆出租车,跟着何勇他们的车子而去。 正如之前所说,我很庆幸,庆幸还能有这样的心境,气定神闲娓娓道来的勾勒这个故事。 咚!“你也给我去死吧!”还没等亚伦说完,娜美便一个箭步将亚伦的头打进了甲板里。 对峙的两人听见声音,便也停下了手中即将发出的攻击,我们也顺势收了魔法。她们两人都清楚,在这里打架是很不明智的,所以也都有所保留。 一个没落家族,当年还叛国投入北蛮阵营,杀他一个庶出子弟又如何。 “你就是红花坊坊主吴起同志吧!”吴起听完点点头,主动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王嫣礼貌性的与吴起握手后,二人在客厅内古朴的茶座前坐下,吴起看向王嫣道。 一瞬间迎风而涨,从寸长草船暴涨至数丈,嗡的一声,船尾激荡起一层空气圈,草船消失不见,又在下一瞬间越数千里,出现在水龙之前。 但至少在临安这边,枢密院狄相公已经在未雨绸缪,开始布置和广西一带接境驻军的布防,连禁军也抽调了部分过去。 那些老者听到他答应以后,居然全部露出一副戏谑的神情。然后全部拔身而起,向着高空飞去,腾出位置让他们战斗。 至于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家伙,又怎么能够和忠义堂的创始人相比? 眼光也时不时的向浴室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让人失落。 看到这里,左慈什么都明白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结结巴巴道。 第一卷 第90章 萧景这是自大了 我一下被李婷婷拉进了她们的那个屋子,终年不散的烟雾,说不出的寂寞。 “刚才在神武门口,也是你干的?”山口面色冷凝,看得出来,现在都恨不得冲上来干死我。 我就是要让他们怕我,在商场里面我不需要朋友,我需要的只是绝对服从我的员工。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明朗了,这个李成并没有死,但是他老爹以为他死了就托秦凤给他配了桩冥婚,可是后来李成回来了,但是冥婚已定,那鬼回来找李成所以李市长家里挂了那么多的灵符。 修炼之前,罗昊还特意花时间研究了脑海中出现的奇异地图,不过在研究多时依旧无果,罗昊也是近乎放弃了。 今天是天府大学新生开学入校的第一天,也是我终于要解放的一天。 很简单的回答,似乎让沈林风有些不开心,这种莫名其妙的冷漠使沈林风也陷入了沉默。 “出去?”我有点诧异,我现在选择逃课不太好吧,刘白玉整天都盯着我呢。 龙枭坐在上方,就算是浑然不在意这些,那些如芒刺背般的眼神,也是让他极为的不舒服。 低头看到手指上是空空的,须弥戒指已经不见,东方惊雷无法,只能运用残余的真元封住伤口的周边穴位,随后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离开这片山林。 树木如同得到了极大的滋养,迅速抽出新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长大。 还算孤龙有些情商,没有直接说带你会拖累我的升级速度这样的话,而是委婉的拒绝了。 类似于“革命思想宣传刊物”一样的东西,在旧社会就是妥妥的违禁品。 【温暖】:乖,别闹,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笨手笨脚的,真是可怜。要是无聊的话去玩自己吧,我还要去洗澡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见箫要不开口,慕清远皱着眉,再次问道。 其实心里是压根不把做菲律宾首富当一回事,他苏俊华的目标可是华夏国首富呢,即使做到湘南省首富,这财富规模也肯定比陈永栽大得多么? 若是杨峰遇刺身亡,那事情就更早了,暴怒下的朱由校绝对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跟着殉职,这样或许还能给你落得一个体面,但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朱由校宰了替杨峰陪葬。 “咦,为什么叫食梦者这么奇怪的名字?”陆璐和宋安然同时惊讶出声。 “梁姨,张叔,您们误会了,真的不是您们想的那样子的。”何姿想解释,但发现她的任何解释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按理说杨峰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溜回明超时空的,但被日本人炸得肝火已经起来的他这时候倒是不想走了,决心再跟干一票再说。 青儿眼珠子又是一转,旋即调皮地冲着阿当嘻嘻笑道,但是手上却是没有闲着,又是在阿当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整个无忌天宫,很显然也有无数前辈大修士遗留下来的痕迹、禁制,只是如同一件古宝一样,气息内蕴其中,并不表露在外。 “其实我跟柳霞也算不上熟悉,当初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黎姗。”云清低低说道,想到黎姗,云清心里还是有点伤心,不过她也不由得想起,正是在夏天帮忙之下,她才为黎姗找回公道,而杀黎姗的凶手也已经伏法。 变身之后的虎三浑身的凶戾气息更加狂暴浓郁了,虎啸之声吼动似要吼塌庞大的圣战台建筑,巨大的虎掌以蛮横的姿态拍向手持方天画戟的古冷。 秦歌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如同他直觉“活菩萨”就是牧秦一样,正当他心生退意、惧意,要离去之时,他忽地想到魂老曾经说过的心境修炼,还有那一个“静”字,并不仅仅是冷静之意。 可暗中正准备出手相助的魂老,却停了下来,深深思索着眼前的一幕,他感觉又有东西,超出他的掌控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两片庆云降落下去,就见一片巨大广场,被开辟出来。广场之上,立有一座斗台,长宽都有八百步,极为宽阔。 “有意思。”赵无极冷冷一笑,并没有在意,他倒要看看,这个埃克想要干一些什么。 李霸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叫道:“那个什么,父亲叫我有事,我要走了。”说罢,扭头就跑,身后则是一路追杀的白飞飞。 李兴沉思了一会,忽然笑道:“有了!”身形一晃,就去寻找横岭七怪。这片区域面积有限,李兴东游西荡的,没多久便找到几人。 要是被寒子澈看出他们的急切心思,就会被他猜到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 “怎么可能是我,你真是乱讲。”她将筷子用力地抵进了碗中的鸡汤里,视线一点都没挪动,仍在旁边那人的身上。 月渺看着鬼楼里那三个厉鬼朝自己露出温和的笑容,心里一紧,心知自己把寒栀劝走时明智之选。 月渺抬头看向不远处,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苏霖的法术气息,想也不想直接朝那个地方走去,寒潭见状也跟着过去,吴欣原本打算回去的,却见月渺和寒潭所去的地方是澳家某个旁支所住的地方,急忙跟过去。 “我把我的那辆宾利送给你,你当然这辆车我也会付钱。”花朵朵笑道。 说着,陆夏瓯朝跟在一旁的男人招招手,男人便给苍洛递上一张名片。 涂月莲与张才子自然都听说过沉香宫,前者更是认识沉香宫的李茉莉,李茉莉甚至还问过她要不要加入沉香宫,只是被涂月莲拒绝了。 屋内,知山与花温香相对而坐,前者就一直举着烟杆吞云吐雾,也不说话。 此次的舞台想较于江翰上次新曲初舞台来说大了许多倍,舞美也是比上次更加精致。场馆以紫色调为主,没错,是秦荔子喜欢的那个颜色。 “这……应该和那件事有关”万纤儿想到最近几大家族被时恩逼得发下重誓。 第一卷 第91章 你故意的! 而且还是这种瞄准性不高的手枪,在击发一枚子弹的时候,手枪会剧烈震动,给方向带来巨大的偏移。 万千剑光如银河直下,落出繁星点点,一如那千幻之手,却更加气势庞大,威猛绝伦。 这种生物和鬼魂一样,都是隐身的,肉眼不可见,想要见到的话,只有通过特殊方法开眼或者天生鬼眼才行。 雷牙至尊一刀劈开光明法则护卫的身体,迈步进入楼梯通道,消失不见。 王欣欣作为战队成员,他的战斗风格早就为人熟知。奥克利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战术,可现在的战局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肖叶摇了摇头,同一时间,一声龙吟传来,六长老出现在了身前。 任务可以简单到给白云观内的某个道童道士带句话,也可以难到击杀一位结丹期原住民修仙者。 当时我就吓坏了。我以为老头学会了白痴树所说的法术什么的,这才如此厉害,所以我一直很害怕。 当高锋清醒过来时,刹那的空白就永远铭刻在他的jīng神核心内。高锋隐隐觉得,那片空白并非是真正的空白,而是隐藏着无穷信息。 “你觉得高锋的到底是几级?”连续两次被高锋一击打倒,张胜心里也特别的郁闷。对于高锋的实力,他也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 “哼,要不是我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会你就成了馅饼了。”韩烨没说完,紫川就打断了他。 九一方士面色一沉。影韵儿都这么说了,他肯定不好继续说什么。 林飞脸色凝重地缓声说着,越说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脸色越难看,尤其是说到最后几句时,他脸上都被自己的冷汗给浸湿了。 “哼,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冷雪笙冷哼一声。表情非常的不悦。 “这个你放心,我找人去办吧,你们千万别再回南京了。”莫简离再三的叮嘱。 两分钟后,她成功的破解掉最后一道防护墙顺利侵入总统的电脑。 他在一个多月前就将佣兵团带来北洲城了,还因为做一个任务出了点名。 因为长期在寒冷环境中的原因,韩烨的脸也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不再像以往那般稚嫩,皮肤也有些暴皮。 这一次,杨帆笑得很欣慰。原来,自己在朝堂上做的那些事,看来并不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至少这些老兵,他们可以回来安度晚年了。他想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希望他们还活着吧。 “老头,你是不是忽悠我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倒水量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那片伤心的劫云,才向着天际狂飘而去,一路飘一路散了一地的雨水。耳边仿佛传来了,嘤嘤嘤嘤……的声音。 “要不是武田家在奥信浓战败了,估计都没有认我。”恭子一想到以前的遭遇就有些伤心。 祝化蝶和云龙建听了艾琳娜的话双双傻眼了,如果艾琳娜自己不说,两人还真的以为艾琳娜是替云龙建着想呢。 因为它从碧奥兰蒂吐出的草绿色粉尘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这玩意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威胁它的生命。 奇怪的水流声从背后传来,盖亚以为是维度之洋里的生物,话说维度之洋里只有一种生物,法则的具现化——大狮龟。 “靠!老子让你们停,你们聋了?”云龙建不满的将四人往官道的道边一扔。 “呵呵,看来我是自作聪明了,原来陛下对东方魔界和和海族的计划早就了如指掌”云龙建自嘲的笑了笑。 而现在,苏乐更是觉得,那个组织的人,现在也就是在我玩躲猫猫的游戏。 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这也没办法,晚上这边实在无聊,也没有电视,听听收音机十点多就只能上床睡觉了。 王朝大吸了一口凉气,未等少年人开口,刑从连又伸手把人嘴捂住。 林曦看着撅嘴锁眉的赵元荣,忍不住心上一乐,这样的表演是养在王府和宫中的世子爷没瞧过的,就是偶尔出来也不过远远地一看,哪有身临其境那么受感染。 然后,身子一转,脑袋冲着下面,像一只弹丸冲了下去,直接冲入水鬼魔眼中间。 在洛阳的时候,他见到过太多,对董卓有过愤恨的将领了,只不过,现在董卓势大,他们都在忍耐,等待叛乱的时机而已。 在门拉开的刹那,室外的热浪和室内甚嚣尘上的问询声瞬间撞击在一起。 所以风狼这一次的全城搜捕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慌乱,相反还取得奇效,到老石被处死的第三天,已经有超过八个元国密探被当作嫌疑人被抓起来了。 用拼命的方式,硬生生的冲开,黄巾将领包围的徐晃,尽管在冲击的过程中,身上中了数刀,不过,对于他而言,这个受伤,所换来的代价,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不怎么高兴媒体几乎是一面倒的赞扬普通人,这简直就像完全将他们哨兵的功绩给抹杀了一样,杨淮仍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确确实实地,是被普通人给救了。 像这种方式招收的弟子门徒,大多资质偏中等。那些真正资质超凡的子弟,往往刚出生不久,便会天赋彰显,自然也会被各大门派早早盯住,纳入门墙。 齐玄易独自硬抗,怒吼一声,神剑力量爆发极致,也奈何不得五彩瘴气的疯狂镇压。齐玄易步步后退,被镇压在雷霆之下,不断被雷霆轰击。五彩瘴气想要借助齐玄易的肉身,挣脱雷霆束缚。 因为伊星洛喜欢吃辣,他又去冰箱翻了一会儿找到几根辣椒切好放进去。没多久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红烧排骨就香喷喷的出锅了。 几乎是咬着牙,陈希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他确信自己应该是断了一根肋骨,其余的伤还不确定。 也不知她早起几时就到了这儿,昨日她阿爹准备好的这些东西,就连阿欢都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她却能这般清楚。 第一卷 第92章 儿戏般的排兵布阵 武三思为了争夺帝位甚至不择手段,行事可谓卑劣,这让明先生多多少少有一点担心,有时候阴谋用多后会反被其所噬,但明先生也不敢多劝,很多时候他只得顺着武三思的心思,尽量让武三思的卑劣手段做得隐蔽一点。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然是真的觉得歉意。 窦仙云目前是千骑营中郎将,传闻他因为考过武举而会被提拔,窦仙云为人豪爽坦诚,和他进行决赛,李臻不用考虑太多的提防手段。 “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越来越多的中原奴隶聚集到了牯牛身后,原本杂乱无章的怒吼声也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声音。 风光几乎是不受控的流出了眼泪,她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船,在这一刻间就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本来……她本来是可以离开的,只要她在往前一步,只要她还能往前一步。 从那天起,温琼的母亲不敢再送他任何活着的东西,每每想要好好抱抱孩子时,在看到孩子朝着她伸过来的手,她仿佛见到了他那手要掐上她的脖子,后来,她也不敢再靠近了。 随着变法的日渐深入,随着汉国国力的持续增强,百姓们、官员们全都逐渐体会到了变法的好处以及必要性,白墨在地方官员心中目也渐渐有了威信,再不像变法之初,白墨还需要依靠周冠夫这把犀利的屠刀来竖立威信。 袁基现在的兵力不算襄阳的也达到了十八万人,而钱粮更是多不胜数,足足够几十万大军所用。 牯牛身后的十几个同村后生也是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从同伴的眸子里,他们却分明看到了无可名状的喜悦,还有希望,是的,就是希望,自从被匈奴人掳来这里,他们几乎已经绝了返回故乡的念头。 “那好吧,等我想到了告诉你。”萧翎有些郁闷地说道,这理由还真难想。 新赛季首轮联赛战罢,西蒙?格雷森的“红魔”要面临许多问题,可范加尔的“青年近卫军”却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开始证明自己作为本赛季的卫冕冠军,他们的确应该、也必须是夺冠的头号热门。 “我是老人的儿子,我叫王魁,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你们两个必须等我妈妈从手术室出来了才能离开。”王魁说。 战士们回归之后,当一份份详细的阐述报告交上来之后,长们都不需要说话,把汇总整理好的资料往那一拍,你们不是行吗?现在问一句你们谁行。 “呵呵,诸位不必多虑,还是坐下喝几杯,等待我上将凯旋归来。”袁术一副志在必得摸样,朝着众人敬酒道。 李浩然啼笑皆非,想不到被她给耍了,“啪”的一声,在那丰满玉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想到她伤势不轻,不忍心让她受苦,慢慢的,由打变摸起来。 至于医院没有中医的配套设备这一点是王志剧烈要求的,既然是中医院就要有中医院的样子,不搞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 但许多消费者发现,在购买了两款产品后,虽然在产品外形设计和大部分结构上双方有着极大的类似,可是由于最关键的系统不同,再加上双方所使用的芯片结构也有区别,两款产品还是有着不区别的。 圣山巴勒托萨斯的顶端,似是被人硬生生的削掉了一部分一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在平台的上方,圣都卡里厄里斯矗立在那里。 “这个我从没有想过,他们是不是对我服软,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谁惹了我,我就修理谁!”徐海心里说,我如果让这帮孙子欺负了,那就对不起我的无限潜能。 8月9曰,只能容纳九万名观众的温布利球场涌入了九万人,整座球场座无虚席,上赛季英格兰足坛的主旋律曼城德比大战本赛季一开始就上演了,实在是让球迷们非常期待。 有心得,清楚的知道,像霸无极这样的性子,最忌讳的就是担心他被别人卖了,而不让他去经历世情,把他保护在一个自以为美好的世界里。 连顾惜云自己都有瞬间的震惊,完全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面前打了她的顾祥。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顾惜苒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早餐,不由觉得恐怖。 第一卷 第93章 让人无语的骂战 “下下之策?”洛清欢气极反笑,“那你当初信誓旦旦的‘平推’又是何意?耍我们玩吗?!” 苏依山走出洞穴,发现附近竟然寸草不生,倒是洞穴里面生长了不少的麒麟草。 以前是张科干收割怪兽材料的杂活,现在轮到陈谷他们来干杂活了。 杀人越货不分家,不然就白杀了!这是苏依山作为重生者的基本涵养,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比如,巨蟒是米国人发现的,恐龙是米国人复活的,这次芝加哥的巨兽,也是米国人培养出来的。这一度让其他国家的生物基因学沦为了陪衬。 它被困在八卦封印构成的牢笼之中,根本没有地方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飘向自己,将查克拉夺走……重复那么几次之后,九喇嘛应该就冷静了。 官鸿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的担忧并没有随着她的安慰而减少多少。 过了一会儿,欧阳美雪和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叶呈的表哥,叶深,来到了欧阳木面前。 周寒宴眼露无奈,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叶汐然像机关枪一样怼了一通。 苏安安也是这样想的,可这次,苏安安刚用力,苏依山转手就将她的手拧到了背后。 王洁也不添乱,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便不在说话,但是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王洁心里还是很害怕,心里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尤其是遇上他们三个,生活朝着不一样轨迹发生着改变。 还有那点了香花与惠花的章彪看到官兵的出现,也有些坐立不安。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一个大和尚闹到了青楼来了,不免有些搞笑。 伊曼和颜光辰跑了很久,伊曼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夜晚的空气格外的凉,也格外的清新,那些挤压在心里已久的抑郁仿佛在一瞬间尽数给释放了。 慈善晚会是在港城的一处港湾举行的,叶明明和占北霆来到码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艘三层的豪华游艇停在了岸边。这是叶明明第二次看见游艇了。 “哈哈……好一个自古打天下,齐心方可成,莫铭,既然你是亡灵天煞的新接班人,我自然会跟你一起打天下!”吴勇狂笑不止,眼神亦是紧盯着莫铭的眼睛。 天鸣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眼皮直接狂眨着,天鸣越来越想睡觉了,立马一口咬向了手臂,但丝毫没有任何感觉。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痛觉了。 狮子开口道,他倒不是要帮眼前的人说话,而是对丹方还存在一份幻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战与火的时刻,人生能有多少时间像现在这样疯狂,激情和战火纷飞的时刻,硝烟弥漫。 再说,莫铭跟骆紫邢还有点关系,到时候进去,就算是酒驾,黑的也能变成白的,那可真是万劫不复,步入虎口了。 说着,南皇浮手见,一道道黑白的流光而来化作了一枚枚气息悬浮在了他的身侧,黑白二子而动,一种掌控天地的气魄在浮现,在那时亦是南皇眼底化作了战意。 完颜宗望不愿打搅寺内清净,他知这些百姓害怕,便命金军在寺外百多丈扎营。 第一卷 第94章 早有准备 沙漠的夜晚原本就无比寒冷,被雨水淋湿后,更是让穆和娜塔尔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嘴里呼出的气也可以看见白色的热气。 辰天信手拈来,使用领域控制灵活自如,将梦衍诀中存有的剑法随手使用出来。 ” ” 雷千羽等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符箓。看起来和法术卷轴相似,其中的气息有截然不同,便是明月城的安杜拉魔导师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些参加视频会议的,不是脸sè发青发白发黑,就是神sè萎靡不振。 第一,部队得长途奔袭,红柳峡谷地处大沙漠腹地,离我们驻防的地区很是有一段距离。 陈克从来没有战列舰大编队决战的浪漫,未来共和国的目标是以航母编队以及大规模远洋潜艇为核心的战争。战列舰在陈克的思路中主要是炮击,而不是决战兵器。既然如此,是否参加海军条约就显得非常无意义。 “是的,曹锟的意思是想去平定内外蒙。可能有人把一些消息传出去了。”王士珍答道。 章瑜把清单拿起来又看了看,包括火药,铅子,很多东西倒写的详细,看来是真的用了心的。最重要的是,华兴会居然写了关于如何接收物资的大概方法。就是让人民党运到边界与华兴会交割。看着还真的有点似模似样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历史在证明了伊芙耶奥维拉的英明的同时,也让王国为了轻视对手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嬴不疫瞄了一眼姜飞白的位置,这个位置自己确实无法突过去。只能先想法处理掉这柄浮空的剑了。 这些技能本应全都落在叶湾湾身上,但时令宸作为狂战士,他的职责就是要为队友扛下所有伤害。 “呵,做什么?那就要问问你们自己了!”萧云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睥睨着种人。 凤凰火焰焚烧天地,给两尊皇境三层的强者带来了让人心悸的压力。 光脑上面都有一种生命气息感应器,一旦检测到主人死了,光脑的账户会迅速的自行销毁,避免别人窃取死者的信息。 叶千星的身材真的很好,前凸后翘,s型,不是那种瘦到排骨,而是那种多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标准肉感。 不久之后,沈寒等人来到了洞穴中央,只见洞穴中央内,全是活鬼数量更多,足有上千只。 二人回到嬴不疫的房间,嬴不疫把她扶到床上,轻起盖头。只见得佳人雾鬓云鬟两腮微红,虽未沉鱼落雁之容,羞喜之色更为挠人。 “他们都同意吗?你说话他们听吗?”姬雨泽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跟着西装男一路来到三楼,不论是单个房间面积还是朝向,最关键的是家具都是新的,估计是胡岳购买后还没来得及入住,这套房产石楠是非常的满意。 说起来,这种“变身”技能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压箱底的绝招,而是每一个灰老鼠都会的,但不到最后时刻都不会去用的“自爆”招式,而这种能力,也跟灰老鼠的来历还有很大的关联。 它当时很伤心,它想回家去,但它怕回去后爸爸会再次的教训它,所以它就干脆不回去了,骑着自行车去了王城。 “好贱的,怕是大嫂你吧?”轩辕依旧保持微笑,手中剑刃翻出几个剑花,暂时逼退了廖仙儿。 李静儿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她们随着销售员来到了专柜,看着摆设有层次感的面膜,心动的感觉来了。 这两个月来,赵若知和沙渡天都在考驾照,他们是各种后悔在上学的时候没考驾照,现在天天去驾校,烦得要死,特别是沙渡天,光科二他就挂了两次了。 迪美被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了,紧接着,她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她开始还有点担心,以为自己也会消失,没想到居然可以进去。 数值观察,意义崩坏指的是只要学生会监控这边就不会丢掉位置是这么回事吗? 维克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自觉地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好,身上的零件好像都没有少。 “你们知道我们守备的最大责任是什么吗?就是服从领主的命令,也就是我们的情况来说就是服从艾尔巴雷亚公爵的家。”队长说。 陆东来心头凛然,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极强的秩序规则,来自于天地之间可怕的秩序力量,这是无法抗衡,除非修炼到足够强大的境界,这般才能够抵挡这般恐怖的天地规则力量。 “可能外界都不太清楚,白家并非只有白家。”白泽说了一句很绕口的话。 要说这些年韩修在公众前的曝光率是保证了的,但在电视网络上看见,和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第一卷 第95章 中计了 他发火的样子极其可爱。漂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腮帮也鼓鼓地。像极了孩子。看得我扑哧一下子笑了出來。 撕裂天地的月牙铲,随着空间的震荡,正面迎上了金色辉煌的长剑,两股极致的力量在一瞬间完成全部碰撞,将交锋的一切震得粉碎同时,也生成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席卷四方。 身上能出现二级信念能量的,除了程龙,李阳也就在李联杰身上看到过,不过他的很不纯粹,有一级也有二级,不像是程龙,几乎全部都是二级能量。 “怎么,你们要出手?”紫凌天问,目光慢慢的变的无情了起来。 要不是梅长风不停幻化出天雷对他轰击,苏磐几人根本挡不住几轮噬咬。 我边说着边用手悄悄戳了戳如夫人的胳膊,示意她主动向王爷靠近些,可是不知是谁绊了我一下,向逍遥王倒过去的人不是她,反而是我。 仅是刹那间,那火圣者的身体便倒飞了出去,风圣者脸色大变正打算去托住火圣者的身体。 陈帆已经明白,这个世界,有许多未知的谜团,很多事,不是科学能够解释得通的,他拥有透视眼,还拥有治愈百病的太素玄经,那么,张半仙会算命,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如果将之悟透,恐怕不需以破妄神眼与龙之力,就能打造出同等品质的鼎器。 看到这名年轻校尉居然丢下自己的火枪想要用冷兵器跟自己对敌,达利叶护大喜过望,他自己也是突厥人中武艺精良的人,天天吃肉长大的自己跟天天吃菜的懦弱汉人比起来自己肯定可以占有很多优势。 而这瞬间,灵儿百倍爆发本源力量,祈愿之力再度强化,爆发出恐怖奥义,正面挡住了混沌之龙第五波攻势。 必死的情形下,岳剑仇反倒是放下了所有的负担,柴刀高高举起,虽然只是秘士,身上却第一次现出了一丝高手的风范。 修仙界的拜师比俗世的拜师还要正规,因为修仙者是接近仙道的,是以当拜师的时候,徒弟和师父就会收到那冥冥之中法则的束缚,徒弟背弃了师父,那么是会受到天罚的。 祈愿之力引导,想要隔绝壮大噩梦之王的超能力量,但当祈愿之力的力量消失后,噩梦之王的本源又重新开始壮大起来。 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甲板剧烈地摇晃,他摔倒在地,晃动着迷糊的脑袋试图站起身。 江城策远远地看着这个陌生的老男人,心中不禁打翻了五味杂陈。 呢喃了一句,何清凡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望着茫茫遥远的高处发问。 在沉默中,流星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直到她和眼前的冉落雪变得一模一样。 苍老的妙蛙花霸主神色一变,最终默认了这个事实,妙蛙树之心对他们妙蛙花一族太重要了。 “你歇‘产假’,在家陪老婆孩子吧!”江城策笑着在黑仔的肩头打了一拳。 龙飞看向玖辛奈和水门,玖辛奈泪眼朦胧,水门目光温柔,龙飞眼神一颤,“他们没事,他们还活着!太好了”,龙飞明白自己中了幻术而陷入了疯狂,不由一阵后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火影里面也会这样的? 不过,当时的机甲是为了控制超梦而被制造出来的,那套机甲大大限制了超梦的攻击战斗力,但是如今这套机甲,却是为了增强超梦的实力而被创造的,集结了火箭队的全部心血。 然而,此刻的夜神月却是一点都不找,在l的心里,就感觉是夜神月已经知道了房间里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刻意伪装给他看的而已。 植穆见状手中木杖连点了两下,便看见那土刺之上各有几根藤蔓伸出,把两人捆了个结实。 沈轻舞对视上她眼神的当口,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眼中那种吃人的神色,像是恨不得手撕了她一样的神色,沈轻舞只默默的多瞧了她一眼,眼里波澜不惊。 更何况她听沈轻鸿说过,他的生父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欺骗了他母亲的感情,害得她珠胎暗结,却抛弃她一去不回,害得她根基尽毁,最终惨死。 “有一人有大师赛资格……”庭树看着这五位合众地方训练家的信息,一阵惊讶。 绝育大神隐藏在杨毅身边,对于杨毅的一些生活习惯,甚至是说话方式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绝育大神没多长时间说话方式就跟杨毅差不多了,自成老子也说的很顺口。 沈轻鸿:“……”他怎么听说,炼制灵药非常困难,起码得失败几百次才有可能炼制出一颗下品丹? 风动回忆着,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正是毒贝比陪伴他的经历,才让他能三年如一日的来看望四颚针龙,让他还对连究极调查队也无法治疗的四颚针龙抱有希望。 其实叶霖琛让胡莱离开,也是有别的原因的,主要是因为这件事马虎不得,就算胡莱本心不坏,可是这里要是发生了任何事,若胡莱在的话,他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钟离凯现在情绪越来越激动,伴随着苏桐从他生命世界里的消失,是他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觉远想想,叹口气。眼前的不器池波光粼粼,水质清澈,可见水底有鲤鱼悠哉而游。 他点了一下金属,整个屏幕就出现了一排排列表,顶部还有个搜索框。 米桐刚才顾着要把车停好,等她停好车,看向商场那边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看见了。 如今,楚辞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要秦武王的命,可谓是杀招倍出,即使秦武王能够挡住,也显得很是吃力。 “不卖。”中年大叔一口回绝,见他不欲多言,邱野也没有继续追问。 要加入火凤凰,就是要所有人都服,否则即便是加入了,也难以融入这个团队。 第一卷 第96章 夺城容易,治城难 三个月了,王雄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马上要出院了,但是,随着伤口的痊愈,王雄的心思越越来越重,像这样的发呆,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婉兮转开头去,透过半开的窗棂,瞧得见那石板上晾晒着的落叶。 语琴便高挑了柳眉,使劲盯着婉兮看,也不说话,就等着婉兮自己发毛。 许立相信有肖柔和婉儿的照顾,在京城恐怕还没人能欺负天月,也就放心了。 官场上本来就是虚伪的,说一套做一套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何必去管其他呢。 罗天上仙中期修为把自己打得全无还手之力不说,他竟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死自己,他毫不怀疑对方杀他的想法,否则又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多秘密? 莲子站在门口,见此情形,也不由得有些想哭,连忙的退了出来,关好了门。 “哈哈!老大哥说哪里的话?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呀?我这里还不好意思呢!”王雄的嘴更甜。 然而,门注定是不好出的,大手才推上门把便发现门上了锁,于是摸他的万能备用钥匙。 “另一半当然是一只出了踩着球的脚,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翡翠狮子了!”蒋厉锋说到。 浩云峥就见风云汇聚。战戟抖动之间。天地中。风云盖世。在战戟的调动之下。如滔滔洪流。冲到哪儿。毁灭到哪儿。凡是想要毁灭的。在这风云洪流之下。完全被碾压成为齑粉。 这样的结果也是温柔和桃李师姐他们完全都始料未及的,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才开始重视圣子所说的话。 “哎……管他呢?就是不知道下一关根特北门会出来什么幺蛾子。”马宁远对未来还是有着满满的担忧。 “二毛你说啥?啥孩子?”他以为自己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就追问了一句,“谁有孩子了?有谁的孩子了?”各路神仙保佑,千万不能是沈丹丹怀了孩子。 房间里徐朗疼的龇牙咧嘴的,偏偏还是一脸得意。那表情怎么看起来都有点儿狰狞。 筱竹看着珑玟,低声的说道:“对不起,”珑玟无所谓的挥挥手说道:“沒事,做人要豁达,不能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放心吧,我怎么说长得还不算差,不会找不到妻子的,”珑玟故作轻松的对筱竹说,就是怕筱竹内疚。 中军三千多支箭雨,左右两翼大军也各自有着三千多支箭雨射入敌军,大部分都被抵挡下来。 十秒钟不到,彻骨的寒意消失,除了那还未来得及化去的冰凌,以及那仍然光滑的冰面,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飞龙笑了笑,很是淡定的吸了一口烟:“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 想到这里,杨旭东的心里反倒有些失落,他本来以为在这第三层能够看到他想象不到的东西,很显然,这次,他失望了。 罗金洋并未在这个地方过多的停留,直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走。 秦涯很清楚,在这天穹圣地中,能被柳若涛这么称呼的,便只有圣地内那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圣了。 可惜,时机不对,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虎岩就算说再多正确的话,照样会被认为是傻冒,既然想知道对方死没死,直接过去探下鼻息、脉搏就行了,非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浪费大家的时间。 早有准备的陈宇锋一手接过宝珠,一手却是猛然冲鬼惧圣人拍出一掌,然后迅速带着二美闪人。 穆东的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收起了玩笑之心,或许他觉得唐锐是个可敬的对手,他放下手中长刀,同样赤手空拳的拉开了阵势,他的一双眼眸中不断的扫视着眼前的对手,在缓慢的移动中寻找着对方的致命一击。 心中虽有疑问,却是什么也没说,他相信,只要他一出声,事情绝对会变得麻烦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城门又开始闪烁起来却一个魔法师在城门洞里们想能过这种方式了解一下阵法。 康纳深吸口气,心中‘激’动不已,若真的可以得知另外两根寻龙针的下落,自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 每到这个时候,马嫣就会跑出教室,直到上课了才进来,她似乎别有用心的避开两人。 如果动用全力,或者是生死一线之间的厮杀,禹日安觉得,自己恐怕挨不住三剑,就和很有可能被解决掉了。 萧芷柔含笑坐在她身边,视线落在冯雪身旁正缝补的衣服上,杏黄色的衣服上四爪龙团纹若隐若现,冯雪注意到萧芷柔的视线,连忙将衣裳藏在身后,脸上羞红一片。 诚如婶奶奶所说,因为我身上还带着这股子味道,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与其说是梦,我倒是觉得好像我又回到了那里,因为每一种感觉都是如此真实,让我如临其境一样。 冒险者公会会定时发放一批任务,完成这些任务除了能够得到不菲的收入外还能一定程度提升自己的冒险团队等级。 这时候,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启蛮这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浑身没力气了。 “天呀,圣域要毁了吗?”所有人都喃喃地说道,然后跪拜得越虔诚。很多人都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对药堂这个世外桃源怀有非常特殊的感情。他们不仅是为药堂进行祈祷,也是在为自己进行祈祷。 当初,他的亲生母亲去世后,他从直隶的鲁家庄来到帝都,就是在这里上岸的。 这时候,天空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还不是一架,足足有数十架在四周扩散而去。 牛魔王化作人形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金刚结已经化为灰烬,但是皮肤却丝毫未损。 若是能从这两个年轻人嘴中问出一些话来,自己就更有几分把握了。 第一卷 第97章 赌约兑现? 京城,相府密室。 林青和顾平生,都躬身站在马车的两侧,等候着马车的主人下车,片刻之后,一身便服的赵显走下马车,然后回头把项樱也搀扶了下来。 他们是有些吃惊的,因为他们看到莫嵩吃掉了一盘多一点的控魂境蛮兽肉和灵药,不过又看到莫嵩吃到撑,睡着了,也有没有继续去想些什么,毕竟,看了这么久,也有些饿了。 只见刚刚变回真龙之身,玄水旗就像是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摇摇晃晃似乎要奔溃。 另外一批传令官围到了黑狼的身边,随时等待着她发出下一步的指令。 此时众灵傀似乎吃了什么兴奋剂,激动地嗷嗷叫着。士气高涨,那些原本疲惫的灵傀也似乎回复了活力,蹦着跳着。 只是看了一眼,黑狼就确定这个灰雾,和之前在蛇村见到的是同一种东西。 用完晚餐之后,楚妈悄悄将宁夜给拉到了一边的厨房内,神秘兮兮的模样搞得像是地下工作者交流情报似的。 陈远宏想了想,毕竟还有些士卒在格尔木,让他们的长官回来也要时间。 见对方不答话,楚芸内心很是疑惑,刚刚她送别完宁夜后,也知晓了哥哥现在安然无事,便准备回家休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一骑沿着河岸向着浮桥桥头飞速而来。 钱很多却还是不明白,冒着丢失性命的风险,去辛苦这一趟,利润收益究竟从何而来? 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不懂装懂的人,不是一个能将疑问深埋在心底的人,更不是一个会装内涵、装深沉的人。 “金莲,西门官人就在那边,你过去喝茶吧。”王婆见潘金莲过来,以为她上钩了,笑得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邪无道那里不会察觉,这几个极兽的存在,他自然也是明白,狼皇找来这几个极兽究竟是要干什么事情!还不是为了对付自己而来的。 “操!怎么会这个样子?”我不由骂了一句,心中揣测这一层的玉石台阶一定是有问题,既然这样,那我就跳过这一层直奔第二层好了。 当时凡尔登要塞的司令法国将军贝当,在指挥2个师的守军和增援来的2个师,拼命抵抗德军,但总共才四个师的兵力,头一天就被德军推进了6公里,不过还算是渐渐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邱少泽现在对贪狼,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变脸的技术练得真到位。 “皇上,淑敏听说宁姐姐通晓音律,不如就用琵琶弹奏一曲吧。”季淑敏用挑衅的目光瞧着钟晴。 “我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多你们做什么?”林下帆觉得周森很好玩,明明他才是警察,明明应该由他来寻找真相,他却变得迷茫起来。 紫衣男子摆了摆手,权当对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说完,自顾自的咕咚咕咚的将自己手里的矿泉水几秒钟给喝光了。 二人便是摇头叹息,明明可以认输,却逞强,还想要反杀,怪得了谁? 第一卷 第98章 平宁城的困局 “萧景!”洛清欢下意识唤出声,裹紧带着他温度的外袍,心乱如麻。 薛棋简直觉得自己迟早得被东子这蠢货,气到心脏病发,可现在她能够说什么,人都带过来了。 山上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疲惫地在餐厅用过晚饭后,大家纷纷无聊地围在大厅中听着几个老驴友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那些或真或假的故事。或许是一天的奔波太过辛苦,才到8点多,我就开始隐隐地犯困了。 据我所知,这座山上供奉的可都是些道教里的人物,既是如此,这儿又怎么会有和尚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儿居然有出租棉被,看来此行不虚。 若对手只是一条铁臂猿,他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不过面对的可是二十头铁臂猿,结果可想而知。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同事还在那边等我,回见。”冯媛媛告辞。 原以为依着李明德对云君的感情,这后位该是为她留着的才是,可现在却是只封了个妃。 “华兄,这是按照约定分给拍卖行的七百五十粒丹药,其中每种丹药各占二百五十粒。还有,这是在下所得的四百五十粒丹药,每种一百五十颗。我想用此换些真力结晶。”穆西风说着将所有丹药交给了华东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微亮,神仙饭馆的门口就来了许多的客人,这些客人全都是青州府最有名望的人。有苏家的掌舵人苏大同,有赵家的家主赵无极,不多时甚至连青州府的府尹大人也来了。 “额,乐乐,我错啦!别生气咯,跟你说着玩的啦,我怎么敢那……”没想到乐乐居然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没办法,我只好赶忙向乐乐道歉认错。 劫云中雷蛇跳跃,伴随着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此时整个中央大陆西北烈焰沙漠足足下了一个月的暴雨,暴雨所到之处,洪水淹没了无数的山地与平川,接下来洪水汇集在一起,然后向地势较低的东方奔腾而去。 他此时压制了修为,仙品丹药并不能通过经络化为法力,反而是一股温凉的力量,仅此浸润着他的四肢百骸。 “是易林,我给他打电话得知他正好也来到此地,所以约他晚上见面。”她没说找易林帮忙的事情。 黄似福愕然地看着黄灿,看得黄灿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低了下去,不再声响。 苏寒:“没有,我装的。一切都是假象,好玩儿而已。”给玥玥表白,多日不见,情绪当然要越低落越压抑才好。 至于北川太子,嘴里鲜血狂涌,当场昏死过去。一众随从看着如此惨烈的一幕,个个后心发冷,噤若寒蝉。 达到金仙之境,生命层次再度得以升华,与普通仙人又自不同。于是仙界便有金仙之下皆为蝼蚁的传言。 冰翎天双手分别拿着已残的法杖,她满面呆滞,僵硬地抬起头,有几分的手足无措。 看到方姨娘跟叶韶华对长拳不在意的样子,她懒得跟这两人普通人说话。 更何况,这外头的雪花被微风拂了进来,落在了两人的身上。时间,好似突然就静止了一般。 第一卷 第99章 骗人的把戏 赤炎因为受不了半空中气息的威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火狮也被压得匍匐在地上。火冕公子整个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对方在成为真气境之前,并不能外放那么可怕的力量,比如喷火喷电之类的。 众诺玛见郗风突围,立刻喊叫着追了上来。其中不少骑着巨蜥的诺玛族众,仗着蜥蜴的脚力,转眼间就追到了郗风身后。郗风既惊且怒,不由得咒骂两句,当下回身出掌,顷刻间又将追的最近的三个诺玛骑兵震死当场。 “这样吧,您约一个地方,我亲自过去找您谈,您看可以吗?”男子压着心中的火气,缓缓道。 凌九天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心绪,问道:“还请孙先生转达武门执法总坛的意思。”凌九天知道这件事必然惊动了武门执法总坛。 显然他是知道万象酒楼的规矩,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戏。 龙腾闻言,心如刀割,心想着父亲受伤过后,流血走了四十二里路去纵开震天魔神,可想而知他对郗不扬的怨恨有多深。转念一想,又觉得龙源的所作所为却都像是为了叶倾城,龙腾不禁有些恼火。 上百号人,组成团队,一路厮杀地底生物,跟着黑袍少年,四处寻找黑铁箱。 “或者科学点解释吧,大概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因为人把所有精力都放进去了,甚至会感觉到这个事情跟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所以那事物死了,也牵连到人的性命了。”曹医生道。 大阵外,这一击之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尽是失望,因为眼前的大阵依旧如故,没有一丝的变化。 “不要好高骛远,师傅既然要求我们来听大课,自有他的道理,把基础打得厚实些没啥坏处。”尧慕尘笑着安慰他。 “今天晚上,帅哥也代表大哥来了,大哥昨晚派的四个高手已经让金杰的大部分手下住进了医院,今晚金杰剩下的手下是我们的,一会儿大家可不要心慈手软才好。”冯勇接着出言鼓舞士气。 在第一批君主刚出现后不到数个呼吸的时间,足足数百位君主同时赶到,毫不犹豫这数百位君主也加入了战场,开始了疯狂厮杀。 “就这儿。这个。”龙昆用左手指着停在商场前面的时风三轮农用车。 夏龙无井却是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夏王说话却已不及,看寒子眼中闪过了一道森森寒意,他不仅有意无意的退后两步。 “最危险的考验来了。”在一块大石后面,奴德恩突然皱起了眉头,前方是一片草原,土地上没有任何物体可以掩蔽身体,而那座大山缝隙的距离却还有一百来米远。 但见她白裳飘飘,玉手纤纤,细腰盈盈,每下一针,每一个动作,无不美妙到了极点。若非亲眼所见,含笑绝不相信,七宇之间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施针之法。 “素坏银?什么话来?呵呵,原来是‘是坏人’,这丫头,几时学得别人的方言话来。”含笑微微一笑。感觉跟肖涵素聊天,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很轻松,好像,她就象是自己最亲的人一般,还不用自己去哄去宠。 这一下即便是战斗力并不比此时安装有AIP系统的潜水艇强多少,也会因简单好用,造价低易维修,而大占优势,因为你有一艘我能造一艘半,还顶你二艘用。 “呜呜。”两匹马见到陌生的人过来牵自己,不由是有些撒起野来,四蹄乱转就是不肯走。 虽然临风的记忆已经被封住了,可是毕竟她还是会慢慢想起来的。 “你们都以为我傻,其实……我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燕图笑了笑,看向温苒苒的眸光里有属于上位者的深沉和阴冷。 所以花最少得钱,可以拿到最多的破烂,这是再值得不过的事情了。 “我暂时还不知道。”云谣想着,不解地摇了摇头,俏皮的笑容里充满了困惑。 这星球耕地又多,而且是新种植技术已经呼之欲出,在桃源生活的人类不必将所有的土地都占据的,即便是地球上也未达到如此程度呀。 蓝袍老者身旁三人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从半空中扑了下来,一些筑基,元婴级的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里就像是一个空地,周围堆满着无数的垃圾,正中间则是一个棚子。 那儿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区域,方圆数百光年范围内没有一颗存在生命体的星球。 牛大茂在这种时候,推波助澜,其目的是可想而知了,黄一天看了牛大茂一眼,又把眼神重新看向几个举着牌子的人,心里考虑着,这种时候,自己到底要不是出面干涉此事。 虽然武功好没脑子的话,一样在道上吃不开,但毫无疑问的是,拳头大的人还是可以赢得这些人足够的尊重。 戴安娜脸上挂着气呼呼的冷笑,正准备说出齐玉骷髅死神的身份,不过这时被他伸手拦下,示意别往下说了。 而十转筑基的话,比九转则又要难上十倍,数千的十转凝气境都不见得有一个能筑基成功,无论条件还是进阶方式都十分苛刻。 第一卷 第100章 惊人的手段 云依再次捏住顾玉梅的下巴,不像之前那次一样,上一次云依并没有施力,只用了控制住顾玉梅的力道。但这一次,云依的力道大到让顾玉梅觉得自己的下巴可能在下一刻就被捏碎。 阮听夜一走,围观的众人哄一下散了,他们的都还没结丹,要是被张厉迁怒上就倒霉了,这里可不是南邺城内。 苏媚情身体微微僵了一僵,虽然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面前人的容貌,但是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能够觉得心情有些莫名的,开心。 片刻后,这位大师也被砍了,一颗逞亮的光头被端了上来,也供到了宋岳的灵前。 刘冬雁往向她是欣喜的目光,阿黑母亲则是沮丧的。因为,她们并没有看到阿约再次像头天晚上那样那种可怕的梦。 系统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叮”的一声后,发布了她期盼已久的支线任务。 萧逸云回来后告诉她云州的事已了明日带她四处转转,云依嘴角挂着温婉开心的笑,乖巧道好。萧逸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沐浴了。 刘二郎的亲戚朋友并不多,丧事办得也相对简单,三天之后便入土为安了。 “那好,我守着定国公府,你们早去早回。”在乐凌苦巴巴的目光中,薛青衣和乐凌离开了定国公府,踏上了去江陵的征程。 而我,已经没有去改变它的动力了,我已经对它麻木了,对它……无所谓了。 而且,这李枉然如此强悍,若是赶走了其他高手,这家伙再个个击破又该如何? 此刻杜江的道力已经勉强能够搬运自己的肉身,他干脆原地坐立不动,继续等待体内星力消耗。 “不行,猪猪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猪猪?”郑秋荷抱着无损香猪身形一拧,离开了众人。 等到光亮从水晶棺位置继续向外反射过来时,围绕着水晶棺那几层台阶上竟然坐满了人。 直到萧宇的身影彻底没入天魔塔后,盘口才停止下注。此时的盘口桌面上,平日里对于这些试炼者难得一见的仙药,已经堆积如山,还有各式各样的丹药,也是不计其数。 安若素已经受伤,黑衣人不想再出变故,身后三人围着白倾城就包了上去。 累是真的累,但值得庆幸的是,可以察觉出来上面只是为了走一个程序,并没有得到了什么怀疑想要深入挖掘的意思。 南宫瑾稍稍伸了个头出去,对方正气势汹汹的赶过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 在叶云安的了解中,苏芷铭的工作虽然是个挣钱的行业,但是现在的情况,苏芷铭是没有多少存款的,也不是很努力,毕竟都给周晶晶买包买衣服用了。 “什么东西?”那人落下之后,看着突然出现的青色屏障,脸色一沉。 三人一兽无奈的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毕竟还得跟着人家学习。 “你知道你的后人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被称为罪血后代。”布天澜忍不住说了一句。 一开始大家都吓坏了,就怕简宁出事。自从里维做了最后诊断结果,简宁需要慢慢调养,大家就放了心。开始变着花样的做些好吃的吃食。虽然很简单很简陋,可这倒是众人的一片心。简宁谢了又谢。 “朋友们先静者静好吗?”高远者声大吼,总算是让他们一切都恬静了下来。 邵阳硬挺着身子,但却还是被推着缓缓走向了门外,他口中不住地道歉,但是邵洁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软弱。 苏雪这时陡然拍了高远者下,高远回身看了她者眼,她向高远打动手势,作用高远这么做,是对死者的不尊敬,高远们不应当把他们的尸骸给弄坏了,应当就让他们恬静的长逝于此。 孟叔侯也不傻,岂会让自己陷于绝境之中,成为对方的首个攻击对象。 她不是原主本人,尚且因为宁家人的做法而感到难受,更何况吴萍萍。 王妈收拾妥当后,从屋内走出来,步入到楼梯口,直直地和抱着殷落的沉慕相遇,眸光触及到怀中的人儿时,神色不由阴暗了起来。 “侄儿本来是想劝道,但是我几天的观望中发现,如果理仁侄儿真实要反,他现在有五成的把握成为天下主宰,所以我一直没有去劝他。”杨石思想紧密的说到。 “哼哼,方先生,你现在恐怕忘不了刚才那位占城的县官,在吸食过后的反应吧。”理仁并不直接说给方宁结果,而是转了个方向。 “记住男人坚决不能说受不了,要是让未来的弟妹知道了,你就完蛋了。哈哈~~!”理仁顺着理心的话,开着玩笑。 可也是三天不到,官军劳军营的门口挂起了十余具尸体,用以警告这些找来的劳工不要闹事。 东庭延徽太子与宣阳郡主并未多作停留,翌日早晨便出发回东庭了。 “阿发,过来,给灶里添柴。”红玉像是生气了,大声叫着阿发过来帮忙。 “这是战魂的手段?怎么可能?”狼宏翔心中惊骇,看着鹿蜀带着一丝的惊恐,这种手段只有人族的战魂强者才可以使用,而且还是实力非常强悍的人族修士。 第一卷 第101章 俏公主的服软 二人刚踏进庭院,便与洛清欢及青梅、竹兰、青鸟、红鸾四名俏护卫撞个正着。 此时此刻,帝国带土就如同身披能量铠甲的武士一般,变得威风凛凛。 除了敌特,还有不少坏分子也被黄高峰发现,一样的待遇,将这些人弄晕,然后举报。 “那晚的高热也一直没有退得完全,反反复复的怎么也不见好,身子虚。听说夜里也总是睡不着,休息不好,所以这病就总是好不了。”青禾也派人去注意过了。 “姜爷,叶枫就是七年前,那个家门死绝的叶家三少……他回来了…”一个富豪畏畏缩缩的回道。 如果他们提前在这里构筑这样的野战防御工事,很大概率,日军会放弃在金山卫搞什么纵深登陆,而是改为更加稳妥的,从日军已经占领的吴淞、宝山等地登陆上岸。 可没想到王惠刚离开射圃准备摸鱼,就突然被一个蒙面人绑了,这个绑了他的蒙面人射术惊人,在二百步外都能准确的射中猎物心脏,不一会儿就帮着王惠狩猎到了大量的猎物。 秦家担心其他势力崛起,会在各个方面压迫他们,从而导致家族走向下坡路,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各种产业。 江川脑海中的十万八千道剑痕,与眼前一千六百道剑痕,逐渐融合为一。 可那些刚准备赶紧余天,只见余天冷淡的眼睛浮现血光,接着便有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冲出,将那些人震压。 “好!我赞成俊儿前往北方”申屠霸终于想通了,看着‘申屠俊’面带欣慰。 如果云龙建真的如同神谕所说的倒还罢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哪怕他的修为已经是渡劫期,对于子受德来说这件事情也不值得,不过他又不好正面跟自己的师尊说不愿意。 画扇传下来的留言,他也听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大人现在被他们关着,至少还在掌握之内,他确实不应该太急躁了。 秦天和楚家奇都不是笨人,更何况师妹说这话时,眨眼的样,显然大有深意。 器梵天的认罪态度十分良好,让叶轻寒没有借口击杀,也不愿为了杀一个垃圾而浪费自己的力量。 “清火那边也很是顺利。”蒋自息看了看唐清火所在的方向,他们亦是已经挺进两轮。 说着,祭炼师直接从凌炎的身边下了比武场直接向祭炼师看台走去。 秦泰的话一落下,身边所有的士兵一起用闽南话翻译出来。难民们马上接受了这个事实,士兵们一个个都是福建人,这支福建人自己的军队马上被大家接受和信赖。 玛诺普斯城跟苞勒雷和云秦的城市风格太不一样了,这里到处都是水晶,不但是生活器具,甚至有些建筑也是使用大量而水晶点缀着,看来水晶在西方魔界的确是不值钱的。 那阵法中出来的也是一名鬼差,而且明显鬼龄很高旧爱。直接就把祝遥拉入阵中,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另一方地界了。那鬼差一边走一边简单的向她解释着。他叫凝云。 盘膝端坐床榻的徐铭,缓缓睁开闭阖的双眸,微微颔了颔首,低喃出声。 第一卷 第102章 慈航院的刺杀 三人皆面覆白纱,气息缥缈出尘,为首女子身姿尤为挺拔,秋水为神的眸子透过轻纱,冰冷地锁定萧景。 还不待苏雯雯说完,韩轲便率先说道:“一起吧,等下我过去接你,一起吃午饭!”说完,韩轲便先挂断了电话,这下,苏雯雯想不去也拒绝不了了。 听得南风言语,诸葛婵娟咬牙切齿,气愤非常,但她并没有上来殴打南风,而是恶狠狠的瞪了南风一眼,然后继续往外拖拽胖子。 得,这位更加直接,干脆就连陈旭的名儿都不提了,还真的是有大姐的风范呀。 感情,弄了半天,全都是林芸逗他玩呢,亏他还跟傻子似的,苦思冥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呢。 “梓飞,你可是稀客呀,这几天你才来一次。”罗德曼看着木梓飞笑着说道,而周围的人也是七嘴八舌地跟着木梓飞说话。 傍晚时分,南风醒了,翻身坐起,环顾左右,发现河边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大多背着铺盖,随身物品也拿在手里,只等天黑之后就要踏冰过河。 “张,叔叔言重了,这是我们的举手之劳。”韩轲也是敬畏的说着,毕竟他是第一次跟这么一个大人物吃饭,心理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林枫再次陷入了修炼之中,或许由于林枫能自主吸收灵气的原因,林枫竟然在进入丙级三十七号修炼之地的五个月的时间后,顺利的晋升至后天后期武者,这似乎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情况,来得非常自然。 在这方面木梓飞还是很专业的,不一会他就把毛全拔光了,然后开始切肉了。 贺云双转过身看向毒龙谷弟子吩咐道“周冲,带师弟们回去,不得再议论此事”。 唐明没有袖手旁观,挥动手中的乾坤枪,长袍饮血,大叫一声,再次冲了上去。 那一刻,众人惊颤而望感受着那压抑的血色,东皇却在这一刻顿时惊呼而起,随着血色,伴着东皇惊呼,浩瀚海之上那一片血色占据了天地。 可偏偏四人,没有一个身上带有丹药,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这四人身份低微,斥来呵去了。 说话间,几片六角的冰花悠然飘下,在彼此之间穿插带着淡淡的寒意。 那个灰蒙蒙的空间内,便是存放着数千口棺材,每一口棺木的棺盖上,还都雕刻着一个名字,甚至包括秦王的棺木。 星空中一挂星河是如此的璀璨,原本九关坐镇星空,可是却已然有着数关遗落,在此时紫寒而行径直走过了星空向着那星空碑所在的星域而去。 说罢,他像是一道魅影般冲了上去,三两下功夫,便把这几名杀手给干掉了。 陈腾见状,脸色阴沉,目光冰冷,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神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是那么的浓郁,就如当初她引数千强者围攻自己一样,是绝对想要至他于死地。 “我立刻动身。”基达甚至没说完话,就立刻跑掉,连人影都没看见,只留下一地烟尘。 这啥地方不湿,偏偏湿那里,万一让熟人看到,老子脸往哪里搁? 秦特助开着车在楼下等,等薛淼坐上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薛淼的神色,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又没有谈好。 第一卷 第103章 震惊四方 洛清欢、聂芷兰以及四名俏护卫这才围拢过来,人人脸上都带着未褪的惊悸与复杂。 她们看着萧景,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当方玉脸上的羞红蔓延到脖子的时候,陆南才一拍脑袋想起,正好两个月,方玉的生理期又到了。 说完,我朝着空间波动传来的方向掠去,而到了位置,一个巨大的空间门浮现,这是一道古朴的石门,但却足足有十多米高,这上面能够看到一种岁月的斑驳,显得无比的深沉。 而宁阳早就领会过这种境界强者的强大,便是立刻操控着日月飞梭回来,然后身子一遁。也不打算等这个元婴期强者现身了,便是打算要带着秦冰逃离。 “你在人形状态下无法击败他,就使用丹药,如果你还是无法击败他,再化作蛟龙状态也不迟。”肖天叮嘱道。 一行十余人就来到了那片药园,看着光秃秃的药园,以及各种痕迹,众人都是脸色大变。 陈耀生怕自己做出什么糊涂事请来,于是急急忙忙的推了推舒雅。 结果,脚下踩到了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一个踉跄无比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静息接过水壶,眼中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加上年前那十斤,她们已经有六十斤灵泉水了,这六十斤灵泉水至少在半年之内能让他们三人突破到地阶,而且门下弟子们也差不多能突破到玄阶。 本来这阵法已经破损严重,若是用法力来催动,顶多只能再使用一次,然而用燃灯古火来催动。能让频临崩溃的阵法,可以继续维持运转一段时间,能够再多使用几次铜光镜的防护。 “杀掉她之前请确保你的营地里有比她更好的货色。”布兰特与欧瑟相视大笑。 大家连忙回过身去,却是看到叶天一正不断摇晃着伊冢萌的身体,而伊冢萌则是满脸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酒谷国的国王克里昂似乎有些异样,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到了不饮不食的地步。凡妮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有种置身事外的安全感。 所以听说了高武他们的兵力现在就在大元的下面,黄石毅现在还是慌了,他赶紧叫来了王明,让王明尽全力抵挡住高武的进攻。要他尽量的争取时间。 如果把睡眠的精力分出来一些给提高警备心,那么他的睡眠质量也不会特别的好,别说把体力蓄满,就连自己的睡眠质量都是一个问题。 暗没有说话,而是坐于阵中,眼睁睁的看着那数以万计的肉沫齑粉在一个时辰之内是如何重新组装在一起的。 丛佳佳在这压抑紧张的气氛中早就呆够了。一听程南威说让她出去。她马上站起身体。走出了这间办公室。萧克跟在她的后面。 见到五头妖王,沙如风也不得不谨慎,按照代天南所说,对方攻打罗浮宗时,还有两头相当于人类金丹后期境界的妖王,再加上这五头,总共七头妖王。 “念在你不是亲手对付我战友的人,你现在可以滚了,但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见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而下次你已经没有这样幸运了!”陆彦冷冷的说。 第一卷 第104章 新的危机 在大家的互动中,孟亭伟闭目许愿、吹蜡烛,切蛋糕给台下的观众分享,整个过程的气氛格外热烈,俨然将演唱会推到了无比的高峰。 “卧槽,我就说跟着你们会有好玩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带我们!”韩妙双叫道。 “王上,叶某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这一场,就算是送给你们鲛人一族的礼物吧。以后,敛秋就是我的妹妹,你们要善待于他。否则,我会回来算账的!”叶远朗声道。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挖墙脚的电话打来,都是直接联系她本人,开出的条件也比较诱人,有人甚至要和陈韶华合伙做报刊,那股子热情劲甭提了。 似乎,那股狂风想要挣脱剑雨的束缚,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挣脱。 李府的大堂里只剩下了四人,朱厚炜和李华梅分宾主坐着,洪玉和杨希恩则侍立一旁。 “呜~”在受兔的哀号声中,林修和爱丽丝收获了一份非常美味的蘑菇大餐。 高扬的铃声,在这样的夜里响起来,显得特别的刺耳。她摸出来看了眼,是一串陌生号码。她没多想,直接就把手机拿过去,贴在了耳边。 然而,等到雨秋平转过山脚,来到那个等在山路上的老人面前时,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如百里红妆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天才,根本无需抢风头,她早就已经注定了万众瞩目。 杨凌峰的脸上布满了兴奋之色,他止步于耀阳境也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里,他一直都在尽力的提升修为,各种有助于突破的丹药也都想尽办法的弄了过来。 “这样的人老了很可怕,她也做不了几年明星。”陈映香玩味地道。 宋林佳正待再劝,就看见长离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她连忙悻悻然的离开了。 程牧游刚要回答,一直呆坐在院中的董夫人忽然惊叫了一声,起身朝废墟冲去,不管不顾地去抬那根还在冒着黑烟的房梁。她的手一下子便被烫黑了一片,可是她却像没有知觉一般,拼劲全力要将那截断掉的房梁搬起来。 宫泽专门请了最高级的秀发护理师,为她定制营养合理的洗发养发护发。 徐宁打开一看,是一副地图,只是这图的上标示,怎么看起来像副藏宝图呢? 她们只对自己的老公无比熟悉,别人的老公,她们从未特别留意。 刘三爷从容的登上岛,在码头集合了自己的人之后,往庄子内挺近,一路上捣毁机关,躲避暗器,慢慢的往庄子钱进,其他的水盗有的已经登上岛跟在刘三爷。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担心他凭借前辈的身份,和过去的人情关系,找我要投资?”秦汉点点头。 现在是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母亲应该从果园里回来休息了,正好有空闲接电话。 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吸引他吗? “对!就这样打、打,把那个冒牌货打死。”看到郝宇将复制体打的不断后退,高兴的站在远处一棵大树上,像是雀跃的鸟儿一样,跳来跳去。 随行的记者也紧跟而入,嚷嚷着要采访这个英雄,稍一询问,便得知是陈逸,最后把他给围的水泄不通,五六个话筒对着他,让他不知所措。 皮夹克就是李明全,不过是因为他逮来的嫌犯里面,有一个二代。 姜晚好一愣,立即追出去,她潜意识地觉得这件事可能会给tam带来很大的麻烦,她想阻止他,但他已经开车离去。 这时!地堡里另外一个异类,发现有人侵入,顿时抓起身边的无线通话器,就准备向外喊话,可没等它将通话器放到嘴边喊话,明晃晃、寒光直冒的刀刃,已经从它的脑门处,一斩而下。 所以也可以这样理解,顾老先生其实是把他的遗产分为五份,分给他们兄弟姐妹各一份。 “啥?”少年楞住了,眼前的这个大哥哥脑子被毒破坏了吗,为啥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大老远的从星辉联邦来到这里连这个国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看吧,没什么事的。”沈雨回头说道,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什么事?一本正经的。”方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一根从地下冒出来的岩矛贯穿了摩多巨蜥的脖颈,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滴落,摩多巨蜥没有去挣扎,或许是刚刚那一连串的折磨已经使它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几分钟后,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由于崇祯皇帝一直没有搬到皇宫去住,再加上他害怕魏公公伪造圣旨,所以包括皇上的大印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玉玺和写圣旨用的绫锦他都是带在自己身边的,因此,这个时候在信王府写一个圣旨也是很容易的。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想要回答出来简直难于上天。白衣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第一卷 第105章 鄙夷、不屑 半日后,平康城遥遥在望。 东方城,韩冰记得东方城就是西东城,那可是自己出的原点,也是除了龙族之外,与自己羁绊最深的地方,这周围出现无恶不作的魔教之人,以魔教之人的凶狠残暴,韩冰很难想象会生什么事。 不过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大汉雷厉拳猛,招招实在。击中必定让对方身负重伤,乃至死亡。 “你说什么?!”修远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脸变得铁青问景川。 看着杭全一脑门汗水,本来就肥胖的身躯的显得有些吃力,气喘如牛大口的呼吸着。 何跃笑了笑。这丫头把自己当成一个特种兵了。既然莫雪姚这样介绍自己。咱也不多做解释了。吕蕊沒有事就好。要不然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宁昊关上车门,顺着狂风的线路,也一个助跑,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二楼的窗沿,翻身而入。 何跃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看了看高琪琪,看了看对面楼上,居然有狙击手,何跃觉得自己判断错了,这些人根本不是龙辉派来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的杀手境外黑帮势力培养出来的杀手。 宁昊大气凛然吼完这段话,干脆直接冲上去,帮助也搁操作工开动切割机。 老教授面现难色,他可从来未有攻击过死穴,至于效果不得而知。 “爹,你要干什么?”龙墨影大惊。她从爹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赴死的决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砸了这么多人后,邢月那手里的啤酒瓶就是不会碎。 说完之后,邢月的目光有一一的扫视着每一人,示意着,如过没有绝望之心,那也请自觉离开。 凌剪瞳不否认,她现在所能拥有的,除了奉国府,就只有司徒千辰了。 李发财心里不住的都是满意,现在的他差不多知道,自己家里面的这个儿子,说不定还真的是个商业天才。 但是他实力微弱无比,就连一个化凡境中阶的执事,都可以肆意决定他的生死。 “喂,我问你话呢,你要不要,磨蹭什么,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吱声是什么意思?”莫默翻了翻白眼,满脸的嫌弃。 大街上四处都挂着灯笼,垂着红绫,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在一个广场上,一座巨大的祭坛立在中央,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用来祭祀的。 事实证明,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慕惊鸿一百天中,可能有九十九天不在家,但唯独今天他就在家了。 当然对于能够御剑飞行的金丹强者来说,清月峰的高度只是瞬间就能抵达了。 云姨目送着陈风下了楼,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敲响了林若岚的房‘门’。 不过,没过一会儿,秦川身后的安宁就轻吟一声,然后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开始揉眼睛。这丫头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发发呆,这会儿是欺负她的最好机会。 那是来自金丹后期强者的禁制之力,加上外界不断落下的水雾,将十步崖上围出了一处特别的战场。 第一卷 第106章 攻城?你认真的! “平康城的缩头乌龟!正理教的妖孽孬种!你爷爷我又来啦!” “张魁那蠢货在下面等着你们哪!还不开门投降!” “没卵蛋的玩意,只敢躲在女人裤裆里吗?!” 按照方怡宁的说法,紫荆派原本是打算插手公司生产部门的。可这一个有些出人意料的任命,说明紫荆派的布局算是彻底流产了。 “师王妃该你出场了。”玉旋寻望着眼前的景象,无波无澜的木讷开口。 这位著名的科学家对自己受到如此隆重的欢迎感到非常惊讶。他一一对前来问候的学者和官员表示谢意,并在马林溪院长的邀请下在港口做了一次简短但影响很大的即兴演讲。 “哼。”陈轻语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陈风的调戏,只是将目光落到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鲲鹏见方子晨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忙解释道,显然看出方子晨内心无比的震惊。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唯一意外就是师若眉,本来一切都已经计划好,只等请君入瓮,可是师若眉却给她来了个李代桃僵,这一来便打乱了她的全部计划。 经过昨晚那一闹腾,浣衣管事也就没再找玉旋寻她们的麻烦。但玉旋寻无故被人迷晕一事根本毫无头绪无从查起,也就暂且搁置了。 其实吧,辺里唯世也不是花心的人,主要是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但美佳盈纱不知道的是,他的心还是向着日奈森亚梦的。 我走进树林深处,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坐了下来,如今我的内力只有八成。最主要的是我的身体机能已经老化,自动修复的能力也施展不出了,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尽可能的多恢复一些内力。 璞玉子是个醋坛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只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喂他吃一颗定心丸了。 “好,既然如此,传令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鼓作气,拿下巨石要塞!”赵忠国一拍大腿,做出了决定。 她自问隐藏的够深了,但是清心欲这个鬽竟然还能看得出自己的心思。 第七层和第八层关押妖物的不是铁笼,也不是球体,而是铁链,只见众多妖怪被铁链穿过‘胸’膛,锁在墙上。这些妖怪眼睛是红‘色’的,身上的黑气没有那么浓郁了,想必是高等级妖物。 不过在此之外,魔族还是有着极其强大的势力和个体的。他们不是纯种魔域人,一些堕入魔道的人或者兽,依旧修炼到了极其恐怖的存在,就算是五大种族都心生忌惮的存在。 奈何桥前此刻已经挤满了鬼魂,‘阴’司的鬼差在桥前堵着不让它们通过,有些恶鬼想要冲撞过来,直接被鬼差打入了血河。 卓南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卓南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拿着手机向韩光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了旁边,接了起来。 “不,我不信。”乐正萱口中喃喃自语,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我皱着眉头思付了一番,既然是密室,就一定有‘门’,不然楚君怎么可能进去。打不开就算了,看来只有找到开启密室的机关才行。 守卫见林峰等人的衣着还算华丽,便没有仔细盘问,走进去通报去了,过了一会,守卫出来请他们进去,于是林峰一行人便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入了董府,见到董天霸之后,后者哈哈大笑道。 第一卷 第107章 轻松夺城 可让她们震惊的是,镇北军的将士,竟然真的照做了,可见他们是如何相信萧景,这让几女心中又惊又怒。 不仅她们这么想,城头上的守军将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周青哥哥,让我也去吧。”就在我和鬼隐要前往冰心湖的时候,叶儿提议道。 地龙当着众大臣的面说道:“谢谢王爷,王爷想要喝微臣的酒,仍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当选良辰吉日恭请王爷与诸位大人一聚,不醉不休可否?? 从这些专业人士抵达酒店开始、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所有工作方才完成。 回到家中的黛西看到闭着眼睛的王凯,很好奇的问道,同时她也想到了王凯和自己玩的那些角色扮演游戏,真是羞于启齿,王凯的花样还真是多,这一次又是要玩什么。 一听这话,律昊天就是不会玩,那也得立马就会了不是。更何况,现在还有孟宇在这里呢。这厮什么都会,只要孟宇先玩一次,他就能学会的。真的,律昊天如此想着。 凌安股价是真正的受到了影响,秦方白的形象致使凌安的形象打了折扣,他的一意孤行,让秦母很不满。 与此同时,几名大都会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单人讲台搬到了展厅门口,一左一右摆好了,而且迅速布置好了麦克风。 “你……”秦母还待说什么,男人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抬腿往楼上迈去。 感悟和吸收着陈真传授的武道经验,夏阳心里也是惊叹不已。陈真在这个时代,虽然或许不是武功修为最高的一个,但一定是实战能力最强者之一。 进入公司,就看到杰森推着一辆银质餐车从茶水间走出来,一直推到了办公区中央,叶天和贝蒂面前。 “世子爷见谅,她们也是怕我受伤才拦着你。”苏棠卿随之面露赤然。 大部分,还都是以昏君称呼,偶尔有一两人,觉得杨广还是有点能力。 恐怕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被干掉了吧?那什么野人队长的刁难以及各种检查,也有可能是他授权的。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赵洪武掌心处就绽放起了一团色彩斑斓的光芒。 苏棠卿推门进去,萧崇宁正坐在桌边,他抬眸看了一眼苏棠卿,压下了眼中的怒意和杀伐之气。 侯夫人听见这话,自知理亏语气缓和几分,“你嫁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你的嫁妆也自然就是侯府的!你分明是在怪我,昨日打了你,可错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贾琏苦笑摇头,他被李虎害惨了。李虎的话虽然让他躲过了贾母、贾赦的处罚,却给他招来了另一个祸端。 罗猎从衣领中拉出那枚砗磲七宝避风塔符,在瞎子面前晃了晃道,周晓蝶将真正的避风塔符交给他的事情,罗猎并未向外声张,而且这件事的内情他本不想瞎子知道。 “世上从来有‘天’‘地’‘人’之说,天地就是世界,‘人’则是这世间的所有生灵,不过是以人为万物之灵,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修行之物,最终都想要化成人形。”顿了顿,龘龗也不管江寒是不是能听懂,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