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秦始皇的女婿》 第1章 不好意思,穿越错了! “醒醒,你是谁啊?怎么睡到本公主的床上来了?”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 我努力睁开双眼,透过眼前的防护罩,看到面前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 但见她身材窈窕,皮肤白净,脸上镶嵌着一双珍珠般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请问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眼前的少女。 “我是秦始皇的小女儿,我叫嬴小倩,这是我的寝宫,你是谁?又是什么怪物怎么睡到本公主的床上来了你穿的又是什么服饰”她睁大了双眼,瞪着我。 她胆子倒是挺大,没有怕我这个怪物,一连串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秦始皇的女儿“ 我心想这下坏了,错了,错了,完全搞错了,怎么把我穿越到这里来了。 “哦,不好意思,搞错了,我叫张子杰,我穿的这个不是衣服,是一种特制的工作服,耐高温,防辐射,刀枪不入。” 我指着身上穿的跟宇航员穿的航天服差不多的工作服向她介绍着。 “打扰了,我这就走!” 我想努力站起来,只觉得双脚跟踩棉花似的,重心不稳。 我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在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在深圳有一个时光隧道研究中心,我是其中一名先锋队员。 另外,我们中心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探索世界十大未解之谜,比如,秘鲁的纳斯卡线条,英国的巨石阵,波斯尼亚金字塔,摩艾石像,等等。 这次,经我研究中心领导研究决定,将派遣我到2000年前的古埃及去探寻金字塔的建造之谜,试图解释那时候的人是怎样建造这神奇的建筑的,至今都没有人登上过金字塔的塔顶,据有关数据显示,已经有200人试图登上塔顶,结果,全部从上面滑落下来跌死了。 为完成这个光荣的历史使命,我也是豁出去了,咬着牙答应了这次的出行。 万万没有想到,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哪个程序出了问题,时光遂道,一下子把我送到秦朝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大乱,来了大约有几十名身穿铠甲的武士,腰里挎着宝剑,手里举着火把。 “就是这,围起来,围起来!” 一个带兵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长刀,高声喊道。 “是!” 众武士齐声说道。 武士们一下子把整个寝宫给包围了起来。 “准备燃火之物,放火给我烧。快,快!” 那个将领在指挥着。 嬴小倩一看,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是干什么的你不是秦始皇的女儿,公主吗?他们也敢加害于你”我连忙问道。 “那个将领就是赵高的女婿阎乐。他们是要造反,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呢就算把我烧死了,他们就说不小心失火了,是我自己把自己烧死的,”赢小倩说:“这事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你快跑吧!” 赵高的女婿?赵高不是太监吗?太监也有女儿?我有点懵。 快跑我倒是想跑,可我往哪跑 我心里是叫苦不迭,心想真是够倒霉的,碰上这档子事。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我问。 “今天无意之中,我在窗外偷听到阎乐他们的谈话了,他们正在密谋造反。” 赢小倩说,“后来,我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被发现了,我连忙跑了回来,因此,他们要杀我灭口!” “他们真是胆大妄为,连皇帝的女儿都敢杀!那你为什么不禀报你父皇”我问。 “我父皇自从被荆轲刺杀过一次,在博浪沙被张良又刺杀过一次以后,虽说两次都是有惊无险,幸免于难,但是现在他觉得随时随地都有人想要刺杀他,在哪里都不安全,所以,在宫里修建了很多迷宫,看上去都差不多,除了赵高,李斯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在哪,连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宫殿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他是不轻易上朝的,这皇宫这样大,我到哪里去找他?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赢小倩看着外面的武士正在放火,吓得缩成一团。 我心想早就听说秦始皇怕死,果然如此! “有我在,你别怕,没事的!” 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也是没底,硬着头皮这样安慰她,“现在我们是一条战壕的人了,我会保护你的,你先去看看有没有水,把被单和毛巾全部浇透,然后,把被单裹在身上,用毛巾捂住口鼻,以防止烟呛,剩下的都交给我。” ”好!“她听我这样一说,忙起身去弄水。 “呼——” 更加倒霉的是此时刮起了大风,真是风借火势,火助风威,转眼间,大火熊熊燃烧了起来,烧得寝宫的木料“噼噼啪啪”直响,火焰窜起了数丈之高,火舌已经从窗外伸了进来。 难道我今天要被烧死在这里我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情急之下,容不得我思考,我一脚把门踢开,一下子从里面蹿了出去。 外面的武士看见里面突然跳出一个怪物出来,也是吓得不轻,俱是一愣。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趁着他们一愣的工夫,我一个箭步跳到了阎乐的马前,“兔崽子,你给我下来吧你!”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伸手把阎乐从马上拽了下来。 阎乐猝不及防,吓得“妈呀!” 一声,摔下马来,瞪大了双眼,奇怪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有胆大的武士,从背后冲了过来,举起宝剑,往我身上就砍。 砍得火星子直冒,剑口也崩坏了。 我暗自庆幸,幸好有“航天服”护身! 众人一看砍我不动,丢掉手中的武器,又围上来一帮人,企图活擒我,被我一个华丽转身,全部打趴下,众人见状,吓得再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我一看这情形,心想,平时坚持健身果然有用,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用场,于是我仗了仗胆子,“啪啪”甩了阎乐两个耳刮子,骂道:“兔崽子!你想造反是吧敢放火是吧” 打得他晕头转向,满地找牙! “扑通”一声,阎乐忙给我跪下了,不停地磕头,哀求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小的是万万不敢造反哪,放火烧公主的寝宫,也是奉上峰所差,不得已而为之啊!” “上峰所差那你的上峰是谁”我问。 “我的上峰是——”阎乐正要交代情况,就在这时,忽听,“嗖嗖嗖”之声,下起了一片箭雨,眨眼间,阎乐以及所带来的几十名武士全部被射杀! “你的上峰是谁快说!” 我忙问。 “是——”阎乐还没有来得及交代,就到阎王那报道去了,这下肯定乐了!怪不得叫阎乐! 但见一名没有胡子的家伙带着数百名甲士,赶了过来,尖声说道:“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了,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你不能都杀了,我还要问话呢!” 我喊了一声。 可是为时已晚,那人根本就不理我,阎乐及其手下,已经全部被杀死。 “他就是中车府令赵高!” 这时,嬴小倩已经裹着被单从寝宫里跑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好在还算安然无恙,她指着那名宦官,小声的向我介绍。 “他是赵高阎乐不是他女婿吗,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还杀他”我问。 “这你还不明白吗他怕被咬出来,这就叫大义灭亲,杀人灭口,开脱罪责!他不把阎乐杀了,不怕我父皇找他的麻烦吗” “原来如此!” 我心想这赵高也够狠的啊。 这时,赵高乐呵呵的来到嬴小倩面前,仿佛刚才射杀的不是他女婿,忙施礼说道:“公主受惊了,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就带着甲士过来了,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嬴小倩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觉得一阵恶心,知道他是在演戏,也不便戳穿他,说了声:“免礼,本公主恕你无罪。” 她心想等见到了父皇再和你算账。 “这位是”赵高转身看着我,神情倒很是淡定。 我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个老江湖。 “哦,他是我新交的一个朋友。” “既然是公主的朋友,那老奴就放心了,”赵高说,“快,快救火!” 就在这时,秦始皇嬴政带着李斯等文武大臣来到了现场。 但见秦始皇的身高有两米左右,腰大十围,矫健魁伟,他的嘴巴张开像老虎的嘴巴;两眉之间有一块鼓起来的骨头,鼻子很高;眼睛又细又长;气宇轩昂,高大威武。 赵高以及这些甲士全部跪下,山呼万岁。 “免礼,你们都起来吧。” “谢万岁!” 众人都起来了,只有赵高没有起来。 “赵爱卿,你有何事”秦始皇问,“有什么事,起来说话。” “启奏陛下,奴才听说公主的寝宫着火了,就速带领众人过来救火了,擅自行动,请陛下降罪!” “火势紧急,情况特殊,你做得对!朕恕你无罪!” “另外,奴才还听说,有人要诬告奴才谋反,实乃天大的冤枉,陛下对奴才天高地厚之恩,无以为报,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圣明,请明察!” “父皇,阎乐他们要谋反,此事已被女儿亲耳听见,阎乐是赵高的女婿,想必他定是他们的后台,否则,他们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请父皇详察。” 这是嬴小倩已经跑到秦始皇的身边。 “小倩,你没什么事吧”秦始皇关切的问道。 “父皇,我没事。” 嬴小倩答道。 “冤枉啊,这是天大的冤枉!” 赵高一听,吓得面色苍白,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陛下,绝无此事啊,阎乐虽然是我女婿,但是他竟然敢火烧公主的寝宫,以下犯上,奴才已经将他射杀。奴才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啊。” “父皇,他这是杀人灭口!” 嬴小倩说,“死人嘴里无有招供,他这是怕阎乐把他给供出来,所以,才杀了他的。” “李爱卿,你看此事呢”秦始皇转身问李斯。 “陛下,臣以为,虽然阎乐是赵高的女婿,但是阎乐已死,中车府令大义灭亲,立场已经很鲜明了。谋反证据不足,依法是不能定罪的。” 李斯是廷尉,掌管法律,刑狱。 “好吧,赵爱卿,你起来吧,朕赦你无罪!” “谢陛下!陛下英明!” 赵高如释重负,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在一旁。 “这位是什么人”秦始皇,这会儿也看到了我,转脸问小倩。 “哦,父皇,他是我新交的一个朋友,刚才就是他救了我。” “见过陛下。” 我来到秦始皇的面前,躬身向他行了礼。 “谢谢你救了小女,你是什么人,要什么赏赐吗”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什么也不要,我来自公元2023年。” 我说,“我是来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的,任务结束,我就回去了。” 其实,我心里在骂大街,怎么把我穿越错了,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差点把小命给混丢了。 “公元2023年”秦始皇也是一愣,“那是我们大秦王朝多少代子孙” 我一听这话,一时也是无语,心想你们大秦王朝一共只有十五年的江山,还多少代子孙呢! 事后,嬴小倩曲了拐弯带我来到了一个密室。 她找了套他哥扶苏的衣服给我换上了,还算合身。 她仔细看了看我,蹼哧一声笑了,说:“恩公,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我被她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突然,她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我,把头埋进了我的脖子,说:“既然你睡了我的床,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子杰,你就别回什么公元2023年了,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做长久的夫妻。” “那怎么行呢”我一听,吓了一跳,心想开什么玩笑,“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能做夫妻呢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现在就呼叫总部,接我回去。” 我左手上带着一个和手表差不多的东西,这就是我和总部研究中心的通讯工具。“喂,总部吗我要回去。” 我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 “是的,子杰,你现在在哪里”那头传来一个特别嗲的声音,我一听是女机器人盼盼。 “你们搞错了吧,把我穿越到秦朝皇宫里来了,刚才一把大火差点把我烧死了,快把我弄回去。” “子杰,不好意思,程序出了点故障,正在紧急维护之中,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好不了,你在那边再玩段时间,等好了,我们再联系你。” “我马上命都没了,还玩什么?” 说着说着,突然断了信号。我恨不得想踹她两脚,每次都是这样,关键的时候总是掉链子。 小倩一看我真要走,也是吓得不轻,说:“好了,好了,你别走了,一切都依你。不勉强你了,行了吧。” “小倩,快带我去见你的父皇,我要和他单独谈话,我有要紧的事和他说。” “什么事”她睁大了双眼看着我。 “走,我们边走边说吧。” 第2章 密谋 秦始皇的书房。 文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秦始皇正在阅览奏折。 素闻秦始皇特别的勤政,每天要阅览一百二十卷,大约三十万字的奏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见我和小倩一起来了,说:“这里是书房,没有外人,你们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仔细一听秦始皇说话的声音很特别,有点像豺声,听起来,稍微有那么点刺耳,根据我的分析,他可能患有支气管方面的疾病。 都说他残暴,这时我却觉得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父皇,子杰说了,据后人历史记载,我们大秦的江山只有十五年。” 赢小倩说。 “胡说,我们大秦帝国,经过几十代人的努力,终于在我的手里统一了六国,我为始皇帝,将要传二世三世乃至万世,怎么可能就十五年”秦始皇说,显然他不相信,也是不能够接受的。 “陛下,您听说过一句谶语吗”我说。 “什么谶语” “亡秦者,胡也。” “这个我知道啊,胡就是匈奴嘛,为了防止匈奴入侵,我已经派遣扶苏为监军和蒙恬为大将带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去了。” 他说。 “陛下,您说错了,这个胡,并不是匈奴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胡就是您的小儿子,胡亥。” 我说,“根据史书记载,大秦的江山将会毁在他的手里。” “不可能,胡亥是我最小的儿子,虽然说,我很喜欢他,但是我并没有打算把皇位传给他。” “请问陛下,胡亥的老师是不是赵高” “正是。” “陛下,胡亥是您的皇子,那么,皇子的教育是至关重要的,所以,给皇子选老师也是要特别谨慎的,那赵高为人狡诈多变,心狠手辣,心术不正,喜欢玩弄权术,像这样的人怎么能给胡亥做老师呢”我说。 “父皇,子杰说得对啊,”赢小倩说,“你赶快把那个赵高给撤换了,然后,重新给胡亥找一个好老师,不过,你可不能偏心,也要给我找个好老师。” “赵高此人聪明伶俐,做事总是很合我的心意,而且精通狱法,很有学问,”秦始皇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大秦之所以能得天下,就是采用了商鞅,韩非的法家学说,使用酷法,重典,要不然这些老百姓怎么会知道畏惧呢” “陛下,用严刑酷法得天下,难道这样能治天下吗经过了统一六国的战乱,百废待兴,人民疲惫,应当施行仁义,减轻赋税,徭役,与民休养才是啊。” 我说。 “减轻赋税,国家的钱从哪里来呢减少徭役,不修长城,匈奴来犯又该怎么办呢”显然,他听不进去这样的话。 “那么,请问陛下,您现在已经确立太子了吗” “那倒是没有。” 秦始皇说。 “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陛下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请您尽快确立,要不然,将来,在你最后一次巡游,经过沙丘这个地方的时候,将要发生变故啊。” “沙丘那不是赵武灵王被饿死的地方吗”他说。 “正是,此地极为不祥,希望陛下千万别去。” 我说,“依据历史记载,赵高与李斯将在这个地方合谋,改立胡亥为太子,继皇位。” “赵高与李斯他们都是国家的忠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秦始皇说,“再说了,立谁为太子,这事最终还是我说了算,他们说了也不算。” 我心想,等到那时,你都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呢。都说秦始皇不喜欢人和他谈论死后的事情,这话也没法跟他说。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们现在从表面上看上去可能还算忠诚,不代表他们将来一定忠诚啊,我听说,赵高将来要指鹿为马,打击异己,而李斯信奉的人生哲学则是厕鼠与仓鼠,他立誓要做仓中鼠,不做厕中鼠,人生观如此扭曲,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忠臣呢”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秦始皇沉吟了片刻,“那依你所说,该怎么办呢” “陛下,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着,请立长子扶苏为太子,同时罢免赵高和李斯的官职,选择贤达之人辅佐太子。” 我说。 “父皇,子杰,说得对,我看赵高和李斯狼狈为奸,没有一个好东西!” 嬴小倩说,“就按子杰说得办吧。” “扶苏,公子高,公子将闾,胡亥,这四个孩子之中,扶苏为嫡长子,按理说,我早该立他为太子,只是他的性格太过仁懦,不像我,所以,我才至今未立,这次让他和蒙恬带领三十万的军队去修长城,抗击匈奴,就是想让他历练历练。” 秦始皇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有我的难处啊,这几十代人共同努力才打下来的江山,我不敢轻易交给他啊。这样吧,小倩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如果你愿意留下辅佐扶苏的话,我就立他为太子,你意下如何” 赢小倩也殷切地看着我。 “我这怎么可以呢我是公元2023年的人,我任务执行完,随时都是要回去的。” 我忙摆手。 “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难道说小倩长得不好看,你做了我的驸马,让你受委屈了吗”秦始说,“你暂时先去蒙恬军中,和王翦王老将军的孙子王离一起,做蒙恬的副手,如果到时候,你真的要回去,你再回去,绝不勉强。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不勉强,这不还是勉强我了嘛。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一天,我和嬴小倩作为皇帝的特使,带着秦始皇册立扶苏为太子的秘诏,来到了蒙恬军中。 扶苏身材修长,腰悬长剑,斯文儒雅,仁慈敦厚,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看上去像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接到诏书以后,并不显得高兴,而是诚惶诚恐,说:“我原以为父皇把我流放到这遥远的边疆来,就是要彻底放弃我了,不曾想,他却要将大位传给我,可是我身为嫡长子,没有父皇那样的雄才大略,杀伐决断,年纪又轻,资历尚浅,又没有什么功劳,我如何能承继大统,治理得了这大秦的天下” 他显得忧心忡忡。 “哥,父皇将皇位传给你,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嬴小倩说,“你要不是不想当这个太子,要不让我来当吧。” 众人一笑。 “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们现在手握三十万重兵,有我和王离将军,以及新来的驸马子杰一起辅佐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大将军蒙恬说。 “大将军,您客气了,我来就是来走马观光,看看长城内外的风景的,纯属打酱油,打杂的,”我忙推辞说,“让我跑跑腿,倒倒水什么的,估计还凑合,要是论国家大事,领兵打仗什么的,我可啥也不会。” “这样吧,你和小妹暂时先领人去修长城吧。” 扶苏对我说。 “遵命。” 就这样,我每天白天领着人去修长城,晚上回来,嬴小倩不知从哪里给我弄来了一些兵书,什么《孙子兵法》,《太公兵法》,《吴起兵法》,《三十六计》,等等,一大堆的书,看得我头昏脑胀。 天还没有亮,我一个人睡得正香,蒙恬又来了,开始教我剑法。那青铜剑沉得要命,他摆明了就是想把我给活活累死。 第3章 中计 扶苏军营。 “众位,眼下我们修筑的长城刚刚倒塌了一段,正要修缮,这时,匈奴人却趁火打劫,发兵来攻打我们,你们说说,该怎么办”扶苏神情紧张,略显不安,“我们所依赖和凭仗的就是长城,现在长城倒塌了一个大缺口,如何御敌?” “请殿下不要担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将军蒙恬说。“我们有大军三十万,怕他何来” “话虽如此,可是那匈奴骑兵甚是了得啊。” 扶苏依然是惴惴不安,“此次匈奴来了多少人马” “据探马来报,有五千人马。” 蒙恬说道:“目前距此只有三十里了。” 扶苏一听五千,来的人马不是太多,心里多少放宽了一些,然后问:“来将为谁” “是匈奴的一位公主,也是一名女将,名叫茉莉花。” 蒙恬说。 “哈哈,原来是个女的,殿下莫怕,末将只需带三千人马足矣,便可将他们一举全歼!” 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王翦之孙,通武侯王贲之子,上将军王离。 “王将军切不可轻敌,一般来说,女子为将,必定有非常手段。” 蒙恬说。“我们最好还是坚守不战,待他们粮草耗尽,自然就会退去。到那时再乘胜追击,也不为迟晚。” “大将军,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人的威风呢谅她一女子,何足道哉”王离不以为然的说,“如果不出战,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王将军,如果你坚持要出战,最好多带点人马。” 蒙恬说。 “殿下,我只需三千人马,多一个不都不带。” 这时,嬴小倩故意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瞧她那意思,觉得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想让我请令出战。 我连忙摇头。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说:“哥,子杰刚才和我说,他要出战!” 我一听,脑袋一下子比车轱辘还要大三圈。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要出战了这女人真是没事给我找事,真是个坏事的母子。 “子杰,你真的想出战吗”扶苏问我。 “啊,啊,是,是!” 既然小倩已经那么说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我想去会会那个女魔头。” “那可不行,我先讨的令,怎么能让你去呢”王离急道,“此仗我去,你若想去,下次有机会,你再出战也不迟!” “那好吧,王将军勇气可嘉,那就依王将军吧!” 扶苏说,“子杰啊,你还是赶紧带人去修长城吧,这次要抓紧,把倒塌的地方尽快修好,昼夜不许停工。” “是,殿下。” 我心想谁想去打仗谁去,我才不想去呢,怎么说,还是在后方安全一些,保住小命要紧。 嬴小倩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外面雪越下越大,平地都有三四尺厚了。 这时,王离已经从校军场点齐了三千骑兵,越过长城,冲了下去。 眼前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一望无际。 王离挥舞着大刀,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眨眼间,两军就相遇了。 双方一字排开,准备厮杀。 王离一看,对面大概有五千匈奴兵,都是老弱病残,为首的是一名女将,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手持长鞭。 “对面是战国名将王翦王老将军之孙,王离上将军吗”只见那名女将把马勒住,高声喊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正是!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为何前来送死”王离一听,原来匈奴人也会说中原话,“你又是谁” “我父亲便是头曼单于,我是冒顿之妹茉莉花,并非我想冒犯将军您的虎威,只是上命难违,不得不从啊。” “我们大秦与你们匈奴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们屡屡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夺我财物”王离说,“就凭你们这区区几千人马就敢来攻打我们大秦吗我不杀女人,你赶快回去,换你哥来。” “我先谢谢您手下留情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想见我哥不难,你若是能赢得了我手中的长鞭,我哥自然会来!” “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王离一听这个黄毛丫头口吐狂言,不由得火往上撞。拍马过来,舞起大刀,力劈华山,对着茉莉花的头部就是一刀。 茉莉花催马闪身,躲过,回手就是一鞭。 王离用刀拨开。 就这样两个人在两军阵前打了起来。 大约十个回合,茉莉花体力渐渐不支。她回身打一个呼哨,拨转马头就往回跑,那五千人马也跟着往回跑了,旗帜也不要了,扔得满地都是。 王离带着三千人马跟在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追着追着,手下一名将官说道;“上将军,我们还是不要追了吧,兵书有云,穷寇莫追,恐有埋伏。” 王离哈哈一笑,说:“你真是个胆小鬼!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个常识,我岂不知你看看前面是一马平川,是一块平原地带,无险可守,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埋伏兵马,如果说,有山川,峡谷,那我们肯定要小心,现在,他们就是待捕的羔羊,无处藏身,死路一条!” “上将军所言甚是!” “到嘴的肥肉,我们岂能吐出来全力给我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大约追了有三十里左右,跑着跑着,就听茉莉花又发出了一声呼哨,突然,五千匈奴兵都不跑了,掉转马头,摆好了阵势。 茉莉花又出现在了队伍的前面,立马等着王离。 很快,王离和他带的三千人马就追到了跟前。 王离觉得有点奇怪,这些匈奴兵跑着跑着,怎么突然不跑了 “哈哈!” 茉莉花仰天大笑,说:“王离啊王离,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已经中了我的计了,你已经钻进了我们的口袋,插翅难飞了,你知道吗我设此计原本是要捉拿蒙恬的,我心想至少消灭你们两三万人马,不曾想你就带了这么点人马来,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王离一愣,把大刀往空中一举,三千人马全部停了下来,他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但见皑皑白雪,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只听茉莉花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锐的叫声,那声音有点像是狼嚎,高亢而又刺耳。 这时,只见四周地面的雪慢慢的向上鼓了起来,紧跟着露出了一个个匈奴兵的脑袋。 原来他们早早的就在这里埋伏了,雪下得特别大,直到后来通通把他们盖在了下面,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雪下面埋伏有人。 不得不佩服这些匈奴兵真有耐力,伏在雪下面至少有好几个时辰了,居然都能忍住不动。 至少有五万匈奴兵,用的都是强弓,闪闪发光的箭头全部对着王离这三千人马。 “大家镇定,不用怕!看我去擒茉莉花!” 王离拍马舞刀,直取茉莉花。他想擒贼先擒王,以她来挟这些匈奴兵。 这次茉莉花没有躲,而是说了声来得好!“王离,你以为我怕你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茉莉花的厉害!” 只见她手腕一抖,黑色的铁鞭时而刚硬,似铁杵一般,时而柔软,又犹如金蛇乱舞,带着凌厉的风声,围着王离,上下翻飞。 茉莉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王离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忽然,铁鞭一下子缠住了王离的大刀,茉莉花一用力,大刀被她拽飞了过去。 王离手里没有了兵器,如何招架 又过了几个回合,王离一个不留神,左腿被铁鞭缠住,茉莉花大喝一声,把他从马上拉了下来。 “绑!” 茉莉花喝令一声,几个匈奴兵冲上去把王离捆了个结结实实。 “投降者不杀,胆敢有顽抗者,就地阵法!” 三千人马一看这阵势,全部投降。 第4章 议废太子 匈奴大帐。 头曼单于坐在大帐中央的正坐上。 “孩儿给父亲请安!” 茉莉花躬身施礼。 “好,好!我儿智勇双全,这次兵不血刃,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头曼单于满面春风,哈哈大笑,“我要重重的奖赏你,你自己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孩儿什么都不要,只愿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茉莉花说。 头曼单于一听这话,更高兴了。 头曼单于说:“看来是老天爷要把你赐给我啊。我们匈奴人注定要成为草原上的主人!秦人向来看不起我们匈奴人,说我们是蛮夷,胡人,只知道骑马射箭,没有什么文化和韬略,今天,我们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谋略了。” “父亲过奖了,孩儿也只是侥幸取胜而已,若论民族文化,我们匈奴人的确不如他们秦人。” 茉莉花说,“在这方面,我们确实要向他们好好学习。” “听说你把秦军上将王离活擒了”头曼单于问道。 “是的,” “这王离的爷爷,那可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王翦啊,秦始皇统一六国,那基本上都是王翦,王贲父子带领着秦军扫平天下的,如今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如把他和那三千名俘虏都杀了算了。” “父亲,不可,如今我们要杀王离那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是,父亲请想,这王离家族世代为将,在秦朝影响极大,杀了他,可能会激起秦兵的复仇之心。战争发展的态势,目前还不是很明朗,因长城阻挡,我们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加上东胡,月氏,楼烦等国对我们还在虎视眈眈,因此,不如暂时留他一条性命,将来定有用处。另外,我们匈奴人打了胜仗,喜欢坑杀俘虏,这是不对的,只能激起的敌人的报复之心和顽强抵抗,这三千秦兵已经投降,杀之不祥,请父亲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哈哈,好,我儿有如此见识,不输你哥冒顿啊,”头曼单于说,“好吧,就依你,先不杀他们,全部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父亲圣明,”茉莉花继续说道,“目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城突然倒塌了一段,这正是我们进攻秦军的大好机会,所以,孩儿请命,明天一早带领五万骑兵继续攻打蒙恬所部,定将他们一举击溃。” “准!” 匈奴校军场。 一名小将正在练习骑马射箭。 只见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围着校军场来回奔跑,一边跑,一边射箭,每次都能射中箭靶的靶心。 头曼单于和胡姬伫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点点头。 那小将看到头曼单于来了,忙催马过来,跳下马来,施礼道:“父亲,母亲,孩儿给你们请安。” “嗯,胡狼儿,你的箭术进步很快啊!” “父亲,我已经可以做到箭无虚发,百发百中了,请父亲允许孩儿跟随茉莉花姐姐,一起领兵作战,我也要到前线杀敌立功。” 胡狼儿请求道。 “胡说,你以为到前线打仗是闹着玩的吗”胡姬说,“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不许去!” 说话的女人,正是头曼单于最宠爱的阏氏胡姬,她是秦朝北地狼族的妖艳女子,看上去很年轻,身材保持的很好,凹凸有致,着装打扮很是妩媚。 “你母亲说得对,战场可不是自家校军场,你还小,好好练,以后有你表现的机会。” 头曼单于说。 “父亲,孩儿今年十七岁了,已经不小了,这每天只是在自家校军场上练习,不上战场实际操练,又有什么用”胡狼儿把嘴撅得老高。 “那你有什么志向呢将来长大了,想做单于吗”头曼单于问他。 “我不想当单于,我只想当一名将军。” 头曼单于哈哈一笑,又问:“我上次让你背诵《孙子兵法》,你背了吗” “背了。” “那你现在背给我听听。”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等等,不得不说,他背得还真的挺顺溜。 头曼单于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他很喜欢这个小儿子,说:“那你继续操练去吧。” 头曼单于和胡姬一起回到营帐之中。 他今天心情很高兴。 胡姬察言观色,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趁机说道:“夫君,你看胡狼儿这孩子怎么样” “嗯,大有进步,可谓文武双全,我很喜欢。” “那你何不改立太子,将原太子冒顿废掉,立胡狼儿为太子呢”胡姬趁机说道。 头曼单于一听这话,心中一动,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他说:“只是中原人常说,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何况冒顿现在不在此处,正在月氏国为人质,如之奈何” “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这是迂腐之见,夫君请想,难道说长子是个傻子,也要立他为太子吗”胡姬说,“再说了,何况我们又不是中原人,为什么要遵循中原人的礼法制度呢我认为应当选取贤能之子立为太子。这胡狼儿文韬武略,样样都不输于冒顿,将来肯定会带领我们匈奴发展壮大,成为草原上的首领,为何就做不得太子呢” “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头曼单于说,“近几年,我发现冒顿平时言行之间,确有大不敬的行为,而且,不爱读书,难成大器啊。” “夫君,不如这样,你现在就派一名上将带兵出其不意,前去攻打月氏国,这样一来,月氏国必定迁怒于太子,就会杀了冒顿,这样借刀杀人,也不影响你的声誉,若能攻下月氏国,那岂不是两全齐美”胡姬建议说。 “此事非同小可,且容我三思。” 头曼单于说。 当天晚上,胡姬趁头曼单于睡着了,偷出兵符,密令大将左贤王延术连夜带领一万骑兵前去攻打月氏国。 第5章 出战胡狼儿 雪已经停了。 匈奴军营三更造饭,拂晓进兵。 五万骑兵在茉莉花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蒙恬所部杀来。 “姐姐,姐姐,等等我!” 刚走到半道上,忽听一人在后面呼喊着,只见来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追了上来,茉莉花回头一看,原来是胡狼儿。 “胡狼儿,你怎么来了”茉莉花把马勒住,问道:“是父亲叫你来的吗” “不是,我是偷跑出来的,”胡狼儿说,“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和秦兵作战。” “那可不行,你赶紧回去!” 茉莉花一听,这不是胡闹嘛,她素来知道胡狼儿的母亲胡姬不是个善茬儿,这胡狼儿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她可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不回去,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放心吧!”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一会儿,你的母亲找不到你,怎么办呢” “不,没事的,我既然已经来了,我就绝对不会回去的,”胡狼儿倔强的说,“等我今天在战场上立了功,母亲她老人家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他这么一说,茉莉花也是拿他没办法,于是,说道:“好吧,你要去也行,到了战场之上,你要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听到没有,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是,唯将军之命是从。” 胡狼儿高高兴兴的入了队。 扶苏军营。 扶苏急得背着手来回直溜,然后说道:“这女魔头茉莉花甚是了得啊,昨天刚把王离将军生擒活拿了去,三千骑兵全部投降,她今天又带领了五万骑兵前来攻打我们,该怎么办呢” “殿下,莫要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说,昨天我们败了一阵,但我们主力部队仍然没有什么损失,这并不影响全局,”蒙恬说,“请允许我带领本部人马去会她一会。”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嬴小倩又掐了我一下。 “大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你且在此坐镇,还是我去吧。” 于是我连忙说道。 上次因为我没有出战,嬴小倩很是生气,所以,这次我鼓起了勇气,主动请缨。 “你是不是有点傻谁让你请令出战的”嬴小倩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对我说。 “你刚才掐我,不是你叫我去的嘛”我疑惑的低声问她,“那你刚才掐我是什么意思”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上次我掐你,是提醒你,让你去,那是因为觉得来了一个女的,带的兵马又少,容易对付,所以,叫你去立功。现在,王离将军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人家这次带来的不是五千人马,是五万骑兵啊,你去干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去送死吗”她是又气又急又恼。 我哪里懂得她这么多的暗语,同样是一掐,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意思表示。 “谅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能耐,她之所以能胜王离将军,那肯定是王离将军轻敌了,没注意,所以,才上了她的当。蒙恬老师教我青铜剑法已经多日了,今日正好让她领教领教,让她知道知道我们蒙家青铜剑法的厉害。” 既然请战的话已出口,我也不能太怂了,只得硬着头皮,不横装横。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也给你五万人马,不过,这个女魔头甚是狡猾,你可千万要小心。” 扶苏说。 嬴小倩急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子杰,这样吧,你带上我这把青铜宝剑,骑着我的汗血宝马黑风去,”蒙恬说着又把身上穿的铠甲脱下来给我穿上,嘱咐道,“这副铠甲是皇帝陛下赐给我的,刀枪不入,我将它送给你,你穿上防身,千万小心!我会带领大队人马在长城上给你观敌略阵的。” “请殿下,大将军,放心!” 听蒙恬老师这么一说,我心里热乎乎的。 “我也要去!” 嬴小倩跟她哥扶苏说,“我要和子杰在一起。” “小妹,你不会武功,怎么可以去呢乖,别闹了,”扶苏说,“我们一起在此静候子杰的佳音。”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 说完,我昂首走了出去。 我从校军场点齐了人马,越过长城,在长城的一个大缺口处,摆好了阵势,刀出鞘,弓上弦,严阵以待。 我要防止匈奴兵从此处攻上来。 果然,没有多久,茉莉花的大队人马就赶到了这里,只见她把手中的长鞭往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军队“唰”地一下,全停了下来,弓弩手在前,直刀兵紧随其后,盔明甲亮,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得不承认,匈奴骑兵训练有素,天下罕有其敌。 但见茉莉花身穿戎装,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高,有点像是波斯人,身材挺拔,勇武有力,皮肤略微显得有点粗糙,这可能是因为她长期生活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缘故吧,但是英姿飒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对面来将为谁报名再战!” 茉莉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高声问道。 “我是张子杰,请问王离将军呢”我刚要询问她王离将军和那三千人马的情况。 “什么张子杰,李子杰的,少姓无名之辈,待我把你也擒回去,你就能见到他了。” 就在这时,匈奴军中突然蹿出一匹黑马,马上端坐着一名小将,直奔我而来,“打仗便打仗,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看刀!” “胡狼儿,你快给我回来。” 茉莉花对那名小将喊道,冲出去的正是胡狼儿。 胡狼儿根本不听,从腰间拔出直刀,对着我就砍来了。 速度是相当之快,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功夫,刀就到了我的眼前。 仓促之间,我拔出青铜剑去挡他的直刀。这种匈奴直刀,刀身笔直,刀长三尺左右,直柄。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刀头被削掉。 我心想蒙恬的这把青铜剑果然是把宝剑,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胡狼儿大惊失色,见势不好,打马便跑。 我催马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着跑着,但见胡狼儿一回头,拈弓搭箭,对着我就是一箭,我只觉眼前一点寒星直奔我而来,我心想不好,连忙把头一偏,箭头正射中我的左肩头。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胡狼儿回身又是一箭,这一箭,直奔我的前心,如流星一般,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觉得一阵疼痛,吓得把眼一闭,心想这下完了。 等我把眼睁开一看,还好,两支箭头都从铠甲上滑掉了下去,幸亏有铠甲护身,没有射动我,要不然,这下我真交待了。 胡狼儿也觉得奇怪,明明两箭都射中我了,却居然都没有射穿。转念一想,他明白了,原来是我身上穿的有宝甲。 这时,但见他抽出第三支箭,这次对准我的眉心,要射我的脑袋。 眉心处没有铠甲护身。 这小子的箭法太邪乎了,指哪射哪,根本就躲不开,我心想这下真完了,我正着急,不知怎么躲避才好,但见,胡狼儿这次用力过猛,“咔嚓”一声,把弓给拉折了。 我心中大喜,催马追了上去。 黑风宝马速度快,眨眼间,我就追上他了,我挥剑砍断他的马腿,他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我再伸手把他活捉了过来,担在马背上。 茉莉花及诸将刚要上前抢救,我用青铜宝剑架住胡狼儿的脖子,喊了一声:“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这一招果然管用,没有人再敢过来。我心想这胡狼儿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鸣金的声音,我明白,在战场上,有这个规矩,擂鼓必进,鸣金必退,这是蒙恬大将军叫我回去。于是,我们双方各自收兵回营。 回来后,嬴小倩一把抱住我说:“子杰,你可真厉害!还抓住了一名匈奴头目。” “这算什么,要不是蒙恬大将军鸣金叫我回来,我肯定连那个女魔头也一并捉了回来。” 我自吹自擂的说。 “我站在长城上看那个女魔头,长得还挺俊俏的嘛,而且,我看你们俩好像还眉来眼去的,”嬴小倩说,“子杰,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怎么可能两军阵前,我哪有那份闲心啊”我连忙辩解。 就在当天晚上,匈奴派使者送来一封书信,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他们打算明天用王离将军和三千俘虏换回胡狼儿。 扶苏及蒙恬大将军都同意,明天仍然由我去交换人质,只听蒙恬说:“用一个胡狼儿换回王离将军,以及三千兄弟,这买卖,我们也不亏,只是那个茉莉花甚是狡猾,你要小心。” “知道了,请大将军放心!” 第6章 艳遇 第二天的下午,茉莉花率领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三千俘虏都被用绳给捆了起来,王离也被五花大绑捆着,一个骑兵带着一个俘虏,就这样,全部担在骑兵的马背上驮了过来。 “张将军,王离将军和三千弟兄我们已经给你送回来了,”茉莉花高声喊道:“请把胡狼儿送过来吧。” “王离将军,你没事吧”我看到了王离,喊了一声。 “我没事。” 王离答道。 我一看王离没事,就叫人把胡狼儿从队伍之中推了出来,不过,还没有把他的胳膊松绑。这小子太厉害了,他就是一只虎,不敢轻易把他松绑。 “张将军,我知道你们秦人最讲究信用,言而有信,说话算数,现在,我就放王离将军过去,也请你们把胡狼儿给放过来,”茉莉花说,“我数三声,我们双方一起放人。” “可以!” “一,二,三,放人!” 茉莉花命令手下人,把王离从马背上放了下来,让他回归本队,腿脚可以走动,但是胳膊也仍然是捆着的。 王离晃晃悠悠的向我们这边走来,可能他在马背上担得太久,这一会儿血脉还没有活动开,所以,走得比较慢。 胡狼儿向茉莉花的队伍那边快速走去。 “胡狼儿,再快点,快点过来!” 两人刚刚一过中界线,就听茉莉花喊了一声。 胡狼儿会意,跑回本队。 就在这时,只见茉莉花手腕一抖,那长鞭如同金蛇一般,直奔王离而去,鞭梢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身体,茉莉花用力向后一拽,王离又被她腾空拽了回去。 我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狡诈,力气如此之大。 我很是恼火,拍马舞剑,来夺王离,她横鞭在前,挡住我的去路,与我战在一处。 她知道我的青铜剑是宝物,所以,她有所顾忌,铁鞭不敢直接碰我的青铜剑。 由于,她的铁鞭太长,覆盖范围较大,舞动起来,密不透风,我也无法靠近她,就这样,我们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打着打着,有意无意之间,她转到了上风头的位置,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在空中一抖,随风飘来一股清淡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孔。 一瞬间,我就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再然后,我就昏死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后面发生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个粽子,躺在一张大床上。 不过,室内倒是暖气逼人。 我仔细观瞧,这是一座大帐。我明白了,这是匈奴人的军帐。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我心想。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怎么会到匈奴大帐里来了。 我转脸一看,茉莉花站在我的面前,正乐呵呵的瞅着我。 “你终于醒啦。” 她笑着对我说。 “女魔头,王离和我那三千弟兄呢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看茉莉花出现在我的面前,吃惊非小,“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去关心别人!这是我的大帐,或者,说的直白一点,这就是我睡觉的地方,”她一笑,“你还真是挺能睡的,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既然你在战场上使用阴谋诡计赢了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给杀了”我疑惑不解,“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怎样折磨我” “哈哈,你真是迂腐透顶,什么叫阴谋诡计你们中原人著作的《孙子兵法》上面不是说过,兵者,诡道也。只要能打胜仗,那就是最好的方法。你虽然堂堂正正,却老吃败仗,又有什么用呢”茉莉花说,“怎么,你害怕了吗我若是想折磨你,杀你,你已经早死多时了,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我把你杀了,又能怎么样呢之所以把你请到这里来,我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谈生意我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好谈的”我有点不大相信,何况这女人一向诡计多端。 “如果这个生意做成了,我不但把你给放了,我还要把王离,以及你们那三千人马都放了。” 茉莉花一笑。 “什么生意” “你先回答我,你成亲了没有” “你问这个干嘛我成不成亲,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你还没有成亲的话,我的意思,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来给你做妻子,我们做长久的夫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不敢相信的耳朵,这匈奴的女人都是这样直接,这样奔放的吗 “我的意思,我们成亲,我给你做媳妇儿,我们白头到老。” 茉莉花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你是在开玩笑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心想,这匈奴女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为什么难道你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吗”茉莉花很认真的问道,眼睛里闪着光,“虽然说我茉莉花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是,在我们匈奴,想得到我的人,那可是数也数不过来,我都一概拒绝了,你不要以为,我主动提出婚姻之事,你就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不正经的女人。” “这与你好看不好看,毫无关系,实话对你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是公元2023年的人,到这里来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任务执行完以后,我就要回去了。” “胡说,什么公元2023年的人你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吗你在骗三岁小孩子吗我不相信什么前生,什么来世,我只说现在。”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都不可能成亲,因为我现在已经被秦朝招为驸马。” “招为驸马那公主叫什么名字?” “嬴小倩。” “你们已经成亲了”她思考了一下,又说:“那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刚说你是未来世界的人,不能与我成亲,那你为什么可以和秦始皇的女儿成亲这如何解释难道她也是未来世界的人吗” “我,我,”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呜呜!” 只见她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伏案而哭,这一下,把我给哭懵了。 只听她诉说道:“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这个苦命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失宠,郁郁寡欢,很早就去世了,虽然说,我的父亲是头曼单于,衣食无忧,但是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在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就把我送到了狼居胥山上去学习武艺。从那以后,他们就把我给忘了,好像这世界上就从来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现在,我学有所成,他们能用到我了,又派人把我给接回来为他们卖命,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一个女孩子,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争权夺利,抢夺地盘,没有人会替我考虑,我的将来怎么办,我的归宿在哪里?我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不要什么称霸草原,也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有一个爱我的人在身边,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就行,哪怕是过普通牧羊人的生活都可以。” 茉莉花抬起头,凝视着我,继续说道:“现如今,父亲宠爱胡姬和他们的小儿子胡狼儿,打算将我哥冒顿的太子之位给废了,改立胡狼儿为太子,他们明知道我哥哥冒顿现在在月氏国做人质,却发兵去攻打月氏国,这不明摆着想借刀杀人,害死我哥吗他们明争暗斗,已经是水火不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血流成河的内斗,”茉莉花长叹了一声,“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哥哥,这叫我怎样做人我劝也劝不了。我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是哪里又是我的归宿呢就在前两天,你把胡狼儿给活捉了去,我回营以后,那胡姬迁怒于我,怪我没有保护好胡狼儿,竟然要逼着我父亲下令杀了我。幸亏我后来想到走马换将之计,把胡狼儿给救了回来,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早死多时了。” 我心想她这个后妈也真够狠的啊。 “母亲已经不在了,现在,我心已死,我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争斗之中,如果我再继续在这呆下去,估计很快灾难就要降临了。” 茉莉花眼含深情的看着我说,“那一日,在战场上与你相见,当时,我就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好似在梦里见过,冥冥之中,我就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上天把你赐给了我,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愿意抛弃一切,与你远走高飞。并且,把王离将军以及你们的三千名弟兄全部放了。” “你别再往下说了,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打断她的话说,“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也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找我一个我已经对不起嬴小倩了,我不能再辜负你。” “张子杰,你不用解释,我们匈奴人不在乎什么名份不名份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咱俩的事,你倒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就给一句痛快话吧。” “肯定不行。” 我毫不犹豫的说。 “你再说一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作回答,如果你同意了我们俩的亲事,我就把王离和你的部队都给放了,大家皆大欢喜,如果你坚持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们全都杀了,”茉莉花冷冷的说,“反正我也是不想活了。”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杀了我,也还是不行!” “你!” 茉莉花脸气得铁青,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张子杰,这可是你自找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是吧好!我今天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倒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铁鞭硬。” 第7章 偷马 第二天晚上,王离被两名匈奴兵带到了一个偏帐之内。 一进帐,王离但觉暖气扑面,酒菜飘香。帐篷里烧着炭火,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茉莉花一看王离来了,忙上前去,躬身施礼,道:“王将军,您受委屈了。” 然后吩咐那两名士兵给王离松绑。 王离怔怔的看着茉莉花,一下子闹愣了,不知道她为何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又为什么把自己松绑。 两名匈奴兵把王离松绑以后,茉莉花一摆手,二人都退了出去。 茉莉花嫣然一笑,说:“王将军,您受惊了,请坐!这是我们匈奴上等的牛肉,羊肉,不知道是否合您的胃口,来,我先敬您三杯酒,聊表歉意,我给您赔罪了。” 说着,茉莉花一仰脖,连喝了三杯。“王将军,请,我先干为敬了。” 那王离也不傻,一看茉莉花那言行举止,知道她并无恶意,于是,就坐在桌旁,也喝了三杯,说实话,他也真渴真饿了。 “王将军,请不要怀疑什么,我并无恶意。当我们第一次在战场上相遇时,我就说了,与贵军开战,实属迫不得已,并非我本人之所愿,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茉莉花说,“两国开战,我们是战场上的仇敌,但是我们私人之间并无恩怨,今天把将军请来,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将军您能成全。” “什么事?我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阶下之囚,用不着这样客气,有话就请直说。” 王离没有想到茉莉花会有求于自己。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看中了你们秦军之中的张子杰将军,想与他结为秦晋之好,希望王将军你能从中说合。” 茉莉花顿了顿,说,“我这样说,可能在你们秦人看来,有些下作了,你们中原人男女成亲,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这事在我们匈奴人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自由,完全是自己决定的,无论是男方主动,或者是女方主动,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王离一听,感到挺意外。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也不奇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也素闻匈奴女子热情奔放,再说那张子杰也的确是一表人才,于是,他说:“不打不相识嘛,这也正常,可是,张将军已被秦始皇招为驸马,这如何还能再娶你为妻呢?” “这一点,张将军,他已经和我说过了,我茉莉花虽然是个匈奴人,但是我也并不是不讲道理,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既然他已经娶了嬴小倩,那么,我也不能硬逼着他俩分开,我们匈奴人也不像你们中原人那样特别在乎名份,什么正妻不正妻的,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我和他能在一起就可以了。如果,你能玉成此事,那么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和你的三千弟兄都给放了,而且,我也随你们一同返回你们的军营。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王离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变化会这样快,“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都是真的吗?” “真心实意,半句不假。”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么,请允许我去找张子杰谈谈,试试看吧。” “那就有劳王将军了。” 月氏国。 傍晚,冒顿正在后园里种菜。 突然,月氏国王宫里的宫女樱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冒顿的怀里,抱着他说:“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种菜。” “樱花,怎么了?” 冒顿轻轻推开樱花,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我在宫里听见国王正在发火,原来,你们匈奴已经派了一万骑兵前来攻打月氏国,现在,国王很生气,迁怒于你,说你们匈奴不讲信义,不守规矩,打算今天晚上就要杀了你。” 樱花紧张的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父亲他是知道我在这里做人质的啊,为何还要派兵前来攻打?这不是等于借刀杀人吗?” 冒顿听樱花这样一说,大吃一惊,也觉得这事挺突然,挺意外的,他想了想,明白了,说:“这肯定是胡姬那个女人搞的鬼。” “那现在怎么办呢?” 樱花问道。 “不要慌,我来想办法逃走。” “要走一起走,你不能丢下我,我要和你一起走。” 樱花说。 “好吧,要想逃走,必须要有好马,我听说你们国王有一匹宝马,名字叫狮子聪,那马现在何处?” “我知道,那马现在正在后院的马厩里,有四名士兵专门看守着它。” “那太好了,等天黑了以后,我们再行动。” 到了晚上,樱花怀里抱着两坛上好的杜康美酒,屁股一扭一扭的朝着马厩这里走了过来,笑着说:“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国王叫我送两坛美酒过来,犒劳大家。” 四名士兵一看是樱花来了,还送来了美酒,很是高兴。 有个胆大的过来,接过美酒,还趁势在樱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着说:“酒美,人更美啊!” 樱花也没生气,笑容满面地说:“来,我给兄弟们满上,兄弟们辛苦了,多喝两杯。” 有一名士兵说:“上头有规定,值班期间,不许喝酒,再说了,万一这狮子聪要是没有看管好,被人偷了去,就是杀了我们几个也赔不起啊。” “没关系,今天我没什么事,我来帮大家看着,出了什么事,我担着,”樱花笑着说,“哥几个,你们就痛快的喝吧。” 其中那个胆子大一点的是个酒鬼,他闻着这酒香,实在是控制不住,就说:“既然樱花姑娘在这里给我们站岗放哨,那就肯定不会有事的,少喝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说着,他就喝了两口,另外几人看他喝的那么香,也是直流口水,谁能忍得住?也就都喝了,说少喝一点,那一旦喝了起来,能少得了吗? “樱花姑娘,你今天晚上宫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回去了,就留下来陪我吧。” 那个胆大的士兵,几杯酒下肚,说起话来,胆子更大了。 说话间,那几人但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一个个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原来樱花已在酒里下了麻翻药。 这时,冒顿从黑暗之中跳了出来,拔出腰刀。 “太子殿下,不要伤害他们。” 樱花喊了一声。 可是已经迟了,话音刚落,冒顿已将这四个人的脑袋像切西瓜似的给切了下来。 “太子殿下,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伤害他们的性命的嘛,你只要得到宝马狮子聪就可以了,又何必将他们全部杀死?” 樱花问道。 “杀了他们,免得他们醒来以后,去国王那通风报信,倘若派兵前来追杀我们,会给你我带来麻烦,我们现在逃跑,需要争取时间,等到天亮以后,他们再发现这事,我们已经走远,到达了安全地带。”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二人飞身上马,朝着东边的方向跑了下去。 这狮子聪果然是宝马良驹,不到两个时辰,大约跑了有两三百里。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大道上,出现了一大队骑兵。 冒顿勒马仔细观瞧,正是左贤王延术的人马。 樱花一看,吓得花容失色,问道:“太子殿下,前方是什么军队?” “正是来攻打月氏国的匈奴骑兵。” “啊?他们不是要来杀你的吗?这如何是好?” “不要慌张,有我在。” 冒顿没有后退,而是打马向前,缓缓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他们是要来杀你的啊,你不逃跑,怎么还迎了上去?” “没事,我正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敢杀我。” 就在这时,夜色之中,领兵的延术也隐隐约约发现了正前方来了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两个人。 “停止前进!” 延术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一万骑兵,一下子全停了下来。前排全是弓箭手,拈弓搭箭,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只要延术一声令下,就能将对方连人带马射成刺猬。 “站住,不要再靠前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是冒顿,你是左贤王延术吗?” 冒顿大声说道,那声音铿锵有力,传出老远。 “冒顿?” 延术深感意外,心中疑惑不解,心想:他不是在月氏国做人质的嘛,怎么我们的人马还没有到,他却跑出来了? “延术!你是要来杀我的吗?” 冒顿又大声问道。 这时,身边有位将官过来,对延术说:“左贤王,这胡姬让我们攻打月氏国,头曼单于也并没有明确指示要杀死太子,这万一把太子杀了,单于要是怪罪下来,那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所言甚是!那该怎么办呢?” 延术左右为难。 “延术!如果你们是来杀我的,就请放箭,如果不是,那么,我是太子,你们都是我父亲的部下,为何见了本太子,还不下跪?” 就在这时,那冒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声如巨钟。 延术一看这冒顿端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稳如泰山,好似天神下降一般,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说道:“我等并非要来杀太子殿下,相反,我等是要来保护殿下的。” “既然如此,我怎么看到的是闪闪发光的箭头对着我呢?” 冒顿问。 “太子殿下,夜色之中,我们看不清是您啊,这是为了防御敌人用的。” 延术说着,连忙摆手,弓箭手都把弓箭收了起来,全都跪了下去。 “好,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你们都是我们匈奴的勇士!但是,此时,月氏国已经知晓你们要来攻击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战机已失,现在如果再去攻打他们,那是自讨苦吃,我们不能做那种蠢事,”冒顿大声说道,“将士们,听我号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随我一起返回匈奴。” 第8章 冒顿练兵 匈奴军中大帐。 头曼单于和胡姬并排坐在大帐的中央,正在议论最近的形势。 忽有一名守卫进来,躬身行礼说:“报告单于,昨天晚上,一夜之间,秦兵的降将王离和张子杰,以及投降过来的三千名俘虏都跑了,一个不剩,另外,公主茉莉花也不知所踪。”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头曼单于一听,大吃了一惊。 “两名秦将和三千名俘虏,还有公主茉莉花都跑了。” 守卫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 头曼单于问。 “夫君,这事不是明摆着嘛,肯定是你那个宝贝女儿看上人家小白脸子了,把他们全都放走了,要不然,这军营之中,戒备森严,他们怎么能跑得出去的呢?” 胡姬说,“你就别生气了,所谓女大不中留,早晚是人家的人。” “这丫头竟然吃里扒外,暗通敌国,下次再让我抓住她,我非杀了她不可!” 头曼单于脸气得铁青,“我早就说把那三千名俘虏都给杀了,她却硬是拦着不让杀,原来她早已有了这个外心,真是气死我了!” “您哪,就消消气吧,她没把你那五万骑兵给拉走,就已经不错了,”胡姬说,“我早就说,除了我们的胡狼儿,没有一个人是靠得住的,你什么时候能听进去我说的话呢?” 就在这时,帐外又有一名守卫来报:“启禀单于,太子殿下冒顿回来了。在帐外求见。” “什么?他怎么活着回来了?” 头曼单于和胡姬一听这话,俱是一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夫君,这可怎么办?他这是复仇来了呀。” 胡姬吓得惶恐不安。 “那你先回避一下吧,”头曼单于稳了稳心神,“你先从后帐小门出去吧。” 那胡姬连忙躲了出去。 “让他进来吧。” 头曼单于吩咐了一声。 “是。” 守卫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孩儿给父亲请安,愿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冒顿进了大帐以后,双膝跪倒,向头曼单于行礼。 “哈哈,好,我儿英勇,快起来吧!” 头曼单于笑得有点不太自然,“回来就好,你是怎么回来的?” 冒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然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然后,又说道:“我这次从月氏国回来,带了一匹宝马回来,名字叫狮子聪,这马是一匹千里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而且非常的聪明,很有灵性,请父亲观看。” “哦?狮子聪?” 头曼单于一听,也是吃了一惊,他也听说过,它是月氏国王的坐骑,他没有想到冒顿能如此英勇,不但自己活着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匹宝马,“好,带我前去观看。” 他们父子二人来到帐外。 但见这狮子聪,好比是一头真正的狮子,高大雄壮,威风八面,前裆窄,后裆宽,毛管透亮,两眼如灯,精神抖擞,如同生龙活虎一般,匈奴的马虽多,但是像这样的宝马,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好马,果然是好马!” 头曼单于赞不绝口。 “孩儿愿将此马献于父亲。” 冒顿说。 “那我这不是夺人所爱了吗?” 头曼单于哈哈一笑,在匈奴人的眼中,马就是人的第二生命。 “父亲说哪里话来,一匹马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既然你一片孝心,那我就收下了,”头曼单于心里觉得挺愧疚的,觉得对不起冒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封你为万户长,左贤王延术的那一万骑兵就归你统领了。” “谢父亲!” 冒顿大喜,忙给头曼单于下跪谢恩。 从此,这一万骑兵就归了冒顿。 为了训练好这支军队射箭的本领,冒顿做了一种响箭,也叫鸣镝,他对部下们说,凡是我鸣镝所射的目标,你们必须全力射击,胆敢有不射者,立即处死。 这一日,冒顿带着一万骑兵前去打猎,冒顿发现了一头梅花鹿,于是,就把鸣镝射向那头梅花鹿,手下的骑兵有九千九百五十人拿出弓箭,一起射向梅花鹿,另有五十名士兵心存善念,觉得这梅花路很是可爱,杀了可惜,就没有射箭,结果,这五十名军士全部被处死。 全军肃然。 过了几天,冒顿又带领着手下的骑兵前去围场打猎,转来转去,没有发现任何猎物,他就把鸣镝射向自己的坐骑,那是一匹红色的大宛汗血宝马,于是,手下人有九千九百人一齐拿出弓箭,射了出去,又有五十人心想这是太子的坐骑,太子爱如至宝,就犹豫了一下,没有射箭,结果,冒顿又把这五十人全部处死。 全军上下更是骇然。 冒顿回到军帐之中,发现樱花正在那里缝制鹿皮。 “你这是在干嘛呢?” 冒顿问。 “你们上次前去打猎,带回了这头梅花鹿,我觉得这个鹿皮挺好的,于是,就想做件鹿皮衣服给你穿。” 樱花笑着说。 “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心灵手巧,还有这般手艺。” 冒顿夸赞说。 “你以为在月氏国,宫女是好当的吗?没有一技之长怎么在宫中生存下去?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了。” 樱花笑着说道。 “宝贝儿,你不但人美,心更美。” 冒顿从身后抱着她说。 “你整日忙于军务,非常的辛苦,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哦。” 樱花依偎在他怀里,喃喃的说。 “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又怎么能逃得出来呢?可能早已死在月氏国了。” 冒顿说。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客气话吗?在月氏国时,别人都拿我们当作奴仆,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只有你对我呵护备至,让我度过了一段从未有过的幸福时光,我要谢谢你才对,”樱花说着,转过身来,用双手勾住冒顿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冒顿说。 “只是你是太子,而我只不过是个下人,我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太大,我不求做你的王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常伴你左右,我就心满意足了,”樱花长叹了一口气,“只怕你将来做了单于,有了别的女人,就把我给忘了。” “那是世俗的观点,我冒顿是那样的人吗?” “那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话哦,”樱花深情的看着他,“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听说你在练兵之时,因为有手下的士兵不听号令,你已经处死了一百名军士,有这回事吗?” “不错,是有此事。” 冒顿说。 “他们是你手下的军士,也是你的兄弟,你要爱护他们才对呀,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随意杀戮,那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樱花说。 “你是个女人,不要谈论国家大事才好。” 冒顿皱了皱眉,把她从怀中推开。 第9章 佳人殒命 冒顿军帐。 樱花把做好的鹿皮衣服给冒顿穿上,大小正合身。 “你穿这身衣服显得更加的威武了。” 樱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你辛苦了,熬了好几个通宵。” 冒顿说。 “不辛苦。” 樱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冒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你们今天又要去练兵吗?” 樱花问。 “是的。” 冒顿回答道。 “我今天没什么事,想跟你一起去。” 樱花说。 “那好吧。” 冒顿心中动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二人各骑一匹马,来到校军场。 九千九百名骑兵已经全部到齐,一个不少。 “出发!”冒顿说。 “是!”众人齐声答道,声振寰宇。 冒顿带领着手下人来到了狩猎围场。 今天天气晴朗,虽然说有点寒冷,却并不影响樱花的心情。 自从她跟随冒顿从月氏国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出来过,今天,好似小鸟出笼一般,觉得哪里都新鲜,真是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冒顿带领着手下的骑兵在围场转悠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猎物。 就在这时,突然,前方草丛中窜出一只小白兔,探头探脑,很是可爱,樱花催马向前,就去追它,小白兔蹿蹦跳跃,跑得很快,樱花在后面紧追不舍,终于撵上了小白兔。 樱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将小白兔捉住,抱在怀里,她用手抚摸着小白兔又白又长的耳朵,对它说:“小白兔,你好呀,你妈妈呢,你是不是忘记了回家的路,找不着妈妈啦?乖哦!” 小白兔缩在樱花的怀里,很是安稳。于是,樱花转过身,向站在远处的冒顿挥了挥手,兴奋的大声喊道:“太子,你看,我抓住它了!” 可是,就在这时,樱花看见冒顿手里拿着的那个鸣镝指向了她,樱花看的很是真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瞳孔慢慢收缩了起来。 “太子,是我呀,你要干什么?” 樱花吓得花容失色,大声问道。 她也听说了,只要是鸣镝所指的方向,就是冒顿要射击的目标。 只听空中划过“嗖”的一声响,鸣镝已发出。 所有的军士都看得很清楚,大家也都知道樱花是冒顿心爱的女人,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如果不射箭的话,等待他们的结果将和前两次一样。 于是万箭齐发,全射向了樱花。 这一次没有一个士兵没射,顿时,就把樱花射成了剌猬,樱花连同那只小白兔当时就绝气身亡。 “士兵们!你们能够坚定的,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命令,很好!你们都是我们匈奴的勇士!”冒顿面对大家大声说道,“从今以后,我要带领你们扫平整个草原,称霸天下!” “必胜!必胜!” 众人齐声喊道。 “把她的尸体抬回去安葬了吧。” 冒顿随即吩咐了一声。 “是。” 从此以后,冒顿知道这支草原上的万人骑兵可以用了。 头曼单于的军帐。 头曼单于,冒顿,胡狼儿,父子三人正在谈论当前的形势。 头曼单于说:“我们匈奴人一直在夹缝中生存,在这个辽阔的草原上,实力一直都是最弱小的,现在好不容易发展壮大了一点,但是我们除了帐篷,牛,羊,马之外,我们缺少太多的生产资料,尤其是缺少粮食,布匹,茶叶等,为此,我们只有从秦人那里获得这些东西,但是,现在,秦始皇统一了六国之后,加强了对我们的防范,修筑了长城,并派扶苏和蒙恬率军三十万驻扎在河套地区,我们现在很难越过长城,进入关内地区,即使对他们发起攻击,也很难占到便宜,另外,草原上还有东胡,月氏,楼烦等国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的出路将在哪里呢?” “父亲,您不必长他人的锐气,灭咱自家人的威风,我上次前去攻打秦军,他们的守将也不过如此,我只不过是大意了,才上了他们的当,被他们活擒了过去,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请父亲再给我一万人马,我带兵再前去挑战,此次我必定会大获全胜!” 胡狼儿说道。 “我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头曼单于说。 “我反对!蒙恬率军三十万驻扎在河套地区,你带一万兵马前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冒顿说,“我们作战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为了得到一些粮食,布匹和钱财,而是要从长远的规划去考虑,现在我们东边有东胡,西边有月氏,北边有屈射,丁零,还有楼烦,乌孙等等这些国家对我们不怀好意,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发起攻击,倘若我们正在与秦人作战,他们却从背后偷袭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冒顿,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敢与我出去单挑吗?” 胡狼儿不服气的说。 “功夫再高,那也只是逞匹夫之勇,”冒顿说,“我的主张是先统一北方,把整个草原给统一起来之后,等我们实力强大了,以后再与秦人决战。” “先统一北方?那你说的倒轻巧,那照你这么说,要等到猴年马月?” 胡狼儿说,“你少在我的面前逞口舌之能,有本事我们俩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就算!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指挥我,我才不买你的账。” “我学的是万人敌,你懂什么?” 冒顿说。 “你少吹牛了,你连我一个都打不过,你还万人敌!” 胡狼儿说。 “胡狼儿,不可造次,他毕竟是你的兄长,是太子,你要尊重他,”头曼单于说,“你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都是攘外必先安内。” “我只尊重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像那种只会摇唇鼓舌的人,我才不会放在眼里。” 胡狼儿说。 “胡狼儿,你当真以为我怕你吗?” 冒顿不由得火往上撞。 “既然不怕,那我们就出去到校军场上比试一番。” 胡狼儿说。 “走就走!” 冒顿忽地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坐下,今天就聊到这里,”头曼单于说到这里,转脸对冒顿说,“我听说你的一万骑兵最近训练得不错,明天早上,我要去检阅一番,你下去准备一下。” “是,父亲,儿臣领旨。” 第10章 头曼阅兵 第二天一大早,头曼单于在几名随从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冒顿的军营。 冒顿铠甲在身,全副武装,早已侍立在侧,只见他躬身施礼说:“报告父亲,一万骑兵已集合完毕,请您检阅!” “嗯,好,好!” 头曼单于说。 但见这一万骑兵军容整肃,排列整齐,经过冒顿这段时间的训练,显得更加的斗志昂扬,威武雄壮,在太阳的照耀下,盔明甲亮,熠熠生辉,一个个似下山的猛虎,潜水的蛟龙。 “冒顿啊,你练军有方,我们匈奴后继有人了,可喜可贺呀!” 头曼单于满意得点了点头,“你听说过当初中原人孙武是怎样练兵的吗?” “启禀父亲,孩儿听说,当初吴王阖闾听说孙武很有练军的才能,于是,就把他请到宫中,为了测试孙武训练军队的才能,他就把他的妃嫔分成两队交给孙武去操练,并让他的两名宠姬作为两队的队长,结果孙武三令五声,再三解释说明,那些妃嫔只是觉得好玩,怎么也站不好队伍,不听号令,于是孙武就下令把领头的两个王妃当场给杀了,其他妃嫔见他军纪严明,说杀就杀,这才听从号令,叫她们向前就向前,叫她们向后就向后,所有的动作都合乎规定,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吴王知道孙武善能用兵,终于拜他为将,向西攻破强大的楚国,攻入楚国的都城郢,北面威震齐,晋,使吴国的威名在诸侯中显扬,从此孙武名扬天下,并著有《孙子兵法》十三篇留传后世。” 冒顿说。 “我儿博古通今,大有长进呀,”头曼单于哈哈一笑,“这才叫万人敌,胡狼儿还是太年轻,毛还嫩呀。” “父亲过奖了,”冒顿说,“请父亲检阅。” “好,开始吧!” 头曼单于说。 “是!” 冒顿说着已经归了队,他骑上战马,出现在队伍的最前面。 头曼单于检阅的第一项是军容和步法。 在不断的实战经验中,他们已经总结到团队的力量要远远大于个人的力量,因此,对于整个军队的军容,步法是否一致,攻守是否有序,要求的比较严格。 “所有人,听我口令,全部下马!” 冒顿喊道。 “刷”地一声,所有人都下了马,站立在战马的左侧。 “一,二,三,四!” 冒顿大声的喊着口令,整个军队步调一致,排列整齐,进退有序。 头曼单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检阅的第二项:两人为一组摔跤。 摔跤技能一直以来都是草原上的人最喜爱的竞技项目之一。 近距离肉搏战,如果会摔跤的话,往往能制服对手,保护自己。 他们匈奴人也很喜欢摔跤,经常会搞一些摔跤比赛,选拔摔跤能手。 这头曼单于也爱摔跤,而且还是一名高手。他看着士兵们在对摔,他不时的在旁边进行指点,像什么步法要稳健,手法要迅速,动作要规范等等,说到激动处,他还会亲自上阵与士兵对练一番。 检阅的第三项:对刺。 将直刀的刀刃和刀头缠上布,刀头沾上白石灰,两人一组,练习对刺,身上白点多的为输。 直刀是匈奴人最常用的兵器,他的攻击力比大刀强多了,大刀虽好看,却不实用,有的人被砍伤了手脚,仍然可以继续作战,而且大刀特别讲究爆发力,一般的士兵连砍了两三个人以后,就没了力气,砍不动了。 而直刀则不同,它灵活轻便,攻击力极强,在近距离搏杀的时候,往往四五个秦兵都斗不过一个匈奴兵,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所用的兵器不同。 冒顿训练对刺要求每名士兵奋力拼杀,如同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一般,因此,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去刺杀对方,毫不客气。 冒顿的观点是宁愿在训练时受伤流血,哪怕把肋骨打断了,也总比你到了战场上被敌人杀死了好。 头曼单于看在眼里,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像这样才是我们匈奴真正的勇士!” 检阅的第四项:骑术。 匈奴是游牧民族,因此,骑马是他们最基本的技能,骑术的高低,往往决定着士兵的战斗力的强弱。 草原上的人,大多都会骑马,包括东胡,月氏,楼烦等国家的人都擅长骑术,那么,你想在众多的骑士之中脱颖而出,那么就要在马背上多下功夫。 冒顿挑选出十名骑士,让他们现场表演骑术,让头曼单于检阅,他们骑马不仅仅是速度要快,而且,还要在马背上表演各种动作,例如镫里藏身,顺风扯旗等高难度动作。 表演到精彩处,大家齐声叫好! 检阅的第五项,也是最后一项:射箭。 射箭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最喜爱的一种技能,也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在冷兵器时代,弓箭就是远距离攻击敌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所谓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指的就是弓箭。 每个匈奴兵都要经历严格的射击训练。 冒顿再选出十名士兵,表演射靶,先是静态的,站立在靶的正前方的位置,距离三百米,每人连射三箭。 然后是动态的,这十人骑上马,来回奔驰,每人再射三箭。 结果十人,每人六箭,全中靶心。 “好箭法!” 众人齐声喝彩。 表演结束后,所有人都上了马,排列整齐,冒顿仍然伫立在队伍的最前面,高声说道:“检阅完毕,请单于训话!” 场地上一下子静了下来。 头曼单于站立在正前方,面对着大家说:“士兵们,你们表现得都很好!你们都是天上的雄鹰,都是我们匈奴人的骄傲!” 下面掌声雷动。 头曼单于接着说:“说实话,我今天前来检阅你们,我没有想到你们进步的这样快,这样神速啊,你们每个人都是勇士,都可以以一当十,我为你们的进步感到高兴!我们匈奴人一直遭受着其他民族的欺辱和蹂躏,没有人把我们当回事,从现在起,我们就要奋发图强,积极进取,我们要将那些欺辱过我们匈奴族的人,通通踩在马下!要让他们长长记性,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匈奴人不是好惹的!” “必胜!必胜!”众人喊道。 第11章 冒顿夺权 冒顿军营。 头曼单于检阅完冒顿的万人骑兵之后,继续说道:“士兵们!我的的勇士们!今天看了你们的表演,我心里放心了,踏实了,从今以后,你们就都归冒顿太子指挥和调用了,你们要好好辅助太子,他就是你们的头领,我在这里拜托各位了。” “请单于放心!” 有人应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冒顿拿出鸣镝对准他的父亲头曼单于,“嗖!”地一声发出了响箭。 上万的骑兵有个别人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拈弓搭箭,把箭一齐射向了头曼单于。 头曼单于顷刻之间被射成了筛子。 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延术!”冒顿高声喊道。 “到!”延术来到冒顿的面前,躬身施礼,“请太子殿下吩咐!” “谁让你们用弓箭射我父亲的?” 冒顿厉声问道。 “太子殿下,不是您刚才把鸣镝指向老单于,下达射击命令的吗?” 延术问。 “胡说!我那是准备把鸣镝收起,无意间触碰到了扳机,没承想,你们这些人却把我父亲给射死了,这天底下的人将会怎样看待我冒顿?” 冒顿佯装生气地说。 “哎呀,太子殿下,我等并不知晓您是误碰了扳机,罪该万死啊!” 延术吓得“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停地磕头。 “请太子殿下恕罪!” 万名骑兵全跪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这也不是你们的错,都起来吧!” 冒顿叹了一口气说。 “属下不敢起来!” 延术说。 “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冒顿问。 “回奏太子殿下,属下以为接下来要做三件事。” “哦?哪三件事?” “第一,老单于已经走了,我们要厚葬他老人家;第二,国不可一日无君,您既然是太子,理当继位为新单于,第三,胡姬与胡姬之子胡狼儿素有不臣之心,因此要趁此机会将他母子二人擒住,同时辑拿他们的党羽,一网打尽,斩尽杀绝。” 延术说。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这三件事就交给你即刻去办,记住,胡姬母子我要活的,我有话要问他们。” 冒顿点了点头说。 “是,属下谨遵单于旨意。” 延术大声说道。 “冒顿单于万岁!万岁!” 众人高声喊道。 延术带着五百名军士赶往胡姬的营帐,恰巧胡姬正在里面。 “延术?你们这是干什么?” 胡姬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不由得问道。 “回阙氏的话,头曼单于暴病而亡,太子殿下已继单于大位,特命我等前来请你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延术说。 “大胆!好你个延术!我让你带着万名骑兵前往攻打月氏国,结果你一仗没打,半道上就折了回来,谁允许你回来的?谁让你这样做的?你违抗军令,我还没有治你的罪呢!什么暴病而亡?前两天老单于的身体还是好好的,这分明就是你等与那冒顿合谋将老单于陷害,好让冒顿尽早继承大位,却还到这里颠倒黑白,诓骗于我,那冒顿不但杀自己的爱妻,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杀,简直猪狗不如!” 胡姬说道,“像这种无君无父之人,你们跟着他会有好结果吗?” “阙氏,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我们从月氏国返回之时,你要是治我们的罪,那我们也就只能接受了,但是,现在与那时不同了,老单于在时,已明确把我们这一万骑兵划到太子殿下的麾下,我现在已是冒顿单于的人了,任务在身,上命难违,身不由己,请你不要为难于我。” 延术说。 “冒顿单于?谁承认他这个单于的地位了?怎么,你们还想对我下手吗?” 胡姬说。 “属下不敢!” “那我今天要是不去呢?” 胡姬问。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奉上峰所差,前来执行任务,请你配合,你真要那么做的话,那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 延术冷冷的说。 “好吧!头前带路,我倒要看看冒顿能把我怎么样。” 胡姬一看人家人多,不敢反抗,只好跟着他们前往冒顿的营中。 “你请坐!” 冒顿一看胡姬果然来了,表面上还算客气。 那胡姬也就坐下了,说;“你叫我到这里来,何事?” “没什么别的事,只是聊聊家常。” 冒顿说。 “聊家常?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再说了,有像你这样把人请过来聊家常的吗?” 胡姬问。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这样请你的话,我估计你可能也不会来。” “那你想聊点什么?” 胡姬说,“我听说你已经把老单于给害死了,企图自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父亲是暴病而亡,他老人家突然去世,我也很心痛,我也没有想到,”冒顿说,“你想,既然我已经身为太子,那么,单于之位早晚是我的,我又何必将自己的父亲杀害,留下千古的骂名呢?” “冒顿,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你是想尽早继承单于大位,以防夜长梦多,你有什么话,就不必兜圈子了,你就直说吧!” 胡姬说。 “好,爽快!我听说你前些时偷出父亲调兵的虎符,交给延术,让他带领一万骑兵前去攻打月氏国,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在月氏国为人质吗?你们这样做,意欲何为?是想借刀杀人,置我于死地吗?” 冒顿问。 “无有此事,此乃你父亲的意思,与我无关,”胡姬说,“你父亲得知月氏国屡屡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夺我财物,你父亲忍无可忍,才发兵前去攻打他们的,并非针对于你。” 冒顿一听,哈哈大笑,说:“你说的很好听,不是针对我,现在我父亲已经死了,是死无对证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事实就是如此啊。” 胡姬说。 “你以为你心里打的那个小算盘我不知道吗?你经常在我父亲的面前搬弄是非,说我的坏话,企图让我父亲把我的太子之位废掉,让给你的儿子胡狼儿,是也不是?” 冒顿冷笑一声说,“我乃天上的星宿下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又岂是你所能谋害的?” “那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 “我且问你,胡狼儿到哪里去了?” 冒顿问。 “怎么,你们还想打他的主意吗?” 胡姬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胡狼儿是兄弟,我找他只是想好好的聊一聊,并没有别的意思。” 冒顿说。 “你有那么好心?你什么时候又把他当兄弟看了?” 胡姬说。 “我们兄弟之间,本来关系很和睦,就是你这个当娘的硬在中间挑拨离间,疏远我们兄弟之间的骨肉亲情。” “今天落在你的手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胡姬说,“我也不知道胡狼儿到哪里去了。” “你不说是吧?” 冒顿点了点头,“好,来人!” “单于请吩咐!” 这时,从营门外进来两名彪形大汉。 “把她给我吊到校军场的旗杆上,我看那胡狼儿到底是来救还是不来救。” 冒顿吩咐道。 “是!”两名大汉应声说道。 第12章 兄弟反目 匈奴校军场。 风凛冽地刮着,天气依然很冷。 胡姬被人吊在旗杆上,头朝下,脚朝上,双脚被绳索牢牢的捆住,头顶离地有三丈多高。 冒顿穿着那件鹿皮衣服,坐在伞帐之下,一边品着茶,一边在静静地等着胡狼儿的到来。 左右侍立着五百来名甲士,延术是大气也不敢出。 “延术!” 冒顿喊了一声。 “属下在!” “你都布置好了吗?” “回禀单于,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布置好了。” “嗯,”冒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胡狼儿会不会来救他的母亲?” “回禀单于,据属下看,这个胡狼儿应该是不会来了。” “哦?为何这么说?” “单于请想,我们已经在此布置下了天罗地网,他来了就是白白送死,那么他又何必再多搭上一条性命呢?” 延术躬身施礼说。 “他胡狼儿一向以孝顺父母出名,他不至于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吧?” 冒顿冷笑了一声,“继续等!” “是!” 大约到了傍晚,一匹黑马缓缓走进校军场,马上端坐着一人,正是胡狼儿。 冒顿一看他果然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但见胡狼儿肩上背着弓,箭壶悬挂在右边,里面插满了箭,左边挎着直刀,眼睛环视四周,一眼便看见了他娘被倒挂在旗杆之上。 “娘,你没事吧?” 胡狼儿喊了一声。 “我没事,孩子谁让你来的?你为什么不远走他乡,却要来白白送死?” 胡姬头直摇,急得哭喊了起来。 “娘,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胡狼儿说着就想过去解她母亲的绳索。 “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却被冒顿一伸手拦下来了。 “你老人家稍等片刻,待我杀了这个杀妻弑父的畜生,再来救你。” 胡狼儿看了看冒顿,对他娘说。 “胡狼儿,我的好兄弟,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冒顿笑着说。 “闭上你的臭嘴,谁是你兄弟?你杀了我们的父亲,又这般对待我的母亲,历史上还有像你这般狠毒的人吗?” 胡狼儿铁青着脸说,“从此刻起,我没有你这个哥哥,你也没有我这个弟弟,你是你,我是我,我俩从此只是生死的对头!” “胡狼儿,你听我解释,你完全误会我了,咱们的父亲不是我杀的,他确实是暴病而亡,你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啊。” 冒顿向他解释说。 “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如果有人在我的面前说你一个不字,我都要和他拼命,”胡狼儿顿了顿,然后又说,“而且,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太子,将来做单于,你身为长子,既然父亲已经册立你为太子,那么,将来你就是单于,我只想做你手下的一名将军,替你冲锋陷阵打天下,我万万没想到,你为了单于之位,为了功名利禄,先杀对你有救命之恩的爱妻樱花,那女人多好多善良呀,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的?再杀我们的亲生父亲,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底线,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地狱中的魔鬼!再说了,我们的父亲年纪已经大了,他还能活几年?你就等不及了吗?等他老人家走了,那单于之位还不是你的吗?你说,天底下有你这样恶毒儿子吗?” “胡狼儿,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就是怎样解释,你也听不进去了。” 冒顿是一脸的无奈。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你今天想怎样?” 冒顿问。 “第一,立刻把我母亲放了,第二,你到我们父亲的灵前磕一百个响头,自杀谢罪!” 胡狼儿说。 “胡狼儿,我的好兄弟,想不到你也这样狠心啊,非要杀了我,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吗?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没有,今天你是非死不可,我本不想这样做,这都是你逼的。” 胡狼儿冷冷的说。 “我们兄弟之间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了吗?” 冒顿痛心的问。 “除非冬雷震震夏雨雪,”胡狼儿说,“少废话,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拿命来吧!” “好吧,胡狼儿,我念我们兄弟之情,原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执意不听我的良言相劝,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怪不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了,”冒顿点了点头,“你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你也怪不得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冒顿,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今天既然我来了,我就不怕,怕了我就不来,你不要觉得你们人多就能唬人,就是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惧!” 胡狼儿说。 “好,你果然是我父亲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英雄本色!” 冒顿挑大拇指称赞。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法再往下说了,只能凭武力解决。 冒顿向延术一使眼色,延术会意,往前大跨了一步,大声喊道:“第一小组准备!” “是!”第一小组五十名甲士齐声说道。 这些人现在已经被冒顿训练得不是人了,他们是战争机器,他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感情,没有对错,唯冒顿之命是从。 “围起来,杀!”延术命令道。 第13章 摔跤高手 胡狼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校军场的中央。 这五十名甲士上前把他困在了中间,各自拔出腰间的直刀。 “你们都是我父亲的兵,都是我们匈奴的勇士,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今天是要来救老娘的,你们要是有点人性的话,就给我闪退到一旁,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挡我者死!” 胡狼儿说着从怀里拽出一条白色的丝巾,把自己眼睛蒙上,“我不想看到自己人的血,你们不要逼我!” 这五十名甲士哪里能听得进去?呐喊了一声,纷纷举起手中的直刀劈向胡狼儿。 就在这时,只见胡狼儿迅速的从腰间拔出直刀,对他们进行反击。 只见他的双脚快速的运动了起来,带动着身体转动,身法之快,你根本就看不清他在哪,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穿插在这五十人的中间,那胡狼儿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个,招招都是死手,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这五十名甲士一下子就愣了,他们也只是听说胡狼儿功夫厉害,却没有想到他的身法却是如此之快,就在他们发愣的一瞬间,不是被胡狼儿一刀插进了前心,就是把脖子给割断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五十名甲士,全死了。 冒顿和延术一看,大吃了一惊。 这时,有人上去把那五十名甲士的尸体给抬了下来,整齐的排列在一边。 “第二小组,上!” 延术又命令了一声。 第二组是一百名弓箭手,他们向前大跨了一步,然后走到距离胡狼儿约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一字排开,从肩上取下弓箭,拈弓搭箭,瞄准了胡狼儿。 胡狼儿手持直刀,站在教军场的中央,毫无惧色。 “放箭!”延术命令了一声。 一百支箭同时射向了胡狼儿。 但见胡狼儿将手中的直刀舞动如飞,护住全身,密不透风,将箭全拨打了出去! “放箭!接着放,把箭壶里的箭全射出去,射完为止!”延术命令道。 这一百名弓箭手,每个人的箭壶里有十支箭。 一共就是一千支箭,全部射向了胡狼儿。 等这些人把箭全部射完了,胡狼儿依然是毫发无损。 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狼儿从地上捡起一把箭,奋力扔向他们,要么击中咽喉,要么就是一箭穿心,一箭一个。 转眼间,这一百名弓箭手,又全部被击毙。 冒顿再也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声,说:“好个胡狼儿,真是了得呀!” 这时又有人上去,把这一百名弓箭手的尸体全部抬了下来,和刚才那五十名甲士的尸体摆放在了一起,整整一大堆。 “冒顿,你还有什么绝招,都使上来吧,干脆你们剩下的统统一起上吧,省得我费事,”胡狼儿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说,“这原本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何必要白白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巴扎图!”这时就听延术喊了一声。 “到!”一人应声答道,声如巨钟。 “该轮到你上场了。” 延术说。 “是!” 此时有一人从后面转了出来,来到校军场的中央,站到了胡狼儿的面前。 胡狼儿抬头一看,只见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走起路来,大地都被震得直颤,这么冷的天,他脱了个大光膀子,身上的肥肉上下直晃。 “巴扎图?是你!” 胡狼儿认得他,素知他是匈奴第一摔跤高手。 “不错,正是我!” 巴扎图低头看了看他。 “你也想助纣为虐吗?” 胡狼儿说。 “人们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单于已经过世了,现在你哥冒顿已经继位为单于,你又何必与他作对?不如你归顺了他,你们兄弟俩一起打天下,这多好,也省得我动手了。” 巴扎图说。 “似这等无君无父之人,我岂能与他为伍?” 胡狼儿说,“此话休要再提,我是誓死不从!” “那行吧,既然你不听良言相劝,那咱俩就摔摔吧。” 巴扎图说着在手心上唾了口唾沫,摆好了架势,做好了摔跤的准备。 从身高来说,胡狼儿只能齐到他的腰部,明显不具有优势,巴扎图腿长胳膊长,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胡狼儿把身上的弓箭取下,直刀放在一边,又把身上长大的外衣脱掉,站到了巴扎图的面前。 那巴扎图俯下身,向前一扑,别看他体形肥大,动作却很迅速,他企图抱住胡狼儿,只要能抱住,他双臂一叫劲,就能把胡狼儿活活勒死。 胡狼儿身体灵活,向右一闪身,从他的腋下溜了出去。 巴扎图一下子没抱住,发现胡狼儿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 他又转过身,来抓胡狼儿。 胡狼儿蹿蹦跳跃,左躲右闪,他始终是抓不住他,直把巴扎图急得满头是汗。 终于,给他逮到一个机会,他左手一下子抓住了胡狼儿的后腰带,右手再一抓胡狼儿的后领,他大吼了一声,把胡狼儿举过头顶,然后,再迅速地把他往下一放,将胡狼儿正面朝上,背面朝下,抬起左膝盖,企图将胡狼儿的腰担在左膝盖上,那要是担实了,胡狼儿的脊椎立刻就得断了,当场就得绝气身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狼儿急中生智,在空中抬起右脚,一下子勾住了巴扎图的脖子后面。 事出突然,巴扎图完全没有想到胡狼儿会有这么一手,整个身体一下子被勾得向前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来了个狗啃屎,当场磕掉了两颗门牙,满嘴是血。 巴扎图从地上爬了起来,更是恼火,嗷嗷直叫!对胡狼儿发起了新的一轮更加猛烈的攻击。 胡狼儿刚才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巴扎图跟一头没毛的大狗熊似的,着实不好斗。 他一边躲闪,一边在寻找巴扎图的破绽,思考着应对之策。 第14章 决战 匈奴校军场。 终于,被胡狼儿寻出巴扎图的破绽,他用双拳猛击他的腋下,这里正是他的软肋,直把他打得两条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紧跟着,胡狼儿往后退了几步,辅助跑步,然后蹦起来,用双脚踹他的前心,巴扎图一下子仰天摔倒,把脊椎骨给摔断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让人把你抬下去吧,我不杀你。” 胡狼儿说。 “谢谢你不杀之恩!”巴扎图满脸的愧色。 “一群废物!” 冒顿一看巴扎图又败下阵来,把延术骂了一顿,“你安排得这些都是什么人?” 延术吓得低下了头,说:“单于,这次我亲自出战!” “你亲自出战?” 冒顿看了看他,“你觉得你是胡狼儿的对手吗?” 延术把头低得更低了,硬着头皮说:“属下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我会奋力一战!” “你连打胜的信心都没有,还有必要出战吗?” 冒顿瞪了他一眼,“这一阵,我自己来!” “单于,你又何必亲自涉险?” 延术说。 “一直以来,胡狼儿都自恃功夫了得,屡次当众藐视于我,欺我软弱,不敢与他单挑,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无论他是斗智还是斗勇,他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冒顿说,“我之所以每次都容忍他的挑战,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单于英明!” 延术说。 “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我若再不出战,这将成为我终生的遗憾。” 冒顿说着把身上的鹿皮衣服脱掉,拿起直刀,来到了校军场的中央。 此时,胡狼儿已经把吊他母亲的绳索解开,把胡姬从旗杆上放了下来,他挥刀把捆在胡姬脚上的绳索砍断,关切的问:“娘,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被捆得时间太长了,脚都麻了,站不起来。” 胡姬说。 胡狼儿把他娘的裤脚掀开一看,胡姬的脚脖子上被勒出两道很深的紫沟,那绳子都勒到肉里去了。 胡狼儿又在他娘的脚脖子处按摩了一会,让她的血脉尽快活动开,恢复知觉。 冒顿站在那里等了老半天,说:“胡狼儿,你好了没有?” “你终于亲自出战了?你若早出战,又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胡狼儿站起来说,“娘,你先在一旁观敌略阵,待我收拾了他,我们再回营帐。” “孩子,你可要小心啊!” 胡姬说,“他很卑鄙,你都打了几次了,已经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他才下场。” “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胡狼儿说着,来到了冒顿的面前,“你想比什么?我都奉陪。” “我们匈奴人最擅长的最简单的武器就是直刀,我们就比直刀吧。” 冒顿说。 “可以。” 胡狼儿说着,把手中的直刀一顺,摆好了架势。 冒顿把手中的直刀高高举过头顶,身体往前一跃,那直刀劈向了胡狼儿头部。 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冒顿的攻势极其凌厉,凶猛,那刀眨眼就到了。 “小心啊!” 胡姬吓得惊叫了一声。 胡狼儿向左一闪身,躲了这一刀。 冒顿紧跟着又是一招横扫千军,挥刀来砍胡狼儿的腰部。 胡狼儿向后一跃又躲过,说实话,胡狼儿没有想到冒顿的攻势竟是如此的猛烈,这两刀虽然说躲了过去,也是把他的心吓得咚咚直跳。 胡狼儿定了定心神,认真对待。 二人就在这校军场的中央斗了起来,往日的兄弟,现在变成了生死的仇敌,二人都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互不相让。 胡狼儿恨不能一刀刺穿冒顿的心脏,冒顿恨不得一刀把胡狼儿的脑袋剁下来。 两柄刀时不时的碰撞到一起,火星子直冒。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之间,五十个回合过去了,未分胜负。 此时,冒顿不由得有些焦躁。他心想胡狼儿都打了好几阵了,没想到他的体力还是这样的旺盛,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倦意,照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马上天就要黑了。 打着打着,他转到了胡狼儿的对面,正好背对着胡姬,他准备使一招仙人指路直刺胡狼儿的前心。 就在此时,冒顿忽然觉得自己的背部一阵的刺痛,他低头一看一个女人的簪子尖从右胸的位置露了出来。 刹那间,他明白了,他被胡姬偷袭了,原来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还会功夫。 冒顿是又恼又恨,好在这伤口不是太大。 胡姬没有兵器,他从地上捡起胡狼儿的弓跳过来,与胡狼儿双战冒顿。 “娘,你怎么也过来了?” 胡狼儿问。 “我看你体力渐感不支,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从背后偷袭了他,他已经受了伤,我们母子双战于他!” 胡姬说。 “娘,那怎么行呢?我们说好和他单挑的,你快退下去吧。” 胡狼儿说。 “对付这种卑鄙恶毒的小人,跟他说什么江湖道义?” 胡姬说。 冒顿也不说话,闷着头,加紧了攻势。 终于被他逮住一个机会,他一刀刺向胡狼儿的左胸部,由于距离太近,胡狼儿想躲根本已经来不及。 胡狼儿把眼一闭,在那等死。 只听噗嗤一声,那直刀已经扎进了肉里。 胡狼儿吓得把眼睛睁开一看,这刀没有刺中他,而是他母亲用身体替他挡了一刀,正中左胸。 冒顿把刀往后一撤,那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娘,娘!”胡狼儿哭喊着,可惜他娘已经听不见了。 “冒顿,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拿命来!” 胡狼儿把眼泪一擦,就跟发了疯似的,向冒顿连连进攻。 事出突然,冒顿也没有想到胡姬会替胡狼儿挡这一刀,更没有想到这一刀就要了她的命。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胡狼儿的刀就到了。 可惜得是,胡狼儿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他这一刀并没有刺中冒顿的要害,而是刺中了他的左臂。 冒顿低头一看,那刀已经从他的左臂穿了过去,左臂被戳了个贯通,他忍住剧痛,将右手的直刀捅向胡狼儿的腹部。 第15章 得寸进尺 匈奴校军场。 冒顿与胡狼儿决斗,胡狼儿一刀刺穿了冒顿的左臂,胡狼儿自己也是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刀真的能剌中冒顿。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冒顿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将右手的直刀刺向了胡狼儿的腹部。 这一刀正刺了个正着,刀从正面刺进去,刀尖从背后露了出来。 胡狼儿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绝气身亡。 冒顿也是累得瘫软在地上。 延术等众人一看,连忙上前来,问长问短:“单于,您觉得怎么样?您没事吧?” “我没事。” 冒顿说。 延术又连忙传医官过来,为冒顿包扎伤口。 事后,冒顿派延术将胡姬的党羽一网打尽,杀了好几百人。 另将那五万骑兵收编,在主要的岗位上全部安插上自己的亲信。 冒顿正式成为匈奴的新单于。 冒顿厚葬了他的父亲之后,却将他父亲的其他女人全部收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东胡国。 东胡国地处匈奴的东部,是当时比较强大的国家。 这一天,丞相班布向东胡国王奏报:“启禀国王,那匈奴最近发生了变故,头曼单于之子冒顿将他的父亲给杀了,然后自立为匈奴单于。” “哦,有这等事?这个冒顿狼子野心,弑父自立,真是闻所未闻。” 东胡国王说。 “是的,此人确实跟别人不一样,”班布说,“非但如此,他还把他父亲的女人都收为己用。” “匈奴的国内发生了动荡,冒顿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们不如趁他立足未稳,发兵攻打他们。” 东胡国王说。 “启禀国王,我有一个建议,我们不如先不要打草惊蛇,而是试他一试。” 班布说。 “你这话是何意?” “我听说冒顿在月氏国,为人质之时,从月氏国偷回来一匹宝马,名叫狮子聪,此马原是月氏国王的坐骑,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 班布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派使者去向他索要此马,看他是给还是不给。” 班布说。 “嗯,好主意,就按你说得办!” 东胡国王说。 果然没过几日,东胡国的使者到了匈奴,向冒顿索要狮子聪。 冒顿与大臣们一起议论。 手下大臣稽粥说:“我们匈奴人属于游牧民族,向来把马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何况此马是单于冒着生命的危险从月氏国带回来的,像这样的宝马良驹,怎么能轻易让给他人呢?他们东胡国这样做,不是欺负人吗?因此,我反对将狮子聪送给他们。” “对,他们分明就是欺负人,藐视我们匈奴,我们都反对,就是不给!” 众人皆说。 “你们真是小家子气,我们和东胡国是友好的联邦,我们怎么能因为一匹马而毁坏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呢?一匹马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吧。” 冒顿说。 于是,冒顿就派人把那匹狮子聪送给了东胡国王。 东胡国王收到狮子聪之后,大喜,说:“冒顿这小子还算识相!” “您现在就是再找他要点别的,我想他也会答应的。” 班布说。 “是吗?那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 东胡国王说。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班布说,“大大王您没有发兵攻打他,对他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我听说匈奴的女子别有一番风味,和我们东胡国的女子大不相同呀,我后宫的那些女人,我看着都烦了,你说我向他讨要他的阙氏可以吗?” 东胡国王厚颜无耻的说。 “如果国王你真的想感受一下异域女子的风情,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班布说。 “是吗?那既然如此,那就再派一名使者前去索要阙氏。” 东胡国王说。 使者到了匈奴以后,把来意向冒顿说明,冒顿又聚集了文武大臣进行商议。 “东胡国王真乃欺人太甚!单于,您的女人怎么能轻易让给他呢?此真乃奇耻大辱也!” 延术说,“坚决不给!” “这东胡国王真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我们上次给了他狮子聪,他这次就来向我们索要阙氏,倘若我们这次再满足了他的要求,那么,他下一次不知道还会想到什么更加无理的要求来呢。” 稽粥也说。 “对,他们东胡国就是看我们好欺负,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们索要宝马和美女,此次,坚决不给!” 众人皆说。 “你们又何必如此小家子气?我们和东胡国是友好的联邦,兄弟国家,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坏了我们之间的睦邻友好关系呢?既然他想要,就给他送去。” 冒顿说。 众人是愤愤不平。 于是,冒顿又给东胡国王送去一个漂亮的阙氏,冒顿亲自把她送上了车。 东胡国王大喜,说:“我原以为匈奴这个新单于冒顿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通过这两件事情来看,他只不过是个软弱无能之辈,不足惧也!” “从此以后,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班布笑着说。 “虽然说,我们得了宝马和美女,但是,这只不过是一点小意思而已,据我所知,在我们国家和匈奴国交界处,有一块空旷的草原,方圆千里,我们再派使者去向他索要此地,这片草原对他们匈奴来说,也没有什么多大用处,我想他应该会同意给我们的。” 东胡国王说。 “不妨试试。” 班布说。 于是使者来到匈奴,把来意向冒顿说明,冒顿又聚集文武大臣进行商议。 “既然单于连宝马,美女都舍得给他们东胡国,那么,这片草原是个空旷的地方,我们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那就做个顺水人情,一并都送给他们吧。” 有人说。 “我们匈奴虽大,却没有一寸多余的土地,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我们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这次冒顿一反常态,严肃的说,“来人!将那些同意将土地让给东胡国的人,通通杀掉!其他人等,随我立即上马,整顿兵马,杀奔东胡!” 第16章 诓骗月氏 东胡国王和丞相班布丝毫没有防备,他们正幻想着使者从匈奴回来带回好消息,心想那冒顿定会把那一片广阔的草原赠送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冒顿会带着铁骑突然攻打他们。 东胡国王率领着众将仓促应战,哪里是匈奴铁骑的对手。 “启禀单于,东胡国已经被灭,东胡国王和他的臣子们已全部被擒,请您示下!” 左贤王延术报告说。 “很好,把东胡国王押上来,我有话说,”冒顿端坐在东胡国王宫的国王宝座上,手扶座椅说,“这王宫金碧辉煌,豪华气派,这东胡国王还挺知道享受的。” 东胡国王是个矮胖子,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一见冒顿吓得两腿发抖,扑通一声跪下了,说道:“罪臣给匈奴大单于磕头。” “你就是东胡国王?” 冒顿端详了他半天,问道。 “正是在下。” 东胡国王颤巍巍的说道。 “那匹狮子聪呢?” 冒顿问。 “在马厩里,喂养得很好。” “让您费心了,”冒顿说,“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匈奴大单于,您有何指示,请吩咐,用不着这样客气。” “是这样的,你们东胡国和我们匈奴,以及月氏国,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友好的邻邦,现在,我想请你给月氏国王写一封书信。” 冒顿说。 “写信?” 东胡国王不明白冒顿的意思。 “是的,信的大致的内容,你就这样写,你就说匈奴的冒顿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刚刚继位,立足未稳,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共同出兵把他给灭了,然后平分他的国家和土地,为此,特地邀请月氏国王来到你们东胡国一会,共议此事,”冒顿说,“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回大单于的话,我听明白了,您现在是匈奴的大单于,怎么能说是毛头小子呢?” 东胡国王说,“此话万万不能写的。” “那你就看着写吧,反正意思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冒顿说。 于是,东胡国王就按照冒顿的意思写了一份书信,盖上大印,派使者送往月氏国。 月氏国王接到书信之后,与丞相苏哈商议说:“我真后悔当初冒顿在我们国家为人质时,没有杀了他,以至于有今日的麻烦。” 丞相苏哈说:“国王不必自责,只能说这个冒顿太狡猾了,想当初,他在我们国家为人质之时,整天在后院里种菜,栽花,看上去就是个农夫,像是个没有志向的人,谁能想到他不但逃过了我们的追捕,还偷走了我们的宝马狮子聪,拐走了宫女樱花,他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 “可不是吗?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 月氏国王说。 “更没有想到的是,此人回到匈奴以后,拿我们的宝马狮子聪从他父亲手里换得了一万骑兵,他把这一万骑兵训练得跟机器相似,冷酷无情,没有是非对错,最后,居然把他父亲给射杀了,终于篡夺了单于之位,”苏哈接着说,“而且,他还把他父亲宠爱的女人和小儿子杀了,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以此看来,此人杀伐决断,很不简单,因此,我建议大王最好不要去趟这个洪水,不要和东胡国去攻击匈奴,事情恐怕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你所言差矣!正因为他不简单,我们更要在他羽翼未丰之时将它铲除,如果再过数年,等他的根基更加稳固了,到那时,更难以撼动他了,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东胡国主动邀请我们和他们联合作战,我们两个国家东西两路共同夹击,他是必败无疑。” 月氏国王说。 “国王陛下,如果您一定要去的话,那么,您不必亲自去,派一个使者为代表,前去洽谈就可以了。” 苏哈说。 “那怎么行呢?此事,我必须亲自前去与东胡国王洽谈,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诚意,如果我派一名使者去,那岂不是显得我们诚意不足?” 月氏国王说。 “国王陛下,此事如此安排,恐怕是不妥,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何应对?” 苏哈说。 “那东胡国是我们的友好邻邦,东胡国王是我的兄长,我们相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有什么意外?” 月氏国王说,“你如此多疑,怎么能做成大事呢?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明天一早,我就前去,你在家辅助太子,把家看好。” 苏哈见月氏国王执意不听,也只好如此。 第二天,月氏国王带了十来名随从,飞马赶奔东胡国。 月氏国王一行人等,刚进东胡王国的宫殿,便被左右埋伏的武士全部拿获。 “我乃月氏国王,是受到你们东胡国王的邀请,特地前来商议国家大事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果耽误了大事,你们吃罪得起吗?” 月氏国王说,“东胡国王何在?我兄长何在?我要求见他!” “兄弟,我来了,你找我有何话说?” 此时,东胡国王被两名武士押了上来。 东胡国王的双臂已被捆了起来,月氏国王一看,大吃了一惊,问:“兄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捆了起来。” “兄弟,我也是被迫无奈,还望你见谅呀!” 东胡国王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向他诉说了一遍。 “哎呀,兄长,你害我不浅呐!” 月氏国王气得是把脚一跺,问:“冒顿呢?那个卑鄙的小人呢?想当初,他在我们月氏国,我对他礼遇有加,我要问问他,是不是想忘恩负义?” 第17章 国王殒命 东胡国的宫殿。 月氏国王见到东胡国王之后,悔恨不已,指责他为何要把他骗来。 东胡国是满脸的愧色,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月氏国王气得直跺脚,要和冒顿理论。 “月氏国王,别来无恙?” 就在这时,冒顿出现在宫殿之上。 “冒顿,想当初你在我国为人质之时,我并没有亏待于你,待你不薄,你今日为何使诈把我诓骗过来?你到底意欲何为?” 月氏国王问。 “当初我父亲在世之时,诚心实意想与你们国家结为友好的邻邦,你是死活不相信我们,非要让我父亲派我去你们国家做人质,结果,我到了你们那里,你是怎样对待我的呢?一日三餐,从来没有肉,没有酒,粗茶淡饭,供应都不及时,我时时刻刻受到你们的监视,行动都不得自由,如果我不养花种菜,韬光养晦的话,可能已经早死多时了,后来,胡姬偷了我父亲的兵符,密令一万骑兵前去攻打你们国家,你当时不问青红皂白,就以为是我引来的兵马,你一怒之下,就要派人杀我,幸亏樱花及时通风报信,我们才提前掌握了情况,盗了宝马,偷跑了出来,侥幸躲过此劫。” “这个贱人,原来是她泄露了消息,果然没有好下场。” 月氏国王怒道。 “那么,请问你说的礼遇有加,体现在哪里?你说的不薄,又指的什么?” 冒顿问。 月氏国王一时为之语塞。 “你说我冒顿忘恩负义,那么,好,你说给我听听,到底哪件事忘恩了,又有哪件事对不起你了?” 冒顿说。 月氏国王又答不上来。 “念在昔日的情分之上,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冒顿说。 “此话怎讲?” 月氏国王问。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个大草原势必迎来新一轮的统一,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任何人也阻挡不了,明天早上,我将带领我们匈奴骑兵,与你一道前去月氏国。” 冒顿说。 “你意欲何为?” 月氏国王不由得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沿途跟你们各个关隘,城池打个招呼,让他们举手投降,开关放行即可,我就饶你不死,让你永享富贵。” 冒顿说。 “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想收服我们月氏国吗?” 月氏国王问。 “正是。” 冒顿说。 “你真够贪心的,你原本不过是一个要被自己的父亲放弃,并且打算杀掉的人,不承想,你使用阴谋诡计篡夺了单于之位,按理说,你该满足了,可是你没有,你又使用骄兵之计,在东胡国王面前装孙子,然后突然袭击,攻取了东胡国,到了此刻,按理讲你应该满足了吧,可你仍然没有,你又想消灭我们月氏国,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见你的野心有多大,”月氏国王说,“冒顿,你认为东胡国好攻取,我们月氏国也是好欺负的吗?那么,我告诉你,你是大错特错了,我已经立了太子,并且有丞相等大臣辅助,纵然你把我杀了,又能怎么样?我们的月氏国就会拥立太子为新的国王,我们的国家依然存在,而且,我死了,只会激起我们月氏国的仇恨和反抗,你想征服我们月氏国,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在威胁我吗?” 冒顿问。 “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威胁你呢?我只不过想要提醒你,做人做事不要太过于贪得无厌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月氏国王说。 冒顿哈哈一笑,说:“我天生就是为匈奴而战的,我不懂得什么叫做贪得无厌,我只知道这个草原终将要被我们匈奴统一,而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 “你真是个狂妄之徒!” “这么一说,你是不打算配合我们的工作了?” 冒顿冷冷的问。 “我身为月氏国王,怎么能做你的奴隶,听从你的摆布?” 月氏国王说,“你想羞辱我吗?” “难道你不怕死吗?” 冒顿问。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今天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而你又是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的人,因此,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月氏国王说着用自己的脑袋对着右边的柱子奋力撞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月氏国王的性情如此得刚烈,冒顿一看不好,连忙喊了一声:“快拉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武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月氏国王一头撞了个正着,撞了个万朵桃花开,当场毙命。 冒顿原本以月氏国王为人质,要挟月氏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东胡国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看该怎么办呢?” 冒顿说。 “罪臣有一计名为将计就计,不知您肯接纳否?” 东胡国王说。 “将计就计?” 冒顿单于不解的问道。 “正是,你且听我说给你听。” 东胡国王说。 第18章 将计就计 东胡国王对冒顿说:“事已至此,活着的月氏国王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我们就在死了的月氏国王身上做文章。” “此话怎讲”冒顿问。 “月氏国王死在了我们东胡国,按照惯例,我们东胡国要将他的灵柩护送回国。我们可以把他随行的人员召集过来,就对他们说,你们的国王是暴病而亡,由他们手持月氏国的符节在前面护送灵柩,沿途的关隘定会放行,我们再派人跟在他们后面,表面上说是我国派出的护送灵柩的人员,实则暗藏的是你们匈奴的武士,等到了月氏国,他们的太子和丞相苏哈等大臣必定要亲自出来迎接,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是暴病而亡,可能还要问罪,到那时,你们的武士突然杀出,将他们的太子和文武大臣全部擒获,则月氏国可一举而定,此为釜底抽薪。” “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冒顿说,“如果月氏国随行人员不愿意配合工作怎么办?” “单于请放心,他们的性命现在掌握在您的手上,他们岂有不从之理?” 东胡国王说。 “为了迷惑对方,使对方更加相信,你得亲自跟我们走一趟。” 冒顿说。 “这个——。” 东胡国王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 冒顿问。 “不是,我愿意,”东胡国王说,“只是我在想,东胡国现在已经是你们匈奴的了,如果此计成功,我不奢望什么荣华富贵,单于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只要能活命就行。” “你将功赎罪,功不可没,自然会饶你不死,非但如此,我还要大大的奖赏你。” 冒顿说。 “单于英明!谢匈奴大单于!” 东胡国王趴在地上给冒顿磕头。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护送月氏国王灵柩回国的队伍出发了,共有几百人,全部身穿丧服,冒顿扮作随行护送人员,夹杂在人群之中。 进入月氏国地界,第一个关隘便是敦煌,守将为博尔特。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关隘上的守卫发现了他们。 “兄弟们,是我啊,前两天我们才从你这里过去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原月氏国王的一名随从人员窝台过来说。 “你在此稍等,容我禀告将军。” 守卫说。 时间不长,博尔特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现场。 博尔特跳下马,看了看那名随从人员,说:“我识得你,你不是前几日跟随我们国王出使东胡国去的吗?现在怎么回来了?谁死了?” “哎呀,将军,您有所不知,我们月氏国王在东胡国得了暴病,死了!” 窝台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 博尔特一听,吓得变了脸色! “我们月氏国王已经死了,车上拉的正是他的灵柩,我们现在要把他护送回国。” “你胡说,我们的国王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代表着上天来统治月氏国的,怎么可能会死?而且,前几天他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他,他的气色很好,身体很健康,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又怎么会暴病而亡?” 博尔特说。 “将军,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发生这样的事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们的心情都很悲痛,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的生命又岂能是自己能够主宰的呢?我们只有面对现实,将国王的灵柩护送回国,隆重下葬,入土为安,请您放行!” 博尔特率领手下人等向国王的灵柩行了跪拜礼之后,站起身来说:“您说的不对,其中定有蹊跷,我要对你们所有人一一检查。” “将军,国王的符节在此,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窝台拿出符节说。 “大人,你有符节在手,你本人可以免除检查,我们绝对的相信你,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可疏忽大意,万一上峰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请你原谅!” 随后,博尔特对手下的军士大声说,“对随行护送灵柩的所有人员一一进行搜查,如果发现藏有凶器者,一律逮捕,如有反抗者,就地处决!” “是!”博尔特手下的军士齐声说道。 此时,闻讯赶来了更多的军士,刀出鞘,弓上弦,居高临下,严阵以待。 夹杂在人群之中的冒顿一听,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刀,心想如果他们敢搜他的身,他立刻就要发动攻击。 博尔特手下的军士刚要来搜查,东胡国王赶忙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博尔特的面前,笑着说道:“兄弟们,大家辛苦了!” “你又是谁?” 博尔特看了看他。 “将军,此人便是东胡国王。” 窝台连忙介绍说。 “当真?” 博尔特又把东胡国王仔细得打量了一番。 “如假包换!” 东胡国王说着,令人拿出符节,请博尔特验看。 博尔特看过之后,对东胡国王躬身施礼说:“不知东胡国王亲自驾到,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将军,不必客气。” 东胡国王笑着说道。 “您贵为东胡国王,不知为何亲自到此?” 博尔特问。 “将军,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有想到,虽然说你们的国王是暴病而亡,但是,毕竟是死在我们国家,为了表示两国的友好关系,我亲自披麻戴孝,护送国王的灵柩回国,当面向太子殿下解释清楚,消除误会。” “既然如此,您可以免除检查,其他人等是非搜查不可的,”博尔特随即对手下的军士说道,“开始搜查!” 第19章 丞相之谋 博尔特又下令对护送灵柩的所有随行人员进行搜查。 这时,东胡国王走到他的面前,从怀中拿出十根金条塞给了他,说:“将军,您辛苦了,买包茶叶喝。” 博尔特把十根金条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既然东胡国王亲自护送灵柩,那么,随行的人员之中定是没有坏人,通通免去搜查吧,放行!” 于是,也没对冒顿带领的匈奴甲士进行搜查,就全部放行了。 就这样,一路上还算顺利,没几日,就来到月氏国都城东门外。 窝台手持符节向守城的卫兵说明了情况,卫兵听说国王已经死了,不敢怠慢,连忙去向太子和丞相汇报,却将灵柩的车队挡在了城门外。 太子拖赤一听父亲死了,嚎啕大哭。 拖赤哭了多时,把眼泪一擦,说:“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出城,去迎接父王的灵柩。” “太子且慢!” 丞相苏哈连忙拦住他说,“太子殿下,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 “丞相,你这话是何意?” 拖赤问。 “当初,东胡国王来信邀请我们国王前去商讨共同征伐匈奴时,我就觉得其中有诈,力劝国王不要去,可是他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才会有今日之祸,什么暴病而亡,那只不过是骗人的幌子,你还会相信吗?” 苏哈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父王并不是得病去世的?” 太子问。 “那是自然,前些天,我们国王的身体还很健康,无病无灾,怎么可能突然得病死去呢?其中定有缘故,”苏哈想了想,“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的国王不是被东胡国王害死的,就是被匈奴的冒顿杀害的。” “可是,如果是东胡国王害死了我的父亲,他又何必亲自护送灵柩回来?” 太子问。 “东胡与匈奴一向狡诈,现在很难说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们要小心应对。” “丞相所言极是,”太子一听他说的有道理,频频点头,“那么,依丞相之意该当如何?” “太子,您不必亲自出城去迎接国王的灵柩,我代替您前去迎接,请您下令拨给我一千军士前去,以防不测,”苏哈说,“另外,国家不可一日无君,您要准备一下,今天就继承王位。” “丞相,我父亲的灵柩还没有迎回,还没有将他老人家隆重下葬,入土为安,我就要继承王位,这合适吗?” “理应如此,我们应该先继承王位,先办喜事,再举办丧事。” 苏哈说。 计议已定,苏哈身着丧服代替太子前往东门迎接月氏国王的灵柩。 “所有的军士们听着,把护送灵柩的所有人全部包围起来!” 到了东门外,丞相苏哈一声令下,一千军士迅速的行动了起来,把冒顿一行人等全部包围了起来,刀出鞘,弓上弦,黑乎乎的箭头对准了随行的人员。 冒顿当初在月氏国为人质,认得苏哈,一看是他来了,忙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拽了拽。 “丞相大人,窝台这厢有礼了。” 窝台一看丞相来了,连忙向前施礼。 “哼,你们几个回来了?” 苏哈指着那十来名跟随月氏国王出使东胡的人员说。 “丞相,我们的国王在东胡国突然暴病而亡,实属意外!” “意外?” 苏哈冷笑了一声,“要你们陪着国王去是干嘛的?你们没有保护好国王,为何不以身殉国,你们还有脸回来吗?” 窝台一听丞相的训斥,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来人,把这些没用的废物统统拿下。” 丞相苏哈命令道。 “是!” 这时过来一批武士,把随月氏国王出行的那十来名随从都捆了起来。 “这些人保护国王不力,致使我们的国王惨死在东胡国,全部拉下去,杀!给老国王陪葬。” 苏哈大声说。 “是!” 众武士齐声说道。 “且慢!” 就在这时,东胡国王走了过来,令人手持符节向丞相苏哈表明身份,“我是东胡国王,因你们的国王不幸得了疾病,病死在了我们国家,为此,我深感悲痛,而那些人是无辜的,你又何必杀了他们。如果你把他们都杀了,没有了证人,如何能洗脱我们的罪责,总不能我们东胡国人自己给自己作证吧?” “推回来,”苏哈一听,说,“既然东胡国王替他们求情,那就暂且将他们押入大牢,待我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是!”众武士答应了一声,又把那十来名随行人员押了回来。 “谢丞相不杀之恩!” 窝台等十来个人,跪在地上向苏哈磕头。 “你们谢我作甚?是东胡国王替你们求的情,要谢,你们就谢谢他吧。” 苏哈冷冷的说。 “谢谢东胡国王替我等求情。” 窝台等人又给东胡国王磕头。 “各位快快请起,我们都是友好的邻邦,不必如此。” 东胡国王说。 “东胡国王,你与我们月氏国王是多年的朋友,互帮互助,彼此信任,因此,当我们国王在接到你的书信之后,执意要亲自前往贵国与你商议国家大事,我劝他不要亲自去,派一名使者去与你们商谈就可以了,可是他为表诚意,执意不听,非要亲自前往,不承想,此一去就成了永别,”丞相说,“我们的国王到了贵国,你当想方设法保护他才对,怎么能让他客死在他乡?” “丞相大人,发生了这样意外的事,也不是我们希望的结果,我深感抱歉和悲痛。” 东胡国王说。 “东胡国王,我念你亲自为我们国王披麻戴孝,我不为难于你,”苏哈说,“否则的话,我即刻下令将你杀死为我们国王报仇,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国王前往贵国之时,身体是健康的,没有疾病的,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他是暴病而亡,这只能说是你的一面之辞,因此,我无法完全相信你所说的话。” “丞相大人,那你想怎么样?” 东胡国王一听苏哈的口气渐渐不对。 “只要你们配合我的工作,我不会为难你本人的,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你手下这些人必须全部收押到大牢,”丞相苏哈说,“待我禀报新国王,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们新国王自然会将你们全部放回去。” “苏哈,你们立了新国王,我表示祝贺!但是,我是东胡国王,我手下的人也不是你们的臣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东胡国王说,“这不符合国与国的交往规则。” “我也是在执行上峰的命令,希望你见谅,”苏哈随后命令,“把他们都抓起来!” “是!” 众武士一齐答道。 苏哈却在人群之中寻找冒顿。 第20章 覆灭月氏 丞相苏哈在护送灵柩的队伍之中寻找冒顿,果然被他找到了。 二人四目相对,都吃了一惊。 到了此时,冒顿心想如果再不出手的话,自己带来的这几百人就都要沦为他人的阶下之囚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于是,冒顿果断的拽出直刀,跳到丞相苏哈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苏哈也没有想到冒顿如此胆大妄为,本身他就是个文官,不会武功,因此,被他抓了个正着。 “都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冒顿说,“丞相大人,请你下令让他们举起手来,交出武器,一律免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他说的话吗?赶快把武器都放下!” 此时的丞相已失去刚才的从容淡定,战战兢兢的说,“你不要杀我,有话好商量!” 于是苏哈带来的一千军士都把兵器扔在了地上,匍匐在地,举起手来,随行的匈奴武士跳出来收缴了他们的兵器,然后,拿绳子把他们都捆了起来。 “你们的太子在什么地方?” 冒顿问。 “在东宫!” 丞相苏哈说,到了此时,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计可施。 “走,带我去见太子!” 冒顿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着这些俘虏,带着剩下的匈奴武士前往太子的东宫。 东宫。 宫女们正忙着替太子更换服饰,王冠等物,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太子继承王位的典礼,太子专等丞相把他父王的灵柩迎进来,然后举行登基大典。 “太子殿下,我回来了。” 丞相苏哈说。 “丞相,事情办得怎么样?” 太子一看丞相回来了,还以为他把事情都顺利的办好了,却发现丞相的身后跟着一大批人,这些人张牙舞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并不是他们月氏国的军士,仔细一看,领头的不是旁人,正是冒顿,他是大吃了一惊。 “丞相,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进来了?” 太子拖赤指着冒顿问。 冒顿当初在月氏国为人质,因此,他们都认识。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大势已去,不如投降了吧!那东胡国已经归降了匈奴,刚刚我带出去的一千军士,也已经被他们俘虏了。” 苏哈说。 “你说什么?这一千军士可是守卫都城的呀!” 太子一听,瘫软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当初我在你们国家为人质之时,你对我还算比较照顾,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只要你诚心归顺于我们匈奴,我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亏待你的,”冒顿说,“如果你不听良言相劝,负隅顽抗的话,那么,你马上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整个宫殿都会成为屠宰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并不喜欢杀人,但是,如果你非要逼我这么做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原来我们和东胡国是友好的邻邦,如果我们两国联起手来,也许还能对抗匈奴,现在东胡国已被征服,老国王已经去世,我们守卫宫廷的这一千军士又被俘虏,如果对抗匈奴天兵的话,只会死更多的人,”丞相苏哈长叹了一口气,“不如投降了吧。” “贤侄,真是万分的抱歉,我邀请你父王到我们东胡国去商量国家大事,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我们那里暴病而亡,为此,我感到万分的难过,现在匈奴大单于冒顿功盖环宇,勇冠三军,胸怀宽广,他就像一只翱翔在九天之外的雄鹰,整个大草原,势必要统一起来,他也势必会成为我们草原上的头领,为此,我们东胡国衷心的拥戴他为我们的领袖,你也就顺天应人归降了吧。” 东胡国王说。 “可是我父亲尸骨未寒,我就将国家丢了,我纵然死了,到了地下,有何面目去面我的父王和列祖列宗!” 太子说着,痛哭流涕。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你就不要难过了,”丞相苏哈说,“如果非要对抗匈奴天兵的话,这里马上就会成为杀人的战场。” “那一切就按丞相说的办吧,如果需要递交降表,请丞相代劳,国王的御玺,调兵的虎符都在此,你都拿去了吧。” 太子说罢,左右有人将御玺和虎符呈给了冒顿。 至此,冒顿兵不血刃,顺利的征服了月氏国。 冒顿在月氏国休养了三日,将月氏国的太子封为敦煌公,将宫廷的女子全部据为己有,其他大臣岗位依旧,又将月氏国的军队收编,将主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人。 这一日,冒顿问计于丞相苏哈说:“楼烦国地处我们的南边,势力不小,还没有臣服于我们匈奴,他们必将成为我们匈奴人统一整个草原的绊脚石,你有何妙计教我,如何收服楼烦国?” “楼烦擅骑射,多出神箭手!如果强攻的话,估计会伤亡很大!” 苏哈说,“因此,我不建议强攻。” “那你有什么对策吗?” “这样吧,那楼烦国王查尔科沙伯是我的女婿,请允许我亲自出使一趟楼烦,说服他来降!” 苏哈说。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能办成此事,我定要提拔你的官职,还要重重的奖赏你。” 冒顿说。 “什么奖赏不奖赏的,我都是无所谓了,能为匈奴大单于效力,那是我的荣幸!” “那你有把握吗?” “他是我的女婿,我觉得问题不大。” 苏哈说。 “那你打算何时前去?” 冒顿问。 “请单于写一封书信给我带上,我明天一早就起身前往楼烦。” “好,此事就这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