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鉴宝，你跟我说牵扯命案了？》 第001章 来对我说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直播间里。 王凡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连续直播了一个月，人气始终起不来。 他激活的是顶级才艺主播系统，也试过，想要自己充钱，搞搞人气。 但经过了一个月的折腾，他发现一点毛用都没有…… 还平白无故搭进去了三千多块，可偏偏他想要获得系统奖励，就得拥有人气、打赏…… 哪怕只是第一阶段的奖励，都需要十万人气值，五万起步的打赏，就让他感到颇为无奈。 “主播放弃吧，我看你直播一个月了，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坚持不住！” 直播间里面剩下十五个人不到，全都是等着看王凡笑话的。 甚至有人跟朋友打了赌，说王凡最多坚持半个月，没想到这家伙，硬生生靠着吃泡面，喝凉白开，直播了足足三十天。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了，虽然没钱，但爷玩的就是兴趣爱好！” 不是王凡不愿意放弃，本来他就是在一个电子厂上班，可当天晚上因为意外值夜班，不小心触电。 足足被电了十几分钟，所有人都以为他凉了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开启了直播鉴宝系统。 获得了新手大礼包，一系列的技能，包括了【神级鉴宝】，【神级做旧】，【神级造假】，他也试过在直播间施展，最后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小伙子，不行就算了吧，大爷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直播鉴宝，嘴上没毛，做事不牢。” “想当年，你大爷，我刚刚进入古董行业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可结果呢？” “被骗了二十几万，差点闹得妻离子散，你还小把控不住。” 路过的老大爷看到了他的直播间，忍不住进来‘炫耀’起了曾经的辉煌往事，打算对王凡说教说教。 看着直播间有一些烦了的他，只能取出几个古董，放在了桌面上。 这些都是经过他做旧的现代工艺，可在系统技能的加持之下，这样的工艺，哪怕是大师都不一定看出点门道。 “老大爷，你猜猜我手上这个银元，是什么时候的？” 老大爷明显也是古玩界的老成员了，混迹古董行业多年，开始的时候确实亏了不少钱。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力劲也开始上涨，并且最近还小赚了一笔，被不少同行所羡慕。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是清朝正统时期，出现过的白铜旧币，价格大概在三五千左右，王凡手中的这个品相比较好，大概率能卖到五千。 “不就是清朝正统时期的白铜旧币吗？老爷子我，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听到直播间的老大爷，如此信誓旦旦，王凡顿时来了兴致。 “那你猜猜看，这个银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假？” 老爷子犹豫，没有现场看过银币，他还真有些不敢确定。 可看着王凡得以的模样，他有些气不过，毕竟刚才他还企图跟对方说教，这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平白给别人看了笑话？ “你拿个电子秤出来，要精准到克！” 作为一个专业鉴宝师，电子秤这种玩意，就放在电脑桌的旁边。 随手拿了过来，又打开了电子秤的开关，将铜币放了上去。 26.35克，恰好符合清代银元的重量，也让老大爷眼前一亮。 “不错，有可能是真的，不过这枚银元，有些发白，发飘，不够温润柔和，但总体包浆和颜色是对的。” “由此可以断定，起码有五成的把握是老东西，再翻到后面，让我看看，背面的银龙形状。” 王凡也很配合，把银元翻了过来，老大爷又仔细看了几眼。 龙的状态很好，立体感也很强，没有现代工艺那种打制状态，更没有显得很平，同时龙爪龙颈等位置的细节，都很符合大清时期的特色。 让老大爷心中的把握又加深了几分，现在起码有七成把握，这个银元是真的了。 “再让我看看边缘的边齿！” 王凡照做了，将手中的银元边齿，对准了摄像头。 边齿上面虽然依旧很粗糙，但里面却有许多杂质，但这些杂质，却是不规则的，就连粗糙的质感，都显得格外的自然。 看到这里，老大爷当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并打字说道。 “我敢说，这个是真的！小兄弟，把他卖给我吧，五千块，只要拿到手，我立马就给你转钱！” 老大爷一直想要拿一枚这种真迹，却始终没有找到，市场上大部分都是现代工艺，之前兴起的时候，他一连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半点头绪。 却就是这句话，让王凡笑出声来：“老大爷，这个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我在古玩行业里面，摸爬滚打，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是这个大清银元，是假的，我立马给你刷十发火箭！” “要是你输了，给我表演一个倒立喝火锅底料！” 一发火箭一千块钱，十发就是一万了。 这老大爷还真是大手笔。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也开始起哄。 “主播还是算了吧，我见过几次这位大爷，都是出现在鉴宝专区，而且好几个鉴宝主播，都认得他，应该有点本事……” “对呀，倒立吃火锅底料，那玩意要是一个不小心，就得整个脑袋掉进锅底里面。” “我操，光是想想辣椒进到眼睛里的场景，我就感觉不寒而栗。” 老大爷看到观众为他助威，语气更是嚣张了几分：“要是不敢，乖乖给老大爷我，道个歉，认个错，我就原谅你了。” “免得以后在鉴宝区丢人现眼，让别人以为，这里全是一群骗子。” 老大爷就差指名道姓，说骗子是王凡了。 明明什么都不懂，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很会的样子。 这样的人，他不喷，喷谁？ 直播间里面的人，几乎是一边倒，帮老大爷说话。 其实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激王凡的。 毕竟，倒立洗头，还是火锅底料，这种事情可不常见。 老大爷更是洋洋得意，就等着王凡给他认错了。 但王凡会认错？ 那必不可能…… 拥有着全套古董造假技能的王凡，早已验证过无数次，要不是害怕这么做，会触犯法律，被警察叔叔给抓起来。 他早就拿出去当真的卖了。 “既然老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给大家露一手！” 第002章 真正的手艺人 对于直播间里面，十几个人的质疑。 王凡都不带含糊的，从旁边拿出了工具。 工具有很多，零零散散，其中就有一小瓶褐色的中药。 他先是搬出来一个熔炉，随后是事先准备好的容器，将熔炉加热，差不多了，放入白铜。 王凡更是在直播间里面，现场解说。 “白铜这玩意，温度一定要控制好，按照古代制造的工序，他们的温度上限，没有现在那么高。” “到恰当好处之后，就必须拿出来。” 看着自己的手表，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也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幕。 哪怕是先前让他道歉的老大爷，心里面都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难道这小子，有真本事在身？ 可如果有的话，早就在鉴宝区混起来了，直播间怎么可能只有小猫两三只？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一个什么玩意！” 老大爷的声音更冷了。 仿佛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始终舒畅不出来。 只想看着王凡，失败过后，给他来一个倒立喝火锅底料。 可王凡却没有停下来的想法，手头上的动作不紧不慢。 当指针跳到三的时候，果断把里面的白铜给倒了出来，并放在了模具里。 模具里面的白铜开始冒烟，形成了一个银币大小的形状。 他又拿出了一个小铁锤，轻轻敲打在铜币上面。 “在古代，没有压缩机，所以只能靠自己手动捶打，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最贴切清朝时期的工序。” 动作沉稳有力，每一次敲打在银元之上，都给人一种极致的节奏感。 其他的观众都看傻了。 一只狐狸：“牛逼，就这手艺，没有个七八年，根本弄不过来！” 拿着烧饼摆摊：“无敌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清脆悦耳的敲击声，伴随着那种节奏感，让人很舒服。” 我不快乐了：“妈耶，我之前看过一个视频，是一个打铁的老师傅，节奏感比主播还差了一点，但老师傅说，要达到这种效果，没有二十年练不出来。” 也就是说，除非王凡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铁，不然练不出这种节奏感和力道。 老大爷的眉头更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心中的那种不安，愈发的强烈…… 一万块呀，那可不是小钱，虽然最近他赚了一笔，可要是被自己老伴知道了，还不得废了他？ “别开玩笑了，这才哪到哪？打铁跟做旧，有什么关系吗？” 老大爷的嘴很硬，不管观众怎么说，依旧坚持己见。 刚才他看到的那个大清银元，就是真的…… 想要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简直就是在说笑。 直播间前的王凡，已经结束了打铁的工序，多次加热之后，再次自然冷却，过水，开始修饰边边角角。 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哪怕之前做得再好，只要这道工序做错了一丝一毫，都很容易给人看出破绽。 虽然这种破绽，极有可能是一些顶尖的古玩大师，才能看得出来。 但力求完美的王凡，又怎么可能，留下这种缺陷？ “握刀的手一定要稳，纹路一定要清晰，还要刻意留下一些时代的痕迹，大家瞧好了。” 手中拿着一把刻刀，王凡一点点剔除上面多余的纹路，并且把模具里面印出来的图案，一点点修饰到十分柔和自然的程度。 才停下了手中的刻刀，将银元对准了直播间，来回转动。 配合着直播间上面白色的灯光，银元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整个直播间里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咽着口水，如同做梦一般，难以置信。 因为王凡做出来的这个银元，光是从纹路，以及造型来看，和上一个几乎没有半点差别。 就是成色方面，差了一些，要是能够完美做旧的话，恐怕谁也看不出，这枚银币会是假的。 老大爷却早已经呆住了。 当王凡手中的银币拿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十发火箭，自己送还是不送？ 要是送了，一万块钱…… 自己老伴非得打死他不可，可要是不送，往后他也不用在古玩区混了。 好不容易混出了点名堂，最近还有不少人找他收古董，让他来来回回，倒腾了不少钱。 一旦断了这条财路，账号的名声坏掉，他这些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此处，老大爷也只能，咬着牙，满脸肉痛的，充值了一万块钱…… 随后打字说道。 “我王老三，说话算话，在古玩区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了，一万块钱，十发火箭，一分不少……” 说完，王老三手抖的点击鼠标，直播间的画面，顿时化作一个冲天而起的火箭。 “老板王老三，给主播送了一发火箭！” “老板王老三，给主播送了一发火箭！” “老板王老三，给主播送了一发火箭！” …… “老板王老三，给主播送了一发火箭！” …… 一连十次，直接把王凡，冲到了古玩区小时榜前十。 并且，出现了古玩区的横幅闪屏，引得一些认识王老三的人，纷纷点进了直播间。 “什么情况？王老三你疯了？居然刷了十发火箭？” “卧槽，王老三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平时送个几块钱的礼物，都抠抠缩缩的，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不知道呀，谁能告诉我，直播间里是什么情况？” 几千个人一下子涌了进来，其中还有不少，是以前卖过古董给王老三的。 看到如此之多的熟人，王老三脸皮抽搐了一下，把手放在键盘上。 “我王老三说话算话，打赌输了，十发bdhksvsisksjiwhbs jd……” 可话还没说完，后面就出现了一连串的英文字母，并直接发到了直播间里面。 王老三所在的房间，更是传来了一声惨叫。 “长本事了呀，王老三，银行卡里面忽然支出的一万块钱是怎么回事？” “上面的收款方，还是斗龙直播平台！” “看个直播，你充了一万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得不说，王老三的老伴，确实彪悍。 当年还在村里面的时候，就让不少人望而却步，王老三也没少被自己媳妇揍得满街跑。 这次更是被他老伴，揪着头发，拉了出去。 第003章 老王惨了，在跪键盘呢 一直住在王老三隔壁的古董发烧友，听到动静，立刻探头看了过去，就见到王老三被揍了一顿之后，又跪在了一个键盘上。 发烧友拍了个照片，回到直播间，并发了出来。 “王老三被他媳妇给打了，现在跪键盘呢。” 图片里面的王老三，鼻青脸肿，一脸委屈，嘴角还带着一丝红色的唾沫。 本就苍老的面容，现在又露出了几分绝望，要是王老三知道，此时有人把他的照片发到了直播间，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直播间里的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被王老三的糗样，给乐坏了。 “难怪这老家伙平时像铁公鸡一样，原来是家有悍妇……” “我服了，要是我老婆敢这么对我，看我不把他的腿打bus s jsbbsisj……” 说到一半，这位网友还学着王老三的模样，打了一大段英文字母。 直播间的观众都笑坏了。 “得，又抬走一个。” “楼上你刚才说，要把你老婆的腿给怎么样？” “别说了，楼上估计和王老三一样，跪键盘。” 网友们调侃的同时，还不忘打听刚才的事情。 一直在直播间里面的十几个人，倒是没有隐瞒，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顿时，引得不少人，惊奇连连。 “主播牛逼啊，刚才王老三看的那枚大清银元，能不能让我看看？” 说完还不忘打赏一发火箭。 “四六六五给主播打赏了一发火箭！” 看到有人打赏，王凡立刻把银元拿了出来，正是之前王老三看的那枚。 想要看一看这枚银元的，其实也是一个收藏古玩的爱好者，同样收了十几枚大清银元。 再仔细看过之后，不由得万分感慨。 “主播这个工艺，根本不是做旧了，只要主播不说，这银元就是真的。” “正好，我最近收了十一枚银元，主播你帮我看看。” 随后，这名打赏了一发火箭的网友，发起了视频链接。 王凡随手接通，对方的画面里，立刻出现在了一个桌子上。 上面左右各五枚银元，中间还有一枚比较特殊的，看起来能值不少钱。 “都在这里了，主播帮我瞧瞧看！” 说着，这名水友，就拿起了其中一枚银元。 王凡倒也开始仔细查看，从质感，到线条，以及背后龙的图案，事无巨细，王凡都说的一清二楚。 “所以，这枚银元是真的！”王凡斩钉截铁，语气肯定。 水友更是好奇的问道：“那这个大清银元，能值多少钱？” “你这个银元当时比较普遍，一千左右吧……” “卧槽，那我买贵了，当时我花了两千五。” “两千五？” 王凡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水友又拿出了第二，第三，第四枚银元…… 一连看了七个，有两个是假的，其中五个是真的。 价格大差不差，水友算起来起码亏了四千多块，让他感到一阵懊悔。 这套银元，可是他从另一个主播手里买的，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每一个银元，都货真价实，还说价格已经算是便宜了。 没想到还是踩了坑：“妈的，我马上回去的那个家伙！”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立刻阻止了大哥。 “别啊，古玩里面的规矩，买定离手，概不负责，你这要是跑过去，毛用没有，指不定还被人家主播的粉丝给喷了。” 可大哥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反手离开了直播间，剩下一众水友摇头叹气。 就连摄像头都忘记关了，王凡想要随手关闭，可却注意到了最后面的一块银元。 银元的左边，隐隐有一丝血迹，上面还有一个被刀砍过的痕迹，虽然血迹已经有些发黑了。 像是时间比较久远，可作为专业做旧人，王凡一眼就能看出，这种血迹，虽然经过某种药物的浸泡，但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 还有就是那个刀痕，如此大的力道，不像是自己拿小刀割伤的，反而像是有人从后面拿着斧头之类的东西，劈歪了，砍在银元上面。 他张了张嘴，眉头紧皱，在思考良久之后，苦笑着说道：“各位别管那个老哥了，最后面那块银元，少说能值八千块！” “倒是能够让老哥回本，也不算是亏钱，不过这块银元……好像有大问题，但我有些不敢保证，到底是发生了命案，还是有人被砍伤了。” 王凡死死盯着那块银元，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紧张。 恰巧，直播间里面，就有一个古玩发烧友，自己的女儿是当警察。 坐在直播间前，老头拉了拉不远处正在喝水的女儿，指着直播间：“你看看，主播说最后那块银元，很有可能牵扯到命案和砍人，你要不要去查查看？” 正在喝水的女警员，翻了翻白眼：“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相信？人家说砍人就砍人了，说有命案就有命案，那你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女警员本来只是想随口敷衍几下自己的爷爷，谁知道爷爷还真问了。 “主播主播，你说那个银元，很有可能牵扯砍人和命案，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用的是什么武器，要是说对了，我也给你刷一个火箭！” 王凡看到对方的问话，捏着下巴，又仔细盯了良久，终于说道：“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内，准确来说，上面残留的血迹，不会超过二十天，而且这个凶手，从劈砍的力度来，是个惯犯了。” “出手果断，而且握斧头的手很稳，因为我经常用刻刀之类的刀具，对这种感觉拿捏的很准。” “对方绝对是抱着必杀的心态，去出手，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痕迹。” 看到王凡说的头头是道，老人更是回头，拉了拉自己的孙女。 可站在老人身后的女警，早就已经惊呆了。 因为二十天之前，确实发生了一场命案，并且对方，用的就是消防斧，出手果断，两斧子就把受害人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事发当天，受害人的家中，失窃了不少古董，目前，连凶手是什么模样，他们都没有查清楚！ 第004章 主播真被抓了？ 直播间里面的王凡，说得信誓旦旦。 网友却只当是一个笑话。 可外面看着全过程的女警，却早已捂住了樱桃小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连爷爷都呆愣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被他说中了？” 本来只是随口敷衍的女警，当然没有想到，王凡当真能说出具体的案发时间。 仅凭一个银制的旧币，上面一道小小劈痕，就能说出如此之多有用的信息。 要么这个人真的天赋异禀，要么就是知道什么线索……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同伙！ “爷爷，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你看着这个主播，有任何的问题，立刻通知我！” 说完女警，一拉外面挂着的警服，披在身上，火急火燎的下楼去了。 与此同时，局里总部，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正在开会，因为二十天前凶杀案忙的焦头烂额的局长，拍着桌子，指着面前的一群警员。 “都多少天了？你们告诉我都多少天了？” “足足二十天，你们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来！” “你们告诉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管是受害人所在的地方，又或者，是周围的摄像头信息，你们查了一遍又一遍。” “可现在呢？全都一问三不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局长愤怒的拍着桌子，不断的咆哮，下面的警员全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他们也想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为此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次，办事的凶手，实在是太缜密了。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哪怕是凶案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指纹，毛发，乃至是脚印。 他们还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一个个进行细致的谈话，但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 上面更是下了死命令，要是这个月内解决不了，他们局长恐怕就得倒大霉了。 就当众人，眉头紧锁，一个两个，不敢开口的时候。 局长面前的座机电话，突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本就气头上的局长，猛然拿起了座机电话，咆哮着说道：“谁，谁打来的电话？” “我不是说过，开会的时候，没有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准打这个座机电话吗？” 那边传来了赵舒雪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局，局长，我，我是小雪，我好像，找到了那个凶手或者凶手的同伙……” “什么？”一直困扰了他二十天的问题，忽然有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解决了。 虽然只是有可能，但这个可能，还是让他无比的激动。 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小雪啊，我就说小雪是有大本事的，要是真能把凶手给抓住，以你的政绩，我绝对把你提上来，弄个队长当当！” 电话那头的小雪，听到局长的话，面色有些红润：“真，真的吗？不过现在，还需要局长，找人调查一下那个叫做王大师鉴定的直播间，在斗龙直播平台……” “对对对，直接搜索王大师鉴定就行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有大问题，起码是见过凶案现场！” 赵舒雪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电话那头的局长。 等全都听完了，刘局长也是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仅凭一个清朝时期的旧币，上面一道小小的劈痕，就能断定，这个旧币的主人，在二十天以内发生过凶杀案！ 别说是他不相信了，恐怕说出来，在场的警员没有一个会相信。 他反而更认同小雪的猜测，这个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凶手的同伙…… 再不济，也是亲眼见过凶案现场，不管是哪一个，都能为他们的案件，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马上登录斗龙直播平台的账号，并且第一时间，联系斗龙直播平台官方，让他们配合调查，取得这个叫做王大师的地址！” 周围的警员，全程都在听着局长的电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下子全都动员了起来，该联系斗龙直播平台的，联系斗龙直播平台…… 该登录账号的，登录账号。 该破译网络位置的，破译网络位置。 一下子，王凡所在的直播间，就被监视了起来。 可正在直播的王凡，却毫不知情，依旧头头是道，给下一个水友，鉴定起了旧币。 “你这个是正品的袁大头，没有问题，按照市场价格，起码能卖一千五左右。” 王凡只是看了一眼，立马就拍板定价，甚至水友不想要的话，他也可以回收。 并且把直播间的标题，改成了旧币回收，走眼任亏的字样，希望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 可自从王大爷带来的那波流量渐渐消失之后，虽然直播间还有两三百个人，但对于他想要达到的十万人气，依旧杯水车薪。 更何况，除了之前人数多的时候，有几个打赏，现在都是一些零零散散，一毛两毛的东西。 又要达到十万人气，又要获得五万元的打赏，对他来说，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唯有一些网友，还在对刚才王凡鉴定旧币时，一口咬定，对方发生了凶案的事情。 津津有味的议论。 “那玩意都能看得出来，我真不知道该说王大师什么了。” “谁说的准呢？只要刀功达到了一定境界，大概都能看出点什么。” “楼上别开玩笑，你以为是演武侠小说呢？明显是在吹牛。” 几个人，陆陆续续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可大家也只是图一乐罢了，没有谁会真的认为，王凡说的是真的。 十有八九只是为了效果，自导自演出来的节目。 就当众多网友，纷纷猜测，议论火热的同时。 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开门，水厂查水表的！” 正在直播的王凡，皱了皱眉头，把自己的耳机摘了下来：“奇怪，水表不是在外面吗？谁会跑到房间里面来查水表？”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门前。 直播间的水友，更是笑呵呵的打趣道。 “不会是因为你刚才说的凶杀案，所以警察叔叔来查水表了吧？” “哈哈，还真有可能，主播完蛋喽。” “丢，楼上有完没完，都说了多久了？这要是真的，老子把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最后一条评论发出来，迟迟没有开门的王凡，还打算从猫眼往外面看一看。 谁知砰的一声。 在破门而入的爆响过后，十几个真枪实弹的警员，将木门撞烂，并且有人以极快的速度，拿着防护工具，直接把王凡顶在了墙壁上。 周围还有几个拿着防爆护盾，拿电击qia g指着自己的武装人员。 一个两个面色严肃，声音洪亮的喊道。 “赶紧放弃抵抗，我们已经把这栋大楼团团包围了！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呈堂正供！” 第005章 抓错人了 冲进来的警察，已经把枪对准了王凡的脑门。 一个犯过凶杀案，而且心思缜密，让众多警员都束手无策的人，肯定不止杀了一个人。 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当然不能放松警惕。 虽然王凡只是嫌疑人，但也不排除，对方是凶手的可能，任何一丝的疏忽，都会危及到警员们的性命。 他们才会如此严阵以待，将王凡制服在了房间里。 直播间的镜头，刚好把整个过程，全都拍了下来。 网友们都直呼‘66666’，这节目排练的也太炸裂了。 “主播，你是脑子抽了吗？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这要是被传出去，假冒警察，可是犯法的！” “就是就是，之前的旧币也就算了，现在你还搞这个？” 一些义正言辞的网友，都开始在直播间里面，粗口谩骂了。 只有几个曾经蹲过局子的网友，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绝对是真警察，而且手里面拿着的都是真家伙。 如此齐全的工具，警服，警号，包括了身上的装备，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够准备得到的。 甚至当他们在直播间乱喷的时候，最靠近王凡的警员，更是按下了手里的电击qia g。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王凡从惊慌，到最后变成惨叫的‘不要’，顿时软倒在地，变成了一滩烂泥。 直播间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他妈绝对不是什么节目效果。 警员手里面拿着的电机枪，市面上必然买不到。 就连腰间佩戴的手枪，都不像是普通的道具。 还有人直接查询了直播间警员的警号，还真找到了这名警员，并且照片和直播间里面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妈耶，主播绝对犯事了，我刚刚查了对方的警号，没有问题，而且是重案组的。” “卧槽？重案组都出来了？主播这是犯了什么大罪？” “能够惊动重案组，都是穷凶极恶，杀过人的歹徒。” “尼玛，岂不是说，主播他杀了人？” “还不知道呢，估计得带回去调查。” 也在众人说话的时间，直播间突然黑屏了。 并且出现了违规警告。 “因为这名主播涉嫌违规犯罪，目前已被警方逮捕，本平台将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动，将任何法外之徒抓拿归案！” 连直播平台都跳出来，给予警告，并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 哪怕依旧有些不相信的网友，现在也只能咽着口水，陷入了懵逼状态。 主播杀人了？ 主播被抓了？ 就连直播间账号，都被平台封禁。 一些早已录屏的网友，立刻把视频发到了各大网站上。 一时间，某位姓王的主播，是杀人犯，被重案组当场捉获的猛料，开始席卷而来。 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观众， 纷纷在底下评论，热度可谓是空前绝后。 为了吃到这波热度，后面也有层出不穷的营销号，开始转发这类的视频。 【鉴宝区某位主播，做旧不成，杀人越货！】 【古董行业太恐怖了，主播杀人被抓经典名场面！】 【魔都最穷凶极恶的歹徒，竟是一位面目和善的主播！】 此类新闻可谓是源源不断，几乎已经把杀人凶手的标签，贴在了王凡的身上。 只有一些稍微懂点常识的网友，在网络上评论道。 “人家只是被抓，还没有定罪，顶多就算个嫌疑人。” “我才发现，有这么多人，居然连基本常识都不懂？在没有发通告之前，对方有没有罪，还无法确认。” “无语了，这些自媒体，为了流量，真是脸都不要了，就连警方，都没说他是杀人凶手，现在就把标签给人家贴上了？” …… 可这些评论，在犹如洪水猛兽般的网络流量席卷之下，很快消失在了芸芸众生之中。 甚至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至于王凡本人，如今已经坐在了，前往警局的车上。 周围四五辆警车，沿途还有警员在拦路，身旁更有两个死死握着配枪，高度警戒的重案组成员。 他也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看到如今的场景，更是一头雾水。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局长已经下命令了，如果有人胆敢过来救援，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开枪将你击毙！” 王凡听到这句话，也是感觉后背发凉。 什么玩意？ 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有了成为死刑犯的赶脚？ 他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那，那啥，两位警员大哥，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敢来问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旦我们找到了证据，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哈？” 王凡更懵了。 自己杀什么人了？ 无缘无故被抓不说，还要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这要是不慌，肯定是假的。 “冤枉啊~” “每个被抓的凶手，都是这么喊的！” “我……” “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擦！” “如果你在说脏话，严刑逼供的时候，我会让你试一试，我拳头的厉害。” 在警员的多方警告之下，某人最终选择了闭嘴。 不闭嘴不行啊，按照这个情况下去，要是自己还不闭嘴，指不定要出点什么幺蛾子。 终于，警车一路疾行，来到了重案组总部。 王凡在众多真枪实弹的警员押送之下，被推到了审讯室。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盏高强度的台灯，对准了他的脸，他甚至看不清楚台灯后面是什么。 “姓名！” “王凡……” “性别！” “男！” “职业！” “主播……” …… 随着一问一答，整个审讯流程，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结束了。 旁边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局长，嫌疑人嘴很硬，什么都不愿意说！” ？？？ 王凡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跳起来骂娘。 自己不是全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吗？ 什么时候嘴硬了？ “确实很嘴硬，所有关于凶案现场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局长满脸严肃，低垂着头，透过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面的王凡。 不过好在，关于王凡近一个月的行踪报告，已经快要送过来了。 只要从中看到一星半点蛛丝马迹，他们就能够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了。 也在这样的等待当中，一个调查科的警员，拿着一份资料，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尴尬的递了过去。 “局长，我们好像抓错人了。” 第006章 牛皮，这都能说出来？ “局长，我们好像捉错人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让人抓了王凡的赵舒雪，更是小脸通红的说道：“不可能，他肯定和凶手有关。” “那啥，资料不会骗人，在凶案发生之前，这小子根本不在魔都，而是在乡下老家。” “还有不少目击证人，那段时间还经常跟他喝酒，他是十天前，才从老家赶来魔都，并自己租了一间房子，说是要继续自己的直播事业。” 警员说完。 局长呆住了。 赵舒雪呆住了。 周围的重案组成员，也全都呆住了。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声势浩大，把整个大楼都包围了。 最后把人抓住，你告诉他们搞错了？ 那人不是凶手，十几天前还在老家，和别人吹牛打屁？ “就算不是凶手，肯定也知道点什么，我不信，他仅凭一个清朝时期的银质旧币，就能够判断，案发的准确时间。” 别说赵舒雪不相信了。 就连局长和其他重案组成员，也不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 就算是柯南照进现实，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吧？ “要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拿点以前的凶器出来，让他看一看就清楚了。” 局长最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虽然让别人看以前的凶器，有些不符合规矩。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也只能用特殊的办法了。 随着局长发话，一个警员，拿着一把~手术刀，走进了审讯室。 手术刀外面，还裹着一个塑料袋子，放在了王凡的面前。 并且把台灯移了移，没有继续用台灯，对着王凡的眼睛。 这下王凡舒服了不少，也看清楚了面前警员的面容。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国字脸，带着几分严肃，问道：“你看一看这把手术刀，要是能够说出他的来历，或许可以帮你洗脱嫌疑。” 随着警员的话，就算王凡再傻，都知道肯定是在直播间里面，说那个旧钱币的时候，给自己招惹来了麻烦。 那个旧钱币，十有八九，真的发生了命案。 并且歹徒，还不是普通的类型，否则不会如此劳师动众。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一下那把手术刀。 外面的局长，赵舒雪，包括其他重案组成员，全都聚精会神，看着审讯室里的王凡。 王凡拿起手术刀之后，嘴里习惯性的解说道。 “一级产品类别，是专用的手术器械。” “9号，18CM上弯……” “看上面贴的标签，以及血迹，使用手术刀的人，手一定很稳，并且在挥刀的途中，肯定批砍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体。” “否则不会造成凹口，看血迹，没有做旧过的样子，发生的时间不太敢确定，但绝对不是今年。” “最重要的是，这把手术刀没有标注其他的指纹，也就是在挥刀的途中，没有经过任何的争抢，十有八九是一击毙命！” “能够做到拿刀很稳，而且还是一级品类专用的手术刀，甚至一刀毙命，除了手术科专门的医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 王凡一字一句，把自己看到的结果，全都说了出来。 起初听一两句的时候，面前的警员还没有什么。 可听着听着，他的脸已经陷入了呆滞。 到最后，甚至把凶手的身份也说了出来，直接让面前的警员，张大了嘴巴，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外面一直观看的局长，更是猛的咽了咽口水。 天才！ 天才呀！ 这样的人，不来他们重案组，可惜了。 就凭一把~手术刀，就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职业，身份，甚至是某个类别里面的嫌疑人。 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最专业的老警员来，那也只能在王凡面前，铩羽而归。 旁边刚才一口咬定王凡就是凶手的小雪，现在也是满脸的懵逼，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疑惑当中，带着几分震惊，又有一些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哪怕是那些跟在身旁的重案组成员，也全都在咽口水。 强！ 实在是太强了。 一把~手术刀就能推算出如此多的信息，除了看一些神探电视剧的时候，见识过…… 现实中，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厉害啊，局长，把这个小哥，招到局子里来得了。” “要不，把那些凶案现场的东西，给他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二十天前，犯案凶手的信息。” 听到周围警员的提议，局长也有些迟疑了。 但他又不太敢确定，是不是偶然，又让人从证物室，取来了几个年份较长的物件。 但无一例外，经过王凡看了几眼之后，都能准确的说出东西的来历。 甚至，连凶手是怎么挥刀的，他都能形容出来。 让外面的人，再一次，被王凡的本事，给惊艳到了。 “现在可以确认，这小子不是凶手了。” “案发时间不在魔都，相隔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赶得过来。” “之所以能够看出那枚银币，经历过凶杀，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一身本事！” 众人有了推断。 局长也只能干咳一声，无奈的带着大家，来到审讯室门口。 啪的一声打开了门。 王凡看到外面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立刻吓了一大跳。 “我操，不是那么快吧？这就要拉出去枪毙了？” 听到这句话，局长更尴尬了，他走过来拉住了王凡的手。 “小同志，误会，误会啊！之前在直播间，看到你对银币的描绘，以及信誓旦旦的语气，让我们还以为你是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伙。” “现在看来，是因为你有这方面的本事。” “我们进来，是为了给你道歉的！” “对不起！小同志，是我们还没调查清楚，就把你抓回来了。” 说完局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连局长都这么做了，后面的警员，也只能跟着，给王凡鞠了一躬。 王凡看到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自己抓去枪毙就行了。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还不行，得做一些交接，而且小同志，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你。” 说着刘局长又让人给王凡倒了一杯茶，将他拉到了旁边，对后面的警员喊道。 “还等什么？都几点了，还不给小同志，去准备晚饭？” “小雪，这件事情是你闹出来的，等会你负责小同志的伙食！” “啊？我，我么？”赵舒雪有些不情愿，看了王凡一眼，又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不由得面色一红。 “好，好的，我知道了，王同志，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完赵舒雪红着脸跑了出去，给王凡准备晚餐去了。 第007章 今天可真倒霉 王凡被暂时留了下来，因为警局还有事情需要他帮忙。 可坐在警局里，王凡刷着手机，上面全都是自己杀人了的视频，报道…… 就连手机里面，都有三十几条未接，有的是父母打过来的，有的是朋友打过来的。 都快把他手机给打爆了，就连短信陆陆续续都有人发了二十几条过来。 看着上面的信息，以及未接电话，王凡就感觉一阵头痛。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更何况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 这年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当他揉着脑仁，心情有些烦躁的时候，女警员赵舒雪，捧着一份盒饭走了过来。 看到他手机上的视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而这一切都是她胡乱猜测造成的，让赵舒雪的脸更红了。 “那，那个，事后我们警方会发出通告，证明你是被冤枉的。” “而且要是这次帮我们破获了凶杀案，我们还会给你颁发一等荣誉市民的称号，还有悬赏的五十万奖金。” 听到这话，王凡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如果有警方通报，就算网上妖魔鬼怪众多，也能够全都压下去。 “那我就放心了。”王凡点了点头，拿着赵舒雪送来的盒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晚饭，又有人把他领到了另一个地方，赵舒雪则是急匆匆的接了个电话，转头离开了。 剩下王凡一个人，好奇的待在证物室，开始左右打量里面的东西。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物品，正是一把血迹干枯了的斧头，斧头上面还有一块很小的凹痕，仿佛砍到了什么硬物。 指纹所在的位置，也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专业处理过了一样。 “按照这把斧头上面的处理痕迹，起码也是一个大师级别的高手，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恐怕整个魔都，一只手数的过来。” 王凡捏着下巴，看着上面贴着的纸条，不难猜出，这玩意十有八九，就是二十天前发生凶杀案的凶器。 他刚要伸手，把证物拿起来，仔细的打量。 忽然后面一只手猛的推了他一把：“搞什么呢？你是谁带过来的？证物房里的东西，也是你随便能够伸手碰的？” 后面，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神情十分不爽的看着王凡。 本来他就因为和女朋友闹分手的事情，搞得这两天十分暴躁，结果莫名其妙，自己的管辖区域，还跑出这么一个人。 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伸手就要碰，房间里面的凶杀证物，这不是闹着玩吗？ 王凡放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要是能够拿起来看看背面，或许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发现。 可一想到那个女警把他带到这里，也没给他任何触碰证物的权利，只能悻悻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干笑一声，就想到旁边找个位置坐下。 可戴着眼镜的青年，却死死的盯着他，在他快要坐下的时候，一脚踏在了凳子上。 哪怕是王凡，心中难免生出几份火气，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局里的警员吗？ 我怎么没见过你？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如果你不是局里的警员，贸然进入证物室，又没有手续的情况下，我可以对你提起刑事诉讼！” 这下，王凡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小警员明显是有意刁难，拿他出气，可他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想起之前赵舒雪说的话，他连忙开口：“是你们局长让我过来的！” “我们局长让你过来的？我们局长现在忙得很，所有人都在调查最近发生的凶杀案！” “你是什么身份？法医大学的教授？刑侦科的专业探员？又或者是退役的老侦探？” “就你这样，还我们局长请过来的，赶紧给我滚！” “要是再让我在证物室看到你，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火冒三丈，这年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他们局长什么身份？ 眼前的人什么身份？ 还他们局长叫过来的？ 有手续吗？ 有证件吗？ 什么都没有，也敢信口开河，就算是一些老警员，想要调取证物，都需要领导开下来的手续。 眼前的家伙什么都没有，堂而皇之的走进证物室，还想一屁股坐在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没有直接动手，已经是对王凡最大的尊重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什么地方？” 王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觉得有些尴尬，还有一些无奈。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就已经拿出对讲机，对外面两个警察喊道。 “进来点人，把证物室的这个家伙给我带出去，人都跑到证物室来了，居然没人发现，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两个新入职不明所以的警员，小跑走了过来，发现证物室里，确实站着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 对视一眼之后，开始盘问王凡的身份。 说到职业的时候，王凡无奈的开口：“古玩鉴定主播。” 这下，在场的几个警员，更加不淡定了。 把王凡当成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主播。 “赶紧给我出去，离开警局，真以为一天天的拿个摄像头，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着就盯着王凡，指着外面的门，让他赶紧滚。 王凡无奈的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向着外面走去，消失在了外面茫茫的夜色当中。 把王凡赶走了的年轻警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嘴角微微上扬，如同斗胜了的公鸡。 还没得意几分钟呢，接完电话进来的赵舒雪，就左右看了几眼：“咦，刚才我带进来的人呢？我不是让他在证物室里等我吗？” 赵舒雪挠了挠头，还以为王凡上厕所了。 旁边的年轻警员一听，顿时冷汗直流，赵舒雪的身份可不简单，据说她老爹，是上面退休下来的领导。 暗地里见了局长，也会亲切的喊一声叔。 就连市里的书记，都跟赵舒雪他老爹有着不小的联系。 自己把赵舒雪带来的人，给赶走了，岂不是变相的得罪了赵舒雪？ 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心中还有几分侥幸，忐忑不安的问道：“雪姐，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啊？”赵舒雪呆愣了一下，也怕别人误会，解释着说道：“没什么关系，今天之前，我连他叫啥都不知道。” “今天之前，对方叫啥都不知道？”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反正只是一个误会，到时候解释几句，也不会得罪赵舒雪。 可赵舒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眼前的年轻警员，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虽然他和我没什么关系，却是局长亲自请过来的，就是为了二十天前那件凶杀案！” 第008章 想要解封，给我封了五年？ “什么？” “那小子看起来二十来岁，局长亲自请他过来，因为二十多天前的凶杀案？” 戴着眼镜的警员惊呆了。 他可是知道，上面的领导下了死命令，让局长这个月之内，必须把凶杀案给解决了。 否则一旦他们局长，受到上面的惩治，那他们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局长都如此重视，其他警员更是严阵以待，他居然把局长请过来的人，给赶走了。 赵舒雪眼见找不到人，只得随口说了一句：“我出去找找看，你要是见到了人，就来通知我。” 说完赵舒雪跑出去了。 戴着眼镜的警员，咽着口水，擦去额头的冷汗，安慰自己说道。 “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诚挚的承认错误，局长肯定会原谅我。” 结果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谈话声。 “有了这位王先生在，肯定能破坏凶杀案。” “是啊，是啊，那本事没话说了，仅凭一个物证，就能判断出一大堆的信息，看那把手术刀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不过三秒，就确认了凶手的身份是主治医生。” “还有那个清代的旧制银币，我们费了二十多天的功夫，才调查出来的信息，他十几秒就看出来了。” “行了行了，赶紧把证物给取出来，拿那把斧头给王先生看看，说不定抓住了凶手，大家都能记个一等功！” 外面的对话，清晰可见。 里面戴着眼镜的小警员，却早已经冷汗直流。 心中最后一丝防线，在此刻彻底坍塌，一屁股坐倒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嘴里喃喃着一句。 “完了，完了，这回全都完了……” …… 王凡这边。 已经离开了警局，站在外面，夜风有些薄凉，吹在他的脸上，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嘴里还止不住嘟囔道：“真是的，把人抓过来，也不负责送回去，一下子就被赶出来了，还真是用完就丢。” 他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父母朋友都发了一条短信，报了个平安。 又打开了直播设备，结果一上号，发现自己的直播间，已经被封禁了。 急忙联系了工作人员。 “那啥，我是王大师直播间的号主，我的直播间怎么被封了？” 那边的审核人员看着王凡用账号发来的信息，也是愣了片刻，心说这家伙不是被抓了吗？ 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但一想到这个家伙很有可能犯的事，而且只是一个不温不火的直播间罢了。 加上平时做审核，嚣张跋扈惯了，当即回了一句。 “然后呢？” 然后呢？？ 王凡也傻了，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账号被封了，你给我解封啊，回我一句然后呢，是什么意思？ 他连忙再一次，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我已经出来了，没罪，你倒是把我的直播间给解封啊。” 对面的审核人员冷笑一声，解封？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给你解封？ 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负责？ 于是机械化的回答道。 “抱歉先生，如果您想要解封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诉，但需要等三至七个工作日！” 实则工作人员连看都没看一眼，别说是申诉了，就连这个问题他都没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主播罢了，申诉？封了也就封了，难道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等王凡回复，就关闭了聊天界面。 王凡这边也跳出了，对方已经中断连接的提示。 让王凡差点没有骂娘，今天真是见鬼了。 无缘无故被抓去警局也就算了，请自己去证物室，还被人赶了出来，想要申诉个账号解封，审核人员的态度，还把他气得够呛。 他再次点开了链接，想要换一个审核人员试一试。 然而片刻之后，依旧是刚才的审核人员接通了对话框。 开口就来了一句。 “有完没完？我不是说已经给你申诉了吗？需要三到七天的时间，你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正是这句话，彻底引爆了王凡的脾气。 “有毛病吧？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们听不懂是吗？” “你们干审核的不就是做这个工作吗？还有请问我犯了什么事？如果我犯了事，为什么能够放出来？” “你们无缘无故封了我的直播间，我只是想要解封，怎么就这么难？” 王凡一连打了好几段话，气得咬牙切齿。 那边的审核人员，平日里对这些小主播，什么时候不是呼风唤雨？说封就封了，哪来这么多屁事？ 一个平时直播间几百到一千流量都没有的主播，在这里跟他咋咋呼呼的。 反手他就把王凡的直播，封禁了五年。 “现在好了，你慢慢申诉吧，五年，少一天都不行！” 审核人员冷笑着再次关闭了，王凡的对话框。 转头一个七万在线人数主播，就给他发来了信息。 “没病吧你们？我只是在直播间里面吃泡面，就给我发出了警告？要是没有一个解释，我可就给你们老总打电话了。” 审核人员一看，对方的流量平时在七万到二十万之间，还是公司重点培养的主播。 语气立刻好了很多。 “李先生别急，我这就查查看，估计是哪个不长眼，新来的小审核，不小心给操作了。” “呵呵！十分钟内我的直播间没有撤除警告，我就只能打电话给你们总部投诉了。” “别别别，李先生，我这就去处理……” …… 对于工作人员那边的事情，王凡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被气坏了。 妈的，不过是一个审核罢了，难道还能只手遮天？ 他又转手连接了好几个审核人员，但无一例外，都是先前那番说辞。 一下子，就让王凡失去了耐心，既然不给他解封，那他就不在斗龙平台直播好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王凡也懒得管了。 转头登录了另一个平台的账号，作为一个主播，而且是连签约资格都没有的主播。 他几乎没有约束，所以在哪个平台直播，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随着他在抖音平台，登录了自己的账号，来到了古玩鉴定区，并且开启了直播。 下一秒，就有成百上千的人，涌了进来。 因为斗龙直播平台的账号被封，许多聪明的网友，转头就在其他平台，关注了王凡。 并开了好几个大群，每个群都能容纳几千上万人。 在他开播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奔走相告了。 “我敲，主播还活着，没有被枪毙。” “放出来了？日哦，主播不是杀人了吗？” “楼上是不是傻？杀人还能出来？那个大清的银制旧币的情况，估计被主播给说中了。” 第009章 人气突破十万 众多的网友，不断刷着弹幕。 王凡也在此刻做出了一个可怜的模样：“没办法，说得太准了，当时被抓的时候，我也被吓懵了。” “他们说我不是凶手，就是同伙，要不是我有不在场证明，恐怕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王凡一边说着，一边看自己的直播间人数。 从开始的几百到几千，现在已经慢慢开始破万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几个小时之内，就能突破十万。 被抓了一次，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凡是高兴了，直播间人数噌噌往上涨，而且还有不少过来刷礼物，想要找他鉴定的人。 可另一边，把王凡赶走了的小警员，看着正在查监控的局长，可谓是额头冷汗直流。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小警员把王凡赶走的画面，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到王凡一脸无奈，最终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警局。 早已经被二十天前凶杀案，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一众老警员，包括面前的局长，全都额头青筋暴起。 当他们扭头，看向小警员的瞬间，小警员差点没有当场跪下。 “局，局长，你，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 局长眉头剧烈抖动了几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三两步走到小警员的面前，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 还特意给他整理了领口。 让本来还满脸惊慌的小警员，一下子懵逼了。 自己好像犯错了，可为啥局长还给他整理衣服？ 这不是犯错该有的态度才对，可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局长就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最近我们部门的人有点多，你去交通部吧，我会给你写申请，那边比较适合你。” 这下，小警员彻底的傻眼了，交通部和重案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区别，但不管是福利还是各方面，重案组都不是交通部能比的。 要是回去让他爸妈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 他女朋友就因为他迟迟无法升职，说他不会变通，因此吵了好几架，要是他女朋友知道，他被调去了交通部。 三年的感情可真的告吹了，平日里吹捧他的亲戚，说不准还会落井下石。 光是想想小警员就感觉不寒而栗，拉着局长的衣服，绝望的喊道：“不，不行啊，局长，我这就去把人追回来，不知者无罪，我看到有外人在证物室，也只是秉公处理而已。” 局长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去交通部，而不是停职处理？” “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要是不能把人带回来，破获不了这个凶杀案，我们就走着瞧吧！” 说完局长领着身后一大票人，离开了证物室，只剩下戴着眼镜的小警员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同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和女朋友吵架了，非得把情绪带到警局里来。” “这下哦吼了，去请人，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他一边低垂着脸，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发，最终快步向着外面走去，希望还能来得及，追上王凡。 可刚出门就碰到了返回的赵舒雪：“奇怪了，整个警局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他，还有外面，我也跑了一大圈，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里了。” 小警员咽了咽口水，快步溜了出去，就是为了避开进来的赵舒雪，渐渐消失在了外面，漆黑的道路上。 …… 王凡是真的累了。 折腾了一整天，在直播间交代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家里的门又被警察叔叔给撞烂了。 只能找了个宾馆，暂时住下，因为太过疲倦，进入宾馆，他洗了个澡，可谓是倒头就睡。 隔天一早，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了。 迷迷糊糊的王凡，睁开眼睛，就看见旁边手机，充着电的同时，居然还一直亮着。 再一看，卧槽，居然开了一整晚的直播，直播间的人，也达到了四万多的人，偶尔还会有人刷礼物。 照这个情况下去，一个晚上，少说几千块总有吧？ 就当他心中暗自窃喜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更大了。 王凡也顾不得其他，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向了外面，就见到昨天把他赶走的那个戴着眼镜的警察同志，正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这位警员可是费了好大的代价，拜托了好几个同事，才查到了王凡现在居住的宾馆。 而且昨晚，连夜请人帮王凡把他小区里面的房门，给修好了。 甚至不用想，王凡都知道，这位警察同志，来这里的目的。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有的已经看了半宿。 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直播睡觉？ “卧槽，服了，我居然盯了主播大半夜，这家伙，是真的敢啊！” “这敲门声，好熟悉，你们觉得像不像昨天警察叔叔破门而入的场景？” “有画面感了，我仿佛又看到主播被人顶在墙上的画面。” 就在观众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凡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房门，镜头刚好对准了外面的警员。 一下子让直播间里面的观众，全都沸腾了起来。 “我敲，还真是？” “完了，主播又要被抓了。” “这到底是犯下了多大的案子，值得来回折腾两趟？” 随着这位警察的出现，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人数，开始直线飙升。 很快就突破了十万，他又打开了打赏记录，发现上面总打赏的款项，已经来到了四万多。 也就是说还差一万左右，他就能领取第一阶段的奖励了。 心情也好了不少，加上对方也只是秉公办事，毕竟一陌生人出现在证物室，确实很不应该。 所以也就没有为难眼前的警员同志，反而，说出了对方来此的目的。 “是让我去帮忙看那把，凶手使用过的斧头吗？” “其实斧头我已经看过了，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要么凶手是这方面的大师，要么就是某位大师，在里面做了帮凶！” “只要缩小了这个范围，你们想要抓到凶手的概率，就会大上很多！” 王凡说完，眼前戴着眼镜的警员，也是一脸懵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王凡昨天也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这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呢？ 但既然王凡都这么说了，哪怕心里不愿相信，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连声说了几声谢谢，转头离开了宾馆赶回总部。 第010章 宫廷御用首饰盒 警察同志走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王凡自己一个人，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 观看直播的人气，已经达到了十一万。 打赏的金额，却始终卡在了四万多一点。 虽然时不时有人打赏，但大多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礼物。 揉了揉自己的脑仁，王凡知道，是时候该搞一波大的了。 “今天不直播鉴宝了，我就带你们去古玩市场逛一逛。” 王凡说着随意洗了个脸，转头向外面走去。 听到王凡要去古玩市场，直播间里面的观众，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虽然他们也经常在抖音平台，逛鉴宝直播间，可大多数，都是外行看热闹罢了。 有这个本事，且懂这方面的，是真的不多。 更重要的是，目前好像还没有什么主播，会跑到古玩市场，自己淘货的。 大多数都是在直播间跟水友们收购…… 这就让王凡成为了独一家，一时间让网友们无比的激动。 更有人，开始刷起了礼物。 “哥霸道惹人爱，送上一辆跑车。” “我是你爸爸，送上一捧鲜花。” “小女子爱拉拉，送上一个热气球。” 虽然送礼物的人多了不少，让王凡后台的记录，一下子涨了几千块。 但距离五万还是差了一点，他只能来到楼下，打了一辆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了旧货一条街。 旧货一条街，在当地算是比较有名的了，许多古玩爱好者，都会跑到这里淘货。 一些在乡下收到宝贝的串货人，也会在这里摆摊，但大多数都是一些骗子，专门坑人。 特别是那些新手，最容易出问题了。 王凡走进来后，随意看了几眼，终于目光落在了一个摊位前，好几个老人围着一个青花瓷盘，似乎正在竞价。 一些眼尖的网友，更是在直播间里大喊道。 “主播快去看看。” “好像是宝贝，开价已经四千了。” “卧槽，以我的眼光，一眼真，你瞧着碗口，没跑了。” 但王凡却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摊位竞价的老人，摇头说道。 “估计很悬，那玩意，半真半假，谁买谁吃亏。” “半真半假？什么意思？” 网友们更加疑惑了。 王凡却只是简单说道：“就是拿一些不值钱的清朝陶瓷碎片，和现代工艺品拼起来。” “进行高度做旧之后，就得到了这样一个现代工艺品。” “只能说真假参半，价格虽然比现代工艺品高了一点点，却高不到哪里去。” 以王凡现在的眼光，这种小问题，根本难不倒他。 可他依旧向着那个摊位走了过去，直播间里面的网友更加费解了。 “既然是假的，主播为啥还要过去？” “吹牛吧？我怎么看都是真的，而且我就是学考古专业的。” “我也觉得没差了，就是碗口，现代工艺，根本仿造不出来。” 网友们在直播间炸开了锅，王凡却已经来到了古玩摊位前。 竞价的几个老头，可谓是吵的面红耳赤，差点没有当场动起手来。 但王凡却看出了一丝破绽，其中一个老头，在吵架的同时，目光还不自觉瞄向了王凡。 剩余的两个虽然没看，但若有若无也会看向摊位的老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指示。 终于在摊主的一个眼神之下，最靠近王凡的一个老头，把东西递了过来。 “小兄弟你来评评理，这东西分明是我先看到的，钱都准备给了，这两个家伙非得跟我抢，还说什么价高者得。” “都出到五千块了，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哪有这样的？” 说着就要把那个乾隆年制的青花碟子，推到王凡的面前，可王凡醉翁之意不在酒。 下意识接过碟子，左右看了几眼，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大爷，这东西是清朝乾隆年制的吗？五千块是不是有些多了？” 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哪怕是清朝年间乾隆制的东西，但这种碟子太普遍，能值个两三千就算不错了。 可大爷却瞪了他一眼：“唉，你不懂，你看着釉面，这光泽，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一看就是专门上贡用的官窑。” “是么？” 王凡疑惑的又看了几眼，老大爷还想继续介绍，王凡却把那个碟子还了回去。 随手拿起了摊位上，一个暗黑色的盒子。 盒子的锁头，是银制的，看起来并不值钱，甚至有些破旧。 但王凡却对这个盒子情有独钟，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目光看向了那个乾隆年制的碟子。 一脸好奇的说道：“大爷，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看那个碟子？” 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大爷一看，脸上露出一抹贼笑，在递过去的同时，手一抖。 碟子在两人触碰的同时，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碎得满地都是。 一些路过的老熟客，全都摇了摇头，在古玩界有个不成名的规定，那就是东西不能经手。 一定要别人放下来，再拿起来查看，否则摔碎了，算谁的？ 显然，王凡这一手，直接暴露了他新手的身份。 也让将碟子递过来的老头，得意洋洋。 摊主更是一脸心痛的跳了出来：“完了呀，这可是乾隆年制，宫廷特供的青花瓷，你们就这样给我摔碎了？” 老头也急了，满脸结巴的说道：“不不关我的事，是这个小兄弟没接稳，你找他要钱。” 王凡哪里看不出他们的套路？从来到古玩市场，第一眼，他就知道这几个老头不正常了。 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也装作一副慌张的样子：“关，关我什么事，分明是他递过来的时候，手抖了。” 旁边两个老头，更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打圆场。 “得了得了，刚才大家竞价到了五千，既然是你们经手的时候打碎的，这样吧，一人两千五，算是买一个教训。” 人就是这样，在照价赔偿的时候，总会感到无比心痛。 但只要折中了一半的价格，心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并且更容易接受，这些老头就是拿捏了人们的心理， 以此来坑骗路过的新人。 王凡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还随手抄起了桌面上那个黑不溜秋的盒子。 第011章 狂赚两百六十万 “平白无故亏了两千五，这个盒子给我了，不然你们就报警吧。” 而且拿起了盒子，还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似乎还要继续拿摊位上的东西。 坐在里面的老板一看，要是让他多拿两样还了得？ 连忙一口答应下来：“行行行，盒子你拿走，一人赔偿两千五，事情就这么算了。” 紧接着，就是王凡给了两千五，旁边的老头也装模作样付了钱，等到结束了。 王凡又看了一眼老板：“你给我写个字据，我怕你事后不认账。” “害，有什么不认账的？古玩市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这小子就是太小心了。” 虽然老板这么说，还是给王凡写了个字据，等到一切结束，王凡拿着盒子走到了旁边。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才有些无奈的问道。 “主播你都看出来那个碟子是假的了，还要给人家两千五？” “无语了，明明知道有问题，还跑过去。” “连古玩市场最简单的规矩，货不经手都弄不明白，就这样也能当古玩主播了？” 对于众多网友质疑的声音，王凡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也有一些资深古玩前辈，看出了那个黑不溜秋的盒子，有点古怪…… 不由得开口提问道。 “主播，这玩意闻起来是不是有一股清新自然的香味？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王凡也不卖关子。 将手中黑漆漆的盒子拿了起来，放在了众人面前。 在盒子最右边，也是最崭新的一边，在角落里露出了像是鬼脸一般的纹路。 而且纹理深浅不一，粗中有细，色泽透亮，还有一种淡淡的金黄色，温婉如玉。 他只是用手指擦了擦这个切面，那种亮度，更加的吸引人了。 “楼上大哥猜的没有错，这个盒子正是黄花梨制作而成。” “在古玩市场中，并不是东西老年代久，就一定值钱……” “能够留存到现在并且值钱的东西，在古代也必然价值不菲，否则同样是一个碗，有的可能价格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有的连一百块都没人要。” “黄花梨的价格，想必大家都知道，几乎能堪比黄金了。” “如果这个黑盒子，全都是用黄花梨制造，那么少说也是五万起步。” 花了两千五，转手就能够卖五万，这本事绝对没话说了。 当然也只是可能罢了，因为露出来的一小块，只是镶进去的一小块榫桙结构。 无法代表整个盒子。 王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盒子处理好。 他找了个地方，用一个细致的毛刷，把上面粘黏的泥土，一点点的清理出去。 除了泥土还有灰尘，以及一些油污。 之前这个盒子的主人，估计并不识货，十有八九是放在厨房了，还带着一股油烟味。 上面黑色的污垢很厚，在王凡简单的处理之下。 变得没有那么粘手了，反倒是上面的纹路，开始清晰可见。 是一龙一凤，如同盘卧一般，雕刻在了盒子上面。 并且那种独属于梨花木的色泽，纹路，清香，开始扑面而来。 哪怕是直播间的网友，都忍不住赞叹出声。 “牛批啊，之前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这个小盒子，竟然如此好看。” “我也是看呆了，就这做工，一般人家肯定用不起，这一看就是大师制造。” “可惜没有落款，要是有落款，知道是谁做的，说不定价格还能往上提一提。” 当盒子清理干净的时候，已经没人反驳了。 黄花梨哪怕是全新的，价格也堪比黄金。 这物件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指不定还是哪位王公贵族的用品，价格自然不言而喻。 “主播，这是明代万历年间的物品，应该是妃子们专用的首饰盒，魔都文化博物馆，就有一个这样的，宫廷御用衣箱。” “就连纹路都一模一样，曾经被人开出千万的高价，更是文化博物馆镇馆之宝，主播你发达了。” 一个在博物馆工作的人员，看着上面的金彩漆云龙纹，可谓是赞叹不已。 恰巧他就是管辖宫廷御用衣箱的工作人员，已经有些年头了，对于那个御用衣箱，再熟悉不过。 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如果王凡手中的首饰盒，是真的，虽然规格是小了一点。 可起码也是百万起步…… 能够让文化博物馆当成镇馆之宝，同属一个款项的宫廷御用首饰盒，价值几何不言而喻。 “尼玛？真的假的，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居然价值千万？” “楼上有点脑子好不好？本身这种盒子的做工，就是名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更何况用料也是极品，哪怕现在你要买一个这样手工雕琢的盒子，还是黄花梨的，没个十几万买不下来。” 这下网友们全都释然了，那玩意在现代就不便宜，一个简单的盒子都得花十几万。 古代的东西，还是宫廷御用，名师巧匠，价格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那主播岂不是发达了？两千五换来的东西，转手就能卖出千万？” “卧槽，我发现直播间里面的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人家博物馆里的那个，规模尺寸，保存完整程度，都比主播手上的这个好不知多少倍。” “对呀，主播手里面的能够值个一百万就不错了。” 一百万也不少了。 特别是对普通人来说，他们半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一百万。 可王凡只是一个转手，就能把两千五变成一百万，绝对没谁了。 “主播在什么地方？你手里的黄花梨宫廷御用首饰盒，能不能卖给我？我们博物馆正好缺了这样一件藏品，我出一百一十五万的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开口的正是文化博物馆馆主，要是能够拿下王凡手中的首饰盒，与他们馆内的御用衣箱配套，价格还能往上翻一翻。 恐怕加在一起开出两千万的高价，都有人愿意购买。 “陈馆主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就这东西，没有个两百万你想拿下来？主播我出两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卧槽，这就出到两百万了？主播你这捡漏，不比直播赚钱？” 网友们都看呆了。 这价格还能一涨再涨？ 要是多来几个人，是不是得破三百万，甚至是五百万？ 不过也是网友们想当然了，之所以这个首饰盒的价格能够超出预期，是因为人家博物馆里面，有能够配套的东西。 否则你真以为别人全是傻子？愿意出超过预期一倍的价格，来买一个盒子？ 王凡也知道，贪心嚼不烂，在价格开到两百六十万的时候，就决定出手了。 并联系了开价最高的陈馆主，让对方到附近的茶楼来，并带好合同，以及所有的东西，便点了几个小菜，静静的等了起来。 同时还不忘给网友们做鉴定，甚至有一个鸡贼的网友，跑到了当地一个古玩市场。 连接之后，当场让王凡给他鉴定，结果当王凡说出东西的来历之后，人家摊位老板，开出了五万的高价。 愣是白折腾了半天。 第012章 你姐夫做假账被抓了 “笑死我了，居然有人连线主播，现场捡漏。” “而且还真让他找到了，当着老板的面，把东西给鉴定出来，人家老板又不是傻的。” “我操，服了，网友们的骚操作，我算是见识到了。” 在一片欢乐的气氛当中，陈馆主终于到了。 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就让人带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银行卡，钱，一系列的东西，坐在王凡的对面。 就当着网友们的面，签了合同，拿到了东西，并把两百六十多万，转给了王凡。 随着手机到账的短信，在直播间里面回荡，所有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情。 只恨买到这个黄花梨盒子的，不是自己…… 看着自己银行卡到账的钱，王凡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尼玛，以前只知道造假，直播，经过这一趟，他算是发现真正的赚钱门路了。 同样，忙碌了一天，时间来到了中午，陈馆主也没有吝啬，请王凡去附近的酒楼，搓了一顿好的。 到了下午三点多，才算是消停下来。 “主播，还捡漏吗？” “是啊，快去逛逛，我还想多涨点知识。” “楼上，我看你是想入坑了吧？刚来的新人，我劝你悠着点。” 就连王凡直播间里面，打赏的数额，也达到了七万出头。 十四万的人气，两天内，打赏超过七万…… 这样的收获，哪怕是一些大平台的主播，都得直呼牛逼。 同时。 斗龙直播平台。 之前一口气把王凡直播间封禁了五年的审核主管，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悠闲翘着二郎腿。 先前是因为有员工生病请假，他迫于无奈，才顶上了对方的工作。 他还有一个姐夫，在斗龙直播平台总部，当副总经理，经过他好一段的软磨硬泡，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就当他喝茶，喝的正爽，打算把部门的一个女员工，约出去，今晚好好享受的时候。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一个着急忙慌的身影，快步冲了进来。 正是生病请假的那名审核，今天虽然上班了，却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主，主管，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一天天的，不是生病，就是跟我在这里咋咋呼呼，平时做事镇定点，我们只是审核，能出什么问题？” 可病殃殃的员工，却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递了过去。 “主管，我们的官方网页，都快被人给冲烂了，全都是在骂我们的。” “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骂我？” “好像是您昨天封了一名主播，导致他的粉丝，群情激奋。” “难道是李哥？” 李哥是他们网站最近力捧的一名人气主播，流量也是大力推荐，最近涨粉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就是粉丝有些脑残，动不动就要为自己的主播，去别的直播间带节奏。 可问题是，昨天和李哥聊的时候，他已经低声下气了。 还第一时间解除了对方直播间的警告，发了一条声明，是审核人员操作失误导致的。 李哥也原谅了他们，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是李哥吗？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在直播间解释一下。” “不是啊，主管，是一个叫做王大师的直播间，还有不少人，打电话到总部投诉去了。” 这下眼前的主管，彻底不淡定了。 王大师？ 不就是昨天那个被抓了的主播吗？ 昨天这个小主播，确实来找他想要解封直播间，但当时被迫上岗，他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于是怼了回去，并且反手把对方封禁了五年。 可他记得，那个小子，分明只是一个几十到几百流量，甚至没有破过千的小主播。 连主播都算不上，纯纯一个菜鸟新人，就这样的人，能有多少粉丝？ “不用管他们，就那几百上千人，顶破天了，能有多少评论？” 眼前的审核主管不屑一顾。 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 可眼前病殃殃的员工，却满脸急切的说道：“主管，你是不是弄错了？今天一大早，我们官网就被刷新了五万条评论，接到了一千三百多通投诉电话。” “全都是要求处理我们审核部的，而且我去看了对方的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十四万。” “还有礼物的数量，按照规模，从昨天到现在，起码有七万多了。”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据我观察，每隔一个小时，对方直播间的观看人数都要上涨一波，不出半天，怕是能突破二十万的高度。” 眼前请了一天假，病还没好的审核人员，都快哭出来了。 在外面的时候，总部给他打了五条电话，全都是问他什么情况的。 他也不敢把主管说出来，电话挂断之后，第一时间就进来汇报了。 坐在上面的主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瞥了一眼这个病殃殃的员工，满脸狐疑的凑了过去。 心说这家伙，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 可当他看到屏幕上，直播间里面的名字，以及点进去的资料，顿时身体一抖。 猛的咽了口唾沫，脸色更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起来。 “王，王大师，实名验证，王凡，就连照片，都和我们平台的一模一样，同样都是鉴宝区……” “卧槽，怎么可能？” “之前这家伙的数据，分明都是几十到几百，就只有一次突破过七百人，后来几乎一落千丈，没有任何的可取性。”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突然之间，流量暴涨？” 审核主管都呆住了。 一双眼睛傻傻的看着屏幕。 随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这名病殃殃的员工，似乎想要甩锅…… 可员工一看，卧槽，老子都没把你供出来，又用‘不知道’把上面的问话给堵住了。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随即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将一条信息发到了调查人员的电话上。 片刻后，审核主管办公室，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老许啊，收到你手下的员工举报，你这些日子，可没少滥用职权，我们已经派了调查部门过去，不管发生什么，先配合总部人员的调查。” 对面的语气温和，听起来平平无奇，像是诉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可眼前的审核主管却知道，一旦总部的审核人员派下来，那可都是往死里整的。 你要是没有滥用职权，勾结主播，牟取利益，还好说，可要是你做了，这一套组合拳下来。 他就算是不死也残，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坐牢。 要是真的坐牢了，那他后半生就彻底毁了。 “吴总，别，别啊，你听我说，我有办法解决，我姐夫是副总经理，我……” “老许，行了，你姐夫现在因为贪污受贿，做假账，已经被监察部门带走，能不能出来还两说，你就别提你姐夫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审核主管打入了深渊。 平日里好好的，突然他姐夫就因为贪污受贿做假账被抓了，这要说没关系，打死他都不相信。 等到对方挂了电话，紧接着他手机又响了。 是他姐姐打过来的。 “你这个混蛋，我就说当初不应该让你姐夫，把你安排进去做事。” “就因为你，你姐夫现在都被抓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没完，我们母子二人现在就去公司找你，死也要拖你下水。” 哪怕是他父母，都打来电话，要和他这个逆子断绝关系。 一下子，就让眼前的审核主管，瘫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他，算是彻底的完了。 第013章 天天鉴宝，董老师 【恭喜宿主完成十万人气，五万打赏，获得第一阶段奖励，神级绘画功底！】 如果说之前，王凡造假的时候，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 可一切都基于仿照的程度上，要是没有参照，那么他的本事再强，也只能含恨收场。 但随着神级绘画功底，如同一股清流，涌入自己的脑海当中。 王凡享受的眯起了眼睛，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过去了大概十多分钟，王凡再次睁开眼睛，不自觉多出了几分特殊的气质。 就像是沉溺此道多年的老艺术家，举手投足，都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加上他本来样貌就长得不差，现在更是让直播间的观众，啧啧称奇。 “大家有没有感受到，主播突然之间好像更帅了。” “还真有那么点感觉，以前确实也很帅，但总感觉缺了几分味道，现在……” “是啊，我爷爷就是个老艺术家，不管是画画，还是毛笔字，都是绝绝子，我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我爷爷的那种艺术家气息。” 网友们纷纷猜测，只有王凡，舒畅的呼出了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肩膀，看着像周围的古玩。 如果说，之前看字画的时候，他还要拿起来仔细观察，可现在…… 有神级绘画技巧傍身，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字画里面蕴含的意境。 随手拿起了旁边一张宋朝的画卷，王凡只是目光一瞥，就淡淡的开口道：“宋朝的字，现代的纸，可惜了……” “是临摹的，而且还是用一张薄纸，贴在原来的画上，由高深的画师，一笔一画勾勒而成。” 王凡的鉴定速度更快了，在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正在摆摊的老板，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这幅画放了很久了，也有不少人来问价，但大多数人都一口咬定这幅画肯定是真迹。 只是因为价格太高，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在经历过几次之后，老板也学聪明了，把价格降了不少。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幅画其实是他画了大价钱，请一位画工高深的做旧师傅，亲手制作而成。 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辨认出这幅画的真假。 可眼前的这个青年，只是拿起来简单的看了一眼，就已经说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并且整个作假过程，一字不差，全都说中了。 可老板还要在古玩一条街混，当然不可能承认，连忙站起身来：“走走走，不买就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哪有看一眼就知道真假的？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 周围也有几个，之前看中了这幅画的收藏家。 听到王凡的话，开始指指点点：“嘿，你这小子，简直就是不懂装懂，人家这幅画明显是真迹，看你拿个手机，应该是搞直播的吧？” “没必要为了流量，弄这种噱头！” “就是就是，知道天天鉴宝吗？人家同样也是直播的，前几天还来到古玩一条街，恰巧就看中了这幅画，开出了十三万的高价，老板都没有卖！” 天天鉴宝？ 这个王凡当然听说过，整个古玩区，目前流量最高的，观看人数最多的，就是天天鉴宝了。 里面的几个主播，本事确实不弱，靠着这些年直播，赚得盆满钵满。 就算真花了十几万买了一幅画，对他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就是就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个个都是老师傅，谁都说这幅画没有错，必然是真迹。” “就只有你，信口开河，毛都没有长齐，就来这里指点江山。” 老板听到周围有人帮他说话，顿时也来了脾气，推搡着王凡让他赶紧滚开。 实际上，额头已经被冷汗覆盖了，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王凡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能够一眼就看出这幅画的真假，还能一字不差说出这幅画的制作流程，你说这没有本事，谁相信？ 可做了亏心事的老板，又怎么可能继续把王凡留在这里？ 将他推到了一边，又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 王凡看着周围几位蠢蠢欲动的收藏家，摇了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刚才看的时候，该说的他都说了。 如果真的还有人买，那就只能算是他们倒霉了。 “主播，刚才那几个男人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上个星期天天鉴宝的董老师，也过来了，一眼就相中了这幅画。”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在现场，开出了十三万五千六百多的高价，老板硬是不舍得卖。” “按照市场价值，以及董师傅的推测，这幅画起码价格在五十万以上，只是当时，董师傅还有重要的事情，才没有买下这幅画。” 直播间里面的众多言论，并没有影响哪怕一丝一毫王凡的心态，网络就是这样，谁的人气高，谁的流量大…… 这个人说的话，似乎就更可信一些。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那个地摊前面，不断观摩字画的几人。 最终，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花十五万，买下了这幅宋朝的画。 另一边。 天天鉴宝，董老师的直播间。 他同样在看着王凡，那幅画他之前看过，确实也开出了十三万的高价。 可在回去之后，就感觉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那幅画，哪里存在纰漏。 特别是看到王凡说出之前那段话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像是脑子里某种东西，一下子梳理清晰了。 “这位主播，是有真本事的，大家别乱带节奏。” 董老师一脸严肃，对着自己直播间的观众说道。 而他直播间现在的在线观看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万，热度空前绝后。 刚刚上线就已经冲上了古玩区第一名的宝座。 连董老师都这么说了，之前质疑的观众，也全都愣在了原地。 “董老师，您的意思是那幅画确实有问题？” “不会真是假的吧？” “我操，那我刚才不是喷错人了？” “我早就说过，王小哥虽然年轻了一点，但本事绝对不会错。” 第014章 小兄弟，你这人气有些吓人啊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董老师却猛的摇了摇头。 “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无法确定，但我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具体那幅画是不是仿照的，我还需要再去现场看一看。” 说完，董老师立刻起身，那幅画之前他开出了高价，因此而误导了不少人。 现在能够卖出十五万，要是没有他的原因，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也算是变相的坑了别人，更何况刚才买画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见过好几次。 是他直播间里面的一个大哥，不怎么缺钱，但很喜欢这些老旧的文物，估计也是昨天他跟这位大哥提了一嘴，才让这位大哥连夜从外省赶过来，特意买下这幅画。 “你们跟陈哥说一声，我马上就过去。” 董老师随手抄起了旁边的保温瓶，自顾自的跑下楼去了，全程开着直播。 二十多万的观众，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这幅画肯定有问题。 …… 至于古玩摊位前，那位买到了画的戴眼镜大哥，还沾沾自喜。 举起那幅画，对着阳光，满脸的欣赏。 并且就站在王凡的旁边，声音有条不理的说道。 “小伙子，你还年轻，还得多学学。” “你看我，入坑已经有十五年的时间了，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 “光是我家收藏的古玩，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个了，足足花去了几千万，而且靠着古玩这个行业，这些年我可没少赚钱。” “终有一天，你也能像大哥我一样，随手赚个几十上百万，都不成问题。” 虽然有几分吹牛的嫌疑，但眼前这位大哥，更享受这种周围人一脸羡慕的目光。 那种仿佛在知识层面，就高出别人一大截的优越感，让他心里大受满足。 “爽！” 戴眼镜的中年人，心中暗暗道了一声。 整个人飘飘欲仙，语气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要是一般人，我肯定不告诉他，但你想要做直播，不能只靠生搬硬套！” “我就认识一位董大师，鉴定的本领，绝对没话说，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对了小伙子，你直播间里面有多少气人了？” 说完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将头探了过去，看向了王凡的直播画面！ 下一秒。 上面的人气值，就让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老哥，当场呆愣在了原地。 个，十，百，千，万…… 十万？ 而且用的还是抖音直播？ 所在的区域，就是他最熟悉的古玩区。 不对呀。 古玩区他天天都逛，从来没见过王凡这个直播间。 更何况拥有十多万的热度，比起董大师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多多少少都算是一个大主播，为啥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过？ 就当他满脸疑惑，神情呆愣的时候。 外面又传来了一阵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是董大师来了。 他住的本来就不远，就连直播的公司，也只隔了一条街，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古玩市场。 后面还跟着不少水友，都是来狙击董大师的。 董大师一过来，就看向了站在中年男人旁边的王凡，随后又看向中年男人手中的那幅画。 “陈哥！”董大师倒也还算客气，来到两人的面前，又伸出手跟王凡握了握。 “小兄弟，我叫做董庄，是天天鉴宝的鉴宝师，在业内小有名气，和小兄弟你一样，同样都是一名主播。”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看到了王凡的直播间，拥有着十多万的人，在他直播间水友的提醒下，他也清楚了，王凡是一个新兴主播。 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之大的流量，完全是靠着之前直播解说旧币，引出凶杀案，被警察抓了。 才在短时间内导致流量暴涨，而且王凡的直播间里，大多数都是不懂古玩的人，只是被噱头吸引过来的。 而他们这些老牌鉴定师，直播间里多多少少都是对古玩有兴趣的观众，大多数都是死忠粉。 跟王凡这种靠着一波流量起来的新主播，完全是两个概念…… 但他依旧很是客气，在简单和王凡交流了几句之后。 又对旁边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陈哥能让我再看看这幅画吗？” “当然可以，要不是董大师，我也拿不下这幅画，不但如此，我还联系了拍卖行，如果画是真的，曾经拍卖过一幅差不多的画，卖出了八十万的高价！” 转手一卖，十几万变成八十万，足足翻了四五倍，其中的利润之高不言而喻。 可就在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沾沾自喜的同时，接过画的董大师，越看眉头皱的就越深。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刚才摆摊的老板，更是眉头颤了一颤。 但古玩市场就是这样，买定离手，概不退换。 就算中年男人买错了，是赝品，也只能说是他们眼光不好，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摆摊的老板并不担心，只是悠然自得的在旁边看着。 终于，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看到最后，董大师的手一抖，知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幅画确实是假的，而且作画的功底十分深厚，几乎能算是大师级别了。 正因为这种深厚的画工，和造假能力，哪怕是他这种资深的鉴定师，都极其容易走眼。 更何况那天他本来就来去匆忙，导致看画的过程中有不少疏忽。 就连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都察觉到了董大师脸上的不对劲，急切的问道：“大师，你可是说过，这幅画是真的！” 可董大师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天我来的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仔细验证，这样吧，陈大哥，你在我直播间也刷了不少钱，这幅画我买了，同样的价格，不会让你吃亏。” 一切的问题源头，其实都是那天他看画之后，开出了高价，还特意跟眼前的大哥提了一嘴。 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十几万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可他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甘愿花十几万，买回这张画，以后就挂在自己的直播间，当做是一种调侃。 就连董大师直播间里面的观众，都直呼大气。 流量不降反增，突破了二十五万。 让董大师，脸上的笑容更胜几分。 第015章 抓拿归案，凶手找到了 董大师的话让人很感动，面前戴着眼镜的大哥，显然也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虽然平日里经常吹嘘，也喜欢装模作样。 但还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是我的本事，没有到家，这次我认倒霉。” 随后他们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王凡，戴眼镜的男人神情有些尴尬：“小兄弟，对不起了，刚才，是我太自以为是，分明小兄弟已经提醒过了，可我还是盲目的买下了这张画。” 就连董大师都对他点了点头：“小兄弟年纪不大，却拥有这样的本事，确实让人敬佩。”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心得？” 董大师盛情邀请，王凡也不好拒绝，于是跟着他们，来到了附近一条小巷子里。 里面的最尽头，藏着一家古香古色的酒楼，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只有董大师这种老油条，对这一片太熟悉了。 这家酒楼不但味美价廉，而且服务也十分到位。 属于那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类型，在他们到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快坐满了。 好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位置，众人坐下，董大师点了不少酒菜，这才开口说道。 “小兄弟，我看你的直播间也有十几万的人气，你可要好好把握，否则这波流量过了，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 言下之意，就是王凡直播间的流量不太稳定，现在热度还在，自然好说。 可要是热度过了，人气必然迎来史无前例的衰减。 王凡也没说什么，知道自己的情况：“多谢董大师提醒，我会注意的。” “没事，以后大家多交流交流，我直播间里面，全都是古玩区的热衷粉，以后我直播结束，给你引流一波，也能增加不少人气。” 董大师明显是想要结交王凡，毕竟看王凡现在的情况，肯定能留下很大一部分的粉丝。 所谓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是啊，是啊，董大师的人气肯定没话说，待会加个好友，小兄弟，有空我去你的直播间，也给你拉拉人气。” 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没有了之前在古玩市场时的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收敛。 他这个人，平日里虽然爱吹牛，却也很喜欢结交古玩方面的大师，他的眼光其实并不怎么样。 但跟着这一群大师，平日里大师们看不上的东西，都会跟他提上一嘴，他也会视情况而定，想方设法前去捡漏。 因此赚了不少钱，积累下了千万身家。 至于之前吹牛说有三千多万的古玩，完全是信口开河。 顶多就有八百万左右，剩下的两百万是流动资金，他平日里也不敢乱用。 而接下来，简单的吃过饭之后，众人又聊了半个小时，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在双方关闭了直播间之后。 一脸坏笑的说道：“董大师在魔都扎根多年，肯定知道不少好的去处，董大师带我们兄弟两人，去玩一玩……到时候给小哥安排两个美女。” 听到这话，董大师姗姗一笑，他确实知道不少好地方，平日里偶尔也会去玩。 却很少跟外人提起，就只跟这个眼镜男人说过一句，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行吧，不知道王小哥有没有兴趣？” 王凡一听就知道要去什么地方，顿时摆了摆手：“算了，我比较洁身自好，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说。” 王凡自顾自的离开了酒楼，只剩下董大师和眼镜男人四目相对。 “这小哥还真有点意思，董大师，你觉得他的本事怎么样？” 董大师则是捏着下巴，一脸郑重的说道：“单从鉴定书画的能力，绝不弱于我分毫，而且从他的气质来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 “这种韵味，我也只从我师傅的身上看到过，他的绘画功底，应该也有大师级别，甚至是更高！” 董大师很少评论别人，这次却给了王凡如此之高的评价，让眼睛男人格外的惊讶。 心中更是打定主意，接下来一定要多去去王凡直播间，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 王凡这边，马不停蹄的走了，自顾自的找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房间里面，王凡伸着懒腰，看着已经修好了的门，想起获得系统之后，自己与日提高的生活品质，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 重案组总部。 刘局长已经带着三十多个警员，整装待发，真枪实弹，并且标记好了位置。 对周围的人提醒道：“待会到了地方，听我的命令行事，封锁所有要道出口，绝不能让犯罪嫌疑人跑了。” 得到王凡的提点，他们缩小了调查范围，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如果没有弄错，这趟出去，十有八九就能把作案的凶手，抓拿归案。 旁边的赵舒雪，还有些疑虑的问道：“局长，确定没问题了吗？我们这次要抓的人，在魔都的名望可不低，这要是抓错人了，指不定还要掀起怎样的风波！”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更何况，要是无法破获这场凶杀案，我这个局长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相比于上面的命令，我觉得直接捉人，更加划算！” 不管王凡说得对不对，事情已经进展到这里，他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要是不把人抓回来，再拖个五六天，他局长的位置恐怕就要换人坐了。 “马上实施抓捕，要是犯罪嫌疑人跑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众人来到指定的抓捕地点，陈局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了进去。 伴随着剧烈的撞门声，很快，房间里面就传来了几个慌里慌张的声音。 “你们的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老师，老师快跑，去找媒体曝光这群人！” 随着一个个的呐喊声，在院子里面回荡。 一位考古界知名的教授，加上五个学员，全都被抓拿归案。 其他五名学员，还在拼了命的挣扎。 至于被抓的教授，则是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景色，沉闷的叹了口气。 “从帮他们做那件事开始，我就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警官，能不能帮我女儿带一句话？就说，就说我对不起他们……” 说完眼前面容苍老，目光沉闷的教授，不自觉落下了两行清泪。 负责抓捕的赵舒雪，当即从这只言片语中，明白了过来，恐怕那场凶杀案，就算不是眼前的老教授做的，他也是间接的帮凶。 至于反抗最为强烈的五位学员，十有八九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老教授，等事情调查结束，我会跟您女儿说的，到了地方好好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第016章 不识好歹 重案组那边，已经成功的破获了凶杀案。 王凡还躺在家里，并不知情。洗漱过后，他就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 他拿出手机一看，上面赫然多了几条短信。 第一条就是赵舒雪发过来的，在警察局的时候，自己登记了电话号码。 估计赵舒雪是查询了自己的号码之后，给他发来的短信。 大致的意思，就是案件成功破获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领奖的同时，还能获得五十万的悬赏。 虽然现在的王凡，已经用自己的本事，赚了不少钱。 可五十万，不要白不要。 反手先给自己爸妈，打了几万块，刚想回赵舒雪的短信。 自己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阿凡，是你吗？” 对面老妈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前些日子，他也看了新闻，知道自己儿子被抓了。 突然间又有几万块，显示是王凡转过来的，顿时让老妈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犯罪了？ 给他打来的钱，是违法所得？ “你不会是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几万块，爸妈不缺，如果真犯罪了，你赶紧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听到老妈的话，王凡当然清楚，他们是因为网络那些媒体，被带偏了。 无奈的解释道：“老妈，我没犯罪，这些钱都是有正经来路的，况且我并不是被抓了，我只是协助警方办案，刚才警局还通知了我，准备给我颁发荣誉市民奖，还有五十万的悬赏金额！” “真的假的？”老妈还是有些疑虑。 王凡只能把最近直播打赏的金额，以及赵舒雪给自己发的短信，截图给老妈发了过去。 并告诉老妈，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重案组的官网，里面发布了公告。 老妈得知了情况，立刻查看了截图，还有重案组的官方V博，这才放下心来。 “你可吓死老妈了，别人都说你杀了人，现在镇子里，亲朋好友看到我们，都如同看到了瘟神，巴不得远远的躲着。” “老妈，都是网络上一些无良媒体，夸大其词，你不用在意。” 又是几番安抚，老妈的情绪才彻底平静下来。 随后老爹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违法犯罪，好好做人…… 又是长达半个小时的说教，王凡眼睛都快困得抬不起来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快十一点了，王凡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只能下楼先吃点东西。 并且打开了直播间。 “各位水友，我又来了，老规矩，先去古玩一条街逛一逛。” 王凡随意找了一辆车，一边直播，一边向着古玩一条街赶了过去。 网友们昨天见识到了王凡的本领，自然是无比的热闹。 王凡直播间的人数，已经从开始的几千，很快涨到了几万。 最终在六七万的大关，卡住了，比起昨天，流量少了一半不止。 天天鉴宝的那位董大师，昨天跟王凡所说的流量下降，果然出现了。 不过王凡也不担心，现在有钱了，流量对他来说，还真不太重要。 随手发了一条昨天的视频，并且投了一万多块钱的流量，他也就没在理会直播间。 而是来到了古玩一条街，刚刚过来，就有人神情复杂的看向了他。 这个人，正是昨天把木盒子，送给王凡的老板老邓。 本来昨天他们是做局，准备坑王凡一把，摊位上的东西，也是他们在乡下收回来的。 有真有假，才好骗人。 可谁能想到，他们坑了王凡两千五，转手对方就把盒子给卖了，净赚两百六十万。 一想到这笔钱本该属于他们，却白白便宜的了王凡，做局的老板就感觉心都在滴血。 “小兄弟，你可算来了。”老邓眼睛都红了。 不远处还有几个老头在游荡，正是昨天做局王凡的那几个人。 看到这个老板，王凡哑然失笑，自己捡了那么大一个漏，只花了两千五，估计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古玩一条街。 老板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王凡也顺势蹲在了摊位前，打量着摊位里面的东西。 最终看中了一个永乐的铜钱，指着这个铜钱问道：“这个，五万，卖不卖？” 老板一看，尼玛，卖个屁呀？昨天一个黑不溜秋的盒子，才赚了两千五，你拿去卖了两百六十多万。 现在又看中了这个铜钱，一看就不简单…… 老板连忙摆手：“不卖不卖，五万太少了，起，起马五十万！” 可这句话，却把王凡给逗乐了，这铜钱最多也就值个几千块，本来他买这个铜钱，就是喝水不往井边人，让这个老板也赚一点。 不过看对方这个德性，他也懒得多说了。 起身，扭头就走。 老板一看，满脸的狐疑，心说要价太高了？ 但一个铜钱对方能出价五万，价值肯定不简单。 毕竟昨天一个盒子也才两千五…… 老板动起了歪心思：“附近有个聚宝阁，倒是可以把这个铜钱拿去鉴定鉴定，万一赚大发了呢？” 老板眼珠子转得溜圆，就连远处的几个老头也听到了对话，全都心情激荡，以为自己要赚大钱了。 王凡却来到了一处陌生的摊位，缓缓的蹲了下来，开始打量摊位上的东西。 上面的样式很多，有铜钱，银元，青花瓷，甚至还有玉玺…… 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刻着既寿永昌。 让王凡当场无语了，心说连玉玺都出来了，这些古玩摊位里的老板，是真的敢搞啊。 他摇了摇头，正要起身，老板却急了。 “兄弟，兄弟，别急，摊位上的东西你看不上，我还有些珍藏的老物件，你看中了哪样尽管开价！” 他有半个月没开张过了，要是这么下去，非得喝西北风不可，连忙把自己珍藏的一些东西，给全都拿了出来。 当然里面有些是自己收的，有些是现代工艺，专门做旧出来的，到底值多少钱，其实他心里也不太清楚。 都拿去熟人那里鉴定过了，具体能不能挑到好货，还得看王凡自己。 第017章 是我丢人现眼了 王凡随手拿起了一个玉簪开始打量，东西不错，在明朝还算比较常见。 但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的用品，而且用的也是最劣质的白玉，里面杂质太多了。 哪怕是在古代，恐怕也值不了多少文钱。 但保存良好，现在应该也能价值个一千多，碰到有这方面爱好的人，也能卖到五千左右。 具体的价值，说实话，有点看运气。 他把东西放下，又拿起了一个黑色的方块。 这个方块上面有凸起，几乎快要被磨平了。 下面虽然有一些简单的纹路，可早已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王凡拿着这个黑色的方块，左看右看，就是没弄明白，这玩意是怎么回事？ 上面有着做旧的痕迹，又像是清代的东西，东西不可能只是清代那么简单。 他又拿起了刚才的玉簪子，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一看，连忙伸出五根手指：“五千，这可是老物件，货真价实，五千便宜你了，你拿去拍卖，说不准能卖个五六万。” 王凡差点笑喷了，这玩意能卖五六万？骗鬼呢？ 当然他也没有戳穿，就拿起了旁边的黑色方块。 “两个一万，你觉得怎么样？” “两个一万？” 老板诧异的打量了一眼那个黑色的方块，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两样东西他都找老师傅鉴定过了，那个玉簪子虽然是永乐年间的，却是普通百姓之间稀疏平常的物品，并不值钱。 至于那个黑色的方块，上面有很浓郁做旧的痕迹，只要稍微有点本事的老师傅，都能轻松地看出来。 这种现代工艺品，值个几十块就不错了。 “好，成交了。” 老板一拍凳子，取出收款码，王凡随手转了一万块过去，又让老板，写了一张字据。 王凡这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先前把黄花梨盒子卖给王凡的邓老头，刚好从这里路过。 看到王凡手上的两样东西，不由好奇的凑了过去：“小兄弟，又捡到宝了？” “具体是不是宝，我还不太清楚，打算找个地方处理处理。” 询问的小老头，顿时认真打量了几眼，发现除了那个玉簪子，剩下的方块，黑不溜秋的，上面做旧的痕迹十分明显。 不由有些失望，心说你小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连忙指着不远处，百宝阁说道：“里面的老板孙国斌，在古玩一条街，眼力没话说，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同样十分好奇，王凡弄了个什么物件？ 都开始叫嚷着，让王凡去鉴定鉴定。 王凡苦笑着，同意下来，跟着眼前的小老头，一起来到了百宝阁。 刚进来就有一个漂亮的接待小姐，给他们端茶倒水。 “让孙老板出来，我们有事找他，也想让他帮我们长长眼，要是东西对了，我就在这里卖给孙总了。” 小老头明显轻车熟路，来这里的次数不少了。 接待的小姐也认得小老头，知道他们是在这条街上混饭吃的，手头上平日收来的东西可不少。 自然不敢得罪，连忙进去把孙总给喊出来了。 孙国斌一出来，脸上就挂着笑，自顾自的拿起了自己的茶壶，喝了一口。 “老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孙总，你可算出来了，你帮我看看这个铜钱，还有这位小兄弟淘到了两个宝贝，你顺带给人家涨涨眼。” 说完老邓就把之前王凡看过的铜钱，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王凡为了这个铜钱出价五万。 他还想着转手能卖十万，二十万，甚至是四五十万呢。 先前木盒子被王凡捡了漏，让他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不断滴血，还难受。 孙总听完，大概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接过铜钱，拿来放大镜，开始仔细的观察。 几分钟后，他把铜钱放了下来：“永乐年间比较常见的一种铜钱，没什么特殊的，价值大概在一千六左右，以你在古玩一条街的眼力，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啊？”老邓傻眼了。 这个铜钱是永乐时期比较常见的货币，他当然知道，可能让王凡出价五万，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铜钱？ “你说会不会是印刷币的单品？” “老邓，你可别开玩笑了，那种铸造打模用的钱币，都有特殊的标记，你看你这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单品？” 这下，老邓更加抓瞎了，拿起这个钱币，不甘心的看了起来。 可惜，所有的期盼，都变成了失望，只能紧咬着牙，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有人可是愿意花五万，买这个铜币！” “有人愿意出五万？哪个冤种出的价？你怎么不卖了？” 孙总还以为对方开玩笑呢，就这一两千的东西，出价五万？ 那不是开玩笑吗？ 可他又注意到了老邓的眼神，时不时看向了旁边的王凡，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同样感觉王凡有些眼熟，忽然惊讶的说道：“你是昨天，跟董老师一起离开的那个小伙子？” “我靠，昨天从老邓手里买了一个木盒子，转手卖了两百六十万的，不会就是你吧？” 王凡倒也不生气，平静的点了点头。 又看向了旁边一脸不甘心的老邓，孙总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顿时哑言失笑的摇了摇头：“老邓啊，你这心眼，怎么这么小？古玩这行，本来就是谁的眼界高，谁赚的就多。” “你要是有这本事，老早就发家致富了，哪里还用整天跑到乡下收东西，设局骗人？” “人家王先生明显是喝水不忘井边人，让你赚一点，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孙总这段话说出来，眼前的老邓，皱巴巴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就说一个永乐普通的钱币，为什么对方愿意花五万，原来是有这么一种意思。 想着，邓老头啪啪给了自己几巴掌：“对不起王先生，是我太贪心了，您这个钱，我也不配拿，更不好意思拿，我算是明白了，有些钱真轮不到我赚。” “之前木盒子放在我的摊位里，差不多有两年半的时间了，硬是没有卖出去，也没人看得出是什么玩意，偏偏你看出来了。” “这个钱，就该你来赚！” 邓老头可谓是羞愧难当，如果地上有个缝的话，他恐怕都钻进去了。 巴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实在是没脸见人。 孙总却拦住了他：“别急呀，来都来了，先看看王先生，都捡了什么东西，顺带给我们长长眼。” 第018章 周扒皮乐坏了 孙总在这一带，也算是极有名望了。 不但身家颇丰，而且整个魔都，所有的古玩街区，都有他开的铺面。 光是能拿得出手的古玩，全都拿去拍卖的话，随随便便换个几千万回来，不成问题。 据说自己还开了一家公司，如今小有规模，得到了不少同行的称赞。 如果真算身价的话，少说也有上亿了。 这样一个大老板，平日里的爱好，就是鉴定古玩，收藏古玩…… 基本每天都待在聚宝阁里面，眼光更是极其的毒辣。 接过王凡递过来的玉簪，还有那个黑色的方块，仔细打量过后。 立刻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的看向了王凡。 “这，小兄弟，玉簪子没有错，明朝的，能够稍微值一点小钱。” “至于这个黑色沉甸甸的方块，我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话已经算是委婉了。 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个沉甸甸的方块，上面极其刺眼的做旧痕迹。 仅仅花了十秒不到，他就已经确认了，这个黑色的方块，绝对是被人做旧过后，放在摊位上售卖的。 就连旁边的人，也有不少古玩方面的行家，全都注意到了，黑色方块上面做旧的痕迹。 实在是这种痕迹太过明显，稍微有些能耐的人，不难看出，那种故意刻上去的纹路。 王凡也没有说什么，将黑色的印子，向前推了推：“你再仔细看看！” 孙总迟疑了，但还是拿起放大镜，再次仔细的观摩起来。 看着看着，咦了一声，虽然做旧的痕迹十分明显，像是一个新手学徒。 可如果仔细查验，就会发现，这种痕迹虽然是做旧，但更像是清末时期，接近民国的时候，仿照出来的刻纹。 也就是说，虽然这个黑色的小印子，虽然是经过做旧的东西，但也是清朝末期，到民国时期的物件。 因为它的特殊性，说实话也能值个六七千。 但这玩意，根本不值得他反复观看。 “看到了，是清朝末期到民国的老物件，应该是当时一个学徒拿来练手的东西，倒是比这个玉簪子贵一点点！” 孙总信誓旦旦。 周围的人也全都凑了过来，开始打量那个黑印子上面的纹路。 同样有人是一路跟过来的，知道王凡是花了一万多，买下这两个东西。 也就是说一来一回，顶多就是不亏不赚，白折腾了一趟，还把孙总给惊动了。 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小兄弟，东西没有错，是老物件，勉强能捞个回本。但想要赚钱，估计有点悬！” 站在外面，人群之中，把玉簪子还有黑色方块卖给王凡的中年人老板，更是当场笑喷了。 明显人家孙总是给王凡面子，才说的那么隐晦。 玉簪子值点钱，但绝对不值五千，黑色的方块，显然是民初的东西，还是一个学徒做旧用的。 虽然说是有特殊性，可那玩意谁认可呢？ 值点钱？ 值个几百块吧？ 一来一回，王凡少说亏了六七千，想在他的摊位上，捞到好处，目前这样的人可还没出现过。 站在中年老板旁边的其他店主，自然也认出了中年人的身份。 古玩街里面出了名的周扒皮，谁从他的摊位路过，都得被他扒下一层皮来。 为人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十分鸡贼，自己从乡下收回来的东西，都会找专门的人看过。 哪怕多给一点手续费，少赚一点，都不愿意放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 这就导致了，所有在摊位里买东西的人，顶多就能回个本。 赚钱？ 从他们认识周扒皮以来，好像就没见过，有人能从他手上赚过一分钱。 亏本的倒是不少，而且一亏就是两三千，甚至是上万块…… “也难怪，原来是从周扒皮的摊位买的。” “我操，又是你老周？上次你就把一个大爷坑的差点住院，要不是躲了半个月风头，人家儿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把老头坑住院算什么？听说他把一个学生的伙食费都给坑了，卖给人家一个现代工艺品，说是清朝宫里面的东西，那孩子在旧货市场门口，被他妈当场揍了一顿。” 众人在旁边议论纷纷。 周扒皮连忙缩了缩脑袋，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可不是好事情，他还得在旧货市场混呢，要是别人都把他认出来了，谁还敢在他的摊位前买东西？ “你们可别胡说八道，我做生意，向来都是心甘情愿，你问这小兄弟，当时他还特意让我写了条子，那可都是你情我愿，我才会把东西卖出去。” 听到周扒皮的话，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心说你还怕丢脸？ 整个旧货古玩一条街，谁不认识你？ 也就能骗骗那些刚来的新人了，就比如王凡，来到古玩旧货市场，也才第二次，不认识周扒皮很正常。 这玩意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而且胃口出奇的大。 周扒皮也适时的戴上了一个口罩，干咳的开口：“说什么呢你们，估计是你们眼光不好，这黑印子指不定是什么好东西！” 周扒皮提高了嗓音，努力为自己辩解。 可心里面早就乐开花了，好东西个屁，从他手里拿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向来只有他周扒皮坑别人，哪有别人坑他的？ 他已经笃定了，王凡本次必亏无疑，哪怕周围的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这也只是他心里面想的罢了，表面上还是得给王凡说话。 且能抬多高，就抬多高，这样的冤种可不多见。 他还指望着，下次王凡，多买点他的东西。 里面的孙总，一听是周扒皮的东西，也是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小兄弟，实在不行，你再去其他的拍卖行，或者找大师傅鉴定一下？” 在古玩一条街，连他孙总都看不出来的东西，其他人更看不出来了。 整个街道里面百分之八十的东西，最后都要从他店里面经一次手，是真是假，基本没有他看不出来的。 第019章 宋代虎符，七百万天价 王凡也清楚，这东西隐藏的太深了。 将那个黑色的小印子拿了起来，随后对孙总问道：“有刻刀吗？” “有，可问题是，这玩意，用刻刀来干嘛？” 孙总挠了挠头，让手底下的女店员，拿来了一把刻刀，王凡将之前做旧的纹路，一点点的剔了出来。 上面这层黑色的纹路，其实并不是用刻刀做旧过的。 而是用某种泥浆，混杂着铝水，专门倒在上面，用来掩饰，估计是当初那个学徒，看出了这玩意是好东西。 又怕被自己师傅知道，所以用练手的办法，在上面增加了一层保护。 许多人看到这个印子，都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是被人故意做旧的。 实则内有乾坤！ 随着王凡将外面那层做旧过的纹路，一点点剔除，里面，独属于宋朝的花纹，终于展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就连小方块上面的凸起，都隐隐有了黑豹子的形态。 等到所有的工序，全都处理干净，这个黑色的小方块，小了一大圈，却变成了一个好像是官印一样的东西。 孙总更是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这，这是宋代的兵符？” 兵符这玩意，本就十分少见，都是领兵在外的将军，才有资格拥有，再加上宋朝时候比较特殊的君臣关系，导致这种兵符，几乎很难看见。 目前市面上，唯一见过的一次宋朝时期相近兵符，更是拍出了一千两百万的高价！ “小，小兄弟，这，这……”孙总有些语无伦次了。 以他如今的情况，积累了大半生的积蓄，也只有区区一两个亿罢了，可王凡，随手掏的一个虎符，如今却极有可能，卖出千万的高价。 顶得上他十分之一的身价了，他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却不如人家在古玩市场逛一圈。 一时之间，孙总也是无比的感慨。 外面，站在人群里的周扒皮，更是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冲进去，把里面的虎符拿起来仔细观看。 可他清楚，当初他可是写下字据，把东西卖给王凡了。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临走之前，要让他写一个纸条。 原来有着这么深层次的意思，就是害怕，到时候有人翻脸不认账，可就麻烦了。 如今！ 黑色的印子，已然被王凡处理干净，那种充满腐朽气息的年代感，扑面而来。 上面还有几道干枯发黑的痕迹，恐怕是在古时候，被血侵染了，久而久之，留下的血痕。 虽然保存的并不算完好，拍卖的话，肯定拿不到千万的高价，可想要卖个五六百万，还是轻轻松松。 门外，一个身宽体胖，却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小兄弟，这东西，卖给我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亏本，七百万，以市面上的价格来说，已经不便宜了。” 此人是附近有名的富商，最近看了风水先生，说是他家宅不宁，正好需要一件冲煞的东西，这虎符就是最好的选择！ 七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拿下这个虎符，摆在家里面，也能让他妻子安心。 “这个倒是没问题，小兄弟，七百万已经不少了。” 孙总也在旁边提醒，他也很想拿下这个虎符，可他出价顶多五百到六百万，不可能出到七百万的价格。 能够出到七百万，已经算是封顶了。 王凡也没有犹豫，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他淘回来本就是为了赚钱，当即答应下来。 男人也不含糊，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准备好了合同一切事宜，在半个小时之后，送到了聚宝阁。 当着所有客人，老板，直播间观众的面，签下了合同，并把钱转给了王凡。 七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王凡又给聚宝阁的老板，转了一万，当是场地费。 这是行里面的规定了，一万块对他赚的钱来说，无疑是九牛一毛，王凡也没当一回事。 虽然孙总并不太想要，但王凡也不想留下人情。 “小兄弟，你这人就是太刻板了，才区区一万块，本来我是不想收的，你这让我……” 孙总默默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卖个人情，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至于拿着虎符，离开的富商，很快在外面上了一辆商务豪车。 “老板，查过了，聚宝阁老板没有问题，在当地享有名誉，他都开口了，虎符应该是真的！” 这位身宽体胖的老板，身份可不简单，不但在当地拥有着不小的生意，在整个省区里面，都算是赫赫有名。 东西是真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做局，坑了他七百万，那么聚宝阁的老板，以及王凡，都别想好过。 “确定是没有问题吗？如果事后，我发现，你调查有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身宽体胖的男人，瞥了眼副驾驶的黑色西装保镖。 保镖也不敢隐瞒，继续说道：“那个聚宝阁的老板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王凡，倒是处处透着蹊跷。” “哦，怎么个蹊跷法？” “经过调查，这个人从小到大，不管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都显得平平无奇，可偏偏，最近却十分抢眼，不但拥有着一身惊人的本事，直播间的人，更是在短时间内突破了十多万的流量。” “而且不管我怎么查，都查不到有关于这个人更多的信息，所以……” “所以怎么样？” “老板我也不太清楚这人的底细，目前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只有京都的那位少爷，以前来魔都的时候，遇到过……” “你是说，这个王凡的身份，很有可能极不简单？只是被人故意掩盖了。” “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要不老板，你打电话给刘老虎那边，查查情况，他们本来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更适合处理这些事情。” 可眼前身宽体胖的男人，却眯起了眼睛，摆了摆手：“不用了，连你都查不到，他们估计也悬，但这个小子，倒是需要多多注意。” “以后让手底下的，碰到他，尽量不要招惹，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以他这样的身份，平白无故得罪了一个不必要的人，还极有可能给他带来无限的麻烦。 与其如此，还不如约束自己的手下，尽量不要去招惹对方。 毕竟以他的雄厚身家，没必要冒这种险。 “无所谓了，只要虎符是真的，就行了，你把虎符拿回去，就放在中间的架子上，用来镇压别墅里面的煞气。”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这些，只是他母亲和老婆，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有着些许执念，有钱了，有能力了，他也愿意花点钱给自己的父母，还有老婆，买一个安心！ 第020章 来头极大的徐安 七百万说给就给了，一点都不含糊，仿佛路边摊卖了一百块的东西，这速度，这效率，就算是聚宝阁的孙总，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外面站着的周扒皮，现在只有一个心情，那就是难受…… 难受极了。 和之前的老邓，简直一模一样，心都在滴血。 那种感觉比老邓来的强烈百倍不止，他是古玩一条街出了名的抠门，坑了不知道多少人。 偏偏今天别人从他摊位里，捡漏硬生生赚了七百万。 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眼见周围的人，都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周扒皮内心无比的尴尬。 但他还是厚着脸皮，拿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去，并摊开放在了王凡的面前。 “小兄弟，钱你也赚了，要不再看看我的东西，选中了，买一点拿回去？”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赚了这么多钱，不意思意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偏偏王凡不吃这一套，他自己良心发现，回馈一下，当然没什么，可你拿着东西上来，直接让他买，那不好意思。 他最讨厌就是这种行为，我买可以，但你不能强行塞过来，一副提醒我的样子。 就连聚宝阁的老板孙总，都觉得对方有些过了。 脸色一沉，瞪着面前的周扒皮说道：“差不多行了，你这些年也没少赚钱，不少人都折在了你的手里，现在自己走了眼，就自认理亏，赶紧给我滚出聚宝阁，否则别怪我，不顾同行情谊！” 孙总在这一片，身份绝对没话说，你要说其他行业，孙总肯定没那个本事。 但在古玩这一行里，绝对是跺一跺脚，魔都古玩界震三震的人物，连孙总都开口了。 周扒皮也吓了一大跳，猛的咽了咽口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等走远之后，站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猛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什么孙总，给你面子，叫你孙总，不给你面子，你算个屁？” 但他也只敢偷偷说几句了，要让他当着孙总的面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 今天也没有心情摆摊了，灰溜溜回到自己的摊位上，收拾好东西，垂头丧气的往自己家赶。 估计…… 最近这半年，他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指不定哪天临终了，都要拍着大腿坐起来，大喊，那可是七百万啊。 …… 王凡这边，同样感激的看了一眼孙总。 虽然对方不帮忙，其实也没什么，但直接开口确实给他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孙总自然也喜欢结交王凡这样的朋友，眼界自然没话说，光是鉴定这个本事，就让他望尘莫及。 以前他觉得自己在古玩一条街，论鉴定，已经没有对手了，现在想想未免有些可笑。 “今天王老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改天有机会，多来聚宝阁坐一坐，我基本每天都在这里！” 孙总伸出了手，和王凡握了握，多条朋友多条路，王凡也没有拒绝。 “那以后可要多唠叨唠叨孙总了，只要你不觉得烦，就行！” “嗨，我平日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怪无聊的，巴不得多个人陪我聊天呢，有空常来！” 孙总这次说的是实话，以王凡的本事，往后肯定能淘到不少好东西，到时候他也能涨涨眼，过过瘾，何乐而不为？ 周围的人，眼见没有热闹可看，开始逐渐散去。 王凡也告别了孙总，来到外面…… 只是他不知道，直播间里面却已经炸开了锅。 “我操，主播看到了吗？刚才我都被你捏了一把汗……” “是啊，主播居然不认识，刚才那个买虎符的男人，叫做徐安，再整个魔都赫赫有名，就算是全省之内，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 “我真怕主播说错了一句话，被人给嘎了。” “是啊，之前就有传言，一个当地的富商，得罪了徐安，被一个绝症的混混给嘎了，后来他们家人，更是得到了一千多万的捐赠，外面传言，十有八九跟徐安有关。” “这尼玛能没有关系吗？前一天刚在酒店里砸了徐总的座驾，第二天在家里面就凉了，而且你还找不到任何的漏洞，那个身患绝症的混混，硬是把所有罪责全都扛下来了。” 看着直播间里观众众多的弹幕，王凡也是一脸诧异。 没想到之前买他虎符的那个男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 “主播你就庆幸那个虎符是真的吧，要是古玩市场里面的人做局坑了徐总，恐怕第二天就得暴食荒野。” “徐总这人手段多着呢，而且多多少少有些不干净，可谓是心狠手辣，一般人都不愿意轻易招惹。” “妈耶，你是不知道，上次我看到徐总的时候，就连当地赫赫有名的女强人，都得低着头说话。”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王凡也是听得心惊肉跳。 但他可以保证，自己卖出去的虎符，绝对是真的，也值七百万这个价。 当然这个价格得拿去拍卖场，否则现实找人的话，能卖个五六百万就差不多了。 “问题肯定是没有，虎符绝对是真的，应该不至于来找我麻烦吧？” 王凡在直播间里面，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那些认识徐安的人，开始爆料更多有关于徐安的消息，王凡越看越感到心惊。 也被徐安的身份，势力，给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去调查过徐安，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都不了了之了。 这就让徐安的名声在魔都乃至全省，变得愈发响亮，但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徐安，反倒低调了不少。 基本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估计也是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毕竟以现在徐安的情况，家里面的财富，十辈子都花不完。 没必要再出去冒险。 “大家可别吓我了，人家那么大一个老板，应该不会跟我一个小主播计较，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也累了，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关闭了直播间，自顾自找了个吃饭的地方，点了不少饭菜，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第021章 青城集团 简单解决了自己的伙食，王凡伸了个懒腰，决定先去把自己的五十万悬赏奖励，给领了。 顺便再把自己荣誉市民的奖章，拿到手，只有这样，他才算是彻底洗刷了自己的清白。 免得以后再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他，想到此处，他转身找了一辆出租车，向着重案组总部赶了过去。 半个小时，重案组总部，王凡下车，缓缓走了进去。 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赵舒雪，仅仅过去了几分钟，一个穿着警服，年轻靓丽，身材曼妙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 “是你，你可算来了，我们局长为了你的事情，唠叨了不知多少次。” 自从王凡无缘无故被赶走，他们局长大发雷霆，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倒了霉。 不过好在案子最终还是侦破了，他也成功升任为队长，现在连警徽都变了。 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赵舒雪带着王凡走了进去，周围的人看到她，都会笑着喊一句赵队长。 第一次当队长，说实话，赵舒雪还有些不太适应，经常闹了一个大脸红。 等来到登记处的时候，已经害羞的不行了，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格外诱人。 “就在这里了，你等一下，我让人来给你做登记。” 赵舒雪转身走了进去，喊来了工作人员，又经历了半个小时，所有的事情全都处理完毕。 拿着一个荣誉市民的奖章，来到王凡的面前。 “这就是荣誉市民奖章，我们还会在官网，为你澄清，至于五十万的悬赏奖励，可能还要一到两个星期，到时候会由上面拨款，打到你的账号上。” 王凡又留下了自己的个人信息，以及银行卡号，所有手续办理结束，他这才拿着奖章离开了总部。 站在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王凡随手把奖章拍下来，录了个视频，发到了自己的抖音账号上。 过了好一会，引来了不少点赞和评论。 “卧槽，我还一直以为主播是犯了事才会被抓。” “之前我也以为是造假，毕竟主播制作假古董的本领，实在是太强悍了。” “牛皮，荣誉市民奖章，这是帮重案组破获了大案。” “昨天晚上，官方发布的那起杀人断头案，不会就是主播帮忙侦破的吧？” 评论的点赞越来越多，先前对王凡口诛笔伐的众多媒体，全都在此刻静声了。 有聪明的人，把自己账号底下，有关于诋毁王凡的视频，都直接选择了删除。 甚至有不少媒体，开始转变口风，配合着官方，对王凡进行了表扬。 看着画风如此之快的转变，王凡也是冷笑连连。 “这些家伙还真是墙头草，生怕被喷，第一时间就改了口风，还把以前骂我的视频给删了。” 王凡也懒得去管了，毕竟网上的媒体那么多，如今视频领域的风气都差不多，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更何况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小主播，没能力去管那些事情，只是收起了手机。 正要转身离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随后走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对着王凡说道：“您就是王大师吧？” 听到几人的问话，王凡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我是。” “您好，我们是青城国际，李总的保镖，是孙国斌，孙总介绍我们来的，想请你帮忙鉴定一些东西！”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十分客气，脸上笑容虽然很不协调，明显是强行挤出来的，但该有的态度都做到了。 “王大师放心，我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主要是孙总有事情去不了，向我们推荐了您，刚好看到您抖音账号发布了，所在地点，我们又在附近，就赶过来碰碰运气，没成想真见到了您。”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正好王凡也无事可做，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方看到王凡同意，对方终于松了口气。 “真是多谢王先生了，要是您不帮忙，我们还真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放心，要是此事成了，我们李总，每一次都会有一笔鉴定费，在十万到一百万不等，主要还得看大师您的本事！” 对于这番说词，王凡倒是没太大的想法，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几十上百万的，他随手去趟古玩市场，都不止了。 主要也是想扩展一下自己的人脉，最近两次能卖出去东西，都是恰巧碰对了人。 往后要是东西价格再往上升一升，没有合适的买家，也只能烂在自己的手里。 “无所谓了，能多结交几个朋友，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说完王凡上了车，同时留了个心眼，给赵舒雪发了条短信，里面包括了车牌号码，还有青城国际，李总，等等信息。 正在办公室里，刚刚坐下的赵舒雪，第一时间接到了王凡的短信，仔细查看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又用电脑查询了车牌的信息，归属确实是青城集团，而且王凡还打开了定位，所去的方向，确实也是青城集团的总部。 “你先不要关闭定位，去的确实是青城国际总部，车牌号码没有问题，随时保持联系。” 王凡毕竟帮了他们，以他的能力和眼光，以后肯定还会有合作，给王凡提供一点便利，是他们局长吩咐过的事情。 她当然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于是，在手机定位的作用下，王凡定位的位置，停在了青城国际的停车场。 全程开着定位的王凡，倒是轻松了不少，很快跟着几个黑西装的男人，向着楼上走去。 二十三楼顶层，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左右，王凡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自己和对方并不认识，而且是他们请自己来的，钱也不是很多，哪怕是孙国斌那种层次，恐怕也看不上这十几二十万。 至于保镖口中的上百万，王凡也只当是个笑话罢了。 一般有底价的，王凡都是按最低的算，那就是十几万。 不知不觉，王凡屁股都坐的有些生疼，对方还不出来，看了一下自己手机里的时间，距离从出发到现在，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第022章 一个月几千块，玩什么命啊 天眼瞅着就要黑了下来，王凡还没起身说话呢。 又是一个保镖走了出来：“王先生，那啥，今天的事情取消了，要不，明天我再找人联系您？” 从对方的神态上来看，带着几分无奈，似乎早就习惯了。 可王凡却受不了这鸟气，他又不缺这点钱，过来也是想开阔一点人脉，如果对方是这个态度。 那不好意思，这个人脉他还不要了，以他现在的本事，加上系统，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能让他低眉顺眼。 只是一言不发的起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那个保镖也没当回事，对着旁边的人推了一把：“去给王先生，拿一千块的出行费。” 本来按照流程，这个出行费起步就是一万了。 里面有许多可操作空间，至于多出来的九千，往后估计也没有合作了，有事那也是去请孙总，便想着把这九千块给吞了。 走到外面，王凡看到并没有车来接送自己，来的时候是对方好声好气，给他打开车门，请他过来的。 走的时候，连一辆安排的车，都没有。 这不由得让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大楼，正要离开，又是一个人跑了过来，将一个千元的信封，塞给了王凡。 “王先生，这是您此次的出行费，总共是一千块，抱歉，浪费您的时间了。” 实则还有九千块，早就被他们分了，保镖主管分了三千，他们下面的人每人分了八百。 看起来虽然不多，却足够他们好好搓一顿了。 王凡拿着手里的一千块，瞥了一眼这个保镖，没有接这笔钱，转身离开了。 那个保镖见到王凡不收，撇了撇嘴，把钱揣到了自己口袋里。 不要白不要，这可是一千块，顶他好几天工资了。 本来是给王凡的，但既然对方看不上，那就只好便宜了自己。 甚至他都没有跟自己的主管说，乐呵呵的回到了大楼里面，只当王凡是个凯子，有钱还不要。 至于在顶楼的主管，同样拿着几千块钱，别提多开心了。 心说这个王先生，还真是个傻子，连具体的情况也不问一下，白白便宜了他们。 这样的傻子可不多见，下次碰到了，说不定还能多诓一回。 就当他心里，暗暗鄙夷王凡的时候。 又是一个身穿黑色裙子的秘书走了出来，左右看了几眼。 “刚才在这里等候的那位先生呢？” 主管一看，是李总身边最亲近的秘书，语气立刻变得谦卑了不少：“已经走了，我还给了他一万块的车马费。” “一万块？你赶紧把人追回来，这里有五十万，明天还用得上那位先生呢，聚宝阁的老板可是说了，那人的眼光远在他之上，明天也会一同前往。” 可眼前的保镖主管，早就让人走了，连一万块的车马费都变成了一千块。 如今追上去早就来不及了，哪里还找得到人？ 而且李总能拿五十万出来，当做给对方的出场费，足以证明王凡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保镖主管只感觉额头冷汗直流，猛的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为了贪这几千块，连人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这要是李总责问下来，往下一追查，他这些年干的勾当，可就全都暴露了。 眼瞅着面前的秘书，还在到处看，他连忙上前安抚：“柳秘书，您先稍等，我这就去找人，放心好了，我一定把钱交到对方的手上！” 说完接过那一大包钱，飞快向着下面跑去。 可面前的柳秘书眼见保镖主管，神情隐约有些不对劲，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身向着董事长的办公室走了回去。 至于保镖主管这边，已经来到了楼下，正看到将一千块放好，原路返回的手下，顿时一把揪住了对方。 “人呢？走了没有？” “走了啊，主管，我给他一千块，他还不要，自命清高的很，不用管他，这多出来的一千块，今晚让兄弟们一起去吃顿好的！” 听到自己手下的话，保镖主管只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眼前的保镖脸上。 啪的一声，打的对方眼冒金星。 “吃你妈，我让你把钱给人家先生，你自己吞了？” 眼前的小保镖一愣，心说您不是也吞了三千块吗？ 怎么到头来？ 反倒挨打的人成了我？ 保镖主管当然知道自己也有问题，可事到如今，如果不解决的话，明天人家王先生没来，可就全都暴露了。 就当他还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柳秘书再次走了过来，撇了他们一眼：“一万块钱的车马费，你们真给人家王先生了？” 这一问，顿时让他们头皮发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青城国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并且他们的董事长，平日里最恨的就是他们阴奉阳违。 事情要是被董事长知道，他们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那么简单了。 “柳，柳秘书，我这不是也在找人吗，要是找到了，立刻把钱给人家。” “这么说，是没有给咯？” “啊，不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这个小子，我把钱交给他了，可他自己放到了口袋里，没交给人家王先生。” 旁边的小保镖一听，什么玩意？你就给了我一千，人家王先生看不上，现在又赖到我头上了？ 而且他就是一个普通打工的保镖罢了，又不是贴身保镖，一个月七八千块，他玩什么命啊？ 顿时把口袋里的信封掏了出来，一把丢在了对方的脸上：“妈的，给了我一千块，还打了我一巴掌，人家王先生看不上，回头倒是赖在我头上了，什么保镖主管，我还不干了呢！” 说完身上的制服一脱，丢在了地上，扭头走了。 顿时让眼前的保镖主管，呆愣在了原地。 柳秘书也没在说话，只是上前对他点了点头。 “先回去吧，董事长会处理的，正好最近公司对这方面查的严，你自己看着办。”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要是只吞了这一次，还好说，钱的数目不大，可要是你吞的钱多了，一旦查出来，就不是辞职那么简单了。 十有八九要蹲局子。 而且他干这份工作，平日里的工资就不少，一年二十几万，加上吞来的钱，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了。 还供着房供着车，家里两个孩子，这要是出事了，哪怕关几年放出来，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第023章 内部消化会 想到美好的生活就要离自己而去，眼前的保镖主管，顿时慌了，一把抓住秘书的衣服。 “别啊，柳秘书，我跟着董事长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了，给个机会……” “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啊？董事长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了，而且这次的人是孙总请过来的，你也知道孙总和李总的关系，别让我为难。” 说完秘书看也不看保镖主管，上楼去了。 实则她也只是吓一吓对方，刚才进去的时候，李总还在睡觉，所以她也不方便说什么。 只是按照李总的做事风格，先让那家伙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房间里面，她刚刚走进来，李总就已经醒了。 只见将近四十多岁的男人，斜躺在沙发上，看到柳秘书进来，拍了拍自己的凳子旁边。 柳秘书立刻很乖巧的坐了过去，李总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看你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柳秘书却摇了摇头，叹气道：“还不是那个跟了您十多年的保镖主管，自从当年为您挡了一刀之后，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刚才，他们居然把孙总介绍过来的那位王先生，一万块的车马费克扣成了一千，您在睡觉，我也不敢吵醒你，就吓了吓他，让他回家去了。” 听到柳秘书的话，眼前的男人却只是笑了笑。 这个保镖主管陈山，确实跟了他十几年了，当年为他挡了一刀，否则的话，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吓一吓就得了，至于那些什么所谓的大师，在他这里说实话，根本算不了什么。 就连那个孙总，也是给对方面子才叫孙总，否则的话，以青城集团的体量，孙国斌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不用管他们，扣也就扣了，毕竟陈山这些年也帮了我们不少，我们之所以买那些古董，也是为了更合理的避税，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有了孙大师，王大师，我们还有吴大师，赵大师，只要有钱，多的是人愿意帮我们干活。” “记住明天请一个信得过的人，陪着一起过去就行了，毕竟这些玩古董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正好这次借着那幅唐伯虎的真迹，把公司里面的钱给套出来，往拍卖行上一放，价格往上一提，钱拿到了，真迹挂在公司，税还少的可怜，就算被人追查下来，也说不出任何的问题。” 眼前的李总根本没把王凡放在眼里，平日里心情好，随便敷衍几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说实话，孙国斌和王凡在他的眼里，还不如平日里忠心耿耿的陈山呢。 “我知道李总的脾气，所以我也只是吓一吓他，明天再喊他回来干活就行了。” 柳秘书娇笑一声，躺在了李总的怀里，低下头，帮忙捡地下的纸巾去了。 …… 王凡前脚刚离开身后的青城集团，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打开一看，正是聚宝阁的老板，孙总。 刚接通电话，孙总就开口了。 “怎么样，王兄弟，跟李总出去，都鉴定了什么东西？听说有一幅唐伯虎的真迹，要不是今天有事情，我真想去见识见识。” 可王凡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孙老哥，别提了，今天白跑一趟，浪费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对方给了一千块出行费，但你看我像是缺这一千块的人吗？” “以后，你少给我介绍这些不靠谱的客人。” 王凡心中余怒未消，但想起之前孙国斌也帮过自己，便没有再说什么。 可孙国斌却听出了他语气里面的情绪，诧异的说道：“一千块？什么一千块？出行费不是一万吗？不应该呀……” 孙国斌也懵了。 按照他们这种大师级别的层次，如果行程有变，那么出行费是一万块，鉴定费是十万起步。 而且鉴定的东西，向来都不便宜，起码是上千万起步的，按照他对青城集团的认知，不应该这么抠门才对。 “一万？”本来还因为对方给了一千，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的王凡，顿时无语了。 感情这是拿他当凯子玩呢？ 平白浪费了他几个小时不说，一万块的出行费也变成了一千，就算他开直播，躺着睡觉都不止这个钱了。 要是去一趟古玩市场，碰得到对的东西，几个小时的时间，赚个几百万，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就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给了一千块？ 就连孙国斌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气冲冲的说道：“王兄弟，你别急，给我发个定位，我陪你去讨个公道。” 事情是他介绍的，本来王凡就是去帮忙，十几万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结果临走前还侮辱性的给了一千块，还是在他孙国斌的介绍下，干出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孙国斌还用不用在古玩行业里面混了？ 可王凡却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以后，关于这个青城集团的，就不要喊我了。” 闻言，孙国斌哪里不知道王凡还在气头上？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体量在青城集团面前，还真算不上什么，要是人家青城集团的董事长不给面子，他们去了也只能自讨苦吃。 没办法，只能笑着点点头：“好吧，这次是老哥的错，改天请你喝酒，算是赔罪了。” “没事，这和老哥没关系，主要是青城集团这个作风，太没品了。” 王凡并不是在生孙国斌的气，只是对于这个青城集团，已经败光了好感。 “行吧，明天正好有个古玩行业内部消化会，我带你一起去玩玩，说不定能淘到什么好东西。” “内部消化会？” “对呀，你就理解成内部的黑市就行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都需要有些知名度，并且拿到邀请函，放心好了，每次我去，都能小赚一笔，以老弟的眼光，想要赚钱不是轻轻松松？” 听到还有这种地方，王凡点了点头，心中生出一丝好奇，便答应了下来。 也把青城集团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第025章 鬼见愁来了都没用 旁边孙国斌也来了兴致，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知道王凡的本事，能让王凡拿起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太差。 可转头一看，就认出了那个老头的身份，身影当场就僵立住了。 老头顿时瞪了孙国斌一眼，仿佛再说，这可是内部消化会，别给我捣乱。 他也知道行内的一些规矩，无奈只能变相的提醒问道：“王兄弟，看出端倪了？要是看不出来，我带你到里面去，里面的好东西更多。” 可王凡却没有听出更高层次的含义，眼睛全在这个青花瓷上面，反而对旁边的孙国斌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了。 他确实看出了点端倪！ 摊位的老板，生怕被孙国斌给搅黄了这单生意，更是在此刻开口。 “小老板，这可是宣德年制的青花瓷，虽然保存不是很完善，可二十几万的市场价，还是有的。” 说实话，这个价格有些贵了，虽然内部消化会，有很多都是奔着套现来的。 却有一部分是浑水摸鱼，就比如眼前这个老板，摊位上有许多东西都是赝品。 真品也有，但比起赝品，简直少的可怜。 这种品质的青花瓷，市场价五六万就不错了，还敢卖二十多万？ 眼看王凡要把东西放下，扭头离开，周围的人还以为王凡看出了点什么，认出了对方鬼见愁的身份，以为王凡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想要上前结识结识，毕竟这样的年纪，能拥有和他们相差不多的眼力，往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可还没等他们走近呢，就听老板急切的开口：“十二万，兄弟价格，我自己砍一半，十二万你拿走。” 十二万同样贵了，比市场价贵了六万左右。 众人还以为王凡会拒绝，可王凡却把青花瓷拿了起来：“收钱。” 老板也是一愣，没想到王凡真买了？ 如果王凡再坚持坚持，他还得再少几万。 但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他也不再含糊，立刻拿出了转账的银行卡，双方签订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那些想要上前结交王凡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略微感到有些无语，敢在鬼见愁的摊位前买东西，王凡还是近半个月以来的头一个。 鬼见愁的名声在内部消化会都已经烂掉了，谁买谁倒霉，谁买谁知道，也就没人敢上去，跟王凡打招呼了。 “这小伙子眼光是有的，可还是欠缺了几分。” “是啊，本来还想过去认识认识，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吧。” “旁边那个好像是孙总，也不提醒提醒，唉，真的是……” 众人都有些感慨，要是从市场上买这种品质的青花瓷，便宜点五万就能拿到了。 何必跑到内部消化会当冤大头呢？ 来这里的，都是对自己的本事，有着一定自信的人，因为来这里赚的多亏的同样也多。 偶尔也会出现几个跟王凡一样的楞头青，多吃几次亏就好了。 远处，柳秘书同样认出了王凡，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李总也偏过头来，认出了旁边的孙国斌，问道：“小柳，孙国兵旁边那个年轻人，是谁？” “李总，就是昨天孙国斌介绍来我们公司的人。” “昨天来我们公司的？看周围人的评价，好像对他的选择，并不是很认可。” 至于那个被柳秘书请来的鉴定师，则是摇了摇头。 “按照正常来说，青花瓷的品相很重要，不管是从釉面，还是胎胚，以及色泽，都能用来衡量青花瓷的价格。” 他手中的那个，虽然也是正货，但更像是淘汰下来的失败品，一般都是当场砸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却留了下来。 “这样没有丝毫色泽，生动可言的青花瓷，市面上的价格极低，他起码花了将近多一倍的价格，买下那个青花瓷，难免周围的人，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么说，昨天陈山把他坑了，还坑对了？” 李总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柳秘书同样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本以为孙国斌介绍的人，还吹捧的那么厉害，至少也能达到孙国斌那个层次的眼光。 现在想想，估计是孙国斌吹牛了。 就当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王凡却把手中的青花瓷举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旁边一只写字用的水性笔，在青花瓷上面轻轻的勾勒。 很快，青花瓷原本缺失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虽然只是勾勒，之后还能擦掉。 可就是这几笔，立刻让眼前的青花瓷变得生动起来，更是有人从纹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 之前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且纹路缺失了很多，就算他们有眼光，也很难看出，原来的花纹代表了什么。 只是当做普通的青花瓷对待，可当他们看到王凡勾勒的纹路，顿时意识到…… 这个青花瓷，居然是宣德年间的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哪怕品相极差，可曾经拍卖的鸟食罐，每一个价格都高达五六百万。 王凡手头上这个，卖便宜点，两三百万还是有人要的。 旁边的孙国斌都傻了，按照之前的纹路，连他都看不出，这是一个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可偏偏王凡一进来，一眼就认出了。 这一来一回，一进一出，十几万又变成了几百万，就这眼光，没谁了。 “老弟，你这赚钱的速度，老哥看的都有些眼馋了。” 谁说不是了？ 别说是孙国斌了，就连之前开口的人，现在都露出了一脸羡慕的神情。 好东西谁不喜欢？ 谁又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呢？ 站在李总、柳秘书旁边的鉴定师，刚刚诋毁完王凡，脸就黑了下来。 尼玛。 自己前几秒，还在给李总解说呢，后几秒，王凡就把纹路给勾勒出来了。 他还说这个青花瓷，顶天了就值个五六万，现在一转手却能卖出两三百万的高价。 那不妥妥打他的脸吗？ 旁边李总目光斜视，看了鉴定师一眼，显然多了几分不信任。 本来想走到孙国斌的旁边，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脚步又僵住了。 心中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甘，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或许，有孙国斌和那个青年的帮忙，今天会顺利不少。 “算了，继续往前走。”李总无奈的摆了摆手，带着身材火爆的柳秘书，走向了中央地带。 王凡则是拿着手里的青花瓷，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又向旁边的孙国斌问道：“内部消化会，可以开直播吗？” 孙国斌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倒是可以，以前天天鉴宝的董大师，也在这里开过直播，但绝不能提内部消化会的事情，你就当是一个普通的旧货市场介绍就行了。” “哦？那好说。” 王凡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 直播刚刚开启，就有一大群人涌了进来，短短的十几分钟，就突破了十万。 “我敲，主播又跑到什么地方淘宝贝去了？我好像没见过魔都有这样的展会？” “楼上只能说你没见识，应该不是经常在古玩区混的，上次天天鉴宝的董大师，就开过一场这样的直播，这种高端的展会，需要有一定知名度才能参加。” “妈的，上次我就听说了有这样的展会，找了不少关系，人家愣是没让我进去。” 一群人在直播间里议论纷纷，也有人开始刷起了礼物。 第二阶段需要五十万的人气，二十万的打赏，现在王凡顶天了，也就能拥有十三四万的人气，如果花钱买流量的话，还能更上一层楼。 但想要达到五十万，还是有些困难…… 就当他感到有些头痛的时候，一条平台内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先生，我们是抖音平台的工作人员，据我们所知，您目前还没有和任何的平台签约，有没有意向与我们抖音平台，建立独家合作协议，我们会给予相应的引流和推荐，只要您愿意，轻而易举突破百万在线人数，也不是什么难题！” 听到这话，王凡也有些意动，他当然知道想要得到平台引流和推荐，就必须和平台签订合同。 就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斗龙直播平台，同样发来的信息，邀请他入驻斗龙直播平台。 无需签约独家合同，也能获得流量和推荐。 这让王凡更加的心动了，虽然之前和斗龙直播平台闹了点别扭，可对方也把审核主管包括对方的姐夫，都给进行处理了。 以对方给出的优厚条件，哪怕是八二分成，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更多的直播平台，发来的信息，全都是邀请他独家签约的。 这倒是让他没那么急了。 “先搞完这场直播再说，按照斗龙直播平台的意思，能够签驻站，也能同时在多个平台直播，就是不知道抖音和其他平台，愿不愿意？” 一边想着，一边关闭了消息列表，王凡又专心致志，把目光放在了消化会现场。 第026章 不就是八十万么？是不是个男人？ 一连逛了好几圈，始终没发现更好的东西，虽然大多数都是真品，可惜，价格每一样都贵的离谱。 想要捡漏，估计困难重重。 反倒是旁边的孙国斌，一连淘到了好几样东西，虽然每一样顶天了，就能赚十几二十万，多的赚个三五十万。 但对于孙国斌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可不像王凡眼光如此毒辣，动辄差价就是几百万上下。 以他目前的情况，能够捡到肉回本最好，要是捡不到，也只当是来涨见识了。 而哪些公司高层，或者准备套现的大老板，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只要价格大差不差，东西是正品，价格足够高，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走着走着，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展柜，上面只有一样东西，一副裱起来的字画。 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参观，上面更是标注好了价格。 高达八千五百万，而最近一次拍卖唐伯虎真迹的价格，更是高达三五个亿。 当然，私底下肯定值不了那么多钱，但一些大公司如果要套现的话，就会以私人的名义拿到拍卖行去，再用公司的钱把画给拍下来。 这样一抬价，多出来的，一两个亿，就是这些大老板们套出来的钱了。 正当众人看得起劲，站在孙国斌旁边的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倒了一杯茶，只听当啷一声。 茶杯伴随着一本小册子，落在了地上，刚好掉在了孙国斌的脚边。 而那个女人，则是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开两三米远。 见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她，疯狂的摆手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他碰掉的，我看到了。” 女人指着孙国斌，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反而想把这件事转嫁到孙国斌的身上，孙国斌也是一脸懵逼，无缘无故背了一口黑锅，恐怕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王凡则是皱了皱眉头，刚才他可是全程看到了这一幕，上前刚想给孙国斌澄清。 顿时又被女人指了过来：“他也有份，我看到了，是他推了那个男人一把。” 王凡和孙国斌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落在了唐伯虎的真迹上。 根本没人注意到人群里面发生的事情，而且人挤人，就算远处有摄像头，也没法分辨人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人生怕招惹了麻烦，飞快退到了一边，空地里只剩下了孙国斌，王凡，还有那个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保养的还不错，穿着一套职业的黑裙，身材虽然有一点点发福了，但却透着几分成熟的美感。 可惜脸上化的妆实在太浓了，一股扑鼻而来的粉底味，就像是腌制入味的猪肉，让人闻到之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女人还在歇斯底里的大喊：“看什么，弄坏了东西还不承认，就是你们，我现在马上就报警！” 说完掏出手机，打算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对方有理也说不清了。 孙国斌眼看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不想坏了自己业内的名声，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册子，应该是现代工艺品。 连忙举起手说道：“算了算了，先看看册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猜价格不是很贵，实在不行我赔就得了。” 他把地上的本子拿了起来，里面赫然是一本邮册，摊主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挠着头说道：“孙总，怎么是你？有好一段时间没看你过来了。” 孙国斌一看是老熟人，顿时松了口气，起码不会出现宰人的情况。 便问道：“这个邮册多少钱，刚才对面那边的女人，不小心弄掉了，我也懒得计较那么多，如果价格不贵的话……”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虽然声音已经很小了。 那个女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胡说八道，什么叫我弄掉的？分明是你们自己撞下来的，我看你们就是想敲诈勒索。” 女人脸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她是一家亿级公司的高层管理，说是高层管理，其实就是靠身体爬上来的。 以前的时候十七八岁，年轻貌美，身材还没走样，公司里面不知多少男人，垂涎她的美貌。 可十几年过去了，自己逐渐年老色衰，对方玩够了，加上又来了不少初出茅庐的小美女，也就没人鸟她了。 安排她干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每天领着一个死工资，抱着如今的职位，活的本来就够憋屈了。 这里的东西来的时候，同事就跟她说了，每一样都不便宜，要是让她赔偿，估计能让她倾家荡产，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承认，是她自己弄掉了那本邮册。 肯定是能推则推。 孙国斌听到这话，也是气坏了，连带着旁边的王凡，都不自觉的耸了耸肩。 摊位上的老板，也是感觉有些尴尬，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他还是解释着说道。 “这本邮册，价格应该不是很高，刚才有人带过来寄卖的，我打个电话给人家问问，大概要收多少钱，实在不行，您就拿着得了。” 说完老板掏出手机，拨打了买家的电话。 片刻后。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八十万？这，能不能少一点？” “不行？好好吧……” 听到价格高达八十万，就连远处的女人都忍不住眉头剧烈抖动了一下，八十万啊…… 她以前刚出社会的时候，第一次陪他们老总，各种姿势都玩过了，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老总也才给了他二十万，交了一套房的首付。 也正因为那套房的首付，需要后面的月供，以她的工资根本还不起，最后成了这名老总的玩物。 可谓是随叫随到，随到随玩…… 这些年虽然也积累下了不少家底，足足好几百万，但那是她以后养老的钱了。 还打算找个老实人嫁了，在家里面呼风唤雨呢。 怎么可能拿八十万，出来买一本这样的邮册？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不就是八十万吗，做错了事不敢赔钱？” 第027章 血赚，全国山河一片红 女人声音尖利，指着孙国斌的脑门，孙国斌都快气疯了。 只有王凡默默捡起了地上的册子，简单的打开看了一眼，随后眼睛一亮，对旁边的孙国斌问道：“要不你买了吧？没必要跟一个女人计较，人家说得对八十万罢了。” 可孙国斌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刚才要是女人语气好一点，说不定他就帮对方买单了，毕竟册子虽然沾染了不少茶水，可价格顶多就下降十几万，这点损失他还是承受得起的。 就当他要拍着旁边的桌子，跟女人对峙的时候，王凡眼见孙国斌不买，默默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东西我买了，八十万就八十万，没必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摊位前的老板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女人难缠的程度可不低。 要是真闹起来，能不能拿到这笔钱还两说，就算去到了法院，对方一拖再拖，他还只是帮朋友寄卖，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买了好，买了好，这东西绝对值八十万！” 孙国斌更是瞪大了眼睛：“老弟，你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老哥我可咽不下，八十万虽然不算什么，我平日里少吃几顿，少买点奢侈品，也就出来了，可这t d，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能忍？” “能！” 王凡顿时站直了身子，板起了脸，随后拿着这本邮册，来到了老板面前，又让老板拿出准备好的合同，签订合同，转账…… 一系列程序做完，远处的女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有傻子帮她买单了，否则的话这八十万，她不知道要卖多少秋菊，才能赚得回来。 只有孙国斌，气得肺都要炸了，牙齿磨的咯咯响，自从成为聚宝阁的老板之后，在整个古玩行当，谁不得给他孙国斌几分薄面？ 偏偏今天，受了一肚子气，还发泄不出来。 王凡做好所有的手续之后，拍了拍孙国斌的肩膀：“孙总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兴许，我们行好事，积德了，钱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孙国斌一听，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疑惑的挠了挠头，凑过来问：“小老弟，你不会……” “不会什么？” “唉，我就知道，无缘无故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让我看看。” 说完一把抢过了王凡手里面的邮册，打开一看，第一页很正常，都是一些普通的邮票，价值几百上千都有。 第二页，也很正常……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 当他看到第五页的时候，一张全红的邮票，出现在了眼前。 让孙国斌猛然瞪大了眼睛，失声说道：“全，全国……山河一片红？”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的人全都一脸茫然。 知道的人却早已经瞠目结舌，羡慕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不远处，那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更是一脸诧异，对旁边的同事问道。 “什么是全国山河一片红？” 她的同事明显是这方面的行家，否则也拿不到这里的入场券。 虽然厌恶女人的所作所为，可一想到对方和老总的关系，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着说道。 “一张邮票，开国时最早发行的大龙邮票，因为非常的稀少珍贵，品质较好的都在千万以上。” “就算品质差一点，七八百万，四五百万，也能轻轻松松的卖出去。” “而且最近邮票的市场不错，说不定价格还能再往上涨一涨。” 说完男人也不无感慨，对于王凡的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着莫名的同感。 要不是王凡出钱买下了这本邮册，又怎么会发现里面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当然也不否认，王凡之前拿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随后出钱购买，但所有事情的源头，都是自己身边的女人，不是吗？ 而这个浓妆艳抹，三十四五岁，早已经没有当初年轻貌美的女人，当场呆立在了原地。 自己随手碰倒的一本邮册，本来售价只是八十万，转手到了别人手里，就能够卖出几百上千万的价格。 她浪费了自己最美的年华，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给玩烂了，现在也才积累下几百万的身价，还有两套房子…… 一想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冲了出去：“把邮册给我！” 此话一出。 王凡愣住了。 孙国斌也愣住了。 女人旁边的同事更是说了缩脑袋，退到一边，假装不认识女人的模样。 就连周围诸多的老板，其他公司的高层，也全都摇了摇头，被女人的无耻给震慑住了。 同时也为女人暗暗掐了一把汗，举办这个内部消化会的暗中操控人可不简单。 在场那么多的老板，那么多的东西，你见过谁被坑了，敢在这里闹事的？ 更何况这个内部消化会，不知道便利了多少大公司，大老板和高层，要真被这个女人给搅黄了，以后他们去什么地方淘这些东西？ 一时间周围的人目光冷了不少，女人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虽然刚才脾气冲了一点，可她会察言观色啊。 在她没有冲出来抢那本邮册之前，大家看她的目光还算平静，柔和，可现在…… 随着她一闹，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她吓得一个哆嗦，想要开口解释，确见楼上，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向着下面走了过来。 女人还想反抗，不甘心的喊道：“我，我是刘总的女人，你们，你们不要碰我，让我给刘总打个电话……” 周围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人，顿时开始摇头叹气，你说自己出事也就算了，非得把刘总给喊出来。 这不是把刘总也拖下水了吗？ 就跟街道上被查了交通，一边酒驾撞了人，一边大喊我爸是某某某的傻叉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那些保镖听到这话，全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多谢你的提醒，等内部消化会结束，我们会亲自去找一趟刘总，而且带你一起去。” “真，真的吗？”女人听到对方要带她一起去找刘总，还以为是自己的话生效了。 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则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小姐，请和我们去一趟外面，门口有车，我们带你先去休息一下，以免打扰到其他客人。” “好，好的。”女人现在也不敢闹事了，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跟着对方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只有了解情况的那些大公司老板和高层，有些无语，同时开始暗暗检讨，自己身边有没有这样的女人？ 要是有的话，就得尽早安排对方滚蛋了。 …… 第028章 转手卖了一千三百万 女人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王凡手中的邮票，彻底展露在旁边孙国斌的眼前。 这绝对算是一张保存完好，堪称极品的一片红了。 这样的邮票，一旦上了拍卖行，破千万简直不要太轻松。 如果有人炒作的话，哪怕是拍出一千五六百万的高价，都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落在那些想要套现的老板身上，只要不是太离谱，套到两三千万的价格，也只是正常操作。 但王凡真正想要卖的话，一千两百多万，封顶了。 一个参加消化会的公司高层，连忙上前一步：“小兄弟，能不能把你这张邮票，让我的鉴定师看一看？” “当然可以！”王凡拿到这张邮票，就是为了挣钱，如果现场有人看上了，那再好不过。 这名公司高层还算谨慎，小心翼翼接过邮册的本子，又递给了旁边的鉴定师。 邮册里面虽然有好几张邮票，都沾染了茶水，可那张全国山河一片红，却完好无损，精美异常。 鉴定师仅仅看了十秒不到，就已经确认了。 “邮票是真的，全国山河一片红，保存如此完整的邮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上次拍卖这张邮票的雇主，拿出的东西比这张还差了一点，却卖出了九百六十多万的高价。” “这张邮票起码在一千一百万至五百万之间。” 眼前的高层立刻点了点头，问道：“小兄弟，你看我出一千三百万，买这本邮册，你觉得怎么样？” 王凡心里面对这张邮票的价格，其实已经大概了解了，一千三百多万，就算拿去拍卖行，去除抽成，价格拍的高一点，也不一定能拿到那么多的钱。 更何况他又不是为了套现，也没有母公司进行抢购，索性，直接卖给了对方。 还是老样子，签合同，报银行卡号，转账…… 整个过程耗费了半个小时，终于解决了。 一千三百万到账，加上之前自己赚的钱，现在他的账户上已经有两千多万了。 而面前这名高管，在买一下了邮册之后，又看中了之前王凡桃的那个鸟食罐，笑着问道。 “小兄弟，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买的那个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打算出手吗？” “如果你要卖三百万我买了。” 又是一个和市场预期差不多的价格，只是比市场预期稍微高了一点点，就对方的眼光，算是不错了。 且对方办事干净利落，钱马上就到账了，王凡也喜欢和这样的人合作。 “可以，三百万，你拿走。”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我叫做吴磊，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这方面的东西，随时都能联系我。” 说完双方互相加了个联系方式，王凡又和他签订合同，转账，青花瑞果纹投壶式鸟食罐…… 也就来到了吴磊的手中，看着这两样东西，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回去之后，少不了还能得到一笔佣金，立刻和王凡握了握手：“要不是小兄弟，我恐怕还不知道要跑多久，这两样东西可算是帮了我大忙！” 随后更是乐呵乐呵的带着从王凡手头上买来的两个东西，自顾自的离开了。 其他一些带着任务来的高管，全都满脸艳羡，不但羡慕王凡，更羡慕那个完成了任务的吴磊。 这一来一回，王凡平白赚了一千六百多万。 那名高管吴磊，更是看准了时间，站出来把东西买下，回去之后升职只是一部分，得到老板的认可，才是真的重要。 “可惜，我没有反应过来，不然我都想买下来。” “别说是你，连我都愣了好几回，等想上前的时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位王先生，别看年纪不大，眼光绝对没话说，近半年以来，能够以这么短时间，转手怒赚一千六百万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周围的人群感慨万千，就连站在后面的李总和柳秘书，都张了张嘴，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格外的难受。 要是昨天他们带来的是王凡，说不定帮忙淘到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了。 而且逛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甚至淘到了一件假货，平白亏了三四十万。 他们后面那个鉴定师，更是全程低着头，看东西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瞬间让他们明白了，有一个靠谱的鉴定师，在旁边有多么重要？ “小柳。” “李，李总，我在。” “你跟我也有一些年头了吧？” “李总，我已经‘陪’了你五年了。” 这个‘陪’字，柳秘书特意加重了语气，让李总也有些感慨。 是啊，五年了。 说实话他也有些腻了，但用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有点感情了，他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心情极差，逛不下去了，于是摆了摆手：“得了，你让这位鉴定师先回去，我累了，你给我开个宾馆，就在附近睡一晚。” 柳秘书重重的点了点头，决定今晚好好的弥补一下‘李总’，正好昨晚，她学了不少新花样，肯定能够让李总满意。 至于王凡这边，早已被人群围在了中间，之前想要来跟王凡搭讪，认识认识最终却没有来的人，此刻都围在了王凡的旁边。 想要让王凡留一个联系方式，但大部分都被王凡给拒绝了。 只有一些孙总提醒，实力比较雄厚的老板和高层，王凡才会留一个联系方式。 以方便往后卖东西，不用东奔西跑。 紧接着，就来到了中午，吃过东西，随便找了个地方，小歇片刻，下午他们又来到了消化会。 整个过程之中，王凡能看中的东西少之又少。 他银行卡里面的钱大概有两千六百多万，正常的情况来说，已经足够他所有的开销了。 但他却不仅仅满足于此，想着回家之后给老爸老妈，圈一大块地，弄一个别墅，再配几辆豪车保姆，这一套下来…… 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到时候再给老爸老妈开个小公司，以前老爸就开过服装厂，只可惜因为某种原因，单价被无限压缩，最后入不复收，只能宣告倒闭。 自那以后他老爹就有些情绪低落，甚至有一段时间连家都不敢回，当了七八年的老板，最后却跑去给人家打工。 那种无奈，谁又能知道呢？ 现在好了，他也有钱了，正好让老爹重新披甲上阵，也算是完成老爹的一个夙愿。 只要干完这些，老家里面的事情，他也不用担心了。 看来，他也得抽空，回一趟家里。 王凡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孙国斌，在内部消化会，逛到了傍晚。 等到内部消化会快要关闭的时候，他们才从会场里面离开。 孙国斌一共淘到了五样东西，赚了一百二十多万，他自己倒是很满意，除去打点拿到入场券的钱，他起码还赚了七十多万。 “小老弟，我先送你回去，往后有什么好的地方，我再喊你。” “多谢老哥，我也得走了，想订个机票回一趟老家。” 第029章 到家了 回家！ 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既怀念又头痛，每年回去，身上没有碎银几两，又没有足够拿出来吹嘘的资本，在年复一年之中，选择留在大城市中打拼，却忘了回家看一眼年迈的父母。 王凡来到地铁站上，看着周围车水马龙的人群，心中不无感慨。 手里面还拿着五六件，临走前，在附近旧货市场淘来的东西，打算回去之后，给家里边的人当做礼物。 上次回去的时候，蜗居在家里面半个月，几乎足不出户，后来也是周围的小伙伴都出去打工了，他迫不得已也只能离开家乡。 这次回家，并非只是为了完成父母的夙愿，同样是想回家里面的旧货市场，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宝贝。 他们那边的位置比较靠西，以前的时候，古墓比较多，只是现在大多数都被保护起来了。 但依旧有一部分，散落在各地的古物，时有流通。 要是能够淘到几件宝贝，对他来说，这趟回家之旅，非但不会影响他赚钱，甚至可能赚的更多。 “以前小时候，家里面的旧货市场就比较多，种类也十分繁杂，许多外地来旅游的游客，多多少少都会去看一眼，骗子也多到离谱。” 王凡一边想着，一边上了列车，时间也不早了。 他们从内部消化会出来天都已经黑了，等他买到车票，上车之后，已然接近十一点多。 而他买的是一个卧铺，他进来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倒头沉沉睡去。 他的行李很少，家里面有衣服有被子，有洗漱的东西，根本不用带什么回去。 所以他两手空空，只有一个手机，还有身份证件揣在兜里。 不知不觉，他就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虽然依旧有些困乏，但他还是不自觉看向了外面。 那些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事物，逐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准备到了。” 揉了揉眼睛，他还是遏制不住心头的困意，再一次睡了过去。 七点。 列车准时到站，王凡也在手机的闹钟，还有列车的播报里，悠悠醒来。 伸了个懒腰，王凡打着哈欠，来到列车出口处，很快走到了外面。 这里的街道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温馨，仅仅是看了一眼，王凡便露出了笑容。 还没等他找出租车，不远处就听到一个，略带几分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 “王凡！真的是你？你不是刚出去没多久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喊住他的身影，是一个推着小吃摊车，二十多岁的女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王凡也认出了对方，诧异的说道：“陈小雨？” 陈小雨是他的高中同学，曾经他们还处过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虽然陈小雨长得只能算是普通，并不是十分出彩。 但那个时候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家都十七八岁，又是同桌的关系，多多少少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事情。 更何况，当初的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又怎么会想到将来的自己，连几百上千万，都不放在眼里呢？ “你不是已经跟你老公，去北都了吗？” 说实话，王凡也有些迟疑，在他的印象里，陈小雨高中毕业之后，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更因为家里面的人给她介绍了一门婚事，最终在别人的劝说下，和王凡分手，并且在十八岁的年纪嫁给了对方。 而那个男人家里面似乎也挺有钱的，在他们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据说资产高达几千万，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怎么现在，陈小雨自己一个人推着车，带着个小女孩在火车站周边，卖小吃？ “刚，刚刚被城管赶了，有点狼狈，身上全是汗臭味，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要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陈小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些怀念的说道：“还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好，不用想那么多，没有什么顾虑。” 王凡点了点头，当初的陈小雨虽然也考上了大学，却因为成绩不是很好，考的是一个三流大学。 其实拿不拿毕业证都没什么区别了，那时候又碰到了更好的人，嫁为人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你老公呢？怎么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在火车站卖东西？” “他……” 陈小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边苦笑着一边带着王凡，来到附近一家快餐店。 点了两份盒饭，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我老公做生意失败，房子也赔进去了，现在没地方住，刚回到老家半个月，也就只能住在以前那间小房子里了。” 陈小雨家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女儿，在两年多前，陈小雨的母亲重病，陈小雨因为远在外地，回来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现在只剩下一个老父亲，年纪也大了，靠着领一点低保过日子，据说早年工作还瘸了一条腿，能有口饭吃都已经算是很好了。 “行吧，我还以为你在那边享福去了。” 王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两人刚交往的时候，陈小雨还比他矮了半个头，多年不见，现在穿着增高鞋，已经快到他的鼻子了。 王凡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那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玉葫芦。 递了过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女儿，这个就当是见面礼好了。”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王凡，又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玉葫芦，刚要伸手，陈小雨就已经挡住了。 “这个，应该不便宜吧？一个小孩子，现在还不适合戴这些东西。” 陈小雨毕竟过了一段富足的日子，大概也能分辨，王凡手里面的东西，肯定是某样古董。 而且就成色来看，在外面买也不便宜。 王凡则是耸了耸肩，这东西是他花了一千多淘来的，如果要卖，卖个一两万不成问题。 以他的眼光来说，这种东西还真入不了他的眼，他又把口袋里的其他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都是我自己淘来的一些小东西，你不要也是拿来送人……” 第030章 赌狗不值得可怜 王凡依旧将玉葫芦推了过去，挂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 可陈小雨家的公公以前就比较喜欢古董之类的东西，诸如此类她也见过不少，一看就和以前她公公花几万块买的东西差不多。 王凡手里的这一把，按照她公公以前买的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了。 十几万的东西，拿来送人，未免有些太过奢侈了吧？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面前的王凡，据她所知，王凡好像去城里面当主播了。 才搞了半个月左右，她倒是有一个朋友也是搞直播的，参加了一个工会，每个月领三五千块，还有固定的指标，要是完不成指标，连钱都收不到。 可王凡才干了一段时间，就能拿出十几万买礼物送人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眼看东西都挂在自己女儿脖子上了，陈小雨也没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然接受了。 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王凡。 随后他们又聊了几句，王凡付了快餐的钱，自顾自的离开了。 结果王凡前脚刚走，推着车来到外面的陈小雨，就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给抓住了。 “钱，钱呢，今天你是不是卖了不少东西。快把钱给我，我，我有急用，男人看起来有些邋遢，神情慌慌张张的。” 伸手就去翻陈小雨推车上的抽屉，很快把里面的钱全都给拿走了，他的目光又落女儿脖子的玉葫芦上，瞬间眼前一亮。 这个人正是陈小雨的男人，早年嫁给对方之后，确实过了一段衣食无忧，十分富足的生活。 可后来他们公公死了之后，她老公就开始花天酒地，还沾染上了网赌，据说在一次酒会中，更是被人设局，公司的股份全都输出去了。 自那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说什么做生意失败，其实都是被他给输掉了。 “这是别人送给小雨的，你不能拿……” “怎么不能拿？既然是送的，那就是我们的了，我是他爸爸，为什么不可以。”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狰狞，一把扯住了玉葫芦，猛的用力，根本不管小女孩的脖子疼不疼。 啪的一声，绳子硬生生被扯断了。 小女孩也在此刻哭了出来，只剩下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飞快的跑开了。 陈小雨则是脸上露出几分绝望，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自从三年前，她男人把家产全都输光了之后，她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被这个男人洗劫一次。 要不是回到了他老家，这个男人收敛了一点，也怕被她的亲戚打，恐怕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妈妈，我怕……” 小女孩红着眼睛，脖子上还有一条红色的勒痕。 殊不知，王凡正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早就在同学群里面听说了，陈小雨的老公因为好赌，把家产全给输光了。 刚才之所以没有拆穿，就是知道陈小雨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老公的事情。 所以他才没当面拆穿，没想到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如果不是沾染了赌这个东西，可能这对母女，依旧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吧。” 王凡又看了一眼那个远去的男人，目光冷了几分，最终扭头向着外面走去。 至于可怜可怜他们？ 不好意思，赌狗不值得可怜。 能送出一个价值一到三万的玉葫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再者说了，陈小雨落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是自作自受？ 但凡陈小雨硬气一点，跟这个男人离婚了。 起码她自己出去赚钱的话，也足够她们母女两人开销了。 王凡也没有想过要帮助他们，因为就算他给再多的钱，最终也只是一个无底洞罢了。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她在坚持些什么。” 王凡目光逐渐变得冷漠，转身离开了火车站。 正站在原地发呆的陈小雨，一扭头就看到了王凡脸上那一抹变化，眼泪不自觉在眼眶里面打转，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只剩下旁边的小女孩，抱着自己妈妈，小声的安慰道别哭，明明她的脖子已经很疼了。 有一条长长的勒痕，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的安慰着自己的妈妈。 只是这一切，王凡都没有扭头去看。 他不是圣人，也会有怜悯之心，与其过多的去关注，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把陈小雨的事情抛之脑后，王凡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父母看到他，也是感到格外的惊讶。 “阿凡，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你被警察误抓的那件事情，给你造成了影响？” 虽然官方已经辟谣了。 并且给予了王凡荣誉市民的奖章，以及五十万的悬赏奖励，但在这个小地方，还是会流传着不少风言风语。 二老在家里，深有体会，所以第一时间，认为王凡在那边受到了影响，才会跑到老家来。 “爸妈，我没事，你们在想什么呢？就是赚钱了，打算给你们盖一栋新房子，还有，老爸以前是做生意的，现在天天守着个小卖部，魂不守舍……” “我打算再开一个厂子，让老爸重整旗鼓，说不定能一展当年的雄风！” 说起这个，老妈也只当王凡是开玩笑而已，毕竟五十万的悬赏奖励，就算全花了，都不一定够盖房子。 更别提让他老爹重振旗鼓，去做生意了，方方面面都需要花钱。 同时，老妈也有点沮丧，自从当年王凡他老爹做生意失败，脸上就始终挂着愁眉不展。 他们也当然知道，老头子是有心结没有打开，只是以他们的能力却帮不上什么忙。 王凡没有解释，只是过去拉起了老妈的手：“老妈，上次我给你们打回来的钱，你们多买点好吃的，现在儿子有钱了，你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钱该怎么花。” “你呀……”老妈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王凡。 却也没把王凡的话当一回事，五十万根本就不经花，这是王凡还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以后要是结婚生孩子了，那更麻烦，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上上下下都得打点。 别说五十万了，就算是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都会在家庭的消金窟下，荡然无存。 随后王凡又陪着母亲进到房间里，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看时间差不多了。 王凡打开了手机，将之前在消化会上面加的高层和老板，全都拉进了一个群里面。 包括了孙国斌，孙老哥，也在其中。 第031章 有钱就得任性 “呦，王大师，这是又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发出来让我们看看。” “正好昨天内部消化会的任务没有完成，要是王小兄弟有什么东西，只要价格不是很离谱，我都给拿下了。” “想什么呢？你们抢得过我？”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里面的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王凡适时开口道：“我刚回到老家，不过老家里面在最西边，古董很多，改天逛一逛，淘到了好东西，照片给你们发过去。” “这次把大家拉进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麻烦大家。” “我父母年纪大了，我手头上最近赚了两千多万，想投资点小生意，让我爸管着，想问问大家有什么好推荐的？” 王凡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内部消化会上认识的这些老板和高层，全都是这方面的精英。 他们懂的东西比王凡多了去了，在听到王凡的话之后，不少人心里都开始暗暗的计较。 以王凡的本事，光消化会那天，就赚了一千六百多万，这才一天的时间啊…… 都赶得上他们公司一年的收入了，这样的眼光和本事，以后想要赚钱岂不是有手就行？ 这样的人不结交，还等到什么时候？ “王小兄弟，我这里有一门生意，如果你想做的话，倒是可以介绍给你，赚钱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前期投资也不大，三五百万足矣，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哦？” 王凡看向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之前买了全国山河一片红，还有鸟食罐的高管吴磊。 不由好奇的问道：“是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害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做原材料的，我们老板供应商出了点问题，王先生，你老家那边，盛产石榴，我们老板旗下有一家公司，就是做番石榴饮料的，您负责整合资源，提供原材料……” “我想办法帮你说服我们老板，就算你不接其他生意，单靠我老板这一单，每个月都能给你带来十几二十万的收益。” “如果只是给王兄弟的父母养老，足够了，重要的是这种生意后期不怎么需要管理，几乎是丢在那里，就能赚到钱！” 显然这是在给王凡卖人情，这种生意一般都是交给老板的亲戚，或者是信得过的人，赚钱用的。 没有一定的关系，你还真拿不下来。 别看钱不多，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算是一门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就多谢吴大哥了。” 每个月十几二十万，对王凡而言屁都不是，对于他们这些高管而言，也还算勉强。 可要是能卖给王凡一个人情，后续能获得的收益只多不少。 还有几个眼尖的老板，第一时间开口了。 “王小兄弟，你们那边不是盛产山羊奶吗？要是有优质的奶源，我也能给你指一条财路！” 随后更是有好几个老板，都给王凡出了个主意。 最终王凡还是决定先从番石榴的原材料开始，因为这个比较简单，需要操作的东西并不多。 适合他老爹，自己慢慢摸索，至于其他的生意，等番石榴，资源整合的差不多了，再去考虑。 “多谢各位老板了，我先试试吴大哥整合番石榴的这条路子，等找到了合适的货源，再跟你们联系！” “以后要是淘到什么好东西，我就优先放在群里，大家谁看上了，只要价格大差不差，我就出了。” 王凡这句话明显是给了众人一个保证，以后有好东西一律优先给他们过目，等他们看不上了，王凡再往外卖。 群里的众人更是满脸喜悦，他们每年都会买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同样因为买了假货，浪费了不少钱。 王凡的眼光他们信得过，以后在群里面买东西，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有王小兄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是啊，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群里，能给小兄弟解决，我们都尽量帮忙。” “对，只要小兄弟以后有好处，不要忘了我们，就得了。” 关闭了群里面的聊天。 王凡感觉浑身畅快，整合番石榴，给老爹搞一门生意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买地，建房子。 然后就是配几辆车，放在家里，给父母备用。 当然也可以买现成的房子，就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合适的。 坐在床边，王凡捏着下巴，想起了一个人。 以前的一个同事兼朋友，是在西城搞业务的，对这方面人脉极广。 当初两人相处的不错，倒是可以找对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想着，他就找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发了条短信过去，确定好了时间位置。 向着附近一家咖啡厅赶了过去，半个小时后…… 一个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 年纪比王凡小一岁，早就成家立业了。 在他认识的人里面，王凡算是晚结婚的了，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甚至有的同学，都已经有两三个小孩了。 “凡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打算买房子了，你老家不是有一套吗？” 走进来的年轻人，拉了拉自己的衬衫，可谓是汗流浃背。 他刚从外面跑业务回来，成功了一单，少说能拿到四五百的提成，他家里面也有两个孩子，累死累活，一个月七八千，也只能勉强维持家里面的开销。 “是啊，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要是有合适的，提成算你的，我还给你一笔佣金！” 王凡笑着点了两杯咖啡，眼前的青年却摆了摆手。 “凡哥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收你的钱？房源肯定有，你看中了哪一套，尽管跟我说，全都是最低价。” 青年早已经拿来了一大本册子，放在了桌面上，翻开了几栋比较小的。 毕竟两人年纪差不多，王凡是什么情况他也一清二楚。 大一点的房子肯定不用考虑了，那都是上百万的价格，再好一点的上，千万都有可能。 哪怕他们这边地方比较小，可山清水秀，也有不少有钱人喜欢在这边买房建别墅。 看了几套之后，王凡都不太满意：“有没有大一点的？” “大一点的？这个？”他指了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房子，卖价是一百八十多万。 王凡还是摇了摇头。 青年则是一脸懵逼：“王哥，这都不行？最近发财了。” 语气之中不乏朋友间的调侃，还以为王凡只是想长长见识，顿时豪气的手一番。 “这套，八百七十多万，三百多平方，正宗的大别墅，就是你们家路口直直往下，靠山的那一栋，后面就是秀丽的山水，前面还有一条大马路，直通市区。” 这地方一般人还真不敢看，是当地一位有名的老板，当年回乡的时候建立的。 只是后来很久没回来了，就打算卖掉…… 王凡却一眼相中了这套别墅，脑海里也有些印象，露出了笑容：“那就这套了。” “噗~” 青年直接笑出声来，心说王哥连这话都敢接？ 简直没谁了。 刚想打趣的，拍一下王凡的肩膀，就看到王凡一脸严肃的问道：“合同有带来吗？” “啥，啥玩意，合，合同，王哥，你真打算买啊？” 青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可是八百多万啊。 按照他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要不吃不喝，整整工作一百年，把钱全都存下来，才能够买下。 王凡张口就是一套八百多万的大别野，这也太离谱了吧？ 第032章 这是王凡？真的假的？ 八百万的别墅说买就买，眼前这位曾经的同事兼好友，都被惊呆了。 傻傻的望着王凡，感觉忽然间变得有些陌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而且他这次带来的合同，都是一些小型住房的合同，至于那套八百万的别墅，别开玩笑了，他从来没想过能够卖出去。 咕噜~ 青年咽了咽口水，随后揉了揉眼睛，还是感觉难以相信。 他忽然变得无比认真：“王哥，你确定没有开玩笑？那栋别墅八百七十万，虽然装修豪华，后面还有属于自己的花园，以及养鱼的水潭和游泳池，但那玩意，真的没有必要。” 他一脸严谨，诉说着这套别墅，所存在的缺点。 他甚至怀疑，王凡最近是不是中彩票了？ 前些天他还听说，王凡在魔都，因为犯了事，被抓去了重案组，能够惊动重案组的，那可都是杀人越货的狠人。 可王凡却摆了摆手：“那地方离家近，而且我父母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安享晚年了。” 王凡是真心想要买，就连之前番石榴的生意，他也确定了人选，就是眼前这个他曾经的朋友兼同事。 能力绝对没话说，人品也是一流，曾经为公司创造了不少利润，甚至拿过好几次销冠。 要是能把他挖过来，对老爹的发展很有帮助。 眼见王凡如此坚决，不像是作假的模样，青年咽了咽口水，点头说道：“如果你真心想要买，我还能再帮你压一压价，大概八百三十万左右就足够了。” 说完他起身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再次返回，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人拿着一份合同跑了进来。 “卧槽，陈川，你真把那栋别墅给卖出去了？这个是合同，你先拿着，到时候别忘了请兄弟们吃饭。” 那人放下合同，又看了王凡一眼，只是感觉有些眼熟。 很快离开了咖啡厅，随后两人又去别墅所在的地方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问题，又约了业主，请来了律师，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才把八百多万打了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这栋别墅就属于王凡了。 …… 另一边，离开的那个小年轻，始终感觉王凡在什么地方见过，可谓是抓耳挠腮。 能够一口气买下八百多万的别墅，怎么说都是大老板了，按理来说，那种层次的人不是他能够接触的。 可仔细想想，那不是王凡吗？ 以前还在他们公司一起当过同事，这才过去多少年？都能买得起别墅了？ 急忙又跑到了别墅区所在的位置，并且拍下了照片，发到了自己朋友的群里。 “以前的一个同事，才过去几年，现在都住八百多万的别墅了。” 说完还发了一条空间，并配上了叹息的表情。 少时，在群里面，空间里面，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哥们，这个人我认识，在抖音直播古董区里面，每次开播都有十几万的人在线观看，一天下来赚个几万应该不成问题。” “卧槽？真的假的？十几万的在线观看人数？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就算是大流量的网红，都不一定有这个观看人数。” “楼上，人家说的是实话，你去抖音关注王大师直播，就知道有多么吓人了。” 看到这些评论的人，同样去抖音搜索了王大师直播，立刻被对方的粉丝关注数，给吓了一跳。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操，七百五十万的粉丝？” “不是吧？他不是王凡吗？我认识，以前我还去他家拉过货，我爸还是他爹以前的员工，专门负责拉布匹的，后来他爹的制衣厂倒闭了，听说都穷得给人打工。” “我去，这混的也太好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本来王凡他们所在的地方，就不是很大，随着众人一扩散，王凡靠直播发财的消息，瞬间火爆开来。 就连王凡的一些亲戚，朋友，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 村里面，一栋两层楼高的房子，陈小雨正带着自己的女儿，准备晚饭，就看到她加的几个同学群，全都已经炸开了锅。 “你们不知道吧？王凡发达了，现在是拥有近千万粉丝的网红，叫什么王大师直播。” “我也看到了，还专门翻了他之前的视频，发现这家伙，最近靠古董，一下子赚了两千多万，每一个淘宝的东西，转手都能卖出几百近千万的价格。”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这种十有八九都是节目效果，估计背后有公司推波助澜。” “就算有公司和团队，拥有近千万的粉丝，开播有十几万的在线观看，能赚的钱会少？” “对呀，人家王哥都买别墅了，八百多万，还不能证明人家的实力吗？” 先前开口怼别人的，是在学校跟王凡不太对付的死对头，本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心里还不太相信。 可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也彻底懵逼愣在了原地。 不是吧？ 那家伙真发达了？ 去年见面的时候，王凡不是还蜗居在家里，一个月赚个两三千块吗？ 而且那时候王凡好像在斗龙直播，他还专门去看了，只有几个歪瓜裂枣，观看人数不超过十人。 就这样，一年时间发展成了，将近千万的网红，怎么想都不靠谱。 可他又无法辩驳，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想诋毁王凡，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至于看到同学群里面的陈小雨，也已经呆愣在了房间里。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当过一段时间王凡的女朋友，后来因为考不到好的大学，家里面的人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对方不但年轻有为，而且开了公司一个月都有几百万的收入，可惜…… 后来的事情同学们估计也都知道了，现在只能窝在家里，想起火车站前，王凡临走前，那个令她感到陌生的眼神。 陈小雨就感觉五味杂陈，心情格外的压抑。 还是旁边的小女孩拉了拉她，小声的说道：“妈妈，我饿了。” 她才回过神来，开始一脸呆滞，机械地继续弄着晚饭。 …… 第033章 借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至于王凡，他还不知道，关于自己买了别墅的事情，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他刚刚签订完合同，准备去附近的村镇逛一逛，看看哪里有专门种植石榴的园林。 打算先找到货源，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开一个公司，让老爹接管。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现在天都黑了，他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要是不回家好好休息，他自己也没有精力，跑来跑去。 …… 就当王凡找了辆出租车，向着家里面赶回去的同时。 却有人在村口认出了王凡：“那不是小凡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前段时间，听说去魔都搞直播了，而且还犯了事，重案组都亲自上门抓捕，新闻都传遍了。” 可旁边的男人，却猛的扯了女人的衣服一下：“小声点，亏你还整天在街头巷尾，跟人家聊天，最近小凡可发财了，刚买了一栋八百万的大别墅，就是村尾靠山背水的那一栋，你可别让人家听见了。” “发财了？”女人疑惑的挠了挠头，感觉有些不应该呀。 年前大家亲戚聚会的时候，她还问过王凡的工作情况，虽然王凡说是一个月三千多，但她感觉王凡整天躲在家里，估计连几百块都拿不出来。 且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说算什么回事？ 除了没钱，找不到女朋友，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他要是能够赚钱，我把脑袋给他当凳子坐。” 旁边的男人一听，嘿了一声，连忙拿出手机，把里面的照片，还有王凡的直播截图，全都给自己老婆看了一遍。 “看到了吗？将近一千万的粉丝，一场直播，十几万的在线人数，你看他视频里面刷的飞起的礼物，这一天下来，随随便便不得挣个几万块？” 女人也呆愣住了，她知道王凡搞直播了，可不知道王凡的直播居然如此火爆？ “那，那小凡家里，岂不是鸡犬升天了？” 过年的时候他们还吹嘘自己儿子王伟，有多么多么牛逼。 在大城市里面当了副经理，一个月有一万多的收入，自己买了车，还付了一个房子的首付，就连女朋友，都换好几个了。 以此在王凡家人面前，找优越感，这一下双方情况反转，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我说，王芳，人阿凡赚钱了，说不定还是好事一件，你记不记得，之前儿子说想要出来单干，可手头上只有几十万，单干的话需要一百二十万左右，我们家肯定拿不出来，要是能找王凡家里面的人借一点……” 女人一听眼前一亮，王凡她不敢说，但王凡的父母可都是软耳根，只要她多去几次，在耳旁吹吹风，说不准真能拿到这一百二十多万。 自己儿子的本事没话说，单干肯定能成功，一旦赚了钱，她岂不是也能找回昔日的优越感？ “放心好了，他王凡能赚钱，我们儿子也可以，等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去他们家一趟，保准给你借个七八十万回来！” “你要是能有这个本事，那自然再好不过，但你也别把人家给得罪了。” “放心好了，我办事你放心，而且以前王凡他们家困难的时候，我们也借过几万块给他们，这个人情总该还了吧？” 王芳立刻搓了搓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剩下男人无奈的摇头，当年王凡小时候生病，他们确实给对方借了几万块。 但那是王凡他老爹把车子抵押给他们了，那个时候王凡家里面生意刚刚失败，还有不少资产。 比如车子，厂房的机械，十几万的东西，最后几万块抵押给了他们。 后来还不上，他们还狠狠的闹了一场，把车子还有厂房里的器械全都给吞了。 拿到了这些东西，他们那时候转手一卖，还大赚了一笔。 虽然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可赚钱嘛，不寒碜。 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老婆，真能再去把钱借回来，以后的日子，可就美好了。 脸上不自觉挂起了笑容，背着手回家去了。 …… 王凡刚回到家里面，屁股都没坐热，外面，就有一个老女人，提着大包小包向着他家走了过来。 正在忙活的老妈梁月，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王芳，你怎么来了？” 王芳平时其实很少来他们家，甚至可以说是不会靠近，只有逢年过节，家族里面聚餐了，才会跳出来秀一下优越感。 而且打心眼里，看不起王凡他们一家人，每次碰面，多多少少都会贬低几句。 还特别喜欢揭他老爹的伤疤，拿当年制衣厂的事情来说事，每次都弄得他爹一言不发，最后败兴离场。 对于这个女人，王凡并不怎么欢迎，皱着眉头，没说什么，转身进屋去了。 王芳也看到了王凡的表情，但她的目的可不是冲王凡来，而是冲着王凡的父母来的。 以王凡的性格肯定不好拿捏，可王凡的父母就说不准了。 “哎呀，梁表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没事我就不能来坐一坐吗？正好今天买了不少东西，这里有一只鸡，几箱糕点，我给你们拿进去！” “这……”梁月也有些茫然的看着王芳，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唱哪一出？ 给他们家送东西，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平日里无利不起早的王芳，恨不得把别人家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走，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来送礼呢？ 她心里面早已经笃定了，王芳肯定有事情。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家阿凡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正好我朋友那边还有个闺女，现在十九岁，打算找个好人家嫁了，你看，要不找你家王凡去相个亲？” 她没有直接说出此来的目的，还在东打一枪西打一枪，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一副我是来帮忙的样子，要是你答应了，接下来我说借钱的事情，你总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梁月听到对方是来给王凡介绍女朋友的，立刻喜出望外，脸上挂满了笑容：“真的吗？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来给阿凡介绍女朋友，还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应该是我们买过去给你才对。” “我这不是顺手吗，都是亲戚朋友的，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对了，听说最近阿凡在魔都那边，过得不错，是不是赚大钱了？” “能赚什么大钱？够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梁月还不知道，王凡现在买了一栋八百多万的别墅，欣欣然的摆手说道。 可面前的王芳却不乐意了，心说都传成这样子了，你还跟我在这打马虎眼呢？ 第034章 妈，你可害惨我了 “怎么会，我听人家说了，现在你们家阿凡，可有出息了，不但是一个千万级别的网红，还买了一栋八百多万的大别墅，你们能不知道？” “啥，啥意思，我儿子哪来的大别墅？什么时候成千万级别的网红了？” 梁月一脸懵逼，根本没回过神来。 只有王芳，心中冷笑连连，跟我这装的是吧？ 不拿点证据出来，你都不承认，她立刻拿出了手机，里面是她老公发来的图片。 把图片打开，放在了梁月的面前：“你看，这视频，这图片，还有人家带他去看别墅的时候……” “还有这里，连合同都签了，你还敢说是假的！” 随着图片视频，以及王凡的账号被翻了出来。 站在王芳面前的老妈，始终保持着一脸震惊的表情，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下可把王芳心里面的怒火给勾起来了，就当年要不是他们借了几万块给王凡治病，哪来他们家的好日子过？ “表嫂，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们家阿凡现在发达了，总得照顾照顾我们！” “当初，要不是我给你们家借了三万块，你们家阿凡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正好我儿子准备在城里面，做点小生意，你借我个五……一百五十万，等我们家有钱了，再还给你们！”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借了钱，能拖则拖，就算有钱了也不还。 都是亲戚，总不能上门讨债，闹得人尽皆知吧？ 可一直坐在里面的王凡，却听不下去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顿时走了出来：“你们家当年确实借了我们几万块，可却把我爸二十多万买的车给抵押了，就连厂里面的机，都被你们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要不是因为你，我爸也不至于当年欠那么多的钱，说不定还有翻身之日。” “这也就算了，每次逢年过节，你们不是怼我妈，就是在揭我爸的伤疤，就你们这样还想借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王凡现在是真的被气坏了。 他也没想到回一趟老家，还能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他本来是不想暴露那么早的，打算把事情全都做完之后，再让自己爸妈去处理。 平日里关系好的朋友亲戚，能带他也会带一带，要是扶不起的啊，他也不会浪费时间。 可你这上门一开口就是一百五十，更别提，两家本来就不对付了，还敢翻陈年旧账？ 就当年他们家做的那些龌龊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大人谈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 王芳也怒了。 她向来不是好招惹的人，在村里面彪悍是出了名的，当街对骂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在几年前的时候，还因为一个寡妇和她老公闹了点暧昧，差点没把人家逼得给自杀了。 倘若不是村里面的老人站出来，当了和事佬，指不定能把人寡妇逼成什么样呢。 她双手猛地叉腰，刚想指着王凡说点什么，王凡啪的一下就把她的手给打掉了。 “借钱没有，你买的东西，拿回去，女朋友我自己会找，用不上你们，赶紧给我麻溜的滚出去！” 这把王芳弄得面红耳赤，肺都快要气炸了。 “你们家也太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了，大家都住在附近，不但是邻居，还是亲戚，借我点钱怎么了？” 说着王芳脸色愈发难看，刚要发作，王凡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直接让王芳吃了个闭门羹。 心里面有气却发不出来，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指着王凡家里面的门，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一甩手：“妈的，浪费了老娘好几百块，还给你们买了一只鸡和几箱糕点，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亏的之前我还借了几万块给你们看病，要你们点钱怎么了？钱能比命重要吗？”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回走，可还没走几步呢。 王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自己儿子打来的。 她的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她的儿子可是她的掌中宝，这些年没少给她挣回来脸面。 每一次在和亲戚的吹嘘当中，自己儿子总是能力压别人一头，让她在村里面倍有面子。 她连忙接通了电话，开心的问道：“儿子怎么了？给老妈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妈，王哥是不是回家了？我刚买了车票，明天早上就到，你帮我送点东西到王哥家里，可千万别把人给得罪了。” “啥，啥玩意，我可不去，刚在他们家吃了一个闭门羹，要去让你爸去，气死我了。” 说着王芳还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遍，正在那边听电话的王建功，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妈，你说什么？你去借钱，还把人家给臭骂了一顿？” “什么叫我去借钱把人家臭骂了一顿？妈这不是为了你吗？要是能借到那一百多万，你在市里面才好做生意啊。” 可王建功听到这话，却只感觉天旋地转，面如死灰，心中一阵拔凉拔凉的。 他所在的公司叫做龙腾集团，而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公司老板最信任的心腹高管，名字叫做吴磊…… 指名道姓，在知道了他和王凡的关系之后，让他回一趟老家，亲手帮王凡，把石榴原材料的事情给办好。 到时候他回去了，还能从副经理变成正儿八经的经理，甚至有机会直接升调到总部。 可现在，他老妈出门一趟，硬是把他的事情给搅黄了。 “妈，你可害惨我了，我们公司老板可是下命令，要把分公司一个石榴饮料厂的原材料供货渠道，交给王凡他们家……” “我就是亲自督办这件事情的人，要是让公司高管的人知道，我把王哥给得罪了，别说工作保不住，恐怕还要遭到清算！” “这些年我可没少从公司往家里面拿东西，你们平时买的珠宝首饰，你以为钱是怎么来的？” “往常公司不较真还好，一旦调查组下来，你儿子后半生可就废了，还有可能蹲号子。” 一说到这个，王建功声音都变得颤抖。 王芳更是在此刻慌了，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想到以后自己的儿子不但工作丢了，还得遭到清算，甚至是赔钱。 最后送到牢里面去，王芳就感觉脸色一阵苍白，他们还等着儿子养老呢。 要是他们儿子进了监狱，他们家还得赔偿一大笔巨款，他们一家子，算是彻底的完了。 光是想到这里，王芳就感觉双腿一软，双眼翻白，脑袋一沉，躺在了地上。 要不是路过的人看到，喊来了她老公，指不定高血压上来，当场就得去世。 第035章 老爸的想法 赶走了王芳，某人还是气的不行，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哪怕是母亲做好了晚饭，王凡也气的没吃几口。 旁边的老爹看出了什么，手里拿着一包七八块钱的烟，给王凡发了一根。 他知道自己儿子大了，也知道自己儿子偶尔会抽一根，他的旁边还放着一瓶价格比较便宜的白酒，爷俩一人倒了一杯。 老爹这才淡淡的说道：“才这点事情你就受不了了？你老爹这些年，自从厂子倒闭以后，可没少遭人白眼，还不是这样过来了？” 听到老爹的话，王凡这才释然，是啊，自己老爹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苦，以前开厂子的时候意气风发，最后厂子倒闭了，甚至一度情绪低落。 还不是为了他们母子俩重振旗鼓，哪怕去给人打工，挣那碎银几两，都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逢年过节被诋毁最多的就是老爹了，但老爹总是一个人抽着闷烟，什么时候抱怨过一句？ “明白，对了爸，我现在手头上还有点余钱，正好我朋友让我弄一个番石榴整合的厂子，我打算弄好之后，让你来管。” 老爹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他已经有十几年没管过事情了。 忽然让他再去管厂子，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也怕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挣了点钱，全被挥霍空了。 似乎看出了老爹的疑虑，王凡连忙解释说道：“这个厂子十有八九是会赚钱的，而且我们只是整合资源，给我朋友那边的番石榴厂提供石榴，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后续你要扩展其他业务，还能以此为基石，实现产业跳跃。” 老爹一听，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像这种提供原材料，给别人做东西的业务，谁不是承包给亲戚，朋友，稳赚钱的东西，谁会交给一个外人？” “别到时候钱投进去了，出了什么问题，血本无归。” 老爹还是有点见识的，当年他也听说过不少这类原材料提供的生意，可一般人根本接不到。 要是没点关系，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王凡却摆了摆手：“老爹放心好了，人家是大老板，不缺这点业务，更何况能投进去的有多少钱？” “顶多亏一笔，我们还能找其他订单，不是吗？” 理似乎也是这个理，但老爹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主要是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东西，你要是让他搞制衣厂，凭借当年的经验，能给你指出一百条路来。 可原材料厂子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一窍不通…… 唯一懂一点的就是管理手底下的人了，王凡也没在说什么，既然老爹不相信，那就弄好了，再让他去接手。 “爸妈，这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多万，你们先拿去花，在村尾那边，我还买了一套别墅，占地面积三百多平方，足够我们一家子住了。” “等过段日子，我再弄几辆车，给你们请个保姆……” 听到自己儿子如此大的手笔，夫妻二人对视的一眼，感到无比的震撼。 但还是向王凡问道：“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爸，妈，王芳来的时候不是都说了吗？儿子现在也是拥有差不多一千万粉丝的大主播了，每一次直播都有十几万的人观看。” “赚个几百万不是轻轻松松？你们先拿着，我卡里面还有一千多万呢。” 听到自己儿子短时间靠着直播，赚了这么多的钱，两人都是被现在的赚钱速度给吓到了。 想当年他们那个年代，想要积累几万甚至十几万的身价，都需要千辛万苦，日积月累。 可到了自己儿子这一辈，随随便便靠着新兴的产业，就能赚几百上千万，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甚至认为自己好像落伍了。 “放心好了，你们儿子的钱都是来自正规渠道，不会干犯法的事情。” 王凡说完将银行卡塞了过去，可老爹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 “儿子，别墅你买了也就买了，车可以要，我们搬到那边也行，至于请保姆就算了。” “你爸妈在村里面过习惯了，要是一下子显得太过富裕，往日里走动的朋友，很有可能变得生疏，我们年纪也大了，要是整天待在别墅里，也过不下去。” 本来王凡是考虑给二老更好的生活，但听到老爹的话，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自己所谓更好的生活，其实对于父母这个年纪来说，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 能待在村里，衣食无忧，平时和朋友出去喝喝茶，打打牌，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王凡也没有继续劝说，停了下来，但关于番石榴整合公司的事情，他倒是不打算放弃。 算是给自己老爹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别墅在那边，钥匙我给你们了，有空你们就过去住。” 王凡将别墅的钥匙交给二老，又陪老爹老妈看了会电视。 这才回到房间里，打开了自己的抖音。 上面早就炸开锅了，连续两天没有直播，也没有发视频。 网友们都怀疑王凡是不是出事了，毕竟突然间引来如此大的流量，按照正常人来说，肯定是坚持更新和直播。 哪有像王凡这样，播两天就不播了的？ “我敲，王大师是不是被人给嘎了？已经两天没有消息……” “怀念王大师的第二天。” “不会是赚的钱太多有人眼红了吧？” “有可能，我猜要么是青城集团，要么是魔都那位神秘的徐安。” 网络上众说纷纭，虽然大多数都有开玩笑的嫌疑。 但王凡也害怕，事情越传越离谱，于是拍了个视频，说明自己回到了老家，准备玩几天再直播。 然后就关上了抖音，洗澡过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隔天一早，王凡来到以前小时候经常吃的早餐店。 看着这里熟悉的风格，王凡点了不少包子油条豆浆，一边吃着一边看外面的人流和风景。 就当他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急切的脚步声。 “王，王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一下车就特意赶过来了。” 来人正是王芳的儿子王建功，自从昨晚知道了自家老妈的所作所为，他可谓是一整晚都没睡。 在列车里面辗转难眠，一下车立刻就赶往了，以前王凡经常来的早餐店，就是打算碰碰运气。 没成想，真找到了王凡。 第036章 来人错了，求王哥原谅 “王哥，真是对不起你，我妈这人说话有些过分，在村里面经常得罪人，我是专门过来给你道歉的。” “王哥这里还有点小礼物，你先收下，等我回去之后，让我妈登门给你们认错。” 现在王建功，哪里还有以前的心高气傲？ 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然后帮王凡督办石榴整合公司的事情，否则一旦出点问题，上面的人责问下来，他直接就得凉凉。 看到语气，态度如此谦卑的王建功，王凡一时间也有些难以适应，但下意识的还以为对方跟他妈一样是来借钱的。 刚想张嘴说点什么。 王建功再次解释道：“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借钱的，我就是有些过意不去，想给你道个歉！” “只要你能原谅我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建功的态度可谓是低到了尘埃里，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位，从开始的一个月两三千，到四五千，七八千…… 今年更是突破了一万八，要是再能往上爬一段距离，四五万七八万十几万一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想自己的前程，因为这件小事而断送了。 “不是来借钱的？”王凡停住了，示意他先坐下来。 现在王建功双眼布满血丝，还有黑眼圈尚未消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风尘仆仆。 让王凡语气也好了不少。 看到王凡，神态略有缓和，王建功终于松了口气。 “王哥，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再给你点一些……” “差不多了。” 本来王建功的意思是，自己也想吃一点，毕竟一路赶过来，他昨晚一点东西都没吃，早已饥肠辘辘了。 可看到王凡起身就要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跟上王凡的脚步。 “跟着我做什么？歉也道了，话也说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王建功依旧在后面舔着个脸，满脸含笑的说道：“王哥，你是要去弄番石榴场子的事情吧？” “我是总公司派下来的，专门帮你解决整合石榴厂的事情。” 本来王凡还不明白，往日心高气傲的王建功，为何态度如此低微，这下他终于明了。 略带讽刺的问道：“安排你来的人不会叫做吴磊吧？” “是啊，吴总监知道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专门让我过来帮忙。” “这么说，你是在吴磊手底下做事？” “差，差不多，只不过吴总监在总公司，帮老板做事，我在分公司，当副经理，刚好就是您要合作的番石榴饮料厂。” “难怪！” 知道了王建功的来意，王凡目光又冷漠了几分。 他还以为是对方良心发现，特意过来道歉了，原来是带了任务。 要不是因为吴磊的缘故，恐怕王建功得知了昨晚的事情，得来找他拼命吧？ 以王建功他们家的脾气，没有打上门来都算是好的了。 所以想要王凡给他好脸色看，别开玩笑了，没有把他直接赶走，就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王建功同样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哪里敢有半点怨言？ 只能在旁边陪同，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王凡不高兴了。 只要没有被赶走，全程陪同着，把厂子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他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回去最起码不会受到波及，哪怕无法高升，但保住自己副经理的职位才是重中之重。 “王哥，我知道，郊外有好几片果林，全都是种番石榴的，而且因为卖不出去，每年都会烂掉不少。” “听说那边的老板都不打算做了，如果实在不行，你直接把那边的果园全包了得了。” 把果园全包下来，又得多花几百万，王凡也不想去干那些辛苦活，与其自己种，还不如直接收购别人的。 少赚一点，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不用了，整合资源就该有整合资源的样子，收购人家的果园算怎么回事？” “直接过去，找到果园的老板，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只要价格符合预期，就行了。” 旁边的王建功也只是提一嘴，顺便找点话题聊聊，拉近两人的关系，听到王凡拒绝，他也不感到意外，连忙拍着马屁说道。 “还是王哥眼光高，佩服，佩服……” 对于这种马屁，王凡听了就有点想笑。 同时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反正今天没事干，就直播谈生意好了。 王建功全程在旁边看着王凡的操作，也好奇的探头过去瞥了一眼，就看到王凡直播间里面，人数开始噌噌往上涨。 从起初的几百一千，到后来的一万两万五万十万…… 半个小时后，直接突破了十七万的在线观看。 “卧槽！” 看到如此火爆的直播间，以及密密麻麻刷出来的礼物，旁边的王建功都被吓傻了。 他们公司，不是没有培养过自己的主播，想靠着直播带货的方式，把公司的产品做起来。 陆陆续续投入了，好几百万，愣是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掀起来，就他们直播间那几个官方宝贝，每天除了陪领导睡觉，就是陪领导睡觉…… 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直播间的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才几千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几百上下。 而且要直播大半天，才有这样的效果。 哪有像王凡这样？ 开播半个小时，在线观看人数就突破了十七万，就算是最顶尖的那批主播，都没有这个待遇吧？ 王凡也是看得有些奇怪，以前就算他开播了，人气也是慢慢涨起来的，上次他投了好一万买流量，也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达到十二三万的在线观看。 怎么这次一开播直接就十七万了？ 就当他还在疑惑的时候，又看到了左上角的信息闪烁。 打开一看，正是抖音总部发来的签约合同。 “王先生，我们已经给了您一个基础流量入口，您先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签约。” “而且我们也听说了，不少直播平台都找了您，但我们要告诉您的是，目前全国拥有着最多用户的，就是我们抖音了。” “去其他地方只会限制您的发展，并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好处。” 语气很官方，甚至带着些许傲慢，同样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第037章 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抖音官方当然知道了，斗龙直播平台给了王凡一个驻站合同，而且是八二分成。 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做过驻站合同了，就是为了把这些大主播牢牢捏在自己手里。 况且对方要是乱来的话，违约的金额都高达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特别是王凡这种大流量的主播，更是重点处罚对象。 赚的多，同样违约赔的也多，很有可能你直播了五六年，就因为一次违约，就会把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甚至背上巨额欠款。 王凡看着这条提醒，也是心情一阵的阴郁，他还想着在各大平台一起直播。 现在看来，好像除了斗龙平台，其他地方都不太允许。 对方给的流量入口，效果也出奇的好，现在十七万在线，还在不断的上涨。 恐怕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突破二十万的在线人数。 且这个观看量，是呈直线上升的，如果他一整天都在直播的话，别说是二十万了，他很有可能，因为这一个流量入口，完成第二阶段的任务，获得奖励。 “现在打赏已经十五万了，只需要二十万的打赏，就能够完成第一个条件，这个倒是简单。” “就是这个在线人数，需要达到五十万……” 王凡看着还在持续猛增的人数，最终决定，再进行一次流量购买。 上次花了一万，涨了四五万的在线观看。 这次，他投个十万左右，应该能够完成第二阶段了奖励。 想着，王凡打开了充值页面，打算分两次充值，配合着流量入口，在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完成五十万的在线任务。 念头一闪而过，手中操作就已经结束了。 五万块投进去，买完流量，王凡就拿着手机，带着旁边的王建功，一起向着果园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各位，今天不淘宝了，打算弄点小生意，让我爸养老，前面有几片果园，大家帮我看看，这里的石榴怎么样。”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地方，付了车费，两人下车。 来到了面前的果园，周围显得有些荒芜，果园里面的水果，品相还算不错。 看来果园里面的主人，并没有，因为果园不赚钱，而荒废了照料。 …… 王凡这边，还在处理果园的事情，陈小雨的家里，却已经出事了。 正在外面，赌博回来的李钟，把王凡送给他女儿的那条吊坠，给卖了，换了一万多块。 可转眼间又输了个精光，最近他借钱的几个公司，连连上门催收，逼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看着房间里面，还在给女儿做早餐的陈小雨，李钟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天你又去摆摊了吧？都赚了多少钱？还有，我让你把老家的房子给卖了，你到底有没有联系人？” 他现在已经被逼疯了。 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搞钱，把以前输的全都拿回来。 虽然曾经的他也多次拿自己老婆的首饰，赚的钱去赌，可极少像今天这样，冲上去，逼陈小雨把房子给卖了。 看着眼前入魔一般的男人，陈小雨吓得一个哆嗦，带着女儿后退连连。 “我们已经没钱了，昨天赚的钱，买了米，还有油，实在拿不出来了。” 她红着眼睛抱着自己的女儿，缩在角落里。 可身旁的男人依旧不打算放过她，直接抄起了旁边的板凳：“我最后问你一次，还有没有钱？我让你把房子卖了，你有没有联系人？” “房子是我爸的，我没有权利卖，而且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 “我不管你们，我现在要钱，钱，钱……” 男人死死的咬着牙，一步步的靠近陈小雨，就当他快要来到近前的时候。 却看到了陈小雨手机里面，赫然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读书时候的王凡……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想起了赌友们昨天给他看的照片和视频，据说这小地方出来了一位大主播，不但买了一套八百多万的别墅，还坐拥近千万粉丝，他还特地去对方的抖音账号上看了一眼。 心中更是无比的羡慕，当他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再联想起昨天的人，顿时明白了。 “他就是你在学校的时候交的那个男朋友？” 李钟瞪大着眼睛，看向了旁边的陈小雨，陈小雨更加害怕了，恐惧的看向了自家男人。 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静静的缩在那里。 可李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小雨，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刚才没忍住，拿起了凳子，我不是想打你们……” “对了小雨，我听说你这个以前的男朋友，好像赚钱了吧？” 陈小雨疯狂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男人依旧脸上带着笑容，搓了搓手，道：“不知道，没关系，要不，你去找他弄点钱，就算你给他一两次，都无所谓了。” “你肯定也想着以前的男朋友吧？只要你愿意，我一点都不介意，怎么样？你去找他，只要能拿到钱，怎么样都行！” 虽然以前，陈小雨并没有把自己交给王凡，可在这个杀红眼了的男人看来，有哪个人对自己的初恋，是没有感觉的？ 更何况，玩起人妻来，岂不是更刺激？ 只要王凡真和陈小雨发生了点什么，他在出面敲诈，王凡也只能破财消灾。 可面前陈小雨却呆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让她去找王凡。 还鼓励她出轨，说出哪怕给对方一两次都无所谓的话来。 简直就是疯了吧？ “李钟！够了……”陈小雨红着眼睛，猛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和你离婚，我受够了。” 啪~ 男人一巴掌打在了陈小雨的脸上：“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我可拍了不少你的小视频，别逼我发到你的同学群里面去。” “陈小雨，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要是拿不到这个钱，我跟你没完！” 听到对方要把以前偷偷拍的小视频，发到他的同学群里面去，陈小雨就如同崩溃了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双眼变得无神，满是绝望，看了一眼男人之后，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男人这才露出了疯狂的笑容：“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你放心，只要我能把输的钱赢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会给你更好的未来，更好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样，有花不完的钱，带不完的昂贵首饰，女儿也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就一次……” “就这一次，只要你帮了我，我会爱你一辈子。” 只是这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近乎狰狞和扭曲的味道，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038章 王建功，我帮你报仇 陈小雨那边闹得你死我活，王凡这里，却依旧还在处理果园的事情。 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果园的老板。 在听说了王凡他们此来的目的，顿时变得无比的热情。 随后更是以市场价还低一点的价钱，签订了合同，接下来五年的时间，他们会按照这份合同的价格，收购对方十个果园的番石榴。 而这些番石榴，刚刚足够王凡交付，吴磊他们分公司，番石榴场所需的原材料。 做完这一切，旁边的王建功，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完成了这次的事情，并且双方的不愉快，没有继续扩大，那么他回到公司之后，最起码不会受到针对。 “王哥，以前是我多有得罪，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为我爸妈以及我以前对你们家的不敬，再次诚恳的跟你道歉。” 走在外面的小路上，王建功九十度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再一次把自己的态度拉到了最低。 王凡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吴磊的关系罢了。 两人打车原路返回，王凡则是去找到了陈川，也就是王凡的朋友兼同事，更是把别墅卖给王凡的人。 两人再一次来到了咖啡厅里，王凡直入主题：“阿川，我们认识有一些年头了吧？” 陈川闻言，也是有些感慨：“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吧？” 当初两人还是同事的时候，王凡就经常关照他，那个时候他初出茅庐，要不是因为王凡，以他的脾气，都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同事的排挤。 而且他的家庭情况并不算好，现在家里面还有两个娃，处处都需要用钱，这就导致他一直不敢辞职，也不敢去搞其他的东西，只能待在这个小地方，为了一日三餐，磨平了菱角。 王凡当然知道他的难处，也看中了他的销售能力，陈川的才华在公司是被认可的，就是有时候脾气太直了。 “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最近我弄了个原材料整合公司，你现在每个月也就六七千块钱的工资吧？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连孩子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几次。” “王哥，你的意思是？” “过来帮我的忙，我给你开一个月两万的工资，要是做起来了，往后你就当销售总监，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百分之五看起来不多，却能把陈川的心彻底绑在公司的战船上，有自己老爹的管理，陈川的销售能力，又有着番石榴厂那边兜底。 这次的生意他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失败？ 陈川听到他的话，也是大为吃惊，本来他以为，王凡到家之后安排好了二老，就会返回魔都去。 没想到还开了个公司，搞什么原材料整合？ “王哥，你确定吗？两万是不是太多了……” 在他们这种小地方，四五千六七千，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比不了大城市，动辄一两万，要是王凡能给他开两万的工资，还是在自己的家乡，能够陪着老婆孩子，把自己的命卖给对方又如何？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干，比如开公司所需要的一切手续，到时候都劳烦你自己跑一趟了。” “这个都是小问题，手续方面我熟，以前没少帮公司去跑这方面的东西。” “我知道你熟，不然我也不会交给你。” 王凡笑着站了起来，来到他的面前，拍了拍陈川的肩膀：“你也不用担心公司会倒闭，我在魔都跟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有合作，有一批原材料垫底，就算开展不出任何的业务，一个月赚个七八万，甚至是十几万都不成问题。” 抛开乱七八糟的一切，加上给陈川的工资，肯定还能剩点钱。 但他相信陈川的本事，而且真一个月赔一点，对王凡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王哥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 陈川算是看出来了，王哥这是打算拉自己一把。 当年在公司的时候就是王哥罩着自己，现在王哥自己开公司了，第一个想的也是他。 他怎么能不为之感动？ 而且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手头上掌控着诸多资源，一旦全部动用起来，还能给他们拉来不小的订单。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凡又把接下来需要办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全都由陈川去代劳。 他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打算回去之后再跟老爹说这件事。 …… 另一边。 王建功此时刚刚回到家里，昨天赶了一天的列车，晚上又辗转难眠，早餐都没吃，一直忙活到了大中午，终于到家了。 自己下了一大盆面条，吃到一半，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王建功疑惑的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刘鹤？”他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露出了几分茫然的神色。 刘鹤则是裂开嘴，笑着走了进来：“建功，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听说你妈又和王凡他们家，闹别扭了？” 这件事情本来他是不应该知道的，但他自从在群里面，看到王凡成了千万级别的主播。 早已嫉妒的面目全非，加上在学校的时候，他跟王凡就不太对付，两人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敌对。 特意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其实更重要的是，今天早上，陈小雨的男人来找到了他，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打听到，他和王凡的关系很不好。 所以就想联合他，坑王凡一把，如果成功了。 陈小雨的男人，就会让陈小雨，陪他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他想怎么玩都行。 不管是前还是后，那还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搞定？ 更重要的是，这个贱男人居然拍了陈小雨的视频，早上的时候还给他欣赏了一遍。 每当想起陈小雨那个骚贱的模样，他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更何况那是王凡曾经都得不到的初恋。 “对了，建功，其实我过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有关于王凡的情况，反正你们家跟他关系也不好，我帮你们把这个仇给报了。” 刘鹤属于什么？ 在学校本来就是校霸级别的人物，他老爹当初也是个混子，干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跟他老爹如出一辙，靠着这些手段，近些年来发了一点小财，虽然见不得光，也比不上王凡，可总归算是有点本事了。 “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王凡现在有钱了，我和他关系又不好，不报复报复，总感觉对不起自己！” 刘鹤越说声音越是冰冷，打心眼里把王凡当成了暴发户，突然间发了财的主播罢了。 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里，只要他愿意，有的是手段可以让王凡，乖乖就范。 可面前的王建功，听到对方的话，却直接打了个寒颤。 猛的咽了咽口水：“你还是去问一下其他人吧，我不知道……” 现在他对王凡的事情，可谓是讳莫及深，只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其他的他一概不想去碰。 可刘鹤却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你以前的脾气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由我牵头，由我出面，就算出事了，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可就算刘鹤怎么说了，王建功还是不打算搭理对方。 直接把人推了出去：“我不想再和王哥有任何的矛盾，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实则，他也只是怕殃及池鱼罢了。 别人不清楚，他在公司接触吴总监的时候，可是听说了。 现在的王凡早已今非昔比，认识的大人物不知几何，就连之前在魔都乃至全省，都赫赫有名的徐安，都跟王凡买过东西。 并且他从小道消息得知，这位徐安还特意吩咐了他的手下，往后碰到王凡，不要轻易招惹，也不要得罪对方…… 连徐安都下达这样的命令，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跟王凡斗？ 若不是知道这些，他更不会以如此谦卑的态度，去找到王凡了。 被推出门外。 刘鹤眼神之中露出几分不屑，再次被王建功的孬种行为，给弄的有些鄙夷。 亏的这家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挺嚣张的，怎么现在怂的跟个狗一样？ 同时来到外面的他，也露出了几分好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王建功如此的惊恐？ 第039章 我爹，没了？ 想起自己老爹，在道上认识不少打探情报的人，连忙向着家里面跑了回去。 打算找自己老爹，看看现在的王凡到底是什么情况？ 随着他一条电话打了过去，一个是五十岁的身影，匆匆忙忙向外面走了出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这混小子真是越来越回去了，非得逼着老子亲自出场。” “不就是一个刚刚火起来的小主播吗，能有什么来路？”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吗？” 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穿着短袖，左手边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看起来带着一股阴郁的感觉，让人仅仅看了一眼，就会感到格外的不适。 男人一边走着，一边来到了一条巷子里。 很快找到了一个身材矮小，满脸猥琐的男人。 “龙老五，你怎么来了？我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以前龙老五有四个结拜兄弟，他排名第五，背后又纹了一条龙，所以被人称之为龙老五。 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也只是一个老混混罢了。 早年他的四个结拜兄弟，在八九十年代，那个管的不是很严的时候，干了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最后全都出事了。 如今也只剩下他一人，靠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帮人家收一点账，勉强过活。 最近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手头宽裕了不少，出手也比较大方。 所以眼前的男人，对于龙老五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 “你帮我查一个小子，我手机里面有他的照片，以及家庭情况，能搞定吗？” “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吗？” “是！” “那就没问题了。” “多少钱？” “五千！” “tmd，你这狗日的收的越来越贵了。” “我也只是混口饭吃，如果龙老大觉得贵，我也没有办法。” 虽然五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勉强也能拿得出来，但龙老五还是感觉无比的心痛。 但一想到自己儿子说的那件事情，他的心又悸动起来，连忙交了五千块。 片刻之后猥琐的男人打了个电话，可在接通了电话之后，说了不到五句话，猥琐的男人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随后又堆起了笑脸：“龙老大，我进去拿资料给你，你等我几分钟。” “赶紧赶紧，你要是坑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放心好了，在这骗谁敢坑龙老大？” 说完猥琐男人，消失在了拐角处，龙老五就在原地等待，过了几分钟。 三五个壮汉从拐角处冲了出来，龙老五一看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只听砰的一声，有人在后面敲了闷棍。 正是那个猥琐矮小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龙老五，冷冷的笑道：“徐安，安总都说了，让我们不要轻易招惹这个叫做王凡的人，偏偏你还送上门来？” “真当我们安总的话，是在放屁呢？” 徐安的势力范围，从魔都一直延伸到了周边，包括这座小城，也是徐安的势力范围之内。 下面的小弟，可都收到了徐安的命令，只要安总没有开口，关于安总的手下，就不会轻易招惹王凡。 “我们把这个人搞定了，虎哥那边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找个地方，把人给埋了。” “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如今的时代早已大不如前，不是曾经我们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虎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最近有一个小弟得了绝症，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和两个老人，想要留下一大笔钱，给自己安家，所以……” 猥琐矮小的男人一听，顿时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安排，到时候你让想要安家费的那个小子来找我，我会安排他处理好事情的。” “知道就好，最近有不少以前混的成员，年纪都大了，这些人身后拖家带口，身上那股狠劲其实也还在，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又得出现不少需要安家费的兄弟，所以尽管放手去做。” “懂了。” 矮小猥琐的男人，没有在说什么。 干他们这行的就是这样，其实有时候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把前面的事情给办好了，自然会有人去接手。 而那些接手的人，更不敢暴露他们的存在，毕竟他们为了自己身后的家人，连命都豁出去了？ 要是把他们供出去，临死之前，不但拿不到任何的补偿，还极有可能遭受他们的报复，谁会这么傻，干出这种事情？ 反倒是有他们在，还能让这些需要安家费的小弟，以及他们家人，有一层保护伞，不至于被人欺负。 “还有，记得把钱准备好，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你自己学机灵点。” “我知道了，帮我向虎哥问个好。” “行了，我会跟他说的，去忙吧。” 几人说完，倒在地上的龙老五就被人拉走了。 刘鹤这边，尚且坐在家里等自己老爹的消息。 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电话打来。 他犹豫着拨通了老爹的号码，少时，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紧接着又是嘟嘟嘟几声，电话自动挂断了。 刘鹤本来还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折腾着自己老爹把消息带回来，立刻就行动。 却就是这个没有打通的电话，让他挠了挠头：“怎么回事？老爹平时出门都会把手机电量充满，不应该会关机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鹤隐隐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他挠了挠头，又再一次打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还是一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是一连串的英文，以及嘟嘟嘟的声音。 在没有人接听之后，自动挂断了。 这下刘鹤更加的慌张了，甚至身子一抖，手机都落在了地上，他慌忙的起身，又打碎了旁边的杯子。 着急忙慌的想要跑出去，可过了半响又回到房间里。 瞳孔隐隐有些收缩，想起了老爹当初的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一旦招惹了，说不定哪天就凭空消失，如人间蒸发一般……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王建功那张急切的面孔，在他诉说完自己的计划之后，如同孬种一样，把他赶了出去…… 分明王建功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吃了这么大一个瘪，却甘愿一口一个王哥，叫着对方…… 这下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老，老爹他，不，不会已经……”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刘鹤就感到不寒而栗。 随即起身，收拾了点自己的东西，向着外面，快步走了出去。 可才走到巷子口，砰的一声，却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身材瘦弱，被他撞倒在地，等爬起来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 是陈小雨的男人，那个想要联合他，让陈小雨出卖色相，然后敲诈王凡的人。 对方本来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什么朋友帮忙，奈何刘鹤本身就是个混日子的人，偶尔也爱赌点小钱。 导致两人不知不觉也就认识了，就连王凡的事情，都是他告诉对方的。 否则，李钟又怎么可能知道，王凡是陈小雨的初恋呢？ 李钟本来只是想过来问一下，刘鹤进展得怎么样了。 可当他被撞倒，抬头看到刘鹤，慌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刘哥，你这是怎么了？拿那么多的东西，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刘鹤。 可面前的刘鹤却早已经怒不可遏，要不是李钟，他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就连他老爹现在都下落不明，本来靠着他老爹那条线路，他们每个月也有两三万，足够他们潇洒了。 现在老爹消失了，没有了那条路线，就算去到了其他地方，他也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刘鹤猛的操起旁边的石头，对着李钟的脑袋砸了下去，砰的一声…… 李钟只感觉头晕目眩，额头鲜血直流，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等他清醒的时候，刘鹤早已下落不明。 这样他满脸懵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分明大家已经约好了，由陈小雨出卖色相，给王凡一两次，再拍下视频，以此来敲诈。 计划还没实施呢，刘鹤就已经夺命而逃，自己还被砸得满头是血，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 第040章 第二阶段奖励，神级炒房术 忙活了整整一天，王凡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自己直播间里面的情况，当他再次看向直播间的时候。 里面的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了四十五万，而他获得的打赏金额，更是已经将近三十万了。 只需要再增加五万在线观看人数，就能够获得第二阶段了系统奖励。 “终于要来了吗！” 王凡心中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第二阶段的奖励，会开出什么东西？ 满怀激动的他，再一次花了五万买了流量。 眼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打算整点花活，先把直播间的人留下来再说。 可还没等他想好去什么办法，一道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来了。 原来是王凡五万块钱流量投下去，观看直播的人数直接突破了五十万。 一瞬间，奖励如约而至。 【恭喜宿主完成第二阶段奖励，获得神级炒房术！】 【因为宿主在短时间内完成了两项指标，因此获得系统额外赠送，魔都卡尔曼六星级酒店，是国内仅此一家，百分百控股，唯一性的六星级酒店！】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王凡只感觉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有关于房价的知识。 可随着这些知识越来越多，王凡瞬间懵逼了…… 现在国内的房价，虽然还没有到大跳水的阶段，却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崩溃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获得神级炒房术，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就当他感到无比郁闷的时候，又看向了这个国内唯一一家的六星级酒店。 名叫卡尔曼，可以说是国内目前最顶尖的酒店了，老板信息也是无比的神秘，至今还没人知道老板的真正身份是谁。 更重要的是，这家酒店可谓是一房难求，想要在这里吃饭，住店，都需要提前半个月预定，否则还真轮不到你。 这家酒店还占据了魔都风景最好的一个海湾，能够见到的绝美风景，以及住在高层，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是无数大老板的热爱。 就连这家酒楼里面的厨师，都是世界级的人物，光是每年创造的营收，就高达数亿甚至是数十亿。 随随便便一间客房的价格，都是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更别提那些贵宾套房或者总统套房，都是接待一些国际上的大人物时，才会短暂开启…… “好像也不是很亏，虽然现在神级炒房术貌似没什么用，不过这个六星级酒店，就很酷……” 王凡笑着再次查看了第三阶段的任务，需要把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提升到一百万。 并且获得八十万的礼物打赏，现在，王凡也已经想好要整什么花活了。 那就是去买房，然后送粉丝…… 买房送粉丝，而且是全款，恐怕全网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有了这个想法，王凡大手一挥，看着直播间里面五十一万的在线观看，缓缓笑着说道。 “直播有好几天了，一直没做过回馈粉丝的活动，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直播买房送粉丝！且是标准的一百平米大套房……” 此话一出，整个直播间全都炸锅了。 “卧槽，老子耳朵没有出问题吧？” “直播买房送粉丝？主播疯了吗？” “这要不是节目效果，老子把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夜壶。” “全网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做的，虽然现在房价在持续下降，可依旧不便宜，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超千万。” “你们有没有想过，小地方的房价没那么贵？” 这句话倒是变相的提醒了直播间里面的人，是啊，王凡所在的地方，如果买一个小一点的套间，十几万或者二三十万就够了。 就算大一点，四五十万，也能买到一套不错的房产。 又不是大城市，动辄几万一平米，甚至是几十万一平米，就这种小地方，几千一平米顶天了。 “就算是在这种地方，买一套房也不便宜吧？” “各位我查了，西洲小城的房价最便宜也是两千一平米，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最低标准，也需要二十万左右一个毛坯房。” “二十万不少了，先看看主播怎么说。” 众人聚精会神，盯着镜头里带着淡淡微笑的王凡。 王凡也没有含糊，随手打开了，最近新开的楼盘，选择哪一栋情况较好，四千一平米的小区。 并找了一辆出租车，在四点半的时候，来到了售楼处。 售楼处有七八个小美女，正在互相垂头丧气。 现在房地产不景气，大家都处在观望的状态，他们的生意从曾经的火爆，变成如今的一落千丈。 那种落差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以前随随便便卖出去几套房，就能够让她们，半年内衣食无忧，现在半年能卖出一套，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当一群小美女，已经等了一天，没有任何一个客人，快要绝望的时候。 王凡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一个手机，并来到了楼盘模型面前，缓缓的看了起来。 紧接着几行黑色的字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A栋一楼，每套房子，出售价格，三十八万，市场价四十万。】 【未来三年内，价格极有可能跌破三十万。】 看着上面跳出来的显示，王凡瞬间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给了知识，具体价格都显现出来了。 就连未来三年内的涨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仅仅看了一眼，王凡就摇了摇头，又看向了其他楼层。 字幕再次出现。 【A栋二楼，每套房子，出售价格，三十九万，市场价四十万。】 【未来三年内，价格极有可能跌破三十万。】 依旧和刚才差不多，明显不太值得入手。 旁边已经走过来了一个售楼处的小姐姐，连续两个多月没有任何生意的她，看到有客人到来，哪怕对方拿着手机，一副现场直播的模样。 她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先生你好，我们是碧月小区的售楼处接待，请问您有什么心仪的户型吗？” “在来之前有没有了解过我们小区的房子？” “要不要我带您去看一看？” 她甚至都没有问王凡有没有购买的意愿，自从房地产价格连连下跌，她们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就算价格便宜一点，能卖出去一套是一套。 王凡当然也没有拒绝，毕竟想要看到房子的具体价格，去到具体的房间，肯定准确一点。 他现在看到的楼层也只是比较笼统的价格，鬼知道，小区里面有没有独特一点的户型，以后能够升值的。 于是在售楼部小姐姐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A栋。 并在一楼打开了一间房门，王凡走进去，果然系统跳出来的黑色字幕，有了显著的变化。 【A栋一楼103房间，价格三十八万，市场价四十万。】 【接下来五天内，价格很有可能突破百万！】 第041章 三天内暴涨百万？ 啥玩意？ 看到提示，王凡瞬间傻眼了。 其他的房子都是未来三年内有可能跌破二十万，只有这套房子，同样的售价，同样的情况，却有可能三天内突破一百万？ 这不是开玩笑吗？ 就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售楼处小姐姐，却笑着对王凡问道：“先生，您觉得这样的户型满意吗？要是您觉得不满意，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参观参观？” 王凡却皱起了眉头，捏着下巴，几秒后决定，买下这个房子，看看情况……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神级炒房术，哪怕浪费点钱，只要能够了解具体的效果，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就买这套了，连带旁边那一套，也买了。” 本来小姐姐也只是无聊，毕竟在售楼部坐了那么长的时间，连一个客人都没有，现在接到王凡还能出来逛一逛。 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是这逛一逛…… 逛出了两套房子的业绩，让她当场呆立住了。 “先，先生您确定吗，两套房子那可是将近八十万，说买就买了？” “不然呢？我来你们售楼部干什么？不就是买房的？” “现在这套我要了，隔壁那套，我准备在直播间里，以抽奖的形式送给粉丝！” 听到买两套房有一套是要送给粉丝的，小姐姐才想起来，王凡全程都在直播，她好奇的目光倾斜，看向了王凡的手机屏幕。 就见到上面五十多万的在线观看，以及层出不穷的礼物，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 而且对方明显没开美颜，把她映照在画面里，只能算是一个还看得过去的小美女。 就连脸上淡淡的妆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连忙把脑袋缩了回来，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一个拥有五十多万在线观看的大主播，看这礼物的数量，恐怕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得有好几万，甚至是好几十万的收入吧？ 他羡慕的看向了王凡，同样很好奇，到底是过来作秀，还是真的打算买房送粉丝？ 以前她们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主播，可大多数都是给了她们几百块，让她们配合演个戏罢了。 “先生，您是真买吗？” “当然是真买，难道还能有假的？赶紧回售楼部弄合同吧。” 王凡还打算研究清楚，为什么唯独现在这套房，能够在短短的三天内，突破一百万的价格呢。 免得夜长梦多，所以他决定马上入手。 八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两人来到售楼部，小姐姐准备好了合同。 终于到了签约的环节，她看着面前的王凡，王凡看着他…… 其他售楼部的小美女，也都了解了情况，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说他真的会买来送粉丝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已经关注他了，要是能选中我，那就太好了。” “不过这个小哥哥好帅，还是一个五十万在线观看的大主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一个自觉姿色不错的售楼部小姐姐，面色有些潮红，几乎贴到了王凡的边上。 似乎是想把握住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攀上枝头当凤凰。 眼尖的网友，更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姐姐，往王凡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 “我操，刚才那是啥玩意？” “不会是情书吧？” “你们是不是傻，十有八九是房间号码，主播要是晚上过去，说不定还能打个炮。” “不过这小美女，确实挺漂亮的，应该能打七八分，更重要的是只化了个淡妆，几乎看不到粉底，这要是穿着打扮起来，绝对不比一些女网红逊色多少。” 众人已经开始评头论足了，王凡却在这个时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并把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在售楼部接待的操作下，八十万到账了。 这下，在场的所有售楼部美女，全都不淡定了。 这尼玛，玩真的呀？ 八十多万，两套房说买就买了，根本不带犹豫。 还有一套是准备抽奖送粉丝的，她们在现场最清楚不过了，只要这笔钱一旦到了她们总公司的账户上，就绝对不可能退回来，也不是她们能够操作的。 “卧槽，真大老板！ “小暖，刚才我看到你往人家先生口袋里塞东西了，顺便帮我也塞一个……” “走开，快让我吸吸欧气。” 售楼部隐隐有了失控的趋势，王凡也感到万般无奈，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接下来就是房子抽奖送粉丝了。” 王凡打开了抽奖系统，并在里面放了一个五百块左右的礼物。 “两分钟后，大家谁抢到这个五百块钱的礼物，刚才买的那套房，就是他的了。” 而想要完成抽奖，就必须先关注王凡，加上一天的直播，王凡的粉丝数量已经高达一千五百多万。 看样子这波送房结束，极有可能还会增加一两百万的粉丝数量。 就连售楼部里面的小美女，也全都关注了王凡，等待着几分钟后的手速抢夺战。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短短的几分钟，在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看来却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 时间到了。 所有人疯狂的点击屏幕。 仅仅是一瞬间，无数人失望的摇头叹气。 “妈的，没有抢到。” “日哦，一套房跟我擦肩而过……” “这个‘把屁股卖了’的人是谁？名字也太猥琐了，居然被他抢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名叫把屁股卖了的网友。 并疯狂的涌入了一大波人，关注了这个网友的账号。 同样有人发现了，这个网友居然也是一个主播，只不过是一个小主播，直播间拥有几千的人气。 每个视频底下都有两三千的点赞，喜欢拍一些户外攀岩之类的视频。 于是，纷纷在他的视频底下留言。 “屁股兄，到时候记得直播收房，我们可都关注了你。” “我操，没想到一个户外攀岩的主播，居然会把屁股卖了？” “主播快点去订车票，今晚就赶去西洲……” 同时，一个正在户外攀岩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抢到的五百块礼物，早已经呆立在了当场。 他也只是把抢礼物，当做一次娱乐，根本不认为有人真的会送房，认为是节目效果的一种罢了。 以前他也经常碰到过这种情况，抽奖后，大多数抢到的都是自己安排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有大额礼物被观众抢到的情况。 可偏偏这次他抢到了，而且还是一套房。 第042章 妈妈，我中了一套房 “真的假的？我不会是做梦吧？将近四十万……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每天直播十二个小时，一个月也才六千多块。” “运气好的时候能够破万，除去开销，以及家里面老婆孩子的花费，估计十年都存不下四十万来。” “就算转手卖了，价格低点，三十五六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他已经惊呆了。 不敢想象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且把刚才抢礼物的过程录屏了下来。 剪辑成一个视频，发到了自己的主页上。 又看到主页，本来只有几十万的关注，突然暴涨到了一百六十多…… 让他当场哑巴呆住了。 就连他之前发的那些视频，都遭到了诸多网友的点赞，一下子把他十几个视频，全都点赞到了两万多，观看人数更是达到了四五万，这对他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毕竟他参加了平台的特殊活动，只要有点赞和播放量，就能够赚到钱…… 咕噜~ 男人猛的咽了咽口水，忽然发现那套房也不是很重要了。 有了这波点赞关注，他的人气起码还能上涨一大截。 更重要的是，他刚发布的视频，在得到大量粉丝点赞关注之后，平台开始继续给他推送。 说不定有机会破五万甚至是十万点赞…… “牛逼啊！我这算不算是被馅饼砸中了？” 他红着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等到了现场，碰到那位叫做王大师的主播，就算对方让他配合演戏，他也愿意了。 只要和对方搞好关系，多拿几波这样的流量，他起码也能跻身为中层主播，一个月赚个一两万，三五万，还是很轻松的。 “兄弟们，我已经订了机票，一千大洋，明天早上之前，肯定能赶到西洲小城。” 这名三十多岁左右的大叔，立马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飞快向着最近的城市赶了过去。 只等回去登机，立马就飞过去。 …… 完成了抽奖，看到礼物被人抢了之后，王凡给对方发了一条私信，留了地址，位置，让对方过来找他转让房产。 乍一看天色已经接近九点多了，可谓是把他累的不行。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王凡终于起身说道：“各位，今天我也累了，直播了整整一天，等明天中奖的那位粉丝来了，我在给大家开播，见证转让的时刻！” 说完就向着外面走去，而之前那个往王凡口袋里塞小纸条的女孩，则是小跑了出来：“王先生，正好我也下班了，要不一起去吃个宵夜？” 王凡则是摆了摆手：“改天吧，今天累了，有机会再说……” 眼看王凡一脸疲倦，根本不想跟她搭话，女孩的嘴一下子就嘟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王凡就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她只能大声的喊道：“王先生，我叫做杜暖暖，你口袋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有时间记得联系我呀。” 可走到外面的王凡，却只是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转身上车，甚至连对方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等他把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却发现里面有四五张纸条，全都是电话号码，没写名字，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他有些无奈的将纸条揉成了一团，放进了一个小袋子里，靠在了出租车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 同一时间，抖音总部。 王凡直播间在线观看的人数突破五十万，直接惊动了抖音总部的高层。 之前联系王凡的小李，更是被叫到了办公室。 “我让你找王先生签约，现在谈的怎么样了？” 坐在最上面的是抖音的副总经理，是除了总经理之外，他们部门职权最牛逼的人了。 一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也包括了眼前的小李。 小李则是额头冷汗直流，十多万在线观看的主播，在他们平台有很多，可二十万，三十万往上的主播，就会变得凤毛麟角。 能够达到五十万在线观看的，更是屈指可数…… 每一个都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对象，不知投入了多少流量，本来他对待王凡的态度，也只是和普通的大流量主播没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傲慢，就是因为王凡之前的情况，还没有到达能让他低头的程度。 可是…… 他给对方开了一个小小的流量入口，对方却能在一天的时间里，把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提升到五十万。 如果他们多给几个流量入口，甚至把王凡当成顶流主播来培养，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突破百万？ 甚至是几百万的在线观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面估计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才会第一时间把他喊了过来。 “副总经理，我，我已经在联系了，不过王先生，至今没有给我回复。” “联系了？你是怎么联系的？把记录调出来让我看一看。” 副总经理的一句话，让眼前的小李吓得魂飞魄散。 之前副总经理就交代过他，尽量好好说话，不要把人给得罪了。 但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傲慢，在此刻却成为压垮他的夺命稻草，让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缕恐慌。 “副总经理，我……” “不必再说了，我会换一个人去联系王先生，前段时间，因为你的操作，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损失，之前上面一直没有管这件事情，你去财务那边，清算一下损失的金额，要么你主动辞职，要么我让司法部门，跟你清算一下这笔钱的赔偿。” 之前他因为失误操作，导致一个大流量的主播，被封了大半天的时间，最后还是因为通知了公司的高层，他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可就是这半天的时间，对于一个正在打PK的大主播来说，就是几十甚至上百万的损失。 更何况对方还是顶流的带货一哥，损失的广告费，还有带货的钱不知几何，真要清算起来，他得赔得倾家荡产。 “副总经理，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我不想给你机会，王先生的直播间，潜力你应该看到了，不知多少平台虎视眈眈，就因为你的傲慢，让我们错失了最好的签约机会，现在……” “你要是不走，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而且对你的处理已经是从轻从宽了，否则你现在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记得走之前，发一个道歉声明，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完副总经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小李则是满脸的绝望，失魂落魄的向着外面走出去。 失去了这份工作，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而且有了这次的污点，往后想要入职他们平台这样的大公司，几乎是痴人说梦了。 无疑是变相的，把他的前程毁于一旦。 “要是我老婆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会和我离婚吧？” 站在自己的工位前，他仰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终于为之前自己的傲慢所买单。 第043章 酒店到账 回到家里的王凡，打开了神眼查，并且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名下多出了一家酒店。 正是系统赠送的卡尔曼六星级酒店，也是目前国内唯一一家六星级豪华酒店，可以说纵观整个夏国，找不出第二家符合标准的酒店了。 光是这名头，就足以让无数有钱人趋之若鹜，都想要体验一把。 王凡随手关闭了神眼查，还没等他躺下呢，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您好，请问是王总吗？” “我是卡尔曼酒店的负责人，请问王总您有空吗？” “如果您现在不忙的话，我把您邀请进入公司高层会议群！” 对面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带着几分暧昧，也不知道是故意夹着嗓音说话，还是本来就这样。 王凡随口回答道：“拉吧，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干！” “好的，王总，您稍等，请问您的社交软件是用的这个电话注册吗？” “对！” “那我马上添加您的好友。”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并且登录自己的社交软件，添加了王凡的好友。 远在魔都，卡尔曼酒店顶楼，一个戴着淡金色眼镜框的女人，透着一股冷艳淡漠的气息。 刚才全程她都夹着自己的嗓音说话，让她这个平时里的女强人，感到格外的不适应。 可一想到对方是他们的新老板，还是百分百控股，她又不得不这么做，起码要给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是吗？ 女人缓缓的，用脚跟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又把丝袜扯了下来，来到门边将房门反锁。 缓缓呼出一口气，舒适的躺在长椅上，开始操作自己的手机，添加王凡的好友。 女人很美，典型的瓜子脸，身材高挑匀称，一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更是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特别是那堪称魔鬼的身材，绝对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是魔都赫赫有名的女强人之一，曾经还上过商业周刊，被誉为魔都，最年轻有为的商业天才。 他不但帮助前老板管理着这偌大的卡尔曼酒楼，自己也开了好几个小公司，规模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也只是为了方便练手罢了。 “也不知道这新老板的人品怎么样？以前的老板，虽然一年到头都不一定看得到，起码不会胡乱插手酒店的事情。” “要是新老板不好相处，喜欢纸上谈兵，那就只能换地方了。” 她有些不舍的看着外面，酒店花园的场景，这都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如果突然间要离开这里，她还是会感到无比的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这里容不下我了，那也只能黯然收场，可惜了，这层身份，确实能给我提供许多便利。” 女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王凡添加为好友。 又随手把王凡拉到了他们的高层会议群里。 一时间，群里面，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王总，我是佳佳，啥时候来酒店呀？我一定亲自给您服务。” “我呸，你个骚货，老板来了，哪里轮得到你？” “我叫小涵，是酒店的推广策划师，老板一定要记住我哟。” 所有人都想在王凡面前留一个好的印象，毕竟在这样的六星级酒店工作，她们能接触到更多上流社会的人。 往后对他们的事业也很有帮助，不但能扩展人脉，还能够获得高昂的报酬，远超于其他同行的数倍不止。 这样的好地方，不知多少人想削尖了头往里钻。 可让他们奇怪的是，王凡进来之后，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 只是进来了，就仿佛隐身了一般，或者说，对方可能连看都没看，这个高层会议群。 就连女强人李冷儿，都在这一刻有些傻眼了。 前老板虽然是甩手掌柜，可进群的时候，起码发表了一篇激励感言。 虽然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从网上复制的，可起码，对方算是露了个面。 现在这个新老板倒好，比起上一个更加离谱，首次进入高层会议群，愣是一言不发。 哪怕诸多酒店的高层，都用略带暧昧的语气，邀请老板的到来。 可他们的老板呢？ 沉默。 还是沉默。 不管群里面如何的热闹，也不管他们刷了多少个九九九的评论，但他们的老板都仿佛没有看到。 这让李冷儿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以为上一个老板，甩手掌柜当的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个更离谱。” “不过也好，这样就不用换一份工作了，在这里也能发挥我的才华与能力。” “起码最近这五六年的时间，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卡尔曼酒店。” 李冷儿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庆幸。 还好自己一连碰到的两个老板，都比较‘信任’她这个负责人，让她能有发挥的空间。 …… 王凡进入了聊天群，直接把手机丢在了床上。 自己则是走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至于酒店的事情，其实管理方面他真的不太懂，如果盲目的插手，只会毁了这个国内唯一一家六星级的酒楼，所以他打算先观察观察。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他也不用管那么多了，每年等着收钱，难道他不香吗？ 洗完澡出来，王凡坐在旁边，穿着短袖短裤，天气已经有些转暖了。 他随手打开了聊天软件，看了看高层会议管理群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他也就没再继续理会，而且，这栋系统奖励的酒店，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个人界面之中。 打开界面上的信息，又点击卡尔曼酒店。 酒店的具体经营情况，变成了一连串的字幕。 【卡尔曼酒店，国内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 【经营状况：极佳】 【每年营收：8千万~5亿】 【实际管理人：李冷儿，管理能力5级，酒店行业里面的翘楚。】 【提升空间：有待考察。】 看着上面的信息，王凡也没在说什么。 按照他对系统的尿性了解，结合之前的炒房术，能得到系统极佳两个字的判定。 那么酒店现在的经营状况，肯定好的不能再好了。 而这个实际管理人李冷儿，估计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他的人。 不但有女强人的名头，还有五级的管理能力，更是酒店行业里面的翘楚。 整个酒店的内外运转，只要没有旁人强制干涉，基本不用他去管了。 第044章 小伙子，好好学 “没想到系统还是挺贴心的，酒店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完善了。” 并不喜欢那些繁杂管理的王凡，让他每天待在酒店里，肯定不可能，现在这种状态，才是他最满意的。 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他关闭了系统界面。 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 一夜时间，眨眼过去。 王凡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洗脸，然后向着外面赶去。 昨天太晚了，他没来得及弄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能够在三天内，价格暴涨到一百万。 为了弄清楚，今天他打算，找个装修队伍，前往碧月小区，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 同时，他还在自己的账号上面，发布了一条视频。 “准备去找装修队伍，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介绍？还有那位抽中房子的网友，请尽快赶过来，把房子给过户了。” 随着视频发出去。 几万十几万的点赞评论出现，更是有人给王凡发去了一些装修公司的信息。 “主播，我有个朋友，就是在你们那个地方开装修公司的，你过去，友情价，全都按照最低的来。” “主播主播，飞龙装修公司你知道吗？当地应该小有名气，全套二十三万，包你满意！” “王大师，在不在，我是本地的，你来我公司，按照最高规格的，二十一万，给你搞一套精装房。” 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发了过来，王凡挑选了一个价格比较合理的公司，随后赶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吃完东西，王凡来到了一家装修公司。 刚一进来，迎面撞到了一个穿着破烂，却油光满面的男人。 男人一看，就知道，王凡肯定是和他一样，过来找人装修的。 左右打量，皱起眉头。 “兄弟，你这不行啊，来这种地方，就得穿得烂一点，只有这样，对方觉得你没有油水，才会给你开低价。” 男人很有经验。 站在旁边，教导着王凡。 王凡稍微沉默，很想说，自己不缺那三瓜两枣，男人明显看出他的意图。 “现在的年轻人，就算赚了点小钱，也不应该大手大脚才对，像大叔家里面的资产也不少。” “这些年靠着做生意，有好几个档口，一天收入几万，光是房子，就有七八套，还不是能省则省？” “钱都是省出来的，年轻人学着吧！” 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来装修房子，顺带还能装个逼，何乐而不为呢？ 男人拍着王凡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进去：“到时候你看我操作，然后，你学着我的样子，跟人家谈就行了。” 大叔很朴实，恨不得倾囊相授。 王凡那种呆愣的目光，在大叔看来，也变成了仰慕。 果然，年轻人就是好忽悠，到时候谈完了装修，说不定还能忽悠王凡，买一点他的理财产品。 既能把装修的钱省下来一部分，还能小赚一笔，简直就是人间美事。 王凡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叔把话都说满了，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跟着对方，一起走进了装修公司。 很快，就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上前招待。 “两位老板，是有房子要装修吗？” 现在装修和买房的那些，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如今房价下跌，小城市连连受挫，他们这些装修公司，能接的活同样变少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都得喝西北风。 大叔又给了王凡一个眼神，来之前他都了解清楚了，干咳了一声，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去。 至于王凡，只当没看见，正好尿急，借机询问了厕所在什么地方，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大叔则是问道：“八十平米的房，如果要整套装修的话，大概多少钱？” “这个，得看你要的装修风格。” “装修风格？要什么装修风格？有窗，有门，有地砖，正常的不就行了？” 眼前的小年轻一听，顿时意识到了。 以前他也碰到过，这样省钱的老板，大多是一些小老百姓，好不容易存够了钱，就打算随便装修一下入住。 “大哥，你要简单点的，也不是不行，就是水管这方面，我觉得应该用好一点。” 大叔眉头一皱，好一点？打算坑我钱呢？ “就按普通的来！我要装明管，随时都能够换。” 果然…… 听到这里，小年轻大概已经确认了，现在小区的房子大多数都是装暗管，把水管埋进水泥里。 一般只有民用的自住房，才会装明管，以方便好拆卸，哪怕便宜点，日后换起来也轻松。 “知道了，那我们就给你装便宜点的，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按最简单的来，大概二十六万左右就能搞定。” “二十六万？是不是太多了，上一个地方报价才二十四万！” ？？？ 小年轻当场呆住了，就现在的市场，大家价格虽然都相对便宜，可哪有开二十四万的？ 周围所有的装修公司，他可都认识有人，他能开二十六万已经算是便宜了。 可一看眼前的男人，分明就不太好对付，他们的师傅闲着也是闲着，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吧。 “可以，那就二十四万好了。” 谁知大叔猛的一拍大腿：“妈的，价格开贵了。” 至于王凡，则是刚刚上完厕所跑了出来，大叔已经谈完了。 并且开始签合同。 王凡刚想凑头过去看一眼，大叔却用手挡了起来。 等到弄好了合同，大叔这才拉着王凡来到外面。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太难缠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价格砍到了二十万，等会儿进去，你就往二十万的价格报，大叔已经给你探过路了。” “我也不用你干什么，帮我买份两千块的理财产品怎么样？” 王凡瞬间无语了。 也没有理会大叔的话，直径走进了办公室里。 只剩下大叔，看着王凡的身影，有些气急败坏。 “现在的人也太抠门了，几千块的理财产品都不愿意买，虽然按照现在的行情，谁买谁亏本……” 本来是想坑王凡一把的，借助自己探路的情报，以此来让王凡给他买一个理财产品。 现在看来估计不可能了。 第045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还好，我有所保留，这家伙进去报二十万的价格，估计会被赶出来。” 大叔幸灾乐祸的看着里面，王凡率先开口了。 王凡一说完，正在房间里面的小年轻，顿时目瞪口呆。 大叔心里面开始猜测，估计是王凡报的价格太低，把人家给吓到了。 站在外面的他，笑得更开心了。 “果然是个傻子，说什么都相信，白和你聊了这么久，让你买一个理财产品都不买，活该你倒霉，活该你丢脸。” 大叔笑得别提多阴险了。 恨不得看到王凡当场出丑。 可里面谈话还在继续，甚至到了最后，已经开始拿出合同签字了。 大叔疑惑的挠了挠头：“难道对方把价格提上去，这家伙答应了？” “估计也是，小年轻没什么经验，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估计莫名其妙，就当了个冤大头，出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一想到王凡在里面被坑了钱，出来还得被他教育的场景，大叔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过去十几分钟，签完合同，开门，王凡走了出来。 手里面拿着一份合同。 大叔定睛一看，搓着手上前问道：“小兄弟，是不是二十万？听大叔的准没错……” 王凡呆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二十万不行，人家说没这个价格，也做不了。” 果然！ 大叔脸都快笑歪了。 心说你这要是能做，我直接来一个倒立麻辣烫火锅洗头。 自己这么精明的人，都花了二十四万，更别提王凡一个小年轻了。 顿时伸手想要拿王凡的合同，看看这家伙都花了多少冤枉钱。 借机好好的秀一把自己的优越感，显露出自己身为过来人的经验，王凡倒是没有阻拦。 只是任由大叔接过合同，随后拿起来一看。 大叔口中顿时爆粗一句卧槽，随后拿着合同的手有些颤抖：“二二十一万？而且是一百平的房子？” 大叔已经傻眼了。 他故意穿得破破烂烂，就是为了过来砍价，刚好碰到王凡，就想炫耀一把自己的为人处事和经验。 顺带拉一下自己的优越感，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牛逼。 可结果呢？ 自己花了二十四万，王凡却只花了二十一万…… 他是八十平米的房子，王凡是一百平米的房子。 “大叔，你花了二十万，也是精装房？” “啥，啥玩意，你二十一万，搞的是精装房？” 大叔差点没有吐血。 他哪里是什么精装房？ 分明就是最简单最便宜的毛坯改造房，用的材料也是最劣质的，可就这样，他还花了二十四万。 王凡二十一万，一百平米，还t d是精修房？ 大叔可谓是越听血压越是升高，整个人都不好了。 差点没有倒地吐血，可看着王凡还在旁边，自己又装了半天，总不能现在把自己的脸给丢光了吧？ 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是，是啊，我，我的，也是精装房，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那就行，我还以为自己被坑了呢。” 看着大叔的脸色，王凡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早就猜出来了。 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他的粉丝，之前还给他刷过礼物。 在得知王凡要装修房子之后，几乎是用成本价，给他装修了。 还想在自己面前秀一下阅历和优越感，那不是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让这个大叔给装到了？ 在察觉到大叔脸色已经逐渐变得涨红，王凡生怕惹到麻烦，飞快的跑了出去。 等王凡走之后，大叔再也装不下去了。 妈了个屁！ 自己都装扮成这样了，这个装修公司还敢坑自己那么多钱？ 那可都是他的血汗！ 至于刚才他跟王凡说的，一天赚个几万十几万，都是随口吹出来的罢了。 要是给他一瓶啤酒，他还能再吹半天。 只见他疯了一般，冲进了办公室里：“妈的，你们有没有人性？居然剥削老百姓，这套房子，才八十平，你们收我二十四万？” “我告诉你们，十八万，要么十八万，你们给我装修，要么把合同给我退了。” 刚和王凡谈完生意的小年轻，差点没有暴走。 这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他向上面汇报的时候，经理还特意用语音把他臭骂了一顿。 因为这个订单非但没赚到钱，还有可能亏一点…… 至于王凡那个，完全是他们老板，用成本价，不计工时，给王凡做的。 而且他们老板也不止这一桩生意，光是他们老板名下的公司和铺面，就有五六个，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可眼前这个中年人，算什么东西？ 自己因为给他报价太低，都被经理喷的差点自闭了，你跑回来跟我闹？还说要十八万搞定装修？ 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不好意思，二十四万已经是最低价了，如果你要退合同，我同意！” 反正已经被经理骂了，正好把合同退掉，起码不会受到经理针对，也不会因此被扣工资。 大叔一听，喜出望外。 双方唰唰唰的解除了合同，拿回了定金，大叔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前往下一个装修公司。 “什么？你们居然要三十万？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老板，你们这里的价格是不是太贵了，二十八万？坑爹呢？” 大叔一连走了两家装修公司，价格都贵的离谱，到第三家的时候。 “三十三万，没有二价！” 对方一开口，大叔差点没疯掉。 妈的，这些人还真是敢开口。而且报的价格，越来越离谱了。 左思右想，好像就只有之前的飞龙装修比较靠谱，于是又赶了回去。 这次接待的不是那个小年轻了，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老油条，听到对方是来装修的。 三两句之后开出了价格。 “二十九万！” 噗~ 大叔一口茶喷了出来，大骂道：“刚才有个小年轻，分明开价二十四万，怎么换个人就成二十九万了？” “哦，你说那个十九二十岁出头的新员工啊？他不了解价格。因为开的订单太低，已经被停工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这下，眼前的大叔，当场崩溃了。 原来之前还是自己占了便宜，结果现在一闹，平白多损失了五万，这t d找谁说理去？ 他就想起了王凡手里面拿着的那个合同，顿时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那家伙花了二十一万，还是精装房，一百平米，简直就是装修公司亏本干活。 为啥这种好事，就落不到自己头上呢？ 第046章 开玩笑，这里的房能值百万？ 这边。 王凡已经联系好了施工队，一起来到了碧月小区。 并打开了直播。 水友们立刻聚集到了直播间，仅仅用了十多分钟，人气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万。 “主播，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卧槽，估计是要装修房子，没看主播身后都带了施工队？” “那位抽中房子的网友，还没到吗？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网友们话音落下。 这位抽中了房子的水友，就已经来到了小区门口。 其实六点多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按照地址来到了碧月小区，在观察过小区的户型。 以及各方面条件，他忽然发现，如果搬到这里定居，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真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外面就是大路，还有一条江，有空出去钓钓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没等他感慨完，看到了王凡正从人群之中走过。 他刚想上前，就听到王凡开口：“各位别以为我是随便买一套房子，我有预感，这套房子肯定能赚钱，转手一卖，多的不说，六七十万应该是有的。” 这话一出，网友们都笑喷了。 “主播别闹，你一个捡漏，不好好跑古玩市场，难道还想跑过来炒房？” “就是就是，主播要是想赚钱，还不如多去古玩市场跑几趟。” “我觉得楼上说的有道理，主播，我们知道你有本事，不管是造假，还是捡漏和鉴定，都是一顶一的，这房子嘛……” 一个对房子颇有研究的炒房客，此时已经开始在直播间大放其词。 “主播比起我还是差了点，我以前就是专业炒房的，短短的十年赚了五千多万，对于这方面，可谓是经验老道。” “主播这个小区的房子，虽然位置风景都不错，只可惜现在房地产不景气了，能够原价卖出去，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敢保证，五年内，这个小区的房子会跌破三十万以下！” 四十万买的房子，五年跌十万，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心都得滴血。 因为大多数人买房一是为了住，二是为了等着升值，现在不升反降，也难怪市场没有信心。 王凡听到这个网友的话，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其实和系统预判的差不多。 这名炒房客，确实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仅靠直播的内容，就能够推断这里的房子必定下跌，还预测的这么准，一般人，还真判断不出来。 王凡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对方的观点，反倒是把目光落在了远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 男人也快步跑了过来：“王大师，我是抽中房子的水友，把屁股卖掉了，这是我的账号，您看一下。” 水友搓着双手，满怀激动，也想去看看自己的房子。 如果真的可以，那找人装修装修，改天直接把他老婆父母接到这边来，就不用挤在出租房里了。 随着‘把屁股卖掉’的到来，直播间里面的热度，一下子开始疯涨。 很快突破了三十万的在线观看，王凡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吝啬，带着这名网友来到了前台，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把那套房子转让过户到了这名水友的名下。 看着房子，真真切切落在自己的手中，把屁股卖掉，彻底的懵逼了。 他猛的咽了咽口水，感到无比的震撼，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靠着抽奖获得了一套房。 这运气比起中彩票，也差不了多少吧？ 想着，王凡走到了这个号称三天内能升值百万的房子，外面，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施工队陆陆续续走了过来，左右打量：“小兄弟，你想怎么装修？” “是想空间宽敞一点，还是希望，看起来通透明亮一点？” 施工队的领头，是一名老师傅了，最近接不到什么活，手底下的人一直在闲置。 好不容易混到了活，当然不想这么错过。 不过对于王凡刚才的话，也是感到嗤之以鼻。 作为一名老师傅，他在房地产混迹多年，在他们这种小城的房价，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纵观如此之多的小区，哪怕是以前，房地产经济还没有下降，这边的房价，也不可能突破百万。 五六十万，短期内估计已经顶天了，这还是房价会连续上涨的情况下。 至于现在，他的判断，和那名炒房客差不多。 几年的时间内，起码，这边的房子还得降价一大截。 众人早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王凡却毫不在意，甚至目光带着些许玩味。 就当大家议论到达顶峰的时候，啪的一声，不远处一辆车停在了小区入口。 车内走下来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身上穿着淡棕色网格的衣服。 颇有几分以前看动漫时福尔摩斯的感觉，正是这个男人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会是私家侦探吧？” “有可能，反正看样子不简单。” “你们看他睿智的小眼神，居然有几分小帅。” 而这个走下来的男人，确实如众人所说，就是一个私家侦探。 他追查一个案件，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好不容易摸清一点头绪，来到这里，就是准备了四十万的现金，想要买下一间房，印证他的猜测。 可还没走几步，就发现王凡他们，走向了他之前看中的房子，不由眼睛剧烈颤抖了一下。 “朋友，这个房子，我已经看中了，要不你们看其他的吧？” 这话立刻让周围的人全都笑了出来。 王凡更是无奈的摆手：“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房子我已经买了，你要房子的话，可以去看其他的。” “什么，房子你已经买了？”身穿棕色格子外套的男人，一脸懵逼，上个星期他来的时候，分明房子还是闲置的。 最近买房子的人寥寥无几，怎么可能有人刚好选中，他找到线索的那间房呢？ “哥们，要不这样，这里的房顶多就四十万，你这间我很喜欢，六十万，六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语气坚决，态度诚恳。 网友们却已经懵了。 这里的房价他们可是清楚，四十万已经很多了。 却有人愿意出六十万的价格，从王凡手中买一套房？ “你们说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对呀，刚才主播可是说了，这套房很有可能三天之内涨价到百万。” “你们想什么呢，估计人家只是看中了房子的风水，有些人比较讲究这些。” 可不管网友们如何评论。 私家侦探还是一脸诚恳的看着王凡。 但深知这间房子价值的王凡，又怎么可能转手卖出去？ 就在他快要摇头的时候，又是好几辆车停在了外面。 几个同为私家侦探的人，直接冲了下来。 第047章 里面居然有一具尸体 “卧槽，老隆你也在这里？” “马哥，搞什么呢？” “你们不会都是为了这间房而来吧？” “那你们完了，我在这里可是有熟人的。” 几个私家侦探，一见面就开始针锋相对。 半年前他们接到了一个案子，雇主付了十万元的定金，并且让他们找到失踪的儿子。 还通知了警方，就是想要能够快一点，确认他们儿子现在的死活。 可半年时间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头绪，直至最近一个女人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并发现了这个小区里面的猫腻，都想过来买下这间房，因为他们已经敢确认，尸体就在房间里面！ 只要找到了尸体，他们不但能获得一百六十万的悬赏，还能获得雇主赠予的两百万佣金。 对他们来说，足够他们吃四五年了，花个五六十万来买个房，转手就能赚三四百万，恐怕没有人会拒绝这种好事吧？ 而刚过来的三个私家侦探，第一时间把先前格子外套的男人给围住了。 “哟，老陈，你的速度可真快，不过可惜了，以你的本事，恐怕没法和我们抢！” 几个私家侦探，冷笑的看着老王，老王却只是满脸苦涩的望了他们一眼。 “就算你们有关系，恐怕也来不及了，房子已经被这个小兄弟给买下来，现在带着施工队，准备施工。” 几个私家侦探一听，全都瞪大了眼睛。 “小兄弟，这个房子，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不如卖给我们怎么样？” “我出七十万！” “我八十万！” “你们那算什么？我出一百四十万！” 话音落下。 之前还在直播间里面诋毁王凡的炒房客，已经陷入了呆滞状态，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个四十万的房子，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瞬间炒到了一百四十万。 刚才王凡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信誓旦旦的说，三天之内这套房子必定涨到百万。 可刚刚说完，就有人来抢购了。 就连不远处施工队的领头，这个自认为对房地产无比熟悉的四十多岁男人，现在也是一脸懵逼。 无法相信，这种近乎抢购的方式，会出现在碧月小区，还开出了一百四十万的天价。 王凡皱了皱眉头，一百四十万似乎已经不少了。 可看这些人的神情，十有八九，还能在往上涨一涨。 可问题是连系统都提示，这套房是极有可能突破百万，可没说会超过一百万，或者是两百万。 这就让他有些为难了。 直至！ 良久没说话的他，被旁边格子外衣的男人，拉到了一边：“小兄弟，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套房子极有可能发生过命案，你就算找到了尸体，拿去领取悬赏，一百六十万顶天了。” “他们给你开到一百四十万，甚至很有可能开到一百六或者一百七八，但我老实跟你说。” “之所以开那么高，是因为我们除了悬赏之外，还有一大笔佣金，至于你们……自己找到尸体去领取悬赏，最多也就值一百六十万了。” 男人说到这里，显然也是想把房子给拿下，一咬牙说道：“两百万，两百万，你把房子卖给我，一人赚一点，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两百万已经很高了。 王凡沉默了半响，依旧没有开口。 棕色格子外套的男人，一拍大腿：“我们完成了任务，有两百万的佣金，加上一百六十万的悬赏，就是三百六十万！” “你自己不是私家侦探，也没有拿到佣金的可能，两百六十万，我个人赚一百万，你赚两百六十万，行不行？” 两百六十万，已经让眼前的男人，开始有些咬牙切齿。 不远处隐约听到声响的三个私家侦探，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格子外套的男人。 “你疯了？给他两百六十万？你还赚不赚钱了？” “妈的，我们忙活了半年，你跟我们搞这套？” “操，老陈信不信我们弄死你？” 三个人就差撩起袖子，过来干对方了。 可最近老陈确实缺钱，如果拿不到这笔钱，接下来半年没有任何收入的他，不但交不起女儿的学费，就连他的私家侦探事务所，都极有可能因此而倒闭。 少赚点就少赚点吧，起码熬过这段时间再说。 眼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凡便没在说什么：“那就两百六十万，卖给你，也无妨。” 听到王凡同意，眼前穿着棕色格子外套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剩余的三个私家侦探，气得浑身发抖，但也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们不像老陈，已经走投无路了。 不想破坏行内的规矩，所以只是冷哼一声，自顾自的离开了。 至于老陈，往后说不定还要遭到业内人士的排挤。 等其余三人走了之后，老陈又和王凡，一起来到了房产公司的销售处，签订了合同，等所有的一切办完之后，又给王凡写了一张欠条。 “我现在只有四十万，等拿到了佣金，我再把剩下的二百二十万，转交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王凡当然没有意见，满口答应了下来。 直播间里面，之前还在嘀嘀咕咕的众人，现在全都已经静声了。 就连工程队的领头，都在此刻变得哑口无言。 人家这套房确实暴涨到了百万，确实也在三天之内，并且卖出了两百六十万的高价。 虽然暴涨的方向，有点奇怪，可人家确实把自己的话实现了，不是吗？ 身穿棕色格子外套的私家侦探，拿到了房子的控制权，终于带人进入了房子。 很快锁定了，角落里一面明显是新堆砌的墙，指着这面墙开口的：“这面墙是新砌的，而且其他房间，都没有这样的墙面。” “更重要的是，如果靠近仔细的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你们帮我把墙凿开，每人一千块！” 几个施工队的年轻人，听到有一千块可以拿，全都咬着牙走了上去。 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墙面轰然倒下。 里面开始流淌出浓郁的黑水，露出一个有些腐烂了的塑料袋。 伴随着那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面……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头皮发麻，魂飞魄散。 王凡的直播间，更是跳出违规提示，陷入了短暂的黑屏。 本来还心存疑虑的王凡，连忙把镜头移开，走到了外面，脸都黑了下来。 tmd！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但是现在，他终于算是清醒了。 怪不得狗日的系统，会说这里的价格必定暴涨，现在随着私家侦探的出现，以及墙面被推倒。 看到墙体里面，埋着一具尸体，他终于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反应，冲向了外面。 可谓是有多远就走多远。 第048章 怒赚两百六十万 至于魔都重案组总部，赵舒雪全程看着这一幕。 自从上次和王凡在警局分别之后，她就偶尔会看王凡的直播，没想到这才过去两三天，这位王大师续上次鉴定银币，遇到案件之后。 现在又因为买房，挖到了尸体…… 这种大型的网络直播，观看人数高达三十多万，瞬间有无数人报了警。 这座小城市中央的局里，得到消息之后，陷入了高度戒备，毕竟这种大型命案，分尸碎尸。 还被三十多万人看到了，他们要是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果可想而知。 一时间让这个小小的警察局内，开始波涛汹涌，人也在一瞬间都被调派了出去。 正在房产销售办公室，喝茶缓解心情，且一边直播的王凡。 门外又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你好，我们是来查水表的？” 听到这个声音。 王凡身体一颤。 水友们也是瞪大了眼睛。 该来的总会来，想逃的都逃不掉。 王凡已经认命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门前，开门。 下一秒，他就被刚学会擒拿的新警员，按倒在了地上。 “老子刚学的擒拿，终于派上用场了。” 开口的新警员满脸激动，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抓捕现场。 王凡的脑袋被死死摁在地面上，手机画面刚好落地，对准了他的脸，如此狼狈的惨状，一下子让在场的网友，全都乐开了花。 “主播又杀人了。” “主播一顿吃八个小孩。” “你一句我一句，明天主播蹲大狱。” 直播间的水友还在努力的整着花活，在线观看人数更是罕见的突破了七十几万。 无数人开始转播到其他地方，发表在自己的空间，又或者是扔进了同学群。 一时间，直播间里面的人络绎不绝，如同黄河之水，汹涌澎湃。 王凡却已经无语了。 他确实想过很多办法让自己增加流量，可他没有想到，增加流量最快的方式，居然是让自己被抓。 再任由网友这样搞下去，自己非得出事不可。 而之前那名，在直播间里面反驳王凡的炒房客，现在已经悄悄的溜了。 被王凡当众打脸，现在他只感觉满脸燥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同样被逮捕了的工程队，更是一脸无辜，工程队的领头，差点没哇的一声，给哭出来。 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只是过来帮忙拆堵墙，结果全被抓了。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想要解释，恐怕都百口莫辩。 同时也被王凡之前的预言，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连来领房产的水友‘把屁股卖了’，都受到了无辜的牵连，只因查监控的时候和王凡走得太近，现在也被押进了警车。 坐在熟悉的车辆上，呜嗯,呜嗯的声音，私家侦探也被戴上了手铐坐在他的旁边，让王凡忍不住抬起了头，陷入良久的沉默。 旁边的警员，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和之前第一次被抓的时候，如出一辙。 远在魔都，观看着王凡直播的赵舒雪，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子还真够倒霉的，居然又被抓了。” 赵舒雪的周围，还有不少警员，都凑了过来，看着当场被摁在地上，押送上警车的王凡，全都笑出声来。 哪怕是重案组的局长，都被惊动了。 “卧槽？那小子又被抓了？这次是杀人碎尸案？还好不是我们管辖范围内的。” 重案组的局长，拍着胸脯，但想起之前王凡还是帮过他们，于是决定打个电话去西洲小城，说明一下情况，免得王凡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比如，拿着台灯，照眼睛，一照就是大半天…… …… 王凡这回是吐了。 被系统给弄的，心中破口大骂。 他那套房子，确实涨价了，而且是二百六十万。 被碎尸青年的父母，是当地有名的富豪。 悬赏了一百六十万，找私家侦探佣金两百万，失踪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却始终没有找到相应的线索，这个案子才被闲置下来。 人家父母还找了好几个私家侦探，都没有破获此案，反倒是王凡，误打误撞，买下了那套房子，私家侦探又查到了线索，砸开了墙面。 才把这个案子，定性为杀人碎尸案。 “小兄弟，魔都那边，刘局长已经打过电话来了，你这运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短短的十天不到，连续碰到两次重型命案，这件事情，后续上面很有可能会过问，我们也查到了一点线索。”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哦，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提醒你，受害人的父母已经到警局了，你可以和他们接触一下，之前他们悬赏了一百六十多万，也不缺这个钱，你去找那个私家侦探，去领一下。” 王凡听着面前年轻警员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甚至不用他去找，人家的父母就已经在门口等他，和私家侦探了。 虽然父母二人脸上都带着悲痛，却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悬赏金额，将一个黑色的大皮箱塞给了王凡和旁边的私家侦探。 “两位，多谢你们了，我们一连找了半年，虽然已经预感到孩子可能遇害，但是现在，真得到这个消息，我们还是有些难以确信。” “但只要能够抓住凶手，为我们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 一百六十万，王凡苦笑着收下了，加上之前的四十万，私家侦探还得给他六十万。 而旁边的私家侦探，也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眼前的两个夫妇操作了半天。 两百万到账，又给王凡转了六十万，私家侦探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容，这下，他的私人事务所，还有女儿的学费，就不用愁了。 被抓的施工队，以及相关的房地产人员，开始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所有人看向王凡的目光，都充满了怪异的神情。 王凡神情略显尴尬，却没有多说什么。 干笑一声之后，自顾自的离开了现场。 并在出租车内，打开了直播。 一直在直播间没有离开的网友，看到王凡再次开播，全都变得兴奋起来。 “主播，人怎么样了？凶手抓到了吗？” “我敲，我还以为主播已经蹲大狱了。” “何止，我都打算坐小孩那桌，喝主播的‘喜酒’了。” 直播间的网友窃笑不已。 王凡却是万般感慨的摇了摇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在直播间里面交代了几句之后，他随手拦停一辆出租车，飞快向家里面赶回去。 这次虽然赚钱了，但他还真有点开心不起来！ 第049章 孙国斌的邀请 一夜无话。 隔天早上，王凡就已经决定，返回魔都了。 按照这狗系统的尿性，自己十有八九，还要碰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魔都起码还有赵舒雪帮衬帮衬，大家也比较熟络，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还有辩解的希望。 可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比如这次，要不是人家魔都那边打电话过来，保了他一次，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得了，反正家里面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直接把资源整合的事情交给老爹，后续挣不挣钱都无所谓了。” “反正有我在，哪怕亏点钱也无所谓。” 王凡叹了口气，又找到了自己父母，交代清楚事情之后，自顾自的订了机票，赶往魔都。 并拍了个照片，发到了自己的账号上。 “终于要回魔都了，心情有些复杂。” …… 远在魔都，孙国斌看到王凡发表的账号视频，当场愣了一下。 本来他们是有一个同行交流会，各位同行也会拿一些东西，前去交换，之前王凡回老家了，他不好通知。 现在，王凡正在返回魔都的路上，说不定晚上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他连忙给王凡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 “是王小兄弟吗？” “孙总……” “我看你直播账号发了一条视频，现在准备上飞机了吧？” “差不多了，还有几分钟，大概过一两个小时，就能回去。” 那边的孙国斌一听，露出了笑容：“王兄弟，今天晚上，正好有一个同行交流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同行交流会？” “对，大家都会拿一些自己收藏的古董，前往交流会，如果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可以带钱过去现场购买。” 听到孙国斌的话，王凡来了点兴致，这一趟回家，花的钱可不少。 光是买别墅就花了八百万，后面搞资源整合，他又丢了一百万给老爹，还有一百万丢在了公司的账上。 紧接着又是买了两个房子花了八十万，虽然也赚了两百六十多万，但东扣扣西扣扣。 他现在手头上的钱，就剩下一千多万了，再买两辆车放在家里，自己也在魔都，买套房的话，估计就剩不下多少了。 想到魔都现在的房价，哪怕市场不景气，王凡还是苦笑出声。 “行吧，今天晚上几点，我看看来不来得及。” “要到七点多，你现在回到魔都，估计也才中午，十二点我过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去吃点东西，找个地方洗澡，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王凡同意了。 而不远处，王凡所乘坐的班机，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登机，王凡连忙挂断的电话，跟了上去。 一个半小时的飞机，眨眼就过去了。 等他来到魔都的时候，天空太阳高悬，炙热的气息烘烤着大地。 现在天气刚刚转暖，而且变化的速度太快，王凡还真有点难以适应。 走到外面，孙国斌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连忙招手：“王老弟，这边，快上车！” 王凡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问道：“老哥，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淘到什么好东西？” 孙国斌则是摇了摇头：“就现在这市场，要是没有小老弟这种惊天动地的眼光，想要赚到大钱，难咯。” “老哥我这也只是小打小闹，主要也不靠这个赚钱，基本都是兴趣爱好。” 听到孙国斌的话，王凡也就释然了。 毕竟人家自己经营的百宝阁，目前也还算火爆，城内大部分购买古玩的，都听说过百宝阁的名头。 主要还是靠倒卖古玩，利用认知差赚钱，像王凡这种，靠着捡漏发家致富，短时内积累两三千万的古董玩家，几乎不可能出现。 要不是因为有系统，以王凡现在的情况，别说捡漏了，恐怕想要赚几十万都难如上青天。 “对了老哥，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买房？” 王凡现在的资金太少，如果买房的话，一些普通的房子还行，可要是那些豪宅，估计有点悬。 自从获得了系统奖励的知识，王凡对房价这方面，认知提高了不少。 知道想要靠普通房子来赚钱，已经很难了，可按照发达国家房价的历史，不难发现，就算小地方的房价崩了，可大城市的房子价格，却还在与日暴增。 特别是大城市的豪宅价格，不但不会下跌，反而会不断上涨，刺激着大城市的房价，以及经济运转。 这是大城市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是所有人都挤破头往大城市跑的后果。 至于往后那些小地方，是死是活也就没太多人在意了。 开车的孙国斌，也是一脸诧异，不明白王凡为什么突然想要买房？ “老弟，不是老哥信不过你，主要是这玩意，现在价格一言难尽，想要涨价，估计很悬。 以你的本事，还不如多费点心思，在古玩行当里面，不说成为百亿千亿层次的大富豪，但想要赚个一两亿，七八亿，有生之年还是能办到的。” 王凡明白孙国斌的担忧，就没在劝诫什么。 直至对方把车开到了一处酒店，开了个房间，又下楼吃了不少东西，王凡洗漱过后，天色也不早了。 “现在五点多，去到了地方，有东西吃，老弟你现在身上，大概有多少钱？要是不够的话，老哥再借你点。” “买古玩的话，钱肯定是够了，一两千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老哥手头上的钱要是多，我当然也希望能够借一点。” 王凡这话可没有骗人，而是实打实的，想要借钱。 孙国斌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王凡还真想要借钱？ 但话他都说出来了，肯定没办法收回，只能苦笑道：“老弟想借多少？” 王凡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万？” “不，两千万！” 王凡微微一笑，他对孙国斌的感官不错，想要拉对方一把，这两千万，他会抽出一部分的利息，到时候交给孙国斌。 有了神级炒房术，并且系统亲自帮他预测，赔钱是不可能赔钱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赔钱。 只是他手头上的资金现在有点不足，如果孙国斌不愿意借，那他就另想办法，也不会为难对方。 第050章 碰到老熟人了 满脸纠结的孙国斌，手头上确实有几千万的闲钱，想到王凡的本事，想要赚几千万，其实并不困难。 用这两千万再拉近两人的关系，绝对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便一拍桌子说道：“老弟都开口了，不就是两千万吗？老哥借给你……” 说完拿出了银行卡，随后登录旁边的电脑，将两千万转给了王凡，王凡也没含糊，给对方写了个欠条，虽然孙国斌连连拒绝，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做完这一切，两人下楼上车，向着孙国斌所说的交流会赶了过去。 刚来到门口，他们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正是上次内部交流会，诬陷孙国斌，王凡，撞坏了东西的女人。 同样也让王凡，有机会拿到全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 女人明显也认出了他们，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上次女人就因为王凡他们，丢了工作，后面还赔了一大笔钱，要不是他们的老板顾及到和她的情分。 只是清算了公司的一些资产，让她赔付了一些债务，恐怕现在她已经进去蹲大牢了。 “又是你们两个！” 女人已经气疯了，死死的咬着牙齿，她都已经换工作了，又屈伸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才能够勉强还清债务。 现在这两个人又阴魂不散，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靠的那个男人，得到了一份部门预备经理的工作。 孙国斌看到这个女人，也是顿感有些无语。 只有王凡看着眼前酒店的门面，陷入了短暂的一刹那呆滞。 因为眼前这个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奢华到了极点的酒店，名字居然叫做卡尔曼。 “孙总，魔都有多少个酒店名字叫做卡尔曼？” 孙国斌迟疑了一下：“好像就只有一个。” “那整个魔都甚至全国，是不是只有一个六星级酒店？” “自封的有不少，可真正符合规则，并且是国际认可的，确实只有这一个卡尔曼酒店。” “那就没问题了。” 王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次参加的行业交流会，居然是在他自己的酒店举办的。 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就是在自己的酒店工作吧？ 他的酒店现在规格已经这么低了吗？ 好在女人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他们，而她也并不是卡尔曼酒店的预备经理，真让她来也不够这个资格。 她只是陪老板过来，帮忙处理事物的。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女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让本来心情不错的孙国斌和王凡，都是感到有些郁闷。 阴魂不散这个词，应该由他们来说才对。 “算了，不要管他，免得影响我们的心情，走吧，我们参加的交流会，在二楼。” …… 可王凡不知道的是，当他踏入卡尔曼酒店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我靠，涵涵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是总经理发给我们看的老板照片？” “操，还真是一模一样，刚才你听到别人叫他什么了吗，王先生！！” “我们新股东好像也姓王，而且长得还一模一样。” 两个身材曼妙，姿色出众，前凸后翘的女人，死死的盯着走向二楼的王凡。 如果那真是他们的老板，岂不是说，老板极有可能是来考察他们的工作的？ 又或者说，老板是跟朋友过来，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到种种可能，眼前的两个大美女，飞快跑向总经理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办公室里面的李冷儿，翘着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皱着好看的眉毛，一脸古怪的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这位新老板，在群里面一声不吭，偷偷跑到酒店来了？” “我记得二楼厅里面，是举办了一个什么古玩交流会，都是一些业内的大师，你说我们老板，会不会也是一个古玩爱好者？”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下面两个大美女摇了摇头，鬼知道他们老板是不是古玩爱好者？ 不过她们知道，这次要是伺候不好，让老板留下不好的感官，以后她们可就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老板来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二楼今天晚上总共消费了多少钱？” “总经理，大概是一百六十万左右……” “嗯，好，去拿几瓶高档红酒来，还有，把他们点的那些东西，规格再往上提一提，就当是，我们给老板的礼物好了。” “知道了，总经理放心，我们这就去安排。” 两个大美女跑了出去，王凡并不知道这些，而是跟着孙国斌，来到了二楼。 除了王凡他们，还有不少业内同行，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到。 二楼大厅里，慢慢坐了不少人。 甚至有许多都是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孙国斌和王凡，上前问好。 这段时间王凡大出风头，让不少人都记住了他。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认识一下。 至于刚才那个女人，王凡和孙国斌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弄清楚了。 这次，举办这次交流会的，正是那个女人的老板。 同样也是古玩行业里面的翘楚，拥有着国内最大的古玩连锁店，而且那位老板曾经还是一名考古教授。 凭借着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 现场还准备了不少吃的，说是交流会，其实跟晚宴差不多。 那个女人也注意到了远处的王凡，还有孙国斌，立刻露出了冷笑，之前被他们两个害惨了。 正好这次交流会由他们来主持，非得让这两个家伙狠狠的丢一次脸不可。 她找来了旁边的服务生，指着远处的孙国斌和王凡：“让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其他人按照正常的流程安排。” 最后一排，只有一些毫不起眼，又或者没有名望的古玩新人，才会被安排过去。 可不管是孙国斌，又或者是王凡，都是业内知名的人士了，把他们安插在最后一还，无疑有几分羞辱人的意味。 当孙国斌和王凡，拿到了号牌，并在服务生的说明之下，得知了他们会坐在最后，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显意识到了，是那个女人在暗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