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村医李大根张玉玲》 第一章 做梦也是病 早晨。 阳光斜照。 石头村,一座小院门口,两只狗没羞没臊地连在了一起。 俏寡妇张玉玲,端着一盆水,刚要往门口泼去,看到这一幕,端着水盆愣在了那里。 三年了,由于矿山坍塌,丈夫已经去世三年了。 她早已经忘了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到这一幕,压在心底的那一点念想,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浑身燥热,脸上发烫。 眼睛盯着两只狗狗,久久移不开眼睛。 李大根背着竹篓子拿着小铲子从门前经过。 他本来不是石头村上的人,三年前矿山坍塌,他是受害者,被救出来后,身体没留下后遗症,可是他却失忆了。 被村东头的一个叫李有财的老光棍收留,就住了下来。 他没有名字,跟村上的几个男人一起上了一次厕所,被他们开玩笑一样起了一个名字,大根。 因为跟着李有财一起过日子,人家都叫他李大根。 他有一个秘密,每天晚上就会做梦,总是梦见有一个人教他医术。 时间久了,他不但认识好多草药,还能帮人治疗一些头疼发热小病。 就成了村里唯一的医生。 刚走到两只狗狗旁边,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呼唤。 “大根,你来,你进来,嫂子有事找你。”张玉玲叫李大根进家里,当大根二字出口,心中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的来历,呼吸更加急促。 “玉玲嫂子,什么事情,是身体不舒服吗?”李大根看到玉玲,有些慌乱,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凹凸有致的身材,大红唇,看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我每天早晨起床,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这心口啊,总是不畅快。” 张玉玲觉得不找个由头,有些尴尬,就把每天早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但她从来不觉得这是病,不影响吃喝,也不痛,若不是想找个借口,她根本不会提这回事。 李大根瞄了一眼,脸唰地红了,这……胸怀……真是有容人之量啊。 不生个孩子可惜了。 轻咳了一声,努力让声音平稳:“我给你号一下脉。” 张玉玲巧笑嫣然:“那就麻烦你了,来,到我家里号脉。” 说着伸手扯着李大根的衣袖往里拽,越过客厅,直接进入了卧室,指着大炕道:“上炕吧。” 李大根习惯了这个村里的生活,这是习俗,不管是来了客人,还是左邻右舍来串门子,都是招呼客人上炕。 脱了鞋,准备上炕的时候,他愣住了。 炕上有两件女人的小衣服,大红的,布料很少,像是火一样,似乎涌动着热情。筷書閣 李大根有些难为情:“要不我不上炕了吧,你坐吧,我站着给你号脉。” 张玉玲把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竟然还害羞,横了李大根一眼,嗔怪道:“哪有到了家里不上炕的道理,你是不是嫌弃嫂子家里乱?” 李大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脱了鞋子,在炕边上坐下。 张玉玲也上了炕,紧挨着张大根坐着,伸出手:“你给嫂子摸摸。” 摸摸? 这词…… 李大根心更乱了,深吸一口气,伸手搭在了张玉玲的手腕上,碰到肌肤的时候,心中荡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感受脉搏跳动。 他的眉头逐渐紧皱,脸色严肃了几分:“你是不是总做梦?” “你怎么知道?”张玉玲一脸震惊。 李大根又问:“是不是梦中被什么压着,想醒又醒不过来,想叫又叫不出口?” 从脉象看玉玲嫂子得了梦魇,又叫睡瘫症,俗称鬼压床,症状就是在睡眠过程中会感觉到胸闷、憋气,仿佛有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才这么问,看是否对症。 “是……是……是被人……压着……喊……喊不出口……也挣不脱。” 张玉玲脸更红了,通红通红的,俏脸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啊…… 人压着? 李大根对于这个回答,猝不及防。 等反应过来,脸上有些不自然,这分明是春梦啊! “你是不是不信? 真的是梦,我想大喊大叫,可是没有声音。 我醒来之后,发现窗子是关着的,门也是反锁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 每次醒来,我都是一身的汗水,衣服都湿透了。” 张玉玲害怕李大根以为自己说谎,又怕误会,把具体情况多说了几句。 “嗯,我信,得了梦魇的人,做什么梦的都有,有人梦见背了一夜石头,还有人梦见扛了一夜水泥,更有人梦见拾到一大块金子,越抱越沉,你这个……春梦也是病,是病就要治疗。” 李大根觉得尴尬,害怕张玉玲多想,特意多解释了几句,缓解气氛。 “怎么治疗?”张玉玲意识到身体真的有问题,期待看着张大根。 李大根没有回答问题,脸上表情更加肃穆,伸出手道:“把你另一只手给我。” 张玉玲伸出了左手,她的心也提了起来:“很严重吗?” 李大根点点头,搭上了脉搏:“是有些复杂,一般人这种情况,是神经焦虑,压力过大,睡眠不足,潜意识焦虑有关。 你这个不只是这些精神层面问题,还有外部问题。” “什么问题?”张玉玲突然紧张了。 李大根指着张玉玲身前:“你这个……多大?” 啊~ 张玉玲有些意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骄傲地坐直了身体,腰微微前挺:“j。” 嗯? 李大根愣了一瞬。 随后疑惑。 听说过A,B,C,d,e,f. e已经是啵神了,f成为啵霸。 以为她是f,没想到竟然是j。 “这就是问题所在,过犹不及,嫂子这个已经是……累赘。 对心脏压力过大,影响呼吸,会要人命的。” “啊?” “真的吗?” 张玉玲很意外,她只知道这个对男人有着致命的魅力,没想到竟然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健康:“那怎么办?” “简单,减肥就可以了。”李大根觉得连药都不用吃,这个是最简单的治疗。 “大根啊,你可能不知道,嫂子这体质,减不下去,我体重一百一十五斤,我想减到一百斤。 吃减肥药,锻炼身体,节食,办法都用了,一两肉没少。 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开两副药什么的,我不怕吃药。” 张玉玲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李大根,等待着减肥的妙计。 “吃药不行,是药三分毒。”李大根一口否决了这个办法。 “大根,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救嫂子。 还有别的办法吗?”张玉玲一把拉住了张大根的手,软语撒娇似的乞求。 “有,针灸和按摩都可以治疗。”李大根手被拉着,有些窘迫,往后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来: “扎针不行,嫂子怕疼,按摩吧,来,你来帮嫂子按摩一下,现在就按摩。”张玉玲急三火四地,直接躺在了炕上。 充满风韵的身材,更凸显了女人味。 第二章 名医失手 按摩? 李大根瞄了一眼,心慌意乱,这位置太尴尬。 “要不……扎针吧。” 张玉玲俏脸荡漾着红晕,宛如莲花盛开在初夏,粉嫩粉嫩的,说话声音也软糯得发甜:“我怕疼……还是按摩的好,等一下,我把被褥铺开。” 说完起身拉开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铺在炕上,然后再次躺了上去。 “好了,来吧!” 李大根看着张玉龙的姿势,喉骨滚动,咽了一口唾液,心中努力说服自己:“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我是医生……” 准备开始按摩的时候,突然耳边听到女人的呼喊声。 “大根哥,大根哥,你在哪?救命啊!” 呼喊声音充满了焦虑,喊声很用力,以至于声音有些破音。 李大根一惊,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应了一声:“我在这呢!” 说着就要下炕。 张玉玲急了,一把拉住了李大根的手:“别走啊,嫂子病的不行了,你救救嫂子再走。” 这时候,门口跑进来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皮肤洁白如玉,眉目如画,前凸后翘,洋溢着青春气息。 大口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说话气息不稳:“大……大根……哥,你快点回去看看吧,有一个病人快不行了,抬到你家了。” “香荷妹子,我这就去。” 张大根听到事情紧急立刻应下,转身对张玉铃道:“嫂子,那边急着救命,你的事情不急,回来再给你看。” 张玉玲一脸幽怨:“好吧,你先去给人家看病,嫂子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快去快回。” 李大根应了一声:“看完那边的,我再过来。” 说完跳下大炕,穿上鞋子往外走。 刘香荷狐疑的多看了张玉玲一眼,又看看床上铺好的被褥,嘀咕了一句:“大白天的铺什么床啊。” 张玉玲白了刘香荷一眼:“我睡觉不行吗? 赶紧追你的大根哥吧,晚了就追不上了。” 刘香荷哼了一声,转头去追李大根。 李大根一路小跑着回到家,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前停着一辆豪华轿车。 不用想这是外地人,他径直进了院子里。 李有财见到大根,指着屋里道:“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吧,有个城里的什么公司的董事长犯了病,快不行了。 你快救救他。” 李大根迅速进入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床边,一脸焦虑之色。 一个躺在炕上,六十多岁模样,身上穿着真丝唐装,一看就觉得气度不凡。 此时状态很不好,呼吸急促,嗓子眼像是拉风箱一样。 脸红脖子粗,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过去。 李大根刚要过去摸一下脉象,被年轻人伸手拦住。 “你就是村里的医生? 一个毛头小子,你会治病吗?”刘宇一脸戒备,这人太年轻了,关键是衣服破旧,还不合身,不像是医术高明挣了钱的成功人士。 “大根哥虽然年轻,可是我们附近几个村最有名的医生。”刘香荷刚跑进来就听到刘宇的轻视,很不满意他对大根哥的怀疑。 刘宇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是村医,那我先问一下,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言语中对李大根充满不信任,而且还要考校一番,若答不上了,似乎就不让看病。 李大根开门见山,直接回答问题:“哮喘病,得了这种病,你们出门不带药吗? 比如喷剂什么的。” “带了,药失手滑落山坡,找不到,你能治吗?”刘宇见这个土老帽一样的村医竟然知道是什么病,还是不放心的问一句。 “我可以试试,等一下,我去拿针具。”李大根说完出了房间,很快拿着一套针具回来。 刘宇见大大小小的银针,更加觉得不靠谱 作为范天明的保镖兼司机,他陪着范天明去过许多次医院,从来没见过用针治疗的。 其实他已经打电话通知松江市最有名的高医生,只是迟迟不见高医生到来,董事长病情越来越严重,他无奈才病急乱投医。 真害怕这个村医治疗出了问题,忍不住提出质疑: “你到底能不能治病。 这种针灸能治哮喘吗? 你为什么不打针,也不挂吊瓶?” 李大根皱起眉头,眼见病人情况危急,只得耐心解释:“老人身体虚弱,喘息急促,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针灸缓解支气管痉挛,能够让他脱离危险。” 这样啊~ 刘宇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也搞不清真假,再去看董事长,发现情况比刚才更加危险,董事长表情似乎极为痛苦。 只能妥协:“那你试试吧。” 李大根拿出一根银针,扳住老者的下巴,对着廉泉穴位就要落针。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住手,不要动!” 李大根眉头皱起,停下手,转头看去。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过来了。 刘宇看到男人,喜出望外:“高主任,您终于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高峰看了一眼李大根手中的银针,不悦的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落后的手段治病。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你可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绿地集团董事长范天明,若是出了问题,一百个石头村卖了都赔不起!” 李大根听到这种说法,也来气,他是为了救人,说的跟谋财害命一样,没好气的道:“不让治疗,何必抬到这里呢?” 刘宇面色尴尬,指着高峰介绍:“高医生是松江市最有名的医生,是西洋留学归来的博士,医术超凡。 一般人请都请不到,你能看到他现场医治,这是莫大的荣幸。” 高峰面色倨傲,淡淡的扫了李大根一眼,眼中充满不屑:“一个赤脚医生,估计连大专都没有上过。 就算是给他一个学习机会,估计他也看不懂。 别理他了,我要抓紧时间给老爷子治病。” 说完就打开药箱,拿出一次性注射器,打开一个药瓶,用注射器吸出里面的药水。 李大根听的心中不满,不过这个时候救人要紧,懒得跟他争执。筷書閣 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瓶,布地奈德,很眼熟,脑海中立刻就想了关于这只药的信息。 是治疗哮喘支气管之类的药物,是激素药,用多了对肾功能不好。 突然心中升起疑云。 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药了解的这么清楚? 高峰给范天明注射了一支布地奈德,很快范天明就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变得平缓了。 高峰见状,心中有些自得:“懂医术的人,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门外汉,拿着针扎一天,也治不了病。” 李大根脸上铁青,治病就治病,还阴阳怪气的。 刘宇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留洋回来的,咱们松江市学历最高的名医, 真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李大根伸脖子仔细观察范天明的脸部,发现鼻子泛红,像是酒糟鼻一样,似乎有些不对劲。 高峰冷冷的看了一大根一眼,傲然道:“别看了,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必须要对症下药,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话音刚落。 呼~ 呼~ 范天明突然呼吸急促,呼吸声像是拉风箱一样。 一声连着一声,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气去。 李大根皱着眉:“他的鼻子好像有问题。” 高峰皱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 别打扰我治病。” 说完拿出喷剂,往范天明嘴里喷了两下,范天明呼吸喘息稍微平缓。 可是过了片刻,再次变的急促。 呼~ 呼~ 呼~ 范天明像是上岸的鱼儿一样,张大嘴巴喘息,一声连不上一声的喘息。 竟然比刚才更严重了。 高峰慌了神:“怎……怎么会没有效果? 怎么会这样? 要不抬车上,迅速拉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范天明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喘息,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状况极为恐怖。 李大根摇摇头:“来不及了,若再不想办法清除过敏源,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第三章 尿到病除 刘宇慌了神:“那怎么办?” 转头抓住高峰的胳膊祈求:“高神医,求求你救救董事长,快点想想办法。” 高峰遗憾地摇头:“可惜没有仪器检查,看不到身体各项指数,更不知道什么过敏源,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能送去医院,也不用在这躺着了。” 刘宇心中焦急,说话也没了顾忌。 这…… 高峰脸色不自然,讪讪不语。 “大根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从来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刘香荷看着病人痛苦,于心不忍。 “办法是有办法,但人家看不上咱们的手段,我也不好意思献丑。”张大根第一次碰见这种状况,病人家属不信任自己,又能如何。 “你有办法?”高峰抓到了救命稻草,喜出望外。 “如果不是刚才延误了治疗,病人已经痊愈了。”李大根瞥了一眼高峰道。 什么意思? 身为松江市名医,竟然被说延误病情? 高峰气愤:“我堂堂的海归博士都治不好,你一个乡野郎中竟然口出狂言! 真是可笑!” 刘宇开口催促李大根:“那就麻烦您快点用药治疗。 李大根没有理会高峰,跟刘宇说了一句出去拿点药,匆匆走出房间。 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盆子,盆子里有一杯水,还有一个碗,里面灰色的浆糊一样的东西。 高峰撇撇嘴,这都是什么玩意,不信这些东西能治病。 李大根伸手把范天明扶坐起来,挖了一勺子浆糊喂进了范天明嘴里。 阿嚏~ 阿嚏~ 阿嚏~ 范天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鼻涕喷得到处都是,眼泪汪汪的。 喘息却减轻了一点,一边擦鼻涕,一边问:“呼……呼……这是什么药……呼……” 李大根神神秘秘:“治病的药,来,再喝一杯药,这个药味道大,我帮你捏住鼻子。” 说话间,伸手捏住了范天明的鼻子,端着一杯水强硬的往范天明嘴里灌。 咕嘟咕嘟~ 范天明喝了几口,呛得开始咳嗽:“咳咳咳……这是什么东西,我嘴里都没味觉了,什么味道也没有品出来。” 李大根道:“这是尿,刚从厕所搞来的。” 呕~ 范天明趴在炕边开始了呕吐,正好对着盆子,吐了四五次,直到再吐不出东西,他还在干呕。 竟然给范天明喂尿? 高峰在旁边也不停地干呕,口中喊的:“庸医,愚昧,竟然给范总喂尿。 这哪里是医生,分明是神经病!” 刘宇也很生气:“你……你怎么……能够喂董事长喝尿?” 李大根没有理会二人,眼睛观察范天明的状况。 见他还在用力干呕,已经吐不出东西了,呼吸逐渐平稳,脸色逐渐正常。 才开口: “别吐了,杯子里不是尿。” 啊? 范天明停止干呕,问道:“那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李大根把水杯递给刘宇:“就是水,不信让他闻闻。” 刘宇一脸疑惑,接过杯子,一脸嫌弃地端到自己面前,先是观察一番,感觉不像是尿,才凑上去提鼻子闻了闻:“没有异味,好像就是水。” 范天明却很不理解:“明明是水,为什么说是尿?” 李大根见他自己竟然还没发现情况好转,嘴角带着玩味弧度道:“治病啊,你已经呼吸正常了。” 范天明此时才发现自己情况好转了:“诶,你别说,真的好了,怎么回事?” 李大根解释道:“因为你喝了水,所以好了。” 高峰一肚子疑惑:“真可笑,水怎么可能治病? 水若能治病谁还买药? 水绝对不可能治病!” 李大根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留学留傻了? 还自我标榜是博士学历医生,难道没有仪器检查身体就不治病吗? 你用水治不了病,难道别人也不行! 他喝的是水,但我告诉他是尿,起到了催吐的作用。 过敏源吐出来不就好了?” 这…… 催吐…… 高峰愣住。 宛如遭到电击,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自己没想到? 只要过敏源吃进胃里没有消化,催吐就是最好的方式! 水不能催吐,但说是尿,就有了催吐效果。 水确实有了疗效。 明白了这些,顿时觉得颜面无光,他堂堂留洋博士竟然败给了一个小村医。 当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一碗不明的浆糊上,又产生了疑惑,也许这才是治病的秘密:“这是什么?” 李大根冷着脸道:“这是秘方,你想知道,我不告诉你。 因为你的这种庸医,不配知道。” 你~ 高峰脸色铁青。 他身为松江市名医,一号难求。 竟然败给了一个土郎中,还被人家如此轻视。 气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对范天明道:“范懂,你的病好了,我就走了,回到市里我帮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说完转身离去。 范天明握住刘大根的手:“小兄弟,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啊,我可能就享年六十九岁了。” 刘大根笑笑:“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范天明掏出一张银行卡:“救命之恩,千金难报万一,这点是我的一点心意,密码是六个零,你不要嫌少,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刘大根推了回去:“不要钱,真的是举手之劳,再说也没有用药。” 没有用药? 范天明指着那个不明浆糊:“那这个是什么?” 李大根笑着问:“你再咂摸咂摸嘴里的滋味,也许能品出是什么。”https:/ 范天明砸吧砸吧嘴,皱着眉头问:“是……是芥末吗?” 李大根点点头:“对喽,就是芥末。” “芥末能治疗哮喘? 没听说过啊?” 范天明从小就有这个病,见过各种治疗哮喘的方法,从来没听过芥末治病的。 李大根笑着道:“芥末肯定是不能治疗哮喘的,你的鼻子有点红,我怀疑鼻子里有花粉什么的,就是用芥末刺激鼻子,擤干净鼻涕。 同时进行催吐,清空你胃。 呼吸道和肠胃同时清空,过敏源也就没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兄弟,你的医术,神了。”范天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范天明觉得认识到了高人,热络地上前套起了近乎,聊了许久,留下了联系方式,把银行卡悄悄地塞到了被子下面,挥手告别。 高峰开着车回家,路上越想越气,他堂堂博士学历,拥有着海外留学经历,更是松江市普通人预约不到的名医。 竟然败在了一个乡野村夫手里。 这口气咽不下去,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我匿名举报石头村一个叫大根的赤脚医生,没有行医资格证,给人看病开药。 你问具体事例是吧,今天他给一个姓范的治疗哮喘。 你们必须严惩,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无证行医,医疗系统岂不是乱了套?” 第四章 经不住三哼哼 听筒里传来回复的声音:“石头村是吧,你说的那个人叫大根,这是小名还是外号? 能说一下他的全名吗?” 高峰哪里知道全名:“我只知道他叫大根,到村口一问,你们就知道了。 你们什么时候能够过来调查?” “很快就过去调查,这种事情必须严惩,见一个处理一个,决不姑息!” “我能问一下,如果查证他非法行医,怎么处罚吗?” “无证行医犯非法行医罪。根据刑法的有关规定,未取得医生执业资格的人非法行医,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太好了,我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高峰调转车头,返回石头村。 他想亲眼看着大根被抓走。 李大根送走了,再次背上药篓要出门。 刘香荷在旁边问道:“大根哥,快到中午了,还要上山采药吗?” 李大根往外走:“我去给玉玲嫂子治病,你回家吧。” 说完走出了家门。 “又去那个寡妇家!” 刘香荷想起来在张玉玲家看到情形,大白天竟然炕上铺被褥。 看着李大根离开的背影,不满地嘀咕:“她身体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跳的,能有什么病,我看她是想男人了!” 太阳渐高,空气也变得燥热。 张玉玲家门口,两个狗狗分开,喘着粗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各奔东西。 李大根跨进了院门口,往里走。 哗啦~ 房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李大根听得直摇头,这女人啊,就是太爱美,洗衣服怕太阳晒,竟然在屋里洗。 而且还关着门,也不怕热。 伴随着水声,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唱小调的声音:“一摸手来二亲口啊,三摸腿来往上走……” 李大根想要推门,手停在半空。 这女人,洗衣服还唱歌,还唱这种…… 这个时候。 进去? 还是不进去? 进去的话,有些尴尬。 等等吧。 站在门口,耳边传来优美的歌声。 声音很有女人味,似乎从春江里刚捞出来,一把能掐出水来。 不过这个歌有些长,从一唱到十了,还没有完结的迹象。 几次抬起手,他都放下了,等一直唱到十八,歌声结束了。 又多等了一会儿,抬手推开了房门,进入房间。 刚进入房间,他就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了。 张玉玲站在木盆里,舀了一瓢水,从头上淋下。 水在身体上流过…… 啊~ 张玉玲惊叫出声,手中的水瓢落地:“大……大……大根?” 李大根急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啊,嫂子,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在洗衣服,我……” 嘭~ 说着话退出了房间,迅速关上了房门。 张玉玲刚才被惊到,此时恢复了冷静,李大根已经退了出去。 有些失落:“这小子,怎么这么笨? 一点也不知道女人想什么!” 李大根在门外,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久久无法平息。 真是高山流水啊。 很高很高的山。 正在想着,突然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音:“大根兄弟,你把毛巾给我拿来,嫂子忘了拿毛巾。” “好嘞。”李大根应了一声,心里乱糟糟的,打量院落,发现厨房门口挂着两条毛巾,扯下一条返回门口。 抬起手,却迟迟不好意思推开房门。 “大根兄弟,给我拿进来啊。”屋里传来张玉玲的催促声。 李大根看向院子门口,见无人路过,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把毛巾递了进去:“给,看到了吗?” 张玉玲看着递进来的毛巾,微微摇头:“傻小子! 这机会都不把握。” 她心中更喜欢了,不知道为什么,村上那么多见了她口花花的,想占便宜的,她都很厌恶,偏偏对这个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喜欢得紧。 害怕进度太快,把愣小子吓跑了,决定一步一步慢慢来。 上去接过毛巾:“很快就好了,你等嫂子一会儿,我这病啊,没有你不行。” 李大根关上了房门:“我这不是给你来治病了吗,不急,我等你。” 大约过了几分钟,房门打开。 张玉玲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薄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 凸显傲人身材。 “让你久等了,进屋里来吧。” 李大根看了一眼,面红心跳,跟着往里走。 张玉玲关上房门,进了里屋,爬上炕,媚眼如丝看着李大根:“怎么按摩? 什么体位?” 这…… 李大根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液,这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想了一下道:“你躺下吧,我要摁上面。” 张玉玲喜滋滋地躺下,看着李大根:“嫂子准备好了,来吧!” 李大根搓了搓手:“有些疼,你要忍着。” 张玉玲白了李大根一眼:“你可要轻一点,嫂子怕疼。” 说完咬紧嘴唇,做好了准备。 李大根的大拇指摁在了中脘穴上,手轻轻摁下,左右活动。 嗯? 不对啊! 张玉玲有些纳闷,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胸减肥,为什么按摩的位置不对。 “大根,你摁错了位置,再往上十公分。” 再往上? 岂不是巅峰? 李大根一边按摩穴位一边解释:“按摩减肥,也分很多种,按摩需要减肥的部位,促进局部血液循环,加快脂肪消耗,可以达到减肥效果。 但这种效果慢,疗程多。 我给你用的办法是按摩胃部穴位,增加腹胀感,减少饮食,这个也能加快减肥速度。” 张玉玲有些失望,看着李大根趴在自己身上忙活。 心中坚信,一定是个雏,还不知道女人的好处。 否则也不至于选择第二种办法。 “我想快一点减肥,能够两种办法同时用吗?” 李大根停下,想了想,老老实实的道:“也可以两种办法同时用。” 张玉玲嘴角露出扬起:“那还等什么,快一点吧。” 李大根脸有些红:“先按摩了胃部穴道,再用第一种办法。 现在我要加大力度了,你忍着一点。” 张玉玲心中高兴,对于疼痛完全不放在心上:“你只管用力,我顶得住。” 李大根手腕上青筋暴起,大拇指用力地摁了下去。 啊~ 张玉玲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宛如春雷,能让古树发芽,野猫叫春,老驴抬头。 李大根手一哆嗦:“嫂子,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别叫这么大声,别让过路的听见了。” 张玉玲心中得意,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三哼哼,何况是一个火力正旺的小伙子,娇声道: “嫂子就是忍不住。” “啊~” “轻点~” 第五章 斩草除根 李大根听得头发都支棱了起来。 这声音~ 太上火。 再这么下去就顶不住了,加快了揉摁穴道的速度。 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声的呼叫。 一声高。 一声低。 高音能够刺破房顶,直冲云霄。 低音让人如过电流,全身颤抖。 张玉玲隔壁,李月芳正在蒸馒头,她今年二十六岁,结婚三年。 老公在外地打工,一年只回来一次,每次都是过年时候回来。 过年的时候,拉住老公白天晚上胡天海地,似乎要把一年的缺失,在几天内全补回来。 可是刚享受几天男欢女爱,吃了几天饱饭,老公就又走了。 一天天过着五饥六瘦日子,她刚往灶台里塞了一把柴火,突然听到什么声音。 手停在了半空,忘记了烧锅,屏息凝气,仔细听动静。 接着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呼叫,那声音……她太熟悉了,让她一下来了精神。 跑出厨房,站在院落中间,仔细辨认是哪边传来的声音。 是……张玉玲? 确实是从张玉玲家传出来的。 大白天的,这个寡妇竟然发出这种动静。 李月芳高抬腿轻落足,走到贴着张玉芳家的墙根,耳朵贴在院墙,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 听了几声,她的耳朵开始发红,很快脸也红了。 身上热得发烫,像是发烧了一样。 不自觉地,浑身肌肉紧绷,一只小手握紧了拳头。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三十分钟…… 李月芳拳头松开,大口地喘气,瘫坐在墙根,心中泛起嘀咕。 “这个蹄子偷的是谁家的汉子,跟牲口一样,这么长时间。” 越想越好奇,站起身,走出了院落,倚在门框上,等待着那个神秘人从张玉玲家走出了。 远处,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过来,离得老远就冲着李月芳喊道:“月芳妹子,吃香蕉吗? 我刚在城里买的。” 李月芳露出厌恶之色,王大豪在村里名声不好,三年前他把后山地买了开矿,村里人去挖矿,出了矿难,村里老爷们死了二十六人,十二个人身体不同程度伤残。 老公本来也在矿上,因为结婚请了几天假,否则她就是第二十七个寡妇。 “不吃,吃你的香蕉,烂嘴角。” 王大豪眼睛在李月芳身上流转:“你男人不在家,家里水电需要男人维修,你找我。 保证让你满意。” 李月芳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但对他极度反感,故作没听懂:“我家里都好着呢。” 王大豪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你站在那做什么?” 李月芳眼睛看了一眼张玉玲家的院门,笑着道:“我家里没醋了,想去隔壁借一点醋,我听见院子里有个男人说话,我就等等。” “什么?” “你说玉玲家有男人?” 王大豪一听就怒了,他买了香蕉就是要去张玉玲家,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李月芳笑着道:“你这么急做什么,人家是寡妇,又不是你媳妇。” 王大豪冷哼了一声:“我最见不得有些男人欺负一个寡妇。” 说话间下了摩托,径直冲进了张玉玲家。 李大根一头大汗:“好了,今天按摩结束了,我要回家了。 中午你可能没什么食欲,少吃点,晚上吃点水果就行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 张玉玲一把拉住了李大根的手:“别走啊,辛苦了一上午,嫂子中午给你包饺子。”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王大豪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看到张玉玲拉着李大根的手,两个人大汗淋漓,大炕上被褥凌乱,怒不可遏:“张玉玲,你他妈一天给我装清纯,却在大白天偷汉子。” 张玉玲松开李大根的手:“王大豪,你胡扯什么,他在帮我按摩。” 王大豪没好气地道:“按摩个鬼,你以为老子信吗?” 说完冲着李大根道:“小子,若不是那个老光棍收留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他妈刚吃两天饱饭,竟然敢跟我抢女人,老子废了你个狗东西。” 口中骂着一脚踹向了李大根的肚子。 李大根冷不防,被一脚踹得往后退了两步,肚子痛得佝偻着腰,直不起身体:“王大豪,有事说事,你别动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王大豪冷哼一声:“小子! 这里是石头村,你敢跟我说不客气? 老子今天腿给你打断!” 说完操起一个凳子,朝着李大根砸去。 李大根慌忙闪向一旁。 凳子带着风声砸在大炕上,咔嚓一声,一条凳子腿砸断。 李大根看到这一幕,惊骇欲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梦里的情形。 一个老者,身体前冲,一个肘击撞向了前方:“撞心锤,双腿用力前冲,集全身的力量,肘对准心脏撞去。 一肘结束战斗。 下一招斩草除根,脚尖向上,对准裆部,速度要快,一下蛋碎……” 李大根看着王大豪,犹豫不决,第一次打架,对方拿着武器,不知道该用哪一招。 王大豪见一击不中,李大根似乎被吓傻了,愣愣地发呆,咒骂道:“害怕了吧。 晚了! 我若不给你留点记号,你就不知道惹我王大豪的下场!” 说完抡起残缺的凳子再次朝着李大根头砸下去。 李大根正犹豫不决,见状来不及多想,脚尖对着王大豪的裆部踢了上去。 嘭~ 脚尖如锄头,锄在了王大豪的腿间。 王大豪尖叫一声,扔掉凳子,夹紧双腿,倒在地上打滚,口中叫骂声不绝于耳。 “艹,痛死我了,早知今日,三年前就不该留你一命,啊~痛死了我……” 李大根见王大豪痛得缩成一团抽搐,吓了一跳。 听到提起三年前的事情,顿时起了疑心:“王大豪,三年前怎么回事?” 三年前的矿难,遇难的全是矿工,他是唯一个例外。 他既不是矿工,也不是附近的村上的人,也没人认识他,似乎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王大豪痛的额头冷汗直冒,听到问话,陡然警觉,立刻改口:“你他妈听错了,老子说三年前就不该让村上人救你,啊~,痛死我了,十里八乡没有人敢惹我,以后这事没完。 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王大豪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双腿夹紧,面容扭曲,很是痛苦。 一步步往外面挪。 李大根仍然觉得有疑点,听到王大豪威胁,怒火上窜,弯腰拾起了断了腿的凳子:“刚才若不是我躲得快,差一点死你手里。 不要等以后了,今天我就跟你算清楚!” 张玉玲拉住李大根的胳膊:“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王大豪吓得脸色大变,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在院子中又骂了几句,骑上摩托走了。 李大根扔了凳子:“欺人太甚,我若不打他,今天可能被他打死。” 张玉玲眉头紧锁:“完了,王大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在矿上赚了钱,手底下有几个人,他就是一个村霸。 你赶紧走吧。” 李大根摇摇头:“失忆后一直没有搞清楚我的身份,我不能走。 有财叔救了我,我若走了,王大豪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要留下。” 张玉玲叹了口气:“都怪我,非要让你治病,让你摊上这事,哎,你不知道,三年前,王大豪承包的那片矿山,村上有十户人家的地不同意贱卖,不到半个月,刘大壮就失踪了,其他几家吓得第二天就答应了。 听说是王大豪把人杀了。 你若不走,我真怕他对你下手。” 第六章 李月芳吃醋 李大根知道张玉龙也是出于担心自己安危,才会这么劝的。 但是他不能走,笑着安慰:“别劝了,走是不可能走的。” 张玉玲眉头紧锁:“大根啊,不是嫂子说你,他就是个混子,有些势力,我怕他对你下狠手。” 李大根刚才是有些害怕,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是混子又如何? 我光棍一个怕他做什么? 关键是我还有些事情找他询问。” 刚才王大豪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他总觉得王大豪知道些什么。 三年来,他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他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够从王大豪嘴里问出点什么。 张玉玲见李大根这么说了,也不再多劝:“那你以后走夜路小心点,晚上记得反锁房门。” 李大根点点头:“知道了,明天我继续过来给你按摩,七天一个疗程,七天后看疗效。” 说完直接出了房间,朝着院门口走去。 张玉玲看着李大根的背影,心情复杂,有些担忧,还有些失落。 就像是闻到了隔壁炖鱼,特意过去串门,人家给夹一筷子,刚咂摸出一点滋味,突然就没了。 说起来都怪王大豪,若不是他,也许按摩之后,还能往下深入发展。 想起李大根的名字由来,还有村上一些妇女的闲话,她的俏脸再次红了,喃喃自语道:“什么样子才叫大根呢? 有人说能打结,真的吗? 明天我看看究竟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似乎忘记了王大豪的事情,眼神飘忽,嘀嘀咕咕地走到炕边躺下,神游物外。 李大根出了院落,突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他以为是王大豪来找事,他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竟然是李月芳:“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蹿出来了。” 李月芳笑得很暧昧,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大根,你刚才在玉玲家做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李大根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去给人治病,又不是去做贼,至于这样鬼鬼祟祟的吗。 “我帮玉玲嫂子治病,知道就知道呗。” 李月芳心领神会地一笑:“我懂,你给她治病,你也给我治治呗。” 李大根上下打量李月芳,面色红润,气色不错,看不出什么问题,问道:“你什么症状?” 李月芳笑得更加妩媚:“我跟玉玲一样,你明明知道,还问人家,你好坏。” 李月芳本就漂亮,二十六岁,像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脸上肌肤水嫩,似乎一捏都能捏出水。 含娇带羞的模样,风情无限。 李大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心一下子乱了:“你……你也做春梦?” 李月芳脸刷地红了,心中啐了一口,张玉玲这个小蹄子平日里跟女人说话,一本正经,没想到跟男人说话竟然这样放得开。 竟然用春梦勾搭李大根。 心中腹诽,口中却道:“是……是的,你帮我治疗一下。” 李大根伸出一只手:“把手拿过来。” 李月芳先是警惕地看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伸出手:“没想到你这么猴急,大街上就要……” 摸手两个字还没有出来,她就不说话了。 李大根手搭在了她的手挽手,开始号脉,表情很认真,过了半晌道:“好像没什么问题,晚上睡觉前不要看视频,不要情绪太激动,一会儿笑一会哭的,晚上也不要吃东西,减少肠胃负担。” 啊~ 李月芳愣住,真的是在看病。 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不是应该摸手吗? 是哪里不对? 李大根说完挥挥手离开:“行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 李月芳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刚才自己院子里听得真真切切,张玉玲叫得那叫撕心裂肺的,那动静……她听着腿软。 对张玉玲那样,可是竟然这样对自己? 是自己哪里不如张玉玲那个小蹄子吗? 等她回过神来,李大根已经走远了,突然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哼哼的到:“等着吧,我有你们两个苟且的把柄,这事不算完。” 李大根回到家,已经日到中天,到了这个点也不用上山采药了,只能明天去了。 见李有财拿出斧头要劈财,他伸手接过:“叔,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咱们家这种劈柴的累活我来做。” 李有财皱着眉头抱怨:“你这孩子,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年纪也不大,也不能吃闲饭。” 话是这么说,眼中却带着笑意。 他光棍一个人了,孤苦伶仃了大半辈子,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家里热闹了。 关键对他很关心,他终于明白一个人冰锅冷灶的那叫房子,两个人才是家。 李大根笑着道:“我也感觉你很年轻,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 李有财一瞪眼:“你这孩子,年纪不大,眼神咋就不好了? 我才是五十九!” 啊~ 李大根一斧头劈偏,半截树桩滚了出去,脸上表情极为尴尬:“五十九,这事不怪我眼神,这身衣服显老,过两天去镇上给你买两件新衣服,保证穿上年轻十岁。”httpδ:/m.kuAisugg.nět 李有财这才露出笑容:“孩子啊,你说咱两个光棍在一起过日子,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我找那些婆娘给你说一房媳妇吧。” 李大根放下了斧头,这可是大事情,李叔更是一番好意,斟酌一番之后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原来什么身份。 成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有财露出失望之色,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虽好,但总归不是自己的,以后还是会走的:“这事听你的,我就是害怕时间长了,耽误了你的婚姻大事。 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年轻时候错过了,成了光棍,你是不知道,光棍的日子,苦啊。” 李大根不知道怎么安慰,笑着道:“叔,我看你过得挺潇洒阿啊。” 李有财摇摇头:“哎,外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清楚楚,晚上一个人睡冰冷的床上,那滋味,难受啊。 平时也就算了,逢年过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再说了,我是正常的男人,有时候出门看到别人的媳妇,我都恨不得抱回自己家的炕上,叔不怕你笑话,这是真的。 所以我劝你找个媳妇。” 两个人正说话,突然大街上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 李大根往大街上看了一眼,是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径直看到了家门口,停了下来。 李有财站了起来:“好像是到咱家来的。” 李大根点点头,车门已经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下了车走了过来。 李有财上去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问道:“李大根是不是住在这里?” 李有财一看这就是来求医的病人,十天半个月的,总会有人找上门来,他更加热情了:“求医的是吧,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李大夫,头疼脑热的大病小情的尽管找他。” 李大根觉得情况不对,上门求医的都态度恭敬,这几个大模大样的,像是领导来视察一样,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年轻人走到李大根面前:“你叫李大根是吧,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 第七章 周庆云的震惊 非法行医? 李大根皱起眉头,这两个字挺吓人的,不过他并不慌乱。 他治病救人,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应该问题不会太严重,让他想不通的是什么人举报。 他直接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谁举报我?” 年轻人叫李飞腾,他行事向来严肃,冷着脸道:“这个不该你知道!” 李有财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治病救人。” 李飞腾没有理会李有财,冲着李大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车吧,跟我们走一趟。” 李大根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了下来:“好吧,我跟你们走。” 李有财慌了:“大根,你去了不会有事吧,我……我……” 李大根不想让他跟着担心,安慰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跟着几人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候,远处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三辆摩托车快速地朝这边行驶,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王大豪与几个壮汉下了摩托车,每个人都拎着木棍,气势汹汹。 李大根用棍指着李大根怒骂道:“李大根,敢跟我动手,老子今天带人废了你!” 喊完之后他才看到旁边几人穿着制服,立刻把手下拦住,等他知道这些人要带走李大根调查。 开始冷嘲热讽:“太好了,抓走他,最好是带走判个十年八年的,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大根没有理会,他害怕惹急了这个家伙,自己不在家,他找李叔的麻烦,直接上了车。 车子启动,掉头离开。 王大豪见李大根被带走了,心中的气消了一些,但没打李大根一顿,意犹未甘,冲李有财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悻悻地离开。 李有财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脑海里一片混乱,嘴里不停地嘀咕:“他是救人,怎么就被带走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李大根忐忑不安,饿着肚子,坐在车里胡思乱想,只希望事态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很快汽车进入一个大院内,他下了车,被李飞腾带着进入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坐在中间,旁边坐着一男一女,李大根就被安排在了三人对面。 周庆云打量李大根一番,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庆云大怒,第一次碰见这种滚刀肉:“举报的人都说了你叫大根,村上人也说你叫李大根,难道你以为不说就能蒙混过关吗?” 李大根赶紧解释:“我是在一次矿山坍塌中失忆了,后来因为……因为那啥,石头村的人都叫我大根,时间长了,李大根就成了我的名字。” 周庆云微微摇头:“不要扯别的,来这里也不是谈你的名字问题。 是来谈你的问题的!” 李大根心情复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谈,眼睛看着对方,突然发觉对面的男人相貌似乎有些问题,嘴巴朝着一边歪斜,说话也有些漏风,左眼小向左拉扯。 忍不住道:“你……你中风了?” 周庆云不屑的道:“少跟我扯什么中风,也不要用你的小伎俩套近乎。httpδ:/m.kuAisugg.nět 医术我比你专业,我这病学名叫面瘫,全名叫面神经麻痹或面神经炎。 我已经吃了两个月的药,知道这个病怎么治愈。” 李大根也觉得自己有点闲操心了,这三年看病看得成了职业毛病,不过他说的吃了两个月药,他有些吃惊:“为什么吃这么长时间药,你这个病,其实不用吃药。” 周庆云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李大根,第一次听说不吃药看病:“如果不吃药能治病,医院岂不是早就倒闭了? 收起你那一套骗人的把戏吧。” 李大根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哼! 周庆云冲着李大根冷哼一声,转头对旁边的人道:“看见没有,这就开始表演了,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人,竟然用这种骗乡下人那一套来骗咱们专业的,真是要笑死人了。” 李飞腾在旁边道:“领导,他竟然在你面前来这一套,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其他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是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大根没想到好心竟然被嘲讽:“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你就多吃些苦头吧。”摇摇头,好心提醒,人家不信就算了,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他现在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清。 关键是他不知道什么叫非法行医,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我能问一下什么叫非法行医吗?” 周庆云听得摇头,竟然连这都不知道:“非法行医就是没有行医资格,给病人吃药打针开处方进行治疗的行为,就是非法行医。 李大根,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李大根摇摇头:“没有。” 周庆云点点头:“那人家举报的就没问题,今天你给一个叫范天明的人治病,就属于非法行医。” 李大根突然想起一事:“如果说给病人吃药打针开处方是非法行医,我并没有给他开药,也没有给他打针,更没有给他开处方。 是不是不算是非法行医。” 周庆云再次一拍桌子:“小子,你骗鬼呢,面瘫不用吃药,哮喘也不用吃药,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事情我们了解得很清楚,范天明哮喘病发作,你给他治病,止住了哮喘。 哮喘病不吃药,不打针,我就不信能止住病情。 快点老实交代!” 李大根有些无语:“既然不信我说的,你可以打电话问范天明,他是当事人。” 周庆云冷哼一声:“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证据摆在眼前你才甘心,好,我正好认识范董事长,我就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 说话间掏出手机,翻出电话簿,查找到范天明的号码,拨打了出去,电话拨通之后,语气很是恭敬:“范叔,是我,小周,您儿子的同学,对,您想起来了,就是我。” 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打电话。 李大根也默不作声等待结果。 房间里只有周庆云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您身体好吧,听说您在石头村就医,我打电话是来问候一下,好了是吧,太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顺便问一下是怎么治疗的,哦,是让他们村上一个年轻医生医治的啊,您能给我仔细说一下嘛?” 周庆云耐心倾听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听着听着,他惊呼出声:“什么? 用水就把你的病治好了? 难道就没有用别的吗? 啊? 还有芥末? 水和芥末怎么能够治疗哮喘病?” 周庆云越听表情越精彩,脸上吃惊的表情,如白天见鬼一般。 李飞腾指着李大根道:“用这种歪门邪道方法骗人,简直是草菅人命,你完了!” 其他工作人员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家都是学医出身,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诡异的治疗方案。 再次看向李大根,都默然摇头,似乎在说你没救了! 第八章 我害怕考试 范天明坐在沙发上,听到周庆云震惊的声音,笑着道:“很吃惊吧。 我也很吃惊,这么多年的哮喘病,我都久病成良医了,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治病的。 当时高新医院的专家都没办法,他却控制住了病情! 说起来这个李大根,真的是神了!” 周庆云大为吃惊,范天明是聪明人,常年身患哮喘病,对病情比一般的医生了解得更透着。 不可能判断不出水和芥末的治疗效果。 他都说是恩人了,一定就是恩人了,但他还是有疑惑:“范叔,我有些想不通芥末和水怎么治病的,似乎有些太过离奇了。” 范天明笑了:“我哮喘病复发,是因为过敏源问题,但不知道是鼻子里进了花粉,还是吃了一些引起过敏反应的食物。 他这是双管齐下,用芥末通鼻腔,然后用水催吐。” 周庆云再次被震惊了,不是他没见识,实在是这种方法太过离奇:“水能催吐? 没听说过啊?” 他这句话声音很大,办公室里几个员工听得清清楚楚。 李飞腾几人都默然摇头,都不信这种说法 李大根默不作声,等着他问出结果。 范天明赞叹道:“神奇就神奇在了这里,要不我为什么称呼他为神医。 让我喝的时候,李神医没有说我喝的是什么,等我喝完了,他告诉我这是尿。 把我恶心的啊,当场就吐了,胆汁都吐出来了,吐完之后,他才告诉我喝的是水。” 周庆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久久无语。 太震惊了,颠覆了他对治病方式的认知。 但又在情理之中,这就解释得通了,但这个方法确实奇妙,简直是神来之笔。 等挂了电话,看着李大根默不作声,越看越觉得这人高深莫测。 李飞腾只听到周庆云说话,不知道范天明说了什么,他还有些想不通,忍不住问周庆云:“领导,芥末和水真的能治病?” 周庆云他叹口气,把范天明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腾飞听得眼珠子瞪得溜圆:“这样也能治病?” 李大根觉得事情该结束了:“现在证明我没有非法行医吧!” 周庆云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前面把话说得太满了,黑着脸道:“这个治疗方案确实神奇,这次举报经过我们核实,不存在非法行医。 你可以走了。” 这次? 李大根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似乎还有下次,其实这次是侥幸,因为姓高的医生给范天明用药了。 只要清除了过敏源,药效上来,哮喘就暂时缓解了。 否则他就要给范天明用药或者扎针了,如果无证行医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可能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李大根再次把主意打到了周庆云身上,笑着道:“没问题那我就回去了。 临走之时我多说几句,你说话时,看了你的舌苔,黄苔,腻苔,舌苔厚。 舌尖有裂纹,舌头边缘有齿痕,你有胃病,容易反胃呕吐。 你用西医治疗中风,吃西药过多,容易加剧胃病,呕吐更严重。 继续治疗下去结果就是胃吃坏了,中风一时半会也看不好,你会很痛苦的!” 在这里搞这一套? 李飞腾看不下去了,他刚才把话说满了,还说李大根非法行医草菅人命。 此时似乎都成了笑话,正觉脸面无光,没想到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看病,气的怒道:“你还看病? 我看你是不想走了吧!” 周庆云露出震惊之色,中了,自己的问题全都被他说中了。 这是他目前所碰到的难题,想起这人刚来时候说的不用吃药就能治病,心中升起希望。 听到李飞腾说话,厉声呵斥:“飞腾,怎么回事? 给人家道歉!” 啊? 李腾飞很是意外,明明没有说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根据领导的话风敲边鼓。 领导说他有问题,他按着这个方向自由发挥了一下。 怎么突然让道歉? 周庆云一瞪眼:“愣着干什么,给人家道歉! 刚才我听见你说人家歪门邪道,草菅人命,怎么能够这么说话! 赶紧给我道歉!” 李飞腾心中委屈,却不敢违拗领导的意思,不情不愿的道:“对……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重了一些。” 李大根冷冷的瞥了一眼,刚才就他说的狠。 直接扣上了草菅人命的大帽子,想这么轻松完事,不可能! 李大根叹了口气,遗憾的道:“本来我有办法不用吃药,两个小时治愈面瘫,你都我草菅人命了,我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 李腾飞脸上更加难堪,自己岂不是影响领导看病。 这问题就严重了,赶紧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的态度比刚才诚恳了许多。 周庆云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办公室里,一阵鸡飞狗跳,几个手下忙着打扫卫生,给周庆元端水漱口,揉背安慰。 李大根看的直摇头:“这才只是开始,以后会成为常态。” 周庆元面色苍白,额头见汗,手扶着腰:“李……李大夫,请你……请你帮我看看,我这胃确实顶不住了,这一段时间疼得我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李大根遗憾的摇头:“我也想帮你,可是我没证啊,看着你难受,只能说忍忍吧!” 我…… 周庆云听完这句话,差一点又吐了。 忍忍,说得轻巧,他是个领导,面瘫后嘴歪眼斜,太影响形象了。筷書閣 关键是这病一天两天好不了,上面已经给他谈话了,想让他休息一下,换个人替他带队,前途已经受到威胁。 现在十万火急,必须让李大根试试:“李大夫,行医资格证书现在有一种方便快捷的办法获得,汇聚五个专家考试,只要你能过关,立刻就能办理资格证书。 专家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请来,我有些朋友是中医院的专家,我打个电话,马上就把他们请来。 你愿意考试吗?” 此时他态度甚是谦卑,就连征求意见的语气,都很柔和,似乎是害怕声音太大吓着了李大根。 这与刚见到李大根时候的态度,天差地别! 李大根皱起眉头,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考试,直接拒绝:“我挺害怕考试,算了吧,我还是回家吧!” 说完站起身就走。 第九章 她这种症状就是缺男人 周庆元慌了,一把拉住了李大根的胳膊:“别走,李兄弟,李神医,刚开始多有冒犯,您别生气。 主要是您的手段太过神奇,从来没见识过这种手段。 这个考试不考笔试,只考实操,专程为有真本事的民间中医高手准备的,我相信凭借您的本事,一定能通过考试。” 周庆元已经开始喊兄弟了,完全不顾及一帮下属观看。 彻底舍弃了脸面。 房间里,李飞腾几人第一次看到领导如此态度,一个个看得惊掉了下巴。 惊愕的看着周庆元。 表情如见鬼魅。 倒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领导操作太出人意料。 按程序走,是有这么一个对民间高手的考试,但也是要几次三番地过来申请。 五个专家也不是随叫随到,人家都很忙的,要交钱排队,听候安排。 一番程序下来,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等上一两年也正常。 现在所有程序全部简化,就连交钱的事情,周庆元都没有敢提。 所以他们才这么震惊。 李大根有些不相信:“这么简单吗? 不要其他程序吗?” 周庆元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程序,只要您愿意,您坐着喝茶,我马上请人过来。 您就当是陪人聊聊天,说说话,证书就下来了。” 这~ 也太简单了吧! 李大根很随意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试试吧。” 周庆元大喜:“咱们换个房间聊,走,您到休息室歇会,那个是招待领导用的。” 说完回头吩咐一旁的李飞腾:“快,去我办公室里拿最好的茶叶,泡好端过来。” 李大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也太热情了,移步到了休息室,这地方比刚才那个房间好太多了。 沙发,茶几,果盘,李飞腾端来一壶狮山龙井,这规格比招待领导都高。 周庆元出去打了几通电话,时间不长,来了五位老者,李大根刚要站起来客气几句,人家直接就说打开摄像头开始考试。筷書閣 一个医生说出一个病症,让李大根对症下药,写出药方。 李大根也不再多想,直接写出配方,然后第二位再次出题,五个人依次出题,他都一一列出药方。 然后五个人对药方做出评判,药方输入电脑,当场宣布考试通过。 随后五个人匆匆离开。 李大根如在梦中,这也太轻松了。 周庆元见考试过了,他长嘘一口气,虽然对李大根有信心,但他还是担忧的。 现在通过了考试,他知道这人是有真本事的。 笑着上前恭喜:“李神医,恭喜你拿到行医资格,以后再也不用受到约束了。” 李大根也很高兴:“证件啥时候给我?” 周庆元给李大根重新斟了一杯茶:“这个不能急,考试视频需要送到上面审查,证书上面发放,过几天我送你家去。” 李大根听到提起家里,他突然开始担忧李叔的情况,自己走后,也不知他怎么样:“既然完事了,送我回家吧。” 啊~ 周元庆一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是说好给自己看病吗,咳嗽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道:“李神医,您看我这脸,嘴歪眼斜的,太痛苦了,您帮我看看吧。” 李大根笑着道:“别叫李神医行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像是叫神棍一样。 叫我李大夫也比李神医听着顺耳,这里没有药,去我家给你看病。” 正在此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女孩很漂亮,画着淡妆,身材也很好,前凸后翘,走路时候,衣服一颠一颠地,抖出一浪浪的波动。 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穿的白色护士服。 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李大根的眼神一下子被吸引了,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李飞腾只看了一眼,立刻把视线转向了一边,其他几个男人也都不好意思多看。 女孩跑到周庆元跟前,气喘吁吁地催促:“爸,这都几点了,赶紧走吧,要不然今天又要输液到半夜了。” 周元庆笑着介绍:“圆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大夫,现在我请他给我治疗。 不去你们医院挂吊瓶了。” 周圆圆上下打量李大根,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似乎不合身,一看就像是一个土老帽。 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个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毫不避讳。 心中升起厌恶:“爸,他这样的人像是会看病吗? 估计连中专校门都没有进过,一看就是骗子,怎么能够让他给你看病?” 李大根皱起眉头:“怎么说话的,我骗什么啦?” 周圆圆娇哼一声:“哼!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周庆元害怕女儿得罪李大根,冲女儿厉声道: “圆圆,闭嘴。 爸爸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你怎么说话的?” 周圆圆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竟然吼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父亲不说话了。 周庆元一脸歉意地对李大根道:“对不起啊,我女儿在家宠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要跟她一样。” 李大根摆摆手,态度淡然:“没事,能理解,她这种症状就是缺男人。” 第十章 找个男人生孩子病就好了 你~ 周庆元刚才还批评女儿,没想到李大根竟然说这种话,眼中隐现怒火。 缺男人什么意思,就是欠…… 这种话竟然用在女儿身上,他怎能不怒? 李飞腾与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大根,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这么说。 太过分了! 周圆圆楞了一瞬间,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张扬舞爪地指着李大根:“色胚子,你……你……你……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李大根没想到这个面容娇媚,身材火爆的女人,竟然脾气也这么大,不过这种美女生气,似乎也很美,不慌不忙的道:“你这病啊确实是缺男人。 我问你,是不是大姨妈来的时候,浑身发冷,伴随着身体肌肉不定时的痉挛,有时候还打摆子。” 啊~ 周圆圆小嘴张得跟个小瓢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周庆云见李大根说的都对,他眼中的怒火熄灭了。 李大根笑了:“怎么知道? 你最多从医院门口爬过来,几步路,胸脯起伏剧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周圆圆的心口。 周圆圆气得哼了一声,美目露出要杀人的凶光。、 周庆云脸上肌肉抽搐,真当我这个爹不在吗? 竟然当着我的面……悄然的握紧了拳头。 李大根见情况不对,立刻转移话题:“从这些我看出,你气短,气虚,还从你的脸色和情绪中发现你焦躁,易怒,唇干白,脸色苍白,这些都不是你这种青春活力的女孩该有的。 更主要的是你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像是小孩子受到惊吓一样。 种种迹象就摆在那里,一看便知。” 周圆圆瞪了李大根一眼,说的都是实情,暂时饶了你,她慢慢恢复了平静。 冷静下来,她越发的不信眼前的人能治疗自己的病,从小到大,寻访了许多名医,中西医都看过,不要说治疗,连是什么病都没有人能看出来。 他不信眼前这个土老帽,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能治这个病:“你说的这种状况,只要是个中医都能看出来。 你能说出了这是什么病吗?” 李大根砸吧砸吧嘴,这名字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周圆圆秀眉微皱:“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大根咳嗽了一声,看来不说是不行了,严肃地说出了六个字:“妇科疑难杂症。” 周圆圆盯着李大根,感觉被骗了,这六个字就是唬人的,女人得的病,都能往上套:“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李大根无语,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事实就是这样。” 周圆圆想了一下道:“你能说出病因吗?”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得的这个怪病,稀里糊涂的,这是困惑了她最大的问题。 周庆云充满期待地看着李大根,希望真的能说出点东西,这个病太怪了,每个月女儿都要艰难地熬过那几天。 他看着心疼,甚至想过打绝经针,让女儿再也不再遭受那个痛苦,但女儿年纪太小,还没有做妈妈,只能作罢。 李飞腾几个工作人员也都看着李大根,期待着他说出点什么。 李大根想了一下道:“受凉了,这个描述不准确,准确地说是寒气渗着了,你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被冬季冰雨淋了,或者掉入冰河里什么的,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但一定是被接近零度的水渗了身体。” 周圆圆定格在了原地,宛如被人戳中了穴道一样。 一脸的不可置信,冬季寒假,她与朋友在冰上玩耍,结果冰破了,她落入水中。 等回过神,她激动地一般抓住了李大根的手,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知道病因,一定知道怎么治疗对不对?” 李大根被柔软的小手一抓,心中一荡,勉强控制着不失态:“你这病缺男人。 男人就是你的药,找个男人就药到病除!” 你! 周圆圆气得无言,竟然又是这句话。 太可恨了! 周元庆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咬咬牙,他忍住了怒火。 李飞腾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古怪,当着人家女孩父亲的面,竟然这般轻浮,也太过分了。 他可是知道周元庆对女孩的态度,绝对的女儿奴,所以他与其他同事见到周圆圆才表现的很谨慎。 李大根见周圆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立刻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你这个病是妇科病。 当然需要特殊手段治疗。” 周元庆小脸如罩寒霜:“再特殊也不能用男人治疗啊。 我没听说过用男人治病的,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李大根解释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你这病是妇科疑难病症,得病的概率低,治愈的时机需要巧妙。 否则你就是吃多少药都没用。 你找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这…… 周庆云傻眼了,第一次听说这种治病方式。 生孩子治病,也太过……太过……诡异了! 对,他就是这么感觉的。 李飞腾几人震惊的目瞪口呆,几个人想到了李大根治病方式不同寻常。 但是没想到这么不同寻常。 这是真的吗?https:/ 周圆圆纵然想相信,但她无法说服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大根,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但李大根一脸坦然,似乎不想作假。 “生个孩子就好了? 不用吃药?” 李大根笑着道:“当然要吃药了,这个病必须在月子里治疗,也只有在月子里才能治好。 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目前最紧要是找个男人,跟他生一个孩子,然后我再给你开药。” 第十一章 长度可以打结 周圆圆被点破是处子的秘密,脸刷一下红了:“你……你胡说什么……哪有人说女孩子处子……你太过分了!” 李大根见她生气了,有些不理解:“处子有什么害羞的,证明你冰清玉洁……这是对你的赞美,你为什么生气啊!” 周圆圆白了李大根一眼,这个直男,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紧把问题扯回治病:“少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我的病难道要必须生孩子之后,坐月子才能治疗吗? 我好歹也学过基础医学,临床医学,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月子里治病的。” 周庆云在旁边说话了:“圆圆啊,你年龄小,对中医不了解,中医有这个说法。 有些病要在三伏天治疗,有些要在三九治疗,还有些妇科病必须在月子里治疗。” 周圆圆听父亲这么说,她相信了几分,但又犯起了愁:“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李大根见她犯难,也想为他解决问题:“如果你实在找不到男朋友,我也可以帮把手,我这人最爱助人为乐,你不用愁眉苦脸的。” 我~ 周圆圆气得想打人,自己也是医院一枝花,怎么可能找不到男人。 只是找不到彼此相爱的而已,这男人口花花,占了便宜还卖乖,气得娇呵一声:“滚! 看着色眯眯的就不像是好东西!” 周庆云看着直摇头,这小伙子,医术高超,人也年轻,若是做女婿,就凭这手医术,女儿这辈子就享福了。 可惜女儿看不对眼。 女儿的病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治疗自己的病才是当务之急,站出来道:“已经五点了,我女儿的病以后再说,咱们出发吧。” 李大根点点头:“出发前还要买几样东西,买两套火锅灶具,再买十斤羊排,准备二两生姜,再买两瓶酒。” 周庆云不知道要这些做什么,他也不问,直接吩咐女儿去医院门口的超市买,尽量多买一些,当作是礼物带上。 周圆圆总觉得李大根不靠谱,但却没再说什么,立刻出去采买。 石头村很热闹。 大街上,几个妇女聚在一起聊天,言语却很激烈。 “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竟然把大根举报了。” “他为村里治好了那么多人,又不收钱,为什么举报他,真是没良心,举报他的人生个孩子活该没腚眼。” “这种人走到大街上就应该被车撞死,喝口水就应该噎死,男的一辈子不举,女的一辈子守寡。” …… 李有财家里,几个相熟的邻居聚在一起想办法,刘香荷与张玉玲都在,商量了一下午,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李有财一眼认出了是带走大根的那辆车,吓得脸色大变:“就是这辆车带走的大根,他们又来做什么?”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紧张了,站起身默默地看着门口的汽车。 吧嗒~ 车门打开。 李大根走下车,身后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李有财看到李大根,脸色露出惊喜之色:“太好了,大根回来了!” 说着话迎了上去。 李大根看到李有财发自内心地高兴,心中一暖,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他的:“举报不属实,我就回来了。” 李有财有些激动,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几个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庆云走到李有财跟前:“不好意思,一场误会,给你添麻烦了。” 李飞腾在一边介绍:“这是我们单位的领导。” 李有财没想到领导竟然亲自登门道歉,他常年在村里,接触的最大领导就是村长,眼前这位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上去接过周庆云提的袋子,激动的道:“领导,这怎么好意思,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来来来,里边请。” 张玉玲担忧了一下午,见到这场景,有些兴奋:“大根真有本事。 领导亲自不但亲自送回来,还提着礼物登门赔罪。” 刘香荷看着李大根,眼睛发亮:“大根哥真厉害。” 院子里的几个邻居都为李大根高兴,人人喜笑颜开。 周庆云苦笑,知道这些人误会了,但有求于人,他颇为知趣地附和:“是啊,我们是提着礼物表达歉意的。” 李有财笑得合不拢嘴:“太客气了,屋里请,大家屋里请,我给你们泡茶。” 周庆云看在李大根的面子上,对李有财很是客气:“那麻烦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 两个人聊着天进入房间。 几个邻居见状,知道再留下就不合适了,纷纷告别离开。 张玉玲临走前,走到大根跟前:“大根,你被带走,嫂子这心啊都悬在了嗓子眼,担心你的安危。 现在嫂子放心了,明天去我家,嫂子包好饺子等你。” 刘香荷噘着嘴,看着张玉玲哼了一声,对李大根挥挥手也走了。 李大根冲两个人挥挥手,就进入厨房开始忙活了,他准备立刻对周庆云进行治疗。 二十分钟后,大炕上,支起了饭桌,上面的火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肉,房间里飘荡着羊肉的味道。 周圆圆一直默不作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坐在旁边的李大根:“你用火锅给我爸治病?” 李大根点点头,这正是他的得意之处:“怎么样? 很有创意吧。” 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笑着等着周圆圆表态。 周圆圆更加失望了,得病后,父亲最少吃过三次火锅,也没见有任何用处,现在她开始怀疑李大根对她的诊断了,冷冷的道:“你如果用这种办法,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医术了。” 周庆云害怕得罪李大根,冲着女儿冷声道:“圆圆,嘴是吃饭的,少说点话。” 周圆圆噘着嘴,不说话了。 饭桌上一共五个人,周庆云父女,李有财,李大根,还有一个李飞腾,他是开车的司机。 李大根拿出一瓶酒,摆上五个酒盅:“火锅好了,我给大家满上。” 周庆云皱起眉头,刚才他一直不说话,现在不得不说了:“李大夫,我面瘫,医生建议不能喝酒。” 李大根看着周庆元:“在他们那里不能喝酒,我这里能喝,你尽量多喝一点,喝到面酣耳热,另外我们吃火锅,你只能喝羊肉汤,明白吗?”kuAiδugg 周庆云才知道,好像喝酒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好,我听你的。” 李有财在旁边端起酒:“来,我陪你喝,干一杯。”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十几杯下肚,李有财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周庆云似才进入状态。 李飞腾拿着筷子,很拘束,偶尔夹一筷子菜,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周圆圆抱着膀子,一筷子也不吃,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这个李大根到底想做什么。 李大根最是自在,一筷子连着一筷子,大快朵颐。 李有财渐渐地话多了,胳膊搂着周庆云,开始说他与李大根的事情:“周老弟,我给你说,当时大根昏迷不醒,村上没人管,我把他拉到了邻村的大夫那里,唤醒了他。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高兴的啊,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李大根听得感动,多亏了李叔,否则他也许根本醒不过来。 周庆云听得也很认真,他喝得也有些大了,但李大根没说停,他只能陪着继续喝。 李有财讲着很投入,讲着讲着他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李大根对周庆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大根吗?” 李大根意识到画风不对,急忙阻拦:“李叔,你喝多了,要不休息吧。” 李有财指着李大根大声道:“你别管我,我今天高兴,我想说,我今天要说个痛快!” 周庆云也很好奇:“李哥,不管他,你说,我想知道。” 周圆圆眨巴在大眼睛,好奇地等在这,她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李有财挥着手,似乎沉浸在了侃侃而谈的兴奋中:“我告诉你啊,我们村东头有个厕所,公用的,有一次几个人跟大根一起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他们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大根。 他们说长度可以打个结,你明白什么是可以打个结吗? 就是我们农村人用绳子打个绳结,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第十二章 臭烘烘的东西有什么用 周圆圆听李有财讲李大根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她听得认真。 坐在炕上,两条大长腿搭在炕边,晃动着,听着故事。 当听到最后两句话,腿停止了晃动。 俏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 心里犯起嘀咕,打结? 这得多长? 这个奇异的想法刚冒出来,她暗自唾了自己一口,呸,自己可是一个姑娘家,怎么想这么羞人的事情。 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已经不适合她一个姑娘家待下去,站起来就往外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心驱使下,走的时候,眼神扫过李大根的肚脐下方,还没看清楚,像是做贼一样,收回眼神,唯恐自己的小动作被李大根察觉。 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李大根更觉得难为情,臊的想钻入地缝,李叔真是喝醉了,怎么能够说这种事情。 急忙阻拦:“李叔,别说了,这种事情以后不要提了,赶紧吃饭吧。” 李有财说得正在兴头上,一瞪眼:“你这孩子,这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情。 对男人来说,这是本钱,是骄傲。 你是不知道,村上那些老爷们多羡慕你,那些老娘们看到你眼睛都发光。” 李大根无语,这是真喝醉了,站起身:“叔,要不你别喝了,歇歇吧。” 李有财摆摆手:“你别管我,我今天高兴,周老弟可是城里的大人物,他提着礼物来咱家。 我高兴,我要多喝几杯。” 周庆云喝得有些兴奋,他一直在单位,平日氛围沉闷,这个事情倒是有些意思,对李有财道:“李哥,兄弟爱听,你只不管说,说个尽兴。” 李有财跟周庆云碰了一杯,一饮而尽:“既然你喜欢,我给你多说几句,我打了一辈子光棍,但不能再让大根打光棍了。 别的不说,凭他的医术,凭他能打结的长度,是个女人都会爱死他的。 我看你顺眼,要不咱两个做个亲家。 把你女儿嫁给他!” 李有财平日了在村上,不太说话,老实本分,今天喝了一点酒,见城里领导都提着礼物过来,他心情大好。 在酒精的催动之下,话多了,人也自信了。 周庆云本来只是看在李大根的面子上,逢迎李有财,听到提起正事,知道不能再装糊涂了,模棱两可的道:“其实也不是不行,我女儿结婚了,病也就好了。 不过我同意没用,要她们两个看对眼才行。” 李有财听得更加兴奋:“你只要同意就好,找个好日子,叫来亲朋好友,吃顿饭,把这事定下……亲家,来,再喝一个。” 李大根本来还想劝两句,见醉到这种程度,也就作罢。 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喝酒,一直到发现周庆云喝得脸红了。 李大根脸上露出笑容,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是时候开始治疗了。 放下筷子,下了炕,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他还准备了一样最重要的药材在厨房,刚出门迎面一个黑影撞了上来,李大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了一下。 手伸出去,就感觉手碰到两团软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玩意,他就捏了一把,对面陡然传来一声娇呼:“呀!” 李大根迅速收回了手,才发现对面周圆圆穿着护士服,双手护住胸口,顿时明白了双手碰到了什么:“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 说话间,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识地搓揉,似乎在回味刚才捏到了什么。 周圆圆紧咬银牙,像是被惹急的小老虎:“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干嘛捏……呸! 你就是一个色胚子!” 周圆圆神慌意乱,刚才那一下,捏得她……身体颤栗,不敢再继续面对李大根,匆匆离开。 李大根见周圆圆离开,脸上露出笑容,刚才感觉真的不错,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去了厨房。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端着一个电磁炉,上面架着一口平底锅,里面的水咕嘟嘟冒着泡,沸腾的水中黑色的麦秸秆翻滚沉浮。 李大根小心翼翼地端着进了房间,见李有财已经被喝趴下了,冲周圆圆和李飞腾道:“你们两个,赶紧把摊子收拾了,现在开始治疗。” 周圆圆对李大根很不满,美眸斜横了一眼李大根一眼,但关系到父亲的病,她却不敢马虎,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 片刻功夫,就把炕桌上打扫干净,李大根把端着的电磁炉放在炕桌上。 周庆云喝得脸上发烫,但头脑还是清晰地,看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以为是自己的药到了,拿一个小碗,伸筷子在火锅里夹了一筷子,也不管是啥,就着小碗,吹了两口就要往嘴里塞。 李大根把插头插上电刚回头,就看到这一幕,赶紧拦住:“别吃,这个不能吃。” 周庆云刚吃到嘴里,吓得赶紧吐了出来,却发现嘴里充斥着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不由地皱起眉头:“这……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腐烂了!” 李大根解释道:“这个是小麦的秸秆,去年的小麦收割之后,秸秆堆在一起,我们这里叫麦草垛。 我特意选了麦草垛最下面那些腐烂的,给你煮了一个小时,此时用效果最好。” 周庆云闻着锅里散发出来腐烂的味道,想要作呕:“这种东西……让我喝我?” 周圆圆忍不下去了,猛的站起来:“姓李的,原本对你抱有很大希望,没想到你用这种东西当药材。 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的!” 说完伸手去拉父亲:“爸,走,咱们不在这里看病了!” 李大根见周圆圆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道:“谁说让你爸喝这个药了?” 哼~ 周圆圆哼了一声,熬的药不是吃,就是喝,她不信这个药还有什么用处:“不喝你熬药做什么? 我们买了这么多羊肉,肉你们吃了,我爸只喝一点汤。 好不容易等到开始治疗了,你却用这种腐烂的麦秸秆当药材,这是有致癌霉菌的,人吃了可是会要命的。” 周庆云此时也开始怀疑,不过他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有女儿出头就行了。 若是事情有变化,他可以再为女儿道歉,不至于没有退路。 所以默不作声的看着。 李大根面对质问,他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的眼睛一直在周圆圆的胸口游走。 因为周圆圆生气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场面颇为壮观。 知道周圆圆不说话了,他才解释:“我做的安排,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深意的。 你爸得的病在西医叫面部神经炎,但在中医就是中风。 他得病的原因应该是他进行大量运动之后,在房檐下,或者是胡同,小河边什么的里待得久了。 凉风顺着张开的汗毛入体,就成了这样,这大概是得病原因。 你爸爸中风时间长了,风邪侵入肌肤深处,我安排他喝羊肉汤,是为了让他从内往外发汗,排出风邪。 让他喝酒,是为了脸上血液流速加快,加速排出风邪。 现在就差这最后一步,完成最后一步,他的面瘫就能痊愈!” 周圆圆听得很认真,仔细琢磨,句句在理,似乎误会了这个色胚子,但碍于面子不想服软:“算你说得有理。 可是你为什么熬一锅腐烂的麦秸秆啊。 你给我说这种臭烘烘的东西有什么用?” 第十三章 化腐朽为神奇 李大根听周圆圆言语中有些轻蔑,皱起眉头。 这三年一直在石头村生活,没有出过村,打交道的都是张玉玲,刘香荷那些人。 第一次见这种穿护士服的女孩,有着天然的好感。 没想到他几次三番地言语轻视,第一次是在周庆云的单位,周圆圆自以为学过基础医学,临床医学什么的,说自己是骗子。 第一次见面,不了解,他不计较,还为她诊断了病情。 她仍然表示怀疑,给她讲解病情的具体情况。 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脾气再好,也失去了耐心:“我费尽心思,熬了一个小时,没有用的话,我会这么做嘛?” 这一次,李大根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 这…… 周圆圆没想到一直都很好说话的李大根,竟然这种态度对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觉得很没面子啦,气呼呼地道:“我就问问嘛,用这种腐烂的东西当药,没病也治出来病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小若蚊虫哼鸣一样。 李大根哼了一声,越说越离谱了:“熬制的腐烂麦秸秆不是用来服用的,也不是外敷的。 是作为熏蒸用的,你跟我说说怎么没病治出来病?” “熏蒸?” 周圆圆万万没想到熬制腐烂的白秸秆是用来熏蒸的,太出乎预料了,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自知误解了李大根,立刻转移话题:“那你赶紧帮我爸爸治疗吧。” 李大根瞥了周圆圆一眼,不再理会,转身叮嘱周庆云:“我把下面的火调到最大,锅里的蒸气向上升,你把脸伸到上方,注意别烫着自己。 用熬制腐烂麦秸秆的蒸汽,熏蒸你中风的脸,时间半个小时,现在开始吧。” 周庆云按照李大根的吩咐,把脸伸到蒸汽上方,只是片刻之间,脸上的汗毛孔全部张开,斗大的汗珠出现在脸上。 又过了一阵,脸上的汗水看是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五分钟没过去,周庆云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脸色比刚才更加红了,又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李大夫,蒸汽太烫了,我快受不了了。” 李大根关上了窗子,关紧了门,听到他问,笑着道:“受不了就离火锅远一点,抬高一点,等缓过来,再离水面近一点。” 周庆云立刻直起腰,脸与锅里翻滚的药水拉开了距离,不过此时他的脸红得如大虾一样。 脸上的汗水汇聚成细流,顺着脖子往下流。 周圆圆见父亲热得厉害,拿起炕头的一本旧书,就要帮周庆云扇风。 李大根见状急忙叫住:“停,不要扇,不想你爸永远嘴歪眼斜,就不要扇风。” 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见风,所以他刚才关上了窗户和房门,周圆圆竟然扇风,他不生气才怪。 周圆圆吓得立刻后退了一步:“你不早说。” 李大根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看过医学基础吗? 中风的人,汗毛张开,你还扇风,你是真有学问!” 周圆圆有些尴尬,这种事情她真是不了解,人家说她也只能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锅里的麦秸秆熬制的汤越来越少了,满满的一锅,很快就剩下一半了。 半个小时后,熬制的汤汁仅剩下锅底一点。 李大根抬手关了火,拿一个毛巾递给周庆云:“你的病已经痊愈,差一把汗,歇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周庆云疑惑的看着李大根:“好了吗? 这么快?” 李大根很自信:“不信你可以找一个镜子照一照。” 旁边,周圆圆从包里拿出镜子,递给父亲,眼睛左右打量父亲的脸:“嘴不歪了,眼也不斜了,确实是好了。” “真的吗?” 周庆云接过镜子,对着脸仔细观察,越看越高兴,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终于好了,终于好了,我的脸恢复正常了。”kuAiδugg 周庆云说完扔下镜子,转身握住李大根的手:“李大夫,谢谢你,我太佩服你了! 用腐烂的麦秸秆治好了我的面瘫,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您的医术神了!” 李大根笑着道:“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奇,碰巧治好了。” 周庆云掏出手机:“多少钱,我给你扫过去,实在太感谢你了。” 李大根摆摆手:“不收钱,我这三年治病,从来没收过钱,自然也不收你的钱。” 周庆云挠挠头:“不收钱我这心里过不去啊,不行,我必须要表示表示。” 现在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念头,撮合李大根与女儿的亲事,原本他是看不上李大根的,这个家里,一个老光棍,一个小光棍,家徒四壁,没有车,没有产业,没有工作。 现在不同了,仅仅凭李大根能够治疗面瘫这个医术,就能挣下千万家产。 女儿跟他,绝对吃不了苦。 他想要提出来:“你叔提出要和我接亲家,我看你也比较顺眼,我看这事能行。” 周圆圆一听就不愿意了,她是城里姑娘,而且是医院里的一朵花,看上她的男人家势一个比一个好。 她本人是大学毕业,有正式工作。 就算是闭着眼睛找男朋友,也不可能找一个乡下的,没有学历的野医生。 虽然这人看起来医术很不错,她仍然不会选择,刚要开口表示反对。 李大根开口了:“不行,我不会找你女儿做女朋友的。” 周圆圆要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大根。 自己漂亮,身材好,工作好,还没有先拒绝,他竟然拒绝了。 凭什么? 周庆云也很是吃惊:“为什么?” 第十四章 王大豪被媳妇嫌弃 李大根笑着道:“说来话长,不解释了吧。” 李大根再次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知道父母是何人,没有任何有关于身份的线索。 好像自己是凭空多出来的,这种情况哪有心思谈婚论嫁。 这些都是他的私人原因,他不想告诉周大庆,关系还没熟悉到这个份上。 周大庆有些失望,他也是学医的,可惜医术一般。 若是有李大根这种医术,何至于在单位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哎,可惜了。” 周圆圆在一边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有一个男人看不上他。 甚至不屑于解释什么原因。 她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想要发火,想到自己的病还要对方出手医治。 只能强忍下怒火,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哼!” 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往外走,腰扭啊扭的,似乎心中的气都撒在了走路上。 周庆云见女儿如此,讪讪一笑:“李大夫,别跟她一般见识,女孩子就是有些小脾气,其实她平时还是很温柔乖巧的。 感谢你给我看好了病,你这个人情我记住了,过两天资格证下来,我亲自给你送了。” 李大根客套了几句,送出了门外,看着三人上车离开,他才关了院门回屋里。 折腾了一天,浑身疲惫,收拾了炕上的火锅餐具,往炕上一倒,长吁了一口气。 总算是解决了行医资格证的事情,以后再给乡里乡亲看病,心里踏实了。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王大豪,他到底对自己的身份知道多少? 他隐瞒了什么秘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来到了一处空间,空间里灰蒙蒙的,中间有一棵大树,树很高,大概有四五米高,树下有一个老者,穿着古装。 又进入了梦里! 李大根经历的太多这种事,他的医术就是跟这位学的,像是遇见了熟悉的朋友一样,上去打招呼:“老爷子,我又来了,能够跟你学东西,我很高兴,遗憾的是有时候睡着,我能梦到你,有时候梦不到。” 老人背着手,身上的宽大古服无风飘扬:“你以为这是梦境? 你没发现这里变化很大吗?” 李大根点点头:“是有变化,以前你的容貌很虚幻,这棵树也像是枯死一样,现在您形象真实了,这棵树也焕发了生机。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老人捋着胡须,悠然的道:“以前我没有恢复状态,许多事情比较模糊,现在我彻底修复了魂体,明了了一切。 我是你的老祖宗,我叫林动天,数十万年前,我修炼的自然法决功至大圆满。 飞升之前,分出一缕魂体,隐藏在混元塔内,保护林家子孙万代。 后来天人五衰,魂体陷入沉睡,没想到醒来就与你在这混元塔内见面了。” 李大根越听越惊讶,原本以为做梦,梦中学到了许多技能,已经感觉很离奇了,没想到这里是什么混元塔内空间。 这位还是自己的老祖宗。 “我怎么感觉比做梦还不真实呢? 真的能修炼吗? 你姓林,难道说我也姓林?” 林动天一瞪眼:“不肖子孙,你当然姓林了,不是林家血脉,你怎么可能进入混元塔空间?” 李大根恍然,原来自己姓林,也许顺着这个线索,能找回自己的身份 林动天继续道:“这个世界灵气枯竭,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你还是能修炼的,林家的自然功法不只是能从空气中吸收灵气,也可以从食物中获得。 今天起你开始修炼自然法决……” 清晨,天还未大亮,李大根从梦中醒来,坐在那里出神。 试着运行在混元塔空间学到的功法,丹田中微热,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感顺着经络游走,最后回归到了丹田,运行了一个周天,再次睁开眼睛。 感觉头脑清晰了许多,身上也有劲了,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打量,视线竟然清晰了许多。 李有财嘴角的胡须,一根根历历在目。 李有财从宿醉中醒来,感觉口干舌燥:“好渴。” 李大根不再去想功法的事情,起来去倒茶水:“等一会儿,我给你泡一杯茶水醒醒酒。” 李有财揉着脑袋道:“我想起来是个事,周庆云说要撮合你和她女儿,不过那是酒桌上的醉话,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有旱涝保收的工作,估计看不上咱们这种农村人。 哎~” 李大根想说你醉后,他确实想把女儿嫁给自己,不过是自己不同意,犹豫了一下,他没有说出口:“看不上就看不上呗。 咱没有必要上赶着。” 说话间把水递给了李有财,他去了厨房做饭。 石头村东头,一家盖着三层小楼的小院,门口停着一辆大货车,还有一辆摩托车。 这是全村最好的房子,宛如一栋小别墅。 晨光照进院子,映在窗帘上,阳光被挡在了屋外。 屋里,大炕上,一个女人不停的在男人身上摸索,忙忙碌碌折腾了半天,有些失望:“大豪,怎么回事? 晚上没精神也就算了,为什么大清早就蔫头耷脑的?” 王大豪急得一头汗水,昨晚上折腾了半夜,被媳妇埋怨了许久,没想到早上他仍然没站起来。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突然想到昨天被李大根踹了一脚,疼了半个小时。 他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坏了,昨天李大根踹了我一脚,不会是踹坏了吧?” 刘小芹一听就怒了,几把穿上衣服,拿一条皮筋扎着头发就要出门。 王大豪有些不解:“你干什么去?” 李小芹骂骂咧咧的道:“李大根那个脑子缺根弦的,他敢踹你这个地方,难道想让你断子绝孙吗? 看我不把他的脸撕破!” 王大豪急忙爬起来:“李大根被人家带走了,可能要坐牢。 就算是他在家,你他妈是不是虎,你这么一闹,岂不是全村都知道我支棱不起来? 老子昨天被踹了一脚,也许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看看吧。” 李小芹狐疑的看着老公,不让去找李大根家对质,感觉老公另有引起:“大豪,你不是把身上那点东西折腾在别的女人身上了吧! 说,是哪个狐精?” 王大豪气的骂道:“滚,你他妈看不出来我心烦吗? 石头村谁他妈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李大根敢惹我,不打残他老子不姓王。” 说完匆匆穿上衣服,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来了。 一来就告诉他一个消息:“哥,李大根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你不是想揍他们,要不咱们想着去搞他?” 王大豪觉得昨天有些冲动了,他做事喜欢下黑手:“算了吧,白天找个地方喝酒。 等到了晚上冲进他家里打完人就跑,万一打死! 谁也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