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探险家》 第1章 焊盔 莫斯科市中心往西大约100公里,一座大型水库南岸的高地上,郁郁葱葱的白桦林边缘藏着一座早已经废弃了许多年的回字形建筑。 有人说,这座边长百米的烂尾建筑,是专门为KGB建造的最高级别疗养院。 也有人说,这里当年曾准备拿来当做KGB的新总部,甚至专门修建了一条直通卢比扬卡的防核地铁专线。 更有传闻说,这里其实是苏联为领导人建造的核战避难所,同时也是克宫的紧急备用指挥所。 事实上,无论这座尚未彻底完工便遭废弃的建筑原本准备拿来做什么其实都无所屌谓,它已经事实上的荒废并且被人彻底遗忘了。 在苏联解体后的第27个年头,莫斯科方面依旧穷的裆兜不住蛋,早已没有多余的卢布来支撑这些宏伟的苏联烂尾楼复工了。 不,别说复工,因为当年过于追求建造质量,官方如今想拆除这些用M800号混凝土浇筑的建筑都是个耗钱的麻烦——除非用核弹。 更何况,在这么个远离症痔中心的鬼地方,土地根本就不值钱,这座建筑本身也因为地下结构常年泡水早就没了复工的价值,又何必拆除它呢? 至于窃贼,这一点还真不用担心。 先不说这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按照毛子去年通过的机密法修正案,俄罗斯境内所有前苏联未解密军事设施均受保护,违法闯入或者盗窃,最高能判上7年。 不管这座烂尾建筑是否受内务部保护以及算不算军事设施,这条修正案已经足够吓退相当一部分老实人的好奇心了。 但也只是一部分,事实上依旧有相当数量的人对这些废弃的苏联建筑充满了兴趣。 这些人里有起码一大半只是为了所谓的探险、跟风探险、拍照、跟风拍照。 甚至不乏一些精力旺盛的鬼才在跟风之余,顺便在这种鬼地方拉着女伴或者男伴打个炮儿,或者解决一些需要藏匿尸体的私人恩怨。 剩下的那一小半,基本上都是黑金猎人。 黑金猎人,这个屌称呼只是如同“峨嵋峰还特码独照”一般,自带些浪漫主义气息的美化罢了。 事实上,这些人完全可以用“捡破烂儿”来进行精准概括。 一切能拆走且值钱的金属、非金属造物,都是这些人的目标。 在这其中,这些废弃建筑附近的村镇居民就占了相当一部分,而且大多时候会由他们拔了头筹。 不过好在,他们一般只对诸如铜电缆以及各种家具乃至门窗感兴趣。 也正因如此,那些被废弃的军事建筑即便被他们搬空,也依旧藏着不少的财富。 除了这些地头蛇,还有一批人盯上的是这类建筑可能遗存的各类略显烫手的军事设备,比如军车、武器乃至任何稀罕玩意儿。 这其中既有一些把破烂儿捡回去修好当爹供着的收藏家,也有把破烂捡回去修一修再卖到非洲的军火商。 更有一些大忽悠,甚至能随便捡一些根本不值钱的破烂,将它们切成挂件,再进行一番苏维埃式的包装之后卖个高的离谱的情怀价。 当然,还有一些真正的技术党,或者说真正意义上的黑金猎人。 这些人看上的,是这些废弃建筑里隐藏的黄金,字面意义上以及化学元素周期表上的那种,耀眼的、迷人的、但却藏在最不起眼的电路板背面的黄金。 这些真正的黑金猎人常年流窜于这些废弃的军事建筑之中,是如“熬硝佬”一般隐秘的存在。 也正是在这些“苏维埃熬硝佬”里,却掺杂了一个喜欢在下雨天动手的异类。 白起,能给孩子起这个名字的,要么是对抗路玩魔怔了,要么是总想挖个坑埋点啥。 已经摸到这座废弃建筑内部地下二层,此时正忙着把脱下来的衣服藏起来的小伙子虽然也叫白起,但给他起名字的那位老爷子既不知道什么叫对抗路,大概也没打算挖坑埋点儿啥。 甚至,他虽然叫白起,但实际上写在纸上却是“白芑”。 按照古意,又或者按照老爷子花了101块钱请的那位算命先生的说法,白芑是好谷种的意思。 这百里挑一的好名字,倒是精准契合了老爷子对自家大孙子“种儿好才能出好苗儿”的美好心愿。 种儿到底好不好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有时间再去验证,对于白芑自己来说,他现在的时间可不多。 按照他入行之后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喜欢在暴雨天来这种地方炼金,这自然是有深刻原因的。 一来,暴雨天很少遇到其他人以及可能存在的看守,而且下雨天的噪音也能掩盖很多不小心弄出来的动静,继而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充沛的雨水可是炼金的必要条件,这能让他不用背上一包沉重却又必须的矿泉水。 当然,最后这一点在此时此刻来说其实是非必须的,这座危险的建筑地下三层腰线再往下,包括整个地下四层已经被地下水灌满了,他现在有足够多的水可以随便用。 “希望那个老东西的情报是真的...” 白芑最后念叨了一番,扣上潜水服的面镜,咬好了呼吸嘴,拎着绑了好几个雪碧瓶子的工具包沿着楼梯一步步的走进了被水浸泡的地下室四层。 按照他用10克金子的高价买来的情报,当初这座建筑停工之前,那些已经运来的计算机之类的设备都被封存在了地下四层的一间仓库里,这间可能存在的仓库里封存的这些东西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已经和出售情报的那个老东西约定,如果他找到了那间仓库,无论里面有没有东西,他都要支付5克黄金的尾款。 但是如果没有那间仓库,那个老东西就要退还他预付的5克定金顺便请他吃一顿饭。 你最好能赚走我那5克尾款... 白芑在平静的水面淹没头顶的同时最后祈祷了一番,顺便也将手里的防水灯调整到了最大的亮度。 只从透明度来说,这里的水看起来足够的干净,但实际上,这些水里的重金属绝对严重超标。不过赚钱嘛,总得付出些代价。 随着冰凉的水流渐渐灌满潜水服和皮肤之间的空隙,随着空隙间的这薄薄一层水被体温加热,白芑的身体也渐渐不再觉得寒冷。 用防水灯扫过地下四层能看到的一切,熟悉的苏联式防爆门,各种废弃而且被拆解过的设备,这一切都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预付的那5克金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因为氧气瓶里的气量有限,他没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沿着楼梯继续向下,最终按照提前记下的线路图,顺利找到了位于地下四层的那间仓库可能存在的位置。 就像卖情报给自己的那个老东西说的那样,这间仓库的防爆门被一层砖墙封死了。 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刚刚一路下来,他特意观察过楼上的布局,两相对比就能看出来,这一层的这道砖墙确实过于显眼了一些。 而且或许是因为常年的水淹,这道外面包裹着混凝土的墙壁,和它后面的承重墙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拳宽的缝隙。这倒是个好消息——没有人进去过的好消息。 举着防水强光灯很是一番观察,直到确定这道额外的墙壁并没有承重的功能以及它后面的墙壁依旧完好,白芑从工具包里抽出了一根带来的猴爬杆,以及一个配套的举胎器。 用举胎器的钩子勾住墙壁的边缘,并且卡在横置的猴爬杆上,白芑往远处躲了躲,开始小心的上下压动压杆。 随着猴爬杆一点点的加力,两道墙壁之间的缝隙也渐渐拉大。 最终,这道不过两米宽的墙壁被他成功扳倒,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道防爆门。 不等拍倒的墙壁激起的泥沙消散,他便举着防水灯凑到了近前。 直到看见防爆门锁孔处的铁皮仍旧完好的焊在上面,而且残存着油漆,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现在他可以确定,这里在被封死之后确实没有人来过。 摸索着通过腰间的扁带找到工具包,他从包里摸出了高价买来的水下角磨机开始了忙碌。 不久之后,那块大概鞋头大小的钢板被他打磨下来,露出了里面仍旧油腻腻的锁孔。 收好角磨机,他又从工具包里拽出来一个形似拖拉机启动钥匙的摇把捅进了防爆门的锁孔。 在试着加力摇动无果之后,他果断的重新捞起猴爬杆帮忙。 在猴爬杆的推顶之下,摇把开始转动,这扇防爆门的内部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恐怖噪音以及些许的气流声。 糙?难不成里面都没进水? 白芑看着门缝处冒出的大量气泡不由的脸上一喜,这可是好消息,里面的东西很可能保存的格外完好的好消息。 这一趟不白来! 一边在心里暗暗念叨着,白芑却暂时停手,谨慎的用安全带把自己的腰带和身后另一扇虚掩的防爆门把手绑在了一起。 将摇把转动到了尽头,他又重新用猴爬杆和举胎器扒住防爆门的把手和墙壁再次加力,让这扇门艰难的打开了一道缝隙。 随着水流的涌入,这水淹的地下也变得愈发浑浊了。 好在,多亏了提前拴好的安全带,他并没有被危险的水流裹挟着冲进去,但过快消失的吸力和气泡却也让他意识到,这里面的空腔或许远不如他预想的那么多。 耐心的等待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让搅动的水面重回平静,也让里面适应被水淹的状态并且没有发生坍塌,白芑这才解开安全带,彻底打开了这扇防爆门。 当防水灯扫过,他立刻注意到,在这个高最多两米出头,面积最多四个平房的狭小空间斜对面,还有另一扇锁死的防爆门。 这是标准的苏联地下防空构造,所以这里是个洗消室...那么里面又是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在很是一番犹豫之后,终于还是壮着胆子从里面重新锁死了刚刚打开的防爆门,接着又故技重施打开了斜对面的防爆门。 在穿过第二道门之后,后面果然还有第三道门。这也印证了刚刚他的判断,这里确实是个标准的苏联式的防空结构。 这三层防爆门之间的空隙,既能用来充当洗消室,也有着缓冲爆炸冲击波的作用。 这里特码到底是什么? 压下心头越来越多的疑惑,白芑先关了身后的门,然后开启了第三道门。 这一次,随之涌入的水流已经不多了,门的后面也出现了一个往上大概五六级的台阶。 低头扫了一眼潜水瓶的压力表,他提高警惕,踩着台阶走了进去。 在这扇门后面,是一个看面积少说也有两百平,层高超过了三米的巨大空间。 他尤其注意到,周围的墙壁乃至头顶别说进水,竟然连霉斑都不算很多。 这特码... 白芑只是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些标语以及靠墙摆着的那些机柜就已经意识到,这里大概是类似机房一样的存在。 但奇怪的是,这些机柜似乎还没来得及安装,甚至周围的墙壁连走线的孔洞都没有,反倒有不少封死的粗大钢铁管道。 不仅如此,这些机柜也都明显是空架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装上电路板,倒是房间中央的那几张金属桌子上,散乱的摆着六七个似乎还没有拆封的木头箱子。 继续移动手里的防水灯左右观察,见这空间里没有额外的出入口,他这才从淌水的工具包里翻出一个塑料罐子拧开,倒出来一个个磁吸小灯摆在各处,随后抽出撬棍,将那些木头箱子一个个撬开。 “赚了!” 白芑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的瞬间,脸上已经满是惊喜之色。 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电路板,而且几乎全都是带着军标的顶级货。 尤其那些看着眼熟的高频电路板,它们的镀金厚度可是有足足2.5到3个微米那么厚! 没概念? 现如今的电子产品使用的电路板,镀金基本上只有0.1个微米,了不起能有0.3个微米,能到0.5个微米就是宝贝了。 如果超过0.8,不用怀疑,这种电路板基本都是军用级别的存在了。 苏联财大气粗?这么说也行。 傻大黑粗?似乎也没错。 为了核大战准备?好像也说的通。 理由并不重要,这些苏联电路板里,即便最不值钱的稳压电路板,每三块都能炼出一克的金子。 如果是通信控制板,每一块的含金量大概在1到1.5克之间。 如果是高频信号处理板,一块炼出三克金子都属于正常,就这都还没算可能炼出来的白银呢,那玩意儿只会更多。 没有急着触碰箱子里那些昂贵但却早已过时的电路板,白芑依次扫了眼腰带上那三个不同型号的防水盖格计数器,见它们显示的数值都还在正常范围之内,这才开始了下一步的工作。 弯腰从工具包里拿出个白色的尿素编织袋“哗啦!”一声抖开,他将这一块块值钱但却已经过时的电路板全都仔细塞了进去。 这次估计能弄个四五十克没问题! 已经满脸喜色的白芑一边暗自盘算着,一边从工具包里又拿出四条全新的摩托车内胎套在已经装满的尿素袋子外面暂时放在了一边。 再一次看了眼压力表,见这个气瓶里还有足够的压力,他立刻谨慎又贪婪的开始了更加细致的检查。 随着那些机柜被一个个拉开,他还真找到了不少有意思但是不一定值钱的东西。 这里面有忘了带走的扳手,也有不知属于谁的军帽,乃至酒瓶子和一罐还没打开的酸黄瓜,他甚至还找到了一台焊机和一个装满了焊条的帆布挎包。 “这特码是啥?” 白芑在打开了这个帆布挎包的时候不由的被吓了一跳。 这个挎包里除了一些电工才会用到的工具和备用件之外,隔层里还放着一个...额...焊盔? 是焊盔吧? 可是那个2B焊工会特码用这样的焊盔? 暗暗好奇的白芑从这包里拽出来一个用报纸包裹着的鸟嘴面具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该说不说,这个面具做工倒是非常不错,巨大的黑色鸟嘴后面包裹着厚实且密布着一层层羽毛纹路的黑色皮革。 两个暗红色玻璃镜片上,还分别绘制着张开羽翼的鸟,以及一只长着长尾巴的老鼠图案。 这俩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图案画的格外传神,而且无论鸟还是老鼠,全都有一双绿莹莹的略显阴森吓人的眼睛。 翻过来看看,面具内部倒是格外的干净,而且还藏着一小把不知道从哪薅来的塑料花。 将这把廉价的塑料花拔出来,鸟嘴的位置竟然还有藏着一张背面写满了字的明信片。 “亲爱的护士同志,这是我在鲁兹斯基的二手商店里意外发现的一件漂亮饰品。 我听佳琳娜老师说,鸟嘴面具最开始就是医生救人用的工具。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月前你帮我治好了被焊光灼伤的眼睛。 所以我买下了它,并且决定把它送给你当做你的25岁生日礼物。 希望你能喜欢——焊工谢尔盖。” “希望你能喜欢焊工谢尔盖” 白芑在心里挤眉弄眼的重复了一番这封明信片最后一句故意的病句里藏着小心思。 只不过,即便他这种明明长得足够高大帅气,但是即便在职高念书那几年都没能把任何一个女孩子成功骗上床的死直男也知道,那位护士八成根本不会喜欢这么一个略显阴森恐怖的丑东西。 当然,那位护士八成不喜欢,他可是九成九的稀罕,这玩意儿可太适合在这种建筑废墟里拍照了。 念及于此,他将那张明信片重新塞进了鸟嘴面具,又从工具包里专门翻出个防水袋,将这个鸟嘴面具装进去,仔细进行了封口并且挂在了腰带上。 这么一番耽搁,手上的二手潜水表也发出了潜水时间将尽的报警,现在他该带着收获离开这里了。 最后检查了一番确定这里面再没有其他值得带走的东西,白芑也就没有继续耽搁,收拾好了自己来过的痕迹之后,将那一口袋电路板先拎到了两扇防爆门之间的隔间,随后又背上工具包,关上了这间机房的第一道防爆门并且进行了锁死,他甚至不忘给锁孔里涂满了黄油。 用安全带将编织袋以及工具包和自己都固定在外面那扇防爆门的内侧把手上,白芑最后检查了一番压力表,借助猴爬杆再一次打开了这道厚重的防爆门,任由一部分积水涌了进来。 如刚刚一般锁死了第二道防爆门并且将自己和战利品等物再一次绑在门上,白芑在猴爬杆的帮助下,打开了最外面的防爆门,强压着莫名的恐惧,任由浑浊的积水顺着渐渐开启的门缝一点点的流淌进来。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直到这处隔间重新被积水灌满,他这才重新转动门把手,将这扇厚重的防爆门全部打开。 谨慎的用防水灯扫视了一番,见外面没有什么异常,他连忙从兜里翻出几个只有大拇指大小的二氧化碳钢瓶,连在自制的气阀上,给麻袋上套着的摩托内胎接连充上了气。 等到轮胎提供的浮力刚好可以让这麻袋和工具包悬浮在水里,他才用扁带将其连接在自己的腰带上,随后拽着防爆门,拎着工具包一点点的游出来。 重新锁死最后一道防爆门,他沿着来时的路找到楼梯间,小心翼翼的游了上去。 在离开水面之前,他谨慎的将绑在腰间的麻袋和工具包暂时藏在水下,先自己爬上一楼观察了一番。 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任何两条腿儿的灵长类存在,他立刻跑下来脱了身上的潜水服,换上了之前藏起来的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白芑这才扯动绳子将麻袋和工具包拽上来,离开地下室,在一楼寻了个视野不错的走廊坐下来。 这里可不是炼金的好地方,接下来他要耐心的等到天黑,然后再带着这些东西回到水库边的车子里。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他索性打开防水袋子,将那个带着淡淡霉味的面具取出来一番打量之后试着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拿起仍旧套着防水套的手机,白芑将其切换到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准备来一张自拍。 然而,当他隔着暗红色的镜片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却错愕的发现,自己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鸟嘴面具! “面具呢?” 白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摸向了自己的脸。只不过,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任何东西,他却眼前一黑,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失去了意识。 第2章 深情对视 白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建筑外的暴雨依旧下的酣畅淋漓,倒是天色还算明亮。 但他此时此刻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原因无他,现在他根本不敢动。 因为只要一动就像是患上了耳石症一般天旋地转,更加离谱的是,他还出现了严重的幻视。 无论是否闭上眼睛,他都能够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俯瞰着自己以及周围那摆摊一样的各种东西。 甚至,这画面还格外的高清,远非清醒梦里那种混沌昏暗的景象。 更离谱的是,这幻视都不是出现在眼前的,反倒更像是直接作用在他的“成像系统”上,然后直接反馈给大脑皮层的。 偏偏,这幻视又根本就不影响他双眼看到的一切。 如果换个形容,就像是在一边开车一边在用车载大屏看电影一样。 又或者说,就像他两边的脸蛋儿上额外长了两只眼睛一样,导致他此时的视场几乎覆盖了整张脸面对的方向,这特码不晕才怪了! 可偏偏,在他原装眼睛和这幻视中间,还有个橙红色的进度条作为分隔,他甚至能看到进度条上显示着“16.31%”的字样。 这啥啊?这咋的了? 瘫坐在建筑一楼走廊里动都不敢动的白芑闭上眼睛,强忍着眩晕和被迫观看的风景,回忆着昏迷前的一切。 小心翼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那个古怪的鸟嘴面具确实不见了。 睁开眼艰难的抬头看向周围,打开的防水袋里,那张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明信片,清楚的证明他之前的一切并非幻觉更不是在做梦。 所以问题出现在了那个古怪的面具上? 白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脑子里仍在持续的“幻视”上。 一番观察,他艰难的扶着满是灰尘的地面小心的翻了个身,小心翼翼的移动视角看向了幻视里俯瞰自己的角度。 那是... 白芑怔怔的看着金属窗棱上站着小鸟。 那是...鸽子? 就在他暗自猜测的时候,那只鸟也像是为了自证身份似的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看来是鸽子没错了... 白芑分心做出了判断,但却仍旧不敢确定,自己脑子里幻视是不是来自对方。 恰在此时,这只鸽子也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白芑也在惊呼中张牙舞爪的摔倒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 下意识的抓紧了手边的背包,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自己确实共享了那只空中老鼠的视野。 因为在脑子里的“幻视”中,他已经跟随那只鸽子在这条漫长的走廊里自由却并不自在的开始了飞翔。 这只鸽子为了躲避障碍物时不时的俯冲和“拉起”带来的眩晕,以及虚假的失重感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一些,所以他即便已经躺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还是被吓的哇哇大叫。 在他一声声“卧槽你慢点儿!”的惊呼甚至哀求中,那只破鸟儿“带着他”在这座废弃建筑的回字形走廊里飞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飞进几个满是垃圾的房间里巡视了一番。 “这特码是要飞到天荒地老吗?” 已经因为眩晕干呕了好几次的白芑欲哭无泪的被迫欣赏着这座废弃的建筑,他此时只求那只破鸟赶紧飞回来,老老实实的站在窗棱上别特码动了! 鬼知道那只鸽子是不是听懂了他的哀求,在飞了十多分钟之后,它总算调头往回,最终轻盈的落在了白芑的胸口上。 “你特码到底哪一挂的苏维埃保家仙啊?” 像是被扔进洗衣机甩干桶里转了一圈的白芑有气无力的哀求着,“能不能...呕——!” 伴随着无法抑制的干呕,白芑也不小心触碰到了那只似乎并不怕自己的鸽子,后者更是啄走了他手上沾染的呕吐物。 也就在那一瞬间,脑海里的幻视也消失了,连带着,就连那无法忍受的眩晕都跟着消失了。 然而,还没等他的脸上露出喜色,刚刚消失的幻视再次出现,但这次的镜头,竟然是在以一个极低的角度在窥视他。 借助着远比此时天色更加明亮的“幻视”,他甚至清楚的从这个奇特的角度看到他的背包边缘露出的粗大枪管。 那是他之前在一座废弃的军事基地里找到的,一支品相相当不错的KS23霰弹枪,那支枪的弹仓里装着的3发闪光震撼弹也是他仅有的防身手段。 缓缓移动自己那两只原装眼睛的视线,白芑和一只用两只后腿儿站着的老鼠产生了对视。 “你特码又是哪一路啊?” 白芑叹了口气,也懒得管恶心不恶心了,用手捏起一坨自己的呕吐物试着递给了对方。 就像那只已经飞走的鸽子一样,这只野老鼠同样不怕他,屁颠颠的跑过来,用两只小爪子抱走了他手里那一小撮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火腿肠便送进嘴里。 就像他猜测的那样,在这只老鼠吃掉他吐出来的“贡品”之后,他脑子里的幻视也再一次消失了,那个已经从“16.31%”缩减到“15.3%”的进度条也跟着消失了。 很是缓了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之前发生的一切。 毫无疑问,这一切肯定都和那个古怪的、已经消失的鸟嘴面具有关。 这特码算啥?黑金佬转职成了蒸汽朋克德鲁伊? 胡思乱想的同时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脸,白芑再次用力做了个深呼吸。 眼下试图从自己脸上摘下那个已经消失的面具已是徒劳,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尽快搞清楚脑子里的幻视出现和消失的方法,否则的话他以后恐怕只能扶着墙走了。 再次回忆了一番当时发生的情况,他忍着恶心,将胸口的呕吐物甩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试图勾引站在窗棱上的那些野鸽子下来。 还特码挺挑... 见那些屁股对着自己的鸽子无动于衷,他索性从包里摸出了一包中午吃剩下的干脆面碾碎洒在了周围。 多亏了苏联人对这种会飞的老鼠近乎失去理智的宠爱,所以即便是这些野鸽子也根本不怕人,并且在听到包装袋发出的动静的瞬间便纷纷转过身不分先后的飞了过来。 幻视呢?怎么没出现?难道只对刚刚那只有用?那特码是哪一只来着? 白芑下意识的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也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背包上的一只鸽子也在无意中侧头,用一侧的眼睛看向了他。 只是一瞬间的“深情对视”,他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紧接着,他以为不会出现的幻视再次出现了! 下意识的扶住了地板,白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只庆幸这次充当“摄像头”的鸽子是站在背包上的。也正因如此,这次的幻视并没有带来多少眩晕。 在压下心头的恐慌之后,他和这只鸽子开始了对视。 这一次,在没有眩晕和恐慌的干扰之后,他总算发现了些端倪。 随着他左右转头,背包上的这只鸽子也在左右转头,他转动眼睛,这只鸽子的眼睛也会努力跟着转。 但因为两个物种的眼睛生长的位置不同,他不但在“幻视”中看到了自己的脸,还看到了那只鸽子另一只眼睛看到的景象,这便是他感到眩晕的原因之一。 所以是因为对视才出现幻视的? 和什么对视都能共享对方的视野吗?人行不行?虫子行不行?回头试试... 难道这就是那个消失的鸟嘴面具的能力? 我能主动断开或者不进行“连线”吗? 或者...我能控制它的飞行方向吗? 当一个又一个疑惑接连冒出来,白芑的心也变得贪婪起来。 强迫自己压下那些延伸出来的贪婪念头,他转而开始思考该怎样“断开连接”这个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选项。 总不能又是喂点自己的呕吐物吧? 白芑一番回忆之后欲哭无泪的发现那好像是唯一的共同点。 呕吐物他现在是真的吐不出了,而且也真没打算再吐点什么出来,那未免太恶心了些。 稍作犹豫,他将手里剩下的一些方便面渣凑到了这鸽子的嘴边。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这只鸽子探着脖子啄了一口白芑手里的渣渣。果然,他脑子里的幻视也跟着消失不见。 搞定! 白芑松了口气,转而开始主动和仍旧站在自己的背包上的鸽子开始了对视。 可惜,这次他和这只鸽子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相互看了能有一分钟,那古怪的幻视也没有出现。 难不成每只鸽子都是一次性的? 他在思索片刻之后,小心的转动视线,和站在自己腿上的一只鸽子开始了对视。 果不其然,在又一次对视之后,他也再次获得了第二套视野。 在这个藏在暴雨中的黄昏里,满身呕吐物的白芑用满地的鸽子,开始了伴随着眩晕的各种探索。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干呕,他也终于在雨势开始变大的时候摸清了些许的门道。 首先,他确实可以做到即便对视也不连接鸟类的视野,但如果想连接,确实需要通过对视。 好的一点在于,只要大概十米范围之内的鸟类或者老鼠似乎都没问题,但对于人或者猫猫狗狗有没有用却需要等回去之后再验证。 其次,他确实可以控制被连接的鸟类的飞行方向以及高度,也可以控制被连接的老鼠的前进方向。 但需要通过“幻视”看向想去的方向而不是通过他生理上的眼睛或者头来转动角度,而且他对于鸽子的控制距离竟然足足有一公里那么远。 相比之下,倒是对老鼠的控制距离仅仅只有100米。超过这个距离,双方就会“断开连接”或者“自动返航”。 控制飞行方向这一点对他来说是最不适应的,而且依旧会让他眩晕干呕。不过好在,断开连接之后眩晕就会立刻消失。 另外,他通过尝试,掌握了让“幻视”闭眼的方法。 这样既能保持着视野连接,又不会让他干呕,大概属于待机的状态。 最后,断开连接确实需要他投喂一些食物当做酬劳,两者间属于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但也可以先行喂食“预付费”,然后根据自己的需要断开连接。 比较遗憾的是,无论是老鼠还是鸽子,他一次只能控制一只,而且对它们的控制似乎都是一次性的。 另一方面,这一通尝试除了让他差点儿吐翻了面儿,那个随着幻视出现的进度条也跌破10%,如今只剩下了“9.18%”。 总结使用方法的同时,他也在琢磨这古怪的能力能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可思来想去,白芑却发现,这东西唯一的用处恐怕最多也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边晕一边吐一边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这实在是过于扫兴了些。 其余的领域,这些鸟能做的无人机似乎都能做,而且无人机还更好用。 不说别的,他想控制鸽子往某些方向飞甚至停在某处都没问题,但是想控制它用爪子抓取些什么然后带回来却是痴心妄想——老鼠也是如此。 换言之,这古怪的幻视唯一的优势,也只是足够隐蔽,可以合理的出现在任何鸟或者老鼠可以出现的地方。 “要是能听见声音就好了...” 白芑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要是能听见声音,他好歹得派一只鸽子同志飞到克宫里串串门儿或者住下来不走了。 搞清楚了这突然获得的能力,他看了看外面仍旧倾盆的暴雨,又看看身上残存的呕吐物和羽毛,最终目光热切的看向了身旁那一袋子沾染着呕吐物的电路板。 刚刚他虽然是在试验对那些空中老鼠和地面老鼠的控制,但却也没闲着,早就通过鸽子的眼睛站在这座建筑最顶层每一个方向的窗边往外观察了一番。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左右,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没有黑,但是雨却越来越大了,此时外面别说人,流浪狗都看不到一只。 既然如此,也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仔细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又扛起那一麻袋鼓鼓囊囊的电路板,在依旧充沛的暴雨中,一路小跑着钻进西边一百多米外的小森林——无论那个面具有多神奇,接下来是收获真金白银的时候了。 第3章 炼金 冒着暴雨和远处滚滚的雷声穿过白桦林往西北方向走了大概四五百米,当白芑看到森林另一边那座小码头的时候,也终于看到他昨天晚上下雨前就停在这里的车子。 谨慎的看了看左右和身后,他这才钻进了这辆不起眼的嘎斯66小卡车背负的AP-2医疗方舱里。 这辆卡车别看外表普普通通,但内里却经过了他的亲手魔改,不过现在可不是参观这辆卡车的时候。 再次观察了一番车外周围的情况,白芑从舱门内侧的储物袋里摸出一袋廉价的国产洗发水挤在乱糟糟的头发上。 大大方方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丢进了脏衣篮,他只穿着一双人字拖便赤条条的下车,打开了车顶水箱顺下来的水管阀门,就在这暴雨里,站在车边冲了个冷水澡。 最后冲干净脚上的烂泥,全身都是鸡皮疙瘩的白芑龇牙咧嘴的走进方舱关上了舱门,一把扯下挂在头顶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并且顺手启动了方舱里的柴暖。 这个方舱里除了一张固定在藤条沙发正上方的吊床算是他仅有的休息场所,其余的空间分门别类的摆满了各种他用的上的东西。 这里面就包括两个固定在墙角的工具柜,一套气泵和一套割枪乃至配套的气瓶。 另外还有一台小型发电机、一台电焊机、甚至还有一个摆满了各种露营用品和罐头食物的货架,以及一个和地板固定在一起的冰柜,外加几条半新不旧的备用轮胎。 总的来说,基本上全都是出门炼金用的上的家什。 先用气泵给一个PT1油炉完成了加压,白芑在将其点燃之后,立刻将盖子上带有温度计的不锈钢水壶放上去,烧了满满一壶水。 趁着等待水烧好的功夫,他又翻出一个20升容量的公文包塑料扁桶。 这水桶的侧面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大小刚好可以把苏联时代常见的大多数规格的军用电路板放进去的口子,甚至连边缘都被细致的烫过一遍免得划伤手。 将这水桶横放在桌子上,他又翻出个巴掌大的电子称,称了100克他自己用黄金选矿剂和防染盐S按照二比一的比例配置的脱金粉。 将这100克脱金粉倒进横放的水桶,白芑扫了眼水壶上自己加的温度计,不慌不忙的将身上的浴巾甩到头顶的晾衣绳上,换上T恤和短裤之后,又穿上了一件厚实的牛皮围裙。 这么一会儿的耽搁,水壶上的温度计也显示水温已经加热到了接近八十度。 打开车厢周围的几扇小窗子和窗边的小风扇,接着又打开了车门让外面裹挟着水汽儿的风吹进来,他这才戴上口罩和护目镜,拎起水壶将里面刚好两升的热水倒进横躺的塑料桶里。 放下水壶,白芑打开了用胶带绑在桌子腿儿上的筋膜枪,并且将其调整到了最大档。 在这持续的强烈震颤中,塑料桶里刚刚配置好的脱金粉开始出现细密的波纹。 重新翻出一个塑料桶和一个装满水的喷壶备用,他这才不慌不忙的戴上橡胶厨房手套,拿起一块带回来的电路板泡进了滚烫的脱金水里。 蒸腾的水汽儿中,电路板在接触脱金水的瞬间便晕染开大量深绿近乎黑色的“污渍”——那就是黄金。 还得是苏联军工实在! 白芑暗自在心里赞叹了一番,他对苏联没什么好感或者恶感,但却不得不承认苏联的家底儿是真特码厚! 耐心的等这块电路板不再“掉色”,他立刻用塑料夹子将其捞出来丢到了旁边的的塑料桶里,并且紧接着将第二块电路板泡进了脱金水里洗澡。 顺便,他也趁着第二块电路板洗澡的功夫,用喷壶给第一块电路板冲了冲残存的脱金水,随后将其丢到了一边的木头箱子里。 这些脱了金的电路板依旧有用,只要重新镀上薄薄一层金依旧可以卖个高价,有的是刚入行的棒槌愿意花高价买去当学费。 当然,他一般不做这种得罪人的活儿,相比重新镀金然后骗一笔钱,他更乐意将其切成钥匙扣挂件卖给国内的收藏爱好者,这样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同样能卖不少钱。 在他的忙碌中,一块块的苏维埃电路板被洗掉金身变成了“情怀”的原材料,白芑也收获了满满一桶含金量惊人的脱金水。 关了桌子腿上的筋膜枪,他将这些脱金水简单的过滤之后,翻出一个他在废弃的苏联厂房里找到的3升大烧杯放在加热搅拌仪上,随后将过滤干净的脱金水倒进去,并且把温度调整到了80摄氏度。 从试剂箱子里翻出一罐氢氧化钠,他用长柄小勺挖出一小搓慢慢的磕进烧杯里,随后用一把长镊子夹着PH试纸在里面蘸了蘸,又在一番对比之后,重新挖了一勺缓慢的磕进去。 再次用试纸试了试,见PH值已经被调整到了12左右,白芑这才收起了氢氧化钠,称了大概80克的硼氢化钠,用小勺一点点的慢慢加进了烧杯,成功的让里面的液体发生了强烈但是可控的还原反应。 直到烧杯里的反应停止,他收起试剂罐子,将温度调整到了60摄氏度,让烧杯里的金水继续搅拌慢慢冷却,他也趁机扫了眼车子外面的情况,并且关了柴暖。 约莫着五分钟的时间一到,他立刻翻出一瓶提前用聚丙烯酰胺阳离子配置的沉淀剂,用吸管吝啬又精准的吸出大约4毫升鼻涕状的液体滴进了烧杯。 再次开启搅拌,约莫着三分钟之后,随着他关闭搅拌仪,烧杯底部已经沉积了厚厚一层黑色的海绵金。 不过,这些海绵金乌漆麻黑的颜色却并不能让他满意,现在海绵金里的杂质还是太多了些。 小心的倒出上清液重新加水搅拌然后沉淀再把水倒掉,在一遍遍的清洗之后,他耐心的给这些黑乎乎的海绵金里倒上了一层勉强淹没过去的68%浓度的硝酸,随便盖上个搪瓷盖子,放在搅拌仪上继续加热。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约莫着10分钟之后,海绵金变成了土黄色,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才是他想要的高纯度海绵金。 再次用清水洗掉酸液,白芑小心的将烧杯里的海绵金过滤到了滤纸上,随后连同滤纸一起丢进了一个小号的坩埚,并且往里面擓了一小勺硼砂,拿起割枪开始了加热。 很快,坩埚里的滤纸被烧的一干二净,那些海绵金也被烤干,并且随着白芑稍稍调大阀门迅速熔化。 当这并不算多么宽敞的方舱又一次被炙热的温度填满的时候,白芑的脸上也露出了丰收的喜悦——这是所有职业黑金猎人最期待的时候。 没过多久,坩埚里的海绵金完全融化,他也立刻移动割枪,对旁边的模具进行了简单的加热,随后关了割枪,用钳子夹住坩埚,将里面融化的金水倒进了滚烫的模具里。 只是等待片刻,他又拿起另一半带有握把的模子用力压在了模具里,并且用锤子敲了几下。 十几秒钟之后,滚烫的模具和里面的黄金都被他丢进了一个提前装满了水的铁皮桶里,任由那套模具在嗤嗤作响中蒸腾起大片的水汽儿。 “哐哐!” 在不锈钢桌面上一番磕打,一枚小的可怜,而且印上了镰锤标志的小金条从模具中跌落,砸在了提前铺好的一块湿毛巾上。 扯出几张抽纸将这枚金条擦干丢到克称上,白芑在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数值的时候,脸上已经只剩下丰收的喜悦。 46.87克,这个收获已经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了。 “扣除5克的尾款,还剩下小42克呢!这把稳赚!” 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那根已经放凉的金条丢进了角落处一双雨靴的靴筒里。 关了气瓶阀门和窗子以及给风扇和冰柜供电的小型发电机,他对这方舱进行了一番例行检查之后,立刻穿上挂在门后的雨衣离开方舱,扭头钻进了驾驶室。 格外细致的叠好湿答答的雨衣放在引擎盖上固定的塑料箱子里,白芑驾车慢腾腾的离开这片森林,沿着提前看好的路线开到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公路上,并且最终停在了这条路的十字路口。 “是个好天气” 白芑看着窗外的暴雨一边念叨着,一边重新穿好雨衣再次推门下车。 这次,他从方舱里拎出了四条备胎和一个电动千斤顶,并且又一次戴上了厨房手套。 在电动扳手嗡嗡嗡的转动中,这辆停在路边的轻型卡车根本没用多长的时间便换上了四条公路胎,而那四条带有粗大花纹的泥地胎,在被他用高压水枪冲干净所有的污渍之后,立刻送进方舱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 最后收拾了工具并且将路面上的泥土都冲刷干净,白芑这才脱了手套,又一次钻进驾驶室,在雨幕中慢悠悠的开往了莫斯科城区的方向。 这一次足足40多克黄金的收入,对得起他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同时,这也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单次收入最高的一次炼金活动——即便没有那个古怪的、无法解释的面具。 行至半途,随着雨势减弱,他驾驶的这辆卡车的车速也跟着加快。 下午五点半,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放晴,他也终于在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遛狗的漂亮姑娘。 可惜,即便他特意停车并且和对方以及对方牵着的哈奇士进行了一番深情的对视,却并没有如愿共享到他们的视野,反而收获了一声亲切的“苏卡”和一根修长纤细戴着戒指的中指,以及一泡浇在车轱辘上的狗尿。 玛德晦气.... 白芑轰了一脚油门儿换来第二声苏卡的同时,也重新驾驶着卡车开往了莫斯科的方向。 就在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刚刚那个金发姑娘是不是闭眼了,她的哈士奇是不是个瞎狗所以才共享不了对方视野的时候,一通电话也打了进来。 “歪?姐夫!咋的了?” 充斥着柴油增压发动机噪音的驾驶室里,白芑打开手机免提之后大声问道,同时也稍稍降低了车速。 “别乱叫,还没正式同意俺俩处呢你表姐。”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嘴里冒出的倒装句带着不自觉笑意和略显违和的“娇羞”。 “说吧啥事儿?”白芑明智的换了个话题,他可不想被这位预备役姐夫喂过期狗粮。 “你这是又出去捡破烂了?” 电话另一头的“姐夫”问出了一个带有隐藏含义的问题。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白芑说话间却已经缓缓踩下了刹车。 刚刚这两句对话是他们这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特有的暗号。 如果翻译一下,对方那句的意思就是“老弟说话方不方便?” 而他那句“不爱听”则是“方便啊姐夫!”的意思。 “咋的了?” 白芑在靠边停稳了车子之后直接熄灭了发动机,这位姐夫都用上暗号了,要么是和表姐吵架了,要么就是来活儿了,赚钱的活儿。 “我手头儿有个急活儿干不干?”电话另一头儿的姐夫直白的问道。 “又是给我表姐当跑...” “正事儿,这次是正事儿,和你表姐无关。” “正事儿?说说?”白芑来了兴致。 打来电话的这位中俄合资的预备役姐夫,无论俄语名字还是汉语名字都叫鲁斯兰。 虽然这名字投机取巧,但这人可是相当的实在。而且他的生意和白芑这炼金的爱好多少算是有些交集。 “你回家赶紧的,我在等你呢你家门口。”电话另一头的鲁斯兰却在这个时候卖了个关子。 虽然对方那带着鲁东口音的汉语里充斥着时倒时不倒,倒了也是瞎倒的自创倒装句,但白芑却意识到,这次恐怕是个大活儿。 “一会儿聊,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白芑干脆的挂断了电话,重新启动车子,踩下油门驾车风驰电掣的开往了市区的方向。 第4章 寻枪 感谢明坚大佬的盟主打赏!加更!!!!!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白芑将车子开到了莫斯科城北的克利亚济马水库南岸,一片被森林和水库环绕的休闲度假别墅社区,停在了几乎位于最中间地带的一座带有花园和院子的别墅门口。 这座离着机场不算很远的漂亮二层建筑,是他的姑父当初贪便宜买下来,当员工宿舍和重要零件仓库用的。 只不过在白芑来了之后,原本住在这里的员工基本上都被陆陆续续调去了其他的宿舍,反而把这里彻底让给了他独居,并且美其名曰方便他交女朋友。 交女朋友?那就是想屁吃。 他这天天不是忙着维修挖掘机就是忙着钻废弃军事基地,每天脏的像个油猴子似的,怎么可能会有个穿着小白鞋小白袜小白裙子的漂亮姑娘有时间蹲在油腻腻的曲轴箱旁边和他谈情说爱? 除非这姑娘从旁边路过的时候被炸开的液压杆打断了腿实在是跑不了了。 就比如此时此刻,漂亮姑娘是别想了,壮的像一头棕熊,留着车臣式大胡子的姐夫倒是有一头。 这位姐夫的亲爹来自华夏的胶东大地,是个曾经在一只蚂蚁经营饭店的鲁菜厨子。 但他的妈妈可不简单,据表姐说,那位被鲁菜迷的神魂颠倒,顺便也把厨子给迷的神魂颠倒的姨姨是正经来自盛产黑寡妇的车臣——在那里开始盛产黑寡妇之前。 “你再不回来我就回去了准备” 鲁斯兰说着打了个哈欠,跟着白芑走进客厅。 他也不用招呼,自顾自的打开冰箱翻了翻,拿出两罐饮料,并且将其中一瓶递给白芑,嘴上不停的问道,“收获怎么样今天?” “还不错” 白芑接过对方递来的饮料,坐在沙发上问道,“说吧,到底啥事儿?” “明天和我去探一座废弃的地下防空洞怎么样?”鲁斯兰朝着白芑发出了邀请。 “哪里的防空洞?” 白芑对此兴趣缺缺,防空洞里可不是军事基地,那里面就不可能有金子,他甚至都不用去就知道,里面永不缺席的只有各种防毒面具和特码满地的黑蘑菇。 “就在市区南边没多远,一座苏联时代的舞蹈学校下面。” “里面藏着苏联时代跳芭蕾舞的美少女吗?”白芑灌了一口饮料调侃着对方。 他这位拿着毛子国籍,从小在莫斯科长大的姐夫,自从退役之后就在城郊经营着一家规模并不算大的民用枪店以及一座靶场。 他店里那些枪虽然确实有一部分是正经渠道批发来的图拉货,但另外相当一部分,却都是从各种废弃军事基地乃至被遗忘的民防设施里捡来的。 也正因如此,仗着价格便宜,这家小店的生意可是格外的火爆。 “芭蕾舞少女没有,但我得到消息,那座防空洞里可是藏着不少老枪。” 鲁斯兰开出了他的筹码,“只要能找到,咱们哥俩五五分怎么样?” “五五分就算了,到时候你帮...” 白芑可没兴趣弄一堆莫辛纳甘或者SKS回家下面条吃。 不过,他倒是正好需要验证下,那副古怪的面具赋予的能力能否用来做某些事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 鲁斯兰根本不给他开条件的机会,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明天中午之前去我店里找我。” “你这是要走?” 白芑也跟着站起来假惺惺的招呼道,他现在可不打算留对方住下来。 “我和你表姐约好去看电影的” 鲁斯兰说着,已经美滋滋钻进了停在门口的那辆小的可怜的雪佛兰涅瓦扬长而去。 目送着对方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白芑迫不及待的钻进他那辆破卡车背负的方舱,拎起脏衣篓和背包,拿上那枚小金条,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 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和激动以及茫然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他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起来,捏着那根金条便钻进了浴室。 直到略烫的洗澡水从头顶的花洒喷下来浇在身上,他也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转而开始再次复盘今天的诡异经历。 用力抹了抹脸,白芑重新拿起洗手台上的那枚金条好好搓洗一番,习惯性的送进嘴边咬出个牙印,他原本恐慌的情绪也渐渐被压制下来。 “拒绝封建迷信,弘扬科学精神!观音菩萨保佑!无量天尊保佑!狐黄白柳灰五位大仙保佑!” 白芑放下金条,一边在心里一遍遍的胡乱念叨着,一边给全身打满泡沫好好洗了个澡。 他承认他今天确实被吓到了,但是往后就此收手,老老实实的在姑父的公司里做个维保工程师或者干脆回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是看在那枚金条的面子上都不可能。 原因无他,没得选,以及舍不得现在的逍遥日子罢了。 虽然当年老爷子给他起白芑这个名字的时候,对他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殷切的期盼,但现实却往往和希望背道而驰。 他甚至都没正经念过大学,小学六年武校虽然学了一招半式只能惹祸赔钱的花架子,但代价却是三年初中文化课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 正因如此,他最后只能念了三年职高,然后就拿着姑父托关系找毛子这边的野鸡学校办的留学签证,来这广阔天地没屌作为的俄罗斯,在所谓的“留学”之余,姑父的公司占了一席维保工程师的萝卜岗。 这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的内容就是给那些华夏产的矿山、工程机械、重卡以及发电机提供定期的检修服务以及突发的紧急上门维修。 或许有天赋加成,又或许是公司那些维保工得到了授意,总之,在他们的大力培养之下。 白师傅来俄罗斯的第二年就已经彻底出师,成了上能盘挖掘机曲轴箱,下能顺带手修修发电机空调不制冷的“白工”。 来俄罗斯的第三年,已经成了半根儿顶梁柱的白师傅除了跟着他姑父染上了钓鱼打猎以及去废弃军事基地里捡破烂的爱好,还从他原本教化学、而且是他初中班主任的亲姑姑那里学来了一手让他姑姑都叹为观止的“炼金”本事。 也多亏了姑父和姑姑以及顶头上司表姐的照顾,现如今,白芑来俄罗斯的第四年,他不但已经拿到了那座他都没去过几次的野鸡大学发的毕业证,甚至都已经不用每天打卡上班,只要哪有报修及时开车赶过去就成。 当然,他还要负责看守这座拿来充当零件仓库和临时宿舍以及物流快递接收点用的小别野。 虽然相应的,他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大半都按照姑姑的要求打给了留在国内的老爷子给他存着,但自从时间自由之后,他这炼金带来的收入可是直线上涨。 现在让他收手不干,就算他是阿祖也不会答应。 在胡思乱想中回到二楼的卧室,白芑熟门熟路的掀开床底下的一块木地板,将今天的收益丢进了地板下的玻璃饭盒里。 但紧跟着,他却又将地板下的饭盒取出来,从抽屉里翻出个电子秤,把玻璃饭盒里积攒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金条金豆子全都摆在了秤盘上。 屏幕上短暂的数字跳动之后,最终定格在了274.95克这么个诱人的数字,这便是他这一年多靠炼金攒下的家底儿。 “所以那个幻视是怎么回事?” 白芑借盒子里大大小小的金条坚定内心的同时,难免又一次暗暗思考着那个鸟嘴面具的来历。 鬼神之说他自然不信,那玩意儿要是真的存在都轮不到他中邪,那些活跃在东欧各地的挖土党早就特码排着队找苏维埃神婆叫魂儿了。 但是很显然,目前阶段的科学似乎也解释不通那个他此时都不确定是否出现过的鸟嘴面具。 别说已经消失的鸟嘴面具,就算是共享鸟类和老鼠视野这件事,他此时都觉得是个不真实的梦。 “明天找机会再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白芑看着电子秤上的金条喃喃自语的一番,连晚饭都没吃便躺在了床上。 这一夜,白师傅烙饼一般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这才艰难的进入了一个满地都是老鼠,头顶全都是鸽子的诡异梦境。 当蒙蒙细雨穿过纱窗将白芑叫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之后了。 今天要干嘛来着? 迷迷瞪瞪爬起来的白芑很是开了一会儿机,这才想起来昨晚便宜姐夫的求助。 “地下防空洞...让我想想...” 暗自盘算该带些什么的同时,他已经套上一套衣服,下楼走进储物间,拎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登山包走进了车库。 这间车库里,除了昨晚开回来的嘎斯66卡车之外,还有一辆外表脏兮兮,但是哪都能去的三菱V87小山猫。 今天注定不会有什么他看得上眼的收获,再加上可能要进入市区,他自然不会去开那辆过时的卡车。 毕竟,嘎斯66在废弃军事基地周围不显眼,但是在市区里可就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将手里沉甸甸的登山包丢进后备箱,他又从墙角处抱起两辆经过改装的平衡车和两个户外电瓶以及几盏LED照明灯,连同几根矿泉水瓶口粗细,长不足一米,两端普遍带有螺口的暖气管一并塞进了车里。 最后往车子里又装了一件连体工作服和一双高腰靴子外加几个带有滤毒盒的呼吸过滤器,白芑一番思索之后,又将一个蜗牛鼓风机和一个小型发电机也塞进后备箱,这才关上箱门,返回房间开始刷牙洗脸进行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上午九点,白芑驾驶着这辆宛若玩具般的小车离开家,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径直开往了离着曾经的一只蚂蚁市场不远,一处类似“莫斯科古玩一条街”的市场。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沙俄皇室一件我一件的古董,但各种旧货可是着实不少。 从各种苏联时代的望远镜、相机和银制餐具,到断码的鞋子衣服太阳眼镜,乃至早就没什么实际用处的打字机电话机可谓不一而足。 当然,这里也绝对少不了或真或假的各种苏联勋章和擦屁股都不好用的苏联卢布,以及各种偷来捡来偷捡来的赃物。 除了这些,在这里还有卖宠物的,卖花卉的,更有朝着摊主推销自己的皮条姐,以及各种馅料的美味馅饼。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远离莫斯科城区和游客的斯拉夫城乡结合部大集。 在停车场里停好了车子,白芑捏了捏手指头上的黄金素圈戒指,套上一件雨衣,顶着蒙蒙细雨,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市场。 这一路走一路看,有意思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是真正让他出手买下来的,却只有一份味道相当不错的早餐。 当这份价值150卢布的早餐全部吃进肚子里的时候,他也停在了一个出售各种苏联怀旧物件的摊子旁边。 这个摊子其实就是一辆侧面支着帆布棚子的嘎斯66卡车,货斗里焊着几个角铁架子,上面摆着各种看起来有意思,实则没卵用的苏联旧货——甚至就连车里的货架都是他帮着焊的。 此时,那位长相和捷尔任斯基同志有七八分相似的老男人就在防雨棚子下面,坐在椅子上守着摆在蛋卷桌上的苏联PT1油炉,耐心的等待着咖啡壶里的咖啡被煮沸。 “奥列格,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昨天的收获怎么样?不用否认,我很清楚你的习惯,你昨天肯定去那里了。” 这个老男人在看到白芑的时候立刻热情的问候道,同时也露出了他那颗取代了两颗大门牙的黄金假牙,这枚金灿灿的假牙之上,还浮雕着清晰的镰锤符号。 这就是卖情报给白芑的伊戈尔,但可绝对不要因为他那颗假牙上的花纹和他神似捷尔任斯基同志的长相就对他有过分的期待。 总的来说,这个老家伙和大多数同龄的俄罗斯人一样,对苏联有着自相矛盾的怀念和排斥。 “没什么像样的收获,全都是垃圾。” 白芑说着,已经摘下手指上的素圈金戒指递给了对方。 后者接过戒指送进嘴里咬了咬,随后又从兜里摸出个电子称称了称。 当仅仅只有创可贴大小的显示屏上跳出“5.31g”的字样时,伊戈尔脸上的表情愈发灿烂了些,也让那颗双倍体金牙越发显眼了些。 至于白芑嘴里刚刚那句回应,他却并不在意也根本不会当真。 那只是黑金猎人之间的固定句式,不管有没有收获,大家都会抱怨没什么收获的。 毕竟黄金迷人眼,财帛动人心,有点儿收获就炫耀,对双方的肉体安全和心理健康都不是好事。 这其中最常被提起的例子,莫过于曾经有个倒霉蛋因为发现了不少军火库,被眼红的同行用混凝土浇筑进了一个导弹发射井里挖都挖不出来。 “我这里还有些独家...” “今天就算了” 白芑根本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我最近要忙一段时间,等我闲下来再联系。” “也好” 伊戈尔痛快的点点头,将刚刚到手的金戒指戴在了手指头上,随后便开始收摊——今天的收获已经够了。 白芑同样没有久留,迈步走向了出售宠物的区域。 这里除了最常见的小猫小狗小兔子小乌龟,还有些小鸡小鸭子之类的家禽和诸如小松鼠之类的野生宠物。 从兜里摸出一把从家里翻出来带来的五香花生米,他饶有兴致的挨个笼子和这些宠物对视了一番。 通过这一番试验,白芑也在逐渐加重的眩晕中大概得以确定,那个古怪的鸟嘴面具,似乎只能让他去“连线”鸟类或者啮齿类,而且共享的鸟类也好,啮齿类也好,体型越大,进度条,不,应该叫它能量条,无论叫什么,体型越大,它消耗的也就越快。 最后掐断和一只黑白花的家养大鹅之间的联系之前,他先是扫了一眼只剩下“5.2%”的能量条,然后才花了一笔小钱,在其中一个摊位买了两只已经成年的红尾巴小松鼠,随后立刻驾车开往了相距不远的目的地。 第5章 舞蹈学校的防空洞 鲁斯兰的枪店距离这座集市仅仅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不等白芑在枪店门口把车子停稳,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店门便被鲁斯兰从里面推开。 “你总算来了” 鲁斯兰根本不给白芑下车的机会,“等下跟着我,这就出发咱们。” “这么急?”原本已经将一只脚都迈出去的白芑好奇的问道。 “当然急,我还约了我的朋友。” 鲁斯兰说着,已经拉开他那辆雪佛兰涅瓦的车门钻了进去。 “谁啊?”白芑的询问只换来了对方启动车子时的轰鸣。 压着内心的疑惑,两辆宛若玩具般的小车一前一后的跑了起来。 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鲁斯兰最后竟然将车子开到了莫大的门口。 这次依旧没等他拉起手刹,便有一辆虽然经过了重度澳洲式改装,但是却难免有些过时的陆巡80越野车开出来,朝着他们闪了闪车灯。 这又是谁啊? 白芑好奇的嘀咕了一句,最终还是习惯性的关了行车记录仪,踩下油门跟着前面那两辆车重新跑了起来。 一行三辆车离开城区之后,在鲁斯兰的带领下一路开往了东南方向。 昨天鲁斯兰嘴里提及的舞蹈学校所在的位置远比白芑预料的更远,远到车子都开到了莫斯科城南边缘的索帕克夫,这才停在了这座城市的东南边缘,一座紧挨着森林,看起来已经荒废了相当长时间的院子门口。 此时此刻,这荒草丛生的大门口还停着一辆4轮卡玛斯板车,其上驮着一辆小型履带式挖掘机和一个还没来得及换上的破拆锤。 这都不用问,肯定是鲁斯兰提前安排的,毕竟无论这辆卡车还是卡车上的挖掘机,都是他跟着对方在半年前买下的二手货。 在白芑的注视下,鲁斯兰拎着一把剪线钳推门下车,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招呼着后面这两辆车开进了荒草丛生,而且似乎还有野兔生活的院子。 等鲁斯兰也将车子开进来的时候,白芑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一座四层建筑正门口。 停车熄火之后,白芑却并没有急着下车,反而耐心的等到另外两辆车停稳并且相继推开车门,这才熄火推开了车门。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辆老越野车里钻出来的人身上。 这人可真够壮的! 白芑看着对方不由的咋舌,这个男人的身高恐怕能有两米二往上,尤其夸张的是,他在钻出车厢之后,那辆车明显变高了一截。 他怎么钻进去的?斯拉夫天赋? 就在白芑暗暗好奇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的时候,这个壮汉已经绕到车尾,打开天地门拎出一个高尔夫球杆包甩在了肩上。 紧接着,他又绕到副驾驶一侧,伸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直到这个时候,一个黑褐色头发,穿着牛仔裤白大褂和高腰军靴,头上却不伦不类的搭了一顶遮阳帽和一副黄色射击眼镜,而且手上还戴着一副战术手套的高挑姑娘才从副驾驶迈步钻了出来。 白大褂?这是个大夫?战术小香风混搭大夫?这两位干嘛来的?COSPLAY? 带着内心的疑惑收回目光,白芑迈步走了过去。 “让我来介绍一下” 鲁斯兰换上了俄语,“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奥列格,他虽然是个华夏人,但是在探索苏联军事废墟这件事情上没有比他更专业的了。” “你好,我是塔拉斯,塔拉斯·舍甫琴科。” 这名壮汉主动朝白芑伸出了手,“我和鲁斯兰是大学同学。” “你也好” 身高一米八往上的白芑站在这个宛若一堵墙一般的壮汉面前简直像个小朋友,以至于他不得不仰着脖子和对方握手,“不要相信鲁斯兰的吹捧,我绝对算不上专业。” “只要比我们专业就够了,这是我的妹妹,她...” 说到一半,这个壮汉扭头看向身旁双手揣兜的白大褂姑娘,问出了一个古怪的问题,“我今天该怎么介绍你?” “柳芭,叫我柳芭就好。”这个姑娘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握手的意思。 “她叫柳芭·巫客岚英卡,是我的妹妹。”自称叫做塔拉斯的壮汉重新介绍道。 “你好柳芭” 白芑一本正经的打了个招呼,同时不由的暗暗惊奇。 这个自称叫做柳芭的姑娘长相和某个著名的法国女明星年轻的时候能有个九分的相似,但她的眼睛却是个少见的一边绿一边蓝的异瞳——他很确定对方没有佩戴美瞳之类的玩意儿。 当然,和这双眸子一样引人注意的,还有这个姑娘略显浓重的黑眼圈,以及“巫客岚英卡”这个古怪的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姓氏。 “奥列格,接下来说说我们怎么找到防空洞的入口吧。”鲁斯兰用俄语问道。 “等等,你刚刚说,怎么找到防空洞的入口?”白芑狐疑的看着对方,“你不知道入口在哪?” “我如果能找到入口就不用喊你来帮忙了” 鲁斯兰也没避讳在旁边看热闹的塔拉斯和他的妹妹柳芭,“我找到了一份记录,苏联解体前,准确的说是1988年的年底,索帕克夫曾对民防和民兵系统的武器进行了一次更新换代。 当时替换下来的很多老旧武器都被暂时存放在了这里。” “如果时间来得及,能说说为什么送到这里吗?” 白芑说完又抬手指了指上锁的大门,“另外,这里面没人看守吗?” “没有,这里已经荒废超过十年了。” 鲁斯兰跟着白芑一边往他的越野车方向走一边解释道,“这里以前是少先队营地,据说有完善的地下防空设施。 因为淘汰的武器数量太大,考虑到这里的防空洞远离市区被启用的可能比较小,所以有相当一部分武器暂时封存在了这里。” “然后苏联解体了?”白芑追问道。 “没错” 鲁斯兰点点头,“苏联解体之后,这里曾经被租赁下来作为舞蹈学校使用了将近20年的时间,租赁这里的是当初运营这座少先队营地的一位老师。 后来因为这里的会计带着舞蹈学校账面上所有的现金失踪了,舞蹈学校没坚持多久就倒闭了,这里也荒废了下来。” “失踪?还是携款潜逃?”白芑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至少传闻是这样的,但是这并不重要。” 鲁斯兰摆摆手,“我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淘汰下来的旧武器。” “那对兄妹又是怎么回事?” 白芑打开后备箱门的同时,换上了汉语低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差点儿忘了,你一定要离那个漂亮姑娘远一点儿。” 鲁斯兰同样换上了汉语低声提醒道,他的语气里甚至透着些紧张,“尤其那个姑娘叫做柳芭奇卡的时候。” “柳芭奇卡?” 白芑忍不住看了眼那个似乎正在看风景的漂亮姑娘,“我和她可没那么熟。” 他这话可不是瞎说,这完全源自毛子关于名字复杂甚至可以说冗杂的不同称呼方式。 就以远处那个漂亮姑娘来举例子,她自称叫做柳芭,如果硬翻译成汉语的话,大概就是自称叫做“小柳”,这是比较随意,适用于绝大多数非正式社交场合的昵称。 通过这个昵称可以知道,她的正式名字应该叫做柳波芙,这是比较正式的场合用的。 而刚刚鲁斯兰提到的柳芭奇卡则是爱称,那是只有类似男女朋友或者父母之类,非常亲密的关系才能使用的,硬翻译的话,大概就是“哦~~我亲爱的甜心柳柳小宝宝~爱你爱你爱你!”这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 鲁斯兰一边帮白芑把平衡车等物卸下来一边低声说道,“那个长的像法国明星的姑娘是个三重人格分裂,她叫柳芭奇卡的时候,是真的会拔枪杀人的。” “当啷啷!” 鲁斯兰话才说完,白芑手中的一根钢管也失手砸在了满是裂纹的水泥地上,继而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所以是个精神病?” 白芑不由的嗓门儿大了些,“你特码疯了吧?你带个精……” “先生们,请容我提醒你们,我其实听得懂汉语的。”不远处自称叫做柳芭的漂亮姑娘用汉语提醒道。 “别看我”鲁斯兰摊摊手,“我正准备提醒你呢,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不用道歉的” 柳芭换回了俄语,“我们只是三个灵魂共用一具身体而已,而且我们已经约定好了这具身体的使用分配,所以我们不是精神疾病患者。” “抱……抱歉,我想说的是带个精通汉语的朋友。” 白芑干巴巴的表达了歉意并且找了个勉强可以当做台阶的借口,顺便还不忘瞪了鲁斯兰一眼,他决定了,今天回去之后他就去表姐那里告黑状。 “让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吧” 看起来单纯的像是没什么脑子的柳芭指了指身后的建筑大门,“我们该从哪开始?” “都看我干嘛?”白芑一边用扳手把带来的暖气管拧在一起一边问道。 “我找你帮忙可不是过来帮忙聊天的” 鲁斯兰说道,“找到这里的地下防空洞就靠你了。” “这还用找?” 白芑说着,已经把组装好的钢管架子拧在了那两辆他自己改装过的平衡车上,将其弄成了一辆四轮小推车。 最后把带有延长线的遥控面板和一个空气质量检测仪固定在了把手的位置,他这才将带来的两块电瓶和一包LED照明灯也分别用他自己焊接的托架固定在了这辆必要时可以“四驱”的电动小推车上。 在这废弃的舞蹈学校门口推着小车将至关重要的前进和照明功能依次试了试,他这才将登山包横放在小推车上,坐在车尾一边换上连体服和防水的雨靴一边说道,“把你们的东西也放在上面吧,姐夫,等下你来推着?” “没问题”鲁斯兰说着,已经将他的背包放在了小推车上面。 “我什么都没带” 双手揣兜的柳芭说话的同时,还在好奇的打量着这辆钢管架电动小推车,“这是你自己设计的?” “只有探索这种地下民防设施的时候用的上” 白芑解释道,“背着这么多东西钻防空洞太累了,有的防空洞大的离谱,有这个小车在能省不少力气,而且能帮我们多带很多东西,尤其是电瓶。而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坐在上面赶路。” “哥哥,你要把包放在上面吗?”柳芭朝身后的壮汉问道。 “我就不用了” 塔拉斯想都不想的便拒绝了柳芭的提议,他的一只手一直都藏在他背上那个长条形的高尔夫球杆包里。 “呼吸过滤器和手套都提前拿上吧” 白芑说着,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呼吸过滤器、一个防尘眼镜和两副劳保手套,“这种地下防空建筑很多都已经积水了,里面的金属一般生锈都很严重,都小心些不要划伤,很容易破伤风的。 另外,这里面肯定有很多防毒面具,轻易不要去碰它们的滤毒罐,那里面很多都有石棉纤维,如果不小心吸进肺里就完了。 所以进去之后,大家最好全程戴着过滤器和防尘眼镜。” 做完了该做的提醒,白芑将装着两只小松鼠的笼子挂在了腰带上,扭头看向鲁斯兰,“我进去转转,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但是要注意安全,这种地方弄不好藏着什么野生动物。” 说着,他已经从他的登山包侧面抽出了用来防身的那支KS23霰弹枪。 还没等他给这支霰弹枪顶上闪光震撼弹,那个名叫塔拉斯的壮汉却下意识的将他一直背着的杆包甩了下来。 好在,白芑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反应,他已经拎着枪走到了这栋建筑的门口。 只看这座建筑破碎的门窗和周围各种各样的涂鸦以及满地的碎玻璃就知道,这里肯定已经有不止一波拾荒者和探险家来“到此一游”过了。 “你确定这里真的藏着枪什么的?”白芑朝跟在身后的鲁斯兰问道。 “非常确定”推着电动小推车的鲁斯兰回应道。 顺势看了眼鲁斯兰身后的柳芭,以及柳芭身后的壮汉塔拉斯,白芑绕到了楼梯的背面看了看。 按照苏式建筑的惯例,这里一般都会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可当他绕到楼梯背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脏兮兮的大理石地面。 “我之前来过一次” 鲁斯兰适时的开口说道,“这栋楼里就没有通往地下的楼梯。” “地板也敲过了?”白芑问道。 “敲过了” 鲁斯兰给出了回答,“每个房间都找过了,没有夹层,我甚至找到了当初租下这里经营舞蹈学校的校长,她在苏联解体前是这座少先队营地的老师,不过就算是她都不知道这里有地下室。” “更早一些呢?” “找不到了”鲁斯兰摇摇头。 “既然这样,就只能找找通风口了。” 白芑指了指楼上,“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如果愿意帮忙,可以在外面的空地上找一找哪里有凸出地面的通风口。” 说完,他也不管鲁斯兰三人是否同意,拿上一个望远镜,迈步踩着满是玻璃碴的楼梯爬上了二楼。 这里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墙壁上除了大片的涂鸦,唯一残存的就是些当初的舞蹈学校留下的荣誉奖状乃至宣传海报。 当然,还有被挂在各处的舞鞋和写在那些海报上的污言秽语,以及地板上和玻璃碴混在一起的鸟屎——这对此时的白芑来说反倒是个好消息。 继续往楼上走,他在闻到浓烈的鸽子粪臭味之余,也终于看到了几只站在窗台上的鸽子。 在一番“深情对视”之后,其中一只鸽子也在白芑扶稳了楼道墙壁坐下来之后,扑闪着翅膀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撅着屁股垂着头,啄食着他手里的五香花生米。 在预付的足够多的“薪水”之后,白芑暂时“挂起”了这只鸽子,待眩晕消失,起身上楼走到了这栋楼的顶层,随意选了个房间走进去之后靠着墙角坐了下来。 伴随着翅膀的扇动,原本站在白芑肩头的鸽子也飞出了窗子,开始在这座废弃的舞蹈学校里盘旋翱翔。 借助这只鸽子的眼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大门口正蹲在他的自制电动小推车边上看稀奇的柳芭,也可以看到她旁边那个像座山一样壮硕的哥哥正以端枪的姿势端着他的杆包,警惕的环视着周围。 他更能看到,鲁斯兰这个浓眉大眼儿的货正蹲在他的车子边上,叼着烟卷刷着美女视频,压根儿就没有帮忙寻找通风口的打算。 玛德一个都靠不住! 白芑哼了一声,操纵着这只鸽子绕着舞蹈学校继续兜圈子,并且一点点的扩大着搜寻的范围。 按照他的经验,这种位于城市边缘的少先队营地按理说就不该有防空洞,而且就算有,面积也不会很大——最多也就是个和地上占地面积等大的地下室。 但这次,当他操纵着这只鸽子飞出残存的院墙之后却立刻意识到。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这里的地下防空体系也大的离谱。 这难道是... 白芑强忍着眩晕,操纵着这只鸽子飞的更高了一些,最终,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找到了,他也认出了这里的地下防空洞原本的用处。 第6章 专业 暂时掐断了和那只鸽子之间的联系,白芑在眩晕消失之后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 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这座舞蹈学校的主建筑之下就没有什么民用防空洞,它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民用防空洞。 因为就在院墙外面不到三百米远,他在一片长满了荒草的建筑垃圾堆里看到了一片格外显眼的红色铁锈,那是个的巨大井盖——导弹发射井的井盖! 既然有发射井的井盖,那么周围肯定就有别的附属建筑。 待眩晕消失,白芑看了一眼已经跌落到3.9%的能量条,一番思索之后,最终断开了和那只鸽子之间的连接。 他不确定能量条归零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不是探索这件事的好时候。 扶着墙站起来,白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迈步走出这个乱糟糟的房间,下楼汇合了颇有些无所事事的鲁斯兰三人。 “有想法了吗?”鲁斯兰见他下来,立刻熄灭了手机屏幕站起来问道。 “走吧,这里没有防空洞。” 白芑说着,已经将刚刚小推车上装着的东西倒腾进了后备箱,随后将这辆刚刚组装好的小车也拆开塞了进去。 “没有防空洞?这不可能,我可是亲...” “院子里确实没有防空洞” 白芑不等鲁斯兰说完,抬手指了指外面说道,“但是院子外面有一片空地,我打算过去看看。” 说完,他根本不等鲁斯兰说些什么,拉开驾驶室的车门钻了进去。 见状,鲁斯兰和塔拉斯以及那个名叫柳芭的姑娘对视了一眼,各自钻进车子,跟在白芑驾驶的越野车身后离开舞蹈学校的大门,沿着一条早已经被荒草夺回使用权的石子路,开向了三百多米外的那片林间空地。 “滴——!滴滴滴!滴——!” 白芑按动喇叭发出了一连串的动静,同时也绕着这片满是荒草和建筑垃圾的空地转了一圈,惊走了躲在这片荒草里的各种大大小小的野生动物。 “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名叫塔拉斯的壮汉也降下车窗,举着一支手枪朝着头顶扣动了扳机。 “谢谢!” 白芑朝着对方招了招表示感谢,随后将车子开到了他通过鸽子的眼睛看到的导弹发射井井盖边上。 苏联陆基导弹发射场都有统一的建造标准的,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这扇几乎被掩埋的发射井盖,内心便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朝着另外两辆车招了招手,白芑等他们相继停车钻出来之后,一边往身上喷着避蚊胺一边招呼道,“姐夫,过来帮个忙。” “做什么?”鲁斯兰说着已经走了过来。 “帮我拽着皮尺” 白芑说着,将避蚊胺递给了对方,随后踢了踢旁边那扇在泥土中半遮半掩的钢铁发射井盖,这玩意直径超过八米,重量更是有足足120吨,是正经能挡住核爆的“钢门”。 “这是发射井盖?”鲁斯兰接过避蚊胺惊呼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苏联时代莫斯科周围的‘防空环’”白芑说着,已经打开后备箱门,从里面翻出了一卷皮尺,“考虑到这里的地理位置,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苏联时代,莫斯科周围的‘大防空环’。 不,或许还可以再准确一些,这是更早期的大防空环雏形,后来因为技术迭代和限制条约被废弃了。来吧,拿好皮尺。” “你这是要干嘛?” 鲁斯兰接过皮尺,捏紧了头部的铜环,一边往身上喷避蚊胺一边问道。 “量一下和另外两个发射井之间的距离” 白芑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达拉斯和柳芭,“顺便...” “还有另外两个?” 鲁斯兰好奇的追问着,他虽然曾经服役过,但却是个基本上没上过战场的炊事兵。 说白了,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还真不比白芑这个没事儿就往废弃军事基地跑的垃圾佬多多少。 “早期的苏联发射井都是三个一组的” 白芑说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根钢管拧在一起,又往其中一头拧了个用钢筋打磨的“枪头”往厚重的发射井井盖上戳了戳。 当“咚咚咚”的闷响传进耳朵里的时候,沉默寡言的塔拉斯在接过鲁斯兰递来的避蚊胺的同时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确定这是个早期的苏联发射井的?” “很简单” 白芑用手里的“长枪”再次敲了敲被泥土和荒草掩埋了大半的井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小一号的井盖,“早期的发射井井盖和后期的区别很大,尤其旁边检修口的井盖以及无线电天线的保护壳样式都不一样。 我这里说的早期,是改用陆基发射井之后的早期,不是比它更早的无防护空地发射场。” “你能认出来?” 躲在塔拉斯身后的柳芭一边在塔拉斯喷洒出的避蚊胺中张开双臂转圈一边好奇的问道,她用的甚至是汉语,带着些吴侬软语腔调的汉语。 “看过照片” 白芑糊弄了一句,他现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自然不会说出些落人口实的实情。 柳芭似乎并没有多想,只是接过了避蚊胺,踮着脚帮着塔拉斯开始往身上喷洒。 见三人不打算继续做好奇宝宝,白芑再次扫了一眼检修口的方向,一手拎着用钢管组装的长枪,一手拎着手提皮尺,最后还背上那支防身的大号霰弹枪,选了一个方向迈开了步子。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方向?”塔拉斯跟在身后问出了新的问题。 “看检修口的位置,大概就能确定另外两个井盖的方位,这些都是有统一建造标准的。” “什么标准?”塔拉斯颇有些刨根问底儿的继续着这个话题。 “ГОСТ26633-91” 白芑随口胡诌了一个标准,这个标准确实存在,但实际上其实只是独联体跨国标准中的《重混凝土与细粒混凝土技术条件》,它算是俄罗斯工地上仍在沿用的玩意儿,但是他赌对方不可能知道这些。 显而易见,他赌对了,因为塔拉斯在一阵根本没有掩饰的茫然之后蹦出了一句“你果然是专业的”。 “谢谢你的夸奖,我可远远算不上专业。” 背对着对方走在最前面的白芑无声的笑了笑,顺势说道,“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当然,但是我们不一定回答。”塔拉斯的回应里带着同样不加掩饰的警惕。 “没关系,随意就好。” 白芑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语气友好的开了个玩笑“你是怎么钻进那辆越野车里的?” “噗嗤” 他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走在塔拉斯身后的柳芭却最先笑出了声。 “那辆车拆掉了后排的座椅并且加长的座椅滑动导轨”塔拉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白芑的问题,“我平时开的是一辆乌尼莫克,但是鲁斯兰说那辆车太招摇了。” “确实太招摇了” 白芑说完前半句之后突然换上了母语,“我能问问柳芭小姐是从哪里学会的汉语吗?” “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是个华人” 柳芭同样用汉语答道,“我和她学会的,以后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她。” “真是让人期待的见面,如果方便的话,能顺便介绍一下和你住在同一具身体里的另外两位朋友吗?” 白芑说着已经停下了脚步,此时,他手里这盘两百米皮尺已经放出去67米了。 这是个格外关键的距离,但在此之前,谨慎起见,也是好奇心作祟,他不介意先对这个漂亮又危险的姑娘多一些必要的了解。 “你对她们好奇?” 柳芭跟着停下脚步问道,“或者说对人格分裂感……” “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仪和尊重” 工作这些年,社会大学和人精似的姑父以及难缠的客户早就教会了白芑这个死直男该怎样说话。 正因如此,不等柳芭开口他便补充道,“看得出来你们三个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否则不会挤在一具身体里的。 所以出于尊重,我觉得即便她们现在没时间出来打个招呼,至少也该提前有些了解。” “我第一次听到对我们三个这样的评价” 柳芭那双蓝绿异色的眼睛似乎都变亮了许多,“我是柳芭,是最小的妹妹,总的来说,我充满了好奇心和求知欲。 所以我占用了这具身体绝大多数的时间用来学习各种我感兴趣的东西。” 稍作停顿,她继续介绍道,“柳芭奇卡姐姐是负责保护我的,她的脾气不太好,她也是最少出现的,一般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跳出来。” 再次停顿了一下,柳芭最后说道,“柳波芙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大的姐姐,她只在我和柳芭奇卡闯祸之后才会出来收拾烂摊子。 还有,她是个洁癖,尤其不喜欢别人触碰她的手。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柳芭奇卡就会跳出来拔枪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柳芭还撩起她的白大褂,展示了一下固定在腋下的枪套和里面的手枪,“她的枪和柳波芙姐姐的手套一样,不允许除了我们之外的任何人触碰。” “以后如果有幸遇到她们我会注意的” 后背暗暗冒汗的白芑转身看了眼远处老老实实捏着皮尺头儿的鲁斯兰,随后将手里的皮尺交给了旁边看热闹的塔拉斯帮忙拿着,双手一起用力将手里的长枪戳进了泥土之中。 “你在做什么?”塔拉斯似乎有着无穷多的问题。 “验证猜测” 白芑横向移动了几步,再次将手里的长枪用力戳进泥土里,同时嘴上介绍道,“通过刚刚的井盖,我怀疑这里是SS-7导弹的发射场。 按照苏联标准,SS-7的发射场是由三个直径8.3米,深度45.6米的导弹发射井组成的。 这三个导弹发射筒排列成一条直线,彼此相距65米。” 这话说完,随着白芑又一次将长枪戳进泥土里,泥土之下也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是我们找到的第二个发射井,同时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这有什么用?”柳芭好奇的问道。 “一座完整的发射场里不止有发射井,还应该有完备的地下设施,包括了燃料库和指挥所,也包括人员的防核掩体工事。” 白芑说着接过了塔拉斯手里的手提皮尺,继续一边往前一边说道,“刚刚我说过,这些东西都有固定的建造标准的。 就以这座SS-7导弹发射场来说,指挥所一般位于和三条发射井连线大约85度至90度角的西侧或者西南侧大概300米远的位置。 而燃料库一般位于中间那口井和指挥所相对另一侧大概150米左右。当然,具体要看当地的风向。” “这和风向有什么关系?”柳芭追问道。 “SS-7导弹用的是有剧毒的偏二甲肼液体燃料” 白芑颇有耐心的解释道,“所以燃料库必须在下风口,而且为了保证指挥所的安全,必须在发射井的另一侧。 莫斯科成年刮西风和西南风,所以指挥所必须在上风口,而燃料库一定会在下风口。 至于人员的核掩体工事,通常会在指挥所后面距离发射井更远的位置来确保有生力量的存活以便实施手动发射。” “这也是ГОСТ26633-91规定的标准?”柳芭好奇心并没有得到满足。 “那不重要” 白芑摆摆手糊弄过去,除了那个标准编号是他借用的,刚刚他说的那些可都是实话,“总之,我们只要找到三座发射井,就能按照建造标准,准确的定位到燃料库和指挥所以及防核掩体工事的具体位置。” “你是说,鲁斯兰要找的那些破烂儿在那里面?”塔拉斯显然跟上了白芑的思路。 “我只管找到这些防空掩体,但是里面有什么,我说了可不算。” 白芑说着指了指周围的地形,“而且这里堆满了不知道哪来的建筑垃圾,所以就算我能找到准确位置,至少也需要挖开这些垃圾,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想找的东西。” 这三言两语间,白芑已经停下了脚步,此时手提皮尺已经放出去了130米。 这一次甚至都不用他用长枪戳地面,他们三人便已经看到了荒草中那堆建筑垃圾里裸露出的一角导弹发射井盖。 “姐夫!把我的车开过来!” 白芑扯着嗓子招呼了一声,随后取下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号手钻,将套筒怼在皮尺中间他自己焊上去的那颗螺丝帽上按下了开关。 随着电钻开始转动,这百多米长的皮尺也被快速收了回来。 “奥列格,这两只松鼠是做什么的?它们是你的宠物吗?”柳芭好奇的问道。 “检测氧气含量和有毒气体的” 白芑随口丢出了他昨天晚上就提前想好,原本准备用来糊弄鲁斯兰的借口,“地下防空洞里如果有水就可能有沼气,就算没有沼气也可能缺氧,这些小松鼠远比空气检测仪更加靠谱和灵敏。” “看来我们真的找对了帮手,你确实足够专业。”柳芭恍然大悟般的说道,这也是白芑今天收获的第二次认同。 “也谢谢你的夸奖,我真的远远算不上专业。”白芑客客气气的回应道。 他可不会因为对方长的好看嘴上就没把门儿的,来俄罗斯的这几年,他跟他姑父学会的最重要的几个本事里,除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第二个就是谨言慎行。 就在塔拉斯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鲁斯兰已经将白芑的越野车开了过来。 见状,他都不等对方把车子熄火,便掀开后备箱翻出个量角器和水平仪,爬上了越野车顶的行李架认真测算了一番角度。 第7章 能量条和发射井里的臭气 “那边!” 越野车的车顶上,白芑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用俄语说道,“防核掩体应该就在那边的那堆建筑垃圾下面。” 说完,他转身用双手指着另外两个方向,“如果防核掩体的位置对了,那么左边是指挥所的方向,右边那堆建筑垃圾下面就是燃料库。 这些都需要挖开才知道有没有。另外,那些发射井里理论上也可以藏不少东西。” “我这就去把挖掘机开过来”鲁斯兰说着,已经拉开了车门。 “我送你去吧!” 白芑说着已经跳下车顶钻进了驾驶室。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鲁斯兰不等白芑踩下油门已经摸出了手机,“放心吧,那兄妹俩看不上这仨瓜俩枣的破烂儿。” “我可什么都没打算问” 白芑驾驶着车子碾压着荒草和建筑垃圾一边往回开一边矢口否认着,但紧跟着,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信得过?” “信得过”鲁斯兰点点头,却没有进一步的解释。 见状,白芑明智的不再多问,将车子重新开到了舞蹈学校的门口。 等鲁斯兰推门下车用钥匙打开那辆卡玛斯的驾驶室车门,他这才调头往回,将车子重新开到了第一个发射井盖的边上,随后打开后备箱门做起了准备。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从远处带着妹妹走过来的塔拉斯好奇的看着正在换高腰靴子的白芑。 “鲁斯兰想挖开那些建筑垃圾还需要一点时间” 白芑指了指从更远处开过来的卡车,“闲着也是闲着,我准备去发射井里看看。” “这里面有什么?”柳芭好奇的问道,“会有导弹吗?” “谁知道呢” 白芑回答的同时已经穿好靴子戴上了手套和头灯,随后抄起了一把铁锹。 他确实不知道井盖之下有什么,但无论有什么,都不可能有导弹。 也没打算让看热闹的塔拉斯以及柳芭帮忙,白芑将发射井检修口周围并不算多的垃圾和荒草以及泥土清理干净,接着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罐万能WD40在检修口的缝隙处仔细的喷了喷。 稍作等待,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个自制的摇把,先用螺丝刀剜开检修口的锁孔里积攒的泥土,随后将摇把捅进去用力开始摇动。 “需要我帮忙吗?” 塔拉斯见白芑脸都憋红了也没能让那根摇把转动分毫,适时的开口问道。 “你总算说出这句话了” 白芑开玩笑的同时,果断起身将这体力活让给了塔拉斯。 后者并没有放下一直背在肩头的杆包,半跪在检修口盖子的边上,双手抓着摇把的上下两端开始了用力。 随着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摇把也在吱呀吱呀的噪音中开始转动。 随着摇把的转动,检修盖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缓缓升起,随着周围的缝隙越来越大,三人也闻到了陈年的霉味。 “剩下的交给我吧” 已经戴上呼吸过滤器的白芑说完,塔拉斯嘴里也蹦出了一句“你总算说出这句话了”。 “要不要赌一把?” 白芑等对方后退了一步,一边继续摇动沉重的摇把一边问道。 “赌什么?”同样戴上过滤器的柳芭闷声闷气的最先问道,她确实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赌一赌这里面有什么”白芑说道。 “至少不会有导弹”塔拉斯顿了顿,“我猜应该是建筑垃圾。” “那些武器!”柳芭跃跃欲试的说道,“等下我可以下去看看吗?” “不可以”白芑和塔拉斯异口同声的拒绝了这个麻烦。 “你赌里面有什么?”塔拉斯将问题抛给了白芑。 “鲁斯兰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会计携款潜逃失踪的案子” 白芑说话间,检修口的盖子已经随着摇把的转动,被内部仍旧可以正常运作的液压杆顶了起来。 “你是说这里就是失踪案的现场?” 塔拉斯说话的同时,柳芭也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管里面是不是凶案现场,她现在都不想下去看看了。 “谁知道呢” 白芑说着,已经走回越野车的边上,从后备箱里拎出带来的那台足有汽车轮胎大小的鼓风机,用几个自制的大号地钉固定在检修口附近的泥土地上,随后将那捆足有20米长的送风带甩进了检修口。 一切准备就绪,他这才启动了后备箱里的小型发电机,带动这台鼓风机开始工作,将新鲜的空气送进了发射井里。 “塔拉斯,帮我把另外两个导弹井旁边的检修口打开怎么样?” 白芑求助的同时,将空气质量检测仪和两台盖格计数器放在了检修口的边上,顺便还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塔拉斯虽然是个大块头儿,但却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猜到,白芑是想支开好奇心旺盛的柳芭,这恰好正合他的想法。 正因如此,塔拉斯根本没有犹豫便痛快的应了下来,拿上摇把和铁锹,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柳芭走向了65米外的另一个发射井。 目送着这对奇怪的兄妹走远,白芑盘腿坐在检修口的边上,先将一个强光手电筒固定在鱼竿的末端的鱼钩上,伸进了检修口内部,随后解下了一直挂在腰间的,装有俩小松鼠的笼子,在和其中一只小松鼠对视之后,将其放了出来。 扫了一眼仅剩3.9%而且正在持续消耗的能量条,白芑不敢耽搁时间,连忙操纵着这只小松鼠钻进了检修口。 “窝糙?” 就在这只小松鼠勇敢的爬进黑漆漆的检修口瞬间,白芑却意外的发现,那个已经跌落到3.86%的能量条竟然在稳定的上涨! 等他回过神来,这能量条已经走到7%往上了。 这是咋的了?白芑连忙操纵着小松鼠继续往里一探究竟。 借助鱼竿上的手电筒提供的照明,也借助啮齿类本就足够优秀的夜视能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座已经被拆走了所有零件的发射井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这能量条... 满头雾水的白芑无意中注意到了摆在检修口旁边的空气质量监测仪以及那两台盖格计数器上古怪的数值变化。 这三台巴掌大的小玩意是安全探索地下防空洞和军事设施最关键的设备。 虽然一般来说辐射伤害和学历高低成反比例关系,但是对于这些少有人进入,空气也根本不流通的发射井来说,是真的有辐射危害和剧毒隐患的。 这些辐射里,当年的核弹头可能残留的核辐射以及液体燃料可能残留的剧毒都是次要的,真正要命的是这些地下建筑本身持续释放和积累的氡气。 氡气这玩意儿地下水里有,土壤里有,建筑材料和混凝土里也会持续释放。 虽然理论上来说,只要一张纸就能挡住氡气辐射,但如果把氡气吸入肺里造成浸润辐射,那可就要了命了。 尤其这种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通风过的密闭发射井,里面的氡气含量早已经高的离谱,在这里面直接呼吸,时间长了患上肺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也是他特意带来了鼓风机,而且让小松鼠代替自己下去看看的主要原因。 但古怪的是,刚刚他无意中的一眼却发现,随着能量条百分比的上涨,从发射井里排出来的空气里氡气的浓度却在极速下降,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空气质量监测仪里氡气的浓度甚至已经快要归回安全值了。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小松鼠的视野上之前,他也注意到,能量条此时已经上涨到了11.1%并且停了下来,既没有上涨,也没有下降。 所以能量条是靠氡气补偿的?核能德鲁伊? 白芑被自己古怪的脑洞逗笑的时候,这只小松鼠已经沿着消防水龙改造的送风带一路往下爬到了发射井腰线的位置。 从这里,他可以借助这只松鼠清楚的看到,这座发射井的底部已经被浇灌了混凝土。 发射井里灌水泥,这是《美苏关于限制反弹道导弹系统条约》里明文要求的,废除发射井的标准操作。 所以只从井里浇灌的混凝土就知道,这座发射场应该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后废除的。 当然,此时此刻这些并不重要,相比这座什么都没有的发射井,意外发现能量条的补充方法才是实打实的惊喜。 指挥着那只小松鼠沿着送风带爬回来,白芑暂时将其挂起之后塞进了笼子里,随后动作麻利的收拾了空气质量检测仪以及鼓风机等物,驾驶着越野车来到了第二座发射井的边上。 在他赶来之前,塔拉斯已经帮他打开了这里的检修口盖子,此时他们兄妹已经快走到第三座发射井的边上了。 故技重施的将强光手电筒用鱼竿送进去,白芑操纵着小松鼠又一次爬进检修口进入了发射井。 这里和刚刚的发射井一样,里面除了灌了约莫着三分之一的混凝土之外什么都没有,倒是能量条上涨到了15.7%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再次挂起小松鼠驾车来到最后一座发射井的边上的时候,塔拉斯已经把鲁斯兰驾驶的那台挖掘机给喊了过来。 “这里的检修口被建筑垃圾埋住了”塔拉斯主动解释道。 “刚刚那两座发射井里什么都没有” 白芑同样主动说道,“里面全都按照72年的反导条约浇筑了混凝土。” “这么说这座发射井也是这样?”塔拉斯指着正在被挖掘的井盖问道。 “挖开看看吧。” 白芑用开玩笑的语气提议道,“反正不用我们挖掘不是吗?万一里面有惊喜呢?” “说的没错”塔拉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没让他们等待多久,在挖掘斗和井盖不断撞击中,随着一勺勺的建筑垃圾被挪到边上,这座发射井的检修口也终于露了出来。 “情况有些不对” 白芑只是看了一眼这个检修口便皱起了眉头,“姐夫!鲁斯兰!厨子!熄火!” “怎么了?”鲁斯兰从挖掘机驾驶室里钻出来扯着嗓子问道。 “先熄火!” 白芑说完,已经转身走到了他的越野车边上,在工具箱里一阵翻找之后取出了一台角磨机。 等他给这台角磨机装上钢丝轮的时候,鲁斯兰也熄灭了那台挖掘机的发动机凑了过来。 “这个发射井的检修盖周围被焊死了,而且只有它的检修盖被焊死了。” 白芑说着示意三人站远了一些,启动手里的角磨机,用钢丝轮开始了打磨。 随着潮乎乎的红色锈迹被钢丝轮擦拭干净,众人也注意到了检修盖周围边缘那一圈细密的鱼鳞焊,以及额外加固的六七根手指头粗的钢筋。 “你们觉得这里面有什么?” 鲁斯兰果然是能和他的小舅子尿到一个壶里的,“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柳芭,我们去把车子开过来吧。”塔拉斯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可是...” “说不定你会被吓到的”塔拉斯提醒道。 “好吧” 柳芭泄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塔拉斯的身后,又一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她好奇死的发射井。 “这是怎么了?”鲁斯兰后知后觉的问道。 “刚来这里的时候,你曾说这里发生过会计和钱失踪的案子?” 白芑一边给角磨机换上切割片一边问道,“具体说说那个失踪案吧。” “那是大概1993年的初夏” 鲁斯兰解释道,“这座舞蹈学校的学生们正在备战莫斯科国际芭蕾舞比赛。 但是就在劳动节的假期里,这座学校的会计和刚刚收上来的一大笔报名费,同时保险箱里还有准备发下去的,拖欠了所有员工8个月的工资......等等,你是说...” “做好准备吧” 白芑拧紧了切割片,“我们说不定有机会解决一桩悬案。” 说完,他已经启动了角磨机,在刺耳的噪音中开始切割检修口上的钢筋和那些细密的鱼鳞焊缝。 “咕噜...” 鲁斯兰咽了口唾沫,在欲言又止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报警的打算。 很快,被焊死的检修口在角磨机的切割打磨之下恢复了原状,鲁斯兰也在白芑关了角磨机之后拿起摇把开始了用力。 在吱呀吱呀的酸涩噪音中,检修盖被粗壮的液压杆顶起,两人也闻到了从检修口涌上来的古怪臭味——是说不上来的一股陈酿的臭味。 第8章 收获和面试 “难不成那位失踪的会计就在这里?” 鲁斯兰的脸上可没有一丝一毫惊喜之色,虽然二十多年前的失踪案和他们无关,但这绝对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们是来偷枪的。 “只要我们没下去就不是”白芑提醒道,“先去找你的破枪吧。” “这里呢?”鲁斯兰下意识的追问里还带着一丝丝的考校。 “只要不破坏现场,早点发现晚点发现区别不大” 白芑是典型的事越乱人越稳的性格,他连鸟嘴面具那么离谱的玩意儿都已经接受了,更何况是个可能的陈年命案现场呢? 正因如此,他在稍稍后退了几步之后说道,“等你找到那些破枪,把它们拉走之后再说。” “也对!” 鲁斯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重新钻进挖掘机的驾驶室,启动发动机之后开往了白芑帮忙估算的,可能存在人防掩体入口的区域开始了挖掘。 耐心的等着他驾驶着挖掘机吱呀吱呀的走远,白芑立刻扣紧了呼吸过滤器,将绑着强光手电筒的鱼竿甩进检修口缓慢放线,随后靠着越野车的轮胎坐下来,操纵着小松鼠钻进了仍在往外弥漫臭味的检修口。 借助手电筒照进去的余光,借助小松鼠的眼睛,他在看到这座发射井内部的情况之后却不由的愣了一下。 这座发射井和检修口挨着的位置,用螺丝固定了一个车载绞盘,但它上面却并没有钢丝绳存在。 扫了一眼跳到21%就已经不动的能量条,白芑操纵着小松鼠的眼睛继续观察着内部的情况。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这座同样灌注了水泥的发射井底部,似乎躺着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和散乱的钢丝绳。 但除了尸体和钢丝绳,里面似乎并没有现金之类的东西。 “玛德晦气,还真是...” 白芑果断操纵着小松鼠跑出了这座发射井,随后立刻盖上了检修口的盖子。 无论接下来是否报警处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上涨到21%的能量条也对得起刚刚支付的好奇心。 没再管这个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检修口,他收拾了东西装进后备箱,钻进驾驶室开到了鲁斯兰驾驶的挖掘机边上。 经过刚刚断断续续的挖掘,鲁斯兰此时已经顺利找到了人防掩体的出入口。 预料之中,这个八字形出入口的大门已经被混凝土墙封死了。 “躲远点!” 刚刚给挖掘臂换上破拆锤的鲁斯兰招呼了一声,等白芑后退到了塔拉斯二人的身旁,这才哒哒哒的开始了忙碌。 “里面有什么?”塔拉斯朝白芑问道。 “你说发射井还是这个?”白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这个吧” 塔拉斯虽然看着像是个肌肉发达没脑子的,但其实却是个聪明人。 他已经从白芑的态度里猜到,那口发射井里肯定有不适合精神状态没那么稳定的柳芭知道的“脏东西”存在。 “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白芑话音未落,鲁斯兰已经破拆锤粗暴的捅开了那堵之前被建筑垃圾埋住的混凝土墙。 “最后再挖燃料库!” 白芑大声提醒道,“那里面以前是存放偏二甲肼的,弄不好有剧毒!” “我去挖指挥所!这边交给你了!” 鲁斯兰说完,已经操纵着履带式挖掘机开往了几百米外可能存在指挥所的那片区域。 “需要帮忙吗?”这一次,塔拉斯格外主动的问道。 “这个给你玩吧” 白芑说着,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抱出来一辆遥控越野车,随后又塞给了塔拉斯一个带有屏幕的遥控器,这是他在得到那个鸟嘴面具之前惯用的小道具。 “我能试试吗?” 柳芭看着这辆本体是个手榴弹箱子的遥控小车跃跃欲试的问道。 这辆遥控小车除了固定着一大块户外电源和几个LED光源乃至摄像头之外,周围的角铁车架上,还有四个带电机的电瓶车轮胎。 “当然可以” 白芑说着,已经将鼓风机抬下来,将送风带丢进了刚刚打开的掩体大门。 随着鼓风机接通电源,从塔拉斯手里抢走遥控的柳芭也控制着这辆越野能力强悍的遥控小车开进了人防掩体。 与此同时,白芑也趁机将那只一直被他控制着的松鼠丢进荒草丛里,他自己则坐进越野车的驾驶室,举着手机闭上眼睛,假借打电话的姿势,控制着那只小松鼠先遥控小车一步溜进了人防掩体。 在进入这里的一瞬间,能量条从21%暴涨到了36%不说,白芑也看到了这个看起来格外干燥的人防掩体里堆积的大量弹药箱! 仅仅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就有好几挺满身油泥的马克沁,更有些摆在箱子上的捷格佳廖夫轻机枪以及像门小炮儿似的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 真让你小子捞上了,这特码是开二战轻武器博览会呢? 白芑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这些老古董他是没什么兴趣,但只要稍稍收拾一下,放在鲁斯兰的店里有的是人愿意出高价。 恰在此时,柳芭也操纵着遥控小车颇有些横冲直撞的开进了人防掩体。 借助这辆小车上装的那几个LED强光灯,白芑可以操纵着小松鼠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的木头箱子里不但有早已过时的莫辛纳甘之类的老古董,更有sks这类并没有年轻多少的晚辈。 按照他对鲁斯兰的了解,他会从这些栓动、半自动的老枪里挑出状态好的,用他在华夏低价订购的改装套件一番魔改,摇身一变成为可以卖出高价的战术狙击步枪或者战术精准步枪。 总之,不管是什么枪,要想卖高价,一定要战术、战术,还是特码的战术。 至于那些状态差一些的也不会浪费,主打一个原汁原味,有的是二傻子买回去供着。 而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则会被销往北极圈或者南下卖给那几个大羊圈里的牧民拿去打猎或者防身。 当然,还有些会被送去他的靶场或者一些黑市的拍卖场,或是继续打工发光发热,或是成为正经的收藏品。 如此一番算计,这些武器可是着实能卖出去不少钱,至少远比他抠抠搜搜的踅摸电路板炼金要赚钱多了。 只不过,他终究并非俄罗斯人,这个生意他就是想做都做不了,最多也就只能指望着便宜姐夫良心发现分他一些好处了。 这一点他倒是从来不用担心,这位杂交姐夫对自己这个小舅子一直以来都足够的大方。 继续控制着小松鼠在箱子之间的缝隙里往前跑,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让白芑不由的送出了一声卧槽。 在这个掩体的更深处,其中几个房间堆积的箱子,至少没有盖盖子的那几个里竟然全都是即便现如今也不过时的AK步枪! “这是...AK74?这特码也是淘汰下来的?这是特码中饱私囊扣下来的吧?” 白芑自言自语的同时,车子外面的柳芭也跳着脚大呼小叫的展示着她通过摄像头看到的那些弹药箱子。 暂时挂起小松鼠看了一眼外面,白芑重新闭上眼睛,操纵着小松鼠继续往里。 在这个人防掩体的深处,他还看到了成箱的TT33乃至能当冲锋枪用的斯捷奇金。 显而易见,这些手枪就不可能是人防工程里该储备的武器,而且就算是,也根本不至于淘汰——他们现在都还算是现役装备呢。 所以这特码都是哪来的? 已经有些头晕脑胀的白芑终于最终选择了停止偷窥,操纵着那只小松鼠贴着墙壁边缘和遥控小车错身而过跑出了人防掩体。 等他将这只小松鼠再次装进笼子里挂在腰间的时候,鲁斯兰也朝着他们按了按喇叭。 见状,白芑等眩晕感消失,直接启动车子开了过去。 “那边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鲁斯兰跳下挖掘机问道,他刚刚已经在白芑指出的位置找到了地下指挥所的入口,只是情况并不乐观罢了。 “应该是你想找的,我看他们两个好像很兴奋。” 白芑说着看向对方刚刚挖开的出入口,“你这边呢?” “地下指挥所里面都快被建筑垃圾填满了” 鲁斯兰无奈的说道,“另外,如果那边的人防掩体里确实有武器的话,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把武器送到这里保存了。” “为什么?”白芑走到地下指挥所的边缘,一边往里看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一片硅藻土矿床” 鲁斯兰说道,“就算最近一直在下雨,往下深挖就会发现非常干燥。” “你去那边看看吧” 白芑说着已经爬上了挖掘机的驾驶室,他才不管这里是什么矿床,“燃料库我来挖就好。” “还是我来吧,万一你中毒了我可没法交待和你姐。”鲁斯兰不由自主的又一次用上了倒装。 “这种事我比你专业,等下如果我按喇叭你们就赶紧跑。” 白芑说着,已经关上了驾驶室的门,随后重新戴好呼吸过滤器并且关上了窗子。 稍作犹豫,鲁斯兰钻进了白芑的越野车,转动方向盘开往了几百米外的掩体。 好歹平时没事儿就往工地跑,驾驶挖掘机这种事情自然难不倒白芑,他甚至刻意绕到那个里面藏有尸体的发射井边上,用几勺建筑垃圾重新暂时盖住了被他关上的检修口,然后才估算着距离,开到了燃料库大概存在的位置。 这里虽然同样堆满了垃圾,但在知道这里可能有燃料库的前提下,想找到其实并不算难。 随着一勺勺的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被挖走,他也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辛苦你了。” 一边说着,白芑打开车窗,拎着后背上绑着个小号磁吸灯的小松鼠尾巴,将其直接丢进了燃料库的洞口。 很快,这只拽着个磁吸小灯的小松鼠站稳了身体,不知死活的钻进了黑乎乎油腻腻的燃料库深处。 这燃料库里除了些许的污水烂泥倒是什么都没有,但却让能量条从36%一路涨到了49%才慢慢停下来。 不亏不亏...就是不知道能量条如果满了会怎样... 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操纵着那只松鼠拽着绑在身上的小灯又跑了出来。 好心的用钳子帮它剪断了腰间固定磁吸小灯的铁丝,白芑终于彻底切断了和它之间的联系,并且额外送上了一大把五香花生米当做奖金。 等他挥舞着铲斗将燃料库的洞口重新埋上的时候,四辆厢式卡车也已经开了进来。 随着货箱门开启,十几个毛子壮劳力跳下来,在鲁斯兰的指挥之下,以格外熟练的配合和格外麻利的速度,开始搬空这座人防掩体里的所有武器和弹药。 这些人白芑其实都眼熟,他们全都是鲁斯兰的枪店和靶场的员工以及员工家属,这种事儿他们也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次的收获非常大!” 鲁斯兰等白芑从挖掘机上跳下兴奋的展示着手里的二战步枪,“这些老枪能卖不少钱,我们这次要发财了。” “有多少?”白芑问道。 “少说也有一两千支步枪!” 鲁斯兰低声说道,“而且还有十几箱AK步枪,这可是意外的惊喜,那些枪都不用收拾就能送去顿涅茨克换钱! 你小子这次可是立功了,等这些武器都处理出去,不管赚多少我都分你一半!” “用不了那么多” 白芑假惺惺的客气着,“你要是真打算感谢我,不如把你那辆...” “那辆车可不行”鲁斯兰想都不想的表示了拒绝。 他有一辆花高价改了左舵而且能合法上路的帕杰罗V55EVO,白芑对那辆车已经垂涎许久许久了,但是他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开,又怎么可能送给白芑糟践。 “小气吧啦的”白芑失望的嘟囔了一句。 虽然他现在开的这辆都是从他这位便宜姐夫手里厚着脸皮弄到手的,但人的贪婪之心又怎么是一辆小小的越野车装的下的? 在他们兄弟二人关于车子的拉扯中,四辆厢式卡车相继装满开走,鲁斯兰和白芑以及那对古怪的兄妹也跟着驾车回到了舞蹈学校里面。 此时,这舞蹈学校里面还停着一辆华夏产的越野车。都不用看牌照,白芑便已经认出了这辆车是谁的了。 “等下我的人会把掩体入口重新埋起来然后报警”鲁斯兰说道,“希望不会有麻烦。” “不会有麻烦的” 塔拉斯笃定的说道,“鲁斯兰,我的兄弟,面试已经结束了,我和柳芭都很满意,接下来是不是该聊聊正事儿了。” “面试?什么面试?你们都看我干嘛?”白芑古怪的问道,同时不由的再次看了眼不远处那辆车子。 那是他表姐张唯瑷的车,可是这位“钢铁苏维埃”怎么也来这里了? “当然是对你的面试了” 鲁斯兰说道,“你小子表现不错,顺利通过了面试。” “关于什么的面试?” 白芑追问道,面试,这个词对于他来说着实过于遥远了一些,以至于他不由的再次看了一眼他表姐的车子。 第9章 三方合作(为李广射鸟大佬加更!感谢盟主打赏!!) “别急,等下你表姐就会下来给你解释了。” 鲁斯兰说完,白芑都没来得及开口,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已经走了下来。 这便是白芑的表姐,有着“钢铁苏维埃”这个响当当名号的张唯瑷——虽然每当他喊出这个绰号的时候都会不出意外的换来一顿暴揍,但他依旧乐此不彼。 只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开口,却发现在自己长姐如母般的表姐身后,还跟着一个他之前从没见过的年轻姑娘。 这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虽然戴着棒球帽和一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眼镜,但依旧可以看出她长的格外漂亮。 但相比她染成了灰白色的浓密长发,以及亦步亦趋跟在她脚边的那只花色漂亮,体型壮硕的长毛莫斯科护卫犬。 真正让白芑在意的,却是这个皮肤白皙的亚裔姑娘同样穿着一件白大褂,这让他难免看向了不远处刚刚从副驾驶里钻出来的柳芭。 “起子,快过来。” 张唯瑷热情的朝着白芑招呼了一声,随后熟练的用宛若媒婆职业病一般的语速朝着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神色清冷的“白毛女”介绍道,“娓娓,这就是我表弟白芑,今年22了,就比你大了一岁,母胎单身,洁身自好,据说初吻都是原厂货,身高一米八二,会武术,还会...” 张唯瑷过于熟练的相亲式介绍还没结束,便被身旁的鲁斯兰轻轻踢了踢鞋跟。 没等张唯瑷一个眼神瞪过去,鲁斯兰连忙打岔道,“这是虞娓娓,是柳芭的朋友,接下来的正事儿也和她有关。” “叫我卡佳就好” 这个全身透着清冷气儿的姑娘主动朝白芑伸出手,用带着些吴侬软语腔调的汉语说道。 只听这口音就不用问了,柳芭的汉语九成九和这位学的,而且他还注意到,这个姑娘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亮闪闪的白金戒指。 那绝对是白金,那色泽骗不过他这个职业黑金佬。 所以是婚戒?这姑娘既然结婚了,表姐那热情劲儿是干嘛呢? 难不成这位是离异?丧偶?总不能表姐以为自己有曹先生的爱好吧?倒也不是不行...曹先生审美在线啊! “你好” 白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扯掉手上的劳动手套,和对方一触即分式的握了握手。 “长话短说吧自己人都是,起子,这次其实算是三方的长期合作,看你有没有兴趣。”鲁斯兰最先开口用他随便倒的倒装句说道。 “三方?哪三方?” 白芑说着不由的看了看周围这些人,这咋越看自己越像个外人儿呢? “你知道我的生意” 鲁斯兰指了指院子外的方向,“刚刚你帮我找的那些收获你也都看到了,能值不少钱。” “所以呢?” 白芑说着,已经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分给了众人。 有他表姐在的地方,他自动辈分最小,这端茶送水的活儿不会是别人的。 “我就是其中一方,塔拉斯投资了我的枪店,这生意其实也是我俩的,所以也可以看作我和塔拉斯是一方。” 鲁斯兰说道,“你和你表姐是一方,卡佳和柳芭是第三方。” “怎么个合作?” 白芑直来直去的问道,这说是三方合作,但怎么看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都是相互似乎没那么熟悉的自己人。 既然如此,他们的谈话多少也能相对直接一些了。 “我和我的导师能弄到进入俄联邦大多数废弃军事基地的许可证,以科研的名义,其他苏联加盟国的废弃军事基地也有合法进入的办法。” 声音清冷但却格外好听的虞娓娓主动用俄语解释道,“我需要你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带我和柳芭去那些废弃军事基地采集一些细菌真菌以及微生物样本,必要的时候还要进行一些科技考古。 这些都是我和柳芭以及我们的导师正在做的科研项目需要的。 作为回报,你可以从里面带走一些不起眼的东西,但是风险自担,我只能保证你合法进入以及在盗窃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合法离开。” “我还需要你顺便帮我好好看看,那些废弃的军事基地有没有还能用的军用车辆,或者一些能用的武器,就比如今天这样。 我和塔拉斯最近发现了一条生财的路子,那些破烂随便修一修就能卖出个好价钱。” 鲁斯兰跟着用俄语说道,“如果有,我和塔拉斯会想办法打通渠道低价买入或者想办法直接弄走。 然后用你姐手下的维修队翻新之后再卖出去,这笔生意也是三方合作,如果赚钱大家都有份儿,具体分成到时候再细谈。” “为了降低成本,我打算今年把维修队割出来单干了。” 张唯瑷也跟着说道,“但是只靠家里那些活儿可养不活维修队的师傅们,所以得额外找些财路。” “所以我就是个向导、助手以及...导购?”白芑反应极快的完成了自我定位。 “差不多就是这样” 在场的众人里,除了那只漂亮的护卫犬,其余人全都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回答。 “我没问题” 白芑想都不想的答应了下来,这好事儿打着灯笼都难找,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既然你没有意见,今天回去之后尽快做好准备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塔拉斯开口说道。 “今晚?出发?出发去哪?”又一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白芑问道。 “鸡腐” 柳芭兴奋的说道,“我们去鸡腐的地下人防工程里偷一些苏联时代留下来的档案。” “这是考古,不是盗窃,科学是没有国界的。” 那个名叫虞娓娓,俄语名字很可能叫叶卡捷琳娜的姑娘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对,没错!考古,无国界的科学考古!”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柳芭兴致勃勃的附和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张唯瑷说话的同时,朝着白芑使了个眼色,随后拉开车门,钻进了他这辆越野车的副驾驶。 “这是咋回事儿?” 白芑启动车子的同时问道,“你车子就扔这里?” “等下有人开走,先说正事儿吧。 其实我对那俩姑娘也不熟,连鲁斯兰之前也没见过她们。” 张唯瑷系上安全带的同时快人快语的解释道,“不过这姐俩儿最近在找探索废弃军事基地的帮手,需要信得过而且对她们的科研项目没兴趣,最好根本看不懂的生面孔,显而易见,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没文化的好处呗?”白芑自嘲的说道。 “你愿意这么想也行,但是我拉你进来有别的考虑。” 张唯瑷指了指外面那俩钻进塔拉斯驾驶的越野车里的姑娘,“你这没事儿就去废弃军事基地捡破烂儿,早晚有被抓起来送去卢比扬卡的劳改农场刨土豆子的那一天。 所以与其我们天天跟着提心吊胆琢磨着你哪天吃上牢饭怎么捞你,你倒不如跟着她们俩混,好歹有个官面上的身份打掩护。 另一方面,五个人合作,单数不吉利,容易分赃不均,所以拉你凑个数,也算是做个缓冲免得我和鲁斯兰因为些蝇头小利吵起来。 还有,我可是打听过了,那俩小姑娘可都是学霸。 尤其那个鸳鸯眼儿的小精神病儿,不但刚19岁就读研了,而且可正经是个实打实的富婆儿。 你小子也努努力,那俩姑娘随便哪个都行,只要拿下一个就能少奋斗至少30年,要是能拿下俩...” “得得得,我就不该让你上我的车。” 白芑苦着脸踩下油门儿,他是服了表姐这没事就给自己琢磨女朋友的破爱好了,“还是说正事儿吧,这生意靠谱?” “放心,靠谱儿着呢。” 张唯瑷对于白芑来说可是实打实的长姐如母,“你放心的跟着去,只要别在防空洞里走迷糊了出不来,不会有危险的。” “行吧” 白芑对自己的这位表姐可是绝对的信任,她既然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 “你跟姐说实话,那俩姑娘,你第一眼看上哪个了?” 张唯瑷颇为八卦的问道,“那个虞娓娓性子冷但是人可实在了,唯一的缺点,我听说她有个跟疯狗似的堂哥不好应付,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 所以我觉得还是那个娶一得仨的鸳鸯眼儿的小神…” “我看上那个大块头儿塔拉斯大妹子了行不行” 白芑无奈又心累的敷衍着,“那大块头子大屁股的,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能耪地的壮劳力。” “倒也不是不行” 张唯瑷嘴里蹦出了白芑根本招架不住的虎狼之词,“你俩都是一块钱钢镚儿的哪一面儿?” “钢...” 白芑无奈的踩下油门,按着喇叭别住了鲁斯兰的车子,推开车门儿求助道,“姐夫,我求求你管管你媳妇儿行不行?” “烂泥扶不上墙,你小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就不能自己上点心?” “我离着23岁生日都还有一个多月呢”白芑无力的提醒道。 “谁在乎你个单身狗什么时候过生日?” 张唯瑷翻了个白眼儿,推门下车转而钻进了鲁斯兰驾驶的那辆车子里。 只不过,让白芑没想到的是,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儿,塔拉斯驾驶的那辆车的后排车厢门却被那个名叫虞娓娓的姑娘推开了。 紧跟着,这姑娘竟然走到了白芑这辆车子的边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趁着赶路,我想和你核对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以及工作内容。”虞娓娓简单直接的说道。 “没问题,你说,我听着。” 白芑权当没看到正隔着两层车窗朝自己比划加油动作的八卦表姐,轻轻踩下油门开出了这座废弃的舞蹈学校。 “今天晚上八点,我们从城北机场搭乘运输机出发,第一站是白俄罗斯的戈梅利。 抵达那里之后,我们需要连夜开车前往鸡腐,过境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但是中途可能随时需要你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虞娓娓说道,“你有100公斤的行李份额,记得带好探索防空洞需要用到的东西。 另外,你对车子有什么要求吗?是否需要提前准备一些可能用到的工具?” “我们一共有几个人?”白芑问道。 “我和柳芭还有你,另外还有个锁匠。”虞娓娓说道,“还有我和柳芭的护卫犬花花”。 “锁匠?” “我们找的东西锁在一个保险箱里,所以需要锁匠。”虞娓娓解释道。 “入口是正常入口吗?”白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通过航天大学的地下防空洞进入” 虞娓娓以远超白芑预料的反应速度跟上了他的思路,“入口是一扇常规尺寸的苏联防爆门,但是一路上会遇到什么情况完全未知。” “能问问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 白芑稍作犹豫之后还是问出了一个略显越界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告诉他这件事背后有多大的风险。 “苏联时代,科学院关于一份真菌样本的研究记录。 当时其中一些研究内容是委托鸡腐大学和明斯克大学两家单位分别开展的。” 虞娓娓坦然的答道,“但是苏联解体之后,这两次实验的记录就封存了,我们需要把它们找出来。” “你算是华夏人还是俄罗斯人?”白芑问出了第二个看似越界实则至关重要的问题。 “俄罗斯人” 虞娓娓似乎并不意外他如此问,“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华夏人。” “能问的更详细些吗?”白芑追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虞娓娓语气平淡的解释道,“我是被我妈妈的苏联朋友养大的,用俄罗斯国籍在莫斯科长大。 但是我假期都会回国和我的爸爸还有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以旅行的名义。” “我们抵达鸡腐就开始探索吗?” 白芑将话题拉回了原本的主干线上,刚刚那个问题涉及到他们万一被抓之后可能遇到的麻烦,他必须问清楚。 就比如刚刚对方的回答,他这个华夏人在鸡腐被抓无非遣返坐牢。 但虞娓娓这个法律意义上的俄罗斯人,弄不好,不,是很可能会被扣上一顶“间谍”的帽子的。 这就让他必须做好准备,绝对不能让对方被抓的准备,否则自己也会遇到麻烦。 毕竟,和间谍一起行动的只能是间谍,总不能是杀现小吃店的老板对吧? “最好是这样” 虞娓娓答道,“虽然我们的时间非常充裕,但是安全起见,最好能隐秘的完成这次盗窃。” “现在是盗窃了?” “本质确实是盗窃”虞娓娓坦然的回应道。 “车子无所谓,我需要至少两升煤油和一盏最小号的加压汽灯以及一盏煤油灯。 尤其重要的是,我需要两条20寸山地车的车轮,要最大花纹的山地胎。 另外还需要一块充满电的户外电源以及足够的食物和水。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装满干燥沙子的大号可乐瓶子,以及两公斤铝热剂和至少10把U型锁。” “去地下防空洞用得上这些东西?”虞娓娓狐疑的问道。 “当然” 白芑点点头,“另外,还需要连体工作服和手套以及带有滤毒盒的呼吸过滤器,再准备一个灭火器大小的氧气瓶吧。 还有,准备几只健康且成年的老鼠,花枝鼠或者小松鼠都可以,不要小白鼠或者仓鼠。” “你确定我们能带这么多东西?”虞娓娓脸上的怀疑之色愈发的浓重了。 “当然可以”白芑笃定的说道。 “我会进行准备的”虞娓娓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你和柳芭,还有那位锁匠会用轮滑鞋吗?”白芑问出了又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和柳芭会,但是那位锁匠我不清...” “那就准备几双吧,我要双排的,可以直接绑在鞋子上的那种。” “我会准备的” 虞娓娓已经懒得问原因了,直接将白芑的要求写在了平板电脑上,“还有吗?” “你们要找的资料多不多?”白芑抛回去一个问题。 “预测大概有一百公斤左右” 虞娓娓立刻给出了回答,“不过我们并不需要原始档案,只需要拍下来关键的部分带走就够了。” “大概需要多久?” “乐观预计不会超过18个小时” “按照28个小时的消耗量准备淡水吧,你们自己再多准备几双纯棉袜子和湿巾。 还有,出发前记得注射破抗。”白芑给出了最后的提醒。 “你经常去地下防空洞探险?”虞娓娓一边记下来一边问道。 “和这么多人一起是第一次”白芑如实答道。 闻言,虞娓娓将平板电脑塞进包里换了个问题,“如果需要防身武器,你会选哪个?” “KS23M特种卡宾枪” 白芑想都不想的给出答案后主动补充道,“我是说,折叠枪托版本,使用闪光震撼弹和独头弹。” “为什么是这一支?” 虞娓娓古怪的反问道,就像她这样一个姑娘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样古怪。 “一个老家伙和我说,真的需要用到枪的时候,我这种菜鸟也许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 所以它是最好的选择,一发闪光震撼弹不但能制造最大的动静引来更多的人注意,而且大家苏醒过来的时间大概率是我占优。” “前面路边停车吧” “没问题” 白芑说着踩下油门超过了前面塔拉斯驾驶的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放下了虞娓娓。 等她重新钻进塔拉斯驾驶的车子,三辆车也逐渐把车速提了起来,赶在晚高峰之前回到了莫斯科。 告别了表姐和鲁斯兰,白芑驾车回到家里,匆匆忙忙的便开始了准备——包括给自己提前来了一针破抗,这可是最重要的。 第10章 小拿破仑 晚上七点五十,白芑驾车准时赶到普希金国际机场,汇合了已经在这里等着的塔拉斯和柳芭,以及虞娓娓和她的那只莫斯科护卫犬。 这一次,柳芭也好,虞娓娓也好,她们二人都没有穿白大褂,反而是绿色或者黄色,满身口袋的工装裤,和凸显身材的紧身T恤,以及不知道从哪个打折超市买来的程序员专用格子衬衫。 甚至就连那只叫做花花的护卫犬,身上都穿了一件战术风的“尼龙马甲”。 在塔拉斯的带领下,一行人外加一只狗带着各自的行李,在办理完了全部的手续之后,钻进了一辆地勤面包车,并且被一路送到了一架伊尔76运输机的货舱口。 “奥列格,你会跳伞吗?” 塔拉斯拎着两个女孩儿的登山包一边往货舱里走一边问道,他的肩头依旧背着那个似乎不离身的杆包。 “不会” 白芑如实答道,他只是个维修工,根本用不上跳伞的手艺。 “等下如果有机会我教你” 塔拉斯嘴里蹦出一句白芑根本想不到的回答,随后带着他们三人一狗走进装了不少货物的货舱,寻了个挨着飞机翅膀的位置,坐在了简易座椅上。 “背上这个” 塔拉斯拿起座位上的伞包,帮着白芑穿在了身上,“如果需要跳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着我就好。” “我们还需要跳伞吗?”白芑不由的紧张了些。 运输机,尤其这种伊尔76运输机他可着实没少做。 毕竟毛子的基建也就那样,他偶尔需要去北极圈里的一些油田矿场出差的时候,大部分都要搭乘这种运输机的。 但是这刚刚上飞机就要准备跳伞对他来说可是头一遭。 “如果我们的飞机被打下来就需要了” 塔拉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语气里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他只负责应对柳芭可能遇到的危险,但是危险发生的概率并不在塔拉斯先生的考虑范围之内。” 坐在旁边的虞娓娓好心的帮忙解释了一句,“对我们的关心只是他出于礼仪附带的。” “没错”塔拉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但是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白芑哭笑不得的表达了感谢。 他是发现了,这仨似乎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包括这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虞娓娓。 没让他们等待多久,运输机的尾门关闭,他们也在机长的语音播报提示之下系上了安全带。 紧接着,这架运输机便粗暴的滑跑升空,稍作盘旋之后飞往了白俄境内的戈梅利。 虽然背着个怎么看怎么多余的降落伞包导致怎么坐怎么不舒服,但白芑还是在这隆隆的噪音中闭上眼睛尽可能的眯了一觉,这让原本准备和他说些什么的塔拉斯只能选择了放弃。 从航程上来说,莫斯科距离戈梅利并不算远,两者间仅仅只有不到600公里的直线距离罢了。 所以这架飞机才起飞之后没多久便开始了降落,刚刚睡着的白芑也跟着醒了过来。 “我们马上就要落地戈梅利了” 塔拉斯说着,飞机的轮胎也已经开始接触地面,最终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只要拿着证件就好,行李留在这里,有人会帮我们送出去的。” 塔拉斯说着已经第一个起身,拎着他的杆包走了出去。 “我们能找到吗?”柳芭带着些许激动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柳芭,等下让柳芭奇卡出来吧。”虞娓娓说道,“她更擅长应付接下来的情况。” “好吧” 柳芭带着没有掩饰的失望,“我还想去看看呢。” “等我们确定安全了,就让你自己看看怎么样?” 虞娓娓说着,已经将一个运动相机固定在了柳芭的肩头,“而且我们会全程拍下来的给你看的。” “嗯嗯!”柳芭点点头,“我什么时候喊她出来?” “再等等”虞娓娓说着,贴着柳芭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 “嗯嗯!” 柳芭再次点点头,脸上的失望之色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意思... 刚刚一直在偷听的白芑稍稍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塔拉斯完成了入境的手续。 “你们字面上在戈梅利停留五天的时间然后前往明斯克” 塔拉斯说着,已经打开了一辆奔驰商务车的后排车厢门,“接下来有两百多公里的路要赶,你们先进去休息休息吧。等我们过境之后,那位锁匠也会上车。” “辛苦你了,哥哥。” 柳芭格外懂礼貌的表示了感谢,然后才钻进了这辆商务面包车,拿起座位上放着的一支瓦尔特P22手枪塞进了腋下枪套里。 “请吧” 虞娓娓抬了抬手,等白芑迈步钻进去,这才拉着刚刚撒完尿的狗子跟着钻进去关上了电动门。 不多时,塔拉斯驾驶着这辆商务车,跟着一辆面包车跑了起来,白芑三人也围坐在了一张小桌子两侧的沙发椅上。 “这是我得到的地图” 虞娓娓直到这个时候,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仅仅只有巴掌大,看起来格外有年头的塑料皮红色笔记本推给了白芑。 “上面记录了从我之前提到的航天大学的地下防空洞绕过去的完整路径。”虞娓娓说道,“但是很难理解。” “很难理解?” 白芑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拿起了那个笔记本轻轻掀开。 这笔记本里没有图,而且似乎有差不多一半的部分被撕掉了,剩下的这一部分从第一页开始,除了开始一个大写的,足有一个指节大小的俄语字母“Н”之外,剩下的全都是蓝色的钢笔字写下的一个个用横线或者不同朝向的箭头进行分隔的数字。 这些数字基本最多也就只有两位数,而且还能看到一部分被划掉,然后在下面重新写的部分, 两相对比,白芑注意到,划掉和重新写的部分,区别往往只有其中一个箭头的朝向不同罢了。 “你能看懂吗?”同样坐在对面的柳芭打着哈欠问道。 白芑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继续往后翻着,最终,他在最后看到了一个俄语单词——“航天大学”。 “问题不大” 白芑将笔记本还给了虞娓娓,“大概能看懂,但是需要实地核对一下才能确定。” “你先拿着吧” 虞娓娓将笔记本又推了回来,顺手又从旁边的车载冰箱里拿出三瓶饮料分给白芑和柳芭,“能说说该怎么解读吗?” “防爆门编号,或者自己写上去的编号,大概吧。” 白芑接过对方递来的饮料拧开灌了一口,“整个苏联最大的地下防空系统就在莫斯科和鸡腐的地下,在没有实际进入之前,连猜测都做不得准。” “好吧” 虞娓娓心不在焉的和柳芭对视了一眼并且微微点了点头。 白芑根本不好奇坐在对面这俩姑娘相互间的小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他甚至对这次地下防空洞的探索都没抱有多大的预期收益。 就像他当初和鲁斯兰说的那样,地下防空洞里只有数都数不清的防毒面具。 即便如此他还愿意来,打算“抱大腿”是一方面的考量,继续试试鸟嘴面具的能力是另一方面。 但更重要的是,鸡腐距离切尔诺贝利并不远,他打算等这边结束之后,顺路去那里试试,看看能不能给能量条“充满”。 “能说说你的护卫犬吗?” 白芑主动开启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为什么带着它?” “免得迷路走不出来。”虞娓娓给出个听起来无懈可击的理由。 “合着我俩还是同事呗?”白芑自嘲般的调侃也让对面的两个姑娘笑了出来。 在这氛围还算融洽的闲聊中,塔拉斯驾驶的这辆商务车在跑了能有大半个小时之后缓缓停了下来,“我们刚刚已经穿过了边境线,现在已经回到无可烂了。 如果方便的话,奥列格先生,请下来看看我们准备的东西吧,另外也和我们的另一个帮手认识一下。” “好的”白芑说着起身走出了车厢。 此时,他们就停在一条两侧都是茂密森林的公路边上,除了车尾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面包车之外,离着他们不远,还有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面包车。 除此之外,在车头和车尾离着约莫不到50米远的位置,还各有两辆厢式卡车格外蛮横的堵死了这条本就没什么人的公路仅有的两条车道。 这个塔拉斯到底是什么人... 白芑压下心头的好奇,看向了那辆大众面包车旁边站着的... 额...这是个孩子? 因为天色的原因,他虽然一时间并没有看清车子旁边站着的那个人的样貌,但这人的身高放在华夏,大概属于踮着脚坐火车都不用买票。 尤其把这位和塔拉斯这个壮汉摆在一起,他大概也就有塔拉斯的裤裆那么高。 “你好” 塔拉斯半蹲下来,和这个“孩子”握了握手,“你就是锁匠?你成年了?” “我就是锁匠。” 这个“孩子”说道,“还有,我已经30岁了,我只是像拿破仑一样长的矮了一些。” “好吧,小拿破仑,我向你道歉。”塔拉斯倒是个好脾气,“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锁匠就好”这位会开锁的“小拿破仑”说道。 “没问题” 塔拉斯明显并不在意对方叫什么,站起身说道,“这是奥列格,你只要听他的,在事情结束之后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好”白芑微微弯腰主动朝对方伸出了手。 “你好,老板。” 锁匠和白芑握了握手,“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在车子里。” “奥列格先生亲自检查一下吧”塔拉斯适时的说道。 白芑也没客气,拉开面包车的车门看了一眼,随后绕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门。 重点看了看那两个20寸大小的自行车轮,他又拎起装在笼子里的那几只成年花枝鼠看了看。 最后,他甚至拧开那俩塑料罐子挖出些许铁粉和铝粉混合在一起放在了公路上,又拿起一卷镁条剪下来一小截插在上面将其点燃。 在刺目的亮光和瞬间释放的高温结束之后,白芑又拿起那个灭火器大小的氧气瓶扫了一眼压力表。 “你是打算在地下防空洞里定居吗?” 锁匠凑上来问道,“我从没见过探索地下防空洞还要带氧气瓶的。” 白芑当然能听得出对方话里面没有藏好的嘲讽,不过他却并没有解释,反而从兜里摸出喝光了的饮料瓶子凑到阀门口,小心的拧开阀门接了少许的氧气,随后拧紧了阀门,摸出刚刚下车前在商务车里找到的雪茄火柴点燃一支丢进了饮料瓶里。 用这支剧烈燃烧的火柴验证了氧气的纯度,白芑没有继续检查,关上车门说道,“东西没问题”。 “既然这样,锁匠先生,请跟着奥列格先生上车吧。”塔拉斯说着,转身钻进了驾驶室。 “请上车吧”白芑说完,也钻进了车厢。 等锁匠也钻进来并且关上了车门,塔拉斯重新驾驶着车子,跟着前面那辆面包车,在前后四辆卡车的护送下开往了鸡腐的方向。 “我们坦诚的谈一谈吧” 锁匠只是看了一眼并排坐着的柳芭和虞娓娓,便收回目光,看着白芑说道,“我带你们进入航空学校的防空洞之前,你们要先把我的侄子从监狱里弄出来。 然后我带你们进去,等出来之后,我希望他已经离开无可烂了。” “没问题” 负责开车的塔拉斯头也不回的说道,“等下你就能看到你的侄子了。” “我的要求就这么多”锁匠在听到塔拉斯的话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你没休息好?” 白芑说着,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罐咖啡递给了对方,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小拿破仑”。 这位锁匠最多也就一米四的身高,虽然个子确实矮了一点,但他的身材却格外的敦实匀称,并不像刻板印象里的“侏儒”一般头大身子大四肢短。 甚至,如果忽略身高,这位锁匠在斯拉夫男人里都足以称得上帅气。 “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锁匠说着,已经抠开易拉罐的拉环,将冰凉的咖啡盹盹盹的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不过只是带你们去下水道里转一转还是没问题的。” “你对鸡腐的地下防空系统很熟悉?”白芑追问道。 “算不上熟悉,我轻易可不会去地下防空洞里冒险。”锁匠摆摆手,“我只是个负责开锁的窃贼。” “什么锁都能开吗?”白芑继续追问着,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个人才。 “从手铐到保险箱,从汽车启动钥匙到苏联时代银行金库锁我都开过。”锁匠自信的说道。 “你还打开过银行金库?”好奇宝宝一般的柳芭瞪大了眼睛。 “有个蠢货笃定的和我说普里皮亚季一座废弃的银行金库里存放着金条,上百根金条。” 锁匠无奈的说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信了他的鬼话,跟着一起去了那里,并且穿着比我还重的铅衣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打开了上锁的金库。” “然后呢?找到金条了吗?”有着无限好奇心的柳芭瞪大眼睛追问道。 “金条?” 锁匠哼了一声,“那个唯一上锁的金库里只有成捆的苏联卢布和不知道哪个混蛋搬进去的一座赫鲁晓夫的雕像。” 这话说完,白芑三人默契的艰难忍住了笑意。 第11章 柳芭奇卡上线 “年轻人们,该我问了。” 个头不大的锁匠抛出了他的问题,“首先,能不能给我再来两罐咖啡?其次,你们这次要打开的是什么锁?” “不知道是什么锁,大概率是保险箱。” 虞娓娓在白芑拿出两罐咖啡递给对方的同时说道,“但是里面有我们需要的纸质材料,大概还会有易碎的玻璃制品。 所以开锁的时候虽然可以毁掉保险箱,但是不能破坏里面保存的东西。” “无论是纸质文件还是玻璃制品,任何一样因为开锁被损坏,你的侄子都会被立刻送回监狱完成他的刑期。”负责开车的塔拉斯补充道。 “但是保险箱的锁可以破坏对吧?”锁匠问道。 “当然”塔拉斯和虞娓娓以及柳芭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有多久的开锁时间?”锁匠追问道。 “最多三天时间”虞娓娓给出了一个格外宽厚的时间。 “问题不大”锁匠自信的说道,他还没遇到三天的时间都撬不开的锁。 “哥哥,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赶到目的地?”柳芭却在这个时候问道,“我饿了”。 “出发之前你该多吃些东西的” 塔拉斯说着,已经抄起了车载电台的咪头,用白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同时也缓缓降低车速最终又一次停在了路边。 很快,一直在前面的那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一个身高能有一米八左右的长发女人拎着一个纸盒走了过来。 “妮可姐姐,麻烦你了。” 先一步打开车门的虞娓娓道了声谢,同时也接过了那个纸盒子。 “不用客气” 这个身材惊艳长相绝对符合绝大多数欧洲人审美的金发女人问道,“你们谁要吃华夏泡面?我们带了很多口味。” “请给我一份儿”锁匠根本不知道客气的说道。 “我也要!”柳芭立刻说道,“我要最辣的!” “我和柳芭吃一份就好” 虞娓娓跟着说道,“她自己吃不完一份的,我也不是很饿。” “我要不辣的”锁匠后知后觉的补充道。 “奥列格先生呢?”被虞娓娓称作妮可的女人看向白芑。 “我也来一份吧”白芑说道,“随便什么口味都可以。” “亲爱的,你呢?”妮可最后朝驾车的塔拉斯问道,“还是三块面饼吗?” “没错”塔拉斯说道。 “请稍等一会儿” 妮可说完,转身走向了前面那辆车子,柳芭也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妮可刚刚送来的纸盒子,这里面全都是诸如蛋挞之类的小甜品。 “请不要客气,都尝尝吧,这些都是我妻子在出发前亲手做的。” 塔拉斯接过柳芭递给他的一个蛋挞,同时热情的发出了邀请。 “你有这么漂亮的拉脱维亚妻子简直和你的身高一样让人羡慕”锁匠拿起一个蛋挞的同时说道。 “妮可姐姐以前是个超模呢!” 柳芭得意的说道,就好像那是她的妻子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拉脱维亚人?”虞娓娓和塔拉斯同时注意到了这句话里的细节。 白芑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是很显然,他并不适合问出这个问题,但他清楚,这是这位锁匠在“展示价值”。 “我当然知道,我的妈妈就是拉脱维亚人。” 锁匠说道,“刚刚那位女士虽然俄语说的非常好,但她偶尔的语序错误却和拉脱维亚语的说法一样,我妈妈活着的时候也经常犯那些错误。 还有,你的妻子厨艺真的非常棒,我妈妈活着的时候也经常做这种蓝莓饺子。” 说着,锁匠已经不知道客气的从纸盒里捏起一个蓝莓饺子送进了嘴里。 “我的妻子确实是拉脱维亚人”塔拉斯并不吝惜他的夸赞,“锁匠先生,你是个细心的人。” “谢谢您的夸奖” 锁匠说着,已经吃完了手里的蓝莓饺子,转而拿起了第二个蛋挞。 没让他们等待多久,妮可将车子退回来和他们这辆车并排停在一起,隔着车门将一桶桶里面加了煎蛋和红肠的泡面递了过来。 “亲爱的,这是你的。” 妮可说着,将一个装满了泡面,而且加了三个煎蛋的不锈钢盆递给了帮忙端泡面的塔拉斯。 特码越来越怪了... 白芑端着泡面桶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内心不由的越发古怪了些,这碗小鸡炖蘑菇口味的泡面口感劲道,明显是煮出来而非泡出来的。 这特码出门儿带着保镖就算了,而且还带着个会煮方便面的超模厨子?这特码什么配置? 对面这个看起来像是没有脑子的柳芭到底什么来历?那个塔拉斯又是什么来历? 在这越来越多的疑惑中,众人各自吃完了手里的泡面,那个名叫妮可的超模厨师也贤惠的帮着他们收走了泡面桶,并且毫无素质可言的直接丢进了路边的杂草丛里。 不等车厢里的味道散尽,吃饱喝足的柳芭也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随后说道,“我要睡了,卡佳,接下来就交给柳芭奇卡了,你要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她闯祸。” “等结束之后我会让她再叫醒你的” 虞娓娓说着已经走下了车子,并且朝着车门张开了双臂。 “我们晚点再见” 柳芭礼貌的朝着白芑和不明所以的锁匠挥挥手,随后也跟着走出车厢,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几乎就在虞娓娓从身后接住她的同时,柳芭也重新睁开了眼睛,并且下意识的将一只手摸向腋下拔出了枪套里的那支手枪。 神奇... 白芑错愕的看着外面这个突然变得气场十足的鸳鸯眼儿姑娘。 “遇到危险了?” 柳芭,不,柳芭奇卡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刚刚相比,她的声线都变的冷淡了许多,那双眼睛也变得格外锐利,甚至就连步态都变得干脆了些。 “接下来的情况柳芭应付不来,所以我建议让你出来。” 虞娓娓见怪不怪的说道,“还有,没有遇到危险。” 闻言,柳芭奇卡干脆的收枪,弯腰钻进了车里。 用冷漠的目光扫了一眼白芑和他旁边的锁匠,柳芭奇卡坐在了原本她坐过的位置。 “塔拉斯,这两个苏卡就是你找来的帮手?我怎么感觉我用内衣带就能勒死他们?” 柳芭奇卡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白芑,“说我们三个是好朋友的是你们中的哪一个? 这个早衰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惨到需要使用童工了吗?” “啪” 坐在驾驶位的塔拉斯将他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显然无比的头疼这个嘴毒的柳芭奇卡。 “你最好收敛些” 虞娓娓在旁边提醒道,“如果因为你耽搁了柳芭的科研进度,以后你就别想出来了,你的那些毛绒玩具也会被柳波芙丢掉的。” “晚上好,两位看起来帮不上什么忙的先生。” 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顿时“乖巧”的朝着白芑和锁匠问候了一声。 “啪!”塔拉斯再次拍了下脑门儿。白芑甚至隐约听到对方念叨了一声“上帝”。 “所以是谁和柳芭说我们三个是好朋友的?”柳芭奇卡问道。 “是他,肯定是他。” 锁匠立刻将坐在前面的白芑给卖了,“我才上车不到20分钟,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错” 气场十足的柳芭奇卡用颇有压迫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芑,“看在那句话的份儿上,如果遇到危险,我会救你一次的。 但是如果你敢伤害柳芭,我会把你的肠子扯出来挂在路灯上。” “如果你们是好朋友,你就该对她的朋友善意一些。” 白芑微笑着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嘴臭的姑娘其实同样没什么脑子。 或者不如说,她更像个有些叛逆的青春期熊孩子。 “她可没说你是她的朋友” “也没说不是”白芑立刻说道。 柳芭奇卡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白芑的诡辩,在下意识试图拔枪却被虞娓娓先一步拍开手之后,索性扭头一边扎起马尾一边朝着车窗外另一辆车子里的女人喊道,“妮可,给我也来一份泡面,我要海鲜味的。” “如果我给你煮好之后你吃不下,我就把这碗面灌进你的领口里。 刚刚明明还温柔贤惠的妮可也换了一种同样攻击性十足的交流方式。 “算了,我现在还不饿。” 柳芭奇卡说着,已经解下了脖子上充当装饰的红色三角巾,包裹住了刚刚扎好的马尾,接着又拿起一顶鸭舌帽戴在了头上。 “奥列格先生,从现在开始,就麻烦您来驾车吧,我刚刚不小心喝了一口酒。” 说完,手里拿着个银制小酒壶的塔拉斯已经推开车门,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钻进了他妻子驾驶的那辆面包车,并且头也不回的拉上了车门。 “麻烦你了” 虞娓娓歉意的说道,她也没有去后排坐着,反而去了副驾驶。 反应过来,白芑立刻钻出车厢钻进了驾驶室。 “你,去把车门关上。” 柳芭奇卡朝锁匠开口的同时,已经将一双大长腿毫无素质可言的架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并且拔出腋下的手枪开始了检查。 “咕噜” 锁匠咽了口唾沫,明智的保持着安静,竟然真的装的像个老老实实的小朋友一般关上了车门,并且不着痕迹的回到了最后一排,再次老老实实一言不发的和那只名叫花花的护卫犬坐在了一起。 “具体的情况傍晚喊你出来放风的时候已经讲过了” 直到白芑将车子跑起来,虞娓娓才开口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都因为柳芭切换人格而变得干脆了许多,“在我们拿到东西之前,你要听我的,否则...” “否则烧掉我的毛绒玩具” 柳芭奇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同时晃了晃刚刚从腋下拔出来的手枪,“我会听你的,子弹呢?备用弹匣藏哪了?” “在另一辆车上” 虞娓娓无奈的说道,“等到了目的地之后会给你的”。 “最好是这样” 柳芭奇卡说着,已经将那支绕着手指头转圈的手枪准确的重新插进了腋下枪套。 这个苏卡... 白芑暗暗骂了一句,他总算是知道开车的塔拉斯刚刚为什么酒遁了,也总算知道虞娓娓为什么跑来副驾驶坐了。 “开车的是奥列格” 坐在副驾驶的虞娓娓介绍道,“他将担任我们的地下向导,我们都要听他的指挥。” “没问题”柳芭奇卡答应的倒是格外痛快。 “未经我的允许不可以开枪”虞娓娓继续说道。 “没问题”柳芭奇卡再次无比痛快的应了下来。 “坐在最后面的是锁匠” 虞娓娓继续介绍道,“他负责开锁,你负责牵着花花走在最后面。” “我们为什么需要一个孩子帮忙开…” “女士,我已经三十岁了。” 刚刚一直在装乖巧的锁匠无奈的说道,他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欠打的熊孩子。 “侏儒?” 柳芭奇卡直白蹦出了一个足以让锁匠跳脚的词。 “我只是长的矮!”锁匠咬着牙说道,“我不是侏儒!” 他虽然已经大概猜到这个突然变得没有礼貌的姑娘的情况了,但这一点不影响他火大。 “那不就是侏儒”柳芭奇卡补了一刀。 “柳芭奇卡!”虞娓娓呵斥道,“闭嘴!” “OK!”柳芭奇卡还真的保持了安静。 “锁匠先生,抱歉,她……” “没关系”锁匠连忙摆摆手。 接下来超过三个小时的车程里,车厢里保持了足够的沉默——除了白芑身后的柳芭奇卡吃薯片时发出的各种声音,以及她的手机里传出的,猫和老鼠动画片里的各种声音。 临近午夜,白芑跟着前面的车子开到了一座紧挨着一片城市公园的办公楼地下停车场里。 “锁匠,看右手边那辆车子。” 塔拉斯帮着柳芭奇卡拉开车门的同时说道。 下意识的循着塔拉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旁边紧挨着的越野车里亮起了阅读灯,也让锁匠看到了那辆车后排,坐在两个壮汉中间的年轻小伙子。 没等他说些什么,那辆越野车便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离开停车位开进了夜色之中。 “我们等下就从这里进入防空洞” 锁匠打起精神说道,“这里紧挨着航空大学,他们的地下防空洞是连通的。” “入口在哪?”白芑停下车子问道。 “看你的右手边” 锁匠说道,“就在那间楼梯间里,如果你们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可以下车了。” “那就下车吧”白芑说着,已经推开了车门。 第12章 进入防空洞 在锁匠的带领下,一行人拎着他们各自的行李走进了楼梯间。 这些人里,白芑带来的装备几乎是最多也是最重的,即便不算跟着进来的那辆面包车的司机和副驾驶坐着的男人帮忙拎着的那些诸如自行车轮之类的杂物。 相比之下,虞娓娓和柳芭仅仅只是各自带了一个背包,锁匠背了个看起来似乎可以展开的铝合金背包架,上面也仅仅只是固定着一个铝合金箱子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倒是塔拉斯手里,左右手分别拎着个硕大的登山包,而他的妻子妮可,则拎着个硕大的手电筒。 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层,锁匠摸出一把钥匙,捅开了上锁的防爆门,随后转动手轮,招呼着大家进去之后,又从里面暂时关上了防爆门。 在这扇门成90度角的位置,是第二扇防爆门,这是典型的防冲击波设计。 再次用钥匙打开了这扇门额外加装的挂锁,等众人进去之后,他也再次从里面关上门,并且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个电箱推上了闸刀。 顿时,带有防爆网的矿灯被相继点亮,顺便也照亮了这片宽敞的地下空间。 借助头顶的光芒,白芑一眼便注意到了不远处铺着的一张防潮垫,更注意到了这张防潮垫上提前摆好的各种物资。 “子弹呢?”柳芭奇卡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别急” 塔拉斯说着,却和虞娓娓一起看向了白芑。 “先穿上连体工作服吧” 白芑说着,从防潮垫上拿起一件墨绿色的,似乎是老式飞行服的衣服套在了身上,紧接着又将呼吸过滤器暂时挂在了脖子上。 虞娓娓和柳芭奇卡换衣服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一些,只不过接下来,这俩姑娘可是让他和锁匠大开眼界。 她们俩在换上连体工作服和高腰的防水靴子之后,还各自往腰间扎了一条挂着快拔枪套和备用弹匣以及手电筒和几个小包的腰封。 紧接着,她们二人更是各自戴上了一顶固定着手电筒和夜视仪的战术头盔。 这还不算,这俩明显配合默契的姑娘在试着跳了跳之后,又一起动手,给那只漂亮的莫斯科护卫犬穿上了小鞋子和一个两边带有鞍包的战术马甲。 尤其夸张的是,这个马甲一侧,甚至固定着一盏泛光的照明灯。 最后,等这俩姑娘各自背上一个并不算大的背包的时候,白芑和锁匠这才回过神来。 “酷——!” 锁匠吹了声口哨,弯腰拿起了一盘红蓝双色的电线固定在了他的背包架上。 “地下防空洞里还有电力供应?”白芑离开问道。 “要看运气”锁匠诧异的看了眼白芑。 闻言,白芑也没有继续问,只是打开了他的帆布行李包,又一次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根暖气管和一大一小两把活口扳手,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便组装出了一个宽度只有60厘米,长度最多一米的小推车架子。 “这次怎么不用你的平衡车了?” 塔拉斯好奇的看着正在将自行车轮往这个钢管车架上装的白芑。 “这种地下防空系统经常需要上下楼,平衡车的动力不够。” 白芑说着,已经将两个打足了气的山地车轮胎装在了这辆简易小推车后面带有一个大扭力电机的车轴上。 这辆小推车前面还有个从电动独轮车上卸下来的,同样带有电机的宽大车轮。 动作麻利的连接好了两套驱动电机的刹车线和油门儿线,白芑甚至踩上去跳了跳。 见它一如既往的牢靠,他这才将户外电源装上去,并且又一次在车架上固定好了照明灯和盖格计数器——这一次他没有装空气质量监测仪。 “你到底有多少辆这种小车?”塔拉斯好奇的问道。 “四五辆还是有的” 白芑自豪的说道,这些钢管小车全都是他自己设计的,虽然样式不一定好看,但却胜在轻巧坚固而且方便携带。 给电源开机,白芑推着这辆只需要控制方向就能自己跑的小车试了试,甚至亲自坐上去扶着前面的备用车把开了一圈。 直到确定没有问题,他才将带来的其余行李以及让虞娓娓帮忙提前准备的东西分门别类的用扁带固定在了这辆小车之上——尤其是至关重要的两件矿泉水。 “你们的东西也可以放上去”白芑主动邀请道。 “如果我出去,可不可以仿制一辆?” 锁匠说着,已经将那捆电线从他的背架上解下来放在了车上。 “当然可以” 白芑将花生米喂给一只花枝鼠的同时说道。 暂时挂起了视野共享的花枝鼠,他将这一笼子大老鼠放在了车子的最上面,用捆扎带固定在了车把杆子上,“我们可以出发了。” “拿着这个” 塔拉斯说着,将一支KS23M特种卡宾枪以及一条固定着不少子弹的腰带递给了他。 “地下防空洞里难道有丧尸吗?” 白芑开玩笑的同时,还是接过了这支他早已用着习惯的大号霰弹枪。 “这里面不一定有丧尸,但是绝对有可能遇到流浪汉和瘾君子以及小偷。” 锁匠代替塔拉斯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遇到正在藏尸的杀人犯或者一些举行邪恶仪式的邪教成员。” “还真是热闹” 白芑说着,已经将塞满了子弹的腰带系在了连体服的外面。 “还有这个” 塔拉斯接着又分给了他和锁匠一人一顶带有夜视仪的头盔,并且给四人分发了四个战术降噪耳机。 “这些降噪耳机有短距离通讯的功能,虽然功率不算大,但是只要你们不分开太远,足够用了。” “谢谢” 白芑说着,已经接过头盔和耳机一一戴上。 在学会怎么使用这些耳机之后,他最后给鞋子上绑上了轮滑鞋,随后开启那辆三轮小推车车头备用车把上的照明灯。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他轻轻转动油门,控制着前面的车轮在电机的带动开始拉着他往前跑。 这速度虽然不算很快,但却远比走着要快得多了,尤其他穿着轮滑鞋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迈步,甚至都不用过于掌握平衡。 “我猜你肯定没少在防空洞里探险” 锁匠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给鞋子上绑好了轮滑鞋,等白芑操纵着这辆小车回来之后,立刻抓住了其中一侧的钢管。 见状,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也同样踩着轮滑鞋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这辆小车——柳芭奇卡甚至把锁匠赶到了车子的前面充当保险杆。 等这几人做好了准备,白芑稍稍拧动油门,带着他们,也带着身后那只战术护卫犬花花,在锁匠的指引下,沿着这条空荡荡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地下防空洞跑了起来。 与此同时,塔拉斯和他的妻子也转身穿过了来时的两扇防爆门。 “你不用跟着柳芭吗?” 妮可担心的问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有卡佳和柳芭奇卡在,不会有危险的。 而且她也确实需要些新朋友来转换一下心情,否则我担心说不定哪天她的身体里又会多出一个人。” 塔拉斯说着,已经拉着他的妻子钻进了堵在楼梯间门口的面包车。 “这个可怜的姑娘” 妮可叹了口气,伸手拉上了车门。 地下防空洞内部,白芑在推着电动三轮小推车带着众人一狗往前跑了不足百米之后,锁匠也招呼着他的一扇防爆门前停了下来。 “我们需要穿过这扇防爆门然后下楼” 锁匠说着已经轻轻一推小车,利用反作用力滑动到了防爆门的边上。 暂时解开轮滑鞋,锁匠抽出别在腰带上的活口扳手,一边踮着脚开门一边低声说道,“在下面有一条通往地铁站的应急疏散通道,在地铁里走上大概一公里,我们就能找到通往那座学校地下防空洞的另一条几乎同样规格的应急疏散通道。” “地铁线路晚上会有检修吗?” 白芑说着,已经扳动开关将这个三轮小推车从比较省电的前轮驱动切换成了扭矩更大的后轮驱动。 与此同时,柳芭奇卡也拽住了名叫花花的护卫犬的牵引绳。 “这个时间点,例行的检修已经结束了,但是会有巡逻人员。 所以我们等下最好动静小一些,而且不要有太多的亮光。” 说着,锁匠已经打开了防爆门,与此同时,白芑和虞娓娓以及柳芭奇卡三人,也在同一时间将所有的照明灯切换成了微弱了许多的红光,并且关掉了小车和狗子身上的照明灯。 “你们可真专业” 锁匠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这才手忙脚乱的将头盔上的照明灯切换成了红光模式。 示意锁匠先过去,白芑压下小车的车把翘起前轮,轻松越过了防爆门的门槛。 等前轮落地站稳,他在拧动油门的同时稍稍用力一抬,轻而易举的便让开始发力旋转的两个后轮碾过了门槛。 “等我出去,我也要弄这样一台小车。” 锁匠再次念叨了一句,随后才开始打开成90角布置的另一道防爆门。 抬着小车的车把以前轮为支点轻松的转过方向,白芑看着前面这道防爆门不由的皱起眉头,这道门的门缝处,安装了好几道电磁报警器。 可以肯定,只要开门扯开报警器,恐怕地铁系统就会收到警报,然后把他们堵在这里。 就在他暗暗发愁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锁匠却展开他的金属背架形成了一个半米高的小梯子。 踩着这把小梯子,锁匠从包里摸出一瓶脱漆剂喷在了警报器的周围,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用一把手术刀将黏在门上的报警器给切了下来。 “鸡腐警局的那些白痴就该去演戏剧,他们哪怕在这里装上一把挂锁都比这些昂贵的美国塑料片管用。” 锁匠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防爆门。 故技重施的让三轮小推车迈过门槛,前面便是一条折返式的楼梯。 “你的歌莉娅能下楼吗?”锁匠在关上防爆门的同时颇为期待的问道。 “当然” 白芑说着,先暂时脱下了轮滑鞋,随后锁死前轮的车闸并且压下车把翘起前轮,轻松的随着这台小车便往楼下走。 甚至,因为后面那俩山地车轮直径足够大,也因为充当刹车的锁死前轮停止作用足够强,这下楼梯的过程都没有出现太大的颠簸。 “它还有什么功能?”锁匠追上来好奇的低声问道。 “就这些,但是已经足够了” 白芑敷衍道,“继续带路吧,锁匠先生。” “你肯定去过很多地下防空洞吧?”锁匠似乎比已经沉睡的柳芭好奇心还大。 “这是第一次”白芑的回答里的防备愈发的多了一些。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喝一杯然后好好聊聊。” 锁匠适时的用一句邀请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同行话题。 “当然” 白芑痛快的应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没有理由拒绝。 尤其他准备去切尔诺贝利逛逛,尤其这个锁匠曾经去过切尔诺贝利。 下楼之后,众人沿着一条不足一米宽的紧急逃生通道,顺利的进入了地铁隧道。 就像锁匠说的那样,此时此刻,鸡腐的地铁已经停运了,虽然远处似乎偶尔有灯光闪过,但他们这一段确实没有人在检修,更没有人看守。 贴着铁轨边狭窄的检修通道,白芑再次将三轮小推车切换成了更加省电而且速度相对快一些的前轮驱动模式,并且重新绑上了轮滑鞋。 就像像个人肉火车头一般,他推着前面引路以及控制方向的锁匠,也拉着身后抓着自己腰带的虞娓娓,以及虞娓娓身后同样抓着腰带的柳芭奇卡,以及自动跟随的狗子,在这隧道中,借助着车头打出的微弱红光开始了飞驰。 多亏了这台小车,一公里的距离并没有浪费多长时间,锁匠便招呼着他们在一扇防爆门边上停了下来。 防爆门的这一侧是有手轮存在的,只是防爆门的另一侧的电磁报警器却着实不好对付。 不过,这却难不倒锁匠。 只见他再次踩在他的背架上,踮着脚将拿着脱漆剂的延长管小心的伸进门缝,接着又从包里抽出一把锯条,又一次拆掉了报警器。 小心翼翼的推开防爆门,锁匠得意的朝着他们比划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在穿过这扇门厚实的气密门之后,摆在他们眼前的,就只剩下了另一扇门。 不过这次,当锁匠转动手轮之后,这扇门的另一面却并没有被挂锁锁死。 “这里是航天大学的地下防空洞” 锁匠低声说道,“按照国防要求,这些防爆门是不允许上锁的。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第13章 藏起来的6号防爆门 “需要找到6号防爆门” 白芑摸出已经拆掉了手机卡的手机,调出路上拍下的那本笔记的照片看了一眼,随后锁死了只能通过密码进入的手机。 “我白天来的比较匆忙,没印象6号门在哪了,大家一起找找吧。”锁匠提议道。 “分开就不必了” 白芑不等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开口便做出了决定,“往前走,路口肯定有防空洞地图。” “你果然是个老鼠” 锁匠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将头灯切换成白光模式,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我们最好保持足够的安静。” “只有你在一直不停的开口”柳芭奇卡语气冷漠的提醒让锁匠立刻闭上了嘴巴。 果然就像白芑说的那样,他们在往前走了不足50米之后,这里出现了一条T形岔路口,而在拐角墙壁上,便贴着几张防空洞的地图。 白芑三人动作一致的举起手机给这几张防空洞地图拍了照片,作为领队的白芑却并没有急着前进,反而借助头灯仔细的浏览着墙上的防空洞地图。 “你在找什么?”最先问出这个问题的却是虞娓娓。 “仓库,防空洞仓库,没错吧?”锁匠代替白芑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一层的仓库里,值钱的东西肯定已经被偷走了。还有,这张地图上似乎被人为撕掉了一部分,留下来的部分刚好没有6号门。” 白芑说着已经转身,重新推上他的电动三轮小推车,在电机持续的微弱嗡鸣中,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这里是...” “通讯室,对外进行无线电通讯以及对内进行广播和有线通讯切换的通讯室,等我一下,只要几分钟就好。” 白芑说着,已经脱掉了脚上用来赶路的轮滑鞋,又从包里摸出一个万能表以及一个喷壶,一块装在塑料罐子里的擦金布,外加一个电动螺丝刀,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通讯室。 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小心翼翼,绝大多数的苏联地下防空洞的独立空间,地板都是用一块块胶合板铺就的。 而所有的线缆,都是藏在胶合板地板之下不足20厘米高的空间里。 这么做的原因,主要便是为了方便线路的排查和维修,同时也算是为脚下提供了一层对钻地弹爆炸冲击波的缓冲。 只不过,虽然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荒诞的。 随着苏联解体,这些地方防空洞因为资金短缺,也因为所谓的“冷战停止”,以及事实上的苏联解体,普遍停止了维护。 后果可想而知,当年方便维修更换的胶合板绝大多数都已经腐朽,只要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一脚踩踏陷进去。 运气好的,可能最多只是崴个脚疼上几天,那些运气不好的,说不定就刚好一脚踩穿了生锈的钉子。 而那些运气最差的,则会踩在开裂裸露,而且依旧带电的线缆上。 这也是白芑会拿上万用表的原因,甚至可以说,万用表是探索苏联地下防空洞最有用的装备之一。 这些线缆之所以带电,有的只是因为防空洞本就承担着地下走线的职责。 还有的,则是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探索者故意设下的“意外死亡”陷阱。 这些人甚至可能会定期下来检查是否有人中招,而他们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想成为“第一发现者”来博人眼球。 这就是苏联遗弃的几座大型城市地下的防空洞,这里是真正意义上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这里发生什么,白芑都不意外,哪怕是出现外星人。 紧了紧手上的防割手套,白芑小心的掀开了一块腐朽的胶合板,随后将万用表夹在上面。 万幸,一番测量之后他可以确定,至少这里的一条条线缆都是不带电,而且没有被偷的状态。 收好万用表,他小心的往里走了几步,找到了摆在这里的一台苏联时代的电话交换机以及一台大型无线电。 都不用拆开,只看满地散落的零件他就可以确定,已经有黑金猎人光顾了这里,并且格外细致的洗走了所有的黄金。 虽然心知这里不会再有收获,但他还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假借用万用表测量交换机的动作掩护,偷偷放走了半路上就已经藏在口袋里的那只花枝鼠。 暗中控制着这只花枝鼠钻进腐朽地板下的空间,白芑操纵着它跑向了不远处的储藏室。 果不其然,这里除了一个个装满了防毒面具的木头弹药箱,就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 即便如此,白芑还是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被呼吸过滤器挡住的笑容,就刚刚那一下,能量条就已经暴涨到了74%之多! 也不知道能量条满了之后会有什么惊喜... 一边暗暗思索着这个小期待,白芑指挥着花枝鼠原路返回钻进了自己的连体工作服口袋。 “你在找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锁匠走到了门口。 暂时挂起花枝鼠,白芑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压下消失的眩晕,“检查通信线路是否带电,顺便找找这里有没有被破坏,以及最后一次检修的时间。” “情况怎么样?”锁匠问道。 “这里最后一次的维护记录是1995年。” 白芑说着,已经起身走向了外面,“但是这里已经被破坏了,有人拆走了无线电装置和交换机上的电路板,那里面所有设备的辉光管也都被拆走了。” “所以这里被洗劫过?”虞娓娓换上了锁匠绝大概率听不懂的汉语问道。 “洗劫?” 白芑摇摇头,“是搜刮,刚刚我发现了一个航电插头,这些人连插头里的金触点都拔出来洗掉了镀金层。 但是他们没有割走线缆,说明都是小团队,这些小团队一般只对高价值目标感兴趣,这次我恐怕不会有收获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也...” “那就要看有没有人打开保险箱了” 白芑说着,也没穿上轮滑鞋,推着电动三轮车便迈开了步子。 虽然这次很可能一无所获,但白芑却不得不承认,苏联是真的下了血本的。 一路走来,那些一个挨着一个的三层铁架子床,那些一箱又一箱,一个货架又一个货架的防毒面具,以及成箱的侦毒器材盒以及仍旧可用的防生化服。 甚至包括科普教室、作战会议室乃至丢弃了大量早已过期的药品的医疗室,都在无声的诉说着当初的人对会发生核大战这件事儿有多么信以为真。 但相比这些,当初本该足够这里满员自持三个月的储备食品却莫名的一箱都看不到。 那些失踪的食品同样在无形的诉说着苏联崩解之前,那些没能等到核大战、核冬天的苏联人肚子是有多么饥饿——那些食物可不会凭空消失。 某种层面来说,这些防空洞确实是发挥了一些作用的——以一种荒诞的方式在地表之上填饱了一部分等待核冬天的苏联遗民的肚子和钱包。 “有问题” 虞娓娓的声音拉回了白芑的思绪,“我已经找到5号门和7号门了,但是6号门去哪了?” “6号防爆门找到了” 几乎前后脚,锁匠给出了新的答案,其余三人也纷纷将头盔上的照明灯对准了对方所在的位置。 灯光之下,锁匠正将一个靠墙放置的货架上摆着的一箱箱防毒面具滤毒罐搬下来。 随着连续两个箱子被挪开,凑过来的三人也看到了被挡在最里面的防爆门。 “你怎么找到的?”白芑好奇的问道。 “我是个锁匠” 锁匠理所当然的答道,“锁是装在门上的,想开锁,至少要知道哪里有门才行。” “这算天赋?” 白芑说话的同时,已经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最小号的千斤顶。 “也许吧” 锁匠兴致勃勃的畅想着,“我们大概要发财了,这里说不定没有被老鼠钻进去...” “有人进去过了,而且时间并不算久。” 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几乎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区别仅仅只是前者用的汉语,后者用的是俄语。 “你怎么知道?”白芑最先问道。 “看这里” 来的路上还像个叛逆熊孩子似的柳芭奇卡此时态度认真了许多,那冷淡且自带生人勿进气场的声音里有着毋庸置疑般的肯定。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光束汇集的混凝土地板上,尚能看到移动货架时和地面的摩擦痕迹。 这几道长长的拖痕和地板上的灰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差。 “而且有人在移动这些货架的时候受伤了” 虞娓娓说着,白芑和踮着脚的锁匠又看向了她的手电筒光束笼罩的位置,那里是一颗货架边缘的钉子,其上不但凝聚了一滴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液,而且在其中一个箱子上,还残存着几枚血指印。 “看氧化颜色,应该不会超过一周。”虞娓娓笃定的做出了判断。 与此同时,她和柳芭奇卡也动作一致的从快拔枪套里拔出手枪并且拧上了消音器。 “我以为你们两个只是漂亮的花瓶呢...”锁匠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我也以为...” 白芑在心里表达了赞同,无论这里是否有人来过,他们都要穿过这扇门才行。 “等下我走在前面” 柳芭奇卡最先说道,那冷淡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竟然让人格外的踏实。 “让花花走在前面吧” 虞娓娓说道,“我们的危险不会来自正前方,但是身后就说不定了,所以我们两个走在最后面。” “有道理” 柳芭奇卡赞同道,“我们或许需要在这扇防爆门里面布置一个绊发雷才行。” “姑娘们” 锁匠提醒道,“如果有人打算害我们,那么他只需要关上门就够了。” “我们应该让对方关不上门才行” 白芑说着,指了指小推车上的那些U型锁,“锁匠先生,你觉得那些锁具怎么样?” “是哪个老东西教会你这些的?”锁匠赞叹道。 “那个老家伙在苏联解体之后,独自在地下防空洞里住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 白芑说着,已经将千斤顶塞到了货架的最下面,“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在苏联地下城生活的小伎俩,还有,不用浪费时间搬箱子里,把双排轮滑鞋拿来。” “你大概不会相信” 放下箱子的锁匠一边解下挂在背包上的轮滑鞋一边说道,“我就是在地下防空洞里出生的,那是个冬天,我的爸爸是个医生,但是他已经买不起取暖用的煤块了,所以他和我的妈妈搬到了鸡腐医院的地下防空洞里。 那里有医院的供热管道,我的爸爸说,那是他度过的最暖和的一个无可烂冬天,我就是在供暖管道旁边的产床上出生的。” “你的父亲是个好医生和好父亲”白芑语气真诚的恭维了一句。 “事实上并不是” 锁匠笑了笑,“我的妈妈因为吸入了太多石棉纤维患上了肺癌,那个可怜的女人都没等我上学就去世了。 从那之后我爸爸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酒精和医院里偷出来的精神药品,尤其在注意到我似乎身体发育有些迟缓之后,他也在地下防空洞里自杀了。” “苏联悲剧?”白芑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基辅悲剧” 锁匠将这场悲剧的舞台圈定在了更小的范围,“我的妈妈是个核物理专家,她活着的时候负责监控切尔诺贝利的核辐射变化。” “你的发育迟缓是因为你的妈妈在怀孕的时候遭遇了过量的环境辐射?”虞娓娓以一种过于直白的方式加入了话题。 “那也是我爸爸的功劳” 锁匠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据说我的妈妈当时并不打算抚育孩子的,她比谁都清楚她当时的身体不能怀孕,但是我的爸爸似乎过于节省计生用品了。” “结束这个无聊的人类繁衍话题吧” 刚刚走向远处的柳芭奇卡开口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花花发现了什么?” 闻言,众人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迈步走向了十几米外的柳芭奇卡。 她此时此刻就站在一张避难床的旁边,她的手电筒,也指向了这张似乎不久前才被擦拭过的红色人造革床面上残留的东西。 “看来有人来这里幽会情人了” 锁匠调侃道,原因无他,在这张不足一米宽的床上,丢弃着一条深蓝色的蕾丝内裤。 “花花闻过刚刚那些血迹的味道之后找过来的” 柳芭奇卡提醒的同时,竟然从包里掏出了一台红外相机藏在了对面靠墙的货架夹层里。 “你怎么会带着这些东西?”白芑询问的同时,已经迈步走向了刚刚的货架。 “我的朋友,我是说柳芭。 她打算在这里的探险结束之后,顺路去普里皮亚季寻找一些因为遭遇核辐射发生变异的野生动物。” 柳芭奇卡解释道,“所以她带了几台红外相机,但是我直到刚刚才注意到包里有这些东西。” “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带上我吧,我也打算去普里皮亚季逛逛。”白芑说道。 “我没兴趣” 柳芭奇卡干脆的拒绝了这份同行邀请,“而且我和柳波芙是不会允许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冒险的。” “没错”虞娓娓也表示了赞同。 “好吧,当我没说,过来帮我推着货架,往墙壁的方向用力别让它摔倒就好。” 白芑说着,干脆的转身回到货架边,利用千斤顶小心的顶起货架,随后将四只双排轮滑鞋塞到了货架的腿脚下面。 有了这两双轮滑鞋的帮助,四人合力推着满载的货架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挪到了一侧似乎它原本该在的位置,露出了H6号防爆门。 第14章 地下防空洞里的人为噪音 白芑在虞娓娓和柳芭奇卡的帮助下再次利用千斤顶取出轮滑鞋的功夫,锁匠已经踩着他的背架梯子打开了这扇防爆门。 都不用商量,他便从小推车上取下了足足三个U型锁,分别以锁孔朝里的方式,锁在了这扇防爆门的上下门轴以及内部的锁柱上。 最后将钥匙拔出来剪断,并且将剪断的前半截钥匙打乱顺序塞进三把U型锁的锁孔最深处,锁匠这才将U型锁的锁头一路推到了最深处死死的卡住。 这还不算,这个经验老道的锁匠甚至摸出一瓶速干胶滴进了锁头的缝隙里,并且从剪开一个滤毒盒,用尖嘴钳子夹了些危险的石棉纤维洒在了尚未凝固的胶水上。 “看来你也没少做这些事”白芑赞叹道,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遇到同行了,经验丰富的同行。 “为了保命,再麻烦些也值得。” 锁匠丢掉手里的滤毒罐,“走吧,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安全起见,不要用轮滑鞋了。” 走在最后的虞娓娓提醒道,“我们会注意身后,你们负责解决前面的麻烦。” “我还是走在最前面负责探路吧” 锁匠赶在白芑开口之前说道,他和白芑一样清楚,前面遇到危险的概率其实最小,发现值钱物件的可能反而最大。 白芑也懒得和对方争,只是痛快的点点头,推着小推车翘起车头的独轮跨过了防爆门的门槛。 “所以为什么把刚刚那扇门挡起来?这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走在护卫犬花花和白芑中间的锁匠疑惑的说道,这扇门的后面是个洗消室,另有一扇呈90夹角分布的防爆门。 仅仅只从这一点就知道,这扇门的后面很可能是个楼梯或者地下防空系统的主干道。 果不其然,当锁匠踩着他的随身小梯子又一次用活动扳手打开防爆门的时候,后面除了一条看起来十几米长的狭窄通道之外,另一头似乎便有一个楼梯间。 “我们可能要推翻刚刚的判断” 就在这个时候,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又一次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他们的新判断。 这一次,白芑也注意到了防爆门后面的异常,这条长长的狭窄通道过于干净了,没有散乱丢弃的人防用品,没有涂鸦,更没有什么破坏的痕迹。甚至就连地板上的脚印都不是很多。 “接下来有两个选择” 锁匠说道,“我们要么沿着脚印先去看看有什么,要么不管这些脚印继续前进。” 见白芑看向自己,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对视一眼之后说道,“先找我们要去找的东西”。 “继续前进吧” 白芑说着,操纵着小推车又一次迈过了防爆门的门槛,锁匠也又一次用U型锁锁住了门轴和锁柱,在不知道前面是否会有其他入口的前提下,这是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关键。 推着小车穿过这条狭窄的走廊,他们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走廊两侧竟然是一个个带有布帘子的淋浴间,而且头顶还有一排一个挨着一个的通风口。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下防空洞”锁匠一边走一边惊叹道。 “这是洗消室,而且带有风淋系统,说不定还是个负压空间。”白芑说着,已经推着车来到了通道尽头的楼梯口。 这里有一扇完全敞开的铁皮门,门的里侧便是通往楼下的楼梯。 不约而同的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楼梯台阶上的那些脚印,柳芭奇卡最先说道,“一共有三个人的脚印。” “其中一个是女性,穿的似乎是高跟鞋,另外两个是男性。”虞娓娓跟着说道,“而且有人吸烟”。 说着,她已经从腿部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镊子,小心的夹起了一枚烟头,“是白色的万宝路”。 “这里没有别的岔路,看来我们只能暂时跟着脚印走了。” 锁匠说着,已经第一个迈开了步子,跟着那只名叫花花的狗子身后,隔着约莫三四米的距离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同样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白芑捏住小推车的刹车,也跟着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这一次,他们来来回回折返了五六次才来到这条下行楼梯的尽头。 在又一次穿过一扇防爆门之后,四人一狗看到的却是一条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 “我们接下来要找的是3号防爆门” 白芑顿了顿补充道,“穿上轮滑鞋吧,我们看看这条走廊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前面是火车站的方向” 锁匠在又一次锁住门轴之后,从兜里摸出个指北针摆弄着,“我是说,如果我的指北针仍旧准确而且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芑说着,已经穿好了轮滑鞋,这条通道的宽度足够一辆卡车通行,但是通道两侧却根本没有房间存在。 谨慎起见,他并没有急着启动他的小推车,反而滑行到了墙边,用万用表测了测固定在墙壁上的那些粗大的线缆。 万幸,这些线缆并不带电,这是个好消息,这里大概率没有被使用的好消息。 见其余三人也已经穿好了轮滑鞋,白芑先点燃充当氧气含量检测仪的油灯递给锁匠,随后立刻启动了小推车。 这次依旧是狗子花花和锁匠在前面,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则分别将自己挂在了小推车左右,区别仅仅只是柳芭奇卡朝前,而虞娓娓面朝着身后罢了。 “你们经常玩轮滑?”白芑低声问道。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脸上扣着夜视仪的虞娓娓提醒道。 “好吧,希望有时间闲聊。” 白芑立刻闭上了嘴巴,同时也稍稍提高了这辆小车的车速。 这条隧道出乎他预料的长,甚至中间还有几道交错分布,厚度足足一米的防爆缓冲墙。 艰难的推着电动小车绕过这些防爆缓冲墙,白芑约莫着他们跑了超过两公里的距离,这才终于来到了这条隧道的尽头。 这里同样有一扇防爆门,但这扇门却是虚掩着的。 尤其他们注意到,在这扇虚掩的防爆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H3”的字样。 轻轻拍了拍大腿外侧唤回走在最前面的狗子花花,虞娓娓脱掉轮滑鞋之后,以一个格外专业的姿势举枪快速探头看了一眼,随后立刻下蹲身体再次探头看了一眼。 “安全” 虞娓娓说着,已经迈步越过了这扇虚掩的防爆门。 “要锁上吗?”锁匠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锁一下吧” 白芑说着,已经推动小推车穿过了这扇防爆门,这里的防爆门已经没有门槛存在了。 只不过,在看到这扇门后面的情况时,他却仍旧不由的暗暗震惊。 这是一条足够三辆卡车并排仍有富裕的通道,通道两侧还有不少的防爆门。 这本身就不正常,刚刚一路上,他们已经穿过了不知道多少道防爆门。 按照常理和常规来说,这里已经不用再使用防爆门了,这完全就是冗余甚至铺张浪费一般的设计。 不过,苏联固然财大气粗,却也粗中有细。换言之,这里既然每一道门都用的是防爆门,那么就足以说明这里的一切值得如此层层严密的保护。 那么这里有什么呢? 随着光束的扫过,白芑清楚的看到了防爆门一侧的门牌横杆上挂着的那些小铁片上写的名称:发电室、通讯室、油料库、储水房、会议室、宿舍、医疗室甚至车间和仓库! “这里怎么会有车间?” 还没来得及锁上第一个门轴的锁匠呼吸似乎都急促了一些,“那是什么车间?”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无论白芑还是虞娓娓又或者柳芭奇卡,都注意到了已经弓起后背开始呲牙的护卫犬花花。 “嘘——” 柳芭奇卡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包括那只叫做花花的护卫犬都不再弓着背,这地下空间也安静了下来。 “哗啦——哗啦——哗啦——”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众人全都听到了某个方向传出的,极其微弱但却根本无法忽视的金属摩擦声。 “咔嚓!” 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几乎同时拔出手枪并且顶上了子弹,紧接着,她们二人又动作一致的摸出消音器拧在了枪口上。 “不是规律性噪音”柳芭奇卡脱掉轮滑鞋的同时低声说道,“是敲击声,隧道里也没有风。” “看花花的反应应该是人为的” 虞娓娓说话间已经关闭照明并且开启了夜视仪,“你们两个去另一边躲着。” “我们两个?”白芑和锁匠异口同声的问道。 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却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蠢问题,此时此刻,这俩帅炸了的高挑姑娘已经各自举着拧好消音器的手枪,跟在护卫犬花花的身后,以极其专业的,相互掩护的姿势悄无声息的摸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我们怎么办?” 锁匠询问的同时,已经躲到了防爆门的另一侧,大有随时锁死了防爆门的架势。 “如果你敢把她们锁在防爆门的另一边,我就把枪管捅进你的菊花里打上三颗闪光震撼弹,把你变成这座地下防空洞最夺目的迪斯科球。” 说话间,白芑已经“咔嚓”一声给他的超大号喷子顶上了一颗闪光震撼弹。 在这种环境下,他有完全充足的理由和那俩姑娘相互信任。 “真是别致的威胁” 锁匠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干脆的转身,老老实实的趴在墙角,并且把头埋在了臂弯里。 见这位小拿破仑这么上路,白芑虽然稍稍松了口气,却一点都不耽搁他用一个U型锁把锁匠的两条腿脚踝处锁在了一起。 虽然他这操作透着不加掩饰的极度不信任,但锁匠却松了口气,这把锁其实也是对他的保护。 白芑并没有贸然跟着那俩明显训练有素的姑娘冲上去,反而就躲在门口,抱着他的大号喷子,嘴里格外中二的冒出一句“费饵音啧耗儿”的同时,将兜里那只快睡着的花枝鼠丢了出去。 然而这次,当他“激活”那只一直挂机的花枝鼠的瞬间,却像是挨了提神醒脑的闷棍一般。 这一闷棍就像是拧干了脑子里的水似的,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颅内高潮”。 待他反应过来,却发现卡在共享视野和双眼视野之间的能量条已经直接满格。 这还不算,原本使用共享视野就会出现的眩晕也已经彻底消失——他此时可仍旧在借用那只花枝鼠的眼睛“看世界”呢。 这是...升级了? 白芑待确定眩晕真的消失之后,先借着花枝鼠的视野看了看渐行渐远的两个姑娘以及狗子,随后重新将关注点放在了能量条上。 此时,这能量条并没有继续上涨,仅仅只是卡在了2.1%便不再动了。 这么说还能满格?下次满格会有什么变化?能控制老鼠帮忙偷东西吗?哪怕能听见声音也可以...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白芑不由的愈发期待了些。 压下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他索性抬起头,操纵着那只花枝鼠开始贴着墙角狂奔,暗戳戳的和前面的两人一狗保持着不会引起名叫花花的狗子注意的距离。 在没了眩晕的负面状态之后,这“驾驶老鼠”也变的有乐趣了许多。 只可惜,虽然看起来不晕了,但是他依旧没办法借助老鼠的耳朵听到任何的声音。 另一方面,同样因为眩晕的消失,他也终于可以开始尝试一边用共享视野盯着隧道里的姑娘,同时用原装的眼睛戒备趴在远处的锁匠。 没等他适应这奇怪的两副视野同时运转的场景,举着枪的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也已经跟着花花摸到了一扇防爆门的面前。 借着花枝鼠的眼睛,白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扇防爆门的手轮上竟然还挂着一套衣服,甚至门口都摆着一双靴子和一台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数码相机。 让老鼠抬头看向这个房间挂着的牌子,上面标注的是风滤室。简言之,这里是安置风机给地下防空洞通风换气的单元。 这里有人?这里怎么会有人?他来这儿干嘛? 白芑的脑子里下意识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虞娓娓已经开启手电筒照向了隧道的另一头儿。 操纵着花枝鼠也跟着转头,借助光束,白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条漫长的隧道在前面似乎出现了一个90度的拐角。 恰在此时,通讯耳机里传来了虞娓娓的声音,“确认安全,你们两个过来吧。” “你自己打开” 白芑开启照明的同时,将钥匙丢给了已经翻身坐起来的锁匠。 “那边有什么?” 锁匠一边打开脚踝处的U型锁一边在通讯耳机里问道。 “不确定”虞娓娓那清冷的音调里似乎同样有着好奇。 “稍等一下” 锁匠朝白芑招呼了一声,格外谨慎的用胶水和半截钥匙封死了门轴处的U型锁。 与此同时,白芑也清空了他那支大喷子的弹膛,推着电动小推车穿过了防爆门。 “等等我,等我一下!” 锁匠说着,已经踩着轮滑鞋追了上来。 当然,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抓住小推车的同时,已经有一只花枝鼠先他一步钻进了小推车的那些行李物资的缝隙中,继而又一路爬到了白芑的手边,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抓住塞进了口袋里。 第15章 不穿衣服的摄影师 推着小推车一路前进,白芑和锁匠都在注意着两侧那些紧闭的防爆门。 “这里是苏维埃金库吗?怎么这么多防爆门?” 锁匠古怪的嘀咕着,他同样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也许是苏维埃大钢门滞销了吧”白芑信口胡诌了一句,实则只是想听听这位锁匠的猜测。 对方既然能看出来这一点异常,想来应该是多少知道些什么。 “防爆门数量的多少和使用的水泥标号足以用来衡量苏联地下军事设施的价值高低” 锁匠嘴里冒出了一句听起来挺有道理,实则全是试探的废话,“你觉得这里是做什么的?” “战时工厂” 白芑见对方如此谨慎,决定主动抛出一些诚意,“我们是从航空大学下来的,一旦发生核战以及核冬天,航空大学的师生只要能逃进防空洞,恐怕立刻就能来这里组织生产。 而且我记得不久前你曾说这里是火车站的方向?” “没错” 锁匠猜测道,“我甚至怀疑我们说不定就在火车站的正下方。” “如果核弹没有毁掉铁路线,那么就能利用铁路线运输生产物资。”白芑叹息道。 “如果毁掉呢?” “如果核弹毁掉了火车站,铁轨大概就是最好的钢材加工料。” 白芑补充道,“你看过苏联时代对鸡腐进行核打击的预测图吗?” “看过,当然看过。” 锁匠立刻答道,“苏联时代,如果遭遇核弹,首轮被核打击的会是莫斯科、列宁格勒和鸡腐。” 稍作停顿,锁匠补充道,“具体到鸡腐,预测核弹爆炸点是城东的第聂伯河大桥。 一旦核弹落在那里,不但可以切断桥梁和航运,而且还会让河水灌进城区,并且给下游带来巨大的灾难。” “所以才会在这里修建这座地下工厂吧” 白芑说道,“如果发生那样的核战,这里或许会是鸡腐重生的地方。” “如果真有那种好事就好了,总比现在这样变成全世界的子宫要好的多。” 锁匠自嘲的抱怨了一句,随后也表达了他的诚意,“这种级别的地下军工厂不止鸡腐有。” “别的地方也有?你去过?”白芑打蛇顺杆上一般追问道。 “明斯克和莫斯科以及彼得堡肯定也有” 锁匠叹息道,“哈尔科夫也有,就在哈尔科夫国立技术大学的地下,依托高校人才来保障核战后军工厂运转是苏联在冷战时代制定的计划之一。” “你去过?” “我去过哈尔科夫的那座地下军工厂” 锁匠遗憾又庆幸的说道,“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找到军工厂的入口就被发现然后逃跑了。” “你似乎很庆幸?”白芑敏锐的抓到了细节。 “庆幸?当然庆幸” 锁匠自嘲的说道,“我只是个锁匠,在一些...嗯...在一些团伙的眼里,我的价值大概等同于一把长了眼睛和嘴巴以及耳朵的万能钥匙。” “灭口?” “谁知道呢?”锁匠摊摊手。 “这次你就不担心被灭口?” “这次我没的选” 锁匠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借助小推车的带动来到了仍旧传出敲击声,而且敲击声变的有力且急促了许多的那扇防爆门前。 “这里怎么会有衣服?” 锁匠疑惑的看着门口放着的那一堆衣服问道,他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而且还有一台相机呢” 柳芭奇卡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是索尼A73,今年3月份才发布的相机,但是内存卡已经被取走了。” “所以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白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要找的下一扇门是几号?”虞娓娓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了白芑的提问。 “1号门” 白芑指了指身后,“刚刚我已经找到了1号门,但是我也注意到...” “防空洞的地图和其他一些本该挂在墙上的东西被取走了” 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和白芑同时说出了同样的内容。甚至前者还补充了一句,“应该是最近才摘走的,墙壁上还能看到明显色差。” “没错” 白芑点点头,“所以要不要问问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 “开门吧”柳芭奇卡说话的同时,三人全都看向了锁匠。 “让我开?”锁匠瞪大了眼睛惊悚的问道。 “你是锁匠”白芑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这扇门根本就没有上...”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虞娓娓自信的说道。 “或者用这种方式?”柳芭奇卡直接将拧着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锁匠。 “我开” 锁匠眼瞅着白芑都已经给他那支大的吓人的霰弹枪重新顶上了子弹,立刻认命的走到防爆门前,用力转动似乎被擦拭过的手轮。 在吱呀吱呀的酸涩噪音中,这扇防爆门被顺利解锁,里面传出的敲击声也随之变得清晰且急促了许多。 扭头看了眼手里拿着武器的白芑三人,格外惜命的锁匠走到小推车边解下电线,将一头拴在手轮上,他则躲在了墙边,用力拽着电线缓缓打开了防爆门。 就在防爆门开启一条缝隙的同时,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已经开启了手里拿着的强光手电筒的爆闪模式,白芑则直接将枪口捅进门缝,随时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然而,随着防爆门在锁匠的拉扯下展开的门缝越来越大。虞娓娓也好,柳芭奇卡也好,白芑也好,三人全都张大了嘴巴,错愕又呆滞的看着这间风滤室里的西洋景儿。 “我们要不要开枪?”柳芭奇卡反应过来问道,“我的眼睛中毒了,我能换柳波芙出来吗?” “不可以,她是个洁癖,这种环境会让她崩溃的,让奥列格先生和锁匠先生帮忙解决里面的情况吧。” 虞娓娓跟着反应过来,和柳芭奇卡动作一致的收起枪,并且关闭了爆闪的手电筒,“我们去找一号门。” “注意安全” 白芑面色古怪的嘱咐了一句废话,稍作犹豫之后,招呼着躲在开启的防爆门和墙壁之间夹缝里的锁匠一起走进了这间风滤室。 在最初的警惕之后,锁匠在看到风滤室里的一切时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发出了“喔哦~~~!”的一声惊呼。 怪不得他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这间风滤室里的景色过于别致了些。 在这间不足20平米的风滤室里,几个粗大的通风管道连接着一个可以由电机带动,也可以由人力踩踏的方式带动的送风机。 在周围靠墙的位置,还堆积着一个个水桶大小,带有透明塑料包装袋的空气滤芯。 但相比这些标志性的苏联人防战备物资,这间风滤室里最吸引注意力的,却是一个全身赤裸,手脚被手铐分别靠在送风机的脚踏运转装置上的男人。 这所谓的人力运转装置说白了就是几组自行车架子一样的东西。 就比如此这间风滤室里的是8辆一组,而那个全身赤裸,头上套着个黑色头套,屁股底下还有一滩疑似尿渍的男人就被铐在两组车架之间。 而那哒哒哒的声音,便是他用手铐敲击车架的时候发出来的。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白芑等人发出的动静,他此时用手铐敲打车架的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这是什么鸡腐人特有的游戏吗?”白芑古怪的问道。 “他也许是来鸡腐旅行的波兰人也说不定”锁匠笃定的说道,“肯定是这样,他肯定是个波兰人。” “你们两个如果欣赏够了就快点决定该怎么处理那个变态!” 就在门外不远处的柳芭奇卡态度恶劣的大声催促道,“要么给他穿上衣服,要么快点滚出来把门关上,我们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唔唔唔!” 或许是这话吓到了那个男人,他也立刻用力晃动身体并且发出了惊恐的呜咽。 “我觉得不如就把他留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锁匠已经开始往门口走了,“也许他在和他的朋友玩类似捉迷藏的游戏呢。” 眼瞅着那个被束缚的男人挣扎的更加剧烈了,白芑最终无奈的走近了些,“如果你能听懂俄语就点点头。” 他这话都没说完,这个男人便立刻疯狂的点头,白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在哭嚎。 稍作犹豫,他说道,“我现在帮你扯下头套,如果你挣扎吓到我,那我就只能也离开这里不打扰了。” 闻言,这个男人立刻僵住了身体动都不敢动,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稍作迟疑,白芑伸出手捏住对方头上套着的黑色头套,将其轻轻扯了下来,这是一件黑色的T恤。 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红肿的眼睛、苍白的皮肤以及干裂的嘴唇就知道,这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恐怕已经被铐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当然,对方嘴里那颗镂空的粉色塑料小球也让他愈发的怀疑这货是不是自愿这么玩的。 稍作迟疑,他还是绕到对方的侧面,伸手解开了对方后脑勺位置固定那颗小球的皮制绑带。 “啪嗒!” 当那颗小球砸在水泥地面上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嘴巴一时间都没有办法合拢,可即便如此,白芑还是能隐约听到,对方在含糊不清的用嘶哑近乎失声的俄语重复着“水”这个单词。 稍稍后退了一步,白芑按住通讯耳机开口说道,“锁匠,进来开锁。” “我能拒绝吗?”锁匠在通讯耳机里问道。 没等白芑开口,锁匠已经抱起门外的那些衣服自己走了进来,“好吧,我就知道我不能。” “把他的一只手的手铐解开”白芑权当没看到门外举着枪的那只手,“我去给他拿水。” 说完,他根本不等锁匠是否拒绝便转身走出了这间古怪的风滤室。 “那个男人是什么情况?” 防爆门外,坐在小推车上的柳芭奇卡晃荡着两条腿儿问道。 “不知道,他大概被困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白芑说着,已经扯下脏了的手套丢到一边,重新摸出一双干净的劳保手套戴上,随后才从小车的边缘抽出了两瓶矿泉水。 “卡佳刚刚去1号门看了,那里的情况有些特殊。” 柳芭奇卡突兀的换上了汉语提醒道,“所以别在那个变态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知道了”白芑说着,已经重新走进了风滤室。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男人左手的手铐已经被锁匠打开了,但这个赤裸的男人根本顾不得手腕上被磨破的伤口,迫不及待的接过白芑递过去的矿泉水便一口气儿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眼见对方喝完了一瓶,并且将手伸向了自己,白芑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你总该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表示感谢,最后再解释一下你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吧?” “谢...谢谢...” 这个男人很是反应了一下,这才一边擦拭着眼角溢出的眼泪一边解释道,“我是切尔卡索夫,列夫·切尔卡索夫,叫我列夫就好,我是个摄影师。” “色情片摄影师?”锁匠近乎下意识的问道,“就像保加利亚人经常拍的那...” “不,我不是什么色情片摄影师,我主要的拍摄内容是废弃建筑。” “以你现在这种形态?”锁匠问出了第二个近乎羞辱的问题。 “我没有这种爱好!”这个自称叫做列夫的摄影师嘶哑着嗓子辩驳道。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白芑和锁匠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事情要从...” 列夫的话刚刚说了个开头便僵住了,片刻之后,他无力的摇摇头,继续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我不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在最后一次进入这里的两周前,我意外发现了这座被遗忘的地下军工厂。 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苏联解体之前的样子,没有任何东西丢失,更没有任何的破坏和涂鸦。” 说到这里,列夫懊悔的吁了口气,“我很兴奋,这是个巨大的发现,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的搭档。” “男搭档还是女搭档?”锁匠格外八卦的问道。 “男搭档” 列夫显然猜到了对方的龌龊心思,“但是我的取向是正常的,他的取向也是正常的。” “继续说吧”白芑催促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进行了差不多一周多的准备” 列夫懊悔的说道,“然后我们在周末的时候买通航空学校的安保进入了这里。但是在我带着我的搭档找到这里之后,他突然拔出了枪。” “然后把你铐在了这里?”锁匠的问题愈发的猥琐了些,“他没对你做...” “是我的妻子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的” 列夫压抑着愤怒说道,“她说要让我在这里慢慢渴死”。 “喔哦~~~!”锁匠再次发出了一声幸灾乐祸的怪叫。 “所以是你的妻子出轨了?” 白芑瞪了锁匠一眼之后追问道,他这个问题比锁匠刚刚的怪叫还扎心。 列夫闻言疲惫的点点头,“她是头顶上那座学校的老师,同时也是我的缪斯。 但是她和我的搭档准备独占这里,他们甚至...甚至...” “缪斯是什...” “就不用说的那么详细了” 白芑终究给这个陌生的男人留着一丝丝的尊严,同时也打断了锁匠的提问,“锁匠,把另外三个手铐打开吧。 列夫先生,安全起见,等下我会暂时把你铐在另一个地方,当然,我会让你穿上衣服,也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如果你同意,等下不要反抗,如果你不同意...” “我没意见!”列夫连忙说道,“能...能再给我一瓶水和一些吃的吗?” “等下都会有的” 白芑说着,已经后退一步并且举起了手里那支大号霰弹枪。 他有足够的理由谨慎,这里是仍旧停留在苏联时代的地下,无可烂的法律和警察在这里并不好用,当然,在能看到阳光的地上其实也不大好用。 前后不过十几秒钟,锁匠便打开了列夫左右脚踝和另一只手上的手铐。 “先把衣服穿上吧” 白芑话音未落,列夫便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锁匠刚刚抱进来的那堆衣服边上,手忙脚乱的开始往身上套。 “你知道这里的地下工厂是做什么的吗?”白芑趁着对方穿衣服的同时问道。 “不知道” 列夫答道,“这条隧道里能打开的防爆门不多。” “能打开的防爆门不多是什么意思?”白芑和锁匠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或许是个麻烦。 第16章 苏卡地堡 “刚刚我们检查过” 门外明显在偷听的柳芭奇卡说道,“这里大多数的防爆门都被焊死了,少数几个没有被焊死的,也都是水房、会议室这类没有什么价值的单元。” “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忙着穿衣服的列夫压下内心的尴尬附和道,“另外,我看到过这里的地图和关于这座防空洞的介绍。 这里位于火车站附近的地下,另外还有两条通道分别连接着理工大学和茹良尼国际机场。” 说到这里,穿好靴子的列夫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向白芑,“能...能再给我一瓶水和一些吃的吗?” “把水给他” 白芑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将矿泉水瓶递给锁匠的同时说道,“等下把他铐在小推车的把手上”。 “你可真是谨慎”锁匠帮忙传递矿泉水的同时赞叹道。 “谨慎才能活着见到太阳” 白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列夫,你还记得地图上的1号防爆门通往哪里吗?” “1号防爆门?” 列夫接过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等咽下之后说道,“我不太记得了,但肯定不是理工学院和机场。” “不是理工学院和机场?” “不是” 列夫摇摇头,“我记得非常清楚,航空大学是3号防爆门,理工大学是2号防爆门,机场是4号防爆门,通往头顶的火车站的是5号防爆门。 4号和5号门似乎都可以让车辆通行,但是他们在这条隧道尽头的一扇没有编号的防爆门另一侧,那扇没有编号的防爆门从这边根本打不开。 这边只有1到3号防爆门,我是从航空大学进来的,我本来打算去理工大学和机场的方向看看并且找到出入口,所以这几个门的编号我都记得。 但是1号门...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大概是逃生通道吧。 我没印象1号门当时在防空洞地图上标注的是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标。” “1号门到底通往哪里,打开不就知道了。” 说着,锁匠已经招呼着灰头土脸步履蹒跚的列夫走出了这间风滤室,并且将他的双手铐在了小推车的的左右。 “过来看看1号门吧” 虞娓娓朝着白芑和锁匠招了招手,她旁边的柳芭奇卡则隐隐的将护卫犬花花指挥到了列夫的身后蹲坐下来,大有对方一个乱动就上去咬他屁股的架势。 迈步走到这俩漂亮姑娘的身旁,白芑和锁匠仅仅只是看了一眼1号防爆门,便忍不住各自骂了一声“特码的”以及“苏卡”。 “这不是焊死的”白芑脸色难看的说道。 “没错!” 锁匠的脸色更加难看,“这是用铝热剂把防爆门和门框熔铸在一起了。” “能打开吗?”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异口同声的问道。 “当然”白芑和锁匠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们都有办法?”柳芭奇卡来了兴致。 “既然是用铝热剂熔铸在一起的” “那就用铝热剂熔断就好了”锁匠帮白芑补充了后半句。 “但这需要时间”白芑也补充了一句。 “麻烦你们了” 虞娓娓礼仪周到的说道,“我和柳芭奇卡趁着现在给大家弄些提神的咖啡好了,我相信那位奔放的先生应该也已经饿了。” “还有那种华夏的方便面吗?” 锁匠丝毫不知道客气的提出了他的小要求,“我其实没吃饱,而且想试试其他的口味。” “有的” 虞娓娓说着看向了白芑,“我带了咖啡和茶叶,华夏的绿茶,你喝哪个?” “给我一杯茶吧” 白芑说着已经走到了小推车边上,从里面翻出装有铝热剂的塑料罐子问道,“锁匠,你也带了铝热剂吗?” “当然” 锁匠说道,“还有雕塑泥,其实我还带了角磨机,但我猜你们并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还是用铝热剂好了。” “开门的工作就交给你怎么样?” 白芑说着,已经将铝热剂递给了对方,接着又抽出一根猴爬杆一并递给了对方。 “我是锁匠,开门开锁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锁匠说着,接过了白芑手里的东西,“奥列格先生帮我提供一些照明怎么样?” “没问题,我刚好去那边看看。” 白芑痛快的应承下来,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一盏高亮度露营灯连在了电瓶上,随后挂在了一支伸缩鱼竿的顶部,又将这支鱼竿展开之后,用卡钳固定在了小推车上挑着。 “你要去哪?”柳芭奇卡略显警惕的朝白芑问道。 “开门需要些时间,我去周围转转。” 白芑说着,从包里拿出个高压油炉,用二氧化碳瓶和自制的气阀对其加压点燃之后推给了虞娓娓。 “我跟着...” “你还是留下来保护卡佳比较好,尤其我们的身后说不定随时会有人。” 白芑善意的提醒道,“我只是随便逛逛,不会走远的。” “柳芭奇卡,过来帮我烧水吧。”虞娓娓适时的给柳芭奇卡安排了一份工作。 朝着虞娓娓轻轻点头表示感谢,白芑走向了这条隧道尽头的拐角。 这处L形拐角往里不过几十米,便是一扇巨大的,可以让车辆通行的防爆门,就像刚刚摄影师列夫说的那样,这扇门上根本没有编号,但是却一左一右分别画着苏联的国徽和旗帜。 这扇巨大的防爆门并没有被铝热剂“焊死”,但其上的手轮却已经被拆走,而且还用钢板遮住轴孔焊死,并且喷涂了显眼的白色油漆。 难道另一头还在使用? 稍作犹豫,白芑从包里掏出万用表,走到墙边随意选了几条电缆测了一下。 这些电缆并没有带电,但他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立刻转身,甚至稍稍加快脚步回到了风滤室。 虽然其余房间的防爆门都被焊死了,但他却并非没有机会一探究竟——通风管道便是管中窥豹的绝佳机会。 这些直径不到40厘米的通风管道对于人来来说未免过于狭窄了些,但对于老鼠来说,却无异于高速公路一般。 从兜里摸出个拆掉了磁吸扣的小灯打开绑在花枝鼠的肚子上,白芑熟门熟路的拆下了风机的滤芯,随后将花枝鼠丢了进去。 多亏了通风管道里积攒的灰尘和锈迹,以及接近45度的倾斜角度,白芑控制着花枝鼠根本没费力气便爬了上去。 一边分心控制着花枝鼠爬到隔壁舱室,他也迈步走出了风滤室。 通过各个房间的通风管道口,他可以借助老鼠的眼睛以及那盏小灯清楚的看到各个房间里的布置——除了并没有连接通风管道的一号防爆门。 除了1号防爆门,其余的单元确实没有被破坏过,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苏联解体前的状态。 医疗室里整齐的药品箱,办公室里成套的桌椅和文件,会议室里的幻灯片放映机,甚至车间里被油泥保护着的各式机床,乃至通讯室里似乎随时都能启用的无线电系统。 终于,跟随着老鼠一起移动的白芑停下了脚步,并且看向了旁边的防爆门,这扇门旁边的门牌上清楚的用俄语写着“维修仓库”这么个名字。 防爆门的另一侧,白芑借助花枝鼠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空间里摆满了一个个的货架,这些货架上也摆着一个个的木头箱子。 将老鼠头探出通风口,他看的愈发清晰了些,那些箱子里有的装着最无关紧要,但是对这里在启用之后至关重要的灯泡。 有的箱子里装着的是各种型号的辉光管,这些玻璃管虽然早已随着苏联解体逐渐被彻底淘汰,但在如今的收藏圈子里,却是论“支”卖的“畅销货”。 除了这些高价但是易碎且不方便运走的玻璃制品,这里还有各式闸刀、轴承、焊条、螺丝乃至一些看不出名堂,更看不出用处的零件。 但这些东西里,却有一样白芑认得出,而且让他心跳都跟着加速的零件——航空插头。 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苏联时期的航空插头、含金量惊人的苏联航空插头! 不白来... 白芑暗暗念叨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截粉笔头,用左手在这扇同样被焊死的防爆门上写下了一个几乎在每个苏联废弃防空洞里都能见到的俄语单词作为标记——“苏卡”。 收好了粉笔头,他控制着通风管道里的花枝鼠继续往前走着,最终沿着墙体里的通风管道来到了拐角处那扇巨大的防爆门挡住的另一部分地下空间。 接下来这一路看下去,白芑却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他所在的这一半地下空间是个核战争之后会被启用的地下工厂的话,那么另一头便是保卫工厂的军火库。 在那些同样近乎多余的装了防爆门的舱室里,要么堆积着成箱的AK系列单兵武器乃至RPG,要么堆积着成箱的弹药和各种油料。 自然,这里同样少不了成套的防生化服和大量的防毒面具以及配套的滤毒罐,更有多的能当饭吃的抗辐射药剂盒,以及真的能当饭吃的各种压缩食品和罐头食品。 这些食品绝对是比镀金电路板更加稀罕的发现,正常来说,防空洞里的这些食品早在苏联解体之前最后的那些年便被拿来高价出售了。 甚至,当他通过通风管道来到防爆门另一侧的隧道上方的时候还注意到,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隧道里竟然一辆挨着一辆的停放着一长排T-64坦克! 这特码就是个军火库! 白芑在换了个一个通风口之后,无意中借助花枝鼠的眼睛看到了墙壁上的一个巨大的,朝向坦克车队车头方向的白色箭头,以及箭头后面的俄语——前往火车站方向。 下意识的控制花枝鼠扭头看向隧道另一面的墙壁,上面同样有个朝向反方向的白色箭头,这个巨大的箭头后面,标注的是“前往机场方向”。 稍作犹豫,他操纵着花枝鼠跑向了机场的方向。 虽然不久前能量条被填满了一次,但这次的变化似乎仅仅只是消除了眩晕,他对老鼠的控制距离并没有变长。 即便如此,当他控制着花枝鼠往前跑了近百米的距离之后,还是借助通风管道看到了新的东西——飞机。 借助着磁吸小灯提供的仅有的照明,或许也多亏了老鼠天生的夜间视力优势。 他至少看到了四架被拆掉机翼的安-6运输机和同样多的履带式推土机,以及隧道一侧的“飞行员准备室”以及“航空通讯室”和“飞行指挥室”等等功能单元。 他甚至注意到,这里的地板都铺着厚厚的好几层钢板——这些钢板只要被拉出去,或许足够用来铺设一条让安6运输机起飞的简易跑道。 甚至,即便没有这些钢板,只要那些推土机稍稍整理一下地面,这些源自安2的高空拖拉机就能飞起来! “玛德疯子!” 回过神来,白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只是看到这些东西他几乎就能肯定,当年苏联建造这里的时候,是真的完全做好了这座城市被原子弹核平之后的重建计划了。 那些武器,那些枪,乃至两座学校以及通过火车站和那座军民两用机场里,逃进地下防空洞的师生、铁路员工和机场的飞行员、驻军甚至旅客。 他们将会利用幸存下来的一切,在极短的时间里用这里的武器武装自身,用这里的车间恢复生产。 甚至他们已经准备好让活下来的人驾驶着坦克重建这座城市的秩序,驾驶运输机去侦查周围的情况。 可惜,核战争并没有打响,万幸,核战争并没有打响。 此时白芑面前这道厚重的防爆门里封印的一切,大概也已经随着苏联解体被彻底遗忘了。 就在他暗暗庆幸的这个时候,通讯耳机里也传出了虞娓娓的声音,“先生们,过来休息一下吧。” 闻言,白芑立刻操纵着花枝鼠原路返回,他也在一番挣扎之后,最终暂时放弃了开启这扇巨大的防爆门的冲动。 他终究对老鼠的控制距离有限,没办法探索到对面那条隧道两端的尽头,去看看这里是否真的被遗忘了。 既如此,眼下谨慎一些才是正事儿,更何况这里还有一间含金量不会低的维修仓库在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了眼维修仓库,思索片刻后用袖子又擦掉了他刚刚用粉笔写上去的记号。 钻进风滤室接回花枝鼠,白芑重新回到小推车的边上的时候,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张带有小动物图案的地垫。 虞娓娓正将泡好的两桶方便面分给席地而坐的锁匠以及远处暂时把脚踝铐在小推车上以便解放双手的摄影师列夫先生。 或许是出于警惕,列夫和他们之间有着约莫四五米的距离。 “你的茶” 柳芭奇卡说着,将一个钛金属材质的雪拉杯递给了白芑。 “有什么发现吗?” 走回来的虞娓娓说着,已经翻出个医疗包拿在手里,重新走到列夫的身旁蹲下来,格外细致且专业的帮他处理着手腕和脚踝上被手铐磨出的伤口,甚至还帮他注射了一支破抗。 “你是个医生?” 白芑用汉语答非所问的抛回去一个问题,顺便也在看了一眼小车上挂着的那盏仍在燃烧的油灯之后,摘下了呼吸过滤器,并且立刻闻到了从摄影师列夫身上以及风滤室里飘荡出来的尿骚味。 “我这个月才从谢东诺夫大学毕业” 虞娓娓淡然的用汉语答道,“该你回答问题了。” “没什么发现” 白芑指了指远处的拐角,“那边的防爆门尺寸非常大,而且另一面如果连接着火车站和机场的话,我不建议打开那扇门。” “你的意思是打开有风险?”虞娓娓抬头问道。 “谁也没办法保证那里是否还在被使用” 白芑如实答道,随后看向了不远处已经开始嗦方便面的锁匠,“1号防爆门打开了吗?” “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 锁匠含糊不清的答道,“至于能不能打开,要在等下用铝热剂烧过才知道。” “这个变态怎么办?” 盘腿坐在防潮垫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的柳芭奇卡问道。 “我们确实该讨论一下这位摄影师的问题了”白芑说完同样吸溜了一口清香的绿茶。 他很清楚,甚至可以说大家都很清楚,他们之所以停下来暂时休息,有很大的原因是要讨论下怎样处理这个意外见到的摄影师。 第17章 滞销的防爆门 “我想活下来” 摄影师列夫先生是个聪明人,“请别把我丢在这里,如果你们觉得我是个累赘,请借我哪怕一盏油灯也好,我自己能...” “死心吧” 锁匠提醒道,“这两位美丽的小姐可不会放你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我们暂时确实没办法放你离开”像个熊孩子一样的柳芭奇卡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有两个选择” 虞娓娓在帮助列夫先生包扎完手腕和脚踝的伤口之后,一边脱下医用橡胶手套一边说道,“第一个选择,我们把你暂时关在一个舱室里,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带上你。相应的,你要保持足够的安静和耐心。” “抱歉,我做不到。” 列夫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在你们发现我之前,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但是我已经快疯了,不不不,我不想再被关在这里了,这太恐怖了。” “你是哪天进入地下防空洞的?”锁匠总算问出了一个早该被问及的问题。 “26号,周四的早晨。”摄影师列夫答道,“现在是几号了?” “7月28...” 锁匠放下手里的泡面桶,撸起袖口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已经是29号了,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我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列夫脏兮兮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惊恐之色。 “如果你不想留下来,就只有第二个选择了。” 虞娓娓说完和柳芭奇卡对视了一眼,直到后者无所谓的点点头,她这才说道,“接下来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如果你给我们制造麻烦,她会杀了你,如果你有不该有的好奇心,她也会杀了你。” “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列夫立刻说道,“我和你们一起走,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比被关在这里等死好的多。” “既然你愿意跟着,到时候要帮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白芑见虞娓娓二人做出了决定,这才适时的开口。 他其实是在帮这个名叫列夫的倒霉摄影师,毕竟,创造价值就算不能获得好感,至少也不会被厌恶,这是他能活下来的关键。 “没问题!我什么都能做!” 列夫连忙感激的说道,他同样知道,这个时候要表现的有足够的价值,才有可能真的活下来。 “先填饱肚子吧” 虞娓娓好心的提醒道,“你被饿的时间不是太久,肠胃功能还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依旧不能多吃。” “列夫,说说你的老婆和你的搭档怎么样?” 锁匠不等列夫道谢便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是个狙击手” 列夫苦涩的摇摇头,“在我还是个狙击手的时候,我的搭档就和我组队了。 金雕被解散之后,我在航空大学附近开了一家影棚,我的搭档仍旧是我的搭档。” “你来自金雕?被解散的那个金雕?”锁匠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你能坚持这么久” 柳芭奇卡开口说道,别看这才不到三天的时间,但是在这种漆黑无光,尤其还没有饮水补充的地下坚持三天,难度其实远超绝大多数人的想象。 这个名叫列夫的摄影师能活到现在,运气和自身实力可谓缺一不可。 “多亏了你们” 列夫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他的手和他的声调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继续说说你的老婆吧”锁匠灌了一大口方便面汤之后催促道。 “我的影棚开业之后,她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同时她也是航空大学的心理辅导老师。” 列夫低垂着头说道,“在为她进行过一次拍摄之后,她成了我缪斯,然后是我的妻子,但我没想到,她竟然和...” “你们有孩子吗?”锁匠像个沉迷于八卦的女人一样追问着他感兴趣的内容。 “没有” 列夫摇摇头,“我们去年才结婚,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产生好感的。” “没想到在地下这么深的地方还能听到这种八卦” 虞娓娓用汉语嘀咕了一句,随后换上俄语说道,“锁匠先生,请尽快打开1号防爆门吧,我们多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已经渴了接近三天的人,我们的补给已经不如计划的那么充足了。” “我很快就能打开那扇门” 锁匠说着,三两口吃完了泡面痛里仅剩的几口面条和汤汁,伸手从防潮垫中间的抽纸包里扯下两张纸擦了擦嘴角,便立刻带上了呼吸过滤器。 带呼吸过滤器是必要的基础防护,所有经常进入地下的老手都知道,无形的氡气带来的伤害其实远超预料。 “这里很奇怪” 虞娓娓打量着走向一号防爆门的锁匠古怪的说道,“这里虽然被遗忘了,但是换风系统似乎还在运转。” 闻言,白芑心头一动,端起雪拉杯的同时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正常来说,这种地下封闭环境里的氡气含量会非常高。” 虞娓娓说着指了指她的背包上固定着的那台空气质量监测仪,“但是这里的氡气含量和地表开阔空间似乎一致。” “也许这里的送风系统确实还在工作吧”白芑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九成九和自己有关,但他可不会承认。更何况,就算他承认了,对面这俩学霸也得相信才是。 “也许吧,这总算是个好消息。” 虞娓娓说着,从包里翻出一袋生理盐水打开递给了不远处的列夫,“喝下去”。 “谢谢” 列夫感激的接过生理盐水凑到了嘴边,这确实是他急需的东西。 看了眼手里始终拿着手枪,而且始终都将枪口隐隐对准摄影师列夫的柳芭奇卡,白芑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又帮这俩姑娘各自续了一杯咖啡,同时也换上汉语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似乎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 “并没有”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异口同声的予以了否认。 “花花都不信” 自讨没趣的白芑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没有继续追问,毕竟他和这俩姑娘本身并不熟悉。 重新拿起手边那支大号霰弹枪,并且同样戴上了呼吸过滤器。他起身走到小车的边上,先翻出一根不足一米长的撬棍,接着又从小车上拆下了一跟暖气管,然后才走向了1号防爆门。 此时,锁匠已经调配好了铝热剂,并且架好了猴爬杆和他带来的一个千斤顶。 见白芑过来,他格外上路的将刚刚掏出来的打火机递了过来,“里面的锁柱已经打开了”。 “你来吧” 白芑摆摆手,将撬棍塞进防爆门的门缝里,并且套接上了一并拿来的暖气管。 “躲远点” 锁匠说着,用打火机点燃了镁条,这条地下隧道也被刺目的强光暂时点亮。 当铝热剂被引燃,高温的铁水间接让上一次熔铸门缝时浇筑的铁水和门板重新变得赤红软化。 与此同时,白芑也靠在那根套接在撬棍上加力,同时也反复压动着猴爬杆的加力手柄。 锁匠同样没有闲着,他在用另一个撬棍刮掉了尚未彻底凝固的铁水之后,立刻将一瓶矿泉水浇了上去。 “嗤!” 伴随着蒸腾的水汽儿,防爆门和门框之间的“粘合剂”因为极速凝固,接着因为热胀冷缩以及白芑的额外加力,“嘣”的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当啷!” 白芑背靠着的套管和撬棍相继坠地,他手里的猴爬杆也因为失去支点滑落下来。 “拆掉手轮” 白芑却在这个时候说道,“想办法把这扇门的手轮转轴堵死。” “你担心...” “三天时间足够渴死一个人了” 白芑小心翼翼的拉开防爆门的同时低声说道,“那对设计陷害列夫的男女总不会对这里的一切根本不好奇吧?” “你是说...” “而且今天是周末” 白芑提醒道,“如果是我,我至少会忍不住下来看看的。” “交给我吧” 锁匠说着,已经从腰间的工具袋里抽出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拆掉了这扇防爆门的手轮,又用砂纸将转轴周围仔细打磨之后,用雕塑泥将转轴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白芑则在反复转动这扇门另一侧的手轮避免转轴真的被卡死。 锁匠还用剩余的雕塑泥在门轴周围制作了两个上下重叠的“燕子窝”,随后踩着小梯子,将调配好的铝热剂倒在了上面的燕子窝里,并且用螺丝刀在底部戳出了一个小孔。 一切准备就绪,锁匠再次点燃了镁条,猛烈反应的铝热剂也从底部流淌出了炙热的铁水,在包裹手轮转轴的陶土外面浇筑出了一个和防爆门本身勉强算紧密熔铸在一起的金属包。 这东西的强度并不算大,但是想取下来,尤其想安静的取下来,却注定要费一番力气才行。 而这点动静和反应时间,大概也足够白芑等人返回这里了。 耐心的等这个金属包冷却下来,锁匠仔细的敲打干净陶土,又从包里摸出一卷和防爆门几乎同色的布基胶带,仔细的对刚刚的金属包进行了粘贴隐藏。 “你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白芑好奇的问道。 “总能骗住一些眼神不好的蠢货” 锁匠得意的说道,“哪怕只是多骗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逃跑的时间。” “你以为这里有人驻守?”白芑立刻追问道。 “我就说你是个老手” “你猜错了” 白芑并不想和对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将那只仍旧绑着小灯的花枝鼠丢了出去。 “你觉得这边可能有人?”锁匠看着渐行渐远的那只发光花枝鼠问道。 “和你的布基胶带一样,多少总能争取些反应时间。” 白芑说着,已经走到了虞娓娓等人的身旁。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俩姑娘已经收拾好了地垫和餐余垃圾,只是唯独剩下了白芑的那杯茶。 接过虞娓娓递来的雪拉杯一饮而尽,白芑重新带上呼吸过滤器,一边将刚刚拆下来的钢管重新用扳手装在车上一边说道,“列夫,你总要帮忙做些事情的,不如就帮忙推车怎么样?” “没问题” 列夫感激的说道,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可并不算好,让他负责推车,他顺便也能把这辆古怪的车当做身体的支撑。 “等出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妻子和搭档?” 虞娓娓趁着锁匠把列夫的双手重新铐在小车把手上的功夫突兀的问道。 “他们对我做什么,我就对他们做什么。” 列夫直白的说道,“希望他们也能在被渴死之前遇到愿意救下他们的好心人吧。” “我猜这里大概不会再给你用了” 锁匠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提议道,“不过我知道文尼察也有个地下防空洞,那里早就已经被搬空了,里面因为积水很少有人去。如果你...” “我去过那里,但我有更好的选择。”列夫说道。 “出发吧” 白芑说着,已经迈开步子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第一个穿过了一号防爆门。 其实早在进来之前,他便已经尝试操纵着那只排头兵花枝鼠开始探索了。 这扇防爆门后面的隧道远不如这座地下工厂宽敞高大。勉强两米多的挑高,宽度最多也仅仅只有两米。 等走在最后的锁匠踮着脚锁死了防爆门,并且用一把U型锁将手轮和门把手锁在一起避免被人从外面打开。 亲自检查了一番,白芑重新回到队伍的最前面,迈开了步子。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了约莫着50米之后,这条隧道里又一次出现了一道防爆门,此时,那只肚子上帮着小灯的花枝鼠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墙角。 万幸,这道门并没有被铝热剂熔铸过,手轮也安装在原来的位置。 轻轻转动手轮,白芑在打开门锁之后将防爆门拉开不到半米,趁着那只花枝鼠跑过去的瞬间立刻关上防爆门并且快速转动手轮。 “怎么了?”虞娓娓不解的问道。 “防止对面有手榴弹,尤其是催泪弹。” 锁匠代替白芑回答了这个问题,“既然有人熔铸了外面的防爆门,那么很难说对方会不会在这道门后面做什么布置,没错吧?奥列格先生?” “没错”白芑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担心的一点。 “放心吧,后面没有这些东西。”虞娓娓突兀的的说道。 闻言,白芑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转动手轮打开了防爆门。 在这道防爆门后面的隧道横向转了90度,但长度却仅仅只有不到20米,而且尽头又是一道防爆门。 压下对这里愈发浓重的好奇心,白芑第二次打开了防爆门,却发现后面的隧道又一次出现了90度的拐角,他们又回到了原本的前进方向。 借助在前面狂奔的花枝鼠提供的照明,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约莫着百十米外,又是一道防爆门。 “看来苏维埃铸造厂的防爆门真的滞销了”锁匠忍不住嘟囔着从白芑那里听到的调侃。 “很奇怪,这里的氡气浓度同样不高。” 虞娓娓疑惑的说道,“难道这里的送风系统和外面是通着的?” 除了白芑,大概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白芑可不会开口,但已经上涨到2.5%便再次不动的能量条却让他对这里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追着前面的花枝鼠一路来到尽头,白芑在打开这道防爆门的瞬间,那只花枝鼠也立刻冲了过去。 “这是...”虞娓娓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第18章 地堡 为血红幽灵大佬加更,感谢盟主打赏,顺祝国庆快乐! “这是地堡” 防爆门的边缘,白芑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般的回答了虞娓娓的问题,“带有独立的通风换气和发电系统的冷战地堡,比我们刚刚看到的地下工厂位于地下更深处的地堡。” “我开始以为是个发射井呢”锁匠嘴里蹦出了一句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难道不是核弹发射井吗?”带着护卫犬花花走在最后的柳芭奇卡问道。 “当然不是” 白芑笃定的答道,他几乎跟着他姑父以及伊戈尔那个老东西把莫斯科防空环那一圈所有公开的发射井都跑遍了,自然能一眼认出来这里绝非导弹发射井。 随着手中的灯光将这里照亮,目光所及之处,便只有一口直上直下的竖井,以及折返往下蔓延的楼梯,乃至中间位置一部已经停运的电梯和贴着井壁的各种管道。 “按照你给我的地图,我们接下来只剩下一道门需要开了。” 白芑换上汉语朝虞娓娓说道,“你们两个自己下去还是大家一起?” “一起吧”虞娓娓说道,“包括摄影师先生。” “好吧” 白芑点点头,换回俄语说道,“锁匠,把摄影师先生的手铐解开吧。” “我也要下去吗?”列夫问道。 “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留...” “不不不,我下去。” 列夫连忙说道,之前在黑暗中等死的经历此时都快成了他的心理阴影了。 “那就一起下去吧” 白芑说着,已经拿出扳手,开始拆卸他的电动三轮小推车。 “不把它推下去吗?”刚刚帮摄影师列夫打开手铐的锁匠好奇的问道。 “我们需要一部货运电梯” 白芑催促道,“快点儿来帮忙,需要把它全部拆开。” 闻言,锁匠连忙抽出扳手,帮着白芑将这辆钢管小车拆开。 很快,在众人惊奇的围观中,白芑将这辆小车用扁带固定在已经关闭的防爆门锁柱上,随后又给驱动后轮的电机齿轮轴缠上了带来的登山绳。 “不出意外的话,这口井的深度大概在45.6米左右。” 白芑说话间,已经将带来的物资绑在了这根50米长的绳子的另一头。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深度?”虞娓娓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苏联的思维逻辑习惯” 白芑一边按下无线遥控器操纵着电机转动缓缓将物资放下去一边说道,“就像为了生产方便,苏联早期的步枪和手枪使用同样口径的枪管,甚至直接把步枪的枪管粗坯截短用来制作手枪一样,还比如这个。” 说到这里,白芑拍了拍挂在肩头的那支超大号霰弹枪,“苏联人是很喜欢偷懒的,当然,这其实是好事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芭奇卡追问道,她确实像个孩子一样,没什么耐心的孩子。 “刚刚你们把这里错认成导弹发射井是有原因的” 白芑一边给大家分发安全带和锁具一边解释道,“这口井的深度和直径都和导弹发射井的尺寸高度趋同。” “就像早期步枪和手枪的口径以及枪管?”虞娓娓最先跟上了思路。 “没错” 白芑穿上安全带说道,“苏联太大了,大到迫切需要尽可能的统一标准来简化步骤,或者说,他们需要一个秦始皇。” “所以你是说,这里其实就是按照导弹发射井的标准建造的?”列夫也嘶哑着嗓子加入了话题。 “不不不,只是按照导弹发射井的尺寸建造的,他们之间的标准可不一样。” 白芑说话间,已经用扁带将锁具连接在了安全带上,并且在将锁具挂在楼梯扶手上的同时,抬手指了指周围井壁上那些用螺丝固定在一起的金属内衬板,“那些钢板模块是典型的早期特征,而且据我所知,它们广泛用在50年代末到六十年代中期之间建造的地下防核设施里。 导弹发射井里是不用这些东西的,对吧,锁匠先生?” “我可不清楚”锁匠连忙摆摆手,他是真不清楚,他只是个锁匠。 白芑却只是笑了笑,将遥控器递给对方说道,“我先下去,等下你们把物资用绳子都垂下去,每次重量不要超过50公斤,不然电机会烧坏的。 还有,我带来的东西,除了氧气瓶和小车以及电瓶,剩下的都不用送下去。最后一趟的时候,把绳子绑在防爆门上,反向操作就可以把小车垂降下去,它等下说不定还有用。” 说完,他着重和虞娓娓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点了点头,并且直接拔出了手枪。 “你们下来的时候,记得用锁具挂在左右扶手上前进,就像玩飞拉达一样。 毕竟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这些地下设施并不如你们以为的那么坚固。” 说完,白芑晃了晃连接在安全带八字环上的两个扣具,将其一左一右的分别扣在了两侧的扶手上。 他左右手交替用锁具抓着两侧的扶手栏杆往下的时候,那只勇敢的花枝鼠却已经来到了这口竖井的底部。 几乎前后脚,被电机缓慢放下来的第一批物资也缓缓落在了略显潮湿的地板上。 借助花枝鼠的视线,白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竖井底部往上约莫着“二楼”的位置,周围有一圈四个防爆门。而在最底部的“一楼”,则有另外四个防爆门。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这一楼的位置,竟然还放着一辆红色的公主把自行车。 回头看了看身后,白芑迈开步子来到了积攒了薄薄一层水的一楼,摘下绳子末端捆着的物资,随后通过通讯耳机让锁匠把绳子收了上去。 趁着等待下一批物资下来的功夫,他也抽空看了一眼能量条。 此时,这能量条才长到了3%便再次停歇不前。 从包里摸出空气质量监测仪开机,这里的氡气含量果然在正常范围之内,但氧气含量却并不算高。 收起空气质量监测仪,他绕着井底转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张贴在墙上的地图。 按照这张地图上的标注,这座竖井一楼的四个防爆门后面分别是油料仓库、发电室,以及兼顾储水房和风滤室的空间。 这其中,唯独1号防爆门,标注的是“通往植物园方向”。 踱步走到一号防爆门的边上,白芑不由的皱起眉头。 站在他这个角度来看,这扇门是朝外开的,而且门上的手轮已经被一个200升的油桶和一根绑在手轮上的撬棍顶死。 换言之,站在门外是不可能打开这扇门的,甚至他还注意到,这扇门的门缝处已经长满了锈迹,并且有水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滴下来。 这并非什么好消息,或许门的另一头已经被地下水灌满了也说不定。 明智的没有打开这扇门,白芑转身走到了储水房的防爆门门口,小心的打开了虚掩的大门。 这里的储水池里并没有水,甚至可以说相对干燥了许多。尤其让人惊喜的是,安置风机的房间里,竟然时不时的有微风扑面而来。 稍作犹豫,他走到风机的旁边打开盖板,将已经结满了灰尘的滤芯扯出来丢到了一边。 这里显然是不可能有电力供应的,但风管里确实时不时的都会有一阵风送进来,这难免让他好奇,风管的另一头到底连接着哪里。 侧耳倾听片刻,他转身离开风滤室,解下了运来的第二批物资,随后打开了通往油料库的防爆门。 这扇门后面又是一条隧道,显然是充分考虑了一旦油料库爆炸带来的安全隐患。 谨慎起见,他并没有走进油料库,反而操纵着那只花枝鼠进去转了一圈。 借助花枝鼠的眼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面除了一个个油罐之外,便是一根根的管道乃至灭火设备和沿途一道挨着一道半开的防爆门。 等他操纵着花枝鼠回来,最后一批物资连同小车的车轴和户外电源本身也被反向垂降了下来。 “我们要下去了”通讯耳机里,虞娓娓开口说道。 “收到” 白芑回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急着去这座地堡的二楼看看,这无关信任,但他确实不想坏规矩。 不久之后,伴随着踩踏金属楼梯的脚步声,锁匠和摄影师列夫最先走了下来。 “你们要找的门在二楼” 白芑抢先说道,“一楼都是功能单元以及一条通往植物园的应急通道,不过这条通道另一面也许已经发生了渗漏,安全起见我不建议打开。” “那就直接去二楼吧” 刚刚走到二楼的虞娓娓并没有对白芑产生丝毫的怀疑,直接转身沿着二楼的铁丝网环廊一边走一边问道,“是7号门吗?” “没错”白芑拎着氧气瓶追了上来。 就和楼下一样,二层的四个防爆门虽然关的死死的,但是至少都没有上锁,更没有被铝热剂熔铸起来。 在征得了虞娓娓和柳芭奇卡的同意之后,白芑和锁匠将这一层的四扇防爆门全部打开,并且用一盏盏露营灯照亮了里面横躺圆柱状的巨大空间。 这些空间同样是由一个个金属模块拼接然后从外面进行浇筑的。 空间内部,典型的苏联胶合板和下面的角铁支架撑起了一片平坦的地板,其上摆着一张张落满了灰尘,但灰尘并不算厚的桌子,更有诸如电传打字机、热水器、幻灯机、幕布以及一排排的资料架。 二楼的第二个圆柱形空间里,是一个带有卫生间和浴室的大通铺宿舍,这里面甚至有一张长桌和一张台球桌,更有一个不算很大,但是酒类丰富齐全的吧台。 第三个同样大小的空间里,摆满了一排排的木头架子,其上分门别类的用一个个箱子装着大量的档案文献。 这些箱子上,要么标注着“航空大学”的字样,要么标注着“理工大学”的字样,更有些标注的只有一串意义不明的编号。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个足有洗衣机大小的巨大保险箱,这些箱门朝上的保险箱相互拼合在一起,几乎铺满了这处空间将近一半的面积,而那些货架,便被牢牢的固定在这些保险箱之间。 “你们自己找还是让我们帮你们找?” 白芑最先开口询问的同时,已经将拎上来的氧气瓶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顺便,他还分心操纵着拆掉了小灯的花枝鼠爬到桌子底下藏了起来。 “我们自己来就好”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异口同声的答道。 “等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再麻烦锁匠先生过来开锁吧。” “也好,不过这里面的空气含氧量并不高。” 白芑指了指桌子上的氧气瓶,“你们在这里小心缺氧,如果头晕就尽快吸氧。” “你带氧气瓶下来就是为了这个?”虞娓娓错愕的问道。 “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本来我以为这里会在水下的。” 白芑说着已经干脆的转身走向了外面,“等下我会想办法试试让风机运转起来,到时候就会好多了。锁匠,列夫先生,过来帮忙吧。” 锁匠和摄影师列夫都是有求于人,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在白芑的指导之下,这俩人合作从刚刚用绳索垂降下来的小推车车轴上拆下了扭力电机,连同户外电源一并送进了风滤室,并且将电机拆下来固定在了车架上,用链条连接了风机的风轮。 因为地表并没有发生核战争,自然也就没有核污染。既然没有核污染,那些滤芯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没有了白芑提前拆掉的滤芯,这套送风设备运转时的阻力小了许多。顺利的在扭力电机的带动下开始运转,将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空气送进了这座地堡的各个单元。 锁匠和摄影师忙着让通风系统重新运转起来的时候,白芑也走进了二楼最后一个舱室。 只不过,在打开厚重的防爆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他却立刻来了精神。 这里竟然是个机房,靠墙摆了一排排机柜的苏维埃式机房! “不白来!真特码不白来!” 白芑像个人形绿头苍蝇似的搓搓手,迈步走进了这个单元,一个机柜挨着一个机柜的拉开,检查着那些金灿灿的、迷人的电路板。 然而,当他走到最尽头的一组机柜后面的时候,却被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过神来,白芑手撑屁股蹭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了这组机柜的边缘。 在那处墙角的位置,靠墙坐着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他的身上,尚且残留着一套棕灰色的西装。 这里怎么会有具尸体?! 白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壮着胆子仔细观察着这具尸骨。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距离这具尸骨的手边不到10厘米的位置,散落着一支PSS小手枪。 “发生什么了?我听到了你的叫声。” 就在这个时候,通讯耳机里也传来了虞娓娓的问询。 第19章 真菌 “没什么” 白芑在通讯耳机里发出了邀请,“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我就在你隔壁。” “我马上过去” 虞娓娓给出回应之后不久,她便已经举着手电筒从隔壁跑了过来。 “做好心理准备” 白芑指了指身后,“那里有一具白骨化的尸体。” “我知道”虞娓娓说话间已经和白芑错身而过。 “你知道?” 白芑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便反应过来,这个姑娘既然能找到这里,九成九是当年来过这里的人的“指引”。 那么当年来过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杀死墙角那个人的凶手呢? 答案几乎是肯定,但是谁特码在乎? “这个人是个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的间谍,他实际上为法国工作,而且在1992年春天就失踪了。” 虞娓娓说着,已经将手电筒放在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医疗剪刀,动作麻利的剪开了尸体身上的西装。 而刚刚那一番话,却是在她触碰这具尸体之前说的,这更加印证了白芑之前的猜测。 “这是我能听的?”白芑追问道。 “难道你还准备去鸡腐警察局报警吗?” 虞娓娓开了并不算多么好笑的玩笑,“他窃取的是苏...把门关上吧。” 白芑愣了一下,迈步走到门口,关上了厚重的防爆门。 “他窃取的是苏联医学科学院的科研成果” 虞娓娓继续用汉语说道,“是关于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之后相关研究的科研成果。” “你确定是我能听的?” 白芑再次问道,他和这个气质清冷的漂亮姑娘可实在不算熟人。 “既然决定拉你入伙,总要让你知道一些内情。” 虞娓娓解释道,“除非你在完成这次合作之后选择不再参与,所以要继续听吗?” 闻言,白芑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围的机柜,随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只要不会给你们惹麻烦也不会给我自己以及我的家人惹麻烦,干嘛不听?” “不会惹麻烦的” 虞娓娓摇摇头,将身旁这具尸骨身上找到的东西一一摆在地板上继续说道,“科研内容是一种可以吸收核辐射,而且对辐射利用效率非常高的新型隐球菌。” “咳咳...那个...” 白芑不得不打断了对方的解释,“你学什么专业的?” “医学生物化学,怎么了?”虞娓娓不解的看向白芑。 “我职高的时候学的是汽修专业” 白芑自嘲的摊摊手,“就算我姑父找人帮我在俄罗斯买的那所野鸡大学的文凭,也是重型设备维修专业。” “我明白了” 虞娓娓带着歉意重新解释道,“简单的说,这是一种疑似原始生长在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现场高辐射区的真菌。 它能吸收核辐射转化成能...转化成肥料,没错,自身生长的肥料。” “这么厉害?” 白芑瞪大了眼睛,“所以只要在切尔诺贝利和辐岛种满这种真菌...不,辐岛就算了。” “结局趋同,但是过程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虞娓娓尽量用白芑能听懂的方式解释道,“它本质还是真菌,对人类有一定危险的真菌,而且培养这种真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闻言,白芑果断放弃了学术上的追问,“所以我们来找的是这种...” “这种真菌的原始植株已经找不到了” 虞娓娓解释道,“事情要从1988年说起,当时,鸡腐临床研究所的辐射病科接诊了一位因为偷偷潜入普里皮亚季盗窃卢布患癌的病人。 他因为吸入了事故现场的辐射粉尘造成了肺浸润,并且诱发了癌症,这在今天其实都算是几乎没有办法治疗的绝症。” “他活下来了?” “怎么可能活下来,他又不是绿巨人。” 虞娓娓摇摇头,“在这位病人离世之后,鸡腐临床研究所在征得家属同意之后进行了解剖,发现他的肺部受辐射照射其实并不算非常严重。” “因为刚刚你提到的那种真菌?”白芑已经跟上了对方的思路。 “没错” 虞娓娓点点头,“当时在他的肺脏内部检出了这种真菌之后,鸡腐临床研究所意识到可能和这种真菌有关,所以立刻将样本分别送去了莫斯科第六医院和苏联医学科学院。 后来又由苏联医学科学院牵头,联合基辅大学和明斯克大学一起进行研究。” 说到这里,虞娓娓遗憾的说道,“拜苏联式的官僚作风拖累,这个研究项目的进度并不算快。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些科研单位对这种真菌的研究进行到最关键阶段的时候,苏联解体了。 再然后,仅有的样本遗失,研究档案和实验记录封存,研究员或是改行或是去了欧美甚至肉体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所以你们要找的是当时的试验记录?” 白芑追问道,“为什么不去切尔诺贝利再采集...” “这就像华夏的袁神选育稻种一样” 虞娓娓举了个白芑能听懂的例子,“虽然大家都是水稻,但并不是每一株水稻的后代都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潜力。” “我明白了”白芑点点头。 “你其实不明白,因为我还没说完。” 虞娓娓彻底停下手里的工作,“就在今年春天,莫斯科的医学科学院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他是个资深的城市废墟探险者,当然,也是个猎奇视频博主。 他同样患上了肺癌,而且他的肺部同样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真菌。 同时,还在他的肺部检测到了极微量的氡气浸润。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经过了好几次放疗,但却一直没有出现放疗抵抗。” “和你刚刚提到的...” “不完全一样” 虞娓娓摇摇头,“虽然这个倒霉蛋最后同样没有活下来,但是从他的肺部提取的菌种却存活了下来。 这份菌种就是我和柳芭以及我们两个的导师在进行的科研项目。 如果能找到当年那份真菌的数据档案,能对接下来的研究起到非常大的帮助,这是我们来到这里的主要原因。” “可是这种真菌有什么用?” 白芑问出了一个符合他的学历水平的问题,“我是说实际应用价值。” “用处有很多” 虞娓娓耐心的解释道,“至少也能为克服放疗抵抗提供一些思路。” 还没等白芑追问放疗抵抗是什么,这个货真价实的学霸嘴里便冒出了越来越多他根本听不懂的高级话:“另外,在辐射防护剂开发、核废料处理等领域...” 话说到一半,她及时的又一次意识到了聊天对象的“学力不足”,索性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道,“就像你开始猜测的那样,如果能找到这种真菌的原始株并且进行定向培育和应用,也许真的有希望从根源上解决放射性污染以及辐射伤害的问题。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搞清楚这种真菌和当年采集到的真菌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哦——!”白芑来了个恍然大悟式的回应。 “差不多就是这样” 虞娓娓最后说道,“虽然我们正在进行是实质上的盗窃行为,但是如果能...” “我可不在乎这些” 白芑不等对方说完便表明了态度,“还有,刚刚你说这具尸骨...” 他和这个姑娘不熟归不熟,但对方既然已经如此坦诚,他也总要拿出个态度才行。 “因为切尔诺贝利事故造成的潜在威胁,当年盯上这个科研项目的学术间谍其实非常多。” 虞娓娓解释道,“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是最接近成功的间谍之一。 万幸,负责把那些资料送来这里保存的人最后杀掉了他。” “所以你现在正在做什么?”白芑追问道,“尸检吗?” “只是单纯的好奇,看看在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虞娓娓说着,已经从这一堆破布烂骨头里挑出了最后几样有意思的东西。 “这些送给你了” 虞娓娓说着,将一枚粗大的金戒指和一块略带锈迹的腕表递给了白芑。 “这算分赃?” 白芑接过戒指和腕表的同时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这枚金戒指自不必说,即便戴着手套,他也能大概感觉出来重量在15克左右。 再看那块腕表,白芑立刻将其认了出来,这是欧米伽的玄武金铠甲,而且是整体用18k金外加钯金镶嵌的顶配款。 虽然这是一支上世纪80年代的石英表,但它的价格可不低。 仅仅这样一块表外加刚刚的戒指这次就不白来,更何况,他这次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尸体是你发现的” 虞娓娓在这个时候说道,“我和柳芭的目标是那些资料档案,这些东西自然是你的。” “你不介意我给这些机柜里的电路板做些除尘保养之类的工作吧?” 白芑询问的同时,已经将戒指和腕表揣进了兜里,他只为求财,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就算你炸了这里都可以” 虞娓娓说着,拿起另外几样东西看了看,同时坦诚的解释道,“这些都是杀人的毒剂,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带走,它们大概还没过期,但是使用这些毒剂会有很大的麻烦。 剩下的这台设备应该是个窃听器,这种东西已经过时了,如果你喜欢就带走吧,说不定有收藏家愿意买下来。 这个不错,这是鸡腐30间谍相机,如果你喜欢也留给你做纪念吧。” 话音未落,虞娓娓已经从一盒脏兮兮的,似乎被尸油污染过的香烟盒里抽出了一台相机,熟练的完成倒片之后取出了胶卷,随后将其连同那台看起来像是发动机内窥镜的玩意儿一起递给了白芑。 “我能适当的好奇一下你对这些怎么这么...嗯...熟悉?” 白芑接过间谍相机等物的同时试探着问道,他不止好奇对方为什么会认识这些,更好奇她的身手是从哪学来的。 “我的妈妈在我上学之前就因为胃癌过世了” 虞娓娓平淡的解释道,“当时我的爸爸要忙于生计,是他们当时租住的那套公寓的房东主动承担了照顾我的工作。” “抱歉...” 白芑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他似乎不该开启这个话题。 “没关系” 虞娓娓坦然又坦诚的说道,“那位房东就是我的养母柳德米拉太太。 她在苏联时代是个专门盗取西方科研成果的KGB,我被她收养之后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洋娃娃,所以被迫学了不少已经过时的知识。” “包括这个?” 白芑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同时却在心里暗暗惊奇。 众所周知,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KGB如今基本就三种下场。 身上满是案底儿的人活的像是根本不敢见光的老鼠,甚至大多数既不敢离莫斯科太近又不敢离莫斯科太远。 这些KGB不但当年的敌对势力一直想杀了他们,他们当年的“上线”同样也想杀了他们来掐断隐患。 身上没有什么案底儿的,又或者已经掐断了下线的。 如今不说混的风生水起,起码在俄罗斯也是绝对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 这些人以及他们的K二代、三代,和俄罗斯的普通老百姓之间的差距,如果真的摆在明面上,说不定会让人错误的认为俄罗斯其实也在推行种姓制度一样离谱。 最后一种是死人,死的透透的,而且没人知道死在哪里的那种——无论真的死了还是假死。 “没错” 虞娓娓一如既往的坦诚,“柳德米拉太太和她的朋友还一起经营着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孤儿院。 柳芭和塔拉斯就是在那座孤儿院长大的,你好奇的那些最多只能算是孤儿院的体育课。” “所以你们从小就认识?”白芑下意识的问道。 “算是吧” 虞娓娓点点头,“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去孤儿院做客,那里很热闹的。”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白芑应下来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就成了一个俄罗斯人?” “只是当初为了上学方便”虞娓娓淡然的答道,她已经释放了足够的诚意了。 “听起来真是魔幻”白芑忍不住给出了他内心的真实评价。 “这个世界暂时不会有比苏联解体更魔幻的事情了” 虞娓娓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走向了防爆门,“白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白芑连忙起身,和对方一起走出了这间舱室。 目送着对方重新走进7号门,白芑连忙跑上了这口发射井的顶部,将他自己的东西用绳子垂了下来。 原本,他并不打算把他的东西放下来,是惦记着外面维修仓库里的航空插头上的那些金子,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盘一盘那些机柜里的电路板。 “那个没文化的华夏傻子怎么真的对这些档案一点兴趣都没有?” 7号防爆门里,柳芭奇卡一边翻阅着书架上的档案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好事” 关上防爆门的虞娓娓提醒道,“还有,柳芭奇卡...” “注意用词,要懂礼貌,知道了知道了。” 柳芭奇卡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接下来我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里看起来足够的安全,所以不如让柳芭出来吧?” “可以”虞娓娓无奈的应了下来,她对这个叛逆少女同样头疼。 “有机会再一起玩” 柳芭奇卡拍了拍狗子花花的头,随后举起一只手比划成手枪的姿势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啪!” 随着柳芭奇卡自己嘴里发出的配音,她也像是真的中枪一般身体一软,接着便被早有准备的虞娓娓从后面用双手架住了身体免得滑倒。 当然,这俩姑娘此时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一排货架之下的缝隙阴影里,正有一只花枝鼠像中邪了似的用两条后腿儿站着,用一双乌黑油亮的豆眼儿偷偷看着她们。 “真是有意思...” 白芑在暗自嘀咕中再次暂时挂起了那只花枝鼠,双手抓住绳子,“哧溜”一声便动作干脆的开始了垂降。 第20章 有人来了 地堡二层6号防爆门内部,锁匠和摄影师列夫各自拧开了刚刚从吧台酒柜里翻出的伏特加,又动作一致的各自闻了闻领口,随后对瓶吹的灌了一大口。 相比这两位正在商讨怎样报复“那个女人和他的搭档”的酒友,8号防爆门内部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此时,这里面的机柜电路板已经被白芑一块块拆下来,在丢进脱金水里“药浴”之后,又用小喷壶冲洗一遍,随后仔细的用一条浴巾擦干水分,重新装进了机柜。 按照白芑的经验,这些电路板比之不久前他那莫斯科西郊水库边那座废弃建筑地下看到的一点不差,其中有一小半是用来进行通讯和雷达控制的,另有一小半似乎兼具着导弹发射指挥的功能。 而剩下的几个机柜,似乎只是运算机组。 当然,无论这些机柜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在被切断了总电源之后,它们此时此刻唯一的价值就只有提高脱金水里的含金量。 这次收获怕是小不了... 白芑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边对脱金水进行下一步的处理,这里虽然不具备炼金条件,但哪怕只是为了方便携带,至少也该先提炼到海绵金的程度才行。 与此同时,他也在时不时的借助花枝鼠的视线窥视着隔壁那两个忙着翻找货架的姑娘。 在刚刚的忙碌中,这俩姑娘已经将一摞摞挑选出来的档案全都搬到了那张长桌上,并且还用磁吸小灯对选中的保险箱进行了标记。 白芑自然不会提醒她们,这标记行为完全就是白费功夫,因为等下一旦她们决定“开箱”,这些保险箱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全都会被打开的。 自然,保险箱里的东西只要有价值,只要他的小车装的下,也都会被带走。 这俩姑娘还是太单纯了... 在白芑暗自的评价和窥视中,伴随着各种化学药水的反应,用饮料瓶子制作的简易负压过滤器的滤纸上积攒了厚厚的一层海绵金。 大致掂了掂毛重,他从包里摸出个装有芒果汁的大口儿饮料瓶喝掉几口,将这些海绵金连同滤纸全都小心的塞了进去。 几乎就在他收好这些最直白的收获的同时,通讯耳机里也传来了虞娓娓的呼叫,“先生们,过来帮忙开锁吧。” 闻言,白芑立刻将饮料瓶用力晃了晃随后塞进了包里,转身离开这间除了不好带走的辉光管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空间。 几乎就在他走出8号防爆门的同时,已经微醺的锁匠和摄影师列夫也各自拎着一个酒瓶子走了出来。 “那些酒还能喝?”白芑古怪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 锁匠和摄影师列夫同样古怪的问道,接着还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各自将酒瓶子凑到头灯前碰了一下,随后各自灌了一大口。 “好吧,看来确实能喝。” 白芑明智的不再继续这个蠢问题,他甚至丝毫不怀疑这俩人也就是没翻出来酸黄瓜,否则他们肯定会尝尝的。 等到三人依次走进7号防爆门,大门一侧的长条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摞摞的文件,而且还摆着两台固定在折叠支架上的相机。 巧合的是,这两台相机和当初发现摄影师列夫先生的时候,门外摆着的那台还是完全相同的型号。 “锁匠先生,我们需要打开4号、5号以及12号和17号保险箱。” 虞娓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请相信我,其它保险箱里只有手榴弹。” “先生们,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柳芭,请不要认错我。” 站在虞娓娓身旁那个没脑子的漂亮姑娘礼仪周到的表达着歉意,“抱歉,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柳芭奇卡的无理和粗鲁。” “我们的小天使终于又回来了”锁匠立刻松了口气,“刚刚要开的都是几号保险箱来着?” “4号、5号以及12号和17号保险箱”虞娓娓再次重复道,“我们已经用灯标记出来了。” “放心交给我吧!” 锁匠信心满满的做出了保证,放下了他的酒瓶子,迈步走到了第一个放置着磁吸小灯的保险箱面前。 “这种保险箱开启比较麻烦” 锁匠只是看了一眼便扭头说道,“我是说,只是比较麻烦,需要些时间。” “大概多久?”虞娓娓问道。 “每一个保险箱都需要至少半个小时” 锁匠解释道,“这种保险箱的外壳比装甲板还要厚,而且锁孔比较深,锁芯也非常特殊,我也只开过一次。” “你见过这种保险箱?” 已经切换回“柳芭模式”的漂亮姑娘丝毫不掩饰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见过一次,也仅仅只是一次。” 锁匠得意的炫耀道,“在基辅档案馆的地下室里,两年前那里意外发现了这样一台保险箱,档案馆的人前后请了15个锁匠,最后是我无损撬开了。” “里面有什么?”白芑和柳芭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一颗玉米,一副赫鲁晓夫同志的胸像,还有一只皮鞋。” 锁匠摊摊手,“皮鞋里还有一坨已经干了的屎。” “希望我们等下要打开的保险箱里不会有这些东西”柳芭皱着鼻子说道。 “不会的” 虞娓娓似乎都因为这个姑娘从柳芭奇卡切换成柳芭变得温柔了几分,“开锁的事情就交给锁匠吧,我们接下来要对挑选出来的资料进行翻拍了。” “请让我也帮忙吧” 摄影师列夫主动说道,“我的相机还在你们的手里,只要给我一张储存卡和一块电池,我也能帮你们的。” “你该收起你不该有的好奇心”已经打开背包开始往外掏工具的锁匠好心的提醒道。 “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对这些没有什么好奇心。” 摄影师列夫坦诚的说道,“我只是想帮帮忙,如果这些东西太敏感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提过。” “没关系,过来帮忙吧。” 虞娓娓似乎并不担心她们辛苦挑选出来的这满满一大桌子的资料泄密,她甚至扭头看向了正在这个舱室间闲逛的白芑。 “我就算了” 白芑摆摆手,“等下我打算上去一趟,去找找我感兴趣的东西,等我忙完之后,我大概才有时间下来帮忙的。”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柳芭突兀的开口问道。 “你要和我一起去?”白芑意外的看向柳芭。 “这里的翻拍工作太无聊了” 柳芭指了指摄影师列夫,“而且有列夫先生接替了工作,我相信他肯定拍的比我专业。” “就让她跟着你吧” 虞娓娓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否则她会一直好奇你到底找到了什么的。” “既然这样,和我来吧。” 白芑见柳芭的“家长”都已经开口,索性也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迫不及待的走向了门外。 “你注意安全” 柳芭用汉语嘱咐着虞娓娓,“让花花留下来...” “带走它吧” 已经开始翻拍工作的虞娓娓摆摆手,“它在这里只会捣乱,而且它想去撒尿拉屎了。” “好吧,如果有危险记得及时开枪。” 柳芭说着拍了拍花花的狗头,帮它拆下了身上帮忙背着的户外电池,带着它也离开了这间舱室。 “你刚刚是在炼金吗?”柳芭根本不等往上走便好奇的用汉语问道。 “不是” 白芑矢口否认道,他其实反而更喜欢和柳芭奇卡打交道,那个叛逆小孩儿至少没这么多好奇心。 “那你上去是为了炼金吗?” 柳芭兴致勃勃的追问道,“你是用什么化学反应进行炼金提取的?提取率是多...” “或者我们现在回去帮忙拍照?”白芑问道。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柳芭立刻表明了态度。 但很快,她便忍不住好奇心提议道,“我听说这里还有一扇通往植物园的通道,而且上面的一扇防爆门外面还有一座军火库?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白芑想都不想的表示了拒绝,他是发现了,这个柳芭根本就是个没有任何心机只有好奇心的十万个为什么。 在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中,两人一狗回到了地堡竖井的井口位置。 这一路上,白芑除了应付跟在后面的好奇鬼,同时也在分心通过花枝鼠观察着7号防爆门里的一切。 甚至可以说,他故意离开的主要目的都不是炼金,而是故意制造机会,看看锁匠和摄影师列夫会不会做些什么。 又或者,他甚至用很脏的心思在想,这个摄影师列夫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巧合吗?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虽然他的想法很多,但直到他打开仍旧拴着绳索的防爆门,专心开锁的锁匠和专心帮着拍照的摄影师列夫看起似乎都没有和虞娓娓有过任何的交流。 “信号测试” 白芑暂时挂起花枝鼠,按住通讯耳机问道,“可以抄收吗?” “收到,信号清晰。” 虞娓娓最先用汉语给出了回应,“柳芭的背包里有提供中继功能的对讲机,可以适当的找地方布置。” “收到” 白芑回应的同时,柳芭已经将背包摘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台对讲机递了过来。 接过对讲机开机之后挂在防爆门上,白芑带着柳芭和护卫犬花花走向了来时的地下工厂方向。 在打开那扇被拆掉了外部手轮,而且内部上锁的防爆门之前,白芑和柳芭全都关上了照明灯,转而打开了头盔上的热成像。 探头探脑的一番观察之后,白芑关了热成像,随后开启了照明用的手电筒。 “我们已经回到地下工厂了,能听清吗?” 白芑按住通讯耳机,一边呼叫一边走向了他早早看中的那扇防爆门,而在他身后的柳芭,则将第二台对讲机挂在了这扇防爆门的内侧。 “可以抄收”发射井之下的虞娓娓给出了清晰的回应。 趁着对方回应,白芑也再次连接了仍旧藏在7号防爆门里的花枝鼠,万幸,这只老鼠同样没有超出“信号范围”。 “收到” 白芑说着,已经迈开步子走到了斜对面“维修仓库”的门口。 这扇门同样被铝热剂熔铸过,但这对于白芑来说同样不算太难。 先拧开了这扇门的门锁,随后用猴爬杆顶住门把手做好了准备,紧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了锁匠用剩下的铝粉和三氧化二铁。 然而,还没等他用这两种粉末调配出铝热剂,原本安安静静蹲坐在柳芭脚边的护卫犬花花却突兀的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弓起腰并且发出了预警的低吼。 “好像有人来了” 柳芭先是慌了一下,随后朝白芑说道,“接我一下,别让我摔倒。” “啊?” “接住我” 柳芭话音未落,已经张开双臂并且闭上眼睛,背对着白芑身体后仰摔了下去。 没等脑子反应过来,白芑已经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拦住了对方。 几乎就在他抱住柳芭的瞬间,这个上一秒还满是慌张的姑娘已经睁开了透着冷漠的双眼,随后双手往后撑着白芑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有危险?”被切换出来的柳芭奇卡说话间已经拔出了快拔枪套里的手枪。 没等白芑回应,他们来时的防爆门另一头已经隐约传出了交谈声和一闪而逝的灯光。 “先回去” 白芑低声做出决定的同时,已经拿起了背在肩头的霰弹枪,拎着背包跑向了通往地堡竖井的一号防爆门。 顺便,他还摸出了腰间小笼子里的第二只老鼠,匆匆对视一眼之后,在进门之前丢向了墙壁上固定的那些线缆之间的缝隙。 稍晚了不到半秒钟,柳芭奇卡也带着狗子花花跟了上来,并且通过通讯耳机通知了位于竖井之下的虞娓娓。 “我马上就上去” 虞娓娓给出回应的时候,白芑已经拽着防爆门合拢并且开始上锁,顺便,他还分心借助重新连接的第二只花枝鼠,观察着门外来时的方向。 也正是借助这只躲在线缆缝隙里的花枝鼠的窥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后方向逐渐出现的一道道头顶光束,更能看到走进来的这十几号人身上背着的各种工具。 而在这些人的最前面,却是一个手里端着一支拧了消音器的冲锋枪的男人,以及一个拎着露营灯,长相和衣着过于性感漂亮的女人。 第21章 聪明人之间的信任 “亲爱的,你觉得列夫死了没有?” 走在前面的冲锋枪男人颇为期待的问道,“还有,这里是什么味道?闻起来让人很有食欲的香味。” “肯定没有死” 走在后面的提灯女人狠毒的说道,“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防爆门都被人打开而且上锁了,要么是他已经逃走了,要么是有人进来了。 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等下只要遇到人直接杀死,谁也别想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当初我们就该杀了他”冲锋枪男人说道。 “还是让他品尝一下黑暗吧” 提灯女人的语气颇为期待,“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呢,如果不需要我们动手是最好的。” “我确实不想杀人” 冲锋枪男人贪婪的看着沿途的防爆门,“这里保存的这些东西能卖一大笔钱,足够我们移民美国然后成为富翁了。” “我可不打算去美国” 提灯女人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好了,就是这里了,哥哥,让你的人快点把这些破门都打开吧。谢尔盖,我们去看看列夫还活着没有。” “遇到有人就开枪” 冲锋枪男人迈开步子之前不忘补充道,“这里又有人来过,说不定还没离开呢。” “如果打死了人怎么办?”跟着过来的一个男人一边放下背着的气瓶一边问道。 “只要找个房间锁起来就好了”那个女人满不在乎的给出了近乎完美的标准答案。 1号防爆门的另一侧,几乎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的白芑和柳芭奇卡以及稍晚些赶来的虞娓娓对视了一眼,随后三人结伴走向了竖井的方向。 “我们现在有两种选择” 虞娓娓说道,“只要封死这扇门,短时间不用担心他们。” “然后我们从那条通往植物园的防爆门逃走吗?” 白芑反问道,“首先,通往植物园的防爆门在门缝周围已经生锈,很可能打开之后会有地下水涌进来。 其次,地下工厂有我看中的东西,我可没打算拱手让人。” “那就不用选了” 虞娓娓话音未落,已经从快拔枪套里抽出了那支拧着消音器的P22小手枪,“我们去解决掉外面的那些人吧。” “倒也不用这么急” 白芑连忙摆手,他现在几乎可以确认,这个虞娓娓也只是看起来正常,但实质是并不比柳芭正常多少。 “你有什么打算?”虞娓娓反问道。 “难得有人帮我们开门” 白芑低声说道,“让他们先忙一会儿,等他们打开一扇门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等下要杀了他们吗?”柳芭奇卡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虞娓娓却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白芑。 “咔嚓” 白芑给手中的霰弹枪顶上一颗闪光震撼弹作为回应,“用不上,而且就算杀死他们,大概也不需要我们动手。” “列夫?”虞娓娓立刻猜到了白芑的心思。 “他肯定非常乐意做这些事的” 白芑说着已经按住通讯耳机轻声说道,“锁匠,你去8号防爆门里面的最尽头,那里有一堆人骨,人骨的旁边有一支PSS小手枪。 拿上那支小手枪,然后和列夫先生一起上来吧。” “有人跟上来了?”锁匠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是列夫先生的妻子和搭档,当然,或许还有他们的朋友。” 白芑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朝着虞娓娓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这就上去!”锁匠兴致勃勃的语气里透着对八卦炙热的爱。 “记得保持安静”白芑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在试探他们两个?”虞娓娓看着白芑,那语气中竟然有些没有藏好的满意。 “没错” 白芑丝毫不掩饰他肮脏的小心思,“谁都能看出来,这样一座没有被发现过的地下军工厂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如果不想杀人或者被杀,必要的试探是在所难免的。” “我喜欢和聪明人共事”虞娓娓晃了晃的她的配枪,“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谢谢,我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白芑拍了拍他手里的大号喷子同样做出了保证。 不多时,一脸杀意的列夫最先跑了上来。又等了足足一分钟,身材矮小,步子也小的锁匠这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也直到这个时候,列夫开口说道,“给我个机会,给我一支枪,等下我来打头阵。” “你打算怎么做?”白芑接过锁匠握住枪口套筒递来的PSS小手枪问道。 他特意让锁匠把这支枪带上来自然不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就像刚刚说的,这只是对锁匠的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 这里是距离地表几十米的地下,他必须足够的谨慎才行。 “杀掉他们” 摄影师列夫想都不想的给出了答案,他同样清楚,这是一个投名状,他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投名状。 “解除他们的武装就可以了” 虞娓娓突兀的开口说道,“我们不想阻止你复仇,但是我们同样不想惹麻烦。” “我明白了”列夫用力做了个深呼吸之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柳芭奇卡,把你的备用武器给列夫先生用吧。”虞娓娓扭头看向柳芭奇卡。 闻言,柳芭奇卡将手伸进背包夹层,抽出了一把格洛克手枪递给了对方。 接过手枪拉动套筒略作检查,列夫扭头看向锁匠,“把你的通讯耳机借我用用。” “需要把我锁起来吗?”锁匠将通讯耳机递给列夫的同时主动问道,他不想死。 “我们如果出现意外你一样活下不来” 白芑话音未落,已经迈步走向了刚刚关死的一号防爆门。 摄影师列夫见状连忙跟上,并且超过白芑走在了最前面。 “终于开始变得有意思了”柳芭奇卡兴奋的跟上了白芑。 “锁匠先生不如继续去开锁吧”虞娓娓说着,同样迈开步子跟上了柳芭奇卡。 “确实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锁匠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竖井的底部。 重新回到一号防爆门的门口,白芑四人安静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与此同时,白芑也分身控制着那只花枝鼠踩着线缆窥视着外面的那些人。 这么一会儿的耽搁,他们已经点燃了手中的割枪,粗暴的切割着被熔铸的防爆门缝隙。 “我打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惊喜的大喊着,“我打开这道防爆门了!” 就在柳芭奇卡下意识朝站在最后的虞娓娓比手势的瞬间,白芑已经猛的转动防爆门的手轮,同时也控制着那只花枝鼠一个飞扑抢先一步跑进了那些人打开的防爆门里。 “有东西进去了!” 当这声惊呼穿过刚刚打开的防爆门缝隙进入柳芭奇卡等人耳朵里的时候,白芑却已经将他的霰弹枪捅到外面,瞄准斜对面墙壁便扣动了扳机。 “砰!” 白芑前脚刚刚扣动扳机,列夫便立刻拽着防爆门将其关紧。 “嗵!” 即便隔着一道防爆门,外面那颗闪光震撼弹制造的动静仍旧像是在他们的耳边敲了一锤一般——即便他们戴着具有降噪功能的耳机。 “开门” 白芑说话间,已经给他的大号霰弹枪顶上了一颗子弹。 “砰!” 伴随着第二声枪响,白芑借助后坐力抽回手里的大喷子,列夫也再次死死的拽上了防爆门。 “嗵!” 伴随着又一声巨响,列夫用力推开了防爆门,并且以防爆门为盾牌,先一步瞄准了没有防爆门遮挡的一侧。 这一侧没有人,但却有灯光消失在了他们进来的3号防爆门里,这是个坏消息。 同一时间,虞娓娓已经从防爆门边缘靠上的位置迅速探头回缩。 几乎就在她将探出的小半张脸收回去的同时,单膝跪地的柳芭奇卡也已经从防爆门边缘靠下的位置举枪探头。 见她没有缩回身体,虞娓娓立刻闪身离开了防爆门保护的区域,左手举着装有消音器的瓦尔特P22小手枪,右手举着爆闪模式的手电筒,迈开大长腿走了过去。 前后相隔仅仅不到两米,柳芭奇卡已经起身举着枪跟上来,将左手搭在虞娓娓的肩头,同时用右手握住的枪,帮前者分摊了一侧的压力。 甚至就连那只名叫花花的狗子,都跟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大有一种随时冲上去咬裤裆的架势。 这俩帅炸了的姑娘动作娴熟的举着枪接近,并且用内嵌钢板的靴子踢开了那些被闪光震撼弹感化的五迷三道,站都站不稳的“客人”手中的武器。 白芑却并没有跟上,反而明目张胆的将顶上了最后一颗子弹闪光震撼弹的大喷子杵在了列夫的腰眼儿上。 “你们这个什么金雕特种部队也不怎么样啊?” 白芑一边用枪推着列夫往三号门的方向走一边品头论足道,“你那个搭档花钱走关系进去的吧?” “这种封闭空间挨上两发闪光震撼弹,别说金雕,就算是金刚也要晕一会儿。”列夫在心里暗暗解释着。 特种部队只是业务特种,可并不一定全都特别有种,他们首先仍旧是人,既然是人就要遵守绝大多数生理学规则。 就比如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是个人都扛不住两发闪光震撼弹,更扛不住独自被扒光了锁在连光都没有的风滤室里足足三天。 当然,此时已经被白芑当做肉盾的列夫是绝对不会把这些理由摆出来的。 他能清楚的感觉出背后这个用大枪的华夏年轻人是个菜鸟,或者不如说,是个说不定随时会走火的菜鸟。 也正因如此,他可不想只是为了逞口舌让对方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分心走火帮自己清理一下肾结石。 见自己的肉盾不说话,白芑也就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只是在距离3号门不足一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此时,这扇门已经被关上了,墙角的位置还有尚未来得及熄灭的割枪和被割枪切开之后丢弃的挂锁。 “怎么办?”列夫直到白芑手里那支大喷子的枪口离开自己的腰眼儿这才问道。 “你对你的搭档比较了解,你觉得外面会是谁?”白芑从包里摸出一卷自行车钢丝绳锁递给对方,示意他锁上手轮。 虽然他和锁匠从一开始就在防备这种情况,但眼下却并非无解,最多也只是麻烦一些罢了——尤其他们手里有那么多俘虏的情况下。 “我的搭档谢尔盖有个弟弟” 列夫笃定的说道,“他是个货运司机,我猜刚刚在这里的肯定是他。” “我们回去吧”白芑说着,已经转身走向了楼下。 “我们不想办法打开门吗?”列夫意外的问道。 “不用” 白芑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很快外面的人就比我们更着急打开门了。” “你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关上门?”列夫跟上来追问道。 “因为地下不用讲法律”白芑随口冒出了一句让列夫瞪大了眼睛的回答。 列夫可并不算傻,他甚至在第一时间就听懂了白芑的潜台词。 但这确实是白芑的真实想法,他在出发之前就询问过虞娓娓的国籍,并且从那个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这次来鸡腐绝对不能被抓到然后安上个间谍罪。 当然,他也并不想见人就杀了灭口,他只为求财,没必要惹这些麻烦。 既然如此,把任何可能邂逅到的同行以及隐患都引诱到不引人注意的地下,然后小小的关上一段时间直到他们离开鸡腐甚至离开无可烂,自然就成了最明智的选择。 最不济,他还能把那些麻烦找个房间永远关起来然后一走了之。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跟上来的列夫追问道。 闻言,白芑走到第一个被震的耳朵眼儿似乎都在流血的倒霉鬼足有两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认识” 列夫阴沉着脸介绍道,“那个穿着深蓝色包臀裙的表字就是我的妻子,她旁边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好搭档谢尔盖。” “剩下这些人呢?”白芑继续问道。 “那个光头是我妻子的哥哥,他经营着一家屠宰工厂,这些都是他的工人。” 摄影师列夫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上个周末才请他们喝过酒”。 “会有让你去解决私人恩怨的机会的” 白芑说道,“现在把你的枪拆下弹匣清空弹膛给我,然后你回去,让锁匠从我带来的那些暖气管里找一找,里面有不少都塞着铁丝,把那些铁丝都拿上来,记得把老虎钳也带上来。” “好” 列夫格外干脆的应了白芑的要求,只是难免在拔出弹匣清空弹膛的同时,一直死死的盯着被震的爬都爬不起来的包臀裙女人。 “快去吧” 白芑后退一步,任由对方放下枪和弹匣的同时催促道。 列夫赤红着眼睛点点头,干脆的转身跑向了竖井的方向。 不多时,他便拿来了一小把长度不足一米的6号铁丝。 这些原本塞在暖气管里的铁丝其实只是应急捆绑东西用的,它们可远比绳子更加结实牢靠。 当然,既然可以绑东西,自然也可以用来绑人。 在白芑的要求之下,列夫用这满满一把铁丝将包括他的搭档和妻子在内的所有俘虏都反绑了双手,并且两两一组的将胳膊肘也绑在了一起。 “你这是和谁学的?” 刚刚一直在持枪戒备的虞娓娓走到白芑的身旁古怪的问道。 “在工地上学会的” 白芑换上了母语,“莫斯科周围的很多工地里经常有茨冈小偷出没,他们抓到这些小偷之后一般都是这样绑起来。” “为什么不用手铐?”柳芭奇卡问出了一个蠢问题。 “手铐哪有6号铁丝便宜?而且被这东西在手腕上缠上几圈可比手铐要命。” 白芑随手拎起那位搭档哥被铁丝拧紧的手腕展示道,“像是绑这么紧的,别说他自己能不能偷偷挣开,时间长一点儿这俩爪子肯定要落下残疾的。” “这些俘虏就交给...” “别急” 白芑赶在虞娓娓说完之前连忙拦下来,特意换上了俄语问道,“闲着也是闲着,等下让他们帮我搬些东西怎么样?” “可以” 虞娓娓同样用俄语做出了回应,并且扭头看向了列夫,“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 列夫说着朝着他曾经的搭档踢了一脚,“但是他们两个...” “知道知道,你会有机会的。” 白芑同样没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只是用脚踢了踢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刚刚归拢到一起的,那几支被拆了撞针的折叠托的AK冲锋枪,以及一些诸如TT33或者马卡洛夫之类的手枪,“这些随便丢进储水池吧。” “可以” 虞娓娓似乎很满意白芑的处理方式,拉着柳芭奇卡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这里就交给你来解决吧。” “没问题”白芑同样痛快的应了下来。 他很清楚,因为刚刚的小插曲,他和这个名叫虞娓娓的姑娘相互之间的信任又深厚了一层。 不不不,那或许并非相互之间的信任,而是认可——这两个同龄人都有相同的厌蠢症。 第22章 意外的发现 地下工厂内部,一排足足16位俘虏面对着混凝土墙壁老老实实的跪做了一排,并且竭力保持着撅起屁股亲吻大地这么一个格外艰难的姿态,甚至在他们的腚尖上,还各自摆着一个防毒面具罐。 只要这个防毒面具罐落地发出声音,白芑保证他会被列夫手中剩下的那一小把6号铁丝狠狠的抽几下屁股。 这都不用问,也是白芑从毛子工地学来的,专门对付茨冈小偷的损招。 在他们的身后,白芑和摄影师列夫走进了这些俘虏在被俘之前才打开的舱室。 这里是一个类似图书馆一样的房间,但这里面的书架上放着的,却都是各种图纸。 随意的拿起一本,这是一份T-64坦克悬挂系统的维修手册。 将其放回原位换了个位置再次抽出一本,这次却是T-64坦克发动机系统的维修手册。 再次换位置抽出一本更大些的,这竟然是AK47步枪零件的加工图纸。 不死心的继续往前,他还找到了安2飞机的维修手册,以及各种零件的加工图纸。 “看来这里是个兼具维修任务的地下军工厂” 摄影师列夫说道,白芑刚刚并没有阻止他进入,甚至都没有介意他去翻看书架上的资料。 “幸好这里没有发挥原本的作用” 白芑将一套发电机的图纸放回原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接下来你留在这里帮我开门,还是下去帮女士们拍照?” “留下来”摄影师列夫想都不想的便做出了决定。 他的心思全在那些俘虏的身上,甚至如果不是白芑在场,他恐怕已经开始报复了。 “那就帮我开门吧,先开维修仓库的门” 闻言,列夫立刻走出这间资料库,拽着一套俘虏们带进来的割枪便开始了忙活。 与此同时,白芑也弯腰从一个书架下面的缝隙里将之前丢出来的那只花枝鼠捡了起来。 这大概也是刚刚的偷袭里他们这边唯一的伤亡,这只花枝鼠虽然躲进了防爆门里面,但是因为操纵它的白芑想看看外面的情况,还是被闪光震撼弹活活震死了。 拉开一张桌子的抽屉将花枝鼠尸体放进去,并且用一本坦克维修技术手册压住算是厚葬了它。 白芑转身离开这间资料室,径直走向了维修仓库,同时也在盘算着能从这里带走的有价值的东西。 就比如刚刚那些资料,如果能带走一样能卖不少钱,但是那些纸质资料实在是太重了,就算他们现在有十几头人形牲口,也根本搬不走多少。 更何况,他还要给那两位姑娘预留一些搬运份额才行。 琢磨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维修仓库门口,摄影师列夫也将一套割枪拎了过来。 “刚刚那么大的声音,会不会引来地表的关注?”列夫点燃割枪的同时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不想通过法律来解决他和他的妻子以及搭档之间的恩怨,自然也就不希望会被打扰。 “不会的” 白芑安抚道,刚刚那两声动静虽然大,但是这里距离地表有足够的深度,而且又是周末还是深夜,引来关注的可能并不算大。 话虽如此,安全起见,他还是拿起两根铁丝走到了那扇通往军火库的无编号大号防爆门的边上,将手轮死死的绑在了锁柱上,暂时隔绝了这扇门被打开的可能。 等他重新走到那一排俘虏边上的时候,列夫已经用割枪打开了维修仓库的防爆门。 见状,早已迫不及待的白芑立刻走进了维修仓库。 没管那些不值钱的替换件,白芑目的明确的打开一箱辉光管看了一眼,转而打开了一个装满了航空插头的箱子。 拿起一个撕开包装纸,金灿灿的插头针脚让他对这间仓库充满了期待。 “我继续开门吗?”跟着进来的列夫主动问道。 “先帮我把这些辉光管搬到外面吧” 白芑不放心的嘱咐道,“要小心点,这些箱子并不算结实,千万不要弄碎了。” “这些东西很值钱?”摄影师列夫下意识的问出了一个略显敏感的问题。 “卖给对的人就很值钱” 白芑说着,已经从包里翻出油炉点燃,随后又翻出个高硼玻璃材质的烧杯和四大瓶矿泉水,乃至脱金粉和两个折叠橡胶盆等物。 在列夫好奇的注视下,白芑熟练的勾兑好了脱金水之后,像是在下饺子似的,抓起一大把航空插头丢进装有清水的折叠橡胶盆里投洗一番,随后丢进了装有脱金水的烧杯里。 略作等待之后,他又用塑料漏勺将这些插头捞出来丢进第二个装有清水的折叠橡胶盆里涮了涮,然后便将其随手一丢。 “看懂了吗?”白芑朝摄影师列夫问道。 “看懂了”列夫点点头,“你想让我做这些?” “没错,交给你了。” 白芑点点头,“希望这份儿麻烦的工作能让你冷静下来。” “你是希望我...” “你是否复仇以及怎么复仇我才不在乎,但我们需要一些搬运工。” 白芑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里工作就交给你了,希望等下我上来的时候你已经把所有的辉光管都安全的搬到外面,并且帮这些航空插头完成了除锈的工作,还有,这些脱金水可千万不要打翻。” 说完,他根本没给列夫开口的机会便离开了这间维修仓库,转而钻进了其他几间被打开的舱室匆匆浏览了一番。 仅仅他能认出来的,这些舱室里就有车床、铣床、镗床这机加工老三样,更有些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机床。 而在这几个舱室的墙壁上悬挂的,却是一套生产AK47步枪的详细流程介绍。 特码离谱... 白芑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些被油泥包裹的生产设备,随后嘟嘟囔囔的走向了通往理工大学的2号防爆门旁边。 一番观察之后,他取过来一套割枪切开了被铝热剂熔铸的门缝,随后小心的打开了厚重的防爆门。 然而,当他的头盔上固定的手电筒光束照亮门后的世界时却再次被吓了一跳。 在这扇门的后面,洗消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起码十几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穿着正装,有的穿着苏联军警甚至交警的制服,还有的则穿着工装甚至裙子。 虽然衣着各异而且大概率有男有女,但这些人无一例外,手里似乎全都拿着武器和手电筒。 谨慎起见,白芑只是打量了一眼便重新关上了这扇防爆门,同时也通过通讯耳机再次呼叫了在地下忙碌的虞娓娓。 “我现在比较忙” 虞娓娓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我让柳芭奇卡过去帮你。” “好” 白芑心知自己打扰了对方,所以只是干脆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很快,柳芭奇卡便独自跑了上来,白芑也再次打开了2号防爆门,展示了一番里面的景象。 “使用了和你刚刚差不多的伎俩” 柳芭奇卡从尸体堆里捡起一块发黄的塑料残骸,用汉语解释道,“这是K51催泪弹”。 说着,她将催泪弹的残骸随手一丢,弯腰捡起一颗人头骨转了一圈,用手电筒的光束指着额头上圆润的弹孔笃定的说道,“先用催泪弹瓦解他们的战斗力,然后进行致命性的补枪。” 将手里的头骨在墙壁上轻轻磕了磕,柳芭奇卡弯腰捡起从脑壳里磕出来的一小节钢筋放在掌心用手电筒照着,“这是PSS手枪使用的微声弹药子弹头。” “你也过于熟练了些吧?”白芑忍不住嘀咕道。 “只要会丢手榴弹,就算是花花都能做到这些。” 柳芭奇卡说着,已经将手里的头骨和子弹头随手一丢,带着白芑走到了下一扇防爆门面前。 这扇门的手轮被一把如出一辙的U型锁牢牢的固定在了锁柱上,而且门缝处还用铝热剂熔铸过。 “当初杀了这些人的那位肯定重新回到了这里” 柳芭奇卡笃定的说道,“他封死这扇门之后,另一面除非拆了这扇门,否则根本别想进来,所以也就不用处理这些尸体了。” “等下我们恐怕要通过这里离开地下了”白芑说道。 “我们来时的路被堵死了?” 柳芭奇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甚至只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太好了,我就知道! 听我说朋友,我其实偷偷让妮可帮我准备了一泡面桶的C4炸药,我们或许可以...” “不可以!” 白芑被吓了一跳,他都不敢想一泡面桶的C4产生的威力有多大。 “柳芭那个白痴竟然把你当做朋友” 柳芭奇卡属实是说翻脸就翻脸的狗脾气,“你怎么也像个胆...” “动动属于你的那三分之一从未用过的脑子” 白芑弯腰一边捡拾那些尸体周围散落的武器一边说道,“这里是地下,先不说你用C4炸防爆门产生的动静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在这种环境引爆C4,和在屁股底下引爆一颗震撼弹有什么区别?” “我们可以小剂量...” “那是防爆门,用来预防核爆冲击波的防爆门,不是瓦兹面包车的车门。” 白芑根本没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你就算是把你的C4方便面全都用上,能不能炸开都要打个问号。” “看来我们只能从这里出去了” 柳芭奇卡失望的说道,整个人也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儿一般蹲在了白芑的身旁,以一个蹲坑拉屎的姿势抱着膝盖问道,“你捡这些破烂儿做什么?” “免得被我们的俘虏或者摄影师先生捡起来,然后朝我们开上一枪。”白芑说着,已经将满地的武器堆积在了一起。 “不用这么麻烦” 柳芭奇卡话音未落已经拿起一支手枪,三下五除二便拆成了一地的零件,并且将撞针放在了白芑的手里。 在这个狗脾气的柳芭奇卡的“拆家”忙碌之下,这些武器很快便被阉割的干干净净。 “我们先回去吧” 白芑将对方拆下来的撞针揣进了兜里,迈步离开了2号防爆门。 “所以这里都有什么?”柳芭奇卡跟着白芑一边往1后防爆门走一边问道。 “地下军工厂和维修厂” 白芑抬手指了指那间资料库,“里面全都是各种军械的维修手册,旁边那间车间里甚至可以生产AK47步枪。” “你是说,这里有一条AK47的生产线?”柳芭奇卡眼前一亮。 “是不是生产线我不清楚” 白芑摇摇头,他哪见过AK47的生产线,“但是从里面的宣传海报看,那里应该是具备生产AK步枪能力的。” “那个变态摄影师在做什么?”柳芭奇卡继续用汉语问道。 “在帮我炼金呢” 白芑也没有瞒着对方,“总要给他找些事情做,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成为杀人犯的从犯。” “嘁!” 柳芭奇卡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你胆子大”白芑走进1号防爆门的同时嘲讽道,“你身体里全是胆子,尤其脑子里。” “哼哼!” 柳芭奇卡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摆明了是根本就没听出来白芑话里的嘲讽,这反倒让后者有种一拳头砸在了棉花包上的无力感。 “他会不会趁着我们在这边忙突然逃跑?”柳芭奇卡在迈步跨过防爆门的同时问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你留下来盯着?” 白芑敷衍般的问道,他已经意识到,和这个柳芭奇卡沟通首先不能太客气,其次不能动脑子。 “你怎么不留下来?” 柳芭奇卡简直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典范,她甚至在抛回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加快脚步超过了白芑。 难道是因为分裂出的人格太多所以脑子不够用了? 白芑暗自编排柳芭奇卡的同时,对于她提出的问题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穿过走廊尽头的另一扇防爆门,白芑再次抓住绳子垂降到发射井的底部的时候,也刚好看到钻进7号防爆门的柳芭奇卡的背影。 跟着对方走进7号防爆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锁匠已经打开了一个保险箱,并且用撬棍费力的抬起了内部带有液压杆的保险箱门。 稍作迟疑,白芑跟着虞娓娓和柳芭奇卡走到了保险箱的边上,一起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这台保险箱内部的空间只比一台微波炉稍稍大了一圈,里面放着的,却是一卷卷装在圆形金属饼干盒里,外面还贴着封条的电影胶片。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白芑好奇的问道。 “没错” 虞娓娓打开一个饼干盒拿起一卷胶片,找到片头扯出来检查了一番,“这些东西需要带走,但是刚刚我们挑出来的这些资料也需要翻拍带走,所以我们可能需要些时间。” “不用急” 白芑安抚道,“在补给消耗光之前,我们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谢谢” 虞娓娓说着,已经将手里的电影胶片又装回了饼干盒,“你如果有时间不如在这里逛逛,这里也许能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 “其他的保险箱里真的都有手榴弹?”白芑问道。 “我不想赌”虞娓娓提醒道,“具体的你可以咨询一下锁匠。” “确实没必要冒险” 锁匠心有余悸的指着打开的保险箱柜门内侧一个机械装置说道,“我刚刚试过了,只要扳动这个开关,即便正确的密码开锁步骤也会释放这个卡子,这里似乎是专门用来布置爆炸物的。” “既然这样就算了” 白芑果断的不再考虑那些诱人的保险箱,转而在一个个档案架周围转了起来,相比在这些档案架子上寻找到什么值钱但是绝对麻烦的资料,他更加倾向于找到那只断开连接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花枝鼠。 只不过,这一个货架一个货架的找下去,眼瞅着锁匠已经打开了虞娓娓指定的所有保险箱,白芑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不知跑去哪里的花枝鼠,却意外的有了些其他的收获。 第23章 猎奇素描,夹层,照片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芑嘴里开始念叨的同时,已经从这一排最高一层的档案架上抽出了一本看起来不像是该出现在苏联境内的文学,不,摄影作品——花花公子。 在这份1987年11月份的花花公子封面上,是个漂亮的金发女郎,右下角的位置,还能看到四个蓝色的印戳——“对思想有害”、“特殊刊物”以及“不宜公开”和“政府资产”。 “有意思...” 白芑轻轻翻开这本过期许久的杂志,却发现其中有不少页似乎被裁掉了——以一种格外仔细的方式。 “你感兴趣的就是这种东西?” 虞娓娓走上来扫了一眼,带着些许没能藏好的鄙视用汉语问道。 “你不觉得好奇吗?” 白芑将手里的杂志合上,“虽然这些东西在苏联时代并不被推崇,但是有必要被送到这里来吗?” “如果你有机会去莫斯科国立图书馆9层不对外开放的档案室,就会发现这种东西其实有很多。” 同样走过来的柳芭奇卡只是扫了眼白芑仍旧拿在手里的旧杂志便见怪不怪的同样用汉语说道,“那里简直是一座色情博物馆,里面堆积着至少一万件色情藏品。” “真的?”白芑瞪大了眼睛。 “那些东西最早是从沙皇贵族手里抄没的,后来还有二战士兵带回来的违禁战利品,以及苏联几次对外战争的或者海外军事基地的驻军带回来的违禁品。” 虞娓娓同样见怪不怪的解释道,“还有不少是海关查获的走私品。” “那里甚至还有满满一大箱亚戈达同志的收藏的假洋锯呢” 柳芭奇卡口无遮拦的说道,“其中有好几支还是镶钻的,据说都是从末代沙皇的妻...” “柳芭奇卡!”虞娓娓呵斥对方的同时,已经将手电筒的强光对准了她的脸。 “你们两个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芑目瞪口呆的问道,“还有,你刚刚说的亚戈达难道是捷尔任斯基的那位副手?古拉格大酒店的奠基人?” “不然还能是谁?” 柳芭奇卡用手遮住虞娓娓打来的强光,“我又没有说谎,当时你明明也看到了,其中一支上面还有法贝热的签...” “闭嘴!” 虞娓娓这次直接用手捂住了柳芭奇卡的呼吸过滤器,她现在恨不得憋死这个什么都往外说的蠢货算了。 阻止柳芭奇卡胡言乱语的同时,虞娓娓也不忘解释道,“那里不止有那些东西,还有不少苏联战后进行的一些试验的数据,我们是误打误...” “原来是这样” 白芑看出了这个清冷姑娘的窘迫和无奈,索性将话题拉回来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些东西就算再怎么违禁,似乎也不至于藏在这种地方,除非...” “除非什么?” 虞娓娓追问道,同时也再次瞪了柳芭奇卡一眼,深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蠢话。 “除非这些东西的‘不宜公开’的‘特殊刊物’和你们要找的那些胶片有同等价值。” 白芑说着,还隐晦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锁匠,他已经撬开第二个保险箱了。 “锁匠先生” 虞娓娓立刻扭头换上了俄语,“麻烦你上去看看摄影师列夫先生的情况吧。” “没问题” 锁匠虽然听不懂白芑三人刚刚的汉语交流,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清楚这是在支开自己呢? 正因如此,在离开7号防爆门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费力气爬上楼,反而直接钻进了6号防爆门,在从里面关死之后,重新给自己开了一瓶伏特加。 “锁匠先生是个聪明人”白芑赞叹道,“他的侄子是怎么回事?” “失手杀死了鸡腐当地一个帮派的老大” 关上了防爆门的柳芭奇卡解释道,“无可烂没有死刑,但是让终身监禁的犯人死在监狱里的方法有很多。” “过来帮忙吧” 白芑说着,已经将锁匠的折叠小梯子取过来,站在上面将这一层货架最顶层的所有东西都取了下来。 总得来说,这一层货架最上面的东西并不算多,三个落满了灰尘的纸箱子,一个牛皮材质的地图收纳筒,以及一摞杂志便是全部了。 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地板上,白芑先翻了翻那些杂志。预料之中,这里装的基本上都是诸如花花公子的杂志,区别仅仅只是有的是美国版,有的是荷兰版。 而且无一例外,这些杂志上都被盖了定性的蓝色戳记。 但除了这些戳记,除了每一本杂志似乎都被裁掉了几页之外,这些刊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里有什么?” 柳芭奇卡说着,已经打开了那个牛皮材质的地图收纳筒,从里面抽出了一卷画布。 将其轻轻展开,这是一副超大尺寸的写实风格的素描画,但相比这张足有一米宽两米长的素描本身,其上绘制的,却是两个南仁搅屎的场景。 “这特么...” 白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苏维埃椿工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把关注点放在哪。 甚至可以说,这幅椿工图所呈现的瑟晴元素本身远不如一些别有用心的细节更加抓人眼球。 这幅素描里面,上边那个南仁人最典型的特征是他头上的已经四分五裂,而且特意描红的地图胎记。 那边四角朝天那位虽然被遮挡了大半的样貌,却偏偏格外清晰的露出了一条极具辨识性的浓眉,以及嘟起来似乎在索吻的“丰唇”。 “这里还有一双手呢!” 柳芭奇卡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了这幅素描的右下角,那里还能看到一双不属于这俩煮蕨的守。 这双手其中一只正试图将手里拿着的玉米塞进那位有地图胎记的人的定演里,他另一只手攥着的皮鞋似乎才拍在上面这人的屁股上,并且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这幅素描的背景,却是一面拿来充当床单,但却已经被糟蹋的满是污渍的酥联国齐。 在床边,还绘制着一件挂满了各种勋章的制服,床头一侧的小桌上,不但放着几颗似乎在滴水的玉米,而且还有一颗被扣掉了电池的核弹造型的跳弹,而在另一侧的小桌上,则是一座倾倒开裂的斯大林胸像。 “这特码哪个天才画的?” 白芑终究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幅画里代表性的东西可太多了,他几乎都不用过脑子就猜到了画上的主角都分别是谁。 “这幅画能被送到这里,想必那位画家大概率已经死了。” 虞娓娓不由的惊叹道,“但是这幅素描真的是又恶心又写实又形象。” “不介意我把它带回去吧?”白芑问道,“我打算把它裱起来,它肯定能卖出个高价。” “卖给我吧”柳芭奇卡立刻说道,“随便你开价。” “随便多少都行?”白芑古怪的看着对方。 “没错” 柳芭奇卡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你开价,我很喜欢这幅画,我打算把它送给我的爸爸当做生日礼物。” “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吧。”白芑倒是格外的干脆和大方。 “你是在追求我吗?”柳芭奇卡过于直白的问道,她甚至眯起了眼睛。 “如果你这么说我还是自己留着欣赏吧”白芑可不惯着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狗脾气。 他确实只是想交个朋友,毕竟这个柳芭奇卡可远不如没脑子只有好奇心的柳芭好打交道。 所以如果能用这么一副只能算猎奇的素描增进些关系自然不亏,但是对方如果曲解了自己的善意,那还是算了。 毕竟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多的是,他可不想像便宜姐夫鲁斯兰一样做个舔狗。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安心收下了” 柳芭奇卡先白芑一步卷起了这幅素描,将其重新装进了那个牛皮地图收纳筒里,并且直接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虽然这幅画足够猎奇,但是绝对不值得送来这里藏着。”虞娓娓说话间已经打开了那三个纸箱子。 这三个纸箱子里,其中一个装的全都是来自欧洲各地乃至招核的色情录影带,还有一个装着的则是一些色情读物。 至于第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却是大量的清凉照片,以及一台装有八羽怪镜头的泽尼特单反。 虽然这台相机也能就值个一千卢布,但是那颗镜头却能卖出大概三万卢布的高价。 “你喜欢这些?”柳芭奇卡拿起一沓照片儿,过于直白的朝白芑问道。 “总比三个老南仁滚床单看上赏心悦目一些” 白芑懒得和这个没脑子的柳芭奇卡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随便敷衍了一句之后,便将箱子里的照片全都倒在了地板上。 这一番检查,他也注意到,照片里的女主角来来回回似乎就那么六七位,拍摄的背景也基本上都在室内,根本看不出什么有价值东西。 他将这些照片重新装进箱子里的时候,虞娓娓已经将那些录影带拿出来,“如果你怀疑这些录影带里拍下了什么东西可以带出去,等离开这里之后,让塔拉斯帮你找一台放映设备。”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说这话的却是柳芭奇卡,她已经将那一箱子色情书籍全都倒了出来,并且在其中一本名为《快乐的寂女》的俄语译本里发现了夹层。 这本书内部被切割出了一个距离边缘只有一厘米的空间,在这个并不算大的空间里,放着一支少见的PSM小口径手枪,以及两个备用弹匣,而在其余的缝隙里,还用蜡油固定着一颗颗小子弹。 “这种武器是给一些高级官员自杀用的” 白芑说着,已经拿起了这支小手枪,一边打量一边说道,“看来这些东西里真的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说不定只是当初管理的人的私藏品。” 柳芭奇卡胡乱拿起几本书翻了翻,“这里面似乎没有什么。” “还是让奥列格先生自己享受寻宝的乐趣吧” 虞娓娓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致,她甚至怀疑白芑是在忽悠她们,索性起身招呼着柳芭奇卡走向了刚刚打开的第二个保险箱。 白芑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在拆下那支小手枪的空弹匣,然后又拉动套筒清空了只有油泥的弹膛。 将这支枪放在一边,白芑拿起了那本夹层里用蜡油固定着子弹的刘备开始了仔细检查。 片刻之后,他将那些子弹一颗颗的抠下来随后又从包里摸出一把壁纸刀,小心的刮开了那层厚实的蜡油。 果不其然,在这层厚实的蜡油下面,其中两页纸被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小心的撕开这两页纸,这里面却只有一个塑料片。 不,或许该称之为,用胶卷剪出来的,钥匙形状的塑料片。 这是哪里的钥匙?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从第二个保险箱里往外拿饼干盒子的虞娓娓和柳芭奇卡,白芑一番犹豫之后,从兜里摸出了一直开启飞行模式的手机,掀开手机壳,将这枚钥匙形状的塑料片塞了进去。 继续在这本皇叔里翻了翻,他转而开始翻看倾倒在地板上的其他皇叔。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真的有收获。 当他翻开一本名为《城市和盐柱》的书籍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夹着两张用订书针钉在一起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有六个人的合影。 从衣着和发型上看,这张合影里有男有女,但这六个人的脸却像是被烟头烫过一样,分别有一个周围焦黑的孔洞。 不过,虽然看不到这六个人的样貌,但这张合影的拍摄背景倒是格外的清晰——那是一座二层有六根白色柱子的漂亮建筑。 在这六根白色柱子之上的屋檐上,还写着一行绿色的字迹:白俄罗斯国立技术大学。 将照片翻到背面,这上面虽然没有写下什么字迹,但是却有六个暗红色的手指印。 再看第二张照片,这张拍下的是一张建筑平面图,在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似乎还有一束光聚焦在了其上某个位置。 将这张照片翻到背面,这一次上面倒是什么都没有写或者画。但是在边角处的订书针却固定着一条反复折叠,而且满是孔洞的淡黄色纸带。 都不用打开,他便知道,那是苏联解体前一直在使用的M125型紫罗兰密码机打出的加密纸条。 “你找到什么了吗?”抱着两个饼干盒的虞娓娓在路过的时候顺嘴问道。 “找到了两张特别的照片,后面还有一张密码纸带。” 白芑站起身,接过对方手里沉甸甸的饼干盒,随后将刚刚的发现递了过去。 “这张照片里的是白俄罗斯国立技术大学地下防空洞的平面图” 虞娓娓只是看了一眼第二张照片便笃定的说道,“我们在半个月前去过那里。” “你们去过?”白芑诧异的看着对方。 “那里并不像这里这么复杂” 虞娓娓说道,“另外,这里,我是说7号防爆门里面的这片空间,它最后的使用者曾经就在那座大学任教。” “所以这里的这些东西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白芑将饼干盒放在桌子上的同时追问道。 “并不是” 虞娓娓摇摇头,将照片还给白芑的同时却并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一趟明斯克,我们的下一站就是那里,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打个招呼,你可以下去逛逛。” “你就不担心我找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白芑晃了晃手里的照片问道。 闻言,虞娓娓却只是笑了笑,毫无责任心的说道,“都是无主的东西,大家各凭本事。” “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白芑说完,这才将那两张照片塞进了他的包里。 第24章 准备离开 7号防爆门内侧,虞娓娓和切换回来的柳芭以及白芑三人正在忙着给桌子上堪称纸山一般的资料进行一页页的翻拍。 在他们身后,锁匠正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将耳朵贴在保险箱门上,像个谛听似的朝着最后一台需要被打开的保险箱发起总攻。 发射井之上,隔着两道防爆门的地下军工厂里,摄影师列夫已经按照白芑教的步骤洗掉了所有的航空插头上的镀金,并且将那些成箱的、易碎的辉光管全都搬到了外面。 此时此刻,他正以一个斯拉夫蹲的姿势杵在他的妻子和前搭档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似乎能从他们被戴上防毒面具,而且防毒面具里的嘴巴也塞着防毒面具的脸上找到报复的方法一样。 更远一些,在发生冲突之初便被逃跑的人锁起来的防爆门此时却正在时不时的发出铛铛铛的敲打声。 显而易见,就像白芑之前预测的一样,现在急着开门的已经不是他们了。 “我想好该怎么招待你们了” 列夫拍了拍搭档不断摇动的脸,起身走到一边,坐在了从维修仓库搬出来的那把椅子上,怔怔的打量着不远处的2号防爆门。 列夫其实是个足够聪明的人,他很清楚,那三位年轻男女能目标明确的找到这里,而且能让他略有耳闻的那位侏儒锁匠如此死心塌地帮他们开锁开门,他们就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换言之,他此时有两个选择,要么趁着现在杀了这些混蛋,然后带着刚刚提炼的黄金,打开2号防爆门逃跑一走了之,让白芑等人来做杀人的替罪羊。 要么,冒险跟着那三位年轻男女一起离开博得一些好感,然后再处理那些混蛋。 显而易见,无论怎么看,此时此刻带着那些被溶解成液态的黄金赶紧跑路都是最佳的选择,但他却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冒险留下来。 就像开始说的,列夫先生是个聪明人,他清楚的知道,这样一座隐蔽的、被人遗忘的、而且位于市中心地下的防空系统有多大的价值。 他更清楚,现在关于这里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他就算能把麻烦甩给那些目的明确的年轻人,自己恐怕还是会有被灭口的麻烦。 所以与其多一方敌人,倒不如试试看对方有没有能力解决这里的麻烦。 “总算抓到你了” 7号防爆门内部,白芑终于用兜里的零食将之前断开连接的那只花枝鼠引诱过来并且捏住了它的后颈皮。 “它怎么在这里?” 忙着拍照的虞娓娓扫了一眼白芑手里的老鼠,重新低下头一边忙碌一边问道。 “之前跑掉了一直没抓住” 白芑在试着和这只花枝鼠对视之后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可以共享它的视野了。 难道说是之前能量条满了?还是说时间过的足够久? 虽然心里疑问很多,但这却一点儿不耽搁白芑倒打一耙的敷衍道,“你们的花花竟然也不帮我抓一下。” “它才不会多管闲事” 同样在忙着翻拍资料的柳芭说道,“花花是护卫犬,不是猎犬。” 没等白芑再说什么,锁匠已经在咔嚓一声轻响中打开了最后一个保险箱。 “这是什么东西?”锁匠疑惑的声音引来了白芑三人的注意。 “后退离远点”虞娓娓只是走过来看了一眼便立刻给出了提醒。 闻言,锁匠连忙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跟着过来的白芑也注意到,这保险箱里放着的,竟然是个铅筒。 下意识的一把拽住了准备靠近的虞娓娓后退几步,白芑摘下了腰间的盖格计数器,万幸,辐射值似乎并没有变化。 “不用担心,里面确实有辐射源,但是辐射强度并不大。” 虞娓娓轻轻挣脱白芑的同时解释道,“这里保存的是一份真菌样本,为了保证它生长需要的辐射环境,里面植入了很小的一块切尔诺贝利放射性堆芯熔融物,也就是所谓的象脚。” 说着,虞娓娓已经走到距离保险箱不足一米远的位置蹲下来,同样摸出一台盖格计数器,开机之后放在了保险箱的边上,嘴上也跟着继续解释道,“这里面是个内径十厘米,外径30厘米的铅筒,那块提供放射源的象脚颗粒只有瓶盖那么大,它被装在一个高硼硅安瓿里并且镶嵌在了铅筒侧壁上。 铅筒侧壁对内的放射开孔倾斜45度向下,只有一厘米直径,所以只要不打开铅筒的盖子,并且把手伸进去,是不会有致命辐射的。” 说着,虞娓娓已经接过了柳芭从一个书架的缝隙里抽出来的,一根大约两米长,顶部裹着铅皮的木头杆,小心的穿过铅筒盖子上的金属环,利用杠杆原理将其抬起来轻轻放在了一边。 紧跟着,她又用木头杆顶部的钩子穿过铅筒里的一个织带拉环,再次利用杠杆原理抬起了一个足有保温杯大小的高硼硅玻璃柱。 与此同时,柳芭也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了这个两端封死的玻璃柱,而白芑则看向了保险箱边上的盖格计数器。 万幸,盖格计数器的数值虽然略有变化,但是却并不明显。不幸的是,这个玻璃柱里似乎只有些黑乎乎的泥状物。 更让白芑失望的是,在他开启的共享视野和他本身的双眼视野中间的能量条,并没有因为身前不足两米远的异常辐射而暴涨。 换言之,恐怕他就算是去了切尔诺贝利,也没可能给能量条充电,这绝对是个让他没有办法卡BUG的噩耗。 “和预测的一样” 虞娓娓的语气中同样有几乎和白芑内心同等程度的失望,她一边将玻璃柱放回铅筒一边说道,“样本已经失活了,我们接下来能拿来进行对比的就只有当年的科研资料了。” 说着,她已经将铅筒的盖子重新盖住,随后用脚踢上了厚重的保险箱盖子。 “把它锁死吧,保证没有人可以打开。”虞娓娓将手里的木头杆丢到一边的同时说道。 “简单” 锁匠说着,动作飞快的锁死了保险箱,随后摸出一把钥匙剪掉前半截捅进锁眼,又用一把螺丝刀和一把锤子,将那枚明显不配套的钥匙砸到了锁眼的最深处。 这还没完,他紧接着又取出一小撮铝热剂放在锁眼处点燃,彻底用铁水将其封的严严实实。 “我们需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 虞娓娓转过身走到桌边说道,“只要完成这些资料的翻拍就能离开了。” “这里似乎并不算难找”白芑却在这个时候意有所指的说道。 “华夏有句非常粗俗的谚语,叫做不能等到屎顶屁股门儿的时候才现挖茅坑儿现找纸。” 虞娓娓坐下来,一边操纵着支架上的相机进行翻拍一边说道,“一样的道理,我们的科研项目需要的是一个值得无条件信任的向导。 我们总不能等需要到去探索一座我们自己没有办法走出来的军事设施的时候再现找人然后临时建立信任。 尤其我们需要去的,很可能大多都是这种可以用很低的成本把同伴永远锁在地下的地方。不说别的,摄影师先生就已经是前车之鉴了不是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这谚语是从哪学来的?”白芑无奈的摇摇头,类似的糙话他只从他家老爷子嘴里听过。 “我奶奶那里学来的,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很多道理都是共通的。” 虞娓娓匆匆解释完便毫不客气的催促道,“向导先生,如果你没有疑问了就快点来帮忙吧,我们的工作量非常大。” “外面的摄影师列夫会被灭口吗?” 白芑坐下来,一边操纵着相机翻拍每一页他根本看不懂的资料一边问道。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虞娓娓古怪的扫了一眼白芑,“放心吧,没有人会死在这里的,我们更不是什么连环杀人犯。” “那我就安心了” 白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根本没有松懈紧绷的神经,只是一边忙活一边说道,“锁匠,可以去把接在风滤上的电机关停了,这里的氧气含量足够我们消耗了。” “我这就去” 刚刚忙完工作的锁匠迈步就走,他其实同样在担心会不会被灭口,即便他根本听不懂刚刚的汉语交流,但他却很清楚,自己听到的东西越少,他就越安全。 在这三个人精一个傻子一条狗的忙碌或者发呆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台相机也不止一次更换了电池和内存卡。 这期间,摄影师列夫也将含金量丰富的脱金水送了下来,而锁匠则趁着白芑第二次提炼海绵金的功夫,用油炉给大家煮了咖啡并且弄了一顿夜宵。 在这还算融洽的氛围中,7号防爆门内那张长桌上的纸质文献被逐渐清空,众人脸上的疲惫也愈发的浓厚。 “时间过去多久了?”白芑打着哈欠问道。 “这是我们进来这里的第14个小时22分钟”虞娓娓打着哈欠答道,“现在地表已经是中午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 白芑说道,“要么我们一鼓作气离开这里,要么我们先睡一觉休息休息,等养足了精神之后再离开这里。” “你怎么选?”虞娓娓将问题抛了回来。 “今天是29号,周日。” 白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探索这种有人值守的防空洞一般都是在晚上行动,白天反而人少。 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足够长的时间了,不如尽快离开吧,等回到地表之后再找机会休息。” “也好” 虞娓娓点点头,“我们这就离开吧,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封死这里吧。” “没问题” 白芑点点头,招呼着锁匠和摄影师列夫各自抱起几个装有胶片的饼干盒便往外走。 依旧是在他的指挥之下,用来带动风机的小车电机被拆下来重新组装好,又在电机的驱动下,自己将自己先拽到了竖井之上。 熟练的将这小车重新固定在防爆门的锁柱上,白芑和井底的众人打着配合,将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都用绳索和背包一一拎了上来。 他这边在忙活的时候,锁匠已经用一把U型锁和一条扁带,在防爆门的后面制作了一条自锁紧的小装置。 在确定再没有任何东西需要带出7号防爆门之后,锁匠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拧动外部手轮。 伴随着手轮的转动,里面的那条登山用扁带也带动原本松松垮垮的U型锁一点点的将内部的手轮和门把手锁死在了一起。 最后试了试转动手轮已经没有办法打开防爆门,锁匠满意的说道,“现在想进入7号门就只能炸掉这里或者等里面那条扁带腐烂断开了。” “我们出发吧” 虞娓娓说着,不由的最后看了一眼二楼的那些防爆门。 “你们两个先走” 牵着护卫犬花花的柳芭奇卡摆了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拔出来的武器。 摄影师列夫和锁匠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两人老老实实的踩着金属楼梯开始往上爬,同时也在暗暗思考着各自接下来的境遇。 等他们一行四人一狗爬到竖井口的时候,白芑已经将小车底盘从防爆门上解下来并且重新组装成了他的三轮小推车,并且将刚刚拽上来的各种物资重新绑在了小推车上。 除了这些虽然没有消耗光但是也必须一个包装袋都不少的带走的物资,此时地板上还多了足足9个沉甸甸的饼干盒子,以及锁匠和柳芭奇卡各自准备带走的一包烈酒。 就这,还没算外面属于白芑的那足足12个装满了辉光管的木头弹药箱呢。 不过好在,随着摄影师列夫转动手轮打开防爆门,这条走廊之间还坐着足足十几位适合负重的壮劳力。 “每人帮忙背上一部分物资,等我们出去你们至少能活下来。”白芑高声说道。 这些俘虏在几个小时前曾在白芑的善意要求之下,由摄影师列夫亲自动手,将双手从反绑变成了正绑,并且将粗铁丝缠绕的稍稍松了一些。 虽然这点儿善意并不算多,但总归不至于让这些俘虏的双手残废,顺便也能给他们一些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 当然,以上这一切善意,并没有惠及摄影师列夫的搭档和妻子。 “就把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吧” 摄影师列夫指了指这条隧道前后的两座防爆门,“我打算一边绑一个”。 “随便你” 白芑对他这牛郎织女没喜鹊的绑法根本懒得发表意见,招呼着锁匠上手,将小车上一些不算那么重要的物资全挂在了这些俘虏的背上,随后将那些至关重要的饼干盒仔细的绑在了小推车上。 他们在忙活的同时,摄影师列夫也将被堵住了嘴巴的搭档绑在了身刚刚关死的那扇防爆门上。 无视了对方的挣扎,列夫拽着他的妻子走在了最前面,第一个走向了前面的那扇防爆门。 “先生们,如果你们想留下来我没意见。”锁匠主动提醒着其余的那些俘虏。 闻言,这些脖子上挂着重物的俘虏们立刻跟着动了起来。 留下来? 恐怕除了那位屠宰场的厂长有过一瞬间的犹豫,其余人都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白芑推着小车跟在锁匠后面走出了防爆门,立刻招呼着那些俘虏们排好了队,而他则亲自将那一箱箱的辉光管儿放在了这些俘虏的肩头。 “如果谁摔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就留在这里吧。” 白芑不忘提醒道,这些辉光管儿如果能完整的带回去可不便宜,如果都能卖出去,说不定比提炼的黄金都值钱。 这些被堵住嘴巴,而且求生欲望强烈的俘虏闻言立刻用被铁丝绑着的双手扶住了肩膀的箱子。 与此同时,摄影师列夫也将他的妻子拴在了1号门内侧的门柱上,随后从外面关上了防爆门。 一行人排着队走到打开的二号门旁边,锁匠当仁不让的走进去,只用了不到5秒钟便打开了锁住手轮的U型锁,随后又点燃了摄影师列夫帮忙拎过来的割枪,调整好火力之后开始切割被熔铸的门缝边缘。 “摄影师先生” 虞娓娓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我记得几个小时之前你说过,逃跑并且锁死了我们来时那扇防爆门的人,他曾经敲过门?” “没错”列夫说道,“那人是我搭档的弟弟。” “刚刚你们有听到敲门声吗?” 虞娓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和柳芭奇卡已经动作一致的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并且拧上了消音器。 第25章 慌张的柳芭奇卡 白芑的反应同样不慢,他已经快步走到防爆门的边上,拿上那把U型锁重新锁住了手轮和门把手。 稍晚一步,一直沉浸在对复仇的期待中的列夫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继续制造些动静” 白芑朝着同样意识到了些什么的锁匠低声说道,随后打着手势,示意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以及摄影师列夫和他一起退到了2号防爆门的后面。 “看来现在我们有两条路了”白芑低声说道,“说说你们打算走哪个吧。” “先说说逃跑的那个人的情况吧” 虞娓娓说话间朝着柳芭奇卡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又一次拿出了她的那支备用格洛克手枪递给了列夫,随后又从腿包里拿出了一支消音器递给了对方。 “他是个货运司机” 列夫说道,“平时做一些往来于无可烂和波兰的走私生意,有过服役经历。” “也是在金雕?”白芑说话间,已经给他的大喷子装满了4颗闪光震撼弹。 “边境” 列夫回应的同时,已经接过消音器揣进兜里,随后清空弹膛拔掉弹匣,格外熟练的将这支枪拆开快速检查了一番又重新装好并且拧上了子弹。 “该做出选择了” 柳芭奇卡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备用弹匣拿在了手里,“我们到底从哪道门杀出去?” “你打算从哪走?”虞娓娓突兀的换上了汉语朝白芑问道。 “对面的人肯定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面待这么久” 白芑格外冷静的分析道,“所以他们在那边敲门无果之后,肯定会赶去2号门守着。 而且他们肯定会在3号门后面留下不少的绊子防备我们逃走,甚至弄不好每一道门都上锁了。” “2号门后面他们也可以上锁”柳芭奇卡提醒道。 “那位女士是航空大学的心理辅导老师,可不是理工大学的老师。” 白芑愈发的笃定了些,“12个小时的时间,外面那个人大概率没有渠道收买理工大学的人防系统的看守和门卫。 他们唯一可能的就是堵在2号门的外面埋伏我们,以最小的动静把我们逼回来,然后在控制我们之后,再从三号门离开。” “所以3号门我们就算打开也不可能离开”虞娓娓说道,“还是只能走2号门?” “先别急,你们在这里制造些动静。” 白芑说话间已经迈开步子,“我再去3号门确认一下。” 虽然不知道白芑要做什么,但列夫还是走进2号防爆门,拿起一把活口扳手故意磕碰着2号门。 与此同时,白芑也已经绑上轮滑鞋,借着头灯的亮光快步跑向了被从外面锁死的3号门。 回头看了眼身后,白芑脱掉轮滑鞋,踩着防爆门手轮,抓着锁柱爬到了门上,并且用一只手抓住了固定在墙壁上的线缆。 摸出别在挂在腰带上的扳手,白芑以一个格外艰难的姿势小心的打开了通风管道的泄压口,随后将兜里的已经绑上小灯的花枝鼠塞了进去。 切换到原本待机模式的共享视野,白芑控制着这只花枝鼠爬过穿过墙体而且有好几道折弯的通风管道,最终透过这边的泄压口看到了门后的情况。 就像他预料的一般,此时这门后的手轮被一条战术腰带绑的严严实实不说,而且似乎还绑着一支手枪。 只看扳机上绑着的鞋带就能知道,一旦这一边转动手轮,那支手枪就会开枪。 这枪声的动静或许不会传到地面,但绝对能引来下一道防爆门后面藏着的人的注意。 已经12个小时了,对方就是临时去超市排队买恐怕也能买来一颗手榴弹了。 想到这里,白芑没有继续操纵花枝鼠前进,而是原路返回,关了小灯之后揣进了兜里。 再次挂起老鼠视野,白芑重新踩着轮滑鞋出溜到了2号防爆门的边上。 “切开了吗?”白芑脱掉轮滑鞋的同时问道。 “已经切开了”锁匠答道。 白芑也没瞒着,踩着尚有余温的防爆门,又一次将花枝鼠身上的小灯打开塞了进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柳芭奇卡用汉语问道。 “制造动静?”虞娓娓猜测道。 “外面如果有人,听见我们在开门肯定高度紧张,如果这个时候通风管道有光和动静传出去,对方说不定会开枪的。” 白芑说着,已经分心开启了待机的花枝鼠视野。 然而,这扇防爆门的后面并没有伏兵,仅仅只是一条长长的洗消走廊。 只可惜,洗消走廊另一端的防爆门并没有通风管道和这边连通,换言之,隔着紧闭的防爆门,和冲击波缓冲室另一侧的防爆门,另一侧已经是单独的一套通风系统了。 这特码白紧张了... 白芑松了口气,直起腰说道,“一点动静都没有,开门吧。” “你们,走在最前面。” 柳芭奇卡开口用俄语冷冰冰的说道,“有一个敢离开手电筒的笼罩范围,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漂亮! 白芑毫不吝惜的朝着这个狗脾气姑娘比了比大拇指,同时也及时后退让开了大门,不管前面是否危险,他都不想冒险。 在跳动的手电筒灯光中,十几位俘虏排着队穿过洗消走廊,穿过冲击波缓冲室,最终穿过两层防爆门进入了那条足够长也足够宽的地下走廊。 “现在开始,你们并排前进。” 走在白芑身后的柳芭奇卡再次发出了命令,并且松开了护卫犬花花的牵引绳。 那些俘虏虽然不情不愿,但形势比人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变换队形。 他们排成一横排的时候,列夫已经举着枪走到了其中两个人中间的缝隙处,同一时间,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也同样各自拿着枪分散开,各自找两个俘虏之间的缝隙做好了准备。 和列夫不同,这俩姑娘和前面的俘虏之间的距离要更远一些。 “你来推车” 白芑说着,将小推车交给了锁匠,他自己则走到一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俘虏身后,直接将他的大号喷子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帮我用脖子夹住别掉了,我自己举着太累了。” 在这名俘虏无奈又慌张的用脖子夹紧这支枪的枪身的时候,白芑也把自己藏在了对方扛着的箱子后面。 他自然并非只是欺负对方,而是因为他要分心操纵那只花枝鼠从身后的通风管道下来,然后穿过防爆门,贴着墙角继续前进。 “那只发光老鼠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虞娓娓提醒道,“让花花把它...” “不用” 白芑拒绝道,“这条走廊和H3号防爆门另一侧的地下长廊类似,尽头肯定是防爆门,那些人如果在这里等着我们,他们只要不傻,就不会在那扇门那里等。” “也好” 虞娓娓不再坚持,任由那只发光的花枝鼠像是在被他们驱赶一般,一直保持着前后将近百米的距离持续的前进着。 这条地下长廊和H3号门相比要短的多,仅仅只有大概不足1公里的距离而已。 就像白芑预料的那样,这里确实没有人守着,甚至这条长廊尽头的防爆门都是用U型锁紧锁着的,而且还有一张地图。 根本不用指挥,锁匠便一溜小跑的过去,一番观察之后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撬开了这把U型锁。 与此同时,白芑也抓住了“稍作反抗”的花枝鼠,取下了它身上的小灯,并在其中一位俘虏转动手轮推开防爆门的同时将其丢了过去。 这一次,都不等那只花枝鼠落地,众人便听到了门的另一侧传出了“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走在最后的护卫犬花花也开始了预警式的呜咽。 “所有人保持安静” 虞娓娓及时低声说道,“谁发出声音就别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了。” 说完,她看向白芑,换上汉语问道,“这扇门的后面就是理工大学的地下人防工程了吗?” “没错”白芑点头的同时,已经和对方一起穿过了这扇门。 这里已经是个形制规整的,兼具洗消功能的冲击破缓冲室。 呈90角布置的另一扇防爆门同样被一把U型将手轮和锁柱锁在了一起。 但此时,这扇门的手轮却在来回反复转动,而且靠近转轴的位置还在释放着明显的高温。显然,另一边正在有人试图打开这扇门。 对视一眼之后,白芑和虞娓娓后退了出来。 “如果对面是理工大学的地下人防工程,你的闪光震撼弹就不能用了。” 虞娓娓说道,“我们毕竟是来盗窃的,动静太大就不好收场了,所以不如把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有把握?” 白芑低声反问的同时,已经将手里的大喷子保险打开,随后将其甩在了肩头。 “问题不大” 虞娓娓虽然话里有充足的余量,但是语气却格外的自信,“你只要看住俘虏和客人就好。” “没问题”白芑点点头应下了对方的要求,并且指挥着那些俘虏小心的将肩头装满了辉光管的箱子放下来,各自抱着后脑勺,用额头顶住了水泥地面。 “锁匠先生,把那把锁打开吧,小心烫手。”虞娓娓低声用俄语说道。 锁匠只是比了OK的手势,随后便穿过防爆门,轻手轻脚的撬开了那把U型锁。 与此同时,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也各自从俘虏里挑了一个身材比她们宽大些的,让列夫帮忙,将他们的手重新用铁丝绑在了身后。 这俩姑娘推着她们各自挑选的肉盾在墙边做好了准备之后,锁匠也在虞娓娓点头示意后抽出了U型锁,解除了手轮的禁锢。 顿时,这支手轮开始转动,躲在冲击波缓冲室里的众人也隐约听到了对面的欢呼。 随着防爆门被外面的人拉开,柳芭奇卡突然一脚将身前的肉盾给踹了出去。 等这个被堵住嘴巴的倒霉鬼踉跄着跑出去的时候,外面也传出了一声惊呼。 也就是在这声惊呼中,虞娓娓和柳芭奇卡,已经躲在剩下的肉盾身后冲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白芑也举起了缴获来的PSS小手枪和那支同样小巧的PSM小手枪,并且将枪口对准了列夫以及早已先一步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的锁匠。 列夫却对他的威胁与警惕视若无睹,反而将手里那支格洛克对准了那些撅着屁股的俘虏。 “啪!啪!” 伴随着被消音器抑制住的微弱但几乎重叠的枪声,虞娓娓和柳芭奇卡以前面的肉盾为掩护冲出了防爆门。 也正是在这枪声中,外面两盏提供照明的露营灯应声熄灭,这俩姑娘也开启了强光手电筒的爆闪功能。 在这急促闪烁的强光和密集的单发点射中,那些因为看到熟人刚刚松懈下来的壮汉先后发出了惨叫——他们被子弹击中了持枪的手! “啪!” 虞娓娓扳动释放片任由空弹匣滑落的同时,已经侧身并且和背靠背的柳芭奇卡,同时分别在肉盾左右腿的膝盖窝踹了一脚。 等这俘虏在堵住嘴的挣扎呜咽中跪地拍倒顺便磕掉了两颗门牙的时候,虞娓娓已经完成换弹,刚好打空子弹的柳芭奇卡则刚好释放了空弹匣,并且将另一只手提前拿着的,装满了亚音速弹的满弹匣塞进去。 “当啷!” 在这满场的惨叫中,一个手里拿着割枪的年轻小伙子赶在枪口瞄准自己之前,将手里刚刚熄灭的割枪丢了出去,随后格外干脆的举起双手趴在了地上。 “安全”虞娓娓说话间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继续在爆闪中快速巡视着四周。 “安全” 柳芭奇卡也回应了一声,她已经将手电筒切换成常亮,并且用脚踢开这里有数的几个人手里有数的几样武器了。 “啪!” 柳芭奇卡格外干脆的朝着一个试图将手伸进后腰处的人手肘处补了一枪,同时语气冰冷的说道,“如果你再把手伸到任何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就朝你的老二开枪了。” 这威胁对于绝大多数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能产生足够的威胁。这 些手或者脚中枪的人也立刻将手放在了看起来最安全最不会引起误会的位置。 “我们是不是惹麻烦了?” 柳芭奇卡却在这个时候在通讯耳机里慌里慌张的问道,“需要我换她出来吗?她要出来吗?” 第26章 柳波芙上线 “让她出来吧,记得换一双干净手套。” 举枪戒备的虞娓娓头也不回的提醒道,同时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从身边不远处跑过去的花枝鼠。 “记得帮我说几句好话”柳芭奇卡说着,已经收枪并且脱掉手套塞进腿包里。 “放心,这次你没错。”虞娓娓头也不回的安抚道,“你会被表扬的”。 “那就好那就好!” 像是做错了事情,而且已经被吓坏了的柳芭奇卡慌里慌张的摘下头盔,接着动作麻利的将她的长发盘成了一条粗大的麻花辫甩到一边,随后从包里摸出一双全新的战术手套,撕开包装仔细的戴好。 这还没完,这个似乎已经被吓坏了,但绝非被满地伤员吓坏了的姑娘,在重新戴好头盔之后,还哆哆嗦嗦的给呼吸过滤器换上了新的滤毒盒。并且仔细的捡起包装袋塞进了包里。 “记得帮我说好话!” 柳芭奇卡近乎哀求的用汉语提醒了一句,随后举起一只手,曲起小拇指和无名指,用伸直的中指和食指充当枪管,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啪!” 在这个似乎被吓坏了的姑娘紧张的拟声模仿中,她自己也双膝一软打了个趔趄,随后被身旁的虞娓娓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抓住了腰封。 不等重新站稳,这个三重人格分裂的姑娘已经用气场十足的御姐音问道,“柳芭那个小白痴又做了什么蠢事或者说了什么蠢话吗?” “这次是柳芭奇卡” 虞娓娓松开对方腰封的同时解释道,“我们遇到了危险,她救了我们,而且没有杀人。” 闻言,柳芭,不,柳芭奇卡,不,柳波芙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上崭新的战术手套,甚至凑到滤毒盒附近用力做了个深呼吸。 紧接着,她又拿起甩在一边的麻花辫看了看,并且检查了一番末端的发圈,这才满意的说道,“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我们在按计划探索这里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一位不穿衣服的摄影师。”虞娓娓格外详细的讲述前后经历的同时也调转枪口对准了满地的伤员。 作为唯一听众的柳波芙,则从包里拿出了一捆足有一指宽的黑色捆扎带,以一个粗暴的让偷窥的白芑不由的在心里疯狂骂“疯子!”的方式给伤员进行着止血—— 她正两脚踩住伤口两端的肢体,然后分别用捆扎带捆住伤口两边,并且借着踩住肢体来用力保证绑的更紧。 等她亲自给每个伤员都完成止血之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大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液,用一支细小的一次性注射器吸了满满一管药,依次给每个伤员伤口周围注射了一些,随后将一把镊子探进去揪出了已经变形的弹头。 她似乎并没有考虑交叉重复使用注射器和镊子会感染的问题,她关注的似乎只有弹头。 等她把所有人伤口里的子弹头都取出来并且捡起了和弹头数量对应的子弹壳,虞娓娓也刚好完成了讲述。 “你们这些苏卡,现在都站起来。” 柳波芙后退几步说道,“站不起来的废物会被杀死”。 这话说完,别说这边的俘虏,就连另一头撅着屁股亲吻大地的那些“老牌俘虏”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你们跪好,没你们的事情。” 白芑提醒的同时,柳波芙也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现在朝着你们留下的血液撒尿,尿不出的会被杀死。” 闻言,这些受伤的俘虏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解开裤子,朝着他们脚下血迹努力尿出了膀胱里所有的液体。 “表现不错,现在你们可以排队走进防爆门了。” 柳波芙稍稍提高了声音,“列夫先生,请把你手里的格洛克手枪暂时交给锁匠先生,然后过来聊聊吧。” “去吧” 白芑见列夫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立刻点点头并且暂时收起了手里那俩小手枪。 “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 列夫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一句,随后将手枪交给锁匠走了出去。 “长话短说” 话虽如此,柳波芙那格外有气场的御姐音依旧不紧不慢,“这些受伤的苏卡和里面的那些俘虏交给你了,代价你现在从这里带着他们返回。” “你想把我也锁在里面?”列夫阴沉着脸问道。 “这里是你复仇的最佳选择” 柳波芙说道,“我会让锁匠赶去另一侧给你开门,你必须给他一些信任。” “如果...” “卡佳说,那口井底部有通往植物园的一条通道。” 柳波芙说道,“你可以选择冒险从那里离开,也可以选择信任锁匠,从另一头离开。” “有区别?” “有” 柳波芙点点头,“你从植物园那条路离开,以后这里的凶案现场被发现,你就是凶手。” “如果等待锁匠呢?” “我们会帮你保密这里发生的一切,相应的,你也要保密才行。” 柳波芙直白的说道,“这是一个你不占优的交易,但是也是你能活下来的交易。” “成交” 列夫痛快的做出了决定,“如果我理解没有错误,我需要从里面重新锁死这些防爆门?” “理解满分” 柳波芙答道,“如果没意见就去做准备吧,接下来是锁匠和奥列格先生,锁匠先生,请把手枪还给列夫先生吧。 奥列格先生,列夫先生会帮你把辉光管全都暂时搬出来。” “神奇...” 白芑在心里念叨着,却一点不耽搁放下手里的大喷子,跟着锁匠不分先后的走出了防爆门。 “我需要你们两位骑士出发回到地表去找塔拉斯求援” 柳波芙说话间,已经从包里摸出了一台卫星电话,“用这个和他联系吧,里面只有他的联系方式。” 说着,她已经把卫星电话递给了白芑,同时嘴上说道,“锁匠,你需要去另一端帮列夫先生开门,到时候你的侄子会和你一起去。 你们自己选择是在里面锁上门然后从植物园逃走,还是原路返回,只要不走这条路,你们都是安全的。” “谢谢您的善良,我会在开门之后原路返回,并且锁住沿途的门的。”锁匠感激的说道。 “那就请你们出发吧” 柳波芙说道,“我和卡佳会在这里守着辉光管等你们回来的。” “你们也注意安全”白芑好心的提醒了一番,“还有,感谢信任。” 柳波芙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微微躬身,“这是我的荣幸。” “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白芑看了一眼用飞行模式的手机拍下的地图,穿上轮滑鞋,带着锁匠便往出口的位置跑。 “奥列格先生,那位太太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他们二人连续穿过两道防爆门,锁匠这才迫不及待的低声问道。 “太太?” “难道不是吗?” 锁匠摘掉呼吸过滤器重重的喘了口气,“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看一个调皮而且愚蠢的孩子。” “那就是太太吧” 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的白芑敷衍了一句,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得益于地图的指引,以及前面探路的那只花枝鼠的预警,白芑带着锁匠直接抄最近的路,以近乎完美的方式绕开了巡逻的安保,回到了下着瓢泼大雨的地表——这是个白天。 “你来过这里?” 跟着白芑走出室内体育馆地下储物间的同时,锁匠已经忍不住问道。 他们已经在穿过最后一道门之前脱掉了身上的连体工作服和呼吸过滤器,此时他们和这座室内体育场的学生相比,仅有的过于引起注意的便只有白芑的肤色以及锁匠过于不伟岸的身材。 “我没来过” 白芑说着,已经循着指示标走出了体育馆,在路边随意寻了个长椅坐下来,用那台卫星电话拨给了塔拉斯。 在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所在位置之后,白芑便挂断了电话。 “奥列格先生,我会被杀死吗?”坐在白芑身旁的锁匠问道。 “不会” 白芑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塔拉斯先生很可怕吗?” “我以为你不是个菜鸟的” 锁匠看着远处的学生,“我对塔拉斯先生并不了解,可以说之前从未见过,他是否可怕我也并不清楚。 但我很清楚,地表之下的人造洞穴废墟里是个没有法律的世界,尤其在洞穴里挖掘出宝藏的时候,尤其是在无可烂的地表之下。”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被遗忘的人防工程危险,还是说无可烂危险?” “都危险” 锁匠说道,“但是无可烂地下被遗忘的人防工程最危险,这次你也看到了,被脱光了绑在风滤室等死的摄影师,还有8号机房里的尸骨,2号防爆门里的尸骨,甚至包括以为胜券在握下来寻宝,但是已经不可能再见到太阳的那些俘虏。” 说到这里,锁匠摊摊手,“你看,那座苏联墓穴里有那么多新鲜或者不新鲜的死人,怎么可能在意多我这么一具S码的尸体。” “不会的” 白芑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你已经展示了自己的价值,你不会死在里面的。” 闻言,锁匠愣了一下,继而反应极快的问道,“你是说,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谁知道呢”白芑模棱两可的说道,他确实不知道。 “无论如何” 锁匠却像是突然对活下来多了不少信心似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能活下来,如果我的侄子能活下来,我们或许有机会合作去一个地方捞一笔。” “去哪?” 白芑故作心动的问道,实则却提高了警惕,他和这位锁匠虽然共患难过,但是他们之间可不熟。 “日托米尔市” 锁匠低声蛊惑道,“那里有一座射线雷达设备厂,冷战时期,苏军至少一半的雷达系统大修任务都是由这座工厂完成的。” “继续说” 白芑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包华子撕开,弹出一颗递给了对方。 他虽然不抽烟,但是当年当学徒的时候养成的随身带着烟的习惯却没有丢掉。 而且分享香烟这个格外华夏的社交礼仪,在东欧各地可是格外的好使——尤其是华夏的香烟。 “这烟闻起来可真香” 锁匠摸出打火机将分到手的香烟点燃之后继续低声说道,“2014年这家工厂就转型生产民用导航设备了,不过同时也为军方的“山毛榉- M1”防空系统提供雷达部件维修服务。” “还在运转?” “不止还在运转” 锁匠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据说在那位喜剧演员疯狂卖弄他风骚的屁股引诱之下,这家工厂还拿到了“和平伙伴关系计划”项目的资助。 我得到的消息,他们似乎准备和波兰一起合作开发给无人机用的合成孔径雷达。” “你的意思是,有淘汰的雷达设备?”白芑只是思索了几秒钟便开口问道。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锁匠猛吸了一口点燃的香烟,“这烟的味道可真棒。” “喜欢就送给你了”白芑说着,将整包的香烟撕下免税签之后递给了对方。 “而且还是个慷慨的聪明人” 锁匠直到接过香烟才说道,“这个厂已经把重心放在新项目上了,据我所知,为了给新项目让出厂房,他们将一些淘汰的东西全都送进了一座仓库,那里只有两个守卫。” “你想要什么?”白芑直白的问道。 “黄金,当然是黄金。”锁匠立刻说道,“我在下面被你提炼走黄金的电路...” “锁匠先生如果不打算说实话,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白芑突兀的说道,“如果只是提炼黄金,你肯定有更信得过的人选,或者随便找个人就够了。”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锁匠在短暂的呆愣之后低声解释道,“那里有个打不开的保险箱,我想打开那个保险箱。” “看来你去过很多次?”白芑愈发警惕了些。 “在今年春天,有几个波兰人找过我,希望我跟着他们打开那座工厂的一座保险箱。” 锁匠说道,“但是我没打开,那座保险箱有问题。” “以后再说这件事吧”白芑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塔拉斯夫妇乘坐的面包车开过来了。 第27章 开始思考的白芑 “发生什么了?” 不等车子停稳,随车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负责开车的妮可便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柳芭和卡佳在哪?” “她们还在地下,没有危险。另外,柳芭已经去休息了,现在是柳波芙在线。”白芑言简意赅的说道。 闻言,妮可明显松了口气,“奥列格先生,请来副驾驶坐吧,锁匠先生,请等一下。” “好的” 白芑和锁匠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前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后者则重新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先说柳波芙的决定吧”坐在后排的塔拉斯开口说道,他似乎对这种情况非常熟悉。 “好” 白芑点点头,将柳波芙的安排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然后才简略的描述了一番他们在地下的情况。 “奥列格先生把她们两个接回来吧” 妮可开口说道,“等下会有人和你一起下去,需要带走的东西交给跟着你的人负责就好。” “还有吗?”白芑开口问道。 “就这些” 妮可微笑着说道,“现在就出发吧,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会送你们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天黑之后我们离开鸡腐。” “好” 白芑点点头,干脆的推开车门原路走向了体育馆。 与此同时,他身后仍旧坐在驾驶位的妮可也朝着锁匠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站起来,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 操纵着体育馆储物间门口的垃圾桶里藏着的花枝鼠在前面带路,白芑额外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一个看起来同龄的白皮儿男生。随后迈开步子,轻而易举的让开了巡逻的守卫,带着对方原路回到了地下的人防工程内部。 这一次虽说是去带柳芭和虞娓娓出来,但他却并不着急,反而“顺路”去通讯室看了一眼。 可惜,这里和航空大学地下的人防工程没有太大的区别,明面上大多数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偷走了。 “你是迷路了吗?”自始至终都跟在白芑身后的男人慢吞吞的问道。 “是啊是啊” 白芑敷衍般的回应了一声,迈开步子带着对方找到了那扇虚掩的防爆门,见到了坐在小车上的虞娓娓和柳芭奇卡。 此时,这俩姑娘正背靠着背,守着她们的物资装备,也守着属于白芑的那些辉光管,而那只名叫花花的护卫犬,则趴在她们二人的前面护卫着她们。 “尼涅尔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柳芭站起身活力满满的打了声招呼。 只从她这语调和精神状态白芑就敢肯定,这是那个可可爱爱没脑子的柳芭,不是狗脾气柳芭奇卡,更不是那个有洁癖的御姐范柳波芙。 “顺路” 跟着白芑进来的男人慢吞吞的答道,“你们可以离开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那我们走吧!这里就交给你了!” 柳芭对跟着白芑进来的这个男人似乎格外的信任,将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塞给对方,用空出来的手拉起虞娓娓便往外走。 “先把身上的工作服脱掉”白芑赶在虞娓娓之前及时提醒道,“还有你们的武器和头盔,当然,还有花花身上的那些东西。” “哦哦哦对!” 柳芭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连忙停下来,和虞娓娓一起,各自将自己身上以及狗子花花身上多余的物件摘下来,连同那套连体工作服一并丢到了小车一边的箱子上。 趁着柳芭略显笨拙的清空手枪弹膛并且拧下消音器塞进腋下枪套的功夫,被称为尼涅尔的男人却将手电筒光束对准了白芑的那辆小车,用慢吞吞的语气问道,“这是你制作的?” “没错”白芑说着,将他的背包背在了身上。 “可以送给我吗?”尼涅尔慢吞吞的问道。 “当然” 白芑无所谓的答道,那小车在排除电源之外,成本都不到五千卢布,这次收获不菲,他本就没打算带走那些废铜烂铁。 “谢谢” 尼涅尔说话间已经坐在了电筒小车上,慢吞吞的说道,“请带柳芭尽快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 “麻烦你了” 白芑话音未落已经迈开步子,带着做好准备的虞娓娓以及柳芭和柳芭脚步亦步亦趋的狗子花花,走向了通往体育馆的方向,“我们往这边走。” 虞娓娓二人一狗对他倒是足够的信任,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奇,甚至都没有拔出手枪。 她们当然没有机会用枪解决任何的问题,此时白芑已经分心操纵着花枝鼠又一次走向了通往体育场的人防工程出入口。 带着这俩姑娘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体育场,白芑也终于算是引起了一些同龄学生的注意力——毕竟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和一只漂亮少见的狗子,毕竟这里是体育馆。 这多少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好在,没等那些荷尔蒙多的已经溢出来的学生们围过来,身材高大的塔拉斯已经背着他的杆包先一步走过来,压迫感十足的跟在了三人一狗的身后。 柳芭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她甚至动作自然的接过了塔拉斯递来的两顶棒球帽,并且将其中一顶分给了虞娓娓。 一行四人一狗以足够安静但是略显吸引人的方式离开体育馆,塔拉斯立刻带着他们钻进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 “我们找到要找的东西了!” 柳芭不等塔拉斯帮他们关上车门便已经绷不住脸上的小表情,格外激动的说道,“这次我们的科研项目可以继续推进了!” “恭喜你柳芭” 车厢里的妮可一边说道一边问道,“牛奶、咖啡还是华夏绿茶?” “牛奶!”柳芭第一个说道,“花花也要牛奶!” “我也要牛奶吧”虞娓娓客气的说道,“麻烦妮可姐姐了。” “没什么” 妮可拧开保温壶,一边往杯子里倒牛奶一边自然的问道,“奥列格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也是牛奶吧,谢谢。”白芑连忙说道。 等到这三人都接过了妮可递来的吸管杯,也等花花喝上了盆盆奶,塔拉斯这才启动车子,格外平稳的离开了这里。 “所以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明斯克借阅那里保存的档案了?”柳芭激动的问道。 “不急,我先送你们回酒店休息一下。” 妮可及时说道,“你们可以先睡一觉,等天黑之后我们再出发。” “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尤其需要好好洗个澡。”虞娓娓也跟着作了补充。 坐在后排的白芑能听出来,她们似乎并不想在车里聊这种事情。 “搞的好像你们聊我能听懂一样” 白芑不屑的彻底断开了和那只花枝鼠的联系,同时却忍不住摸了摸背包里的那瓶果汁。 不管那些辉光管最后能不能到手,仅仅这瓶果汁里藏着的海绵金就已经足够值得了。 更何况,他还带回来一块金表,一枚大约15克的金戒指和两支奇怪的小手枪,以及那两张照片和藏在手机壳里的钥匙拓片。 也不知道那两张照片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白芑暗自思索的同时,却也在发愁该怎么处理怀里那两支小手枪。 只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坐在前排的那俩漂亮姑娘却已经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这倒让他不好开口打扰了。 在琢磨该在什么时候提一提手枪这件事之余,白芑却第一次萌生了些许的不甘。 不说坐在前面的这俩漂亮而且来历神秘的学霸,更不提自己的表姐和便宜姐夫。 即便只是那个身材矮小的锁匠,他在刚刚的邀请里都有比自己爱的不行的黄金更高的追求。 那么自己呢?只盯着这些黄金是不是过于短视了? 又或者说,自己只盯着黄金,是不是太糟践那个鸟嘴面具带来的能力了? 在雨幕中赶往酒店的路上,白芑又一次开始了思考——就像当初他不甘心只是做个机修工程师,选择炼金来给人生增值一样。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塔拉斯已经将面包车开到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根本没有登记入住的环节,妮可直接带着他们三人一狗搭乘电梯来到了次顶层。 “稍等下会有午餐送过来,你们先去休息吧。” 妮可说着,看似无意的将白芑安置在了柳芭和虞娓娓合住的房间斜对面。 这个位置看似离对方很近,但却因为隔着楼道,彻底隔绝了白芑想来个隔墙有耳的心思。 谢过身材高挑的妮可,白芑推门走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等到房门关死,他根本来不及洗漱,便心急火燎的掏出了那瓶饮料,随后又从包里取出个过滤瓶,铺上滤纸之后,将那瓶藏着海绵金的果汁经过稀释小心的倒上去。 在一番耐心的过滤之后,白芑将滤纸上积攒的海绵金和果汁残留吸干水分丢在了克称上。 264.8克! 当克称的屏幕上跳出这个数字的时候,白芑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兴奋之色。 虽然这个重量里仍旧含有水分和果汁杂质,但估算下来,最后倒手的少说也得有200克! 更何况... 白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两支小手枪和金戒指以及金表。 再加上这些东西,他这一趟的收益已经赶上之前一整年都要多了! 还没计算那些不知道能不能带回去的辉光管儿呢! 激动之余,白芑却不由的又开始思考路上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这些东西固然值钱,但相比这次的发现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奈何自己眼界不够学力不足,他能看到的就这么多。 以后不能只琢磨着炼金了... 白芑暗暗下定决心的同时,也翻出个并不算大的塑料小药瓶,将海绵金和金戒指全都塞了进去。 将这些收获连同金表塞进背包的夹层里,白芑将那两只小手枪清空弹匣仔细的擦了擦,然后才带着彻夜的疲惫钻进了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而且窗台上还站了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喜鹊。 啧啧啧... 白芑近乎下意识的便做出了“违背良心的决定”——他看了那只喜鹊一眼。 虽然双方隔着窗子,但他还是获得了对方的视野。 看似无意的拉上窗帘,白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实则却在控制着那只喜鹊拍打着翅膀飞到了隔壁的窗子外沿,侧着头看向了里面。 虽然这个房间是空的,但白芑却格外满意的继续操纵着这只喜鹊绕着这栋建筑继续盘旋,最终落在了柳芭和虞娓娓合住的房间窗子外面。 隔着纱窗他可以隐约看到,这俩穿着厚实睡袍的姑娘,此时正坐在梳妆台的边上,一边聊着什么,一边用吹风机吹着似乎洗过的头发。 在她们旁边的桌子上,两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拷贝着内存卡里的照片,电脑边上,还分别摆着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 这怕不是俩女特务吧... 白芑暗暗思索的同时,已经操纵着喜鹊飞往了隔壁的落地窗。 他本来的打算也并不是偷看漂亮姑娘洗澡的,他其实是在找锁匠和摄影师列夫。 甚至,他想寻找的目标还包括那个名叫尼涅尔的怪人,以及塔拉斯和他的妻子妮可。 操纵着喜鹊飞到这俩姑娘的左右隔壁看了看,白芑还真就找到了塔拉斯和他的妻子妮可。 此时,妮可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端着一杯酒似乎在聊着什么。 离着不远的桌边,便是宛若野兽一般的塔拉斯。 但相比这“美女和野兽”的搭配,真正让白芑在意的却是沙发边已经打开的杆包和桌子上摆着的一应物件。 这里面最显眼的,便是桌边一把木头柄的不锈钢锤子。 而在这把锤子的边上,这张桌子的大部分空间,却摆着一挺机枪和一个弹药盒。 那是...SP型的PKP机枪? 白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擦拭枪械的塔拉斯,然后又看向了打开的杆包内侧固定着的一排各种型号的手榴弹。 回过神来,他在好奇塔拉斯每天背着这么多玩意儿会不会累以及会不会高低肩之余,也越发的好奇那个三位一体的柳芭到底是什么背景。 恰在此时,塔拉斯和妮可齐刷刷的看向了房门的方向,后者更是放下杯子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紧接着,那个名叫尼涅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虽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在这个年轻人进来的同时,塔拉斯却已经拉上了窗帘。 见状,白芑也不再好奇,起身打开窗子丢了些坚果在窗外的平台上,同时却并没有急着操纵喜鹊离开。 只不过,他都没来得及熬到塔拉斯二人房间的窗帘重新拉开,便被困意拉入了一个遍地都是海绵金的美妙梦境。 第28章 熟悉的建筑蓝图 将刚刚进入梦乡的白芑叫醒的,是这座酒店送到门口的午餐。 趁着服务员将午餐摆在桌子上,白芑也站在窗边一边伸懒腰一边操纵着喜鹊继续开始窥视。 他只是打盹了不到10分钟的功夫,塔拉斯的房间虽然还没拉开窗帘,但是柳芭和虞娓娓房间的窗帘却刚好拉开。 此时,这俩姑娘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并且坐在桌边准备吃午餐了。 这拿来偷窥也太方便了... 白芑在心里暗自赞叹的同时,也已经操纵着喜鹊重新飞到了塔拉斯的窗边。 此时,这个房间的窗帘同样已经拉开了,倒是那个名叫尼涅尔的年轻人已经离开了。 见状,白芑立刻操纵着喜鹊飞往了酒店大门的方向,站在灯杆上,用左右眼分别盯着酒店大门和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一辆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的车子。 这辆车子便是之前从白俄的戈梅利开过来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那一辆。 扇动翅膀跟上这辆车子,白芑暗暗祈祷着对方不要开出一公里的范围。 鬼知道是不是祈祷产生了作用,这辆车仅仅只是到了路口并且右转便停在了路边。 在他的窥视下,后排车厢的车门从一侧打开,锁匠和他的侄子最先从里面钻了出来。 稍晚一些,换了套衣服的摄影师列夫也从里面钻了出来。 都不等他帮忙关上车门,那辆面包车便已经缓缓动起来开往了远处。 没有继续追那辆面包车,白芑将注意力放在了锁匠和列夫的身上。 这俩人在路边握了握手,接着似乎又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列夫迈步走向了路对面,和锁匠以及锁匠的侄子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先生,您的午餐好了,请慢用。”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摆盘的服务员拉回了白芑的思路。 “谢谢” 装模作样在做眼保健操的白芑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同时也操纵着那只喜鹊飞回到了窗边,啄食着他提前撒下去的食物。 虽然鸡腐已经是属于无可烂的鸡腐,但这里的饮食和属于俄罗斯的莫斯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白芑彻底切断了和那只喜鹊的联系,重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被敲门声叫醒的时候,窗外的鸡腐已经被夜色笼罩。 “我们该离开了”妮可在白芑打开房门的同时说道。 “稍等” 白芑说着转过身,拎上了自己的背包,随后又拿起藏在毛巾下的那两支小手枪,“这两支枪是从地下...” “放心吧,可以帮你安全的带回的。”妮可不等白芑说完便满不在乎的说道。 “额...好吧,谢谢。” 白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回过神来,将这两支枪塞进了包里。 他很清楚,话到了这个时候,他再说出本来的想法大概率是要被笑话的。 他这边刚刚准备好,柳芭和虞娓娓也各自背着一个小包,带着护卫犬花花走出了房门。 三人一狗跟着妮可搭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塔拉斯已经将车子停在了电梯门口的位置。 “奥列格先生打算去明斯克逛逛吗?”塔拉斯启动车子的同时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我非常乐意。” 白芑一边摩挲着护卫犬花花的狗头一边客气的说道。 “当然方便” 塔拉斯态度倒是格外的随和,只是白芑难免想到了对方的杆包。 此时,那支杆包就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由妮可帮忙扶着。 “你想去明斯克大学的地下人防系统里看看?” 坐在白芑前面的虞娓娓一边戴上蒸汽眼罩一边问道。 “也许会吧”白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到时候我会帮你弄到合法进入的许可的” 柳芭根本没过脑子一样说道,“对吧妮可姐姐?” “只要不在里面搞破坏当然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塔拉斯。 “我只是去满足下好奇心”白芑立刻表明了态度。 “我们路上还需要很长时间,你们可以趁机睡一觉。” 坐在副驾驶的妮可说道,“等我们赶到明斯克,奥列格先生可以随时去明斯克大学的人防工程里参观。” “谢谢” 白芑再次道谢之后,抱着看起来还挺温驯的护卫犬花花闭上了眼睛。 这注定是漫长的一段车程,漫长到白芑终于随着车子停下来而惊醒的时候,窗外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们已经到明斯克大学了”妮可说话间已经推开了车门。 原本把下巴搭在白芑腿上的狗子花花,也在虞娓娓拉开车门的瞬间便跑下去,选了一颗看起来缺乏营养的树抬起一条后腿开始了撒尿。 稍晚一步,虞娓娓和柳芭也钻出了车厢。 等到白芑也钻出来的时候,狗子花花还没撒完一泡尿,倒是旁边那辆厢式卡车已经打开了铅封的厢门,让白芑等人看到了装在箱子里的辉光管,也看到了那些装有胶片的饼干盒子。 当然,这里面还有除了白芑那辆小车之外的探险装备,甚至就连那些瑟晴录影带和相机等物都带了出来。 “大家一起帮忙吧” 塔拉斯招呼了一声,接过司机递下来的露营小车。 在众人的合力忙碌之下,那些沉甸甸的饼干盒子被搬下来装进了露营小车里。 “属于你的那些玻璃管会在明天送到莫斯科” 塔拉斯客气的朝白芑说道,“到时候送去鲁斯兰的店里怎么样?” “没问题,麻烦你们了。”白芑连忙道谢。 “我们要去调阅资料” 柳芭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奥列格,让塔拉斯带你去找防空洞入口吧。” “和我来吧” 塔拉说着,已经将他的杆包也放在了露营车上,两手空空的带着白芑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建筑。 “这座建筑的地下室就能进入人防工程” 塔拉斯言简意赅的介绍道,“你直接进去就好,需要什么额外装备吗?” “不用,我只是去满足一下好奇心。” 白芑轻轻拍了拍他身上并没有装多少东西的背包,“有些就够了。” “出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 塔拉斯说着,将白芑之前用的那台卫星电话又递给了他。 没有和对方过多的客气,白芑接过卫星电话塞进包里,独自走进了这座似乎是学生宿舍的建筑,循着楼梯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防爆门。 此时,这里已经有个管理员打扮的男人在等着他了。 “请进吧奥列格先生” 这名态度热情的管理说着,还将手里的大号手电筒以及一个呼吸过滤器递了过来,“请注意安全,如果迷路了,只要顺着线缆找到紧急电话就能联系到值班室,到时候我会去接你的。” “谢谢” 白芑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包华子塞给对方当做感谢,然后才接过手电筒和呼吸过滤器走进了提前打开的防爆门。 虽然因为天气的原因,刚刚这一路上他既没看到鸟也没有看到老鼠,但是因为这里的人防系统保存的还算完整,至少墙上地图还在。 所以在对比带来的照片里的地图之后,他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照片里被光束笼罩的单元——是风滤室。 这里能有什么? 白芑将手里的大号手电筒暂时放在一边,随后从包里取出了劳保手套戴上,一边在各处吸上磁吸小灯,一边打量着这间风滤室。 并排的管道,管道终端粗大的滤芯槽,以及墙边堆叠的备用滤芯。 当然,还有可以电力启动,也可以人力运转的送风机。 这一切看起来都和鸡腐地下的防空洞配套的单元大同小异。 随着这个周身墙壁和地板全都是混凝土的单元逐渐被一盏盏磁吸小灯照的纤毫毕现,白芑却愈发的疑惑了,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能藏东西的,但却又像是到处都可以藏东西。 或者不如说,这里可以拿来藏东西的,其实就只有这些比头还粗的通风管道,以及那些比腰还粗的滤芯。 要是有只好心的老鼠愿意帮帮忙就好了... 白芑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拆下了通风管道上的滤芯,探着头,举着强光手电筒看向了里面。 可惜,任凭他将六条管道全都检查了一番,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白芑不死心的翻出壁纸刀和小钳子,小心翼翼的将刚刚卸下来的第一个水桶大小的滤芯拆开检查了一番,并在没有收获之后立刻着手拆解第二个滤芯。 终于,当他开始拆解第四个滤芯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力,外部的金属网便被轻松拽开,紧接着,他便注意到滤芯层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的扒开滤芯层,白芑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的有些愣了一下。 这里面确实塞着个东西,是看着和滤芯材料几乎一样颜色的帆布小包。 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小包取出来,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对里面的东西下意识的充满了期待。 打开帆布包,这里面除了一卷美元之外,还有一个眼镜盒,以及一个能有半个矿泉水瓶子大小的广口软塑料药瓶。 那些美元自不必说,都是5元、10元面额,少说有个四五张百元大钞。 这些美元虽然还能流通,但是总数加在一起恐怕也就有个两千美元。 将这一卷美钞揣进包里,白芑轻轻打开了眼镜盒。 这里面放着一台美乐时C型相机,还放着一盒配套的胶卷。 扣上眼镜盒,他将强光手电筒贴在广口软塑料药瓶上看了看,随后伸直胳膊侧着头,小心的拧开了瓶盖。 探身往里看了看,白芑小心的从里面磕出来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着的圆柱体。 这个沉甸甸的圆柱体粗细几乎只比瓶口小了一圈,而且还用胶带缠了几圈。 小心的撕开边缘的牛皮纸看了一眼,白芑不由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里面装的似乎也是胶片,只有手指头宽,而且已经洗好的微型胶片。 略作犹豫,他重新用牛皮纸盖住了胶片并且塞回了塑料药瓶,随后将其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重新检查了一番拆到一半的滤芯以及剩下两个没拆的滤芯,在确定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之后,他立刻从墙边搬来几个六个全新的滤芯,拆开包装重新装进了风管。 将刚刚被自己拆解的旧滤芯装回了包装箱,并且重新钉上了钉子。 白芑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收拾了吸在各处的小灯离开这里,原路返回了仍旧有管理人员把守的出入口。 将对方借给自己的手电筒以及呼吸过滤器全都还给对方,白芑再次支付了一包香烟当做感谢后,走到这座建筑的大门口,摸出卫星电话又一次拨给了塔拉斯。 不多时,塔拉斯驾驶着车子停在了大门口,白芑也立刻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如果你打算回到莫斯科的话,今天晚上就有一趟运输机。” 塔拉斯并没有询问白芑的收获如何,“如果你打算在明斯克逗留几天的话,可以等几天之后和柳芭一起回去。 无论哪一种,请在下午四点之前告诉我,就用给你的那台卫星电话。” “我会尽快做出决定的” 白芑稍作停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好奇我刚刚有什么收获吗?” “并不好奇” 塔拉斯无所谓的说道,“这里的地下人防工程我在读书的时候就逛过不止一次了,里面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 “你在这里读书?” 白芑意外的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他都要怀疑这座学校是不是有什么武状元学科了。 “我在这里拿到了军事技术专业的硕士学位”塔拉斯倒是颇为坦诚。 还是个大号学霸... 白芑在一番客气的赞赏之后明智的终止了这个话题,这辆车子里也陷入了安静。 不多时,车子开到了几乎紧挨着学校的一座酒店,白芑也在塔拉斯的带领下,用他自己的证件办理了入住。 回到房间,白芑迫不及待的将刚刚找到的东西取了出来,尤其打开了那一卷胶片外包裹的牛皮纸。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也终于看清了这东西的全貌。 这个由微型胶片缠绕起来的圆柱体直径有差不多五厘米左右,中间是一根约莫着十多厘米长,筷子粗细的塑料棍。 其上一卷挨着一卷,缠满约莫手指头宽的胶片,而且在绝缘纸贴住的片头,还用蓝色的钢笔字迹清楚的标注了从1到8的序号。 稍作犹豫,他拉上了窗帘,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随后抽出1号胶卷的片头,一张张的贴在手电筒上看了过去。 只是看了几张,他便已经意识到,这些胶卷拍下的似乎是一张张的建筑蓝图。 然而,他才没翻几张,却不由的停了下来,并且回到了前一张底片。 他看到了一座似乎有些熟悉的建筑! 第29章 吓人的蓝图 “这是...” 白芑看着底片上呈现的建筑蓝图,他一时间甚至下意识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苏维埃冤魂做局了。 原因无他,就在这张胶片里,拍下的建筑蓝图不但已经建成,而且他还去过。 他不但去过,还特码从里面得到了一张鸟嘴面具! 可是这座建筑的蓝图怎么在这里? 白芑起身在他的包里一番寻找,顺利的摸出个当做防水器材用的拦精灵,跑去洗手间接水系扣做成个水球,随后又用毛巾仔细的擦拭干净。 重新回到桌边,白芑用手里的水球当做放大镜观察着那张小小的蓝图。 得益于这生命水球的放大,他可以勉强看到,在这张底片里的蓝图左上角,还算清晰的用俄语写着“‘鱿鱼’33号工程”的字样。 鱿鱼33号工程? 白芑看着这个自带海鲜气息的项目名称不由的愈发好奇了些。 继续往后依次看过去,他却发现后面一连十几张都是各种建筑蓝图的照片,但是却没有细节的部分。 耐着性子继续往后,他紧接着却又翻回了第一张。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注意第一张底片里的蓝图,那么现在当他借助自制放大镜看到这张蓝图左上角的俄语标注时,他却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萨扬舒申斯克水电站 竟然是萨扬舒申斯克水电站的施工蓝图! 重新从第一张开始翻阅,第二张是GTS-825工程,这特码是个核潜艇基地! 再看第三张,这张底片拍摄的蓝图左上角只有个俄语单词“渔夫”。 渔夫...渔夫...渔夫?! 白芑连忙再次看向水球之下,手机灯光之上的底片,这特码该不会是维柳钦斯克基地的蓝图吧?!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显然是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而接下来,他在那十几张各种代号的蓝图中,还看到了不少夹杂其间的民用工程。 这其中就包括第一张底片里的萨扬舒申斯克水电站,也包括无可烂境内的赫尔松卡霍夫卡水电站大坝,更包括了“友谊”输油管道枢纽乃至卡马水库大坝! 在这十几张“总览”之后,后面那些则是更加细节的蓝图照片。 玛德...炼金炼到美联储的金库里去了... 白芑不敢再看了,将手里软塌塌的水球放在一边,仔细擦干净手之后,连忙将拆开的第一卷底片重新恢复原状并且用拆下来的牛皮纸包好重新塞进了那个塑料瓶子。 想了想不保险,他又从包里摸出了一双袜子,以大肠包小肠的方式套在了塑料瓶子上,然后将其塞进了背包的最深处。 要立刻回去!不,不能太着急。 白芑在做出决定的瞬间便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但紧跟着,他却又再次反悔了。 还是得回去,我没有理由留在这儿,现在留下来反而惹人怀疑,要是被怀疑对那俩美女有意思更麻烦。 白芑暗暗思索着,那位具有三位一体打击能力的柳芭就不用说了,那就是个躲都躲不及的麻烦。 他敢招惹柳芭,恐怕都不用狗脾气的柳芭奇卡跳出来出手,那个名叫塔拉斯的壮汉就能把自己搓成球儿丢出去。 至于那个虞娓娓,人家好歹戴着个婚戒呢,该保持距离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更何况,这次收获了不少黄金也等着他去提炼呢。 而且他毕竟在那些底片里见到了那座代号“鱿鱼33号工程”的建筑蓝图,现在他迫切的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详细的图纸,以及里面是否有什么秘密。 想明白这点,做出决定的白芑拨通了塔拉斯的电话,将自己准备回莫斯科的想法告知了对方。 在得到对方的承诺之后,白芑匆匆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耐心的等待着。 他并不知道,就在距离他直线距离不到500米远的一座档案室门口,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的塔拉斯格外满意的给出了他对白芑的评价,“这位奥列格先生不错,他对柳芭的科研项目根本没有好奇心,对柳芭也没有兴趣。” “他会不会在这里的地下真的找到什么了?”同样端着一杯咖啡的妮可问道。 “不像” 塔拉斯摇摇头,“他在出来的时候试图主动展示他的收获。” “等回去的路上我来问一下吧”同样端着一杯咖啡的虞娓娓说道。 “你也决定回去了?”妮可好奇的问道。 “我在这里帮不上柳芭什么” 虞娓娓说道,“我还是回去盯着现有的那份菌种的培育工作吧。” “你们的科研项目我们不懂” 塔拉斯说道,“你觉得这位奥列格先生合格吗?” “我挑不出什么问题” 虞娓娓答道,“不过柳芭以后还是不要跟着了,这种探险活动对于她来说危险性还是太高了一些。” “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妮可赞同道,“柳芭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参加这种需要她频繁切换人格的探险活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 虞娓娓将杯子里剩下的一口咖啡一饮而尽,“也帮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送你去酒店吧”妮可跟着放下咖啡杯起身,带着虞娓娓走向了大门的方向。 这天下午,好好睡了一觉的白芑在接到塔拉斯的电话之后,立刻拿上包括用掉的拦精灵在内的所有东西下楼,钻进了停在门口的面包车。 “稍等一下” 坐在驾驶位的塔拉斯说道,“卡佳马上就下来。” “她也回莫斯科?”白芑意外的问道。 “当然” 塔拉斯话音未落,虞娓娓也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打着哈欠走出了酒店,她旁边还跟着那只叫做花花的护卫犬。 见状,白芑立刻帮忙拉开了刚刚关上的车门。 “谢谢” 弯腰钻进车子里的虞娓娓道了声谢,语气随意的问道,“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几千美元的现金” 白芑说着从包里掏了掏,将那卷美元和那台装在眼镜盒里的微型相机拿出来带着歉意说道,“还有一台小相机,可惜我不会用,不小心打开让里面的胶卷曝光了。” 他说的是实话,那卷似乎只拍了不到两张的胶卷确实是他故意曝光的。 至于拍过的那两张在被他扯出来之前曾经记录了什么,他根本就不好奇,因为现有的的收获已经让他足够满足了。 “美乐时的微型相机” 虞娓娓接过相机看了一眼问道,“可以送给我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 白芑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格外上路的问道,“这些美元需要分你们一些吗?” “这就不必了” 虞娓娓连忙摆摆手,“我只是喜欢收集老相机,而且这台相机现在的售价很贵,该我付钱给你才对。” “见者有份,相机是你的了,美元是我的。” 白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塔拉斯先生要分一份儿吗?” “你的那辆电动小车不错” 塔拉斯说道,“等你回去之后,有时间可以帮我也做一辆吗?我会特别提一些要求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手艺当然没问题”白芑依旧无比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塔拉斯说着,已经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还会有一次探险。”虞娓娓说道,“到时候你会参加吗?” “这次的收益我很满意”白芑拍了拍背包,“所以提前两天联系我就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 虞娓娓似乎松了口气,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微型相机上。 接下来,这辆车里再次陷入了某种略显尴尬的沉默。 好在,塔拉斯的车速够快,快到白芑和虞娓娓以及他自己都没找到合适的闲聊话题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机场,并且在带着他们办理了相应的手续之后,直接送到了一架运输机的机舱里。 “你们如果各自有什么入境的违禁品全都放在这个箱子里就好” 塔拉斯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塑料收纳箱,“等落地莫斯科之后,会有人把东西送到你们指定的地方的,好了,祝你们旅途顺利,再见。” “再见” 在白芑和虞娓娓异口同声的告别中,塔拉斯走出机舱钻进了那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白芑和虞娓娓两人对视一眼,白芑从包里翻出了那两支小手枪放在了箱子里,稍作犹豫之后,他又将装有海绵金和金戒指的塑料瓶子也放了进去。 相比之下,虞娓娓倒是没有什么东西放进去,不仅如此,她反而捡起了白芑刚刚放进去的两支小手枪检查了一番。 “给你个小建议怎么样?”虞娓娓放下手枪用汉语说道。 “什么建议?”白芑跟着对方在不远处的座位坐下来问道。 “要么轻易不要用那两支枪,要么给它们换个从没用过的枪管。万一这两支枪有弹道记录,你也许会有麻烦。” 稍作停顿,虞娓娓又补充道,“还有那支金表,它的编号说不定也是记录在案的。” “我会注意的” 白芑立刻点点头,同时也在暗自好奇,这个长相漂亮但是气质清冷的姑娘到底是天生的性格谨慎,还是来自于她那位KGB养母的培养。 这注定是个无法问出口,而且就算问出来也大概率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或许正因如此,这俩似乎都不太擅长社交的同龄人以及在旁边看热闹的护卫犬花花也又一次陷入了足够漫长的沉默——直到这架运输机顺利降落莫斯科机场。 “如果我们决定去探险,我会提前联系你的。”停车场里,虞娓娓趁着白芑接收那些无法入境的违禁品的时候说道。 “随时恭候你的电话” 白芑说着,已经拉开了他那辆玩具车的车门钻了进去,几乎前后脚,虞娓娓也钻进了那辆经过重度改装的陆巡越野车里。 “是个怪人” 白芑和虞娓娓在同一时间给对方做出完全相同的评价的时候,也不分先后的各自启动车子,又同时蹦了蹦双闪,随后一前一后的开出机场,各自开往了各自的家里。 几乎就在身后那辆越野车的尾灯消失在后视镜里的瞬间,白芑便心急火燎的提高了车速。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水库边的度假别墅区,白芑在看到那座小别野里亮着的门灯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都不等他停下车子,脖子上还残存着草莓印儿的便宜姐夫鲁斯兰便迎了出来,热情的帮忙拉开了车门,“回来了,你小子。” “回来了” 白芑纯当自己是个没有二胡的阿炳,拎着他的东西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担心你” 稍晚一步迎出来的钢铁表姐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遇到危险没有?那俩小姑娘你拿下哪个了?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姥爷...” “停,停停停!” 白芑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儿,“没有的事儿,你别做梦了。” “小起子,你还真看上那个塔拉斯了?” 钢铁表姐嘴里的虎狼之词就没有枯竭的时候,“我听鲁斯兰说人家可结婚了,你想掰...” “我求求你了苏维埃同志,闭嘴吧行不行?” 白芑冒死喊出了一个不那么安全的“安全词”,以屁股险些挨上一脚的代价总算换来了对方走进了厨房。 “说正事儿吧” 鲁斯兰明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上次在废弃舞蹈学校的收益不少,那些废铜烂铁全部加一起作价170万卢布,利润大概能翻至少四倍,你是等着分利润还是准备一次拿个本金?” “才这么点儿?”白芑诧异的问道,他当然不可能怀疑这位足够实诚的便宜姐夫,尤其自己的亲表姐还在旁边的前提下。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中间出问题了。 “还记得你找到的那具尸骨吧?发射井下面的。” 鲁斯兰满脸晦气的说道,“当初我就不该安排人报警。” “咋的了?”白芑来了兴致,他不介意听听故事。 “根据警方调查,确实是那座舞蹈学校失踪的会计,死在下面的。” 鲁斯兰语气愈发的无奈,“但是在那之前,他就是那座少先队营地的会计,更早甚至在图拉兵工厂任职过。”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 鲁斯兰点点头,“我们找到的那些淘汰下来的武器确实是他私藏的,他原本计划把那些淘汰的武器,尤其那些AK步枪送回图拉兵工厂重新当做新货出厂来做一笔假账。” “这是怎么查出来的?”白芑瞪大了眼睛问道。 “警察在那座发射井底部找到了他藏起来的账本” 鲁斯兰无奈的摇摇头,“杀死他的人也确定了,是舞蹈学校的另一位老师,也是他贪墨舞蹈学校资金的合伙人,他并不知道那里还藏着那么多的武器。 所以那位老师在杀了他并且抢走了那些钱之后没几年就偷渡去美国了,现在几乎已经人间蒸发了。” “所以这和收益...” “有相当一部分收益被当做赃物扣押了” 鲁斯兰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那些AK步枪和重武器,下次再报警我就是狗!” “嘬嘬嘬,赶紧过来吃饭!” 钢铁表姐随口给鲁斯兰打了一个暴击,后者也立刻美滋滋的走到桌边坐下来,拧开一瓶冰凉的啤酒,给白芑和自己各自倒了一大杯。 “有的收获就不错了” 张唯瑷劝慰道,“这次你去鸡腐有危险吗?和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没什么危险,相处的还行。” 白芑赶在对方准备引申这个话题之前说道,“姐夫,这次去的那个地下人防工程是个地下军工厂,里面有个可以供车辆通行的无编号防爆门,我估计那后面弄不好有很多军用车辆。” “真的?!” 鲁斯兰如何不清楚白芑的心思,所以也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在这俩人极力维持的话题中吃完了晚餐,白芑从包里摸出了带回来的那块金表塞给了自己的便宜姐夫,“摸尸来的,我听那个叫卡佳的姑娘说,这块表说不定烫手,所以估计是卖不出去了,熔了炼金可惜了,不如送给你吧。” “不客气了我” 鲁斯兰说着已经接过了白芑起来的金表,顺手将一串车钥匙甩了过来,“车是你得了,明天跟你姐去走手续。” “这啥啊?”白芑下意识的接过了车钥匙。 “你看上的那辆玩具车,送你了。” 鲁斯兰说着,已经将白芑递来的腕表戴在了手腕上美滋滋的打量着。 “你舍得送我了?”白芑瞪大了眼睛,他可是馋这辆玩具车好久了。 “就当上次舞蹈学校的分红了,那辆车。” 鲁斯兰说话间已经站起来,拉着张唯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亏,还赚了个表。” “明天记得早起” 张唯瑷也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带着笑意说道,“那辆车就在车库里呢,你早点休息吧。” “谢谢啊!” 白芑用买了副拐的语气感激的目送着这俩人出门儿,并且在门口一直挥手到表姐驾驶的那辆小越野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一溜烟的跑向了车库。 打开电动卷帘门匆匆看了一眼那辆经过重度改装的帕杰罗V55EVO越野车,白芑紧接着却跑回房间,连满桌的杯盘都来不及收拾,便拎上背包钻进了工具间。 不久之后,伴随着割枪嗤嗤作响的炙烤,以及紧随其后的“滋儿——”的一声冷水和高温交织出来的欢笑,白芑的手里也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坨坨。 “当啷” 白芑将这块完全用海绵金熔铸出来的金条丢到了克称上。 在一阵跳动之后,蓝色的屏幕上蹦出了一个让他心跳都跟着加速的数值——204.63克! 要是没有上次去那座废弃的建筑,这一次的收益都赶上之前的总和了! 对,胶卷!那座建筑的蓝图! 想到这里,白芑内心对黄金收益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拎着包拿上金条便跑向了楼上。 他早就忍不住想看看那些蓝图底片里还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了。 第30章 烂尾的疯狂建筑 别墅二楼,白芑在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找出了一个台式放大镜摆在了茶几上。 紧接着,他又摸出个磁吸小灯,用胶带贴在了茶几玻璃台面的正下方,随后开启了最低亮度,轻而易举的便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观片灯。 一切准备就绪,他锁死房门拉紧了窗子,取出带回来的胶卷,从第一卷开始,小心翼翼的拉开,将一头用刚刚炼出来的黄金压住,随后一点点的卷开。 显而易见,这并非一整卷胶片,在展开大概20厘米长的一截之后,便出现了用绝缘纸胶带连接的拼接点。 这样一条底片总共能拍下15张,拖拽着这条底片一张张的从那盏小灯上走马灯一般滑过,他得以再次确定,这第一条里的15张照片全都是蓝图总览。 而这样的总览蓝图有足足两条总计30张。 在这其中,“鱿鱼33号工程”位于其中的第7张。 这可有的找了... 白芑说话间翻出了一双没有挂胶的劳保手套戴上,接着将台式放大镜凑近了些,耐着性子展开第二条胶卷开始了观察。 这绝对是格外费眼睛的浩大工程,因为后面的蓝图照片里,这一方小小的底片一次拍下的并非一页蓝图而是田字格摆放的足足四页蓝图。 在勉强看完了萨扬舒申斯克水电站的全部建筑蓝图之后,头晕眼花的白芑直接瘫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可仅仅只是片刻,他便立刻爬起来,估算了一番这一卷底片消耗的厚度之后,将已经展开的底片重新卷回去原样用绝缘纸胶带粘好。 小心的扯开了第三卷胶片一番观察,白芑只是看了几眼便将其封装回原来的样子,随后往回跳到第二卷胶片展开开始了寻找。 万幸,在又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总算是在这一卷胶片的中段找到了鱿鱼33号工程的建筑蓝图! 打起精神,白芑一张张的看了过去,只是他越看,却越发觉得惊悚和不可思议。 他去过那座位于水库边的废弃建筑,他也清楚的知道,那座回字形建筑边长足有百米,地上有五层,地下有四层,这些都是他亲眼实地看到的。 但直到看到这些蓝图他才意识到,这座建筑还有没被发现的另一部分。 在这座建筑的中间,竟然隐藏着一座苏联早期的15V52型陆基导弹发射指挥所! 不,或许该反过来说,这座图纸标注于1983年开始建造的宏伟建筑,根本就是特意绕着这座15V52型陆基导弹发射指挥所周围建造的! 原因无他,15V52型陆基导弹发射指挥所是苏联早期的弹道导弹型号。 这种指挥所服役的时候,那位人形勋章展示架正忙着给自己攒中世纪铠甲的甲片呢。 再后来,随着中导条约等等各种游戏规则出现,这种形制类似北美同行的指挥所也被迅速淘汰,转而开始使用15V52U型指挥所。 别看文字上只是差了个U,但实际上,后者完全就是个剖面呈“U”形的导弹发射井吊舱样式的——U才是重点。 毫无疑问,15V52U型指挥所的存活率更高,那里面的吊舱因为带有液压减震,在核弹来袭时简直像游乐场里的摇摇乐一般安全且充满了“乐趣”。 相反,当初白芑去探索那座建筑之前曾经详细了解过,那座建筑是在1983年,随着水库的维护升级工程一起开工,并且一直建造到地图哥执症中期才因为资金断裂停工的。 换言之,这座建筑确实是先有的藏在回字形中间地下的15V52型指挥所,然后才有的周围这一圈地上5层,地下4层的建筑的。 甚至,白芑曾经潜入过的地下四层都只是表象。 苏联的恐怖之处在于,他总能在庞大的资金和臃肿且官僚的制度运转模式之下,轻而易举的整出各种惊世骇俗,突破想象力上限的花活。 就比如蓝图中的这座建筑,周围一圈肉眼可见的地上五层,以及地表之下,位于指挥所周围一圈的地下四层。 这些用M800型混凝土进行浇筑的建筑确实惊人,但在中间地表之下,那座指挥所的正下方,却像是发挥了斯拉夫民族套娃天赋之力一般,额外补充建造半条向下的发射井,并且在最底部横置几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但这并不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因为除了这几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之外,按照这些蓝图上的规划,竟然真的如传闻中一般,有一条通往莫斯科市区的地铁线路! 开…开特码玩笑呢吧? 白芑揉了揉眼睛,继续通过放大镜看着蓝图上的规划。 这条位于地下近百米深的地铁线位于苏联时代修建的,那条通往市区的公路正下方,而一百公里外的另一端,则位于市区边缘的一座不起眼的工厂之下——这座工厂距离最近的地铁站仅仅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他丝毫不怀疑这条地铁专线和城区的地铁线路有战时并线的能力。 但惊叹之余,他却下意识的开始思考另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这些蓝图规划到底实现了多少? 全部? 显然不可能,全部实现就不会烂尾了。 接下来的问题便是,这座烂尾建筑不为人知的地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以及里面有没有可能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 如果假设有,该怎样进去?至于麻烦...麻烦在利益和贪婪面前连个鸟儿都不算! 念及于此,白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微缩的蓝图之上,寻找着被忽视的细节,尤其是藏起来的指挥所出入口。 很快,他便在一声挨着一声的“卧槽”中瞪大了眼睛。 原本,他以为那座建筑进水是因为年久失修,但仔细翻阅这些蓝图他才意识到,这地表建筑的地下四楼,竟然有一条连接着水库的“通海阀”! 同样连接着水库的另一条“通海阀”,藏在地下三层的储水库里,而地下二层的海拔高度又高于水库的最高水位线。 换言之,只要打开这两条“通海阀”水库里的水就会灌满地下三层和四层。 而这么做的目的便在于,在地下四层,不但藏着白芑曾经去探索过的那座机房,还藏着进去建筑中间那座指挥所的入口! 那里到底藏了什么?竟然值得设计这种方式来封闭出入口? 压下心头快要压不住的好奇和贪婪,白芑揉了揉眼睛继续通过放大镜在蓝图上探索着。 以他的经验,如此费尽心思藏起来地下设施不会只有一个出入口,但是大概率其他的出入口肯定已经从内部封死了。 果不其然,很快他便通过蓝图找到了另外两个出入口。 其中一个,位于那座回字形建筑几百米外的一座并不算大的附属建筑内部,而另一个,则位于水库的大坝附近,那里甚至有一套依托大坝的独立发电系统。 除此之外,便是那条夸张的地铁线路沿途,距离建筑大约一公里的一座工厂之内。 要去看看,都要去看看! 白芑瞬间便做出了决定,紧随其后的第二个决定,却是关于这些胶卷底片的。 这些烫手、要命、军事价值巨大的底片必须藏起来!因为这些当年足够物理意义上核平苏联的打击目标,如今依旧可以给无可烂、俄罗斯乃至其他一些前加盟国带来致命的打击!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再次开始观察这些底片,并且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记下了所有出入口的细节,这才将所有的胶片恢复原状,重新用牛皮纸包好装进了原本的塑料瓶子里,顺便还不忘额外放进去一包原本给总是受潮的大米准备的干燥剂。 拧紧盖子,白芑下楼之后径直走进厨房,用真空塑封机将这个塑料瓶子进行了足足三层塑封,随后将其埋进了米桶里。 可片刻之后,他却又转身回来,将其挖出来拿到了楼上的卧室,将其塞在了枕头底下。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烫手了,实在是放在哪都不安全。 正因如此,他清楚的意识到,他长姐如母的表姐同志必须尽快回国一趟了。 还有那些色情录影带和那台鸡腐30相机,那里面藏着什么吗? 更让他心痒痒的是,此时此刻仍旧藏在手机壳里面的那枚钥匙拓片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能被那把钥匙打开的,会不会是什么藏着宝藏的保险箱?比如银行金库? 又一次压下心头愈发贪婪的各种猜测甚至幻想,白芑将塔拉斯帮忙准备的录影带播放机通过转换器连接在了电视上,然后开始…额…看片? 只不过很快,他便按动遥控器开始了快进。 这就是正常的毛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甚至可以说女主格外惊艳,但拍摄技术实在是比不上某遭核大国的毛片。 既如此,自然是要快进着看了。只可惜,直到这整盘录影带看完,他也没能找出什么异常来。 不死心的换了第二盘重新开始播放,白芑很快便按动遥控器点了倍速播放,这盘录影带里的女主同样足够的漂亮,是能同时符合东西方审美的漂亮。 当他耐着性子压着火气看到第三盘的时候,却在某一瞬间灵光一现般的注意到了一处细节。 因为习惯性的快进,他直到刚刚才注意到,从未移动过的镜头除了在拍摄那些獾艾场景之外,时不时的还会偶尔不小心出现失焦。 但也正是在这看似不小心的失焦瞬间,镜头却对准了没有拉窗帘的窗外,那似乎是一座军港,停泊着不少军舰的军港! 没等他按下暂停,镜头又一次对准了跪在窗边的翘臀女人。 按下暂停键用手机记下对应的时间,白芑换了个录影带耐着性子进行着“批判”。 果不其然,这次也时不时的因为对焦失败,不小心拍下了窗外的“景色”,这一次,外面似乎也是个海军港口,他甚至能看到法国的国旗。 所以这是苏联间谍留下的“战绩”? 这些问题虽然暂时无法确定,但却一点儿不耽搁他将这些录影带通通装进箱子送进了储物间的柜子最上面。 无论这些色情录影带是谁拍下的,无论当初那一个个瞬间的失焦镜头是刻意为止还是不小心,在如今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这些当年价值连城的情报却都已经没了丝毫的价值——至少远不如那些蓝图底片有价值。 也正因如此,这些色情录影带完全可以继续以色情录影带的方式存在。 在解决了这些色情录影带的问题之后,摆在桌子上的就只剩下了那台被虞娓娓拆走了胶卷的鸡腐相机以及两支手枪和一枚金戒指。 翻出许久未用过的黄金纯度仪一番检测,白芑又从床底下找出以前熔炼的那些金条,连同今天刚刚熔炼出来的金条和戒指全都放在了克称上,这是他减压的独特方式。 最终,显示屏上跳出“495.85g”这么个逼死强迫症的数字。 “你妹的...” 白芑没好气的从手指头上撸下来一枚戒指丢在克称上,总算是让那个数字变成了“500.35g“。 端起托盘下楼,白芑再次开启了割枪,在嗤嗤作响中将这满满一托盘大大小小的金条融化成了金水儿倒进模具,最终熔炼出了他当年入行黑金猎人的梦想——炼出一块一斤重的金条。 当这块带着高温的金条被水冷却又被擦干,甚至被白芑仔细打磨边缘的毛茬最终让它的重量维持在让人心灵愉悦的500克整的时候,他也重重的吁了口气。 仔细检查了一番割枪,白芑上楼用真空塑封机同样塑封的这块金条,然后才收拾了狼藉的杯盘,又仔细的洗了澡,最终攥着那块金条躺在了床上。 以后不能只盯着黄金了... 白芑打量着塑封包装里的个头并不起眼儿但是重量却格外打手的金条喃喃自语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此时此刻,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以后要去苏联的尸体身上发现一些比黄金更加值钱的玩意儿——不止于那些辛苦带回来的辉光管。 带着这样美好的期待,久未打卡上工的白师傅攥着他的金条进入了梦乡。 当然,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考虑转型的同时,曾经短暂合作过的锁匠,以及被他们顺手救了的摄影师列夫,却已经搭乘着锁匠的侄子驾驶的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离开鸡腐,连夜开往了没能诱惑住白芑,但却诱惑住了摄影师列夫先生的日托米尔市。 第31章 美人鱼通气孔(为大西洋鲨鱼加更,感谢盟主打赏!) 回到莫斯科的第二天一早,白芑都没等天亮便早早的爬起来,将昨晚送来之后就没来得及看过的那辆V55EVO从车库里开了出来,随后冒险开往了市区的方向。 这件事确实需要冒一定的风险,毕竟这辆车暂时还不属于自己,如果被警察拦下来,少不得是各种麻烦。 万幸,直到他把车子开到鲁斯兰和表姐在曾经的一只蚂蚁市场附近租的房子楼下,沿途也没有警察找他们的麻烦。 在一通又一通夺命连环call之后,钢铁表姐张唯瑷同志拿着个衣架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你最好给我一个吵醒我...” “先上车,你得帮我个忙。” 白芑说着,还不忘仰头朝着二楼正趴在窗边看热闹的鲁斯兰招了招手。 闻言,张唯瑷立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和白芑打归打闹归闹,有正事儿的时候可是绝不含糊。 “咋的了?”张唯瑷直等到白芑将车子开起来这才问道。 “你尽快得回国一趟,而且得有个合理的理由。”白芑说道。 看了一眼白芑,又看了眼被扒了电源的行车记录仪。张唯瑷仅仅只是停顿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便说道,“过两天我爸妈也打算回去看看姥爷了,顺便我带鲁斯兰回去给姥爷看看。” “我这便宜姐夫通过试用期了?”白芑说着,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塑封袋子递给了对方。 “这是...你哪来这么老大一坨金条?”张唯瑷吃惊的打量着那根沉甸甸的金条问道。 “攒的呗” 白芑说道,“这根儿金条可是我留着娶媳妇用的,你让姑父剪开打几个金镯子,我姑姑反正经常往国内跑,让她蚂蚁搬家帮我搬回去让我爷存着。” “没问题,这个呢?” 张唯瑷将金条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转而晃了晃另一个塑封袋子,那里面装的是那些要了命的胶卷。 “那里面是胶卷,胶卷里的东西弄不好能要命,但是只要拿回去就是安全的。” “我亲自给你带回去”张唯瑷立刻说道,却是根本就没问这里面是什么。 “让我爷放药柜子里”白芑额外补充的一句话也让张唯瑷终于对手里的东西重视了些。 “你放心吧” 张唯瑷说着,却是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她总算是意识到,自己这勉强算省心的弟弟这次恐怕真的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盘算,该用哪条路子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才最保险了,这倒是让她难得的忘了好奇白芑和那俩姑娘在鸡腐“不得不说的故事”。 赶了个大早儿拉着走神儿的表姐,将这辆经过重度改装和现代化升级,但却从来没有怎么下过地的小车过户到了自己的名下,白芑立刻又将表姐送去了公司。 以他对表姐的了解和信任,她肯定有办法把那罐胶卷安全的送回去,而且她绝对不会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告别了已经开始想办法的表姐,白芑立刻又马不停蹄的驾车开始往回跑。 他今天打算继续去探索当初发现了鸟嘴面具的那座废弃建筑。 回到家里,他立刻将已经挂在自己名下的小车开进了车库——这辆车他同样舍不得开,但只是摆着就足够心情愉悦了。 先给那辆嘎斯66工具车加满油加满水,他紧接着又将上次探索那座废弃建筑带回来的,已经脱金的电路板取出来藏进了阁楼里。 最后给货斗里的冰柜补充了一些食材,他这才拔掉了驻车电源,驾驶着这辆卡车贴着莫斯科大环一路往西,只在半途根据导航去了一趟宠物店。 最终,他赶在中午之前,将车子停在了距离那座建筑仅仅只有不到两公里远的公路岔路口。 然而,这次带着目的故地重游,他却在一片茫然中注意到。 昨晚自己努力记忆的蓝图规划里,在这处横穿森林的十字路口处该有一座工厂的。 但实际上,这里就只有一片古怪的空地,根本没有任何除了人为砍伐出来的空地之外的人造建筑。 不死心的将车子开下公路,白芑很快便意识到,这里虽然没有建筑,虽然长满了荒草,但是在荒草之下却并非烂泥,而是大量颗粒均匀的砾石。 显然,这里很可能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打好了地基。只是还没来得及动工,便随着苏联解体,让所有的蓝图烟消云散。 稍作迟疑,他像是走错路一般在这片空地上调转车头,往回开往了距离那座神秘的废弃建筑更远些的大坝方向。 按照那张蓝图的规划,在这座大坝附近也有个隐秘的出入口,甚至那里还有一套独立的发电设备。 只不过,当他将车子开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本该藏着隐蔽出入口的位置是一片社区,此时别说他手里没有蓝图,就算有,他想找到藏着出入口的建筑是哪一座都有些困难——图纸上,这里只画了个出入口,但是根本没画出入口地表之上的部分。 除此之外,他难免也在考虑,藏在这里的出入口地表部分的那座建筑如今的主人是否知道那个出入口的存在? 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白芑再次操纵着车子调头,又一次开往了那座废弃建筑的方向。 按照昨晚看到的蓝图规划,能够通往那座地下指挥所的出入口,除了刚刚去看过的,以及藏在那座建筑泡水的地下四层的,还有最后一个出入口。 这个出入口位于距离那座建筑东南方向两百米左右,一个看起来像是简易仓库的建筑内部。 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完全确定出入口所在位置的。但他上次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过多关注那里。 将车子停在距离那座仓库不足500米远的林间公路路边,白芑推门下车,仰着头一番寻找之后,最终和一只站在树叉上休息的乌鸫发生了对视。 看似随意的往脚边丢了几颗花生米,白芑重新回到车子里关门熄火并且打开了棚顶自己亲自装上去的驻车空调。 与此同时,他也愈发熟练的控制着那只乌鸫落在地面,啄食了他丢下的花生米,随后拍打着翅膀飞往了几百米外,那座约莫20米长,十多米宽,拥有半圆柱形屋顶的简易仓库。 这类简易仓库在东欧大地并不少见,横躺的半圆柱形结构提供了没有柱子的宽敞空间,里面多是乡村用来停放大型农用机械又或者储存肥料,甚至充当育苗棚用的。 就比如他操纵的乌鸫沿着通风口飞进来的这座仓库。 这里面停着不少大型收割机,同时还有几条一字排开的修车沟。 按照昨晚他看到的图纸,通往地下指挥所的其中一条出入口,就藏在一条修车沟里。 绕着这座简易仓库内外飞了一圈,白芑在确定没有监控系统之后,操纵着那只乌鸫飞往了更远处那座他曾经光顾过的废弃建筑里。 上次来这里他确实被毫无准备出现的鸟嘴面具吓到了,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详细观察这座建筑。 这一次,在获得了这座建筑的全部蓝图之后,他目的明确的操纵着乌鸫鸟飞到了回字形建筑的中间区域。 这里并非空地,而是建有一座两层楼高,中间带有天井,类似展厅一样的独立建筑。 但白芑却清楚,这些都不过是表象,那座15V52导弹发射指挥室,就藏在地表这座已经被砸掉了所有落地窗就只剩高标号混凝土的展厅之下。 肯定有通气孔存在,通气孔藏在哪了? 白芑暗暗回忆着15V52型导弹发射指挥室的结构特征,同时也回忆着昨晚看到的蓝图,顺便还分心操纵着那只乌鸫鸟在废弃建筑内部盘旋着。 最终,他在这座展厅中间的天井里找到了可能的通气孔。 那是一座雕塑,大约两米高的大理石台座之上,用钢筋混凝土塑造的海浪之上,躺着一位体态婀娜的美人鱼。 或许是因为被遗忘的太久,这位美人鱼小姐已经褪掉了身上原本明艳的色彩,她身材那片多处镂空的海浪也成了植物的温床,从那些大大小小的缝隙里长出了大量的荒草野花,反倒以另一种方式衬托出了这座美人鱼雕像的恬静。 如果蓝图没有搞错,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里便是那座被层层保护的地下指挥所的独立通风口之一。 除此之外,周围那一圈建筑的电梯井,同样充当了以上下行的电梯充当风箱活塞的另外八条通风孔。 这座建筑到底干嘛用的?白芑内心不由的再次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好在,很快便是解答疑惑的时候了,他现在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够了。 让那只乌鸫鸟站在楼顶待机,白芑推门下车钻进了后排的货箱,他要赶在进行探索之前,先好好吃一顿填饱肚子才行,这同样是他的习惯。 这个难得清闲的午后,白芑躲在同样开了空调的货箱里,独自完成了从和面、剁馅儿、擀皮以及包饺子和下锅煮在内的所有过程。 等他吃饱喝足借着冰镇啤酒带来的微醺又睡了一觉,并且最终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车窗外的夜空中已经可以看到璀璨的银河了。 “你在哪?” 电话刚一接通,虞娓娓那清冷的声音便给白芑混沌的脑袋里打了满满一针管风油精。 “在外面露营呢”白芑找了个借口,“顺便看看星星,今天天气不错,找我有事?” “那些瑟情录影带能送给我吗?” 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虞娓娓似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妥,“那些录影带里也许藏着什么情报。” “情报?什么情报?” 白芑先让自己显出适度的好奇心,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些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检查,如果你急着得到那些录影带,可以直接去我家拿。”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虞娓娓沉默了片刻之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大概就能回去”白芑顿了顿,“如果你着急...” “那就明天一早吧” 电话另一头的虞娓娓痛快的说道,“我通过鲁斯兰先生问到了你的地址,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明天见” “明天见”虞娓娓说完,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难不成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内容? 白芑摇摇头不再多想,开启了手机的飞行模式,随后拎上包和一个装了三只荷兰猪的笼子,又扛上一架折叠金属梯子便离开了车厢。 这三只荷兰猪还是他来的路上在一家宠物店里买来的。 借着夜色摸到那座简易仓库的门口,白芑抓起第一只荷兰猪,给它肚子上固定了一个可以用遥控控制的小灯然后塞进了门缝。 按下遥控器启动小灯,白芑躲在建筑的阴影里,操纵着那只膘肥体壮的荷兰猪一条条的检查着修车沟。 预料之中,这些修车沟里没有任何的异常,混凝土地板上虽然有裂纹,但却没有任何可以掀开的暗门。 操纵着这只荷兰猪跑回来,白芑在它挤出门缝之前用遥控关了小灯,随后将其塞进了包里,猫着腰跑向了几百米外的那座废弃建筑。 虽然是故地重游,虽然是晚上,虽然有荷兰猪小战士在前面开路,但白芑还是打起了22分的警惕并且抽出了从鸡腐带回来的那支PSS小手枪举在了手里。 一路小心警惕的摸到了回字形建筑中间那座展厅里,白芑开启了头灯的红光模式,踩着满地的荒草走进展厅的天井,最终站在了那座美人鱼雕像的面前。 展开梯子一格一格的爬上去,白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座雕像的基座也好,雕像本身也好,竟然是铸铁的,而且是浇筑在一起的。 也正因如此,这座雕塑周围一圈难以避免的因为锈迹被染成了血红色。 这让白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套,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受伤。 小心翼翼且格外有耐心的清理了海浪镂空处长出的荒草,他将一只荷兰猪塞进去并且开启了小灯。 借助这只荷兰猪以及它肚子底下那只小灯的视野,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镂空的浪花内部确实藏着一层厚实的钢筋网。 隔着钢筋网,他还能通过荷兰猪的视野看到后面的风扇和管道,以及类似老鼠干和蛇蜕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层钢筋网的空隙只有核桃大小,让这只荷兰猪很难爬进去,但这可难不倒白芑。 试着伸伸手,见自己能勉强把手伸进镂空的海浪雕塑里,他立刻从包里摸出了一个装有铝热剂的塑料瓶子,用小刀扎了个眼儿之后捅进去一根镁丝缠好,然后一点点的顺了进去。 暂时把那只荷兰猪拎出来,白芑点燃镁丝之后,立刻用刚刚拔下来的荒草重新堵住了镂空的缝隙。 在“嗤——”的一声轻响之后,伴随着蒸腾的烟雾,白芑已经从包里摸出一大瓶矿泉水灌进去浇透了猩红的铁水和被熔化的铁网。 “荷兰猪,就是你了!” 白芑颇为中二的念叨了一番,给一脸茫然的荷兰猪后背额外绑了第二个小灯点亮,随后将其塞进了仍在弥漫烟雾和水汽儿的浪花雕塑内部。 接下来,他很快就能知道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宝贝了。 第32章 地表之下 “铛啷!咚!铛!咔嚓!” 在浪花美人鱼雕塑内部持续传来的细微噪音中,已经回到展厅内部的白芑也坐在了横躺的椅子上,让视野跟随着足以称得上跌跌撞撞的荷兰猪,沿着粗大的通风管道前进着。 坦白说,他此时已经后悔了。 或者不如说,他已经明悟了,任何东西的名字都不是平白瞎想的。 就比如这荷兰猪,甭管河兰不荷南,猪这个字就涵盖了一切。 这种身材肥胖的啮齿类真的远不如花枝鼠聪明灵活,它唯一的优点,或许便是皮糙肉厚而且相对花枝鼠负重比较高。 这沿着一路向下的通风管道走来,那真是笨耗子上灯台,既上不去也下不来,它几乎就是一路摔下去的,以至于白芑都在后悔该在出发前给它戴个头盔了。 无论如何,在叮叮当当的噪音越来越远之后许久,这只打着转坐滑梯一般摔下来的荷兰猪终于还是砸在了一堆杂物之上。 得益于身上的小灯,白芑可以清楚的看到,积攒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些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枯枝败叶和灰尘以及干透的动物尸体。 同样,也多亏了这些东西几十年如一日的堆积和腐蚀,他清楚的看到,这条通风管道连接送风机的位置安装的滤芯已经腐朽,露出了一个足够这只荷兰猪钻过去的缝隙。 到了这里,白芑反而又开始庆幸用的是荷兰猪,这个没脑子的小玩意儿力气是真的大,根本没费劲便挤开了滤芯从另一头钻了出来,接着又沿着另一端的送风管道真正进入了这座改为他用的15V52指挥室的第一层。 因为这一型指挥室早期设计的局限性,这条通风管道出来之后,直接就是个可以类似百叶窗一般的通风,甚至这通风口都不是镶在天花板上,而是紧挨着地板的墙壁上的。 靠着荷兰猪那胖乎乎且格外有劲儿的小身板儿挤开早已腐烂的木制百叶窗,随着灯光将这处圆形空间照亮,白芑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里竟然被装修成了一个“接待大厅”。 目光所及之处,中间头顶正上方是个类似导弹发射井的井盖,它被红色的油漆绘制了镰刀和锤子的图案,这本身就足够显眼了。 但当年那些不知道是闲的屁疼还是伏特加喝多了的毛子,竟然还把一组足以用奢华来形容的超大号水晶吊灯吊在了井盖的正下方! 再看周围一圈,是一盏盏射灯和一个个辉光管时钟,其上还标注着世界各地一些主要城市的地名,他甚至找到了华夏的首都。 当然,他还在刚刚进来的通风口正上方,找到了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 而在正对着的环形空间另一侧,则是一道紧闭的防爆门。 最后再看看地板,白芑只觉得想骂娘,这里的地板竟然是特码木制的,而且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发霉或者腐朽的迹象! 除此之外,这座大厅最中间位置,吊灯的正下方,还有个足有一米直径的地球仪。 这也是这座大厅里仅有的东西,除此之外,却是连一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如果以这座地球仪为表盘的圆心,通风口为12点钟,防爆门为6点钟,那么3点钟靠边的位置,便有一条通往下层的楼梯。 反正不用自己冒险,白芑也就根本没有犹豫,操纵着那只荷兰猪沿着金属楼梯一阶一阶的下行,最终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暂时停下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层的空间。 如果说上一层是个大厅的话,那么这一层基本上就是个仓库。 靠着周围一圈的木制货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放着苏联时代各种的单兵武器和弹药,也摆着防护服、永不缺席的防毒面具,以及盖格计数器。 但让白芑奇怪的是,这里的各种武器虽然确实够多,甚至其中不乏一些他认得出或者认不出的试验型号,但这里的防护服以及防毒面具和盖格计数器却并不算多,甚至可以用“少到只是装装样子”来形容。 远比防毒面具更多的,反倒是摆满了半数货架的档案袋、文件盒以及尚未拼好的纸箱子。 而在这半数装着“办公用品”的货架前面,却有一套挨着楼梯口的办公桌椅,那张宽大的桌子上,甚至摆着台灯和电传打字机以及电话等物。 这一层不止于此,最中间的位置,竟然有两套电梯,以及绕着这两套电梯盘旋往下的金属楼梯。 这就是额外套娃的那半条发射井?白芑一边琢磨着,一边控制着勇敢的荷兰猪继续往下。 直到站在下层的地板上,他才注意到,刚刚下来的楼梯间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洗手间和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大的休息室。 这里到底被启用过吗?白芑看着满地的灰尘上留下的一串荷兰猪脚印不由的愈发好奇。 如果启用过,这里为什么废弃了?如果没有启用过,那么还有多少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带着越来越多的疑惑,白芑控制着荷兰猪踩着电梯周围那一圈的金属楼梯开始往井底攀爬。 仅仅只是下降了一层,他便看到了用来固定电梯的液压系统和缓冲钢缆,这些东西是能让电梯在这里即便遭遇核弹依旧可以维持运转的关键。 除此之外,他还在这一层看到了通往油料库和储水库乃至发电室的三条等角度分布的隧道。 不过,这三条隧道不但全都是防爆门紧闭,而且防爆门本身也被粗大的锁链给锁住了。 让自己的荷兰猪侦察兵稍作休息,白芑控制着它继续往下探索。 很快,他在下面一层又看到了两条同样防爆门紧闭且上锁的隧道,其中一个写着“通往临时保存室方向”,另一个写的,则是“通往禁闭室方向”。 这特码还有禁闭室呢?而且还是单独的? 白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下意识的想到了“卢比扬卡地下室雅间一位!里面请——!” 这特码被关在这里还有活着的必要嘛? 此时此刻注定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白芑能做的,也只有控制着荷兰猪沿着楼梯间继续往下。 这一次,“楼层”之间,或者说平台之间的层高变大了许多,但这里却也同样有一条锁死的隧道,其上写的,却是“通往机房”。 这对白芑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诱惑,可奈何这只荷兰猪根本不可能打开锁死的防爆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操纵着它继续往下。 这一次停下来的地方,是这座竖井的“地下二层。” 这层甚至有一圈环廊,也正是在这圈环廊之上,几条仅有两米宽的隧道口分别标注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编号。 虽然这些隧道入口处的防爆门大多都是关死的状态,但其中却有一扇防爆门之上用血红的俄语字母写着“通往莫斯科方向”。 不仅如此,这扇门甚至都没有关闭,反而是微微敞开的状态。 “咕噜” 白芑咽了口唾沫,他属实没想到,关于这里的传闻竟然全特码都是真的! 没有急着进入通往莫斯科方向的防爆门,白芑操纵着荷兰猪看向了这座竖井的最下一层。 这一层周围的钢铁墙壁上有不少锁死的防爆门。在这些舱盖旁的墙壁上,还分别标注着诸如“1号电梯送风系统”这类的字样。 眼见这些防爆门根本进不去,趴在二楼环廊边的荷兰猪在白芑的操纵下勇敢的跑向了“莫斯科”方向。 当它肥胖的小身板跑过足有半米宽的门缝时,随着这只荷兰猪身上两只小灯照亮周围的一切,白芑也不得不暂时挂起对方,随后重新踩着梯子,用荒草堵住了那座雕塑被掏开的孔隙,然后又仔细清理了自己制造的痕迹,尤其确定那些铝热剂确实没有引起内部的火灾。 一切搞定,他拎上背包扛起梯子便往外走。没办法,他和老鼠的连线距离仅仅只有100米现在他必须跟着那只荷兰猪移动了,否则对方就要断线了。 在动身之余,白芑也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仅仅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共享视野之上的能量条,已经从当初鸡腐地下的3%上涨到了此时此刻的4.2%并且最终停了下来。 在以百米为单位的不断前进中,白芑最终又回到了那座简易仓库附近。 此时,位于地下的荷兰猪已经沿着门后那条不足两米宽的弧形悠长走廊来到了尽头。 这一路上,这条弧形走廊设置了不少隐蔽的交叉藏兵室,而且沿途还有不少半开的防爆门。 而在这条狭窄隧道的尽头,竟然一个看着能有两百平的地下空间。 在这里,其中一扇防爆门之上,写着“上行紧急出入口”的字样。 几乎位于对角线的另一边的防爆门,其上写的却是“通往大坝方向。” 在这两扇门之间,却是一道巨大的、足够让卡车通行的防爆门,同款的防爆门,他不久前才在鸡腐看到过。 可惜的是,这扇大门和紧急逃生口的门同样都是锁死的状态。倒是通往大坝方向的那扇门并没有锁死。 难道说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说有人一直守着这里? 白芑暗暗提高了警惕,但片刻的犹豫之后,他还是拎着东西,从地上跟着荷兰猪继续前进着。 行至半途,他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放回了车子里,并且启动车子,慢吞吞的沿着公路开始往回开。 地表之下,通往大坝方向的防爆门后面,隧道的宽度和高度并没有增加,倒是墙壁上多出了一条条粗大的线缆,这是之前没有的,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装修”上的。 当地表的白芑慢吞吞的将车子开到那片古怪的林间空地的时候,地表之下的隧道里也出现了一条不足10米长的岔路口。 在这条岔路口尽头的防爆门上,还潦草的写着“通往鱼罐头加工厂方向”。 稍作停顿,白芑操纵着荷兰猪回到主隧道,他甚至好心的让这位小侦察兵休息了片刻,然后便继续沿着隧道开始了狂奔。 又跑了不知道多远,白芑的正前方再次出现了一扇虚掩的防爆门。 这一次,在这道防爆门之后甚至出现了冲击波缓冲室以及90度夹角布置的第二扇防爆门。 连续穿过这两扇门之后,白芑却在通过荷兰猪看到接下来的景象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后面还是一条隧道,但是沿着隧道往前不足20米的距离,墙壁上却出现了另一扇半开的防爆门。 这并不算什么,但在这扇半开的防爆门周围一圈,却摆着不少落满了灰尘的木头架子。 这些架子上有的摆放着玻璃瓶罐头,有的摆放着成箱的伏特加,还有的甚至放的是各种农具。 甚至,从这扇打开的防爆门里还延伸出来一条电线,并且在末端接着一盏灯泡。 但无论货架还是灯泡又或者那些农具,其上却都落满了灰尘。 稍作犹豫,他并没有急着穿过这道充满生活气息的防爆门,反而让荷兰猪继续沿着这条隧道开始了狂奔。 这一次,当他将车子开到距离大坝一段不足10米的位置时再次停了下来。 地表之下,隧道已经到头了,尽头是一扇锁死的防爆门。 防爆门里有什么,又一次因为荷兰猪还没学会开防爆门所以成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但相比打不开的门本身,白芑却又一次在地表之下意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深处地下的环境所致,这具尸体竟然罕有的没有腐烂,反而变成了类似腊肉一般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白芑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这应该是一具老人的尸体。 他生前穿着棕灰色的睡衣和厚实的棉拖鞋。 在他的身旁,还丢弃了一支手电筒和一个已经拧开的药瓶。 这具尸体本身,还保持着一只手捂着心脏,一只手试图摸向药瓶的姿态。 也正因如此,白芑几乎下意识的猜到了他的死因——突发的心脏病。 稍作犹豫,他调转车头,在愈发浓郁的夜色中,跟着地表之下的荷兰猪,把车子开进了水库大坝西侧不远的一个小村镇,并且沿着村镇中间的公路慢吞吞的前进。 与此同时,那只勇敢的荷兰猪也穿过了那扇防爆门和摆满了各种杂物的冲击波缓冲室以及另一扇防爆门。 最终,这只荷兰猪沿着同样摆满了各种杂物的台阶一路上行,并且被一扇锁死的铁门挡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白芑也缓缓踩下了刹车,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出入口。 就在公路东侧,他又一次看到了一座在乡村常见的简易仓库。 在这座仓库的南侧,他还看到了一座并不算大,但是修建的格外漂亮的红砖房子。 要进去看看吗? 白芑着实心动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看的清楚,那栋房子周围已经长满了荒草,倒是那座形同温室大棚的简易仓库门口依旧亮着灯,而在那盏灯之下,还挂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牌子——亚历山大农机租赁维修技术服务站。 稍作犹豫,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踩下刹车,一个酒瓶子便从虚掩的大门里飞了出来,“嘭”的一声砸在了水泥地面上,砸的粉碎。 第33章 家暴,有门。 “滚!你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和你的伏特加过生活吧!” 在一个年轻女人愤怒的嘶吼中,一个走路时候两条腿分别在板书各种俄语字母的男人被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一脚踹了出来,接着又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却是数次挣扎都没能成功爬起来。 尤其让白芑下意识在琢磨要不要先离开这里的重点在于,这个女人不但一手拿着条正时皮带,而且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滋啦啦作响的电击器。 “亲...亲爱的,别...” “啪!” 几次都没能爬起来的醉鬼男人讨好的话都没说完,这个火爆姑娘手里的正时皮带便狠狠的抽打在了他的身上。 在刺激灵魂的惨叫声中,这个男人顿时酒醒了大半。 “我要杀了你这个苏卡!” 这位醉鬼嘶吼的同时,竟然从后腰处拔出了一支手枪,一脸疯狂的瞄准了仍在挥动正时皮带的姑娘! 万幸,就在白芑下意识的摸枪准备阻止这场即将闹出人命的夫妻械斗的时候,对面一座房子里跑出了一对儿中年夫妻,尤其那位中年男人,甚至身上还披着一件警服。 更加万幸的是,没等这个醉汉的手指头搭在扳机上,那条正时皮带已经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紧随其后,那个年轻姑娘也将电击器按在了这名醉汉丈夫的胸口。 “滋啦啦——” 冒着蓝光的电火花让这名醉汉打起了哆嗦,也让有幸看热闹白芑松了口气。 “砰!” 都没等白芑松懈的这口气呼出去,那名醉汉却因为电流的刺激手指痉挛扣动了扳机!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白芑先是一呆,接着便脸色苍白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刚刚这一枪,不但好死不死的击中了他这辆车驾驶位一侧车门的玻璃,而且还穿过了另一侧车门的玻璃! 他刚刚甚至清楚的感觉到有只“虫子”高速从后脑子和座椅靠背之间飞过去了! “亚历山大!你疯了?!” 被吓了一跳的不止白芑,还有刚刚跑过公路的那位老警察。当然,还有那位手拿电击器的漂亮姑娘。 没等白芑回过神来,跑来的中年女人已经拉开了同样被枪声吓到的年轻姑娘,而那名老警察,则一脚踢在那名醉鬼的手腕上,迫使他松开了那支手枪。 紧接着,这位警察又立刻抽走了这个男人牛仔裤的皮带,动作娴熟的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你这个辜负了索妮娅的混蛋!” 这名老警察说着,已经捡起那名痛哭流涕的姑娘丢下的皮带,抡圆了胳膊朝着这名醉汉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三鞭子。 在几乎响彻这片社区的惨叫和求饶中,这个名叫亚历山大的醉鬼终于恢复了大多数的理智和清醒。 不过此时,这里却根本没有人关注他,尤其那位意识到不妙的老警察,已经帮着白芑拉开了车门。 “年轻人,你...你还活着吗?”这名老警察紧张的问道。 多亏了这家维修厂门口的门灯足够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芑这辆车车门玻璃上的弹孔,现在他只求车厢里的人还活着,哪怕重伤,只要还活着就好。 也正是在这名老警察的呼唤中,白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他终于回魂了。 “我,我没事,我还活着。” 白芑后怕的答道,同时也在手忙脚乱的摸着全身各处——他甚至把手伸进运动裤的裤裆摸了摸他可爱且完整的蛋蛋。 “我没受伤” 白芑说这话的同时松了口气,门外的老警察也跟着松了口气。 但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白芑也好,车门外的老警察也好,却是都恨上了那个被绑起来的醉鬼。 那位老警察自不必说,白芑是真的后怕,他这操蛋的人生才刚刚开了金手指,要是被这么一发流弹打死,那可真是太冤了。 “我要和这个混蛋离婚!”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那名年轻的姑娘在周围越来越多的小镇居民围观中强忍着哭腔大声控诉,“这个混蛋不但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而且他还偷偷卖掉了我祖父留下来的收割机!” “那辆破车已经修不...” “啪!” 被绑了双手的醉鬼话音未落,那名老警察已经抄起正时皮带,又一次抽在了他的屁股上,并且顺利换来了一声让周围镇民鼓掌的惨叫。 “但是你把卖掉收割机的钱全都输在了赌桌和对岸那个战阶表字的床上!” 那名被老警察妻子揽在怀里的年轻姑娘痛苦的哭喊着。 “而且你刚刚还差点开枪打死了一位卡车司机!” 那名老警察说着歉意的看向了仍旧坐在驾驶室里的白芑,“抱歉,先生。对了,你怎么...” “我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这里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这辆车的后桥减震,它似乎有些异响。” 已经冷静下来的白芑无辜的说道,“我可没想到还需要换两块车门玻璃。” “我帮你修” 就在这个时候,名叫索妮娅的姑娘用力抹掉了眼泪,接着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说道,“抱歉先生,我会帮你修好你的车子。如果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也可以先带你去一下医院。” “先帮我修好车子吧” 白芑说着终于跳下了驾驶室,“或者你先处理你的问题也可以。” “我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脸上似乎还残存着掌印的索妮娅再次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格外平静的说道,“明天我会和他离婚,现在请先让我帮你修车吧。如果你还需要什么补偿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你看起来不像是俄罗斯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老警察开口问道,“这可是个麻烦,为了你的安全,先生,你需要报警吗?” “当然” 白芑立刻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暗示,一边掏出手机一边作势说道,“我刚刚差点被人枪杀了,我当然要报警,而且我有行车记录仪的。” “虽然我下班了,但是我可以立刻送他去镇子里冷静冷静。” 这名老警察显然已经忍了那个名叫亚历山大的醉鬼很久了,他都不等白芑同意或者拒绝,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手铐,铐住了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在这位老警察招呼着几个同龄的老男人把那名醉鬼拽起来,推搡着走向了路对面的一辆面包车的时候。 脸上带有掌印,手臂和脖子上还有淤青的索妮娅已经疲惫的弯腰捡起了那条正时皮带,“请把车子开进来吧,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以及我该怎么赔偿你?” “赔偿就算了,毕竟我没有受伤。”白芑说着已经钻进了驾驶室,“叫我奥列格就好。” 他这辆车确实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但这已经算是老毛病了,而且并非后桥减震,是方舱和地盘之间的连接点,只要随便换个橡胶垫就能解决,甚至他的车厢里都有备用件。 这毛病他本来上次来这里之前就打算解决的,只是因为问题实在不大,又刚好赶上个下大雨的好天气不想浪费时间,再加上后面一件事挨着一件事这才耽搁下来。 另一方面,说来也巧,他刚刚已经认出了这个名叫索妮娅的姑娘。 她恰恰是白芑上次从那座废弃建筑离开的时候,本着试验共享视野随机对视的路人姑娘。 而验证白芑没有认错人的,便是他开进这个简易仓库之后看到的,那只曾给他这辆卡车的车轮胎浇了一泡尿的哈士奇。 相比刚刚男女主人在外面打生打死几乎动枪,此时这只明眸皓齿的哈士奇却在用轮胎给它做的窝里呼呼大睡——它甚至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开到那条修车沟上面吧” 心思根本不在这里的索妮娅显然没有认出白芑,她正用手电筒的光束指挥着白芑把车子开到修车沟的上面。 不等白芑停车熄火,那位老警察的妻子也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 “索妮娅太太” 白芑推开车门,赶在那个发呆的年轻姑娘和赶来的警察妻子开口说些什么之前主动说道,“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的建议是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小小的喝几杯倾诉一下。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这里借给我用一用,让我自己来修理怎么样?您说呢?这位警察太太?” “这个年轻人说的有道理” 跟着进来的警察太太感激看了白芑一眼,随后再次将索妮娅揽在了怀里,“就把这里借给这个小伙子吧,我送你回家。” “可...” “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准备一些吃的吧,我晚上还没吃饭,就当作赔偿了怎么样?”白芑适时的说道。 “好吧,谢谢你。” 神情恍惚的索妮娅终于没有再坚持,跟着那位警察妻子沿着简易仓库南侧的小门离开,走向了那座漂亮,但是却被荒草包围的二层小房子。 暗暗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门口呼呼大睡根本不打算起来的哈士奇,白芑终于有时间打量这座约莫着30米长15米宽的钢架铁皮棚顶仓库。 这里面已经完全被改造成了一间修车铺子,里面靠墙摆着一些诸如扒胎机、气泵之类的工具,并且还像是华夏以前常见的公共旱厕似的,在其中一侧有一长排约莫着十几个修车沟。 更深处的仓库尽头,却被打了个木头框架玻璃窗的隔断。透过那些脏兮兮的玻璃窗可以大概看出来,里面似乎是个休息间和堆放着各种零件的仓库。 以他和那只仍旧在线的荷兰猪侦察兵之间的“心灵感应”,他很清楚,挡住小侦察兵上来的那道铁门,就藏在隔断的另一侧。 收回视线,白芑耐着性子走进修车沟一番胡乱检查,随后找来千斤顶架好了底盘。 接下来,他终于有理由去里面找配件了。 在往仓库尽头的隔断仓库里走的同时,白芑也注意到,这座简易仓库和不久前他去另一个停放农机的仓库在构造上确实是大同小异。 虽然两者间尺寸略有不同,但他们用的都是钢制骨架和铁皮棚顶,以及足足一米厚三米高的钢筋混凝土承重墙。 考虑那座被藏起来的建筑,他丝毫不怀疑,这座简易仓库的地基和这些围墙根本就是一体浇筑出来,可以抵抗核爆冲击波的产物。 无论真相是什么,他终于合理的走进了根本没有监控的仓库,并且很快在挨着隔断墙的位置发现了端倪。 这隔断墙是用木头框架以及玻璃制作的,但在隔断墙两侧,却分别摆着一排足有两米宽一米五高,厚度也有足足一米的黄色铁皮柜子。 只看这颜色以及柜门上残留的那些表盘白芑就能确定,这些柜子以前九成九都是苏联时代的电气柜。 只不过现如今,这些柜子里全都增加了一层层的隔板,其上摆着的一个个塑料筐里装满了各种型号和用途的螺丝、垫料之类的小配件。 他尤其注意到,这边隔断里本应存在的修车沟已经被地板砖盖住了,但即便只是按距离推算,他也能看出来,紧挨着隔断的一个铁皮柜子就在其中一条修车沟的正上方。 试着拉开略显变形的柜门,这口巨大的铁皮柜子里放着的,是一箱箱各种型号的车用灯罩和灯组。 弯腰探身一番寻找,白芑也注意到,这个铁皮柜子的最下层,铺着一块厚实的木板。 这木板一侧,还看似随意的钉着一根大号而且已经砸弯的钉子。 应该就是在这下面了吧... 白芑犹豫片刻,轻轻用手捏住那根大号钉子上提,却没想到这木板竟然纹丝不动,这反倒印证了他的猜测。 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照明一番观察,白芑却只是随意拿了一个LED灯组便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卡车边上,钻进驾驶室对着头顶的阅读灯比划了一番。 趁此机会,他也和笼子里另一只荷兰猪进行了一次深情对视。 拿着刚刚带回来的灯组重新往回走,白芑也分心操纵着第二只荷兰猪跌跌撞撞的跳下驾驶室,爬到一条轮胎上,观察着这间仓库的大门和小门。 与此同时,白芑也已经回到了装有灯组的柜子旁,并且将手里随意拿的灯组丢回原来的筐里。 摸出藏在袖口的钳子,隔着衣袖轻轻转动底层木板上的钉子,白芑再次试着用力。 果然,这次他轻而易举的便将木板抬起了一个足够大的缝隙,看到了藏在下面的修车沟,也看到了木板另一侧,和钉子另一端焊接在一起的闩销。 就看一眼...来得及...肯定来得及! 白芑咬咬牙,举着手机钻进了木板之下的修车沟。 这条修车沟可远比正常的修车沟更深,同时在最深处的侧面墙壁上,便有个带锁的铁门。 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铁门,他也一样看到了那只身上绑着两个小灯,灰头土脸动都不想的荷兰猪。 找到入口了... 白芑脸上浮起笑意的同时,也一把抄起了那只动都不想动的荷兰猪,它已经累坏了。 第34章 投本儿50万捡破烂儿 就在白芑重新关死修车沟底部那扇铁门,爬出头顶铁皮柜子的同时,他也通过外面放哨的荷兰猪注意到,那位老警察已经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仓库。 不慌不忙的再次隔着衣袖把那根弯折的钉子转回原来的角度,白芑将小钳子揣进兜里,拿上一个他的破卡车用得上的灯组,随后关了柜门,开始举着亮灯的手机寻找着维修他的车子能用上的橡胶垫。 “索妮娅,你在里面吗?”那名老警察高声问道,“奥列格先生呢?” “索妮娅太太和您的妻子回房间了” 白芑立刻回应道,“我自己在修我的车子,但是我找不到我想找到的零件。” “我来帮你,还有,这只大老鼠是你的宠物吗?它跑出来了。”外面的警察稍作停顿又说道,“我抓到它了,这个蠢东西怎么不知道跑?” “您都说了,它是个蠢东西,而且是个宠物。”白芑语气随和且带着笑意回应道。 他在姑父家的公司里好歹摸爬滚打了几年,这人情世故好歹是学会了几分。 就比如现在,无论从开始的报警还是刚刚关于宠物那一句调侃。 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位老警察其实是在消解他险些被无辜枪杀的愤怒情绪并且拉近关系。 对于在鬼门关下转了一圈的白芑来说,发现一座隐秘的地下设施带来的兴奋和可能的财富,多少冲淡了一些刚刚来自死亡的恐惧。 所以他同样不打算和这位警察把关系搞的太僵,自然这态度也就随和了许多。 “很抱歉让你受到了惊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镇子上的警察,米哈伊尔·叶戈罗夫。” 老警察将荷兰猪还给白芑的同时顺便做了自我介绍,“你在找什么零件?索妮娅忙不开的时候,我也经常来这里自己动手,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 “一个减震橡胶垫,我叫奥列格,只是来莫斯科留学的,所以我没有姓氏。” 白芑说着,将对方递来的荷兰猪也揣进了兜里,随后示意跟着他走到车尾,用手机照着一个开裂的橡胶垫说道,“我以为是减震出了问题,但实际上是这个橡胶垫老化了。 还有,我正准备给我的驾驶室换一盏阅读灯,刚刚正好看到有合适的,所以我拿了一个。” “等下我会帮你把阅读灯换上的,至于这个橡胶垫,这是嘎斯66方舱车的老毛病了。” 米哈伊尔经验老道的做出了判断,带着放下灯组的白芑一边往里走去寻找橡胶垫一边语气随意的问出了他的疑惑,“你是留学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还开这种过时的破车?” “我今年才毕业” 白芑同样语气随意的解释道,“我喜欢露营和钓鱼,尤其喜欢驾驶这种老车露营和钓鱼。 大概一周前我来过这里一次,但是很遗憾当时我赶上了暴雨,根本没有在那座水库里有任何的收获。” “露营和钓鱼确实都需要好天气” 老警察米哈伊尔说着,已经带着白芑走到一个大号铁皮电气柜面前,拉开柜门一阵翻找之后,取出一个一个拳头大的橡胶垫递给了白芑,“用这个吧,你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平时,索妮娅会建议你升起整个方舱,然后切开一条卡车泥地胎垫在方舱和底盘之间所有的接触点上。 那样虽然麻烦一些,但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小问题。” “能说说她家这是什么情况吗?”白芑故作好奇的压低了声音。 “你不知道?”米哈伊尔古怪的看了白芑一眼。 “我该知道吗?”白芑茫然的反问道。 “我以为你是索妮娅的同学或者...嗯...朋友呢。”米哈伊尔含糊不清的说道,他的语气里的狐疑反而更多了一些。 “捷尔任斯基同志作证,我真的不认识索妮娅,我真的只是刚刚路过的时候异响太严重了。” 白芑连忙解释道,“我来这个小镇只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修理厂,我担心我的卡车方舱掉下来,然后恰巧...” “好了好了,年轻人,不用解释,我可没怀疑你什么。” 米哈伊尔哈哈大笑着摆摆手,“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需要用捷尔任斯基同志发誓的地步,坦白说,我都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他了。” “所以能小小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白芑跟着对方走回卡车边上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索妮娅是个好姑娘” 米哈伊尔一边熟练的操纵着千斤顶一边叹息道,“可惜亚历山大是个混蛋”。 “这座维修厂看起来像是已经经营很久了”白芑适当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如果是个混蛋可...” “你说的没错” 米哈伊尔叹息道,“这座维修厂是大坝退休的电气工程师马克西姆先生经营的,这里最早叫做马克西姆农机租赁维修技术服务站。” 稍作停顿,米哈伊尔继续说道,“那个老家伙是索妮娅的外祖父,他是镇子上出了名的好人。” “他...” “大概6年前他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学徒亚历山大。” “难道是他杀...” “不不不,亚历山大虽然是坏小子,但是还没有那么坏。 我们怀疑是马克西姆去河边钓鱼的时候摔进了河里,然后遇到了水坝泄洪才失踪的。” 米哈伊尔连忙解释道,“而且亚历山大当时才刚刚20岁,还是个需要每天都回对面那个镇子的家里的乖孩子。” 米哈伊尔叹息道,“索妮娅当时也才刚刚读大学,是亚历山大继续经营这里供应了索妮娅的整个大学支出。 就像所有人预料的一样,索妮娅在前年大学毕业之后就从莫斯科回到了这个乡下小镇,和亚历山大结婚成为了夫妻,然后一起经营这里。” “可...” “鬼知道亚历山大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米哈伊尔叹息道,“在他们结婚之后不久,亚历山大就开始酗酒,赌博。 去年还偷偷和对岸镇子上一个经营超市的女人搞到了一起。” “那个混蛋准备卖掉这座属于索妮娅的修理厂,然后和索妮娅离婚。” 就在这个时候,老警察米哈伊尔的妻子也走了进来,“我总算问出原因了。” “因为什么?” 白芑和老警察米哈伊尔那异口同声的模样,简直像极了村头热衷于八卦的大小寡妇。 “因为索妮娅一直没能怀孕” 米哈伊尔的太太愤怒又无力的叹息道,“但是对岸经营超市的那个女人已经怀上了亚历山大的孩子。” “这个混蛋!”米哈伊尔咒骂道,“他准备把这座维修厂卖给谁?” “谁会来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买一座维修厂?” 米哈伊尔的太太叹息道,“而且他还欠了不少赌债,就算卖的掉恐怕在还清赌债之后也剩不下多少了,更何况这座修理厂根本就不属于他。” “索妮娅真的打算离婚了?”米哈伊尔追问道。 “她确实已经做出决定了” 他的太太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 奥列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当做补偿,请和我们一起去吃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刚一直没有再说话的白芑立刻应了下来,他此时只在琢磨一件事,要不要趁机买下这里。 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恐怕也是唯一的机会。 如果买下这里,他就有机会尽情的、仔细的去那座废弃建筑真正的地下好好探索一番。 但另一个问题是,那座废弃的地下世界里可能的发现能打平收购这里的成本并且盈利吗? 可如果不买下这里让别人买下来,一旦这里的新主人打算翻新这里,那个藏起来的地下入口无疑会被发现。 到时候无论那座地下世界里有什么,可都和自己无关了。 这样一座维修厂价值多少钱? 白芑不由的开始了估算,只是这座简易仓库占地就有大概500平。 好在,这里距离莫斯科太远了,换言之这里的土地或许并不值钱。 那么自己能买下来吗? 白芑又开始盘算自己的身家,这几年虽然大半的工资都打回家里让老爷子帮忙存着,但自己手里好歹还有一斤大金条呢。 大不了把金条暂时抵押给姑父借一笔钱出来?或者直接卖掉一部分黄金? 应该可行... 想到这里,白芑心里也有了底气。 跟着老警察米哈伊尔和他的妻子沿着小门走进仓库南侧那座二层的小房子里,白芑也再次看到了眼眶通红的伤心姑娘索妮娅。 可惜,这位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金发姑娘似乎仍旧没有认出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芑。 也正因如此,白芑决定索性直白一些。 “索妮娅太太,不,索妮娅小姐。” 白芑开口说道,“我刚刚听说您的前夫试图卖掉这里?” 这从太太到小姐的前缀变化以及“前夫”先是让索妮娅愣了一下,紧跟着她的脸上却像是轻松了一些似的有了些许的笑容。 “没错” 索妮娅将一锅明显之前就做好的炖肉摆在了桌子中间,又抄起酒瓶子给包括白芑和她自己都倒了满满一大杯伏特加,“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这里是我的祖父留...” “如果价格合适,不如卖给我怎么样?” 白芑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一番话让房间里另外三人都错愕的看着他。 “我毕竟是个外国留学生” 白芑摊摊手,“只要我正式报警,他肯定要去监狱里蹲上几年。 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拿着出售这里的钱随便换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你呢?你为什么想买下这里?” 老警察米哈伊尔敏锐的问道,他又开始职业性的怀疑起了白芑的动机。 “如果只是几百万卢布的价格,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白芑摊摊手,“而且我家的企业本就经营着农业和矿用机械的生意。 我就算买下来也不会吃亏,更何况还能帮助一位可怜的姑娘。” “只有这些?”米哈伊尔的狐疑之色更重了一些。 “我觉得对这里的投资能升值,所以我不介意赌一把。” 白芑说道,“我是说,如果这里不算贵的话。” “五百万卢布” 索妮娅突兀的开价道,“包括后面那座面积500平的车间和车间里所有的设备,还有这座房子和周围的土地。 我只带走一些私人物品还有我的车子,当然,还有我养的那只哈士奇。” “你真的决定卖掉这里?”米哈伊尔的太太惊呼道。 “我不卖掉这里,早晚也会被亚历山大卖掉的。” 索妮娅疲惫的坐下来,“而且这位先生说的对,我或许确实需要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已经受够了和这座修理厂有关的一切了,尤其受够了每天刚刚有些收入就要给那个混蛋还赌债的绝望日子。”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了白芑,“如果奥列格先生出的起这笔钱的话,我愿意卖掉这里。” “请稍等我一下” 白芑说着,已经起身推门离开房间,摸出手机拨通了表姐的电话。 “你在哪呢?”白芑在电话接通之后问道。 “正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国呢,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张唯瑷反问道。 “我打算买下一座修理厂”白芑挠挠头,“大概需要500万卢布。” “你想买下一座修理厂?” 张唯瑷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问道,“在什么地方?多大面积?” “莫斯科往西大概100公里的一座水库大坝边上,面积大概...” 白芑环顾四周,“大概有两千平米,包括一座二层的房子和一座500平米的简易车间。” 注意:文中一切均为虚构 “你被人绑架了?” “没有” “赌...” “没有!” “吃错...” “我说了,没有。” 白芑无奈的说道,“总之,我打算买下这里。” “那肯定是因为漂亮的姑娘” 张唯瑷笃定的做出了判断,“发位置吧,我这就和鲁斯兰赶过去。” “你这是同意...” “看看再说” 电话另一头的张唯瑷颇有些大包大揽的说道,“我总不能看着我的缺心眼儿弟弟被骗。” “行吧,我这就发给你。” 白芑也懒得解释,干脆的挂断了电话,将自己目前的位置发给了对方。 “老子也是出息了,投本儿50万捡破烂儿...” 白芑摸了摸仍旧趴在上衣口袋里的那俩荷兰猪,内心却充满了忐忑和激动。 无论如何,这是他刚刚开始的人生中第一次决定花这么大的一笔钱。 第35章 深夜访客 “我就说肯定是因为姑娘” 这天晚上九点半,拉着鲁斯兰匆匆赶来的张唯瑷在看到脸上仍旧残存着掌印,而且双眼通红的索妮娅,以及陪同在一边的那位老警察之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芑可是怕死了自己这位比亲姐还亲的姐姐嘴里又蹦出什么虎狼之词,所以在帮双方简单介绍之后,立刻拉着她走到旁边,将之前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这算啥?” 张唯瑷用看傻子的眼神儿盯着白芑,“英雄救美?主动往裤裆里倒黄泥?曹孟德综合...” “停,苏维埃同志,后面的不许说了。” 白芑连忙用注定会挨打的“安全词”喊停了对方,随后赶在她抬脚踹自己之前,点头哈腰的凑到对方耳边,将他的发现挑着能说的简单的复述了一番。 “你确定能收回成本?” 张唯瑷在听完了白芑的解释之后竟然颇有些失望的问道。 她刚刚在看到索妮娅的时候,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这傻弟弟开窍了。 “不确定,确实需要赌一把。” 白芑坦言道,“不过我想试试,总不至于会亏,而且那个混蛋醉汉差点儿一枪崩了我,我总得找补一下。” “算你小子命大” 张唯瑷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仍旧停在车间里还没来得及更换车玻璃的卡车,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这里虽然偏了些,但是离着主干道不远,而且面积够大,亏倒是不至于,最多那个醉鬼难说会不会找麻烦。” 稍作停顿,她开口说道,“这样,正好维修部准备单独出来,你出资买下这里,然后算是拿这里入股我那个维保公司怎么样?这样有风险我也能帮你担着一些,也不至于荒废了这里。” “你说了算”白芑对自己这位表姐可是百分百的放心。 “我去谈,等下你闭嘴,放屁都不许出声。” 张唯瑷说完,转身走向了那座灯火通明的二层小楼。 在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谈判之后,张唯瑷顺利将价格从五百万卢布压到了四百万卢布,并且承诺一定会把那位人渣亚历山大送进监狱。 顺便,她还别有用心的诏安了索妮娅,承诺了她一份薪水还不错的外派维修工程师的工作。 显而易见,细心的钢铁苏维埃同志仍旧琢磨着自家弟弟万一真有曹孟德的爱好呢? 一切谈妥并且约定了具体的交易时间,米哈伊尔也喊来他的警察同事在白芑的破烂卡车上提取了遭受枪击的证据。 等到全部忙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告别了索妮娅,张唯瑷坐上了白芑驾驶的破烂卡车,打着哈欠说道,“钱的事不用担心,我手里有些启动资金,等下都划给你,到时候以你的名义成立维保公司吧。” “等下,以我的名义?”白芑意外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表姐。 “用你的用我的没什么区别,用你的名义至少还能掩盖买下那么一座破烂维修厂的真实意图。” 张唯瑷摆摆手,“明天我安排法务帮你搞定维修厂和那个醉鬼,你只管配合就行。” “行吧” 白芑也没拒绝,他们本就是一家人,确实不用分这么细。 “到时候我就不出面了,明天一早我和爸妈就带着鲁斯兰回国去逛逛了。” 张唯瑷从包里拿出那个装有胶卷的塑封袋晃了晃,顺便也展示了她手腕上明晃晃的金镯子,“白天时候忘了问,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胶卷底片,拍的内容比较敏感。”白芑如实答道,这种事他没必要瞒着对方。 “行,知道了。” “能带回去?” “你这叫什么蠢话”张唯瑷自信的给出了保证。 闻言,白芑没有继续追问细节,只是稍稍提高了油门,先将表姐送回了家里,然后才驱车开往了城北的度假别墅。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老陆巡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白芑愣神儿的功夫,那辆越野车也朝着他闪了闪车灯,随即启动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让出了大门。 与此同时,白芑也看到了从副驾驶将狗头伸出来的护卫犬花花。 同样蹦了几下双闪当做回应,白芑按下遥控器,将车子开进了院子里的车库。片刻之后,那辆陆巡也跟着开进来。 “等了多久了?”白芑停车熄火之后,推开车门问道。 “没多久,我接到鲁斯兰先生的电话知道你要回来了,才开车赶过来。” 推门下车的虞娓娓说完看了一眼白芑这辆车的车窗上残存的弹孔以及周围贴的透明胶带,“你遇到危险了?” “一个醉鬼打出来的流弹”白芑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并没有细说,“和我来吧,花花也能进来。” “打扰了” 虞娓娓说着,招呼着蹲在脚边的护卫犬花花,跟着白芑走进了别墅一楼的大厅。 “稍等一下,我去把那些录影带拿下来。” 白芑说着,先从冰箱里摸出一盘昨天吃剩的香肠放在了花花的脚边。 这只名为花花的狗子虽然闻都没闻一下甚至后退了一步,但却一点不耽搁拉丝的水哈喇子滴在了盘子上。 “吃吧” 虞娓娓话音未落,花花立刻低头舔起几片香肠进了嘴里。 见状,白芑这才摸了摸狗头,起身走上了二楼。 不久之后,他将那一箱子录影带以及塔拉斯帮忙准备的放映机和遥控器全都抱了下来。 “所有的录影带都在这里了” 白芑说道,“我帮你装进车子里还是...” “不急,先来看看这些照片吧。” 虞娓娓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彩色照片摊开摆在了桌子上,“这些照片是我用8号防爆门内部,那具白骨化的尸体上找到的鸡腐30相机里的胶卷洗出来的。 当初他似乎也在7号门仔细搜查过,而且远比我们更仔细,这些照片就是证据。” 稍作犹豫,白芑将手里的箱子放在茶几的另一边,随后拿起了对方刚刚摆在桌面上的照片。 这几张彩色照片里拍下的,有当初7号防爆门里充当地板砖的那些保险箱,也有那张被他送给柳芭奇卡的或者柳芭的素描,更有藏在色情书籍里的枪和成箱的色情录影带。 但除了这些,这里面还有一张拍下的,却是他们当初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那似乎是某一本描写格外朦胧隐晦的瑟晴文学中的某一页,但在这一页上,却用钢笔字写下了一个个诸如“金发女郎11′28″”、“眼镜太太23′12″”这样的关键词和数字的组合。 接下来最后一张照片,却是一个似乎位于书页内的签名:奥列格·戈尔季耶夫斯基。 “希望那些瑟晴书籍报刊你还没有卖掉” 虞娓娓提醒道,“奥列格,这个和你同名的家伙是苏联时代成功叛逃西方的著名间谍。 如果找到那个签名,如果能确定这些东西都是他的,那么你大概要发一笔小财了。” “分你一半?” 白芑抬起头,问出了一个让对方毫无准备的提议。 “这就不必了” 反应过来的虞娓娓摆摆手,抽走白芑手中那张记录着时间节点的照片晃了晃,“还是先验证一下那些录影带在对应的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惊喜吧。 如果能证明这些东西真的是那位叛逃西方而且还活着的双面间谍留下的东西,我或许可以帮你介绍一些买家。” “我想知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白芑格外直白的问道。 “近期,应该说很快。” 虞娓娓说道,“我准备去一座被废弃的生物实验室寻找些可能存在的科研资料。 考虑到上次在鸡腐地下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收获,所以我打算帮你赚些钱。 这样我接下来邀请你帮我去探索那座生物实验室的时候,你大概率不好意思拒绝我。” “你确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之后我还会大概率不好意思拒绝你吗?”白芑错愕的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个漂亮姑娘是傻子了。 “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我觉得我们就有必要相互坦诚一些。” 虞娓娓用比白芑更加直白但却格外聪明,只是少了些人情世故的方式阐述道,“如果我都这么直白和坦诚了,你还是选择拒绝,我就必须考虑换一个合...” “好了你不要考虑了”白芑拍了拍脑门儿。 他总算是意识到,当初表姐在废弃的舞蹈学校说这个姑娘人实在,大概根本没有任何的水分——她是真的实在。 “所以你决定接受我的好意?”虞娓娓追问道。 “我去把那些瑟晴刊物搬下来,电视在那里,这些录影带你是拿回去还是就在这里批判自便。” 白芑说着已经再次起身,当初那些瑟晴刊物和照片确实也带回来了,只是他昨天重心全放在那些胶卷上了而已。 “所以你决定接受我的好意了吗?”虞娓娓再次问道 白芑却是根本懒得回答这个类似“在吗?”的蠢问题,他甚至有些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比自己还直男的存在了。 直男,没错,性别根本不重要。 这一趟,他将一并带回来的瑟晴刊物和那些瑟晴照片,甚至包括那台装有八羽怪镜头的泽尼特单反都搬了下来。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虞娓娓已经给静音状态的电视连上了播放机,并且塞进去一盘录影带,此时正在用遥控器进行着所有毛片都躲不掉的快进。 深夜、孤男寡女,甚至可能对方还是非单身,堵自己家门口等着一起看瑟晴录影带...但目的却是为了验证这些东西是不是一位间谍的遗物。 白芑摇摇头努力挥散脑子里的荒诞感,这特码一点都暧昧朦胧不起来。 反而只有荒诞,仿佛大黄蜂在和关云长下飞行棋,谁赢了谁就能和林黛玉一起去西天取经一般的荒诞。 懒得多看一眼那个手里拿着照片,满脸认真的清冷姑娘,白芑捡起了那张有“奥列格·戈尔季耶夫斯基”签名的照片,一番仔细观察照片里书页的颜色的和材质之后开始了翻找。 很快,他在翻开一本名为《癌症楼》的书籍时停了下来,这本书上确实有奥列格·戈尔季耶夫斯基的签名。 “我找到了” 白芑话音未落,虞娓娓也按下了暂停键,此时,电视屏幕上定格的却并非拍摄场景窗外的军舰,而是西洋二人转里女主角的脸。 “照片里签名的纸页和写有时间节点的纸页材质看起来相似度很高” 虞娓娓一边翻看满桌的瑟晴照片一边提醒道,“说不定在同一本书里面。” “你在找什么?”白芑好奇的问道。 “我有印象,在鸡腐地下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过录影带里那位女主角的照...找到了。” 虞娓娓说着,从那一箱子瑟晴照片里找到了一张看了一眼,随后重新按下遥控器,在一番调整之后,再次按下了暂停。 “窗外似乎是个军港”虞娓娓敏锐的注意到了视频里的细节。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录影带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和我的俄语名字同名的叛逃间谍拍下的?” “可能性很低” 虞娓娓走到电视边指了指上面的倒计时,“奥列格·戈尔季耶夫斯基是1938年出生的,我对军舰不了解,所以不知道窗外拍的是什么款式。 但是这种家庭录影带流行的时间是在上世纪80年代,当时那位间谍在KGB内部的地位已经很高了,而且他叛逃也是在80年代中期。 换句话说,他没必要,大概也不值得用这种方式去获取这种看起来价值不会很高的情报。” “但是获取这些情报的...嗯...” “燕子,或者乌鸦。”虞娓娓嘴里蹦出了两个有第二层含义的名词。 “没错,燕子,或者乌鸦,又或者操纵摄像机的人。” 白芑继续说道,“但是她们的情报最终会流向这位叛逃间谍?” “很有可能” 虞娓娓说到这里却又疑惑的说道,“但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和来自明斯克的东西一起放在鸡腐的地下?” “如果那位间谍叛逃,他以前的下属会有什么麻烦吗?” 白芑的反问顿时提醒了似乎在人情世故上并不是那么擅长的虞娓娓。 “藏起来?不,销毁联系?”虞娓娓说着,已经和白芑不分先后的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些瑟情照片。 “看来是这些燕子中的一个或者某一个做的了”白芑猜测道。 “你打算怎么做?” 虞娓娓问道,“还有,那位叛逃的间谍现在还活着呢。” “还活着?”白芑诧异的看向虞娓娓。 “我查到的相关报道显示,他还活着,但是过的似乎比较拮据。”虞娓娓说道。 “所以一个穷鬼叛逃间谍可能用过的东西能卖出个好价钱?”白芑狐疑的问道。 “当然能” 虞娓娓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值钱的是他作为KGB间谍的经历以及叛逃的经历,又不是他本身。” “所有这些?”白芑指了指满桌子的18+物品。 “如果你愿意出售的话,还有曾经装在这里的那支小手枪。这些东西里面,那支枪还有这些录影带,以及你手里那本《癌症楼》大概是最值钱的。” 虞娓娓说着,已经从满桌子的刊物里翻出了那本带有中空夹层的《快乐的寂女》,“这些东西,保守估计能卖出至少一百万卢布不成问题,所以需要我帮你介绍几位潜在买家吗?” 闻言,白芑稍作犹豫之后却给出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回答,“手枪可以卖,这些刊物也可以卖。但是那些录影带和照片就算了。” “你打算留着自己欣赏还是打算在不久之后拒绝和我去探索生物实验室?”虞娓娓的沟通方式依旧无比的简单直白却又那么高效且不留情面。 “你去探索生物实验室这件事我们有时间可以详谈,只要有利润,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白芑说着,已经将撩起运动裤的裤腿儿,从固定在小腿上的枪套里抽出了那支PSM小手枪和备用弹匣,并且在清空弹膛之后放回了那本书的夹层。 “所以你...” “我也没打算留着自己欣赏” 白芑没好气的扣上了那本书的硬壳扉页,“首先,苏联已经解体了,照片和录影带里的那些燕子也好,乌鸦也好,随便什么,他们如果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所以算了吧,何必让这些东西流出去影响他们的平静生活。 而且反过来说,我也不打算为了几万块人民币惹上这样一群人,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划算。” “所以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虞娓娓问道。 “如果你打算带走收藏你就带走,如果你不打算带走的话,就一把火烧掉吧。”白芑随口便做出了决定。 “怪不得柳波芙对你很满意”虞娓娓嘴里冒出了一句白芑也没有预料到的夸赞。 “她对我满意?”白芑狐疑的看着对方。 “我本来是打算问你索要这些东西,然后过段时间借口卖出去再给你一笔钱的。” 虞娓娓坦诚的解释道,“这也是柳波芙的主意,她的想法和你一样。 这些录影带和照片流出去大概会给很多人惹来麻烦,也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危险,销毁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白芑后知后觉的问道。 虞娓娓摇摇头,“还是比较值钱的,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骗你。” “这些东西最少价值一百万卢布?”白芑追问道。 “我不知道” 虞娓娓再次摇摇头,“我没交易过这种东西,这个价格是我能找到的仅有的几个买家开出来的最高价。” “我考虑一下”白芑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暂时拖一下不急着做决定。 “所以那座生物实验室...” “一定要今天做决定吗?”白芑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对方的追问。 他总算是知道他和学霸之间的差距了,这百折不挠刨根问底儿的功夫他真是望尘莫及。 “确实需要” 虞娓娓点点头,“炭疽疫苗大约需要两周才能产生抗体,所以如果你同意和我一起去,最好明天就去注射疫苗。” “炭...炭疽?”白芑瞪大了眼睛。 “只是对可能面临的风险进行必要预防,就像上次出发前你提醒我们注射破伤风疫苗一样。” 虞娓娓理所当然的语气倒是让白芑踏实下来,“那里已经经过洗消作业了,危险性不会很大,所以你要去吗?” “去不去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做决定,但是明天我会去打疫苗的。” 白芑稍作思索之后给出了回答,虽然对方语焉不详,但这个看起来情商没那么高的姑娘想来不会在她的专业领域翻车。 更何况,上次在鸡腐的巨大收获也让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过于耿直的邀请——万一这次同样找到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 虞娓娓说话间已经站起身,“如果你有兴趣出售桌子上这些东西,明天打完疫苗可以去谢东诺夫找我,我带你去见一见买家。 如果你有其他的买家,既然你打算销毁这些录影带和照片,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最好别让卖家知道你是谁。” “我会好好考虑下的” 白芑跟着起身应了下来,目送着对方带着护卫犬花花走出院门,钻进那辆老陆巡越野车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子。 “这就又赚十万?”白芑看着满桌子的18+不由的晃了晃神。 回过神来,他将这些东西通通装回箱子分门别类的收好,随后重新送到了楼上的储物间。 却不想,他这边才刚刚忙完,院门外却再次有车灯照了进来,这次是一辆嘎斯66卡车。 “这个老东西怎么也来了?” 白芑在隔着窗子看到那辆嘎斯66的时候不由的嘀咕了一句,他认识对方,那是当初卖情报给自己的伊戈尔的座驾。 “奥列格,快开门,看看我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不等车子熄火,伊戈尔便已经推开车门在这寂静的晚上声音洪亮的吆喝了一嗓子,并且成功勾引了周围几户人家养的狗子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吠叫。 第36章 出货 “你怎么来了?” 趴在窗边的白芑一边按下电动门的遥控一边问道。 “等下和你说,快下来!” 伊戈尔说着,已经兴冲冲的推开了客厅的大门走了进来。 他清楚的很,自己这位华夏小朋友就是个挑剔的单身狗,根本不用担心这里藏了女人。 等他将手里带来的一包包夜宵摆在桌子上,并且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拎出两大瓶啤酒和两个冻的挂霜的扎杯的时候,白芑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最近有没有时间?”伊戈尔一边给二人倒酒一边问道。 “先说说看,然后我再决定有没有时间。” 白芑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尤其这个老家伙所谓的“好东西”,往往代表的并非白芑之前能看上的镀金电路板,而是各种方便在二手集市上出售的“畅销货”。 “看看这个” 伊戈尔说着,从拎进来的狩猎迷彩托特包里摸出了一个金属盒子递给了白芑。 打开这个镀铬材质的金属盒子,这里面是一些看起来像是医疗器械的工具。 特别的是,这些工具上都有苏联的镰锤标志——果然,伊戈尔这个老东西看上的好东西,于他来说都是垃圾。 “这只是最不值钱的发现” 伊戈尔开始了白芑意料之中的蛊惑,“目标是一座废弃建筑的地下防空系统,里面储存了不少这些东西。 另外据说还有一座小型武器库和实验仓库,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但是呢?”白芑问道。 “但是有人看守” 伊戈尔如实说道,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合作里必须提前说明的项目之一。 “你知道我的规矩” 白芑想都不想的表示了拒绝,“我不去探索有守卫的地方,那样性质就变了。” “得了吧,谁在乎你的破规矩。” 伊戈尔用指甲轻轻敲了敲两人中间的镀铬金属医疗盒子,“这样一个盒子可以卖出两千卢布,只要...” “不用多,只要有20个这样的盒子,我就搬不动了。” 白芑打着哈欠提醒道,相比去搞什么医疗盒子,他倒是想拜托这个自己送上门儿的老家伙另一件事。 别看这个长的像捷尔任斯基亲儿子的老家伙终日里混迹于二手市场。 如果把时光回溯到苏联时代,人家可正经是苏联半导体厂的工程师。 也正因为有这段工作经历,攒胆机音响既是伊戈尔的主要收入来源,也是他和白芑之间最主要的“合伙生意”。 “其实只需要从里面开一扇门,这些东西就算我找人搬也能搬出去。” 伊戈尔压低了声音,“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只是开个门?” 白芑在沉默了足足5秒钟之后终究还是没能禁住诱惑。 自然,诱惑他的并非对方带来的金属医疗盒,而是自己从鸡腐带回来的那些电子管,他刚好需要这个老东西帮忙给那些“灯泡”增殖。 “只是开个门可不够,还要帮我找到一条足够安全隐蔽的路才行。” 伊戈尔贪婪的说道,“我只能大概确定那地方的地下防空系统有其他的出入口,而且确定里面有不少被遗忘的垃圾。 但是唯一没有上锁的出入口有人看守,其余的出入口都是从里面锁死的状态,而且安装了警报装置。” “说说吧,是哪里?”白芑问道。 “不不不,你要先答应下来,然后按照老规矩预付5克定金。” 伊戈尔公事公办的说道,这是他们俩人之间都认可,而且一直保持的交易习惯,“打开门,找到一条安全通道,然后你负责把东西偷出来,我...” “这和你刚刚说的可不一样” 白芑略显熟练的提醒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甚至乐此不疲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也是他们之间都认可,而且一直保持的交易习惯。 “如果只是开门和探路,那些金属盒只能半价收购。” 伊戈尔开出了新的价码,“而且定金不退,毕竟你肯定会从那里带走些什么的。” “我帮你开门,你帮我一些小忙怎么样?” 白芑换了个话题,甚至他的脸上都满是和他姑父以及青出于蓝的表姐如出一辙的和善微笑。 “我拒绝”伊戈尔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白芑说着,已经起身走向了车库,并在不多时之后,捧着一个弹药箱走回来,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上。 随着弹药箱被掀开盖子,伊戈尔愉悦的吹了声口哨,“你从哪弄来的阿拉丁神灯?” “秘密” 白芑说着,已经伸手从箱子里拿起了一个重量足有3.5公斤重的粗大“灯泡”递给了对方。 这便是伊戈尔刚刚提及的阿拉丁神灯,当然,它也有属于它的苏联名字——ГМ-100型直热式三极管。 这玩意儿在胆机音响爱好者里可是实打实王炸天花板一般的存在,它被冠以“阿拉丁(的苏维埃)神灯”更是一点都不夸张。 没等伊戈尔仔细查看,白芑已经从充当缓冲材料的防化服里抱出了第二枚阿拉丁神灯级别的电子管——ГМИ-30脉冲管。 “你想弄一套音响?” 伊戈尔连忙将手里的大宝贝放在沙发上,然后接过了白芑递来的第二根小了一号的脉冲管仔细检查着。 只看这两根电子管尾部完整的纸质保护壳就知道,这不是从哪个中波发射机或者雷达乃至医疗器械里拆下来的二手货,这是实打实的库存新货。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差不多就相当于绝经的娜塔莎和16岁的娜塔莎的区别一样。 “别急” 白芑说着,又从箱子里抱起了两颗玻璃香瓜——用在米格25等战斗机雷达以及干扰设备上的6C33-B电子管,这玩意儿简直是电子管里的AK47一样的存在。 (图为战斗机里的6C33-B电子管,无限接近电子管技术边界的产物。) “你这是去掏了莫斯科灯具厂吗?”伊戈尔瞪大了眼睛。 “保密” 白芑说着,又从这口箱子里拿出了一盒又一盒诸如ГМ-70、ГУ-50、以及ГУ-29等等各种造型的玻璃管摆满了一个沙发。 “这都是...都是哪来的?”伊戈尔目光热切而且无比激动的问道。 他已经隐约猜到,白芑很可能,不,他一定有了了不得的发现和收获。 “东西来自索帕克夫” 白芑随口给出个假消息,“这些东西我还有几箱子。” “说吧”伊戈尔痛快的说道,“该你开条件了”。 “定金没有,尾款也没有。” 白芑一边将刚刚拿出来的这些大灯泡往箱子里放一边说道,“我抽时间会去帮你开门探路,也许会带走些什么,至少那些金属盒子都是你的,但是你要帮我做几套胆机。” “没问题”伊戈尔痛快的应了下来。 这不但是他的爱好,更是他擅长的领域,尤其白芑开了个好价钱,而且还弄到了这么多优质“积木”。 “如果你能帮我把那些胆机卖出去,你能拿到十分之一的提成。” 白芑继续开着他的筹码,这个老家伙的手艺值这个价,甚至不止这个价。 不说别的,就以有阿拉丁的苏维埃神灯之称的ГМ-100电子管来说。 这玩意儿在本地的成本价就要差不多2500块人民币,如果运回国价格至少翻一倍,就连那些炸芯儿的残次品,只要运回去,运气好轻轻松松都能卖出1500上下的收藏价。 但这只是“原材料”的价格,如果让伊戈尔做成胆机,送回国内卖价后面加个圈儿都不稀奇。 “我没有理由拒绝” 伊戈尔想都不想的同意了这次的交易,“但是我要和你一起进入地下。” “只有你自己?”白芑谨慎的问道。 “当然” 伊戈尔点点头,他愿意和白芑合作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点就包括这个来自华夏的年轻人信誉一直非常好。 “说吧”白芑终于开始询问关键的信息。 “莫斯科国立兽医与生物工艺大学的旧校区” 伊戈尔此时无比的痛快,“那里已经被废弃了,之前曾经用作军事院校的教学楼。 就在一周多之前,那里的守卫去二手市场出售了一些这种金属医疗盒。 这些军用兽医医疗器械在被太多人注意到之前,都被我买下来了。” 注意:文中一切皆为虚构!!!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白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按照你的规矩和习惯,下一个大雨天怎么样?”伊戈尔此时又开始尊重白芑的习惯了。 “记得给你的关节提前贴好暖宝宝或者我送你的那些膏药。” 白芑说着,终于端起扎啤杯和对方碰了碰,“等下你把这些玻璃管带走?” “如果没有喝醉的话,我会拉走的。” 伊戈尔说着,已经盹盹盹的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灌进了嘴里,随后抓起一把刚刚从冰箱里随啤酒一起找到的五香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这忘年交一般的老哥俩在闲聊中喝光了三大瓶冰凉的大白熊之后,伊戈尔也没客气,直接躺在沙发上,又扯来一条毯子胡乱盖在了身上,显然是打算借宿一晚。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白芑自然不会当回事儿。 帮着这老东西关了客厅的照明灯,白芑转身上楼钻进了卧室。 今天这一天他可够忙活,而且可以预见明天只会更忙。 正因如此,他这才躺在床上不过几分钟,便已经呼呼大睡进入了梦乡。 当然,此时的白芑并不知道,就在距离这座别墅不到50米的社区内部路口,却有两个闲出屁来的闲人躲在车子里窥视着这栋房子。 “所以这两朵大牡丹大晚上幽会,最后留宿的却是个苏维埃臭老头子?” 越野车副驾驶的位置,张唯瑷失望的放下望远镜,揉捏着眉心发出了无力的叹息,“你说我弟弟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你找机会带他找个医院检查一下?” “你怎么这么热衷给他找女朋友?”早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鲁斯兰问道。 “你不懂,那可是我姥爷最大的心愿。” 张唯瑷心累的摇摇头,“算了,咱们也回去吧,明天见到我姥爷你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当白芑爬起来的时候,伊戈尔不但已经起床,甚至已经出门买来了早餐。 直到吃完了早餐,白芑这才打开了上锁的车库,将最近的收获一一搬了出来。 “看来你最近的收获确实不小”伊戈尔看着摆满了客厅的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惊叹道。 “老规矩” 白芑踢了踢从那座废弃建筑地下带回来的,已经完成了脱金的电路板,“这些帮我切成钥匙扣,记得用金箔重新镀金然后刷胶。” “都交给我吧” 伊戈尔应了下来,这种生意他们同样不止是第一次合作了。 这些电路板钥匙扣虽然售价不高,但是却贵在量大,而且属于集市上比较畅销的产品。 将电路板以及从鸡腐带回来的电子管全都登记并且由伊戈尔签字之后,两人将这些箱子一一抬进了伊戈尔的卡车货斗仔细的固定好。 “注意天气变化” 伊戈尔上车之前说道,“雨天之前记得去我家找我。” “我会去的” 白芑同样给出了他的承诺,并且在目送着对方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驾车离开之后,立刻转身上楼,将那些18+战利品全都搬下来,装进了他的越野玩具车。 接下来的这个上午,白芑先去医院打过了疫苗,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跟着法务跑完了各种手续,顺利的完成了对100公里外的维修厂收购,并且顺便对仍在警察局里的那位醉鬼进行了起诉。 赶在下午五点之前,一整天都在奔波的白芑将车子开到谢东诺夫大学的门口,拨通了虞娓娓的电话。 “我这就出去”电话另一头的虞娓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前后等了大约能有15分钟,那辆过时的越野车开了出来。 “跟着我” 虞娓娓降下车窗招呼了一声,随后缓缓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两辆车往东开了能有半个小时,最终停在了原一只蚂蚁市场南侧几公里外,一座独栋的武术学校楼下。 这确实是个武术学校,门口的招牌上除了印着一些桑博的标准竞技动作之外,还印着手拿双截棍的李小龙,以及家具城战神成龙老大哥年轻时,抱拳的照片。 再看这栋建筑本身,上下不过五层,单层面积看起来倒是不小。 只不过,即便只看建筑风格就能肯定,这八成是苏联时代留下来的老建筑。 “听说你会武术?” 虞娓娓在推开车门之后,朝着正打开后备箱门的白芑问道。 “花架子”白芑随口说道。 他小时候学会的那一招半式的花架子可没少给他和他姑姑、姑父惹麻烦,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 可惜,他遇到了一个实诚人。 “等下试试吧”虞娓娓跃跃欲试的说道。 “和你?” 白芑扫了对方一眼,语气中不由的也带上了容易让人误解的笑意。 “看来你很自信?” 虞娓娓反问道,她确实在人情世故上懵懂了些,但却敏锐的注意到了白芑刚刚表情里的轻蔑。 “算不上自信” 白芑说着,放下了刚刚抱起来的箱子,左右看了看,走到停车场边缘,从花坛边拿起一块砖头轻轻敲了敲,随后看了眼虞娓娓,然后才将砖头放在了地上。 “啪!” 白芑紧接着便一巴掌拍在了这块砖上,成功的将这块砖拍成了两半,也成功让虞娓娓瞪圆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功夫?”虞娓娓惊讶的问道。 “八极拳的底子,主要学的都是各路散招。” 白芑暗中蹭了蹭手掌,表面上风轻云淡的答道。 他可不会承认,刚刚放那块砖头的时候,他趁着对方还没走过来,在砖头下面偷偷放了一块儿小石子儿。 至于剩下的,他到底是小时候学过几年功夫的,更何况学生时代免不了的要经常在各种场合主动或者被动进行才艺表演。 所以即便不说实战如何,至少这拍砖头的“瓦匠活儿”,他绝对是驾轻就熟。 轻而易举的糊弄住了这个实心眼儿姑娘,白芑重新抱起两箱子不适合往学校里带的银汇制品,跟着帮忙抱着一箱录影带,明显脸上写满了好奇的虞娓娓走进了这座建筑的一楼。 这座建筑内部倒是远比外面更加的现代,除了大厅里的各种展出的海报等物之外,还有不少办公室,甚至好像还有一座食堂。 此时,正有不少看着年纪并不大的孩子似乎正在食堂里用晚餐。 不过,走在前面的虞娓娓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带着他走进电梯,一路来到了建筑的四楼。 与此同时,她也跟着解释道,“这里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起过的孤儿院,院长是我的养母和她的一位好朋友。 准备买下这些东西的,也是我养母的朋友的朋友。” 话说到这里,电梯门在四楼打开,虞娓娓也立刻迈步,带着白芑走出电梯,径直走到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随着房门打开,一个看起来能有50岁上下的金发女人热情的用汉语打了声招呼,“你们终于来了,快进来坐。” “他就是白芑,上次在鸡腐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尤其柳波芙对他很满意。” 虞娓娓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干妈柳德米拉。” “您好” 白芑放下箱子,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你也好,快坐吧。” 柳德米拉热情的招呼着白芑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等下我的朋友就会带她的朋友过来,她的那位朋友就是一只燕子,你知道燕...” “妈妈,不用解释的这么详细。”虞娓娓及时说道。 “我知道,燕子夏天的时候就会来北方。等天气冷了就会飞回非洲大陆。” 白芑连忙帮对方找补了一句,同时,他不但惊奇的发现虞娓娓似乎情商都变高了一些,而且也总算知道她那耿直实在的性格是从谁那学来的了。 只是... 如此性格的柳德米拉太太,真的是个窃取科研成果KGB间谍吗? 白芑内心反倒愈发的疑惑了,而在疑惑之余他也难免开始好奇,等下要见到的燕子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第37章 痛快的交易和警告性质的礼物 “如果你想讨论候鸟问题的话,我几年前倒是做过一个关于候鸟在迁徙过程中散播禽类病毒的研究项目。” 这个摆着不少书架和一张大办公桌以及两组会客沙发的房间里,柳德米拉太太同样没有让话题掉在地上,反而同样略显生硬的转移到了一个白芑很可能根本参与不进去的话题里——除非候鸟需要修理一下发动机。 “我觉得要不然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 虞娓娓无奈的提醒道,“妈妈,伊娃阿姨和她的朋友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柳德米拉太太抬头扫了一眼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很是思考了一下又开启了一个对白芑来说略显尴尬的话题,“我听塔拉斯说,你的大学学历是买来的?” “额...那个...是...是啊”白芑略显尴尬的点点头,他能听出来,这位性格单纯的老太太是真的没有恶意。 “怎么样?想不想提升一下学历?” 柳德米拉太太说道,“我可以帮你弄一封推荐信,你只要拿着我的推荐信去喀山大学找一个叫做...” 柳德米拉的话都没说完,本就半开的房门被人推开,紧跟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这俩老女人可是有意思,走在前面的这个女人,穿着高腰靴子工装裤,上半身则是一件修身的T恤,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摩托车的头盔。 这个女人看面相不比柳德米拉太太年轻几岁,但她裸露的手臂和小腹甚至被修身T恤遮住的部分都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 尤其她那几乎和白芑一样长短的碎发和脖颈处带有火红色刃线的镰刀纹身,更是让这个老女人的气质鲜明的仿佛一把未老的钢刀一般。 如果做个形象的类比,这位和柳德米拉太太几乎就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和学习委员差不多的形象。 可再看后面跟着的另一位老女人,这位则是西装革履长发披肩,各种配饰搭配的仿佛刚刚从T台上走下来一般。 她也确实适合去走T台,这位虽然穿着平底鞋,但身高和白芑都已经差不了几厘米了。 “伊娃阿姨” 虞娓娓一本正经的打了声招呼,“这位就是...” “介绍就不必了” 被称作伊娃阿姨的“钢刀女人”将头盔随手放在沙发上,“直接开始交易吧,这些就是那些东西吗?” “没错” 虞娓娓先是看了一眼白芑,然后才点点头,“所有的都在这里了。” “先让我看看那支手枪”那位T台女人说道。 “这里” 虞娓娓说着,掀开了藏有小手枪的那本皇叔。 伸手拿起手枪看了一眼,这位T台阿姨接着熟练的拆开了这支枪看了看里面,随后点点头笃定的说道,“是他的配枪,那些录影带...”。 “录影带会销毁” 虞娓娓说道,“如果您有时间,可以旁观销毁的过程。” “销毁?” T台阿姨似乎才来了兴致,“谁的主意?是你?刚刚她一直在看你。” “是我” 白芑坦诚的点点头,“那些瑟晴照片也会销毁。” “我懒得试探你,所以只出价一次。” T台阿姨说道,“所有的这些,我可以出的最高价是五百万卢布。 如果你销毁那些录影带和照片,剩下的这些就只价值一百万卢布了。” “可以用人民币现金支付吗?”白芑问道,“我是说那一百万”。 “有意思的年轻人” T台阿姨笑了笑,在她拎着的名牌手包里翻了翻,摸出一根比打火机略大的金条推给了白芑,“我听说你是个黑金猎人,所以还是按照你的规矩交易吧。 按照今天的金价,这根金条价值一百万卢布。” “你要旁观销毁过程吗?免门票的。” 白芑说着,已经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克称放在桌子上,随后将那枚金条放了上去。 当显示屏上跳出“380g”的字样的时候,白芑也摸出手机开始了计算。 目前的金价一克大概在270元人民币左右,照这个价格,这位T台阿姨还多给了一些呢。 “这就算了” T台阿姨说着,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纸盒子推给了白芑,“这个就当做弥补你错失四百万卢布的损失吧,也是为了感谢你把这支枪送回来。” 说着,这位T台阿姨已经将那支PSM小手枪和备用弹匣以及藏有这支枪的那本皇叔,外加那本带有签名的《癌症楼》全部装进了包里。 “伊娃,我还要赶去彼得堡,就麻烦你帮我盯着销毁过程了。” 说完,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T台阿姨却是连招呼都没和虞娓娓以及柳德米拉太太打一个,干脆的转身便走。 “拿上这些东西,去外面吧。” 伊娃说着,也拎上头盔,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走吧,我们等下再上来。” 虞娓娓说着,已经抱起了装有录影带的箱子。 “再见,柳德米拉阿姨。” 白芑将克称和金条以及额外收到的礼物塞进包里,匆匆和柳德米拉太太打了声招呼,这才抱着另外两口箱子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也难免在好奇,被他暂时塞进包里的那盒礼物,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以及送礼物给自己的那位T台阿姨又是什么身份。 就是这么前后脚的功夫,那位伊娃阿姨已经追着T台阿姨搭乘一部电梯下楼,虞娓娓则已经按下了第二部电梯的下行键。 “这就完成交易了?”白芑直到电梯门打开,这才错愕的问道。 “不该这样吗?” 虞娓娓茫然的问道,她似乎并不觉得刚刚的交易有什么问题。 “额...” 白芑想了想,“你买东西不还价吗?” “还啊” 虞娓娓点点头,“只是没成功过,而且还价这件事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一般也只是出价一次,然后就是谁妥协的问题了。” “只...” 白芑只觉得自己似乎都要长脑子了,他竟然觉得对方说的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所以这里真的是孤儿院或者武术学校不是精神病院吗? 快要宕机的白芑心不在焉的抱着箱子跟着对方走出重新开门的电梯,又走到门口的停车场里。 此时,已经有几个看着十三四岁的小毛子合力搬来了一个焊了三条腿儿的油桶,这似乎是个烤炉。 等那位名叫伊娃的肌肉阿姨打发走了喊来帮忙的孩子,白芑也立刻将箱子里的书籍和照片倒进了烤炉。 等虞娓娓也将那些照片见缝插针的塞进去,戴上头盔的伊娃阿姨已经将一辆华夏产的摩托推过来,随后从边箱里抽出一根塑料软管塞进油箱,用嘴轻轻嘬了一下之后对准了烤箱里的银汇制品。 在浇了一些汽油之后,这位酷阿姨收好塑料管拧紧了油箱盖儿,随后竟然启动了摩托,潇洒又炫酷的一个烧胎甩尾之后,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便扬长而去。 “你们之间一直都这种沟通效率吗?” 白芑说着,示意虞娓娓离远了一些,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本花花公子丢进了烤炉。 “呼——” 当火苗蒸腾起来之后,他这才走近了些扣上了油桶的另外半部分。 “伊娃阿姨以前是苏沃洛夫少年军校的战术教官” 虞娓娓直到这个时候才解释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和我们沟通的,这座孤儿院也是她在苏联解体之后,提议和我的干妈一起成立的。” “我以为她也是个KGB呢”白芑开始了旁敲侧击。 “KGB并不全都是电影里的那种” 虞娓娓果然没有意识到这个语言陷阱,“我的干妈虽然也是KGB,但是她首先是个科研工作者,本质也是个科研工作者。” “所以KGB只能算副业?” “算症痔任务,大概吧。” 虞娓娓嘴里冒出了一个略带喜感的名词。 “有意思” “你不打算看看刚刚得到的礼物吗?” 虞娓娓主动换了个话题,只是这话题里的好奇心未免过重了些。 这个姑娘似乎和柳芭一样没什么脑子... 白芑在内心做出评价的同时,也痛快的取下背包打开,将那个小盒子掏出来直接递给了虞娓娓。 “这可不是送给我的礼物” 虞娓娓连忙摆摆手并且顺势后退了一步。 见状,白芑也没坚持,直接打开了这个硬纸壳。 只不过,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却愣了一下。 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快拔枪套,枪套里面,却是一支转轮手枪。 除此之外,这盒子里还有仅仅4发Pss微声手枪使用的子弹。 这是... 白芑疑惑的看了一眼满脸惊奇的虞娓娓,随后抽出了那支模样古怪的转轮手枪。 他必须承认,这支枪无论实物还是图片,他都是第一次见。 “这是OTS-38型微声手枪” 虞娓娓低声介绍着,“是俄罗斯特工的现役微声武器。 奥列格,恭喜你,刚刚你大概遇到真正意义上的KGB了。” “这种事就不用恭喜了” 白芑说着,已经将这支枪塞回快拔枪套并且直接递给了虞娓娓,“你喜欢的话送你了”。 “你不喜欢?”虞娓娓惊讶的问道。 “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我用不上这种东西。” 白芑风轻云淡的说道,可实际上,他哪会不喜欢。 他无非在和刚刚拍砖头一样忍着痛罢了,只不过这次是心痛,是肉痛。 追妹子? 完全不存在,他只是不想和一个现役的KGB有任何的牵扯。 这个在人情世故上单纯的像一瓶修正液的虞娓娓看不懂,但是他心里可是看的明白。 那位T台阿姨摆明了和他不想有过多交集和牵扯,所以刚刚的交易才会那么干脆。 但对方同时却又不希望白芑管不住嘴巴。 正因如此,她特意点出了他是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黑金猎人不说,还特意用黑金猎人的方式结账,并且早有准备的送了这么一支武器当做礼物。 这确实是早有准备的礼物,不说别的,他可没听说过谁家制式武器用的鹿角握把贴片。 换言之,这支送给他的枪根本就不是什么谢礼,反而是一种警告。 来自死掉但是没死透的KGB和不是那么灵光但总算能用的FSB的警告。 他甚至怀疑,这里面也许有人算准了自己大概率会把这支枪送给虞娓娓。 “谢谢,我不客气了。” 虞娓娓果然是想不到这些的,她在很是一番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拿走了白芑手里的“礼物”。 “能问个问题吗?” 这礼物都送出去了,白芑觉得总得找补点什么回来才不会太亏。 “什么问题?”虞娓娓一边拔出手枪打量着一边问道。 “你似乎带着婚戒?”白芑憋出了一个略显私密的问题。 他对这个漂亮姑娘有没有心思放一边,但是他总得防着点,别因为这个莫名挨一顿打才是。 毕竟,他可不像曹先生一样有那么多的小弟。 “这个?” 虞娓娓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继续一边摆弄着那支小手枪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是我的生母留给我的,我顺便也用它挡住那些烦人的白痴。” 说着,这个姑娘又从领口揪起一条纤细的项链,展示着上面吊着的另一枚戒指说道,“这个是我的爸爸给我的,用来保持好运气。” “管用?”白芑问了个蠢问题。 “没什么用” 虞娓娓说话间,已经将小手枪塞回枪套,“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看来我终于和学霸找到共通点了” 白芑憋出句显得聪明了一些的蠢话,却是绝口不提不久前是谁把满天神怪全都求了一遍来着。 “这里就让它慢慢烧吧” 虞娓娓招呼道,“要参观一下这座孤儿院吗?” “今天就算了” 白芑歉意的拒绝了邀请,“我的时间其实不多,等下我大概要赶去城外去忙些工作。 莫斯科大环之外的路况实在是一言难尽,所以我想早些出发,尤其这次我都没来得及给孩子们准备礼物,这太失礼了。” “那就下次吧” 虞娓娓并没有坚持,反而追问了另一件她真正在意的事,“疫苗呢?疫苗你打了吗?” “已经打过了”白芑点点头。 “我会在你必须做出决定的时间再次询问你的决定的” 虞娓娓说着已经迈开了步子,“再见”。 “再见” 同样有些迫不及待的白芑也立刻转身走向了他的车子,并在钻进去之后,从手套箱里翻出打金枪测了下刚刚得到的金条纯度。 看着屏幕上冒出来的4个9,白芑满意的点点头,将这枚小金条塞进了背包的夹层。 眼下身上所有的麻烦和杂事解决,他也该去看看他买下来的那座维修厂了。 此时的白芑并不知道,就和他迫不及待的心情一样,相隔不远的武术学校一楼洗手间里,虞娓娓已经将刚刚得到的枪套固定在了工装裤的裤腰内侧,并在重新系上了调整好的腰带之后,对着镜子一次次的拔出手枪进行着练习。 她才不会告诉除了柳波芙之外的任何人,她其实早就看上这支怪模怪样的特工武器了。 第38章 地下的卧槽 就在白芑即将开出莫斯科大环线的时候,表姐张唯瑷也打来了视频通话。 “我们已经到家了” 视频电话刚一接通,张唯瑷便展示着身后的农家院子,同时还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仍旧套着塑封袋的塑料瓶子。 “没遇到麻烦?”白芑问道。 “有个屁的麻烦” 张唯瑷得意的说道,“我们坐船过境的,那安检力度都不如咱们老家的景区,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正往城外跑呢”白芑说道,“过去看看”。 “姥姥、姥爷让我提醒你,快...” “快点儿找个女朋友,懂,在找了在找了。” 白芑敷衍道,“克宫的门口我都贴上寻人启事了,行了我开坦克呢,先挂了吧,过段时间我回去看看他们。” 说完,满嘴胡话的白芑连忙挂断了电话,随后重新踩下了油门,将车子开到了维修厂的门口。 这才短短一天时间,这座维修厂的牌子已经被拆了下来,门口路边,还立起了一个木头牌牌并且贴了一张告示。 按照这张告示上的大概说法,这座维修厂已经出售,维修厂的前主人索妮娅也已经和亚历山大离婚,并且决定免去之前在这里维修车辆有过欠账的镇民所有未结清的账单。 同时,那个善良的姑娘还希望大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为难维修厂的新老板余余。 就在他借着车灯看这张手写告示的同时,昨天才见过面的老警察米哈伊尔也从路对面走了过来。 “这里已经停业了,需要帮...哦!是你,奥列格,你这么快就来了?” 老警察米哈伊尔直到走进了,这才认出了车灯笼罩下的白芑。 “又见面了,米哈伊尔先生。” 白芑和对方打招呼的同时,已经拉开车门,从副驾驶里摸出了一瓶高档伏特加和一条华夏产的香烟递给了对方,“这是作为新邻居的见面礼。” “这真是个惊喜,我该怎么回礼才符合华夏人的礼数?”米哈伊尔接过香烟和烈酒问道。 “明天去您家吃顿饭怎么样?” 白芑自来熟似的问道,那些烟酒都是从公司拿的,它们本来就是做人情用的。 另一方面,就算没有表姐的提醒,他也很清楚,和路对面的警察邻居打好关系甚至成为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便他以后根本不可能来这里经营什么维修厂。 “我会让我的妻子准备好...你想中午的时候过来还是晚上的时候过来?”老警察米哈伊尔问道。 “明天晚上怎么样?” 白芑指了指他的越野车,“我迫不及待的赶过来就是为了明天一早从那座水库里钓一条大鱼上来的。 明天我会带着我钓上来的鱼上门的,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弄一道华夏美食尝尝。”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米哈伊尔犹豫片刻,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礼物,压低了声音说道,“年轻人,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好”白芑“乖巧”的应了下来。 “我很快就回来” 米哈伊尔说着,转身走进了路对面的家里,并在不久之后,拿着一支双管猎枪走了出来。 “拿着这支枪防身吧” 米哈伊尔直白的说道,“被你送进监狱的亚历山大有一些混混朋友,如果他们找你的麻烦,你开枪就好。 当然,不要朝着对方开枪,你只要往天空开枪,我会尽快赶过去帮你的。” “谢谢您的提醒” 白芑连忙接过了这支用善意换来的图拉牌的猎枪,同时故作好奇的问道,“他的那些混混朋友很麻烦?” “只是一群该被塞进小便池里淹死的无赖” 米哈伊尔哼了一声,“他们看上了漂亮的索妮娅,所以才带坏了没有脑子的亚历山大。 现在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尤其你还是个外乡人,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哦——” 白芑恍然大悟般的拉着长音给出了回应,同时嘴上也亲热了许多,“米哈伊尔叔叔,如果我真的遇到麻烦,到时候就拜托你了,我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不用这么见外” 米哈伊尔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白芑的肩膀,“索妮娅还在你们的公司工作,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对了,你吃过晚餐没有?如果不介意,不如来我家吃吧,我们刚刚做好了晚餐。” “我当然不介意,只要不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白芑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维修厂,“我先把车子停进去,稍晚一点就去您的家里做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家等你。” 米哈伊尔说完,转身又一次走向了路对面。 看了看手里的猎枪,以及牛皮枪带上固定的那些霰弹,白芑迈步走到了维修厂的门口,用钥匙打开了法务帮忙锁上的大门,随后打开内外的照明灯,将他的车子开了进去。 从里面锁死维修厂的大门,白芑先内外检查了一遍,然后又通过小门儿去旁边紧挨着的那座小房子里看了看。 看得出来,那个名叫索妮娅的姑娘在离开之前仔细的整理过这里,并且打扫了卫生,甚至清理了房子周围肆意生长的荒草。 她不但带走了她的所有私人物品和那只漂亮的哈士奇,而且还打包了属于她前夫的所有私人物品,并且将其装箱放在了院子门口的一个小棚子里。 一番检查见没什么特殊的,白芑这才返回维修厂车间,从后备箱里又翻出了一瓶从国内带来的龙江家园塞进兜里,随后额外拿上了两包华子并且将猎枪放在了车顶。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无疑是一场增进感情话家常的成功社交。 在白芑和米哈伊尔夫妇一起喝掉了那瓶并不算贵,但是在这里绝对少见的龙江家园之后,他们也在缭绕的烟雾中对双方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米哈伊尔和他的妻子米兰娜太太,一个仍在警察局工作,一个则是已经退休的中学教师。 这对老夫妇唯一的儿子,如今也在警察局工作。 不过,他们的儿子可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更下游大概不到10公里远的鲁兹斯基区的首府鲁扎镇任职,平时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除此之外,这对老夫妇还善意的提醒白芑。 在8月份之前,这里其实一直是禁渔期,如果他去水库钓鱼一旦被抓到很可能需要缴纳相当数量的一笔罚款。 对此,本就是故意卖破绽的白芑自然是连连答应,表示明天就将垂钓活动变成露营活动。 毫无疑问,他这听劝的模样进一步赢得了这对老夫妇的好感。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口喝醉的白芑起身告辞,顺便还留下了一包只来得及打开但是根本没动过的香烟。 在这一连串华夏式的社交组合拳之下,白芑顺利的赢得了这对邻居的好感,他也在走进维修车间之后瞬间醒了酒。 毕竟,那一瓶白酒三个人喝,平均一个人三两酒,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微醺罢了。 耐着性子回到那座二层小楼里,白芑随便找了一个看着干净的房间打开灯躺在了床上,然后给手机设置了一个三小时倒计时的闹钟。 约莫着十分钟之后,他关上了灯,放心的闭上眼睛,借着酒意进入了梦乡。 深夜十点出头,白芑被闹钟的震动吵醒。 借着刚刚那一觉,他的酒也醒了七七八八,现在该是去地下探险的时候了。 摸黑离开房间锁好门,白芑借着夜色的掩护,顺着小门儿钻进了维修车间并且从里面锁死。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他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两个塞的满满当当的登山包,又将装有三只荷兰猪的笼子挂在了腰间,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向了仍旧放着大量备用件的隔间。 如今自己虽然已经买下了这里,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就算如此他也必须小心谨慎行事。 否则这里一旦曝光,他花出去的那40多万可就全特码打水漂了。 轻手轻脚的打开藏有入口的电气柜,白芑熟练的转动木头垫板上的钉子,随后将其掀起来,接着又将手里的两个登山包丢进去。 最后,他也钻进了木板下面,并且从里面关上柜门,又从地下锁死了充当伪装的木头垫板。 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开启了头灯和腰间挂着的强光手电筒。 在明亮的灯光之下,白芑一板一眼的戴上了能阻挡石棉纤维的呼吸过滤器,随后又和一只荷兰猪进行对视,并且喂了一些食物给他。 一切准备就绪,他缓缓拧动铁门上的门把手,轻轻的将其拉开,随后拎着两个登山包走进去,并且从里面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啪嗒” 随着他扳动墙壁上的开关,用私拉的电线延伸到下行台阶尽头防爆门处的昏黄灯泡被点亮。 依旧是荷兰猪先行,白芑在借助对方的眼睛观察片刻之后,这才迈步走到了防爆门的门口,踮着脚将搭在门板上的灯头摘下来,拧掉上面的白炽灯,随后从包里摸出一个足足两百瓦的LED大灯泡拧了上去。 顿时,这条地下隧道被刺目的灯光照的雪亮。 静等片刻摸了摸电线确定没有过度发烫,白芑立刻拎着两个登山包走进了半开的两道防爆门和中间摆着各种杂物的冲击波缓冲室,借着头顶刺目的灯光,打开其中一个登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台经过改装的平衡车放在一边,然后又抽出了一根根的钢管,动作麻利的拼接出了一辆可以坐在上面的小车,将其和平衡车组装到了一起。 最后将这个背包最底部的一个户外电源和几个高亮度LED照明灯都固定在这辆简陋的小车上,白芑将清空的第一个背包胡乱叠起来充当座垫铺在上面,又把至关重要的第二个背包绑在上面,随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最后看了一眼那盏雪亮的灯泡,白芑穿上一套防护服,暂时挂起了荷兰猪揣进兜里,驾驶着这辆简陋的小车开往了那具尸体的方向。 在沿着这条弧形走廊穿过一道道防爆门又拐了个90度角,最终来到那具尸体旁边的时候,白芑看了眼固定在小车一侧的测距轮。 刚刚这一段路,他驾驶着这辆小车跑了将近450米。 摸出早已开启飞行模式的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这段距离,白芑从登山包里摸出一个裹尸袋,小心翼翼的将那具腊肉化的干尸装进去,又在拉上防水拉链之后,将其小心的移动到了墙角的位置。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的白芑早就被可能发现的巨额财富蒙住了眼睛,所以别说一具干尸,就算是一具会动的丧尸也得往边上稍一稍。 额外从包里摸出一个过年的时候剩下的福字贴在裹尸袋上算作精神封印,白芑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封死的防爆门上。 抬头看了看头顶,通风管道到此嘎然而止,仅有的一个浇筑在墙体里的线路接口也格外的完整。 这说明防爆门的另一侧,已经是额外的通风系统了。 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防爆门的边缘,干燥、有可以吹动的灰尘,而且没有锈迹,就连油漆都还在。 这是个好消息,证明防爆门另一头没有水的好消息。 轻轻转动手轮,白芑根本没有费力气便打开了这道防爆门。 果不其然,后面是个缓冲室。 有意思的是,这缓冲室里放着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一辆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的车把上固定着一排照明灯,后座还固定着两个边箱,里面则分别装有足足4个车载电瓶。 再看其余的东西,主要都是些发电机的配件,而且墙上还有一些关于修理维护发动机的图片介绍。 难道这后面是个发电室? 白芑一边暗暗猜测着,一边将缓冲室另一边的防爆门检查了一番,随后小心的开启了一条门缝。 见对面依旧干燥,他这才将其彻底打开,驾驶着他的小车沿着另一头的隧道继续前进。 这一次,他仅仅只是往前不到50米,便来到了这条隧道的终点。 这里是个看着大概一百平米的长条空间。 在墙壁的一侧,是一排10个足有水桶粗的管道。 这些管道之上,还都有一连三个可以人工开合的大号阀门。 空间中间的地板上,则对应这些管道摆了一排10个小型水力发电机。 这些没有丝毫漏水或者锈蚀痕迹的管道在通过这些功率仅仅100千瓦的发电机之后,又继续钻进了另一边的墙壁,这边同样有一连三个阀门,可谓谨慎到了极致。 显而易见,只要开启对应的水管阀门,就能驱动对应的水力发电机运转,只是不知道,这些水管最终通向了什么地方。 除此之外,和这个发电房隔着一扇防爆门,靠墙的一侧还摆着一些明显经过精心维护,甚至可能时刻都能发挥作用的电气柜。 一番观察之后,白芑并没有破坏这里的一切,只是关死了发电房的防爆门,随后便驾驶着小车原路返回。 重新关紧那具腊化尸体边的防爆门,白芑最后看了一眼裹尸袋,提高小车的车速回到了通往维修厂的防爆门边上,并且一路关上了途经的所有防爆门。 最终,他在那盏刺目的灯泡下停了下来,归零了测距轮之后,重新拧动油门,沿着空荡荡的地下隧道跑向了那座废弃建筑的方向。 当测距轮上显示的数值来到1300米的时候,他也终于再次遇到了那个写着“通往鱼罐头加工厂方向”的防爆门前。 停下小车,白芑又一次仔细的观察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第一扇防爆门。 这扇门后面的冲击波缓冲间里,尚且放着一台发电机和两个200升容量的油桶,除此之外,还有一台风机和一张桌子,这张桌子上,还摆着一台收音机和一盏台灯。 小心翼翼的一番观察,白芑打开了冲击波缓冲室另一头的防爆门。 这扇门的后面,同样是个折返上行的楼梯。 但是当他沿着楼梯爬到尽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连门都没有,直接是一道混凝土墙壁。 原路返回重新上车,当重新归零的测距轮上显示的距离又一次变成1300米的时候,白芑也来到了那个能有两百平米的地下空间。 这里一共有三条岔路,其中一条便是他来的方向,另一条则是一扇写有“上行紧急出入口”字样的防爆门。 而在这两者之间,便是一道巨大的,足够让卡车通行的防爆门。 一番犹豫之后,白芑暂时略过了那扇最大号的防爆门,转而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上行紧急出入口的防爆门。 在这扇门的后面,冲击波缓冲间里倒是格外的干净和干燥。 只不过,等他打开另一侧的防爆门时,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条足有三米宽,长度不足10米的走廊。 这条走廊的两侧,尚有白色的油漆箭头指向走廊的尽头,并且写下了“紧急逃生出口”的俄语字样。 用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照了照走廊尽头折返往上的楼梯。 白芑接下来却看向了他此时开启的这扇门斜对面,那里另有一扇防爆门。 “滞销的苏联防爆门...” 白芑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同时也抬头观察了一番头顶独立的通风管道,以及小车车把上的空气质量检测仪。 见含氧量还算正常,白芑小心的打开了斜对面的防爆门。 然而,随着这扇防爆门被缓缓推开,随着他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打出的光束照亮门口的空间,他却瞪圆了眼睛,同时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句惊叹——卧槽! 第39章 真的卧槽 关于在仍旧属于苏维埃的地下废墟里都能发现些什么这个问题,白芑早已经在成为黑金猎人开始持续预想了无数种答案。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仍旧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门外的这个世界仿佛一座巨大的地下工地,目光所及之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已经完成了混凝土浇筑。 但这条隧道却比之前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更大,头顶的高度能有四米往上,宽度甚至比高度更大一些,至少足够三辆卡车并排通行。 他此时此刻所在的这个小号逃生门,乃至数十米外紧闭的那座大号可供车辆通行的大号防爆门,位于这条隧道的同一侧。 但这里却并非终点尽头,反而可以往两个方向延伸。 不仅如此,目光所及之处,这里还堆积着大量的施工材料。 这里面有一盘盘的军用线缆,有成桶的油料,甚至还放着几台KMZ生产的发电机,更还有几辆似乎纯靠电力驱动的不知名卡车。 但除了这些,让他格外在意的,却是脚边墙角放着的几箱怪模怪样的金属件。 他好歹是机修出身,好歹在工地上厮混了那么久,好歹水了个重型机械维修的野鸡文凭。 也正因如此,他几乎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认出来,那些金属件是刀头,掘进机上的刀头! 所以这里是用掘进机挖出来的? 白芑可是清楚的知道,在这条隧道旁边就是鲁扎水库。但是看看这里的情况,别说渗水,潮气都没有,随便一脚踩上去甚至能荡起灰尘。 再次看了看左右,他拧动油门,驾驶着他的自制钢管小车,沿着这条大的吓人的隧道开往了远离地表那座废弃建筑的方向。 这一路走来,各种施工材料甚至施工车辆和设备摆放的整整齐齐。 同时,他也大概猜测,这条隧道或许和刚刚自己过来时那条隧道在大方向上是平行的。 然而,当测距轮上显示他又跑了500多米的时候,正前方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虚掩的防爆门。 小心翼翼的穿过第一道防爆门,相隔10米,是第二道虚掩的防爆门,再次相隔十米,是第三道防爆门。 在这两道防爆门之间,摆放着一台牵引式的发电机,粗大的电缆穿过第三道虚掩的防爆门延伸了出去。 当白芑跟着电缆穿过第三道防爆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虽然同样完成了浇筑。 但在正前方不足50米的隧道最尽头,却被浇筑了一道堵死或者不如说终止了这个地下工程的混凝土墙壁。 看得出来,这道混凝土墙壁浇筑的格外匆忙,那些浇筑模板都没来得及拆下来不说,各种工具和钢筋更是散落满地丢的哪哪都是。 尤其那辆泵车和一辆搅拌车都停在了原地,似乎只要将它们重新启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混凝土灌进浇灌头。 但那只是幻觉罢了,泵车内部也好,搅拌车内部也好,甚至包括那堵混凝土墙壁,它们都已经彻底凝固了。 当白芑弯腰捡起一把锤子敲在泵车边缘凝固的一块混凝土上的时候,瓷实的声音让他可以肯定,这里的混凝土用料至少不比地表那座废弃建筑要差。 轻轻放下锤子,他举着强光手电筒环顾四周,很快,他便注意到左侧墙壁上写着一排白色的油漆字。 “1990年1月18日,完成工程终止墙最后一次养生,经检测,该墙壁综合性能达到施工标准——工程师马克西姆·费奥多罗夫。” “90年?1月18日?工程终止墙?马克西姆·费奥多罗夫?” 白芑不由的愣了一下,他隐约记得,那位刚刚离婚的漂亮姑娘索妮娅,他的祖父似乎就叫马克西姆,好像还是地表那座大坝退休的电气工程师来着。 所以最后一次养护这里的是他吗?他是外面那具腊化的干尸吗? 就在这时,空气质量监测仪的屏幕开始闪烁,他在扫了一眼之后,立刻拧开了背包里的氧气瓶,将氧气管塞进了呼吸过滤器里。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里是没有独立的通风系统的。 或者说,这里大概都没来得及建造独立的通风系统,这座巨大的地下工程便永久性的终止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白芑转身驾驶着简易小车穿过防爆门,并且在一番寻找之后,找到了这扇防爆门的液压系统手动操纵装置,关闭了这扇巨大的防爆门。 重新驾驶着小车原路返回,白芑将车速提到了最高,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紧急逃生门之后,根本不做减速便开往了这条地下隧道的另一端。 只不过,这一次他只是继续往前跑了不足两百米便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两辆怪模怪样的坦克。 白芑自认在军事领域不算小白,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两辆坦克他都和自己的军事知识对不上号。 他能看出来其中一辆T-72B的坦克底盘,但上半部分装的,却是两座30毫米口径的独立炮塔,以及两个反坦克导弹发射架。 这难道是...目标781工程? 白芑很是一番回忆这才从脑子里找出对应的记忆。 再看第二辆,他只觉得自己疯了,这辆坦克同样并非服役过的量产型,但他对这辆坦克却是印象深刻。 因为这是一辆“苏维埃光棱坦克”,而它的苏联身份编号,是1K17激光坦克!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两种怪物? 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不是缺氧出现幻觉了。 幻觉自然不可能,但他却清楚且清醒的知道。 只要把这两辆坦克想办法弄出去,轻轻松松就能卖出个吓死人的大价钱! 压下心头的贪婪和疑惑,白芑驾驶着小车继续往前。 当测距轮上的“里程”又一次增加了大约300多米之后,正前方也再次出现了连续三道相隔10米的巨大的防爆门。 然而,当他看到门后面的情况时,却惊讶的只想骂娘。 这里是另一条几乎和他所在的隧道成水平方向90度垂直的横向隧道。 在这两条隧道交叉的丁字路口,除了白芑刚刚走出来的第三道门之外,交叉点还修了一个方便车辆调头的环岛,甚至中间头顶还吊着个红绿灯! 而在红绿灯的下面,竟然是一座将近三米高的捷尔任斯基铜像! 这座铜像就能卖个大价钱! 白芑下意识的用他捡破烂的价值观衡量着看到的一切,同时也观察着环岛两侧。 随着强光手电筒扫过去,他最先看到的两辆ШБМ型联合掘进机。 然后是两辆由MAZ537担任底盘的燃油发电机。 接下来他看到的,是一连十几辆有着“欢乐五百”绰号的吉尔585自卸卡车,以及两辆带有KGB标志的嘎斯24-24轿车。 继续沿着这条横向的隧道往左移动到不足百米的尽头,白芑被一道关死的大号防爆门挡住了去路。 和之前不同,这道门少有的被几道大锁牢牢的锁住了液压杆手动操纵装置,也锁死了中间的手轮。 除此之外,门缝处斑驳的锈迹也让白芑提高了警惕,没有轻易打开这里。 转向调头开往这条隧道的另一侧,这边尽头同样是锁死的大号防爆门,而且同样门缝处有斑驳的锈迹。 甚至在大门底部,不但堆积着防水的沙袋,还用红砖垒砌了一道不足半米高的挡水墙。 看了一眼空气质量监测仪显示的氧气含量,白芑不敢耽搁,再次调头原路返回,一路开回了紧急逃生通道。 毫无疑问,刚刚看到的这一切,最不值钱的恐怕便是那些“欢乐五百”。 剩余的东西,即便不算那两台工程坦克,无论那两台掘进机还是那两台KGB专车,又或者那些军规电缆,都能卖出大价钱。 但是毫无疑问,想把那些东西搬出去再卖出去,绝对是个风险超高而且足够漫长的超大工程。 尤其那两台掘进机,想拆飞机卖零件,其耗费的人力物力简直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或者不如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维修厂的通道把这些东西搬出去,少说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穿过应急逃生通道,白芑关死了两道防爆门之后,见空气质量检测仪上的氧气含量在缓缓回升,这才关了氧气瓶拔了氧气管。 根本没有休息,他沿着弧形隧道开往了那座废弃建筑的地下。 这一路走来,他在穿过一道道半开的防爆门之余,也看到了两侧交叉布置的藏兵洞。 只不过,这些藏兵洞里却仅仅只是进行了最基础的装修,根本没来得及摆上任何的家具。 最终,他穿过了那道半掩着的,另一侧写有“通往莫斯科方向”的防爆门,并在穿过这道门之后,真正亲眼看到了那口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的竖井。 当他站在环廊边缘,将强光手电筒对准一层那些标有“电梯送风系统”的防爆门的时候,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路都有门开启,大概就是为了让一层的送风系统得以工作,以便带走地下积累的潮气。 “该开宝箱了...” 白芑隔着呼吸过滤器做了个深呼吸,迈步沿着金属楼梯走向了一楼,将均等分布的八个通风系统的防爆门依次打开。 这里面除了各有一套独立的风机和风滤设备以及防冲击波管道之外,还额外配套了一个仅能支持风机运转的应急发电室和几个空油桶。 同时,这里还分别连接着诸如洗衣房、公共浴室、甚至桑拿房和会议室等等分支单元。 将这八扇防爆门依次锁死,白芑上行回到二楼。 这一层除了“通往莫斯科方向”的防爆门之外,还有另外七扇已经锁死,而且只有编号的防爆门。 怀着紧张的心情,白芑小心翼翼的开启了距离最近的那扇防爆门,穿过冲击波缓冲室和第二扇门,最终来到了一个构造上和当初在鸡腐地下的7号防爆门后面几无二致的空间。 不,也有不同,这个横躺的圆柱形空间的地板根本就是一整块的钢制平台,而且这个平台还用大量的液压杆以及钢缆和周围的钢制内衬板链接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在周围的墙壁上,还固定着一个个足有两米多长,大概腰粗的氧气瓶。 显而易见,这一切都是为了缓冲核爆设置的。 只不过,如此费尽心思,这平台之上放着的,却是两两一组并排放置,中间仅仅只预留了一条不足两米宽通道的不锈钢罐。 在面向通道的中间,这些不锈钢罐还留出了一个个气密门以及对应的钢铁台阶。 这些气密门之上,都有一组组意义不明的编号,但是气密门本身却根本没有上锁。 走进离着最近的一个不锈钢罐体,这里面完全就是个能隔绝空气的仓库。 脚下的不锈钢拦网地板之下,是一袋袋的石灰,地板之上,则是两组贴墙布置的木制货架。 只是,这些经过防腐处理的木头货架之上,却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的去这个空间里的另外五个不锈钢罐里看了看,无一例外,这些不锈钢罐全都是空的。 重新回到防爆门外,白芑打开了相隔不远的第二组防爆门。 此时此刻,他愈发感觉这里像是鸡腐地下的高级翻板。 这里的平台同样是用液压杆和钢缆悬吊在两侧的钢制内衬上的,而且弧形的墙壁上同样固定着不少氧气瓶。 但这里却完全就是个办公室,一张张写字桌、一盏盏台灯,一把把椅子,甚至电传打字机和密码机等等全都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 继续往后看,剩下的五个单元里,类似的不锈钢罐还有两个,似乎可以进行手术的医疗单元有一个。 剩下的两个单元,其中一个是宿舍,另一个竟然是特码娱乐室,而且这俩还是在各自的尽头用一条单独的通道相互连通的! 他甚至在这个被精心保护的娱乐室里面找到了好几套连着电视的红白机和好几箱子游戏卡,以及两排投币式街机以及四张台球桌,更找到了满满四个书架的书籍,这其中甚至有一个书架全都是18+的打飞机素材! 玛德神经病! 白芑一边咒骂着一边离开了这个从未被启用过,而且现存价值也根本对不起这座宏伟地下建筑的楼层。 踩着落满了灰尘但是毫无锈迹的楼梯来到上数第三层。 这一层仅仅只有一扇锁死的防爆门,上面写的,却是让他怦然心动的“通往机房”。 转动手轮打开这一组防爆门,里面是一条两米宽的隧道。 这条隧道并不算长,但沿途却左右交错着分布了一个个机房。 这一刻,白芑当真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这些机房里全都摆满了一个个完整的运算机柜,甚至还有几个“维护办公室”和配套的维修仓库。 在这些仅仅使用了铁门的维修仓库里,他看到了摆满货架的电子管和装在一个个木头箱子里的镀金电路板。 很是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白芑压下立刻炼金的冲动继续参观着沿途的机房。 但很快,他便注意到了一丝丝的异常。 这里有运算机组说的过去,虽然不知道这里原本准备算什么,但肯定用的上。 这里出现无线电、雷达操作机柜也正常,因为在蓝图里,这里似乎就准备在把地表楼顶建造成雷达和无线电通信天线来着。 甚至这里出现了一台于那个时代就已经过时的三进制计算机都说的过去。 但千不该万不该,这里出现了一个让他无比惊恐的玩意——核指挥操作台。 他虽然之前没见过实物,但是却见过这玩意儿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 所以这里真的是个核反击指挥室?发射井呢?等等! 白芑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几乎被他遗忘的事情。 地表之上紧邻的鲁扎水库,在冷战时期可是被纳入莫斯科防空体系之内的。 换言之,这附近曾经部署了大量的防空导弹阵地。 尽管苏联解体后有相当一部分设施已经废弃,但这周围仍然保留着不少军事管制区。 所以这里其实也承担着核反击的指挥功能? 白芑摸出电笔,找到总闸试了试,万幸,这里并没有通电。 这可并非他犯蠢多想,他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风险。 很是一番犹豫之后,他依旧什么都没动便离开了这里,转而沿着楼梯来到了上数第四层。 这一层只有两扇呈180度分布的防爆门,其中一扇上面写着“通往临时保存室方向”,另一扇写的则是“通往禁闭室方向”。 出于好奇心作祟,他最先打开的却是通往禁闭室的一组防爆门。 这扇门的后面,是一条高度勉强能有两米,长度恐怕能有百米的隧道。 从距离防爆门20米远开始,沿途出现了一个个带有厚实铁门的“牢房”。 然而,当他随意拉开路过的一扇铁门上的观察窗挡板的时候却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里面有尸体!腊化、而且正通过打开的观察窗看着外面的尸体! 第40章 (多图)把握不住 禁闭室内部,坐在地上的白芑打了个哆嗦,按住了呼吸过滤器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 压下心头转身就跑的冲动,他起身走到这条隧道的防爆门大门口,从包里额外取出一个大号手电筒点亮挂在了防爆门的把手上。 这还没完,他紧接着又摸出了一对门神贴在了防爆门上。这一招管不管用另说,起码心里确实是踏实了一些。 重新回到那间禁闭室的门口,白芑扫了一眼观察窗里的尸体,稍作犹豫之后,他从包里取出两把扳手暴力撬开了挂锁,随后小心的打开了这间牢房厚实的铁门。 这扇门里面的景象着实是吓人,那具腊化的男性是上吊死的,他用皮带把自己挂在了牢房铁门内部的钢筋铁栅栏门上。 白芑甚至怀疑,这个“A人C”选的这个好位置就是特码想着等以后吓一吓帮他开门的随机野爹的。 吐槽之余,他也在打量这具尸体的穿着,他身上的西装破破烂烂,裤子都因为失去皮带的束缚滑落到了脚踝的位置。 他甚至看到了一个疑似用眼镜腿儿打磨的开锁工具——为了打开同样上锁的铁栅栏门,可惜失败了。 “不打扰了,您继续吧。” 白芑说着,帮对方关上了外面的厚实铁门,并且生怕对方跑了似的,捡起破烂的挂锁挂住了带有盖子的锁耳。 有了这位制造的惊喜,他接下来每一次打开观察窗都谨慎了许多。 如此一连看了十几个牢房,白芑在看到了一具又一具的腊化尸体之后,终于看到了空荡荡的牢房。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开始思考,被困死在这里的这十几位到底是谁,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被困在了这里? 那些尸体大概率给不出答案,他也在匆匆将这条隧道剩下的所有牢房都一个不漏的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转身就往回跑,并且在穿过一组两扇的防爆门之后,立刻将其锁死,俨然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接下来该是临时保存室了,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后背已经一层冷汗的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沿着环廊走向了对面的那扇防爆门。 总的来说,临时保存室的结构和对面的牢房大同小异,仅有的区别,也只是铁门可以上锁,而且里面不再是带有马桶,反而摆着一张位于中间的桌子和周围一圈靠墙摆放的铁皮柜子罢了。 这一个个的临时储藏室看过去,白芑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些房间就像是还没来得及启用便遭废弃一般,里面根本连个多余的纸片都没有。 即便如此,他也根本谈不上失望,离开这里便兴致勃勃的上楼,来到了从下往上数的第五层。 这一层有三个以竖井为圆心等角分布,而且被锁链给锁住了手轮的防爆门,它们分别通往了油料库、储水库和发电室。 虽然这里看起来是最不该有什么发现的,但白芑还是将那些锁链一一用带来的角磨机切断,并且挨个检查了一番。 油料库的防爆门是三扇一组,而且门后的隧道不但有将近500米长,而且沿途每隔大约100米便有两扇防爆门以及一个可以手动关闭,似乎也可以电动关闭的燃油管道阀门。 隧道尽头,横向垂直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里,是一个个容积足足500立方的大型储油罐,而这样的储油罐,有足足20个。 白芑甚至怀疑,这些储油罐所在的位置其实已经位于水库的地下。 而且看这里的注油指示图,燃油的添加口似乎位于地表那座废弃建筑之外的农机仓库。 显而易见,这是个巨大的地下管路工程。更加显而易见的是,这些储油罐明显从未被启用过,那些油表全都是归零状态。 这反倒让白芑有些许的遗憾,如果这里足足一万立方的油罐全都是满,他哪怕只是开个加油站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注定是个想屁吃的美梦,所以白芑并没有在这里过多耽搁,便转身往回,并在重新回到竖井之后,打开了储水库。 这里的构造和储油库差不多,但除了一个个水罐之外,还有几个大型的净化池以及净化药剂仓库之类的功能。 甚至,这里还有个单独的单元担任着食堂的功能,并且匹配了一个大型的用餐空间。 转身往回走的同时,白芑也愈发的好奇,这样一个设施完备,而且规模庞大的地下设施难道真的是因为苏联解体烂尾的吗? 这怎么看怎么不对,说这里可以媲美五角大楼或许勉强了些,但这里至少地上的部分,如果装修好了,至少能比卢比扬卡大酒店要豪华不止十倍。 在这愈发杂乱的思绪中,白芑打开了这一层的最后一组防爆门进入了发电室。 沿着隧道进去之后不久,他便注意到,这里不止是发电室,这座掩体的另一套通风系统也位于这里。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足足8台藏在单独防爆门里的500千瓦功率船用柴油发电机。也看到了一个单独的电池舱室和大量应急发电的柴油发电机系统。 他还找到了足足16个,涵盖了正压、再循环、排气、呼吸乃至设备冷却等等功能的通风系统。 在这条隧道的最尽头,他还发现了一个拥有足足两百个储气瓶,可以储存超过8000立方压缩空气的储气仓库,并且找到了一个略显过时,但是几乎全新的冷库。 显然,这个冷库除了兼具仓储保鲜,大概还兼顾着设备冷却,以及利用散热送暖的功能。 将这里好好参观了一番之后,往回走的白芑终于在离开这个单元之前,钻进了主控室,这里是一间安置于悬挂减震器支撑的天花板平台上的空间。 只是转了一圈他便大致看出来,这里几乎控制着这套地下系统的电力、通风、冷暖、门禁甚至内外的通讯。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让这里完全运转起来,每天的耗电量将会多么恐怖。 抛开这个略显没见识的蠢问题,白芑最后去主控室对面的维修仓库转了一圈。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走出防爆门,并在将其锁死之后,一边盘算着这里的收益,一边走向了楼上,最终站在了那个摆着一圈货架的“电梯一层”。 电梯周围这一圈货架上,那些档案袋、文件夹都是空的,倒是那些单兵武器看的他无比的眼热。 这里面有各种口味的AK步枪,也有各种苏系的冲锋枪和手枪甚至霰弹枪和榴弹发射器。 这里面也有烂大街的各种常见款,以及诸如PSS微声手枪和VSS微声狙击步枪这样的特种武器,甚至还有些,似乎根本就没有量产过,又或者,他只隐约记得见过照片的稀罕货色。 抬手拿起一个纸盒子打开,这里面装着的是一支连验收合格证都在的PSS小手枪,而这样的小手枪,这个货架上少说有近百盒,更有好几个铁皮密封的配套弹药箱。 这特码直接毕业了... 白芑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进通往楼上的贴墙楼梯之下的休息间和洗手间分别看了看。 好消息是,这里根本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他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 踩着靠墙的楼梯往上,白芑最终站在了吊灯的下面,站在了那个足有一米直径的地球仪旁边。 随着手电筒扫过周围,他不由的开始发愁,该怎么把这里变现。 客观的说,这里的最值钱的不是地下的那两辆工程坦克,也不是那两台掘进机,更不可能是这口竖井之下的机房和主控室里的电路板,而是这座庞大的吓人的地下工程本身。 但讽刺的是,他根本不清楚该怎样把这座地下工程安全的变现,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全又隐蔽的把这里除了电路板黄金之外的那些值钱物件变现。 当然,他更不知道,如今知道这里存在的是否还有其他人。 带着这些疑惑,白芑走到了那扇连通地表建筑的防爆门前。 不过这一次,他在一番检查之后,却并没有贸然打开这道看起来足够安全也足够干燥的大门,反而只是额外加了一道锁。 毕竟,他可不敢赌开门之后不会有水流进来。很是一番犹豫,白芑转身便往回走。 他已经成功进来了这里,并且仔细的记下了这里都有什么,甚至已经打好了草稿,哪些能卖出去,大概能卖多少钱,又有哪些东西一旦卖出去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等等。 最终,当他驾驶着自制的小车重新回到维修厂地下的时候,他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这里只靠他自己吃不下,他需要帮手,足够信的过的帮手才行。 那么该找谁做帮手呢? 白芑转而开始思考新的问题,但这一次,他却根本没有一个足够靠谱的答案。 这里太大了,大到即便拉着表姐和姑父一起来都不够,反而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给他们惹来巨大的麻烦,毕竟,这里可是藏着十几具尸体呢。 在这勉强算得上幸福的烦恼中,白芑小心的推开了头顶用作出口伪装的木板,将一路上基本没有发挥作用的荷兰猪小战士塞了出去。 然而,随着原本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共享视野被激活,白芑却愣在了原地。 刚刚这一路上,他只在最初进入地下的时候,借助那只荷兰猪做了一次排头兵,之后的时间里,这只小家伙就一直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藏着。 所以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位于两套视野中间的能量条竟然从原本的4.2%暴涨到12.7%的。 回过神来,他轻轻合拢头顶的木板,操纵着荷兰猪在维修车间里转了一圈,随后又贴着大门的门缝艰难的挤出去,绕着这座简易仓库和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转了一圈。 直到确定没有人窥视这里,内心疑惑更多了一些的白芑这才推开头顶的木板钻了出来,并且将断电的小车等物都留在了地下。 这一来一回用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的时间,但预期收获却是巨大的。 按照白芑自己的估算,不说别的,单单机房里的电路板就能提炼出至少300克以上的黄金,更别提那里还储备着大量的电子管。 除此之外,那两辆掘进机虽然看着款式老,但只要能弄出去,它们的价值不会比电路板上的黄金低。 同样能卖出高价的,还有那两辆KGB版的嘎斯24-24,这是能当做收藏品,能以拍卖的方式卖出去的。 白芑虽然没交易过这种级别的宝贝,但也清楚的知道,那两辆车只要状态足够好,随便一辆的起拍价恐怕就能有三百万卢布往上。 如果赶上两个以上王八看绿豆的冤大头买家,卖出五百万卢布以上的单价都不算夸张。 但比以上这些更加值钱,同时也藏着巨大麻烦的却是那两辆工程坦克。 它们的价值甚至不好用“行情”来估算,尤其那辆苏维埃光棱坦克。如果他没记错,这种“概念车”一共好像才两辆,他刚刚发现的那辆几乎算得上是不在记录的“孤品”。 到了这个地步,他喊100万美元有人买,他喊500万美元大概同样有人心动。 当然,他也要考虑好,一旦这里暴露,有人反向花100万或者500万做了他直接抢也不是不可能。 不说别的,地下近百米深的禁闭室里不就有足够多的例子吗?他们总不能是大晚上梦游迷路了才把自己关在那里的吧? 摸黑回到那座二层建筑的卧室里,白芑先给自己绷紧了一根弦儿。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先耐着性子等一等,等自己的万能表姐回来,和她好好商量商量再说其他的——这地方自己把握不住。 只是... 这里真的就只有白芑已经发现的这些东西吗?白芑可不知道,他甚至都没往这个方面想。 他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座巨大的地下工程的存在。 第41章 蟊贼 二楼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的白芑在关于地下的那些宝贝能卖多少钱这件事上越琢磨越兴奋。 终于,当他开始烦恼,等有了钱之后,到底该先买辆好车,还是在老家买套别墅这个蠢问题之后,他也完全没有了睡意。 就在他开始犹豫,要不要重新回到地下,把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都好好检查一遍,再好好统计一遍甚至拍个照的时候,他却突然皱起眉头坐了起来。 打从回来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和其中一只荷兰猪的视野共享。 此时,那只荷兰猪就在房门口啃食着青草,但就在刚刚,却有两个黑影翻过了不足一米高的篱笆墙,猫着腰走到了房门口。 在那只只靠两条后腿站着的荷兰猪眼巴巴的注视下,这俩人甚至格外熟练的靠墙叠起了罗汉,显然是准备通过二楼的窗子翻进来。 “窝糙?” 白芑连忙下床,凑到窗边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又跑到另一面,朝着北边的简易仓库看了一眼。 此时,那间维修仓库门口本应彻夜点亮的照明灯已经熄灭了,显然,那里似乎也有人准备动手做些什么。 根本来不及多想,白芑快步回房间,抄起老警察米哈伊尔借给自己的猎枪,三两步蹿到即将有人翻进来的窗边做好了准备。 “咕噜噜——” 推拉式的纱窗被人从外面轻手轻脚的推开。 然而,还没等这个毛贼探身往里看,一支冰凉粗大的枪管便从旁边的墙垛阴影里伸出来,在他惊恐的眼神注视下对准了他的脸,又擦着他的脸颊和耳朵以及后肩膀,从脑袋边捅到了身后,瞄准了斜下方的院子。 “砰!” 寂静的夜色被这支图拉牌猎枪的嘶吼敲碎,院子里种着不少花的十几个花盆也被铁砂子打的粉碎。 “妈妈!” 扒着窗子的毛贼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哭喊着仰面摔了下去,在屎尿横流中和下面的人肉梯子摔做了一团。 “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白芑说话间,已经摸出一支足以亮瞎狗眼的强光手电筒对准了一楼门前的那俩毛贼,“我的枪里还有一发子弹,足够把你们屁眼儿里的最陈年的屎都轰出来!” 这威胁配上刚刚那一枪效果极佳,这俩毛贼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连忙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用手抱住了各自的头。 将看守这俩毛贼的工作交给仍旧抱着一根草站在门口的荷兰猪小哥儿,白芑在用窗子夹住了手电筒之后,立刻跑到了另一边的窗子,打开备用手电筒,用刺目的光束笼罩了停在维修车间门口的车子,也笼罩了那俩似乎正在撬锁的人影。 “这夫妻俩怎么就不养几只鸽子呢” 白芑遗憾的念叨了一番,如果这家养只鸽子,他就能一直跟着,看着那俩人接下来准备往哪跑了。 好在,就在那俩人意识到已经暴露准备上车逃窜之前,路对面的小院里跑出来一个手里拿着手枪和强光手电筒,身上只穿着一条大红色睡裤的老男人。 同样将强光手电筒卡在窗边,白芑连忙下楼打开了房门。 好在,这边这俩似乎是真的被吓坏了,他们不但没跑,身上似乎都弥漫着尿骚味和屎臭味。 “赶在警察过来之前,你们最好痛快些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以及打算做些什么,否则我只能按照你们打算逃跑给你们来一枪了。” 白芑说着,已经嘎嘣一声合拢了重新装好了子弹的双管猎枪。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其中一个纹了花臂的毛贼惊恐的大喊道,“亚历山大欠了我们大概八十万卢布,我们听说他要进监狱了,我们只是想来这里拿走属于我们的钱!” “如果你们打算来,昨天晚上就该来了。” 白芑可不信这个鬼话,“或者我数到3,你们两个开始跑怎么样?” “我们今天早晨才听说索妮娅把这里卖了一大笔钱,而且已经离开了。” 另一个毛贼在白芑将枪管顶在他的屁股上的时候终于慌了,“我们找索妮娅的好朋友帮忙,约她回来最后聚餐给她饯行,她答应明天回镇子里,我们准备提前藏在这里,然后...” “说下去”白芑用手里的猎枪捅了捅对方的屁股。 “我们准备让她还上亚历山大的赌债,还准备...准备和她借一笔钱。” “谁是主谋?”白芑继续问道。 “他在对岸!他叫罗曼,是我们的老大!” 被的失禁的那位立刻答道,刚刚那一枪几乎是在他的后脑勺开火的,他的心理防线早就被击溃了。 “入室抢劫,绑架勒索,哦,你们还准备杀了我。” 白芑看了眼其中一人后腰处别着的AK刺刀,用满嘴的谎话暗示道,“这些重罪足够你们去监狱里卖20年的屁股了,尤其我还是个法律专业的留学生。 但是如果你们供出主犯,再得到我的谅解,你们大概最多关上一年就能出来,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听懂了,我们听懂了。”这俩法盲小混混连忙给出了回应。 这就像当初,白芑用建筑行业常用的水泥施工标准去忽悠塔拉斯一样。 这一次他又赌对了,这俩小混混和自己一样,根本不是很懂俄联邦的法律。 前后等待了不足10分钟,老警察米哈伊尔驾驶着原本停在维修车间门口的嘎斯瞪羚厢卡急匆匆的停在了小院门口。 “奥列格,你没有受伤吧?”米哈伊尔推开车门急匆匆的问道。 “没有!” 白芑连忙给出了回应,“这里没有任何人受伤!” 闻言,米哈伊尔这才松了口气,走出驾驶室的同时,将手里拿着的马卡洛夫手枪上了保险。 “给您添麻烦了” 白芑说着,将手里的猎枪掰开,任由里面那两颗鸟弹蹦出来,并且灵活的一把将其捞住,随后将猎枪和手里的两颗子弹一并还给了老警察米哈伊尔,“这些人您都认识吗?” “当然认识” 米哈伊尔接过猎枪搭在肩头,“他们都是对面镇子里的,他们在读中学的时候,甚至是我的妻子米兰娜的学生。 还有,亚历山大那个蠢货就是被他们带坏的,我早就想把这些臭虫送进监狱了。” “所以您来报警还是我来?”白芑说话间已经摸出了手机。 “米兰娜肯定已经报警了”光着膀子的米哈伊尔笃定的说道。 “你” 白芑用脚尖踢了踢其中一个,“把你们准备问索妮娅借钱的事情再说一遍。” “他们还想勒索索妮娅?”米哈伊尔阴沉着脸问道。 “让他们自己说吧” 白芑说着后退了一步,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后给自己的便宜姐夫鲁斯兰拨了个语音通话。 “怎么了?” 接通电话的鲁斯兰迷迷瞪瞪的问道,他这边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还没起床呢。 “我姐在旁边呢?” “等下”鲁斯兰立刻听懂了白芑的暗示。 在一阵窸窸窣窣之后,鲁斯兰的声音也清醒了许多,“怎么了?有麻烦?” “是有些麻烦” 白芑看着不远处正在被米哈伊尔拳打脚踢的小混混,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鲁斯兰说道,“等我的人过去之后,你就立刻回家吧。” “好” 白芑应了下来,“让你的人带几套监控设备过来,再带来一些礼物。” “没问题,等着吧你就。”鲁斯兰干脆的挂断了两人之间的语音通话。 “他们的老大在对面”白芑将手机递给米哈伊尔的同时提醒道,“你要不要提醒下索妮娅女士?” “那个混蛋跑不了” 米哈伊尔一边按下一串号码一边说道,“奥列格,很抱歉这些混蛋让你对我们镇子产生了坏印象。但是同时也谢谢你,我终于能把这些混蛋都送进监狱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我很荣幸能有机会参与这个镇子变好的过程” 白芑嘴上说着足够漂亮的场面话,同时也暗中控制那只手里仍旧拿着一根草的荷兰猪倒腾着小短腿儿跑去房子后面的维修仓库去看看。 恰在此时,米哈伊尔也拨通了他妻子的电话,先是报了平安,然后确定了已经报警,接着又让对方立刻给索妮娅打电话,并且简单的将小混混供出的情况阐述了一番。 等他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白芑,后者操纵的荷兰猪也已经跑到了大门口,看到了尚未被撬开的门锁以及已经被打碎的灯泡。 “你们两个现在都站起来,去车厢里。” 米哈伊尔也在这个时候将那俩混混踹起来,连枪都没用,便将他们全都驱赶进了那辆小卡车的后排车厢里,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 “米哈伊尔大叔,多亏了你的帮助。”白芑感激的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米哈伊尔显然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人,“好了,他们出不来的,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下交给我处理就好。” “那就麻烦您了” 白芑客气的道谢之后,目送着对方拎着猎枪走向了路对面。 “倒也是个好事儿...” 白芑看着停在路边的厢式小卡车里传来的埋怨、咒骂以及紧随其后的互殴,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经过这么一闹,只要把这些小混混都送进去,倒是排除了不少潜在的隐患。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也看到了河对面极远处有几辆警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 几乎前后脚,换好了衣服的米哈伊尔也重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愈发熟练的和赶来的警察完成了报警的流程,白芑谢过了热心的米哈伊尔,并且在目送着对方回家之后,径直走向了维修仓库。 先将自己的越野车开出来,白芑接下来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又搬出了梯子和电焊机,在这夜色中先给头顶的灯泡换了新的,随后又用电焊机将维修车间的大小门彻底焊死,并且随便选了个位置,用手机仔细拍了几张照片。 电焊封门,这可是比任何封条都好用的封印手段。 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焊工师父,也不可能焊出痕迹完全一样,颜色完全一样的焊缝纹路。 暂时封死了铁门确保万无一失,白芑直接将焊机装箱开进了前面的房子,接下来他却是连车子都没下去,只是将那只功臣荷兰猪摆在了车顶充当监控摄像头。 在约莫着不到两个小时的等待之后,一辆依维柯呼啸着开过大坝,按照白芑发给鲁斯兰的定位开到了他的越野车边上。 随着车门开启,一连七八个隶属于鲁斯兰枪店里的员工各自拿着猎枪走了下来,这些可都是鲁斯兰的心腹,上次在废弃舞蹈学校发现的那些东西,可都是这些人搬回去的。 “奥列格,你受伤没有?”从副驾驶推门下车的这位问道。 “没有” 白芑摆摆手,“这里就麻烦你们看着了,重点是那座仓库,里面的汽修设备很值钱。” “交给我们吧”领头的那个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仓库的大小门我已经焊死了” 白芑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轮流休息,等天亮之后给大小门分别装上联网监控。 另外,路对面住着一位名叫米哈伊尔的老警察,你们记得在合适的时间去拜访一下,顺便帮我把礼物送...对了,你们带来的是什么礼物?” “一小箱华夏香烟” 其中一个年轻小毛子说道,“店里还有10条,我们都带过来了,是白将军。” 听着这个小毛子这句俄语最后夹杂的那个地道的“白将军”,白芑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另一个小毛子说道,“我们还带来了一箱龙江家园。” “已经够了” 白芑连忙说道,那一箱酒别看在国内不贵,但是在这里可是正经拿得出手的牌面礼物。 “奥列格,你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 领头的那位说道,他们可是清楚,这位可是未来老板娘的弟弟,他要是出了事情,鲁斯兰回来能把他们的皮扒下来。 “你们也记得不要落单” 白芑说完,顺手拿起在车顶吃草的荷兰猪丢到副驾驶上,钻进驾驶室关上了车门。 在这些膀大腰圆的枪店员工们的热情欢送中,白芑踩下油门,都不等天亮便离开了这座小镇。 第42章 鬼故事里的贵族宝藏 白芑重新回到莫斯科城北的家里的时候,天色才只是刚蒙蒙亮。 不过,只看被乌云遮住的朝阳就知道,今天恐怕又要下雨。 果不其然,手机里的天气显示,今天下午会有一场中雨。 也直到这个时候,白芑才意识到,昨天伊戈尔那个老东西来找自己,九成九是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才来的。 无论怎么说,他和白芑是朋友不假,但如果早早的告诉白芑具体位置却一直不下雨,万一恰巧那里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双方难免会闹出什么误会。 也正因如此,白芑对此倒是并不反感,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开始补觉。 他几乎可以确定,中午的时候伊戈尔不但会来,而且大概率还会带来一份午餐。 果不其然,临近中午的时候,伊戈尔驾驶着一辆瓦兹小面包停在了大门口,并且如往日历次一般毫无素质的将铁艺门拍的哗啦啦直响。 “奥列格?!奥列格!快开门!我带来了午餐!” 大门外,伊戈尔扯着嗓子毫无素质和公德心可言的吆喝着。 被吵醒的白芑在试图用枕头捂住头无果之后,睡眼惺忪过的爬起来,将遥控器对准外面按了一下。 不多时,拍门声从院子外面变成了卧室的外面,白芑也不得不爬起来打开了提前反锁的房门。 “你总算起来了” 伊戈尔急匆匆的催促道,“我给你带来了午餐,快点吃,吃完我们立刻出发。” “这才下午一点半” 白芑说着打了个哈欠,“我们总不能大白天闯进去。” “我约了那个守卫今天傍晚再进行一次交易” 伊戈尔说道,“所以我们要提前赶过去,到时候我会给你创造一个短暂的机会。 你需要在进入防空洞之后,找到一个出入口开门让我进去。” “我猜需要我把守卫锁在外面对吧?”白芑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道。 “我会把你上次送我的华夏金酒送给他的,还有你给我的那些下酒菜。” 伊戈尔笃定的说道,“他到时候肯定会好好喝一杯的,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不会发现的。” “那些下酒菜还有那瓶酒不是我送你的,是你直接拿走的。”白芑无奈的提醒道。 他已经放弃和对方给解释什么是料酒,以及料酒不是拿来喝的这件事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 伊戈尔不满的催促道,“总之你快点吃饭,吃完我们就出发。” “你打算今天把那里全部搬空吗?” 白芑坐在餐桌边,一边打开伊戈尔带来的午餐一边问道,这其实是个足够隐晦的试探。 “那就要看里面有多少了” 伊戈尔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冰箱,翻出一小瓶二锅头拧开闻了闻,抿了一口直接塞进了怀里说道,“如果量不是很大,我今天晚上大概要通宵了,如果量很大,就只能换个时间了。” 闻言,白芑稍稍松了口气,内心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对方没有额外的帮手。 “对方会不会报警?”白芑紧跟着问道。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担心他发现丢了东西会哭鼻子?”伊戈尔嘲讽道。 “我才是承担风险的人”白芑提醒道,“尤其我还是个外国人,所以我必须谨慎些。” “被抓到才需要承担风险” 伊戈尔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去?” “当然去,我已经答应你了。” 白芑说着,终于拿起对方帮忙买的汉堡,送到嘴巴咬了一大口。 在伊戈尔的催促中匆匆吃完了午餐,白芑不急不缓的走进车库,挑了一个足够大的登山包,往里面塞了一个必备的氧气瓶和空气质量检测仪,然后又塞了两支手电筒,一个头灯和一把大号活口扳手。 最后,他又往里面塞了一些零食和两瓶水,并且将三只荷兰猪也塞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白芑最后拿上了两双劳保手套以及呼吸过滤器走出了车库,跟在伊戈尔的身后离开家门,钻进了那辆看着平平无奇的瓦兹面包车里。 都不等他坐稳,伊戈尔便踩下油门儿跑了起来,同时嘴上说道,“你的那些电子管我都检查过了,质量都非常好,那些大概能做出8套胆机,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没关系,我不急。” 白芑打着哈欠回应道,这种生意他们已经进行过不止一次了。 “我这里还有个绝对惊掉你下巴的灵异传闻” 伊戈尔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稍稍压低了声音,“和我们要去的那座建筑有关,你要听听吗?” “又是什么沙俄吸血鬼或者被情人毒死的伯爵的无聊剧情吗?”白芑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调侃道,“干脆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山村老尸的故事算了。” “这次的主角是个贵族的女儿” 伊戈尔说道,“你知道的,我们要去的那座老建筑在一战之前是沙俄贵族的府邸。” “继续说”白芑哈欠连天的附和道。 “这位贵族的女儿据说是个妇科女医生” 伊戈尔挤眉弄眼的说道,“专门为得了性病的贵族妇人治病的女医生,而且很漂亮。” “得了吧” 白芑嘲讽道,“那时候的沙俄贵族澡都不带洗几次的,再漂亮有什么用?” “你可真扫兴” 伊戈尔哼了一声,摸出从白芑家里顺来的扁二灌了一口,随后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拉丝儿扑鲸你知道吧?” “那个据说活儿特别好的异教徒?”白芑继续调侃道。 “神父,人家是神父,可不是什么异教徒。” 伊戈尔纠正道,“是什么不重要,据说我刚刚提到的这位女医生是这位神父的众多贵族床伴之一,而且是比较受宠,并且对他无比痴情的一个。” “继续”白芑说着,再次打了个哈欠。 “据说那位神父被烧死之后,这位痴情的女医生也自杀了,以字坟的方式。” 伊戈尔说道,“从她自杀之后,那座建筑的地牢里就一直有她的灵魂在游荡。 据说那是一个穿着贵族裙子,而且全身都是烈焰的灵魂。” 说到这里,伊戈尔的表情突然猥琐了许多,“据说,谁能让她重新体验到那位神父带给她的快乐。 她就会把那座贵族庄园被苏联红军抄没前,藏起来的所有宝贝送给谁。” “如果没能满足这位饥渴的贵族灵魂呢?”白芑百无聊赖的配合着对方的讲述。 “那就只能永远留在地下直到那位女士满意为止了。” 神色猥琐的伊戈尔挤眉弄眼的说道,“那也不错不是吗?虽然传说灵魂都是冰冷的,但是燃着烈焰的灵魂,说不定能体验到冰火两重天的快乐。” “真是特码地狱笑话” 白芑无奈的摇摇头,“女色鬼的传说先放在一边,既然有这样的传闻,所以那座地下防空系统其实是用原本的贵族地牢改造的?” “谁知道呢”伊戈尔不负责任的回应道。 “所以传闻中哪些是真的?” 白芑追问道,他很清楚,伊戈尔这个时候讲这么个魂鬼故事绝不只是用来解闷儿的。 “确实有一部分是真的” 伊戈尔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窗外也随着一道闪电开始掉下雨滴,这个老家伙也在打开雨刷之后稍稍降低了车速开始了讲述。 “首先,那位活儿特别好的神父是在1916年的12月30号被烧死的。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节点,因为我们即将要去的目的地在1916年同样遭遇了一场大火,那里甚至属于库兹明基庄园的一部分。” 接过白芑递来的香烟,伊戈尔自己点燃之后继续说道,“历史上,那座庄园最初由彼得大帝赐给了喜欢建造教堂的斯特罗加诺夫家族,用来表彰对帝国的贡献。 后来斯特罗加诺夫家族一个叫安娜的女人和戈利岑亲王联姻,这座庄园被当做嫁妆转入了戈利岑家族的名下。 在戈利岑家族的经营之下,那里逐渐成为了莫斯科郊外最宏伟的贵族领地之一。” “你的介绍过于长了”白芑提醒道。 “一点也不长” 伊戈尔在喷云吐雾中总算透露出了些许有价值的东西,“戈利岑家族不但资助了莫斯科大剧院的建设,而且还收藏了大量艺术品和古籍。 但是刚刚说过了,那座庄园的主建筑在1916年同样遭遇了一场大火被焚毁,在那场大火里,有很多艺术品和文物失踪了。” “怎么听起来和无可烂动不动就爆炸的军火库差不多?”白芑狐疑的说道。 “我就说你不是蠢货” 伊戈尔说道,“1917年革命之后,库兹明基庄园就被国有化了。 戈利岑家族的财产被没收,成员大多被迫流亡或隐姓埋名,又或者被送去了西伯利亚。 1918年,布尔什维克政府就将庄园主建筑移交给了实验兽医医学研究所。 当时兽医的重要性就和今天的4S店维修工程师差不多,毕竟...” “毕竟骡马帝国,牲口沙俄。”白芑用对方听不懂的汉语嘀咕了一句。 “毕竟当时骡马可是非常重要的运输工具。” 伊戈尔根本没问白芑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座研究所可是苏联早期兽医科学的核心机构。 研究所就是在庄园主建筑的原址废墟上重建的,并且逐步发展成了一所大学。” “所以你是想说,那些在烈火中消失的宝藏还在?”白芑狐疑的问道。 “这个传说可不是谁都知道的” 伊戈尔提醒道,“如果不是这次需要你帮忙开门,你想听到刚刚的那些至少需要...” “五克金子,对吧?”白芑已经学会了抢答。 “至少也需要五克” 伊戈尔得意的说道,“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你有兴趣,今天晚上不如在里面好好找找。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那位已经空虚了一百零二年的女贵族会给你留下一个美妙的激情之夜。” “她说不定对你更有意思” 白芑调侃道,“我们在她眼里都算年轻人。” “说的没错,不过我可能需要她久等一会儿。”伊戈尔恬不知耻的继续着这个略显冒犯死人的荤段子。 在这插科打诨中,这辆面包车顶着不大不小的降雨开到了城区东南侧,最终一路辗转的开进了一座停车场。 “我约定的交易时间是在晚饭之前” 伊戈尔说道,“在这之前,你可以先休息休息,今晚的雨或许会持续到午夜,到时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最多只是帮你开个门” 白芑及时提醒道,这地方可不比其他地方,他可不想捅个大篓子。 “奥列格,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伊戈尔说着,已经摸出了怀里的扁二又灌了一口,“那座旧楼已经被废弃了,里面的安保都敢进去偷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出来,你在害怕什么?” “你还知道我们是进去偷东西的?” 白芑哼了一声也懒得和对方掰扯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讨论是不是偷意义根本不大,大家都是为了发财,谁都别笑话谁。 只不过,随着车厢里只剩下雨点敲打在顶棚的噪音,白芑也不由开始琢磨起了对方刚刚讲的沙俄鬼故事以及那不知真假更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宝藏。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听也就当乐子听了,但现在...他包里可是有三只荷兰猪呢。 要不然去找找?万一真的找到了什么呢?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白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动了。 当然,无论内心怎么想,他可不会告诉伊戈尔自己的打算。 至于此时此刻的伊戈尔怎么想或者说在想什么,白芑同样根本就不好奇。 在这安静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天色也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变的越来越昏暗。 终于,伊戈尔丢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几乎前后脚,白芑也拿起了对方帮自己准备的黑色雨衣穿在了身上,接着又穿上了一双足以包裹住鞋子和整条小腿的简易塑料雨靴。 几乎同时,伊戈尔也接通了电话,并且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半个小时就到”之后挂断了电话。 “那座建筑就在那个方向” 伊戈尔抬手指了指车身右侧,顺便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你只要沿着甬道一直走就能看到那座建筑。但是防空洞的入口需要你自己找。” “里面真的只有一个安保?”白芑打开车门之前问道。 “肯定只有一个” 伊戈尔笃定的说道,“我约了他今天进行交易的,他不会犯蠢让第二个人在场的。” “我找到足够安全的备用出口之后会联系你的” 说着,白芑将根本没装什么东西的登山包背在了胸前,随后裹紧雨衣推开车门,走进了昏暗的雨幕之中。 第43章 意外之喜和意外 “窗外雨声滴滴嗒嗒三天三夜都还在那下, 犹如我最爱的你呀三天三夜都不接电话, 难道这份情就这样走了这就是你的回答, 我不介意你爱上了他,我只担心你过的好吗...” 瓢泼般的大雨里,躲在雨衣里的白芑一边闲庭信步的在行道树的阴影里往前走着,一边轻声唱着一首老歌,同时也将小丑头套从头顶拉扯下来盖住了整张脸。 在他的正前方不足百米,一只胖嘟嘟的荷兰猪顶着个裱花袋,头上还戴着用半个红牛易拉罐制作的小头盔,卖力的倒腾着小短腿儿朝着正前方狂奔着。 时不时的,这只全副武装的小家伙还会直起身朝着周围观察着,随后继续朝着前面卖力的狂奔着。 不多时,它的正前方出现了一道三米高的围墙。 根本没有犹豫,这只荷兰猪便穿过了墙根处的排水孔,快步往前倒腾几步,站在甬道上支起上半身朝着周围观察着。 与此同时,白芑已经戴上了一双厚实的翻毛牛皮手套,在几步短暂的助跑之后单腿用力一跳,接着又用另一只脚在墙面上借力一蹬,轻而易举的用双手抓住了围墙的墙顶边缘。 他那小学六年武校的经历除了让他学会一些观赏性极强的“瓦匠活儿”,也让他在跑酷这项略带危险,但是实用性极高的体育运动上多了不少加成。 扒紧墙边双脚用力蹬墙借力,白芑轻而易举的撑起上半身,以一个观赏性极高的动作翻过墙壁,随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墙边的草地上。 “这么多年一直千辛万苦只为了爱在挣扎, 这么多年一直用尽所有赶不上你的变化, 其实我总像个孩子似的永远都不会长大, 无奈你还是走了,我的梦还是碎了...” 在重新续上的宛若低语的歌声中,全副武装的荷兰猪再次跑了起来,白芑也重新躲进了路边行道树的阴影里。 很快,他便借助充当游骑兵的荷兰猪看到,甬道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座格外漂亮的俄罗斯古典主义风格建筑。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白芑将自己藏在了路边的树木阴影里,操纵着荷兰猪继续往前,最终同样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探着头往前看着。 借助它的视角,白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座建筑一楼大门左边便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但是同样,在一楼大门左手边的窗子便亮着灯,他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窗子里正有个人坐在窗边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暂时挂起视野,白芑摸出从伊戈尔的车子里拿来的华夏产杂牌对讲机按下了发送键,并在短暂的停留了一秒钟之后便立刻松开。 前后等了不足一分钟,这座建筑一楼的大门打开,一名保安急匆匆的举着一把雨伞走进了雨幕,却是连身后的房门都没关。 这位保安并没有注意到,他前脚离开,一只荷兰猪便已经连跑带跳的爬上了一节节的台阶,又在门口抖了抖身体,随后沿着虚掩的房门探头探脑的钻进了半个身子。 再次抖了抖身子,这只荷兰猪爬进大门,又爬进了同样没有上锁的安保室。 这间安保室里布置倒也简单,除了桌椅和床板以及电视机和一个金属柜子便再无他物——尤其没有监控屏幕和第二个人。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白芑立刻跑出藏身的位置,快步跑去大门左侧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这里的大门是上锁的。 切换到荷兰猪视角看了一眼,白芑操纵着这只小家伙立刻跑出办公室去追那名保安。 直等到这只荷兰猪追上保安并且随着他走到百米外停下来,白芑才终于踩着台阶走到了大门口,不慌不忙的脱下雨衣和简易雨靴放在一边。 推门走进一楼,又走进了空无一人,但是弥漫着尼古丁味道的安保室。 白芑近乎熟门熟路的拿走了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干脆的转身离开,并且在门口重新套好雨靴和雨衣,接着走到了门口带有雨棚的地下室入口处。 只是观察了一番那扇铁门上的锁孔,白芑很快便在那串钥匙上找到了一把十字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大门。 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白芑用背包卡住门缝,随后立刻跑回一楼大门,略显繁琐的脱了雨衣和雨靴,重新进去之后将钥匙放回了原位。 再次走出大门,他却抱起雨衣和雨靴便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地下室,顺便也拿上了他的登山包,并且从里面撞上了门锁。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打开手电筒,在这层半地下的地下室里仔细的寻找着。 很快,他便在楼梯间顺利找到了通往更深层地下的防爆门。 或许是过于自信不会有人来这里盗窃,这防爆门并没有上锁,仅仅只是被拆掉了手轮而已。 这自然难不倒白芑,只见他探手从登山包里抽出了带来的活口扳手,卡住轴心稍稍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带动对面的锁柱开始转动,最终顺利的打开了这扇防爆门。 依旧是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白芑便立刻抽身并且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同时也再次启用外面那只荷兰猪的视野,愈发熟练的操纵着它跑回这座建筑,将小小的身躯藏在了荒草丛里。 刚刚唱到哪了?算了...该干活儿了... 白芑暗暗嘀咕了一句,迈步走进防爆门,并且从里面关上之后转动手轮锁死。 观察了一番这间并不算大的冲击波缓冲室,白芑走到第二扇防爆门前侧耳倾听片刻,随后轻轻转动手轮将其打开。 出乎预料,这扇门的后面竟然亮着灯,这可并非好事。 稍作犹豫,他不得不切断了外面那只荷兰猪的视野连线,重新从包里掏出来一只备用员工。 在一番深情对视又塞给对方一小口奶酪之后,将其丢到了门缝里。 都不等这只荷兰猪落地,白芑便重新关上了厚重的防爆门。 操纵着这只荷兰猪在门后面一阵狂奔,白芑稍稍松了口气,这地下仅仅只是亮着灯而已,里面根本没有人。 稍作犹豫,他重新打开第二扇门走进去,并且轻手轻脚的再次关上了防爆门。 不过,他却并没有按约定锁死这扇门,反而只是指挥着他的荷兰猪小哨兵跑回脚边,随后踮着脚,将其放在了防爆门一侧摆满了防毒面具的货架上。 这个角度足够高也足够隐蔽,相比“传统的”把守卫锁在外面,倒不如不让他察觉到防爆门已经被锁死了。 而这一切的前提,只是他接下来需要尽快找到一条用来逃跑的第二出口而已。 好在,这并不难。他没走几步便在墙壁上找到了这套地方人防工程的地图。 或许是因为这里建造的比较早,这里的地下防空系统的规模并不算规整。反倒像是这里挖一套人防工程,那里挖一套人防工程,然后大家挖地道连通在一起差不多。 沿着这里面的照明灯悄无声息的往前走了百多米,这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这其中就包括几乎塞满了一个地下会议室的医疗盒子,这是伊戈尔的目标。 除了这些即将有主儿的东西,他还看到了其中两个房间堆满了各种实验室器皿以及苏联时代和苏联后俄罗斯时代,由彼得堡光学厂生产的显微镜,甚至还有一座落满了灰尘的列宁胸像,以及一排本应保证足够干净的通风橱。 继续一路走一路看,他接下来看到了大量装在各种瓶瓶罐罐里的各种化学原材料,也看到了似乎仍旧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动物的胚胎体。 这些东西如果能带出去,尤其那些显微镜和那些仍旧没有腐败的标本,很容易就能卖出很高的价格。 但是毫无疑问,对于白芑来说,带走这些根本就不值得,真正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是伊戈尔。 也只有他有时间去二手市场慢慢消化这些值钱但是并不好卖的旧货。 继续往前,白芑又一次停下了脚步,这是个用锁链草草锁住的房间,连接锁链的锁头甚至都很新。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了一眼,他便没了任何的兴趣,这里面放着成箱的武器。 从SKS半自动到AK不一而足,这些东西换个位置,他说什么也得给他的便宜姐夫打个电话。 但只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鲁斯兰才不会为了这点儿烧火棍来这里冒险。 继续往前走,白芑在路过一个根本没有锁门的房间之后却又立刻转身返回,他刚刚似乎扫到了一眼他感兴趣的东西。 重新站在虚掩的门口往里看,随着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最先看到了一台老式的电影放映机,然后又看到了一台幻灯机。 紧跟着,他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里靠墙放着一圈铁皮柜子,这些铁皮柜子上,还分门别类的写着诸如“坦克动力学”、“军事地形学”之类的科目字样。 尤其重要的是,这些柜子都是上锁的,专属于文件档案柜的简易锁。 将手伸进兜里,白芑摸出一串钥匙,从里面选出一把,轻而易举的捅开了离着最近的一个文件柜。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这里面装的是一盘盘的胶片。 只是随便拿出一个看看上面的标签就知道,这是“军教片”。 将手里这卷军事地形学的军教片扯出片头看了一眼,白芑颇为心动的将其装回保存箱放回了原位。 这些军教片是真的值钱,随随便便的一套就能轻松卖上几万卢布。 可惜,他这次一次带不走几盒,更加可惜的是,他几乎可以肯定,伊戈尔一定也会找到这里,并且肯定会带走这些东西。 虽然心头难免遗憾,但他还是在这个房间里好好逛了逛,试图找到些稀罕玩意儿。 这不逛还好,仅仅只是转了半圈,他便走不动了。 因为就在墙角的一个落满了灰尘的手动液压搬运上,堆积着四个几乎已经被灰尘彻底掩盖,但却仍旧被扁带牢牢固定的金属箱子。 这四个箱子的侧面,全都有“苏维埃国家财产”的字样,但除了这些手写上去的白色油漆字之外,上面还清晰的标注了内容物。 这竟然是一整套足足有16盘,70毫米规格的苏联巨制电影——战争与和平! 真的掏到宝贝了... 白芑的脑子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手已经拽着这个停在这里不知道多久的地牛车离开了原地。 只从需要用这种小车来搬运他就能大概推算出,这一车四箱少说也有三百公斤。 这玩意儿他肯定带不走,但是带不走难不成还不能藏起来嘛? 扫了一眼墙壁上的地图,白芑费力的推着地牛车在地下人防系统里一路狂奔,最终停在了一个管道维修井的门口。 熟门熟路的打开门口的铁皮门,白芑拆开地牛车上的扁带,在试着抬起一个箱子无果之后,连忙打开了箱盖。 这个带着内衬的箱子内部,装着4盘铝制片盘。 在动手之前,白芑甚至换了一副新手套,又把他的雨衣铺在了地板上,然后才拎起了一个估计能有快40斤重的片盘放在了雨衣上。 将这四个片盘全都搬出来之后,他连忙换回之前的脏手套,将同样足够重的空箱子搬进略显狭窄的管道井深处,随后将四个片盘又重新搬进去装进了箱子里。 如法炮制的将剩余三口箱子全都搬进去,他根本来不及喘口气儿便立刻推着地牛车跑回原来的房间放回原位,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个自己带来的,格外有年头的苏联挂锁锁住了这里。 这挂锁是他从地摊上买来的,锁芯里也滴上了大量的胶水,想打开这里,那就想办法拆门吧。 而他之所以锁住这里,也只是免得被人过早发现里面丢了东西罢了。 只不过,他这边才刚刚落锁,无线电里却传出了伊戈尔的声音! “快点开门离开,对方准备邀请我去老鼠洞里做客!我才有机会拿到对讲机,快!” 与此同时,白芑下意识的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借助荷兰猪的视野,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扇防爆门的手轮开始被人从外面转动了! 第44章 管井里的密室 “草草草草草草!” 白芑心头一惊,撒腿便往刚刚的管道井跑,同时也分心借助荷兰猪的视角看着那扇防爆门。 鬼知道门的另一边发生了什么,那个手轮在转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停下了。 肯定是伊戈尔那个不靠谱的老东西开始靠谱了! 白芑顾不得许多,拉开管道井的铁门便钻了进去,随后立刻从里面关死铁门,并且动作飞快的从腰间扯下一条扁带,将里面的门把手和紧挨着的一条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管道死死的绑在了一起。 紧接着,他又立刻将雨衣撑开挡住了门缝,随后将手电筒的亮度调整到了最低。 几乎前后脚,那扇防爆门在荷兰猪居高临下的俯视中打开,不久前才离开的保安带着神色有些慌乱的伊戈尔走了进来。 虽然他没办法借助荷兰猪听到这俩人在说些什么,但却能看出来,带着对讲机耳机的伊戈尔找了个借口没让那位保安关上身后的防爆门。 这位保安倒是不以为意,从缓冲室里拽出来一辆购物手推车,带着伊戈尔走到了摆满医疗盒子的房间门口。 稍作犹豫,白芑控制着荷兰猪在货架顶端小心翼翼的跟着往前跑动着。 只看“画面”就知道,伊戈尔看中了不少东西,他热情的拉着那位保安走进了装有各种实验室器皿的房间开始了估价,而那位保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动作,则让白芑看出来,他的胆子其实并不大。 这可并非什么好消息,胆子大的毛子还能用酒精收买,胆子小的反而会较真儿。 更何况,他虽然能看出来伊戈尔在给自己创造机会,但这机会太渺茫了,这条直通式的地下长廊,让他根本不可能躲过站在实验室房间门口的保安。 稍作犹豫,他按下手台轻声说道,“我出来了,注意军教片。” 在他松开发射键的瞬间,他便看到伊戈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这个老家伙便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出了这个满是实验器材的实验室。 接下来,伊戈尔和那位保安一起往购物车上装着一个个保存完好的兽医医疗盒,白芑则坐在管道井里打量着那四口大箱子。 这所谓的管道井可并非直上直下,而是横向延伸的一条满是管道的隧道。 这些管道涵盖了生活用水、供暖管道等等管路。 为了方便检修,这里面的空间不能说小,但绝对没办法让他站直了腰。 尤其那些供暖管道外面包裹的的石棉纤维,让他连忙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高价买来的PMK-S防毒面具,以一个一点不比职业战士慢的速度扯下本身的面罩和呼吸过滤器,将其套在了脸上。 用力做了个深呼吸,白芑将替换下来的过滤器以及面罩全都塞进了包里,随后开始琢磨怎么离开这里。 从身后的原路返回是别想了,他现在只能耐心的等着伊戈尔和那名保安完成计划外的交易,然后看看能不能从其他的出入口离开。 或者从这条管道井离开呢? 白芑目光热切的看着脚下的那四口重的吓人的箱子,只要他能把这一套电影卷带回去,这一趟就无论如何不会亏。 唯一的麻烦是,这些电影卷太重了,他一次最多只能拿上两卷,如此算下来,如果他想把那四口占地方的箱子也带走,至少需要跑上足足12趟! 跑就跑! 白芑打定了主意,同时也下定决心,看看能不能通过管道井离开。 按理说,这种检修井沿途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出口的,只要找到其他出口,他就肯定能离开这里,并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将四口大箱子搬走,甚至将这座地下人防设施的里的一切都搬走! 在贪婪的驱使下,白芑先操纵着外面的那只荷兰猪跑出防爆门又跑出了地下室,随后才举着手电筒,猫着腰在狭窄而且满是锈迹的管道缝隙间艰难前进。 (贼难爬,这孙子还不戴手套。但是皆为虚构,切勿当真。) 终于,在沿着这条管路井往前爬了几十米之后,正前方出现了拐弯,但这拐弯往前不到十米,却被水泥墙封死了。 白芑很清楚,这道墙不止用来抵抗冲击波,而且也有阻拦如他这般的毛贼的作用。 算不上失望,他转身便往回爬,并在经过那扇检修门的时候侧耳倾听了片刻。 此时,伊戈尔仍在那位保安的带领下在这间地下人防工程里参观和询价。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的白芑清楚,这个老东西是在找备用的出入口,他甚至敢肯定,伊戈尔绝对注意到了他不久前锁起来的房门。 放慢动作,白芑在管道井里继续往前攀爬着,但很快,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铁栅栏门,而且还是焊在管道架子上的铁栅栏门。 好在,看这铁栅栏上的锈迹,说它有一百年了或许夸张,但五六十年估计问题不大。 将头灯的亮度稍稍调高,白芑从腰间取下第二根扁带拆开套住两根满是锈皮的钢筋,随后从包里抽出活动扳手充当加力杆,一圈圈的拧紧扁带。 随着扁带逐渐锁紧,那两根锈迹斑斑的钢筋也逐渐变形,最终在喀拉一声轻响中彻底断开。 关了头灯静静倾听了片刻,白芑重新打开头灯,故技重施的将一个个快要烂透的钢筋掰开,随后解下登山包丢过去,然后才格外小心的,一点点的爬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也通过早已回到地表的荷兰猪确定,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开了那座建筑的正下方。 沿着管道井继续往前,白芑这次没走多远便再次出现了拐弯,万幸,这次往前倒是没有墙壁阻拦。 不过,在拐过弯来往前爬了不足20米的距离之后,他却停下来看向了被管道挡住的墙壁。 这段不足三米长的墙壁是由红砖垒砌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由带有沙俄时代制砖工人戳记,而且符合沙俄砖块尺寸的红砖垒砌的,这让这段墙壁和两侧的混凝土墙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这段墙壁中间,还延伸出来几根管道。 这几根管道并没有接入他刚刚过一路攀爬的管道系统,仅仅只是在末端安装了老式的阀门。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想到了来时路上伊戈尔讲的那个女色鬼的故事。 难不成这就是当年被烧毁的那座庄园留下来的? 白芑来了兴致,索性也不急着继续往前走了,反而艰难的翻过狭窄的管道缝隙蹲在了这段墙壁的旁边。 头灯的光束照过去,这段墙壁因为这里潮湿的环境剥离的格外严重,甚至个别位置的砖缝都已经空了。 将手电筒怼在砖缝处往里面,这后面似乎同样是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管井。 切换地表那只荷兰猪的视野看了看周围,白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格局,在确定即便拆了这堵墙壁也不会影响承重之后,他也再次抽出那把能有半米长的活口扳手,将手柄末端捅进墙缝缓慢的反复撬动着。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两组视野之间的能量条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并且最终停在了能气死他这个强迫症的19.9%! 你大爷的... 白芑愤懑的咒骂了一声,同时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一分,顺利的撬碎了一块砖头,露出了一个足够把手电筒灯头捅进去的孔洞。 借着这个孔洞往里面,他看的更加清楚了些,这里面确实是条管井,但似乎并非开始就是管井,这里面可比这边窄多了。 过去看看! 一直秉承着走过路过不能白来过这一朴素宗旨的白芑顿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轻而易举的撬开一颗颗酥脆的砖头,最终开出了一个勉强能让他钻进去的孔洞。 依旧如刚刚一般先将登山包丢进去,白芑在钻进来之后也终于看清,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密道。 说这里是密道可一点不冤枉,这条隧道虽然高度有差不多两米,但是宽度却连一米都没有。 即便如此,这仅有的一点空间里,几条管道还占据了绝大的部分这里还不如身后的那条管井好走呢。 可来都来了... 白芑摸了摸红砖垒砌的墙壁上勉强可辨的戳记,又摸了摸已经快要锈烂了的管道,甚至估算了一番这管道的直径。 最终,他迈开了步子,单手拎着登山包,侧着身体开始了缓慢的前进。 这里可没有什么防爆门,但是沿途时不时的便能看到铸铁的蜡烛座,更能看到挂在这些蜡烛座上的老式灯口和样式细长的白织灯,当然,还有脚下铺着的石板。 只不过,他只是沿着这条密道一样的建筑往前走了不足20米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面没有路了,那些管道又一次被墙壁挡住了,而且这次还是混凝土墙壁。 见状,白芑略显失望的转身就往回走。然而这次,他才走回去不到十米却又将身体转了回来,并且把手电筒的灯光对准了脚下的石板。 刚刚一路走来,那些石板都是横向放置的,但唯独这两块竟然是竖着放的,难道... 白芑将手电筒的光束移动到了两侧的墙壁上,稍作犹豫之后,他又一次抽出扳手,在左侧的墙壁上敲了敲。 “铛铛铛” 瓷实的敲击声暗示着墙壁后面可能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 白芑敲了敲右边的墙壁,果然,这次的敲击声变的“空虚”了许多。 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这面墙壁,他很快便注意到,这里之前似乎有一扇门的,但是后来这扇门似乎被封住了。 这后面又有什么?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白芑彻底忘了他本该找条出路离开这里,在包里一顿翻找掏出一把长柄的一字螺丝刀,小心翼翼的撬起了墙缝。 在他的努力之下,第一块砖头被抠了下来。与此同时,两套视野中间的能量条也在眨眼间上涨到了24%! 有货! 白芑只是举着手电筒看了一眼,他的心跳便跟着加快了不少。 这根本就是一面一推就倒的单砖墙,这道墙后面,是个看着最多也就20个平米的空间。 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放着两口精美的石棺! 回过神来,白芑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一块块砖头仔细的撬下来,又一次掏出了一个勉强能让他进去的狗洞。 拿起挂在腰间的空气质量监测仪看了一眼氧含量,白芑从登山包里揪出氧气瓶的软管,顺着防毒面具的边缘塞进去,随后微微拧开了阀门。 一切准备就绪,白芑拎着登山包小心的钻进了这间不知道算是密室还是墓室的地下空间。 这里面除了并排放着的两口精美的石棺之外,靠墙的位置还放着一面已经斑驳不堪的穿衣镜子和一口已经烂的快要不成样子的座钟。 死人按时起床照镜子?这特码什么配置? 白芑暗自嘀咕的同时,已经将手电筒的亮度调大,并且走近了些。 这两口石棺雕刻的格外精美,其上全都是各种宗教场景,这难免让白芑不由的好奇,这里面到底躺着的是谁。 要不要打开看看? 白芑仅仅只是犹豫了不到两秒钟便做出了决定——来都来了。 只不过,这决定虽然容易下,但这厚重的石棺盖子可不是那么好打开的,这玩意少说也得有个一吨重。 白芑自然是做不出把这棺材盖砸开的败兴事,所以在一番观察之后,便立刻转身往回离开了这里。 重新回到管井继续往前,白芑在沿着这条管井往前继续走了约莫一两百米,并且中途又穿过一道钢筋栅栏之后,头顶终于出现了一口直通往上的竖井。 攀着同样腐蚀严重的钢筋梯子爬到竖井顶端,白芑直接推开了头顶的井盖。 他刚刚已经通过地表的荷兰猪观察过了,这里是个位于森林边缘的管路井盖,这里甚至是个对外的停车场。 仔细拍打干净身上的污渍,白芑重新穿上伊戈尔给自己准备的雨衣,然后才脱掉了防毒面具塞进了包里,并且掏出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 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回伊戈尔接连发来的消息,反而继续任由那只荷兰猪在前面探路,并且一直跑到了伊戈尔的那辆车子所在停车场。 直到确定对方那辆小面包还停在原地,他这才将原本关机的对讲机开机,按下发射键问道,“你在哪里呢?” “老地方”伊戈尔立刻给出了回应。 “一会见” 白芑说完,立刻关了对讲机,迈步走向了几十米外的面包车。 “你去哪了?”伊戈尔直到白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多亏了你帮我吸引注意力” 白芑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趁机原路逃出来了,但是中途遇到了其他保安,兜了很大的圈子才跑回来。” “没被抓到就好” 伊戈尔歉意的说道,“我没想到那位保安准备把所有的医疗盒都交易给我。 他说如果我今天不和他交易,他明天就准备卖给别人了。” “所以你们交易了?”白芑追问道。 “交易了一半” 伊戈尔说话间已经启动了车子开离了这里,“我借口带的钱不够多只买下了一半,他之前可没和我说打算卖这么多给我。” “所以这次...” “这次是我的原因” 伊戈尔倒是足够敞亮,“那8套胆机售价的10%我就不要了,就当弥补你的损失怎么样?” “成交” 白芑痛快的应承下来,“你要检查我的背包吗?事发突然,我都没来得及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也没来得及帮你额外开一个备用门并且找出一条安全通道。” “我们是老朋友了” 伊戈尔说话间已经驾驶着面包车在雨中跑了起来,“今天是意外情况,这种事情从来都不缺意外,所以还是说正事吧。 凌晨我会来和他进行剩下的交易,我本来打算如果你还没回来,晚上就打晕他的,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考虑一下那些军教片的事情了,你锁上的那个房间里真的有很多军教片?” “我看到的就有好几个柜子”白芑立刻说道,“里面有很多,非常非常多。” “我已经偷偷拍下了地图” 伊戈尔发出了邀请,“等这次交易完,下一次雨天的时候,我们换一个地方开门怎么样?” “我没意见” 白芑想都不想的应了下来,“既然今天晚上你们有交易,我就不参与了,免得对方警惕,等你需要开门时候再找我。” “也好” 伊戈尔巴不得如此,“我送你回家?” “送到地铁站就好” 白芑说着,已经把身上过于显眼的东西塞进了登山包,并且罩上了一个土黄色的防雨罩。 返程的路上自然不用细说,但回家之后的白芑却是一秒钟都没闲着。 在匆匆拿上一些工具之后,他立刻驾驶着越野小车冒雨离开了家门,重新开回了他钻出来的停车场,并且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井盖的前面。 下车之前,白芑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登山包里的情况,然后才推门下车掀开井盖,将背包用绳子顺下去,随后把挂着空档的车子往后推了推挡住井盖。 钻进车底爬进管井,白芑重新戴好了面具和头灯之后,更加艰难的原路爬回了那处意外发现的密室。 “用不用点根蜡烛?哪边是东南角来着?是东南角还是西南角来着?” 在白芑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中,两根猴爬杆卡住了棺材的两侧。 随着他不断压动压杆儿,棺盖被轻而易举的顶了起来,并且随着包裹了破布的撬棍轻轻撬动,最终搭在了石棺的边缘,露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隙。 然而,当做足了准备的白芑离着老远踮着脚将手电筒的光束打进去,并且借助站在棺材盖上的荷兰猪往里看的时候却错愕的发现,这口石棺里哪有什么尸骨? 这是...行李箱?这里怎么会有行李箱? 白芑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快步跑到了棺材边看向了里面。 这棺材里确实没有尸骨,仅仅只有两个外面包裹着一层刷了沥青的帆布,边角处用铁皮加固的行李箱。 这俩箱子的个头可不算小,看起来估计比如今的32寸行李箱还要大上一圈。 这里有什么? 白芑开始好奇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听话”的伸进棺材里,将这俩行李箱先后拽了出来。 这俩行李箱个头虽然大,但是重量却比他预料的要轻一些,而且两口箱子都没有上锁。 轻轻掀开第一口箱子的搭扣,这里面装的似乎全都是看起来并不算多么华丽的粗布衣服。 这些衣服虽然因为行李箱和石棺的保存尚且完整,但他有预感,一旦他拿起来稍稍用力,恐怕就会撕裂成破布条子。 相比容易弄坏的破衣服,这口箱子的盖子内侧,却贴着一张“如何从莫斯科前往哈尔滨”的手绘攻略。 在这份泛黄但是保存完好的攻略里,详细的说明了如何购买从莫斯科到赤塔的火车票,以及如何从赤塔换乘满洲里支线进入华夏最终抵达哈尔滨的详细步骤。 这上面甚至详细的说明了在火车上该注意什么,该如何保持低调不暴露自己,乃至抵达哈尔滨之后该如何“打车”,该前往哪个社区购买房产,甚至包括房产的大致价格等等等等都写在了上面。 这是哪个准备逃跑的白俄贵族的东西? 白芑忍住内心的好奇,终究没有翻动那些一看就是冬装的破衣烂袄,反而轻轻扣上了盖子和锁扣。 一番准备,他打开了第二口箱子。 和刚刚那口箱子相比,这口箱子虽然同样外面裹着一层涂了沥青的帆布,但内里却额外包裹着一层皮革。 相比这层内秀的皮革,折扣箱子的内盖上,同样贴着一张手绘的逃亡地图。 在这口箱子里同样放着叠放的整整齐齐,甚至装在牛皮纸袋子里的衣服。 但在这些纸袋子的缝隙处,白芑却注意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略作犹豫,他给自己换了一双干净的劳保手套,小心点捧起一个纸袋子放在刚刚那口箱子上面,接着又捧起第二个、第三个纸袋子。 最终,他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但他却也因此瞪圆了眼睛。 这里面他最先看到的是一支带有繁复雕花的双筒猎枪。 然后是一个比鞋盒略大一号的木头匣子,而且这匣子还有浓郁的传统中式装饰。 略作犹豫,他没有将这木头匣子搬出来,反而小心的打开了盖子。 “这特码玩箱子游戏呢?” 本来都提起了气的白芑暗骂一声,这里面又是个木头盒子。 只不过,当他耐着性子,带着似乎有些熟悉感的疑惑打开这个盒子的时候却瞪大了眼睛。 这里面竟然躺着一个不足半米高,满身都是洞眼儿的铜人儿! 再看分左右打开的锦盒两侧盖板内部写下的字迹之后,白芑已经恨不得掐自己一下了。 他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是多亏了他那老爷子好歹是个老中医,所以他还真就认得这玩意儿! 当年,乾隆皇帝为了嘉奖编纂《医宗金鉴》的有功者,特意铸造了一批老妪形象的小号铜人儿当做画饼忽悠手下的纪念品。 他为啥知道?他可太特码知道了! 遥想十年前,他家老爷子见自家孙子学习拉垮,曾经妄图忽悠他跟着自己学医。 为此,这老爷子还特意带着他去沪市的博物馆里逛了一圈看过这玩意儿,甚至还花重金买了一个复刻的纪念品摆在了他的卧室里。 他当然记得,他虽然没能跟着老爷子学什么中医,但那个石膏做的复刻手办可还在国内他家他的卧室里摆着呢! 中...又中奖了... 白芑轻轻扣上这个书形锦盒,摸出登山包里的氧气管塞进防毒面具里,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却浑然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拧开氧气瓶的阀门。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得把这些东西带走! 第45章 丰收 小心翼翼的将装有钱笼针灸铜人的锦盒恢复原状并且扣上了外面的匣子盖。 将那些装有衣服的纸袋子轻手轻脚的抱回去并且扣上箱子盖,白芑目光热切的看向了第二口石棺。 抄起猴爬杆,白芑熟练的卡住棺材两端开始加力,并在被掀开之后,用包裹着破布的撬棍再次撬开了厚重的棺盖。 和刚刚一样,这里面同样没有尸骨。但也和刚刚不同,这里面没有行李箱,反而放的全都是武器。 这是一支支用浸油的帆布包裹着的步枪,轻轻抽出一支解开帆布,白芑不由的有些茫然,这支差不多只有一米长的“莫辛纳甘”太短了,根本不是常见的型号。 不是常见的就更值钱了!带走! 白芑胡乱包裹好这支步枪放在一边,随后将这口石棺里的其余步枪全都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随着石棺里逐渐清空,他也注意到,这里面可并非只有步枪,还有两箱子少说50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四箱对应的手枪和步枪子弹。 除了这些,他还注意到,在这石棺的最深处,还放着一个华夏风格的青花陶瓷罐子,旁白则放着一个木头匣子。 这特码又是啥宝贝? 白芑在试着用手去捞却根本够不着之后,索性双手一撑,小心的迈进了石棺里,蹲下身来一步步挪到了石棺最深处。 这青花罐子在造型上和倒是和爷爷奶奶家里常用的荤油罐差不多,大肚子大口儿和一个小水缸似的,上面还有个漂亮的盖子,两边更是有俩金属把的提手。 至于尺寸,比荤油罐子大,但是也大的有限。 光是这罐子就能值不少钱吧? 白芑暗暗琢磨了一番,然后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罐子盖。 都不等他把罐子彻底掀起来,里面便反射出了刺目的金光。这光彩白芑可太熟悉了,他可是个炼金佬! 稍稍移开手电筒,白芑压抑住激动将盖子彻底掀开,让里面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是金币,全都是金币! 白芑屏住呼吸放下了手里那个或许同样值不少钱的盖子,随后伸手拿起了一枚金币。 这是一枚沙俄在1911年铸造的10卢布金币,或者不如说,这一罐子虽然没有完全装满,但是里面全都是10卢布的金币。 这得有多少枚? 白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跟着一起欢呼了。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小心的将旁边的木头盒子拿近了些。 这个细长条的木头盒子能有20厘米见方,小半米长。 或许是因为这口石棺密封性足够好,这盒子虽然是木制的,但似乎并没有腐朽,仅仅只是边角处的银制包角有些氧化发黑。 轻轻打开这长条盒的盖子,白芑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的有一丝丝的茫然。 这里面的天鹅绒内衬仍在,卡在这盒子里的,竟然是个格外漂亮的银制奖杯。 这个银制奖杯也就30多厘米高,顶部带有盖子,底部是三只展翅雄鹰分别踩着个球儿。 轻轻将这奖杯拿出来,其上还有“沙皇陛下授予的一等奖”字样的俄语铭文。 “这是啥?贵族三好学生奖杯?” 蹲在石棺里的白芑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边轻轻打开了这奖杯的盖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奖杯里面竟然还真有东西——是一块用布料包裹起来的东西。 将这块东西拿出来,白芑轻轻掀开包裹的布料,然后便发现,这里面包裹的竟然是一块巴掌大小,略显泛黄的人骨! MD晦气! 白芑忍住将这玩意儿丢出去的冲动,隔着包裹的布料捏着这块骨头打量着。 这似乎是一块从颅骨上敲下来的碎片,他之所以能认出来这是人骨,因为这块碎片几乎完整的包括了整个眼眶和眉骨以及眉骨往上的一小部分头盖骨。 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在这块头骨碎片的眉骨正上方的位置,还清晰的雕刻着一行似乎烫上去的花体俄语字迹——这次的猎物是格里高利·叶菲莫维奇·拉斯普廷。 啧啧啧,这和伊戈尔的鬼故事里说的好像不一样啊... 白芑一边念叨着,一边将手里这块疑似战利品的头骨碎片重新包裹好塞进了奖杯里,并且仔细的扣上盖子,然后塞进了盒子里。 将这奖杯盒子塞进登山包,白芑又额外打开个附件包,从罐子里捧起一把把的金币装了进去。 最终,他直接抱起陶瓷罐子,将里面剩下的金币倒进包里,并且脱下外套包裹住了罐子和盖子,也塞进了包里。 蹲着爬出石棺的同时,白芑最后用袖子擦掉了石棺内部的脚印,然后才爬了出来。 本着落袋为安,白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趟趟的往返于这间密室和停车场的管井出入口之间,将那些长短枪械和行李箱,以及金币和瓷罐等物全都送进了地表的越野车里。 深夜十点半,白芑开始了对那一箱战争与和平电影胶片的搬运工作。 这绝对是个辛苦且艰难的漫长工作,尤其他每次只能拎上两盘沉甸甸的胶片。 但相比这些装在防水橡胶袋子里一趟趟送出来的胶片盒子。带着那四口装片盘的箱子,在狭窄的管道井里移动绝对,是个噩梦一般的艰难过程。 也正因如此,当他将最后一口用保鲜膜缠绕过的箱子搬出来的时候,他全身已经脏的像个泥猴子一般了,就连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即便如此,白芑仍旧没有休息,反而从车里拎上另一个提前准备的登山包,冒着雨再次钻进管井,回到了密室口被自己掏出洞的单砖墙壁边上。 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小袋在家里提前掺好的水泥,白芑接着又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兑进去。 一番搅拌之后,他在这个小口袋边缘剪了个口,以裱花袋的方式将水泥砂浆挤在墙壁的破损处,用之前撬下来的碎砖熟练的堵住了本就不大的破洞。 最后抓起一把碎砖屑按在缝隙处一番涂抹,白芑收拾了杂物继续往前,最终又一次停在了地下人防系统的管井检修门旁边。 他这难得找到个可以偷偷潜入的安全通道,自然是准备趁机进去好好“参观”一番的。 然而,他这边才刚刚解开拴住门把手的扁带,却听到外面传出了脚步声,更看到了门缝处的灯光。 这保安这么敬业的吗? 白芑连忙用扁带拽紧了铁门,并且直等到脚步声走远,这才小心的推开一个缝隙,随后从包里摸出一只荷兰猪,一番对视之后塞到了门缝的外面,随后立刻关死了检修门。 操纵着这只荷兰猪追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一路狂奔,随着距离拉近,白芑却错愕的发现,此时正用U型锁将防爆门反锁的竟然是伊戈尔! 这老家伙怎么进来的! 白芑反应过来,操纵着荷兰猪藏在货架底下跟着对方。 在他的窥视之下,伊戈尔将一辆购物车装满了价值不菲的军教片,沿着隧道从另一个出入口离开,最终将其装进了他的乌拉尔面包车里。 此时,这辆面包车里甚至还有个他没见过的生面孔年轻人在帮忙搬运。 心知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机会了,白芑也就不再冒险,从包里掏出一条苏联时代生产的锁链和挂锁,从内部锁死了检修门。 他在原路离开的同时,还分心操纵着荷兰猪跑向了那座建筑一楼的保安室。 果不其然,那位保安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桌子上更是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料酒瓶子以及一个同样清空了的龙江家园的瓶子。 这特码是给这货灌醉了? 白芑哑然摇头,他几乎可以肯定,伊戈尔那个老家伙八成给这货下药了,而且他八成会在清空那些军教片之后锁死房门,然后回到这里装醉。 既然猜到了这老东西的算盘,白芑也就不再久留,爬出管井盖子又爬出车底,钻进他的越野车里,顶着这场磅礴的降雨,连车灯都没开,慢悠悠的离开了停车场。 直到开上主干道,他这才打开车灯稍稍提高了车速,并在开出去许久之后,在一处桥洞下面停下车子,扯掉了车头车尾车牌上的帆布套,随后又从路边的草丛里拽出来四条轮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无论遮挡号牌还是更换轮胎,这些都是在他去而复返去那里偷东西之前,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换上的。 而他这么做,就和他当初第一次去那座废弃建筑探索,并在离开之后在半途换轮胎是完全一样的操作。 当然,他也要承认,这些都是他从伊戈尔那个谨慎的老狐狸手里学来的小把戏。 最后擦干净车门重新贴上那些越野logo,白芑将四条轮胎拖拽到路边的森林里,冒着雨掀开长满了藤蔓植物的灌木丛,连同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一并埋在了下面。 最后换上挂在脖子上的人字拖回到车里,白芑脱掉雨衣,连同人字拖都丢进副驾驶的塑料箱子里,踩上一双从国内带来的劳保布鞋。 重新踩下油门,他打开了车顶行李架上的探照灯,驾驶着几乎被塞满的越野小车,冒着雨开往了城北的方向。 凌晨四点,赶在这场降雨停下来之前,白芑终于将车子开进了别墅。 困?疲惫?根本就不存在! 兴奋的眼睛都充斥着血丝的白芑在关门落锁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备箱门,抱起一个行李箱便往楼上跑。 在他一趟趟的上下往返中,越野车里除了那些长短枪之外,其余的全被他搬到了二楼一个闲置的卧室里。 “哗啦!”白芑一把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咔嚓!” 紧随其后,他又锁死了房门,打开登山包将那个瓷罐抱了出来。 “当啷啷!”白芑抓起五枚金币丢进了瓷罐。 “一五” 白芑嘴里开始计数的同时,已经再次抓起一把金币,又一次数出五枚丢进了瓷罐里。 “当啷啷!” “二五” “当啷啷!” “三五” ... 在白芑愈发兴奋的计数低语中,瓷罐被逐渐装满,登山包里的也逐渐变少。 最终,当最后五枚金币丢进瓷罐里,他也立刻拿起手机,在计算器界面再次按下了“+50”。 至此,屏幕上最终显示的数字也不多不少凑齐了让他这个强迫症无比舒适的“2000”! 长长的吁了口气,白芑终于从包里拿起了装有奖杯的木头盒子。 虽然这玩意儿在他的认知里无比的晦气,但他却也不是傻子,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奖杯也好,那块头骨碎片也好,它们全都有着巨大的价值。 再次一番打量,他终于又一次打开了那两个外表不起眼的行李箱。 不过,这一次他在动手之前,却又起身走进了这个房间的卫生间,脱了外面的脏衣服随手丢在墙角,接着又格外仔细的洗过了手。 跑去隔壁的储物间重新找出一双全新的医用橡胶手套戴上,接着又翻出几个大号垃圾袋。 一起准备就绪之后,白芑重新回到行李箱的边上,小心的从第一口箱子里抱出一件看着格外普通的粗布衣服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的将其铺展开,根本就不敢用力气的白芑仔细的将这套衣服内外检查了一番。 在确定里面没有夹层更没有其他的东西之后,这才将其按照原来的痕迹重新叠好,随后将其装进了一个大号垃圾袋,并且仔细的用胶带进行了封口。 如法炮制的将这口箱子里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并且用垃圾袋重新包装,当他最后拿起一件叠的格外整齐的呢子大衣之后,惊喜出现了。 在这箱子的最底层,除了一双明显从来没有穿过的女士长靴之外,还用十字交叉的牛皮绑带将一个并不算大的木头匣子固定在了箱子的边角处。 没有急着打开牛皮绑带,白芑那拿起了那双靴子,他已经注意到,这两支尺码并不算大的皮靴里似乎都藏着东西。 在他小心翼翼的倾倒之下,第一支靴子里滑落出来三个仅仅只有巴掌大小的皮夹子。 第一个皮夹子里,装的全都是银元。 这里面有一卢布面值的沙俄银元,也有十几枚墨西哥鹰洋,更有十几枚东三省造的宣统元宝和差不多同等数量的奉天省造光绪元宝,以及几枚站人银元。 将这些银元一字排开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共有50枚。 将这些银元重新装回皮夹子,他紧接着又打开了第二个皮夹子。 这里面装的全都是纸卢布,或者叫羌帖,这玩意儿就和刚刚那个皮夹子里的银元一样,白芑全都见过。 他家老爷子的药柜子里很是藏了一些这类家传的老古董,当然,值不值钱另说。 继续打开第三个钱夹子,白芑吹了声口哨,这里面是金币,和瓷罐里一模一样的10卢布面额的金币。 仔细数了数,这里面的金币一共有100枚,除此之外还有两根仅仅手指头大小的小金条。 同样将这些重新放回钱夹子,白芑拿起第二支靴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次倒出来的,却是一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几十发埋头子弹。 稍作思索,他起身走出房间,下楼翻出一罐万能WD40,给这支枪的各处喷了喷。 稍等片刻,他这才轻轻掰开弹筒闩,小心的推动退壳杆,将里面的子弹一发发的全都退了出来。 直到解除了这支枪的“武装”,他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了固定在箱子里的又一个木头匣子。 小心的解开牛皮绑带上的日字形锁扣,白芑将这个木头匣子取出来,小心的打开了盖子。 糙? 白芑可没想到,这个匣子里的东西他依旧认识,这是个中医常用的脉枕。 而且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仰躺着四脚朝天,用手脚合力举着一个如意造型的脉枕。 尤其特殊的是,这个脉枕的材质,似乎是用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 轻轻将这脉枕抱出来,白芑无法确定这玩意儿是不是羊脂玉,但他却可以确定,这玩意的价值恐怕和那个铜人不相上下。 绕着圈一番观察,嘴角已经快要咧到后脑勺的白芑终于还是将这个温润的脉枕放回了盒子里。 稍稍平复情绪打开第二口箱子。和第一口相比,这口箱子里的衣服要华贵了许多,而且全都装在了大号的牛皮袋子里。 将这些或许已经历经百年的华贵女装以格外小心的动作取出来一番检查,他很快便又有了新的收获,一支金壳猎装怀表。 这枚怀表的表壳内部雕刻着一个他根本分辨不出属于哪个沙俄贵族的纹章,时间则停止在了12点的位置。 最终,他重新拿出了这口箱子里拆做两半,通体带有繁复雕花的双筒猎枪。 “不对,这怎么是三个孔?” 白芑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支华丽的猎枪并非“双筒”,而是在平双排列的两个霰弹枪筒之下,还藏着一个更小一些的枪管。 只不过,这支枪管里之前塞着一颗子弹,而且另一头还堵着一个木头塞子,再加上之前在密室里那昏暗紧张的环境,他这才没有注意到。 小心的抽出那枚依旧油亮但是筒身修长弹头粗大的子弹,白芑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发现下面这根枪管还是带膛线的。 再看这支猎枪本身,大量的雕花錾刻出的似乎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骑士追逐一头鹿的狩猎场景。而在隐蔽的位置,则有大量的检验戳记和绍尔武器公司的标记。 拿起手机对照着这些标记一番搜索,他很快便找到了同款,这是绍尔武器公司在1910年前后生产的组合猎枪,而且还是“高定”产品。 除了这支奢华的猎枪本身,这次白芑还在这口箱子的底部发现了夹层。 当他掀开由三层皮革缝制在一起的盖板之后发现,在这盖板的背面,用皮圈一发挨着一发固定着的几十发铜壳霰弹和那支猎枪使用的9.3×74mmR狩猎弹,以及纳甘转轮手枪使用的埋头弹,而且还有一套同样该固定在这个皮革盖板背面的枪械清理工具。 这玩儿恐怕也能卖不少钱... 白芑只是略作研究,便在WD40的帮助下,组装好了这支中折式的奢华组合猎枪,然后便将其放在一边。 至少在此时此刻,这支猎枪唯一的价值便是帮他将这些东西藏在石棺里的时间缩短到了1910年到1917年革命之间的这段时间。 他几乎能想象的到,一位参与了猎杀活儿好神父的女贵族以她猎人的直觉敏锐的注意到了时局的诡谲变幻,所以未雨绸缪的开始规划逃离莫斯科前往东方避难的计划。 所以她准备了不起眼的衣服和行李箱,也准备了能证明自己贵族身份的一些东西和大量的钱财,以及也许在东方能换来意外助益的华夏医学古董。 她或许还有一支人数在50人左右的死士护卫,所以她为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长一短两支枪械。 但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最后没有进入那条密道,更没有推倒薄薄的墙壁带走藏在石棺里的行李和武器。 也许她意外的有了更好的选择,也许她只是遭遇了意外。无论真相如何,这些东西现在是白芑的了。 没再管那支奢华的猎枪,他再次抱出了那个装有铜人的木头盒子——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打开盖子轻轻掀开书页式的锦盒盖板,他很快便通过盖板内部的题跋确定,这一尊铜人是赏赐给“太医院院判吴谦”的。 可是吴谦是谁? 白芑在短暂的疑惑之后暂时放下去百度的心思,小心的取出了铜人,接着又从锦盒取出了一部《医宗金鉴》。 见这部医书仍旧保存完整连个虫吃鼠咬都没有,白芑已经彻底松了口气。 他现在有绝对的把握,只要把这些中医相关的物件送回家,送到老爷子的房间里,起码未来十年他都不用再头疼被催婚了! 想到这里,他将这铜人和医书重新装好放回盒子,又特意找出个最大号的真空袋子套上并且抽了真空,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收获上——那些电影胶片。 然而,当他换了新的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镀铬材质的片盘盒子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这里面竟然还有个金属片盘盒子,而且是外面被塑封了一层透明塑料的金属盒子。 尤其夸张的是,在这斯拉夫套娃一般的两组盒子中间,还有一层两指厚,包裹着红色天鹅绒的缓冲海绵。 而在塑封的薄膜里面,还夹着一张纸,其上明确的写着这是《战争与和平》的第几个片盘,时长多少,规格是怎样的,保存环境的要求又是怎样的。 尤其这张纸的右下角还有个大红色的印戳——莫斯科电影制片厂中央仓库。 那儿不是什么贵族庄园和兽医学校吗?怎么会有莫斯科电影制片厂中央仓库的东西?当年又是谁把这东西放在那里的?难道不是学校官方的行为? 而且这电影胶片不是拿来播放的吗? 这包的里三层外三层,难不成每放一次还得重新包一次? 糙老毛子什么时候这么细致了? 白芑脑子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他一时间隐约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第46章 封口费和特殊的纳甘转轮 别墅二楼闲置的卧室里,白芑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没有拆开被塑封的片盘,反而按照原来的样子恢复了原状。 仔细擦拭掉最外层的镀铬片盘盒子在搬运途中沾染的些许灰尘,他在重新将其放回保存箱里之后,还额外往里面丢了一些干燥剂,然后才扣上盖子。 略显费力的将这四个无比沉重的保存箱推到床底下,又在外面盖了一条厚实的毛毯充当遮掩。 想了想觉得不保险,他又从隔壁的床底下搬来几个装杂物的纸箱子和行李箱围在了周围。 藏好了电影胶片,他又把那俩行李箱中翻出来的,和中医有关的东西全都用厨房里的真空塑封机和最大号的塑封袋子来了一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真空包装,随后送进了藏在衣柜里的保险箱里。 最后,他眼前剩下的,便是不用担心氧化腐朽的瓷罐、金币、钱夹子和奖杯以及手枪和猎枪。 当然,还有那俩外表普普通通的行李箱,和额外用垃圾袋简单的封存的旧衣服旧鞋子,以及楼下的那些长短枪。 一切收拾完毕,白芑转身走进隔壁卧室的卫生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下楼钻进厨房摸出一瓶啤酒和一些真空包装的下酒菜。 随着第一杯冰凉的啤酒下肚,他也在窗外渐明的天色里开始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毫无疑问,无论是铜人和里面医书还是那个疑似羊脂玉材质的脉枕,甚至包括那个装金币用的瓷罐子,他都不准备卖,他打算找机会想想办法把它们送回国,送给自家的老爷子。 在排除了这些古董之后,剩下可以出售的就只剩下了大量的金币、银元和纸币,以及两箱子旧衣服和那支漂亮的猎枪乃至金壳怀表。 那些沙俄金币自不必说,它们卖出的价格绝对远超金价,仅仅他这一边琢磨一边搜索出来的信息,其中就不乏一枚卖出六七千美元的案例。 如果按这个价,不,哪怕按腰斩的价格,那两千多枚金币都够他成为富翁的了。 当然,他很清楚那根本不现实,都用不了两千枚,恐怕有100枚流入市场就足够把价格打下来了。 除了值钱的金币银元等物,还有那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楼下更多的转轮手枪和步枪。 这些古董长短枪最先考虑的交易对象绝对是他的便宜姐夫鲁斯兰,而且这一部分卖多卖少甚至不给钱都没所谓,毕竟关系在那儿呢。 可剩下的呢? 白芑在第二杯啤酒下肚的时候犯了难,那支奢华的猎枪他甚至都不舍得卖,打算自己留着。 但那支金壳猎装怀表和那些破衣烂袄旧皮箱,乃至那些钱币该卖给谁?它们分别能卖多少钱? 更别提还有那个奖杯和奖杯里的人骨头,乃至那套他隐隐觉得有问题,潜意识里根本不敢出售的电影胶片了。 或者换个角度说,他也好,他的退役厨子姐夫也好,哪怕他的表姐在内,他们都接触不到收藏这些东西的收藏家所在的阶级——俄罗斯确实是个讲社会阶级的地方。 别说他们,就算是换他的老朋友伊戈尔,恐怕他都要挠头不知道该去哪找优质买家。 不,等等,好像有的选! 白芑脑子里蹦出了两个没脑子但是格外漂亮的姑娘的清晰形象。 可是...这俩人靠谱吗?信的过吗?会不会坑我? 思来想去,他在灌下第三杯啤酒的时候做出了习惯性的选择——先等等,等表姐回来问问她的意见。 这可并非他没有主见,而且他等的也并非只有还在国内的表姐。 他还在等伊戈尔,他要观望一下,看看这个老家伙在偷走了那座地下人防里的东西之后,会不会惹来麻烦。 如果那个老家伙惹来了麻烦,那么他就要尽快把这些东西找地方藏起来。 或许藏在郊外那座废弃建筑的地下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芑在这胡思乱想中,就着花生米和火腿肠辣条和酸黄瓜灌了一大瓶子冰凉的啤酒。 糊弄饱了肚子,他这才想起来从车里掏出来仅剩的一只荷兰猪,胡乱喂了它一些吃的,然后便将它放在了能看到大门的窗台上,顺便还丢了条干毛巾给它做窝。 没有断开两者间的视野共享,白芑打着酒嗝上楼,走进放着那些值钱收获的卧室,锁死了门窗躺在床上,没有几秒钟便进入了一个满是晃眼金币的美丽梦境。 “奥列格!嘭嘭嘭!奥列格!嘭嘭嘭!奥...你终于醒了!快开门” 大门外,扯着嗓子一边吆喝一边拍门的老东西伊戈尔成功的叫醒了睡梦中的白芑。 “你怎么又来了?” 睡眼惺忪的白芑趴在窗台上打了个哈欠,此时外面的天又已经黑了,他都快过上仓鼠一样黑白颠倒的日子了。 “快开门!”伊戈尔用他的破锣嗓子催促道。 “等我下,我这就下去。” “你不是有遥控...” “遥控坏了,我还没来得及修!” 白芑胡乱回应了一句便关上窗子并且顺手锁死拉上了窗帘,随后快步跑出这间闲置的卧室,锁死了房门之后跑下一楼,帮着对方打开了房门和院门。 “你家里藏了大胸脯女人?”伊戈尔这老东西这次竟然没有急着往里走。 “没有” “那就是光屁股的男...” “也没有”白芑拍了拍脑门儿,“你过来就是为了开玩笑的吗?” “当然不是,把路让开。” 伊戈尔话音未落,已经转身钻进了他开来的面包车里,以一个格外粗暴的调头之后,一脚油门将车屁股捅到了房门口。 探头往外看了看,他又操纵着车子往前开了半米,并且熄火拉手刹的同时说道,“把后备箱门打开,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什么礼物?”白芑说着,用手捂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可惜,里面只有两个纸箱子。 “打开就知道了” 伊戈尔说着,已经拉开了后备箱门,抱起了其中一个纸箱子。 稍作犹豫,白芑还是抱起了另一个用胶带封着的纸箱,跟着伊戈尔走进了房间。 “你自己看吧” 伊戈尔说着,已经放下纸箱子,顺手从盘子里抓起一把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五香花生米往嘴里丢了一颗,一边嚼一边走到冰箱旁边拉开了柜门。 也没理会这个自来熟的老东西,白芑拿起桌子上的壁纸刀划开了封装箱子的胶带。 槽? 他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的时候,不由的一愣,这里面竟然是一连4个马口铁材质的片盘盒子。 尤其这上面,还用俄语写着这部片子的大致信息——地道战/来自华夏/16mm黑白片/莫斯科电影制片厂译制/第一卷; 莫影还译制过地道战呢? 白芑下意识的看向伊戈尔,可惜,这老东西却误会了他的眼神儿,无比得意的说道,“昨天晚上,我灌醉了那位保安,然后我带着我的外甥去防空洞里逛了逛。” “你就不怕被抓到?” 白芑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都开始担心伊戈尔会不会把警察引来了。 当然,这一点都不耽误他打开第二个纸箱子,这里面装的四个片盘上的信息和刚刚那个箱子里的几乎一样,仅仅名字是《地雷战》。 “我可没动那些不值钱的医疗盒子” 伊戈尔得意的说道,“我只是带走了那些军教片,当然,我还提前准备了不少空的片盘盒子放回去并且锁上了房门。 虽然昨晚确实忙了很久,但是放心吧,我还会和那位保安继续交易医疗盒子,他不会发现异常的。” 这老东西鬼精鬼精的... 白芑说着,已经打开了一盘地雷战的片盘盒子。 果不其然,这里面的片盘虽然用无酸纸进行了包裹,但是可并没有像那套战争与和平一般进行塑封。 当然,即便如此,这套电影胶片也保存的格外完好,根本没有污损和黏连。 “你是怎么挑出来的?”白芑扯出一小截片头的同时好奇的问道。 “我认识这个方块字” 伊戈尔用手指头点了点“地道战”里的“道”字,随后摸出手机得意的展示了一张照片,“很久之前你送给我两瓶这种酒,非常好喝,所以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探头看了一眼,白芑无奈的摇摇头,对方手机屏幕里拍下的是一个被当做花瓶用的论道酒瓶子,那上面确实有个“道”字。 当然,那两瓶还挺贵的白酒确实是白芑送给伊戈尔的,当初他在一座废弃军事基地被小混混给围了,恰巧在那里捡破烂儿的伊戈尔直接开枪吓跑了那些小混混,而白芑则在之后送了那么两瓶好酒外加两条华子当做谢礼,这俩人也因此成了朋友。 “我听懂你的暗示了” 白芑插科打诨般的拍了拍这个老家伙的肩膀,转身走进厨房,从最高处的橱柜里又翻出了两瓶招待客户的好酒塞给了对方。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伊戈尔抱着这两个酒盒子美滋滋的亲了一口,顺手又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就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了,你有时间记得去我那里,那些胆机最多一个月就能弄好。” “有时间我会去的” 白芑也没挽留对方,他很清楚,这个老家伙送这两套军教片过来,其实根本就是送来的封口费。 而他刚刚送出去的那两瓶泸州老窖,则是在暗示对方,他还记得当初对方救过自己。 在这一老一小俩狐狸默契的心照不宣中,伊戈尔驾驶着他的面包车扬长而去,白芑也在对方跑远之后摸出遥控关了外面的院门。 “也不知道钢铁表姐啥时候回来” 白芑打量着沙发上的纸箱子,心头难免开始担忧FSB会不会突然找上门儿来,继而开始琢磨,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先运到郊外买下的维修厂里。 “还是先运过去!” 白芑最终还是觉得在家里放着这些东西不保险,尤其在伊戈尔送封口费过来之后,他只觉得警察上门的概率已经翻了十倍不止。 念及于此,他索性立刻动起来,像是小松鼠搬家一般,将楼上楼下和昨天晚上有关的所有收获全都一样样的搬到了他那辆车窗上仍旧残存着弹孔的嘎斯66小卡车的方舱里,并且在外面堆了不少杂物。 一切准备就绪,白芑也不耽搁,钻进驾驶室便离开了家门,连夜开往了明明才离开不久的郊外维修厂方向。 只不过,在行至半途,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按照当初得到的蓝图里的规划,在那条从100公里外通往市区的地铁线路尽头,好像还规划了一座藏在工厂里的出入口来着。 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不由的开始琢磨另一个问题,那座工厂在不在?它的地下会不会也在同步进行反向挖掘? 以及最重要的,如果那里也挖出了如此庞大的一套地下工程,那里面...那里面会不会也藏着各种宝贝? 想到这里,白芑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先过去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明天就去那座工厂看看! “嗡——!”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白芑缓缓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这天傍晚八点,白芑将他的卡车开到了他买下来的维修厂门口。 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这座维修厂的四角全都已经装好了监控摄像头。 不仅如此,他这边都没来得及停稳车子,不远处那座房子里便已经有强光手电筒的光束打了过来。 紧随其后,刺目的光束熄灭,几个枪店的员工结伴走了过来。 “奥列格,你怎么回来了?”为首的领头,不,领班问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什么麻烦,你们遇到麻烦了吗?”白芑推开车门反问道。 他隐约记得,这个专门帮鲁斯兰“干脏活儿”的领班好像叫沙米尔,这是个典型的车臣名字。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沙米尔好像还是鲁斯兰的车臣妈妈在车臣的某个亲戚家的孩子,自然而然,这是绝对的自己人。 “那些混混的老大已经被抓到了,据说他们会被关上几年,今天镇子上还有不少人送来各种吃的感谢我们呢。” 沙米尔赞叹道,“至于麻烦,唯一的麻烦就是这里的前任房主索妮娅可真漂亮,她今天白天才来过这里,还来带了不少的礼物。” “索妮娅?她来这里做什么?”白芑好奇的问道,“也是感谢?” “她似乎有些东西忘了拿” 沙米尔指了指被白芑焊死的车间,“就在那间车间里,但是昨天你把那里的门全都焊死了,今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我们正准备明天一早联系你呢。” “白天我在睡觉” 白芑歉意的说道,他的手机里确实有两个未接,但是因为号码陌生,所以他并没有回拨。 “索妮娅就在对面的米哈伊尔老爹家里借宿”沙米尔指了指路对面,“她出来了”。 闻言,白芑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看到了穿着一件碎花裙子匆匆走过来的索妮娅,以及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那只哈士奇。 “奥列格” 索妮娅稍稍加快了脚步跑过来,带着歉意问道,“我有些东西忘在了维修车间的办公室里,我可以取走吗?” 没等白芑张嘴,索妮娅又连忙补充道,“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工具箱。 那是我的外祖父留下的遗物,我可以带走它吗?我愿意出钱买下来。” “如果现在切开焊死的大门不会扰民的话”白芑随和的说道,“当然可以。” 闻言,索妮娅松了口气,嘴里也冒出了连番的感谢。 安抚住了索妮娅,白芑从车厢里取出角磨机,在切割开焊死的大门门缝之前,仔细的观察了一处焊点,见这里没有被打开过,这才开始了切割。 三两下切开仅有的几个焊点,大门被索妮娅亲自推开,她也在熟门熟路的打开内部的照明灯之后晃了晃神,随后看向了白芑。 直到后者点点头,她这才快步走进了里面的隔间,从墙角的一个木头柜子里拎出来一个擦拭的格外干净的工具箱。 “这就是我要拿走的东西” 索妮娅说着,已经打开了工具箱,展示着里面的那些扳手等等工具,以及放在里面的一个小相框,相框里,只看着比如今稚嫩许多的索妮娅和一个老爷子在这座维修车间门前的合影。 下面那具尸体还真是她的外祖父... 白芑暗自腹诽了一句,在发愁怎么把对方的姥爷还给对方的同时,嘴上也根本不耽搁,敞亮的表示她可以带走这个工具箱了。 “谢谢,谢谢你。” 索妮娅感激的抱住了沉甸甸的工具箱,带着那条似乎都活泼了许多的哈士奇开心的走向了路对面老警察的家里。 “沙米尔,你留一下。” 白芑说着,已经钻进了嘎斯66卡车的驾驶室里,重新启动车子,缓缓开进了维修车间。 与此同时,沙米尔也朝着他的同事门使了个眼色,他这些同事也立刻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二层建筑。 不等白芑熄火,沙米尔便关上了大门并且进行了反锁。 与此同时,白芑也抄起了放在卡车副驾驶的枪盒跳出了驾驶室,随意寻了一张工作台打开,“沙米尔,帮我看看,这两支枪大概能卖多少钱?” “这是从哪弄到的?” 沙米尔说着,已经抄起了那支长枪,根本没有细看便笃定的说道,“这是1907式莫辛纳甘卡宾枪,是一战前的老古董了,不过这枪保存的可真好。”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弹仓前的护木手指凹槽,“这里有销钉,所以可以确定是1910年后的生产的版本。” “很值钱?”白芑追问道。 “至少比二战时的莫辛纳甘值钱” 沙米尔说着,已经放下这支枪,转而拿起了枪盒里的纳甘转轮手枪。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沙米尔便瞪大了眼睛,“奥...奥列格,这个才值钱,你从哪找到的?!” “这支很特殊?”白芑不解的问道。 “这支纳甘转轮手枪是比利时生产的原装单动版” 沙米尔一边用袖子擦拭着枪身一边说道,“这支枪是有资格上拍卖会的,鲁斯兰那个混蛋如果看到,他肯定会抢走的!” 我要不要说这样的枪还有49把? 白芑暗暗腹诽着,他有预感,自己的便宜姐夫鲁斯兰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并且很快就会心急火燎火烧眉毛和屁股一般的跑回来了。 第47章 火车站边的废弃汽修厂 维修车间内部,白芑借口要连夜修车打发走了对那支纳甘转轮手枪爱不释手的沙米尔。 几乎前后脚,索妮娅也将一辆车开到了门口,打开后备箱门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你的卡车驾驶室玻璃,就当做刚刚的感谢怎么样?” “谢谢,我就不客气了。” 白芑无比痛快的抱起了其中一块玻璃。 “几天前,有次黄昏,我们是不是见过?”索妮娅抱起第二块玻璃问道,“当时我在遛狗”。 “有这回事儿吗?” 白芑想都不想的来了个死不认账,“我怎么不记得。”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索妮娅笑了笑,抱着第二块玻璃跟着走进来放在了工作台上主动问道,“需要我帮你换上吗?” “不用了” 白芑摆摆手,“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好吧,总之谢谢你。” 索妮娅沉默了一瞬间说道,“我听米哈伊尔大叔说,亚历山大和那些准备勒索我的人要在监狱里待上最少8年。 他们的老大因为逃跑的时候拒捕而且非法持有武器,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上15年。” “所以你们离婚成功了?”白芑微笑着问道。 “当然!” 索妮娅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华夏人,你打算追求我吗?” “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只想快点儿把对方打发走的白芑故作遗憾的说道。 “在我再次找到喜欢的人之前,如果你被甩了记得通知我一声。”索妮娅说完,美滋滋的拉开车门钻进了她的车子里。 “这是又被发好人卡了?” 白芑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有些懊悔,此时此刻卡车方舱里的那些东西似乎也没那么...不,还是那些宝贝更重要! 坚定内心的同时,白芑已经干脆的拉上了铁门内部额外装的卷帘门遮挡住了门缝处可能存在的好奇目光,随后推着车子往更深处挪了几米。 只不过接下来,他却并没有急着把方舱里的东西搬下来,反而不慌不忙的开始给车门换起了玻璃。 等他耐着性子把这点工作做完,时间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快十点的时候了。 脱掉手套仔细的洗干净手,白芑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暗道,用一个手动的液压发动机吊架,将沉甸甸的箱子等物一一送进了地下,又利用仍旧留在这里的钢管小车,将其移动到了地下隧道的深处。 最后用U型锁和猴爬杆连续锁死了三道防爆门免得有人来这里把东西偷走,依旧有些不放心的白芑甚至还把他的大号喷子藏在了墙壁上的线缆里,用绳子绑住扳机,做了一个枪口正对着防爆门的致命陷阱。 杀人?他当然没想过杀人,但是如果有人想抢走自己的这些宝贝,杀人也不是不能考虑。 最后给这些值钱物件做好了伪装,白芑转身回到地表重新藏好了出入口,然后将换好了车玻璃的卡车开出来,又一次焊死了车间的大门,并且对焊缝进行了拍照。 也没和沙米尔打招呼,白芑踩下油门便开往了莫斯科的方向,他准备明天一早就去蓝图里那条地下铁路专线的另一端看看。 原本,他是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的,但是考虑到对面邻居家便借住着的那位刚刚离异的索妮娅,根本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牵扯,以免暴露地下秘密的白芑觉得自己还是躲出去比较好一些。 当然,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索妮娅反倒驾车在他的前面,而且同样在往莫斯科市区的方向赶路。 在这俩人相隔不足5公里的“同行”中,索妮娅先一步赶到了莫斯科城区西侧的昆采沃2号火车站。 她接下来将要在张唯瑷的维保公司担任外派工程师,考虑到交通方便,她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间并不算大,但是足够她生活的公寓。 她同样不知道,就在她拎着工具箱回到她的小公寓里的时候,白芑也驾驶着他的卡车赶到了2号火车站北部,仅仅只隔着一条公路的森林边缘。 按照蓝图上的规划,在公路北边将会修建一座汽修厂,那条地铁专线的终点就藏在汽修厂的地下。 尤其看这里的地理位置,白芑非常怀疑,如果这里的地下也有藏起来的地下建筑的话,很可能是和旁边的2号火车站挨着,而且很可能具备战时并线能力的。 只是... 白芑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森林,他甚至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建起来工厂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白芑推开车门,将一个从家里带来的破垫子丢到了车顶,随后将硕果仅存的最后一只荷兰猪连同一些吃的一并丢了上去。 关门下车锁了车门,白芑钻进后面的方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吊床上。 这一夜,白天睡够了的白芑烙大饼一样翻来覆去的磨蹭到了深夜12点这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五点,被闹钟吵醒的白芑生龙活虎的爬了起来,就在这方舱里简单的洗漱之后,便趁着煮泡面的功夫,翻出一袋过期了许久的面包揉碎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都不等锅里的水煮开,一群麻雀便落在了草地上,低头撅屁股的啄食起了草地上的面包屑。 “就是你了,窗外的小麻雀。” 白芑在抓住头顶充当监控的荷兰猪之后,在略显中二的自言自语中和其中一只麻雀进行了深情对视,并且耐心的等它吃饱了肚子,这才操纵着它飞上蓝天,在路北的森林里开始了搜索。 现实情况远比白芑预料的要容易且简单,他只是操纵着这只麻雀往北飞了不过百米便注意到,在郁郁葱葱的白桦林深处,有一座近乎标准的等边三角形的林间空地。 这片空地并没有和外面的公路连通的道路,空地边缘不但有一圈锈迹斑斑的铁丝网,而且还整齐的种了三条边的白桦树作为那些铁丝网围墙的栏柱。 在这片边长大约150米左右的三角形林间空地里,除了一间破败的厂房之外,周围还散落着大量被遗弃的车辆。 这些车子大部分都是苏联时代生产的各种民用车以及有数的几辆军用卡车和诸如推土机、搅拌车之类的工程车辆。 都不用刻意去看,这些车子上面稍微值钱些的零件都已经被拆走了,就连剩下的壳子上,都满是各式各样的涂鸦。 甚至可以这样说,很多废弃的地方都有黑金佬的身影,但很多即便黑金佬都去不到的地方,都能找到涂鸦佬留下的“艺术作品”。 粗略欣赏完了这些涂鸦佬苏卡含量极高的艺术作品之后,被他操纵的小麻雀也飞进了那间厂房里。 这间厂房造的倒是有意思,一层周围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二层则是钢架结构,而且二层中间的地板上,还有几个比卡车还大的镂空,也不知道这里是打算拿来给一楼采光还是有别的打算。 但这也是这座古怪建筑的全部了,空荡荡的一楼只有挤满了墙壁甚至天花板的涂鸦,和大量的碎玻璃以及易拉罐,这里甚至还有篝火的痕迹和一些已经结块的,成袋的混凝土。 二楼相对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多少,这里除了涂鸦,更多的是鸽子屎,堆积了厚厚一层的鸽子屎。 当然,还有头顶钢制房梁上站满的鸽子以及混在里面充数的乌鸦。 显而易见,这一眼看过去,这里并没有通往地下的通道,而且这片三角形林间空地里,也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建筑了。 略作思索,他暂时挂起了这只小麻雀,在方舱里一阵翻找之后,拿了一把并不算大的小斧头,又换上了高腰的雨靴,然后才走出方舱,锁好门走进了森林里。 这约莫百米的距离倒是格外的好走,因为在走进森林之后他便意识到,这里其实是有一条碎石子路的,只是这条路上似乎被人为的种上了白桦树,这才显得封闭。 但这实际走上去,明显比周围更高的路基和瓷实的脚感,乃至蹚开满地的落叶之后出现的砾石,也让他下意识的想到了100公里外林间那片古怪的空地,那里和这里差不多。 继续往前走,他根本没有费力气,便找到了一个大的足够他开车进来的网墙破洞。 也同样是在走进围墙之内,他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地势被人用砾石垫高了,比周围高了少说也有三十厘米左右。 但他同时也注意到,这里时不时的便会有些大坑,显然,周围有人在缺少建筑材料的时候,没少来这里挖掘砾石拉回去用。 所以这里到底藏着秘密没有? 带着这个疑问,白芑深一脚浅一脚的绕开地表的废弃车辆和各种垃圾以及灌木丛,最终走进了建筑的一楼。 这一层的挑高仅仅只有两米出头,他只是稍稍跳起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摸到头顶的天花板。 这么矮的挑高真的能拿来当汽修厂用吗?这特码随便来个卡车开进来都费劲吧? 当白芑脑子里蹦出这个疑惑的时候,他却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地面,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墙壁。 就和他在百公里外的大坝边买下的维修车间的墙壁一样,这座建筑的墙壁也是混凝土浇筑的,而且厚度同样超过了一米。 退出去看了看一层的天花板,这天花板的厚度并不比墙壁薄多少。 重新走进这座废弃建筑里,白芑用手里的斧头朝着墙壁狠狠的劈了一下。 这用尽全力的一下除了震的他虎口都跟着发麻之外,却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也就牙签大小的斧痕。 甚至当他用手摸上去的时候,都感觉不到非常明显的凹痕。 暂时切换麻雀的视野检查了一番周围确定没有人,白芑回忆了一番蓝图里关于这座建筑的规划,随意寻了个位置,用脚扒拉开满地的碎玻璃和各种垃圾,清理出来一块也就扇子面大小的区域,露出了同样混凝土浇筑的地面。 “铛!”白芑又是一斧头狠狠的劈在了地板上。 但这一次,地板上却直接被凿下来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混凝土。 拿起这块混凝土碎片在斧头上敲了敲,常年跑工地的白芑心里顿时有了谱,他的脸上也已经有了喜色。 他已经可以肯定,现在踩着的地面绝对是在原本的地面之上重新浇筑出来的,而且用的混凝土标号绝对远不如周围的墙壁。 当然,这并非暗示着这后来居上的一层地板强度有多么脆弱,它们同样能熬得住冬夏交替和风吹雨淋。 但同时,这一层不知道有多厚的混凝土,绝对是被破拆锤拆开的,至于周围...周围的混凝土还是考虑攻坚用的侵彻弹吧。 胡乱把周围的垃圾用鞋子划拉过来,想了想觉得不保险,白芑再次切换麻雀的视角检查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索性解开裤子蹲下来,通畅无比的拉了一泡大的。 趁着拉屎的功夫,他也操纵着麻雀在这白桦林里飞了一圈。 可惜,或许是藏的比较好,他并没有找到类似通风井的存在。 “也不知道火车站的下面有没有通过来的暗道...” 白芑暗暗琢磨着,同时却也知道,如果这下面真的有什么,如果这里的出入口都被混凝土浇筑掩埋了,他就算有机会去火车站找找,就算真的找到了什么,恐怕也根本就进不去。 但是同时,他也清楚,想把这里挖开,尤其是在距离人流密集的火车站不足300米的位置,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太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除非... 除非像百多公里外的操作一样,把这里买下来,而且最好是用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的身份把这里买下来。 但是显而易见,这里的地价可比100公里外贵多了,尤其这地方还挨着火车站。 都不用说别的,买下这里做个货运中转站说不定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把这里挖开... 白芑无奈的摇摇头,摸出一包湿巾擦干净屁股,提上裤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放弃了对这里的探索。 就在他拎着小斧头走出森林的时候,他的手机也传来了铃声。 “我就知道...” 白芑扫了一眼屏幕,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在关了车门之后按下了接通键。 “我听沙米尔说...” “对”白芑不等鲁斯兰说完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你有多...” “长短各50支”白芑依旧没给对方把话说完的机会。 “等着,我今天就回去和你姐。” “还有别的” “啥?”鲁斯兰立刻追问道。 “等你回来当面说” “我们这就买票”鲁斯兰说完,干脆的挂断了微信通话。 “先回家换辆车,然后去宠物市场逛逛。” 白芑在自言自语中,眼馋的看了一眼路对面的火车站,随后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开上大环线,开往了城北的方向。 第48章 惹祸精 莫斯科市区,换了一辆小车的白芑将车子开到了一座宠物市场的门口。 这里和国内的花鸟市场区别不大,卖猫卖狗卖金鱼卖小王八,卖鸟卖花草卖小笼子的可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这一番闲逛,他先以足够低的价格买下来10只毛色品相最差的花枝鼠,然后又买下了10只价格最便宜的荷兰猪。 或许是难得遇到这么古怪的冤大头,经营耗子窝的大胸女店主在一番热情的推销之下,成功的让白芑以一个略高但是尚且可以承受的价格,买下了一对儿肥的和小猪崽儿似的土拨鼠。 这位大胸女店主可不会告诉白芑,这俩活爹已经赖在她的店里整整两年了。 这两年它们不但清心寡欲的崽儿都没下一只,倒是老鼠屎每天定时定量像是开了无尽模式一般酣畅淋漓。 如今只是搭进去几袋子口粮就能以进价卖出去,她几乎都有错觉这个华夏人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也正因如此,她甚至主动送了白芑一只纯白色的龙猫当做礼物。 白芑自然是没这么饿,他买下这俩玩意儿纯粹是觉得这俩负重足够高,兴许能用得上罢了。 至于那只纯粹长的好看,看不出有啥用的龙猫,养着呗。多一双...多一个粮碗的事儿。 在耗子窝女老板的帮助下将这四笼子大小老鼠和几袋赠送的口粮全都装进车子的后备箱里,白芑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揣进兜里,干脆的钻进驾驶室扬长而去。 这些老鼠别管什么品种,以后都得给自己打工,而且弄不好消耗还会很大。 至于同样可以进行强制视野共享的鸟类,那个就算了,整个曾经的苏联境内或许夸张,但至少俄罗斯和无可烂以及白俄罗斯境内,鸽子绝对多到了泛滥的程度。 他如果有需要,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广场撒一把面包屑尽情“邀请”,所以根本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更何况,自己的老朋友伊戈尔家里,可是养了一大笼子鸽子的,实在是急需,去他家串串门儿就是了。 就在白芑拉着一车老鼠往家跑的时候,他的便宜姐夫鲁斯兰以及表姐张唯瑷二人,也告别了家里的老人,心急火燎的赶到机场,登上了飞往莫斯科的航班。 “你不会是喝不过了想逃吧?” 直到这架客机飞行趋于稳定,张唯瑷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低声问道。 “就没怕过我喝酒” 鲁斯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那表情却不由的有些后怕,这两天他清醒的时间实在是不多。 不等张唯瑷说些什么,鲁斯兰已经摸出手机找出沙米尔拍的一张照片展示给了对方,他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起子找到的枪,这把枪可不简单。” “很值钱?”张唯瑷兴趣缺缺的问道,她对这些根本就不懂,也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这支转轮手枪是比利时原产的单动型,品相这么好,少说也能卖出1000美元的高价,这样的枪,起子手里有50支。”鲁斯兰低声介绍道。 “那不就是...五万美元?”张唯瑷瞪大了眼睛,这可不便宜了。 “重点不在于这五万美元” 鲁斯兰说着,将手枪照片放大了些,指着枪身左侧握把贴片往上一点位置的一个图案,几乎贴着张唯瑷的耳朵低声说道,“看到这个纹章了没有,盾牌与黑骑士,这是简化版的戈利岑家族纹章。 按照传统,简化纹章是仆人专用的,贵族本身使用的都是完整纹章。” “所以...” “那把枪加上这个纹章,价格能从一千美元翻倍到至少两千美元。”鲁斯兰说道,“但这是一把枪的情况。” “如果是50把呢?”张唯瑷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如果是50把,等同于有人从故宫的仓库里偷出来一大批皇室刀剑。” 鲁斯兰的声音严肃了许多,“那就不是五万美元翻倍到十万了,有可能是吃牢饭加遣返。” “你是说他偷...” “他肯定去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而且有了巨大的收获” 鲁斯兰语气愈发笃定,“我已经警告了沙米尔什么都不许说,照片也让他删掉了,现在就看起子自己有没有犯蠢了。” “他难道摸进了克宫或者冬宫的地下?”张唯瑷脸色都变了。 “你太高看他了” 鲁斯兰安抚过后继续贴着耳朵低声猜测道,“他如果能摸进那种地方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但是戈利岑家族...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库兹明基庄园,我猜他肯定去了那里。” “那里不是...” “所以才是麻烦” 鲁斯兰说完重新坐直了身体,“现在那支枪能卖多少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不省心的瘪犊子可真是会惹麻烦!” 张唯瑷咬牙切齿的嘟囔了一句,她现在已经恨不得冲进驾驶舱帮着空中司机把油门推进油箱里了。 “我猜,他不可能只找到了几支破枪。” 鲁斯兰小声说道,“他肯定还有别的收获,至少肯定有黄金,否则他不会去那种地方冒险的。” “现在你知道我姥爷为什么一直急着给他找个媳妇儿了吧?”张唯瑷心累的叹了口气。 “他太能惹祸了,确实需要有个媳妇儿拴着他。” 鲁斯兰跟着心累的叹了口气,这跟着回来的几十个小时里,他已经从白芑那些发小嘴里听到了太多他小时候惹的离谱麻烦。 “等我逮着他的” 张唯瑷嘴里冒出一句格外平淡,但是却让鲁斯兰都在心里跟着默哀的承诺。 白芑对即将降临的危险可是毫不知情,他此时正在把买来的大小耗子所在的笼子摆在车库的墙角,美滋滋的喂食喂水挨个拍照发朋友圈,顺便盘算着时间,准备去机场接表姐和便宜姐夫,以及该怎么和他们显摆这次的收获呢。 同样是在这天,距离一只蚂蚁不远的那座孤儿院门口,一辆厢式货车的尾部箱门在塔拉斯的见证下打开了铅封,紧跟着,一连三个头上套着黑色头套的人被推到了升降托盘上。 “带着他们和我来” 塔拉斯说着,已经转身走进武术学校,带着身后的三人走进了这座武术学校的地下室。 这天傍晚,白芑提前一个小时便赶到了机场,他的兜里甚至都揣着那只白来的纯白色龙猫,准备等下送给表姐大人做礼物。 仅仅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张唯瑷根本顾不得身后拉着两个硕大行李箱的鲁斯兰便跑出了机场,并且精准的找到了手里捏着一只龙猫朝着她挥手打招呼的白芑。 “你这是咋的了?和我姐夫吵...哎哎哎!撒手!你撒手!”白芑话都没说完,自己的耳朵便被张唯瑷揪了正着。 “你车呢?”张唯瑷杀气腾腾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惹了祸,但白芑还是老老实实的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 “我们回国这两天你去哪浪了?” 张唯瑷揪着白芑的耳朵一边往停车场里走一边问道。 “没...哎哎哎!疼!” “去哪了?” “一个废弃学校” 白芑老老实实的答道,这位可是实打实亲手把自己带大的,对于他们姐弟俩,长姐如母真不是说说的。 “又是伊戈尔那个老东西拿你当枪使?”张唯瑷追问道。 “合作,我们那是合作。” 白芑梗着脖子哀求道,同时还不忘按了下车钥匙,“我给你买了个大耗子当宠物,您老人家先松开行不行?” “这两天和谁显摆你在那里的收获了?”张唯瑷拉开车门的同时也终于松开了白芑的耳朵,“进去!” 揉了揉根本就不疼,但是必须装做很疼的耳朵,白芑老老实实的钻进了驾驶位,又趁着对方绕到副驾驶的短暂时间玩命运转了一番大脑。 很快,他便已经意识到,肯定是昨天沙米尔拍下的手枪照片给自己惹来的麻烦。 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张唯瑷已经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副驾驶,“你这捡破烂儿捡到库兹明基庄园的戈利岑家族军火库里去了?” “你怎么知...”白芑瞪大了眼睛,然后便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张唯瑷一边反问,一边给了白芑一连串爱的鼓励,“你都和谁显摆了?” “谁都没有!” 白芑连忙说道,“我就给沙米尔看了一眼那支手枪,别的什么都没透出来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有50支?”张唯瑷松了口气。 “我又不傻”白芑划拉着后脑勺说道。 闻言,张唯瑷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转而眉开眼笑的说道,“不愧是我小弟,你小子这下是要发财了。 说吧,还找到什么了?有没有不想和我说的?有没有隐患麻烦?” “好东西找着贼老多!” 白芑立刻支棱起来,一五一十近乎毫无保留的将整个过程全都复述了一番——除了没提老鼠们的功劳,那个真不能说,会被送进脑科医院的。 “东西在哪呢?” 张唯瑷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这才勉强消化完了白芑嘴里蹦出来的那一个又一个惊喜。 “郊外,我不是在大坝边上买了个汽修厂嘛。”白芑连忙说道,“都藏那地下了”。 “你小子最近这是挖到财神爷炕头儿上了?”张唯瑷古怪的问道,“怎么找见这么多的好东西?” “我哪知道” 白芑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说百公里外的那套地下建筑还是拜老鼠小弟的帮忙的话,上次和伊戈尔那个老东西合伙可完全是他自己的实力和运气。 “那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张唯瑷追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些和中医有关的送回家,让我爷留着吧。” 白芑想都不想的道出了他已经琢磨好的安排,“但是怎么弄回去我还没想好,你有路子没有?” “这个好说” 张唯瑷倒是格外的熟练,“我有个毛子朋友做二手店的,到时候让她搞个工艺品出售证明,合法交税报关回去就行。” “其他的,那些金币还有我说的那支豪华猎枪和奖杯什么的,我都还没想好,卖都不知道卖给谁。” 白芑想了想补充道,“还有那些金币也需要买家,最好是能支付黄金或者人民币的买家。” “你不留着点儿?”张唯瑷反问道。 “我留那个破玩意儿” 白芑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自己搞个模子,金币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大有多大的,我收藏它干嘛?” “我和鲁斯兰给你想想办法” 张唯瑷笑了笑,这一路的紧张也总算是舒缓下来,“那支猎枪和那个什么鬼的奖杯回头你自己问问你姐夫吧,他也许有路子,倒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电影胶片...” “你也觉得有问题是吧?”白芑连忙说道。 “你信得过你姐夫你就问问他”张唯瑷将选择权又抛给了白芑。 “你俩咋说?我爷咋说?”白芑换了个问题。 “姥姥和姥爷都对他挺满意” 张唯瑷说道,“还给了他两个大红包呢,让我们年底订婚。” “那就是信得过了”白芑说道,“那我问问他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张唯瑷点点头。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白芑说这话的时候,鲁斯兰已经把他那辆同样小的可怜的雪佛兰涅瓦小越野开到了他的车子旁边。 “走吧,去看看你小子都掏了什么好东西。”张唯瑷微笑着说道。 “你觉得伊戈尔那边会翻车吗?”白芑追问道。 “不好说” 张唯瑷思索片刻后给出了她的看法,“就看他能不能忍住自己的贪婪,不过以我对毛子的了解,他说不定哪天就会又去那里偷东西,你这次的收获太大了,以后不能再和他去那种地方犯蠢了。” “我又不傻”白芑说着,终于启动车子踩下了油门。 “你这龙猫哪来的?” 张唯瑷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蹲在仪表台上,瞪着俩小眼儿,举着一颗花生打量自己的大耗子。 “买的呗,你喜欢就送你了。”白芑连忙说道。 “拿远点儿” 张唯瑷嫌弃的表示了拒绝,“臭烘烘的养这玩意儿干嘛。” “得,被嫌弃了。” 白芑将刚刚拎起来的白色龙猫又丢到了仪表台上,这小东西虽然还没有和他深情对视过,但却格外的老实。 又或者,它已经被吓得根本不知道跑了。 “海关限额每人最高上限50克” 张唯瑷开启了新的话题,“这次一起回去探亲的还有7个工人师傅,你那500克金子大家分了分都给你捎回去了,包括那卷底片,都让姥爷收进药柜子里了。姥姥和姥爷还让我提醒你...” “尽快找媳妇结婚生孩子,知道了知道了,已经在找了。” 白芑熟门熟路的敷衍了一番,转而问道,“你那维保公司什么时候开业?” “下个月吧”张唯瑷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就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 “这两天把我这次找到的东西卖一卖,把买那座大仓库的钱还给你,总不能耽误你创业。” 白芑说起这个又来了精神,“还有,我买下的那座维修工厂下面我去探过了,里面好东西是真的多!” “成本能收回来?” “翻几倍都不止!”白芑顿了顿,陪着笑脸说道,“就是有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张唯瑷一副老娘早就知道有坑的表情看着白芑。 “那里面有不少干尸,其中有一具是那个打离婚的索妮娅的姥爷,另外一些不知道啥身份,都干巴的嘎嘎的了。” “一样样来吧” 张唯瑷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她已经有预感,自己在创业之前,大概要先腾出很长一段时间给自己的惹祸精小弟擦屁股了。 第49章 赌一把(加更!1号上架!!!求订阅!求票!) 这天晚上十点半,白芑驾车带着在后面跟着的鲁斯兰,连夜赶到了位于鲁扎水库西南角的小镇,最终停在他买下的维修车间南侧的小门旁边。 “这两天有人来找麻烦吗?” 鲁斯兰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在机场买的两条华子递给了守在这里的沙米尔。 “没有太大的麻烦” 沙米尔接过香烟熟练的夹在腋下,“大家和镇子上的人相处得都不错,尤其和住在路对面的警察先生成了很好的朋友。” “辛苦你们了” 鲁斯兰稍稍松了口气,不放心的问道,“你没有炫耀那支手枪吧?” 沙米尔指了指自己的脑瓜顶,“我的头上又没有苏联地图,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那就好,我们先进去,你们在外面守一会儿。” 鲁斯兰说话间,白芑已经检查过了大小门的焊缝,并且用角磨机切开了小门上的焊缝。 沙米尔倒是并没有觉得不被信任,这是必要的步骤,也是个能让大家都放心的好习惯。 在白芑的带领下,鲁斯兰和张唯瑷跟着走进了维修车间。 “那些枪都在这里了” 白芑说着,掀开了一条维修地沟上面盖着的几条轮胎,露出了他昨天藏在这里的长短枪支。 和张唯瑷不同,鲁斯兰虽然同样好奇,但是却并没有问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不但他没问,就连张唯瑷都没有对此进行解释。 走进修车地沟捞起一条长枪和一支短枪一番检查,接着又连续换了了几支枪,他最终拿起其中一长一短走出了地沟。 左右看了看,鲁斯兰拿起一瓶WD40喷在了这两支枪的枪身上,并在稍等片刻之后,拿起一块抹布给它们擦了擦,露出了简化版的戈利岑家族纹章。 “只从这些纹章就能判断出来,这些长短武器属于戈利岑家族的奴仆,或者说护卫。” 鲁斯兰指着步枪机匣和手枪上的纹章说道,“这些应该是戈利岑家族当时最信得过的一些心腹,用咱们华夏的描述,这些人可以称之为死士。” “能卖出去吗?能卖多少?会有多大的麻烦?”张唯瑷代替白芑问出了几个核心的问题。 “卖肯定能卖出去” 鲁斯兰思索一番给出了回答,“找对了买家,全都卖出去都不会有麻烦,价格的话...” 稍作思索,他开口说道,“这些武器如果只有一长一短两支枪,可以轻而易举的卖出至少两万美元,但是有50对儿,卖出50个两万美元根本不现实。” “先卖一对儿呢?”张唯瑷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剩下的再往外卖的时候难免会引起怀疑。” 鲁斯兰想了想,抬手指着白芑,“除非他在俄联邦能跨越阶级,否则贸然拿出来别说官方,弄不好还会有以戈利岑为姓氏的无赖找上门索要赔偿。” “最安全的方式是什么?”张唯瑷追问道。 鲁斯兰思索片刻,伸手比了个OK,“三套,剩下的先收起来,先卖三套,包装成三个火枪手。 我有把握每套都卖出五万美元,另外,安全起见,这些东西是在鸡腐发现的。” “你怎么说?”张唯瑷看向白芑。 “没问题”白芑当然没问题,这就进账15万美元了,他能有个屁的问题。 “你发现的肯定不止这些破烂儿吧?”鲁斯兰追问道。 闻言,白芑稍作犹豫之后说道,“确实不止这些,和我来吧。” “看来是很大的秘密”鲁斯兰嬉皮笑脸的暗示道,“我还没结婚呢和你姐。” “你还能跑了不成?”白芑一边往仓库深处的隔间走一边调侃,“你的腿儿不要了?” “也是” 鲁斯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假装没看到张唯瑷的白眼儿,跟着白芑走进了隔间。 在他和张唯瑷的见证之下,白芑毫无保留的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暗门。 他没打算瞒着表姐和鲁斯兰,地下的那些东西如果想要早点变现,他就需要帮手,表姐也好,鲁斯兰也好这是他在这毛子窝里最信得过的两个同龄人。 “看来你真的发现不得了的东西” 鲁斯兰在跟着白芑钻进密道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楼梯之下被白芑关死的防爆门便发出了惊叹。 不过,他都没等白芑和走在最后的张唯瑷说些什么,便开口问道,“都有谁知道这里?” “不知道”白芑如实答道,“我也不知道都有谁知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张唯瑷追问道。 “5克金子,从伊戈尔那个老家伙那里买来的消息。”白芑依旧如实给出了回答。 “以后有机会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张唯瑷提醒道,“这关系到你会不会有麻烦。” “有机会我会问问他的” 白芑说话间,已经点亮了那盏刺目的照明灯,随后指着楼梯间里的几个箱子说道,“其他的发现都在这里了。” “这把猎枪的品相可很好!” 鲁斯兰一眼就看到了那支放在电影胶片箱子上的豪华猎枪,并且一把将其抄了起来,只是一番观察之后,便用手指着木制枪托上的一处纹章说道,“这是完整的戈利岑家族纹章,这把猎枪的主人是以戈利岑做姓氏的贵族。” 说着,他掰开猎枪看了看,接着重新扣上,给猎枪翻了个面,打开了枪托下方的一个银制盖板,露出了一串凹槽。 在这个由六个孔洞组成的凹槽里,尚且固定着四颗油腻腻的铜壳霰弹和两颗猎象弹。 小心的取出这些百年历史的子弹放在一边,鲁斯兰重新拿起那瓶机械神药WD40在刚刚打开的盖板背面喷了喷,并在稍等片刻后用抹布用力擦了擦。 最终,这里露出了一个用漂亮的花体俄语雕刻,而且似乎还进行了填金处理的女性名字——叶莲娜?亚历山德罗夫娜?戈利岑。 “这位叶莲娜是谁?”张唯瑷好奇的问道。 “你问住我了” 鲁斯兰无奈的摇摇头,“我对历史并不了解,我只是对古董枪有些了解。 即便关于戈利岑家族的一切,包括他们的纹章,都是我在昨天接到沙米尔发给我的照片之后查到的。” “这支枪能卖多少钱?”白芑问出了更加实在的问题。 “我没交易过这么少见的古董” 鲁斯兰放下枪观察着固定了更多子弹和枪械维修工具的皮制夹层盖板,很是思索了一番说道,“但是我估计,这支猎枪本身的价格至少也要比头顶我们准备出售的那三套奴仆用的武器要贵。” 说着,他又拿起了另一口箱子上的银制奖杯看了看。 “那里面有一块头骨,上面写着字。”白芑提醒道。 闻言,鲁斯兰打开奖杯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了布包打开。 “拉拉拉...拉丝儿葡京?”鲁斯兰瞪大了眼睛。 “那个烧不死的沙俄花和尚?”张唯瑷同样瞪大了眼睛。 “烧不死那是温度不够,时间不够,压力不够。”白芑暗戳戳的编排着,只要还是碳基生物,就没有烧不死的。 “这个我看不出来” 鲁斯兰干脆的将手里的骨片包好放回奖杯,随后盖上盖子,连同奖杯都放在了箱子上,“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张唯瑷追问道。 “一个戈利岑家族的猎手,猎杀过拉丝儿谱经,甚至缴获了一块头骨碎片,这样一个人没有理由不出现在历史记录里。” 鲁斯兰迟疑片刻后看向白芑,“如果不是你找到的,我甚至怀疑这些是...” “是假的?” 白芑说着,已经掀开了一个行李箱,展示着里面的旧衣服和箱盖内侧的逃亡攻略,当然,还有原本藏在靴子里的那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三个钱夹子。 他唯一没有展示出来的,也仅仅只是那些中医相关的东西罢了,那些东西鲁斯兰看不懂。 白芑自己也不打算过于的毫无保留,他没把鲁斯兰当外人,但是就算是父母亲兄弟,也总会有些自己的小秘密。 鲁斯兰只是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手绘攻略,随后便拿起了那支手枪,并在一番检查之后说道,“这支枪同样是比利时原产,状态很新,甚至可能没打过几发子弹,但是它的上面并没有戈利岑家族的纹章。” “逃亡的,肯定不会刻纹章上去。” 白芑说着,已经打开了第二个箱子,展示着里面装袋的衣服,以及那支金壳猎装怀表。 “这上面是戈利岑家族的纹章,完整的。” 鲁斯兰只是看了眼金壳怀表便立刻停下了他半吊子的鉴定工作,“起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这还是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坦白说,这些东西到底能卖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别急,还有呢。” 白芑说着,已经扯下了那四个电影胶片保存箱上面盖着的破毯子,“我还找到4口箱子,里面是一整套70毫米规格的战争与和平电影,另外还有不少金币。” “这我就更不了解了” 鲁斯兰摇摇头,很是一番犹豫之后说道,“这些东西,你打算卖掉哪些?” “长短枪,这两口行李箱。” 白芑想了想说道,“这支猎枪和金壳子怀表我暂时不打算卖,这几箱子电影胶片我也打算考虑考虑。剩下的如果能卖都卖了吧。” “你打算在这里卖?”鲁斯兰指了指不远处紧闭的防爆门。 “要去里面参观一下吗?”白芑敞亮的问道,“里面值钱的东西老多了。” “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些麻烦再说吧” 鲁斯兰挠了挠后脑勺,“你这些东西不能在这里交易,否则这里的秘密怕是也得暴露。” “你的意思不会是打算送回莫斯科城北吧?”白芑欲哭无泪的问道,“我才搬过来,费了老...” “至少也搬去地表吧” 鲁斯兰说着,已经拎起了猎枪和奖杯递给身后的张唯瑷,他自己则抱起了两口摞在一起的行李箱,“先把这些送上去,还有,你们俩听我说,这些东西咬死了是咱们在哈尔宾发现的,是你姐通过特殊渠道走私过来的。” “我哪有那个...” “出门在外...” “身份和能力都是自己给的”白芑接过了鲁斯兰没来得及说出来的下半句。 “对!” 鲁斯兰点点头,“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头上那些长短枪咱们还能卖个三五套出去,但是现在那些长短枪暂时不能卖了,咱们先紧着这些东西往外出手。 有箱子里的那两张手绘逃亡攻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箱子的原主人最终成功逃到了哈尔宾?”张唯瑷和白芑异口同声的问道。 “总不能还会有人跳出来反对吧?”鲁斯兰这个浓眉大眼儿的货别看长相憨厚,但他可绝对不是傻子。 “卖给谁?”张唯瑷问出了新的问题。 “我认识的人里面,出的起钱,买得起这些东西,而且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的大概就只有塔拉斯。” 鲁斯兰如实说道,“他这个人也足够值得信任,我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他到底什么来路?” 白芑好奇的追问着,“你们回国那几天,那个卡佳还邀请我去他们那个孤儿院了呢。” “你俩在一起了?” 张唯瑷和鲁斯兰惊喜的问道,这俩人现在已经在同一个战壕里了。 “只是卖了一些...一些文学作品给她,没错,文学作品。” 白芑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说正事儿,这个塔拉斯到底什么来路?” “我其实也不清楚” 鲁斯兰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而且是个虔诚的信徒,当然,也是个非常不错的朋友。” “他还是个虔诚的信徒?” “只要有机会,他每周都会去做礼拜的。”鲁斯兰说道,“简直比牧首还虔诚。” “现在怎么还有这种老品种的年轻人?”白芑胡言乱语的嘀咕着。 “人家再怎么虔诚,好歹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张唯瑷嘲讽道,“那个大个子哪有你虔诚,连小闺女儿的手都没摸过,啧啧啧,你要是去了庙里,好歹得牵着马带个猴儿取经去。” “我...” “你什么你,快点儿把头顶的盖子打开。”张唯瑷催促道,“你个单身狗还有理了”。 心知无论是斗嘴还是斗武自己大概率都必须处于下风,白芑索性转移了话题说道,“还是说说这里吧,我们身后那扇防爆门另一面的地下大的离谱。” “你小子就会转移...” “先听我说完” 白芑趁着打开头顶盖板的功夫组织了一番语言,低声用母语说道,“但是这里并非全部,据我了解,在昆采沃2号火车站的北边森林里,还有一座建筑的地下似乎和这里连着。” “昆采沃?莫斯科大环边上的那个昆采沃?” 鲁斯兰瞪大了眼睛,“是我还没醒酒吗?那里和这里的距...” “一百公里” 白芑钻出去的同时低声说道,“这下面也许隐藏着一条没有完工的地铁专线。” 这话说完,鲁斯兰和张唯瑷的脸上也出现了让白芑无比满意的呆滞表情。 “你开玩笑的?”鲁斯兰最先回过神来,“那下面也...” “我没开玩笑” 白芑摇摇头,“但是那下面有没有一条秘密地铁专线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已经接过了鲁斯兰递上来的箱子,“但是我准备赌一把。” “怎么赌?”鲁斯兰下意识的问道。 “你想买下那里?”张唯瑷最先意识到白芑打算做些什么,这事儿已经有前科了。 “那就要看看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了” 宛若赌狗一般的白芑满是期待的说道,“也要看看那片土地售价多少钱,如果贵,如果这些东西卖的钱并不多,或许租下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不是爱显摆的人” 鲁斯兰将第二个行李箱也递给了白芑,“你在这个时候和我们说这些,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我打算再赌一把,鲁斯兰,到时候以你的名义买下或者租下那里怎么样?” 白芑朝着对方伸出手的同时问道,“如果那里有收益,具体分成我们慢慢商量。 我毕竟已经买下这里了,如果再买下一百公里外的那片土地,或者哪怕只是租下来,或许都会引起注意。” “我这就联系塔拉斯过来看看这些东西”鲁斯兰说话间,已经和白芑的手握在了一起。 第50章 假货 这天晚上,白芑和鲁斯兰以及表姐张唯瑷也住了下来。 万幸,虽然那个二层小楼并不算大,但因为沙米尔带来的人一直在三班倒的盯着仓库的情况,所以倒是能腾出个房间给老板和老板娘住。 至于白芑,他直接睡在了维修车间里面的休息室里。 毕竟地下的那些东西现在全都在这间休息室里放着,再加上塔拉斯什么时候能过来还不清楚,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亲自盯着比较好。 这一夜,白芑烙大饼似的翻来覆去琢磨着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同时也在用手机查寻着,昆采沃2号火车站北侧那片林间空地的大概售价是多少。 当然,他也不得不考虑,一旦买下那里可能出现的麻烦,尤其会不会血本无归,以及会不会连带着让这里的秘密也跟着曝光。 或者买下那里之前先把这边搬空呢? 白芑想到这里的时候愈发的精神或者说愈发的烦恼了,几公里之外那座废弃建筑下的值钱东西太多了,想把那里搬空,无论是人力成本还是时间成本都大的吓人,尤其是在秘密搬运的前提下。 在这越来越多的烦恼中,白芑最终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哐哐作响的拍门声吵醒白芑的时候,甚至让他下意识的以为伊戈尔那个没素质的老混蛋找上了门。 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身处的位置,他立刻爬起来,套上衣服之后打开了维修车间的小门。 只不过,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门外站着的除了表姐和鲁斯兰,以及壮汉塔拉斯和他的未婚妻妮可之外,果然还有没脑子的柳芭以及说不上有脑子还是没脑子的虞娓娓,当然,还有漂亮的护卫犬花花。 “早上好奥列格先生!”柳芭活力满满的打了个声招呼。 “额...早上好”睡眼惺忪的白芑连忙回应了一声问候。 “塔拉斯,这里是安全的,沙米尔和他的人一直在周围,我们去喝茶吧?我和薇拉带来了华夏的好茶。” 鲁斯兰赶在虞娓娓也打算打招呼之前提议道,“既然你也不懂那些东西,不如就交给他们自己谈吧。” “也好” 塔拉斯点点头,客气的朝白芑说道,“奥列格先生,关于你想出售的东西,等下和柳波芙谈就好。” “柳...也好” 白芑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自家表姐已经亲昵的拉着身材高挑的妮可走向了不远处的房子,顺便也询问着诸如有没有吃早餐之类的问题。 “花花,和我来。” 塔拉斯招呼了一声,那只护卫犬也立刻摇头摆尾的跟着他走向了远处。 “和我来吧” 白芑招呼着柳芭和虞娓娓走进了弥漫着机油味道维修车间,又走进了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面积并不算大,一张双人床,一张办公桌一把躺椅和一个衣柜以及一个洗手间便是全部了。 昨天晚上,他便是躺在那张躺椅上凑合了一晚上——那张双人床让给了从地下搬上来的那些收获。 “这些就是你们从华夏带来的古董吗?” 柳芭好奇的打量着床上摆着的各种东西,这里面甚至包括白芑不太打算出售的猎枪和怀表。 “没错”白芑点点头,他可不知道表姐是怎么说的。 “柳芭,让柳波芙出来吧。” 虞娓娓提醒道,“我们之间只有她对古董艺术品有足够多的了解。” “我还没看完呢,再等一下。” 柳芭说着,已经扯掉了手上的黑色蕾丝手套,转而换上了一双医用橡胶手套戴上,随后眼巴巴的看着白芑。 “随意看” 白芑痛快的将躺椅扯到了一边,同时也打开了这间休息室顶部的排风扇。 “谢谢!” 柳芭活力满满的道了声谢,一把便拿起了那支金壳猎装怀表打开,显然,她看上这块儿怀表了。 “这块表多少钱?”柳芭嘴里下一秒蹦出来的询价也证明了白芑和虞娓娓内心相同的猜测。 “额...” “柳芭,等下让柳波芙来谈吧。”虞娓娓再次提醒道,同时也歉意的看了一眼白芑。 “好吧好吧” 柳芭倒是听劝,很是一阵翻来覆去的打量之后,最终放下了怀表。 相比柳芭,虞娓娓更是别出心裁,她对这一床铺的值钱物件简直毫无兴趣,反而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个培养皿拧开,在其中一个行李箱的边角处采集了一些黑色的霉斑。 “这些霉斑很特别?”白芑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虞娓娓收起培养皿说道,“我们一直在寻找之前和你提起过的真菌,也许运气好就遇到了一样的菌株。”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柳芭已经盘起了一条粗大的麻花辫,并且摸出刚刚换下来的蕾丝手套重新戴在了手上,接着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小裙子。 一切准备就绪,柳芭看向虞娓娓,“等下一定要让柳波芙帮我买下那块怀表,它好漂亮!” “我会转告她的”虞娓娓说完已经张开双臂做好了准备。 “奥列格,等下你可以开个足够高的价格,柳波芙肯定会答应的。” 说完,这个没脑子的漂亮姑娘已经放心的往身后躺倒,并在身体失衡双腿发软的同时,被虞娓娓及时从身后抱住。 仅仅眨眼间的功夫,柳芭,不,柳波芙已经重新站稳了身体,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调整着手上的蕾丝手套,同时用气场十足的御姐音问道,“柳芭那个小白痴又做了什么蠢事或者说了什么蠢话吗?” “他就是白芑,上次鸡腐地下担任过我们的向导的白芑先生,你们之间有过简单交流的。” 虞娓娓从旁解释道,“他准备出售一些古董,柳芭尤其喜欢那块金怀表,让我求你务必帮她买下来。” “上次谢谢你对柳芭的照顾” 气场十足的柳波芙诚挚的朝白芑表达着感谢,“柳芭还有柳芭奇卡都和我提起过,你说我们三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都很喜欢并且认同你对我们三人关系的描述。” “我很荣幸” 白芑连忙说道,上次在鸡腐他已经习惯了和这个不断变换性格的鸳鸯眼儿漂亮姑娘相处的方式。 但这个“柳波芙模式”明显是个有脑子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保持一些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感比较好一些。 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柳波芙终于转身看向了床上的东西。 稍作犹豫,她从包里摸出一小袋全新的医用橡胶手套撕开,直接戴在了她的蕾丝手套外面,然后才拿起了那只金壳猎装怀表。 一番端详之后,她放下了表壳,随后又拿起了那支通体雕花,而且备用弹仓盖内侧带有名字的猎枪。 又等了片刻,柳波芙在得到白芑的允许之后,打开了那俩行李箱,甚至拆开了那些垃圾袋看了看里面的旧衣服、旧靴子,当然,还有那支原本藏在靴子里的纳甘转轮手枪。 直到最后,她才看了看那三个钱袋子,以及奖杯和奖杯里的人骨碎片。 “奥列格先生” 柳波芙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手上的橡胶手套丢进了垃圾桶里,“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戈利岑家族末代并没有参与对妖僧拉丝谱经的猎杀。 我甚至可以很明确的担保,那座狩猎奖杯是假的,它或许确实出自法贝热工坊,但绝非由沙皇授予的。” “所以那块人骨是假的?”白芑问道。 “在那个时代” 重新换上一双橡胶手套的柳波芙指了指行李箱内侧的逃亡攻略,“我是说,沙俄封建王朝即将被苏维埃推翻的那段时间。 对于白匪来说,参与过猎杀拉丝谱经是毫无疑问的大功臣。 这一行为被美化成旧贵族阶级对‘国家蛀虫’的正义清算,也是凝聚反苏维埃力量的符号之一。 这样的一个身份,在往东逃亡的路上很有用,甚至即便抵达了当时华夏的哈尔宾,都会因此得到其他白匪的款待。” “所以你的意思,这座奖杯和这块人骨是为了逃亡准备的...身份?” “没错” 柳波芙点点头,“事实上当时很多旧贵族都准备了这样的身份来包装自己。 从拉丝谱经的头骨到头皮,从心脏到生殖器乃至手脚骨头和头发甚至胡须。 可以说,如果把当时那些逃亡贵族手里持有的拉丝谱经遗体拼凑到一起并且复活,说不定人数足够推翻新生的苏维埃症拳了。” “这拉丝谱经怕不会叫张伟吧?”白芑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谁都揍过他?” “只凭这些就能断定这是假的吗?”虞娓娓突兀的加入了话题。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骨头大概需要做个鉴定进行DNA比对,但是头骨不用。” 柳波芙笃定而淡定的说道,“拉丝谱经完整的头骨包括头皮都在我父亲的收藏室里躺着。 而且拉丝谱经是有后裔存在的,他的外孙女劳伦斯?伊欧·索洛维约夫女士就生活在法国,是个已经退休的教师。 很多年前,我是说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亲就从尤苏波夫亲王的一位后裔手里购得了拉丝谱经的人头干制品,并且提取DNA和那位法国太太的发丝里提取的DNA进行了对比。” 说到这里,柳波芙说道,“当时的比对结果足以证明那颗人头干制品是拉丝谱经的原装头颅。” “真是收藏什么的都有...”白芑忍不住嘀咕道。 “我父亲一直期望有人宣称拉丝谱经复活” 柳波芙神色如常的说道,“然后他就可以拿出他的人头还有他的儿子德米特里?拉丝谱经的人头和尸体驳斥对方。 顺便他还打算到时候顺便带上彼得堡的那座博物馆,提醒他们馆藏的生殖器其实来自一头天生不孕不育的公骡子。” 眼见白芑和虞娓娓的眼睛越瞪越大,柳波芙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主动补充道,“拉丝谱经的儿子德米特里在1930年就和他的母亲以及妻子被流放到了北极圈附近的萨列哈尔德从事强制劳动。 仅仅只用了三年时间,德米特里就因为痢疾死在了劳改营里,当时他才38岁,没有子女。” “所以...” “同样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派一支探险队找到了德米特里的墓穴。” 柳波芙误会了白芑的“所以”,用足够学术的黑色幽默继续说道,“感谢那里的低温环境,德米特里的尸体新鲜的几乎可以立刻送上冷鲜肉制品货架。 我的父亲用那具尸体验证了卖给他的头骨的真实性,并且和那位法国太太的DNA进行了交叉对比。” “博物馆里的...额...公骡子又是怎么回事?”白芑忍不住问道。 “我的父亲在买下那颗人头之后,贿赂博物馆的一位工作人员,带着他亲自去窃取了一些他们展出的拉丝谱经生殖器的样本。” 柳波芙说到这里已经重新拿起了那支三管猎枪,“众所周知,人类有46条染色体。 但那份样本显示有63条染色体,它只能来自骡子,而且是一只幼年体的公骡子。” “怪不得那么大...” 白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昨晚还真查过那位留下的标本,亏他当时还偷偷羡慕了一下那惊人的尺寸。 “讲故事的环节结束,接下来让我们说说这支猎枪吧。” 柳波芙说话间已经将猎枪放在了台灯的下面,指着其上雕刻的骑马女人图案说道,“即便不看行李箱中的那些裙子也知道,这支猎枪的主人是个女人。” “你是说,这上面雕刻的就是这支枪的女主人?”白芑追问道。 “当然不是” 柳波芙摇摇头,“这上面雕刻的是乔凡尼娜?萨莫伊洛娃。 她出自沙俄画家卡尔?布留洛夫的名作《女骑士》。 在那幅画里,乔凡尼娜?萨莫伊洛娃身着华丽服饰骑马的形象,把19世纪欧洲贵族女性的活力与风采展示的淋漓尽致。 所以那幅画里的女骑士也成了其后很多贵族女性的效仿对象。”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虞娓娓已经搜出了《女骑士》,果不其然,枪身上雕刻出的骑马女人和她搜出来的那副油画里的女人的形象极其相似。 “接下来就是这支枪本身了” 柳波芙说着,却将猎枪递给了虞娓娓,“卡佳,你觉得这支枪被使用过吗?” 闻言,虞娓娓收起手机,同样摸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之后,接过猎枪一番检查之后答道,“这是一支新枪,使用的痕迹很少,尤其下面这根枪管,膛线锐利,而且里面填充着大量的油脂。” “枪是一把好枪,但我猜测,这支枪的女主人大概没有用过这支枪几次。” 柳波芙说着看向箱子内侧的手绘攻略,“对于女性来说,这支枪固然华丽,但重量太大了。 它和那座假冒的奖杯以及头骨一样,我认为都是用来塑造身份的装饰品。” “所以不值钱?”白芑失望的问道。 “恰恰相反,很值钱。” 柳波芙说道,“那上面有戈利岑家族的纹章就够值钱了。” 说到这里,她拿起了箱子里的那双皮靴仔细的看了看鞋底。随后又把那两个皮箱检查了一番。 “这些东西是在哪发现的?”柳波芙拿起那支纳甘转轮手枪,一边检查弹巢和膛线一边问道。 “薇拉刚刚说是,其中一个行李箱是在华夏的哈尔宾发现的,他们根据行李箱里的一些已经出售的线索物品,在伯力找到了另外一个行李箱,以及藏在行李箱里的猎枪和奖杯。” “那就当做是哈尔宾发现的吧” 柳波芙态度随意的说道,“这样的借口里有两个很大的漏洞。 这些衣服,无论是贵族服饰还是平民服饰都没有磨损的痕迹。 尤其靴底,干净的像是才被制作出来一样。 第二个漏洞在于,这两个箱子里的逃亡攻略太干净了,上面根本没有额外涂抹或者磨损过的痕迹。 这不正常,按照常理,一位逃亡的贵族女性很可能会沿途标记好已经经过的结点,并且很可能会时刻用手摸一摸这张逃亡攻略。 但是没关系,我会帮你们保守这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的。” 说到这里,柳波芙将那三个钱袋子里的金币、银元和纸票一一取了出来。 不过,只是看了几眼她便重新摘下手套说道,“我对钱币了解不多,收藏的兴趣也不大,所以这些东西奥列格先生还是另寻买家吧。 另外,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同时也提醒你,这些金币不要轻易出售。 事实上很多人手里都持有和你差不多一样多的金币,如果你将这些金币抛售出去,整个金币市场就会崩盘。” “我该怎么做?”白芑直白的问道。 “每隔几年卖出几枚,记得别总是用一个身份卖。”柳波芙随口给出了建议。 “我会慎重考虑的”白芑认真的回应道。 “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价格了” 柳波芙将第二副橡胶手套丢进垃圾桶,“由你自己开价还是我来开价?” “还是你来吧” 白芑痛快的将开价的权利送给了对方,当然,开价只是开价,这可并不意味着最终的成交价。 第1章 第一桶金(上架啦!求订阅!) 桥上之人暂停脚步,转头看向那灰色身影,而守桥的十数人则是如临大敌,一个个拔刀抽剑便要攻击。 “好!”眼前陈旭就要被刘华强的一记重拳给砸中,一边反应过来的陆天峰忽然尖叫了一声,双眼睁得大大的,想要看着陈旭被打倒的那一幕。 而以两人的关系网与势力网想要查出这合作的事情,可是很非常的难,可是没想到自从那天自己跟郭老说过陈旭的事后,这才过了三天,郭老就将陆明给整垮,这实在是让赵静雯不得不对于郭老的势力感到惊讶。 “我说他是杀人犯,再怎么说也要有个证件证明咱俩的身份吧?”蔚池雪白了我一眼说道。 “非常好,万仙王朝能有苏子这等开明诸子,乃盛世之辉。”姬宫涅很满意。 “我炼制了一些丹药可以帮我们筹钱买一艘去东海的船。”齐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紧接着拉菲的手脚并用一起往木梓飞的身上招呼,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木梓飞收到了非人的待遇,只不过拉菲的手头很有轻重,只是让木梓飞身上感到疼,可是筋骨却一点伤都没有。 一道熟悉却又显得虚弱的声音忽然在林亮识海中响起,让林亮的面上一下子浮现出了惊喜的神情来。 洛阳城,碧星池,那短暂而又朦胧的一幕幕在他的脑中回想,终是来到了岁月禁忌之前的那片无尽的风雪之中。 而今西王母已经明确表现出了对他的敌意和仇视,太阴元君虽然一直不曾露面,却不表示对他心存善意,原因也简单,太阴元君虽然有理由对他心存善意,却从未表现出任何的善意。 根据地图上新生大树的位置,众人跑着跑着再次回到他们进入到死亡设计后第一时间出现的那条街道,而那个熟悉的报停还在那里,之前待在里面的老人,已经换做待在外边的椅子上半躺着晒太阳。 想到自己下次可能被攻击的头颅,看着距离自己已经不太遥远的电梯,古雄和高建英互相看着彼此都在心中作着博弈。 而玩家们则是要考虑不少东西,毕竟在这种生死游戏中,谁也不想成为其他人的工具,因为这样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黑色龙鳞覆盖,火红烈焰燃烧,少年的右臂化作一条龙鳞手臂,翻涌的气力,沸腾的魔力,萦绕弥漫,仿佛傍晚时分点燃苍穹的火烧云霞,散发着浩瀚的威势。 在他看来,所有的国产大片都一个德行,先是拉一堆的明星,然后拉一堆投资,至于拍的是什么。 没等狄奥全部说完,穆斯德根的脸唰地成了红苹果,他盯着狄奥看了几秒,又低头盯着沙盘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魏斯。 几个好像流mang的人出现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要让张大妈赶紧的搬走,拆迁呗。 如果不为冯胜解脱罪责,那么朱棣就有可能怪罪到冯胜家人身上。 思来想去,魏斯还是把这些好奇暂且压在心里,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烤火取暖,而那黑发黄肤的军人也始终没有来找他说话的意思。 王家兄弟俩人,哥哥多少有些羞赧的感觉,而说话的主要是弟弟,也对呀,这种时候,弟弟出来把面子一扔,要比哥哥来的好些。 李天宇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找了块大石上坐下,然后运功恢复了一会,当丹田内又有了一丝玄气后,立刻开启困神塔,钻了进去。 兄弟三个,妯娌三个,与老爷子的淡然不同,而是皆有愁容,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全然一副无奈之色。 由于紧张,穆尔金还差一点抓不住火铳那有些滑手的枪柄,让这把自己唯一的随身武器掉落在地。 但是。这一切显然落入了马尚风眼中。第一时间更新不过。他却沒有在意。 这股能量本来是来自李天宇,但是经过紫嫣在体内运行后一周后,完全熟悉了她体内的经脉路径,现在已经完全被她炼化成自己的能量了。 创香本身就难,黎家始终,一个作坊,要想长期稳定地发展,就得保持时时创新,凡事下手要早别人一步,那怕两年推出一个新香品,也比其他作坊常年不变,就生产制造几种固定的香品有活力。 教师嘴皮子直哆嗦,两眼翻白,撑在课桌的身躯有要滑下去的趋势。 没办法安倍光耀只得独自一人乘双头鸟前来灵气山‘洞’支援,也幸好安倍辰坤他们事先已经与‘门’主安倍光耀取得了联系,否则安倍光耀也不可能这么及时赶来支援。 第2章 没错! 凤舞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叶青说道好,懒得管你。走吧。叶青一出门,一个直升飞机从青而降。 过了最初的孕吐,孩子是听话且坚强的。她生了那么几次病也并没有被影响,发育得很好。 她骂我,我不会说什么,最多与她争吵两句。但是,她骂我老爸,我脸上一下就挂不了。就算我老爸渣,又没吃她家的饭,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我的火气一下就蹿起来了。 “没原因,就是看他不顺眼,第一直觉这个男人不靠谱儿,你难道没发现过什么?”老爸问。 密码我老爸和我说过,那时候刚搬进这所房子,我对一切都觉得新鲜,这个密码门也就我打开过几次。 郁莘岚越想越暴躁,拽起被子蒙住头。试图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车子又前行了一百米,突然毫无征兆的炸开,躲在暗处的一人嘴角上扬,却并没有急着出去,又静静的等待了十分钟,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并没有上前查看,而是慢慢的想要退出去。 终于,在申屠浩龙再一次放下杯子,江阮已经忍不住想要打破僵局的时候,唐轩烨终于动了。 我想坐起来,可是一动,伤口那撕裂般的钻心的疼,我又不得不躺下了。 目前馗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不知道圣虚会怎么给馗特训,我突然有点好奇了。 席曦晨说着望向温佳人,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让温佳人有些受宠若惊。 “大哥,要不要阻止他们?”神武广场的某个角落里,三长老一脸焦急的看着大长老问道。 一听六哥的命令,所有人马上停了下来,一个个看向六哥,脸上好像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怪六哥拦着他们为兄弟报仇。 在阿斯加德打开门花费了二十度的能量,比方白预料得要少一些,不过门好像开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不到宫殿的方向。 幼年巨龙,作为声名远扬的恶龙预备役,出生才一百天,不过它可以成为你拉风的宠物,但要注意,因为幼崽的丢失,母龙已经在发疯了。 已经一上午没怎么吃东西了,刚刚坐下,孟凡朗就迫不及待的给何念念夹菜,生怕饿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不用说这一次的融合中,镭熐的力量绝对占有主导,所以自然而然的,三股雷属性的力量便以镭熐为中心开始凝聚。 蓝菲说的去不去应该就是梁龙请客,问我这个是啥意思?她不打算让我去了?哼,难道她真的看上梁龙了?现在有点嫌我碍眼了? 见到这样难得的机会,柯泓俊怎么可能不利用一番,直接大步上前指证。 武玄明本打算乔装之后来东京露个脸之后就带着那个不是自己的骨灰盒子离开,可他又很怀念俱乐部和中医院,很想去看看情况。看看哪些人还在坚守,看看哪些人早已经离去。 “睡吧……”沧缓的语声轻轻飘起,辅配此情此景,有若一个猝死的怨灵于唇齿间呢喃一阕古老的宿怨。 这仙境之中忽而降下的仙翁,本也绝非狠戾之仙。极多时候,他也是慈爱悲悯的。 “要”不渝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她抓着地上的黑土,泥土在指缝中流出。 白龙几天前带着黑龙重新回到了航空公舰上,他们二人担心汪清风的安慰,所以一直试图劝服汪老从这片危险地带撤离,可每次白龙一开口就会遭遇汪清风的斥责。 然后她笑笑道,“殿下怎么会这么认为?”跟聪明又狡猾的人打交道多了,她自然也不会再那么轻易地被人套话。 “好了,也不全怪你,我今天带着老婆来是想带走弟弟的骨灰,让他早些回归故里。”光头男见顾乾坤很自责也不好再追究责任,忙安慰道。 唐程当然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有危险,开始慢慢朝他蔓延过去。 皓月依旧没有反应,走了一段路的朗日回过头来对着修缘挥挥手,修缘点点头,朗日挤出一抹笑容之后转过身离去。 剩下的话,不用穆泽羲多说,楚嫱也明白。瞧着鱼儿那个声势,只怕是恨不得能传遍京城昨天穆泽羲跟她在一起。 王树林回头正视她。卓晓青竟然有些慌乱,咳嗽几声,用手来回拢了拢垂到眼帘的头发。 越是长大,我便越是发现,父皇根本不爱母后。他也不爱这宫中的任何嫔妃,他似乎谁也不爱。 不过几日,红叶已然变了一番模样,锦纱华裳,眉眼间桃云荡漾,想必这岚姐此时已将她奉为瑰宝了。 这股黑气不但阻挡了视线,也隔绝了感知,一旦距离超过三十丈,龙歌月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太好请?但是……秦东篱是此次御苏河地产开发的投资商,让他拉他手下的人来干活,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原本就被打残的瞎子被顾林柄跟上,直接一个q技能一发普通攻击杀掉。 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王树林忽然一抬头,大家全都心惊胆战,反而全部垂下了头。 丁不语伸手掀开石板,顿时露出了一个洞口,同时有心力涌动,隔绝了所有河水。 他的英国国籍也帮了他不少忙,就是田中佳美,也让他弄了出来。 第3章 金砖和地下(今天最后一更了,就存了这么多。) 赵子弦微笑着点点头,继而开口说道:“无论他为了什么?如果敢动手,那就让他留在这深山老林里吧。”说话之时,眼神中迸发出一股极浓的杀意。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已动了杀心。 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倒在床上昏死过去。嘿嘿,她就说这办法肯定有效,瞧,现在连想事情的力气都没有。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夏浩然的面前传出。夏浩然的眼球猛地一缩,只见在那具晶莹玉白的骷髅头顶位置,此时正漂浮着一道虚幻的身影。 商梦琪被贾若菡推出去的那一刻,仍在疑惑,但是看到墙壁上的子弹后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在柜门关转啦一趟。脸色也变的煞白起来。 王浩明一愣,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也许正是这样,郑梦婷才会成为世界上一流的品酒师。 慢慢的端起酒杯看着杯子中的白酒,邱少泽轻轻的摇晃了下,这是他喝酒的习惯,也是鉴定酒的好坏。 一旁的尉迟宥嗤笑出声,“晴姐姐,你以后不要随便出门,会吓到人的,”尉迟宝宝欠扁的调笑着。 “苏寅政,救救我!我是你亲妹妹!”,白念歇斯底里,她还不想死,为什么要是她。她没想到会害死两条人命的,对,她没想害死他们,都是她们自找的。要不是她们去勾引男人,她就不会找那些人去整她。 翔夜感觉这话里话,刚想追上去问明白,却被天后拉到在了水中。 脚下的两个村子便合并在一起,改名“国石村”一进村庄,便好似走进了鸡血石的世界,狭窄的街道两边,经营鸡血石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 巧巧离得最近,她话刚刚说完,这些飞虫便将她整个包围,“吱吱吱……”一阵乱叫之后,巧巧的惨叫声突然熄灭,随即巧巧竟然也漂浮了起来,瞪大了无神的眼睛扑来。 看到周围不少人甚至对于秦翎都流露出了敬佩之色,云若兮等人就更是无语了。当然,他们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也不会傻到要去揭穿秦翎。 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走的时候,麦莉那奇怪的眼神,再加上这药剂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先被麦莉拿走的,很有可能被他掉包了说不定。 经过了一整晚的时间,又在之前的战斗中有那么大的消耗,现在的张天雷真是饥寒交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最能表述他现在的状况了。 却没想到,她不说话倒罢了,一说话反而勾起了金蝉子潜藏在心中历经十世的爱情。 在自己还效力于阿贾克斯的时候,法国教练就多次称赞过自己,一度还提出了报价,只不过阿森纳的传控风格和当时只擅长防守反击的龙殊特格格不入,再加上拜仁的报价更高,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局面。 说罢,摇身化作巨龙,神威凛凛地伸出利爪,向敖钦扫去,敖钦见状也立即变身,迎了上去,利爪对利爪,两位龙王的身躯盘绕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金池长老喜喜欢欢,着广智和尚将袈裟拿进去,又吩咐众僧,将前面禅堂扫净,取两张藤床,安设铺盖,请两位老爷安歇;一壁厢又教安排明天的早斋送行,遂而各散。 办公室里面的唐杰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刚才的叫喝声也让他听到了,但浑然没有在意,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这些话说出口之后,远处就传来【秋天郎君】很不甘心的叫唤声,这家伙作为副团长,战力实在是太低微了。 叶雨薇瞄了一眼大哥,怎么觉得大哥家里是嫂子说了算,这些想法,她们都不敢去想。 苏沐听都这样的消息,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到了目前为止,这些人都不知道是他做的事。 宁软软问的话,让陆挽灯短暂地迟疑了起来,但是她的确想不起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唯开始在心中按照时间顺序捋了一遍:从十一年前,阿姐或许就是冲着火炎村而来的。为的就是那座宗庙。 “好,我等着你。”对于有勇气前来救援的同学,大家相互之间,彼此都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人人乐的笑不拢嘴,就是受伤的弟子也是笑口常开,除了每人但发放了金币以外,皇月成骏又叫人发放了疗伤丹。 说话时,银线拖着他又回到了空中,他好像真的只是宁软软以前的朋友,来找她叙旧。 毛大然并没有放弃,而是驱散了手指上的食蚜蜂,来到了蜂箱里,拿出来了一把蜂巢,仔细观察之后,挑出来了一点点的蜂蜜。 第4章 万年老二的酒后作品 “是,夫人。”嬷嬷回答了一句,丫鬟不敢说话,柳氏笑着没有再说。 当车开回了别墅之后,沐云欣想请周杰到家里面喝了一杯茶,她现在泡茶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想要在周杰面前炫耀一下。 “有暗号吗?”邵乐知道这不是假客套的时候,直接问起了关键注意事项。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很爱,很爱自己妹妹的,可是现在却很多年没有见了,心里头一定是非常非常想念的。 奶嬷嬷丫鬟看在眼中,简直觉得荒唐,不可置信,就算世子妃总是做出荒唐的事还是再次觉得荒唐。 这家伙昨晚上胡吃海喝的时候,何等无惧,全然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架势,此刻一听大事不好,居然溜的比谁都麻溜? 太后盯着他,打量着,把他脸上细微的一点点变化也看在眼中,了然于心,更多猜测,也放下一点心思。 “好,纪二婶婶,我们要不要来喝酒吧,菁姐姐和纪大婶婶不能喝,我们喝。”叶蓁还知道。 寒语是个一等一的打手,又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时尚感特别的强。 “现在马上停车,否则我就先割掉人质的一个手指。”颜如玉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可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反倒是将楚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的事情,又问了一遍。 新的材料到来,压在机械厂职工身上的阴云彻底的散去了,这段时间里,无数的闲话在他们耳边环绕,无数的人嗑着瓜子看他们的热闹,可在今天,那些闲话没人说了,那些看热闹的都沉默了。 “如果是这样,那瘦身药剂以后就会是长远的畅销品,不会因为世界上没有胖子而销售不出去了。”唐月韵在电话里笑着。 一路说笑着,不觉就到了城中官衙,闻焕章早已吩咐人备下了热水,当下请李瑾等人先去梳洗,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再开酒宴。 远处一众五十人的倭寇走来,是那佐久间一众人,佐久间走在最前,他们五十人都是一身黑色和服,踩着木履,手中拿着酒坛。 引信点着之后,一声尖利的声音,那火箭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射向面前的天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白色烟尾,看起来无比的美丽,一众勋贵则是看的目瞪口呆的模样。 安居骨荣心中愈发愤怒,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不知道射来多少箭失,不少辽军措手不及,被射落马下。 经营奢侈品想要盈利,单靠本地的消费是不行的,名气是非常重要的,通过二十年的沉淀,绝对能够吸引到全国各地的消费者,届时根本就不怕挣不到钱。 “禀大王,若不劝农多种粟,再种宿麦,积三年之粟非十二年不可。”孙余答道。 “你说不能用裙子擦得嘛”妮可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皎洁。 豆豆正在往嘴里灌水时,芯公主早已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水桶前,喝够了三勺水。 没错,万福图正是马晋的主意,之前颜易来找马晋商量操办年宴事宜时,就向他抱怨贺礼难弄,花费巨资不说,还不一定合景康帝的心意,很是棘手。 再次变得无所事事的练级狂魔,想起自己还有一套黑土套装,于是将它拿了出来,仔细琢磨。 原本大蛇丸对自己这一击抱太大的希望,因为魍魉体表有密密麻麻的紫色鳞片保护,自己在体型恐怕根本破不开对方的防御。 大古因为急切的进攻,结果放松了自身的躲避,这时哥尔赞然忽然挥出一爪,把飞燕号翅膀给抓破了,顿时飞燕号冒出大量的烟雾开始坠落,飞行舱内出现了大量的烟雾,将大古熏得喘不过气来。 此外,六位理事官如今颜易只定下四个,剩下的两个空缺,是专门留给马晋安排自己人的,毕竟处理这么大摊子,没有几个心腹帮忙可不行,所以颜易特批给马晋留了两个理事官的位置。 梁善到一半正好奇的时候,见冷芊芊突然红着脸不说了,不禁纳闷道。 钢铁战衣代表的是科技力量的巅峰,绝境战士只是基因方面强化姣姣者,科技强化与基因强化碰撞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一起好不热闹。 可是孙悟空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将庚金大帝打趴下,他决不罢休。 冷心雅听到妹妹的话只觉得一道暖流涌过胸口,这是儿时妹妹一直对她许诺过的话,没想到现在她还记得。只是妹妹的相求有些太想当然,就目前的状况她的腿能保住就已经不错了。 师姐恢复了平时的那种古蔺精怪,弩侠儿听闻原本被药力涨红的脸上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感情道观奇闻怪录里才记载的蛟龙,要我去抽它的血,那不是要我去死。 这一点让他们很疑惑,因为此前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这样新奇的经历倒是第一次见。 第5章 雨幕之后 后点的沙欣没有起跳,而是直接抬腿,将足球倒三角扫了回去。足球急速地飞射向了中路点球点后面一点点的位置。 “你想什么呢,老子问你话呢,别装哑巴!”龙龟见到廖晨不说话,眼睛一瞪,恶狠狠的开口。 我受用的连忙起身感谢,“有师姐的话,我必然努力,努力。”仰头喝了,说的也都是一些有的没的。 他连忙紧了紧衣服,退到了夏怀亮的后边,一脸的戒备,他的这一举动看的夏怀亮神色古怪,不由哈哈大笑,一脸的促狭之色。 我穿着粗衣粗裤,就像一个野人,所幸,此时的我身高接近一米九,身体看起来显瘦,却是钢筋铁骨。 赵晓芸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所有人的态度,她又开始胆怯他们会突然不管自己,于是只能愤恨地坐回沙发,开始落泪。 新鲜摘下来的黄瓜,又嫩又脆,柠悦最喜欢吃生的了,拿回家,拍开,加上蒜蓉,做个凉拌黄瓜,也好吃。 边路的罗伊斯接到了足球,就面对切尔西防守球员们的疯狂骚扰。 流沙仙子得意一笑,那意思是就该这样,这样了才好办事,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们才会好好待你,若是个无用之人,自然没人搭理你。 她到饭店的时候,乔枝兰说的那个姑娘,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那姑娘一眼看见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然而,就在顾秉棠想要亲眼看着林易全身的骨头被一根根打碎的时候。 作为一个Ad选手,微笑很清楚一个巨肥的鱼人对Ad到底有多么严重的威胁。 “对,霍家把这事捂得严严实实,近几日才走露了点风声。”掌柜没察觉到她的神情,压低声继续说道。 但是刘七娃毕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不容许刘六妹这么胡闹下去的,他扯住气势汹汹的刘六妹。 曹芷婳的那双丹凤美眸,眼角微红,晶莹的泪珠在里面倔强地打着转。 一个被砸断双腿的人被丢在大厅中央,一股子血腥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大厅。 苏菲不管是收服了大羿神弓,还是没有收服大羿神弓,都有着大危险。 一道道雄壮的声音响起,在场的胡家人皆是露出几分蠢蠢欲动的神色,唯有胡老太爷神色郁郁,眸子中难以掩饰的忧色。 爆炸头惊悚一看就是新惊悚,哪里是大槐的对手,就一鞭子,就直接给她抽飞了。 要知道,灵王可在陵墓里素了几千年了,你说这刚出来不得放飞自我? 那些药,司宴离一直在催专家组研究,明明对很多病例都有效果的药物,到了孟日晚的身上却没有什么作用。 苏宝儿瞥了眼沉稳地竖在识海中央的显示屏,如今上面的数字已经不足五位数了。 她按自己喜好化上淡妆,也拎着裙角出去了,她是今天的主角,没道理别人又笑又闹,自己却坐在安静的闺房苦等。 于此同时,那毒针附带的麻痹开始发挥作用,令他们头脑混沌,意识模糊,没有了行动之力。 虽然重生了过来,但是肉身与神魂,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已不可能开启精元窍、神元窍。 同时获得自由的心天使傀儡淡定、悠然、甚至有些优雅地抬起了她那修长而美丽的五指。 紧接着严逸便开始借用顾盼这边的关系,和有关部门进行连线,双方组成一个临时的网络打假队伍,由官方那边牵头严逸他们从旁辅助。 但真实的触感,与现实一般无二的杀戮感受,却也往往会让第一次杀人的玩家感到不适。 两名黑人球员先后起跳,高度都不相伯仲,桑切斯虽然后发,但是无形中还是给巴伊形成了一定的压力,巴伊虽然率先顶到球,但是角度和力量都打了折扣,好在身旁的万比萨卡离得不远。 这些黑衣人全部笼罩在一层面巾之中,双目冷酷,不含一丝多余的情绪,更没有怜悯。 叶寒感受到面前袭来的巨力,猛地一按长剑,旋即便是眉毛一掀,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神色。 这几个修士顷刻之间暴怒,虽然技不如人,可他们也有自己的傲气。 这件事情,不仅令上官铁愤怒不已,就连混元学院的所有高层也都怒了。 秦冥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带着菁儿和万宝岛主直接进入其中。 几秒钟前,余翠母子还被吊在桥外,让人投鼠忌器,不敢激怒王大岩。 周围的一些人心惊肉跳的,因为这两道攻击之中的任何一道,都足以将他们之中的五级武宗境界强者给一击击杀。 “明天,明天我就过来。你们的后天至宝也能炼制出来。”凌渡宇想了一下道。现在凌渡宇不想怎么隐瞒实力了。 陈铮眼中闪过一道血色,这些寒光,如同一位无上高手在演武。每一道寒光闪烁,都是一招刀法。 “对别人没空,我也能没空?”孙长老眼睛眯了起来,有些要发飙的样子。 第6章 挖出个地下停车场 墨鲤闻言一愣,开始回想这个熟悉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好在他身边的陈重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了。 整座山河气象琉璃甲从碑上脱离剥落,构筑浑圆天地,与柳崇明渐次相融。 事实与犯人所想却有极大偏差,审讯之人只给他看了几张纸,但与他而言竟不啻于晴天霹雳。少了四肢和一整个下颌,他还一边呜呜喊叫,一边扯动伤痛累累的身子,恨不得与面前之人同归于尽。 原来林星辰果然没有猜错,紫色树兵使用的是次声波攻击,而他们也没有在绿色树兵那里吃亏来着。 秦尘所在的是一个四人车厢,上下两铺,左右相对,秦尘位于左侧上的卧铺上。 朱远芳对乔一龙讲:“在你这个公司里,顾如曦只做了四年左右,在别的学生们跟前,你不便让他独当很多面。 一定是这臭腐乳施了什么妖法儿。白灵素也不敢用手拿了,找了块红布包着,一路飞奔向北山,找器院院长白枢经白爷爷去了。 当年赶赴北冥追求洗礼的宗师天才不胜其数,可惜最后所谓的登天捷径却是架在虚空之中的断桥,迅速提升境界的宗师天才们回到国土宗门之后相继走火入魔,当年引发了好大一场门派之内的血腥屠杀。 蟾蜍般鼓着的脸因为惊骇微微扭曲,他又惊又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后面的字。 其实现在陈元回想,之前医院一些护士、护工,对他态度冷淡,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周浩南。 就在第一轮比武淘汰,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暗月圣地,暗王却召集了几名武皇到他的身边来。 好在夏洛尔已经向他承诺马上可以让巨人魔和地精帮他盖房子,有了自己的住处,妹子就可以跟着一起住了,有妹子洗衣服做饭,日子可能肯定舒服一点。 她对第三位宿主报以厚望,这位宿主出生农村,家境贫寒,一路凭着做题从乡村走到了最高学府的教室。 吉巴家族长孙死亡的消息,就像是一颗巨石投入到了湖水之中,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可以说,整个东京都在震颤着,吉巴家族震怒,几乎是调用了所有的关系,一定要把那幕后的家伙给抓出来。 然而在叶姝蓉的视角却是他好爱我!怕我忍受不了异国恋的寂寞,和我分手。 扑通一声。我的身边传来了一阵跪地的声音,这声音之中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抽泣声。我转头,看到曹红鲤跪在了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胡梓欣从沙地里爬了起来,她紧紧地握着身旁的周梦丹的手,而徐锋则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脸上满是汗水。 跟尸傀硬碰硬,那是自寻死路。这只尸傀,有武尊境的实力,别说秦昊只是玄武境了,就是到了天武境,也不敢硬碰硬。 这样场面,在电视上确实看过不少,可那毕竟是电视里的事情,看的时候只觉得表演得不错,但也就仅此而已,可是现在看到赵忠华之后他马上就觉得一切都是渣。 我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那翻滚的浪涛,以及天空中悬挂着的一轮蓝月。 这些还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新招的这些兄弟都有了用武之地,可二愣子更为开心的,还是刘三和王四也愿意来辅组自己,让自己又多了俩个患难的兄弟。 龙胤淡淡的扫了一眼马上就要招呼上身的数个火球,忽然听到身后低低的诡异笑声,让他抬起的手忍不住顿了一下,总觉得背后有些凉凉的。 溟墨闻言,微微一笑,随即对玄珑和慕容倾城点了点头,身形一动,消失在这个地方。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众仙顿时便乱了方寸,原本宁静的瑶池顿时躁动起来。 那个冬夜,她趴在石桌上安静入睡,姐姐踏雪而来,带着雪白的狐裘给她披上,坐在她对面,喃喃低语着说了好多好多。其实那时她已经醒过来了,却只是趴在石桌上安静地听她诉说。 赵敬东说完就冲着周睿婕笑了,而且笑的还很直白,笑的也很天真。 “那就好,走吧,我们去找若晴吧,今天得好好聚一聚。”溟墨对炎血笑了笑说道。 “我……易少,我,我不是故意的!”田心玉本來也不觉得这些八卦有什么说不得的,况且传了这么久,也沒人來制止。可是易少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把她带來,一上來就开始询问那些谣言,这让田心玉心里忍不住一哆嗦。 而慕然,此刻她只觉得身体好像有两只嘭火的怪兽在死斗,撕扯烧灼,痛得他差点撑不住,好似全身都被烧成了空壳。 听到这两个字,墨子离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一块巨石沉入心湖,不带一丝波澜,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哪怕他们听到了杨奇成为王者境后期强者的消息,他们仍然还是不太乐观。 “好,谢谢孔明先生。”叶白觉得有些怪异,诸葛孔明,这不就是诸葛亮吗? 两族覆灭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在我一遍遍的为他们灌输一统讯息的前提下,他们倒没有阿信刚开始那么抗拒,甚至还为我出谋划策,分析另外两族和龙神那边的心理情况。 其余人大怒,眼见就要攻破厉天的阵法,谁想竟然跑出个夏子轩,而且这般强悍,只是一招就将他们其中一人轰飞出去。 要是林天得到他的紫装太刀天恒,逸少永远都没有击杀林天的机会。 士兵们确是不知,在激光击中的瞬间,白袍人面前浮现一道白色波动,光柱的能量全部从波动中穿入,似乎掉入了另一个空间。 只可惜那巨蛇的身体实在太粗,而且动作也相当的敏捷,每一剑却是根本刺不到深处,所以对巨蛇的伤害实在是相当有限。 第7章 试探和谢礼 批准了刘良佐的计划,东南亚有李定国掌握全军,有马三立带兵征战,刘良佐执行他自己策划的东南亚纯净计划,有派去的各级官员署理民政事务,张强突然收到周粥的口信,洪承畴派了使节团来求和。 拉斯维加斯,全球最大的赌城。那就是一个真正的现代化的一流的城市,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场。澳门赌场的规模,不过相当于他的一个角落。 叶骁虽然跟他们的生意经营并没有关系,但是,江湖上出了事,肯定都是找当地最有声望的大哥来主持公道,叶骁就自然而然的无形中坐实了权威调解的地位。 老乞丐的箫声还在继续,终于,林薇薇惨叫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她的眼睛慢慢闭上。 苍云看到苍茫无限的大地,皆是低缓的丘陵,大地之上生长黑漆漆的草木,蓝色的磷火跳动其间,照亮鬼界第二层。 殷轮一声狂笑,身后一道虚影掠上半空,自它体内绽放出的紫色光芒,将萧阳瞬间包裹其中。 “基本上清楚,听她们就知道,乃是陈浩圣尊的妻子们,一共有六个,族长你说怎么办吧?”武极问道。 “混蛋!这些米莱人!若不将这些米莱人活剥了皮,我就不姓东工!”骑兵将军道,他本名叫做东工十四,他看到满地的尸体,衣着都是骑兵的样式,知道是自己的部下,所以反应比另外一位步兵将军大。 “狗屎,让你跑!”直升机驾驶员一边恨恨的摁着电钮,一边将瞄准框套住哥斯拉,一串串航弹不停的发射出去。 这一次,赵无极还是让艾丽儿帮忙,把钱全部押上,已经压了两把,五十亿变成二百亿,这次战胜,银行卡里面的数字该变成四百亿了吧。 可还没有等到他们出手,吴王李恪便奉旨来到了清溪,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我真想揍你。”说完,沐森·战从坐着的石头上站起来,一拳砸向林椿的侧脸。 徐夏夏不认识。如果陈家庄村有人在这儿,应该能认出来,此人论相貌和飞天硕鼠才最像,是飞天硕鼠的满意到佩服的儿子陈田鼠。 他身披黑袍,满脸皱纹拧在一起,像朵菊花一样,一只眼睛空荡荡,脸上一道缝过的伤疤像蜈蚣趴在沟壑里,头上的白发几乎拖地,说话时嘴中剩下的两颗黄牙漏风。 之所以能下定决心放着好好富二代不当,来请求当跟班,很大程度上都是被是张晨月的那番话所影响。 即使这个世界的资源无数,但是贪婪的人性还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相比较而言,自己所在的这片大陆,根本就不算什么,还被十万大荒围着,简直像是囚笼一样。 两杆战矛全都洞穿了空间,释放出惊人的能量气息,蕴含着神通的变化在其中。 唐居易回过头去,看见那络腮胡船长正站在船头上向着众人发出提醒。 ——也是她失策,明明樊畟都内伤不轻,按理应该已经没有余力动用异能了。 是太久没送外卖还是怎么地,正阳路这名字听起好像很耳熟,可就记不起具体在那个路段。 “彭遇,你别这么说话。”林梦梦扯了一下彭遇的衣角,弱弱的说了一句。 但是如今丈夫却会主动去问两位客人想要吃什么,还会推荐她的拿手菜。 但是周天成注定待不了几天,在里皮打来电话关心他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得去国家队报到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苏尘不知道这个线下赛的奖金高达5000块钱,如果知道的话,他绝壁不会来吃李仁这顿饭。 李锋那无敌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心里,可是当他们睁开眼以后,就发现了一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那就是这些人里面有三人都有枪,他们的枪在赤炎抓上天的时候,就让李锋用拿莫名的武器收走了。 与李锋练了这么久,他清楚的认识到,要是他与李锋生死相博,那么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最后败的始终是他,张仲坚已经不知道怎么克制李锋,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李锋那不会受伤的体制,简直是谁遇上谁头疼。 只不过他这一吼,把所有人都给吓懵了。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大家看着他今天直接坐在了角落里,而没有坐在大家中间,都能想到他一定遇上什么事了。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 “我只是进入风城的时候恰好跟她匆匆照面,不确定她到底在哪里。”她毕竟调查过陈柒,当然一并连林若的样子,也认识了。 二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跟着跑的人一脸懵逼的停在了商场门口。 然而她还是不甘放弃这具身体,所以当下便是一边和慕容久久缠斗,一边试图联系白止帝君。 未几,无数幢幢黑影忽然在风雪之中跃出,铺天盖地奔袭而来。等到了近前,见到风雪之中猎猎飘扬的右屯卫旌旗,双方兵卒振奋莫名,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 高氏冷冷的将目光从引春的身上收回,才由着大丫头扶着,大步的进了屋子。 “表姐,我过去看看吧,她们可能被什么事情给牵扯住了。”莹姐站起身来。 只要自己能将岳璟重创,宗门内的反对声音,自然会全部闭嘴。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改变主意,全力打压道宗。至少,可以将道宗从道缘山驱逐出去。 “他们的下场我也都看在眼中,‘姜明华’在找一个相当有天赋,但是实力不高的人。”马修半点迟疑都没有的开口。 咸王爷是知道自己儿子与孔氏之间的矛盾,毕竟儿子若不是不能传宗接代了,他也不会再纳个侧妃进府。 第8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过这种话吴用可不敢乱说…怕被恼羞成怒的蛞蝓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到时候那才是煎熬。 众人忙着围上前去观察,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容貌帅气的白人男子。 黑绝跳过七尾,让吴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外道魔像中,现在只有七尾的查克拉。 若是张扬将自己的杀气也显露出来,怕死要吓死不少人。且说当初在丹阳宗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杀了多少。 在大雷音寺内行走,根本就没人阻拦林风,更甚者,林风见到了不少的虔诚叩拜者,这些叩拜者从山门起,一步三跪、三步九叩的朝着大雷音寺中央供奉着诸佛的大殿前行。 已经钻进自己睡袋的边彼岸,不知道为了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爱国,你这混蛋。”人未见,声音便远远传来,颇有老将廉颇之势。 霸千山两人勇气更增,顿时大步离开了玄狼堡,开始处理起铁壁城内的各种收尾事件来。 几分钟后,吴用从真身状态下变回原来的状态…邪神飞段那顶天立地的身躯也被消耗到只有原来的一般。 “别说话。”陈真传音,抱得紧一点。“我这是为了让龙君失去冷静。”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顺便占一下便宜。高大上的陈大真人,又怎么会干这种事呢?肯定是有人因羡慕嫉妒恨,而凭空诬蔑。 因为今日的主家便是当朝特进,镇国大将军,隆德郡公,上柱国,锦衣卫指挥使,大宋宗亲赵皓,时下如日中天,官家面前炙手可热的宠臣。 篮球已经打在篮板上,往回反弹,可是抢篮板球、比弹跳这种事,这些人,又怎么能是孙卓的对手呢? 北面的点将台上,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端坐正中,两旁分别坐着完颜杲、完颜宗翰两名阿骨打的心腹重臣,再往则是蒲家奴、希尹、宗盛、宗弼等人,能在台上坐的,不是大将,便是重臣,或者完颜家族的核心成员。 “思非姐,你知道我大哥为了你伤心的吐血吗!!”一步一泪,泪如泉涌,心似刀割。霍思非如纸苍白的脸面上被眼泪沾湿一大片,眼神一片呆滞,身子慢慢的晃动着,没有目的的走动着。 要知道,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断定,这个记录不可能再被人打破了,但是,今天,孙卓做到了。 说白了就是他为慕容云天挡命,所以避雷符不能少,且得多画一些。 亲军中的四个军士为了在自己主子的面前表现一番,马上冲了出来,抽出自己的佩刀向着怪老头就冲了过来。 神仆中有几个与夏龙不羁关系还不错,看到他受到如此折磨,忍不住飞闪而出,祭出了一个个黑色的魔法圈,如死亡般的冰寒劲锥向含笑漫天刺来。 王峰围着桌子转了几圈,思索之后突然抬头看了看其他队员,准备分配任务。所有人也不由注视王峰等待他下达命令。 至少食物上,就比较麻烦了,还得在战斗以外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听到这里,杨怀仁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里气愤难平,他抬手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陈闲在殿中缓行几步,通过柔和的运动来激活肉身激活肉身机能,缓解身体上的疲劳。 好吧,这其实就是刘超的全部计划,靠着自己的男色来引诱人家许情,让这个妹……其实是姐姐的好不好……对自己倾心,如此这般,那就完全的破坏了刘勃的计划。 “老卫,这里交给我了。”就在此时,裴向东杀到了卫重安的身边,长枪狠狠的甩向卡布拉克的手腕,迫使对方避开,从而化解了卫重安的危机。 悟能大和尚其实并不在意,本着狗咬你一口你也不能跟狗一般见识的基本原则,大和尚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此刻,巨型反应堆被一种黏糊糊的黑色物质包裹,散发着腥臭的气味,那些黑色物质在缓缓流动,好像有生命一样。 穿着白色洋装的萝莉仙人冲着方宏撇了撇嘴,她纯属就是被那家伙当壮丁拉过来的,能有好脾气才叫有鬼了。 不过这毕竟是一代不朽战神的全息眼镜,应该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功能吧? 满胜胜可思议的眨眨眼,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难道这雨……跟魈居的九感之力有关? 下课铃响了,刘老师和蔼地对同学们说:“下课了,解散!”同学们高兴地向教室走去了。 “诸位,让所有人员做好准备,一旦战争爆发,第一枪响起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动的时候。”罗伯特下达了指令。 如此一来,倒是让赵军很是不解,就连后面的樊於期的眉头蹙的很是深沉。 夜晚,当清冽的月光照耀着圣地玛丽乔亚的土地的时候,一场会议也在圣殿之中召开,这只有天龙人才能够进入的宫殿,是所有天龙人进行重大会议的地方。 整条被岩浆包裹住的触手像是烫红的烙铁一样发出炽热的红光。没有任何挣扎,这条触手就像是堵住火山口的巨石一样被岩浆炸成了粉末。红色的粉尘闪着光芒带着黑烟慢慢掉落在海面上。 “得去先将鞠垚叫来一起……燕国找不到我,肯定就会前去捉拿鞠垚!”影楼道。 被天龙人打上奴隶的标志,这辈子都无法抹去,能够找到一个相对好的主人,对于自己的两个妹妹来说也已经是很好了。 摩尔冈斯来不及思考,一种危机感出现在他心中,他看到了秦洛眼中正在出现一种奇怪的花纹。 下午第一节物理课,赵蕙常看向窗外,五班正在上体育课,一些同学正在打篮球,李掁国也在打篮球,他穿着黑毛衣,显得人那么瘦,打篮球的动作是那么潇洒。 第9章 行前准备和熟人局 看来他这里从来没有用过的厨房,要置办一点东西,让她自己做饭了。 正在和大家轮着合照的凌昙雪,看见手机短信不停的跳信息,她就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去。 在林东来的心里面,默默的估量,对此,林东来也不向东皇太一传音,也不做任何动作,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我可能是饿的,我早餐忘了吃了。”凌昙雪说道,把手抽了回来。 他自然还不知道此塔造成了多么惊人的天地异象,只是此塔吸取了如此多的法力,他很想知道是否有什么改变。 剑魂一步一步的的走下台阶,那在龙灵攀登去天的台阶在这缕剑魂的脚步之下就犹如普通的台阶一般,他来到龙灵龙灵身边,他抬起手不知准备干嘛时。 事实上,吴玲的话正说出了众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心声,众人见状,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行动起来,跟着吴玲的脚后跟,浩浩荡荡地奔朱琼而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诉你一样,下午三点有会议。”徐锐说道。 「抱歉,请你安息在这里吧。」龙灵一枪洞穿了宏景的凡胎肉身,失去了控制的烈阳炼狱阵也停止了,就此破解。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这韦义还真的就是不吃老羊这种贿赂他的人的手段的。 韩连依低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那本来黑白分明的双瞳。她牵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这让他有点不舒服。还有她牵着那男孩子的眼睛,直直的迎上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里带着恨意。 其他几人也紧随在了楚风身后,而醉不归与林珝则默默地缀在了队伍的最后,提防着走在他们前方的万一山和万一平。 两人剑来袖往,硬拼十数招,只听嘭嘭的撞响声一浪高过一浪,看起来万分惊险。幸好两人势均力敌,又刻意将力量集中于一处,否则只要震荡的余波稍微扩散一点,整个楼梯连同后方的墙壁就会如沙砌的城堡一样被冲垮。 拿起报话器,按动着通话按钮,阴冷的声音从我喉咙中传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在哪里,过来替你的弟兄收尸吧!”随即,一把捏碎了报话器。 大明尊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温和明媚有如阳光,但是却不会让人感觉到暖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法抗拒的凉意。 “主人,这次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红羽她们都知道月影这两天做什么,看她回来,对于结果都急于知道。 它们和血雨一般只是减缓了那星辉与黑箭的速度,只能短暂地阻挡而已。 在四散飘落的腐朽灰烬中,他眼神锐冷如刀,投注在悬崖边的那位偷袭之人脸上。 “全体近战玩家给我听着,围着城‘门’,不要让他们破‘门’而入,不准主动出击!”林傲再次下了一道命令,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按照这个步骤下去,完全能够抵挡住对方的攻击了。 我松了一口气,要是伤的骨头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跟着胖子的父亲交代了。 但如果他们的爱情不牢固,随时都会被外力击垮,那么用孩子来维系也只能维系一时半刻。 全场鸦雀,静静的看着唐风,他们知道,今天他们将会听见一个纯正中医的心声。 “有人嘛?我怎么没看到。”赵延风双手在额上搭了一个凉棚,昂着脑袋朝着远处眺望。 这时候,他望着龙道灵发出了一句幼儿的说话声:“谢谢鬼主!”龙道灵点点头笑了,他看到这画面也觉得十分温馨,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感慨万分。 这句话说了以后,再等了一会儿,便见子徐走出了门來。他的发冠有些凌乱,眼角还挂着一丝温柔。刚才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王爷,朝服还沒穿呢,您总不至于就这样去上朝?”点寒大吃一惊,今日的王爷看起來,好似特别不对劲? 不过,话音未落,温远突然想起,自己在外面可还留着一个烂摊子呢。 那些年学大寨,村里的土地,主要是用于种粮食,各家各户的自留地主要是种菜自吃。有人也学着老光棍的做法,在田埂上种几棵西瓜,但长得好的没几家。老光棍种瓜有独到窍门,又秘不示人。 “娘,这位是段爷爷,这位是天冷,我信中跟你提到过的。而且,段爷爷以后还是我们的邻居了呢。”温远笑呵呵的介绍道。 “主母,主母……算了,主母你杀了他吧!”点寒紧紧地捂住耳朵,但却不能阻止子徐的声音传入耳朵。 夹道疏竹几竿,映衬粉墙黑瓦,颇得意境。行在回廊上,透过雕花窗棂移步易景,远处石榴花正开得艳红。 次日一早,梁南渚与梁宜贞几乎同时出房门。一时四目相对,愣了半刻,只忙收回目光,一眨眼的功夫,又朝对方痴痴地看。 这样的伤害,会激发陆阳体内的潜能,逼迫大量的能量不断的修复火灵体,魂核的能量随着消耗,会逐渐的变得脆弱,而本源火精灵的涌入,会让魂核重新变强坚硬,进而变得更大。 萧鹏逃离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的时候,罗马等一众人前来给他送行的,其实包括罗马在内,都想跟着萧鹏离开的,萧鹏对此也无能为力,自已一个渔船带走那么多人可能么? 在这里出现的渡鸦,只有可能是从大峡谷飞来的,它飞回大峡谷,也就把GPS带过去了,走66号公路去大峡谷玩并不奇怪,所以让他们去大峡谷找自己去吧。 第10章 倒霉鬼和酒精破冰 “哎哎哎哎哎???!!!”发现和着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的筑紫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的悲鸣声来。 人实在太多,第一个刚刚伸手就要碰到勘天印的修士很倒霉,直接被飞奔而来的众多修士发出的无数法术所覆盖,径直化作一团青色烟雾,升腾而起。 这话说完,顾萌不免在心里腹诽关衍棋绝对是一只老狐狸,还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这一刻,燕山慕容世家彻底震怒,慕容世家老家主大怒之下,一面让人进京告状,一面暗中下了死命令,这一次跟叶天羽所属势力彻底对决,不死不休。 肖娉玉等人也过来帮忙,定好了时间,准备事项,找了当铺的大当家和古玩店的徐主事,经验丰富,负责鉴赏和评定送来的东西,到时候当个主持人。 已经有不少百姓围了过去,一只猎犬正汪汪叫着,往底下刨着爪子,似乎是在指示底下真的有人。 跪地认输,还要去打一头白狐做皮子,这等要求自然是极其为难,宋依依一副我之前是为你好才没说,你却给脸不要脸恶人先告状,就别怪我了的样子,顿时让柳心荷陷入了两难之地。 好在宋依依往年跟老师出去科考,在外面也曾经住过比这更糟糕的地方,倒也还算能忍受,只是乖乖地进去,嘴巴上叫了声翠儿姐多多照顾,把一点儿铜钱塞了过去。 这么说着,一根烟抽完,娜洁希坦也是重新披上大衣背起了行李。 她走过几家属于自己,店‘门’紧闭的店铺后,远远地便看到有一家的店‘门’是大开的。这店面是买胭脂水粉的,到处都‘门’g有粉‘色’纱幔,红木打成的柜台,漆得光亮的油漆纤尘不染的。 布莱克打算亲自去拜伦号上一趟。他刚到拜伦号,透过拜伦号的视窗,就看到了“星核刀”的发射。 信任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相信了就是相信,不需要列举出种种理由来。因此做出选择来,自然而然的就很简单了。 苍蝇战机虽然灵活,但是面对比自己体积大上三倍的空天战机却并不占什么优势,因为空天战机能源储备充足,所以即使地国护盾技术稍微落后一些,他们也很难攻破。 每次,当他轻轻地说出“表扬……”两个字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坐得直直的,等着出现自己的名字,课堂上一片肃静井然。 而且,他还可以察觉到,虽然土源珠与木源珠吸收了那些能量,却是会反馈一些非常神秘的能量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孙衍一直把陈容送回道观,才驱车离去。望着孙衍离去的背影走远,陈容才转身离去。 自从那一年,冉闵准备称帝王,孙衍便离开了他。可他又不想回到建康过这安逸的生活,便领着私兵游走于长江一带。 画面急转,此时的慕漫妮,正端坐在慕森集团的高层会议室中,主持着董事会议。 冷天山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大陆上,能够称呼自己为“老冷”的人,也许,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风遗墨了。 听他这样特意强调了说话,我就心头一凛一凛的,觉着话意里头带了狠意,不过他不就是这种张狂性格吗?这个幻阵已经把他们困了这么久,还几度分开,若不是受了此阵挟制没法解这奇门之术,依他性子早就爆发了。 这里毕竟是他一点一滴亲自创办起来的,等同于他的孩子,他对这里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在他婚姻不如意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里,他就是靠着公司熬过来的。 于嘉琪接过助理递给她的超大墨镜,打开车门,招呼林佳佳进入餐厅。 后面几分钟我的耳朵一直在嗡鸣,心跳也紊乱了,呼吸也急促了。 这一耳光打的我也很疼,手筋都在一抽一抽的疼,我们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师兄则说,你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幻珊要是去上学,费用也不少的,而且你还负责生活,以后还要结婚买房什么的,就收着吧,我反正也用不了什么钱。 “没事,你们注意安全就行了。”我没有说我要干什么,只是表明到我有事。 或许是住的太久,因此离开后的我此时再回来,竟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老艾家摆了六桌喜酒的席面,请了村里的一些有头有脑的人来,还特意把方贤春叫出来跟大家见了面。 霍尔跟朱莉怎么能看着他们打起来,急忙拿出魔杖,合力释放出一个一道魔力锁链将云北山禁锢住。 秦真三人拿着象征着他们身份的令牌,来到了飓风佣兵团的大门口。 按照松井一郎的吩咐,冯彪轻轻地抽了两口,果然感觉跟刚才不太一样,不过,他打心底里觉得还是抽香烟过瘾,抽这个雪茄实在是太费事儿了。 陆奚珈的老家也是真正的山里,但是那里背靠莽莽大山,深山里奇异的药材也不少。村里很多人要不去药厂帮忙,要么自己采药,而且收入都不低,梁羽绮家里这几年的经济条件就很不错。 穆砚修推开门,看见愣在一旁的护士,就笑着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着他很自然的接过护士手中的吹风机。 他一直以为的那些事情最终不过是他的误会,苏悟兮在答应嫁给他时,从来就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更别提想要夺得他的钱财一事。 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特殊体质今天竟像批发一样大放送,先是洛长歌的天青灵体,在到楚天绝的霸体,再到武藏锋的斗战灵体。 闻言,苏悟兮感叹于王若兮能在爱情面前保持这样的果断与热情,那是她现在所缺失的。 修为到了她这个境界,根本感觉不到寒冷,衣服也能穿得很放肆。 矮人不过刚刚走了一步,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恐怖无比的感觉,这人是一名大成圣者。 第11章 关于目的地的一些情况 根本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正在数数的徐明轩,刚刚数到30,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田金昌和谷正杰全都倒地不起。 岳飞放马走了十几步,他突然一收缰,这匹马他又走了两步之后,就定在了原处。 宋铮叹了一口气,身子微微一侧,伸手握住了刀柄。拿到眼前看了看,刀锋锐利,寒光闪闪,端得是一柄利刃。 “两位将军平身,此次巴蜀匪乱有魔教参与,新军所有兵马撤至成都重庆防御魔教派叛乱。”朱太子见贺人龙一脸油黑,剿匪剿得够认真,川北匪乱基本平息,现在就剩下灯花魔教孤掌难鸣,等着自投罗网。 当的一声,钢刀劈中枪杆,又弹了起来。宋铮的功夫,可不仅仅是刀法。他对震元刀谱的运用,是不拘一格,只要有机会,他总要间杂上自己的拳脚。现在既然近身了,宋铮也不客气,收刀之余,一脚向着逄葳的肚子上蹬去。 作为杀手连人的身边都无法靠近,这让他们显得有些很无能,苍雷红色的圣衣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耀眼,双眼睁开红色的光在大地上只留下了一片水雾,所有的人瞬间冰冻吞噬生命力而后只剩下一点灰尘随风飘逝。 但仅仅只是暂时,当顾仰辰推门而入的那瞬间,安洛初有点悲哀地发现,所有自己刻意不去想的事情轻而易举地再次浮出水面,她有点嫌恶地眉头紧蹙。 要说来得最早的,那就当属糊涂仙!糊涂仙按照惯例,搭乘“飞船”带来了九九八十一坛美酒。蟠桃会少不得美酒相伴,这九九八十一坛,也正是应了九九重阳的吉数。 圣洁而又美丽,让人不敢想象这美丽的色彩中隐藏的是什么!或许是传说大陆破茧而出,又或许只是星球的一个气泡被捅破了而已!谁又知道呢? 安杨的手在颤抖,他想进去看看,但是陆子晰拉住了他,轻轻地摇头。 她给艾亚克和Max发了信息,说明了因为受伤明天无法去游玩的原因。 可无论他怎么运功,体内始终会残留一些毒素,频繁滋生,根本无法彻底清除。 程家庆看到她是个大肚婆原本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程耀国躲在他身后一直挑衅。 老者闻言,顿下脚步,转身,面露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温和的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正。 当他们哥俩走到紧闭着门的卧室门前,正要推门而入时,外面就响起凌峰震怒的声音。 反正对方身上绝逼没有这么多钱退给自己,到时候,看看她怎么应付这巨额的金钱关。 钟夫人亲自去餐厅把陆梨碰过的杯子,吸管,那些东西都收起来。 强大的气息并没有让吕布有丝毫的后退,只是在地面上出现了两个脚印。 接着整个幕布全部被烧起来了,原本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也在这时候轰然倒塌。 主席台上的龙星楼捏紧拳头,双目冷冽,恨不得隔着屏幕用眼刀子扎死那几个弄伤欢欢的人。 因为就在此时,前方的萧十一郎用严肃的眼神看了徐锋一眼,而徐锋的嘴角则是扩散出了一弯弧度。 智魔相信,自己都能想到,那位特殊的新魔王也一定能从“规则”中跳出,明白“魔王”的代价。 在丢下了一具具的尸体之后,数不清的冉卒,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都疯了一般,往风龙关的方向退去。 她猜想没有错,先一步行动是正确的,裴怀安一回到都督府,便下令让石元青带人去把曹煜城压进东厂先看管,他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了才能入眠。 “李大嫂,火再大一点点……曹三嫂,辣椒舂完了吗?”陆青草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屋子里人来人往,汩汩香气从院子里飘出来。 行人稀少,生意惨淡,就连珍宝铺旁的春楼,过夜的人都不足十个。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没人说,又不吃他们给的饭,管他说什么。”陆青草无所谓摆摆手。满脸不屑。 至于陈景,早已经走到了城南的大街上。做生意不能等死,只要卖了这一桩,第一桶金的积攒,基本是完成了。 对此,木头保持了沉默,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其他被捕捉到的民众的记忆扫描结果。 “张老师。”超信惊呼一声,随后连忙将武器放了下来,“张老师,你怎么会飞!”赵信很是惊奇的问道。 于微微笑了,微弱的声音飘在空中,时间,就像是凝固在这一刻,不再前行。 在听到闻人樱说出申辰子和青鸾仙子后,郑重就认定此人应该就是申辰子所说的那位闻人师妹了。 说到最后,一股凶邪的杀气却是透体而出,衬得齐长天其人有如恶魔一般。 经验告诉她,这是要破阶了,但是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她挡不了棕熊这一掌,结果已经能料想到。 第12章 老大 警卫员这两个星期以来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多军花对着云城撒娇的样子,充耳不闻的开着车。 不过高勇总算记起来了张知节的吩咐,带着锦衣卫开始维持秩序。 甚至他已经准备,动用自己之前搜刮来的老本,确保自己可以突破了。 “哎呀我草,程哥牛、逼呀,今个借程哥光了,我也坐坐这牛逼车。”表哥哈哈一笑,上了车。 夜色沉静,草原上的夜还是很冷的,不过这次萧漠等人都有帐篷,而守夜的人也有火堆取暖,所以夜里身上倒是不会觉得太冷。 闷闷不乐的九儿跟在无言以对的云城身后,还在念念不休刚才看到的几件博物馆里的东西,然后肆无忌惮的跟云城说,等炸了CIA,然后打劫一票再回国怎么样? 然而就在这时,九道分身骤然消失,倏忽汇聚成一道人影,一个腾跃,正好抓住了释放御气剑诀,被那儒门紫铠所阻挡,弹射回来的千秋剑。 “周姐,你也过来。”云城冷扫了一眼,对着一旁被一个男人死命抱着的周曼柔轻喊了一声。 前前后后,他们可是战斗了近半月,半个月都没有消耗,根本不可能。 看到一击得手,秦孤月在飞掠的过程之中,连连出剑,竟是一一如法炮制,用剑芒将这三枚飞刀尽数打了回去。 药副下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静,随着时间的临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跟我你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琳琳你应该更早回国的。”白珊珊说话的时候满是愧疚的眼神。 “这倒也是,”陈莽暗忖着,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不过堂堂的腾远集团总裁,怎么可能会和手下员工有关系呢,不过陆轩这位助手,确实是太给力了。 这就是天才的好处。果果得瑟的看了薛正夕一眼,那表情,就是有足够的优越感的表情。 乔舒赫这才拿出手机打算给阮依依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关机了。他拿过乔森和随身携带的充电宝,开机以后这才发现阮依依发送过来的短信。 许多人看赵阳的眼神都变了,而赵阳却依然是那副很平静客气的样子,这便让这些员工心中暗暗惊叹。 强大的冲击波将所有的学生吹飞出去,一个个吹上了高空,惊声尖叫。 现在董辄也非常庆幸是自己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再给神域发展一段时间恐怕就是神域牧影公布身份的时候了,到了那个时候秦国可就真的拿神域没有办法了。 韩玄身边哪有人是魏延的对手,不是被杀,就是逃跑,留下韩玄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魏延,惶恐不已。 “我倒觉得是一样的意思,大嫂不能因为不喜欢我,便可以强加罪名给我,我可是不会认的。”陶夭淡淡道。 周乘扬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顾伊禾的方向,她正被周伊兰推着去试礼裙。 许毅故意答错题,或是故意不答题,这种做法显然是对出题老师无声的抗议。 她也跟夏洛克一起来到了这个别墅里,此刻正提着一杯热咖啡,缓解着内心的恐慌。 许毅挑了挑眉头,没想到汪凝没挑战成功,先前离开的时候看她节奏正好,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你是个好老大。”顾伊禾对他的很认可,就连看他的眼神也深了几分。 楚阳没空整天陪他们,跟他们讲解了一次操作的步骤让他们拍了视频自己回去看然后自己练,当然楚阳也给他们提出了要求,一个月后要考核。 “你自己好好考虑。”许毅对江立峰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萧茗悠不关心玉晚在想什么,她认为玉晚的行为都是受花容指使,就像当初她默许桃花欺负花容一样。 话落,她依次向正在等候做造型的周鹤川和周乘扬打招呼,无视了坐在远处正在做造型的周老夫人和吴桐华。 “妈呀!蛇。”马春花惊叫起来,一下扑在朱晓杰身上吓得够呛。 他……哎!真是死性不改!斯凤的粉黛当时就开始微微发烫起来,声音也不能正常的发出了。 不是早已经对他说过‘戮神’的近战能力极强吗?怎么还傻愣愣地站着不跑,等死呢? “孤月大师,孤天长老,徐川说他要考核辩药,还跟我打赌了,他要是考核不通过的话,就要输给我两万金币。”不等两人开口,菲琳大步流星走到他们两人的跟前,扬着脑袋说道。 他的伤太重了,整个肺都被刺穿了,却依旧奔波战斗了几天几夜,辗转几千里路。 孙乃正从容地走到话筒前向领导和来宾鞠躬示意,然后便洒脱的坐下来开始报告。 第13章 终点,起点 “靠我陈浩这张脸皮,还弄不到这区区100个亿?”陈浩一边嘴硬,一边心中发怵地开始拼命地翻动着手机通讯录。 看到如此灵活的蒋少平,蒋丽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忍不住问道。 如果她没醒来或许一切就好办些,可是她醒来了,一切就会不同了。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陈浩这是要以一对五,而且还是五个化劲强者,这股迎面而来的压力,不比之前对上陆刃那位林重少将差多少! 里面传来一股恶臭,很多人被绑着,吃喝拉撒都在原地,不臭才怪。 待礼乐走后,芸怜乏力又躺了回去,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到底是谁赢了,她怎会在这里,百里越呢?苏眉呢?锦枫呢? “别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萧飞说道。而石头也露出了不屑的眼神,让它上台大战鬼獒?简直是对它实力的一种侮辱。 “要我交出金缕袈裟,试问你们斗胆于那位前辈如何?”独远目光一收,如此区区数十众人,根本不值一虑。 “不用说了,兄弟,我们都理解!没事,我们,就先撤了,我在教室等你!昂!”洪梓谣拍了拍江凯然的肩膀,笑哈哈地同岩溪几人一起,乐呵地进了学校,独留江凯然一人。 却也就在此刻,夜色的美丽的巴郡城上空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惊现。 九龙密探一直在秘密监视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一旦发现有人表达出对朝廷的不满之情,或是表现出任何歹意的话,就会被九龙卫秘密抓捕。 没错,那就是三护法司空灵月,然而我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过去的天真烂漫了,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杀戮机器一样的眼神。 编曲其实是一件非常庞大的工作,想要把一个曲调完美的用各种乐器展现出来,这其实非常需要经验,什么乐器的音色更加适合,曲调的节奏怎样变得更加动听,这就是编曲需要完成的工作。 直到红阳挂在遥远的缙云山顶之上,王潇结束了实战修炼,这时王潇净白的?习武衣已经没有一块是干净的,还到处是些破碎的口子,脸上也满是泥土,一边脸上好像还是红肿的。 情况危机,特战队众人边打边退,还好有高爆手雷,阻延了一些时间。 “看在你和单竹认识,我不追究你,不知道你如何称呼?”汪继鹏一副执掌人生死大权的样子对步千瑶询问道。 这种突发灾难,神州并未列入LDP的计算,也就是说,真实的情况只能比神州说的更差。 开始编辑起回复苏杭的邮件,邮件的内容大致上告诉他,犯错不要紧,继续保持钻研的态度,积极进取。 没去多想,王弘毅简直是流着口水将木匣子里的八颗源石收了起来,然后又掂了掂木匣子,将其放回到保险箱里,这实木做的玩意儿可真是够重的。 他是真心不想和政府打交道,何况孙诗瑶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不用。 这孔洞中同样有着一个浓稠若浆的胚胎,甫一被剑箓戳破,就发出一声奇异的声音,宛如痛苦的尖叫般。 伴随着大喝声,就有一个道冲出,杀向陈汐,每一枚道都具备无上神威,各不相同。 说着他起身在屋里翻,运气还不错,翻出盘蚊香,点上蚊香,屋子里弥漫股药香,可他感觉蚊子好像还是那么多。 “我知道了。”对于陈羽凡的暗示,上官玉有些脸红地应了一句。 “呵呵,省财政厅朱清中朱厅长,你竟然不认识?”丁凤功咧嘴一笑。 而在厂区四周,不但可以闻到烟尘的刺鼻气味,还可以闻到一股股河水散发出的恶臭,偶尔还能看到翻起白肚皮的死鱼漂浮在水面上。 “我的上帝呀,救救我们吧!”一旁的娜塔莎绝望的仰首看着墙壁上的耶稣受难像,在胸口划着十字。 莫顾澹没有去找委员了解情况,下午他故意到楚明秋身边干活,就看楚明秋是不是象他说的那样,什么农活都精通。 陈灵钧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连左丘雪都不禁受到感染,玉容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发现这个情况后,石开明对身边的三连长说道:“你带一个排在门口守卫,发现有什么情况立刻通过步话机通知我!”说着石开明带着其他三个排,在干掉门口的四个守卫后摸了进去。 夜色静悄悄,机器人冷硬的脸庞,映着屏幕上的光,看得目不转睛。而身旁躺着的那堆人,也一动不动。 “这个特高科还在通过各个渠道在调查!我向会不会支那军新编第十三集团军在和第六师团对阵后伤亡很大退出了这次战役?!”参谋长久保元清想了想后说道。 而在将上品玄石放好之后,凌长空又拿出事先准备的玄丹,吞服一枚,玄丹化为热流,在经脉里流窜,凌长空连忙闭合双目,开始修炼起来。 “好,我就喜欢自信的男人,这样吧,今天虹姐送你点筹码玩玩,你也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决定了要跟我混,那明天一早来二楼办公室找我报道。”说着,虹姐帮我拿了一摞筹码。 聪明的人就是这样,让不必要的事件越简单越好。所以当云间府和魔门的争锋从直接对抗转为散布敌对消息借力打力之后,贤武侯的奉命任务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14章 实验室的往事 收手而立,看着出现的男子,赵显宗不由得对着幽冥天微微一笑,如此看来此人或许只是外出而已,却不是已经离去了。 “我没有意见,还是请那位新晋结丹的风霜真人先行进行挑选。”哞呢宫的宫主极为的淡定,直接冲着倪算求的所在指了一指,回道。 只见,正当此时的倪算求一轮修炼完毕,有点疲累的伸了一个懒腰,嗖的一下飞掠出那片绿色的山林,上方的头顶,竟然全都是一盏一盏挂满了各式祭品的法灯、灯盏。 要是其他时候,他只会提供帮忙,绝不会大包大揽,可这事牵涉辽国,孙槐根本不犹豫,手一挥就让亲随将人接过来了。 闻言鬼先生和幽姬也没有再言语,鬼王宗和九尾一族关系匪浅,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了。 “说烂片的我也是笑了,该不会是眼红吧?这片我觉得非常有想象力,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是一部纯粹搞笑片。 她刚一能动,连忙贴着床边的墙,把脚抬在上面,身子弓起来,臀往上提。“荷香,扶住我,别让它流出来。”乌兰着急道,为了这一下,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每一滴都很珍贵,绝对不能浪费。 俩人心中最后一点儿怨也消除了,还主动提起愿意回苏州别院去,到时候她们就不用总是出现在林清婉跟前了。 众人都知道她练成了内家正宗的绝顶心法明玉功第九层,不但越来越年轻得以青春常驻,还使她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出现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不过阿飞看在眼里,却发觉她比上一次交手似乎要更加的内敛了。 其实也有可能,她之前不就怀疑过秦王么?不久前不还拒绝了皇上么? 出了赌场,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正寻思着上哪儿去玩耍。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在经过她身边时,马车上的人突然的就伸出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身子一提,拽上了马车。随即车帘放下,马车向一个胡同里驶去。 距离秦焱所在的巨坑只有一丈多远的众人,当即便是呆若木鸡。唯有唐妍,依旧目光炯炯,丝毫没有动摇。 厮杀了一阵,终归人少势单,便有些招架不住。江忠源无奈,只好着人将队伍散开,撤到长沙城西面的一座土山上,暂避锋芒。 老威廉姆斯今天像往常一样打扮地格外体面,作为一个英国贵族、一个绅士,这是最基本的礼仪。现在老头子正大步朝和飙风极速方面约定的谈判地点走去,身后是几名亦步亦趋的助手。 李添秀正在为刚才说出那句担心岳七安全的话而后悔,她感觉这样主动关心他,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这才插嘴说话。 只是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刹,一阵寒光突然从不远处那黑袍人影的的手中流出。 沒有考虑的时间,风千战直接打过去了,风千寻的脸部挨了一拳,手也离开了宫漠离的身体,此刻的宫漠离完全是烧昏迷了,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天下大乱了。 哈迪斯不怒反笑,浑身黑雾腾腾升起,宛若浇了汽油的干柴一般,熊熊而起。 徐矮子不知她要布置假藏宝洞意欲何为,但那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只管凭自己的手艺赚钱,遂接过银票点点头。 喃喃自语的抖沈娇娇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余飞的手就往自己车边拉着。 至于说会有什么倒霉事发生,引导视频里并没有细说。反正,我想着只要多多做好事就对了。 对面的六人看到邱少泽的手势后,平静无波的脸上竟然变得恐惧起来,是的,内心的恐惧,仿佛他们知道这招的厉害,一个个的面色凝重。 出了通道,拐到一边,我们把人放下,大岁便迫不急待的开了手电,我们所在的位置与通道是死角,光亮基本一点都透不进去。 “你俩都给人弄成这副鸟样儿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微微摇着头说着,口气中满是不信。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的法宝都是从哪里来的!”萧让惊骇想到,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皇帝和彤儿一眼,只是看见了他们眼中和自己一样的疑惑和震惊神色。 龙宿当机立断,和佛座带着伤势冲天而起,其他四人也纷纷跟了过来,往那个漩涡之中冲了过去。 “嗨!”那个红甲战士怔了一下,急忙再次朝那个红色按钮按下去,他也搞不懂怎么机器突然就停止放电了。 “第六重天的心法果然有些不一样。”厢房之中,萧让手捧心法,脸上出现了思索神色,他修行第六重天已经足足两个多月,此时却是碰到了修炼壁垒。 大岁跟我后面围着木台子周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见我如此,便一把拉住我,有些不耐烦的问我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双方剑斗剑,各自招行极端,四周花草树木顷刻便遭凌厉剑气无情摧折。 陈木凉气得双手叉腰便冲着胭脂一顿乱骂,喷得口水唾沫到处都是。 与张和平相比,纪康永就冷淡多了,跟沈彦明道过谢后,两人就分开了。 走在前面的秦素蕊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们,突然嘴角冷冷的一勾,摘下墨镜,向角落里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一时间几人正高兴,满心欢喜地挑着衣服,就连江年也格外的认真。 以他的能为,来人虽然还在远处,但却是瞒不过他灵敏的感知,随即莫昊天起身走出山洞。 这个环节是提前就商量好的,若是从世家才俊中挑一个出来,难免会惹人不满。 “你的意思是我们换个地方?”胡义抬头看着老孟,这个地方可是他选的。 第15章 抵达营地 到了这里之后,前方是标有牌子的,各府学生按照你是哪个府来的排好队,这会就不会出现混乱。 有多少人都像她一样,因为别人都忘恩负义,因为孤独,因为被人疏忽而生病。他们渴望被爱,但是在这个世上真正能得到爱的惟一方式,就是不索取,相反的,还要不求回报地付出。 赵桓扶起仙子,两人坐在一起,再看看身旁的宗玉,今天总算是左拥右抱了。 总之,看着自己开创的虚数空间中满满铛铛的食材,尧洛脸上的笑容是一刻也没停下过。 虽然他心中肯定自己能成功,但占卜呈现的肯定,依旧让艾林有些开心,甚至将它当成了预示自己成功的好兆头。 迄今为止,置顶的视频,也仅仅20万点赞量,好一些的,都是几万点赞,其余一些视频,更是只有几十上百点赞。 进屋就招呼起来,摆了三桌,一桌就是高层,两桌在隔壁房间,都是随行人员。 近乎瞬间,跟踪艾林的这两个男子,就被怨毒情丝探出的细线,吞噬成了飞灰,消散在了艾林眼前。 劫难的存在已经说明了天道不想众生走这一条路,而这浑然天成的体系,就像是深深镌刻在全部生灵基因中的本能一样。 她看着游不佞的半边侧面,对他这自然而然的举动简直不该说什么,也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的心情。 就算龙天骐说自己有保命的手段,但这里是天庭,玉帝统领了千万年的天庭,这里已经是玉帝的天下,龙天骐的修为只有九天华仙境,她身为龙天骐的妻子,绝不能让他冒险。 而后便开始打探莫凡消息,既然能成为阳天城恶霸,他们各自家族的势力都不弱,不然也无法在这阳天城有这种称谓。 如果让他在今天和当初昏暗的时刻之间进行选择,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现在,选择虽然困难重重,但还有一线生机的现在。 在这广场的正中央位置,矗立的九根样式古朴的石柱,这些石柱围绕成了一个圈,在它们的下方,还有着一个繁复的法阵。 望楼武斗场的老江湖们不愿多说,心想有些事情,等明天人齐了,让年轻人自己去总结教训。 整个会场之中瞬间便乱了起来,在这里的虽然大多数都是仙族的高层,实力自然不会太低,但是从先前冲进来的这个情况来看,这敌人显然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了的。 马车内,李全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薛明,惊魂未定的道。看他的模样,如果不是薛明眼神制止,他很有可能会上来上上下下的摸个遍才会罢休。 从酒店大厅中逃出并没有解决问题,刚才的计划不过是拖延了时间而已。 “妮安……”哈尔心中不忍地叫了一声。哈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妮安会突然这么说。 看见那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殷勤的给梁静月打开车门,刘辉脸色一变,心里涌现一丝不妙的感觉来。 去年年初,鲍林不惜花费重金,陆续从英国请来了数位医术高超的人士,组成了德川家茂大将军的健康团,对德川家茂开始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救治活动。 穿着华贵的贵族长裙,将金色的卷发挽成雍容的发髻,今天的米蕾,有着和平日里的自由和洒脱所截然不同的气质,很显然,这种像是在无数的贵族交流场合中所熏陶出来的气质,可绝不是随便装装就能装出来的。 罗岚说:“怪不得这种力量有莫大的神威压制我,却没有让我感受到陨落的恐惧。 魂兽潮依然在继续,更强的NPC登场,他们对魂兽潮早有准备,深知魂兽潮实力如何。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百鬼和〖日〗本的本土继承者有过冲突,死去了不少,但剩下的超过一半之数,只要将它们全部杀死,获得的hun珠足够解除罗生门的封印了。 在简短的致辞之后,他也有另外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他得亲自把那柄放置在托盘内的剪刀,托到那位真正有资格可以为本项工程的落成进行剪彩的人物面前。 第二天杨思勖就禀报了甲坊署的结果,“焦炭”可以熔铁,薛崇训以此判断那车东西可能就是焦炭;玄武门外的一堵矮墙也修好了,但薛崇训又等了三天估摸着差不多干了,才准备过去视察。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巨人四兄弟,还有索玛的那番警告并没有让他太过上心。 看到被十几根骨牙刺中,无法移动的大和次郎,居然从骨牙上离开,玉藻前的嘴吃惊的大张着,形成了可爱的“0”型。 睡梦中的崔岁欢将他的手握住,还用脸蹭了蹭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又睡着了。 粥冒了无数细密的泡凤母才去叫凤玥凤珂起,凤玥屋子里面应了一声,凤珂屋子里面一点声都没有。 今已重创了孙权残部,令其只有区区数船,不过两百余人马出逃,算是完成了任务。 就像是苍炎刃鬼说的一样,被抛弃虽然悲惨,但那也不是涂标客以此为理由肆意伤害其他无辜人的挡箭牌。 黎瑾瑜在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他去买,会不会更容易点。 江胄说,地不能丢荒,真丢了十年,这片地就成了无主地了。所以随便种点什么上去都行。袁媛思考过后,从善如流,她决定种点容易种活的鸡蛋花和金银花。 凤珂闻言想要从前方的将士们身边露一个脑袋看看,却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喝的面色泛红的云逸等人,也满脸含笑的走来,在不远处向他拱手致意。 凤珂回头看了看那个喊的最凶的人嗤笑了声,城门处传来马蹄的声音,凤珂没继续关心身后直接寻着声音望过去,然后顿时乐了。 第16章 初探和烟酒社交 这么一个紧张跑调的人,怎么会有勇气来质疑他的歌是抄袭的呢? 可林白药此时说来,声音不大,一字字清晰可闻。你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也能感受到他向着目标前行的心坚韧不拔。 不过这玩意儿的攻击力是真的强的有些离谱,初级攻击能够达到五百,而且是穿刺伤害,如果材料够好,伤害更高。 娘嘞!太子怎么在这儿?难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上爱往宫外跑,带着太子殿下也不安分?你说你,大雪天不好好待在宫里,往城外跑什么? 丽娜的二婶可不管什么认不认命的,那么老多,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儿子指望不上,在这里指望男人干家里的活,那不是做梦吗?他们有时间多喝几杯。然后迷迷糊糊的睡觉多好,打扰他们睡觉,就别怪他们打老婆了。 反而普普通通、无权无势、为了车贷房贷奶粉钱补习费奔波劳命的老百姓,是一夫一妻制的坚定爱好者。 朝霞在他的身后绽放,绚烂五彩的云霞,及不上他灿然的笑颜。刹那间,仿佛风儿为他止步,鸟儿也忘记了啼鸣,就连夏日的骄阳也似乎不忍在他身上洒下炽热的温度。 “哎呦!田掌柜,店里来新货了?这杏脯看上去不错,给我来两斤!”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进来。 妙空道人一看,王子墨施展的是失传已久的五雷掌。心中暗道不好,急忙用道法炸碎一只手臂,用出血遁禁术,只一息消散无踪。 石台之下的震颤愈加严重,似乎有着什么可怕的存在要破土而出一般。但是经闭双目的姜寒,兀自不动,身体之上弥漫的的气息,愈加浑厚。 张嘉玥看得有些羡慕,目光下意识地垂落,扫了自己胸前一眼……好吧,咱的也不弱,不过被这身衣服一绷,还真的不太显了。 她也不是不能吃苦的性格,自行车坏了,她一会儿照样能走到县里,干嘛非要坐赵庆丰的车? 却是他这岭山上有一位付三娘子,却是那西域来的正宗儿柔术传人。 在交手的时候,分身意识到对方的各方面实力基本上与自身是一样的,这让他感觉很是棘手。 难道是错觉?林福儿微微皱眉,进了屋子,躺下后,脑子依然想起刚刚进屋时的那道影子。 那翠儿听得唤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福身行礼应是。因心里害怕,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杜云峰看到了那排行第一的雕像脚下也有字,不过不是四个字,而是两个字——战神。 陈熙遥这番话说到了楚轩心里,他又何尝不珍惜与陈熙遥待在一起的时间呢,伤假就要结束了,如果还不能和陈熙遥培养出一点点感情,又要等许久以后了。 许安婉不傻,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对钱品颜她也多多少少了解,她也明白钱品颜的目的。 他如墨般的眸子凝视她的时候,他温润笑着对她话的时候,她心里久违地感受到了宁定安和,像是久居嘈杂的人忽然迁至山林溪边,被沉静清淡的感受包围。 如果不是皇室还有一个老祖宗撑着,估摸着武林盟早就改天换日了。 阿克斯微微愣神,在这个奥术狂热的时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思路,让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其实李想在路上也想明白了,这个应该并不是主线任务的范围,要是李想他们必须的主线的话他根本不需要花费这么多来让李想他们去做任务,既然是他自己的任务的话李想就毫无压力的 压榨他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你都知道了?”宋婉颜看着宋舒言皱了皱眉道,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一边拥抱了她,给她做好吃的,句句言语都逗她开心,引得她以为与他的未来触手可及,一边暗中筹备安排她离去的事宜,一步步谋划他们的分离。 先前的言箫,明明是个不苟言笑、专心工作的好青年,怎么再度重逢时的他似乎变得没脸没皮、却又更加有了人情味儿一些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顺,着他们的意思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呢……还是想起其他办法直接控制基地? 结果永寿宫传来昭嫔忽然昏倒的事情,让钮祜禄妃十分惊讶,也对幕后的人的手段更加忌惮。这事情明摆着幕后的人压根没准备放过昭嫔。 “你前两天去找了景夏对吗?”颜向暖将手中的墨镜轻轻带在额头上方,身体微微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两人当年还没有吵架,感情好到睡同一个被窝,她求自己办什么事的时候,和现在一模一样,用她这张脸,可怜巴巴的去求人。 第17章 鬼子尸体X2 “来啦?”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屠明的脑海中,接着眼前光影一闪,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出现在眼前。 “我最拿手的,那可就有些长了,你可要有点耐心。”贺梵音哈哈大笑,把手放在琴弦上,熟悉的感觉回来,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由内而外的平静。 按照战凌云指的的方位,燕云城已经整整赶了五日路程,这五日除了满眼白素,见不到一丝其他的颜色,连天空都是白的瘆人,一路上毫无生机,宛若死域般寂静。 “好,所有人,听我命令,给我冲!”蝙蝠大叫一声。随即整个部队开始朝着桥的位置猛冲过去。 刚刚逃进泰坦世界的他,此时身后还有三支完整的玛美特合众联盟军团追击。 “都给我进传送门!”不管是九婴还是邪魔族的将领,他们也顾不得的其他了,纷纷也朝着传送门涌去。 这是一股何其强大的力量,用想的都能猜到,所以罗怜雪才能够从白骨老祖的攻击之中存活,并套了出来。 姜邪现在可没有没有那个时间,慢慢的去赚钱了,先让自己填饱肚子再说。 毕竟第五兵团,不过是战争时期黑曜石军团临时扩建的一个编制罢了。 金木生和那伙计,更是被弄的目瞪口呆,看着陷入平静的罗怜雪,不禁生出了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如果不是孙义在关键时刻出现,那帮人肯定就会闯进去,到时候如果惊扰到秋玥曈,她肯定不能原谅自己。 就好比牧易,甚至是冷雨,以及那些至今仍旧稳坐后面的那些大人物。 唐程自言自语后终于再次鼓起勇气走到帐篷里面,放下帐篷门帘,帐篷立刻暗了下来,帐篷里可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等等,过了几秒钟,唐程勉强就可以看到自己五指了。 唐程终于慢慢抬起了头,看了看手中的支票,上面的金额一览还是空的,自己可以再上面填上一个十亿,一长串的数字,然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随便在哪里十亿都可以让自己过上天堂一般的生活。 当玄冰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眼中那惊世骇俗的光芒也黯淡了,不渝走过去轻轻将他的眼睛闭上。 “他们俩也不知道在临安市怎么样,打电话也没人接!”张志杰抱怨道。 这一下克巴就明白了,而真正跟着忘痕的洛言慢慢从树后出来,他也看见了这一幕,他看着离去男孩的背影,那张熟悉的脸说不上在哪见过。 浴罢重新步入朱依依的闺房,朱依依已经换好了一身桃红的便装在等他。 晚上7点,在洪门总部,此刻里面摆放着两张桌子,上面全是元老和一些社团内的老家伙。 需要他照顾的自然是念奴儿,实际上即便没有他的话,牧易也会一直照顾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根据老叫花的话,念奴儿的父亲叫念惟一,古今惟一的意思。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在不丢脸的情况下,也给对方一种示弱的表现,好让一会儿的比赛里对面轻视我们,然后终结出一句话那便是骄兵必败。 安笑竹的手都差点被手术刀给划伤了,不过好在她反应及时,一下就松了手,手术刀就掉落在地上。 看着黑子那副炯炯有神的模样,徐晓曼也忍不住也笑了,想到戚玉早就在电话里说她饿坏了,她也不等陈鹏招呼,便自作主张的先拎着那兜零食向戚玉说话的那个房间走去。 “我现在刚好要过去那边一趟,你现在在店门口吧,等我十分钟时间,我立马就过去,店旁边有个咖啡店,你要是等得太累可以去坐坐,味道不错,我之前经常光顾哪里!”这王先生,还挺会享受的。 “尼玛,老子一刀劈了你!”饶千谆跳了一会儿,立马生气地从一名手下手中夺过匕首,一刀就要斩向叶青的脖颈。 这是一片雪原,在燕京东郊三十余公里外,白雪皑皑,一马平川,当然,这是现在的情况,若是春天,积雪消融,就会呈现出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 几人走后,秦婷看着王石磊,叹了口气。亲手将他所有的尸检切口都缝合好,整理好衣服。 这是要干什么?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下面的残肢断骨,竟然在一点点的爬起? 其次,这次比赛明明说了胜出者有两名。如果人质只有一名的话,那最终胜出者就只有一名,哪来的两名呢? “他们不是找了你帮忙吗?”既然自己人在里面,要防范并非没有办法。他当初选林跃,也是因为林跃的能力最适合。 被白胡子这个知道一点和之国内部情况的人这么一说,伊安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满胜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团火花,那团火花是魈居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而这句话,魈居说一定要传达给钟部长。 他一手打下的江山若要稳固,建成和世民必须弃掉一个。在痛苦的权衡之后,他最终选择弃掉李世民,不是他更偏爱哪一个,因为李建成居嫡居长又早封太子,以他的观念,觉得李建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对于这些,塞佩其实并不为然,毕竟自己场上还有三张保命的王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塞佩心中的紧张感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的胸前有一把透明的匕首,随时都有可能从各个方位刺入自己的心脏。 第18章 开门!点灯! 白苏晚发完之后,默默扶额,自从发现白央喜欢么一个这样的表达方式之后,自己好像越来越飘了,这发出去的话怎么这么像神经病? 苏离的心情是复杂的,从先前一系列经历看来,不是对方白痴,也不是对方心机多,而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一个比一个阴,一个比一个能装。 不过别说手下了,就是他孙龙,别说贸然打听,就是再往前靠近,他也不敢。 第三个叫做宫钰鑫,这位可就是大有来头了,视帝,影帝全被他收入名下,与影帝季风并称为双影帝。 虽然很多仪器跟不上血狼统战室,但是能在这个地方在如此短的时间筹备起来,那速度也是相当惊人。 白洛诗窈窕的身影行至房门时,听到后面顾北气急败坏的声音,身子顿了下,离开了婚房。 那一股强大的剑意能量,并没有斩碎蛛网,反而像是化作实质一样,被反弹了回来。 好东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宝贝,张青龙心底一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天地灵气出了这片天地就会变得与外面的天地灵气没有区别,但是此时,张青龙慢慢的装了一瓶,带出去,那这些东西那就是宝贝。 “傻逼的意思!秦广民,我他么的真的想弄死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说着,袁展啪的直接挂了手机。 身后的门她大概是打不开,所以她选择了这里,似乎有些太冒险了,里面人更多怎么办?她只能制造一些混乱了。 一路上,北韩人的抵抗,就好比摧枯拉朽,轻轻一接触基本上就溃退了。 刀疤脸狞笑着,把面前的银子,“哗啦啦”的往前一推,大声说道。 李末的这份工作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呢工作内容,就只是熬时间而已。 螟点点头,转身走了,他知道这些孩子为什么拼命,他们都是从水深火热的生活里走出来的,没有人愿意回去,能够保住现在的生活就是他们最大的目标。 阿蕾克托愣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只是侧过了头,她不忍心看到伊森受到那个的伤害,一定疼痛难忍。 而伊童看到他目光灼灼,更是脸颊绯红,偏开脸不去看他,在周亦走到身边时显得有些局促。 这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电影,讲述的内容是一个普通人突然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发现身边满是前世的亲人和敌人,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在两世的记忆中饱受折磨。 那人可不会怜香惜玉另一只手也过来直接扣过来两手一用力一拧,宋思怡身体不稳直接被他摔在了地上。 或许是觉得先进有好处,所以猩人朝白猿和周亦露出一个假笑,接着选了一个“门”从了过去,一面镜子,顿时便将其余两方的目光吸引。 “好家伙,从来都是我大城管欺负人,还从没人敢敲诈我!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城管大队意味着什么……”北山公吉阴森森的说道。 后土纠结地问道:“乾坤道友,难道我巫族真的无法成为洪荒之主吗?”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巫妖决战的结局,但却无法直面这样的事实,巫妖两族斗了如此之久,为的不就是这洪荒天地之间的至尊之位吗?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不过李乘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把铁骨丹拿了出来,也没有多想就吞了下去。 很多真人都吓了一跳,杀过皇子、公主,现在又来杀天元学院的真人,这到底有完没完。 随着天道之力的异动,冥河自然发现了五行世界的变化,天道借调动五行世界的世界之力,借此来催动由五方世界所组成的超级先天五行大阵,想要凭借这座超级五行大阵的力量,压制冥河,并且提升钧天道人他们力量。 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一记重拳,那么所造成的轰动将不可估量,而恰好这段时间也正筹备着新开发的游戏上市。 虽然这两个武者都只是星师级别的实力,但是星师级武者自爆的威力,也足以轰杀星灵级的强者,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火炎晶就是一种晶石,可以用作锻造武器!”紫云儿显然认得,为叶寒解释道。 “什么?周大鹏一半的资产?”李乘猛然瞪大了眼睛愣住了,而且是那种真的懵圈了。 叶寒一击击退那天戈之后,便又冲了上去,挥斩血灵神剑,朝那十级武师攻去。 对于兰家的人来说,林茜也知道提自己爷爷的名字是没用的,因此故意提了林敏,但这些大汉本来就是兰陵燕的心腹,他们听的是兰陵燕的话,这会儿兰陵燕既然将他们指给了宁云欢使唤,当然是宁云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近颜凝霜经常去见赵映秋,她们本就要好,赵映秋又马上要出嫁,所以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刚知道陛下的安排……你知道我指的是,对于你我的安排。我一直说,这是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不过,总的来说,这并不算是个很难接受的安排,不是吗?”叶韬调整着语气,淡淡地说。 “那老朽告退。”他说着,行礼后退,一旁年轻的蛊虫师将矮几上的盒子拿起,跟着退了出去。 老祭司面无表情,在男孩儿的怒目下,持刀划上了男孩儿的额头。 稍微探察一番,没想到在这大屋子裡面便是距离了四名皇级九段颠峰的强者,其中两道气息夜冥还有印象,正是自己被罗月雨追杀当天,和晋绍雄一起出现的两人。 百米火蛇撞在乔儿的水盾上,顿时将水盾震得一阵剧烈摇晃,土牆裡的乔儿身体勐地一震,面色显得有些痛苦,不过即便如此她勉强运起了体内魂力,将火蛇抵挡在外。 "方才,我施展冰芯魔焰时所召唤出来的那名男子,妳应该还有印象吧?"夜冥问道。 第19章 地下实验室遗留的危险 蔡老婆子顶着一头乱发疯狂的要去挠着蔡富贵,这来势汹汹的样子蔡元恩险些挡不住。 “不是我道听途说,是上次我去医馆的时候,罗刹姐姐告诉我的,这是朝廷下的禁令。”看到顾贞儿有些许疑虑,莫梓瑶赶紧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而虞逸齐想到的是是不是他觉得太麻烦自己了,想证明如果是自己主动的话,他心里也就不会那么过意不去了。 听了魏征的话,出列附议众人如同吃了个苍蝇一般一阵恶心,心想都知道你魏征是太子的人,可是你也不必只要涉及到秦王一派的事情,都得出来反对几句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灵舟已经脱离西北域的虚空地域,正式进入东荒。 花果山水帘洞中,李天王走后没有过了多久,一道虚影走进了水帘洞中。闭目打坐的孙悟空开口道:你来了? 东古太初冷笑,正好有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正好全都招呼在了这两个金仙身上。那巴掌左右开弓,抽的两个金仙嘴角飙血不说,还眼冒金星。 所以幽罗如果想要真正的转世,寻找更进一步的契机,就必须去有六道轮回之力的世界转世投胎。 “难道你觉得不好吃吗?”这句话彻底让昱棠闭嘴了,黎一肖得胜般的微笑。 糖葫芦之类的全都得告诉爹娘,不然凭着他们两个孩子根本不可以。 东街,安子戳着寻盲棍儿一路点地前往城主府,莫寒璃悄悄尾随七拐八弯,震元大修的直觉告诉她,情郎估计发觉有人跟踪。 见过拓跋杰以后,司徒匀可是开始过脑子了,他怎么都觉得这位拓跋可汗不像是抢夺师姐鸳鸯铜锁的人,而且长相也与师姐有着五分相像之处,更说不上是哪个地方,与师姐有着极其相近的地方。 这时,拓跋杰已经来到可汗会客厅,他看着秋玄紧闭的双眼,再看看达步水云沉默哀愁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在这里,我要向你们鞠躬说一声谢谢!除此之外,也要向你们说一声抱歉,说一声对不起,真对不起你们。 第二天,秋玄穿好外衣,将脸上的妆容化的惨白,收拾了一下,让达步水云掺扶着她,去找拓跋杰。 王辰耸肩一道冷笑,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在拖延时间,在等朵拉的归来,包括现在也是如此,不然以他的个性,不可能会跟洛家的人罗里吧嗦讲这么多话。 这个村落的建筑风格,与此地完全不一样,完全是江山村镇的风格。 “你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商量嘛~正好我也过去看看我带来的那些兄弟”杨兆龙说完眼神很诚恳的看向唐枫。 卡德尼古拉伸手挡下了罗裙裤那致命的一拳,掌对拳,看似不起眼的碰撞,可却是爆发出了绝对可怕的冲击力,就连王辰这样的体魄也是不自主的晃动了一下身体。 说罢,她似乎也知道这话有些站不住脚,强行驱使天遁珠打开,便纵身而出。 凉王帖木尔打断尤世威的话道:“皇祖父驾崩或许是天意如此,非总兵之过,传令下去:马上兵分两路光复京师。”凉王帖木尔对于皇祖父崇祯皇帝的自尽殉国没有多少哀伤,不为什么,母妃是皇祖父间接害死的。 从云烟成功绕背这一刻开始,乐辉计划的成功率就大大地减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薛梅的这句话顿时就像在滚油锅里滴上一滴水一样,顿时炸开了锅。 听到这话,秦斌也没有再多说,随即给张九龙交代了一下修炼的细节问题,然后就离开了百花酒店。 “哼,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对我们说教?弟兄们,给我扁他,使劲的扁,扁冒了烟为止。”那年轻人真的没有见过一个被抢劫的人居然还有心情说教自己,顿时心中一阵不爽。 “你们的神子不是在闭关么?怎么赐福?”封容这话问得十分自然。 血液在空中一片片地洒出,让不少妖狼血红目光之中泛起了一层绿油油的颜色。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轻吐出话语,吴瑜铃看着温其延的目光充满了恨意。 风寒并不言语,但是双手立刻便是从身前的那个阵法上缩回,在自己的上方一挥,便是有着一股冰色洪流朝着蓝星轰了过去。 如果没有得知有异种雪莲的消息,也许秦斌在这里游荡一夜之后,明天就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既然知道了有异种雪莲的存在,秦斌岂有失之交臂的道理? 香儿不卑不亢,语气平淡连眼眸都是波澜不惊的,好像在叙述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扑通”一声,她自枣儿背上摔落下去,浑浑噩噩中她只看到原来的烈阳已经变作夕日!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梁医生其实是不知道突发事件的测试内容和时间的,虽然她知道有这么一项,但是设计那间办公室的家伙是第三方,别说是她那个等级的,就算是眼前这仨教官的等级,也不可能知道。 第20章 复眼前兆和礼尚往来 “她叫什么名字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曾经在北霖国的皇城见到过她”说着,这人探究的看着这人。 忙了一阵子之后,杨明到了房间的客厅,这时候,杨明看到了大门已经打开了。 话音一落,康佑泽横跨一步,手中的那根球杆,猛然捅向了洛奇的咽喉。 虽然这个任务,是神兵交给洛奇的,可使洛奇名声在外,即便资料是高度机密,也会查出不少的东西,想混进星宿实在是太难。 秦筝想着就赶紧去看她的探制面板,果然找见了各种毒‘药’配方的记录,里面就有一种是蛛毒的制法,上面还写清了中毒后的症状和解‘药’的制法。 “那便杀上二府六院!”凌风冷哼一声,对于王婥的灵魂,他是势在必得。否则,如何实现自己的诺言? 以前没有电脑,没有身份证的年代,那时候跑了还有可能躲几天,现在是跑不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很多嘈杂声,随后,一声巨响将她惊醒。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凌府,而凌潋暮转身回去继续照顾自己的哥哥了。 车子途径医院,过红绿灯时,夏夏一眼就看到了正要过马路的陈逸恒,她连忙跟周韩说要找他谈谈,然后摇下车窗喊住了他。 “恩,也应该给个电话。他们最近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是那个公司,哎,怕是过不久就会被查出问题了,因为之前有人过去闹了。”千安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也很无奈。 而在他摆脱的同时,只见那阴阳轮回门也是慢慢的自空气中消失不见。 彪子所在的杨家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杨家家主杨旺年看着跪在祖祠前彪子的父母无奈的一声叹息。 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张三丰打完后走过来说道。 而后,李科长先把食堂里看热闹的学生遣散掉,然后就走到我身边和彭雨馨一起把我给搀扶了起来,还关切地问我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主持人安排表演,随后就要求新生的情侣档表演,可以乐器,可以唱歌,反正临场发挥。 看清楚他脸的那一刻,我心里不知是什么味道,说不是上心疼,但也绝对不是高兴。我以为看到他倒霉我会幸灾乐祸,但是我做不到那样。 “这一块估计你用不了。你给我留点,万一我有用呢。”骆银川道。着,他掏出了一块鸡蛋大的金属。 “世杰,这上面的药材你看看能准备越全越好,年份越久越好,非野生的就不要找了,必须野生药材。”回屋后战天写了份药材的名单交给了那世杰。那世杰如获至宝般的踹进了怀中乐滋滋的跑了出去。 突然,她看到了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部表情,一颗心再一次重燃了希望。 一直没有讲话的元笑,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眼底里有不解,有怨恨,有感动,有不甘……太多的情绪一拥而至,元笑心里乱成一团,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保持微笑。 起身,慕青衣袖轻拂,眉目间的冷冽如霜如雪,漠然看着底下被屠戮殆尽的死囚。良久他才转过头盯着叶贞,却是张了张嘴,终归没能说出口。 凌晨和杨尚正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宇浩阳微微锁起的眉头和憔悴的面容,也就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我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夜沉,只能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你就按她说的做吧!”是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霍宁恩的声音。 王后看来是真的疯了,一定要赶在王后还没到达山城之前阻止王后。 秦傲天看了看,眉头紧蹙,回头对着欧阳铭赫使了一个眼色,欧阳铭赫立即会意,上前点了皇上的穴道,并且再一次给皇上施针。 轩辕墨低低的咳嗽着,“狼主不必为难,微臣这身子哪里用得了祁连花这样名贵之物。只盼着还能撑到下月初一,如若不然,便也只能是期盼天佑我主,能将太后逆党一举成擒。”语罢,嘴角竟然有些溢血。 突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这才将处于错愕当中的苏婧拉回了神。 “好吧,那我不问了。”大竹七饭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做生意都有自己的隐私,哪能刨根问底。 凤来村的亲子河,其意义除了日常用水和灌溉之外,徐浪还想打造成一个集生态、养生为一体的旅游区。 因此,其实青藤高中对于学生是否需要必须上课,并没有硬性规定——校方只会将课表贴出来,并录制好每节课的教学视频放在网上。 结婚两年,他们两人并未有过多交集,甚至有时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 但还是那句话,希望这东西一旦生根发芽,尤其是绝境之下,人都会尽可能的相信理想中的东西。 坐在厉老爷子两侧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其它孙子辈和厉禁诚平辈的坐在了靠进门的两节沙发上。 回想着夜玖久简直闻名全校的舔狗行为,2号理智的推了推自己的面上的单片眼镜。 刘海忠哪里知道许家什么意思,早几天还帮贾家今天怎么就翻脸无情起来捶贾张氏。 第21章 一起扛过枪了 幸亏这种情形并没有经历多久,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刘炎松跟霍正刚的身体,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雅克中尉一言不发的接过纸条,在记住上面人名后,继而将纸条点燃,扔进壁炉里。 1200名俘虏放在德赛手是鸡肋,杀也不能杀,放也放不了,除了好心的雨果将军需要伐木工,能够收留外,没有任何用处;至于军械与马刀,大都破旧不堪,交给叛匪尚能用用,让正规军使用,简直就是侮辱。 络腮胡子可是一个真正的史诗级,在之前的战斗之中他的实力也是彻底的展现了出来。 “哎哎……这还真让人困扰。”呼了口气,顶着黄泉那临近黑暗的目光,郑易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天空晴朗,太阳明媚,丛林中光通亮好。百鸟争鸣,万花盛开,昨天的一切yīn霾通通一扫而光。 几艘三叉战舰刚刚被电磁风暴席卷进去的时候,战舰里面的所有电子设备呕已经失灵。原本还在运转的防护罩也消失。随后一艘艘三叉战舰竟然在龟王战舰的能量炮弹之下,接二连三的被炸毁。 看来前面还有段路要走,西尔瓦娜自己一人走在前面,玛利亚不知道要跟她确认什么事也驱动轮椅追上去和她并肩而行,自然维达和任天墨就给落在了后面。 不过青木很显然也有自己的计划,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们牵制住的。 更为厉害的是,整个星球可以不断的生出稀有晶体,甚至有的时候只要能源充足,还可以生产出星球之心上面没有的稀有晶体母体。这个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至于这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则是嘉靖帝自言自语,但当时在他身边的人,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势头不妙,走为上计。他一把拉起高衙内,就想往后门跑。高衙内,是高俅的儿子,现在的陆谦,还是不能让这个二世祖有事。 第二天清早,山野里晨鸟的鸣叫,把林冲娘子惊醒。却发现火堆依然在燃烧,武松已经不见踪影。 而后面,原本就被林冲压制着、因为也满腔怒火的樊瑞等人,紧跟来,围着林冲一起打。 服务员心里再憋屈,也只能吞声。低头垂眸,不敢目送她们背影。 武松担心自己心中也喜欢张贞娘、扈三娘,会让潘金莲不高兴,看来是多虑了。 每到这个时候,王怡媛总会很期待的望着传真机,想看看委托人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委托,自己也好秀一下存在感。但她失望地发现,传真机的铃声一直没有响起过,看来委托人都选择了发邮件的方式进行了委托。 金翅大鹏王负伤这一件事,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天网】若是知晓的话,不可能知情不报。 最后,忍无可忍的甘天给了雪姬一巴。雪姬怔了一下,马上又挨了一巴,紧接着她就和甘天对了一拳。 只是真要这么说的话,那可确实是冤枉了陆东来,陆东来先前那么说的主要原因就只有一个,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要将太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以他们内讧为主要目的。 听到四代雷影上纲上线的话,日向一郎非但没有立即诚惶诚恐的去握住四代雷影的手,反而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三代火影,征询三代火影的意见。 “千手顾问,如果你清楚宇智波斑与宇智波带土手里的十万大军是什么货色,你就知道我为何认为我的估计离现实相差无几。”日向一郎回答道。 随即,便见那人忽的跪倒在地,仿佛魔怔了一般,竟是开始抽自己耳光。 本来西门德鑫也是想让封星影当众出丑,没想到先让自己师傅出丑了。 其实,秦枫前行的速度在此次进入灵宫的修者中可以排在前十,绝大部分人在经过最初的两处平台时可以不做休息,可之后却都会在压力骤减的平台上调息一会儿,然后再前进。 不过墨惜打出来的本-华莱士的弱点仅仅只是让拉里-布朗一阵冷笑,有些东西,让你找出来了又能怎样? 有姬绝这么温柔美丽的哥哥,也算弥补了封星影心里对亲情的渴望和缺失。 或许,传说中四象之角是七彩武器的优秀蓝本,于是才可以通过海王烙印的联通,还有神秘珠子的帮助进行了一次完美的融合吧。 “刘大姐,大喜呀。”郝媒婆扭着水桶腰甩着大红罗帕喜气洋洋推开院门。 众人还未开口反驳,一道冷笑传了进来,旋即两道人影出现在英武殿内。 光明属性的拥有者,只要和空间属性的拥有者,最后一战,战成平手,就是这次排位战的第四,空间属性的拥有者,就是这次排位战的第三。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剑皇星上的那头麒麟,内心无比忌惮。 “呵呵,真的吗?我要没猜错的话这什么刘公子的老子就是你在阳县立足的根本吧?你说如果我现在要了他的命,那他老子会不会放过你?”叶逐生冷笑。 “它们都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最信赖的朋友,希望没有吓到你。”毒刺指了指那从外走进来的巨狼,又拍了拍身旁那趴在床上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巨狼。 幸好,凭借着下意识的举动,一掌强行震开了鬼宗的掌指,与之拉开距离。 王兵低声的呵斥,师妹见到这样的王兵,忍不住就向着师姐的背后躲了过去。 “不对,若他想害我,为何要将胡心许配给我?”徐铮沉吟了一下开口,这一点也是他最大的疑惑点。 她的不灭体已经被磨灭了许多不灭神性,再打下去就要彻底崩溃了。 第22章 又一具尸体和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二合一更了吧) 从上一场任务上分析,‘刘宇晨’只能使用所占据傀儡的特技,这一次他占据的是那四个嫌疑人之一。 虽然说,张晓不可能怕了解晖,但也知道,若是解晖得到宋缺的全力支持,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拿宋朝好丈夫最新章节下巴蜀的可能。 至于那个屠戮模式的任务,击杀5名敌对阵营的‘轮回者’,李卫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最让他火冒三丈的是,对方将他千辛万苦凝炼出来的一缕神识给彻底打散,再加上解除禁制消耗的大半法力,一时不察,竟然被体内的黎远,重新夺回了控制权。 李卫的速度也不慢,当他看清黄皮纸上的场景和任务后,也是心头一颤。 然而,在银菲菲的气息下,这些魔兽怎么还能够动作,一个个的如同朝圣一般的对着银菲菲臣服,这可不比金锋刃,只是圣级的血脉,这是货真价实的圣级魔兽,哪怕只是一缕残魂。 婠婠微微一怔,没想到林扬会让自己染指和氏璧,就不怕自己趁机拿着宝贝跑了?心思连转,还是听话的走到铜鼎前,从下面拿出一个包裹来。 百里凤烨没有错过夏樱眼睛中和唇过闪过的那一丝笑意,虽然……它们极淡。 原本张晓对于战胜“他”已经有了八成把握,但是他现在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胜率恐怕依旧是不到一层。 看着那位圣域存在的壮汉,顿了一顿后,又往自己这边飞来,林扬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他会的可不只是全系魔法那么简单。 尤其是那扭来扭曲的腰肢,很容易令人联想起T台上风情万种的模特,每一步都好似踩踏在人的心头,踩得人浑身酥麻,心痒难耐。 “希望这次的伏击能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自己主动乖乖的回去。”淳于虎这样想着,一边安排两位中将代替他指挥前线的战事,自己带上指挥部的十几位部将参谋和一百多艘战舰,一起去解三皇子之围。 那二人行走之间的距离很近,不知道是同一团队,还是两个不同的势力。 一旦戒指离开她的手指,就好像有一种魔法突然在她身上起了作用。 当凡蕾疯狂的跑,在看到川王失落的背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在前面走,凡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了过去。拦住了冷川的去路。 走到高层高档办公区,看着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白想就觉得充实。 想到这里,蒋百里似乎慢慢地明白,夏中青为什么会这样问了。夏中青,以前是gcd部队里的中级军官,他对比两种军队之后,自然会对国防军另眼相看。 回到了青华宫,萱月将云蓓安顿在厢房,然后让美景去请御医来为她诊治。 宴会结束后,当白想与钟云烁回到钟家的时候,在看到面前的人时,都惊了惊。 如果她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顾及着她有心脏病在身,碰不得,她还真的想要一巴掌把她给抽醒。 “放心吧,既然他不肯让我见到他的尸骨,想来早就有了准备。我自然是敌不过他的,但他布下的一切,我却要帮他做完。明日,照计划行动,不容有误。”叶贞转过身,抬手便关上了窗户。 褚昊轩心满意足的睡去,叶栗却怎么也睡不着,连绵羊也懒得数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幽幽的天花板,直到天亮。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现在的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厨娘,乡下来的丫头,跟一个王爷……那是连接不到一起去的。 哪怕孙卓表现的已经有了巨星的样子,但科比还是一定要留的,科比早已经证明了自己,而且如今正值巅峰,孙卓才打第一年,能力上有让人欣喜的地方,但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目前在价值上还是不及科比。 只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赵皓岂会如此愚蠢,不但让童贯白白赚了一截腊肠去,反而暴露了系统。 秦逍一时懵了,这是哪儿和哪儿,他的秦太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说了半天,只见秋凌央眼神盯着某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理睬她。 但是跟加内特比赛,孙卓丝毫没有这种感怀,加内特总是有办法能激起你的怒气。 长长吐出一口气,墨轩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口吻说完这一切,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平静而无半点波澜。 皇后仍旧稳稳的坐在那里,凤眼静静的瞧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好似那么多的血都与她无关一般。 第23章 金子、苔藓、潘多拉的盒子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婓云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那无精打采的有些担心。 “爸,谢谢你!”缓缓不自觉的想要落泪,却是觉得太高兴,然后转身就去找手机。 但她,还是举起了酒杯,与柳城主以及柳吟风一起,各自饮下了手中的那杯酒。 思无邪见周梦卸了装的周梦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于是走过去帮周梦扯好被子,然后取来面纱为她戴好。 于洋听后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去,蓝袍男子见后,袖子一甩,带着其他几个蓝袍修士,向着丹云宗外飞去。 “我呢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能煮出无邪姑娘最喜欢喝的茶,她喝了我的茶自然是要见我的人的。”夏天很是自信的说到。 孙策略微疲惫地躺在坐榻上休息,大乔走了进来,把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给他按摩起脑门,嘴上不禁抱怨道。 面对眼前傲骨铮铮的永遇乐,欧阳碧影不敢把她所做的那些没骨气的窝囊事再说出来。她更加不好意思说。 听到门口一声铁锁的咔嚓声,霍芙哭声停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扫过那桌早就冷掉的酒菜,只觉得心如刀绞。 “嘭!”没等另一边的话说完,维蕾塔的驾驶舱就脱离了机体,飞往后方。 皇帝停顿了一下。给远处的魏忠贤做了个喝茶的手势,然后接着说。 而秦青则在梁碧的吩咐下,扣着迟恒朝着另一间询问室走去,至于剩下的两人则立刻忙着写今晚的报告了。 这瓶红酒是张坤在梁碧等人离开后进入屋内拿的,是张坤加了料的那瓶。这东西可不能留在那里,万一要是露出什么马脚可就不好了。 这才多久没见,身上就受了那么大一块伤,老夫人也心疼的不行。 裕仁天皇没有任何动作,身体就再次消失在空气当中,就好象从未出现过似的。 挨了楚无礼一剑,岳季标当然不会沉默,遥遥一拳轰向楚无礼,在楚无礼发出十八道剑气反抗的同时轰散楚无礼的剑气,拳力不减去势,把楚无礼打的吐血飞退。 “轮到你好好表现了。”燕飞一拍坐下的变异章鱼王,这货突然亢奋了起来,舞着八只触手,朝着那些肉食类的怪物扑了过去。 不过好在这时候,走廊远处再次传来电梯“叮”的一声,又有人上来了。 修真界的丛林法则是赤裸裸的,比世俗界更加的残酷,更加的无情。 流氓眼中凶光闪烁,他虽然想要直接的强行闯进去,但是之前齐老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让流氓,千万要藏好自己,不要被轻易的发现了。如果流氓在这里大动干戈,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主意。 只听得脚步声很急,却不乱,肯定是平时就有组织有纪律的,外面门口和廊道里一阵响,瞬间这帮人就出现在面前。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物品的呢?”刘芒现在在那两件物品之中,其中一件是仙踪迷障,而另外一件他就不知道了。 对于赵一峰来说,当初的那段经历虽然让他上了一课,但也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赵一峰甚至连回忆都不想再回忆,只想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 李晋那支人本就多,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就算要招人也轮不到他们。 “哼!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老娘才看不上你呢。”那二姐话语突然转冷的说道。 刘行道:你不信不行,这种毒就这样,要不怎么叫蛊毒呢,其实他更多的是蛊而不是毒,蛊是啥,说白了就是虫子,是活物,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生物科技。 之前,昨夜尿急把幻境里的许多事讲解给他听,也算是幻境里的朋友了,带昨夜尿急多赢几场也无妨。 “好!”杰克开心的在门外做了一个霹雳舞动作,这才跟着进了门。 这要是杨冬被抓,那也是被遣送回国服刑,这对杨冬一点的影响都不会有,反倒可以让他摆脱背黑锅傀儡的命运。 “我是来接人的。”林酥在时空乱流中过度消耗的虚弱状态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全身状态都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呈现部分衰竭现象,需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 月华山庄抓住的这只猎尸族人,看起来应该还是猎尸族内比较高级的成员,从它的口中,护卫们知道猎尸一族最近的大部分情况。 这既是因为对信仰的崇拜凝聚力,也是因为长年相处下来的感情累积。 不过此时,那七彩的能量,才不过消失了不到十分之一,还有十分之九的能量,依然在源源不断的进入到陆羽的身体中。 “嘻嘻,我对老板绝对忠诚!”姚倩那表情分明就是,只要价格合适,我毫不犹豫的出卖你。 米勒擅长的就是剑术,他的欧洲剑法,步伐轻盈诡异,军队里挑不出来一个身手比他还要厉害的。 彼岸之花,又名亡灵之花。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对此,陆羽只能无奈的瞥了眼手中这古朴的盒子,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我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她就陪了我一天一夜,我想,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崩溃了。 第24章 契机 我让它赶紧住手,它却变本加厉,不但攻击辟邪,还让鬼兵们把我们全部杀掉!一部分鬼兵保护辟邪,一部分开始抵抗幽冥鬼兵,奈何数量上的悬殊,我们终究不低,死伤了大部分鬼兵,辟邪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或许张梦菲为了跟我在一起,善意的欺骗了我,隐瞒了我一切的事实。 有意思的是,一路行去,很是安静,跟先前在那片杂草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韩蓉不一样,又让我有愧疚心,还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不用我做,在一起,也有激情。正好,我t偏的还有大男子主义。 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也着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事、没事。”沈実道,抡圆胳膊做了个摆臂动作。可他看着身材偏胖,脚步虚浮,走两步就喘口气。肖少华与韩萧对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底深深担忧,依旧挨着他一左一右,以便随时搭把手。 在凌少华的愤怒之下,暗卫面无表情的用匕首将他身上的衣服尽数割掉,最后只留下一条大裤衩。 若说骑兵掀起的是沙尘暴,那么火炮所掀起的则是大地本身,那种震撼感,远远超出了自然的物种所能造成的威慑,炸裂的身体如同纸片一般掉在地上,更是能够让人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这种战马所不能带给人的感觉。 林晓金走在头里,他的视力特别好。所以,远远的,他就已经看到写在KT板第一位的人的名字了——除了“林晓金”还能有谁? 大家也都直盯着向前进看,希望他不要骗人,是就是,不要说不是,不然打到他亲口承认是。 这些老牌美剧的播出,当然为火狮电视台继续把观众从电影院吸引到电视机前,但与此同时,在火狮的时尚生活频道,一档新的竞赛真人秀在重磅宣传了好几个月后,终于堂堂登场。 那叛徒听了,道:“他身上已经被安装了定时炸弹,不信你可以解开他胸口的衣服看一看,那个炸弹是特殊的定时炸弹,有一个输入密码的位置。 “不愧是校长,吓唬人的话也说的这么有水平。”其中一位干部冷笑一声,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校长。 “等等!等等!”郝绅连忙深处一只手,“我记得共工是姬姮娥的表哥吧?那雷姬就是共工的……”他犹豫了半天,那个‘妈’字始终没吐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姨妈,但这就更吐不出来了。 比如秦时明月之中的剑圣盖聂,或者火影忍者之中的宇智波斑,再或者漫威宇宙的绿巨人、钢铁侠等等。 而同时也有着许多人通过了黑石雕像的障碍,来到了高台之上,可是高台似乎同时只能容纳两人,其余人着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在下面干等。 果然,李闯王的部队闯入紫禁城,烧杀抢夺,苏若瑶想不到下一步会怎么样,只晓得哭喊着“袁贵妃”。 随着冬天愈来愈深,天气也愈来愈冷,只是这墨城的天没有一年如一日的暖阳,更没有四季不一独特。 经历了与前番同样的波折,狐七媚颤抖着身子再次跪在了那间永不见天日的阴森森的大殿内。她鼓足勇气问到,“我们的交易取消了吗?”她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是勇气推不掉的害怕。 “你自己决定吧,自己内心觉得想杀,那就杀,觉得不想杀,那就不杀,何必在乎别人的意见,让别人左右你?跟随内心,才能念头通达。”帝母。 池子由汉白玉堆砌而成,池里的水是从镜月湖引进来的,澄澈干净。 她睡觉一般是不用人守夜的,再说外面还有四个免费守卫呢,就更用不着乐笙乐箫了。 “不、、、、、、”锦蓝的第一个字刚从牙齿里蹦出来,就感受到了夜清绝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气,冷到让他直接就噤了声。 那同学投丢了那一颗球,倒退着回防,不过确实一脸的沮丧,现在比赛时间还有1分钟出头,若是再让八班打进一球,那就是四分的差距,那真的可以说是生死边缘了。 乐凡在病房中见了贺德峰,这贺德峰也算是久经官场的人,心里很清楚,在医院中见他,意味着什么。 又过了一日,在漫无边际的天河中,终于见到了停靠水师战舰的渡口,在这渡口下,叶霖和赵昊纷纷下了龙舟。 本王相信,凡不愿意受逆贼屈辱折磨的森林族人,也一定会与本王让同仇敌忾,为自己的自由、尊严,为光复森林国的荣耀而战。 “不是吧,我只知道病毒可以传染,思想也能传染的么,看到要让程医生帮你检查一下脑子了。”郁非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可惜的眼神看着江童。 而更令弯弯吃惊的是,王琨宅在家里不是玩游戏也不是睡懒觉,而是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以及做饭,他似乎对吃很有研究,休息时喜欢亲自去超市买食材回来自己加工。 第25章 搬空 金圣哲的进攻步伐,因为火网的关系,不得不中止。他只能不停地闪动,在后退中寻求机会。 安露不傻,妖娆妩媚到极致的绝美容颜下,隐藏的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从那次赌石之后,她对杨逸的看法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那可是八大奇功之一,不然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武将强者,就是为了能够杀人灭口,免得日后被孟家报复。 这时,叶飞抬头,正好对上了澹台余年的眼睛,澹台余年笑的很隐晦,很有深意。 “那你妈妈呢?”莫辰问着,左右看了一下,心里又有些后悔这么问。 杨逸并没有让他们失望,甚至他的动作,让这些赌徒们大吃一惊。 扶着长枪微微喘息了几下,卢方亮转头望向林毅,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 魏振,杨逸大学四年来的唯一死党,消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终于出现了。 这一顿饭,李道然整整吃了一个时辰,那些闯进来的十七位修士,也担惊受怕了一个时辰。 这句话杨逸自然已经通过对讲机听到了,雷闻道所谓的让自己上去,显然十分没有诚意,自己要真按照他的意思来就特么有鬼了。 所以当这样的血红的鲜血,一杯杯的端出来,传送到在场的所有血族的手中时,整个古堡都沸腾了。 史静听到这话,愣了下,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哪有这么说自己朋友的,一会我给他们说说你对他们的评价。”说完有些得意的看着叶南。 “怎么可能!”发现自己的幻影已经被击杀之后,瑛焱有些疯狂的吼道。 付言义并非一定要古城加入自己这一方,不过对这个新来的家伙还是准备给他点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尤其古城看起来又是一副十分好欺负的样子,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孤儿院帮派头目自然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威严和存在感。 众人食堂的食堂,澡堂的澡堂,寝室的寝室,各自散去,叶苹的身影突然就清晰地出现在了叶凡面前。 因为这次去的地方夏桀不知道怎么走,所以只能找古堡的相关人员带路。 悠然集团是个新星集团,一路顺风顺水,没精力什么事情,因此当集团遇到上次食品问题时,就有不少职员选择跳槽,归根结底就是没有企业荣誉感。 “说说他吧。如果我被杀了,你肯定也会直接死亡。我们两个同归于尽,就不好了。”袁福通淡淡的说道。 “原来还有。”叶凡和叶苹一起嘟囔,再次感应严冰的气息,依旧是老模样。 “伊卡洛斯。”夜神逸按了下佩戴在手上的黑色装置的按钮,将伊卡洛斯呼唤了出来。 不二想南秋赐多半没有将此宝万分之一的威能探索出来,否则何须来到古城送死。 “下去,不过不要犯险,一旦有不对劲儿的情况,立刻撤退。”唐僧道。 这时候夏尘已经欺身上前,手中的银针在他身体的关节飞速的刺出。 好像他那句“你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在我眼里,和只蝼蚁并无太大区别。”就是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实罢了。 这段时间里,钟声又响了两下,这也意味着光幕又往下落了两截。 也就是说,她做了几亿年仙帝,也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妃,更没有男人。 唱完后,安良看了一下弹幕,发现很多观众生出了怨念,等看清楚主要原因时,不禁笑了起来。 “仍!”陈明遇一声令下,数颗手榴弹被准确的扔到那个土坡后面。 剩余六成的人员中,有五成多都是天心军团统一了碎星星域后,从各个星域自行回流或是通过招募回来的技术人才,这些人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又有着多年在岗经验,是这里的主力工程师、技术专家。 这些死灵听到这呜咽声后,俱是浑身一震,忽然好似听到什么号令一般,非但停止前进的步伐,而且个个扭转骨躯,开始向反方向疾走。 爱神也是如此,据她说,她化身为光之后,可以一秒钟绕地球好几圈,她现在正在思考如何让她发出的激光威力更大。 情谊永恒军团众人听到此处,几乎已经个个怒火上涨,其中段千里和布兰几人,几乎已经按捺不住作势欲冲而上,却是被齐海川和波波儿紧紧拉拽而住。 众人看到如此大的一条眼镜蛇爬出来,吐着信子,不由得都后退几步,可又十分好奇,想看那汉子如何表演。 “三倍?”似乎看出她心中不忿,原本拂袖转身离去的南宫忍,缓缓走了数步后,忽地又回过头来,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尝试着一问。 似乎刚才聂唯伸手出手指指了指温芳霞的肚子,温芳霞就突然不痛了。 若是有门下弟子能够自生死祭坛闯出,便等于获得神域门派的庇佑,可保宗门百年不衰,而且可以力压其他两宗,成为赤国中最强盛的宗派。 她观葛夫人和葛明耀的面相,虽然她对相面一道不是很精,却也能看出他们二人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李知时瞪了他一眼,此时他已经将绝对冷静状态给取消了,就这么对峙的一会时间,消耗已经突破了两千直逼三千,简直要把他榨干。 于是光是在医家那边他就躺了一天,除了去墨家系听了一堂课之外什么也没做。 他们二人回来了,听说了前几天的事,弗兰德便不禁把宁姝叫去了办公室。 苏玉婷看着马车外跟着的一排宫人,就知道这刘贵妃今天请她们入宫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第26章 返程路上的补偿情报 甄美丽面露担忧的拦在古川面前,只有她知道这不是林川的本尊,在她站到林川面前的时候,一道身影比她还要迅速。 也在此时,他疑问刚刚出口,杨志陡然拉着他逃似得离开,河里一具具尸体浮起来,有数十具之多,那边阿里奇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奔向河边的途中,听得河中轰的一声沉闷响动,水柱炸了起来。 下班之后的许诺换下了工装,穿了一身白‘色’短‘裤’短衫和白‘色’的运动鞋。余晖映在她鲜藕似的胳膊和白‘玉’一样的长‘腿’上,像洒了一层黄金。 肖涛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始终受了照阳手的灼伤,还是需要疗养的,特别是两个肩膀被朱承的手拿住过,灼伤比较严重,需要特别的疗治。 这位同窗向左右看了一眼,知道祸从口出,经白秀才一提醒,便也立刻不再多言,只随着众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往公堂上望去。 温洋抬手抚摸着殷锒戈的短,那是极短的寸头,映衬的面部轮廓格外刚毅,那双狭长的眼睛遂远漆黑,深不见底时如鹰般锐利,英挺的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 程泱看着霍连城,第一次发现自己兜了一大圈,能够帮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陆东庭不发话,姚现可不敢随便停车,从后视镜里看见陆东庭猛地将苏窈一扯,让她对视着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肖涛距离人形液化体最近,只是受了一点震荡,而曲清盈却被气场震伤,很明显曲清盈是把大部分的庇护给了肖涛,所以曲清盈受的伤会比肖涛严重得多。 天焱城,某个偏僻的角落,身穿青黑色锦袍的中年人跌跌撞撞的躲进一间破旧的老屋里。 楚四发了一会呆,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若斯脸色不对!而且走的太匆忙了!她赶忙往若斯离去的方向追去。 其实苏锦玥哪里能睡得着,一闭眼全是那个孩子满脸红疹的模样,若是夏言浅够毒,那个孩子真的会没命。 楚四一溜烟跑出了密道,正巧看到古逍遥正在前面的回廊里等着她,他向他飞奔过去。 慧宝再也忍不住了,便将贺拔毓上乌鸦山的事情对阿九一一道来,还特别提到了贺拔毓断指的事情。 “我倒宁愿希望府里有伺候你的侍妾,省得要夜夜被你如此折腾。”被弄疼了的夏沐瑶,便会气恼道。 那么短的时间,别的人只怕连他到底选了些什么看都还没有看清楚。她竟然就选出了完全一样的东西,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实力? “他们是什么人?”夏沐瑶仍是心有余悸,刚刚呼尔赫身上血迹斑斑的样子实在太令她害怕了。 朱静随后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将手中的包随手丢到一旁的鞋柜上,套上拖鞋往里走。 这日夜里,正在打坐的林婉清突然感到院子里一阵灵气波动,她立即睁开眼睛冲了出去。 晚间的时候,査老邀请贺拔毓赴宴,算是为他践行,也算是査家同朝廷彻底化解了误会。 可是,紧跟着,永平帝宣布封蕃国国王为蕃王,孔雀王为孔雀王,永居靖国神都时,两人都怔住了。 大年初一村里的童男开财门,这也算是三树桩的一种习俗。刚开始金刚还算是规矩,可是等到后面的时候他直接将熊孩子们丢在身后大步上前,一巴掌就将人家的大门拍开了,哐啷声吓得主人差点没丢下饭碗。 那朱胖子要抓他吃肉,现在又要抢夺火行至宝,它已经将朱鹏恨上了,现在有机会爆发,连神貂都兴奋起来。 就这样,邢羌耐心的挑选着心中的‘肥羊’,今天,终于让他逮住了车无忧。从车无忧的气息邢羌就可以判断出来,车无忧绝对不是道墟境的人,这样的人他自然是一拿一个准。 没错,那块不起眼的木牌里面一定是什么神器,或者暗藏玄机,这是主角改变人生的第一步。 黑沉沉的海面上,足有百米之厚的冰层一望无际地延伸向遥远的地平线。莹莹细雪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被凄冷寒风吹着席卷向远处白茫茫的大地。 他在害怕。害怕知道得太多。害怕知道那残酷的未来,他所不得不面对的未来。 但是楚林峰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对于这主帅的位置他还真的不稀罕,一个虚名有什么意思,他要的是结果是可以直接击败仙兽或者说让仙兽与仙界之人达成和平共处的效果。 “难道你就不是丧家之犬了?”一把冰冷无比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段清舒吓得一顿,便见倒在地上,原本陷于昏迷状态的公孙沧溟忽然慢慢的睁开眼来,毫无感情的盯住段清舒。 一声悲痛欲绝的惨厉尖叫从骆恒基不远处的林间传出来,在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空气中激荡着。 踏上了天顶台,需要极大的气力,狂风肆意,暴雨倾泄,整个海面,已经失去了控制,大自然的威力,还真是不盖的。 由于寒老等几人,都是的有伤在身,故此,罗辰也是的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的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经过简单的处理,成为了暂时的休息疗伤之所。 奶奶是有理由庆祝的,哪怕是最坏的结果,改判十年有期徒刑,算上已经服刑的五年多和两次减刑,以及未来可能的减刑,最多也就再等两年了。 不二仔仔细细把地图又看了一遍,心里面有些庆幸,又有些沉重,世界森林的布局远比他想象中复杂,没有这张地图一定走不到世界山。可有了这张地图,也只不过多了一些可能性。 当然了,如果能够是的与着罗辰交谈上几句,那么估计就算是罗辰叫他去杀了面前的查克拉,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不顾生死的冲将上去,当然,罗辰显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第27章 藏在工程终止墙后面的祖宗 他此次来建安是为了见黎阡陌,本该及时离开,后来却为了蒋婉逗留多日,如今却是不能不走了。 “至少……还有你……还有我,世上不孤单。”此时的红叶微偏着头,将他给看着,阳光透过上方的树林枝叶扑打下来,令得红叶本就明媚的大眼睛,更是染上了一圈柔和光弧。 叶志亮的心中非常害怕,因为他很清楚叶扬的手段,落在他手上,自己恐怕必死无疑。 恍然回过神来,他赶紧卸了力气,虚虚托着她的手,心下自责不已。 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虽然可以吃辣,可总觉得还有什么会等着她,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她有些担心,可心里满满都是期待。 话音方落,便见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过,霄逝刚要去追,却被另外两名黑衣人缠住,分身乏术。 两人抬头,便看到无数五颜六色的烟火飞向天空绽放开来,形成一朵朵形状各异、美丽绚烂的花朵,将天空照耀得异常美丽。 这是他俩会接触的契机,如果不是这棵树,说不定他们还没这么多交集。 这一切一定是梦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美,这么醉人,这么让人无法自拔。果然下一刻,那梦境中金色的树叶瞬间泛红,从枝头缓缓凋零,散落在了风中。 黄铮开始后怕起来,难以想象,若是杨休真的因为自己而受了伤,溺了水,或是生了大肚子病,自己是否能做到淡定如初? “对,要不然晚上还怎么洞房花烛夜呢~”苏青笑眯眯道,她也是喝了些许红酒,虽然说不说醉,但每次喝过酒之后,性格上就会有些许变化。 男人看完了信,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但是转头又看见那副画,心里嘀咕起来,难道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当年,他能接下了东皇钟的一击,难道斩仙飞刀,还能比东皇钟还要厉害不成? 内心通透,境界自然而然突破,李成龙积累的庞大潜力在这一刻爆发,神魂如同沸水开始翻滚,大量的天地元气涌入他的神魂之中。 正准备夹排骨的诸晟箫手悬在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差一点就能夹到的排骨离他远去。 年轻男人忽然大声尖叫起来,林一和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把还握在手里的锈迹斑斑的门把手直接给拧了下来。 传说中,在远古人类的统治崩溃,诸神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大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黄土和砂砾,到处都是荒原和冰川,生命在残酷的求生中苟延残喘,大陆的生态环境已经恶化到近乎崩溃的边缘。 如今,秦岳有宗师境界,也暂时足以横行江湖,秦岳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铸剑山庄。 在我和唐悠悠加入之后,这个BOSS总共发了15分钟就搞定了,结果不是很如意,没爆出竹灵清风套装,倒是爆出了两个天级品质的装备,一柄天级竹剑属性非常不错,还有一件祖母绿戒指,正好一人一件。 天生顿时明白这个罗盘的声音极为古怪,应该是通过音波来伤人的,急忙收摄心神,默运天元力生生旋转,渐渐的才将这种难受之感逼出了体外。其他三人也都是运功抵抗。没过多久,神色变得如常起来。 她抬起手,只见地上的石子全部失去了重力,而后这些石子开始变换形状,它们通通变成了尖利的样子。 “什么叫你勉为其难?好像本姑娘找不到男人是的。哼,你得倍感荣幸,否则的话,看等见了面我怎么收拾你。”元凤栖冷哼道。 别人或许真的没办法回去,但她,却是在等她那个地方的人来接她回去。 迹部、不二以及佐伯几人都怔在了原地,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显示了他们此刻心底的震惊。 “既然是你决定支持慕王,这件事便由你来与他接洽罢。你年纪轻,又是新寡,即便哪句话说得不当,慕王也不会和你较真。倘若你谈不拢,我老太婆再亲自出马也不迟。”太夫人俨然一副放心的模样,将大权交给出岫。 本来盘查就严了些的城门,也是更加的森严。每个出城的人,都会经过仔细地询问与确认,才会放出城去。只要遇上看起来有些可疑的,便会直接被带回府衙。特别是北城门,要比其它三座城门更加的难行。 “阿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吕洪听到这里再不明白什么,那可就太笨了。 “大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吗?”仙儿大惊,急忙问道。 从悬崖掉下去的时候,萧琅就抱住了她的身体,用身体护着她,所以李明希没有受伤。 刚才他好歹救了她,要不是他替她挡了一刀,那一刀估计都刺入她的心脏了。 古城寿阳,周四里,高一丈九尺,壕深一丈一尺,东门叫宾旸门,南门叫恒旸门,西门叫回旸门。 本打算无视的她,却发现这“呜呜”的声音好似没打算停止?再看看邵绾兮,好像已经进入了异次元一般,对无常前辈这般异常的反应,无动于衷。 墨默不顾身上的全身湿漉漉的,而且还全光着,就飞身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就算他们有血缘关系,就算他是她的堂兄,她对他都无法产生信任感。 越北淮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南橘,并未做声,表情看不出是何心情,手中随意拾起粒石子,看似轻易一抛,竟飞出一尺有余,激起不少的尘土飞扬。 “是翔公子,他让无双时刻注意翠柳和奴隶市场的动静的。”无双解释道。 凡大陆轰动了,菲律王朝和银霓王朝纷纷传出皇室看了画面之后,国王直接吐血被送进医院的消息。 “怎么样,轩哥哥我魅力大吧?”思琦宇很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你魅力很大,不过如果你继续像刚才那样展现你的魅力的话,估计今天我们两人的漫展就要泡汤了”郁楚轩回道。 第28章 做人嘛,胆子总要大一些。 我牵着马静的手,眉头微皱,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因为我的心中,正在思忖着。 “当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宋老爷宋夫人的时候,我便在心底对自己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到善终!这是我自己对姨奶奶做下的承诺。”青翠平静的说道,脸上的泪痕逐渐被仇恨取代。 五面怪可以将自身的精神融入其中来操纵,以此获得足以匹敌圣人的战力。 向紫惜顿时觉得这绝对不可能!一个没有通风设置的房间,是绝对不会有足够的氧气的!而建造这个石室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藏什么东西,如果连人都活不下去,怎么藏?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底气,晋萧萧这才选择跟向紫惜硬拼,宣泄一下数日来的怒气和怨气。 她置若罔闻,只轻轻转了头去看那白瓷盏,汤已经凉尽,颜色越发浓稠。 莫子仙那原本清新脱俗的一身,此刻变得脏兮兮的厉害,唯独那面纱,却依旧不肯摘下。但是看莫子仙黛眉紧蹙,可想而知,她也是感觉到了无力对抗的感觉。 ”呵呵!“就连平常不爱说话的罗依依都被五公主的问题给逗的笑出声来。 耳朵竖的高高的,在听着欧阳若曦的动作,在欧阳若曦的手离开他后,却有把脸靠近的脸庞,那温热的气息马上就传到了宁宝贝的耳朵了以及脖子里。 “咱们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要搜过这几个倒霉蛋的战利品,还是风哥提议的。 她给人行医的时候,无意中天城四虎说苏青云被庆贝勒给暗害了,现在人事不醒,他才找于德宝一起来到京师的。 曲云依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罗家的家务事,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就当自己多管一次闲事好了。 既然那天和他一起住招待所的人是江湛,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她这几天还折腾个什么劲? 而且不仅如此,似乎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强度要远远高于以往,要远比自己正常突破的情况要来得好。 按照现在的轨迹进行下去,她的人生中,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 凌霄拖着腮帮坐在主讲台上,远远就瞧见墨水阳那厮忽悠着弟子们上交贡献点。 克里斯蒂安的心虚还没有平息下俩,不时看古风一眼,美眸之中带着震撼。 而目的地便是刚才段无情所说的地方。这是他与丁浩共同讨论的结果。 紫烟没有反对贾超握着她的手,现在的她满心皆是欢喜,能够看到贾超来找她,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怪物来了,广场上的人疯狂的哭喊着,四肢无力,他们也拼命的向外爬,想要逃离那头怪物的身边。 只要轩辕夜死了他不但除掉了一个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而且还除掉一个强劲的情敌,何乐而不为呢? “你若敢碰他们我也会让我痛苦一辈子!”韩靖萱撑着桌面靠近莫鹰警告。 广场上已经有道人分别为各大学派摆好了桌椅席位。全然是开露天大会的架势。 王羽笑着点了点头,达到了三阶之后,胖子的实力确实是有了很大的提高,有了刚才的那一片土刺和眼前的这个土牢,再加上胖子刚刚觉醒的时候就学会的异能土甲,胖子也算是攻守兼备了。 从昭阳那自信满满的言语中,不难看得出她说的话是真的,此刻上官凤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见见轩辕夜,然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的钟山不由得好奇起来,自从得了系统之后,时候系统要么直接回答,要么就是敬请谅解,还是第一次要查资料的。 以前就算犯了错,他也从来没打过她,可就因为这个他却打了她,她第一次倔强的反抗含泪跑走,就算他在后面怎么喊她都没停下来,后来哭醒了还是自己乖乖的回来,因为她舍不得他。 路胜右手带着链接到肩膀的黑色铠甲拳套,猛然一拳的打在前面白骑士的后背上。 纪晚苓仍云里雾里,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晕了过去,茅舍如何就着了火,阮雪音又为何会出现救了自己。那些人,是想,杀她? 陈韬这么年轻,资历还浅,而且还没有本地户口本,从各方面来看,比他适合当队长的都大有人在。 两名澳大利亚球员不惜双双吃到黄牌,也没让余海得到突破的机会。 而且为了两个孩子,她不想让外人看出她和宗景灏的关系,并不是正常夫妻。 顿时,被血煞所包裹住的树族老祖距离的颤动起来,发出了沉闷的怪叫声。 他追踪刘菲菲的手机信号到这里,现在外面乱套了,因为刘菲菲把他老婆被扒的视屏传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弄的陆家很难看,股票也因为这桩丑闻而下跌,他和恼。 随后,他对着上校如实交待了自己撒谎的事,把自己近期的遭遇托盘而出。 慢慢长大报复的心里也越来越重,他计划性的接近她,和她谈恋爱,娶她为妻,一步一步实现报复。 第29章 意料之中,预料之外。 只如今已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孩子便是被藏起来了,亦应是饿死了才是。 温晚晚顺着着声音望去,只看到一张温柔的脸的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其实苏若水带大家运动运动是好事,常年的不运动身体都不会太好。虽然山珍海味的往肚子里塞,但不一定就健康。 江可心有很多的优点,也有很多的缺点,其中最突出的优点的缺点就是心软。 莫子语看她脸颊更红,仿佛是为了防着他过来拥抱或者那个那个她,她的身子甚至向后移了移,这副样子,顿时让莫先生的心情变得甜蜜而又充满了煎熬。 那声音低沉之中透着一点儿魅惑,热气扑着耳朵吹了过来,林江洛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这是办公室他是领导,我敢有二话,顺从的关了门反锁,“石总,您找我。”然后我站在门背后,也不敢往他靠近。总觉得他身上,一股很重的怨气在散发。 这车是管家从破烂收购市场弄来的,他看着都不敢开,不知道少爷要来干什么?而且少爷今天看起来太奇怪了,穿得居然是一般人穿的几十块钱一件的衣服。 皇帝一听又是一股闷气郁进心中,这个皇后怎么就笨成这样?这个时候她竟然去火上浇油,有什么事不能放一放?有多少账不能后算? 只是,一段沉重的爱情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放下的吗?放下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而且那时候虎王还潜伏在猛虎族附近,魔多也是担心蓝若歆母子的安全。 一阵寒风吹过,阿苑冻得一缩,她呆呆的看着弱柳扶风,好似风吹就倒的张雪茹,不知怎地,莫名抗拒和她接近。 郭明明说的我也有想到过,但是刘天是我最绝望时候的救命稻草,我必须相信他。 凌霄最后一个上去,缸里就只剩下了一个纸团。他将纸团打开,上面写着“22”。他看了李沧海一眼,然后也上了二楼。 就在这时,潜艇的导弹发射舱突然打开,一枚导弹忽地升空,直奔阿喀琉斯所在的森林飞去。 一时间,凌霄的复活,让无数的魔兽发出高兴地吼叫声,这副场景,更是震撼人心。 这一次,他还要回去收回圣柱王雷吉奇卡斯和三神柱,他们在这里逗留了100多年,想必进步比之黑喷火龙丝毫不差,凌霄也不需要他们无敌到超神兽级别,只要他们能超过神兽,那就可以了。 说罢,大表哥就松开了张风,把事情处理的刚刚好,张风一被松开,脸色也是显得有点轻松了,不过就感觉他在我大表哥的手上显得跟弱鸡一样,似乎一下子就能搞死的感觉。 “她在哪里不用你管,就这样。”到了天雅的家楼下,柯子戚來了电话,洛辰熙说了那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一进院子马上感觉到这里与其它普通别墅的不同。第一庭院足够大,各个角落里都装有布置得当的灯光,给花草果木都打上了投影,满目繁华似锦。 他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物,自然不可能为了钱就选择和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致命威胁的人物死磕。 龙翔进去后,要了自己的专属包间,进去后,便要了酒,大喝了起来。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人质的身份,但看到对方顶着萧瑟的外貌去做这些事情就是莫名的不爽。 “抱歉,我忘记了。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沃克听完维恩的抱怨,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 吃饱喝足,兰娘半闭着眼舒舒服服笑了笑,赞叹莫家的好。不像在娘家,干活不饱。亲爹把粮食送人,还不能多说一句。多说一句,村里人就传兰娘心地不善良。 一众新人被地狱之门的出现情形吓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存在实在是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而随后从地狱之门冲出的数量众多的魔物更是让他们惊慌失措,完全不敢再继续攻击,各自寻找着安全位置躲藏起来。 蓝鸳儿怀孕,这件事情知道情况的人不少。例如蓝家村子里的那个媒婆。列如蓝家村子里的赤脚郎中。例如蓝鸳儿的闺蜜。 “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伤到,应该怎么办呢?”如果这次赵刚没有休息好的话,不可能再做第三次手术。 这两兄弟真的对张泽有一些害怕了,两人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张泽对他们动手。 太平间看守那边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已经又有一波塑料人朝他围了过去,现在的状况叫做,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 她的话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魔咒,带着阴冷和狠厉,在秦以傲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至于亡寺王,看到陌尘息与陌上皇绝打起来了,心里不由有些疑惑,难不成他是毒发? 第30章 脏心眼儿的试探 不管是来自吴王后的教诲,还是杨慎的警告,都让朱厚煌明白一件事情,大明嫡长继承制,早已深入人心了,虽然说不可撼动有些太过,但是却不是朱厚煌一个区区藩王世子能够撼动的。 肖占峰抱着同样的想法,他的目标就是段琅。身为西越成名已久的老将,肖占峰深知击杀了对方主将,会给大军带来什么样的气势。 “哎,实不相瞒,当初如果要不是发布了那件事情的话,估计现在的我们,也是早就名扬四海了。”郑回归的表情呈现出了一抹惋惜来。 “我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不愿让人知晓的事情,都是有什么原因或苦衷的。”艾伦说。 说着,她便从艾伦手里拿过永恒之戒,交给了弗雷,然后继续朝着伊凡走去。 清脆的耳光声,瞬间就响了起来,林然的动作突然而暴烈,非常的干脆,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将那几名中年人全部抽了一个耳光。 艾伦这才明白为什么弗雷之前说这座城堡像是有生命一样……而伯雷斯图之所以会努力安抚魔眼的情绪,不止是为了安排他与阿丽莎在这种情况下相逢,也是为了让它保持静止,防止这里破坏。 “对!老大说得对!成天师父长师父短的挂着嘴边,要不是看这么大的人了,我还以为你没断奶呢!”万胖子继续附喝道。 元尘记起来自己曾在父亲的天阵中经历过一次幻觉,见过如此恐怖的剑意,诛杀天地,万物灭绝。 看着此地连绵不绝的山脉,林南顿时感觉一阵舒畅。相对于自己的大青山脉,这里才算得上是一片难得的山神领地。 这时,方浚又在李林甫耳边低语几句,李林甫道:“既然如此,就让他把面罩摘下,真伪与否,一看便知。”唐西瑶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中国队和阿根廷的球员都在绕场一周,向球迷致谢,不同的是,中国球员的致谢带着的是喜悦,而阿根廷则是多了一份悲壮。 现在时辰自然不早了,只是众人沿途劳累,所以绝大多数人都还在房间好好休息。 于是,整个大魏国在少了魏无忌这位封君后,便又多了一位山阳君。 忽而木此时脸色更为难看,他不知道对手要有多强大,才会把这些意志坚定的战士打击成这个样子。 李裳秋道:“三郎此人英明果断,胸有雄才,你不是他的对手,后来的姑母如何,几可说得上权倾天下,到头来不也是唯死而已。”李裹儿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 “你中毒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梦瑶吗?”张露追问了起来,对于叶凡的决定,她是没有任何的挑剔之处。 所以此刻,听到天界要与圣门开战,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也十分沉重。 裘大嘴斜眼看了看,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难不成老子叫什么名号也碍着他了?”叶随云想起前一天黄花说过,裘大嘴号称‘战张飞’。 “保密”秦牧回答道,虽然他觉得当保安这事也没什么丢人的,但也不会拆杨青婷的台。 如果只是兄弟被秦牧教训了他还真不打算跟秦牧一般见识,那天黑无常和秦牧对峙过后,他仔细问过黑无常秦牧动实力,黑无常很坦率的说他不是秦牧的对手,而且可以肯定秦牧是杀过人的。 白沙草隙中,巨蚌张合处,一颗颗璀璨耀眼的珍珠,宛如天空点点繁星一般,频频闪烁,宛若花灯,照亮这黑暗的海底,比之人界东海又不知富饶灵动多少倍,同样是东海,为何这差距竟然这般大啦。 伸手触及那粗陋的石碑,玉帝双眼猛然一闭,两行老泪,无端的滑落出来,悄然滴在那石碑之上,缓缓浸入。 “我的宝贝儿子不想给你们看就不给你们看!”毒王从门外飞了进来,在紫涵还没看清来人之前就给了刚才几个起哄的人几个耳光。 楚砚希想不明白,只好挠挠头,回家去了,完全忘了自己要和大哥分享好消息这件事。 对于段可说的这些话,吉利蒂娜隐隐感觉有点怪,但是哪里怪却说不上来,和中国人相比,达利古拉人再聪明也有很多的人事还不够明白,段可稍微多拐几个弯,这些达利古拉人就感觉不出什么奇怪了。 任何人都想不到,汤凯队只是这么做了一次,竟然就被天军学了过去,而且让人最惊讶的是,这些天军的入场似乎比汤凯队的入场要更加的整齐有序,甚至有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汤凯队是从段可的天军手下偷学过来的一样。 明遥知道大师兄前来定是因为刚刚惹了锦鲤之事,大师兄做老好人做惯了,总是喜欢给人讲道理。 “是,我听您的,我什么都听您的。”段可依然点着头,哭得好像泪人一样。 第31章 极地行前第一步:买了个鸟儿 空气之中,仿佛突然涌出无数蜜蜂,四处传来高速振动的声音,令人的头皮,忍不住一阵发麻。 黄猛二人正思绪纷飞,竟然没发现师宇的异常变化,直到下一刻,身后突兀响起一道声音,才令他们身形徒然暴起的同时反过身来,已经运起灵力随时做好出手准备,而后等反应过来之时,才大松口气。 甚至干净得有些过分了,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唐信与众人一同来到了生活区的休闲广场上,夜晚灯光大亮,这里摆满酒席,人山人海,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都汇聚在这里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切,都已经出了众人的想象,就算是五位大帝也是从未想过,中千世界,也能有人将身体强度和力量,提升到这个恐怖的层次,只怕曾经那些飞升的前辈在飞升的时候,身体强度和力量,也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轰~轰~轰~”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大厅上发生着剧烈的爆炸,两个气皇级别的高手在空中飞来飞去,不断地向对手施放着斗气刃。 果然,几轮炮击之后,德国陆军再次登陆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物资迅速运上海岸,德军开始建立起自己的滩头阵地。 这片城市是在非洲贫瘠大陆上建立的,但能持续多久呢?更多的城市出现,势必会引起旁观者的关注,到时候,又会引发新一轮的争斗。 在绝大多数年代,罂粟并没有多少危害,而是对人有益的药物。长期以来,中国人始终把罂粟当成药用植物和观赏植物。 苏远海带来的好消息还不只一个。现在不只是盐帮,漕帮也决定依附鳌拜。盐漕两帮本就走的很近,互助互利,他们向漕帮帮主说了鳌拜的事,对方算计了一番,就做出了决定。 萧江沅本还有些糊里糊涂,此刻却是全然清醒了。她用力地推了推李隆基,见其仍是毫无反应,甚至纹丝不动,便一脸理所当然地,朝着李隆基墨色的靴履狠狠地踩了上去。 不用说,这少年自然是楚峰,楚峰在炼化天露之后,短短五天时间,就从破晓大圆满,突破通天境界。 对龙霸天强烈的占有欲,张浩表示不解,也没少了龙霸天那份呀,只能伸手揉着龙霸天的脑袋安慰这个闹别扭的家伙。 这次张浩没有指使那个叛徒,而是派了其他人去绑,可惜那叛徒却装作没有看到,竟然主动去绑那些被他搜身的人,气得张浩鼻子都歪了。 “放你一条生路当然可以,但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石头说完,这时在吴三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光圈,里面是黑洞。 “喂,你现在受伤了,不要轻易活动,要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凤九天在后面提醒道。 作为此地唯一的宗师,方石自然知道苏夕月的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的宗师,极有可能是绝品宗师。 “你好,我是秦宇。”秦宇能猜出对方是谁,很淡定的接通电话。 一句话定了张浩的命运,只是一位中医就要带回去学习炼丹,这是张浩打死也想不到的事情,而眼前正在发生着。 好像分手已经不需要理由了,几年前的那一个理由,似乎够他们用一辈子了。一辈子的不幸福,都可以用那件事来解释。 所以翁达反而更多的是关注明夕,并且竟然与她一起研究和交流起了,这个新鲜的拳术类型,“太极拳”。 这如果真是只眼睛,也不是监视这宅子里的,你忘了那窗户了吗? 夜宸知道了,自己反抗一下,夜宸还是可以顺着自己,可是母亲知道的话,那么直接就是关禁闭了,不让自己出门了。 之前大学里面的时候,貌似苏乐就是有个追查,居然几天都跟踪那个新闻都不回家,害的她以为出事了,忙着就让苏立国找人。 瞧不起谁你?白开呸了一声,根本没有去捡绳子,而是学着万锦荣的样子,直接跳了过去。落地的姿势虽然丑了点,但也是有惊无险。 堇翎若是嫌疑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怎么都是有理由的吧? “嘿嘿,我刚才去追那位老前辈了!我问他是不是器尊大师!”刘川笑着道。 “可爱吗?”苏凤子用筷尾戳了戳王朝的方向,像是不再逗王朝,反而问王美美。 语罢,他转头,继续那副优雅从容的膳食,那模样彷如泰山崩于前面面不改色的样子。 秦沐知道他……喜欢她,但是此时才深深地体会到他的感情,有多炽烈。 第32章 极地行前第二步:选人选车 而至于其他的那些部落的幸存者,自从回来之后,他们便是从方强身边相继离开,加入到了三关城之中了,对于他们,周鹜天同样不会去干涉什么,仇恨也好,迷惘也罢,一切都随他们,一切随缘。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敛容正色道:“幽泉宗姜博见过前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江安勇神采飞扬,管平仲向他承诺战后为他向兵部请功,斩杀戎弥国二王子和金护大将的功劳足以让他连升三级,至少是六品的昭武校尉,如果天子一高兴,说不定能跳到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从此踏入中层军官的行列。 依洛娜蹲着身子从桌子下爬到了后面的屋子里希望能够找到可以离开这里的后门。 郑国的重骑、斩刀给了戎弥国惨重的教训,猛然从卑俟斯嘴中听到重骑两个字,不少人把敬畏的目光投向国主,原本国主并非毫无作为,而是暗自置下了一只重骑军,看来不要急着下注,等战局分明后再说。 可是,就在他的手按上这些灵石的一瞬间,一股强劲的气势猛地对着他扑了过来。 还有这样的?哈尤米忍不住好奇那人是谁,为什么泽特要让希莉亚来监视他。 “……”苏毅顿时无语,索性不再理会此事,开始阔步向着周鹜天所说的地方走去,既然周鹜天说是二里的位置,那么偏差应该不大,这倒给了苏毅提起了一些勇气。 琴姬的法杖一用力,直接戳进了机器人的脑袋里面,将这机器人的控制系统给摧毁。 云岚传给周鹜天的法术倒也简单,乃是一门名为衍阵术的法术。这门法术乃是云岚所独创的法术,在传给周鹜天之前,天底下也只有云岚一人会用。 毕竟斗鱼TV是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如果获得两成股份,自己便不需重新在这个行业内开疆扩土,还能很省心的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尊崇待遇。 对于京城而言,西安就是乡下,对于西安而言,汉中就是乡下,吴欣欣生在汉中,长在汉中,对于乡下的风土人情,她随口就能道来一大堆。 就是这短短的交待,对燕破岳来说,却无异于重如千钧。燕破岳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大校刚刚用烈酒洗过,依然渗着血丝,绽开的头皮上,已经露出鱼腹般白色的伤口,他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来不及多想,身形一动已经拦在了唐谦仁的跟前,那一巴掌顿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九儿却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顿时糊了她满头满脸。她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洛九儿也‘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这般思索的时候,慕白身后突然有了几声脚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董神医瞥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走上前将手指搭在了唐子昔的一只手腕上,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霍柔风这才知道,苏浅当年与定安伯来到嘉兴,是给皇帝办差,但是却也是收到了苏家找寻孩子的消息,因此,庆王才让苏浅跟着一起回到嘉兴。 不过即便令狐冲的酒量很好,这一碗干下去,他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只不过这口血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黑色的,其中还隐约能看到有活物在蠕动。她顿时又惊又怕,尖叫着想逃离此地。 老丈人被丈母娘的九阴白骨抓给抓了一下,之后拧着耳朵提溜进了厨房。 刚要上前解释,突然发现,高老爷子话说的虽然十分的狠,可是嘴角眉梢却是带着笑意的,这是怎么回事? 弈天王已经用尽了力量,可是掌控对方棋这样的劣势之下,他首先要保证的,就是有足够令对方帅自杀的力量,然后才能够分出余力去控制对方的棋。 喊杀声,惨叫声,骨头断裂声,法术法则碰撞声,在整个炼金族领地响起。这才瞬间的接触,双方便死伤成百上千。血雨纷飞如下起绵绵细雨,残肢断臂到处飞洒,甚至有的直接打中其他目标。 “那你师傅明知西门不可为,又见了你们圣王被我所擒,却为何依然自这西门冲出呢?”林晚荣心里疑惑起来,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似乎哪里出了纰漏。 加尔波开始收银子了,接受着工作人员和董事局的祝贺,有人说他运气实在好得让人嫉妒,纵观他的升职路,如果没刀锋战士,他屁都不是,可是人家就是命好,一点办法都没有。 耳闻沈绮霞语声甚急,知对方实是关心自己,少年人更是羞愧无地,连忙遮掩道:“没什么!”他心里有鬼,说话时竟颤了声,额头上也见了汗水。 是叶清梦主动回来,恐怕,冰封国度是要和风族以及神族开战了。 “穿过死亡之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突厥王庭——奶奶的,这丝绸之路还真是神奇。早知如此,我们早就应该钻进罗布泊了。”听林晚荣讲完形势,高酋重重的一拍地图,吐沫飞溅,仿佛穿越罗布泊就跟玩似的。 第33章 被废弃的真相 东路联军营门大开,两万余刀盾、长枪手如决堤的河水一般,疯狂涌出。 这房间的布置,对得起一宿八百块的房价。虽然这价格让张天毅听着就觉得肉疼,如果把这个钱给他,那他宁愿睡天桥下面去。 张天毅倒吸一口冷气,这娘们下手真狠。一个没防备真把他按趴下了,这要把床弄出一个洞来,算谁的? “普通朋友我不反对,可是你要是对老子有非分之想,老子就敢阉了你,明白吗?”黎响瞪着眼睛对范经纶说着。 ,岂不是又要为祸一方?贺仇寇有心扣住他,让他去不成。可想想王朝阳,又想想世子对他“兵者,凶器也!”的警告,只好努力地把心头的邪火压下来。 这时候,其他的长老也察觉到了苏铮身上的变化,他们都能感觉到苏铮身上的气势,正在一点一点的攀升着。 此战袁绍军总计出兵四万五千,抵达濮阳的两万五千人中,成功返回河北的只有一万出头,伤亡过半!可谓损失惨重!而第二批援军则被战船骚扰损伤了数百人。 慕容熏靠在树干上,看着赵凌说道:“我是来自风影楼的,历将军也是如此……”,慕容熏将自己与赤翼在风影楼发生的事情与赵凌说了一遍,每说一件事情,便是见着赵凌的脸色就越黑。 漫天的灵力,激荡的地上的雪花再次飞起,就连天空中的乌云都被他们惊人的杀意给逼散开来。 第九十一章亡者之塔——幽魂之间漆黑而又闪烁着亮光的石壁,铭刻着大量的壁画,壁画的内容并不陌生,都是地狱中各种敌人的肖像,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十七日,以松井大将、鸠彦王为首的众司令官举行了入城式;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日军在南京犯下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现在她都已经邀请一些人,来家里做客,和吴雨涵见见面,结果吴雨涵带回来一个男人,这叫她怎么好处理? 李昊和徐靳商议完之后就带着这里的李家人匆匆离开,赵铁柱知道李昊他们要行动了。毕竟只有两天时间,他们需要争分夺秒。 苏染染本来还在气头上,忽然听见苏卿寒这么说,内心有点动摇。 “可望见那颗古星了,遁甲天字就在里面。”胖老头儿扯了扯叶辰,遥指着东方。 犹太人为了躲避纳粹党的迫害,不远万里来到上海;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修建起具有欧式古典风格的房屋,其勤劳和智慧使关锦璘刮目相看。 “那我相信刘局长一定不会误会的,当然嫂子想要一起去吃饭,那也是没问题的。”张扬笑了起来。 尽管柳翠莲和窦银子是战友,一同潜入假钞制作中心消灭山本宪藏。 毕竟在苏槿夕的身边跟了有一段日子,再加上多次协助苏槿夕应战,主宠也处出了感情。苏槿夕内心不忍,实在不忍心就这样丢下麒麟神兽走掉,所以又折了回去,将麒麟神兽抱在了怀中。 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慕容久久,北冥长风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而后握着她的手,开始迅速梳理起脑海之中多出来的大量庞大信息来。 透过湿润的眼眶看过去:昌若默默的立在高处看着我,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斜射过来,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显得不真实起来。 凌珊脸色忿忿浑似不满。心底则暂时松了口气,看这情形,应不是为她们而来的了。 而傅写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炼药师协会的人当成重点对象盯着了,此时的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丹炉内的药液。 胖子张站在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的面前,有些陶醉地自我欣赏着。 又过了一夜,准备就绪,云翻天背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轩辕剑,带上剑五,与凌珊明月天一道出了轩辕剑冢。 “是是是,您就当我放了个屁。”说着,史迪元轻轻地拍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算是为自己刚刚在公共场合的“不雅行为”接受惩罚。 “天涯,你的这卡有什么讲究?那服务员她怎么好像是看到了圣旨似的?”宫吉差异地看了一眼那张黑色的卡,明显是感觉那服务员甲她的表情出现慌乱,就连郭豪他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第一件重宝,便是八星尊阶的元器,售价已经不是用元晶来算了,而是用晶核来结算。这元器,足足卖出了数百颗元核,换算成标准元晶,得价值上千万。 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认命,就算是再不想接受,宁拂尘最终也还是放弃了闪避。 他尝试调动灵力也没有任何阻隔,想要使用的法术也能够随便使用,但就是不能可控制自己的移动。 狂追不舍的二人在风位处问道空气中漂来的阵阵肉香,肚子都开始打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修炼再好再强也不能不吃饭,两人咽着口水朝才人木架上的烤肉狂奔。 第34章 天降的麻烦 凉州没有独立能力,在农耕为主导的古代,缺民少耕的凉州永远都不具备这种能力。 过了一会儿,龙卷风消失,冥龙亲王的房门自动打开。一道黑影闪出来,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般矗立在她的面前。 为了驱逐这怪异的感觉。我只能抓了抓头发,然后略烦躁的看向窗外。 四十米的距离,而且我还是倒挂,血冲脑顶压迫着自己的脑袋的情况下,我还真有些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只看见有一个黑点抬头往我上空看了一眼。 只见转过几棵树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众人果然见到了一个聚居地。这里的终于能够见到纯净如海的天空,没有一丝浮云。而在众人面前不远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树上城市。 童心兰扭头就走,保安亭里黄牙大叔和那一个保安又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李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招来了服务员,要了杯温水,刚刚她看到那个孩子被米饭噎得够呛。 说的真是语重心长,要不是李丹知道他们都是什么德行,说不定还真的感动一把呢。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方戟手下的方全会恐怕隐藏了不少人,而且还有不少高手。 说罢,又让薇薇向大家解释,劝大家都起来。薇薇出面一番解释却说,大家这才散去一大半,但是仍有一部分人围绕着左右不肯离去。 原本死神佣兵团的佣兵们极为憋屈。听到这道命令,自然顺了心意。狂吼一声,手中的步枪换成了机枪,直接露头疯狂扫射。 下了车,唐果转身对车子里的秦沧摆摆手,道了一声谢,虽然说秦沧今天晚上有点故意捣乱的嫌疑,还无聊的要跟自己打什么赌,但是毕竟他特意绕到把自己送过来,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她还是要表达一下感谢的。 那佣兵焦急的看着杰瑞,正要说什么,一颗子弹飞来,钉在了那名佣兵的脑门之上。瞬间脑浆伴随着血液喷出,溅了杰瑞一脸。 因为这个须弥空间历经岁月侵蚀,已经变得混乱,所以无法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形,只能乱摸碰运气,周良在里面摸了半天,似乎并没有抓到什么物体,空荡荡一片。 在玄神宗的岁月,他借助神魔破体丹一举突破到了命船第二重天。 当然,他的名声一直都很大,毕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件事情都足以让他成为南方十六城的名人,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名人,一个古树城最有天赋以及资质的名人。 “实际上她是想让大家知道她能去牛排馆吃得起牛排,所以家里没条件一定不差,肯定比较有钱,是不是?”苏安邦自认为自己很机智似的开口做出抢答。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却已经完全把齐思思对于宋晓东的印象阐述的相当清楚。 悬音关的将领们看了龙拳的兵农合一招兵政策后都觉得可行,于是龙拳便立即带领一支军队先在悬音行省各处招兵。 “难怪道兄的飞剑在电击之下安然无损了。”风灵道人恍然大悟着,自己的飞剑虽然直到最后一道电击才断裂,可其实在第七道电击时已经产生了裂痕。可张凡的飞剑接了三道电击却丝毫不损。 张凡随同冷星和天剑派掌门带领的一队朝北面进发。最终当所有人聚集在天门十里之外时就会大举攻向天门,战斗一触即发。 “师妹,你要是不怕别人说闲话,你就住这吧,我要冥想修炼了,别打搅我。”龙明回头对‘花’火说了一句,到旁边打起坐来。 此时龙明的光剑密密麻麻射来,驯兽师们动弹不得叫苦连天,看来只能被光剑刺死了。 “你是谁?”梵雪依警戒的微微上前将兰熙护在身后,朝着门口的人问道。 巨斧每次劈下,都会消耗不少灵力,其上的光芒也会暗淡一些。不过消耗更多的便是一直在抵挡的这魔力之墙,在巨斧第五次大力砸下时,这魔墙终于抵挡不住了,光芒一暗,化作无数暗绿碎片,崩溃散落在地上。 “可以,你们随便看吧!”白婉婷答应后,三人便在四处查看着,而那燕云则去了白婉婷房间查看。 两国联军也死伤了不少,但是主力还在,还有很强的战斗力。他们追击到堡丁城后停止了进攻,从黑夜杀到白天,他们也累了,在城外不远处安营扎寨,决定养精蓄锐后再攻城。 在地府之外开辟一处净土,派一得力弟子前来执掌,即使做不到推翻地府,掌握实权,也相当于有了一个耳目作用,时刻等待时机,只要地府秩序一旦混乱,就能乘虚而入,夺得领导权。 那名手持佛珠的佛陀仅仅只是一股战斗意识,哪里承受得住这等神魂冲击,当场烟消云散。 这时候,那些白精灵都纷纷脸色大变,提防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似乎是因为司仪的介绍真把王凡当成了丧心病狂的魔龙了。 第35章 抢时间 诸葛流云背着一剑囊,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见易凡出来,就把包袱扔给厌鬼。 不得不说叶寒的想法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他一阵狂轰滥炸,也只是让寒潭周围看起来像犁过了一样,而整个寒潭却丝毫无损。 不过这样消耗的能量十分惊人,连嘉靖都感觉到自己体内隐隐出现一丝疲倦。 丛林中,巨象般体型,但是长着犀牛般独角的巨大生物,悠闲地前进。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确定,之后眼神下移,看到了地上尸体空空的脑腔。 这要是换做其他的强者,恐怕要进入天衍秘境,那都是有很大的难度。 双头熔岩巨人首领尸骸的体重虽然达到十几吨重,但是他现在达到了领域中期的实力,能够纯熟的运用本源之力,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借力用力将其收进浑源空间。 我想问问你自己的意思,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会让法务部门转给你一部分股份,毕竟这么多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曾毅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今天找叶天,实际上是来问罪叶天为什么杀死了他炼器宗的五个神王境界强者。 这种年代竟然还能遇见这种仿佛共军和国军的差别,演过几部建国战争大片的他,忽然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长此以往恐怕会引起老爸、老妈,以及来串门的外人的无端猜忌。 随着微羽下达了命令,三只被召唤出来的魔兽就开始搜寻敌人的踪影,风狼迎着风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雪鹰翱翔于天际,把可疑的地方仔细的探查。长得萌萌的大耳狐,抖动着灵敏的双耳倾听着上天下地的所有声响。 对于刘德所说他们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刘德龙族气息却是真的,而且化身青龙的样子他们也看到了,不然也不会轻易相信刘德所说。 当沙达在醉仙楼帮助邓俊掌柜改革时,就发现了达兰大陆根本就没有火锅这个东西,或者说不是流行的东西。沙达原本也想推广火锅,但发现没有辣椒,这就使火锅的魅力减弱了几分。 刘德的话让铁三角回过了神,他此时惊惧的看着刘德,不由他不惊惧,邢老可是分神后期修为,都被炸的四分五裂,他才分神初期,真要是也被下了这人肉炸弹,那他就死定了。 她的喉咙里微涩,想开口说点儿什么,话却是卡在了喉咙口一般。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张蓝似乎想到了什么般,背后金黄色羽翼展,再次出现,已经是在数千米的高空上。 护国长公主虽然教了她当家理事,她的嫁妆也开始准备了,到底有多少,她心里也没数。 当然了,有的时候,人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象征,毕竟这个全国儿童歌唱比赛是有商业性质赞助的,并不是华夏电视台单方面主办,既然有了商业性质的赞助,那么人气必然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了。 叶骏和苏青烟都不禁看向了叶玄,想不到他在教育孩子们的这一方面,还是挺有一点方法的嘛。 深渊洪流吞噬了一切,一切都化为虚无,失落秘境被湮灭,从天地间彻底消失。 “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拦我?你是怎么进来的?”慕容麟还怕她又是被派来的杀手,眼里充满了防备,手上也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屋内的所有人都同时起身向后退去,他们警觉的盯着屋外的一众黑袍人,感觉通体发寒。 慕容钊有些懵,不是,好像是我请他来商量事关慕容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吧? 真是不错,美食就是用来感动人的!一点也没有错,只要给我加飨值,只要是越多越好,我管你有什么理由。 以前本来对孩子学业不太重视的人也都重视起来了,特别是林音考上大学之后,村里的大人们都让自家孩子把林音当成榜样,也要学林音一样考上大学,去京城当大学生。 一夜过去了,白尘灵气精进,踏足灵者境六重境界,他睁开眼,银雪蛟正瞪着眼看着他。 喜鹊看出来她今日心情不好,同时也很好奇寒贵人今天的举动,实在太过反常,但是自己的立场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也不能感同身受到贵人心里的想法。 其中赵牧更是面若死灰,果然,我就知道这个秦天敢当着赵王李三家的面杀赵兴龙,必定有所依仗。 血凝侧目看向沐子枫的侧脸,听着他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这话中的意思,很是明了,这百年,他只想陪着自己,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第36章 油料不足但时间充裕 腹中一股清凉,虽然感觉上不像她那个便宜四哥喂她的药效好,却也舒服了不少。 想这山石阵法只有月影国的人才会使用,梦宏涛与百里俊青又怎会使用这样的阵法呢? 这毒药的药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失,而幻力的跌级,再想练起来虽然比第一遍容易一些,可是上官晨修到五级可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他怎么知道第二次要修练到多久。 云中子全神戒备,应对善尸的各种攻击。但接着让他没想到是,龙吟凤鸣麒麟吼,不见任何攻击,而是三大神兽忽然飞出。 夏侯琛双鞭齐挥,死死缠住上官飞一个鞭子,另一个却已缠向上官飞的手腕。 “老周,你觉得接下来还有多少贺客上门?”在酒桌上,秦川开口问道。 夏子捂住了嘴,窗台上静静躺着一样让她双眼情不自禁湿润的东西——画着狐狸的面具。 自从彼此交付了身心之后,他的言儿愈发地让人怜爱了,从未知,她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前日夜里窝进他的怀中对着他撒娇,直道让他一定要好好的。 “万一没死呢,求个保险。”朱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不想现在解释细节,也没那个时间,朱达此时背后全是冷汗,心想自家果然没有任何经验,不然还真被对方装死蒙混过去。 凝聚完成,四股破坏死光同时射出,从四个不同的方位打在卡咪龟高速旋转的龟壳上。 “瑶儿,你先回去看看钰儿,他伤势还未痊愈,让府医给他好好检查一下。”容靖握住云瑶的手,轻轻摇头。 方启在听到陈长老的宣布之后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为这一天也是付出不少努力,那江雨的实力的确很厉害,自己这次之所以胜利的如此轻松还是他太大意的缘故。 挑出这么多好马来,吴拜想当然地以为黄东玄打算临时组一支突击骑兵。 望着眼前黑袍人这般诡异的身法,谢魂的眼睛也是猛地一眯,不过当他透过周天的身形,看见他的银色长枪正在空中打转时,又是诡异的一笑。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屋内传来响动声, 陶北忙打起精神。不片刻, 一名年轻男子伸着懒腰从屋内走了出来, 丝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连腰带也不系,很是洒脱不羁。 炎舞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炎舞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也不想伤害与夙薇之间的感情,此刻,炎舞的眼中满是愧疚的神色,是知道了夙薇喜欢自己,而自己却不能赋予夙薇感情的这种愧疚。 “主子,要不要将风无邪调回来,让他前往南曜国。”九儿离开后,她必须留在兰溶月身边,灵宓、無戾、姬长鸣三人都不适合,琴无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唯有风无邪前往燕国的大部分原因是‘私’事,调他回来最合适。 “沐毅,若是你对上此刻的龙炙,你有把握战胜吗?”蒋怡突然开口轻轻说道,她也是感受到龙炙的实力,心理上有了巨大的压力。 看向兰溶月依靠晏苍岚的模样,楼陵城的心痛渐渐被漆黑的杀意覆盖。 凌火火点了点头,在阴阳师的总部,至少不会担心出门就撞见妖怪。 但事已至此,后退也不可能了,张飞只得举起丈八蛇矛,向后挥了挥,然后踢马开始冲锋。 “影弧闪!”此时的‘暗语者’再次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两个法师的身后,随后熟悉的寒芒闪动,两个法师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击杀。 李家庄数百村民,围攻十几个黑衣人,那场面简直就是一场虐杀。 老元帅话音刚落,最先动的是李光明,他毫不犹豫走向了工作台。 而当五人历经千辛,先一步探索完墓地之后,却发现这个墓地是真他娘的穷,根本没什么之前的玩意。 果成寺老僧无奈摇头,示意莫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莫要再说了。 张冶的做人原则,就是不欠人情,此刻距离鬼门关不算太远,张冶拎着两件法宝,调头回飞。 众人恍然大悟,都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许攸。心说你选一个一条路的,敌人是上不来,我们也他吗下不去,迟早饿死上面。 马荣诚沉吟半刻,苦笑道,“公司现在全靠我当初在玉朗国际的稿费在维持。我已经投进去200多万了……现在焦头烂额。 所以,车队刚进入了凶狼势力范围,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凶狼其中一支侦察队伍发现了踪影。 稍停,蒙都头坚定地说:“你跟别人不一样,有算命先生说了,豆腐西施虽然有点克夫,但只要有大贵或者大凶之人,压住豆腐西施克夫的命格,就能龙凤呈祥。 所以,虽说被拐一事或许是巧合,但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娘家人,双方整日争吵不许,却叫娥娘我如何亲近? 这一段时间不断玩命地掠夺,机械族的强者越来越疯狂,木萧如同一次次在刀锋上跳舞,不单止本源消耗甚大,精神都绷得紧紧。 把玩着从獠牙巨象身上采集到的两根尖锐的獠牙,我笑着对玲姐她们问道。 母子俩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感觉到口渴与饥饿。 “陈虎,我和你去吧,咱们两人去看看,这双虎将究竟如何”。江南想了一会,便是皱着眉头沉声道。 狰狞巨嘴朝着我撕咬而来,甚至我都可以闻到那里面浓烈得让人作恶的腥气。可是,还未等撕风兽王的嘴咬中我,破界之轮已然被我掷出,锋利无比的齿轮狠狠的在其大张的嘴上转动不已。 第37章 对目的地的猜测,以及偶遇的谋杀现场 于是大家纷纷看向杨阜,然而他们发现,在场之中,也只有杨阜一人是如此的淡定的了,只见他气定神若的喝着茶,就好像眼前的这一切和自己无关。 万蛊道人大手一挥,刹那间,漫天的蛊虫,毒虫就是朝着凌天呼啸而出,足足有着数万之多,遮天蔽日,密密麻麻,让人感到了恐怖无比。 由于事先给了苏晨他们每人一块虚空印记,所以陈灵帝两人可以透过印记了解到众人的一举一动。 林莫闻言暗暗皱了皱眉,别看他表面大大咧咧,可是林莫很清楚渡空的实力,更知道渡空的可怕程度绝不亚于苏极天。 钟叔皱着眉,仔细的打量眼镜男。而眼镜男却急忙摘掉眼镜,把头上凌乱的头发往上推开。 那红眼丧尸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它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跳下墙壁,躲进去了它的老巢中。 陈进心思百转还未琢磨出个法子修理这可恶的死秃子时,地宫大殿内传来一阵机簧扣动,随即那被几方势力的大佬围在当中的玉棺缓缓打开。 凌天也是有些心惊肉跳,这次遇到了炼神大阵,比起上次,还要恐怖,而且还蕴含着诸多的变化,绝对是相当难对付。 至尊龙骨,乃是太古时代神龙所留,即使是那个时代,神龙都稀少无比。 外面的众人都在跟着吵闹,想要看看是谁在这样下注,但是余超惘若未闻,自顾自的在房间里喝着茶水。 “你是何人?敢管本王之事?”刘贺望着那虚影开始质问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山头之上还有着邪术与他相差不多之人。 “阿花,阿花!”林海激动的大声喊起来,随后循着声音就狂奔了过去。 魂誓,这是凌驾在道心为誓之上了,唯有凝聚出神魂者方可立魂誓。 “陆司令,我也是堂堂一个上校!”祁心雅一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几天没有看到他,心底就慌的很。 剑术高超的游侠,编练成军,武艺都有三流,岂是那么容易击杀的? “许兄孔武有力,何不投以英雄,报效国家,青史留名,反而居于一隅之地?”典韦开口向许褚问道。 瞬间,皇伏天腹部爆裂,血肉模糊,就在这时,秦宇趁胜追击,凶猛逼近皇伏天。 而与此同时,林海正一脸无语的歪着头,看阿花趴在月湖边,疯狂的漱口。 “好了。”不到十分钟,林海将解题的步骤放在了柳馨晴眼前,然后掂着脚,一脸装逼的在那吹着口哨。 碰到这样的无理取闹的人,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或许韩清的处理方式,更加有效率。 “哼,当然了,凌珊是我双胞胎妹妹,我们不像谁还像!”凌珊却是抢先回答。 不过最终这些大臣都背叛了他们,毕竟这次的强大的敌人目标是他们,与这些大臣无关。 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也不想回答你。我假装是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转过了头,更是一种这里面的情况和我无关的感觉。 剑芒粉碎,萧锋的身躯再度粉碎!但是,萧锋身躯在刹那间再度重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可怕无比的气息和力量波动从萧锋的身上席卷开来。 因为,这一看就了然,明明白白的,一眼就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了。 下次过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先简单看看感受一下,我知道你们最近过得不舒服,没有空调也没有地方娱乐,回到美国后请你们去XO酒吧喝酒怎么样? 也许,身为一只被五界误解,还被唾弃至极的魔,祂不应该这么做? “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吗?”我也懒得废话,有什么事情便是直接说了出口。 这对他们以后的修炼或者是生活进程都会有很大的帮助,那么这样的召唤行为或许可以说是一个互惠互利的结果。 蓝晶儿露出了一个狼式微笑,然后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右爪子上。 息消散下去,身子也如同脱水了一般变得干瘦,双眼一翻,岗齐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黄天扯扯嘴角,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了,回头刚抬起脚,奶奶的又响了,这次黄天没有废话,回头看了一眼吕浩,看那货畏畏缩缩的样子。 杜屿朝牛大力抱了抱拳:“谢首领!”旋即又看向对面的常军,脸上顿时变得悲愤和痛苦起来。 “第三首,好,你们听着。”林凡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清了清喉咙,第三首也是跟着出来了。 “把相机还我,请你立即下车,不然我报警了!”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黄天是冲着他来的了,出声威胁道。 第38章 天上来客 蒋忠厚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向后宅走去,完全不像蒋老实那般着急,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愿意过去。 “咦!”洞玄眼角余光有些惊讶地扫过阿宝,他那一挥虽是随意,但以他炼气后期的修为运转真元挥出,至少也相当于普通习武之人一甲子的功力,本以为必能重伤阿宝,没想到对方竟是安然无恙。 林原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心中难受的紧,感受着熙晨身体的僵硬和死寂一般的冰凉,心里一阵钝痛。 话没说完,可他的眼一眯,竟有杀意蹦出,惊得教堂四周的黑衣保镖下意识摸向怀里。 张明宇通过精神触手朝这个黑压压的世界传去友善温柔的信息,那信息一入黑压压的精神世界,那黑气就隐隐中有些散去一些,好似浑浊的水缸里丢进去一块明矾,悬浮的东西慢慢沉淀下去。 毛微澜的确没确凿证据,否则也不会来跟林锐耍嘴皮。没监控,没动机,甚至连目击者都没,唯独冬仔一口咬定林锐就是凶手。 身为一个异界而来的穿越者,卡尔对乔吉的感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什么开拓时代,什么开拓领地,对他来说都太遥远,缺乏真实感。 林原的一张脸顿时僵硬了,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熙晨打量着他的目光,战兢的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会,他刚才看熙晨脸色平常、毫无反应,以为是熙晨知道了,却并不惊讶。原来,他是才发觉!怎么办? 江萧感叹了一下,他并未收敛气息,否则魅也无法找到他,而魅为了不当魔祖封印自身,顺带气息也被封印了,这让江萧在郁闷中寻找了无数年头。 “耐心些,大概再走一个时辰吧,应该就到了!”苏尘微微一笑,笃定道。 只不过多年以来,古州岩州从无军事纠纷,逐渐的,桐城关的军事要塞功能衰弱了许多,而经济大城的份额却增强了许多。 各大势力的高手再次联合出击,叶天皓此刻成了众人唯一攻击的目标,一大片绚烂的光芒,带着无比强大的各种杀招再次杀来,让人头皮发麻,直接将叶天皓轰飞,在半空中吐血。 可这种结局相较于灭族还要强上几分,至少提起蒙古的时候,人们还会将目光投向塞外草原,至少人们还知道蒙古人的存在。 她睁大眼睛,想要用真气挣脱,却不料,自己体内的真气就好像被抽走一般,别说真气了,连一般的力气都没有了。 进入徐州琅玡郡,诸葛亮便与赵云兵分两路,他带着张燕赵统邓艾与三万军队赶赴广陵郡海西县,驰援张辽;诸葛亮则带着王双诸葛恪和另外三万大军来到这东海郡兰陵县救援管亥。 霎那间他的心口一紧,浑身僵直着,一动不动,脚下向后一错,硬生生的平行后挪数丈。 要是一位丹魄境高手运转这种神奇功法,偷袭刺杀,恐怕就是杀比其境界还厉害的高手,都有很大的希望成功。 交给暗影猎手指示的时候其实是让他依次攻击就近的诸侯打断其攻势,最后才是攻击秋木苏,这样才能确保秋木苏与诸侯之间的距离,重新掌握主动权。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清新,山里宁静,潭水碧波,这原本是一副十分宁静优美的画卷。 “你…”钱蓉忽然感觉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身上,冰冷的气息萦绕心间,浑身哆嗦着,她跪了下来,压力还在,她上半身也贴向地面。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之前来的时候,也是因为身边的一个保镖说来这里能见到凌蔚。 “那可不行,除非苏兄开口,否则这字据,我是万万不能交出的。”陈叶嘴上虽然这么说。 被打断下面的话,夏凌也不恼,依旧没皮没脸的笑,还朝云殷抛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哗哗哗的水声等一切嘈杂让得风楠楠意识越来越清醒,顶上的灯,很刺眼。 而果然如他所料,迅猛龙的钻石徽章刚窜出一丝丝灵能就立刻戛然而止,片刻后,他的钻石徽章发出刺耳的“嗞嗞”声,响彻在整个海克斯宫殿里。 ‘嘿嘿嘿!’谢必安攻势不断,笑声未止,但却明显落了下风,被八只黑手死死压在地下,再无活动空间。 锻体丹虽是天级上品丹药,但因其复杂的丹方,一般都只有仙级炼丹师才能炼出。 见状,苏子墨轮起拳头,便开始对金轮法王一顿拳打脚踢,以免将他打死,便卸下了大量力道。 顿时间,苏子墨颇为幽怨的看向九月,而九月也是抱歉的目光投来。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要是我三笑被困死在此处,那可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苟三笑愤愤道。 再去找徐兵签字,财务部宋志飞签字安排会计打款,说下午到账;看着这顺畅的流程,宋实秋宋志飞满面春风、宾至如归的笑容,在财务部里两个苦着脸还在和会计对账的客户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走出了财务部的大门。 铁锤大汉眼神一凝,不退反进,用大铁锤对着黑气砸下,而那黑气居然穿过了大铁锤,冲进了铁锤大汉的身体,铁锤大汉惨叫一声,脸色变得青紫,他对着自己胸膛点了几下,喷出一口黑血。 死气沉沉的大田组,仿佛多了些生机,鹤村冈嘴角挂着一抹欣慰的笑。 姚军都这么说了,张秋花接不上话,只好转身往家里走去,村委会四点多就下班了,她也是下班了才过来找姚军。 第39章 交个朋友 这就造成了如古氏灵寨此等部族一般,由原来派遣化液巅峰族人前往,渐渐换成化液中高境族人,以图碰触运气,希望能够有族人成功身退紫龙秘洞。 突然,在部落的一处区域,血煞之气骤然增加,比之此地的还要磅礴数倍不止。 这就是起点的问题,在晋升天人的一刻,便决定了每人的实力高低。 既然必须得到,那你能让我作茧自缚,我就能让你同样试试作茧自缚的感觉。 杨易没有谢绝,这一个月里,蜀军将士随自己在北地来回作战,单是青并两地之间奔波就有三四回,即便将士们都是吃过苦的身经百战之士,也个个面露疲惫。 场中一翻战前吵斗,终是动起手来,六个年轻人分出四人,围袭向健硕的吕梁,尽管吕梁体格强壮,但未晋升九品武者之前,武馆只教习基础内功武籍,即便内气能加持些许拳力,也不甚明显。 “哎我说甲包玉,你和殷师妹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范怀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凑到杨易身旁轻声问道。 两人向前走去,面前一阵连绵的绿色田野望不到边际,纯粹的绿色,带着勃勃的生机,远远望去,几名老者正牵着一只耕牛,在前面牵引,耕牛带动爬犁耕种着土地。 下一刻,徐铭掌指轻弹,伴着两道流光闪过,熊氏双霸痛苦的哀嚎陡地减弱,既而,渐渐平缓下来。 这个计划当初是他谷永言提出来的,起目的是想让这个能当做潍州市名片的人民广场,来带动周边的第三产业的发展,然后以第三产业带动其他的产业,比如房地产等。 当半透明的黑色锁链落在第三个蛇人的身上时,蛇人们终于忍受不住了。 苏木只觉得冷汗都已经湿浸了背后的衣裳,要是被咬中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被拉下水那可是想逃都逃不了,底下还有许多银白鲨等着呢? “咒言法术?以你的阶位,怎么施放得出,能对我产生效果的咒言法术? 长矛只是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向前,最后从她腋下一擦而过,并带起了大片火星,还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擦痕。 这可着实惊了顾晟一下,他之前完全没发现对方有醒过来的迹象。 大量的散修、佣兵和商队也涌入城中,各大客栈和酒楼的生意日益火爆,天天爆满。 后来,他们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见一次面。“高总”还很年轻,价码也足够公道,李丕他妈几乎乐此不疲。 李陵听见袁绍恶狗一样的吼叫,心中十分恶心,不过却不好分心,颜良的威名,他是十分清楚的,看着逼近的颜良,双眼瞳孔微缩充满了警惕。 苏木缓慢的走出了城主府,望着一片水都,心情都变得好上不少,至少这里的空气很好,很清新。 一道有些虚幻的手掌飞出,准确拍在巨石上,竟是把那巨石拍成了一堆砾石。 虚晃一枪,苏南停了手,那巨蛇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是大眼不停地打量着苏南。 她这几日刚刚在寻生财之道,老太君就要给她一座酒楼让她经营,以前的楚琏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真的有件新鲜事。”陈立本天生一脸的奸笑,不过官家认为把奸险摆在脸上不见得是坏事,总比贾似道那样伪君子的好些。 这条加注无疑是多余的,既然希望谋利就希望雇主签下契约,希望雇主签下契约就不希望雇主对这一条“有风险”的加注望而却步。所以这是一项提醒交易方不要进行交易但又希冀交易方略过这项提醒而继续交易的加注。 满心满肺的剧痛,沉重的昏厥感袭来,仍努力维持着大脑的情绪,轻声安慰着紫萝。 当然提升他们的实力的同时,这些人对于孟启的信仰也是越发的坚定。再加上孟启分给各地的教宗大纲已经被编写出了具体的条款。虽然在孟启看来有许多地方还不甚成熟,但是却是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这款游戏杀人会红名不用再说了,但被杀的人也会掉级,而过了110级以后就很难升级了。 其实,唐风想的太简单了,也忘记了一些事情。在这个不知灵石为何物的神魔大陆上,即使有人得到灵石,明白其中含有能量;他们也吸收不了。 魔鬼离她而去,她也离自己而去,翩眇的命运的锁链终于对她松开了束缚。 听到云长老后面婉约的话,爱德华呼出一口气暂时的压下了心中火气。 洛向越想越不安,望着他手心指向自己的枪,洛向缓缓后退几步,大脑里拼命谋划着逃脱的策略,从套房的各个隐蔽的角落出来近六七个男人,他们手里都握着枪,虎视眈眈的盯着洛向。 第40章 目标山下 云河精神念力扫过,确定自己购买的东西都在里面后,便将戒指收了起来。 之前在大D的地盘中,并不想表现得那么显眼,只是拿三成出来销售。 一阵阴风吹过,俪影急匆匆地如风一般卷入自己的客舍,将门关得啪啦作响。 落葬的时候,无关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墓地选在依山傍水的一片草丛里,视野开阔,合作一块的大理石的墓碑上,放着两人年轻时拍的第一套婚纱照。 叶振宇和翼龙皇端坐在宗主宝座上,座前跪着虎龙吟、静怡、孔融三人。 「放开!我不要跟渣男挨在一起!」说完就挣扎开薄卿尘的束缚跑到了温纾旁边。 另一边是年轻的孩子,手里拿着即将被销毁的证件,或形容麻木,或痛不欲生,靠在墙壁上。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肯定是不舍得将无比珍贵的蜕生果用在摩云藤身上的。 只是听着她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一位绝世美人正在皱纹思索。 黑龙潭在夜里此时依旧清冷如画。微光中那两道山崖看上去确像两条纠缠在一起争斗着的黑龙,各不相让。 “惠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你要玩玩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敢动真格的,别怪我不客气,你真当我是泥人呢?”安怀知语气不善的回道,眼底闪过一道不耐烦。 思索到此,姐妹二人相视一看,都理解地一笑。片刻后又想到,王老爷临死还在为她们着想,不由得又感伤一番,哭了一会。 即便当初汉霄出事的时候,她也深深认为只要她肯努力一定能够将局势扭转到一个较为有利的状态。 因为他同样是有一种赤子之心被人欺辱,周围的人全都不认同他的孤独感,而他也在逃亡的过程认识了诸多豪杰。 在和舅舅的聊天中,李汐也知道了外公亲自布局,已将苏家从京城赶了出去,同时在龙海的局也布好,感觉力量还不足,而且还没有开始发动对苏家的攻击时,苏家却在一个晚上被肖云飞给干掉了,这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 秋天伤于湿邪,邪气上逆,会发生咳嗽,并且可能发展为疾厥病。 “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附耳过来寡人告诉你详情。”张东海笑着说道。 可等会儿他就知道冯晓晓有多能吃苦了,不但没接受村长的好意,自己将孟凡家那两间土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的妥妥当当。 一阵轻风掠过,随着风吹衣袂的瞬间,他的身形缓缓舞动了起来。许是他怕丁未寒看不清剑迹招式,许是他重伤未愈身体虚弱。总之他的动作很慢,比之正常的动作慢了不止一倍还多。 那人在比月湖边落地现身,长袖一挥散去绿光,玉冠束发,淡翡长衫,面目平凡无奇,只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儒雅却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让人明白这人绝非寻常。 里面放着两颗拳头大的果子,色成七彩半透明状,果皮外面有一层薄薄的云雾缠绕着。 “那不是我买的,那是施晴买的,她把我写了收件人。”乔美美辩解说。 海大富并没有发现,此刻的英俊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七种颜色的色彩,这正是英俊要突破天珠七变的征兆,那皮肤上面出现的七种颜色,正是对应着他身体里面的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颗珠子。 “可恶!你敢戏耍我!”勘九郎操控着细线想将志乃的另一个肩膀刺中。 不仅虎狱的手下来不及反应,就连虎狱本人也没想到许问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就敢出手杀人。 毫不犹豫,许问立刻放弃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毙的太乙宗长老,九风绞龙柱,石印同时发动,轰向威势惊天的刘方。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偶尔喝上一口冷饮,或在别人有事问她的时候,轻轻点头或者摇头,如果不能这样简单的回答,就拿手指指身旁的赵允初,算是她的官方言人。 “轰隆隆”在肖焱的这个位置瞬间化作了火海,疾风听着后面的动静也惊动起来,为肖焱担心起来,不过肖焱的话让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今天二人都累得不行。吃饱饭的李沐再也懒得提起去外面找宾馆住这件事了,她甚至连出门逛一圈的想法都没有,满脑袋只剩下了躺着休息这一个选项。 她正眼看向苏微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觉得有些眼熟,却不放在心上。 连李经理都忍不住佩服他,而且他就是特别得老板的喜欢,虽然这样质问,但老板居然都没有不开心,唇边反而隐隐出现了一丝笑意。 “她辞职了,不想干交警的工作,想进你的公司上班,可以吗?”陈落雁笑着说道。 说完,不顾周围陈落雁跟唐海云那诧异的眼神,就径直下车拿出手机拍起照来。 也就是两天的时间而已,这期间,唯一没有放弃的在想,致使八云变成植物人的根本原因在哪里,真的是因为她杀死了八云体内的那个怪物所导致的吗?还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其实不是陈落雁无动于衷,而是她知道胖儿子这是装的,平常在家里面翻箱倒柜的,连老鼠蟑螂都不怕,怎么会怕一只被驯服的藏獒了。 橘良太郎要和这种人合作,试图要让木叶变的更强,在未来可能发生的忍界大战中,获取更多的主导权,这个想法简直是让唯一抓狂的想拿头去撞墙。 “洪老,你是的医学界的权威,难道你都诊断不出来吗?”梦家老三,梦建军脾气有些暴躁,看着老爷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的有些狂躁起来了。 有好几只毒蛛被挤到了河水里,但水对龙息毫无作用,依然在剧烈的燃烧,直到将其全部融化掉。 第41章 无主之地 洛阳城并不缺少有钱人,有些人觉得好奇,有些人图个新鲜,所以第一批冰块不到一天就销售一空。 周少安感觉嬴政是有些老糊涂了,虽然是自己劝他试试简政的斤两的话,但是他也不用说什么人家是天上来的吧? 跑来的两个男人中,一个个头高大身体很壮实的中年人瞄了一眼庄敬,开口说道。 庄敬来到军营围墙下,把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开进了旁边的一个树林,做好了伪装,这才背着包,又一次从高墙翻进了军营。 “哥哥好厉害!哥哥,你到床上躺一会儿,我把地擦一遍!”程晶晶拿着一个盆子,里面是一盆子有些脏了的水。 因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是自顾不暇,为了生存为了活着而艰难度日。 死亡能这么简单,那全球就不会变暖了,而江一羽似乎已经做好了最怀的打算。 “三千,五千,不卖。”老板头都没有抬起,一副爱买买不买滚蛋的语气。 只不过出乎樊芜意料的是迟先生也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迟先生也在追求踏入远游境。 “爷爷知道这件事吗?”米白看着她,问着,担心的是如果薛德海知道了这件事,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那你凭什么说种过地的人就能吃苦耐劳,吃苦耐劳我也行。”美术老师还是不服气。 “泰坦尼克号当年也被称为永不沉没的海上宫殿!”马俊鹏压低了嗓音嘀咕了一句。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梁少他们不敢动手,但是范东林、大堂经理和门童他们三个绝对好过不了。 让她干爹颓然不动的是肖土,他自打做了那个飘忽的梦之后,对这些禽兽行为是反感厌恶,甚至是痛恨,所以直接运上真气封闭住了发福男的经脉。 硝烟过后,两个被炸的满身是血的恐怖分子,张了张嘴吧,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吐出一口黑血,彻底咽了气。 其他老师走进教室那一刻,班主任就离开教室,班主任走那么急,难道是去偷解药,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呢? 从被俘的特工身上挖到了五十多个联络点,秦风很高兴,如此下去,不用半个月就可以把以色列的特工全部端掉,威名赫赫的摩萨德简直不堪一击,柏柏尔战士古老的催眠术很有效果。 “不要叫我奶奶知道。也不要叫荣雅兰知道。”荣骁宇交代完,才挂掉电话。 当他的手,按住冷月的双腿时,冷月紧咬住牙,“太子,碰了我,你别后悔。”冷月泪痕未干,含恨地看着他。 他原本还想利用蒋连君帮他害死娄胜豪,但见自己样的那些蟒蛇如此听话,便不打算多此一举了。 穆虎左臂似乎是被人打折了,耷拉在身旁一晃一晃的,疼的他满头大汗,却是一言不发。 其中一名白衣少年,剑眉星目,模样俊毅,双目明亮如星辰,气度不凡。 “谢谢队长关心,我相信只要按照副队长的指示做那就一定会取得巨大成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三号索性也懒得再看平面电脑,而是坐到在关键时候肯保自己的龙刺身后,其态度已经不言而易。 “额,强,我明白了,永远不揭穿的谎言就是真实,其实身处末世,能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也是件不错的事。”对于海鸥上位者们的做法,龙刺也说不出是对还是不对。 川口三雄转身离开,当他转身的瞬间,脸上笑容不见,神色冰冷无比。 老道人依旧神色淡然的随手一挥,那被刻上“乂”字形断纹的腰牌便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急速的飞向了血妖胡天瑜身前。 “一头野兽而已,本王能看出什么,只是觉得这尸体上一丝不一样的力量,你要想知道这力量是什么把这尸体炼化了,你就知道了。”黄金左手道。 梅千朵可是一直在意着梦潇的举动,电梯里时眼神就不断的往梦潇的身上撇去,直到到了总裁办公室。 但令步战虎心里失望的是林宇并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他也只好带着手下离开了。 开始的时候,夜如空很厌倦这样的生活。曾经的他一度想逃离这一切,找一个世外桃源,静静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发条这个时候并没有死,血量仅剩下一丝的他直接给自己套了个护盾,闪现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用,毕竟前期点燃的伤害并不算高,这个时候笑笑给自己套了个盾之后,觉得自己或许并不会死。 “父皇就拜托三皇弟护驾了。”不能在父皇眼前尽孝,轩辕威徒自伤悲,冷沉的霜面更加沉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氏强压着想冲上去咬李烨一口的‘欲’望,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烨道:“原来你就是人见人嫌的李典军,你把孔亚倩‘弄’那里去了”。 第42章 上山 “你赔得了嘛你!”郝建国很激动,上来就封住姜轩的领子要朝外拽。 杜大妈微笑着对我说:“我去给你取那本老相册。”然后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不大一会儿,就从里面拿出一个诺大的旧相册本子,然后缓缓走到我身边坐下。 这时候其实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了,杨可馨去开门时,我甚至偷偷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手急促地旋开了门把手,我又赶紧将眼睛闭上,然后恢复成刚才那个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知的姿势。 于是,众男人沸腾的血液慢慢下降恢复正常,那几个流鼻血的也尴尬的止住了血流。 这一家三口吃完饭,倒也没赖账什么的,离开火锅店在步行街闲逛。 现在几乎没有人再去看别的百强人气主播海选,甚至就连一些开启风云对决的百强人气主播,除却一些铁杆粉丝外,也根本没有谁去关注。 没办法,他每一月回家一趟,与其说是吃饭聊天,拉拉家常,倒不如说,是定时回来交公粮的。 就在这时,整个餐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只听能到人的呼吸音以及心脏搏动的声音。 经过近两三个月的了解,观总知道有点冷有应必回的人,所以他发完弹慕之后,就心安理得的等待着有点冷的出现。 而就在此时,隔着幼稚园得大门缝,一只惊恐的大眼睛正好看到里面这一幕。 大蛇丸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既然是来找团藏的,他就没有必要插手。 本以为地球土著即使对大家有威胁,那也是极少数,可眼下得到的情报却显示地球土著的潜力大得惊人。 泾河龙君毕竟是掌管一方水域的霸主,商彪收集的奇火虽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随着一颗金黄色的龙珠浮现。所有的火焰,都被精纯至极的水行灵力包裹。 可这个念头冒上来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正就是不舒服。 翠姑眨了眨眼,婆婆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很温厚懂礼的人,待人很是和善,没想到竟然会让她想主意赶走她娘!? 光头男一直在偷瞄几个空姐,听到白果的话后,直接走过来,身上就要去抢白果手中的地图,不料被江尧抢先一步拿走。 可惜九叔掐算良久,也只得到一个大凶的卦象,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看魏华音忙的一会功夫不停,那边还有排队等着拿烧饼的,白玉染神色有些不太好。 杨崇今年26岁了,和妻子认识了很多年,后来结婚也是顺理成章。 帝江和烛九阴两个家伙忙碌了一万多年,终于把共工让他们研究的宝贝弄好了。 第二天,叶惊风没有再让林鹏砍树了,而是带着他,一路朝七十二峰的其中一个山峰走去。 王的话中不难知道,他对于我还算满意,只要不横生枝节,我便能实现母亲的愿望。 “队长!刺杀失败!是否进行第二次刺杀,毒蝎随时做好准备。”一个满脸伤疤的人冲着对讲机说道。 “可是漫漫长夜终将会到来,不为任何意志所转移……乐观,或许是在自欺欺人吧。”孤落胸腔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沉重的压力不知道从何处生出,铺天盖地地涌向他。 "喂喂!听见了没有!那个鬼灵魂耍赖!不能算数!"盖亚冲战斯拉末嚷嚷道。 荡气剑诀分上下部,上部适合纳气境修习,下部就涉及结旋境。不过,上部中有一招威力巨大,甚至超过了下部的一些招式,那就是这招“荡气凌空”。 "怎么会这样?这个家伙居然跟他一样强!气息也完全一样!"盖亚凝重地看着瑞尔斯。 火焰兽遭遇到了赤焰仙君的围剿追杀,历经几番反击付出了巨大伤亡,不得不撤回妖山。火焰龙得知这赤焰仙君继续与他们继续做对之后,心中及其愤怒,便决定带领兄弟们将这赤焰仙君赶出火焰山地区。 他这几日对于体技的使用,越发的炉火纯青,相比于几天前,只知道用蛮力强轰,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而且又是隐隐有着突破的迹象。 灵皇的动静,也是引得魅影心头狂震,灵皇乃是万灵族的主心骨,其竟然是直接加入到了庄坚和凌楚天的战斗之中,以后两者现在的力量,寻常半神,进入其场强之中,恐怕会难以抽身,根本无暇顾及万灵族的安全。 万宝儿一脸无语,他竟然还想着看,不知道差点他们都被那人给杀了吗? 与此同时,天空中再次出现一声爆裂声,瞬间淹没了那声惨叫,万宝儿轻轻的拂过袖子,空中的白烟便被风所吹散,万宝儿站在原地,任由风吹动着她的衣袂。 悬崖边缘到山谷,七八十米的直线距离,但悬崖高度有将近三十米,这是无法逾越的高度。 结婚……她真的可以和风云大哥结婚吗?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呀? 关于这朵火牡丹,众多宗门成员之前已经见识了,晓得威力无穷,如今又见到了,全都瞪圆了眼睛观望着,生怕漏掉了什么。 第43章 丰收 沈冰洁两人同时看去,之间此人被一片黑云所笼罩着,看不出本体模样,只是露在外面的双眸中,带着一股深深地震撼。 简凯母亲现在再也不复之前的高傲和强势,隔着铁栅栏拉着简凯戴上了镣铐的手哭得根本止不住,眼泪成行成行的留下来,打湿了整张脸,嗓子眼儿里就只有痛苦和难过的呜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后面的手雷爆炸了,东方能感觉到炸到了好几个僵尸,可是他还是被一个重物给猛击了下后背,一下就将他给扑到在地。 玄魁突然发现夏流也在看着自己,而且,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很平和,但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冷光,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达成协议,韩冰留在外面,还有雷鸣电带两百多人留守外面,突击队留在外面大部分都是泰诺人,因为这些长着翅膀自称是天使的人呢,在洞穴里是无法飞翔的。 这几件事情要是传出去,那绝对是可以震动大燕修真国九大门派的爆炸性消息,足以瞬间掀起滔天波澜,让大燕修真国人族和兽人两大阵营无数级巨头都会感到震撼。 这个事情,叶白早就想过,所以他今天办手续的时候问过处长,如果发生了这样事情,该怎么办。 陈琅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刻,只有心贴心的窦靖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叶太后的脾气,宫中众人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连连告罪又退了出去。太夫人也对云氏暗卫一摆手,命他们退下。 安聪琳今天穿了一件翠绿之色的长裙,长发飘飘,明媚动人,极富灵动的双眸闪烁着看着陈琅琊,笑面如花。尤其是其高贵的气质,更是让人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待银色月光照射在这些影子上时,余庆之这才看到尽是一些树叶、花瓣、草梗、木棍,甚至还有破烂的扫帚、瓦片等物品。 刚洗澡,没有妆容,皮肤细腻,唇红齿白,确实有资本不用老是护肤。 当钱的较量已经不再是较量,他们的斗争将回归到最原始的拼杀中。 “不愧为少年将军,竟然知道我会去宋先生那里,还给我留下了信。”吕香儿回想起那个冷峻的霍青松,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不知为何,吕香儿现在越看霍青松越不顺眼。 唐知初起身,把放在冰箱中的双皮奶取了过来,还有一盒子水果丁。 凌老爷子咬着牙说道,此时此刻,他也是清楚得很,绝对不是找陈琅琊麻烦的时候,而亡羊补牢,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否则的话,凌家面临的危机,将会更大,更多。 “呜呜!你这个财奴,连一点装备都要分一手,还专挑好的。”唐悠悠可怜兮兮的说道。 同时,雍王府的世子姜凉,被升为雍州司马,这个官职虽然不是实职,但是已经足见宣武皇帝对雍王府的看中。 可在写到签名日期的时候,一旁的宁夜像是被呛到了,轻轻咳嗽了两声。 身在战场上的人,感受最清楚的无疑是酒中仙、花道、扬城公子等人。 赵显把赵炳的反应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毕竟有着一个后世的灵魂,先前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了许多违心之事,此时他已经大势在握,如果还处处违心,那么还不如当初缩在肃州府,做一个疯世子算了。 从宝鸡、天水、定西、兰州、西宁,这一路下来,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沙柳河。 “如果你们没有做到的话,圣光会通过什么方式惩罚你们?直接从太阳上射下来一道光么?”白狼好奇的问道。 见到宁夜如此坚持,东方青月轻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坐到了一旁,和他一起等待着床榻上的江静怡醒来。 突厥人在德干半岛的征服路线,与当年的拉杰普特人“遮娄其王朝”类似。 此刻,本来由万鬼蚀心花的香气构造出来的无鬼空间早已不存在,本就不大的空间内反而充满着无数凶狠的猛鬼。 可怜的他并不知道,如今自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直接扣在了头上。 顾雨清自幼喜欢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她不但不觉得尴尬,还非常享受被众人注视。 颜禾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到,于是把耳朵贴在门上,想仔细听辨一番。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变得万分轻盈,只觉得天地间的灵气都像她的身体汇聚过来。 旁边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应该是梅庄二庄主黑白子。 昨晚洗了热水澡,又好好睡了一晚,今早醒来后秦殊凰神清气爽。 第44章 弹尽粮绝 石峰微微皱眉,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名男子一眼,并没有多加理会。 “他是不属于真主的,我们该走了。”黑衣男子起身,将照片扔在地上,朝门外走去。 魔主忽然安静了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三五分钟,它才开口,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对我说。 所以为了落实心中的猜测,赵安平让儿子陪着,来到了这里见见这个过江龙。 中午刚过,发现了川军的尖兵,紧接着,大部队即经杨平向东开来。这支队伍根本没有临战的准备,有的解开衣服,有的倒背枪支,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摇地迈入伏击区。 叶挺得报悲痛欲绝,起Y军战士更是不顾一切向张军冲杀。可是,张发奎的后续部队还在陆续到达,局势非常严峻。为保存革命力量,叶挺趁夜色掩护,率领部队撤出广州。 我一直觉得,KTV的啤酒最好喝,其次是酒吧,再次才是夜店,再次就是饭馆,最难喝的是宿舍、宾馆这种没人没菜没音乐没气氛的封闭场所。 不过说的简单,做起来可要麻烦一些,演习要求需要炸掉电视台的总机房,进出总机房又需要证件,这可不是翻墙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这里幸亏没有人,不然要是被人看到龙家的家主竟然给楚暮鞠躬,那可就是爆炸的新闻了。 累了就和去陪着狐娘,和她卿卿我我,日子过得倒也舒服。不过时间一天天过去,狐娘不能一直留在阴司城,否则让她知道我要去冥渊那种地方,肯定会担心死。 星罗闻言不由一愣,可是细算一下两人相处地日子,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约定的一个月之期。 当下无声的一叹。 星罗扬起笑脸点了点头。 钱德贵看到房门打开,顿时吓了一大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的准备接受训斥。 揉揉眼睛,见鬼似的望着右首回廊的尽头,分明有一个青衣男子背对自己双手负后,正悄然伫立。 吕布见不是头,急令马超点集骑兵,出城冲击,或许可以减轻城上的压力。 六名刺客的身影,清晰地映射在自己清澄如镜的灵台上,每个动作都彷佛徐徐的回放在脑海里。 想来必是移居此处的修真门派是这种长相,路人才会有此反应。叶子洛一一微笑回礼。 程钥才开了门,就从蓝映尘拿着抱着扛着的一堆东西里翻找出给侄子程念买的电动塞车,献宝似的去了程念的屋子里了。 韦苏提婆一世如何注意不到这种古怪的情况!骄横的他马上要下令,让卡德菲出战,结果被泰戈拦了下来,众大臣的反复劝说下,勉强放弃了遥控权,战争的阴云,似乎一下子淡了下去。 “哼…又瞎说!你能考上大专就谢天谢地了…”梁晓颖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心情笑出来只是轻轻叹了声。 那把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长剑,在雷墨泽的手上,也是无比的闪耀,就好像是漆黑夜空中的那唯一一抹亮光,让人瞩目不已。 她不是好战之人,为灭霸做事都是迫不得已,她早就厌倦了这些生活。 他说的情绪波动过大,带动着剧烈咳嗽起来,甚至伴随着干呕,像是某种应激症状。 围棋少年世界的陈亿是个棋馆老板,毕竟在这个喜欢围棋的世界,开一家棋馆虽然赚不了多少,但混个温饱还是很容易的。 “和雍,你刚醒没多久,好不容易才恢复些精神,还是别劳心这种事情了,好好休息养身子要紧。”姜容见她蹙眉,很是心疼,连忙打断了她的思路。 就目前而言,她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更关注于胡一菲的求人。 张伟三人看着迎面走来的秦羽墨,不约而同地保持同一个动作——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手持重盾长戟的黑鹫守卫们排成阵列,使用硬弩火铳的士兵也寻找着有利地形进行齐射回击,战线看起来还能坚持一会儿。 似乎整个洗物池刚才被冻实的水都在哗哗涌动着,以及外面传来轰隆的雷声。 吃过早饭,众人上了车,路上的积雪太深,车来得也很难,十点钟出发,一直到天色将黑他们才抵达目的地。 九凰踉跄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叔,随后推开福叔,向着徐府外匆匆的跑去。 感情澎湃的薛云此刻也无奈极了,老妈您好像比我更激动了吧,哭的我肩膀跟沁了水了一样,可是他也只是短暂在心中闪过这一个念头,再次陷入亲情的陷阱,无法自拔。 不但王鹏觉得尴尬,年柏杨也沒有料到郝摄辉会來这一手,当下又回避不了,只好端起茶杯佯装喝茶。 “不要。”苍渊果断地拒绝,虽然这套枪法精妙绝伦,但还不至于让他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由衷。 回到自己办公室,王鹏关上门,从便门进入年柏杨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人在天水的年柏杨打了电话。 那林海也察觉怪异,当即平地起跳,跃起两米多,然后手臂一揽,便擦下了一道痕迹在手指上。 第45章 奇怪的18号油气平台大酒店 她第一时间跑到窗口处,往楼下看,发现男人下了车,似乎察觉到什么,对着楼上招了招手。 两人吃完饭后从餐厅走出,刚走出餐厅不多远,迎面就看见苏阮柠。 本就是有些混乱的鲜卑将士各个都心神一慌,脸上也是露出一丝丝惧怕之色。 安甜甜一想到这些美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粉粉果给带回去试验。 此行主要是为了白堂的武器和妞妞的功法,夫妻俩准备三万灵石的预算,打算给两个孩子买好一点的东西。 她眼神闪烁了两下,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左胳膊软软的垂下去,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已经命人将他和郑家的人请到家中,乙仲正在调和,打算让两家和解。”花甲成皱紧了眉头,不停叹气。 “愣你大爷的!用刑!”李平江一脚踹在锦衣卫的屁股之上,锦衣卫缓过神,便往下插去。而就在这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沮授忧心不已的时候,夏侯渊才终于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里,他们不敢再想,狼杀的整个基地,都变得静悄悄的,如死水一般。 短短的片刻时间,张飞麾下的万余士卒,起码伤亡近千人,如此下去,一两个时辰之后,西凉士卒恐怕就会攻上山了。 要前往星界,金阳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毕竟他从来没有去过,以前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万米高空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最多也只是听到别人的谈论,才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那一枚剑心悬于丹田,嗡鸣不已,内心深藏的无上剑意澎湃涌出,肆虐上天穹。 看到这一幕的利娜重新走到了光壁前,和卡修一样,用脑袋轻轻靠住了光壁,连位置都和卡修丝毫不差。 金阳完全没有想到,几株闪灯花便将它们轻易解决,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金阳何必大费周章的利用那么多兵种,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以为闪灯花已经用完。 反震!而且是几乎等同于自己两倍力量的反震!而且是无法闪避,无法退避的闪避,玄月难以置信,世界上还有这如此强大的内甲。 也由此了解,原来不仅五种属性之力,生与死这两种虚无缥缈的灵力一样可修炼感悟。 面对这么大一条灵龙扑向自己,莉雪也是立刻双脚一点地面调整了身型,几根翻身之下就向后拉开了距离,而灵龙一击不中也没有继续追下去,直接掉转巨大的脑袋向回飞去。 来到营中空地,士卒也将张飞的马给牵了过来。丈八蛇矛太长,在地上没有施展的余地,少了很多变化,所以张飞只是偶尔在地上练习。上得马来,看着一边欲言又止的典韦,张飞顿时露出了笑容。 可王氏毕竟是她的亲娘,她傅烟儿还没有狠心到不顾亲娘的份儿上。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为什么让我去掀,当下看他伤情刚刚才控制住,也就没和他计较,随手也抄了一瓶酒灌了,一抹嘴,便上去,狠狠一用力,一把给油布掀了。 “这自是当然,他们既然是您的外亲,那边如同是我的外亲一样!”王义顺点点头,说道。 金甲熊几乎来不及反应,便一声惨叫,直接从空中,如陨石般地坠落下去。 她现在身处长公主府,而且还是个‘嫌疑犯’,又岂是随随便便能踏出长公主府的? “……”凌风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去,傅菱雅知道他使的是轻功,都不禁感叹武功的奥妙无穷。 估计他一早就想好了要继续前进,所以听我这么一说,他屁都没放一个,直接就扭过去,继续往前爬开了。 可是我又一想,院长不是那司徒杰洁的亲戚吗?跟他告状,不是跟没告一样吗?说不定还说我不团结同学,喜欢计较呢?更何况主任汪金权帮她们说话,很有可能到时候颠倒是非黑白。 好歹也与儿爷处过一段时间,和它倒是多少也有些默契可言,我当下左右看了看,便也纵身一跳趴上墙头,然后翻身上去随着它俩一起跳进了汽车站中。 “喂!你到底会不会治?会治你就治,不会治你直接说,如果你治好了夏所的胳膊,你想怎地都行,我大刘保证给你好处。”大刘身上有一股江湖气,一看就是老警察了。 “呼~呼~”冰鸟在自己巢穴上空盘旋了一阵子,飞到高空嘴巴一松,将挣扎的有些疲倦了的旋风猪丢了下来,旋风猪砰的一下砸在岩石之上晕头转向的,半天没爬起来。 金人合二为一,化作一个,然后飘然出了阵旗范围,立在了擂台的不远处。自此,连云山脉的三大天才。 若是有这四千人接应,从义勇营的背后将敌人打垮,帮助瓦朗加师团冲出包围,一起退守到平陵山顶上,局面或许还能逆转。 “将军,不好了,炎阳帝国这次发起了全面的进攻”,在余有源的军营中,此时一个士兵焦急的喊道。 “他已经有妻子了!”季疏云声音冷了下来,隐隐透着两分不悦。 “众鬼将听令,随我杀了这黑玉老贼,为我帝洗礼!”猥琐老头没有办法,我交代下去他敢不做,便是惶惶不安,感觉有着一把尖刀一直在刺着他的心脏一般。 冷绯心看着他手里的钥匙,才算明白了他出差回来的那天是怎么进了她的房间。 之前喊话的领导此刻心都凉了大半截,出了这样的事情,外界的媒体绝对不会放过。 这比之寒冷刺骨的风似乎更是要冷上三分,风火、凤舞,只觉得他们的身体在风过之后,分明的颤抖了两下。 陈明听到兽车里面的声音,也是怔住了,在他想来,兽车里面应该是一位武王,甚至武宗也说不定,怎么只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第46章 核弹管一切 初阳眼睛一眯,心说:马孟祥派人来了!当即掀起一片瓦来,对着观泰的背心就砍了过去。 承昭的气度和相貌都是出众的,会惹得少年的李桥多看几眼也是理所应当。 倾城楼又被称作为‘百金楼’,意思简而易懂,在这里玩乐,一夜百金。倾城楼的姑娘,出了名个个都是长得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此时,在另一边吕布还未知道,自己将会大祸临头,他正在韩遂的营中,与韩遂表达出投诚之心。对此,韩遂赞无表明,对此事更是一带而过,然后便是和吕布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翻身跳下木板车,看了一眼身边愣了一下全都四散逃开的村民,方铮无奈地一笑,这种心理层面上的伤害可能就不太可能避免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初阳正稳坐厅堂等待,不多时门外马蹄声响起,有下人通禀游击将军宁超已带两百骑兵到府外,初阳使人请宁超进府。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我就觉得那天看墨清花练习咱们舞蹈的样子,我就觉得她是有什么安排跟咱们这次演出有关,你看我说中了吧!”林浩然在镜子前一边整理领结一边跟兄弟几个聊天。 其他同学惊呆了,没想到混混们连赖兹大伯的面子都没给,直接上来就爆头了。 医生先给旁边血擦干净,然后给伤口旁边消毒,拿着镊子夹住那块碎片,一拔。 在韩雨欣的边上,坐着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姑娘,穿着星空大学的校服。 纯蚕丝被,由红旗丝绸制造的高端产品,一床被子得要几千块钱。 更何况是迈入巫神阶段,与天仙同齐,很难想象路仁到底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 整幅壁画非常的宏伟,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在其中更是用了大量夸张的手法,比如那蛮族,则被画成了三头八臂的怪物,有的生着尾巴,有的长着犄角,看着分外的惊悚。 被紧缚着双手的柯南在无尽怒火与悔意中醒来,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却无意间碰到了墙壁。 乐池之前几年的时候,有一个建设目标,说要建成城市居住人口超20万的中型城市。 而陈转的无限制恰好就属于纯粹的肉体攻击,没有附带任何灵气。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但又一丝怜悯,但脚步没有丝毫停止,直接冲入了A区。 城南废墟,大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此处余温尚存,加上焦臭糊味儿冲天,便是白天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都是草草清理掉街面上的尸骨后就再不愿靠近。 就在陆映泉陷入沉思的时候,床上的云瑶却突然间传来动静,她微微低咳几声,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刘爽的意识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重组。或者现在不应该叫做他的身体。这完全是一个重生。现在的刘爽是真正的神之体。属于金身。 坟墓周围,寸草不生,一股股邪气,从坟墓中不断蒸腾出来,让人呼吸一下,都像是要变成行尸走肉。 林倾月轻轻一叹。卓天的性子就是这样。既然决定的事。绝对要做到。 御天神帝和妖帝鼓‘荡’起全身的神力,但都无济于事,两人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面如死灰。 刑楚的周身突然出现吞噬的漩涡,掀起狂暴的风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挡住了。而风暴之中的金彪根本没有将魔皇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便被刑楚霸道的吞噬了修为。 即便简单,可是该有的礼数也一样不少,宫里该裁制新衣的也都交由内务府办理,所以人都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节日而高兴。 大魔神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神中‘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神‘色’。 灵一瞬间便领会了意思。她稍加思忖便已经胸有成竹,一下子飞到高空,以云凝结为翼。靖见状后,忙开启了伏龙金光罩准备防御。 玉帝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一阵恐惧在他的心头汹涌的升腾了起來。刘爽的实力让他真的恐惧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刘爽的实力会是如此的高。 “微臣敢不拼死效命!”狄奥克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可不敢,经过这次跟随阿尔萨斯王子的作战,我感到自己明显的不足,所以这回去之后,我会去磨练自己的武技,希望能够在将来有点用处。”看着穆拉丁,陈尹笑着说道。 虽然有些羞涩,但为了避免秦唐真的给自己选,她还是得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落魂窟可不像夏云涧那么的简单,那狮子的境界也不过就是练气顶级罢了,刘炎松挥手间便是轻易将其制服。一个连神通功法都是没有修炼的妖兽,是不可能给众人造成太大伤害的。 这时,羽却盘膝在了这个安静的星球之内。面对着整个宇宙世界璀璨的星光,羽沉吟叹息一声。这里没有丝毫空气,可是丝毫不影响羽的行动。 作为一个歌手,陈馨的路才刚刚起步而已,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听到这个敏感词汇,陈辰再次一愣,看向萨尔穆哈默德的眼神变了。 柏亥君知道,在火族部落有着守护者的传承。只要是得到了传承的认同,那么守护者就可以得到极大的机缘,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境界。 图斯低声说了一句,七十二圣徒剩下的这些人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周边几十只红皮恶魔被惊醒,嘶吼着扑来。 第47章 夜雪丰收宴 金戈接过筑基术,缓缓催动筑基术,调动了体内的仙元烈火,掌心出现一团像烈日一般的烈火,疯狂的燃烧,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攀升。 他最终还是大意了,他蓝级强者全力一击,殷洛还是能截了下来,并且将能回踢,将他一条腿卸了去,要不是他身上穿了父亲花了众多宝贝换来的防御铠甲,他这会是不是已经血肉模糊成一滩肉泥了? 若猜测得没错,他们离鸣蛟的距离应该安全了,此时遁出雷池乃最佳时机。 不过还好,此时那昏迷的老人醒了过来,问题不大,明显那大妈是装晕似的,此时气色不错,看着那焦急老头的反应,似乎挺高兴的。 兰似虞都不知道怎么下的台,或许是被沈泮池拉下去的,或许是被沈泮池抱下去的。 “你想干嘛?易天有突击技能,他随时都能撤回来,你呢?你有什么?你去了只会给他找麻烦,给老子守护好后面的人!”苏悦的咆哮声更大。 池志恒极其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待他话音落地,就麻溜的把手机取了出来。 总共六层,但是第一次就有一头强大的狼形态的大妖占据,形似狼妖,但是体形要大数倍,它匍匐在大殿的中心,而且第一层并没有其它东西。 金蚕蛊生命结束之时,古墓比之前金蚕蛊震开石门引来的摇晃更加强烈的震动,古墓要塌了。 金戈冷哼一声,反手攥住了长骨矛,强行将其拉下妖兽后背,一用力直接将其砸在大地上,石板都被震碎。 “什么计划?就是努力提升修为,然后渡劫呗!”易轩不敢将自己功法会招致加倍雷劫的事情说出,只能装傻充愣。 对洛墨的实战水平感到不可思议,钟离樱没有选择突进,采取了迂回的战术,打算先行消耗掉洛墨的魔力,再一刀毙命。 “就是就是,要不是我从老祖那里骗了一些路费,我的笨蛋老哥连船票都买不起,嘻嘻!”秦璃一边补充,还不忘揭穿秦飞的窘迫。 苏扬激动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围着皎月公主,只知道傻乐,惹得饭桌上笑声一片。 感知放出去,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巫马子的修为,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只是普通人,要么就是修为高过自己太多。 易轩从店铺中离开,又在丹芮城中购买不少灵草打算回去之后再炼制部分归元丹供欧阳辅等人服用,耽搁个把时辰后从城门走出,御剑返回。 “你的魅惑之术确实很厉害,你可以再多试试。”苏扬眼中透出一丝冷意,淡淡开口,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刘弘基并没有按照左君的意思往下说,而是反问道。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满大街的人都跟着叫嚷起来,音潮一浪盖过一浪,差点没将固礼掀了个跟头,虽说是有修为在身,可毕竟还是个十四出头的孩子,这样的场面,让固礼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而经过了数年闭关,如今的沈墨凰似乎终于也到达了这一地步,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一辈巅峰修行者。 最后几个干部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下,按着公平的原则,离的远的多分几分,近的就少分几分。 秦少冥脑海里思绪万千,不等他理清楚,就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的人。 这时,她也注意到外围的杨沁雪和白清黎,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欢喜之色。 此时的韩歌也在看赵倾城的直播,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会关心一下的。 韩歌见状,也不追问,你不肯道歉,肯定就得从补偿上还回来了。 但长离的脚步看上去缓慢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颜向暖挑眉看向颜向阳:“你要我帮她?你确定?”她其实听清楚颜向阳说的话了,不过是想看看颜向阳别扭的样子罢了。 面对周云菲疑惑的询问,颜向暖心情很是复杂,看着周云菲纠结不语。 战安心蹦蹦跳跳的上前,就要去拿幕枫身后的树枝,他不给,负手后退,嘴角翘起,看战安心跳脚。 那丝血渍被震散,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地毯也恢复成了柔软温暖的模样。 事情败露东厂番子们不消片刻就会冲上来可是这铁壁牢笼和满屋子的毒蛇如何应对? 周围人听了许多的玩笑,顿时想起诺达确实有时候会突然沉默下来发呆半晌,虽然笑的厉害,但是心中也是对诺达心中这份感性十分有好感。 众人被刘子光惊世骇俗的语言吓了一跳不过仔细想起来还真是这个理老百姓都没过上安生日子呢怎么能先顾得上佛像呢于是众人便七嘴八舌开始恭维刘子光。 这个拍卖大会,还是谢君临给安排的,就在蓝点影视城的明清宫。 第48章 保险箱里的发现 她眼望伍樊,实在想不通,原先心目中的废柴,如今有如一尊天神,掌握了公良奋的生死。 “姐姐,墨禹真不省心!说什么都不听,气死我了!”泫雅无奈的说。 “呵呵,这就是世家子弟的痛苦之处!”花想容突然间神情恍惚,带着哭声说,你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我的伤,你可能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可是你看到过我悲惨的一面吗? 唐龙三人呆呆的看着王元的离去,一直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们趴在地上,把刚才的一幕完全都看在了眼中。 依着许墨为中心的地域,开始出现了虚幻的情景,周围的天空其上出现了诸多的远古妖兽,在那里争相怒吼,声音可以传播千里之遥。 这时,从一旁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一台黑色的兰博基尼轰鸣而出,可能是司机第一次驾驶这么好的车,心情有些激动,故意让车子叫了几声。 是蔡明代替王二打的这个电话,在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自己雇凶杀人的事情暴露出来了,可把他吓得不轻,蔡明也是有些手段的,如果他找上门来,会让他焦头烂额。 玄铁棍朝着黄晓天猛抽过来,带着猛烈的飓风,黄晓天根本不去躲闪,用那短剑劈了上去。 沿途,不时碰到一些修士,也在空中御剑飞行。可见,七铭大陆是一个修真世界,只要有条件的百姓,都会修炼道法。 随着强大的仙术发出,静立在当空的许墨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从高空撒落而下,滴在了干枯的土地之上。 由此姜麒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它成为最优秀的战马,陪着自己驰骋疆场。 “飞不辱使命,现交还令箭!”,童飞面对熟悉的师兄倒是没有仿似,反而郑重的将一只铜质虎符举过头顶。 根本去考虑月冷忽寒怎么想一把抓住了月冷忽寒的腿强行把他从八歧大蛇的血肉中拽了出来,月冷忽寒倒也不怎么反抗,就任凭我拖着。 二婶自然就是指那些试图抱团闯关的毒贩,但是真正最具内涵的,还是“注意天气预报”这几个字。 三人点点头,转身走上了飞机,舱门缓缓的关闭后,划行了起来,慢慢的飞向了天空中。 特别是那些在国外的侨胞们,在抗倭战争的时候,他们奋不顾身的支援国家打仗,还时时刻刻受到外国人的欺负、看不起,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或许是十常侍名声太臭,眼下见此状,拍手叫好者不计其数,清流更有者伏地跪拜,这一天终于到了。 在我气血留空的那一刻,身体中一股股黑红色的气息不断外泄,就在我即将倒下的那一刻爆发了出来。 “那这个能是其中之一吗?”承诺在下面按了密码,上面弹出短暂的摄像画面,承言去开‘门’等他。 翌日,龙城,一年仅开放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场正式开馆,数十万观众井然有序的涌入其中,准备观看人类最大的盛会开启。 她会被召唤到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也是因为主想要拯救这些人,传播福音,让这些罪人聆听自己的忏悔,她必须扛起这样的责任,她被选中了,她必须比任何的邪恶都要强大。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光明神打,但唯独不能伤害到对方的眷族,不然这就会给十人议会插手的理由。 听得这句话,赵风身体顿时剧烈颢抖了起来,牙齿紧咬着嘴唇,鲜血渗透而出,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终于是出现了。 王言从未和周漪一起上过课,只是听说过她的风格,昨天又被骂了一顿,心中有气,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管这些本身都是天之骄子的学员们。 “李公子真是高风度,行,先进去”那中年男子带李轩进来后就去忙自己的了。 陈羽微微一愣,转头望去,就看到一辆大型吉普开了过来,在吉普车顶,一个留着长刘海的年轻男子,手掌之上,还有一丝残余的电弧闪烁。 一下弄得太过火,很容易会被吓到精神失常,甚至吓到肝胆破裂直接死亡都有可能。 死在萧峰手中的死体,可绝对不值几百,当时虽然有着几百之术的围困,如果硬抗,萧峰是绝对被淹没,注定没有生机,但是假设说萧峰想走。 我收你为徒弟,并不是我看的起你,喜欢你,而是受那天河安排。你刚才吃下的那些并不是你刚开始送我的礼物。你应该记得我救你那次找太上老君他们要了很多东西。 杜子平不敢大意,也不理这童子在旁边鸹噪,仍缓缓地输入法力。过不多时,只见这洗灵镜上升起一道霞光,在空中一转,那童子的全身露了出来。 第49章 日记和预期收益 待叶独伊离开后,孙丘笑一人思考了许久,然后就往尊仙峰飞去。 说着,见魏绣绣没什么大事,他叫来了陈管家哄哄孩子,他自己则是转头回卧房里,继续瞧着郎中给夫人诊脉了。 林戈仿佛先是变成一个旋转的陀螺钻入了某个缝隙,接着又从这个缝隙倒着旋转回原样,整个过程伴随着头晕目眩,以至于落地后立刻产生了呕吐感。 在距离乾清门几百米的一处宫殿里,御前护卫张康年与赵齐贤护着康熙一步步往殿上退去。 不过两者还是不同的,黛西关注的是收益——作为每天晚上睡一起的姐姐老婆,早就看完了下半部内容。 一想到这个刘光齐不禁后背发凉,真要是因为这门,那这风水也太可怕了。 今天早上纳威收到了他奶奶寄来的记忆球,按照原著理应被马尔福嘲讽一番,可惜这里却没有出现。 告别大娘,龙浩几人在古村子转了个圈。古村不大,一户挨着一户,巷道只有几米宽。但是房子确实都非常古老,好多门牌上还写着字,落款大都是大清多少年等等。 三个陌生的男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领头的是个脸色苍白、下巴尖细、拥有浅金色头发和灰色眼睛的人,后面两个则一高一矮,全都很胖,长相很难看,还有着大猩猩一般的胳膊。 “感觉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突出的。”老王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闻声,苏雨柔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老者从一间房屋中探出头来,冲她招着手,让她过去。见状,她没有多想,立刻跑了过去,随同老者一起进了屋。 “高就?”还是学生的陈楚凡还没习惯这种非常正式的ji流,不由得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是的职业呢。 “过奖,你也不错,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如此,我就放手一战了。”龙战此刻没有刚才那么的狂妄,不过话中也充满了无比的傲气。手中的长枪再次朝潘德仁送了过去。 万年前,机关神就曾经在这种机关下吃了大亏,他们因此在胜利后颁布纯洁禁令,严格限制人类的发展。 紫系众尊暗暗咬牙切齿,明知道红系不可能对此事视而不见,但眼前首当其冲受影响的本是紫系,红系完全有时间隔岸观火,紫系如果不满足红系的要求,红系就可以暂时置之不理。 李德奎听到这话后,轻点了一下头,想想自己的冲动,再看看林熹的淡定,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自愧不如之感来。 爆炸产生的硝烟遮天蔽日,恰好掩护美军的俯冲轰炸机实施轰炸。只见两架俯冲轰炸机从烟雾中钻了出来,日军航母甲板上的水兵,甚至能看见轰炸机机身下的打开的投弹舱门。顿时两枚重磅炸弹从天而降。 王三才不禁好奇的选择了这个“转化”选项,顿时就有一个对话框出现在眼前。 且不说姜森组织商队、采购粮食和其他货源的事情。几日以后穆亚平带着毕承恩,来到德国使馆,找到军火商鲍尔曼指定的代理人,德国使馆内的一名武官。穆亚平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他知道和德国人打交道不要兜圈子。 苟勇眉飞色舞地道谢,带上两个儿子以及麾下十三个岛主跟着江宁进城。 孟棠儿听不清他们在议论什么,知道她后来被带到了一个地方,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脂粉味儿,眼前也是花红柳绿的,她不喜欢这里。 亚当在听着时也就明白了格罗特的哥哥并不是一个残忍嗜杀的人,正相反,他其实是个大好人,一个亦兄亦父的人,一个总会对他人伸出援手的人。 自降身份对一个晚辈出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符家会大发雷霆,就是他自己都绝对接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渠颍迷迷糊糊地刷牙,看着庄景嗣推来的自行车,眼睛都瞪大了。 莫测没说的是,他帮助过的很多人都因为害怕黑恶势力打击报复而不敢出面,选择退缩、忍气吞声,他想要帮助他们也没有门。 这个时候,能进钢铁厂工作,那可是端了铁饭碗,干的好了,没准还能分房呢。 王咏泉压根就没想到陆岚居然有办法能迅速破掉他的分身,而且这土黄色的玄光散发出的玄威也让他心中一震,原本轰向陆岚的那一拳转而轰向面前的玄光。 朱厚照拉着江宁吃了盏茶,说了会儿话,便晕乎乎地上了龙撵,摆驾回宫。 江饶刚刚经历了一遍东明亚的人生,还沉浸在那些悲欢离合中没有抽离出来,对十一娘的话有些听不见去。她现在一想到东明亚就忍不住悲伤,鼻头发酸,下一秒眼眶就会不受控制地盈满泪水。 黑鸦发出一声聒噪难听的叫声,双翅一振,漫天翎羽化作黑色寒芒。 重见天日的岳飞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出牢狱。 谭若楠见砸的差不多了,该她登场了,手指一动,舞台的地方,无数烟花绽放。 第50章 饺子就...救! “古先生莫怪,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药方,我……我只是觉得太神奇了,想马上见识一下!”杨岐山说完四处看了看,发现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拿起刀就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下去。 秘密?什么秘密?影山还真就好奇了起来,对于掌握了这么强大军事力量的将军来说的都是秘密,那这个秘密的分量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神秘。 得了道定这么肯定的答复,安明月喜出望外,顿时抱拳鞠躬开始告退。 而此时地面上的兽人们看着落在自己周围,将地面都砸出了一个个大坑的野兽也是惊呆了。 吱吱吖吖有些懵,也隐隐的,真有些相信这些鬼话,因为明明是鬼话,但好像,又真挺合理的。 兽人话音刚落,鳄莱尔等几个水族兽人就感觉这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天枢也回到了风雷军事基地开始联络雅克塞拉交通运输集团各项相关事宜。 接到命令的冰灵迅速的落实了此事,轻伤员经过治疗已无大碍,重伤员也恢复了一定的战力。 想想也对,自己学的是普通中医专业,林雪儿学的是药物制剂专业,这方面她肯定比自己善长。 这一点他不如老大和赵桓,老大稳重厚道,领袖气质十足,赵桓热血、冲动,百折不挠。而老二却因为性格原因,敏感、多疑还有些暗仄,所以他很容易走歪路。 他作为一个肉穿的外来人士,究竟能不能够觉醒霸气,其实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更大的偏向,其实是不能。 宁修寒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急忙想要再开口,可静元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后来,她趴在他背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脸上有凉风一阵阵地拂过,她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坐在床头的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的慕程一眼,然后抱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方寻忆蹲下来,装作拿盘子的样子,从自己的鞋底摸索了下,然后拿出一个类似玉佩的东西递给尉迟然。 “马上把朱雀找回来,这是西戎,不是天都。她四处乱窜就不怕打草惊蛇?”慕程皱眉,负手走到了楼上的三号房。 然而可悲的是,以徐洋的武功却打不过血狼,即使勉强撂倒了另外几个贼人,徐洋还是被血狼如同戏耍般划的一身都是刀伤,徐洋脸上那贯穿半个右脸的刻骨伤痕就是拜血狼所赐。 她当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们一样慧眼如炬,还能分辨出人和妖的区别么? 敖丙这边心里正有些慌乱,姜天将目光再次投放到了他身上,他道:“敖丙,本来还想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但是,现在,我有急事要做,只能先到这里了。 曲清悠故意放大了声音,成功吸引了屋子里所有的目光。在感受到卿子烨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后,曲清悠的笑容更完美了,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周齐峰得到消息后就开始命人追捕程蝶月,但是却发现她人已经找不到了。 虽然镇北骑在表演赛上大放异彩,可中原阵营的正统代表团,毫无疑问就是江湖协会。 这是一个可以和帝焚天比肩的人物,同样是青年一辈中的杰出人物,在未来天地中必定会光芒万丈的人。 千灭转动着眼珠,如果这事是真的,万骨魔王真的陨落……等到魔尊来此,册封新的万骨魔王,那岂不就是自己?至于这名魔将口中提到的莫凡和苏墨,他是浑不在意。 “现在兽人帝国刚刚战败,外面还在大张旗鼓地抓捕兽人,如果我们派兽人去购买粮食,恐怕他们一出现,就会被佣兵抓走,所以,这件事恐怕也要麻烦你了!”媚儿轻声说道。眼睛有点无奈。 “不方便?不会那么巧吧?”这感情庄轻轻的“大姨妈”是一个会走动的主?每个月的时间都那么不准不是? 实话实说,对于今时今日的华芙朵而言,华禹孟会否履行比武前承诺过的约定,已经不重要了。 “苏墨本就是修魔者,死了才好。莫凡……死了不更好吗?”一名老者阴沉的笑了起来。 “真的?那当然去,正好弥补一下刚才的损失!”厉害撸起袖管,立马来劲了。 “让我试试……”旬萱主动请缨,她或许有办法,使强攻奉御府的人消停一会。 当初在古遗迹时,季默曾见过沐雨柔,当时季默的表现还曾得到了沐雨柔的赞赏,极力想要拉拢,但只可惜紫云‘洞’天的传人从中作梗,如若不然,沐雨柔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足以让季默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但这会儿出租房里也没什么人了,妹子们差不多都拍戏去了,春夏是拍戏的旺季。 刚才之事,皇甫豫能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跪拜行礼,显然不是玩笑话。岳璟也只当是一时冲动之言。此刻再次郑重的提出此事,倒让岳璟有些头疼和奇怪。 看着元晔盘膝修炼,岳璟和端木泓婕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守护在一旁,若是有什么问题,两人可以及时的出手。 八门遁甲五门齐开,加上雷遁查克拉模式,这是佐藤秀中速度的极限,强行发挥远远超越身体的力量以及速度,将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这一次的攻击只有一次的机会。 看到徐红兵眼中透露着一股倔强不曲的神韵,韩皓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第51章 真正的朋友 只是,若是找不到这金箭蛙,没有证据,又如何定她与金氏的罪? 到了褚家,果然看到褚大勇在客厅里坐着抽闷烟,烟灰缸里已堆满了烟头。 阴义战死,第一堂主陈亮也莫名其妙的被人砍掉了脑袋,那日带人阻截赵皓的堂主李原,成了新任的帮主,上任不过七八天。 黑崖连感情都欺骗了他们那么多年,那么,他用假名字,似乎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这事情海棠都没有被抓包,那就一定不是这件事,既不是白水湖边上的事,又不是海棠的事,那会是谁? 秋凌央并不知道当新的一天到来时,A市的经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她身边睡着的这个男人再清楚不过了。 甚至他吩咐手下的员工做事,也是不情不愿的,这让他很无语,发火也没辙,公司的生杀大权不在他手里,想要炒谁的鱿鱼叶正凯不点头,也办不到。 听到谷星月的这个话,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纷纷又去排队了。 叶贞便让人煽风点火,如今就算叶蓉有一百张嘴,也是百口莫辩。要知道,人言可畏。她便是要借着离歌的手将事情闹大,让叶蓉这狠辣的一面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以后便是她想要争宠,只怕……后宫也容不得她。 第二天下午,市商业银行在银行大厅里召开新闻发布会,市有关领导都参加了。 惊龙浪是怎么来的,叶三奇心里明明白白,他故意这么问,肯定另有用意。 果然唐泽说的没错,这个侦探太离谱了,有些事是不该直接告诉他。 殊不知谢逆早就做了准备,他刚来不久就已经安排了替身,还入了一趟宫,除了宋凉再没有旁人知道他在顾家。 当然,按照大老粗的性格,他会认为能吃是福,奈何自家老婆是医生,为了孩子的健康,所以他也只能听老婆的。 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目光只是在这些景观上略略一扫,便朝着庭院深处,那几栋最为精致的房舍走去。 格温的视线一直在彼得身上流转着,她并不反感彼得的动作,甚至内心还有着一丝喜悦。 “颠覆了才好,才能更好的让人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真善美,而不是人家嘴上说什么真善美就真的是真善美了,虚伪的真善美我们就不要了。”沈音也直接。 温秋觉得跟天才说话就是要气死自己的节奏,尤其这个天才情商不高,那就更加容易被气到,就好像现在,他就被沈音给气到了。 重新定下心神的风户京介,敏捷地顺着走廊另一侧的通路逃离,一边将装置塞回口袋中,一边慢半拍地回忆着。 你能够让他们赚钱,你就是他们的好朋友,让他们亏钱,你就是他们的敌人。 看着激动不已的约瑟夫,徐少棠心中不由暗自狐疑,能让约瑟夫如此激动的消息,到底是何消息?难不成是发现那些异人的踪迹了? 原来果实居然连接了两个元素空间,一个是火元素空间,另一个是水元素空间。 但是有一点,南美洲毕竟是美国人的后花园,美国人肯定不会看着自己后花园之中出现什么导弹这一类的大家伙,余援军这个基地,只是迷惑别人用的,真正的基地,而是在太平洋的一个海岛上。 午餐节目组准备的还算丰盛,都是当地的特色美食,很多大家不知道却非常美味的食物,让大家大饱口福。 如果没有钱,不好意思,那么就没有饭吃,这些中国工人大多数的钱都寄回家中了,手中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换不到任何的食物,只能够躺着挨饿。 李奕军接过这张纸看了一眼,远处严肃的脸色一下子融化开来,漾出一丝笑容。 说完之后,不再搭理德鲁,拖着余援军就向着监狱大门的位置走去,而余援军整个过程都哼哼唧唧的,好像真的喝醉酒了一样。 修道之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全身上下出现了许多伤口,鲜血横流。 后来哪怕被接到清河,云月影依然没有摆脱这心理阴影。由于到了一个陌生且“高端”的环境,让她心里的不安更加严重。 这里的黑衣人怎么灭都灭不光,西州不想耽误时间被青岚的得力助手发现,再踹了黑衣人最后一脚之后,赶忙从围栏跳了出去。 司南霆的亲生母亲把诺诺带走跟楚亦然用三千万交换,是一件令人很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是。 总的来说,修士成为准圣境界之后,修行消耗时间用的越来越长,一次长期修炼都是成千年、千年的消耗。 夏坤离开寝室后,三个沙雕室友彼此对视着,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那夏荒竟然只是想要聚集一些人,冲出这些魔猿的封锁,冲出山涧,到达远古宗门遗址。 第52章 汝子吾养之 在场唯有追羽一脸轻松惬意的拿起西瓜开吃,陈立倚在旁边的门框上没有坐过来,他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和表情眼神同样不落下风的藤宫对视。 “好久不见!”宋越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否则那些昔年曾进入过开启地宫的修士,凭什么出来不久便成功筑基? 而导演林朝先在内地名声不显,在港岛中也比之名声在外的徐客、肚脐峰、墨镜王之流,也没啥可比性。 话音一落,三人脸上同时浮现微笑就在众人准备的时候,忽然,门突然被打开了。 众人立即跟着点头,王胖子忽然感觉自己被谁拍了一下,回过头看去地上全部是遗落在地面上的手表。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一时说不出话来。德拉科的表情变怒为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就在双方将要碰撞的瞬间,耀眼的光芒从天而落,挡在奈克瑟斯面前,一拳向着黑暗扎基打去。 自古英雄闲日月,中通而外直,柏树仙凶巴巴的面容下不禁慈心一笑。 当时还是傲罗执行司司长的安东尼·多米尼克也出席了那次会议,尤利西斯就是在那时和他认识的。 两人之前都没有手机,但是,手机最大功能是打电话和发短信,至于其他功能,现在是越来越多,但是,在没有接触手机的情况下,两人肯定不知道。 麻田英夫整个头皮一阵发麻,刚才那一剑明显是半步结丹境才能发挥出来的威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半步结丹境。 李芊芊觉得也是,如果不是叶秋,怕是她早就没命了。当然,那么长时间以来,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叶秋不能治的病。 叶秋从实验室出来,他已经把实验室的研究服脱掉,出到外面,感觉到有点阳光了,而且,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出来,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和阳光都有些不同。 通道不长,但有些地方极为不平整,易天的手和腿,甚至于脸上都被这些地方蹭得出了血,不过还好,大体來说,这里还算是比较的宽敞,否则易天就真的有可能被活活的卡死在里面了。 孙虎没吱声,但是,郑天华看着陈煜的眼神,却是变了,“你说什么?”他对着陈煜问话,却是看向了鹰钩鼻。 叶秋没有说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地上那个年轻男子愤怒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就往前面的叶秋捅过去。 徐若溪双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纤细的手掌闪电般击在了王零涯的胸口上,后者嘭的一声直接倒退了几步。 “好。既然如此,根据本寺戒律,你将被夺去所习修为,再驱逐出寺。”雪峰说着,突然跨步上前,抬手朝着不色的头顶就是一掌。 刚刚看我军舆图,艾发现那孙权在这江夏郡安陆附近有大量的兵马。 以楚郁的修为并不足以对付地阶境界的魂印师,他愣了下后,旋即退后,兴奋地观起战来。 唐念的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挪开目光,不敢再去看江城那双深邃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江城看穿了心底的秘密,有些羞愧和尴尬。 苏淼淼听到傅轻舟的话,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果然是个纯爱战士。 亮准备在武陵设立武陵都督府,废除之前永安之地的一切权利,将武陵,衡阳,宜都三郡之地并入武陵都督府的管辖之中。 回想以往在和李建勋的斗争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屁的好处没占到,反倒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圣倾将它们收进了星寰戒,打算离开碧血秘境后,就送去无敌城给月栖他们。 这一次出兵,什么好处没捞到,反而损兵折将,还差一点,被人把老巢彻底掀了。 仅仅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刘禅闭上了嘴巴,徐晃虽然是围杀百姓和刘禅,但终归还是有重点的。 如果真的跟苏强离婚了的话,那么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那么多年以来自己也没有出去工作过,离婚了别提钱跟房子了就什么都捞不到。 这香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太太所用之物,也不知道她要怎么用? 按住我的这只猛兽突然一扭脑袋,张嘴接住这枚手雷,只听“嘭”的一声轰鸣,我感觉身上一轻,就迅速翻过身来,看到这头怪物的头部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正往下滴着血肉。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璇规身后,伸出双臂,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璇规迫不及防,吓得大叫起来。瘦子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乐想微微皱了下眉,手中齐齐放出两种养灵之力,分别是土系养灵之力和暗系养灵之力,两者在半路融合,然后不断压缩质变,形成一种灰褐色的古怪养灵之力。 狐王着头不出声,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特别的气场,令郭林不敢再多追问。 “唉!!”某只看铲屎官没反应,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可铲屎官他依旧不看狐狸。 “三十多了!九卿,你看她的样子和前几年有变化吗?”洛安安面上的表情很是惊讶。 第53章 分赃 “我知道。”刘聪还没有说话,坐在我们一边的魔族人忽然开口。 只见那一枚枚带着火光的子弹,往那“红眼邪能蝙蝠”大军扫射。 除非她发现,有个别的血样出现了对“海瘟邪毒”的病毒因子,似乎产生抗体迹象的时候,她才会亲自的去一趟。 青天之上,尹俊枫歪歪斜斜,好像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这可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在剑上飞行。幸好尹俊枫悟性极好,努力学着平衡身体,不至使自己掉下去。 ……菲克想,这大概就是一叶障目的感觉了吧,哪怕不说幡然醒悟的第二局,所有的一切其实在第一局时就有所预兆。 “都是被吸干鲜血而亡?”我打了一个冷颤,忽然有点担心了,我会不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不过我并没有看看,我听器灵继续说下去。 于是,在这种微妙的默契与共识下,意大利队的休息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唯一的声音就是安吉洛在热身时所发出的动静。 如此近的距离侯紫茵忍不住微微抬手,想要触及近在咫尺的魔医那俊逸的面孔时。 “爸……妈……”君容凡喃喃着道,妈在哭,而父亲也眼眶红红的,她有多久没看到过父母这个样子了。 此时,在尹俊枫前面,天空高高挂着一轮巨大的圆月,奇圆无比,宛如一个巨大的圆轮,高高地挂在天际。 所以他感动的地方是在这里,可是当他看着那一老一少的时候,只感觉那一老一少的目光,已经变得格外的慈爱。 药五爷痴迷炼丹术,整日把自己关在丹药房里,根本不知道这几日外面的变化,更不知道冷月凰双翼已经被毁掉。 “真神奇!哈哈哈哈!”冷月凰开心大笑,突发奇想,变大,变大!射日神弓边飞边变大,她一个翻身站在了弓梢上,双手紧紧抱住弓臂。“回去!”射日神弓听话的回到原地降落,立的稳稳地。 在他获得的为数不多的前世记忆中,如今识海之中的那道先天不灭灵光,如果在前世有机会孕育成形,外形很有可能会是一只宝瓶,或者是一只葫芦。 景玉觉的德阳病了,得了一种自己不损她,她就浑不舒服的怪病。 贺烨交代着,水心童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这个男人,别墅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吗?又或许他在这个别墅里隐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能被金仙境界的顾前辈评价为非常不错,就足以证明这块仙材的价值了,现在将其放在手中,莫河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精纯的木灵之力。 莫河站在青梅道长的身后,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现在还没有坐下来的资格,同样也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所以保持安静就好了。 景玉气呼呼的拿过丝绢,一边扶着明淮一边打开,略微一扫脸色就变了。 因为李元芳牛魔在红区被关羽他们拖住,所以马可波罗在反蓝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挠。 更让人吃不消的是,官萟冰除了加入冰球队带飞之外,还帮校会拿下不少活动的赞助,今年荣升为为校学生会主席,就是校领导也礼让三分。 在黑风的悬崖上,林天遥有一头三百多头的血鸦。每只血神乌鸦的修复都在龙神之上,它只是派上用场。 官萟冰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烛光中,泠珑感受到了一种无边的亲近。他在许什么愿呢?和自己有关吗? 是的,这盘古大神虽说是在混沌青莲之中净化而出的,但是而相当于是混沌青莲孕育出了盘古大神,这盘古大神所修炼的九转元功,自然和混沌青莲如出一辙,自然是相辅相成,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卡罗琳娜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不断吊球,每次球路都是经过特殊设计。总要让欧歌进行大量跑动才能把球打回去,又不会打那种死球。 现在洪荒中,他们两位哪一位胜出,便都是洪荒的第一位圣人,可合天道,不死不灭,传道于洪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成为现在的他。 若馨面色难看,皇甫贤的气息灼热地倾吐在她的面前,烫到她的心不知缘由地发紧发痛,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关家老爷没有看到她,目送马车渐行渐远之后,他便回到门边,向里头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开。 ……张宁听说云南的铜质量很好,是造火炮上好原料。解决了原料问题,着实让他喜悦了一阵。但喜悦背后也有隐约的忧虑,身在其位不得不胡思乱想一通,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变得多疑了。 就连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陆天羽也不打算寻问,就如她所说的,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两人以悲剧收场。 第54章 交易和虞木脑袋 宁夏的声音伴随着巴掌的响声,她每说一件事情,就在林婉柔脸上甩一个巴掌,直到事情说完,林婉柔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看不出原来还算整齐的模样。 身侧传来一声轻得几乎不易察觉的声音,赫连无双身体猛地僵住,随即转过头,就看到赫连风情那含春眸子已然睁开。 水七七一脸惊恐的看着慕修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爷爷都被你给骗了。”他长指抬起她柔美圆润的下颚,眷恋着指腹间那凝脂般的肤触,笑得邪气。 “你是什么人?!”吸血鬼2号比较有长脑子,拉住了欲再次攻击墨玄逍的同伴。 他不了解事情真相,又怕有人糊弄他,所以他心里着急却依然没有开口,看起来就像已经知道了只是等待解释一样。 今天席瑾晟上班心情很不错,连开会议的时候,冷魅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浅浅的笑容。 可是,他不能放任寂遥不管,寂遥已经被诛啸的剑气所伤,如果再被苍魇的剑气扫到,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星舒仰头瞧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他总算是等到了他的一声谢谢。 苏柠老实的摇了摇头,不过一颗千年的活根草都可以卖出一千五百万两银子,那么一颗万年的活根草恐怕怎么着也要个一万万两银子吧? 但裳颖是修为已经是半步至神,而且还有血遁之法,想要斩杀她非常困难,除非有至神出手。 江继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空中,而后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王英的对面。 这下大家对于李承乾又是高看了一分,毕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唐玄奘老师,他李承乾绝对是第二人。 男子满脸的凶神恶煞,让穆瑶不禁退了几步,垂眸一扫,只见身上的衣衫灰扑扑的,鞋面上也全是黄泥,跟乞丐比起来,她的确是一般无二。 程清歌关了吹风机,只觉得吹风机像是长长地喘息了一口气,呜的一声……然后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李承乾越想越气,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到王珪好好理论一下才是。必要时,必怼一顿,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天天有人骑到头上,那可不是李承乾想打看到的。 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保护他最在意的蝶姐姐,庄非鱼焦躁得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发出凄烈的哀嚎,他不顾一切的想冲破禁锢,完全没有顾及这样的挣扎会伤到自己。 毕竟如果容雷漠此时趁机除了容云霄和容月夜,就只剩容雷漠和容长风,容长风又在边关立了大功,朝中母族的势力也远胜容雷漠,容雷漠毫不占优势。 随着她一箭又一箭射出,怨魂的身躯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个头颅。 一直到谢右的脚步声消失在一阵合门声之后,叶清庭还是抿着嘴,沉默着不说话。 ——还可以,如果要说吓人的话,新世界有个鬼屋不错,就在上次溜冰场的楼上。 那边铁柔已经跟家丁缠斗起来了,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铁柔应对起来却依旧游刃有余。 “静静……”男人充满怒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柳静没有看到,可柳静对面的萧紫甜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瞥了严轩一眼就将目光移向别处。 于是,等樊胜美花枝招展地离开,曲筱绡回自家屋里睡觉,当作修身养性。 赵蕙拥抱着李振国,迎接着他那热切的吻,她仿佛觉得她的全身心都被李振国的爱淹没了。 “本想问你感觉怎么样,既然还能倒打一耙,可见状态良好。”奇点挺为自己刚才的兴师动众不好意思,但经过安迪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站住仔细辨认一下安迪的神色,才“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公主,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而与族人刀剑相向吗!”贤公斥道。 今天来的百姓更多,其实并不是都是来看铁柔的,他们来看的是传承。那个曾经守护了大昭国的男人。他虽然死了,却留下了希望,继续保卫着这个国家。 李吾仙在蓝星的分身,以五转的实力,几乎可以逆天改命,在他的帮助下,父母和媖儿的身体都被洗筋伐髓了一番。 特别是明晃,当初他还指点过大猩猩的,可如今,自大猩猩吃了龙元魄之后,这等实力根本非恐怖二字所能形容。 段可刚刚跑出去的这个瞬间,一连串的爆炸声从地狱犬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等到苏雯回复了地址,孟缺立即从宿舍的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走到镜子前面照了一下,尽量将自己打扮得成熟帅气一点。最后在大猩猩鄙视的目光当中离开了宿舍。 “林先生,能够对你有所帮助,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朴宰亨还是带着韩国人那种特有的礼貌,说实话日韩都是这样,总是把这种礼貌放在表面上,不过话说回来,林野好像也是这样虚伪,没有资格这么评价对方。 “内娜,你看到伊利亚了么?”听到内娜的声音,吉利蒂娜有些激动的看向内娜,眼中闪烁着悲伤与难过。 心头虽然震撼,但表面上王青媛依然镇定地观看着,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感受的。 木材这个东西,成本到底是多少其实有很大的浮动,这玩意又不像是煤炭一样深埋地下,被采矿难度所影响,山上到处都是,除非特别陡峭的地方,一般的采伐区那就砍呗。 第55章 飙鹿 “等等。说重点好不好?”霍雨浩打断了幽香绮罗仙品的话,这家伙实在是太会说了。 秦宇坐在苏子妍的老板椅上,仿佛老板椅上还残余着苏子妍的气息。 “走!”刘三胖大手一挥紧随其后,三人大笑离开,却不知道身后的会展中心内一片混乱。 孟霸天握住破天巨剑,对着虚空说了声师傅后,紧盯着灭世魔神,破天巨剑横举胸前,随时准备抵挡灭世魔神的第一次进攻。 就在向薇薇即将在混沌中永远的沉睡过去的时候,混沌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温暖的热流,将向薇薇那冻的几乎要颤抖的灵魂给融化。 这表情与那些为了拉生意喝倒在酒桌的人大相径庭,张浩也不在意,点头还礼,走向大子。 妖焕格看了一眼孟霸天,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可孟霸天分明从那个眼神里看见了一丝不舍,可妖焕格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远处走着,只是孟霸天没有看见,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已经把妖焕格的衣服弄湿了。 刚才那老者,说出“好”字的时候,已经出现在阿花面前,手指刺向眼球。 一套组合进攻没能把对手打倒,他就要抱住对手喘息。这是在恢复体力和找回自己的节奏。否则,很容易被防守方抓住机会KO掉。 “来的好!”焚煞大喝一声,也跳了起来,冲向向下劈的孟霸天。 所以林家豪也懒得去说她什么,他心里便想,随她好了,一会把她给撵回去了事。 而他们,则是作为神剑营中精锐中的精锐。专门负责对付对方的高手,或者独立执行各种特殊的任务。 御剑仙和万剑仙都把目光锁定齐玄易,对于元德道童的挑衅完全不放在眼中,他们认识元德道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看起来,元德道童的修为还没有彻底恢复。 铁剑门雪山之顶,上官若雪在收到门主的消息后,此刻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嘴角在这一刻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阿蓝温顺地送着老妖婆走进自己的洞府中修炼,随即转身蹦跳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关押叶进的洞口之中。 沈可就知道这个醋坛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接近的男人,尤其佟二少这么有竞争力的。 这样正式的通过预约见席向东,她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也是第一次。 庞大的火势在陈浩然的风灵气助推下开始疯狂地肆虐,本来郁郁葱葱的绿色森林在眨眼间被烧成了一堆灰色的烬。 林安琪不知道徐晓曼在山海云天一个单独的豪华洗手间里差点沒有笑死。 回到了家,李岩穿上睡衣走到客厅却发现关云菲已经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只要跟我走,我就放了她。你不跟我走,明天你的身份就会暴露,郡主的尸体也会摆在燕王府前。”他冷冷的说道。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淡然,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怕什么。 好在,他选了兆佳氏,兆佳氏沉稳点,不爱说话,这样不会烦他。 苏茜皱了皱眉,低声的说道:“澄,我真的希望我能帮你,而不是一再的拖累你。”她再次低声的强调着。 我嗫嚅几下,不敢出声。只是往四周偷偷瞄了几眼看了一下地形,研究出一条逃生的的路线。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漂亮的姑娘了。”年平崇突然发现秦云珊,眼睛定定的看着秦云珊,娇俏可人,眼眸清澈,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但是皇上既然想亲近弘晸,董鄂妙伊也不会阻拦。在董鄂妙伊看来,皇上确实是个好皇上。 慕清抱着曦娘一路上来,曦娘闷声不语,上楼见齐晦的身影闪出,曦娘眼底有了光芒,稍稍挣扎硬是要下来,而后就飘到齐晦身后,疲倦地依靠在她身上,像是对自家弟弟,什么都不必在乎。 闻言,叶凡耸了耸肩,本还想说什么,但旁边人的对话,却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不相信我?”最终的目的还是不相信,龙千绝是怕她和南宫辰勋死灰复燃吗?那是不可能的,他和蓝子悦的缘分六年前已经尽了。 没等杨零和苏茜反应,徐子颖像疯了般冲了进来把苏茜冲病床上拽下来。 渡边猫悠哉地坐在床上,大脑聪明的他,已经明白了情况——直到中午,他依然在自己身体里。 这世道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细雨和转轮王的理念不同,所以她背叛了黑石,但无论是彩戏师还是雷彬却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余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满意的退出了游戏,关掉了电脑,拿起手机。 丹阳此时已坐直了身子,在听完吴老夫人所有话之后,却只缓缓抬起手。 如今已撤了熏香,只余淡淡瓜果香气的室内,即使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却仍被重帘遮蔽着四周。 社区搞个活动,不管你怎么精心准备,就是吸引不了人,很难找到观众或听众,只能和其他社区的难兄难姐互相捧场,要么请亲朋好友过来友情客串。 “渡边君,清野同学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一木葵担心地低声问。 ——傅承景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你。知心,你没发现,只要你撒娇,除了离开他,傅承景可以答应你一切的无理要求。 东方不败笑了,笑容明媚,面上完全没有一点不舍,有的只有祝福。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天气就放晴了,外面的阳光很是明媚。 “对了章熊,最近建康城内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片刻之后,卫阶首先恢复过来,对着章熊问道。 第56章 普拉东和他的红色飞机 在拥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乔治心里很清楚这些球员未来的发展趋势。可以这么说,除了卡普德维拉、久利和埃弗拉三名球员以外,这两支球队就再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货色。 然而,单侍卫低头去腰间拿传信符,准备要发信息的时候,后脑就受到重击,他惊愕地看了简超一眼,就倒了下去。似乎不解,城卫队长为什么要打晕他。 那再想让他们从投手的位置上下来,就千难万难了。大家都是投手,凭什么他投球,自己就要打辅助? 能被困难压垮的都是失败者,真正的成功者那个不是翻山越岭爬过来的。自从被踢出国家队之后,桥本也做过很多训练。体力更是他一直以来的强项,他怎么能倒在这里? 不离和天枢星君率领预备军及时赶到,奋力在城门处结起一道防御阵线,阻挡住了霸气联军的进攻。 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再次前进的资格和勇气,那就让自己引导出他发挥出最后的光和热吧,这样也能帮他报仇,也算还了当年带自己出海的那份恩情。 数道符纸散布八方,阳牧青指尖生出火星,将其一一点燃,于是一条火龙横锁天际,凡是碰上的黑色气泡,全都被蒸发成一股轻烟。 法术中枢是一个看起来不满十岁的三无萝莉,这一点确实出乎于安格列的预料之外,但是更出乎预料的是白鹭居然对于此半点都不惊奇。仿佛已然了解到法术中枢的本质一样,白鹭看向这个萝莉的目光都变得不同。 虽说李阳多次暗示,但是对于白马义从无比自信的公孙瓒,还是将他们全部葬送在了界桥。 至于公孙度的亲信手下,李阳依然将他们留在了原地,官职也大多没有动弹。 利剑飞出,带着一道光束袭杀而来,夏子轩身化龙,一拳轰击而出,夹杂着一声浩荡龙啸。 宝亲王府里面的风景很美,其实阿提亚的风景几乎没有哪里是不美的,这里美一些也很正常。 对付这尊中级领主也耗掉了林天不少血量,中级领主的一次攻击,基本上就在50以上,将林天鸱枭战衣的能量壁垒打出来两次,可想而知经历了多长时间的战斗。 血河殿宇第三重中,自成一片天地空间,四野血茫茫的,参天的古树,高大的山岳,一切都跟外面的血河闇界没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但直观的听她说,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背包里的只是一些样本,如果能弄到希望医药研究所的检测报告,自己背包里的这些药草倒是可以便宜卖给她。 又转了一圈,感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了,她便去找天画和沙曼。 “哼,还给你们了。”夏子轩一把将伏落扔出,谁知对面魔息青年魔枪一划,二话不说就将飞过来的伏落劈成两半。 曹南和孙夺都强烈要求呆在医院里,安正东白天睡多了,正好和他们聊聊天。 阴阳镇魔玺乃是墨江南专门为克制魔性所炼之物,此刻受到魔气的刺激,蠢蠢欲动。 晚上随便找个地方扒了几口饭,一边吃饭一边瞎寻思,想了想,他觉得这个剧本那么好,而且那么合自己的胃口,几乎就像是李谦为自己的风格而量身打造的一般,可谓是机遇难得,自己一定不能错过,更不能弄瞎喽。 而他要想赚钱,从短期来看,无非就是接着赌石、赌木、赌水晶,还要再加一个捡漏,长期的话,或许还可以加上家具厂、葡萄园甚至是连坑都还没开始挖的酒店。 转瞬之间,特罗德就魂飞魄散,而林克的力量再次提升一大截,离突破17级,只差最后一线而已。 “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比如,折磨我一下?或者,报一报南域时的仇?”方正直一边说也一边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说这样是对的,这样是不对的,就会引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讨论,并且往往会以支持他的人的胜出而结束。 这一点,只需要看看现在他自己是怎么对待洪哥的,应该就能够明白。 因此,石之轩唯一的机会,便是抢先出手,凭借着现在还占据的地利优势,先击伤或击退方明,才能从容而去。 这些宝石,在这里的摊位上基本都能够见到,而且假货的概率很低,只是成色和品质偏低,切割工艺更是显得比较随意。 武则天品尝之后,感觉香美爽口,很有燕窝汤的味道,就赐名为“假燕菜”。从此,她的菜单上就加上了一道“假燕菜”。 “命令收到。”莉莉回应了一声,空气中发出‘咔嚓~咔嚓’两声轻响,两面非常清晰的魔法水镜一前一后地出现在空气之中魔能核心附近的空气中。 不过,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只要恢复了精神力链接,君故想起所有的事情,也不用再费心攻略那个叛逃者了。 “我把空中花园与魔兽巴修姆全部拉进‘神王的星云’里面吧,在那里战斗的话,不会波及到这里的,而且审判天使们应该也很乐意对付这头魔兽。”七夜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空中花园与魔兽巴修姆说道。 “想不到过去了那么多年,我还是回来了。”一位剑客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在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位身后背着古琴的男人。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别墅突然抖动了起来,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四面的墙壁上,一层层冰霜,迅速蔓延开来。 等到贝尔走出帐篷之后,芬恩看向了洛修,他感觉洛修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屋子外,传来马车的声音,还有那铜铃的声音,一名身材魁梧,脸上长着呼吸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随着一大堆的宫廷侍卫。 唐三放下手刹,吉普车缓缓开出了停车场,现在时间还早,外面来往的车辆也不多,一路上畅通无阻。 第57章 白芑的推测 ‘沈东岳!’此时,沈劲柄咬牙切齿的看着沈东岳,这个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仇人。已经成为世界的公敌。 “是吗?在场的人只有你对毒情有独钟,难道我们之中还有人比你还毒?”凌天不相信沈坤的话,按照他对沈坤的了解,就算是他放的毒雾他也绝不会承认。 此时的诸葛川变得更加有魅力,飘逸的气质下带着一股王者之气,两者相容,让诸葛川隐隐诞生出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 “曾兄言重了,他能逃过你的青罗网已经说明他的身法着实不一般了,况且我已经传信给后方,我们也算尽力了。”蓑衣男子宽慰道。 周围人不约而同的散了开来,紫藤燕箐问这话,目光却停留在楚天地等人身上,生出一股凛然惧意。对于知道雷帝真正身份内情的她而言,这个结果太出乎人意,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 牛头人吽吽退出房间,手中战锤打在冰冻住夜冥的冰块上面,立刻将夜冥肉身随同冰渣敲了一个粉身碎骨。 若是凌云身死道消的话,那如来血佛法相应该溃散了才对,可如来血佛法相不但没有溃散,反而抬起了手掌拍向紫金佛门的弟子。 ‘没事。’叶康艰难的说道,在关键时刻,利用木系异能保住了‘性’命,在如此近距离的爆炸,威力又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没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冷不丁的,福生被姚甜甜拽了一个趔趄,他脸上神色稍稍一滞,尴尬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交谈之间,王级东北虎已经载着两人重新走上了断裂的318国道上。沿途,已经能够隐约看见部分转职后的幸存人类。 此话一出,绝神子瞬间暴怒,一甩手,就是漫天噬魔金虫飞了过来,泱泱一片,好似金云般席卷过来。 而且,这一次去的不仅仅是大明水师,还有西厂,无数武林高手,还有侠客岛的几十个大宗师数百个宗师级高手。 朱沐风一边后退拉开距离,一边发动B级异能“树刺”。只见数百根树刺像事先埋伏在地下的刺客一样,瞬间从地底钻出,刺向张攀。 夜里,感觉到腹部一阵一阵地疼,肉眼可见隆起的肚皮上一波一波地颤动。好像肚子里的孩子,也知道家里发生了变故,直到天亮才算消停。 “多多,你爷爷奶奶也许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对你这个孙子很好。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熬的是白米粥,她还用勺子在粥里面挑动了几下,把藏在黑粥汤下面的白米展示给王歌看。 元磁煞气在他体内造成破坏,产生伤口,叶君又不断的修复,制造新血,这些废血自然没有用,全部排出。 其实她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逼婚,给她安排了人,让他们订婚,甚至已经在筹备订婚的事了。 进入内城是需要资格的,要么你是内城居民有内城民牌,要么你是修者。 声到人到,安宁像一阵旋风奔到李吉祥面前,伸手打开陈昱的手。 不过比起完全解开三道封印的四霄风雷剑,少了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感觉。 一个时辰之后李毅睁开双眼,心念一定,右手中凭空出现一株人参,人参至少有事五十年份以上,李毅直接塞入口中咀嚼,无视那苦涩而又干谒的口感嚼碎吞入腹中,感受着腹内那升腾起来的火热李毅继续盘膝坐下打坐修炼。 房子是原主租的,一室一厅,在这个喝口水、撒泡尿都很费钱的大城市,四十平的一室一厅已经非常奢了。窝在沙发里,秦玥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方鸿渐的确有病,他得了想占便宜的病。 没办法,萧明河是一位严肃且死板的骁骑将军,云河主城城主大人的命令是盯住蔡大公子,保护他的安全。他就眼睛一直盯着蔡嘉,就差厕所都跟着进去了。 虽然他已经步入了真元境,修炼的不再是道力,而是真元力,但是,毕竟有个熟练过程,故而,他使用的还是道力。 特别是现场的华裔,更是歇斯底里的发出了兴奋至极的嚎叫,疯狂的发泄着累积多年的愤怒。 仔细的找了找,大野木发现,现在忍界竟然还真的没有那种不安分的人了,就连大蛇丸都回村子了。 “既然灵树高耸入天,那我怎么没有看到灵树?”叶帝疑惑地问道。 天色已黑,这家名为安定区的咖啡店已经打烊,何辰只好找了一家附近的宾馆睡下。他口袋里的钱在这个世界不适用,不过杀人蜂多少有些存款,住店费理所应当的落在了杀人蜂的头上。 后来,不知谁起头说笑,尴尬气氛就此揭过,秦玥连吃两顿好吃的,目的也达到,只觉这一趟没有白来。 徐知爻的衣袖和被烫伤的手臂黏连在一起。需要用工具避免解触伤口,谨慎分离。 可是五星场景的NPC,是会一直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吓唬你。 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以确定杜加和林曼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58章 误会 “既然你们意已决,我就不再多说了,你们先把锚收起来吧,我去叫路飞他们。”柯妮丝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对于这样无情的老天,你们这些“复生”的守护灵又是抱着什么想法? 此时,躺在沙滩椅上,看着天空的白云,巴基不由想起了空岛,然后,想起了娜美。 宝宝愤愤不平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做出一个恐怖的鬼脸,见吓着了那些人,不屑的转身跟颜银芝走了。 胖子刚想到这,就见少年转身,迈开修长的腿,姿态慵懒的像只高贵的猫。 这种传统古代教育筑造的局限性的思维,以及时代限制之下,相对狭隘的知识面。 加里曼和张队都不再说话,重九斤无论心里多震惊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外显,她心里大约也清楚,他们不可能再继续详细解释,这其中涉及许多隐秘。 白蓁不傻,这一行凶险异常,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药都带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水青云竟然会安排她到这里,她还以为水青云会想着法子来折磨她呢。 齐瑜替梁咏的尸体走上去,于这几人对视,几秒过后,这几人大笑起来,指着齐瑜笑道。 队长看着齐瑜这样子眉头一皱,不过似乎是觉得吃定齐瑜了,回答道。 这是张月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唤醒这么多人的灵魂,对他来说,消耗还是太大了。接下来,就要看其他人,他只能充当队友们一双特殊的眼睛。 不过雷羽却并没有把这些数之不尽的亡灵生物收入内天地,反而是将那天地中的亡灵生物全都放了出来,两大亡灵军团合二为一,顿时之间,死亡威压滚滚碾压天地苍穹,似乎要化作腾飞的巨龙,搏击九天,令人心颤。 然后在天风网老板的带领下,双方队员分别进入一个私人包间,前来凑热闹的观众们,则是可以通过大厅里那五十多寸的大屏显示器,在观战视角观看比赛。 [海马侠]如此正常的和游建对话,这让游建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推测。 咆哮的引擎声最后在一座大宅院门前停下,胖司机走下车,一边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匆匆打开车门。田松揉着惺忪的眼睛,怀里抱着大猫,看也没看司机一眼,径直往大门走去。 看到秦俊熙这样的表情,乔馨就知道她们眼前的这五个家伙要倒霉了。 这些妖王仙人虽说归属于我的麾下,却从未与我这位名义上的“王”见过面,他们皆是强者,唯有更强者才能让他们臣服,毒珠还不够格,远远不够格,若不是有古长青的赫赫威名,黑王殿怕是根本无法扩张到今天这个地步。 冷江十分的自信,但却是为刘志自信:“他说莲蓬岛命不该有此劫难,不受战火牵连,想要剿灭我部定需他刘志之谋。 我心中一片凄然,难道这天下以后再也没有雪夜御史了么。我抱着包袱全身一软呆坐在椅子上,眼眸瞬间被泪水洇湿。 谁知四剑在上方一搭,四色玄光刚刚化出一道天罡罗网,蓝色的闪电却轰然炸开。四人大叫一声,翻身被震飞。 就在老爷子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又听到自己的孙子大放厥词,还要人家发誓不找孙家的麻烦,这是不打自招?发誓能顶用?能顶用的话世界上的人大多数都死了。 索尔全身沐浴在雷光中,绽放出无数道可怕的伽马射线暴。他整个身躯已经完全元素化。无数纯粹的雷霆元素物质在他的身躯意志的引领下,组合成新的五脏六腑和四肢躯干,甚至是头颅。 冠武侯虽说跟潇洒俊逸有些不着边际,但也担得起轻灵二字。从前的飞剑何其俊逸,就算不久之前的大龙惊雀也是风卷残云,为何这次见面,却换上了笨重的铁剑? 不是有点,而是很不开心。白新月神情有些黯然写道:李牧野,你是不是要和狄安娜复婚了? 妖帝的传承曾经让他怀疑,现在看来,那也只是个守护妖族的职责。或许是因为孤狼的性格吧,特立独行,不愿受惠于人,不喜被人左右而已。 经过了解,才知妖君在钟如的帮助下,早已进过这个洞,其中的两个神兽玄武和朱雀已经被妖君破了元神,难怪他会把玉姬和狐七七分别变成它们迷惑我们。以现在来看,白虎才是真正能守护神农鼎的神兽。 邪兆星乃是邪祖道场,整颗星球遍布邪祖昔日修炼的圣道规则,在此地发生变异也不奇怪。 君以海棠待我,我报君以桃李。许扬尘想死,可也没那么容易。李牧野想要救人却更难。 苏墨轮轻轻抬起了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头继续玩游戏。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回到清教之后,将未知名的白色恶龙与亚雷斯塔并列,成为清教最高通缉目标。由于名字不明,清教便以七宗罪中的深海巨兽利维坦作为这白龙的代号。 梦琪叹了口气,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一副保镖摸样。 “掩护我!”宋明庭大喝一声道,接着便飞出了一柄五行轮转湮虚十二剑。 “满级!”炎木再次淡漠地开口。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第59章 小团伙立规矩 周详找王大富说过,在楚皇养病期间,一定要保证楚国安泰,保证前线的战事顺利进行。 或许就是这些旧时代的建筑,让英龙感觉滨城在某种程度上实在有些落后,与周边的大城市比较起来显得有些没落不堪。 凡是被苏玖探查出来身上有魔气溢出的弟子,最终通通都被她斩于了剑下。 吴用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拿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电话却是钟思欣打来b。 殊不知,这平定城可不是何家镇那种让他们一家独大的地方,这里的人随便揪出一个,其身份都可能在在他之上。 听到这个消息,吴用惊讶得不得了,他前几天还听到她说,袭击可能在一个月后进行,可现在怎么提前那么多了呢? “主人,主人。”曾木适时拉回了正在发呆的我,我一愣,“怎么了?”只见空间再次扭转,左良正穿着T恤牛仔裤引领者一个男孩进入到了瞳镇。这个男孩,竟然正是高中时期的王茂齐。 听了吴用的话后,雪雅哈一声不吭地把饭桌上的饭菜收拾去倒掉了,然后甩门离去。 我笑了笑,心说这老头子还真是傲娇,明明心里开心的什么似的,却仍旧装作一张冰山脸。 但既然答应了,他也不会去后悔,更何况,他自己也想要一探仙墓,希望能够找到机缘,借此突破眼下的修为,真正达到准帝,成为无敌强者。 但那几个家伙早就等不及了,不断的催促拍桌子打椅子,说饭菜上的太慢,先弄点酒来解解渴。 擂台前的好位置早就被各世家占据了,有的世家还在台前摆上方桌子,带着茶炉蜜饯,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要参加比武的也都带着自己的亲友团,为自己助威。 赵静将头紧紧的贴在了楚风的头上,“楚风哥哥,我会安全的带你出去的,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赵静安慰这楚风,他已经楚风已经晕过去了,没想到楚风听的一清二楚,楚风感动的泪水撒了出了。 猎犬魔兽不是化神期的魔兽,不会有天地法相,而且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在化神期的时候,本身就是一个天地法相,这是魔兽特有的本质。 楚风当然知道,他已经把赵世雄当成了自己的机遇了,他肯定是不想要措施的,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茧下一回新的机遇让自己可以有一个翻身的机会。 终于,奔跑着的一百架机甲,齐刷刷地站在了‘戮神’前方几百米处,轰鸣声随之消失殆尽,地面的抖动也恢复了平静。 神鹰摇了摇头“还吃不吃?你给我把表情端正过来,否则就少你一顿的!”我不禁一慌感觉的平息一下心里的感情然后尴尬的。 到了卯时,进行约半个时辰的开拍仪式,等公主拿起精致的木锤在拍桌上敲下,这拍卖会就正式开始开拍了。 这金军有一个规矩,轮到值班的一般都穿件好的盔甲,或里面穿着皮甲再穿一件铁甲,以防敌军偷袭暗算。飞虎军之所以能成功主要一是高宠的箭是细长的钢芯穿甲箭,而西夏军的箭只是普通的铁质箭镞。 “带了,你,真的认识修手机的朋友?”凛还有点奇怪。在电话里,她说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当时没多想,这时才觉得不对。 他虽然很想进秘境一探乾坤,可也不能仗势欺人,从前十里生抢一个名额出来。 会武结果,于‘仙都’借居之处揭晓,他没有耽搁时间,飞身朝那里赶去。 所以,如果天上的血日不摧毁的话,恐怕人类终有一天只能生活在地底了。 语琴刚开始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可听到后来,俏脸逐渐凝重起来。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被眼前一幕给惊到了!他竟然真的在里面呆了三个月!? 韩峰微微一愣,难道说这里也有人,知道这个网红?应该不能吧?一看这里就是那些有钱人的子弟,在这里乱玩,有钱人的子弟,有几个看直播的?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法,让你成功觉醒剑灵”江枫笑眯眯的看着他。 虽然只是两个字的信息,云筠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起。用时1分48秒,优秀。像个孩子,她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圈。 在围观观众的阵阵喝彩声中,这位年轻的街头歌手声音里似乎也透着一股子兴奋,很嗨的唱着。 “天地造化。”叶笑看了一阵,说不出什么精美之词,只能感慨一声。 他倒是不怕情况复杂,在他的理解中只要杨玄瞳能够看明白,就能够将这边的局给解决了,也就能让自己的家里安全。 所以他得等自己手上的任务,也就是协助大蛇丸的切片研究完成之后,才可以行动。 “会很喜欢吗?”赵权明显心动了,但碍于某些原因,赵权还有些迟疑。 极光游戏毕竟是现在手游市场唯一的占用者,更是开创者,虽然其它游戏厂商游戏公司也在做自己的手游,并且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面世,但就现在而言他们依然没有做出‘成品’。 19楼:已截图证据,坐等七楼吃翔。这游戏的确蛮有意思的,一玩就根本停不下来,可是谁能保证提供游戏就不会出其他作品超过它? 方华和艾丽塔也发现了格罗玛什他们,不过艾丽塔看了那几大酋长之后,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继续往上爬。 声势浩大的遮天巨手最终只留下一声闷响,数百万胡人精锐全部晕倒在地上,但是却并没有多少人死去,可见宋灵云对力量控制的精妙。 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是第六班正在跟大蛇丸交战。不过此时羽衣的态度还算平静,因为几人的状况他已经第一时间确认了,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第60章 有钱人的日子免费体验卡 心转身之术是对准敌人,利用灵魂把精神集中在一点,以释放自己的精神力量来夺取并操纵对手身体,一旦成功就胜负立见,释放出的精神一般情况下只能直线移动,射程距离和命中率都有很大的限制。 怎么说呢,陈清欢分析着首饰这东西太独特,干脆拿出来两个金锭去外地卖了。这样一来,该有的都有了。 这潘记别说踩着沈月灵的名声上位了,她们自己就先把自己给玩死了。 “秦方,你知道,如若你再次借我的力量,短暂的晋升至神灵级铁匠,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神匠刘隆痛心疾首。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筑基五层修士大吼道,此时由不得自己不拼命。 岚遁是雷遁与水遁组合成的血继限界,它有着雷霆的霹雳,也有水的柔,可以理解为带电的水或柔软的雷。 那个东西就是卖了自己的工作也买不起,但事关清白,他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跟着孟清塘学会了如何操作。 陈姐现在过的很知足,因为她从早上忙到晚上,少有闲着的时间。 自然界中风的速度不如雷电,可是发挥到极致的风的速度还在雷电之上。 岑溪雨深深看了周奇一眼,微微点头,带着项霆生离去,不是敌人但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各有各的路,尤其是项霆生,和周奇是灭宗之恨,想要释怀,哪有那么简单。 “泓毅,你别转了行吗?转得为父头都晕了。”厅堂上方的靠椅上,一位手柱拐杖,留着白胡子的壮硕老者,对紧张的中年男子说道。 “当然在了,琴韵酒吧当年可帮他找了不少的好歌手,不过现在琴韵酒吧,已经不是当年的琴韵酒吧了,一般人都进不去……”陈先河解释道。 李泓生和之前一起进山的部分族人,则在队伍后面。他们之前挑着这满满的担子,走了近三十里的山路,也着实累了。所以当迎接他们的族人们,接过他们的担子后,便走在后面歇歇脚。 火焰翼侠低吼一声,他的身上,也是出现了红色的能量,随后攻击力也是上升。 原本这里的妖兽只有几百只而已,梁霄他们也就用了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杀死了七八十只。 “行了,你下去吧,别声张。”把传令兵打发下去后,姜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急躁了,以至于让那些营将有了疑虑与防备?要是那样可就不好了,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出意外。 两道白光,开始不断的聚集在双爆裂龙的嘴中,随后被他直接发射而出。 一家人都在等,梁霄抱着顾贝贝在玩玩具王强来的时候,这里的气氛还是挺温聲的。 二长老听到苏城主反对并没有放弃,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六长老,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圣子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要是以后我们不在身边他们又那么的不自量力,到时候一样会深陷危机之中。 用谢君和的话来说,这是迟到了十五年的天罚,是上天给每一个江湖人的一记耳刮子。 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截到一辆计程车,她刚把江南东这个名字说出,计程车司机就露出一丝笑意,但看到她眼圈红红的,脸上有多了几分同情。 郭临心道果然,师傅的见识无与伦比,不论什么宝物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道:“我去了趟黑风山脉,碰到了一伙从中州来的人。这枚镜子是他们发现的,后来我杀了他们……”郭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上来。 叶承志说得不疾不徐,从容不迫,而夏雪晴却没有他那么淡定,在她那双水灵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对于宋端午所要采取的行动,展鹏程只字不提,因为他知道宋端午既然能答应下來,就一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更何况他相信宋端午的本事和手腕。 “四百万?好吧……”二人都明白,如果做房地产生意的话,四百万估计还不够送礼批地皮的,但要是在国内开广告公司的话,也能整一个中等规模的了。 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显得极为响彻。孙菲敲了几遍,见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犹豫了片刻,接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 我怕陆霜见这五毒迷魂散的解药来的如此简单,心生疑虑,想杀人灭口。 这是唐德在为第二击缓冲。“冰龙术”唐德大喊一声,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淡淡的白色,这些白色凝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冰龙。 前后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凌羽一行斩杀驼人过了五十头。唐刀入鞘时,凌羽已经回到了青年面前,这时,这队逃亡的战队队员已经围坐在大汉身边休息。 远的事情,就不多说,单单那大能级法师强者的实验室,龙尘一行不就差一点失之交臂了? 就在一番简单的整理之后,龙尘便关上了房门,取出了净血丹,张口吞了下去。 “打你还算轻的,要是下次还敢这样,看我不告诉你姐。”周舟没好气道。 而每个关于恶魔之领的直播间的观众数量,也是通通过万,显然目前华夏区玩家对恶魔之领的关注率很高。 张仁道:“到了地方你再想想办法。本来我挺想让你蔡姐姐来当的……”说着张仁忽然停下,脑海里开始yy蔡琰身着教师服的样子。 第61章 隐藏款盲盒 面对旁人的这种嬉笑和诙谐的目光,叶安嘴角微微一勾,径直地走进了前面的餐厅中。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也有一些谨慎之辈和施媚娘一样,他们从陈豪那镇定自若的神态当中,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你就不能消停一下?”肖发祥觉得老婆的话很不吉利,烦躁地呵斥了一句。 在看到对方怀里抱着的确实是自己的球球之后,叶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许多多径直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拉开椅子,坐下,完成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陈豪现在已经知道了,这神秘种子便是当初砸中自己的那颗流星,从那之后自己便是正式踏入了修炼者的行列。 是,程立需要精灵的帮助,但是不代表着一定需要,空间震不是说必须需要精灵刻意引发,那种无意识的引发也是能够得到数据的,只是因为那样太慢了,程立才会想要和找精灵帮忙。 刚才陈豪分明是在他们前面的,怎么突然跑到自己后面去了。而且更加骇人的是,堂堂的师傅,在他的手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之前她爹地也就是看中了轩辕家的实力,所以才想方设法和他家联姻。 身在洗澡间里的叶安,由于淋浴的声音太大,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从宏观的观察上去看,萧宏律的谋划无疑是正确的,尤其是在得到这个道具之后,他已经可以确定中洲队有了和恶魔队,天神队叫板的资本。 那道士是镇上里正养着的,过来只是传个话,让乡亲们先准备起来,别到了皂吏下乡收粮时措手不及,影响县里的政绩,害得里正吃板子。 龙捕头和杨总捕立刻怒视周捕头,周捕头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他看来还真对这绰号挺喜欢,闭嘴的同时,还冲王川挤了挤眼睛。 3月15号这天,天际地产旗下位于马里布的5星级高尔夫度假酒店从2天前开始就停止营业,都被黑水雷神以及诺斯罗普格鲁曼两大公司包场了。 在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之中,这燕大少被拖了下去,迎接他了为期一个晚上的搬砖生活。 步安听着屋外人声,隐约是镇上派来捉妖除鬼的道士,便也无心去搭理,自顾自调理气息,收拢散落在筋脉中的游离神魂。 “告诉你爸,我从来没怪过他,我是恨我自己。”齐心达垂首说完这句话,也没在抬头,转身跟着鹰眼的人走了。 岳沧漓不等它们移动调整成型,手中唐刀已经削掉了最靠近的四五只冥蛇的头颅。 王川万万没想到,充气傀儡之灾已至于斯,竟然使得六扇门和青龙河两岸同仇敌忾。他听韩姐儿的叙述,心里猜测充气傀儡的泛滥,会不会导致青龙河两岸的青楼发生进化,出现身披制服道具的姐儿。 无边恐惧笼罩在众人心头,即便善于捉鬼的七司老人,也从未有过此时的压力。 两轮箭雨过去,不但没有给殷昊带来任何伤害,反而被他反手射杀四人。 若换做一般人敢这样,他一早就一巴掌打了下去,但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执法令牌,他又不敢动手。 “这个……”专家陷入了沉默,似乎这个问题他们从没有考虑过,此时被歌利亚一说他也觉得可疑。 经受过雪花村一天的贫穷洗礼,庄义已经接受了这个游戏设定,吃的东西都能是马料了,居住环境又能有什么奢望。 只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战斗声音,王大龙想,估计是迪龙的赤虎卫正与那血牙猩猩发生战斗了,这真是太好了,想必凭借血牙猩猩的实力一定会帮我将迪龙给灭掉。 这么恩爱又狂撒狗粮的一幕,如此温柔宠溺,冲击得洛健民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二天余笙去照顾的余谆,顺便把礼物送了出去,余谆虽然不抽烟但收到礼物却很高兴,心里还打算好好收藏着。 夜寒辰还体贴的帮她将毯子盖好,毕竟现在天冷,她有伤,要是感冒了再发个烧可就麻烦了。 联想到刚才那些海盗船一发现了长风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烟火,林夏就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判断,这附近一定还有海盗们的战舰,前面的这些海盗就是在拼命的拖住长号,好等自己的大部队冲过来收拾掉长风号。 这就是他目前的实力,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至少在这个世界里,真正拥有毁天灭地的无上威能。 因为在地面之上,众多的攻击已经是耗尽了它将近一大半的生命值!此时的他已经是接近半残血状态了。所以现在只能先上天空再说。 “哈哈,就你这大红名,可能杀了不少人了,哪有胆来抢,就算拿了你也跑不掉!恐怕还要被我们爆回来!”劳改犯说到!我略微的一阵脸红。咬一咬牙。 第62章 飞机鼓大包 “你这不知道死活的修士,竟敢威胁本王?”那鳞甲怪人又怒骂道。 洞中数日,洞外数月,宓珠已经在杨玄的治疗下,已经恢复,体内剩下的魔气,还需要几日的调息就可以完全清除,每夜她都无法睡眠,抱膝窗前,任由眼泪流淌,心中不停的回忆与天玄相处的日子。 方才争斗火榕、准提二人皆御使全力,几招下来准提便觉得元神舍利不稳,方才急忙停手。 但是一昧的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那根本就不叫爱情,这反而是痴傻。 说着便开始敞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脖颈那一大片的白色,起伏的胸前还隐隐颤动。 空间法则何等神威!时间法则何等神威!非准圣道行者不可触及。 当然,说归说,做还是不会做的。一是李灵一也没那么恨超级英雄,二也是没必要,这么做他也得不到什么,何必呢。况且,之前通过时间宝石预见的画面,就是地球毁灭的场景,他可不想那副场景是自己造成的。 海大医学院在全国都很出名,现在全国各地知名医院的知名医生好多都是从海大出去的,其中之一就是江雅。 之前明明觉得他演不下去,看他出丑,看看他这个荆州天子要玩什么玩意儿,现在反而是自己演不下去,自己怎么连个区区的化神期修士都比不过?被他扮演的天帝气势给吓到? 哈依是哈桑给杨毅起的名字,因为奴隶跟随主人,就不在是完整的人了,成了主人的物品,名字当然要起个主人喜欢的,杨毅也没意见,哈依就哈依呗,还不就是个代号。 但意识涂层和情感本源都是一种没有实质的虚无缥缈的意志形态,在没有精神印迹承载着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具现出来。 她风风雨雨走到现在,虽然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但为了李东她还是忍了下来。 那样,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家人。 只不过说,一般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自身身体基因层次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法则感悟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虞安瑶是个孝顺孩子,又跟爷爷奶奶的关系极好,虞思薇自然是不会拦阻。 即便在这里的,除了那个邪修,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可凡事总有万一,他不想虞安瑶出手帮忙了,还要受到他们的牵连。 那样无疑也会将领地暴露在这些好战的鱼人眼中,是好是坏还是未知数。 这黑洞一半在山体上方,一半把整个山体内部掏空,周围空间仿佛都发生了某种被压制的变化,形成一条让人怎么也没办法理解的波澜。 石中剑适合团战,朗基努斯之枪能带来极致的单体破坏力。圣荆棘冠则是一件法系圣物,可以大幅度缩减技能冷却时间,和源源不断的法力恢复。 李诗诗双手捧着脸,看着篮球场地上的庚浩世,脸颊微红,甜甜地笑着。突然,她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就冲回房间去了。 “是,至高无上的教主和至高无上的大司命,属下一定会将那些反抗的人全部杀光,再将那柄天遁神剑带来,献给教主和大司命。”火神那雷一般的声音在殿堂里回荡。 皇后眯了眯双眸,肚子里的孩儿正在不断的闹腾,太医说了,她能坚持到今日,已是下了重药。 他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跟他们水家作对,或者说是针对他亦或是妹妹。 总之,能进这里的都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等帝都有名的贵族子弟。 夏家和顾家是亲家,但出于敬重,夏建业还是习惯叫顾老爷子:首长。 “行了,你在医院里和这位同志,好好的谈一下理想,联络一下感情,跟我学啥?!先养伤!”罗琦直接拒绝道。 他的眼睛朝着前方望去,仅仅片刻,所有的困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 此去南诏的路上不会再有大的风险,夏侯天龙己死,毒龙帮也烟消云散;崆峒法王己死,剩下无量法王一人也元气大伤,再无力与他们厮杀;灵鹫上人也逃回自己的老窝去了。 宋哲只觉得,洛清那一双眼睛好看得很。他不自觉的看着洛清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你别说了!”石衍一边嘶吼,一边慌张的伸手阻拦洛寅嘴角的血迹。 哪怕老王曾经当过首富,但只要企业需要资金融资,就需要看这些人的脸色。 “陆堡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田在山听后,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你这是干啥呢?此时肖龙不解的问道。同样有这个问题的还有剩下的俩人,只不过被肖龙给抢先了。 这些苏锦辰无从猜测,或许只能找到唐冰妍当面质问,才能弄清楚整件事的原委。 羽川白泽觉得不能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始收拾餐桌,装作随意的摸样对爱子凝声道。 如今演变成这个局面,或许管理层都有责任,但想要再让苹果影音回到当初巅峰时的流量,已经是不可能了。 看他们已经到了,林母终于有了理由打发林父出去陪李辞坐着,而林知夏进了厨房给林母帮忙打下手。 我这青花瓷,那可是正经的好东西,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再一位农民的手里收购的,当时那农民可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我当然是厉害的,不过能不能帮你完成愿望那就看你的愿望是什么了。 对于黄雅灵而言,十月怀胎,她本来就对孩子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好好养着,等将来实力足够驱使,直接转化为仙域战争仙兽,那时候就牛比了。 第63章 傻子们的猜测 以穆姬的神识,扫描了下,便发现周围大约有三四千精锐士卒的气息,而且早就埋伏好,并非她出现后才赶来。 伊利亚的身体检查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几分钟后关于她当前身体的扫描情况便呈现在我们面前——触目惊心。 这一眼真是复杂的很。有疑惑,有嗔怒,有春情,有艳媚……真是千种风情。万般滋味,让人品味不清。 崔卢李郑等士族门阀大盛于魏晋南北朝,其在宫体诗的出现及兴盛过程中用力实多,宫体诗也给这些家族带来过无限的荣耀。因为这种延续几百年之久的渊源,士族门阀自然也就成为宫体诗天然的维护人与受益者。 牛承志咬咬牙也跟着向前迈了一步,黄继来脸色不停变幻,却真不敢将老爹的交代都做了耳旁风,最终恨恨看了唐松一眼后,身子终究是没动。 正是这份微妙的心思,使得武则天对唐松益发多了几分带着怜惜的看重。 她的出生很神秘,也加上了许多妖孽的气质,但怎么说呢,正史上完全没有讲到褒姒的有什么恶行,甚至一点也不妖,只是一个不爱笑的冷美人而已。 就如今晚,整个的洽谈合作,完全是由火狼出面,但是,地点却是选择在凯旋门,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幕后操控,也就是说,大权依旧掌握在朱大昌的手中。 陈允听到吕方这番话,饶是他武艺高强,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由得低下头去,躬身领命。 然而,既是为唐松而舞,又怎能不是最好的自己舞出的最好的舞蹈? “现在开始第一课——从我手中夺走这把匕首。”水无月树月又一抬手指,周围的环境变成了无垠的雪地。 独远,再次,道“好了,你下去调息,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显然岁月悠悠,各种飞禽走兽,草木石怪被灵脉依附,成精成怪,成妖成魔,成为血云窟之中高低等妖魔,除此之外,血云窟地下龙脉无人打理。 “哼,这等家家常常,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正事要紧!”远处黑衣人突然催促道。 她心中第一个掠过的对方的身份,自然是武装押运部总监。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没放在心上。 西常市不像江海市之类的一线城市,到了下班时间拥堵得不行,陈林打的的士还算顺畅,没多久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什么草?说的这么绕口,那能治什么病。”胡玉问道,看样子并没有了解过苏紫草的作用。 看着陈林的车离开之后,杨宁、吕玉珍都围上了董瑜,拿眼神看她。 “好吧。”包蕊看了一眼阵法,听周鹜天这么说多少安心了一些,毕竟这是在包家之中,如果出了意外,族中的长老也能够及时帮助,毕竟在包蕊看来,周鹜天的阵法造诣还不能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因为病人多,医生比较忙,并没立刻来,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护士来了,问了齐浩的一些情况,觉得不是很着急,就让他等医生空出来再来检查,然后自己给齐浩处理包扎伤口。 “看来我们都有共识,已经容不下双方了,今晚必须撵走一个!“郑达看着眼前的陈林,冷道。 楚芸怜依旧闹腾,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嘶哑不堪,叫嚣着痛,让锦枫救她,救她的记忆,锦枫怔住,她想起了什么,让她这般无法割舍。 墨宇惊尘将全身的真气缓缓输送到忆儿的体内,忆儿的周身凝固这一层冰寒水汽,脸色由苍白开始逐渐好转。 Y61皮卡在沙漠中是皮卡沙漠越野之王,但是在公路上,却不是后车的对手,两辆丰田陆地巡洋舰马力全开之后,一点点的缩短着距离,金荣万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着让人心悸的寒光,直直的盯着蒋震的Y61。 “丁司令说得对,我也要为我们的合作负责是不是!不管怎样,都少不了丁司令的那份。”宋毅感‘激’地说道。 他们必得把自己的“洗肠子车间”好好收拾一番,把一切锅灶工具冲洗个干净才会真正罢手。连一丁点的糊弄都没有。 墨宇惊尘妖孽的脸上露出几分薄怒,上前拉着季子璃的手臂下了楼。留下蓝正轩、风无痕一脸深意的笑。 “我说张哥”你不会是去踩点的?”孙巍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苦笑着问道。 而就在经过中山东路的“友谊商店”时,钱思思又忍不住激动地开始给叶璇指点。 这事儿可是把宋局长一家都气得够呛,宋国甫待在家里要挨母亲的埋怨,受妹妹的讥讽。连宋局长看他也怒气不争的叹息。 苍剑离突然从隐形封界中闪出,刀剑齐出,将姜枭的双臂看下来,将葫芦收到自己的紫府。这个时候的人,防范最薄弱,再个姜枭也没有想到有人在一边窥伺。这才导致苍剑离一击成功。 说着,一哥一脚跺在了坟墓,仿佛觉得不爽,又跺了几脚,宁岳赶忙拉住一哥,刚刚从一个聚魄手下逃离,可别真给他惊醒了。 从宫帐回营的梁师都乘马徐行,低头不语,左手执绺,右手捋须,寒风中的一张长脸阴云密布,深陷于窝的双眼布满忧愁。身后众将深知主帅的秉性,此刻不敢有所惊扰,只得鱼贯相随,笃笃跟进。 “你们以为我们刚刚是在打架斗殴吗?对,我们就是在打架斗殴,你们没有看错。”木森表情严肃地说道。 宁岳眉头紧皱,手中紧握着那块铁片,突兀的,宁岳看见铁片上多了一个印记。 之前淫贼还被他们之间的对话气笑了,但到后面少年身上气势缓缓升腾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她这办法可谓是一箭双雕,首先看似为顾天元考虑,为他省钱,其实是呢,是刺激顾天元的消费欲,这顾天元不是爱面子么?这介绍你买便宜的自然就是就是说你没钱损你面子了。 第64章 枪手 他这么一说,那些洪荒里归来的极道强者们都是眼睛眯了起来,他们没想到郭青竟然还得到了佛门的认可。 这个时候,易寒也不敢再有大动作,若是惊动了水獂兽,那就等于惊动了考古队,易寒不想让考古队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此时其余马车的车夫与车里的人也出了马车,一行人见一个陌生人从马车里破车而出,也愣了下来。 动用圣器,可那把圣阶的七星杀猪菜刀随着阵法被破灭的时刻,与他切断了联系。 六顿和红孩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终究只是擅长战斗,而且谈判交涉方面并不熟悉,只是来这几天接受了一些培训而已。 无数剑影在其中上下翻飞,让人毫不怀疑,任何一切落入其中,都会在瞬间,被绞碎成齑粉。 张心一把捏住董夫人的后脖子,把她请进来了屋里,往凳子上一扔,差点被把她屁股坐烂,疼的她呲牙咧嘴。 杨羚没有回呛,她感觉金田一分析的有点道理,如果曹博士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这个男人也是很好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对于金田一说她只能在他跟曹博士之间选择,这个她是永远不同意的。 虚空剧烈的波动,将那几名剑宗弟子也吸引而来过来,几人在看见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后,立马大惊失色。 叶之轩,冰圣,玄真,绝望的凝视着眼前,心中的不甘已成执念。 陈锋在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出去,在看到熟悉的吵架发生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身装备,正是谢夜雨送给他的沃玛套装,那把银蛇也是谢夜雨有了无极棍之后,送给李紫烟的。 这一回不再是因为渣渣上赶着找怼,而是因为,接下来将进入实战环节。 那队长双目微微一眯,沿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第一眼就看到了木秀于林的王九。 同时还有这个世界独有的特殊的【诡术】学派,这是黑巫师们才真正擅长的伎俩。 他们派遣自己的爪牙悄悄潜入,同时暗自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偷渡进去可以渔翁得利,主物质位面的灵魂是最丰富的,每次动荡时期都有这些恶魔跳出来搞事情。 苏菡想想也觉得任剑说得有理,就点了点头认可他的说法,然后就问起阳州那边有什么事。 天盛集团董事长,海东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楚凡的每一个身份都如同是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那些吹捧林少天的人脸上,让她大呼过瘾。 他脚步没有停下来,在缓缓移动,反正上的速度都是一样的,他认真的看着周围的图腾,江寒眼前一亮,这些东西画的,很眼熟。 众人虽然好奇,但并沒有人敢去问斯嘉丽,斯嘉丽也沒有解释,而是直接选择了两处通风和照明情况较好而且靠近水源的山洞作为宿营地,罗斯带着几个枪法比较好的手下到山谷外的树林里打猎,打算晚上尝一尝山中的野味。 “熟悉吗?”陆尘戏谑的哼了一声,缓缓荡起的杀念正随着他的心境不断攀升。 还有木有武者的风度了?往别人胯下钻?有没点儿羞耻,有没点儿尊严? 我们几个,找到了金爷,金爷坐在自己的车里,然后摇开车窗,里面还坐着木爷水爷火爷跟土爷。 仔细的打量了轩烨一会儿,陆尘旋即明了:轩烨的修为已在众人之上,但决计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龙泽之所以落败,只是因为他先前消耗不轻,再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轩烨敢对他出手,所以吃了暗亏。 而当云筱薇抱着昏迷的段晨离开时,却发现,李青帝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什么?主人不是开玩笑吧?你的破局方法,就是任由他们宰割?”伊丽莎白简直要抓狂了。 忽然间,暗夜中的珍珑荒脉窜起一团火势,从地底裂缝的极深处喷薄出来,几息之后便燃烧到了天际。 此时的李烈火,正盘腿端坐于床头,开始默默运气补修,炎气在他的体内外慢慢流转着,如果有人在这里,可以一眼就看到李烈火的身上此时正散发着一道道淡紫色的光芒,不断的徘徊在他的身体四周。 莫无邪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耿直的家伙要是真让他们自己干,肯定会满世界寻找奇塔尔珈的,到时候,奇塔尔珈没寻到,可能自己已经饿死了。 几分钟后,桌子上的光芒逐渐收敛,随后便完全消失,露出了被光芒下的速龙首领之证。 蜡烛摆放在峡谷各个角落,整条峡谷都是红艳艳的蜡烛,数不胜数。 背景图为云朵,上方有一盏炫目的灯,灯光呈黄色,犹如太阳一般。 韩晨挑着眉,走到了周长老的身旁,此刻他正坐在桌子后面,嗑着瓜子。 RK战队备战室,教练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模拟着这波团战的胜算。 第65章 机修人的使命 三国工作室里,项目组的成员正在做最后的修改工作,在第一轮测试结束之后,未来绿洲又再次发放了大约一千多个测试名额,开启了第二阶段的测试。 此外还有一些金色的丝线混杂在其中,像闪电一样闪烁个不停,看起来煞是吓人。 而且,李曜还感觉到其中有三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李和受到了优待,因为免了一道安检程序。美国和利比亚的冲突虽然已经散去,可是依然采取严格的安全措施。 眼见安红玉破涕为笑,已然恢复成往日那个性格火辣张扬的的安家三娘子,李曜便赶紧转移话题,问起安修仁身中丹毒的前因经过。 此后三日内,由军、民、官,甚至包括江洋大盗编织出一张覆盖整个苍云的大网,只等猎物在某处现身。奇妙的是,如此严密的搜捕下,那位新封的侯爷、如今的嫌犯仿佛凭空消失掉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其踪迹。 嗜尸异狮,生物-人造-异化生物,右上角有四个圆环来表示能量消耗。水晶标志是魔法,圆环表示任意能量形式都可以。 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思考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在的他太牛逼了,思想觉悟以及被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所以,对于这些武林秘籍,以及看不上了。 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送行他们的国主,但是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对大明士兵的离去,有些恋恋不舍。 玩家们的抱怨非常的真实,为了稳妥起见,或者说技术有限的关系,这些VR大作的游戏内容稍显平庸了一些,游戏的质量比之前的VR游戏要好上不少,不过没有达到玩家们的要求。 “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吗……”黑衣少年喃喃道,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黑衣少年也消失的无用无踪。 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可以更好地检测自己的具体实力如何,还能获得一定的任务奖励,一举三得。 空气陡然震颤,无形的冲击混合着空气的暴动,强劲的风暴自弗拉德的左手溅射而出,目标是后方的伊姆。 “那,谢谢你了老秦——真不好意思,刚来没多久,就这么麻烦你……”心怀感激的刘哥向我们点头致意,充满魅力的微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换好衣服,把手机充上电。本想躺在床上好好歇一会,老秦那边就已经做好了午饭——因为早就准备好了,就差做熟了。 人偶躯体的制作困难程度,似乎是超出了东方晓的想象,接连十几次的制作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不过东方晓却没有感到气馁,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之中,他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距离成功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了。 一连串的爆响传荡开来,一道道仙级古碑纷纷爆碎,化为了乌有。 进入幽冥之地前,离央还以为幽冥之地是一处阴森之地,但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世界,哪有半分阴森之感。 盏茶功夫后,离央顺着溪涧而上,来到山谷的最深处,山谷深处,开阔异常,生长着大量的野果树,虽说是野果,但也蕴含着灵气,只不过比不上灵果。 已经和凯多交过两次手,弗拉德当然很清楚凯多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水准,货真价实的怪物级的强大,弗拉德可以断言,只要时间充足,夏洛特?玲玲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渚玛的车是一辆加长劳子来撕,很宽敞,里面两排大沙发坐着很舒服。 “你居然敢跟过来?”克雷西眼睛扫视了一下张平仄有些紧绷的身体。 “这是啥意思?”焦明低声问蝶哒,目光则落在那一条乱甩的尾巴上。 另外,那150门从奥地利采购的火炮,这次也没随军行动。装在火炮的木头大车,有些据说还没做好呢。 可就算是打了折扣的攻击,也不是沈一宾能轻松应付的,他每次都得费尽全力方才能保住自己不至于受伤,可就算如此,每天换一套衣服还是免不了的,逼得他不得不去淘宝上买一堆便宜货来应付。 此刻工作人员正在扫描他们的星舰,然后随意的写上了携带违禁品的违规条例,然后示意舰团长需要扣留星舰进行仔细检查。 龙一却不理他们,紧攥起拳头,便朝基因机械怪物石头轰了过去。 辽国兴中府,也就是今天的辽宁朝阳市,这可是历史悠久的名城。 杨可怡安慰了王欣几句,王欣的哭声止住了,杨可怡扶着王欣在长椅上坐下,朝着点点头,微微一笑,许峰也回之以笑容,可他的内心却极度的不平静。 虽然知道胖子是在搞怪,但是就性取向的问题,杨峥还是不能忍。 至于苏赢、花僧和灵慧三人则是见怪不怪了,他们知道以江承天现在的实力,就算是武灵境强者也杀得了,更何况只是淬魂境强者。 左开宇走出县政府,过一条街就是他租住的房子,因此他走路回家。 特别是祁夫人,这辈子就没这么爽过,一高兴连饭都多吃了两口。 更有明星带来大量人流,就算现在黑龙什么也不做起码也能火一段时间,正常来说不应该消化完这波流量后在弄新手段,可黑龙夜市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反正他在说什么也无用,何况已押注秦江何必在干涉让其自由发展即可,能发展起来最好发展不起来也无损失。 其实燕明珠一直都觉得,如果陈浩是真心护着我的话,根本不会让我一直饱受无法生育的痛苦,更不会有找她做心理治疗的机会。 李慧霞便拿出手机,先给薛良愈、陆贺昌、乔景尧和周汉阳依次打了电话。 炉内火流升腾起伏,炽意大增,更是隐隐传来一阵清越的剑鸣声。 蛇蛊尸毒已经不完全是毒品了,若是流通出去,恐怕整个国内劳动力都要倒退几十年。 几乎与徐太宇截然不同的人设,性格内向,容易破防,外形偏柔弱——其实有些地方能看出身材很好,但许幸的“弱鸡”气质很到位。 第66章 机舱里的私藏 眼前的萧思温和萧夫人正担忧的看着她,阿语正跪坐在自己床边。 我们下了车,踏上了人行道,来到了23号门口,23号前边儿是一个三星级的宾馆,后边是一个比较豪华的饭店,但是它却是一个比较不堪入目的样子。 索菲里闻言,依旧还是满脸的迷茫之色,也不知该去怎么回答那凌风的话语。 “师师叔。你怎么样了。”肖言抬头紧张的看着他。语气有些低弱。 我趁着机会立马抓起军刺就照着泰山的肚子上扎了下去,‘噗嗤’一声,泰山根本没想到我会扎他,这一下子结结实实的扎进了他的肚子,我立马抽出军刺,跑到了猪哥边儿上。 “龙城位于几界交汇之处,因地热缘故,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多奇人,亦多珍玩。既然忙里偷得半日闲,何不來此看看?”麒鸾说的云淡风轻,自顾自得慢慢驾着马车。 “岳丈,就听燕燕的吧,说起來,咱们本就是一家,公主姑姑,您说对吗?”耶律贤笑道,喝了一口清粥。 “什么尚公子?”傅公子眉眼一转,这才看到站在旁边的麒鸾和苏影。 日中时分,太阳高悬于顶,夏日的阳光,没有柔和的微光,没有怡然的暖意,而是晒到疼痛,如同被掌掴一般的火辣辣的疼。 “等等!”凌云霄身形顿了顿,回头一看发现皇甫焱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玉盒以及一些卷轴。 一声汽笛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吴敏这那的,就宾馆里现成的教了不少给章鸣,这时,有人敲门。 当林倾城发觉林建业的嘴角有着血液溢出来的时候,脸色着急了。 五个黑衣人在四象八卦这里忙活起来,眼看阵法松动,即将被破,可是范统却只能干着急,完全帮不上忙。 看着拿着便当盒出来的楚笑笑,叶无辰摇摇头,脸色认真的说道。 她一下子惊坐起来,白鹭洲到底是什么热搜体质?刚刚门口被粉丝怒视的画面又上了热搜——白鹭洲伤后首战夏决。 这个曾经坚定地为保卫人类安全与海人战斗的中校特工,现在坐在七号桌,面对一台操控电脑,头脑中充满为海人征服陆地崇高而神圣使命而战的荣誉感。 林云在柳梦璃的带路下,回到了那一片贫民区,这种年代像几十年前的街区,在这个时代怕是很难见到了。 苗苗的妈妈也是个非常朴实的人,平常自己在家里面做中午饭,有时候懒得做,直接到外面吃。 让他们感到贫穷是不争气的范统,即便是看到许多的礼品,还有十万钱,依然不能释怀。 到底都是道上混着的人,大骏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顾北辰的意思。 远去的商务车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秦梦菲也难得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白丁山也不在床上装柔弱了,迅速拍爬起来去跟老大治疗再次裂开的伤口。 钱嘉征不是什么大人物,甚至连官身都不是,但他却是最危险的一环,因为钱嘉征的出现,代表着这次进谏,已经脱离了政治斗争的范畴,是大明无数士子百姓,对魏忠贤发出的怒吼。 而且背负着这么多责任,要是换了她,恐怕早就崩溃了。而现在听程逸新这么一说,似乎是一个漫长的征途才慢慢开始。 李木在一番吃惊过后,冲到了吴良的面前,一脸激动的逼问吴良道,李雪则收了归隐术的神通,露出了她自己的本尊来,不过她依旧用素纱蒙着脸。 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纵然厉云泽知道,当初“害死”云皓哥哥的人是她,也许,也会原谅。 说着,简沫就想要去抱,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挺着个大肚子,一切都是凭着本能。 虽然这也造就了这些偶像或者歌手的能力单一,但不妨在这里面深挖一下。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北辰,不管是从前在利兹,还是后来在报道上。 相比装备整洁的177团二营,七班他们就跟叫花子差不多,特别是反周二狗和陈山两人,脚上的布鞋还破了两个洞。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抬起那双孺慕亲近的眼来,巴巴儿的望着琬琰,仿佛在控诉琬琰离开得太久了。 不知道是经过了怎么样的考虑,所有建筑物的设计风格都并不统一,而且几乎全部都是以现代化的外观来设计的,因此整体看上去并不存在那些古老传承门派的古色古香。 平安不过是窜过去抓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人竟然自己给自己吓死了? “红尘杀!狂血!”纪龙腾一声轻语,手中刀剑颤动,血色刀河冲天,在那刀河之中,家在这一道银色光辉,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那些魔子就是掠夺生命的功法的实体化,魔子吸取玩弄的生命,会通过脐带连接到母亲身上,可以说是黑魔母无意识分身。 第67章 合法的生意邀请 “如果你觉得冷,你可以现在就穿上这衣服。一直见你穿着这身行头,感觉还是挺怪异的。”利武玖指着卢月斜的乞丐衣服略有些嘲弄的说道。 这股怨气直接发泄在怪物身上,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18级,骨兽们也是推到比较深的地方。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赶忙调出最近英雄论坛里的几件“大事件”。 “与‘世界之王’有关?”想起不断被人们谈论的那个隐藏在希维尔海的“世界之王”的秘密,卢月斜又问道。 离开雍奴之后,胡彧这个地理通向高飞建议了两条去辽东的道路,一条是走“滨海道”,另外一条是出卢龙塞。经过高飞的几经比对,还是决定走“滨海道”。于是,几万人马在胡彧的带领下,从雍奴城一路向东而去。 步子走得惊险无比,吴美仪都忍不住要去扶她,但江雪雁倔强的直是摔手抗拒,只能任由她自己走进去。 一路上,穿越危崖高耸、浅滩急流还是让八人吓出了几身冷汗,而美景处处又让大家啧啧称叹,尤其是越朝峡谷中行进空气越来越清新更让大家兴奋。 “当然。”华枫负手看着河边说道。他知道现在已经引起这位诸家族核心人物的注意,接下来也就顺利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行事就行了。 “你要再敢乱说,我就把你给我的衣服都脱掉,去大街上裸奔……”胡媚儿忽然开口,语气强悍的一塌糊涂。 华枫把那个盒子上的布 经拿来的时候,众人看到是一个盒子装着的液体,但是,瓶子上并没有任何字体。 经过半年来的思考,他才最终凭借瑶姐给他领取的任务,作为台阶,接受了这份任务,也最终回到了他有些恐惧面对的华夏国的某些人和某些事,甚至在未来某一天,他要去面对的地方。 如今刘修离开许县,曹‘操’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转瞬后,曹‘操’心中又斗志昂扬,心中开始考虑拿下荆州的事情,以便为以后收服刘修奠定基础。 杨旭摆摆手,“你看好家就是大功一件,我,你不用操心!”说罢,把褡裢放到马背上牵着马走到门外,上马离去。 观台是一个拱形,它的最顶处,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供人表演的。 生活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正轨,杨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说道,在旁边的薛成章倒是一脸的喜色,这县丞的归属,十有八九就是自己了。 他也不知道林新给自己的这张银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是几万?还是十几万?或者是几十万?再或者是几百万? 古风之前跟无头人交过手,所以知道他的唯一弱点,就是怕光,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待在,海水漆黑如墨的黑海原因。 苏依这个难得见到笑容的姑娘,竟然在此时向叶飞笑了,这可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表现,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随后破门而入闯进来的龙组组长高伟也不禁一脸惊讶。 本来桑托斯就没有多少把握对付叶飞,此时听了他的话,自己的人,不仅可以避免直接和叶飞交手的危险,同时还可以渔翁得利,这样的事,真的是让他们开心不已。 数十年前,那时候各个部落还刚刚结束游牧的生活状态,正在四处寻找适宜定居之所。 展义一届草莽如何知道这官场的种种规矩,一时懵了,结结巴巴的“我”“草民”不停,顿时乱了阵脚。 赵原和万云君、万三继续聊着天,大多数时候都是赵原在说,万云君在问。每次跟赵原聊天,万云君就觉得自己有很多收获,真不明白赵原是怎么懂得那么多的。 “那就随你吧,反正,有我们在,前四名直接包了。”凡尘淡淡的说道。 不远之处的黑蛇目光落向了前方逃跑的红蟒蛇以及黑水酒楼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感觉到了一丝的奇怪之处。 如果是换作平常的时候,陈凡还真的会以为这铁青公主夫人有可能看着齐天大圣孙悟空是平天大圣牛魔王的拜把子兄弟,好好的招待一番。 随后,凡尘背包里面的金币,再次减少了400亿,而那战天丹也自动出现在了凡尘的背包里面。 而如今下手的是平天大圣牛魔王,是她的夫君,铁扇公主夫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的人类和自己的丈夫作对? 说罢,又将施梦梦重新抱住,触及温软芳香的玉体;施梦梦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当然了,那条青龙,就是凡尘,使用召唤神兽那技能,给召唤出来的。 而且看这一众人,除了那圣手医仙和连城绝几人,还无人知晓那是伴生之灵的作用吧?消息是交给的连城绝,而见连城绝等人并不在楼内,那么融合之人到底是谁呢? 力量确实变大了,但和那些真正纯粹以力量为主的下凡仙相比,却又不算什么。 眼看着就要年关了,钦差没办法只好退了一步,让太爷凑齐一半的银子他先回去交差。 起初,瘟疫牧师觉得这个动议毫无意义。白皮的鼠人虽然打开了盒子,但石头仍然挡住了里面的东西。接着,瘟疫牧师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酸性气味。 自知被耍的灵儿,哭着跑回黄公子面前,让自家公子,给她主持公道。 又因为木柴,燃油价格都贵,普通百姓不能肆意使用,道路两边的民居便十有八九都是黑的。 一时间这些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说孙殿阳要搞死村里的所有人,现在已经第八个了,后面还会更多。 “主子今日,怎么不以此来发难花束子呢?如此她绝对蹦跶不起来。”这跟以前的主子一点都不像了。 老者将门打开,江白直接飞了进去,而老者却站在门口,不敢踏入。 第68章 轰炸机的真相,姐夫的撮合,师兄的电话。 “主公!”正当陈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声音猛地把自己惊醒了,陈诚转过头来一看,却是发现法正在自己身后。 雪寻和林雨并肩行走,两人一人操控一柄元神法器,正在猛烈的开辟着矿道。 却说这刘备大军前行数里之后,已经是到了宛城地界,大军也不减速,直奔这宛城前去。 孙权只觉得是一阵阵的后怕,若是自己晚走一步,恐怕陷入危机中的不仅仅是断后的队伍了,还有自己,还好自己听从鲁肃的建议,当下也顾不得其它事情,赶忙安排将领接应韩当、徐盛二将。 有一个打麻将深夜回家的男人走到车子边上看了看车子剧烈的运动方式,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太难吧?”野狼迷茫的看着郑清鹰,就算一个月生产两架飞机,离年底还剩下五个月。 李易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他很想将巨龙收回杀神剑、怎奈天上轰鸣的雷电根本不给他机会,假如他强行将巨龙收回的话,下面的大片灵药只怕要被狂暴的天雷砸的一丝不剩。 四周全是一个草木,剩下的便是一个陡峭的山坡,也就是说,这个出口实际上建立在山坡上面的,而且这个山坡非常的陡峭。 到底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的,到底他把她当成亲妹妹般那么多年,他心里对她怎么可能不怜惜。 纳兰清漓微微张大嘴巴,盯着皇甫冥寒看了好半天,感觉到他身上可怕的气息,不禁后退了一步。 依照之前的剧情,叶锋应该是手拿着水枪把所有人都击倒后,登上广场。 六车道,两边还有自行车道以及人行横道,再向两侧是绿化带,而后是甬道,最两边才是街道两侧的商铺。 和二长老、龙空门、龙空爵的惩罚相比,他们受到的惩罚,算是轻的了。 随后贾德修直接对上了眼前这个少年,刚刚他和瓦托拉的对话自己通过监听器听到了,所以现在他要确认一下辰时是不是真的要将控制程序给他,先前网络联系过,而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看一下启动后的纳拉克维拉。 因为他完全打不过李东,李东她可是跆拳道黑带,这可不是他能够打的过的。 叶斌刚走到一半的路程,他就看见去散步的人也刚好回来,就在他的不远处。 对此,辰时也大概了解了一些事。这俩人虽然一直相互针锋相对,但是其实内心是相互在意的,为什么老是比赛,谁赢谁来继承八舞之名。 ;;;;索性秦逸也就直接站起了身子来,慢慢开始顺着有光的地方走去。 三道雷霆冲击后,仙丹开始汇聚四周磅礴的仙灵之气。这仙灵之气瞬间灌注在这宝福仙丹之中,宝福仙丹瞬间腾空而起,想要遁离齐玄易的束缚。齐玄易岂能让到手的仙丹脱离束缚,挥手而起,宝瓶直接笼罩三颗仙丹。 池锡辰的脸上全是奶油,而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其余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哄笑的声音。 算了,大师兄一向固执己见。她逼他也没有用。想通这点,她起身,向月下老人走去。 楚天阔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干咳的一声,握着烟香的手加紧了力道。 确实应该感到悲伤,毕竟那可是他盼了不少日子才盼来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怎么能想得明白? 他手持剑,脚踏虚空,已然踏在火海上方,身形在火海上飞掠过去,疾如闪电。 不禁脸色青青白白,想到送去的那两盆生菜,指不定对方心里有多不屑。 虽然沧鑫义早就习惯了这个儿子的个性,但,现在对着沧煜,他还是有点生气。 更甚,她还敢强硬地对上古学院,斩杀了与那朱煜狼狈为奸的三个学子,却是放掉了另外一个学子,据说,那学子虽然与朱煜为伍,却也是被逼迫的,并没有杀掉伽凌学院的学子。 四大学院的学子们安全固然危险,可有她做的道具在,再加上长老们和高手们,会察觉到万战域深处而来的危险,虽然能不能找到学子们,但肯定是会最低限度保证自身安危的。 “没,还没好呢。”发现高平一直在殷切地等她回答,傅敏颇有些不自然地敷衍。 ”我没受伤。“云泽淡淡一笑,伸手抬起童乖乖的下巴,一双眼含情脉脉的看向她。 “你的上帝的仁慈,我们见识过了!苗家人不是三岁孩童,我们知道爱!!!!!”杨飞飞有力的控诉之下,让熊培云和一干手下面色凝重。 却依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荒芜的乱坟岗上,他一把抱住已经模糊不清的尸体,那具尸体早已被野狗吞噬的不成样,血肉模糊的身上已经再也拼不完整。 而李大壮命令一下,却无人放箭,气的李大壮怒喝“怎么?本将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将士听到李大壮的话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身子一僵,瞬时被一股暖流击中开来,心里也变得柔软无比了。 寒月,寒墨,追风,追月,回过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春柳四姐妹,然后咬了咬牙,一鞭子甩在马上,跟随钟离洛离去。 她动不动跟她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吗?梵雪依满眼疑惑的看着孤竹沐雪,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通乖乖的肚子适时的想起声音,摸摸肚子,童乖乖点点头。两人来到海边的一个餐厅,不得不说董威十分会选场地,这样的餐厅一眼望出去就是浩瀚的海洋,因此虽然售价十分昂贵,但是餐厅里还是有很多人。 第69章 用烂的桥段,临时的家长,有活儿手下。 “幽冥殿那边还有影王呢,我帮你去说,你就安心留下来吧!”墨苒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孟凡从没来过南山坡宿舍,不过当兵的却认识他,见他过来,守卫连忙敬礼,喊了声副连长。 由于盘古老祖的真诚和决心以及他的坚强毅力,终于感动了神斧和神凿。老祖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件神物灵光一闪,随之豁然发出金灿灿的耀眼光芒,把整个宇宙照耀得通明瓦亮。 一股股泥流向山下冲去,一棵棵树木连根拨起,顺着山势向下滚动着、滑落着。 那胖子说道:“这却不知道了,后面的事并非我这边需要知道的。”他肚子又开始疼痛起来,脸上痛苦地又再次冒出冷汗。 韩平将李天启抢了出来,并施展了迷雾障眼之法,堪堪阻止了蒙面老道。 “爽!没想到一头肉还能这么好吃。”雷腾真心夸奖道。保安,保健医生,保洁只能在不远处,闻着猪头肉的香味,看着别人吃的香。 树林里本有些夜行的鸟兽,可却在此时全都销声匿迹一般,除了呼呼刮过的风声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叶禄生听此,只把眼睛看着曹良瑟,曹良瑟正好对过去,脸一红就急急撇开,不想被一旁的沈芸看在眼里,让她心里很是委屈。 然而没走多久,唐风又听到了咝咝的声音,而且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还要大。 刚刚那一招,可是耗费了三百万蛮族修士的生命力量,这恐怕就是一个上阶仙帝,也承受不住吧? 反而察觉到里面带着些许酸臭的嘲讽味道,搞的他们面红耳赤起来。 而另一边,远在大周边防的凌霄等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愁思之中。 但是如果一方失去了战斗力,铁笼外的裁判就会将铁笼打开,这个时候,里面的人一般都会停手,只有一些心狠手辣之辈还会继续把人往死里打。 穆云泽将我扶下马车,环顾周围一圈后,神色平静第带着我走进了他的府邸。 王沁云离开后,门外监视的人似乎少了许多,忽然,脑中忆起南宫翎月说她知晓这座别院是因为太师家的那位姨娘,想必,那不用细想,我们的住处太师大人自然也知晓了。 王鹤洗完澡后,急不可耐的人已经早早将他挂在门板上的衣服拿去“洗干净”了。大家搬了椅子在院子里坐好,听王鹤讲述事情的经过。 程樊皮笑肉不笑,这个柯蓉还会拐着弯骂人了。这不就是在说她笨吗,不过到底是谁笨,还不一定呢。 陈招弟身后有两个水桶,估计是给菜地浇水的,没想到被系统拉来了唱歌,不过系统也不是随便选人的,她的嗓音清脆,气息悠长,这歌在她嘴里唱出来十分的动听,把船上、岸边、桥上的听众都听傻了。 而此刻,熊猫崽子正瞪圆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咬着陆冰的右手。 回了酒店,享用完酒店为总统套房的顾客特意准备的丰盛晚餐,两人再度坐在露台的秋千上,享受难得的静谧。 三张“绿卡”对陆林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顺便还刷到了几件金‘色’装备,就算最后找不到出口,起码这一趟的‘药’钱是赚回来了。 “你说,无限的会不会就这么败了?”红烧肉和陆林趴在船只后,红烧肉开口问道。 在曾浩几人的商量下,决定抓紧时间上路,留在黑雾海多一会就可能多一份危险,虽然到目前为止众人只遇见赤眼猪妖一只冥兽,可谁也不敢保证后面没有更多的冥兽。 陆宇从炮塔的高射机枪处张望了一下,八辆豺式轻型坦克的四辆被日军的大口径榴弹命彻底摧毁,车组乘员全部牺牲,剩下的坦克以这四辆坦克的残骸作为掩护,将试图从突破口突入的日军战车以及步兵堵在突破口位置。 大颠上人、玉清大师见此,心中一惊,却是没想到凌云竟然不与公治黄、谷辰回话,径自朝金船冲去。 锦娘听了半眯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是么?用郡主身份压我?总有一天,得让你们也见见我的手段,不会筹谋,我总会学,心不狠,下几回狠手就习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我让你们后悔生之为人。 上官枚嫁后,锦娘又加派了一些人手给玲姐儿使,务求将玲姐儿的起居饮食照顾得妥妥当当,玲姐儿对锦娘也恭顺有加,她也知道,母亲嫁了后,她所对依靠的,也只有二叔和二婶了,何况,二婶还是她的姨母。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成为一家人,看着挺顺眼得,没觉得哪不好。”看着有男人的样子,她可看不惯娘娘腔。 早在张瑶青尚未转拜峨眉之前,玉清大师思及峨眉门下众多弟子,如那三英二云、四大弟子、峨眉七矮等等皆都是资质横溢,福缘无双的佳才美玉,各人身上皆是至宝奇珍无数。 说完刘昌走了,不用说,林荣伟彻底把刘昌得罪死了,不过林荣伟不觉得有什么,刘昌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了,他怕什么。 如此,林岩便眼睁睁看着向晚同向可松越走越远,一直走出工厂大门。而他看向向晚背影的眼神,也随着对方每走一步,加深一点。 似乎也没期待田倩倩的回答,说完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就连在上车之前看到了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周宇浩,也只是瞥了一眼,形同陌路。 第70章 合法生意有危险 我走过去,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俩个瞧,说到底有什么话,需要背地里说?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此行为,倒是让人心寒得紧。 “会长,咱们咱们办?是现在出去重置再刷一次,还是?”浴血战神看着装备分完了,张明却迟迟不说话,便问道。 张安峰很又出去,然后,石坤也被叫了出去,另外进来俩警察,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而所谓的疲劳审讯法也开始了,这个晚上换了几拨人,总之是没让宁凡休息,可惜,对宁凡来说,这完全没有效果。 秦政耸耸肩,“好吧,我真不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他说着向墨公主看了一眼。 不论未来他跟她们之间到底会如何,但这种经历,却也同样是弥足珍贵。 我深知在单纯的催眠方面做不到爱莉儿那么惊人,在单纯的幻术方面也做不到魔迦那么优异,所以,潜心专注于将二者结合,并研究出两者结合的更大效果,企图在这一方面可以超越执谜。 烟雨楼中,某间装饰华丽的雅房内,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人微笑说道,嘴角掠过淡淡的讥讽之意。 宁凡有些无语,这奇葩恐高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好像恐高很了不起似的。 纵然是其身后,有十万悟道境巅峰魂武者助阵,也决然不可能斩出这一剑。 不过转念想想,安琪拉恐怕压根就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没事,不勉强,反正早晚都要说的。”开了个头,米多仿佛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如释重负一样。 这几位队长,谁都看得出,朽木白哉可不是抱着比赛的心情,而是必胜的心态,肯定不会保留,而他们的实力超出学生太多太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及无辜。 青衣颀长修美,神学府实至名归的第一帅哥,不是俊美,不是清秀,不是耐看。。。就是帅,帅到没天理的帅,白狼就是帅过人中龙凤了,青衣是帅过白狼,甩他几条街的帅。 全部吃完之后午休时间告一段落,新一轮的对峙再次开始,似乎是看到人数又增多了,丧尸的幕后操控者又十分阴险的按兵不动。那架势像及了古时候的围城,誓要把他们围个弹尽粮绝。 “喏,那不就是嘛!”,赫连诺哈哈笑着,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高高的桅杆。 他好不容易找到朋友组成了一个圈,在短短的时间全部失去,他就仿佛是唯一一片没有被大风刮走的孤零零的树叶。可笑又可悲。 艾瑞克看到东方毅沉思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他保证东方毅一定答应他留下来。 蹬蹬后退两步,泪珠从瞪大的眼睛中不断滚落,看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生命之树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意味深长地看了躺着的少年,他瘦弱颤抖的样子平复了牧牧不少的坏心情,如果不是这个无辜的人,整件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存在呢。 牧牧没有看清楚那两个繁复的魔法阵,他却不愿意躲闪,因为他不觉得白会当众谋杀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子。 “三哥,就这样算了么?那咱们在这里蹲了这么久不是白费了嘛。”赵达超心有不甘。 龙青和赵妍走进大门,入目的是一个极大的大厅,占地超过四五百平米。在大厅中间,有一个高出地面一米多的擂台。整个大厅全部以实木地板铺成,显出一种十分幽静古朴的氛围。 李景珑抹了把鼻血,挣扎着要爬起身,身上又是遭了一记重击,当即一头栽倒。 爆炸头大怒,吼道:“谁踏马的还在这儿,老子刚才让所有人都滚出去没听见是吧?好,既然你聋了老子就亲自来请!”爆炸头一边吼着一边转过身,看向角落里的龙青。 蔓藤底下掉着的那金凤国侍卫也是用尽浑身力气,死死地抓住那蔓藤,不敢松手,因为,一旦他松手的话,就会立即掉下悬崖去,准会死无全尸的。 烈火真人大叫一声“来得好!”将身前圆环竖起,抓住圆环底部,攒足了气力,猛然向龙啸剑一磕,便听闻“当啷”一声,龙啸剑竟被阻挡下来,不过龙啸之威也将烈火真人推得向后连退九步。 冷月带着卫亦阳回到云宵宫,让尤卫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来,让他赶紧换上,然后命尤卫立即去安排,他们半个时辰后就准备出宫。 “出什么事了吗周哥?”吴华有些急切的走过去,他以为厂里出事了。 冷月心有些酸楚,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良?可看着这样的他,她也不好再违背他的意愿。 只是,在不知道不觉中,竟然走到了云闲宫外。看到这里的景物,让她不由的想起了云轻轻。一想起云轻轻,冷月就忍不住想笑。 “嘻嘻嘻嘻……真是笨,怎么还没找到我呢?”听那男童的语气,似乎有些乏味。 冰凝想着如何证实自己的大胆猜测,而雅思琦对于明天就到来的皇上的寿辰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她,那就是天仙妹妹怎么办。 那一日雅思琦受到皇上的话语提点,想出一个自己大包大揽的法子解了冰凝的困境,本以来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呢,结果今日被皇上宣来进见竟又是因为这件事情,当即是头嗡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罗征信得过这些人族,此前已答应元始天尊,体内世界任由他们折腾。 球进亮灯,这是勇士最好的结果了,既耗光时间又进了一个三分。 罗征正想着如何回绝他们的邀请,听到封石所锻的一流彼岸道宝后,眼睛顿时猛然一亮。 第71章 出发前的武装 一股强烈的电流一般的刺痛从刑来的手上传来,即便苦痛无比,刑来还是趁着收手的瞬间按压了一下门把手,但门把手只是稍微动了一下。 “别用语言上的疏离感来刻意营造心灵之墙嘛,吾友。”我靠过去蹭了蹭她。 我娘亲要是真的想尊重我的选择,那就说明她已经有一半的心理准备是我会同意的。如果真是那样,按我娘亲的处事风格,肯定早挖各种坑从您老那儿替我要了很多好东西了。 杜峰进入房中,只见朱瞻基坐在榻上悠闲地品着茶,赵柏年则是斜跨在一侧的榻上,桌子上也给他放了一杯茶,可是他并没有喝,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 明知道百草先生来自中洲,他还要她拜百草先生为师,不就是想要将来让她去中洲吗? 邹先生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神情像是在思索。而且一般他也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所以我知道他应该是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选择不乱回答为宜。 看着连一点踪影都没留下的华斯卡尔就这样地消失了,乌萨卡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下他总算为自己抹净了所有的痕迹。他想如果让他再去卡哈马卡觐见自己的大王,他的心里再也不会有那种胆颤心虚的感觉了。 不过只有一个星期的排练时间,临时表演话剧时间很紧张,我安静地等待班长的安排。发现自己分配到的是幕后的工作后松了口气。 顾洛城大怒,收拳再抓,这一次,手掌之上已经裹了一层淡金色的武力。 呃,不过嘛,难度还是有的,毕竟在机关术方面,韩啸还没有机会去深入研究。 “好高的温度。”铜人一脚踏在地上,地面顿时龟裂开来,一块块碎石挡在了面前。自己则往后退去。 “恩,是这样的,我有一粒药丸,想请您看看是什么东西。”只从知道了老头的身份之后周道变得很是恭敬。不管人怎么样。但是那一身的实力不得不让人恭敬。 黑河平原,雷光城最大的一个平原,幅员辽阔,粗略估计下,这黑河平原至少可以容纳下上亿玩家练级。 夏子凝好奇,这村里人口中的山的另外一面,链接另外一座山的地域,传说中的猛兽聚集区。 面对那十个炼魂期武者的时候周道先是上前把对方打一顿,下了禁制,然后拿出一些圣阶兵器和一些圣品丹药才把对方给收服。 不说其他行省了,就是阿奎坦尼亚行省内都在这股造反称王潮中受到影响,三十多个城镇宣布了独立自治,并且跟风者随着时间一天天地增多。 然而,劳伦罗伊这个亲孙子的出现,布朗也好,本也好,他们这么久的耐心隐忍,变成没有回报。 “大家都知道天元府很难寻找,要是只靠咱们这些人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还是人多好一点,人多力量大吗,再说真要是有人找到,凭借你们名剑山庄和万腾商会的力量还怕争夺不过这些人。”周道笑道。 听见乔寒烟的声音,沐一一便是急切的从床榻上面起来,顾不得其他,便掀开了纱帘,走了出去。却没想到乔寒烟却是蛰伏脸孔。 十二道死亡射线瞬间喷出,充满腐蚀的黑光落入死海,“嗤嗤!”轻易地腐蚀掉那些条形怪物。 克莱尔教授的学问没得说,工程方面的造诣在美国都是一流水平,可就是因为他为人太苛刻,和他相处的同事除了工作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接触,但他丝毫不在乎,依旧是我行我素。 拾掇好了,阮麽麽又细心的给贺知春包裹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蓝色襦裙,已经一整套相同的首饰,放进了马车里,看得贺知春嘴角有些抽搐。 这些东西丝毫不起眼,但都有一个孔,孔里便是一颗子弹,还有激发底火的一个撞针。 三班谁都可以打,就是不方便打这个同乡之人,在乡镇里传出去的话,对家人亲戚在镇里的影响极其不好。 饭后,王锋和秦菡去柑橘林散步,二柱子倒热情,摘了好几十斤的柑橘摆在桌子上让王锋和刘勇他们吃。 然后他忽然脸色大变,矮身就要抱住莫雷离开的双脚,却被早有防范的海德一脚踢开。 贺知春不由得有些发愣,上辈子崔九没有同她圆房,第二日见亲长简直尴尬得不行,虽然大家都没有当场说什么,但是贺知春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一回想起,都恨不得去抽崔九几个耳光。 只是,同一天爆发的两件大事,秦芷爱只知道了发生在北京的那件关于吴昊和许温暖的事,上海这件关于她和顾余生而爆发的大事,她却是被蒙在鼓里的,只以为那是一场巧遇。 当最后一个东维人倒在远东军战士的围攻之下,整个希温堡已经成了一片血流漂杵的地狱场面。 周处还能激发紫薇帝君残魂的力量,这有些出乎佛门的意料,不过周处这番举动却是与自杀无异,原本摩诃迦叶等人来就是要灭杀周处的,现在反倒达到了佛门的目的。 张亮打了一声佛号,随即有些佩服地看了身旁的金瓶儿一眼,对方只是寥寥几句话,便将自己和她牢牢绑在了一起,无论上官策怎么想,恐怕今天都不会放过自己。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也知道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唐龙做出精准度判断。 纪寒虽然是天赋型的选手,可这天赋背后若是没有勤奋,他又怎么能够走到今天!又怎么可能在全世界那么多有天赋之人的手中拿下一个王座? “帮派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这在我们日本社团你们这些人回去以后都是要切指头谢罪的……”龙太泉三郎嘀咕着,也爬起来往外面凑。 “她们两人争夺财产完全说的过去,这跟虎蛇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李三开始发出疑问。 第72章 前往加里宁格勒 将报纸和悬赏令随意的扔在边上,雷恩便是继续悠然的享受起了美食,味道还是其次,关键是随着体魄的不断变强,他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想要填饱肚子,进食的时间会比较长。 当足球碰到球网的一刻,全场布伦特福德队球迷,连同教练和球员都欢呼了起来。 可能,热血笨蛋都会相互传染吧,麦基的行为,居然点燃了身边法里埃德的激情,法里埃德也学着他的模样,在自己的防守位置上,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 白羽说完之后,他竟然直接就没有考虑其他人,此时他的手里,瞬间就出了一柄长枪。 师公说过,这里面的阴煞之气,只要一颗,就足以让身强力壮的男子,被痛苦折磨到不成人形。 果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君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医院餐厅的门口。 郝敏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莉雅,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这番理论并不是她推导出来的,而是受到了普莱斯先生在信中的提点,当然,这就不需要让郝敏知道了。 转折点来自于比赛的第79分钟,沃特福德队的几名后卫在后场连续倒球,想要拉扯布伦特福德队的阵型。 韦良说道:“尊者这句话说的倒也没错。”在第七空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灵异系试炼者就如同厉鬼一般。 通过反复的空侦察,张学武发现谷寿夫、岛贞雄与岛今朝吾这三个狂妄无度的乌龟王八蛋,竟然都是轻装奔袭而来?仅仅第十师团携带了少量的山野炮?第师团所部不过轻装步兵五千余人的规模? 让大家意外的是,在第四次‘交’手时候,凌风出其不意的一拳击中了阎王的腹部,阎王有苦说不出,连退了两步。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昔日的情愫,昔日的相依,那时候的我们,还是懵懂却是相知的一对。”林宇眼中朦胧一片,脑海当中竟是浮现起当初在仙临镇的一幕幕,两道血痕竟是缓缓从眼角流出。 锦娘抬眼回看了过去,眼神坚定而执着,定定的,清亮亮的眸子一瞬不瞬,两人对视良久,二太太还是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王妃。 “这是锁灵链,在这附近的所有灵气,都无法逃出神剑峰的范围之内,这是天剑宗第一代宗主亲手布下的锁灵大阵,现在即使是爷爷,也不可能布下这等阵势。”看见聂枫完全被眼前那景象所震慑住,霍凌就缓缓开口说到。 就连元婴期的血瞳也能够发现这个怪异现象,更不用说身为天煞宗至高统治者的魔王绝天了。此时的绝天一定已经知道了林宇是来自玄天宗的这个秘密,不过看那绝天竟是迟迟没有丝毫反应,却是不知他此时有何感想。 而冷卓然,武比可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强项,这一场,他势在必得,只要将那个残废比下去,剩下的几位王兄弟们,谁能夺玉,那是父王们操心的事情了。 听到了灭苍生的话,聂枫的脸色就一阵的阴沉,而看着聂枫与灭苍生的相处,蚩尤残魂就再度哈哈大笑了起来。 霍俊看她心不在焉,蹙眉问:“有什么问题吗?”担心她反悔了之前拜师的决定。 “是吗?那我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赤霄的力量!”一双眼睛闪过了愤怒,显然是对于霍凌蔑视自己手中的赤霄而极为的不满,冷笑一声之后,魏天贤手中的赤霄就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紫芒。 苏南只觉一阵幽香传来,当了两年和尚的苏南血液倒流,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王厚听了陶总瓢把子介绍,不禁一愕:原来这个矮老头就是高山积雪族的族长,当真不期而遇,幸好百合仙子不在这里,不然现在可能就会打起来,我且看看这个老头行径究竟如何再说。 越杀我越运离其他玩家,越来越深,来到一片荒地,看到一株泛黄的枯草,心里有点犯嘀咕,伸手一抓。 雾莲虽然不想看表演,但对骨灰盒的重视让他一直盯着苏南的左手,清清楚楚地看到苏南左手下面的骨灰盒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墓埃心里清楚这份地图与铃铛是他交给岱普诺的,是他从魔罗堡垒顺手牵羊拿来的,所以就这方面他不想作深究,“两个蓝点还都进去了蒙及莫大漠?图纸上是这么显示的,这是你们的运棺路线?”他又问。 苏南收回精神力,摇摇头,看来行动失败了,宫薇薇这妞儿对爱情还处于迷茫期,对于追求只会害怕,不会向往,想了想,苏南决定转移目标,起身走了出去。 第73章 猜测和剧本 苏志年听了毕阡陌的话倒也不生气,反而唇角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向来沉稳冷静的毕阡陌鲜少有炸毛的时候。 巨狼的庞大身形如闪电一般划过,秦天只觉得眼前一道绿光,紧接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再然后就是一张狰狞的狼脸张着血盆大口定格在了秦天的脑袋前方。 情况复杂的难以想象,总结起来就是,洛天华两口子当年打捞的沉船,是一艘岛国的运输船。 五百人,半跪在了地上,随后,手中的匕首,齐齐的扎进了他们的心脏位置。 被杨廷一看,冯烨婷心中一紧,这才几个月不见,他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变化了吗? 她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委婉,分明就在笑他竟然连杜采薇的醋也要吃。 有个流子似乎是笑点太低的样子,居然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让光头看得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脚,但光头自己也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李承介的眼神,满是嘲讽,似乎还带着些同情。 这两人所携带的力量,冲撞在一起的同时,让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颤。 乌岛明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他一时间竟然都忘记了害怕死亡。 索性,他便躺在椅子上,喝着酒儿哼着歌,无比心安的看着她的笑话,而她全然不知。 但异域强者就不同了,它们不会受到规则之力的影响,它们在任何位面都可以将它们自身的战力全部彻底激发出来。 凤天和陆莹莹一夜促膝长谈,凤天突然感觉她很像自己的师父,那久违了的师徒情又重新找了回来。 倒完一杯之后,我都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来上一口,但是我知道红酒这种东西就是要慢品慢酌才能尝到其中的滋味,所以端起来忍住了大口喝酒的冲动,轻轻的泯了一口,然后学着电视上的绅士轻轻的砸了咂嘴。 至于帝楼那边,向光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他成功通过这个门户后,必然要跟帝楼正面交手一场。 徐潇还觉得不解气,挥着拳头又给他来了一拳,砰!赵科长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拳。 梁雨博才不管姜靖蕊同不同意呢,继续上手,姜靖蕊气恼的在梁雨博身上拍了一下,梁雨博无视了姜靖蕊的伤害,继续动手。 断古今呼出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消灭了曹顶天这个将断家抄家灭族的祸患。 储物戒里,飞出一件极其华丽的长袍,黑袍上锈着龙纹,从胸口蔓延至摆尾,包裹着帝九细长的身子。 杀青宴在杀青的第二天举行,时间赶得紧,因为今天晚上就有几个演员就因为行程问题要去赶飞机,直接回国。 “我懂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徐宝儿的话一下子便点醒了莫尘。 露盈袖听得也有些火了,如果说不卖是怕地少了,口粮不够还情有可原,可若是以地换地都不肯,这绝对的是针对自己了。 家中产业也偶尔会赞助一些影视剧,她又是她们家唯一一个比较了解这个的,这些事情几乎都是交给她来的。 本身一天的行程就满满当当,如今也是刚刚完成一天的通告累的筋疲力尽。 那个暮雨整天一副骄傲自大,我无敌的模样,还真以为她时夏真把把她当回事儿了? 但是想要确定这些虫的来历,只能等这些虫卵孵化出来后再说,这么一来,很可能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里是安全区,就算有变异野兽,它们也不会进来。”不知是谁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凌亦寒收回了撑在墙上的手,握住了时夏的手臂一拉,时夏就这样扑在了凌亦寒的怀里。 不消片刻的功夫,长枪枪尖竟然出现破损,一道道裂痕从枪尖开始,向着下方迅速的蔓延,枪杆上不断的龟裂着。 千默看了看表,“三、二、一。”等千默数到一的时候他们的侧面发出了声音,原来是有人在放烟花。 天行散人所说的那位前辈的洞府,位于凌空山脉之中的一座高陵山半山腰之上,高陵山地势崎岖,山高涯深,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滑到摔落。 “呵呵,我心善,庞云天总骂我奸商,说我坑死他了,要是他听到你说的话,估计气的要吐血了!”陈鱼一点都不在意黎妈的评价,只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不草芥人命就可以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报上名号呢!”古霆悠哉的在马车中翘着二郎腿,与冷月说话的态度也熟稔的不行。 木桶的“咚”的砸在下去像是拍中了什么东西,井里又是咕咚一声,接着水泡翻滚的声音不停的传了出来。 人,往上走,景色看的多了,连最初本质的最美最俭朴都忘记了。 “欢迎校花校草再次上台。”台上又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霖毅和诺明宇的谈话。 等鱼儿醒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鱼儿有身孕了,而鱼儿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吗?”摩谒沒有回答但也沒否定,他微笑着倒反问摩明。 双方都带着不斩敌于刀下,便横尸于疆场的剽悍,前赴后继的投入的战场,岸上岸下的人影汇聚成两股漩涡,围绕燕子楼盘旋搅动,却始终保持在距离楼体十几丈的地方,难以再进半步。 目前,公司两个部门之间,便有将近70人,未来还要推广开心农场,发布智能手机、研发纳米材料等等的大型项目,这些包含的商业机密牵扯太多,若是公司没有一丁点的保护措施,不知到将会有多少东西会为他人做嫁衣? 第74章 烟雾弹 因为,不管是大王乌贼的生活区域还是他的生活习惯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片海域。 “行,放过你,现在我们开始收成熟的药材吧。”秦雪边说边给它顺了顺毛发。 突然,裴元麟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要求,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开了她隐藏已久的真实身份,保不准被倭人利用,甚至让远在京城的赫成瑾和夏侯氏都受到伤害。 陈锐被手中破碎声惊醒,看着这化作碎片的和氏璧有些欲哭无泪。 “请你陪我演下去好吗就算真的是你认为的那样,陪我,演下去。”夏少雨伤心的一饮而尽,喝完,她转脸看向项尚天,眼角已经挂着泪珠。 今天是到校场演武地的第一天,先让她好好的在她的第一宿舍休养下。等到明天就进行杀手计划,这次肯定成功。 虽然说就算是不做这个成就,也可以接取其他的成就,但是会有奖励惩罚,所有的成就奖励都会减少一成,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惩罚会越来越高,拖到最后,将无法再从成就系统获得任何的奖励。 听到西陵毓的同行请求,商梦桐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梁一一皱眉去想,没想明白。 负责进攻的反恐特勤队,负责外围的行动部行动组、负责追击的交通组……剩下的消防署、医院、后勤部等部门也已经准备就绪。 说着她抱着苍鹰将它扔向了窗外,那苍鹰扑腾了两下翅膀便飞远了。 “大哥,您呢,就在这儿安心养伤。等伤养好了,是回去见婆娘还是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陆钊耸了耸肩膀,笑呵呵的安慰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一抬左手,抓住了亮银枪的枪头,魔神左手的力量瞬间启动,我的左手上顿时黑气缭绕,雾气蒸腾,皮肤上变得如同岩浆表面一般,黑红相间。 “柳青璇!你现在连让我说出心里话,都不能了吗!”林尘注视着柳青璇,眼神里有着一股愤怒。 跟守卫打好了招呼之后,他们两人绕开了练兵场门口的帐子来到了练兵场入口。 然而张剑却是放弃了这些,只是选择了一个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的东西。 我根本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就叫他起来了,然后抱着沐夏,走进了他在打箭炉的行宫。 村民们看见张氏发了火,也开始认识到,张氏刚刚并不是在说风凉话,好像是真的看出了一些情况。 众人刚刚停下,树林里响起一道急速不断落地的声音,很清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靠近。 金天圣闻言登时大怒,直接将那斥候扔到一边,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显然是十分恼怒,而且更加对这斥候的话感到荒唐不已,消失了,人家蒸发了,这些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德摩多卡斯和其亲信见情况不妙,纷纷携家带口往港口跑,企图乘船逃离大希腊。 镇元子与红云之间的情谊远比三清、西方二圣更为坚固,一个为了不拖累另一个毅然离开了五庄观,虽然外面几乎是必死之局,但还是那么做了,如今另一个也能为了那一个毅然赴死。 各种情绪组合在一起,简直是难以形容了,只能说是复杂到了极点。 眨眼之间,那些星尊便全都远去了,虚空之中,就只剩下了洛辰和魔族星主。 “天雪在那里,我要见天雪。”难得来人,机会难得,天生强打着精神,艰难的问道。 这听上去很搞笑,哪有人这么蠢,仿佛作死一般,可事实就是如此,历史上类似的事情不再少数。 一个十七岁少年而已,居然能和如此多的大人物搭桥连线,这着实让人心惊。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个发明创造就显得有些鸡肋,因为一些顶级法器的威力,都不一定弱于低级灵器,甚至有些极品法器比一般的低级灵器都要强大。在如此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搞什么伪灵器了。 东洲战场位于四个国家的交界处,当然,现在应该说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处了,与那黑风域的位置差不多,但相距却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东洲战场地域极其广袤,几乎相当于十个黑风域那么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修北已经重新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晏兮的房门口。 ?“问你话呢,”陆厉啐了一口,撑过手掌,将他堵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第75章 坑人拍卖(为EVdr大佬加更!感谢盟主打赏!) 10月1号早晨五点五十五分,白芑驾驶着依维柯带着虞娓娓和棒棒准时赶到了约定的码头。 此时,列夫和喷罐,以及索妮娅三人都已经到了。 不过,就和白芑三人以及周围其余的人一样,大家都躲在各自的车子里没有急着下来。 “咔嚓” 坐在驾驶位的白芑给手枪顶上了子弹,接着又压下击锤并且将保险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现在就出手,解决那个家伙吗?”雪妍神尊当即疑惑道。 而现在,雪妍神尊的实力,已经无限趋近大圆满,她已然能够以自己的意识调动法则之力对敌,虽然没有举手投足般那么自然而然地带有法则威势,但是这般施展起来,却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住的了。 语落,他神色瞬变。而化霖已经瞬间反应过来。直接用十成的灵力,一掌打了过去。 “这只是济州军和大名府军打,你投降也不关乎什么气节。”杨志又说道。 皇甫冈野听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哥一定是疯了,居然敢当面拿血刀第二号人物来开玩笑,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色变下,连连向他施眼色。 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似乎都在按照降临者的时间表推进,兽化兵服从兽神将,兽神将服从降临者。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完美的控制体系,可是在远古时代的某一天,降临者们的美梦被一个偶发事件击得粉碎。 孟康一直在船厂呆到半夜才回天涯客栈,焦挺早调集来了三十件羊皮袄,还有一些牛皮的靴子,都是上好的品种。 当然,对于宗门内部的情况,龙星宇需要考虑的问题也不少,首先,他命门下弟子去往其他人类聚居区,然后发展势力,这就可以作为一点点星火,待到星火燎原之际,那些对头自然也就不足畏惧了。 那洞横跨在天地之间,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而周边的树木纷纷拔地而起,没入那方黑暗之中。连着地上的土地也开始寸寸消失。 “这……会不会是你想的太多了,也许船只停靠的顺序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也许里面那只船也曾经停在外面过,所以也有被水浪拍打的痕迹。”老板弱弱的提出了不同意见。 两人刀剑相交立刻打成一团,安羽只看到两人所到之处都充满了刀剑相碰撞而产生的火花,刀气横流,剑气横生,这是一场异常激烈的决斗。 刚才她根本就算听清了秦若晶的话,却因为下意识的认定楚歌的工作一定非常糟糕,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过去了半天,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不觉的,已经换上了睡衣的雪之下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以和我齐平的视线眺望着大海,本来只有咸湿气味的空气中,此时传出了淡淡的清香味,是她身上带着的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刚洗完澡吧。 剑圣眼睛猛地睁开,手中剑气立刻射向和尚。这次可不是射向衣服,而是身体。和尚连忙躲闪。想要躲过剑圣剑气的攻击。只是凭这和尚如何是剑圣的对手。片刻,便被剑圣逼的躲闪不过,眼看就要被剑圣剑气所伤。 基本上,回复速度刚够剿杀暗黑魔影的,勉强能匀出一两记,必须要遭受魔影入体的危机。 李轩用脚踢了一下柳亚德,对方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他没有勇气自杀,也没有这个本事逃开仲孙沅的“魔爪”,所以这些天都维持着消极的精神状态,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第76章 第一个仓库里的收获 “老大,我们先开哪个?”微信群里,锁匠敲出了一句所有人都关心的询问。 “别急” 白芑做出回应之后看向了虞娓娓,“完成打款了吗?” “扣除100万卢布的保证金,妮可刚刚已经给卖家转了750万。” 虞娓娓话音未落,这里的工作人员便已经将交割单据送了过来,他们自然知道白芑等人是一伙 “你听,已经没有哭声了。”储天行突然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某浩仔细听。 终于,一只巨手从黑烟最弱处探出,接着,便是一足,躯干,另一只手,另一足,直至整个身躯都显露了出去。 又是一声大喊,画面散去,鸿俊感觉到自己再次出画,先前天地调转时,他已坠到空中,此刻坠势不减,飞上最高处,开始朝地面射下!裘永思则与那龙王纠缠在一处,飞上了半空。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抓妍妍?”李幽函脸色非常难看,看着张三风问道。 “对不起,没空,我要休息。”张三风可是不想和这个是敌是朋都分不清的落无情走得太近,天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盛极而衰,DGC公司持有的比特币太多,李顶伯担心的是公司的减持速度跟不上币价的下跌速度。 禹州本以为李景珑会哄他几句,没想到李景珑竟是丝毫不做半点掩饰,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戳破了真相。 “不用了,如果我想吃自己去买就行了,这样会影响你工作的,对了,你今天不用加班了吗?”储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铁无壁的脸色一片呆滞,风云烈之死他也听闻过,却是没想到竟是烈腾所为。 石磊刚刚编写的源代码,是一种极为巧妙的IP地址转换程序。借助这个IP地址转换程序,可以欺骗被入侵目标的反追踪探查。 那乌云漆黑如墨,如此,第一仙海的外部区域,几乎完全被黑‘色’乌云所覆盖,众人在海边一看,外界‘艳’阳高照,而第一仙海外部区域之上,却完全被乌云覆盖。 可如今,李猜居然懂得,不论是好印象,还是坏印象,只要留下印象就是成功开端的理论。 俞梦雨的心开始冷了下去,她本来早就回到神洲了,但是路上遇到强敌,差点没有命回来,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本来就是要问问谢星有没有来,但是没想到她刚刚走进大厅,就听到家主同意了她的婚事。 石磊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二十多个专家,他一个名字也没有记住,反正那些专家的胸牌上,有他们的名字。 楚岩心里彻底震撼了,水天羽据说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乃是金丹期十三层大圆满绝世强者,他的师尊,那得有多大的年龄,那实力……楚岩只感觉脑袋有些不够转了。 陈晴说话颇有技巧,说不会忘了天白帝神国和叶玄的恩德,其实已经挑明,报答天白帝神国是一回事,最重点报答的乃是叶玄。 本来谢星对这人的揶揄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许多这种无聊的人,他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但是见他色迷迷的盯着叶柔,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已经准备给点教训给这青年了。 而莫非对无线力捧苏勇康这件事,要比别人更加淡然,甚至还多了一分看好戏的窃喜感。从三十多年后过来的莫非很清楚,这位苏勇康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第77章 第二座仓库里的猜测 江若云依然没说话,但表情还是有了些变化,似乎象牙塔里少年求学的经历对她有了一些触动。 魏凡走进大厅,因为还没来得及询问班长他们班在哪里入座就溜了进来,于是找了个服务员报了一下他们班主任的名字,服务员查了一下后就带着魏凡去到了二楼。 以代善的估计,真和麦子山的东江军打起来,最多也就只要半天时间就能解决问题。 可惜的是这些异象只在东海之滨出现,东海之滨外围那股强大之际的天道之力将这些异象牢牢的封锁在东海之滨内。 自己已经派人去联络牛庄和海州两支鞑军,算时间,明天就应该能得到所派使者的回报。 达达留下一滴冷汗,能让老爹都觉得是大场面,那估计真的是大场面。 “还真是。”孙瑶承认:“我眼前总是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的样子。 孙德胜一手骑马,一手拿着军旗,他是队伍的第一人,也是最先看到那个红色秀禾服的人。 而一边的唐亦倒是撇嘴笑了笑,这母子俩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82年的卡谛娅是自己家族酒窖里的酒,这些唐永胜之前和自己说过,之前春节的时候送给了蒋永瓶,蒋永庆又给了宋金虎。 然而那黑鱼似乎是认准了沈石一样,卷来的二人一个也没吃,甚至任由他们游上岸。它却只是专注于沈石一人,张嘴一吐,又是一道水柱喷向了沈石。 航行器外壁炸裂,瞬间显化的金色大手直接抓住这名恒宫级,任由恒宫级疯狂挣扎,不知名金色巨掌将其生生捏死,捏成粉末光雨。 夏雨情一颗心微微颤抖着,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继续坚持的道。 临入巷之际,萧魅儿一手无力的拖住叶重,眼眸点点,温柔无限。 这样的三个绝世天骄,寻常家族出一个就可以举族庆祝了,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三人,聚集在一起,可谓风华绝代,眨眼间便吸引了整个大殿的目光。 当初四九城出事的时候,这众多神境大能的确也都在为宴会做准备。而缥缈界不如外界通讯便利,要上报这件事定然需要一定的时间。等消息到了的时候,或许神境大能们也早就落座了。 她身着一袭古香古色的藕色衣袍,墨色腰带约三指宽,飘飘欲仙,可惜已被水泡得皱巴巴了。 这时候,他没有再以自己的身份说话,反而拿出了整个昊天盟的名头,可见是完全不可能商议的条件。 叶重弯曲中指,用指关节轻轻滑过杨贵妃那面如满月滑嫩如膏的脸蛋。 “你若信便信,不信凌某也无可奈何,只能杀你。”凌昊淡淡的开口。 因为你自己都哭的像个三孙子似的,即使你的作品再不好,别人看到你的那副惨相,也会报以鼓励的掌声。 不过,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的脸皮极厚,就像是我的,即使老有人在评论区里骂我,说那种武侠根本就不适合在网络上发表。 将近午夜,东方云阳倒是顺利完成第一天的日常任务,他也如愿获得日常奖励,一瓶一级查克拉恢复药剂与一瓶一级体力恢复药剂。 疑惑之下,赤果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个肥硕的大裤衩、脚上汲拉着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的窦唯,就走到门口从里面里拉开了门。 鬼头面具人倒是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将双掌之间那可黑色雷电之球朝着身前东方云阳推去。 其实,胡佑伟心中真是个屈呀!心想:自己虽然对花貂姑娘有垂涎之意,可我从来也没有强迫之举呀?确实是花貂姑娘自愿跟我的。为什么道歉的人是我?保证的人也是我? “谢谢皇上夸奖!这是微臣应该做的。陛下!你昨天在殿堂之上是否受到了惊吓?”殷仲海表现出一副很关心皇上的样子,其实,他是在转移话题,触痛皇上的伤疤。 兴奋到走下舞台的时候,竟然脚底下来了个拌蒜,差点没有摔倒。 江长安还欲继续询问但重伤初愈,方才堪破镇陵谱又耗费了太多精神力,当即晃了几晃险些摔倒。 如果按照梦工厂的数据推论,我目前在米国的票房号召力大概有2000万美金左右。 海州基地距离这边,足足有二十公里的距离,谁能保证中间一定安全? 荒界来人,夏尔恭的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还在想赤火龙的厉害,现在荒界的惩戒就已经来临。 黑豹疑惑的看着萧南,对于后者的神秘他一直都很好奇,当然,更多的则是崇拜。 “前辈,无法答应,也无法拒绝,不过我承诺,如果依依姑娘在此事上需要帮忙,我定会全力以赴!”眼中闪过决定,南风说道。 “找些东西将这些金币装起来,弄好后咱们就离开吧。张博他们估计该等急了。”陈天启轻声笑道。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九牧瞥了林煜一眼,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端来了两杯咖啡,他向两人点头致敬,然后转身离开。 李儒可是现今魔门当中难得的战略性人才,可以说,有李儒在,魔门还可能成为一方势力,没有李儒的话,魔门也只能是一个组织。他们没有管理一方跟开疆阔土的能力。 第78章 谨慎的白师傅 全程,她尽收眼底,但却一丝丝的愠怒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于陈皇后看向顾恒的时候,眼神内竟似乎有一点点恐惧。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曲玲珑不停的看,仿佛在看一个朋友。 史上最长的国庆假期反而让我显得更加地无聊,虽说偶有出门放风,但更长的时间还是在寝室里,追剧和玩游戏是假期的主题。这种毫无作息规律的生活让我俩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只觉着离上课还早得很。 考官不再说话,而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要做什么动作了,只能继续眼睛盯着前方,将车开回起点。 “只要让我留下来,做什么都行。”程依依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顾少卿。 罗岩、清玉以及船尾的牧烟儿同时出手,三件法器裹着天地灵气,发出毁灭山岳的光芒向这些尖尾线虫斩去。 但此刻无论东方玄泽还是陈锦瞳都忐忑不安,陈皇后和陈百现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Eric和林爷拍完照片后跟我俩打了招呼,然后满意地往回走,走时俩人还不断相互埋怨互怼。 李氏楞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做什么,云倾城一把拉起,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变强?”呼延沛青仔细打量着他,声如天籁。 “我靠……你咋不给我带回来一个加强连呀?要不要这么能干?”马程峰一一把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从水底下拽了上来。 他也从而断定,刚才凌飞扬打电话说,采砂船被砸,凌家也会在天黑前,被当地势力驱离此地的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的。 突然,碰撞声戛然而止,众人又觉得眼前一花,谢无忌已骤然回到了原地,手边正扶着一名惊魂未定的五行旗弟子。 这也是她为何在今天中午,突然决定放弃安城市的财团,放弃了即将登上的商会会长一职,带上了所有的积蓄,在紫魅的的引导下,赶向了省城。 莫凡虽然也掌握着绝世神通,但根本没有办法将神通的威力发挥出来。 他的供词中提到,他们搬山道人挖掘古墓从不取棺中明器,也不会破坏死者尸身,他们是要寻找一种长生不老的丹‘药’。 牛涛听了对方的话后,心中一突,知道对方一定是带来什么命令,否则不会交代他去办公室。 突然李永乐的舌头被对方牙齿狠狠的咬住,李永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那双睁开的大眼,眼中闪烁着得意慧杰的光芒。 “锋哥哥,前面发现了一颗星球,我们要不要着陆?”茶花问陈锋道。 不过已经晚了,在王龙不屑的冷笑之中,三人同时瞬闪,已经完全不知去向。 “师傅,按照他们的要求在这边切一刀。”秃顶胖子张乾现在心情不错,如果在刚才出绿的另外一边的这一刀切涨了,那个他手中的这块冰种苹果绿的料子,价值最低也要上千万。 她退到一侧,一边随着马车行走。一边时不时地翻一下手中的竹简。 “对,我是关德信。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洪图的老妈打电话过来,关德信有些意外,洪图才刚回去,这电话就过来了。 没多久,他来到事发区域,看到那个挥舞着空间刃有一搭没一搭摆明了故意模样的熟悉男子,他脸色一下黑了下去。 他没收到答复,但等他倒下后,进入死亡模式的频道,他听到了回答。 “血神教大量购买鲜血的目的是什么,是谁下的命令大量购买鲜血?”洪图感觉到自己问到了一个关键之处,所不定继续吻下去,就知道南蛮教在华夏活动的目的了。 但是神族的大军却是每一名战士因为他们对于各自宗派的忠诚所以才会“一个个”地去赴死。 “咚!!!”一声闷响传出,坚硬的巨石纹丝未动反倒是赵逸的手却被这巨大的反冲力道给震麻了。。 所以她以后再也不会提醒苏妍自己多拿主意、别什么都听程泊志的了。 李言蓦然抬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头一眯,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许久没有回答。 战天神帝怒吼一声,眉心一道古老剑印浮现,剑印解封之后,有着滔天剑威席卷苍穹。 “什么?他要单挑所有人?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他么的是疯了吗?竟然扬言,要单挑我们所有人,实在是太搞笑了。”此时,众人听了凡尘的话之后,便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眨眼间,秦羽就和周平阳等人相遇,惊天动地的大战,传遍整个天穹。 阴阳教经营恒山洞天不是一天两天,在方阳进入衡山洞天时,他们已经在恒山洞天发展了许久。 “噗通”尸体无力的松开了手,叶星则是一下掉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一摔之下,肋骨又隐隐作痛。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穿着黑色的斗篷,仔细看才会发现,她里面穿的是江南六府赵家子弟的服装。 “看来这是各家倾轧的结果,谁都不想对方来摘了我们丹棱这个桃子。”赵原想了想,笑道。 妖兽的世界,远没有人类的世界那么复杂,它们虽说对人类狠戾,但是,妖兽能有幸和一头妖兽做朋友的话,那这头妖兽就绝不会对朋友有什么私心。 这个消息走漏后,其他家族的,各种散修也想掺和一只脚,可薛家哪会放他们进去,最终也只给了七个名额,让他们自己决斗。 “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不说他们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苏晓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79章 姗姗来迟的琥珀 别看帝听风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单看他看着司马千千那眼神,就知道帝听风是非常满意司马千千的。 但是有一点,里面的角色非常少,甚至比疯狂的石头还少,所以张明就是想安排都安排不了。 一个要想走得更远,智商虽说不是决定因素,但却是主要因素,如果什么都学习不明白,那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功呢? 狱警身上的枪支就这么消失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监狱里的警察有些人心惶惶,就怕那把枪被那个罪犯捡去了。 好在这个首席格斗师跟了他多年,还有一些管理经验,这才能担任王座的副会长。 就当袁夙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大伙擒住,被抛向空中,站在一旁的苏珊笑眯眯的看着在空中大喊大叫的袁夙。 年过四十的陈海早已是江城第一人,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放在古代,陈家绝对是名门望族,甚至是豪门世族,高居庙堂之上。 “南边的晋国为何不发兵帮助先祖?他们不也是汉人吗?”石闵问道。 趴在床上举着电话的他和白天精明强干的企业精英判若两人,嘿嘿笑着对着电话么么哒,和颖宝在一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任禾觉得这样的火锅吃起来比带劲,而这家火锅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它的羊肉片子比较厚实,吃起来比较爽。 “啪嗒!”陈远顺手把刚关机的手机往茶几上一扔,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 薄聪眼见被拦住去了,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皱眉,说道:“你是赵大人的儿子,赵大人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什么?倒数第二?”张涵闻声又转过头来,还故意抬高声音,生怕其他人听不到。 她在绑匪手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陆行川没有来救自己,是在给白月光过生日。 但如果真的像隋雪倾说的那样,夏槿葵学习到了半夜两点,那这个事情就非常奇怪了。 他们本来商量过以后,已经决定放弃了,所以才会愿意帮助陈天风。 杨月急得面红脖子粗,旁边还有同事拉着,要是不拉着,只怕都要凑到她的脸上了。 “我觉得你应该喝点脑白金。”夏槿葵看着她,露出八颗牙齿的假笑。 葛江和曲知县都大吃了一惊,循声望去,便看见薄聪带着手铐脚镣,脖子上夹着木枷坐在稻草堆里,正冷笑看着他们。 萧北泽查到的底细跟李林晓说的几乎无差,只是有一点她没有说,她有个继母,还有个妹妹。 “老师,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我可以独立当班了吗?”陈凌不解决的问。 “要你管,有能耐你也给我买一块这样的翡翠,我马上嫁给你!”马素素说道。 这把大锤外形非常古朴,握柄如玉,锤头四四方方,如果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材料不凡,光是外形,萧铁都以为这就是铸造师使用的那种普通铁锤了。 什么?非法走私,这时许阳马上想到自己行礼箱里的那些东西,妈的,在缅甸机场的时候因为马克的原因没有事情,到是回到自己的地盘让人扣起来。对方也不由得许阳反抗强行带到一间检查室。 金蛟冷然一笑庞大的身躯急速摆动骤然之间便是化作了一道急掠的金光坠入恶龙潭。 突兀的,枯木真人一愣,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了身侧不远处,在那无数混乱战场的地方,一抹虚无之地。 “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就跟他聊呗!”月流云一脸轻松,搞得好像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一样。 而在越龙山战斗的时候,萧铁几次都想开口,但一想,又忍住了。 “原来如此,那进入这个大阵需要什么东西?杨宗主是否有准备好?”胡伯秋问道。 他再次咬了咬她的鼻尖,只是这一次,似是咬得有点重,陈容娇翘的鼻头,都浮出两颗齿印了。 额,金元宝不好意思地装作挠头,趁机将伸出去手缩了回来,一脸的羞愧,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这可倒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可恶。 本来就在几百克军营士卒的带领下,冲杀入乌恒大军之中的大量黄巾军人马,再次在乌恒人的混乱中爆发出了更大的战力。 傅红雪却已转过身,面对着夜色深沉的大地,现在就似已睡着了。 南宫寒惊见金智妍言辞激烈,表情逼人,不禁缓缓松开了她的肩膀,意识到了自己的网失态。 得到她这个誓言,王弘孩子气地咧嘴一笑。只是笑着笑着,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陈容的掌心中。陈容刚疑‘惑’着,便感觉到掌心一凉,接着,几滴泪珠儿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流下。 “奶奶不是让我们多培养培养感情吗?”凤驰笑了,狭长又深邃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有点危险。 这是夺命的烟,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声名赫赫的英雄,无声无息地死在这种浓烟里。 清心寡欲十九载,卧薪尝胆哭尽来;一举腾飞尚未可,王者归来待时飞。 程咬金“痛心疾首”,一脸不情愿的同意了陈飞的建议,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为此,他决定去美食协会一趟,亲自与花莹商量一下合作的事项。 尤其是跟随者这么一位雄才大略的侯爷,如鱼得水,只恨相逢太晚。 “他家中有消息传过来吗?”寅迄一开口,立时有人从暗处出来,跪在他的脚边应答。 “该死,人哪去了?”在夏铮身影消失了将近一刻钟之后一道身影在夏铮之前停留的地方忽然浮现,旋即气急败坏的暗骂了一声。 常逍然与安安这对贱人组合,兴致大发,得意的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在赵子龙的培养之下,那条血蛇原本已然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是此时,在感到那七彩灵鸡的血液后,那条蜇伏的血蛇却突然开始发疯。 第80章 惊喜里的惊吓 地下车库尽头,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惊叹,一连13个半米见方一米长的木头箱子被一一打开,将藏在里面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了众人。 这13个长条木头箱子里,其中有足足11个装的全都是至少鸡蛋大小,经过了初步打磨的琥珀。 无一例外,这些琥珀里全都有植物或者昆虫的包容物。 所谓审美疲劳也不过 领头的一名武尊境界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晃了晃手中带血的长刀,眼神中满是戏谑和玩味,仿佛猫戏老鼠一般。 刚才不是还在县衙见过这几位嘛,县令大人的座上客,听说是京里来的大人物。 这兄弟二人俱是真情流露,吕布看得都有些同情。他何曾不是这样被人到处赶着跑。还好他自己武力不错,又有陈宫用心辅佐。终于是有了徐州作为根基。 不过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都被掩藏了,只有和楚云战斗的虫子。 他的虎卫军,是不弱于武陵军的精锐,如今曹军士卒士气回升,许褚觉得可以与武陵军正面一战。 凌霜华,唐紫嫣,柳湘君,李悦,连被李悦带过来的李惜和梅夕影都没舍得走。 无数狂怒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冲林夜射来。只可惜,没有任何一颗子弹,能够靠近他身体一尺之内。 至于转生池需要的六转亡灵骨骼,楚云上一世打算多放养几只五转骷髅后,然后再培养出一只六转的骷髅。 从此以后,张毅家里,就住进来了一个老头,全村人都知道了,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老头居然可以很多天都不吃饭。 她举起一手作势要拍到他胸前,被他抓在了手里,他另一只手贴到了她后腰上,往自己身上一带,她便跌进了他怀抱中。 看着江淮这样子,江梅的心很不好受,没办法,既然发生了,那就得接受。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和清霜走到一起,不如就入赘在我们林家吧,毕竟在这里我们有家有业的,将来我们老了,你也能帮清霜打理一下家族的产业。”林母好意说道。 毕竟经过加油机和雷达警戒机两款机型的竞争,西北航空厂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腾飞集团的对手,已经开始做出调整准备与腾飞集团的产品形成差异化。 雪狼清楚的捕捉到了叶恒情绪的变化,立即明白了叶恒的用心。她知道叶恒心中已有打算,便不再说话,紧抱着叶恒将头靠在他的背上,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 “去去去!念在你是初犯,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了,不过这壶酒我要没收了。”皇甫云山假公济私的说道。 实际上内里就是个腹黑,又闷骚的狐狸,被他卖了还要帮着点钱,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 而盘古斧不一样,盘古斧内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那里有完整的生态,食物链。 将臣如同一枚导弹一样,狠狠的没入山腹,在砸穿两座山峰,才在地上滚动两圈,停了下来。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卫紫对自己现在的实力,非常满意,暗道二级特种兵的实力就已经这么强悍了,那么三级呢?想到这里,卫紫想要再次晋级的心情,顿时变得迫切起来。 不管九龙这边发现了什么,恐怖分子对艾丽丝追击一依旧在继续。随着参与的人员越来越多,躲在树上的艾丽丝有些无奈的开始自嘲,看来自己玩的有些过火了。 第81章 分赃,飙车。 地下车库内部,白芑扣上了装满独品的行李箱盖子,转移话题说道,“我们不如先看看这些家具吧。” “没错!” 妮可立刻表示了赞同,只是难免,她和其余人一样都看了一眼那个装满了独品的箱子。 最终,众人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搬下来的那些家具身上。 在众人的忙活之下,包裹在家具外面的黑心棉 他们加入队伍吃的第一餐是他们末世以来第一次吃热乎饭,本来以为那样已经很好了,没想到白云竟然掏出这么两大盆龙虾。 “呵呵!”唐舞麟笑了,不只是他笑了,他身边的同伴们也笑了,跟唐舞麟玩龙?送死的。唐舞麟挥了挥手,随后脚尖点地,只是度普通的迎了上去,淡定中带着一丝讽刺。 但事实上,辉夜姬一直在蛇岐八家的控制下对学院阳奉阴违,在暗地里帮助蛇岐八家隐瞒了大量日本本土的混血种失控事件与各种信息。 虽然路明非一直叫他老唐,但那是因为路明非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实际上老唐无论外貌还是在官方那里的身份信息,都才二十几岁。 适应了下新的身体,邹夏简单做了几组拉伸,才推开太平间的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心说自己还是脸皮薄呀,要是换成废材师兄,岂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尴尬,你看现在芬格尔就接手了自己打到一半的游戏,打的很开心。 在苦心劝说下,连续问了好几个学生,邹夏终于听见了自己想听的。 阿扎压就是之前被赤焰大蚺咬住腿,当机立断自断一条腿的勇士。 大成表态,刘淑芬知道两人在屋外已经商量好了,还以为四姑娘同意和大成相处了。 当然,事实并没这么美好,但也不原著好一些,分成两组对战舞长空,一组七人一组六人。 他按耐不住兴奋,令看守提来莫晓生。当莫晓生指出八路军的首长不在城北宪兵队监狱,而在南山监狱的时候,他自然是信以为真。 也正是因为他心中的这种质疑和猜忌,让他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过得十分煎熬。李天逸手机里发出来的游戏的声音,越发让他的心中变得更加的不安。 咔吧咔吧咔吧,郭金刚捏着手指头、摇动着脖颈子,这是他大战之前的惯用姿态,是从香港影视上的黑社会镜头里学的,他感觉这样是非常拉风的。 “下流,恶心!”韩晶晶顿时恼羞成怒,性格使然,再加上化学物理是她钟爱的职业,毕生的事业在她心中神圣无比,不容诋毁。 正在诧异,却见高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吴晓怡更猛了,怎么还要抽根烟壮壮胆吗? 不论耗子的结局如何,李南一直感觉那个利用镜子给他下黑手的人,应该不是耗子,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说当时在附近,还有别的活人? 毒牙和妖姬带领的第三方队伍占据五分之二的土地,位于岛国最南部,而血皇的势力则是占领了西京中央周边地区,拿下了剩下的五分之三的土地。 但是,却不得不说,这次吴俊豪的做法大大出乎了李天逸的意料之外,同时,他这次的演讲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因为记者们可不知道吴俊豪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谁的主张。 真是无知者无畏,这里可是奴隶市场,死的人太多太多了,这种铁血规则,也不是一天两天之内形成的。 第82章 白师傅正式转职 孤儿院北侧水库边靶场,几乎人手一支ПE-10竞技手枪的列夫等人正在朝着轮胎墙前面的钢靶或快或慢的扣动着扳机。 稍微间隔着一段距离,枪店老板出身的鲁斯兰正在认真的教授着棒棒最基础的射击要领。 而在更远一点儿,隔着一道三米高轮胎墙的单独靶场里,白芑和虞娓娓的比赛已经从开始的众人围观,变成了只 “听说了没有?听说这一战打完了。”一个短眉修仙者旋风一般的冲进了酒店说道。 王教授对冉煜身体进行检测时,就已经发现冉煜的细胞会自动吸收神秘能量。 封好密室,两老头一左一右押上安平出客栈飞顶上空,等待半余时辰,见荒神镇有方星舟数艘往南而去,随即跟上,双劫野斗搬上台面,南月山脉灾祸降临。 叶浩川好奇心起,随即取出异火王鼎,让霍梦瑶还有韩大壮和何东三人跟着跳进了去。 “既然你们闯王杀不了我,现在便轮到我来杀你了。我请李岩,红娘子来守护陈姑娘,却没有想到在你要杀陈姑娘,而你也事先在李岩和红娘子的身上留下了暗算,如此容易的便击倒了李岩和红娘子。”燕真感慨着说道。 “噬魂魔光。”突然从红魔眼中猛然发出一道血色光芒,直射向陆羽,陆羽触不及防下,却是一下被其射中,立马感觉到一股诡异能量,包裹住了自己的神识空间,隔断了神识和肉体的联系,一时间却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这些能在乱世之中崛起一方的枭雄,都不是目光短浅之辈,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坐视淮南休整。 他们刚刚闪进树林,一队人马就来到这里,来的人马正是拓跋部族的朗旗格都尉一行,来到近前,他发现人马不见了,心里知道是进了树林。 第三,足够震撼,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必须引起大范围震惊产生气运点,能动摇人们的三观,引出超凡与修炼的概念,为接下来的布局做铺垫。 “唔……”慕灵伸了个懒腰,眨眼看着身边的北冥渊那眼底的疲倦之色,这当皇子的真是没几天好日子过,看看这累的。 “好,我帮你。”慕灵朝着萧氏缓缓点头,萧氏见慕灵点头之后,顿时便是露出了笑容,带着仅剩的希望被禁军带下去了,慕灵看着萧氏的背影突然心中很是感叹,真是太可悲了。 按道理说,依照游曳它自个儿的能力,完全有能把一整个镜位面给污染掉,以及吞食掉,毕竟现在的天道们,就算跟它直接对上,也毫无胜算的不是吗? 只是,她越来越懂得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异样,苏苏并没有看出来。 今天的气氛着实是有些诡异,蒙将在天龙国已经是三朝元老,可今天这才是第一回见到皇上竟然是在卷帘后见人。 夙某人眨巴眨巴眼,慢吞吞的抬脚,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厨子面前。 可是,在梦里,楚天阔说要娶她时,她还是心花怒放,大喜若狂。 不仅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发展,还朝着反方向发展了,看来皇上心里的太子人选已经十有八九是大皇子无疑了。 慕灵与北冥渊成婚之后,关于两人许多的事情都传来了,慕灵和北冥渊是如何恩爱,齐厉就在远方看着听着慕灵的幸福,直到事情平息,齐厉回京。 第83章 目的地波兰 这天傍晚,众人在白芑家的大客厅里围着一张大餐桌,用一顿热热闹闹的饺子酒庆祝了加里宁格勒之行的丰收。 席间,白芑也好,塔拉斯也好,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他们在餐前达成的合作。 自然而然,众人的话题除了外面那两辆丑的离谱和帅的炸开的车子之外,几乎就没离开过塔拉斯送给他们的手枪以及下午进行的射击比 天鹅这时冷汗直滴,心里祈求大家一定不要擦枪走火。如果这个时候谁的手抖一下,就完了。 “是,队长。”所有人立刻高声回答道,随后就把帽子拿了来下,全都换上了统一的蒙有海军陆战队盔布的头盔。 “嘿嘿,李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今天绝对要把他给整垮了。”何光邪笑道。 “坐地炮!让那个日本指挥官马上联络他的部队,让他们给我们的地面引导人员开路,如果他不想机毁人亡的话就给我抓紧时间。”雷抽空回头对机舱里的单平喊道。 握着匕首的那支手,手背在厕门上敲了两下,便是有人打开,一名穿着休闲夹克的青年系着腰带,惊恐的看着加藤手里的枪,贴着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那名军官也惊出一身冷汗,驱赶开冲过来的军犬,睁大着眼睛回头望去娜塔莉。 凡人这个词,就是平常人的意思,既可以指孟戚是仙神妖怪,也能说孟戚能力非凡,不是一般人。 “通讯兵!告诉那帮混蛋,老子要是能冲上去还用他放屁!给我往上冲!冲上去剁碎了那个混蛋!”军官一边大骂着,一边带着剩下的士兵继续往山上冲。 “轰隆~~”一声,随着胡傲一拳击出。顿时天空中出现一片巨大的蘑菇云。 “你就是七曲儿、八曲儿剑的钟镇呀,难道你的剑还会弹曲儿不成?要么弹来听听”李郁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既然那人已经发现了他,而且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加之言语间语气温和,不像那种性格暴戾、喜欢杀伐之人,再者,陈墨来到这北冥之地之后,必然要与人接触,虽然此人修为极高,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你弄死他吧,他的三个同伴反正也是你弄死的,多死他一个也没什么!”郝为梭冷笑。 有工作人员之前在大厅里是知道这事的,见到方天这副惨样,吓得不知所措。 指挥人员是最重要的,她说怎么打,战斗的人就会怎么打,不过必需是完美指挥,这样的话,就能100%获得胜利了。 “额!”陈鱼接触到他哀怨的眼神后,愣了一下后呐呐道:“也是,这样下去,别的事情你都做不到了……”可不这样的话,该怎么做才好呢? 而另一边的沈诗怡就没有那么期待了,她心情忐忑不安的看着慕容荻。 而且,随着他们迅速运起修为抵抗,虽然也是极为难受,但却并没有出现更加严重的伤亡。 现在的情况,他手中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对李傕、郭汜等几人,他虽然说不怎么待见,却也不得不用,就好像此时,李傕就正在外带兵。 而对于客队拜仁球员来说,这样的场景完全就是一种难捱的煎熬了。 可是,其实也不怪她是吧,谁让周庭渊身材那么好,还被她给看到了呢。 天宁寺也乃佛门净地,想必那些歹人不敢乱来,老佛爷在这里,其实比在李家还要安全一些。 第84章 车尾艺术 10月4号这天傍晚,才回到莫斯科没多久的众人在吃过晚饭之后,又一次搭乘着由塔拉斯亲自驾驶的依维柯赶往了几十公里外的库宾卡战术机场。 “我感觉我们像是去执行什么特别的军事行动任务” 昏暗的车厢里,棒棒用手按着腋下枪套里的那支竞技手枪兴奋的念叨着,这次他的手枪弹匣和备用弹匣里总算装上子弹了。 他们以为他们的声音很低,他们以为他已经离开,可他切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更听清了他们话中的意思。 “程意,你什么意思?宁愿和我们决裂也要去参加蹴鞠不成?”孟轲怒道。 “没事,刚才起身拿东西,滑了一下,你先出去吧。”陆清漪说罢懊恼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路程里,吴杰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被杀的火精灵那么自信了,原来,这个地方的火精灵还真不在少数。 虽然方式和过程是他并未想到的,但这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就是谢无疾历经波折,最后却一无所获,然后懊悔痛苦。他想看到谢无疾痛哭忏悔的模样。 然而双方对峙了短短的一瞬后,上官贤眼中刺骨的恨意淡去。他深深望了眼朱瑙,眼神复杂地勾了勾嘴角,丢掉了手中的长矛。蜀军们却不敢放松,一拥而上,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兵刃。 只不过,他虽然很早以前就从吴杰那里学到了理论上的无限连击,但无奈不管是他的操作还是属性,都无法跟吴杰相提并论,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杀机无限的无限连击,竟是一眨眼就被点点看出了破绽。 “那么,开始吧!”一声沉吟,黄金巨龙身上突然散出了最雄烈的火焰,近四十米长的庞大身躯缓缓地动了起来,每一个部位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所有的相对脆弱之处,所有的要害之处,都处在了最严密的防范之中。 这个时候的马就像是现代的坦克飞机,极为难得,第一个是不好养,非常费钱,第二个还是跟火炮一个问题,没人卖给你。 “没钱!”钱锋说着拉了我一把就要往前走,我刻意的看着他那顶帽子里面五六个一元的硬币。 阿雅点头,这时,远处数骑疾驰而来,打头之人,是身着细铠的阿雅,在她身后,是手拿长剑的雅红和蔡羽。 “那晶莲娜怎么没有回来,你不是答应我们去救她了吗?”独孤箭的母亲挪动了几步,对儿子说道。 云洛水再度被惊了一跳,连云伯也收敛的神色。千锻宝剑价值万金之说并不是虚传,林家的工匠是祖上代代相传,从来没有丢失,传承了上千年才让林家在落魄如今天的局面还有着千锻宝剑给予族人使用。 “我军有骑兵三千,步兵万人,占据舂陵,拥兵自立。”刘嘉侃侃回答。 与刘睿会合后,汉军开始清理战场,那些死不了,不想死的,被汉军救了下来,他们开始向昆阳进发,而此时,昆阳留守的新军将领孙建也开始发动对昆阳的猛烈进攻,四面鼓声大震,无数新军扛着云梯,向城楼攻去。 “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所牵连的好。”韩在承说完,就想离开。 惠彩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包括零钱都倒在前台柜台上:“我就只有这么多,你们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后面的话惠彩说的很沒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