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娇媚女主她好孕多福》 第1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 “嘀——” “生子系统绑定成功!” 熟悉又陌生的电子音响起,姜韵睁开眼,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宝宝,等妈妈回来。”(ps:孩子男主的!男主的!是双洁,我发誓!) 听到温柔的声音,两岁不到的小奶团睡梦中撅了噘嘴,白嫩嫩的脸蛋往母亲怀里蹭了蹭。 姜韵温柔一笑,“01系统,开始吧。” 她的孩子生了治不好的病,就在绝望之际,01系统找来了,只要她去三千世界为气运之子生孩子,并且完成原身的夙愿,攒够积分,就能兑换到治病的药,同时她和孩子能获得永生和无尽财富。 “好的宿主,生一个孩子就有1000积分和一个亿,首次任务系统赠送1000积分和好孕体质。” “位面商城已开启,您可以随时兑换道具。” “任务期间系统下线,正在为您传输世界剧情——” —— “小主,您怎么还在睡?”宫女翠柳把姜韵从锦被里拉起来。 姜韵睁开眼,回忆起这个世界的剧情。 皇帝正值壮年,虽每日翻牌宠幸妃嫔,但登基十载,尚无子嗣。 为此,朝堂大臣和太后多有忧虑,不是往后宫送大补汤药,就是往皇帝身边送绝色美人。 事实上,皇帝不举,自太子时为先帝挡剑,便落下阴影,身体没问题,但心理有问题。 一儿半女也是他的心愿,然而有心无力,对妃子完全起不来。 皇帝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但是不举,又该如何生孩子? 姜韵打开位面商城,目光落到体香这一栏。 媚香:购买积分100,可使人生龙活虎,精神百倍,最适合不举的皇帝。 之后又看向怀孕及生产道具:生子丸、生女丸、龙凤丸、双胎丸、多胎丸、假孕丸、无痛丸、恢复丸、假难产丸、孕期体验丸、孕期舒心丸 还有其他的:聪明丸、健康丸、血包、强身健体、百毒不侵、活色生香 基本上看名字就能懂,不懂边上也有注释。 原以为生孩子是件累人的事,如今有了这些,不仅孕期可以舒心,就连生孩子都不需要遭任何罪,产后恢复更是不需用发愁。 每样道具都在50到100积分,姜韵选好后,积分就只剩下120了,不过生产道具这一栏都是可以无限使用的道具,她买过一次就不需要再买,倒是十分划算。 一个孩子能攒1000积分,她必须拉着皇帝生很多个。 “小主,今日膳房又没送吃的来。”翠柳愤愤道,“这宫里都是奴大欺主的角色。” 姜韵看着镜子里一张娇媚无比的脸,柔声道:“莫急,很快就有了。” 上辈子,她选秀入宫,因为貌美,得了常在的位份,因此也成了各宫妃嫔的眼中钉。 皇后善妒,一开始只是暗地里叫人克扣她的饮食用度,后来变本加厉,派嬷嬷来教她礼仪规矩,其实是日日责罚打骂。 一次偶然,她差点遇见皇帝,却被皇后派太监抓了去,说她是狐媚子,惯会使些下流手段。 幽静思过三月,皇后突然发善心放她出来参加皇宫中秋宴,结果一杯酒下肚,她便头晕目眩,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扶去歇息,醒来却衣衫不整地被镇国将军之子谢严抱在怀里。 谢严承诺她会保守秘密,还说对她一见倾心,日后必会娶她为妻。 她一个失了身的妃子,只想此事无第三人知晓,哪怕这辈子老死在后宫。 父亲只是八品小官,身为皇帝的女人,若是被人发现私通外臣,那必是灭顶之灾。 可是皇后早就知道,她以此威胁,让她好好伺候谢严,还多次把她送到谢严床上,其目的就是想让镇国将军一家永远支持皇后的母族。 她哪里还不知道宫宴之事是谢严和皇后共同谋划的,只是为了父亲母亲,她也要把这屈辱咽下去。 谢严贪图她的美貌,嘴上说着会永远对她好,反手就将她送给丞相刘恒,以便拉拢,好图谋日后。 镇国一家,狼子野心,妄想篡位夺权。 她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辗转在心思诡异的人之间。 她受够了皇后的威胁,谢严的虚伪,以及丞相在床笫之上的变态行径。 于是她放了一场大火,躲进出宫的粪水桶里,假死逃生。 父亲母亲给她准备好盘缠,送她出城,可是半路,她却被谢严抓回去,调教成魅惑各路大臣的货色,堕入地狱。 她受尽折辱,想一死了之,可是谢严拿家人威胁她,她不敢再死。 偶然看到谢严和他人的密信,她才知谢严从未想过放过她的家人。 仇恨愤怒交织,她趁机在他茶里下药,勾引他,最后同归于尽。 姜韵重重地吐了口气,因为共情,她深深感受到了女子的绝望和愤怒。 今日出门,她就会因为偶然遇见皇帝,被皇后罚幽禁。 但是这门,她必须出。 “翠柳,过来梳妆。”她侧身喊。 翠柳把被子叠好,走过来,“小主,今日是要出门吗?” “嗯,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既是要出门,这次便不能叫皇后抓了她去。 “是。” 御花园。 皇帝烦躁地看花。 今日朝臣又往他后宫塞了两个美人,太后更是送了十全大补汤过来。 美人不想看,汤喝了想吐。 他何尝不想要孩子,可是自己这身体 他也试过各种壮阳之药,可是没有用,若是有用,自己怕是也儿女成群了吧。 后宫佳丽三千,他每日翻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娇声媚叫,都只是迷香药的效果。 皇帝登基十载,至今不知女子是何滋味。 “皇上,露气湿重,回吧。”太监总管在边上低声提醒着。 萧佑渊转过身,一个娇俏的身影撞了过来。 “小主,您慢些跑。”翠柳跟在后头喊,看到皇帝和太监,吓得立马跪下。 姜韵抬起头,明亮水润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娇媚清丽的小脸更是吓得苍白,她赶紧弯腰行礼,“皇上万福。” 淡淡的清香袭来,萧佑渊只觉得胸腔一热,紧接着浑身躁动,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握住姜韵的手,拉到怀里抱紧,发觉身上的反应更甚。 萧佑渊深沉的眸色看向她:“哪个宫的?” 姜韵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柔若无骨的小手抓着他腰间的腰带,“花落宫,妾不是有意冲撞皇上的。” 萧佑渊展颜低笑,打横抱起她,迈着大步朝花落宫去。 —— 世界一:不举恋爱脑皇帝vs娇媚小莲花常在√ 世界二:无情无欲冷情佛子vs乖软大力小兔精√ 世界三:不解风情糙汉将军vs娇软外室带球跑(g) 待定(宝宝们想看的自己填) ps避雷:走日常甜宠感情流,主打幼稚恋爱脑无逻辑,超级超级幼稚 你要的碰碰车、大卡车、摇摇车这里可能都有,可能都没有,摊手jpg 介意的点叉,不介意的脑袋瓜子放这里。 挨个么么亲亲~ 第2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2) “皇上” 床上,姜韵被皇帝扣着腰,上半身的衣衫褪尽,露出冰肌玉骨,女子身段极好,每一寸都透着勾人的魅力。 萧佑渊平日里会练剑,此时带着薄茧的手在她白皙细腻的锁骨上划过,留下一串串的酥麻感。 姜韵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像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乖巧地搂住他脖子,惹得他愈发喜爱。 “别怕,朕会轻些。”他低头噙住她的娇唇,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剩下的衣物剥去。 姜韵忍不住低吟一声,眼睛红润起来,想要去抓皇帝的手,又不敢真的阻止。 在皇帝面前,只有顺从的份。 真正与女子融为一体,萧佑渊才敢确信,自己的身体真的好了。 “皇上。”姜韵娇声喊他,手指轻轻抓挠他的后背,“疼。” 这无形中加重了男人的自信心,萧佑渊低头亲掉她脸上的泪珠,耐着性子哄她:“爱妃忍忍。”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男人的快乐,根本就控制不住。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花落宫的动静才逐渐停歇。 姜韵已经饿得喊不出声了,本来就饿,现在又饿了一天。 这媚香的功效也太过厉害了。 “来喜,传膳。” “是。”太监来喜很快就踱着步子去吩咐了。 翠柳高兴地站在门前轻轻跺脚,她家小主终于有饭吃了。 “爱妃可饿了?”萧佑渊看着怀中娇艳的女子,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大手也不太安分。 姜韵点点头,身子跟散架似的,偏偏某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皇上,妾想沐浴。”她可不想衣衫不整地去吃饭。 皇帝此时心情极好,姜韵提点小要求自是没有不应的。 让人去叫水,之后便抱着姜韵去沐浴。 听到屋内又响起来的声音,来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御膳房那边晚些送饭过来。 一个小常在,竟然得了皇上一日的宠幸。 前所未有,简直是前所未有啊! 穿好衣服出来,姜韵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是皇帝给她喂的饭。 到了晚上皇帝也没消停,姜韵哭着求他都没用。 来喜拧了下擦汗巾,看向边上吃东西的翠柳,“你怎么还在吃?” “公公不知道,我和我家小主已经两日没吃饭了。”翠柳咬着点心,“我还没吃饱。” 来喜:“” 直到后半夜,姜韵才得了歇息,听到皇帝说免了她明日的请安,才安心睡过去。 得知皇帝宠幸姜常在一天一夜,皇后把宫里的瓷瓶砸了个遍。 昨日差一点就抓到那个贱人了,要不是有人给她这边传了错误的消息,怎会让那狐媚子勾住了皇帝! 一天一夜,拉着皇帝白日宣淫,还晋升了贵人,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皇帝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后宫宠幸妃嫔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没有一丝的差错。 “皇后您消消气,等明日她来请安再想法子治她的罪。”大宫女剪彩宽慰道。 想到皇帝免了姜韵的请安,皇后又气上心头,缓了好久跑去找太后。 姜韵下午醒来,干了三碗饭才大喘了一口气。 伺候皇帝是个苦差事,尤其是禁欲了很久的皇帝。 “小主,来喜公公刚才来传,皇上今晚还来。”翠柳满眼都是高兴,“可要给小主沐浴更衣?” 姜韵倒了杯茶水,就着生子丸一起服下,“不用,我再去睡会儿。” 她根本就没睡饱,皇帝也不嫌累着自己。 “小主,待会皇上怕是会怪罪。”翠柳不放心地提醒道。 承宠第二日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可不就是恃宠而骄。 在姜韵眼里,皇帝就是个让她能生孩子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工具人,她还真不太想应付。 但是想到外头还有仇人,她便道:“一个时辰后喊我起来。” 翠柳没再多念叨,看到姜韵眼底的青黑,不由地有些埋怨皇帝不懂得怜香惜玉。 两个时辰后,翠柳才终于把姜韵喊醒,主仆二人赶紧忙着去沐浴更衣。 “翠柳你快些,皇上待会儿就来了。”姜韵坐在浴桶里,声音柔柔地喊。 哪怕是急切的语气,温柔的嗓音中都莫名的带着几分娇嗔。 萧佑渊拦住毛毛躁躁的小宫女,放轻脚步走进去。 女子白皙的后背映入眼帘,一头青丝浮在水面,娇艳明媚的小脸清纯又勾人。 雾气缭绕间,像极了误入尘世的仙子。 男子微糙的手搭在她肩上,姜韵吓了一跳。 “是朕。”萧佑渊伸手将她从水中捞出来。 “皇上吓到臣妾了。”她轻挠着他的胸膛,小脚从水中抬起,轻轻踹他的大腿。 她格外会撒娇。 萧佑渊爽朗一笑,“那爱妃打算让朕怎么补偿?” “臣妾不要皇上的补偿,只是”她秋水般的眸子微闪,脸颊泛红,“臣妾有些吃不消了。” 皇帝生得一副好样貌,五官俊美端正,让人多瞧一眼便忍不住想凑上去亲。 姜韵是个颜狗,美颜盛宴,哪有不品尝的道理。 女子乖乖怯怯地往怀里凑,萧佑渊垂下眸子,托着她身子抱起,让她摘取圣颜。 “明知吃不消还要亲朕?”他好整以暇地看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爱惨了他的模样。 姜韵伸手搂住皇帝脖子,口吐幽兰,“臣妾喜欢皇上。” 萧佑渊顿时心花怒放,“今夜还要辛苦一下爱妃,朕保证明日不会这样。”说完,便抱着人往榻上走去。 第3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3) 第二日,姜韵要去皇后那里请安。 “姜贵人今日来得这般晚,可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还没进门,皇后身边狗腿子刘昭仪就直接给了下马威。 姜韵进来给皇后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坐下吧,你初次承宠,想来是累着了。”皇后强忍着心底的怒火,面上平静道。 姜韵扭着细腰在边上缓缓落座,声音娇柔妩媚,“皇后娘娘掌管后宫才是辛苦。” 皇后心底翻了个白眼,这狐媚子现在说话倒是周全了,她想治她罪都不好治。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朝姜韵投去嫉妒的目光。 “三个月后就是中秋宴,各位妹妹可有什么好点子?” 中秋宴除了赏月吃饼,自然还要安排些热闹的事。 琴棋书画,舞剑唱曲,皇帝到时候都会看,这种时候各宫妃子自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 姜韵安静地坐在下方听她们议论,突然就被皇后喊住:“姜贵人会什么?皇上欣赏你,你到时候可不要藏拙。” “不如就舞剑吧,听说你父亲之前跟着镇国将军上阵杀过敌,想来你从小耳濡目染,剑术不会差。” 谁不知道姜韵的爹是个懒散闲官,这会儿还喊她舞剑,分明是想看她出丑。 姜韵站起身,不卑不亢,躬身应道:“是。” “刚巧本宫身边这嬷嬷之前就练过一些花把式,不如每日让她去你那里,给你指点一二?”皇后继续温婉大气道。 姜韵抬起头,她认得这嬷嬷,上辈子宫规也是她教的,最后却打了她不少鞭子,背上更是留下了疤痕。 “谢皇后娘娘。”她自然要把人留下,不然如何出气报仇? 萧佑渊下朝回来,就听说姜韵去皇后那边请安还没回来,当即要去找。 太后一早赶过来堵人,身后的大宫女还端着一大碗黑色汤汁。 萧佑渊下意识皱眉,“母后,朕不需要这些。” 以前他是不举,但是昨日遇见姜贵人他便好了。 “如今宫中尚无子嗣,你不多补补,哀家何时才能抱皇孙?”太后挤了挤眼泪,“哀家没几年好活,死前就这点愿望,皇帝也不能答应吗?” 又来了,每回不喝汤就这招。 萧佑渊捏着鼻子,伸手,“给朕端过来!” 太后这才满意点头:“哀家也不是故意威胁你,这都是为了你好。” 您可真好,逼着自己儿子喝大补汤。 萧佑渊心底吐槽,喝完药又是一阵想吐的冲动。 见他喝了药,太后才问:“听说皇帝昨日宠幸了一个小常在,皇后都闹到哀家那里去了,后宫还是要雨露均沾些,白日里也别太” 太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朕知道了。”萧佑渊苦着脸走了。 花落宫,听说皇帝今晚去皇后那里,姜韵反而觉得轻松。 她肚子里已经有娃了,皇帝暂时可以不来。 姜韵吃过便早早睡下,第二日去皇后那里请安,瞧见皇后神色明显好了不少。 “皇后娘娘今日气色极好,瞧着比新进宫的这些妹妹们还要年轻个几岁。”刘昭仪在底下狗腿子道。 皇后温婉一笑:“昨日皇上来本宫宫中一起用了膳。” 后头的事自然不用说,宫里人都懂。 刘昭仪看向边上安静坐着的姜韵,“姜贵人可要习惯,咱们宫里姐妹多,好几个月见不到皇上也是有的。” “姐姐说的是。”姜韵乖乖点头,明明是安分端正的神情,但是哪哪都透着一股子魅惑。 软棉花里灌水,只进不出,刘昭仪瞬间没了怼她的心思。 姜韵回了花落宫,就见刘嬷嬷在里面等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看来今日要练剑了。 一开始倒还好,这刘嬷嬷确实在耐心教,虽然也时常责骂,但是姜韵还能稍稍忍耐。 不过才过了五日,她心思便藏不住了,“小主学了几日,想来已有成效,奴婢先同小主对上几招检查,也好回去给皇后娘娘交差。” “已经给小姐准备好了剑。”刘嬷嬷重新换了把剑给姜韵。 姜韵拿过剑,心头冷笑,“嬷嬷是成心的吧,给我拿把软剑。” “只是为了防止小主伤到人,奴婢都是为了小主好。” “那你怎知软剑就不伤人?”姜韵突然冲了过来,也不管什么招式,对着刘嬷嬷脑袋一削。 头发削去一截,散乱如同疯子。 刘嬷嬷顿时吓得跪地,浑身发抖起来,“小主饶命!小主饶命!” “嬷嬷还是给我换把剑,不然你没命回去交差。”姜韵冷声道。 翠柳在边上看得跺脚,这嬷嬷好生气人,每日都骂她家小主,活该被教训。 刘嬷嬷爬着把剑递给姜韵,“还望小主手下留情。” “嬷嬷现在说话倒是客气了。”姜韵笑盈盈道,“起来吧,跪着可切磋不了。” 刘嬷嬷心头一梗,只觉得这姜贵人不像皇后娘娘说的那般好惹。 切磋完,刘嬷嬷就跑了,像是生怕姜贵人那剑砍她头上来。 很快,皇后就来了,刘嬷嬷跟在边上,显然是告了状。 “来人,给本宫把姜贵人抓起来。”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姜韵手里的剑还没放下,刚要插入剑鞘。 皇后顿时大惊,“护驾!” 几个宫女冲上来把人按住。 “刘嬷嬷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你竟然如此对她?”皇后走上前,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还想行刺本宫?姜贵人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瞥见宫外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姜韵顿时委屈掉泪:“皇后娘娘冤枉,臣妾从来没想对您不敬,刚才只是在收剑。” “还说不是,你个狐狸精,装委屈给谁看,难道还以为皇上会来你这冷清的花落宫吗?” “皇上不过宠幸了你一回,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宫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说完就捏紧她的脸,指甲往肉里陷进去,表情狠毒。 她对姜韵这张狐狸精般的脸,嫉妒得发狂。 “放肆!”皇帝走过来一把将皇后拽开,神情震怒。 皇后愣了下,对上皇帝黑沉的脸,心惊行礼,“皇上怎么来了?” “怎么,这后宫只有皇后来得?”皇帝警告的目光看向她。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皇后立马跪下,“后宫是皇上的,是臣妾口不择言了。” 萧佑渊没理会她,走过来把姜韵抱起,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只觉得无比心疼。 “朕来了,别怕。” 第4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4) “皇上,臣妾没有不尊敬皇后娘娘,刚才只是在练剑。”姜韵伸手给萧佑渊看,那手上全是红痕。 她本就皮肤白皙,身子娇气,此时那握剑的手,全是红印子。 她最怕疼,此时却没一句怨言。 再看向皇后边上跪着的刘嬷嬷,萧佑渊不怒自威,“皇后就是为了这贱婢伤了姜贵人?” 皇后心中一颤,皇帝现在明晃晃护着这贱人,哪还有她说理的地儿? “臣妾冤枉,都是刘嬷嬷未曾说清楚,这才让臣妾误会了姜贵人。” “既是她的错,那便发落了。”皇帝出声淡淡道,“这后宫,是主是仆,皇后还是要分清楚。” “是,臣妾谨记。” “回去吧!”皇后愣了下,缓了会儿才明白皇上这是要在花落宫歇下。 又是这个贱人使得好手段,今日皇上原本要去她那里的。 “皇后。” “臣妾在。” “中秋宫宴在即,你该管好此事,若是不会管,朕不妨换个人来操办。” 言外之意她若是只知道同一个小妃子计较,那就不要管权了。 皇后掐紧手指,“皇上,臣妾定会操持好。” 萧佑渊懒得再回她,抱着姜韵回屋里,让翠柳去取药来。 “爱妃好生无情。” “皇上冤枉。”姜韵一脸懵逼。 萧佑渊揽着她腰肢,俯身亲过来,“只有被人为难的时候,爱妃才会想起朕吗?” 要不是翠柳传信快,刚才过来的时候,皇后怕是已经把她一张漂亮的小脸毁了。 “皇上这般忙,臣妾哪敢打扰您?”姜韵娇声道,抓着男人的大手轻挠。 怀里的女子就像只乖巧慵懒的小猫,嘴上说着不敢打扰,实际上心底怕是一直想着他。 不然怎么会喊翠柳去找他。 皇帝勾住她的青丝,缠绕指尖,“这几日事务繁忙,是有些疏忽你了。” 朝堂如今狼子野心的人不少,这几日他确实烦不胜烦,就连后宫翻了牌子,也是去一趟迷了香就走。 也就只有在姜韵这里,能让他心安踏实,又颇得几分自在。 握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皇帝动作温柔地给她抹好药,就感觉到她身上的幽香若有若无飘来。 “爱妃身上熏的什么香?” “桃花香,皇上可喜欢?”姜韵仰着娇嫩白皙的小脸问他。 皇帝往她颈间凑了凑,“不似桃花,莫不是体香?” 姜韵茫然地摇摇头,低语嗔笑:“臣妾刚练完剑,身上有汗。” “那便陪朕去沐浴吧。”皇帝立马打横抱起她,朝着外头喊,“来喜。” 来喜赶紧让人去弄水。 折腾了许久,皇帝才环着她的腰身睡下,姜韵抬脚轻踹了他一脚,微恼。 粗蛮皇帝,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朕还没让爱妃满意。”萧佑渊握住她的小脚压好,翻身又覆了过来。 姜韵:“” 刘嬷嬷被皇后罚了四十大板子,送去了浣衣局干活,这惩罚不重不轻,但皇后却失了心腹。 没人再来逼着姜韵练剑,姜韵也得了清闲,偶尔去给皇帝送个汤,还经常能与太后撞见,然后临危受命,盯着皇帝喝汤。 “皇上,喝了吧。”姜韵端着碗黑漆漆的汤,坐边上柔柔地喊他。 皇帝看了眼汤,又看眼姜韵,很快就扭过头去,“朕没病,不喝。” “臣妾知道皇上身体好,但是太后的吩咐臣妾不能推辞。”姜韵心底忍笑道。 “你坐过来。” “皇上可是要喝药了?”姜韵乖乖坐过去,见皇帝接过碗,扬起一抹笑来。 很快,皇帝喝完最后一口,扣着姜韵的脑袋凑过来。 苦味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姜韵苦得想哭。 “朕不好受,爱妃就陪朕一起。”见她红着眼睛委屈,皇帝反而觉得高兴,嘬了下她嘴角,“让来喜带你去库房挑件喜欢的东西,朕赏你。” “无功不受禄。” “让朕开心就是有功。”萧佑渊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脸,娇气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疼爱一番。 姜韵只好去挑东西,瞧见边上一块上好白玉,便喜欢上了。 姜韵拿完东西就走。 迟迟没等到人,皇帝忍不住问来喜,“拿了什么?” “回皇上,是您小时候最喜爱的玉佩。”来喜小心答道。 那玉佩是先皇送的,每逢先皇忌日,皇帝都要去看眼,旁人可碰不得。 “拿就拿了吧,本来就是要送的。”萧佑渊顿时一笑,姜贵人当真是与他心意相通。 一个月后,姜韵便有了一些怀孕的反应,嗜睡,干呕。 翠柳想去找太医,但是被姜韵拦住了,现在还不是好时机。 皇帝近日来得少,北方匈奴来犯,南方水患多发,他和朝堂大臣现在都忙着商量对策。 晚上有些闷,她便和翠柳一起去了外面的花园吹风,偶然听到刘昭仪的声音。 “去里面点,会叫人瞧见。” “轻点这回能怀上孩子了吧?”刘昭仪隐忍着娇喘道。 “皇上昨晚才来过我宫里,这几日你都要过来。” “是!” 姜韵拉着张大嘴巴的翠柳蹲在后面的草丛里听,只觉得刘昭仪胆子真大。 私通就算了,混淆皇嗣的事情也敢做,九族都不够诛的。 过了许久,那侍卫打扮的男人才出来,隔了一盏茶功夫,刘昭仪步子微颤地离开。 “小主,她们!她们!”翠柳一脸吃大瓜的震惊模样。 姜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冷静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翠柳立马闭嘴了,可明显还有很多话想说。 拖着她回去,姜韵才端着水喝了口,“把嘴巴闭紧,小心惹火上身,这事我自有定夺。” 既然刘昭仪想怀孩子,那她何不助力一下? 次日请安,姜韵就找机会给刘昭仪敬茶,茶水里溶了假孕丸,一旦她有了反应,那皇帝就会震怒。 后宫其他人不知道皇帝情况,但是她知道,皇帝从未宠幸过其他任何人。 不然不至于和她第一次的时候,像个鲁莽羞涩的小少年。 第5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5) 又过了一个月,姜韵就没什么孕吐反应了,反而胃口好了不少。 刚巧碰上太后安排太医来后宫诊脉的日子。 宫中妃子,除了日常的平安脉,太后还会专门让太医来诊,皇帝隔三差五翻牌子,没道理这些妃子全都怀不上。 不过还要三日后才轮到花落宫,姜韵并不着急。 今日刚好轮到刘昭仪,还是皇后陪同太后一起去的。 查出刘昭仪有孕,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皇后却是强颜欢笑,心底恨不得把刘昭仪千刀万剐。 宫里第一个孩子,没想到是刘昭仪,偏偏这个人还是她的人,以后也将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 太后一时间赐了不少补品和珍宝,刘昭仪感觉自己都要高兴昏头了。 她欣喜若狂:“我怀上了,我真的怀上了!” “刘昭仪,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个儿的身子。”皇后眼底藏了毒针般地看她。 可惜刘昭仪并未察觉,“是,臣妾一定不辜负皇后娘娘的嘱咐。” 得知刘昭仪有孕,萧佑渊脸色有些阴沉,不过还是很快就升了她的位份。 “皇帝怎地不高兴?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 “朕高兴。”皇帝冷着脸回太后。 头戴绿帽,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太后只觉得这儿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不想搭理他,“以后不给你送汤了,刘妃怀了皇嗣,想来你身体应该没问题了。” “谢母后。” 晚上皇帝去看了刘妃,很快就离开去了花落宫。 姜韵今晚吃得多了些,在屋里走动,见皇帝来了,走过去行礼。 “皇上不是去刘妃那儿了吗?” “吃醋了?”萧佑渊好笑地看她。 “臣妾才不吃醋。” 分明就是吃醋的样子还要嘴硬。 皇帝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刘妃的孩子朕” 他一时不好解释,毕竟这是丑事,他一定要把那个私通的男人找出来。 “还未恭喜皇上呢,有孩子了。”姜韵一脸真诚地恭喜他。 萧佑渊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都不生气。 姜韵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他对她一直有不一样的感情。 “爱妃替朕也生一个。”他抱着她去床榻上。 姜韵好想说已经怀了,但是看着皇帝郁闷的神情,突然就不想跟他说了。 晚上又是一阵折腾,好在她用了强身健体丸,不然肚里的娃都遭不住。 估摸着是孕期脾气大,姜韵踹了皇帝好几脚。 萧佑渊不恼反笑,知道她是在为刘昭仪的事情生气。 生气好,这样才能觉得她也是在意他的。 太医的诊脉终究没轮到姜韵这边来,因为当天皇帝遇刺了,都忙着去救皇帝。 姜韵原是觉得自己不在意的,但是想到这男人平日里对她极好,心头又忍不住想去看他。 “姜贵人进去吧,其他主子可以回了。”来喜公公在门口喊道。 “怎么又只喊她,果然是狐媚子!”刘妃挺着一个月的孕肚,语气颇为嚣张。 姜韵扭头看了眼她的肚子,温和一笑,“刘妃娘娘怀有身孕,想来皇上不想让你太累。” “知道便好,我肚里可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刘妃得意道。 姜韵弯了弯唇,没再多说。 “就伤了个手,赶紧喝药,别给哀家装。”太后在里头嫌弃。 皇帝扭着头没动。 姜韵走进来行礼,觉得自己有点不该来。 “姜贵人来了,正好,快哄皇帝喝药,哀家乏了。”太后笑得一脸慈祥。 姜韵:“”果然又是这样。 太后一走,皇帝就立马扭过头来,“爱妃过来。” “是不是很疼?”姜韵看向他手臂上的纱布,浸染着血迹。 萧佑渊神情一亮,“爱妃这是心疼朕?” “先把药喝了,臣妾再告诉您。”姜韵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皇帝撇开头,“这药好苦,朕不喜欢。” “皇上都多大人了,还怕喝药。”姜韵忍俊不禁,眼波流转间都透着几分勾人。 萧佑渊勾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你哄朕喝。” “皇上喝完药,让臣妾做什么都行。”她低头亲了他脸。 “这么关心朕?” 皇帝立马就把药喝了,还揽着姜韵过来把药喂给她。 这是想把自己亲生儿子给毒死。 姜韵气恼,早知道就不该来。 “朕怎么觉得你腰身上长肉了?”萧佑渊大手摸了摸。 “嫌弃臣妾了?”姜韵娇嗔了他一眼,“臣妾今儿贪嘴,多吃了几块糕点。” “想吃什么就让御膳房做,朕不嫌弃。”他温声道,“今晚陪朕在这边歇息吧。” “好。” 晚上姜韵宿在乾清宫,皇后那边一夜无眠。 第二日,姜韵请安的时候就被皇后罚跪,只因为她来迟了。 “刘妃怀着身子都早早来了,姜贵人可是故意来迟?” “昨儿姜贵人宿在乾清宫,想来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刘妃在边上拱火。 如今她有了孩子,就犹如有了护身符,说话办事比以往嚣张许多。 “本宫向来和善,也不是故意想罚姜贵人,只是也不得事事偏倚,否则难以服众。”皇后故作为难道。 刘妃立马附和:“是啊,娘娘可不能偏袒姜贵人,不然我们可不服气。” 皇后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立刻恢复了温柔。 姜韵心底冷笑了番,这刘妃实在蠢笨,连不服气皇后的话都敢说。 “是臣妾来晚了,臣妾认罚,现在就去外头跪着。”她直起身,还未走两步,突然就干呕了两下。 皇后吓得立马扶着椅子站起身,刘妃也是愣住,紧接着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跟着呕了起来。 皇后目光顿时一冷,“姜贵人这是怎么了?” “怕不是跟我一样害喜了吧?”刘妃几乎脱口而出。 皇后冷睨过去,见姜韵脸色有些苍白,镇定坐下,“快去把请王太医来。” 有眼色的妃子立马过来扶着姜韵坐下,没人再提罚跪的事情。 后宫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皇帝耳中,得知皇后要罚跪姜韵,皇帝立马就往这边赶来。 路上又听到姜贵人可能有孕了,他激动得踉跄两步,差点摔了一脚。 孩子,他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皇后那个妒妇,若是敢伤了他的爱妃,他定要废了她。 第6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6) “怎么样,可是有孕?”见王太医把了脉,刘妃第一个忍不住问。 若是姜贵人也有孕,那这后宫就不是她独一份了。 王太医沉吟了一会儿,“贵人只是脾胃不适,并非害喜。” “原来不是啊。”刘妃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皇后面上沉稳,“既非害喜,那便去外头跪着吧。” “装得倒是好,幸好有王太医在。”刘妃鄙夷道。 姜韵微微躬身,转身去外面,就看到皇帝朝着这边大步迈来,当即准备行礼。 其他人全部弯腰行礼,萧佑渊扶住姜韵,温声问:“可是身子不适,太医如何说?” “皇上,姜贵人只是脾胃不适。”皇后立马起身道,“并非害喜,倒是害皇上白跑这一遭。” 说着就埋汰起姜韵来,似是嫌她多事。 姜韵眼眶微红,垂着头不说话,只是紧抓着皇帝的龙袍,指尖泛白。 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偏偏还不能言说。 萧佑渊心头怒火上涨,阴沉着脸,“姜贵人不舒服,皇后不关心就罢,倒还要责罚她?你就是这么当皇后的!” 一声斥责,皇后又跪了回去,其他妃子也跪着不敢乱动。 “分不清轻重,皇后也好好跪着反思吧。”皇帝看了眼她们,打横抱着姜韵离开。 花落宫,察觉到怀里的人还在委屈,萧佑渊便一直抱着她哄。 “不怕,朕会一直护着你。” “臣妾没怀上,皇上不生气吗?”她含着秋水般的眸子看他,像丛间胆小受惊的小鹿。 萧佑渊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不是你的错。” 要错也错在他,不举这么多年,或许早就没了做父亲的权利。 能遇上姜韵,感受到寻常的男欢女爱,他已经很知足了。 “臣妾想给皇上生孩子。”她固执地拽着他的衣襟,一点都不害怕皇帝发火。 他太宠她,以至于如今已经把她娇纵坏了。 萧佑渊抚着她的长发,深沉的眸色微柔,“好,朕会努力。” “那臣妾若是做到了,皇上可有赏?”她继续问,认真的模样却透着几分娇媚。 皇帝看向她,神色清明威严:“若是做到了,皇后之位给你。” 他只有她一个女人,那个位置本该是她的,哪怕没有孩子,也只属于她。 姜韵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皇上也会打趣臣妾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柔柔的身子贴过来,“臣妾不要那些虚名,只想要皇上。” “朕只会是你的。”萧佑渊保证道。 上午的事传到太后耳里,下午太后就跑去皇帝边前念叨了。 “哀家知道你宠姜贵人,皇后罚了便罚了,你怎地还罚刘妃,她还怀着龙嗣。”太后心里,皇嗣比皇帝还要重要。 皇帝沉着脸,“朕只罚了皇后,其他人跟着跪与朕有何干系?” “你个泼皮,还学会犟嘴了!”太后嫌弃了一眼,“总之以后不可以迁怒刘妃。” 皇帝冷哼哼地应了一声。 坤宁宫,茶盏打碎一地。 “姜贵人当真有孕了!”皇后双目通红。 王太医跪着趴地,“是,已足两个月。” 两个月,皇后掐紧手指,也就是第一次承宠,那狐媚子就怀上了。 好,真好,竟然瞒了两个月! 要不是她派了心腹王太医,今日她有孕的消息怕是已经传遍六宫。 “此事不可对外宣扬,否则” “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姜贵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 皇后被皇帝罚跪完后,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贤淑起来,每日请安也不再问责,还时而赏些东西,刘妃和姜贵人赏得最多。 茶水点心也是每日都有,外人瞧了都觉得这后宫一派祥和。 姜韵也因为博了皇帝几次笑,从贵人升到了贵嫔。 很快就到了中秋宴那天,姜韵被翠柳早早地拉起来梳妆打扮。 “小主,您近日起得越来越晚了。”翠柳不免有些担忧,“今晚皇后娘娘让您舞剑可怎么办?这阵子她每日喊人来催,您都没练过。” 姜韵双手托着下巴继续养神,“翠柳。” “小主有什么吩咐?”翠柳放下梳子。 “我有身孕了。” 翠柳没反应过来,正准备继续给姜韵梳头发,猛地低下头来,杏眼瞪大,“小主刚刚说什么?” 姜韵微扬了下眉,娇媚勾魂。 上辈子翠柳就对她忠心,到死都想着护她,所以这事她没有再瞒她。 “小主有孕了?”翠柳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冷静下来,“可有哪里不适?” “不成不成,今晚小主不能练剑,要不然小主现在去床上躺着吧!”翠柳顿时紧张起来。 姜韵瞬间笑出声,伸手拍了下她脑袋瓜,“闭嘴。” 翠柳赶紧闭上嘴巴。 “皇后也知道我有孕的事,所以她今晚一定会害我。”姜韵声音淡淡道。 她之前就是故意呕给皇后看,也猜到她会让心腹王太医来瞧,所以孩子势必会被隐瞒下来。 这段日子,皇后一直想着法子害她落胎,只不过每次都被她化解了。 翠柳握紧拳头,“我一定会保护好小主!” “你今晚别去。”上辈子她被迷晕,翠柳也让皇后的人抓去,最后被毁容,还毒哑了嗓子。 后来帮着她去给宫外爹娘送信,护送她离开的时候,死在谢严手上。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幕,一箭穿心,最后一口气她还张着嘴想让她走。 “那怎么成,婢子是一定要跟着小主的。”翠柳有些担忧道。 姜韵伸手揪了揪她的脸,小婢子这段日子吃胖了。 “那你一直跟着来喜公公,他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把她一个人留在花落宫也容易被抓去,不如待在眼皮子底下。 “是。” 夜幕降临,各宫妃嫔和朝堂大臣都来了宫里。 姜韵坐在皇帝下方位置,正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谢严。 那是她最大的仇人,上辈子的屈辱,在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第7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7) “来喜。”皇帝声音淡漠喊道。 “皇上?” “对面是哪个大臣?” 来喜过去瞧了眼,很快回来道:“是镇国将军之子谢严。” “喊过来。” “是。” 皇帝看向下方的姜韵,见她还在看谢严,不免有些吃味。 谢严很快到了跟前,皇帝直接让他打拳喝酒,又是舞剑又是作诗,总之没让他闲着。 直到翩翩公子变成狼狈气喘的焉巴菜,皇帝才让他退下。 他就不信,这个丑样子,她的爱妃还能瞧。 果然,姜韵看了两眼就不看了,而是低头吃点心。 皇帝心情大好,让来喜把面前的糕点端过去给她。 后宫之中,自姜韵出现后,皇帝对她的偏爱是与日俱增,谁都看得出来。 可惜她是个不争气的,这么久也没怀上孩子,奈何皇帝还是一直宠她。 此时见皇帝赏了糕点过去,一个个眼红得不行。 皇后温婉大方地笑:“姜贵嫔喜欢糕点,本宫面前的也端给她。” “皇上,臣妾也喜欢糕点。”刘妃在底下撑着腰喊,掐着嗓音发嗲。 皇帝面无表情地扭过头,“你既喜欢,皇后的就赏你。” “这”皇后一时愣住。 也算是皇帝赏赐的,刘妃高兴地接过,“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宫宴正式开始,妃子们轮番献艺。 姜韵喝了一杯茶,便同皇帝说要去歇息。 瞧着她神色有些不济,估计是不喜这嘈杂的环境,皇帝让翠柳扶她去歇息,皇后立马把身边的大宫女剪彩也一起派去。 刘妃吃完糕点就觉得肚子有些胀,她不用献艺,便想着走走。 偶然瞧见一个形似姜贵嫔的人走过,后头还跟着一名男子,她立马觉察有猫腻,跟了上去。 只见他们进了同一间屋子,之后便没再出来。 这事她熟得很! 能拉姜贵嫔下马的事是坚决不能放过,她赶紧往回跑,都没顾上肚子有轻微的疼痛,“皇上!皇后娘娘!” “何事喧哗!”皇后顿时不悦。 刘妃直接跪在地上,“臣、臣妾看到姜贵嫔与人私通!” “放肆!”皇帝直接拿着杯子摔下来,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吭。 刘妃吓了一跳,很快便委屈道:“臣妾亲眼所见,皇上可以带人去瞧。” 姜贵嫔现在也确实不在席上。 “皇上,要不要去看看?”皇后小心谨慎地问。 刚才姜贵嫔醉酒,她就让剪彩一起帮着扶去歇息了,只是没想到刚巧被刘妃瞧见。 她没想现在就让皇帝发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谢严能快点离开。 萧佑渊并不相信刘妃的话,但还是沉着气冷声道:“朕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搅乱是非!” 说着就冷睨了眼跪着的刘妃。 刘妃捂着肚子,额头上几滴汗不自觉地落下来。 只希望等会儿发现是姜贵嫔的时候,皇上不要迁怒于她,毕竟皇帝最宠的就是姜贵嫔。 宴席后面供人歇息的屋子里,男子和女子的喘息声交汇传出。 宫闱之中,竟然有人在做如此丑事。 听着里面不算好听的女子声音,皇帝镇定地站在门前,“来人,把门砸开。” “皇上,要不然还是臣妾去瞧吧。”皇后连忙道,姜贵嫔被发现也罢,只是谢严这颗好棋不能废。 皇上皱眉看她,今晚皇后都是支支吾吾的样子,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皇上!”一道清柔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帝立马转过身,走上前把人抱住,“跑哪里去了?让朕好一阵担心。” “皇上赏臣妾的玉佩掉了,臣妾去寻了。”她柔声道,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看人的时候连眸光都格外的温柔妩媚。 原来是为了玉佩,皇帝心头一暖。 刘妃却是顿时惊住,指着姜韵迟迟发不出声音。 姜韵眸子淡淡扫向她,“刘妃娘娘这般看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你不是在里面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皇后更是心惊,若姜韵没在屋里,那屋子里面的是谁? 见刘妃还想污蔑姜韵,皇帝大怒,冷声质问:“刘妃,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不、皇上恕罪,是臣妾认错人了!”刘妃连忙跪下,敢污蔑皇帝的妃子,这是大罪。 揽住姜韵的腰肢,萧佑渊神情微缓,语气淡淡道:“来人,给朕把门撞开!” 砰的一声,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赫然是谢严和皇后身边的宫女剪彩。 所有人都进来看了,偏偏这两人还处在动情之中。 皇后吓了一跳,看到剪彩潮红的脸,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 剪彩这是被姜贵嫔这贱人给陷害了! 太监们走上前把难舍难分的两人拉开跪着,各自泼了一盆水,他们才清醒过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剪彩便一个劲地磕头认错,“是奴婢鬼迷心窍,求皇上饶了奴婢。” 谢严黑沉着脸没吭声,匍匐趴在地上等候皇帝发落。 后宫之中,名义上来说,所有人都属于皇帝,单看皇帝怎么想。 乱糟糟的一团,皇帝看向边上的皇后,“既是你身边的宫女犯事,那皇后便自己罚了吧。” 说完就看向谢严,冷声吩咐:“来人,把谢严拉下去打一百杖,再送回镇国将军府反思半年。” 镇国府这边还不能动,只能小惩大诫。 “娘娘,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奴婢是被人陷害的!”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剪彩也不打算放过姜韵。 皇后立马问她:“是何人陷害你?” “是姜贵嫔,是她把奴婢锁在屋里!” “臣妾没有!”突然被冤枉,姜韵吓得双腿一软,眸含泪水。 她一把抓住皇后的手,“皇后娘娘,剪彩原是扶着臣妾去歇息,半路臣妾丢失了玉佩便让她去找,结果她不仅不理臣妾,还伤了臣妾的手。” 说着就把手腕上的抓痕露出来,红色的印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分外严重。 望到她手上的红,皇帝暴怒,“来人,把这祸乱宫闱,欺上瞒下的贱婢拖下去砍了!” “不,不是这样的!姜贵嫔你个狐狸精,你撒谎!”剪彩双目怒红地冲过来,姜韵害怕地把她推开,接着就晕倒在皇帝怀里。 皇帝立马让人把剪彩拖下去砍了。 姜韵闭着眸子听皇帝下令,并不觉得剪彩有什么无辜,若不是她事先知晓她们的计划,那今日,祸乱宫闱,被处死的就是她。 “啊!我的肚子!”边上的刘妃突然喊起来。 第8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8) “流血了!”旁边有个妃子立马喊道。 刘妃面色一白,抓住皇后的袖子,“皇后娘娘,救救臣妾,救救臣妾的孩子。” “宣太医,快去宣太医!”皇后一时也失了心神,偏偏皇帝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晕倒的姜贵嫔身上,那紧张的模样让人嫉妒到发狂。 等太医赶到的时候,刘妃的孩子已经没了,地上一摊红色的血,血还源源不断地从刘妃身上流下来。 太后听到消息也急忙赶来,得知刘妃没了孩子,两眼一抹黑晕了。 “皇上,一定是有人害了臣妾的孩子!”刘妃没了孩子,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起来。 皇后走过来安慰她,“两个月胎还未坐稳,王太医说你是情绪不稳才小产。” “不,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刘妃抓着皇后的手尖叫,“一定是你在糕点里做了手脚!” 皇后冷了脸色,“刘妃,本宫知你失了孩子伤心,但是不可胡说。” “我的孩子好好的怎么会没!”刘妃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边上太后逐渐转醒,见皇帝根本不管事,立马揽了掌控权,让人去查。 宫宴上所有的酒水吃食,都要查。 皇后并不慌张,她还没傻到直接在糕点里下毒。 结果又查到了剪彩,她身上佩戴的香囊里有麝香,太后当场大怒,矛头也直指皇后。 皇后立马跪地,泪眼婆娑地争辩。 剪彩已经被砍了,死无对证,一时也不能直接说是皇后吩咐的,但是皇后肯定脱不了干系。 太后撤了皇后的掌宫权,又罚了她三月禁闭,依旧不能释怀。 她唯一的孙子孙女,就这么没了,叫她如何能接受? “姜贵嫔也该醒了吧!”太后面上有些不满地看向皇帝怀里的姜贵嫔。 恃宠而骄也该分场合,如今皇家子嗣没了,她还赖在皇帝怀里装晕,实在不该。 这事本来是皇帝处理,结果现在全交给她来查? 姜韵没有睁眼,全当自己晕了。 刘妃的孩子本来就留不住,假孕丸只能维持两个月,她就是故意的。 萧佑渊喊了几声见她没醒,立马把所有太医喊过来。 皇后眼神慌乱起来,攥紧手指,姜贵嫔有孕的事情,瞒不住了。 把完脉,太医们齐刷刷地道喜:“恭喜皇上,小主有喜了!” “你们说什么?”萧佑渊神情怔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太后冲过来,一把将太医拽开。 接着动作温柔地握住姜韵的手,侧头看向太医们,眼眸蹭亮:“当真有喜了,可有出错?” “回皇上,回太后娘娘,当真有喜了,微臣们反复确认过,小主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三个月!”太后当场站起身,表情微异,“为何这么久才查出!” 众太医犹豫道:“这之前都是王太医给姜贵嫔请平安脉。” 皇帝从姜韵有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双手把人抱紧,拿过边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他的韵韵有身孕了,他要当父皇了! “王太医在何处?”他出声问。 太后蓦地回过头,显然是才发现自己还有个儿子。 她不再多说话,坐到边上握住姜韵的手摸着,嘴角咧开上扬。 三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抱孩子了。 王太医被人带上来,但咬死自己是医术不精,愣是没把幕后之人供出来。 皇帝和太后心底却如明镜般。 王太医是皇后的人,自然是皇后让其隐瞒。 皇后心思不可谓不深,瞒着所有人姜贵嫔有孕的消息,怕是想在此之前把皇嗣害掉。 皇帝脸色阴沉,目光扫向跪着的皇后,“你可有话说?” “皇上,姜贵嫔有孕之事,臣妾确实不知。”皇后咬牙坚持道,目光冷冷地扫向下首的王太医。 王太医磕了三个响头,什么话也没说,便当着皇帝太后的面咬舌自尽。 皇后顿时松了口气,温声道:“皇上,臣妾对此事不知情,王太医应该是受他人挑唆才犯下了错。” 萧佑渊握着姜韵有些冰凉的手,垂眸看向下方,“今夜宫宴,皇后有失察之责,今后宫中大小事宜,你不必再管。” “皇上!”皇后不可置信地喊。 太后也只是卸了她三个月的掌宫权,皇帝这是直接把她给废了啊。 皇帝皱紧眉头看向她,面布寒冰,“皇后还有何不满,刘妃的孩子如今没了,是想要朕找你偿还吗?” “臣妾知错。”皇后红着眼睛认错。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皇后死了大宫女,自己也没了权。 刘妃没了孩子,精神恍惚。 唯有姜韵,被皇帝小心翼翼抱着回了乾清宫,一下子成了姜妃。 “你小心着点,别碰到姜妃肚子了!”太后对皇帝的抱法哪哪都不满。 轻轻把姜韵放下,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开,萧佑渊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刚要低头亲上去,就被太后一把扯住龙袍袖子,“姜妃如今有了身子,皇帝你可不能再乱来!” “母后,你怎么还在朕这里?”皇帝有些不满。 太后在边上坐下,理直气壮道:“刘妃孩子已经没了,哀家要把姜妃肚里的孩子守好,哪个妖艳货敢来,哀家就把她拖出去喂狗!” 她能熬到太后的位置上,对后宫那些小伎俩清楚得很。 “朕要歇息了。”皇帝有些无可奈何。 太后摆摆手,“你换个地儿睡,一起睡容易伤到姜妃肚子。” 皇帝:“” 姜韵装睡有些难受,干脆不管边上两人,侧了个身,囫囵睡过去。 第9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9) 皇帝和太后熬了半宿,最后是太后熬不住,让人扶回去了,走之前还特意嘱咐皇帝不能乱来。 萧佑渊有些沉默,他是那种不顾孩子的人吗? 喊了人端水过来,萧佑渊拧干帕子给姜韵擦了擦脸和手。 他的爱妃有绝色之姿,不怪每回他都忍不住。 她就是一只勾人又娇气的小猫,挠得他心头痒。 “韵韵,我们有孩子了,朕有孩子了。”他忍不住笑出声,低头在女子娇嫩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下,“朕要封你做皇后,很快。” 一夜之间,昨晚发生的事情传遍后宫,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最让人眼红的狐狸精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如今一晋成妃,以后怕是没人比得过她去。 而刘妃,一没皇帝宠爱,二又没了孩子,自然构不成任何威胁。 皇后如今被罚了禁闭,现下后宫所有妃子都铆足了劲来吸引皇上,这样也好怀上龙种,自己升个好位份,家里母族也能跟着升官。 姜韵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看到皇帝还惊讶了下。 “爱妃醒了。”皇帝伸手慢慢将她扶起来,转头让人去传膳,“饿了吧,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做好了吃食。” 有宫女上来伺候洗漱,姜韵拿着帕子擦了下脸上的水,扭头看皇帝,“皇上今日怎么没上朝?” “想看你起床的模样。”皇帝眼底满是光亮,活脱脱一副貔貅看到金元宝的样子。 姜韵:“” “韵韵,你有孩子了。”皇帝怕她激动,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姜韵愣了下,很快便伸手摸向肚子,眸光转为喜色,“臣妾有孩子了?是真的?” “对,我们有孩子了!”萧佑渊再也忍不住喜悦,一把将人抱住。 果然,爱妃和他一样高兴,都要高兴懵了。 姜韵转头看向男人的侧颜,无奈地伸手回抱住他,“皇上,抱太紧了。” “没事吧?”皇帝立马松开手,看完她脸上的神色,又赶紧低头看向她肚子,“是朕不好,没忍住激动。” “臣妾也高兴。”她双眸水润地看向皇帝,“但又怕这只是一场梦。” “不是梦,爱妃确实有孩子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皇帝勾起唇,侧头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朕和爱妃,一次就中。” 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她了,哪哪都想亲一亲,咬一咬。 哭起来更好看。 姜韵身子颤了下,眼角微红,声音娇软,“皇上又欺负臣妾。” “朕这是高兴。”没人知道他有多高兴! 他一个不举的人,有孩子了! 说出去多威风!多气派! “皇上,臣妾饿了。” “你现在怀着身子,肯定饿得快。”皇帝赶紧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早上是清淡的粥,姜韵的孕吐反应早就过去,所以吃了不少。 见她全吃了,皇帝就觉得很开心,“爱妃真厉害,全吃完了。” 姜韵抿了下唇,脸颊不由的染上了一层绯红,“皇上不要再夸臣妾了。” 一早上喝个粥,都不知道夸多少回了,吃一口夸一次,他也不嫌累。 “太医说怀了身子的人爱听好话,这样才会开心,对你们娘俩都好。”皇帝慢慢给她解释,低头噙住她嘴角的米粒,“所以朕的爱妃是真的很厉害。” 姜韵已经学会习惯了,又是哄又是亲的,她心底确实开心。 不过除了开心,她也没忘记其他事。 “皇上,太医如何说,之前臣妾每日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练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孩子?”她神情微慌起来。 皇帝立马握住她的手,“孩子很好,别担心。” “若是早知道怀了孩子,臣妾就不”姜韵抿唇不再说话,眼泪噙在眼眶,满眼自责。 她就是故意这般说,皇后虽然关禁闭了,但不代表她就能让她好过,之前皇后那些暗算,也该让皇帝瞧清楚了。 想到皇后一早就想害他的孩子,萧佑渊脸色冷了下来,“此事朕一定给爱妃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肯定也是不知情的,此事也不能怪她。”姜韵善解人意道。 萧佑渊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爱妃就是太善良了。” 她如今怀了身子,这后宫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对她不利。 不行,得把这些人全部打发了,不然真伤到孩子他会后悔死。 今日上朝推迟了一个时辰,皇帝满面春风,给姜韵的爹升了官,又一脸惋惜地安慰了刘妃的爹,之后又问候了一下镇国将军。 至于皇后母族这边,皇帝是一句话都没搭理,故意冷着。 昨晚皇后做的事他们自然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想来求情。 若是以前犯点小事,皇帝自然得过且过,但是这次却不一样,皇后犯的是大罪。 虽没有证据,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萧佑渊现在的态度就是,你们不来我面前晃我还能多忍几日,若是再来啰嗦,那就一个也别想好过。 下了朝,皇帝就让人把姜韵接到乾清宫,之后便让太后身边得力的老嬷嬷去花落宫检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不少对胎儿不利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皇后赏来的,单看每样都没有问题,但凑在一起日子久了,足够要了姜韵腹中孩子的命。 萧佑渊雷霆大怒,让人把东西送过去,专门派人过去盯她练剑。 不是喜欢教别人吗?那就自己多练练,练不死不准停。 他暂时不能要她的命,但不代表就会轻易放过她。 如今皇后被罚了禁闭,后宫嫔妃免去了请安,日子闲散许多,皇帝照旧轮流翻牌子,只是去花落宫的次数多些。 这样,朝堂后宫都没人敢有意见,更没人敢乱骂姜韵是妖妃。 姜韵四个多月的时候诊出来双胎,太后高兴得念了一整晚的经,皇帝也是激动得不行,直接封她为贵妃,只位于皇后之下。 姜韵也有些意外,她只吃了生子丸,如今双胎估计是好孕体质的缘故。 “皇上今晚是不是要去张美人那儿?”她用完膳,擦了擦嘴问道。 明明什么都没做,皇帝心底却有些心虚,“朕晚些时候就过来,不碰她。” “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萧佑渊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从来不闹,温柔得体又贤惠。 明明喜欢他,却还要装出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让他宽心。 “皇上,臣妾想回家一趟。” “爱妃想家了?” “嗯,中秋宴上原是可以见上的。”姜韵声音柔柔道,她如今是贵妃,有回家省亲的资格。 “好,朕答应你,不过要多带些人回去,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都要当心。” 姜韵侧目一笑,水盈盈的眸子宛如勾人的勾子,“皇上放心,臣妾就算死也会先护住孩子。” “胡说,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朕今夜留下来陪你。” “皇上不去张美人那儿了?” “你很想朕去?”萧佑渊皱了下眉。 对上他不怒而威的神情,姜韵轻轻拉住他的手,娇声道:“不想。” 皇帝顿时展眉而笑,如雨过天晴般明朗。 四个月的胎像已稳,但是顾忌到她是双身子,萧佑渊忍着没动她,只是夜里起身了好几次。 如此折腾来姜韵也有些睡不着,见皇帝沐浴完回来,伸手勾着他脖子迎过去。 第10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0) “爱妃?” “臣妾可以帮皇上。”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带子。 怀了孩子后她对那方面其实更热衷些,只不过有时候需得保持矜持,不能太过大胆。 萧佑渊呼吸沉了起来,看着莹白纤细的小手在眼前晃动,眸色幽暗。 自从太医给她诊出喜脉后,他便没碰过她,忍了一个多月,如今属实难受极了。 他握住姜韵的手,轻吐了口气,揽着她重新躺下,“朕不是那等重欲之人,你好生睡着。” 姜韵有些意外,都这样了还能克制住? 见他没有再起身,姜韵只好作罢,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日,姜韵就在一批人的护送下回姜家。 爹娘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自幼便是呵护长大的,若不是刚巧年龄合适碰上皇帝选秀,她都不会入那后宫去。 一到家门口,姜韵的爹娘便在门口等着了,见她下来,连忙下跪行礼。 她赶紧走上前扶住他们,对上二老慈爱心疼的目光,不由的眼睛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爹,娘,女儿回来了。” “韵韵不哭,回来就好。”姜母赶紧抬手给她擦眼泪,“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哭了,不哭了。” 姜父扭过头去,抬起衣袖抹了把泪,转头道:“进去吧,屋里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姜韵乖巧地点了下头,挽着姜母一起进去。 在姜家歇了一晚,宫里皇帝就命人来催了,“贵妃娘娘,皇上想您得紧,派老奴来问问还要几日回宫。” 姜韵正在吃姜母做的梅子蜜饯,有些不想动。 姜母心底不舍,但也知道皇上的命令不能违抗,“韵韵,回宫去吧。” “娘”姜韵红了眼。 太监立马又道:“贵妃娘娘,皇上说不急,等娘娘解了思家之情,再回去也不迟。” “皇上当真这般说?”姜韵面露欢喜。 “是。” “那本宫再待几日,到时候再回去。” 太监:“” 他很想说皇上只是嘴上客套,但是如今这话都说出去了,他只好先回去复命。 姜韵现在自然不会走,让翠柳去打听了下醉春楼的消息,才继续安心吃梅子。 上辈子,为了争醉春楼的花魁,谢严和丞相儿子刘筑当街纵马比试,大打出手。 也是这次,丞相因为儿子的事和谢严私下和解,之后更是和谢严结成同盟。 她要等的就是这一日,不仅要破了他们的结盟,还要让皇帝对他们震怒。 “娘娘,醉春楼的花魁是明日现身,娘娘打听这个做什么?”翠柳好奇问道。 姜韵给她递了颗梅子,“只是听下人提了两句,让他们准备下,明日就回宫吧。” “娘娘不是说还要再待两日吗?”翠柳掩唇低笑。 “皇上纵着我,但是我却不能真的娇纵。” 帝王之心向来不好伺候,她若是真不回去,说不准皇帝心底就有意见了。 “皇上最宠您了。” “是吗?”姜韵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目光有些淡。 翠柳认真点头:“当然了,出宫之前皇上还特意让奴婢把娘娘最喜欢的点心带着,就怕您出了宫吃不到。” “嗯,皇上对我确实好。”姜韵笑容淡淡道。 翌日,姜韵便乘坐马车回宫。 路过街头巷口时,让护卫绕了路,“去趟月老祠。” “娘娘去月老祠做什么?是要给谁求姻缘吗?” “给我和皇上求。”女子娇媚的脸上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虽然求不得寻常百姓家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我也想求和他多些相处的机会。” “翠柳,这话别告诉皇上。”姜韵温柔道。 翠柳还没回答,外头就传来几声马的嘶鸣声,接着马车就晃动侧翻倒下。 “娘娘!”翠柳扑过去把姜韵护在怀里。 “护驾!”一时间外面两个纵马的人就被皇城的护卫军拿刀擒住。 姜韵也晕了过去,哪怕只是摔在厚软的毛毯上,身下也流了一摊的血。 护卫军赶紧去找大夫,一边让人去给宫里送信,同时缓慢地朝皇城走去。 知道姜韵要回宫的消息,萧佑渊一大早就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见来喜慌慌张张跑进来跪下,脸色蓦地一沉,“何事?” “皇上,贵妃娘娘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贼子冲撞,现在怕是、怕是”来喜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刘妃的孩子没了,如今贵妃的孩子再没,皇上怕是要拿所有人祭天。 “贵妃现在在何处?”皇帝心跳漏了半拍,握紧拳头,浑身都是冷意。 来喜立马答道:“回皇上,已经在回宫的路上,太医已经喊过去了。” “备马!”萧佑渊大步走出去,心底无比慌乱。 他现在没想起孩子,只怕姜韵有事,她怀着双身子,一点伤都受不得! 快马疾驰在皇宫中,皇帝只恨不能直接飞到姜韵身边去。 第11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1) 待看到马车,心底一沉,翻身下马冲过去。 所有人立马跪下,没有一个敢起来。 “韵韵!”萧佑渊冲进来,白色厚毯上鲜红的血迹刺激着他的瞳孔。 姜韵娇媚俏丽的小脸上此时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没一点力气。 看到皇帝,她扯出一丝笑,沾着鲜血的手微微颤抖地伸过来,“皇上,臣妾好想你。” “朕也想你。”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抱到怀里,眼角猩红,侧头看向太医,“贵妃如何?” 太医匆忙跪下,“回皇上,贵妃娘娘受惊动了胎气,好在血已经止住,孩子也保住了。” 一般人流那么多血孩子早就没了,只能说贵妃娘娘命里有福,这两个孩子命不该绝。 “贵妃可有事?”萧佑渊冷着声音继续问。 太医愣了下,很快才反应过来皇上这是在关心贵妃,回神道:“娘娘受了惊吓刺激,需得好好静养。” “嗯,下去吧。” “是。” 姜韵并没有什么事,早前就让人垫了厚毯子,马惊的时候也早有准备,这些血只不过是血包造成的,会短暂地让她表现出失血过多的样子。 “皇上,臣妾无事,让皇上担忧了。” “还说没事,吓死朕了。”萧佑渊有些后怕地将她抱紧,龙袍上沾了不少她衣衫上的血迹。 但是男人丝毫不在意,只是紧紧地将人抱住,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姜韵有些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睡了过去。 “皇上,惊扰贵妃娘娘的贼子已经抓到。”护卫军在外头出声喊道。 皇帝低头看向沉睡过去的人儿,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 “带上来。”他走出去,目光犹如冰刃,神情隐忍着怒火。 很快,谢严和刘筑被压上来,这些大臣们的好儿郎,皇帝虽不识得全部,但是镇国将军和丞相的儿子,他却是认识。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好,真好,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啊!” “皇上饶命,草民有眼无珠冲撞了贵妃娘娘,草民该死,求”刘筑还没说完话,就被皇帝打断。 他拔过边上护卫的剑,直指二人,“你们俩确实该死!” 刘筑吓得直接尿裤子,往死里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谢严虽没吭声,但是浑身都是冷汗,趴在地上如一摊死水,帝王的威压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 萧佑渊把剑横到谢严脖子上,目光冷漠如冰,“朕记得,罚了你半年禁闭,为何会出现在大街上?还伤了朕的贵妃!” 皇帝一脚踹过去,当场踹得他口吐鲜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谢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好,跟着刘筑一起磕头,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来人,拖下去打,往死里打!”皇帝懒得再看,再怎么磕头,也弥补不了姜韵受到的伤害。 看着两人被打晕,皇帝心头才稍稍解气,“将他们压入天牢,等候发落。”他丢了剑,转身回马车上。 花落宫,姜韵睡了整整三日才醒。 这三日,皇帝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探她的呼吸。 镇国将军和丞相在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三日,但是他没有心情去召见。 若不是顾忌着他们的身份,他早就拿剑把他们儿子统统杀了。 姜韵身子还比较虚弱,皇帝便亲自给她喂粥,见她都吃完了,心情好了些。 “皇上,臣妾听说丞相大人和镇国将军都来宫里了。” 听出姜韵是想给他们求情,皇帝皱起眉头,“是哪个在你这里嚼的舌根,朕把她拖出去斩了。” “皇上,臣妾如今已无大事,切莫因为臣妾而让你们君臣离心。”她声音柔柔地说道。 萧佑渊听得心软,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低声哄着道:“朕知道了,朕的爱妃怎么这么好。” “皇上不怪臣妾就好。”姜韵温婉地冲他笑。 “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和伤害,朕怎么舍得怪你?” 萧佑渊三日前便问过姜韵身边的宫女翠柳,回宫的路线并不是那一条,她们缘何改道。 翠柳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娘娘想去月老祠,求个和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但是娘娘知道这只是奢望,所以让奴婢不要告诉皇上。” 萧佑渊听完只觉得自己愧对姜韵,若不是后宫里还留着那么多妃子,她不会这么患得患失,更不会突然改道,受了这么大伤害。 终究是他没让她安心。 “皇上不怪臣妾差点没保住孩子吗?”见他出神,姜韵故意问道。 皇帝回过神来,目光在她脸上顿了下,沉声道:“在朕心里,你比孩子重要。” 姜韵抿唇笑笑,不再多问。 哄着人睡着,皇帝去见了两位大臣。 镇国将军把京郊大营的兵符交了上来。 丞相辞官,告老还乡。 两人都只求留下独子的性命。 皇帝允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们的儿子冲撞了贵妃,差点害了龙嗣,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让天牢的酷吏足足打了三百大板子,废了二人大半条命,皇帝才勉强放他们回去。 丞相一朝倒台,跟随着他的官员党羽也立马夹紧尾巴当孙子,不敢再多出其他心思。 之前皇帝膝下没有孩子,所以总是有人进谏让他过继子嗣,如今贵妃娘娘荣获圣宠,并且还怀有孩子,他们就不怕朝堂不稳了。 那些支持旁系宗亲子嗣的大臣们,也一个个打消了念头。 姜韵动了胎气的事皇帝没让太后知道,怕她又一个不小心晕过去。 等太后知道的时候,姜韵已经完全好了,脸上也有了气色,和之前差不多。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哀家,皇帝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太后气得不行,握着姜韵的手,心疼地看着她,“哀家瞧着你脸色还有些差,等会就让御膳房炖些补汤来。” 想起皇帝喝的那些补药,姜韵下意识就想拒绝,“太后,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孩子也很好。” 第12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2) “哀家知道你贤惠懂事,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没把那两个孽畜就地正法,太后想想就气,她若是在,当场就要让他们人头落地! 在皇嗣面前,两个大臣的儿子算什么?皇帝她都没放眼里。 姜韵垂眸乖巧道:“不委屈,只要皇上好就行。” “不怪皇帝喜欢你,哀家瞧着你也是越发欢喜。”太后慈眉善目,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往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直接来找哀家,皇帝不给你出气,哀家给你出!” 总不过是觉得她懂事大方罢了,姜韵乖巧应下。 晚上皇帝来了花落宫,盯着她喝汤,太后走前吩咐的。 这会儿两人对调,萧佑渊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爱妃该喝汤了。” “皇上,臣妾有些撑了。”姜韵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媚的眼眸微挑,乖巧无害中透着几分魅惑。 皇帝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把汤喝了,爱妃想让朕做什么朕就做什么。” “皇上饶了臣妾吧,真的喝不下了。”姜韵面露苦色,求饶般地在他胸膛上挠了挠。 小爪子挠到了皇帝的心扉上,龙颜大悦,“就喝一口。” “好。”姜韵立马点头答应。 萧佑渊低头喝了口汤,接着便吻上她的红唇,给她渡了过去。 姜韵握了下拳头,心里骂了句狗皇帝,喝个汤还要占她便宜。 殊不知这娇嗔的模样,让萧佑渊愈发的喜欢。 转眼两个月过去,姜韵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因为双胎的缘故,看起来有七八月大,萧佑渊如今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动,也怕那些奴才伺候不好,便把批折子的地方改到了花落宫,这样也好时刻守着她。 对后宫妃子来说,这是无上的荣宠,但是对于姜韵而言,却像是禁锢。 每日起来就是皇帝,睡前也是皇帝,一整天对着那张脸,虽然看不厌烦,但是也少了几分乐趣。 皇后这个时候也解了禁闭,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来给她找事。 作为后宫地位最高的皇后,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其他妃子比她先诞下皇嗣。 这日,姜韵刚醒来,外头就传来要去给皇后请安的消息。 现在她倒是不急,挺着个大肚子也急不来。 姜韵姗姗来迟,后宫妃子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仇视的。 仇视的自然是皇后还有边上的刘妃。 不过几月未见,刘妃就像变了个人,没了之前的清澈愚蠢,多了几分沧桑和悲怆。 “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微微屈膝,很快就直起身来。 瞧着她这大不敬的模样,皇后却没法子找她的错。 “你怀了孩子,快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她走上前坐下,就坐在皇后面前,温婉可人地看向皇后。 皇后抓紧扶手,心头咬牙愤恨,她如今升了贵妃,堂而皇之地坐在面前给她添堵。 实在是气死人了! “姜贵妃如今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伺候皇上吧?”底下一个妃子问道。 姜韵没回她,如今除了皇后,她可以不搭理任何人。 总不能说是皇帝伺候她吧?岂不是要嫉妒死她们? 刘妃在旁边神情淡淡地点了下头,“之前臣妾有了身孕,皇上便再没来过宫中,姜贵妃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明着是要她注意身子,实则是让她劝皇帝雨露均沾。 “姐姐说笑了,皇上要去哪里岂是你我能干涉的?”姜韵低声笑了起来,明着打了她的脸。 皇帝不去你那儿是你没本事,皇帝就爱来我这儿。 刘妃咬牙切齿地看向她:“贵妃娘娘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倒是比从前跋扈了些?” 虽说没了愚蠢,但是这嘴一如既往的管不住。 姜韵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刘妃这是在斥责本宫?” “我……” “刘妃!”皇后及时喊住她,“贵妃如今有了身子,你还是莫要气她,皇上宠她也是她的福分,一直留在花落宫想必也不是贵妃故意使小性子。” 这话说的,不就是在说她借口孩子使性子才一直留着皇帝。 姜韵心底冷笑。 刘妃满眼都是嫉妒地看向姜韵的肚子,她的孩子没了,凭什么这狐狸精的孩子还好好的? “是,是臣妾失了分寸。”她敛住情绪,微微低头认罪。 两人就隔了一张小茶几,姜韵主动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本宫也有错,姐姐没了孩子想必心伤,本宫不该到姐姐面前来说刚才那些话。” “你……”刘妃心头梗住。 狐狸精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姜韵笑容娇媚,“皇上也是顾及着本宫的身子所以才常来花落宫,今晚我就恳请皇上去刘妃那儿可好?” 她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都投到她身上。 哪有把皇上往外推的? 这狐狸精脑子进水了? “此话当真?”刘妃却是立马失了仪态,不敢置信。 若是能再得盛宠,她不怕自己怀不上,之前就怀上了,这次也一定可以,只要给她这个机会。 皇后抓紧扶手,心口郁结,没想到姜贵妃这狐狸精竟然会使出这种法子来拉拢人心。 她就不怕哪日自己失了宠,被如今这些人踩在脚底下? “自然是真的,都是宫中姐妹,我也想与姐姐妹妹们和睦相处,皇后娘娘见了也会高兴。”姜韵娇娇柔柔道,接着看向皇后,娇媚的眼尾微挑,“皇后娘娘,臣妾说的可对?” 皇后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后宫和睦,本宫自然高兴。” 请安完,翠柳扶着姜韵慢慢回花落宫,刘妃急急忙忙追上来,“贵妃娘娘留步。” “可是还有事找本宫?”姜韵侧头看她。 刘妃看着她的肚子,隐去眼底的嫉妒,压着声音道:“若是皇上今晚真能来,以后我站你这边。” 看来因为孩子的事情,她和皇后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不过她眼底对她的恨也不少,姜韵自是不信她的话,“刘妃放心,本宫只求安安稳稳生下孩子,你与皇后娘娘的事……” 第13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3) 姜韵语气顿了顿,隔了许久才提醒道:“之前皇后身边大宫女剪彩身上的麝香香囊,可能真的只是个意外,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皇后娘娘自然希望我们都好。” “是。”刘妃心底呵笑,经历那一遭,她怎么可能还把皇后当好人,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 等她怀上孩子夺了圣宠,她一定要把皇后和面前这狐媚子通通踩在脚底下。 和刘妃说完话,姜韵就回了花落宫,皇帝已经下朝回来,坐在里面批折子,来喜安安静静地站在边上。 见她微托着肚子走过来,萧佑渊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过去扶她,“皇后可有为难你?” “不曾,皇后娘娘对臣妾很好。”她缓慢地在边上的软榻坐下,白皙的脸颊泛起一丝薄红。 皇帝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咬,随后亲上她的脸,“爱妃心思单纯,平日里多让两个人陪着你。” “嗯。”她乖巧地倚在他怀里,萧佑渊下意识给她按揉手臂和脖子。 月份大了后,她身子时而会酸痛。 晚上用过膳,萧佑渊便打算在花落宫留宿。 伺候着她沐浴完,萧佑渊便抱着她去床上,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身上,从头到脚,姜韵浑身酥麻成一片,香汗淋漓,手指受不住地弯曲,抓住皇帝的头发,低头想往下看。 “皇上……”她眼尾微红,娇柔的喘息声让男人的气息愈发沉重。 萧佑渊倾身上来,揽着她的腰重重地呼吸,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爱妃叫朕如何是好?” 姜韵从欢愉中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某处,双手轻轻将他推开,“今日请安时,刘妃在臣妾耳边念叨皇上有一阵子没有去看她了,不如今晚去瞧瞧?” “你让朕去找别的女人?”萧佑渊皱起眉头,神情有些冷峻地看向她。 姜韵抿了抿唇,“臣妾伺候不了皇上,也不该一直霸着皇上。” “朕没让你伺候。”皇帝有些霸道地锁住她的腰,忍不住道,“明明是朕伺候你。” 说话的时候,语气还带着一丝丝的幽怨。 姜韵又推了他一下,“皇上去吧,憋着难受。” “姜韵,你到底有没有心!”见她不是开玩笑,萧佑渊气得直接坐起来。 姜韵坐起身,有些无辜道:“臣妾不想皇上难受。” 分明就是嫌弃他,想赶他走! 萧佑渊衣服都不穿,直接下床走,“行,朕去就是!” “来喜,去刘妃那儿!” 来喜从瞌睡中醒过神来,连忙拾掇衣服跟上,“皇上,衣裳还没穿。”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翠柳走进来,取了衣服给姜韵披上。 姜韵虽是故意催皇帝去的,但是看到他真走了,心底还是没来由的难受一阵。 明明就是为了算计刘妃,她难受做什么? “本宫能如何,总不能让皇上独宠我一人。” 皇后劝她让皇帝雨露均沾,她便顺水推舟让皇帝去,先让刘妃和皇后斗起来再说。 想到今日,皇后和刘妃对姜韵的为难,翠柳有些心疼道:“娘娘其实可以和皇上说的,皇上最疼您了。” 若是皇帝知道是皇后她们逼着姜韵,自然不会再生姜韵的气。 “罢了,本宫有些睡不着,去写会儿字吧。” “是。” 这边,皇帝点了香,见刘妃沉于美梦中,立马派人去查了今日请安的事。 “皇上,贵妃娘娘是受了委屈才说了胡话。”来喜小心翼翼地道。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翠柳那小丫鬟分了他不少好吃的,他自然要帮着贵妃娘娘说话。 听完侍卫的回话,萧佑渊转身就往花落宫的方向走。 来喜嘴角一扬,高高兴兴跟上去,“皇上,您走快点!” “娘娘,歇息吧,您已经练了许久了。”翠柳在旁边劝道。 姜韵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失望,“已经许久了吗?” “是。” “安寝吧,皇上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她神情落寞地转过身,对上那抹明黄的色彩,莹润的眸子微亮。 “皇上。”她轻声喊。 瞧见她眼底的欣喜和微红,萧佑渊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叹息一声,“受了委屈,为何不同朕说?” 明明就是在乎他的,还非要把他往别人那里推。 皇帝有时候是真弄不懂她们女儿家的心思。 “只是小事,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想让您操心。”她温柔地说着贤惠得体的话,眼泪却是忍不住落下来。 萧佑渊心尖颤了颤,弯腰将她抱起,低头亲掉她的眼泪,“朕没碰她,别哭。” “臣妾没哭。”她握着拳头轻轻捶了下他,似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 萧佑渊笑着任她捶,“你还是娇蛮些好,朕喜欢。” 姜韵破涕而笑,有些害羞地埋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萧佑渊抱着她回了榻上,俯身下去,“韵韵,朕想要你。” “可是孩子……”姜韵神情微愣。 皇帝低声笑了起来,“朕问过太医,不妨事。” “皇上要轻些。”她环住他脖子,有些害怕。 对她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嗯,朕会小心。” 瞧见她眼底的期待,萧佑渊动作缓缓地捞住她的腿。 女子纤细白皙的长腿,握在手心宛如凝脂宝玉。 阔别许久的相合,萧佑渊整个人都无比亢奋。 “不舒服便告诉朕。”他温柔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韵并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觉得狗皇帝似乎比以前更懂得怜惜人了。 过了许久后,吻掉她额间的薄汗,萧佑渊十分餍足,“韵韵可喜欢?” “皇上,不要再逗弄臣妾了。”她嗓音低柔微哑,夹着几分魅惑。 萧佑渊轻叹了一声,“朕还想……” 第14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4) “臣妾睡了。”姜韵立马转过身去。 这都后半夜了,再来,还要不要睡了? “朕就是太喜欢了,跟你开玩笑的。”皇帝贴过来,大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姜韵刚要转身,突然就叫了一声。 “怎么了?”萧佑渊立马坐起,神色紧张地看向她。 姜韵坐不起身来,只能蹙着眉头道:“臣妾的腿好像抽筋,有点疼。” “朕给你揉揉。”萧佑渊赶紧捞住她的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她的小腿。 烛火下,男人的眉骨分外好看,俊逸潇洒,姜韵不由地望出神。 萧佑渊对这种目光很受用,凑过去亲了下她的眼睛,“朕可有把爱妃迷住?” “皇上。”姜韵移开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揉了一会儿,萧佑渊低声问:“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皇上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她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衫。 皇帝收回手,颇有几分高兴:“幸好朕回来了,不然都没人给你揉腿,你要给朕奖励。” 姜韵:“……” “快说,要给朕奖励。”他侧躺下,有些黏糊地抱住她。 姜韵神情无奈,哭笑不得,“皇上想要什么奖励?” “以后别赶朕走。”他立马道。 姜韵目光一顿,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和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忍不住问:“皇上喜欢臣妾吗?” “自然喜欢。”他脱口而出。 简单的几个字,却格外的滚烫,心好像热了。 姜韵伸手过去抱住他,“臣妾以后不赶皇上了。” 萧佑渊满意地点点头,“朕只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朕。” “好。” “腿再抽筋就喊朕。” “好。” 皇帝去了刘妃那里的事,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后宫,请安的时候,刘妃一脸红润,活脱脱一副被滋润的模样。 皇后气得胸腔疼,但还要噙着笑说一些大方得体的话。 姜韵看着皇后和刘妃之间的火星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这回没有一个人挑她的刺。 等到请安结束,反而有不少人围过来跟她套近乎。 她借口身子不适,很快离开了。 北方匈奴来袭,萧佑渊重新任命镇国将军为统帅,谢严和他的心腹为副帅。 登基十年,他的势力早已培养得差不多,只待合适的时候完全接管。 镇国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但是这些年,功高盖主的传言越来越多,萧佑渊心有疑虑,但是也不想寒了老臣的心。 只要谢将军一家忠心耿耿,他自然不会因为所谓的传言而动手,但他们若真有不臣之心,那就别怪他心狠。 “来喜公公,皇上可在里面?”姜韵端着补汤站在外面问道。 来喜赶忙回道:“回贵妃娘娘,皇上正在跟大将军和谢小将军议事,这会估计忙着呢,娘娘要不然先回去吧,或者去御书房后面的屋里等?” 贵妃在皇帝心里比眼珠子还要重要,来喜自然是不敢怠慢。 “不用了,本宫就在外头等吧,等皇上议事完再进去。” 后宫不得干政,哪怕皇帝平时在花落宫批折子,她也从来不会凑上前去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帝王心最难揣测。 见姜韵穿得单薄,来喜赶紧喊小太监去里面拿披风。 “有劳公公了。”姜韵侧头看了眼翠柳,翠柳机灵地走上前,给来喜塞金子。 来喜笑得嘴都合不上,两眼眯成缝,“谢贵妃娘娘。” 他这做奴才的积蓄也不少,但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赏他的,那意义自然是不同的。 姜韵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刚有些累,就看到一身寒冰铁衣的谢严从里面出来,面上有几分威风。 他长的不算丑,五官还算硬朗,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算计。 想起他私下令人作呕的行为,姜韵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谢严抬头望过来,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女子容颜娇媚,一颦一蹙皆是仙女般动人,身段也是极好,除了腹部凸显外,每一处似乎都透露着勾人诱惑。 难怪皇帝会独宠她,谁人见了如此貌美的女子会不动心?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猜到她的身份,抱拳行礼,“贵妃娘娘。” “你是……”见到除皇帝以外的其他男子,姜韵惊了下,赶紧往旁边退去。 谢严只好站定脚步,瞧着如小鹿般受惊的姜韵,心头有些发痒。 他喉结滚了两下,有种势在必得的目光,“在下谢将军之子谢严。” “原来是镇国将军之子。”姜韵微微缓了口气,又往边上退了退,似乎不打算与他多言。 皇帝和镇国将军一起走出来,就看到谢严站在姜韵身边,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他神情一冷,周身气息凛冽,“贵妃。” “皇上!”姜韵欣喜地看过来,很快便朝着皇帝走去。 大概是裙摆过长,不小心绊了一脚,谢严赶紧伸手去扶,眼底划过几许紧张。 皇帝大步跨过来,见姜韵收回手,没让谢严碰到,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可有事?”接住她的身子,皇帝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外头这么冷,下回直接进去找朕。” 姜韵双手缠住皇帝的脖子,语气娇嗔道:“皇上在商议国事,臣妾不敢进去。” “御书房你可以随时来,朕不会治你罪。” 镇国将军转头看向谢严,发现他还在发呆,立马出声提醒:“严儿!” “父亲。”谢严转过头。 镇国将军沉着脸道:“有些心思最好不要表现在脸上。” “无论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都给我压在心里。” 谢严当即应道:“是!” 总有一日,贵妃娘娘会属于他。 “还冷不冷?”萧佑渊抱着姜韵回榻上,让人在边上燃了炉子。 她在外头站了许久,双手有些僵冷,皇帝握着她的手轻轻搓着。 姜韵抬头看他,忍不住仰头亲了亲他的鼻梁,“皇上真好。” “朕这么好,你还和别的男人说话?”在姜韵的事情上,皇帝是个憋不住的人,直接把心里话问出来。 姜韵双眸水盈盈地望着他,已经暖和起来的手伸过去捧住他的脸庞,娇声道:“皇上这是吃醋了?” “嗯,朕吃醋了。”男人脸色有些臭屁地扭过头去,摆明要她继续哄。 姜韵打了个喷嚏,萧佑渊立马扭过头来,扯着锦被裹住她的身子,“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着凉了?” “来喜,传太医!”他紧张起来,搂住她的身子,将她的手握到怀里捂着。 第15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5) 姜韵抓着龙袍,还有些冰凉的手指探进去,“皇上,别生气。” “是他走过来同臣妾说话的,臣妾避开了两次,只是身子不方便走动,刚才差点还摔了。” 这个时候萧佑渊哪里还会跟她生气,只是怕她受寒。 “朕不生气,是他无礼,朕改日教训他。” 上回就和皇后的大宫女搞在一起,这次竟然还想同他的爱妃套近乎? 萧佑渊没这么心胸宽广。 “臣妾有些怕他。”姜韵靠在他怀里道。 萧佑渊搂着她身子轻轻拍了拍,“不怕,以后朕不让他来。” 太医来给姜韵把了脉,好在只是受了些寒,将养两日便好。 这几日事情多,萧佑渊几乎都在御书房忙着,姜韵晚上得了闲,吃饱了没事就去小花园散步,顺便听听某些声音。 “刘妃娘娘许久没来找属下了。” “闭嘴,事成后,本宫定会重重赏你……” “刘妃娘娘可要说话算话。” 听他们快完事了,姜韵转身便走,翠柳也似是习以为常,慢慢扶着她回去。 “娘娘,他们这样怎么对得起皇上?” 在翠柳眼里,皇帝不仅戴了绿帽子,还是个妥妥的大冤种。 “后宫之中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她淡淡道。 翠柳哑然,见姜韵扶住后腰,很快便道:“娘娘是不是又腰酸了,下回就不走这么远了吧。” “太医说多走走有助于生产,不走以后怕不好生。” 有了系统商城那些道具,姜韵怀这个孩子并不费力,只是有时候想多体验一下。 再一个,她不辛苦点,皇帝怎么会心疼她? “翠柳,扶本宫在边上坐下。” 翠柳顿时紧张起来,“娘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孩子刚才踢了我一脚。”姜韵眸含笑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过会儿再走。” 翠柳眼前一亮,蹲在边上细细地看她的肚子,但是不敢伸手摸,这是大不敬的事情。 感受了一下孩子的胎动,姜韵才心底满足地回去,皇帝急急忙忙出来,瞧着似是要去找她。 “皇上?” “怎么现在才回?朕以为你出事了。” “走的有些累便歇息了一下,让皇上担心了,是臣妾不好。”她抓着他的手,突然闷哼了一声。 萧佑渊立马扶住她,接着把她抱起,“怎么了,哪里难受?” “皇上,孩子又踢臣妾了。”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握着他的手去感受胎动。 皇帝呼吸都紧了些,一股劲轻轻往他手心踢,让人格外的稀罕。 抱着她回了床榻上,萧佑渊侧头贴在她肚子上,小崽子猛地踢了一脚他的脸。 “是个调皮的。”萧佑渊不自觉地笑出声,趴在她肚子上傻笑了好一会。 姜韵手指描摹着他的眉骨,像是在把玩什么好玩的玉器。 若是其他人这么碰,萧佑渊早就喊人拉下去砍头了,但是这个人是姜韵,他心底反而满足的不行。 爱妃真的好爱他。 连他的脸都这么爱。 洗浴完,见他脱了衣裳就过来亲她,姜韵伸手抵住他光滑又结实的胸膛,“皇上折子批完了?” 皇帝拧了下眉,“都是些陈词滥调,朕明日看也是一样。” “到时候那些大臣该说臣妾祸国殃民了。”姜韵故意不让他亲,笑着抬脚踹他的大腿。 力度软绵绵的,像撒娇却无力反抗的小猫。 握住她的脚踝,萧佑渊捧着亲了下,才哑着低磁的声音道:“谁敢说朕砍了他。” “真砍了,那就坐实了。”姜韵缩了缩脚。 男人在床上的花样,足够让她面红耳赤。 萧佑渊却觉得不够,低头咬住她。 “韵韵,朕快被你勾死了。” 无力地抓住被褥,姜韵眼尾红成一片。 纤细修长的脖颈扬起,又随着他坠落。 肌肤泛起薄红,比花还要娇嫩。 “这几日有些忙,以后晚上朕陪你一起散步。”他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手心贴在她肚子上。 姜韵没有力气回他,只是用力抓着他手臂挠着…… 皇后打探到这几日姜贵妃都在小花园里散步,便琢磨着想个法子让她落胎。 谢严那边已经跟她搭上线了,虽然上次的合作并不尽人意,但是以后依旧可以摒弃前嫌继续合作。 只是没想到谢严竟然看上了姜韵,答应合作的条件也是让她想法子把姜韵送给他。 觊觎皇帝的女人就是大逆不道,不过皇后却乐见于此,把姜韵这狐狸精送去服侍别人何尝不是一件趣事? “皇后娘娘,奴婢跟踪姜贵妃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件事。” “何事?” “刘妃和宫中一名侍卫私通,而且瞧着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什么?!”皇后当场惊住,反应过来就笑出声来,“好一个刘妃,本宫还没想到法子治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后心底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帝拉过去看,让他瞧瞧自己的妃子是如何同侍卫私通。 若是这个人是姜贵妃就好了,把这两个人都解决,她就再无后顾之忧。 可惜自那之后,皇后一次都没抓到刘妃,这两个月过去都没见到刘妃做些什么不轨之举。 姜韵肚子已经八个多月大了,最多还有半月临盆,太后做主免了她所有的请安,就连见到皇帝都无须行礼,只要她好好养身子。 眼见着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萧佑渊心也跟着慌了起来,批不下折子,吃不下饭,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全部粘着姜韵。 晚上吃了些点心,皇帝便扶着她出来散步,来喜摇摆着身子跑过来,“皇上,边关有急报,谢将军已经到御书房外了。” 边关大事耽误不得,萧佑渊看向翠柳和边上的宫女太监,“送贵妃回宫,出了事你们一个跑不了!” “韵韵,朕忙完就回来。”他不放心地看了眼姜韵。 姜韵温婉一笑,“皇上快去吧,臣妾这里不要紧。” “好,若是有不长眼的,你直接处理了,哪怕是皇后。”萧佑渊目光认真地看向她,“朕给你善后。” 姜韵心中一震,这宫里能压她一头的也就是皇后,如今却是把她的权利凌驾于皇后之上了。 第16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6) 连着几日,皇帝都在御书房忙碌,只是每顿都会专门派人来送膳,都是姜韵爱吃的。 皇帝一不在姜韵身边,皇后那边就开始找事。 “贵妃娘娘,皇后请您一起去吃果子点心。” “本宫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皇后娘娘的话,贵妃也不听了吗?” 姜韵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翠柳,送客。” 多次被拂了面子,皇后气急攻心,直接趁着皇帝不在的时候来,想要给姜贵妃一个下马威。 “贵妃好大的面子,本宫请了几次都请不来你?” “恕臣妾身子笨重行不得礼,皇后娘娘坐吧。”姜韵指了下边上的位置。 让她坐在下首,明晃晃没将她放在眼里,皇后神情威严:“来人,贵妃不敬犯上,给本宫抓起来。” “翠柳,去请皇上。”姜韵坐在软榻上不动如山。 皇后如今已经狗急跳墙,显然觉得自己靠着母族的势力,就能一直作威作福下去。 皇帝不在,她连装都不想装,估计是觉得自己人多,到时候把消息压下就好。 “皇上如今忙于国事,哪有功夫管你?”皇后忍不住嘲笑,“姜贵妃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既然皇上没功夫来,那臣妾便代皇上管管皇后娘娘吧,来人……” 皇后不想装,她也不想忍。 皇后瞳孔放大,“你、你放肆!本宫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臣妾能不能管,就要看臣妾底下这些人敢不敢动手了。”姜韵笑盈盈地望过来,“打得好的有赏。” 皇上既然开了口给她撑腰,那她自然不怕,先出口气再说,老早看皇后不爽了。 翠柳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啪的一下打在皇后脸上。 皇后愣在原地,似乎是不敢相信,还没回过神来。 皇后身后的宫女太监一下子就被人制住了,没有一个人能上前帮她,就这么看着她被打。 “贵妃!你竟敢打本宫!”皇后咆哮出声,翠柳一个巴掌又扇过去。 皇后这回彻底懵了。 从来没有哪一朝的皇后,遭一个妃子打的。 这是耻辱,是将她的尊严践踏在地上。 “来人啊!来人啊!” 皇后挣脱开来,发了疯似地跑出去。 她就是要让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姜韵以下犯上,殴打皇后。 赐死都不为过。 她就不信太后和皇帝还要偏袒她,那她母族可不会轻易罢休。 “太后,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哎呀呀,哀家已经让人把消息压下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你挨了打。”太后温柔地宽慰道。 皇后心头一梗,眸子睁大,“太后不为臣妾做主吗?” “后宫小打小闹是常事,皇后应该有宽容大量的气度,何必和贵妃计较,她还怀着皇帝的孩子呢。” 有了孩子,太后心就偏,哪管其他。 皇后怔愣住,双手握拳,指甲陷进肉里,扯出一丝笑:“是,姜贵妃还怀着皇嗣。” 若是皇嗣没了呢? 她不会让姜韵好过,绝对不会! 皇嗣也休想生下来,生下来也只会是死胎! 皇后憋了一肚子气回去,宫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把谢严送过来的猫抱来!” “是,娘娘。” 黑瘦的猫被抱过来,皇后往地上丢了块肉,那猫发了疯似地扑过去咬。 皇后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姜韵,本宫倒要看你猖狂到几时?” 这猫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平日里所吃的肉皆是带着香味的肉,而这香味就是平时姜贵妃所用的香料味道。 看着黑猫狰狞地撕扯血肉,皇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夜幕降临,四下静谧,偶而传来一声猫叫。 姜韵系紧身上的披风,坐在暖石子上。 因为经常来这里走动,所以皇帝不仅派人搬了石椅来,更是全部铺上了厚毯子,只要姜韵走累了,就能随时坐下休息。 周围也是烛火通明,恍如白昼,生怕她看不见路。 “娘娘,可要喝些热汤?皇上刚刚让人送过来的。”翠柳贴心地问她。 姜韵侧头看向远处的黑影,微微抿唇笑,“嗯。” “翠柳,你瞧瞧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人?” 翠柳转过头,看到那黑影吓了一跳,赶紧差人去瞧,“你们俩过去看看是谁在那里?” 大晚上的,瞧着确实吓人。 话还没说完,那个黑影就动了,接着一只猫窜过来,扑到姜韵怀里朝她大叫。 姜韵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来,将猫抛开,身子却不稳地摔到地上。 “娘娘!”翠柳失声大叫,“娘娘,娘娘您流血了!太医!快去叫太医!” 翠柳哭着蹲下扶她,姜韵拍拍她的手,稳重道:“应该是要生了,扶本宫回去,让人去喊皇上。” “是,奴婢这就喊人去。” 花落宫,女子疼痛的叫声从宫内传来。 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面送,灯火通明,鲜红的血水愈发刺眼。 萧佑渊步子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来喜赶紧扶住他,“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贵妃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后急急忙忙赶来,手里的帕子拧成团,忧心忡忡道:“不是还有半月才临盆吗,为何提早了?” “太后,是有人放猫冲撞了贵妃娘娘,求太后为我家娘娘做主!”翠柳蓦地跪在地上磕头。 太后深吸一口气,气得浑身抖,“哀家定会查清此事,你先起来吧。” 接生的嬷嬷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跪下,“贵妃娘娘难产,大人孩子怕是只能保住其一。” “大人孩子不能都保住?”太后语气犹豫了。 嬷嬷跪地小声道:“贵妃娘娘怕是撑不住了。” 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生产流那么多血还能活下来的。 “你说什么?”皇帝红着眼质问,接着就冲了进去,“韵韵!” 血水入目,女子奄奄一息地闭着眸子。 皇帝身子微晃,手指发颤地抓住姜韵的手,“朕不会让你死。” “保不住贵妃,你们全部陪葬!” “太医呢!给朕滚进来!” 萧佑渊大声吼道。 第17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7) 感受到有人给她扎针,姜韵微微睁开眼,皇帝紧张担心的神色落入眼底。 “皇上。” “韵韵乖,别睡。” “保孩子。”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到好像下一刻就会逝去。 太后急急走进来,听到姜韵说保孩子,不由地心疼她的懂事。 萧佑渊眼眶一红,心口抽疼,“不,朕不要孩子了,朕只要你活着。” “皇帝!”太后语气顿了下,似是提醒。 皇家子嗣是最重要的,哪怕她也舍不得姜韵,但是到了抉择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孩子。 皇帝十年都不曾有子嗣,朝堂早已动荡。 “朕心意已决,母后出去吧。”皇帝冷着声音道,看姜韵的神情却是无比的柔和。 姜韵有些怔愣,握紧皇帝的手,“皇上,保孩子。” “朕说过,你比孩子重要。”萧佑渊转头看向太医,“保住贵妃。” “是!”太医齐刷刷地应。 看着男人严峻担忧的面孔,姜韵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她不再说话,认认真真生孩子。 很快,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内传来,太后念经的嘴一停,紧接着又念了起来。 “恭喜皇上,贵妃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接生的嬷嬷跪地贺喜。 皇帝不喜反怒,起身拔剑,“朕让你们保贵妃,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贵妃、贵妃娘娘也安好,只是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接生嬷嬷和太医又齐刷刷跪下。 皇帝立马丢了剑,走过去摸姜韵的脸,还是热的,还有呼吸。 他神情冷静了些,“都有赏,出去吧。” 众人松了口气,脑袋差点搬家了。 “皇上,奴婢要给娘娘擦身子了。”翠柳端着干净的热水过来。 皇帝扫了眼,“朕来,你们都出去。” 翠柳惊讶了下,“是。” 细心地把姜韵身上的血渍擦掉,萧佑渊眼底的心疼越来越多。 为了给他生孩子,她吃了太多苦,差点还丢了性命。 “朕不会负你。” 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出去。 “来喜,拟旨。” “封姜贵妃为皇后。” “皇上?”来喜傻眼了,“那皇后娘娘” 这边封皇后,那边岂不是要废了? “废了,朕要遣散后宫,从此只有一人。” 来喜:“” 坤宁宫,皇后心神不宁。 袭击姜韵的黑猫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她头上。 不,一定不会,她的计划万无一失,这黑猫是张美人养的,她只是悄无声息地囚禁饲养了一番。 要查也只会查到张美人身上。 姜韵那只狐狸精也是活该,要不是她当众打她的脸,她不会如此害她。 最好一尸三命,这样就再也没人敢侮辱她皇后的尊荣。 来喜踱着步子慢慢走到坤宁宫,提着嗓子喊:“皇上有旨——” “姜贵妃生了吗?”皇后所有心思都放到这件事情上。 来喜淡定道:“生了,龙凤胎。” “那她是不是死、死了!”早听人来报,孩子大人只能保其一,太后和皇上肯定是保下孩子。 皇后突然笑了起来,死了,死了好! “孙氏,先接旨吧。” 来喜不太想回她,毕竟如今她已经不是皇后了。 “你喊本宫什么?”皇后脸色一变,“你个狗奴才,竟然直呼本宫姓氏!” 来喜轻飘飘道,“来人,给杂家压住她!” “孙氏,你已经被废了。” “什么?”皇后双眸瞪大。 来喜撇了撇嘴:“皇后娘娘做了什么,心底应该清楚。” 就在今晚,皇帝已经查到皇后和谢家结党的证据,只是还没来得及问罪,就发生了姜韵难产的事。 “不!姜贵妃不是我害的,凭什么废我!” 见来喜根本不理会她,皇后冲过去,“猫是张美人的,皇上不能废了我,我爹不会答应的!” “你怎知猫是张美人的?”来喜瞬间听出了端倪。 猫袭击姜贵妃的时候就捉到了,只是因为生孩子的事,皇上还没去查,没想到皇后会自曝? 皇后神情一滞,不再多说。 看来贵妃早产之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来喜立马道:“来人,先把孙氏看押起来。” “来喜,你个狗奴才!等本宫恢复身份,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奴才可真是怕死了。”来喜哼了一声,有些树倒了,扶不起来的。 难道孙氏不知道自己母族早就被皇帝划进死人行列了吗? 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如今还和镇国一家结党,真当自己是根蒜。 今晚来喜很忙,忙着给各宫娘娘小主们宣旨,再看她们互相掐架揭发。 比如王美人偷偷剪了李才人的头发,赵贵人偷了马嫔的宝玉。 这些都算好,最刺激的是刘妃和侍卫私通,周婉仪喜欢沈婕妤,张美人把宫女扔进枯井里。 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来喜突然明白皇帝为什么让他大半夜去宣旨了,好戏根本不会停。 因为突然宣旨要废了她们,她们都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开始拉踩。 大晚上发疯,一个比一个疯。 许多成年旧事被翻出来,来喜赶紧喊人来记。 姜韵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窝在皇帝怀里。 男人紧紧地搂着他,眼底一片青黑,稍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姜韵抬手抚了下他的眼窝,想起昨夜男人红着眼让她不要死的模样,心口依旧发烫。 皇帝猛地睁开眼,看到姜韵醒了,欣喜若狂。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饿了吗?” “皇上,孩子呢?”姜韵看了下周围。 萧佑渊神情愣了下,“朕不知道,应该在太后那里。” “”姜韵沉默半晌,“臣妾想看看孩子。” 见她急着起身,皇帝赶紧把她按回去,“朕这就喊人把孩子送来,你身子不适,躺着好好歇息。” 姜韵乖乖躺下,其实自己说不准比皇帝的精神还要好些。 看来昨晚的大血包和难产把他吓到了。 两个孩子被抱了过来,因为是双胎,再加上早产了半个月,所以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姜韵伸手抱住其中一个,皇帝就抱了另一个。 第18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8) “皇上,这是我们的孩子。”姜韵幸福地弯了弯眸子。 皇帝手臂有些僵硬,生怕不小心伤到怀里的小团子。 这么小一点,却把他的韵韵折腾得够呛。 见他不笑,姜韵微微蹙起眸子,“皇上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皇帝抿了下唇,“朕只是怕伤到她。” 怀里的小团子突然哇哇哭起来,皇帝额头瞬间冒汗,“朕是不是弄疼她了?” “小公主应当是饿了。”瞧着皇帝初为人父的紧张,乳母忍不住笑着回。 胸前微微一沉,知道自己是有奶水了。 姜韵看向皇帝,“皇上把女儿给我吧。” “你现在身子还虚。” “不妨事,臣妾想给孩子喂。” 每个孩子她都舍不得,更不想错过给他们喂奶的机会。 乳母抱着小皇子去一边,姜韵抱着女儿,侧过身去剥开衣服。 瞧着她有些不方便,萧佑渊凑过去看,“朕帮你。” 喂孩子姜韵很熟练,小家伙一到娘亲怀里就开始吧唧嘴。 小手微微撑着,闭着眼睛边吃边睡。 眼前的一幕格外诱人,萧佑渊移开目光,喉结上下滚了滚,浑身燥热。 “吃饱了。”见女儿睡着,姜韵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笑容温柔。 外头小皇子也哭了,估计也是饿了。 姜韵赶紧喊乳母抱过来。 好在位面商城里有一个叫香甜甘露的道具,不然都哄不住这两个小家伙。 这回皇帝倒是紧紧地盯着姜韵,以及她怀里的小兔崽子。 怎么比小公主多吃那么多! 什么时候能轮到他、抱自己的爱妃! 萧佑渊暗搓搓在边上等着,看着臭小子吧唧嘴,整个人都酸溜溜的。 等姜韵把孩子递给乳母,他才有机会过去抱她。 “韵韵,饿了。” “臣妾也饿了,皇上快传膳。”姜韵搂着他脖子亲了下。 皇帝目光不着痕迹地下移,很快就去喊来喜传膳。 用过膳,太后就派人来喊皇帝,知道是为何事,萧佑渊没急着去,等把姜韵哄睡了才离开。 太后听说皇帝要遣散后宫的事不可更改,当场两眼一抹黑,气得晕过去。 萧佑渊淡定地坐在边上喝茶,“母后,这里没有其他人。” 太后立马不晕了,坐起身指着他骂,“你过分!那后宫是你说遣散就能遣散的?” 后宫和朝堂息息相关,不然皇帝也不会每日轮流翻牌子。 “朕只要姜贵妃一人,以后也不会再宠幸其他妃子。”萧佑渊语气坚定道。 太后瞪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跟那些大臣交代?如今几个旁系宗亲虎视眈眈,你还要把话柄交到他们手上?” “如今朕有皇子有皇女,谁敢觊觎这个位置?”萧佑渊颇有几分骄傲。 以前没有孩子,被那些老东西阴阳怪气多少回他都忍了。 如今他要扬眉吐气,谁嘴巴多就直接毒哑。 萧佑渊淡定地喝了口茶,“这么多年他们在朕面前跳来跳去,只是朕容忍,并不代表他们能威胁到朕。” 丞相倒台,镇国将军这边权力也被他卸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密谋之事,他还没来得及找他们去算账。 至于其他人,无足挂齿,只不过多费些心神罢了。 太后还是觉得不妥,“这后宫都是你的女人,全部放出去你舍得?” “除了姜贵妃,朕没碰过其他人。”萧佑渊坦诚道。 太后惊得直接站起身,“皇帝,你在胡说什么?” 那日日翻牌子的难不成是个假人?! “母后现在追问的不该是我,而应该是刘妃。”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老老实实戴了几个月。 听说昨晚,给他戴绿帽子的也不在少数。 太后一屁股坐下,饶是经过大风大浪,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从来没碰过后宫的妃子。 “你为什么不碰?”她不解地问,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皇帝抬起头:“朕不举。” “”太后沉默。 “那贵妃” “朕只对她举。” 太后:“” “她如今是姜皇后,等她出了月子,朕就会行册封之礼。” “皇帝,你当真决定好了,孙氏母族那边你可想好如何交代?”如今有了皇嗣,太后也没那么纠结了。 “孙氏一门,和镇国谢家勾结,图谋不轨。” “朕已经查清,此番边境动乱,不过是谢家演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把兵权要回去。” 太后顿时暴怒,“岂有此理,他们竟有不臣之心!” “罢了,你既有了主意,那便去做。” “嗯,还要劳烦母后操办一下册封皇后的大礼。” “姜氏为你诞下一儿一女,劳苦功高,哀家会操办好。” “谢母后。” 和太后说清楚,皇帝就让人去抓人了,证据确凿的事,明日上朝也无人敢置喙。 谢家得知事情败露,竟然连夜起兵造反。 皇帝早已预料,请君入瓮,没一个漏网之鱼。 “皇上,外头发生了何事?”姜韵哄着两个孩子睡着,才分出心神来问皇帝。 看着她还没拉上去的衣裳,萧佑渊脱了外衣上床,伸手将她拥住。 “镇国一家起兵谋反了,谢严被当场射杀。”皇帝仔细盯着姜韵的神情。 她似乎对谢严的事总是多几分刻意的关心。 也是因此,他才会着重去查谢家,因而发现谢家密谋之事。 姜韵愣了下,很快便回过神来,“皇上没事就好。” “韵韵,朕饿了。” 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扯了下女子的衣衫。 因为要喂孩子,所以姜韵穿的都比较宽松。 姜韵脸颊热了起来,推开他的手,“皇上饿了就让来喜传膳,找臣妾做什么?” “朕只想找你。” 他低头凑过来。 吸引孩子的东西自然更吸引大人。 酥酥麻麻的滋味蔓延至四肢。 姜韵眼尾瞬间染上了一抹红,娇柔的低吟声吐出。 跟喂孩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皇上。”她有些难受地喊。 萧佑渊抬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好韵韵,也哄哄朕。” 明明就是不要脸,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姜韵抿住唇瓣,抱住他的脑袋,只希望他给孩子留点。 第19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19) 两个孩子很乖,只有饿的时候才会哭闹,其他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待在父皇母妃怀里,乖极了。 得知母族全部被抓,皇后一夜之间就疯了,嘴里就念念叨叨两句话。 是张美人的猫,不是本宫害的姜贵妃。 我是皇后,你们这群狗奴才凭什么打本宫! 一波掀起万丈波澜,谢家满门被抄,过往密谋的罪行一一被扒出来,连带着告老还乡的丞相,也被抓了回来处死。 皇帝遣散后宫后,除了做错事的妃子,其他的都让她们各自回家,不回家的也可以去皇家别院居住。 依旧吃喝不愁。 太后如今每日的乐事就是带孩子,顺带念念经。 孩子满月那日,皇帝就封了小皇子为太子,小公主为云和公主。 当天,也是册封姜韵为皇后的大礼。 满朝大臣终于看到了这位被帝王藏在后宫的美人,美人皮美人骨,娇媚多姿。 然而一坐到那凤位上,就莫名平添了几分庄严神圣,让人不敢多观。 姜韵出了月子,最高兴的就是皇帝了。 眼馋地看着两个孩子喝完奶,他迫不及待地让人把小太子小公主抱走,送到太后那边去。 皇后的凤袍繁重,姜韵一回宫就脱了,此时只穿了两件薄红内衫。 屋里有地龙取暖,并不会觉得冷。 屏退所有人,皇帝自己把床被铺好,转身过来抱姜韵。 “韵韵有了孩子后都不爱搭理朕了。” “臣妾没有,只是今日事情多。”她努力想了想理由。 “韵韵喜欢朕吗?”萧佑渊有些不确定地问。 他有时觉得姜韵很喜欢他,但是有时候又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 姜韵娇嗔了他一眼,看着被拉落肩头的衣衫,抿唇道:“皇上想听臣妾怎么答?” “是朕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来了。”他低头缠住她的唇。 她浑身没一处不是娇软的。 总是让他欲罢不能。 姜韵环住他的脖子,微微勾起了唇。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一想到某些人憋了好几个月,自己今晚怕是遭不住。 用了产后恢复丸,她身子早已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往还要娇媚,也不怪皇帝天天眼馋。 “臣妾喜欢,很喜欢皇上。”她软着声音道。 纤细的腿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她身子止不住发颤。 听到她的话,皇帝眼眸一亮,侧头咬了咬她耳朵,“多说几遍,朕喜欢听。” “喜欢,臣妾很爱皇上。” 女子的指尖穿入发间,一向娇软平稳的声音多了几分轻颤。 一声快过一声。 “皇上,再生两个孩子。”她突然出声道。 萧佑渊动作一顿,低头看她,深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姜韵看不懂的神色。 “皇上?” 皇帝翻身下床,姜韵蹙着眉头难受了下,去抓他的手。 扯来锦被给她包好,萧佑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哑着低磁的声音道:“朕马上回来。” 卡到半路,姜韵真的要被他气死。 狗皇帝越来越能忍了。 过了一刻钟他才回来,见她穿衣服,赶紧跑过来,“不是让你等朕?” “皇上去做什么了?”她柔声问,被他两只大手轻易地捞到怀里。 “没事。”他低头噙住她。 舌尖微微泛苦,姜韵得了喘气的机会,目光闪了闪:“皇上去喝药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朕好着。” “皇上。”姜韵扭头不让他亲,似乎不说就僵持着。 萧佑渊沉默了下,箭在弦上。 “朕去找太医开了避子汤。” 他不想再看到姜韵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自己却无能为力。 “有太子和公主,朕已经知足。”他小声道,见她眼眶微红,低头哄她,“这药不伤身,韵韵不必担心。” 姜韵仰头吻上他的喉结。 皇帝闷哼一声,大手握住她的细腰,“这回是韵韵先勾引朕的。” 红烛摇晃,燃了一夜。 后宫遣散,姜韵当上皇后也无事可做。 每日除了喂孩子,就是喂孩子爹。 既累又有些享受。 不过看到某个男人越来越过分地索取,姜韵觉得是时候再生个孩子了。 不多攒点积分,岂不是便宜皇帝这馋鬼了。 生完孩子的半年后,姜韵又有了孕吐反应。 皇帝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病,慌慌张张地去喊来喜传太医。 “皇上,臣妾没事。”姜韵抓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怀太子公主的时候,前三个月萧佑渊根本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她这是孕吐了。 毕竟自己还喝了避子汤,他可能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太医急匆匆赶来,听说凤体有恙,啪地一下提前跪好,然后再把脉。 “怎么样,皇后这是怎么了,早上起来便一直吐!” 皇帝坐立不安,抓着姜韵的手都冒汗。 太医眼前一亮,刚要说话,但是又想到皇帝喝了避子汤,顿时沉默了。 皇后娘娘这孩子是皇上的? “你个庸医,朕的皇后到底怎么了!”见他变成哑巴,皇帝气得想踹人。 姜韵笑着拉住他,看向太医,“本宫是不是有身孕了?” 听到皇后问,太医心底的石头落地,看来孩子是皇上的。 “回皇后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他准备起身,这种好事无需跪着。 “什么?”皇帝怒吼一声,咆哮,“你不是给朕开了避子汤吗?” 太医啪地一下跪回去,抬手抹汗,“皇上,避子汤也不是完全能避” “皇后娘娘的体质可能比较特殊,所以才” “庸医,朕要革了你!” 太医:“” 罢了,至少不是砍头。 姜韵抬手给皇帝顺了顺气,眼眸一红,“皇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生孩子?” “朕没有,朕怎么舍得不喜欢?”萧佑渊赶紧解释,“韵韵别哭,朕最喜欢孩子了。” 前一秒还骂他庸医,后一秒就说喜欢。 太医撇了下嘴,行了个礼悄摸摸地退下。 该去找太后讨赏了! 得知姜韵又有了身子,太后嘴角咧得老高,兴冲冲搬来花落宫住。 坤宁宫已经改成了普通的宫殿,姜韵怕不习惯便一直住花落宫。 姜韵有了身子后便嗜睡,皇帝下朝回来就想偷个腥。 第20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20) 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和皇后亲昵了。 结果身子刚弯下,太后就扯住他,二话不说把他往外面推。 皇帝满脸不满:“母后,皇后有朕照看,您去带孩子吧!” “你照看?等下又照看到床上去!”在亲儿子面前,太后也失了几分礼仪,叉着腰训他。 萧佑渊哼了声气,“这是朕的皇后,照顾到床上去有何不妥?” 明明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你个泼皮!”太后转身进去,坐在边上的软椅上,“现在才两个月,等三个月过后,哀家就不打搅你们了!” “之前三个月,也没什么事。”皇帝忍不住嘀咕道。 上一胎在查出来之前,他几乎每日都咳咳。 太后拧眉瞪他,“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皇后有了身子也不知道,幸好哀家的孙子孙女命大,不然你就后悔去吧你!” 皇帝一时语塞。 幸好太子公主现在都好好的。 姜韵这一胎比上一胎娇气很多,总是大晚上地把皇帝拉起来,要他去弄吃的。 珍馐美食不要,尽爱些民间的小吃,比如烤红薯,烤橙子。 大晚上的宫里也找不到,皇帝便只能自己烤来给她吃。 姜韵也不是故意闹他,只是嘴馋。 萧佑渊不给她弄,她就忍不住想哭。 皇帝最见不得她哭,又是亲又咬地哄她。 他很喜欢如今姜韵的性子,很真实。 她以前爱装温柔大方,如今后宫没了其他妃子,倒是经常同他吃醋。 慵懒的小猫更爱撒娇了。 快四个月的时候,太医给姜韵把了脉,“皇上,皇后娘娘这胎好像又是双胎,不,是三胎!” “三胎!”皇帝心底一咯噔,连忙拉住太医的领子,“生产的时候可会有事?” 他早就知道,女子怀孕生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趟。 之前怀龙凤胎的时候就让他差点失去了姜韵,如今三胎,他整个人都高度紧绷起来。 “三胎比双胎难生,但上次是因为早产,这胎只要平日里多注意些,应当能顺利生产。”太医也没有把握。 上次实在是凶险,整个太医院差点都要砍没了。 “皇上,不会有事的。”姜韵拉住他的手轻轻安慰。 皇帝眼睛一红,“皇后,朕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可以不生吗?”他埋头在她腰间,克制地忍住眼泪。 边上太医急忙出去,不敢瞧见皇帝这副模样,保不准下一刻就要砍了他封口。 男人肩膀微抖了下,姜韵无奈地低下头,摸了摸他的头,“皇上放心,臣妾不会有事。” “朕不管,你先哄哄朕,不然没脸出去见人。”萧佑渊终是没忍住,眼睛湿了。 “哄皇上。”见他真哭了,姜韵忍不住勾了下唇。 一国皇帝,竟然没出息地哭了。 但是神颜落泪,就多了几分诱人和心动。 她曲指擦了下他的泪,声音娇柔:“皇上,臣妾想亲你。” “亲吧。”他坐起身,故作严肃地绷紧脸皮,脑袋侧过去。 姜韵抬头亲上他的脸,接着慢慢往下。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锁骨,很快到胸膛。 中规中矩系好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松散了。 萧佑渊握了握手指,眸色幽暗地低头看她。 “皇后,别往下了。” 他捧起她的小脸,娇媚多姿,水眸含情。 不由地低头覆上去。 大手轻揽着她的腰肢,缓缓让她躺下。 “皇上,还没到晚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 皇帝握着她的手撑到头顶上方,哑声低沉道:“韵韵刚才可没这样的觉悟。” 捞着她翻过身去,他侧躺在她身后,大手刚好覆在她肚子上。 姜韵握住他的手,很快额间便渗出了薄汗。 “皇上。” 萧佑渊顿了下,沉着气息没说话。 “臣妾饿了,皇上去烤兔子。”小爪子轻轻挠了挠男人结实的手臂。 皇帝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过了许久才起身下床。 姜韵抓住他的手,提要求:“要麻辣的。” 萧佑渊哑然失笑,低头亲了亲她绯红的脸颊,“朕上辈子肯定欠了你这只小馋猫的。” 他都没吃饱,就使唤他去烤兔子。 把兔子烤好,回来就看到小馋猫睡着了。 拿薄毯给她盖上,见她衣衫没穿好,又慢慢给她穿好。 只是一低头,就能闻到一抹香甜。 他从心地低下头。 姜韵是被饿醒的,刚才有些累,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皇上?” 看到眼前偷腥的男人,她微恼地揪住他耳朵。 “朕错了!朕错了!”皇帝依依不舍地求饶。 姜韵拢好衣服,看向边上已经冷掉的烤兔子,小脚轻轻踢他,“饿。” “朕去重新拿一只,御膳房的都温着。”萧佑渊揉了揉耳朵,很快就出去拿吃的。 吃饱了饭,嬷嬷抱着两个孩子过来,“皇后娘娘,小公主饿了。” “抱过来吧。”姜韵眸光一柔,伸出手。 对于孩子,她总是格外的温柔和欢喜。 皇帝坐在边上揉耳朵,伸手把小太子抱怀里,哼哼酸道:“你们倒是好命,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皇上不也是?”姜韵嗔了他一眼。 萧佑渊一哽,“都快一岁了,他们是不是可以戒奶了?” “嗯,这阵子就慢慢戒吧。”姜韵摸了摸女儿的脸,娇娇嫩嫩的。 皇帝心底瞬间平衡。 姜韵怀胎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像吹气球似的鼓圆。 虽然不至于非常大,但是萧佑渊却十分担心。 最后半月临盆,他直接罢朝休沐,一天到晚就盯着姜韵,生怕再出上次的事情。 姜韵倒是不怕,有孕期舒心丸,她几乎不会觉得身子笨重,更不会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皇帝每次要给她揉腿的时候她都想拒绝,但是看着他不安的样子,又觉得还是让他做点事比较好。 太子和公主如今快一岁半了,姜韵生产那天,小小年纪就扶住了倒地的父皇。 依旧是满盆的血水,萧佑渊根本接受不了这一幕,心头抽抽的疼。 他站起来冲了进去。 第21章 不举恋爱脑皇帝(完) 太后在外面也是来回走动,所有人都担心之前的事重现。 “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三个小皇子!” “皇后怎么样?”太后连忙问。 接生嬷嬷立马笑着道:“皇后娘娘平安,只是累了睡过去了,但是皇上” “没出息的。”太后无需多想,就知道皇帝跟着晕过去了。 之前以为姜韵要生,他就晕过几次。 今日算是正式晕。 “皇祖母。” “要母后。” 太子和公主乖乖仰头道,眼底闪过几分担心。 太后弯腰牵住他们的手,“你们母后在睡,皇祖母等下带你们来看她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听话地点头。 太后去看了三个小皇子,脸皮皱巴巴的,比之前小太子生出来还要小些。 她心疼地看了眼他们,之后去看姜韵,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皇后生下这几个孩子,着实是吃了不少苦。 见宫女要去扶皇帝趟床上,太后立马出声道:“不用扶,免得惊醒皇帝。” 没出息的,不配睡床。 “是。” 姜韵睡饱醒来,就看到睡在边上的三个孩子。 她扬唇微笑,侧过身去看他们。 丑丑的,但很可爱。 每人手臂上绑着一根小丝线,估计是为了区分谁大谁小。 见其中一个要哭,她连忙抱到怀里,轻轻低哄:“宝宝乖。” 小家伙往她怀里凑了凑。 知道小家伙是饿了,姜韵剥开衣衫,用了香甜甘露。 等喂了三个孩子,萧佑渊才从噩梦中惊醒,“韵韵!” “在,臣妾在。”她握住他的手。 皇帝猛地松了口气,手臂紧抱住她,“吓死朕了,还好没事。” “臣妾不会有事。”她笑道,抱着孩子给他看,“皇上,我们的孩子。” “好丑。”萧佑渊脱口而出,嫌弃地皱眉。 姜韵不乐意了,蹙眉:“皇上。” “喜欢,再丑朕也喜欢。”皇帝立马改口,伸手把孩子抱过来。 姜韵这才满意,给三个孩子喂奶喝。 皇帝眼馋地看着,心底又是酸溜溜的。 三个孩子一日日长大,长得并不像,所以很容易区分他们。 姜韵出月子后皇帝安安分分地给她洗澡,没一丝的撩拨。 姜韵顿时起了疑心,转身看他。 “怎么了?”男人仔细给她擦着头发。 “皇上是不是对臣妾腻了?” 若是腻了,她便该走了。 “胡说。”皇帝立马出声打断,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朕稀罕你还来不及。” “真的吗?”她搂住他脖子,青丝贴在脸上,像只迷人的妖精。 皇帝撇开目光,努力忍住,“自然是真的。” “看来皇上确实对臣妾腻了。”她推开他。 萧佑渊满头雾水,赶紧伸手把她捞回来抱紧,“为何突然生气?朕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皇上为何不碰我?”她心头顿时委屈。 虽然一开始对他只是当工具,但是如今喜欢上了,就受不得半分的冷落。 她很在意。 皇帝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捏她柔软的脸,“小馋猫。” “朕只是怕你又怀上孩子。” “那一直不碰?”姜韵顿时明白了,好笑地看他。 皇帝瞬间哑言。 喝避子汤都没用,他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会那么容易怀上的。” 生了五个孩子,姜韵已经知足,她很幸福。 见她贴过来,皇帝连忙撤退,喉结微滚,“朕还是先去喝两碗避子汤再来。” 防一下总是好的。 四年后,太子和公主已经五岁多了,像个小大人,带着三个弟弟在宫里四处溜达。 他们最喜欢缠着姜韵,每日母后母后地唤着就能让姜韵高兴很久。 皇帝日常吃醋。 太后如今没有时间念经了,五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整日在她宫里上蹿下跳,比皇帝小时候皮多了。 “皇祖母,看我写的字。” “皇祖母吃糕糕。” “要吃我的烤红薯!” “皇祖母看我的兔子!” “父皇,你别烤我兔子!” 萧佑渊抱着姜韵就跑,顺走兔子,“找你们皇祖母玩去。” 太后不是喜欢孩子吗,都给她带! 不要打扰他和皇后的二人世界。 “皇上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们闹。”姜韵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皇帝反而引以为傲,“朕现在还年轻,可以陪他们闹,你是没看到礼部尚书家的,儿子和老子差了五十岁,跑都跑不动!” 姜韵正要笑,一股反呕的感觉涌了上来。 “呕!” 她面色一白。 “皇后?”皇帝看她这个样子,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姜韵也有些打脸,明明买了位面商城的避子药吃,却没挡住好孕体质。 “不一定,皇上别怕。”她声音缓缓道。 萧佑渊鼻子酸了下,“皇后,朕想哭。” “憋着。”姜韵语气淡定,每回都哭,她嫌弃。 宣了太医来诊,确实是怀了。 太后知道消息的时候,看着宫里五个泼皮,两眼一抹黑。 皇帝也没好到哪里去,晕了半天,之后又坚强地去给姜韵烤兔子吃。 好在这一胎只有一个,从怀上到生都没出过岔子。 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之后姜韵没有再生,几个孩子健健康康长大,而且都十分聪慧。 太子继承皇位,其他的孩子也都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在皇帝的庇护下,一生无忧。 一直到七十多岁,姜韵看着八十岁的萧佑渊握紧她的手,迟迟不肯咽气。 “韵韵,下一世,朕还要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要留下你一个人了。”萧佑渊流下了眼泪。 看着他闭眼,姜韵心头一酸。 任务结束,她看着虚无空荡的空间,迟迟没有回神。 01系统幻化成粉色的毛球,在地上滚了一圈。 “宿主,任务结束了,本次任务共积攒6000积分,同时还免费赠送两样道具,下个位面宿主可以在商场查收。” “01” “宿主,人家现在是02系统,晋级了哦~”毛球在地上弹跳。 姜韵抿了下唇,“你还挺高级。” “是哒嘿嘿嘿。” “我还可以再见到皇帝吗?” “宿主,这个世界已经结束了,别伤心,更好的在后头。” “嗯,我想看看孩子。” “好嘞!” 看完孩子,姜韵才安心,“下一个世界吧。” “好呐!” 第22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 “我不会娶她。” 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入目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精致的手腕上缠着一圈佛珠。 再往上,白色衬衫领口微敞,灯光下的锁骨分外明晰。 男人一脸冷清的神色,看起来无欲无求,又带着几分不染尘埃的神圣。 姜韵双手抓着斜挎在身前的小黄包,乖乖糯糯地往老太太身后站,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司寒离,你都28岁了,再拖下去以后没人要!”司家老太太气呼呼地叉腰骂。 “不娶,奶奶若是喜欢,可以认过来当孙女。” 男人站起身,瞬间比姜韵高了个头,极具压迫感。 她抬头看,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以及俊美沉静的面孔,一时有些失神。 司寒离眸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娇娇媚媚的纯天然小脸,乖得不行。 “挺好看。”就是有些呆头。 “好看你还不喜欢!”老太太气急,大晚上的有些火冒三丈。 男人脚步微顿,侧头:“我向佛,吃素,不娶妻。” “你个不孝子孙!” 司寒离头也不回地走了,慢缓缓的步子,像极了寺庙里修行的老和尚。 老太太没法,只好回过头来,握住姜韵的手,“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孙女。” “奶奶。”姜韵乖乖软软地喊。 “哎,奶奶给你安排了房间,就住寒离隔壁,若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和奶奶说。” 既然孙子不想娶,她也不强逼,免得两人不好相处。 大不了以后再给姜韵物色好的。 “谢谢奶奶。” 刘妈带着姜韵上楼,姜韵乖巧地道了声谢,之后才关门进屋坐下。 看了眼位面商场免费送的道具: 春宵一刻(15分钟的梦); 一心二用(限原形使用)。 姜韵摸了摸脑袋上蹿出来的兔耳朵,想起来自己是只兔子精。 这个世界没有过多的剧情介绍,原主的父母去年因为车祸双双去世,后家里的伯父伯母便容不下她,对她非打即骂。 父母早年间对司家老太太和老爷子有恩。 老太太知道她日子过得不好,便出钱摆平,同时把她接到司家来。 司寒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因为从小目睹父母被人杀害的场景,所以有狂躁症,发病起来满是戾气。 后来司家便想了法子,把他送去清寒寺修行十年,压制住他的戾气,所以这些年来狂躁症只是偶尔发作,比小时候好很多。 “姜小姐,老太太让我过来给您送牛奶。” 姜韵起身去开门,接过牛奶,看向面前的人,声音软软地问:“刘妈,司少爷呢?” “少爷应该是去佛堂了,他每天晚上九点才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 “姜小姐早些睡吧,明日还要上学呢。”刘妈慈爱地说道。 看着姜韵乖乖巧巧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粉嫩嫩的脸颊。 “好,我洗完澡就睡。” 姜韵关上门,重新把耳朵露了出来,自己抬手rua了rua。 好软,喜欢。 倒是不急着接近司寒离,若是他实在对她没意思,那她怀了孩子就跑。 第二日,姜韵吃过早餐便坐车去学校,司寒离下楼用餐,感觉脚边有些痒。 他低下头,一只白绒毛的兔子蹲在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后颈,眼眸微眯:“哪来的兔子?” “少爷,可能是后边老李不小心放出来的,我给他抓过去。”刘妈急匆匆走过来道。 少爷用餐的时候不喜打扰。 正要被抓走,小兔子的四肢拼命在空中扑棱。 司寒离递给刘妈,小兔子又立马跳回司寒离的手里,低头在他手腕上的佛珠上嗅。 满是檀香味,像个真和尚。 “这兔子……” 见她对佛珠感兴趣,司寒离目光沉了沉,“先留这里,我等下送过去。” “是。” 早上司寒离吃的素菜,姜韵趴在餐桌上,微红的眼睛乖乖地仰头看他,又低头看向青菜。 司寒离夹了块菜叶子给她,见她背过身去吃东西,身后的小尾巴微微抖动,不由地伸手碰了下。 小兔子咻地一下蹦起,反应过来转身瞪他,跺了跺两只后爪,两只前爪也凶巴巴地挥舞了一番。 司寒离忍不住笑出声,俊逸的眉头微扬,“通人性?” 哼! 姜韵低头吃菜叶子,一想到自己的小尾巴被摸了,就越抖得厉害,完全控制不住。 司寒离目光落在她尾巴上,忍了忍,等把早餐吃完,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小尾巴。 这个男人! 姜韵被捏得浑身不自在了,哪有逮着兔子尾巴捏的! 司寒离没把兔子还回去,而是带去了公司,她浑身一片白,绒毛浅短细腻,摸在手里让人爱不释手。 折腾一上午,会倒是开了好几个,身上的毛也被薅秃了不少。 姜韵有气无力地瞪他,干脆躺平,摊开四肢慵懒地给他rua。 摸习惯了就适应了。 “饿了?” 见她无精打采,司寒离轻轻揪了下她的小耳朵,“给你送菜叶子吃。” 还算这个男人有良心。 小兔子乖乖吃东西,见他还在忙碌公司的事情,大方地推了一片菜叶子给他。 吃,反正都吃素,跟她一个口味。 司寒离手指轻轻推回来,声音低磁悦耳,“把自己喂饱。” 好意不领情,姜韵背过身去不理他。 司寒离扬唇笑了下,这兔子是真的通人性。 室内的凉气足,姜韵钻到他沙发的毯子下,安心地睡午觉。 有一会儿没看到兔子,司寒离还担心了下,看到她在毯子底下睡,伸手掐了下她的脖子。 热的,没闷死。 “小心憋死。”他半掀开毯子,把小兔子脑袋露出来。 姜韵迷迷糊糊又往其他地方钻,怕冷。 四肢踩到柔软温暖的地方,才乖乖趴下,继续睡。 司寒离看着大腿中间的小白团子,一向清冷的脸上多了几抹不淡定。 第23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 司寒离捏着她放回沙发上,拿毯子盖严实。 姜韵闷得不行,猛然惊醒,就看到男人顶着一张俊美容颜的脸,正准备拿毯子闷死她! 姜韵:“!!!” 她只是一只兔子,何至于此! “醒了?”司寒离捏住她的小身子,好整以暇地看她。 姜韵生气地扭过头,都说和尚不杀生,他刚才明明就是想杀兔子。 见她无精打采,司寒离伸手点了点她的耳朵,又去戳她的小脑袋。 姜韵脑瓜子嗡嗡的,仰头,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司寒离眸光闪了下,感受到小幼齿轻轻磨着他的手指,连皮都咬不破的时候,不由地轻笑出声。 “咬,随便咬。”他手指微微递进去,明晃晃的嘲笑。 姜韵用力咬下去,呕了下,嗓子眼差点被卡住。 见她被噎到,司寒离连忙抽回手,倒了杯水递过去。 “咬不下就别逞强,小兔子。”他声音清冷冷道,眉间划过一丝淡笑。 姜韵喝了水才好受些,伸爪子在他长长的手指上划拉两下,才稍稍解气。 司寒离纵着她,一边开会,一边摊平手,让她闹腾。 闹够了,就慵懒地趴在他手心继续睡。 倒是个好玩的小东西。 姜韵上的大学不用上晚自习,早早地回了家。 看到司寒离抱着小兔子回来,手指轻轻摸着她的脑袋,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软。 “哥哥。”她眼眶微润微红,声音乖乖软软地喊人。 司寒离步子顿了下,想到老太太认了她做孙女,便眸光淡淡地点头:“嗯。” 小兔子被揪住了尾巴,姜韵脸颊泛起红,身子微颤。 “你怎么了?”司寒离坐到餐桌边,看着她问。 少女脸庞绯红,莹润的眸子多了几分灵动妩媚。 她摇摇头:“我没事,哥哥先吃饭,我去上面放东西。” “嗯。”司寒离收回目光,继续摸兔子。 姜韵扶住楼梯,差点摔跤。 白日里主要心神在兔子上,她人身不会有太多的感受。 现在心神挪回来,兔子那边的感受倒是全部传到她身上了。 “不舒服就喊医生。”司寒离微微拧眉。 老太太现在不在,她若是出了事,还以为是他没照顾好。 男人捏着兔子走过来,姜韵浑身酥麻一片,没站稳。 司寒离赶紧伸手扶住她,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传来,比佛寺的香气好闻很多。 “到底怎么了?”他声音温和了些,握住她的手,小小的。 “没事。” 见她身形摇晃,司寒离把兔子塞她手里,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姜韵一惊,“司哥哥?” “去房间休息吧,等下让刘妈送饭上去。” 她抱好兔子,另一只手主动圈住他的脖子。 司寒离身体一僵,从来没有女子与他这么近过。 不反感,还有几分娇软的触感。 别看她性子呆愣乖巧,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该有的地方都有,甚至得天独厚。 不是纤瘦无肉,而是恰到好处的有肉。 他眸光不动声色地闪了下,敛下不该有的情绪。 “谢谢司哥哥。”到了房间,姜韵乖乖道谢。 司寒离眼底划过几分好笑,刚才还喊哥哥,现在反倒变成司哥哥了。 是准备跟他划开界限吗? “兔子还我。”他语气冷淡道。 姜韵有些不情愿地把兔子还给他。 她是真没想过,用个道具,如今变成真人体验了。 见她神情郁闷,司寒离语气顿了下:“喜欢兔子的话让刘妈给你捉一只。” “司哥哥喜欢就好。”她轻声乖巧道。 这么乖,挺好,也挺无趣。 司寒离没再多说,在她房间里待久了也不好,捏着小兔子的尾巴出去。 见门关上,姜韵浑身又是一阵酥麻,抓着抱枕低吟。 这个男人,手就不能消停一下! 晚上十点,这个时候司寒离已经睡了。 他九点回来,十点洗漱完上床睡觉,每日雷打不动的良好作息。 姜韵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用了春宵一刻道具,也陷入了沉睡中。 司寒离做梦了,梦里,他养的兔子成了精。 毛绒绵软的兔耳朵,身子却是细腻光滑如瓷。 她乖乖窝在他的怀里,让人爱不释手的兔耳轻轻蹭着他的胸膛。 他记得自己明明穿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落到地上。 “主人~” 娇媚又乖巧的声音在耳边低唤,司寒离低下头,瞬间看清了她的脸。 姜韵。 那个看起来又娇又乖的小妹妹。 她低下头,身姿妖娆妩媚,轻咬住他。 “不要” 他失声喊,禁欲清冷的脸上蓦地滑下一滴热汗。 明明可以推开,为什么自己没动手? 他难忍地闭上眸子,身子因为她而微颤。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腰身,留下了红印。 “主人,疼~” 他下意识松手,呼吸沉重。 姜韵坐到他怀里,大着胆子圈住他的脖颈,仰头凑过去。 终于缠住他的薄唇。 大概是心底接受不了,他抿着唇,不肯松口。 姜韵低声轻笑,他倒是有几分坚定的意志。 不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多品尝一番。 “主人,亲我。”她微挑起他的下巴,线条流畅的下颌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性感迷人。 尤其是他因为克制而滴落的汗水,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滑下。 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妖精,同白日里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呆瓜完全不一样。 他被迫抓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肢。 纤细柔软,细腻如脂。 “别这样。”他努力忽略掉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 姜韵低下头,看着他泛起薄红的腰腹,娇笑:“好。” 她退开来,司寒离突然又伸手将她捞回去,翻身将她按住。 欲擒故纵永远都有用。 兔子耳朵被擒在手心,司寒离又去抓尾巴。 “主人,别摸尾巴。”她眼眶微红,娇声娇气地求饶。 司寒离得了趣,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梦里还不安分。” 是在做梦,不然自己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缓慢往下,掠过她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 脸庞被挡住,他侧过头。 轻咬。 姜韵抿紧唇瓣,这下是真的被制住了。 一步步进入正轨。 第24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3) 千钧一发,梦醒了。 司寒离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浑身是汗。 他坐起身,手指转动佛串,沉气吐纳许久。 还是压不下那股欲念。 他起身去了浴室,从清寒寺回来后,第一次失眠。 这边姜韵也不好受,她捂了捂自己滚烫的脸颊,就差一点。 但是十五分钟,什么都不够。 她就是故意吊着他。 希望司寒离今夜还能好眠。 早上,姜韵掐着点下楼,刘妈满脸慈祥地笑:“姜小姐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刘妈早上好。”小姑娘走下来,看向餐桌边的司寒离,“司哥哥早上好。” “嗯。”司寒离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掠过,很快就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姜韵在边上坐好,见他又要伸手去摸边上的兔子,伸脚踩了下他的脚。 “对不起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对上男人清冷疑惑的目光,她立马低头道歉。 少女白皙的脖颈映入眼帘,司寒离蓦地又想起昨夜。 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似地。 一寸寸缠咬。 “没事。”他不再用餐,起身准备去公司,突然脚步顿住,扭头看向她,“我送你去学校。” “司哥哥?”姜韵愣了下。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声音清冷低沉:“奶奶让我照顾好你,你还有十分钟用餐时间。” “哦。”姜韵赶紧低头吃早餐。 车上,男人坐在右侧,阖眸假寐,周身都是矜贵高冷,不可靠近的冷漠气息。 姜韵抓着小黄包靠在最左侧坐好,不敢多看他一眼。 路上的车子多,有些堵车,司机为了不让她迟到,左拐右拐地开着。 姜韵脑袋在车窗上磕了好几下。 听到熟悉的低哼声,司寒离掀起眸子,侧头看向她,之后,强有力的大手将她拉过来。 “坐那么远,这么怕我?”他淡淡问,逗趣似地看她,眼底是好笑的冷淡目光。 姜韵抿了抿唇,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眼睛顿时红了,“司哥哥,手疼。” “娇气。”他松开手,看了眼,白皙的手腕留下了明显的红印。 他眸色暗了些。 和梦里一样娇气,碰一下就红。 滚热烫手。 姜韵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又看过来,连忙乖巧地看他。 车子急转弯,姜韵没坐稳,瞬间扑到了司寒离怀里,低哑的闷哼声落在耳边。 意识到自己撑住了什么,姜韵低下头,下意识用了力。 “姜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姜韵赶紧松手,很快去抓他的西服,面颊绯红,一脸无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坐边上去。”司寒离咬着牙道,很快撩了下衣摆,挡住某处。 姜韵躬身往边上挪,短衣往上缩,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纤细,勾人。 司寒离不由地伸手帮她扯好,“姜韵,下次别穿这么短的衣服。” “这样凉快。”她认真解释一番,学校教室没空调,上课是真的热。 司寒离猛地俯身过来,深邃漆黑的眸子落在她娇媚的小脸上,“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司哥哥。” 男人修长冰凉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后腰,冰凉的指尖缓慢往上滑,一直碰到她穿在里面的衣物。 姜韵忍不住低吟,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不要。” “好好穿衣服,不然”他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她。 “知道了。” 恶魔般的大手这才开恩般地抽回。 司寒离坐回原位,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这哪是清心寡欲的佛子? 到了校门口,司机去买衣服,司寒离让姜韵在车里换好才放人。 “少爷,去公司吗?”司机小心谨慎地问。 “嗯。” 司寒离睁开眼,手指有些发烫。 他刚才在做什么? 竟然碰到她那里。 这么乖的小东西,怕是被他吓坏了。 抱着兔子去了公司,司寒离让人送青菜过来。 一直在睡的小兔子醒来,抱着他的手指就是一顿啃。 “我的手不是胡萝卜。”男人清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姜韵气急,想到他在车上的调戏,咬着他的小手指,狠狠地磨。 觉得她要把自己噎死,司寒离抽回手指,捏了下她的尾巴,“别闹。” 哼! 小兔子背对着他,小尾巴抖了抖。 司寒离眉眼微扬,rua了rua她的小身子,“你太小了。” 你才小! 姜韵龇牙咧嘴地瞪他,也不知昨晚是谁依依不舍。 让他松嘴都不松。 开完会,助理敲门进来,“司总,晚餐要和齐家的大小姐一起,这是要谈的合作方案。” “放下吧,再送点青菜过来。”司寒离看眼沙发上咬毯子的小兔子。 估计是饿了,一直在那里拆毯子。 “是。” 助理走出去,司寒离就起身去抓兔子,揪了揪她的耳朵,又习惯性地捏住她的尾巴。 姜韵低头在他掌心舔了下,想咬,很快就被他抓着放到腿上。 小寒离倒是安分,她故意蹲过去,四肢踩了踩。 似是有了一点点动静。 耳朵立马被拎了起来,对上男人一张清冷泛红润的俊脸。 “小兔子,故意的?” 她仰起头,茫然地眨眨眼,两只前爪弯曲,淡定无比。 拿她没辙,司寒离重新把她丢回沙发上。 姜韵这会儿无聊,跳到他办公桌上,看到文件上写着齐雅,底下还有她的照片。 她一屁股坐下,开始扒拉文件和照片。 是个大美人。 司寒离艳福不浅。 她气哼哼地把东西推下去,自己重心不稳,也跟着摔下去。 绵软的一团瞬间跌入男人的大手里,接着重新放到怀里。 “别闹,等下摔死烤了吃。”他语气淡淡提醒。 姜韵:“” 被困在他怀里,姜韵开始咬他的西装扣子。 咬完,接着继续咬里面的衬衣扣子。 底下一片清凉,毛茸茸的小兔子往他结实的腹肌上贴去。 禁地被涉足,司寒离忍不住闷哼一声,低下头看她。 第25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4) 司寒离只能看见一截短短的小尾巴在颤动。 他伸手捏住,姜韵赶紧在他腹肌上揩油,很快就被抓出来。 修长的手指点住她的鼻尖,微哑清冽的声音落下,“倒是只色兔子。” 姜韵抬爪捂住鼻子,她承认刚才色迷心窍。 晚餐,司寒离带着小兔子一起去见的齐雅。 本人比照片还要美。 姜韵多看了几眼,就听到对方说,“司先生,我对兔子毛过敏,可以先让人把她拿走吗?” “签了合同就走。”司寒离示意助理把合同递过去。 齐雅淡淡一笑:“司先生,谈生意可不是这样谈的,不吃饭不喝酒,这点诚意” “是合作,不是求人。”司寒离毫不犹豫道,语气冰冷,“若是齐小姐无意,我不介意换一家。” “最好的合作就是联姻,听说司先生这么多年都是独身一人,何不考虑一下?” “我不娶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司寒离站起身,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哪怕是名义上的夫妻也不行?” 齐雅立马喊住他,“齐家虽然不如司家,但是也不差,更何况,我若是成为你的太太,只会让你的事业更进一步。” “不娶便是不娶,名义上的也不行。”司寒离没再多留,“合作的事,齐小姐直接找我助理吧。” 拿婚姻当交易,这合作他不谈。 “我签!”齐雅立马道。 司寒离停住脚步,转过头。 齐雅温柔地笑了下,“喝酒不行,司先生总要喝杯茶吧。” 她拿起合同爽快签好,司寒离目光顿了下,走过来倒了杯茶喝。 对方松口,他自然不会再拒绝。 有钱不挣是傻子。 “司先生是爽快人。”齐雅把文件递给他。 助理上前接过文件看了下,确认没问题才朝司寒离点头。 “合作愉快。”他淡淡道。 齐雅微微勾唇,司寒离突然觉得头晕,目光冷然地看向边上的茶水。 “司先生?”助理关心地凑上前问,结果身后就来了两个保镖大汉捂住他的嘴。 齐雅走上前,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神情,“司先生,我看上的男人,从来没失手过。” 另外来了两个保镖,帮着齐雅把司寒离扶到了楼上客房。 看到司寒离快要被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姜韵赶紧从学校往这边赶,另外打了电话给老太太那边。 情侣房,姜韵快被眼前花里胡哨的粉色布置给弄花眼了。 “死兔子!”齐雅嫌弃地把兔子赶到地上。 司寒离眼眸发红地看着齐雅,满腔都是怒火。 可惜他现在只觉得全身发软,身体里似乎还有一团火在往外蹿。 齐雅看着他,男人容颜俊朗无双,清冷中泛着丝丝欲念的眼神格外勾人。 她走上前,“司先生倒也不必后悔,就算你不喝茶,我也有其他办法让你留下来。” “不过我这茶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等着你求我。” “呵。”司寒离淡笑一声,阖上眸子不再去看她。 都这样了还负隅顽抗。 齐雅不在意,不出十分钟,他就会难受到跪地祈求。 小兔子重新跳到司寒离怀里,她拱了拱他的腰,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意。 “别闹。”司寒离握住她的身子,面不改色地捏她的尾巴。 哪怕欲火焚身,他如今依旧能云淡风轻地跟她说话。 很快,男人浑身泛起了红,脖颈红烫炙热,青筋突起。 小兔子不安地跺了跺脚,快要被男人修长的大手给掐瘪了。 齐雅洗完澡出来已是二十分钟后,看到男人还不动如山地坐着,眼底不由地多了几分惊异。 她穿着薄如纱的睡裙,缓慢走至他身边。 “司先生,我可以帮你。” 司寒离闭着眼睛,脸上淡漠无欲,“滚。” 齐雅脸色微变,刚要伸手触碰他的脸,就被男人挥开。 司寒离掀开眸子,眸光淡淡地看过来,“齐家,日子到头了。” 齐雅心底一沉,连忙冲上去。 只要将司寒离变成她的男人,她不信他会对齐家下手。 谁知刚走上前,司寒离就起身将她踹开。 他一身清冷,早已没了被热意侵蚀的模样。 “你不是”齐雅震惊。 把底下被兔子咬开的扣子扣好,司寒离声音淡然:“你也配?” 就算中再多的药,他也不会看上这种女人。 提不起欲。 很快,外面的门被撞开,老太太派来的人来了。 姜韵站在门外,目光有些紧张地看他。 司寒离眸底一暗,那股被压下去的热意,莫名又涌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不上课?”他走过去问。 “放学了。”姜韵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司哥哥,你脸好烫。” 同他滚烫的肌肤对比起来,姜韵的小手格外的冰凉舒服。 司寒离立马退后一步,气息低沉微敛,“我没事,让人送你回家。” 车上,司寒离坐在最边上,没看姜韵一眼。 因为他只要多看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沸腾。 姜韵主动靠过去,伸手抓了抓他的衣服,“司哥哥,你怎么了?” “别碰。” 他隽逸的容颜瞬间红润,呼吸也愈发沉重。 姜韵收回手,刚要远离他,手腕就被扣紧拉了过去。 第26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5) 男人身上都是清冷的气息,偏偏呼吸灼热,洒在脸颊上,格外的酥麻。 “司哥哥?”姜韵抬眸看他,软糯乖巧的眸子,望一眼都是勾人。 他低下头,在她白皙的脖颈处顿住,终是克制住,把她推开。 面色冷漠:“坐好。” 看来还能忍,果然修行过就是不一样。 姜韵没再凑上去,不然就容易惹他烦了,刚才齐雅被踹得很惨。 回到家,司寒离就把自己锁进了屋子里。 一直到天明,他才脱力般地睡下。 姜韵一夜无梦,下楼没看到司寒离,便一个人坐车去学校。 司寒离睡了三个小时,之后便照常起床去公司,带着兔子一起。 一直到下午,助理敲门进来。 “司先生,姜小姐学校打电话来,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司寒离暂停了会议,把睡着的兔子揣上,低声应道:“去学校。” 校长办公室,姜韵裹着披风乖乖坐着。 “校长。” 司寒离进来,看到姜韵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心底下意识松了口气。 “司先生。”校长请他坐下,司寒离这才发现边上还坐着一个男生。 他轻微地皱了下眉头,跨着大步走到姜韵面前,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他伸手轻轻挑起她下巴,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全是委屈。 “司哥哥。”姜韵眼泪啪嗒一下滑落,司寒离心尖一颤。 他弯下腰,刚要说话,少女娇娇软软的胳膊缠了上来。 浅浅的呼吸落在耳畔,还伴着低低的哭泣声。 他扯开她的动作一顿,转而环住她的腰身,手掌轻轻拍着她纤细的后背,“跟我说,怎么了?” 校长看了眼,很快便道:“司先生,姜小姐把人给打了。” “原因。”司寒离目光微冷地看过来,神色凛冽地扫向边上坐着的男生。 男生丝毫不畏惧,直接道:“我就找她加个好友,结果她就打我!” “她如果不给我道歉,我就报警。” 姜韵这么娇气,怎么可能打人? 司寒离一个字都不信,直接看向校长,“去调监控。” “那个角落没有监控,司先生,你看李同学脸上的伤,总不可能是别人打的吧。” 司寒离轻轻拍着姜韵的后背,冷声道:“打人也分原因,我妹妹性子娇弱,从不打好人。” 校长瞬间哽住。 他也觉得是这样,但是没有证据,偏偏李同学挨了打,还跑来找他告状,总不能随随便便处理。 “司哥哥,我拍了视频。”姜韵把手机给司寒离,委屈道,“他脱我衣服。” 司寒离神情一冷,把人放下,走到男生面前。 男人周身都是嗜血的戾气,寒意侵人。 男生瞬间怂了,但还是理直气壮道:“我就是看你穿得多,大夏天的穿那么多,一看你就不对劲!” 司寒离一拳打了过去。 校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拦住人,“司先生,他还是学生。” 司寒离转头看向助理,把手机递给他,语气冰冷道:“报警。” “好的。” “不要报警,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报警。”没想到姜韵真的拍了视频,男生立马跑过来请求。 “你们也打了我,这事不能算了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谈?”司寒离冷眸看向他。 事情交给助理,司寒离走过来抱起姜韵。 姜韵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脑袋乖乖贴过去,刚好靠在他的俊脸上。 小家伙估计是被吓怕了,司寒离摸了摸她的头,“不怕了,给你出气。” “司哥哥,你对我真好。” “你可是我奶奶的孙女,我能不对你好?”司寒离有些无奈道。 不就是妹妹嘛,拐那么多关系。 姜韵蹭了蹭他的脖子,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袭来。 回了车上,司寒离就跟她坐开了距离。 姜韵看向他,“司哥哥,你昨天是怎么了?” 她单纯懵懂地看过来,司寒离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没事。” 那些污遭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姜韵点点头,没再问。 她把外面的披风脱了,里面又是一身热辣装。 短衣短裤,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勾人。 车内冷气十足,司寒离有几分不悦,“姜韵,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我等下再穿衣服。”她低头翻小黄包包。 司寒离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对上她的脸,“是不是故意不听话?” “我没有。”她主动勾住他脖子,仰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娇艳红唇擦过他的脸。 司寒离浑身一僵,手指握紧,目光不小心落在她领口。 她身材向来就好,这样看愈发带着一股子神秘。 他顿时燥热无比,猛地闭上眼,“把衣服穿好,别勾人。” 姜韵愣了下,眼神无辜,“司哥哥,我只是想涂点药。” “什么?”司寒离立马睁开眼,抓住她的手臂,“哪里受伤了?” “这里。”姜韵扭过头,伸手摸了下后肩,“好像被抓破皮了,司哥哥帮我贴。” 她把小黄包包里的创可贴塞给他。 是他误会了。 司寒离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握住创可贴,把她身子掰过来,看到了她后肩上的红印。 “可以吹一下吗?”她单纯无辜地问,很快又低声道,“不可以就算了,就是有点疼。” 胆子真小,让哥哥吹一下怎么了? 司寒离低下头,对着她伤口吹了吹,“还疼吗?” “不疼了。”姜韵眸光一闪,微微扬起唇。 回到家,姜韵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司寒离原是想着再去关心一下,公司突然有事,只好先去处理。 晚上回来的时候是八点多,姜韵吃过晚饭在花园里散步。 看到男人步子有些踉跄,她赶紧走过去扶,“司哥哥,你喝酒了?” 不是说和尚不喝酒? 司寒离低头看她,有些醉意,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只觉得眼熟。 “女人,别碰我。”他挥开手,自己摇摇晃晃往屋里走。 喝醉了竟然不认人。 姜韵慢慢跟在他身后上楼。 发现这个女人一直跟着他,司寒离皱起眉头,“谁派你来的,别想爬上我的床。” “我住这里。”她绕过他,进了旁边的房间。 她才没有和酒疯子谈情说爱的想法。 见她进了房间,司寒离顿时想起来这是他奶奶认回来的孙女。 她肩膀还受了伤。 他走过去敲门,“姜韵,开门。” “怎么了?” 男人立马侧身挤进去,反手关上门。 姜韵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弯腰捞起双膝,抱在怀里,接着是浓浓的酒气在鼻尖缭绕。 小脸贴在健硕结实的胸膛上,她仰头蹭了蹭。 “司哥哥?”她软着声音喊。 “把衣服脱了。”他伸手扒她衣服。 姜韵挑起眉,这男人开窍了。 没阻止他,等衣服脱了,司寒离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低下了头。 第27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6) 他侧头看她的肩膀,伸手把贴着的卡通创口贴,撕下来。 姜韵:“” 男人低头轻轻吹了吹,清冷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柔意。 姜韵推开他,“司哥哥,我要去洗澡了,你回去吧。” “伤口不能沾水。” “那你帮我洗?”她直接道。 醉不醉无所谓,把人勾到都一样。 司寒离脸颊顿时泛起了红,微恼地看她,“你果然想勾引我。” 活脱脱一副被调戏的样子。 “是又如何?” 她站起身,弯腰挑起他的下巴,突然就站不稳,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呼吸一沉,顿时乱了分寸,没推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他抓紧沙发上的毛毯,腰背绷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红。 姜韵跨坐在他腿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语气娇软诱惑:“司哥哥,衣服可是你脱的。” “我”温热的气息描摹着他的脸,从鼻尖一直到薄唇。 她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司寒离再也忍受不住,握紧她的手,所有动作停顿。 就在她以为男人会转身离开时。 他低头缠住了她的红唇。 抵死纠缠。 像是打开了阀门,要泛滥决堤的河水。 “小兔精又来了。”他揪住她的耳朵,低沉沉地笑出声。 姜韵发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现下被男人的大手抓了个现行。 他轻轻捏着尾巴,就看到姜韵的眼睛一下比一下红。 男人屈膝跪在沙发上,大手去勾她腰间的短裙。 “先洗澡。”姜韵抵住他的胸膛,喘着气道。 司寒离咬住她的耳朵。 彻底放开了自己压制的情欲。 “小兔精真娇气。” 抱着她去了浴室,他一寸寸地纠缠。 姜韵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天生媚骨,碰一下都格外的敏感。 打开花洒,冰凉的水迎面浇下,姜韵的耳朵和尾巴立马收了回去。 司寒离动作突然顿住,眸光清明。 “司哥哥。”小姑娘红着眼睛看他,动情中包含了几分紧张。 满身凌乱,无力反抗。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司寒离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竟然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 “对不起。”他拿浴巾给她裹住,之后抱着她出去。 姜韵傻眼了下,见他要走,抓住他的手臂。 “抱歉,是我酒后乱性。” 他面上满是愧疚,看着她肩上脖颈上的吻痕,更觉得自己不是人。 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十年的修身养性都喂了狗。 “没事的司哥哥,你回去吧,我不会逼你娶我。”姜韵善解人意道,只是抓着边上的毯子裹住自己,低声哭。 司寒离安慰的手指僵住,听到她的哭声,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 “别哭。”他捧起她的小脸,小心地擦拭她的眼泪。 姜韵冲他笑,“我没哭,我去洗澡了,司哥哥去喝点醒酒汤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司寒离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重重地压着一口气。 他低下头,几个创口贴掉落在地上。 明明只是想来看下她的伤口,为何会 重重地吐了口气,司寒离知道他今夜难眠。 姜韵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和地上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 她吹完头发回房间睡下,下一秒就用上了道具。 这次直接开门见山,梦里的司寒离似乎也如同变了个人般。 她一亲上去,整个人就被面色清冷的男人按住。 很快夺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她哭了十五分钟,梦境戛然而止。 姜韵睁开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明明只是在梦里,自己却瘫软得没了气力。 这个男人,力气真大。 司寒离猛然惊醒,看着面前的经书,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梦中的一切仿若亲身经历,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女子光滑如水般的肌肤。 以及那一次次的冲动。 他喉结隐晦地滚动两圈,终是低下头。 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反应。 他破戒了。 男人起身去浴室,过了许久才出来。 今天不需要司寒离提醒,姜韵就乖乖地将自己包裹好。 大夏天的,细长的脖颈上更是缠上了丝巾。 “姜小姐下来了,今天早上做了你最喜欢的小笼包还有金丝卷。”刘妈笑盈盈地走上去道。 姜韵有些胆怯地看了眼餐桌边的司寒离,手指捏紧小黄包带子,软声道:“刘妈,帮我装食盒里吧,我想早点去学校。” “不在家里吃吗?” “嗯,我在车上吃就行。”她声音乖软地回,又恢复成了最开始来司家时,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司寒离拳头微微握紧,见姜韵提着东西出门,下一秒就起身跟着出去。 “少爷,你也不吃了?!”刘妈大喊一声,觉得今早这两人都怪怪的。 姜韵步子迈得小,但是为了防止司寒离追上,走得很快。 男人看着她慌乱逃窜的模样,便知道她还因为昨晚的事在害怕。 上了车,姜韵直接喊:“司机叔叔,开车吧。” “小姐,等等少爷哈。”司机笑容和蔼道。 姜韵话语一哽,只好靠在最边上坐着,等男人从另一边打开车门进来。 凛冽寒冷的气息瞬间蔓延到她这边,她低着头,不语。 “王伯,我有些事要和小姐说。” “好的少爷。”王伯立马把隔板升了上去。 姜韵顿时紧张起来,一只修长冷白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接着紧紧扣住。 “不要。”她慌乱地喊,眼眸噙泪地看向司寒离。 司寒离眸光微暗,哭起来和梦里更像了。 让人舍不得欺负,又忍不住想欺负。 “就这么怕我?” “没有。” “那今早为什么不喊我?” 他俯身过来,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扯开她脖颈上的丝巾。 全是他犯下的罪孽。 第28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7) “司哥哥。”她娇声娇气地喊,仰着小脸,魅惑妖媚,眼睛却是一片澄澈。 司寒离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晚酒喝多了,你别放心上,更不要怕我。” “好。”她一如既往的乖巧。 “姜韵,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再喝酒。” “嗯。” 司寒离目光落在她脖子上,一晚过去,那些娇艳鲜红的痕迹并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明显。 “昨晚,是不是很疼?”他声音有些哑,还有浓浓的自责。 姜韵埋头靠在他胸前,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疼,司哥哥不用自责,过两日就好了。” 她越是这般,司寒离就越觉得自己过分,怎么可以欺负她。 感受到胸前一片湿,司寒离低下头,感受到了女孩低声的啜泣声。 她受了委屈,却因为寄人篱下,一点怨言都不敢有。 “别哭,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保证道。 他以后不会有妻子,姜韵就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 到了学校,姜韵重新把丝巾缠好,下车,还乖乖地挥了下手。 司寒离收回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轻微地叹了声气。 哭惨了。 王伯看了眼后视镜,见司寒离神情不太高兴,想着估计是和姜韵小姐闹矛盾了。 “少爷,明天是小姐的生日,您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司寒离转动佛串的手指顿住,“她明天生日?” “是啊,老太太特地打了电话来,不过您好像没接到,所以告诉我了。” 司寒离看眼手机,才发现老太太发了消息过来。 “我知道了。”过生日自然要好好准备礼物。 司寒离想了想,“下午来接她的时候先去公司接我。” “好的。” 见司寒离开窍,王伯嘴角高兴地咧起。 今天司寒离没带兔子去公司,姜韵的心神就没有转过去,中午吃完饭到大学外面逛,刚好看到一家情侣宾馆开业。 不少人在发传单,还有一些阿姨,在发拦精灵。 她一走过去就被塞了几个,“阿姨,我不要。” “你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以后有机会记得带你男朋友来!” 姜韵:“” “我们这里还有好看的手工制品,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买回去!”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 姜韵被拉过去,瞬间被那只白色的小兔子给吸引,神态格外的灵活,像真的一样。 顺手把手里东西塞进包里,她拿过小兔子来看,“阿姨,这个多少钱?” “十块钱,买一个吧!” “嗯。” 她付好钱,阿姨还专门用礼盒装好。 姜韵接过来,想着到时候可以送给司寒离,他不是喜欢兔子吗。 做的时候都在喊小兔精。 下午,下课的铃声一响,姜韵便收到王伯的消息。 路上堵车,他要晚点过来。 姜韵去买了杯奶茶,还没喝,就被一个风风火火冲过来的男生给撞飞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陪你一杯吧?”男生清秀的脸微微涨红。 姜韵摇了下头,“没事。” 看了眼地上的奶茶,男生立马道:“我去给你买一杯,我女朋友跟你喝的口味一样。” “你去边上坐着吧,排队还要一会儿。” 姜韵不太想重新排队,便点了点头,“谢谢。” 过了一会儿,男生就提着奶茶过来了,“对不起啊,这是赔你的奶茶。” “谢谢。”对方很有礼貌,姜韵冲他笑了下。 路边,车子停下来,司寒离眸光微冷地看向姜韵身旁的男生。 “少爷,小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不过小姐人长得这么好看,有人喜欢也是正常。”王伯继续道。 司寒离捏紧手指,声音冷漠:“外头这么热,打电话让她来车上。” “哎,好的。”王伯立马给姜韵打电话。 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姜韵立马回:“知道了王伯,我现在就过来。” 上了车,才发现司寒离也在,她目光顿了顿,很快便乖巧喊人:“司哥哥。” 男人神色有几分不好,可能是因为公司的事。 姜韵沉默着没有再理会他,免得不小心触了霉头。 她低头慢慢喝着奶茶,冰冰凉凉的,大夏天喝着格外舒服。 司寒离目光淡淡地瞥向她,很快捏紧了佛串。 就这么喜欢那个男生送的奶茶? 他周身都是冰冷冷的气息,姜韵把脱到手臂边的披风拉上来。 冷气吹得有些冷了。 司寒离侧目,神色一沉。 到了家,姜韵就上楼去了,全程都没跟司寒离说话。 司寒离抬头看向楼上,一向平静的心多了几分波澜。 “少爷,要准备吃饭了吗?”刘妈走过来问,“我去上面喊小姐。” “嗯,我去喊她。”他立马道。 刘妈点点头,转身让人去准备晚餐。 楼上,司寒离淡定地敲门。 姜韵探出头来,嘴里还喝着奶茶,“司哥哥?” 她就这么舍不得放下,这奶茶有这么好喝? 司寒离拧起眉头,“下去吃饭。” “好。”她乖乖应,转身去拿丝巾缠脖子上。 看到她身上依旧鲜红的印记,司寒离的气突然消了大半,淡着声音道:“我等下给你买药来涂。” “不用,我自己买了。”她下意识拒绝,司寒离脸色阴沉。 吃完饭,散了会儿步,姜韵前脚上楼,司寒离后脚跟上去。 抬手抵住门,他侧身挤进来,垂眸看着她娇媚的小脸问:“我可以进来吗?” 看着他手法利索地关门,姜韵抿了下唇,哪有她说话的份? “过来,给你擦药。” “我洗完澡可以自己擦。” “有些地方你不好擦。”他目光幽深地看她。 也就只差最后一点。 每一处,他都碰过了。 姜韵绷紧了小脸,小声反驳:“那也不适合你来。” “你只是司哥哥。” 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乖巧,不然怎么会唱反调。 司寒离走至她面前,伸手揽住她腰肢,微眯起眸子,眼底多了几分凉意,“那谁适合?” 今天给她送奶茶的那个男生吗?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菜鸡? 姜韵抬起头,推了下横在腰间的手,“我自己就可以,司哥哥回去吧。” 司寒离在沙发上坐下,气定神闲,“你去洗,我等下有事问你。” 第29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8) “哦。”姜韵只好去拿衣服洗澡。 磨磨蹭蹭一个小时出来,看到男人还坐在那里,没了法子。 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这男人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干脆忽略他,去涂身体乳,接着又是各种护肤流程。 背上的伤口还没好,她不小心碰到,眉头轻蹙,低嘶了一声。 司寒离立马起身过来,声音温和了些,“我给你贴创可贴。” “你的包包呢?” “挂在门上了。”姜韵顺口就答了。 司寒离转身去拿包,姜韵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跑过去,“司哥哥,我自己拿就好!” “我帮你拿。”他比她高,手臂微微往上抬,她就碰不到包。 司寒离不禁起了逗弄之意,故意抬了抬手。 另一只虚扶着她的腰,免得不小心摔了。 想到里面有蓝精灵,姜韵咬咬牙,跳起来抢包。 司寒离没拿稳,小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全部掉了出来。 他低下头,几个显眼的东西映入眼帘。 姜韵赶紧去捡,司寒离蹲下身,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韵,这是什么?” “这只是一些普通东西,别人送的。” 男人眼底瞬间积聚了一层冷意和怒气,抓着她手腕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普通东西?” “别人送的你就要收?” 他满身怒火地质问。 哪怕自己从来没用过,但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姜韵咬了下唇,“司哥哥,我是成年人。” “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正常?”司寒离觉得一点都不正常,他一想到姜韵要和其他人用这个东西,整个人都好像要炸掉了。 对上她理直气壮的神情,他发了疯似地低头缠上去。 “唔” 姜韵猛地睁大眼睛,双手去推他。 “不要。” 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司寒离抱着她压在沙发上。 凶狠地攻略城池。 他胸膛剧烈起伏,失了所有分寸。 “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质问。 姜韵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道:“就是不可以。” 不是说永远都不娶妻吗? “若是我偏要呢?”他红着眼道,心头跟烈火焚烧般。 他接受不了姜韵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低头再次缠住她,手指快速拉开系好的浴巾带子。 凝脂如玉般的白皙肌肤收入眼底。 “你去洗澡。”姜韵按住他的手。 司寒离目光颇沉地看她,“姜韵,我很清醒。” 他没喝酒,更没做梦。 他就是发了疯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感受到颈间的温热,姜韵轻轻推了他一下,愈发被缠紧了。 她低哼出声,红着眼睛,软声道:“可以先去洗澡吗?” 司寒离退开来,弯腰抱起她,继续低头缠住她。 灯光下,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形状同他的大手也是十分相衬。 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司寒离拿着花洒对着自己的脸冲了下。 他很清醒,越清醒,就越知道自己对姜韵的欲念。 他快速冲了下,矜贵的西装被丢在地上。 一如他往日的矜贵高冷,如今因为面前的女子而放下。 “韵韵,可以吗?” 对上她莹润委屈的眸子,司寒离知道自己过分,但他还是想。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另一只手去捞她纤细的腿。 “宝宝,我喜欢你。” 他一寸寸缠紧。 “我害怕。”她声音微微发颤,长睫沾着水珠,在灯光下缓缓地扑扇。 司寒离有些怜惜地亲她,“所以你没有拒绝对不对?” 拒不拒绝都一样,不如快一点。 姜韵心头暗想,双手环住他脖子,主动又胆怯地亲他的侧脸。 她在迎合他。 “别怕。”他眸光微亮,嗓音哑了些。 一点点变得嘶哑沉重。 姜韵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指尖陷进他肩膀的肉里。 司寒离深吸一口气,听到她低低的哭声,又赶紧侧过头来哄她。 “对不起。” 他破戒了。 嘴上说着对不起,事实上却抱着她慢慢往房间走。 一路都是煎熬。 “韵韵,你很棒。”他清哑的声音夸她,指尖慢慢擦去她的眼泪。 姜韵抬脚踹他。 司寒离握住她的小脚,低缓笑出声:“现在闹可没用。” 到了这一步,她就算再哭,他也不可能放过她了。 一直到了零点,看到她昏睡过去,司寒离满足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韵韵,生日快乐。” 第二天有课。 司寒离帮姜韵请了假,自己也没去公司。 姜韵整个人跟散架了一般,醒来的时候发现司寒离还搂着她的腰轻轻摩挲,忍不住抬脚踹了过去。 吃素的和尚是这样? “宝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贴过来,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 依旧是清冷的眸子,眸光里却多了几分柔情。 姜韵咬了咬红唇,眼眸一湿,背过身去不看他。 司寒离伸长手臂,把她的身子掰过来正对他,语气有些心疼道:“别生气。” “司哥哥出去吧。”她垂下眼帘,不想看他。 司寒离手指一僵,知道昨晚她虽然没有反抗,但是心底或许并不乐意。 “姜韵,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做了这种事,就一定要娶她。 “司哥哥不用为难,我不会跟奶奶说的。”她乖乖道。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嗓子有些发哑,神情带上了几分隐忍的难过。 姜韵抬头看他,“不后悔,我只是不想你勉强自己。” “我不勉强。”他眼前一亮,搂紧她的身子覆过来,“宝宝,我喜欢你。” “真的吗?”她不自信地问,“司哥哥说过不会娶我。” 司寒离笑容一僵,有些尴尬地咳声,“那都是以前说的,不作数。” “那你破戒了。”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劲腰,微微勾起唇。 指尖在男人结实的腰腹慢慢流转。 她以为吃斋念佛的男人应当没什么力量,事实上,司寒离身上块块分明的健硕肌肉很让她满意。 他不是小菜鸡,而是充满了力量。 男人平稳的心瞬间又被她撩动,结实性感的胸膛有力起伏。 他漆黑的眸色愈发幽暗,很快低下头触碰到她的鼻尖,嗓音低哑磁性,“宝宝,又要破戒了。” 第30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9) 宛如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她抓不到任何能让自己停靠的港湾,随着海浪,慢慢腾起又落下。 最后被淹没。 “少爷,中午要在家里吃吗?”刘妈在隔壁敲门,过了一会儿又来敲这边,“小姐,不上学也要吃中饭呀。” 老李把跑出笼的兔子拎起,看向刘妈,“别喊了,少爷和小姐昨晚估计都熬夜了。” “奇怪,两个人怎么都不起床?”刘妈忍不住嘀咕,“不会是饿晕了吧?” 姜韵确实晕了,不过不是饿晕的。 司寒离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小乖乖,眷恋无比地咬住她的腮帮子。 “宝宝真厉害。”他一脸正经地夸她。 嘬的“啵”了一声。 姜韵眉心跳了跳,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又靠了过来。 察觉到他要继续做什么,她立马睁开眼,水眸含泪,“司哥哥,疼。” “不做什么,我给你涂药。” 他轻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去找药,发现没有,只好让人先去买。 看到地上的透明东西,司寒离回来圈住姜韵的身子,一边亲吻一边诱惑:“宝宝,那个东西是哪个坏人给你的?” 姜韵扭过头不看他。 不过还要多亏了那阿姨,不然司寒离还能憋好久。 “宝宝,快告诉我。”他不依不饶地亲着她问,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高冷的模样。 她不说话,司寒离心头好像被什么挠了似的,愈发难受。 “要不然我用一下?”他低声问。 姜韵不想再被折腾,拉住他解释道:“就是路过宾馆开业,人家送的。” 司寒离神情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昨天那个给你送奶茶的男生是谁?” “宝宝,不会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他大手颇有几分惩罚意味地搭在她腰间。 姜韵懵了一下,按住他的手,“我不认识他,只是奶茶被撞飞了,他赔了我一杯。” 听她解释完,司寒离心底所有的憋闷瞬间没了。 所以昨天是误会他的宝宝了。 他愧疚地凑过去亲她,“对不起。” “你说过不会再欺负我。”姜韵瞪了他一眼,软萌奶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司寒离扬起唇,抬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宝宝,这不是欺负。” 还说不是。 姜韵哼哼地背过身。 药送过来,司寒离穿好衣服起身,坐在床尾给她涂药。 姜韵蒙着被子,双手攥紧。 男人趴在床尾,修长的手指专心又虔诚地给她涂药,仿似在对待什么神圣之物。 “司哥哥,好了吗?”她眼角泛起红,娇嫩的肌肤也逐渐有了绯色。 司寒离低头吻上去。 姜韵惊呼出声,小脚绷直。 司寒离极具克制力地站起身,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我去端饭上来,不能饿到你。” 姜韵微微喘着气,眼神多了几分迷离。 吃完饭,姜韵就囫囵睡着了,喝水的时候服下了双胎丸。 下午司寒离去了公司,姜韵把陶瓷兔子摆好在梳妆台上。 晚上老太太就过来了,让人精心准备了蛋糕,还把自己一整套翡翠首饰送给了她。 “奶奶知道你这个小年纪应该不喜欢,但是以后一定会喜欢。” “这本来是要送给寒离以后的妻子的,不过他既然不娶妻,那就送给你吧。”老太太慈眉善目地拉着姜韵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奶奶这段时间专门研究了下,发现有几家的儿子不错,事业有成,而且人品也好。” “你若是有空了,奶奶和你一起去瞧瞧。” 姜韵乖巧地点头,“谢谢奶奶。” “最近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司哥哥会帮我。” “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他人呢,明知道今晚要给你过生日还在公司加班!”老太太生气道。 今天一上午都在家里陪她闹,现在怕是还在公司忙。 姜韵握住老太太的手,温声乖巧道:“奶奶别生气,司哥哥昨晚就给我送了礼物。” “真的?这小子现在还会给女生送礼物?”老太太满脸稀奇。 “嗯,他对我很好。” “肯定要对你好,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他还不上点心,以后一个人老了没地方埋。” 司寒离一进门就听到老太太在讨论以后把他埋哪里。 他: “奶奶,我以后就埋清寒寺的山上,地方都看好了。”他声音清冷道。 老太太扭过头,抓着拐杖丢过去,“臭小子,哪有咒自己的!” 司寒离接住拐杖,走过来扶着老人去餐桌边,不着痕迹地把目光投向姜韵那边。 小家伙脖子上还缠着丝巾。 一想到自己干的好事,司寒离嘴角不由地上扬。 “多吃点,太瘦了。” 餐桌上老太太一个劲儿地给姜韵夹菜。 司寒离顺手给两人夹了一些,“嗯,是瘦了,妹妹多吃点。” “谢谢司哥哥。”姜韵乖乖地回。 “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老太太有些好奇地看向两人。 司寒离声音淡淡:“不是您说要好好相处?” 都相处到床上去了。 姜韵咬了根菜叶子,故意给司寒离夹肉吃。 “好妹妹,哥哥不吃肉。” 桌底下,姜韵抬脚轻踹他,“司哥哥太瘦了,吃点好。” “瘦?”他好笑地看她,修长的手指扣住她脚腕,指尖轻轻按压。 姜韵顿时涨红了脸,努力想把脚抽回来。 “行了,爱吃菜叶子就多吃点,别总是欺负姜韵。”老太太警告道。 司寒离敛去眸光里的愉悦,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吃个饭都不消停,还要打电话。”老太太不悦。 姜韵收回脚,脚心发麻。 看着男人朝洗手间去,估计是洗手去了。 吃完饭歇息一会儿,就开始切蛋糕吃,每人切了一块,其他的分给了家里的佣人。 到了晚上,老太太就困了,去楼上早早歇下。 姜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乖巧安静地吃着蛋糕。 司寒离坐在她边上,从开始的一米远,慢慢挪过来,直到贴着她坐一起。 姜韵侧头看他,男人冷白的手指抹上奶油,伸过来涂到她鼻尖上。 第31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0) “司哥哥,不要涂。” “很可爱。”男人清冷的眸光微柔,“宝宝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姜韵咬了一块水果,看他,“生日礼物已经有了。” “什么?” “司哥哥自己就是。”她声音娇软,潋滟的眸光多了几分诱惑力。 司寒离胸腔一震,蓦地低沉笑出声:“我就是?” “嗯。”她认真地答。 礼物已经到肚子里了。 “所以我的宝宝什么时候对我上心的?” 之前那么乖乖糯糯地避开他,原来是欲擒故纵。 他凑过来,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酥酥麻麻的滋味蔓延开来。 姜韵眨了眨眼睛,“司哥哥说不娶我的时候。” “小家伙,这么记仇。”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记仇。” 司寒离哑然失笑。 “真的喜欢我?”他低头咬住叉子上的蛋糕,手臂将她圈在沙发上。 对上男人格外欣喜的目光,姜韵心头微动,耳朵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冒出来。 她压制住,缩了缩脖子,“司哥哥,会被瞧见。” “被瞧见也不用怕,我明天就和奶奶说,过两天就去领证。”看到她嘴角的奶油,司寒离低头吃掉。 姜韵自己舔了下,问他:“为什么要过两天?” “因为周末没人在。” 红润的娇唇微抿,实在太过勾人。 十年的定力完全没用。 司寒离低头再次缠上去。 过了一会儿松开来看她,“宝宝若是等不及,我们明天就去领。” “那就过两天。”她伸手抵住他胸膛,“在外面不可以亲。” 司寒离故意在她嘴角嘬了下,“是宝宝太有魅力了。” “少爷,这兔子你还要不要?”老李拎着兔子来问。 司寒离立马退开身子,正襟危坐,轻咳一声,“留着吧,给韵韵。” 之前他家宝宝好像喜欢,那就送给他家宝宝。 这兔子有时候呆呆的和普通兔子无异,但是有时候又好像格外的通人性,他说什么她都能听懂。 听到司寒离留下兔子,姜韵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拎去烤了。 白绒短毛的小兔子抱在怀里,姜韵抬头看向司寒离,“之前不是不给我吗?” 之前那小气吧啦的样子,她可记着呢。 “再记仇,今晚饶不了你。”司寒离捏了下她的小脸,指腹轻轻将奶油抹匀。 姜韵扭头咬住他的手指。 司寒离目光淡淡地看向她的小嘴,很快手臂撑着沙发背,倾身过去。 “怎么和小兔子一样喜欢咬人?” 他微微喘着气,漆黑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情动的雾水。 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她娇气的小嘴。 “是你先欺负人。”姜韵娇声娇气地反驳他。 总不好直接告诉他,那小兔子有时候就是她。 那男人岂不是会吓晕过去? 把蛋糕吃完,姜韵就去楼上了。 司寒离回了房间洗澡,之后过来敲门。 想到男人昨晚和今天上午的行径,姜韵有些想拒绝。 累人。 位面商场那么多东西,怎么就没有一样可以让她舒缓的东西? “司哥哥,奶奶在家,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过来?”她推着门,只留了一个缝跟他说话。 司寒离垂眸看她,她应该是刚刚沐浴完,此时肌肤白里透红,又娇又嫩。 “我给你擦完药就走。” 姜韵半信半疑,不过没男人的力气大,很快被他推开了门。 刚一松手,司寒离就弯腰捞起她身子,抬脚抵门。 她背靠在门上,双手被握着压在头顶上。 对上男人清冷淡笑的眸,她恼羞地张嘴咬他。 “骗子,说话不算数。” “没骗你,就是来给你擦药。”托着她的小身子,男人转身抱着她回房。 找到药膏,他把她放在床上,之后便去了床尾。 男人神情专注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科研。 小脚被他握在手心,慢慢挪开。 姜韵张了张嘴,见他低下头去,终是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司寒离才把睡裙放好,起身过来。 瞧着她微微发红的湿润眼睛,不由地低声笑:“娇气宝宝,这点就受不住。” 姜韵伸手圈住他脖子,乖乖道:“司哥哥,你回去睡吧。” 已经十点了,他也该睡了。 “就这么想赶我走?”司寒离好笑地看她,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她抓着被子盖好,眸光微闪,“累。” “不会欺负你。”捏了捏她的小脸,司寒离有些无奈。 看来之前自己的索求无度有些吓到她了。 “那你要和我一起睡吗?”姜韵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男人清冷的脸庞瞬间绷紧,“等你睡了我就回去。” 坏事都干完了,这会儿还跟她害羞。 姜韵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迎上他愈发灼热的目光,只好闭上眼睛睡觉。 等姜韵睡着了,司寒离才低头咬着她的红唇。 慢慢厮磨。 满身都是控制不住的欲念。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来敲门。 “寒离,姜韵,快起来了!” 姜韵睡得早,也起得早,她看向面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奶奶,怎么了?” “今天我要去体检,你们陪我一起去。” “好。” 听刘妈说,老太太体检的时候都会要司寒离陪着,不然去了医院,会有人嘲笑她孤家寡人。 现在多了个孙女,自然要一起带着去。 司寒离洗漱完出来,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高冷,多了几分年轻感。 果然,工作使人变老。 上了车,老太太满脸狐疑地看司寒离。 “奶奶,我脸上有东西?” “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所以才不娶妻?”老太太纳闷问。 从清寒寺回来都好几年了,没道理还这么清心寡欲。 司寒离顿时哑然,看向边上乖巧的姜韵,“我身体能有什么毛病,我身体好着呢。” 小家伙每次都嘤嘤哭,还要他哄。 老太太不太信,“反正都要去医院,你们俩就都检查一下吧。” “有病也可以早点治。” 这话自然是针对司寒离说的。 她好好的一个大孙子,怎么还不给她生重孙? 司寒离想了想,没拒绝。 反正都要和姜韵结婚了,做个检查也无妨。 到了医院,看到其他熟识的老太太在,老太太立马就拉着姜韵过去炫耀,完了之后又来拉司寒离去。 司寒离平日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是对待老太太的事情还是格外上心。 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在了。 老太太做完检查,很快就轮到司寒离和姜韵。 两人分开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好在这家医院就是司家的,不然一通流程下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结果也是半小时就到了手上。 司寒离拿着老太太的检查结果看,基本没什么大毛病。 老太太看完姜韵的,放心地点头,之后才去看司寒离的。 当看到活力极低几个字时,她两眼一抹黑,手指发颤。 第32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1) “奶奶!”姜韵连忙扶住倒下的老人。 司寒离也是皱起眉头,过来帮忙扶住,“怎么了?” “你、这就是你不娶妻的原因?” 老太太慢悠悠睁开眼,难怪孙子对娶妻那么抗拒。 原来,原来他不能生! 司寒离一脸莫名其妙地拿过检查单,当看到上面的结果时,保持良好的脸色有些破功。 “司哥哥,怎么了?”姜韵凑过来想看。 男人立马收好检查单,神色恢复冷清,“没事。” “还说没事,你都不能!”老太太有些憋不住,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孙子的颜面不好全扫了。 “反正不娶妻,能不能无所谓。”他声音冷淡道。 姜韵抬头看他,男人目光格外的冷漠,似乎又变成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回到家,老太太就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姐妹们,问偏方。 司寒离回了房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姜韵把心神挪到兔子身上,跳到司寒离的怀里,跟着他一起看检查单。 回来一个小时了,这个男人就盯着这份检查单看了一个小时。 男人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逐渐变成失落悲伤,后面看着还多了几分戾气。 她趴在他手心滚了滚,想要安慰他。 “连你也嘲笑我。”男人伸手弹开兔子。 姜韵扭头看他,气得跺脚。 不就是一个不孕不育吗,至于纠结成这样! 他不能生,她能啊! 都怀上了! 小兔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安心睡觉。 司寒离一整天都没出来,姜韵腾出心神看了他几次。 不吃不喝,就一直看检查单,或是网上搜索浏览办法。 还打电话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各种咨询。 她抓了抓兔耳朵,低声叹气。 看来这打击确实大。 门口的敲门声响起,司寒离猛地握紧纸张,眼睛逐渐发红。 他走过去开门,对上姜韵一张漂亮娇媚的小脸,所有的话梗在心头。 怎么办,他的宝宝会不会嫌弃他? 嫌弃他不能生。 只要一想到姜韵要离开他,司寒离心口就有些窒息,难受得要死。 “司哥哥,去下面吃饭。”姜韵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饿瘦了不好看。” “韵韵。”他握紧她的手腕,神情几近偏执。 姜韵轻微地皱了下眉,“疼。” 司寒离立马松开,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错事,低头握着她的手吹了吹。 “对不起。” “没事的司哥哥,我等下有礼物要送给你。”她笑颜如花,娇媚动人。 司寒离喉结滚了滚,被她牵着下去吃饭。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回老宅去想法子了,家里就只有姜韵和司寒离在,佣人一般不会来打扰他们。 餐桌上,司寒离有些食不下咽。 没明白自己心意前,可能他还会高兴地拿着检查单去堵老太太的嘴,这样她就不会催着他娶妻了。 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姜韵。 若是姜韵知道他 司寒离不敢往后面想,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姜韵还会要吗? “司哥哥,快吃。”姜韵乖乖地给他夹青菜。 虽说他喝酒还破戒,但是吃肉是真的不吃。 司寒离埋头吃饭,突然就有些哽咽。 “韵韵。” “嗯?怎么了?”她声音乖乖软软地应他。 司寒离看向她,开了口:“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以后要和你生很多。”她毫不犹豫道,甚至一提起孩子,眼底都是宠溺的光芒。 司寒离瞬间沉默了,过了好久,才低声应:“嗯。” 他一定可以想到生孩子的办法。 晚上,司寒离发了疯似地和她缠绵在一起,眼底是浓浓的情谊以及纠结的神色。 姜韵有些受不住,娇柔的手指轻轻撑着他的胸膛。 “司哥哥,很晚了。” “宝宝,喊我名字。”他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火热层层递进,姜韵不由自主抱住他的脖子,“司、寒离。” “宝宝,不要离开我。” 他眸色愈发幽深沉重,捞起她的腰肢。 “不会离开你。”她喘着气,纤细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 司寒离心中微定,清冷的目光中满是期待,“怎样都不离开好不好?” “好。” 活好又帅气,还喜欢她。 姜韵没打算去父留子。 除非他背叛她,那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顺便绝了他的根。 对上她迷离且喜欢的目光,司寒离觉得自己很卑鄙。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却还是不想放开她。 他将她翻过身去,低头亲了亲她的后颈。 姜韵浑身战栗,很快便被男人握住双手,十指相扣,一同沉沦。 这几天司寒离忙着跑医院,找各种专家。 姜韵刚好也放假了,老太太就经常过来找她。 如今她是完全不催司寒离了,毕竟这大孙子没用,以后好好过,甭去嚯嚯别人小姑娘。 姜韵不一样,老太太如今是完完全全把她当孙女宠,自然要为了她的以后着想。 老人家普遍都喜欢给小辈找对象,而且还喜欢出其不意。 姜韵刚和朋友逛完街回来,就看到家里坐着一位儒雅俊秀的男士。 戴着金丝眼镜,一身板正的西装,举手投足都是优雅。 老太太很满意,聊得很开心。 看到人,老太太就立马喊:“小韵回来了,快来坐这边。” 边上的男人也侧过头,看到姜韵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站起身,伸过手来,“姜小姐你好,我姓楚,楚星河。” 第33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2) 男人手指粗糙,食指和中指之间微微泛黄。 “你好。”姜韵点了点头,没去握手。 刚坐下,司寒离就从外面回来。 他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对着姜韵献殷勤。 他微眯起眼,淡漠的目光中多了敌意,“有客人?” “回来了。” 老太太站起身,拉着司寒离往外面走,“给他们点单独相处的时间,我觉得楚星河勉强配得上咱们小韵。” “奶奶,你在给姜韵相亲?”司寒离神色冷了下来。 “是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老太太下意识道,“小韵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以后直接去我们公司,那婚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那么一个老男人哪里配得上姜韵!”司寒离气得心口疼。 自家奶奶帮着外人挖墙脚是种什么体验? 要气死。 “不老,人家27,比你还小1岁。”老太太满眼埋汰地看他。 司寒离声音梗住,立马没了淡定:“说他37都不过分,老男人吃嫩草!” 他转身往屋里走,见楚星河伸手要去摸姜韵的手,怒火上头,冲过去就是一拳。 在他家里就敢乱来,不是老男人是什么! 是老流氓! 老太太跟上来,刚好看到司寒离打人,吓了一跳,“寒离你干什么!” “姜韵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碰她!”司寒离目光冷冷地扫向楚星河,“不规矩的人,最好老老实实滚蛋。” 楚星河脸上挨了一拳,满脸怒意地瞪向司寒离,但想到司家的财势,顿时压下怒火,温和地道歉,转身离开。 “韵韵,他有没有欺负你?”司寒离抓着姜韵的手问,满眼都是关心。 姜韵摇摇头,“没有,谢谢司哥哥。” 老太太绷着脸走进来,心底也有些懊恼,没想到楚星河是个不规矩的。 但是她孙子刚才说什么? 姜韵是他的女人? 他失心疯了吗? “你刚才乱说什么话?”老太太板着脸问。 司寒离侧过头,神情恢复淡漠,“韵韵是我的女人,奶奶以后不用再找人跟她相亲了。” “说胡话,你就算不喜欢楚星河那种人,也不能这样开玩笑。” 老太太觉得他就是舍不得姜韵,所以才说这种话。 “我从不开玩笑。” 姜韵抬起眸子,很快就看到男人一张俊脸逐渐放大,接着不由分说地缠住她的红唇。 她惊愣了下,低唔一声,想推开他。 腰肢被男人的大手扣住,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拉着她沉迷。 “司寒离!” 老太太惊呆了,下一秒大喊,然后气倒在沙发上。 姜韵赶紧把人推开,去扶老太太。 “奶奶,你没事吧?”姜韵抬手给她顺气,眼底多了几分担忧。 司寒离倒是淡定些,“医生等下就过来了。” “不孝子孙!”老太太睁开眼骂,精神百倍。 姜韵顿时放心了。 老人家满是皱皮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小韵,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姜韵看向司寒离,之前因为检查的事情,他没敢告诉老太太要结婚领证的事,两人偷偷摸摸去领的证。 “自然是真的,难道奶奶还想让我再给你演示一下。”司寒离声音淡淡道。 他的脖颈微红,刚才的亲吻格外动情,估计是第一次在人前的缘故。 姜韵也点了点头,眸光认真地看向老太太,“奶奶,我喜欢寒离。” “你们”老太太一时无言,视线来回望,“你知不知道寒离他” “奶奶!”司寒离立马出声打断。 老太太瞬间了然。 他竟然瞒着姜韵,这个臭小子! “老牛吃嫩草!” 老太太憋了半天,质问:“你之前不是说死都不娶?” 司寒离:“” “我要知道你们在一起,我就不会费心思给小韵找其他人了。”老太太有些埋怨司寒离。 姜韵这么小,估计就是被哄骗的那个。 现在竟然还瞒着她不孕不育的事。 老太太气呼呼地离开了,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来。 孙子不要脸。 司寒离牵着姜韵上楼,关上门就把人抵在门板上,冰凉的指节撩开她的披风。 “寒离,今天早上才” 脖颈间酥麻,她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宝宝,喊老公。”他往上站直,低声轻哄,“三天前才领的证,需要我提醒提醒宝宝吗?” 姜韵张了张嘴,眼眶顿时泛起了水雾,“老公。” “嗯,又乖又棒的宝宝。”他得了趣,抱着她慢慢走回房间。 姜韵圈住他脖子,腾出一只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 她溃不成军,他却衣冠楚楚。 “宝宝竟然背着我相亲?”司寒离好笑地看她,慢慢惩罚她。 姜韵抓挠住他的后背,“我只比你早两分钟回来。”她冤。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他笑着扣住她的手。 姜韵立马答:“你好看。” “谁好看?”男人分明就是为了惩罚她,所以才问这么多无趣的问题。 姜韵微恼,仰头咬了下他的下巴,眸光潋滟着娇媚,“老公好看。” 司寒离动作一顿,似乎是觉得这话很受用。 “那我年轻还是他老?” 姜韵:“” “老牛,吃嫩草?”他微微托住她的腰,声音低磁问,“宝宝怎么不说话?” 话都被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你年轻,他不能和你比。”她极为诚实道。 “嗯。” 他额间布上了汗,奖励似地继续,薄唇贴在她的眼睛上,嗓音低沉:“宝宝,你真的好棒。” 第34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3) 晚上,刘妈送了饭上来。 知道司少爷和姜小姐在一起了,她和老李都想买个鞭炮来放。 姜韵有些吃不下,司寒离只能先抱她去洗澡。 晚上吃的都是素菜,两个人都爱吃素,像极了天生一对。 吃完饭,想到很快就要毕业了,她看向司寒离问:“毕业后,我可以去公司上班吗?” “直接当总裁夫人不好吗?”男人浅淡的眸光里含着笑。 姜韵摇摇头,“不要,我要攒钱。” “攒钱做什么?” “养老公养孩子。”她摸了摸肚子,满眼都是期待。 司寒离笑容瞬间消失,很快恢复平静,“我的钱,十辈子都用不完。” “那你永远都只爱我吗?”姜韵认真看向他。 见她嘴角有米粒,司寒离低头咬走,顺便偷香,声音低哑磁性:“法律认可,我只会爱你并忠诚于你。” 姜韵弯眸笑了起来,“好。” 吃完饭,司寒离抱着姜韵去楼下散步。 “寒离,放我下来。”姜韵有些不自在地勾住他脖子。 一直抱着,这算哪门子的散步? 他知不知道刘妈和李叔一直在暗处偷偷看。 司寒离微微勾起唇,低头咬住她的红唇,“宝宝确定自己能走路?” “你闭嘴!”姜韵眼眸微嗔地捂住他的嘴,脸颊绯红,“不准在外面说这些。” “好,我不说。”他笑着蹭了蹭她的手心,“所以宝宝要下来自己走路吗?我都听你的。” 姜韵感受了一下自己发酸发软的腿,抿了抿唇沉默了。 瞧见她脸上的郁闷,司寒离声音低沉地笑出声,轻哄:“老公抱你散步也是一样的。” 姜韵无效散完步,司寒离就抱着她上楼了。 见姜韵拿衣服去洗澡,他不由地粘过去,“宝宝,一起洗。” “不要,明天要上学。”她凶巴巴地瞪他,一副看透的模样。 司寒离眸光微暗了些,抵着她的额头轻吻,“我伺候你洗,什么都不做。” 这种话一百个不信,姜韵刚要拒绝,就被他打横抱怀里,接着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司寒离一副餍足的神色,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小乖乖。 姜韵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薄红,让人瞧了就有些忍不住想亲。 司寒离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低头咬住她的细颈,呼吸渐渐沉了起来。 姜韵恍然醒过来,伸手推他,绵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哑,“老公。” “宝宝睡吧。”司寒离忍住疯狂的想法,克制地停下。 姜韵往他怀里钻了钻,睡前气呼呼地骂他:“坏蛋!” 他哑然失笑。 “嗯,我最坏了。” 若是不坏,又怎么会这么自私地想将她留在身边。 姜韵早上起来的时候没看到司寒离,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 床头边留了纸条,司寒离打电话帮她请了假。 她倒头睡回去,磨磨蹭蹭一会儿才慢悠悠起来吃早饭。 见她从楼上下来,刘妈笑容暖暖道:“小姐,少爷说你昨晚学习累了,所以没让我们去喊你,小姐早上想吃什么?” 确实是学习累了。 昨晚一个劲儿地哄着她换其他动作。 姜韵只要一回想,就想咬死司寒离。 “想吃馄饨。”她温和道。 刘妈点点头,立马去后面做早饭。 吃过早饭,姜韵便去学校了,马上就要毕业,她可不想扣平时分。 下午看到司寒离来接,姜韵眼底多了几分欢喜。 上了车,男人就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小没良心的,发消息都不回?” “有良心,只是手机没电了。”她把手机递给他看,自证清白。 司寒离微微勾起唇,结实有力的手臂伸过去,将她搂到怀里坐好,狠狠吧唧一口,“乖宝宝。” “在外面不许亲。”姜韵还是习惯不了这男人动不动粘人亲上来的习惯。 完全崩人设,明明以前那么禁欲清冷。 话刚落,前面司机就非常迅速地把隔板升了上去。 司寒离低头覆过来,“就要亲。” 幼稚! 推不开他,姜韵被迫仰起头,感受到他的气息在一丝丝的侵袭。 回家吃完饭,陪着姜韵散了会步。 司寒离上楼去处理公司的事,看到电脑里发来的邮件,周身寒意渐起。 【抱歉,司先生!】 简单的几个字,将他所有的希望打入谷底。 他握紧拳头,眼底浮现出几许戾气,内心难受到快要窒息。 “司哥哥?”姜韵在外面敲门。 司寒离立马惊醒,把邮件慌忙关掉,才收敛好情绪去开门。 一开门,小家伙像小兔子似地扑到他怀里,双腿勾住他的劲腰。 他心底的难受瞬间少了,转而胸腔涌入一股幸福的暖流。 “才一会儿不见,乖宝宝就想我了?”司寒离的手臂很好地捞住她的身子,低头亲了亲她眼睛。 姜韵勾住他脖子,娇媚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想要你陪我看电影,一个人好无聊。” “好,想看什么?”他托着她的小身子,朝观影房走。 “看什么都行,你别一直忙工作。”最近司寒离很忙,听助理说,好像是为了齐家的事。 上次齐雅设计的事,刚好踩到了司寒离的雷区。 齐家不仅没有丝毫悔过的态度,还侥幸觉得司寒离不会真的做什么。 毕竟齐家和司家合伙的生意不少,早年间和司家老爷子还有几分交情。 老太太原是想在其中转圜一二。 但是齐家觉得是小题大做,反正齐雅没得逞,就算得逞了,司寒离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这下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劝了。 动了她孙子本来就很不满,要不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她才不会放过。 现在齐家还是这副的态度,自然不能忍。 真以为他们司家是好欺负的? 这段日子,司寒离断了和齐家所有的合作,还收购了不少齐家底下的子公司,如今连主家公司都岌岌可危。 现在对方估计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到了观影房,司寒离打开了投影。 见姜韵在他怀里发呆,不由地咬了下她的腮帮子,“在老公怀里还走神?” “疼。”姜韵埋怨地看他,伸手捏了下他的腰。 按住她的手,司寒离低声笑了起来,“小祖宗,轻点。” “不然等下就不是看电影了。” “不许想其他的事。”姜韵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今天也不许干坏事。” “好,都听你的。”抱着她半躺下,司寒离一本正经地选了一部爱情电影。 很单纯青涩的爱恋。 一开始清汤寡水,后面却衣服没了。 “宝宝。”边上的男人压抑着低沉的声音喊她。 姜韵瞬间红了脸,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刚才说好的” 第35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4) 见她拒绝,司寒离微微扬唇,“我不干坏事,所以这次你来。” 他手臂伸过去,揽着她身子坐到怀里。 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扣,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泛起了红。 姜韵有些被蛊惑到,伸手碰了下。 司寒离立马呼吸急促起来。 “我不会。”她扭开头,想要从他怀里下去。 司寒离立马握住她的手,接着就翻身锁住她。 线条流畅的下颌轻蹭着她的小脸,伴着低低的笑声,“宝宝,我教你。” 他重新抱着她翻过身。 被缓缓放下,姜韵就有些脱力了。 “宝宝,喊老公。”他循循善诱,稳稳扶着她的腰。 男人的大手格外有力,佛串在腕骨处滑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韵去抓他的手,抿着唇不想吭声。 司寒离猛地坐起身,环住她,抬手擦了下她额头上的汗,清冷的语气中伴着幽怨,“乖宝宝,为什么不喊?” 姜韵仰起头,娇媚的眼底满是嗔怒,软着绵绵的哭音,“就不喊。” 喊老公的后果她又不是不知道。 司寒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总会喊的。” 等她喊够了老公,司寒离才大发慈悲地抱着她回屋。 洗完澡抱着晕乎乎的人儿出来,司寒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犹豫道:“宝宝,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无论怎么样,姜韵该知道这件事,不然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 “嗯?什么事?”姜韵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快说,好困。” “我”司寒离声音顿时哽住,见她实在困,低头碰了碰她额头,“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嗯。” “宝宝,你永远都不离开我好不好?” “好。” “哪怕我有些能力不好,你也不要离开。”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 他还是害怕,害怕会失去姜韵。 姜韵瞬间清醒了几分,抬头亲了亲他下巴,乖声道:“不离开。” “嗯。”男人敛去眼底的阴沉,紧紧将她抱住。 再等等,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就告诉她。 毕业那天,司寒离受学校邀约,上台发表讲话。 他一身清清冷冷的气质,腕骨上的佛串,在阳光下,像极了那超脱尘世的佛子。 淡漠,无欲,无形中就多了几分吸引力和蛊惑力。 周围不少女生发出了议论声。 “好帅啊,简直帅得我腿软!” “你们看我男朋友干什么,你们自己没有吗?” “妈呀,这手,太绝了。” “好想要他手上的佛串,能长命的样子。” “” 要是她们知道那佛串经常用在哪里,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姜韵沉默,接着便暗暗骂了句斯文败类,又继续听他在台上发言。 解散后,司寒离身边的助理就过来找她,“小姐,司先生在外面等您。” “好,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过去。” 好在她读的是走读,没几样东西要拿。 外面太阳很大,校门口有不少来接的家长,姜韵左右望了望,看到了家里的车子。 低调中又带着一种无形的拉风,不少男生围在边上看。 见她被人挤着往前走,司寒离立马从车上下来,大步跨过来。 接过她手里的书本,凭着手长腿长的优势,挤出了一条路。 “司哥哥,你怎么下来了?” 被略带冰凉的大手牵住,姜韵才抬头看他。 “难不成看你被挤成兔子饼?”司寒离侧头,清冷的目光中含着温柔。 他总是喜欢喊她兔子精,明明她没有暴露过。 到了车上,冷气袭来,瞬间舒服不少。 司寒离拿起边上买好的奶茶给她,“别喝太多,有些冰。” “谢谢司哥哥。” 她接过奶茶,有些满足地喝起来,凉意沁人心脾,格外的舒服。 司寒离微微勾起唇,见她喝了一大口,毫不犹豫地抢走。 “还要。”她软声喊。 司寒离抬头看眼后视镜,司机就识趣地升起隔板。 司寒离眸光微闪,侧过头来亲了下她嘴角,“乖宝宝,不能喝了,等下再喝。” “独裁。”姜韵不满地哼了一声,张嘴咬他。 司寒离吃痛,捏住她的腮帮子,闷声笑道:“这么凶?” 比小兔子还凶。 环着她的腰身抱到怀里,司寒离有些爱不释手地低头缠住她,呼吸微沉,“宝宝真甜。” “是奶茶甜,你还给我。” 司寒离立马转移话题,“宝宝晚上想吃什么?” “吃你!” “好。” “”姜韵愣住,很快就改口,“晚上班里有聚会,不能跟你一起了。” 司寒离眸光顿时暗淡,指尖落在她腰间,“宝宝骗我?” 第36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5) “没有,只是刚刚忘记这事了。”她主动环住他脖子,乖软的声音道,“十点前一定回去。” 以前这男人十点开始睡觉,现在他十点钟开始吃夜宵。 司寒离神色顿时柔和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聚会结束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小兔子这么单纯,他怕被人拐走了。 “好。” 回了家,姜韵去楼上挑衣服化妆,司寒离还有事,就先回了公司。 看到梳妆台上的小兔子,姜韵拿去隔壁房间。 之前就说要送给司寒离,一直没找到机会。 她把小兔子放好在男人的书架上,侧头就看到了压在文件最底下的检查单,拿出来看了眼。 姜韵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子,他们的宝宝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这男人会傻乐成什么样。 她把桌面东西收拾了下,拎着小黄包包出门。 “小姐,这是解酒药,少爷出门前让我给你的。”刘妈喊住她。 姜韵转过身,不由地弯了弯眸,“好。” 这男人还真是,知道劝不住她喝酒,便提前把解酒药备好。 不过为了宝宝,她不会喝酒。 班里聚会的地方定在夜色的清吧,多的是年轻人唱歌喝酒,其他杂乱的事情倒是没有。 到了包间,与她关系比较好的阮萌拉着她坐下,“姜韵,听他们说等下有人要给你表白。” 姜韵长得好,读书的时候也没看到跟哪个男生走得近,班里对她有好感的男生不在少数。 今晚说不准都憋着大招。 姜韵:??? 她原是想躲一下司寒离的,晚上晚点回去,折腾的时间就少些。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要克制点。 舒服了就行,但是司寒离每次都欲求不满。 对着他那张动情的帅脸,她又狠不下心拒绝。 只是没想到今天来参加聚会也有事。 “萌萌,我去下洗手间。” “好,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少喝点酒。”姜韵把解酒药塞给她,想提前走,结果那边玩大冒险的男生就派了一个过来。 对方高高的个子,看着面前的女生,瞬间红了半边脸,“姜韵同学,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姜韵顿住脚,认真看向他,“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暗色的灯光下,女子的小脸依旧娇媚动人,可惜神情满是陌生与疏离,显然是果断拒绝了。 “啊,这样啊。”男生只好转身回去,“我去跟他们说下。” 姜韵松了口气,出去上厕所,一个男生跟了出来。 他神色有些阴恻恻,姜韵从洗手间出来,特意绕过去。 “姜小姐。”幽幽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齐宇掐灭手里的烟头,手插在裤袋的位置,朝着她走过来。 “抱歉,我不认识你。”见对方神色不对,姜韵转头就走。 齐宇立马伸手勒住她脖子。 下一秒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捂了过来。 姜韵随手把包里东西丢出来,瞬间晕了过去。 司家。 司寒离下班回来,特意换了一身休闲衣。 他已经28了,去接他家宝宝自然不能让那群毛头小子比下去。 还早,才七点,司寒离认真地挑衣服,刚准备离开,才发现书房桌面上的东西被人动过。 他心口一紧,疾步过去,看到了整齐放好的检查单。 男人手指僵住,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视线落在边上的陶瓷兔子上,他知道姜韵来过了,还看到了检查单。 他指尖微颤地去拿手机,给姜韵打电话。 未接。 连续打了十多个,姜韵一直没有接。 她是不是嫌弃他了。 司寒离敛去眼眸的暗色,迅速下楼,去她们晚上聚会的地方。 “少爷,现在就喊小姐回来会不会不好?”司机小声劝。 不管两人关系如何,该给的私人空间还是要有。 作为司家的老司机,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少爷。 管得太严了,也太黏糊人。 “开快点。” 司寒离强忍住内心不好的想法,拳头紧握。 若是姜韵要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可能会疯吧。 清吧。 问了一圈都没找到姜韵,司寒离周身的戾气更重了。 她跑了,她嫌弃他。 不,她怎么可能嫌弃他,她肯定是先回家了。 “司先生,韵韵刚才是说去洗手间了,但是人一直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阮萌走过来问,有些倾慕地看向面前矜贵高冷的男人。 他冷绷着一张脸的时候也格外俊美。 司寒离立马回过神来,转身去找洗手间。 姜韵很乖,就算再嫌弃她,也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少爷,没看到姜小姐,但是捡到了一个发夹,好像是小姐的。” 司寒离一把夺过来,看到是他之前给姜韵送的兔子发卡,心口猛地抽痛。 韵韵出事了。 他慌张失神半秒,立马打电话让人去找。 海边,腥咸的海水味扑面而来,姜韵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齐宇坐在轮船边,手里的火机翻动着火苗。 “姜小姐,要怪就怪你那好哥哥,非要将我齐家赶尽杀绝。” 姜韵憋着一股子气,想骂人。 在位面商场找到力大无穷的道具,100积分,果断买了。 她挣脱开绳子,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今天他若是不答应放过齐家,我就拉你垫背。” “听说他对你这个妹妹倒是格外的不一般,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齐宇坐在轮船边,阴恻恻地说着话。 姜韵没急着走,装作被绳子捆好的样子,看向他,“传闻是假的,他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吗?”齐宇顿时就像被火点炸了似的,转身走到姜韵面前,怒目而视。 姜韵抬头看他,神情淡淡:“他从来不会受人威胁,我也不会。” 齐宇嗤笑,似是有无比的把握,“他若是不来,我倒不介意尝尝你是什么滋味?” “我姐没拿下他,但是我一定可以拿下你。”他目光阴郁,估计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癫狂。 对着这样一张脸,姜韵果断抬脚踹他。 力大如牛,齐宇瞬间被踹翻在轮船船舱里,躬身抱着腿嚎叫。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姜韵,咆哮道:“贱人,你什么时候挣脱开绳子的!”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冲上来把姜韵重新抓住,但是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姜韵冷着脸,走过去又踹了他一脚。 要不是怕不小心把人踹海里去,她刚刚才不会跟他废那么多话。 另一条腿又是一阵剧痛,齐宇痛得差点晕死过去。 警笛声传来,姜韵看向远处,知道是司寒离来了。 她赶紧回去坐好,给自己捆上绳子,啪嗒啪嗒掉眼泪装小白兔。 “韵韵!” 两船相隔还有一米多远,司寒离就迫不及待地跨过来,把人搂进怀里。 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司寒离手指微微发颤,手臂将她完全拢紧,“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 “司哥哥,我没事。”她仰头看他,等身上的绳子解了,立马伸手抱住司寒离的脖子。 环住她娇小的身子,司寒离蓦地心安,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不怕了。” 齐宇躺在地上哀嚎,看到司寒离和其他救援人员,眼底划过一抹不甘。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司寒离心软得不行。 姜韵摇摇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显然一副吓怕的模样。 司寒离多年保持的良好风度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 第37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6) 他走过去,对着齐宇的腿,狠狠地踢了两脚,目光冰冷。 又是剧烈的疼痛,齐宇满心怨念,失声吼:“我什么都没做!” 分明是姜韵这小贱人踹了他,现在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要不是她挣脱开绳子,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她同归于尽! 司寒离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知死活。” 不再废话,示意了下边上的人,很快就有人过来:“齐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没有抓她,是她自己把自己捆起来的,是她踹了我!”齐宇愤愤狗叫。 司寒离弯腰抱着姜韵离开,齐宇突然用尽全力爬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把刀,对着姜韵那张小脸刺去。 “司先生小心!”有人大喊。 姜韵扭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刺眼的白光。 她伸手去挡,下一秒司寒离就侧过身,耳边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司先生!”所有人大惊。 姜韵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的伤口。 偏偏这男人好似一点都不痛,紧紧抱着她,低头安抚似地亲上她的额头,“韵韵,没事。” “你是不是傻?”姜韵眼前一片红,伸手去捂他的伤口。 她刚刚可以自己挡住的,但是他却拿身体去挡。 “不傻,我家小兔精不可以受伤。”他低声笑,见她感动地流泪,心口暖洋洋的。 司机和助理都拥上来,司寒离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们,“无事,先去医院。” “是。” 抱着人到车上,司寒离拿了外套给姜韵裹上。 “宝宝,是不是还害怕?”他小声问,抓着她冰凉的小手搓了搓。 海风吹得很冷,也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感冒。 “不害怕,先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姜韵单手按住他的肩,见他还要黏糊糊地亲上来,直接大力按回去。 这种时候,脑子里还是废料。 司机递了医药箱过来,姜韵轻而易举地把司寒离的衣服撕开一个口子,低头看到了他背上微深的刀口。 “傻子。”她眼睛有些酸胀,迅速拿纱布给他缠。 司寒离扬起唇,对上她莹白娇俏的下巴,不由地仰头偷亲了下,“宝宝别哭,我一点都不痛。” 姜韵没好气地瞪他,“这种时候还想着亲!” “亲自己老婆不犯法。”他声音低沉地笑,“老婆如果也亲我就好了。” 恋爱脑! 纯纯的恋爱脑! 包扎好,见他伤口没流血了,姜韵才双手捧住他的俊脸,郑重其事地低头亲过去。 司寒离咧开嘴笑,刚要回应,头一歪,晕了过去。 到了医院,都不需要司机帮忙,姜韵直接把司寒离扛了进去。 那力气,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一个小姑娘,扛起了接近一米九的高大个? 司机都觉得自己是没睡醒。 姜小姐平日里娇娇柔柔的,她力气怎么那么大? 对比起来,自家少爷就格外的大鸟依人。 好在伤口不深,重新处理好伤口,姜韵让人去买了干净的衣服裤子来。 趁着病房里没人,干脆利索地给司寒离换。 不小心就瞥见了不太老实的小寒离。 姜韵移开目光,脸颊微热,迅速拉好裤子。 这大力道具不错,做什么事情都格外方便。 司寒离在她手上都轻飘飘的,感觉捏一下就能捏坏。 看着病床上脸白的男人,姜韵果断打住了心底的古怪想法。 第二天司寒离就醒了,肩膀被包成了粽子,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没看到姜韵,他心下一慌,立马冲着门口喊。 “少爷您醒了!”老李冲进来,高兴喊,“老太太刚刚看过你就走了,刘妈也来看了你。” 司寒离皱了下眉头,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说姜韵。 实在忍不住,声音低沉问:“韵韵呢?” “小姐啊,小姐刚刚还在病房。”老李挠了挠头,“可能是去买什么了。” 司寒离顿时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下床。 老李立马上前想拦,“少爷你快躺好,不然等下伤口又裂开了。” 姜韵进来就看到司寒离往外蹿,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 她赶紧走过去扶住他,接着就把他拎回病床,按在枕头上,“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看到姜韵,司寒离瞬间安定下来,眸色恢复镇定,“我以为你走了。” “走哪儿去?”姜韵把单子放边上,扯着被子给他盖好,“好好躺着,要听话。” 都是要当爸的人了,越来越不稳重。 “宝宝,上来陪我一起睡。”他没什么安全感地握紧她的手,轻轻往怀里拽了拽。 男人清冷的俊脸多了两分红润,倒是没有昨晚那般病恹恹的样子了。 姜韵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饿不饿,奶奶送了汤过来。” “不饿,一起睡。”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执着。 拿他没辙,姜韵脱了鞋子上去,瞬间就被他搂进怀里。 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袭来。 司寒离低头亲了亲小乖乖的眼睛,接着是鼻尖,继续往下。 缠住她的红唇,司寒离大手伸过去捞住她的腰肢,微凉的指尖落在短衣里。 “宝宝,我很想你。”他哑着声音道,眸色中多了情动和欲念。 抱住他的脖子,姜韵咬住他的下颌,故作凶巴道:“老实点。” 娇娇软软的小家伙就在怀里,司寒离蹭了蹭她的脸,低声笑:“好。” 守了他一夜,姜韵这会儿瞬间有了睡意,伸手抱住他的劲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睡过去。 看着她嘟嘟的小红唇,司寒离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咧开嘴傻笑。 他的宝宝没有离开,是不是说明她不嫌弃他。 一直睡到下午,姜韵才睡了个舒服的觉,对上司寒离明亮的目光,她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不睡?” “怕你突然离开。”男人神色委屈地搂紧她。 姜韵无奈,抬手抚了下他紧蹙的眉头,“不离开,我们都领证了。” 司寒离瞬间庆幸自己自私地拉着她领了证。 “宝宝,书房里的检查单”他语气顿了顿,垂下眸子,有些心虚。 她立马回:“嗯,我看到了。” “你不生气吗?”男人手指下意识地曲起,握紧了她的手。 他在等她的反应。 姜韵半晌没说话,微微坐起身,对上他隐忍紧张的目光,不由地俯身下去。 “不生气。” 他浑身一颤,似是被敲中心弦,欣喜瞬间涌遍全身。 对上女子妩媚娇俏的脸,他呼吸沉了沉,仰着头去亲她。 见他动情,姜韵勾起唇,轻咬住他的锁骨。 一寸寸厮磨。 精致的锁骨多了几多妖冶鲜红的花,她看得有些心动,再次低下头。 司寒离微微仰起头,被姜韵按在两边的双手攥紧,冷白的肌肤泛出了薄红。 他呼吸急促,伴着沉沉的低喘。 “宝宝,不要了。”他眼角红了。 第38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7) “真的?” 姜韵抬起头,目光乖乖地看他,似乎他只要开口拒绝,她真的就会停下。 司寒离抿了抿唇,满脸都是想要她继续又不好再开口的样子。 姜韵撤退开来,脸颊绯红,水雾般的眸子看了就让人心软喜欢。 司寒离张了张嘴,胸腔重重起伏,额头上憋出了一层汗。 格外的禁欲撩人。 姜韵忍不住笑,故意在他鼻尖上蹭了蹭,“老公,不要了吗?” “要。”他吐出一个字,俊脸呈熟虾色。 姜韵弯了弯眸,娇媚的小脸多了笑意,认真问:“要什么?” 司寒离脸色愈发的红了,偏偏身子被她按住,似乎还挣脱不开。 “你平时说不要,我都给你了。”他说着就恼羞起来,似乎难以想象这种话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姜韵笑出声来,低头亲上他微红的脸颊,“好,给你。” 这次松开了他的手,男人一下子就反客为主。 姜韵睡着的时候,司寒离就抱着她亲了个遍。 衣扣早就松了。 此时格外的方便。 “宝宝,上次看电影教你的还会吗?”他哑声道,大手扶住她的腰肢。 姜韵有些腿软,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腹部,“不记得。” 她还是喜欢躺着。 见她软绵绵地趴下来,司寒离怜惜地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娇气宝宝。” 姜韵哼哼了两声,没反驳。 背上一点小伤,根本妨碍不到司寒离的动作。 抱着姜韵翻了个身,他一边哄着一边夸她。 花言巧语一大堆,偏偏姜韵就是喜欢听这些。 她侧头看向他手腕上的佛串,伸手去抓,很快又松开来。 “宝宝喜欢这个啊?”他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送你。” 把佛串戴到她手上,之后抓着她的手勾在自己脖子上。 佛串滚动的声音频繁了不少。 夜深人静,刘妈过来送饭给两人吃。 司寒离衣着整齐地坐在边上,姜韵闷着被子睡觉。 “少爷,你怎么不躺着?” “韵韵困了,她躺着就行。”司寒离眸底含着几分笑意,伸手按了按被子。 刘妈点点头:“小姐昨晚照顾您一直没睡,看来是累困了。” “那等下小姐醒了,少爷你记得喊她吃饭,饿肚子不好。” “嗯。”司寒离微微点头。 刘妈见这里没自己事,很快就走了。 关上门,司寒离走过来掀开被子,把害羞的小家伙抱起来,“娇气宝宝,吃饭了。” “都怪你。”姜韵踢他。 司寒离握住她又白又娇小的脚,手指捏了捏,“吃完饭给你踢,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要先洗澡,你给我洗。”她抱住他脖子,软乎乎地命令。 男人哑然失笑,“好。” 自己的老婆,怎样都要宠。 差不多饿了一天了,司寒离安分老实地给姜韵洗完澡,之后便抱着她出来吃饭。 刘妈煲了鸡汤,司寒离舀了一碗出来,递给姜韵,“喝点汤,下午耗了不少体力。” “你虚,你喝。”姜韵故意推回来。 要不是顾及着司寒离背上的伤,她大力道具一用,哪还有某人得意的时候? 等他伤好了,她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姜韵愤愤地想。 被自己老婆嫌弃虚,司寒离微微勾唇,不同她计较。 毕竟刚才哭成那样的小乖乖,又不是他。 “我也喝。”他又装了一碗,哄着姜韵喝汤,“不喝等下就直接喂你喝。” 怎么个喂法,姜韵心底清楚。 她老老实实地喝了一口汤。 司寒离吃了两口,想到什么,看向她,“韵韵,你真的不介意我不能生吗?” “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他声音微微哽咽。 一想到姜韵为了他,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就万分愧疚。 姜韵又喝了一口汤,乖眸望向他,“不介意。” 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 是时候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了。 男人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副感动到要哭的神情,往日的清冷高傲全都不见。 “韵韵,你真好!” 司寒离眼睛酸了酸,到底是有多爱,才会不介意他不能生? 不能生的男人,他的韵韵竟然不嫌弃。 姜韵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被感动。 干脆抬手拍了拍他的手,“嗯,我想喝汤了。” “我喂你!”司寒离立马积极道。 汤没喝,倒是凑过来黏糊糊地想亲人。 鸡汤有些油腻,姜韵想了想,猛地侧头反呕了下。 “你嫌弃我?”司寒离浑身僵住,蓦地眼红,眼泪飚到眼眶。 姜韵:“” 她好不容易想到能表示自己怀孕的法子,竟然变成了嫌弃他? 见她不说话,司寒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 “韵韵,不要离开我。”他声音低沉嘶哑道,修长的骨节扣紧了她的手指。 他努力压制自己身上的戾气,可是怎么办,有些克制不住了。 司寒离浑身发颤起来,眼底猩红一片。 他强迫自己松开姜韵的手,呼吸沉重,“韵韵,快走。” 察觉到他的不对,知道他是狂躁症发作。 姜韵连忙抱住他,凭着道具的力量把他抱紧。 司寒离挣扎不了,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浓稠,他心底已经陷入到了极度的恐慌和躁动之中。 姜韵抬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司寒离,我不会离开你。” 第39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8) 女子声音温和娇柔,仿似天籁。 司寒离镇定了几分,主动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过了许久,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哑着嗓音道:“对不起。” 他差点就伤到她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她仰头安抚般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带我去找医生好不好,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满眼紧张,“是不是刚刚我吓到你了?” “不是,是肚子不舒服。”她微微蹙起眉。 司寒离立马抱起她,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身,低声哄:“宝宝不怕,有什么病一定都能治好。” “嗯,我不会离开你。”她再次保证道。 他慌乱地点头:“好。” “司寒离,你有在听吗?” “在。” “那我刚刚说什么了?” “” 司寒离答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回应了,这种时候无论姜韵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哪怕,她要离开他。 他活该不配有这么好的她。 “傻子。”姜韵笑了起来,也不再跟他说话了。 等检查结果出来,他自然会好。 “医生!我老婆不舒服!”司寒离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挂号了吗?” “哪里不舒服?” “问你话呢?”医生抬起头问,戴上眼镜再看眼,才发现是司先生。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司先生,贵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她肚子不舒服!”司寒离立马答。 听他就这么来一句,医生憋住真正想说的话,帮着去找其他医生。 “怀孕了哈,孕四周。” 司寒离坐在椅子上听,脑子嗡嗡的,好像有蚊子在飞,没太听懂。 “什么意思?” “”女医生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习惯了似地,回他,“你太太怀孕了,差不多一个月,你当爸爸了。” “怀什么?”司寒离抬头,28岁的男人,眼底是一片清澈。 怀什么,怀了一大窝兔子! 姜韵实在受不了他这股傻劲了,伸手揪住他耳朵,“回病床上躺着去!” 他一定是受伤太严重了,不然怎么会傻成这样? “老婆,我好像做了个梦。”司寒离哪怕傻了,但还是记得姜韵说不舒服。 他弯腰把人打横抱起,低头蹭了蹭姜韵的脸,“老婆,他们说我当爸了?” “嗯。”姜韵抱住他脖子,淡定道。 司寒离没回应,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姜韵不理他,继续把饭吃完,之后消食洗漱睡觉。 一直等到躺在床上,关了灯,男人才突然坐起身。 “怎么了?”她问。 下一秒就被温暖又宽阔的胸膛给笼罩住了。 “宝宝,你怀孕了。” “是啊。” “一个月了。” “嗯。”她抱住他的头,手指慢慢捋顺他的头发。 司寒离埋在她颈窝处,有些郁闷,“我不是不能生吗?” “你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姜韵的声音瞬间少了几分温和。 司寒离立马摇头,“是我的!” “我那么努力,有孩子了很正常。” 和姜韵确定关系后,两人就没几天是闲着的。 他自然不可能怀疑姜韵,只是还是很郁闷。 前脚告诉他不能生,后脚他就当爸了? 他真的,快要高兴昏头了。 “我今天那么用力,孩子不会有事吧?”司寒离不放心地自言自语。 “早知道就不欺负你了。” “可是宝宝你真的好香好软。” “宝宝,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了?”他心中窃喜,转而浑身充满了喜悦。 姜韵无奈地揪了揪他的腰,“从来没说要离开。” “司寒离,我爱你。”她乖软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坚定。 男人低头蹭到她的怀里,傻笑,“我就知道你最爱我,好宝宝,好韵韵。” 幸好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不然还真想象不出他的傻乐来。 他又是亲又是抱的,把香香软软的乖宝宝,从头到尾亲了个遍,打上自己的专属标记。 终于消停。 倒是知道规矩不乱来了。 姜韵身子软成一片。 纤细柔软的手臂伸过去把他抱紧,仰头亲了亲他的薄唇,低声轻笑:“傻子。” 第二天一早,司寒离就给老太太打电话报喜,之后跑出去给姜韵买早餐。 至于后背上的伤,他完全忽略。 本来就是为了留下姜韵,他才挡了那一刀。 不然按照他的反应,他其实可以抱着姜韵完全避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当爸了! 他不需要演苦情戏。 司寒离莫名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憋闷了一个月,终于阳光灿烂。 医院,老太太坐在病床边给姜韵剥橘子吃。 姜韵有些无奈,怎么说老太太都要剥,生怕她动一下手指就会伤到孩子一样。 “想吃什么都让寒离去买,别看他肩头的伤口深,以前他伤口再深都没哼一声。” “他就是想让你心疼,不过你现在身子比他重要,不要去操心他。” “男人不能惯,不然蹬鼻子上脸。” 司寒离:“” “奶奶,我回来了。”他提醒道。 老太太扭过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不满:“买个早点要那么久?你是想把我家韵韵饿死?” “还好我从家里带了韵韵最喜欢的馄饨。”老太太笑盈盈的,两眼慈祥幸福地眯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争宠的。 司寒离把早点放下,走过来亲了下姜韵的脸,“宝宝,孩子有没有闹你?” “没有。” 在长辈面前,姜韵还是不太喜欢黏糊,她拉着他在边上坐下。 老太太看向司寒离,皱了皱脸,“一个月能怎么闹,我瞧着你有股傻气。” 司寒离不说话了,昨天姜韵也说他傻。 头一次没听到他拌嘴,老太太还有些意外。 大孙子转性了? 哎嘿,不管不管,反正她很快就要抱重孙了。 司寒离背上的伤没什么大事,下午就出院了,刘妈和老李都来了。 不过他们都是来接姜韵的。 “你慢点走慢点走!”老太太不放心地跟在后头喊,生怕司寒离把姜韵摔了。 看着男人有些憋闷的脸,姜韵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脖子,“司哥哥不高兴?” “高兴,就是太多人跟我抢你了。”到了车上,司寒离就抱着姜韵一顿亲。 司机忍了许久,没忍住:“少爷,老太太说让你克制点。” 第40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19) 家里现在都知道姜韵怀孕了,自然都是捧到心尖尖上。 “升上去。”司寒离正襟危坐好,声音清冷道。 司机犹豫了下,还是把隔板升了上去。 司寒离又立马挨到姜韵边上,手臂揽住她后腰,“宝宝,你最爱我对不对?” “对对对,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姜韵看了眼身边的烦人精,唇角微勾。 全凭一张帅脸,不然她一定没这么多耐心。 司寒离勾起唇,双手抱住乖乖的宝宝,蹭了蹭她的脸蛋,“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什么时候求婚?”姜韵直接反问他。 司寒离坐直身子,才想起来结婚前应该先求婚。 他认真严肃起来:“保密。” “明天求,不然不嫁了。” 司寒离赶紧点头:“好!” 回了家,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 老太太一起陪着吃,之后又挽着姜韵一起去散步。 司寒离稍稍有些怨念,总觉得那个散步的位置应该只能是他的。 一直到散完步回房,老太太还守在姜韵门口。 司寒离走过去,眸光淡淡,“奶奶,我要回房了,你也回去吧。” “你的房间在隔壁,到这边来干什么?”老太太叉腰。 司寒离:“” 拗不过,他只好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见老太太走了,就立马进了姜韵的房间。 姜韵在拿睡衣。 司寒离跨着大步进来,打横将她抱起,低头咬了咬她软白的细颈,“小没良心的。” “有良心,不然就直接反锁了。”姜韵软声回道,弯眸抱紧他的脖子。 司寒离勾了勾唇,把睡衣拿好,抱着她去浴室。 “司哥哥。” “喊老公。” “老公,我可以自己洗。” “容易滑倒,我帮你洗。” 浴室。 洗漱台上垫着厚厚的浴巾,男人站在镜子面前,慢慢给她涂抹沐浴露。 姜韵扶住他的肩膀,低头看他。 修长冷白的手指握着她的小腿,一处都不放过。 指尖一直滑到莹白的小脚,他还轻轻按了按。 之后挪到另一个地方。 “司哥哥,好了吗?” 见他一直把玩着自己的小脚,姜韵忍不住催他。 脚心滚烫,她脚趾紧绷着不敢乱动。 怕伤到他那儿。 “乖宝宝,这么点耐心都没有?”他直起身,双手伸过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护在她腰后。 肌肤相近,男人身上的热度全部传了过来,姜韵抱紧他脖子,张嘴咬住他肩膀。 花洒淋下水来,司寒离慢条斯理地帮她冲洗。 怕姜韵着凉,他冲完就抱着小家伙回了房间。 “要不要涂护肤乳?”他问。 姜韵湿润的眸子微红地看他,裹进被子里,“不要。” 司寒离低声笑了笑,凑过去亲她的脸,“我刚才也没做什么,韵韵的脸怎么这么红?” “坏蛋。”她翻过身去,脚心有些发麻。 司寒离哑然,握着她小脚捏了捏,“我错了。” “你没错。”姜韵把头埋进被子里。 司寒离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扯了一角盖在她肚子上,笑道:“是我光顾着自己了,没想过我家宝宝也想。” “我没有!”她抬头想要反驳,就看到男人低下头。 轻柔的吻落在她小腿上。 一路向上,他好似在品尝人间佳酿。 姜韵不由自主地抓紧薄被,抿着唇不说话了。 “宝宝,嫁给我。”底下的男人突然出声道。 一贯清冷的语气多了紧张和期许。 姜韵低吟一声,张了张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求婚。 不是说明天吗? “宝宝,嫁给我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落下,姜韵眼眶泛上雾水。 她恼羞地嘤了一声,声音娇气委屈,“司寒离,你故意的。” 把她折腾得不上不下,却在这关键时刻等她回话。 司寒离低头亲了亲她,声音似乎很遥远,“就是故意的,宝宝答应我吗?” 小兔子脸红成一片,彻底失了所有的骨气,溃不成军。 “好。”她轻喘着气,答应他。 目的达成,司寒离立马把事先准备好的戒指拿出来,抓住她的手指,牢牢戴上去。 “姜韵,一辈子。”他神色无比郑重,姜韵抬起手,银色的小兔子戒指,格外好看。 手腕上的佛串有些碍事,司寒离摘下来,想了想戴在姜韵的脚腕上。 他坐在床尾,见她出神,低下头,让自己的小兔子再次沉醉。 一直到姜韵受不住,司寒离才下床去拿纸。 很快就躺下来,把人抱到怀里,紧搂住她的腰。 “老婆,想要什么以后都可以直接说。”他低声笑,见她闭着眼睛羞红脸,更是爱不忍释。 姜韵哼气了下,伸手挠了挠他的腹肌。 “欺负人。” “不是欺负,是喜欢。” “等孩子生了,我再告诉你,什么是欺负。”他捏了捏她的小脸,目光幽暗起来,“该睡觉了,不然又想欺负了。” 姜韵咬了他下巴,气道:“咯人!” “哪里?” “脚。”他佛串还在她脚上。 小脚轻轻踢他,司寒离去抓,接着就把佛串取下来。 他嘴角微勾,眼角噙着笑意,对上姜韵凶巴巴的神情,低声哄道:“不咯人了,这下可以好好睡了。” “要哄。” “好,哄你睡。” 把身娇体软的小家伙捞进怀里,司寒离心软成一片。 他的小兔子真的又乖又娇,喜欢死了。 他的小兔子答应他的求婚了,他开心得要睡不着了。 姜韵怀孕的前三个月,老太太隔一天就会来一趟。 司寒离只好隔一天带姜韵去一趟公司,两人刚好轮流来,倒是把姜韵照顾得妥妥帖帖。 这期间,司寒离把结婚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了,只等姜韵怀孕满三个月。 这个时候胎稳,也不显,最适合办婚礼。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仓促,但司寒离还是觉得没把最好的准备给姜韵。 他自己郁闷了一会儿,然后跑去让姜韵哄他。 第41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0) 这男人,有时候高冷到拒人于千里之外,有时候却全是孩子气。 高冷对外,孩子气对内。 再确切点,就是幼稚。 姜韵怀里抱着小兔子,见他黏糊糊地凑过来,不由想笑,但还是乖乖地道:“司哥哥怎么比我还会撒娇?” “因为我有老婆啊,不会撒娇的都是没有老婆的。”他颇有底气道。 姜韵伸手抱住他,手指抓了抓他的浅发,“嗯,那你还郁闷吗?” “老婆亲我一下就好了。”他得寸进尺,侧头露出自己帅气的侧脸。 二十八的人,看起来像是十八岁,迷人又懂得勾人。 姜韵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好了吗?” “好了,中午想吃什么?”他搂着她的腰肢,大手细细地捏着她身上的肉。 每一处肉都喜欢得不得了。 “想吃烤鱼了。”她软声道,环住他的脖颈要抱。 司寒离弯腰捡起平底凉鞋给她穿上,之后蹭了蹭她的脸把她抱起,“好,带我家小兔子去吃烤鱼。” 出了办公室,司寒离正大光明地抱着自己的夫人出去,助理连忙安排去订餐。 车上,司寒离把薄毯盖在她身上,捏了捏她软嘟嘟的小脸。 “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紧不紧张?” “不紧张,都准备好了。”姜韵眼眸弯弯地看他。 这段日子,司寒离简直是全方位地宠她,她都被养懒了。 见隔板升上去,司寒离看着她小声道:“医生说,三个月后可以那个。” “嗯?” 姜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当即伸手揪住他的厚皮脸,恼羞道:“你不正经。” 这男人不会是掐着日子在算吧。 “韵韵轻点,这脸还要留着给你看。”司寒离侧着头低笑,他知道姜韵最喜欢他这张脸。 姜韵松开手,见他俊脸上多了一抹红,平添几分性感,经不住诱惑,她仰头亲了下。 司寒离立马低头亲回来,直到小兔子受不住才松开。 到了吃烤鱼的地方,司寒离抱着姜韵去包间。 看到掠过的那抹倩影,楚星河不由地多望了两眼。 “楚先生,一起一万八千八,期待您下次再来。”服务员算完账,把付款码递给他。 见他没接,服务员疑惑喊:“楚先生?” “嗯,好。”楚星河低头付款,很快便问,“刚才那是?” “哦,是司先生和他夫人,听说过几日就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吗?” 想到女子妩媚娇俏的脸,以及那羞羞怯怯的模样,楚星河不由地握紧了手机。 他去了包间门口,看到传说中那矜贵清冷的司家少爷,此时正温柔细语地哄着女子,每说一句话都能将人逗笑。 她笑得真美。 司寒离有事出来打电话,楚星河立马就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姜韵软声撒娇道:“司哥哥,这个鱼刺好多,你给我挑。” 楚星河脚步顿住,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偷窥者。 姜韵回过头,见不是司寒离,神情微愣。 “楚先生,这里是私人包间。” 她声音冷淡,放下筷子,一时没了食欲。 “抱歉,我就是看到你,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们只见过一面,我并不觉得有话说。”姜韵站起身,做了个请他出去的手势。 楚星河没动,赶紧解释,“上次我只是情不自禁,并不是真的想抓你的手,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不出现,我都不会记得有你这号人,请你出去。” 对这种自作多情的人,姜韵真的提不起一丝好感,还很想揍人。 没了食欲,她心头有些恼火。 “姜韵,我、我很喜欢你!”楚星河走上前。 姜韵直接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气骂道:“喜欢?还喜欢吗?你有病?” “你???”楚星河瞬间被扇懵了,他印象中的姜韵不是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司寒离推开了门。 看到楚星河,他脸色顿时一冷,“楚先生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楚星河脸皮僵住,说不了话。 大步走过去来把姜韵抱到怀里,司寒离视线冷漠地扫向他,“我会好好关照楚家。” 助理进来把地上的人拖出去,赶紧关好门离开。 “宝宝,他有没有欺负你?”司寒离不放心地看眼姜韵脸上的神色。 姜韵把打人的那只手缩起来,抬头看他,“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了也没事,教训臭男人就该这样。”司寒离淡定道,抓着她攥紧的小手亲了亲,“给我看看红了没?” 男人认真地吹着她的手心,姜韵眨了眨眼,“你不嫌我凶吗?” 比起凶巴巴,其实她更喜欢装乖。 “不嫌,你都不嫌我不能生。” “但是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司寒离弱微微地补充一句。 姜韵勾了下唇,抬手揪了揪他脸,“傻老公。” 司寒离眉眼微扬,揉了下她头发,“吃鱼吧,我给你挑鱼刺。” 楚家被司家针对了,几个大生意都被搅黄。 知道是楚星河惹的祸,楚家父母带着楚星河登门道歉,之后更是连夜把他送去了国外。 他们有三个孩子,舍弃楚星河换楚家太平,他们丝毫没有犹豫。 婚礼如期举行,婚宴繁杂人多,走完流程,司寒离就抱着姜韵回了屋,脱了鞋子给她揉腿。 有孕期舒心丸,姜韵浑身没有一点累,不过看着给她揉腿的男人,还是不由的心暖。 她轻轻蹬了下他的手心,“不许挠痒痒。” 司寒离克制住自己的手,凑过来亲了她一下,“下面的事我去应付,宝宝好好睡觉,要睡饱。” “嗯,你别喝太多酒。”她还记得他酒量不好。 耐心地把她头上的东西拆掉,司寒离去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男人擦着擦着就眸光暗了下,捧住娇媚的小脸吧唧一口,“不化妆的宝宝美死人了。” “嘴甜。”姜韵笑了起来,眸光潋滟着幸福的光芒。 晚上,司寒离去楼下端了饭菜上来吃。 看着男人微红的脸,姜韵伸手戳了戳,“喝醉了?” “没醉,就是看到你就脸红了。”司寒离努力辩驳。 姜韵没戳穿他,哄着他先把饭吃了。 男人吃一会儿就看着她傻乐一下,一看就知道在楼下喝了不少酒。 吃完饭,她牵着他下楼去散步,场地已经收拾干净了,刘妈在跟老李逗兔子玩。 “少奶奶,您慢些走。”刘妈走过来提醒道。 “刘妈,煮些醒酒汤来吧,寒离醉了。” “好,我这就去。” 散完步,姜韵给司寒离灌了醒酒汤。 男人委委屈屈地抱住她的肚子,脑袋轻轻地蹭,“老婆,你最爱我了对不对?” “对,我最爱你。”她摸了摸他的耳朵,眼角带着笑意,“去洗澡吧,身上全是酒味。” “你嫌弃我?” 他低头嗅了嗅,瞬间皱起眉,“我去洗澡,不然会臭到你和宝宝。” 他站起身,去拿衣服,在浴室和房间来回走。 突然就拐到姜韵面前来。 对上男人清冷又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神色,姜韵问:“怎么了?” 她圈住他脖子,抬手抚了抚他的眉骨。 司寒离目光恢复了一丝清醒,伸手把她抱起,低头亲她的脸,“宝宝,一起洗。” 新婚夜必须一起。 第42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1) 他抱着她大步去了浴室,之后脱掉她身上的真丝睡衣,一身白皙无瑕的嫩肉。 三个月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司寒离柔和的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一会儿,接着便低头吻上去。 姜韵抱住他的头,抓着他浅发的手颤了颤,“司哥哥,先洗澡。” “嗯。”他动作细致温柔地给她洗好澡。 之后把自己也洗干净,才郑重其事地把她竖抱在怀里,托着她的后腰。 缓慢往下放。 有两个月没这样,姜韵手指抓着他的肩头,嘴角溢出一声轻吟。 “宝宝,你好棒。”他额间泛起薄汗,很快便环住她的身子,低头亲她的眼睛。 似情动又似怜惜。 这么快就娇气哭了,他微微勾起唇,拿着浴巾裹好,抱着她回房间。 只是比以前走路的速度还要慢些。 “寒离。” “都结婚了还喊名字,宝宝不听话。”他把她放床上,取下佛串戴她手上。 姜韵只能任他作为,手臂环紧他的脖子。 脑袋有些痒,姜韵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推司寒离。 突然被拒绝,司寒离心中有一丝丝的委屈,但还是低头认真地问她,“怎么了?” “老公,今晚可能不行。”她轻喘着气,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兔耳朵要出来了,会把这男人吓死的。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司寒离立马撤开身子,大手覆在她肚子上。 都怪他,他刚才不该那样。 男人自责,抓着旁边的衣服就要帮姜韵穿上,准备带她去医院。 见他满脸愧疚,姜韵握住他的手,“没有不舒服。” 司寒离动作顿住,捞着她抱进怀里,“那是怎么了?宝宝跟我说。” 如今姜韵已经跟他结婚,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没有以前那么患得患失,也不再害怕姜韵要离开他。 姜韵抿了抿唇,有些不好说。 孕期太过情动,兔耳朵就会冒出来。 她完全控制不住。 “我没事,就是可不可以不做这个。”她抬眸看他,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表情。 听到她这么说,司寒离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宝宝不喜欢,我们就不这样,没有关系。” “嗯,对不起。”她抱紧他脖子,“老公,我很爱你。” 司寒离微微扬起唇,“我知道,乖宝宝不用说对不起,我也很爱你。” 肯定是有哪里难受了,他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莫名生气。 把床单换掉,司寒离就哄着姜韵睡觉,没有一丝其他想法。 想到刚刚男人硬生生停下来,姜韵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等他睡着了,用了春宵一刻道具,打算去探探口风。 梦中,两人皆坦诚相见。 司寒离看着面前的女子,手指慢慢转动着佛串。 他又做梦了,他知道。 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的兔耳朵,以及那小小的一团毛绒尾巴。 对方肚子也是平坦的,根本不像怀孕的模样。 见他淡定如钟,姜韵走过去,直接坐到他怀里。 “老公。”她轻声唤,手指慢慢滑过他结实性感的胸膛。 司寒离垂眸看她,神情淡漠,伸手把她轻轻拉开。 “你不是她,不要乱喊。” 姜韵:“???” 她没再纠缠上去,柔声问:“你不是最喜欢小兔精吗?” “我只喜欢我老婆。”司寒离静默,闭上了眼睛。 啧,那反应都冲上天了,还说自己不喜欢。 反正都是自己,姜韵也没太计较。 她走过去,按住男人的双肩,凭着自己的力气,直接坐下去。 司寒离猛地睁开眼,肌肤瞬间薄红,额间也渗出了汗。 “你、起开!”他咬牙切齿。 姜韵微微扭着腰身,低头缠上他的薄唇。 “司哥哥现在还怎么欺骗自己?” “喜欢吗?”她抓着他的手,强迫他去摸自己耳朵。 这副被人逼迫的模样,真的禁欲撩人极了。 姜韵忍住心头的恶趣味,故意逗他。 司寒离身心煎熬,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十五分钟。 黑暗中,他猛地睁开眼,感受到身旁的温暖,连忙伸手抱她。 男人眼角控制不住落了一滴泪,“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怎么了?”姜韵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他,伸手将他抱紧。 司寒离身子一僵,声音清哑低沉,“把你吵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姜韵忍住笑问他,手指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 “嗯。” “梦都是假的,不怕。”她柔声宽慰他,“做了什么梦,跟我说说?” 司寒离沉默,微微收紧双臂,恨不得把姜韵揉进骨子里。 “说出来就不会做噩梦了。”不然她等下再去玩两下。 十五分钟根本不够她享受。 司寒离坚持不说,姜韵只好作罢,然后继续入梦。 她有道具在手,每次司寒离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力反抗。 姜韵得了乐趣,又是勾又是撩,把人欺负惨了。 第43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2) 终于,第三次,司寒离再次从梦中惊醒。 姜韵一副再次被吵醒的样子,她按了下台灯,温柔乖巧地把人抱住,轻声哄:“不怕不怕。” “韵韵,我对不起你!”司寒离埋头蹭到她颈窝,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后怕。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梦里的小兔精动情。 更不明白为什么连着做了三个荒唐的梦。 他还反抗不了,只能被压着 发出那种令人羞愤的声音。 姜韵好笑地看他,“做个噩梦怎么还对不起我了?你梦到别的女人了?” “我没有!”司寒离立马否认,很快就低声道,“我梦到你了。” “那有什么对不起的,梦里有我不应该是美梦吗?”她捧住他的俊脸,“你是不是在梦里和我干坏事?” 司寒离喉结上下滚了滚,长睫微颤,心虚地应:“嗯。” “那梦里的我好看吗?跟我有不同?”她温柔地问,轻轻拍着他的肩。 司寒离看向她的头顶,哑声道:“她有兔耳朵。” “那是不是很可爱?” “”怎么感觉他老婆一点都不吃醋? “司哥哥,如果我也有兔耳朵,你害怕吗?” “不怕,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怕。”司寒离立马抱紧她,像是要证明什么,“宝宝,我只爱你,我以后不做梦了。” 他要熬死自己,这样小兔精就不会在梦里欺负他了。 “你就把梦里的那个人当成我,我不介意。”姜韵亲了亲他的脸,认真道,“都是我。” 司寒离没多想,只当她是安慰。 不过再躺下来睡,就没再做梦了。 一夜睡到天亮,他习惯性伸手把姜韵抱过来。 又亲又抱,之后抬起手摸她的脸和脑袋。 姜韵侧身往他怀里凑了凑,低头蹭了蹭他胸膛。 司寒离的手心瞬间陷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手感格外熟悉,他吓得睁开眼,看到姜韵顶着一对毛茸茸的可爱兔耳,当场愣住。 又做梦了! 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手腕,痛得差点嗷叫出声。 不是梦? 所以。 他目光严肃无比地看向姜韵的耳朵,伸手轻轻揪了揪。 不是道具。 他依旧不信,结实健硕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去后面摸她尾巴。 姜韵身子轻颤了下,眼睛微红地睁开。 “醒了?”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 姜韵懵了下,反手去推他的手,“不许捏。” “所以宝宝就是兔子精对不对?”司寒离接受能力良好,大概是昨晚姜韵给他打了预防针。 姜韵裹着被子远离他,露出身后一截白绒绒的小尾巴蜷缩着。 司寒离笑着把她捞回来,重新捏住尾巴,低头缠上她的红唇,“梦里也是你捣的鬼?” “宝宝不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他冰凉的指尖探到真丝睡衣里。 碰到小兔子害羞的地方。 覆满。 “在梦里这么会欺负人,怎么现在怂了?嗯?”他好笑地问。 见她脸红成一片,眸子里满是水雾,就知道她是动情了。 司寒离轻柔地缠过去,早晨的声音有些许嘶哑,“昨晚是怕我发现,所以才特意导了一场戏,对吗?” 姜韵抬眸看向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理清楚了。 “宝宝,回我。”他解开衣扣,慢慢往下游走。 尾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姜韵瞬间坚持不住,“是。” 清冷低沉的笑声从下方传来,很快便重新搂住她的腰,提要求,“那宝宝是不是该还我一个新婚夜?” “现在是早上。”她脸颊红润,眼媚唇娇。 司寒离轻轻捏她,“早上正好。”可以仔细瞧瞧自己的小兔精。 “” 一直到中午,老太太在外面敲门。 “司寒离,你给我出来!” 怀里的小哭包刚刚睡着,司寒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他起身穿衣去开门,目光清冷地迎上老太太暴怒的神情。 老太太抄着拐杖打了过来,“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分寸!分寸!” “小韵怎么还没醒?”她不放心道。 司寒离抓住拐杖,老实地递回去,“她刚睡,奶奶晚上再来吧。” “你、你是要气死我!”听到姜韵才刚睡下,老太太下意识以为是从昨晚开始。 她抓着拐杖继续揍人,“你就是这么体谅自己妻子的?” “明天带小韵去医院看看,她要是有什么,我打死你个不孝孙!” 司寒离被骂回屋,老太太怕吵到姜韵,碎碎念叨两句,就下楼让刘妈去煲汤了。 晚上,姜韵醒来就看到司寒离在摸自己的兔耳朵,那专注的神色像是在做什么研究。 “宝宝醒了,先喝点汤。”他抱着她起来,把温着的汤端过来给她喝。 姜韵揉了揉腰,酸,“还没刷牙。” 司寒离抱着她去洗漱,之后又抱回来,饶有耐心地给她喂汤喝。 看着乖宝宝喝完汤,他坐在边上给她揉腰揉腿。 “要不要下去走走,奶奶都骂了我一下午了。”他笑着问。 姜韵奶凶地瞪了他一眼,“该骂。” “嗯,宝宝再多骂两句。”他亲掉她唇上的油光,又不安分地去捏她的尾巴。 姜韵立马就把尾巴和耳朵收起来了。 本来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有接受适应的过程,如今看来,倒像是成了某样情趣。 “再给我摸摸。”司寒离意犹未尽,清哑的声音低声哄道。 第44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3) 姜韵立马摇摇头,“不要,你坏。” “你明明很喜欢。”他没再逗她,给她穿好衣服,牵着她下楼去走。 举行完婚礼后,姜韵去实习工作的计划泡汤了。 因为去医院做b超的时候,发现肚子里有三个孩子。 司寒离懵了,老太太却是高兴坏了。 姜韵如今一个人相当于是四个人,去上班属实有点不放心。 老太太说什么都要她好好养胎。 司寒离知道她闲不住,便把一些简单的工作文件分给她来弄,也算是打发时间。 公司上下都知道总裁每天带着夫人来上班,端茶倒水,比小秘书还要忙碌。 姜韵每日都吃好喝好,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就是司寒离每次开完会都会过来抱着她亲一顿,很影响她追剧刷视频。 上午的工作和文件处理完,司寒离就有些坐不住了。 以前他的心思全在工作上,现在有了娇娇软软的小兔精,还要什么工作啊。 姜韵又把脚上的袜子脱了,他眉心跳了跳,走过去抓着她的小脚穿上。 “都快十一月了,不许总是把袜子脱了。” “可是办公室不冷。”姜韵睁着乖巧软媚的大眼睛看他。 司寒离捏了捏她的小脚,“不冷也要穿上,不然宝宝的脚就要用到别的地方去。” 他语气里隐隐含着威胁。 姜韵下意识往小寒离的位置看去。 不怪她多想,她已经彻底被司寒离带秒懂了。 实在是花样过于多。 “我穿着就是,你快去工作吧。”她缩了缩脚,很快看向茶几上的樱桃,“老公,要吃樱桃。” “懒兔子。”低头嘬了嘬她脸上的软肉,司寒离起身去拿樱桃。 姜韵咬着樱桃吃,见男人还盯着她,不由地仰头亲了亲他的俊脸,“老公,快去工作。”别打扰她刷剧。 “做完了,该换个其他工作做了。”他目光幽暗地看向她,等她吐完核,毫不犹豫地覆过去。 姜韵立马推住他胸膛,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要。” 小兔精最喜欢口是心非,司寒离微微勾起唇,手指轻轻捏住她后颈。 她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乖宝宝,要不要?” 他低声诱惑,“办公室,还没试过。” 姜韵一想到会突然有人闯进来,整个人就紧张得不行。 见她兔耳抖得厉害,司寒离笑着抓住,“怂兔子。” “假和尚。”姜韵凶巴巴地嗔了他一眼,见他抱着她往休息室走,下意识松了口气。 肚子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因为是三胎,显怀很明显。 司寒离抬手摸了摸肚子,温声道:“韵韵,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虽贪享乐,但是孩子更重要。 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不孕不育的人,若是伤了孩子,姜韵肯定会不要他。 除了腹部圆了一圈,她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的改变,肉稍稍多了些,捏着就心底软乎乎的。 他缓慢地脱去她的衣服,看到她脚上的白色小袜子时,突然声音低沉道:“刚穿上的,就不脱了。” 姜韵迷茫看他,这个男人,又在想什么花样? 休息室只呆了一会儿,司寒离就抱着她出来了。 听着耳边求饶紧张的软绵音,他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宝宝别怕,不会有人进来。” “你出去。” 姜韵面红得滴血。 她实在害羞,耳朵尾巴抖得不行。 司寒离倒吸了一口气,又转身抱着她回去。 姜韵放松下来,主动勾住他脖子,“司哥哥,饿了。” “我也饿。”司寒离神情有几分无奈。 “要吃饭,肚子里宝宝踢我了。” 听她这么说,司寒离也不敢再折腾,深吸着气缓了许久,才去打电话让助理送饭上来。 抱着她去洗澡,很快就给她穿好衣服出来。 男人半蹲在她面前,侧头靠在她的孕肚上,“哪个小崽子踢你?” 姜韵抓着他的手去感受,眼角噙着幸福和满足。 手心微痒,司寒离咧开嘴笑,“是个活泼的小小兔。” “老婆,他们以后是人还是兔子?”他想了想问。 姜韵摇摇头,“不知道。”她又没生过。 而且这个世界她都是以人的形态生活,应该不会生出一窝兔子来。 司寒离拧眉思索了下,“要不然我去学一下接生?” 万一姜韵生兔子,他也好应对。 “不用,我自己能生。”她爱不释手地摸他的脸,眼眸都不自觉地亮了起来。 这张脸,实在是喜欢。 知道她喜欢,司寒离老老实实给她摸了下,听到外面有声音,出去拿饭。 孕期的姜韵有些躁动,今天可能想拉着司寒离拼命做,明天就想窝在家里堆被子造窝。 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她的情绪起伏明显比以前大很多。 “少爷,少奶奶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一直没出来。”见司寒离早早下班回来,刘妈赶紧跑上去说。 司寒离脸上划过一抹紧张,大步上楼,推开房门。 “韵韵?” 床上没看到人,他只好去书房找。 一进去就看到被子全部铺开在地上,空调暖气呼呼地吹着。 小兔子裹着被子,有些烦躁地划拉手机。 “韵韵。”他走进去,弯腰把人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小手小脚。 姜韵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委屈道:“司哥哥,家里好冷。” “知道冷怎么不去床上?”他给她裹好被子,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姜韵坚定地摇头,“床上漏风,我不要去。” “那你的窝做好了吗?需不需要我检查一下?”他低声问,目光认真地看她脸上的表情。 没刚才难过了。 姜韵伸手抱紧他的脖子,“窝塌了,你给我做。” 兔子爸爸就应该给她做窝。 “好,我等下就做,现在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嗯,要吃大猪肘子。”她往他怀里蹭,很粘人。 司寒离抱着她去穿衣服,戴上毛绒手套和围巾,又捂上了耳罩。 胖嘟嘟的,是个超有福气的胖娃娃。 开车去外面吃猪肘子,司寒离给助理打了电话,之后便凑过来给她擦嘴角的油。 以前是只素兔子,现在倒是很爱吃肉。 “你也吃。”把猪肘子递给他,姜韵颇为大方道。 “宝宝,我不爱吃肉。” “吃。” 司寒离无奈,低头咬了一口,姜韵立马缩回手,继续啃。 小乖乖吃完东西就困了,扒拉在他怀里要睡觉。 他一要放开她,她就会蹙着眉头发出不满的声音。 看着怀里乖巧娇媚的女子,司寒离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粘人精。” 晚上没有带着人回家,而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姜韵醒来的时候看到是陌生的地方,裹着被子哭。 司寒离洗完澡出来,看到她眼睛红红地掉眼泪,心都要碎了。 “怎么了?宝宝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他紧张问。 —— 下个故事: 1娇软外室vs不解风情糙汉将军(有带球跑) 2独守空房娇美大小姐vs禁欲保镖手下(婚外q) 选一个~ 测试期间,宝宝们追读加书架哈,爱你们~ 第45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4) 姜韵赶紧往他怀里扑,“这是哪里?” “刚买了个别墅,喜欢吗?”他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边暖和些。” 家里那边已经让人去铺地暖了,明天就能回去住。 “那你给我做窝了吗?”她情绪稳定了点,手指戳了戳他精致白皙的锁骨。 司寒离握住她的手,“做了,我带你去看。” 屋子里很暖和,地板也是热乎乎的。 姜韵没要他抱,自己跑去看窝。 有好多的被子窝,还有羽毛窝,每个窝里都是暖的。 她高兴起来,打算以后把小兔子生满。 “小哭包不哭了?”司寒离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姜韵拉着他去窝里坐,“我没有哭,你胡说。” “嗯,就是喜欢跟我撒娇。”他搂着她坐怀里,低头亲她的红唇。 只不过亲了几下,呼吸就沉了些,有些按耐不住。 他看着她满足又心情平和的小脸,抓着她的手试探地挪到其他地方。 “宝宝,是不是该哄我了?” 姜韵捏了下,懒洋洋地翻过身去,抬脚轻踹他的腿,“不要,你自己哄自己。” “好韵韵。” 他把人捞回来,主动撩起衣角,抓着她微凉的小手放到腹肌上。 姜韵瞬间回神,往上探。 他全身都是资本。 妖孽般会勾人。 司寒离沉沉地闷哼一声,脸上泛起薄红,姜韵立马就有兴趣了。 她坐起身,推着他躺下。 抓着边上的红绳捆住他的双手。 司寒离眉心跳了跳,就看到小兔子胆大包天地抢了他的佛串,戴在了自己手上。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坐起身,佛串不经意间在他胸膛上滚出红印。 格外的鲜红刺眼。 “宝宝,你慢点来。” 司寒离屏着呼吸,明明自己难受得要死,但还是怕她伤到自己。 姜韵故意捏他的腰腹,掐出红印。 “司哥哥真美。”她赞不绝口。 司寒离抿紧唇,仰着头重重地喘息。 小兔精折磨死人了。 晚上,消食完,司寒离的双手才被她松开,大汗淋漓。 姜韵累了,要他抱着去洗澡。 司寒离哑然,她倒是会顾着自己享受,一点都不心疼他。 司寒离任劳任怨地抱着她去洗,然后哄着她睡觉。 日子一晃,就到了姜韵的预产期,司寒离显而易见地变得焦虑起来。 老太太也紧张,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姜韵。 姜韵倒是不怕,孕后期反而是家里最镇定的那个。 司寒离没再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医院陪着姜韵,同吃同睡,夜里时常惊醒。 不是梦到姜韵难产,就是梦到她说保孩子。 凌晨两点,姜韵就感觉到肚子剧烈缩了下。 她睁开眼,把无痛丸和顺产丸吃了,才轻轻推了下边上的男人。 “老公。” “怎么了?!”司寒离瞬间惊醒,就摸到床好像湿了。 姜韵拍拍他的俊脸,让他清醒点,“要生了,老公去喊医生。” “要生了!”司寒离咻地一下滚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喊。 这动作他演习了无数遍,跑得飞快,医生也是来得飞快。 迅速把姜韵推到产房,司寒离光着脚跟上去。 “司先生,换上衣服才能进。” 司寒离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额间渗出了汗。 “老婆,你痛不痛啊?”他颤着手握住姜韵的小手。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痛就咬我。” 姜韵忍不住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痛,哭包。” 以前还好意思说她爱哭。 “你肯定是唬我的,生孩子怎么可能不痛?”司寒离胸腔满是心疼和自责。 姜韵扭头不看他,孩子快要出来了,她象征性地喊了两声。 司寒离眼睛唰地红了,握紧她的手,“老婆!” “你出去,我很快就生完了。”听说生孩子的时候脸会变丑,绝对不能让司寒离看去了。 “不走,死都不走。”司寒离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姜韵:“” 婴儿哇哇的啼哭声响了起来,姜韵松了口气,有药丸就是好,不受罪。 她甚至还能给边上的男人一个大嘴巴子。 他比孩子还能哭。 生孩子前后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姜韵有些困,就顺势睡了过去。 司寒离呼吸停滞,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看着这一幕,所有医生难得沉默了下。 “司先生,您夫人只是累了睡过去了。” 司寒离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多谢。” 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回了病房,司寒离就去接温水给姜韵擦身子。 他眼睛通红,恨不得替姜韵受这遭罪。 “宝宝,辛苦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底涌过一阵又一阵的感动和幸福。 姜韵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手臂有些发麻。 她低头看眼,才发现司寒离睡在她手上。 男人眼底满是青黑,瞧着没怎么睡。 她把产后恢复丸吃了,才伸手去抓司寒离的头发,“老公。” “韵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寒离紧张问,头有些发晕地凑过去贴她的额头。 姜韵捏了捏他的俊脸,示意他安心,“就是有点饿了,没有不舒服。” “好,我去让人送吃的来。”对上女子微红的脸,司寒离声音哽咽起来,“老婆,生孩子好吓人,以后不生了。” 姜韵莞尔一笑,“傻老公。” 要不要生孩子可是她说了算。 让人送了吃的过来,司寒离小心翼翼地抱着姜韵起身,每动一下就会问:“疼不疼?” 恢复丸虽是一步步让人不易察觉的恢复,但是效果却是即时的。 她现在身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反而觉得身心舒畅。 “老公,孩子呢?”姜韵看向他问。 司寒离沉默了下,“他们生下来太小了,都在保温箱里。” “我要去看看。” “你身体还虚弱,我等下让医生送过来。”司寒离拉住她。 姜韵坚持道:“现在就要看。” “好,韵韵先乖乖躺下。”见她快要哭了,司寒离心口揪了下。 医生说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哭,不然以后眼睛不好。 让人把三个孩子送过来,姜韵立马就去抱他们,轮流抱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吃了健康丸,他们这辈子都会无病无灾。 司寒离看着这么小一点的孩子,根本不敢伸手抱。 他的小兔精竟然给他生了三个小小兔。 真神奇。 第46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5) 司寒离伸手去碰小家伙的手,修长的手指被抓住,他眉间不自觉滑过一抹温柔来。 “可以抱。”姜韵柔声道。 她怀孕期间,司寒离报了不少班,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照顾孩子。 结果现在孩子生了,他却怂了。 司寒离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小小的团子,忍不住伸过手去。 软乎乎的一小团,和小兔子一样。 “老婆,他们是小兔子吗?”他眸底满是欢喜,抱孩子的姿势格外熟练。 姜韵摸了摸他们的脸颊,“不是小兔子。” “那你依旧是咱家唯一的小兔子。”男人侧过头来,温柔地亲了下她的脸。 姜韵嗔了他一眼,“我好饿。” “我喂给你吃。”把孩子放回去,司寒离凑过来给她喂饭。 姜韵乐于享受他的服务,吃完饭,又看了会儿孩子。 想到司寒离没怎么睡觉,她看向边上忙碌的男人道:“老公,陪我睡觉。” “我不困。” “你变丑了。”她声音淡淡道。 司寒离表情顿住,立马走去洗手间看镜子。 眼圈黑了,确实丑了! 他赶紧跑回床前来,脱了衣服鞋子就往病床上钻,手臂圈住姜韵的腰身,蹭了蹭她香香软软的怀抱,“老婆,你不会嫌弃我的吧?” “再丑一点就要嫌弃了。”姜韵毫不犹豫道。 司寒离用力把她抱紧,“不可以嫌弃我,不然我捏你尾巴。” “” 老太太收到消息,一大早就赶来了,看完三个孩子,把司寒离挤到床尾,心疼地握住姜韵的手,两眼冒泪花。 “韵韵遭罪了。” 姜韵温和地冲老太太笑。 老太太侧头抹了下眼泪,这孩子实在太懂事了。 “你身子虚,坐个双月子吧,好好养,奶奶每日给你送汤喝。” “奶奶,不用。”姜韵无奈道。 然而老太太已经决定好了,让专人列了食谱,开始每日给她弄吃的。 老人家的爱又温暖又沉重,姜韵拒绝不了,让司寒离分担了一半。 生完孩子第二天,司寒离就带着姜韵回家了。 裹得严严实实,一丝冷风都吹不到。 姜韵窝在他怀里,看着男人硬朗的下颌,只觉得温暖又踏实。 坐月子是格外无聊的一件事,不能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也不能总是玩手机。 姜韵每天就是给孩子喂喂奶,然后在屋子里散步。 若说有什么能玩的,大概是凭着道具,和司寒离在梦里玩。 不过每次都不太尽兴。 哪怕只是在梦里,司寒离都不敢太放纵,生怕伤到她。 家里如今多了三个孩子,老太太从老宅那边派了三个人过来专门照看。 姜韵省心了大半,每天想孩子的时候就抱来喂奶,逗着他们玩一会儿。 两个乖乖女儿一个萌萌帅帅的儿子,姜韵看得心都化了。 司寒离如今每天下班回来,就是亲姜韵亲孩子,轮番哄一遍,再陪着姜韵吃晚饭。 “少爷,少奶奶今天中午没吃多少。” 刘妈一见司寒离回来,就连忙凑上来道。 “是胃口不好还是心情不好?”司寒离立马问。 刘妈摇摇头,把碗筷摆好,“好像都不是,少奶奶就是吃得少。” 都不是才问题大。 司寒离赶紧上楼去,看到姜韵坐在摇篮边逗大宝玩,脸上满是温柔的笑。 他不由地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喊:“韵韵。” “回来啦!”姜韵抬起头,水润娇媚的眸子格外惹人。 司寒离伸手把她捞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刘妈说你没吃多少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吃不下那么多。” 姜韵从医院回来后,胃口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突然食欲不振? 司寒离微蹙眉头,侧头咬了咬她的耳朵,“宝宝,说实话。” “痒。”姜韵笑着推开他的脸,“我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胀。”她不好意思道,白皙的小脸顿时浮上一层红晕。 司寒离扬了扬眉,“哪里胀?” 姜韵气恼地瞪他,接着伸手揪住他耳朵,“你说呢,要不是你每天偷喝,我怎么会这样?” 香甜甘露是根据姜韵所需要的量来的,昨天多,今天也就会多。 他今早急着赶去公司,没帮忙解决,现在三个孩子也喝不完。 最后胀着的只能是自己。 说来就恼火。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司寒离清冷正经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晕红。 “少爷,饭好了。”刘妈在外面敲门。 司寒离应了一声,走过去端饭,接着抱着姜韵去桌边。 小兔精依旧瞪着他,凶巴巴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司寒离有些心虚,环着她的腰轻轻捏了捏,“那是先吃饭还是先偷喝?” 不先解决胸前这麻烦,她怎么吃饭? 姜韵生气了,推开他,转身回房间去。 司寒离大步跟上去,弯腰把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软糯糯的小脸上亲,“乖宝宝,先伺候你。” “别生气,生气不好。” 姜韵红着眼看他,司寒离心底软塌成一片,“我错了,别哭,哭了对眼睛不好。” “你快点。”姜韵伸手揪住他耳朵,故意钻到他衣服里捏他的腹肌。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见她不生气了,连忙笑着求饶。 室内暖和,低低的吸吮声响起。 司寒离扣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情难自禁冒出来的兔耳朵。 姜韵眼眸湿润地低头看他,男人就算做这种事情,严肃正经起来,仍然禁欲得厉害。 看着冷情无欲。 实则满是欲火。 “司哥哥。”她轻声唤,扯着他浅发的手劲时轻时重。 司寒离蹭了蹭她,声音低磁微哑,“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有点太舒服了,姜韵忍不住才喊了他。 “你等下还能吃饭吗?”她软声问。 喝那么多,还能吃饭吗? 第47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6) 司寒离动作顿了下,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脑袋挪到另一边。 他语气含糊道:“只要宝宝能吃得下饭就行。” 温柔缠住。 他继续伺候她。 绵绵软软的小兔精,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奶香味在鼻尖四溢,司寒离抬头,对上姜韵乖软的目光,满是欢喜地亲过去。 “宝宝,好甜的。” 姜韵红着脸被他亲了会儿,推着他的胸膛,“我要吃饭。” “嗯。”他沉声应,伸手帮她整好衣服,抱着她去外面吃饭。 姜韵饱餐一顿,白天郁闷的情绪瞬间没了。 司寒离接了水来给她泡脚,坐在边上陪孩子们说话。 姜韵偷偷拿手机看了眼视频,很快就被男人发现。 “宝宝多看看我,手机有我好看?”他长腿来回轻轻推着婴儿车,手却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细腰。 她如今就像没生过孩子似的,这腰比以前还要纤细匀称。 姜韵鼓着腮帮子看他,“司哥哥,我今天还没有玩手机。” “真的?” “真的。”她肯定道。 司寒离伸手抓住她的兔子耳朵,“韵韵知不知道撒谎的时候,你的小耳朵会心虚?” 一个竖起,一个耷拉着,小兔子每回心虚都是这样。 姜韵立马把耳朵缩回去,气鼓鼓瞪他,“我们兔子的眼睛很好的,看了不会瞎。” “嗯,原来兔子眼睛这么厉害?” 看到三个孩子哄睡着了,司寒离抱着姜韵去屋里,低头咬住她下巴尖。 “老公,你干嘛?”姜韵迷茫看他。 不是在讨论玩手机不费眼睛的事? “宝宝情愿看手机都不看我,看来是我魅力下降了。”司寒离垂眸忧伤道。 姜韵:“” “宝宝,你最爱的还是我吗?”他抱紧她,低头往她脖颈处凑。 冬天穿着厚衣服,衣领子照旧被他蹭开了。 咬住她纤细精致的锁骨,灼热的呼吸寸寸下挪。 姜韵浑身颤了下,男人温暖的大手贴着后背,将她往前托住。 “寒离” 她手指蜷缩起来。 “喊老公。”他低声道,牙齿惩罚似地咬她。 姜韵张了张嘴,立马喊:“老公,孩子还在房间。” “他们还小,不用管。” 皮带扣松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姜韵耳朵顿时机灵地竖了起来。 “宝宝,再喊声老公。” 他握住她的小手,喉结微滚,脖颈泛起红。 姜韵抿紧唇,勾住他脖子,贴在他耳边,一声声地轻唤:“老公。” “嗯。” 男人微微扬起唇,过了许久才把她的手放开。 三个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生出来的时候皱巴巴的,如今白白嫩嫩的,格外讨人喜欢。 满月那天,老太太特意办了满月酒,那些老姐妹全部被请过来了。 老太太轮流抱着过去给她们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姜韵依旧在坐月子,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多限制,司寒离给她加了玩手机的时间,不刮风天不冷的时候也会带着她出去走走。 通常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几步路男人就会抱着她继续走。 想到两人结完婚还没去度蜜月,司寒离这几天就忙着搜攻略做计划,公司的事情也是加班加点地处理。 早出晚归的,姜韵经常醒来就看不到人。 但是今天迷迷糊糊睡醒,却看到他脖子上有个小小的红印。 那印子不是她咬的。 上午,刘妈把早餐送上来,“少奶奶,吃早餐了。” “刘妈,我要出去一趟。” 刘妈愣了下,“少奶奶双月子还没坐满,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 “嗯,只能我自己去办。” 她的身体出院的时候就好了。 化好妆出门,姜韵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夫人,您怎么来了?”助理急匆匆下来接人。 “来查岗。”姜韵语气平淡道。 不明白的事情就要问清楚,她从来不委屈自己,更不会憋着把自己气坏。 助理怔愣了下,赶紧帮司寒离说话:“司先生这段时间都忙着公司的事,都没空休息了,夫人您可要劝劝。” “嗯。” 上了楼,到了总裁办公室。 助理打开门,恭敬地把人请进去,又急忙关上。 “王助理,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 王助理看了眼面前的小职工,满脸严肃,“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被”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司先生最近确实神神秘秘的,除了忙工作外,还总是在一个人办公室喊夫人的名字。 可是夫人一直在家里,鬼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个人。 他作为司先生的心腹,哪里敢多问? 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韵韵,韵韵。” 办公室,司寒离声音低磁悦耳。 姜韵走到一半停住脚,手指不由地握紧。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往前走,就看到男人微曲着身子,在逗鹦鹉。 她:“” 听到脚步声,司寒离皱起眉来,看到是姜韵,瞬间紧张地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她裹住。 “宝宝怎么来了?”他抱着她去沙发上,手臂环住她腰身,“冷不冷?下次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让我回去。” “你身子现在还不能吹风。” 姜韵眸光定定地盯着他的脸看。 司寒离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在办公室养只鹦鹉干嘛?”姜韵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差点误会了他。 司寒离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前几天看你在刷鹦鹉视频。” “养了鹦鹉你就不会玩手机了。” “” “这只鹦鹉太笨了,我教了好几天,它都不会说话,还咬人。” “老婆哄哄。”他伸长手指给她看,指尖被鸟啄红了。 姜韵抓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气笑道:“傻子。” “小兔精不许说我傻,不然你就是傻子老婆了。” “” 心底的疑惑解开,姜韵主动抱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胸膛上,“我以后不看手机了。” “看我吗?”司寒离清冷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 “嗯,看你足够了。”她摸了摸他的脸,很快手指便钻到西装底下,覆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 司寒离倒抽一口气,克制的清冷眸光多了火热,“老婆,饶了我。” “不饶。”她捏了捏他,红唇轻启,“办公室,试试?” 第48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7) 听到她娇软又带着几分命令的话语,男人呼吸重了起来,环着她腰身,克制地把她的小手抓出来。 “韵韵乖,你还在坐月子。”他抵着她额头,有些难忍道。 姜韵挠了挠他的脖颈,“都快两个月了。” 她不坐月子都行。 “老公,我想。”她直接大胆道。 娇媚的眸子潋滟着诱人的光芒,司寒离有些意动,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 “宝宝乖,我伺候你就行。” 他不能拿姜韵的身子开玩笑,只不过再多忍几日罢了。 司寒离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同时吩咐助理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文件散落一地,女子白皙的双腿落在他的臂弯,轻微晃动。 黑色的办公桌衬得她肌肤白皙似雪,唇红眼媚,微卷的黑发垂落在身子两侧。 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握着她的大腿,急促沉重的呼吸从底下传来。 姜韵低下头,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有些失神地看他,情动的眸子里满是水雾。 佛串慢慢滚动,他重新戴在手上,直起身,将脸颊绯红的小兔精抱进怀里。 “宝宝,还要吗?”他哑声问,目光很快从她的小脸挪到锁骨,再缓慢往下。 姜韵抱住他脑袋,男人极为配合地缠上来。 他似乎很渴。 姜韵用力抓了抓他的头发,娇声轻喘。 “司哥哥,留一些。”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司寒离侧过头,抬手捏她,“宝宝,你最爱我了。” “嗯。” “我是不是比孩子重要?” 他语气微酸,牙齿故意咬了下。 姜韵闷哼一声,眼眶顿红,手指碰到他的喉结。 喉结滚动频繁。 这吃起醋来是一点都不想给孩子留。 姜韵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嗯,你比孩子重要。” 都重要,他想争口气便给他。 “冷不冷?”司寒离吃得半饱,发现姜韵身上的毯子从肩头落下去了。 “不冷,现在又不是冬天。” 她低头咬住他的鼻尖,抬起小脚轻轻踹他,“老公,累了。” “还没做什么宝宝就累了?”司寒离低笑道,“我帮了宝宝两次,宝宝是不是至少还一次来?” “你都讨回去了。”姜韵小声抱怨,伸手掐了下他的劲腰,“没见过你这么当孩子爸的。” 司寒离得了便宜还卖乖,仰头缠上她的红唇,搂着她的细腰回休息室。 “办公室留着以后来,我先记着。” 姜韵好不容易主动提一次,这次不能实现,他以后也必须实现。 回了休息室,姜韵就有些困了,看到男人还热情满满的样子,她有些羡慕他的精力。 “睡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喊你。”他低声哄着道。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照在男人的侧脸和脖颈上,格外的惑人心动。 姜韵圈住他脖子,仰头咬了咬他的喉结,“老公,真好看。” 司寒离微微勾起唇,心脏剧烈跳动。 能让自家小兔精有喜欢的地方,他非常的自豪。 总裁下午罢工了,听说夫人来查岗,便一直窝在办公室没出来。 也不知道是被教训惨了,还是其他。 公司上下都在群里讨论,结果就看到助理发消息说,总裁请大家喝下午茶。 所有人瞬间高呼总裁夫人万岁。 下班回去,家里三个孩子都饿得哇哇哭了。 “少奶奶没在家的时候,他们倒是喝奶粉,可能是感受到你们回来了,这会儿就闹了。” 刘妈笑着解释道。 这几个孩子和姜韵之间总是有独特的感应。 司寒离抱过其中两个,姜韵抱着另一个孩子就往楼上屋里走。 “老公,再抱一个过来喂。” 可惜一次只能喂两个,不然姜韵还真舍不得让第三个孩子在边上委屈。 司寒离把小女儿抱过去,捏了捏她的小手,羡慕道:“一个个都是贪吃鬼。” 小家伙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议。 姜韵莞尔一笑,“孩子都随了孩子爸。” 确实贪吃。 司寒离喉间一哽,抬手摸了摸鼻尖。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婴儿偶尔的哼哼声,以及喝奶的声音。 姜韵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轮流把三个小家伙喂饱,之后才哄着他们睡下。 司寒离守在边上一起哄,见姜韵的衣服还是敞开的,伸手给她拉好,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老婆辛苦了。” “喂小的不辛苦。”姜韵意有所指地看他,“喂大的才辛苦。” 司寒离顿时气笑了,“我家小兔精又记仇?” “记仇。”她轻声道,笑容很甜很暖。 司寒离哑然失笑,把三个睡着的孩子抱去给刘妈照看。 姜韵出月子那天,司寒离就带着她踏上了蜜月之旅。 最有名的情侣岛,四面环海,无论在哪里都能听到巨大的海浪声。 到当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两人简单地吃了晚餐,就去了早就预定好的套房。 各种情趣小道具摆放在床上,边上放着说明书。 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手把手教人怎么玩。 坐了一天的飞机早就累了,司寒离也没这么饥渴。 他把东西一股脑收拾好,看都没多看两眼,就直接丢到一边。 小兔精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海声。 她闭上眼睛,脸上是舒适与悠闲的表情。 司寒离把两人的睡衣找出来,之后过来把她捞到怀里抱好。 “懒兔子,该洗澡睡觉了。”他低头亲了下她毛茸茸的兔耳朵,大手下意识挪到身后,想去捏她的尾巴。 姜韵歪了歪脑袋,伸手揪住他的俊脸,“司哥哥下飞机的时候怎么说的?” 说好的今天一定不会动手动脚,现在还没到五分钟,这手就去捏她尾巴了。 “好韵韵,我就捏捏尾巴。”他低声笑,转身抱着她去浴室。 姜韵把兔耳兔尾收回去,不让他得逞。 司寒离微微挑起眉,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隐匿不见。 把浴缸里的水放满,他缓慢地把人放下去。 第49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8) 浴室的灯光格外亮,沉于水下似乎都能看清楚里面的光景。 小兔子努力沉下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边上的男人脱衣服。 “宝宝,我想要兔耳。”他修长的手指覆过来摸她的头顶,声音低哑。 姜韵摇头,“不给。” 要是给了他兔耳,今晚就不用睡了。 司寒离突然转身走出浴室。 姜韵眸光微暗,以为他是生气了。 正当她思考着该怎么哄,男人又重新进来,手里捏着一个兔耳发箍。 她:“” “宝宝不给我,那我只能自己创造了。”看着小兔子吃瘪的神情,司寒离勾起唇,长腿跨进浴缸。 温水溢满出去,落在瓷板上发出哗啦的水声。 姜韵转身就想逃,司寒离手长地把人捞回来,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宝宝,自己戴还是我帮你?”他举着兔耳发箍问。 姜韵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丑发箍,一时无言。 这能和她可爱又毛茸茸的兔耳比吗? 小兔子生气地咬住他锁骨,抓着发箍一扔,接着兔耳就冒出来,主动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摸!”她有些凶道,语气里满是占有欲。 司寒离眼角噙上笑意,温柔地握住她的耳朵,是意料之中的柔软。 他另一只手去扶她的腰,哄着她慢慢坐下。 吃了几个月的素。 他宛如沙漠中干涸许久的人遇到了绿洲。 甘甜的水沁人心脾。 他仰头亲了亲她的脸,灯光下的脖颈泛着薄红,赞不绝口,“韵韵好棒。” 不怪他总是喊自己懒兔子,姜韵一下子就不想动了。 她满脸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眸光水亮,“老公,累了。” “等下要给我揉腿,腰也要揉。” 司寒离哑然,握好她的腿,环着她腰身站起。 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小兔精脸颊绯红,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回去。”她埋在他怀里,闷声不好意思道。 司寒离故意走近些,哄着她,“宝宝,你很美。” “不许说话了。”姜韵捂住他的嘴。 司寒离低声笑,没再逗她,专心把正事做好。 凌晨,司寒离叫了夜宵。 自清寒寺修行回来,他就没吃过夜宵,现在却是屡屡破戒。 姜韵一脸满足地吃着烤肉,偶尔给边上男人喂两口。 司寒离任劳任怨地给她揉腿揉腰,见她吃得高兴,突然想到什么。 男人猛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姜韵茫然地看他。 司寒离瞬间红了眼,“宝宝,我刚才没做措施。” “没事,你不孕不育。”姜韵给他喂了块肉吃,语气极为淡定。 司寒离:“” “老公,不会那么巧的。”她又宽慰了下。 她刚才没吃药,应当不会中,不过中了就是缘分,那她就生下来。 司寒离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等我回去,就结扎。” 他不想再看到姜韵生孩子了,很累,也很吓人。 有三个孩子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他不奢求其他。 听到他说结扎,姜韵愣住,“以后不生了吗?” “嗯,不生了。”男人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有你们就足够了。” “可是”姜韵语气顿了下,“只生三只小兔子,会被别的兔子嘲笑的。” 她们兔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生,现在就三只小兔子,她在兔界会抬不起头的。 不行,必须要生! 不然说出去多没面子。 听到她这番话,司寒离忍不住笑了,抬手捏捏她脸颊,“谁敢笑你?我把他烤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司寒离都不准备让姜韵生了。 甚至怕她拒绝,趁着她睡着,连夜跑去做了结扎手术。 姜韵第二天醒来,就看到他打了个补丁回来。 “宝宝,痛。”司寒离抱着她委屈道,像一只在外面挨了一顿打的流浪狗。 姜韵低下头,伸手轻轻戳了下小寒离,“你以后都生不了了?” “宝宝,你不会嫌弃我的吧?”司寒离赶紧抱住她卖惨,“好痛的,宝宝呼呼。” 他动作太迅速了,姜韵只好回抱住他,笑颜如花,“呼呼,不痛不痛。” “司寒离,我不会嫌弃你。”哪怕他只能生三个孩子。 “那你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 “嗯,一样。”她抬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司寒离垂下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小手,“若是其他兔子嘲笑你怎么办?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用?” “我把他们烤了,就没有兔子可以嘲笑我了。” “宝宝,你真好。” “你也很棒。”她继续哄他。 他是很棒,一般男人是不可能跑去专门结扎的,但是他会。 司寒离临时去做手术,彻底打乱了蜜月计划,浪漫的夜晚全部泡汤。 男人郁闷懊恼了许久,最后只能清心寡欲地带着姜韵四处玩。 姜韵玩得很开心,每天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似乎月子里经受的无聊,现在都被快乐挤走了。 司寒离现在不能乱来,她却可以。 于是每天晚上她都会肆无忌惮地去撩他,然后看着他炸毛。 禁欲正经的男人炸毛起来格外可爱,就想对着他蹂躏一番。 司寒离默默地记小本子,等休息一个月过后,他要好好找自己的小兔精算账。 旅行的最后一站是清寒寺,司寒离带着姜韵去上香祈愿。 姻缘线,姻缘树,总之和长长久久有关的一切,司寒离都带着她做了一遍。 他就图一个永远。 “司哥哥,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姜韵趴在他背上问。 上山是自己爬上去的,下山是司寒离背她下去。 男人的宽阔温暖,趴在上面格外心安。 司寒离侧过头,脸颊刚好蹭到她柔软的唇。 “宝宝,一辈子好短。” “嗯?” “有好多辈子就好了。”他微微收紧手臂,将自己的小兔精抱劳。 姜韵目光闪了闪,侧头亲上他的太阳穴,“老公,会有的。” “嗯,一定有。”他步子很稳,一步步抱着她走下阶梯。 回到家,姜韵赶紧跑去看孩子。 好多天没见,三个孩子都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姜韵,生怕她又不见了。 司寒离走过去看他们,见他们的目光都跟着姜韵转,不由地吃味。 “兔崽子都不想我。” 姜韵笑着看他,“你还要吃我的醋?” “不敢。”司寒离赶紧环住她腰身,有些眷恋,“又要和他们争宠了。” 姜韵伸手揪他帅气的脸,“我宠你就行。” 第50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29) 一晃三年,孩子们越长越可爱,萌萌哒的小模样,老太太每天都会给他们好好打扮,然后带出去和别人炫耀。 司寒离请了最好的育儿师来教他们,喜欢什么就教什么,不求他们以后有多厉害,只要开开心心长大就行。 姜韵去了公司上班,后来便独立出来,开了自己的工作室。 创业前期都很忙,姜韵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公司两点一线。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结婚证还在保险柜里锁着,司寒离都怀疑自己没有老婆。 不然怎么会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人? 就算见到了,也是躺在床上累得不行,撒娇要他按摩的小懒精。 他都快想发疯了,结果这小没良心的消息都没时间回。 “司先生,这里还有两份文件需要您看下。”助理敲门进来。 司寒离揉了揉太阳穴,“去电影院包个场,要干净的。” 助理愣了下,很快点头,“好的司先生。” 下午四点半,司寒离提前翘班。 到了姜韵开的工作室,就能看到小兔精还在电脑前忙碌。 他敲了下门,姜韵头都没抬,只是喊了声进来。 司寒离走进去,推了杯咖啡过去。 “咖啡放着,出去吧。”女子声音依旧娇软,但是夹杂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伸手戳了下她绷着的小脸,软乎乎的,正经起来倒是严肃。 姜韵蹙起眉头,想着谁有胆子戳她的脸。 映入一张清冷隽秀的脸,“老婆是要赶我出去?” “你怎么来了?”姜韵赶紧站起来,下一瞬就被男人弯腰抱进怀里,低头用力地咬过来。 有种将人拆吃入腹的气势。 姜韵抬手环住他脖子,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 司寒离一边亲一边将她放到办公桌上,过了许久,才喘着气把人放开。 “宝宝,你都不想我。”他委屈道,说几个字就凑过来亲她一下。 姜韵一张脸被亲得通红,小手抓着他的领带,慢慢往身前带。 “早上才见过,为什么要想?” “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男人开始无理取闹。 以前跟孩子争宠,现在跟工作争宠。 姜韵轻声低笑,语调娇软乖巧,“老公最重要。” “那翘班陪我。”他强有力的手臂瞬间把人捞到怀里抱好,拿过边上的手机包包,就直接抱着人出去了。 姜韵愣了下,反应过来,轻捶他的肩,“先放我下来,外面还有员工。” “宝宝缩在我怀里,他们就看不到了。” 司寒离微微扬起唇,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办公室里几个年轻的男生。 姜韵把脸埋到他胸膛里,想了下才想明白,这完全就是掩耳盗铃。 谁不知道是她? 小兔精觉得没面子,伸手气呼呼地掐男人的腰。 司寒离低低地抽气,嘴角却是咧开了笑。 他的宝宝只能是他的,那些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趁早打消心思。 “宝宝,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没有。”姜韵不掐他了,仰头亲他的下巴,“不老。” 三十多岁的男人哪里都好,除了不能生孩子。 上了车,男人抱着她坐在腿上,目光微闪,低声道:“我知道自己没有他们年轻了。” “老公这样就是最好的,不用和别人比。”姜韵只能继续哄他,“我只爱你。” 司寒离心底高兴地放烟花,面上感动地抱住她的腰,低头蹭了蹭她的软乎乎。 “老婆,我也最爱你。” “嗯,我知道。” 到了电影院,司寒离先让人送晚餐过来。 吃饱喝足,姜韵就有些犯困了,最近太忙,都没休息好。 司寒离把声音调小些,把她抱到怀里睡觉。 也没再看电影,就一直盯着自家的小兔精看。 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好想尽情地咬一下。 晚上,姜韵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放水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自己睡得很舒服。 司寒离从浴室出来,浴巾松松垮垮地披着,水珠顺着分明的肌理下滑,隐匿在神秘角落。 看着姜韵一脸迷糊样,他走过来把她亲醒。 “司哥哥。” 她勾住他脖子,有些粘人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司寒离声音温和道:“韵韵洗个澡继续睡,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她乖乖摇头,显然还是懵懵的。 “那就先抱你去洗澡。” 他大步抱着她进浴室,落在她腰间的大手挪到匀称纤细的腿上。 每一寸都洗得很干净。 姜韵去抓他的手,很快就被他握着缠住丝巾,无力反抗。 “韵韵,明天是周末。”他慢慢覆上来,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绵软的兔子耳朵。 “嗯?” “不加班,在家里休息好不好?” 他抵着她的额头,清冷眸子泛起一丝红,逐渐被情欲代替。 水花缓慢地蹚出浴缸,姜韵不自觉攥紧手指,微微扬起脖颈。 “好。”她娇声道。 很快雾水布满眸子,小兔精声音里带上了哭音。 “司哥哥。” 男人没有应她,像是在提醒她什么,故意扣紧了她的腰。 姜韵赶紧喊:“老公。” “宝宝怎么了?”他动作温柔起来。 “松开手。”姜韵眼睛红红地看着被丝巾束缚住的双手。 司寒离把蝴蝶结拉开,同她十指相扣,拉着她一起沉沦。 两个月后。 姜韵早上吃了个鸡蛋全吐了。 司寒离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去喊医生。 想到这几日都有些想吐,姜韵下意识摸到肚子上,看向司寒离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满意。 “宝宝,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你都吐了,还说没有。”司寒离摸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脸,心底的不安在扩大。 姜韵抬头看他,欢喜地冲他笑:“老公,应该是怀小兔兔了。” 第51章 无情无欲冷情佛子(完) “怎么可能?”司寒离呆愣住,反应过来更加不安。 他不想姜韵受苦,为什么还是让她怀上了。 司寒离想扇自己两巴掌。 医院。 报告上显示姜韵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那段时间司寒离每天都缠着她,也不怪怀上了。 老太太知道消息的时候,依旧是乐呵呵的,高高兴兴地安排人照顾姜韵,包括后期的生产坐月子,都是全方位地安排到位。 司寒离愁了七个多月,尤其是知道姜韵怀了双胎的时候,每日都紧张得睡不着,心底对姜韵也是更加的愧疚和自责。 姜韵一开始有孕吐现象,不过把药丸吃了后,便什么症状都没有了,一直到生产,都无比顺遂。 “龙凤胎,恭喜司先生了。” 司寒离眼睛红肿地看眼孩子,声音哭得已经嘶哑到说不出话。 他心疼地抱住昏睡过去的姜韵,跟着一起晕了过去。 姜韵出月子后,司寒离又跑去结扎了。 反反复复检查几遍,确认没问题才真正放心。 家里五个孩子慢慢长大,健健康康又很聪明,有时候也会调皮捣蛋,但该乖的时候还是很乖。 等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再有自己的孙辈,姜韵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司寒离每年都会带她去外面玩,回来的时候再带她去一趟清寒寺。 抽到姻缘上上签,男人才会高高兴兴地背着她下山去。 “老公。” “嗯?” “明年不来了。” 男人脚步突然顿住,沉默了一下,隔了许久才声音哽咽道:“好。” 回去后,姜韵就不行了。 司寒离坐在床前握紧她的手,眼泪无声地流。 姜韵弯了弯眸子,抬手摸他的头发,“傻老头子。” 这辈子她想先走了。 她闭上眼,司寒离泣不成声,很快便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就在清寒寺选好了墓地,第三天与她合葬。 他握紧她的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韵韵,等我。 粉色的毛球在地上滚动,慢吞吞地滚到姜韵脚边。 姜韵垂下眸子,轻轻把它踢开。 毛球瞬间瘫在地上不动,俨然一副受了重创的样子。 见姜韵不搭理它,它重新滚回来,“宿主,您不开心?” “给我看看孩子。”她低声道。 毛球立马去推小车车,“宿主,小主人现在状况良好,空间能一直维持她的生命。” 姜韵把孩子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宿主,做任务是不是累了?”毛球滚到她脚边轻轻蹭了蹭,“您可以选择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继续下一个世界吧。”她轻声道。 反正每一次她都不会记得其他事,她只知道自己要攒积分生崽崽,还拥有一个特殊的位面商场。 只有回到这个空间,她才会有所有的记忆。 回忆,并不会让她觉得开心。 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很乱,也难以割舍。 不如抽离其中,专心做任务。 “好哦。” “目前累计积分10020,获得永久性道具有:春宵一刻,力大无穷,香甜甘露,隐藏道具+1,宿主可在下个世界查收。” 第52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 热 如同烈火焚烧般的灼热,好像要将人吞噬烧尽。 下方的反应更是让他胸腔热意上涌,混沌失神,只能握紧刀柄,来保持片刻的清醒。 谢灼撕开身前的衣物,泡进早就准备好的冰水中,也只能消缓片刻的煎熬。 “将军,要不要喊姜姑娘过来?” 手下宋团在门外焦急出声道。 想到姜姑娘,谢灼感觉自己更热了,他紧抿唇,臂膀绷得僵硬,粗糙的大手紧紧扣住浴桶边缘。 “不用!”他哑着嗓音喊,墨色眼底浮上一片情欲。 听到将军虚弱嘶哑的声音,宋团急得在门口打转,第一次违抗了谢灼的命令,跑去找姜韵。 “姜姑娘!姜姑娘!将军有难!” 梨花院,姜韵正在屋子里沐浴,听到宋团的声音,并不意外。 一月前,她被家里酗酒好赌却输光家财的亲爹卖给六十岁的商富老爷。 慌乱躲藏中遇上谢灼,他受了重伤,她好心给他包扎。 知晓姜韵的处境,谢灼出钱买下她,打发了姜父,还给她安置了一处宅院。 明面上她是谢灼的女人,实际上,她和谢灼无半分多余的纠缠。 他只拿她当普通朋友对待,供她吃喝住行,日子无忧,算是还了之前的恩情。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个月,期间姜韵就算再怎么暗示,这男人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她的想法。 于是姜韵便歇了心思,吃吃喝喝的日子也挺自在。 到了将军的院落,姜韵站在门口就能听到男人低哑粗沉的喘息声。 “姜姑娘,有劳你了。”宋团有些歉意道。 “将军对我有恩,我做这些是自愿的。” 宋团眼前一亮,扬声冲着屋里喊:“将军,姜姑娘来了!” 屋内只有男人压抑又痛苦的呼吸声。 宋团不敢再耽搁,把人请进去。 姜韵沐浴完匆匆过来,身上只披了两件薄衫,入了屋内,更是直接把外面的衣衫脱下。 透过衣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肌肤。 “谢将军。”她温声软语,微湿的青丝缠在小脸和脖颈上,活脱脱一副出水妖精。 谢灼看了她一眼,小腹处的火烧得更旺。 “出去。” 男人肩宽背阔,腰圆臂粗,搭在浴桶边上的大手更是又粗又糙。 硬朗刚毅的面容微凛,周身都带着嗜血的戾气,仿似刚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厮杀归来。 谢灼,少时便一战成名,成了镇守西北边关的威武大将军。 此时他面色发红,脖颈如潮,胸膛大幅度起伏,呼吸更是沉重。 迎上女子胆怯又坦诚的目光,谢灼舌尖抵了下后牙槽,闭上眼。 她怕他。 既是怕,为何要来。 “将军,您这样会生病的。”姜韵走上前,碰了下他坚硬如铁般的臂膀,烫得吓人。 谢灼瞬间睁开眼,扣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沉声道:“姜姑娘,出去吧,不然我会伤到你。” “我不怕。”姜韵伸出另一只手,故意戳他满是疤痕的胸膛。 不愧是大将军,到处都是伤。 明明是很狰狞吓人的伤疤,但是落在这个男人身上,莫名地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和狂野。 绵软的小手突然在身上碰了下,谢灼像是又被油浇了把火。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黑沉地看向姜韵,接着长腿跨出浴桶,一把将人搂住,抱着她去床上。 男人手臂结实刚硬,一只手就将她托住,宽阔的胸膛拢住她娇小的身子。 隔着衣衫,姜韵都能感受到他身子的热烫。 他抱得很紧。 男人的大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接着将人压在身下。 粗沉的呼吸洒在女子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深黑的眼眸早已布满情欲,几乎下一瞬就要将人吞了般。 很重。 姜韵推了推他,小脚却是不着痕迹地勾住他的粗腰。 勾不完。 “姜姑娘,知道来干什么的吗?”男人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看着她,粗哑的声音道。 姜韵眨了眨眼,软声道:“知道。” 他中了情药,她来解。 来时宋团就跟她说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会是这么的庞然大物? 姜韵目光往底下扫了眼。 粗胳膊粗腿的,感觉一拳头就能把她打扁。 这若是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她怕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怀里的女子娇软无比,谢灼手上好似捧了团软棉花。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慢慢萦绕在他鼻尖,仿似有一片羽毛在挠他的心窝子。 男人呼吸愈发重了,克制住自己想要开门见山的想法,缓慢地低下头。 他连嘴都是糙的。 姜韵很快就痛得眼泪掉出来,伸手去推他。 “将军,你温柔点。” “嗯。”他声音低沉压抑。 姜韵皮肤细嫩,娇唇更是碰一下就红。 谢灼抿了下唇,生涩无比地轻轻碰。 他没亲过人,这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把握不好分寸。 磕磕绊绊的,还是让她眼睛红了。 但是他真的很难受,尤其是碰到姜韵,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缓慢拉开她的衣衫带子,他呼吸微滞,瞬间失去了所有控制力。 男人粗粝的手指掐住她的细腰,不算温柔的亲吻,从脖颈往下蔓延。 力气是真大,感觉自己的腰都被他掐紫了。 真是个蛮人。 姜韵忍不住踹了下他的腰,脚疼。 谢灼扣住她的脚腕,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 男人的手指虽然粗糙,但是很干净。 两人肌肤相贴,姜韵主动抱住他的脖子。 在他的掌心落泪。 他们俩根本不合适。 感受到他粗糙的手指,姜韵伸手去推,“不要。” 滚烫的泪落在肩头,谢灼拧起粗眉,以为她是不愿,撤开来。 很快便抓着衣裳披她身上,克制又冷淡的声音响起:“既是不愿,姜姑娘便不要来。” 姜韵愣了下,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个“不要”,他就当真了? “衣裳都撕烂了,将军让我如何走?” 她走过去坐边上,也不管欲火焚身的男人。 她自己刚才可没被少掐,现在浑身都痛,还没缓过劲来。 谢灼不去看她,多看一眼,心头的躁动就多一分。 明明自己可以捱过去,但是看到姜韵,他只觉得越来越撑不住。 脑子全是刚才姜韵哭的模样。 她怎么可以这么软,又那么娇。 男人指尖有些发烫,看到她似是完全意识不到危险地在边上慢慢穿衣,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姜姑娘。” 撞上一堵墙,姜韵眼前冒星光。 “帮我。”他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腰肢,另一只大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日落西山,宋团才看到自家将军从屋内出来,脸上是浓浓的不满足神色。 “将军,属下该死!”他主动跪下认错。 谢灼沉吟片刻,“起来吧,去买点伤药来。” “是。”看来姜姑娘受伤不轻。 宋团心中稍稍有些愧疚,不过想到以后说不准就有女主子了,瞬间又高兴起来。 谢灼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宋团把药买回来,才敢抬脚进屋。 姜韵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慢慢把破皮的地方涂上药。 男人皱着眉头,不明白一个人的手怎么可以娇嫩成这样。 涂完手,他又去看了眼她的娇唇,就最开始亲了一下,也破皮了。 还有腰间各种青紫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虐待了她。 但事实上,他只是借了她的手。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姜韵才醒过来,看到手上的伤都被处理了,她才稍稍满意些。 若是早知道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个糙人,她绝对不会去开那个神秘道具。 虽然送了黄金万两,但也强制性在她身上用了个道具。 她身子本就敏感怕痛,如今还来一个“娇软敏感”的道具加成。 分明就是棉花碰石头,越碰越流泪。 推门声响起,姜韵看到谢灼跨着大步走进来。 他完全好了,满脸威严,神色镇定,哪还有刚才哑着嗓音喘大气的样子。 对上姜韵淡定的目光,他端着饭菜过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菜,先将就着吃点。” “好。” 姜韵伸手去拿筷子,包成粽子的手拿不了,她只好收回来。 谢灼看着犹豫了下,“我让婢女进来给你喂。” “将军是想让她们都看到我这副模样?” 姜韵心底把这糙男人骂了一遭。 谢灼这才反应过来,沉声道:“我给你喂。” 因为嘴上有伤,女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饭,红润的小嘴在烛火下格外的诱人。 谢灼喉结微滚,耐着性子给她喂完,又递了碗汤给她喝。 “今日之事,麻烦姜姑娘了。” 虽没做到最后,但终究是伤了她,若她想提什么请求,他可以考虑答应。 姜韵摇摇头:“无事,将军没事便好。” 她打听过,谢灼最忌有人给他商谈婚事,之前家里帮他说的妾室,包括皇帝太后给他送的女人,通通被他杀了。 听说如今将军府的后院都快长草了,连只母老鼠都不敢有。 —— 先写糙汉再写大小姐哈 在验证推荐期间,每天的数据都很重要,宝宝们喜欢的话就多多收藏追读哈,不然我会抱着自己嘤嘤哭的。 第53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2) 如此,她自然不敢要他负责之类的话。 总归也不在乎这些,只要能让他和她生孩子,以后她带着孩子单过都行。 有黄金万两,她去哪里都潇洒。 谢灼原想着她可能会求个名分,但是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要。 不由地紧拧眉头,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在他心里,姜韵已经算是他的女人了。 可是她似乎并不想要,而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想到她之前的不情愿,谢灼沉默了半晌,终究没再多说其他。 被伺候着吃完饭,姜韵声音柔柔道:“将军,夜深了。” “嗯。”知道她是要赶人了,谢灼把碗筷收拾好,出去。 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这屋子是自己的。 不过都出来了,不好再折回去,否则倒像是他卸磨杀驴,要人家帮了忙现在就赶人走。 看到谢灼出来,宋团赶紧走上前,“将军,姜姑娘还好吧?” “你很关心她?”谢灼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宋团立马闭上嘴,“没有。” 谢灼把碗筷丢给他,转身往书房走。 宋团连忙喊:“将军,这么晚了您还不歇息吗?” 谢灼脚步顿住,很快继续往前走。 宋团挠了下头,将军真勤勉。 不过大晚上的把姜姑娘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不怕姜姑娘生气吗? 姜韵自是生气的,她就差直白地说该睡觉了,结果这糙男人转身就走。 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她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梨花院。 谢灼对她没有想法,正好,她对他也没有。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每月初七他都会去元溪村帮着村民们一起锄地种田,只会带宋团一人前行。 届时她便霸王硬上弓。 只要怀上小崽崽,她就跑路。 这么糙的男人,一点都不温柔,她不喜欢。 第二日一早,谢灼站在自己的屋门前敲门。 “姜姑娘,我有一份重要的文书在里面,可以进去拿吗?” 宋团满脸疑惑地过来,“将军,姜姑娘昨晚就回去了。” “回去了?”她不是喜欢他的屋子,昨晚抓着他的被子不放? 谢灼皱了下眉头,去梨花院找姜韵。 她正在晾衣服,晨光的映照下,身姿显得纤细窈窕,脸庞更是娇媚动人。 只是手上还受着伤,依旧缠着纱布。 谢灼大步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沉声道:“我来吧,以后这些事你可以让下人做。” 姜韵愣了下,就看到男人粗糙的大手捏着自己红色的肚兜,偏偏面上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说着话。 “嗯,将军先把肚兜还我。”她脸颊红了几分。 谢灼低头看去,小小的肚兜,在他大手上,像极了小娃娃穿的衣物。 他耳根子一红,抓紧了下,很快还给她,侧过头去。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高大强壮的身体挡住了姜韵面前的阳光。 壮如牛,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姜韵把衣服晾好,见他还傻站在原地,温声问:“将军找我何事?” “没,就是过来看你用了早膳没有。” 她手上有伤,用膳怕是不便。 “我吃两块糕点就行了,将军不必为我费心。” “这怎么行!”谢灼下意识看她的脸,立马又去看边上的梨树,“还是再吃些,糕点不足以饱腹。” 说完,他就大步跨出院外,让人去准备吃食。 姜韵看不懂他,昨晚跑那么快,今早又跑来给她喂饭。 估计是愧疚吧,毕竟自己手上的伤是他弄的。 “这水晶虾是宫里的厨子做的,姜姑娘尝尝?”他夹着食物,耐心地投喂。 姜韵张嘴咬住,咀嚼的时候两边腮帮子微鼓,有些俏皮可爱。 谢灼抬手擦了下她的嘴唇,姜韵娇哼了一声,“将军轻点。” “这样也疼?”谢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见她眼睛泪汪汪的,只好去拿边上的帕子给她擦嘴。 他伺候人吃饭倒是不错,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吃完饭,谢灼就没有理由继续待着了,他多看了姜韵两眼,想了想走过去道:“昨日的事,你要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白白占了便宜,什么好处都不给,谢灼心底实在难受。 她竟这么不想跟他提要求。 想让你直接帮我生十七八个孩子。 姜韵心底默念,面上淡定:“整日待在宅子里有些无趣,将军有空带我去玩吧。” “好,那你收拾一下,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明日就是初七。 谢灼走到院门口顿住脚,转头道:“我中午过来同你一起用膳。” “好。” 看来昨日这忙帮得挺值的,多了个伺候吃饭的。 中午,谢灼定点过来了,让人摆好饭菜,之后屏退旁人,给姜韵喂饭。 姜韵也是乖乖地吃,偶尔跟他说两句无关风月的话。 两人闭口不提昨日,心照不宣地选择忘记。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喝点汤?”谢灼拿着帕子笨拙地给她擦了下嘴。 红唇娇艳绵软,他总是能想起亲她时的感觉,胸腔打着鼓。 姜韵推了推他的大手,“吃饱了,有劳将军了。” “无妨。”他迅速收回帕子,怕她不喜。 姜韵找来扇子,如今已是六月的天,屋里有些热了。 见她扇扇子的动作有些滑稽,谢灼走过去,抓住扇子,“我来。” 大风把女子的发丝吹得凌乱,姜韵有些恼地看向罪魁祸首,“将军,轻点。” 谢灼抿紧唇,摇晃扇子的幅度变小,伸手去勾她乱糟糟的青丝,“抱歉。” 长着茧子的手指不小心擦过细嫩的肌肤,微痒微疼。 但是见他眼底有紧张的神色,姜韵终是没说什么。 在屋里消食了一会儿,姜韵有些困了,她看向边上认真扇风的男人,“将军,我想睡会儿。” “好。” 见她去床上躺着,谢灼走过去坐在床边给她继续扇风。 姜韵一时无言,索性闭上眼睛随他了。 真是个木讷的糙汉子。 女子很快就陷入沉睡中,谢灼缓慢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凝望她。 隔了一会儿,他俯身低下头,轻轻碰上她的娇唇。 第54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3) 男人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臂膀立马支撑着床榻直起腰身,不然他怕自己沉迷下去。 第一次见到姜韵时,他便觉得她像仙子般。 她温柔地给他包扎伤口,温声细语地给他哼歌,还冒着被家里抓回去的危险,跑去给他买药请大夫。 她是他见过心肠最好的女子,明明当时他还拿刀横在她脖子上,差点让她一刀毙命。 给她安置宅院后,他便习惯回来这边,而不是那个毫无人气的将军府。 他只是想多看她一眼,哪怕见不到,只要想到她在,便好。 这种想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只不过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了了。 昨日,是他最大胆的一次,他亲了她,还拉着她的手,要她帮忙。 但是她一直在哭,喊疼。 她不愿。 谢灼觉得自己挺卑劣的,明明知道她不愿,还是忍不住想要偷亲她。 他再次低下头,感受到她娇娇软软的唇瓣,胸腔的鼓动声愈发的响了。 晚上,谢灼照旧过来陪她用膳,顺便让婢女帮她收拾了衣物,好明日一起去元溪村。 姜韵单独坐一辆马车,宋团和谢灼骑马。 姜韵一个人在车里待着无聊,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骑着高大骏马的男子。 “怎么了?可是晕车?”谢灼挨过来,微微低头问。 姜韵点头,“嗯,有些闷,我可以骑马吗?” “好,我让宋团把马给你。”谢灼直接道。 姜韵咬了咬后牙槽,面上笑意浅浅,“将军,我不会骑马。” 谢灼神色怔了下,犹豫道:“姜姑娘介意和我同乘一匹马吗?” “不介意。” 还算他有点开窍,没让宋团带她骑。 下了马车,姜韵就被男人强壮的手臂揽到怀里,接着拎上马背。 她确实不会骑马,两只脚也踩不到马镫,这些都是给谢灼量身定做的。 陷入宽阔的胸膛中,男人粗沉的气息洒在耳畔,接着低哑的声音响起:“姜姑娘,我要握着你的手。” “不然你容易摔下去。”他补充道。 姜韵抬起手,很快就被男人带着厚茧子的大手包裹住。 “驾!”男人猛地甩了下缰绳,马儿如同离弦的箭,飚了出去。 姜韵吓了一跳,只能紧靠在他的臂弯处,“将军,你慢点。” “马儿很温顺,不会让你摔。”他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就不小心把她盘好的头发给弄散了。 男人手忙脚乱地抓住她的头发,拿着簪子不知如何下手。 姜韵转过头,额头刚好擦过男人的唇瓣,她重心不稳,往后仰去。 谢灼赶紧捞住她的身子,手臂箍紧,同她娇软的身子贴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看向她白皙细腻的额头。 “将军,抱太紧了。”她恼嗔道,快被他抱得呼吸不过来。 谢灼赶紧松开一些,把簪子给她,绷着的面色有些窘迫,“抱歉。” 姜韵接过簪子,手指灵活地把头发盘好,“将军不用总是说这些,我不会怪将军。” “什么事都不会怪吗?”他脱口而出,看着娇软白皙的小脸,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渐深。 姜韵目光在他喉结处顿住,伸手碰了碰,“将军是好人,为何要怪?” 酥麻的滋味瞬间泛滥,谢灼赶紧把她的手抓开,对上她莹润干净的眸子,差点就要毫不顾忌地吻上去。 “我不是什么好人。”他目光看向前方,搂着她腰身坐正,“姜姑娘,不要太信任别人。” 包括他。 元溪村,姜韵下马的时候已经不能走路了。 大腿内侧疼得厉害,刚才在马背上太颠簸了。 瞧出她的不适,谢灼扶着她的手,沉声道:“我先抱你去休息。” “有劳将军了。”被腾空抱起,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男人脖子不是那种细长精致型的,有点粗有点壮,抱着很有安全感。 谢灼耳后根烫得厉害,比起自己能抱姜韵,他更激动的是姜韵主动抱他。 到了一处农家,那位婶子立马就引着两人去了屋里。 显然是知道谢灼会来,早就收拾准备好了。 “是哪里不舒服?”把她放在床上,谢灼倒了水给她喝。 姜韵也没瞒着,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估计是夹着马背的时候蹭到了。” 她皮肤细嫩,谢灼早就知道,只怪刚才没想这些。 “我去拿药膏来。”他起身出去,弯腰才能通过人家的门框顶。 等谢灼拿了药膏来,姜韵便自己脱了裤子上药。 男人背对着站在门口,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偶尔有女子轻哼的声音传来,谢灼心头跟什么挠了似的。 但是他不能回头,不然会被当做登徒子。 “将军,我好了。” “嗯。”见她穿戴整齐,谢灼放心大胆地看了下,沉声道,“我去外面锄地了,你在屋子里休息就行。” 她那么娇娇软软的,瞧着也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 姜韵跟着出去,就看到几个小孩子背着筐子,嚷嚷着要去山上爬树摘桃子。 “将军,我跟他们去摘桃子。” 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躺着。 谢灼看了眼不远处的矮山,点头道:“小心点,别摔了。” “好。”姜韵提了一个箩筐。 她欢欢喜喜地蹦着去的,谢灼眸光不自觉地柔了些。 看来以后要多带她出来玩。 谢灼专门给了几个孩子银子,让他们帮忙看着姜韵,有什么事就跑回来喊他。 一直到傍晚,姜韵都没回来。 谢灼看到那几个孩子回来,丢了锄头大步过去,拎起一个问:“和你们一起去山上的姑娘呢?” “她说还要摘桃子,我们就先回来了。”小男孩乖乖答。 谢灼把人放下,立马去山里找人。 “将军放心,姜姑娘是大人,不会出事的。”宋团在边上宽慰道。 谢灼心急如焚,怕她出事。 “将军,姜姑娘在那里!”宋团眼尖,立马指着一个方向,“姜姑娘!”他大喊一声。 姜韵回过头,看到谢灼和宋团,脚下没留意,沿着小坡滚了下去。 谢灼呼吸一滞,飞奔过去,搂住姜韵的身子,撞到前面的石块上。 女子娇软的唇瓣碰到他的喉结。 某处柔软也是贴着他的胸膛。 第55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4) 热意上涌,谢灼赶紧撤开来,免得她发现自己身下的异样。 “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到怀里,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又摸了摸她的手臂和后背。 不是轻薄,只是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男人眼底满是紧张的神色,姜韵摇头,“将军有没有磕到?” “无碍,我皮糙肉厚的。”听到她的关心,谢灼微微扬起唇。 被他抱着起来,姜韵有些窘,站都没站稳,实在丢脸。 “将军怎么来了?” “没看到你下山,怕你出事。”他摘掉她脑袋上的树叶子,从腰间拿了帕子给她擦脸。 姜韵转身跑去拖自己的箩筐,欢喜道:“将军,我摘了好多桃子,那些小孩没我高,摘不到大的,都被我摘了。” 谢灼走过去把箩筐拎起来,接着递给身后的宋团让他拿着。 “嗯,很厉害。”他牵住她的手,见她没有察觉,微微收紧手指。 姜韵弯了弯眉,“将军,我脚有些累。” “哪只脚?”谢灼赶紧弯腰去看。 姜韵轻微地叹了声气,“将军,你可以抱我下山吗?” “好。”他弯腰抱起她。 姜韵顿时就悟了。 说话不能太委婉,不然这男人根本理解不了。 三人下了山,晚上吃了几个菜饼子,又吃了桃子。 姜韵喊谢灼一起去散步,这次是直接邀请的,没有再迂回。 乡下晚上没什么危险,宋团就没跟着去凑热闹。 将军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他才不会这么没眼力见。 一直走到山脚,两人准备回去。 “将军,脚有些累。”她拽着男人的衣服,低声腼腆道。 谢灼这回懂了,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姜韵抱紧他脖子,不小心亲了下他的脸庞,又似是故意般的,碰到了他的嘴角。 接连两下温热的接触,谢灼双手猛地缩紧,微微惊异地看向姜韵。 姜姑娘这是亲他!还亲了两下! 男人心底泛起愉悦,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道。 男人绷紧了脸庞,故作镇定冷静,沉声道:“无妨,下次注意。” “嗯。” 姜韵垂下眸子,知道这人完全就是一根不开窍的筋。 她抬起头,搂紧他的脖子,看向他身后,突然大喊一声:“将军小心!” 谢灼刚要转头,后颈就被重重一击,彻底没了意识。 晕过去的前一瞬,还在想姜韵该怎么办。 男人倒在地上,姜韵揉了揉自己的手,低头看他。 他浑身是石头做的吗? 真硬。 要不是有大力道具,还真奈何不了他。 目的达成一半,姜韵弯腰把人扛起来,上山。 下午用积分在商场买了一张超大床,可以用上了。 再用上媚香,看他怎么逃。 热 又是烈火焚烧般的感觉。 谢灼扯掉身上的衣服,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又是这样的手段,想必又是他那个好大哥要害他。 也不知道姜姑娘如何了,谢灼拼命地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 他浑身都是滚烫的,姜韵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很快冰凉的小手就被他抓住。 “你是谁?”他粗声质问。 姜韵抿紧唇不敢吭声,若是谢灼知道她霸王硬上弓,怕是能一拳捶扁她。 还好提前给他蒙住了眼睛。 “姜姑娘?”摸到她柔软的小手,男人不确定地喊。 姜韵眼睫颤了颤,屏住了呼吸。 十指相扣,她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男人的脸都糙糙的,但胜在好看。 谢灼闷哼了一声,拼命挣扎着要把人推开。 不是姜姑娘,姜姑娘没这么大的力气。 不,他不能,到底是谁要辱他! 谢灼喉咙间发出嘶吼声,宛如猛兽的叫嚣。 他内心抗拒,身上的反应却是一次次正中对方的心思。 姜韵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流。 没有一丝痛快,全是痛苦和折磨。 下次她一定不开神秘道具了,有钱也不开。 折腾到最后,谢灼脸色变得一片灰白。 不是累的,而是心如死灰。 他在战场上都没如此狼狈,可是如今,竟叫人这般折辱。 姜韵实在是累了,给了谢灼后颈一下,让他晕过去。 目的达成,她把衣服穿好,扛着谢灼下山。 宋团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将军和姜姑娘回来,猜想肯定是出事了。 赶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谢灼和姜韵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暗道不妙,赶紧去喊人来帮忙。 次日。 姜韵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不过想到昨晚已经吃下了多胎丸,她又觉得值了。 多生几个崽崽,攒好多积分和银子。 “姜姑娘,你醒了吗?”宋团在外面敲门。 姜韵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出去。 好在昨晚是她主动的,身上没什么痕迹。 “姜姑娘,将军说今日就回去。” “不是明日吗?” “有点事要处理,所以要提前了。” “好,我知道了。”姜韵转身准备去收拾,想了下,喊住宋团,“宋团,将军呢?” 宋团扣了下头皮,尴尬笑:“将军也在收拾。” 总不能说将军在洗澡吧,从昨晚洗到今早,都快搓秃噜皮了。 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将军神情看起来很悲壮,那架势像是被轻薄了般。 不过昨晚发现将军的时候,他衣衫都很完整。 宋团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姜韵没再问,收拾好东西,便上了马车。 谢灼和宋团骑马,全程一路无话。 下马车的时候,姜韵有些脚软,差点摔下来。 谢灼连忙走上前将她抱住,之后才缓慢将她放下,喉结微滚,“当心点。” “谢谢将军。”她看了眼他的脖子,很红,“将军,你脖子怎么了?” 她昨晚明明是很温柔地亲,不至于这样红。 谢灼立马撇开头,神色紧张地后退一步,“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嗯,将军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她神色如常,转身回梨花院。 看到姜姑娘走远,宋团急得上火,“将军,你不是喜欢姜姑娘吗,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谢灼握紧拳头,眸色有些怅然。 他配不上姜姑娘了。 第56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5) 见男人神色不好,姜韵没继续往上凑,她回了院子,开始自己的养胎生活。 谢灼回了谢家,把全家上下闹了个鸡犬不宁。 他大哥谢林被吊着浸了几遍水,才坦白前几日放情药的事是他干的,至于其他的,谢林一概不认。 谢老太太跑出来劝和,救下谢林后,又见缝插针地问他什么时候娶妻。 在他还在西北边疆的时候,谢家就给他定了一桩婚事,如今回来也该成家了。 谢灼满身的怒火和戾气,没找到罪魁祸首,怒气冲冲地跑去校场练兵。 整整一个月,他都不敢去见姜韵。 他每日都要耗费一个时辰来沐浴,把自己搓得干干净净还觉得不够。 他觉得自己脏了。 而这一个月,姜韵也没找过谢灼,两人好像闹矛盾了似的,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 宋团夹在中间愁出了抬头纹。 “将军,您不能直接去看姜姑娘吗?”宋团看着爬墙的男人问。 谢灼冷睨了宋团一眼,“闭上你的嘴。” “姜姑娘如果知道您偷窥她,一定会生气的。”宋团小声地嘀咕,“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姜姑娘人那么好。” 谢灼跳下墙,冷声质问:“她对你很好?” “是啊,姜姑娘做的糕点都会分给我们吃,她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糕点,他没收到过。 谢灼敛去脸上的不悦,“你是谁的人?” “自然是将军的人。” “嗯,下次把她分的糕点送来。”男人迈着大步离开。 宋团:??? 姜韵今早起来就觉得自己有些反胃,她摸了下肚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去商场里兑换了免呕吐的药丸,她去外面找宋团。 “姜姑娘,你找我?”宋团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立马问,“姜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有点想吃南街的酸枣糕,可以出去买吗?” 宅子里并没有限制姜韵的自由,只不过怕她遇到危险,所以每次出门,谢灼都会让她先跟人说一声。 “这有何难?我直接去帮姜姑娘买吧。” “嗯,有劳了。”有人跑腿,姜韵便不太想自己去。 她回了院子,宋团立马就跑去找谢灼了。 “将军,姜姑娘不舒服!”他夸张道,“脸都白成女鬼样了!” 书房门猛地被拉开,谢灼快步往梨花院走。 “将军,姜姑娘想吃南街的酸枣糕!”宋团扬声喊。 谢灼立马去外面买,很快跑回来,重新跨进姜韵的院子。 “姜姑娘,我进来了。”阔别许久的院子,谢灼有种近乡情怯的错觉。 姜韵走出来,看到高壮威猛的男人站在院外,不由地愣了下,“将军怎么来了?” “听说你想吃酸枣糕,宋团有事,来不及去买。”谢灼面不改色地走进来,把糕点放边上的石桌上。 姜韵捏了一块枣糕吃,微微蹙了下眉头。 “怎么了?”谢灼忍不住上前问。 “想吃酸的,这酸枣糕不酸。” “我去给你买。” 对上女子略带欣喜的眸光,他下意识关心道:“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脸色很差。” 姜韵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谢灼没再多问,跑出去买其他酸的东西。 然后买了一大袋的酸枣酸橘回来。 男人坐在边上给她剥橘子,很沉默。 宋团蹲在外面拔草,觉得这两人安静得可怕,还不如吵一架呢。 谢灼把橘子剥好递给姜韵,见她依旧如往常般看他,心头微跳。 “这橘子很酸,我尝了。”他沉声道。 “谢谢将军。”女子娇软的声音回道。 谢灼拧起眉,“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好。”她低头小口小口地吃橘子。 明明他尝的时候酸得五官扭曲,怎么姜韵好像尝不出来似的? 谢灼不信邪,自己吃了一片橘,瞬间酸得扭过头去。 姜韵笑着递水给他,“将军吃不了酸的就别吃。” 瞧着有股憨里憨气的傻样。 谢灼喝了水,安静地坐在边上给她继续剥橘子,是一口都不敢吃了。 想到她已经有一个月未出门,谢灼心有愧疚,之前还想着要多带她出去。 “明日有空闲的话,我带你出去走走。” “今晚就有。”姜韵立马应道。 她明日可不想早起,谢灼每次出门都起得早。 谢灼神情微怔,很快便点头:“好,晚上我就带你出去。” 夜市。 各处都是好看漂亮的花灯。 谢灼走在姜韵旁边,见前方有人撞过来,便搂住姜韵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靠些。 “当心。”他声音低哑道,手指有些僵,立马松开。 姜韵仰头看他,正对上他俊朗刚毅的容颜。 又被后面涌过来的人撞了下,她往他怀里扑去。 谢灼伸手圈住她,眼底划过一丝紧张,“没事吧?” “嗯,没事。”姜韵轻声应他,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的大手牵住了。 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手上的茧子擦过她的手心。 姜韵当做没发现,继续往前面逛。 谢灼垂眸看向她白皙的小手,此时被他握着,他的心头咚咚作响。 他还想贪婪一次。 姜韵买了不少吃的玩的,全是宋团付的银子。 回去的时候,她脚就有些酸了,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将军,脚累。” “嗯。”高壮的男人弯下腰,捞住她的双膝将她抱起。 姜韵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 谢灼不由自主地收紧臂膀,将她搂得更紧。 抱着人回了梨花院,谢灼有些不想走。 “要不要给你揉一下?” 姜韵捶腿的动作一顿,客套道:“将军,这不太好吧。” “嗯。”确实有些不好,他沉思一下准备走。 姜韵:!!! 她按了下自己的腿,痛得低呼一声。 “怎么了?”男人瞬间闪到眼前。 “腿酸。”她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腿上。 这次暗示倒是很明显,谢灼坐在床边专心给她按腿。 “将军,你轻点。”她柔声道。 谢灼放轻手上的力度,抿唇道:“要不然你每日陪我去打练吧,对身体好。” 第57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6) 她太娇弱了,总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姜韵一时无言,“以后再说吧。” 这糙男人,竟然想让她怀着他的孩子去打练。 男人刚毅俊朗的面容在眼前晃动,姜韵有些被美色蛊惑,微微仰起头。 刚好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脸庞。 谢灼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猛地低头看她。 “姜姑娘?”她是不是又亲他了? 上次亲了两回,今日又亲了一回。 姜姑娘是喜欢亲他,还是喜欢他? 谢灼有些不确定,仔细盯着她问:“你刚才亲我?” 男人目光如炬,淡淡的威压逼近。 姜韵抬起头,怕他打人,鼓着胆子道:“不小心碰到的,将军也要生气吗?” 她就是好色了点。 上回他那样那样,她都没计较。 “我不生气。”谢灼撇过头,下巴高高扬起,不让她看到自己咧开的嘴。 一次是意外,但是三次意外,他可不信。 姜姑娘一定是喜欢他。 不生气啊,不生气就是喜欢,姜韵心思微动,伸手猛地圈住他的红脖颈,娇软的红唇碰在他的脸上。 这次是实实在在又光明正大地亲。 谢灼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把她推开,面红耳赤,握着拳头却哑巴了。 怎么、怎么可以突然这样! 糙汉满脸羞赧,漆黑闪烁的眸光看向她,心头砰砰打鼓。 “姜姑娘,你”他欲言又止,心头的猜想呼之欲出。 姜韵装无辜,“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男人垂眸看着她的小脸,低声问。 姜韵暗骂了句呆子。 见姜韵不答,谢灼试探地紧张问:“姜姑娘,我可以亲回去吗?” 姜韵呆住了,然后就看到他俯身凑过来,脸庞放大,覆在她的唇上。 她双手撑住他的肩头想往后撤,男人立刻用大手托住她的后颈,不想就这么松开。 缠绵缱绻,他沉沉的呼吸全部落在她的鼻尖上。 舌尖微麻,比吃了辣椒还要火辣。 直到姜韵呼吸不过来了,他才面色镇定地松开,耳朵却是滚烫无比。 姜韵抿了抿唇,又辣又痛,直接问:“将军,你喜欢我?”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主动到让她惊讶。 “嗯。”糙汉子抵着她的额头,又笨拙地凑过来。 姜韵不排斥这种感觉,但是他是真的糙,亲一下都嘴巴痛。 “姜姑娘也喜欢我,是吗?”他笃定道,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后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等她的回答。 姜韵沉默了下。 迟迟等不到回应,谢灼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如今的忐忑不安。 他紧搂住她,一寸寸用力抱紧。 姜韵吃痛,“将军,你轻点。” “你可以拒绝我。”谢灼眸光暗下来,他不会违背她的想法,只是有些舍不得。 确实,他也配不上她。 “我喜欢将军,只是有点太快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他的强壮勇猛。 谢灼顿时欣喜若狂,黑眸熠熠生辉地望着她的脸,“真的吗?” “嗯,真的。”至少美色这一点,是无话可说的。 见谢灼又要凑过来,姜韵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嗔了他一眼,“亲了两回了。” 嘴皮子都快秃噜皮了。 谢灼只好意犹未尽地缩回来。 女子娇娇软软的,抱在怀里格外的满足。 谢灼环着她的腰,让她枕在自己结实强壮的臂弯处,咧开嘴傻笑。 姜姑娘喜欢他。 他不是单相思。 男人继续给她揉着腿,隔一会儿就凑过来偷亲一下。 他知道女子脸皮薄,亲了几次也不敢再亲了。 要慢慢来,她嫌快。 逗留到深夜,谢灼才离开。 姜韵抿了下愈发红润的唇,去沐浴歇息。 翌日一早,姜韵就看到站在院子里耍大刀的男人。 很吵,起床气上来了,尤其是孕妇的起床气。 宋团在边上拍手喝彩,恨不得让姜韵领悟到将军所有的风姿。 迎上姜韵直勾勾的目光,谢灼收了刀,大步跨过去。 “起了,可要用早膳?”他低声问,抓住她攥成小拳头的小手。 真可爱。 姜韵想捶他,发现挣脱不开,只好换另一只手,踮起脚去揪他的耳朵。 宋团笑容一僵,见势不对,转身就溜出了院子。 谢灼也疑惑了,姜姑娘怎么大早上的就拧他耳朵? 他做错事了? “将军大刀耍得不错。”姜韵气哼哼地笑。 “你喜欢我明日还耍给你看。” “” 姜韵松开男人的耳朵,气鼓鼓地回屋里。 谢灼跟上去,“姜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韵转过身,推人出去。 谢灼站在原地未动,凭着自己身高体壮的优势,反而搂着她的身子拎起来,托着她坐在手臂上,像抱孩子的姿势。 “别赶我走,我想看着你。”他沉声道。 姜韵重心不稳,只能抱紧他的脖子,对上他温和的目光,瞬间消了大半的气。 但心底依旧委屈,没睡好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男人语气认真地问。 姜韵低头看他,“谢灼。” “在。” “你耍大刀把我吵醒了,你得哄我睡。” 谁家好男儿大早上跑到姑娘家门口舞刀弄剑啊。 谢灼愣了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很快就抱着人去床上躺着,拿过边上的扇子轻轻扇风,“对不起,是宋团说女子都喜欢看这些我才耍的。” “我以后不会吵到你睡觉了。” 姜韵抓着他的大手,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谢灼,我不用这些。” 喜欢就是喜欢,他做自己就好,不用学别人。 “好,你等下想吃什么?”男人低声,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嘴角偷香。 姜韵嗔了他一眼,“想喝点粥。” “嗯,姜姑娘快睡吧,谁都不能吵你。” 男人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摇着扇子。 等她睡着了,谢灼才敢低头去亲她。 微微用点力,偷偷傻笑。 她的嘴软绵绵的,像棉花。 把人哄睡着,谢灼就跑去找宋团算账了。 第58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7) 早上陪着姜韵一起用完早膳,谢灼去了军营练兵,姜韵闲着在家里绣小孩子穿的衣服。 一直到晚上,谢灼都没有回来。 姜韵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走到府门外,看到宋团回来,她走过去问:“将军呢?” “将军”宋团犹豫了下,“将军还在军营练兵,可能要过几日才回。” 姜韵蹙了下眉头,“他是不是出事了?” 谢灼这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挺木讷的,但是守信这方面却是完全没问题。 他答应了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姜姑娘,将军不让我跟你说他受伤的事。”宋团一脸为难道。 姜韵沉默半晌,看着面前的大漏勺,“他受伤了现在人在哪儿?” “将军没受伤,在谢府呢。”宋团立马道。 姜韵转身就要去,宋团连忙拦住,“姜姑娘,你这身份,不太好去。” 说好一点,姜韵是谢灼喜欢的女子。 说得不好听点,姜韵就是一个被养在外面无名无分的外室。 姜韵顿住脚步,转身回去了。 宋团抠了抠头皮,发愁。 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把姜姑娘的事和老太太那边说。 谢府,太医在给谢灼诊治。 今日太子来军营里巡视,不小心冒出刺客,谢灼替太子挡了,胸膛被刺中一剑。 “刘太医,我孙儿如何?”老太太紧张地凑上前问。 “老太太放心,谢将军的伤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如何?” 刘太医犹豫了一下道:“谢将军之前下身是不是受过伤,他以后恐怕不能生育。” 老太太心一梗,眼前发黑,猛地抓住太医的手问:“是是不举吗?” “非也,只是可能生不了孩子。”老太医叹息一声。 谢将军为国征战沙场,如今竟然不能哎。 听到谢灼生不了孩子,谢林内心狂喜,“奶奶,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大不了以后过继子嗣。” “过继的能和亲生的比吗?”老太太脸色冷肃起来,“此事不可外传。” 谢林面色灰白,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他就是过继到这边来的,小时候谢灼出了意外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于是谢家从旁系选了他过继。 后来谢灼被找回来,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所有的一切都被谢灼抢走。 老太太没关心他的脸色,满心都是谢灼生不了孩子的事,拉着刘太医反反复复地问。 最后知晓,若是找到易孕的女子,说不定还能给谢灼留下个一儿半女。 老太太看到了希望,赶紧安排人去找。 又急匆匆跑到屋里,见谢灼醒来,满脸慈祥道:“奶奶已经去给你找易孕的女子了,你是咱们谢家的独苗,一定要留后。” 谢灼已经从太医口中问出了病情,听到老太太这么说,总觉得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留后。 “生不了就生不了,我不在乎这些。”他这辈子都贡献在边关疆土上,也没那个心思去生孩子。 老太太顿时不乐意了,“胡说,你不生咋行,必须生!” 谢灼:“” 在谢府待了一晚,谢灼心底挂念着姜韵,又实在受不了老太太的念叨,第二日一大早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到了梨花院门口,谢灼在门口徘徊,等到太阳高高升起,才走进去。 姜韵还在睡,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在亲她,她猛地抬手扇过去。 “姜姑娘,是我。”谢灼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压抑道。 姜韵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将军,你哪里受伤了?” “小伤,死不了。” 摸到他胸膛上突起的地方,应该是包扎好的纱布。 姜韵坐起身,“将军,脱了让我看看。” “这不好吧。”谢灼猛地抬手捂住,眼神颇有几分震惊地看姜韵。 姜韵抬手揪住他耳朵,“我只是想看伤口,将军想到哪里去了?” 谢灼轻咳一声,“我以为你是想” 其实是他想。 男人利索地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腰板,坐在床边让她看。 “都包扎好了,伤口不大,姜姑娘放心。”怕她不信,他邦邦捶了两下。 姜韵:“” 女子小手覆在他胸膛上,轻轻戳了下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疤。 酥酥麻麻的,谢灼赶紧把衣服穿好,侧头看她,“是不是很吓人?” “不吓人,这都是将军战场杀敌的证明。”她多摸了两下,谢灼呼吸立马沉了起来。 伸长手臂圈住她的腰身,接着低头亲她的脸。 他对她本来就没什么自制力,她还总是撩拨。 微糙的脸蹭过来,姜韵脖子痒痒的,笑道:“将军,你还有伤,别闹。” “姜姑娘,我想亲你。”他实诚道,郑重又温柔地缠上她的娇唇。 双手被他桎梏着,姜韵无力反抗,仰头迎上。 察觉到她的主动,谢灼瞬间有了信心,堵住了她娇气的低哼声。 松开的时候,女子身上的薄衫都落下去了,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 很美。 比梨花还要美。 他不敢亲,只敢闷头埋在她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用力把人抱紧。 “将军,轻些。”她微蹙秀眉,低声解释,“将军的力气很大,我受不住。” 谢灼立马松了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脖子上吻了吻,“嗯,我以后都不用力了。” 就抱了这么一下,她肩头都红了,属实娇贵。 但是越这样,他就越想把她弄红。 谢灼心底是几近变态的想法,面上却是淡定无波,帮她把衣衫拉上去。 “我去让人送早膳来,陪你一起吃。” “好。”见他这么老实憨厚,姜韵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下,“将军以后受伤了不用瞒着我,我可以照顾你。” “怕你担心。”男人低声道,抓着她的小手把玩。 姜韵咬住他的下颌,柔声道:“什么都不知道才担心。” 谢灼严肃地点点头,用过膳回去后就病倒了。 床上,男人面色苍白,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姜韵给他喂完汤药,拿帕子给他擦嘴,“将军这病来得真巧。” 谢灼不说话,双眸炯炯有神,抓着姜韵的手,像只傻狗子。 男人黏糊糊的,见她一直笑,便知道自己的小聪明早就被识破,干脆把人抱到怀里,接着翻身压在被褥上。 第59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8) 姜韵伸手撑住他的胸膛,眸光有些呆愣地看他,似是没反应过来。 她身子娇软到好像一块豆腐,谢灼手指轻捏了下她的细腰,就听到她娇柔的低吟声。 “韵韵。”他哑声喊,抓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姜韵揪住他耳朵,“将军还是安分点,不然伤口就裂开了。” 刚才还半死不活,现在就精神百倍。 “不会裂开,我就想亲你两下。” 他不太熟练地凑过来,还没碰到,外面宋团开始敲门,“将军,要批的文书都送过来了,放屋里吗?” 姜韵赶紧把谢灼推开,正襟危坐在边上。 谢灼瞬间沉了脸,目光冷漠地看向门口,“放书房。” “好嘞将军。” 宋团一走,谢灼立马把姜韵重新抱到怀里。 “韵韵躲那么快,是不是嫌弃我?” “不是。”她下意识反驳,见男人眼神格外的受伤,只好道,“我害羞。” “现在没人。”他掐着她的腰身面对面坐着,伸手脱了她脚上的绣花鞋。 揽着她的后腰,有些凶悍地亲过来。 男人微糙的手指在纤背上滑过,接着轻捏住她的后颈,缓慢加深纠缠的气息。 姜韵抓紧他的衣衫,低唔一声,不小心把他的衣服扯落肩头。 小手在肩膀上抓出红痕,谢灼低沉沉地笑出声,“原来韵韵喜欢这样。” “我没” “不喜欢?”谢灼动作顿住,低头认真问她。 姜韵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粗糙的吻,现在又停下? 很煞风景。 “谢灼。” “嗯。” “说不喜欢的时候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她慢慢同他解释,不然以后扫兴的时候多着。 谢灼眼底疑惑了下,“韵韵喜欢说反话?” “你就当是吧。”姜韵仰头亲上他,“下次再停下来,就不给你亲了。” 谢灼赶紧摇头,“不停,以后我把宋团赶远点。” 他身上还有伤,也不能真做什么,姜韵陪他吃过午饭便回去了。 谢灼开始找宋团算账。 下午睡完午觉,姜韵觉得有些嘴馋,跟宋团说了一声,便出去买吃的。 香满楼的烤鸭是最香的,离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就能闻到味道。 她进了酒楼,让人烤完装食盒里,打算带回去和谢灼一起吃。 路上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你就是谢灼藏在外头的女人?” 姜韵蹙了下眉头,想到什么,直接开口道:“谢林?” 谢灼名义上的哥哥,也是一直在背后针对谢灼的人。 谢林这辈子都以抢谢灼的东西为乐,就连谢灼的未婚妻,都成为了他的人。 “他竟然连我的名字都告诉你,看来是真的对你不一般。”谢林摇着手上的扇子,“考虑一下,成为我的女人,不然你今日回不去。” 边上围过来几个男人,姜韵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 “你逃不了,不如束手就擒。” 姜韵抓着食盒,目光淡淡地看向他,“我跟你走。” “是个识相的。”谢林满意地点头,“只要你今日伺候好我,我保你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自己的荣华富贵好着呢。 姜韵暗自吐槽,跟在他后面走。 其他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是个无人的小巷子。 姜韵把食盒放下,低头挽袖子。 女子身段姣好,容颜妩媚动人,谢林摇了摇扇子,不得不感慨谢灼的眼光。 一个粗蛮的军营汉子,竟有这么好的福气遇到此等美人。 不过,如今这娇滴滴的美人马上就是他的了。 谢林心头畅快,见姜韵朝着他走过来,开始自己脱衣服。 姜韵握紧拳头,对着他满脸色痞的脸,一拳捶过去,接着抬脚把他踹到地上,邦邦几拳把人打晕。 又踹了他几脚,姜韵喊了个牙婆子,把他卖到南风馆去。 既然他开口就要她做他的女人,那她不妨送他去体验一下另类风情。 “将军,姜姑娘好厉害啊。”宋团满脸惊讶地躲在暗处看。 谢灼抿了下唇,他觉得这手法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一时记不起来。 不过只要姜韵没事就好。 他收到消息就立马往这边赶,生怕姜韵被欺负了。 “将军,姜姑娘怎么还去南风馆啊?”宋团忍不住嘀咕。 这人都送过去了,姜姑娘现在还去,难道是 宋团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谢灼,发现男人的脸已经黑成碳了。 姜韵进了南风馆,找人。 刚才牙婆子边上跟着一个小女孩,把她身上的银子顺走了。 银子不重要,但里面有谢灼送她的小簪花,特意制的梨花形,要是弄丢了,家里那大块头估计会生闷气。 实在找不到,姜韵只好出来,提着烤鸭回家。 已经到傍晚,正好把烤鸭当晚餐吃,姜韵推开谢灼的屋门,下一刻就被男人掐着腰按在门上。 “将军?”她主动环住他脖子,双腿勾住他的劲腰,“我买了烤鸭吃。” 谢灼把食盒放桌子上,大手托着她的小屁股,抱着她去床上。 接着就自己低头脱衣服。 姜韵满头雾水,“将军,你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的疤?” 他打听了,南风馆里的,都是细皮嫩肉,弱柳扶风,娇声嗲气的。 可他不是,他一身硬肉,满身伤疤,不符合姜韵的口味。 但是她明明已经说过喜欢他了,怎么还可以去找别人。 谢灼心底难受,酸溜溜的,比那天吃的橘子还酸。 他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伤疤上,“韵韵,别嫌弃。” 姜韵被滚烫的肌肤给烫到了,有些无奈,“谢灼,我不嫌弃,挺喜欢的。” 野性和粗犷的美,男子气概十足。 “你明明喜欢南风馆里的那些。”谢灼哽咽了下,“我学不来他们。” 听到他这么说,姜韵顿时笑了起来,“我只是去里面找东西,你送我的小簪花被人偷走了。” “真的?” “不然呢。”她低头亲了亲他左边肩膀上的刀疤,“这样够吗?” 男人咧开嘴笑,心间顿时甜了,“不够。” “那还要怎样?”她轻声哄他,又亲了下右肩。 女子温温软软地安慰他,谢灼真的觉得好满足,但是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他碰了下她的额头,顺着鼻梁往下,之后到脖颈。 继续缠绵。 娇嫩的肌肤在空气中泛起了薄红,姜韵抓住他的头发,眼眶红了。 第60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9) 感受到他的微微带刺般的手指,她轻哼一声:“将军,你欺负人。” “韵韵,我要给你送好多好多的小簪花。”他声音低沉沉地笑。 粗粝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肚子,很笨拙地碰。 他揽住她的腰肢,呼吸声粗沉。 眼前覆过来一片黑影,姜韵抱紧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牙印一个接一个的变多,汗水也顺着男人的脖颈滑下。 姜韵有些无助地咬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比在元溪村的时候好些,但也没好到哪去。 “将军。” “嗯?”是低沉愉悦的哑音。 姜韵抬脚踹他,被他握住小脚,哄人似地捏了捏。 “韵韵,你可以的。” 外面升起一轮明月,烤鸭冷了。 谢灼吃到了属于自己的烤鸭。 宋团蹲在外院,觉得今晚月色真不错,将军从回来到现在,竟然还没骂他。 一直到半夜,谢灼从屋里出来,使唤宋团去买烤鸭。 “将军,大晚上的哪还有烤鸭?” 谢灼冷睨了他一眼,宋团连忙点头:“我去,我现在就去。” 哎,他一个月拿那么点银子,干的活比驴还多。 谢灼回了屋,看着还红着眼睛瞪人的姜韵,忍不住心疼地抱住她,“我错了,韵韵别生气。” “糙人!”姜韵伸着手指戳了下他的臂膀,“生气。” “别生气,等下就能吃到烤鸭了。”谢灼低声哄她,摊着手掌给她戳着泄气。 姜韵低头看眼自己身上,觉得这男人确实是狗。 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好红。 “你下次,别咬。” “还有下次!”谢灼眼前一亮。 姜韵话语一哽,瞪他。 谢灼咧开嘴笑,“下次都听你的。” 今日是他鲁莽了,只是一碰到姜韵,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糙汉子搂住怀里香香软软的娇美人,侧头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韵韵,我以前就想这样了。”他坦白心意,漆黑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她。 姜韵娇嗔了他一眼,主动抱住他的脖颈,红唇轻咬,“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这男人木讷得很,她之前都借故坐他怀里去了,结果他直接蹿得老远,生怕她轻薄他似的。 谢灼沉思了一会儿,捏着她腰间的细肉,哑声道:“韵韵,是你不要的。” 上次碰了情药,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结果姜韵说不要,他就硬生生停住了。 姜韵牙齿微微用力咬,低声骂:“呆子!” “不过我现在懂了,韵韵说的不要就是要。”他搂住她的腰,憨实地笑。 刚才她喊不要的时候,他都给了。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姜韵这么喜欢他。 姜韵听到他的话,蓦地沉默了。 “韵韵,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胸膛宽阔,姜韵在他怀里就像一个小娃娃似的,拎着翻来覆去格外简单。 谢灼有些稀罕地抱着她,亲一会儿捏一下。 姜韵窝在他怀里不想动,随便他闹。 一直到宋团买了烤鸭送来,谢灼的手才安分。 “将军,那烤鸭子的厨子把我打了一顿,属下明日可以去看伤吗?”宋团撸起袖子给谢灼看。 谢灼淡淡地瞥了一眼,“嗯”了一声。 宋团喜出望外,“谢谢将军!” 谢灼拎着烤鸭回屋,热乎乎的烤鸭还滋溜冒着油,吃着香还不油腻。 吃了半只,姜韵总算吃饱了。 见她嘴角红润光泽,谢灼凑过来碰了下,“韵韵,我还饿。” “我饱了。”姜韵扭过头去,知道他不是肚子饿。 这男人开了荤,就跟什么似的。 男人不安分地拱了拱她的背,“就两回。” “两回还不够?”姜韵微恼,抬脚把他踹下床。 他一回估计顶十回。 谢灼被踹了,安分地爬上床,搂着她轻哄:“韵韵刚刚不是说要沐浴吗,我让人去打水好不好?” “嗯。”这次姜韵没拒绝。 身子黏糊糊的,不洗睡不了觉。 谢灼目光闪了下,起身吩咐人去弄水。 泡到水里,姜韵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不过当浴桶里又来了个人,她心情就有点不乐意了。 “将军,放不下了。” “我抱着你就行。”男人粗壮的胳膊伸过来把人抱住,接着把她的位置抢走。 空间骤然变得狭小,姜韵只能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身上的滚烫。 谢灼微微扬起唇,“韵韵,你都没说过喜欢我。” 他在水底下威胁人,姜韵咬住他的肩膀,不吭声。 水波缓缓漾开花纹,谢灼托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往上些。 “骗子。”姜韵红着眼骂他。 他哑然,轻哄:“明日带你出去玩,吃烤鸭。” 姜韵抿了下唇,觉得今晚是跟烤鸭过不去了。 清晨,男人哄着要闹脾气的人儿睡觉,满脸餍足。 姜韵翻了个身,伸手戳他,“谢灼,外面好吵。” “嗯,韵韵乖乖睡,等下就不吵了。” 他起身去外面打鸟雀,让人把树上的蝉全都捉了。 姜韵睡了个安稳觉,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伏首案前看地形图。 听到动静,谢灼抬起头,很快走过来抱着她亲了下,“小懒猫,睡了一天了。” “想吃鱼。”姜韵慵懒地蹭了蹭他的脸,“出去吃。” 在家里吃不安全。 “好,先把衣服穿好。” 他拿衣服给她穿,目光落在白皙肌肤上的红,满足地咧开嘴笑了。 韵韵是他的了。 去了香满楼,谢灼把各种鱼都点了一遍,然后坐在边上老老实实地挑鱼刺。 谢林刚从南风馆出来,挨打受骂了一整天,还被人按着做那种事。 现在看到罪魁祸首在这里安然吃着东西,顿时怒火中烧,“你个贱人,昨日之事是不是谢灼指使你的!” 见他骂骂咧咧冲过来,谢灼直接站起身,一脚把人踹飞。 对上谢灼冷沉戾气的神情,谢林咬咬牙,忍了。 姜韵淡定地吃着鱼,很香。 她家将军教训人也很好看。 第61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0) 谢林只是一个不会拳脚的弱男人,他打不过谢灼。 走前恶狠狠地放下一句话:“你等着,像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谢家是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 能把他卖到南风馆,能是什么干净女人? 谢灼眉头猛地皱起,走过去揪住他衣领,直接邦邦两拳。 “滚!”他抬脚把人踹远。 谢林连滚带爬地跑了。 “韵韵,我娶你。”谢灼迈着大步回来,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你别听他乱说。” 姜韵根本就不在乎谢林说什么,总不过一个跳梁小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就抓住打一顿。 “嗯。”她轻声应。 谢灼眼前一亮,“你答应了!” “要不然我娶将军。”她认真看向他,眸子妩媚娇软。 也不是娶不起,反正她有钱。 “那你只娶我一个,不然还是我来娶你。”谢灼依旧对南风馆耿耿于怀。 姜韵凝视了他一会儿,“将军是还想娶其他的?” 不然谁娶谁不都一样? “我怕你还要娶别人。”谢灼沉闷地解释道。 姜韵哑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会。” 有一个已经够吃不消了。 她没那么贪心。 “那行,我今晚就回去说。”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谢灼心头愉悦,高兴地给她喂吃的。 晚上回去又是一阵闹腾,不过顾着她的身子,谢灼没闹很久,哄着人睡着便回了谢府。 老太太还没睡,谢林在她边上嚼舌根。 看到谢灼回来,老太太把谢林推开,拄着拐杖走过来,神情威严,“你要嫁人?” 听起来很奇怪的问话,谢灼沉默了下,点头:“嗯。” “你一个打仗杀敌的大男人,要入赘给别人家?”老太太抓着拐杖的手开始发抖,被气的。 谢灼扶住她,沉声道:“奶奶,我不在乎这些。” 娶或嫁都只是个说法罢了,重要的是他可以和姜韵在一起,两人互为唯一。 “我不同意,你要是真的喜欢她,我准许你纳她入门,不过以后你的正妻,只能是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 “我生不了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别的女人。”谢灼面色严肃道,“我以后只会有一个妻子。” “那秦家姑娘呢,她可是我千挑万选才给你挑出来的。” “秦家的婚事奶奶去退了吧,不要耽误人家。”谢灼冷淡道。 他根本就没见过对方,定亲更是无稽之谈,家里从没问过他的想法。 趁着现在只是口头定亲,直接否了,也好过以后正儿八经地撕婚书,让双方面子都过不去的好。 “怎么能说退就退,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老太太抄着拐杖要打他,顿了顿又放下,“灼儿,你听话些,奶奶仔细打听过,秦家前两个姑娘都是能生的,到时候三姑娘娶进门来绝对也有谱。” “你再怎么说也要给咱们谢家正房留个后,不然以后这家业真的要便宜其他人?” 谢灼的爹娘去得早,只留下他这么一个独子,他必须要生! 谢灼眉心突突地跳,听到要留后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低声道:“奶奶,谁继承家业都一样。” “我不同意,只能你的孩子继承。”老太太坚持道,“婚不可能退。” “那我自己去退。”谢灼直言道。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老太太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谢灼问过太医,得知老太太是装的,便放心了。 和秦家的婚事,也是第二日就上门去退,说完就走人。 他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想抱孙,但是自己不行就是不行,何必强求? 家里旁系孙辈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以后若是必须要一个人来继承家业,挑选一个能干的就行。 谢灼想得很明白,也不做过多的争执。 他开始操办和姜韵的婚事,从嫁衣的缝制到各处的用度,都面面俱到。 姜韵忙着养胎,偶尔过问一下成亲的事宜,日子很悠闲。 谢灼似乎真的打算嫁给她,学了不少怎么哄人的手段,晚上也温柔了很多。 估计是每次都把她弄哭,他心疼,所以特意跑去学了。 那天她看到床底下压着一本小册子,还做了很多批注。 翻开看的时候,脸颊发红滚烫,赶紧塞回去。 婢女从外面进来,“夫人,外面有位姓秦的姑娘,自称是将军未过门的妻子,说要见将军。” “请进来吧。”姜韵稍稍梳妆打扮了下,去厅堂见人。 秦枝生了一副好样貌,在京城的美人堆里也排得上名号。 今日她上门,特意弄了个好看的妆容,头上也是珠钗环绕,就是为了能把姜韵比过去。 结果姜韵一来,她整个人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女子娇媚清婉,俏丽灵动,没有一丝的做作和多余的点缀。 她头上就一根簪子两朵簪花,明明素朴得不行,但就是美,很柔和又很舒适的美。 秦枝握紧手指,“我是谢灼未过门的妻子。” “嗯,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姜韵温声问。 屋子里正在挂大红色的绸缎,秦枝咬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无地自容。 “姜姑娘,你只是一个外室,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抬起头,多了几分高傲。 姜韵在软榻上缓缓坐下,勾唇轻笑:“将军一个月前就和秦府退婚了,秦姑娘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前未婚妻子吗?” “你!”秦枝瞬间恼怒,她没想到这外室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以后纳进门还不知会怎么作妖。 她攥紧手指,“奶奶说了,不会让将军娶你,将军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孩子的妻子,只有我能生。”她颇为自信道。 姜韵摸着自己的肚子,听得有些乏了,“秦姑娘想找谁生便找谁吧,但谢灼是我的人,他要生也只能生我的孩子,你碰不得。” “来人,送客。” 见她赶人,以为她是怕了,秦枝愈发得意了些,“姜韵,你生不了孩子,迟早会被将军丢弃!” “那我就祝秦姑娘多生点。”姜韵打了个哈欠,挥手,低声补了句,“和谢林多生点。” 她明明喜欢的是谢林,但是为了地位,还是转而跑来她面前放狠话,只因为老太太完完全全没打算让谢林继承家业。 秦枝被赶出门,正好撞见谢灼,她立马抓住怀里的香包凑上前去。 今日她偏要看看碰不碰得。 “谢将军~”手中的粉末撒过去。 谢灼后退两步,拧眉,“宋团,有刺客。” 宋团提着刀劈上来,看到是个秦枝,急忙收手,差点就把她脸劈花了。 秦枝吓了一跳,面白如灰。 她吸进去不少粉末,看向面前威武高大的男子,含情脉脉道:“将军,我是秦枝啊。” “不认识。”谢灼吐出三个字,抬脚往府里走,脚下蓦地一软。 宋团赶紧扶住,“将军你没事吧?” 秦枝凑上前,“将军,我可以帮你。” “滚!”一把将人推开,谢灼立马趔趄地往府里跑。 看到躺在软椅上吃葡萄的女子,一把将人抱起,接着踢门进了屋。 第62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1) 被抵在门上,姜韵愣住了,葡萄刚到嘴里,被男人低头抢走。 “将军,外面还有好多葡萄,你怎么总是爱抢我的?”她嗔笑,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将军,你怎么了?” “韵韵,好难受。”男人嗓音有些委屈,曲着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腰肢。 姜韵圈住他的脖子,“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他嗓音低哑,低头亲了亲她的娇唇,“韵韵,今日可不可以早点歇息?” 他总是不节制,所以姜韵给他定了时辰,今日有点早了。 不过男人委屈巴巴地往她怀里拱,她心头就莫名地发软。 “可以,但是你要轻点。” 她刚才吃了不少葡萄,怕吐。 “嗯。”男人温柔地应她,先哄她,再哄自己。 好在现在天还热,不冷。 糙汉一身小麦色皮肤,每一块肌肉都匀称健硕,触在手心富有弹性和力量。 指尖扣在他的胸膛上,男人会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轻薄宽松的衣裳早就甩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他咬着她脖颈上系着的肚兜带子,热气全部落在锁骨和耳畔。 “谢灼。” “嗯。” 他抱好怀里娇软的女子,试探地同她贴近。 姜韵还是没能忍住哭,低低抽气都带着让人心疼的娇软腔调。 谢灼心头一软,低头小心翼翼地吻掉她的泪,掰着她的身子背过去。 再重新搂紧她,凑到耳后哄她。 姜韵抓着他的大手,轻轻抠他手上的茧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转移几分注意力。 “韵韵还是很娇气。”他声音低沉又中肯道。 姜韵看不到他泛着红晕的脸,只能伸手揪他的大腿,“不许说。” 不正经的男人,总是有种想堵住他嘴的冲动。 月明星稀,谢灼伺候着自己的人儿沐浴更衣,之后哄着她睡下。 第二日醒来,姜韵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昨晚有点想吐,不是孕吐,而是吃太多了。 谢灼打完拳回来,见她面色有些白,疾步走过去蹲下身紧张地问:“韵韵,是不是哪里不适?” 都怪那粉末,导致他昨夜太放纵了。 他握紧姜韵的手,神色焦急,“哪里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姜韵在商场找药买,谢灼就跑出去让人喊大夫来。 “谢灼,我没事。”对上他紧张的眸光,姜韵伸手抱住他,“别担心。” 谢灼抿着唇,环着她的腰身,头埋在她怀里,很自责。 早上姜韵喝了几口粥就睡了,昨夜没睡多久,这会儿还困着。 老大夫轻手轻脚地来,又蹑手蹑脚地出去。 “如何,可有大碍?”谢灼立即问。 老大夫双手拱起,笑道:“恭喜将军,夫人这是有喜了。” “你说什么?”谢灼目光一闪,神情怔住。 “夫人是有了身孕,再加上床、事过多,所以才导致食欲不振,将军以后还是克制一下为好。”老大夫低声提醒道。 将军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但是他夫人身子娇柔,怎么经得起折腾? 谢灼脑瓜子嗡嗡的,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有了身孕? 他不是生不了孩子吗? “你再说一次!”男人语气严肃起来,绷着一张刚毅的脸认真听。 老大夫只好重新道:“将军,您夫人怀孩子了!” 这次总该听清了吧。 再听不清,就该给将军看看耳朵了。 “好,有赏!”谢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爽朗痛快大笑。 孩子,他有孩子了! 谢家有后了! 他的韵韵好厉害! 听到有赏钱,老大夫开心了,乐呵呵地提醒道:“夫人如今身孕才两月,将军还是要克制些,免得不小心伤到腹中胎儿。” “你说什么?”谢灼笑容消失,伸手拎住老大夫的衣领子,“你再说一次!” 老大夫:“” “要、要忌床、事,将军若是实在想” “几个月身孕?”谢灼沉着脸问。 “两、两个月,已经足月了。” 老大夫抹了把汗,不明白将军为什么突然发火。 难道是日子不对? 老大夫眼睛瞪大,想到这个可能,瞬间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他可不想被杀人灭口。 谢灼神情灰暗下来,握紧拳头在原地站了会儿,沉声道:“去找管事领赏吧。” “是。”老大夫抱着药箱子赶紧跑。 身后哐当一声巨响,老大夫好奇扭过头,看到院里那棵梨树被连根拔起,丢在地上,死得很惨。 他深吸一口气,跑得愈发快了。 姜韵被吵醒了,巨大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门被推开,一个庞大的身影逆着光慢慢走进来。 直到走近,才看清男人眼底的红。 他神情悲怆,浑身都是隐忍着痛苦的压抑气息。 姜韵掀开被子下床,“将军,你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何事?” 刚要抬手碰他的脸,男人的大手瞬间将她扣住,眸色暗沉沉地凝着她。 姜韵蹙起眉,“谢灼,疼。” 谢灼立马松开手,神情慌张地抓着她的手看,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腕上,眼底是自责和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孩子不是他的? 第63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2) 他活该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男人隐忍着对自己的怒意,眼底浮上猩红的血色。 他手臂微僵地把姜韵搂进怀里,哑声道:“韵韵,以后只要我好不好?” 他可以忍受姜韵之前有别的男人,但是以后,只能有他。 不然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好,我只要你。”姜韵仰头亲了亲他低下来的脸,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开心。” “无事,就是突然好想你。”他环着她去床上,倾身压到被褥上。 男人动作粗蛮了很多,姜韵掐了他一下,他才慢缓着来。 谢灼拼了命地靠近她,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这样她就能属于他多一点。 很糙,哪哪都糙。 姜韵娇声娇气地骂他,晶莹的泪珠全部被他吞掉。 “韵韵,喊夫君。”他扣住她的手指,卑微祈求。 姜韵受不住,更不敢说不要。 “夫君。”她柔声喊,粗蛮的汉子很快吞去了她的声音。 日落,看到姜韵又只吃了一点饭,谢灼开始懊悔。 “韵韵,再吃点。” 姜韵摇摇头,“将军,我想出去走走。” “能走吗?” 谢灼看向她的腿,刚才她还喊酸。 姜韵嗔了他一眼,“我不管,我要出门。” 要不是他上午情绪怪里怪气的,必须要安慰下他,她都不敢想象今日是多美好自在的一天。 不过床上也算美好。 大有大的美好。 适应后就逐渐喜欢了。 谢灼扬了扬眉,端着她的碗把剩下的饭解决,抱着她去外面。 “这梨树怎么了?”姜韵疑惑地望过去。 都快到结果的时候了,怎么倒了? “今日上午遭雷劈了,我等下把他重新埋回去。”谢灼面不改色道。 姜韵点点头,“将军,想吃酸梨子了。” “好,带你去外头买。” 谢灼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舍不下姜韵,这辈子死都要和姜韵在一起。 既然有孩子了那就生,反正他不能生,当个便宜爹也不错。 就是那个孩子亲爹 谢灼目光冷沉下来,他好日子到头了。 两个月,那个时候姜韵已经在他的府中了,那贼子竟然还敢欺负她。 简直是活腻了! 去了外面,姜韵就按捺不住想要自己逛逛,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想买,谢灼跟在旁边守着她,宋团跟在后面付钱。 买了不少吃的,姜韵才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晚上倒是吃了不少,谢灼松了口气,他怕把人饿瘦了。 听说有些妇人怀了孩子后,前几个月能把自己吐到瘦脱形。 他可不想姜韵也遭受这些,能忍受这个孩子是他的最大限度,若是让姜韵难受,那这孩子不配留下来。 在肚子里就不懂事,生下来肯定更不会懂事。 谢灼满心嫌弃。 回去后,谢灼抱着姜韵沐浴完,哄着她睡下,之后拖着铁锹去埋梨树根。 姜韵最喜欢这棵梨树,开花的时候就躺在树下看,以后结果子了,还能摘下来吃。 夜深人静的晚上,男人挥汗如雨,把心爱女子喜欢的梨树重新种回去。 他释怀了。 婚事筹备得差不多了,谢灼给老太太那边发了请柬。 谢林在旁边拱火:“奶奶,他就是被外面的女人迷花眼了,那个女人不过是看上了他这个大将军的地位和钱财,听说之前还嫁给过一个富商。” “岂有此理,谢灼他是打仗打昏头了吗?”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婚事将近,再不去阻止,恐怕真的就让那个女人名正言顺了。 “奶奶,秦家姑娘才貌双全,您不如去请皇上赐婚吧,也好早日抱上孙子。” “谢灼可以忤逆您,总没有胆子忤逆圣上吧?”谢林继续道。 老太太很气,一想到自己宠了多年的嫡长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如今都敢忤逆他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只好去求圣上了。 谢灼二十六了,旁人的孩子都读书上学堂了,他还在外头胡闹。 若是胡闹出一个孙子来那也就罢了,偏偏从没听过哪个抱着孩子找上门来的。 老太太越想越不是滋味。 谢林见目的达成,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枝在他房间作画。 谢林眯起眼睛,走过去熟练地把她拖到床上。 “如何,老太太可是答应了?” “自然,若是谢灼敢违抗圣命,那这谢府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秦枝嘲讽地笑道:“若是他接受呢?” “那也会是我们孩子的。”谢林得意道,摸了摸秦枝的肚子,“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急什么,哪有这么快!”秦枝拍开他的手,有些嫌弃。 她看不起谢灼,同样也看不起谢林,但是谢林却能为她所用。 只要她成为谢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她就再也不需要受家里姊妹和母亲的逼迫打骂了。 将军府,姜韵在给自家糙汉将军的手臂上药。 硬邦邦的,比石头还硬。 “将军还是小孩子吗,和人比试要这么拼命?” “不能让外邦小民小瞧了我们。” “那你明知道他们用了暗器,怎么还让自己受伤了。”姜韵恼道,戳了戳他的胳膊,“万一有毒怎么办?” “韵韵心疼我?”男人把里衣扯下去,故意让她看到自己强壮有劲的胸膛。 姜韵忍住自己好色的目光,把他衣服拉上来,“将军别勾人,伤不好就自己忍着。” 谢灼闷哼一声,姜韵立马紧张问:“是不是弄疼了?” “好疼。”他绷着脸严肃正经道,没受伤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勾住她的小手,“吹一下。” 姜韵无奈地笑,低头给他吹了吹,“将军以后别受伤了,我心疼。” “嗯,这次是故意受伤的,今日和谈很成功。”谢灼慢慢跟她解释。 姜韵给他包扎好,双手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我家将军真厉害。” 谢灼咧开嘴笑,侧过脸,“这边也要。” “给你。”她凑过去又亲了下,哄宠物似的。 谢灼呼吸沉了沉,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坐好,低头重重地吻下来。 姜韵抓着他结实的肩膀,温柔地配合。 第64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3) 听着她微急的喘息声,谢灼把人松开,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韵韵,还有十五日,我们就要成亲了。” 他声音里满是欢喜,憨笑。 “知道了,将军每日都会说十遍以上。” 姜韵笑着抱住他的脖子,陷入男人宽厚的胸膛中,她格外的踏实安心。 谢灼黏糊糊地继续蹭她,执着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现在也是你的。” 姜韵爱不释手地捏捏他的糙脸,这么糙,为什么还能这么勾人。 谢灼没反驳,只是抱着她把全身亲了一遍。 其实已经很久没碰她了,但怕她又吃不下饭。 谢灼郁闷地咬了咬她的软肉。 这孩子简直是来讨债的,影响他和韵韵睡觉。 翌日清晨,宫里太监来宣旨,给秦府三姑娘秦枝和谢将军赐婚。 谢灼差点当场把圣旨撕了。 他快马加鞭,到了宫门,跑去皇宫面圣。 愣是死皮赖脸地让皇帝把旨意给收回去了。 皇帝打了他三十大板子。 违抗圣命是死罪,但是谁让谢将军劳苦功高,又从来不慕权势。 板子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 皇帝偏心着。 谢灼是被人用马车拖回家的,姜韵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心疼得不行。 “傻子。” “韵韵别哭,我不疼。”男人语气憨直地哄她,似乎身上的伤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姜韵赶紧扒了他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手上的伤还没好,屁股又伤了。” “但是以后没人敢拆散我和你了。”男人扭过头,郑重其事道。 他皇命都违抗过去了,看以后谁还敢在他的婚事上说三道四。 本来老太太不同意婚事他就觉得很委屈姜韵了,若是家里再娶一个女子,那他怎么对得起她? 哪怕是名义上娶的妻子也不行,是疙瘩,是大疙瘩。 他才不要给自己挖这种坑。 老太太听说谢灼违抗皇命挨了板子,差点吓晕过去。 她以为按照谢灼那忠君不二的性子,定是不会违抗的,没想到为了那外室,竟是如此的顽抗。 可见是铁了心了。 老太太不敢再乱来,怕又出什么乱子。 挨了板子,谢灼每日都哼唧唧的,像只大狼狗,一个没哄好就开始嗷嗷叫,愣是要姜韵亲亲抱抱才能罢休。 姜韵也惯着他,每日都亲自给他上药喂药,晚上也和他睡在一起。 谢灼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去花落院找她了,一到晚上伤也好了。 大热天的,愣是要黏糊糊地把她拢到怀里才会老实睡觉,像抱住了自己的专属宝物。 日子一晃,糙汉身上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姜韵扒拉着他的翘臀看了下,抬手拍了拍,“将军身子好了就起来,整日趴在床上都趴懒了。” 早上吃个饭都要喂,比她这个怀了身子的还要懒。 谢灼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把人搂到怀里抱着,低头粗蛮地咬她脖颈上的嫩肉。 这会儿还是大上午,男人眼底浓郁的情愫一眼就能望到底,姜韵心道不好,溜到床边想跑。 这忍了一个月的男人她可不敢惹。 “韵韵,中午想吃什么?”微糙的大手托住她的腰身,轻抚了下她的小腹。 明明才三个月左右,这肚子怎么感觉就有点凸了。 谢灼心底有种怪异的感觉,一面讨厌这孩子,一面又因为在姜韵肚子里,莫名地多了两分爱屋及乌的想法。 或许是喜当爹吧,他只要能忍,就能当爹。 “什么都想吃。”姜韵声音娇软道,抬手揉了下他的耳朵。 姜韵现在胃口很好,每日荤素搭配,身子比以前要丰腴一些,抱在手里格外舒服。 谢灼忍不住碰了碰她的娇唇,察觉到她没有拒绝,一鼓作气缠了上去。 强劲有力的臂膀扣住她的腰,姜韵便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好在他很温柔。 进退有度。 “韵韵,有不舒服就告诉我。”他还记着她怀了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伤了她。 他以前从不会说这些,现在好似更会怜惜人了。 “好。”姜韵弯了弯眸,眼睛更加湿润了,只能随着他漂浮。 谢灼真的爱死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了,碰一下就能哭,哭起来的样子更让人想爱。 她莹润妩媚的眸子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子,也只有他一个人。 “韵韵,你怎么软乎乎的。” 他憨声笑,眼底却是强势占有的目光。 谢灼的大手托着她的腰肢,见她眼泪更多,又连忙轻轻放下。 她就像个又娇又软的小宝宝,让人真想一口吞了。 谢灼心底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没少说。 各种逗弄的话落在耳畔,姜韵恼羞地嗔他,赶紧捂住耳朵不听。 太坏了,他到底是在哪里学的? 放纵到中午,谢灼就鸣金收兵了。 他不能饿着姜韵。 反正下午还有午睡。 好声好气哄着自己的娇娇人儿吃完饭,那边负责成亲事宜的喜婆和管家就来了。 “将军,还有四日就要成亲了,按惯例,成亲前三日不能见面,不然会不吉利。” 意思是过了今日他最好老老实实地把姜韵送回去。 谢灼拧了下眉头,“一定不能见?” “是啊将军,成亲之后就能每日见到了,那样才喜气多多,长长久久。”喜婆笑脸如花。 男人沉默了下,过了会儿才低沉道:“知道了。” 管家和喜婆一出屋子,谢灼就抱着姜韵的腰,埋头凑过去。 变成了郁闷的大狼狗。 姜韵哑然,伸手顺着他浓密的头发,“只不过三日,将军忍忍。” “你要想我。”谢灼有些不安道,“只想我一个。” “嗯,只想将军一个。”她给他顺了许久的毛,才把人哄住。 下午谢灼没有闹腾她,陪着她睡完午觉,给她捏腿捏腰,让她舒舒服服地回了花落院。 姜韵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已经有一点点显怀了,三日后,她便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他。 谢灼是个糙汉子,但却是个温柔体贴的糙汉子。 他疼她,她也喜欢他。 第65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4) 这三日,谢灼度日如年,每隔一刻钟便会派人去问问姜韵在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他也忍着一直没去见她,因为喜婆说不吉利。 他想和她图个长长久久的好日子,只不过忍下这三日罢了。 姜韵心宽些,闲了无事就给谢灼缝些小玩意,给肚里的孩子做些小衣裳。 院外的梨树结果了,也该成亲了。 成亲那日,姜韵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 婢女送了点心来,“将军怕夫人饿着,专门让小厨房做的。” 姜韵心中微暖,自家这糙汉将军心细如尘。 “嗯,放下吧,将军那边如何了?” 婢女低声笑着答:“听宋小将军说,谢将军昨晚没睡。” 姜韵吃了两块点心,抿唇轻笑,“憨货。” 也就只有夫人敢这么说将军了,外头都说将军智勇双全,到夫人这里,倒是只有憨了。 威武大将军今日娶妻,听说是个外室。 这年头,小妾扶正的有,但是外室直接明媒正娶的却少有。 有的人羡慕,有的人眼红。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邀请的都是京中的达官贵人,整条皇城街也都发满了喜糖。 可见大将军对这位夫人是有多喜爱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来,自己的孙子成亲,哪有不在场的道理。 她倒是要瞧瞧那外室生得有多貌美,能把谢灼的心勾成那个死样子。 踢花轿,跨火盆,很快就要拜堂成亲了。 秦枝攥紧手指站在边上,满心怨怼地看着姜韵。 谢林却是色眯眯地看,没把姜韵弄到手,他心底总是忍不住觊觎。 谢灼的东西他都想要。 “这新娘子好生奇怪,为何不盖喜帕?” “不过谢将军的眼光真好,这新娘子长得跟天仙似的。” 大将军的喜宴上,自然都是夸赞的人。 谢灼握紧姜韵的手,嘴角咧到耳后根去了。 他今日是全城最幸福的男人,嫁到了最美的小仙女。 一拜,二拜,到了夫妻对拜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 “慢着!”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满脸威严。 谢林大喜,走上去扶住老太太,虚伪劝道:“奶奶,今日是谢灼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事等拜完堂再说吧。” “拜什么拜,我是绝对不会让这么一个女人进谢家的!”老太太满脸怒意地看向谢灼和姜韵。 难怪能把人迷住,有这么一张脸,是个女人都要被迷住了。 挑拨成功,谢林立马退到一边去。 谢灼皱起眉头,扣紧姜韵的手示意她安心,转而看向老太太,“奶奶,你若不是来参加喜宴的,那我只能让人请你出去了。” “你!我是你奶奶!”老太太手指气得发抖,“你要她还是要谢家?” “我要她。”谢灼神情郑重道,“谢家若是不要我,那便不要了吧。”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谢家,这些年打下来的功勋,有一半的好处都落到了谢家。 不是盲目的听从才是孝,那是愚昧。 若是辛辛苦苦半辈子,倒头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选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谢家他会好好护着,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能反过来对他指手画脚,强行让他娶不喜欢的女子为妻。 这些年老太太身子骨硬朗,也气不坏。 姜韵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说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他果然爱惨了她。 难怪嫁给她都不犹豫一下。 “韵韵不怕,我只会是你的。”男人垂下眸子看她,眼底透着几分欢喜,全是乐意。 憨货。 姜韵抓着他的手心挠了挠,莞尔一笑。 她的笑容妩媚动人,美死了,谢灼好想抱着她亲。 老太太见威胁谢灼不成,转而看向姜韵。 是个好看的姑娘,可惜谢灼有他自己的责任,不可能只娶她一个。 谢灼若是硬要只娶她一个,那也就别怪她这个老婆子狠心了。 “姜姑娘,你和谢灼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奶奶!”谢灼脸色沉了下来,“你非要如此吗?” 非要逼着他和谢家彻底断了才能罢休吗? 老太太神情正色地看过来,“今日你若是娶她,我便在你的府门口上吊!” “呕!”姜韵猛地反呕起来,连着呕了好几下,脸色都白了。 谢灼吓了一跳,“韵韵!” 姜韵还在继续呕,捂着胸口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 老太太目光呆愣了下,很快猜到了什么,赶紧扬声喊:“大夫,有没有大夫!” “有,我就是大夫!”人群里一个老大夫举起手。 老太太喜出望外,步子矫健地迈过去,扯住老大夫,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快,快点瞧瞧!” 老大夫被拖过来,对上将军阴沉沉的目光,心底抹了把冷汗。 小命,保小命要紧。 姜韵此刻靠在谢灼怀里装晕,过了会儿就睁开眼睛,脸色变好了。 老大夫把完脉,喜气洋洋地再次恭喜谢灼,“夫人是有喜了,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将军今日双喜临门啊!” “果真有喜了!”老太太眼睛发亮,目光直直地看向姜韵。 真好看! 她孙媳妇真好看! “奶奶,你闹够了吗?” 谢灼紧张地抱着姜韵,他没想到妇人孕吐会这么严重,之前姜韵都没呕吐过。 “闹够了闹够了,你们继续。” 老太太喜笑颜开,主动走到主位上坐好,“快夫妻对拜吧。” “孙媳妇还撑不撑得住?我们过会儿再拜也是一样的。” 谢灼:“” 众人:“” 姜韵抬头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温声道:“奶奶,今日是我娶将军。” “我知道,我同意了。”老太太摆摆手,满脸认真道。 众人却是懵逼了,原以为这外室是母凭子贵,不管怎么样,日后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但是现在你告诉我,嫁人的是将军? 他们那么大一个将军,竟然入赘给别人家了? 谁还敢笑? 老太太没意见,姜韵自然也就没意见,牵着谢灼的手拜完堂,一起入了洞房。 喜宴办得热闹,热闹的事也传得飞快。 不过这些都不是姜韵该管的,她伸手摸了摸边上男人羞红的脸,温声道:“将军脸红什么?” 第66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5) “嫁人了,自然要害羞。”谢灼咧开嘴笑,伸长手臂把人揽到怀里,心头满满当当的。 姜韵抓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将军,你不开心吗?” 她也不知道谢灼喜不喜欢孩子,只知道老太太是喜欢的,所以她刚刚才故意呕了下。 喜当爹,也算是开心吧。 谢灼闷闷地想了下,点头,“开心。” 反正都接受一个月了,他不酸,他一点都不酸。 这样子,明显是不大开心了。 看来他不喜欢孩子。 姜韵抓开他的手,谢灼主动伸回来,摸她的肚子,“韵韵,我很开心。” 不为孩子,只为她。 “以后韵韵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糙汉低头吻过来,低沉的嗓音伴着几分粗哑。 姜韵伸手抱住他的壮腰,“傻子,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 谢灼身体僵了下,埋到她怀里拱了拱,“真的吗?” 他手指微颤,缓慢拉开红色的衣带,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脑子里形成。 他的韵韵,只是他一个人的? “真的。”姜韵勾起唇,终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 孩子,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因为日子对不上。 老大夫说的是三个月,但是她和他真正在一起才两个月。 元溪村那次,是她轻薄了他,他估计从没想过会是她。 “将军,遮住眼睛。”她从床头摸出一条红绸带。 谢灼喉结上下滚了滚,落在姜韵脸上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 他坐在床边发呆,姜韵抬脚轻轻踹他,“夫君快一点。” 她主动凑过去,把他眼睛蒙上,接着就把人压在大红色的喜被上。 “韵韵!” 场景重现,谢灼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是她! 他是干净的! 他是孩子的爹! 床上红绸带多,姜韵物尽其用,将他五花大绑。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还在表达自己难以自抑的高兴和激动。 姜韵捏了捏他身上健硕的肌肉块,在红烛的摇晃下慢慢欣赏。 又野又性感。 蒙上眼睛的男人似乎多了几分任人宰割的诱惑感,姜韵低头柔柔地亲了他一下,“夫君,你好美。” 谢灼的脸唰地红了,他总觉得姜韵在调戏他。 熟悉的力度落在他身上,只是这次他没有再反抗。 反而很享受。 男人浑身小麦色的肌肤泛起了红,呼吸又重又粗,被捆住的双手也是握紧成拳。 好似要冲破牢笼的巨兽,他在慢慢地挣脱红绸带。 早上就吃了两块糕点,姜韵轻缓地动了一下身子便懒了。 她趴在糙汉宽阔的胸膛上,指尖慢悠悠地抚过他的喉结和脸庞。 “将军,我要松开你了。” “嗯。”谢灼声音粗沉地闷哼一声。 主动抬起腰腹,示意她松绑。 其实可以自己扯开,但是谁让自己的娇娇人儿想玩情趣呢。 姜韵慢吞吞地解开红绸,下一瞬就被他有力的臂膀捞住身子,陷入红浪中。 “韵韵,我好欢喜。” 他扯下眼睛上的红绸,急躁热切,一双黑眸灼热又明亮地看着她,紧接着吞去她的娇音。 女子浑身都白得发光,谢灼和她碰在一起,色调区分得尤为明显,却又偏偏缠在一起。 不相衬中透着几分和谐。 纤细柔软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姜韵抬脚轻轻踹他,“将军,小心孩子。” “嗯,孩子,我的孩子。”谢灼低沉沉地傻笑,转而缩到下方,亲吻她的孕肚。 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肚子,满眼都是珍爱和怜惜。 他竟然是孩子的爹了。 男人坚毅俊朗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惆怅和后怕,“韵韵,孩子还好吗?” 他之前总是心底嫌弃孩子,甚至在床上动过孩子如果不存在就好了的念头。 他不是一个好爹。 “孩子很好。”姜韵抓着他的头发轻扯,“夫君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喜了。” 谢灼重新缠住她,俯身凑过来亲了下她的娇唇,郁闷道:“嗯,一个月前。” “那为何不问我?”姜韵仰头咬住他下颌,“闷葫芦。” 谢灼微微用力回赠她,“我怕你不要我。” 若是姜韵知道自己怀孕了,跑去找孩子爹怎么办? 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有话语权? “将军别怕,我要你。”她捏住他有些硬邦的脸皮,柔声道,“既然把你娶回家了,我会负责的。” 谢灼脸又红了,埋在她脖颈处,闷声道:“你在元溪村为什么要那样?” 害得他以为自己被哪个女花贼玷污了,搓了一个月的皮。 “因为将军不够主动。” 她急着生孩子,他还在那儿玩纯爱。 “那我现在主、动。” 谢灼扬起唇,大手护着她的肚子,付诸行动。 姜韵:“” 他黏糊地蹭了蹭她的脸蛋,“韵韵,再喊两声夫君。” “不要。” “韵韵不要吗?” “” 红烛燃了一夜,姜韵只觉得嗓子哑。 她自己都数不清喊了多少声夫君,只知道男人乐此不疲,恨不得把一个月的花样都补给她。 上午,谢灼把院外的酸梨子摘了。 姜韵昨晚一直嘤嘤哭喊着想吃。 “将军,老太太又来了。”宋团抬头看向树上的男人。 谢灼目光冷淡了些,“先让人伺候着,夫人还没醒。” 他知道老太太不是来找他的,现在她就宝贝姜韵肚里的孩子,一早上来来回回几次,都在问姜韵。 当然,看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满意在里面的。 毕竟他出息了,终于给谢家留后了。 一直到中午,姜韵才迷迷糊糊地睡醒。 谢灼昨晚实在太过分了,普通人根本抵不住他的力气。 好在起来的时候身子干净舒爽,该上药的地方也上好了。 谢灼抱了一筐梨子进来,见她醒了,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大步跨过来,对着她吧唧一口。 “夫人醒了,想吃什么?” “都想吃。”她现在饿得慌,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了一口,牙齿凶巴巴地磨了下。 像只小绵羊。 第67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6) 对谢灼来说这就像是挠痒痒,他侧着头给她咬,环着她身子坐在大腿上,大手捞住她的长发。 “韵韵生气了?”把小娇娇抱在怀里,他心尖尖都是软的。 姜韵戳他的胳膊,“饿了,夫君快去吩咐人送吃的来。” “好。”谢灼走去门口说了声,很快又回来把她抱在怀里。 “夫人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姜韵也没矫情,抬了抬脚道:“腿酸。” “是为夫的错,下次不会了。”男人大手捞着她的腿慢慢捏,眼底满是欢喜。 姜韵嗔了他一眼,“将军之前也这么说。” 男人的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用过早膳,姜韵去见老太太,一进门手里就被塞了几个金镯子,边上还放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孙媳妇,昨晚睡得怎么样?”老太太慈眉善目,一点都瞧不出昨日的严肃。 姜韵温婉一笑,“奶奶,我睡得很好。” “哎,睡得好就好。”老太太细细打量着她,越看越满意,长这么好看,以后曾孙肯定也好看。 感受到老太太直白又灼热的目光,姜韵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头,“奶奶,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我陪着你吃。” 老太太一脸喜意,她原本还担心姜韵会因为之前的事对她有怨念,但是现在看来,她这个孙媳妇不仅人美,心也善,竟是一点都不和她这个老太婆计较。 “孙媳妇,谢灼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他。”老太太一边给她剥桔子一边道,“他从小就没了爹娘,从小就可怜。” “要不是遇见你,恐怕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姜韵抬眸看过来,“奶奶之前不是给将军订过一门亲吗?” “哎呀呀,怪我糊涂了,没考虑过谢灼的想法。”老太太有些尴尬,“你不要介意,他在遇见你之前,肯定没碰过别的女子。” 姜韵眸子弯了下,谢灼那傻憨憨的鲁莽样,若是有过其他人,怎么可能那么笨拙。 “嗯,我知道,我以后会对他好的。” “那就好,那你以后还会”老太太迟疑了一下,试探问,“还会纳其他人吗?” 她之前同意得太爽快了,也不知道姜韵到底是要谢灼一个,还是以后会有很多个。 毕竟公主除了驸马还可以养面首呢。 谢灼当着全城人的面嫁了,以后地位可是要比姜韵低一截的。 “不会,只要他老实安分,我会一直对他好。”姜韵颇有几分家里当老大的风范道。 老太太抚了下心口,只希望自己的大孙子不要被嫌弃。 她还等着自己的曾孙来继承家业呢。 瞧见姜韵脸上有倦色,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走了,走前让她一定好好保重身子。 姜韵回了花落院,谢灼在写东西。 他把自己屋里的东西全搬过来了,美其名曰不住在一起会被人嘲笑。 之前就是住一起的,也不知道这男人瞎折腾什么,愣是大摇大摆地在宅子里搬起了东西。 见姜韵回来,谢灼大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腰,“我写了点东西,夫人来看看。” “写了什么?” 姜韵拿起看了眼,谢灼把自己名下的田契地契,包括其他房契还有铺子,全部划到了她名下。 “暂时就想到这些,其他的等我问过账房后再添上。”谢灼拉着她坐下,掌心覆在她肚子上。 姜韵按住他的大手,有些无奈,“都给我作甚?” “我用不上。”谢灼坦然道。 西北边关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他可能快要去打仗了。 总要留点东西给她和孩子,以防万一。 见姜韵还在犹豫,谢灼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亲了下额头,“夫人,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傻子,难不成你还想跑?” “嗯,不跑。”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凑到她香香软软的怀里,“夫人,你好软。” “大白日的还不老实。”姜韵轻轻推开他的脑袋,“老实点。” 谢灼安分了,哄着人睡午觉,拿着扇子在边上轻轻地扇。 三日后,姜韵带着谢灼回门,老太太欢欢喜喜地跑出来迎接。 后面跟着脸色不太好的谢林,他目光阴恻恻地看着姜韵和谢灼。 原以为老太太会大闹婚宴,结果怎么偏巧不巧,姜韵竟然怀孕了。 这下反倒促成了这门亲事。 若是谢灼有了孩子,那他以后在谢府就更加没有地位了。 谢林强颜欢笑,走上前去:“大哥和嫂子回来了,快进屋去吧。” 谢灼神情淡淡,姜韵抬头看过去,下一刻就有只大手伸过来,掰正她的目光,不让她看谢林。 姜韵眉间划过一丝无奈,这男人,醋味都要溢出来了。 她主动抓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走吧,夫君等下带我逛逛。” 她还从没来过谢府,这是第一次。 这会儿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老太太陪着他们吃了些果子茶点,便让谢灼带姜韵去逛园子。 谢林厚着脸皮跟着,还让人一路给他们送点心吃。 见姜韵一直没吭声,谢灼忍不住了,直接转过身,对着谢林吼:“滚!” 他可没忘记之前谢林在巷子里想对姜韵做不轨之事。 他夫人打得好,就应该把谢林打死。 不要脸的家伙,现在还觊觎有夫之妇。 谢林缩了下脖子,看向姜韵,“大嫂,你看大哥怎么这么凶,我只是想给你们送点吃的。” 谢灼眼皮子一跳,忍无可忍,拳头邦邦过去。 “来人,带走。”他沉声道。 下人们立刻过来把晕倒的谢林拖走,不敢再有人跟着了。 糙汉吃起醋来脸都是冷冰冰的,姜韵忍不住弯唇笑。 “夫人还笑?”谢灼伸手捏住她软乎乎的脸,微微弯下腰,双手托住她的小屁屁抱起。 姜韵双脚勾住他的腰,伸手抱紧他的脖子,“夫君不要吃醋,我看不上他。” 谢灼脸色好了些,低头蹭她的鼻尖,“那你多看看我,我就不吃醋了。” “好,只看你。”他似乎总是没有安全感,明明她心底只有他。 谢府有一片梨树林,结着果子,谢灼刚抱着她走进去,就被梢头掉下来的梨子砸了个正着。 男人护着女子的脑袋,很快跑去了边上的亭子。 落花满地,伴着徐徐清风,吹动她的青丝,有种淡雅宁静的美。 “疼不疼啊?”姜韵摸了摸他的脑袋。 女子眼角噙着笑意,妩媚动人,树缝间落下来的光洒落在脸上,衬得她的脸娇媚又柔和。 谢灼垂下眸子,心间荡开一圈悸动,他低头亲她,声音低哑:“夫人。” “嗯?”姜韵以为他是想亲,主动亲了他一下。 谢灼咧开嘴笑:“要不要看我上树摘果子?” 姜韵:“” 煞风景的糙汉将军跑去摘果子了,姜韵撑着手肘看了会儿,微微有些困。 怀了身子后,就犯困爱吃,好在有人纵着,倒也每日欢喜。 谢灼摘了一捧果子来,见她困了,低头缠上她诱人的红唇,抱着她去边上的小屋里。 姜韵眯了会儿,睁眼就看到男人坐着边上整理床铺,躬着的腰背宽阔厚实。 她坐起身,问:“夫君,这是哪里?” 谢灼凑过来亲她,“我小时候不想读书就跑这里来,夫人还想不想睡?” “不困了,我们去找奶奶吧。”出来逛了有一会儿了。 听她这么说,谢灼眼前一亮,转身去关门。 “还早,夫人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他俯身过来,臂膀轻轻一捞,把她拢到怀里。 结实强壮的臂膀让她和这男人密不可分。 姜韵:“” 第68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7) 谢灼对某些事情的熟练程度,惊人到可怕。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姜韵身上的衣物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也是。 “夫人,看着我。”他抓着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脖颈上的青筋鼓起,肌肤泛红。 姜韵咬了咬牙,才缓慢适应。 坏男人。 她轻喘着气,谢灼却是无比兴奋,嘬了嘬她的嘴角,“夫人喊我。” “谢灼。” “喊什么?”他扣了下她的腰,略微带着几分威胁。 愈发贴近。 身子敏感,姜韵差点叫出声。 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夫君。” “嗯。”他扬唇满意地笑了。 折腾到午时,谢灼才一脸餍足地抱着人去吃饭。 姜韵懒洋洋地吃完饭,也不管其他了,靠在糙汉怀里睡着了。 谢林看得眼红,谢灼凭什么,他哪里配了? 这么粗糙的一个蛮汉子,哪里配得上这种娇滴滴的美人。 “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谢灼目光冷冷地扫向他。 留着他只是因为他在谢家主家待久了,伺候老太太也算尽心。 当初过继过来,便一直是以谢家嫡子对待他,该给的都没少。 但是他这些年却是不太安分了,想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 谢林忌惮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下午,谢灼便抱着姜韵走了,老太太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转身就回去拜佛烧香,让佛祖保佑孩子平安。 谢林目光阴沉沉地跟上去,想到秦枝如今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不由地对着边上的老太太道:“奶奶,大嫂这一胎看着像是女儿。” “你什么眼神,分明是儿子。”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谢林,不要再打什么歪心思,你大哥这些年不容易,一个人养了咱们一大家子,你该知足。” “奶奶,我没什么心思,就是觉得大哥可以多娶一个,这样更妥帖些” 秦家前两个姑娘出嫁后生的都是男胎,那可是别人家做不到的。 “你出去,不要在我耳根子边念。” 谢林话语一哽,沉默地退出去。 老太太合着掌心拜佛,低声念叨:“曾孙曾孙女都行,平平安安就行。” 在家里赋闲几日,谢灼就要去军营练兵了,宋团一大早就在门外催,奈何屋里一直不见有人出来。 屋内,谢灼缓慢拉好自家夫人身上的薄衫,将目光从那一抹莹白处挪开。 男人微糙的唇角多了几分水渍,怀里的人儿更是恼羞得不行。 “夫人,我要去郊外练兵了。” “去吧,晚上早些回来。”姜韵把衣带系好,对上他依旧狂热的目光,有些无奈。 现在还没生孩子喂孩子呢,他就这般了。 若是以后用上香甜甘露,都不知道他会有多馋。 谢灼依依不舍地把人从怀里放下,“夫人要好好吃饭,等会儿太医会过来给你把脉。” “嗯,将军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谢灼低头又蹭到她怀里,颇为骄傲道:“夫人放心,没人打得过我。” 姜韵眸光里潋滟着几分宠溺,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将军最厉害了。” “将军,你是睡着了吗?” 宋团在外面扬声喊,实在不晓得有什么好磨蹭的。 以前巴不得提前一个时辰去,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还赖着。 再磨蹭一下,直接吃午饭得了。 谢灼从屋里出来,目光淡淡地瞥了宋团一眼。 宋团立马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将军,我去牵马?” “嗯,你嗓门大,今日练兵你来喊。” 宋团:“” 中午太医来给姜韵诊脉,诊出姜韵怀了三胎。 府里管家激动得不行,赶紧分别让人去给谢灼和老太太送信。 姜韵心底有数,心平气和地吃吃喝喝,中午刚要午休,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她坐起身,看向身壮如牛的糙汉。 “夫君,你怎么就” 姜韵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大手捞进怀里,搂着在原地转了两圈。 简直傻得不行,姜韵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哭笑不得,“夫君,要晕了。” 谢灼赶紧捧住她的后脑勺,站稳身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下,“没事吧?” “没事,将军发什么疯?”姜韵嗔了他一眼,伸手揪住他的糙脸。 谢灼咧开嘴笑,“韵韵怀了三个孩子,我高兴。”他歪着脑袋,“再给你掐掐。” 姜韵笑着捏他,没用力。 “吃饭没,我让人送饭过来。” 估计是一听到消息就赶回来了,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急燥燥。 “没吃,韵韵睡吧,我等下自己去吃。”他抱着她躺下,动作格外的小心。 姜韵抬头,一张刚毅的脸在眼前放大,接着男人的糙手就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嘬”了一口。 第69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8) 姜韵早就困了,被他亲晕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哄着她睡着,谢灼把门关好出去。 宋团抬头就看到自家将军呲着个大白牙,完全没有以前的沉稳威严。 “将军,老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好像和夫人有关。” “嗯。” 到了谢府,谢灼直接去了佛堂,老太太神情有些严肃。 “奶奶,何事?” “让太医跟你说吧。” 老太太叹息一声,拄着拐杖出来。 从谢府出来已是深夜,谢灼脚步踉跄,身形不稳。 宋团欲言又止地看他,“将军,您当心。” 来的时候呲个大牙,回去的时候哭丧着脸。 到了梨花院,谢灼垂着头扫了眼边上的梨树,握紧了拳头。 宋团悄无声息地退下,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哎,将军真苦。 好不容易遇到心爱的女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结果现在这三个孩子反而成了大问题。 从古至今,双胎都难以生下,更何况三胎。 若是留着孩子,大人怕是保不住。 “将军,是你在外面吗?”姜韵听到屋外有动静,柔声喊了下。 谢灼猛然清醒,握紧的拳头松开,面上恢复沉稳。 推门进入,迎面就收到了姜韵递过来的香包,“将军挂身上,防虫咬。” 谢灼胸腔顿时涌上一股悲痛,眼睛鼻子酸了,他弯腰环住她的身子,哑着声音低喊:“夫人。” “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姜韵神情微冷,温柔地拍拍他脑袋。 谢灼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牵着她去床上坐好,“夫人,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好。”她抓着帕子擦了下他额头上的汗,“慢慢说,我听着。” “我不想要孩子。”谢灼声音哽咽道。 姜韵手指一顿,收回帕子,抬头凝视他,“为什么?” 他中午的时候还很高兴,平日里都要趴在她的肚子上和孩子说话。 怎么会突然不想要孩子。 “太医说你身子弱,三个孩子到时候恐怕生不下来。”谢灼轻抚着她的后背,“韵韵,咱们不生好不好?” 三个孩子,会要了姜韵的命,也会要了他的命。 皇帝之前最宠爱的妃子,就因为怀了双子,临产时血崩,最后一尸三命。 若不是太医跟他说,他都没意识到怀三个孩子是有多大的风险。 知晓原因,姜韵蹙起的眉头微舒,握住他的大手,“将军,不会有事的。” “韵韵,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险。” 她那么娇气怕疼的一个人,到时候怎么能承受得住? 谢灼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不生好不好?” 他舍不得孩子,但是更舍不得姜韵。 若是姜韵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 姜韵叹了口气,“谢灼,我有法子生,你信我。” 谢灼只当她舍不得孩子,手臂抱紧她,“韵韵,对不起。” 就当他自私好了,他接受不了姜韵出任何一点意外。 他这辈子,或许确实和子嗣没有缘分。 但那又如何,他有姜韵就够了,他会宠她爱她一辈子。 只有这件事,他不能顺从她。 孩子不能留。 男人格外固执,姜韵劝了他许久,把自己有药的事情都隐晦地跟他说了,结果这个男人直接捂住耳朵不听。 见他神情坚定,姜韵把他推开,“你出去。” “夫人” “别喊,我不听。”姜韵捂住耳朵。 谢灼抿了抿唇,没再聊这事,把她的小手从耳边抓开,声音温和道:“夫人沐浴没有?” “没沐浴,我生气呢。”姜韵扭开头。 谢灼弯腰把她抱起,低头亲她的眼睛,“带你去沐浴,别生气了。” “你不动孩子我就不生气。” “好,我不动他们。”男人声音低沉道。 姜韵眸光微亮,圈住他脖子,“夫君,我真的有法子,你别担心了。” “嗯。” 谢灼淡淡地应了下,伺候着她沐浴完,抱着她回床上睡。 烛光下,女子容颜迤逦动人,谢灼温柔地缠着她的娇唇,大手落在她的腹部。 姜韵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抬脚踹了踹他的大腿。 “夫人睡吧,不闹你。”谢灼拍了拍她的胸脯,低声哄。 姜韵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夫君,他们以后都会是很可爱的小宝宝。” “嗯。” 月光下,见姜韵快要睡着了,谢灼眼底划过一抹伤痛。 他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微微低下头去亲吻。 “对不起,是爹爹对不起你们。”嘶哑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伴着哽咽声。 姜韵迷迷糊糊伸手去抓他的头发,“夫君,睡了。” 谢灼低头凑过来,大手轻抚着女子娇媚的脸庞,眼底通红,“夫人,你说过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嗯。” “别恨我,韵韵。”他紧紧地将她拢到怀里。 次日,婢女就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来了。 谢灼停下给姜韵梳头的动作,把药端过来。 姜韵目光凝了下,“这是什么?” “补药,宫里太医开的。”谢灼神情紧绷,心情也沉重了些。 亲手送走自己的孩子,他又何尝不痛苦。 姜韵扭开头,继续梳头发,声音温和道:“夫君喂我。” 谢灼手指一僵,强迫自己扯出笑容,“好。” 勺子递到嘴边,姜韵微微张开嘴,见男人坚定的神情中藏着痛苦,伸手把药推开。 “不喝。” “韵韵” “将军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我不会喝。” 谢灼垂下眸子,低头将药一饮而尽。 姜韵愣住,“你喝什么?” 男人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凑了过来,大半的药渡到姜韵的嘴里。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显然是坚定地只想保住她。 姜韵用力把他推开,气得不行,“谢灼,你要毒死你的孩子!” 谢灼眼睛血红地把她抱住,双臂发颤,“我错了,韵韵打死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有事。” “你会后悔的,谢灼。”姜韵目光淡淡地看向他。 谢灼呼吸一滞,他知道,他的夫人会恨他,可是当一切来临的时候,他还是难受到浑身都像是被针扎了般。 他搂紧她的身子,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声,“韵韵,不要恨我,不要离开我。” “你出去吧。”姜韵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不要,你等下会很难受。”他抱着她去床上,守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满眼紧张,“太医们都在外面,会尽量不让你难受。” 姜韵趴在床边吐了下,把刚才的药吐了出来,“出去吧,我没喝。” 谢灼:“” “怎么,夫君还要再去熬一碗来?”姜韵给自己顺了顺气,告诉自己不能生傻男人的气。 他不信她能好好生下孩子也正常,毕竟这种事情少之又少。 他就是怕她死在生产的时候。 男人眼底闪过挣扎的神情,“我再让人送碗过来。” 姜韵气岔气了,抬手对着他脖子就是一敲。 第70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9) 谢灼晕了过去。 姜韵把他抱到床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夫君。” 等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他就不会再想着让她把孩子流掉了。 明明自己舍不得,却还要亲自动手。 姜韵咬着牙气哼哼地捏了捏他的脸庞,又气又爱。 她收拾好东西,留了信。 让太医们都进来给谢灼看病,支走下人,接着就溜了。 再待下去,她怕每天都忍不住把谢灼敲晕。 姜韵出了门不久,就寻到了一个好去处。 谢灼醒来,发现姜韵不见了。 他急红了眼,立马让所有人去找。 三个月后。 “将军,还是没有夫人的下落。”宋团看向坐在院子里发呆的男人。 皑皑大雪覆盖在梨树上,没了梨花,只有雪。 谢灼眼底落下一层灰暗,手指颤了颤。 他后悔了。 “将军,明日该出发了。” 春天快到了,该打仗了。 “嗯。”谢灼站起身,抬头看向漫天雪花。 不知道他的夫人看到雪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有没有人照顾。 若是早知道她会跑,他一定会好好地把她关起来,那样就能全方面地照顾好她了。 谢灼走出将军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姜韵最爱吃的酸枣糕摊子边。 他买了一份,咬了一口,酸得想哭。 宋团背对着谢灼站好,挡住路人的目光。 大将军是不会哭的,只有被夫人抛弃的男人会哭。 猛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宋团当即转头道:“将军,属下看到谢林公子了,他带着十几个打手进了南风馆。” 谢灼把酸枣糕揣到怀里,想到谢林暗地里都在找姜韵报仇,立马跟了上去。 柳巷的一户人家,姜韵把烤好的鱼递给面前的小姑娘。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谢林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姜韵,你今日跑不掉了!” 要不是最近经常来这南风馆,他都发现不了姜韵就藏在这里。 可真是一个好地方,谢灼的人找了几个月都从没想过姜韵其实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姜韵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声音淡淡道:“谢林公子倒是好兴致,日日来这南风馆,想来是很喜欢。” “你给我闭嘴!”谢林面色扭曲了一下,要不是姜韵当初把他送来,他怎么会沉迷在此处?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他会被打死。 谢林看向姜韵的肚子,六个月已经很明显了,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生下谢灼的孩子。 见谢林让人过来抓她,姜韵微微勾起唇,他既然主动送上门,那便不要走了。 “来人,给我上啊!”谢林被人从后面一脚踹飞,扑到地上吐血。 其他人怔了下,看到气势磅礴的谢灼,顿时慌了神,四下逃窜。 “夫人!”谢灼双目通红地看向院内,神情既激动又踌躇,浑身的煞气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姜韵愣住,就见男人三两大步跨过来,将她搂进了怀里。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伴着雪花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她晃过神来,抬手抱住他的脖颈,思念被激起,低声唤他:“夫君。” 谢灼眼眶酸胀得厉害,他结实强壮的手臂有些发颤,动作温柔地把人打横抱起。 宋团把谢林捆好,拖出去,没打扰久别重逢的二人。 屋内,暖炉软榻,各处布置都格外的温馨舒适。 谢灼抱着姜韵,对上她灵动娇软的眸子,发了疯似地吻过来。 姜韵低唔了一声,伸手推他。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接着脱掉外衣,倾身覆过来。 紧张又焦急的吻,在她的脸上落下,他手指解开她裹着的毛绒衣裳,另一只手伸到腰后托住她的腰肢。 姜韵勾紧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发了狠似的缠绵。 女子小手温热,肉嘟嘟的脸颊有些红润。 谢灼像只野兽般,咬住她脸颊上的嫩肉,失而复得的情绪鼓动着他。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底晕着抹不掉的墨色。 还是一样的糙蛮,姜韵被咬得眼睛一红,眼眶湿润。 她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越推就和他挨得越近。 “疼,夫君我疼。” 她忍不住求饶,有些害怕男人的莽撞。 谢灼亲吻的动作停住,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接着又缠了上去。 仿似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姜韵是真的找到了。 他日思夜想的夫人,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可能跑掉。 抵死纠缠,满脑子都是将她揉进自己骨子里的想法。 女子委屈地哭了起来,谢灼吻去她的泪,哑声道:“夫人,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你食言了。”他嗓音嘶哑低沉,隐去眼底疯狂的神色,轻轻拨开她的衣衫。 点点雪梅在她的锁骨处绽放。 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牙齿微微用力。 姜韵扣住他肩膀,低声抽泣,红着眼看他。 把人欺负惨了,谢灼才终于罢休,给她把衣服裹好,有力的手臂将她拢进宽阔的胸膛中。 “夫人,你再也跑不了了。”他微糙的手指摸着她的脸,声音凶蛮坚定。 对上谢灼幽深的目光,姜韵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过了会儿扯了扯他的衣服,软声喊:“夫君。” 他低头再次霸蛮地覆上来。 —— 糙汉将军的故事和一开始设想的不一样,带球跑原定应该是元溪村开始的,不知道为何写着写着就变了。 之前的故事是有存稿的,现在没了,写得比较急,没好好想,现在愁得开始失眠了。 所以估计现在吐槽的点也挺多的,但是不好再修改了,小甜宠好像掺虐了,我对不起宝子们。 书书测试的数据应该是扑了,我再好好写一个月吧,不行就认命。 还是要感谢宝子们的追读和礼物,爱你们~ 第71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20) 姜韵有些喘不过气来,摸着糙汉子的脸挠了挠。 谢灼依依不舍地松开,胸膛剧烈起伏,他收紧手臂,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多日来的焦灼担忧,终于消散。 “怎么了?”他声音平和地问。 姜韵主动抱住他的粗腰,柔声提醒道:“谢林把你们的行军路线卖了,夫君明日要当心。” 她故意让人给谢林透露自己的行踪,就是要把这叛徒给解决了,原是打算等下就给谢灼送信的,没想到他就找来了。 “韵韵只想说这个?”谢灼抿紧唇,神情有些严肃。 她都不想他。 他每日都着急上火,怕她出什么事,结果她都不想他。 姜韵点下头,“你明日就要走了,在边关要照顾好自己。” 谢灼哼哼两声,搂着她的腰肢,双臂将她抱紧,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夫人都不想我,没良心。” “想啊,每日都想。”不然她也不会每日用春宵一刻进入他的梦,和他那样那样。 这男人在梦里分明很满足,现在反而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姜韵笑盈盈地看他,抬手抓了抓他的耳朵,“将军做梦没梦到过我?” 谢灼蓦地耳朵一红,埋在她颈间沉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做那种梦,但是每次都格外真实。 姜韵在梦里总会说自己很好,孩子很好,也只有在梦里,他焦虑的心情能被抚慰一二。 不然他可能早就疯了,急疯了。 “我每日做梦都能梦到夫君。”姜韵柔声道,仰头咬住他下巴,“很勇猛。” 谢灼顿时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蹭了蹭她的脖子,“韵韵别说了。” 真怕自己在梦里玩的花样被姜韵知道,她肯定会骂他不正经,老流氓。 谢灼不再做声,大手探进她的衣衫,覆上她的肚子。 找到夫人,该解决他们了。 肚里的小家伙踹了踹他的手心,谢灼眸光微动,手指颤了下。 见他注意力放到孩子上,姜韵按住他的手,仰头亲了亲他的脸庞,“夫君,孩子踹你了。” 谢灼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心头软成一片,觉得惊奇,也愈发纠结。 “夫人。”他把人抱紧,才哑声道,“他们,不能留。” 姜韵抬起手,谢灼连忙去捂自己的后脖颈。 他这次不可能再让她敲晕。 姜韵揪住他的脸,“傻夫君,你现在去问问太医,看谁还敢给我打胎?” 这都六个多月了,哪个还敢动? 谢灼拧了下眉头,心中的忧虑更重。 “先回府。”他拿过边上的外衣给她裹上,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到怀里,密不透风。 见她唇瓣潋滟着绯色,谢灼低头嘬了一口,“韵韵,别再跑了,我很担心。” 若是她再跑,他不保证会不会把人关起来。 “不跑。”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姜韵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将军府,梨花院的摆设还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谢灼根据刚才在柳巷看到的屋子陈设,让人添了些东西来。 她在那边住了三个月,想必也习惯了。 “将军,太医来了。”宋团在外面轻声喊。 “进来。” 给姜韵盖好被子,谢灼放下床帘,之后坐在边上看太医把脉。 “将军,您夫人腹内的孩子很好。” “生产时可有碍?”谢灼紧张问。 “这”太医犹豫起来,抬手做拱,“妇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若是顺利的话,还是可以的。” 谢灼瞬间皱起眉头,“就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 “将军,胎儿大了,只能生下来,不然恐怕现在就” 现在可能就会死。 太医不说,谢灼也清楚后果了。 他现在只能把姜韵照顾好,在姜韵生产的时候给她找最好的稳婆。 送走太医,谢灼回了屋内,姜韵已经醒了。 谢灼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捞到怀里,“韵韵醒了怎么不喊我?” “还要打孩子吗?”姜韵仰头看他。 “不打了。”谢灼沉声叹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大军就要启程去边关,姜韵原以为谢灼自己去就行,没想到他把自己也带上了。 行军都是分批次的,不可能全部走一条道,都由其他副将带着。 谢灼雇了马车,一路把姜韵照顾得很好,没让她受一丝累。 半月后,大军到达边关。 将军的主帐没有多大,议事处和休息的地方隔开,外面人议论的声音比较小,也不知道是隔音还是谢灼特意让他们放轻了声音。 姜韵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有吃有喝的地方,她就能自己整个温馨的窝出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在里面窝着,不添乱,不闹腾。 只有实在闲不住,才会折腾一下自家糙汉将军。 到了中午,谢灼端着热腾腾的羊肉汤从外面进来,见姜韵还在懒洋洋地睡觉,不由地凑过去把人亲醒。 男人胡子有几日没刮,冒出了一些尖尖刺,姜韵嫌弃地把他推开,“刺人。” 谢灼抬手摸了下,哑然,走去外头处理掉。 之后才走进来,故意蹭了蹭她的娇脸,沉声笑:“夫人,还刺吗?” 军营里的汉子哪个不是胡子拉碴的,就他现在光零零的。 “糙人。”姜韵捏了捏他的脸,嫣然一笑,“饿了。” “弄了羊汤喝,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宋团去买。” 带她来这里是自己的私心,他不想再同她分开。 京城那边有谢林和秦枝作妖,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那里。 再加上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他怕自己赶不回去。 他一定会好好养着她,让她和孩子都平安。 “夫人,你会不会怪我?”谢灼一边夹着羊肉给她吃,一边有些不安地问。 姜韵咬着香喷喷的肉,满足地眯起眸子,看向他,“怪你什么?” “这里日子艰苦,你在京城能过得更好。”糙汉抬手擦了下她的嘴角,目光柔和。 姜韵摸了摸肚子,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不苦,每日都有你照顾,苦什么?” 若是他把她带到这里来,不仅不好好照顾,还拿她出气,让她干活,那才叫真正的苦。 她见识过不少那种人,嘴上说着爱说着宠,结果目的一达成,就开始变脸,那才叫可怕。 谢灼胸腔泛起一阵感动,低头轻咬她的娇唇,“有什么不适应就告诉我。” “好,将军知道的,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她把羊汤喝完,伸手钻到他衣服里,掐了一把。 糙汉唰地一下脸红了,扣住她的手,语气微严,“夫人,别这样。” 第72章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21) “知道了。”姜韵又捏了两下,见他一张脸全红了,意犹未尽地收手。 谢灼一副被调戏的模样,看着自家夫人的肚子,只好压下心头的想法,有些凶地凑过来亲她。 姜韵赶紧笑着求饶,“我错了,将军您大人有大量。” “晚上再找夫人讨回来。”擦掉她嘴角的唇光,谢灼温柔地嘬了一下,“有事就差人来找我。” “好。”看着他把披风系上,姜韵才放他走。 谢灼出去忙了,姜韵在营帐里走着消了下食,刚要歇下,就听到旁边有脚步声。 那人看着身量较小,虽是军中打扮,但是看着不像军中之人,平时议事的人中她没见过此人。 逗留了一会儿,对方就走了。 姜韵走出去,看了眼被翻动的东西,去外面让人喊谢灼。 能随意进出,定然是偷了进出的令牌。 很快,外面帐帘被掀开,裹着一身冷气的男人冲了进来,“韵韵,是不是哪里不适?” 姜韵坐起身,温暖的小手抓住他的糙手搓了搓,“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男人一听到她有什么事,就紧张得不行。 “刚才营帐里有人进来,东西被翻了,你看看有没有要紧事。” 战场上瞬息万变,有什么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为好。 谢灼面色一沉,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知道了,夫人别担心。” 派了人专门来保护姜韵,谢灼就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宋团在外面吼了声,接着就小了声,“夫人,我扶将军进来了。” 姜韵一听,就知道谢灼怕是受伤了。 她连忙出去,扶住人高马大的男人,接着把人抱到榻上,宋团都没来得及搭把手。 宋团呆愣了一下,转身去找大夫。 看到男人腰腹上渗出血液,姜韵把他衣服脱了,拿药给他敷上。 感受到有人碰他的腰,谢灼连忙拦住,目光凛冽地睁开眼,对上姜韵担心的目光,才松开手让她继续上药。 “夫人。”糙汉嗓音低低地唤。 姜韵红了眼,“傻子,不是告诉你有奸细了吗?还让自己受伤。” “为夫这叫做诱敌深入,声东击西。”谢灼咧开嘴笑,牵着她的手高兴道,“他们想对付我,我让人改道把他们粮草都烧了。” 包扎好伤口,姜韵无奈地看他,“别受伤了,不然我哭给你看。” “你、你别哭。”谢灼笑容僵住,拉住她的手,“我就一点皮外伤,不疼。” 姜韵抵住他额头,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黑眸,终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心软了。 谢灼心脏怦怦直跳,嘴角微扬。 夫人的目光里,全是他。 受伤也值了。 男人不安分地扬起脑袋,缠住她。 “将军,大夫来了!”宋团在外面吼了一嗓子。 姜韵连忙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 谢灼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有些威严地喊:“进来吧。” “是!”宋团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打搅到了什么好事。 谢灼的伤势不重,如他所言,只是皮外伤,大夫开了个药方子就走了。 宋团挠了挠头,“将军,要不要喊人送饭过来。” 晚上忙着烧敌军的粮草,他们自己还没吃饭。 谢灼微微颔首,示意他出去安排。 宋团立马走了,拍拍自己胸膛,还好将军没骂他。 营帐里恢复安静,谢灼伸出自己粗长的手指,勾了勾自家夫人的小手。 哑着嗓音哄道:“夫人,别害羞了。” “下次有人的时候不能亲。”姜韵抓住他的手,脸上还染着绯色。 谢灼低沉一笑:“为夫情不自禁,夫人见谅。” 说罢,他坐起身将人拢到怀里。 姜韵连忙道:“你别乱动,刚包扎好的。” “哄夫人比较重要。”男人欢喜地捏了捏她的后颈,低头亲她眼睛。 姜韵忍俊不禁,“我没生气,不用哄。” “真的?” “真” 男人低头凶猛地缠上来,大手下移,搂住她的腰肢,呼吸急促。 这男人,还真是到处钻空子。 姜韵推他肩膀,下一瞬就被他锁住双手,愈发加深。 “将军,我进来送饭了!”宋团在外面喊。 姜韵连忙往后仰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恼道:“谢灼!” 他就是故意的,说什么哄她,明明就是想看她害羞。 “进来。”谢灼嗓音愉悦起来。 晚上吃完饭,抱着姜韵黏糊了一会儿,谢灼就跑去看作战图了。 姜韵在屋子里走了会儿,感受到小家伙们在动,就坐在边上歇息。 谢灼立马侧过头,接着起身大步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将军不是在专心看图吗?” “夫人在我面前晃,我只想看夫人。”扶住她后腰,谢灼蹲下身,“是不是孩子闹你?” “嗯,在踹我。” “疼吗?”男人紧张起来,伸手想去按住。 姜韵摇摇头:“不疼。” 吃了药丸不疼。 若是普通孕妇,胎儿用力踹是会疼的。 往肚子上踹怎么可能不疼,谢灼眼底满是心疼,脑袋靠在她腰上,“等他们生下来,我再好好教训他们。” “现在就凶巴巴的,以后孩子不黏你。”姜韵揪住他的脸。 谢灼语气颇为淡定,“我黏着夫人就行。” 话是这么说,结果晚上真睡下,谢灼就趁着姜韵睡着,偷偷摸摸凑到她肚子边开始哄孩子了。 男人语气温和又憨实,“刚才是气话,别听。” “以后爹带你们去骑马,射箭,爬树也行。” “不过不能让你们娘知道,她最不喜欢我爬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