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无赖，我在披荆斩棘乱杀》 第1章 来晚了 “珍珍、柒柒、婉婉、雅雅、箐箐、甜甜、小小，此处省略五个名字，以后恐怕我们再也见不到了，诶……” 杂乱无章的公寓里，秦疆深深叹气，言语之间写满悲伤。 知道这个悲伤是有多疼吗？比迷糊犯困时手机砸脸还要疼！ 秦疆双手抓了抓头发，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他沉思。 怎么得就穿越了呢？明明上一秒还在雨中给小姐姐浪漫献玫瑰，今晚可以喜唰唰，下一秒只感觉有刺眼的闪光，再次醒来就出现在此处。 “我不会被雷劈了吧？”秦疆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是经常对各个小姐姐说我对天发誓如何如何，但秦疆可以保证，昨晚那一瞬间真是真心的！ “嘶——”秦疆为全球温室效应贡献一份力，倒吸好几口凉气，举头三尺有神明。 “记住经验教训，不能再对天发誓了，下次对后土发誓吧，更重要的是下雨天要谨慎出门。” 虽然人类在历史中吸取到的最大教训是从不吸取教训，但以生命为代价的秦疆起码能吸取经验好几个月。 穿越了，秦疆开始整理大脑混乱记忆，越是阅读记忆，他越觉得原主也乃是神人，用一串简单的词汇来形容原主：究极体海王兽、软饭硬吃第一人、资本克星、娱乐圈搅屎棍…… 依靠这张脸，脚踩多只船，具体多少哪怕是读取了原身记忆的秦疆也说不清楚。 爆雷是因为明星女友沈思筝的私生饭，跟踪偶像，却发现了他的存在，怒而爆到互联网。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思筝的粉丝群暴动了，很快就扒出秦疆的资料。 【姓名：秦疆 年龄：32 名气：没什么人认识的十八线歌手，live跑调，唱片扑街。 代表作：无 父母双亡，没存款没房 ……】 再看看女方，沈思筝是出演古龙剧《武林外史》白飞飞成名，95花里名气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口碑最好的，两者名气天壤之别，不可能得到祝福。 更戏剧性的来了，秦疆被狗仔队接连曝出同时交了另外四位女友。 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毕业的“歌唱妖精”李容雅，参加《华夏好声音》以第二名的成绩出道，古偶剧op专业户。 楚苇杭，少见没长残的童星，85花的大姐姐，三十多岁的年龄，演技虽然是没长进，但咖位长进很大，吸金能力稳居一线。 另外两位分别是某摇滚乐队的女主唱和女鼓手，暂不过多介绍。 反正脚踏五条船，瞬间原地爆炸到月球表面！ ［哥，其他咱们不说了，能不能开个教学班？多少钱我都给啊，我三十多岁了还单身，你这脚踏五条船。］ ［恶心，诈骗男，思思肯定是被骗了。］ ［鸭子出身吧？把姐姐们伺候得这么舒服，滚出娱乐圈，滚回你的鸭圈。］ ［共青团子_人人日报，这种艺人为什么不封杀？］ ［笑死，他原本就没在娱乐圈留下什么名字，封杀什么？］ 等等，有部分男性网友直呼牛逼，但大多数的男性网友都是口诛笔伐，因为脚踏五条船的不是他们。 女性网友更不必多说，谩骂声不断，上述节选的，还都是比较轻，能过审的。 甚至有五人中的粉丝（具体谁不清楚），人肉到秦疆地址，真人线下pk，还好他跑得够快。 “为什么非要泡明星，这多社死啊。”秦疆从原主记忆里获得答案——因为大明星行程忙，不会天天腻在一起，好操作。 甚至这些明星女友，还因为不能时常陪到男朋友身边，更加温柔，以及愿意解锁更多动作。 “不错不错，有点我的风采，不过还差我一筹。明星职业注定会成为粉丝和媒体关注的对象，容易翻船，所以最优解是国际航班空姐。” 前世秦疆有三个女友都是国际航班空姐，等等……现在不是争论谁技高一筹的时候啊！ 秦疆回神，根据原身的记忆摸清了一些东西，譬如原身死因是承受不了债务而坐着自缢而亡。 坐着也可以吊颈自缢，听起来反常识，实际很正常，著名作家三毛半坐在马桶上用吊瓶架和尼龙丝袜自缢。 这才给了被雷劈的秦疆一个穿越机会，当前债务欠多少呢？ 七个品牌的违约金，进行了部分赔偿之后，还欠748万。 原身虽然很糊，但软饭吃得很硬，七个品牌都是女友们的帮助下拿到的代言。 当代言明星产生负面新闻时，品牌方有权利解除合约并追责。显然，如今情况下，原身的代言方全部追责。 “互联网的负面消息先不说，要是违约金还不上，这公寓都会被收走，到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嗯，似乎这公寓也是前女友楚苇杭的。” 秦疆环视公寓，位于原主的老家韶州市中心，六十多平一室一厅，装修得很温馨，记忆里楚苇杭有时间就会躲着狗仔，偷偷过来。 “唉！”浏览原主的记忆，秦疆重重地叹气，“来晚了，来晚了。” 现在五个明星女友都分手了，要是来早点，还能享受一把。 秦疆拍了拍自己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女人总是能吸引我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就和我上一世一样，脚下走进了上流社会，但脑子里全是下流思想。” 穿越前秦疆是海王没错，但也绝对有本事，三十六岁就是百盛财务管理公司的高管，任资产重组部部长，操刀过众泰汽车、女装拉夏贝尔的破产重组，极端擅长用烂牌打出王炸，说自己走入上流社会也没多大问题。 回归正题，当前局势——存款不足万，负债数百万，互联网人人喊打也接不到活儿了，房子是前女友的随时可能被收回。 好消息：秦疆可以再活一世。 坏消息：是炼狱开局！ “互联网臭名昭著倒还好，关键是真就只靠着一张脸泡妞呗，演唱实力一点也没有，翻盘的可能性太低。” “三十多岁的人，一事无成，存款不到五千，还总以为自己是个歌手。”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在秦疆吐槽时，突然大脑出现一台金光熠熠的娃娃机。 以及一行字【剩余硬币：3枚】 传说中的外挂吗？ 有金手指的话，炼狱开局还可以玩玩。 第2章 巨星娃娃机 【巨星娃娃机 用途：可以抽取成为巨星所需要的物品 价格：1/1（单位：枚情绪硬币） 情绪硬币来源：请自行发掘 剩余硬币：2枚】 不得不说，这金手指还挺……童趣。 对初中生来说太幼稚，但对秦疆来说刚刚好。 “巨星所需的物品，这里面具体可以抓取什么？”秦疆在心中询问，等待十几秒也没任何回应。 金手指没任何智能？秦疆初步定下判断。 也好，有智能的东西在脑子里，还需要习惯一阵子。 三个币应该是新手奖励，秦疆闭眼潜心观察着抓娃娃机。 娃娃机里的物品自然不再是玩偶，其中无序摆放着一个个发光的圆球。 主要是黄和绿两种颜色，夹杂着少量红色和白色。 “别像街边的娃娃机那么坑吧，十几个币才有保底，我只有三个币啊。”秦疆用思维进行操作，先投币，他首先目标是红球，红色是他星座的幸运色。 对准红色的光球，放爪！ 聚精会神+1 聚精会神+2 聚精会……抓住红球，爪子缓缓回归。 别掉别掉别掉，秦疆默念着，注意力都不敢有分毫转移，直到“哐当”一声，红球落入仓中，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红球从中间剖开，红光乍现——华夏第一深情 【特殊技能：华夏第一深情 详情：全华夏都找不出比你更深情的人，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情圣， 效果：发动时拥有深情嗓音 评价：机器人听了都会流眼泪！】 机器人有眼泪吗？应该是流石油吧。 秦疆注意力放在主动技能上。 “没感觉嗓音有什么变化，但从这个技能效果来看，再自己学习声乐知识，高低可以成为情歌王子。” 虽然炼狱局，但也可以花心思来玩玩。 秦疆一鼓作气把剩下两枚情绪硬币，分别抓起黄球和绿球。 黄球开出一首歌曲。 【《无赖》（粤语版） 详情：包含歌词、作曲、编曲。】 绿球开出特殊物品。 【熬夜速溶咖啡（10/10） 详情：睡梦中喝一口本咖啡，就可以提神醒脑】 “百分之百的概率，因为新手保护期吗？送了我三次硬币，所以抓取率这么高。” 没人回答秦疆的猜测。他把歌曲誊抄在电脑里，根据原身记忆，他登陆中央诗歌版权网与华夏歌曲版权网，分别上传并注册版权，需要五个工作日的审核。 从记忆得知平行世界和地球有相似的地方，但归根结底不是同个世界，比如两世界的娱乐圈截然不同。 而《无赖》在地球有多牛呢，拿到香江乐坛大满贯（十大劲歌金曲、十大中文金曲、叱咤乐坛十大歌曲），要知道那可是神仙打架的零几年。 “除了熬夜速溶咖啡，娃娃机抓出来的东西，都是目前可以帮助我翻身的牌。”秦疆开始进行谋划，把原身当做一个破产公司，整理着可用重组的资源。 ［个人资产总额为21578元，并按以下顺序进行清偿： 1、未来日子的衣食住行，暂定每月8000左右。 2、所需支付花呗与借呗：91万 3、违约金：748万］ 有深情嗓音，再加上《无赖》，发布到互联网，短视频年代确实有可能一夜爆火，但太慢了。 况且信息茧房的年代，不是东西好就能火，不能指望运气，还需要运营。 运营要砸钱，追债不等人，秦疆都接受不了，那么…… 秦疆翻找通讯录，找到了备注为李制片的电话号码，这位是芒果卫视制片人，《拜托啊冰箱》《花儿和少年》等综艺的制作人，是前女友之一楚苇杭介绍给他的。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李制片的声音，“喂，请问是？” “李制片你好，我是前两周挂在热搜上的秦疆，当初是苇杭介绍我们认识的。”秦疆自我介绍。 当时是交换电话号码，换句话说就是相互存了名，有来电提示的，李制片当然知道是谁，故意硬邦邦的砸一句。 哪知道对方脸皮这么厚，都劈腿分手了，还苇杭苇杭的称呼，实在是离谱。 “李制片，我看互联网的消息，正在制作的《披荆斩棘的哥哥2》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 秦疆话音未落，就被李制片打断，“没有，很抱歉秦疆，我们三十个人选都满了。” 你觉得离开了楚苇杭，你算个什么咖位？说你是十八线歌手都是抬举。 还想参加节目，李制片差点笑出声。 “我是感觉，网上现在很多人想骂我，我提供一个平台，可以让这群人有宣泄口。”秦疆不管不顾继续说。 嗯？也对，李制片思索，秦疆现在是黑红，参加节目能带来海量关注度。 很快李制片冷静下来，回应：“你的风格与我们节目不符合，我们《披荆斩棘的哥哥2》的调性是［塑造健康男性、自我唤醒身体中的少年］，风格和调性的问题无法解决，还是抱歉了” 翻一翻译是什么意思，这波流量我们芒果卫视想恰，但你的黑粉太多，会影响我们节目口碑。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但没关系，秦疆很高兴，这代表还有得谈，“如果，我是说如果，三个月前某人和披哥2节目组就签订了合约，但这人传出负面新闻，就仗着合约死活不解约。李制片你说，这种情况下披哥节目组是不是受害者？” “遇到这种人，节目组确实倒霉。”李制片也感觉到了这块牌坊的无懈可击。 “那么说回我的风格，我秦疆也未尝不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舞台歌手，这算［自我唤醒身体中的少年］吗？”秦疆继续说。 “这么说风格也吻合我们节目一半的调性，我刚才看资料，有位艺人合约有点问题，现在刚好三十个名额欠缺一位，那么……欢迎加入披哥2。”李制片沉吟片刻，就答应了。 紧接着两人谈论起通告费。 20万一期，没保底，能上几期就几期。说个小内幕，腕大的明星签竞技类合约也是会保证进几轮的，比如这个世界的《披荆斩棘的哥哥2》公布后呼声最高的明星章宙，签约就包进决赛圈，说漏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秦疆……难怪可以脚踏五条船，脸皮厚，脑子好使，可惜翻车太严重了，这辈子看来在娱乐圈到头了。”李制片挂断电话，对秦疆的厌恶有了改善。 第3章 资源重组 20万一期，这价格考虑到秦疆的名气，已很不错，虽然对于七百多万欠账是杯水车薪，但有这舞台很重要。 “《无赖》和华夏第一深情能让我在披哥舞台有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塑造浪子人设，渣男和浪子是一个意思，但形象完全不同。” “所以我要抓住一部分喜欢浪子款的粉丝。” 秦疆没打算给原身洗白，因为洗不白，况且一个明星的商业价值，和多少人讨厌视一丁点关系都没，明星价值来自有多少人支持，甚至讨厌的人越多，粉丝群体就越团结，购买力就越强。 更不用编造谎话解释什么，浪费时间。 “目前更重要的是研究情绪硬币如何获得，娃娃机是我目前最大的武器。” “7月9日去星城录制披哥，还有半个多月，这段时间的伙食费，以及录制《无赖》的伴奏都需要钱。”虽然不知道外面制作伴奏的价格，但两千多很勉强。 上披哥2就靠《无赖》，而原创歌曲可不是拿个吉他就能唱，事实上除了民谣，大多数歌曲没伴奏的清唱就是开口弱一半。 花呗和借呗的还款日在22号，需要快钱，秦疆要从混乱一片中找到第二个可利用项。 原身看女人很准，从十七岁开始一直当海王未失手，但看兄弟就看走眼，帮助了身边许多朋友，一出事全都望风而逃。 看着微信上的列表，一连串的红色感叹号。 特别是备注为猿人的账户，全名王伯远，也是一位不入流歌手，秦疆把他当做最好的兄弟。 去年王伯远筹钱出唱片，秦疆二话没说，当即资助了9万，结果当他前几日发消息［老远搞点钱来，劳资被狗仔害惨了］，却得到的是红色感叹号。 他也是能够重组利用的资源，即便王伯远已删除好友，电话拉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秦疆登陆上原身的微博账号，没翻船前他微博粉丝数量才24万，现在三十多万，大多数都是乐子人点关注。 私信999+，以谩骂居多，为了保持好心情，秦疆果断选择不看，直接发了一个新动态。 创作人秦疆：［幸亏有好朋友猿人帮忙，否则真的会饿死。］ 要知道原身翻船之事才过去一个月，吃瓜群众还历历在目，当事人无论是沈思筝、李容雅等人，都没正面回应。 由工作室发了公告，大概内容是：识人不明云云，谈恋爱时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没有知三当三，末了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 事实也如此，被挖出来的五位女星确实不清楚其他人的存在。 当事人没接受采访，大众的求知欲得不到满足，所以当最关键的秦疆发动态，自媒体人和营销号迅速闻风而动。 ［恶心，这人为什么还活着？］ ［这猿人是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估计也不是好人。］ ［有个朋友也要炫耀？这种人应该就一个没朋友吧，户口本也只有一页。］ ［微博要流量不要道德，这种人不封留着干什么？微博小秘书_微博客服］ 等等。 发完后秦疆就环视了一圈当前小公寓，杂乱无章。也是，翻船了吃不好睡不好，哪有工夫收拾。 不过有一说一，原身颜值是真能打，但自恋也是真的自恋，即便是决定自杀的前一夜，也做了面部护理。 来公寓躲藏，颓废了半个多月，环境脏了，人却干净。 记得地球有个推理剧，死者跳楼，侦探是他杀，理由是自杀者不会把西装纽扣系得整整齐齐，这逻辑在原身不适用，原身不但自杀时整整齐齐，还细致地梳洗护理。 秦疆照镜子，“原身脾气普通，有点大男子主义，也没什么才华，功夫全在脸和嘴上。” “环境影响心情，收拾收拾吧。” 还有两千多块，要节约花钱了，所以……秦疆请了下午六点上门的保洁阿姨。 四小时不包擦玻璃，单价一百六软妹币。 以为秦疆会自己打扫？怎么可能，他的座右铭是“能明天做的事，绝不今天做；能用钱解决的事，绝不自己做”。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秦疆再度打开微博，嚯，已有四千多条留言，秦疆说话了的话题后面，都多了个【热】。 “瓜友们战斗力不行啊，为什么才这点热度。”生活不易，秦疆叹气。 微博话题后面会跟着【热】、【沸】、【爆】，热只是初级热度，讨论度还行。 不过足够了，王伯远看到热搜后被吓得一个激灵，自己好不容易签约了经纪公司，现在要是曝出和这种粪坑有关联，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日尼玛谁帮你了，王伯远下意识想澄清，不过刚登陆上自己微博账号手就僵住。 网友还不知道“猿人”是谁，这时自己主动跳出来，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自己在他出事之后就马上删掉好友，万一秦疆曝出聊天记录，那他也显得太现实。 王伯远太清楚了，网友可不会和他一起同仇敌忾，只会连同他一起批判，微博就是这么一个地方，站在高处批判一切。 草尼玛玩这一套，王伯远破防，在沙发上坐着又起身，十分钟过去才恢复冷静。 “呵呵，要玩是吧，我陪你玩。”王伯远打通秦疆的电话。 秦疆在等钱上门，噢不对太赤裸了，他看着来电提醒，按下免提。 “很抱歉啊秦哥，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几天前把手机借给我小侄子玩，他误删了好友，我的错，我的错，真是对不起了。”电话一接通，那边的王伯远言辞恳切地道歉。 “我当然相信兄弟。”秦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秦哥现在经济应该很困难吧？多的没有，我刚签约领航传媒，小钱还是能支援的。”王伯远说道。 “那打9万来吧，我这边先顶一阵子。”秦疆道。 “没问题，还是那个支付宝吧？”王伯远说，“我等着秦哥东山再起。” 因为心里的不爽，王伯远说完就挂断电话，把九万转了过去，刚才的聊天他特意录音了。 “煞笔，你以为劳资的钱这么好拿吗？”王伯远准备打算控告秦疆敲诈勒索。 第4章 录制结束 九万元，是金额巨大至少三年起步，嘿还吃软饭，去吃牢饭吧你，王伯远目露凶光，又宛若看看残血小鲁班的兰陵王，发出变态咯咯的笑声。 王伯远从来没把秦疆当朋友，虚与委蛇不过是想从他身上获得好处，他一直都是十八线小歌手，钓的女人都是“地摊货”，从前到现在对秦疆能泡女明星是羡慕妒忌恨。 “不过为什么是九万块，这数字也不顺口啊。” 八万、十万也更顺口，关键九万这金额有点熟悉……王伯远思索片刻，突然脸色大变，查看自己支付宝的转账记录，半年前他出唱片差钱，所以对方转给他了九万整。 王伯远丝毫不感谢，因为他认为秦疆居高临下说什么“支援你点”，就是炫耀和看不起他。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对你有成见的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 “是故意的？”王伯远拿捏不准了，他打的主意是用敲诈勒索把秦疆送进去，可对方如果打出讨回欠账，他又该如何应对？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和末班车在眼前开走，追着车尾灯跑了几步的表情差不多。 王伯远看着“唱作人秦疆”这个ID，咬牙切齿，“滚你妈，这些钱就送给你去买棺材。” 操蛋，秦疆名声坏了人人喊打，可以不在意，但王伯远不能，所以偃旗息鼓。 6月7日 晴雯：［渣男！滚！］ 7月1日 晴雯：［情哥，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支持你！］ …… 晴雯：［可爱.ipg］ 晴雯：［情哥，理理我嘛。］ 原身大多数女朋友在翻车后都是骂完拉黑，或直接拉黑，但也有少数不同的，例如上述这个备注叫晴雯的。 点开个人详情页面，备注描述：川美版画专业，第一次约会在南滨路，生日1999年4月6日，爱吃火锅和牛肉干，不爱吃酸，家里在蓉城有三套房两个门面，姨妈日7-13（14） “太啰嗦了兄弟。”秦疆叹气，他前世就只会在名字后面加上7.14，注意在这一周不联系就行，记录那么多干什么。 此处就展现两位海王选手的区别，原主是浪漫取胜，善于制造浪漫和惊喜的礼物，长期保持恋人关系，达到吃软饭的目的。 前世秦疆个人能力过强，也遇到贵人提携，事业一帆风顺，所以多数时候用钱泡妞，并且很纯洁的只进入肉体，不进入生活。 “一个月后突然态度大变，嗯……估计是遇到了更差的渣男，对比后才发现原主的优点。”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妹纸觉醒了集邮属性，认为秦疆睡了这么多女明星，然后再上床。和女星睡同一个男人，四舍五入等于睡了明星。” 秦疆作出两个猜测，不一定对，但无所谓，他作出反应，总有种自己NTR了自己的错觉。 到时间了，定好的打扫保洁阿姨也按响门铃，全屋大扫除开始，先客厅再卧室最后厕所的顺序。 秦疆收拾着原身的衣橱，上披哥2肯定需要演出服装，他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很可惜没合适的，因为小公寓是楚苇杭和秦疆躲避狗仔的地方，而前者行程太忙碌，所以居住时间极少。 “那要回一趟京城吗？” 秦疆迟疑，按照记忆，他的衣服大多数都放在西城区的两室一厅里，那是歌唱妖精李容雅买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记者蹲守。 思考再三秦疆决定放弃，收益太小的事情他不爱做。 几小时一晃而过，家里焕然一新，心情确实改善很多，当然秦疆心情变化更大的因素是支付宝的九万多余额。 忙着比对平行世界和地球的不同之处，所以也没时间出门，就点个外卖解决肚饿。 入夜。 天空一无所有，所以给不了秦疆安慰。 穿越异界的第一天，秦疆身边没女人，睡得马马虎虎。 翌日，秦疆对着天空发呆了一会，有点像贤者时间的空虚，也像到某个地方的旅游，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席卷而来。 “没时间悲风画扇，昨天上网查了韶州这边能录制音乐的地方不多，分别去看看吧。” 秦疆出门前瞥了两个版权网站，还在审核中，民间每天创作的歌曲来申请版权的音乐数量太多。 他戴着一顶渔夫帽，不想引来注意，没上披哥前还是夹着尾巴一段时日，不过颜值高，在街上也会让人多看两眼。 哪怕帽檐往下压，挡住上半脸，也是街上最亮的崽，因为这具身体的身材真不错。 一米八三的身高，靠着长期保持的健身习惯，使得肩宽十分亮眼，而他从肋骨往髋骨方向，腰身迅速收缩，只留雕刻般的外斜肌曲线，网上把这种身型称为“公狗腰”。 秦疆的词汇量只会夸美女，男的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原身收拾之后这具皮囊，想想原身的战绩。 连续跑了两个录音棚都不能满足秦疆的条件，准确说都不叫录音棚，应该叫音乐市场周边店，卖唱片和小摆件，生意还不错。 穷则思变，音乐人都跑去北漂了，那才是机会多的地儿，韶州这四线城市没客源。 一上午把查询到的地方都跑遍了，没合适的地方，没有过多耽搁，既然打定计划就要把事办好，下午秦疆直接杀到了鹏城，作为北上广深四强，可选择的就多了。 总算找到一家性价比合适的录音棚——越来乐好录音棚。 “顾老板麻烦了。”秦疆先道谢。 “我还想兄弟多来麻烦我几次。”顾老板四十多岁，身形发福，以前是歌手，后来转做幕后，攒了钱就在蛇口片区倒腾了一家录音棚。 “不过兄弟你好眼熟，你是什么明星吗？”只要照顾他生意都是兄弟，顾老板来回打量秦疆。 “有点名气，不算明星，网上好听点叫我男人公敌。”秦疆回应。 “那难听的呢？”顾老板下意识问，不过见到秦疆的表情，知道自己这话问到头了。 “咳咳，所以那么兄弟想录制怎样的伴奏。”顾老板强行把话题转过来。 秦疆把要求告诉尽数说明，《无赖》的伴奏需要用到八音盒、陶笛、哨和钢弦吉他等乐器，抽得了词曲编的他太熟悉，所以一步步来。 “这里我想用击杆风琴，而不是摇滚风琴，麻烦换换。” “麻烦再帮我把这里改为古典钢琴，我听听。” “还是大钢琴吧，古钢的音色太厚了，放这趴不合适。” …… 第5章 热度爆炸 秦疆前去星城与芒果卫视签订合约之日，就是7月4日，披哥在互联网上开始宣发。 披荆斩棘2官微发布最新动态： ［【#披荆斩棘2最期待哪个哥哥#】宙……李苏远、秦疆 @演员许住 @我是章宙 @蔡彬嘉 …… @唱作人秦疆 快来为喜欢的哥哥打Call！！！］ 三十位哥哥的名字，就不全部列举了，反正人名太多也记不住，后续一一登场。 披荆斩棘哥哥节目组的尿性从这个公布视频就可管中窥豹，娱乐圈排列人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包含着咖位之争，饭圈喜欢撕C位，大概就是你凭什么排在我哥哥前面之类。 为了不引起争执，宣发组都是按照姓氏笔画，或者是姓氏按首字母排序。 但这条宣传，就凌乱着排。果不其然，节目嘉宾中人气最高的章宙和蔡彬嘉的粉丝暴动。 章宙的粉丝自称为“小章鱼”，蔡彬嘉粉丝称呼是“嘉宾”，双方已开始短兵相接。 不过战斗还没燃起，就被另外的消息掩盖，三十位哥哥里末尾的人名吸引了人们注意力。 披荆斩棘的哥哥里面为什么还有屎？ “有毒吧？本来有苏哥我还想看看，可有这个出轨男，太恶心了，瞬间不想看了。” “芒果台疯了吧？什么烂流量都要恰？给观众喂屎是吗？！” “我还怕是重名骂错了，点进去一看就是这垃圾，芒果台的策划部脑子全部三块五打包出售了吗？请谁不好，请秦狗？” “不换掉秦疆我不看。” …… 云从龙风从虎，风云突变，好不壮观。 #抵制秦疆抵制披哥# #芒果卫视疯了# 这两个热搜瞬间后面加上了【沸】，距离“爆”也不远。 娱乐圈如何判断一个新闻是否为大热点事件？那就是其他平台也在谈论，这就是一下午的时间抖音、哔哩哔哩、小红书等平台都在热议此事。 声势浩大，连一手安排宣发的李制片都愣住了，秦疆虽说有大量的黑粉，可任何事在互联网时代的热度都不会超过一周。 人们被快节奏和大数据推着只能往前看，眼下秦疆身上的争论爆发的威力大到离谱了。 会造成如此结果是因为有群盯着秦疆不放的人——前女友的粉丝群体，路人是无感了，但粉丝们可一直记着！ 要数楚苇杭的粉丝“芦苇”闹得最夸张，因为五个明星前女友中，楚的粉丝最多，如果不是演技太差，那是直接叫内娱二十一世纪唯一的大花。 ［秦狗垃圾，马上换人］、［垃圾电视台配垃圾］这种留言，把芒果电视台的所有官方账号：芒果TV、芒果娱乐、湘省卫视、湘省卫视芒果捞等，全部刷屏。 当然“芦苇”也不是一路杀穿，还是遭遇了阻力，因为芒果卫视也有粉丝。 没有错，有人粉电视台，当精神股东，当某明星拍摄的剧在芒果卫视成绩差，他们还会跑去骂那个明星。 芒果捞的微博就是粉丝的微博，有八百来万的关注。 秦疆是个经不起批评的人，他知道当前自己在互联网什么情况，所以压根没登录，微博、抖音、快手等平台。 可是—— 百度地图26分钟前［玩弄感情的劣迹艺人秦疆要复出？网友们不允许！］ 爱奇艺30分钟前［披哥二公布嘉宾名单，秦疆遭到全网抵制］ UC浏览器30分钟前［芒果卫视面临天价赔偿，披哥2吸金十七亿却面临翻车，导致这一切的居然是这个男人……］ 你不点击进去，但手机的APP通知却无孔不入，UC浏览器和爱奇艺就算了，为什么百度地图APP也要推送这个新闻？ “所有APP都想占用用户的时间，无论以任何形式，产品经理都走火入魔了。”秦疆放下手机，骂声都在预料之内，他有更重要的事。 秦疆这几日都在研究巨星娃娃机，还是未能研究出情绪币的获得方式。 也是无语，这个世道买螺丝刀都配备说明书了，为什么金手指这么复杂的东西要自主发掘，你礼貌吗？ “情绪硬币，情绪两个字就包含了太多，伤心、难过、震惊、高兴等等，这几天我尽可能地尝试了所有情绪，都没能获得硬币。” 目前看来只剩两种可能，要么是我展现的情绪不够强烈，要么就是“情绪”是指我做出什么事，让别人产生某种情绪，秦疆心里偏向后者。 夜晚八点左右，热度足够夸张，芒果卫视才发了一篇公告。 【声明 《披荆斩棘的哥哥2》节目组于5月27日与秦疆签约，当时秦疆先生并且曝出任何负面新闻。 当期6月份互联网出现秦疆先生的负面新闻，节目组经研究，与本节目主旨不符合。 节目团队积极秦疆先生联系进行和平解决，但终究未能妥善处理。 ……】 后面巴拉巴拉一两百字就是说，本着契约精神，只好让秦疆成为节目嘉宾，最后道歉是自己没能让观众有更好的体验。 好一朵盛世白莲！ 李制片能当上制片可是有能力的，不仅在合适的时候发帖解释，把披哥节目组完全摘出去。 还安排了足够多的水军来混淆视听—— ［听说节目组开高价让秦疆解决那边都不同意。］ ［人在美国，刚下飞机。圈里熟人的多，匿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对此我只想说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秦疆的背景复杂，否则他凭什么泡那么多女明星？如果不是有背景，芒果卫视会忍气吞声？］ ［难怪！什么时候见芒果卫视吃过这样的亏。］ ［啧啧，秦疆在我们圈里是出了名的乱，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可以脚踏几条船。］ 其实如果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就很容易找到漏洞，秦疆这属于是产生了负面新闻，和品牌方一样，无条件解约并且追责。 而秦疆的背景如果到真能力压芒果卫视的地步，脚踏几条船的新闻根本就不可能发出来。 可很遗憾，人一旦成群结队就会丧失理智，变成从众的羊，披哥官方的声明，再一次让全网震动。 第6章 录制前夕 “好恶心这个人，长得恶心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好不好。” “不懂就问，这唱作人秦疆谁知道他有什么代表作吗？” “头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本来在名单上看见马学阳就够恶心了，和秦疆一比，马学阳都还好了。” “姐妹不能这样对比，马学阳家暴也是个渣滓，秦疆更是恶心的渣滓，是下水道的东西和腐臭了的垃圾混合而成的渣滓。” “我真的很佩服你父母，对着你居然还吃得下饭。” 等等，再一次出现大面积的抨击。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但那是江湖，不是互联网，更不是饭圈，原身的父母遭殃。 因为骂得太难听，微博都出面开始用关键词删评论了，而这操作在网友口中更是实锤了秦疆背景深厚。 讨厌秦疆的也有冷静者，比如自媒体人“小疼聊点音乐”，在抖音上发表了短视频，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难道秦疆是想要上节目洗白自己？如果是那就真的大可不必，你现在洗不白。” “我们常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冒着生命危险就去了，听了秦疆当前发行的两张专辑，我的耳朵当场就废掉了，请求给我一个没听过这个音乐的耳朵。” “旋律盖过了人声，关键是旋律还不好听，你说黑金、四金、重金属的旋律声音大，人家旋律好听，你这个是折磨耳朵，都属于魔法攻击了。” “别搞音乐了，你不是这块材料，为了世界安全。也奉劝各位粉丝，点个小红心就可以了，千万别好奇去看。” 小疼这种视频是属于有理有据，至少去听了音乐，他的评价秦疆也赞同，原身做的音乐是真不咋地。 ［最后一名预订］、［秦疆的贡献其他二十九位哥哥一定记得感谢，因为他们最低的成绩是倒数第二］、［我也去听了，#＆就*そ@］、［主播都让你别去看了，怎么青春期主打一个叛逆啊？］ 蹭热度找个不错的角度秦疆的，就可以有十几万赞。 可以说秦疆牺牲自己，给披哥了换取了巨额的热度，甚至都把热播剧的宣发都压下了，以受害者形象出现的芒果卫视，有诸多网友心疼。 魔幻现实主义大戏，今个儿又在互联网上演。 大戏也让不同的熟人关注到这件事—— 前女友之一沈思筝。 “思筝没事我们看看剧本，或者去健身房出出汗，别老玩手机了。”经纪人琼姐开口，她之所以让艺人不玩手机，究其原因是那个渣男又上热搜了。 “琼姐没事，我已经放下了。”沈思筝解释。 放下个屁，自从秦疆被骂上热搜，就心神不宁，今日一整天的拍摄大失水准，在剧组NG了好多次。 明明挺漂亮的一姑娘，为什么脑子不好使，偏偏喜欢渣男？ 都是因为死渣男，一想到此处琼姐就生气，她特别恨秦疆。原因也很简单沈思筝可是她手下最拿得出手的女艺人，出这档子事少挣好多钱！ 涉及利益无小事，琼姐大骂：“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点，三十二岁有什么？连房子都买不起，还说自己是歌手，呵呵。” 也不怪他，秦哥可能是小时候缺爱，沈思筝张口下意识想帮忙解释，但又不敢，自从秦疆翻车之后，身边的人都在骂沈思筝，她性子弱，也只敢跟着骂。 就好像现在，哪怕她不认同琼姐的话，但为了让琼姐相信自己已经忘掉，还接话道：“他性格还很怪。” 说了许久秦疆的坏话，沈思筝才露出担忧的神情，“秦哥的音乐很挑受众，普通人根本就不爱听，万一……” 她相信秦疆的才华，就不相信观众，情人眼里不止出西施，还可以出天才。 沈思筝打开手机，翻着微信，找到备注为佳酷的人，挺出名的音乐人，她想帮忙买一首歌，文字都在拼音九键里敲出来了，但没发送又删掉。 她不敢，万一被朋友被经纪人被粉丝知道呢。沈思筝性子一直这样，她没什么主见，喜欢秦疆的原因就是秦疆什么都能做主，小到吃什么，大到接不接拍某个剧本，只要沈思筝开口，秦疆都会果断而坚定地帮忙选择。 被热搜影响的除了前女友，还有前朋友王伯远。 “真傻逼，以为上个披哥就能翻身？我真的会被你笑死。”王伯远言语里还是有羡慕的，因为披哥一就很火，可以预料披哥二也是大热门综艺。 这种等级的综艺，王伯远报名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参加。 “不知道又是吃的谁的软饭，拿下了这资源。”王伯远好歹也是曾经的朋友，肯定知晓秦疆的背景。 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三天饿九顿，然后父亲酗酒赌钱，终究在四十多岁喝死，母亲再婚后也不管，最后秦疆是后妈带大，这种生长环境有鸡毛个背景。 王伯远就猜想肯定是又傍到白富美了。 “这个叫小疼聊点音乐的说得有条有理，就你的音乐也好意思上电视？！” “我就等着你出丑。” 说几句王伯远的潜台词，这个机会应该给有才华的新星。 有才华的新星=王伯远。 风波之中，秦疆恍若一叶扁舟，而互联网上抨击如惊涛骇浪，可以轻松的把木舟拍得粉碎。 还好秦疆不在这片海域，他在闹得最凶的几日直接把手机关机，不是要发推送吗？这下子绝杀。 世界上不存在心理正常的人可以面对成千上万张口的讨伐和攻击，且没有任何人支持你。 秦疆对自己比较了解，受不了这种冲击，所以直接把手机砸了只留下了手机卡。 是不是觉得这行为很神经？ 不，秦疆是太了解自己性格了，他探索心太重了，各种意义上的探索心，别误会这就是在开车。 一定会想“看看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网友怎么骂我的？”、“就看一眼”、“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砸了手机，要看要出门买手机，对秦疆而言，能打败好奇心的只有懒惰。 没手机的这几日，唯二的不便是点不了外卖只有在楼下对付两口，蹲厕所大号时，手机没东西，不自在。 一晃来到七月九日，《披哥2》录制时间，这次芒果卫视把录制地点选在椰城。 秦疆也坐飞机抵达椰城，嗯是头等舱，坐飞机前买了新手机。 第7章 节目开始 椰城，海澜别墅被节目组租赁下来，经过一周的改造，已变成供选手们居住的宿舍，平日活动也是在此地录制。 后台。 “辛导，我们真的要给这种人这么多镜头吗？”剪辑小洋愤愤不平。 一档综艺和电影相同，镜头多少都是由后期决定的，但拍摄素材时你心里也要有数，因此剪辑小洋代表后期在此处发言很正常。 他注意到摄影组的镜头分布，居然还排在前十。 “前几天的微博热搜你肯定看了吧，关注度应该仅次于章宙和蔡彬嘉，首期镜头多点不是很正常吗？”辛导对秦疆没恶感，“以后的镜头，再由播出后的反响决定。” 噢不对，也没什么以后，辛导心中想到，不谈实力，不触及那个层次，按照秦疆的观众缘，一公（第一次公演）必然淘汰。 辛导瞅着侄子依旧义愤填膺，想起一事，“我记得没错，你小子好像是沈思筝的影迷吧，羡慕妒忌恨吧。” 剪辑小洋矢口否认，“我不掺杂个人情绪，只是单纯认为这种玩弄感情的渣男不应该上电视。” 辛导不想和这傻小子说话，如果说的是真话，简直就是二傻子，娱乐圈什么时候看人品了？如果是假话，连憎恨的敌人都不敢明言，也没什么卵用。 你说小洋要早点亮出他爸是芒果台副台长的身份，说不定都已经追求沈思筝成功了，而不是隔墙听风咬牙切齿。辛导收回自己的目光。 二人在后台监控室说话时，第一位哥哥已经到场，说是哥哥，其实叫叔叔更恰当，今年五十六的许住，香江影视歌三栖明星，也是第一批北望神州进入内地市场的港星，从22岁出道，到如今已红了三十年，难怪被节目组宣布名单时放在首位也没被饭圈冲。 许住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一轮，手里拿着一个奖杯，抵达［哥哥签到处］，类似景区厕所的木制建筑。 一进入，就响起提示音。 “欢迎来到滚烫宿舍，请将滚烫物品放置一旁。” “请在火焰台前完成滚烫匿名名片的制作。” 火焰台名字听起来挺好听，就是个用塑料制作像是金属外壳的桌面，上面放着调查表。 ［儿时的外号： 活力值： 请在六十秒内完成属于自己的创意：］ 节目组要考虑到节目可看性，所以不会出现冷场，所以许住还在思索怎么填时，第二位哥哥也到了，也是一位来自港台的歌手，两人还挺熟悉，很自然就聊起天。 填完表格，许住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结伴来到迎新集结处，两百多平的大客厅，摆放着好多沙发以及一张长桌，桌面摆有零食和金主爸爸的产品。 “来，吃点东西。” “噢这个奶真好喝，我回去也要买一盒，是不是这样打广告。” “不要客气，和在自己家一样。” 许住年龄虽大，但性格也活泼，不仅上来就是一个广告，还不在乎形象地吃着饼干。 装潢和摆设，搞沙龙的好地方。 平均几分钟就来一位哥哥，集结处的艺人逐渐变多。 三十位哥哥全部说得说到猴年马月，所以就拣几个重要的来说，炮灰不配拥有姓名。 章宙和蔡彬嘉，是哥哥中名气最高的两个艺人。 “我的滚烫物品是海绵宝宝的钥匙扣，这个钥匙扣是我最喜欢的，很小但能给我安全感。” 面对录采时，章宙这样解释自己的物品。 时龄三十二岁的他依旧走“天真大男孩”风，就连钥匙扣都是经纪团队选的，为了让粉丝觉得自家哥哥真有童趣。 赚钱嘛，取悦粉丝不寒碜。 而蔡彬嘉走摇滚天才风，且不论他的歌曲是否是摇滚，但已被粉丝群体“嘉宾”吹上了天，什么摇滚接班人，21世纪唯一的摇滚歌手。 粉丝真敢吹，而正主蔡彬嘉也是真敢信。 为什么不是呢？毕竟当前玩摇滚的，唱片谁也没他卖得多。 进入集结处，蔡彬嘉主动和前辈打招呼，“范老师、许老师。” 范老师就是范邀，今年53岁，比许住年龄稍小两岁，但范是国内摇滚圈的老炮，是国内第一个举办摇滚巡回演唱会的歌手，毫无疑问“范邀”是被铭在华夏摇滚史上的名字。 蔡彬嘉被粉丝圈地自封为摇滚接班人，但面对范邀还是傲不起来，也是这原因先给范邀打招呼，再是许住。 “挺好的，为推广摇滚出了许多力。”范邀戴着墨镜，他听过蔡彬嘉的歌，不知道该如何夸，硬着头皮只有找到推广歌曲这个角度。 当前集结处的二十余人已分成了几个小团体，以许住为主的大湾区，港台艺人聚集。以范邀为中心的京圈歌手区，还有演员区和国外区。 有人的地方就有“物以类聚”，人类还是喜欢和熟人以及同阶层的人聊天。 节目组故意的，公布名单名字放最后，也是最后一个入场。 入场前还有一段副导演王婷主持的录采，“你觉得你待会见到大家会尴尬吗？” “不尴尬。”秦疆果断回应。 “你不担心别人怎么看待你吗？”王婷想看到秦疆紧张的样子，可惜对方很坦然。 “不能说不担心，只是别人对我的看法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我改不了。”秦疆反问，“导演对我怎么看？” 能怎么看？ 渣男！真的有点颜值的渣男。 王婷不动声色地说：“录采时可以不用盯着我，不看镜头是因为紧张吗？” “我以为镜头在这边。”秦疆的回应表示自己不紧张。 实际上副导演挺紧张，王婷心脏怦怦跳，眼前的秦疆留着微卷的长发，服装就是简单的夹克和休闲裤，在诸多明星的穿着中，甚至说毫无搭配，脸上也没化妆的痕迹。 但秦疆浑身散发着一种原始性，古罗马爱用半人半兽的形象来比喻神灵，像羊头的西尔瓦诺斯，他是森林田野之神，以这种形象具体表现大自然的神秘力量，在王婷看来眼前的人就是顶着英俊面容的狮身怪物。 “好了采访结束了，进去吧。”副导演王婷把人赶走。 直到秦疆消失在她跟前，王婷绷紧的身体才松下劲来。 难怪！ 难怪沈思筝、楚苇杭都着了这男人的道，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渣男，这张脸简直是我的天菜。 第8章 你别过来！ “各位老师好，我是秦疆。” 秦疆抵达集聚处，也没熟人，也不想一个个打招呼，那样太累了，就跟喝酒打批发一样，一杯酒敬全桌差不多，他一句话就算问候其他二十九人了。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源，一下子刚才还七嘴八舌的聚集地瞬间冷场，人们心思各异。 “这就是那个秦疆？凑数的炮灰来了。”蔡彬嘉心中冷笑，现场二十九人他只瞧得上范邀，而他此番参加节目，目的只有一个顶流，顶流，还TM是成为顶流！ 章宙只是把目光瞥过来一眼，就收回，没放在眼里，嚼着小熊饼干，继续保持自己的大男孩人设。 “秦疆？好熟悉的名字，不过这年轻人长得真俊，即便在香江电影的黄金时代那会看也是出类拔萃。”港星老大哥许住想到。 “传说中男人公敌秦疆？有点意思。”范邀不怎么关注，继续低头吃花生米。 “妈耶，好尴尬，如果是我，现在就直接打车回家了。”说唱歌手外加社恐李苏远替人尴尬的病犯了。 秦疆一点也不尴尬，众目睽睽之下，往章宙的方向走去。 “嗯？你走过来干什么，退退退。”章宙眼睁睁看着秦疆靠近自己，他可是天真大男孩，一点也不想和人渣扯上关系。 疯狂的在大脑里驱赶秦疆，但后者还是走到跟前，只听他说：“朋友，我看你吃的小熊饼干很好，还有没？” “……”章宙回应，“全部给你吃。” “你是个好人。”秦疆坐着啃饼干。 聚集处再次恢复讨论，话题很杂，有的哥哥聊健身，有的聊怎么养身，还有的聊摄影。 说秦疆是烫手山芋完全不为过，所以即便话题丰富，也根本没人搭话，他也没再主动找谁。 于是乎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秦疆在房间中间位置啃着饼干，周围各聊各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脚踏五条船的秦疆，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李苏远见到秦疆在这种情况都不尴尬，不像他畏缩在角落。 如果不是经纪公司安排，他绝对不会来，虽然是说唱歌手，但说唱歌手社恐也很正常吧？ 三十位哥哥到齐，让哥哥们休息闲聊了半小时，开始分组。 因为初舞台即将打响。 哥哥们分为了6个四人组，和2个三人组，因为三人组缺人，所以为了投票公平，补100活力值。 秦疆就和李苏远以及另一位不知名歌手小吉客成了三人组。 “完了完了，一个没观众缘的说唱歌手李苏远，一个被观众抵制的秦疆，初舞台简直就是天崩开局。” “没救了，还好初舞台不淘汰人，只有看一公了。” 即便小吉客内心如一间被七八只二哈撒欢过的房屋，但依旧扯出一抹笑容，安慰身旁两人。 “现场观众只有五百人，我们还被补100活力值，开局都已经赢了一半。”小吉客鼓励，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哦有道理。”李苏远有气无力地回应。 秦疆看着小吉客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己都没自信地鼓励，只会起到反效果。 “我们已经赢了一半。”秦疆话语坚定。 嘶，李苏远看着身旁眼神坚定的临时队友，这是这样盲目的自信，还认为可以赢？ 唱演A组登台，章宙小组。 初舞台的分组讲究的就是王不见王，蔡彬嘉组、范邀组、许住组等，细想一下，这样的安排也比较合理，如果把王王安排到一个组，观众投票还有悬念吗？ 四人合唱的是章宙的代表作，甭管好不好听，反正粉丝们沸腾了，最终得票412火力值。 一组组安排上台，就该蔡彬嘉了。 “加油”、“很期待你的表演”、“下面是摇滚时刻”哥哥们送上祝福，虽然是对手，但在镜头面前，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摇滚这种音乐就为了让观众嗨起来而生的，蔡彬嘉在副歌结束弹吉他时，台下观众那叫一个激动。 蔡彬嘉组的活力值稍微超过章宙，拿到428火力值，即便表面没表现，可内心那叫一个嘚瑟。 章宙一个靠脸的歌手，拿什么和我比？知不知道摇滚天才的含金量？蔡彬嘉暗忖。 “舞台表现很摇滚。”范邀点头鼓励。 他在年轻时说过：华夏没摇滚土壤，因为摇滚核心是反叛、自由，但这些都是上面不允许的。 这话都敢说的范邀，可想而知曾经是多直，现在上了年纪，平和多了，以前范邀会直接喷唱的什么狗屁，现在则是会找个角度夸一夸。 “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蔡彬嘉虚假地谦虚。 再看看许住上台表演之后范邀的夸奖就真诚多了，“许哥唱功不减当年，这高音还是可以唱上去。” “童年的感觉！ “太好了。” “直接梦回童年，哎呀忍不住。” 哥哥们一片夸奖声，许住组得分441活力值，暂列榜首。 开玩笑，许住唱了二十多年前火遍大街小巷的歌曲，特别是理发店当初循环播放，能看见开口便是全场大合唱，还有不少哥哥都在合唱。 打的情怀分，这一拳十几年的情怀，谁能挡？ 下一组秦疆、李苏远、小吉客组，他们全程都没有交流，同组异思。 小吉客内心祈求，能有250活力值就好，虽然数字不好听，但总算是超过其他哥哥一半了。 身为初舞台的倒数第二张，最后是范邀组收尾。 秦疆三人缓缓走向舞台，小吉客面如死灰，李苏远摆烂，只有秦疆神情坚定地看着前方。 作为破产公司“原身”，还有留下一笔资产——足够坏的名气。 别觉得是反讽，打个比方，好像一个人大学毕业，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会被人批评“这人废了”，但一个人刚劳改回家，在家里无所事事，人们会夸赞“没出去惹事了，改好了”。 当人们的预期足够低时，做点人事就会被夸，这就是秦疆为何不走寻常路的原因，同时也是刚才紧盯三十多岁身材丰腴副导演的原因。 撩撩副导演，说不定会有用，这是秦疆的想法。 当然以上的做法，都是在打造“浪子”不拘一格的人设，秦疆现在就想恰烂钱。 那么来吧，该上台表演了！ 第9章 惊艳全场 舞台灯光一打，秦疆出现在众人面前，登时引起议论纷纷。 “就是这个渣男了。” “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还真敢来参加节目。” “他是真的会以为有人给他投票吗？” “已经准备好戴耳机了。” …… 背后大屏幕显出表演曲目—— ［《无赖》 演唱/秦疆 编曲/秦疆 作词/秦疆 作曲/秦疆 原唱/秦疆］ 初舞台还敢拿原创曲？徒增笑柄。也不看看其他哥哥，有代表作的用情怀杀，没代表歌曲的也选大众耳熟能详的曲目，否则观众凭什么给你投票？ 就凭你长得帅？吔屎了你，让你吃我饼干！章宙内心活动很多，紧盯着屏幕。 未上台的选手是可以看见选手舞台表演的。 经过几天训练下来，音准应该没多大问题，钢弦吉他、钢琴和八音盒结合，轻缓的旋律响起。 秦疆开口：“我间中饮醉酒，很喜欢自由。常犯错爱说谎，但总会内疚。” “遇过很多的损友，学到贪新厌旧。” 粤语歌？ 观众们反应过来，然后才开始看大屏幕上的歌词，似乎是这渣男内心写照。 “怕结婚只会守，三分钟诺言。曾话过要戒烟，但讲了就算。” “梦与想丢低很远，但对返工厌倦。” 歌旋律不错，但唱得不行，观众们的第一反应，好在观众们也逐渐安静下来。 那是秦疆没开技能［华夏第一深情］，有对比才有精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下一段歌词开启。 “自小不会打算，但是仍唯独你，爱我这废人，出错你都肯去忍。” “然而谁亦早知，不会合衬，偏偏你愿意等。” “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依旧有点跑调，但仿佛瞬间给声音加了一层滤镜，变得娓娓道来又灌满深情。 很多歌迷会夸赞歌手开口跪有故事，而秦疆的歌声里就有故事，好像一个男人恨铁不成刚地看着女生，大声质问：我都这样了，你还喜欢我什么？！ 秦疆继续唱： “在座每位都将我踩，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 “但是你死都不变心，跟我笑着挨。” 台下五百名观众里，有比较感性的女性观众，好像有一只无形大手猛然扯人的心脏，特别那句“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真如小刀剜心。 许多人居然对眼前的长发渣男生出淡淡的怜惜，确是歌词唱的那般，五百名观众有超过四百五十名都在骂他。 特别是秦疆在唱歌时嘴角的那一抹苦涩，不免让人脑补好多故事。 “就算坏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没有根的野草，飘忽的命途。” “谁像你当我宝，什么也做到。” “旧爱数足一匹布，在这刻写句号，只想跟你终老。” 演唱结束，观众席静悄悄的，与他初上台时的乱哄哄形成鲜明的对比。 歌是好歌，但后劲儿着实大！ 良久，才有窃窃私语的低声议论。 “卧槽，我居然有点感动了，我感动个鬼啊，这首歌不就是渣男的坦白吗？” “突然感觉他有点可怜……” “可怜个鸡巴，我说鸡就说巴，文明去他妈，泡了五个女明星，有什么可怜的！你配可怜人家？” “为什么要爱我这个废人？感觉这首歌就是我嘴替。” “啊这，我总算有点知道为什么沈思筝、楚苇杭都喜欢他了，听秦疆唱歌像在谈恋爱，声音太深情。” …… 初舞台每位哥哥都只有半首歌的展示时间，各自登台。最后再小组全上台合唱半首。 秦疆退回后台，总算对［华夏第一深情］有个明确概念，刚才通过耳返听到自己的歌声，才感觉前面小觑了它。不夸张的说，仅凭［华夏第一深情］，翻唱这世界的情歌，也能站稳脚跟，属于独一档。 拍了拍目瞪口呆的小吉客，秦疆道：“去吧，好好发挥。” “？？？”小吉客是懵逼的向前走，都没来得及回应。 两分钟前，小吉客内心想法还是三人小组只有依靠他捎回点面子，现在…… 虽然粤语歌他听不懂歌词，候场区也听不到歌词，但音乐没语言隔阂，况且演唱里的深情，甚至能排进小吉客听过的前十。 小吉客登台，秦疆和社恐说唱歌手李苏远留守，后者目光中有好奇。 接下来李苏远展现了i人（内向）标准打招呼的模板，时刻用余光观察。待秦疆目光往这边偏的瞬间，李苏远装作恰好抬头，开口搭话。 他问：“诶秦哥刚才唱得真好，顺便问问，这首歌是原创吗？” 秦疆有一搭没一搭和李苏远聊着，几分钟后小吉客下台，李上台，末了是三人共同登场，演唱的歌曲是小吉客的代表作，有点名气。 主持人小齐登台，开口控场……其实用串场来形容更恰当，因为相比其他组演唱结束掌声不断，秦疆、小吉客、李苏远三人登台后，观众席挺安静。 “掌声送给唱作组的三位，谢谢大家。” 掌声也稀稀拉拉，主要观众摸不准到底要不要鼓掌了，说不鼓吧，除了情怀杀的歌曲，《无赖》有点全场MVP的意味，说鼓吧又感觉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也感谢三位为我们献上精彩的表演，火力值投送通道现在开启。” “喜欢刚刚这组表演的投到五号。”小齐提醒观众。 李苏远内向，而秦疆是刚才表现最佳，所以小吉客就自己拉票，在左右舞台来回跑动，想为小组多增加一点票。 “请大家投五号，谢谢大家。”小吉客喊道，卖力得好像一只猴子。 投票通道关闭。 小齐高声道：“下面来看看，唱作B组的投票结果是——” ［239火力值］ 这还是加上起始的一百火力值的情况下。 当前排名是全场最低，并且也能确定是初舞台最低，即便末尾还有一组，但压轴是摇滚老炮范邀组，不可能低于300火力值。 小吉客面如死灰，连他订的及格线250都没达到，李苏远下意识想咬手指，但意识到还未下舞台，就收回了手指。 火力值太低了，现场颇为尴尬，小齐主动开口缓解尴尬，“有点小遗憾，三位有什么想说的？” 第10章 真诚是必杀技 “我会拿出更好的表演让观众看到。”小吉客斩钉截铁。 “……”李苏远拿着话筒沉默几秒，才说道，“我也一样。” 两人的低落情绪根本掩盖不住，而秦疆伤心吗？当然不，甚至于对他来说，低分是优等结果。 被全网黑本就是原身为数不多的“可用资源”，要利用到极点才行。 如果一首歌就高分，综艺播出后就会出现类似“渣男这样就洗白了？黑幕！”的言论，但他的初舞台明明不错，却排倒数第一，就会有“现场观众夸张了，抛开人品不谈，歌不错啊！”的言论。 恐怖的是，说这些话的可能是同一群人。 “希望在座的男生不要学我，因为你要努力成为一个值得别人爱的人，而不是希望别人喜欢一个这样糟糕的自己。” “而我同时也希望在座女生，找男朋友千万不要找我这样的无赖。”秦疆说道。 嘶，这男的怪真诚的，都不好意思当着面责骂了，要骂还是回去敲键盘吧，观众们想到。 真诚是必杀技啊！ 才与秦疆录采有过接触的副导演王婷，后台听到这话，脑子里不觉回荡起刚才的一句歌词：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有些男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会犯低级错误，不圆滑会发脾气，经常会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每当你忍受不了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你。”王婷内心叹息，这番对观众的话代表秦疆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这种男人对女人最可怕，因为不够坏，要是够坏，女人伤透了总会死心离开。 既然提及幕后职员，就再说说其他人，辛导很欢喜，没想到2元的盲盒开出了精品手办。 后台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剪辑小·沈思筝铁杆影迷·洋，他当前的反应——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这人唱情歌为什么这么好听？ 渣男也有深情？这不科学。 科学君在哭泣！ 我又不是没听过他的作品，怎么能这么好听？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情敌也是敌人，之前小洋把秦疆的两张专辑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得出结论——依托答辩！ “真的是他的原创？我不相信，渣男只有滥情，怎么可能深情款款。”小洋拿出手机在归家版权网站搜索，显示歌曲和歌词版权都属于秦疆。 很担心，担心女神又被渣男骗复合。小洋在沈思筝最新动态下留言，“思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陷阱，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不止小洋一个人不理解，就是哥哥聚集处的哥哥们，也有好多都认为匪夷所思。 “很精品的粤语歌，而且他的粤语好标准。”许住说道。 “发布出来都可以获得十大劲歌。”另一位香江参赛选手认证。 “很有摇滚范。”范邀点头。 范老师怎么能夸别人，蔡彬嘉有点不平衡，要出来阴阳两句：“能把自己经历写成一首歌，是挺有才的，呵呵呵呵。” 哥哥们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对《无赖》的意见。 也不能光说外人反馈，回到当事人身上—— “对不起秦哥，是我的问题，如果最后合唱是《无赖》这首歌，而不是我的歌曲，我们成绩肯定会更好。” 回到哥哥聚集处的走廊，小吉客突然快步走到前面，拦住秦疆郑重道歉。 道歉？秦疆很清楚该道歉的是他，可以说是他的负面新闻拖累了观众对这一组的印象。 “本该说唱炸场，但我今天的说唱也没有很好地炸场，我也有问题。”李苏远也接着小声说。 不过对方道歉了，那么就收下，秦疆道：“道歉没什么用，化悲愤为力量，而且你们唱得没问题，只要下次不和我一组，分数就起来了。” 小吉客立刻说：“秦哥唱的很好，即便有着负面新闻，但肯定也能吸纳不少票，倒是我，如果我吸纳的票数多一点，我的火力值就不会那么难看。” 这算什么逻辑？翻译成人话就是，不能把人带飞就是我的错，秦疆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有些稍矮，只有一米六三的男子，责任心有点强，并且很有气魄。 “不是，我都想回去循环《无赖》，虽然很多人听到这首歌是爱情，但我想起了我爸爸，我小时候爸爸把我带大，哪怕我小时候有多动症，我爸也不会怪我，也会容忍我 。”李苏远连忙从EMO中脱离出来，安慰队友。 李苏远又道：“一公才会开始淘汰，我们都还有机会。” “这两人挺有意思。”秦疆收回目光，他是千年的狐狸，分得清楚什么是在摄像机面前演，什么是真情流露。 三人走回聚集处，一推开门就引来满屋的掌声。 “喔喔，表演不错。” “我好想在KTV唱这首歌。” “比我好多了，有时间能请教唱功技巧吗？” 一开始都没人和秦疆搭话，现在各位哥哥态度改善，至少愿意正常交流，这都是作品带来的。 娱乐圈真就这么现实，作品和人气决定一切，当下在镜头前还没那么赤果果。 初舞台的比赛还未完，最后一组，范邀组上台，该组皆为演唱实力派，平均年龄四十五，歌唱生涯都在15年以上，众人很期待这组。 “范哥把舞台摇到翻转。”蔡彬嘉加油打气。 摇滚老炮大炮杆子没生锈，歌声让全场都跟着晃，仿佛轰隆一声地面都在晃动。 自然也获得了全场第二的高分：438火力值，距离榜首很接近。 初舞台结束，哥哥们纷纷来到物资供给处领取拖鞋、洗脸盆、毛巾等物资，接下来录制选手自主讨论分配宿舍。 未来有一周时间要住一起，所以都想挑选自己熟悉的人。 房间装潢也各有特色，由大至小：八人间、七人间、六人间、四人间、三人间、双人间。 范邀住进了六人间，许住选择四人间，蔡彬嘉抢到双人间，而章宙在八人间，继续巩固人缘好善于结交朋友的人设。 秦疆选择了三人间，和小吉客、李苏远住一起。 都开始把自己行李箱往房子里搬运，没有保洁自己做事真不方便了。生活不易啊，秦疆叹气。 “诶？秦哥为什么不收拾？”小吉客问：“没头绪吗？不介意的话，我一会整理分配衣柜的时候帮你收拾一番。” “那太感谢了。”秦疆欣然同意。 两人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广播声：［请各位哥哥来火焰室集合，将要进行部落分组。］ 第11章 一人团 大屏幕上出现十首歌的名字，主持人小齐解说着节目规则。 由刚才初舞台火力值高的哥哥最先选择，第一步选择创建什么部落。 “可与创建舞台独唱的单人成团，也能选择拉上四位哥哥五五开团，五人团、四人团、三人团和双人团都在哥哥的一念之间。” 选择团之后，再邀请哥哥们入团，达到成团数就能开始选歌。 十首歌对应十个团队，讲究5v5、4v4、3v3、2v2、1v1舞台对垒，从这方面讲满公平。 首先开始挑选的当然是初舞台火力值第一的队伍队长许住，他果断选择了四人团，邀请的团队成员也是“老熟人”，初舞台合作愉快就再度合作。 秦疆没有小吉客和李苏远的紧张，低头玩手机，他们队伍初舞台活力值倒数第一，甭管如何都只能被选。 他深知自己是烫手山芋，也不可能有人选上，所以等着被调剂吧。 嗯……万恶的调剂。 老炮范邀组建五人团，理由是“人多热闹点，好玩点。” 芒果卫视的节目设计，有两把刷子，故意挑事，范邀五人团，然后前面选择的宿舍是六人宿舍，怎么的？你留下谁不选，本来男人之间宿舍住一起都关系不错的。 不管节目组是否有意为之，但秦疆这家伙看待事情就往黑暗面想，这种规定会把宿舍抱团错开一部分。 建团流畅进行中，轮到了排名第三的队伍队长章宙，他不想和老炮范邀pK，所以目标的五人团改为三人。 有个是初舞台队友，还剩一个名额，需要物色团友。 “阿宙我们要不要选秦疆，虽然……但是他唱歌有两把刷子。”林震建议 。 章宙知道自己实力不够，而林震是实际唱将，三十八岁的他属于歌红人不红的代表，因此要把林震带着。 后者也知道章宙代表着人气和镜头，乐意与之组队，高情商的说俩人是兄弟情义，低情商才说是互相利用。 “秦疆刚才的歌是好，但我们选择的一公曲目《江湖一壶酒》，他唱情歌是深情，和我们组的需求不同。”章宙对着摄像头说话很委婉了。 “林哥你觉得他怎么样？”章宙提出了一个人名。 “就他了。”林震低头回忆此人初舞台的表演，最终点头。 “那行，听林哥的。”章宙做出了听话弟弟的样子。 两人联袂抵达长椅这边，秦疆的强烈建议下三人坐在了比较靠近中央的位置，这让身为i人的李苏远无比难受。 开门见山，章宙发出邀请，“小吉客愿意加入我们团吗？” “啊，我吗？”小吉客首先很惊喜有人邀请，其次就比较犹豫，目光游离着瞄身旁的秦疆，几个小时前还说下一次好好表现，可现在就改换门庭，肯定有些顾虑。 但……章宙的人气，此次机会很难得，小吉客很想去，夹在中间左右为男。 “秦哥也想要邀请小吉客？”章宙突然问。 这问话有点攻击性啊，秦疆察觉到，既然如此那就当面顶回去。 “按照规则我只能被邀请。”先是正常回答，然后秦疆突然说，“不过我觉得我也挺适合加入阿宙的三人组，为什么不邀请我呢？” 因为你不合适，棘手又拉票，牵条狗都比你好，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可章宙只能在心里这样想，镜头前只能尴尬地笑笑。 “秦哥是唱情歌的，所以不太合适。”章宙回应。 看看，这是差名声的谈话优势，秦疆就喜欢对方看不惯我，又不得不讲礼貌树新风的样子。 “你看小吉客，我就说你的表演很好吧，要相信自己。”秦疆转头对小吉客说道，“好好努力，说不定二公三公，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谢谢秦哥。”小吉客先道谢，才扭头答应加入。 旁边没说话且有点缺心眼的林震很迷糊，小吉客道谢也应该对章宙说啊，毕竟是他们来捞人。 即便说话被噎住，但目的达到，章宙也露出来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比小吉客合适的人有，但章宙为什么还要选他呢，因为要拆散秦疆的初舞台队友。 章宙和秦有仇，或者是有利益冲突吗？当然没有！所以章宙不会刻意搞小动作，只会顺手为之。 至于理由——脚踏五条船，都是大美女，有两个腰椎间盘吗？凭什么他这么突出？！ 又经历两组团，李苏远也被邀请走，秦疆成为孤家寡人，也如同他所想，没任何团邀请他。 预料之中，刚开始坐满哥哥的几排长椅，中央只剩下秦疆，好像孤零零的小草，很具有冲击感，这一幕也被摄像机牢牢记录。 坐中央的目的展露了出来，秦疆要装可怜博同情，这样节目播出时才能吸引粉丝，但本身又不能卖惨，那样太没逼格，所以要营造“事实可怜”。 好像现在，仿佛在幼儿园等家长接送的孩子，周围人都走了，剩下孩子依旧孤零零地等着。 “恭喜秦疆哥哥一人组团，获得的歌曲是《换颜》。”小齐也于心不忍，过来打圆场，“一公时，秦疆哥哥将会和蔡彬嘉哥哥进行。” 相比秦是被迫，蔡彬嘉是主动选择的一人成团，前面说过他自恃为摇滚天才，认为哥哥们只有一个半能让他正眼瞧，半个是许住，毕竟有情怀在那。 “我和秦疆1v1，太没难度了。”蔡彬嘉内心说。 “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秦疆打招呼。 “第一场表演让我印象深刻，我肯定会全力以赴，而且这样才摇滚。”蔡彬嘉回应，心中稳操胜券。 规则是两团比拼，火力值差距最高的两团选人进行淘汰，比如初舞台蔡彬嘉组428，秦疆组才239，两者差距有189，这个差值就相当高。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后台的剪辑小洋兴高采烈，秦疆对上蔡彬嘉那不是铁定被淘汰？！ 不止小洋这么想，后台的工作职员都这么想，秦疆不仅会输，还会创造最高的火力值差距。 “《无赖》的点多一点，宣传就按照这个来。”辛导要预备第一期节目播出的宣发，可以再把秦疆进行一个废物利用。 第12章 对硬币的研究 如果秦疆知道自己会被废物利用，他将会挺开心，因为在娱乐圈内，你想当耗材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 这样说话可能不好听，但换个角度，节目组想“废物利用”，是不是意味着秦疆也可以得到海量宣传？ “幸好《换颜》也是情歌，［华夏第一深情］可以用。”原身带给秦疆的音乐技能比较匮乏，所以需要后期学习。 所以他是哥哥里第一批去训练室的，因为三十位哥哥里有演员专业以及综艺咖，因此配备专业了的声乐老师。 不过以歌手自居的歌手，找声乐老师就显得很滑稽。 后期单独录采时，不露脸的副导演王婷提问：“第一时间找到声乐老师，对自己的歌唱技巧这么没有自信吗？” “古希腊的大聪明苏格拉底说，我知道自己不知道。我们华夏古代的大聪明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秦疆说道，“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来找声乐老师。” “对于成团时没有哥哥选择你，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王婷继续问。 眼见着秦疆收敛了笑容，但下一刻嘴角又扯出自嘲的笑容。 王婷见状都于心不忍，这问题太戳心了，但节目组准备的台本不能更改。 “正常人无亲无故，凭什么选一个会在火力值上拖后腿的歌手？换我遇到这个情况，我也不会选，人之常情。”秦疆回答，“况且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被宰是游客的宿命，我可以把没人选视为我的宿命。” 其实如果已经知错，互联网就别网暴了。副导演王婷这一刻是三观跟着五官跑了，主要是秦疆人间清醒的回应，让人感到触动。 备采结束，秦疆的情绪可以对应一个表情包［我好伤心，我装的］，备采时看上去他回答了很多，可仔细想想，两个问题这家伙都没直接回答。 一晃一晃慢悠悠从练歌房离开，秦疆回到宿舍，一路上碰到选手，还是会友善的打招呼，可更进一步交流没有。 “噢？小吉客和李苏远还没回屋，应该还在排练节目。”秦疆环视，整齐的行李箱收入眼底。 小吉客真有家庭煮夫的潜力，收拾得比他整齐多了。 手机随手往桌面一扔，人往沙发上一瘫，秦疆正好研究自己金手指巨星娃娃机，原本处于0的情绪硬币，当前变成了2枚。 两枚硬币如何来的，不能看到详情页吗？研究了几分钟，无果而终。 “基本可以确定情绪硬币是来自旁人的情绪，因为我参加节目情绪没起伏。” “那么两枚，会不会是我的表现惊讶到别人的情绪了？” “首先我抢了章宙的小饼干，其次是我演唱《无赖》，精彩程度出乎人的预料。” “根据现有资料，排出一种可能性得出两种猜想——” 首先让他人情绪变化得币，不是“N人1币”的模式，因为现场五百名观众，肯定有零有整，恰好达到数额奖励2枚，可能性太低。 猜想一，情绪币是按照他本人做出让别人惊讶的事，每件事一个币，演唱《无赖》归纳为一件事情。 猜想二，他做出事达到让人惊讶的效果等级，根据强弱奖励情绪币。 为什么要耗费时间分析，因为秦疆想把决定前途的因素彻底掌握于自己掌中，而不是模模糊糊用头去撞前路的大门。 再抓一次试试，秦疆决定，不清楚有没有直接奖励唱功的光球。 闭眼沉入心神，金光熠熠的娃娃机再次出现，里面的光球全是黄色和绿色，没再出现红白黑三色。 抓黄球，打开是一首歌曲《说谎》，哦这首歌，秦疆知道，穿越前在KtV唱过。 要说秦疆在穿越前也挺爱去KtV，要默写前世的歌词能默写两首，当然不保证全对。 可……不会谱曲啊，至于说哼唱请人谱曲，稍微有声乐知识都知道此做得离谱，相信科学这样做你得到的歌曲和地球原曲绝对不同。 更别提谱曲结束的编曲，那更是非专业无法办到。 “目前可供研究的例子还太少，所以暂时估算，黄色球里面是随机的歌曲。” “上次也是黄色光球，抽中歌曲《无赖》。” “绿色球是稀奇古怪的道具。” “红球是特殊机能。” 秦疆本想再抽个类似［华夏第一深情］的声音技能，多几个技能，演唱技巧成熟点，可以雄霸歌坛。 剩下一枚情绪硬币防身，秦疆也听到现实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看到小吉客的大饼脸。 “回来了？”秦疆随口问，“新组怎么样？” “都很友善。”小吉客犹豫半晌回应。 实际今天下午在分歌词和改编歌曲时，小吉客感觉到章宙看上去友善很好说话，实则不在乎旁人意见，很强势。 另外一位团友林震又不管事，小吉客只能被迫接受。 “那就行。”秦疆看出有端倪，但没追问。 “秦哥想吃点什么？今天外卖我请！”小吉客还是感觉愧对舍友，想花点钱买心安。 恰好这时李苏远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来，因为他们组要跳舞，真的很累。 “今天夜宵有人请客了，想想吃什么。”秦疆说道。 三人最终选择烤串，烧烤外卖根本没在现场好吃，但也懒得跑到外面。 李苏远想说一件事，但又不知怎么开口，直到三人吃夜宵，闲聊时才说出来。 “训练回来了，无意听到蔡彬嘉和音乐总监讨论，准备把歌曲改编成重金属。”李苏远说道。 前面说过摇滚很适合现场，那么比摇滚更适合现场的音乐类型有吗？当然有，重金属咯。 李苏远知道秦疆有点强，但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哦，本来胜算就不大的情况，还加上重金属，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饭桌上陷入沉默，秦疆沉默，是在分析这条情报。 “秦哥不用担心，等节目播出，初舞台的精彩表现会被人看到的，绝对会吸引很多歌迷。”小吉客安慰道。 “对了，我们第一期什么时候播出？”秦疆问。 “大概五天后吧，第二期录制时，就播出第一期。”小吉客回应：“本来是提前录制三四期才开始播，不过好像第一期出了点问题，所以改了。” 还有几天时间，秦疆点头，不耽误他还钱。 第13章 变故 时间如同二哈，不管不顾疯疯癫癫地往前跑，一晃眼就过去四天。 四天里没有什么波澜，秦疆每天都去练歌，而小吉客每天都请夜宵，李苏远的话还是不多。 本来可以平静的过渡到《披哥2》第一期播出，但不出意外的话出了意外。 “你在说什么恐怖的话李制片？”辛导接到电话刚开始心情平静，但突然就惊呼，后台的职员纷纷侧目，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沉稳的导演这么震惊。 “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 辛导迅速恢复冷静，语气低落脸色铁青，挂掉电话，环视周围一圈，看着节目总统筹、总编剧、人物主编、真人秀执行主编、赛事主编等职员神态的求知欲。 “节目有点变故。”辛导说道。 “是不是要剪掉秦疆的在场镜头？”剪辑小洋冒出来说，他的猜想也合理。 如果秦疆被定义为“劣迹艺人”，那么肯定要删减所有镜头，后期的压力就会上来。 “我们辛苦点没什么。”小洋马上道。 这二哈怎么还在这里，如果不是亲侄子，辛导早就发火了，现在是捣乱的时候？ “《换颜》的版权人不允许我们在节目里使用这首歌。”辛导说出了李制片打电话来通知的事。 “什么？”赛事主编老王难以理解。 节目组选择的十首歌曲，都是提前讨论，然后提前购置了使用版权的。 怎么能无缘无故不允许，那是版权方公然违约，还有人敢违我们大芒果的约，从来都是我们大芒果违约搞人，何时被骑到头上过？ 不单是赛事主编老王不理解，在场的职员头上都是问号。 “换颜的版权人是谁？”辛导反问。 赛事主编老王脱口而出：“叶向风，着名的原创音乐人，《换颜》不至于是代表作，可也不是冷门。” “那么这首歌一公被谁选中了？”辛导又问。 “秦疆……我知道了。”老王明白了，叶向风和李容雅闹过绯闻，后来以李容雅方出面澄清收场，李表示两人只是好朋友关系。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叶向风看李容雅的眼神都拉丝了，更别提小道消息说叶写的不少情歌，都暗戳戳地写给李容雅的。 “正常了，很正常了。”老王心里还补充，叶就是李容雅的舔狗，为了李骑脸违约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另外，叶向风自声动亚洲出道，创作了很多歌曲，被誉为金曲小王子，很有人脉，因此即便节目好没播出，知道节目里的事也正常。 “后天就要录制了，难道要临时换曲了？”赛事主编老王迟疑。 “不行，临时换曲太不公平了。”公演主编马上反对。 有职员提议：“要公平的话，只有让秦疆演唱自己的曲目。” 公演主编再次反对：“那对蔡彬嘉也不公平。” 有人急了：“你是公平星人吗？这不公平那不公平。” “那你说，演唱自己拿手歌曲，和选择一首别人的歌练一周，这两类公不公平。”公演主编道。 后台会议厅内产生了激烈的争执，人们对解决问题的手段都不同，更有人提议，别管叶向风的意见，能怎么样？ 小洋对中换不换曲目没兴趣，他脑子里在思考为什么秦疆被全网骂，还没封杀。 前面某明星劈腿一个就被人人日报点名批评…… 秦疆没被官媒定义为劣迹艺人，理由有且只有一个，五位女方当事人都没出面声讨他，说白了出轨是道德错误，不犯罪不违法，连女方都没出头，官媒强出头有种“狗拿耗子”的即视感。 况且某明星是只劈腿一个，妻子控诉长期家暴，家暴是违法啊！ 回到话题讨论上。 “不理会叶向风工作室发来的通知，有些不合适，我们芒果台不搞这些。”辛导说道：“可如果我们没收到叶向风方的通知，确实就另当别论了。” 他方主动违约，我们大芒果卫视从来都是压力别人，什么时候被压力过？辛导这般想。 “辛导……”剪辑小洋喊道。 “你的事等会儿再说。”辛导嫌弃，觉得这侄子又要搞事。 “不是，叔你看这里。”小洋急得都叫私下称呼了。 辛导目光看过去—— 叶向风：［很对不起，我个人任性对芒果卫视造成的损失我一力承担@芒果tV_@披荆斩棘官微 《换颜》是我得知粉丝的一个真实故事，一个很浪漫的故事，所以我不希望它和负面人物扯上关系。］ “……”辛导沉默了，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其他职员。 小洋就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机，可千万不要点错翻到相册。 传到第四个人手里，小洋憋不住了，抢回手机，并道：“打开微博就能看到。” 也是，人们被点醒，显然叶向风预判到了芒果台的预判，并且还提前开大堵住后路。 都上热搜了，说没看到那…… 找借口要达成“我知道你把我当傻子”、“我知道你知道我把你当傻子”的平衡，而不是像某专家找的借口“不取消公摊是保护老百姓权益”，完全把人当傻子。 众人表情犹如你手机中的第五张图。 一直嚷嚷着公平的公演主编说话了，“要不然让秦疆换自己的歌，为了公平也让蔡彬嘉换自己的代表作。” 都换，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案，辛导思索再三只好同意，庆幸秦疆是单人团影响不到队友，否则就属于重大事故了。 “王婷你去通知秦疆。”辛导安排，“我去通知蔡彬嘉。” 有人问：“那辛导叶向风的这个动态，我们要让微博撤热搜吗？凭借他的热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上热搜” “不需要，后天首期就播出了，叶向风也是贡献话题度。”辛导回应。 职员们按照导演的安排，全部行动起来，王婷走在去往宿舍的走廊中，也微微叹气，替着秦疆叹。 这几日也稍有关注，王婷知道秦疆练《换颜》挺卖力，现在一句话全部努力都白费。想想写论文写到大半，然后wpS崩溃稿子没保存的心情…… “叮叮——”按响门铃。 第14章 没得选 “叮铃铃——” 蔡彬嘉在打着游戏，本来他打游戏只是经纪人告诉他弄个“游戏小灵通”的接地气人设，结果弄巧成拙，现在的蔡真有些上瘾。 摇滚天才沉迷游戏，听起来不摇滚。但如果换个角度想，网瘾青年，在打游戏的空档成为了摇滚天才，这说法不仅摇滚还朋克。 面对响起的门铃，蔡彬嘉头也没抬，继续刷野，毕竟他住的是双人间，还有舍友在呢。 舍友把门打开，发现是导演，寒暄了两句，又得知辛导来找蔡彬嘉，就识趣出去抽支烟。 抽烟镜头不会被拍摄，因为总局有下达文件：电影电视剧严控吸烟镜头。严控代表最好没有，影视剧都没了，综艺更要跟上。 “彬嘉，歌练得怎么样了？”辛导和颜悦色。 面对导演还是要给予基本的尊重，蔡彬嘉迅速发了一句：老婆进产房了，对不起先下。 说完就退出了游戏。 “还不错，后天会有一个好的表现。”蔡彬嘉挺满意和音乐总监讨论的重金属改编方式。 “是我们的工作出现了失误，所以在这里先给你道歉。”辛导先道歉，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蔡彬嘉道：“现在是秦疆并不能用他选中的《换颜》了，所以我和他第一轮公演的比赛，都各自使用自己的歌曲，我理解得没错吧辛导。” “过程很复杂，但结果是彬嘉总结的这样。”辛导点头。 蔡彬嘉陷入沉思，好处明显，唱自己的歌曲，驾轻就熟肯定表现力更强，坏处在于潜心练了好几日的舞台不就白费了吗？ 蔡彬嘉之所以犹豫，也不是白费功夫，更核心的情绪是“要不要装个大逼”。 怎么说呢？如果秦疆用自己代表作，他依旧使用抽选的曲目，依旧秒了对手，这个逼就太圆满了。 “好的，那我和经纪团队开个会，看选什么曲子。”蔡彬嘉最终还是放弃装大逼的想法。 从初舞台判断，秦疆有点子东西，所以赢是能赢，但不一定能确定的将其淘汰。 狮子搏兔亦应全力，这是当前蔡彬嘉的心态。 另一边，秦疆根本没思考的余地，只能接受。 此事节目组没瞒着其他哥哥们，因为录制时就知道歌曲不是在前面抽选的歌。 就一个下午，哥哥们全都知道了，因为《换颜》原作者叶向风认为秦疆不配唱自己的歌曲，所以只能换曲。 哥哥们反应各异，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吃瓜打听，或冷笑，或叹了一口气说可惜等等。 “临时换曲，太折腾人。” “幸好是自选，秦哥搞一首你擅长的曲目。” 小吉客和李苏远回到宿舍之后安慰秦疆，而当事人却表示干得漂亮。 “我前面才抽中《说谎》，还想说留着这张牌等关键时打出的，只好用在一公上。” 秦疆很不喜欢“手牌”单薄的感觉，当前能拿出手的资源太少，他的目标可不是在娱乐圈混，而是要混好。 “也行，用《换颜》的话，即便有［华夏第一深情］也不一定能打赢蔡彬嘉，现在……”秦疆放下心。 “现在秦哥肯定心里不舒服，不过他不想表现出来让我担心。”小吉客看着走神的秦疆，脑补了很多内容。 “如果是我，肯定会很不舒服。”李苏远赞同。 “叶向风过分了。”小吉客评价。 “如果是我，想打死他。”李苏远接话。 秦疆对叶向风的敌视倒看得很开。怎么的？同时泡五个女明星你还不准男同胞敌视，天理何在。 还是前面的程序，先把词和曲申请版权，上一首歌《无赖》版权的注册，还花了两百块的注册费。 随即秦疆就准备出门，披哥2的舞台是现场乐队，一首新歌肯定要和乐队配合。 “秦哥，这么晚了，去什么地方？”小吉客问。 “找辛导有事。”秦疆回应。 “那……秦哥记得早点回来，挺晚了。”小吉客道。 “知道。”秦疆头也不回的应声，离开了宿舍。 小吉客沉思了一会，提醒李苏远早睡，他是非常担心秦疆，但距离一公只剩两日。 先要保证自己能过关，所以必须早睡早起来养精蓄锐。 入夜，天色微冷。 月色黯淡，值班职员的脸色同样黯淡，身为节目组总导演的辛导也睡得晚。 秦疆诉说了自己的需求，辛导来回打量眼前的歌手。 突然有些理解了，反正都是被淘汰的命运，不如多展现自身才华，即便置身于泥潭，也要歌唱吗？辛导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中二的念头。 “我会让乐队配合你。”辛导回应。 那就好，见目的达到，秦疆准备干净利落地离开。 “秦疆。”辛导突然叫住秦疆，鼓励道，“成为一个歌手吧。” 说实话，辛导被自己热血到了，他认为自己的鼓励也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但秦疆听到后的想法是“我要成为富豪，大富豪。” 随着秦疆回到宿舍，披哥2的录制又回到日常，日常内容没什么好说，因为基本没什么秦的镜头。 哥哥们眼睛一闭一睁，《披哥2》初舞台播出的日子，互联网很沸腾。 ［林震的歌真好听，希望这戏能出圈！］ ［哈哈哈我终于吃到叶向风的瓜了，因为一公他的歌被秦狗抽到了，所以直接违约，不给秦狗唱。］ ［秦狗活该！］ ［宇宙第一是章宙，成团c位！］ ［为了我蔡哥留言。］ ［许住来了，真心是我童年回忆。］ ［范邀居然上节目了，公布名单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观众们为了自己喜欢的明星看节目，毫无疑问，出现章宙和蔡彬嘉名字的留言是最多的。 然后出现秦疆的名字是第三多，因为乐子人就是为了看秦疆出丑。 芒果tV也很舍得花钱，宣发的本金十足，抖音、小红书、快手、网易云音乐等渠道都有节目的宣发，未播先火的阵势搞起来。 下午六点整，芒果tV准时更新上下两集，“第1期上：滚烫阵容，火热集结”和“第1期下：初舞台各显实力”，每一集都有两小时。 现在综艺节目时长是越来越夸张了，难怪好多人爱开倍数，不开没那么多时间。 第15章 有点可怜 知道微博数据女工的传说吗？ 她们每日要完成的任务包括但不限于超话签到，发带有特定话题的动态、评论帖子、转发帖子。做完一个号，还要切换另外几个账号，每个合格的数据女工，手里至少握着四五个账号，一轮下来两个小时消耗。 千万别说她们是拿钱办事，拿钱办事多敷衍，绝大多数的数据女工真就为爱发电，为哥哥铺设通往成功的花路。 所以有的粉丝甚至做完一套，还会高强度搜偶像的关键词，凡是骂自家偶像都是上键盘怼回去，这行为用专业的话叫“反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别用你的职业来挑战别人的爱好。 张小妹就是一名十分成熟的数据女工，同时也是高中学生，自然不是高三，高三没那么多时间给她。 关掉微博，张小妹松了一口气，今日任务完成，切换到平时刷微博的账号。 她有好多Id，最喜欢的一个叫［一页的爱情］，刷了会帖子，瞧瞧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就瞧见一个动态。 如下—— 吃饱喝足睡美羊羊桑：［#无赖秦疆#救命啊，家人们谁懂，我居然觉得秦疆有点可怜……］ “什么三观，就这渣男千刀万剐就不冤枉，可怜什么？”张小妹注意到还有一百多个赞。 “说他是无赖都是夸奖。” 张小妹嘴上不饶人，打开芒果tV也开始看。 先关掉弹幕，否则压根没办法观看，特别是章宙入场，全屏都在刷［章章太可爱了］［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谁有海绵宝宝钥匙扣链接］…… “我可不会这样。”张小妹虽然为爱发电，但她是理智粉，不会做出很冲动的举动。 说实话，挺好看的，毕竟数十位哥哥们性格迥异，而且都过了而立之年，说话也有意思。 张小妹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秦疆登场，他带来的滚烫物品是一个笔记本，具体也没有解释。 感觉综艺节目的氛围都变了，她默默打卡弹幕。 ［渣男来了］、［这男人和我年轻时帅气相当］、［帅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白脸］、［再帅也是渣！］、［我就来看他是什么垃圾］等等。 当秦疆拿走章宙饼干时，粉丝群体“章鱼”那是相当愤怒，伤眼睛，张小妹又把弹幕关掉。 随即是分组初舞台，张小妹道：“虽然我不认识小吉客和李苏远这两人，但他们也太可怜了吧。” 秦疆的颜值是属于男性眼中的九分帅哥，女性眼中十一分帅哥的类型，满分十二分。 简而言之是异性特别吃的款。 哥哥们按照顺序上台表演，前面几组都的表演，看得张小妹有些羡慕现场观众了。 该秦疆组了—— ［提前哈哈哈］、［可以快进吗？］、［有没有勇士提醒？］、［前方核能］…… 核能？别人唱歌要钱，秦疆唱歌要命吗？也不至于吧，综艺的后期发出来都有修音。 接下来是原创音乐《无赖》，秦疆开口，“我间中饮醉酒，很喜欢自由。常犯错爱说谎，但总会内疚，遇过很多的损友，学到贪新厌旧……” 弹幕里好多问号，因为显然没想到会是一首好听的粤语歌。 张小妹脑子里也是小问号，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特别是秦疆唱道： “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在座每位都将我踩，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 弹幕瞬间爆炸—— ［嘶，这歌有点废烟］ ［这歌确实只有这货才能写出来］ ［确实是核能，我突然想了解秦疆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得我有点想哭］ ［开开心心看节目，现在好难受］ ［为什么还喜欢我，我对一个女孩说过这句话］+［然后我上个月去参加了那个女孩的婚礼］+［草啊我以为我不在乎，听到这首歌直接绷不住了］这三条弹幕都是一个人发的，因为芒果tV的弹幕显示字数发不了这么长。 张小妹把弹幕尽收眼底，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条动态说秦疆可怜了，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也这么认为。 看着现在舞台上的他，随着旋律，身体慢慢的摇摆，好像海洋上的一叶扁舟。 很不专业，绝不是专业编舞的编排，但让张小妹看一眼就记住，真想给他一个拥抱。 半首歌听完，久久不能缓过劲，张小妹继续看，看到秦疆小组获得全场倒数第一。 ［？］ ［？？？］ ［所以这个舞台在选什么？］ ［秦狗的舞台是争一保二的实力，现在倒数第一］ ［这有点过分了吧］ 弹幕里纷纷叫屈，很多人忘记了自己是来看秦疆出丑的。 如果没听《无赖》之前，张小妹绝对会拍手叫好，但现在她很沉默。 秦疆接受采访时真诚的回答，让男生别学他，也让女生别找他这样的。 “其实秦疆谈恋爱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也只是外人，连正主都没站出来说什么，我们这么恨他干什么。”张小妹开始自我反思。 成团选人剩下一个孤零零，曾经的两个队友都被选走。“我可以把没人选当成我的宿命”，秦疆备采时的一句话，彻底让张小妹绷不住，眼眶湿润，路转粉。 张小妹作为观众的一个小缩影，不是大众化的代表，但也不是个例。 准确说是比较小部分，看完直接成为了秦疆的粉丝，但大多数人看完初舞台，都对秦疆黑转路人。 #三十位哥哥集结# #章宙初舞台# #许住大合唱# #老炮不死范邀# #蔡彬嘉摇滚# #无赖秦疆# 披哥2一共有六个热搜，我们就不仔细讨论里面有多少个是花钱买的，只说讨论度最大的两个，#许住大合唱#和#无赖秦疆#当之无愧，登别是热搜榜第一和第二。 没有错，秦疆火爆了，成为了互联网讨论的热点。 秦疆之前身为糊咖，也是有粉丝的，当然是颜值粉，毕竟原身的歌曲实在太超前，不是当前这个维度的能听的。 这些粉丝肯定也关注到了，现在怎么就偷偷写了好歌？还藏着这一手？ 第16章 馋他身子 网名“沉迷男色日渐肥胖”的网友，曾是糊咖秦疆的粉丝，她留言—— ［老实说我是秦狗的粉丝，并且粉了四五年了，专辑也买过，我记得还有个小群叫“勤（秦）王的花木兰”，里面全部都是馋秦疆的粉丝。 明人不说暗话，老娘馋他男色，否则就他那唱歌水平跟隔壁装修房子的噪音差不多，脑子又没病怎么可能是喜欢他的歌。 后来也不是因为爆出了脚踏几条船，而是工作太忙没时间追星了。 今天放松一下看综艺，看到曾经的墙头，卧槽唱歌什么时候这么好听了？ 这水平从一文不值，变成了可以开演唱会的级别，就非常地夸张。 难怪说女人是男人的大学，从五所大学进修回来的秦疆，简直是回炉重造那么夸张。 而且最重要的是破碎感更强了，感觉更帅，好想抓起来关在家里，生十六七八个孩子，哇哈哈哈哈哈，我是渣女，跟他互相渣，我不怕。］ “……很难以形容姐姐你的精神状态，但秦疆的颜值是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 “《无赖》初舞台倒数第一，很奇怪。” “姐姐网上是不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这一层出现了更多发癫文学。 “让开，让我发癫，我爸想让我上清华北大，而我想上【图片】“【图片】是秦疆照片”。 本来已经荒废的群“勤王的花木兰”，突然有许多网友申请加入。 互联网上关于秦疆的评价从一极贬低，变成两极分化，正面支持的都是看完节目感觉秦疆有点可怜的，甭管是因为颜值，还是因为觉得《无赖》不该排末尾。 反方的成分就比较复杂，和霓虹战国六十六国一样复杂，比如说刚被女友甩了的男子，一看见秦疆的名字就生气，看见有人支持他更生气。 ［不会吧不会吧，居然还有人支持人渣？喜欢人渣的是什么东西？就是蛆啊！］ ［圈内人的事我也不能瞎说，但《无赖》这首曲子真以为是秦疆写的？呵呵呵。］ 再有今天被老板骂了，但一打开手机微信，除了吹嘘快点把文件交上去的信息，就没有其他，再看连人渣都有人关心。 破防开骂：［笑死了，收了多少钱请水军洗地？］ ［现在水军真是司马的玩意，什么都洗，秦疆这种明星能在娱乐圈继续展开业务，就是内娱的悲哀，内娱完。］ 更加有主力军五位前女友的粉丝，贡献最多的骂声。 ［抵制劣质艺人，还娱乐圈一个蓝天白云！］ ［一公和蔡彬嘉对唱，他不被淘汰我名字倒过来写。］ 麻麻批，运气好居然写出这种好歌，被敲诈了九万块的王伯远噼里啪啦敲键盘留言，当然肯定是用小号，被抓住了不好，他签约的领航经纪公司对明星管理可严格了。 哎哟妈耶，看着秦疆受欢迎，比他自己被骂还难受。 话分两头，另一头秦疆前女友之一李容雅和叶向风通电话。 “向风，谢谢你为了帮我，不惜违约。”李容雅道谢。 “不用谢。”叶向风连忙说，“说谢谢见外了。” “肯定要谢谢，在娱乐圈得罪芒果tV是很严重的事，我已经请求我们老板，让他帮忙修复关系。”李容雅说道。 叶向风赶忙回应，“我们多少年的朋友了，这点小事。” 李容雅不管不顾接着说，“还有前面向风你帮忙联系上的时尚资源，就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容雅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 叶向风话音未落，就听到那边说“向风我这边还有工作，兰姐催我了，我先挂了。” “嘟嘟嘟嘟。”留给叶向风的就只有挂断电话的忙音。 “……”叶向风太了解这个女孩，对于熟悉的人就越不会客气，大概就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相反越客气，就代表关系越陌生。 “还对秦疆余情未了吗？” 因为他整治秦疆，所以生气。 怎么能这样，他装做好哥哥可是装了七八年，七八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一个分手的渣男？！ 草草草！叶向风咬牙切齿，如果当事人在他面前，一定会把他活剥了。 叶向风收拾心情，想给李容雅再打过去，但没人接，因为那边挂断电话就去做正经事了。 那边李容雅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旁边的经纪人兰姐说，“容雅你不会还要犯傻吧？” “说什么呢，只是看见互联网有传闻，说他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违约，我想把这个传言扼杀在萌芽里。” “之前闹出这个事，公司就想降低我的资源，所以不能再传出绯闻了，提前划清关系。”李容雅回应。 “可……”兰姐迟疑。 “我的目标是成为段霏那样的天后，我会努力的。”李容雅补充。 闻言兰姐终于露出笑容，她一直担当李容雅的经纪人，知道她为了成为偶像段霏那样的天后，做出了多少努力，在她没成名那段时间，一边上学挣学费一边走穴，好几次用嗓太严重，都说不出话来了。 “有机会的，我们这一张专辑稳扎稳打。”兰姐鼓励道。 李容雅点头，“我相信自己。” 手机开启请勿打扰模式，放入挎包里，然后进入录音室，录制前口中低声念：“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你是在问我吗？可不是我蠢。” 不只是女性，包括痴情的男性，之所以难以抵挡渣男渣女，就是因为他们会自己骗自己。 就好像李容雅，知道秦疆脚踏几条船了，还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自动代入了这首歌是写给她的。 诶！小姐姐糊涂啊。 前女友糊涂，秦疆不糊涂，他重新申请了一个微信，主要原主太多妹妹，节目播出之后纷纷发来消息…… 简单的形容是鱼塘的鱼自己跳上岸，想要被宰，但秦疆忙着上节目嫌烦了，所以出此下策。 秦疆很清楚，美好的生活是要用钱支撑的，而穿越过来，回归老本行是办不到了，只能在娱乐圈刨饭吃。 人可以被下半身驱使作为奋斗的目标，但是如若控制不住，那么基本没什么前途。 “秦哥秦哥，早餐来了。” 第17章 一公开始 “苏远也有，不吃早饭对肠胃不好。” 小吉客给李苏远和秦疆带来早饭，豆浆包子，他是宿舍里起得最早的，也基本是训练得最晚的，很努力。 把李苏远从床上拖起来，小吉客还絮絮叨叨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 “那下午茶和夜宵呢？”李苏远好奇地问，经过几天同吃同住的熟悉，社恐的他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拘谨。 “……”小吉客把包子和豆浆放到桌上，不想和这货讲话。 吃早饭这些不会被拍摄，所以三人说话也随意很多。 “苏远我看你昨天凌晨三点都还没睡。”小吉客随便聊聊。 “看书，一些杂书。”李苏远回应，他突然问，“你知道当代第一罪人是谁吗？” 小吉客摇头，他对历史政治什么的都不熟悉。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秦疆说话：“马斯克。” “埃隆·马斯克？是因为什么？”李苏远问。 “因为马斯克收购了推特，近期宣布要禁止推特的色情业务。”秦疆一口一个包子，不是他嘴大而是包子太小。 “太可恶了。”小吉客闻言点头。 李苏远狠狠地点头赞同了，简直是禽兽。 “话说你苏远你一点也不像一个rapper。”小吉客说，“又安静，又不说脏话，还经常爱看书，其实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喜欢看书的样子。” 好家伙，你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又贬低rapper，又贬低李苏远的。 吃完，三人离开宿舍。 今天该录制一公视频，节目组都是没收手机的，所以第一期播出的反响都知道。 当然大多数艺人都装作不知道，其中有几人对秦疆的态度有细微的变化，比如互联网风评也非常差的马学阳，这货是因为家暴风评差。 马学阳把原本跟在秦疆身边不善言辞的李苏远挤走，主动挑起话题。 他道：“兄弟，你第一场公演准备了什么歌？听说你和彬嘉的1v1要换歌？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疆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马学阳继续叭叭。 “感觉你可能遇到了问题，如果没有表演的歌曲，可以唱我的歌，不要钱免费唱。” 话听起来是否很义气，但也只是听起来。 可秦疆早已看穿了一切，他故作惊喜，“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感觉我自己的歌不适合舞台，学阳你的歌不少都是情歌吧，我们来研究研究唱那首。” 说着话，秦疆揽着马学阳往旁边走。 “……” 马学阳脑子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随便说说怎么还当真了？！况且距离开始录制只剩下两小时了。 “慢点慢点，兄弟别急。”马学阳连忙说。 “不能慢，时间不等人，快来不及了。”秦疆说。 你tm还知道时间紧迫？马学阳深呼吸，说：“现在换歌，音乐总监也不会同意吧。” “也是。”秦疆若有所思。 见眼前的人放弃，马学阳手心在裤袋隐秘地擦了擦，吓得一手心汗，他只是想过来蹭个镜头打招呼而已，没想到差点惹火上身。 实际来说，就秦疆这坨烫手山芋，哪怕互联网风向有点反转，马学阳依旧不想扯上关系。 “那只有下次了。”秦疆遗憾地说。 马学阳嘴上回答“下次一定”，心里想着你一公就要被淘汰，还想下次，痴人说梦。 说这话，哥哥们来到化妆间，每个舞台都有设计舞美，因此服化也有特殊设计。 秦疆端正坐着，化妆师是小哥哥，所以目不斜视地盯着镜子。 妆容主要是头发上，秦疆本来的发型是有点长的卷发，现在弄成后梳油头。 然后服装换成了宽宽的戗驳领燕尾服，平整的丝质缎面，以及熨烫得非常丝滑的礼服裤，把秦疆塑造成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 为何要这样设计？秦疆也不理解，舞美方面他着实是外行人，所以不发表意见。 返回候场区，再瞅瞅其他哥哥，有科幻战甲风格，有汉服古装风，再有复古港台风，秦疆有点小羡慕。 另一边。 “那么我们开始，首先为我们带来精彩表演的是两个五人团的表演。”主持人小齐已经是舞台现场。 首次公演的舞台比初舞台大太多，灯光、音响、光感屏幕等，反正就是花费了更多钱，空气中都能闻到金钱燃烧的味道。 到场观众人数也更多，足足有一千两百人，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下面欢呼声振聋发聩。 “章章你是最棒的，我为你哐哐撞大墙！” “长江以北彬嘉独美！” “大哥许住！大哥许住！” …… 哥哥们通过电视直播也能感受到观众们的热情洋溢，有演唱会经验的歌手还好，没有的就感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首先出场的团，全员都挺僵硬，五人从左边的通道上台。 “加油。”许住出言打气。 秦疆低头摆弄手机，主要是刚才听到马学阳的话提醒了他，原身的歌到底怎么样。 原身以前在网易云发布的电子专辑《游泳的飞鸟》，评论区相当精彩—— “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 “听完《无赖》，感觉秦疆的歌格外适合我，想听听以前的歌……对不起，我是傻子。” “前后根本是两个人，有点难以置信。” “也可以理解，毕竟大翻车被全网骂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风格大变可以理解。” “娱乐圈的腌臜的事我不感兴趣，只想说秦疆多写两首好歌吧，现在圈子的歌曲太难听了。” ……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秦疆对这些网友的评价，毕竟原身的音乐艺术连自己都欣赏不来。 在人类没有把耳朵进化掉之前，这种艺术还是过于前卫。 他分神看手机的时间，第一组上台的哥哥已表演完，观众投票获得822火力值，由于是首位上台，不知道是高是低。 接下来是范邀的五人团上场。 范邀五人的服装就是秦疆羡慕的科幻战甲，男人的浪漫。 这段表演他要认真看了，改变的歌曲叫《未来世界》，带有点环保主题的歌。 秦疆的观后感有点失望，因为舞美太绚烂，掩盖了哥哥们。其次旋律太大声，把人声都压下去了。 然而夸张的舞美场面，台下的观众是喜欢的，看了个热闹，火力值投票足足有1019！ 第18章 我没有说谎 1019火力值和822火力值，五人团pK打出了一个极大的差距，接近两百火力值（197）。 “华夏摇滚路上的基石，这块基石也太大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跨不过去。”蔡彬嘉眼底尽是崇拜，他走上摇滚这条路，就是受到范邀的影响。 “老了，最后一句话差点没唱上去，挤卡了。”范邀发出不服老不行的叹息。 挤卡是唱高音时，想要强行顶上去，喉部肌肉过度用绷紧声，声音会有点憋屈，并且这样唱歌也伤嗓子。 蔡彬嘉对偶像是有滤镜的，他还在回味偶像表演呢，岂不知范邀虽然胜了，内心却持续郁闷中。 范邀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杯子润嗓子，“以前这点小坡，我挂三档轻松就开上去了，今天五档都差点没开上去。” “心真大。”范邀瞧见秦疆似乎在小憩？ 紧接着是3v3，其中一个小组是刚才上来蹭热度的马学阳团。 对手是章宙、林震和小吉客，要登台了，三人选曲是古风歌曲《江湖一壶酒》，穿着是古装剧的短打、飞鱼服、明制汉服。 章宙身着短打，好一位吴钩霜雪明的少侠。飞鱼服的林震不怒自威的长相，也不是朝廷鹰犬的模样。只有小吉客额头占据整张脸的五分之三，眼睛还小，一系汉服活脱脱采花贼的气质。 一直不红，和小吉客的长相有许多关系。 把歌曲里是戏腔和4组高音都交给林震，当然舞台上章宙肯定是c位，小吉客的和声很美。 【马学阳团火力值850】 【章宙团火力值1003】 火力值差距在一百五以内，马学阳对两个队友说基本安全了。 一公淘汰两位哥哥，他们当前倒数第二，但还有个注定的倒数第一秦疆，所以安全。 连自己都对自己要演出的歌曲没信心，还用比吗？这是马学阳的看法。 “林哥的唱功还是一样的稳定，还有小吉客，选择你，我的眼光果然不错。”章宙高兴得像一个两百斤的孩子。 “都是宙宙你的功劳。”林震说道，花花轿子人人抬。 即便前面分配歌词有意见，但好歹也赢了，所以小吉客也夸，“宙宙为了舞台做了很多努力。” 宙宙怪肉麻的，小吉客不喜欢这样叫，但架不住对方强烈要求。 闲聊之际，屏幕里主持人突然发声。 “武侠和歌剧的比拼，今晚的哥哥真是火力全开，这里是由铜典有机奶赞助播出的《披荆斩棘的哥哥2》，感谢你的收看。” “第一次公演的最终结果将全部都掌握在现场的一千两百名观众身上，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 主持人小齐的手势和语言鼓动，舞台下的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们下面的比拼也不容错过，两组四人员为我们带来精彩表演。”小齐走下舞台。 与他同时走下舞台的还有布置道具的舞美组人员，主持人说话转移观众注意力时，就要即刻赶快布置。 四人团比拼，认真说，和许住的四人团对战，开局已经输了一半，毕竟许住是人气和实力双高，并且人家还有情怀，怎么打？ 果不其然，没有出现黑马逆袭的场面，许住赢得很轻松，拿下1011火力值。其实对导演组来说，是希望杀出来黑马的，那样节目更有意思。 而和许住团对战的四人组，其中的一个倒霉蛋就是李苏远。 “我们发挥得很好了。”李苏远只能不停重复这句话安慰队友，让不爱说话的他安慰人，足以反映其余三人非常丧。 比赛前说了，最重要的是开心，不要太看重结果。但只有赢才能让他们开心，他们这个团对输赢特别看重，成绩也还行，火力值也有八百三十六。 目前为止上了五人团、四人员、三人团，评分最低的就是第一组出场的五人b团。这也不能责怪他人，主要原因是队形乱，本来是需要整齐划一的舞蹈，跳出来很灾难，总结就是集训少了。 “该彬嘉和秦疆了，很期待唯一的一对一。” “真男人就应该对战。” “两个人都拿自己擅长的歌曲，给我们上个精彩演出。” 哥哥们加油打气，拿出看热闹的眼神。 蔡彬嘉和秦疆一前一后走上舞台，前者胜券在握，并且他先登场，秦疆在走廊小板凳上坐等，形象和身着的燕尾服不匹配。 记得有介绍过，蔡彬嘉的歌曲风格是金属摇滚，摇滚的种类太多了华丽摇滚、英伦摇滚、工业摇滚、硬核摇滚等等。 听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很好区分，听着不好听，很随性，只有三和弦弹来弹去，歌词反抗意味很浓，那就是朋克摇滚。 而你听音量震耳欲聋，然后长时间地吉他solo，就好像现在登台的蔡彬嘉，手指在吉他上跳舞，毫无疑问的重金属。 秦疆在后台都觉得吵，当然如果你是现场观众，能喜欢这类型，那么你会很嗨皮。 有没有比重金属更吵的摇滚呢？有，死亡摇滚更硬核。 蔡彬嘉收割998票，没上一千火力值，可一人团，肯定不能和多人团相比。 “我爱你彬彬。” “老公老公。” “摇滚天才天下无双！” “胜者为王，彬嘉永航。” 等等，因为刚才听金属摇滚上头，所以声音特别大。 蔡彬嘉张开双臂享受观众的欢呼，大概两分钟之后，把胸前挂着的吉他拨到一边，朝着台下鞠躬，随即才从后台离开。 “加油。”蔡彬嘉看着坐小板凳上一点也不紧张的对手，称赞了一声心态好。 秦疆站在舞台中央，他的舞美特别简单，就是几根公园柱子，弄出公园模样。 大屏幕显示： ［《说谎》 演唱\/秦疆 编曲\/秦疆 作词\/秦疆 作曲\/秦疆 原唱\/秦疆］ 又出现了！候场区的哥哥们欣赏的态度都认真了许多，之前《无赖》留下的印象还未消散。 “我好了。”秦疆和乐队打招呼。 话音一落，舒缓轻柔的钢琴声就传来，秦疆入拍，“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 “可能我浪荡让人家不安，才会结果都阵亡。” 第一句歌词都这么刺激的吗？下面是听众表示，特别看了字幕，没听错。 有过“几个”不错对象，可以，这已经不是真诚了，所以你开始自曝了吗？ “我没有什么阴影魔障，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秦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甚至可以说笑得很灿烂。仿佛在说这点破事，怎么可能让我这个情场老手有情绪波动？ 加入［华夏第一深情］，接下来是笑得越灿烂，就越心伤。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 “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秦疆当唱道“逞强”时，甚至没在调上，他变了脸色，可马上又挂上笑容。 好多观众，都被代入情景，都想大声对秦疆说，你这么逞强干什么？ 全身都火化了只剩嘴是吗？ 凡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他在说谎，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在假笑。 吉他声加入，秦疆继续演唱： “我好久没来这间餐厅，没想到已经换了装潢。” “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是有些印象。”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知道的，我缺点之一就是很健忘。” 秦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然后逐渐消失，疲倦地坐在道具台阶上。 低着头，一束灯光灯照在他身上，观众们只能看看秦疆一个剪影，看不清他的样子。 但声音却更加清晰了。 “我哪有说谎，是很感谢今晚的相伴，但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 “别说我说谎，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观众们从剪影都能看出悲伤，一方面是歌曲感情代入。另一方面是舞台周围都黑黑的，然后打出一圈的脚灯，光圈里是秦疆的影子。 重复自己没说谎的谎话大王。 场景重现，观众里有很多已眼眶湿润，歌词看上去句句潇洒，但实际上句句都是忘不了。 秦疆起身，影子拉长越来越细，最后没入黑暗，轻声唱道：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 “它带你来，骗我说，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我没有说谎，祝你做个幸福的新娘，我的心事请你就遗忘。” 歌曲结束秦疆走出黑暗，朝着观众鞠躬，也朝着乐队老师鞠躬表示感谢。 观众席的声音由小变大。 逐渐变成七嘴八舌的热议。 “这首歌……骗骗我们可以，千万别骗自己啊。” “句句说自己没有说谎，句句在隐瞒啊，鸭子死了嘴巴硬。” “歌绝，这秦狗唱得也绝。” “秦狗你知不知道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哇你这，有浪荡就有多深情。” “和《无赖》一样的好听，难不成秦疆是个天才？” 等等。 主持人小齐姗姗来迟，按照惯例，他道：“秦老师要拉票说点什么吗？” “希望你们不要说谎。”秦疆很冷漠地说。 为什么不拉票，因为不想赢啊，只要不被淘汰就行，赢了有什么好处？只会引发蔡彬嘉的脑残粉的攻击。 “那么观众们开始投票。”主持人小齐打开投票通道。 大屏幕是两个对比的线段，左边是蔡彬嘉的得分，右边是飞速上涨的秦疆火力值。 100〉200〉300〉400〉 …… 800〉850〉最后火力值—— “恭喜秦哥最终获得火力值906。”主持人小齐宣布。 走廊的蔡彬嘉也可以听得到宣布结果的声音，这个成绩让他心惊胆战。 要知道秦疆风评不佳，以及一千两百名有不少是他粉丝团嘉宾，两个buff叠上去，两者火力值差距都没拉开100票，如果没有这两个buff…… “能成为男人公敌，果然不是只凭一张脸，有点才华在身上。”蔡彬嘉心想。 这种人即便不打好关系，也不要与之结怨，蔡彬嘉自认摇滚天才，但他不是傻子，知道不予力敌还要撞上去。 候场区—— “我知道了。”小吉客突然冒出一句，把所有哥哥们都吓一跳，于是乎目光大多数都聚集在他身上。 “认识一个词曲作家，他告诉我要写出好歌，必须要失恋才能写出好歌，他现在感情生活幸福，所以拿不出好作品了。”小吉客解释。 这种说法就很扯淡，反正李苏远是这样认为的。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前面写的实验音乐根本不是人听的，但写情歌，一连扔出两张王炸。”李苏远心里想。 一首歌还可以是偶然，但两首歌就代表着秦疆拥有不错的创作力，包括许住在内都升起邀歌的想法。 麻痹，不是说没好作品吗？！明明捏着一首精彩的作品，马学阳是有不少歌，但要找出超过这首的……人艰不拆。 马学阳也明白自己之前是被秦疆忽悠了，有《说谎》，怎么可能还看上他的歌。 在蔡两人回来之后，范邀道：“有点大意了是不是？刚开始明显没进入状态，想到第三第四句才渐入佳境，摇滚对舞台也要敬畏。” “秦疆，你今天的表演再次给我们带来一个惊喜，表演非常完整。”范邀夸奖。 偶像批评了他，然后夸奖对手秦疆，蔡彬嘉心中瞬间就不平衡了。 “再怎么样也是我赢了。”蔡彬嘉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表面上对前辈的教诲尽数接受。 哥哥们都称赞《说谎》写得好，弄得好像秦疆才是赢家一样。 候场区吵吵嚷嚷时，二人团pK开始，但关注度不高，因为四人没什么厉害角色。 后台导演室。 “秦疆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和制片谈判提参加节目，然后看他拿出的两首作品，所图不小。”辛导不相信这两首歌曲是临时写的，肯定是趁着翻船的这几个月写好，然后抓住机会，一击必中！ 这男人有点厉害。 第19章 潜望者 一公淘汰了两位哥哥，分别来自四人团（有李苏远的队伍），和群舞不齐的pk输了的五人团。 离开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见不到了，都在娱乐圈，镜头前表现兄弟情深其实大可不必，一起录制节目总共也只有半个月。 忘记说了，秦疆对友情的理解是“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就有够多的朋友”。 只剩下28位哥哥，淘汰后的局面如下： 五人团*1，范邀队伍 四人团*2淘汰一人的五人团、许住队伍） 三人团*3章丘队伍、被淘汰一人的李苏远、马学阳队伍 双人团和单人团没变动。 “那么剩下的哥们，我们继续披荆斩棘，接下来胜者将拥有一项特权［结盟］，刚才获胜的队伍可以自主选择。” 主持人小齐介绍规则，披荆斩棘的哥哥规则有些复杂，好多哥哥都云里雾里，比方说许住，连忙说自己老了，弄不懂规则。 胜者队伍开始商议，要不要联盟。 “秦哥实力很强，我认为可以找他联盟。”小吉客发表意见，章宙的粉丝多，这样可以弥补秦疆不受观众待见的缺点。 林震沉吟片刻也说：“不知道第二轮的歌是什么，但秦疆唱情歌很不赖。” “那好，都听吉哥和林哥的。”章宙表现得像个没主见的大男孩，被两人说服了，其实内心的想法很独立，不能让秦疆成为对手。 “我的队伍里有没有你不重要，但对手没有你，很重要。”这是章宙的心思。 动身邀请秦疆，章宙走过去，然后就发现单人团的蔡彬嘉居然也邀请秦疆，并且对方率先开口。 他道：“上一局我们虽然是对手，但你的音乐才华我很认可，我们可以联手。” 蔡彬嘉的心思又不同，他就想让偶像范邀看看，到底谁厉害，唱同一首歌的话，差距就很明显。 他肯定也想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这种行为太恶心，章宙的三步走，先把秦疆搞进队伍，然后分歌词时给他分边角料，反正他是队长，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 “咳咳，那个秦哥，我们要想邀请你联盟，我们联盟那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如狼似虎！”章宙也出言。 无论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但从一公挑选组员时对他的避之不及，到现在两个团的队长抢人（单人团既是队员也是队长），这绝对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娱乐圈还是很现实，你红了就有人跟你玩，你有实力就会有利用价值。 秦疆选择了蔡彬嘉，前世在金融圈见过的妖魔鬼怪太多了，特别还是做公司破产重组这一行，所以他一眼看出章宙的邀请不怀好意。 而蔡彬嘉的眼中……充斥着竞争烈火，让秦疆都迷惑了，怎么弄得跟一公是他赢了，蔡想再斗一场的感觉。 经过半小时，现场该联盟和不该联盟的都结束了，紧接着是用队伍的火力值换取二公的表演曲目。 与此同时，又把哥哥们的团队分为两个赛道：唱作组、唱跳组。 “我们选什么歌。”蔡彬嘉出言和秦疆商议，他本着要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将其比下去。 “《致我最爱的人》，是情歌也是摇滚。”秦疆回答。 前面科普过摇滚，《致我最爱的人》是平行世界的一首歌，地球没有，好不好听问问身边穿越的朋友，反正不属于前面科普的种类，歌曲属于流行摇滚，简单来说就是没那么吵闹，以抒情为主。 多说一句题外话，流行摇滚也被摇滚迷叫做伪摇滚。 “可以。”蔡彬嘉点头，“一会我用火力值换。” 虽然节目组说是两个团的“联盟”，但实际是赢家团对输家团的吞并，队长自然是蔡彬嘉，兑换歌也是队长出头。 选完歌，秦疆也就没管这事儿了，用手机查询着五个明星前女友的详细生平，再结合原主记忆，为了更了解她们。主要是如果现在要是任中一人冒出来说些什么，情况会急转直下。 秦疆专心致志玩手机的举动，被摄像小唐看着，小唐是台里很不错的摄像师，经常能抓拍到精彩画面，观众们经常发弹幕说给摄像加鸡腿。 不是玩手机就是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展现自己的求生欲。 到底在玩什么？小唐把镜头推进—— ［“楚苇杭新剧造型被骂” “《一吻天荒》收视率大火，楚苇杭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收视女王的风头” “盘点八五花的演技，楚苇杭最差，谁是第一？” ……］ 嗯？还真默默关注前女友，卧槽！小唐感觉自己的奖金来了。 实际上这种拍摄嘉宾手机页面很少出现，即便出现也是和嘉宾有过沟通，而当前这样无沟通直接拍……要是换成章宙、蔡彬嘉，甚至对其他哥哥也绝对不敢这样做。 而秦疆，属于没人权那一挂，没人气就没人权。 又经过半小时的挑选歌曲，蔡彬嘉返回座位欲言又止。 秦疆注意到他扭捏的模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咳咳，那个什么，范哥他也喜欢这首歌，所以我就让了。”蔡彬嘉说道。 搞了半天，选好的歌没拿下来。 “但我拿到了《无人问津》这首歌，伤感情歌，再让和节目组商量，把音乐加一点摇滚元素，然后也没什么区别！ ”蔡彬嘉连忙解释，“我们是唱作组需要加上自己的创作。” 他有点慌乱，接着说：“《无人问津》肯定不差，都好听。” “也行。”秦疆点头，只要情歌就行，还让他可以使用［华夏第一深情］。 确定完二公的对战列表，哥哥们也各回各的房间。 秦疆路过走廊，远处走来副导演王婷，他先手打招呼，“王导。” 而王婷点了点头，挑起另外的话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就过去了，好好做自己，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评价你。” 因为听完《说谎》，来安慰他？秦疆也不需要人安慰，“当然，我肯定不会在意别人看法，我也觉得人啊要自我一点，才能活得更好。” 副导演王婷闻言，仔细看秦疆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也就没再多言。 “王导加个微信……算了也不好，冒昧了，我有事回宿舍。”秦疆挥手告别，直接离开。 王婷看着秦疆的背影，本来对方说加微信她也不想同意，这男人很危险，就像把一把没有刀鞘的小刀揣身上，稍不注意就会割流血。 但对方自己又否定，三十多岁的王婷想法是“欲擒故纵？应该不是！他又在说谎，还是害怕被拒绝。” 王婷不自觉想起一首小诗，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搅动得人胡思乱想的秦疆，返回了宿舍。 夜深，人不静。 今夜哥哥们睡眠质量注定不好，都是出道已久，被淘汰就太丢人了，压力平等地放在了每个人的肩上。 “那个秦哥你不用担心，没选我们组，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蔡彬嘉和章宙的人气都很好，属于差一步就顶流，都能弥补秦哥的劣势。” 小吉客见秦疆回宿舍就马上说了这段话，他担心秦疆拒绝邀请自己这个朋友兼舍友的邀请，会不好意思。 可他不知道的是，秦疆这货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两边邀请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一方，这是他大脑的思维逻辑。 “噢好的，我知道了。”秦疆好奇另一件事，“顶流什么的，娱乐圈还有固定的标准？” 顶流全称是“顶级流量明星”，在互联网不算什么夸人的词，一般代表没有什么作品，但粉丝却很多的艺人。 “也没什么固定标准，因为有的艺人可能因为一部剧就跃升成顶流。”小吉客说道，“不过饭圈对顶流有定义，也就是代言费达到三千万等级，电影片酬不低于四千万，剧集片酬打包价不低于五千万。” 好多钱，草啊。秦疆心里忍不住爆脏口，现在明星这么挣钱的吗？他前世辛辛苦苦工作一年的年薪也不过两百来万。 “不过顶流花期很短，一般火个一年半载就降级了，不过也有一直坚挺的，当前两大三小有五个顶流红了超过两年了。”小吉客说道，“蔡彬嘉和章宙就还差一口气，代言费在两千五百万级别左右，所以才来参加这档节目。” “你真的好懂。”秦疆说道。 “生活不易，就多研究一下娱乐圈。”小吉客是知道自己外貌不行，绝不可能成为顶流，但不妨碍他艳羡。 两人谈话中，另一位舍友李苏远回来了，这个人很垮，感觉没精打采。 一公输了，队伍还淘汰了一位哥哥李苏远情绪低落很正常。 小吉客就安慰，“李苏远你要振作起来，输一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小吉客安慰舍友的时间，秦疆半躺着床头，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外挂。 “又多了两枚情绪硬币，我唱一首《说谎》让众人情绪改变，这个巨星娃娃机我差不多摸透了。”秦疆露出自信的笑容。 情绪硬币，“情绪”所指观众，根据观众的规模获取硬币。 除了他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还得一条规则“即时改变”，得秦疆做出行为后立刻有情绪改变的反馈。 比如前面播出的一公，按理来说《无赖》震撼了许多观众，再怎么也得加情绪币，但实际却没有。 再次打开巨星娃娃机，里面的光球又换了，依旧黄色和绿色光球居多，但这次却有白球和红球各一个，超级显眼仿佛万花丛中一点红。 上次的红色光球，打开获得的物品就是［华夏第一深情］，可以说是能保障长线温饱的硬件，特有用。 “如果每个光球的物品类型都是固定的，那么……” 必须试一试，反正有3枚硬币，说来就来，秦疆的行动力也很强。 投币进入，然后爪子探出，抓起……掉了。 光球行从爪子里掉了！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这个娃娃机果然不是百抓百中，前面都是新人福利。 秦疆回忆起现实里抓玩偶的场景，再投一个币，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结果——失败。 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浪费了两枚情绪币。 “我知道你很急，但不要急。”秦疆对自己说，随即果断地投出自己最后一个币。 再来！ …… 成功！ 红色光球落袋的瞬间，秦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梭哈是一种智慧。 盯着光球被剥开—— 【特殊技能：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详情：海底三万里没有人没有光甚至没有鱼，那是没有任何生物能抵挡的绝望。 效果：发动时拥有绝望嗓音 评价：千万别唱给抑郁症的人听，你会成为杀人凶手】 “好霸道的技能，不过……我喜欢！ ”秦疆又获得了一张王牌。 他回过头发现小吉客仍旧在宽慰Emo的舍友李苏远，社恐的郁闷很难马上摆脱，一般都会自己慢慢治疗，有旁人安慰，或许还有反效果。 “我们小队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输了，我有点……”李苏远深吸一口气。 “既然如此，先点外卖吧。”秦疆突然开口。 “嗯？”小吉客看着秦疆。 “并且还要点披萨。”秦疆补充，然后对小吉客和李苏远正色的说道： “你知道吗？所有东西都会骗你，包括努力，但只有披萨不会，因为披萨只有六片、八片和十二片，它唯独没有七片。” “……”小吉客无语。 “秦哥，谐音梗扣钱。”李苏远也来不及Emo了。 那么…… 于是乎，三人还是吃上了披萨，李苏远压抑的心情改善许多。 秦疆心情也不错，酒足饭饱还抽中技能，哼着小歌，“我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嗯嗯嗯嗯嗯嗯……” 后面歌词记不得了，用嗯嗯哼唱，不知觉加入了才获得的技能［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大概哼唱了二十多秒，秦疆听到了旁边有啜泣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李苏远低着头，啜泣声是小吉客发出来的，只瞧见他捂着脸，很难受…… 第20章 创作 “什么情况？”秦疆先问李苏远。 李苏远回应：“可能是被秦哥刚才哼着的音乐感染了，这是什么歌？我听着也挺难受。” “还没写出来的，只有个副歌。”秦疆回答，但他心里清楚和歌曲没关系，主要在于新抽的技能。 “感觉会是一首好歌。”来自李苏远的肯定。 秦疆大声问小吉客，“兄弟没事吧？” 小吉客抽泣了几下，虽然说哭泣是男人的黑丝，但那仅限于颜值高的男性，而小吉客哭起来更丑了。 “我……只是因为秦哥你哼的歌，让我想起了我的歌唱生涯，我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刚开始我自己写歌，经纪公司嫌弃我长得丑，居然要把我的歌给另外歌手唱。” “还有我去参加《我是歌手》，第一场就被淘汰了。节目组录制结束，我偶然听到上厕所的观众说，‘那个小什么吉的唱歌不错，可就是长得不行’，他们甚至都不是叫我小什么客！小什么吉多难听啊。” 小吉客是越说越伤心，果然听歌曲痛哭的本质是因为歌曲勾起回忆，难过的是自己的事儿。 李苏远也想安慰人，可小吉客的关注点好奇怪，小什么吉和小什么客区别在哪？有什么好伤心的啊，虽然很不礼貌，但李苏远真的想笑，罪过罪过，赶紧在心里敲木鱼。 “吉客你收到了广告拍摄没？”秦疆问。 哭到一半突然来个问题，小吉客好像喉咙被捏住的鸡，戛然而止。 “收到了，我拍摄的好像是雨佳面膜的广告。”小吉客点头。 秦疆又问：“苏远你呢？” 李苏远回答：“我拍了一个我们学习App的广告，名字是英文，记不住。” 以前视频平台都是贴片广告，开会员可以关掉，现在平台进化了，广告是内嵌形式，保证让观众开了会员也看到香喷喷的广告，感动不感动？ 这种内嵌模式就依赖参赛选手拍摄，当然你肯定要分给拍摄者小钱钱，人气高的选手广告就多，章宙和蔡彬嘉两人，从初舞台到一公两期，拍摄了两个。 好多哥哥，两期一个都摸不到，这其中就包括秦某人。 “羡慕了。”秦疆叹气。 小吉客疑惑，“秦哥没广告？不对不对，秦哥初舞台播出人气可以啊。” “可能……”李苏远脱口而出可能是因为名声不好，但又吞了回去，打人不打脸，尤其正主就在眼前。 “不用担心，三公秦哥和蔡彬嘉合作，到时候必定起飞。”小吉客也顾不上自己伤心了，开始安慰人。 “《说谎》太绝了。”李苏远心里还藏着一句评价，如果他是女人，听秦疆唱这首歌根本挨不住。 “那是当然，从初舞台我就知道，秦哥绝对的大腿选手。” “秦哥你会帮人写歌吗？如果会我绝对要让公司花重金买歌！” 写歌的话，秦疆倒是想起一首很适合小吉客的歌曲《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歌名有点损，但歌是经典。 秦疆真是个坏男人，他安慰人的方式，不是接触别人心结，而是打岔，让别人反过来安慰他达到目的。 属于安慰了，但没完全安慰。 三人聊了一会，各自睡下。 翌日，是晴天。 晴天，心情良好。 秦疆和蔡彬嘉约好，一起来到练歌房，前者是卡点到，后者提前来了五分钟。 “首先第一步决定创作的片段谁写。”蔡彬嘉开口，“我的意见是我们分别写一段，谁的好用谁的，没问题吧？” “可以很公平。”秦疆点头。 两人开始写歌，分别坐在沙发两端，任何人都能从距离看出这两人关系很差。 一时之间练歌房内只有笔尖触碰纸张的摩擦声，唱作组要在选择的歌里加入一小段原创歌词和旋律。 只有一周的时间要记住舞台走位，还要创作合适的小段，也不简单。 两小时之后，蔡彬嘉经过修修改改，确定了原创段落，当他抬头发觉对方早已写完在等他。 两人互相交卷草稿，说一句稿子并不单单写着歌词，而是一张简谱，所以有乐理基础的人能够唱出来。 秦疆看着蔡的稿子，真的很菜，不接地气，感觉用着摇滚的创作手法，和原曲《无人问津》割裂有点大。 相反他给出的稿子是——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灵魂修改成魂魄）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这街道人来人往划掉）我能和谁相拥（拥抱划掉、倾诉划掉、触碰划掉）。 这眉头那么重，（这笑容那么苦涩划掉）这思念那么浓。 1=E4\/4］ 如果是穿越前的秦疆最多能默写《空城》的副歌歌词，但穿越后融合了原主记忆，原主业务能力不行，但好歹有乐理基础，所以搞出来不成问题。 修改的地方是秦疆故意划掉的，哪有写歌词不修改的。 《空城》与《无人问津》至少在歌词上挺搭。 “需不需要找个人来鉴定。”秦疆提议，“因为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创作很好。” 蔡彬嘉看了看秦疆的简谱，又看了看自己的，沉思片刻道：“用你的，你的比我好。” “好的。”秦疆点头答应。 “……”蔡彬嘉无语，即便真的是你的好，你也好歹谦虚一下啊，这样不是显得他很菜。 蔡彬嘉说道：“你这个简谱，感觉像是一首完整的歌，或者说音乐动机很强，可以衍生成一首完整的歌曲。” “有机会把它写出来。”秦疆道，如果娃娃机抓不到这首歌，那么就没希望了，因为他也只记得这段。 前世他又不是专业的歌手，大多数歌曲就记得流传度最广的副歌部分。 “创作就这样了，下面我们分歌词。”蔡彬嘉进行下一项事情。 他分歌词虽说讲究公平，但肯定也要把好表现的副歌多数留给自己的，毕竟他是队长，这安排是比较合理的。 昨天组队时，秦疆会选择蔡彬嘉而不是章宙，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章宙是唱跳组。 第21章 藏绝招 老胳膊老腿就不唱跳了。 秦疆太知道什么时候作出什么选择是正确的了，不会一时上头。 空城不仅符合原曲《无人问津》歌词的含义，且蔡彬嘉说过想把这首歌改为摇滚编曲，而空城是典型的英伦摇滚。 两个人分起词儿就是简单，一上午就把这些事全部做好，下午就该找音乐总监了，编曲的事也必须和这团队商量。 “我先说我的意见。”音乐总监阿肯说道：“首先这一段原创真的很好，不过和原曲音乐作曲区别挺大的，我呢这里有两个建议。” “请说。”秦疆道，蔡彬嘉也点头表示他听着。 “要么这段放前面，我们做一个开场序幕一样的演唱。”阿肯说道，“另一个选择是放结尾，当做结尾小彩蛋。” 蔡彬嘉即便是队长，但这一段是秦疆写的，所以也应该秦做主，他不发话就是最好的表态。 “当小彩蛋吧。”秦疆决定。 “那好。”阿肯在本子上记录下，然后又说：“彬嘉你想要吊个威亚，从天而降，这个舞台效果我们是可以达成，但我希望你再想想。” “因为你知道我们舞台现场的天花板八米高，直上直下会有各种无法预料的意外。”音乐总监把舞美的难处都说了出来。 阿肯问：“如果用起吊机从旁边向下放，你认为怎么样？” “在旁边用起吊机，效果就要差很多。”蔡彬嘉直接否定，继续追问，“没办法用两个威亚固定吗？” 异想天开！旁边的舞台主编用了很久讲述了两根威亚比一根更加的危险。 “从天而降不行，那么从舞台下升起怎么样？”蔡彬嘉问：“二公的舞台多高？” “舞台只有一米七左右，技术上办不到。”舞台主编摇头。 “那你们想办法，要么从天而降，要么从地面升起。”蔡彬嘉直截了当。 旁边的秦疆内心直呼好家伙，提起裤子说话就是……噢不对应该是有粉丝说话就是硬气，疯狂地给节目组上压力。 继续，上上上，秦疆喝一口纸杯里的热水，看热闹不嫌事大。 “呃……”舞台主编绷不住了，尼玛真以为有点人气就要顺着你？！ 舞台主编硬气地回应：“那彬嘉请稍等，我们讨论一会。” “嗯。”蔡彬嘉点头，“希望能有个好结果，这对队伍表演设计帮助很大。” 节目组的团队经过商议，给出两个折中的方案，首先架一个空中连桥的建筑，从连桥跳下高度可控。其次舞台上摆放一个道具，然后从道具里钻出来。 蔡彬嘉听完选择了连桥方案，其他方面就没什么争议，歌曲的方向和舞台就定下了。 剩下的时间就在练歌房开始操练。 一晃四天过去，秦疆才练出个样子，没办法，原主业务能力真心差，反正连蔡彬嘉都有点疑惑。 按照网上说，秦疆虽是不入流小歌手，但也唱了七八年，唱功不该如何差。 难怪扑街，有些人扑街是有原因的，蔡彬嘉身体也放松了许多，先前一直是如临大敌的状态。 中午于集结处吃午饭，节目组会准备饮食，并且如果哥哥们有什么要求，也会满足，比如选手中有少数民族，就需要准备清真食品。 总的来说，准备的食物很贴心，时不时还会为哥哥们来上一顿火锅。秦疆他们宿舍之所以吃外卖，单纯是喜欢吃夜宵。 “秦哥秦哥，我不是来偷情报，只是我个人好奇，练得怎么样了？”小吉客道：“章宙很忌惮秦哥的创作能力。” “还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将不会出现意外。”秦疆随口问，“你们的舞蹈练得怎么样了？” “难，太难了。”小吉客立即哭丧脸，“舞蹈对我和林哥、小刁来说都太难了。” 章宙邀请秦疆失败，就找了一公失败者的二人组进行了联盟， 因此章宙队伍现在是五人。 “这证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秦疆难以想着自己在舞台上蹦跶的样子。 小吉客叹气，“昨天差点摔跤，真的受不了啊！” 二公投票是现场观众针对某一位哥哥进行投票，吊车尾是三位哥哥被淘汰。 因为是个人的人气，2v5的人数劣势得到了最大缓解，再有章丘和蔡彬嘉的人气妥妥锁定前三，谁输都不可能被淘汰。 因此节目组这样安排的原因呼之欲出，“章丘团对战蔡彬嘉团”绝对是引起讨论和热议。 秦疆还在慢慢吃着，小吉客几口刨完就离开了，要继续加练，因为舞蹈动作不熟练，不能拖团队的后腿。 “还挺有责任感的。”秦疆说完低头继续吃。 “嘿秦哥。”马学阳见小吉客走路，端着餐盘坐到秦疆身旁。 这货又有什么事？秦疆稳住没开口。 “老秦你的是不是没有经纪公司。”马学阳开口道：“要不要签约我们华夏艾回，绝对不多。” “华夏艾回。”秦疆说道，“等我上网查查再给你答复。” “那肯定，签约公司这种大事，肯定要查清楚。”马学阳点头，“不过来我们公司了，我肯定不会吃亏，到时候你的歌，再加上我的名气，肯定会在娱乐圈独树一帜。” 搞了半天，马学阳目的就是给其介绍经纪公司，然后想邀歌。 星期四之后是星期五，只要不是柯学的时间，这个时间是不会变。 周五就要开始首次彩排，明天《披哥2》就要播出第二期了，后天二公也要开始录制，时间很紧迫了。 蔡彬嘉再一次确定，秦疆不足为惧。 “我还以为有多强呢。”蔡彬嘉嘀咕。 唱功确实不好，一旦不是演唱深情款款的歌曲，就会被限制是吗？ 谁更好，二公一目了然，蔡彬嘉彻底放松，且信心十足。 “感觉没有了初舞台和一公的惊艳。”音乐总监阿肯也这样想。 彩排秦疆当然不可能用新技能［来自深海的潜望者］，包括一开始就有的［华夏第一深情］都用得比较慎重——四舍五入约等于没加buff。 这是“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 换而言之，秦疆来骗，来偷袭蔡彬嘉这个34岁的小同志。 武器要在关键时用，才能惊艳全场，才能获得情绪硬币。 第22章 我不累 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 说的就是秦疆，他刚把花呗的欠款结清，没多久就有品牌方的催债邮件发来。 且不说当前披哥方要结束才会把通告费的全款打下来，即便打过来几十万对于七百多万的违约金，也是杯水车薪。 其他人或许慌了。 但秦疆慌吗？如果欠70万可能要紧张一根烟的时间，但七百万……欠得越多越淡定，如果欠款金额是七千万，信不信现在他开香槟庆祝？ 因为个人欠款七千万，债主方是铁定不会让他出事。 “欠少了点，否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秦疆颇为遗憾。 距离违约金的缴纳日还有一段时间，秦疆明白为什么这些品牌方发来邮件催促，看他披哥初舞台出了点名，觉得有利可图，要马上过来咬两口。 邮件不过狺狺狂吠，挣钱的法子他已经想到了，好不容易穿越一趟，秦疆不会让自己变成老赖。 但秦疆这小心眼的货，暗暗把这些牌子都记住，康师傅冰绿茶、悸心男装、雅回自行车…… “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可千万千万别让我起来。”秦疆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心里憋什么坏。 电话振动——［嗡嗡嗡］，秦疆接通，是剧组工作人员打来的，备采要开始了。 几分钟后，秦疆走进小白屋，今日提问者依旧是副导演王婷。 “请问你对于蔡彬嘉怎么看？” “互联网很多人说蔡彬嘉事多，你的看法是？” 今日份的备采，秦疆不是作为“秦疆”来接受采访，他的身份是“蔡彬嘉队友”。 秦疆不喜欢吹捧，更不会背后说人坏话，他都是当面说。 “怎么看？没什么看法，不熟。” “蔡彬嘉事多？我觉得说这话的才事多，无论对不对，他都是为了舞台效果，岂容得一群连音乐都不懂的妖怪反对。” 两个回答都出乎备采工作人员的预料，这么直接在节目里怼观众真的没问题吗？ 不怕被攻击……噢工作人员们反应过来，秦疆真不怕，相比他身上的其他黑料，怼观众算什么。 备采结束，秦疆准备离开，副导却主动开口搭话，“最近有很多哥哥都反映空调遥控器有问题，你们的遥控器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挺好的。”秦疆道。 “那就好。”王婷满意的点头，“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我，这天气没空调受不了。” 秦疆点头，随即只见副导很顺畅地掏出手机说，“加个微信，有事也好随时联系我。” “行。”秦疆也没犹豫，当即扫码加上。 待秦疆离开，摄像师小唐才问：“空调的事不该归后勤管吗？王导什么时候管这个了？” “多事。”王婷留给小唐一个白眼，随即离开小白屋。 “嘶——这娘们真是妩媚。”摄像师小唐到王婷走远了，还沉浸在一记白眼的风情中。 秦疆在练歌房休息室看了看，王婷Id叫做［没什么可以阻拦］，签名却是：心无旁骛，宠辱不惊。 “很矛盾的Id，比较压抑本性的一个人。”秦疆心想，备注上［王导］。 “不再练练？”蔡彬嘉问。 “今天练了三十多分钟，我差不多了。”秦疆回答。 “……”蔡彬嘉自己每天练歌五小时以上，你就三十分钟？！ “由于我展现出来的唱功，让他感觉彻底无法超越，所以摆烂了吗？”蔡彬嘉心里推测。 “也是可以理解的。”蔡彬嘉想着自己要不要安慰他，毕竟两人当前是一个队伍。 蔡彬嘉语言还未组织好，就瞧见秦疆又起身。 “怎么？” “五点了，节目组的聚集处放饭了。” “？” 每当蔡彬嘉脑子里出现小问号，都不是他有问题，而是面前的人很有毛病。 吃饭不积极，脑阔有问题，抱着如此心思，秦疆每次干饭都是最积极的。 “范邀老师这次是知道，谁更优秀了。”蔡彬嘉就不是喜欢干涉别人的性格，哪怕他是队长。 今日节目组预备的晚餐是牛排和意面，秦疆光吃牛排去了，碳水的摄入还是稍作控制，注意身材。 吃饭时王婷发来消息。 王导：［不要光顾着锻炼，也要劳逸结合，刚才路过你们练歌房，发现里面还有音乐声和争执声。］ 秦疆先用刀子把牛排分割，然后一只手用叉子，一只手打字回复：［噢，那可能是音乐总监阿肯老师和蔡彬嘉在争执一些东西，我早就到聚集处吃饭了。］ ［我每天只训练半小时，不辛苦。］秦疆补充。 王婷敲着手机，她对这男人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把偷懒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每天半小时，绝对是剩下28位哥哥里训练时长最短的存在。 ［这么偷懒不怕被观众骂？你这都不用剪辑刻意安排矛盾。］王婷发过去。 很快她就看到了秦疆回复的消息：［你以为我会看他们骂我的言论？我不知道就不会影响我心情。］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王婷感觉对方有种吸引力，让她控制不住往下聊，就和当初被他盯住时的感觉差不多。 二公录制在即，披哥第二期播出更即，抛开观众以外，许多圈内人也关注。 譬如骑脸输出芒果卫视的叶向风。 “没有我的歌，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叶向风坐等一公播出。 他没问参加披荆斩棘的朋友具体的一公细节，前面朋友透露《换颜》被秦疆选中的消息，就够意思了，再问就是害朋友。 毕竟本来参加披哥就和节目组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准泄露内容。 “一首《无赖》也养不了你一辈子。”叶向风又突然笑着说，“无赖你真就是个无赖，和你真般配。” 实话实说，被李容雅当成外人，叶向风当前的精神状态堪忧。 当然说自己不在乎的李容雅，也处于关注和不关注的叠加状态，为什么是叠加态，因为不到披哥第二期播出，不知道李容雅到底看不看。 李容雅恨秦疆，恨他骗自己，山盟海誓都是谎言，“唯一”更是谎言。 可见到在电视机前对她唱的《无赖》，又不免心疼，撕扯的感觉很难受，所以一周时间都沉浸在工作中。 第23章 送人头 秦疆这具身体曾经的朋友王·九万块·伯远算圈内人吗？如果算，他也是等待着看一公时秦被淘汰模样的圈内人之一。 “叶向风的歌都不给你唱，呵呵活该。你以为你得罪的只有一个叶向风，错了。你tm得罪了太多人，特别是楚苇杭的追求者，哈哈哈。”王伯远笑的都咳嗽了。 圈内人说完，接着说说圈外的韭菜，噢不是观众，差点把实话秃噜了出来。 观众们对一公期待值也挺高，毕竟初舞台的热度也不低。 “一如既往的喜欢许住，柱子哥向前冲。” “一周更个三四期又何妨呢？” “章宙章宙，魅力天授。” “春风十里，不及三蔡一趟。” 各种应援口号满天飞，对自家哥哥的舞台肯定是期待的。 不过也有观众争执，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 爱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恨才是。 “那个渣男在一公有没有被淘汰？如果有就太好了，没有就是垃圾综艺。” “我寻思着秦疆怎么你了？” “秦狗竟然还有人喜欢？还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无赖我承认是首好歌，但别把一时侥幸当永远，谁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等等争执。 后面还有乐评人参与。 乐评人“王钓鱼法”写了一个预测，发布在豆瓣和微博上。 ［其实你们仔细想想，为什么《无赖》会好听。首先秦疆是粤省人，其次无赖这首歌就是他的写照，唱自己肯定感人。 但一公可不能唱自己，所以做个小小的预测，秦疆即便不会被淘汰，也是倒数第三。］ 王钓鱼法是比较着名的乐评人，本名叫什么没太多人记得，主要是他上音综就喜欢用语言钓鱼的方式批评选手，被网友称赞为“钓鱼有法”，然后他自己就干脆改id为王钓鱼法。 热议如浪，一浪高过一浪，微博区都快被淹没的状况之下，披哥2第二期如期播出。 也是分为上下两集，名字叫《第二期上：一公战起，团队出剑》和《第二期下：章宙团队古风古味》。 许多观众是迫不及待点进去。 不过有个观众发生了一点意外…… “卧槽你居然还喜欢渣男？我当初就让上网爆料你不听，现在你还余情未了？”桃子对闺蜜很不能理解。 芊芊低头不服气，“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夜情，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你就是贱。”桃子责骂。 “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芊芊抬头圆目圆瞪，她眼睛本就圆圆的。 “生气？你气一个我看看，你一个恋爱脑还有资格生气！”桃子声音更大了。 “不是恋爱脑。”芊芊瞬间从心，她解释，“当时在酒吧，他唱的歌虽然挺难听，但颜值长在我心巴上了你知道吗？就感觉他是女娲的炫技之作，我也是馋他身子，然后半推半就……” “呵呵。”桃子不相信。 她和芊芊是从初中开始就认识的小姐妹，她知道芊芊就大学谈过恋爱，只和大学男友发生过关系，在性方面看得比较保守，现在竟然说在酒吧搞了个一夜情，还馋男方身子，桃子不相信！ 桃子认为就那叫秦疆的渣男，用花言巧语骗了芊芊，互联网曝出他脚踏五条船更加佐证她的想法。 “你跟我一起追披哥2第二期，看一公舞台你就懂了。”芊芊还不忘卖安利。 “懒得理你。”桃子拿起手机刷起短视频打发时间。 芊芊是会员，所以能跳过广告直接开始，和首期一样，弹幕被小章鱼（章宙的粉丝团）和嘉宾（蔡彬嘉的粉丝团）承包。 一开始的5v5大赛，两边的舞台差距太大，没悬念，芊芊压根就不用等观众投票结果，就知道范邀五人团赢定了。 结局不出所料，接近两百票的领先。 “金毛那个团没团魂，感觉一点也不团结。” 芊芊看得聚精会神，结果旁边突然传来闺蜜桃子的声音。 “嗯？”芊芊这个鼻音的“嗯”就是在疑问，你不是说不看吗？ 桃子没回应，继续自己的话，“我甚至感觉数两百票算少了，因为范邀团无论是舞美，还是团队齐舞的整齐，都完胜。” “有道理。”芊芊点头。 主要是刷短视频，刷无聊了，所以桃子就凑了过来。 芊芊也没说什么，能安利出去节目，她是挺高兴的，因此就把桌上的平板电脑往桃子坐的方向挪了挪，她们两人都能看清楚。 第二场pK来自三人团，有章宙。 “啊啊啊啊啊宙宙来了”、“冲鸭！”、“为了章宙看节目”、“哦吼吼吼”、“节目组是懂我的，第二场就把宙宙搬出来了”…… 芊芊把弹幕关掉，即便使用弹幕屏蔽重复内容，也是密密麻麻。 依旧没悬念，从表演完的观众欢呼声，章宙、林震、小吉客三人团获胜。 “其实我感觉表演的话，这场应该五五开吧。”芊芊说道。 桃子吐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脑残粉喜欢章宙，三十多岁了还装可爱，我真的快吐了。” “深有同感。”芊芊点头。 两人吐槽时四人团之间的较量开始，如果说之前输掉的五人团是没有团魂，那么这个双方都挺团结也都比较认真，最刻苦的一天训练了10小时。 可神通不敌天数，努力也不敌情怀，或者是说你今时今日几天的努力，远远抵不过人家二三十年努力打下的根基。 许住团赢了，票数也是领先很多。 单人团的1V1大战即将开启，蔡彬嘉刚一上场。 “啊啊啊是我的蔡，我的蔡蔡。”桃子尖叫，并抓住闺蜜芊芊的胳膊，“快给我开弹幕，我要看。” 噢，原来桃子是蔡彬嘉的铁粉。 ［赢定了，哈哈哈哈哈］、［摇滚王子驾到］、［论舞台表现力除了老一辈的范邀和柱子哥，还有对手吗？］、［秦疆对蔡彬嘉，秦疆不是送人头吗？］…… 看到这个言论，芊芊忍不住说，“又不是秦哥想这样选，没人选择，分明就是被迫的。” “别嘀咕了，吃点好的吧，多看看蔡彬嘉的现场。”桃子宽慰闺蜜。 第24章 感谢叶向风 重金属的英文原名是，被翻译为大型金属、密集金属，又或者厚金属，这个“重”，代表是“重量”，把所有的感情通过歇斯底里重重地发泄出来。 如果你喜欢摇滚，听重金属的现场非常爽，头都可以甩断，可如果不喜欢…… 人与人的审美并不相通，芊芊只觉得吵。 那蔡彬嘉是有实力的，特别是中段的吉他solo引得现场观众欢呼，灯光和舞美加满。 节奏宣泄处，突然“嘣！”一声，舞台东南西北角落分别打开射灯，红紫蓝绿四束光柱上下左右乱晃，好像无形的巨人手持荧光棒舞动，把气氛推到最高点。 “要死了要死了，彬彬为什么可以这么帅。” “主唱大人你帅死了！” “啊啊啊啊。” 桃子没有手舞足蹈，但尖叫是有的。好的，芊芊觉得更吵了。 蔡彬嘉能有那么多粉丝，他是有点东西的，虽然不多，至少在范邀看来不多，但他颜值高啊。 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灯光的映衬更加冷峻与帅气，舞台上尽情挥洒的动作和音乐融合成一个情绪锤子，敲击粉丝的内心。 五分钟后，歌曲结束，蔡彬嘉谢幕词只有两个字，“谢谢。” 小女生就吃这一套，嗯……大女生也吃，一首歌下来，桃子嗓子都有点疼。 桃子炫耀地说道：“怎么样芊芊，比那个什么秦疆好多了是不是，这才是歌手！” “嗯——挺好的，只是我不太喜欢摇滚。”芊芊说道。 “没欣赏水平。”桃子没听到想听的夸奖，所以说道，“快开弹幕。” 要看粉丝夸夸，使劲夸。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帅？］、［我老公献丑了］、［屏幕好脏，我舔一舔］、［吸溜，摇滚圈唯一天才］、［让我爱上摇滚的男人］等等弹幕，桃子看得十分起劲。 芊芊注意到，蔡彬嘉表演介束，弹幕数量就断崖式地减少。 “票数怎么只有998火力值，还有202个没有票的人，多少有点问题。”桃子等级属于nc粉了，分数有问题是观众欣赏水平问题，绝不是偶像的问题。 “人数吃亏了，蔡彬嘉只有一个人，吸纳的票数肯定不如多人团。”芊芊推测。 桃子点头，感觉有道理，紧接着秦疆上台，她就显得兴致缺缺。 “哦？这渣男挺帅的。”桃子身子前倾，“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馋他身子了。” 视频里秦疆开始演唱原创歌曲《说谎》，流行抒情肯定没办法和重金属比炸裂，所以刚被重金属轰炸的耳朵，会感觉格外的平淡。 这就像你刚吃特辣的火锅，再吃江浙菜里的辣椒，会感觉寡淡无味。 但如果，这是伪装成江浙菜的萍乡菜呢？ 地球获得第十一届音乐风云榜获得最佳歌曲、最佳作曲、最佳编曲的存在，辅以秦疆的［华夏第一深情］，歌曲进行到副歌部分犹如深水炸弹！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 “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 桃子闻声表情凝固，没有了刚才的畅快。 特别是秦疆嘲弄自己的笑容，无比抓人，桃子之前还在义愤填膺地痛骂渣男，现在对其的抵触情绪居然消失了。 地球时港台有个词语叫“恃靓行凶”，说的是李嘉欣做小三的事，即便她在香江的名声几乎到了人人喊打，可颜值一亮相……好多人依旧会选择原谅，那可是最美港姐李嘉欣啊！ 秦疆的颜值对女性的杀伤力，就等同于李嘉欣对男性的杀伤力，何况秦疆还唱情歌。 唱一首自欺欺人的情歌。 一曲终，芊芊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道是心疼秦疆，还是伤心自己和秦疆有缘无分。 闺蜜桃子连忙抱住芊芊，后者呜咽哭了一两分钟就抬起头，因为再哭下去会因为埋胸而憋气憋死…… “秦疆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女的。”芊芊哽咽说。 “唉，哭吧哭了就好了。”桃子又想给闺蜜一个埋胸待遇，但被芊芊躲开，毕竟窒息的感觉太难受。 芊芊为一夜情对象，说出了观众们最具有代表性的评价：“他虽然是众所周知的渣，可是他真的好深情！” 辛导等人不能说是始料未及，但也是预料之外，叶向风敌视地收回歌曲《换颜》，现在看来是成全了秦疆。 瞧瞧芒果tV披哥2的留言区，本来基本都是饭圈少女支持自家哥哥的留言，可现在因为《说谎》这首歌，变成了网抑云的芒果分云，前排成百上千点赞的都在emo。 “这首歌听得我哇哇大哭，就好像是三十多年谈过恋爱一样。” “魔障了，秦疆已经和我一样魔障了，只有曾深爱过并且放不下的那个人，才会说谎骗自己放下了。” “我梦见你高烧不退，我赶紧给你买药送过去，结果在路上被车撞死了。醒来我庆幸是一场梦，否则谁给你送药。” “是我亲手把他推开的，为什么我会哭啊？我没有说谎，我不爱他了。” 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情感类综艺的留言区。 再说一句，以上是第二期更新不到两小时的留言区，也就说除非开倍数或者拉进度条，大多数人都没看完第二期。 待大多数观众看完第二期，互联网的消息才爆炸了。 被淘汰的两位哥哥都没什么人议论，微博上讨论章宙和蔡彬嘉的声音，远不如秦疆的消息。 #秦疆说谎# #秦疆的原创能力# #一公舞台秦疆# 没有背后公司花钱的情况下，三个关于他是热搜进入了前二十。 ［短视频上刷到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在什么音乐平台可以听到？］ ［披2没有和任何音乐软件合作，但会有音乐纯享版，等两天吧。］ ［有一说一，秦狗真有才。］ ［什么叫真有才，一首无赖，一首说谎吊打现在的网络神曲好不好！］ …… 首次公馆给观众最大惊喜的不是章宙和蔡彬嘉，更加不是具有知名度的范邀团队和许住团队，而是被众人认为一公就该淘汰的秦疆。 披哥2节目组见状，果断动用宣传资源，加了一捆柴！ 让这把叫秦疆的火，在互联网烧得更加旺盛！ 第25章 哪位啊？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秦疆展现出来的是要实力有颜值，要颜值有热度。 比起上一次的《无赖》，这次《说谎》爆得更厉害，因为有前面的基础。 因为大多数路人，最多吃个瓜乐呵乐呵，不参与明星撕逼以及什么烂篓子事，对于普通人来说歌好听就行。 当然这一波也完成了秦疆的初步粉丝积累，关注从三十多万乐子人，暴涨到176万。 秦疆的微博动态终于不是骂声一片了，即便他不在乎。 “我突然明白姐姐们的快乐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觉得这渣男有点帅。” “评论区都是骂他的诶。” “为什么会有人，因为有一个朋友而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应该是他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就没朋友吧……” 当网友对秦疆的观感好转之后，就开始同情，前面全网骂是“骂得好，活该”，现在全网骂是“有点太过分了吧”。 还有成为秦疆粉丝的，开始大量的脑补，这条［幸亏有好朋友猿人帮忙，否则真的会饿死。］被解读了好多意思，还有网友共情的留言——“感觉秦疆说的饿死，真有可能被饿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好像他有好多代言品牌的违约金。” 这也让当事人之一的王伯远再度气急败坏，“草草草！什么饿死，他拿了劳资九万块，你知不知道九万块是什么概念？！” 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钱包也不能忍！ 王伯远开小号留言：［什么狗屁饿死，就是卖惨，这种死渣男有什么好同情的？多活在世界上一天都是浪费生命。］ 点击发送出去，王伯远的心情舒畅许多，但也没舒畅多久，因为他的留言收到了几条回复。 “你是那个女星的舔狗吗，这就破防了？”、“就硬黑，黑得脑子都不要了，这是半个多月前发的动态，卖惨给谁看？”、“多半是屌丝，女神被睡了没心态了。”、“估计是羡慕妒忌吧”…… 我羡慕妒忌？我羡慕他。 呵呵，我羡慕秦疆？！ 王伯远看见言论，内心破防了，再也忍不住，把手机一砸。 “夸擦——” 手机与地面亲密接触，王伯远看着摔成几瓣的手机冷静下来了，发出哀嚎：“盖亚！” 无论他如何愤怒，也阻止不了《说谎》的舞台席卷全网的风潮。 任何事形成全网热议之后就不再受个人或者单个群体的掌控，包括芒果卫视他只能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但控制不了结束。 《席卷全网，“披哥”秦疆凭什么?》——市界观察 《为什么突然秦疆没那么讨厌了？》——潇湘晨报 《深度解析秦疆音乐，从摇滚民谣到情歌》——新京报 《“劣迹”艺人秦疆能火多久？》——新浪娱乐 许多人艾特之前高调评价的乐评人王钓鱼法，他前面预测秦疆的舞台将是倒数第三，可现在却是最出圈的一个。 ［我的预测完全正确，秦疆有很强的原创能力，他唱自己的歌，会有好表现。 差点忘记叶向风违约的事，叶向风误打误撞帮了秦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秦疆还有可能被淘汰，现在…… 一公歌曲不行，节目组会格外注意，二公不可能发生同样的情况，曲目选定了《无人问津》，我的结论依旧保留，他的唱功，唱别人的歌，只有趴下。］ 王钓鱼法再次发了帖子，得到了很多网友的赞同。 翌日，秦疆在互联网引发更加广泛的热议，说一个具体表现的细节。 有人在知乎提出了一个问题，标题是“如何看待秦疆的说谎。” 光看标题看不出什么内容，还是看正文内容—— 狗易RNm退钱：［我大概理解了秦疆的感情思路，因为觉得自己是《无赖》，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所以《说谎》骗自己，祝心爱的她做个幸福的新娘。 其实我更想知道，爆出了脚踏五条船，秦疆的深情到底是给谁的？］ ［当然是李容雅，沈思筝和楚苇杭明显是玩玩。］ ［你认真的？就沈思筝的颜值，清纯可爱谁看不迷糊，不想娶回家，这歌就是唱给沈思筝的，沈思筝最喜欢玫瑰了知不知道，歌词里又出现玫瑰。］ ［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 争执得不可开交，从此也能看出当前畸形的饭圈文化，甭管什么，只要对家争了，就要抢。 不过半小时之后，一条评论结束了这个帖子的讨论，内容如下：“你们没看今天更新加更的？肯定是楚苇杭啊，秦疆上节目都还在关注楚苇杭。” 芒果卫视是会做综艺的，花了那么大费用搭建这个拍摄地，当然不会就录制一个节目，所以还有两个披哥的周边综艺《滚烫宿舍日记》，以及《披哥加更》。 前者是哥哥们在宿舍一起组织的活动，比如首期更新的是每位哥哥推荐一件自己认为有用，但又奇怪的东西。 秦疆推荐一个午睡枕头，拥有它随时随地既可以午休，当然这些内容太无聊，基本全程都在走神，所以直接略过。 而《披哥加更》是在你看完每周更新的两集内容还不过瘾的话，就可以看加更。 确实拍到秦疆在节目里看楚苇杭的消息，这下子楚苇杭的微博热闹，吃瓜群众涌入楚的微博。 楚苇杭的微博基本就分为两类了，一部分是安慰楚苇杭的，另一部分是担心复合的。 “哈哈哈，秦哥你为什么不发帖嘲讽，就这个叶向风。他的歌根本就没有《说谎》好听！”小吉客在互联网高强度冲浪，发现楚苇杭没做回复，有点小失望。 李苏远也在旁边竖起耳朵听，正所谓报仇不隔夜，他虽然也想看秦疆硬怼，但是快意恩仇固然爽，可还要在娱乐圈混饭吃，所以李苏远意见不同。 他道：“还是不要了吧，叶向风在圈里地位还挺高，金曲小王子，还是算了吧。” “你们口中的叶向风是谁？”秦疆抬头问。 “……”小吉客见秦疆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道，“叶向风啊，就是不准秦哥你唱他歌曲的那个啊！” “哦是他，名字还挺好听。”秦疆点头，“我一向不记同性名字。” “……”这是同不同性的问题吗？小吉客想不到合着你根本不在意！ “……”李苏远。 李苏远是想问，那你记得清楚我的名字吗，但末了还是没问出口，因为万一不记得多伤感情，成年人要知情识趣。 “秦哥你不气叶向风？”小吉客感觉自己皇上不急太监急。 “有点吧。”秦秦疆道：“明天早饭该谁买了？” 根本就是敷衍，小吉客无语：“呃……” 第26章 拍广告了 “都没有朋友，太惨了。”小江看着网上关于秦疆的新闻，网友神通广大，以前秦疆微博互关朋友有十多个，但翻车之后全部取关。 正所谓秦桧还有三个朋友，但秦疆好像就只有他说的不让他饿死的朋友，比秦桧还惨。 “上班不要摸鱼。” 小江身后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把她吓得一哆嗦，因为这是工作室的大老板楚苇杭 “对不起老板。”小江连忙道歉，正襟危坐开始工作，其余职员也不敢懈怠。 楚苇杭用鼻音“嗯”了一声，径直走进办公室，感觉气场两米八。 等办公室门闭合的“夸次”声音响了有几分钟之后，才又恢复讨论。 “今天老板心情不太好啊。” 小江感慨一声，引得众人点头称是，他们［苇杭工作室］平日工作氛围是相当好，做完活儿做什么也不会管，老板有时还会请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但以上这些都建立在“平日”上，老板心情糟糕就不属于平日。 “肯定的，那个渣男复出了老板要是心情能好才奇怪。” “感觉那渣男故意在综艺上蹭热度，我要是老板，直接微博开炮了。” “我觉得也是。” “可……他唱歌还蛮好听的。” “好就不渣了？” 等等，员工之间聊着天。 明星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很正常，但身为一线花旦，楚苇杭的工作室盈利能力非常强，甚至可以排进明星工作室的top10，可想而知个人吸金能力。 毕竟吸金能力和人气直接挂钩。 第二期播出，人气暴涨的秦疆也终于迎来自己的首次广告拍摄，还是与三位不怎么出名的哥哥一同拍摄。 金主爸爸是加减乘除零食，加减乘除是零食的牌子，有软糖、话梅、山楂条等等种类，集结处桌面上放的零食，一大半都是这牌子提供的。 哥哥们只需在镜头前装模作样吃两口，喊上几句口号就能有钱拿。 “吃零食我选加减乘除。” “好吃的零食尽在加减乘除。” “我们都选它。” “披荆斩棘2战略合作伙伴。” 秦疆念的是第二句，广告导演也没什么高要求，只要笑容灿烂，别摆着一副司马脸就行。 “我们再拍摄两个特写……好了过，辛苦哥哥们了。”广告导演拍摄到位。 辛苦吗，当然不，半小时的工夫，就挣小三十万，有什么好辛苦的？！ 他拿这个价钱，就是因为从互联网一面倒的黑，变成了争议。要知道前面李制片开出的通告费也才一期20万。 难怪人们都想当明星，粉丝多点，那钱岂不是哗哗的来？ “多收割点粉丝，这一块以后优先级稍微调高点。”秦疆下定决心。 拿着加减乘除的零食礼包，秦疆准备返回宿舍，下午就要开始二公的录制了。 刚要走，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 “怎么样，加入我们华夏艾回吗？”马学阳问。 很明显，马学阳也被秦疆归纳到了不出名的哥哥行列，因为马学阳拍摄广告也就拿40万。 “我们华夏艾回的一姐刚发行了一张电子专，首日销售额5687万，很夸张哦。”马学阳道：“所以加入我们华夏艾回准没错。” “艾回一姐——”秦疆沉思，严肃地问，“漂亮吗？” “……”马学阳还以为低头思考什么呢，搞半天就这？ 看着一脸认真的秦疆，马学阳嘴角抽搐，怎么的？你还想泡一姐，异想天……突然又想起这货的感情史，沉默了。 “漂亮。”马学阳点头。 “有容雅漂亮吗？”秦疆问。 “李容雅？那应该是没有。”马学阳横向对比了一番，老实的回答，李容雅被誉为歌唱妖精，除了嗓子好，还有就是颜值像女妖精。 “哦。”秦疆回应道，“麦克阿瑟曾说过，不要签约华夏艾回，会变得不幸。所以我也只有听专业人士的了。” 麦克阿瑟是谁？马学阳被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弄懵了。 “这什么麦克阿瑟，肯定是黑子嫉妒我们艾回。”马学阳心里想着一会让公司给这人发律师函，真是无法无天。 “先走了，今天才练了很久的歌，要好好休息。”秦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宿舍内，一条舍友正在拼命备战，二公可是要淘汰三个人。小吉客的场外人气值来明在二十三左右徘徊，很危险。 “小苏电话是多少来着？”秦疆问小吉客。 “小苏？”一开始小吉客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说的是李苏远。 “电话是139……”小吉客噼里啪啦报电话。 秦疆就打过去，接通了也是开门见山，“还没回来的话帮忙带点绝味鸭脖。” 说完话就挂断电话，秦疆点开李苏远的微信发送一百五，现在鸭脖这些越来越贵了，随便吃吃就要几十块。 至于为什么不点外卖，因为外卖送不进来，还要去保安亭取，太费劲，秦疆又懒又馋，不过人赚钱目的不就是满足自身的愿望吗？懒和馋也是愿望。 “我记得之前交换了手机号码的，秦哥怎么没有苏远的号码？”小吉客问。 “懒得翻。”秦疆真是照顾了朋友们心情，他一向通讯录不存男性号码。 可能有小伙伴就要问了，万一有工作上的事怎么办？前世秦疆是有助理的，让助理拨过去就行。 大概半小时过去，李苏远提着一袋子绝味回来。 鸭脖、鸭架子还有鸡翅，都是招牌甜辣，秦疆带上一次性手套准备开吃。 “秦哥你还是注意点吧，这么辣，一会影响嗓子唱歌啊。”李苏远提醒。 小吉客擦了擦嘴角的眼泪，也说：“唱歌前几个小时最好忌辛辣和冰冷，否则对嗓子不好。” “你们说得有道理，我多喝点水，在口腔里综合一下，这样就不影响嗓子了。”秦疆说道。 你小子还是真是个天才……小吉客和李苏远都分不清楚，秦疆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这么认为的。 吃着东西，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来到下午三点整，二公录制正式开始！ 第27章 一等奖 候场区又坐满了选手，二十八位哥哥表情各异，有睡眼惺忪仿佛没睡醒的，有摩拳擦掌异常兴奋的，有身体紧绷非常紧张的。 而蔡彬嘉很不开心，为何呢？因为被人放鸽子了，那个人还是他偶像范邀。 明明上周说好了，下次登台会教给他一些小技巧，可范邀好像忘了这茬，蔡彬嘉也不好多提。 “签名签好了吗？”秦疆突然问。 “什么？”蔡彬嘉眼神透露出迷茫。 “唉！”秦疆重重地叹气，他问，“你知道人生最不应该相信的是什么吗？” “……”蔡彬嘉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但还是犹犹豫豫地接话，“不应该相信什么？” “男人的嘴，和将要放的屁。”秦疆说道：“你之前说好给我签的二十个签名呢？” “？？？”蔡彬嘉震惊地看着秦疆，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么想着，心中还真的想起有这回事儿。 前天秦疆问他要20张签名，蔡彬嘉当然要问来干什么，前者也很直接的回答，‘微博破百万粉流行抽个什么奖品，我与时俱进，但又不想花钱，刚好你人气高，签20个，我用来给粉丝们抽奖’。 直接而坦率的回答，给蔡彬嘉造成了心灵暴击，太多槽点蔡彬嘉都不知道说啥。 不想花钱……对着镜头这么勇合适吗？没有错！秦疆问这话时，是在练歌房，镜头录着呢。 当着镜头，蔡彬嘉也不好拒绝，他只能敷衍地回应过两天再说。 哪知道现在秦疆居然还有脸提及，这人脸皮太厚！ “一等奖、三等奖以及安慰奖都准备好了，就差你的二等奖了。”秦疆当然要当着镜头说，否则凭借他和蔡的微薄关系，怎么可能会答应。 人一旦不要脸，就会过得很舒服。 “我的签名是二等奖？那么一等奖是什么。”蔡彬嘉有点好奇。 “他们关注的是我，一等奖是我的签名，5个名额。”秦疆理所应当。 “那么三等奖和安慰奖是什么？” 秦疆说道，“三等奖是我两个舍友的签名，共50个名额，安慰奖是之前加减乘除，发的零食礼包，我找节目组多要了点，共100个名额。” 牛逼，蔡彬嘉直呼牛逼，你搞一个抽奖活动，还抽出175位，结果奖品愣是一分钱没花啊！ 说实在的，这是蔡彬嘉小看秦疆了，不只是奖品不花钱，他还会寄到付。 该省省，该花花，粉丝就是工具人，意思意思就得了，秦疆的心态展露无遗。 “二公录制结束了，我给你签。”蔡彬嘉面对镜头也只好答应。 “太好了朋友，你为男人的嘴正名了，它是可以相信的。”秦疆拍了拍蔡彬嘉。 上次一公结束，28位哥哥分成两个七人团、两个六人团，以及秦疆和蔡彬嘉组成的两个人组。 分别的队长如下：许住、范邀、章宙、王鸣、蔡彬嘉五人。 王鸣原本是一个民谣歌手，也是老资格了，名气不大，但性格非常有趣，所以随着两期哥哥播出，人气水涨船高。 没看见马学阳的名字，那是肯定的，马学阳是败团，被一公2v2pk中的胜者两人团联盟，形成新五人。 小吉客跟着章丘，而李苏远团队又被章宙兼并，所以李苏远和小吉客在一队里。 主持人小齐从通道走出来，一开口就是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不好意思请稍等，哥哥们，音响设备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们需要先进行一个检修，可能要一个小时。”主持人小齐带着歉意解释。 小齐道：“我们在聚集处准备了一些零食，哥哥们可以选择返回聚集处，或者在场馆内自由活动，到处逛逛。” 这属于事故了，许住有良好心态，他说道：“还好我们是节目组在录制前就检查出来了，如果在录制中出现问题，那就惨了，现场还有观众。” 柱子哥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二十八名哥哥们自由活动，不少人决定去“放水”。 瞬间候场区也没剩几个人了，秦疆就待着没动弹。 候场区都是长凳，没有聚集处的沙发或椅子坐着舒服，秦疆感觉自己坐久了，腰很疼，于是乎他决定做一点改变。 详细说说候场区的长椅，层层叠上的台阶形式，所以秦疆就坐在了地面然后背靠在第一层座位上，舒服多了。 剩下的两个哥哥，见到秦疆的动作，也有样学样，学好很难，但学坏一出溜。 摄影师小唐不由叹服，这男人…… 高情商的说法：无拘无束的潇洒。 低情商的说法：无组织无纪律。 另一边哥哥们放完水，也在吸烟区来一杆，三十多岁的年龄层，有百分之六十的哥哥都抽烟。 “才华果然是男人最好的洗白剂，明明之前被全网黑，现在居然都有粉丝支持了。”殴漾刚才路过，正好瞥见今晚的观众入场，有不少观众手里拿应援秦疆的应援牌，心中不由发出如此感慨。 殴漾是和马学阳一样的说唱歌手，相比社恐的李苏远，殴漾绝对是社牛，主打的就是自来熟，口头禅：“嘿大家好，我是殴漾，AKA手枪。 稍作解释AKA不是厂牌，而是英文单词.As缩写，你可以直接理解为“又名”。 “你在说秦疆？”马雪阳问，二十八位哥哥里全网黑似乎也只有他了。 “就是他，我妹妹还让我要他签名，她说秦疆比章宙和蔡彬嘉帅多了。”殴漾继续说道。 “比章宙和蔡彬嘉帅多了？”马学阳疑惑，这两货特别是前者能靠脸拥有这么多粉丝，颜值值得肯定，在他看来秦疆最多是五五开，为什么会有帅多的评价。 难怪有人说，秦疆的五官更符合女性审美，马学阳心里小声嘀咕 马学阳道：“别和秦疆往来，他会忽悠你的。” “什么忽悠我。”殴漾问，“忽悠我什么？” “反正听我的没错，那货不是个好人。”马学阳说道。 上次马学阳回去一搜秦疆口中的麦克阿瑟，才知道对方是美国五星上将，就尼玛知道是个互联网的段子，糙！ 怨恨颇深！ 第28章 没那么惊艳 殴漾表面上答应，实际不以为然，因为她妹妹给他下达了死命令，必须要到秦疆的签名。 否则，“哥你也不想你高中时期就和三十多岁的阿姨谈恋爱的事被我们爸妈知道吧？” 签名必须要到，为了自己黑历史不被父母得知，殴漾下定决心。 四十多分钟后，待殴漾和马学阳一起返回候场区，就瞧见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坐法。 第一排的人坐地上，倚靠着第一排的阶梯。为了避免脚碰到人，第二排的人坐第三排的阶梯，第二排的阶梯成为放脚的台面……以此类推。 “这种坐法挺好的，照顾了我们老年人，我的老腰。”范邀夸奖了一句，并说着，“下次我要把靠枕带来，这样更舒服一点。” 七八分钟之后，主持人小齐再度到来。 “让哥哥们久等了，舞台已全面检修好了，我们节目组不仅是希望让哥哥们表演更顺畅，也是为了让观众们看到更完整的表演。”小齐漂亮话张口就来。 二公的首支队伍上台，开场就是人气王炸选手章丘六人团。 章丘六人团，表演服装没有一公那么夸张，都是西装革履的，穿得有点像吸血鬼的味道。 他们这一组是属于舞蹈组，编排了爵士舞的动作。 舞蹈组和唱作组由团队自己商议决定，一般来说团员多更愿意选舞蹈组，因为多人配合，舞台效果很炸裂，所以七人团和章丘的六人团亦如是。 王鸣六人团和两人团选择的就是唱作组，人少点就用小段创作取胜。 为了跻身为顶流，章宙从来没有这么拼过命！每天练舞都练到晚上九点过，章宙想的是等节目组播出时，一定要买热搜宣传刻苦努力，让粉丝们心疼死，汗水不能白流。 所获得的舞台效果十分出彩，一段经典的爵士编舞“机车胯”，引得现场惊喜连连。 “这一期都卯足了劲啊。”有哥哥感叹。 “有努力就有回报。”秦疆为什么知道章宙组努力？因为他舍友每天晚上回来得挺晚，并且自从开始练舞，小吉客晚上就打呼噜了。 人太累了是会打呼噜，还好秦疆睡眠质量好，受影响最重的是李苏远，后者稍微有点神经衰弱，所以睡觉很忌讳吵闹。 下一组七人团，想见识摇滚老炮跳舞吗？今天那就算是见识到了。 范邀本来是强烈反对跳舞的，可是架不住队友你一言我一语的鼓动，感觉队友也都是乐子人。 第一场和第二场，可以用一段对话来形容强弱。 “论起舞蹈的整齐度，毫无疑问章宙团是赢的。” “可范邀跳舞诶。” “章宙的编舞也更复杂章宙团队表现也完整。” “可范邀跳舞诶。” “舞蹈与音乐的契合度，这方面范邀团队不行。” “可范邀跳舞诶。” “……，好吧去看范邀跳舞！” 票数是不公布的，但从观众惊喜程度来说，第二个舞台赢了。 表演结束，范邀和范邀团全员给观众致谢。 哦，在娱乐圈一定要红，不红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直接用一句xx团全员就代替了。 第三场表演，就轮到双人团，节目组的舞台主编安排顺序还是挺讲究的，把秦疆和蔡彬嘉放在中间，也相当于给六团七团做了一个隔断。 秦疆今天和蔡彬嘉的服装更朋克一点，因为要配合蔡的摇滚人设。 将要走去通道时，范邀起身了。 “演出开始前，给自己一拳，让自己保持愤怒。”范邀在蔡彬嘉要上台前，给了个加油的拥抱，并且小声地传授了这个技巧。 给自己一皮坨，别觉得很可笑，地球着名摇滚乐队齐柏林飞艇的主场就用过这个方法，摇滚就是要保持愤怒。 瞬间，蔡彬嘉瞬间精神抖擞，他想起了秦疆的话，男人的嘴也是可靠的！ 带着老炮的技巧，秦蔡两人走在通道上，台前已饥渴难耐。 “该蔡彬嘉和秦疆的双人团上场了，这是我们二公人数最少的一支队伍。”小齐上台串场。 蔡彬嘉三个字好像是一个暗号，说出来的瞬间机会招来欢呼声和尖叫声。 舞台的布景是普通的城市街道，孤独的路灯，无人都马路牙子，紧闭卷帘门的商铺。 最惹人注目的是“城市”中央架着一个吊桥，横在中间，仿佛把街道切割成两半。 舞美很赞，能看得出节目组是花了钱的。 《无人问津》前奏的主音部是钢琴声，很轻柔……情歌都轻柔，然后混合了电话无法接通的音效，伴随着你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进入歌词。 秦疆也开启了华夏第一深情，可以说技巧普通，但唱出来的歌词，绝对比蔡彬嘉有感染力。 感染力是一回事，舞台表演还要看表现力。 只见蔡彬嘉挂着威亚，唱到歌曲的副歌部分——“我无人问津，心如同掉下深渊，呜哦……” 一声怒音之后，蔡彬嘉从吊桥上信仰之跃，蔡彬嘉的这效果毫无疑问是帅气的，台下观众都有点喊破嗓子了。 蔡也问过秦疆要不要跳跃，惜命的老秦选择了拒绝。开玩笑，还没有成为一线明星，每年挣个上亿走上人生巅峰 ，没事冒这个险干甚？ 所以秦疆就站在舞台景的城市十字路口中心演唱，在蔡跳跃时，他内心是希望其平安的，倒不是命不命，主要是万一出现舞台事故，节目就会被整改，那么就影响他挣钱了。 演唱到b段时，蔡彬嘉还脱掉外套，往高空中一抛，落到观众席引得哄抢。 摇滚歌手可以说是最会的一类人，小动作非常多，就好像皇后乐队还会调教现场歌迷的音准。 “秦疆确实会唱情歌，一开口就鸡皮疙瘩，但这一次我投蔡彬嘉。” “蔡彬嘉这一跳，直接是蹦到我心口。” “我个人感觉，秦疆没有以往惊艳了。” “可能不是原创的原因吧，前面《无赖》《说谎》都是好歌，现在唱别人的歌肯定是差了点。” “有道理，我也投蔡彬嘉吧，今天他确实是拼。” 等等，观众们窃窃私语。 也代表了暗处音乐总监阿肯的看法，他感觉秦疆应该去隔壁爱奇艺上《我是唱作人》，以写歌为主。 “最后一小节彩蛋也只能是锦上添花，办不到雪中送炭的地步。”阿肯说道。 啪嗒—— 舞台灯光一黑，然后歌曲旋律也停止，观众们还以为表演结束了要开始鼓掌呐喊了，手机按键的声音响起，“嘟嘟嘟……” 第29章 空城啊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安静的舞台响起了这道声音，然后啪一声，舞台灯光全开，照的搭建的街景十分明亮，可未免太过明亮。 照得十字街空无一人，哦不只有一人，就是蜷缩在地面的秦疆。 好像街头路边的流浪狗。 观众们意识到了，结尾还有一段。 要说蔡彬嘉这人除了装逼一点，人还怪好的嘞，直接把末尾彩蛋全部交给秦疆，关键是还答应给秦疆二十个签名。 这或许是蔡彬嘉本场最大的失误…… 来吧，［来自深海的潜望者］，秦疆开始了，“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 潜望者技能可是随便哼哼，都能勾起小吉客伤心的记忆，让其哭哭啼啼的威力，现在再来一首伤感情歌，岂止是一加一的威力，简直是一的平方再加个三。 三句歌词开口，仿佛一股寒流，瞬间让人感到冰冷。 秦疆从地面起身，十字街头只剩他一人。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特别是结尾的Alone（独自的），仿佛是大雁南迁时被落下的孤雁，那慌张的鸟鸣。 不说是闻者流泪，也是听者伤心。 演唱完毕，灯光再次熄灭。 没有掌声，观众都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如果歌再长点，绝对能让许多人流泪，但偏偏歌曲不够长。 然而潜望者的威力又起效果了，那哀伤，我的妈哟，真的夸张。 现场灯光再度亮起，关键时刻还得靠主持人串场，小齐把秦疆和蔡彬嘉重新请到舞台中央。 “如果让我来形容两位的表演，那就是冰火两重天，火是蔡彬嘉哥哥从天而降的摇滚，冰是秦疆结尾歌曲是字字伤心欲绝，所以能请问两位哥哥一人一个问题吗？” 小齐是会说话的，两边都夸了。然后他的提问是舞台的设计是谁，然后最后结尾的歌词是谁写的，身为主持人他当然知道答案，问出口是为了让观众们知道。 蔡彬嘉回应，“舞台设计是我和节目组讨论的，我希望观众能享受最具有直观性的表演。” “歌词是我无意间哼出来的。”秦疆回答。 两人回答时，蔡彬嘉时不时望向同伴，他和观众一样震撼。 明明彩排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舞台感染力翻倍？蔡彬嘉心中有个猜测，这货彩排压根不认真。 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之人，蔡彬嘉果断不想给写二十张签名了。 “好了，支持哪位哥哥，请分别投出最宝贵的一票。”小齐过流程，现场1500名观众，每人有四票，且每位观众不能重复投票。 所以理论上来讲，二十八位哥哥最高得票1500火力值，平均火力值是……自己算。 投票时观众们展开了议论—— “秦疆真的唱出了，这城市那么繁华，却跟我毫无关系的感觉。” “短短的几句歌词，秦疆写词水平真的太高了，我会为华夏的地大物博骄傲，但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华夏那么大的面积，没有她的城市真的好空。”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不知道是人，听着歌，我还以为秦疆才是被渣的那个。” “秦狗真的向我们展示了，渣和深情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他真的，我哭死。” 等等，几分钟过去投票通道关闭，别的哥哥在投票时，都会各种跑动，号召观众们多投两次。 但秦疆和蔡彬嘉，前者懒，后者装，绝了！于是乎两人就好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 由于二公的赛制，火力值要等所有哥哥都上台一起公布，秦疆和蔡彬嘉就往候场区走。 难以置信的可不单单是蔡彬嘉，还有全程在旁边观看的音乐总监阿肯。 “不科学，这不科学啊。” 阿肯抓耳挠腮想不明白，如果说秦疆彩排不认真，可刚才演唱技巧就和彩排一致，属于中等偏下，为什么偏偏这么感人肺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用感情唱歌？”阿肯若有所思，直接把见多识广的音乐总监都干沉默了。 “看不出来，着实看不出来，秦疆也是个至情的人。”辛导在监控室，听到结尾，想起他曾经逝去的青春。 “至情个屁，就他！”剪辑小洋绷不住了。 “你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辛导扭开保温杯，喝一口绿茶，苦味进口，继续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以歌词可以骗人，但如果没有深爱过，唱不出这种感情的，其他不说，你能唱出来吗？” “……”小洋很想硬着头皮说能，但刚才那仿佛内心在被煎熬，还是小火慢煎，十成熟还不翻面的痛苦情感，真心拿不出来。 “反正我不承认，他是什么至情之人。”小洋最后的倔强。 这个事你承不承认也不影响观众的看法，辛导没想到，秦疆真要起来了。 监控室有一个人哭泣了，副导演王婷，她和秦疆接触得多，感觉这男人是表明上一点不在意，但实际一上舞台就忍不住暴露真感情了。 王婷深吸一口气，用挎包挡住自己的脸，哭鼻子的样子可不想被同事看见。 辛导再预备发表点什么意见，但下一刻电话响起。 “李制片我知道。” “没问题。” “二公我估计蔡彬嘉淘汰不了，他靠感情唱歌的，真的挺厉害。” “什么？” “好……我会安排。” 出门接听了李制片的电话，辛导的表情就沉重下来。监控室的职员都就看出了是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二公的歌曲《无人问津》也不准使用？不会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选歌格外注意。 更何况这小事也用不着制片人亲自打电话吧，制片人每天忙着和金主爸爸沟通，除非发生重大宣传事故，否则是不太会过问。 “导演怎么了？”还是舞台主编开口。 辛导深吸一口，宣布一件让监控室震惊的消息：“秦疆二公必须淘汰。” “？？” 现场人们额头都是问号。 小洋脸上显示露出欣喜，但随即也犹豫地说：“秦狗二公的表演，淘汰了是不是影响节目声誉？” 对，就是这个原因，舞台主编在旁边疯狂点头，二公淘汰火力值末尾的三位哥哥，问题在于秦疆这场演出质量，即便当前风评依旧有问题，进入前十没问题，怎么淘汰？ 他们的技术完全可以在后台操控投票，可不合理啊，秦疆唱得如何，观众有耳朵，不是聋子。 “李制片安排的，有人施压了。”辛导也感觉憋屈。 完成了一个轮回，刚开始李制片把秦疆塞进来，辛导是无所谓的。现在辛导想留下秦疆，李制片则无所谓，有人施压就淘汰，李没想过保人。 “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想保住节目组需要李制片付出一点东西。”舞台主编经过沉思后，非常委婉地表达。 都是圈里的老狐狸，辛导举一反三的，他瞬间领悟舞台主编的意思，点头表示马上和李制片打电话。 “只能这样做了。” “是啊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虽然挺喜欢楚苇杭，但秦疆真的可惜了，他能给我们拉来不少收视率。” “是啊。” 监控室只有两个人表情不同，一个是剪辑小洋，他毕竟还年轻，压根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完全不知道“只能这样做”是怎么做，另一个则是王婷。 视线挪到候场区—— “我什么时候唱功才能有这个程度？”小吉客感慨。 “首先，你要多谈几次恋爱。”章宙听不得有人说秦疆的好话，忍不住怼一句。 语罢又想到怼队友有损人设，章宙马上补充：“哈哈，我反正没谈过恋爱，所以也羡慕。” 章宙也过三十了，三十多岁的明星没谈过恋爱，正常人只要有脑子都不会相信，但粉丝们相信啊。 秦疆和蔡彬嘉返回，扑面而来的是迎接哥哥们的掌声。 “你们今天的表演配合得太好了，特别是彬嘉，你让我大开眼界。”范邀说道。 “嗯？”蔡彬嘉在心里疑惑，其实他感觉自己已经输给了秦疆，没想到范邀居然会夸他。 瞬间蔡彬嘉又自我感觉良好了，内心表示：我要打十个！ 秦疆返回自己座位，好好靠着，面对周围人的招呼勉强回应。 突然有个工作人员在镜头外举着一张纸［秦疆老师，有要紧事需要找你商议。］ 要紧事？秦疆心里有了预期答案，跟着工作人员走，来到一个会议室。 打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就一个人，是李制片。 “李制片不会是来通知我，要被淘汰了吧。”秦疆开场白。 “……”李制片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了，最终道，“看来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啊？有数有什么数？我只是开个玩笑，感觉我二公的表现应该能进入下一轮吧。”秦疆笑道。 这人不好对付，秦疆的话语分明就是知道了点什么，但又以玩笑结尾，就是在等他开条件，李制片感觉眼前这人全是心眼。 “你说，如果哥哥们有人身体不好，退赛了是不是很正常？”李制片没头没尾地问。 “很正常。”秦疆点头又摇头，“但不够有逻辑。” “那么养病结束了，去《向往的生活》玩两期，是不是有逻辑多了？”李制片道。 “我想想……”秦疆道，“两期可能不够，生病了心情抑郁，可能要三期才行。” “可以。”李制片伸出手。 “生病了肯定也不想动弹，李制片你说，依旧住在原地，是不是更真实一点？”秦疆和李制片握手之前，突然说。 这人脸皮太厚，合着你退赛了，还想白吃白住？李制片看着秦疆那张油盐不进的厚脸皮。 “确实是更真实。”李制片道。 “那么祝节目越来越红火。”秦疆嘴上祝福，但心里说的是，这节目没了我得散。 “李制片，想让哥哥们生病的人是谁？”秦疆总得知道仇人名单吧。 “这话不能乱说，没谁想让哥哥们生病。”李制片守口如瓶，“做节目的都希望哥哥们好好录制，身体健康。” “明白，我病了，所以脑子说胡话了。”秦疆道歉，换个方式问，“那么会对病退的哥哥，深表惋惜的，除了我们全体制作人员，还有？” “那应该还有博纳公司的总裁倪御先生了，他对我们节目很关注。”李制片末了意味深长的点了一句，“博纳影业是圈内巨无霸，我记得楚苇杭拍摄的不少剧集，都是博纳投拍。” 原来如此，秦疆明白了，感谢了李制片的透露。 前女友们真是招风影碟，博纳影业是国内娱乐圈的巨无霸，作为博纳总裁的倪御绝对是内娱金字塔顶端的人，原主能从倪御的手里，抢走楚苇杭，绝对是有本事的。 “我的披荆斩棘之旅，要正式开始了。”秦疆伸个懒腰，往后候场区走。 舞台主编和辛导口中的办法就是让秦疆主动退出，那么节目组就不会有黑幕名声了。 凭什么秦疆肯听话呢？用资源换啊！所以才需要让李制片出手，否则就辛导手里，拿不出多少筹码。 待二公的表演全部结束，主持人拿着一个小卡片来到候场区，卡片上面写着本场的排名。 “我们很遗憾地公布一件事，现场的哥哥中有一位，因为身体不适，支撑不了每周高强度的练习，以及赛程的安排，所以要退出我们哥哥的舞台。”主持人小齐在宣布结果之前，先宣布了另一件事。 哈？众人先是一愣，联想到一个多小时前工作人员把秦疆叫出去。 不会就是秦疆吧。 “下面请这位哥哥说两句。”小齐有请，然后秦疆起身。 “我心脏不好，老毛病了，所以没办法。”秦疆先敷衍了一句，又想起拿了李制片好处的，再补一句，“希望各位哥哥们把我的那一份一起努力！一定要！” 说着话，秦疆还作出握拳加油状。 第30章 未归 “你在说什么鬼话？”蔡彬嘉的首个反应。 他身为队友，怎会不知道秦疆这货，每天训练时间不超过半小时，现在说不能负载每周高强度训练？ 知道这说什么鬼话吗？蔡彬嘉先看着主持人小齐，再看着一本正经握拳的秦疆，更加不相信。 心脏有问题，吃饭最积极？蔡彬嘉敢保证，秦疆的食量是他两倍，这种人心脏不好，让他怎么相信。 肯定是因为其他原因，蔡彬嘉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场其他哥哥自然也能看出，不过看破不说破，综艺的关系演得就是那层遮羞布。 “注意身体。” “保重啊。” “住在魔都吧，有时间聚聚。”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 哥哥们已开始说着勉励的话语，一个个好像关系真的不错。 还好章宙忍住了，他没表现出喜悦，对于秦疆这类抢风头的艺人，横竖看不顺眼。 两期了，即便公司买热搜，章宙在节目的热度讨论都不如秦疆。 马学阳就不好了，因为他没忍住笑出来声，不幸被摄影小唐抓拍。 “别耽误大家的录制。” 秦疆很会交际应酬，前世他从事的破产重组，是又考验资源利用，又考验情商的活儿。 但这都第二次当人，肯定怎么舒服怎么来。 “诶诶，如果秦疆哥哥不忙的话，就把这二公舞台剩下的录制完再走吧，可以吗？”小齐说道，“其他哥哥们肯定也这样想。” 噢对了，提前下班，通告费的结算会不会出现问题？秦疆果断答应，站好最后一班岗。 从旁边拿来两盒金典有机奶，坐地上继续看后续哥哥们的表演，即便是当气氛组也要当一个合格的气氛组。 “难怪妹妹这么喜欢他，有点洒脱。”殴漾见秦疆，心态一点也没受影响，该鼓掌就毫不吝啬赞美，大口喝奶，甚至感觉很放荡不羁。 嗯……秦疆吃喝不要钱的东西都洒脱。 难道不知道亘古不变的人间真理吗？吃别人的最香！ “节目结束了，就要收拾离开了，不行，必须早点过去要签名。”殴漾下定决心。 除了殴漾盯着秦疆，小吉客也盯着。 小吉客是真心不想秦疆离开，因为在秦的脸上总有无所畏惧的感觉，能给他提供很大的推进力。 舍友李苏远则无所谓，他连自己会不会被淘汰都无所谓。关键李苏远认为，秦疆的写歌能力已展现，以后不缺饭吃。 28位哥哥公布火力值，哦不对是二十七位，按照主持人小齐的说法，秦疆既然退赛，就不宣布火力值。 ［人气第1：许住获得1310火力值 人气第2：蔡彬嘉获得1273火力值 人气第3：章宙获得1209火力值 人气第4：范邀……］ 就不全部写出来了，浪费流量，感兴趣的话自己去看。 柱子哥从初舞台开始人气就居高不下，没办法，情怀加实力等于王炸，况且许住性格也好，和比他年轻十几岁的也打成一片。 蔡彬嘉按理来说应该感觉挺圆满，因为全场第二，被观众肯定，表演完也被偶像范邀肯定，但当前总感觉兴致缺缺。 末尾的三位哥哥被淘汰，实话实说，小吉客和李苏远还真依靠章宙的人气，否则两人也是危险。 当前剩下24位，团队进行了一个整合，变成6支四人团。 紧接着开始抽选三公的歌曲，具体规则又复杂了，主要是为了观众看点考虑。 用火力值拍卖，计算对方出多少，然后用最少的火力值拍到心仪的歌曲，而歌曲选择结束，由剩下的火力值多少，决定出场。 秦疆没细看，反正与他无瓜。 节目组不停地打乱分组，应该也是希望哥哥们之间擦出不同的火花，秦疆认为这安排观众们不会喜欢。 一个多小时后，秦疆起身往宿舍走，要回去躺会，想想赚钱的路子。 首先《无赖》和《说谎》他拥有绝对的版权，并且名气也有，秦疆可以卖给某个音乐平台独家，再参加某个征歌活动，他瞧好了最多的一个奖金一百万。 另外必须提一句，蔡彬嘉的签名也没忘记，回到宿舍之后，就自备纸笔的写下了二十张签名。 二公结束哥哥们也都会放松一番，团队的庆贺，蔡彬嘉就是酷哥，一个人吃大餐，主要是他队友没了…… 入夜。 几点没看时间，反正很晚了。 “诶？不是说秦哥依旧住在宿舍吗？”小吉客训练回来，没在宿舍看见人。 “衣服还在衣柜里。”李苏远推测，“退赛了，肯定要出去玩玩。” “也有道理，这两周，我都没吃到火锅了。”小吉客点头。 节目组不强制哥哥们都必须待在拍摄区，但披哥2的拍摄是除了睡觉都会进行，谁也不想错过镜头。 也就许住和范邀稍微佛系点，因为两人成名已久，江湖地位已奠定。 “秦哥应该不会是真的病退吧。”李苏远犹豫地说了一句。 “这话骗骗傻子就行了。”小吉客说道，“我估计是有人背后动手脚了。” 李苏远不由点头，秦疆以前干的那档子事，确实树敌不少。 后来，小吉客和李苏远发现，秦疆一夜未归。 翌日，清晨。 某人在酒店醒来，看向臂弯里躺着的王婷，三十五岁的她充满着少妇的韵味与丰腴。 某人正是秦疆，抽出手臂，起身穿衣服。 房间一片狼藉，王婷的裙子在卫生间，丝袜脱在了落地窗前，单人沙发也挪了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晚排练了动作戏。 昨晚被强行退赛，王婷有些心疼秦疆，就想安慰安慰，结果路边喝了点酒，造就当前的状况。 其实王婷先醒了，哪怕昨天被折腾得够呛，见秦疆起床准备收拾离开，也不装睡了。 “你的西装有些脏了，就放这里吧，我给你洗好再拿给你。”王婷说道。 “我被淘汰了，可能以后也没机会再见面，况且脏衣服正好配脏人。”秦疆直接拒绝，他穿戴好离开房间。 这男人还真是拔屌无情，洗西服就是王婷在为今后见面留个理由，而秦疆直接拒绝。 难以相信三十六度的嘴巴，是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第31章 来都来了 “独家代理权，贵方的胃口很大啊。” 本来只想卖给两首歌的独家播出权，没想到企鹅音乐开口就是签下秦疆所有作品的互联网独家，十年的合约。 仔细说说这合约，是代表以前的歌曲，包括原身的两张，都是企鹅音乐独家，最关键是包括未来十年所做的歌曲。 “五百万……你觉得合适吗？” “那什么时候觉得不合适再谈，回见。”秦疆果断挂掉电话。 对方胃口大，秦疆很高兴，因为那代表有得谈，但开价五百万，秦疆不喜欢，太低的报价，没有谈的必要。 退而求其次，秦疆找到网易云。 当前音乐平台市场份额占据最大的就是企鹅音乐，占据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音乐版权，毕竟腾讯最有钱。 秦疆也没抱多大希望，能高价最好，卖不了也正常，因为版权多就代表已建起版权屏障，有你没你都一样。 网易云再不行就是酷狗，再后面汽水音乐，一个个往下，还好和网易云的谈判还不错。 《说谎》《无赖》与未来一年创作歌曲的独家播放权，价格200万。 看上去是不是也偏低？但这卖的只是独家播放权，歌曲版权可还在他自己身上。 “为了两百万飞去鹏城，也挺赚。”秦疆在披哥的宿舍厚颜无耻待了两天之后，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先把酒店和机票买好，秦疆预订下来行程。 头等舱三千多，五星级酒店套房一晚上八千，李伯远还的那九万块不多了 。 为什么欠钱还要住这么贵？废话，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一道雷劈死他，不及时行乐，再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况且好不容易穿越了，不享受，那不是白穿了吗？ 显然秦疆这货被前世一道雷给劈得有心理阴影了。 通告费的话，要下个月12日一同结算打款，秦疆想着要不要再从原主以前资助的“朋友”处搞点钱？ “算了，王伯远那群穷鬼能有什么钱，浪费口舌。”秦疆思索片刻决定找熟人借点，反正也快来钱了。 “砰砰！”突然有人敲响宿舍门。 打开门，蔡彬嘉直挺挺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签名，二十个。”蔡彬嘉递上去。 秦疆接过，随手将其扔到行李箱里，随即很热情地将蔡彬嘉请入房间。 他道：“你来得正好。”并且还贴心地给来客泡上一杯速溶咖啡，咖啡粉是节目组的金主爸爸送的。 嘶——蔡彬嘉感觉到坐立不安，就凭一周作为队友的相处，秦疆压根没这么客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点小事，我违约了，所以钱都赔偿违约金了，所以我都只有在节目组这里蹭吃蹭喝，借点钱我应急，年底前还你。”秦疆说道。 呃……我们关系没这么好吧？蹭吃蹭喝什么的，不用说得这么清楚吧。作为一个男人不要脸的吗？ 对方这么坦荡地借钱，蔡彬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让秦疆知道蔡彬嘉心里想什么，一定会笑笑，男人丢脸的不是没钱蹭吃蹭喝，毕竟谁不落个难？男人丢脸的是，连借钱的人都找不到。 “借多少？”蔡彬嘉说道，“我的钱都放在我妈那里，多得没有，只有零花钱的几百万。” 前半句，秦疆的反应是“看不出来，冷冰冰的摇滚天才还是个妈宝男。” 后半句，秦疆的反应是“卧槽零花钱几百万，狗大户！” 每次和这群流量明星谈钱，秦疆就总会破防，这群人也没什么贡献，啥也没有，凭什么能拿这么多钱！ 天理在哪里，道德在哪里？成为流量明星的方法在哪里？没错秦疆要成为流量。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就是为了梦想爱舞台。 秦疆伸出一根手指：“两百万。” “好一百……两百万？”蔡彬嘉看着手指下意识地说，然后回过神，“工商行卡号有吗？好像只有工商的网银每天才能转两百万。” “工行卡等会我报给你。”秦疆报卡号。 蔡彬嘉不傻，在娱乐圈走到这步都不傻，他会二话不说就转钱，就因为承认秦疆创作能力，只要有这能力，两百万还得起，并且以后想邀歌也有说法。 几分钟后大额转账完毕。 “要走了？”蔡彬嘉看着秦疆在收拾行李箱。 “要去录制《向往的生活5》，有机会一起来。”秦疆说道。 “你去录制下周的一期？”蔡彬嘉闻言，脸色古怪。 秦疆点头：“当然，怎么了？” 蔡彬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还是迟疑地摇头，“现在不确定，你去录制就知道了。” 眼见对方不说，秦疆也没多问，他不在乎。送走蔡彬嘉，他把衣服箱子里塞，本来小吉客叠得好好的，现在乱成一团了，但效率很快，几下子收拾东西行李。 得说一句，来时只背了个小包，来到这里小半个月，不仅东西没变少，反而要买个行李箱才行。 秦疆慢悠悠地离开，要了二十个签名，借钱还找蔡彬嘉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相信都能看出来，但谁叫蔡彬嘉来都来了。 对吧。 路上遇到从外边返回的摇滚老炮范邀，相比从前充满不羁和反抗精神的他，现在真的太佛系了。 他前几天有个奖要去出席，所以上午没录制节目。 “哦走啦？” “走了。” “好好唱两首歌，你唱歌很帅。” “你唱歌也是帅爆了。” 秦疆和范邀相互聊了两句，然后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实际上秦疆觉得自己值得这波互吹，但范邀的夸奖真情实感居多。 提前叫好的车已在门口等好，秦疆上车就闭目养神，从黄花机场到虹桥机场不到两小时就抵达了。 直到秦疆这货都入住五星级酒店了，舍友才知道他的离开。 “秦哥走了。”李苏远在小吉客回宿舍后，就说了一句，因为衣柜里没衣服。 “诶，也不打声招呼。”小吉客先感叹一句，然后又自己找补，“可能这就是秦哥吧，不喜欢离别，所以不打招呼直接离开。 李苏远点头有道理，告别的那套他也受不了，喃喃：“真是干净利落。” “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到秦哥这种干脆，我觉得我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就是因为性格太优柔寡断。”小吉客道。 不是的好不好，分明是因为长相！ 干不干净利落无所谓，反正秦疆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第32章 有钱人的生活 “叮咚，恭喜玩家获得两百万软妹币 。” 别误会，不是系统提示音，这是秦疆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弄的音效，算上借的钱，当前秦疆卡里已躺着小几百万。 “做金融重组听起来高大上，但哪有当明星挣钱。”秦疆自言自语。 随便说一句，由于飞机上无聊，秦疆抽了个奖，情绪硬币来源是二公舞台，［来自深海的潜望者］所带来的情绪奖励。 用一枚硬币抓起了一个黄色光球，剖开是歌曲《当你》。 当时的奖品仓其实还有一个红色光球和两个黑球，红球已基本确定是声音buff，目前性价比最高。 黑球没见过。 那么为什么有红色，秦疆不去抓呢，因为上次他耗费3枚情绪硬币才抓出，而这次余额只有两枚，秦不想无功而返。 不抓黑球同理，秦疆看着自己的余额［1枚情绪硬币］，下次至少要三枚才能打开娃娃机。 秦疆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因为娃娃机的礼物仓都是随机的，不是每次都能刷到红球。 “要挣更多钱就要更出名，想更出名就需要有作品，而作品需要硬币，归根结底是要有舞台，向往的生活就是不错的舞台。” 签约的三期合约还有两天才轮到他拍摄，秦疆决定提前去《向往的生活5》录制地点打探一番。 主要是打探情报，顺便享受一番，开个海边别墅，一晚八千多，可以说衣食住行都是顶级消费。 前世秦疆也是中产阶级，但真没钱如此挥霍，三亚两天消费小几万，换在前世也是绝对肉疼的。 “晚上还有沙滩烧烤，有钱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哦，太奢靡了，让我来批判批判。” 秦疆这一晚没在海边滞留太久，因为明天要早起，至少下午两点得赶去海尾镇沙鱼塘村。 趁有时间细说说《向往的生活5》这档综艺。平行世界芒果卫视王牌综艺 ，开创国内慢综艺的先河，常驻嘉宾有四个。 何其炯，芒果卫视两大王牌主持人之一，主持风格非常和善，十几年的主持生涯中都没得罪过人，人脉也非常广。 黄大雷，6岁出演舞台剧，19岁考入北影，26岁留校任职，曾经是又有颜值又有才华的演员，但现在似乎貌似……两者都无。 然后是天才童星章梓，零三年的小演员，五岁就出道，小时和长大都是演技在线，零零后的女演员中风评极好，电影频道评选的演技派新生代“四小花旦之一”。 网友们亲切称为一家人，何妈黄爸以及“女儿”章梓，本来前四季还有一个哥哥大彭子，但第五季换来顶流王星然。 相比秦疆前面遇到的章宙和蔡彬嘉，王星然的人气远超章蔡两人，举个例子实体专辑拉跨的今时今日，王星然依旧能售出三十多万张，位列全年第三。 还记得小吉客说过，“当前两大三小有五个顶流红了超过两年”，王星然就是三小中的“小星星”（王星然的粉丝也自称为小星星”）。 有王星然的加盟，向往5的播出和热度都远高于第4季和第3季，但在观众中的口碑骤降。 前两季豆瓣评分还是六分以上，第五季只剩下5.5，究其根本是王星然有偶像包袱，放不下架子。 王星然录制节目成天就抱着吉他把做音乐挂嘴边，除了粉丝小星星群体，谁看向往的生活是愿意看做音乐？何不去音综呢？ 和蘑菇屋的嘉宾交流少，王星然和其他常驻嘉宾也没有产生化学反应，甚至是影响了整体的“悠闲”氛围。 “妹妹去接电话，应该是嘉宾打来电话了。”何其炯听到蘑菇屋是电话铃声，马上喊道。 十七岁的章梓很听话，跑进屋里接通了电话，开启免提。 何其炯和黄大雷老胳膊老腿的也在走过去，不过稍慢一步。 “希望这次来的是歌手，可以交流一下音乐。”王星然狠狠地立住了音痴人设。 “蘑菇屋蘑菇屋，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章梓听到对面这样说，也有模有样回应，“蘑菇屋收到蘑菇屋收到。” “现在我需要一些补给，一些补给。”对话那边的男声继续说。 “请说请说。”章梓道。 “肉越多越好，肉越多越好，不要蔬菜不要蔬菜，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有点愣住，章梓几秒后才回复，“没问题没问题。” 一般的嘉宾点菜都是固定点某道菜，好像电话里这么简单粗暴的还真没有。 后进来的三人是听到电话内容，议论纷纷。 黄大雷说，“嗨，来了一个肉食动物吗？肉越多越好。” “我们蘑菇屋的肉类贮藏今晚要遭殃了。”何其炯说道。 感觉对方说话挺好玩，章梓好奇地问：“这个声音是谁？黄爸何老师你们能听出来吗？” “不熟悉，但声音咬字清晰，感觉像演员。”黄大雷说道。 “嘉宾可能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也听不出来。”何其炯思考半晌后回应，并主动点名，“星然你认识吗？” “想不出来。”王星然摇头。 在众人思索无果之时，又有电话打进来，很正常蘑菇屋一期会来两个嘉宾席位。 电话接通，那道女声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吃红烧牛肉。” “还有呢，吃红烧肉你的口音是东三省的人吗？”黄大雷接话，并且套情报。 “我要吃红烧牛肉和鱼香肉丝。”对面女声重复，然后挂断了电话。 “哈哈哈这个我知道，这肯定是容雅。”何其炯说道：“容雅上过我另外一个节目，所以对她声音有印象。” “确实是容雅那个丫头，她声音太好猜了。”黄大雷也说，“而且故意说要吃鱼香肉丝，她说肉丝很容易说成漏丝，这点都没改。” “确实像容雅姐姐压低嗓子说话。”章梓仔细思索一番，认同了。 歌唱妖精李容雅吗？ 王星然想起了一张精致的脸庞，如果对方主动，王星然觉得自己是不会拒绝发生超友谊关系的。 想到这里，王星然心头火热。 第33章 再见面 您猜怎么着？以人脉见长的黄大雷和何其炯都没第一时间认出秦疆，两人四十多岁，已过了追综艺的年岁。 首先认出秦疆的是章梓与王星然，前者是因为追综艺，后者是因为两首热度高的新歌。 “何老师、黄老师你们好，我是秦疆，勉强算一个歌手。”秦疆自我介绍。 “哦秦疆，我最近听了《说谎》，很好的歌。”何其炯说道。 属于虽然没看综艺，但热搜还是知道了，圈内最出名的渣男，近期因为披哥2又开始在娱乐圈走动。 黄大雷忍不住将目光瞥向旁边没进入镜头的节目组导演，秦疆这类劣迹斑斑的艺人上节目也不提前通知？ 不过黄大雷又转念一想，还有一位嘉宾是李容雅，不就是网曝出来的前女友之一吗？ 导演组也是真的敢，不怕现场出什么问题？黄大雷收回思绪，也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 “秦老师。”章梓彬彬有礼又十分有距离。 章梓很早就进入娱乐圈，一路遇贵人，私下虽不至于镜头前表现得这么乖乖仔，但四舍五入真是好学生，好学生对风评复杂的秦疆当然是这种态度。 而王星然就原地犹豫，嘉宾确实是歌手，但讨论音乐……担心会影响自己良好的名声。 “你电话里点菜是肉，好多肉。”黄大雷按照节目流程说，“那么今晚我们吃个文昌鸡吧，再来一个石山羊火锅和鱼线肉丝，都是琼省的名菜，你觉得怎么样？” “吃饭的哪有挑食的道理。”秦疆说道。 这话不错，黄大雷满意地点头。 何其炯接话，“不过要吃到这三道菜，还是要付出一点劳动。” “我知道，嘉宾干活，老传统了，我也看过节目。”秦疆显得很温驯。 但他真的温驯吗？如果秦疆是温驯的人，那么这将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这期的蘑菇屋主体是一栋白砖红瓦建筑。 高情商：渔村风情，临海小楼！ 低情商：海边农家小院。 成“c”型排布的三栋建筑从右到左分别是用石块堆砌的厨房，然后多功能客厅可以聊个天什么的，不过这期因为有王星然在，所以客厅还摆放了架子鼓和吉他、贝斯。 值得一提的是独栋卧室，真能达到推窗就可看见大海。 卧室有两间房，二层只有一间房，所以空出房间大小的露台，摆上几把躺椅，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远眺白浪翻腾。 估摸着十几分钟后，另一位嘉宾李容雅也到来，拖着粉色的行李箱。 “黄老师、何老师、王老师，还有妹妹。”李容雅打招呼，妹妹是指章梓的外号，观众们都觉得章梓像邻家妹妹。 “是好久没见面了，我记得上一次应该是抖音星动之夜吧。” 王星然连忙过去帮忙拿行李，章梓也在一旁帮忙，这待遇比起秦疆不知道好多少。 “应该是吧。”李容雅笑道，“我记性不太好，除了五线谱，其他东西都记不得。” 身为顶流，王星然见过不少美女，就他粉丝里，颜值高的也不在少数，可李容雅笑容展现的娇憨还是让他心肝一颤。 这个笑容就由我来守护了！王星然如此想。 “容雅好好在我们蘑菇屋休息。”何其炯道。 “还有花圃，这地方真悠闲。”李容雅道。 院子前有一片小小的花圃，秦疆将其称之为召唤飞虫祭台。 当李容雅见到从屋子里出来的秦疆，笑容当场消失，随即意识到这在镜头前，勉强扯出笑容。 “秦老师你好。”李容雅道。 脑子里浮现出的场景是李容雅赤果的后背，请原谅秦疆的记忆带点颜色，因为这是原主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李容雅的肩背比例非常漂亮，特别是靠近臀部的腰，划出一条具有魅惑的弧度，并且带有两个漂亮的腰窝。 秦疆突然想到，蔡彬嘉知道他要录制下期向往时，露出奇怪的表情，难道是蔡从某个渠道得到了消息？ “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上次吧。”秦疆表情没一点变化，甚至还用废话文学调侃。 没有一点波澜吗？李容雅见秦疆和没事人一样，又放心又不舒服。 放心是因为连续的《无赖》《说谎》两首歌，让人有点心疼；不舒服则更好理解，“明明是你出轨，为什么这么坦然”，大抵就是这个心理活动。 “最近怎么样？”秦疆还问，他心里想法——这又不是我造的孽。 “挺好的。”李容雅点头。 李容雅把内心情绪掩饰得很好，至少比王星然好，她可不是镜头里憨憨的，在毛熊国留学时，兼职挣学费并存下四十万卢布就足以证明她有本事且独立。 娇憨的笑容不过是因为粉丝喜欢，她才这样笑。 气氛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身为专业主持人的何其炯打破僵局，“那我们开始分配今天的任务吧。” 这一期节目的嘉宾任务是没前几期重的，估计是考量到前几期明星们的反馈，不过对观众来说，那就不好玩了。 “秦疆和妹妹去隔壁用鱼换鸡肉，容雅和星然去摘辣椒，有没有问题？”何其炯和李容雅挺熟悉，为照顾她，还是没把何秦两人分一起。 那么有一点，他没想过，把章梓这单纯的妹子和秦疆分一起，安全吗？ 当然安全！秦疆回答：“我会照顾好章梓的。” 章梓想说，“我不用照顾。” 两组人行动，王星然表现得很克制，因为他粉丝都是女友粉，顶流都这样，镜头面前怎么可能明显表现出对其他女星有想法，那太傻逼。 秦疆提着鱼，跟在章梓身后，毕竟他刚来，对小渔村不熟悉，而章梓已录制了三四期节目了，这袋子鱼也是上一期的嘉宾去捕获的。 旁边不远处有个菜市场。 “我们想一个策略。”章梓说道，“一会过去，我先说好话，然后你再提这个事。” 章梓有点社恐，但好歹身为“本地人”，用鱼换鸡肉的事，还是把主攻任务接下，即便她下意识地用手抠指甲。 “这计划很好，但我有个更简单的计划。”秦疆说。 “什么计划？”章梓问。 第34章 打广告 按照节目组规则，嘉宾是不能用钱的，进组前都交代清楚了。 章梓话音刚落，秦疆就向她展示大人解决问题的方法。 “老板我用鱼换你一只鸡和一只鸭子。”秦疆不待店家说话就继续说，“别觉得吃亏，我可以给你打广告，保证你挣钱。” “打广告？”店家望向说话者，再看后面拍摄的摄影机。 “这小姑娘确实眼熟，好像确实是个明星。”店家瞅着章梓眼熟，然后他用手抹了抹围裙，笑盈盈地说，“没问题，帮我打广告，我送你一只鸭和一只鸡。” “一言为定。”秦疆立刻说。 跟拍的摄影组和章梓，都以为秦疆的打广告是微博发个动态，实际没啥用，即便是大明星，也不可能招揽多少顾客，那不现实。 更何况秦疆才几个人气？章梓甚至感觉有点忽悠店老板，她小声开口：“还是加上鱼换吧。” 她怕节目播出后，有“明星占平头老百姓”之类热搜，然后秦疆被骂。即便章梓不怎么喜欢秦疆，但也出于善意提醒。 “我先试试，如果不行再用你的方法。”秦疆没把章梓当作小孩，而当成一个大人在商量。 这是海王的自我修养，毕竟小女孩也有长大的一天。 让老板把围裙给他，秦疆扭头道：“扩音喇叭给我一个？” “有哩有哩。”店老板递上去，平时他都是录音重复播放。 “快来看看，好吃到上电视的鲜禽，看看这个鸡，看看这个鸭，不买就吃亏。”秦疆对着扩音喇叭大声喊。 “不买就吃亏了，不买就上当了，不买你今天就白来这个菜市场了。”秦疆是一点也没有明星包袱。 声音瞬间把买菜人群吸引过来，见到扛着摄影器材的职员，让更多人围过来凑热闹。 “这不是老唐的店吗？” “真的是电视在拍，不错的，上电视了。” 游客都去码头那边，这个小菜市场是当地人来的地儿，不少老主顾都认识店家。 更有大胆的冲着拿着喇叭的秦疆喊道：“是不是真咯？好吃到上电视。” “肯定是真的，如果不好吃那就是厨艺不精。”秦疆直接说，“你要鸡，还是要鸭？” 见对方回话了，大胆者也顺势要了一只鸡，主要一只鸡价格不贵，即便为了上电视露个脸，花这点钱也不多。 有开头，就像是点燃了引线，围观群众纷纷掏出手机，扫二维码买单。 “我就感觉老唐卖的鸡鸭比其他家好吃哩。” “今天要炖鸡汤，买一只回去咯。” 还有老主顾这样说。 半只、一只，店家手上的动作不敢停，剁鸡装袋算钱收钱，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胳膊。 累吗？肯定累！但高兴吗？店家脸都笑得跟菊花一样了，那叫一个灿烂。 “碰到是运气，买到是福气。”秦疆继续用吆喝，他发现琼省人说话，喜欢在后面加啵、咯、哩当语气词。 大概半小时过去，店家存货都卖完了，围观群众才逐渐散开，当然依旧有不少乐子人继续打望。 “谢谢你，这只鸡和鸭，别说赞助，是我感谢。”店老板知道自己挣点钱明星肯定看不上，再加上内心因为也不想分……所以又说，“我这里有一包鸡中翅以及一些内脏，做一顿鸡翅包饭，还有泡椒鸡爪很好吃哩，希望可以收下。” “好的，刚好今晚多加两个肉。”秦疆来者不拒。 “秦老师我们还要拿其他……”章梓弱弱地问。 “这些是我应得的。”秦疆理直气壮。 “应得的，绝对是应得的。”店老板赞同。 “超额完成任务，打道回府。”秦疆脱下围裙。 一般来说，讲究绅士风度，男性会把重物都拎着，但秦疆不是，他摊开今天获得的食物，鸡*1、鸭*1、中翅一包，鸡杂若干，以及带来的一网兜鱼。 “选点你提得动的。”秦疆说。 章梓闻言选择了鸡鸭鱼，重量上几乎是同等的，毕竟那包鸡中翅有四五斤。 “可以吗？”秦疆问。 “完全没问题。”章梓立刻回答，还担心对方不相信，举铁一般提到半空，细细的胳膊都鼓起来不太明显的肌肉。 “不错。” 秦疆和章梓往回走，回去比来时更慢了，毕竟提着东西，本地人逛的菜市场其实没多少买海鲜的，素菜和禽类比较多。 路途中章梓是想要和秦疆说点话，但一直没机会，她也不知道如何主动开口。 “秦疆还有妹妹回来了？” “小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何其炯和黄大雷瞥见两人，从厨房走出来打招呼。 “怎么还把鱼拿回来了？不是让你们换点鸡鸭吗？”黄大雷问。 “都是秦老师的功劳，秦老师帮老板卖东西，生意很好，然后这些是老板送的。”章梓立刻说，语气中带点与有荣焉。 “还会卖东西，厉害。”何其炯道，“那我们今晚的菜肴丰富了。” “超额完成任务，去休息吧，厨房有我和何老师、小梓就行。”黄大雷说道。 “那我已经准备好空肚了。”秦疆知道一个人离开就意味着没镜头，但他无所谓，溜上二楼露台。 悠闲吹着海风，秦疆嘟囔着，“美中不足没有冰啤酒。” 《向往的生活5》我们就简称往生吧，来往生5本来就为了情绪硬币而来，镜头再多没机会震惊众人也没用。 之前菜市场搞一波，秦疆还以为有呢，没承想毛都没有。 更为确定了，拨动他人的情绪要用音乐的方式，人越多获得的硬币就越多。 “秦疆呢？”王星然摘完青椒，发现少一人。 “应该在房间里休息。”何其炯说。 采青椒累死了，为什么他能休息？王星然心想，关键是全程和李容雅也没什么互动，更不爽。 与似乎王星然就说，“也应该帮帮忙啊，何老师和黄老师这么累。” “因为弄食材秦老师使了很多劲，所以就让秦老师去休息。”章梓立刻出言解释。 “嗯？”王星然有点奇怪的看着章梓，什么时候和秦疆关系这么熟悉了？迫不及待开口帮忙澄清。 这就是章梓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手都有点勒红，很有成就感，而质疑秦疆就是质疑这个功劳，所以章梓急了。 第35章 二公播出！ 李容雅闻言目光在章梓身上停留了一秒，她开口：“青辣椒要处理吗？” “容雅会做饭吗？”何其炯引着李容雅进厨房。 “只会一点点。”李容雅笑着说，她是标志性的小鹿眼，再配合又大又饱满的卧蚕，笑起来眼睛就是月牙弯弯，难怪会被网友说是精灵。 真的让人晃神。 “一点点是泡面和番茄炒鸡蛋吗？”王星然从晃神里清醒，插话问，“黄老师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星然你去和秦疆聊聊吧，他也是客人，我们蘑菇屋不冷落客人。”黄大雷回答。 自打往生5录制以来，进厨房的情况屈指可数，唯一一次帮忙是帮倒忙，黄大雷判断下来就知道是个纯粹外行，但碍于王星然夸张的人气，也不敢说重话，小星星（粉丝群）可谁都敢冲。 “没问题。”王星然答应，李容雅越漂亮他对秦疆的怒气就越高，你一个三线小歌手凭什么当容雅男友？！ 垃圾玩意，看我教你怎么做人！ 怀揣着以上的心思，王星然上楼，然后就瞧见，秦疆悠闲地享受着海风，好不悠闲。 “……” 王星然尴尬了，因为对方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没搭话，两人又不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聊就尬聊，王星然深吸一口气，问：“《说谎》真是好歌，你写粤语和中文都不错。” 僵硬的搭讪打断了正在构思有钱后如何装修海边别墅的秦疆，他也点头，“的确都不错，特别是《无赖》，我挺喜欢。” 这两首歌，秦疆也挺爱。 “……”王星然尬住了，这人这么不客气的？ “咳咳，在看什么？”王星然顺着秦疆的目光，前面只有大海。 “大海和我毫不相干，真让人叹息。”秦疆的话翻译成人话就是，这么漂亮的海岸线和沙滩没一米属于我。 等等，这二货是顶流应该很有钱吧，可以当个能借钱的好朋友，和蔡彬嘉一样。想到此处，秦疆话锋一转。 他道：“不过如果我们现在成为了朋友，那就不同了。你正好穿着白色的t恤，海浪也是白色，那我就想起你，想起我们的友谊，我会喜欢海浪声。” 你在说什么鬼话？王星然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人不会是想gay我吧？ 虽然我长得帅，但我是直男啊。 王星然看向秦疆，发现后者眼神很正常，他顿时明白了，这人是看他人气高，想蹭热度。 不过说话说得这么文绉绉干什么。王星然说，“我性格比较迟钝，所以交朋友的事都是慢慢来。” 果断拒绝掉，王星然瞧不上秦疆。 借呗……哦不对朋友没了，秦疆心中还有些许伤心，继续看向海面，买块地是修建二层别墅好，还是像蘑菇屋一样搞个小院？ 阳台的气氛变得安静，秦疆不说话了，而王星然尬聊的内容也尬完了，所以谁也不说话，看着前方…… “星然、秦疆，快下来吃饭了。”何其炯在院子里喊道。 “来了何老师。”秦疆任何时刻任何地点，吃饭都是最积极的，王星然还没开始回话，身旁的人唰一声就不见了。 好快！ 待王星然下楼来到餐厅时，秦疆已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好位置等于最好加菜的位置。 琼省处于热带，天黑得晚，因此当前正是晚霞烧回潮之时，云朵和海水都被浸透成橙色。 美景和美食对秦疆的吸引力同等，所以他看着景，又看着菜，黄大厨烹饪了一桌子美食，鸡鸭鱼都有。 吃饭时聊聊天，一直说蘑菇屋的传统，也在保障节目收视的流程，观众们就喜欢听明星聊聊八卦。 今天没八卦，因为黄大雷与何其炯对圈嘉宾并不算熟悉。而话题开启者是王星然，他一直和李容雅谈论音乐的事儿。 “下一张专辑，我打算去寻找根源音乐，以爵士为主，希望可以做出属于华夏的爵士乐。”王星然斩钉截铁。 “相信你可以的。”李容雅加油打气，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心。 “我也听了容雅的音乐，新专辑《森林里看见烟火》，我最喜欢《无瑕》这首歌的编曲，低碎的鼓击、吉他，R&b 式的钢琴动机，我来回听了好几遍，很有意思。《无瑕》专辑里的所有歌曲都不同。”王星然说道：“无瑕是专辑的瑕疵，不如说因为有瑕疵所以《森林里看见烟火》是无瑕的。” 闻言，李容雅言语里的真情实感多了不少，能说出这番见解，至少是听过她的音乐。 现场有三个音乐人，可聊音乐的就两人，还有一个秦疆正小声和黄大雷说着话，“黄老师，如果要请你当专业厨师，一年要多少钱？报个数。” “哈哈哈，多吃点，全是肉。” 黄大雷不禁感叹这秦疆真会唠嗑，话语是完全挠到他痒处。 那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秦疆的话不是玩笑呢？ 突然王星然起身，“我想到了一个旋律，等等我。” 下一秒跑回多功能客厅拿来吉他，王星然手中调着音准，嘴上说说道：“我唱出来。” 此刻天色已黑，王星然拨动琴弦，简单的4\/4拍。 “今夜的月色，朦胧之中清醒。” “我心里的他，请让他别沉睡。” “啦啦啦，雪白月光……” 歌词的味道很正，正是当下歌词很白的情歌。 不过考虑到是临时谱曲写的，秦疆还是愿意给一个敷衍的掌声。 “这首歌干脆就叫雪白月光吧。” “听起来不错，来我们蘑菇屋灵感爆发。” 何其炯和黄大雷商业吹捧，章梓只是敷衍地叫了两声好。 接受众人夸奖，王星然谦虚道：“主要是这段旋律，歌词还要再修改斟酌。” 王星然突然点名，“秦疆你要不要即兴创作一首。” “不了，我不会即兴创作。”秦疆果断拒绝。 “试一试，披哥上的创作挺不错。”王星然有挑衅的意味。 嘲讽技能有点低级，秦疆太冷静了，他会追求利益更大化。 当下演唱《当你》，最多收获一枚情绪硬币，还不一定有，秦疆不会这样做，要找个人多的地方再说。 “即兴创作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太难为我了。”秦疆夹一筷子鱼香肉丝，鱼香肉丝太下饭了。 王星然没再劝，因为他原本目的就是让秦疆自己认输。 又过半小时，酒足饭饱离开席。 众人挪步多功能客厅休息，何其炯提议大家来玩真心话大冒险，身为主持人的他收到节目组导演安排，进行这个游戏。 章梓、黄大雷、何其炯、秦疆、王星然、李容雅六人围成圆，地面的木板擦得锃亮，还铺着地毯，因此坐地面也没事。 圆点放着一个空瓶子，用力把瓶子旋转，停下时瓶口最接近谁，谁就被选中。 大风车吱溜溜的转……串台了是空瓶转啊转。 “秦疆老师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一共进行了六轮，秦疆和章梓都很倒霉地遭了两次，但前者两次都选择大冒险，后者两次都选择的真心话。 导演组或许是想要听秦疆的真心话，毕竟劈腿对象之一的李容雅在现场，说不定可以有什么劲爆消息，但怎么可能呢！秦疆不可能选真心话。 大冒险被惩罚一百个俯卧撑，秦疆做完都气喘吁吁了，所以剩下一次大冒险惩罚保留。 另外两轮分别是王星然和黄大雷遭了，提的问题和回答，都让秦疆怀疑是不是提前沟通的剧本。 “星然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有一场演唱会吧，突然下雨，但歌迷们在雨天依旧支持我，现在我回想起来都会遗憾，遗憾当时没能表现得更好。” …… 入夜九点左右，各回各房间。 李容雅挨着章梓过夜，而秦疆则是和何其炯老师住一间房。 三个独立小房子的蘑菇屋，再多来几个嘉宾也能住。 回房间后，众人也状态各异，或玩手机刷短视频，或打电话，或玩手机追综艺等等。 说到追综艺，今晚是披哥2第三期的播出时间。 王星然冷冷的想到，第三期淘汰了吧，就好像那个乐评人王钓鱼法说的“秦疆不能原创就被淘汰”。 唱功果然是垃圾，王星然要瞅瞅秦疆被淘汰的惨状，声音外放不戴耳机，也不怕吵到别人。 王星然单独住一间卧室，这是加入蘑菇屋前就和节目组谈好的条件，他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住。 一个人个性不同，他所看到的角度就不同，来看看王星然的角度。 “范邀比以前拉了太多，老了就是老了。” “许住怎么有点倒嗓，扫兴。” “这人是谁？小吉客吗？唱得差还长得难看。” “章宙就是废物，不做评价，怕脏了我的嘴。” “难怪林震不火，不火是有原因的，声音一点特点也没有。” 每一组的舞台，都会被王星然犀利地吐槽，从他口中没听见半个字的夸。 让王星然当嘉宾，选手全部都是低分。 “蔡彬嘉可能倒还有点实力，但也就这样了。”王星然之所以口不择言，因为当前没有摄像机拍摄录制，私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第一组、第二组、第三组，以及第四组，王自然都不喜欢。 秦疆结尾彩蛋的惊人发挥，节目组的后期剪辑把蔡秦两人的《无人问津》从第三个登台调到压轴，主要是空城一出，后面节目怎么看？ “哦上台了。” 秦疆和蔡彬嘉是共同演出，表演时王星然看得比之前更仔细。 《无人问津》演出完，王星然奇怪，秦疆的二公舞台也不差，为什么会被淘汰。 “观众奇怪的打分。”王星然喃喃。 十几秒后，彩蛋响起。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这嗓音……王星然脸上的表情凝固。 弹幕爆炸—— ［他真的不是失恋而是劈腿吗？］ ［我在鹏城陪一杯］ ［全是感情，少失恋一次都唱不出来］ ［走进了这座空城］ ［唱得让我揪心，虽然弱混、滑音、转音都没有］ 特别是演唱之后，节目会播放队伍的故事，有磨合有齐心协力，当然蔡彬嘉和秦疆这两点都没有，而很明显彩蛋演唱的歌词是秦疆耗时不到两个小时就写完。 王星然又想起吃饭时秦疆的话“我不会即兴创作”，他感觉这货就是在打他的脸，不会那这是什么？！ 另外，王星然拖动鼠标翻来覆去把彩蛋听了好几遍，发出灵魂的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把感情完完全全放进歌声，没技巧啊，我没看到什么技巧啊！” 这是身为明星的反馈，实际上就是大号的观众，简单的说，内行人都这个反应，很何况是作为外行人的观众。 秦疆一首歌结尾的彩蛋，外加［来自深海的潜望者］，直接让无数听众Emo。 “在一起七年了，老婆跟别人跑了，欠一屁股债，我的世界都是空城，没有别人了。” “一座城市再喧闹，没你便是空城。一个角落再陌生，有你便是家，小月、甜小甜、小花、小李我想你们了，打个折行吗？” “从一厢情愿到自作多情，结局是遍体鳞伤……我居然会和一个渣男共情，糙了。” “秦疆的歌要抽着烟唱，因为这样流泪时可以说是被烟熏的。” …… 网易云也顺势推出了《无赖》和《说谎》，两首歌一前一后霸占新歌榜单的第一和第二名。 更离谱是节目里第二次公演圆满结束，秦疆自称因为身体缘故主动退出披哥2的舞台，才是引发更多争议的地方。 “之前反对秦疆参加披哥，现在要走了还真舍不得，仔细想想我喜欢的披哥舞台三个有两个都是秦疆的，可惜了。” “秦疆生病？看着不像，是不是被内幕了？” “卧槽估计是，秦疆一开始镜头也少，也没人和他组队，然后好不容易依靠才华走出来，直接被掀桌子，好惨一人。” “披哥节目组给个解释，否则再也不看了。” 阴谋论的帖子层出不穷。 但秦疆和披哥节目组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观众闹腾一会也就没声了，很快把目标转向另一人，着名乐评人王钓鱼法…… 第36章 软柿子 “@王钓鱼法_说话。” “钓鱼佬说话，别装死。” “给你讲个好消息，秦疆确实被淘汰了，钓鱼佬你是对的，但坏消息是他不是因为火力值不够，而是直接被黑幕干下去了。”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芒果tV坏事做尽，没被淘汰的话成团位置绝对稳，最后那几句把我爸都给唱哭了，我爸啊五十多岁的人，我懂事起就没见他哭过，想想这是什么含金量？！” 主动退也有好处，最直接的好处就是，秦疆永远活在观众心中……嗯这话怪怪的。 其含义是有很大一部分观众会认为，秦疆本该进入前七名（成团位有七个）。 惋惜秦疆的观众，齐刷刷跑到王钓鱼法的微博下留言。 大概十二点，乐评人王钓鱼法摸出一篇长评，发布在豆瓣上。 微博动态限制字数，长文字一般发图片，很麻烦。为了节省麻烦直接贴豆瓣很合理。 ［秦疆唱歌技巧如何不必我多说吧？ 我前面两次发视频详细分析了，应该不会还有人觉得他唱功好？ 他唱歌没有技巧全是感情，但我没想到这感情能如此强烈，朋友们我这个视频是和我女友一起吃饭时看的，然后在餐厅时眼眶红润，脑子里想起了曾经的初恋。 我惊了，歌声里夸张的情绪感染力，独步歌坛。 我以乐评人的身份预测，秦疆只要保持这种罕见的能力，歌坛必有他一席之地。］ 能成为互联网着名乐评人，王钓鱼法绝对是有能力的，这能力不单是代表对音乐专业的鉴赏力，还有情商。 你看直接认怂，并且说自己也听哭了，让忿忿不平的网友口风瞬间改变。 ［独步歌坛夸张了，只不过秦疆的歌真能勾起人回忆。］ ［钓鱼佬专业能力还是不错的，谁也想不到秦疆还藏着这一手。］ ［我来翻译翻译，日你嘛秦疆这货啥几把唱功都没有，但就尼玛天赋好，能唱到人心里！］ ［我觉得上帝是不公平的，秦疆唱歌有天赋，还有写歌才华，更重要的是还颜值高，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 披哥2第一期让网友改变点印象，第二期让不少路人成为路人粉，第三期的播出，彻底让秦疆有了粉丝。 粉丝群体自称为姜丝，主要由两部分构成，首先是妈妈粉，被秦疆无赖说谎空城三连击打得心都碎了，母性泛滥心疼起秦疆。 她们说“出轨劈腿的确是他不对，但疆疆都道过歉了，也受到了全网网曝，还要怎么样？！” 另一部分是学生粉，她们的理由也很简单——秦疆帅！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 至于出轨，谁对谁错？谁管啊。 秦疆是没违反法律的，而饭圈可是连违法咖都有人粉有人洗，相比之下秦疆不仅帅，还有足够多的才华。 姜丝的数量不少，她们开始回怼许多讨厌秦疆的网友。 讨厌者，“秦疆还有人喜欢？” 姜丝：“有人破防了，但我不说是谁。”、“只要不妨碍别人不触及法律，喜欢什么关你屁事？” 讨厌者，“喜欢人渣的也是人渣吧！” 姜丝：“前女友：没问题，秦疆：没问题，网友：人渣人渣”、“人渣都有人喜欢，但不会你没人喜欢吧？” 等等，一时之间互联网上争端四起。 秦疆前世会认为这群追星族把脑子都追没了，吃点好的吧，发生这种事了还喜欢giegie。 简直是无脑维护！ 现在秦疆认为，什么无脑维护，这些都是茁壮成长的韭菜，并且韭菜们还会无条件地支持你，谁不喜欢？都是好孩子。 没错了，秦疆是个双标狗。 短短三周时间，秦疆的风评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这让很多吃瓜群众搞不明白了。 知乎问题，“为什么秦疆明明都翻车这么彻底了，还可以吸粉？” ［我也好奇，感觉无赖和说谎也还好吧，就是卖惨。］ ［还有人不喜欢秦疆的歌？没关系，听音乐的品味是主观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审美，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总会遇到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和爱好不同的人，我们要尊重差异性。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永别了，没品位的东西！］这个回复的Id叫“我心在疆土里”，一眼就知道是姜丝。 粉丝的回复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所以还是看看知乎网友们的神评吧——［因为内娱要完，瞧瞧当红歌手有几个唱歌能听？唱歌稍微好点的新生辈不会创作，秦疆做人或许没道德很失败，但作为音乐人，不好意思秦疆乱杀。］ 有粉丝真幸福，不但为爱发电地帮忙反黑，还会帮忙打榜，《说谎》《无赖》《无人问津》（蔡彬嘉和秦疆合唱版）三首歌屠榜。 拿企鹅音乐举例子，分别登上飙升榜、新歌榜、热歌榜、音乐指数榜、流行指数榜。 也不能算作弊，拿“音乐指数榜”举例，榜单是根据在平台的互动、播放数据排名，人家粉丝疯狂留言，然后互动，普通歌手该如何应对？ 没办法应对，所以这也是流量歌手的惯用套路。 今夜互联网是个精彩的夜晚。 蘑菇屋一大早。 大海的早晨，与普通的清晨有什么区别呢？ 对秦疆而言没什么区别，都起不来。 大早上何其炯等人聚集在院子里，连王星然都起来了。 上上期王星然睡懒觉，被网友说了之后，现在都八点起。 “黄老师和秦疆怎么不见人，是还没起来吗？”何其炯很奇怪，一般黄大雷七点就起床先晨跑，然后又准备早餐，现在八点过也没见人影。 “星然你去看看秦疆，我去看看黄老师。”何其炯说道。 刚才收到节目组发布的任务，继续整个组在才能宣布。 何其炯和王星然行动着，然后院子里又只剩下李容雅和章梓。 “容雅姐你会俄语吗？”章梓紧张地挑选一个话题。 李容雅没回话，章梓一时间就很尴尬，犹豫要不要再问。 当章梓忐忑外加犹豫不决之时，李容雅开口了，“啊妹妹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有点走神，对不起。” 前面解释过妹妹这称号的来历，就指章梓。 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落下，章梓说：“我问容雅姐会俄语吗？” “正常交流没问题。”李容雅反问，“妹妹在大学成绩怎么样了。” “选修课差了点东西。”章梓说道。 大概十几分钟后，何其炯带着睡眼惺忪的黄大雷来到院子里。 “早啊，今天天气真不错。”黄大雷说一句话就打了两个哈欠。 何其炯问：“黄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昨天睡得不好吗？” “昨天五点多钟，秦疆打我微信电话，让我去赶海，所以睡眠有点不够。”黄大雷说道。 “凌晨赶海？”李容雅好奇问，“那有抓到什么了吗？” “抓到的东西还挺多，猫眼螺、生蚝还有一些海蟹。”黄大雷指着厨房红色的桶，表示全部都在那里面了。 众人说话时，王星然返回了，但只有他一人。 “秦疆还在睡？”黄大雷觉得自己都起来了，罪魁祸首应该干净麻溜起床。 “根本叫不醒。”王星然这话不是瞎说，毕竟叫醒过程有跟拍记者，又喊又拍门，屋内毫无动静。 “……”黄大雷说，“让他睡，我先准备早餐。 语罢就往厨房走，口中还嘀嘀咕咕，“今早时间不够，就做点简单的早饭。” 王星然见何老师和黄老师没想着继续叫人，心中窃喜，等着吧，网友站在制高点的审判。 人不齐，所以何其炯暂时没公布，想着等秦疆起床再说，而这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 日上三竿，蘑菇屋吃午餐的时候，大家才看见秦疆慢悠悠走出来，所有人都无语了。 我们两人五点是一起爬起来赶海，你倒好睡觉睡到十二点，搁这来旅游呢？ 虽然向往的生活喊的口号是让嘉宾感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淡，但那尼玛只是口号。 章梓感觉秦疆所作所为太……说好听点是太潇洒，说难听点太没纪律了。 “黄老师午餐吃什么，我可是特别期待。”秦疆开口就是吃。 “真能睡。”王星然慕了，心里嘀咕，坐等本期播出被人骂。 “因为我睡眠正常未来可期。”秦疆说道。 秦疆一觉睡到大天亮，精神头好极了，基本等同来度假了，他赶海为什么要带上黄大雷，废话，赶海要是搞出点好东西，没厨师怎么吃？ 别说什么他自己来，就秦疆的厨艺，请给海鲜临死前留下最后一点尊重。 昨晚俩人忙活一小时，收获很大，可黄大雷被累趴下了，秦疆倒是想吃，可前者不想做，留下一句“新鲜的海鲜很好煮，清水煮就行了”，就回房间呼呼大睡。 十分舍不得地挪开视线，秦疆也回房了，他是什么货色？新世纪懒鬼战士。 午餐时间结束，经过短暂的休息。 “今天我们要换点钱。”何其炯开始讲述任务，需要用蘑菇屋种植的食材和一些东西去镇上换点钱。 摆地摊？ 当王星然等人有这样的疑惑时，何其炯又补充。 “放心，我们节目组和某家酒吧达成协议，只要完成老板的任务，就可以为我们赚得蘑菇屋资金。” 蘑菇屋一般不会让嘉宾去其他建筑物做任务，因为这样很不“向往的生活”，除非和当地官方合作，又或者是金主爸爸。 当下的情况属于后者，这家开在海边是清吧是连锁品牌，大老板是向往节目赞助商之一，节目组的安排是强行过去打广告。 “幸亏我还剩了一枚情绪硬币。”一旁的秦疆听完何其炯的描述，然后找个椅子坐下，进入巨星娃娃机。 前面说过没三颗硬币就不点开，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需要再抓张底牌。 此次的礼物仓只有黄色和绿色两种球，红色和黑色这类颜色的光球刷新几率比较小，不仅难抓，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有。 秦疆没丝毫考虑地抓起黄色光球，里面是《像我这样的人》，哦这首歌他在地球知道，有点出名。 “所以我们要派一位蘑菇屋成员去完成这一个任务。”何其炯道：“那么让谁去呢？” “昨晚秦疆还有一个大冒险惩罚没做，那么这次就辛苦了。”何其炯宣布人选。 没跑必，定是他，王星然当前顶流，去酒吧唱歌？想啥呢。 章梓性格内向，也不是专业歌手，不合适。李容雅是专业歌手，可歌唱妖精去酒吧唱歌，即便是节目任务，也需要经过经纪人和经纪公司。 综上所述，向往节目组认为秦疆是最软的柿子。 稍微盖了个遮羞布，称呼为“大冒险惩罚”。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吃了黄大雷老师的饭菜，这笔蘑菇屋资金我必须拿下。”秦疆配合演出。 下午六点秦疆动身，身后跟着节目组的摄影，坐车来到酒吧。 酒吧名字叫“海边一尺”，名字挺文艺，装修也挺文艺，整体风格是原木风。 不少凳子都是包浆树桩，死撑死撑基本属于不可搬动之物。墙壁上的挂篮上摆放了不少花花草草。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当属用木板架设，延伸出去的露台。 虽然经过常年的海风侵蚀，踩上去咯咯作响，但看着海喝着酒，这享受应该相当不错。 这个清吧不错，秦疆有个初步判断。 “秦老师欢迎。”酒吧老板蒋牧热烈欢迎，严格来说秦疆是来给他增长人气的，当然欢迎。 “我们还是先把口供对一对。”秦疆说道。 口供？蒋牧不能理解，然后就听到秦疆说，“这些是我们蘑菇屋的食材，是不是完成任务就可以兑换给我们资金。” “……那当然。”原来是台本，蒋牧回应。 “多久开始演唱？”秦疆问。 蒋牧问：“人数最多的应该是七八点，秦老师觉得可以吗？” “没问题，那给我先来一打啤酒。”秦疆看到这种环境也想喝两杯。 “嗯？”蒋牧抬头看着摄影师，要给明星酒喝吗？ 摄影师也没想到这货要在镜头前喝酒。 “怎么了？老板我给钱的，不白喝。”秦疆说道。 第37章 像我这样的人 “不是钱不钱，主要一会还要录制节目，对秦老师会不会有影响。”蒋牧说道。 店老板也不是真关心秦疆如何，主要这次借由往生5给他酒吧打广告，付出了不菲的代价，通过综艺的力量把这个地方变成网红打卡点，然后酒类零食全部涨价才能赚回来。 可不能因为明星喝酒给破坏掉。 “不客气地说，我酒神，喝不醉。”秦疆斩钉截铁，这是真，他从记忆得知，原身千杯不醉。笑话，没点技能，在身上敢当海王？ 信你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蒋牧内心说这么一句话，但眼见秦疆态度坚决是拦不住了，因此就给他上一打啤酒。 反正挡不住，还不如买个顺水人情，蒋牧道：“这点酒给什么钱，我请秦老师喝。” “大气。”秦疆从来不会客气。 于是乎，这货就在随身摄影师的拍摄下，咕咚咕咚喝着。 说实在的，摄影师都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参加节目半夜拉着黄大雷赶海，睡到十二点自然醒，晚上来做任务你喝酒，真的知道自己是在上节目吗？ 要不要稍微注意一下自己明星的身份？！ 秦疆是海边一尺酒吧的首位客人，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不想被后面的顾客打扰。蒋牧还上了一点下酒的小菜，毕竟干喝酒也没意思。 感觉有点假，秦疆判断这酒兑水了，要知道前世他可是老酒客，酒真不真，喝两瓶就知道了。 算了，反正也不花钱，兑水也没事，秦疆这样想。 时间临近七点，酒吧客人越来越多，向往的生活镜头是对准小舞台的，肯定不拍来这里的顾客，并且隐藏得也挺好，至少是没被人看出。 “老板今天没请驻场歌手吗？” “没歌手的话也放两首歌，静悄悄的酒吧总感觉很奇怪。” 有两个常客这样对老板蒋牧说，确实，如果要安静的氛围也不会来酒吧，哪怕是清吧。 “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惊喜。”蒋牧神秘地说。 “什么惊喜啊？” “不会和上次一样又全场打折吧。” 打折什么的，那是节日打折，平时无缘无故打什么折，蒋牧干咳两声，说道：“请了一位歌手，你们看那边。” 酒吧老主顾随着蒋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老主顾四十来岁没认出秦疆，但旁边有人认出来了。 “是无赖秦疆？”她尖叫。 本来酒吧没放歌就安静，好嘛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什么无赖？” “秦疆？唱无赖的那个吗？” “卧槽还真是，现实里颜值也真的高。” “六啊老板。” 不少顾客都想去要两个签名，但看着秦疆旁若无人地喝着酒，给人不好打扰的感觉。 老主顾虽然没认出来，但从其他人反应中能判断出，角落坐着比他要稍微帅一分的男人，是个还挺出名的歌手。 也没人质疑秦疆唱得好不好，因为你来酒吧喝酒，突然可以免费听到歌手的演唱，还要什么自行车？只会觉得老板牛逼。 七点半，蒋牧走到秦疆跟前，他小声道：“秦老师差不多了。” “这个酒……”秦疆迟疑。 “唱完再喝，秦老师放心，今晚你的酒我包了。”前提是你一会真的唱好了，蒋牧在内心补充后半句。 秦疆带着酒气上了小舞台，本来原身酒量就一等一，喝兑水啤酒，除了身上的酒味，真没丁点醉意。 海边一尺酒吧的舞台圆形，就能装下一把酒吧椅一个吉他一个人。 说它是唱歌的台，不如说是脱口秀的台子。 “太小了。”秦疆瞥见舞台，然后拿着吉他，走到露台，迎着夜晚的咸咸的海风唱歌，才有意思。 所以他道：“蒋老板把音响往这边挪挪，麦克风的线不够长。” 遇到问题就找能够解决问题的人。 这货事情好多，蒋牧深吸一口气，让服务员搬过去了，找插头都花费了不少时间。 “喂喂，能听见吗。”秦疆试麦克风，调节吉他的音准。 调节好一切之后，秦疆问：“你们想听什么？” “《多自由》来一首多自由。” “酒吧当然是要听《白日夜》。” “还可以点歌？如果能有《忘情歌》就太好了。” …… 酒吧气氛很好，不过这些歌全部都是平行世界的歌，秦疆没听过，只从原身记忆力找下一点听后感。 “《多自由》我高音上不去，《白日夜》我不喜欢，至于《忘情歌》倒可以，但感觉唱不好。”秦疆说道。 内行，直呼内行，把观众选的歌曲全部都找理由扳掉了。 蒋牧都一阵无语，这人性格挺别具一格，不过他真的靠谱吗？ 往生的摄影师时刻注意着，要好好拍摄。 秦疆说道：“那我来一首我的原创吧，歌名《像我这样的人》。 现场观众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支持的，能听明星唱歌赚了，能听明星唱原创赚得更多。 而另一部分是不爽，原创是都没听过，不熟悉的歌曲，听个毛线，这部分人都是刚刚好大声喊唱什么歌的。 那么接下来是秦疆表演的舞台，也幸好这首歌编曲简单，更贴近民谣，用一把吉他就够了。 那么开三分之一的［来自深海潜望者］，秦疆开始演唱：“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三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这歌词有点一开头有点自负，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不过越到后面情绪越丧。 酒吧现场听众们觉得，这原创似乎有点意思。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秦疆吹着口哨，这个吉他声让酒吧两百多人都愣住，感觉像是爱尔兰锡笛，透露着清新的忧愁。 不是很彻底的悲伤，但却是那种挥之不去的哀愁。 废话，当然挥之不去，秦疆加了buff。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从不喜欢装深沉，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想过奋不顾身？” 连前面心中不爽的顾客，此刻也在静心听音乐，他们不得不承认，说实在是真不错。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像我这样傻的人，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 唱出了普通人在平凡世界的心中所想。 如同书中所写：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于是我渐渐地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日益助长内心那怯弱的自尊心。 声音buff加持，在座的顾客不少都想起了自己曾经认为自己是天才，那幼稚的理想。 没有任何人的理想最开始仅仅是为了活着……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 之前互联网说秦疆的歌曲费烟，但现在也费酒，好多人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特别是“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秦疆虽然是在唱自己，但戳疼了许多人。 太疼了，所以要喝两口。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秦疆最后一句加高buff浓度，唱完有点口感咕咚咕咚把剩下是半瓶喝完，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瞥一眼余额，情绪硬币从0变成了1枚，两百个人判定还是一枚吗？所以至少三百人往上的情绪硬币才有两个。 “原来喝酒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压抑吗？这和古代诗人差不多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蒋牧脑补了秦疆喝酒的理由，之所以脑补，也是他觉得自己听懂了《像我这样的人》。 歌曲引起的效果也非常喜人，歌声刚落，酒吧的一名女顾客就高喊“我心疼！” 然后知道自己的话太惹人注意，女顾客又补充：“我们都心疼你，我是你的粉丝，你还有很多姜丝会心疼你。” 女顾客骗人的，她其实之前不是姜丝，她混饭圈知道有秦疆的粉丝，今晚之前都认为那群人太脑瘫，追星也不知道追个好的，劈腿男有什么好追？ 但刚才的歌曲，主角让女顾客成为粉丝。 酒吧是顾客们也纷纷鼓掌，秦疆面对掌声脸色没丝毫变化，歌是地球的，技能是抽来的，和他关系不大，当然很淡定，很冷静的听着观众们夸奖。 “我也是个要强的人，这首歌差点把我听哭了，唱得好！” “生活好难啊，下辈子不来了。” “听着听着，我一瓶酒就喝完了，蒋老板给我再来一瓶。” “好，好听再来一首。” …… “像我这样庸俗、碌碌无为，还懦弱的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了，世界要把我逼死了。”一个干瘦的男子，突然打碎玻璃酒吧的瓶子，捡起尖锐的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卧槽？！玩这么大吗？摄影师心中大惊，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镜头对准观众，把这一幕拍下。 现场的其他顾客也尖叫着后退，血不要溅在自己身上。 自杀者醉眼惺忪，很明显酒助情绪，再加上［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别激动，先生别激动，我们好好说。”老板蒋牧当即吓了一个激灵，只要是出事了，酒吧得封闭好几天。 “世界要逼死你？”秦疆说道，“我以前的想法也和你一样，但后来发现世界压根就不搭理我，自杀了连听歌和喝酒都办不到了。” 歌手开口了，自杀者情绪稍微安静了一点。 “喝酒以后别做任何大事的决定，无论你遭遇了什么，给你自己留点尊严，清醒之后再决定是否要活下去。”秦疆说道。 给自己留点尊严，这句话戳中了自杀者，对啊够窝囊了，为什么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结束生命这种事都要喝醉酒来思考？ 碎片落地，自杀者双眼无神地坐在了凳子上，蒋牧马上让服务员过去帮忙。 “谢谢了哥们。”蒋牧看见自杀者平静的接受服务员把破皮的脖子涂药，也放心了很多。 刚才叫秦老师，现在是哥们，证明蒋牧是很佩服了。 “差点就成事故了，但一番话就让那个人冷静下来，秦疆这个人真的挺有人格魅力，难怪李容雅喜欢。”摄影师心里说，对于秦疆救人举动点赞。 秦疆想救人吗？他是个冷血的货色，开口前思考的问题——一个人因为听我的歌然后死了，是不是爆点？能不能出名？！ 末了，为什么秦疆还是出言规劝了？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不确定平行世界官方对明星管理的尺度，玩意以容易引起“精神抑郁”的理由把他封杀了怎么办？ 二十多分钟之后现场恢复正常，蒋牧给在场所有人打八折，受到了惊吓的赔礼。 “像我这样的人，这首歌网上为什么搜不到？新歌的话什么时候发？”女顾客见秦疆要离开了，不由跑上来询问。 “有时间发。”秦疆回答非常废话，他也不想和这位姜丝深度了解，因为长相不是他的菜，说完就和摄影师一起离开了酒吧。 不过离开前，秦疆做了两件事，第一给姜丝女顾客签了个名。 穿越第一次签名，值得纪念，所以秦疆主动要求合影留念。 第二件事，蒋牧不仅按照约定给了一大堆食材，还给了秦疆好几瓶好酒，为什么是好酒呢，因为没兑水。 回蘑菇屋！ 半小时之后，保姆车抵达蘑菇屋。 都八点多钟了，所以只有何其炯和王星然过来欢迎。 “辛苦了。”何其炯道，“为我们蘑菇屋换了这么多食物。” 真可怜，被叫去酒吧卖唱，笑死。 王星然甚至都能想象那个窘迫劲儿，“我来提着，辛苦了。” 第38章 有权利知道 “没问题，你来。”秦疆把一大堆东西递过去。 真不客气，王星然上手提，他倒不是说着玩，因为还是要在镜头前稍微表现一番。 拿到厨房，因为东西挺沉，因此没几步路，王星然也有些喘气，“这里面都是什么？起码有三十斤。” 何其炯是知道店老板蒋牧会换来什么物资，哪有三十斤，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秦疆肯定的话语。 “三十斤？差不多。” 秦疆从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了十几瓶酒，参加节目还有东西可以带回去，真好。 “这些？”何其炯不记得节目组给这些东西啊。 “老板看我挺老实善良的，想和我交个朋友，所以这些酒是给我的见面礼。”秦疆不要脸地说。 老实和善良这和你扯得上关系吗？王星然心里鄙视。 “何老师要来一瓶吗？”秦疆问。 “我不喝酒，不过我这有下酒菜，我们赞助商百事兴旗下有酒鬼花生，非常适合下酒食用，要不要试试。”何其炯不着痕迹打广告。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多给我几包。”秦疆说道。 喝酒伤嗓子，所以我从来不喝酒，王星然准备拒绝话语了，但秦疆压根没问他，提着何其炯给的一箱百事兴酒鬼花生，以及两瓶酒上楼。 卧槽无情，之前不是还说要和他做朋友吗？怎么这么决绝。 “这人……”何其炯看着秦疆的背影，这人太肆无忌惮了。 不过肆无忌惮也不让人讨厌，何其炯提醒一句，“今天喝了酒就别去赶海，很危险。” “何老师你人还怪好的嘞。”秦疆头也不回地说。 有点意思，何其炯笑了笑，对王星然说，“星然搭把手，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起来。” “没问题何老师。”王星然欣然同意，其他不说，光是何老师的在娱乐圈的人脉，也值得他尊重。 有鸡有鸭有海鲜，还有不少蔬菜，这一大堆东西够蘑菇屋吃好多天了。 秦疆来到露台，吃着酒鬼花生喝着酒。 那句话怎么睡来着，豆豆酒豆豆酒越喝越有。 “真的，为什么明星这个职业这么爽？吹着海风喝着酒，然后就能挣二三十万通告费，这找谁理去？”秦疆内心再次感到这职业的好处。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想想王星然人气够高了吧？也不敢在镜头前喝酒睡到十二点，因为王星然是贩卖人设的偶像，他可以不在意乐评人对他音乐的评价，但粉丝如何看，必须在意。 主要是秦疆风评太差了，只要不犯罪，路人都不会说太多。 这也就是秦疆刚穿越过来就说的“全网骂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否极泰来，达到最坏，那么接下来一定是好。 “要想办法上其他节目，向往毕竟不是音乐类节目，观众太少了，获得现场震惊情绪少。” 秦疆喝着豆豆酒，开始用手机查询，有没有合适自己的音乐综艺，他一向不喜欢被动，什么事都希望主动抓到手中。 “《我是歌手》和《蒙面歌王》这两个节目，都是考验唱功的，原创成分太小了，虽然我有［华夏第一深情］和［来自深海的潜望者］，能得到好成绩，但不太适合。” “咦，爱艺奇出的这档节目似乎很适合我，还有这个。” 爱奇艺的《我是唱作人》，以及哔哩哔哩的《我的音乐你听吗？》。 这两个节目，都是要求选手在每一期都搞原创，秦疆摸摸下巴，爱奇艺的更好一点，因为后者好像是给素人提供平台。 “我应该不算素人了吧？不对，也应该算吧，我一般都素颜上镜，为什么不算素人呢。”秦疆恬不知耻的自言自语。 最关键是哔哩哔哩节目的报名要求，必须是零零后和九五后，很遗憾秦疆是85后，今年三十出头，否则也上不了披哥2，披哥的要去就是三十岁以上的艺人 。 “爱奇艺，我想想——”秦疆摸索记忆，他貌似不认识爱奇艺方面的人。 《我是唱作人》目标很明确，就邀请歌手来搞原创，所以没报名电话，秦疆总不能打电话给前台或跑去人家公司楼底下毛遂自荐吧。 “等等，跑去大楼毛遂自荐也不是不可以……”秦疆用手机查询到爱奇艺的总部位置，位于京城海淀北一街。 秦疆这货已准备自己的下一档综艺了，毕竟他只在往生呆三期， 而另一边，之前跟着秦疆去酒吧的摄影师，此刻风风火火地找到节目组的导演。 《向往的生活5》导演，他双眼大大的，就叫他狗导吧，狗导外貌确实像和京巴是亲戚。 说了酒吧的事，特别是有人自杀秦疆制止，他还是选择了全程拍摄。 后期要不要剪辑进去，狗导也摸不准了，于是乎找到孙制片。 把现场摄影师放给了导演和制片。 “第一期就搞出来这种事，我们当然是……”孙制片话锋一转，“我们当然要把真相放出来，观众有权利知道全部真相。” “明白了。”狗导点头。 本来准备转身的狗导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么我们预告片，还要宣传秦疆和李容雅这个点吗？” 节目组本来准备发布的预告内容是通过蒙太奇，渲染李容雅和秦疆旧情复燃的。 正片不能胡乱剪辑，主要和李容雅的经纪公司签订了合约，但预告片可不算在里面。 “当然要有，这么好拉量的点，观众们是为了娱乐看节目，他们只用了解经过剪辑编排后的真相就够了。”孙制片说道。 前后说话相当矛盾，但狗导习惯了。 狗导刚回监控室，然后就得知了一件大事，弄不好就是播出事故，李容雅着凉了。 下午秦疆去酒吧，留守蘑菇屋的人肯定也有活动，他们出海捕鱼了，然后李容雅贪玩，全身都弄湿了，当时何其炯还提醒，小心别感冒。 结果……一语成谶。 着凉生病没事，李容雅关键是不吃药，吵嚷着感冒吃药没什么用，还不如喝冰可乐。 都烧那么高了，不吃药能行吗？ “快叫李容雅的经纪人，让她经纪人劝。”狗导反应也快。 “经纪人说她也没招，李容雅从小到大都在吃药，据说是因为什么童年阴影。”负责沟通的工作人员说，“这是李容雅的经纪人说的。” 第39章 欠我人情 “……”狗导无语，吃个药怎么事还这么多呢？ 不光幕后导演组很急，幕前何其炯、章梓、王星然更急。 “好了姐姐，可乐也给你喝了，先吃点药吧。”章梓把药放嘴边，而李容雅死活不张口。 药也不是乱给的，户外综艺节目录制是有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因为以前有节目在录制时嘉宾就因为抢救不及时，就猝死了。 这药是医生看完后给开的。 “把秦疆叫来。”黄大雷灵机一动。 “对对对，叫他来。”何其炯也反应过来，秦疆和李容雅关旭不一般，让其吃个药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去。”王星然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跑，没一会儿就到了二楼露台。 然后一把抓住秦疆，往一楼拽，王星然还边说着，“来不及了，快点。” 喝酒没到位，大脑就会出现些许迟钝，秦疆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星然拽到了屋里，然后在何其炯简明扼要的讲解之下，他明白了。 “不吃药是为什么？”秦疆问。 “你不知道？”黄大雷反问，言下之意你这前男友当狗身上去了？ “她跟我在一起时，我没让她生过病，所以不知道。”秦疆回应。 “呃——”黄大雷干咳两声，“秦疆你劝容雅吃药吧，医生刚才来看过，说挺严重，最好还是吃药控制，要么就去医院吊水。” “最近的医院距离蘑菇屋多远？”秦疆问。 “镇上就有，不远。”何其炯说道，“但现在不知道镇医院有没有值班医生，如果是市里的医院就远了。” “我试试。”秦疆点头并进行第二手安排，让工作人员去敲镇上小诊所的门，镇上的小诊所一般都是一楼看病二楼住，有响应就花钱把人请来。 安排妥当之后，秦疆走到床边直接问：“怎么不吃药？” 李容雅不想被看见这副样子，所以把头扭过去，也不回话。 “这样，你把药吃了，算我欠你个人情。”秦疆说。 “……”李容雅依旧不吭声。 “那这样，我让你吃药了，你欠我一个人情。”秦疆图穷匕见道。 这个时间上能让她吃药的人，或许曾经有，但现在肯定没有了！李容雅用虚弱的声音回应，“好。” 李容雅不是娇蛮，因为她儿时，母亲是当着她面吞服药物自尽的，自此一看见药脑子里就想起母亲惨死的画面。 如果有人说，一睁眼一闭眼一颗药就吞进去了，有什么讨论的。 这种说法其实就相当于对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说，走路就这么简单，诶你先迈左腿再迈右腿，这不就行了吗？ “李容雅应该认识爱奇艺的人。”秦疆心里想着，况且海王也是怜香惜玉的。 “借一下你的吉他。”秦疆对旁边的王星然说。 吉他？现在要吉他干甚，但王星然也知道不是多问的时候，又跑到客厅递给了秦疆。 秦疆调试一番，对李容雅说，“我写了一首歌，你觉得不错就把药吃了。” 什么歌能让人吃药，不止当事人李容雅不相信，周围的人也觉得是异想天开。 “我开始了。”秦疆开始演唱。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从前，回到最原始的我，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如果有一天，我离你遥远，不能再和你相约，你是否会发觉我已经说再见。” 噢？这是表白的歌曲，一瞬间屋内都安静了。 秦疆唱得不算好，也就普通KtV小麦霸水平，也好在《当你》一点也不难。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你说今天的烦恼，当你说夜深你睡不着。” 没跑了，绝对说的是李容雅，因为李容雅笑时的月牙眼可是标志性的外貌。 另外，这首歌极有可能是临时创作，为了哄人喝药的歌曲，因为李容雅就是不吃药嚷着要喝冰可乐。 李容雅感觉自己真的发烧好严重，因为脸蛋好烫，是她自己都有感觉的烫。 想了想确实有一次因为加班拍摄，还被导演骂了，心情郁闷得半夜打电话给他，李容雅确实想到了。 “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梦想都实现，回忆都成了永远，你是否还会记得今天。” “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发觉，原来什么都可以，我们是否还会停留在这里。” 好喜欢你，那为什么还要劈腿！李容雅内心好生气。 我们是否还会停留在这里，是在暗示复合吗？李容雅内心思考着歌词的含义。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你说今天的烦恼，当你说夜深你睡不着，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秦疆唱歌，除了李容雅陷入沉思，还有人陷入沉思。 那个人是王星然，他有点呆滞地凝视着秦疆。 要这么夸张吗？要这么恐怖吗？随随便便就写一首歌，关键是他还感觉这首歌很不错。特别是副歌部分，很洗脑，甚至有概率成为畅销歌曲。 这么有才华吗？ “也许空虚让我想得太多，也许该回到被窝，梦里会相遇，就毫不犹豫，大声地说：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啦啦……”秦疆啦着把歌唱完了。 “如果不吃药，就听不到这首歌的伴奏版了，歌曲还是要伴奏才好听。”秦疆道。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半晌，李容雅蹦出一话。 “叫什么名字？叫《快吃药》。”秦疆随口回答。 为什么给歌曲取名字这么敷衍啊！王星然很想大声骂，但此刻场合不对。 歌名好不好要看主观意识，反正对躺床上的李容雅感觉《快吃药》是最佳歌名。 “妹妹扶我起来。”李容雅把药吃掉。 吃药时依旧想到了恐怖的场景，但李容雅心里默念着歌词，还是把药吞了下去，然后咕咚咕咚喝水把药片吃下去。 “哇——” 呕出来，李容雅身体是下意识呕吐。 第40章 抽奖了 没错呕吐了，因为童年阴影李容雅不吃药，可不单单是心理问题，身体已形成条件反射，就好像厌食症吃进去也会呕吐出来。 也幸亏秦疆做两手准备，安排工作人员驱车去叫镇上诊所的医生，没一会医生带着一套基础的输液工具，李容雅输上液。 黄大雷、何其炯悬着的大石头也落地了，不过两人担心的方向是不同的，前者是担忧李容雅在蘑菇屋出事，节目就办不下去了。后者是作为朋友担心李容雅的身体，两者都没什么问题。 章梓也担心，跑上跑下的又是拿可乐，又是端热水。她心思比较单纯，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生病了帮帮忙，大多数女性都会。 因为不只是男的喜欢美女，女的也喜欢啊，综上所述，美女是人类的宝贵财富。 人类物种的多样性足以可见，就担心的情绪都各不相同。 “让容雅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何其炯说道。 他细心地嘱咐：“妹妹好好照顾容雅，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们，打个电话就行。” 众人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李容雅和章梓。 来到院子，海风一吹还冷飕飕的。 不过风一吹，黄大雷倒是闻到秦疆身上的酒味，他问：“喝了多少？” “一点点。”秦疆道。 “听摄影师说，你在酒吧都已经喝了不少酒，回来又喝，还是注意身体。”何其炯提醒。 “喝点酒才有灵感写歌。”秦疆胡诌。 黄大雷本来也准备劝两句，但听到这话，也不由点头，“创作型歌手确实容易有点怪癖，我认识一个作曲家朋友，只有在浴室才能写出旋律。” “刚才的那首歌《快喝药》，真好。”黄大雷还有一句话没说，用来表白一拉一个准，大部分女生都遭不住啊。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这句歌词听着就想跟着唱。”何其炯也夸奖。 王星然一句话不说，担心李容雅的心思退潮，才有了正常的思绪，想到自己前面让秦疆临场发挥…… 一出手就完整歌曲，王星然感觉自己彻底被碾压，为什么当时不来一曲？难道是没喝酒？王星然想到另一种可能，秦疆压根不在乎他的挑衅。 “怎么可能，我可是顶流啊！”王星然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有机会一起玩音乐吧。”王星然主动开口，他心里甚至想着应该答应做朋友一起玩耍的。 闻言秦疆愣住了小会儿，多了个借呗，“没问题。” “对了，还有件事没做。”秦疆准备回楼上睡觉，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来到摄影机跟前。 “如果节目组的准备稍微齐全点，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秦疆说道，“节目组注意一点，别请个医生当摆设，基础的输液工具、打针工具还是要准备好。” 秦疆故意地压力节目组，因为他刚才的歌曲没获得新的情绪硬币，唱歌时房间里加上一个摄影师共七人。 当前一个硬币的区间：7-250，然后两枚硬币260-800，要确定数据还需要更多例子。 况且这番话，导演组不傻的话，还得谢谢他，秦疆心里想着。 然后就看见狗导来到现场，“这次确实是我们导演组的问题，多谢嘉宾秦老师为我们提供的宝贵意见，我们一定会改正。” 看过往生都知道，在黄大雷和节目组讨价还价时，狗导就会出镜。 “态度还算诚恳，希望别光说不练。”秦疆点头。 这人说话……怎么有点像领导？狗导有这即视感，他回应，“秦老师放心 。” “oK，你们帮我一件事。”秦疆说道。 狗导心中萌生出不好的预感，“秦老师请说。” “开车送我去海边一尺，一个人喝寡酒没意思。”秦疆说道。 “呃……天色挺晚了，秦老师要不还是早点睡吧。”狗导回应。 “不不不不，我平时一个人也不喝酒，但如果要喝就要喝舒服，不上不下的有什么意思。”秦疆说道。 思考良久，狗导还是答应了秦疆的请求，也算是还了人情。 什么人情呢？秦疆在节目里直接点出准备不充分，然后让导演组有机会道歉的人情。 如果没人这样做，那么点出来的就是播出后的网友，又会遭到一顿臭骂。 再度来到海边一尺，老板蒋牧热烈招待，并豪气地表示今晚免费。 很好，秦疆要的就是这效果。 “别说女人了，这种性格，我一个男的都抱有好感了。” 《向往的生活5》监控室有个身体壮硕的职员说道。 “咦——”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男通讯录？” 壮硕职员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主要秦疆给我感觉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评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点我真认为屌炸了。” “就拿现在来说，如果是秦疆被误会是男通讯录，绝对不会解释，就是这种感觉。”壮硕职员说道。 这就错了，秦疆确实不在乎大多数流言，你可以说他人品不好，你可以说他没道德，甚至可以说他漠视生命，但同性恋不可以！ 不过壮硕职员的话众人听懂了，都纷纷点头，还问女性工作人员，秦疆这种性格有吸引力吗？ “我不喜欢，秦疆完全不能给我安全感。” “吸引力挺强的，关键是他写歌好啊，《快吃药》随时给你写一首歌，真的会撩。” 以上大概是女性工作人员的两种观点。 没一会狗导回到监控室，他刚进屋，就大声道：“我觉得我是时候出手了。” 什么？都等着狗导下一句。 “秦疆来上三期节目，但今晚就唱了两首歌，两首歌都放在一集里面浪费了吧。”狗导说。 言之有理，众人举一反三已知道狗导出手的意思了，通过后期剪辑，把秦疆唱两首歌分到两集。 返回房间的王星然听说秦疆又跑去酒吧了，沉没半晌嘴里冒出一个数字“6。” 六什么六？只有十五二十。秦疆在酒吧里和人玩的就是十五二十。 当晚，秦疆玩得很开心，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反正没断片，留着意识，毕竟怕喝醉了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 酒吧第二天十点打烊，秦疆是六点走的，节目组的车来接送，这是什么待遇啊。 回到蘑菇屋，秦疆倒头就睡，睡前还在微信群里交代［@黄大雷，黄老师明天十二点吃午饭麻烦叫我，如何叫不醒请务必给我留饭，我最多两点就起床。］ 群名叫“蘑菇屋小分队”，毕竟蘑菇屋也有很多期，邀请的明星都数不清了，这小分队加的是关系还不错的。 秦疆是今晚被何其炯拉进群的，为什么不私聊和黄大雷说呢，因为没加好友。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要素，秦疆喝得有点多，虽没醉，但做事有点轴。 群里有八十来人，直到八九点这个群才热闹起来。 猫猫教大祭司：［这是在参加向往？我人傻了，睡到下午两点，还留饭？］ 没错就是你：［谁家部将如此勇猛？］ 成为黑暗中的光：［这是新人吧，昨晚何老师才拉进去，@信我是秦始皇，是哪位大佬？］ 摆烂的末子（减肥版）：［不认识啊，但厉害是真厉害，凌晨五点才睡。］ 胭脂色：［可能是黄老师的老朋友吧，我感觉。］ 群里议论纷纷，黄大雷晨跑完看群，顿时无语，来蘑菇屋两天，首日半夜跑去赶海，第二天酒吧嗨到五点，阁下何不乘风起？ 群里有人认识秦疆的Id，那就是债主蔡彬嘉。他还在录制披哥2，八点起床就要开始训练，看着悠闲的秦疆，心理不平衡地忍不住回复。 热爱童话故事：［@信我是秦始皇，秦疆你在披哥也不这样啊，向往太惯着嘉宾了。］ 这条回复让群友们了解到，原来这一位就是传说中的全网男性公敌秦疆，然后展现出不俗写歌才华的歌手。 由于都不怎么熟悉，所以群里也就没怎么说话了。 晨间，黄大雷、章梓、何其炯、王星然，就连生病的李容雅都起了。 早餐是蔬菜粥，外加黄大雷特制的黄瓜汁，看颜色都有些黑暗料理。 “容雅身体好些了吗？”何其炯问。 “好多了，昨天太麻烦大家了。”李容雅道谢，她脸上化着妆，看不出脸色好坏，但身体没以前灵活，比较迟钝。 “谢什么，来到蘑菇屋了都是一家人。”黄大雷说。 黄大雷又说：“星然和妹妹，我做的黄瓜汁你要多喝点，对身体好。” “好的……”章梓犹疑地点头。 王星然脸色都变了，因为黄大雷又叫黄大厨，做吃的挺不错，但制作饮料真是把人创死去的。 吃饭时，章梓很想问李容雅一个问题，以前在一起时，秦疆吃早饭吗？ 上午王星然和章梓一起去摘蔬菜，本来应该嘉宾一起动手，结果李容雅生病，秦疆睡大觉，只能由王章两人动手了。 昨晚是换回来很多食材，但蘑菇屋始终是差东西，否则有什么拍摄素材？ 太阳当空照，花儿笑一笑，中午了秦疆没起床，王星然去叫，睡眠质量相当好，雷打都不醒的。 两点半，秦疆睁开双眼，阳光已经给他戴上一个暖和刺眼的面具。 “起来晚了点。”秦疆叹气。 看着微信群的记录，秦疆一拍脑袋，糟糕了，之前说好粉丝抽奖，怎么给忘球。 赶紧发一条动态：［感谢你们的支持，微博粉丝突破百万之际，我准备了一个抽奖。 一等奖（5名）：我亲笔签名。 二等奖（20名）：蔡彬嘉友情赞助亲笔签名。 三等奖（50名）：小吉客、李苏远友情赞助亲笔签名，随机发。 安慰奖（100名）：加减乘除零食包，随机发。 备注：到付邮费，不接收请勿转发消息参加抽奖］ 因为披哥第二期播出了秦疆问蔡彬嘉要签名的内容，不过当时都感觉是前者在开玩笑，毕竟没什么动静，没想到玩真的。 #秦疆真发福利了#还成为热点话题，甚至最高在热搜榜第十七的排名。 加减乘除官微还转发并回复：［感谢秦老师选择我们公司零食作为奖品，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为本次抽奖赞助一点。@创作人秦疆］ 引发吃瓜群众围观，主要秦疆的福利槽点太多。 “哥你真的好六。” “哈哈哈哈哈，我虽然是嘉宾（蔡彬嘉粉丝自称），但真的好好笑，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其他明星的微博里抽蔡蔡的签名。” “到付真的精髓，李苏远粉丝过来围观。” “感谢秦哥还记得我们家小吉客， “一分不花的抽奖，这完全难不倒他。” “难不成他真的是个天才？” 路人留言，但还是有秦疆的妈妈粉很担心，纷纷发私信询问是不是生活困难没钱用，需不需要赞助之类的话。 妈妈粉里肯定存在有钱人，但大多数都是工薪阶层，这就是所谓的每个月工作三两个，还担心明星能不能吃饱饭。 简单收拾了自己，秦疆下楼来到院里。 “早黄老师。” “何老师、妹妹也早。” “我的朋友，早上好。” 秦疆和遇见的每一人打招呼。 黄大雷真的留了菜，向往的生活也不可能真把嘉宾饿着。 这货吃完饭，晃晃悠悠在院子里打转，然后李容雅有事找，两人来到没镜头拍摄的地方。 “昨天和你打赌，虽然我吐了，但我也确实吃药了，所以是我输了，欠你一个人情。” 李容雅率先开口。 噢？吐出来也算赢吗？秦疆倒感觉是意外之喜。 “如果你想要复合的话，不可能，换个其他条件。”李容雅虽然对《快吃药》这歌曲很感动，专门写给她的歌，可前面知道秦疆劈腿真对她打击很大。 缺少安全感的人，做任何选择都是小心翼翼。 复合？秦疆也没想过，虽然李容雅确实漂亮，但现在实力太弱，他不喜欢女强男弱。 不过既然都这么开口了，秦疆就接着说，“既然不可以复合，那你把爱奇艺制片，或者高管的电话给我一个。” “？”李容雅没想人情跨度这么大。 第41章 黑色光球~ 李容雅恰好还真认识爱艺奇高管，因为她曾上过节目《我们的客栈》，这档节目就是爱奇艺参与制作的。 “我说一声，把项总的电话发给你。”李容雅说道。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李容雅把电话发给了秦疆，并且前者还介绍了两句，项总是爱奇艺的副总，制作部门的负责人。 更直白地说，爱奇艺自制的综艺或是剧集都需要他拍板同意。 挺好，虽然没得到情绪硬币，但拿到了电话。 “对了，《快吃药》这首歌你可以随便唱。”秦疆说道。 为什么说这话，因为歌曲版权在他手上，李容雅唱是要付费的。秦疆想让李容雅给他挣钱。 但这话在李容雅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她感觉是自己拒绝复合，对方依旧不放弃地想努力。 想起秦疆在披哥上的表现，《无赖》和空城……李容雅想再度拒绝的话说不出口，犹豫数秒，不知道是脑子里做了什么斗争，回答：“有机会我会唱的。” 很好，多了一个收入，开源节流，关键是开源。 秦疆心满意足地又跑去露台，看着眺望远方，吃着花生米，大白天就不喝酒了，况且他本来也没酒瘾。 酒鬼花生真好吃，秦疆觉得还是应该做点事，他起身拿着一罐酒鬼花生来到镜头前。 露台是有固定摄影机的，准确说蘑菇屋厨房、客厅、院子都有固定的镜头。 “百事……”牌子叫啥来着？秦疆低头看，“兴，百事兴酒鬼花生，你闲暇休息最好的零食，你值得拥有！” 秦疆打完广告觉得自己善莫大焉，心安理得地躺平。 “年轻人，生命在于运动，成天躺着太颓废了。”黄大雷忍不住说。 “黄老师，我这是在践行我的理念。”秦疆解释。 “什么理念？”黄大雷的神情就是我看你怎么编。 “我的哲学理念是精力的总重量是不变的，所以在平时保持安静，这样遇到关键时刻才能爆发出力量。”秦疆道。 听上去有点大道理，不过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黄大雷继续说，“那么我这里有个事，应该可以给你爆发的机会。” “请说。”秦疆道。 “《我不愿意爱你》在收主题曲，你有兴趣可以投过去。”黄大雷说，“我给他们制片推荐了你，你写情歌真是有一手的。” “多谢黄老师。”秦疆道谢。 “我去准备晚餐了，你好好积蓄力量吧。”黄大雷离开。 实话来说，第一次见到秦疆，黄大雷并不喜欢他，而现在无论基于任何原因，也没有改善态度的理由。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朋友问起他有没有合适的歌手推荐，鬼使神差地推荐了秦疆。 “糟糕，情绪硬币少了。”秦疆瞅着一枚的余额。 一个月之后去《我是唱作人》肯定得留首原创吧，而现在主题曲又是一首原创，一枚情绪硬币如何应对两边？ 是找个酒吧唱歌，还是街边卖唱呢？秦疆思索，两个选择谁更好。 “等我有钱了，就去搞10万人演唱会，一次性还不得几十个情绪硬币？”秦疆立一个小目标。 当下是话，秦疆决定先开启巨星娃娃机。 黄色光球里面有个黑色球格外显眼，除了这个黑球，其余都是黄色。 “黑色不会是什么诅咒吧？”秦疆思索之后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巨型娃娃机的主题就是抓到成为巨星的物品，虽然绿球开出的熬夜速溶咖啡没卵用。 “反正也不够，那就来试试黑球是什么。”秦疆决定。 来吧，投一枚情绪硬币，下爪。 缓缓抓中黑色光球。 起……掉！ 哦豁，当爪子缓缓升到最高点，一抖抓住的黑球瞬间抖落。 “果然没有。” 秦疆话音未落，就看见掉落的黑球落在另一个黄球上，弹飞——没错是的，光球还有弹性。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黑球弹到了通道口，中了！ “？” 黑色和红色都是稀有光球，而后者耗费了三个情绪硬币，前者应该也需要花费差不多的硬币，所以秦疆压根没抱多大希望。 看着抓出来的黑球，秦疆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但赌赢了，黑球里面是什么。 秦疆打开，出现【专辑《飞行器的执行周期》】 “直接奖励一张专辑。”秦疆浏览起来，共计十首歌。 《凄美地》《水星记》《保留》这三首歌，秦疆前世听过，还挺出名。当然前两首更出名，理发店和咖啡厅经常能听见。 “可以，如果不是巨型娃娃机没智能，我都差点以为是给我作弊了，差歌就来十首。”秦疆摸摸把这方法记住，原来光球和光球可以碰撞。 王星然又上来叫他了，蘑菇屋发布任务。 任务也简单，去接新嘉宾，因为李容雅明天就要离开节目。 李容雅只录制两期，秦疆是三期，因此同时到，也晚点走。 嘉宾进入村口时，车突然坏了，再也点不燃，又因为行李很多，所以需要去接。 一点行李都拿不到，我就要看看谁这么矫情，王星然内心想着。 王星然扭头看同伴，没从秦疆脸上看到丝毫不耐烦，相反这货好像在旅游，左看看右看看。 “如果你突然有旋律的灵感，是选择手写记录，还是录音？”王星然挑起一个话题。 “都不选，我一般记在脑子里。”秦疆回答。 “所以说你一般不会记录吗？”王星然音调提高。 “二般也不会。”秦疆回答。 干，又被他装到了，王星然感觉自己就不该提这茬。 两人不徐不慢地走了二十几分钟来到村口，秦疆瞧见了嘉宾，痞帅的嘉宾郑佑，有三大箱行李。 “星然，我特别喜欢你上一张专辑，国风和电音的合作何止是精彩，简直是精彩。”郑佑先是一顿夸。 饭圈的人没脑子的，“只要你夸我家哥哥，你就是好人”。郑佑太明白这点，和顶流王星然搞好关系，能涨粉。 “哈哈哈，一点小尝试。”王星然很享受对方的吹捧。 “哦？这不是男人公敌吗？”郑佑目光停留在秦疆身上。 男人公敌就在说劈腿的事，成年人的交流就是保护着对方的遮羞布，郑佑开口毫无疑问是带着敌意。 “不好意思。”郑佑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收回目光，抱歉地说，“我是郑佑一个歌手，真的不好意思。” 并且还伸出手，一副要握手言和的样子，郑佑是故意不小心。 “哦。”秦疆转身就走，他会惯着？当然不会。 尼玛，郑佑感觉自己都道歉了，在节目里你肯定要表现得大度点，哪曾想秦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不按照规则出牌是吧？郑佑无语。 呵呵，你说你惹他干什么，王星然心想。 “走吧，他可能有什么事。”王星然给了嘉宾一个台阶下。 “了解，我也看了很多向往，肯定是安排了什么事，那我们也快走吧。”郑佑立马顺着台阶往下走。 三个行李箱，蘑菇屋派来两人，本来可以一人拖一个，但秦疆直接走了，就导致郑佑要拖着两个行李箱。 “要不要我帮忙，看起来挺重的。”王星然问。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我能行。”郑佑可不敢让王星然拿两个，怕被小星星冲。 “那行。”王星然确实也是客气客气。 而秦疆率先返回蘑菇屋，打个电话先。 “喂项总你好，我是秦疆。”秦疆打过去电话。 “秦老师你好，李容雅老师和我说，你找我有事，请问是？”项总语气还挺客气，这可能是长期要和明星打交道的缘故。 “我听说贵方在筹备一个唱作人的节目，请问嘉宾满了吗？”秦疆就喜欢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请稍等，我需要看看。”项总管理着制作部，不可能对每个项目都了如指掌。 十数秒后，电话里再次传来项总的声音，“不好意思秦老师，《我是唱作人》首发嘉宾已经满了。” 这真不是项总胡说，实际上他还挺想请秦疆的，因为他在披哥2中表现，给节目组带来多少热度？不夸张的说，自打秦疆“主动退出”，披哥2的关注度，都下滑了一截。 “首发嘉宾满了，项总你说的是首发嘉宾满了没错吧？”秦疆确定性的问。 这话有什么问题？弄得项总都有点不自信了，迟疑一秒才回答：“首发嘉宾六人，确实都满了。” “那么挑战嘉宾还有空位对吧？”秦疆问。 即便秦疆不知道《我是唱作人》的流程，但这种节目竞技类肯定有挑战嘉宾，不然太单调。 项总瞧了瞧进度表上的内容，确实六名挑战嘉宾当前只确定了一位。 “没错，录制时间大约在一个月后，如果秦老师的行程安排得过来，很欢迎秦老师加入。”项总说道。 “当然，我也感谢项总给机会。”秦疆道。 随即两人开始就通告费进行了拉扯。 “秦老师，200万的通告费那我们就真的没得谈了，这个价格已经是流量小生的价格了，我们爱奇艺不可能给。” “流量小生的流量有我的大？我不信。” “150万吧，我做主答应了，这个价格审核部门那边我都很难交代。” “我最近上了《向往的生活5》人气应该还不错，而且我的原创应该还可以，我感觉我就是咱们节目的天选之人，审核部门会同意多花费几十万，签下这么契合的艺人当挑战者。” “诶，秦老师你也知道你在互联网上那个……对吧，少点一百八十万。” “那爱奇艺真的赚大了，我名声可以带来丰富的讨论话题。” 经过一系列的磋商，一期190万的价格，比前面《披哥2》通告费的九倍还多，是《向往的生活》六倍左右。 “很期待和秦老师合作，那我就不会打扰秦老师了。”之前还剑拔弩张，但谈好价格双方又是和谐地交流。 什么劈腿啊等等，项总不在乎，他又不是居委会大妈，他不管这些，歌手只要有能力就成。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嗯哼哼……”项总哼着歌，后面只记得旋律不记得歌词，良久他喃喃自语，“秦疆最好可以在节目里多写两首好歌。” 刚才的拉扯，反而让项总对秦疆更看重了。 对于项总的心理活动，说个更直白的话，你觉得花费190万请的明星，和花费100万请的明星，他更看重谁？ 综上所述，别觉得讨价还价有什么错，秦疆了解自身价值，他两百万价不是乱喊的，而是经过调查，蔡彬嘉和章宙在披哥一期400万，距离顶流确实差点，因为顶流超过五百万，录制十二期能拿六千万。 是不是觉得价格恐怖如斯？抱歉五百万一期都是友情价，一般来说十二集综艺录制打包价八千万到一亿。 当然拿这个价，肯定要帮忙吆喝，全方位的宣传，就像王星然最新的微博动态除了广告代言，都是关于往生对的。 “为什么顶流明星能挣这么多钱？最关键为什么我不是顶流。”秦疆调查了一番流量明星的公告费，然后眼睛直了，他拿到这钱，还不浪到失联？ “秦哥你在写什么？”章梓瞧见秦疆一会奋笔疾书，一会皱眉思索，不由好奇。 “我在写成为顶流的攻略。”秦疆老实回应。 “攻略？”章梓好奇地看了看。 ［1、找个好公司，让公司稀里哗啦宣传颜值，吸引颜粉。 2、找个好公司，让公司稀里哗啦宣传歌曲。 3，找个好……］ “怎么样？是不是很完善。”秦疆问。 章梓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说，“挺好的。” “对吧我也觉得。”秦疆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能不能成为顶流，和公司营销和宣传关系更大。 “秦哥吃饭了，我来叫你过去。”章梓转移话题。 过去吃完饭之前，还有一点小事，秦疆找到了狗导。 “有点可惜，我能给节目组提个建议吗？” “秦老师你说。” “露台放个摇摇椅最好是，光是椅子差点味道，这点请导演组改正，很严肃的。” “……” 尼玛对你确实很严肃，来录制节目四天，除了外出做任务，大部分时间都瘫在露台的椅子上，还换摇摇椅，你觉得你自己这样做很正确吗？ 第42章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晚餐。 餐桌能坐十人，目前坐了六个半，因为新嘉宾郑佑在秦疆眼里最多算是半个人。 黄大厨今天做的是嘉宾点的啤酒鸭，一大桌子香喷喷，反正秦疆吃得很好。 不仅吃得香，还和章梓抢鸭头，秦疆动作快准狠。 “想吃鸭头？”秦疆问。 章梓嗯嗯点头，王星然补充一句，“我们鸭头都是给妹妹的。” 因为章梓是蘑菇屋最小的，明年才成年，所以众人都宠着，包括王星然在内。 “既然这样，妹妹下次一定。”然后秦疆就把鸭头吃掉，他也想吃就不让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妹妹抢吃的。”郑佑不咸不淡地在旁边回了一句。 什么叫这么大人，难不成她是小孩？章梓很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小孩，因此她马上回应，“秦哥跟我开玩笑的，而且也说了下次给我吃。” “哈哈哈哈，妹妹这就是社会的险恶。”何其炯调侃一句把事带了过去。 咦，秦疆这家伙好像貌似仿佛真有女人缘，王星然想到之前章梓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现在是主动帮忙解释，还从秦老师称呼变成秦哥，听着有点像情哥，这姓氏真真便宜。 那么前女友什么态度呢？王星然看去，李容雅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但明显啃肉动作慢了些许。 郑佑之所以针对秦疆，可能是来自男性基因，雄性天生对占据漂亮雌性的同类有敌意，哪怕完全不认识。 反正他和秦疆没任何交集，也不是原身五个前女友谁的粉丝，就单纯看不惯秦疆。 “今天秦老师真挺忙的，半路就跑回来了。”郑佑笑呵呵地说，“要不是星然帮忙，我行李还真的搬不动。” 又发招。 嘿，之前是不屑与你一般见识，真以为这点夹枪带棒的小伎俩很厉害？ “如果嘴巴不是跟抹了开塞露一样，我也不会被你气到。”秦疆回应。 开塞露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换而言之秦疆在说郑佑满嘴喷粪。 瞬间，现场安静了。 犹如瞬间按下禁音符号。 “你……”郑佑僵住不知道说什。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招惹秦疆干什么，王星然低头，这次他选择竖着耳朵听事态怎么发展，不打圆场。 “现在是吃饭呢，秦疆你的说法是否欠妥，这影响了我们食欲。”何其炯说道。 黄大雷也道：“对哦，影响食欲，不是浪费了我一座的厨艺，快道歉。” 看清楚没，何黄两人都绝口不提刚才骂人，说的是骂人不是时候影响胃口，明面上的指责，但实际是保护。 “也对，对食物应该报以尊重。”秦疆同意，然后郑重道歉，“对不起啤酒鸭，对不起糟粕醋，对不起……这道蔬菜大乱炖叫什么？” “斋菜煲。”黄大雷回答。 “对不起斋菜煲，也对不起大米饭。”秦疆道歉。 “好了，小郑也别生气了，秦疆也道歉了，我们蘑菇屋要和和睦睦。”何其炯说道。 章梓点头，“嗯嗯，秦哥道歉挺诚恳的。” “原来这道菜叫斋菜煲，我也以为是蔬菜大乱炖呢。”王星然道。 “好吃。”李容雅默默吐出两字。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郑佑勉强挤出笑容，何黄两人的屁股太歪了，但这是别人的地盘，再加上何黄两人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不敢说什么。 郑佑就弄不懂了，难道秦疆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背景？互联网名声声名狼藉的情况，还让蘑菇屋人人维护。 其实这就是属于郑佑情商低了，无论秦疆如何，但先撩者贱。 况且何其炯和黄大雷内心的共同心理活动都是，“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这货就跟大爷一样，时不时就和导演组提意见，连导演组都躲着他，你还主动出言挤兑，想上天？ 碍于秦疆有背景的推测，接下来郑佑就消停了，他此行带着任务。 下周要发行精选专，郑佑借节目宣传，也能解释为何对王星然的态度近乎是谄媚，因为将其哄好，那庞大的粉丝群体小星星只要有小部分支持他，也能助推销量。 顶流在当前路人心中代表没作品还人气高，不是好词，但顶级流量在圈内的影响力，从郑佑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网上有人扒出秦疆背景，说什么父母双亡的孤儿，没背景，真尼玛扯淡，他还有爷爷啊，没继续扒一扒他爷爷啊，肯定是什么大佬。”郑佑心想。 郑佑看过节目，王星然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对嘉宾看不上眼，礼貌只是为人设。但王星然对秦疆完全相反，表面上不在意，实际时刻注意着。 夜晚，郑佑睡秦疆的房间，毕竟王星然不与人合住的要求需要保证。 翌日，李容雅离开。 悄悄的她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带走了行李。 秦疆今日很难得地起了个早，不为送前女友，而是为了报复新嘉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小人报仇一晚都多，他憋了一晚上了。 “导演，今天的任务，安排我和郑佑一组，我带带他。”秦疆说道。 “你？”狗导一张脸写满了不相信。 “我来蘑菇屋也这么久了，所以带个嘉宾我责无旁贷。”秦疆说道。 昨天在餐桌上直接撕逼的清醒还在大脑中，狗导担心秦疆直接动手。 秦疆动之以情，“放心吧导演，我心中有数，我好歹也唱了两首原创歌曲，也不想被剪掉。” 想了想，如果要把两首歌分开剪到两期节目，还需要秦疆帮忙录制两个镜头，于是就同意了秦疆的要求。 “别冲动秦老师，我们万事以和为贵。”狗导依旧不放心地嘱咐。 “我的棱角早就被生活的苦打磨圆滑了，你放心导演。”秦疆回复。 毫无疑问等会儿狗导将会非常非常后悔…… 《向往的生活》系列之所以走下坡路，是节目名气大了，来的嘉宾大多数就不是何其炯和黄大雷的老友，没有了老友重逢的悠闲，大多数嘉宾都带着宣传任务。 说的就是郑佑这类型，一上午跟着王星然屁股后面转，连吃午饭也频频帮忙夹菜。 下午时，海风阵阵。 何其炯开始分配任务，“秦疆你来我们蘑菇屋也好几天了，今天就由你和郑佑一起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去收拾海上的垃圾。” 蘑菇屋的内容都比较碎，李容雅来时，拍摄了李章一起捡贝壳；在秦疆外出酒吧时，何其炯和王星然也在门口的沙滩，鼓捣着电动车；还有李容雅给小院旁边的一小片空地种植苋菜浇水。 以上内容秦疆没参与，所以就没有多费笔墨，有兴趣的打开平行世界的电视自己看。 “没问题，何老师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秦疆回答。 面对何其炯的安排，郑佑肯定是没反对的资格，于是乎秦郑两人穿戴上防晒的冰袖以及帽子，往一个船只停靠口走去。 当地渔民的带领下，两人划船出海，来到“下流”，此处是三亚海口的“海洋垃圾带”，整个三亚陆地对海洋产生的垃圾，都会聚集在这块沿海区域。 放眼望去白花花一件，这已是政府雇佣的人来清理过，很具有冲击感。 秦疆和郑佑拿着长杆漏网，把垃圾兜起，装到黑色塑料袋里，是个苦力活。 “来海边玩要注意保护海洋环境啊，什么东西都不能乱扔。”郑佑在镜头前卖力表演。 郑佑发现同伴一言不发，心想真的傻子，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必须会自我宣传。 等忙活了三十多分钟，垃圾装了一大袋子，郑佑才会有看一言不发的同伴……抽烟？在抽烟！ 只见秦疆一手杆子，一手抽烟，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累吗？” “喝点水。” “把垃圾拿回来。” “放这边。” 接下来的时间秦疆还时不时地主动搭话，郑佑思索，这人是主动释放善意吗？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开口了，那我也不能就这样和解，所以郑佑接下来爱答不理。 这感觉就像郑佑经常找王星然说话，后者爱答不理。 太天真了，郑佑太天真了，无论是地球还是平行世界都颁布了“限烟令”，即影视剧、直播、综艺等各个渠道，都控制抽烟画面。 总局一般说的都比较委婉，控制就是告诉你若非必要你就别有。 而秦疆当前抽烟，肯定会被剪掉，再加上他的站位，要剪就是连带着郑佑一起减。 没错，秦疆就是打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心思，反正他该表现的都表现了，而这新嘉宾…… 返回蘑菇屋，车上秦疆接到了一个电话。 “秦疆你最近有没有好歌。”蔡彬嘉打来电话，也没寒暄，开门见山地问。 “你借给我钱，不会就是想要我写歌吧？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我们的队友友谊坚不可摧。”秦疆开口道。 不然呢？肯定是看重你的写歌才华，否则凭什么借两百万，蔡彬嘉是心里这么说。 但秦疆这话一说，蔡彬嘉心中居然萌生出一点愧疚？操蛋啊为什么要愧疚，就你每天来训练半小时，哪有什么队友友谊啊。 不过明面上肯定不能这样说，蔡彬嘉把自己的皱眉抚平，回应：“经纪公司是帮我筹备新专辑，预计下个月发，所以我来不及写歌，现在经纪公司在收歌，你的原创才华有目共睹，我就想问，有没有歌，放心，我公司按照市场最高价格收。” 并不是按照市场最高价，别人就要卖歌给你，现实中没曲爹的说法，但好歌曲都是创作者压箱底的东西，钱是一部分另一部分还要挑歌手。 否则你觉得为什么流量明星收不到好歌，你是觉得一个代言数千万的顶流给不起钱？ “下张专辑什么风格？”秦疆问。 “流行摇滚，公司订下的。”蔡彬嘉叹气，“重金属国内没市场……” “不不不兄弟，是你的重金属在国内没市场。”秦疆纠正。 “……”蔡彬嘉没理会，继续说，“主题的话，毁灭后的世界，重建充满希望。” “哦科幻风。”秦疆仔细看着前天抽到的专辑，首先凄美地、水星记、保留这三首最好听的必须保留，其他七首，还真让他找到一首合适的。 “歌曲有啊。”秦疆话锋一转，道，“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秦哥。” “……”蔡彬嘉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因为一首歌叫什么秦哥，不要脸吗？ “下次再说，我经纪人叫我开新专辑筹备会，等有结果再说。”蔡彬嘉挂断电话。 蔡彬嘉盯着手机，在半小时之后才给秦疆发去微信：［刚才开会讨论，还是保持之前的主题，秦哥说说你歌的事。］ 瞧见秦哥的称呼，秦疆才点头，回应：［手上有一首《在云端》，先把歌词发给你看看。］ 放心，关于歌曲版权的问题，秦疆这货是一抽到就马上在互联网注册版权。 一首歌两百块的注册费，超过五首可以用个20块的抵用券，所以秦疆花费了1980软妹币。 ［披哥录制完了？］秦疆好奇地问。 ［请假，回公司商量新专辑的事。］ 蔡彬嘉自然不好说是经纪公司想借着披哥2的东风发专辑。 ［云层浮在山脉 好像只为对方存在 一眼下来拥成一团白 树要睡过几载 才能等到新芽再开 ……］ 发了全歌词，蔡彬嘉看了看，有点那个意思，关键是也比较符合主题，末日之后的世界依旧有云端。 专辑都有主题的，你想表达是思想，比如迈克尔杰克逊经典专辑《dangerous》，音乐性上融合节奏布鲁斯和嘻哈音乐，意识形态是隐晦表达自己对于宗教、种族、和平的看法。 没主题的将一首首歌攒着发出，那叫合集或精选集，不叫专辑。 ［秦哥能发个简谱过来吗？我好与团队商议价格。］蔡彬嘉又发消息，言下之意要收。 大概十分钟过去，对方发来了简谱，蔡彬嘉叫来音乐制作人清风哥。 别觉得制作人没什么卵用，即便你是原创音乐人才，那么你的编曲什么风格？ 是追求质量选择外录，还是保障成本选择内录？如果是后者选模拟还是数字？ 好的音乐制作人，代表专辑成功三分之一，这只是原创音乐人，如果没有创作能力，那么制片人占据专辑一半的比例。 “这是谁的歌？”张清风哼唱两句，然后说道：“旋律动机流畅，这里［你的神态并不属于我……］可以加入贝斯和声学军鼓、低音鼓，这首歌收入专辑没问题，也是一首小精品。” 张清风脑子里已构思如何编曲和专辑整体更配了，他是金牌制作人，做了许多精品专辑，也是被蔡彬嘉花重金请来。 “秦疆的歌。”蔡彬嘉说道。 “嗯？” 第43章 让给你宝座 “写谎言那个无赖？”张清风好奇地问。 “……是写无赖那个谎言。”蔡彬嘉纠正。 然后两人沉默了，显然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 “那他曲风还挺多变的。”张清风说道，“我还以为他只会写传统的情歌。” “清风哥觉得这首歌多少钱？”蔡彬嘉问。 “五十万吧。”张清风回应。 “明白了。”蔡彬嘉点头。 当前娱乐圈的市场，五十万价格不错了，要知道这价格不是买断，专辑销售以后蔡彬嘉商业场合演唱这首歌，身为词曲作者的秦疆依旧能挣钱。 这才是秦疆卖给蔡彬嘉的目的，多卖几首以后就能混吃等死。 不单是平行世界，地球也如此，南拳妈妈组合成员弹头，给周董写了《枫》《瓦解》《搁浅》《退后》《不爱我就拉倒》五首歌，每年都能分到百万。 请注意这五首歌还只是填词，编曲和谱曲都不是他，最重要的是这不是谣言…… “没其他事了吧？”张清风问。 蔡彬嘉点头，然后张清风就离开了，他要继续和团队开会，虽说专辑主题是蔡彬嘉订下的［末日的世界］，然后订下了毁灭、重建、新生三个阶段，但细节需要制片人填补。 “没无赖和谎言好。” 这是蔡彬嘉的感受，想了想又感觉正常，无赖和谎言这类歌本来就是内心真情实感创作，而他收歌确定了创作的方向，本来也有一定枷锁，《在云端》质量也不错了。 今日团队忙活到大半夜，具体方案才落地，而蔡彬嘉乘坐一大早的飞机返回披哥剧组。 又是新的一天，贵金属铑铯铍也苏醒了，秦疆可不是铑铯铍，他只是喜欢探索美的艺术家。 不过今日确实是蘑菇屋的重要日子，参加三期录制的秦疆，至今日录制结束了。 “何老师、黄老师我走了别想我。” “我的朋友，我把露台的宝座留给你了，这是我的回礼。” “妹妹，下次见面记得请我吃鸭头。” 秦疆必须和朋（jie）友（bei）单独打招呼，至于章梓，女士肯定要单独拎出来。 家人们谁懂啊，这个下头男居然送我一个二手椅子，这是王星然内心首个反应，那个露台的位置明明是蘑菇屋都可以做的还用你让？！ 注意到秦疆的用词没？是“回礼”，因为王星然立的人设，遇到谈得来的好友，会送一副颇为昂贵的耳机。 至于鸭头的事，秦疆的下次一定，在昨日煮酸萝卜老鸭汤真的给章梓吃了。 章梓很惊喜，因为她又不傻，也是上网冲浪的，知道下次一定等于“下次各凭本事”，没想过秦疆真的会记得。 所以很感激地说，“谢谢秦哥，我最喜欢吃鸭头了，真好吃！” “？？”黄大雷在一旁脑子里全是问号，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锅鸭应该是他做的，秦疆什么忙都没帮。 关键昨晚秦疆还坦然接受了感谢，并回应，“谢什么，下次你请我吃饭，鸭头给我吃就行。” “没问题，下次一定。”章梓说，“下次真的一定。” 而两位蘑菇屋的老家长望着车辆驶去的方向，那个方向有蓝色的海岸线，但看不清楚，被茂盛的椰子树挡着视线。 全如秦疆在娱乐圈的路，看上去一望无际，实际有众多阻碍，想想为何会被披哥2病退，享受这等待遇，都是原身的“福报”。 “终于走了。”黄大雷揉头，“有他在总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哈哈哈，可不是。”何其炯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讲规规矩矩的人来说，不守规矩代表着变化与不可控，会下意识地排斥这类人。 但同时变化也代表着刺激，所以没过半晌何其炯又说，“其实秦疆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是很有意思，就是懒了点。”黄大雷说道。 多功能客厅的座机又响起，章梓跑去接电话，一个嘉宾走了，要来新的嘉宾。 接下来加入蘑菇屋的是某部电影的剧组，两位老演员外加一位年轻演员。 王星然和郑佑去接…… “导演你怎么真的买来了？”现场副导看着地面的摇摇椅，很是震惊。 副导又说：“秦疆已经走了啊。” “你以为我是因为秦疆的提议？”狗导当即说，“我只是觉得摇摇椅这个建议真的很好，躺在上面摇晃，好像是海风吹动，这个画面就是向往的生活。” “不愧是导演。”副导夸奖，“我还有的学。” “老易啊你还太年轻。”狗导笑着拍了拍副导肩膀。 听上去狗导说得很有道理是不是？但实际当初副导就提过类似的意见，说在露台弄个遮阳伞以及摇摇躺椅，但导演怎么回应呢？ “弄这个干什么？你考虑过三亚白天的太阳光辐射吗？况且来我们综艺就是为了镜头，谁愿意一个人待在上面。”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导演真的狗，把自己的话吞回去。 狗旺旺叫，王星然接人回归，因为来人都是影视圈的，也没什么熟人，所以打个招呼，王星然就返回楼上的房间。 路过露台，发现躺椅换成了摇摇椅。 “咦？”王星然想起秦疆走时说的话，［我把露台的宝座留给你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坐在摇摇椅上，王星然自言自语，“虽然没有我送的礼物珍贵，但也不错了。” 入夜，再说说蘑菇屋最后一件与秦疆相关的事。 郑佑当晚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接通就是一阵埋怨，“进综艺前我怎么给你说的？” “好好结交王星然？这个是办到了。”郑佑回应。 “还有呢？”经纪人继续追问。 “别去理会秦疆？他是个摊手山芋，圈内好多人都想让他永不翻身。”郑佑马上对着电话解释，“我差点都和他打起来了。” 郑佑继续说，“后面他主动释放善意我都没理会！” “那你为什么和他一起出任务？你的镜头要被剪辑一大部分。”经纪人问。 “？” 郑佑脑子里都是问号，为什么和秦疆一起海面收拾垃圾就会被剪掉，他是行走的马赛克？ “刚才导演打电话告诉我，你们在海面劳动了两个半小时，他抽烟两个小时，你们挨得太近，镜头没办法剪辑。”经纪人说道。 抽烟……郑佑恍然大悟，综艺不让出现抽烟镜头，草！他回过神来，什么释放善意，那渣男就想拖着他玉石俱焚。 “那可以后期把他p掉吗？”郑佑马上问。 “怎么p？途中你们还有交流，p掉了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经纪人反问，他还有话没说，真以为芒果卫视是好说话的吗？对方在要删前给你打声招呼，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都给你说了别和秦疆有交流，你不听劝，现在好了。”经纪人再次埋怨一句，然后拉回来，“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一共录制两期，剩下是一期好好表现，《向往的生活5》通告来之不易。” 郑佑肯定知道来之不易，所以当经纪人挂断电话，他才极度的暴躁。辛辛苦苦想要“表演”，卖力得手上都磨出水泡，就这样被剪掉了？ “秦疆你不是人！”郑佑内心发出哀嚎。 郑佑的哀嚎没能传达到秦疆耳中， 离开向往的生活，就有点……太爽了！ 吃住行都是顶格，这不刚吃完一顿大餐，就躺在酒店单人沙发看抖音直播。 已知，现场的即时演出让观众震惊，能获得硬币。 节目一周之后播出，有观众的震惊，但不够即时，没情绪硬币。 那么秦疆想知道如果是即时，是否有用？如果有用开个直播就不用辛苦找渠道上节目了。 “话说，也不一定得要唱歌才能有震惊吧。”秦疆在看的主播是抖音有几十万粉丝的小网红名叫［太阳abc］，个人简介是拉丁舞老师，账号发的内容也确实是舞蹈内容。 长得中等偏上，但腿是真的长，经常穿着长靴黑丝跳舞，因为秦疆经常在抖音看小姐姐，就被大数据推送了过来。 ［太阳啊我的太阳］ ［跳个舞吧，我今天准备了十几瓶营养快线］ ［楼上的分我一瓶］ 等等弹幕。 浅浅地尝试一番，秦疆充值几万块，刷刷刷打赏，观察情绪硬币没动静，撒币的震惊度不够？看向弹幕，此刻直播间密密麻麻的老板大气。 ［壕来了］、［老板糊涂啊］、［恭喜阳阳出现了野生金主］、［快说话，不然野生大佬走了］、［一次小三万卧槽，好几个月工资］、［金主Id真有意思］…… “直播也没办法获得情绪硬币？值得进一步地思考。” 秦疆思考的阶段，主播立马说：“［娃娃机百抓百中］大佬你想看什么舞？我跳给你。” “火车摇、黑桃A、库卡伊、兔子舞都可以。”主播太阳Abc又说，举例了四个舞蹈三个擦边。 “大佬？” 没有人回应，因为秦疆已离开了直播间。 太阳abc：［一个嘉年华可以加我的v哦，小哥送了十个，这是我的v：buyaobilian］ 太阳abc：［看见了吗？小哥哥。］ 太阳abc：［小哥哥？理理人啊。］ ［还想加我微信？想得美。］ 主播太阳看见“娃娃机百抓百中”的回复，一时之间大脑都宕机了，什么叫想得美？ 打赏不都是想加女主播微信，然后进行后续发展吗？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打赏三万软妹币难以理解。 前世秦疆就想试试，但前世还是控制了自己想法，毕竟养几个空姐女友花费还是比较小，所以钱必须花费刀刃上。 现在挣钱容易的秦疆终于可以撒币了，因此即便直播间撒币不能得到情绪硬币也无所谓。 各大直播间转了一圈，花费了十几万，就有点烦了，主要太多女主播想加他微信，不堪其扰。 进入娱乐圈后，怎么可能还看得上网红，虽说的确有网红姿色不错，但就目前而言，光李容雅就可以吊打。 “好久没去酒吧了，得有三天了。”秦疆出门去酒吧。 说实话吧，每年多少明星翻船就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男人不好色。男明星先是男才是明星，不过明星们可不敢像秦疆这般不谨慎地开账号大额打赏，万一被人扒出是属于黑料。 不过对于秦疆来说，被扒出来又怎么样？ 秦疆纸醉金迷了两日。 有个小问题，有钱为何不先把账还了？无债一身轻。但秦疆认为又没逾期，提前还钱等于送给对方利息。 “耳机质量还真好。”秦疆上网一搜，森海塞尔hd820高保真hIFI版本，居然要一万多。 “什么耳机要一万多，这就是顶流强者吗？恐怖如斯。”秦疆第一次感觉到是不是送给王星然的回礼太敷衍了？下次请他吃顿饭吧。 下次一定。 “不能玩了，该做点正事了。” 秦疆把《凄美地》录制好小样，发给电视剧《我不愿意爱你》的薛制片，也就是黄大雷推荐的活儿。 随即又把《水星记》的伴奏录好，参加综艺节目《我是唱作人》要用，也不知道首发嘉宾有哪些人，秦疆就要打败一个抢占席位。 时间：今下午 地点：办公室 人物：《我不愿意爱你》的制作人员 “薛制片我们电影的宣传曲确定了吗？”剧集导演李前问。 “我这里有一首不错的歌《凄美地》，你听听。”薛制片说道。 李前听完歌曲感觉不错，但，“让秦疆来唱会不会影响我们收视率，毕竟确实是有很多人很讨厌他，能不能我们买下这首歌，让其他歌手来唱？” “我去问问。”薛制片闻言同意了这个方法。 …… 时间就像小马车，滴答滴答抛锚了，停在八月七号，《向往的生活5》最新一期播出。 ［小星星报道］、［宝贝我来了］、［我们家星然真的好帅］、［众星使然，披荆斩棘］、［姜丝报道］、［哈哈哈哈又可以看星星了］、［上联小星星看星星，下联：］…… 弹幕非常夸张，已达到了不关闭弹幕根本就看不清节目的地步，即便有秦疆的粉丝，但数量差距太大，基本上被淹没。 第44章 美强惨 什么叫顶级流量，战术后仰。 秦疆、章梓、何其囧、黄大雷再加上郑佑，四人捆一起的粉丝都没王星然一半多，但如果加上李容雅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别奇怪，还记得小吉客说过，顶流的门槛是代言费三千万，电视剧片酬打包价不低于五千万，而王星然代代言费是三千五百万一年，要是真没点东西，品牌方会花费这么多钱？资本家可都是猴精。 回到节目播出，秦疆一开始对王星然的态度，让小星星开始口吐芬芳。 [太没礼貌了，就是没家教]、[星星那么好]、[上次我看见秦疆用别人的签名档抽奖奖品就很恶心这人]、[我难以相信，居然有人粉他？]…… 《向往的生活5》节目组要的就是热度，所以刻意剪辑出了王星然和秦疆打招呼，而后者没理会的画面。真相是秦疆没听清，但剪辑画面就好像是秦疆故意的，所以才会引起小星星的过激反馈。 [最没礼貌的嘉宾！]、[想不明白为什么向往生活会请他]、[是瞎子吗？]、[退退退退]孟楠唰唰留言，当场进入陆地键仙之境，五秒四喷！ 孟楠是王星然的站姐，简单科普一下站姐的双层含义，一种叫大炮女神，就是扛着摄像机追着偶像全国跑的粉丝，她们会发偶像的图片以及视频。另一种站姐，就是偶像某个应援站的组织者，这类人有钱有闲，一般和偶像的经纪公司都有对接。 地球上的丁泽仁的事件“你是我唯一的姐”，爆出来的粉丝就是后一种站姐，为了一个糊咖花费两百多万，糊咖私生活混乱，还要去帮忙协商擦屁股，结果到头来啥也没得到。 所以说，在南韩付出一两百块就可以听到当红男女团拼盘演唱会，在泰国付出两千块就可以和明星一起坐游轮，还包吃！在霓虹付出几十块就可以和偶像握手，那么在内娱可以获得什么？花费两百多万，你能够获得“唯一的姐”称号，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绷不住了。 言归正传，孟楠属于唯一的姐类型，上个月王星然写真预售，她提了十七万的写真，上上个月王星然电子专辑发布，25软妹币一张，孟楠分三个账号共计购置了九千多张。 不完全统计，孟楠追星四年，为王星然花费不下五百个达不溜。 小星星总群3已经群情激奋，要跑去爆破秦疆的微博，孟楠一边一边发消息制止[秦疆不讲礼貌，但星星是很讲礼貌的，所以我们小星星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暂时控制住了粉丝群，孟楠属于半个理智粉，那么到底理不理智？如智。 “妹妹和他一起出门，感觉妹妹会被欺负。”孟楠看着担心，她还是挺喜欢恬静的章梓。 如果秦疆真的欺负章梓，就不拦着小星星们了，让粉丝去爆破。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倒是让孟楠想不到，秦疆在菜市场完全没明星包袱，拿着扩音喇叭就是一顿喊。不仅换得食物，还获得店家的馈赠一袋子鸡中翅。 孟楠感觉挺有意思，甚至和一脸“无所吊谓”的神态形成反差，给人意外可靠的错觉。 但弹幕的内容就不同了—— [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这种男的怎么能追到楚苇杭的？] [为什么让妹妹提这么多？] [无语了下头男。] 等等弹幕。 “这就硬黑了吧，妹妹自己都没说什么，而且让妹妹提东西也有参与感。”孟楠觉得秦疆这件事做得没错。 接下来秦疆懒散着不帮忙，跑去露台躺着，更加让弹幕对他的评价产生厌恶，连带着路人对其的观感也不好了。 不光是弹幕，瞧一瞧微博讨论向往的生活的时事话题。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希望向往生活多一些口碑好的嘉宾，像秦疆这种恶心的渣男就别请了” 清点，我女神怕疼：“芒果卫视台怎么共情渣男吗？又是披哥又是向往，迫不及待地给他介绍工作。” 原神启动：“是不是只有我觉得秦疆很ex？” 一颗小星星：“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妹妹，成天就躺着一点活都不干，是不是被包养废了？” 前面说过，因为连续的三期披哥都有精彩表现，再加上是弱者的身份，是让他聚集了部分粉丝的，如果姜丝们能有组织有纪律的“反黑”，不会这么惨，但……秦疆没经纪公司啊！没官方组织的粉丝团成不了任何气候。 “说他丧和颓废吧？他好像也没有，但说他努力也没有，感觉……”孟楠想用语言来形容秦疆当前的状态，但言语也形容不出来。 晚餐时间，王星然即兴创作了一段曲子。 粉丝满屏幕发弹幕好听，路人什么感觉呢？一般般。 不过路人的观点对王星然不重要。 “我们家星星就是创作才子！”这也是孟楠会追王星然的原因，反正都是颜狗，还不如选择一个优秀的颜狗，王星然创作的歌只有粉丝爱听，但确实是创作才子。 紧接着是王星然和秦疆的对话。 [“秦疆你要不要即兴创作一首？” “不了，我不会即兴创作。” “试一试，披哥上的创作挺不错的。” “即兴创作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太难为我了。”] “为什么露脸的事不肯做，哪怕没有星星好，镜头面前即兴创作也可以圈粉，这个行为……是摆烂！”孟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孟楠没看披哥，但刷短视频时看了秦疆即兴创作，往《无人问津》里添加原创，“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写的很好，孟楠觉得至少能跟她的偶像五五开。 五五开，孟楠对王星然的偶像滤镜多重，觉得秦疆的词能五五开，绝对是至高评价。 紧接着秦疆大半夜叫黄大雷起床赶海，被吵醒的可不仅是黄大雷，因为随身摄影师也要麻溜地爬起来录制。 这人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一样幼稚，孟楠笑了笑，特别是黄大雷生无可恋的表情，太好玩。 人是双标的，如果秦疆长得一般，那就是“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一点也不稳重”，但盯着这张脸，绝大多数观众的反应都是“和孩子一样，幼稚”，贬义的看法和中性看法的区别。 秦疆和黄大雷两人从五开始，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努力，收获颇丰。 [“黄老师你看着像不像一道海鲜大咖？” “……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看不见。” “这是我们亲手赶海抓的，吃着肯定香。” “中午，等我睡醒了再说。”] 于是乎，秦疆中午才醒，纵观《向往的生活》五季了，睡到吃午饭也是最炸裂的。 即便说秦疆消极的弹幕不停，但也有新角度，因为许多网友发现，秦疆和自己很相似，大半夜的很精神，然后睡到下午才起床。 就很真实。 独自去酒吧完成任务拿食材，秦疆当着镜头前开始喝酒，一点也不把观众当外人。即便你是酒鬼，镜头前是不是也要稍微注意点影响？ 孟楠看着秦疆抱瓶吹，酒水顺着下巴浸湿，嘶，这人下颚线有点绝…… 她就很讨厌男的喝酒，但这么看，秦疆喝也不是不可以。 是时候了，酒吧老板提醒，秦疆直接抱着吉他开始唱起原创——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三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 秦疆一开口，孟楠就怔住。 小星星愣住了。 路人也愣住了。 弹幕都少了很多，都在认真听歌。 旋律很简单，但歌词很扎心。 中西方音乐圈有个显着的特点，西方认为一首歌，曲的占比更重要，大概是四六分；而中方相反是认为词重要，词占一首歌六成，最低也是五五分，很少有华人会认为曲比词重要。 这就是文化的不同，唐诗宋词元曲等等题材有太多好文字。 《像我这样的人》歌词好吗？当然好，否则地球上毛不易也不会被誉为少年李宗盛。 特别是秦疆喝了酒，唱歌相当随意，正是这种随性和歌词结合，产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这屌毛写歌真有一手。］ ［昨天：我不会写歌。今天：像我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感觉秦疆真有种古人风范］ ［对对对，我也是这感觉，斗酒数百篇。］ ［这吊毛能和李白比？不过和现代的歌手比，这豪迈没对手。］ …… 孟楠感觉自己成为了秦疆的路人粉，因为她在真的很喜欢那种这种明明光彩夺目得一塌糊涂，却偏偏自己打碎，捡起碎片虽说容易划到手，但依旧璀璨的感觉。 说人话就是，孟楠喜欢美强惨。 美：秦疆的颜值，没得说。 强：一首歌一首歌的往外冒。 惨：自己把自己作得这么惨，还有自我放逐的味道。 完美戳中了孟楠xp。 弹幕讨论歌曲时，画风突变有人要自杀。 “卧槽，一首歌把人唱得Emo想自杀，这是什么情况？”孟楠第一反应这是不是剧本。 随即孟楠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来向往的生活没必要整这一出，关键是这一出和节目调性也不符。 不是说节目组有良心，而是收益和风险不匹配。 只见秦疆两句话控制住场面。 “世界要逼死你？我以前的想法也和你一样，但后来发现世界压根就不搭理我，自杀了连听歌和喝酒都办不到了。” “喝酒以后别做任何大事的决定，无论你遭遇了什么，给你自己留点尊严，清醒之后再决定是否要活下去。” 摆烂是摆烂，但关键时刻秦疆真的可靠！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去，秦疆又跑去喝酒，孟楠露出了笑容，对味了对味了，就是这种使劲折腾自己的感觉。 “没了？” 直到一个广告播出，孟楠才意识到这一期完了，“依照我在饭圈混迹的经验，秦疆要大火了。” 必定要火！ 不过先不说互联网的反馈，在此之前先说说秦疆。 秦疆买了一辆车，录制披哥2三期以及录制向往的通告费拿到手，手里资金超过三百万，不买一辆车说不过去吧？ 本来想买阿斯顿·马丁db11，落地两百五十多万，但想着买了之后就没钱纸醉金迷了，一咬牙一跺脚硬是忍住了。 又节约两百万，再用节约的钱购置了一款基础的跑车款保时捷911，只花费百来万。 四舍五入等于没花钱，还好原身是有驾照的，楚苇杭有给他买过一辆几十万的雅阁。 七个品牌只剩下雅回自行车、康师傅冰绿茶继续坚持让秦疆赔付，其余五家都想着或许以后还有合作机会的念头，收回了追责。 毕竟历经披哥和向往的生活，都证明了一件事，这渣男创作能力很强，而有实力的人在行业饿不死。 七百多万的违约金，现在也减少至两百来万，所以说秦疆的战略是没问题的，拖一拖总有好事发生。 “这两百三十万估计要还了。”秦疆伸懒腰，只有等《凄美地》和《在云端》两首歌的费用下来。 时间有点紧，秦疆现在手头紧、眉头紧、衣服紧、时间紧，好一个前程四紧的状况。 “这情况有点不对，虽然我不合时宜的买了个车，但抛开事实不谈，为什么我成了明星日子过得还紧巴巴了？”秦疆想办法搞钱。 思考半晌，秦疆得出结论，找个合适的经纪公司，好好炒作宣发，聚拢粉丝然后哐哐两刀割韭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秦疆思索时来了个电话，是《我不愿意爱你》剧方。 “不能本人唱？那就大可不必了。” “要不然秦老师你再考虑考虑吧，我们会请当红歌手。” “很有诚意，但我还是想要拒绝。” 薛制片和秦疆在电话里的对话，挂断电话薛制片埋怨这人太不懂事。 电话是下午打的，而《向往的生活5》最新期是在晚上播出的…… 第45章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王星然的经纪公司和粉丝肯定不会让热搜缺席“王星然原创”和“王星然说未来”。 李容雅和秦疆再度见面登上一个热搜，然后杂七杂八微博话题榜单前二十，向往5占据了七个。 其中大多数都是动用了一点钞能力，不过秦疆可以确定自己没动用，因为——没钱玩。 #一首歌让人自杀# #向往5秦疆# #像我这样的人秦疆# 问题就在于，秦疆完全没花钱，就上了三个热搜，“像我这样的人 秦疆”甚至排在了第二。 至于第一，对不起王星然包月了，也有可能是包年，反正“王星然原创”牢牢占据榜首，小星星们也很给力地把这一小段吹到天上去。 看看普通路人的反应吧。 用文明一点的形容，犹如一道雷从天而降，轰隆隆！ 不文明的行容，仿佛往粪坑放了一连串鞭炮，噼里啪啦！ 无论哪一个，都是无比炸裂的情况，就用来形容向往播出互联网的反应，秦疆已成为了焦点！ “像我这样的人，偶尔听到老歌慌了神……” “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但是真的很糟糕，真的很想哭，不想活，我能理解想自杀的那个酒客。” “以前骂秦疆骂得很狠，但听完这首歌不想骂了，因为这首歌让我对他彻底改观。” “+1，彻底改观！这首歌我是真喜欢。” “秦狗也很迷茫啊，难怪喝那么多酒。” 毫无疑问，从内容可以得知，《像我这样的人》又为秦疆吸引了许多粉丝。 特别是评论“如果不是真的迷茫，谁会在镜头前喝酒呢？”，这句回复在微博十多万点赞。 人们都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事，如果秦疆没唱这首歌，观众的看法都是“还当明星呢，喝酒颓废去死”。 如同站姐孟楠说的，这种明明有才华却被自己作得一团糟的美强惨是很受欢迎的。 姜丝的数量大增，这就意味着韭菜长得非常好。 别的不说，秦疆微博关注突破三百万，微博超话讨论的今日互动也有二十多万。 “可惜这首歌还是只能发网易云。”秦疆不迷茫，他已经选定了经纪公司。 大型经纪公司的资源多，但艺人更多，僧多粥少要靠抢，秦疆对自己的手段和外挂有信心，但太累了，前世都各种勾心斗角，穿越了就大可不必。 “顶峰娱乐就不错，捧出过当红流量明星，虽然不是借呗（王星然）这个等级，但也是蔡彬嘉等级。”这证明顶峰是有资源的。 但捧红的艺人直接违约跳槽到哇叽哇叽公司，现在两家公司都还有官司在打。 “顶梁柱没了，代表着我去可以独享经验。”秦疆打定主意就是要过去架空管理层。 “电话也打不通，不会要垮了吧？我看当前资料，还是有继续进行的艺人活动啊。” 秦疆决定明天直接去这家公司看看，反正在魔都也近。 霓虹有句方言叫：西西物者魏俊杰。 王伯远很嫉妒秦疆，但随着一首首歌曲，他的思维开始转变了。 ［我知道为什么秦疆前后音乐风格这么大了。］ ［为什么？］ ［因为有的人就是要感情生活遭遇挫折才能写好歌。］ …… 这些言论王伯远觉得真有道理。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和秦疆恢复朋友关系，那不是可以拿到好多好歌！ 说做就做，给秦疆发去一个消息。 ［兄弟不错啊最近，看见你走出阴霾了，我就开心了，有时间没，有时间我们老地方吃一顿。］ 等了一两个小时对方也没回复，王伯远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凝重，思考着秦疆这货是不是因为删好友的事生气了。 直到王伯远情绪要失控的节点，才收到了秦疆的回复。 ［嗯］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但王伯远认为是好的开始，马上回复，［地点时间你选，我都可以。］ “哦，又有冤大头了。”秦疆嘟囔着。 因为今晚秦疆的热度，后悔的可不单单只有王伯远，还有下午来电话的那个。 电视剧《我不愿意爱你》薛制片，看见晚上秦疆的热度，都想自己拍自己两巴掌。 满篇的热度，据说秦疆是向往录制三期，后面两期即便没这么厉害，可也是能保持话题度的。 不应该听导演的，后悔的薛制片给秦疆打去电话。 “经过我们剧组的缜密分析，歌曲是你写的，还得是你唱这首《凄美地》。”薛制片在电话接通了后寒暄两句，紧接着就是开门见山的发招。 “会不会太勉强？”秦疆问。 “不勉强。”薛制片马上说，“我们剧组会议上一致同意。” “120万卖《凄美地》作为宣传曲，然后让我唱，感觉确实太勉强了，要不要少点？”秦疆主动降价。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降价？不就是在说，这件事如果不加钱过不去吗？ 薛制片思索片刻道：“我们剧组愿意再提升三十万来表达我们不勉强的心情。” “真的？” “果真！” “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谈妥了，薛制片说了宣传时间，以及把剧集的物料发到了秦疆的邮箱。 唱宣传曲（主题曲）可不单单只是唱首歌，更重要的是还要帮忙宣传，这一项是写进条约的，所以说薛制片愿意再加三十万，是因为看重了秦疆当前上涨的热度。 翌日，阳光一半明媚，另一半被乌云遮住。 就跟人脸一样，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 “请问《我是唱作人》的挑战嘉宾是秦疆，请问你怎么看。”今日头条的记者问叶向风。 是的，叶向风是爱奇艺自制综艺《我是唱作人》的首发嘉宾，被誉为金曲小王子，节目组邀请很正常。 “挑战嘉宾是秦疆？”叶向风挑眉，很意外，朝向记者问，“你听谁说的？” “节目组官微自己公布的，三位挑战者就公布出来了秦疆。”今日头条记者照实回答。 爱奇艺的尿性很正常，叶向风不咸不淡地说：“如果他有本事，就来挑战我，我在上位区等他。” 《我是唱作人》按照比赛分为了上中下三个区域，赢了就是上位区，输了就掉到中位区，连输两局就会被淘汰，然后由挑战嘉宾补齐位置。 紧接着澎湃网的记者问，“有拍摄到你和李容雅夜晚私会，请问此事是真的吗？” “各位不要关注明星隐私，我认为更多关注点应该在音乐上。”叶向风表面上在解释，实际在坐实这个传闻。 真实情况，叶向风想去找李容雅恢复朋友关系，但效果甚微，李容雅心里就是还想着那个人渣前男友。 如果秦疆敢挑战他，叶向风就要拿出下张专辑的主打歌，把秦疆按在地上暴揍。 今日份的记者采访结束，叶向风离开回酒店，思来想去，他担心秦疆没种，前面发微博骑脸输出，后者都没反应，所以叶向风决定加一把火。 “麻烦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我这的确有一首合适的歌。” “是是是，他太过分了。” “拜托了梅哥。” 打了七八个电话，金曲小王子人脉还是有的。 于是乎，就出现当下情况—— 栗宗恒：［无赖、说谎，我认为全部都是在消费他以前伤害的人，唯一写自己的却是《像我这样的人》，旋律太简单，而且歌唱技巧太差了，刚毕业的音乐声唱得都比他好。］ 梅广生：［秦疆的音乐没有互联网吹得那么好，好音乐是好像《换颜》《莲花又来》《我们的歌谣》，无论听几次都觉得好听，而不是无赖、谎言。］ 顾玄沃：［@创作人秦疆_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参加节目就挑战向风@叶向风，当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是个男人，因为秦疆唱歌根本难以入耳。］ 等等。 有句俗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都是叶向风请来用激将法的。 唯一比较正确的是秦疆唱歌技巧确实是短板，可好听不就够了吗？ 在他们这群人抱怨点评之下，好像弄得不堪入耳。 末了，叶向风本人还发了一句总结的动态，［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用歌曲来赢我。］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吃瓜群众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叶向风等人，因为秦疆唱功确实不行。一派支持秦疆，好听就是，管他有没有唱功。 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 直到李容雅转发了up主“小辣音乐分析”，发布了一个视频。 题目叫做《理性分析秦疆的唱功到底好不好》，视频里她首先是解释了比较基础的混声概念—— [简单地解释一下强混音、弱混音、平衡混声，都是混声，区别只在发声位置。 胸声强过头声，因为胸声的力气足，就是我们见到的强混音，练好了可以支撑歌手飙高音，具有相当的穿透力，李容雅虽然一直都是精灵之声什么的，但她混音就强得离谱。 再给没有声乐常识的b友们掰开揉碎说，胸声不是胸腔发声，那是武侠才会出现的，胸声的位置在口腔咽喉处共鸣，发声位听感是胸腔。 举一反三，弱混音是头声大过胸声，听起来不是单纯的虚弱，而是弱中有芯，用来唱抒情歌曲有奇效。头声的共鸣位置是鼻腔，听感上在眉心和头顶位置。 平衡混声，顾名思义是胸声和头声达到平衡，也是最常用的技巧，增加歌词厚重，咱们就说为什么很多歌手一开口就有质感，有的歌手一开口明明嗓子不错就是像大白嗓，明显就没找到合适的发声位置，声音没有共鸣，不用怀疑，秦疆就是有点大白嗓，有共鸣但不多。] 小辣音乐分析，身为Up主的她是学音乐的，所以一般分析的都比较专业，而且她几乎不会跟风做视频，等热度过去才会慢悠悠地更新。 之所以这次那么快，主要因为有金主爸爸……哦不对是金主姐姐给的太多了。 金主姐姐就是王星然的站姐，大富婆孟楠。 看到突然之间被这么多明星群起攻之，孟楠想帮秦疆一把，但她在饭圈太出名了，又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就用曲线救国的形式帮忙反击，毕竟哔哩哔哩是饭圈触角延伸最弱的平台，同时也是挺重要的平台。 但视频看到这里，孟楠皱眉，让你来商业吹捧的，怎么还损上了？ 再不反转要扣钱了。 [我就是学流行乐的，而歌手都有个常识，衡量歌手的水准，不能从他唱某一个舞台来说话，我找到了几个秦疆很久以前的演出视频。 2018年的一个品牌发布会的现场，能看出他没找到合适发声位置，音域倒是比较宽广，高音区表现还行A4可以点一下，中低音区完成度一般，不过歌实在不行。 然后今年上综艺节目，我愿称之为退化阶段，不仅没有解决共鸣问题，反而又新添了缺点，音准啊，秦疆音不准了！还有气息，气息也不足了，在唱《说谎》时比较明显，如果说2018年前秦疆能够勉强算一个歌手的话，那么今年他最多业余的麦霸水平。］ ［可最直接的问题出现了，为什么麦霸水平了，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更好听了，单纯是歌好吗？最近也有不少哔哩哔哩up主尝试翻唱，但无一例外就没有原版好听，为什么？ 我们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秦疆或许不是退化，他可能是找到了最适合自身的唱法。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别问我秦疆怎么办到的，我tm也想知道，人类唱歌的本质是表达情绪，而秦疆达到了这一点，我认为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对我们观众，情绪为主还是技巧为主没区别，只要好听就行。] 李容雅转发这个视频，态度就很明显了，摆明态度的支持前夫。 这让互联网都不关注什么唱功不唱功了，更关心李容雅和秦疆是不是复合了，吵翻天了。 “秦疆！我一定要让你输输输输！”叶向风快疯了，居然被最爱的人“背叛”了。 黑化强三分，叶向风觉得自己不止强了三分。 第46章 两清了 演唱《凄美地》给剧组，收入150万。 《向往的生活5》录制，通告费140万。 蔡彬嘉方收《在云端》，费用50万。 章丘方收歌《落地之前》，费用60万。 是的没错，秦疆又做成了一笔生意，章丘本来没出专辑的计划，但被蔡方刺激，也上了制作项目。 为什么章丘要比蔡彬嘉多花费十万呢？难道是歌曲质量更高？非也非也，章丘并不是朋友，当然要贵些。总计收入不到一个亿，恰好四百万，秦疆还给蔡彬嘉200万，又把雅回自行车和康师傅冰绿茶的欠款还完，因为快到期了。 于是乎，秦疆又快没钱了，毕竟看直播以及衣食住行的花费颇多，最重要的是还要交税。 不开玩笑的说，如果让媒体知道秦疆在直播间刷这么多钱，肯定是大新闻。 “欠款全部给你搞定了，那么你这个身体就完全归我了，公平交易。”秦疆喃喃自语。 章丘、蔡彬嘉一定要多多用《在云端》《落地之前》商演，让他跟着赚钱。 当然，秦疆银行卡里还有五十多万的余额，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秦疆也想到办法弄钱，他来到朝阳区广百东路2号楼，问了前台，顶峰娱乐租赁了22、23、24三层楼，业务还是不小的。 “张总，会议室有个艺人来应聘。”艺人部的李主管找到总经理，报告道，“张总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什么艺人要我去？”张总有点气，即便顶梁柱被挖走，公司业务一落千丈，但好歹也是一公司老总，什么时候和艺人交接也需要他亲自出手了？ 李主管说道：“那个艺人是秦疆，我们不知道怎么谈。” “无赖秦疆？”张总迟疑地问。 “就这个呀，说谎的秦疆。”李主管点头。 嗯？很奇怪，秦疆互联网名声虽说依旧很坏，但已有一批粉丝，再加上知名度和话题度都高，最核心的是拥有原创能力，这种明星为什么来顶峰娱乐，张总感觉不科学。 “在会议室吗？”张总得到肯定回复之后，先放下手中的事，赶去看看。 对经纪公司来说，秦疆这种明星是最想签的，随便炒个绯闻，都可以让一个素人，升级成全网皆知的女网红。 会议室内，秦疆在吃着酸辣粉。 “这是我们公司的张总。”李主管介绍道。 “张总不好意思，早上没吃早饭，有点饿了。”秦疆起身用随身带的纸巾擦拭嘴巴才握手。 “没事没事，饿了就要吃东西。”张总道，“要不要先吃完，我们再谈。” “不用了。”秦疆吃好了，他把外卖盒推到一旁。 “秦疆老师来我们公司是想要？”张总压下去内心多余的想法。 “张总别客气，老师叫着见外，叫我秦哥就行。”秦疆很懂谈判。 “……”张总也不知道眼前艺人的年龄，再加上他确实没底气，就点头道，“秦哥你想加入我们顶峰娱乐吗？” “有这个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还很大。”秦疆点头。 闻言，张总还是挺激动，毕竟一个娱乐公司没有扛鼎明星不行，“那么有什么方法才能把这个想法落实呢？” “落实也很简单。”秦疆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面前的张总。 有备而来。 张总越看眉宇越是紧缩，倒不是条件开得太高，相反开得非常宽松，本来他以为秦疆会要公司股份什么的，但并没有。 唯一问题是签约年限太短，只有三年。 “条件没问题，我们公司热烈欢迎秦老……哥的加入。”张总放下文件。 “但是呢？”秦疆出言。 张总问：“什么但是？” “一般这样说话大喘气就有但是，所以我想听张总说但是后面的内容。”秦疆道。 “哦其实也没但是，只不过签约时间有点短，如果长一点，我可以说服董事会，给秦哥一部分股份。”张总说道。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为了要奖励股份，多签几年，秦疆直接拒绝，“三年是挺合适的时间，如果合作愉快，再续约就行。” 三年之后羽翼应该丰满，就自己开公司，或把顶峰收购，秦疆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还挺大。 “我们顶峰娱乐收益还是非常不错的。”张总再劝，“秦哥你再考虑考虑。” 去年营收9480万，毛利润在4231万左右，确实还行，秦疆肯定是查清楚了才找过来的。 不只是基础信息，包括顶峰娱乐更内部的信息都查到。 大股东嘉和传媒公司就是一层壳子，分别由两家公司持有股份，而这两家张总都占据绝对控股权，所以表面上张总只是董事会选出来的高级打工人，但实际上张总通过壳子可以完全掌控公司。 生意场上混的，有几个简单的？张总或许谈判能力欠佳，但金融手段贼六。 “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就按照我这份文件上的要求签约吧。”秦疆道。 既然对方坚持，张总就没多劝，接下来再度商谈合同细节。 刚才只是大框架的待遇，细节还需要继续协商，小到保姆车配什么车辆，生活助理有几人这些事都需要谈。 所以签合约没那么简单。 谈判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之所以这么快，因为秦疆对大多数细节都得过且过，他关注的是公司宣传资源的倾斜，以及负责给他搞宣发的人。 公司方在意的事，肯定是一年出几张专辑，然后用自身的影响力带一带师弟师妹之类的。 签署合约成功，张总和作陪的李主管都是饥肠辘辘，而秦疆状态正常，因为有先见之明提前吃了酸辣粉。 “秦哥加入公司我真是太开心了，走走中午我请。”张总说。 拦都拦不住的要请客，也不是吃不下，秦疆就不客气了。 吃的是川菜馆，美食三大荒漠之一京城的川菜馆，以秦疆挑剔的口味来说，味道还不错。 饭后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李主管秦疆很客气。 名义上，李主管是秦疆的上级，但没看见公司大boSS都一直叫哥吗？做人要有眼力见儿。 张总：［@所有人_欢迎秦哥进入我们公司，秦哥是很厉害的原创音乐人，代表作《像我这样的人》《无赖》和《说谎》，大家欢迎@信我是秦始皇。］ ［欢迎秦老师］ ［欢迎欢迎］ ［最近一直循环播放《像我这样的人》，真好听。］ ［顶峰一哥降临了！］ …… 公司的艺人群“顶峰见”，全部艺人和练习生都出来打招呼。 互联网上恭恭敬敬，私底下。 “公司怎么把这渣男找来了，不是祸害公司的人吗？” “就是，要不知道怎么想的。” “青青一定要离他远点，能脚踏五条船，泡妞水平一定很高。” “放心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等等，私底下聊天话语里，都表现出厌恶。 可是就是当天，秦疆收到了二十多个好友申请。 秦疆都同意了，有什么问题再删除就好。 ［师兄好，我是羊青絮，师兄叫我青青就行了，突然加好友很冒昧，不过我特别喜欢师兄的歌，希望有机会可以合作。］ 顶峰娱乐被挖走了顶梁柱之后，都是臭鱼烂虾不出名的艺人，就是那种去音乐节，主办方都不想要的。 而矮子里选将军，将军就是羊青絮，她之前参加《创造营101》以第十名的成绩被淘汰。 毫无疑问，羊青絮是很有野心的小姑娘，秦疆是彻头彻尾的渣男又怎么样？关键是写的歌好听啊，羊青絮很清楚，样貌和腿吸引的粉丝只是一时的，只有作品才能流传。 打好关系，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可以的，羊青絮心想。 等待着秦疆的回复，叮咚一声提示音响起，羊青絮赶忙看。 信我是秦始皇：［也不冒昧，公司的师妹都加我了，你算加得晚的了。］ “！！”羊青絮瞪大双眼，这些人怎么和她抱着一样的心思，忽悠别人不加，自己加得飞起。 这个回复，让羊青絮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了。 加了经纪公司就是不错，秦疆是宝格丽酒店住了两晚，第三天顶峰娱乐就找来资源，一个小代言。 喜马拉雅听书app的开屏语音录制，然后再加上一张照片授权，小收入45万。 其实也不能算正式代言，因为一般的代言模式是1+1+1，去一场商业站台，拍摄一个广告宣传片，最后一张照片的授权。 “还是要成为顶流，当十年顶流，挣个十几个亿，然后就退休浪到失联。”秦疆是这样想的。 秦疆的想法真的离谱，顶流能红三年就实属厉害，超过五年稀少至极，而十年在平行世界绝无仅有。 地球也没有，tf三只也不算，因为他们刚出道不是顶流，满打满算他们各自单飞到顶流也不过五六年。 秦疆想让公司帮忙安排一场音乐节，然后听说歌手要在大太阳下演唱三四十分钟。 太累了一点，秦疆果断放弃。 让他放弃的关键原因就是累，他主要依靠声音buff唱歌，开着声音buff，比一般唱歌要累很多。 不知不觉间，又混过去了几天。 这时…… 《我是唱作人》播出了第一期，首发是六位嘉宾，流量有叶向风、季海肖、老炮有崔骏、说唱有玫瑰枪。 季海肖是顶流艺人两大三小中的“大海”，首先解释说一句，两大三小五位流量的人气是差不多，大小只是外号的区别，就好像王星然是小星星，他总不能是大星星吧？ 崔骏是和披哥2里老炮范邀一个时代的摇滚歌手，也没谁更出名一说。 至于说唱杰克枪，那远远比披哥2的说唱歌手有名气，玫瑰枪是当前和主流音乐圈融合得最好的说想歌手，是当前华夏最出名的女说唱歌手，没有之一。 剩下两个估计是凑数的，没什么好介绍。 节目组一播出，热度就很高，接连上了十三个热搜，特别是季海肖的原创作品，被粉丝群“海带”吹上天了。 第一次观众排名的排名。 上位区，季海肖和叶向风。 中位区，崔骏和玫瑰枪 下位区两人就省略了，不配拥有姓名，反正再输一次就淘汰了。 叶向风打败崔骏也很正常，首先投票的三百位大众评审都是年轻人居多，再加上老崔有点轻敌，或者现在上节目压根就没认真，原创的歌曲在水平线之下。 “玫瑰枪，挺漂亮啊。” “这押韵差了点。” “不过难道单押不算押，难道专家不算家，难道后妈不算妈？” 因为要上这节目当挑战者，所以秦疆还是看了节目。 有原创当噱头，节目还是有看点，关键是有血包季海肖在，让综艺的关注度很高，毫不夸张的说至少七成人气都是大海带来的。 节目组导演仑导想法是季海肖来人气，然后好舞台依靠崔骏、叶向风、玫瑰枪。 结果第一场，没什么特别精彩是舞台，仑导也愁。 “崔俊不愿意卖力，我可以理解，老了唱不动了，但玫瑰枪呢？为什么这么收着？！我不能理解。”仑导叹气。 “这叶向风。”仑导感觉可以欺负一下，没有过高的人气，也没有高辈分，可以找他聊聊。 说干就干，仑导找到叶向风，前者开门见山，话也很简单让其拿出两首金曲。 号称金曲小王子的叶向风，肯定有存货。 金曲是大白菜说有就有？叶向风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面mmp。 “仑导我们的挑战嘉宾公布了一人，是秦疆。”叶向风道：“只要秦疆能挑战我，我保证，拿出我压箱底的歌曲。” 言下之意，想通过后门，安排秦疆的对手。 秦疆和叶向风的战斗，听上去也挺有意思，仑导思索再三答应了。 不过仑导想起秦疆写的歌曲，问：“你这么有信心可以赢吗？” “当然。”叶向风点头。 “我会安排。”仑导点头。 一档音乐类综艺节目要想出圈还是得依靠作品，披哥2最火的舞台仍旧是蔡彬嘉和秦疆的合作《无人问津》。 第47章 稳定收入 说曹操，曹操就到。 曹丞相这么快，堵车肯定难不倒他？ 秦疆认为自己和曹丞相很相似，首先都是男人，其次还都有一个脑袋，更加碰巧的是都有两只眼睛诶！ 然而秦疆太慢了，副导演王婷那晚四十多分钟，所以在高架桥上被堵住了。 这走不了，秦疆也既来之则安之，按下车窗抽一根提神醒脑。 在座都是挚友亲朋，也不藏着掖着了，趁着堵车的这段时间曝光一点秦疆的行程。 休息的几日，秦疆还是去了仙人掌音乐节，三十多分钟的表演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一群观众不能翻来覆去地薅羊毛，短时间内一批人只能获得一枚情绪硬币。 仙人掌音乐节据称有2.2万人参与，但请记住音乐节一般都是分成两三天的，仙人掌音乐节就分成两天，所以单日1.1万人左右。 参加过音乐节的应该都知道，没有座位，也没固定检票时间，再加上一场音乐节八九个小时，许多观众就是看好了自己喜欢的歌手什么时候来，然后在那个点跑来。 综上所述，1.1万人是一天的总量，而秦疆演唱时最多七千人。 一下子，秦疆就获得5枚情绪硬币。 总算有个稳定的硬币来源，否则想抓点珍贵的东西得攒到猴年马月？ 随即这货就开始玩娃娃机，四枚硬币抓起来一个绿球、一个白球、两个黄球。 如果不是下爪子歪了，秦疆是不会抓绿球的。 打开绿球—— 【瞪眼糖（40\/40） 详情：吃一颗60分钟内视力翻倍，居家旅行偷窥作弊必备良药。】 “如果我现在还是学生，这个药真的泰酷辣……等等，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卖给学生？” 秦疆思考着，分析利弊，这货连学生也不放过。 “也不对，学生能有几个钱，大多数都是穷鬼，哪怕是富二代。”秦疆估摸着有钱了把这玩意秘密送去检测，看能否提取出让视力增强的物质，能的话直接走商业线，轻松赚个小目标，不比学生的三瓜两枣强吗。 谁还当这个破明星！ “如果检测出来肯定能挣钱，但我不能抱太大希望，因为这外挂名字叫巨星娃娃机，不叫黑科技娃娃机。” 两个黄球分别是《突然好想你》《信仰》。 九零后和八零后耳熟能详的歌，秦疆在KtV还经常唱，抽到歌曲、专辑，以前的第一反应是注册版权，现在第一反应是发给公司帮忙注册版权，走公司不花钱。 至于万一公司给泄露了……那肯定是故意不小心，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秦疆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然后用两枚硬币才抓住的白球开出来 是—— 【称号：摇滚暴徒 详情：史诗级称号，佩戴上此称号，站在舞台，你就是天，你就是地，你就是摇滚的暴徒，拥有让观众目不转睛盯着你的气质。】 “越来越有意思了，白色光球里居然是称号，并且这称号作用还是直接奖励气质，气质也能奖励吗？” “有机会用用，看能不能比蔡彬嘉更摇滚。” 目前为止，秦疆已将全部颜色的光球都尝试了一个遍。 黄色是歌曲、绿色是特殊物品、白色是称号、红色是技能、黑色是专辑，秦疆全部都记心里。 “嘟嘟叭叭——”车辆鸣笛声，堵车也结束了，秦疆驾驶着车往前开。 暴露的行程到此为止，以免被秦疆发现，这货猴精。 半小时之后。 “秦老师你好，欢迎参加节目。”仑导说道。 来到爱奇艺总部，位于京城的海淀北一街，整栋楼就叫作爱奇艺创新大厦，所以绝大多数爱奇艺制作的室内综艺都不需要去外边租赁演播厅，秦疆更大的感受是停车位挺多。 “仑导太客气了。”秦疆喝了一口秘书刚才冲泡的速溶咖啡。 “希望可以在节目组玩得愉快。”仑导说道。 “第一次参加原创音乐节目，还是有些紧张。”秦疆说道，“仑导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我脾气很好。” 心里留着后面半句，但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自己反省。 “我听过秦疆老师的原创，想拿到中位区的名额我认为比较轻松。”仑导带着引导性的问，“想不想挑战挑战高难度？” 秦疆没说话，但他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盯着仑导，挑战嘉宾输一局就没下一次了，按照常理判断肯定要保险的挑战中位区以留下来为主，再徐徐图之。 “咳咳。”仑导被盯着也有些尴尬，他连忙为自己打圆场，“这样的，我们节目组都相信秦老师的实力。” “既然导演你都这样说了……”秦疆说话大喘气，“那我必定要挑战季海肖。” 前半句还让仑导露出笑容，心想这人识相，后半段什么鬼。 “我……”仑导的话被秦疆打断。 “开个玩笑，仑导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那么仑导为我解答一件事，我就答应导演的安排。”秦疆说道。 “有什么问题，秦老师请说。”仑导道。 “是不是那个叶风主动要求的。”秦疆问。 仑导装出一副很为难是模样，“换个问题吧，这个我不方便回答。”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秦疆了解，他道，“那么我今天就挑战叶风。” “是叶向风。”仑导小声提醒。 无所吊谓，秦疆想，有没有向都一样。 两人的谈话圆满结束，仑导期待着两人针尖对麦芒。 还有半个多小时节目就要开始录制，仑导也不能待在办公室悠闲喝茶，开始忙前忙后，例如检查舞台安全的终检、对拍摄轨道进行确定等等。 “被人骑脸上输出了。” 秦疆意识到这个问题，原本叶向风在微博上叫嚷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主要是跟败犬没啥好说的。 叶向风喜欢李容雅，然后李容雅成为了原身女友。 曝出劈腿，原身和李容雅分手了，然后这么久过去，叶向风和李容雅还只是朋友。 你说说这是一个段位的人物吗？可癞蛤蟆跳脚上，它不让人害怕，但让人恶心。 一肚子坏水的秦疆，想了个杀人诛心的方法，要出手就要让癞蛤蟆破防！ 第48章 节目录制 候场室整体是工业风，裸露的水泥墙，用简单的黑色金属管装饰，吊灯应该是房间最昂贵的家具。 三层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暖光，咦？还挺像那么回事。暖光打在透明玻璃上，玻璃里面罩住的是个小房间，外面是爱奇艺平台的吉祥物玩偶娃娃小奇同学。 没多余的家具，八张单人椅规整的摆放，首发嘉宾顶流季海肖、老炮崔骏、玫瑰枪、叶向风以及两个不重要的下位区歌手都到场。 “玫瑰你今天这身很哇塞。”叶向风收到导演的报信，对方安排好了今晚的对手，因此他很高兴，还开起了玩笑。 “的确是性感风。”崔骏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主要他是耙耳朵。 “枪姐今天要大干一场啊。” “今晚注定又是酣战。” 季海肖没说话，不过目光频频落在玫瑰枪身上。 让在场男性侧目的穿着是什么呢？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特别是胸部和臀部，这两处的弧线有完美的衬托。 要知道一套的紧身皮衣，身材稍差就会很灾难，而玫瑰枪经常锻炼，小腿胳膊的肌肉都紧绷，身材极好，非常抢眼。 “表演服装，一会懒得换，就直接穿过来了。”玫瑰枪解释。 “挑战嘉宾怎么还不来？怪紧张的。”季海肖的紧张是装的。开玩笑，以他粉丝数量，想输还需对手多努力，不过还是要谦虚。 “上次也说紧张，然后全场最高票数，你太不老实了。”玫瑰枪道。 “我只是运气好。”季海肖很满意玫瑰枪接话，这样上期全场第一又提了一遍。 说话时，房门嘭嘭作响。 本期的挑战者有两位，秦疆和另一个说唱歌手，他们结伴入场。 “我是杰克哈爹，一个说唱歌手，我的偶像就是枪姐，平时兴趣爱好是打打球和看球，希望今天可以和枪姐一较高下。”杰克哈爹是个小胖子，也穿着很大的卫衣，感觉好大一坨。 即便一大坨，但来到别人“地盘”，还有崔骏这种老炮在，杰克哈爹会紧张在所难免。 “篮球还是足球？”崔骏问。 杰克哈爹回答：“篮球。” 看来打篮球也减不了肥啊，崔骏心里想着，只是没说出口。这话说了就不礼貌了，崔俊是老前辈，但也不能倚老卖老。 相反秦疆就格外的松弛，该他介绍了，正预开口，就被叶向风抢先，突然冒出一句：“秦疆，看网上说是玩弄女性感情的骗子。” 气氛突然尴尬，仿佛瞬间按了静音键，鸦雀无声。众人看看叶向风又看向当事人秦疆。 秦疆心中叹气，更加瞧不起这货，太容易上头成不了大气候，连自己脾气都控制不了，还能控制什么。 这样会惹人讨厌，比如玫瑰枪就柳眉紧蹙，有恩怨私下说，你现在不是耽误大家时间吗？ 倒是这秦疆，挺稳重的，被当面嘲讽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玫瑰枪心里评价。 “滴答滴答”，时钟声在安静时特别刺耳。 也不能一直尴尬着，身为现场唯一的女性，玫瑰枪也只能硬着头皮打破僵局：“秦老师也按照杰克的模板做个自我介绍吧。” “还需要自己介绍？我还以为叶向风说了，我就不用开口了。”秦疆道。 “我也只是看网上新闻说的，不知道真假……”叶向风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秦疆的话。 秦疆这样说：“是真的，网上的爆料基本都是真的。” 太过坦诚，叶向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做点自我介绍的话，我叫秦疆，姑且算原创歌手，平时兴趣——我一三五反对异性恋，二四六反对同性恋，星期天喝中药调理阴阳，大致是这样。”秦疆敷衍，然后找了个空沙发坐下。 “……” “……” “…………” 季海肖、崔骏、玫瑰枪三人沉默了，为什么第三段是两个省略号？因为玫瑰枪沉默的时间更长一些。 几人也算是相互间打完招呼，即便中途不友好，但也还是进行下一个环节。 《我是唱作人》没安排主持人，就靠玻璃屋外放着的爱奇艺的吉祥物小奇衔接流程。 ［下面请开始进行今日的试音环节。］ ［请第一位嘉宾入场。］ 难听的机械音，仪式感还是拉满了。 玩偶用播报的方式让八位嘉宾进入玻璃房，也就是试音间，嘉宾唱一段demo样曲。 前面说了，秦疆很有职业素养的观看了第一集，知晓《我是唱作人》的弯弯绕绕。 嘉宾们的demo样曲互听环节，为减少暴露自己新歌的信息，会故意只唱一小段听不出主脉络的片段，或者临场改调。 “上次小禾带头，这次我来吧。”崔骏开口。 小禾是不配拥有姓名的两位下位区歌手之一，是零零后，现场年龄最小的，而崔骏则是年龄最大的。 “寥寥余生在哪里，哪里在那里……”崔骏唱了几句。 听不出好坏。 歌曲没有伴奏，又短。 第二个唱小样的是玫瑰枪，她一直唱说唱，但这次来了一段抒情副歌，典型的第一种误导方式，阶段显示不了主题脉络。 而叶向风选择的后一种误导方式，起身离开房间，进入试音室变调唱上小段，基本听不出什么。 叶向风走出玻璃屋还说一句：“这首歌是我今年创作最得意的歌曲，所以希望一会各位能好好听，并给我意见。” demo样曲互听环节，虽然很无聊，但必须存在，因为不这样一集的内容不够，用互联网学术性语言叫“水时长”。 既然是原创歌曲，那么肯定每位选手都想把感动和惊喜保持到舞台表演。 不过今天的就有点新意，叶向风回来继续说：“我这首歌是送给我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很重要。” 噢噢！ 现场的嘉宾们来到了吃瓜现场。 叶向风最爱的女人是谁？是李容雅啊，现在什么情况？当着李容雅前男友秦疆的面表白，刺激了！ “可以的小伙子，玩得挺花。”秦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虽然很激动，但唱小样还是要继续，下一个是杰克老爹，他就很实诚，老老实实的来了一段。 玩偶小奇会在脸部是一块屏幕，上面会显示歌词，否则杰克老爹的说唱真不是正常人能听懂的。 第49章 我教你 “去唱两句吧。”崔骏说道。 秦疆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是最后进入玻璃房的，其他歌手的表演暂时略过，因为后面反正会有正式版。 都写的话，那还不得让小伙伴们以为在水字数？ 试歌房里面的演唱设备非常齐全。 从今天开始当一个老实孩子，秦疆老老实实唱个两句，“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好，停！ “你也太短了吧。”玫瑰枪忍不住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话说完，玫瑰枪意识到自己话有歧义，但没曾想对方一点也没想歪，而是认真地回应：“唱两句话，听崔哥的话，刚好两句。” 倒是让玫瑰枪些许意外，她以为海王会是张口黄腔呢。 这就属于没经过海王的毒打，真的有女性会喜欢不熟的异性开黄腔吗？绝大多数都不喜欢，既然女性不喜欢，那么海王怎么可能这样做？ “你这也太实在了。”杰克哈爹感觉自己暴露的太多。 房间内的玩偶小齐开始用它电子音提醒节目进入下一个环节，接下来嘉宾们分流到自己对应的区位房间。 秦疆和杰克哈爹是挑战嘉宾，分到下等房间，只要挑战成功，就能以胜利者的姿态步入中上区域。 还是那句话，做节目还是要搞点仪式感，上位区、中位区、下位区肯定也要有差异化，给观众看，也是激励嘉宾。 制造差异化最简单的方法是通过房间面积大小，以及家具来构建高低。 叶向风、季海肖两人所在的上位区房间有六十三平，摆设有钢琴、小提琴，舒适的三人沙发以及一个懒人沙发，还有大人都可以玩的玩具车。 玫瑰枪和崔骏的中位区，四十二平，只有电子琴，沙发也变成了双人和一张硬邦邦的椅子，玩具的话……如果瑜伽球算玩具，那也算有。 下位区有四个人，却只有二十五平，没有沙发，只有四张硬邦邦的凳子，没有玩具，乐器就只剩下墙上挂着的两片镲。 三个区域房间唯一相同的就只有显示屏，挂着的显示屏能够让选手们即时瞧见舞台的表演。 “有点挤。” “挤了两期了，估计就快了。” 杰克哈爹为丧气的两人加油鼓劲，“今天就是翻盘日，所以加油，我们直接把上位区和中位区换一批！” 你也真敢想。 按照出场的号牌，来选择谁先上场，秦疆是号牌是1号，仑导特别安排，要得就是节目一开始就先声夺人。 “我挑战叶向风。”秦疆说道。 “哥，你有种！”杰克哈爹对这种一来就挑战上位区的表示敬佩。 真以为杰克哈爹胖胖的就傻？想什么屁吃，他可是玩地下说唱的，脑子不灵光早就被关进去了。 杰克哈爹一来就和玫瑰枪打招呼，然后表明自己就是想挑战说唱前辈，也是先声夺人，这样就没人和他争对手了。 否则另外的三人，叶向风金曲小王子，崔骏老炮一旦认真就不得了，至于季海肖你别管唱得行不行，粉丝会教你做人。 简而言之，玫瑰枪是软柿子…… “向风我在这边等你回来，加油。”季海峰给室友打气。 “等我。”叶向风拍了拍自己胸膛。 此时此刻叶向风心情大好，仑导果然帮他搞定了。 走向房间，往候场区走去，叶向风目光闪烁着狠戾，他要杀人诛心。 叶向风抵达时，候选区已经有人了。秦疆在下位区，距离这边近些，所以肯定要快点。 “我先吧。”叶向风说道。 “没问题，你先请。”秦疆说道，他谋后而动。 而叶向风要一鼓作气地消灭对方。 来到舞台，叶向风先对着观众鞠了一躬，然后开口： “接下来这首歌是《如桥般爱你》，希望那个女孩，可以听到我的心意。” 语罢，舞台效果灯和氛围灯亮起，爱奇艺的舞台虽不如芒果卫视的好，但也是花费了大价钱的。 《如桥般爱你》写的是一个男孩对女性表白，女孩问你有多爱我，男孩回应我可以化作一座桥，在你必经之路上，日日夜夜让你安全走过。 也可以说是舔狗之歌。 特别是辅以舞台的灯光特效，听起来是相当的感动。 五分钟结束，歌曲落幕，叶向风再次向观众席鞠躬，全场掌声。 “好听，又是一首单曲循环。” “什么时候出新专辑？” “你表白的人是不是叶向风？” “我好爱这首歌。” 等等，毫无疑问观众的反馈极好。 而且不仅仅是观众反馈好，歌手们的反馈也相当不错。 “好歌，比上一期的歌要好得多。”崔骏夸奖道，“歌词写得很新，作曲还是他最常用的G小调，但这些编曲却用古典钢琴为主，辅音区的酒吧吉他营造出了类似英伦摇滚，又非英伦摇滚的风格，我很喜欢。” “小调的作曲，一般用来表现忧愁和背痛，不过他的编曲真的很聪明，用碎鼓点配合小调，营造出表白然后担心被拒绝的心情，如果是表白的话，如果我是女的我会答应。”玫瑰枪愣住，然后改口，“咳咳，不用如果，我就是，我的意思是，我如果是喜欢浪漫的普通女性的话，我会答应。” 再看看下位区的反应—— “叶向风太狠了吧，拿出这种主打歌。” “人家这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都知道叶向风和秦疆之间的恩怨，但当着镜头说话，有些话还是要藏起来。 “凉了凉了，秦疆没机会了，没想到叶向风下死手。”杰克哈爹庆幸，幸好自己没有选他当对手。 在区域的房间显示屏看不见的地方，也就是候场区，叶向风唱完返回，假模假样地和秦疆拥抱，还说，“加油。” 不过秦疆开始了。 “舔人都不会舔，我来教你怎么舔女神。”秦疆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叶向风说。 镜头拍到的仅是叶向风回来很大度的拥抱对手，然后身体就僵硬了，整个人呆住一下。 第50章 信仰 秦疆上台了，叶向风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都可以说是燃起火焰了。 什么几把舔女神，还用你教？靠脸吃饭的渣男！ 舞台上。 “我也送给一个女孩，这首歌。”秦疆有样学样。 歌曲伴奏响起。 是大提琴和钢琴的不和谐双重奏，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秦疆演唱《信仰》的开头，刚开始并未太吸引人，而是像小桥流水，从家门口流过，很舒适的画面，但也不会特意去看。 舞台下有两百多名观众，前段让他们窃窃私语。 “这歌感觉有点……” “说实在的，我已经准备好纸巾了，你永远可以相信秦疆的情歌。” 这就是因为秦疆前面的歌已经给人留下不错的印象，使得听众愿意相信。 当然也有不愿意相信的，比如在观众席第三排穿着运动衫的秃头大叔，他瘪嘴道，“秦疆能和叶向风比？叶向风这首《如桥般爱你》，完全是可以拿来循环播放的歌，至于秦疆？歌不错，但老了点。” 运动衫秃头大叔别看他不怎么样，他也是很潮的，继续听着歌——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感觉……感觉还不错。 叶向风认真听起来，这货尾音的处理，还有声音的共鸣，虽然很业余，但感情是真的到位。 特别是演唱者那仿佛火山震动，将要爆发的情感，让叶向风咬着牙，等着火山喷发。 秦疆，你光是这样可赢不了我，叶向风心里想到。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秦疆把自己对天发誓时的爱全部唱出来，扔出来，甩出来，砸出来！ 铺天盖地抛洒出来！ 不在身体里留一丝一毫。 海王也是有感情的，歌声被秦疆对珍珍、柒柒、婉婉、雅雅、箐箐、甜甜、小小等等的感情填满，容不下技巧。 再加上声音buff［华夏第一深情］，老天爷听了都要流眼泪！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好痛，太痛了，运动衫秃头大叔想起了一些回忆，他细心记录妻子的生理期，备好温水壶。 无论再晚，都会等她回家。 只要妻子在家，下班回家后每晚都会变着法地烹饪美食。 虽然偶尔会忘记纪念日，但大多数纪念日都会精心准备礼物。 但…… 眼泪已经在秃头大叔的眼中打转了，口中也囫囵吞枣地跟着唱。 为什么说是囫囵吞枣呢，因为才听半首的新歌压根不会唱，可歌词太戳心了。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一曲终，秦疆下台，他开［华夏第一深情］唱歌，所以他没哭，但观众们就不一定了。 以运动衫秃头大叔为例，根本来不及鼓掌，因为双手不停地抹眼泪。 “你……我……” 坐大叔身旁的小姑娘艾艾那叫一个无语，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旁边的大叔，以及旁边的人，她发现有好多人都在抹眼泪，想到了什么。 艾艾张口，发现话全部都堵在咽喉处，她虽然没哭，但也有深刻了解。 疼！太疼了，大学谈恋爱从来都是她甩别人，还没被甩过的艾艾都被唱得眼眶通红。 “为什么秦疆明明是劈腿，为什么唱的歌比失恋了还痛苦？”艾艾发出了灵魂质问。 旁边的秃头大叔直接解惑，“劈腿五个，代表失恋五次，失恋一次都刻骨铭心，更何况秦疆失恋五次，能不伤心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艾艾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可总感觉哪里没对！ 没错个鬼啊，海王哪有怎么深的感情，扯淡。 艾艾又环视了一圈观众席，两百多名观众至少有四十多人都挂着眼泪，五分之一了，有伤心事的人太多。 “秦疆唱歌真的是绝了。”艾艾明白叶向风多半是输了。 觉得叶向风要输的人可不止她一人。 崔骏分析叶可以谈作曲可以聊词，但秦疆……他沉思片刻才说：“歌曲是表达感情的延伸，就好像麦克风是声音的延伸，无论如何秦疆的感情更胜一筹。” “这两首歌和你表白，你选……”崔骏准备问玫瑰枪选谁，但转头就看到她红着眼，眼眶含泪，就知道不用选没悬念了。 “秦疆唱歌太深情了。”玫瑰枪控制情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说话，“再加上《信仰》，歌词直接，现在网络上流行一句话，叫真诚是必杀技，这首歌太真诚了，我想秦疆唱这首歌，没有女性会不动摇。” 前面看过下位区的反应，那就再看看上位区吧。 “秦疆老师是用感情唱歌，歌曲中注入这么多感情，他到底是如何到的！”季海肖的下眼睑也红红的。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想法中，秦疆返回了候场区，看到了怀疑人生的叶向风。 年轻人就这点打击就经受不住？那我接下来要继续打击你，你可怎么办咯？秦疆内心想到。 大概几分钟pK出结果了。 最后评审团评分118-276，后者是秦疆的得分。 秦疆的得票几乎是叶向风的两倍。 “唉。”秦疆对着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余的什么话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草草草，草拟吗你好吵。”叶向风内心那叫一个暴躁，整个人的精神那叫一个破防。 第51章 努力奋斗 叶向风脑子里都是叹气声，甚至于还脑补了秦疆心里嘲笑“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李容雅喜欢我？”、“就你这歌还拿来表白？”、“我爱她是信仰懂不懂”…… “出去，出去，从我脑子里出去！”叶向风低吼。 也亏得他当前在厕所，不然多吓人。 “草草草，你这个煞笔为什么写歌这么厉害。”叶向风也不得不承认，比舔狗……哦不对，比深情，确实《信仰》更胜一筹。 “我不相信，不相信。”叶向风喃喃自语。 别只管镜头前的人，也看看幕后的导演组，监控室内有人在狂笑。 “仑导没想到……”助理小屠看着面部表情极其夸张的导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桀桀桀桀，鹅鹅鹅鹅。”仑导开始狂笑，并且笑声还变幻不定。 “我就说秦疆在披哥里都能有精彩的表演，怎么可能上了正经的音乐节目没有好的表现，彩彩彩！” “你怎么不笑？你难道不开心？”仑导盯着小屠。 呃……小屠连忙哈哈大笑，“肯定开心啊，当然开心。” “秦疆、叶向风都是写给一个女孩的歌，我不相信这一期播出不爆炸。”仑导信心十足。 关于这点小屠也点头，一开始两人就针锋相对，然后写歌pK，综艺内综艺外都充满火药味，绝对是吃瓜群众的最爱。 “好了，开始下一队嘉宾的pK了。”仑导收拾起开心的心情。 让导演这么开心的秦疆，正在前往上位区的房间走去，由于没有地图还走错路。 “秦……秦哥。”季海肖叹一口气，叶向风果然输了。 嘉宾们可以在房间屏幕里看到舞台的表演，但看不见候场区公布结果，这样的设计也是为了有点戏剧性。 “看见我不高兴，那我走？”秦疆说道。 “咳咳，没有，只是想起刚才秦哥的情歌，真的好听。”季海肖说道。 季海肖会叹气，可不是和叶向风关系好，主要是他想拜托叶帮忙写一首好歌。 好歌……诶，季海肖意识到，这么说秦疆写歌不是更厉害？！何必舍优求差。 “很高兴秦哥，来来坐坐坐。”季海肖热情起来。 会写歌不吃香，会写好歌就吃香了。 秦疆也瘫坐在沙发上，打量起上位区的房间，比下位区要好太多，要保持住，不能再掉下去。 “秦哥，有机会一定要帮我写歌，你写歌太好了。”季海肖主动帮忙拿了一瓶元气森林的汽水，他今年26，所以称呼秦疆为哥很正常。 王星然的人设是爱音乐的乐观男孩，那么季海肖的人设就是温柔暖男，比如演唱会两次安可加时一小时，再比如粉丝见面会包车送粉丝回家什么的，海带（季的粉丝）经常在互联网说自家哥哥最宠粉。 “有机会一定。”秦疆回应，“要发专辑时告诉我一声。”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季海肖激动地说：“哥，你相当的好，以后有事直接招呼，叫我杀人都不开溜。” 说完季海肖有点后悔，因为他又犯了满嘴随口溜没个把门的缺点，上个节目也是因为带点涩情的顺口溜，被黑子用来当黑料攻击了好久。 “我……”季海肖开口准备找补两句，就听到对方开口。 秦疆说：“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杀人没啥意思，帮我抛个尸吧。” “？？”季海肖闻言呆住两三秒，你他喵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咳咳哥录制节目，我们说话小心点。”季海肖提醒，他心里想着一会让导演把这段剪掉。 其实不用季海肖说，仑导就肯定不能让这一段播出来，又是杀人又是抛尸的想要干嘛？当前对综艺节目的审查越来越严格，血腥一点的“血管、残暴”的歌词都要改，更别提其他。 秦疆的思绪已经飞了，他想着以后开公司的事，刚才的舞台又获得一枚情绪硬币，等币多了，多多抽取专辑，然后开个公司当资本家压榨其他歌手，自己唱，一年出两张专辑，唱个二十年才多少歌？四五百首。 地球好歌太多，必须抓紧变现。 唉！秦疆这逼没救了，脑子里不是金钱就是女人，一点也没有艺术细菌。 第二场是玫瑰枪对战杰克哈爹，两人站一起真有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秦疆从我们下位区走出来，然后拿到了开门红，我也可以！”杰克哈爹心里这样想。 想法是很丰满的，但现实很骨感，杰克哈爹惨败。 具体有多惨？和叶向风差不多了。 “我去去就回秦哥。”季海肖说道，他很自信，甚至压根没把对手放眼里。 这话好熟悉，秦疆思索数秒回过神，然后道：“来喝了这一瓶元气森林再去。” “要唱歌不喝太多，只能喝小口……”季海肖伸手去接，但秦疆往回撤，没拿到。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水且放下，某去便来。”秦江道。 季海肖反应过来了，温酒斩华雄啊，马上捧场，“水且放下，某去便来！” 说着季海肖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房间，仿佛真如武圣关羽降临。 可如果季海肖是关羽，那秦疆不就成为曹丞相了吗？ 下位区，除了秦疆挑战成功，剩下全败。 崔骏这辆老车是没多少油了，但也不至于连自行车都跑不过，轻松取胜。 然后赢家，再次回到工业风的大厅。 “说说下一期我们的创作方向，主题努力。”仑导出镜。 《我是唱作人》写歌是有一个大主题的，就好像这一期的主题是“爱情”。 也都是这种大主题，很宽泛，因为说白了原创歌曲的音综，你把主题定得非常详细，也不好创作。 “努力……”季海肖有点担忧这刚来的室友，因为秦疆从坐姿，到整个人的心态表现，都和这两字没一点关系。 不过秦疆脸上是无所谓，心里已经在想着再找个音乐节唱唱歌，当前他的歌单里没有“努力”主题的歌。 余额就只有刚挣的一枚硬币，单抽就想出奇迹？还不如信他是秦始皇。 第52章 快喝药播出 “嗯？” 颓废的叶向风突然昂然了起来，因为他比季海肖更了解秦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披哥和向往他都看了，秦疆就是一个摆烂的货色，时来运转。 不过考虑到自己也不擅长这种励志的主题，叶向风决定拉外援。 这样节目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节目参加完，仑导会煮一桌子火锅，请剩下的六人吃。 边吃边聊天。 由此可以看出，《我是唱作人》的时长实在是不够，连这种水时长的方式都拿出来。 今日不只是秦疆参加节目的日子，也是新的一周，《向往的生活5》也要播放新的一期。 先不说往生的事，先说说争执的吵闹。 “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 “我没有，我就小小的……” “不绝对忠诚就等于绝对不忠诚，你知不知道。” 争执的俩人分别是王星然的富婆站姐孟楠，与另一位铁杆小星星，曾经在王星然过二十岁生日时，包下纽约时代广场的屏幕，播放了三十分钟的《准生日快乐》，这位小姐姐追星花费的钱，比孟楠还多。 因为小姐姐又有钱又大，所以我们称呼她为熊大。 “不是背叛，我当然还是喜欢星星，只是秦疆他真的是那种……” “闭嘴，我除了星星谁也不爱，永不爬墙。” 稍微科普一下饭圈词汇，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懂不起，爬墙是指换偶像喜欢，蒸煮指明星本人，胡萝卜指过气，李涛指理性讨论，差不多就行了，blx、KY、sj等缩写就不解释了，属于进阶内容，没必要知道。 虚晃一枪，不再继续说孟楠和熊大，而要说叶向风，他录制完节目就直接回家，家就在京城。 “老瓦，我还骗你？你搞一手摇滚，然后努力奋斗，舞台还怕输给秦疆？” “你觉得秦疆能燃起来吗？” “对了就是不能，机会给你了，老瓦你扬名立万的机会到了！” 叶向风挂断电话，搞定了，他为秦疆准备了最快的斧子，以报今日的一箭之仇。 “妹，快过来，向往的生活好了。”叶向风特意叫来十七岁的妹妹叶絮，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两人关系还不错。 “来了来了。”叶絮跑来。 之所以会叫来妹妹，因为叶絮会吐槽秦疆，只要吐槽秦疆，那就是他的挚爱亲朋。 新一期向往，秦疆仍旧是晚睡晚起，哪怕没去赶海，也是中午才起。 “太懒了。”叶絮说道，“一点都没有哥勤快。” “好好看。”叶向风板着脸，强忍着开心，没错，他比秦疆强多了。 但叶向风没想到的是这一期秦疆的镜头很少，因为他基本都在露台晒太阳，吃得最多休息得最多，悠闲得过分。 听不到对秦疆的吐槽，叶向风感觉很遗憾，还好李容雅的镜头多，可以支撑着他看下去。 播放到一半多，画风突变，李容雅着凉发烧。 “遭了。”叶向风立刻紧张起来。 “哥你别紧张，吃药就好了。”叶絮安慰道，她也知道哥哥喜欢李容雅。 然后就是李容雅死活不吃药，叶絮也有点着急了，“怎么不吃药光想着喝可乐，这么作。” “什么作，不喜欢吃药太正常了。”叶向风马上帮忙解释。 “不喜欢吃是一回事，但烧得这么严重了还是别任性了吧。”叶絮道。 “何老师病急乱投医啊。”叶向风见何其炯王星然过去帮忙找秦疆，评价了一句。 “王星然还挺有热心的。”叶絮夸奖。 “他那么上心，那是因为他对容雅有意思。”叶向风一眼道破，男人最了解男人，即便藏得很隐秘，他也能发现。 “……”叶絮无语，王星然对谁都热情，怎么在你眼中就对李容雅有意思了。 你对她有意思，看全天下都对李容雅有意思，叶絮心里吐槽。 从这就说明，叶絮还是太年轻。 秦疆被拉来，不慌不忙地安排好，这种稳定让人仿佛找到主心骨。他还说“她跟我在一起时，我没让她生过病，所以不知道”，让叶絮对秦疆有一点小小的改观。 紧接着，秦疆拿来了吉他开始唱歌——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从前，回到最原始的我，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如果有一天，我离你遥远，不能再和你相约，你是否会发觉我已经说再见。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歌曲名字叫《快喝药》，叶絮这少女心，瞬间被触动。 不考虑劈腿，你生病了不想吃药，然后马上给你写一首情歌，哪个女孩子顶得住？关键是秦疆还帅！反正叶絮顶不住。 叶絮完全没注意到，她哥哥的脸都快气红了，叶向风嫉妒和愤怒在积攒。 嫉妒很好理解，那愤怒是？愤怒是生自己气，因为将心比心的带入，叶向风没把握写出这种情歌。 “秦疆就是个坏男人，真的有点帅……” 妹妹叶絮的话未说完就被叶向风打断，“什么帅，他就是依靠这点把戏和勾当，伤害了五个女人，伤害了容雅！” 叶向风你说得很有道理，可叶絮三观跟着五官走，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最后李容雅吃药仍旧吐出来了。 “生理性的会呕吐药片？李容雅姐姐应该去医院看看。”叶絮在心里收回是李容雅作的评价。 不止是叶絮，观看节目的很多观众都这样，情绪上头就想主持公道，多等一秒仿佛就要提键飞升了。 叶向风置若罔闻，他现在很紧张的盯着屏幕，就想钻进去，典型的关心则乱，节目是两周前录制的，李容雅肯定没事啊。 还好秦疆前面沉稳的安排有效果，工作人员领着医生回来了。 输上液了，叶向风也放心了，有心情吐槽了，“有什么用，唱这么多最后还不是要依靠医生。” 但医生是谁叫的呢？叶絮想了想还是没说，给自家哥哥一个面子。 节目后面叶向风就没怎么看，因为秦疆又出风头了，这让他不爽的情绪达到巅峰。 “能不能让哥帮忙要个秦疆的签名？反正他们参加一个节目……”叶絮心想。 《快喝药》又是一首原创歌曲，叶絮们感叹这是要每期都唱一首的节奏？那不是抢了王星然的人设吗？！ 人设不重要，重要是秦疆又成为了焦点。 第53章 反响甚好 秦疆有才华吗？ 有！ 有多少？ 不清楚。 迄今为止，《无赖》《说谎》《像我这样的人》三首歌都在唱自己，甚至包括原创一小段空城，这里特别说明，之前写给蔡彬嘉的歌，他的专辑还没发表，所以外界也不知道。 除了写自己能写其他歌吗？ 或者叫能为其他人写歌吗？ 为了哄前女友喝药，直接写一首小清新的情歌《快喝药》，这不叫才华叫什么？ 这就好比荆轲刺秦王，但是用霓虹的地图，结果地图太短了根本藏不住匕首，也就是说秦疆的才华明摆着的！ 很多之前对秦疆不屑一顾的圈内人也大有转变。 能写好歌，还是不同风格的好歌。 为什么连季海肖都想要交好叶向风，还不是因为他创作了不少影视剧金曲。 “藏拙了，这货肯定藏拙了。”蔡彬嘉一边打着亡者农药，一边听着《向往的生活5》，没错他听综艺，因为眼睛没空。 然后听到这首歌，直接让蔡彬嘉没绷住，惩戒都按慢了一拍，风暴龙王没抢下来。 给队友发了一句［不好意思，老婆进产房了，先下了］。 蔡彬嘉关掉游戏。 这货两个手机，拿起另一个放综艺的，倒回去把秦疆唱歌的画面再看一遍。 即便没有伴奏，蔡彬嘉也能清楚判断，《在云端》比不上即兴创作的《快喝药》。 看着窗外，蔡彬嘉思来想去，他知道了，钱没给够。 ［秦疆，来一首主打歌，多少钱你开。］ 消息还没发出去，蔡彬嘉顿了顿，琢磨了一下，把内容删掉，然后又重新编辑，［秦哥，你看我也不爱喝药，能不能也来一首类似的？最好是科幻风。］ 这不是卑微，这是一个音乐人对于好歌的渴求！ 也不能徒留一个卑微人在人间，所以再说一个，曾经原身的好友王·九万块·伯远。 自从他想再次用朋友的身份占便宜之后，一直想约秦疆吃饭。可对方嘴上答应的挺好，实际上却一直不见人。 看见秦的粉丝越来越多，王伯远心急如焚。 [哥你喜欢吃什么？老规矩，吃你最爱吃的烤肉怎么样？] [我找到一家特别好吃的牛肉，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有时间随时告诉我一声，我随时都有空。] 当王伯远发第三条信息时，就看见了自己被删除的提示。 真的当时如果有一个铁锤放在王伯远面前，他一定会狠狠地把手机砸碎，如果秦疆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用他的尖头皮鞋，狠狠踹他屁股！ 但可惜王伯远没有铁锤，也没有底气，继续卑微地求加好友。 秦疆在内行人心目中地位有所提升，那么在观众眼中—— “如果你是李容雅，这样的男人你不喜欢？” “论有才华的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喂喂这就有点犯规了吧，如果不是李容雅，如果不是向往的生活，换个综艺换个明星，我会以为是剧本。” “如果一个男人能在我生病时马上给我唱这么一首歌，我当小六也愿意。” …… 狠狠地圈了一波粉，具体有多狠，都可以割韭菜了。 秦疆加入了顶峰公司，而顶峰公司有丰富的运营经验，毕竟是养出过流量明星的公司。 没错过机会，借此热度马上创立“秦疆全国后援会官博”、“秦疆微吧”、 “秦疆图库”等账号。 这些账户肯定大多数都有经纪公司在后面，当然不排除也存在大粉，就好像前面熊大和孟楠那样，但大粉也肯定与经纪团队有联系，说白了也是半个官方。 “粉两个人怎么了？同时喜欢上两个爱豆又没有错。”熊大对孟楠说。 “我们还是开个小号吧。”孟楠自己身为小星星，并且还是站姐，转头粉其他明星肯定影响不好。 熊大说道：“我行得端坐得正，走路还不往外窜，我凭什么开小号，没问题的，我们又不是从此以后不支持星星了，我们只是秦哥和星星一起支持。” 最终在熊大的努力下，两人还是套了个马甲【秦王妃南】【僵尸来了，快抱住】，唰唰的跑来话题发言，争做话题的小主持人。 要说两个富婆是真有钱的，联手拿出了一百四十万软妹币，买了十四万张秦疆的专辑。准确的说是原身录制的电子专辑，一张十块。 无赖、说谎这些歌上架网易云是免费的，也花不了钱，因此就购置以前发布的冲量。 当前是单子专辑时代，说起冲量，地球上某歌手把一张专辑分成四份，然后歌迷一次性就得四张。当然还是得说清楚，这样做并非是为割韭菜，因为四张专辑加起来也不过二十软妹币，这样做主要就为了数据好看。 “秦王妃南”和“僵尸来了，快包住”两个富婆的砸钱下，居然把原身“跨时代”的专辑，砸上了企鹅音乐新专热销榜的第三名。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身音乐的高光时刻，居然是死后三个月才出现。 “你都没给我写过歌……”沈思筝嘟囔着嘴，很不开心。 她皮肤细腻，特别是脸蛋又有些婴儿肥，所以嘟着嘴就特别……想上手捏捏。 “思筝吃药了。”屋外传来沈母的声音。 吓得沈思筝连忙把手机关掉，然后用书本盖起来。 “来把药喝了。”沈母端着碗递过去，然后预判性地说道，“别说苦，良药苦口，喝了药才能好好演戏。” “好的吧。”沈思筝细眉似蹙非蹙，喝了两三次才把一碗中药喝完，太苦了，喝完直接干呕。 如果说前女友中楚苇杭是纯粹自己不想琢磨演技，所以成为不了影后，那么沈思筝就是身体不好拖累的，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 身体不好对于演员来说非常吃亏，因为这代表很多戏都演不了。不客气的说，如果沈思筝身体稍微好点，此刻她头衔就会是影后，而不是九五花代表人物。 “给你说过好多次，苦的话就一口喝完，哪能分两三次。”沈母轻抚女儿单薄的背脊，另一只手递上一盒牛奶。 喝下牛奶，沈思筝才好些。 “说起来刚才进来听到你在刷视频？”沈母问。 “听错了，我刚才在看书。”沈思筝马上说，随手拿起放手旁边的《飘》。 《飘》也是巧了，这部被列为名着的，浅显地来看就是多角恋故事，恰如沈思筝和秦疆。 “那行，你继续看吧。”沈母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蹦出一句，“要不要给你把灯关了。” “关吧。”沈思筝下意识回答，因为她看手机不爱开灯，所以大家也能预料到了吧，这货视力也不好。 但关灯怎么看书呢？那不就暴露了吗？ 说起体弱多病，人们第一时间应该想起林黛玉。 人家林妹妹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但沈思筝后一句没啥问题，但前一句，嗯……沈妹妹心最多比二哈多一哈。 “你不会又在看那个男人的视频吧？”沈母语气稍微严肃了起来。 “怎么可能，只是我刚刚在看那种影片。”沈思筝豁出去了。 当初原身被爆出劈腿，沈思筝重病一场，因此沈母和沈父那是相当讨厌秦疆，甚至连名字都不称呼，蔑称为“那个男人”。 沈思筝也是怕被父母知道自己还关注着，所以才藏手机。 “那种影片……”沈母语气犹疑着缓和下来，然后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注意早睡，你明天还要早起。” 说完沈母就关上房门飘然离去，屋内沈思筝脸蛋那叫一个红扑扑，再画上嫩叶都可以当红苹果了，在父母前面说这种事，她整个人倒在床上，然后把脑袋埋进被窝，随便把露在外面的jio也收回去，然后在床上蠕动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拿起手机，沈思筝想把秦哥创作的新歌再听一遍，但又不想再听见这唱给情敌的歌。她用比二哈多一哈的智商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想到办法，最终决定还是不听！ “差点忘了！”沈思筝下床，她还有角色分析没做完。 一位努力的演员，分析起角色和剧本来，沈思筝的智商就真的较比干多一窍。 “导演写这个角色是为了表达女性在末日环境下的弱势，所以……” “反而剧本选择暴露出的内核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激烈冲突，而更上升一层这个剧本的表达是[精神贫困]，如果认为人类的终极目的只是生存繁衍，那么‘为了生存在极端情况下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身边的女性吃掉’，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灾难。” 沈思筝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毫不夸张的说，她的剧本分析可能比这个剧本编剧更懂，她可是北影面试被评审教授评价为“她的脸明明就像不会演戏，但实际上确实是拥有表演才华的学生，五年以来我见过的最具天赋者”。 唉，站在上帝视角，原身真是狗，何德何能。 幸亏秦疆来了……也不对，这货更狗。 更狗的秦疆，睡眼惺忪，他是被电话吵醒的，打电话的人是生活助理文文，风风火火的二十多岁职场女性，两人之前已见过面。 经纪团队还在组建中，大牌的艺人经纪团队几十上百人都正常，比如说季海肖，经纪公司有两层楼的职员都是为他一个人服务。而秦疆暂时没达到这种高度，当前经纪团队只需要十几人就足够。 比如总经纪、商务经纪、执行经纪、形象经纪等，经常跟在艺人屁股后面跑的肯定不是总经纪，而是执行经纪。执行经纪就是负责现场对接，好像商务经纪接了一个晚会的演唱行程，然后什么时候开始唱，到机场有没有专车接送，选曲需要注意什么等等，这些都是执行经纪负责接洽。 剩下的不多说了，小伙伴们也是见过世面的，懂的都懂。 “快点哥，我们真的来不及了，球球了。”文文再次打来电话。 为什么生活助理频繁催促呢，因为早起赶行程，然后飞去萧山机场参加音乐节，本来时间充裕的，结果突然提前了两小时，这就…… 不再提及糟心事，说说开心的，顶峰娱乐还是有点东西的，和出不出名没有关系，音乐节都是提前一个月或者更早就决定的表演嘉宾， 上次秦疆就是提前半个多月收到邀请。 而今天这次临时安插，居然真的找到位置了。 “司机麻烦您快一点，当然要尽量保持在安全范围内的快一点。”文文在秦疆上车后，这样对司机说，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双腿使劲，好像是她在踩油门。 “文文，你听我说。”秦疆看着她道，“赶不上我们改下一个航班就行了，没必要的。” “可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耽误后续接洽。”文文说道。 “那就不是你的问题了，你只是个生活助理，不是执行经纪。”秦疆说道，“做到自己能做到的，然后安天命。” 安天命吗？ 秦疆对别人这样说，但他自己则要点草天空。 “草，又下雨了。” 没错，来到舞台没多久就又下雨了，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阳光明媚。 轰隆！ 突然一道雷电，秦疆毕恭毕敬地对着天空鞠了一躬，“对不起老天爷，我刚才说话有点大声。” 秦疆怂了，他道歉了。 你说巧不巧，天空的雨也逐渐变小，出场时都已经没雨了。 音乐节的具体经过就不说了，想去看的十分好评，就让人把你送过去看看。 只需知道结果就行，此次钱塘国际音乐节来的认识比上次少一点，他出场时估计也就六七千观众，用［华夏第一深情］和［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很累很累，人越多用声音buff覆盖就越累。 “怎么还弄得跟游戏技能一样，还将就范围的。”秦疆吐槽，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本来在户外人多的地方演唱就累，哪怕不加声音buff也比平时累很多，归根结底还是原身底子差，气息弱了。 “不知道在红色光球里有没有唱歌技能，真没有的话，就只能我刻苦修炼了。”秦疆心里想着。 此番仍旧奖励了四枚情绪硬币，加上昨天在《我是唱作人》舞台获得一枚，秦疆瞬间大款了。 “这个固定收益真不错。”秦疆开始抓娃娃机，要抓到合适的歌曲参加节目。 〈二合一〉 第54章 秦哥？亲哥！ “好看的皮囊禁不住扫黄打非，有趣的灵魂又涉嫌账号违规，美丽的家乡还被发言扣分。”秦疆感叹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秦疆在看某个直播，但没多久直播间就被超管给禁了，真让人恼火。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对，之前才说有五个情绪硬币，要玩巨星娃娃机。 那是昨天的事，已过去一天了，过程就不多赘述，只能透露结果秦疆五个硬币都用完了，抽到四首歌。这货想要再抓个黑色光球然后失败了，果然上次一币成功是运气。 “兄弟，听说你最近要出新专辑？”秦疆打电话给曾经的室友小吉客，他其实只记得对方叫小什么小，反正很小。为了不伤和气，就叫兄弟。 “秦哥还关注我微博啊，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小吉客说道，“肯定是要赶紧蹭热度办事，多亏秦哥在节目中的照顾，让我聚集了一点人气。” “不客气 。”秦疆说道，“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早饭，我也给你加一个油，加油！” “我一定不会辜负秦哥的期待！”小吉客说道。 又随便寒暄了两句，秦疆挂断了电话喃喃自语：“希望他可以聪明点。” “话说幸好，之前他给我发过短信，不然就只有打微信电话了。”秦疆心想。 为什么可以打微信电话不打呢，因为很多人，就好像他，都会关闭微信电话的提示，不一定接得到。 另一边，小吉客喜气洋洋地挂断电话，就听到了经纪人李哥的声音。 “谁的电话？”李哥心里其实有答案，但后续的话要先提问才好说。 “秦疆秦哥，就是在披哥2很照顾我的。”小吉客说道。 “你们关系很好？”李哥又问，他也看了节目，从节目里看上去全程都是小吉客一头热，但万一关系好的地方只是没剪辑出来呢？ “那怎么能说是很好。”小吉客说，“绝对是想当好，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太好了。”李哥道，“那你求秦疆写一首歌，正好你专辑还差代表作。” “……”小吉客的笑容凝固了。 “那什么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公司肯定给高于市场价的价格。难道你不想新专辑有两首能打的歌吗？而秦疆的歌曲，流传度还用我说吗？” “我试试。” 小吉客很忐忑的秦疆发去一个消息，[秦哥，手边有没有什么多余的歌，又比较适合我风格的，有的话能不能卖给我一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秦哥：[挺忙的，没写什么歌。] 秦哥：[你也知道一般情况我不帮人写歌。] 秦哥：[但我了解你性格，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给我开口，我手边有一首等会把简谱发给你。] “啊！”小吉客跟屁股上面按了弹簧一样，猛地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旁边的经纪人李哥吓了一跳。 “你看你看，李哥你看，我就说，就凭我和秦哥异父异母亲兄弟的关系，只要我开口肯定手到擒来。”小吉客好像炫耀玩具的小孩，把聊天界面拿给经纪人看。 难不成真是关系好的部分，披哥没有剪辑出来？李哥心里想着，不过也无所谓了，能拿到好歌就行。 “等歌曲发过来了给我看看，我给公司报价。”李哥先去放个水。 大概两分钟之后，一个手写的简谱就发了过来。 [每一个晚上，在梦的旷野，我是骄傲的巨人。 每一个早晨，在浴室镜子前，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边缘。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 小吉客看着简谱的，试着唱了唱，说真的这词写进了他心巴里。 慢慢的，小吉客流下眼泪。 “这是秦哥吗？不，他是我亲哥。”小吉客很感动。 为什么感动？你自己想，秦疆什么颜值？颜值绝对能打，再加上独特的气质，在娱乐圈也是非常能打的存在，他怎么可能生出“我很丑”的想法。 所以这首歌《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肯定是秦哥专门为他所写。 “你怎么哭了？”李哥从厕所回来，就看见哭兮兮的小吉客，放个水就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吗？ “很感动，秦哥给我的音乐太好了。”小吉客话语里还有哭腔。 “我看看。”李哥浏览一遍，身为经纪人他虽然不如歌手懂音乐，但他市场啊，他点头，“确实这是一首很适合你的歌，甚至还有可能一举改变对你外貌的攻讦。” 李哥也是行动派，“我回公司和总监商量价格。” “那个李哥，我秦哥这么好，一定不能压价。”小吉客说道。 “当然。” 待经纪人离开了，小吉客在录音室，还是很感动。 [秦哥，什么都不说了，你以后就是我亲哥！] 我没你这么丑的亲弟弟，秦疆还是没有这样回复，不得不说，被雷劈一顿善良了好多。 秦疆签了经纪公司为什么还敢私下卖歌，因为签订的合约就写明了，他原创的歌曲版权是属于自己的，不仅是这样，顶峰娱乐还要帮忙灌制专辑。 怎么看顶峰娱乐不是大亏特亏了吗？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资本家做亏本生意，因为合约里面还有一条是每年要写几首歌（三首以上）给公司的师弟师妹。说白了，顶峰娱乐资源有，但没人才，没自己的作词人和作曲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昨天抽中这首歌，秦疆自己是没办法唱，还不如给作品找个合适的歌手，拿出去做生蛋的鸡。 况且要成为歌坛教父级别的人物，就要把歌曲散出去，根据不完全统计，周杰伦给别人写了两百多首歌曲，李宗盛也给别人写了两百多首。 至于为什么非要等小吉客来邀歌才发过去呢？因为主动给，和被求着帮忙，两者的概念是不同的。为什么那么多沸羊羊，就是太主动了。 “就四首歌，有三首歌都是摇滚，奖品之间有关联？” 好在三首摇滚歌曲里有秦疆想要的歌曲，正好来一场摇滚，反正他抽到了摇滚暴徒的称号可以用一用。 又过一天，秦疆再次来到爱奇艺总部大楼，参加《我是唱作人》第三期的录制。 上次和他一起成为挑战嘉宾的胖胖杰克哈爹淘汰了，今日要来两位新的挑战者。 第55章 全力以赴 依旧是那个工业风的房间，秦疆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第一个到。 经纪人文文以防堵车，提前过来，不过留出的时间太多，又没堵车，就让他第一个在聚集厅等候。 “今天怎么这么早？” “这几天为了创作歌曲太累了。” “现在没以前有精力了，以前连续几天的熬夜都没事。” 陆陆续续崔骏、玫瑰枪、叶向风、季海肖等人也来了。 “海肖，听说你今天要玩一种很新的音乐。”崔骏问。 “也不算很新，还是站在前辈们的肩膀上。”季海肖面对前辈还是挺谦虚。 “崔哥，感觉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叶向风关心地问。 “嗨还不是这歌词，昨天改到凌晨三点，然后今天在飞机上我又把副歌的词全部又写了一遍。”崔骏说道，“感觉就很疲倦。” “最新一期的向往生活我也看了，没想到你还会写这样的甜歌。”玫瑰枪主动和秦疆搭话。 “我感觉还是等明天，最新一期的《我是唱作人》播出吧。”秦疆道，“在节目里说其他综艺节目，我总感觉良心会痛。” 秦疆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聊另一个女人。 “哦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玫瑰枪对着镜头合十道歉，“我都道歉了，通告费可不能扣。” 几人有说有笑，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挑战嘉宾来了。 第三期的挑战者是一男一女，进房间就和前辈打招呼。 “我是栗宗恒，大家好。” “我是明晓，各位叫我晓晓就可以了。” 栗宗恒除了皮肤黑一点，鼻梁塌一点，眼睛小了一点，嘴巴稍微大一点之外，还挺帅的。今年和秦疆刚好一样大，是一支乐队的主唱，乐队名字叫“泥瓦匠、厨师和裁缝”，乐迷们简称泥裁缝乐队，而老熟人叶向风称呼为“老瓦”。 没有错，老瓦就是叶向风搬来的外援。 明晓的话，是可爱的妹纸，齐刘海并且戴着圆框眼镜，网易云的独立音乐人，一般发歌就发在网易云，不过因为前不久有两首歌被抖音短视频节选了小段，没曾想红遍了全网，明晓这原唱也因此获益，至少经纪公司都能拿到这档综艺的资源了。 “晓晓过来坐。”玫瑰枪召唤明晓，两人不认识，但玫瑰枪见新人挺腼腆的，就稍微照顾一下，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谢谢玫瑰姐。”明晓好像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蹦的就过去了。 “我特别喜欢玫瑰姐的音乐，那首《唯独的玫瑰》我循环播放了好久。”明晓小声说，基本上说话声距离超过一米就听不清了。 “那首歌啊哈哈，我也很喜欢。”玫瑰枪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都叫我玫瑰姐，而不是枪姐。” “因为感觉，你会更喜欢玫瑰姐的称呼。”明晓回答。 “是吗？但我更喜欢枪姐的称呼。”玫瑰枪说道，“而且我的兴趣爱好就是手机枪械模型。” 模型枪，听起来就很酷，明晓也觉得玫瑰枪的人和歌一样都很酷。 再说说另一个挑战者。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过来。” “我也偷偷给你一个惊喜，看你在节目里唱歌，我心里有些痒痒了，所以就偷偷的来了。” 叶向风和栗宗恒还搁着装呢，毕竟叶也不能暴露说专门过来找茬。 栗宗恒就坐在叶向风旁边，然后前者就主动和秦疆打招呼。 “你好我是栗宗恒，之前在微博上发布的[刚毕业的音乐生都唱得比你好]，有点太夸张了，我和你道歉。”栗宗恒立耿直人设，“但我这个人就是对音乐非常认真，因此真的也得罪了不少人。” 秦疆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很显然他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 “所以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想和秦哥比一场，希望秦哥能给我这个机会，并全力以赴！”栗宗恒说道。 要踩着秦疆上道，栗宗恒的话语一出，在座的不是傻子，都明白他话语的含义。 当前喜欢秦疆的人，绝对没有讨厌秦疆的人多，因此栗宗恒就要圈粉讨厌秦疆的人。 “我是上位区，你是下位区。”秦疆说道：“按照综艺规则，是你选择挑战的人，不用我给你机会，节目组会给你。”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栗宗恒顿感一拳砸在棉花上。 “还是希望全力以赴，因为我感到秦哥如果不出全力，可能会输。”栗宗恒道。 秦疆没说话，他喜欢先用事实打脸，然后再用嘴。 这就怂了？栗宗恒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追击，因为他目的已经达到。 试唱就略过，相信各位都迫不及待了，直接到分房间开始挑战！ 上位区的房间。 “秦哥，我也有一个创作人的梦想，所以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季海肖犹豫。 “那就别问了。”秦疆随口说。 “……”季海肖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下，明明知道眼前这货不按照套路出牌，为什么还要按照套路说话。 “既然秦哥让我别问，那我还是问问。”季海肖道：“秦哥你是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会写歌的？” 季海肖回去研究过秦疆之前两张专辑，什么玩意，怎么和他写得鬼东西一样难听。 再想想，现在经典歌曲一首首往外冒，简直和开了挂一样。 如果不是版权网上确确实实这些歌都是他的版权，都怀疑…… “也没什么为什么，因为以前我靠脸吃饭，所以随便写写。”秦疆道：“没想到世道如此艰难，我也只有展露一些才华了。” 回答地那叫一个随意，人有良心能挣钱，但丢掉良心可以挣更多钱。 “？”季海肖看着眼前之人如此装逼，好像冲上去给他两锭子，但转念一想还真有可能，谁不知道秦疆之前被五个明星包养，当然不用努力，现在翻船了，所以要努力一波。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季海肖心中叹气。 有人代写什么的，季海肖没想过，首先不提说谎、无赖、想我这样的人都是在写他本人，光是能写出这种档次的歌，凭什么要代写？ 第56章 如何活着 观众有序入场，今天有三百四十名观众。 这种电视台录制的节目，一般都是不要钱的，上官网报名，然后随机抽选，抽中者就可以来现场。不过，机票、住宿这些肯定——自理。 如果你是黑鬼，从小到大都和抽奖绝缘，那么也可以花钱买票，任何需要观众的节目都有内部人员倒票。 如果你又黑又没钱，还不快去挣钱，当什么观众。 “老厨，你慢着点，我们的票是有位置的，不用担心位置被抢。” “想上厕所，赶快找到地方好认个方向，然后去蹲坑，我快憋不住了。” “别啊千万要憋住，加油努力绝对不能放屁。” 憋过的都清楚，两股战战之下要是放个屁，那结果…… 黑压压的观众群中两个中年男子讨论，他们不是官网抽票，也不是花钱买票，而是朋友赠票。 赠票朋友就是挑战嘉宾栗宗恒，而这两人分别是乐队的贝斯手老厨和鼓手老缝。 “泥瓦匠、厨师和裁缝”乐队，他们这名字其实是致敬一本很经典的推理《锅匠、裁缝、士兵和间谍》，当时取名字时左思右想都想不到，恰好瞧见旁边摆的这本书，于是乎三人就用自己父亲年轻时的职业取了乐队名。 老缝和老厨在第二排，能看得很清楚。另外多嘴提一句，以免小伙伴们念念不忘，老厨找到厕所并成功回来了，嗯没有漏。 “你带相机了吗老厨，老瓦让我们给他拍两张靓图。”老缝说道。 “不是你带吗？”老厨反问。 “你这个，出门前我给你发了微信消息。”老缝说道。 “着急出门，忘了忘了。”老厨转移话题，“你觉得老瓦挑战秦疆有多少胜率？” 基本可以确定老厨是故意不看消息忘带，因为他们乐队明明叫“泥瓦匠、厨师和裁缝”，可粉丝简称是泥裁缝乐队，泥厨裁也好啊，即便老厨知道这件怪不了两个队友，但时不时也想使点小绊子，就好像当下的情况，老瓦特别交代了拍几张帅照，但不带相机。 “老瓦自己说胜率百分之百，我觉得盲目自信了不太好。”老缝道，“所以我去听了听秦疆的歌，低调一点百分之九十吧。” “摇滚在舞台上是无敌的。”老厨也点头，他心中也认为老瓦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率。 等老瓦在节目里站稳脚跟，就可以把整个乐队带上舞台。 观众们七嘴八舌之际，他们看不见的后台暗潮已然开始涌动。 下位区，不知是否是运气好，上一场被挑战的叶向风是第一个登场，这一次身为挑战者，他仍旧被抽号首位。 “我挑战玫瑰枪，我也想听听玫瑰姐的歌曲。”叶向风还补充了一句，“刚才试听环节感觉会很精彩。” 话越多也越容易暴露，叶向风想挑软柿子捏，因为如果他再失败，就要被淘汰。秦疆留给好兄弟老瓦，剩下的玫瑰枪、季海肖、崔骏，谁的赢面更大，不言而喻。 “努力可以弥补遗憾吗？如果努力可以弥补遗憾，我会选择放弃一切的去努力，我唱的歌是《倒转整个世界》。” 叶向风站上舞台这样说。 “《我心中的自己》是为自己努力的呐喊。”玫瑰枪开始这样说。 两人的对决，叶向风以三十三票的差距赢了玫瑰枪。 “玫瑰姐你歌很好听，我也只是运气好。”叶向风给玫瑰枪一个拥抱。 虚伪！玫瑰枪只感觉到，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开始商业互夸，“你的这首歌很棒，太适合作为现代剧的主题曲了，很好听。” 商业互夸，谁把谁当真？ 叶向风和玫瑰枪表面上有说有笑的来到走廊，前者左转后者也是左转，下位区和中位区都在左边，只有上位区在右边。 “我所演唱的歌曲是努力拼搏，努力才能让我们自己有个好的生活。”崔骏真心没有了以往的锐气难当，当前哪怕是非常躁动的歌，感觉也有气无力。 有气无力的崔骏秒杀某一个下位区的炮灰也是非常简单的事，于是乎从头到尾都没名字的炮灰被秒掉。 “为了梦想而努力，一首《挣脱枷锁》，希望你们能喜欢。”季海肖的歌。 努力的主题可以延伸到方方面面，上到为了梦想而努力，下到努力学习考个好成绩，但叶向风的就过分了，就是一首情歌，属于偏题，考试时这种程度的偏题，肯定只有十分，作文五十分满分。 “哥我回来了。”季海肖真的去去就回，他的人气，如果不是突然莽出一匹黑马，再加上他发挥失常，否则很难输。 季海肖问：“哥，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有进步的空间，优点也很突出，气息很稳。”秦疆说道。 “过奖了哥。”季海肖乐呵呵的道，“马上就该你上了，能不能提前透露，唱的是什么类型的歌？感觉试唱，歌词挺摇滚的。” “有眼光，就是摇滚。”秦疆道。 唱摇滚，季海肖表示很期待。 人工智障，哦不对，人工智能机器人小奇过来通报，用电子音提醒秦疆该上场了。 “秦哥我在这边等你回来，加油！”季海肖握拳加油，不过他总感觉自己这话有点熟悉？ 秦疆起身前往候场区。 候场区就是走廊的尽头，摆放了一张长椅，然后铺上了棕色地毯，再往前就是舞台，站起身走两步就能观赏到舞台的表演。 “我还是由衷的希望，秦疆请你用全力。”栗宗恒说道，“我先上场吧。” “你随意。”秦疆坐长椅上。 希望你现在淡定的表情还能够保留，傻逼！栗宗恒内心暗骂一句，他挎着吉他走上舞台。 忘记说了栗宗恒带着乐器，他是泥裁缝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 乐队一般有四人，吉他手和主唱是分开的，再加上鼓手这样的阵容。当然五人乐队的话就代表有两个吉他手或两个贝斯手……好像二手玫瑰有个民乐手，时不时来个唢呐、葫芦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二手玫瑰分属华丽摇滚，华丽摇滚本来就是越奇怪越好。 还记得前面科普过的摇滚分类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文字从脑中过不留下一字一词的丝滑也很美妙，栗宗恒是硬核摇滚。 “歌曲，《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栗宗恒说道，“有人说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那没有站在风口的猪，能飞起来吗？我相信努力，可以！”可以二字都破音了。 有这味了，有味了，硬核摇滚就是要情绪和态度。 栗宗恒敢来，除开叶向风的鼓动，他实力是真不错的，否则也不会想踩着秦疆上位。 狂躁的吉他solo，栗宗恒的嗓音很厚，再加上嗓音的闭合很好，让他声音好像一个大铁锤，匡匡的往前砸！ 特别是唱道，“我心飞翔，小猪翱翔”，还是很有情绪，把演唱者的不甘心全部唱出。 这首歌的主题是“我不相信努力斗不过命运”，至少现场三百多名观众的反应是燃起了，不少人随着高呼振奋起来，带动更多人挥动荧光棒。 “谢谢！努力是我们唯一的武器，谢谢。”栗宗恒很卖力，现场不热的情况，他一首歌就打湿了自己的刘海。 “好听，太特喵燃了，这就是泥裁缝乐队的主唱吗？！” “我就是一头横冲直撞的猪！” “栗宗恒冲啊！” 等等，观众们反馈非常好。 “百分之九十变成百分之百了，你看这个事儿。”老缝笑呵呵的说。 老厨也注意到观众们的反应，也点头：“摇滚才是现场之王，我们乐队的摇滚还是很能行的。” “肯定的。”老缝赞同。 栗宗恒的舞台可以算作一匹黑马。 “稳了兄弟，牛逼啊兄弟！”中位区的叶向风给栗宗恒鼓掌，相当有实力。 同样是中位区的摇滚老炮崔骏也点头，“这首歌曲确实很有态度。” 很有态度，在摇滚领域基本属于，男生世界的“算你厉害”，知道是什么含金量了吧。 这首歌即便是用来挑战季海肖也有可能赢，叶向风心里想着。 “秦疆我看你这次还不死。”叶向风内心已写好剧本，这一期把他打到下位区，然后下一期把他干掉。 视线再回到候场区，我们来看秦疆死不死，他不慌不忙地登上舞台。 观众们还停留刚才硬核摇滚的情绪中，现场唱歌肯定是不利于自己的，就好像刚刚吃了雾都的麻辣火锅，马上又要去吃美蛙鱼头，肯定也好吃，但味道肯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要让观众们降温。 秦疆这货心眼还不少。 “努力这个词语我不喜欢。”秦疆一句话就让全场都逐渐安静，三百多名观众都看着他，瞧瞧他今天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很羡慕你们有努力的方向，因为你们有目标，但我发现我好像没什么目标。” 秦疆继续道：“我后来想了想，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我努力的方向，那可能就只有[活着]。” “我在努力活着中写下的歌曲《存在》。”秦疆说道，他本来是想抽《追梦赤子心》，为了梦想而努力，但没想到黄色光球没开出来，就只能下次一定了。 上位区，看着屏幕的季海肖为他着急，心里想着“唱摇滚歌曲，你开始弄得这么颓废干什么，躁起来啊！否则怎么打败栗宗恒的《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 季海肖担心着，但秦疆已开启了【摇滚暴徒】。 《存在》这首歌根本就没有前奏，给观众们的感觉好像是秦疆的声音比旋律更快的出来。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唱了两句，吉他为动机的旋律才响起。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秦疆的声音好像是敲打内心的榔头，一句话一句话砸在身上闷声响。 最后我该如何存在，再联想到秦疆开场前说的，没有梦想，全身上下最大的努力就是活着。这句自我疑问的歌词就带有特别大的震撼力。 崔骏盯着屏幕的眼神都认真了很多，这首摇滚歌——也很有态度。 而叶向风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货也唱摇滚？他不是唱情歌的吗？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不知道如何活着的人太多太多了，秦疆不是唯一的那个，但他现在是唯一把这个感觉唱出来的那个。 和栗宗恒的硬核摇滚不用，那个充满了反抗，而秦疆这个则是充满了现实。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第二次询问自己该如何活着，秦疆是懂演唱艺术的，哪怕他前世不是歌手。 前两段一直亚压压压，听众好像看见了一个人被生活翻来覆去蹂躏的人，跪在地上，问自己我该如何存在？ “秦哥有点牛啊。”季海肖深吸一口气。 情绪崩溃歌曲牵引着走，他在等一个坍塌式的爆发。 而这个爆发要来了。 舞台上——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秦疆目光看着观众，摇滚暴徒的加持，歌声中带着怒音。 房贷…… 车贷…… 996…… 007…… 养老金入不敷出…… 被现实蹂躏到跪地的人，原来说我们自己？ 观众从秦疆的歌声中猛然回过神，我们应该如何活着？ 秦疆的情绪与观众达到统一：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最后的“我该如何存在？”，不会是质问自己来，而是质问听众，也是为了听众在质问这个世界。 该怎么活！ ps:写得我有点触动，不分成两章了。 第57章 你人怪好的咧 “老缝你快看，你快看。”老厨一惊一乍。 身旁的老缝还处于这首歌带来的余韵之中，无奈的说：“看什么？” “看上帝！”老厨道，“我草，这个秦疆怎么回事，他不是唱情歌的吗？” “你问我，我去问谁？”老缝没好气的说。他当前没好气，因为栗宗恒站稳脚跟才能把乐队全员带上舞台，当前来看这不是危险了吗？ “摇滚是现场之王。”老厨重复自己之前的话，“但对方也是摇滚，该当如何？” 《存在》和《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完全是两种风格的摇滚歌曲，前者是颓丧中蕴含生命力的流行摇滚，后者是反叛的鸡汤硬核摇滚。 虽然常常说流行摇滚是伪滚，但那也看歌好不好。 地球上很多歌迷表示汪峰自从解散鲍家街43号乐队之后出的歌都不是摇滚，也不然，还是有好歌的。《存在》就非常不错，特别是在摇滚暴徒版本的秦疆演绎下，那仿佛要冲突话语传播界限的质问“我该如何存在”，让不少人感到很过瘾，因为很多观众也想这样质问，在当下社会应该怎么存在？ “有人说秦疆是废墟，就是塌房塌的不可能再塌的人，我原本我以为废墟活着很潇洒，因为什么都不用在乎，现在听完他这首……原来废墟也要努力的活着才行。” “废墟当然要努力，不努力就会被铲车推进垃圾桶。” “今年听过最好的摇滚歌曲之一。” “前一首摇滚是鸡汤，这一首摇滚是现实啊。” 等等，观众七嘴八舌的评价，当然有的没说出口，而是发了自己朋友圈。 舞台上，灯光依旧绚烂，人还是那个人，不过观众已经不是之前的情绪。 “如何存在，或许我们寻找为什么存在，就是我们活着的原因。” 秦疆想一想还是要说两句再走，和开场形成互文，不能没头没尾。 “我想知道找到了如何存在了吗？如果找到了请告诉我一声，因为我找不到了。”说完，秦疆直接离开舞台，这一波叫什么？叫保持自己的人设。 没走几步，秦疆就来到候场区，见到了从长椅上站起身的栗宗恒，后者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为什么唱摇滚？”栗宗恒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不能唱？”秦疆反问。 “并不是，只是你之前都是唱情歌的。”栗宗恒解释道，“突然转变有点大，所以很惊讶。” “本来不想唱摇滚的，但不是你说让我去全力以赴吗？”秦疆说道，“你说我不全力以赴可能会输，可把我吓惨了，逼得我唱这首歌，本来这首歌我是想留着决赛唱的。” “？”栗宗恒看着秦疆，确定这货是不是在忽悠他，但对方一脸真诚，是那种很特别的真诚。 评审团评分：栗宗恒152-秦疆239 相差都超过五十票了，也就是说栗宗恒这次是输得结结实实。 “谢谢，如果不是你叫我全力以赴，胜负还真不一定。”秦疆起身主动抱住栗宗恒。 如果不是现在对着摄像头，栗宗恒就像一巴掌糊自己脸上，草拟马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乱发屁，导致输球？ “舞台肯定要全力以赴，我也是尊重舞台。”栗宗恒看着镜头，嘴角扯出笑容，头可断血可流人设不能丢。 “你人还怪好的咧。”秦疆给予鼓励。 滚，你才好，你全家都好，栗宗恒深吸一口气。 他明白，他明白，再和秦疆聊下去会气死，于是转身向走廊走去。 秦疆晃晃悠悠回到上位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说中位区和下位区的事，中位区当前是崔骏和叶向风。 “非常有态度。”崔骏给予了最高评价，“表面上看上去在质问我为什么存在，但人切切实实已经活着了，所以充满着生命力！不错的一首摇滚歌。” “是不错，宗恒的歌也不错。”叶向风说道，“我觉得两人歌曲五五开吧，看观众怎么评价。” 强行五五开，崔骏心中已认定秦疆会赢，不过中位区的他们要在比赛结束之后才知道，或者是派一个人去隔壁串门。 “都是好歌手，有机会邀请他们参加摇滚之夜。”崔骏说道。 摇滚之夜？叶向风好奇是什么东东，毕竟不是摇滚歌手的他，当真是接触不到那圈子。 下位区，栗宗恒回来之后，难兄难弟们开始安慰他。 “哥们唱的很好。” “运气差了点。” “是啊，运气差了点。”即便这样说，栗宗恒眼神里也有不甘心，他还想成为正式嘉宾走进决赛，结果刚开场就被打趴下了。 同样挑战输了直接被淘汰的明晓，就没有不甘心，一来她性格本来就不爱参加综艺，二来挑战老炮的她输得心服口服。 差的可不是运气，玫瑰枪内心说着。流行摇滚为什么经常被说是伪摇，因为大多数就是套着摇滚的壳，然后写情情爱爱，一点也没有摇滚精神，或者叫没任何想要表达的东西。 而《存在》不同，这首歌是有核的。 挑战也完了，胜利者和失败者分道扬镳，胜利者继续录制吃吃喝喝，失败者就要打道回府。 “老瓦没事，你今天表现已经很好了。”老缝安慰。 “说来也奇怪，他唱摇滚还真有点摇滚范。”老厨说道。 栗宗恒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承认自己是又输又被愚弄，什么因为你叫我全力以赴才唱《存在》，简直是放屁，且不说确定了专题不能临时换歌，就这舞台，也肯定是要提前把伴奏给节目组。综上所述，秦疆是早就选了这首歌，和他说什么屁关系没有。 “这个秦疆特别有心计，观众的人气被我调动起来了，但他在开口前说了一长段话，让观众的心情冷下来。”栗宗恒复盘后说道，“然后利用语言，挑起观众的兴趣，顺理成章的开始唱歌，他这首歌就没前奏，就是为了衔接这个感觉。” “这人，这么有心计吗？”老缝闻言道。 “当然有心计，否则怎么能搞定五个女朋友。”老厨道。 泥裁缝乐队说着。 而节目录制结束，玫瑰枪找到秦疆。 “你没找到存在的理由吗？”玫瑰枪搭话，“我有一个要不要听听看。” “哦？既然这样，你有故事我有酒，要换个地方聊聊吗？” ———— 有话：作者白天要上班，所以只有下班才有时间码字。等这本书挣钱了，我再把工作辞了吧，今天加班只写了两千字。 我尽量保证两章四千字吧。 第58章 有记者！ 路边，灯红酒绿。 两个歌手并肩走在街上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特别是玫瑰枪的身材比很多模特还好，标准的九头身。 都戴着帽子作为遮挡，走街串巷，终于来到目的地。 玫瑰枪领着秦疆来到了这家大排档，生意很火热，老板娘放下菜单和纸笔，就马不停蹄地给邻桌上菜。 “喝酒吗？”玫瑰枪问。 “啤酒？”秦疆闻着烤串的味道，胃口大开，他一会可以把串撸出火星子。 “不然呢？”玫瑰枪问，“要几瓶。” “你能喝几瓶？”秦疆反问。 “……七八瓶吧。”玫瑰枪有一打的量，但少说了几瓶，戒备心还是有的。 邀请秦疆吃饭，玫瑰枪承认自己是因为《存在》上头了，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当来到摊子一坐下，她就想反悔，但话都说出去了，硬着头皮还是要吃完。 “那喝个五瓶。”秦疆说道。 “啊？”玫瑰枪愣住，她的性格是属于明明内心怕得要死，但嘴上就是不服输的，还呛了一句，“就要五瓶？你难道不知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草，我tm在说什么，玫瑰枪心中暗骂自己。 “我们有熟到需要机会的地步吗？”秦疆道，“你别想喝醉了，就可以不买单，我给你说手枪，你别想打这个主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玫瑰枪强行忍住了破嘴往外说这句话。 “谁还请不起一顿饭。”玫瑰枪说道，“今天你随便吃，敞开了吃。” “可以，这是巾帼不让须眉。”秦疆说道，吃别人的要狠，吃自己的要省……也不能省，钱是王八蛋。 玫瑰枪自己点完菜想把菜单递给秦疆，后者摆手表示，“客随主便，你多点肉就行，吃串不吃肉，滋味少一半。” 闻言，玫瑰枪又加点牛羊肉，她把单子递给老板娘之后问：“你是什么状态下写的这首歌《存在》，听起来状态并不好。” 忘记补充了，虽然《我是唱作人》的节目，说是让选手一周根据主题创作一首歌，但选手们都知道，只要拿出对应的原创作品就行，真要人一周一首，连续七八周，并且还要符合主题，有多少歌手能完成？都是创作一部分，然后拿压箱底的歌顶一部分。 “你觉得我是什么状态？”秦疆看着玫瑰枪。 “我认为是你在被全网骂的时候，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开着窗户冷风吹醒发呆的你，然后再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却已经在努力活着，当你意识到这种情况，你创作了这首歌。”玫瑰枪说道。 噢，脑补能力一流，也正常，因为某件事上头的人，脑补能力都是一流。 “说得太好了。”秦疆赞叹，“你完全说出我了写这首歌的心境。” 怎么说呢，我的才华，全靠你的想象。 “真的？”玫瑰枪问。 “当然是真的，我对天……”秦疆道，“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真的。” 玫瑰枪不由笑了笑， 她明白了一件事，难怪李容雅会选择秦疆而不是叶向风，因为后者……玫瑰枪感觉太虚伪了。 就好像今天挑战她，明明就是把她当软柿子捏，还偏偏一副就是想交流音乐的样子。 相反和秦疆这渣男，说话真直接，但给玫瑰枪的观感要好很多。 试一试，玫瑰枪敢想就敢说：“如果第一场不是叶向风在微博发疯，你会选谁？” “当然是你。”秦疆道，“和其他上位区和中位区的崔骏、叶向风、季海肖相比，选你的赢面最多，你的观众知名度也是四人中最低的。” 淦！兄弟你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玫瑰枪道：“你这样说话很打击人呢。” “是吗？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缺少名气是因为你年轻，你的歌又没问题，是我听过的说唱歌手里最好的，你会成为一个改变歌坛的说唱歌手。” 提问，秦疆听过多少说唱歌手呢。 答：就一人，李苏远。 怎么突然夸奖起来了，玫瑰枪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是秦疆夸人，就透露着一股子真诚。 清醒点啊，你面前的是一个渣男，你扑上去连渣渣都不会剩下，玫瑰枪在心里对自己说。 吃饭过程就不说了，大晚上的，说这些怪不人道的，所以两人吃了羊肉串、牛肉串、鸡胗、鸭肠、薄切五花肉、鸡柳排…… 酒只喝了五瓶。 两人沿着街道晃荡，谁也没说话，这个时候谁先说话谁输，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自己墙角反省。 “秦疆，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改变歌坛吗？”玫瑰枪突然开口。 “相信。” 秦疆点头，他甚至可以相信你是光，你是奥特曼。 秦疆的目光格外真诚，与玫瑰枪四目相对。 为什么真诚呢？不是因为真诚是必杀技，而是当今社会，大多数女性都缺乏来自外界的肯定，当然肯定不是外貌肯定，而是能力肯定。 全球范围仍旧是“男”权世界，各个行业的领导者百分之八十都是男性，这还是往少了估算。 那为什么，“男”权世界的男要打引号呢？因为这个“男”和普通男性没一毛钱关系。本质上是阶级壁垒，只不过被许多人包装成了男女对立。一群分明是同样被压迫的男女疯狂内斗。言归正传，秦疆这货太懂了，就因为太懂了，才知道对女性能力真诚的肯定杀伤力多大。 “谢谢你的鼓励，谢谢。”玫瑰枪道谢，除了父母，眼前的这人是第一个如此相信她的人。 “别光说谢谢，来点实际的。”秦疆道。 玫瑰枪问：“什么实际的。” “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秦哥。这样吧，实际的，你要么今后叫我秦哥，要么欠我七八十顿饭。” “七八十顿饭？你是真的离谱。” “所以你选？”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手枪？” “叫玫瑰显示不出你的英气，叫枪姐彰显不了你的身材，所以手枪刚刚好，可以拿在手心。” …… 两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把帽子戴上，因为——哦来不及了，路过的自媒体人“蒸食泰裤辣”已经用手机开始抓拍。 第59章 什么是舔狗战神 好听点是自媒体人，难听的说是营销号，靠着搬运别人的新闻，以及断章取义的新闻报道过活。 蒸食泰裤辣肯定是网名，真实姓名就不暴露了，我们就简单叫他小辣吧。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出来闲逛果然是没错的！”小辣按着快门跨擦跨擦，眼睛里面都冒光了。 大新闻就意味着大流量，大流量就意味着人民币。 “秦疆没想到你又开始了。”小辣有点羡慕妒忌，网上经常说玫瑰枪是被歌手耽误的模特，这身材比例，这大长腿。 “为什么总是喜欢渣男啊。”小辣喃喃自语，“你这又该怎么解释？” …… 翌日，天空有金色的太阳。 云朵镶上了金边，又是加班赶项目的好日子。 地面上都是忙着活的人，秦疆今天休息，所以在床上当躺尸，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干，至少还是在刷微博的。 [今天《我是唱作人》第二期播出了，听说秦狗真的挑战了叶向风。] [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叶向风是金曲小王子，但如果秦疆再次拿出和无赖、说谎一样档次的歌曲，他又该如何应对。] [好歌不是大白菜，况且叶向风的创作力也很强的好不好，其实我觉得秦狗是有才华的，但不能一上来就地狱难度。] [叶向风算什么地狱难度，你把我大海放在什么地方了？] …… “我是唱作人热度有点低啊，比不上披哥，更比不上往生。”秦疆瞧了一眼，对比三档综艺的热度。 说起来必须问问，他现在也挺出名了，为什么代言这么少，一个叫做秦疆的男人想挣钱。 感觉到肚子叫唤了，看下时间，下午两点，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是不是有点不对，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花钱，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太糜烂了。” “还是锻炼一下身体吧。” “只有身体好，才能持续的糜烂。” 秦疆先让酒店送了点东西到房间，吃完了启程去酒店的健身房。 不得不说，原身的身体底子真的好，哪怕这两三个月被秦疆糟蹋了不少，脱掉衣服仍旧能看出腹肌，和优美的线条。 “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啊，至少对身体的自律性，原身打败了百分之八十的人。”秦疆喃喃自语。 关于如何锻炼，原身还是有留下了完整的记忆，所以秦疆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为了能多浪几年努力！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努力！ 为了吃吃喝喝努力！ 秦疆不停的催眠自己，不能停。 不过突然耳边响起—— “秦疆，你是秦疆，啊啊啊啊啊我看到秦疆的咪咪了，哈哈哈你肯定是秦疆，你不要否认，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性夸张地大叫，只见他个子矮矮，但肌肉壮壮，把秦疆都吓了一跳，我滴妈什么物种？ “停停停，公共场合别影响他人，要签名，还是要器械？”秦疆停下划船机。 “签名当然是签名，秦疆你知道吗？我男朋友特别喜欢你，我和他那个的时候都叫你的名字。”矮壮男子说道。 “……”秦疆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语，他迅速地给面前的矮壮男子签了个名。 “我觉得你们那个的时候，还是没必要叫我的名字。”秦疆说道。 “okok，我回去和他说说。”矮壮男子离开健身房。 还好酒店的健身房几乎没什么人，否则有点麻烦，秦疆知道了，难怪明星去健身都要去特殊的俱乐部，或者是家用健身房。 一晃，二晃时间就过去了，晚上八点，爱奇艺准时更新。 [姜丝报道、秦狗到底有没有挑战叶向风、 五湖四海总归大海、给老崔增加一点牌面、枪姐的腿不是腿，是夺命三郎的弯刀、看着节目就位了，叶向风……] 以上是节目开播的弹幕内容，看上去不是大多数参赛选手都有，但实际上是刻意挑选的。 因为如果不可以挑选，弹幕里一百条关于季海肖的弹幕，才有二十条关于叶向风的，才有十条关于秦疆的，剩下的玫瑰枪、崔骏的更加少。 顶峰娱乐开始运营了，姜丝已经具有一定的战斗力了。 至于崔骏，老炮都这样，知名度很高，如果他有演唱会，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有时间可能会花钱看，但真不会专门留几个弹幕。 打招呼，以及嘉宾们聊天，本来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一期秦疆和叶向风开头就火药味十足，那就好看了。 秦疆懒懒散散的表现，一直都是两极分化的存在。 喜欢秦疆的粉丝会说是“洒脱”、“就是这态度”、“知道什么是废墟美学吗？” 不喜欢的，就像现在弹幕里是骂声，［感觉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我不喜欢他那张臭脸］、［渣男拽什么啊？］…… 然后就是简明扼要的对战，秦疆真的挑战叶向风，弹幕里讨厌秦疆的人开心了，不少都说：站着死也不错、还算个男人、还行我还以为他会当缩头乌龟之类的话。 第一组就是对决，叶向风VS秦疆。 叶向风在唱歌时，还说了这首歌曲是送给一个重要的人。 剧情很刺激，看得吃瓜群众一阵高兴，毕竟网络上粉丝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乐子人，有乐子看最高兴。 叶向风的歌不错，《如桥般爱你》好多观众听到都以为胜负已定。 直到秦疆拿出了《信仰》…… 什么叫卑微，什么叫舔狗。 说句不好听的，地球上比张信哲更懂舔狗这个词的，只有张信哲自己与车底战神，很可惜这个世界都不存在。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李容雅听着音乐哭得梨花带雨，她想着如果爆出劈腿时，秦疆来找她，并且抱住她，会是怎样呢？ 想不到，李容雅想不到。 “……我也有好多遗憾。”李容雅想要给秦疆打电话，好好聊聊。 但电话还未打出去，李容雅就看到微博给她推送的热搜“秦疆新女友曝光！” 第60章 爆料 “新女友，难道是沈思筝？”李容雅内心一惊，赶紧点进去。 另外受害的四人她肯定也了解过，沈思筝是出了名的脾气软糯，如果是复合的话，只有可能是她了。 糟糕，被抢先了，李容雅心里这样想，不过推送的内容彻底显示出来，前面想法一扫而空，因为是微博一个叫作“蒸食泰裤辣”的自媒体发布的动态。 蒸食泰裤辣：[ #秦疆新女友#_#渣男再度出手#_#第六名受害者#大家都知道秦疆是什么人吼，记者蹲守了两个月，终于拍摄到了秦疆与新女朋友有说有笑散布的画面，据悉前段时间曝出来的事件，丝毫没影响他和新女友的关系。@创作人秦疆、@说唱枪]【图片】【图片】……【图片】 一共发布了十七张图，还有三张是动图，要说机会怎么是给有准备的人呢，小辣很会找角度，本来秦疆和玫瑰枪并肩走有段距离，可小辣的拍摄角度两人感觉就是挨在一起，图片和动图都是如此，让看过的人都认为就是这样。 当前留言才五百多条，热度还没火起来，李容雅是经常搜索关于秦疆的新闻，微博才会这样推送。 “这女人是谁？”李容雅点进[说唱枪]的首页，下意识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偷偷看男朋友的前女友朋友圈，李容雅跟做贼一样，看着说唱枪的相册。 原来是说唱歌手。 艺名叫玫瑰枪。 个子居然有一七三，还是什么九头身。 “歌手看身高干什么！再高能让你唱高音吗？”只有一六零的李容雅喃喃自语。 “复合？我才不可能跟你复合！”李容雅气呼呼，完全放弃了想给秦疆打电话的冲动。 不仅气不过，李容雅还准备再次把秦疆删掉。 多嘴说一句，前面就删过一次，后来参加往生，又加上了。 李容雅手指停留在红色的选项【删除】，[将联系人“信我是秦始皇”删除，将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看着这个发呆。 “可是《信仰》真的好好听……”李容雅还是气不过，决定报复回来，所以把备注改为“信你个鬼”。 小辣的爆料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成为热点，但今晚播出的《我是唱作人》已经爆炸了，按照惯例，只要是季海肖的歌曲，无论是抖音还是微博都占据了绝对的热搜，什么叫顶流明星！ 为什么综艺和影视剧要花大价钱请流量明星，就因为这个，流量明星可以让其活动的关注度保持在千万等级的，秦疆的信仰，热搜都只能排在第三和第四。 第一和第二分别是“季海肖，我最珍爱的人”、“唱给粉丝的歌”。 不过话说回来，从歌曲的印象里来说，肯定是《信仰》赢了，《我最珍爱的人》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观众们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沸羊羊派，听歌代入了自己感情，还有一派是乐子人派。 先说说流泪的沸羊羊派。 “在感情里，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我有一个朋友，他等了一个女孩十一年，然后今天参加了女孩的婚礼。听到这首歌，呜呜呜呜，我朋友太伤心了。” “娟，我们如果当初见面了，结果是不是完全不同？五年了，你过得还好吗？我会一直祝你幸福的。” “爱是一种信仰，我敢打赌，如果秦疆没有撕心裂肺的爱过，肯定写不出这种歌曲！！” “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会有人这么舔，哈哈哈真好笑，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真开心。” 等等流言，根据不完全统计，每一百条留言就会出现十几个“我有一个朋友”，七八个“我一直会祝你幸福”，这说明了什么？当今社会感情的失败者太多了。 今晚的街头，不知道又要躺多少人。 紧接着是乐子人观众，他们大多数也被秦疆的歌曲所触动，但吃瓜的心思压过了这层触动。 “这一波叫什么兄弟们，这一波叫舔狗遇到了战狼，敌不过啊！” “我原本以为《如桥般爱你》已经够卑微了，直到我听到了《信仰》这首歌。” “尼玛就很好奇，秦疆为什么能写出这种舔狗歌曲，他脚踏五条船，还会卑微？” “虚假的舔狗叶向风：挑衅前任，自取其辱。真实的舔狗秦疆：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等等，乐子人吃瓜真心是吃安逸了，还有好多不过瘾还跑去叶向风的微博。 不过叶向风也是聪明，早就关闭了评论区。 《我是唱作人》节目组是和酷狗合作，节目中的歌曲第一时间在酷狗独家，而秦疆又签订了未来一年音乐只能独家上网易云，那么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那么当前这情况，没到的小伙伴举个手。没人举手，那证明都到了，十几万人围观“平行世界的故事”，有没有法律系的同学知道？ 估计没有，那就直接讲了，一般这种独家播放合约都不包括“定制作品”，比如秦疆给电视剧写的主题曲《凄美地》也不算，而上综艺演唱的原创作品也属于“定制作品”，节目组更大，可以放酷狗播放。 “信仰，这首歌将会横扫KtV。”顶峰娱乐张总感叹，之所以发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自己都想去KtV吼两句。哪怕他在外面包二奶三奶，但这对吼两句舔狗歌是没有任何冲突的。 “我让你准备的表格准备好了吗？”张总打电话问秘书。 秘书那边马不停蹄地把统计的表格送来，当前顶峰娱乐有三流歌手七八个，就是那种唱片出了老多，但没有一首曲目让大众记住，只有一小撮固定粉丝。 要挑选一个优秀的出专辑，然后向秦疆买一首主打歌，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当事人秦疆，刚在外面吃了东西，散步回到酒店。 “秦疆请问你和玫瑰枪是什么关系？”抖音娱乐记者眼睛一亮，仿佛是瞧见了十连抽全部都是UR，瞬间冲了上去挡在秦疆跟前。 这货自打开始录制《我是唱作人》开始，全程住在颐和安缦酒店，只要在爱奇艺总部，又或者在顶峰娱乐蹲守，就能轻松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所以当前蹲守了三十多名记者。 《澎湃报》、凤凰娱乐、微博娱乐、今日头条等等。 第61章 有十岁的娃 “请问玫瑰枪是你的新女友吗？” “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秦先生请说两句，你和玫瑰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七嘴八舌，秦疆根本听不清楚讲什么。 “安静点，专不专业？你们这么吵怎么回答？”秦疆厉声。 秦疆招来酒店门口的门童，让其在大厅腾出一个位置。 “里面来，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在酒店大门口妨碍到其他人了。”秦疆率先离开。 三十多名记者面面相觑，他们可是无冕之狗！要么被认真接待，要么被人嫌狗厌，秦疆现在这算什么态度，岂有此理！ big胆！抖音娱乐记者内心想着为什么要听一个糊咖的，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进去了，毕竟#秦疆新女友#的话题已经成为热搜，要是不能搞到好新闻，上司估计会杀了他。 其他记者也零零散散地跟着。 在门童的带领下，来到安缦酒店西厅，走廊尽头的空地，如果在这家酒店当过领导的应该都知道，每天早上大堂经理训话就在此处排队。 现场只有一把椅子，秦疆坐上了，记者们站着，这场面吧……很别扭。 “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先问。”秦疆点名现场唯一的女记者，凤凰娱乐的记者。 “网上爆出你和新女友玫瑰枪正在谈恋爱，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会我上网看看。”秦疆掏出手机冲浪，怎么吃个夜宵的工夫，就出现这种大新闻。 “哦原来是这件事。”秦疆问，“另一位当事人怎么说？” “玫瑰枪的经纪人表示，不针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玫瑰枪正在闭关写下一场比赛的原创歌曲。”凤凰娱乐记者回答。 不错，挺聪明的，知道借机炒作，秦疆对玫瑰枪团队给予了肯定。 “关系啊，结婚十年了，孩子都有八岁了，够不够震撼。”秦疆认真地回答。 哗！ 岂止是震撼，简直是爆炸！！ 两个感叹号都不足形容现成的爆炸，现场记者的眼中闪烁着绿光，大新闻的味道。 在一起十年还有孩子，那岂不是楚苇杭等人直接是婚内出轨。 我草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凤凰娱乐的女记者还有一点理智，她发现了一个漏洞，“可是秦先生，玫瑰枪今年才二十五岁，十年前就十五岁根本不能领结婚证，就算是未婚先孕十七岁生子。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玫瑰枪女士17岁还在国外求学，根本就没回国。” “那我不能去国外？”秦疆问。 “秦疆先生你的履历之前……已经被网友扒得非常干净了，你没有出国经历。”凤凰娱乐女记者说道。 “哦好吧，本来想送给你们大新闻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漏洞。”秦疆表示遗憾。 “……” 现场记者们都无语，谢谢你八辈祖宗。 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那你们看这样怎么样，玫瑰枪几几年回国的？”秦疆先问，然后现场编故事，“就这样说，她18年回国和我在一起的，然后孩子两岁。” “……” 真的，就好像抖音新闻的记者小步，他采访过的妖魔鬼怪也不少，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无语过。 小步忍不住了，真当我们无冕之王是吃白干饭的？岂容你这样逗乐子，“秦疆先生请您认真地回答问题，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会写出什么内容，如果内容影响到你，那也是您今天自己采访说的。” “一言为定。”秦疆起身，伸个懒腰，“早说你们会自己编造啊，那直接瞎写就行了，还来采访我干什么，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语罢，秦疆离开。 小步傻眼了，真有明星这么刚？然后他感觉到四周的杀气，抬头一看，同行们都仿佛要把他活剥了，因为如果不是他说话，当事人也不会走。 ———— “玫瑰枪哦，你又欠我一个人情。”秦疆没澄清，就已经能让玫瑰枪获得极高的热度。 也有些荒诞，玫瑰枪一八年回国开始搞音乐，共发行了三四张专辑，名气也就那样，哪怕上节目《我是唱作人》，玫瑰枪微博关注度也不过一百来万。 可和秦疆传绯闻的一晚上，涨到了三百多万，粉丝也多了不少，虽然都是颜粉。因为很多路人心想啊，秦疆这货之前的女友都是谁啊？ 歌唱精灵李容雅、九五花口碑最好的沈思筝、21世纪唯一在美利坚开巡演的传奇乐队“梦鸽子”歌手和贝斯手，最后压轴的是曾经连续两年登顶华夏福布斯名人榜的大花楚苇杭！ 这玫瑰枪是谁？ 路人什么的，都好奇地搜搜。 一搜，咦这姐姐样貌可以，关键身材那是相当哇塞。 所以说娱乐圈都是博关注的地方，谁把谁当真哦。 翌日，记者们的报道也发出来了。 《秦疆与玫瑰枪都不否认两人谈恋爱的事实》——今日头条 《玫瑰枪与秦疆不得不说的故事》——凤凰娱乐 《秦疆面对记者们关于谈恋爱的追问，连忙逃走》——抖音新闻 各种各样的新闻，当然uc浏览器肯定也不会放过蹭热点，“震惊！秦疆最爱的女人居然是她……” 抖音新闻的记者想看到网友们纷纷谴责秦疆这个渣男，但吃瓜群众看到新闻的反应却很淡定。 “秦疆又找新女朋友很奇怪吗？我倒是感觉为什么女朋友知名度降级了。” “我看到这个新闻甚至有点想笑，秦疆只要没犯罪犯法，我的反应都是[就这？]” “哈哈哈笑死了，不会有人认为秦疆是纯情处男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知道这个新闻有什么报道的，有时间能不能去干点正经事。” “玫瑰枪小姐姐糊涂啊，开盘他们多久分手。” 等等，下面甚至居然还可是了押宝，有说一年的，有说三个月的，但说三秒的就过分了！ 别的明星被爆出来谈恋爱，粉丝暴动。 秦疆被爆出来谈恋爱，粉丝开盘。 网友[旧时书香]在知乎发出了非常有意思的提问，“我只是好奇，如果是秦疆这种明知道是渣男的男性和你表白，你会同意吗？” 评论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第62章 努力工作 讨论区，有纯粹抱着学习心态的网友，有支持方，也有反对方。 反对方肯定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毕竟要相信爱情什么的。 但结局还是支持方终结了讨论，因为有以下留言： “秦疆就好像垃圾食品，你知道长时间吃有害身体健康，但炸鸡可乐外加鲟鱼堡，又会想吃，所以我们的打算都是吃一顿就好，谁把垃圾食品当永恒？” “你要这样想，秦狗为什么可以泡那么多大明星？性格好不好没接触不清楚，但有两项是能看见的，有才华和长得帅。普通谈恋爱也可能被渣，反正都是被渣，那为什么不找个又帅又有才的人被渣？” 严格意义上来说，秦疆不是渣男，也不是海王，因为他当前的行为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了。 无论夜晚多么黑暗，哪怕是都看不清楚床上是男是女的黑暗，但太阳总会升起。 又是一日清晨，昨晚有很多人睡不着，比如说玫瑰枪、李容雅、叶向风、栗宗恒等，但不包括秦疆，他睡得好极了。 唯一的小缺点，床有点大，一个人睡着也有些浪费。 “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实话实说，为什么我一个商业代言都还没收到？这是谁的问题？” “再说一遍我不是在指责你，但话你要往心里去。” “好的，我也是相信你实力的。” 秦疆挂断电话，刚才的电话是压力经纪人。 对方给的理由是当前名声还是有争议，大品牌都在观望，小品牌价格又太低。 理由非常合适，秦疆认同，但是正是因为有争议，才是考验经纪人实力的时刻。如果秦疆的名气足够好，那么还要专业人士干甚？ 这就好像花费重金购买减肥药，对方还告诉你吃药还要配合，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是在开玩笑吗？花费那么多钱就是要既不节食又不运动还能减肥，否则花钱做什么？ 中午，有白吃的午餐。 时间还尚早，秦疆提前离开酒店是因为吃饭前还有点小工作，要拍摄照片发微博。 专业造型师、专业摄影，还有后期修图的，明星的照片都不可能随便拍拍。 “这是发给粉丝的福利。”执行经纪人这样说。 “发几张照片就是福利了？”秦疆诧异。 “当然，不信一会你自己看。”执行经纪人肯定地回应。 两个小时的忙活，最耗时的主要是摆动作，毕竟没经历过专门的训练，pose不熟练。 保姆车把秦疆送到了京城的一家私房菜馆门口。 不少小伙伴询问保姆车是什么，保姆车就是可以在万不得已时充当更衣室、化妆间、休息室的地方，一般都是七座的SUV。不过更厉害的明星，也会购买房车当作保姆车，总结就是没确定的车型，只是功能性的统称。 “这里。”王伯远一下子就认出来曾经的“好兄弟”秦疆，哪怕对方戴着鸭舌帽，遮住了大半部分脸颊，但因为身材比例太好，很好认。 “风采依旧啊秦哥。”王伯远笑呵呵地说，走在前方领路，进入包厢。 包厢的装修很古朴，桌椅板凳都是实木，整体走的是新中式的装潢风格。身穿旗袍的服务员立刻上茶，拿来了菜单。 看着阵仗花里胡哨，秦疆就知道味道肯定不行，好吃的馆子怎么可能有黑丝和旗袍。 私房菜馆的菜单不是一个个的点，而是选择单人餐标1029、1888、2666，秦疆选择了性价比高的，2666软妹币一人。 王伯远眼角微微抽动，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吗？ 想到关系好之后，可以混到两首好歌，也没那么心疼了。 “秦哥你终于有时间了，我们两人好久没聚了。想当初我们几乎每个月都是约饭四五次。”王伯远套近乎。 “很久吗？”秦疆不咸不淡，心里想着之前出门吃饭都是原身给钱，现在终于见到回头饭了。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从凉菜开始先上。 边吃边说，王伯远道：“秦哥怎么把我好友删掉了，是不是点错了。” “哦小侄子玩我手机，误删的，没注意到。”秦疆说道。 扯淡，太敷衍了，你都没亲戚，哪还有什么小孩子，王伯远心想，不过小侄子玩手机这理由感觉好熟悉。 想到了！这不是他用来敷衍秦疆的话吗？ 这是在敲打他啊！ “咳咳，这家店很难预约到位置的，我们兄弟好久没见面，所以随便吃，没吃够我们再加餐。”王伯远说道。 “我一定不客气。”秦疆就是十足的小心眼，或许连王伯远的名字都记不清，但得罪他的事肯定记得，就好像他刚穿越来，还住在韶州小公寓时，楼下小面馆不好吃的事，当前仍旧记忆犹新。 一个半小时午餐时间，秦疆吃完就和王伯远告别，完全不给王伯远套近乎的机会。 怎么我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啊，秦疆感叹人生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了。 经纪公司加把劲，赶紧把我捧成顶流巨星，秦疆稍作研究，发现能不能成为顶流似乎看公司和营销。 “吃亏了。”秦疆看着手机，诧异于韭菜的旺盛。 因为用他的微博账户发布了九宫格精修照片，姜丝们都很开心，非常喜欢这福利。 年少轻狂不懂事，秦疆感叹自己，原来粉丝们这么好打发，那还搞什么签名抽奖？多发几张图就行了。 “所以饭圈到底在追什么？”秦疆想不通。 除了人品不好，其实秦疆在饭圈已是优质的流量明星。 首先他有业务能力，不是仅粉丝可见的能力，而是有实实在在广为流传的歌曲。其次秦疆颜值是真心强，和很多离开了精修就不能看的流量明星不同。 接下来的两天，秦疆就每天给经纪人上压力，然后本人跑去运河苑温泉度假村泡温泉。 也不能说他一点正经事都没做，因为切实拿出了《把你的外套留在深巷》给顶峰娱乐的师妹唱，具体是谁还没见面，据说名气还可以。 哦对了，当前秦疆在筹备新专辑，也就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张专辑。 又是星期三，《我是唱作人》录制时间。 ＜又下班晚了，下一章可能一点多了，没办法。 第63章 谁的粉丝？ 聚集厅，当前留下的五名选手秦疆、季海肖、叶向风、崔骏、玫瑰枪都尽数到场。 秦疆这货在思考新专辑的事，手里捏着的歌曲不少，但要凑成一张专辑还是太勉强。为什么突然对专辑这么上心？当前市场实体专辑完全卖不走，但数字专辑的销量很能走。 还记得前面连麦克阿瑟都不认识的马学阳吗？他的经纪公司是华夏艾回。艾回一姐电子专辑销售额破五千万，很厉害了。 可和王星然、季海肖比较起来，还是有相当一段的差距。王星然1.2亿销售额，而季海肖手握两张九千万销售额的数字专辑。 就因为知道这件事，秦疆才要搞一张精品数字专辑出来，他思考时，旁人在喳闹。 “节目的主题越来越难了，这一期居然是[我]。”季海肖叹气。 “写自己的歌，如果夸自己两句又感觉有些自恋。”崔骏说道，“写不好的一面吧，又难写，这题目真的太难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觉得。”季海肖说道，“玫瑰姐呢？” “太难了，这几天，外面太喧闹，内部有难题，心力交瘁啊。”玫瑰枪内心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是指绯闻让她热度提升，不高兴是指绯闻让她提升的热度比她做音乐带来的还多。 无论如何玫瑰枪也不会在节目中表现真实情绪，当前是很疲倦的样子。 “是这样的，媒体都喜欢捕风捉影。”季海肖点头。 季海肖是个偏向性很严重的人，因为和秦疆关系好了，就不怎么和叶向风说话了。 而之前挑战玫瑰枪，把玫瑰枪也得罪了，叶向风发现自己在节目里好像被孤立了？ “这个主题对于我来说倒是比较简单。”有点怕被孤立的叶向风跑出来接话。 没情商，是真的没情商。你跑出来接话没问题，但选手们都说很难，你一个人跑出来说很简单，是想弄个什么？不过想想叶向风干出来的这些事……秦疆发现自己错怪叶向风了，他不是恋爱脑，他就是纯纯的情商低。 因此叶向风这话一出就冷场了，还是过了两分多钟，玫瑰枪出来打破沉默。 “崔哥你黑眼圈好重，昨晚又熬夜写歌？”玫瑰枪问。 “也不是，昨晚本来准备早睡的，但刷短视频，想着再刷几分钟，一不注意一晚上就过去了。”崔骏道。 “短视频的大数据推送确实很吓人。”玫瑰枪点头，“我最近参加这个节目，都直接把这个App卸载了。” 说着话，玫瑰枪总忍不住观察秦疆，她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秦疆都没开口，好像在出神想着什么。 绯闻的事也给他带来负面影响了吗？玫瑰枪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毕竟秦疆的名气刚好点，又曝出这么个新闻。 玫瑰枪挺感谢秦疆的，一方面给她带来了人气，另一方面如果女方模棱两可的不解释，男方跑出来马上撇清关系，女方挺丢脸。 “秦哥你呢，刷短视频吗？”玫瑰枪就这个话题，点到秦疆。 “刷短视频有什么上瘾的，我天天刷，根本不上瘾。”秦疆回神，认真地回应。 “……”玫瑰枪无语，天天刷，这还不叫上瘾了吗？ 说话间，本期的三名挑战者以老童为首的敲门进来了。三人里也没女歌手，没啥好介绍的，说说场外的精彩。 眼下正是到场观众检票入场阶段，前文科普过观众是怎么来的，所以也不重复了。 今天有很大的变化—— “倪先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准备好了。”秘书报告。 “收了多少票？”倪御坐在人工力学椅上，昨晚太操劳，还是感觉到腰酸背疼。 “一百四十多票。”秘书回答，害怕老板不满意连忙补充道，“《我是唱作人》的观众席一共只有四百名。” “一半都不到？怎么办事的。”倪御呵斥。 身为博纳的总裁，倪御在娱乐圈还真可谓是一手遮天，连芒果卫视都要给面子，硬生生把秦疆给病退了。但没想到这秦疆好像打不死的蟑螂，又跑去爱奇艺了。 昨天他想找爱奇艺给个面子，但爱奇艺的项总直接拒绝了，面子果实发动失败。 多说一句，项总就是秦疆打电话找的那位，要来了挑战嘉宾名额。 项总为什么要给博纳面子？真以为爱奇艺很弱小？博纳市值刚刚一百亿，爱奇艺市值两百亿，什么体量要给你面子。其实芒果超媒市值五百亿，不虚博纳，只不过芒果tV认为没必要保秦疆而已。 “演播厅有ab两个检票口，我们只买通一个，所以只有收a检票口的票，差不多收上来百分之七十了。”秘书赶紧解释。 演播厅其实都只有一个入口，不过人多时会把出口也用来检票。 如果只算一半两百人确实也是百分之七十，倪御点头，继续问：“该怎么做都教了吧？” “你放心倪总，秦疆不死也脱层皮。”秘书说道。 黑幕不成，倪御就要玩损招。 没有玫瑰枪了，秦疆、叶向风、崔骏、季海肖四人中，秦疆就成为了软柿子，老童是第一个挑战人，所以他第一时间拿捏软柿子。 “要不秦哥你先唱吧，我有点紧张。”老童今天给自己算了一卦，后发制敌。 秦疆就成为了本期节目第一个登台的歌手。 “这个歌曲的题材真的太适合秦狗了。” “为什么？” “因为题材是写自己，秦狗又可以洗白了。” 等等，台下观众乱哄哄。 当秦疆站上舞台，观众席右下角的位置突然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声音。 “下去，抄袭狗！” “人渣你不配站在这个舞台上。” “你怎么不去死？滚下舞台。” “下去！下去！” 声音好大，想想一百多人有组织的呐喊，演播厅的面积本来也不大，因此听的更加清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懵逼，首先懵逼的是节目组的导演仑导，毫无疑问这是播出事故了啊。 “检票口的人怎么回事，这群人是谁的粉丝吗？怎么回事。”仑导对后勤组的人暴怒。 第64章 这很摇滚 仑导没有从手下人那里得到个满意的答案，他的上司就已走来询问了。 “怎么回事？秦疆的黑粉？” “要不要停止重录？” 制片人的话问了两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以及准备怎么解决。 毕竟综艺节目不是直播，只需要掐掉重新录制就成，虽然浪费一点时间重新找观众，但当前也可以挽救。 “我马上问选手是怎么回事。”仑导通过耳返和选手沟通。 耳返对歌手的主要作用，是听自己有没有跑调，以及让伴奏更清楚。同时耳返也具备和后台交流的功能。 舞台前依旧混乱不堪，四百名观众，有146人在瞎喊，剩下的两百多名很蒙圈。 仿佛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遇到了皮包公司的懵逼。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手机这些准备好了吗？估计要赶咱们了。”平头哥问。 一百多人是收钱办事的职业黑粉，平头哥也是个组织者，既然知道这是录播，他们目的是什么呢？ 就是要让《我是唱作人》第四期重录，然后用多个手机不同角拍摄的内容，上传到互联网。 黑幕，就是有黑幕，秦疆被观众哄下台，被爱奇艺保住的。 看看，这就是肮脏的娱乐圈吗？把观众当狗屁，发表自己的看法直接被赶走了。 等等一系列的说辞和爆点，后续的宣传营销都已想好了。 至于到底秦疆有没有抄袭？重要吗？不重要，一套打法下来，吃瓜群众的关注点只会在“黑幕”和“爱奇艺驱赶观众”上。 以上是倪御玩的连环计。怎么说呢，资本家心都脏，既打击爱奇艺，又打击秦疆。 “别慌。”秦疆通过耳返和后台交流，阴谋诡计见多了，眼下这个太直接了，不够委婉。 秦疆问：“能不能进行现场采样。” 后台仑导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把目光看向了节目音乐总监，肥头大耳的音乐总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身为音乐综艺，肯定是有采样器的，采样器被广泛用于电子乐的制作，采集人声、自然声、环境声都可以。 大概几分钟之后，工作人员上台，安防采样器，对现场的声音进行采样。 话分两头。 “卧槽这是谁干得……这么无耻？！”叶向风想干的漂亮，但又想到对节目也有伤害，连忙改口。 同在中位区的崔骏，给了一个耗子尾子的眼神，整秦疆没什么，整个节目出现问题，那是所有参赛选手遭殃。 叶向风从崔俊的眼神中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貌似是嫌疑最大的人，毕竟之前两次三番的想要把秦疆干掉。 “音乐的事就应该用音乐解决，利用观众冲击舞台，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叶向风用这话表明自己的太态度，不是他做的。 崔骏收回眼神，也相信叶向风傻是傻了点，但不至于砸了自己饭碗。 “准备重新录制了。” “肯定要掐掉从重新开始。” “还好秦疆是第一个，要说中间出场，那掐起来就麻烦了。” 下位区准备重录。 挑战者之中，此刻情绪最差的是玫瑰枪，这群黑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就很明显了。 和她炒绯闻害得，只有可能是这样了……玫瑰枪脸上的愧疚之情越发浓烈。 突然下位区的房间里有人惊呼，“嗯？这是在干什么，难道直接唱歌吗？” 只见舞台上，采样完，秦疆又重新站到舞台中央。 混迹在观众席的平头哥，有点愣神，他不明白秦疆要干什么。 “哥，还要继续叫吗，兄弟几个嗓子有点疼。” “是啊，怎么保安还不来？” 平头哥看着舞台中央的歌手，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到底想弄个什么。 “别叫了，等他开始唱歌什之后再起哄，让他唱不了。”平头哥随机应变。 秦疆决定废物利用，哦不对是黑粉利用。 “这一期，导演告诉我写［我］的歌，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首歌。” “《烂泥》。” 伴奏声音响起，然后吉他声和刚才采样的人声一起出现。 “下去人渣”、“垃圾还站在舞台上”、“滚下去”等等杂声，随即用Autotune插件强行修音，让这些采样的杂声带电，并且再加上效果 声音变得歪七扭八歪，好像恶魔的低语。 这点是音乐总监的创意，低语再接上原本的贝斯声。 “噢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一摊烂泥？” “噢多么单纯的一首诗。 怎么会，怎么会，都变成了讽刺？” 又是一首摇滚乐，但却是垃圾摇滚，好听一点叫油渍摇滚。 秦疆的前奏和歌词，把所有人都怔住了。 美丽的心变成了烂泥，这是在说自己吗？ 上位区是季海肖，不由咽了一口唾液，这么扎自己的心吗？没必要 吧。 “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伴奏里是吉他声。 这就是垃圾摇滚的特点，利用吉他失真让声音“变脏”。 秦疆看着台下的观众，其实他在找刚才那一群黑粉。 “刚才的声音，跟着一起来。”秦疆开口。 职业黑粉们呢？平头哥从秦疆把现场他们的骂声当做前奏时，他整个人呆住了。 平头哥还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其他根本就见没见过这样的，所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哦我明白了，这是实验音乐现场采样帅！”、“是这样吗？”、“肯定是，否则这么多人喊滚下去，真以为爱奇艺选人是瞎选吗？”、“有点道理，应该是提前安排。” 平头哥听见了旁边的真观众这样说，草拟吗什么提前安排，秦疆是个人？连职业黑粉都利用。 老子现在绝对不可能再开口让你安逸，平头哥这样想。 但观众们回过神来了，杂七杂八的开始骂“滚下去”、“垃圾”、“人渣”等等，刚开始有点小声，属于 尝试一下，但得到舞台上秦疆点头肯定，声音就更大了。 两百多名观众，比刚开始声音大得多，因为人更多了。 “噢多么干净的一幅画，怎么会，怎么会，充满了悲伤。 “噢多么天真的一句话，怎么会，怎么会，像噩梦一样。” 干净的一幅画，和现场杂七杂八的骂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崔骏都起身想要冲上台一起唱，因为这很摇滚。 “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今天没有了，明天两更，这段剧情我很喜欢。 第65章 必须要！ “好短的一首歌，感觉没听够。” “只有不到三分钟，虽然很懂，但该唱的唱完了，［我想要说的，前任们都说过了］。” “歌词很有意思，歌名也特别有意思，烂泥扶不上墙，这是秦疆对自己的看法吗？” “烂在梦里，活在泥里，两个都是你啊，我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美的一颗心，变成了烂泥。” 等等，观众们议论纷纷。 直到秦疆从舞台离开，平头哥等一百多位职业黑粉都没人再开口，毕竟他们是收钱来黑秦的，不是来配合演出的。 至于歌好不好听，他们没注意听，再好听的歌，不认真听也听不出什么。 慢悠悠地来到走廊尽头，该说不说上期在录制之后，秦疆给导演组提议把长椅换换，有点硌屁股，真给换了。 “去吧，好好表现。”秦疆给候场区的挑战者老童加油鼓劲。 “……”老童想叫救命，会不会玩牌，哪有人一开始就出对王四个二的？ 好像腿上绑着负重的沙袋，老童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感到沉重，本来对自己的歌曲很有信心，现在希望在田野上，可惜够不着。 老童开始怀疑起来前算的一卦了，感觉十分十分不准！ 参赛选手和节目组都还沉浸在秦疆的骚操作之中。 中位区—— “这真是提前安排好的？”叶向风疑惑。 “多半不是。”崔骏用自己的经验判断，“采样的工作人员很紧张，之前走廊跑来跑去的很多人，肯定是出现了突发状况。” “最关键的是，要进行现场的实验音乐，有更好的方法，这太粗糙了。”崔骏话锋一转，“但就是因为这种突发情况，让刚才《烂泥》的舞台， 成为了国内摇滚舞台的经典之一，用骂声当伴奏，我必须要把秦疆带到摇滚之夜。” 下位区—— 如果秦疆的舞台真出了点什么事，玫瑰枪会很愧疚，但辣个男人以力挽狂澜的姿态，让事故变成了经典。 玫瑰枪想到了在向往的生活，遇到听众自杀，也是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秦疆轻描淡写地把问题解决掉。 “看上去颓废摆烂，但实际上遇到事，异常的可靠，这就是你吗？”玫瑰枪再看向秦疆的眼神都变了。 另外旁边的两个挑战嘉宾，内心的想法很简单，“没救了”、“告辞”，这没救肯定是说老童。 最后是上位区，季海肖全程处于震撼之中，因为将心比心，他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过，在两年前和另一位流量歌手争上位，在歌友会被对家的粉丝暗算，也是观众席骂声一片。 季海肖勉强唱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唱的什么，只能说用肌肉记忆在行动。 他是万万做不到秦疆这么轻松写意的，还能把黑粉利用起来为歌曲增光。 和愚蠢的叶向风不同，季海肖因为经历过所以能分清楚，演出开始的骂声绝对不是配合演出，是切切实实带着恶意。 老童开始演唱，他的原创歌曲是《老鹰》，算了还是不说舞台，继续看向后台监控室。 仑导在被骂，即便危机解除，造成这一情况的就是后勤组检票不严格。 都不是傻子，官网报名赠票的情况下，不可能聚集这么多黑粉，因此只有可能是换票。检票是要核对姓名的，因为门票不能转赠和贩卖。 “真要感谢秦疆了。”仑导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严查今日检票的人。 导演组的清算中，老童舞台结束，大众评审投票。 对了多说一句，《我是唱作人》这档节目打票的是大众评审，并非观众。两百余位大众评审，通过互联网进行收听，他们的身份有独立音乐人，有制作人，也有乐评人，就好像老熟人王钓鱼法就在。 第一组票数是106（老童）-284（秦疆） 应该感谢节目组的规则，如果是观众投票，一百多个黑粉不给秦疆投，然后老童赢了，那才真的是天崩地裂。 “呼……”老童松了一口气。 秦疆回到上位区。 室友季海肖给了秦疆一个胜利的拥抱，不过被后者躲开了，男孩子家家抱来抱去干甚。 “哥你其实一点也不烂。”季海肖说道。 “当一团烂泥有什么不好？水泥都变成了高楼大厦，土地都种上了农作物 。”秦疆说道，“而烂泥可以就是烂泥。” 好有哲理，季海肖翻译一下，不就是，我想摆烂，要摆出不一样的风采。 本期节目，舞台外发生的事，比舞台更有意思。 录制中途，导演组就抓住了帮职业黑粉开后门的工作人员，开除都是小事，弄个不好还要吃官司。 然后一百多个职业黑粉，节目录制结束，想要直接检票离场。 仑导花了大价钱，票名一致的观众，因为耽误了观众时间，免费赠送小奇玩偶（爱奇艺的吉祥物，也是那个智障机器人的模样）。 票名不一致……移交警察局，没错仑导直接报警了。 当仑导听到“走后门的工作人员”表示对方有组织有预谋，就判定了不是楚苇杭等前女友粉丝那么简单。 “失败了，老板。”秘书报给老板，他等着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很意外的是，电话里倪御很平静地问，“怎么回事？” 秘书马上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丝毫没添油加醋。 “我知道了。”倪御说道，“把水军取消吧。” “明白老板。”秘书恭敬地回答。 本来正常计划，无论秦疆是舞台失败，还是重新录制，都可以利用水军在网上掀起一波大节奏。 而现在没这样机会了，虽然仍旧可以黑，但顶峰娱乐的公关和宣发还是有一手，再请水军纯粹是浪费钱。 倪御有钱没错，可越有钱越要斤斤计较。 为什么他没对秘书发火呢？因为这个连环计再失败的话，那么秦疆的等级，就不是小卡拉米能够摆平的了，再说秘书如何如何没意义。 “秦疆，我应该给你郑重地道个歉，我以前只把你当成靠嘴和样子，吃软饭的男人。”倪御喃喃自语，“是我判断错误，你是有手腕的。” 把秦疆当成了一个正面的对手，所以下一次倪御准备自己动手！ ＜第二更，可能在十二点半左右了，勿急，说了两更就两更，另外求个免费打赏吧。 第66章 选哪个呢 鸽掉了季海肖的请客邀请。季海肖也是想套套关系，互联网上小吉客的新专辑，已经出了概念图，［主打歌秦疆创作］几个字特别明显，证明关系好确实能要到歌。 那么为什么秦疆要当鸽子呢？因为在停车场碰到了玫瑰枪。 “秦哥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玫瑰枪问，并且自问自答，“我想过，等三十五岁的时候，如果我音乐事业还是不温不火，就结婚。” “很现实。”秦疆点头，“那我觉得我们三十五岁以前，共同话题是挺多的。” “……”玫瑰枪无语，对方好像什么都没回答，又好像回答了全部。 “今天我请客，带你去另外一个好吃的铺。”玫瑰枪打开车门。 “没问题。”秦疆坐上了玫瑰枪的车，随手给季海肖的微信发个消息［与美有约，下次一定］，简单八个字，让季海肖根本就无法反驳。 很奇怪，秦疆没坐在副驾驶，反而坐在后座，这让两人对话都有点不方便，因此一路上车厢里比较安静。 十几分钟后，来到某个苍蝇馆子，玫瑰枪好喜欢这种藏在小巷里的食铺，肯定的两人都戴着鸭舌帽。 鸭舌帽是明星必备单品，往下一压，大半张脸都遮住。 这是一家吃卤菜的店，一靠近就能闻卤料的香气。 “老板来两件酒。”玫瑰枪开口道，“一人一件踩箱喝，怎么样？” “你确定？”秦疆睥睨，“和我比喝酒？”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玫瑰枪斩钉截铁。 那么，今晚的战斗就开始了。 玫瑰枪喝到十瓶就去上厕所了，一般人都知道，这代表已经快要不行了。 又三瓶下肚，玫瑰枪已开始说胡话了。 但秦疆，这具海王身体真心牛，按照记忆来说，这货啤酒很难喝醉，白的啤的混着来还差不多。 “！” “？” “。” 一夜的惨烈战斗。 秦疆起床时，玫瑰枪已先一步穿上衣服走了。 如果不是房间里战斗的痕迹，真怀疑是一场春梦。 “干净利落地离开，这种方式有点熟悉。”秦疆点燃一根烟，略作思索。 打开微信，看到了玫瑰枪发给他的消息。 玫瑰枪：［谢谢。］ “谢谢什么？”秦疆有点疑惑，但也是没多想，就放到一边，他今日要去顶峰娱乐，和音乐制作人见面，谈谈数字专辑。 当天下午—— “警方调查出来了，秦老师要听一听吗？”仑导收到消息马上给秦疆打电话。 “领头的是我的超级黑粉，然后讨厌我，自掏腰包，就想要给我一顿教训，对不对。”秦疆随口道。 “？”仑导很确定自己是第一个收到警方消息，为毛秦疆知道。 “这种情况，无论对方是谁指示，都肯定要把事情扛下来。”秦疆说道，“私人讨厌一个明星，这个说辞，再诚恳认错，肯定只判寻衅滋事，但受人指使意义就不同了，爱奇艺就可以追究经济损失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选哪边。” 说得好有道理，平头哥又是跪下道歉，又是哭泣，说自己只是讨厌秦疆的黑粉，不是故意和爱奇艺作对云云。 说真的，爱奇艺是有道理的一方，如果强行告也能告，但平头哥卖惨，跪地磕头都磕出血了……警察也从中调和了，爱奇艺也就没再追究经济损失。 因为“反者道之动”，越弱小，那么他与强大之间就没有距离，是对立且统一。 前世秦疆重组过一家国内的轻奢品牌，这家品牌破产的原因就是来源于一个网友的污蔑，品牌马上报警，这个网友马上录制视频道歉，并卖惨。 但品牌不为所动，依旧要求对方赔偿“因为污蔑而造成的品牌损失”，要求很合理，也很正确，直到网友赔不起自杀……弱的强大展现了，哪怕品牌的主张从头到尾都有法律依据，但逼死一人，品牌形象开始崩塌，直到请秦疆的公司去进行重组。 爱奇艺选择不追究是正确的，可秦疆要追究啊！ “仑导辛苦了，这一次突发情况要不是有仑导冷静的指挥，可能会酿成大错。”秦疆说道。 “……”开始了，仑导就知道这逼人说话弯弯绕绕的。 “咳咳，确实是我们节目组出现了二五仔。”仑导说道，“这样夸我，我真的太惭愧了。” “哪里哪里，我也没受到什么影响，歌曲也照样唱了，仑导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秦疆说道。 人情世故是本质是什么？我帮你，你承情。就好像现在，仑导当然可以打哈哈过去，可那就不人情世故了，关键是秦疆参加三期节目带来的热度，以及个人的潜力，都不能让他打哈哈。 “秦老师直接说吧，这次是我们节目组的问题。”仑导说道，“你看，我们最近买下来了《花儿与少年》与《华夏好声音》的版权，这两档节目也快录制了，我都可以豁出老脸，给你求一个名额。” 豁出老脸不至于，因为秦疆本身的话题度和名气都满足，但满足的艺人多了，要搭上点面子是真的。 多说一句，《华夏好声音》肯定是当导师，自然不会是选手。 “考虑考虑。”秦疆说道。 “那就不打扰秦老师休息了。”仑导挂断电话。 华夏好声音已经不知道多少季了，蓝台是招牌节目，口碑即便是下滑严重，但瘦死的骆驼比鸟大。 唯一当秦疆不满意的是，节目模式是选秀，导师除了开场演出，后续基本不唱歌，无法获得情绪硬币。 另外就是《花儿与少年》是芒果台的节目，秦疆搜了搜，芒果台给出的介绍是：三无状态（无助理、无经纪人、无足够资金），前往国外国度完成一些任务。 然后秦疆看到的就是“公费旅游”，还是去国外，感觉比往生还要适合他。 “我觉得这节目不错，目前公布签的嘉宾有哪些人。”秦疆在互联网翻找，然后见到有人爆料，似乎有楚苇杭…… 秦疆陷入了沉默，按照记忆，楚苇杭可不是李容雅，后者会顾及节目，不会让人太下不来台，但前者脾气一旦起来，节目组真拦不住。 “我再考虑考虑。”秦疆说道。 第67章 被鄙视了？ “还是选择《花儿与少年》吧。”秦疆思考了一晚上。 当然这一晚上也不是光思考，还看了会直播，刷了一会剧，又在微博围观饭圈撕逼，总而言之——花少好一点。 通告费多。 可旅游。 有机会刷情绪硬币。 三大好处。秦疆把选择告诉仑导，仑导也很直接，直接把花少制片人的电话告诉了他。 “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让你经纪人打电话过去谈公告费就行。”仑导还这样说了一句。 秦疆致电过去，花少制片人也确实好说话，商议价格的事交给了经纪人。 “又要和芒果卫视合作了，不会这次又受到不可抗力因素，病退吧？”秦疆判断还是自身太弱小，影响力不够。 虽然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但秦疆更爱在床上躺平，最好旁边有女人。 “不知道还有隐藏的多少情敌，那么就把爱奇艺的事放在倪御头上吧。”秦疆在互联网搜索着博纳和倪御的消息。 目前就跳出来两个情敌，一个叶向风，一个倪御，肯定选后者。前者实话实说，情商太低了，没有任何人身攻击的意思，他没这脑子。 “博纳影业实力挺强的，国内影视公司可以排进前十，以歌手身份想要找麻烦几乎不可能。”秦疆明白唯一能打败资本的方法是成为资本。 “小什么客来着，新歌怎么样了。”秦疆瞬间给自己定个初级计划，成为顶流挣好多钱，然后开公司，有抓娃娃机器人歌曲可以成为非常大的筹码。 所以这货才关心起小吉客。 互联网荡了一圈，秦疆找到了想要的信息，“还要等一个月才发售，有点晚。” 和这些有潜力有特点的歌手结交，以后也好挖人，秦疆是这么打算的，都能看出来他擅长不要脸，所以交朋友一事对他很简单。 话说回来，也变相证明了一点，为什么原身脚踏几条船三四年都没被发现，也有几个明星们也有意隐瞒的原因。 不只是对粉丝公众隐瞒，对身边的朋友也是能瞒就瞒着，因为追求者会下黑手的太多。 “无论是不是倪御动手，直接用职业黑粉破坏舞台这么粗糙的手段了，应该也等不及了。”秦疆要做一些防御措施。 购买了一个录音室，花费一百多万，先买点资产，以后饿不死。 不得不说，当前的情形，也给了秦疆一点压力，否则他不会铺设后路。 “又是一个好日子，可惜又没钱了。”秦疆思索片刻，用微信电话拨通了王星然的电话。 对方接通电话之后，秦疆热情洋溢，“噢，我的朋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你有想念我吗？” “……”王星然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不妙的感觉萌生。 “你说……你要怎么样？”王星然道。 “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互送礼物的关系。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秦疆问。 “也不是，主要是艺人都很忙，所以嗯……” “朋友你实在想要帮我，借我个几百万，最近太过贫穷。”秦疆道。 王星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要饭哦不，原来是借钱的。 “五百万够吗？”王星然问，“不够再说吧，下次借钱的事不用微信电话，你说一声就行，怪麻烦的。” 说着，王星然挂断电话。 草！是一种植物，秦疆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是被鄙视了？ 可不打电话，怎么确定是不是被盗号，安全意识真薄弱！ 紧接着王星然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安排助理去转账了，估计下午到账。 下午才是有钱的秦疆，那么上午这个没钱的秦疆就来到顶峰公司。 前面介绍过，顶峰娱乐没什么牛逼的音乐人，因此当前的音乐总监立卫也是在外边花重金请的。 由于合约有清楚写到，音乐版权是归秦疆自己的，因此请音乐总监、以及制作费这些由公司临时垫付，最终专辑歌曲分出两成。 当然公司也不白拿钱，销售渠道和宣发还是要负责。 “秦老师的音乐我听了很多。”立卫说道，“本来想在合作之前能对秦老师的风格有个基础的判断，但后来发现是徒劳无功。” 立卫是艺名，真名就不多说了，不重要。今年四十多岁，业内还算知名，长相是帅大叔。 当然比起秦疆还差点，大概也就算8分和11分的差距，满分十二分制。 “如果不是版权方面没任何问题，我都有点怀疑。”立卫好像发觉自己失言，马上收回，“很抱歉，说错话了。” 都是千年的聊斋，你玩什么狐狸？很显然立卫是有意试探，毕竟担当专辑音乐制作，万一到时候曝出抄袭，对他名声也是很大的打击。 “没说错话，不只是你怀疑，我都怀疑。”秦疆摸了摸下巴，可不就是风格迥异吗？当前的几首歌，压根就不是一个词曲作者。 “……”立卫语塞，不过试探算是有结果了，面前歌手没一点慌张和急切，应该和抄袭没关系。 “咳。”立卫开始拿出专业知识，“关于新专辑，秦老师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再说我的。”秦疆说道。 立卫也确实有东西，涉及了两套专辑的方案，秦疆暂时选择了后面一套，因为比较符合当前音乐市场。 为什么是暂时呢，因为能不能成还是要看娃娃机能不能出歌。 本来认为上午就可以搞定专辑的事，但没想到一直忙活到下午。 晚上返回酒店，收到了一条消息。 玫瑰枪：［喝酒吗？］ 秦疆思索了一番，上次滋味是有点模糊，跟猪八戒吃蟠桃一样，没细品，可惜了。 毕竟玫瑰枪和副导演王婷不同，身材更好，也更漂亮。 ［喝多少，一件以上我来，一件以下就算了，我有事挺忙的。］秦疆回复。 玫瑰枪：［……］ 这回复，看来是没希望了，那没什么好聊的了。 〈感冒了，更新可能到一点半了。 第68章 拿什么输？ 如果感到快乐，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 秦疆不拍手不跺脚，他不是一个开心的人，因为经纪人让他很失望。《花少》谈下来的价格80万一期，录12期。 通告费960万，当听到这个数字，犹如晴天霹雳，秦疆录制披哥2单期二十万，录制向往单期五十万，而录制唱作人单期已经达到八十万，结果现在价格原地踏步，搞什么？ “我也不是想批评你，小包。你现在对我的商业定位是什么？你说说，我听着。”秦疆坐沙发上，而商务经纪小包拘谨地站在原地。 以前也没你这样的啊，在互联网黑成您这样的，就没有复出成功的，一个个全噶了，小包内心如乱麻。 “……二线明星。”小包补充道，“二线巅峰大圆满九阶！差一点点就是半步一线。” 什么鬼形容词，秦疆问，“二线明星，应该就是指那些作品出圈，但人不怎么出名的明星，对吧？” “差不多。”小包点头。 比如唱了好歌，或者是出演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角色，说起名字貌似听过，但在大多数观众那里又和人脸对不上，二线明星和三线明星是娱乐圈中流砥柱。 “那你说我是作品出名，还是人出名。”秦疆问。 小包噎住，毫无疑问秦疆是全网皆知的渣男。 “那怎么报价？”小包弱弱的问，“以后报一百万单集？” “以后按照一线明星报价。”秦疆说道。 “！！”小包看着艺人，你吖是真敢说。 一线艺人综艺单集200-500万。 还记得蔡彬嘉的通告费吗？算了不用回头去看了，直接说吧单期400万，也在一线艺人的范畴。 “行了，其他事你搞定。”秦疆补充，“搞不定，我就换一个可以搞定的经纪人。” “我一定可以。”闻言小包马上回应。 没签约，一切都可以挽回，秦疆的心理底价是录制打包下来2500万。 经纪公司分走部分，经纪团队分红，再加上娱乐圈超高的税务，秦疆拿到手恰好一千万出头。 具体40%所得税、团队分红10%、公司分成20%，自己算。 秦疆的话真不是压力小包，一个经纪人连自己艺人的价值都拿不准，也废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是听话。 搞定完琐事，秦疆又找到音乐制作人立卫，在他选定之后，后者用两天的时间已经拿出了切实的方案。 ［专辑：《世横》 主题：苏世独立，横而不流。 主题延续：我们要独立于人潮之中，我们需要对自身的思考。 对自身的思考。 我是个什么样的我…… 对感情的思考。 我的感情…… 对生活的思考 我的生活，为什么而活…… 当前收录歌曲：《无赖》《信仰》《说谎》《存在》《烂泥》《像我这样的人》］ 前面说过，专辑要有中心主题，否则就是精选合集，立卫真是人才，这主题几乎可以把当前的歌曲全部都盘成一个集子。 数字专辑10-12首歌，相当于完成一半了。 “这样几首歌，虽然音乐性较弱，但内容关联就强了。”立卫说道，“音乐性方面，我们用intro和outro进行强关联。” 原身脑子里好歹还是有点音乐知识，intro是专辑的介绍，outro是专辑是总结。 比较讲究的音乐人会在专辑一前一后放置，都是以纯音乐的形式，大概就是专辑旋律的楔子和结束语。 把专辑里歌曲旋律统筹到一起，制作intro和outro，音乐性的关联也有了。 “立卫你有加入什么公司吗？还是独立制作人？”秦疆突然问。 “独立制作人。”立卫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跳到了这里，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秦疆问：“你的理想薪资是多少？” “顶峰娱乐想要请我？”立卫沉思片刻，他道，“请别怪我说话直接，顶峰娱乐不是制作音乐的公司，没那个底子，好的音乐制作人要和诸多优秀的音乐人碰撞，才能有更好的创意。” “你说得言之有理，我也认为不应该来顶峰娱乐。”秦疆肯定，并问，“那么你的理想薪资是多少？” “……”立卫觉得对方好像听懂了自己的话，又好像没听懂。 两人在谈论数字专辑时，互联网又有骚动静了。 一般的动静，都是没必要多费口舌说，只是这动静关于秦疆—— 事情起源来自于姜丝（秦疆粉丝） 再见还会心动么：［朋友们！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预测又有一个人被亲哥打沉了］【图片】 秦疆的女粉叫情哥，男粉叫亲哥，不男不女叫什么呢？相信姜丝们都知道，不展开说。 值得展开说的却是这位粉丝的发图，图片里是栗宗恒的动态截图。 栗宗恒：［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摇滚。@创作人秦疆#我是唱作人#、#摇滚现场#］ 就是这一条，一周前兴冲冲的发言，然后偷摸删掉被人发现。 悲剧事情发生了，栗宗恒放狠话没被关注，但删掉狠话后围观群众却来了。 “该说不说，今天唱作人最新一期要开始更新了吧。” “笑死，感觉是踢馆遇到了狠货！” “话说栗宗恒的摇滚歌曲还挺好的，而这种舞台摇滚占便宜啊，为啥还能输？” “栗宗恒和秦疆比，中间差了十个叶向风。” 姜丝们留言，而栗宗恒也是有粉丝的，所以就回复。 “这很明显是栗子善良”、“真以为唱两首情歌就了不起了？”、“栗子输给秦狗你真的在逗我笑，飞龙骑脸拿什么输？”、“我话摆在这里，即便秦疆赢了，也是黑幕！”…… “妈耶，要亲命了！”栗宗恒也全程观众，看看自己粉丝的回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所谓一粉顶十黑，就是这个道理。 栗宗恒什么都没说，粉丝就帮忙出言表示他不可能输。 如果最后的结果不是大家想看到的，那么毫无疑问会有很多粉转黑。 居然连秦狗都打不赢，有什么用！大概就是这种心理。 评论区要禁止留言吗？栗宗恒陷入思考。 第69章 当好人难 王森森很生气，“我话摆在这里，即便秦疆赢了，也是黑幕！”这话就是他留言的，对于栗宗恒他有绝对的信心。 他是栗宗恒的前辈兼粉丝，当初是栗宗恒从他这里学的吉他，并且引领其走上了摇滚之路。 五行缺木的王森森今年四十多快奔五，从大学时期就组建乐队，然后玩摇滚有二十几年。 用二十几年的时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没音乐天赋，所以王森森前半辈子最自豪的地方是培养了栗。 《我是唱作人》更新，王森森第一时间观看，他要看看栗宗恒是如何胖揍秦疆。 节目开始，挑战嘉宾栗宗恒进场就目标明确地挑战秦疆，并且还让秦疆全力以赴。 “不错不错，这就是摇滚人，不玩虚的。”王森森鼓掌表示赞许。 掌声在空荡的房间回荡，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声音总是比较清晰。 王森森是个北漂，勉强靠着酒吧驻场的工作混饭吃，为了省钱给年迈的父母寄回去，所以住的地下室。 他的前半辈子，有父母支持追梦，但没追出个成绩。后半辈子，父母年迈干不动了，王森森也该养着。 说完生活里的平凡了，继续说王森森看着综艺节目，他的肉体被锁在地下室，但精神超脱在互联网，针砭时事，点评大腕。 “崔骏没了以前的潇洒，只剩下现实，摇滚也摇不起来了。” “摇滚的未来还是得看宗恒。” “什么蔡彬嘉，人如其名菜逼加。” 其他人的舞台快进，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第二组就是栗宗恒对战秦疆。 瞧见秦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王森森就来气。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尊重前辈了！”王森森的话语里的前辈是栗宗恒。 论年龄的话，栗宗恒确实比秦疆要大不了几岁，但按照出道时间来算，栗宗恒倒确实是前辈。 “不可一世，当心跌倒摔死。”王森森心中这样说。 随即是栗宗恒的歌曲《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简直是燃爆了。 王森森听得都从床上蹦起来了，多夸张呢，手痒了，甚至直接把老婆（成人玩偶）放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吉他。 跟着旋律弹两下。 多年弹吉他的习惯，他听到喜欢的旋律，手指就会忍不住跟着在弦上舞动。 “这摇滚太带劲了，猪都能穿越重重危险，更何况人。” 王森森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这怎么输？这怎么可能输！ 十七张牌，凭什么输？！ 随即秦疆登台，然后非常颓废地唱了一首《存在》，也是摇滚。 准确的说更摇滚。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 “……” 王森森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全部都被卡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秦疆也这么摇滚。 投票结果，秦疆赢了。 有黑幕吗？ 也不能说有黑幕…… “这首歌真是秦疆写的？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写得出来。”王森森听完很颓废。 看着空旷却又狭窄的房间，空旷是因为除了床铺和一张桌子没其他任何家具。 狭窄是即便是地下室，但王森森也只能租21平的小单间。 无论如何，哪怕很不想承认，但这首歌唱进了他心里。 《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给生活打鸡血，可总要面对现实，而《存在》就是把现实讲给你听，让你思考。 到底要不要继续北漂，王森森内心充满不确定。 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惨了！”王森森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他前面在动态里发的那条消息，贻笑大方了。 要马上删掉，王森森登上微博，然后发现栗宗恒的动态已删掉。 王森森松了一口气，关注了秦疆之后，他依旧嘴硬，“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摇滚歌手！” 幸好这句话没被秦疆听到，否则秦疆一定会吐口唾沫再走，你什么身份，需要你承认？ 呸！ 今晚不知道多少人被秦疆的舞台戳心了。 今晚属于——存在。 对秦疆来说，《存在》一个到位给他带来太多好处，摇滚就这样，摇滚舞台的质量是要有点故事的。 比如被一群黑粉攻击，反而转危为安，这是《我是唱作人》下一期的内容了…… 翌日，拼盘音乐会现场。 本场的主题是“爱心演唱，让声音传递爱”，八名歌手半价接活，而主办方会捐赠大部分收益，会通过华夏慈善总会，给需要帮助的聋哑人。 有五百万的有钱秦疆，好不容易良心发现，准备做一件善良的事，结果却现在这样。 秦疆脸上写满不耐烦，执行经纪人磊磊和生活助理又是给弄来饮料，又是弄来零食，害怕艺人发飙。 的确，秦疆处于发飙的边缘。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秦疆叫执行经纪人磊磊去。 说一句，不是秦疆指使人，而是节目对接的事，本来就是执行经纪的职业范畴。 磊磊屁颠屁颠跑去问主办方。 拼盘音乐会和户外音乐节有什么区别？ 回答：一个在室内人少，一个在室外人多。 除此，没本质的区别。 哦对于观众来说还有小钱钱的区别，音乐节票价大概几百块，而拼盘音乐会票价一千出头。 邀请的嘉宾都急不可待，更别提观众们，此刻现场2500名观众也是火气十足。 “不是说好的两点半，现在都马上三点半了，还不开始，在做什么？” “无语了。” “想退票离场了。” “我也想，不过来都来了，关键是慈善音乐会，直接走有点不太好。” “草，再等一会，不来老子退场。” …… 秦疆在想，要不要离场，按照合约是对方延时，他当然有权利走人。 又舍不得两个情绪硬币。 经过多次尝试，秦疆找到了规律，500名观众以下就只有一枚情绪硬币，而500-2000名观众是两枚情绪硬币，当前观众满足两枚情绪硬币。 “老大我问出来了，之所以还不开始，是因为要等人。”磊磊兴冲冲地跑回来。 等人？秦疆示意磊磊继续说，要等谁。 〈重感冒，躺了一天，醒了写点。 第70章 不能空手而归 “张总、王总、李总……”磊磊兴冲冲的说着，然后被艺人打断。 “停停停，你是肿么了？说人话。”秦疆道。 “这不是慈善主题的音乐会吗？也邀请来四位老总，娱乐圈的大亨。”磊磊更详细的说。 他道：“张总，横店影业的副总，就那个拍戏会去的横店影视城，哥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清楚，和许多人想象中的不同，偌大的横店影视城，并非政府产业，而是隶属于横店集团。 秦疆肯定清楚，因为横店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南华期货曾经高价挖过他，但秦碍于老领导知遇之恩（价格没谈拢），没过去。 “然后王总是得邦照明总经理，还有英洛华电子的李总，东华通用航空……” “行了。”秦疆摆手示意执行经纪磊磊已知晓。 是不是挺奇怪，横店影业还和娱乐圈沾点边，那么剩下的电子、航空、照明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为无论是横店影业，亦或德邦照明、英洛华等都是属于横店集团的子公司。 简单的说今天的慈善主题的拼盘音乐会，叫来的大金主是横店系，更直接就是横店系举办的？ “如果能结交张总，那以后影视圈的路就好走了。”磊磊畅想。 内娱的话，模特、歌手、偶像、网红转型当演员不是很正常吗？ 磊磊还在畅想，“我们是压轴嘉宾，一会能见面吧。” 同等级之下，在内娱演员肯定比歌手挣钱，因为演员“露脸”更多，能拿到更多代言。 如果小伙伴不服气拿出杰伦，说杰伦每年版权费上亿，躺着就把钱挣了……那么有几个周杰伦？ 有调查数据显示，二线演员代言能拿好多个，但歌红人不红的二线歌手很难有代言，况且也不是所有歌手都拥有很好的创作力。 王星然、季海肖等人的歌曲，只有粉丝会买单，能有啥版权费。 “你去和主办方说，我走人了，并且告他违约，赔偿我们损失。”秦疆起身。 “好的没问题，我肯定让主办方安排哥你和王总他们……”磊磊下意识的回答，但话说到半截，察觉到不对劲。 “哥要走？”磊磊诧异的看着秦疆。 “别管这个总，那个总，几个中年男人让我等这么久，我还不能走。” 秦疆伸个懒腰，现场凳子太硬，坐得屁股疼。 “合约签订了表演时间，我记得除了不可抗力，超过半小时就可以申请赔付，这都一小时了。” “你冷静哥，千万冷静。”磊磊脑子里涌现出千般话术，一定要把艺人留下来。 磊磊道：“就算不在乎这个慈善主题，但要到的老板也得罪不得。” “所以老板比慈善重要，对吗？”秦疆问。 实话总是刺裸裸，磊磊不想回答，“哥，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只相信后一句。” “还有后一句，后一句是什么？” “多个老公多个家。” “……”磊磊感觉好累，他想尥蹶子走人。 又想到借呗和花呗，磊磊深吸一口气，“哥我们再等，再等半小时，到时候见识大老板，也有好处。” 笑死，演电影多累，又要进组又要路演，那不就成了站着挣钱了吗？都穿越了能躺着何必站着。 见对方不为所动，磊磊继续道：“你看你来都来了，现在回去也白来一趟。” 也是，秦疆点头，再等半小时，时间越久对方赔得越多，不能白来。 随即他再次坐下，吃着蜜饯和瓜子，还有饮料。 秦疆当前本来就属于新闻焦点，受邀的另外几个歌手都时不时地偷偷往这边看。 终于有勇士走过来打招呼，一位女勇士，面对危险的事物总想靠近看看，这和害怕恐怖片捂着眼，但总会透过指缝窥视的情况差不多吗？ “秦哥，我是费翱萝，一个摇滚歌手。昨天听了《存在》，才知道秦哥的摇滚，也够劲。” 先简单确定几个名气单位，十八线王伯远，三线明星小吉客，二线明星马学阳，一线明星蔡彬嘉，顶流王星然。 费翱萝的名气相当于是“二马”，不到“一蔡”，她是走独立摇滚的。 名气不高和她不怎么出现在观众面前有关。 “喜欢听？”秦疆问。 “喜欢。”费翱萝点头。 “喜欢听就行，就没白唱。”秦疆随意的说。 现场知名度最高的就是秦疆、费翱两人。 “……”这是在撩她？费翱萝疑惑，又看秦疆的神情，似乎真是随口的一句话。 是自己想多了，费翱萝刚才心跳加快了两秒。 “那个，我想问问，舞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开始。”费翱萝道，“我让经纪人去问，但没得到答案。” 哦？这么说来，磊磊还是个打探消息的人才？秦疆没想到。 “主办方请的金主还没到场。”秦疆扭过头问，“是有哪些人来着？” “张总、王总……”磊磊把刚才的介绍又给费翱萝说了一遍。 “行吧。”费翱萝心里有数了，明星虽说看上去风光无限，但对资本毫无抵抗力。 费翱萝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和自己的经纪人开始吐槽。 没一会，七八名演唱嘉宾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要吐了，等个球。” “我想走了。” “你敢走？横店系的人，信不信分分钟封杀你。” “不走的原因不是怕被封杀，主要是这个音乐会的主题是慈善。” 时间缓缓流逝，又过去半小时，磊磊很煎熬。 还好几个老总终于来了，又矮又胖但看上去都慈眉善目，坐在第一排。 主持人杰杰上台，“今天［爱心演唱，让声音传递爱］音乐会，有幸邀请到了几位企业家。” “下面有请我们张总上台几句话，张总是横店影业的老总，今天在百忙之中能来到我们音乐会，现场也蓬荜生辉。”主持人道。 下面观众一片骂声。 废话等了一个半小时，就为了等这几个不认识的什么老总？还蓬荜生辉，都是花钱买票的。 简直跟闹着玩一样，主办方要捧臭脚，别带上观众！ 眼看下面局势难以控制，主持人杰杰也慌了神。 ＜感冒好了，应该下个月开始就能正常更新了，幸好不是阳了。 第71章 我来我来 主持人尬住，张总走到一半，快要登上舞台，又没登上，也僵在原地。 “你这是让我看什么秀？”张总冷眼瞥杰杰。 要不是你们这群太爷来得晚？会出现这情况？主持人杰杰内心大骂，但他知道给钱的人一般是不会反省错误的，所以背锅就背锅吧。 没有错，我们从主持人的内心活动，探听到了连秦疆都不确定的事，这拼盘音乐会是横店影业举办。 无论过程如何，反正只需要有这么一件事，明日的新闻宣传就可以是《社会良心横店影业不忘聋哑人士，音乐会为筹集善款xx》《歌声中的善举，横店影业张总主持慈善主题音乐会圆满落幕》等。 “去让歌手登台唱歌，别讲什么话了。”张总说道，“和这群月收入都买不起我一件衣服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张总放弃了讲两句的安排，返回头排坐下，和另外三个横店系的老总，有说有笑。 至于后面观众的骂骂咧咧，那又怎么样？和一群穷逼有什么好说的。 来到后台，主持人杰杰连忙催促，“快快，老师们上场了。” 登音乐会登台肯定安排了顺序，首位是负责暖场的民谣歌手强中岳，姓强挺奇怪的。 而强中岳人如其姓，一生要强，他硬邦邦地说，“就直接让我们上？不给我们解释两句，就让我们上？” “对不对，大家伙。”强中岳也聪明，深知一个人对抗主办方是螳臂当车，所以联合其他歌手。 本来嘉宾们都是一肚子火气，因此一触即燃。 声援最大声者，是与费翱萝一个乐队的鼓手浪木。 浪木说：“延迟一个半小时还是要有点说法才行，往小了说是不尊重人，往大了说，你们违约了。” 声音就接二连三响起。 “听说是为了等什么老板？” “事情做的不地道。” “没说法我就走了。” 等等。 秦疆也跟着嚎了两句，典型乐子人思维，担心矛盾太小打不起来。 “你看，不是我不上，如果我今天上了，我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民谣歌手的尊严。”强中岳态度强硬。 靠！今天好倒霉，就没一个顺利的，主持人杰杰，努力挤出笑脸，“各位老师请稍等，我去请示主办方。” 杰杰又风风火火跑回前台，找到张总。 音乐会是横店影业举办，张总是公司副总，就是负责的。 就这一来一去的功夫，音乐会的骚乱更大，张总心里也烦，虽说音乐会具体如何无所谓，但不能中道崩殂。 杰杰把艺人们的条件和张总说了，丝毫没添油加醋。 “解释什么？去给他们说，该怎么上台怎么上台，如果音乐会成功了就是我们横店影业的朋友，如果失败了就是我们的敌人。”张总冷声。 真要这样吗？主持人杰杰刚想说要不要给点补偿，可又想横店影业这招牌，应该没艺人敢忤逆。 “要解释，现在的艺人越来越不听话了，哪像以前，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王总最胖，说话阴恻恻的。 李总最瘦，他道：“就几个歌手，我看了名单，连名字都不认识，小歌手还学人讨说法，好笑。” “没有公司捧，一文不值。”张总瞥了手表，再过五分钟。 那群歌手不识好歹，就直接打电话给他们经纪公司施压，让他们见识什么是横店影业。 再次光临后台。 “那个各位老师，张总说了，上去唱歌，成功演出，就是横店影业的朋友。”主持人杰杰在中间也是努力斡旋，“张总也是想和大家成为朋友嘛。” 此话一出，强中岳有点动摇。 准确说现场歌手除了秦疆，都有些动摇。 秦疆冷不丁地问，“演出成功是朋友，那么演出失败是什么？” “敌人。”主持人杰杰下意识地回答，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到处看，总有刁民想害朕。 瞧见了一脸无所谓的秦疆，杰杰找补，“咳咳，各位老师赶快上台吧，都是为了慈善，相信老师们都是有爱心的人。” 所以你迟到了，一句道歉都没，直接开始威胁是吗？马币！强中岳好想甩脸，可不敢。 “啧——”连前面反抗声最激烈的浪木都只是啧啧一声表达不满。 其余人闷不作声。 “老师们观众都等急了，我们就别耽搁了吧。”主持人杰杰催促。 横店影业确实一座大山，强中岳又不敢拒绝，直接答应心里又不舒服。 “没人去我去唱吧，我来我来。”秦疆举手。 主持人眼前一亮，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这是个好银啊。 执行经纪磊磊心肝一颤，要搞事情，自家艺人绝对要搞事情，秦疆什么时候“乖”过。 他连忙出言，“哥咱们别闹，我们不……” “你是经纪人吗？”主持人急了，立马打断磊磊的话，他道，“你怎么能这样，专不专业？会不会当经纪人，怎么能让艺人不演唱呢？明明是经常一起工作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老子想救你的场子一命，自己作死是吧。 做人差距大是吧。 我看你全场爆炸！ 执行经纪人磊磊被一通抢白给弄出火气，他决定不再拦着艺人。 去吧，战斗暴龙秦疆兽，破坏去吧。 有人当出头鸟，强中岳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内心也格外鄙夷，为了舔横店影业就这么迫不及待是吗。 “啧——”浪木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唱一首新歌，没问题吧？”秦疆问。 “绝对没问题，报表的事放心，交给我们。”主持人杰杰说。 “再说一遍。”秦疆拿起手机。 “绝对没问题，报表的事交给我们。”杰杰不明所以地重复。 “以防万一，我录音了。”秦疆说道。 无论是演唱会、歌友会、音乐节等形式，都是要和有关部门申报的，而歌手演唱的歌曲也是要报告。 当然安可返场多唱一俩首歌，还是没问题，没那么严厉。 可返场时间太长就会被罚款，无论地球还是平行世界被罚款的歌手都不在少数，秦疆以防万一。 “这是我的伴奏。”秦疆把U盘递给主持人。 主持人杰杰感觉怪怪的，但还是点头，“没问题我给你弄好。” 紧接着，秦疆就跟着离开。 第72章 猪！ “啧啧，看节目还以为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没想到也是卑躬屈膝的软货 。”大嘴巴浪木第一个开口。 “是啊，前面一副傲气不知道做给谁看。” “想想别人是靠什么出名。” “吃软饭啊，哈哈哈对对对。” “这就正常了。” 强中岳也加入聊天，“我都想拒绝的，没想到他同意了，唉还是演完吧，毕竟是慈善主题，都是为了捐款。” 他的话引起了小伙伴们的一片赞同。 费翱萝一言不对，都怕横店影业，包括她自己，为什么要八十笑百步？ 秦疆只是表现得更明显一点，费翱萝自己感觉到身为歌手被资本压弯腰的无奈。 后台也听不见音乐，所以嘉宾们都去可以看见舞台的地方，磊磊纹丝不动，他不想亲眼看见艺人闯祸，他会选择闭上眼睛。 鱼唇的人类，虽然对面的人群说话算是小声，但磊磊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他也跟着秦疆一个多月了。 不过有一点磊磊同意，秦疆在综艺里伪装了，但却是伪装的更友善，私底下…… 舞台中央，伴奏正在调试，秦疆摆弄着麦架，有点矮了。 肯定是刚才为了给矮个子的张总讲话特意调矮的。 “哦第一个歌手不是强中岳吗？” “肯定是歌手也不敢，只好找一个听话的。” “秦疆是听话的歌手？” “不是吗？”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不过瞧见了一个歌手，躁动也消退许多，毕竟有歌听了。 “可以了秦老师。”主持人上台来提醒，然后转身正待离开。 “刚才等的几位老总是谁？”秦疆突然问，声音直接对准话筒的，所以传遍全场。 “就是首排的几位。”杰杰小声说并且大概用眼神和脑袋指了方向。 台下的几个老总看着舞台。 “哦？是向我们问好吗？” “估计是。” “秦疆，很多明星女友的那个人。” “他把明星女友给我玩玩我更喜欢。” 张总、李总、王总等四人小声说着。 “我是秦疆，一首摇滚新歌《允许部分艺术家富起来》。”秦疆报幕，“我开始了。” 旋律进场，这旋律就让台下观众，和左边为主观看的嘉宾们迷惑。 你确定这前奏是摇滚？怎么还能听到葫芦丝的声音。 “我像一盒名牌的香烟，我塞进了穷人的口袋。 “我像一只贪婪的耗子，我被富人收养起来。 “我像一盒治性病的药，我被爱人偷偷打开。 “我像一个犯了戒的神仙，我被老天踢了下来。” 这是秦疆之前抽到最后的一首歌，本来不想唱的，因为这风格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毕竟没病谁听二手玫瑰，对吧。 但秦疆这人，最经不起威胁，因为他一被威胁，就要应激。 一应激，就不知道会做什么。 好奇怪的曲风，“农村重工业摇滚？”强中岳开玩笑的说。 “更像是坟头摇滚。”浪木呵呵直笑。 费翱萝感觉这首歌有很多东西。 “一群猪它飞上了天，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呐。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呐！” 秦疆唱这里，听见歌词全场都沸腾。 赤果果的讽刺，这要再听不懂就是傻子。 这尼玛是在讽刺资本家。 浪木认真了起来，“这个词有点炸裂。” “从诗人到废人，然后唢呐一响，这灵魂都要被抽走了。”强中岳开始担心自己一会怎么接得住下一个了。 张总、王总、李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都不傻。 听出来了这个词在隐晦地骂他们。 隐晦？ 几人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 “允许我国的农民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美人先富起来，”秦疆指着台下的女观众。 “允许我家的佣人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艺术家先富起来。”秦疆把手指指向自己。 好家伙！ 真不要脸，说自己是艺术家。 不过女观众相当沸腾，跟着节奏挥动着双手，白白的胳膊很耀眼。 歌词好生猛，费翱萝忍不住惊叹。 又荒诞又讽刺，农民、美人、佣人、艺术家，看看这四个身份。 感觉不满就直接用音乐拒绝吗？费翱萝深刻的认为秦疆真的敢。 不怕横店影业？ “一群猪它飞上了天， “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 “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当唱到一群猪时，秦疆手指向前排的四个老总。 什么隐晦的讽刺，要玩就玩直球。 从表情凝固，张总、王总、李总等四人，彻底变成了铁青，和谁当面骂他们是猪一样。 “一群猪哇飞上了天，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资本圈有句很着名的话，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你说秦疆现在唱这句歌词在做什么。 秦疆在歌曲开始就启动了摇滚暴徒。 可惜没带着眼镜，不然那是眼镜一戴谁也不爱。 不过当前效果够好了。 “一群猪哦，飞上天。 “一群猪哦，飞上天。” 一曲终结，秦疆随着尾奏还左右晃动着麦架。 他其实还欣赏着这几个老总。 没人能够让他等这么久，还尼玛威胁他，秦疆思维很简单，我尼玛都死过一次了，穿都穿越了，还要看谁的脸色？ 主持人距离歌手最近，他先看看台下老总们的脸色，再看看秦疆，又看看老总们的司马脸。 完了完了，杰杰只感觉要完，他根本就不敢上台串场了。 秦疆举着麦克风，台下观众呼唤声一片。 “草草草，我原以为吕布就天下无敌了，这是谁的部将？如此勇猛。” “一群猪飞上天，炸了这歌词真的屌。” “我是祖国未来的接班人，小时候一直这么说，这句话再结合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真尼玛敢唱。” “允许农民先富起来，哥你是我秦哥！” “秦疆牛逼！” “秦疆牛！” “秦疆！” “秦！” “！” 因为迟迟没有主持人上场，所以秦疆就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欢呼声和掌声。 而左侧的几个嘉宾，目瞪口呆…… ＜说好的恢复更新，两章！ 第73章 战神 “战神，这秦疆像个战神！”浪木怔怔说，秦疆在他眼中无比高大。 浪木脑子里还回荡着，一群猪飞上天。 “什么叫像个战神，这尼玛就是个战神。” “这哥是真牛逼，现在我相信，他综艺节目里都不是演的了，有事情他是真敢上。” “他真不怕被横店系找麻烦？” 所有人都只敢在台下哔哔，谁敢不给横店影业面子呢？ 结果下一秒，秦疆就提头冲水晶，直接A上去了。 民谣歌手强中岳回过劲，他发出一个灵魂问题，“他这算什么摇滚？重金属，还是工业摇滚，这电吉他旋律肯定不是流行摇滚。” 人们看向在场较为出名的摇滚乐队“房客的猫”，正是费翱萝的乐队。 乐队共四人和一只猫，狸花猫[拖沓李天王]在抖音的粉丝比他们几个乐队成员还要多。 “肯定不是工业摇滚，编曲没有金属管的白噪音，至于重金属——应该也不算，没有情绪发泄感，反倒是有刺果果的讽刺。”费翱萝认真分析，“还有葫芦丝、唢呐这种特殊的乐器加入。” “对特色器乐的应用，甚至大于对摇滚乐骨架，这是独立摇滚的特点。”费翱萝从茫茫风格中还真就找到了可以归类的。 原本二手玫瑰的音乐是“中式华丽摇滚”，霓虹叫视觉系，玩这种摇滚，普通观众能不能接受其实是看颜值，比如宝井秀人和林佳树，颜值高得一批，今天秦疆是突然上台没准备，否则他的颜值也能玩视觉系。 有嘉宾反对，“什么独立摇滚，这是弥补了摇滚乐在红白喜事方面的空缺，唢呐一响，瞬间让我精神抖擞。” “确实我有种梦回我三舅姥爷葬礼的感受。”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感觉在摇滚里加入民乐真心帅。” “争什么争，一会大佬回来，问问就知道了。”有人道，后台安静了。 费翱萝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问问，究竟是什么精神状态，才能写出这种歌曲。 更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又是什么精神状态，居然还挺上头。 他们等啊等啊，等到经纪人磊磊都离开，也不见人……等等磊磊什么时候走的。 “人呢？”强中岳扭头问。 众人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聊天，没注意秦疆经纪人。 也不能怪他们，磊磊肩膀内扣恨不得自己缩成一根柱子，太不惹人注意。 浪木推测，“大佬不会是唱完歌就直接走了吧？” 众人思索还很有可能。 按照潜规则，嘉宾表演完要来后台打个招呼，哪怕是艺人前辈，也会返回说一句，好好加油什么的。 人情世故，但考虑到秦疆的性格，可能压根不在乎这人情世故。 “怎么不回来了……”费翱萝失落，她连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另一边舞台很混乱，瞧瞧到现在都没人叫强中岳上场就可知。 混乱，是本场的现状。 秦疆唱完了念头通达，再看情绪硬币多了两枚，心情也舒畅，施施然下台。 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秦疆前往停车场。 “太不像话了！”胖胖的王总好久没被人骑脸输出了，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李总火冒三丈，人都气得红温了，“活动请的什么艺人，让他道歉，如果不道歉封杀他。” 横店系虽然强势，但也没强势到想要封杀谁就封杀谁的地步，真以为自己是央视？ 但一个区区的劣迹艺人，不信拿捏不了，张总心说。 “秦疆是什么娱乐公司？”张总的脸都可以拿去擦锅底了，因为反正都黑。 主持人杰杰即刻查询，互联网上找到蛛丝马迹，回应，“顶峰娱乐刚签约的人。” 娱乐是个圈，圈里站高高的人互相都认识，所以张总很快查到了顶峰娱乐老总张邬电话，还是本家。 “喂是张总吗？我是横店影业的四哥。”横店张总自报家门，他真名里有四，所以圈内人抬爱，都叫一声四哥。 “哦哦哦，四哥最近过得怎么样，阳光还明媚吗？”张邬想起了是谁，立刻亲热地打招呼。 张总说道：“身体还行，不过刚才有点生气，和张总的公司有关。” “我们公司的艺人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先给四哥道个歉。”张邬先道歉，然后问道，“是哪个艺人这么不长眼？连四哥都敢得罪，我让他给四哥敬酒道歉。” “好像叫什么秦……哦对秦疆。”张总装模作样。 必须要装得毫不在意，毕竟他一个老总和艺人置气，感觉格局太小。 “秦疆……四哥你说的是前面名声很坏的那个秦疆？”张邬沉声。 “哦，对对对，好像是，这个艺人很猖狂啊。”张总补充了一句，“他不止得罪了我，还有英洛华电子李总、得邦照明的王总以及东华通讯航空的伍总，事情不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再次传来张邬的声音，“四哥如果是其他艺人，我马上就让他道歉，但……秦疆我管不了。” “？”张总眼中都是问号，管不了，管不了是什么意思，小伙子你思想很有问题。 “四哥我也不骗你，秦疆虽然签在我公司的名下，但合约实际上是外销协议，他出专辑然后给公司分成，公司帮他销售，不怕四哥笑话，甚至连他歌曲的版权都不归公司。” 张邬语气十分诚恳，要不是和小伙伴们说过合约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都快相信了？实际上顶峰娱乐和秦疆签订的就是艺人合约，什么外销协议根本不存在。 更简单的说，如果真要撕破脸报复，顶峰娱乐还是能对秦疆造成伤害。 可张邬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凭你一句话？是秦疆写的歌不香，还是咖位不够？ “四哥我做东，我请各位吃一顿，我代替顶峰娱乐给各位道歉。”张邬语气变成可怜巴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总也不要再说什么，“张总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对不住对不住，十分抱歉。”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总挂断电话，心里憋着一肚子火，甭管对方说的话真不真，表达出的意思就是拿捏不了秦疆。 李总、王总、伍总三人看着他，后者只能冲着他们摇头。 嘿你说好玩不，一肚子火变成了四肚子火，会传染。 第74章 烂昭昭 保姆车内。 文文问：“秦哥你不是压轴表演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因为其他歌手闹小情绪，不想上台，我就帮主办方一个忙，提前上场给他们暖个场。”秦疆说道。 “秦哥真是大气。”文文夸奖，“参加音乐会闹什么小情绪，一点也不大气。” “有眼光，艺人们都该学学。”秦疆点头，“好了走了。” 有点怪怪的，文文突然感觉。 车辆驶出停车场，秦疆开始在脑中抽奖，经过这段时间的积攒，已有六个情绪硬币。 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几分钟之后，秦疆看着缩水的余额感觉很空虚，进入贤者时间。 《再见》《爱的初体验》《爱我别走》是刚刚从巨星娃娃机抓出来的黄色光球，三个球球开出的歌曲。 “怎么全部是张震岳的歌曲，所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娃娃机里面的奖品每次都是成批次的，就好像上次基本都是摇滚，这样的话……” 过两天要去录制《我是唱作人》半决赛，秦疆、季海肖、崔骏、玫瑰枪、叶向风再加上被观众票选复活的栗宗恒，六进四的比赛，就不是1v1单挑，而是相继上场，观众投票倒数两名就给淘汰。 半决赛的命题是“思念”，如果没记错，张震岳似乎有一首很经典关于思念的歌曲。 再抓，再抓！ 又是一个黄色光球。 打开《会呼吸的疼》，咦？怎么是梁静茹了。 “我就不相信了。”秦疆在心里，再消耗一个币，起来了《思念是一种病》。 这就对了，秦疆心满意足，哪怕余额快归零。 巨星娃娃机的规律基本已经摸清，那么为什么是基本呢，因为关于光球刷新的规律，还有待观察。 “等等，秦哥不对，不对劲！”生活助理文文突然的大声把秦疆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秦疆问，看着文文慌张的表情，他表情也严肃了很多，难不成违规停车要罚款？ “磊哥呢？我们是不是忘记磊哥了。”文文道。 哦，秦疆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你给磊磊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表现得非常好，给他放一下午假。”秦疆说道。 拼盘音乐会圆满结束，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翌日传来好消息，商务经纪小包总算搞到了《花儿与少年》的通告费磋商，两千三百万通告费与200万签字费。 签字费是个好东西，可以直观理解为规则以外的补偿。 一线艺人上综艺，一期两百万是基础价格，虽然通告费加上签字费，《花儿与少年》节目组给的小钱钱超过了两千四百万（十二期），但签字费不算在身价里。 为什么节目组要这么做，不认同秦疆是一线明星？ 当然不可能，节目组又不脑残，他们猴精。《花儿与少年》嘉宾名单楚苇杭、郭懋一、梦鸽子乐队贝斯手烂昭昭、赖凯旗已确定。 楚苇杭的通告费肯定是第一这没什么好说的，甚至能拿百分之五的分成。 想想花少是谁出品的节目！能在芒果卫视手上拿到分成，楚苇杭在圈内混得多好可以想象。 言归正传，郭懋一和赖凯旗都是一线明星，拿两百万一期的价格，更直白的说，郭懋一和赖凯旗的经纪公司，不会允许自家艺人的通告费比一个劣迹艺人低，拿相同的通告费都可以。 娱乐圈就是“比比圈”，什么都要和人比。花少节目组为让两家艺人满意，才用了签字费这一招。 “感觉节目组有点故意吧，找来两个前女友。”秦疆喃喃自语。 梦鸽子乐队是二十一世纪最成功的华夏摇滚乐队，毕竟不是每个乐队年年都被霓虹的夏日音速（）邀请，这音乐节是全阿周最大的音乐节，之一。 而梦鸽子乐队的组合是三男两女，主唱和贝斯手是小姐姐，原身两个都撩了，并且还真撩成功了。 说实在的，秦疆都佩服原身，同一个乐队两个人，胆大心细脸皮厚。 能让秦疆佩服的海王真的少，毕竟他自负一生不逊于他人。 烂昭昭肯定是艺名，秦疆脑海里还能回忆起这位小姐姐的座右铭，“烂昭昭看上去是不是感觉不是什么褒义词，但它代表光明灿烂，我希望死之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花。” “无论梦鸽子乐队在任何地方表演，都会想办法送上一朵花，你为了泡妹妹是真心下功夫。”秦疆喃喃自语，他这话是原身说过的。 原身表白烂昭昭是绝杀，“你每场演出我都会送给你一朵花，也会在我们的小院里种一朵，等小院鲜花盛开，我们就结婚吧，婚后我们住在小院子里，你看着花我看着你。” 别的女生受不受得了，秦疆不知道，反正烂昭昭小姐姐受不了。 实际上呢？是骗人的，原身要泡这么多人，哪有什么时间种花，甚至根本没这座小院。 如果说五个明星前女友中，谁最恨秦疆，那么一定是烂昭昭，因为这位小姐姐本来性格就有点偏执。 “也没关系，反正上节目就是挣钱，烂昭昭总不能把我捅一刀吧。”秦疆琢磨着。 思考着，商务经纪人小包又传来好消息。 “哥，我们有代言了！” 原本经纪团队的人都爱称呼秦疆为老板，秦疆一听这称呼太像资本家了，于是乎让众人都称呼他为哥。 “什么代言。”秦疆问。 “口红，圣罗兰口红，他们新出的zn系列。”小包说道。 秦疆完全不在乎男性代言口红是不是有点怪异，他只在乎钱。 一季度四百万。 价格还不错，虽然距离一线明星一年两千万，顶流一年三千万的价格还有差距，但慢慢来，问题不大。 他的代言费肯定比通告费弱，因为无论在披哥还是往生，节目效果都相当好。 通告费差点突破一线明星水准。 代言费还在二线明星。 但想想，秦疆才刚穿越多久…… “我真是太喜欢现在的娱乐圈了，我这刚上了几个节目，然后作品也不多，就因为热度居高不下，就能拿高额的代言费和通告费。” “混乱畸形的世界，太适合我这样的人渣了！” 〈又两更我勤快得像个战神 第75章 彩排？ 雨一直下，气氛不太融洽。 为什么不融洽呢？因为半决赛了，六位嘉宾拼刺刀，不会再有炮灰，哦不对是新的挑战者。 目光所及都是敌人。 哪怕之前笑呵呵的老炮崔骏也严肃了很多，虽说已经半退休，但半决赛就被淘汰也太丢脸了，因此崔骏今日也要拿出枪炮。 叶向风更是严阵以待，六进四很危险！ 再说被观众投回来的栗宗恒，他肯定也不想刚回来就离开。他暗中观察秦疆心情格外复杂，因为他被观众投回来的理由与这货有关。 节选一段观众的评价，“《我是唱作人》这对抗节目，说实话，赛制的对抗性不强，我记得最清楚的对抗是《存在》VS《我是一只飞上天的猪》，栗宗恒和秦疆的对决挺精彩。” 我这次的投票能超过秦疆吗？栗宗恒问自己。 而玫瑰枪今天穿着一条深蓝色西装裙，裙沿只到大腿根，再搭配一双拼接的低矮帆布鞋。 短裙与同色垫肩小西装巧妙地展现出优秀的身材比例，小西装一粒扣子也未扣，里面是白色短款内衬。 起身说话等动作时，“若隐若现”的小蛮腰好抢眼，当然从大腿根到脚踝都露出的大腿肯定也是吸睛利器。 今天这一身露肤度很高，恰如玫瑰枪的心情，焦虑度也很高，怕被淘汰。 现场唯二心情平静的人可能就只有季海肖和秦疆了。 但这两人平静的理由完全不同，季是对自己人气有充足信心，况且他签订的合约就是到决赛圈。 秦疆则是输赢无所谓，上节目是为了吸韭菜，哦抱歉一不注意说出心里话了。 输赢不是吸引粉丝的评判标准。 季海肖开口打破沉默，“崔哥，我排练的事情听说了，你今天是要放大杀器啊！” “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崔骏说道。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恐怖的话，这节目有彩排？”秦疆惊奇地问。 此话一出，叶向风、崔骏、玫瑰枪、栗宗恒，包括季海肖在内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秦疆。 从众人的目光可以解读出这样一句话“你tm才是在说什么恐怖的话！” “哥，什么音乐节目都需要彩排，包括是卫视的跨年节目什么的，都需要。”季海肖道，“越正式的场合彩排越多，就好比时候春晚要经过一次单排，四次大联排。” 怎么总有惊喜，玫瑰枪从秦疆身上感觉，但她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和这种渣男有任何纠葛了。 “你难道从来没彩排过？”栗宗恒死死盯着秦疆。 “也不能这样说，披哥一公和二公我是经过彩排的。”秦疆说道，“我一直以为咱们这节目为了真实性放弃彩排，问题是为什么没人叫过我彩排？” 秦疆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的固定镜头，他知道仑导在后台监控是能看见的。 很快，导演借用房间里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小奇回应，“因为节目组通知秦疆选手彩排时，秦疆选手回答：我喜欢表演的未知，不需要彩排。碍于秦疆选手自信满满，节目组就没再要求。” “哦有点印象，我好像真的这样说过。”秦疆想起了一丁点模糊的记忆碎片。 “不好意思了，我的锅，因为不怎么重要，我忘了。”秦疆隔空对仑导道歉。 “……”仑导无语，你这道歉还不如不说。 栗宗恒牙齿都要咬碎了，自己精心准备，甚至拜托导演组多排练一遍的舞台，居然如此随意就被干下去了，他不服气！ “哥的自信是我学习的榜样。”季海肖出来打圆场。 这小子的情商比另一个顶流，借呗王星然多太多，认识到秦疆才华之后，就努力打好关系。 “海肖今天准备唱什么？”叶向风说道，“我今天准备了一首很不同的歌。” “就佩服你这个创作天才，我为了写新歌，脑袋都大了。”季海肖道。 “我不行。”叶向风说道，“秦疆才是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又是情歌，又是摇滚，今天拿出说唱我都不奇怪。” 众人不由想起了《存在》和《烂泥》。 特别是《烂泥》戏剧性的舞台，可以评近十年舞台top10。 “摇滚协会还真是一点也不摇滚。”崔骏心里想到，“如果《烂泥》这一期早点播出，他们也不会不答应了。” 崔骏心里所想的是，邀请秦疆来摇滚之夜被拒绝的事。不是被秦疆拒绝，而是摇滚之夜的主办方，京城摇滚协会。 他是在摇滚圈地位很高，但毕竟没管事，因此也只有推荐的权利。 “圈子文化越来越夸张了。”崔骏鄙夷这种态度，明面上拒绝态度的说秦疆不算摇滚歌手，但实际上他知道因为秦疆不算京圈的摇滚歌手。 当然秦疆当前摇滚作品也确实不足，这导致崔骏想要一意孤行地推荐秦疆都没办法。 “明天你们后悔去吧！”崔骏结束内心活动。 小伙伴们应该都知道吧，明天新一期的《我是唱作人》播出，爱奇艺晚八点记得准时收看。 “你还真是个小天才，我本场就准备说唱。”秦疆说道。 说唱……玫瑰枪神色一动，不过又恢复漠不关己的样子。 很显然都一位秦疆的话语是演唱前的烟雾弹。 这烟雾弹太低级了。 老流程，试唱环节。 今天是老实人的秦疆第一次进入玻璃房。 “oh~思念是一种病。 oh~思念是一种病……” 完美！ 秦疆起身离开玻璃房。 众人没什么惊讶的神情，因为试唱环节都会勾心斗角，秦疆没“oh~oh~”的嚎几下，还唱了两句歌词，很不错了。 进玻璃房的顺序是，崔骏、玫瑰枪、季海肖、叶向风、栗宗恒。 待这个环节结束，机器人小奇开口。 它道：“下面请抽取本场的出场顺序。” 因为今天不是对战模式，因此要抽取先后。 房间内的六人都在机器人的屏幕上按一下，几分钟后公布顺序。 秦疆最后上场。 第一个上场都是摇滚老炮崔骏。 人气最高的季海肖是第二个登台。 那么来吧！ 第76章 平行世界直播报道 “请各位同时扫描二维码和身份证，谢谢各位支持。” “后面排队的请把身份证准备好，谢谢配合。” 演播厅的前门和后门检票口，多了两台从前没有的验证机器。 爱奇艺虽没办法介入公安部门的人脸扫描，但送出的门票本就需要绑定身份证，票证一致才能通过，再出现黄牛购票，总不能把观众的身份证一起借来吧？ “好麻烦，还要带身份证。”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规了，我表姐来过一次，都没说要证件。” “大多数都不要，只是会提醒你不能把手机拿出来拍摄录像。” “没带怎么办？电子身份证可以吗？” 入场观众怨声载道，但《我是唱作人》节目组也没办法，上次职业黑粉事件把他们整怕了。 因为是半决赛，今日演播厅的观众稍微多点，足足有五百多人。 说起来，平行世界《我是唱作人》到半决赛了，主要歌手的表现力小伙伴们应该还挺陌生的吧？ 照顾很多无法穿越的，以及不认识穿越者的小伙伴，今天就详细说（shui）说（shui）。 灯光忽然暗下来，连带着周遭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响也消失，观众们知道首个表演要开始了。 极暗极静的环境下，忽然一声刺耳的撞弦声炸开！ 余音的嗡鸣响，刺激耳畔。 摇滚老炮登台，脚灯和舞台光效在打在他身上，崔骏扶了扶麦克风，肩上挂着的电吉他朝向随意，洒脱气质未减！ 他是老了，后浪推前浪，新人一茬茬地涌出来，遍布歌坛，但是还有人永远站在浪尖上。 “我现在在摇滚圈做出了点成绩，应该算有点成绩吧，哈哈。” 下面观众不由吐槽，岂能是有点成绩，华夏摇滚圈有相当大的成就。 “可回头却找不到了曾经的初心，我思念的到底是什么？是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还是当初的自己？一首《寻寻觅觅》送给大家。” 不怕摇滚歌手砸吉他，就怕摇滚歌手是文青。 “天越来越黑，我却还迟迟不归， “我还在寻找什么？ “妈妈呀我害怕，别把我一个人留下。 “我不知道要找到什么。 “外面的风，风很大，我什么也找不到。 ……” 崔骏的摇滚就是这样，很少有反抗的情绪，几乎都是自省与认识世界的残酷后，依旧追求自由的洒脱。 并且从年轻时代初始崔骏就有个小习惯，他唱歌一旦进入状态，歌声的鼻音就特别重，当他要抒情时，特别挠人，甚至声音介于奶音和鼻音之间，如此风格独特的唱腔，喜欢就是真的很喜欢。 年轻时，崔骏是所有摇滚歌手中女粉最多的，和唱腔也有很大的关系。 “精彩，这才是摇滚。”栗宗恒忍不住起身鼓掌，“就这潇洒劲头，谁也没办法模仿” 秦疆赞同，平行世界的好歌与好歌手也是有不少的。 半决赛不分区位了，六位嘉宾都在上位区的房间。 一首歌的时间，场子氛围就搞起来了。 也不知道抽签的顺序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抑或是故意的。 摇滚开场令观众精神，台下已经没有再继续讨论入场很麻烦的事了，全心投入了舞台。 “该我上场了。”季海肖向众人点头示意，“先行一步。” 没有独特的出场，没有独特的亮相，季海肖只是简单往那一站，台下自然便翻起滔天的喝彩。 呼喊声最初还有些杂乱，但不过三四秒的时间，便归纳成整齐统一的口号。 “海带海带，永远相伴！” “海肖海肖，啊啊啊啊——” 这就是人气最高的季海肖。 唱的好不好暂且不说，光是这人气摆在这里，足够躺进决赛。 “真绿啊！”秦疆真情实感感叹，“长势真好。” 琢磨着这韭菜能不能移植进自家的田里呢。 边上一直偷偷关注着秦疆的玫瑰枪看了又看舞台，愣是没在蓝色的海洋里找到半点绿色。 季海肖的应援色是蓝色，应援物是蓝白相间的条纹围巾。 叶向风不知道是智商爆发了，还是和情敌心有灵犀，他居然听懂了秦疆言外之意，冷哼一声。 心想你也只有羡慕的份，纵观圈子顶流哪个不是兢兢业业维持自己人设贩卖梦想，无女友是基础盘，轮得到你这个脚踏多条船的渣男染指？ 既要又要还要，你怎么不上天？ 下一个上场的是栗宗恒，他倒是已经紧张起来，因为半决赛都拿出了本事，感觉是有点恐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观众把他投回来就是为了看他和秦疆对拼刺刀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要一个刺激。 我能吗？我可以吗？栗宗恒怀揣着质问自身的心思，起身去了候场区。 舞台上。 季海肖唱完了，才开口介绍，“这是我的原创曲《回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首新歌希望送给一直陪伴我至今的你们。见不到你们的每一天，我都在思念。” 台下的尖叫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了，声音都震到后台了。 很自然，栗宗恒在候场区听到，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粉丝向的威力，好听吗？难说。 感动吗？不敢动，至少栗宗恒浑身僵硬不敢动。 挥舞着小手，季海肖下台了，前面欢呼声的余韵依旧。 下一位选手栗宗恒在黑暗中登上舞台，听着台下不属于自己的狂热，陷入了自我怀疑。他确实想留在这个舞台上，可是前一颗半珠玉在前，他真的行吗？ “不行也行！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呸这就是我的摇滚！” 栗宗恒深吸一口气，他本身就是个动漫迷，刚才心理活动走岔路了。 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上台。 紧凑激烈的鼓点响起，间或夹杂几下吉他扫弦，栗宗恒在黑暗中开口，醇厚的嗓音晕荡开来。 “歌曲《飞鸟与鱼与思》。”栗宗恒道，“有人说，飞鸟与鱼只是短暂通过彼此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会思念吗？” “水中的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为了不忘记飞鸟，我每一个七秒，都会思念一次飞鸟。” 开场白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凄婉的爱情歌？ 但栗宗恒是什么？是硬核摇滚啊。 所以他唱的鱼不是只会在水中顺流而飘的。 而是飞鱼，biubiubiu！ 如箭一般破水而出，起飞速度十八米每秒，跃出水面十几米，在空中停留四十多秒。 只要飞鸟愿意等它，它就能破水而出！ 这就是摇滚态度。 不要妥协，不能妥协，不是一个世界的又怎样？ 就算他赢不了又怎样？ 伴奏早停了，在结尾一个拖长的怒音之后，栗宗恒唱完了，台下观众静了几秒，忽而爆发起热烈的掌声。 栗宗恒缓了两口气，向台下深深鞠躬。 火星飞溅，轰地爆燃，现场气氛燃烧起来，没有人不激动，就连一直维持秩序的保安都忍不住要跟着嚎两声。 “我擦，栗宗恒怎么也雄起了。”叶向风嘀咕。 第77章 完毕 栗宗恒这一出，震撼了观众。 “这有点厉害。” “我实话，我复活赛也投了他一票，但没想过这货重回舞台，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他真有两把刷子，之前秦狗和他的对决很是精彩，如果不选秦狗、季海肖，妥妥的成功。” “说起来，栗宗恒有点惨，论资历，他比不过摇滚老炮，论人气，他比不过季海肖，论人脉，他比不过叶向风。当然论争议度，更是比不过秦疆，感觉没活路。”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少说了一个名字，玫瑰枪没什么好说的了。 玫瑰枪身材无敌，换做是你，玫瑰和宗恒你选谁？没得比啊。 关键是栗宗恒长相也较为普通，当然还是比小吉客好多些，毕竟普通和丑差距还是很大。 栗宗恒在走廊，他对自己本场表现比较满意，终究是扛住了压力。 没马上回房间，而是去吸烟区点了一杆烟，栗宗恒拿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我只是一块用于抛砖引玉的砖，但崔骏和季海肖也不能掩盖我的光彩，毕竟谁能拒绝一块能唱摇滚的砖头呢？”栗宗恒喃喃自语。 当前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焦灼。 比焦灼更焦灼的凝重…… “半决赛了，都不保留实力了是吗？”玫瑰枪也知道，自己要破釜沉舟了。 场子已完全被栗宗恒点燃。 对于搞说唱的玫瑰枪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观众还处于摇滚的余韵中。 坏消息：场子太热不好唱说唱。 好消息：玫瑰枪我啊，搞的是融合主流音乐圈的说唱捏。 美女说唱的威力你懂吗？ “歌曲《构成我的》。”玫瑰枪开口，灯光从她身后打来，为整个人晕上光辉。 “每个人的构成都不一样，是每个人不同的经历塑造了我们的特殊性。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自己是由什么构成的。” “现在我好像有了答案。” 玫瑰枪的演出服特别有看头，造型师真的懂观众，类似于战斗服的贴身服装，把优秀的身材展露。 而导播也是懂电视观众的，镜头是对准长腿和漂亮的锁骨。 开始演唱，麦克风如枪。 “我和你面对面坐，却已经为未来到的离别而开始思念。” “思念构成了一个我。又刻画了一个你。” “叫我如何不思念。” …… 后台的叶向风心中警铃大作，已经演出完毕的崔骏和季海肖倒是捧场，跟着沸腾的观众们呼喊两声。 “玫瑰枪这是连发了。”崔骏点点头。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唱了这么多年的歌，他听得更明白，玫瑰枪今日也是参加节目以来的最佳状态。 “是啊，唱的真厉害。”季海肖附和道，其实他不太懂说唱，虽然他也发过说唱歌曲，但他自己听也像鼠来宝。 季海肖还是看现场气氛热烈，再加上老前辈开口也是夸赞，那肯定不赖。 “叶向风能胜过这种状态的玫瑰枪吗？”崔骏开口，声音很低。 他对自己当然有着不会被淘汰的自信，但他也认为玫瑰枪这首歌的水平能够晋级。 那么叶向风呢？毕竟叶向风曾经打败过他一次 而……秦疆，他会再一次带来惊喜吗？崔骏目光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秦疆。 得嘞，脸上没丝毫压力。 “这就是大将风范。”崔骏欣赏。 又想起自己推荐秦疆去摇滚之夜被拒绝一事，他是很恼火的。这相当于自己的眼光被别人看低了。 听到崔骏的话，季海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接话，毕竟摄像头录着呢。 玫瑰枪和叶向风，他谁也不想支持，要是选择里面有季海肖，他倒是会选。 “又不是决赛，这么夸张干什么？” “不过好像如果半决赛就GG了，貌似也没有了决赛。” 叶向风嘀咕完，便起身准备去了，他也紧张了。 本来他认为自己拿下前四晋级稳稳当当，再怎么样他还能输给栗宗恒和玫瑰枪吗？ 但如今这一出下来…… 叶向风离开屋子，而玫瑰枪重回到房间，栗宗恒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回房间。 玫瑰枪眼神控制不住地往秦疆身上飘，她想知道秦疆对自己表演的看法。 以及上次聊天后，两人的聊天界面就停在了玫瑰枪发的省略号结尾，再无后文。 真是不清醒了，明明早就知道秦疆是什么人，竟然还…… 玫瑰枪低下头，双手叠在一起握紧。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她刚在舞台超常发挥，现在有些虚脱。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想和秦疆说话，但是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就不说了吧…… 屏幕上叶向风登场，台下观众们热情高涨，都认为今天的现场来的值了。你说什么复杂的入场程序？ 舞台好看，什么都不复杂。 前几个这么牛，金曲小王子叶向风当然也不会差。 观众们都这么想。 叶向风安安静静的站是舞台中央，他早就习惯了回应观众期待的生活。 也正因此，他很少期待过别人。 他为数不多期待的是希望李容雅回头见到一直在身边的他。 然而，然而…… 李容雅竟然为了秦疆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叶向风握着麦克风，轻快的伴奏已然响起。 “这首歌，不唱给谁，只唱给自己。我这些年写了不少歌，写给别人的很多，写给自己的很少。”叶向风的声音通过音响散开，声源与光源一样隐在黑暗里，找不到聚集地。“这首《忘》，希望你们能安静听。” 叶向风说的是安静听，但也拦不住台下观众的交头接耳。 更别说不少来现场的人都知道叶向风和李容雅和秦疆的二三事。 “你的歌词我心疼，你的文字，还爱她。” “说着忘，却全是思念。” “思念那么浓墨重彩，唱的那么轻描淡写。” “原来我们的关系就只能这样。” …… 和前面几人唱的激燃相比，叶向风这一首歌直接将舞台降温。 好了，以上就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全转述平行世界一期比赛。 下一次的话，自己穿越过去看吧。 都知道为了穿越平行世界和地球的屏障很辛苦的，这不好几天没更新了。 第78章 思念是一种病 五人的舞台都很棒。 原创都不错。 “说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到半决赛根本就不会留手。”节目组仑导笑呵呵，打使劲打，头破血流最佳。 选手们皆超常发挥，不是很棒吗？ “歌名：思念的一种病。”秦疆站在舞台中央，特效灯打在身上，那一刻他变成了光。 旋律响起，主旋律是大钢琴的演奏。 大钢琴就是三角钢琴，顾名思义肯定是很大，比普通立式钢琴大两倍左右，所以琴弦更长，共鸣音箱更大，录制效果更亮。 旋律刚至十秒，还没完成一趴，秦疆突然开口演唱：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发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开篇的编排有点惊艳，叶向风身为金曲小王子肯定能分辨出来。 特别是镲和军鼓进场，营造出轻快的节奏感。 好听。 “恍然大悟早已远去，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试着体会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转动，我知道逃避一点都没有用。” 这首歌是秦疆唱得最轻松的一首歌，不用太复杂的歌唱技巧。 甚至演唱方式就像“念书”，旋律和编曲又赋予一种青涩感。 对！就是青涩，像是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刚出象牙塔的青涩感。 “只是这段时间里尤其在夜里，还是会想起难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久久不能痊愈。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明明是在说思念，但歌曲一点也不忧伤，思念只是一种病，不比忧伤。 辅以秦疆的演唱方式…… 高情商：唱得非常接地气。 更高情商：洒脱随意，有诗人之气。 秦疆走到舞台边缘，直接坐下。 一只脚悬着，另一只脚架起撑着手臂，像极了学生时代，哥几个随便找个地方往那一坐的屌样。 舞台隔观众席其实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但秦疆这一坐，让前排观众激动了。 好像丧尸出笼一样伸长手臂，想要碰到歌手。 “使用美男计！”玫瑰枪在房间里透过大屏幕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唾弃！ 实事是什么？ 秦疆不至于使用美男计，也不是他有节操，只不过那是另外的价钱。 当前展现，只是和歌词旋律保持一致，秦疆继续演唱着：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鼻息， “汲汲营营。” 如若说之前叶向风和玫瑰枪的思念都带着苦涩，好像把人关进漆黑的小房间，独自发烂发臭。 那么秦疆的思念，如同绿色的树枝摇晃着把清风送进小黑屋，房门被推开。 也不网易云了，不少观众双手跟着节奏摇晃。 “忘记身边的人需要爱和关心，借口总是拉远了距离，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我们总是在抱怨事与愿违，却不愿意回头看看自己，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情。” “也许是上帝给我一个试炼，只是这伤口需要花点时间。只是会想念过去的一切。” “那些人事物会离我远去，而我们终究也会远离，变成回忆。” 秦疆挺喜欢这首歌，原因在于，歌词不是想教听众什么道理，只是单纯的歌手分享自身的经历。 “歌词写得太漂亮了。”叶向风理智上是不想夸情敌，但情绪上却被吸引。 漂亮不是指押韵，而是唱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听感美妙。 “歌词像一篇，听起来很流畅，故事很多。”季海肖说出了叶向风心里想说的话。 季海肖的话引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故事多，秦疆故事不多，谁多？栗宗恒心想。 “多久没有说我爱你，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 “当这个世界不再那么美好，只有爱可以让他更好。 “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别管那些纷纷扰扰。” 说唱来了！ 秦疆的说唱更像是说。 玫瑰枪神色一动，突然在一首歌里加入说唱这类操作，是在和她对话吗？ 混蛋，为什么话不能直说，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玫瑰枪心里想着。 于是乎，玫瑰枪听得更加认真。 “别让不开心的事停下了脚步，就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做。 “别让遗憾继续一切都来得及。” 说唱确实需要节奏，秦疆勉强可以应付。 旋律回到主调，歌词也摆回。 一首歌里创造性的出现五次相同的歌词锚点，朗朗上口之余，甚至让第一次听的观众，都能跟着含糊两句。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种病。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秦疆演唱结束，鞠躬下台。 玫瑰枪基本确定了，秦疆这一段说唱是专门给她的，因为整首歌即便去掉这一段，也是没任何影响。 甚至于说唱的段落，有点拉低歌曲的意思。 别让遗憾继续，玫瑰枪默念着歌词，“难道他一直在想我？” 上次聊天以省略号结尾，可错误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秦疆要不是那么明显，她也不会…… 玫瑰枪心很乱，女人是这样的，不喜欢自己身体没吸引力，也不喜欢只对方喜欢肉体。 她的沉思被屏幕里播出的观众掌声惊醒。 “永远可以相信秦疆。”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秦狗也会孤独吗？不是才和玫瑰枪搞在一起吗？” “有女人和孤独冲突吗？《百年孤独》说过：孤独是绝对的，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绝望的孤独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 “哥这句话是出自《心是孤独的猎手》，不是百年孤独。” …… 回到房间里，五人鼓掌欢迎。 又是一顿商业互夸。 一开始气氛不错，互相夸夸，可进入下一个流程就变了。 下一个流程是公布本场比赛是排名，所有人屏住呼吸，房间内气氛也凝固了。 “感觉这首歌拿第一有点悬。”秦疆思索着。 《思念是一种病》是好歌，可是抒情轻快的节奏，在竞技比赛中很吃亏。 那么排名—— 第79章 排名公布 “公布本场排名——” “马上公布。” “3、2、1，我马上公布排名。” 人工智能，机器人小奇说着车轱辘话。 都非常在意投票成绩的情况下，叶向风和栗宗恒的拳头都硬了。 “我住的酒店旁边有一条小巷，小巷里面有个废品回收的小店，这玩意应该还是能卖点钱吧。”秦疆提起机器人玩偶，就好像提住一只顽皮小猫的后脖颈。 说是百度赞助的人工智能高科技，但小奇的话肯定也是节目组提前设定好的。 显然是节目组在卖关子。 这个画面瞬间透过摄像机传到后台，小奇立刻“已公布”。 下一刻，机器人的小屏幕上出现排名。 ［崔骏：305票 秦疆：300 季海肖：297 栗宗恒：288 玫瑰枪：273 叶向风：265］ 排名……出乎预料，众人都没想到把季海肖都卷下榜首了。 其实也在秦疆预料之中，《思念是一种病》很强，但面对打出真火的歌手，也难拿第一。 还是那句老话，抒情歌曲在竞技性质的舞台上就是吃亏，况且前三名的差距真的太小。 “也不奇怪，平行世界的娱乐发展并不落后于地球。”秦疆喃喃自语，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手牌。 半决赛都这样，决赛肯定更卷，貌似目前拥有的歌曲，没有很能打的牌。 音乐节还是要继续参加，歌曲要继续抽，秦疆想着。 按照规则，玫瑰枪和叶向风将在半决赛被淘汰。 “早知道就不叫栗宗恒来了，怎么还能把我淘汰掉。”叶向风心里沉重极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最后一名，丢人呢。 “到此为止了嘛。”玫瑰枪默念。 但玫瑰枪心底也不是完全的悲伤，之前叶向风把她当成软柿子，而今日也算是报仇了。 晋级了的季海肖、崔骏、栗宗恒三人出言安慰，胜利者的怜悯。 “歌曲很好听，但情歌在舞台是会吃亏点。”崔骏对叶向风说。 扯淡，秦疆的情歌也赢了，叶向风表面上接受前辈的安慰，心里很不屑。 “我还挺舍不得玫瑰姐走的。”季海肖说。 “没什么，这几期节目参与下来，该唱的歌都唱了，一星期一首的原创都已经把我榨干了。”玫瑰枪说道，“我下线了可以不用受苦了，你们还要加油。” “都没想过我能赢，太意外了。”栗宗恒没憋住说了心里话，但这话不适合现在说。 秦疆低头玩手机呢，发消息让经纪人安排音乐节，胜者对失败者说什么都没意义。 商务包：［哥，上次拼盘音乐会的事，已经在圈内出名了，音乐节不好找……啊。］ 他备注有点简单，全称是“商务经纪人小包”。 ［你能办到都对吧？］ 商务包：［我试试，我一定尽全力。］ ［那就好，今晚给我个确定的时间。］ 秦疆理解音乐节的顾虑，因为如果他是主办方，也不会邀请一个对金主爸爸开喷的歌手。 娱乐圈，你喷歌手、喷创作人、喷制作人、喷经纪人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喷资本，秦疆有点犯忌讳。 道理他不知道吗？秦疆不是上头，他是清楚知道结果并选择开骂的。 高情商说法：不畏强权。 低情商说法：作死。 大概十几分钟后，该安慰的也安慰了。 玫瑰枪和叶向风退场。 剩下四人，闲聊着。 “哥，你还真说唱啊，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季海肖说。 “试试其他的音乐类型，而且我从不骗人。”秦疆随口说道。 “我倒是更期待能有更多精彩的摇滚乐。”崔骏对秦疆和栗宗恒说。 “能不能有摇滚乐，其实这件事不看我。”秦疆实话实说。 “也是，写歌是看灵感的。”崔骏赞同地点头，“人上了年纪感觉创意枯竭。” “这次能第一，下次压力就大了。”崔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房门咯吱推开，仑导出现。 “各位辛苦了，一会我们准备了海鲜火锅，现在又到我们宣布原创主题的时候了。”仑导笑嘻嘻，选手心里mmp。 “我宁愿用十顿海鲜火锅，换一个简单的题目。”崔骏道。 “+1，对我们好点吧仑导，不要每期都节目都这么难。”季海肖立刻同意。 栗宗恒全程看了节目，也知道节目组的刁钻，跟着出言赞同。 仑导就喜欢看选手抓耳挠腮的样子，等等还有个选手呢？他看向秦疆，瞅见后者在思考着什么。 “仑导我这边有个建议。”秦疆举手。 “请说。”仑导嘴角带着笑意，小样，你也憋不住了吧。 “这个门的铰链有毛病，或者门框没有和洞口找平，开门咯吱响，我们爱奇艺也不差这点钱，还是找人修修。”秦疆说道。 “……”仑导盯着秦疆看了三秒，才回应，“好的，我们会换门框。” “好的，那就好。”秦疆满意的点头，像极了搞验收的房主。 “咳咳。”仑导有点尴尬，就干咳两声，继续说，“决赛的原创主题——国风，决赛的主题就是这个。” 那确实不算刁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淘汰的选手继续录制着节目，已被淘汰的就离开爱奇艺大楼。 叶向风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主要跟着玫瑰枪的视角，她上了保姆车，面临一番唠叨。 “姐姐啊，你为什么西装裙配低帮帆布鞋，你的高跟鞋呢，我给你准备的红底高跟鞋呢？”经纪人小闵吐槽。 “高跟鞋穿着不舒服，帆布鞋我穿着挺好的。”玫瑰枪说道。 小闵说道：“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这样搭配真不合适，节目播出，外人还以为我们没造型师呢。” “不好看吗？”玫瑰枪腿一伸，紧致的皮肤，以及性感的弧线。 嘶，哪怕小闵是女的，但哪有人不喜欢看美腿的？女的也喜欢。 “好看。”小闵下意识回答，但很快就回神，说道，“姐，你这样穿好看，只是因为你身材好，穿高跟鞋更好看。” “好好好，下次听你的。”玫瑰枪说道。 玫瑰枪在车上闭眼休息，然后突然立起身子。 “姐怎么了？”小闵问。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玫瑰枪掏出手机，给秦疆发了一条微信。 ［老地方见面，吃晚饭。］ 几分钟之后，玫瑰枪加了一句：［喝酒一件以上。］ 第80章 好好想想 事后一杆烟，早早上西天……啊呸，赛过活神仙。 秦疆感觉到了身体素质好的快乐，十分钟和半小时能一样吗？ 一次只是一次快乐，三次是三倍快乐啊！ 看来当渣男还是有门槛的，秦疆深刻认识到坚持锻炼的重要性，当即决定提上日程。 “在想什么？”玫瑰枪盖着空调被，小腿和白净的胳膊露在外面。 被沿恰好遮住起伏的胸膛，玫瑰枪的并不“胸险”，但手感甚好。 “我在思考，世界的道德底线是不是需要我匡正，全球的和平是不是需要我添砖加瓦。”秦疆一开口就是国泰民安。 “臭贫。”玫瑰枪白了秦疆一眼，“你说我这样好吗？” 这个问题是送命题，在此给许多恋爱都没谈过的母胎单身人群解释一番—— 玫瑰枪在问明知道没结果，明知道和秦疆的关系根本没结果，还陷进去是不是太傻了。 海王的惯用手法是装傻蒙混过关——但秦疆不会，因为他一般不骗女人。 “你这个行为就是属于恋爱脑上头，肯定不好，如果我是你，肯定会趁着这顿热度，发一张还不错的专辑。” “提升自己的名气，手枪你知道吗？女人还是要专心搞钱。” 秦疆的话语格外真诚。 “……” 玫瑰枪哑然，从理智来说，秦疆说得很有道理。但情感来说，秦疆的言论代表完全的露水之情。 “你……”玫瑰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疆打断了。 “手枪，好好想想你接下来的这句话，这句话很重要。”秦疆格外认真的看着玫瑰枪。 那我们以后什么关系？能保持这样的联系吗？玫瑰枪本来想放低姿态说这番话，但被秦疆打断。 很重要的话，玫瑰枪犹豫数秒，她突然笑道：“睡了我，是不是拿出点东西补偿我，有没有适合我唱的歌。” “这才是我认识的玫瑰枪，没有男人值得你低三下四。”秦疆露出笑容，“说唱歌曲倒是没有，但我这里有一首适合女歌手唱的歌，要不要试试。” “什么低声下气，想什么呢，真以为你魅力这么大？”玫瑰枪说道，“我虽然是女rapper，但也唱流行。” “那可以，我用手机发给你简谱。”秦疆发送过去，然后看到经纪人小包发来的消息。 “经纪人找我有事，先走了。”秦疆提上裤子就离开。 看着秦疆离开的背影，心里非常刺疼，玫瑰枪调节自己的心情，“这狗男人说得对，没什么人值得我低三下四。” 看着简谱，一首叫做《遇见》的歌曲。 她跟着谱子哼起来。 对了，趁她看谱的时候说一句好玩的事，地球和平行世界有不少歌手都是不识谱的，只有跟着小样唱，早年费玉清都是如此。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特别好的一首歌。 哪怕玫瑰枪是说唱歌手，也能分辨出《遇见》绝对是金曲。 关键是歌词，歌词完全就是在唱她。 “我遇见你是最完美的意外，这狗男人……写歌真有才，不但能清楚的自己的感情写成歌，别人的感情也能敏锐的抓住。” 玫瑰枪感觉心里刺疼好了些，正如秦疆所言，要搞事业，有这首歌，起码传唱度会不错，名气也会再上一层。 实话实说，对于秦疆，玫瑰枪真的恨不起来…… 阴天。 脸色阴沉。 保姆车里。 “秦哥，这一周的音乐节一共就三个，有两个很小型，是那种啤酒节，买门票畅饮啤酒这种，只有三四百个观众。” 小包说道：“这种也不满足秦哥的要求。而大型的魔马音乐节，明确的拒绝了。” 越说话越没底气，小包试探地看着秦疆，又道：“我能联系到的只有一个月后的在石家庄开的草莓音乐节。” “知道你辛苦了。”秦疆突然冒出来一句。 嗯？小包都奇怪居然没被责备，对于艺人能知道自己的辛苦，就感觉很感动！ “那草莓音乐节要上吗？” “上，为什么不上，对了出场费不能少。” “没问题秦哥，我保证完成任务。” “加油。” 车厢内陷入了安静，秦疆闭目养神呢，虽说今天什么都没做，但也辛苦自己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送我回酒店吧。”秦疆说。 “不行秦哥，今天要参加华人歌曲音乐盛典的活动，秦哥你提名了［华人杰出青年男歌手］。”小包连忙说。 “这奖项是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主办的音乐类奖项，以我的名声，要是能发给我才奇怪，不去了。”秦疆说道。 巨星娃娃机抽到的歌，如果获奖了还好说，但要是没获奖，到达现场，红毯接受采访要搞什么获奖感言，又或者什么，很麻烦。 秦疆就是怕麻烦，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瞅了瞅自己剩下2个情绪硬币。 来吧瞅瞅看，能不能搞到好的中国风音乐。 说起来，给了玫瑰枪一首《遇见》，秦疆手里还有一首女歌手的歌曲《会呼吸的疼》。 越来越喜欢当明星了，特别是还有外挂当明星，秦疆投币开始用抓光球。 两个球，其中一个歌曲让他满意。 “会不会有点过分了诶？”秦疆在心里想。 《我是唱作人》节目上用这首歌，是否太降维打击？还包括戏腔，妈妈咪呀。 “要不要拿这个冠军呢，说起来拿了这冠军貌似也没好处吧，季海带的粉丝很疯狂。” “哦，也没事，黑黑更健康。” 秦疆思考问题的过程很简单，就分为两部分。 他在乎被黑吗？不在乎。 那么赢了季海肖拿下冠军有好处吗？ 有支持他的粉丝，看见赢了顶流明星，一定会很开心。 那么干吧。 “没情绪硬币了，稍微有点心情不好。”与其自己心情不好，还不如去大吃……还是去运动吧。 秦疆在身体好床事好，和口腹之欲两者中选择了前者！ 怎么说呢，秦疆就是个渣。 第81章 可爱个屁 “王亚亚真的好可爱。”生活助理文文看着明星动态，美人儿抱着一只硕大的布偶猫。 “有这么可爱吗？”秦疆瞥了一眼，哦是个熟人。 “当然可爱了！今年亚亚在《人物》杂志亚洲最美的一百张脸庞里排名第三，华夏第一！”文文当前的表现就是小粉丝。 “知道人在可爱界的地位是什么样吗？”秦疆突然说。 文文摇头，“不知道。” “夸人可爱，可以说像猫一样。但如果要骂猫变态，就说它和人一样。”秦疆说，“所以她怀里的猫更可爱。” “你这就是……”文文打算说嫉妒，可又想起自家这位艺人曾经的五位女友。 其中沈思筝也登上榜单，排名第七。 亚洲最美100张面容这种榜单，前20区别其实都不大，各有各的美点。 而楚苇杭当前已是资本了，不上这类榜单，剩下的三个女友都是歌手，而《人物》最美面容排名的目标是演员，或者叫至少演过戏。 嫉妒也说不上来，文文就憋住不开口了。 不过为什么是这语气？文文突然回神，该不会！ “秦哥你认识亚亚？”文文试探性的问。 “还挺熟，思筝介绍我认识的。”秦疆说道。 “哦哦哦哦，对对，难怪。”文文恍然大悟，并且松了一口气。 文文说：“亚亚和思筝是圈内出名的好闺蜜。” 好闺蜜，听到这个形容词，再结合原身的记忆，秦疆真的想笑。 两人还是闺蜜，沈思筝是这样认为的，因为王亚亚进入圈里开始的机会就是沈思筝帮忙争取的。 但王亚亚……差点和原身勾搭上了。 沈思筝本来就身子弱，原身劈腿就让她住院许久，如果“自认”最好的闺蜜还背叛，估计真的会缓不过来。 “娱乐圈，谁把谁当真呢。”秦疆也感觉到了一丝丝棘手。 就沈思筝看上去性子弱，但实际上决定的事八条腿也拉不回来，现在肯定对原身还余情未了。 可她的身体，真经不住再次受伤，还有个偏执的烂昭昭…… 当然，如此情绪只困扰了秦疆数秒，没多久他就抛到脑后，以后的事交给以后的自己，今天就好好享受。 秦疆为自己置业中。 “好了一间小型的录制厅，再加上两间便利店，即便是娱乐圈混不下去，生活保障应该是有了。” 王星然借给他的五百万只剩下五十来万了，小钱钱就好像会长腿一样，一不注意就溜走。 “喂，说话？”秦疆接通一个陌生电话。 “秦哥是我章梓。”电话那边传来清澈的少女音。 “哦哦哦，妹妹有什么事？”秦疆对女性的记忆力还是比较好的，立刻想到了是谁，往生的章梓。 “就是，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个有机会请秦哥吃鸭头，今天我恰好在京城，秦哥有没有时间。”电话那边说话支支吾吾，显然主动邀请异性吃饭，章梓还是不习惯。 “找好店了吗？地址发给我。”秦疆说。 章梓马上说，“有地址，我马上发过来。” “oK，见面聊。”秦疆干脆地挂断电话。 这小姑娘还真实诚，秦疆若有所思。 当天，章梓请秦疆吃了一家名为“鸭掌门”的店，料理鸡鸭鹅都还挺不错。 吃饭时，章梓几度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接说，”秦疆道，“就这个鸭头，我也会尽可能的帮忙解答。” “就是我不知道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还是放在演戏上。”章梓犹豫很久才说，“如果专心演戏，我学业就没办法完成。” “你怎么想的？”秦疆难得的停下筷子。 “影视圈只要上了年龄，女性演员很难走，要么是和年轻演员抢戏，要么就只有演主角的母亲。” 章梓比想象中要看得清楚得多，“我也很想完成学业，但如果我离开娱乐圈两三年，再回来根本就没位置了，我不想三十多岁没成绩，再去偶像剧抢戏。” 不想三十多岁还去偶像剧抢戏，这话打了好多人的脸，包括秦疆的前女友之一，大花楚苇杭。 “我想在三十多前演出几个好剧本，转型文艺圈也可以不缺戏。我演技比起同龄人也不是好得很明显，只是我运气比较好。”章梓说道。 “秦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章梓说道，“我觉得秦哥看事情的角度和别人都不同。” 章梓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秦疆，论颜值在娱乐圈只能算小美女，但她眼睛很亮，很明亮。 “首先我是男性艺人，无法体会女艺人在娱乐圈的焦虑。因为人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我只能尽可能的理解。” 秦疆说道：“你想得很全面，所以心中的答案应该也思考了很久，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我充分支持你的决定。” 看上去秦疆好像说了很多，并且很诚恳，但实际上具体问题一点也没分析。 可章梓就是需要支持，她感激道：“秦哥我知道了，真的很感谢了。” “别让自己后悔。”秦疆说道，“这次我们可以多点几个鸭头，这样可以一起吃。” “嗯嗯嗯。”章梓加了四个鸭头，原本酸萝卜老鸭汤也有一个。 最后是秦疆吃了三个，章梓吃了两个。 当晚秦疆都差点忘记，是小吉客的数字专辑《美丑》发布的日子，如果不是执行经纪人磊磊提醒，还真忘掉了。 创作人秦疆：［庆祝我兄弟@小吉客的新专辑发布，恭喜恭喜。］ “别管别人，情哥你自己的专辑呢？” “都说嘛了，专辑专辑，你都复出好几个月了，专辑的影子都没见到，别人蔡彬嘉都出专辑了。” “情哥憋说话草我。”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样休息，快起来干活了。” 等等留言。 前面说过，女粉一般叫情哥，男粉叫亲哥，但也有例外，比如这个张口闭口草我的……典型的男粉。 还有叫老公的，很多也是男的。 这个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言归正传小吉客的新专辑《美丑》，两首主打歌《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美丽的泡影》还是非常能打，特别是前者。 〉谁说战神陨落了？两更，战神回归，哈哈今天调休一天。 第82章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 一句我有音乐和啤酒，主打歌立刻让我鼓掌，平凡中的都不平凡，在我心里这首歌格调瞬间高了很多。 当时心想，是哪位创作者，能写出如此精彩的歌词？ 作曲：秦疆 作词：秦疆 编曲：秦疆、小吉客 好嘛原来是他，那就很正常了。秦疆的创造才华在综艺里已有充分展现，第一次是《无人问津》的自由展现部分，用几分钟写好了“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第二次是向往为了哄李容雅喝药，创作的《快喝药》，“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都是现在耳熟能详的歌曲，更别说在《我是唱作人》里集中的创作体现。 显然这首歌是专门为小吉客量身定制的，他的嗓音低沉又敦厚，当他唱起这首歌，我首次感受到小吉客的魅力。 其次歌曲格局很大，秦疆没局限在个人情感的自哀自怨，以及过于小资的情调，而是进一步的唱出了现代生活的压力，一句快节奏的生活，给人们的心灵带来的压力，“每一个早晨，在都市的边缘，我是孤独的假面”。 同时又表明积极的态度，有卑微和懦弱，但也是勇敢面对。 ……］ 乐评人王钓鱼法对小吉客的新专辑进行评价，总体给了《美丑》8.1分。 相当不错，要知道王钓鱼法给很多小鲜肉的新专七点几分，还是碍于小鲜肉的粉丝众多。 更进一步，很多新专辑王钓鱼法评都不评，因为他是蹭热度的乐评人，没有热度的专辑没啥好说的。 而《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发布初始就一飞冲天的冲上新歌榜第二，距离榜首也没大的差距。 “可能只有容貌相对较差的人，才能听出歌曲中的痛楚吧。出生时我们带着灵魂来到世间，戴上了容貌的面具，你我似乎更喜欢那副面具……” “小吉客唱［可是我很温柔］，颤音控制得太好了，好像是小心翼翼地端着易碎的琉璃，小吉客+秦疆等于绝杀。” “这首歌，其实歌词有双重含义，王钓鱼法虽说经常舔那些流量歌手，但基本能力还是有的，歌曲浅层是样貌丑陋，更深层是白天为了生存，不得不戴上丑陋的面具，只有晚上才能回归善良的自己，歌词很有东西，小吉客唱的也很有东西。” “怎么办，我很丑我也不温柔，但我很勤快可以吗？” 【点击查看更多留言】 歌曲好评如潮，一首好听且合适的歌曲能有多大的化学效果？ 看看小吉客就知道了，有种热度瞬间爆炸的感觉。 《美丑》数字专辑销售出11万张，对于蔡彬嘉、王星然、季海肖等人来说，这成绩铁定是扑街。 可要和小吉客之前自己的销量相比，绝对是飞速攀升，也成功为他吸引一部分男性歌迷以及少部分女粉。 ［哥真的谢谢你，非常感谢能专门为我写这么好一首歌，以后哥有什么吩咐，我绝对冲第一个冲，多的也不说了，看我表现吧。］ 小吉客写写删删了好多遍，才最终给秦疆发了如此一条微信，非常诚恳。 经常有人把一首好歌称之为歌手的养老保险，寓意为可以吃一辈子，毫无疑问《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就是这种歌曲。 相信过去十年或二十年，小吉客依旧可以拿这首歌走穴，也意味着身为版权人的秦疆，能一直分到小钱钱。 秦疆没回复小吉客，倒不是故意不回，就有时候他容易意念回复，就是感觉自己回复了，但实际上没回复。 而小吉客也见怪不怪，在他心中，秦哥，就是这么洒脱的江湖儿女。 “你这首歌不错，我《水星记》也不差。”蔡彬嘉喃喃自语。 没错，这货开出一个对方难以拒绝的要求，拿到了《水星记》。 为什么秦疆会把水星记这么一首好歌给蔡彬嘉呢，钱多倒是次要，主要原因是他录制时发现，《水星记》对音色要求很高。 秦疆唱过一遍，音乐制作人立卫认为歌曲和本人不符合。 “如果说需要什么技巧，我倒是可以练练，但偏偏《水星记》技巧要求不高，就需要先天的音色，这有点……”秦疆很无语。 但他也很快接受，因为没有任何音色是能够驾驭所有类型歌的，用地球强人举例子，唱歌机器人林志炫技巧更好了吧？与此同时他被誉为弯弯三把好嗓子之一，音色也是顶尖吧？ 可唱《死了都要爱》，就是一般，因为这首摇滚歌曲就需要有颗粒感，需要有金属芯的音色。 “除非我再抽到某种让声音变得更飘渺的声音buff，否则无解。”秦疆就果断的给了蔡彬嘉。 回到现在，秦疆聚精会神地数钱中，上个月去了两个音乐节演唱，出场费公司划来。 再加上给公司写了三首歌，收入在娱乐圈算是中等水平。 娱乐圈是一刻也安稳不了。 当天晚上，又是《我是唱作人》更新的日子。 “你一定要看今晚的《我是唱作人》，你只有看了，才知道拒绝秦疆参加今年的摇滚之夜是有多离谱的事。” “我们多年的朋友，你不相信我？” 龚洺会想起老友崔骏的话语感到好笑，他见过的摇滚人太多了，当今年轻人还能有多摇？全部都滚着前行吧。 “也可以理解他。”龚洺这样想，因为老友崔骏是出了名的喜欢提携新人。 晚上还要看文件，哪有什么心情看综艺，龚洺以前是乐队歌手，甚至早年有京城架子鼓鼓王的称呼。 不过龚洺在三十多岁感觉摇滚挣不了钱，所以退出乐队，和好友成立了一家音乐公司，拥有华夏最强的音乐节品牌“摩登天空”。 而“摇滚之夜”，今年是第三届，伴随着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火了，他又打造的一个品牌。 与此同时，龚洺也是京圈摇滚领头人之一，毕竟出钱出力。 低头审批资料了十几分钟，他突然抬起头，还是用平板播放起《我是唱作人》最新一期。 第83章 烂泥播出 就听听看，龚洺内心感叹，谁叫我是个心软的人。 龚洺审批资料，琢磨草莓音乐节的举办地点。没错，就是不久之后石家庄，秦疆还报名了的草莓音乐节。 都知道草莓音乐节每年会有七站。 但多数歌迷不知道的是，草莓音乐节依旧是摩登天空公司旗下的品牌。 现实中要玩乐队，起步的酒吧驻场，进一步是上音乐节，攒够钱和经验出唱片。 一条下来，至少要四五年，而控制华夏三大音乐节中两个（剩下一个是迷笛音乐节）的摩登天空，不说是在摇滚圈举足轻重吧，但也是独孤求败。 “噢？第一个上台的就是老崔？”龚洺听到前奏抬起头。 果然，崔骏那张老脸映入眼帘。 很多人不知道“摇滚”这翻译其实很神奇，甚至可能是写乡愁的余光中先生进行的翻译。 摇滚的英文单词是，直译是缓缓摇晃（岩石）和翻滚（车轮），括号里面是名词意。 而翻译这种音乐题材的人也有大才，直接取了“摇晃”和“翻滚”一个字，结合成摇滚……幸亏不是摇翻，或者晃滚。 风格的根本含义是节奏布鲁斯和乡村音乐。 即富有强烈的节奏，和表达自己内心的歌词。所以有个理论是真理，摇滚歌手越出名，个人性就越强烈。 崔骏的内心是放荡不羁，所以展现出来的摇滚也是孤独和潇洒。 “还是老炮们的摇滚听着味道正，现在的年轻乐队，只有节奏没有表达。”龚洺喃喃自语。 听完崔骏的歌，龚洺继续低头做自己的工作。 紧接着是挑战崔骏的选手，名字都不配拥有，让龚洺连倾听的想法都没有。 第二组是玫瑰枪对战炮灰，倒是让龚洺，分出一点心思听了听。 有点态度，但也仅此而已。 叶向风和季海肖的接连上场，龚洺兴趣又变弱了，不能说不好听，只能说歌曲风格不符合他的心意。 还剩下随后一组，秦疆对战老童。 “怎么还没完？”龚洺都开始觉得吵了。 然后确实很吵，秦疆上场那扑面而来的嘘声，以及喊声“下去”、“抄袭狗滚下去”、“滚滚滚”…… 怎么了？这是什么逼动静。 骂声吸引了龚洺的注意力，抬头看平板电脑，发现台下乌压压的一群，感觉有一半的人喝倒彩。 表演事故？龚洺的第一反应。 龚洺是专门查过秦疆，他的歌曲都在中央诗歌版权网和华夏歌曲版权网注册了。 这两个版权网，一个注册词，一个注册曲。 看上去有点机械和麻烦，但如果如果词和曲不是一人作，就很方便了。至于编曲——对不起，国际上和国内都不认为编曲有着作权。 词曲版权是第一层版权，而如果是公司出钱灌制歌曲，那么就会产生第二层音制品制作者权。 所以一般音乐公司所享有的版权就是二层权益，包括实体专辑和数字歌曲都属于此项。 此外都属于词曲版权，包括复制权、表演权、广播权、改编权等等。 这样也是为何秦疆把歌曲卖给别人的歌手唱，依旧享有收益的原因，他卖出的实际是录制的权力。 特别补充，大多数音乐公司都不会满足录制权，会永久买断除了署名权以外的所有权利，或者是购买有限期的授权。 以上是歌曲方案的基础知识，也只会出现一次，毕竟秦疆是歌手，看他的故事，这些东西还是要补齐。 言归正传，龚洺反应过来这群人是来捣乱的。 “傻逼一群，好好的歌不听，来这里晃荡晃荡。”龚洺会出声骂人，主要是因为他办音乐节也遇到过捣乱的。 不对，龚洺突然反应过来，这尼玛是录播，如果播出事故，怎么可能继续不重录？ 另外他也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出场顺序是经过颠倒的。 很快就看到平板中秦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后台的工作人员现场采音。 你在赣神魔？ 很快秦疆的演唱开始。 “哦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哦多么单纯的一首诗， 怎么会，怎么会，都变成了讽刺？ ……” 唱的兴起，台下嘘声渐消失了，然而伴奏声音垫在底下，嘘声成为了他舞台的一部分。 “？？”龚洺活动了一下身子，用现场骂声当伴奏，用捣乱的黑粉当垫脚石，这小伙子有点摇滚啊！ 肃然起敬的可不只是龚洺，还有其他的观众。 比如说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小周窝，说他是路人甲是因为他普罗大众里非常普通的一位。 在空荡的宿舍里，六人寝只剩下他一个。 大四了，舍友们各有各的想法和去处。 有的早早定下实习单位，漂洋过海实习去了。 有的图书馆宿舍两点一线，宿舍只是个睡觉的地，其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勤勤恳恳埋头看书啃资料发誓一战上岸。 有的和女朋友恩恩爱爱校外租房同居，家长都见过了，只等毕业领证结婚一条龙。 你知道吗？小周这么多年，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学字典里的例句，示范了“冒号”的例句，“用于总括性话语的前面，以总结上文”。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舍友们都在向光明的未来前进了，好像只有小周他自己被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六人寝。 小周面无表情地看着平板，除了玫瑰枪的说唱让他有点表情，其余都是渣渣。 飘过去的弹幕齐刷刷地写着“前方高能”、“前方核能”、“封神现场”、“今年最佳”…… 能有多高能？小周要被笑死，就秦疆被全网黑，还想翻身还是怎么的？ 就好像出身小镇的他，再如何努力，也和舍友们有天壤之别。 留在这座城市都说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其他。 “我想要说的，前任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稀稀拉拉的讽刺声又响起来，逐渐汇成了整齐的锤，一下一下。 紧接前面采录的声音，作为伴奏声再次响起“我恶心死了”、“抄袭狗”、“你还有脸唱歌？”直到消失，没有了。 〈本来还想变身战神的，结果又加班，每天四五点才睡，这是要我猝死？草！每天看能不能战神回归吧，兄弟们。 第84章 引起热议 “秦疆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周听完歌曲，脑海里产生这样的疑问。 渣男？毫无疑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可又和普通渣男不同，之前玫瑰枪的例子在前，秦疆压根没有否认。 小周开始在互联网上调查秦疆，怎么说呢，大学生的时间不值钱，所以他有足够多的时间。 熬了一个通宵，小周发现一件事，李容雅在接受采访时曾失态过，“孤儿的身世肯定会对人生造成很大的伤害。” 当时李容雅痛哭流涕，针对此事互联网的风向是“有爱心和同理心的女星”。 小周也这样认为，还跟风去李的微博动态下留言安慰了两句，但结合另一件事——沈思筝的事。 “没有责任感的父母为什么要生孩子，弃养孩子的人，不配放父母！”沈思筝在《华夏梦之声》综艺节目当嘉宾，当时听到选手的身世，拍案而起，异常愤怒。 沈思筝是什么性格，软糯糯的即便被人骑脸攻击也不会生气（真事，被一个刚出道的歌手言语攻击），在公众场合发飙，在小周有限的记忆里，仅此一次。 “沈思筝和李容雅都是秦疆的前女友，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小周琢磨，秦疆从小被父母抛弃，基本是事实孤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首歌的含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么美丽的一颗心，为什么会变成一滩烂泥……”小周感受到歌曲承载的巨大悲伤。 小周觉得必须把这个悲伤让别人也知道，“不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必须要有更直接的证据。” 迷茫的小周突然感觉自己一点都不迷茫，有了前进的动力。 他自顾自的认为，要把秦疆的悲惨公布给大众，却没想问过当事人到底愿不愿意。 换句话说，人的自私是刻入骨子里的，所以无私奉献以及舍己为人的人，才显得伟大，因为是战胜了人性。 回到互联网，《我是唱作人》最新一期播出，那场面——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本来前面还在讨论《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但综艺播出，马上调转枪头。 “这首歌听着太爽了，卧槽！” “宣泄怎么不可以？就要宣泄！我上班做牛马也就算了，就连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连愤怒都不行吗？我就剩这么一点脾气都不可以吗？” “生活给我一拳，又一拳，可再怎么大的劲，打在烂泥里，一点涟漪都没有，沉闷的，无趣的，这是我的人生吗？可是秦疆这样的烂泥都能站起来。” 当真是乾坤未定，你我皆牛马。 首先路人听众，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过瘾。 想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的，这两句代入感十足。 当前社会环境，不是说仇不仇富的问题。 你通过特权，拿到了别人努力小半辈子都拿不到的考编名额。 然后你偷偷摸摸也就罢了，大众反正也只是有限的知情权，可你不仅炫耀，还扭头一巴掌糊在普通民众脸上“你为什么不努力一点”。 你妈，你都内定了，这是努不努力的事？ 即便秦疆没有想挑起网络焦虑情绪，但歌曲演唱出去，和一样都不再属于创作者了。 如何理解得看听众自己。 歌曲是多元的，除了上述这群忿忿不平的听众，还有的更加感性，更加关注事实事件的歌迷。 “爆发又克制，高亢又低落，奋起一时又见到无尽的悲哀。其实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会变成烂泥。” “我想知道，开始时放的谩骂是尊嘟还是假嘟？” “一直只认为秦疆是个情歌咖，只会伤春悲秋，没想到还尼玛是个摇滚歌手，《存在》和《烂泥》把我听炸了。” “这算啥，之前拼盘音乐会，一首《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才叫牛逼，可惜没视频。” “没视频你说个烟杆？” …… “是真的可惜，秦疆的摇滚，和任何摇滚都不同，进可以辛辣又幽默的讽刺现实，退可以表达自身。”费翱萝喃喃自语。 相信费翱萝这么独特的名字可以不会忘记吧？没错她是前面房客的猫女主唱。 亲眼见过秦疆骂主办方的人。 说什么费翱萝会说可惜呢，因为上次没要到联系方式，而她也听到消息，横店系明里暗里的放话排挤秦疆。 以后很难在音乐节碰到咯……费翱萝突然想到什么。 “秦疆这么厉害，过段时间的摇滚之夜肯定也会受邀吧？”费翱萝内心激动。 她从小就喜欢摇滚乐，初中开始组乐队，即便乐队被老师改成了“学习小组”，但乐队之心不灭！ 对所有新出来的摇滚人，费翱萝都保持着好奇心，想聊聊“自己的摇滚”。 其实当时秦疆留个联系方式，费翱萝现在也不会这么想，人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摇滚之夜，华夏摇滚圈最大的大事啊。”费翱萝叹气，“可惜在整个世界摇滚圈，一点也不重要。” “别说世界摇滚圈了，亚洲摇滚圈都没什么影响力。”费翱萝心气也大，想要带领华夏摇滚冲向世界，但她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所以就只能想想。 华夏在世界摇滚圈有影响力，有且只有梦鸽子乐队，而梦鸽子之所以能达到这高度，都是因为主唱禾娘。 禾娘个人魅力实在太强了，并且是混血，长相既有东方魅力，脸部轮廓有具有西方美。 怎么说呢，用一个地球上的明星来比较，就好比是苏菲玛索，当然样子肯定完全不同，只是形容中西结合的美感。 具体禾娘的个人魅力有多大呢，美利坚的词典，有新词叫“henyang”，外国人专门为禾娘创造的新词。 嗯这么牛逼的人，也是秦疆的女友……所以禾娘是费翱萝的偶像，对秦这么关注，可能也有这层因素。 梦鸽子乐队主唱和贝斯手，都是秦疆前女友啊…… 网友们开始分为正反两面，正方认为前面开骂是节目设计，歌曲的一环。 反方认为肯定是临时发挥，很明显。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直到一位业内人士出来说出了真相…… 〈至此，五个女友名字全部出现，可喜可贺，这是我们这本书的里程碑！鼓掌。 第85章 好刻苦！ 知乎自从被网友称之为“逼呼”后，他的名声在严谨这一方面很不好，更何况网站本身也开始和站一样在征短篇稿。 所以“逼呼，分享你刚编的故事”，真的是现实。 但得说明一点，逼呼真心是各行各业大神最多的网站，就像《我是唱作人》的音乐总监梁平釉就在逼呼潜水，瞧见互联网的争议。 他用自己的号写了长文—— ［唱作人综艺节目的制作组人士，黑粉突然破坏舞台一事确实意外。 看见有观众说，“至少有一半观众在嘘声，一两个黑粉可以混进去，一半的观众都是黑粉，节目组的审核验票机制是傻子吗？” 傻子不至于，但有心算无心，这次是有组织有纪律，他们是有备而来啊，甚至买通了验票的内部人员。］ 【图片】 知乎是可以做文章中插图的，这点比有字数限制的微博要好得多。 当然肯定有不少小伙伴手机质量不好，点不开图片，所以稍微说说图片内容。 【 2020年7月5日19时许，仑某到我局海淀分局报警求助称：有一百七十六人有组织有预谋的破坏，其公司正常的活动…… （省略三百多字） 综合走访调查、现场勘查。我局已将相关调查结果告知该公司，该家属对调查结果无异议。 违法行为人王某与李某已被公安机关依法处以行政拘留12日。 目前，相关善后工作正在进行中。】 没错，图片内容是蓝底白字的警情通告。 ［多的也不能泄露，这次的主谋就是秦疆的黑粉，专门来破坏秦疆的演唱舞台。 我不评价艺人私德，只说秦疆的才华，可以说面对这么个突发情况，当时节目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可秦疆瞬间就决定要用这些声音当做歌曲的自然采音。 我认为他能如此冷静，一方面是他习惯了被各种言论攻击，另一方面是他光芒四射的音乐才华，本来《烂泥》就是一首好歌，再配合演出事故，我说这舞台是2020年年度最佳舞台没什么疑问吧？］ 什么是信息差，这就是。 音乐总监梁平釉认为这种临时处理能力，是音乐触觉的敏感，也是习惯了被攻击后的坦然自若。 怎么可能，这玩意秦疆一辈子也无法习惯，他能瞬间反应过来，单纯的因为他前世搞破产重组时，见过太多大风大浪。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着急的？况且秦疆本身解决问题的能力就足够强，相信各位能看出来吧？ 先不说这个了，梁平釉此话一出，网友们的争论停止了。 因为搬出了警情通知，如果这是捏造，那真的太“刑”了。 无论是正方还是反方，都感受到秦疆的能力。 “今年最佳舞台有点夸张，李容雅在《歌手》舞台也很屌，但最佳之一是毫无疑问的。” “楼上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说秦疆你提李容雅，你什么意思！” “秦疆渣是真渣，这几天和玫瑰枪打得火热，但秦疆有才也是真有才，一首《烂泥》让我刮目相看。” “习惯了被人攻击……听起来我有点心疼秦疆了，不就是劈腿了吗？用得着被这样吗？” 互联网的留言唰唰的，同时秦疆微博粉丝数量暴增，姜丝越来越多。 如果说演技是演员最好的黑丝，那么才华就是歌手最好的免死金牌。 无论中西方，对于有才华的人，都无比宽容。 “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一树枣，拿竹竿去打枣，青的多红的少。”秦疆唱到这停顿一番，吸足气，然后唱，“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四个枣五个枣六个枣……” 唱到十六个枣，秦疆一口气出完了。 “进步很大。”声乐王老师赞美，刚开始对方只能数到十一个枣。 王老师道：“继续练习，练完这一组，我们就开始学习控气。” “好。” 秦疆又把数枣子练习四遍，完成一组。 因为抽到的歌曲有戏腔，必须要练练，当前已请老师教了三天。 戏腔全称是通俗戏腔，就是互联网上古风歌曲时常出现的唱腔，比较好学，基础好的歌手一天就能学会。 包括地球上李玉刚优美的唱腔，实际上都和戏曲唱腔没一毛钱关系。 更详细的说，通俗戏腔甚至和戏曲唱腔都不存在技巧的传承。 前者只是用假声模拟出纤细的声线，如果你想要更好听，就使用小嗓，甚至和李玉刚一样用民族美声的技巧来唱。 小嗓和民族美声技巧，不是一周可以学会的，秦疆对自己能力有清晰点判定，所以学最简单的假声。 四个小时之后，今天课程结束。 “王老师，今天又麻烦你了。”秦疆道谢。 “不麻烦，秦老师很有天赋。”这是吹捧，秦疆对音乐技巧的学习能力最多是中上，至于很有天赋，纯粹是王老师对金主爸爸的吹捧。 送走声乐老师，秦疆感觉今天的努力基因已经消耗殆尽，他很庆幸。 早上十点起床，睡眼惺忪，然后摆在秦疆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马上开始每日锻炼，第二条晚点再锻炼。 “现在这么困，锻炼也锻炼不好，就晚上再锻炼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最终叛逆的秦疆还是去锻炼了，否则等声乐课上完，更不可能去做，秦疆清醒的点就在这。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你现在不想做的事，过两个小时只会更不想做。 “最基础的努力还得要保持的，毕竟不说有多好，但总不能一窍不通吧？”秦疆喃喃自语。 “努力学习这么久，过几天的《我是唱作人》决赛，中国风歌曲，也该我威风威风了。” 秦狗说这话也不想想，自打他上综艺以来，哪一期没威风？ “有没有人请我吃饭呢？”秦疆把手机拿过来一瞧。 还真有，两男一女。 女是章梓，自从上次秦疆说了一堆废话点醒之后，妹妹就时常找秦狗聊天。 男有小吉客和蔡彬嘉两人。 就好像秦疆说的，人只要有利用价值，朋友就会很多。 “不过这小妹妹，不会是想和我进一步发展吧？”秦疆瞧着章梓发来的消息。 ［秦哥秦哥，还在京城吗？还在的话，出来吃大餐???］ 章梓的微信就酷爱发表情包和颜文字，秦疆就没见她表情包重复过。 答应谁呢？ 第86章 我期待你 秦疆不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所以他选择了和妹妹章梓吃饭，主要小吉客请吃火锅，不符合他的胃口，比起麻辣火锅，他更爱喝靓汤。 至于另外的蔡彬嘉请客，还要领着什么专辑制作总监，据说是音乐制作想认识他。 娱乐圈又叫人情圈、踩低捧高虚荣圈、狼人杀之谁犯了法圈，按道理秦疆该去结交，拓展人脉。 毕竟蔡彬嘉这“九重大圆满巅峰半步顶流”的咖位，他请的音乐制作人铁定是音乐大佬。 但“活着就是要如此心安理得且肆无忌惮啊”，指不定哪天又被雷劈死，因此不想去社交就不去。 “清风哥，秦疆他今天有急事，来不了。”蔡彬嘉瞧见消息。 “很正常，听说他最近在录制专辑。”张清风很理解，“录制《我是唱作人》，还要准备录制《花儿与少年》。” “秦疆在录制专辑？”蔡彬嘉惊讶，他没怀疑真实性，因为张清风在音乐圈相当吃得开。 “听业内朋友说的。”张清风回答，“我朋友评价是半张神专。” “为什么是半张？”蔡彬嘉好奇，“哪里有什么缺点吗？” “因为专辑刚制作了一半。”张清风笑了笑。 “……”蔡彬嘉他自己的专辑也在制作之中，所以多问一句，“清风哥，你觉得我的专辑怎么样？” “精品专，你的三首主打歌都不错。”张清风评价，“能让你更进一步。” 张清风心中，其实质量最好的，反而是秦疆的《水星记》，但还是没直说，给蔡彬嘉留点面子。 “也是，下周我们就开始打榜了。”蔡彬嘉说道。 主打歌其实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在各大音乐平台打榜的歌，一般选择的一定是传唱度较高的歌曲。 新专辑的第一波主打歌，都是先于专辑正式发售期上市，用来达成宣传目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枝在餐厅。 “拍戏累吗？”和章梓吃饭，秦疆开了一个头，然后妹妹就滔滔不绝。 “很有意思，但对戏的演员连台词都不背，我和他对戏很容易出戏。” “我就去问他，他说反正后期会配音，台词应付过去就行，主要是演得好。” “演得好，一张木头脸，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还想私下约我吃饭，别以为我不懂，他就想炒cp，我才不喜欢。” “不过文叔真的很厉害，他演技很好……” 章梓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面坐着的秦疆是歌手不是演员，嘚不嘚说这么多，有点烦了。 “秦哥对不起，一说起演戏我就停不下来了。”章梓道歉。 “继续说，挺好的。”秦疆反正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真的吗？”章梓惊喜道，“秦哥对表演有兴趣？” “我对表演没什么兴趣。”秦疆说道，“但我挺喜欢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能看出你很爱演戏。” 一句话把章梓说得脸红了，当然她是冷白皮，脸红看不出来。 “什么神采飞扬。”章梓支支吾吾的说。 “一说起戏，妹妹你就神采飞扬。”秦疆说道，“无论是演戏，还是个人兴趣爱好，不要东张西望，我想看到一个人带着满怀的真心，一条路走到底的样子。” 章梓爱演戏吗？真喜欢，从小开始演戏，童星长大的演员里，她是少见既没有长残，又拥有演技的。 多数童星只能拥有一样，要么长残了有演技，要么长得漂亮没演技……比如说楚苇杭。 她真感觉秦疆特别特别特别懂她，因为章梓也想一心一意的演戏。 如果是直接夸她，章梓不会有这种触动，实话实说，夸赞妹妹听得太多，但秦疆是对她的未来充满期待！ “秦哥，我一定。”章梓一字一顿地保证，“我一定不会辜负秦哥的期待。” “拭目以待。”秦疆低头吃肉，心里夸奖章梓，挺会选地方的，两家食铺味道都不错。 吃吃聊聊半小时，基本上是章梓在说话，东西四分之三都是秦疆在吃。 章梓付钱，出食铺她就马上戴上口罩。七八月份，京城雨水天气不少，所以感冒很正常。 戴个口罩也不引人注目，章梓问，“秦哥，那以后，我能在微信上分享剧组的事吗？” “我想想。”秦疆好像很纠结，陷入沉思。 章梓眼神很期待，也很焦急，焦急是担心被拒绝。 “也行吧。”秦疆说道，“我有时间会回复的。” “谢谢秦哥。”章梓很高兴地道谢，好像占了大便宜。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说。”秦疆语气突然严肃。 “什么事？”章梓也端正听着。 “下次请我吃饭，点菜量力而行，今天剩挺多东西，浪费了。”这是秦狗为数不多的优点。 吃饭花个万八千没事，吃进肚子不浪费，可剩太多菜就没必要。 “明白了。”章梓点头，示意自己保证记住。 “秦哥你开车来了吗？没有的话我送你回酒店。”章梓目光扫一圈，只在附近停车场瞧见自己的车。 这货可是在负债的情况下，就买了保时捷的，但今日他没开车来。 “不用了，吃太多我走走消消食，你回去早点睡。”秦疆转身离开，很干脆。 听说要走走消消食，章梓本想说一起的，但话还没说出口，秦疆就转身了。 章梓就目送着秦疆离开，直到背影变作小黑点，跳出了她的视野范围，她才收回目光。 某人的日子朴实无华，上午锻炼，下午学习戏腔。 五天左右，秦疆戏腔出师，应付《我是唱作人》的舞台是足够了。 噢，偶尔有抽时间忙活专辑。 歌迷们期待他专辑太久，韭菜成精了想自己割自己……当前还差几首歌。 即便是秦疆也干不出专辑歌曲全部都是“老歌”，没有一首新歌的状况。 好吧，并不是秦疆要脸，而是觉得细水长流，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不能一锤子买卖。 “要不要攒攒硬币？抽个黑色光球，手里没歌，凑不齐。”秦疆当前也没确定要几个币才能抽中。 这种不能掌控事情发展的感觉让秦疆不爽。 无论秦疆情绪如何，时间都会继续前进，不久录制《我是唱作人》决赛的日子到了。 ＜今天星期天不加班，哈哈哈哈，战神回归 第87章 你信教吗？ “你准备好了吗？崔哥。”季海肖问。 季海肖紧张时，就喜欢找人说说话，典型的E人代表，而I人代表内向的说唱歌手李苏远越紧张越想一个人待着。 “有点准备但不多。”崔骏回应。 “宗恒呢，准备好了吗？”季海肖又问。 “我已经摆烂了，半决赛已经是我巅峰。”栗宗恒回答。 当前屋子里就四人，所以季海肖把目光对准剩下的秦疆。 “哥，你准备好了吗？” “你这个问法，都可以写成一首歌。”秦疆脑子里想起一首鲍勃·迪伦的歌。 不过这世界肯定没这位大佬，因此他说话也换了一种说法。 “这么牛的吗？”季海肖难以相信。 “Are.dy（你准备好了吗？） are.dy Are.dy are.dy……” 秦疆随口唱起，房间里的三人都有点无语，把这段话翻译成英文就算一首歌了。 当他们这么想，情况突变秦疆又唱起：“Are..meet.Jesus（你准备好去见耶稣了吗） Are...to.be（你站对位置了吗？） .know...you（当耶稣见到你，他会认识你吗？）……” 秦疆后面的词记不太清，所以就停下不唱了。 “怎么没有了？”季海肖听着挺过瘾的。 “下面没了。”秦疆道。 季海肖这才想起，这只是面前的人随口因为他的话现场想到的歌词，他感受到什么是才华溢进骨子里，肉体包都包不住。 “加上后面几句，这首歌有点意思了。”崔骏说道。 “比有意思更有意思。”栗宗恒说道。 嗯？崔骏和季海肖看着他。 “因为我母亲是天主教的信徒，我也有点耳濡目染。”栗宗恒说道，“前面四句你准备好了吗？对新教的人来说，是心灵的捶打。” “我敢说，只要信天主，听到这一段不可能没感觉。”栗宗恒断言。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崔骏和季海肖恍然大悟。 同样恍然大悟的还有唱歌的秦疆，原来鲍勃迪伦是这意思，他倒没认为是过度分析。 身为唯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歌手，这奖项确实政治意味浓烈，但地球美利坚牛掰的歌手太多，为什么偏偏是鲍勃迪伦？因为他歌词在英语环境里确实独一档，《在风中飘荡》可证明一切。 “秦……老师也信教吗？”栗宗恒问话时带着一些期待。 “偶尔信。”秦疆说道。 “我明白，在孤独心灵需要抚慰时，就会相信。”栗宗恒道，“我也是这样。” “宗教的话，我对藏传佛教有点感兴趣。”崔骏说道。 “我是猫猫教的教徒。”季海肖也跟着凑热闹。 没叶向风这货，众人聊天畅快多了。 想想如果叶在场会说什么？“信教只是找个心理安慰，我不信教”，大概类似云云。 “要不要考虑考虑信上帝？”栗宗恒对季海肖说。 还说只是耳濡目染，这都开始传教了。 或许很多人认为，基督教派体系在华夏没什么影响力，实际不然。 许多乡镇都有基督教堂，农村老人是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再加上教会会用“入教就送鸡蛋”来作饵，不完全统计，华夏信教人数有五千万左右。 后台的仑导马上通过智能机器人，和众人对话，“今日是决赛，所以没有试唱环节。” 打断众人的讨论，毕竟涉及宗教会被管制的，仑导一点也不想节目遭遇飞来横祸。 “试唱环节变成，讲述自己创作中国风歌曲的想法。”机器人把仑导的意图，用机械的声音说出来。 决赛总是要搞点不同，当前就很明显。 “那由我开头吧。”崔骏身为大前辈，主动开口。 “我创作的歌曲，借由一个成语展开，空谷传声。” “来自南朝梁武帝的一个成语。” “个人对历史很感兴趣，其中南北朝时期是我最好奇的。” 崔骏说了来历，再说个结束语，“我早就想用摇滚的方式，讲述南北朝的故事，感谢节目给了我这个机会。” 讲述华夏历史，肯定是中国风。 说完现场是礼貌性的掌声。 然后是年龄第二大的栗宗恒，他比秦疆要大个几岁。 “我就没那么复杂了，有一次我翻《世说新语》里面有一则故事让我印象深刻。” 栗宗恒说道：“有一匹马在小溪前，无论主人怎么拉也不肯过河，然后善于识马的王武子一眼就看出马儿是爱惜连钱花纹的新垫子，担心过河打湿，所以不肯继续向前，王武子差人去掉垫子，马就继续往前了。” “马也会珍惜新垫，我就是以这点发散得出来的歌曲。”栗宗恒总结。 《世说新语》被誉为：一部名士的教科书。由书为引子写的歌，肯定也满足中国风的要求。 “关于书法的歌曲，满足节目组的要求。”秦疆简短的说。 他也不清楚方文山为何要写这首歌，主要是在场唯一的妹纸玫瑰枪都被淘汰，在一群男的面前有什么好秀的，反正等会就要演唱。 “哥你这有点狡猾吧，说得模模糊糊的。”季海肖道。 “谢谢夸奖。”秦疆点头承认。 “……”季海肖开始介绍自己写歌经过，“决赛的原创标题，对于我来说，是最难的。” “我也是从小文科成绩就不好，好在何鸣晖老师给了我灵感。” 平行世界着名作词家何鸣晖，擅长写人生，深受中年人的喜爱。 “如果是中国风的话，那么舞蹈肯定也是中国风吧？我练了几年的古典舞，我写的《观桃夭》，《桃夭》是一出经典的古典舞。”季海肖说道。 都是认真的，至少歌曲都经过深思熟虑，没偏题。 “无论是多大牌的歌手，只要有关竞技都不想输，这点人类的本性。”后台的仑导有如此心理活动。 有预感，决赛肯定也精彩！ 第88章 这才是中国风（上） 四人介绍完各自歌曲的创意源头，就开始抽取上场顺序，《我是唱作人》抽签方式很固定，使劲点点机器人脸部位置的平板。 这个时间点，观众也在检票入场。 因为是决赛，今日的观众比上一场更多，超过五百名，人潮中裹挟着偷偷摸摸跑来的章梓。 “早就想现场看秦哥演唱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章梓还挺高兴，她戴着口罩。 她口罩还不是普通的单色系，而是有懒羊羊花纹。 毕竟是小姑娘，即便是戴口罩也是爱漂亮的。 “居然是我第一个上场，我想我会很紧张。” 季海肖这样说。 他演唱的歌曲，主要讲述了一名舞者，要说中国风确实有中国风元素，但要说是中国风歌曲，就强行了。 不过有粉丝支持！ 演唱结束，也有粉丝夸奖。 “好好听”、“这才是中国风歌曲”、“我就知道海海学过古典舞”、“值回票价了”等等。 有人气，了不起。 无论唱成什么样，都有人支持。 第二位上场是栗宗恒，第三位是秦疆，最后是崔骏，刚才抽签的顺序就是这。 栗宗恒，或许是之前猖狂的状态被秦疆捶得太狠，现在就很低调，明明新歌也不错，非要说自己是摆烂。 不老实。 况且进入舞台上是泥裁缝乐队全员到齐，栗宗恒也是完成了自己的“豪言”，让乐队都登台。 “这是我们乐队鼓手裁缝，这是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厨师。”栗宗恒介绍乐队成员，“谢谢各位支持。” 这歌曲，和秦疆认知的中国风区别很大。 “等等……所以是我理解有问题。”秦疆突然回神。 “我所熟知的中国风是新中国风，来自于歌手的进化，符合三古三新。” 平行世界也有满足三古三新的作品，也有符合秦疆认知的中国风歌曲，毕竟这是歌曲发展的必经过程。 但并未形成体系，不像地球那样提起中国风，脑子里就想到有华夏传统乐器，曲调以宫调式为主，更进一步是题材运用古诗，或者古典故事。 “他们对中国风的定义是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的歌曲吗？”秦疆思索。 思索之下，栗宗恒的表演也结束。 该他了。 “哥，我很期待你的歌曲。”季海肖说道。 “我尽量不辜负你的期待。”秦疆说道。 没去候场区，秦疆先去换演出服，舞台上工作人员也需要时间准备道具。 节目播出这段会被剪掉，也就是一转眼选手就化完妆，实际至少要二十多分钟的等待。 “栗宗恒的歌不错。” “难道他拿到的才是主角剧本？一步步逆袭。” “有可能，其实他不选秦疆，肯定也不会输。” “秦疆，话说下一个就是秦疆了，他中国风是什么歌曲？有点期待。” “甭管秦疆是什么歌，今天我宣布最佳是栗宗恒，国风摇滚太赞！” …… 化妆间。 “完全看不出来，秦老师你真的好适合古装，这完全不用化妆就是古代嵇康那样的狂士。”化妆师拉克说。 “哦，因为我头发长的原因吗？”秦疆随口回答。 “当然不是，就是你的五官很适合古装，还有秦老师你这仿佛拓荒者一样的身材。” “老师你额头内收，额面有没有明显切割，这种丰盈的型展现了非常浑厚的气势。” “你的颧骨，和额骨遥望而起，这种山岳江河般对冲造就眼窝纵深，完全铺成了原始狂野的底色。” “得益于此……” 拉克从脸型轮廓开始各种分析，给秦疆都听愣了，所以化妆师都如此能说会道吗？真会夸人。 会说话就多说点，毕竟天天锻炼，把“拓荒者”的体魄保持得不错，也是他的功劳。 秦疆是面色如常的听完了拉克一系列夸奖。 说穿了，是这具身体颜值足够帅，所以穿着唐制圆领袍也好看。 舞台的道具也布置完毕，搭建了一个凉亭，还有几处石阶的景色。 歌词里也没凉亭，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布置，或许只是想表达古风？ 反正石阶不能踩，塑料撑起来的，踩着会垮塌。 秦疆登上舞台。 歌手上台，观众席的议论声也安静了好多。 “我的歌曲《兰亭序》。” 秦疆简短发介绍，向音乐控制中心的方向打一个自己准备好的眼神。 《兰亭序》前奏响起。 前奏居然直接上二胡？ “这是什么乐器？古典钢琴和二胡？”季海肖都有点不敢置信。 “非常细节，中间还加入了小提琴和中提琴，很丝滑。”崔骏道。 栗宗恒赞同地点头，二胡的音色，可以说是仅次于唢呐的音色流氓，一个不注意就突兀。 但《兰亭序》的伴奏给人的感觉是，就该是二胡，其他乐器不行。 甭管他们惊不惊讶，秦疆开唱——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 二胡声已决定歌曲的走势是曲风婉转，而民族调式也决定了歌曲起伏不大。 观众现场能看见大屏幕的，所以歌词能清晰的见到。 词写得有点好啊，不是堆生僻字，也不是“殇”、“江湖”等没有含义的歌词。 是看得出来古文功底的好。 寥寥几笔就描绘出月下推门的女子。 “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随着秦疆的演唱，好像是在池水里滴几滴墨水，慢慢晕染开。 歌曲里的中国风也慢慢传递给在场所有观众。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要来了，秦疆学的戏腔。 秦疆唱起——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戏腔不能说是很惊艳，但放到这里是非常的意想不到。 本来大家都还惊叹词曲的优美，突然来这么一出……关键是戏腔放这真合适。 ＜只要加班不太晚，我都可以双更，叫出那两个字！ 第89章 这才是中国风（下） “秦哥就是宝藏男孩，越了解，越觉得他才华横溢，难怪姐姐们会喜欢他，不单单是颜值和身材。”章梓呢喃。 好听吗？肯定好听。 章梓观察到在场的人们都在认真听着歌曲。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独缺，你一生了解。” 副歌来回两次重复相同的歌词，秦疆模仿的戏腔更类似小嗓，而原版周董是旦角吊嗓的歌声。 前者听感就是夹着嗓子学猫咪“喵”一声，后者听感发声位置更低。 具体哪个好，见仁见智，秦疆也只是个人选择。 第二遍编曲中加入中提琴。 有句老话，“马善被人骑，人善拉中提”，足以证明中提琴极度没存在感，加进去基本听不出来。 听众只能隐约感觉第二遍更悲伤，也别说“独缺，你一声了解”，伤从戏中来。 秦疆继续演唱，戏腔转流行唱腔，“弹指岁月，倾城顷刻间湮灭。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 “恨了没，你摇头轻叹谁让你蹙着眉。 而深闺，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飞，转身一瞥你噙泪。掬一把月，手揽回忆怎么睡。” 《兰亭序》在地球诸多中国风的歌曲里，也是很能打的，甚至可以算作中国风代表作。 地球上，中国风题材成熟，且都能成为代表作。 平行世界还处于萌芽状态，《兰亭序》说是降维打击或许有些夸张，但碾压局是肯定的。 “有才有才，歌词写的，掬一把月，叫我就只能想到猴子捞月。” “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中文真的太伟大了，你婉约三个字，没有宾语和谓语，只剩主语和形容词，但瞬间我能想到是什么样。” “徒留胭脂味太有画面感了。” 后台目不转睛的工作人员感慨万千，他们忍不住讨论着。 每次秦疆都能给他惊喜，仑导想着，当然也和秦从不彩排有关，毕竟再好的舞台，看第二次总有折扣。 舞台上的表演依旧！ “又怎么会，心事密缝绣花鞋针针怨怼。 “若花怨蝶，你会怨着谁。” ……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 秦疆演唱最后一句，靠在虚假的凉亭上。 现场观众眼中，大有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之桀骜。 “兰亭序，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有凉亭了……制作组不会认为兰亭的亭是凉亭的含义吧？” 九漏鱼，兰亭是个地名，序是个文体名。 也不对，把兰亭身为地名的原因捯出来，兰亭的确是古代有驿亭而得名。 好的，是我九漏鱼了，秦疆心里想着这些。 而观众们待尾奏结束，登时观众掌声一片。 “草草草，这尼玛才是中国风，二胡一响时整个人都立起来了，真尼玛好。” “我宣布，《兰亭序》是今晚最佳！” “你不是刚才宣布了栗宗恒的国风摇滚是今晚第一吗？”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栗宗恒第一，我律师呢？我要见我律师。”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秦疆好像不是在写歌，而是给古诗配上曲。” 等等。 掌声和议论声都持续了很久。 而秦疆下舞台，先去化妆间，把演出服换成常服。 大概十多分钟后才搞定，主要汉服穿戴有点繁琐，三坑女孩应该都知道吧？ 走廊遇到最后一位登场的崔骏。 “看来是视冠军为囊中之物了，《兰亭序》这种歌，太夸张了。”崔骏苦笑。 “我也控制不了唱什么歌，只有听天由命。”秦疆说大实话。 崔骏的理解是，有灵感谁都了不得。 “接你的场，压力山大。”崔骏随即又小声说，录制别走，有事请商议。 有什么事？秦疆还是迷惑的答应。 刚推门进入房间，秦疆就听清凉带着一丝吵闹的男声。 “哥哥哥，我叫你的大哥大了，能不能告诉我，这首歌是怎么写出来的？”季海肖兴冲冲的问。 这歌曲，太美了。 曲美，词也美，关键是编曲还美，戏腔也很好。 “你听过王维的…《相思》吗？”秦疆反问。 “红豆生南国？”季海肖虽说文科差，但这点基础知识还是知道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兰亭序。”秦疆说道，“这是王维诗里的兰亭序。” “？？”季海肖感觉自己听不懂，他双眼迷茫，先是默默在心里背诵一遍：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能完整的背诵相思，毫不夸张季海肖超过内地百分之九十的流量明星。 毕竟地球的流量明星，“到此一游”四字能写错两字。 言归正传，可季海肖依旧不理解这是什么含义，他看向房间内的李宗恒。 栗宗恒的眼神表示“别看我，我也是一窍不通。” 秦疆丝毫不在乎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所以眼睛才是“万恶之源”。 长相一般这样瘫着，是坐没坐相，但秦疆的长相这样瘫着，要不要这么潇洒。 以上反应是栗宗恒的心理，他玩摇滚的，感觉摇滚歌手该当随性，可还是不敢这样做，毕竟有镜头啊！ 大概半小时过去，崔骏开始演唱。 歌曲不错，如果没在《兰亭序》后上场会更好，因为先头一首歌将观众的阈值都拉高了。 崔骏演唱的途中，季海肖脸色不佳，捂着肚子，他道：“实在受不了肚子太疼了，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 “要不要去医院？”栗宗恒关切。 “宗恒和秦哥不用担心，我……”季海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去个厕所。 “好的有事随时说话。”栗宗恒说。 秦疆不担心，因为他一眼就看出季海肖是装的。 不愧是老狐狸，秦疆的判断很正确，季海肖确实是装的，他找个隐秘的地方打电话给经纪人。 对方接通之后，季海肖说，“畅哥，冠军要不要算了。” 没错今晚冠军位置基本是定下来的，就是季海肖，但他听完《兰亭序》感觉不确定了。 拿出这么个大杀器，还拿冠军会被路人群嘲的。详情请参照，地球上《歌手·当打之年》华拿冠军之后的舆论。 第90章 战神陨落了 “为什么？”畅哥问，他都安排好了，怎么能说不当就不当。 “决赛主题是中国风，而今天秦疆写了一首很经典的歌，可以列入华夏音乐史的歌曲。” 季海肖解释道：“如果我赢了他，真的就不礼貌了。” “列入华夏音乐史。”畅哥笑了一声。 笑声带有很多东西，季海肖还认为是经纪人不相信，他补充，“我没再开玩笑。” “不不不，我没有认为大海你开玩笑，大海你要知道你的商业价值是由谁体现的。”经纪人畅哥问。 季海肖当了这么久的顶流肯定知道，“粉丝，肯花钱或者花费精力的粉丝。” “没错了，你路人缘好吗？”畅哥再问。 “还不错吧……流量明星里还算不错的吧。”季海肖说话声音有点虚。 说白了，顶流就不是什么褒义词。 “行，在顶流里不错，我问你，你赢得冠军，会带来什么坏处？”畅哥说。 “会被群嘲，大概就是能力不够，会认为这节目有猫腻。”季海肖预想了一番，“铺天盖地都是差评，反正路人缘会进一步崩塌。” 路人缘本来就不好，讲什么崩塌，畅哥想笑，当然真心话还是不方便说。 “那么好，我现在告诉你，输了会有什么后果。”畅哥说道：“你粉丝里有一部分是事业粉，就是谁红粉谁，输给其他人就算了，输给秦疆，你粉丝会感觉丢脸。” “大海，你可以错，但不能输。”畅哥说道。 “……”季海肖陷入了沉默。 是这样的，他自己也了解饭圈，哪怕你贝多芬的作品拿上来，极端粉丝也敢说是五五开，或者——四六开。 “输了，损失粉丝，也就意味着损失商业价值，商业价值损失资源就会降级，形成恶性循环。”畅哥说道。 畅哥发出灵魂质问：“相反，你赢了，也就损失一点路人缘，又能怎么样呢？” “我明白了，是我想太多。”季海肖道。 “嗯，我发电话和节目组商议，尽量让你和秦疆的票数靠近一点。”畅哥说。 挂断电话，节目组还没开始投票，但基本的排名就已经定下，竞赛类综艺看看就好，别当真。 季海肖返回房间，要踏进房间时，左手又捂着肚子，“不太舒服，要么是吃坏肚子，要么就是着凉了。” “入秋了，还是要注意保暖。”栗宗恒叮嘱一句。 打电话期间，大轴上场的崔骏已表演完，不过没返回房间，估计在更换演出服。 房间内陷入漫无目的等待，季海肖好几次就想和秦疆说两句，但后者闭目养神中，压根就没机会。 若不是秦疆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靠背，季海肖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睡着了。 又过二十分钟，崔骏回归。老规矩，众人送上掌声和商业互夸，“崔哥的摇滚，就这么与众不同”、“刚才走廊听到崔哥的歌，很强”、“好听”。 “小秦的中国风才出乎我的预料，非常成熟。”崔骏说。 “还有继续进步的空间。”秦疆说。 继续进步的空间？你可真敢说，栗宗恒心想。 “咳咳，年轻就是好，永远保持着进步。”崔骏说一句。 季海肖真羡慕这种能写出好歌的能力，当然让他在好歌和人气中选一个，还是后者。 秦疆倒没有瞎说，《兰亭序》是成熟，但不是最佳，甚至没用中国风的两个法宝，押韵和用五声调式。 好像菊花台是宫调式，且歌曲都押“ang”。 宫调、洛克里亚调式、匈牙利小调等等，调式是怎么回事具体就不科普了，得加钱……咳咳遇到了再说，反正兰亭序是d调。 “那么请到大堂来，我们将宣布排名结果。”机器人小奇发出声音。 四人有序抵达，射灯、照明灯、中央灯都打开，让处于大楼中间，没有任何采光点的大厅明光烁亮。 前几期都在这里吃着东西录制后续节目，秦疆找了个老地方坐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饿了。 环视周围，嚯赞助商农夫山泉茶π，秦疆喝着，喝不惯。 待秦疆喝了两瓶茶π，仑导才出场，今天他穿着米白色的夹克，看起来更加胖。 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仑导道：“很激动，不知不觉我们节目就来到总决赛了。” “信封里装着本场竞唱的投票结果，那么我们现在来揭晓——” 仑导摊开信封，念：“先公布第四名，第四名是崔骏，恭喜崔哥获得257位专业评审的喜爱。” 崔骏能坦然接受结果，因为他前半生参加的擂台太多了。 “第三名，我们恭喜栗宗恒，宗恒获得281位大众评审的喜爱。”仑导说道。 栗宗恒感觉自己赢了老前辈有些惶恐，但崔骏拍了拍前者肩膀。 “281票，应得的，唱得不错。”崔骏说。 老大哥的安慰，栗宗恒心情舒展了许多，别人都不在意，如果他再觉得不好意思，就太矫情。 只剩下冠军和亚军了。 “那么第二名……我们直接第一名，剩下的一位就自动成为第二名。”仑导说话七拐八拐。 “第一名，季海肖获得324位评审的喜爱。”仑导公布，“也让我们恭喜秦疆，以320位评审喜爱度位居第二，只相差四票。” 冠军季海肖，《兰亭序》真被打败了。 《我是唱作人》不看重节目的口碑吗？节目组完全没有商议权力吗？ 实话实说，不看重。 综艺没有什么口碑可言，只要综艺内核机制不变，剩下的就交给“嘉宾”。 是不是有小伙伴对这结论不服气？举个例子，跑男第三季口碑下滑严重，第四季质量更加不及格，但他收视率和热度依旧碾压质量很好的极挑2，要知道极挑1口碑也很好。 再举例子，秦疆参加的披哥，第二季黑幕把你伤到了，若第三季邀请到你特别喜欢的哥哥，看不看？ 答案显而易见。 至于商议权，当然有，爱奇艺和季海肖方进行了相当激烈的讨价还价，季海肖方为拿到这个冠军，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显然这比分让栗宗恒和崔骏意想不到…… 第91章 人很有趣 “恭喜恭喜。” “海肖你果然第一名了。” 栗宗恒和崔骏也都是圈内人，出神片刻，瞬间恢复状态，出言祝贺。 “干得不错，今天该你请客。”秦疆鼓掌。 语气并不阴阳怪气，季海肖想从秦的眼里看出点端倪，但他瞳孔平静，脸上还带着笑意，瞧不出一丝恼火。 将心比心，若是季海肖他写出《兰亭序》这么牛逼的歌曲，被黑幕了，绝对会愤愤不平。 季海肖想从秦疆脸上看到他预料之内的阴暗，他内心会好受很多。 “没问题，今晚秦哥你想去什么地方吃，说一声，我绝无二话。”季海肖答应。 大气，和花呗一样大气，秦疆想起了他朋友借呗，说起来他还欠着借呗五百万呢。 值得被列为借呗二号，我们就简称为呗二。故此也值得被秦疆起身恭喜，他起身给季海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在安慰我吗？季海肖心里更加不舒服，你是赢家还要输家安慰，废物。 人是很有趣的生物，同样是面对愧疚的对方，有人会全力弥补来减少愧疚心，有人会回避，也有人会厌恶对方。 季海肖是回避型性格，他当前不想和秦疆待一起，因为总被愧疚的心理困扰，这股情绪甚至盖过了“打好关系，才能邀歌”的心思。 “已经能够想象，节目播出之后的场景了。”栗宗恒心里想着，当事人都没问题，那么他就没什么好说的。 “也够大度的。”崔骏心想。 那么有个小问题，秦疆大度吗？ 怎么可能，这货睚眦必报，典型的小气鬼，之所以不在意，因为太清醒。 如果赢了——你放心，再实至名归，也会被季海肖的粉丝海带盯上，并且名气也并不会增加多少。 来《我是唱作人》是为了增加人气，不是为了输赢，娱乐圈输赢从来都不和人气划等号。 比如某部电影票房，为得到档期冠军，然后刷票房把其他电影都干下去了，是赢了，但口碑也崩塌。 “各位贡献了太多好舞台，谢谢各位。”仑导又开口。 排名公布，接下来就是节目组要搞升华，比如把每场舞台，选手谢幕的照片串联到一起。 搞这些，秦疆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冷眼旁观有点夸张，也是旁观者般默默地看着。 “难怪都说娱乐圈别当真，总共在一起录制时间不超过一周，能培养出什么感情，可一个个都表现得如此伤感。” “诶诶诶？季海肖眼眶还红了，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当当当……” 秦疆内心是有点佩服的。 升华段落结束，也预示着节目录制完了，仑导出言说要请众人吃一顿。 “仑导就别和我争了，请把这机会让给我。”季海肖说。 两人拉扯两句，请客的重任还是交给季海肖。 “仑导喜欢吃什么？” “只要别太辣，我都没问题，上次吃个 “崔哥对吃有什么要求？” “我不怎么喜欢油炸的东西。” “宗恒呢？” “只要是肉类我还都挺爱吃。” “……秦哥爱吃什么？” “别人请客，我什么都爱吃。” 季海肖请三人吃大餐，还真是一顿大餐，京城饭店旁边的谭家菜。 有句顺口溜叫，戏界无腔不学‘谭’，食界无口不夸‘谭’，前者是指谭鑫培，被誉为伶界大王，华夏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就由他主演。而后面的谭，就是谭家菜。 名气很大了，但也吃个名气， 京城饭店距离天安门只有几百米，而位于京城饭店旁边的谭家菜，地理位置有多好不用再多说。 大理石地砖，以及奢侈夸张的水晶吊灯，最前端好像花骨朵。 再往上，季海肖领着秦江等人在螺旋楼梯走，视线就有吊灯的第二层和第三层，保持住同一个水平。 像是开到荼蘼的花，但这朵花不雅不美不俊不清，只剩华丽。 暖黄色的光，映照在三米高的包厢门上，把昂贵写在明处。 吃“名气”的餐厅，就别考虑味道了，食材挺新鲜。 饭后，崔骏找到秦疆，两人抽着烟，沿着不笔直的马路散步聊着天。 “秦疆，听过摇滚之夜吗？”崔骏开口第一句。 “没有。”秦疆诚实的摇头。 呃……本来崔骏心里编排的话是，听过、出言邀请。 毕竟摇滚之夜，已被圈内人宣传得到处都是，什么摇滚史的里程碑，什么华夏最大的摇滚舞台。 身为歌手，不知道？ “由摩登天空和京城摇滚协会举办，邀请出名的乐队和摇滚歌手，非常盛大的一个活动。”崔骏介绍，“邀请的乐队包括香江和弯弯，所以也是少见的两岸三地歌手共同参加的活动。” “届时很多官媒都会报道，光明日报、人民日报这些，并且会经由虎牙、抖音直播。”崔骏又补充。 哇哦，那确实是大手笔，秦疆等待着崔骏下一句。 “要不要来参加？”崔骏说道，“你的《生存》和《烂泥》很摇滚。” “摇滚之夜有多少观众？”秦疆问出来他更关心的问题。 “在魔都八万人体育馆举办，大概有七万观众。”崔骏估算。 魔都八万人体育馆他肯定知道，坐不满八万人的八万人体育馆，名字仅供参考。 “人很多。”秦疆想着，要是真来一波，得多少情绪硬币，想想都小激动。 秦疆马上说，“崔哥我很兴趣，并且兴趣非常大。” “那好，大概今晚邀请的文件就会发来。”崔骏说道，“到时候花点时间填写你要演唱的歌曲，就行了。” “没问题。”秦疆比出oK的手势。 别看歌手们经常说什么十万人演唱会什么的，但实际上，能够连续开万人演唱会，都值得歌手拿出来大书特书的宣传。 而全世界能够提供十万人演唱会的体育馆都屈指可数。 七万人演唱会，是绝大多数歌手一辈子都难以触及的高度。 处理摇滚之夜，实际上秦疆还要参加另一个比较大型的音乐节，草莓音乐节的石家庄站。 地点是滹沱河生态岛。 第92章 你要逆天？ “哥，送我一程，我保姆车堵车了。” 李苏远求救，他在路边瑟瑟发抖，眼见最后一丝希望就要离开，才大胆的敲打车窗打招呼。 秦疆摇开车窗，瞧见这熟悉的人，虽然不记得叫啥，但知道是披哥的舍友。 “上车吧。” “谢谢哥。”李苏远虽说是社恐，但也知道礼仪，这种情况肯定坐副驾驶，否则你把秦哥当司机？ 可副驾驶的门却打不开，李苏远顿住。 “我的车，副驾驶不坐男人。”秦疆一脸认真。 “哦哦哦，”李苏远麻溜的打开后排门。 坐稳，系好安全带，秦疆发车了。 “哥，你这是来石家庄租的车？”李苏远搜索着自己要不要也去租个保时捷跑车。 “不是租的，我在魔都买的。”秦疆说道。 “？？”每当李苏远脑子里升起小问号，就不是他有问题，而是对方的话有问题。 很正常，和秦疆对话，脑子里经常会出现问号。 他的执行经纪磊磊，和生活助理文文，两人是坐飞机。 而这货突发奇想，开着保时捷走了一千多公里，从沪武高速转京沪高速，最后选择青银高速，没选京台高速。 秦疆开了十三个小时（中间休息了）。 对秦疆抽风的行为，磊磊坚决不同意，又耽误时间，中间还可能造成变故。 可不同意能怎么样？别说磊磊只是个执行经纪人，就是顶峰娱乐老总都不能更改秦疆想做的事。 李苏远在后排入座，心里想着的事很多，一来是察觉到秦疆很疲倦的样子，二来这难道就是顶级海王吗？副驾驶只坐异性。 “你为什么被堵这里了？”秦疆随口问。 一般艺人的行程都会由执行经纪安排好，若没有经纪团队，也应该有生活助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孤零零的在这里。 “下飞机打车直奔这边，没想到半路堵车。” “我被堵烦了就问司机还有多久到，师傅说不急马上就到。” “既然是马上，我就下车准备自己走过去。” “走了很久，也没拦到出租车，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用最后一点现金吃了碗三鲜汤面，幸亏遇到了秦哥。” 李苏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可给他憋坏了，只是声音比较小。 连猜带蒙，秦疆大概听清楚了。 如果不是秦疆想喝奶茶，也碰巧靠边停车，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滹沱河生态中心。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秦疆喃喃自语，身上随时还是要揣个几百块现金。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秦疆抵达滹沱河生态中心，一个大型的公园。 此刻交警已把周围两公里都围起来，秦疆也只有在附近停车。 音乐节现场搭建起三个舞台，而主办方发生了争执。 “你们胆子真的大，还敢让秦疆第四个出场？”草莓音乐节总监龚洺看着表格，太阳穴的青筋感觉一跳一跳的。 “也不会有什么事……”现场负责人老刚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会有什么事？你要不要看看他报上来的是什么歌，有一首名字叫《杀死那个石家庄人》”龚洺说道。 虽然看不见歌词，但参加乐队是把要演唱的几首歌曲，全都报上来，地球也是这规矩。 秦疆除了无赖、信仰、说谎这些以外，还有一首新歌，不知道写的什么。 光是这名字——站在石家庄唱《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你恐怕是要逆天。 音乐节是会吸引很多外地旅客，但肯定还是附近的多，草莓音乐节连续举办两天，今日一天可能有七八千观众，至少也有三千多人是本地人。 真害怕引起轰动？不过倒是很摇滚。 不对不对，如果你怕有问题，那你答应请秦疆干什么，老刚也回过神，音乐节嘉宾名单是龚洺拟定的，他瞅着龚洺。 只见龚洺还一脸责备的看着他，后者干咳两声，行行行，你是领导你了不起。 这锅，我背了！ “要不然我们把他劝退？”老刚问。 “不能这样做，讨厌秦疆的人很多，但喜欢他的也不少，很多购买音乐节门票的观众，都是冲着他来的。”龚洺摇头。 让秦疆参加摇滚之夜或许，有些许原因是看在才华，那么草莓音乐节绝对是因为利益。 “把万能哑巴乐队和秦疆的顺序换了。”老刚说道。 “我马上去安排。”老刚点头，音乐节的出场顺序卖票时都决定好的，所以要调整，需要做大量的准备。 首先你就要派遣工作人员和歌迷们解释吧，其次你得改海报吧，还有其他等等事。 万能哑巴乐队是冀省最着名的乐队，而石家庄又是他的主唱，本来老刚是安排他们压轴的。 这改动是让秦疆最后登场，老刚思索，音乐节结束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 那时候都晚了，即便秦疆要把天捅破，阵仗也小一点。 “你有认识的吗？”秦疆来到后台歌手休息区，已来了三分之二的嘉宾，他抬眼望了一圈，没熟人。 “倒是有两个认识的说唱歌手。”李苏远道。 “那你不去和人打招呼？”秦疆问。 李苏远拿出手机，然后给认识的人发一条微信，几秒后抬头，“打完招呼了。” “可以。”秦疆点头，他找个地方坐着。 “你是秦疆？”突然一道男声传来。 “嗯？什么事。”秦疆抬头，来者是万能哑巴主唱楚邝。 “你长的也不怎么样。”说完楚邝就走了。 好像就是专门过来嘲讽他一番的。 李苏远见秦疆一脸迷茫，急忙出言解释，“这是万能哑巴乐队，当代最出圈的几个乐队之一。” 不认识，秦疆思索，他也没开嘲讽脸，为什么突然就有人过来。 没错，他是没开，但原主开了。 秦疆在摇滚圈是什么地位？ 基本是所有年轻摇滚歌手的公敌！ 你要问为什么？呵呵玩摇滚的妹子本来就不多，而又美又实力派的更加罕见，比大熊猫还要罕见。 而梦鸽子乐队主唱禾娘，以及贝斯手烂昭昭，都被同一个人追到手。 所以被讨厌不是应该的吗？ 现场的摇滚乐手，年长的还好，年轻的都看不惯秦疆。 这场景有点像柯南，警视厅的女神被泡，所有警察都会仇视。 “怎么样？楚哥，他有本事吗？”万能哑巴乐队的鼓手小兆问。 ＜其实这首歌我不太喜欢万青唱的版本。 第92章 卧槽？！ 鼓手小兆的一句话，让万能哑巴乐队其他三人和周围凑见楚邝过去的歌手，都把视线调转过来。 并非全是禾娘（艺名）与烂昭昭（艺名）的粉丝，也并非都喜欢梦鸽子乐队的歌。 只是刻在骨子里基因作祟，就好像你知道一个漂亮女孩有男朋友，也会没由来对她男友产生淡淡的排斥。 “不能小觑他，《烂泥》和《存在》都是非常精彩的作品。”主唱楚邝回应，“特别是烂泥，无论是立意到编曲，只是不知道现场怎么样，毕竟电视节目播出都有修音。” “也是，这鸟人写歌确实还行。” “颜值也就那样，和我五五开。” “唉，今天有［万巴］和［大肚］在，他想当现眼包都没机会。” …… 众嘉宾窃窃私语，而他们口中的“万巴”自然是万能哑巴的简称，而“大肚”是另一支乐队，有心大肚廉的简称。 “有心大肚廉”好像是来自粤省的一句方言，不知道有没有知道的小伙伴帮忙进行补充，反正有心大肚廉乐队是当下知名乐队之一。 谈话之际，音乐节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是领导，是现场负责人，是老刚，是中年秃头男。 他已经和秦疆交谈，费了好大半天口舌才说服后者。 虽然秦疆对什么时候上场无所谓，但音乐节，大多数情况是从下午两三点开始，嗨到晚上十点左右。 六七个小时，多数观众都没时间和精力整场在，很多听完自己感兴趣的歌手登台就离开了。 而末尾出场，不少人都走了……秦疆不在乎上场顺序，但在乎现场人数啊。 硬币可是他挚友亲朋—— “麻烦你们了。”老刚起身，态度强硬得多。 基本是通知万能哑巴乐队的态度，不是什么商议。 哪怕万巴在摇滚圈，地位远高于秦疆，可万巴好欺负啊，老刚有信心，他们不可能想得罪摩登天空。 可秦疆……真不一定。 典型的欺软怕硬。 调换位置的双方都通知妥当，然后和摩天轮票务和大麦等App的负责人商议。 大概半小时后，购票的观众手机都收到通知，先是噼里啪啦一大堆道歉，然后说明出场顺序的改变，紧接着又是道歉。 “官玖哥，你们搁在秦疆前一位出场咧。”楚邝找到有心大肚廉乐队的主唱官玖。 一个肚子不大的三十岁左右男子。 “我是压轴，你是大轴，和秦疆有什么关系咩？”官玖疑惑。 “刚才现场负责人告诉我，因为秦疆的行为不可预知——所以让他去大轴了。”楚邝解释。 “行为不可预知……”官玖思索，确实是，《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那事圈内人都知道。 “放心，我知道什么意思，音乐节的表演我都会尽其所能。”官玖脑子瞬间明白楚邝来单独找他的聊天目的。 “哈哈哈，我好久没欣赏到官玖哥的摩托音，非常期待！”楚邝说道。 摩托音是夸奖官玖的怒音，他是怒音非常特别，具有震撼感，犹如摩托那咆哮的轰鸣。 楚邝是典型的“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他就想让有心大肚廉乐队全力以赴，让观众们对比一番。 说实在的，音乐人的“下绊子”，太幼稚了，即便成功也只是让秦疆现场稍微难堪一点。 比比资本家倪御，他使绊子是冲着报废职业生涯去的。 有钱人的歪门邪道太多。 “兄弟们，今天我们整一手好活啰。”官玖回去和乐队的四人说。 “做咩啊？” 官玖说出秦疆和万巴乐队换顺序的事，鼓手、键盘手、吉他手、贝斯手四人纷纷赞同。 有机会给秦疆使绊子，那不是顺手的事嘛。 乐队的现场表现，真心要看歌手卖不卖力。其他不说，就李苏远，自打披哥后，一个月参加七个音乐节。 猫头鹰音乐节、造梦音乐嘉年华、玩嘢音乐节、中原迷笛音乐节等等，国内几百个音乐节，每月都有二三十场在各省市举办。 别觉得不合理，华夏一省相当于欧洲一国面积，这恒河里，这泰河里！ 三点整，音乐节开始，太阳好像也要观看舞台，从云层后探出来。 观众：我真是谢谢您。 秦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个一次性充气沙发，左手雪碧，右手烤串，嘴里还叼着铁板鱿鱼。 双眼刷着短视频，好不快活，引得其他嘉宾频繁侧目。 后台是临时搭建，塑料板凳是有，可坐着哪有秦疆这般随意和舒服。 烤肉和鱿鱼就算了，身为社恐的李苏远没胆子这样做，但充气沙发还是可以。 李苏远有样学样的到现场买一个，拼夕夕二十块钱的东西，音乐节铺子售价98Rmb。 会场也有贩卖小吃和周边的摊位，但价格普遍是外面的两倍。譬如秦疆手里的烤串，两串50元。 明明可以用抢的，但他还给两串肉，他真的我哭死。 出来玩，最重要的是开心，整体氛围还是挺开心。 舞台各就各位。 鼓手、键盘手、吉他手、贝斯手各就各位。 楚邝挎着把吉他上台，站定，对着麦克风开口。 “大家好，我们是万能哑巴乐队，这是鼓手兆兆……” 楚邝上台，老规矩先介绍自己和成员。 台下观众就欢呼起来，“万巴”、“唱歌的是哑巴，听歌的人是疯子”、“唔唔唔”的此起彼伏。 “一首末日出行计划唱给大家！”楚邝说。 《末日出行计划》是万能哑巴乐队的主打曲了，人气最高最出圈的曲子。 每次他们官博发布音乐节出场安排时，总会有歌粉在底下留言询问唱不唱末日出行计划，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保留曲目。 《末日出行计划》之于万能哑巴乐队，就好比《难忘今宵》之于春晚。 在观众们的呼声中，重重的鼓点落下。 此处省略两个小时的文字。 一两个小时之后。 “今天来的观众有点多。”李苏远突然说。 “有点多？有多少。”秦疆好奇问。 李苏远回应：“好像有两万多人。” “！”秦疆表示还要认证了。 果然草莓音乐节是大牌子，别是音乐节两天加起来也就一两万。 “深蓝加点让我看看你的极限！”秦疆要把剩下的硬币花掉，用巨星娃娃机弄点东西。 必须搞点增加演唱的东西。 第93章 音准小王子 秦疆手里的情绪硬币也不多，只够进行两次抽奖，然后打开娃娃机，有绿色、黄色的球球。 冒着浓烈白光的光球倘若万花丛中一点绿，宛如显眼包一般显眼。 都知道秦疆什么性格吧？生性稳重，不爱冒险……所以毫不犹豫拼白球。 “大不了就是浪费，但我第六感有提示，这次我能行，老天爷都……”秦疆内心顿住，修改用词。 “只要有信念，全世界都会帮你，去吧！”秦疆不可谓不强，因为他一枚硬币就抓到了白色光球。 按照前面的经验，白球是特殊称号，他当前有个“摇滚暴徒”，那么这次是？ 剖开—— 【称号：音准小王子 详情：传说级称号，佩戴上此称号，你将永远不会走音。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对音准的向往，喔喔喔。】 “上次摇滚暴徒只是史诗级称号，这次居然是传说级……”看完特殊称号的详情，秦疆也认为确实是，音准小王子比摇滚暴徒高一个等级。 或许不少人对音准没一个准确的概念，我们说一个地球的例子，毕竟目前看，地球的小伙伴更多。 林俊杰唱功可以吧？号称“行走的cd”，但即便如此，出圈舞台演唱《她说》，也有走音的情况。 当然也和《她说》难唱有关，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音准完全准确，不是基础功，能达到现场完全准确的歌手是国家队等级。 特别是歌越难，越是如此。 地球的上一任演唱会之王陶吉吉，号称只要看过他的Sp演唱会就会成为粉丝。 因为陶喆演唱技巧信手拈来的同时，还尼玛保持着绝对的音准，就尼玛太恐怖。 言归正传，秦疆这一波，是鸟枪换炮，直接从KtV麦霸水准，变成不错的歌手。 “果然，我的第六感很准。”秦疆前世依靠第六感也是逢凶化吉。 那么新的问题就出现了，第六感这么准的秦疆，为什么还是被雷劈死了？ 抓娃娃的过程中，登台的歌手已换了一位了。 多数音乐节的安排都类似，每个歌手唱五六首歌，半小时左右的演出时间，当然啤酒音乐节比较异类不算。 “为什么情哥要最后登场啊，我等得姨妈巾都干了。” “喂姐妹现实里都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这些话能拿出来说？” “我只是打个比喻，我买这票就为了秦疆。” “迷蒙车、万巴、大肚这些乐队也挺好听。” “算了，我看会手机。” 等等。 现场两万多名观众窃窃私语的声音远比想象中大。 为什么音乐节和演唱会举办地点，前者基本都是大型公园、生态园，而后者都是体育馆，从这就能看出端倪。 演唱会有固定的座位，内场外场排着。而音乐节就没座位，你要是想蹦跶，就距离舞台近点，当然也不能太近，太近要VIp票。 很多不想蹦跶的观众，就躺草坪上，听个响。 “你们唱完了还不走？”大肚廉乐队主唱官玖瞧见万巴没走。 “看定要看官玖哥的舞台，不看太浪费了。”楚邝商业互吹，其实他就想看秦疆的惨状。 不仅万巴乐队几人都在，楚邝还把前面的歌手都叫着留下，“如果没事就别走了，今晚我请客，好好吃一顿。” 经常参加音乐节的嘉宾，相互之间都认识，朋友的朋友什么的。 何况楚邝也是圈内较为出名的主唱。 即便没吃面子果实，也可以发动面子。 直接导致九点半，两万多名观众都走了三四千，但歌手们基本都在。 “我们什么时候出新专辑？天天跑音乐节太颓废了。”迷蒙车主唱赛罕很疲倦。 ［迷茫的蒙古车乐队］，简称迷蒙车，来自内蒙，歌曲是草原重金属。 蒙语非常适合唱摇滚，出了好多在国内名声不显，可在国际上拥有知名度的重金属乐队。 民乐手（马头琴）苏日勒和克，已经习惯了主唱的丧气，“没有音乐节你吃什么，没有出场费就没钱搞唱片。” 主唱不一定是队长，但队长一定是最操心的，苏日勒和克就操碎了心。 天色已暗，舞台射灯更加璀璨。 黑暗有多暗，光就有越亮。 有点大肚廉乐队登台，下面呼喊声特别的大，不少坐在草坪上的观众也起身，想跟着嗨。 名气大嘛。 官玖站在舞台，握着麦克风，就有无限信心，好好表现其实是顺手的事。 他们一向现场都很不错。 “第一首歌，《没有水花的战斗》。” 有心大肚廉乐队是校园乐队出道，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音乐节常驻大轴，全靠听众们支持。 组建多年，发行七八张专辑，好评者众。 精心制作的音乐室版本往往各种反馈都被live版本碾压，不是说音乐室版不行，核心原因是他们乐队的歌就适合面对面唱给听众。 主打的就是一个氛围感！ 官玖看着台下的观众，星星点点的手机闪光灯中，他想到秦疆。 “我全力以赴，也不是针对你，只是答谢观众。”官玖这样想。 这一首磨砺多年的《没有水花的战斗》，阁下该如何应对？ 歌曲很出圈，甚至引发观众们的大合唱。 气氛相当好。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秦疆道。 听到前半句，李苏远还认为秦疆在夸奖歌曲，但后半句感觉不对，他扭头——嚯，上场前你去什么地方找的绝味鸭脖？ 吃得满嘴流油，要不要注意影响？！ 李苏远早就唱完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没走还真是为了看秦疆的舞台。 得辟个谣，秦疆没有一直吃，只是恰好每次视线挪到他身上，都正巧在吃零食。 主要，干等着也无聊。 一般来说，秦疆只会提前一小时到现场，今日实属意外。 如果不是对方答应了一个秦疆难以拒绝的要求，他也不会接受调位。 半小时后，有心大肚廉乐队下台，台下全部都是“安可”、“再来一首”、“大肚！”…… 观众没听够，但又不是演唱会，加歌是不可能的，毕竟一来没上报，二来影响后面的歌手。 有点大肚廉乐队走下台，观众们感觉是喉咙有点疼。 半小时的蹦跶也累了，都纷纷坐下，下一位…… 第94章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秦疆上台，灯光绚烂。 台下的观众，黑压压看不清。 天空中有无人机拍摄盘旋。 侧方同行聚精会神，万能哑巴、有心大肚廉、迷茫的蒙古车等乐队。 万众瞩目于他！ 难怪很多人想成为明星，站在舞台中央的感觉让人痴迷，连秦疆都稍微有点点小激动。 按照安排，先唱前面几首《无赖》《说谎》和《存在》。 演唱中秦疆琢磨出一件事，对他来说是好事。 抽取的称号能同时佩戴，摇滚暴徒和音准小王子不冲突。 是否可以叠加三个还有待试验，秦疆当前也没多余称号。 而秦疆表演三首歌，台下观众们反应不错，特别是《说谎》，还引发了一点点大合唱。 主要是“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两句歌词和旋律太好记。 而无赖和存在也火，但歌词就没那么好记住。 “怎么不起来嗨了？” “嗨不动，我躺着听听就行。” “你继续蹦。” “算了，我也歇会。” 如果硬要从观众反应分个输赢，那么有心大肚廉乐队肯定赢了。 主唱官玖也没太高兴，毕竟他们也是组建了十二年的老乐队，赢了秦疆不是应该的吗？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其余嘉宾们也议论纷纷—— “互联网传闻不实，都说秦疆经常在现场表演中走音，音准挺好的。”楚邝说道。 “是还行。”鼓手小兆点头。 两人话语里都是夸奖，但背后都藏着同样的感想，在预料之中。 “歌手秦疆，很多老婆的那个。”赛罕说。 “哦。”苏日勒和克点头。 ……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最后一首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一首新歌。”秦疆报上歌名。 歌名让台下许多石家庄的观众怔住，啥玩意。 也让侧边的嘉宾一怔，比如说想看秦疆出丑的楚邝。 楚邝和小兆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神中清晰的读出了一种情绪，这事有蹊跷啊。 前奏响起，在电吉他和鼓声，说抒情也不抒情，说摇滚也不摇滚，直到卡祖笛出现才为歌曲的色彩加入了一丝悲凉。 “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歌词一出，所有人都怔住，特别是石家庄人。 稍微年轻点的小年轻不太听得懂，只晓得歌词有些炸裂，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而年龄稍微大点的人，他们可听父母说过一些事，或者他们小时也经历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看听音乐节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神色迷茫中透露着诧异，盯着舞台中央的秦疆。 “在八角柜台，疯狂的人民商场。 “用一张假钞，买一把假枪。 “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夜幕覆盖华北平原，忧伤浸透她的脸。” 电吉他和鼓声一改前面的抒情，陡然爆炸，卡祖笛的旋律更加高昂， 处于尖锐和顿感之间的声音，加剧了旋律的“肃清性”。 筑起的音墙配合着歌词，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观众的每根神经。 草啊，这首歌…… “老张你为什么哭了。” 一个外地来的蒜苔发型的歌迷，看着好友，眼泪簌簌流。 “听一首歌把自己听哭了，不至于吧。”蒜苔头歌迷继续说。 听一首歌把人听哭，确实不至于，身为八零后的老张哭，想起自己小时，突然有一天父亲脸上的愁容变多。 在九三年的一天——父亲好像突然矮了一截，棉花厂破产了。 当时…… 唉！老张哭的是曾经。 “河北师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沉默的注视，无法离开的教室。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又是一段记忆攻击，河北师大附中啊！ 歌词太尼玛残酷现实，如果不是在编曲里加入了口琴和大提琴，冲淡了悲壮的情绪，听众应该更伤心。 特别是秦疆不做人，还在声音里加buff，深海的潜望者！ 本来旋律消减的悲壮，被秦疆唱出来了。 身为石家庄乐队的万能哑巴，全体成员都绷不住了。 小兆哭得像一条细狗，特别是歌词里那一句生活在经验里，他想起母亲的口头禅“我们厂里边xxxx”。 有次小兆实在被念叨得不耐烦了，怼了一句“厂里怎么样有什么用？再有用你不也下岗了吗？” 他明显能看到母亲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落寞，然后就拿出了扫把。 一顿竹笋炒肉，哎哟喂那叫一个疼。 “楚邝，这歌词对石家庄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赛罕问。 苏日勒和克在一旁也想知道。 “石家庄是全国第一批解放的城市，所以在解放后发展特别好，整体以轻工业为主。”楚邝说道。 小兆还带着哭腔，他补充道：“不是发展很好，是特别好，当时拥有全亚洲最大的药厂华北制药。” “还有上百家棉花厂，华北最大的集市，全亚洲最大的化工厂，位居全国第四，几乎是全国人都想作为一名石家庄人。”小兆如数家珍。 赛罕和苏日勒和克，大概能补齐后续故事，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难怪叫大厦崩塌。 也难怪会哭。 认确实没有感同身受，好似赛罕和苏日勒和克，知道歌词是什么情况，但也认为万能哑巴乐队没必要这么夸张。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尾奏依旧是卡祖笛，不过是秦疆从口袋里要出来，自己现场吹的。 秦疆为了收割情绪硬币，这一波真是用心良苦。 忧伤的情绪延续，让杂乱的现场好像突然按下了禁音，即便听不懂歌曲的含义。 也被歌感染，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怎么只有四个情绪硬币？是不是克扣了！” 八千人是3枚，现场两万人才4枚，原本他心理预期是5枚，秦疆想着这些。 丝毫没注意到，这首歌为音乐节带来的震撼！ 第96章 很合理！ 掌声与议论声在秦疆下台之后响起，此起彼伏。 “原来石家庄人是被这样杀死的……” “今晚，哦不，是本年度，我听过最震撼的歌，草啊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这歌词给我顶爆了。” “互联网真的搜不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舞台是歌曲的首演——劲大，还想再听一遍。” “全程录制，这就发到网上，我的微博id叫［萨卡班甲鱼最帅］，快来关注我。” “草这小子是个簧片党，动态里全是女菩萨的视频。” 等等。 任何地方都不会缺少显眼包，排除那个簧片党，多数听众的情绪是沉寂又憋着一股劲。 哪怕不是石家庄人也如此，歌曲传达的感情是互通的…… 有一点能确定，秦疆演唱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为今晚最佳。 无论对观众，还是对节目嘉宾都是。 也得益于楚邝请客，用自己的人脉留下了大多数歌手，更多业内人见识到。 “老倌，好像他把我们给秒了，最后一首歌。” “也不算秒吧，二八开吧，我们二。” “难怪压轴，石家庄演唱《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确实系绝杀。” 有心大肚廉的键盘手、鼓手、吉他手、贝斯手分别发表自己的看法，老倌是对内称呼官玖的外号。 “我官玖愿意称这首歌为今晚最强，给我听呆住了。”官玖道，“他才华太醒目，目前产出的三首摇滚歌曲，曲风和歌词都截然不同，小牟你该知道这有多夸张吧。” 小牟包办了肚廉乐队大部分作曲工作，他深刻知道，要做到曲风的改变太难太难。 《存在》《烂泥》《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就不像单独的作品。 迷蒙车乐队内部反应则是迷惑的，迷惑甚至大过诧异。 “感觉……”赛罕迟疑的说，“感觉前几首歌，秦疆没用全力，前面歌曲只能说还可以。” 苏日勒和克点头，“确实表现力不是一个量级。” 嘉宾们七嘴八舌，反应最大的还要数冀省名气最大的乐队——万巴乐队。 主唱楚邝，他诧异于秦疆一个粤省人，为什么能这么写实且血淋淋的唱出石家庄的事。 而他是石家庄人，为什么写不出来，楚邝是乐队主要填词的人，他拳头拽得死死的。 “队长，不要自艾，楚苇杭是石家庄人。”小兆说道。 组乐队这么久了，互相什么性格都了解，小兆一眼就看出有楚邝想什么。 “什么？”楚邝没听清。 “秦疆不是石家庄人，但他的前女友楚苇杭是石家庄的，我记得她在某档节目里说过，父母也在下岗潮失业。”小兆说道，“当时也是楚苇杭顽皮，不去读书逃课，父母太生气没控制住，一巴掌扇过去，把楚苇杭的左耳打聋了。” “也是没有好的治疗，拖到现在。”小兆叹气，“到现在楚苇杭耳朵都不好。” “如果是这样那很合理，前女友楚苇杭给秦疆说的。”楚邝话锋一转，“但是你为什么对楚苇杭的事这么了解，难道你是芦苇？” “不不不，我不追星，只是楚苇杭长相我比较喜欢。”小兆说。 “楚苇杭的长相谁不喜欢。”楚邝白了小兆一眼。 当然楚邝更喜欢梦鸽子乐队的主唱…… 甭管再激动，草莓音乐节的首日结束了，观众们有序退场。 现场两万余人要有序退场，还真是困难的活儿，即便请了十几名保安，有八九辆大巴车待命，也显得混乱和无序。 “哥等等我，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跑不动了。” “慢点，慢点。” 秦疆在前面跑，李苏远在后面追，可是后者没锻炼，玩命撵也撵不上。 大概七八分钟抵达停车场，那辆骚包的保时捷跟前，秦疆才停下。 而李苏远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没气的状态。 “为什么这么快。”李苏远双手撑着膝盖，一副软脚虾模样。 “你懂个球，等观众们出来了，再开车就挤了。”秦疆上车，然后问，“走吗？” 走走走，当然走，李苏远很自觉的坐后排座。 他也庆幸，庆幸保时捷911是四座跑车，若是两座跑车，以秦疆秉性，都没他的位置。 车辆启动，李苏远夸了两句刚才的歌曲唱得真好之类的话，秦疆反应很平常。 这难道就是秦疆之所以是秦疆的原因吗？李苏远发现秦哥是如此，即使演唱了再好也不会有多骄傲，更不会有自豪感，就好像…… 好像在唱别人的歌。 光是这点，李苏远认为秦哥就秒杀了一大部分人，反正他本人办不到，要是写出这么多经典歌曲的是他，李苏远直接可以从社恐变成高冷男神！ “那个楚邝说请客吃饭来着，”李苏远又挑起一个话题。 不得不说，社恐强行聊天是真的尬聊，开场前楚邝来挑衅，就冲这点，秦疆也不可能去吃。 “谁还吃不起一顿饭。”秦疆说道，“今晚怎么说？” “今晚的话，我准备回酒店刷刷短视频，然后……”李苏远看着秦疆的目光，情商大爆发，“不过今天感谢秦哥在路边拉上我，我请秦哥吃烧烤怎么样？” “小苏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我们可是一个屋檐下的兄弟。”秦疆说道，“吃烧烤，会不会不健康，去吃海底捞吧，晚上会打折。” “正好我也想吃海底捞，好的没问题，走吧。”李苏远说道。 于是乎车辆往附近某个万达商场驶去…… 另一边，秦疆演唱的视频被发布到互联网。 如果没有意外，火不起来的。 因为大多数网友都不会对音乐节、演唱会上观众们私拍的视频，没什么网友点进去。 可意外发生了，“石家庄发布”也就官方微博，转发了这条视频。 【#我爱石家庄# 滹沱河艺术生态岛青岛纯生音乐嘉年华顺利演出——秦疆献上精彩音乐《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石家庄文旅# 】 平行世界或许是因为没疫情的缘故，官微比较正常，没有像地球那样，把这首歌改为了《杀不死的石家庄人》，哈哈哈哈太乐呵了，那个词改得啧啧。 言归正传，石家庄官微转达之下，平行世界互联网稍有震动。 文后采访。 能穿越时空的萨卡班甲鱼问：“我说如果，如果你抽到能治疗耳朵的黑科技药物，会给楚苇杭用吗？” 秦疆：“药物能事先量产吗？” 第97章 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今天又是幸福的一天，没有战争，没有山崩地裂，唯一的遗憾就是也没有钱。 这是小吉客的感想，《我很丑但我很温柔》让他尝试到了红的滋味，可没怎么挣钱。 和经纪公司签订的合约有问题……小吉客也不是那种白眼狼，没想过红了就解约，正持续和公司谈判中。 要脸和重感情的人就会被欺负，好像现在小吉客就被经纪公司拿捏，准确说是被经纪人李哥拿捏。 曾几何时，他因为外貌，即便在唱歌节目里稳入前三，依旧没有经纪公司签约，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是李哥捞起的他。 就冲这点，即便被压榨，小吉客的反抗也不会激烈。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活成秦哥这样。”小吉客充满着羡慕。 今日的热搜之一#秦疆不合群#，有自媒体报道，草莓音乐节后，所有参加节目的歌手都聚会，就是缺了秦疆一个人。 小吉客就感觉秦疆太自由了，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不过说起来，苏远不是也去草莓音乐节了吗？为什么不见人。”小吉客迷惑。 自媒体拍摄的歌手聚会照片里没见李，又说只有秦疆没参加，前后矛盾。 每个人看到互联网的热搜，都会关注到不同的东西，绝大多数水友还是震撼于歌曲。 ［我看视频不知道是不是像素问题，都没听到歌词，只感觉在哭泣，在呐喊。然后看了水友们发的歌词，原来歌曲这么绝望吗？］ ［零零后石家庄人，我只生活了二十年，药厂依旧矗立，但石家庄人的出路在什么地方？］ ［楼上的大胆！这些话是能说的？］ ［工人万岁，劳动者最光荣！］ ［感觉这首歌应该叫《杀死那个北方人》，完全戳中了北方重工业城市的崩塌。虽然并没有任何关系，但这首歌让我想到一部电影《钢的琴》。］ 前面说过，平行世界和地球娱乐文艺行业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具体不同之处后续会逐渐展现，相同点就是电影，地球也有《钢的琴》。 还有一部分人诧异，“秦疆，就那个渣男，能写出这么有内涵的歌？” 和《烂泥》《无赖》不同，这首歌可不是在说自己。 乐评人王钓鱼法写了一个很多人赞同的评论，“我终于理明白清楚一件事，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和残忍，但秦疆被曝出问题是好事，如果没发生这事情，这些歌就不会面世。” 怎么说呢，火不燃在自己身上，那就不烫，很多人赞同王钓鱼法的说法。 某个明星工作室。 也不是随便的小工作室，甚至能说是国内顶尖工作室。 “老板今天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小江要进去汇报工作，但踟蹰不前，询问魏秘书寻求帮助。 魏秘书迟疑片刻，回答，“又好又不好。” “……”小江想说，你这不是屁话吗？ “反正你小心点，别犯错。”魏秘书道，“你也知道，老板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只要你不犯错，她是不会把情绪迁怒到你头上的。” 小江当然知道，楚苇杭自我控制情绪能力很强，只有极少数时候会迁怒员工，可前提是不犯错，这好难。 小江战战兢兢地敲门而入，大老板楚苇杭正挑着剧本。 “谈得怎么样了，《风沙》是企鹅视频什么等级的剧集。”楚苇杭此刻戴着金丝框眼镜，知性美迎面而来，但小江此刻却没功夫欣赏。 “A级。”小江说。 “？”楚苇杭抬头问，“为什么是A级，之前谈好的不是S级吗？” “因为平台企划部，把《风沙》重新评估了一次，感觉不符合现代市场风向。”小江说。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楚苇杭问。 “我把项目谈到了A+。”小江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平台对自制的剧集评估等级，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代表资源投入的不同。 《风沙》她虽说不会出演，但这是企鹅平台和工作室第一次合作，降级的处理，是在抢夺合作的主导权。 楚苇杭看着脸上还有点骄傲的小江，深吸一口气，她说，“视频部门经过三次评估，把《风沙》定位S级，而市场风向不会半个月就出现大变动，所以这次降级不正常。” “那是怎么回事？”小江下意识问。 “内部争权，或者想给我们工作室压力，无论是哪一种，守好我们合作的底线，《风沙》必须是S级项目。”楚苇杭说道。 “可企鹅视频毕竟是圈里的渠道方，和平台闹得太僵也不好吧。”小江迟疑。 “合作是双方各取所需，如果无限制的退步，就不是合作。”楚苇杭语气严厉，“知道了吗？” “我懂了老板。”小江连忙回答，犹豫着问，“那我现在打电话重谈？” 楚苇杭这次没再说话，而是一双眸子盯着小江，眼神在说，“什么都要我教，那我还发你工资干什么”。 “我马上去办。”小江说着就离开办公室，直到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扑腾扑腾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原来你全都记得。”楚苇杭把遮住手机的剧本放在一旁，原来她之前是在看草莓音乐节上秦疆演出的视频。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爱意，全是恨…… 男女感情很复杂，楚苇杭没有因为秦疆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而开心，反而恨意更浓烈。 “花儿与少年。”楚苇杭突然念叨起综艺节目。 另一边，这个综艺节目也恰好开始行动。 “老大，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 “别说什么万一，即便有万一，秦疆能把我们怎么样？人家经纪公司顶峰娱乐都不开口，你担心什么。” 以上对话发生在《花儿与少年》节目组先导片拍摄小组，组长老甘和摄影师小科之间。 “主要是我听王婷导演说，秦疆很难搞定。”小科回答。 “不要担心，到时候有我，镜头前秦疆也不敢怎么样。”老甘很放松，他拍过的明星还少吗？都是假的，娱乐圈里谁把谁当一回事。 节目先导片也就是跟拍参加选手的一天，让观众们了解平日中明星的样子。 届时节目里可以有个对比——比如先导片里是高冷范，节目里很呆，那么反差感不就来了吗？ 真人秀不搞这些，还搞什么？ 第98章 不拿我们当外人 大早上，房间里的座机传来“敲门声”。 秦疆被吵醒，即便他没起床气，可大早上（上午十点）睡梦中被惊醒，态度还是十分不善。 他拿起电话什么也不说，想看看对方说什么。 “您好秦先生这里是酒店前台，有两位拍摄组的男士，据说是为拍摄《花少》先导片，请问是真的吗？”前台服务员打电话来汇报。 他当前居住在京城华尔道夫酒店，在东城区西堂子胡同，位置比较好靠近王府井。 倒也有想法花费一两千万买套房，但钱不够。没办法，身为穷人的他，也只能住在四合院套房。 “花少……”秦疆脑子宕机了三秒，才想起几天前，执行经纪人磊磊似乎和他说过，有那么一回事。 “哦，让他们进来。”秦疆道。 “好的秦先生。”前台人员挂断电话。 “很抱歉让两位先生久等了，请跟我们服务人员走。”前台说，另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领路。 酒店是修建成了四合院形制，所以还挺绕的，需要人领路，对了忘记说了，以前这旮瘩是贤良寺的所在地。 老甘给身后的小科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打开摄影机，第一时间开始录制。 “叮咚——”服务人员按响门铃，大概几分钟之后，穿着睡衣的秦疆开门。 说袒胸露乳有点夸张，但秦疆身穿黑色丝缎睡衣，松垮垮的，有点深V领的感觉，再加上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起。 嚯，小科感叹，真不把兄弟们当外人。 “进来吧，录什么搞快点，我还没睡醒。”秦疆催促。 “秦老师昨晚是不是熬夜写歌，睡得很晚？”老甘出言，难得的想给秦疆台阶。 “也不是，昨天刷短视频，刷太晚了。”秦疆不需要台阶。 “……咳咳。”老甘干咳两声，既然台阶不要，他就要开始发挥特点，话里带坑，“真羡慕秦老师的工作，我们昨天熬夜剪视频到凌晨两三点。” “想找好的工作，难哦。”秦疆也赞同。 人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工作？ “好的工作就像艾滋病一样，只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秦疆还补充一句。 “那什么……我们来说说节目吧。”老甘马上转移话题，就两三句话他发现了，这玩意有点口无遮拦。 “都知道我们《花儿与少年》是一档旅游节目，秦老师你希望去什么地方旅游。”老甘问。 “我想去浪漫土耳其，还有东京和巴黎……不对东京这犊子排核污水要变异了。”秦疆随口唱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歌，只是随口。 “我们就不讨论其他问题了。”老甘再次阻止，无论是什么立场，综艺节目还是不要涉及核污水。 “都说的是国外，国内没有想去的地方吗？”老甘再问。 秦疆坦诚的说，“不涉及个人喜好，只是单纯希望你们节目组多花点钱，去国外费用肯定就大一些。” “……最后一个问题，秦老师希望嘉宾有哪些人？”老甘说。 “嘉宾要求，美女多一点就行。”秦疆的要求朴实无华。 美女多一点，那肯定多，老甘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两个前女友老子看你怎么办。 “问题问完了，你们怎么还不走？”秦疆准备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就睡回笼觉，可瞅着两人还赖着不走。 “可能我们没说清楚，我们先导片拍摄，要跟拍大半天，然后再进行剪辑。”老甘看秦疆眼神不善，连忙补充，“秦老师你不用顾忌我们，就按照平时来就行。” “果真？”秦疆问。 老甘赶忙点头，“果真！” “那行，我先睡个回笼觉，一会见。”说着秦疆又上床睡觉了，有综艺节目往生的经验，所以被拍摄也能睡着。 没五分钟，秦疆还真就睡着了。 老甘和小科大眼瞪小眼，尼玛叫不顾及，你是不是也太不顾及了。 “秦疆难道就……”老甘准备说，难道就不怕先导片播出，引来一部分差评吗？ 后来想到，这点差评对秦疆来说，算什么？ 况且向往的生活里，也是睡到下午两三点，只能说秦疆真没想掩藏什么。 干架着也无聊，一开始两人是交替出去透透风。 但两小时之后，小科和老甘一起出门，在吸烟区抽烟。 “我说话太大声了，是应该提前和秦疆沟通，至少让他找点事情，光拍睡觉算什么。”老甘说，“王婷导演说得对，秦疆太难搞定了。” “小科你和雯雅婷发展得怎么样了。”老甘闲来无事就问。 总是这样，闲来无事就喜欢问小辈，或者下属的私人生活状况，看看能不能给点什么人生建议。 “总是对我爱搭不理，诶！”小科说起来就伤心。 “你就是太软了。”老甘说。 “什么？”小科不理解。 “有些人是海绵体做的，你越舔，他越硬。”老甘说，“你对雯雅婷越好，她就越有恃无恐。” “我也想硬气点，可是在她面前我硬不起来，诶也不对能硬，咳咳此硬非彼硬。”小科手忙脚乱的解释。 两人在外面聊了半小时，再进屋，得嘞——秦疆还睡着。 拍摄了好几位明星的先导片，秦疆绝对是让他们最难忘的，就离谱。 直到下午三点，秦疆才起床。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大餐。”稍作洗漱，秦疆就领着两人吃大餐。 人均消费2000元左右，虽然不是很奢侈，毕竟酒店的早餐就要298一份，可对老甘和小科来说，绝对是大餐。 一家开在京城的意大利餐厅，据说有最正宗的披萨，然后出现了菠萝披萨——要说意大利人知道，估计会气死。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老甘是老江湖脸皮厚，没什么感觉，而小科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小科躲着镜头小声对秦疆说，“秦老师你还是稍微表现一点自己的优势，比如现场来一首创作歌曲什么的。” “如果一张钞票只有正面，那么它是什么？”秦疆反问。 “是假钞？”小科不确定的回答。 “对了，所以人不可能只有优点。”秦疆拍了拍小科肩膀。 有道理，人不可能只有优点，但你这全是缺点也是稀奇啊！ 第99章 双杀 老甘和小科今日的先导片录制，可以说是最心惊胆战的一回。因为秦疆口无遮拦，每次说话都是在挑动神经猛烈跳动。 比如—— “《我是唱作人》今晚决赛要播出了，秦老师能不能给我们观众一个福利。” “别这样兄弟，你这样会让我感觉采访我的人是傻子，你都说了决赛是今晚播出，那么你们先导片能今晚之前就放出来？” 显然不能，即便是先导片，也要等一段时日，况且这么多素材，后期剪辑和加字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 老甘，佛斯特布拉得。 “秦老师你有喜欢的明星吗？” “我想想，我们节目组的其他嘉宾都有谁来着？” “楚苇杭、郭懋一、烂昭昭、赖凯棋、王岳单、李青青，再加上秦疆老师您，一共六人。” “那我喜欢楚苇杭、郭懋一、烂昭昭、赖凯棋、王岳单、李青青。” “秦老师能不能认真点……” “认真点？我敷衍的难道不够认真吗？” 我踏马……就是让你不敷衍。 小科，打波q。 当然秦疆也不是整日都待在酒店，毕竟他也是有代言费的人。 当前的代言模式基本都是1+1+1，秦疆接的也不例外。 1+1+1就是一场站台商演，一支广告片，以及授权一张照片，其中授权照片最重要，可以印在宣传海报，以及商品包装上。 秦疆就要拍摄照片，新广告是来自东腾特饮，很简单粗暴，就是对镜头笑，举着饮料瓶。 别管有没有什么美感，都打广告了，按照甲方要求干就行了，要什么美感，抱着这种想法的秦疆很配合。 “那个秦老师，我们今晚素材已经拍够了，就不打扰了。”老甘说。 “拍够了？其实我夜生活很丰富，要不要拍拍？要我自己说，你看我白天可能不像个人，到了晚上才知道，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秦疆诚恳地邀请。 一下子把老甘整沉默了。 旁边的小科实在忍不住，“秦老师，我们的先导片还想播，不想404。” “小了，格局小了。”秦疆说，“想想作为唯一一个被404的嘉宾先导片，那对于吃瓜群众来说肯定是前赴后继。” 有点道理……个鬼啊，吃瓜群众是热闹了，万一节目面临整改就GG，所以老甘果断拒绝了秦疆的邀请。 开着车离开。 “行吧，走了，先回酒店换身衣服。”秦疆对文文说。 执行经纪人磊磊还要和品牌方商议细节，所以保姆车上就文文和秦疆。 “秦哥吃了吗？”文文拿着盒饭问。 你拿着一盒盒饭问吃了吗？显然这句话的含义是，通知一声要开始炫盒饭了。 “你吃。”秦疆回答。 好的，文文今天的晚餐是猪脚饭，一般来说秦疆和生活助理、执行经纪人都是分开吃饭。 偶尔吃一顿是和员工们打好关系，哪能天天一起吃，这是秦疆的看法。 文文一边吃东西，一边找一个电子榨菜来看看。 “每次都要看剧才吃饭，不看吃不下去吗？”秦疆突然问。 “呃……”这问题文文还没想过，她回答，“也不是，主要是平时也没什么时间追剧，就趁着刷微博、吃饭间隙看看。” “哦，看得出来，现代人很焦虑，特别体现在要一边xxx一边xxx，否则总感觉自己啥事没做。”秦疆说道。 一个从未想过的角度，文文想说自己不焦虑，但张张口也没说出来。 她问，“秦哥焦虑吗？” “我不焦虑，因为我挣钱多，现代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焦虑都是你不努力挣钱，你连自己生活都满足不了。” 都不是“钱不够”的问题。 草！文文低头，细想秦疆在音乐节出场费已飙升到一百二十万，即便交完税和公司分账，也是几十万，确实挣得多。 崔骏：［华夏摇滚之夜的曲目还没想好吗？］ ［想法太多，但没有具体定下。］ 崔骏：［得稍微快点，摇滚之夜主办方这边已经在催了，要赶紧把名单交给官方。］ 都知道举办一个大型活动是要向相关部门申请的，申请材料中演出市场还有演出歌曲都需要提交，这一点之前说过。 很多明星演唱会时间两小时，然后安可一个多小时，理论上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会被体育馆以超时罚款而已。 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被罚过款。 崔骏联系秦疆主要是因为另一件事，他问，［秦疆你为什么把摇滚之夜主办方负责人拉黑了？他本来是想要商量摇滚之夜的细则。］ ［摇滚之夜负责人加我？没这么个人。］秦疆细想之后回复。 嘿，不承认。 如果其他人拉黑负责人，崔骏可能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但如果是秦疆……崔骏觉得完全有可能。 可想而知秦疆给众人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可问题是真没有，秦疆性格绝对的敢作敢当。 ［我这几天唯一拉黑的人只有这个——性感辣妹在线观看。］秦疆把截图发过去。 崔骏看到截图里的Id性感辣妹在线观看，然后打电话去询问，发了个道歉语音，“是我误会了，没想到他们负责人取了个这名字，这就是负责人张喜，你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牛逼，这兄弟真的牛，肯定有点关系在，否则这名字不可能不被开除啊。”秦疆都佩服工作账号用着网名的人，不想他的网名还叫［信我是秦始皇］。 “没想到还有高手，强中更有强中手啊！”秦疆很少服人，他加上了好友。 不过没什么动静，估计有事，秦疆也没管了。 半小时后，秦疆返回酒店，换一身衣服晚上出门溜达，因为这吊人，又有人请他吃饭，还是妹纸。 果然不要脸的人，就是混得好。 先卖个关子，具体不说是谁。 在秦疆没关注互联网时，今晚决赛播出，也就是中国风的《兰亭序》还被季海肖干到第二名的那一期。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期播出会引发什么样的反响。 说个数，微博和抖音热搜top20，有一半以上的热搜，都是关于决赛的！ 第100章 他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 #兰亭序秦疆# #秦疆拿什么输？# #我是唱作人冠军# #秦疆季海肖# #想知道评审团都是什么人# 等等，不全部摆出来，但以上几个就可以明白，吃瓜群众的震惊。 季海肖的歌曲叫——《观桃夭》 人比人会气死，而货比货则会凸显出差距。 《兰亭序》和《观桃夭》，那真是仿佛姬小满和云中君的差别，一个强度爆炸，一个对华语乐坛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开头这歌词，都秒杀一片古风歌曲了好不好。” “编曲真心无敌，超市面上的古风歌曲一大截。” “主要就是说，秦疆这吊人为毛什么风格都会写？石家庄人才刚过去，现在又来？热搜是厕所吗？想上就上。” “哪有石家庄人？过哪去了？” 以上的网友是属于平和流派的，主要觉得《兰亭序》写得很好，留言也以夸奖为主。 但可不是所有网友都这么平和，事实上大多数都是暴躁老哥。 挑选三位老哥的留言，简直是互联网嘴替。 眀陈：［我是唱作人，要不要改名叫我是季海肖？皇得太过明显，前几期没排名一直赢也就算了，这一期第一，好意思？］ 打盹的鱼：［娱乐圈的丑态，这期节目展现得淋漓尽致！笑死，完全笑不死。］ 诗痞：［牛，大写的牛，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当听完《兰亭序》我发帖“飞龙骑脸我拿什么输？如果兰亭序输了，我直播倒立洗头”，是我声音大了，来我搞个链接，来我直播间，我给说到办到！］ 很多对季海肖恶毒的攻击就不放出来了，其实也不能说恶毒，因为季海肖这一波是犯了众怒。 与此同时《我是唱作人》节目口碑也飞速下滑，不过也在爱奇艺制作人预料之中，他们敢这样做，就想清楚了后果。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风波比想象中要大亿点。 好多失望者给季海肖取了个外号“大季霸”，无论你唱了什么歌，反正赢家必定是季霸，这就是“别低估霸道的力量”。 互联网一时之间还编出许多段子。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拿出大季霸，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也因为季霸和Jb同音，所以有的段子也带点黄腔，更黄的就不展开了。 毫无疑问，季海肖这次风弄肯定也有对家的推波助澜，不过也证明天下苦流量久矣。 就这，季海肖的粉丝“海带”那可真是犹如热锅里的滚油，沸腾了！ “不会真有人喜欢秦疆那渣男写的歌吧？兰亭序真的好听吗？我就更喜欢《观桃夭》。” “实打实投出来的票还质疑黑幕，秦疆是皇吧？输不得。” 不追星的小伙伴们可能不知道“皇”是什么意思，饭圈词汇里，皇其实是中性词，代表有后台。 但太多“皇”光拿资源又没本事接住，逐渐演变成贬义词，因此“秦皇”可不是什么好词。 这一点和电竞圈有异曲同工之妙，电竞圈玩得菜的都是封皇拜王，除了“人皇”李晓峰是夸奖，其余都是挖苦。 “还用说吗？秦皇中间去踢馆，pK也没输过，大海是有这么多粉丝喜欢，秦疆凭什么？不是皇是啥。” “贼喊捉贼，我就喜欢《观桃夭》，这才是中国风歌曲的杰作。” 甚至还有粉丝留言，“他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是想要个冠军，给他又能怎么了？” 他指代季海肖，甚至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脑残粉还是黑子装成粉丝，甭管如何，网友和路人都不会细究。 逆天的言论，成功让季海肖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 不过季海肖的咖位可没跌，就像他经纪人说的那样，反之粉丝更团结。 用专业术语来讲，这叫“虐粉”，即使哥哥被全世界为敌视，也要坚定地站在哥哥那边。 看上去这逻辑不可思议，路人会认为这群脑残粉真的没脑子吗？难道分不清楚兰亭序和观桃夭谁好？ 不是谁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视角不同，路人视角确实是黑幕赢得了第一，但粉丝视角是什么？ 两个苹果，一颗是农夫种的，一颗是白月光种的，确实农夫种的好吃，但那可是白月光种的诶，别人不支持，难道我还不支持？ 白月光的苹果是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给你吃的，获得个奖有什么问题，这群人还这么骂？ 逻辑是这样的，可以理解了吧。 事件的始作俑者，季海肖他开着小号留意着互联网的动向，直到看到一个评论，姜丝（秦疆粉丝）发的。 ［亏我还以为季海肖和我们家情哥关系很好呢，在节目上称兄道弟，结果就这？yue!］ “……”季海肖沉默半晌，给秦疆打了个电话，他依旧想和后者交朋友，因为当今娱乐圈好的词曲人太少。 “网上的事看到了吧，哥，你看这个事闹的。” “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哥了。” 挂断电话，季海肖目光阴鸷，怒气从心头附上脸庞，根本忍不住。 他打电话过去道歉，如果对方很在意，态度不好，季海肖反倒是不会那么生气。 因为确实是他抢了别人的第一，季海肖也承认。 但刚才在电话里，秦疆压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季海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秦疆，难怪互联网这么多人讨厌你，你太傲了。”季海肖恨上，手里面捏着的抱枕都被揉搓变形。 不至于出手报复，但以后绝对不再有来往。 手机响起一首歌“像我这样的人……”没错，季海肖外号大季霸的他，来电铃声是秦疆的歌。 老子马上就把铃声，改成其他的，季海肖这样说。 来电人是刚挂断电话的——秦疆。 犹豫几秒，季海肖接通电话，“什么事？” “哦哦，要多少？” “买东西差点钱？什么东西那么贵？” “八百万——也没问题，我马上转给你，把卡号发过来吧。” “好，卡号发给我。” 电话是秦疆来找季海肖借钱的。 第101章 事业脑 “八百万这点小钱都没有，啧啧。”季海肖露出鄙夷神情。 八百万绝对不少，但对一期代言费过三千万，到手能有上千万的大季霸，也绝对不算多。 “真的是，最后还不是要找我，有什么办法，没办法。” “如果不是有我，你找谁借这么大一笔钱？算了，我才真的是大人有大量。” 自言自语地嘟囔两句，季海肖决定再给秦疆一个机会。 主要是明年三月左右，会开始制作Ep（迷你专辑），届时邀歌肯定稳妥…… 娱乐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哥，有好多代言，好多代言，这次真的好火。”执行经纪人磊磊跑来。 秦疆说：“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别激动。” “我们终于身价提高了，《我是唱作人》最后一期播出，康师傅发来代言邀请，一期1200万。”磊磊补充，“华夏区代言人。” 华夏区？康师傅难道还有其他区——秦疆思索，“拒绝了。” “啊？”磊磊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秦疆。 “为啥啊，真金白银的一千多万。”磊磊难以理解，他印象中这货不是只要给钱就行吗？ “而且咖位也不错，是品牌代言，不是产品线。”磊磊不理解。 代言的范围分为产品、产品线、品牌三种，以前秦疆代言的康师傅绿茶就只是产品。 而康师傅除了茶饮系列，还有果汁、矿泉水、泡面、零食等系列。 不过康师傅并非奢侈品牌，代言人没那么细致的区分，只有产品和品牌代言。 相信很多小伙伴也看出来了，为何秦疆不同意。 因为秦疆特别特别特别小心眼，用三个“特别”来阐述这货有多小气。 前面所有品牌方都取消追责，就剩下康师傅和雅回自行车还让他赔钱。 成年人没有永恒的敌人，但小心眼有永恒的敌人。 “按我说的做，取消了。”秦疆问，“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磊磊回应。 “对了，给我带包烟回来，钱一会转给你。”秦疆说。 “钱就不用转了，我前两天生日，秦哥你送给我那么贵重的生日礼物，这包烟就我请了。”磊磊马上说。 “钱还是要转的。”秦疆坚持，这么大一个人情，哪能一包烟就还了。 想得美。 “真不用……” 磊磊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疆打断了，“你今天敢跟我抢着付钱，明天是不是就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后天是不是就要像我对付你这样对付我？” “……不不不，哥不至于不至于。”磊磊连忙说，这都哪跟哪啊。 “下去吧。”秦疆挥了挥示意磊磊可以下去了。 也不敢再说什么，磊磊离开。 秦疆当前在买铺子，他看中了家乡韶州开发失败的百年东街，位于东堤路，临浈江河。 准确来说也不叫失败，而是韶州的人流量有限，而风景来说……你是南洋骑楼的建筑风格，外观不错挺出片，可你凭什么吸引游客？ 也导致门面价格不算高，五十多平的门店才两百来万，甚至开不到两百五十万。 秦疆瞅准机会，就给自己留下一两百万零花，剩下的再加上借来的，拿下十七个商铺。 谁身边还没几个花呗朋友呢？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你没有？！ 言归正传，秦疆不是听到什么内部消息，知道百年东街会涨，而是他可以让这地方人流量大起来。 玩金融需要人脉的，所以穿越过来秦疆也没想过干老本行，但玩一些手段挣点养老钱，还是没问题。 “第一步，和韶州官方聊聊。”身为老金融人，秦疆有一句肺腑之言，要想挣大钱就要让官方看到你独一无二的价值。 否则你觉得为何许家印在国外发行债券，国家不管不顾。 深究的话和向国外转移资产没什么区别，只是因那时有许家印对国家很重要，而现在没许家印对人民很重要。 多的不说了，说太多万一被秦疆以前在地球上的同事认出来就不好了。 沉迷挣钱，无法自拔的秦疆，这几日在忙碌中度过。 具体有多沉迷呢？居然都没有看直播，泡妞和享受生活了。 你说可怕不可怕，再这样下去，秦疆不就要变成事业脑了吗？ 还好一个电话打断了秦疆忙碌，没有存储来电人的姓名的号码。 “秦老师您好，我是费翱萝，您还记得我吗？” 电话里传来轻快的女声。 对美女的名字，秦疆一向好记性，好像是什么猫乐队的女主唱，思绪发散，他想到了很愉快的一场音乐会， “哦，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秦疆问。 呃……电话那头的费翱萝不知道说啥，没想过对方开场白是这句。 “也不是。”费翱萝组织来语言，她说，“我也参加了草莓音乐节，但我是第二天的，所以就和秦老师错过了。” 费翱萝解释，“我就冒昧地问李苏远要来秦老师的电话号码。” “所以，找我干什么？”秦疆打开手机，瞥了一眼，李苏远没有告知他有人要电话。 可能李苏远认为有美女要联系方式是大好事，没必要说。 可这种想法没道理，无论男女要朋友多联系方式，都该询问一声意见。 “也不能怪他，社恐在人情往来方面没经验，但这件事没五顿海底捞过不去。”秦疆心想。 “……” 费翱萝虽不是社恐，但也不是社牛，就感觉秦疆的回答，处于会聊天和不会聊天之间。 不是彻底聊不下去，可又要费脑子，费翱萝深吸一口气，“秦老师之前说话，特别喜欢您写的歌，《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与现代主流摇滚不同，特别有内涵，所以想找个时间和秦老师聊聊创作。” 说完一大段理由，费翱萝感觉神清气爽。 “噢，原来你是想我的歌。” 也不知道秦疆这货是不是故意，“我的歌”他这样说“我，的歌”。 “你近期行程如何，要聊的话，最好找个我们都有空闲的时间。”秦疆说。 “好好好，那太好了。”费翱萝说，“这个月除了十六号，我都没什么事。” “乐队的其他人呢？还是问问他们吧。”秦疆说。 “诶？”费翱萝没想过叫过其他人，毕竟乐队里写词的是她。 “怎么了？有问题就说。”秦疆倒。 “咳咳——没问题。” …… 和费翱萝约定好时间，秦疆忙着挣钱的同时，专辑《世横》也持续推进中。 事情也多，《花少》也要开始录制。 第102章 看你怎么办 “最近没创作灵感吗？”制作人立卫问。 新专辑就差两首歌，小半个月过去，秦疆依旧没交上来合适的歌，因此才有立卫的追问。 “没办法，我运气不够好，所以歌曲还没交上来。”秦疆说大实话。 近来挣的一点情绪硬币全部抽了，结果抽到了三首歌，一个声音buff。 要说这声音buff——秦疆的评价是奇特，具体怎么样用，到时候再说。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可以收进专辑里不？我感觉没问题。”秦疆问。 “不不不，不能。”立卫立刻回应，“专辑风格可以多元化，但不能邪门，艺术家这首歌太独特了，而石家庄也沉重，和专辑主题不相符。” “那行吧，我过两天就去参加《花少》，看有没有什么灵感。”秦疆决定还是听专业人士的。 不瞎指挥，也是秦疆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和费翱萝的见面，称不上约会，因为身旁带着好几个大汉，乐队全部人都在。 会造成这样的主要原因是秦疆对费翱萝不感兴趣（性趣？），费当前走的是邻家女孩可爱风。 这才是为何章梓都请秦疆吃了好几次饭了，而后者依旧没下手的缘故。 很多想当海王的小伙伴就要问了，那为什么对章梓就有耐心，对费翱萝就没？ 一来章梓五官更精致，二来章梓更出名，身份会带来加持。 中途又有新浪文娱风云盛典邀请他，实在的各种各样的奖项太多，秦疆依旧拒绝出席。 “哥，你很不喜欢这些获奖什么的吗？”磊磊问。 “当然不是，而是这些奖太儿戏了，没啥意思，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秦疆说。 “可不敢这么说。”磊磊连忙制止。 “我认为奖项的意义，就是给已经走到顶端的人，培养对手的。”秦疆说道，“现在都达不到这标准。” “呃……”磊磊怔住，新浪文娱风云盛典的确达不到这么高的层次，更多的是看如何调动粉丝投票。 “别想太多，”秦疆说。 没行程，轻轻松松过两天。 早晨，叫醒秦疆的不是闹铃，而是生物钟，平日他钟爱睡懒觉，但只要有事他可以立即离开被窝，丝毫不赖床，这也是…… 咦等等，这么说来秦疆这货除了没什么人性之外，优点还挺多。 去机场，要去黄花机场。 毕竟芒果台的综艺，汇合地点肯定在金鹰中心，秦疆坐头等舱，生活助理文文和执行经纪人磊磊坐经济舱。 又没出空难，所以空中就没什么事可说，来讲忘记提及的事，先导片播出了，点击率挺高。 相比其他嘉宾的正经，大半时间都在睡觉的秦疆是格外显眼。 别的明星不说是好好表现吧，也至少是正常工作。 好似楚苇杭，圈里出名的工作狂，先导片跟拍一整天，她都在处理公司的业务。 看完这个都能理解她为何演技差了，这么忙碌根本没空隙研究剧本。 再似郭懋一跟拍当天在家休息，自己下厨、看书、去打羽毛球，撸撸毛，生活恬静。 “你秦哥还是你秦哥”、“越来越期待了，好喜欢看秦狗摆烂”、“有楚苇杭有烂昭昭，还有秦狗，好耶”、“禁止好耶”、“禁止禁止好耶”…… 观众们都习以为常，且怀揣着生怕事情闹不大的心思。 看到预告片，秦疆认为很不公平，他也有爱好！分明是跟拍记者收班太早，自己精彩的夜生活没呈现。 十一点左右秦疆三人组从黄花机场走出，磊磊肯定是安排好了接送的车辆。抵达开福区没吃早餐的秦疆已是饥肠辘辘，飞机上睡过去没用餐食。 思前想后，秦疆决定先吃。 找到当地还不错的小菜馆，湘菜对秦疆来说有点辣，但也不是不能吃。 “文文感觉你好像很能吃辣的样子。”秦疆问。 “我妈是赣省的。”文文回答。 可以。 而另一人，身为苏省人的磊磊……吃几口菜，那真是嘴唇都大了一圈，阿门愿世界没有磊磊……哦不没有辣椒。 芒果台的金鹰中心，约定聚集的地方，刚到门口就有人迎上来。 “秦老师您好，请跟我来。”有台里的工作人员做接待。 生活助理和执行经纪在另外的房间等候，从进聚集点，《花少》就开始录制，虽说没摄影机，但有同行，演起来演起来。 推门进入，去过电视台休息室的人应该很清楚吧？房间装潢真的老旧，整体装潢像极了九十年代的招待厅。 现场一共六人，三男三女。 三男分是：郭懋一、赖凯棋、王岳单。 而三女是楚苇杭、李青青和这一期《花少》的导演王婷。 嗯？王婷为什么在这里？秦疆是没注意节目总导演的名字。 室内，楚苇杭和李青青有说有笑，见到秦疆，瞥了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 “秦老师”“秦老师好久不见”“哦你好”三男打招呼。 态度最好是好久不见的是王岳单，玩民谣的音乐人，从号召力和知名度来说等于有半蔡之力（蔡彬嘉），二流歌手左右。 两人曾在某个音乐节见过面，秦疆也不记得名字，热情的回应，“兄弟你好。” 较为冷淡的是郭懋一，他纯粹是性格问题，谁来都这样打招呼，身为一线演员，名气和业务能力也支撑他能这样做。 剩下的赖凯棋，也是一名演员，深受中年人喜爱的演员，走硬汉风格，所以打招呼也干净利落。 一个见面基本上嘉宾各自的性格就展露出来，王岳单因为是在场名气和咖位垫底的，所以也最客气。 李青青很尴尬，按照礼貌她该和新来的嘉宾打个招呼，可楚苇杭一直和她聊着，摆明不想让她理会秦疆。 “昨天都没睡好，今天很困。”楚苇杭说。 “我昨晚也没睡好，窗户没关还差点感冒了。”李青青末了还是选择从心。 李青青被誉为文艺女神，拿过不少国外的影后奖项，今年才31岁的她被很多人说是老爷天赏饭吃。 而楚苇杭只得过一个金鹰“水后”，可因为业内知名度和名气，李青青完全是惹不起的状态。 这是娱乐圈，哦不整个文娱圈好玩的地方，并不是你业务强大，就能获得相匹配的地位。 “好久不见。”王婷打招呼，她目光中带调侃，她就想看看这男人是什么反应。 第103章 为什么会？ 秦疆脸色都没变，他主动地给节目导演王婷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你是这节目的导演？”秦疆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王婷被反问给弄懵了，她看着眼前的臭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句话砸过来。 他说，“节目里就麻烦你多招呼了。” “？”对方理直气壮地，让王婷认为，那天白天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是她。 “怎么了，王导不会不认识我了吧？”秦疆看着王导，眼神里包含着失望。 “……”王婷不知道怎么的，沉默一会，随即马上出言解释，“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 “那就好。”秦疆点头。 身为女性的直觉，李青青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交流的气氛有些不对，所以余光一直注意着。 真的不在意吗？李青也认为，面前和她聊天的楚苇杭，明里暗里应该会关注，可楚苇杭全程都没把注意力放上边。 秦疆是自来熟，或者死不要脸，打完招呼，继续扯着话题聊天，“感觉你比以前更瘦了，怎么？减肥不吃东西？”“之前不是在披哥吗为什么调来这边了”“这应该算高升吧”…… 高端的颜值，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咳串词了，只需要最简单的装扮。 黎色西装里面镂空，能够清晰瞧见胸肌的轮廓，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束于脑后。 女性有句话叫“敢露额头的都是大美女”，这话在男性领域也适用，实践证明秦疆的皮相和骨相真的好看。 这男人勾引我，西装镂空太犯规了，内心想法很多，王婷本身抱着一定兴师问罪，可逐渐招架不住。 王婷起身，发言驱动着节目流程，“只剩下一个艺人未到场，刚才烂昭昭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她临时行程有变动，所以就不来集合了，会直接到我们此行目的地。” 闻言，在场多数艺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少数脸色不同。 郭懋一脸色有点不善，但一笑而逝，不善原因是“他都来了，烂昭昭凭什么不到”。 目不斜视的楚苇杭，听此话流露出绷紧神经放松的神情，严格来说她不想和那“小疯子”有什么交集。 第二季《花少》选择地点是毛熊国，被誉为毛熊国北方首都的圣彼得堡。 网上有一个段子“同志，你知道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在什么地方吗？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了”，圣彼得堡是曾经的列宁格勒。 “毛熊国，你们节目组真会选地方，这个时间，毛熊国的温度是零下吧。”赖凯棋说。 “以前去过莫斯科，那里寒冷的气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郭懋一参加过莫斯科电影节。 “我记得郭哥是莫斯科电影节的影帝吧，《回廊一寸》是特别经典的影片。”王岳单接话。 “没想到你看过，也是献丑了。”郭懋一感觉自己是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 秦疆没加入谈话，他低头玩手机呢，也不能说玩手机，既然说去圣彼得堡，就要提前做点小准备。 “青青你对圣彼得堡熟悉吗？”楚苇杭观察力很好，她瞧见了李青青一闪而过的喜色。 “也不算熟悉吧，只是去旅游过几次。”李青青说，实际上冬宫、夏宫、普希金村等，圣彼得堡着名的景点，她都玩了个遍。 “那是真的太好了，上节目就全靠青青你了。”楚苇杭说。 “咳咳——”王婷清咳，让工作人员把摄影器材打开，节目从现在开始就录制。 刚才还讨论得十分热烈的众人，安静了许多，镜头前需要注意影响。 “那么你们要开始第一项活动，选取一个此行的队长，烂昭昭已主动放弃了队长的选拔。”王婷再次开口，然后她就退出休息室，接下来就要少出现在镜头前。 选队长……有艺人愿意当，想出这个风头，有艺人不愿意，嫌麻烦。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书都没开口，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 “那我就说两句吧。”楚苇杭起身，她当焦点习以为常了，再加上性格强势，所以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花少第一期我也看了，队长会管理我们的资金，还有进行一些人员调度，所以选队长，需要选择对我们全员完成任务有帮助的人。” 楚苇杭说，“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的举手，说说理由，我们在场的人投票表决。” 这章程可以，众人都赞同，且楚苇杭的语气不像是提建议，倒像是组织者。 好强势的性格，秦疆越发觉得术业有专攻，原身是怎么追到楚苇杭的。 “既然没人开口，那就先我来吧。”人气最低的王岳单开口，成为队伍的队长，肯定镜头就多了。 “我性格也算是细心的，担当队长也可以很好地照顾各位老师。”王岳单说。 举手表决，第一个人出言，人们都同意了，算是卖个面子。 “王老师你会俄语吗？就是说，感觉去圣彼得堡，肯定与当地人交流比较多，会俄语肯定事半功倍。”李青青出言。 她倒没有想让谁难堪，但此话一出就让王岳单有些难堪。 “青青说得有道理，没办法我不会俄语，英语我还行。”王岳单回应。 “噢，没关系我也不会。”李青青笑了笑，然后环视房间内，“咱们当中有人会俄语吗？” 郭懋一、赖凯棋、楚苇杭纷纷摇头，谁没事学俄语啊！ 就当众人以为这话题过去，楚苇杭突然开口，“怎么不说话，秦老师不应该会吗？” 嗯？秦疆，俄语？ 房间内的视线都集中在秦疆身上。 “只会那么一点点，普通交流没问题。”秦疆从原身的记忆力说。 为什么原身会俄语，还记得曾经的介绍吗？ 李容雅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毕业，她在俄国留过学，而秦疆为了追求李容雅学习了俄语。 倒不是说，李容雅不会说中文，只是一个男性为了和你有共同话题，跑去学习了一门语言……感动不感动？ “那么我也来选个队长吧。”秦疆说着。 室内众人投票—— 第104章 没用的队长 现场嘉宾六人，除了秦和楚之外，都挺陌生，所以投票就是随面子都举手，会俄语是个优势，但并非决定性优势。 王岳单获得4票（秦疆、李青青、楚苇杭、郭懋一） 秦疆获得3票（王岳单、郭懋一、赖凯棋） 按照规则是自己不能给自己投，而李青青看向秦的眼神带着点歉意。 因为投票前，楚苇杭和李青青有一段小声的对话，摄影机都没录制下来，偷偷地说—— “青青你投谁？”楚苇杭问。 “感觉……”李青青感觉秦疆更合适，在陌生地带会当地语言便利非常大，可话说半截又咽回去，她说，“楚姐你怎么看？” “秦疆的性格不适合当队长。”楚苇杭说。 “我也这样认为。”李青青从心了。 “不愧为天才演员，和我想的一样。”楚苇杭小声说。 天才演员——这评价让李青青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过李青青也明白了，楚苇杭是表面上不在意秦疆，其实内心是挺在意这前男友。 有爱才有恨。 “我一定让我们团队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王岳单说，随即看着秦疆有点不好意思，他一点也不想和创作歌手结怨。 “那就要麻烦你了。”秦疆说。 “不麻烦，不麻烦。”王岳单听秦主动开口，心里大石头落地。同时也斗志满满，毕竟队长肯定综艺镜头要多些。 混迹娱乐圈的人，真正不想出头的太少了，而王岳单这般为自身争取机会的情况不坏。 “下面请队长去领取第二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完成，立马就开启第二个流程。 负责播报的是旁边的摄影师。 王岳单去王导那接任务—— “只有三张商务舱的票，导演你这是想二桃杀三士。”王岳单哭笑。 “这是任务二，请合理分配商务舱的票。”王婷说着套话和任务规则，“剩下的三张经济舱的票，不可自己升舱，也必须使用。” 王岳单陷入沉思，长沙到圣彼得堡七千来公里，全程八个小时左右，经济舱有点累噢。 准确说累是累，也不是不能坐，都是碳基生物，谁也不是硅基，问题在于面子，娱乐圈不蒸馒头争口气！ 三张商务舱该如何分配？ 王岳单挠破头也想不出来，他自己身为队长可以不要，那么楚苇杭、秦疆、郭懋一、赖凯棋都不是省油的灯。 给谁都要冷落一个……王岳单首次意识到了队长不好当啊。 对了，李青青是直接被王岳单忽略，哪怕你是什么影后，人气不足在娱乐圈是致命的。 能不能和秦疆商量一下，让秦主动退出？王岳单打这主意。 王岳单返回集合室，就全员出发去黄花机场，转乘去圣彼得堡。 途中瞧见大早上都开始修建的房屋，在高耸入云的高楼面前，贴外墙瓷砖的工人，就像一个个黑色的蚂蚁。 “这么早，就开始辛苦工作，真累啊。”李青青感叹，目光流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 车上众人神采各异。 李青青是书香门第，父亲是教授，而爷爷甚至是211大学的副院长，所以从小绝对是锦衣玉食。 即便是为了当明星和家里闹掰，也没受过苦日子，这声感叹有点……太刻意。 “也是为了一双儿女，我们华夏民族能吃苦。”王岳单接话。 “嗯嗯，只要能吃苦，就有永远吃不完的苦。”秦疆头也没抬的不抬的冒出来一句。 “……”在场众人一怔，哎呀妈这话给你说到头了。 小巴车是架设了摄像机，而导演组这后面的车厢被时刻的看着，但凡有镜头里有问题，能及时制止。 秦疆的话就处于，有点尖锐，又在接受范围以内。 到机场，王岳单独寻秦疆，当然摄像机肯定持续记录着，前者把第二个任务规则说一遍。 “我身为队长，肯定要照顾队员，我可以坐经济舱，但剩下的也不好分。”王岳单唉声叹气，“不患寡而患不均。” 按照王的构思，他私下聊天，还主动让出商务票，秦疆肯定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也让出。 但王岳单显然高估秦疆的节操，后者闻言，回答，“队长你知不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后一句是什么？” “嗯？”王岳单不知道，谁注意这个。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秦疆张口就来。 他继续道：“意思是只要财富平均分配了，多少无所谓，后面安无倾和我要说的事没关系，不讨论。” “按照王导说的规则，经济舱的票必须使用，但从未说过头等舱的票必须使用，把头等舱的票退了，全部换成经济舱的票，节约出来的钱，作为我们队伍的资金，这就没人说什么了。”秦疆说。 “？”王岳单出神地看着秦疆，他没想过这种解题思路。别说是他，节目组也没想过这骚操作。 秦疆的古文造诣似乎不错？前面在披哥的节目里也是出口成章。 “那什么，还能这样吗？”王岳单干咳两声。 “节目组的规则，无禁止即可行。”秦疆道，“如果还不可行的话，那么留下两张头等舱，让楚苇杭和李青青坐，男的发扬绅士风度，具体怎么选择，看队长你自己。” 出完主意，秦疆就离开了。 好吃懒做的秦疆若不是为了即将出售的《世横》要稍微装成一个和善的人，这波头等舱票必定要挣。 王岳单怕得罪人，还是把事情拿出来和众人讨论。 “这队长太不合格了。”秦疆心里微微叹息，身为队长直接做就行了，这拿出来讨论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果不其然，嘉宾有不同意见。 “退掉干什么，既然有头等舱就要用，别浪费了。”楚苇杭说。 “我们抽签就行了，凭借运气。”郭懋一说。 李青青说，“都可以，只不过导演催促我们要快点。” “利益最大化肯定是退掉，我赞退掉。”赖凯棋简短的说。 得勒，意见不统一争论起来。 秦疆说王岳单不合格就在此，任务二是成为队长的“亮手腕”机会，不把事情搞得顺利一点，谁会服你啊？ 退一步说，也可以理解，毕竟王岳单只是个明星，不像秦疆前世被资本腐蚀得人性都快没了…… 第105章 整个就期待了 争议不断，郭懋一、楚苇杭、赖凯棋三人他都不敢得罪，于是乎队长王岳单目光转向秦疆。 “秦疆你怎么看？你最有主意。”王岳单说。 这段话可以细分为两段，首先是队长请教没出声的秦疆，第二段是“你最有主意”。 王秦两人又不认识，怎么知道的呢？肯定是出过主意，一琢磨就明白，前面退掉头等舱是秦疆出的主意。 说话弯弯绕绕，在场的人有听懂的，也有没听懂的。 “需要出主意？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当前有不退票抽签一派，也有退头等舱一派，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不就行了，弄这么复杂干什么。” 秦疆说，“那么我说完了，赞成抽签派的举手。” 话语一落，楚苇杭、郭懋一率先举手，然后无所谓的李青青跟着楚老板的步伐，也举手。 三票。 “退票派举手。”秦疆自己举起手，队长话里话外都表明主意是他出的，自己的主意肯定是要支持。 信奉利益最大化的赖凯棋举手，剩下唯一没投票只剩队长。 “那我就弃票吧。”王岳单看目前情况是三比二，他不投票两边都不得罪。 王岳单的小心思中还有几分得意，嘿嘿弃权是谁也不得罪。 “oK，那么开始抽签吧，队长你安排抽签的活儿。” 秦疆嗨住了全场。 “哦，好的没问题。”王岳单随身携带笔记本，立刻撕一页下来，裁成均等的六份。 三张写“头”，三张写“经”，写完捏成纸团，混在一起基本看不出来。 “来抽签吧。”王岳单为了彰显公平，让队员先动手。 “我不抽，浪费时间。”赖凯棋直接走人了，撂下一句话，“弄完了告诉我，我无所谓。” 刹那间，还算和谐的氛围瞬间被冲垮，王岳单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赖凯棋此举不给队长面子，赖心里很清楚，他就是故意的。 一方面他确实觉得麻烦，另一方面他是超级黑鬼，从小到大抽中最名贵的奖牌是一桶玉米油。 听上去是不是还蛮值钱，但那是买车时的4S店抽奖，玉米油是五等奖…… “看来赖哥不喜欢这种环节，我这边不好离人……”王岳单展示了手机，他订完机票还要订莫斯科的房间，花少里的队长也是“导游”，安排队员们的衣食住行所有事。 王岳单道，“秦疆麻烦你过去看看赖哥，我觉得一个队的人还是要整整齐齐。” 刚开始王岳单对秦疆还挺热情的，可当上队长，就给他埋坑，第二次了。 先说赖凯棋不喜欢，然后马上又让秦疆过去看看，前后话就会让认为赖凯棋不满的是秦疆刚才的举手表决。 秦疆以前是干什么的？搞资产重组的，弯弯扭扭的小心思见过太多。 我的天，居然还有人觉得我脾气很好？秦疆认为自己该反思。 从来只打高端局，杀人只用半步棋。这形容得是谁？形容秦疆——坑人模式。 好好好，秦疆也要开始了。 “既然凯棋嫌麻烦，我们就直接抽，留下一张是凯棋的。”秦疆说。 “不好吧。”王岳单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我赞同，快点吧别把时间都耽搁在这上面。”郭懋一不客气，自己要走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我先抽。”楚苇杭也不惯着谁，直接开抽。 王岳单现在明白队长不好当了，除开他和李青青，每个人在各自领域都挺成功，完全不会惯着人。 一人拿一个，就只剩两个小纸球。 楚苇杭：经 郭懋一：经 李青青：头 秦疆：头 还挺巧，剩下两张票，一头一经。 “那我也抽了吧。”王岳单摊开纸球，上面写着［头］。 “我运气还不错。”王岳单表情有点复杂，他意识到自己是非得罪人不可了。 抽到后面留给赖凯棋头等舱，郭懋一等人不高兴，留经济舱那肯定赖凯棋不会开心。 麻蛋好烦，王岳单头疼，他也埋怨秦疆，为什么不把人找回来再抽。 “经济舱，我去把结果告诉凯棋。”秦疆离开。 大概几分钟，赖凯棋返回，脸色不好，连王岳单主动示好打招呼都完全不理会。 总之一句话，人遇到事总是喜欢找外部原因。赖凯棋不会想是因为自己离开吧啦吧啦，只会想留给我经济舱就我好欺负是吧？ 有意思，真尼玛有意思，还没去毛熊国，队伍就分崩离析，那到国外岂不是要上天？秦疆直接期待了。 嘉宾抓马期间，幕后导演组也在商议着节目的大事—— “王导，我们这次节目玩得这么大吗？”王策划问。 “如果不拿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我们花少怎么在同类型节目里脱颖而出？”王婷反问。 摆事实讲道理，能成为花少2的导演，并且还让芒果台投入了这么多资源，王婷下了一番苦力。 “只是不知道……” “想要成功肯定要赌一把，瞻前顾后办不了大事。”王婷打断策划的话语。 她知道策划想要说什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精彩的舞台。 来参与花少2的七名艺人总体分为两类，歌手和演员。 因此芒果台，要来了两张邀请函， 一张下诺夫哥罗德格林卡音乐节的邀请函，一张是莫斯科戏剧节的邀请函。 下诺夫罗德是下诺夫罗德州的首府，而格林卡音乐祭是毛熊国最盛大和古老的音乐节，距今有六十多年的历史。 涵盖古典乐、摇滚、流行乐、新世纪音乐多种多样，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巨大的影响力。 甚至《消息报》称格林卡音乐祭为“最能展现毛熊国自由奔放的活动”。 而莫斯科戏剧节就不必多说，小伙伴们应该都知道，世界五大戏剧节之一。 该说不说，毛子的艺术领域真心是挺强大。 如此两个活动的邀请函，你想想节目组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末了是要从七名嘉宾中挑选出歌手和演员各一位。 “戏剧节的门票不确定到底是谁的，但音乐节估计就烂昭昭和秦疆了吧。”王策划估算。 王策划又叹气，“要想在全球舞台上有好发挥，太难了。音乐节方面烂昭昭倒是有可能，毕竟是梦鸽子乐队，享誉海外！” 第106章 小知识 乾坤已定，秦疆、李青青、王岳单三人头等舱，另外三人经济舱。 李青青有点尴尬，早知道就赞同退票了，尴尬的她决定给团队做点贡献。 瞧着队长不太聪明的样子，李青青私下找到王岳单。 “队长你预定接机的车了吗？”李青青问，“昭昭也在机场等我们，我们的人数，再加上行李物品，可能要订两辆车。” “谢谢青青提醒，你放宽心，我早就安排好了。”王岳单说。 实际内心一惊，他安排只安排了七座车，仔细思索，确乎有点顾头不顾腚。 按照每个嘉宾两个行李箱来说，十多个箱子那绝对放不下，王岳单在李青青走后，赶紧又补订一辆车。 长途航空，头等舱比经济舱区别是太大了，何况还是阿联酋航空A380（长沙飞圣彼得堡只有川航和阿联酋航空），除了脸皮比城墙厚的秦疆，王李二人总感觉不好意思。 这就是太在意旁人的看法，明明是靠自己运气抽到的，还是秦疆心安理得。 秦疆刚坐下，空姐就送来航空特色，阿拉伯咖啡和蜜枣。 头等舱私密性极好，舱门可以关闭，相当于一个小房间，不过秦疆没留在座位上，而是到机舱二楼的小吧台。 喝点鸡尾酒，秦疆喝着，没想到还被搭讪。 耳边响起英文。 “先生，你看上去像是在等一个人。” 搭讪者叫做安娜斯塔西亚，是毛熊国平面模特，因为coS精灵女王的一套图红遍抖音。 咳咳正经图，不是糯x喵、邻座怪阿x、丁x点那种女菩萨，别想歪。 典型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案例，安娜斯塔西亚在毛熊国名气不显，但在华夏被称作“精灵女”。 因此国内许多代言和活动都会邀请，她也经常中俄两地跑，今日在飞行途中瞧见非常具有魅力的帅哥。 大多数五官好看的男性，头发蓄长点就会偏向中性风，但秦疆有点卷的长发，再加上大骨架，仿佛一头狮子。 一般都是别人主动搭讪的安娜斯塔西亚，非常主动出击。 “那么女士你有可能是我要等的特别吗？”秦疆摇晃着手中的鸡尾酒，侧目看去，毛妹颜值还行，金发碧眼。 “黑麦威士忌、金巴利、甜味美思，先生是这样吗？”安娜斯塔西亚目光移向秦疆手里。 噢？对暗号，秦疆笑了笑，毛熊国有得忙了。 他起身来到吧台，对安娜斯塔西亚说，“.sheets可以吗？” “……”安娜斯塔西亚沉默了两秒，露出笑容，“没问题。” 调酒师开始制作，非常简单的做法，白朗姆、干邑、君度，再削开柠檬，挤汁。 “请。”调酒师道。 “谢谢。”安娜斯塔西亚感觉到很拘谨，明明在其他人跟前有主导权的是她。 “安娜斯塔西亚·瓦连京·安娜奥夫娜，是一个模特。”她自我介绍。 “斯米克，是一个作家。”秦疆张口就来，并且说话时盯着眼前的女子，见其没异状，才没多余心思。 这货对送上门的女人警惕心非常强。 “作家？”安娜斯塔西亚眸子一亮，仿佛绿宝石。 秦疆见状默默点头，难怪……即便身材有五五（上半身和下半身相同），可容颜姣好，当平面模特绰绰有余，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都快赶上李容雅了。 很快这对狗男女感情迅速升温。 秦疆刚才喝的鸡尾酒叫花花公子，而他给搭讪的毛妹点的酒，叫床笫之间（.sheets）。 两人就这么轻松的交换完暗号，鸡尾酒的暗号有些小复杂，一时半会也介绍不完。 反正在欧美挺管用，当然除了英国。 交换联系方式，秦疆肯定不会在飞机上搞什么，因为即便头等舱，那座椅也太窄了，不好发挥。 下飞机再说—— 而秦疆也在飞机上做了一点点准备。 “黑白红三种颜色的球，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秦疆小憩时在大脑里开启巨星娃娃机，奖品仓一堆黄色光球里夹杂着三个异色。 “想想——黑球是整张专辑，目前我就抽到《飞行器的执行周期》，白球是称号，就好像摇滚暴徒和音准小王子。” “而红球最牛，我愿称为情绪buff，目前有［华夏第一深情］［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那么问题来了，就目前的情绪硬币数量，无法支撑秦疆将它们全抽到，所以…… 秦疆感觉自己是有点失败的成年人，居然无法全都要。 “黑球先排除吧，我还是想要称号和声音buff，剩下的白球和红球——先搞白球吧。”秦疆当机立断，因为情绪buff暂时够用。 而他也试验过，两种称号可以叠加使用，再多一个也好。 抽了四次，才把白球抓起来。 “我两次音乐节才能攒够的硬币，可千万要争气，给我开出好东西。” 打开：［高音喇叭］ “嘶，这称号——可以和音准小王子媲美。” 十几个小时，抵达圣彼得堡，以前的列宁格勒。 普尔科沃机场，郭懋一、赖凯棋些许狼狈，而楚苇杭下飞机出现在镜头前就已是去洗手间补妆的状态，但妆容难掩疲态。 相比之下，秦疆状态良好，伸个懒腰，他落地前还洗了个澡。 没错，阿联酋的头等舱是可以洗澡的，洗漱包是百得瑞，过夜包是定制的宝格丽。 区别就这么大，所以经济舱头等舱之争稍微多一点戏份也是合理的。 花少一贯的风格，不似《中餐厅》《亲爱的客栈》资金拮据，需要嘉宾自己挣钱。 节目给嘉宾的资金，铺张浪费肯定不行，但按照普通旅游标准是没问题，王岳单充分考虑了嘉宾们各自的需求。 花少团录制节目初步任务是要参观涅瓦大街、冬宫、夏宫三处。 基于以上考虑，王岳单租赁的公寓选在连接三个景色行程的三角形范围里——马宜科沿岸街。 旁边是普希金公寓博物馆，那么节目组为何没把普希金公寓博物馆当作目标？ 因为去过的都知道，说是博物馆，实际只是普希金生命最后几个月居住的地方，有些手稿，对游客来说就拍照打卡，实在鸡肋。 队长预定的酒店又出幺蛾子了…… 第107章 危险危险！ 十一月份的毛熊国……是考验风度和温度的季节，王岳单挑选目标是室内暖气供应充足。 综艺录制，总不能预订连锁的星级酒店，除非是金主爸爸赞助，否则包下酒店的代价太昂贵。 公寓酒店是节目组讨论后圈定的最佳地点，这一片的建筑群都是浅黄色的巴洛克建筑风格。 有优点必然有缺点，毛熊国的公寓酒店，就两栋紧邻的小楼，房间着实紧张。 王岳单租赁左边靠花园的一栋，共五个房间。 格局如下：楼上三房楼下四房，楼上三间作卧室，楼下却只有两间卧房。 一间当做杂物间，摆放纸巾、沐浴露、被套和毛巾。另一间是俄式厨房。 布局记住了，要考。 “我一个人住习惯了，可以的话请队长分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楚苇杭直言。 “能单独住肯定单独住，要一起也可以一起，毕竟参加节目就是来交朋友的。”郭懋一的话表面上是废话，但他的话只用听前半截。 “还要抽签吗？”赖凯棋问，话语中带着揶揄。 李青青想张口说自己有点洁癖希望独自一间，她大学时期就和舍友处不来。 又想那不称职的队长已经够糟心，她就不添乱了。李青青想着就委屈一下自己就行，反正在后妈和继妹面前也委屈自己惯了。 “那就讨论个章程出来。”赖凯棋道。 说点节目里不会播出的内容，衣食住行确实都有队长（导游）决定，但备选的几个，是王婷和节目组挑选的，暗地里递条子给王岳单。 无论选择哪一家，房间分配都会出现矛盾，若嘉宾们不争论起来，哪有抓马戏份看？ “老师们，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旁边的摄影师突然说。 讨论戛然而止，嘉宾们盯着摄影师，忘了什么事？ 王婷通过耳麦传达，用摄影师口讲出，“还有一位嘉宾在机场等着，已等候一个多小时了。” 众人心中一怔，细细想来……对啊！节目组在黄花机场告诉了他们，烂昭昭提前在普尔科沃机场到达了。 很好，房子分配问题还未解决，又丢了队员。 一地鸡毛。 “都在机场干什么来着，为啥忘了？”秦疆难得反思。 片刻后得出答案——他本身是个渣滓，不记得很正常。 没人会苛求秦狗，但为何连队长都记不得，不合格！秦疆把目光投向王岳单。 动作好似发送信号，赖凯棋第一个响应，也望着队长。 若秦只是平淡的投去目光，那么赖的目光就包含质问“把烂昭昭弄丢了，你怎么解释”。 其他嘉宾也唰唰看过来，甩锅是人类的习惯。 “……”第一次，王岳单内心第一次后悔当着队长。 “出发前我还想着……”王岳单他想辩解两句，但发觉话语太单薄，就亡羊补牢，“秦疆，我们一起去把烂昭昭接回来吧。” 秦疆感觉眼前这个姓王的是恶意报复，那么大的瓜，圈内人谁不知道他和烂昭昭是什么关系？ “秦疆你心思细腻，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我担心又忘掉什么。”王岳单说。 末了，经过讨论，由秦疆去机场接烂昭昭，队长王岳单得留下主（an）持（pai）大（fang）局（jian）。 没金刚钻就不该揽瓷器活，秦疆看穿了王岳单这种担不起事的队长，多做多错。 秦疆和烂昭昭没在场的情况下，王队长就分配好了房间，楚苇杭、郭懋一、赖凯棋三人单独一间房，烂昭昭和李青青住一间，秦疆和王岳单住一间。 你说王此举是为什么呢？当个队长也享受不了什么特权，关键也没落到好……或许镜头多点，也是求仁得仁。 摄影师代表导演王婷开始分配任务—— 任务是“留守酒店的人要做一顿大餐，初到圣彼得堡的接风宴。” 接风宴有自己给自己做的吗？ “我安排了餐厅，这刚坐飞机大家都挺累，就不下厨了。”王岳单环视楚郭赖三人犹如国庆节加班的表情，立刻找理由拒绝。 摄影师继续说，“请寻找超市，购买菜品，接风宴的资金为4000块，请合理的使用。” 得，非做不可，并且还需要买菜，众人闻言简直是“垮着逼脸”。 “早知道我去接人了。”郭懋一道，“因为我是纯粹的厨房小白，能引爆厨房的那种。” “秦疆与烂昭昭也有他们的任务需要做，他们任务结果决定明天乘坐的交通工具。”摄影师说完这句就闭嘴了。 剩下五人，李青青和王岳单会做点家常菜，其他三人厨艺停留在小学阶段。 视线跟着秦疆，他去往机场的路上，再次见识到圣彼得堡的寒冷。 脑袋里回忆着原身和烂昭昭的相处……烂昭昭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长直大美女，相反是合法萝莉，本来有点婴儿肥，还是三坑少女，家里许多洛丽塔裙。 至少外表看起来，是个阳光可爱的人，反正一点也瞧不出有些接近于病态的偏执。 依照原身的记忆，秦疆对五个女友的危险程度进行一个排序，李容雅＜禾娘＜楚苇杭＜沈思筝＜烂昭昭。 思索之间，秦疆抵达机场，瞧见了一个稀奇事。 “我能想到最温暖的语言是拥抱，那么就让我的双手……”烂昭昭在机场门口不远的一小片空地，支起一个摊子，正唱歌呢。 今日烂昭昭穿着小裙子，黑皮鞋外加蕾丝边白色短袜，谁看了不夸一句活力四射。 唱的是英文，即便烂昭昭不是梦鸽子乐队的主唱，只是个贝斯手，但她唱歌也挺好听。 街头演出在国外很常见，还有这街边画画、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过几日嘉宾们要去旅游的涅瓦大街，就能看见有许多街头艺人。 因为有摄影师跟着，秦疆很显眼，烂昭昭演唱的同时投了一个眼神过来，还有一个甜甜的笑容…… 危险！ 危险！！ 海王的直觉告诉秦疆，当前唱歌的女子极度危险。 离远一点，秦疆深吸一口气，他面对其他前女友都没这反应。 跟着的节目摄影师看着秦疆愣在原地，不由开口发布任务，“秦老师，你们要吸引足够的观众驻足观看你们的演唱，才能完成任务。根据两位老师完成任务的情况，安排明日的交通工具。” ＜快过年了，忙得很，但还是要更新的，别慌，另外我去圣彼得堡已经是四五年前了，如果有描述的错误，别深究。＞ 第108章 主动挑衅 什么大聪明想的任务？在机场边上搞这一出是让秦疆没想到的。 出入机场的旅客是何人？要打飞机……呸呸呸，都是要乘坐飞机以及刚下飞机的，零星几个接送机的。 若制作一个用户画像图谱就知晓，基本没客户需求。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秦疆说。 摄影师不说话，在给嘉宾拖后腿这方面，节目组从不拖后腿。 如果不是机场里不能有活动聚集，估计直接能把地点定机场里，摄影师心想。 别相信什么中西方有审美差异，西方人不会觉得东方人美之类的疯话，美女就是美女，哪怕是黑人，凯丽·华盛顿、艾莉森·史托克不漂亮吗？ 除非是部落的特殊的信仰，那么审美只有苹果和梨子的区别，但不是好苹果和烂苹果的区别。 说一千道一万，是想阐述烂昭昭的颜值在毛熊国民众认知里依然是美女。 特别是这双马尾，刘海还漂染了几缕白毛，浑身上下量产系和地雷系混搭，可爱程度加成。 因此有很多人驻足，甚至有旅客拖着行李箱，相比是被歌曲吸引，更像被可爱吸引。 量产系和地雷系是洛丽塔风格的变种，具体就不多介绍。 秦疆说，“刚才你告诉我的标准，20个人可以有自行车，30个人可以乘坐公共交通，这妥妥的超过三十人了。” “那你就不想挑战五十人吗？”摄影师问，“五十人可以乘坐出租车，你想想那多方便，为什么不努力一把。” “能躺平何必努力。” 秦疆没有行动的念头，情绪硬币是需要现场观众的情绪，街边演出保本都难，亏本生意没必要。 “千万别告诉我，必须每个选手都要演唱，你说规则时可没有这一条，现在补充的话，我会误会节目组是在针对我。”秦疆出言直接把后面的话堵死了。 “谢谢各位支持，谢谢。”感谢完，烂昭昭把吉他放下，她是梦鸽子乐队是贝斯手，吉他、尤克里里都会。 围观的旅客，不少人想合影，烂昭昭都热情地满足，烂昭昭和人高马大的毛熊国人站在一起，有点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不过热情也仅限于拍照，有想拥抱的外国人，烂昭昭全部拒绝。 空出来后，烂昭昭一蹦一蹦好像小兔叽的蹦到秦疆跟前，笑容格外灿烂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烂昭昭刻意背对摄影机器材，她仅张了张嘴没出声的说了后半句，所以连起来是“好久不见啊，主人想没想我。” 根据记忆得知，原身和烂昭昭玩得很花，可“主人”这称呼，烂昭昭始终不愿意说。 关系如胶似漆时不愿意，现在劈腿再见面却无声叫了，合理吗？ 秦疆看着微微仰头的烂昭昭，脸颊上写满仰慕憧憬，他越发感觉到不对劲。 “是很久了。”秦疆道。 “八个月零二十四天了，距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烂昭昭准确报时。 秦疆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女贝斯手，没口袋无法藏道具，注意库洛米造型的挎包就成。 “完成任务了，我们回吧。”秦疆说。 “唱一首吧，容雅姐姐唱的《快喝药》很好听，秦大师有没有新歌？可以用来打榜。”烂昭昭说。 虽说是占据了这具身体，但也不能什么锅都背对吧。 秦疆感觉到的些许烦躁，只是事态脱离掌控的不爽，无法得知烂昭昭想做什么。 “没有合适的灵感。”秦疆拒绝。 “那行吧，我也得生病不吃药才能刺激秦大师的灵感。”烂昭昭声音还带着一点奶音。 有点夹，是不是夹子就看颜值，如果颜值低就是死夹子，颜值高如烂昭昭感觉还挺萌。 既然不唱了，那么烂昭昭就要开始收拾东西。 摄影师好奇地问，“烂昭昭老师，为什么称呼秦疆老师为秦大师？” “因为他上过八周的荷兰阿姆斯特丹私立管家学院的网课，结业考试时秦疆拿到了618分的最好评价，被学院授予SV的称呼，就是（服务大师）。”烂昭昭说。 “阿姆斯特丹私立管家学院？”摄影师表示不理解。 “.demy，世界最佳的私人培训服务机构。”烂昭昭介绍。 “服务大师，秦老师不是歌手吗？为什么去……”摄影师话没说完耳麦里就传来导演训斥的声音，话太多了。 为什么去学私人管家课程？因为沈思筝身体不好。 “我手比较笨，担心照顾不好你，所以报了一个管家培训”、“累肯定累，但怎么会觉得你说是拖累呢？你肯让我照顾是我的幸运”，大概就是如此一段对话拿下的沈思筝。 就在预备收拾乐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突然闯入一道男声，“刚才这里有乐队演唱？机场旁的街头演唱真有意思，要不要来比比？” 即使是欧美提倡自由的国家，街头艺人之间的掰头也很罕见，都是混饭吃，没什么深仇大恨，玩什么命？ 秦疆瞧去，一行五人，背着吉他和贝斯，看金属链的皮裤，以及朋克的妆发，摇滚乐队无疑。 “华夏人还是霓虹人？”说话者是乐队里领头者。 节目组还安排了这一项？老不老套，当场挑衅，秦疆看向摄影师，但后者也一脸迷茫。 不只是他迷茫，整个导演组都疑惑，这支毛熊国乐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并非节目组安排？秦疆收回目光瞥向冒出来的这群人。 “骂人骂得太脏了，什么我是霓虹人。”秦疆下意识把烂昭昭挡身后。 “x洋甘菊乐队，我是主唱兼队长安德烈。”自我介绍，安德烈收回看向烂昭昭的目光，盯着秦疆，“华夏人的话就太好了，我刚好会一首华语歌曲，中俄音乐交流，怎么样？” 秦疆有点相信面前这人不是节目组安排的了，不过看上去同样不是巧合。 直接说成了中俄音乐交流，并且在x洋甘菊乐队的身后，同样跟着一组拍摄团队。 会俄语的秦疆第一时间认出，这是毛熊国tNt电视台，这电视台的《通灵之战》在国内还有点热度。 第109章 以男人的名义 大家好，他叫安德烈，今年三十六岁，有两个女朋友和一个妻子，没有老公，毕竟毛熊国同性恋是少数。 大学时代就与同学一起组建乐队，风风雨雨已过去十数年。 组建伊始心气就很高，立下“首先成为东欧最受欢迎的摇滚乐队，再然后席卷欧洲”的目标。 为此几人特意挑选了毛熊国的国花洋甘菊为名，而“x”指代无限可能。 不过就跟我们大多数人的人生一样，想象是花团锦簇的，现实是满目疮痍的。 毛熊国娱乐市场处于负增长阶段，瞧瞧国内外论文，有关毛熊国音乐的讨论都是“斯特拉文斯基研究”“毛熊国二十世纪音乐文化”“拜占庭音乐以颂保持音对俄影响”等话题，即便是现代音乐，也是涅斯捷罗娃，古典乐领域。 谁会讨论毛熊国流行乐？ 好在两年前，x洋甘菊乐队濒临解散时，找到新的增长点——华夏市场，安德烈大学时选修的课“中文文学”派上用场，他用中文翻唱华夏歌曲而走红。 还在华夏开了一场八千人演唱会。 “征服东方大国的俄国乐队”，以此为宣传点，内销转出口，再转内销，让安德烈等人收获一批人气。 发现没有，华夏周边国家日韩俄泰的艺人纷纷往神州涌入，只能说——此方有钱赚。 安德烈怎么可能不认识烂昭昭，号称一亿乐迷三千万粉，华夏当红乐队梦鸽子的贝斯手。 当前x洋甘菊乐队全员出镜录制一档直播综艺《乐团的音乐秀》，要能在节目里打败赫赫有名的梦鸽子乐队成员，名气岂能不再进一步？！ 粗略说说《乐团的音乐秀》的节目策划，tNt电视台联合直播平台，让乐队边旅行边进行街头卖唱。 x洋甘菊乐队来自工业城市沃罗涅日，刚飞来圣彼得堡就来这一出，tNt电视台的摄影师和导演组也很高兴，十分支持安德烈突然的举动。 当前平台有八十多万人观看，把留言翻译成中文—— ［安德烈太张扬了，对女士咄咄逼人，太不绅士。］ ［哦？这个华夏的女吉他手好熟悉］ ［对方也是电视台录制节目，肯定是华夏明星］ ［这位男士好帅，像珀列维特。］ ［梦鸽子乐队的成员吗？叫什么来着，我只记得他们主唱叫heniang（禾娘）。］ ［很正常，街头艺人互相pK演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 …… “同意同意，只要不输得难堪就行。” 耳麦里传来了导演王婷的话语，让秦疆和烂昭昭同意，一贯以来王婷都通过摄影师转述来和他们交流，眼下是迫不及待了。 芒果卫视搞综艺的本质也是冲突和热点。 烂昭昭没说话，或许压根没听到耳麦里讲什么，正盯着秦疆的背影呢，目光是一会如刀锋冷锐，一会如一潭死水，很是纠结。 而秦疆一米八几的个子，能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你能代表俄国音乐吗？”秦疆抓住核心。 中俄音乐交流……代表华夏，秦疆自己都会笑出声，他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其他人。 安德烈笑容凝固，随即又说，“兄弟拜托，胆子这么小就别玩音乐了。” 说着他转身，用英文和队员交流，“华夏人就这样不喜欢争斗，喜欢和平。” “是胆子小害怕输。” “我们有那么恐怖吗？” “那个贝斯手女士自己不说话？” …… 直播的留言此刻也和几人说的差不多，都认为这华夏男人好怂，白瞎了这张脸（肯定不是这语气）。 “你刚才没有拿贝斯对吧？”秦疆扭头问。 “看来是冲着我来的，”烂昭昭瞬间明白了，她笑盈盈的道，“那秦疆哥会帮我吗？” 芒果台和tNt双方摄影机都架设着，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哪怕是战斗民族。 当前现场围观人群粗略计算也有七八十人，也有旅客认出安德烈，他在头上染了“x”，特别显眼。 若是华夏，在机场旁边聚集，下一刻就会被机场警察驱散，而圣彼得堡机场工作人员都跑来看热闹。 只要你不在机场里面搞，管他们屁事。 人还挺多，可以攒到一枚情绪币，并且从长远的人气规划角度，也应该出头。 秦疆朗声，“x洋甘菊乐队，都是玩乐队的，安德烈你知道梦鸽子乐队吗？” 安德烈和乐队四人一僵，为什么突然明牌，他大脑疯狂的旋转，该如何回答。 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秦疆继续说，“有没有也无所谓了，安德烈先生我邀请你不以中俄音乐，而以男人的名义来一场街头音乐pK，敢吗？” 你是哪根葱，也配我和pK，安德烈内心如此想，且旁边四名队友也是同样心思。 但安德烈许久也没说出拒绝的话语，对方开口是以男人的名义，无论以什么理由拒绝，总感觉……比刚才秦疆的拒绝更怂。 “当然，玩音乐需要交流。”安德烈挂着笑容，“那制定个规则吧。” “街头pK谁获得的掌声多，谁就赢。”秦疆说。 真的好算计，街头表演看的都是旅客，除非差距是天壤之别，否则要么礼貌性鼓掌，要么听到中途就离开，哪能有输赢？ 难怪敢挑战我们，原来给自己想好退路，安德烈内心对眼前的华夏男子越发地忌惮，因为被聪明人惦记，非常不好。 “那我就先来，我唱一首华夏歌曲《多自由》。”安德烈依旧选择唱华夏歌曲，他要用对方最擅长的语言，将其打爆。 哦？有实力的，秦疆记得这首歌，当初他参加往生，去酒吧做任务，有人点这首歌，不过当时他音域是唱不上去的。 不过现在他有传说称号“高音喇叭”，也能办到。 留言唰唰的—— ［这帅哥虽然有勇气，但安德烈唱歌很厉害。］ ［不是挑战梦鸽子吗？这男的唱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也是华夏一个明星。］ ［散了散了，x洋甘菊赢定了，没什么好看的。］ 第110章 大炮打老鼠 毛熊国有句谚语：吃舌鳎鱼也要全神贯注。 舌鳎鱼是毛熊国最常吃的淡水鱼，刺很少，但吃得马虎了也会卡着喉咙，大概等同于华夏俗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甚至让乐队的键盘手莱蒙托夫、吉他手进别林斯基行现场伴奏，形成三打一的局面。 毛熊国的名字很难记，只需要记得高个子键盘手是托夫，小胖墩吉他手是斯基。 托夫和斯基拿出真本事，倒不是尊重对手，而是在直播镜头前。 吉他手间奏展示的单人solo，卖力得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鼓起，手指如蜻蜓点水，又如蝴蝶穿花。 秀起操作。 内行看门道，烂昭昭看得认真，在solo结束，她想夸两句，但忍住没出声，现在这情况下是敌人！只是心中默默感叹，很老道。 “目光多自由，灵魂就有多自由。” “放纵放肆少喝酒，自爱自由不抽烟。” “用心去自由！” 副歌部分，安德烈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甚至“放肆”点到c5，并且游刃有余。 一首歌演唱完，聚集的旅客已有七八十人，掌声啪啪作响。 围观人群发出俄语赞美，由此可见普尔科沃机场还是本国人多。 直播平台观众就一首歌的功夫涨到几十万。 ［x洋甘菊乐队人气一般，但主唱安德烈是被《音乐文苑》评价为“能鼓舞观众的歌手”，舞台很不错。］ ［有人说华夏人像珀列维特，的确像，他估计是个演员，演员和歌手的pK肯定吃亏。］ ［那为什么他要和安德烈比？］ ［可能是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安德烈本来要挑战的人是旁边的女士，这说明了，没有剑和盾不要盲目地担当骑士。］ ［平台不是说有梦鸽子乐队成员吗？在什么地方？］ 直播讨论很热烈。 两个节目组反应各异。 tNt电视台的导演满意地点头，表演得很好。 花少导演王婷，对秦疆有信心，毕竟是知道长短的，她喃喃自语，“这安德烈是什么水平？” 她没关对讲，所以摄影师听来就是在征询意见，后者也是个实诚人。 “烂昭昭老师，这安德烈什么水平？”摄影师还以为是要他问。 “哦挺厉害，音色虽然一般，但音域很广，上五组特别轻松。”烂昭昭回应。 “五组？”摄影师装作不明白音乐概念，实际是要烂昭昭出言科普。 “现代人声的音域是用钢琴来划分，钢琴是音域来划分，钢琴八十八个键，我们熟悉的唱名do、re、mi、fa、sol、la、ti，按照顺序用音名排列就是c、d、E、F、G、A、b，一共有九个音区。” 烂昭昭随口解释，“因为每组都是以c开头，所以就以c1、c2、c3这种简单的称呼，五组是轮回的第五个音区。” “对于男声来说，从第四组的G开始就是换声点，已经是很难了，没有正确的技巧，很容易破音，挤卡。”烂昭昭解释完毕。 “四组就很难，而五组游刃有余，足以证明安德烈唱歌技巧很好。”摄影师说，“秦老师危险了。” “……” 烂昭昭瞥了一眼摄影师。 难度而言，四组和五组没什么区别，甚至对有的歌手来说四组的难度难过五组，具体的烂昭昭也不多解释，她也不是来科普的。 “先生，欢迎你来到毛熊国，所以作为主人，我应该拿出主人的态度，你不用学我。”安德烈言下之意，知道你不会俄语，你可以唱中文歌，他要赢得完完整整，无可指摘。 毕竟俄语在世界范围内的，使用人数甚至不如孟加拉语，安德烈是基于此判断出言的。 秦疆感觉安德烈似乎在说“欢迎来到对抗路”。 一种胜券在握的傲慢，秦疆刚刚听歌时，又把剩下的情绪硬币抽了，抓出三首歌，所以有点“存款”防身还是极好的。 《этo.лчacтьe？（这是幸福吗？）》《3вe3дa（星星）》《3a тe6r, poдnha-maть 为了你，祖国母亲》 都不敢想象秦疆有多开心，分别是劳夫＆法克、维塔斯、柳拜乐队代表作。 维塔斯就不说，多数八零九零的华夏人都知道的海豚音王子……虽然维塔斯从来都没唱过海豚音，哈哈哈哈，海豚音的学名是哨音，从声带与喉管之间的极小缝隙吹出强大的气息，就像吹哨子，而维塔斯的高音有咽音痕迹，况且维塔斯自己以及他团队也从未说过自己是海豚音，美妙的误会。 柳拜乐队在地球毛熊国甚至比维塔斯还着名，有个说法是柳拜之于毛熊国，等于披头士之于英国。 剩下的劳夫＆法克是阿塞拜疆的双重奏组合，国人或许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这个组合是自2010年后，唯一唱了出圈俄语歌曲的乐队。 “《этo.лчacтьe》在地球也是神奇，不止毛熊国出名，全球互联网都有一定名气。” “主要刷短视频的国人也大多数听过，用来街边演出真的浪费了，浪费了。”秦疆内心所想。 三首歌……柳拜的歌曲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手，好是好，但非毛熊国人不能唱。 剩下的《星星》更不可能，想什么屁吃，大炮打老鼠，是没问题，但总不能用核弹打老鼠吧？ 鼠鼠啊没这个资格。 “谢谢了。”秦疆不动声色地道谢，然后说， “俄语歌曲的光球第一次砸中我，一首《этo.лчacтьe》，还请安德烈先生指点。”秦疆说。 言下之意，原创的俄语歌曲？安德烈表情复杂，想笑又憋笑，还带着一些诧异。 “等着欣赏先生的精彩表演。”安德烈让出地方。 围观群众更多，快接近百人了，街头演出能聚集这么多人是很夸张了。 “这个华夏人说写了一首俄语歌”“我的天还真有意思”“他居然会俄语？”…… 旅客窃窃私语，会英文的给不会英文的国人翻译。 不少围观群众决定，即便一会秦疆唱得不咋地，也要鼓掌支持。 一个外国歌手，唱你本土语言，肯定是拉好感的。 第111章 《это.ли.счастье》 小伙伴们也听不懂俄语，所以暂且把秦疆的演唱翻译为中文歌词。 刚抽到歌曲肯定没录制伴奏，所以只能够清唱，拿着一把吉他就嗨住所有歌曲的情况，只存在梦中。 也幸亏秦疆抽到的是音准王子，有称号外加声音buff。 他选择的不是红buff，也不是蓝buff，而是“来自深海的潜望者”！ “naladaladala……”秦疆轻声吟唱，一开始是无意义的音节。 户外开阔地带吟唱，会被“吃”，现场的杂乱，会被“覆盖”。 第一次潜望者配合吟唱，效果展现了，仿佛塞壬用歌声在迷惑水手，海洋那么广袤无垠，却能准确传达到水手耳中。 当秦疆的歌声盖过喧闹时，人们安静了，甚至新来的旅客拿出手机预备拍照的动作都变得迟缓。 还有人，手往兜里抄，结果插错洞，插到了牛仔裤兜上的怀表小兜。 我的画风在你之上，秦疆唱着歌： “这世界再没有真实的感情（В..ocтaлocь.nckpehhnx.чyвcтв），我在行走，害怕每一个人，这难道是一种幸福吗？” “一切都灰暗下来……” 为什么没用华西第一深情，因为潜望者更能抓住听众耳朵。 “这不是幸福，不是幸福，不是幸福。” “这难道是一种幸福吗？一切都灰暗下来，不是幸福，不是幸福。” 外国歌曲的歌词翻译成中文，多数都比较简单，所以外国的旋律更重要。 秦疆歌声里重复的否定，让现场的毛熊人也沉浸在歌声所表达的情绪。 歌词原本可能想表达悲伤，但秦疆加了一点料，变成绝望。 x洋甘菊乐队的斯基、托夫、安德烈感觉到不妙，这个华夏人貌似好像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你说：我爱你。” “我头脑中却思绪涌动，如果我不能给你。” “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呢” 甭说现场了，直播间上百万观众，弹幕也只有寥寥散散。 全部都被声音buff拉入情绪。 窥一斑而见全豹，斑就以王婷和烂昭昭来代替。 “赖凯棋和王岳单，吵起来了，王导我们要不要……”摄影指导开口。 “能吵成什么样，别说话，先听歌。”王婷让人安静点。 她内心对秦疆很复杂，前面一夜情虽然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也是西门庆与潘金莲，都是自愿的。 但秦疆那天早晨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实在太伤人，不过现在听歌曲，王婷能感到他内心强烈的绝望和不安。 会找那么多女朋友，就是因为他不安吧……王婷决定给秦疆找理由，那天清晨走得这么急也如是。 尽管历史教过我们很多次，要把作品和人品分开。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的归有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纳兰性德，深情的诗句听听就好，别太认真。 但是吧，感性控制之下，就会认为文品即德品。 烂昭昭和王婷的反应截然不同，烂昭昭眼神十分不善，甚至比一开始更加危险。 如果秦疆过得很好，烂昭昭不会这么生气，因为那代表着，秦疆为自己选择的人生没错。 她不会阻止秦疆奔向更好的自己，可现在歌曲里的绝望之词，证明他的选择是错的…… “再说吧再说吧，等等。”烂昭昭扼住着从心脏向上攀涨的怨气，不能直冲大脑，否则会在镜头前做出不理智的事。 演唱继续着，旅客聚集越来越多，都是被秦疆的歌声吸引过来。 “世界只有卑鄙和悲伤，你想要的是钱，你就把钱拿走吧。” “我不爱你，离开我，不要再回来” “你对我说出了爱。” “我有很多想法，如果我不能给你呢？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呢？” 俄语的“Лю6лю（爱）”，空耳是“六比六”，秦疆学俄语本就是为了泡妞，所以他唱“tы.mhe.гoвopnшь.Лю6лю”时，六比六会唱成“六比噜”音调是当下垂的。 没有爱，只有伤心。 不算是刻意的技巧，只能说潜望者也会影响身体情绪，说白了秦疆没感受到悲伤，但浸泡在绝望情绪中，或多或少…… “也合理，如果身体完全没感情，唱出来的歌声怎么可能动人？”秦疆也能理解，前面用华夏第一深情演唱情歌，也有点红眼眶。 连秦疆这种冷血生物都被触动，更别提是血肉之躯的旅客、听众和直播间的网友。 “这世界只有丑恶和悲伤。” “你在乎我的钱，拿我的钱。” “我不爱你，离开我，不要再回来。” 当前表情最丰富的是人群中的x洋甘菊乐队成员，以及tNt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仿佛开了颜料道场。 糟糕，踢到铁板，键盘手托夫，微微退到队友后面，他退后两步的动作是认真的，这样直播镜头就扫不到他。 安德烈面色铁青，没想过眼前的华夏人能强到如此地步，说写一首俄语歌就写一首。 没有伴奏，只能听出歌曲一半水准，应该是不错的俄语歌，但吉他手斯基很明白的是，眼前此人唱功着实强大，清唱都能达到如此夸张的地步，遑论其他。 “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回来。” “不要再回来。” “不要再回来……” 秦疆歌声越来越小，像伴随远航的船，离开海岸，离开港口，离开人们视野，直至，彻底听不见。 秦疆演唱完毕，现场已聚集一百三十余人，表情都很复杂，感觉心里空空的，居然都忘记鼓掌。 有位大哥人高马大的毛熊国人，那胳膊，都快比普通人大腿粗了，此刻潸然泪下。 口中胡言乱语着什么，听得懂俄语的话，大概能翻译出，他在说，“你走了就别回来了，女儿有我照顾，走了就不要回来。” 嚎到动情之时，更是犹如野猪打滚，双手无意识挥动。 大哥也是曲中人…… 沉默了两三秒，随后“哗啦啦啦”的掌声，以及叫好声。 除此之外，的留言爆炸—— 第112章 他好像失恋了 的全名是“VKontakte（在一起）视频”，06年创建的社交平台，直播一道的话，二毛国、三毛国（现在有可能一毛都没了）、哈萨克斯坦等前苏联国家都覆盖了。 碍于现场旅客的反应和直播间的反应差不多，所以我们合并同类项，放一起说。 ［好想抱住他，感觉他好可怜，我都哭了。］ ［的确可怜，歌词里唱的，你只在乎我的钱，说不定是女友卷走了他的所有家产。］ ［我一直不相信音乐无国界这句话，今天我相信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不敢相信华夏歌手居然能写出这么好听的俄语歌。］ ［清唱居然都能唱出有伴奏的感染力，x洋甘菊乐队输了，并且输得非常合理，就像苏沃洛夫打败土耳其一样合理。］ ［安德烈太丢脸了，主动要求pK，但输得比我碗里的鱼骨头还要干净。］ 等等。 都以为秦疆是被渣女劈腿的那个，人群中还响起三两句“加油朋友”“努力生活吧，生活不会欺骗你”的安慰。 当然夸奖声也多，总共直播间有一百多万人观看，还有老哥要赶来请“苦主”喝酒。 对毛熊国老哥来说，没什么问题是一瓶白鲸伏特加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瓶！ 对看直播的观众来说，本场对垒高下立判。 俄国人唱着中文歌，和华夏人唱了一首原创俄语歌，能一样？ 前者只感觉“哦虽然听不懂但感觉这人技巧好厉害”，后者却让观众们代入，瞧瞧那犹如野猪翻滚的毛熊国大汉。 安德烈输了！ “啪啪”一开始雨点落地的零星几人鼓掌，随即是哗啦啦犹如排山倒海的掌声。 好家伙现场一百四十多人，造成的动静仿佛数千人的阵仗。 街头艺人之间pK比较罕见，但也不是没有，比如以表演形式吸引听众时，约定俗成的评判标准是围观群众掌声轻重。 前头说过，如果不是差距太大，pK很难有输赢。 当前…… 连绵半分钟的掌声，秦疆没有笑容，他站在原地，因为赫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此刻居然收获了2枚情绪硬币。 经过多次实验，情绪硬币的底层规律秦疆了解的很详细。 五十到五百人可得一枚。 五百往上，两千人往下，这区间是两枚。 要想三枚硬币，被感染的现场观众至少需要五千，再多的门槛得破万，过万观众的舞台比较少，秦疆素材只有一次，目前不讨论。 言归正传，注意到了没？ 街边围观旅客的人数绝对不到两百，更别提五百，为什么？ 巨星娃娃机出故障了？秦疆心里在玩笑之余，迅速找出区别。 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地点和人群。 圣彼得堡的多数都是毛熊国人。 应该不是地点问题，至少秦疆当前可以确定。 “难道是外国人的惊讶情绪更值钱？喂喂你这玩意就崇洋媚外了，跟谁学的？赶快赔偿百八十个情绪硬币。”秦疆心里试图和娃娃机交流，但没什么用。 讨不到好，就没继续开口。 秦疆这货也想明白了，他在社会的泥潭打滚，糊得对手一嘴泥，能“出淤泥而不染”，凭借的就是不错的分析能力。 外挂叫“巨星娃娃机”，顾名思义是成为巨星。 全球巨星应该是最终目标，想来不会冲出星球吧？那么征服国外观众是必要的步骤。 要想在国外成名，难度肯定大于国内，想想也是废话，甭管地球还是平行世界，全球知名的华夏歌手几乎没有。 亚洲知名的有不少，香江黄金时代电影还行，歌曲方面……好多汉化日语歌。 综上所述，因为音乐家有国界，要征服外国观众难，所以情绪硬币奖励更多。 “这是要我多在国外表演啊。”秦疆低头琢磨。 脑中思绪百转千回，秦疆站在原地，十几秒过去都没动静，皆认为是歌手太投入，刚才悲伤还萦绕在众人心中。 余音绕梁，歌曲的余韵差不多结束。 “飞机晚点了，пn3дa（完犊子了）。”旅客突然回过神。 此话一出有十几人慌乱地掏出手机看时间，随后就是一顿毛熊国的国粹。 “护翼！” “要登记了。” “这男人真坏了我的大事，如果飞机票赶不上，我就没有工资，如果没有工资我就养不起我和我的狗，如果养不起我和我的……” 等等。 摄影师就见到一茬一茬的旅客飞驰离开，让旅客听曲忘了时间，侧面反映出表演的优秀。 摄影师听到各种俄语，虽说听不懂，但语气好像“国粹”。 没错，“护翼”是俄语xyn空耳，翻译成中文含义大概是“草”。 “圣耶稣基督保佑，这位华夏歌手受了情伤，我们不叨扰了。”安德烈对直播镜头说，“我学生时代也受了严重的情伤。” “安德烈先生还是过去打个招呼吧。”tNt电视台的摄影师阻止准备溜走的安德烈。 虽说不是本国人影，tNt台的摄影师有些错愕，但对于电视台这份工作而言，有卖点就行！ x洋甘菊乐队被不知名华夏歌手暴揍，收视率不就来了吗？升职加鸡腿！ 是的，和tNt台合作的直播综艺，直播时能看，直播结束也会经过剪辑播出。 毕竟看直播的，和看综艺节目的受众相比，前者数量还是小众，况且经过后期剪辑，节奏也更好。 “莱蒙托夫、别林斯基，我们一起过去打个招呼。”躲不过去，安德烈选择叫上队友。 托夫和斯基同时开口，“队长我们就不去了，刚才歌曲也听得我伤心，想起来我的前任，偷走了我的钱”和“前任的记忆攻击我的大脑，我好难过，她拿走了我的投资” 护翼！你们的前任是一个人吗？安德烈想骂街，好好好他朝着秦江走过去。 那边—— “秦大师的俄语真好，可以写歌，能不能教教我。”烂昭昭拍了拍秦疆。 “可以，你想学我就教。”秦疆点头，“不过还是要收学费的。” “那么学费是什么？”烂昭昭踮着脚尖，“是要复合吗？” “复……”秦疆瞥见烂昭昭的左手放进了挎包里，危险感应再次敲响。 与此同时监控室里，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导演，楚苇杭要回国，她说她不录制了。”摄影指导着急。 王婷愣住，之前不是王岳单和赖凯棋吵架吗？为什么忽然变成楚苇杭要离队？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13章 哪有那么好的事 “复习一下我们的交情，我们的交情需要报酬吗？”秦疆反问。 烂昭昭笑容逐渐消失，随即巴掌大的笑脸唉声叹气，抬眸瞧着眼前人，又迅速地低眉。 一连串表情流水行云，表达的含义，谁都能看出“如果你说要复合，我一定会答应，可惜你错过机会”。 演，你接着演，秦疆心中如此反应，五个明星女友，个顶个的性格不同，该说不说，有点想念李容雅了，容雅好忽悠。 “那说好了，花少录制结束了，教我俄语。”烂昭昭说。 “一定。”秦疆点头。 两人对话之际，x洋甘菊乐队主唱安德烈走到跟前，如果有太阳，他那么壮硕的身材一定遮挡出一片阴影，但此刻没太阳，只有凛冽的西伯利亚冷空气。 秦疆抬眼看着，这么大个子，也挡不住一点寒风，没用。 “你是一名非常好的歌手，秦。”安德烈用俄语说话，“俄语说得非常好，闭上双眼我还以为是本国人。马戏、芭蕾舞、艾萨，秦你肯定也很喜欢毛熊国文化吧，华夏也拥有绚丽的文化。” “这次俄中文化交流非常成功。”安德烈说。 三言两语把自己和毛熊国文化放一堆了，绝口不提输赢之事。 有时人太精明不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好吗？ 又或在直播，觉得丢脸面。 一般人在安德烈这套连夸带削的话术下，都不会好意思再提及输赢，但很遗憾，他初中是三班，高中是七班，秦疆不是一班的人。 “安德烈先生，即便你能代表毛熊国，我也代表不了华夏， 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秦疆顿了顿，突然高声，“私人恩怨，只有输赢，那么安德烈先生，刚才是谁赢了呢？” 成年人既然做得出主动挑衅的事，就要承担责任，安德烈脸色难看，华夏明星不识好歹。 刚才围观的旅客没剩多少，零零散散的说着秦疆赢。 ［安德烈输了，两军对垒的结果显而易见。］ ［输了就是输了，代表毛熊国我可不喜欢被代表。］ ［一点也没有斯拉夫民族的坦诚，我对这个华夏明星有好感，说话很直接，并且会俄语。］ ［我给你们十秒钟，我要知道这个华夏歌手的资料，否则今晚我阿卡斯巴就打死在座所有人。］ 等等，直播间的观众们输赢可看得清楚，90%以上都裁定赢家是秦疆。 另外补充一点，阿卡斯巴是乌拉尔山脉的雪人，在毛熊国家喻户晓，会用来吓小孩，地位等同华夏狼外婆。 “秦先生赢得很漂亮。”安德烈爽朗地一笑，并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可以遇到，一起玩音乐。” 表面上嘻嘻哈哈很大度，内心恨不得创死眼前人。 不错，被社会毒打过能屈能伸的成年人，这次秦疆心里倒是给予肯定，没无能狂怒也避免了麻烦。 掰头前，有不少毛熊国人向安德烈和x洋甘菊乐队的其他人讨要签名；掰头后，都来找秦疆要合影了，即便外国人并不认识华夏明星。 热闹结束，秦疆也完成任务接到嘉宾烂昭昭，该散场了。 冷风也散开，哗啦啦地吹。 烂昭昭随身携带着两个行李箱，和一把吉他，单人铁定拿不走，见到节目组了，按照规则经纪人不能帮手了。 秦疆帮忙拖一个行李，要搬到车的后备厢。 “虽然但是，刚才不止五十个围观群众了吧，”秦疆突然想起，“都快一百人了，五十人坐出租车，那么一百人是不是可以包车？” 花少摄影师一怔，他停顿了数秒才回应，“具体需要问导演。” 耳麦里导演没回话，节目组提前也没设置超百人驻足围观的情况，因此只能够先糊弄过去。 “太突然了，可尼玛就是爆点，写剧本都写不出来！”花少摄影师有点小激动，“打败毛熊国着名摇滚乐队，这是一个超大的宣传点。” 为什么激动呢？节目组收视率好，肯定就有奖金，综艺说一条船上的蚂蚱。 “冷不冷？”寒风吹袭，秦疆裹了裹身上的防寒服，他瞥向烂昭昭，好奇地问。 “穿了光腿神器，1200d哦，不冷，只是腿有点酸。”烂昭昭回应。 光腿神器真有那么保暖吗？秦疆也没穿过，所以不清楚。 烂昭昭看着秦疆突然说，“秦大师可真是要颜值有颜值，要素质有颜值，要道德有颜值嘞。” “有颜值就不错了。”秦疆很满意。 谈话间上车往回走。 天气很冷，人心很凉。 为什么导演没回话？因为在处理矛盾，王婷已知道楚苇杭要离开节目的原因。 冲突发生在厨房，郭懋一、赖凯棋、李青青、楚苇杭和队长（导游）王岳单，五人买菜做接风宴。 有鱼有虾还有火腿，五千元非常足够，哪怕购置昂贵的灰雁顶级红肠（970Rmb一根），也够够的。 留守嘉宾里会一丢丢厨艺的就李青青和王岳单，但“一丢丢”真就是一丢丢。 前者万物皆可炖，后者只会简单点家常炒菜。 火腿、龙虾、牛肉还好说，但买的那条七八斤的大鲤鱼，他们皆不会料理鱼。 郭懋一呢吃鱼是行家，烹饪是软脚虾。 “我真不会，我买鱼都是在菜市场片好，弄坏了多不好。”王岳单这样说。 身为队长王岳单是真不扛事。 “行了，让我来。”楚苇杭开口。 须知楚苇杭是厨房小白，切土豆都大一块小一块，更别提杀鱼。 但事情总要有人完成，那就她来吧。 楚苇杭性格强势是强势，但有事她真上。 第一次杀鱼有多邋遢，就不过多赘述，鱼尾巴差点抡了她两嘴巴，楚苇杭照着视频，把鱼开膛破肚。 重点来了，郭懋一开口了。 “杀鱼我能提供的帮助少，但煮鱼我没问题，刚好在超市买到了豆瓣酱，在国外很少见，我来一道红烧鱼吧。” 楚苇杭认为清蒸就行，简单方便，就别玩什么高难度，也拗不过想大显身手的郭。 郭·厨房爆破鬼才·懋·锅具大师·一，把鲤鱼烧成碳了不说，烟雾弥漫更是直接让火灾报警装置响了。 辛辛苦苦料理的鱼，被这样浪费，楚苇杭受不了，直接和郭懋一针锋相对，乃至于要离开综艺。 王婷劝了半天，没用…… ＜加班之余更一章，鼓掌，战神之决战西伯利亚＞ 第114章 秦疆出马 “违约金我会赔偿的，王导抱歉了。”楚苇杭语气生硬，比在超级市场买回公寓的大列巴还硬。 “楚老师您再考虑考虑，节目才刚开始，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商议。”王婷很急。 临时退出肯定要赔付违约金，但资本之间是没有绝对的对立，只要有利可图。 不好意思的是，楚苇杭是千禧年往后，唯一从明星晋升为资本的存在，人送外号“楚总”。 想想为什么楚苇杭敢尥蹶子走人，和芒果tV签约下一部剧集的制作，违约金的事就解决了，双方也会和和睦睦。 吃亏的是谁呢？这档综艺啊！一开始嘉宾就退出。 王婷从披哥副导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能够独立执导综艺花少，出问题的话事业上升道路那是中道崩阻！ “要我继续参加，可以——”楚苇杭有睥睨之势，“把郭懋一踢走。” “这……”王婷面露难色。 郭在圈里影响力全方面不如楚，但好歹也是一线演员，目前局势是节目组两边都不想得罪。 并非芒果tV没实力摆平，身为国内剧集和综艺巨头，只要芒果系列高层出马，郭楚二人都可以摆平。 问题在于电视台内部也党派林立，可不是为了芒果台的利益做事，而是自己利益放中间。 退一万步，王婷去求助高层，显然是无能的表现。 “郭老师想要做红烧鱼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楚老师别生气了。”王婷低声赔不是。 好心？这说辞成功让楚苇杭更加生气，如果站在眼前的不是女导演，她会直接发飙。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楚苇杭深吸两口气，压制住火气。 “如果没其他事那就这样，我有事就不和导演聊了。” 楚苇杭把节目组请出房间，连跟拍的摄影师也请走。 关闭在房间架设的固定摄影机，楚是真的不想录了。 花少节目组在走廊面面相觑，楚苇杭拒绝交流的态度很难搞。 “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这样我们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都说楚苇杭是女王性格，说一不二不好相处，现在看来是真的。” 众人窃窃私语的讨论。 “王导怎么办？”摄影师问。 幕后人员停下交谈，都看着王婷，如果是其他艺人可以找经纪公司，让经纪公司在后面施压，但……楚苇杭是自己的老板。 难办。 太难了。 “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忙。”王婷说，“我去拜托一个人。” 谁能让暴怒中的楚苇杭回心转意？众人疑惑。 很快就有答案，是从机场返回的秦疆。 让劈腿的渣男，去劝生气的楚苇杭？天方夜谭吗？恐怕是火上浇油吧。 不过看着坐立不安的导演，摄影师也不再说什么。 死马当活马医吧。 发生了剧烈冲突，接风宴的烹饪也中断，此时气氛古怪。 客厅有组合沙发，三人座、双人座以及单人座，不过没人挨一起，宁愿坐旁边的铁椅，在机场是貌合神离，当下是貌也不合。 “郭老师要不要去……”队长王岳单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去什么？我道过歉了，还要我怎么样？”郭懋一沉声，“我只是不熟悉国外的厨房，不是犯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误。” 老实说，郭懋一烹饪失败的当场就郑重道歉过了。 然而楚苇杭直接开怼，郭懋一也上头了，哪怕冷静下来，也有点怂楚苇杭，但他不要面子的？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王岳单尝试居中调解。 “行了队长，这件事不能抽签解决，你还是别说话了。”赖凯棋打断王岳单，他受够了一点作用都没有的队长。 “……”王岳单犹如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什么都戛然而止。 气氛从古怪，变成凝重，就像正晾干的水泥，越来越僵硬。 要命呢，真是各有各的脾气，一点也不相让，我现在可以回屋待着吗？李青青内心想着。 要她一言不发的离开，李青青觉得不太好，可现在开口说事，也完全不敢。 大概十几分钟，秦疆和烂昭昭返回公寓，房门打开，冷意伴随着两人进屋，跟着进屋的摄影师戴着眼镜，镜片瞬间起雾。 “各位，我是梦鸽子乐队的贝斯手烂昭昭，请多多指教。”烂昭昭进屋搓了冻僵的手，随即向众人打招呼。 “你好，郭懋一。” “赖凯棋，梦鸽子大名鼎鼎。” “梦鸽子乐队，我特别喜欢的一支乐队，我是李青青，一个演员。” “欢迎归队，我是咱们本次的队长兼导游王岳单，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 客厅的几人与之友好的打招呼，新人加入，还是个外表可爱的活力女郎，尴尬的气氛软和了许多。 “青青你和昭昭是舍友，一会帮忙领去房间。”王岳单安排。 “啊咧？已经安排好房间了啊，我还以为我可以选房间呢。”烂昭昭道，“不过可以和漂亮小姐姐一起睡，我也是很开心的。” “昭昭才漂亮。”李青青也商业互夸。 趁着空档，节目组把秦疆叫走了，以下对话是没进镜头的。 王婷三言两语的说了节目组当前的困境，“秦老师，你能帮忙劝劝楚老师吗？” “要我帮你，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秦疆听完问。 王婷面露喜色，话这么说，就代表眼前的男人能办到，她稍微松口气，说，“我欠秦老师一个人情。” 以王婷当前的年龄，还有向上发展的潜力，秦疆思索，举手之劳，拿个人情也不错。 考虑好得失，秦疆才开口，“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秦哥。” “秦……哥拜托了。” “苇杭的房间是哪一间？”秦疆问。 “走廊左边数第二间。”王婷回应。 “行。”秦疆上楼。 为什么郭懋一道歉了，但楚苇杭依旧那么气？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楚苇杭为什么生气。其实按照原身的记忆，楚苇杭的心路历程很好理解。 她可不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费劲料理好的鲤鱼被糟蹋了，感觉委屈而生气，而是另有他由。 再说一个秦疆从原身记忆里获得的信息，楚苇杭是唯一一个知道原身家庭身世很惨的前女友。 更直白的说，楚苇杭对原身的爱，有“想要救赎原身”的因素。 来到楚苇杭的房门前，秦疆敲门—— “砰砰。” 第115章 秦疆的小技巧 “方便吗？不方便我在外面等一会。”秦疆叩门之后就问。 里面沉默半分钟，就听到脚步声渐近，有房锁打开的声音。 楚苇杭开门后坐回窗边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手中端着红茶，目光注视着窗外，好似外面有什么绚烂的风景。 “买好机票了吗？”秦疆随意找了小凳子坐下。 这凳子是“Z”形，中间只有一根倾斜的杠子支撑，坐上去有点晃，真担心咔嚓断裂。 “今晚七点的航班，飞京城。”楚苇杭回应。 秦疆点头，“喝的什么？红茶吗？还有没有？” “吧台上。”楚苇杭道。 两下两人的对话，楚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外景。 实际吧台是从美利坚田园风格脱胎而出，被现简风格装修发扬光大，星级酒店大多都会搞一个。 而公寓的装修风格毕竟和酒店不一样，没有设吧台，所以楚苇杭口中的地方是她将小冰箱的顶面当做吧台来使。 红茶是楚苇杭自带的，秦疆也不客气，用楚的杯子，用楚的茶叶，给自己来上一杯。 紧接着，房间里就出现比较安静的氛围，因为秦疆也端着茶看向外面。 “……” “……” 大概过去二十多分钟，瓷器和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似冲锋号，楚苇杭放下茶杯。 “你是节目组请来，劝我留下的吗？”楚苇杭问，“怎么不开口。” 秦疆回应，“你决定的事，是旁人劝一劝就能好的吗？” 那肯定不可能，这男人真了解她，楚苇杭心想，脸上没丝毫变化。 “我来看看你，一段时间不见，还怪想你的。”秦疆看着她。 “你的心碎成五块，还想着其他四个人。”楚苇杭冷笑。 “想念和想念是不同的。”秦疆说。 楚苇杭盯着秦疆，“有什么不同，说来听听。” “当寂寞的时候想念一个人不算什么，可如果在热闹的时候想念，就很不同了。”秦疆张口就来。 “那你是热闹的时候想念……”楚苇杭猛地把话咽回去，砸出一句，“你怎么样我不想知道。” “我是不会再参加节目的，就这样。”楚苇杭说。 “我不会开口劝你留下来，因为那代表让你退后一步，不是你的错，自然没必要受委屈。”秦疆说。 楚苇杭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微微上扬，“哦？这么说你是支持我买票回国？” “支持。”秦疆点头，目光盯着外景，他似乎也发现了窗外不得了的景色。 她盯着秦疆，等够秦疆说后一句，“但是……”，如果不是来规劝，这个时机来干什么？ 可半晌，也没但是，难道猜错了？ 楚苇杭心生疑惑。 “外面有仙女？你一直盯着外面看。”楚苇杭道，“还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我可不记得你是个说话委婉的人。” “也不需要给自己压力这么大。”秦疆从善如流。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楚苇杭一方面感觉有人了解自己很开心，另一方面被渣男了解又很气。 为什么楚苇杭会生气？楚苇杭一开始是气郭懋一不听劝，浪费自己的苦力，后来会怒极想离开，怒气的对象是自身。 如果她会厨艺，或者是直接果断拒绝郭懋一，就不会发生这么气人和麻烦的事。 楚苇杭习惯出了事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她是那种会想起自己做过的蠢事后给自己两巴掌的性格。 “一点点。”秦疆回答。 “要我不离开节目也可以，我有一个要求。”楚苇杭说。 “你离不离开节目不重要，但你能消气很重要，说说看，能帮你我一定帮。”秦疆说。 “你把手机给我看看。”楚苇杭说，“你敢吗？” “没问题。”秦疆都不带犹豫的，直接把手机递给楚苇杭，他主打的就是一个坦荡。 楚苇杭没点开微信，也没看任何聊天记录，反倒打开了浏览器，查看浏览器记录—— 一个手机自带的浏览器，一个火狐，浏览记录都是空的。 “你知道佛家的一个道理吗？”楚苇杭把手机还给秦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秦疆问。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个道理适用于浏览器记录。”楚苇杭说。 秦疆赞同，“真知灼见。” 他的浏览器记录，留存不会超过十二小时。 “行了，我会把机票退了，就这样。”楚苇杭的口头禅，xx就这样。 “气消了吗？”秦疆问，“没消的话我再坐会。” “你是消防栓吗？坐着我就能气消。”楚苇杭说，“气消了。” 闻言，秦疆轻放下骨瓷茶杯，红茶还是不错的，离开前留下一句“窗外的风景挺好的。” 楚苇杭的表情，直到秦疆关门离开才有所变化，她小声念叨，“难道……” 为什么要看浏览记录，要从楚苇杭为何会喜欢上原身说起，由于内容太长，我们长话短说。 ［割腕怎么不疼］［怎么挖坟不会被发现］［如果不小心划破喉咙，还能活多久］［如果要演杀手，抛尸注意事项］等内容，这是以前在某个品牌发布会，楚苇杭“故意不小心”看到以前秦疆的浏览记录。 故意和不小心要分开说，因为楚苇杭当时真是不小心，但原身就是故意的。 接下来，楚苇杭又知道秦疆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饥一顿饱一顿，学杂费经常拖欠不说，还经常会被醉酒的父亲拳打脚踢——等等也不对，也没拳打，主要是脚踢，因为抬脚比较方便。 在原身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时，养大他的后妈过劳死了。知道这些，楚苇杭特别心疼原身，主动追求的原身。 前面说过的，那套公寓是楚送的，原身的雅阁也是楚送给原身的，送车送房还送“温暖”。 “继续录制吧。”秦疆下楼对导演王婷说。 节目组的幕后人员一怔，居然真的成功了。 难道说楚苇杭对渣男前男友还有感情？不少人心中燃起八卦之魂。 “秦哥多谢，这次你真的帮了大忙。”王婷诚心诚意的感谢，她会报答的，比如格林卡音乐祭门票的评选中，本来是烂昭昭和秦疆二选一，此刻她更偏向秦疆。 忙活着开始吃接风宴，不过……这尼玛一桌是什么鬼东西？！ 第116章 刀光剑影的接风宴 桌上唯二卖相比较好的食物是青椒土豆丝和蔬菜沙拉，即便“丝”有点粗。 蒜香波龙太灾难了，面包蟹都怀疑有没有熟…… “呐，接风宴真独特。”烂昭昭挑了几筷子土豆里的青椒，她爱吃辣。 “熏肉不错，很出彩。”秦疆接话。 一桌子菜，熏肉是成品，毛熊国特产。 说起熏肉，不是中文互联网常见的烟熏五花肉，而是用绵羊后臀油脂熏制成的，你想想看那个味道。 一口吃下去……难怪作为下酒菜要喝伏特加，否则真是一点咽不下去。 秦疆和烂昭昭一唱一和，差点是挑明接风宴太难吃。想想看一桌成品菜最好，那还剩什么？ 很有默契嘛，楚苇杭先给身旁的李青青夹了一片熏肉，然后又给左侧的秦疆“运送”很多片，没一半也有三分之一了。 “喜欢吃就多吃点，要吃完。”楚苇杭说，“这是慰劳你代替我们队长去接新嘉宾的奖励。” 忘记介绍嘉宾们的座位了，现在补充一下。以队长王岳单为主位，向左排序，依次是王、郭懋一、赖凯棋、李青青、楚苇杭、秦疆、烂昭昭。 代替？烂昭昭抓住关键词，没反驳，只是道，“那真是感谢队长了，还有这顿接风宴，一并谢谢。” “咳咳。”王岳单感觉到颜面无光，转移话题，“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 记得导演王婷说过，秦疆和烂昭昭也是要完成任务的。 “完成的还不错。”秦疆从旁边拿来一瓶红酒，这是飞机上认识的女模特送他的临别礼物，红酒和熏肉的组合，实际一点也不配。 他说：“还挺简单。” “花少的任务是按照参加人数排序的吗？”王岳单苦笑，“我们接风宴就难了，陌生国度要购买合适的食材，还要考虑队员们各自的口味。” 所以考虑半天就弄出这么一桌子？赖凯棋垂着头不想说话，你别说话别找补了，越说越尴尬。 “听着就辛苦。”烂昭昭搭话，“我们就轻松多了，街头卖艺吸引观众驻足观看就成，哦也不能全算街头，应该是在机场。” 王岳单闻言尬住，他是民谣歌手，没出名前在清吧和街边驻唱过。 说点小知识，酒吧分类。相信海王们都知道，酒吧分四种：清吧、夜店、餐吧、酒廊。要泡妞去清吧，要419去夜店，要开心自己搁家里最好。 言归正传，王岳单深刻知道里面的难度，更别提是机场，更别提是国外机场。 “就挺过分，节目组怎么想的机场唱歌，万一在国外被扰乱治安的名义抓起来了怎么办？”赖凯棋说。 “应该不会，还有毛熊国的一支乐队来挑战我们。”烂昭昭说，“证明机场卖唱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 “外国乐队挑战你们？”赖凯棋一怔，有点刺激，追问，“那么你们应战了吗？” “秦哥应战，唱了一首原创的俄语歌，街边pK大获全胜。”烂昭昭道，“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的最高档，明天我们出行可以自己选择交通工具。” 众人都看着秦疆，目光写着诧异，创作才华这么出众吗？ “原创俄语歌？”楚苇杭知道秦疆俄语很好，但不清楚好到这地步。 “你们一起做的事真不少。”楚苇杭说，“辛苦了，为团队做的贡献。” 王岳单张了张口，这话应该身为队长的他说吧？不过楚苇杭的语气透露着一丝危险，还是别说话了，只能一口带着些许苦味的波龙炫进嘴里。 这是他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吃饭闭嘴。 “不辛苦，秦哥最辛苦。”烂昭昭说，“本来x洋甘菊乐队认出我来了，是想挑战我的，不过秦哥帮我挡下，真是一番辛苦的鏖战。” 烂昭昭的秦哥称呼，前后鼻音不分，听上去似“情哥”，让楚苇杭怒气值越发叠高。 秦疆感受到饭桌不寻常的气息。烂昭昭是有点东西在的，刚碰到轻声呼喊“主人”，镜头前称呼他“秦大师”，而楚苇杭面前又叫“秦哥”。 性格有点腹黑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会搞点什么东西吃，秦疆敏锐察觉到这一桌东西压根吃不饱。 众人都没什么胃口，关键是东西实在也不入口。 唯一看着不受影响，是一个外表看似萝莉，肠胃却过于常人的烂昭昭！ 烂昭昭大口吃着苦苦的波龙，有点没熟的面包蟹，一副吃起来很香的样子。 “梦鸽子乐队名气大，被国外乐队盯上很正常，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应该让队长一同去。”楚苇杭说，“队长唱歌水平也不错，也能帮上忙。” “嗯——能帮上。”王岳单回应，他吃出楚苇杭话里的一层含义，队长留下也没用。 烂昭昭则品出另一层，是她被国外乐队挑战，给秦疆添麻烦。 “老女人事情真多。”烂昭昭不想再开口，她心情起伏变化也大，前面还饶有兴趣的和楚苇杭交锋，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愚蠢。 伴随着一方偃旗息鼓，饭桌就变得格外安静。 “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李青青内心默念。 煎熬的接风宴结束，好似桌子下面放着炸弹，嘉宾们逃命般地逃开，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入夜。 冬夜。 毛熊国冬天的晚上，不敢开窗，连一个缝都不敢，空气仿佛都结着冰。 “当队长还真的累，我有点后悔了。”回到房间里，王岳单唉声叹气。 买菜时他努力照顾嘉宾的口味，提菜搬运也最下力，可谁也不感谢他。 “与人交流真困难。”王岳单见舍友不搭理他，就主动搭话，“秦疆你好像和谁的关系都很好，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太会社交。” 不是社交问题，而是能力问题，担不起事，缺乏主见，且对自己没认知。 如果秦疆当队长，不会考虑什么队员，队员有特殊要求就说，不说他就按自己的方法来。 哪怕错了又怎么样？秦疆敢做决定的原因是能承担错误带来的后果。对应的，王岳单不敢承担。 “哦，你和同性交流就像谈恋爱那样，你和异性交流就拿出对兄弟的态度。”秦疆张口就胡扯。 “哈？”王岳单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女生房间，李青青和烂昭昭也聊着天。 烂昭昭也直接，“青青姐，你觉得秦大师怎么样啊？” 李青青就愣住，你以什么立场问的，她和秦疆刚认识，你一个前女友问她这个路人做什么！ 第117章 渣男，滚！ “果真？” “果真。” “果然？” “果然。” 即便是秦疆言辞凿凿，但王岳单仍旧不相信，因为实在太扯。 和同性交流，用谈恋爱态度；和异性交流，对待兄弟的态度。两个都不靠谱。 “你想想，你对女朋友是不是要温柔很多，轻声细语的。”秦疆问，“如果一个男的对你这态度，你想想，你什么反应。” 王岳单幻想一番，不由打了个激灵，一男的对他嘘寒问暖，那是真恶心。但……也不是不可以，谁能拒绝别人对自己好呢？ “咳咳，这不是让人感觉gaygay的吗？”王岳单顾虑。 “所以要拿捏好分寸感。”秦疆说。 “那异性呢？”王岳单更相信后一句话，他认为秦疆肯定有特殊的泡妞技巧。 “哦？队长是想要谈一场甜甜又酸臭的恋爱？”秦疆问。 这都什么形容词，不过王岳单也确实想在异国他乡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恋爱啊，就好像在这个天气洗澡，既不想开始，也不想结束。”秦疆拍了拍王岳单，“你还年轻。” 你妈蛋，年轻个球球，王岳单背过身子，不想和秦疆说话。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而秦疆收到手机短信，也起身拿起大衣披身上，往外走。他没工夫逗傻子玩了，在人压根不知情的状况下分好房间，并且连个通知都无，这种队长还想秦疆脾气好？ 实话实说，秦疆摆黑脸，都是这货善良。 应该是善良吧？算吧？ “要出门？” 房间内有暖气，不出门不必披上大衣，王岳单瞥一眼手机，凌晨十一点了。 又不是夜生活丰富的长沙，毛熊国冬日的夜生活和常州似的，晚九点后街边也没人了。 “我听说大晚上不睡觉，会有美女会上门送吃的。”秦疆说。 骚话连篇，你要考研？王岳单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举一反三大概明白了，“你点了外卖？毛熊国的外卖，可让人一阵好等。” 毛熊国外卖和国内外卖，在外卖员的程序上没什么区别，都是顾客线上付款，外卖员线下取餐。 唯一的区别是送餐工具，国内是小电驴，而国外是自行车、滑板车或者双腿走。 秦疆不置可否，“说不定真有呢。” “也是，梦想还是要有的，等等我，我换个衣服。”王岳单笑着说，“我也没吃饱。” 山外青山楼外楼，你的脸皮真的厚，就你准备的接风宴，好意思说没吃饱？ 与交流顺畅气息的秦王房间不同，烂李的房间就比较尴尬。 “我和秦老师也不熟悉。”李青青尴尬地回应。 “就是要不熟悉才好评价，因为如果太熟悉了，就容易被一些举动给蒙蔽双眼。”烂昭昭在说自己，她就曾被玫瑰花蒙蔽眼睛。 李青青闻言，思索良久才回应，“我感觉秦老师个人能力很强，不过也并不太好接触。” “哦，个人能力很强啊。”烂昭昭笑盈盈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道：“x洋甘菊乐队的队长，也没想过会输。” “街边卖艺的比拼我是比较好奇的， 因为这种抓马的剧情感觉不像是现实会发生的，更像是会出现在影视中的桥段。”李青青说。 “现实可比艺术作品更加的无厘头，因为生活既没有逻辑也不善良。”烂昭昭说。 “没逻辑和不善良吗？”李青青说，“昭昭是悲剧主义者啊。” “悲剧主义者？我更愿意称呼自己叫乐观主义者，因为了解到生活苦难才能积极面对生活哦。”烂昭昭元气满满的回应。 是这样吗？想想烂昭昭在媒体口中的报道，从他者视角获取到的信息，烂昭昭的人设确实是乐观主义者。 总感觉是违心话，李青青的感想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青青你不知道吧，秦大师在清唱俄语歌的情况下把街边的外国人唱哭了。”烂昭昭又说起其他话题。 闻言，李青青就更期待了，异国他乡遭逢霸道的本地反派乐队挑衅，结果却是反败为胜，观众们应当喜欢这调调…… 公寓外，天寒地冻。 王岳单瞧见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一名长相精致的毛熊国美人手中提着食物，雪地里乖巧的等候秦疆，因为太冷还哈出白气，在眼睫上结了一层白霜。 绝对不是外卖员，因为眼前的毛妹面容太精致，即便身着袄子头戴棉帽，也依然封印不了颜值。 皑皑白雪映衬之下，恍若怕冷的冰霜精灵。 并不是说外卖员不能有美女从事，只是生得如此美，再从事外卖行业不真实。 “斯米克，时间太晚了，只有酒吧可以买到一点东西。”安娜斯塔西亚说。 “安娜，辛苦你了。”秦疆道谢，“从什么地方赶来的？” 秦疆打量对面的毛妹，因为穿着太厚实，反倒把安娜身材比例不佳，双腿短短的劣势弥补了。 说起双腿，嗯？怎么有点想念玫瑰枪了，玫瑰那双腿是即便穿平底鞋也能艳压其他明星穿高跟鞋的腿。 人渣，十足的人渣，明明在和毛妹交流，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也没有很远，开车半小时左右。”安娜斯塔西亚说。 安娜斯塔西亚的目光投向王岳单，“你的朋友吗？” 从头到尾，两人的交流都是俄语，王岳单也听不懂，而美女投来目光他也报以微笑。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我朋友的，更准确的称呼方式是同事。”秦疆回应。 “哦？他也是作家？”安娜斯塔西亚问。 “不是。”秦疆说，“如果不是和同事一起合住，我真想邀请安娜你上屋里坐会。” “这个邀请可以留到下次。”安娜斯塔西亚听懂了眼前华夏男人的言下之意。 “我公寓养的猫咪不习惯一个人睡，我先回去了。”安娜斯塔西亚挥手告别，随即发动停在路边的车。 再等一会汽车发动起来就有点麻烦了，秦疆收回目光。 “走了队长。”秦疆叫上瞠目结舌的王岳单。 瞠目结舌的原因是，这么一个大美女，就专门过来给你送饭？ 是知道你有特殊的谈恋爱技巧，但没听说你在国外还有一个啊！ “这位女士是？”回房间了，王岳单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言询问。 而秦疆思考出来了两件事—— 第118章 相信你 “飞机上邂逅的女士。”秦疆随口回应。 异国浪漫的邂逅？王岳单想起自己的梦想，居然被同行的秦疆轻易完成。 为什么坐飞机都能泡到这种姿色的美女？！这不科学，也不推荐，因为王岳单坐头等舱一无所获。 “然后你就让她给你大晚上冰寒雪地的给你送吃的？就这点小事跑一趟。”王岳单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瞧着秦疆，“送完还让人就这样回去？！” “小事？队长，我没吃饱可不是小事。”秦疆说，“如果我饿着，怎么匡扶正义，怎么树立全世界的道德标杆？哦还真不错，有汤有菜，主食土豆也还行。” 去过毛熊国酒吧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吧？多数酒吧都有萨洛、腌鲭鱼、 安多利卡沙拉这老三样下酒，偶尔酒吧还有鲭鱼汤。 接风宴的沙拉就是还原一道毛熊国的特色菜品安多利卡沙拉。土豆、黄瓜、鸡蛋搞里头，再加点安多利卡酱，模仿得还挺到位，毕竟本来也简单。 秦疆开始吃起来，“鲭鱼汤有点凉了，安娜应该找酒吧要一个保温袋。” “女士辛辛苦苦给你送美食，还嫌这嫌那，过分了兄弟。”王岳单不明白自己输在什么地方，秦疆明明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 至少他，不会如此指使美人，甚至要他过去给美人送餐也行。 凭啥？难道就凭秦疆比他帅一点？女人真是虚伪，怎么和男人一样是视觉动物。 “男人出门在外，身价是自己给的。”秦疆把鲭鱼汤消灭完，才抬眸回复。 为什么要让安娜斯塔西亚送餐？饿是次要原因，因为这货知道自己和毛熊歌手在机场掰头，被俄最大直播平台播出，他想知道安娜斯塔西亚看到了没有。 如果看到，发现秦疆用假身份作家斯米克的态度又如何？ 都比较重要，安娜的态度涉及到后面能不能在床上愉快玩耍的重要依据。 经过试探，秦疆基本确定，安娜斯塔西亚看了直播，并且对“假作家”没什么厌恶。 至于心眼多的秦疆为何得出这个结论，相信海王们也知道，就不再赘述。 待王岳单从打击里回过神，食物已被消灭得七七八八。 啊这，咕咕叫的肚子，王岳单还想吃点来着，怎么不给他留点？见者有份的潜规则都不懂吗？ 入夜，共七个嘉宾，有三个饿肚子。 烂昭昭有随身带小零食的习惯，分给了李青青吃。 而楚苇杭饿了，就压力节目组。 节目组的二十多位工作人员的伙食是向附近的华人饭馆预订的盒饭，也不知道大晚上餐馆还开着没，反正楚苇杭没饿着。 翌日，早八点左右，王岳单身为队长就挨个敲门，叫嘉宾们起床，完成今日的旅行。 “该起来了，我们要出发了。” “郭哥快点快点。” “不行，节目组说不能改变时间。” 公寓里全是王岳单催促的声音，以及砰砰的敲门声。 好家伙，队长这身份是得罪人的事全做。 瞧瞧嘉宾们，即便是脾气好的李青青都没好脸色，扰人清梦谁会有好脸色？ 为什么说王岳单不合格，此处最明显，带领队伍最基本的“让队员自己守规矩，而不是强迫队员守规矩”都做不到。 若是秦疆，昨晚就会和队员说清楚，明日八点集合，多的不用说。 都在一个圈里刨食，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是楚苇杭，也不敢说八点半再来，让其余人等半小时。 三体说得好，“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九点一刻，七名嘉宾才坐上车出发去目的地——冬宫。 必定如此，八点出发，7:51才着急的开始敲门喊人，明星上镜怎么可能不化妆，男明星都要涂粉以防上镜反光变得油油的，更别提女星，你以为谁都跟秦疆似的？ 冬宫，音译成中文应该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如果信达雅的翻译应该是“暗宫”，该馆最早是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私人博物馆。 如果来圣彼得堡，这地方应该是最推荐的景点，十分钟后一行人抵达圣彼得堡宫殿广场，正前方这栋新古典主义建筑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冬宫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吧，我去过卢浮宫还有大英博物馆，”李青青说，“希望有不同的感受。” 郭懋一撇嘴，有什么好逛的。 “四大博物馆？”赖凯棋问，“珍藏了什么？” “有毕加索、达芬奇、雷阿诺、拉斐尔、提香、伦勃朗、梵高、塞尚、高更这些人的代表作，欧美美术史叫得上名字的画家，冬宫都有收藏他们的代表作。”李青青如数家珍地说。 除了文青少女李青青对冬宫感兴趣之外，其他人都兴致缺缺。 烂昭昭看着被雪推染成白茫茫的广场，她想在广场上撒欢，好像二哈一样到处跑。 楚苇杭昨晚睡得不好，当前身体启动了，但脑子在重启阶段。 “……”李青青见众人没什么兴趣，就没说话了。 王岳单去买票。 六人原地等着，秦疆环顾四周，大冬天又是大早上，旅客很少，造成此情况的原因，可能是史上最残酷的封印术——暖暖的被窝。 闲着也是闲着，秦疆开口，“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啊？”李青青没想到秦疆会和她搭话，特别是当着烂昭昭和楚苇杭跟前。 “我想，馆里还有不少华夏古董，而且我去过故宫，感觉故宫比大英博物馆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要好些。”李青青有些郁闷，故宫在国外知名度不够高。 “呃，当然我只是个演员具体也……” 李青青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疆打断了，“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世界四大博物馆是故宫、卢浮宫、冬宫，剩下一个就大都会吧。” “？”李青青茫然的看着秦疆，你在说什么疯话，你说了就算吗？ “你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懂博物馆吗？’”秦疆笑了笑，“我不懂博物馆，但评价这玩意的西方媒体肯定也不懂故宫。” “所以既然青青你说，大都会和大英博物馆不如故宫，我相信你的判断。”秦疆道，“所以从今天开始，至少我相信的四大博物馆是故宫、卢浮宫、冬宫和大都会。” 这信任感……卧槽，李青青脸有点红，她发现自己心跳有点快。 有点撩。烂昭昭不看广场了，楚苇杭脑子也重启完毕，她们的目光都看过来。 就在此时，王岳单因为气喘吁吁地跑来，一个坏消息，“未来一周，冬宫都进不去。” 第119章 兴趣使然的作曲家 王岳单你看看你都守护了什么？！ 秦疆注意力被队长的话吸引，做了什么孽啊，才会未来一周都进不了冬宫。 纵向来说，王岳单的话实际是救了秦疆，因为他刚才的行为触发了楚苇杭和烂昭昭的预警系统。 横向讨论，秦疆不需要“救”，因为这货能为自己撩过的话负责，这就是靠谱的成年人！ “为什么？近期也不是休馆的时间吧？”李青青问。 “因为毛熊国的国家一台要制作历史纪录片，所以暂时不开馆。”王岳单解释。 那很正常，因为东宫在毛熊国历史上也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他不说，就广场的中央的柱子，如果灵气复苏至少也是“上品灵器”，全名亚历山大纪念柱，一百多年前，沙皇为纪念俄法战争胜利建造。 一眼望去能瞧见，柱顶手扶十字架的青铜天使，拍摄俄国历史把这里包圆很合理。 得叻，起床气外加刚才瞧见秦疆聊李青青的莫名火气，楚苇杭的怒火有了发泄渠道。 楚苇杭目光不善地投向摄影师，“你们节目组能靠谱点吗？这种闭馆情况不提前调查？还是为节目效果把我当驴遛？！” 注意楚苇杭的用词，是“把我当驴遛”，而不是“把我们当驴遛”，她说话没团结人群，是因为有足够的咖位和自我意识支撑。 “poccnr1拍摄的《帝国辉煌与衰败》，将在半个月后开始拍摄，节目组在录制时经过谨慎的调查。”摄影师马上把导演王婷的话尽数转达，以平息大苇杭的怒气。 “嗯？”楚苇杭闻言迷惑。 旁边的嘉宾们也迷惑了，王岳单刚才说的话有冲突，那么谁的话有问题呢？摄影师和王岳单身上来回打量。 “拍摄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国家一套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临时决定未来一周要进行征曲，纪录片的主题曲。”王岳单说。 摄影师以及后面的导演组都恶狠狠地剜了王岳单一眼，日内瓦说话说清楚知道不？ 是临时决定，节目组也不是故意为之，但当前的情况是怎么办？ “要不我们直接去夏宫？”王岳单提议。 “我没意见，你们决定就好了。”郭懋一说。 赖凯棋没说话，当下情况没说反对说话就代表同意。 “我们就听队长的吧，队长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烂昭昭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抹的腮红还是被寒风吹的。 “快点决定，我们站这里像一群傻子。”楚苇杭说。 一群人中，只有李青青对冬宫有些兴趣，不过当人们决定略过时，她就只会随波逐流。 “为什么要用整个冬宫充当征曲场地？”秦疆突然出言问，“冬宫是六宫建筑群，即便要展现国家宣传对纪录片的重视，选用一个厅就行。” 比如穿过前厅走上约旦梯……就是以前沙皇接待外宾要走的楼梯，普普通通。 二楼的第一个房间是陆军元帅大厅，摆放了六幅陆军元帅画像，也更符合纪录片主旨。 “因为纪录片《帝国辉煌与衰落》的征曲是面向所有人，听工作人员说，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报名。”王岳单没白去二十多分钟，事情问得还是比较清楚。 哦，搞这一出看来有宣传的意味，毕竟纪录片这种东西，如果你不搞个大动作谁知道？反正秦疆在地球就只看过一部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 大。 当下全民征曲搞起来，热度不就上来了吗？秦疆看得比较远一些。一部纪录片能拿到这么多资金，看来电视台是接了政治任务，提高国民凝聚力之类的。 这些话也没说出口，秦疆说出口的是，“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看也没什么……”王岳单话没说完，就瞧见秦疆已经往冬宫走去。 “我也去看看。”李青青想着进不去，也可以去门口逛一圈。 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当着我的面双人世界？！楚苇杭撂下一句，“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 烂昭昭说，“队长一起过去再看看吧。” 王岳单依旧保持着去看看也没啥用的心理，但在一声声甜甜的队长中迷失自我，也与烂昭昭跟过去。 顿时，广场只剩下郭懋一和赖凯棋两男的。 “真麻烦。”郭懋一口中嘟囔着，也跟过去。 切，队伍核心不就是秦疆吗？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影响所有人，赖凯棋掉在最后，也往冬宫正门走。 “先生，刚才我告诉了你们旅行团里的先生，今天包括后续六天冬宫都休馆。”一个身高并不高的毛熊国长发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文和秦疆交流，拦住往里面走的华夏人。 后脚到的队长王岳单，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就在告诉众人，看吧看吧，我就说进不去吧，没有商量的。 “所以，你们不是征曲吗？我不是旅客，你或许看不出来，我是一名兴趣使然的作曲家。”秦疆张口就来，“来参加你们《帝国辉煌与衰落》的征曲。” 身旁的李青青愣住，怎么个事？ 长发工作人员简称“长人”，长人打量秦疆，“你是华夏人吗？无论是哪国人，《帝国辉煌与衰落》是我们毛熊国的历史纪录片，你知道吗？” 长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一个外国人，如何了解我们毛熊国的辉煌历史？如何有感情，如何饱含热泪。 “当然知道，所以我们来了。”秦疆用俄语说，“征曲规则，没限制外国人吧？” 对方流利的俄语让长人有点意外，他迟疑了许久， 才问，“没有国籍限制，你们真是来参加征曲的？”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被纪录片节目吸引的华夏作曲家。”秦疆说着就往里走，并且还扭头叫上呆如木鸡的李青青，“走了。” 李青青前后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快进去，别堵门口。”长人吹嘘，因为他接收到了纪录片导演组的回应，让这群拿着摄像机的华夏人进去。 甭管他们真实身份是主播亦或明星，但节目征曲吸引了外国人，十分好的宣传点，有利可图，可以放进去。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秦疆要强调“被纪录片吸引到的华夏作曲家”这话。 王岳单、楚苇杭等人进去，前者很紧张地加快步伐，走到秦疆身边。 “你这是严重的欺骗行为，我们可是在录制节目。”王岳单低声道，他特意把麦克风关掉。 “这样严重吗？联合国方面怎么说？”秦疆漫不经心地回答。 ＜连更三天，战神归来！ 第120章 有多开心？ “联合国……”我tm你臭贫什么，王岳单很着急，“刚才的镜头是拍摄下来的，后期剪辑你去和导演说说，刚才那个片段去掉，否则——” 否则骗人的举动会被观众讨厌，说不定还会被骂上热搜，后面的话王岳单没说出来，懂的都懂。 说话间，楚苇杭、李青青等人也跟上了。 “你准备怎么做？”楚苇杭问，她思考着，用不用压力节目组，让导演方知道什么可以播，什么不可以播。 上综艺压力节目组，此等事楚不止做过一次两次，但转念又想，这样不就等于承认自己非常在意秦疆吗？ 故此，大杭杭没轻举妄动。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英雄，顶风作案。”秦疆随意回应，随即他就开始在馆内转悠。 他们从大门走进来，再往里走点就瞧见先前说的“约旦梯”，收回前面这个楼梯只是普通使节梯的评价，视觉效果非常华丽，甚至可以和梅尔克修道院的旋转楼梯相媲美。 白色的大理阶梯铺上庄严的红毯，两侧是阴雕镂空的护栏，墙壁上镶嵌的镜子，顶部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像。 本来参观应该开开心心，但因为进来的方式是“骗”，都没好心情，哪怕整天笑盈盈的烂昭昭。 “楚姐，秦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青青实在憋不住。 “就……”楚苇杭扭过头，上下打量李青青，嗯没她高，胸没她大，长相也不如她。 “青青对秦疆很在意？”楚苇杭轻描淡写地问。 嘶——送命题，李青青从轻描淡写里感受到了刀枪剑戟。 “本来进不去，但为了完成任务，秦老师这样说，感觉为了录制节目牺牲得太多了。”李青青面上说，心里却认为，秦疆是为了她。 不是李青青普通且自信，首先接触两三天，秦疆就不像会在乎节目任务的人，会突然这样做，那肯定是…… “是吗？”楚苇杭目光停留在李青青脸上，似乎想看出端倪。 但李青青是谁啊？天才演员，哪怕心里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依旧面色如常回应，“当然，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队长你说是不是。” “啊？对对，我们是一个团队，出了什么事肯定要一起扛。”王岳单冒泡。 “秦疆回去投曲谱，他属于征曲者，我们陪同一起进来，勉强算是说得通。”楚苇杭又说，“队长、昭昭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去投稿试试，反正也只是凑数。” 队伍七人，有三人是歌手。 哦也是，王岳单一拍脑袋明白，poccnr1电视台给《帝国的辉煌与衰落》纪录片征曲，他们随便写一首也算啊。 原来秦疆打的这个主意，随便写写。 “没问题，等会我去交一首。”王岳单说。 烂昭昭不会作曲，梦鸽子乐队的谱曲是禾娘包办，她偶尔填词，所以这事儿真办不到。 秦疆可不单单是想随便写写，怎么说呢，他抽到柳拜乐队的代表作《为了你，祖国母亲》。 说个地球上的真实，维塔斯在2015年后就落幕了，而柳拜在2022年依旧是毛熊国国民级。 特别是《为了你，祖国母亲》，歌曲把苏维埃的光辉和巨大悲痛展露了出来。 每个国家的艺术基调，都和国家的历史有关，如同霓虹是岛国随时可能沉默的朝不保夕，文化的“物哀”。 毛熊国历史上经历的苦难，所以文化里溢满“悲壮”，无论喀秋莎、斯拉夫女人的告别都带着悲伤，《为了你，祖国母亲》也如是。 华夏人写出柳拜乐队的歌词不合适，最关键是不政治正确，但谱曲就没那么多现实影响了。 想想神思者的《故宫的追忆》，横山的《英雄的黎明》，宗次郎《故乡的原风景》。 “这首曲子完美契合纪录片的主基调，帝国的辉煌和衰落，要是真的选上了，那岂不是很好玩？”秦疆心里想着，不由笑了笑。 说清楚了，花少众人也放心了许多，安心观看起宫内展品，嘿你别说，这些雕塑和油画——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 艺术品分为三种。 一、不明觉厉，外行看起来也是杰作。 二、外行看不出好坏，但解说之后明白厉害。 三、看不出作品的好坏，但看作者知道好坏。 当下画廊的《伯努阿的圣母玛利亚》和《林达的圣母玛利亚》属于第三类，它的作者叫达·芬奇。 穿过画廊就到了亭台大厅，瞧见了冬宫的镇馆之宝这“孔雀大钟”，大钟由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制表师詹姆斯·考克斯团队制造。 秦疆评价，好看。 得偿所愿的李青青很开心，小声为众人介绍着展品，大多数她都能说出个门道，确实是文艺少女。 “偶尔逛逛博物馆，还是比较开心的。”秦疆说。 “很开心？为什么开心。”楚苇杭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烂昭昭和李青青也好奇此刻秦疆如何回答。 “不是因为地方，而是因为一起逛冬宫的人，所以会感觉到开心。”根本难不倒秦疆。 “是吗？有多开心。”楚苇杭不为所动。 如果她眼神柔和点，那么眼尾稍微上翘的眸子会显得柔情似水，但此刻眼神似笑非笑，有点刻薄。 楚苇杭就想噎两句秦疆，她没从李青青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这里边有事。 “有多开心，我想想，”秦疆思索数秒，回应，“就和看见春天的熊一样开心。” 这不单楚苇杭迷惑不解，旁边的嘉宾都满头问号，“看见春天的熊？” 什么狗屁形容词。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毛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开不开心？”秦疆说。 “熊一爪子能拍死你。”楚苇杭哼哼，但没继续说。 郭懋一和赖凯棋也不得不承认，这全网黑的海王，是有点本事在嘴上的。 继续往前走，秦疆和王岳单准备去找poccnr1纪录片录制的工作人员，后者有点很紧张…… 第121章 你在和我开玩笑？ 纪录片拍摄组都正襟危坐在亚历山大厅内，而来参加征曲的作曲家，排在拉斐尔长廊。 “秦疆你不紧张吗？”王岳单说，“我们两人等同于代表华夏，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代表华夏，但外国人可不会这样认为，在国外丢脸的话，他们不认识其他华夏人，就会想，哦华夏人的作曲技术太差劲了。” 即便队长性格有些杞人忧天，但这次说得也有道理，出国在外的情况下，个人的属性必定没有国籍标签显眼。 “所以我叫你一声哥了，就算是随便写写，也一定要认真，一定要。”王岳单说。 秦疆瞥了一眼对方胸前的麦克风，是关闭状态，噢？这倒是让他对这愚蠢的队长有了一点改观。 愚蠢且抱有过甚的责任感。 “放心，我会出手。”秦疆说。 “……”王岳单没理会，他一点也不放心，脑中疯狂的回忆起有关毛熊国音乐，《喀秋莎》和《三套车》的旋律回响。 候场十几分钟，两人联袂进场。 王岳单目光没四处打量，而是直视前方，但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双手，还是让他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秦疆环顾四周，进厅后视线首先被扇形拱门吸引，墙上椭圆框内还瞧见亚历山大一世的画像，严肃而威严，和纪录片总导演阿历克赛·邦达列夫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从邦达列夫这姓氏能看出，祖上基本是铁匠。他板着脸，颧骨很高像火炉里过厚的剑刃，想用锤子敲平整。 总导演低头翻看着资料，对待两人的态度就像对待伏特加的瓶盖，在打开之前，瓶盖不能没有；相同的境遇，节目组在用“外国人”炒作一番前，还是要耐下心来忍受，外国人的拙见。 旁边纪录片文字策划率先开口，“两位先生，我们纪录片《帝国的辉煌与衰落》项目，是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俄文化部鼎力支撑，并不是说说笑笑玩乐的项目，所以先生们请进行原创，不要抄袭。” 勿抄袭？这句话是对每名作曲者都会说，还是单独对他们说，王岳单还在思考，就有人直接开始杠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叫什么，但看你西装外套没有熨烫的痕迹，手上又戴着结婚戒指，和妻子产生矛盾了？”秦疆问。 “不要像小丑耍你的把戏。”文字策划的耐心和头顶的毛发一样少，他语气变得生硬，“这里不是付500卢布就能开心一下午的地方。” “难道不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吗？”秦疆发问。 文字策划双眼充斥着怒火，瞳孔放大眼白变得更多，棕色的眼珠子仿佛在燃烧，“如果这就是华夏人的礼貌，那么你们会被请出去。” “你们对所有人都会提醒‘不要抄袭’吗？还是个别情况个别对待？”秦疆说，“无论是不是，先生，如果刚才那句话不是玩笑，我认为你是在冒犯我。” “先生这就是个玩笑，”总导演阿历克赛一锤定音，“不过好像这个玩笑不好笑，先生们，那边有纸笔还有一些乐器，我们很期待两位先生的作品。” “请吧，先生们。”阿历克赛笑道，不过颧骨太高，让人觉得是在颧骨扯动脸皮完成微笑，简单来说，笑容特别虚假。 反正在文字策划眼中，充满威胁，他双眼的怒火立刻被冰水浇灭，还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 既然是征曲，电子琴、吉他、钢琴、管弦乐器等，基础的乐器都存在，甚至还有巴拉拉伊卡和巴拉莱卡之类的毛熊国民间乐器。 秦疆泰然自若地走到创作处，王岳单小心翼翼的跟着。 “你们刚才说什么？”王岳单小声的问。 “哦，那个头发有点秃的毛熊人是我的歌迷，刚才和我打招呼。”秦疆回答。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王岳单是听不懂，但听对话语气，以及说话时的表情，分明是在吵架。 不过当前谱曲更重要，王岳单开始冥思苦想的鏖战。 秦疆早有想法，毕竟不是创作，只是把柳拜乐队的作品《为了你，祖国母亲》曲谱誊写，当然快。 ［1=G-8\/6 0_1_1 —1_2_3—6·_6_5……］ 秦疆现场编曲，谱曲是骨架，那么编曲就是丰富血肉，要说谱曲和编曲对一首歌来说谁更重要。 站在他个人角度来说，谱曲更重要，因为好听的曲换个编曲，也是好听的，但难听的曲换个编曲可能只会更难听。 手风琴、电子琴、钢弦吉他、口琴，后面副歌部分需要用电子琴加效果，挺繁琐的。 很正常，编曲和谱曲随便哪一件都不是简单的活儿。 而秦疆仅用半小时就将谱曲和编曲完成，他取下耳机，“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填词，能配得上我这首曲子。” 先有曲后填词，除开粤语先词后曲的特殊情况，全球大多数语言写歌都是前者，因此纪录片先征曲的行为合情合理。 “一定，先生。”阿历克赛回应。 旁边文字策划等人目光中的蔑视难以掩盖，难怪阿历克赛能成为总导演，瞧瞧人家，把轻视掩盖得多好？ 前来的作曲者，肯定都是胸有成竹，毕竟都不是显眼包，也不想在冬宫亚历山大厅这种场合丢脸，而王岳单这类被赶鸭子上架的情况是几乎没有。 因此王岳单比其他作曲者多花费了一倍的时间，不过任务也算达成。 当王岳单离开拉斐尔长廊，离开《帝国辉煌与衰落》纪录片组的镜头，他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之前他就像拉满的弓，现在是弦松动的弓。 “下次别这样了，太紧张了，为了看个冬宫，来这一出，我们得不偿失。”王岳单说。 秦疆不为所动。人生啊，在于折腾和搞事，顺便泡妞。 两人包括等候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所以楚苇杭等人都参观完冬宫，当前在车里等候着他们。 话分两头，说说亚历山大厅里边。 “让我们来欣赏两位外国人的大作，”文字策划说，他口中的嘲讽之词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出嘴巴。 “当然。”总导演阿历克斯点头，所有前来作曲者的作品都要听一遍，这是他身为导演该做的。 哪怕对刚才的华夏人没任何期待。 ＜建了个群，可以进来玩玩＞ 第122章 绝好！ 先听王岳单的曲子——《娜塔莎》 三分半钟，伴随着钢琴声响起，阿历克斯、文字策划等人的目光就逐渐凝重，眉宇的皱纹凹痕越来越深，相应的众人的不满达到顶峰。 “《喀秋莎》的卑劣模仿作品。” “特别是2\/4拍的节奏，典型的俄民歌的旋律。” “我就说了华夏人就喜欢抄袭和模仿。” 七嘴八舌，也别说文字策划他的声音很大。他对华夏是有意见的，家族中有人从事鱼子酱中间商的销售工作。 但自打华夏盯上了鱼子酱的蛋糕，大力发展之下，毛熊国的鱼子酱产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话有理。 “也还算是认真，呈现部加入爱奥尼亚调式，并且这里的编曲铺呈用三角琴。”阿历克赛说。 如果会打评分的话，那么王岳单的《娜塔莎》可能连及格分都没。 “下一首吧，另一位言辞犀利的华夏先生。”导演阿历克赛说。 两人进厅时是有登记了自己姓名的，但毫无意外的是，纪录片组众人都没记住。 “取名《辉煌与衰落》。”文字策划撇嘴，真是取巧。 秦疆没用原名，《为了你，祖国母亲》，歌名是对应的歌词，当前光把曲谱掏出来，再叫原名多少不合适。 播放——当巴扬手风琴响起，纪录片众人表情认真了些许。 普通手风琴是键盘手风琴，而巴扬手风琴是键钮手风琴，外观和演奏姿态都有些不同。 当然对歌曲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音色，键盘手风琴多数用来伴奏和合奏，而巴扬是领奏用的，低音更雄厚，高音更富有金属质感，最大程度的还原管风琴的音色，穿透性极强。 乐曲采用奏鸣曲式，和普通俄歌曲惯用的小调不同，歌曲是G大调旋律，巴扬手风琴和钢琴声交相呼应，旋律和编曲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好浓烈的毛熊国曲风，曲声如诗如泣。 “悲情和优美有余，但……” 文字策划话音还未落，旋律播放到一分钟，进入第10-21小节的副部主题，结束于属和弦。 钢弦吉他加入，旋律堂而皇之的进入展开部！ 吉他和鼓点装饰的展开部主题是钢铁洪流，bA-64装甲车、t系重型坦克，卷着满天黄沙。 巴拉莱卡琴的加入，并且叠了一层电吉他的音效，展开部的高潮迭起之中也有细腻的变化。 旋律更冰冷了些，又像是钢铁洪流碾过白茫茫的雪地，仿佛能冲击一切碉堡。 “乌拉！” “乌拉！” 纪录片众人握紧拳头，这气吞山河与日月的魄力，有人还忍不住乌啦两声。 再现部的旋律达到最高处吉他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巴拉莱卡（三角琴）和钢琴声继续演奏。 钢铁洪流是天下无敌，但驾驶他们的可都是血肉之躯，再无敌也有伤亡。 嘶——这宏伟又悲情的调调，太符合毛熊国人的心意了，阿历克斯表情出奇的认真。 强大不是世界一流的坦克大炮，也不是整齐划一的阅兵仪式，而是在狂风暴雨中依旧守护国家的人民。 狂风暴雨更大了！ 于是钢琴声也逐渐小，只剩下巴拉莱卡琴，和刚才展现部的吉他、钢琴、鼓声齐上征形成鲜明的强弱对比。 巴拉莱卡琴的音色一点也不清脆，甚至音量很小，甚至听旋律以为是“中断”了。 如果有个词的话，此处是：“妈妈，我们终究胜利了。” 如果说旋律的刚柔并济是谱曲的神来之笔，那么此处巴拉莱卡独奏就是编曲的神来之笔！ 三角琴由于自身特点，适用于独奏和家庭小聚，反正不怎么适用大舞台，但偏偏巴拉莱卡是毛熊国人最爱的乐器，没有之一，喜爱程度远超过巴扬手风琴。 所以用巴拉莱卡的闷声来代表一个个普通的毛熊国人，再合适不过！ 前面的辉煌，前面的钢铁洪流，都来自于一个个普通的毛熊人。 阿历克赛甚至都想要鼓掌，但是又忍住了，欣赏中鼓掌会影响音乐的整体性。 纪录片导演内心祈祷：“这才是音乐没有国界，千万要有一个好的收尾。” 目前为止，都很好，好到阿历克赛不希望因为结尾而被破坏。 表面上《辉煌与衰落》达到总导演的预期，里子是柳拜乐队不愧是柳拜乐队！ 低音部采用相同的伴奏音型，做分解和弦式的转位进行，3小节的扩展模进后于主和弦结束。 “为了你祖国母亲”、“为你高呼三声乌拉”瞧瞧这歌词，秦疆一个华夏人能写吗？不能。 从歌词能联系到旋律，再现部首先对副部主题进行反复。 听众们从一开始，仿佛看见钢铁洪流的激荡，变成为了见识过枪炮，依旧要守卫祖国的信念。 再接续主部主题的旋律构成结尾，于G大调主和弦结束全曲。 哀婉的旋律创造出悲凉萧瑟的意境，低沉的弦乐流动中，回荡着巴扬手风琴…… 近四分钟的旋律，让亚历山大厅所有人都沉默了。 好就是好，这谁也无法否认。 更何况，现在名为《辉煌与衰落》的曲子，曲调和编曲都极具毛熊国的审美。 “今天不是四月份吧？今天不是圣母领报瞻礼吧？”文字策划脸上的疑惑 圣母领报是指天使向圣母玛利亚告知她即将生下耶稣，文字策划的意思是华夏人只有可能是被耶稣附身才能写出如此歌曲，但又没到那个日子。 毛熊国基本都信仰东正教，具体的也不多说了，反正只要知道文字策划此刻三观都会摧毁了。 “巴拉莱卡琴独奏的一小段，让这首曲子升华，帝国的辉煌是因为每个人民，但帝国的衰落却是因为上层人士，史诗级的编曲。”总导演阿历克赛说，”而这个曲，我难以相信他是外国人。” 总导演的话引发众人同意，毛熊国的味，太重了！ 纪录片众人窃窃私语的讨论： “我想起了宁愿自杀也不愿意瞧见祖国破碎的阿赫罗梅耶夫元帅。” “谁不怀念苏联，谁是没良心，但谁若想回到苏联时代，谁是没脑子。” “哎，我虽然没有你们那么多联想，但这绝对是今天听过最好的，我肯定。” 等等。 “联系那位先生。”阿历克赛说。 “阿历克赛导演，我们没有那位先生的的联系方式……” ＜真难写，这一章，真的是＞ 第123章 扯淡的联系方式 负责审核统计联系方式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壮汉，如果他的胆子和身体一样壮，那么此时此刻不会怂。 可惜……壮汉胆子小，不敢直视总导演的目光。 阿历克赛语气带着质疑，“参赛者不是要留下联系方式吗，即使没有电话，至少也要邮箱，为什么没有？” 壮汉没吭声，只把刚才华夏人的报名表拿给阿历克赛，报名表用英文和俄语填写都可以，秦疆用的俄文—— ［报名者：秦疆 作品：《辉煌与衰落》 作品介绍：一首曲子 联系地址：在路上 联系方式：心灵感应］ “？”每当阿历克赛额头浮现出问号，就不是他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对方。 “给我们硬币支付。”阿历克赛思索片刻明白了。 俄语的谚语“xx用硬币支付”含义是一报还一报，开头被质疑，所以压根不留联系方式。 被谁质疑呢？文字策划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不说话了，这个锅是他的。文字策划些许小后悔，早知道等他把报名表填完再针对……没错他不是后悔针对，而是后悔针对太早。 “另一位华夏人的报名表呢？”阿历克赛突然问。 壮汉马上找来另一份，用英文填写的表格。 ［报名者：杰克·王 作品：《娜塔莎》 作品介绍：描绘一名叫娜塔莎的姑娘思念男友，而男友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 联系地址：, 19, burg， ……］ 联系方式填写的是一个电话号码，很清楚明白。 “他们是一起来的，肯定是都认识，所以联系杰克王先生就行了。”阿历克赛说。 好办法，不过…… “阿历克赛先生，我们《帝国辉煌与衰落》真的需要外国人作曲吗？”有工作人员发出质疑。 “纪录片是为了提升民族自信，选择外国人会不会有影响。” “华夏人的谱曲和编曲是好，可他不是国人。” 大多数人持有这样的态度。 “正是因为纪录片是凝聚民族自信才要选择合适的作品。”阿历克赛说，“作品的好坏，比国籍更重要，别忘了，圣·尼古拉斯是希腊人。” 多说一句，圣·尼古拉斯是毛熊国最受尊敬的圣人之一，俄文化中万能的保护神，去俄留学的小伙伴应该比较清楚，甚至有春冬两个尼古拉节。 对了，或许小伙伴们不清楚的是，圣·尼古拉斯这位历史上的主教，是圣诞老人的原型。 “后面还有几位作曲者在排队，等听完他们的作品再做决定。”这阿历克赛说。 纪录片剧组是总导演做主，所以面对阿历克赛坚定的说辞，众人没有再坚持。 后面还有五位来参加征曲的人，纪录片众人打起精神，虽然站上帝视角来看没得打…… 地球上柳拜在毛熊国经久不衰，就是深耕民族文化，民谣、唱弹诗歌等等，而《为了你，祖国母亲》甚至被使用在毛熊国阅兵等领域。 视线转回花少众人，此刻已到夏宫。夏宫就没那么多幺蛾子，顺利进去，旅客也不少，特别是瞧见花少众人身后的摄影机，不少游客纷纷侧目。 忘记说了，冬宫和夏宫规矩相同，可以携带相机和摄影机入场，只不过要多付“拍摄费”，500卢布和800卢布的样子。 “彼得大帝夏宫”是这栋辉煌的建筑全名，不过里面就没那么多精美的艺术品。 逛着，众人都兴致缺缺。 对花少的导演组来说，还是冬宫突发情况更有看点，纯粹的旅行综艺是没什么人关注的，都爱抓马和撕逼。 夏宫基本在刷步数，每人都刷了六千多步，在郭懋一不满的眼神中，人们离开了夏宫。 午餐，嘉宾们在外面解决，节目组导演王婷心中一喜，有好戏看了。 郭懋一、楚苇杭、赖凯棋、烂昭昭几人又看着队长王岳单，等待他安排。 “这附近有中餐馆也有西餐馆。”王岳单提前做了功课，“目前我们有三个选择，找一家中餐馆，或者是吃法餐，吃俄餐。” 王岳单学聪明了一点，知道事情不能讨论，人多越讨论越糊涂，但也只有一点。 “出国在外，还吃中餐干什么，又不是来到英国。” “俄餐都有什么？听说传统俄餐是高脂肪高热量，因为冬天温度的关系，吃法餐吧。” “法餐和日料一样，吃不饱，今天挺累的，中餐馆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有保底，味道不会难以下咽。” “来到国外了，不体验异国特色，那不等于白来吗？” 六个队员有四个意见，李青青和秦疆还没说话。 观点好像有对立，楚苇杭十分注重摄入食物的热量，坚决不吃俄餐，而烂昭昭图新鲜，就想尝试俄餐。 郭懋一很累，想吃白米饭补充体能，赖凯棋认为都出国了，还吃中餐干甚，看上去也不可调和。 争执无果，等队长王岳单调和。 好家伙，你说这怎么办？王岳单咽了一口唾液，问，“要不我们干脆举手表决吧。” 中餐馆：郭懋一 法餐馆：楚苇杭、李青青 俄餐馆：赖凯棋、烂昭昭 “我挑战的三个地方，是觉得三个地方都可以，所以我就不投票了。”王岳单牌不粘锅，好用好使！ “秦大师我们吃俄餐嘛，说不定有很多没见过的美食！”烂昭昭对秦疆说。 楚苇杭没说话，但眸子停留在秦疆身上。 前女友和前女友选择谁？ 如果秦疆是怂逼，那么他可以选中餐馆，2:2:2平了。 可……秦疆是何许人也？自私自利的货色啊！ “中餐馆、法餐馆、俄餐馆，谁距离最近？”秦疆问王岳单。 王岳单道：“俄餐馆最近，离我们只有五百来米。” “那行去吃俄餐，”秦疆说，“都饥肠辘辘了，别管什么口味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此话说得在理。 秦疆投票俄餐，相当于是烂昭昭赢了，王岳单领路，往俄餐馆进发。 一餐比较简单，冷酸鱼、莫斯科鱼子酱、红菜汤、主食是牛排，也不算特别正宗的俄餐。 席间人们也比较安静，就好像在考试现场，让人有压力的安静，李青青受影响最重。 所以李青青难得的主动开口，问王岳单，“征曲顺利吗？” “顺便写写应付任务。”王岳单老实回答。 说话间，王岳单接到了一个号码为+7的电话—— ＜群里说好的，我更新了叫我战神，那么来吧＞ 第124章 离谱 毛熊国国家代号是7，所以手机号前是+7，而华夏内地代号是86，手机号说+86，至于手机号+1的国家代号自然美利坚……和加拿大。 美利坚就算了，加拿大何德何能呢？因为NANp协议的原因，具体就不说了，感兴趣可自行搜索。 王岳单也没多少疑惑，因为他当前是花少队长，要订一些餐厅，所以就接通电话—— 表情从疑惑到凝重，最后眼神里写满诧异。 具体有多诧异呢？王岳单的手里的刀叉都掉在有缠枝花纹路的多边形盘子上。 清脆的响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这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嘴巴都合不拢了。 该不会下午出行有变动吧？李青青也不知道为何，一瞧见王岳单变脸色，就担心接下来行程出问题。 “怎么了王队长？”楚苇杭当前已在喝红菜汤，用餐巾擦拭了嘴唇才开口。 她实际只吃了200g俄式的奶油牛肉，就开始喝汤了，至于饭后甜点什么的更加不会动口。 能时刻管住自己嘴的人，都是狠人。 “咳咳。”王岳单干咳两声，好像看见妖怪一样瞅着秦疆，“《帝国辉煌与衰落》纪录片征曲，秦……秦哥的曲子被选上了，因为联系不到人，所以电话打到我手机上。” 感觉喉咙有点干，王岳单咽一口唾沫，“纪录片剧组想请问秦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签署曲子的授权合约。” 静！ 餐桌众人静悄悄。 不光是嘉宾静悄悄，时刻观察的导演组，王婷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 说好的随便写写，居然真的选上了，没有人会怀疑征曲的规格，因为“冬宫事件”，人们或多或少都上网搜索了。 征曲者中有成名已久的作曲家，编写的交响曲和歌舞剧的曲子流传世界。 也有新锐歌手卡宾参加，他在俄语地区人气可不似x洋甘菊乐队那般的水货，音乐以毛熊国民歌和吉普赛音乐为主。 综上所述，简直是太极拳脱掉了离谱衣服——太极扒离谱了！ 餐具之上最淡定的人反倒是当事人秦疆，他首要反应是“纪录片负责人真有魄力，真敢选。” 奶油芝士味的牛排果真不符合他的心意，这是秦疆的第二反应。 “什么时候能让我抽出时间？”秦疆问跟拍的摄影师，实际就是通过摄影师问导演王婷。 “随时都可以。”摄影师回应，言下之意现在就去。 “行，那我明后天抽个时间。”秦疆点头。 “……”摄影师问，“为什么要等明天后？还是早点签约吧，以防有变故。” 综艺节目就是要请争议大的人，瞧瞧秦疆，短时间就贡献了两大看点——机场pK原创俄语歌，以及纪录片征曲。 “现在我在录制节目，身为一个艺人，肯定要以节目为重。”秦疆说。 “……”倒也没有那么重要，王婷想说，但还是憋住了，身为导演的她必定不能这样说话。 “再来一份鱼子酱，每人十克弄得好像我们吃不起一样。”秦疆对服务员说。 “……”王岳单估算了花少团的资金，就没出言阻止，只是说，“我就不吃了，吃不惯。” 巴黎公社的失败经验已经告诉了世人，没有主心骨，想听从什么人的意见，结果只能是谁也满足不了。 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吃饭这类小事，压根不需要问团员的意见。秦疆加鱼子酱，即便有人讨厌，也不会拒绝。 成年人的社会，拒绝他人坚持自己的选择，是很难的。 又半小时，酒没足饭饱了。 楚苇杭、烂昭昭、李青青饭后去洗手间补口红，基础操作，有女朋友的应该都知道吧？ 下午，王岳单安排了午休时间，但压根没午休地点，几人在闲逛。 男士们展露绅士风度，王岳单、赖凯棋都在李青青、烂昭昭的左侧，如此哪怕车辆会突然失控，更靠近路肩的女性也会更安全。 而秦疆则站在楚苇杭的右侧，摄影师发现一个细节……他当晚回去查看，果真如此也，镜头拍摄下，秦与楚的交流在任何情况，都是站在楚苇杭右侧。 一日三个景点，嘉宾们都比较疲倦，只想回房间进行洗漱，好好地休息。 节目组也没折腾嘉宾，或许是害怕楚苇杭尥蹶子走人。 翌日，分组活动，嘉宾们要去四个地方完成打卡拍照，也就意味着要分组进行。 “我准备了毛熊国这边的传统棋牌，毛熊国跳棋，四个地点，我们七个人，我身为队长可以一个人去打卡，剩下的三个地点，抽到相同颜色棋子的就自动组队。”王岳单说，“毛熊国跳棋和我们这边的跳棋规则可不一样，还挺有意思。” “说这么多，还不是抽签。”赖凯棋道，“你这个队长当得真轻松，遇事不决，抽签决定。” 这话一出，王岳单的脸色跟开了道场一样，一会白一会红。 “队长难断嘉宾事，我们快抽棋子。”烂昭昭出言。 王岳单目露感谢，幸亏烂昭昭出来打圆场。 几分钟之后，出结果了。 秦疆和李青青一组。 “要好好照顾青青，别欺负她。”楚苇杭话中带话。 “啊，青青姐要好好保护自己。”烂昭昭说。 对二女阴阳怪气的语气，秦疆表情没一点变化，对于他来说，一起行动的队友，只要是美女就行，具体是谁区别不大。 但两人的话对李青青来说，则绝对是若有若无的“警告”。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渣男，虽然这渣男性格是挺好的，李青青内心想到，为什么会说秦疆性格好呢？因为［冬宫事件］。 当所有人都反对，连你自己也不能坚持自己的爱好时，有一个人能力挽狂澜的达成它，可不就是好人！ 李秦二人的打卡目的地是喀山大教堂，圣彼得堡最大的一个教堂。 还能看见古罗马圣彼得教堂的影子，据说“慢工粗细活的”建造十年。 教堂最为显着的是九十四根圆柱，看起来气势挺雄伟的…… 有另一件雄伟的事必须说说，摇滚之夜已经筹备完毕！马上就要开始国内最大的摇滚活动了。 第125章 敢动吗？ 一路上秦疆和李青青没有太多交流，主要是后者想“避嫌”。 李青青想起来前面——俄餐店吃完饭，对着镜子补口红时，和楚苇杭的“闲聊”，她果断怂。 退一步海阔天空，怂一时就是怂逼。 而秦疆是厚脸皮没错，但他不会厚着脸皮和女人搭话，就如同所说的玩笑之言：男人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摄影师跟在后面都无语了，这两人仿佛是不同部门的同事硬生生凑一起的团建。 好在距离乘车点不远，突然有了些许变动—— 李青青从地上捡起一个叠纸，叠得不好，隐隐约约能看出天使轮廓。 毛熊国也喜欢叠纸，比如欧洲最着名的叠纸艺术家安德烈·埃尔马科夫，就是个毛子。 “咳咳——那个我只是看见有意思的东西，然后捡起来看看……”李青青言语前后不搭嘎。 其实李青青一直都有在大街上捡点什么的毛病，就是那个手啊，控制不住。 故此她被经纪人批评过，毕竟明星是公众人物，万一被拍摄曝出喜欢捡垃圾，还要不要脸？ 当下在镜头前，又犯错了，所以李青青才会慌乱地给自己找补，但找补的话语比较苍白，不如说是爱护环境。 “哦，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捡破烂的人。”秦疆出言。 嗯？李青青诧异的看着秦疆。 只听秦疆继续说，“每天走在大街小巷上，既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还可以边走边玩，又自由又快乐，像天上的飞鸟一样。” “而且现代人常常会把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秦疆说。 嘶——身后的摄影师说，尼玛真能侃，你去问问收破烂的，有得选谁愿意当一天到晚脏兮兮的拾荒者。 摄影师听后的感觉是这般，但李青青双眼贼亮，她没想到原来满大街拾荒能说得这么浪漫！ 两人的反应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碰撞。 “这叠的是天使吗？”秦疆瞧着李青青手上的物件。 李青青说，“可能是吧，这双翅膀很明显……” “天使的形状很奇怪，就像最出名的炽天使，《旧约·以赛亚书》里记载：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稀奇古怪的样子。”李青青突然调转话题，她和朋友聊天就会这样，话题跳跃很大，很多人都跟不上。 “想想这样子，那不就是怪物吗？”秦疆表现得很有兴趣，虽然实际上他对西方那一套一点兴致都没。 “形状最奇怪的应该是伊教的亚兹拉尔，全身覆盖着皮毛，而皮毛下都是眼睛，这长相很有克苏鲁神话那味。”李青青饶有兴趣地说着。 说到一半，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洗手间不会有镜头，我们说点姐妹的悄悄话，青青找男朋友了吗？”楚苇杭说。 “没有，当演员大多数时间都在剧组，行程太忙，所以也没有时间认识兴趣相投的人。”李青青回应。 楚苇杭点头，似乎在赞同李青青的话，“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身边有不少单身又优质的男性。” “就……比较爱读书，对文学有一定的见解，有独立的审美观，最重要的是灵魂契合。”李青青回答，“如果可以，希望年龄比我小一点。” 要求真主观，楚苇杭本来不满意，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秦疆全部都满足，但李青青补充的后一句，让大杭杭露出笑容， “青青原来喜欢年下男，我留意一下。” “年下男也好，有的年上男油嘴滑舌，只会用一些小手段，骗钱又骗色。”楚苇杭道。 “苇杭姐你说话意有所指啊。”烂昭昭说。 “你说什么？”楚苇杭语气生硬地问。 烂昭昭站在她左侧，再加上洗水池哗啦啦的响声，楚苇杭着实听不见。 “噢——我说苇杭姐说的年上男意有所指。”烂昭昭加大音量把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 “意有所指？没有，我只是单纯指代我的前男友秦疆。”楚苇杭说。 “既然苇杭姐你这样说，那我就只有赞同了，嘿嘿青青姐一定要擦亮眼睛，要听苇杭姐的提醒。”烂昭昭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两人站在一个战线上十分难得。 李青青敢动吗？不敢动……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秦疆瞅见李青青一脸恍如雷击。 “啊，没事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李青青感觉还是少交流为好。 “你先回去，我有点事。”秦疆说，并且还示意摄影师不用跟着自己。 摄影师为难，这他做不了主。 “放心我和王导说了的。”秦疆用前面帮忙劝告了楚苇杭，人情就拿来换取自由行动。 秦疆毕竟和毛熊国模特安娜斯塔西亚有约，上次冰天雪地大半夜帮忙送夜宵，这次安娜的邀请，秦疆还是没拒绝。 怎么说呢，有原则的渣男！ “灰灰。”秦疆和李青青打招呼。 摄影师在耳机里听到导演确定的话，也就没再管秦疆。 事分两头，说说华夏的消息，光说毛熊国，都错过了国内的瓜。 小吉客录制一档节目，结束之后把某位王姓嘉宾打进了医院。 让小吉客动怒的原因是，王姓嘉宾先叫他“小什么吉”，随即说“什么样的朋友就是什么样的人，秦疆怎么样大家都知道”。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小吉客嚷着“你瞧不上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秦哥”，A上去了，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对方脸上，Ko！ 但凡王姓嘉宾还手，这情况都属于斗殴，双方都有问题。 可前下——小吉客被拘留十天。 不过我们当下要说的事，也不是这件事，是另一件。 华夏。 魔都。 世博公园已被封了起来，因为此处要举行两天的摇滚之夜。 即便魔都草莓音乐节的选址也是世博公园，但两者区别非常大。 最直接的是售卖的门票，草莓音乐节举办两天，也不过五万人。 而摇滚之夜，从售票情况来看，两日至少得有十四万人。 无论是舞台，亦或公园圈用的场地，摇滚之夜都是稳赢。 第126章 禾娘 摇滚老炮：范邀、崔骏、王立焦、钢乐队等人。 甭管人家油箱里还能不能倒出东西，但观众们还是非常期待的，毕竟这几人在九十年代开启了“大摇滚时代”！ 钢乐队曾说，“想要我的宝藏吗?如果想要的话，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 咳咳串台了，钢乐队主唱在成为唯一留名英国摇滚名人堂时，说“想成为比我们钢乐队更传奇的歌手吗？那只能是摇滚！” 考虑到放话的背景是上个世纪90年代，世界摇滚的黄金年代，确确实实容易出巨星，但当下……嗯你唱歌好 ，不如营销好。 年轻摇滚歌手：禾娘、万能哑巴乐队、有心大肚廉乐队、大写a乐队、徐泞、迷茫的蒙古车乐队、房客的猫等。 为什么好多眼熟的存在，好似万巴、大肚廉、迷蒙都是熟人，在石家庄见过，亲眼见到秦疆杀死石家庄人…… 想想也正常，石家庄的草莓音乐节也是国内最大型的音乐节厂牌，所邀请的也是国内人气较高的音乐人。 而在歌坛闯出名气的，说来说去就是那一撮人。 看阵容，值得一提的是大写a乐队，乐迷亲切的称呼为大A。大A鼓手池中监也曝出劈腿，但档次没法比，池是劈腿粉丝，而秦是向女明星下手…… 此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名——禾娘。 “娘娘，梦鸽子乐队没全体集合吗？”歌手徐泞颇为激动的道，“娘娘我是小鸽子（梦鸽子乐队粉丝自称）。” 世博公园很大，但今日嘉宾太多，相应的休息室也不够，所以休息室就共用了。 “小野参加《爸爸去哪》，昭昭参加《花少》，孟宇去参加《五十里桃花坞》，都没什么时间。”禾娘解释， “我被排挤了，上不了。” “额……”徐泞马上说，“才没有，娘娘怎么可能被排挤，娘娘人气最高。” “开玩笑的，我不喜欢上综艺，所以就我来了。”禾娘说。 明面上如此，但实际上禾娘经纪公司与摇滚之夜主办方摩登天空，两者是商业的死敌，能让梦鸽子全员集结去摇滚之夜？不能够！ 禾娘能来，还是因为摇滚之夜扯大旗“华夏摇滚巅峰之夜”，不到场有点不对劲。 徐泞也没多想，因为瞧见偶像了,蛮激动的，“娘娘来也很好了，今天会唱《梦，中梦》吗？” “秘密哦。”禾娘笑道。 “砰砰！”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人各自找了靠近自己的凳子坐下，坐姿端正了些。 也不知来人是男是女，还是注意着点，毕竟现在屋里都是女星。 开门，来人是工作人员，披着统一的红色小马甲，个子也不高。 “禾老师，您需要换歌的音源还没有给我们。”小个子说。 伴随着官媒《人人日报》报道。嘉宾们的认真程度也不由提高，所以有好几位预备摸鱼的嘉宾临时更换了表演曲目。 虽说麻烦了一点，但主办方也答应了，都是为了节目嘛。 退一万步，龚洺也没想到割韭菜的活动，能够被官媒盯上。 “我昨天发给了节目组的邮箱，你们好好找找。”禾娘面色如常。 “经过了好几次统计，六位嘉宾发来文件，并未看到禾老师的文件。”小个子语气耐心地说着没耐心的话，“只差禾老师这份，调音台那边等着……” 禾娘拿起手机，给经纪人拨去个电话，三言两语的把话说清楚，随即打开邮箱。 “我让经纪人又发了一份伴奏，另外这是我昨晚的发送记录，邮箱地址没错吧？” 小个子偷偷瞥了一眼，邮箱地址没错，昨日的确发送了文件，屏幕上清清楚楚。 就是己方工作人员的失误…… 见艺人秀气的眉毛拧起，小个子当即心中一凛，“很抱歉很抱歉，接接收文件以及处理这些的是志愿者，可能是他们弄不懂吧。” 小个子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锅甩给了不存在的“志愿者”，与临时工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个子陡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把生活上的烦心事发泄到了工作中…… 能让人火冒三丈的事总是小事，小个子纠正了自己态度。 “志愿者是活动现场协助，还有检票和巡逻，文件接收也用志愿者？摩登天空比我想象中更不专业。”禾娘笑了笑，没顺这个台阶下。 “这……那个。”小个子语塞，十几年的职业生涯让他瞬间反应，“对不起，禾老师，是我们的失误。” “嗯，没事了。”禾娘颔首。 “呃？”小个子愣神，前面咄咄逼人，后面怎么就完了？ 还是决定去上级那里告他一状？小个子心里想着。 “我不喜欢顾左言他的推卸，有问题道歉就行了，并不是大事。”禾娘说道。 呃——确实不是大事，但身为社畜的小个子职场生活经验是“不粘锅”。 恰好此刻对讲机响起了同事的声音，小个子退出休息室，并轻声地带上门。 “兄弟有没有给我带个签名？” “带什么签名，忘了。” “那娘娘漂亮不？真人是不是比电视上更漂亮？” “漂亮到时是漂亮，不过攻击性太强了。” …… 小个子走人，旁观了全程的徐泞才发出感叹。 “娘娘好自信，有自己的态度，如果是我，肯定会怀疑是我忘记发了。”徐泞夸奖，她对偶像是有滤镜的。 “你不自信吗？”禾娘侧头看她。 “有点……”徐泞不好意思地承认了，“体育也不行，成绩也不好，从小到大就没什么行的，更别说我历史和语文，我老爸老妈都挠头，还是个路痴。” “多说一句，我老爸是历史老师，我老妈是大学教哲学的。”徐泞说。 “湖北的简称叫什么？”禾娘忽然发问。 “额……” 徐泞是知道的，只是脑子忽然想不起来。 “没错！就是鄂。自信一点，声音不要这么小，你可是摇滚歌手。” 不等徐泞反应，禾娘又发出一问，“卢梭因为出版《爱弥儿》，让法兰西教育界震动，遭受到了政府驱逐，当他只身离开巴黎时，友人询问他为什么非要写这样一本书，知不知道卢梭怎么回答的吗？” 徐泞知道卢梭，但这问题……“不知道。” “对了，答案就是不知道。”禾娘最后一问，“马克思几几年出生？” 脑子都是迷糊的，徐泞只记得马克思是十九世纪的人。 “一八……”后面徐泞实在想不起来，“一八……” “马克思出生于1818年，你看地理、哲学还有历史，都答对了，也不差。”禾娘说。 明明一个都不知道，但回答正确了题目，来自偶像的夸奖，让徐泞很迟疑。 她低着头陷入思绪中，微凉的指尖却捏上她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是禾娘。 “所以知道这些，和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关系？对你没什么影响。”禾娘说，“不妨碍你作为摇滚歌手闪亮发光。” 徐泞抬头看着禾娘，瞧着后者的眼神，她明白了，刚才的问题都是她故意找的。 “你的歌我听过，我很喜欢。”禾娘说。 这次夸奖让徐泞欣喜，“娘娘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太激动，后续说不出来了。 “叫我娘子就行了，我朋友都这样叫我。”禾娘所说的朋友都是女性朋友，她摸了摸徐泞脑袋。 徐宁被禾娘这一套弄得面红耳赤。 第127章 盛大 “彬嘉，我们要不要继续拜访……”经纪人老娄。 “去干什么？”蔡彬嘉撇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 蔡冲击顶流没有成功，但人气也不可小觑，商业指数排行榜里，基本稳定在前八名。 一个小技巧，前八就代表是第八或第七，如果是第六的话叫六强，再进一步是前五。 “摇滚圈就是比较排外，他们应该什么人都排，并不是针对谁。”老娄安慰。 半小时前，抵达公园的蔡彬嘉，老老实实的去休息室拜访摇滚圈的老炮，结果除开在披哥有接触到范邀，全部对他都比较冷淡，不至于爱搭不理，但也没什么话讲。 他可是当前人气最好的摇滚男歌手，粉丝口中的“摇滚天才”！ “秦疆呢？秦疆不是和我一个休息室吗？”蔡彬嘉突然问。 “我听说秦疆在毛熊国拍摄综艺，有没有可能没时间来了？”经纪人老娄消息灵通。 “不可能，圣彼得堡飞魔都也就几个小时，一去一来就耽搁两天。”蔡彬嘉说，“秦疆也是很喜欢舞台的，他一定会请假来。” 喜欢舞台？怎么看出来的？经纪人老娄瞧着艺人信誓旦旦的模样，也没再多问。 为何蔡彬嘉信誓旦旦？因为他和秦疆有联系，后者上飞机前，还在聊天。 一串聊天记录，蔡彬嘉对其中某段对话印象深刻—— “唱什么歌？能听到《烂泥》《存在》吗？”、“会唱一首十分特别的哥” 、“什么歌？说点内幕消息”、“它是那种很特别的摇滚歌。” “到底是什么歌。”蔡彬嘉陷入思索。 被他念叨的秦疆到底到没到？到了，只不过被崔骏领着和摇滚老炮们打招呼中。 “你们应该都认识吧，”崔骏说。 “当然认识，参加披哥的节目里，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范邀也搭话。 有两个老炮推荐，秦疆轻松的融入蔡彬嘉口中排外的小圈子，即便秦也没想融什么圈。 融创都烂了，更何况融圈……咳咳夹带私货，言归正传。 这间休息室原本是钢乐队的，但过来聊天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十几平塞了九、十人，显得比较拥挤，范邀、崔骏、王立焦、钢乐队等人都在。 “《烂泥》《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确实有态度，《存在》就偏流行了一点。”王立焦说。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是有人录制了视频，因此互联网知道的人有不少，但《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都没什么视频资源。 “摇滚要流行也要硬核，否则只是一小撮人的狂欢。”范邀说，“大少爷不识人间疾苦。” “你确定要这样说话吗？当着小辈跟前？”王立焦抬头瞧着范邀，他今年五十好几，头发灰白，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显老。 老是老了点，但依旧是一点就炸的脾气，进入战斗状态。 “难道不是吗？不商业，靠打工出片吗？然后出意外，和384乐队一样？”范邀戳王的痛脚。 “那么你呢？拥抱商业，去参加披哥，认识一些摇滚天才？”王立焦道，“戒子你知道我们国内现在的摇滚天才是谁吗？” “谁？”刚乐队鼓手手戒不感兴趣地问。他是真不了解，但碍于被点名，还是接话。 有什么好天才的？手戒在十几年前就被誉为华北第一鼓手，谁年轻时还不是个天才？ “蔡彬嘉，认识吗？”王立焦笑着问。 “我听歌不记歌手名，他有什么代表作？”手戒迟疑的问。 “代表作？”王立焦说，“《水星记》。” “听过，还不错……”手戒说，“但《水星记》不是摇滚吧？” “蔡彬嘉让摇滚迷笛奖第一次呈现在大众面前。”范邀打断两人的对话，“蔡彬嘉为摇滚带来了多少新歌迷？有多少年轻的乐迷是通过他接触摇滚的？他这几年做出的努力，至少比一个半隐退的人强。” 王立焦就是那个半隐退的人，最多帮朋友写旋律，基本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摇滚之夜能来，也证明主办方龚洺在摇滚圈真有排面。 范邀和王立焦吵得不可开交，屋里其他老炮格外淡定，有人前排吃瓜，有人玩自己手机。 “别在意，他们两人是陈年旧怨了，一碰面准要吵架。”崔骏把怪味胡豆拿给秦疆。 秦疆从不会客气，接过来就咔呲咔呲吃着。 他想起一件事，蔡彬嘉是流量明星，相比同行他实力强劲一点，但要说他是摇滚歌手，就不合格了，因为蔡本身创作能力不行。 摇滚圈子里最出圈的歌手当属禾娘，有前途也有嗓子，更有态度，但无论范邀还是崔骏，都没生起“好才之心” ，因为性别吗？还是其他缘故？ “这一届摇滚之夜的阵容，估计是空前的，估计也绝后了，主办方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情，请了这么多人。” 除了前面说的半隐退的王立焦，还有刚乐队，成员内部发生矛盾，有长达十一年没同台了吧。 秦疆有些小激动，当然他激动原因不是和这些大佬同台演唱，本质上他并不把自身当做一个歌手，因为歌曲和成功都不是他自己的。 激动的原因是观众多！代表着能获得更多情绪硬币，硬币越多就可以多玩几次巨星娃娃机，就意味着能挣更多钱。 啧啧，快点快点，我也想享受豪华游艇、私人飞机的味道。没错，秦疆已开始肖想私人飞机了，毕竟他挣钱就是为了享受，不享受挣钱干甚？ 秦疆吃着怪味胡豆，刷着短视频。 “摇滚之夜，买到票的朋友绝对是赚到，禾娘、万巴、大A，更重要的是还有刚乐队！” “这里是小让，给你们带来最新的直播，哇世博公园附近一两公里都围起来了，好多不远万里赶来参加的观众。” “音乐小巴今日，摇滚圈四大美女都到了禾娘、徐泞、费翱萝、瓜瓜，乐迷们有福气了。” “我是摇滚诗人，专门解说摇滚歌曲的播主……” N多网红过来蹭热度拍摄，摇滚之夜还未开始，微博和抖音热搜第一。 说起来，秦疆的抖音账号“娃娃机百抓百中”，已经在看直播中花费了五六十万了，被知道了说不定又会上热搜。 第128章 不出意外，我压场 “啊啊啊啊世纪同台啊，我居然瞧见王立焦和范邀同台合作。” “他们俩怎么了？” “这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一开始是摇滚该不该拥抱商业之争，后来因为384乐队主唱成植物人彻底闹掰。” “有一说一，月团可惜了。” 等等讨论声。必须科普一个小小知识点，生活的星球到月球的平均距离是三十八万八千公里，因此384又被叫做月团。 观众们从五个检票口入场，相比其余音乐节，摇滚之夜购票者许多是三四十岁的，谁还没年轻过。 新鲜韭菜太多，五个检票闸口就负载了。不能说听摇滚就是韭菜，但花费一两百购买周边，那就是了。 下午四点“摇滚之夜”启动，首个出场的是王立焦，要压住场子，并且还要搞气氛，让观众迅速进入状态，确实需要老炮出手。 “第一首歌，《没有明天的夜晚》。”王立焦身上挂着一把吉他，不唱歌时整个人感觉很疲倦，仿佛被生活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手指触碰吉他弦，王立焦整个人都焕发新生，那感觉——就跟社畜发了一大笔年终奖，突然就支楞了。 “哦，嗓子倒了，没有以前的味道了。” “我记得王立焦又抽烟又喝酒吧，一点也不爱护嗓，五十来岁，能有这样算不错了。” 对话的两人是《人人日报》旗下记者老周和老鹰，两人音乐素养很高，因为他们精彩对接《人人音乐》月刊的报道。 “到这把年纪，还能真唱，还要求什么呢。”老周宽容些。 “又不是免费，出场费是我们几年的工资。”老鹰刻薄些。 王立焦这尊老炮确实不行了，演唱到副歌“生活到底是今天的希望，还是明天回忆，夜晚请告诉我”，这句歌词会点到五组d5位置，但王是果断躲高音。 效果很好，这首歌火了二十多年，现场又都是喜欢摇滚的，基本都会唱，特别是有记忆特点的副歌，基本全站合唱，包括迷蒙车、大肚廉、大A等乐队出声一起，因此暖场的作用绝对达成。 至于镇场子——王立焦是这个世界国摇的领头人之一，地位毋庸置疑。 “喔喔喔！”蔡彬嘉因为跟着嚎了两句。 “秦疆你怎么忍住不大声唱出来的。”蔡彬嘉瞧着默不作声的秦疆。 “我生性腼腆，不爱当众唱歌。”秦疆老实回应。 “呵呵。”蔡彬嘉笑了，这笑话真冷。 摇滚之夜歌手们是嘉宾，但也是观众，他们在舞台左右舞台的中间，比普通观众听得和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摇滚之夜有左右两个舞台呢？ 和音乐节理由相同，都是因为舞台设计。 空旷的公园是没办法和体育馆开的演唱会一样，可以一百八十度或者三百六十度的角度供给观众看的。 最多一百五十度的观赏角度，所以观众多就需要多设计一个舞台分摊观众，毛熊国的那个格林卡音乐节，还有五个台呢。 “嗯？”蔡彬嘉又发现了秦疆除了不要脸之外的特点，还有一个特点，很自我？ 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因为老前辈的表演，秦疆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瞧着手机。 “秦疆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感觉听歌都拿不起精神。”蔡彬嘉问。 他的问话，也吸引了万巴主唱楚邝和大肚廉主唱官玖，两人分心听着。 “我个人来说，并不算太喜欢摇滚乐。”秦疆老实回应。 不喜欢？楚邝和官玖想起了草莓音乐节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能写出这种歌词的叫不喜欢？ 蔡彬嘉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听歌吧，舞台的王立焦一连唱了三首，第四首歌曲时，范邀上场了。 两位老炮在台上互相呛声，不过在观众面前，稍微是留了一点面子。 演唱如下： 王立焦三首。 王立焦范邀唱两首。 范邀三首。 范邀王立焦两首。 最大可能给老家伙休息时间，并且最大可能调度现场氛围，排列出场顺序的工作人员还真是个人才。 “还能喘口气吗？”崔骏给两人递了水。 “死不了。” “我比他好多了。” 两杆老枪，枪管都掉漆了，但枪口还硬着呢，死不承认。 “老了要认老，还是看看年轻人的表演吧。”崔骏说。 年轻人？说的是秦疆吧，范邀认可他的才华，但只能说，距离他还差得远。 “那就看看老崔介绍的年轻人。”王立焦说话声都有点急促。 不知不觉，秦疆就成为了老炮团体期待的歌手，全靠老崔拉仇恨——哦不对是帮忙扬名。 准确说，表现好是扬名，表现差是拉仇恨。 下一个上场的是迷蒙车乐队，草原重金属，气氛能承接。 “禾娘在那边，你不去……”蔡彬嘉在空档期才接着聊，“你不去打个招呼？” “嗯？禾娘来了？”秦疆脸上有点惊喜，“果真吗？海报没看见她的名字。” “特殊嘉宾吧，不过互联网早就曝出了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蔡彬嘉解释。 那太好了，秦疆突然开心，禾娘到了，那么抽到的歌来演唱，就合适了，否则怪怪的。 看来秦疆的真爱是禾娘啊，蔡彬嘉见状内心想到。 “不过……老秦看行程表，你是上半程最后一个上场。”蔡彬嘉说，秦疆作为压场尾，场头是王立焦加范邀啊，如此对比，压力太大。 “噢，意料之中。”秦疆说，“如果没有意外，我参加任何音乐节，基本将是最后一个登场。” 蔡彬嘉没收到消息，“哦？”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快递站。”秦疆回应。 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蔡彬嘉更疑惑。 “因为里面有数不清的小件货、大件货，我的名声算是被大件货暗算咯。”秦疆道。 “可以。”看对方一点也不紧张，蔡彬嘉身为朋友也就放心了。 秦疆当然不紧张，地球20世纪九一年八月份，一个乐队发行了首张专辑名为《黑豹》，这张专辑正式拉开硬摇滚在国内的热度，一炮而红。 而秦疆抽到的就是《黑豹》的代表作，《无地自容》，一首可以养活一个乐队几十年的歌曲。 第129章 无地自容 “嘿，中监你不过去打个招呼吗？你的恩人。”大A乐队主唱大鸣话里有话，话里带着一半阴阳，一半调侃。 大A鼓手池中监前面曝出艹粉的事，眼见事态难以控制，秦疆的事情曝出，大众的注意力瞬间转移，“恩人”的称呼由此而来。 与此同时互联网好多黑粉，称呼池中监为“小秦疆”，毕竟相比秦疆，池中监那是小巫见大巫。 他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秦疆何德何能？池中监说，“一会用歌声交流。” 翻译言下之意，一会用作品，洗刷“小秦疆”外号。 长相来说，秦疆也就比我好看一点，池中监心想，怎么就能脚踏五条船？ 前面说过，秦疆的长相攻击性颇强，典型的异性更喜欢类型。 摇滚之夜进行了两小时，当前舞台交给了房东的猫，女主唱费翱萝也没激起秦疆的兴趣。 房东的猫乐队的音乐风格转向了民谣摇滚，这种风格是属于在叛逆的摇滚中也是大逆不道的存在。 因为民谣就是简单的和弦，主要以歌词和嗓音取胜，但摇滚吉他、贝斯、键盘等乐器必须让旋律富有节奏的躁动起来，两者恰好相反，要结合…… “娘娘我唱的怎么样？” 费翱萝下台，像是做完家庭作业的学生寻求老师的批改，眼睛里都是渴望。 禾娘可以说是所有女摇滚歌手的偶像，费翱萝也不例外，甚至为了解偶像，去接触偶像的前男友——秦疆。 话说回来，费翱萝颜值太低，不够漂亮，秦疆这货眼光比较刁，没怎么交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想和她上床，她也想和你上床，你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上床，但不知道哪一天会上床，这就是最美好的时光”，对秦狗来说，值得花费时间的女人只有两种，即将进入暧昧期和即将结束暧昧期的。 “《捉猫记》是你们的代表作，旋律和歌词都不错，特别主唱的表演，距离完美只差一点，九成完美。”禾娘捏了捏费翱萝的脸蛋，指肚沾上些许粉底。 “那一点点是什么？”费翱萝追问，她想要进步。 “自信哦，台上你就是女王，更坚定一点。”禾娘说。 “那……我可以加入禾会吗？”费翱萝问。 禾会，由禾娘创建的摇滚俱乐部，当初加入摇滚协会受阻，她就自己创建了一个。 由于禾娘自身的影响力，邀请了许多国外的青年摇滚歌手。 换句话说，对内地年轻一辈的摇滚歌手来讲，禾会影响力远大于京城摇滚协会。 “翱萝你本来就是禾会的考察人选之一，只要你能更自信地站上舞台，随时就可以进禾会。”禾娘说。 “真的吗？”费翱萝双眼放光。 “当然，我可是特别喜欢你的嗓子。”禾娘肯定。 费翱萝又支支吾吾地问，“那是可以……娘子……” 含糊又小声，听不太清费翱萝说什么。 “翱萝称呼我娘子就行了。”禾娘说，“我朋友都这样叫我。”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费翱萝好想和禾娘贴贴。 就是说，秦疆虽说长得不错，但也配不上娘子！ 摇滚之夜从下午四点到夜晚十点半，总共演唱六小时，中场会半小时休息，上半场三小时快结束了。 此刻京城时间19:32，上半场结束之际，天空一声巨响，秦疆闪亮登场。 “我去？为什么我一上台，天空就是一道炸雷？不会又要结束我善良的一生吧？” 秦疆稍微有点害怕，他肩上挂着电吉他（小吉客送的），舞台下掌声如雷。 “秦疆上场了有，好舞台了，草莓音乐节都能拿出绝杀，摇滚之夜肯定更好？”来自迷蒙车苏日勒和克。 “听说他最近又去参加综艺节目了，希望唱功没落下。”大肚廉乐队官玖也很期待。 “他的台风我挺喜欢的，一股没把观众放在眼里的样子。”万巴楚邝说。 …… “下面一首歌《烂泥》。”秦疆现场两首歌开开嗓子，摇滚之夜嘉宾的平均表演时间二十分钟，也就是四五首歌左右。 一来就《无地自容》，后面怎么办？ 《烂泥》前奏是“骂声”，秦疆用的编曲，是综艺版本，主要是他前面时间在灌制专辑，没时间（lan）重录一遍《烂泥》。 台下黑压压一片，极具压迫感。 全场五万多人啊那可是，超过绝大多数演唱会。 突然有一个长得人模人样的观众听了前奏很激动，眉飞色舞地说，“你们听到了吗？那里面说渣滓滚下去的声音，就是我。” “？” “？” 不是，这尼玛，你得意什么。 “你们懂什么，我的声音不就让好多人都听见了吗？”那名观众说。 嘶——也是，伴随秦疆名气更盛，说不定这人的声音能伴随《烂泥》永远“留声”。 能办到这一点的人，除了歌手，只有极少数。 周围不理解的眼神，变成了羡慕，早知道也去骂两句了。 《存在》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秦疆手上的摇滚歌曲就只有这么多，石家庄人的演唱，还是非常震撼，毕竟他加了“音准王子”和“摇滚暴徒”。 “一首新歌，《无地自容》。”秦疆。 来了，对味了，秦疆就是这样，喜欢把新歌现场发布。 《无地自容》前奏开始就是非常标准的电吉他声，秦疆拨动琴弦，横向推弦、多弦揉弦，手臂夸张的摇杆，看起来相当厉害。 实际上秦疆吉他手法并不好，比初学者强些，但在称号“摇滚暴徒”的加持，吉他声与伴奏的鼓点，犹如机车启动前引擎的轰鸣。 “咦哟……” “咦哟……” “咦哟…… ” 秦疆开口，那就像机车启动，嗓音疏懒叛逆，是少见的感觉。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疏懒是秦疆本身的性格，叛逆则是摇滚暴徒附加，从秦疆口中唱出，别样的风采，特别是伴奏的贝斯，失真的吉他，让观众们忍不住摇晃。 崔骏神色意识到，这编曲有金属摇滚的感觉，但整体又有硬摇滚的味道。 “应该算流行摇滚外加硬核摇滚吧？另外这歌词真有意思。”崔骏说。 有意思？有意思的还没出来！ 第130章 全场欢呼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噢——这个词，两个舞台中间的演唱嘉宾的休息区，基本所有歌手的目光都看向了禾娘。 禾娘身边一左一右分别是费翱萝和徐泞，两人都在偷偷打量，发现偶像表情没变化。 “你不必过分多说，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 “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这渣男在唱些什么？！徐泞感觉秦疆在冲着偶像喊话。 草，飞龙骑脸，什么叫“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做些什么”合着你觉得你自己劈腿是应该的？大A乐队鼓手池中监只想说，秦疆当真不怕禾娘发飙啊！ 歌曲进入吉他solo，秦疆其实没在人群里瞅见禾娘，但根据原身的回忆，禾娘的五官不如沈思筝那么精致，腰没有李容雅性感，前凸后翘也比不上大杭杭，可爱声甜更加是没法比三坑少女烂昭昭。 但是—— 禾娘真的极容易让男人产生征服欲，因为她是高峰。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许多歌手唱歌极具感情，因为把自己唱进去了，但秦疆不同，他只会开挂。 音准王子、摇滚暴徒、华夏第一深情。 挂，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美丽”和“迷人”二词被秦疆唱得似水柔情。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哥快收了你的神通吧，你脚踏几条船，还在前女友之一的禾娘面前这样唱，会出事的。 大A乐队池中监想看看当事人禾娘的神情，可惜距离又远，中间隔着太多人，看不到。 当事人禾娘是什么反应？ 一段回忆在禾娘大脑里转定。 “他们太恶心了，我申请加入京城摇滚协会又被拒绝。”禾娘说。 “梦鸽子乐队都在美利坚开巡演了，他们凭什么？拒绝理由是什么？” 禾娘低落地回应，“我音乐不是在霓虹学的吗？理由就是我摇滚乐都是视觉系风格，没有华夏风。” “摇滚乐本来就是从国外传回来的，这理由真敷衍，娘子你现在加不加入摇滚协会其实也不重要，你的名气已经不需要任何协会来肯定。” “我并不是需要肯定，而是我认为我的能力就应该被邀请。”禾娘认真地说。 “他们不邀请你，那你就自己搞一个吧。” “自己搞一个？”禾娘迟疑。 “邀请国外摇滚歌手，搞一个新摇滚协会……也不对，新摇滚协会太难听了，就叫禾会吧。” “我能行吗？”禾娘犹豫，这代表着和国内的摇滚歌手唱对台戏啊！ “当然。” “这么肯定？”禾娘笑了笑，“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哦？” “不是，因为你是很厉害的摇滚歌手。” ……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禾娘目光注视着舞台，听着歌，她一点也没忘，她要站在摇滚乐的顶端。 她要国内和国外，说起摇滚，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崔骏、刚乐队、范邀，而是禾娘——梦鸽子。 前几年，有几人想要组建亚洲摇滚协会，但后来没什么动静，大多数理由是，因为亚洲有禾会了。这就是禾娘用三年时间交出来的答卷。 “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已是如此冷漠。 “我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秦疆是属于站桩输出的法师，站在原地就是一顿乱轰，特别是他还给自己加上［高音喇叭］。 《无地自容》这首歌并不高，全歌最高不过G5，但这歌持续高音区。 点一下高音，和持续的，区别还是很大，如果地球的小伙伴有机会的话，自己在KtV唱一遍就知道了，很容易气口小。 如果本身秦疆没抽到高音喇叭，绝对唱不了，但有外挂，秦疆那绝对是用“粗声”硬顶上去。 再配合3-2-3-3-2-1的音阶进行，那真是犹如炎热的夏天喝一口冰镇可乐一样过瘾！ “曾感到过寂寞， “也曾被别人冷落， “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纵推吉他。 敲击心灵的贝斯。 如雨点般宣泄的鼓点。 秦疆的歌声！ 观众们也被感染到，开始跟着学着抖脚，公园瞬间变成“年轻人广场舞”。 “不再相信， “我不再相信， “不再回忆。” 秦疆唱歌没什么技巧，不讲究什么强混，就用“粗声”硬扛上去。 为什么很多摇滚歌手晚年间都倒嗓，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机能好，用真声瞎几把硬顶。 原身这句身体机能不行，可［高音喇叭］牛逼啊，仿佛拔地而起的高山，闭合不稳定是情况下生拉硬拽。 可以说秦疆此举没技巧，但爽啊！ 嗓音带着颗粒感，那源源不绝的高音，持续的冲击着观众的耳朵！ 轰鸣！ 炸了！ 现场五万名观众是万万没想到，秦疆这货能唱出如此硬核的硬摇滚，太尼玛爽快了。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不再相信， 我不再相信，不再回忆。” 秦疆持续的五组咬字，让其他歌手都为之一愣，好尼玛强横的身体机能。 蔡彬嘉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嘴巴可以吞鹅蛋了，所以说你在披哥还留了一手？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身为摇滚天才的蔡彬嘉，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称号似乎有点不恰当。 摇滚之夜，明显就是看老炮们表演，年轻一辈都是当陪衬的，但为什么你一个人开始装逼了？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oh…… oh…… oh……” 尾音中，旋律从极高到低谷，就好像从高楼之上纵身而下，最后的吟唱秦疆那叫一个任性妄为，根本就没什么语调，但这种独特的随性，却仿佛是古人斗酒诗百篇的洒脱。 谁看了不夸一句好帅，反正费翱萝和徐泞没忍住在心中夸奖了。 旋律电吉他、贝斯、电子鼓、键盘琴逐渐归于平淡。 《无地自容》结束，也预示着上半场结束，秦疆很淡定地走下舞台。 而几秒之后，现场就好像往油锅里倒水，稀里哗啦—— 第131章 众人反应 “安可”声犹如万箭齐发的弓阵，歌迷们没听够，希望秦疆再唱两首。 然而摇滚之夜什么时候上台都是固定有安排的，前面歌手都有声量大小不一的安可，也都老老实实下场。 况且——多唱一首得加钱！ 犹如热油下菜，安可声转变为议论声。 “这个男人为什么长得又好看，唱歌还好听，草啊还会写歌，简直是六边形战士。” “比市面上那些流行摇滚好听，关键是他面无表情唱五组高音，谁说他秦疆差？我请他吃爷爷奶奶最爱请我吃的大耳巴子。”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卧槽这歌词是真顶，给我顶爆了。” “上半场最佳，我很讨厌脚踏几条船的秦狗，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他什么时候发新专辑啊，实在不行来一首Ep也成啊！” …… Ep是y，也就是迷你专辑，行业里单曲、迷你专辑和正式专辑，区别还是很大，许多小伙伴不知道，在此稍作科普。 单曲发售多数为1-3首歌，目的是为了卖一首歌，即便有其他歌曲也是充数。 而Ep是5-8首，就不单是主推一首歌了。正式专辑是10-15首（多数十首）歌曲，有绝对的主题，并且主题之下有主打歌。 “元芳——元乾你怎么看？”大肚廉乐队主唱官玖，询问自己的吉他手元乾。 为什么问元乾呢，因为大肚连队内填词的是他。 “秦疆写旋律很厉害。”元乾说，“《无地自容》音域只有一个八度，简直不可思议。” 就不用平行世界的歌曲举例子了，用地球的。一般的歌曲都是一个半八度，横跨两个八度的歌曲就有难度，像《春天里》，而维塔斯《onepa》三个八度就是超大难度。 “还点缀了b2、#4、b3变化音，这在国内很少见，摇滚乐的旋律居然可以这样写，老倌你说秦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变化音是升高半音或降低半音，升半音符号“#”，降半音符号“b”。 “……”官玖无语。 忘记说了，大肚廉乐队作曲的一般就是官玖，他还不知道秦疆旋律怎么样？需要你在这里夸。 另一只老熟人乐队万能哑巴乐队，主唱楚邝此刻脑子里想的就是，难怪他可以同时成为烂昭昭和禾娘的男友。 这吊毛唱功真强。 “怎么了？狂哥。”乐队鼓手小兆问。 狂哥不是错别字，指楚邝性格真有那么一点狂——想想也合理，他当初在石家庄草莓音乐节，是直接骑脸输出。 “没什么。”楚邝嘴硬，绝对不能夸。 “秦疆是有点子才华在的，音乐圈才华＞人品，这种人能在圈子里活得很好。”小兆说，“你信不信，他即便写歌也能混得很好，什么地方都能吃得走。” 怎么不信？楚邝当然相信。 差楚邝看着不远处和秦狗有说有笑的蔡彬嘉，再往外发散想想季海肖和王星然。 没任何事能让海带（季海肖粉丝自称）和小星星（王星然粉丝自称）统一，一天到晚挣来挣去，但秦疆除外。 说起来也是好玩，以前秦疆在互联网声名狼藉，特别是饭圈的人，生态呈两极分化。 黑转粉的，以及特别讨厌的，饭圈的人对秦疆的态度基本没有中立。 但自打蔡彬嘉《水星记》，小吉客《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玫瑰枪《遇见》等其他歌曲相继发布，饭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位粉丝女士，你也不想你家哥哥得罪新锐的曲爹吧。 ［呵，皇上不急太监急？当事人都没跳出来骂人，你倒是急了。］ ［u1s1抛开事实不谈，秦疆只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听歌不就行了，关心明星私生活干什么。］ 等等言论，追星少女终究只是追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不说别的，就连楚邝自己都对秦疆讨厌不起来。 人类对美的事物，和天才的事物，暴动性太大了。 现在是摇滚之夜中场休息时间，观众该吃吃该拉拉，秦疆这是准备离开了。 他刚起身，旁边的磊磊就主动开口，“秦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担当执行经纪人几个月了，磊磊知道这位爷是完全不在乎什么保养嗓子，每每有演出必定要敞开肚子吃。 “呃……”秦疆有点不理解。 “娘娘是下半场的亚洲，所以还有两个多小时，买两百块钱的零嘴够吗？”磊磊说。 磊磊看来，秦疆肯定要看完前女友的舞台。 他这么一说，死没良心的秦疆才想起这回事，就借坡下驴，“多买点鸭脖，还有鸭架子，要甜辣口味的，铁板鱿鱼也不错，中辣就行，别特辣。” 磊磊记下，一溜烟地跑开。 “唉也不能怪我，想当初迪迦奥特曼被石化，我把我的光借给了迪迦，导致我现在内心阴暗。”秦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瞬间把自己内心的一丢丢不愉快给抚平了。 就这一场，青年一辈的摇滚乐队避其锋芒！ 大A乐队鼓手池中监，庆幸自己没有过去挑衅。 “中监我们还是低调点吧。”主唱大鸣说，“秦疆嗓子太好了。” “有多好，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乐队经纪人准备灌两句鸡汤，哪知道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行。”大鸣主动摆手，“《无地自容》的调子集中在中高音区间，换句话说歌曲五分多钟下来，嗓子是得不到任何休息的机会，更何况还有反复出现N多次的a2高音……” “我搞不定。”说到这里大鸣咂舌，“特别是结尾的4拍a2长音，这秦疆……草他是牲口吧！” 说话说到一半，大鸣突然破口大骂，让经纪人和队友都吓了一跳，什么个事？ 众人齐刷刷地瞧着大鸣。 “他就吃这个？”大鸣指着秦疆的方向。 侧目望去，秦疆满嘴流油地吃着烤串，烤串肯定很辣，因为表面洒的辣椒粉特别明显。 而禾娘听完《无地自容》，再看到秦疆不爱护嗓子的反应是…… 第132章 不会被感情绊住脚 禾娘没什么反应。 准确说，是一左一右的徐泞和费翱萝，没看出什么异样。 “这身体机能太好了，这歌结尾全程卡在换声区，有这种嗓子应该好好爱惜啊！”徐泞嘟囔。 费翱萝和秦疆见过几次，前面也在现场听过《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当时的印象是——歌是真牛，台风很好，但唱功就…… “我听过秦疆其他现场，应该是神经刀一类的，状态好就发挥好。而且秦疆这个人性格……”费翱萝道，“娘子肯定很清楚吧，他以前是藏拙吗？” 如果是大杭杭的性子，楚苇杭一定会好好掰扯，你和秦疆很熟悉？ 但禾娘的反馈是，“藏拙？说不定是哦，其实我和秦疆只是在床上比较熟一点，床下没那么熟悉。” 这是不要钱就可以听的吗？大庭广众的，费翱萝不敢继续话题，连忙转移，说出一个女生万能话题，“娘子用的口红色号是什么，感觉挺适合我的肤色。” “翱萝是什么皮肤？”徐泞接上话。 费翱萝说，“我是冷白皮，应该和娘子差不多吧，不过五官肯定没有娘子精致。” 那肯定，娘子被新加坡《海峡时报》判定为“亚洲最好看的女歌手”，你可以说原身的道德低下，但你不能说原身眼光不行。 “兰蔻196。”禾娘回应，揉了揉费翱萝的小脑袋，后者头发是又细又软，手感嘛——就好似摸金毛，相信养金毛的小伙伴，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而且翱萝你的眼窝深邃，眼角和眼尾水平对称，细长的鼻骨，拉出了长长的内眼角，顾盼生辉又明澈如水。这种曼妙的纤长感又延续到唇鼻线，所以口红色号只要别用抢眼的正红，都漂亮。”禾娘说。 啊这，被偶像这样夸，谁顶得住？反正费翱萝是毫无招架之力。 徐泞羡慕费翱萝被娘子夸夸，同时心里想着，得亏禾娘是个女的，如果也是个爷们，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遭殃。 分享一个小知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皮肤的女生、男生以及又男又女生。 就对着阳光瞧自己手腕的血管，偏蓝紫为冷白皮，偏绿是暖黄皮。 他是为我学的摇滚？禾娘内心实际在听完《无地自容》，心中萌生如此想法。 倒不是禾娘自恋，她有比较完整的逻辑链，秦疆以前的歌如何——她心里清楚，唱功比较“口技”差远了，不下苦功，音准和现场根本完成不了如此蜕变。 那么为何下苦功？为秦疆自己、为烂昭昭，还是为了她？ 为自己？禾娘和秦疆在一起那么久，可从不知道他喜欢摇滚。 为烂昭昭？烂昭昭心中最重要的是“家庭”。 只有——把摇滚看得比感情重的就是她，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男人和摇滚事业中非要选一个，禾娘会选后者。 “知道我最喜欢摇滚，所以才这样？”禾娘这样想，目光朝着秦疆的方向瞥过去。 秦疆是意识很敏感的人，他立刻感觉到了，抬头看去，两人的座位间隔七八人和一条半米过道，但就那一下，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碰撞。 “很多人美则美矣，没有灵魂，但禾娘——兄弟们这个我是真喜欢。”秦疆心里想着，虽然上次瞧见大杭杭时，他心里也这么想。 目光接触了，秦疆淡定的收回目光，他正在和李青青、安娜斯塔西亚聊天中。 按照行业规矩，他展现了本事，应该再去和摇滚老炮们打招呼，以此迈进入摇滚圈子。 但秦疆在装孙子和唯唯诺诺之间选择了摆烂，图自己舒服。 因此老炮团队左等右等，也没见秦疆过来。 “有黄金时代摇滚的傲气。”刚乐队鼓手手戒说。 这句话看起来是在夸秦疆，但实际想想，内地摇滚乐的黄金年代是90年，那么现在是什么年代呢？ “秦疆他可比大多数人更像摇滚歌手。”崔骏说。 在披哥与之有点交流的范邀，说：“他确实是个特别潇洒的人，我现在都还记得，节目赞助商，具体品牌忘记了，品牌赞助一车干果，被他问节目组要走了整整一大箱，哈哈哈。” 范邀说着就想笑，特别是想起节目组辛导的苦瓜脸。 “今晚饭局也叫上他。”范邀说。 范崔两人都这样说，手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无地自容》在流行摇滚里是相当硬核的存在。 然而范邀同意的事，王立焦就要说上两句，“叫上他没问题，但他可是禾娘的前男友。” 一说到禾娘，和谐的气氛全部都变了。 “都分手了。”范邀说，“况且秦疆不是会被关系绊住脚的人。” 议论之中，下半场开唱。 刚乐队登台，身为内地摇滚圈最长寿的乐队，这个乐队承载太多人青春。 熬夜上网听的歌，打游戏听的歌，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哼的歌，因此哪怕刚乐队已完全唱不出从前的声音，歌迷们也乐此不疲。 当然肯定得真唱。 刚乐队后一位是大A乐队，和蔡彬嘉一样，有点走流量路线的意思，当然比蔡彬嘉有实力得多，接连发布专辑的主打歌都挺出圈。 大A乐队发挥更好，因为更年轻且有热情，池中监下台后就赶忙先去老炮团报道，然后和现场人气较高的几人打招呼。备注，不包括秦疆。 “彬嘉，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鼓手池中监说。 “我，手机没电了，池老师先加上，我回去充上电就同意。”蔡彬嘉说。 实际上呢——蔡彬嘉手机确实没电了，但他给的号是工作号，不是私人账户，毕竟蔡彬嘉本人还是比较高冷，称呼也是有礼貌的池老师。 又过了几场，蔡彬嘉登台了，也想去拜访老炮团，但除了与他一起参加过披哥的范邀，其他人都爱搭不理。 娱乐圈大抵如此，名利场就是名利场。 现场的媒体和自媒体也在活动，《人人日报》的老周和老鹰走过来，他们的人物报道“华夏摇滚文化”，所以对歌词里掺杂英文的乐队不感冒。 倒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和两人今日的任务有悖。 秦疆的表演让两人眼前一亮，不错啊。 走过去采访两句—— 第133章 摇滚重不重要 老周准备好笔记，老鹰架设器械，《人人日报》的采访开始。 “秦老师，请问摇滚对于你是什么？”老周问。 娱乐圈谁都是老师，就好比有钱谁都是大爷，概念差不多。 “摇滚？对我来说不重要。”秦疆秒答。 “？”老周一怔，你这玩意，会不会采访，搁这拆台啊。 当他这样想着，就听到秦疆继续说，“摇滚不重要，观众才重要。” 咦？说得似乎有点道理，老周继续提问，“你今日的摇滚歌曲《无地自容》，还有互联网流传甚广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请问你认为摇滚应该拥抱商业，还是应该拥抱自己？” 半天也不见秦疆回应，老周仔细看着面前人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样。 “秦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老周问。 “拥抱自己还是拥抱商业，我只是没想到话题都那么高端了。”秦疆说，“你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那秦老师现在想想？”老周说。 “这问题其实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拥抱自己，我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挣钱，所以说拥抱商业也完全没毛病。”秦疆从善如流。 草！这种眼睛都是金币形状的人，为什么能写出《烂泥》《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这种歌曲？ “还有什么问题吗？”秦疆反问，”如果没有的话，我有两个小问题想问问。” “嗯请问……嗯？”老周疑惑的看着秦疆，什么个事儿？ “请问摇滚之夜属于官方组织的活动吗？”秦疆问。 “呃——”老周组织语言，“摇滚之夜是摩登天空举办的活动，只是文联和中宣对活动都是支持的态度。” “噢，所以在国家的判定中摇滚不是亚文化了？”秦疆说，“换句话问，摇滚乐正常了吗？” 国内也没禁摇滚乐，没有互联网流传得那么夸张，但春晚等过年晚会，你见过有摇滚歌手献唱吗？ “咳咳，好了，我们还要采访其他歌手，感谢秦老师接受我们采访。”老周给同事老鹰递去一个眼神，两人离开。 想挣钱就别和国家作对，V家、兽圈、谷圈、三坑等就不提了，因为可以促进消费。 但嘻哈、直播、街舞是被国内主流文化圈排斥的，伴随着摇滚乐逐渐从写社会写世界，变成写爱情和个人，慢慢的靠近主流。 当前文联支持举办摇滚之夜，说不定是信号，秦疆还计划着联合官方，把韶州百年东街搞起来挣钱，当然要关注。 “有点问题。”老周嘀嘀咕咕。 老鹰说，“秦疆吗？看过他花少的预告VcR就知道，他说话就这么肆无忌惮。” 说起花少，老鹰都迫不及待看花少播出了，与两个前女友交锋，嘿嘿，打起来打起来。 就要打得血流成河。别看老鹰而立之年，但他是妥妥的乐子人。 “感觉秦疆关注事情的角度不像一个歌手，倒像是……”老周也不晓得如何形容，“感觉关注点很奇怪，不像一个歌手。” “那的确，歌手只是他的兼职，他主要职业是海王。”老鹰会错意。 两人闲聊一会，继续盯着舞台，因为他们的采访任务还没完。 老炮采访两个，年轻摇滚歌手采访几个，才能完成报道，上司交代的工作是“写一篇详细又简略，弘扬正能量又突出摇滚个性的报道”。 打工人一生之敌——甲方和上司。 幸亏秦疆没有甲方。至于上司，顶峰娱乐老总压根管不了他。 大A乐队下场了，当前舞台表演的是国内独一支的歌剧摇滚，就是把摇滚和重金属融合。 光这样说，大伙或许没什么概念。举个地球例子，《波西米亚狂想曲》就是歌剧摇滚风。 不好听，所以包括蔡彬嘉在内的不少嘉宾都走神了。 “秦哥，你有没有多余的摇滚歌？掰我两首。”蔡彬嘉目光灼灼，“我的要求不高，别《无地自容》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了，《烂泥》和《存在》这个等级就行。” “放心，钱好商量。”蔡彬嘉补充。 如果把摇滚歌曲分个等级，无容和杀石是S级，那么另外两首也是A级，真以为好歌是大白菜啊？ 当真是武则天做寡妇，失去李治（理智）。 “没了，我对摇滚歌没什么兴趣，所以没存货。”秦疆说。 此乃谎言！秦疆还有一首长渕刚的《とんぼ （蜻蜓）》。 毫无疑问这个歌手和歌曲，秦疆一点也不熟悉，可是在脑中旋律转起来——卧槽他居然听过，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地球华夏人都听过这首《とんぼ 》的曲。 地球上的霓虹神曲，和那首俄语歌曲差不多，不适合华夏人唱。 秦疆已想好找机会卖出去，挣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本子的钱，他不喜欢霓虹，但霓虹美女和日元除外。 所以说，未来五十年间，全世界趋之若鹜的曲爹，就是这么诞生的。 不过秦狗的故事刚开始，能不能看到结局都两说，所以暂时按下不表。 “秦哥我们俩的关系，如果有合适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蔡彬嘉说。 “没问题。”秦疆真诚地说。 此乃谎言！秦疆没有第一选择，谁给的钱多，他就会卖给谁。 闻言，蔡彬嘉感动地说，“秦哥不愧是我亲哥，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此乃真话，自打《水星记》大受好评后，蔡彬嘉就把秦疆当成真正的朋友。 “说起来——你上一张专辑销量多少？”秦疆忽然问。 “扣除分成，还有交税，上一张专辑拿到手大概两千来万吧。”蔡彬嘉说，“不算多。” 他口中的不算多，是和王星然、季海肖比较，一般来说歌手能拿到专辑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分成，也就是说蔡专辑销售额五千万——到底哪有这么多韭菜啊！ 把秦疆搞沉默了，《水星记》和《在云端》能分到160万，这么一算感觉一点都不香了。 小小的说句题外话，国内对词曲作家的分账是不如日韩的，大概只能分到16%（词曲一共，编曲是买断没有分成），而日韩词曲作家的地位奇高。 “算了细水长流，蔡彬嘉出场费大概四五百万，每次演唱我都能拿到钱。”秦疆心里想着，用不到的歌都卖出去，相当于多几个人给他送钱。 当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卖，因为好歌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秦疆太懂榨干价值这一套了。 在秦疆思索时，没注意到有个人走到了跟前，来人是禾娘。 第134章 欺人太甚了！ 章梓：［秦哥，下个月我生日，能不能送给我一个礼物？］ ［说说看。］ 章梓：［我不是在拍电影吗？《快把我哥带走》秦哥能不能来探班？］ 正好聊天到这里，秦疆抬头瞧着禾娘，他晃了晃手机，“有事和我说？五分钟够不够，有事正忙着。” 如果两人没分手，禾娘以女朋友身份可能会说，忙什么我看看。 但现在是前女友，禾娘是很有分寸的性格，“五分钟够了。” “什么时候开始玩摇滚的？”禾娘问。 “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正巧在合适的时候开始了，”秦疆说，“摇滚也挺有意思的。” “是吧，摇滚有意思吧。”禾娘赞同点头。 蔡彬嘉在旁边假装玩手机，实则现场近距离吃瓜，摇滚有意思？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现场台风不错，《无地自容》质量很高，亚洲摇滚名人堂前赛有兴趣吗？”禾娘问。 注意分段，不是［摇滚名人，堂前赛］，而是［摇滚名人堂，前赛］。 “稍等。”秦疆上网一搜，哎哟喂很牛逼的活动。 由霓虹摇滚振兴会举办，是亚洲最大的摇滚邀请赛，不允许主动报名，只有主办方看你牛逼，才会给你发邀请函。 国摇圈即便很多人不喜欢或蔑视日摇，甚至被邀请也会拒绝，但被邀请的荣誉是认可的。 “霓虹名人堂前赛不是要什么振兴会邀请吗？”秦疆问。 按照逻辑，有前赛肯定就有后赛，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真有。 不过“后赛”是霓虹内部比赛，会邀请三井、住友等财阀助阵，不对外公开。 “前赛的邀请名额是8:2，振兴会邀请八成的嘉宾，而名人堂专家团会邀请两成。”禾娘说，“我是专家团的执行役，邀请嘉宾我赞成的情况下，没多少人反对。” 牛逼！蔡彬嘉指腹滑动手机屏幕，感觉都快摩擦出火星子了。 身为流量明星，粉丝封的“摇滚天才”蔡彬嘉的团队早在两年前开始运作。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他被邀请，成为第一个被邀请的华夏摇滚年轻歌手，他能跻身顶流。 “前赛，那我考虑考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疆根据原主的记忆琢磨可得知，禾娘可不是恋爱脑，先听听后面的事。 考虑什么，给我啊，我愿意，义父义母给我，蔡彬嘉内心疯狂地大喊。 下一句，禾娘图穷匕见，“那么……” “你是想加入禾会，还是想加入摇滚协会？” 呃——我要回避吗？身旁的蔡彬嘉心里说，一上来就是“禾摇之争”，要不要这么劲爆？ “禾会、摇滚协会，你想我加入什么协会？”秦疆反问。 “不是我想，而是我认为禾会能给你职业生涯带来更大的好处。”禾娘说。 “秦哥——那个，”顶着警告的目光，蔡彬嘉硬着头皮说，“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王立焦老师在公众场合警告过年轻一辈的摇滚歌手……” 后面的话蔡彬嘉太小声，秦疆听不清。 禾娘收回目光，她颔首道，“蔡彬嘉老师说得是真的，如果加入禾会，不可能再和范邀、崔骏和平共处。” 就好比，蔡彬嘉很想参加亚洲摇滚名人堂前赛，可代价如果是加入禾会……他是不会同意的，他还想在圈子里混。 “所以……” “有点过分哦。”秦疆突然说。 对吧，就过分，蔡彬嘉松了一口气，秦哥还是听劝的，前赛名额珍贵，但用摇滚生涯来交换，代价未免太大。 果然嘛，禾娘脸上表情没任何变化，但心中冒出一丝苦涩。 “摇滚协会的这帮人有点过分了，垄断排挤，”秦疆继续说，“生性正义的我就看不得这种不公平的事，我加入禾会，前赛的名额也说好了。” 闻言，禾娘一怔，展露出笑容。果然你还是你，永远都会站在我身后。 笑容很漂亮，当真是芙蓉不如美人笑。 “王立焦老师的警告……”蔡彬嘉嘟囔。 秦疆打断，“世界上除了FbI，没有人可以警告我。” “FbI？”蔡彬嘉不明白怎么个事儿。 “霓虹有法律，步兵不能在国内发行，所以需要从国外走一转，然后又传回霓虹。”禾娘不咸不淡地解释，“步兵的开头就会有一行FbI警告的英文，然后那一串的含义是：未经许可复制、分发或展示版权电影，将受到联邦法律的民事和刑事重罚，联邦调查局负责调查侵犯版权的指控。” “是不是这个梗？”禾娘问。 是啊，太是了，这得对AV多了解，居然连一串的内容都会背，秦疆感觉原身认识禾娘不够全面。 “咳咳……”蔡彬嘉干咳两声，老司机说话太直接他顶不住。 他反应过来了，当然是知道的，步兵是无马（码）片，骑兵就是有马（码），霓虹法律是不允许影片中出现男女生殖器的，所以才会打码。 只是这类事是能够拿到台面上说的吗？蔡彬嘉感觉到了，禾娘这种老司机不是一般男的驾驭得住的。 “一会我把入会申请表发给你，记得填写。”禾娘目的达到，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刚才的谈话，无论是秦疆还是禾娘都没压低声音，周围嘉宾看向秦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是很热情，会写歌的创作歌手，谁都不想得罪。 现在……还是不沾边为好。 唯一没变化的是蔡彬嘉，他小声说，“秦哥，你这次太上头了。” 你懂个屁，范邀、崔骏、王立焦、钢乐队是很强，但禾娘未必没一战之力。 原身对禾娘有个评价，“难怪华夏摇滚一直不怎么行，原来摇滚的才气，都用来孕育禾娘了。” 如果用地球人来比较，禾娘才华相当于大半个大卫·吉尔摩+大半个佛莱迪·摩克瑞。 懂了吗？ 秦疆在风险投资，他赌禾娘以后的成就会是世界级，高于这些老炮。 而老炮们潜力已尽，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还要放眼未来，秦疆非常理智。 在某人风险投资时，舞台上的乐队换了一茬又一茬。 不少观众感觉，这些青年乐队，比起上半场的秦疆都差点东西。 “秦疆貌似以前也不是写摇滚的，为什么那么厉害？”有人玩手机，然后搜索出了这么一条消息。 知乎：［怎么形容秦疆歌曲方面的创造力］ 回答之一，［你知道一个网络词汇叫人艰不拆吗？不错，这个词出自秦疆的歌……］ 后面还有两三百字的回答，请点击【下一页】。 〈开了二群，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加，一群满员了。〉 〈另外，群里小伙伴叫我玩个游戏，就是每章三百个免费礼物就天天连更，要不要来试试？〉 第135章 劳碌命噢 ［《谎言》歌词：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微博音乐盛典、抖音星动之夜和腾讯视频星光大赏，秦疆的歌曲全部都有获奖，但他一个都没到现场，也是唯一正主缺席的获奖明星。 即便这样，上周公布的网易有态度人物盛典提名名单，依旧有秦疆。 此外他和企鹅音乐合作搞的新专辑《世横》预约人数超过337万。 知道三百三十七万代表着什么吗？ 企鹅音乐专辑预约中排名第七，我也点了预约，因为我对秦疆的歌挺期待。 最后，秦疆有五个明星前女友，还没有被打死，还能在圈里蹦跶，知道他的才华了吧？］ 这是知乎高赞回应，特别有说服力，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当你要感叹互联网是藏龙卧虎之时，突然有人告诉你，这回应，是经纪公司顶峰娱乐为了卖专辑写的软文。 咦——也不能算软文，因为软文是瞎几把吹，而这报道都是真事儿。 该回答被诸多网友顶成热门回答，侧面证明，网友们对秦疆的才华是十分认可。 提到了新专辑，秦疆刚把《无地自容》发给音乐制作人立卫。 经过音乐制作人认证，这歌可以列入新专辑，再攒吧两首就能割韭菜……咳咳是发专辑，秦疆还有些小期待。 立卫：［我就说，你第一张专辑必须原创，就算花费再多时间也值得，看看又是一首好歌。我有预感，这是近两年……噢不，近五年来最优秀的专辑。］ 一直抽不到合适的歌曲，秦疆是准备收歌填进专辑里的，反正一般辑子都会有两首滥竽充数的。 然而这个思路被十分有追求的立卫直接否定，立卫认为要做就做最好的。 “为了挣两个钱，一天到晚忙上忙下，真是累。”秦疆伸个懒腰，现场气氛很嗨，但也影响不了他。 明天还要坐飞机赶去圣彼得堡，真是劳碌命，秦疆感觉自己挣点钱也不容易，都没怎么享受到。 又过去半小时。 手机没电了很无聊，而比无聊更无聊的事是手机没电还没地方充电。 “带充电宝了吗？”秦疆问。 “没。”蔡彬嘉帮忙问助理，助理也没带。 秦疆又去问了身旁的明星，都没有……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有但不借给他。 事实证明了，京城摇滚协会的影响力，远比想象中的大。 当初京圈影响力最大的还是电影圈，如果不是后来西北圈和东北派的崛起，京圈还能“统治”小银幕和大银幕。 而摇滚方面，可没其他圈子崛起抗衡，所以秦疆愿意加入禾会，禾娘才会如此震惊。 执行经纪人磊磊瑟瑟发抖，他很想规劝艺人两句，但又不敢开口，就只有在一边当鹌鹑。 相比战战兢兢的磊磊，秦疆就有些高兴。 “今天收获真是爽歪歪，数万人观众，收割的情绪币就是多，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对了。”秦疆掏出手机查查那个名人堂前赛有多少观众。 得勒，手机没电。 要不要抽个奖？ 看看娃娃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吧，秦疆一眼望去，全是黄球。 绿色、白色、红色、黑色的球是一个也没有。 好的再见拜拜，秦疆果断放弃，毕竟以后的日子是难过的，至少再想参加摩登天空厂牌的音乐节难了，所以得节约着点。 无聊时，时间就会过得特别缓慢。 感觉过了十年，实际现实才过去一个半小时，京城时间21:43，禾娘登台。 “啊啊啊啊，我的娘娘。” “娘娘千岁。” “终于等到你。” “快点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长江以北，禾娘最美！” …… 浩大的欢呼声让秦疆的耳朵都有点生疼，这阵仗只有前面王立焦和范邀合体时才有的反馈。 能成为梦鸽子主唱，能征服欧美乐迷，禾娘有真功夫，特别是嗓子，纯纯老天爷赏饭吃。 穿越前，秦疆音乐知识有限，其实不知道什么嗓子是老天爷赏饭吃，现在清楚了，清澈明亮且有金属芯，最关键还有辨识度，是一听就忘不了的声音。 还有台风和唱功…… “这家伙是个六边形战士啊，基本没缺点，才二十九岁，哪能这么厉害。”秦疆喃喃，“天才什么的，是最打击人的，还好我有外挂。” 有外挂不怕打击。 一连四首歌，让现场陷入唱跳海洋。 第五首是梦鸽子乐队的代表作《梦想之鸽》是一首反战的摇滚歌，也是乐队名字的来历。 现场多数人进行大合唱，下半场最佳毫无争议的就是禾娘，甚至可以说，如果秦疆不是原创歌曲，有新鲜感的冲击加持，那么也无法并肩。 演唱完，禾娘站立在舞台中央，望着疯狂犹如丧尸围城的听众，心中想到，“我是很厉害的摇滚歌手，对吧。” 摇滚之夜结束。 第二天，一个叫秦疆的男人决定去探班。 没错，秦疆答应了章梓。 《快把我哥带走》剧组。 地点是厦门的晓风书屋，更准确的地址大概就是思明区大学路那块，穿越在外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有章梓、韦一霆、沙芙等明星，要签名也行。 “妹妹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怎么了？遇到了开心的事？”沙芙问。 沙芙演的是女主的同学，所以年龄和章梓差不多，都是及笄之后，再过两年便是桃李年华。 “今天我哥会来探班。”章梓笑盈盈地说。 “噢？你还有哥哥？”韦一霆也搭话。 沙芙也觉得奇怪，章梓不是独生女来着吗？ “不是，”章梓解释道，“是秦疆，秦哥。” 鼎鼎大名！ 秦狗的名声，是冲出了音乐圈，哪怕在影视圈也是很炸裂。 “就是那个脚踏五条船的秦……疆吗？”韦一霆预备说秦狗，但意识到他和章梓关系好，话到嘴边临时改口。 “秦哥的感情是比较丰富，不过秦哥是一个非常非常智慧的大哥，遇到什么事，问他准没错。”章梓说。 “妹妹我觉得你自己还是注意下，秦疆的嘴特别会骗人。”沙芙可不认为这种渣男会是好人。 “泡芙子我觉得你肯定也会……经过接触，也会认识到秦哥的好。”章梓信誓旦旦。 沙芙不信，绝对不相信，她沙芙，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觉得秦疆好！ 第136章 秦哥还真好 “你怎么和做贼一样，东看西看。”秦疆问执行助理磊磊。 磊磊左右观察，没回应，他主要是怕艺人又传出什么没必要的绯闻，仔细想想这是秦疆“复出”后的第一次探班。 “去帮我做件事。”秦疆用微信给磊磊转钱。 让人帮忙带东西，秦疆要么事先给钱，要么事后给，但都会凑整数给，多出来的一点算跑路费。 说真的，哪怕穿越前秦疆也理解不了，叫人帮忙带东西，不给钱是什么心理？ 思明区大学路这一块被圈了起来，确实有小猫三两只蹲守在这边，想拍摄点有用的新闻。 “秦哥，这边这边。” 章梓年龄小，眼神也是真好，大老远在秦都还未看清人时，她就扯着嗓子大喊，屁颠屁颠跑来迎接。 《快把我哥带走》改编自一部漫画，大概剧情是章梓饰演的高中生时秒，受不了自己犯贱耍宝的哥哥时分（韦一霆饰），因此在生日时许下愿望“快把我哥带走”，不料愿望成真，哥哥变成闺蜜妙妙（沙芙饰）的哥哥…… 一部挺感人和科幻（指兄妹情科幻）的电影，不知道地球有没有类似的作品，反正核心点在于，章梓穿着戏服，一身蓝白配色外加红色点缀的高中校服。 哟……本来对章梓没什么兴趣的秦疆，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学生装配上有些稚嫩的章梓，魅力+。 突然想起一本叫做《厌女：日本的女性嫌恶》的书，里面阐述很有意思的观点，极度好色的男人其实是厌女最严重的群体，他们对女性蔑视主要体现在，潜意识把女人“肢解”。 他们对女性身体一部分勃起，如腿、胸、手，甚至是带有女性特征的物体。 秦疆并不会“肢解”女人，相反他认为结合女性的才华、性格完整看待一个女人，才会让他更有性趣。 请注意，性趣不是错别字。 好色=肢解女性。 说这么多，只是想得出一个结论——秦疆并不好色！ 章梓领着秦疆往剧组内走，然后介绍韦一霆和沙芙，都是圈内混迹的人，表面功夫必须做好。 “秦老师您好。” “哈哈，老听妹妹提起你。” 一般来说，下一句就该长辈味浓重的“麻烦你们照顾小梓”，社交套路都这样。 沙芙已准备好客套的话语，几人在片场临时搭建的小棚子，站位和谈话的客气，仿如过年上门走亲戚般拘束。 可秦疆是，“小梓演技很厉害吧？” “哈？”沙芙和韦一霆愣神，连章梓都愣住。 “小梓在剧组的表现是不是挺好的。”秦疆重复一遍。 “啊，嗯嗯。”沙芙点头，老实讲道，“小梓和刘老师是我们剧组NG最少的演员。” 韦一霆也补充，“对，昨天我经纪人还让我向妹妹学习来着。” 他虽也演高中生，但却长了张娃娃脸，真实年龄23岁，不过演技比不上童星出道的章梓。 “对吧，就知道，我们小梓在拍戏方面很优秀的。”秦疆赞许，好像好父亲在炫耀自己考上清华的女儿。 “咳咳也没有，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好。”夸得章梓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就是好。”秦疆继续说，“可以小小的飘一下，但不能飘太高，因为你飘得太高，在观众眼里就越渺小。” “秦哥我知道了。”章梓点头。 同样是有些长辈味的“指手画脚”，但秦疆的言语没让人有丝毫不适。 韦一霆和沙芙清楚的感知到，有秦疆在，章梓就比较健谈，说自己在剧组遇到的事。 而秦疆虽说对妹妹分享的事左耳朵进右耳出，但脸上是听得很认真的。 秦疆这人当男友可能不行，但当长辈真不错啊……沙芙心里想，能倾听，并且也会夸人。 反正沙芙记忆里，就没被父母夸过，“嗯还不错”是她收到过的最好评价。哪里会像秦疆这样，当着众人面说“在xx方面很优秀”。 几人聊着，估摸着半小时后，执行经纪磊磊来了，一同来的有奶茶店的两位员工，两个手推车，打包了两百多杯奶茶。 “大冬天的，也挺冷的，妹妹给各位点了奶茶，每人都有。” 秦疆不知道剧组具体多少人，但他打包的份量，只可能有多的。 难怪妹妹会说秦疆是个很好的人，沙芙现在完全明白了。 “我们家xx还小（年轻），麻烦大家多照顾”，这句话是否特别耳熟？确实是好心希望得到照顾，但也有侧面的贬低。 而更正确的做法是秦疆这种，什么都不说，不贬低什么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直接用行动，让章梓可以得到照顾。 “诶，老哥，你的目标要被人抢走了。”副导演老七嘬着奶茶，冬天喝一口热乎乎的饮品还真不错。 刘勋然饰演剧本中时分时秒两兄妹的父亲角色，今年三十八岁，长相也还过得去，但他老牛吃嫩草，想追求章梓。 “什么目标，七哥别瞎说话。”刘勋然否定自己对章梓有兴趣，但目光也看向了对面有说有笑的四人，心里也逐渐沉下去。 你也不是走影视圈的，为什么要对章梓下手？刘勋然内心发出疑问。 没错，刘勋然也不是说喜欢章梓这类风格，主要是章梓算是一线小花，有名气也有不少人脉，如果追到手，事业可以再进一步。 副导演老七笑了笑，都是老色批，装什么装，看向章梓的眼神太明显，他快速地喝完一杯，又去拿一杯。 而买奶茶的人接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显得比较着急。 “是吗？我下午的飞机要飞圣彼得堡录制花少，来得及吗？” “oK，钱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好的，我马上来。” 秦疆挂断电话，对章梓说，“有个急事。” “先去忙，秦哥你先去忙，我会好好演戏。”章梓马上说。 “嗯。”秦疆目光停留在沙芙和韦一霆身上，“如果小梓遇到什么事，不方便打电话给我，一定要告诉我。” 沙芙连忙回答，“秦哥放心吧！” 韦一霆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也不停留，秦疆马上离开，其实他最后一句话就是屁话，沙芙和韦一霆怎么联系他？压根就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可也把章梓感动得一塌糊涂。 保姆车奔驰在高楼大厦中…… 水泥钢筋建造的高楼大厦，某种意义上也是山川的借尸还魂。 ＜解释一下我不是全职，所以上班之余只能大概两天一更。然后群里让我进行挑战，三百个礼物就连更，然后你们……咻就完成了。今天又是新的挑战，达成三百个礼物，明天继续更。 第137章 顶位 “导演叫秦疆来没问题吗？”副导演老窦迟疑。 “有什么问题？”辛导问， “除了秦疆，你上什么地方去找热度又高又有话题度的歌手？” “秦疆不也没档期嘛……”老窦嘀咕，花少的第二期要开始录制了，秦疆本来就是利用的中间休息时间回来参加摇滚之夜。 现在还要参加他们一场《我是歌手7》的录制，听上去就够忙的。 “什么？”辛导语气严肃起来，一直嘀嘀咕咕什么？ “咳咳没事，只是……乐爷那边他发话，要赶绝秦疆。”老窦犹豫地说。 京城摇滚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肯定不是依靠几位老炮，摇滚老炮只是前面的招牌。 后面的摩登天空品牌的龚洺，再比如图乐，就是他们口中的乐爷，京城卫视副台长。 从姓氏应该还能瞧出一点，图乐应该是满族，华夏文娱圈的上层建筑，满族占据不小的份额。 多的也不说，说太多，文章容易404。 “什么乐爷？我只知道江爷。”辛导口中的江爷是芒果卫视的头头。 说句实在话，京城卫视又不是央视，甚至于有央视压着，多少人知道京城本身也有地方电视台？ 地方台里面，能和芒果台竞争的，只有荔枝台，咦怎么电视台和做人一样，越不要脸的台，混得越好。 “说起来，秦疆也真是个情种，是个那什么来着……冲冠一怒为红颜。”辛导卡壳。 “吴三桂。”老窦搭话。 “对对，为了禾娘被那群老邦菜作对，不值得啊。”辛导感叹。 他之所以不听什么封杀，敢继续请人，那是背靠芒果台，如果单打独斗，那是绝对不想惹这尊庞然大物。 不值得？怎么不值得，如果能得到禾娘青睐，老窦表示自己愿意。 两人观点不同。 话说回来，禾娘要面对的势力真的挺强大，昨晚的事，今天上午基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疆的音乐发过来了？” 《我是歌手》系列节目组，和其他音综不同点在于，歌手节目现场的竞演设备是顶尖的，甚至有完整的乐团现场伴奏，不仅如此，还有投入的“观众”。 多方面烘托出歌手的良好状态。 “呃……没有。”老窦干脆的说。 “那还不赶快催，时间来不及了。”辛导说。 “好的好的。”老窦表面很紧张，实际上心里想着，不用那么着急，反正秦疆过来只是走个过场。 《我是歌手7》节目开播，因为嘉宾阵容不错，因此开播之后一路长虹。 直到四分之三决赛中，嘉宾任锡突然被朝阳区人民举报xd，直接被抓，空缺一个。 谁来都一样，只是顶个位置。 屁股坐在什么位置，思想高度就在哪里，老窦可以理解为什么辛导会请秦疆，因为前面导披哥时，秦带来巨大的热点，人是会有路径依赖的。 但老窦没想过，就秦疆天老大地老二我排老三的性子，万一搞出争议大的歌曲怎么办，所以才要提前审核。 被两人讨论的主角秦疆，他正在坐车赶来的路上。 “有舞台能抓住就抓住吧。”秦疆会答应顶空，就抱着这心态。 再看一眼巨型娃娃机，一片黄色的光球让人无精打采。 巨星娃娃机的奖品仓刷新机制有点复杂，但仍旧被有五百个心眼子的秦疆给摸透。 光点开看看，好像昨晚那般，则需要两周才刷新。 投币抽取一次，刷新时间6天。 投币抽取两次，刷新时间5天。 以此类推，最低刷新限度四十八小时。 “目前剩余6枚，抽一次吧，否则两周刷新时间太久。”秦疆想着，随便瞧瞧能不能抽一首合适的歌。 抓一个黄色光球，打开《暗香》。嚯这首歌，秦疆愣住数秒，这歌他喜欢。 歌手聚集处有六位歌手坐着，气氛有点尴尬，毕竟上周还和被刑拘的家伙有说有笑，现在…… 分别是四男两女，两女中有一位霓虹的歌手。 被誉为平成四大歌姬之一的仓木田光，唱了非常多金曲，是这一季歌手的夺冠热门。 另一位夺冠热门选手是华夏歌手，准确说是华夏顶流，两大三小里的“小橘子”鞠牧。 本来鞠牧是不愿意上这类比拼唱功的节目，心里有逼数，知道自己不行，可前有季海肖做例，《我是唱作人》拿冠军。 要是不回应，岂不是低人一筹？所以鞠牧来了。 对了，最后补充一句，两大三小就［小借呗］王星然，和［大借呗］季海肖，以及鞠牧三人是歌手，另外两人是演员，其中一位还是演耽美成名的，多的就不说了，毕竟主要是关注平行世界歌坛，影视圈如何不重要。 “为什么有替补歌手？”仓木田光好奇问。 她说的是日语，所以需要旁边的芒果经纪人给翻译。 芒果经纪人这个职位在节目里说多余也多余，但说不多余也有点用，比如冷场时说两句。 “因为任锡有重要的事，不得不退出舞台。”韩括解释。 韩括今年五十好几，唱民歌出身，唱功和国民度都有，所以辈分比较高。 “哦，那么补位歌手也是一位唱情歌的先生吗？”仓木田光问。 “节目规则不知道是谁补位。”韩括说。 确实也不清楚，因为节目组临时抓人，连彩排都没。 “真紧张。”仓木田光小声说。 鞠牧闻言嘴角抽搐，仓木田光在她巅峰期，25-29岁这阶段，被誉为亚洲第一歌后，牛逼得一塌糊涂。 现在虽说36岁，名气稍有下滑，但……唱功仍旧强的一批，《我是歌手7》截至今天一共进行了8场比赛，仓木田光拿了4个榜首。 韩括拿了1个榜首，剩下3个是鞠牧拿的，所以在鞠眼中，仓木田光就是那种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杀人不眨眼的人。 “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好好对待舞台，我今晚准备了一首不错的歌。”鞠牧开口。 韩括点头，他也这么想。 其他嘉宾内心比较宁静，因为这么赶，找不来什么实力歌手。 芒果经纪人把众人的话翻译给仓木田光。 “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仓木田光嘀咕。 说起来仓木田光和秦疆东拉西扯还有点联系，还记得披哥某个哥哥曾经邀请秦参加经纪公司艾回吗？ 当时吹嘘说艾回一姐首日销量多么强悍，被吹嘘的艾回一姐正是仓木田光。 第138章 有趣的明星们 歌手聚集处又恢复了往日的有说有笑，好像什么都没变，任锡什么的……娱乐圈缺了谁都会转。 仓木田光、鞠牧、韩括、王南（女）等人在听完辛导今日份的废话之后，各自做起准备。 《歌手》系列，节目组导演在开始竞演前的瞎逼逼，和结束公布名词时啰嗦一堆，已成为标志之一。 也不知道地球是什么情况，反正平行世界看节目时，真想把辛导打死！ “今日补位嘉宾是谁？”鞠牧在没镜头的地方问芒果经纪人系小五。 没镜头，小五也直接告诉了，“收到后台导演的通知，据说是秦疆。” “五杀大佬秦疆？”鞠牧一怔，“他不是被……哦没事了。” 正待说，他不是被行业大佬封杀了吗？后来一想压根不重要，站在顶流位置，至少在当红的时段，不必在乎什么行业大佬。 因为顶流是一片惠及太多人的绿荫，没失去利用价值前，资本会让其屹立不倒。 举个地球的案例，某一啵撑起了一家娱乐公司的股价，有这能力完全能成为老板。 但实际呢？占据股份只有象征性的一点点。 鞠牧和一啵差不多，单人营收占据全公司营业百分之六十左右，可只有1.7%股份。 芒果经纪人小五和鞠牧有说有笑着，突然前者脸色大变，从他耳麦里听到一件事。 湘省广电大楼有“橘柑（鞠牧粉丝）”混进来，刚才辛导从后台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鞠牧。 狂热粉丝太激动，扑倒偶像导致其受伤，这种事也时有发生。 “鞠老师，有您的粉丝装工作人员混进来了，我们还是回休息室等着吧。”小五说。 相比小五的如临大敌，鞠牧很淡定，只是笑容微微收敛，习惯了。 他住酒店，全程窗帘都不能拉开，甭管几楼都容易被偷拍……懂了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两人往休息室走去，距离节目开始录制，只有二十多分钟了，不想节外生枝，毕竟演唱水平够差了。 要是我演唱水平，有游戏水平一半，那该多好，鞠牧内心想到。 如果说蔡彬嘉是爱玩游戏，那么鞠牧就是彻头彻尾的“网瘾少年”，从小开始马里奥、坦克大战、红警、星际争霸、崩坏等等游戏，他都玩。 甚至某个游戏，本来都要凉凉了，但就是因为鞠牧的大额充值，得以存续…… 走廊有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毕竟同时有好多节目要录制，和某个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鞠哥我是小柑橘，我是你粉丝！”突然爆发出一道高音，对周围群众造成五十点的耳鸣伤害。 糟糕！小五脸色大变，说曹操曹操到，居然直接在艺人休息室来蹲守。 他想挡在鞠牧身前，但已经晚了，潜入的粉丝拽住胳膊。 “我特别特别喜欢你鞠哥，鞠哥的专辑我买了两箱，特别喜欢，王者登基舞台我也抢到票现场观看了，还有……真的鞠哥我特别喜欢你。”潜入的女粉说。 鞠牧第一反应是目光里难言的厌恶，他讨厌没有分寸感的粉丝，但几乎是一秒钟不到，眼神就变成温和。 “谢谢柑橘的支持，谢谢。”鞠牧主动说，“需要签名吗？” “要要要。”潜入女粉惊喜地点头。 很自然的，鞠牧把自己的胳膊从粉丝手中“解救”，给粉丝签名。 “这位女士，你这种行为会干扰到……”小五开口。 “小五别怪她，”鞠牧打断，“只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潜入的女粉丝激动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些，也认识到自己有问题。 “演播厅还有没有观众位？可以安排一个吗？”鞠牧问。 “可以可以。”鞠牧都开口了，即便没有也要搞出一个，小五连忙答应。 “在观众席要为我加油哦。”鞠牧说。 潜入的女粉哪里经得住这一套操作，只感觉哥哥太温柔了，直接从死忠粉变成了狂信徒。 目送工作人员带走女粉，鞠牧瞬间变脸，简直像是晴天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一言不发地返回休息室，小五战战兢兢地跟后面。 “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鞠牧劈头盖脸地甩下一句。 “啊？”小五呆滞。 “你们电视台安保多差，让人混进来我就不说了，她明显知道我休息室位置，没有内应，办得到？”鞠牧说。 “那个我马上查，鞠哥请稍等。”小五汗流浃背了，他怎么想不到这点，当然更重要的是，才发现鞠牧跟川剧变脸一样啊。 很快，潜入粉丝的事在嘉宾群中传开了…… 仓木：［那个华夏艺人总是喜欢做这些事，他的实力很差，但粉丝很多，可能是会炒作吧。］ 美子：［就是没有实力却能获得第一歌手？］ 仓木：［或许是害怕抢走他的风头，这节目请的华夏年轻歌手，都不强。］ 以上的聊天，是仓木田光在和朋友聊天，若不是为维护华夏观众的面子，她是不会露出“我好紧张”的神情。 真实情绪是“我无敌，你们随意”，噢不对，那位叫做韩括的老艺人，威胁性还是有的。 嘉宾再次齐聚聚集厅，节目正式开始录制，演播厅五百多名观众到位。 实话实说，室内录制，能够有五百名观众已经很大了。 “欢迎收看由金典有机奶冠名播出的《我是歌手7音乐之家》，由于有参赛选手临时离开，我们节目组邀请了一位补位歌手。”王南作为主持人上台。 歌手节目的另一个特色，节目主持人都由首发嘉宾担任，这季是王南，来自弯弯的甜心歌手。 “补位歌手的规则和踢馆歌手规则不同，需要最终投票位于本场前三才能留下来。”王南按照手卡念着。 仓木田光、韩括，还加上鞠牧，前三？拿头冲？节目组让补位歌手来打酱油的心态太明显，王南心里这样想。 “那么，我们首先登台的就是补位歌手——” “有请。”王南手卡里没写歌手是谁，所以她下台之后也好奇地看着舞台。 五百名观众也充满着好奇，谁来补位？ 〈哥们，你们暂时别送礼物了..榨干了榨干了，让我缓缓。〉 第139章 暗香！ 一束灯光刺破舞台的黑暗，“踏踏踏”清脆的脚步声，人影出现在观众面前。 眼前的男子，身高并不夸张，但灯光照在身上，人们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修长的双腿，以及双开门冰箱的肩膀。 一来秦实在身体基础好，极具冲击感的身材，二来他为了拥有持续性的糜烂生活，也保持很好的运动习惯。 浑身上下散发着如“风”般的气质。什么样的风？不是和煦的暖风，不是温柔的春风，是坐在全速前进的摩托上，迎面刮来劈头盖脸的风。 是洒脱和自由的“风”——不对，应该是放荡和不羁。 黑色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肩，凌乱的弧度可以减轻鼻梁的锋利，降低这个人的侵略性。 五官——不需再夸耀这个人的五官，薄薄的嘴唇却有一个弧度凸出，许多女生化妆时会特意“捏”出，因为会显得魅惑，“莺唇映花老”大抵是说的如此。 专业一点，这个凸起叫“唇珠”，秦疆嘴角稍微勾勒出一道笑容，配合唇珠的弧度，就带着天然的性感，撩拨心灵。 “真好看。”仓木田光双眼都从屏幕上挪不开了，她认识的华夏歌手很少，但甭管认不认识，帅哥是能好看出的。 “秦疆？”韩括有点惊讶。 “真有一张好脸。”连以颜值取胜的鞠牧都忍不住开口。 “节目组居然把他请来了。” “请了一个厉害的对手，他写歌很厉害。” 男女审美差异还是比较明显的，男性会认为秦疆很帅，但好看得让人反感，但女性则是很帅，好看得让人想认识的性感。 另外五名参赛选手都聚集在大厅，可以通过屏幕瞧见现场直播。 而王南客串主持人，所以坐在观众席前面的摄影位，她保证自己不是颜控，但心中也难免被惊艳。 秦疆不比得当初，他持续的精品歌曲输出，已有不少粉丝，现场五百多人，有粉丝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情哥”“牛的，居然有情哥”“情哥来首《无赖》”…… 路人观众则是—— “居然是秦狗！” “秦狗这张脸啊，也难怪有粉丝。” “这次舞台有意思了，能否打破［双mu］垄断？” “感觉玄。” 双mu垄断说的是鞠牧和仓木田光轮流坐榜首的现象，木和牧都是mu。 无论听众还是嘉宾，都对秦疆挺期待，这就是小半年间，扭转的口碑。 从“渣男”变成了“有才华的渣男”。 “新歌，《暗香》。”秦疆简单的介绍，就对乐队老师说，“我好了。” ［词：秦疆 曲：秦疆 演唱：秦疆 ……］ 又是一首新歌，王南眼热，她觉得自己有实力，只是没遇到好歌。 况且她也不是那种为了好歌就出卖自己的人，想到玫瑰枪，想到《遇见》，眼更热，都快变红了。 前奏的大提琴沉重的旋律让歌曲基调被定下，观众们的窃窃私语也逐渐平静。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秦疆演唱，加了潜望者buff。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好——工整的一首情歌。 鞠牧感觉，并且第二感想是“优雅的悲伤”。 对，就是华丽的悲伤。 不是歇斯底里，而是荼蘼花开再无花的悲伤。 “秦疆的声音太薄了，更适合我唱。”鞠牧心里这样想。 大厅内的五名歌手都在认真聆听。 歌词和旋律是真的好听。 “难忘缠绵细语时，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秦疆属于站桩输出，也不左走走右晃晃，就站原地。 前世之所以喜欢这首歌，就是因为这句歌词：让心在灿烂中死去，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他的理解是及时行乐，反正都会死。只能说人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秦狗是完全的曲解歌词含义。 “烈火烧过青草痕，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如何理解没关系，有声音buff的他演唱出了歌曲的悲伤，不少观众沉浸其中。 想到了自己被甩，和被甩，以及被甩的经历…… “他的曲调好奇怪，”仓木田光突然说，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歧义，解释，“旋律结构是单三部曲式，歌曲又是a歌小调，小二度开头引出第一乐段，这样不好——” 仓木田光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幸亏阅历知识丰富的韩括可以帮忙接话。 “通常这样的旋律开篇会营造紧张、阴暗，许多鬼片的bGm就是这个走势。”韩括说。 “是的，虽然我听不懂歌词，但透露出来的感情，应该是情歌？”仓木田光说，“这个作曲人是谁，太大胆了。” 备注说明一下，仓木和韩括的交流是有芒果经纪人帮忙在中间翻译，只是省略了炮灰角色的戏份，以便小伙伴们看得更加流畅。 “词曲都是演唱者，秦疆本人。”韩括说，这也是开始演唱前屏幕上说的。 “噢？他是个大胆的天才。”仓木田光说。 确实，以这种旋律动机开始，关键还达到和谐又优雅悲伤的效果，可不就是天才。韩括也点头赞同。 继续听着演唱，秦疆其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这首歌词曲的含金量，只觉得好听。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 仓木田光听不懂歌词，所以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曲上。 霓虹的作曲，也确实是强。 “歌词开始重复了吗？”仓木田光仰头问身旁的芒果经纪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个歌手写旋律的能力太扎实了，”仓木田光说，“歌词重复，旋律音程开始变化。” “拉宽音距，变长音符时值，旋律感觉没有任何变化，但与开头就有了实质的差距，重复的歌词，但演唱出的效果是不同的。”仓木田光说。 说了一大堆，真是文化人，鞠牧这样感觉，如果是后期拿到简谱，还能研究出什么，但光听——他只能说“好听”和“牛逼”。 ＜怂什么？！礼物搞起来，三百个继续！＞ 第140章 神作！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秦疆继续献唱，有［音准王子］的他实际上不仅可以又蹦又跳，还可以大摆锤，但他懒得动。 如此暗合歌曲意境，五百多名观众基本感觉歌手是曾经在“花落的海洋”中。 “难忘缠绵细语时，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都灰烬了，还能重生吗？秦疆不相信，但并不妨碍听众们共情。 拉宽音距，延长音符为旋律带来显着的变化，前面的演唱是浅叹，那么当前是深忧。 “烈火烧过青草痕，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结尾的“留”是不留，结束得干净利落，甚至仿佛是泡沫被戳破，观众们顿感突然。 尾奏渐弱的钢琴声，连带着舞台灯一起落幕。 “好了，谢谢我们现场的乐队老师。”秦疆按照传统，感谢现场乐队。 都没等观众反应过来，秦疆就离开舞台，他感叹于节目组的专业。《暗香》的简谱和编曲，提前三小时发给节目组，未经过任何彩排，就能有绝佳的配合。 “也不知道巨型娃娃机里有没有秒学会乐器的光球。”现在的秦疆也就吉他能算是一般的水平。 黄球是歌曲、绿球是特殊物品、白色是称号、红球是技能、黑色球是专辑，貌似没有相对应的光球。 “等等，如果是白球称号来说，似乎也合适，音准王子都有，来个乐器皇帝怎么了？”秦疆脑子里走神。 当他回神，发现手心里多了一个纸条。 【蹲星巴克 313……】 以及一个微信账号，噢？ 蹲星巴克、种树、cgkk、女蹲男冲等暗号，应该是从soul衍生出来的吧？相信各位都知道，也不过多解释了，单拎出一个蹲星巴克稍作解释。 这代表：女等男，可以爱爱。 当然信号这类东西也不能乱用，比如在字母圈，星巴克（Starbucks）就是S，而m则用麦当劳表示。 秦疆是谁？老海王了，完全知道是什么含义。 “有意思。”秦疆回想起来，刚才和王南擦肩而过，是对方塞给他的。 虽说下半身的情况对秦疆大脑有深远的影响，但依旧还是有事业心，得先去和辛导打招呼，等会加上微信。 王南长得——挺润。 歌手下台数秒之后，观众们才回过神，响起掌声。 “秦疆，天授唱诗人！这歌词好绝，虽然我说不出它哪里绝。” “听歌，我似乎真的闻到了歌曲别样的香。” “词和曲有点王炸，感觉在歌手舞台上唱可惜了，这分明是专辑主打歌中的主打歌。” “鸡皮疙瘩，卧槽，听这首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别是结束‘暗香残留’，说是残留，但除了观众不舍，其他什么都没剩下！这种处理太绝了。” “昨天才看到新闻，说秦疆在摇滚之夜唱了一首辉煌的摇滚歌，他是不是之前憋了三十年，现在一首首好歌往外蹦？” …… “辛导，我就不和嘉宾们打招呼，我先走了。”秦疆说，“我快赶不上二路飞机了。” “……”辛导深吸一口气，“好的，我会和大家说。” 秦疆也不客套，直接离开，他真要赶飞机去圣彼得堡。说起来，花少第一期估计也快剪辑出来播放了吧？ 副导演老窦问，“辛导我们……” “果然，请秦疆意外就是多。”辛导当前是痛苦并快乐中。 本来叫秦疆来顶位，也就是随便唱唱，反正都是要淘汰，结果你整这一出？辛导身为音乐综艺的总导演，音乐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尼玛这首《暗香》，他自己都觉得在自己这档综艺首发，属实是大炮轰蚊子，大材小用啊！ 和辛导一样，大厅的嘉宾们也被震撼不已。 “秦疆的文化功底应该是相当好，十六段歌词，每四句为一个单元，完全的达到了起承转合，歌词写得太公正了。”韩括夸奖。 确实很公正，包括鞠牧在内的嘉宾，都感觉在听一首词。 国人首先感兴趣的就是歌词，而仓木田光看的是曲。 “进入副歌，乐句转为d小调，又用小二二度的迂回，标准的歌曲衔接，太好太标准了。”仓木田光也鼓掌。 “仓木，如果给这首歌打分的话会给几分？”韩括突然问。 如此一问，乃是上周的热搜，某个国内的网红歌手抄袭霓虹曲子，然后被告上了法庭，有霓虹报纸评价，“华夏是曲缺大国，写不出什么好听的旋律”。 当时事情闹挺大，还一度吵上热搜。 韩括这是发现了好东西要秀一秀的情况。 “9分。”仓木田光解释道，“诡异旋律写情歌，同时副歌是迂回的旋律大跳下行，层层向下的进行，和大多数过去副歌的高潮迭起有鲜明区别，又工整又创新，旋律是杰作。” 好的，内行人解释，才知道原因，曲有这么厉害。 有一个算一个，包括韩括，多少嘉宾对他羡慕妒忌恨。 这就好像是瞧见一个没钱的丑鬼，女友很漂亮，取而代之的心情不言而喻。等等不恰当，因为那样的话可能丑鬼有特长，更恰当的比喻是一个作家，瞧见了一个好题材，被一个文笔很差的作者写了，糟蹋了好创意。 为什么偏偏是秦疆写出这首歌啊！ 秦疆加上了王南，然后对方马上发来消息。 ［b95、w58、h88，可以聊聊吗？］ “这个三围，有点像一位老师啊——吉泽明步老师。”秦疆琢磨说。 w是ference（腰围），h是ference（臀围），而b比较特殊，b95是一个尺码，这个三围代表什么呢？代表很有本钱，前小凸后大翘。 ［聊聊，想聊什么。］秦疆回复。 王南接下来的回应让秦疆颇为惊讶，大概总结是希望能邀歌，然后她可以当秦的炮友。 如此把向上爬的野心赤果果写在脸上的女性，真的比较少。 好似玫瑰枪，心里肯定是有好感，秦疆不讨厌这种女性，只要样子好看。 秦疆没有拒绝，也没同意，而是说待他录制完花少2再聊。 〈这就是战神！无敌，礼〉 第141章 吃什么补什么 在路上。 通往机场的路总是会遇到堵车，像极了人生，周围条件不允许加速。 “秦哥我有个问题，能请教你吗？”磊磊一上车就跟便秘那样，但思前想后还是开口了。 “请教我问题？看来你真的不想好好解决问题了。”秦疆放下手机，“说说看。” “是这样的，我很小父母就离婚了，然后母亲和继父生了一个小孩，经常要我赞助学费和生活费，最近我谈女朋友，所以钱不够用……”磊磊问，“所以我该怎么办？” 秦疆还没来得及开口，生活助理文文率先忍不住了，她开口，“所以你一直挣钱，给你同母异父的弟弟交学费和生活费？” “大概是每个月一两千的程度。”磊磊解释。 “你继父没工作是植物人？”文文直言不讳。 “也没有。”磊磊说，“只是有贴补一点，毕竟是我妈……” 话还未说完，就被文文打断，“给你妈生活费，那是应该的，但你给同母异父的弟弟算什么？简直是扯淡，你这太不合适了。” “秦哥你说对吧？”文文说。 “我们确定两件事。”秦疆说，“首先你感觉时不时资助你继弟没问题，其次现在之所以有问题是你谈了女朋友，钱不够花销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吧。”磊磊犹豫地点头。 “那你凭什么拿你弟弟的钱，去谈恋爱？”秦疆问。 “？？”你在说什么疯话，不过面对顶头上司，磊磊也不敢这样说，只能辩解，“那是我挣的钱，应该由我支配吧。” “既然是你能支配的钱，想怎么使用都可以，有什么要咨询我的？”秦疆闭眼，他从不会对装睡者多费口舌。 “只是……”磊磊话语颠三倒四地说，“又不忍心，虽然是吃点苦，但俗话说吃亏是福。” 文文都弄不清磊磊到底想表达什么。 吃亏是福，听到这句话，秦疆再添一句，“那么另一句俗话你听过吗？吃什么补什么，以形补形。” “呃——”磊磊噎住。 “吃亏只会让你越来越亏，久而久之机会和好运都会远离你，你会越来越差。”秦疆说。 “对对对，我有这个感觉，”文文连忙点头，“我家里就是……” 文文开始诉苦，家里亲戚的事，为什么用省略号呢？ 美女诉苦，秦疆会左耳进右耳出，但非美女，话不进耳，因此压根没听清文文后续话语，听不清，只能用省略号。 一个浅显的道理望周知，当你听人诉苦时，无论有没有安慰，都是付出了情绪价值的。 待文文好大一摊的事件说完，秦疆才总结的随口发言，“我们要相信老祖宗的智慧，吃什么补什么，要成为人上人，得吃人。” “？”文文。 “？”磊磊。 自家艺人总会语出惊人，车厢内安静了，也不知道文文和磊磊沉思着什么。 到机场，秦疆上飞机，当然也是头等舱，辛辛苦苦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难道还不允许享受一下？ 花开两朵，秦疆和国内的牡丹花禾娘见完面，马上又要去和圣彼得堡的铃兰花烂昭昭见面…… 噢不，第二期《花少》不在圣彼得堡，移驾叶卡捷琳堡。 毛熊国地名有很多“堡”，这受德国影响比较重，比较俄传统的命名是“格勒”和“斯克”，叶卡捷琳堡也叫斯韦尔德洛夫斯克。 当然毛熊国靠近黑海那边的城市，叫“波尔”的就多了起来，和古希腊沾边，所以从地名可看出城市的历史变迁。 有意思吧？秦疆就没意思了，正处于无聊状态，因为貌似有点感冒，整个人宛若霜打的茄子一样。 也没去机上酒吧晃荡了，秦疆半躺着刷手机，瞧瞧最近两天娱乐圈又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 再说一次国际航班有wiFi信号，再问自杀！ 新浪娱乐：《摇滚之夜真是神仙打架，刚乐队、王立焦、禾娘！》 今日头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摇滚之夜，两岸三地的摇滚歌手齐上阵》 抖音娱乐：《大A乐队也是摇滚？分析为何会邀请大a》 凤凰新闻：《R姓男星被抓，据知情人士透露是任锡》 等等。 摇滚之夜和任锡的新闻占据的热度七三开，主要后者警方没出来给予实锤，而任锡方也装死，只是粉丝在四处奔走的解释。 ［秦哥，我们要不要考虑消停一点，退出禾会吧，加入摇滚协会收益更大！］这条消息是顶峰娱乐张总发来的消息。 原本在摇滚之夜是最佳之一的秦疆，在互联网却没什么有讨论度。 一般都有后面的经纪公司帮忙宣传，但顶峰娱乐这次不敢宣传。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秦疆准备这样回复，但又想了想，毕竟对方是他顶头上司，未免太没礼貌了。 所以秦疆还是要委婉点，［张总你的眼界短浅了，我加入禾会可以去打名人堂前赛，然后稍微拍摄一点现场照片，就可以拿回来宣传，这些是摇滚协会给不了的。］ 咦——这镀金的办法，还真巧妙！能参加亚洲名人堂前赛，运作得好真的可以收益很大。 张总：［是我说话大声了秦哥，有没有详细的计划？］ ［我等着公司的宣传计划，我现在开始学日语了。］秦疆回复。 开一家公司和加入一家公司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后者要分割走一块蛋糕。 好处是什么呢？好处是可以不用管其他的事。 如果成立公司，真的认为握住所有股份就可以当甩手掌柜吗？真以为找一个靠谱的管理者很容易吗？ 前世没穿越时，秦疆还愿意花心思管理，但现在……挣的小钱钱让公司拿小头怎么了？可以省去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至于万一被公司忽悠，被拿走大头怎么办——不可能，合约是秦疆自己拟定的。 ［我们马上安排。秦哥不用担心，京城摇滚协会其实也没什么，等你第一张专辑上架，有自己的代表专，他们根本就无法阻挡。］张总还安慰了一句。 没毛病，所以没再回复，秦疆继续刷直播，这家伙弹指间又花费了小几万。 八个小时之后，抵达目的地。 和当初烂昭昭在机场，节目组安排任务让秦疆去接机，今日秦疆在机场，队长王岳单也安排了队员接机——李青青。 噢？不是烂昭昭或楚苇杭，不符合节目组尿性啊。 芒果卫视能变好，母猪都能上树，那是因为两女阴阳怪气好一顿…… ＜我，是战神！＞ 第142章 战神噢不秦疆回归！ 烂昭昭不放心楚苇杭去接机，同理楚苇杭也不想烂昭昭和秦狗单独相处，男嘉宾又要搬运行李，综上所述李青青是唯一合理的选择。 “要小心点，有的人嘴巴会骗人。” “青青姐，如果有拿不准的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可是舍友。” 脑中想起烂昭昭和楚苇杭的“告诫”，李青青些许出神，不过耳畔传来随身摄影师的声音。 秦疆出来了！ 出口处，李青青俏生生地候着，瞧见秦疆，就背着个小包，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传递给她随性的感觉。 或许是外貌？或许是言行举止？ “秦老师，我们的任务是两小时内返回叶卡捷琳堡王队长选择的公寓。”这是李青青接头说的第一句话。 不善言辞的典型交流方式——开门见山。 “两小时内完成有奖励，超过三小时则任务失败。”李青青补充任务规则。 老一套，接机就有任务。值得夸奖的是，此番规则更完善。 “科利佐沃机场距离我们下榻的公寓很远吗？”秦疆收回问题，“换个方式来问，任务难度是什么？” “快四十公里，大概要走一小时，不能提前订车，只能乘坐机场的士，并且还要接飞行嘉宾。”李青青快速组织语言，“如果不晚点的话，我们来得及。” 说话找不到重点，这要是经纪人早就被他批评了，秦·双标·疆问，“所以？” 李青青轻声细语说，想尽量缓和对方的情绪，“但飞行嘉宾的航班已经晚点，机场大屏幕，现在更新的时间我们只能尽量保证三小时内。” “有没有任务卡之类的东西。”秦疆突然问。 “有。”李青青拿出一张小卡片，正面是芒果台的标志和【花儿与少年2】，背面是任务内容。 ［请乘坐机场士车，将机场的嘉宾接回公寓。如果两小时内抵达公寓，将获得小礼物，如果超过三小时，花少全队将接受惩罚。］ 果然更正规了，不错的呢，任务都有小卡片，不再是摄影师转述。 “懂了，走吧。”秦疆说，“去的士站。” 语罢，秦疆就按照机场内的指示牌往的士站的方向走。 “什么？”李青青也不清楚，但下意识地跟着。 “飞行嘉宾还没到。”李青青说。 “任务里面并未说要接所有嘉宾，你接着我回公寓，不也一样吗？”秦疆说。 钻节目组的漏洞？李青青明白了，但也不好吧，她迟疑。 “玩过游戏吗？”秦疆问。 “以前玩过。”李青青说。 看秦疆编，“游戏如果出现过不了关的情况，这就是bug对不对？” 李青青点头，当然是。 “那么现在这任务，飞机晚点与不晚点，是天气决定的，无论我们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这没错吧？”秦疆再问。 除了天气，还有航班的调控，不过这就没必要补充了，李青青只管点头。 “照现在的情况看，这任务注定完不成，因为飞机晚点了，合理吗？”秦疆说，“我们花少节目组没这么捞，不会设计这类有bug的任务，所以任务的核心，是考验嘉宾是否能快速融入国外机场，找到的士站，在规定时间内返回。” “任务就是要通过自身努力能完成的，节目组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我说的没错吧？”秦疆看着身后跟随的摄影师。 啊这，这让我如何回应？摄影师卡住。 但这番话成功说服了李青青，跟着秦疆往的士站走，也“说服”了节目组导演，直到两人来到站点，摄影师都未发出质疑。 “来我这里。” “哦，朋友这里好。” “坐我的车。” 的士站泾渭分明，一边排了老长的队伍，一边没有排队，五大三粗的毛熊壮汉拉客。 李青青果断选择老实排队，她听不懂壮汉们喊什么，但黑车司机坑游客不分国界。 很聪明的决定，毛熊国的出租车分个人经营和公司经营，一定要认准车顶黄灯，否则很容易被坑。 “飞行嘉宾怎么办？”李青青还是些许不放心。 “让嘉宾用Getatax叫一辆车就行了，我们去完成任务，把麻烦的事都解决掉，留给飞行嘉宾自由和方便。”秦疆说，“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有那一刹那，李青青居然认为秦疆说得言之有理，两人排好队。 李青青的长相、气质、外貌，都是文青女神那一挂，也可以说是文青男特别喜欢的款。 她就特别适合那句话，“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排队好好的，突然有一个一米九几的毛熊国壮汉蛮横的插队，李青青刚想开口，就被壮汉的眼神逼退。 该看秦疆的—— 另一头，在国内花少的综艺预告片放出，标题是《花少首期，中俄音乐大对决》。 半分钟，秦疆、王岳单、楚苇杭、烂昭昭、李青青、郭懋一、赖凯棋 结尾时屏幕一黑，打不过观众都以为预告片放完了，都要左上角点x，没承想传来一道男声—— “以男人的名义来一场街头音乐pK，敢吗？” 随即几个外国人的剪影一闪而过，正式结束。 ［唉？这标题，我都还以为我看错预告片了，这是花少，不是什么音乐竞技吗？］ ［听声音，有点像秦狗啊，怎么的到国外也不安稳，找人pK？应该不会丢脸丢到国外去吧。］ ［楼上的说话不过脑子，如果真的丢脸到国外，花少会播出来吗？］ ［你才是没脑子，哪怕在国外丢脸，芒果卫视的后期也可以挽回。］ ［啧啧，感觉花少2第一期是要搞个大新闻。］ …… 只能说，国内互联网和国外确实有“壁”，明明秦疆和x洋甘菊pK在毛熊国讨论那么多，但国内知之甚少。 话说回来，这也和宣传有关，嘉宾签署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节目内容，所以顶峰娱乐也没能宣传，倘若宣传起来，至少饭圈会炸开锅。 除开对预告片的争执，互联网上楚苇杭的粉丝（芦苇）和烂昭昭的粉丝（爪爪）展开了激烈交锋。 两人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搞摇滚的，本应该毫无交集，可谁叫她们的前男友都是秦疆。 ＜胃穿孔住院了两天，没什么大问题，兄弟们礼物继续送起来，到位我明天继续更，不怂！ 第143章 放着我来 爪爪和芦苇两个粉丝群体的酣战，胜利肯定是归后者，因为楚苇杭粉丝更多，若禾娘倒是勉强有一战之力。 当然不管输赢如何，芒果卫视都是赢家，花少2热度炒得火热。 此外，不少乐子人网友，盯着花少2好久了，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秦狗如何面对两个前女友。 不少身为单身狗的网友，想想就刺激——是吧？ 明天就开播，互联网讨论度突破千万…… 继续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李青青和秦疆在的士站被插队。 对面五大三粗，人高马大，虽说让李青青从心，但事情是要讲道理的，“先生请去排队！” 她用英文对毛熊国壮汉说，但迎来却是对方不解的神情，以及蛮横的俄语。 确实，毛熊国的英语普及率也不算高，听不懂也正常，而李青青不通俄语，但从语气也能知道，对方很不耐烦。 明明你插队还不耐烦，李青青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秦疆拦住，他对李青青做了个不要冲动的手势。 李青青冷静下来，对在节目里，不要和外国人发生冲突，跟拍摄影师即便隐蔽拍摄，但也知道是在左上角。 “呼——”李青青小声道谢。 毛熊国壮汉简称毛汉，老汉听不懂两个亚裔说什么，但看动作也猜到男的在制止女的。 识相，毛汉朝着露出个笑容，笑容中包含嘲讽，包含得意。 有点刺激李青青，幸亏秦疆一直挡住她，但后者也感觉，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怂了？明明前面胆挺大。 隐蔽拍摄的摄影师很赞同，主要是和本地人起冲突，影响节目拍摄…… 又过去二十几分钟，轮到插队的毛汉了，秦疆突然用俄语出声，“先生入口处的提示牌写着［先生女士们请有序排队］，这位先生插队，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严谨的斯拉夫民族会怎么处理。” 的士站管理人员是机场聘请的，穿着蓝色马甲，闻言一怔，盯着插队毛汉。 毛汉也没想到明明认怂的亚裔会这时冒出来，急忙解释，“我并没有插队，不要污蔑我。” “污蔑？你知道吗先生，我是华夏一个网红，那边有摄影，拍下了经过，先生你要像科斯特雷京一样解释吗？”秦疆说，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维克多·科斯特雷京是毛熊国着名的大骗子，糊弄了整个西方。所以俄语环境里，这名字基本等于谎话大王。 网红…… 外国人…… 两个关键词在的士站管理员脑中打转，数秒后做出决定，“先生请到最后按照顺序排队，我们叶卡捷琳堡人都是遵守秩序的公民。” 到最后？！毛汉哪肯，他排队半小时，即便不插队，也不该调到末尾。 秦疆俄语相当标准，刚才说话音量也没压低，所以周围的毛熊人都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插队？” “在外国人眼前丢掉我们毛熊国的美德，快去后面。” “我五岁大的侄子都知道遵守规则。” …… 毛汉即便是壮汉，但面对诸多同胞的指责，还是不敢硬气，关键是听说这亚裔是网红，他一点也不想在互联网被网曝。 综上所述，一咬牙一跺脚，毛汉到队伍的末尾排着，过程中还恶狠狠瞪着始作俑者！ 秦疆头也没回，只是满意地点头，“先生你的处理方式，简直和我印象中秉公执法的斯拉夫人非常接近。” 的士站管理者嘴角的笑容掩盖不住，“我只是做了一件普通的叶卡捷琳堡人该做的事。” 随即他还帮忙拿行李，送上出租车。 “你看吧，这些事就该让我来，你攻击性太低。”秦疆用中文对李青青说。 “哦～”原来之前秦疆的制止是这意思，真别说，让插队者白白浪费时间，解气！ 偷瞄秦疆，李青青是知道为何大杭杭为这么在意秦疆了，因为他能在任何时刻都提供帮助。 通过随身摄影师的镜头，看到这一幕的节目导演王婷，没有惊讶，因为这才是她认识的秦疆，就这货无法无天的性格，什么时候从心过？ 车厢里共三人，秦疆李青青低头玩手机，相互之间没沟通，司机瞧见乘客是外国人，也没交流的欲望，所以很沉默。 噢不对，车厢不止三人，随身记者坐在副驾驶也算个人吧？应该算，勉强是个人。 嘉宾什么都不说，这段车上镜头不就废了吗？摄像头的机位是拍摄后座。 突然摄影师想起曾经的一位好兄弟小唐。 当初小唐在披哥2担当摄影，就是拍摄到秦疆玩手机，所以加“鸡腿”，所以镜头慢慢推进—— 豆瓣的一篇帖子。 【《真是恶心，秦疆这种耍大牌，又人品渣的人，为什么还在娱乐圈？》 首先耍大牌，某个室内拼盘音乐会，慈善性质的，结果他有事要先行离开，直接不按顺序跳上台，唱歌骂了主办方。 其次人品炸，有狗仔拍摄到了，他去《快把我哥带走》剧组探班，明显是冲着章梓去的，我的天，连妹妹都不放过？！ 还有上节目，《向往的生活》也不做事，天天睡到下午两点，这算什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噢？秦疆在互联网自己的黑料，并且看得神采飞扬，摄影师就弄不懂，尼玛你看自己黑料，为何还能那么高兴。 “你在干什么，赶快把镜头撤走！”摄影师耳机里传来导演王婷的焦急声音。 “啊？”摄影师不知所措。 他其实很傻的一点是，当初小唐敢这样做，是秦疆才上披哥2，在互联网上没人权。 现在，秦疆可是有一批粉丝，这行为是会被冲的。 而秦疆神采飞扬的在笑什么呢？他在笑，原来京圈的手段就这？小家子气。 很自然，突然冒出这么多真真假假的黑料，必定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再想想最近得罪了谁？答案呼之欲出。 就在恶劣的环境中，《花少2》首期在芒果tV和芒果台正式播出了。 许多人蹲守在电视前，包括禾娘，她想看看，队友烂昭昭去节目和秦疆处成什么样子了。 当然除了和秦疆有关的人，其他嘉宾相关的人也会关注，例如王岳单的经纪人庄哥。 “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我直接当上队长了。”王岳单是这样对庄哥说的，后者肯定是挺期待的。 ＜目前五百个礼物，下个目标八百！战神无所畏惧，另外没想到吧，新嘉宾不是禾娘。 第144章 节目播出！ ［杭姐最美，为杭而来］［真烦，杭姐要跟这渣男上一个节目］［杭姐这一身太美腻］［花少的嘉宾阵容要搞事情］…… 花少2开播，首期从明星们在金鹰中心开始，节目也“忠实”的还原了楚苇杭和秦狗见面的状况。 隐隐约约的火星子。 “楚苇杭这女人……”禾娘笑了笑，说起来当初五人准备建立一个【夫仇者联盟】的群，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大杭杭。 “都是玩玩，对于我来说，秦疆对我来说只是比跳蛋好用一点的工具，我和他说不定是谁玩谁。”楚苇杭这样说。 所以你会给你家玩具，又买车又买房？五人之中在秦疆身上花销最大的，非她莫属。 只能说大杭杭太傲了，鸭子死了还嘴硬，换句话说她不可能主动跟秦疆低头。 所以根本不担心两人旧情复燃，倒是烂昭昭……禾娘继续看着。 以前，烂昭昭对秦疆的爱有多炙热呢？ 在没写出《无赖》之前，秦疆只是不入流的小明星，有且只出过一次写真。 别误会，写真就是照片集，日语里写真是しゃしん，直译成中文就是照片，说这么多只是想透露，某人会日语这事儿。 秦疆写真集卖出去207份，而烂昭昭通过各种渠道和高价收购，拥有204册！ 不算完，偶然一次禾娘去烂昭昭的房间，发现墙上贴满秦疆的照片，整得跟变态一样。 “昭昭感情太炙热了，是会烫伤人的。”禾娘喃喃自语。 《花少2》首期继续播放，紧接着是选队长，庄哥看到手下艺人王岳单拿下队长席位，默默地点头，还行。 但庄哥的笑容没持续太久，就瞧见机场的表现，简直没一点主见。 ［这队长我上我也行］、［真实的队长秦疆：这件事我们应该这样办。虚假的队长王岳单：秦疆我们应该怎么办？］［秦狗真的挺有担当］等等弹幕。 庄哥脸色都黑了，所以你当队长当了个寂寞？ 紧接着，王岳单蠢事连连，用一个小细节举例，他和秦疆都抽中头等舱，国际航空头等舱提供的食物与经济舱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看见王岳单把头等舱送来的水果，送给楚苇杭、郭懋一等人吃。 我的天什么睿智？ “……”庄哥捂额，人家上节目收割粉丝，就你上节目掉粉是吧？ 越做越错，弹幕里都在骂声。 花少2都播出一半了，都没半点好声。 “是芒果卫视恶意剪辑，我还能帮你说说，可你是自己发癫啊！”庄哥无语，“你这种指使秦疆，不是得罪人吗？” 庄哥猜测自家艺人可能是觉得秦疆名气不好，挑软柿子捏，所以节目里有什么事都找秦疆挡刀，比如去机场接烂昭昭。 可身为经纪人确认为，秦疆的口碑那么坏，依旧能活跃在娱乐圈，就足以证明这人不能得罪，有本事。 出现名场面——秦疆接机被x洋甘菊乐队挑衅，这一幕比较圈粉。 ［摆事实讲道理，秦狗上前一步把昭昭挡后面，真的很man］［黑转路人，输了我也不会骂］［x洋甘菊乐队很有实力，秦狗实力也不弱，五五开吧］…… 洋甘菊在华夏的知名度还是有的，所以见此人们的反应各异。 庄哥随手查看，“挺有意思的一支乐队。” 而禾娘的反应是，x洋甘菊乐队？没听过的三流乐队。 话说回来，禾娘反应是比较独特的，多数观众假期结束认为x洋甘菊和秦疆五五开。 但怎么可能是五五开？！ 接下来，展现什么叫碾压，秦疆演唱原创俄语歌曲《этo.лчacтьe?》。 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取得胜利。 赢得干脆利落。 在别人的主场，用别人的语言，赢得毫无悬念。 就你妈舒坦！ 好像是冬天吃到热腾腾的烤红薯，内心相当舒适，视频里弹幕一瞬间掩盖了内容。 弹幕太多，也看不清，再加上弹幕有字数限制，承载不了网友们的情绪，所以直接看留言吧。 ［草草草，秦疆牛逼（声嘶力竭。］ ［我本来以为最多打平手，因为毕竟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结果是秒杀局，对不起我声音太大。］ ［原创俄语歌，龟龟子，疆子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赢了？］ ［这户外无伴奏清唱，我不是秦疆粉丝，但我也想问，什么时候搞演唱会？］ 【点击展开】 庄哥沉默了，他知道秦疆有才华，但从未想过如此有才华，要是王岳单也……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俄语是为了李容雅吧，”禾娘语气透露着一股子别样意味，“你学得还真好呢。” 身为梦鸽子乐队大部分歌曲的创作者，禾娘很清楚，会一门外语，和会写外语歌是两码子事。 顶峰娱乐推波助澜地帮忙宣传，这一波秦疆是为内娱长脸了，肯定是正面输出。 国内风起云涌，国外的叶卡捷琳堡就较为平淡。 秦疆和李青青抵达公寓，相比起圣彼得堡的公寓，这一间稍微大点，周围的风景因为好些。 “诶？飞行嘉宾李容雅呢？你没接回来？”王岳单见返回公寓只有两人，不由问。 这倒是把秦疆问愣，“飞行嘉宾是容雅？” “当然，你不知道吗？”王岳单点头，先看看秦疆，又看看李青青，发现懵逼的两脸。 “导演才告诉我的。”王岳单补充。 真有意思，有楚苇杭，还有烂昭昭，再加上李容雅，干脆把五个前女友全部找来好了。 “其实你想想也比较合理，李容雅老师在圣彼得堡念大学，本身也会俄语。”王岳单见秦疆不回话，气氛有点紧张，所以开口说。 李青青有点慌，她瞧着秦疆，再问要不要回去接？哪知道后者很淡定。 “合情合理，飞机晚点，容雅她等会儿自己回来，我和青青为了不拖团队的后腿，所以先走一步。”秦疆问，“完成任务了吗？” 李青青点头，“完成了，我们只用了一小时四十分钟。” “完美。”秦疆点头，又问，“队长我的房间是几人间？安排在什么位置。” “咳咳——我带你过去。”王岳单有些尴尬。 为什么要尴尬，难道房间很差？ 第145章 难不成？ “房间是谁安排的？”秦疆沉默了半晌发出了质问，目光盯着王岳单。 “咳咳，兄弟你看这个房间，唯一的套房……”王岳单干咳两声，还想糊弄过去。 “麻烦告诉我，这房间是谁安排的。”秦疆语气冰冷。 王岳单无奈之下，只好承认，“我安排的。” “我会好好感谢队长的大恩大德。”秦疆开门进入，然后直接关上房门，当众请王岳单吃了闭门羹。 “……”王岳单尴尬之余，有些恼怒，太不给面子了！ 哪怕他安排的房间有小问题，也不能这样甩脸子。 “这种性格迟早要被娱乐圈淘汰。”王岳单嘟囔，之所以这样嘀咕，是心里也有点愧疚，因为秦疆也算是帮过他几次。 但对方开价太高，王岳单又不得不……正是那丁点愧疚，让他不由心里贬低秦疆。 大概是“反正他不这样安排，秦疆也在娱乐圈混不走，所以他安排了也没事”。 借口总是对自己很完美，王岳单说服了自己，重新挂上笑容，走过公寓的转角楼梯，下面架设着镜头。 “容雅姐姐到机场了，”烂昭昭说，“估计一小时后就到了。” “啧啧，容雅姐姐，貌似某人比李容雅大两岁吧，怎么就姐姐了？”楚苇杭说。 “姐姐是尊称，就好像节目组都称呼你叫楚老师，那么你就是老师吖？”烂昭昭笑里藏刀。 两人的火药味很浓烈，让刚刚返回客厅的王岳单收回了脚，要不等一会再出去？ 言归正传，细说有什么问题，嘉宾们在叶卡捷琳堡下榻的公寓，房间数足够一人一间。 关键是秦疆的左右两边，向南方是烂昭昭右向北是楚苇杭，特别是正东——就是对面的屋子，居者为新嘉宾李容雅。 简单的说，秦疆的房间被前女友们呈“品”字包围，如此安排不可能是巧合。 即便身为海王，秦疆是不惧修罗场，可不代表喜欢本人被算计。 “那么来想想，王岳单为什么如此安排。”秦疆盘算。 首先不是节目组授意，因为王岳单没那个智商和节目组联合，其次王只是蠢和市侩，不至于无缘无故主动害他。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给了好处……”秦疆的敌人有多少呢，盘不过来。 还好有“时间”这个线索，以前得罪的，横店系的老总，喜欢楚苇杭的博纳的那个谁，以及其他情敌要在节目里使绊子早使了。 最近得罪的——是京圈？ 不是，秦疆心里否定，王岳单本身不是京圈摇滚人，并且王的等级太低也够不着。 “知道京圈有行动，嗯……这个人咖位并不算高，否则没必混水摸鱼。” “最近得罪的，满足以上要求，答案呼之欲出了。” “摇滚之夜我还得罪了谁？让王岳单做出这个举动价格不便宜。” 秦疆互联网上搜索摇滚之夜的名单，锁定了两个人。 一是万巴主唱楚邝，二是大写A乐队鼓手池中监，前者是楚苇杭的粉丝，后者是禾娘的粉丝，并且被锐评为“小秦疆”。 “虽然可能有出入，但基本就是这样了。”推理对不对，秦疆晚上试探一把就行。 秦疆从来都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格，别人让他恶心，他要挖人心。 秦疆在这头打算盘，另一头的节目组也在谈论。 “王导，该决定了，我们格林卡音乐祭的邀请函到底给谁？”节目监制老孙催促，“给烂昭昭，还是秦疆。” 麻逼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王婷阴沉的面庞下压抑着怒火。 只听见监制老孙接着说，“上面意思是给烂昭昭，一来梦鸽子乐队的歌曲在国外也有知名度。二来秦疆得罪了人，王导你觉得呢？” 王婷私人来说，想把名额给秦疆，前段时间帮节目组留下楚苇杭，解决大麻烦，欠个人情。 并且本身也有露水情缘…… 可此时此刻不好交代！ “孙监制我有个想法。”王婷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新嘉宾李容雅是歌手，我们把队伍分成演员组和歌手组，制订一个难度高的任务。”王婷说，“谁赢了，名额就是谁的。” “这样对我们节目的热度也有帮助。”王婷看着监制。 老孙思考，“也行，估计向主任也会同意。” 一档节目有监制、节目监制、总监制、制片主任、总制片等职位，具体不多介绍，也不混电视台，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卵用。 反正知道哪怕王婷是总导演，也决定不了所有事情走向，高层压下来丁点反抗余地都没。 秦疆得罪了人，芒果台里亲京圈派不让节目给机会，但中立派认为《花少2》投了钱，不能做的太过分，一切应该以节目收视率为准。 王婷夹在两股势力里找到了最优解。 “呼——”王婷深呼一口气，为了那狗男人，她也是用尽全力。 老孙在沉默时也没闲着，而是给向主任打去电话。当然，向主任就是亲京派。 “向主任同意了，另外想问问王导，节目组的任务是什么。”监制老孙问。 “我们是个旅游综艺，那么就——让每位嘉宾找一位陌生的毛熊人，去他家里做客。”王婷说，“这样可以了解到更多毛熊国的风土人情。” 老孙想到一档霓虹节目《跟拍到你家》，大概是摄影师随机搭讪一位错过末班地铁的路人，以帮付出租车费用说代价（霓虹的出租车费用全球第二），去对方家中拍摄…… “怎么判断输赢呢？”老孙问。 “观众投票吧，”王婷说，“让观众决定，也可以增加节目的用户粘黏度。” 倒没问题，老孙对这档霓虹节目亮点就是路人的故事，其中某个故事印象深刻。 有名三十多岁的女士，家中乱糟糟的，甚至内衣穿脏了都不洗，扔到直接买新的，她的故事是——快进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是亲哥哥，而未婚夫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七年前自杀了…… “这种改动，会不会不符合我们花少的节目宗旨？”老孙突然问。 毕竟花少主要是嘉宾们的“抓马”或“温馨”故事，这一波把视角转移了，确实有变动。 “我们只是偶尔这样一期，偶尔变动会有新鲜感。”王婷说。 说服了老孙，监制同意这样的节目安排。 秦疆是社牛啊，王婷认为这节目社牛获胜的可能性非常大。 说一个有用的社会小技巧，小到工作室、公司，大到电视台、国家，切不可把“它”的态度认为是单纯的二元，因为任何集体都是好几个派系…… “砰！” 楚苇杭关门的声音很大，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烂昭昭牙尖嘴利的，关键是大杭杭也不想在镜头前攻击性太强。 她的怒气，不知是针对烂昭昭，针对即将到来的李容雅，还是针对秦疆，又或者三者皆有，反正十分不爽！ 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发火。 泡一杯红茶，坐在窗户前，大杭杭又开始发呆，她心情不好，会以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俄语能写出这么好的歌。” “指不定李容雅高兴成什么样子。” “呵，直接来节目了。” “他都没给我写过歌。” “我唱歌为什么五音不全——” …… 逐渐的，目光都聚焦散了——她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样子被玻璃透射得很清楚啊！ 玻璃窗会反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楚苇杭惊奇的是她回忆起的一件事。 上上周在圣彼得堡，她因为小事想退出节目，秦疆来当说客，当时秦疆就一直看着窗户方向。 临走时还说，“风景很美”。 楚苇杭记得，当时自己和他是面对面坐，她的视角可以看见公寓的庭院，但秦疆的角度，视线基本被空调外机遮挡。 所以秦疆当时……是在透过玻璃反光看她？ 〈2500+，明天再来个2500+，这样就算3000了，主要是文章结构写不到三千字。〉 第146章 刁难！ 导演室内，王婷等人等着精彩抓马的镜头，首期播出虽说取得胜利，但扯头花少了，收视率和热度就是一切！ 王婷目光停留在左下角屏幕的次数更多，视频里—— 秦疆瘫在沙发上吃零食呢，他为何从房间下来呢？正是因为节目组的金主爸爸送的“展览品”到了。 “元气森林的气泡水真好喝，比康师傅冰绿茶好喝多了。”秦疆说，嘴里还吃着徐福记的酥心糖。 身旁的赖凯棋听前半句还正常，嘉宾说广告词，但后一句——为什么搞起了拉踩？你不想接康师傅的广告了吗？ 关键是，气泡水和冰绿茶两种截然不同的饮料，你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赖凯棋愕然。 “你说对吧，正经人谁喝冰绿茶。”秦疆还在输出，“你喝吗？” “那什么……”赖凯棋有点紧张。 “不管你喝不喝，反正我不喝。”秦疆自问自答。 转瞬间，在桌子上的15瓶（呈5+4+3+2+1排列）气泡水只剩下十瓶。 不怕康师傅一纸诉讼？赖凯棋如坐针毡，“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先走了。”他溜回房间。 诉讼什么的，秦疆还真不怕，他是公众人物没错，但“公开表达自己口味”和“公然诋毁”很难界定，上法院也是扯皮。 赖凯棋不敢和康师傅扯皮，但不好意思，秦疆敢。 举个场景—— 康师傅把秦疆告了，吃瓜群众会怎么想？ “秦疆是什么人不知道吗？和他计较干什么？”“散了散了，不是什么大新闻”“有点小气，我也觉得没元气森林好喝”…… 是的嘞，这就是坏名声的优势。 又过十几分钟，放徐福记酥心糖的小盘子见底了。 笃笃笃—— 一个俏丽的身影走来。 “这是你的任务。”楚苇杭把一袋子道具扔给秦疆，担心砸伤人，朝着沙发空位扔。 同上次一样，去接机的有任务，留守公寓的嘉宾也收到任务，即为节目组首位飞行嘉宾［准备惊喜派对］，必须要让飞行嘉宾满意才算完整。 秦疆起身，往右边挪了两步，才开口问，“麦克风、沙漏、小气球，还有几张［囍］贴纸，怎么？要闹洞房？” 这小动作让楚苇杭目光一凝，“那队长买回来的，用来布置公寓的道具。之前抽签分工，你搞定书咖区域的气氛。” 结合前面的信息可得知，叶卡琳捷堡居住的新公寓很大，内部健全的公共设施，如健身房、书咖，甚至还有一间SpA房，不过当前天气寒冷，提供按摩的服务人员不上班。 “……能在国外买到这些，也是很有能力了。”秦疆的话也听不出是褒是贬。 准备开始布置，秦疆起身，他一向是拿钱做事，绝不会有什么偶像包袱。 “秦疆。”楚苇杭突然开口，“你《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是不是……根据我和你说的故事写的。” 是不是写给我的，这话楚苇杭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唉！看得都让人着急，傲娇毁一生。 “喜欢吗？”秦疆反问。 “不喜欢。”楚苇杭面若冰霜。 这天不就聊死了吗？ 大杭杭也没瞎说，每次听都想起她幼时挨饿的日子，下岗后父亲做小生意又亏本，狠过一段苦日子。 “别想了，来吃糖。”秦疆从口袋里掏出徐福记的糖果。 “……”你当我是小姑娘？用这点小花招就可以打发，楚苇杭这么想着，拿糖揣到兜里，但面容依旧冷冽。 “做任务去了，拜了个拜。”秦疆坦然离开，说了半天依旧没回答楚苇杭。 “噢对了，”秦疆走到门口，一顿，“我护耳罩买多了，送你一只。” 站门口的秦疆扔去一个护耳罩，没给楚苇杭拒绝的机会，直接离开。 “果然都记得。”楚苇杭在秦消失在眼前，面容的冰霜都化开，恍若春回大地。 她左耳不好，所以比平常更要注意保暖，否则会很疼。 “刚才身体自然反应是往我右边靠，呵呵臭男人。”楚苇杭这一句臭男人，有点撒娇的意味。 因为她回忆起，自打上节目遇见，秦疆和她说话，都靠右站。 楚苇杭自我攻略中。 而造成这样的始作俑者秦疆，是身体自然反应？ 怎么可能，对秦狗来说，付出就一定要让人知道，一味默默付出的大部分都成舔狗。 所以秦疆是不那么刻意地让大杭杭知道“我个人的身体习惯仍旧是楚苇杭的模样”。 和大花交好，复不复合无所谓，关键有好处，随便撒点资源，够吃好久。 趁着嘉宾们布置客厅的阶段，给大伙说两个冷知识，首先袋熊是唯一可以拉方块便便的动物，其次一个小时居然正正好好有六十分钟！ 那么六十分钟后，李容雅抵达，开门进屋就瞧见—— 公寓客厅等公共地带，装饰了彩带、气球，以及［囍］字，古里古怪的，不过也算是有欢迎氛围吧？ 李容雅憋住，让自己不笑，毕竟也是一番心意。 客厅里最显眼的是还不是奇怪的布置，而是秦疆、楚苇杭、烂昭昭、王岳单等人拿着麦克风，站在身前。 备注一句，李青青躲在最后面。 “一二三开始！”王岳单开口。 一起： “朋友，我们欢迎你，热烈欢迎你。” “你的到来让心儿飞向天空。” “欢迎你到来……” 七嘴八舌地唱起这世界着名的歌曲《永远欢迎你》。 什么脑瘫设计的欢迎桥段，秦疆很无语，不过他在里面滥竽充数。 “谢谢各位。”一曲歌结束李容雅鼓掌道谢。 “好冷哦，我先把门关掉，” “各位好，我是飞行嘉宾李容雅。”李容雅穿着小皮靴，可以看出她很小的脚码，盈盈一握……等等这个词好像是形容腰的。 说起腰，李容雅最大的优势小蛮腰，因为羽绒服裹着上半身，瞧不出来。 “欢迎容雅”、“欢迎欢迎”、“容雅在毛熊国留过学吧，以后我们可以找容雅帮忙了”、“容雅快进来坐吧。”…… 相互之间打招呼。 “叶卡捷琳堡我也没来过，圣彼得堡倒是挺熟悉的。”李容雅露出甜甜的微笑，“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帮助大家。” 在场的郭懋一、赖凯棋、王岳单内心，“哇笑容好甜。” 在场的烂昭昭、楚苇杭内心，“呵呵”。 在场的李青青内心，“这姐姐感觉很好说话的样子。” “刚才没排练，所以唱得不怎么好，”烂昭昭说。 李容雅说，“能感受到歌曲里的情绪就好。” “容雅姐也为我们唱一首歌嘛，”烂昭昭忽然说，“听说容雅姐被网友誉为音乐妖精，清唱肯定巨好听，让我们饱饱耳福呗。” 有点难为人哦，毕竟李容雅才坐完飞机挺疲倦的，再加上你自己也是歌手，所以烂昭昭此话一出，现场氛围停滞。 烂昭昭你这黑心假萝莉终于出手了，楚苇杭不说话双手叉在胸前，看戏！ “我也没准备。”李容雅为难。 “呀没事，随便唱唱。”烂昭昭说。 “既然昭昭那么想听，我就唱唱，唱不好别怪我噢。”李容雅说。 “不会不会。”好不好用无所谓，烂昭昭就想折腾李容雅。 李容雅清了清嗓子开唱：“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从前。 “回到最原始的我，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如果有一天，我离你遥远，不能再和你相约……” 烂昭昭和楚苇杭的笑容凝固了。 这歌是秦疆送给李容雅的歌！！ ———————— 穿越世界的幕后采访—— 战神：“楚苇杭你喜欢秦疆什么？” 楚苇杭：“谁说我喜欢秦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战神：“那你喜欢谁？” 楚苇杭：“话多，滚走。” 第147章 请注意开课了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 “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李容雅歌词唱至这里，脸上甜甜的笑容，让现场的男嘉宾都甜到了，包括秦狗在内。 难怪外号叫歌唱精灵，如果世界是跑团游戏，那么李容雅的笑容魅惑，起码也要意志极难成功才能免疫。 没伴奏，演唱的设备也比较垃，所以李容雅全曲有一处地方进错拍，进早了。 可李容雅自己是唱得很愉悦。 “最近发行的一首单曲《快喝药》，希望各位可以喜欢。”李容雅说。 歌名《快喝药》确实难听，但李容雅喜欢啊！因此经纪人和音乐总监再三提议，她也没改。 “很好听。”李青青鼓掌。 “这首获得了新浪文娱风云盛典的十大人气音乐作品吧。”王岳单也鼓掌，说，“一部好作品。” 烂昭昭和楚苇杭装模作样地鼓掌，前者内心有点爆炸，“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不过总体来说，表面是一团祥和。 “容雅先坐吧。”王岳单招呼飞行嘉宾坐下，然后说，“容雅觉得我们的欢迎仪式怎么样？满不满意？” 就等着飞行嘉宾说满意了。 “来之前，摄影大哥给我说了，欢迎仪式是节目组的任务，所以无论满不满意，一定要公正一点。”李容雅回答。 意想不到的回应，王岳单怒目而视，盯着李身后的跟拍摄影师。 跟拍摄影师低头装鹌鹑，这尼玛又不是他的锅，是导演王婷让他传话。 “欢迎仪式——怎么贴［囍］？然后气球也五颜六色的，还有彩带也不统一……”李容雅挨个挑毛病。 越说王岳单就越丢失一分生气，完球看样子任务是失败了。 李容雅话语突然峰回路转，“不过回答之前，秦老师觉得我这首歌唱得怎么样？满不满意？” 难道是秦疆满意，李容雅就满意？因此王岳单、郭懋一、李青青等人看过来。 走神的秦狗，突然感觉到了如芒在背，回神发现自己成为房间内的视觉焦点。 秦疆是什么人？ 太极高手、阴阳大师、鉴婊达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熟练掌握阴阳怪气、废话文学等技能。所以这时该打太极吗？ 不应该！ 请注意小葵花秦狗课堂开课了，当现场人数超过三人，或者你的回答是众人焦点，这时候再打太极，只会有反效果。 下面请欣赏秦狗教学：“刚才［我想对你说］抢拍了，另外气息也有些不稳，是坐飞机太累了？” 抽到称号［音准王子］，秦疆的耳朵可是基本等于绝对音准。 “虽然缺点不少，但瑕不掩瑜，我挺满意。”秦疆说。 面对专业知识，并且还是一针见血的，李容雅肯定只能接受，“瑕不掩瑜——那我对欢迎仪式也挺满意。” 欢迎仪式结束，没其他节目安排，所以由李青青领着李容雅去房间，行李是王岳单帮忙拿的。 秦疆这货，从不会下苦力。 接下来嘉宾们都各自回到自己房间，秦疆最后一个离开客厅的，原因是他把剩下的10瓶元气森林，都用塑料袋（刚才装道具的袋子）打包带走。 半夜若是想喝水，总不能还下楼吧。 “秦老师，秦老师……” “哥，哥，你给留两瓶。” 嘉宾在前面排，摄影师在后面追，秦疆转身。 他问，“怎么，你也要喝？” “……哥这是我们赞助商打广告的饮料，你好歹留两瓶放桌上展示啊！”摄影师说。 “展示品就这些，没了？”秦疆反问。 “没了。” “让赞助商多送十几箱来，被毛熊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喝不起。”秦疆说。 紧接着，秦疆提着塑料袋没再理会摄影师，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这人，占便宜没占够吗？全部都拿走了。” 说这话的是节目组的某个年轻工作人员，他义愤填膺。 闻言，副导演目光瞥了一眼，难怪你只能当小喽啰。 “我要让秦疆把这些赞助商给的展览品拿回来。”工作人员好似要挣表现。 “展览品作用是什么？”副导演问。 “赞助商进行宣传的……” 副导演打断继续说，“那么还有什么宣传，比节目中嘉宾全部吃完更好？” “呃——”年轻工作人员呆住，好像貌似有道理哈。 这年轻人傻是傻了点，但也是一心为节目，所以副导演多教导一句，“秦疆你别看他这个人办事很离谱，可他办事可找不出毛病。” 有这么夸张嘛，小年轻毕竟年轻，他不相信。 诶！孺子不可教也，副导演也觉得累，最后结尾，“不相信？披荆斩棘的哥哥，赞助商加减乘除食品公司，他们公司在秦疆要离开节目，特别的送了一大箱零食。”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因为身为赞助商对秦疆的行为很赞同。”副导演说。 后台的腌臜事先说到这里，秦疆在做什么呢？在画专辑封面。以下截一段他和立卫的聊天记录。 ［立卫：秦老师，专辑封面图还是你自己画吧，这样更有价值。 秦疆：请人，如果我什么都自己做了，那别人怎么挣我钱？唱片行业还怎么发展？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立卫：第一张专辑，纪念意义啊！ 秦疆：这不是第一张，我之前出过两张 立卫：……秦老师，哪怕你随便画几笔都行，这主题是你的自我拷问，用自己设计的封面，才和专辑主题相符。 秦疆：oK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诶，劳碌命噢。”秦疆看着自己设计的封面——就随手画的三条线。 数十年后，秦疆成为世界级的歌手，他的歌曲和专辑被研究，而第三张专辑《世横》的封面被加上各种意义。 比如“三条线代表自我、本我、超我。线有纠葛，代表秦疆的自我博弈，本我线条被压制，欲望在超我的束缚下掩埋，但又不乏以各种形式溢出，所以有了这张专辑……” 还有“三条线段代表天地人等等”。 人主要出名了，错别字都是别有用心。 对了，之所以《世横》是第三张，因为前面两张是原主发布的，因为发行量极少，极具收藏价值，如果有人穿越过去，切记要买两张收藏。 〈昨天我生日来着。〉 第148章 私下聊聊 《世横》整张十首。 说谎、存在、烂泥、信仰、无地自容、像我这样的人、思念是一种病，以及离开星球表面、我又初恋、私奔到月球这三首没发布的歌曲。 噢，忘记给水友们说了，秦疆抽中的第二个黑色光球，抽出专辑《离开地球表面jump》，此专有十九首歌，秦疆的曲库瞬间充盈。 毕竟秦疆在那个世界的一举一动，也不能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吧，所以总有遗漏。 此外，专辑的intro（序曲）和outro（总结）是立卫帮忙写的。 “秦老师，你知道歌坛最大的笑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 “诅咒歌坛退步二十年！进入2010年，歌曲质量指数级下跌，互联网时代更加是辣鸡满天飞。好久没公认的神专出现了……” 以上是音乐制作人立卫和秦疆的对话，前者十分激动，他说十首歌，几乎首首都是主打歌的质量。 秦疆这个人比较肤浅，直接问立卫能卖多少张，后者愣住，又讲起振兴歌坛之类的话，他听得不是太真切。 不说工作的事了，秦疆伸个懒腰准备放松。 嗯？切开手机微信，有个让秦疆陷入思索的消息。 李青青：［秦老师能不能请你11点到书房，有一件事想和您商谈，拜托了。］ 这妹子，有什么事？按照秦疆的判断，和他表白什么的不可能，因为还没到这步。 那是？暂时想不到，秦疆瞄眼手机上的时间，就不想了，反正过会儿就能知晓答案。 当前十点过，还可以刷会直播消磨时间，大概过去半小时，秦疆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上来，客厅关灯了吗？” 秦狗是个奇怪的人，衣食住行是花大笔钱，看直播更是一掷千金，然而如此一个货色，却不允许水电以及食物浪费。 常听人说，小时经历决定一个人性格，也有道理。秦疆在地球，没发达时，家庭也不富裕。 打开卧室门，他预备去二楼的楼梯间转角瞅瞅—— “嚯。”映入秦疆眼帘的是对面的李容雅房门大开。 毛熊国的建筑美学继承自苏联，所以保留了两个特点“大”和“方正”，故此公寓的房型一眼可以望到头。 站在门口透过玄关可以看见客厅的沙发一侧。 不止如此，左右相邻的房间，也是房门大开。 秦疆四处张望，烂昭昭和楚苇杭房间都瞧不见人。 而李容雅靠在沙发一侧，好像小猫歪头，歪着脑袋看过来，恰好被驻足原地的秦疆发现，马上就缩回去。 即便公寓整个被节目组租赁，没有其他人，可敞开房门，肯定也不是为房屋通风，李烂楚三人目的不言而喻。 “都没放下。”秦疆给原身点了个赞，真心是专业人士。 以此，我们可以大胆作出一个假设。如果秦疆他没穿越，原身自杀身亡，那么禾娘、烂昭昭、李容雅、沈思筝、楚苇杭五人会是什么样？ 越过楼梯间转角，就能瞧见有没有关灯——真没关，秦疆把灯全部熄灭。 公寓公共区域以及房间都有起夜灯，所以压根不担心看不见。 返回房间，秦疆和毛妹安娜斯塔西亚聊了会天，中途被小吉客一个电话打断。 接通电话，就听到小吉客带着哭腔的声音，“哥，好难受啊。”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秦疆最后的温柔是没把后半句说出口。 原来小吉客最近一个月，经历了有女友、分手、被骗钱的全过程。 是很惨，小吉客的积蓄五百多万，被骗去一大半，但一想到小吉客愁眉苦脸的模样，就想笑。 秦疆在心底默默地敲了两下木鱼，“报警吧。” “唉，她是我学生时代的校花，是我的白月光！”小吉客一咬牙一跺脚说，“就当了结这段想念，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啊。” 情绪到位，从小吉客嘴里还蹦出两句古诗。 “白月光，一个小学的常识，月光是反射的日光，所以想白月光本质是想日。”秦疆问，“几百万是嫖资这样想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你怎么说，小吉客瞬间不好受了，什么嫖资，要几百万！ 良久，小吉客冒出来一句，“谢谢哥，不报警了。” “我经过思考，再次感谢哥费心了。”小吉客说，他反应过来，秦疆的话是让他理智了些。 “那行，既然你决定了，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秦疆说。 “好的好的，不打扰哥了。”小吉客说。 秦疆劝过一次，就不再劝。 说不定几百万和心安比起来，小吉客更在意后者，他从不会认为自己三观适合别人。 “这就是爱情，”秦疆嘟囔，随即哼着歌，“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咦这是什么歌来着，感觉挺适合小吉客的。” 又十几分钟，到约定时间了，秦疆第二次下楼，两三分钟就到达。 作为公共区域的书房，也不大，只有两百多册藏书，基本是美利坚作家的作品。 “等多久了？”秦疆到书房就瞧见李青青消瘦的身影。 除了谐星，由于“上镜胖十斤”的镜头畸变，明星身材普遍偏瘦弱，女星更甚。 “啊，也没多久。”李青青说，双手捏在一起，有些拘谨。 她身上还是白天的那套，大晚上的也不知是没洗漱，还是担心被误会，所以又穿上了常服。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秦疆说。 李青青似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深呼吸两下才开口：“秦老师，请您不要再和我这么亲近……对不起我可能是想太多，我可能用词不对，反正是我的问题。” 一股脑的先将错误都扣在自己头上，李青青才继续说。 “秦老师，你颜值非常高，是我见过明星里最好的，纵观秦老师的前女友，我这种人肯定也不是秦老师喜欢的类型。” “但！” 李青青红温了，脸颊很烫，显然情绪很激动，她比了个手势示意秦疆别说话。不想要听秦疆开口，因为怕剩下的话说不出来。 “秦老师你的一些动作会让我误会，从而产生不好的期待。” “我知道很过分，我没权力要求秦老师如何做。” “只是我以后对秦老师可能会保持距离，请秦老师别误会，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这个人很奇怪。” “再次对不起！” 李青青说完，诚心诚意地鞠躬道歉。 第149章 打配合 “你表述得很明白，我也听清楚了。”秦疆见李青青说话时，额头都冒着虚汗，所以道，“事情会如你所愿的，不用着急。” 秦疆的话起到了作用，李青青确实没那么着急了。 还想说点啥，但李青青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气氛遇冷。 “你和烂昭昭私聊了？”秦疆突然发问，就好像刺客突然抽出的剑。 “嗯……啊？”李青青下意识回应，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马上改口，“没有没什么，那个……我事情说完了，外面有点冷，我先回屋了。” 李青青逃亡一样离开秦疆的视线。 秦疆收回目光，他有点口渴。 “桌面的饮料为什么还没补货？懈怠了啊。”秦疆嘟囔，也幸亏晚上固定机位的摄影都是关闭的。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秦疆不敢说自己懂人心，但他敢说自己懂经济，人做任何事都是符合“自身经济”的。 这个观点有点类似，霓虹四大侦探形象之一的神津恭介，所提出的“犯罪经济学”观点。 李青青的话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她或许确实对秦疆时不时撩人的话患得患失，但苦恼并不足以支撑她说这番话，不擅长交际又自卑敏感的性格，最经济实惠的做法是默默远离秦疆。 故此肯定有更大的推力—— 那么烂昭昭到底说了什么，让李青青反应这么大？烂昭昭又不是楚苇杭，可以利用圈内资源来围追堵截。 想不明白啊，秦疆揉了揉额头。果然烂昭昭就是x因素。 烦恼也没在秦疆脑子里停留多久，因为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岳单：［明天8:30客厅聚合，有任务发布。］ 睡前瞧见了，在九点多有这么一条消息。 噢，王岳单学聪明了，但不多。 翌日。 八点四十过了，客厅聚集了六位嘉宾。 秦疆和赖凯棋未到。 房间里，连李容雅、李青青、楚苇杭、烂昭昭四个化妆需要耗费时间的女士都到了。 “怎么还不到？”郭懋一打着哈欠，“队长你昨天真的通知到位了吗？” “当然！”王岳单笃定，他说，“可能是忘记定闹钟了，我去叫人。” 说着王岳单，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半小时左右，王岳单把秦赖两人叫了下来。 “某人终于醒了？”楚苇杭等了一小时，肯定要哼哼两句，不过她话是对秦疆说的，至于赖凯棋——不熟。 “嗯嗯。”烂昭昭点头，双马尾一颠一颠。 “看样子没睡醒，要不要还去睡会？” “嗯嗯。” 楚苇杭隐蔽地瞄了烂昭昭一眼，这装嫩的小娘们打什么鬼主意，怎么当起了应声虫。 “可能有时差什么的，我今天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很艰难。”李容雅帮忙托底。 不光是女嘉宾不满，男嘉宾火气也大，谁大早上从被窝里起来，然后白等快一小时，都有火气。 “八点半集合，这都快九点半了，睡得够久的。”郭懋一说。 赖凯棋和秦疆好像商量好的，两人皆露出奇怪的神情，口中说“嗯？八点半集合？”“什么时候通知八点半集合了？” “我发的微信消息。”王岳单说，“应该都发送成功了。” “昨晚没看手机，一直在琢磨下部戏的剧本。”赖凯棋说，“哦哦，我的问题。” 赖凯棋当着众人面，打开手机，好多小红点，未读消息里包括王岳单发的。 “昨天一直刷短视频，刷着刷着就睡觉了。”秦疆说，他就没摆手机了，毕竟昨天有和毛妹聊天。 “王队长，下次通知还是打电话吧，这样确保所有人都能收到消息，否则你看这耽误时间的。”赖凯棋全力输出，“关键是也没提前说，会发消息。” “记得好像上次是敲门叫的，我也没防备。”秦疆补充。 这锅甩得相当成功，否则你觉得为什么领导在群里发点东西，都要求员工回复［收到］。 没办法埋怨秦赖，郭懋一调转枪口，“队长能不能靠谱点。” “……”王岳单张口，想说点什么，每个嘉宾的目光都看着他，最终只能，“对不起，我的错，我下次注意。” 只能认锅！ 话后，秦疆和赖凯棋两人相视而笑，得勒，确定是队友，都是刻意给王岳单找麻烦的。 王岳单真的不够聪明，如果秦疆要私聊发消息通知人，会发送两条，第一条是内容，第二条随便一个表情包。 如此不点进去，瞧不见内容。 而一点进去，即便微信有【标为未读】功能，但小红点上数字只能是1，若真没看应当是2。 这也是秦疆会评价王岳单聪明不多的原因。 人聚齐了，摄影师开始宣布任务。 听到奖品内容，八名嘉宾目光中闪烁着光芒。 很快就把节目规则说清楚。 演员组：楚苇杭、郭懋一、李青青、赖凯棋争夺莫斯科戏剧节邀请函。 歌手组：秦疆、烂昭昭、李容雅、王岳单，争夺格林卡音乐祭邀请函。 八人在公寓门口，时刻准备出发，零下十七度，寒风比搓澡师傅的手搓过皮肤还疼。 “外面挺冷，说吧。”楚苇杭主动打招呼，“看你耳朵和鼻子都冻得发红了。” “嗯？”大杭杭主动说话还挺少见，李容雅也乐意接受善意，她现在即便戴着手套，也冷得不停搓手手，“太冷了，苇杭姐你的护耳罩是自己带来的，还是买的？” 几人都戴着帽子。烂昭昭是猪头形状的帽子。李容雅是一顶白色毛线帽，还连着两个白球。李青青藏蓝色毛线帽，比较普通。 介绍女嘉宾的帽子就行，男嘉宾不重要。 反正帽子可以把帽檐往下拉，遮住耳朵，但仍旧会进风，确实没护耳罩舒服。 “这护耳罩和我帽子一点也不搭，”楚苇杭嫌弃地说，“如果不是他主动塞给我，我才不会要。” 楚苇杭嫌弃的眼光是投向秦疆的。 “原来有专门准备了护耳罩给苇杭姐。”李容雅笑得勉强。 烂昭昭说，“秦大师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没有吗？” 嚯，兄弟这次你怎么回答？要翻车了吧。 赖凯棋本来因为之前联手坑王岳单，两人是战友，肩并肩走的，但这下子，李容雅的怨气，以及烂昭昭危险的目光，让赖凯棋默默地向旁边移动两步。 血别溅我身上！ 第150章 什么是公平 得先介绍秦疆的打扮了，风衣裹住全身，外套的厚实足以把人身材的优势抹消。 秦疆头上戴着和楚相同款式的护耳罩，以及一顶雷锋帽，也就是左右两边有两片毛茸茸又宽大的布片，末端还有细绳，可以把布片系在头顶。 都知道吧，几个男嘉宾——噢忘记没介绍男的，简单地说，郭王赖三人要风度不要温度，所以没戴帽。 毛熊人大多数也没戴！ 主要原因他们觉得戴帽很瓜，事实是颜值问题，像秦疆就完全不显得瓜兮兮。 端水大师秦疆要出手了，他面对眼下要血溅当场的局面，丝毫不慌，“多大点事？” 秦疆看着烂昭昭和李容雅，后者被盯着有点羞怯，挪开了眼，至于前者……想多了，她可以和秦疆对视一整天。 把自己护耳罩取下，秦疆递给烂昭昭，“要吗？还是热乎的。” “为什么不要。” 烂昭昭笑呵呵地给自己套上，同时看热闹般瞧着秦疆，大概含义，还有一人看你咋整？ “把帽子给我。”秦疆对李容雅说。 “啊？”李容雅有点呆，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听话，把自己的毛线帽交给秦疆。 秦疆把雷锋帽给李容雅，好像在做交换。 “戴上吧。”秦疆说，李容雅僵硬地照做。 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儿子的……别唱出声，秦疆的脑袋比较大，李容雅脸巴小自然脑壳也小。 戴上大号帽子有些勉强，前面帽檐都滑到李容雅眉眼处。 “你看调整一下，再把这个放下来。”秦疆把帽子重心向后压，左右放下的两块布完全可以将李容雅的耳朵和脸蛋全部裹住。 “暖和不？”秦疆问李容雅。 严格来说，雷锋帽的两侧宽大又毛茸茸的耳布，比护耳罩要暖和得多。 “非常暖和。”李容雅即便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也挡不住甜美具有感染力的笑容。 她开心的原因是，楚苇杭、烂昭昭都是护耳罩，只有她最特殊…… 结果让大杭杭有些不满意了，本来她是最特殊的，现在成三个之一，关键还是自己提出的问题。 秦疆也确实没多余的，连自用的都给了，大杭杭很窝火。 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弭。 卧槽，秦狗难道这也是你算计之中？赖凯棋呆滞。 也不能说算计，因为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哪怕再多个李青青闹腾他也能轻松解决，大衣不是连帽…… 以上是正确示范，错误示范是装傻充愣，更错误的示范是对楚苇杭说“既然你嫌弃，那么把护耳罩还给我吧，你看现在都没了，公平”。 恋爱里谈公平最扯。 嘉宾们也开始分头行动，街上和陌生的路人搭讪，因为奖品喜人，绝大多数都认真对待。 其实没想象中那么艰难，因为有摄像机跟着，如果遇到显眼包，综艺效果相当不错。 备注一句，节目组安排了便衣安保人员，毕竟在国外还有女嘉宾，肯定得以防万一。 王婷和监制老孙，目不转睛地看着选手们的表现—— “我们这活动有人作弊，管吗？”老孙突然问，“就是找认识的外国人，假装不认识，在街边碰见。” 稍微想想确实能作弊，王婷说，“嘉宾们作弊意义不大，又不是比谁快，而是谁更有趣，观众投票肯定也是谁更有戏剧性，就投谁。” 有道理，监制老孙放心了。 他私人还是更希望格林卡音乐祭给烂昭昭的，他还是有点爱国情怀，不希望自己国家艺人在国外丢脸。 秦疆有点才华，但没个正行，给老孙一股子强烈不可靠的感觉。 有人作弊吗？那还真有，首先是郭懋一这货，他不想输给同组的李青青、楚苇杭。 自尊心太强？又或者是觉得他一男的不能输给女的。 其次是秦疆这货，也不算作弊，只是让毛妹名模安娜斯塔西亚帮个小忙…… 花少2录制中，芒果卫视台的《我是歌手7》最新一期播出。 芒果卫视歌手：［在悠扬的旋律和动人的歌声中，一起奏响八分之一决赛的篇章。请查收这封#鞠牧和仓木田光的对决# ］ 不同于往日，一般来说这条下面都会被鞠牧的粉丝橘柑占领控评。 今日都是吃瓜群众。 “，所以任锡真的是毒虫吗？” “哈哈哈哈还有假不成，警方都发通告了。” “谁顶替任锡？” “听说节目都有可能被禁。” “鞠母应该还行了吧？如果被404，就不用和仓木田光分出高低了。” “对对对，如果鞠牧输给仓木田光，那真就好玩了，这不就和当初秦疆输给季海肖一样吗？” 等等留言。 为什么说“顶流”不是褒义词呢？因为鞠母就是用来称呼没什么男子气概的鞠牧。 任锡xd被抓的事，肯定是兜不住的，饭圈的人比起路人还是小部分，橘柑们自然也没办法控评。 “老韩嘴巴虽然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王立焦说着。 王立焦和韩括是多年的朋友，前不久韩括与他大排档吃饭，还吐槽范邀和崔骏，为了钱上综艺，一点老艺术家的格调都没。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自己也去上。 “没格调。”王立焦嘟囔，“上节目，也不过是输给哑巴歌手和霓虹人。” 言语里充斥着对鞠牧和仓木田光的不屑，哑巴歌手这个称呼，王立焦不单单用来称呼鞠牧，而是概括所有流量歌手。 没有作品，也不会唱歌，故而称之为哑巴歌手。 “补位歌手的规则和踢馆歌手的规则不同，需要最终投票位于本场前三才能留下来。”手机里传来声响，王立焦用手机看着歌手7最新一期的更新。 “噢？邀请补位歌手是他？”王立焦看着那张讨厌的脸。 秦疆！ 对于秦疆，王立焦的态度变化波折很大。 首先摇滚之夜，崔骏向他们介绍秦疆，王立焦是瞧不上眼的，其次听到现场的《无地自容》，倒是有点欣赏。 最后——居然敢和禾娘混一起！ “请他，凑数。”王立焦呵呵笑。 除非他再次拿出《无地自容》这种歌曲，否则想进入前三？ 也得看看仓木田光、鞠牧、韩括答不答应！ 原创歌曲《暗香》，开始演唱了…… 第151章 我是粉丝？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手机里传来的悦耳歌声，让王立焦僵住…… 他是七十年代生人，常常有人说儿时经历决定审美，这话倒也没错。所以王立焦并不喜欢二十一世纪的流行乐。 即：主题单一情情爱爱，又为了追求传播效果导致和弦过于简单。 相信很多人的父辈都如此，也不觉得他们老土，如同大多数八零后和九零后也不喜欢近期流行的说唱和电音。 人们只是依旧喜欢自己年轻时喜欢的音乐，只不过音乐不年轻了，人也不年轻了。 但《暗香》王立焦是真喜欢。 即便对秦疆有负面滤镜，心头也难掩喜爱。 一曲结束，连《歌手7》的主持歌手都上台串联了，王立焦依然沉浸在余韵中。 直到综艺里，第二位上台的鞠牧，那难听的转音，让王立焦如梦初醒。 “词内涵丰富，曲感染传神，两者达成完美的和谐，仿佛一只大鸟的双翼，双翅都丰满硬朗，富有矫健的力量！” “这样的歌曲居然是秦疆写的！”王立焦不相信，登陆华夏诗歌网和华夏歌曲网查询，作词是秦疆，作曲依旧是秦疆。 “……” 王立焦不得不承认。 “不妙。”王立焦头一次感觉到，摇滚协会针对禾娘，顺便针对秦疆，这个决定并不是那么好。 前面秦疆写那么多歌曲，王立焦也就认为《无地自容》不错，其他就那样。 而《无地自容》+《暗香》这代表什么？代表秦疆能创作出好摇滚歌，且又不仅限于摇滚。 “现在我们宣布本场竞演的排名，先从第四名说起吧。” “获得第四名的是——鞠牧你认为是谁？” “噢，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说第三名，第三名秦疆。恭喜秦疆老师。” “秦疆老师因为行程很忙，所以提前离开了，但他获得了三百四十九位现场观众的喜欢，补位成功！” 《歌手7》的辛导，非常特色化的宣布舞台结果。 现场五百名观众，所以这个票数算不错了。 不过王立焦认为《歌手》系列节目的投票一向有问题，把所有选择都交给现场观众。 那么肯定是流量得票高啊，因为只有流量明星的粉丝会报名，会给自己偶像打call。 路人观众，经常感觉“为什么xxx会输”，废话，你都不去现场投票，输了不是很正常吗？ “居然第三名，《暗香》居然第三名？”王立焦屁股上好像有弹簧在戳，他为秦疆抱不平，所以噼里啪啦的发个消息。 第一名鞠牧 第二名韩括 第三名秦疆 第四名仓木田光 第五名，嗯——不重要，反正在圈内也掀不起什么浪花，当然如果他们在平行世界混出头了，那我道歉！ 反正最后一名的王南被淘汰。 本期播出，加上《歌手7》本身的热度，倒是掀起不小的风浪。 首先是饭圈对鞠牧的夸奖—— “啊啊啊啊太好听了”“开口跪，如听仙乐”“第一名当之无愧”“我不是鞠牧的粉丝，但有一说一本场鞠牧发挥真不错”…… 身为当前五位（某一位要凉了）顶流明星之一，鞠牧有这个人气。 王立焦也幸亏没有开弹幕的习惯，否则他能看见弹幕上全是鞠牧的名字。 秦疆低估了《暗香》的质量，这可是在地球二十一世纪排进前一百的作品，甚至排名相当靠前。 路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仓木田光第四？我真的笑了。” “《暗香》好听诶，感觉上帝真不公平，为什么秦狗那么有才华。” “这一场韩括老当益壮、仓木田光超神发挥，秦疆再度证明了自己的才华，这三个人谁当第一我都没问题，偏偏第一是……” “秦狗的歌真好听，新专辑什么时候发布啊？老子都预约一个月了。” 等等。 本来事情到这里还算是正常，因为韩括和仓木田光输给鞠牧又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新闻，第二次就没什么人问津了。 可突然有个特搜被送上来#王立焦质疑歌手黑幕#，是的没错。 王立焦本尊：［《歌手7》最新一期你让我看了一个什么秀？暗香输给疯牛病？节目全是黑幕！］ 鞠牧本场唱的是《斗牛士》，出自《卡门》第二幕。 而王立焦直接评为“疯牛病”，并且直接说节目黑幕，不愧为是老一辈摇滚人。 不比得新一辈的明星，在微博除了广告，就是发图营业，一点没有真情实感。 而老一辈，有情况是真说！ 鞠牧的粉丝橘柑，哪受得了这等委屈，得罪饭圈，可不管你是什么摇滚老炮。 铺天盖地的攻击接踵而至。 “啧啧，王立焦？完全没听过，又是来蹭我们哥哥热度的”“一看就是秦疆那人渣的粉丝”“《暗香》是不错，但凭什么说《斗牛士》赢了就是黑幕，二极管”“大家别评论了，不要给这个过气明星增加热度，让他得偿所愿”等等。 过气和不认识等言论，王立焦无所谓，因为他有作品打底，因此内心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被干扰。 但“秦疆粉丝”这种污蔑让王立焦怎么受得了！ 王立焦回复：我不喜欢秦疆，只是《暗香》这首歌，应该是本场第一。它是词曲双绝。 很显然，他的回复没有丝毫人相信，反而被橘柑给确定粉籍。 “啊对对对，我是路人，我不喜欢xx，我不是xx粉丝，这就是粉转路人最常用的手段。”一句话把王立焦气得呼吸都急促了。 秦疆不知不觉又成为了讨论的热点，这让被淘汰的王南很羡慕。 “为什么还不回消息，这老色皮到底什么意思。”王南看着自己的手机。 ［坚持即胜利orz：b95、w58、h88，可以聊聊吗？ 信我是秦始皇：聊聊，想聊什么？ 坚持即胜利orz：我想获得一首可以称之为代表作的歌。只要我付得起的代价都可以，有兴趣吗？ 信我是秦始皇：等我从毛熊国回来再聊。］ ［多就从毛熊国回来］王南发送消息。 思索半天又发了【图片】。 图片内容不是黑丝，别点了。 内容是近期检查报告，王南证明自己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传染病。 而秦疆在干什么呢？ 刚从安娜斯塔西亚的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