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合家欢乐》 第1章 54年冬 北京 寒风凛冽的十一月 北京东城，南锣鼓巷，某四合院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中四进院的东角院。 正房东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和干呕的声音。 迷茫中醒来的王河，确认了房间里只有自己和一妇女。 脑袋昏昏沉沉，看着屋里的小铁炉，慌忙的打开窗户和门透气。 一氧化碳中毒，这是哪？ 不是为了二儿子考上大学去旅游么？怎么到这了。 看看头顶空荡荡的屋顶，青砖的墙面，架子床上的女人，更加迷茫了。 床上的女人呻吟一声醒来，看着面前的丈夫！ “富全你怎么年轻了？” “孙兰？你是孙兰？你怎么也年轻了。”王河道 “儿子们呢？快看看。” 王河快步出了东间，看了看客厅，进了西间。 有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只有几本书的书架。 拉开客厅的门就看到一小院，往东厢房一看，就连忙过去推房门。 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王河一脚把门踹开，进入看到两孩子躺床上，一屋子的煤烟味。 看看两孩子的脸，确定是两儿子，伸手抱起小儿子用被子裹上，抱到客厅放到椅子上。 又回去把大儿子裹上也抱到客厅。 孙兰穿着棉衣出来，借着微光看到昏迷的儿子焦急的问 “富全怎么回事这是？” “煤气中毒，应该没事你别急。” 随着咳嗽传来，王仁和王义也醒了过来，一家四口面面相觑。 王仁开口道“爸妈你们都年轻了。” 孙兰开口了“你们别急都接收下记忆。” 一家四口没沉默着想着脑袋里的事。 王河先开口道“这是咱们家是你爷爷用一辈子积蓄买下的，又盖了这七间半房。” 王仁道“我上高一了。十五。” 王义开口道“才十三，初一。” 孙兰惊奇的开口道“怎么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妈你倒是说啊！”王仁急问 “我看过电视剧，不过我们来的太早了。”孙兰说 “什么和什么妈慢慢说。” “富全今年几几年？” “54年十一月。” “情满四合院，开始是65年。我们提前了十一年。”孙兰道 “就你边看边骂那个？”王河问。 “嗯，傻柱，易中海错不了。” “爸，咱还是说点又用的吧。据我所知明年就开始票证时代了。三年大荒。” “老婆饿了，快去做饭吧。”王河开口道。 看着老妈到西厢房拿盆和面，兄弟两对视一眼，老妈这没心机的可怎么办啊。 王河看了下屋里屋外回到客厅叫儿子们去穿衣服。 回来后爷仨坐一起道“家里还有四百多万。” 王义惊呼“这么多。” 王仁无奈的看看弟弟，“相当于四百块。” “啊这么点。” “购买力相当于2018年的四万吧，差不多。” “你们还听我的计划不？”王河气愤道 “爸您说。”王义忙道。 “先用自行车加点钱换个三轮，趁管的不严多买点布棉花啥的。” “然后水泥沙子，咱爷仨把屋里墙面和地面先用水泥给抹上。” “我在从厂里买木条把顶给吊上。” 王仁无奈道“水泥沙子，木条，木板，钢钉，铁钉。不少钱啊，爸你那木匠才几个钱。” “三十多万呢。” “小仁来端面条吃饭。” 一家人肚里有食了，才聊起来。 王河开口道“我一会到街道办申请下把后门开口，和西边仓库走一条道。理由么，上厕所方便。” 四进院后罩房除了东角院全让街道办给收了，改成仓库，后面胡同人少，仓库大门那还有个厕所。 “行吧，有后门出入也方便。”王仁道。 “孙兰你今天把东厢房和西厢房都收拾下。天冷烧热水也得先把墙皮抹上。” “要不以后水泥都难买，先把住的收拾好。”王河果断到。 王河骑着车去家具厂上班了。 王仁王义两人背着书包去上学，刚进了后院 “你兄弟俩够慢的，别愣着快走吧。”后院许大茂，十六高一。 和王仁王义兄弟两一个中学。 三人到了中院，就看到一个看着有二十好几的汉子在门口端着锅，翻沙子呢。 这是傻柱，今年17。 “傻柱练着呢？也没见你炒过菜啊。”许大茂贱贱的说。 许大茂没少被揍怎么还这么贱。 王家兄弟俩对视一眼撇撇嘴。 挨到中午放学，到家吃了午饭，帮老妈把东西都放到西厢房南屋。 “老弟什么打算？” “不想上学了！”王义开口道。 “老弟听我的，初中毕业中专去学电工拿上证工厂抢着要。” “是不是真的，你别忽悠我。”王义开口道。 “放心电工吃香着呢。” “那你呢，想去哪？” “高中毕业大专去城西公安学校。”王仁道。 “那你让我当电工？” “你要不怕辛苦上邮电学院，去送信也可以，能倒腾点东西吃。” “初中能上么？算了我在考虑考虑，我才初一不急。”王义郁闷道 “嘿嘿老弟，告诉你个事，初中马上改四年制了。” “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四年制，我怎么上下来啊！”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课本不难。急什么？” 好不容易下午放学，兄弟两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后院四个人在拆后围墙。 叮当到8点后门才安完。 “一个破门就花了快三十万。”王河闷闷的道。 “明天我就买水泥去，咱一家忙起来。后院门开了，老婆你就去买油，买布，买肉吧。” 第二天一早就按分配好的任务出发。 兄弟俩加许大茂刚到中院，就被叫住 “小仁你家昨天从围墙上开后门了？” 王仁回道“是啊一大爷，忙到天黑呢。” “你家开后门怎么不给我们三位大爷说？” 王仁一脸的错愕“不是一大爷给您们说干嘛？” “你们家不给三位管事大爷通气就开后门，我们同意了吗？” 王义开口道“还要你们同意？街道办同意了啊。不是你们什么机构，权力这么大？” 易中海满脸郁闷的问“街道办同意了？” “对啊，我爸去申请的，有问题吗？”王义问道。 易中海摆摆手“您们去上学吧。” 第2章 自己动手 感谢新世纪的自己。一家四口在新疆种果树。 从开地，种树，嫁接。挖沟，打地基，垒墙。全是自己家四口干的。 猪圈，鸡圈，院子里的地平，全是自己修的。 就是戈壁都是父子仨开拖拉机拉回来的。（戈壁新疆说法，砂石料） 下午放学回家，爸妈两人已经开始烧水准备活砂浆了。 兄弟快速吃完饭，一家人就开始抹墙面。王河抹高处，王仁抹下边。一间屋两个多小时完活。 白天老妈倒腾屋子，晚上抹墙。睡觉前拿树枝烘干。 七天墙抹完了。出力最大的就是家里新添的脚蹬三轮。 老爸用八成新的自行车加十万块钱换了一辆六成新带小斗的三轮。 今晚不用玩水泥了，老爸在那量尺寸，准备在家具厂冲木条。 哥俩无聊的看着书，老妈搁床上做棉被。 家里前门被拍的啪啪响，王仁过去一看刘光齐这小子。 “啥事，门都被你拍坏了。”王仁语气不善。 “一大爷叫你爸去聊点事。” “知道了，一会就过去。”说完就把门关上。 “谁？”王河问。 “刘光齐那小子，说一大爷叫你。” 王河点点头，去洗了手准备出门。 兄弟俩一看马上跟上，没啥事干去看看。 到了易中海家，爷仨进去。王河找位置一坐，看着三位大爷。 兄弟两站王河后面。 “老王，你开后门该先给我们打招呼的。”闫阜贵找开口。 “不是三大爷您没完了是吧？”王义开口道。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刘海中说道。 “你们三位什么意思？”王河道。 “你家私自开后门这事对院里影响不好？”闫阜贵道 “哪里影响不好了？说清楚。”王河道。 “爸，这你都不懂，你越过他们三个直接到街道办申请，影响了他们的权威。”王仁道。 “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刘海中说道。 “老刘我家的孩子是你能教的？影响哪了说明白。”王河语气不善。 “你这样影响大院团结。”闫阜贵说 王河点点头，“影响我和三位的团结么？” “这样我和三位道歉。”说完看看那哥仨的脸色都变好了。 王河有开口道“明天我去街道办申请把门在封上。”说完起身就走。 易中海忙起身叫道“老王老王。” 爷仨头都不回的走了。 “惯的臭毛病。”王河气道。 回去给正做被子的孙兰当笑话给她说。 “那三个人啊，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四合院当他们自己的管辖地。”孙兰把电视剧里的事说了说。 爷仨只觉得三观尽毁。 爷仨也没当回事。 哥俩一边聊天，一边朝家走。要不是四合院大门离学校近，不愿意走这边。 老妈买东西都绕远从后门出入，就是挑水的走前门。 水井在四合院大门前的胡同口。 哥俩刚进胡同就看到傻柱站那和街瘤子似的。 “你们兄弟俩够不是东西的，老人家都顶撞。” 哪来的神经病？ 傻柱上前一个直拳就奔王仁面门来，你怕是不知道新疆的孩子打架有多狠吧。 王仁闪开直拳，就取下斜挎的书包，甩起来就照傻柱头上去了。 里面全是课本，得有四斤多重。 傻柱直拳用老了，刚回过头来就看到两书包奔自己面门来了。 刚一矮身，被王仁一脚踹肩膀上。 王仁送开书包带，上去就给傻柱鼻子上一拳，小子挺扛揍。 傻柱往后一倒，王义上去照头上就是一脚。 傻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头上就是一阵脚踹，等两胳膊松开头，胡同里已经没人了。 回家帮老爸卸木条，老爸又骑车出去买水泥钉，铁钉，油漆去了。 哥俩拿着从学校图书馆拿回来的书正看着呢。 门又被拍想了。“谁啊，轻点。”孙兰大声道。 开门一看中院何大清带着傻柱，怎么还鼻青脸肿，鼻子里插着卫生纸。 “你家当家的呢？” “孩子他爸有事出去了，你一会再来找吧。”说完就关上门。 等王河回来吃完晚饭，何大清父子俩又来了。 “你不管管你家孩子，看给柱子打的。”何大清兴师问罪。 “你俩打人家干嘛？” “爸你还是问问傻柱吧！”王子道。 王仁不到一米六，王义才一米四出头，都不是很壮。那傻柱一米七五的样子，还挺壮实。 傻柱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在怎么样也不能把孩子打成这样啊？”何大清不干了。 “你想怎么招吧！”王河问。 “叫俩小子道歉，陪五千医药费。” “行。”王河说完从口袋拿钱数钱。 拿出两万递给王仁，“道歉，钱用完了在问我要。” 王仁走过去给了傻柱五千块开口道“对不起，傻柱。” 傻柱节过钱，正发愣呢，王仁一个上勾拳打到傻柱下巴上。 抓住傻柱的头发拉着脑袋就是一膝盖，傻柱一下趴到地上，王仁对准傻柱的左脸就是一脚背。 这会何大清才反应过来，王仁也停手了。 王仁拿出五千块钱放何大清面前的桌上“何叔对不起。” 何大清半天没说出话来。 “现在您能听听为什么了吗？”王仁问道。 何大清扶起傻柱，傻柱还有点懵。鼻子的血流了一脸。 “到底为啥柱子？”何大清气道 “一大爷说他兄弟俩不懂尊老爱幼，叫我教训教训他们。”傻柱闷闷的回道。 王河一听起身就朝外走，兄弟俩忙跟上。 到了易中海家，王河一脚把门踹开。 “易中海你是谁家的老？”王河喝问道 两口子正吃饭呢，看着父子三人，不知道咋回事。 “问你话呢？”王河道。 易中海看到后面满脸血的傻柱，“柱子谁打的你？” “一大爷我打的？”王仁道。 易中海诧异的看着王仁，这哥俩平时话不多，也没见动手过啊。 易中海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大堆街坊邻里出来看热闹了。 “您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王仁接着说。 “一大爷您厉害，养了个打手啊，叫他到我们兄弟俩放学的路上堵我们。” 王仁摇摇头，“可惜他技不如人，被收拾了。” 第3章 这院真热闹 “一大爷您不会不认吧！” “那也不能打人吧，还打的这么狠！” “那您的意思呢？”王仁道 “道歉，赔偿医药费。”易中海说 王河接口道“没问题，老何多少合适？” “误会，误会，算了。”何大清忙道。 “易中海说说我们的事，他老子还在呢，你充什么长辈，我的孩子要你来教？”王河道 “我就随口说说，柱子还当真了！” “噢随口一说。儿子这桌子有点碍眼！”王河说 王仁兄弟俩一听，搬起凳子就砸。直把桌子砸坏为止。 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我也就随口一说。”王河笑着说道。 脸色最难看的是何大清，自己儿子听别人使唤，用完还顺手扔了。 “易中海还有别的事没，敞开说，街坊邻居都在。” “叫他们听听你们三位大爷怎么说的算的。”王河大声说道。 “不听你们的就是破坏团结，找人堵我儿子？”王河冷笑 “刘海中，闫阜贵你们两听好了，叫你们孩子小心点。走回家吃饭儿子。” 爷仨潇洒的走了。 邻居里最高兴的就是许大茂，傻柱被打的越狠他越高兴。 傻柱进门就被何大清甩了一耳光， “叫你傻柱你还真傻，怎么样被收拾了。王河的话不是开玩笑，你小心点。” 何大清落寞的回到里屋。 易中海就咽不下这口气，在屋里抽着烟想法子收拾王家。 “我今天去看暖气了，80万，不过咱家没有自来水，只能明年夏天安了。” “爸您太急了，慢慢来吧，周六周日我们不上学，三轮给我们，我们去城外砍点柴用。”王仁道 “咱家小心点，易中海这人挺阴险的。”孙兰道。 王仁根本不拿易中海当回事。 “爸你先把老妈的户口办好喽。”王仁说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街道办和派出所问问去。”王河道。 “老婆以后出去买东西少买点，街上还是有点乱，你小心点。” 一家人一边安顶棚，一边工作学习，母亲一直忙着自己的针线活。 这个时代冬天是真冷，没有工业化，没有集体供暖。 屋子大了是很浪费煤的事，兄弟两到城外砍些死树，据好拉回家做为煤炭的补充。 每天放学溜达到家具厂门口敛活，一趟挣个千的。 王河下班后就到别人家去做家具，周末一直在干私活。 孙兰做好新棉被，又把旧的拆掉，棉花从新弹弹，重新做成被子褥子。 拿兄弟俩捡回来的破麻袋加破布洗洗做成门帘，好不好看不重要，保暖就行。 忙忙碌碌的到了12月底的时候，街道办到大院开会，通知把自己的户口都办理好。 北京施行新的户籍制度。 放了寒假是哥俩最难过的日子，穿的破破烂烂，两人走街串巷的去收破烂。 还真有好东西，破了皮的书啊，有点磕巴的坛坛罐罐。 最多的还是破棉袄，酒瓶子。一直到春节也挣了十几万。 这个春节很冷清，也不敢花太多钱买吃喝。 年后开学，兄弟俩老实了，就是身高长了一大截，傻柱见了两兄弟头躲的远远的。 55年三月一日开始发型第二套人民币，以后就可以不用那么大的单位了。 王河也适应家具厂，当了个小组长，工资每月四十块。 三月中旬，兄弟两个开始翻后院的地，准备种菜。 王河也在家用兄弟俩打的柴给孙兰做了两个鸡笼。 母亲已近开始在西厢房养买回来的二十只小鸡。 天气渐暖，兄弟俩种上菠菜，油菜，大葱，晚上用拆下来的门帘盖上保持地温。 又从乡下寻了两棵苹果树一棵石榴树种在前院。 柳树和小草发芽时，种了卷心菜，辣椒，茄子，西红柿。 半大的鸡也进去了鸡笼。 五一开始家家户户就发了粮油证，按证购买。 王家一个月粗细粮食共122斤。 四合院开始安装自来水，王家也开始了大工程。 从西边仓库接进来自来水入户，单独水表。五十多块的大支出。 然后开始休下水道，卫生间，土暖气，几乎将家里的家底花干净。 易中海想用自来水拿捏王家的计划破产。 五月兄弟俩一直在拉人送货，直到麦收。 暑假的到来。兄弟就开始早上收菜，王义卖菜，王仁收破烂。 一家魂穿没有金手指的悲哀，只能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 菠菜，油菜收完，种上了豇豆，折腾了一夏天，哥俩又黑又瘦。 开学才给家里添上缝纫机。 高二的王仁总算收心开始认真上课，只是外语是苏联话让人很无语。 初中改成四年制，一度让王义很是想逃离。 白菜开始包心时，天也渐渐变凉。 秋收完，院里贾东旭正式成为一级工摆宴庆祝。 全家就孙兰去贾家的宴席，她对院里的事总是很感兴趣。 回来对兄弟两说就两菜的宴席，自己头回吃。 兄弟两忙着收拾菜秧子，干的菜秧子能用土灶台烧火做饭。 上发酵好的鸡粪翻地，收白菜。然后去家具厂把自己家的冬储菜拉回家，下菜窖。 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兄弟依然忙碌着菜地，送货。 终于院里通知全院大会。 一家四口一起来到了后院，许大茂跑到王仁跟前居然给王仁发烟。 “大茂，不上高中干嘛去了？” “嗨，跟着我爸学放电影呢。娄氏轧钢厂，学徒工。” “难怪呢，挣工资。”王仁道。 王义问旁边的闫解成咋回事？ “傻柱他爹跟着寡妇跑了。”闫解成道。 “跑了？”王仁诧异的问。 闫解成点点头。 王仁看许大茂直勾勾的看人，就转脸一看，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还挺漂亮。 “大茂那谁啊？” “秦淮茹，贾东旭他媳妇。” 等了五六分钟了，三位大爷拿着大茶缸子，坐到破桌一跟前。 “今天开会主要是因为何雨柱的父亲，也就是何大清，扔下儿女跑了。”刘海中首先开口。 易中海咳嗦一声“柱子呢能进轧钢厂上班，学徒工开始，雨水呢才上小学，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所以呢平时多照应一下两个小的。” 王仁看着蔫茄子一样的傻柱就是一乐？ 第4章 易中海的心思 易中海看到王仁乐脸色就是一变。 “我们大院呢力争优秀大院，我们要学会尊老爱幼，互相帮助的传统。共建我们美好的四合院。”易中海 “这易中海收了贾东旭为徒，想叫他养老。”孙兰嘀咕着跟王河说。 “上面有个贾张氏压着，这不又看上傻柱了。” “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就不能领养一个么。”王河说道 “我哪知道他咋想的，省事呗！院里鸡飞狗跳就是从易中海算计人给他养老开始的。”孙兰无奈的说 “行了今天就说这么一件事，大家都散了吧。柱子有什么事直接来找你一大爷！” “一天就这破事还开会，耽误我修剪两棵苹果树。”王河说 王仁也很无语。 王仁通过高考，政审，拿到了公安学校的通知书。办理户口粮食关系九月就去报到了。 还听老妈在那嘀咕小当该出生了。 老爸送王仁一块手表当大学礼物。不过是二手的。 傻柱在轧钢厂食堂上了班，家又离贾家近，天天不叫嫂子，秦姐长秦姐短的。还好他没忘记给雨水做饭吃。 四合院里贾家，傻柱，易中海，老太太的联盟形成。 王仁也带着自己的行李到了公安学校。八人间，四个上下两人的铁架子床。 没有客气的寒暄。直接进入军事化的训练。 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文化话，让王仁痛苦无比。 王义凭借自己的成绩在初三班级里呼风唤雨。更是把闫解成，刘光天收拾的服服帖帖。 在放寒假前低调的王家又添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傻柱可能脑袋有问题。 碰到刚当寒假回来的王仁，“这不王家老大么？这是逃难回来了。” 要不说傻柱招人烦呢，嘴里没好话。 王仁笑笑走到傻柱跟前，“傻柱有人说你嘴特别臭没？” 右手直拳奔傻柱面门，傻柱动腰闪了一下，身子还没摆正。 王仁左手勾拳到了，傻柱一个踉跄，王仁一脚踹他胸口上，傻柱躺地上了。 王仁没动，“傻柱在来一圈，撩阴腿打许大茂算什么本事。” 傻柱站起来没说话，一个撩阴腿就踢，王仁防着这找呢。 一侧身，右手摆拳跟上，一拳傻柱坐地上不动了。 “孙子嘴放干净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王仁回家给王义说了这个时代的特点和人们的想法。 一家人吃了热闹的晚饭。 就得有人找不自在。 “看看你家孩子，把柱子打什么样了？” 知道事情经过的王河说道“儿子快道歉，没个轻重的。” “这是老易的命根子，披麻戴孝的那种。” “对不起柱子。”王仁道。 “一大爷院里的事您不会到街道办反应吧。”王义问 “自己院里的事不至于。” 第二天王仁就被街道办叫去，什么冲动，不顾邻里关系，还能不能好好上学了。 王仁没事人一样回家，把事给家里说清楚了。 王仁蹬着车收了一车破烂，刚进家就听说要开会。 一家人到了中院，原来是傻柱把许大茂打了，许家不愿意。 易中海借着大院邻里和谐把事压下来了。 傻柱道歉了事。 王义偷摸的给许大茂一顿白话，许大茂第二天就去街道办反应了。 街道办办事员开全院大会批评了三位大爷，要求三位大爷做了检讨。 办事员走后。 “这是院里自己的事，怎么还到街道办反应，许大茂你是不服三位大爷的调解。” “不是不服三位大爷，是不服你易中海，你算什么东西，还在这人五人六。”王河道。 “我儿子和傻柱的事你办的吧，回头你到街道办颠三倒四一通胡说。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刚想拍桌子，兄弟俩站起来。 “你能好好说就说，院里一大爷身份算啥，当谁都没见识。”王河说道。 “水端平了我王家啥话不说，你这是想排挤谁？” “带着贾家的傻蛋，傻柱，后院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老太太你想干嘛？” 易中海没想到王河说的这么直白清楚。 “老太太您这躲着了，装什么耳背。”王河道。 王河站起来，指着几人道， “易中海你想找人养老随意，可你别打着院里的旗欺负老实人。” “老太太您说呢？”王河问老太太。 “易中海你愿意养老太太是为房子还是名声我不管，别他妈天天在院里充长辈。” 王河说完就带着一家走了。 满大院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看王家人走了，也都抱着板凳回家。 许大茂在傻柱跟前哼一声就想走，傻柱拉住他想动手。 “柱子，你想干嘛。” 易中海选养老的人，大院里猜不猜的都知道了。 选的谁也知道了，以后就看易中海怎么处理院里的事了。 易中海回到家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自己的筹划被揭开，相当于把自己放到太阳底下。 过了一个安静的春节，王仁在学校训练，学习。 王义在学校混日子。 开始断粮，鸽子市的粮食，肉类一点不见。 只有黑市里有粮食。 大院家家不好过，尤其是贾家，就贾东旭一个口粮本。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都没城市供应粮。 傻柱每天的饭盒被贾家拿走，贾东旭当没看见。 雨水只能每天回来喝玉米面糊糊。 王家夏天种菜省粮食，秋天收水果就这么慢慢的扛。 真是丢穿越者的脸，还是一家人一起丢。 六零年的夏天王仁毕业了，被安置到东城区分局治安大队。 院里没人知道，王仁就准备安稳的上班执勤。 王义也终于上完初中，考进了北京电力学院，学习高压电力输送。 王义回家就吵着说大哥忽悠他。这学完还不的到野外上班去。 粮食关系迁走，王义在学校起码不会挨饿。 整个治安大队都在打击偷倒卖粮食。 抓住就没收，不管买还是卖，有点一言堂的意思。 人们还有事乐观的，直到从报纸上看到北方老大哥撤掉支援。 将工业专家全部撤回国内。并且开始还贷款，所有的工人，和有识人事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第5章 新的开始 朝阳门外，元老胡同，六号四合院。 东城区人事科，王仁拿着毕业证，档案，报到证。 科长是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大姐刘亚楠。 “你就是学校新分来的毕业生。档案，报到证给我。” “王仁连忙递上。” “你们治安大队终于有文化人了大学生，朱大队长还不高兴坏了。” “按规定12级民警，工资40。一会带你去后勤和财务，再把你送治安大队去。” “刘科长，我们要的人到没？” 一个一米七五，国字脸，一身夏装警服，有35岁左右大嗓门的男人进了人事科。 看到王仁就说道“小伙子你是新来的大学生。” “是。”王仁立正回答。 “朱队长来的刚好我刚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行了人交给我吧。” “朱耀，治安大队队长。” “报告队长，我叫王仁。” “跟我走小王。” 两人出了人事科。 “我们先去后勤领警服，小王多大了？” “今年21。队长。” “家住哪？” “南锣鼓巷。” 进了后勤科，朱队长敲敲办公桌，两个写着资料的民警才抬头。 “你们科长呢。” “到总局化缘去了。” 朱耀指指王仁，“治安大队新到民警领装备。” 一位民警打开后面的铁门走了进去。 “王仁，他叫胡飞，刚进去的那位冯春。” 胡飞拿了登记簿指导着王仁填。 填好资料，王仁抱着装备出了后勤科。 到了财务登记表格，重新换了粮油本。 进了东跨院的治安大队。 “这是治安大队的办公场所。” “一共四个中队，加上你87人。” 王仁跟着进了大队长办公室，叫王仁坐下。 “先说下你的工作，以后负责案卷整理，总结报告。大学生嘛文笔因该不差。” 王仁听着像是助理，或者秘书。 “你办公室就在隔壁。我们一群老粗处理事情还行，写个报告就难了。” “你先收拾下办公室，下午去你们街道办副食品证和资料登记。” “是。” 王仁拿上装备去了隔壁屋子。 屋子大概有十五六个平房，一张大办公桌，四个文件柜，一个挂衣架。 坐办公室不错，天天外面跑有什么好的。 找的杂物室，拿上盆抹布，扫把开始打扫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自己办公室老觉的少点什么。 溜达到后勤科，给两人发了烟。 “咱们后勤仓库里有没有大镜子和锁。” “我去给你拿。”回答完胡飞就开门进了后面仓库。 王仁拿着镜子和五把锁回到自己办公室。 收拾好办公室，王仁敲敲队长办公室的门。“进来” 进去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民警正在汇报工作。 听女同志汇报完。 “郭兰菊，这是王仁，今天刚来。算是咱们大队的文书。一会你给他取一套办公用品，去吧。” “打扫完了？你有自行车没？” “还没有。” 朱耀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给王仁拿了一张票，递给王仁。 “钱你自己出，车算大队的，你拿发票找小郭登记下。离开时算折旧队里给退钱。” 还有这操作！ “车证让小郭给你办就行。今天你先回去吧，明天8点上班，记得带上饭盒，饭票我先借给你。” 王仁回去拿上自己的装备，就溜达着往家走。 回来进了东厢房，把东西放下。看到老妈正做饭呢打声招呼。 拿上盆把夏装警服内衣给泡上。 吃了饭在洗吧。 到后院，春天种菠菜的地该翻了，好种上白菜。 “小仁吃饭了。” 母子俩坐院里的石榴树下的石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聊。 “怎么安排的？” “说是文书，其实是给队长当秘书。” “多少钱一月？” “四十，可真不少。” “坐办公室多好，巡逻天天风吹日晒的，要的是这身皮。” “一会在给我五十块钱，下午买自行车去。” 把队长的操作给老妈说了下。 “够穷的，还得用这操作。” “福利不错，两身夏装警服，两件绿色短袖，四条内裤。两双解放鞋，五双袜子，两双手套，齐全。” “也不知道是几年的？” “警服肯定不会年年发。” “妈，我吃好了，先把地翻完。” 说完王仁带上草帽去了后院。 翻完地回来看老妈正给自己洗衣服呢。王仁就洗吧洗吧去睡午觉了。 下午三点来钟，王仁拿上钱去了王府井百货商场。 一百八五一辆二八大杠，买完车王仁身上就剩八块五毛钱了。 这永久真贵。 到家就看天不那么热了就拿上桶去胡同里挑水把菜浇浇。 大院几人看王仁回来，三大娘叫住王仁 “小仁，你家交五块钱就能用院里自来水了，你爸不舍得？” “三大娘我这是挑了浇树的。” 浇完菜又把前后院的两水缸也挑满。 王河回来看儿子在挑水就开口道， “工作安排好了？” “坐办公室当文书，挺好的，一个月四十快赶上你了。” “爸要不把后边棚子拆了盖个屋，还能当仓库使。” “明天我问问的。” “过了今年在熬一年，苦日子就过去。现在出了城连野菜都挖不到。”王河无奈的说。 “光听说五斤粮换个媳妇，这是真见到了。” “那你们家具厂不就该忙了。” “忙啥，光做床了。” 看到王义开后门，把三轮车推进来。 “老弟今天收成怎么样。” “别提了，现在人是啥都卖，就是死要钱。” 说完递给王仁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几本中医书。 “哪个败家子把这给卖了。” 王义笑笑，“三窝头换的，活是真难拉了，好多板车师傅都城外挖野菜打鱼去了。” “你们爷仨蹲菜地干啥。回来吃饭。” 爷仨洗了手进了正厅吃饭。 “许大茂父母去乡下了，许大茂顶了放电影的活。”孙兰说道 “真鸡贼，领着口粮回去挣公分。”王义回道 “这算啥，许大茂还和娄家相亲呢。”孙兰说 “许大茂还傍上富婆了。”王义问道 “娄晓鹅家可是大富，轧钢厂股东。”孙兰 “轧钢厂股东，不是国家的？”王河问 第6章 第一天上班 一家人感叹许大茂真是能人。 孙兰却在那里笑，“许大茂可能不育。” 爷仨来了兴趣。 “结婚好几年没孩子，后来因为文革离婚了，结果傻柱接手就给傻柱生了个儿子。” “傻柱接手？他俩不是死对头么。”王仁问道。 “被老太太锁屋里了，然后干柴烈火。” “这院可够乱的！全当看戏了，这还没结婚呢，不得好几年才离。”王义开口道。 吃完饭，王河拿上自己的木匠家伙事就出门了。 兄弟俩趁着天还没黑，拿出人字木梯，把两棵苹果树修剪一下。 长条太多，抽走太多养分，不长苹果，黑透了也才修剪了一棵。 收拾下把粗的直的枝条抱到后院以后搭菜架用。 小的就敛成堆晒干放好当柴火烧。 从外面水缸里舀水兄弟俩在院里冲个澡，回屋关灯睡觉。 这会是真没娱乐，小灯泡也不亮看书还费眼睛。 王仁起床就把王义也拉起来，叫他跟着自己练军体拳。 练完才洗漱，准备吃早饭。 杂粮面窝头，拌黄瓜，菠菜鸡蛋汤。 爷仨吃饭，孙兰在那拿大茶缸子给王仁熨警服。 饭后换上衣服背上包，王仁就推车子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擦擦桌子，看看队长还没来。 拎着自己办公室的两暖瓶就去食堂打开水。 回来看到队长的办公室还锁着，这队长上班可是够卡点的。 把自己的搪瓷茶缸子拿出来涮涮，取出自己包里的干蒲公英泡上。 把帽子和上衣挂衣帽架上。 刚坐下准备看会书。 郭兰菊就抱着两笔记本和一些白纸进来。 “王同志，这是你的办公用品，请你签个字。” “谢谢，叫我小王就行。” 郭兰菊点点头，“大家都叫我小郭，负责咱们队的后勤。” 把小郭送走，把东西放好。摆上白纸，开始记录。 书写夹板，文件夹，裁纸刀，订书机，胶水，铅笔，尺子，回形针，夹子。 “小王忙忙活啥呢？” 起身敬礼，“队长好。” “在单位上班，别老那么正式，又不是下命令。记的啥？” “缺的一些办公用品。” 朱耀拿过去看看点点头，“一会你交给小郭就行，她是我们大队的内勤。” “送你个礼物看看喜欢吧。”说着递过来一个黑色皮包，有七成新。 “谢谢队长。” 拍拍王仁的肩膀道“出来集合吧。” 王仁看看手表八点了，连忙穿上上衣，带上帽子，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着装。 才跟着队长走出办公室。 来到集合的队伍面前， “这是我们大队来的新同事，公安学校毕业的王仁同志。大家欢迎。” 王仁对大家敬了个礼。 “王仁同志刚来，是队里的文书，有什么事大家多帮帮忙，行了解散吧。” 找到小郭把纸和车钥匙交给她“麻烦你了郭姐。” “带我去看看自行车。” 到了车棚把自己的自行车指给郭兰菊。 “我去给你办车证和拿这些东西。”说着扬扬手里纸。 王仁回到办公室就脱了上衣，太热了。 几个中队长和大队长在开会，也没什么事，拿出学校发的书在看一遍。 想看别的刚来影响不好。 郭兰菊把东西都送了过来，一看都十点了。 把自行车证放皮包里，办公用具整理好，接着摸鱼。 十二点朱耀敲敲王仁的门，“拿饭盒吃饭去了。” “咱们主要抓一些街面上的小偷和打架闹事的，只要没出人命就归咱们管。” “还有一些集体活动的安全保卫工作。” “都不难就是要审讯记录整理，留档。” 王仁点点头。 两人进了食堂，朱耀给了王仁半个月的饭票。 “咱们食堂饭菜不错，两个师傅是部队退下来的炊事员。” “面食是局里家庭困难的家属做的。” 王仁到了窗口一看是大葱烧豆腐和香菇油菜。 “师傅来份香菇油菜，两个馒头。” 拿着两饭盒和队长一起往回走。 “每周一把中队长的巡逻计划你整理好，在交给我，我以后可不用在被局长骂了。” “说我字像狗爬，计划想哪写哪？” 回到自己办公室吃完午饭，到房子边的水龙头刷了饭盒。 到了办公室就想睡觉。 晚上回去得叫老爸给自己做个折叠床。 王仁把三轮车停到树阴里。 坐地上从包里，拿出窝头，就这军用水壶里的蜂蜜水吃自己的午饭。 吃喝好就从车上拿个麻袋放树下。 一趟，草帽把脸一盖睡会。 睡了有半个多小时，做起来喝着水，用草帽扇扇凉。 看看日头还真热，一会在去转吧。 “收破烂的，看看这值几块钱。”说着拿出一对犀牛角笔筒。 王义指指脚边的麻袋，汉子把笔筒放到王义指的地方。 “您想要多少？” “十块钱加五斤粮票。” 王义摇摇头，“六块五斤粮票。” 那汉子说太少，加点。 王义摇摇头“您在去别人那问问。” 王义一看这小子就是偷的，看王义面生才过来的。 “成，它是您的了。” 王义付了钱用布包上放身上的包里。 起身收拾了东西，就骑上车走了。 “收破烂，酒瓶子破书本衣服的卖。” 趴桌子上睡醒的王仁端着洗脸盆去洗了把脸。 敲敲队长的门， “队长你把以前的巡逻计划给我看看。” 朱耀把以前各中队交的计划找出来递给王仁。 “那我去忙了队长。” 朱耀点点头。 王仁整理了一下。 上午班，下午班，夜班。人员，路线。 用尺子画上表格，以后就这么填上就行。 用裁纸刀裁四个长条，贴文件贵上。 坐办公桌前慢慢的收拾以后要用东西。 到了六点给队长打个招呼，就骑车去交道口街道办。 从门卫登记好，又问了办副食品证的办公室。 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工作证交给办事员。 王仁做那填了不少资料，才办好。骑上车子溜达回家。 看到老爸在荡菜地，王仁忙停好车，接了过来。 王仁一边收拾菜地，一边给老爸说想要个折叠床。 中午不睡会，下午可就受不了了。 王河琢磨了一会，就推上车子走了。 第7章 礼物 回屋换了衣服，就到厨房给老妈烧火做饭。 “怎么样工作忙不？”孙兰问儿子 “不忙，还不如我弟累呢。” 听到外面有舀水声，一看老弟在那洗澡呢。 “哥今天收了个好东西一会给你看看。” “今天赚不少？” 王义摇摇头“几毛钱，我自己还搭进去不少。” “这世道收点东西真难。”王义感叹着。 “慢慢熬吧，明年就好多了！我们厂生意也不好。”王河道。 饭后，把另一棵苹果树也修剪了下。 王仁洗漱完刚准备睡觉，就看到王义进了自己屋。 “不睡觉有事？” 王义递给王仁一个笔筒，“给你的礼物，行了回去睡了。” 王仁看看是笔筒，随手放床头柜上。 看看天在下毛毛雨，王义也没出摊。 王仁穿上雨衣就往局里赶。 到了办公室打扫卫生，拎开水。坐下看会报纸，拿过包把笔筒放自己办公桌上。 摸了一上午鱼，下午被叫去审讯室做记录。 抓了两个惯偷，记录好。让两人签字，按手印。 订书机订好，拿去给队长过目。 队长看完到身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两人以前的记录。 拿纸刷刷的写着处理结果。 随后把结果递给王仁。 “你给二中队送去。两人的档案你拿去整理下，后记得给我个处理意见。” “是队长。” 民警很辛苦，王仁却很舒服。 天天写报告，整理审理档案。慢慢的和队里的人也混熟了。 八月一号，“小王走带你领工资去，这是个什么？” “队长，我爸给我打的折叠床，中午不睡会，下午了坐不住。” 朱耀打开床，坐坐，还不错。 “给我也打一张，还真不错。” 半个月工资加补贴23块，然后是一些粮票啥的。 可算自己领工资了，到食堂换了饭票，先还了队长的账。 坐办公桌前想想弟弟快开学了，送点啥好呢。 孙兰在家送走爷仨，就把鸡圈里鸡粪清出来，堆一块，拿土盖上。要不夏天招苍蝇。 给西红柿打打叉，有拔拔菜地里的草，刚坐石榴树下面准备给爷仨洗洗衣服。 前门被敲响了，“谁啊？” “王家嫂子，闫阜贵家的。” 孙兰开门一看，三大娘和二大娘。 两人打量着院子，看看已经长的不小的苹果和石榴一脸的羡慕。 哪像中院种了两棵桂树有什么用。 叫两人坐石桌上，又倒了两杯水。 “我们这是好几年没过来了吧，变化可真不小。”二大娘说。 “嗨，自己家瞎捣鼓的，凑合过日子。” “老也不见你去前院了，在家忙什么呢。”三大娘问道。 “仨老爷们的衣服，做饭，做几双鞋，一天也闲不下来。” “可不是一帮孩子就是来要债的，一天天进门就喊饿。”三大娘无奈道。 “我家老大国庆节结婚这不过来给你知会一声。”二大娘说 “这么快，你家光齐都要结婚了。” “在轧钢厂刚转正式工，这不找个对象就要完婚，你家老大怎么样，哪里上班呢。”二大娘高兴的说 “刚上班没几天，在东城公安分局。” 两大娘互相看看。 “那他有对象没？”三大娘急问。 “嗨，刚上班，还不急。” “我有个娘家侄女，能干还长的漂亮介绍下认识认识。” “听孩子的吧，新社会讲究自由恋爱了。” 三大娘忙说“那也得父母看看不是！” “听孩子们的吧，他两位大娘来喝口水。” 孙兰不想聊写话题了。 “你家二小子呢？”二大娘问。 “出门收破烂去了。” “到时候你的来家里帮忙，客人不少。”二大娘说道。 “行，你提前通知我一声。” “那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两位大娘起身朝外走，还不叫孙兰送。 关上前门，又给插上。光齐要结婚，都说老刘为了大儿子把家底全花进去了？ 孙兰想着就笑笑，刘家两小儿子苦日子要来了。 王义看看日头差不多了，就蹬车往家走。 这一天就收几个酒瓶几个破本，还不够中午窝头钱。 “哎，收破烂的，能送我回去不？” 王义一看这不老太太么，估计也没认出自己。 “送您趟没问题。” “南锣鼓巷多少钱？” “您给一毛得嘞。” 王义把车收拾下，又把车斗前的挡板放下，想接老太太手里的东西放车上。 老太太子侧身没让接， 自己把粮袋放车斗里，叫王义扶他上车。 这老太太从哪找的粮食，路子不错啊。 把老太太送四合院门口，收了一毛钱。骑车子往后门绕。 回家看大哥穿个短裤光膀子搁那吃西瓜呢。 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啃。 “真奢侈，几毛钱？” “从我们队长那顺的，他战友给他送的。” “啥时候开学？” “25号，昌平真够远的。” “这还远。没几天了，怎么样这几天？” “我快干不动了，没挣几个。” “老弟去大兴搞点西瓜，到厂门口去卖。一天怎么得块八毛的。” “我草你不早说。” “我又没在北京生活过，这不今天队长战友来才想起来。” 王义把瓜皮扔盆里，“明天我就去当瓜贩子去。” 王仁点点头“你先去探路，不行我问问队长。” “你们队长这真有意思，猪队长！”说完王义哈哈笑起来。 “你们兄弟俩说啥呢这么高兴？”孙兰笑着问道。 王义连忙给老妈递西瓜。 “妈，明天开始我当瓜贩子。” “粮食都不够吃，能有多少人种西瓜。” “少才好卖不是。” 这会王河也背着家伙事进了前院。 王义赶紧叫老爸坐下，把家伙事放西厢南屋。 “爸今天怎么这么晚？”王仁问道 “接个私活今天完工。” 看着王义出来，掏出一盒子给小儿子。 “又一二手的，新的真难买。”王义看着手表说。 “行了有就不错了，你老子还没手表带呢。” “哪的西瓜，不错嘛！” “大兴的，是挺甜。”王义回道。 “兰子，拿个碗把瓜子收起来明年咱种点。” “爸菜刚够吃，算了吧。”王仁开口劝道。 “懂什么，种边上就行！” 行，您高兴就好。 第8章 小当 “爸，我们队长看上我那折叠床了，叫你再打个。” “行反正现在不忙，怎么样你们那忙不？” “我一天到晚的不用出去转悠，我忙啥。” “行了安安心心的，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王河感叹道。 “把桌子擦擦吃饭，今天吃凉面。” 闫阜贵家。 “啥东西，王家大小子在公安局上班，老王家真能藏着。这事谁也别说。自己知道就行。” “王家那两小子打傻柱那回看着就不一样，他家二小子呢？” “听王家那口子说出门收破烂去了。” “不应该啊，那小子也是火爆脾气，收破烂？” “行了吃饭吧别给几个孩子说。” 王家一家人饭吃的正香呢就有人敲门了。 王义去打开门“二大爷您有事？” “来找你爸喝点。” 王义把门一堵，“我爸刚出去。”故意大声的说。 王河一听端碗进了正房东屋。 “那真不巧，改天再来找你爸喝酒。” “二大爷您慢走。” 王义端起碗接着吃饭，一想不对。 “妈今天有人来串门了？” “可不嘛，二大娘三大娘。知道你哥在公安局上班了。” “我说呢，奔着我哥来的，这身皮真好使。” “会不会说话，这不是为了家里安稳，我倒想上计算机专业，可也得有啊。” “哥，你说我是好好学呢，还是混个电工证厂里去。” “当然是厂里，你想去野外？不过也别混，分配的时候就说想离家近点。” “别忽悠我，天天睡帐篷我可受不了。” 给他夹菜叫他快吃饭吧。 天没亮，王义就洗漱好，水壶装好，包里放上西红柿就出发了。 王仁起来的时候老妈还说呢“你弟是真行，大早的就走了。” “那小子想买自行车，不愿意坐公交车去学校。” “哪那么好买？票也不好整。” “我们抓了票贩子，就有了，卖的钱是我们大队的小金库。” “你们小金库干嘛用的？” “困难家庭补助，受伤同事补助，庆功会什么的。” 孙兰摇摇头。 “快吃饭吧，吃了去上班。” 到了分局王仁收拾完就等着队长。 等看到队长收拾好办公室，泡上茶了。王敏就敲门进去了。 “队长，您看看这个。”王仁把一张表格递给队长。 朱耀看着东西，“不错，叫小郭去后勤拓印吧。” 看王仁还没走，“还有事。” “我弟弟这不暑假么，想整点西瓜到街上卖！” “明白了。” 朱耀拿起一张纸就刷刷的开写，这字是真难看。 “地址，然后是我给老战友的信。少点行，别整太大喽。” “放心，就是闲不住。又不是一直干这个，过几天就开学了。” “赶紧滚蛋。” “是队长。” 回去把纸放包里，上衣脱了挂上。 开着办公室门，喝茶，看书。 王义骑着三轮往回赶，后斗里放十几个西瓜，总麦秆垫着。 边骑边出口哨，能挣个一块钱就行，这活不错。 刚到轧钢厂门口，拿下草帽扇扇，一辆吉普就停前面。 一个带着眼睛穿白色短袖衬衣的年轻人就过来。 “一共有多少？” “146斤，跟上我全要了。” “一毛一斤你全要了？” “走吧，进去过秤。” 领着王义去了后勤用大磅过完，付钱让人把王义送了出来。 “哎呦，一块多钱就到手了，回家吃饭，下午收破烂去。”王义高兴的想。 下午到家，王义正在后院清理豇豆秧子。 “财迷今天这么早。” “哥西瓜真好卖，直接叫一人包圆了。” “能不好卖吗，要用水果票才能买到。” 王仁看看这点地“想种啥？” “种葱把，那一陇今年冬天就没了，秋里在埋两陇。” “我去换衣服。” 哥俩把地收拾好，重新种上才往前院走。 “到哪搞点洋葱种子去，那东西产量高。”王义道 “没见哪有卖的？回头注意看看。” 王仁笑笑对王义说，“一会给你点好东西。” 两人洗吧了一下，王仁把队长写的信给王义。 “别太狠每天块把钱就行。” “放心哥，我心里有数。” “队长，我爸折叠床给你打好了，放哪？” “我先看看。” 朱耀打开坐坐又躺上面试试，“嗯不错满结实的。” “多少钱？” “八块。” “能在做的大点不，给值夜的同事用。” “可以，没问题。” “十张，多少钱一张。” “八块” 朱耀看着王仁“说完。” “八十加自行车票。” “臭小子摸清了？” 朱耀回身到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 打开锁翻了会，拿张票递给王仁。 “赶紧做，晚上叫兄弟们躺会。” “是队长。” 中午吃了午饭，王仁就去找王河把事给说了。 回局里，没啥事接着摸鱼。 下午到家，门锁着，老妈人呢。 孙兰叫王义带着两人去粮店买粮去了。 把这月的粮食油一次全买回来。 儿子过几天粮食关系就转学校去了，多拿几斤口粮。 孙兰骑着三轮，王义在后面推着，一身的汗。 王仁看了赶紧去帮忙。 把粮食都倒缸里，叫两人歇会。王仁就开始淘米准备蒸点米饭吃。 一半大米一半小米。 搁了二两多腊肉，炖豆角那是真香。 等王河回家，一家人才坐院里吃饭。 “今天闫解成到我们厂打零工来着，小义他和你一届？” “嗯，学习不咋地，下来不好找工作吧。” “三大爷一老师连高中生都教不出来？” 孙兰看看爷仨开口道“三大爷可会算计了，自己上班养活六个人。” “那是不容易。”王河道 “人家说他粪车从他家门口过，他都的尝尝咸淡的主。” “妈正吃饭呢，这画面可不怎么美好。”王仁说道 “最后算计到家里四个孩子一个不愿意给他养老。” “最后还是傻柱看不下去给三大娘出治病的钱，给他养的老。” “那傻柱可真够伟大的。”王义感慨道。 “你们慢慢看吧，这大院可有意思了。” 爷仨听的一知半解的。 “秦淮茹快生第二个闺女了吧。”孙兰想想道。 什么和什么，兄弟俩赶紧吃了饭不愿意听老妈白话。 王仁进了西厢房，递给弟弟一张自行车票。 “我草，厉害啊，大哥。” 第9章 老弟开学 看着弟弟高兴的样子，王仁也是一笑。 “你买自行车的钱够没？” “差不多了！” “要不等国庆节放假，我再领两月工资，借你点。” “哥，再说吧，我还能再干几天。” “随你吧，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睡。” 王义趁天不热赶紧骑上三轮往大兴赶，心里是火热一片。 如今能有个营生养家就不错，随着建国后的稳定，人口快速增加。 大街上的街瘤子越来越多，工作岗位却没有增加多少。 “妈，我弟出门带早饭没？” “准备了，昨晚给他煮了几个鸡蛋叫他拿着路上吃。” 说着老妈把刷锅水桶递给王仁， “把这个倒鸡食盆去，我一会砍点豆饼喂鸡。” “我砍吧，你做饭吧。” 王仁拎着刷锅水桶到西厢房南屋找豆饼。 用刀一片片的往下削豆饼，抓了两把麸皮放桶里拌拌。 提着鸡食去喂鸡，全家鸡蛋就指望着一公六母七只鸡了。 夏天还好，有把草，烂菜叶子，就差不多了。 冬天就得喂麸皮稻糠，这年月可不好买。 王仁到了分局，大清早的就感觉大家很高兴。 看到队长今天来这么早，还纳闷呢。 收拾自己办公室，一看还不到八点。 “小王，你来咱们开个会。” 王仁进了队长办公室，看到几位中队长都在。 打完招呼，找板凳坐下。 朱耀先开口道“说下情况。” “昨天接到举报说朝阳公园那黑市有大量粮食交易。” “我们蹲点到夜里两点，前后有两辆马车拉着粮包进了树林。” “我们就突击抓捕了交易人员。一共清点粮食一千五百多斤，各种票据。” “抓获倒卖人员八人。” 朱耀点点头，“一会就挨个审问吧。一定好好查查，胆大包天。” “是队长。” 王仁跟着几位中队长去做审讯记录。 几人利用自己采购员身份，在公社交完公粮后利用私人关系从公社主任手里平价购入余粮，进行倒卖。 详细询问了公社参与人员，王仁下午下班前把整理好的审讯资料交给队长。 听到队长说自己可以下班回家了，王仁收拾了一下办公室锁上。 看到老弟回来了还纳闷呢。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听说今天抓了不少倒卖粮食的？” “什么不少，就一个团伙。怎么问这个。” “今天好多到鸽子市卖自留地菜的人都少了，说公安在抓人。” “别听他们瞎说，鸽子市就是农民家自己的结余拿出来卖点。” “几斤十几斤的没法管。今天抓的人是大量倒卖。” 王仁看着王义说道“去鸽子市问题不大，因为现在供应紧张。你可别去黑市，那里鱼龙混杂黑吃黑的不少。” “那你给说说。” “都是些没落网的帮派份子，以前的毒瘤。满清的遗老遗少有好东西买不到粮的。” “都是些心黑手狠的主，也看不上你们这小买卖。” “听说民国时期北平的粪帮为了抢地盘一晚上打死好几十人，把死人直接扔粪池里。” “一发酵最后就剩点骨头。” 王义看着王仁“哥你不会又是忽悠我吧。” “看过老炮那个电影吗？” 王义点点头。 “不是啥好人，年轻时好勇斗狠的主，宣传了个啥。” “在灰色地带生活的时间长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就是街瘤子。” “没办法，没有那么多民警。” “哥我发现你穿上这身皮，说话怎么就理直气壮的。” “那可不，我脑袋上顶着国徽呢，没听过一句话么，我背后还是国家呢，我怕啥。” 王义冲自己哥哥比划了一下中指。 “哥，你别说老爸这木匠手艺还真不错哈。” 王义摸着堂屋里条案说道。 “去我如果没记错这是这身子的爷爷打的，咱老爸就是沾了身子的光。” “他会个屁的木匠活。” 王仁刚说完，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 “你们两个臭小子，在后面就这么编排你老子。” 被自己老爸踹，王仁笑笑。 过去就用胳膊夹住王义的脑袋拖到院子准备收拾一顿。 好小子敢给你老哥我下套。 几人吃饭的时候聊起粮食的事。 “听你们这么说北京周围剩余粮食不少啊。”王河问 “爸这事你比我们清楚，你小的时候没听老人说过。”王仁问自己老爸。 “我小的时候虽然吃的不好，倒是没挨饿。” “不像现在有不少人都吃不饱。” 叫王河这么一说一家人就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吃完饭陪着老弟保养了下三轮车，这可是家里的宝贝。 快到25号王义还是没有凑够买自行车的钱。 自己去街道办转了户口和粮食关系去昌平的学校报到了。 自己背着行李卷，一看和后世的大学开学差远了。 连个学姐来接新生的都没有，更别说拉着你叫去参加社团了。 看到自己专业的接待点，过去填上资料一边等着。 一个班才三十几个人，办理完粮食关系，又进了宿舍。 靠窗户的上铺，希望这次老哥没有忽悠我，他可太不靠谱了。 “王仁睡好了没？” 王仁赶紧起床，出去洗把脸。 “队长，有啥事。” “走取车子我们去转转。” “队长是去查岗？” 王仁只能给出去巡逻的同事祈祷下可别偷懒。 还好现在公安队伍大多是退伍军人，对待自己工作还是认真负责的。 陪着队长溜达了一下午，骑车骑的屁股都疼了，才回到分局。 王义拿着饭盒和宿舍的同学一起去食堂，这些半大小伙一个个的和饿死鬼差不多。 到了窗口一看有两菜，菠菜炖豆腐，辣椒炒茄子。 打了份茄子尝一口，这么咸，打死卖盐的了。 还好三和面馒头实惠。 吃吧总比饿着强，点后悔早知道当兵去了，还有机会打印度阿三。 咋就被忽悠着来学什么电力。 仔细一想电工也是个高危职业。 王义可没时间后悔，第二天就是所有新生军训。 还当自己后世高中军训一样，完全没当回事。 等被教官教了一上午立正，王义就知道这次军训没那么容易过了。 第10章 军训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饭。 跟着队伍往食堂走的时候王义还想着，还好一天到晚的出去折腾，自己身体素质不错。 可还是饿啊，胃里跟火烧似的。 排好队在食堂门口，几个教官就开始了。 国际歌开始拉歌比赛，哪个班声音大哪个班先进去。 关系到自己肚子的大事，那还不可劲喊。 你们这些学长在那笑啥。 王义感觉自己吼的脑袋有点缺氧了。 终于允许被带队进食堂了，这可开心了，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了。 所有人都站到凳子前面，教官就喊了声“立正。” 一上午的训练成绩出来了，全班同学直溜的站在饭桌前。 王义心想，我去什么意思唱的好就是叫先进来，然后继续站军姿。 整整等了五分多钟，全部新生训练的人进了食堂。 “全体都有，听口令。坐下。” 终于可以坐下吃饭了，刚想伸手摸筷子，一看都坐的板正的。 赶紧收回手坐好。 “全体都有，听口令，吃饭。” 桌上盆里的馒头瞬间少了一多半，这是开抢了。 这会不能细嚼慢咽了，哪有功夫多想，赶紧往肚子装吧。 终于知道当兵的吃饭为啥那么快了，不快等着喝汤吧。 王义吃到八成饱才慢了下来。 想想才记起来，唱的大声整齐也只是先进来，又不能早点吃。 难怪那些学长在那笑，你们不厚道啊。 吃完午饭以为要解散回宿舍睡会。 那是想多了，十分钟解决生理问题，然后回来集合。 可算没有再带队晒太阳去，全班带到了树阴里，开始才艺表演下。 没人愿意动弹，王义盘腿坐着，在那偷偷的眯会。 下午在大太阳地里，开训。 “咱们先用一个小时复习一下上午的稍息立正。” 王义腹诽，这是人话吗？两个动作复习一个小时，快让我练练转向吧。 动动比站军姿强多了。 一下午的训练哪里还有劲去说话打闹，再次站食堂门口。 王义就没扯着嗓子喊了，又想套路我们。 一个班接一个班的去洗手，拉歌。 我去，这次进食堂，先进来的牲口怎么就吃上了。 教官也去他们那桌上吃饭了。 套路啊满满的套路啊。 可算是解散活动了，回宿舍楼，赶紧拿盆洗吧洗吧，躺会就是舒服。 躺下还没五分钟呢，吹哨集合了。 “全体都有，跨立。” “讲一下，我们利用熄灯前的时间学习一下怎么整理内务。” 不知道哪位仁兄的铺盖卷被放到了地上。 然后教官一顿教学，叠了个豆腐块。 “都看到了，这个标准整理床单整头，被子。” “立正。按宿舍带回。” 一个多小时才把被子叠好。 又全部带到一个宿舍，学习鞋子，脸盆，刷牙缸，毛巾的摆放。 总算学会了。 “全体解散，半个小时洗漱，一会就熄灯。” “明天这个标准检查内务。” 就听到一顿哀嚎。 王义心里也是骂娘，刚叠好的被子，怎么舍得盖。 王义接受痛苦的军训，王仁就舒服多了。 和小郭同志去领上次倒卖粮食案的奖励。 一人一个脸盆，一个缸子，开心。 下班前又集合训话，表扬一下大家的认真的工作态度和工作热情。 拿网兜装上盆和缸子就乐呵的回家了。 “你们队要的床打好了，抽空到厂里拉回去吧。”王河对王仁说道。 “明天我就去队长说这事。” 孙兰看看父子俩开口道“老二两辈子第一次上大学，中专算大学不？” “算吧。”王仁笑着答复。 “也不知道咋样了！”孙兰叹口气说道。 “能有啥和新世纪一样军训完事上课。”王仁回道。 不过军训可比后世狠多了，时间也长多了，老弟顶住啊。 王仁可太了解这帮老兵了，各种套路，爽不死你。 这可不敢给老妈说。 第二天，中午带队到食堂想着好好唱早进去吃饭。 洗完手就开始唱上午休息时学的新歌。 你都说休息了，干嘛还让我们学歌，真行你们这帮当兵的。 全班一顿大吼，总算前三个进来了。 又是饭桌前立正，别老拿我们当敌人对待啊，就会套路我们。 今天不错午饭后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然后昨天的树阴里，还以为又是才艺，故事呢。 全班分组学歌，王义是服了这帮老六了。 下午军训就好多了，可以起步走了，不用傻站军姿了。 晚饭前有了第一次的汇报表演。 站在下面看到汇报队伍里有同手同脚的太刺眼了，看的清清楚楚的。 汇报表演完，带队到食堂，洗手集合，拉歌。 这回早进早吃，同学们把最后一点力量用到拉歌上。 王义班级早进来了，然后立正。 大脑已经被教官练的只会听口令了。 胃里的饥饿感也让大脑只能接受口令。 哪里还有心思去吐槽这帮老兵的套路。 晚上睡着前，王义躺床上还在想我这么快就被驯服了。 已经开始机械性的听口令了。 王河骑着三轮进了家具厂，还没开工，一群工友都在大门口的垃圾桶跟前抽烟呢。 谁要敢在自己车间里抽烟，发现就是记大过处分。 “老王来一根。”工友给王河一根烟。 “听说你小儿子考上中专了，怎么也不言语一声，怎么也得表示下。” “嗨，家家日子都不好过，顾好自己家吧。”王河回道。 “你家这两个眼看就要出息了，你也不用那么拼命了。” “劳碌命，大的还没结婚呢。等有了孙子我就不用这么拼了。”王河笑呵呵的说。 “你家这情况，你还不满足。我家那几个能气死。”工友吐槽道。 “家家都一样，我家那两个小的时候也是老惹事，没少给他兄弟俩擦屁股。” 王河安慰着工友说。 “你家那两可够省心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车间，电锯，电刨子的声音一般人听的逮疯喽。 长时间的听可是对听力系统不好。 孙兰伺候着爷俩吃完早饭，把碗耍了，收拾收拾，刚想躺下休息会呢。 前边的门被拍响了。 第11章 放假 王家嫂子，这是我家侄女刘兰兰。 “兰兰快叫婶。”“婶子好。” 孙兰看看这黑瘦的女孩，还和老娘犯同一个字！ 就这还想和我儿子相亲？ “他三大娘您有事？我还赶着出门呢。” “哎哟这可不巧，你这是去？” “当家的墨斗忘拿了，我给送去。” “那我下午再来吧。” 给你脸了这是。 “我家儿子刚工作还不想找对象呢，当父母的也不好逼不是。” 这话说的三大娘满脸的尴尬，“那我先回了。” 啥都想算计，回头叫我儿子收拾你们！ 插上门回屋睡会去。 中午孙兰就着咸菜吃了个窝头，就开始摘西红柿准备做西红柿酱。 西红柿顶上打个十字刀口，放开水里滚一下捞出来扒皮，放盆里。 然后用擀面杖捣碎，起锅中小火慢慢的熬着，然后放点冰糖。 （那会冰糖里还带线） 把玻璃罐子洗干净用开水烫烫晒干。 把西红柿皮倒给鸡，和面晚上吃面条。 王仁到家的时候老妈刚把西红柿酱给装上。 “妈今年西红柿能做几罐酱？” “看着还能做两罐，够吃的。” 王仁换了衣服就去胡同口挑水浇浇菜，把水缸挑满。 “妈白菜苗可以剃着吃了，不能在晚了，不然长不大。你中午又吃的咸菜！” “拔两颗炒炒，又不费事。” “妈知道，你怎么这么能唠叨。” 挑完水，王仁拿着破木盆里面装上半盆鸡粪，然后用防雨布盖上，用绳轧紧。 王河看着儿子弄完，“给白菜地的？” “可不，去年白菜就长的不好。今年得好好侍弄下。” “把芹菜也上点，连根挖了埋屋里的沙地里。能吃到过年。” 王仁点点头。 “那两冬瓜不错，就是太费地，留种明年在种点。” “我记住了，你快去把家伙事放下吧，背着也不嫌沉。” “兰子小葱了得剃剃了，不然都不长。”王河喊着媳妇说道。 “知道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孙兰对儿子说了三大娘来的事。 王河吃完饭筷子一扔，就出门了。 王仁一看老爸要去找事，赶紧跟上。 到了前院看到闫阜贵正和易中海聊天呢。 闫阜贵看到王家爷俩穿着大短裤汗衫，拖拉着布鞋来了前院刚想打招呼呢。 王河就开口了“闫阜贵管好你家的事，我家的事你少掺合，瞧一天把你能的。” “不是王哥我这不是好意么。” 王河摆摆手，“把你好意收起来。别到时候说我不给邻居脸。” 闫阜贵面色难看。 说完王河就往回走，王仁看了看闫阜贵，一声冷笑。 爷俩回到家，坐院子里聊天“你弟军训多久？” “半个月，这回可严格多了。” “你给他自行车票了？” “嗯给了，他钱不够就没买。” “臭小子，行了回屋看书去吧，一会起蚊子了。” 又添自行车有点打眼啊，你说这两孩子。 领了九月的工资之后，王仁就天天苦日子了。 每天下午跟着队长去巡逻，还说什么你这书生得晒晒。 王仁心想我也不白啊。 到了王府井的时候，朱耀拿肩膀撞撞王仁叫他样前看。 一个三十多的汉子一瞬间就把手伸到一个妇女同志的布兜拿了个本出来。 王仁一看，上去就扭住汉子的右臂，把他撞到路灯杆上。左手抓住手腕，右手掏出手铐就给反铐上。 然后左手抓住汉子的头发就把身子给扭了过来。 笑着对吓坏的妇女同志说“同志叫什么名字？” “齐齐齐芳。” 王仁从汉子的裤兜里拿出本一看，嗯！不是？ 把本递给女同志， “我的粮本怎么在他那？” 然后明白过来，上去就给汉子的膝盖一脚。 汉子往下蹲了下，王仁提着后脖领的衣服给提了起来。 “同志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 队长看完事了去了商场打个电话，出来就看到王仁正给路人讲防扒的事。 讲完还享受到路人掌声的感谢。回局里做完笔录，那汉子在审讯室就被一顿胖揍。 处理完案子，王仁把笔录拿给队长看。 “不错留档吧，小子挺利索啊。” “学校里教过。” “行你回去忙吧。” 舒服下午可以摸鱼了。 王义这小子今天也兴奋了，可以摸枪了。 教官还在前面讲呢，同学们都不住了！ 五把五四手枪，五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抢。 谁拿手里都想多把玩会，教官在前面不停的说注意事项。 王义还问有没有实弹射击。 想多了，没有。 终于熬到第十五天，全校汇报表演，部队给这帮小子发了军服，下午归还。 汇报完中午吃饭终于不拉歌了。都一一和教官告别。 王义的苦难日子也完了。 放假一天半，立马坐车回家。 进院子就大喊妈我想吃鸡。 正糊袼禙的孙兰一手的浆糊就出了屋。 儿子回来了。 “你烧水去吧，我糊完这点就杀鸡。” 孙兰哼着歌就回去忙活了。 王义放下东西去烧水了，水还没开，就看到老妈拿着刀和碗去了后院。 水开老妈也拎着鸡回来了。 拔毛，开膛破肚，清理鸡食包，撕了黄皮放起来。 然后拿着根筷子翻鸡肠子，清洗，揉搓干净。 就剁鸡开炖。满院子香气的时候，王仁和王河回来了。 一家坐一块，王仁陪着王河喝酒，王义就不停的下筷子。 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一个军训我都只会抢饭吃了，一群牲口，慢点连馒头沾菜汤都没有。” “这军训可太苦了，以前我们那军训就是玩。” “不行我松松腰带。” 看着脸晒的更黑的弟弟王仁就想笑。 “哥，靠窗户上铺冬天是不是冷？” “怎么可能！”我自己冻了四年我会告诉你。 “学校条件怎么样？”孙兰问 “嗨平房宿舍，中间一炉子，院里一个水房，一个厕所。简直了。” “想什么呢，你们那是新学校。还想要多好！你们第三批不错了。” “哥你这真能忽悠，我腿早晚的瘸。” “多走两步就好了。” “你等着早晚得还回来。” “学校吃的怎么样？”孙兰问道 “马马虎虎吧” 第12章 心理 “小义你要买自行车？”王河看着王义问。 “爸，不想坐公交车来回了，有车方便点，从那边收点东西回来。” “哎，就是怕太打眼，太出头。”王河无奈的给孩子们解释。 “门关严点，回家就把车锁库房里，别太招摇问题不大。” 王仁给父亲解释着，就怕四合院里的出歪心思。 也就等到王义毕业就好了。 王义睡前就跑到王仁房间，“哥还差三十块钱，赶紧支援下。” “你小子那是真着急！” 王仁拿出枕头边的书，翻翻找找递给弟弟四十。 “平时休息去村里买点鸭蛋，回来叫老妈腌上。” “我咋没想到，行包我身上。哥你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早上没看到王义，这小子不会又大清早的去大兴了吧。 真是掉钱眼里了，也是看到前两次饥荒饿死人吓得。 北京首都之地都有人饿的走不动路。 王河吃完早饭就到了分局，这个时代报警的人是真不多，好多人都是私了完事。 治安大队还没有刑侦大队忙。他们的查命案和抓特。 今天队长怎么了这是，自己看会书都被他抓， “你小子一天真能混，一来就看书。” 王仁无奈的说“队长要不你把我调去巡逻。” 朱耀摆摆手“你还是在队里留着吧，全是老粗抓人审讯能拿手，写东西就算了。” “过来就是给你个任务！” 王仁立马立正回答“请队长指示。” “今年国庆有工人游行，你看看怎么计划，列个方案。” “人多容易出事，这事多考虑点。” “明白队长。要不要和交警协调下。”王仁还真怕出事。 “你先写方案，我再去协调。头疼！” 拿到完游行的工厂名单和人数。 王人就开始在地图上比划起来，出发先后，从哪条路到天安门，怎么执勤都要计划好。 整一天把王仁看的头昏脑胀的，连骑车回家都有点迷糊。 还好这时代车不多。 孙兰看着老大这状态担心问“怎么了老大，看你脸色不好。” 对着老妈笑笑，“没事有任务忙的。过了这阵就好了。” “过几天光齐结婚你们谁去。”孙兰看着这爷仨问。 王仁先开口“妈国庆有任务。” “我有活。”王河是一点也不想应付院里的人。 “妈还是你代表咱家去吧。我也不想去。”王义看着无奈的老妈说道。 “妈你就辛苦点，你也更了解院里人不是。” “每次都是我去，你们爷仨是真能躲懒。” 王仁笑笑，“真有任务，走不开。我们不去有啥问题您就往我们身上推就是。” 王仁看着老妈又想说啥，就先换话题“老弟明天骑车去学校？” “嗯。” 王仁笑眯眯的问王义“你车办证没？” “还得办证？” “你小子不是吧，都几年了，这你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一自行车还得办证啊，真行。” 王仁笑的更欢，“下回在骑吧，我明天骑去局里给你办。” “你平时注意点细节，啥啥都不记。” 王仁开始教育弟弟了。 “饱了我去睡了。”王义放下筷子不吃了。 “没事别老逗你弟弟，来了好几年都没适应。”老妈还是疼他小儿子。 “兄弟俩逗闷子你掺合啥，吃你饭吧” 王河给孙兰夹菜。 大清早起来叫王义先骑自己自行车，这小子才开心点。 送走弟弟，王仁吃了早饭就赶到局里忙自己的计划。 孙兰在家挑着大的苹果摘，看着有五六斤的样子。 挎着篮子出了院门锁门就往雍和宫鸽子市走去。 鸽子市是一个半公开的交易市场，都是些小额交易。 多数都是附近市民来换点急需的物品。这几年以吃食最抢手。 孙兰到地拿出提篮里的小称，放两个苹果在托盘里。 这个年月也没有几斤几斤买的，都是一两个，最多也就一次买四个。 苹果也不好卖，孙兰在家也没事就出来坐会慢慢卖呗。 换地东西补贴家用。 拿着蒲扇一边给自己扇着，一边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一会买点回去。 到了这里压力没那么大了，可是吃喝也叫人愁的慌。 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吃的时候还得注意。自己家离院里算远的，可也得小心翼翼。 平时没事看他们的乐子挺好，叫他们缠上恶性也恶性死你。 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高举道德大义，一肚子的小算计。 真是心累，可在这住着又能真不来往，自己又不是那爷仨有事就大开大合的去了。 自己总不能去和她们撕打，也没有骂大街那个性格。 小仁要是能找个精明点媳妇就好了，能帮帮自己。 瞧着日头像是快中午了，拿上东西回家，不卖了。 挎着篮子回去的路上孙兰还想着院里的事。 满大院也就一大娘能聊聊天，可是易中海自己家实在懒的搭理。 开门前还想呢，就是缺个亲家母。 忙活了一天半，王仁把草案给队长看看。 朱耀趴办公桌上对着地图看了一个多小时。 “行就按这个写，明天我报副局审批。” 这会没有打字几更没有电脑，只能手写，如果出错，那就是这一张白写。 小心仔细的的忙到八点才写完，整理好用曲别针卡好，锁到抽屉里才准备回家。 王河最近就轻松多了，随着周边公社的秋收开始出来打家具的也少了。 工人都忙着国庆游行的事。 想想也是为了显示太平，办个游行也挺好。 也让苏联老大哥看看国人的团结，反正你们我蹦跶不了多久了。 在过三十年非叫我儿子用洗衣粉换你家大炮去。 一天天的心术不正还串到着阿三和我们打一仗，两辈子了，儿子就是不喜欢当兵。 想想也挺气闷，自己在年轻二十岁指定去扛枪去。 把烟头捻灭，真是儿大由爷啊。 溜溜达达的回到车间，端起杯子喝口水，接着摸鱼。 孙兰站自己家后院的大门口不停的张望，你说说这孩子回来的晚倒是说声啊。 号个公安万一有个啥事真叫人着急，孩子他爸倒是心大，问也不问下。 第13章 邂逅 王仁头昏脑胀的骑着车往家走，这破路灯绝了，昏黄，一节一节的，让人不舒服。 刚拐进南锣鼓巷，就看到几个小伙在壁咚一个姑娘，没看清长相大粗辫子倒是很明显。 王仁停好车子，“哥几个好兴致啊，加我一个行不？” 几个小伙还没回头呢，就有个人说道“你他妈谁啊？” 有人回头看到带着大盖帽，穿着警服的王仁，连忙拉自己的同伴。 一看是公安，几个人头一低悄摸的溜了。 王仁过去捡起地上的布包递给姑娘，姑娘穿着东四人民商场的制服，大眼镜，皮肤挺白。 “住附近自己能回去不？”王仁看着低着头的姑娘。 “我住雨儿胡同能自己回去。”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说完王仁就骑上车子走了。 齐一娜看着骑车走的的王仁嘀咕道“十四号院，仓库旁边的王家。两个臭小子等着回去就收拾你们。” 快到家门就看到一束手电光照过来“是小仁不？” “妈大晚上的在门口等啥，我有事晚了点。”把这溜到老妈身边停下，搂着老妈回道。 “饿了，饭做好了没？” 孙兰锤了儿子一下，“就是饿死鬼。” 娘俩进门锁门回家。老爸王河正搁院里抽烟喝茶呢。 “我就说没事吧，都多大人了，在新疆的时候，从小学到大学都没送过，就你事多。” 孙兰白了丈夫一眼，“看啥，去洗手吃饭去。” 老妈热热剩菜，王仁一阵塞完，呵了口水才给老妈说“可算回魂了，弄的我头昏脑胀的。” 院里溜达会早睡吧。 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洗漱完的哥几个开始了卧谈会。 “知道不旁边的农学院还有几个姑娘，比咱这强多了。” 王义一下坐起来，“老三你说啥，隔壁是农学院？” “老八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大好好回答，问你话呢？” “老八一包烟，我给你介绍个农学院的姑娘。”老大奸笑着回道。 “边待着去，你他妈自己都光棍汉。”老三对着下床的老大就是喷。 气的老大一脚踹到床板上。哐当一声后，老三才对王义说 “两包烟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宿舍顿时想起一阵“牲口”的骂喊声，把人骂牲口还是从王义这先开始的。 新疆儿娃子好这么骂人。 然后一群禽兽向老三打听他妹妹的情况。 王义都无语了，“谁能告诉我他们种地没？” 没人搭理他，电力学院完全和尚庙，一群人快憋疯了。 王义也不参与讨论，默默的闭眼睡觉。 上午的课上完，端着刚打的饭边吃边往舍友说的农学院走去。 这会的学生猛的一看没什么差别，门卫也没管，王义溜达着进了农学院把饭盒一收。 用手摸了一把嘴，就四处溜达起来，总算看到菜地了。 一看学生种菜就是不一样，地头还立个牌子，那个年纪什么时候种的，真清楚。 这可是好地方啊，这么多地，这帮学生吃的肯定好。 王义就开始琢磨怎么弄回去点。 这会就有这种平头的大卷心菜了？不好好学习，见了啥都露怯。 蹲下身子按按菜心，已经很结实了，又伸开手掌量量，个头真不小。 目测怎么也得有个八斤左右，有了着菜冬天就不用老是白菜土豆豆腐了。 “小伙子哪个系的？”过来一个皮肤黝黑和老农没啥区别的老汉。 “老师我是隔壁电力学院的。刚听说这边的农学院过来看看。” 老师点点头看贼一样看着王义。 这老头啥眼神，能不能好好看人，我这小脾气。 “老师这菜呢我是不会偷的，要是有多余的种子我倒是想求点。”王义指着卷心菜说道。 “哼，眼镜倒是挺毒。”说完就背着手顺着地埂子往里溜达。 王义就和小跟班的一样后面跟着，这胡萝卜看漏出来的头是够大的。 看老头没回头就拔了一个，扭下萝卜缨子扔地理。 把萝卜装口袋里，刚想在下手。就听到头顶传来老者的声音 “一个就行了，到时候还要算产量呢。” 王义笑笑站了起来，跟着老头接着溜。 大点的白菜，土豆看不出来啥情况。 王义刚想过去看看那边的玉米地， “那边不是我们班的，你就别去嚯嚯了。” 老头说完就往回走。 王义跟在后面几次想开口，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老头出了菜地就往几个二层的小楼走去。 王义拍拍口袋也不算没收获，就拿着饭盒出了农学院大门。 哥们明天再来。 孙兰刚蹲下家准备掰几根芹菜，摘两黄瓜回屋做饭去就听到后院门被拍响。 “谁啊？”也没人回答孙兰。 拿着芹菜过去把门打开，看到一个一米六留着大辫子的姑娘，睁着打眼看着自己。 “你是？”孙兰疑惑的问。 “阿姨我是雨儿胡同的齐一娜，过来谢谢王仁哥。” 孙兰心里八卦之心顿起。 “来姑娘进来说话。”孙兰热情的拉着姑娘进了后院，还把门插上，这是怕跑了？ 齐一娜看着后院这菜地一脸的羡慕，有个后院真好，一夏天的菜都不用买。 “这是王仁带着他弟弟种的，还不错哈。齐一娜是吧？” 孙兰炫耀的说道。 “阿姨您叫我娜娜就行。你家这菜地收拾的真好。” 带着姑娘从巷道回到前院，就让叫姑娘坐下，自己忙着给姑娘倒茶去。 齐一娜看着挂满苹果和石榴的果树都不知道该说啥。 这可比自己那大杂院好太多了。 把茶杯递给齐一娜，孙兰就笑着问“娜娜和我家王仁认识？” 齐一娜摇摇头，“不认识，只在胡同里遇到过两回，知道你家在这。” “那感谢是怎么回事？” 齐一娜就把昨晚的事给孙兰说说。孙兰听了还心想连英雄救美都不算。 “你多大了娜娜？” “阿姨我今年十八，在东四人民商场当售货员。” 孙兰都羡慕了，这么好的工作。 “家里几口人啊？”孙兰开始查户口了，送上门的肥肉。 孙兰还不知道自己家被人家当成猎物了。 第14章 聪明点好 齐一娜笑笑回答道‘阿姨我家五口人，父母还有两个弟弟。’ ‘爸爸去朝鲜一条腿从膝盖下截了，现在在街道办看大门，母亲在街道办做妇女工作。’ ‘大弟十五上初三，小弟十二在小学，我去年高一上完就去东四人民商场当售货员了。卖罐头的柜台。’ ‘那晚就是为了处理漏气的罐头，我等着买点，被几个附近胡同的人堵住了。’ 孙兰点点头，家庭条件不错。‘你咋知道我家的？’ 齐一娜笑着说‘别看你们一家不经常去串门，别人可都说，你家孩子有出息。不少人想上门。’ ‘真行，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儿子这么出名。’孙兰开心了。 两人聊的正融洽呢，听到有人拍后门呢。 ‘娜娜你先坐着，我家那口子回来了。’ 孙兰去后面给王河开门，就悄声说了齐一娜的情况。 ‘叫儿子自己看吧，我们就别掺和了。’王河说道。 ‘你去吧，我把贴地的白菜叶掰下来喂鸡。’ 说完把三轮车推进院里放院角的杂物房里。 孙兰回来齐一娜非得走，孙兰拉着叫吃了饭再走。 带着齐一娜到后院给王河打了声招呼。割点韭菜，摘了点青椒，就回来择菜。 王仁今天算回来的早，刚进院就被老妈指使去看看还能买点肉不。 ‘妈，都几点了还能有肉？’ ‘去看看就是瘦肉也行，怎么指使不动你了。’ 王仁无奈的推车出门去碰运气，还不错买了半斤瘦肉回来。也不知道老妈发什么神经。 王仁回家看到老板在那修理三轮车呢，扎好车就去前院把肉给老妈。 ‘妈，妈给你肉，我这可登了一身汗买回来的。’ 老妈从厨房出来接过肉，‘一天嚷嚷什么，你在大声点叫前院的也听到。’ 王仁把肉递给老妈就去了后院，‘怎么了爸有问题？’ ‘车轮胎该换了，你来咱两扒开看看内胎怎么样了？’ ‘那等会吧我去换了衣服得。’王河摆摆手，一天就你干净。 王仁换了衣服，路过厨房才发现。老妈在烧火，一个姑娘在炒菜。 谁啊这是，怎么还让人家炒菜？ 爷俩把三轮两后胎扒了，看内胎还不错。 ‘去看看人民商场有外胎卖没，买两个。’王河指使道。 ‘你们俩口子没事吧，我回来水都没喝又出去。’ ‘赶紧的哪那么多废话。再说会就跑个来回了。’ 行吧，谁叫你们是父母呢。王仁伸出手比划了下。 ‘不是你上班的工资呢？’王河有点生气。 ‘就一个半月，叫小以拿去买车了！’ ‘真是上辈子欠你们兄弟俩的，到现在没见到回头钱。等着！’ 说完王河气呼呼的去了自家前院。 ‘兰子拿二十块钱，叫小仁买两外胎去。’ 孙兰对王河打断娘俩聊天很不高兴。 ‘老地方放着呢，自己拿去。’ 话说什么时候你们就娘俩了。 王河把钱递给王仁叫他快点去，顺便看看有汽水没，买几瓶。 ‘还几瓶，那玩意多贵啊，我去看看茶叶。’王仁忍不住回道。 ‘你老子的钱，还的看你脸色不成，快去。’ 王仁只能在推车出门，到了人民商场，两外胎，买了四瓶汽水，有买了二两茉莉花，刚准备走，在来二两茉莉花。 自己带单位喝去。今天刚顺的茶票没了！ 剩下的钱当然自己收着。 回到家把车胎递给老爸，拎着东西进了前院，把汽水放石桌上，茶叶也放了二两。 那另外一包放自己屋里。 ‘妈你接点凉自来水镇镇汽水，我去帮老爸修车去。’王仁边喊边朝外走。 爷俩把外胎换上，又给该上油的地方上点缝纫机油。 螺丝紧紧，这才把车翻过来。 ‘你两快回来吃饭。’孙兰喊爷俩了。 刚进前院看这姑娘就面熟，啥时候见过，王仁边洗手边想。 ‘行了还洗多久？’王河看不下去了。 王河有脏水洗洗手，把盆里水泼了，把盆往架子上一放，示意舀水。 刚舀王河就伸手把自己联干净，把水一泼，示意接着舀。拿过毛巾把脖子都擦干净，毛巾往盆里一放走了。 王仁今天惹谁了，无奈自己也洗吧干净。又把毛巾用香皂洗洗，搭在晾衣绳上。 刚坐石桌上就看老爸拿瓶西风酒从屋里出来。 ‘爸，舍得你那两瓶酒了。’王仁调侃自己老爸。 ‘去洗两酒盅去。没点眼力价。’王河嫌弃的说。 今天回家踩狗屎了？（能喝老爸藏酒。） 洗完酒盅坐下放好，拿起筷子就准备往盘子里伸。 被王河拍了一把‘还有点规矩没？’ ‘不是爸，那谁啊，一来就去炒菜？’ ‘聪明孩子，给自己找婆家呢。’ 刚放下筷子的王仁差点就把“我草”说出口。 ‘你们两个给我找的对象？’王仁惊讶的问到。 ‘谁有闲功夫给你找，自己送上门的。’王河一边倒酒一边说。 啥事都有啊这是。 老妈领着姑娘，端着汤过来了，芹菜叶面疙瘩汤。 ‘妈你还会做这个呢？没吃过啊。’ 孙兰笑呵呵的说‘你妈今晚只负责烧火，菜全是娜娜炒的。’ 娜娜咋这么面熟呢。 拉着娜娜坐下，从桶里拿出汽水，递给王仁。 王仁拿筷子头挑开瓶盖递给娜娜一瓶，挑开另一瓶喝个一口，热乎乎的不好喝。 ‘到这和自己家一样，放开了吃，别扭捏。’王河对着娜娜说。 王仁和老爸喝的挺好，菜也不错，疙瘩汤也好喝。 ‘你小子别喝了给我留点。一天天怎么这么能喝。’ ‘遗传的，老妈就能喝。’ 孙兰吃完饭，趁着天还没黑，去后院摘几个西红柿，辣椒，芹菜，黄瓜放盆里。 回前院又拿起娜娜的网兜摘了十来个苹果装上。 把盆和网兜递给王仁，‘去送娜娜回去，天都快黑了，别聊太晚哈。’ 今天这俩口子指使自己上瘾了是吧。 端上盆，拎着苹果就往后院走，刚想推车子。 ‘推车干啥，就几步路，雨儿胡同。’送人的孙兰说道。 王仁这才想起来，昨晚那姑娘。 第15章 上门 王仁把盆子顶到腰上，一手扶着，另一只手拎着网兜出了自己家院子。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王仁看着齐一娜问道 ‘齐一娜，大家都叫我娜娜。’ ‘怎么找到我家的？’王仁纳闷的问 齐一娜一笑才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俩在这片挺出名的，你家也好找。’ ‘出名？’王仁疑惑。 ‘你那算是大学，你弟弟又是中专，可不是出名么！’ 笑笑齐一娜又接着说，‘你弟弟才多大就跟你出去收破烂，虽然不在附近，也有人看到过。’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雨儿胡同，两个半大小子，小点的还没看清脸呢就跑回大院里。 ‘一虎过来，这是王仁大哥。’ 齐一娜叫过高个子的小子介绍道。 ‘哥！’一米五多点，不是太瘦，穿身带补丁的军装。 ‘王仁哥，这是我弟弟，齐一虎。’ 刚听到名字王仁就说，‘是不是还有一弟弟叫齐一豹？’ 听的兄妹俩直笑。 齐一娜才解释道，‘小弟叫齐一牛。’ 三人在大院门口聊，齐一娜的小弟直接跑进大院自己家。 ‘妈，妈，我姐直接领一对象回来？’ 齐母（刘桂芬）回头就给自己小儿子脑袋上一巴掌。 ‘胡咧咧啥，哪来的对象？’ ‘真的妈，我都看到了，送姐姐到家门口了。’ 坐饭桌上喝茶的齐伟一听，‘这就上门了？’ ‘孩子他妈快泡壶茶。’ 齐伟就见自己闺女带着一位，一米七五左右，小麦肤色，体格健硕，一脸正气的小伙子，就是穿一蓝色大短裤，绿色短袖，一双布鞋有点不正式。 ‘仁哥这是我爸。’ 王仁把东西递给齐一娜，就开口道，‘齐叔。’ 又转身给端着茶壶的刘桂芬打招呼，‘婶。’ ‘齐一娜在我家吃完饭太晚了我给送回来。’ ‘快坐下小伙子。’齐伟拿起旁边的拐杖，站起来拉着王仁坐下。 给王仁倒了茶，端过去。 ‘小伙子面熟，附近的？’齐伟疑惑的问。 ‘我家在南锣鼓巷14号院，东角院王家。’王仁回答道。 齐伟一拍脑门，‘王木匠，你是他家大小子。’ 王仁笑笑。 ‘好久没见你们兄弟在这边玩了，喝茶喝茶。’ 王仁端起茶喝了一小口，碧螺春，有家底啊。 ‘你爸还好吧，好几年没一起喝过酒了。’ ‘年景不好，他忙着呢。’ 齐伟叹口气，‘谁家都不好过，你现在上班了？’ ‘是的叔，在东城公安分局。’ ‘倒是不错，多久了？’ ‘刚上班还不到两月呢。’ 齐伟点点头，‘好好干，是属于部队序列？’ ‘公安部队！’ 齐伟疑惑的点点头。 ‘喝茶，小仁，是叫小仁吧。我刚回来那会你才不大点。’ ‘是的叔，你回来我才十多岁，和一牛一般大。’ 齐伟感叹道，‘过的真快啊，你都这么大了。’ ‘叔，不早了，我的回去，明儿还上班呢，改天您去我家找爸喝酒。’ 说着王仁就起身要走。 刘桂芬忙拿出一包点心，一小包茶叶，塞给王仁。 ‘回头给你妈说，到你串门去？’ 王仁刚想推脱，齐伟就说道， ‘叫你拿你就拿着，改天找你爸喝酒去。’ ‘听您的叔。我先回了。’ 刘桂芬带着兄妹仨个把王仁送出大院，才回家。 王仁溜达着回到家，就被老妈盘问。 王河就开口道，‘齐瘸子，给街道办看大门那个。’ 王河一挥手，‘行了儿子去洗洗睡吧，别管你妈。’ 王义这小子最近中午老往隔壁学校跑，宿舍的哥几个以为他有情况呢，问半天也没套出来。 中午打了饭，王义又边吃边往隔壁学校走。 又是那老头，‘你小子天天过来想干嘛？’ ‘老师就想要点平头卷心菜的种子，有洋葱的也要点。’ 老头顺着地埂子背着手四处看，有时候也蹲下扣扣土，闻闻。 又溜达到胡萝卜地，王义也跟着老头装模作样，蹲下拔了一个萝卜。 ‘你小子每次来都薅一根，到时候都叫你拔了得了。’ ‘那不能老师，这得有半亩呢。’ ‘你家有地，要种子？’ 王义把萝卜缨子扭掉，又扔地里‘家里有个小院自己种菜吃。’ 老头看了王义一眼，有点生气，蹲下把萝卜缨子捡起来拿手里。 也不搭理王义背着手接着看。 王义一脸无所谓，跟在后面一起溜达。 ‘老师着菠菜叶子够厚的，只能炒着吃。’ ‘嗯，这种杆粗，叶面肥厚，产量高，怎么不想要点菠菜种？’ 王义嫌弃的摇摇头，‘这种的没细杆的好吃。’ ‘臭小子还嫌弃上了。’ 溜达完就回去了，王义刚进了电力学院，就被宿舍的哥们给拦住了。 ‘你小子干嘛去了？’ ‘老大，我去看看菜，看能不能下手。’ 几人疑惑的看着王义，‘你小子想偷菜？’ ‘谁能那么没品，我想整点种子。’ 王义的回答，几个人扭头就走， ‘王义你搁这哄鬼呢。’ 直到回了宿舍，给几个人分了点胡萝卜，他们才发现这小子不会真去偷菜了吧。 自从齐一娜在王仁家，吃过一次饭后，总能从自家院子里，桌子上碰到。 这是农村包围城市么？ ‘妈，一会吃完饭，我就的去局里，今晚睡办公室，明天有任务。’ 王仁坐到石桌上还没吃饭就先说道。 ‘有任务，几天？’孙兰问道。 ‘明天一大早，明天晚上晚点回来。小义是不是明早回来？’ ‘他们是的放假，也不知道几天。’ ‘明天回来问问就知道了，真实瞎操心，赶紧吃饭，一会小仁把娜娜送回去。’ 王河直接拍板。 孙兰撇了眼王河，‘哼，明天早上我买肉去，也不知道在学校能吃饱不。’ 受不了老妈絮叨，王仁赶快把饭给扒拉到嘴里，就进屋收拾东西去。 把东西收拾好就拿着出了东厢房，坐那等着齐一娜吃完，好送她回家。 哎，这妮子怎么回事，慢哟哟的吃完，还帮老妈洗碗去了。 没看着正着急走呢么！ 都什么毛病！ 第16章 崔婚 齐一娜总算是收拾好了，王仁推上车子，出了后院门。 示意齐一娜赶紧坐后架上。 载车人送到雨儿胡同，刚想走就被齐一娜拉住。 ‘阿姨是想你弟弟了，你别那么不耐烦，阿姨成天自己在家也挺累。’ ‘嗯，那你多陪陪她吧。’ 说完骑车就走。 齐一娜跺跺脚就回了自己家大院。 王仁到了办公室收拾了一下，看队长办公室还亮着灯就过去敲敲门。 ‘进。’ 王仁进了队长办公室问道，‘队长，怎么还不睡？’ ‘等会吧，说不定有电话，有新情况呢，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五点集合。’ 治安大队很多同事都没有回家，怎么睡的都有，都知道明天会忙，早早的就睡下。（当然除了执勤的） 王仁回到办公室，把折叠床打开，拿出办公桌柜子里的枕头，放到床上，合衣就睡。 早上五点就集合，每人两个包子，一碗菜汤。 喝完就出发，到地方设置路障，放警示牌。 几人骑着偏三轮不停的在协调。 王仁跟着队长和几个中队长，不停的跟着巡视。 治安队今天可是真枪实弹，就怕出意外。 人员又密集，出了事情谁也跑不了，等着被处分吧。 等到工厂的游行队伍都到了东长安街，治安大队才松了口气，那边由部队接管。 这工作身体不累，心是真的累。 就怕这种大型的集会，刚建国不久，还有很多坏分子没有清理干净，万一有事那就是大事。 到了这会王仁才有点后悔进这行，其实工人挺好的。 简单的休息会，从局里送来的饭菜，轮换着吃完午饭，等着工人队伍的返回。 还好街道工作做的好，没有因为交通管制出现警民矛盾。 等到所有的工人游行队伍返回，整个治安大队才松了一口气。 把路障，警示牌搬上卡车，才全部返回分局。 队长看大家辛苦也没有多做总结，鼓励大家两句。 让大家看好值班表按时值班，就宣布解散。 哪有什么假期，基本全年在岗，也就是轮着值班，能简单的休息下。 路灯都亮了，才骑车出了分局。 到了家，王仁看到三人正围坐在石桌边吃点心呢。 ‘哥终于忙活完了，就等你吃饭呢。’ 孙兰看儿子回来就进了厨房。 ‘我有点后悔当公安了，真累。’ ‘是吧，这么说我要成了电工，就轻松多了。’ 王仁无奈的点点头。 现在一想可不是，电工没事天天搁那喝茶多好。 五花肉炖豆角，大肠炖豆腐，两凉菜。 ‘妈这大肠哪买的，没多买点。’王义吃着还问着 ‘别提了，人是真多，小义你干脆去商场捡鞋卖好了，比收破烂强。’ 孙兰吐槽道。 ‘这么夸张！’王义惊讶道。 ‘嗯，刚进去肉铺上面还一排猪呢，也就半个小时，我到跟前了，就买了半斤五花肉，一节大肠。’ 这和后世也差不多啊，北京人是真有钱。 ‘我想大鱼大肉了。’王义郁闷的说。 ‘在过两年就好多了。’王河说道 ‘以前吃饭咱家谁吃肥肉，现在吃肥肉就剩下香了。’王义怀念道。 ‘等好转了，咱家多养几只鸡，清理勤快点，没事。’王河无奈的说。 ‘我倒是想养猪，没法养不是。’王义今天真贫。 王义看看大哥，‘哥你咋拉，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我又累又饿，谁有功夫陪你聊天。’ 孙兰接过话茬，‘小义你们在学校有肉不？’ ‘肉？你能吃到个油渣就很幸福了。’王义夹块大肠放嘴里。 ‘菜里还有油，不是水煮的就不错了。’王仁回道。 ‘你上学的时候那么惨？’王义好奇道。 王河叹口气说道，‘树皮，草籽都是好东西，还油。’ 王河放下酒杯，‘你俩就偷着乐吧，也就是在北京，别的地方你还能坐家吃菜？’ 兄弟俩老实了。 ‘你明天干嘛去，收破烂？’王仁问弟弟。 ‘我是哪也不想去，可是真缺钱。’王义说道。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孙兰问儿子。 ‘买点瓶瓶罐罐的不得要钱啊！我还想住大四合院呢。’ ‘王义你想清楚了，那玩意你有地放么？’ 王义白了自己老哥一眼，‘找个农村媳妇，拿村里埋着。’ 孙兰眼珠子一转，‘儿子还真有，秦京茹。’ 王仁打断老妈说话，‘妈一听就和中院贾家是亲戚，农村的口粮证都没有。’ 王河一盆冷水就过来了，‘就他收东西，咱家那菜窖就够用。’ ‘瞎折腾啥，被盯上，牌子一挂你就知道厉害了。’ 王河撇了一眼小儿子，‘老实待着一天看点瞎包小说当自己能上天呢。’ 王义郁闷的吃饭，抬头看看大哥，‘明天我还是去收破烂吧。’ ‘出息，碰到就收你怕啥？’王仁都无语了。 王仁看老爸眼神不对，连忙给老爸倒酒。 就在这热闹里一家人吃完饭，王仁在院里溜达两圈，就准备洗漱睡觉。 王义帮老妈洗完碗就凑到大哥身边，‘哥，对象都有了，够快的。’ ‘你小子一天贪钱就算了，怎么还八卦起来了。’ ‘这不老妈给我絮叨的吗，啥时候来家里我也见见大嫂。’ ‘滚一边，不想要我投资了？’ ‘你是我亲大哥，投点收了东西一人一半。’ ‘你收东西我不介意，你的找人学学去。’ ‘亲哥给我找找路子！’ ‘咱们这片胡同白搭，没那种能人。以后你多往遗老遗少那混混。有些人别的不会，吃喝玩乐人家明白的。’ ‘哥，我说过你最喜欢说废话没有。’ ‘啥意思，小义？’ ‘你这说的有啥含量，不等于没说。’ 王义溜达着找老妈去了，估计是去化缘。 清早的王仁就在院里练练身体，王河在那蹲着抽烟看着。 ‘年轻真好，天天早上龙精虎猛。’ ‘爸，你在那慨叹啥呢？’ ‘感叹啥，以后到后院练去，想多睡会都被你吵醒，不知道年纪大了觉浅么？’ ‘我以后去后院，爸你这脾气最近有点大啊，啥事不顺心。’ ‘有个孙子抱抱就火小了。’ 第17章 闲逛 就说短视频不是什么好东西，叫你们这帮中老年人还学会花式催婚了。 王仁鼓起勇气说道，‘爸你才四十吧，妈还比你小两岁，要不你们再要个女儿？’ 王仁话刚说完，一只布鞋就冲着脑袋飞来，王仁赶紧闪开。 老妈也把头伸出来，‘家里没你饭，爱哪吃哪吃去。’ 王仁看看这老俩口，看看飞过来的布鞋。 大笑着回了东厢房，然后又伸头看看正单腿跳过来穿鞋的老爸。 ‘你们不会已经努力好几年了吧？’ 看着老爸的老脸一红，赶紧关上房门。 王河就听到东厢房里传了一阵大笑声。 家里是待不成了，王仁洗漱完，换了衣服，就推着车子出了家门。 到胡同口的早餐店吃了两包子，喝了碗豆浆。 没什么好地方，骑车去琉璃厂转转去。 到地界一看，看出是放假来了，但没看出有灾荒来。 满满当当的让本就不宽的街道更是难走。 就算在这里看到洋人你也别奇怪，他们还就喜欢来这里溜达。 别看一个个不会用毛笔，买的还不少，回去给自己的国人炫耀。 大名鼎鼎的荣宝斋就在这里，不过现在公私合营了，去大铺子不如去小铺子。 王仁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就随大遛看看。 现在琉璃厂还算是繁荣，以后就不好说喽。 看到有卖瓷器的小铺子就进去瞧瞧，不上手，看看能怎么地。 泛古堂！还真有这店，不是电视剧瞎掰的么？ 抬脚进去看看，就听到一个老外操着一嘴的苏联话正和伙计鸡同鸭讲。 高中学的俄语可算有用了！ 王仁过去和老外打个招呼，‘你好，需要我的帮助吗？’ ‘哦，天哪终于有人能听懂了？’ ‘怎么称呼你？’ ‘叫我别列涅夫，维克托-别列涅夫。’说完伸出右手。 “许大茂。”说完和别列涅夫握握手。 ‘麻烦你告诉他，这一对还有架上那一对都拿来看看。’ 别列涅夫指着柜台后博物架上的一对梅瓶对王仁说。 王仁看着伙计，想着自己不会成汉奸吧？ 伙计一点反应没有，王仁只好说，‘麻烦同志把那对梅瓶拿给这位国际友人看看。’ 伙计把梅瓶放柜台上，别列涅夫装模作样的看着。 王仁看向伙计，伙计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样王仁放心了。 别列涅夫挺直了腰，对王仁说，‘许，这两对瓶子多少钱？’ 伙计这就开始了，‘这两对瓶子是从宫里了流出来的，您看看这色彩明亮，器型大方端庄，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伙计一边说王仁一边给别列涅夫解释，听得别列涅夫直点头。 ‘我要的就是珍品，多少钱说了吗？’ 伙计比划了下四。 王仁回头对别列涅夫说，‘全要？’ 别列涅夫点点头，王仁说道‘两对瓶子一百六。’ ‘让他帮我打包吧。’ 王仁回头对伙计说打包吧。 伙计拿出打包盒就开始打包，王仁接过别列涅夫的钱。 数了一遍，往自己手心里窝了四张大黑十，把剩下的递给伙计，伙计看了眼王仁。 别列涅夫把两对瓶子递给后面的两人对王仁说，‘许我们出去聊聊。’ 看着三老外出了铺子，伙计小心的对王仁说，‘有空来。’ 王仁和别列涅夫汇合，‘许，需要我怎么谢谢你？’ ‘不知道您是在哪工作？’ “苏联大使馆警卫副排长，要回国了来买点纪念品。’”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是换防么？’ ‘是的许，所以要感谢你。’ 王仁想想“我很喜欢你们冬季的军靴，能卖我几双新的吗？” ‘当然为问题，需要多少？’ ‘四三，四四的来上八双怎么样？’ ‘没问题许，不过你的拿一对瓶子换。’这小老外真他妈的鸡贼。 ‘等我会，别列涅夫。’ 王仁转身进了泛古堂，伙计一看王仁返回忙迎上去。 ‘同志你需要什么？’ “刚才那种瓶子在给我拿一对。” 伙计犹豫一下说，‘同志那可都是高仿？’ 王仁笑笑点头，‘要的就是高仿，我给那老外那换点东西。’ 伙计一听明白了，连忙去给王仁取东西。 把一对礼盒放到柜台上，王仁就问道多少钱？ 伙计靠近王仁说，‘谢谢您了，一百二，三对。’ 以后狗才开这里买东西。 抱着两盒子出了门，看到别列涅夫三人在等着自己。 ‘东西我已经买了，我们现在去东直门，你们大使馆？’ ‘好的许，我们出发。’说着想接王仁怀里的礼盒。 ‘我们还是以物易物吧。’ ‘你们中国人总是这么小心。’ 他们三人叫了两辆三轮，王仁把东西在后架绑好，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到了东直门外苏联大使馆附近，王仁就找地一坐歇会。 就在王仁已近不耐烦的时候，别列涅夫带着两人，抬着麻袋就过来了。 ‘许，我一共找到了十双军靴，四三和四四的各五双，多的算我谢谢你的帮助。’ 王仁当着他们面把麻袋打开每双都看看，才把礼盒放地上让他们看。 看完，搬鞋的两人就抱着礼盒回了大使馆就。 ‘许，我马上就要回国了，真是很高兴临走之前还能认识你。’ ‘我也一样，别列涅夫我的朋友。’ 说完两人拥抱一下。 ‘希望我还能在回到这里，再见许，我的朋友。’ 看着别列涅夫走回大使馆，王仁把麻袋绑车上就走，真怕被盯上。 王仁骑车赶到自己家，刚看好到王义推着三轮车进后院。 刚想关门就看到王仁的自行车到了，看到车后架上绑着一个麻袋。 ‘哥什么东西，这么一大袋子？’ ‘别问那么多，先关门。’王仁把车推进院给王义说道。 插好门王义往麻袋上一摸，‘哥从哪搞的鞋？’ 王仁摆摆手说，‘让我喘口气再说，吓死我了。’ 两人抬着鞋进了前院，放到地上，王义直接就打开麻袋拿了一双出来。 ‘可以啊，还是你厉害，从哪搞的？’ ‘还从哪搞的，当然是买的？’王仁没好气的回道。 孙兰看俩儿子回来了，赶紧拿着茶壶和茶缸子过来。 王河这会气还没下去，坐堂屋抽烟呢。 第18章 时代特色就是快 兄弟俩喝了半缸子水。 王义还是忍不住问道，‘哥，快说说，够厉害的！’ ‘说啥，碰到几个老外买的。’ 不知道啥时候王河蹲在麻袋跟前，拿了一只鞋正在那看呢。 ‘小仁，这可是军鞋，你从哪弄的？’ 王仁看老爸认出来了，只能好好说，‘去逛街碰到两个老毛子，帮他们点忙，就找他们买了几双。’ ‘老毛子，帮什么忙？’ ‘几个大使馆护卫队的，要换防回去了，去琉璃厂那买东西，就帮着翻译了一下。’ 王义一听琉璃厂脱口就说，‘哥，你当汉奸了？’ 王仁抬手就给了王义脑袋一下，‘谁告诉你那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王仁又看看王义，‘你还是别收瓶瓶罐罐了，里面水太深，怕你不行。’ 王义瞥了眼大哥，‘谁告诉你我现在收了。’ 王仁只能比划大拇指了！ 王河疑惑的看着王仁，开口问， ‘你小子没说清楚，快说说。’ ‘两对瓶子，高仿的，伙计比了四，我给老毛子说一个四十。’ 王仁喝口水又说道，‘估计一对四块。’ 王义直接不干了，‘我去这么暴利，明天我去东交民巷去！’ ‘就你，想进也进不去。敢卖假货小心被扣个破坏两国关系，拉去枪毙。’ 王河也跟着点头。 王义泄气了，‘算了我还是去收破烂吧。’ ‘在这边我还真没见过老外呢？’孙兰说道。 ‘妈我饿了，做点好的，我给您也搞两双去。’ 王仁舔着脸对老妈说。 孙兰也没再说王仁，就去厨房拿盆去了后院。 王仁看着王义，‘怎么样老弟，大清早的出去挣了多少？’ 王义丧气的说道，‘送了点东西，收了两毛，收破烂挣了一毛。’ ‘可以啊，有收入就成。’ ‘下午别去南城了，咱们拉两筐苹果去西城碰碰运气。’ ‘哥，那帮子弟可不好惹。’ ‘你怕啥，我上学的时候，全校就几个是胡同的孩子，那又怎么。’ 王仁给自己倒上水，接着说， ‘他们是出身好，可也高傲，我们去收点破烂，卖点水果，公平买卖，吃不起就别充大头，嫌便宜找别人卖去。’ 王义诧异的看着自己大哥，‘哥他们不好相处？’ ‘天之骄子，家家户户都是高干子弟，接触的和我们不一样。我这样的能在东城分局混就不错了。’ 王仁叹口气道，‘现在还叫公安部队呢，公安部还没有后世那么厉害！’ ‘难怪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 王仁看看弟弟说道，‘他们自成体系，部队的孩子很少和我们这胡同里的孩子玩。’ ‘还有这么多事呢？’王义感到惊讶。 王仁一笑，‘看着吧以后的热闹还多着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兄弟俩开始挑好看的，大的苹果摘下来。 兄弟俩摘完苹果，吃了午饭，就出发去了西城。 过了西单就有很多部队单位，也能在路上遇到很多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他们的富有超出了王仁的想像，两筐苹果没走多远就被买光了，至于破烂没收到。 ‘哥，他们是有钱，卖东西给他们行，看样子是不会拿破烂出来卖。’ 王义骑着三轮载王仁嘴还不闲着。 王仁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随后安慰弟弟道，‘算了你以后别来了，现在还有点早。’ 王义停下车诧异的道，‘早，什么意思。’ ‘这个还不好解释，你以后就知道了。走吧，去南城遛一圈咱们就回。’ 兄弟俩从南城也没收到什么东西，看看表都五点了，今天也就这样了。 兄弟俩说说笑笑的就回到自己家。 刚把车推进后院，就见齐一牛这小子蹲黄瓜架跟前啃黄瓜呢。 小子虎头虎脑的还挺机灵，‘仁哥，义哥。你们回来了。’ 王仁拨拉一下他脑袋，‘怎么饿了？’ 一牛笑笑，没有说话。 ‘啥时候来的？和谁？’王仁问道。 ‘和我姐来的，刚进来一会。’ ‘空腹少吃点黄瓜，烧心。走回前院。’ 王仁看王义把门插上了，招呼一牛跟自己走。 孙兰和娜娜在厨房，估计是在做饭。 王河在院子里正在那给木料画线。 王仁洗洗手，进了东厢房拿了点票，出来递给王义，又从裤兜里拿了二十块钱。 ‘骑车去副食品店看看有啥买点啥。’ 王义接过钱高兴的走了。 拉着一牛坐下，‘你哥呢，干嘛去了。’ ‘和院了几个出去晃达了，吃了午饭就出门了，刚我出门他还没回。’ ‘上初中了你？’ ‘刚初一，哥给义哥说说明天带上我呗。’ ‘你小子想去，你两估计连饭钱都挣不上。你急什么你爸妈养不起你？’ 一牛无奈的说， ‘在院里没事干，跟义哥出去溜达呗。’ 王仁郑重的告诫一牛， ‘你啊还小，好好学习看看书，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义拎着东西进来了，‘哥，遛了一圈就买点豆腐，豆腐皮，还有点心。’ ‘妈，妈，给您豆腐，我还得给人把盆送回去，没换衣服人家还以为我是要饭的呢。’ 王义是一脸的郁闷。 孙兰没出来，娜娜出来把盆接过去。 ‘嫂，嫂子。’王义还结巴了。 齐一娜把豆腐取出来，拿着盆出来递给王义。 ‘有香油票，带二两香油回来。’娜娜嘱咐道。 王义吧啦下手里大哥给的票。 ‘没有，嫂子。’ 齐一娜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包，小心的翻出一张香油票递给王义。 齐一娜进了厨房，王义看看自己大哥，大拇指比划的那叫一个用力。 王仁把点心包打开，推给一牛，‘少吃点，一会该吃饭。’ ‘谢谢哥。’ 王仁进屋把身上收破烂穿的衣服脱了，换身衣服，到王河身边。 ‘爸你这是做什么？’ ‘打个梳妆台，材料不够，还想做个组合衣柜来着。’ ‘那就先不做，买点木料在说。’ ‘过段时间厂里进新木料，开好了，我多买点回来。’ 王仁听老爸这么说摇摇头，进屋把剩下的二十块钱拿过来递给老爸。 还买木料，估计你早就定好了。也不知道你们家长见面没，这就认下了，还真够利索的。 第19章 手艺 一牛手里捏着块点心凑过来，看着王河在木料上做测量做记号，好奇的开口道。 ‘叔这个好学不？’ 王河停了手里的活，看看一牛笑着说。‘怎么你感兴趣？’ 一牛忙点头，‘叔，我学习一般，我爸说叫我学门手艺以后就能有饭吃！’ 又笑笑摸摸后脑勺，‘我又不喜欢跟胡同里的孩子瞎逛哟，又看不进去书，也不认识手艺人，见了啥都想问问。’ 王河这就好奇了。 ‘你爸没给你安排么？’ ‘我爸就一个看大门的，他的那些战友是多，可都在别的地，四九城没有几个。’ ‘我爸打仗那两钱，养我们姐弟仨都见底了！’ 王河想想还是不对，‘你姐工作，也快出嫁了，你哥也快能上班了，你父母还有那么大压力？’ 王仁忍住插嘴说，‘爸，您给他说他能明白。’ 王河瞪了王仁一眼，看向一牛。 ‘哥，我咋不知道，我爷奶就在乡下，每月还给他们五块钱，给粮呢。’ 王河看了一眼王仁，那眼神意思，别老把人家当小孩。 ‘一牛，跟叔学没问题，可你得有心里准备，木匠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可得五六年。’ 王仁一看这势头，‘爸，他还小，您不得问问他父母么，他还没有定性子您别操之过急。’ 王河都想拿手里的木尺打自己儿子了，‘滚一边去，我们爷俩聊天你在这搅和啥？收拾桌子去。’ 王仁无奈去拿破抹布去擦石桌和石凳。 ‘一牛，别听你仁哥的，那就是个棒槌，他知道啥，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货。’ 这把齐一牛听的只能咧开大嘴笑笑。 王河开始有点喜欢这小子了，自己俩儿子就不会接自己手里的木匠手艺，自己这身手艺还是原身父亲手把手教的。 这家里的家当全是人家挣下的，虽然原身媳妇孙兰是拿粮食换的，还是能识几个字，从记忆里看里外活也是一把好手。 自己接了人家的家学，又占了人家的家底，就该给人家把手艺传下去。 娶进个儿媳妇，搭送个徒弟，这买卖也不知道是赚是赔。 自己儿子能吃，在加个小伙子，明年伙食可得好好折腾折腾了。 王河在那拿着木尺在手里拍着，齐一牛，一看不给自己说话，悄悄走到石桌边，伸手又拿了一块点心，还对着洗抹布的王仁笑笑。 王河发完呆叫一牛过来。 ‘你以后放学过来，先给我打下手，看看你能不能静下心来。’ 一牛把嘴里点心快速嚼完，咽下去，舔舔嘴唇。 ‘好了叔，我放学就直接过来，我一定好好学。’ 已经回来的王义，蹲到大哥身边，看着一牛和老爸悄声问。 ‘哥，什么情况？’ 王仁无奈的说，‘咱爸给自己找了徒弟，那不正忽悠那孩子呢。’ 王义拍了自己大哥一下，‘哥你想啥呢，老爸想让我俩学，咱俩没搭这茬，他可不得自己找么。’ 王义把洗抹布的水道掉，又从新舀了水，放到王仁手边。 ‘有人上门当徒弟，咱俩还不偷着乐，让他好好教育徒弟，别折腾咱俩多好。’ 王仁看看自己弟弟，‘你小子一天怕这怕那的，你懂啥？’ 王义瞪大眼睛，‘还有我不知道的？’ 王仁叹口气，‘给你普及下，现在收徒弟，就和认个儿子差不多，以后工作，结婚，生子都的管。’ ‘我去，咱家一下进门俩，不对还不止俩。’ 这话刚好让端菜过来的娜娜听到，气的王仁抬手就给了王义后脑勺一下。 王义刚想说啥，看到娜娜把菜盆放桌上，站起来笑笑叫了声嫂子。 娜娜就开口，‘赶紧洗手吃饭。’ 王义嗯了声，看娜娜又进了厨房，才蹲下对自己大哥说，‘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老爸都不这样！’ ‘以后嘴上带个把门的。真收徒以后要给爸妈披麻戴孝的，咱们也得管。’ 王义笑笑接过大哥递过来的抹布晾绳上。 把水泼了，舀水把盆刷刷，就对自己老爸喊道，‘爸，过来洗手吃饭了。’ 吃着饭王仁才想起来，今天不是光齐结婚么。 ‘妈，你没去前面帮忙么，不去吃酒。’ ‘吃啥，院里的娘们都去了，就两大锅菜，一份肉，一份鸡，刘海中还真舍得下本。’ 看看两儿子又接着说，‘我今天给的五毛算多的，大多是两毛钱。’ 王义想都不想直接秃噜，‘你不说刘海中把家底折腾光了么？’ 说完就被王仁从下面踹了一脚。 王义看看自己大哥，低头吃饭啥也不敢问了。还当家里就自己四口，随便说呢。 有了一牛别的不说，给王河倒酒，盛饭就没兄弟俩啥事了。 王河看了眼大儿子，‘赶明儿给我买两瓶好酒。’ 王仁诧异的说，‘好酒，啥酒是好酒？’ ‘别拿二锅头来糊弄老子。’ 说完看看娜娜，‘老子给你办正事去。’ 王义还是没忍住插嘴说了句。 ‘顺便把你自己的事也给办了是吧。’ ‘有你什么事，等你出去爬山涉水的时候在哭来得急。’ 王义被噎也一下，‘什么爬山涉水？’ 王河咧嘴一笑，‘国家花钱培养你们是叫你们坐办公室喝茶的？等你高空作业，高压带电作业你就懂了。’ 王义站起来大喊一声，‘王仁你又忽悠我。’ 王仁尴尬的摸摸鼻子，‘小义别听爸吓唬你，说不定就在北京附近作业，别瞎担心。’ 王义看看自己老子，那眼神就是是不是真的？ 王河一脸严肃的看着王义说，‘毕业好好干，早点往上爬爬，就不用每天都爬高下低了。’ 这话说完，王义就坐下一脸不高兴的吃饭。 孙兰忍不住了，‘你说你俩一天吓唬小义干嘛？’ 给小义夹菜叫他慢点吃。 ‘一天没正形。’ 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安慰道，‘你出去累点不也挣的多么，有补贴，比你收破烂强多了。’ ‘妈那能一样么，收破烂我高兴就去，不高兴我就不去。这是工作的事还能推喽。’ ‘爸，你早知道是不！’ 第20章 坟墓 吃完饭，娜娜和孙兰去刷碗，收拾厨房。 把剩下的点心给一牛拿上，王仁送姐弟俩回家。 娜娜贴近王仁小声的问，‘叔真打算收一牛啊？’ 王仁后世大学虽然有过开房记录，但这身子也是壮小伙，以前上学一群爷们被训的跟狗似的，没心思想这些。 这会突然贴过来还是异性带着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差点就让王仁沉迷进去。 缓缓神才开口道，‘这个还得看一牛能不能静心去学，手艺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苦吃呢。’ 娜娜却很高兴，‘你们兄弟两个以前那么能折腾都不怕，怎么担心一牛吃不了苦。’ 王仁能说我们那些折腾是倒买倒卖么，好好上学是因为有以前的积累么，上学是为了以后舒服点上班么。 ‘所以我们兄弟俩好好上学，谁也不愿接老爸的手艺不是。’ 娜娜呵呵一笑，‘现在人口增加快，以后的工作都好找。一牛看着机灵学习可不行。’ 王仁看看走在前面拎着点心的一牛笑笑回娜娜。 ‘木工技术在手上能听懂人家的要求就行，你别瞎担心，你当我爸脾气那么好呢，不好好学打不劈他。’ 以前的教训啊，不管啥成绩问完先踹两脚。 以前自己家果园有石油勘探队铺线找石油。 自己和弟弟小，拿着螺丝刀想把转换口那一块铜旮瘩拆了拿去卖钱买冷饮吃。 刚拆开一半，大场面啊。 一架带着巴州石油二处字样的直升飞机飞到我家果园上面就喊，把睡午觉的老妈都吓醒了。 然后几辆轮胎比人还高的越野车就开到家门口。 下来一群穿着橘红石油工装的人就把园子给围了，兄弟俩被活捉。 看年纪小就被教育了一通，差点被带走。 晚上老爸回来的晚，兄弟俩都睡了，被从被窝里拉出来那一顿打。 记忆犹新。（本人亲身经历。家离沙漠不远。） 娜娜就笑笑说，‘新社会了，比以前强多了。封建社会那才吃人呢，学徒打死不论。’ 王仁悄悄的拉上娜娜的手，别说还挺嫩。 ‘你回去给你父母透口气，啥意见给我说声，别让我爸白高兴一场。’ 娜娜那是真大方就这么牵着王仁的手脸都不变。 王仁心说别是个老手。 ‘我们商场有些不合格的棉布，只能商场内部消化。就是雨水淋了点，发黄，我想给两家买点。’ 王仁无所谓洗洗就能穿。 ‘明天中午我给你送钱过去，只要不是食物变质，内部消化有用的你就买点。钱不凑手提前说。’ 把两人送到大院门口，王仁就回了，不急着见岳父，有的是机会。 只是有点太快了。 王义躺在床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仔细想想还是老爸说的有道理，还是把基本功练好，别到时候关键时刻自己犯错，自己小命要紧。 王仁又忽悠我，早知道去上邮电了，后悔。 王仁起来准备活动下呢，看到王义没出门，就看着弟弟笑笑。 ‘怎么今天不去收破烂了，这可不像你性子。’ 王义无所谓的说，‘昨天你给的我还剩了十几呢，今天出去溜达溜达去。’ 两人到后院中间小路活动活动练了趟军体拳，王仁在学校学的格斗那都是老兵教的下手狠，也没敢给弟弟试。 刚活动完，准备去前院洗漱呢，就有人拍门了。 开门一看一牛这小子。 ‘哥，义哥，我姐叫我买点包子过来。’ 王义看着一牛就笑着问，‘牛啊，你吃草就算了，吃完把嘴擦擦行不，嘴角还有白菜粉条呢。’ 一牛拿手背蹭蹭嘴，‘刚才饿先吃了两个。’ 王仁把一牛拉进院子，把门关上。 ‘去找你师父献殷勤去，你姐教你的？’ 一牛点点头，‘我姐给的钱和票，我姐还说一会让你送她上班去。’ 这妮子是要干嘛，宣誓主权吗？心眼不少，眼睛不善的看着一牛。 王仁缓缓道，‘你不会是你姐派来的小密探吧。’ 一牛一转弯看到王河蹲门口抽烟呢，‘师傅给您买的包子，还热乎呢。’ 这臭小子，谁教的。 王仁看老爸这德行活脱脱一老农，一牛一老农倒是挺配。 洗漱吃饭换衣服，推车上班去。 把人送商场门口，‘下午我们没准点，就不来接你了。’ 娜娜点点头，‘别忘了中午给我送钱。’ 王仁无奈的回道，‘上午领了工资就给你送来。’ 收拾完办公室，坐那喝会茶。 好好学习不就为了自己工作舒服点么，王仁又不想当英雄，我赞美他们，但是不想成为他们。（三观有点不大正） 和治安大队值班的同事领了工资，吃完午饭就骑车去商场。 找个媳妇，早上时间没了，中午午睡没了，晚上是不是也要贡献掉。 单身多自由。 王仁溜达到罐头柜台，娜娜正跟一个大姐聊天呢。 看到王仁过来，就拉着大姐介绍道，‘赵姐，这是我对象王仁，东城分局。’ ‘哎呀，我们花这么快就被人摘了。’ ‘你们小年青聊我去打点开水去。’ 王仁看看柜台挺长，‘你们几个人？’ ‘六个，上午两个，下午三点那四位同事来，我和赵姐就能下班了。’ 王仁掏出刚发的工资，正准备数呢，就来人买东西。 娜娜一把抢过王仁的钱，扔回两张五块，就去招呼顾客去了。 你还没进门呢，工资就收缴了？ 强势的女孩就要不成。 王义吃了早饭给老妈招呼一身就准备出门。 王河忙开口道，‘早点回来下午把苹果摘了吧。’ ‘爸，还能长几天，再说你们三人还不够还得叫我。’ ‘你妈有事，我和一牛还要做木工活，你自己回来摘。’ 说完指指苹果树接着说，‘早点摘了长长树。’ 王义看老爸都这么说了，就是不让自己躲懒呗。 嗯了一声就朝后院走去。 骑着车到委托商店，看啥那都想买。 手表还有进口的，看的王义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谁说这会穷来着。 这相机真是古董啊，买不起。 还有钢笔，这价胡写的吧。难道是金笔，真想拥有。 王义想想就这自己啥都想要不收破烂也不行啊。 第21章 收拾人 孙兰拿锥子在头上蹭蹭，用力扎透鞋底，用舌头舔一下手指用针穿过刚扎的洞，用力把线拉紧 坐在太阳地里一边捺鞋底一边看着王河和一牛做木匠活。 ‘兰子看看几点了，做午饭吧。’ 孙兰把捺了一半的鞋底放到笸箩里，起身进了堂屋。 看看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就去厨房拿上盆准备去后院摘点菜做饭。 刚摘了两圆茄子和辣椒，就听到有人在拍后门。 孙兰估计是小儿子回来了，赶紧把盆放小路上，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儿子垂头丧气的忙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 王义进院把车停好，端起着盆跟在孙兰后面。 ‘别提了，出去逛了一圈，好东西真多就是买不起。’ 孙兰白了儿子一眼，‘买不起的东西多了，至于和霜打的茄子一样么？’ ‘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拿不到手里，心里有点难受。’ ‘你怎么就有这爱好，看看你屋里那些烂瓶瓶罐罐，不是这磕就是那里碰了得，有啥好的。’ ‘妈，说不定放放就值钱了。’ 孙兰都被儿子的话气笑了，‘你那些就是破烂，好的是你从大街上能收到的。’ 孙兰起身把辣椒放盆里，‘好的谁不拿着换粮食去。你想收啊再等几年乱起来再说。’ ‘知道了，就是不甘心。’ 孙兰接过盆，不见吧想儿子，见了就烦。 ‘去给我挖几颗大葱去，中午给你炒鸡蛋，这可是好菜。’ 王义叹口气说，‘堕落的真快，现在炒鸡蛋都是硬菜了。’ 王义蹲在鸡圈边把葱剥好，把葱皮扔鸡圈里，用缸里的水洗洗溜达去了前院。 把葱放菜盆里，就在那看师徒两做木工活。 看了会觉得搭配挺好，想想好东西收不到，就郁闷的回屋睡会去。 孙兰做好午饭叫着吃饭，小儿子半天不出来。 进西厢房，拍拍王义，‘快起来吃饭，一会了菜都没了。’ 王义拍掉老妈的手，‘妈你叫我在睡会，把菜给我留出来，我睡醒了再吃。’ 孙兰看看儿子这样也就出门给儿子留菜去了。 ‘小义怎么回事？’ 孙兰笑笑说，‘出门估计看到好东西了，买不起在那生闷气呢。’ 王河摇摇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毛病，喜欢藏东西。’ 王义这一觉可是睡舒服了，都一点半了才起。 捺鞋底的孙兰看到儿子起了，‘饭在锅里，你洗洗手再吃。’ 吃完饭，王义招呼一牛，跟自己走。 两人绕到厨房后面。 ‘义哥叫我干啥？’ ‘等着，’王义蹲下身子拉开木板，探进身子，拿手电往菜窖里照照。 过了两分钟才顺着梯子进了菜窖，菜窖挺深，倒是不宽。 王义从架子上把木桶从拿下来，放到梯子边。 ‘一牛，一牛来接着点。’ 一牛一看里边一个木桶，忙伸手接着放到一边。 别说还挺多，有二十多个。 俩人把桶全拎到前院，‘爸，桶不够，没装石榴的了。’ ‘石榴晚点摘，我到时候在做。’ 王义先把下层能够到的摘了，刚准备拎桶拿着挂钩上树呢。 看到一牛看着苹果咽口水。 ‘一牛想吃就吃，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完王义就拿了一个苹果扔给一牛，一牛接着苹果连忙说。 ‘谢谢义哥。’ 王义在上面摘，满桶了就叫，一牛在下面接桶，拿空桶。 忙活到三点多才摘个差不多。 喝口茶，‘妈你见去年我做的那个网兜没？’ 孙兰看看儿子，‘在鸡圈那吧。’ ‘一天累死我算了，今年就只有自己摘，挂果还比去年多。’ 王义拿着根杆子前面带着布兜把树头上的苹果摘了，才算完活。 把小的长的难看的苹果单独拿出来，其他的拎着到菜窖，下菜窖。 趴在石桌的王义开口道，‘爸，把你茶叶拿出来喝点。’ ‘屋里自己拿去。’ 泡了缸子茶才说，‘以前不知道，在下面接苹果桶是真累，六百来斤，我胳膊都酸了。’ 孙兰看看小儿子，‘现在知道了，以前都是你哥在下面，你拎几桶苹果还唧歪个不停。现在知道累了。’ 喝了半缸子茶缓过劲来的王义听到有人拍门，忙叫一牛，指指后门。 孙兰气道，‘你就懒吧。’ 一牛拎着一块五花肉就过来了，‘婶我姐来了。’ 娜娜抱着一匹发黄的白色棉布就进来了。 ‘婶，这布放哪？’ 孙兰连忙收起东西，接过布领着娜娜进了正房东屋。 王义就想去看看，端着茶缸子到了堂屋，就听到里面嘀咕。 ‘把小仁的工资全收了？’ 另外一个声音，一听娜娜的。 ‘没有婶，票全收了，给他留了十块钱。’ 王义听了大八卦，我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想跟他混顿好的，连粮票都没有。 王义心疼了大哥一秒就端着茶缸子悄悄的出了堂屋。 ‘你还拎着肉干嘛，赶紧放厨房去。’ ‘嗯好。’ 王仁无精打采的混到下午下班。 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刚拐进南锣鼓巷，就看到公厕旁边有人在抽烟。 忙下车把车子扎好。 溜达着回来了，正对着王仁的刘光天忙把烟藏到身后。 齐一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抽口烟闭着眼睛慢慢的往外吐烟。 王仁没管那么多，照着齐一虎的屁股就是一脚，齐一虎一下扑到光天的身上，两人撞到后面的墙上，另外一个孩子一看不对，烟一扔就跑了。 ‘我艹谁踹我！’ 齐一虎刚骂完，转过身，脸上就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 光天刚想跑，就让王仁拽着脖领子拽了回来。 一巴掌把光天也打懵了。 ‘贴墙站好。’ 光天立马贴墙站的笔直，齐一虎现在才看清是穿着警服的王仁。 乖乖的贴墙站好。 ‘从哪拿的烟？’ 光天结结巴巴的说，‘昨天我哥结婚从桌上顺的。’ 王仁照着光天胯骨就是一脚。 ‘一天到晚不学好，抽多久了。’ 光天都哭了，‘哥，今天刚抽，就叫你看到了。’ ‘你呢？’ 一虎也战战兢兢的说，‘我也刚抽第一根。’ 王仁上去就是一巴掌，‘刚抽，吐烟，吐的那么享受。’ 第22章 欠收拾 ‘哥真刚学会！’ ‘多大年纪就开始抽烟，都给我站好喽。’ 刚好下班的时间，两人贴墙站的笔直，被下班的看的清亮的。 两人刚把头低下点。 王仁照两人脑袋就一人给了一下，这次没使劲。 ‘把头抬起来站好喽。’ 两人这回是脸通红。 ‘还嫌丢人了，等着一会再收拾你们。’ 刘海中和四合院轧钢厂上班的邻居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胡同。 刘光齐拉住刘海中，‘爹你看那是光天不？’ 刘海中朝儿子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光天。 看着儿子贴墙站的笔直，对面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以为自己儿子惹事了，连忙走过去。 ‘同志，光天是我儿子，他这是犯了什么事？’ 王仁转过身来看到是刘海中，忙开口道，‘刘叔下班了？’ 刘海中这才认出是王仁，院里的邻居这才看清楚。 刘光天一看到自己爹就低头缩脖子。 刘海中笑笑，‘刚下班，这小子怎么了。’ 王仁解释道，‘我刚经过这，几个小子在厕所门口偷偷抽烟呢，多大点，不学好。’ 刘海中那个气啊，上去就是一脚踹到光天的肚子上。 王仁赶忙拉住刘海中，‘叔有话领回家说吧，这一群人呢。’ 刘海中听了王仁的话，指着刘光天，‘兔崽子，还不赶紧回家。’ 刘光天一听这话，悄悄的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就朝家里跑。 刘海中这才对着王仁说，‘谢谢小仁看顾这些孩子，有空咱爷俩喝酒。’ 王仁对刘海中回道，‘刘叔有空在说。’ 刘海中还没说话，易中海就走过来回道，‘不就小孩子抽根烟，怎么还上手打上了？’ 王仁看看易中海，语气不善的说，‘怎么碍着您事了，刘叔还在这呢。有你什么事，显着您了？’ 傻柱站在后面说道，‘给一大爷说话客气点。’ 王仁看看傻柱，‘你是皮又松了吧，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易中海接着说道，‘都是半大孩子，教育两句就算了。’ 王仁回怼道，‘您想教育，就回去教育您孩子去。’ 刘海中看了一眼易中海哼了一声走了。 易中海走到齐一虎跟前看看脸上的巴掌印，‘回去吧，孩子拿凉水敷敷。’ 齐一虎听到这话动都不敢动。 傻柱嚷嚷道，‘小子傻了，叫你回家，还在这站着，不丢人！’ 傻柱刚想上去拉齐一虎，王仁一脚侧踹，就把傻柱踹地上了，周围的人都看懵了。 ‘刚问你是不是皮松了，看来是真松了。’ 说完看着易中海说道，‘我不叫他动，他动下试试？’ 易中海一脸正气的说，‘身为公安就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打人，明天我就找你们领导去。’ ‘您随便，要不要我告诉您地址。’ 易中海还气的拿手指着王仁你你你的说不出来话。 王仁一把拍来易中海的手，‘您想去哪告您随意。’ 傻柱站起来，就冲着王仁冲过来，王仁一直注意这边，知道傻柱这小子喜欢偷袭。 一个侧身，抓住傻柱胳膊就是一个背摔，右手拿出手铐就铐上。 ‘傻柱，你敢袭警，厉害了。’ 王仁抓着傻柱的头发就把人拽起来。 易中海也没想到，这就成袭警了。 易中海忙开口道，‘小仁，都是街坊邻居打闹，不至于袭警吧。’ ‘您这会知道街坊邻居了？晚了！’ ‘让让怎么回事？’街道派出所和两个治安队的人到了。 ‘王仁怎么是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王仁笑呵呵的对来人说道，‘张哥这小子袭警，先带派出所呆一晚上，清醒清醒。’ 姓张的民警笑笑，把自己的手铐给了王仁，带着傻柱就走。 王仁走到齐一虎跟前，抓着肩膀就走，‘还在这，不嫌丢人。’ 带着齐一虎到自行车跟前，‘头里跑着去你家。’ 齐一虎跑起来，王仁骑车跟在后面。 一群人没反应呢，两人就没影了。齐一虎家关着门没人。 又叫齐一虎跑着到了王仁家。 拍来门，开门的是一牛，‘哥，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齐一虎跑了一路又出汗，蛰的脸疼，被弟弟一问脸更疼了。 ‘进去，站门口干嘛！’ 关好门，一大家子人就看到王仁领着一个脸上有指头印的半大小子进了前院。 ‘去，对着墙站好。’ 齐一虎听到这么说，乖乖的走到东厢房墙跟前站好。 齐一牛就纳闷，我哥犯啥错了。 娜娜忙过来看看一虎，就问王仁怎么回事。 王仁看看齐一虎想回头，过去就照屁股一脚，‘给我站好，还学会抽烟了。’ 娜娜过去点点一虎的头，就回厨房了，一牛摸摸屁股就过去给王河打下手去了。 饭刚做好，王仁刚想叫一虎洗手吃饭，前门就被拍响了。 一看是前门，王义倒是没让一牛去开。 王义一开门看到是易中海扶着老太太，后面还跟着刘海中和闫阜贵。 领着几人进来，王河坐那连屁股都没动一下。 王仁一看这几个人，笑笑摇着头，指指老太太，看着一牛。 一牛忙到屋里搬把椅子给老太太。 老太太坐下，摆正身子刚想说话。 王河就先开口了，‘有事说事我们一家人还要吃饭呢。’ 易中海看看齐一虎，看看王仁。 最后指着齐一虎问道，‘一家人？’ 王仁看看易中海。 ‘我小舅子，我还得先告诉您？’ 老太太看着王河说道，‘小河，傻柱我可是当亲孙子看。’ 王河笑笑指着王仁道，‘这是我亲儿子，没猜错今天傻柱又伸手了吧。’ 说着看向易中海。 ‘你们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叫家长，有点意思。这事是我儿子的事，我不插手。’ 易中海听王河这么说，忙对王仁道，‘小仁这是我们院里的祖宗，这面子你的给。’ 王仁听了哈哈大笑，王义也跟着笑。 王义走到易中海身边，笑着说，‘一大爷，她呢是你们祖宗，别带上我们王家。我们王家不是大户，但是是大姓，祖宗可不敢乱。’ 这话把三位管事大爷给气的。 第23章 当场就报 ‘你老师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易中海很生气。 王义笑的更欢，‘起码我老师没教我乱认祖宗。’ 王仁拍拍弟弟肩膀叫他回去，看着老太太说。 ‘我不知道您什么身份，给您椅子只是因为你年纪大，我家还轮不到你摆谱。’ 说完看着三位管事大爷。 ‘你们是干嘛的我很清楚，在院里拿拿桥就算了，胡同里的事也是你们能管的，心还挺大。’ 易中海开口道，‘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至于把柱子抓起来。’ 王仁看看易中海笑笑，‘还一大爷，这几年我打了傻柱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在前院打人，没人报警我不管，惹我头上一句街坊邻居就算了，谁给你的脸。’ 听到有人拍后门，王义指指一牛，一牛就往后院跑去。 过会就看到齐伟架着拐和媳妇进来了。 一牛连忙去拿椅子，齐伟给王河点点头就坐下，看这么多人刚想问就听到，老太太说。 ‘王家大小子，就是一个误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王仁眯着眼睛看看老太太，‘成，我明天交份报告给局里。’ 易中海忙说道，‘不至于。’ 王仁说道，‘那么多人看到傻柱向我伸手，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老太太来家门口压我，我还穿这身警服干什么，您说呢老太太。’ 闫阜贵一听这是要不死不休了，就想走人。 王义开口道，‘三大爷先站场子就想走，算计谁家呢？’ 闫阜贵听到这话，老实的站那不动了。 老太太叹口气说，‘我这老脸没用了。’ 这回刘春芬说话了，‘老太太您什么身份，街道办很清楚。’ 几人气势一下就没了，易中海硬着头皮问，‘小仁你看这事怎么办？’ 王仁看看他说道，‘我说的很清楚叫傻柱到派出所清醒清醒。’ 老太太起身就往往门口走，王河开口道，‘老太太您以后还是别登我家门了。’ 老太太身子更佝偻了，几人出了王家院子，看着王义门关上。 易中海忙问老太太，‘傻柱的事？’ 老太太摇头道，‘王家小子说的很清楚，让傻柱在里面待一晚，明天去派出所问吧。’ ‘没事你招惹王家小子干嘛？’ 易中海低头不说话，刘海中哼了一声就走了，闫阜贵现在肠子都青了。 闫阜贵可知道王家两小子不好惹，这可怎么办。 几人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王义带着一牛和一虎笑呵呵的给闫阜贵打声招呼就去前院，然后闫阜贵就听到像是自家老大老二的声音。 闫阜贵到前院一看，自己家老大和老二躺地上，一身脚印。 王义笑着对闫阜贵说，‘我哥说上次嘴上说说你听不懂，这次只能动动手了。您可以叫开大会了。’ 说完就到中院，来到易中海家门口，看到易中海家没关门，王义指指易中海家的桌子。 一牛一虎就进去把桌子抬出来，仨人就把桌子拆了。 王义对易中海说，‘我哥说多少钱您说，他赔。’ 贾东旭不知道什么情况刚想说话就被秦淮茹拉住。 王义笑笑看着贾东旭说，‘怎么想动手，多找两个，你不够看。’ 刘海中在中院月亮门这，看着王义对自己笑笑，啥话也没敢说。 王义回到家看到堂屋的桌子被搬出来，老爸和齐伟正坐着喝茶呢。 悄悄的到大哥身边，开心的说，‘真过瘾，这些人都是什么奇葩想法。’ 王仁摆摆手，‘赶紧杀只鸡，我去买酒。’ 王义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大哥，‘你还有钱买酒，有酒票？’ 王仁眯着眼看着王义，‘小子你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说清楚？’ 王义一看哥哥这表情就知道不说自己要被揍，看看就自己兄弟两个。 ‘我今天下午听到老妈给嫂子的对话，她们说把你的钱全收了，主意是老妈出的。’ ‘赶紧杀鸡去，明天你不回学校了？’ 王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哥，人家不是富二代就是金手指，咱，哎’ 王仁拍拍弟弟算是安慰了。 看着王义拿着菜刀和碗走到了后院，王仁才进了东厢房。 从小书架上，找出自己的专业书籍就开始翻，总算还有酒票，拿着十块钱就出门了。 到了副食品店，看看买了两瓶西风，又溜达过去买了点绿豆芽，才出门骑上车子回家。 王河看到儿子拿的就就笑呵呵的接过来。 齐伟看看王仁对王河说，‘你家俩孩子是真不错，哪像我家俩儿子，真能把人愁死。’ 王河看看正在收拾木工家伙事的两兄弟，满脸笑容的说道， ‘齐伟，你家真是会起名字。一虎有股狠劲，只是没用对地方，去当兵指定比你强，在过两年动动你的关系送走吧。’ 喝口茶接着说，‘就是在不愿学习都的学，没点文化大头兵都当不明白。’ 齐伟叹口气说道，‘你也看到我这样子了，管不住啊！’ 说完还生气的捶捶自己的断腿。 王河拍拍齐伟指了指正在洗酒盅的王仁。 齐伟一下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叫小仁？’ 王河点点头，‘娜娜这孩子我和我家那口子都喜欢，懂事，有分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咱两家的缘分。’ ‘你家王仁我们俩口子也喜欢，该硬能硬起来，该放下身段能放下身段，不错，抽空到我家喝酒商量下他俩的事。’ 王河乐呵呵的道，‘就这么定了，改天一定到。’ ‘姐夫管小舅总可以吧，我那大儿子你要不听话那可是能下重手的。’ 齐伟看看一虎脸上的巴掌印，‘这点我信，就是怕出事我们俩口子才赶过来的，没想到还有这出戏。’ 王河摆摆手，‘别提他们扫兴。’ 王河指着一牛说，‘这孩子我喜欢，我带半年看看，如果可以就正式收个徒。’ 齐伟听的眼圈一红，‘我这条腿留在朝鲜了，当时战场激烈，没时间慢慢救治，一到刮风下雨的，疼的厉害。’ 说着擦擦眼，‘多少次都不想熬了，可是不行啊，两儿子还小我不敢撒手。我要走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王河拍拍齐伟的肩膀，‘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多了么！’ 第24章 决心 王仁拿着洗好的酒盅过来放桌子上，又从晾衣绳上拿个干净的棉布准备开始擦酒盅。 ‘叔以后有空我看着一虎，这小子有股子虎劲，练练错不了。’ 齐伟听了笑呵呵的看着王仁，‘你以后多费点心，我啊是真管不住，一说他人就没影。’ 王仁听了看着正收木板的一虎笑笑。 ‘妈，鸡我给你收拾好了，肠子明天你自己收拾吧，麻烦！’ 听到这么说娜娜拿着根筷子就接过王义手里的碗往后院走去。 齐伟看到自己女儿的做派就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王河听了那是都笑出声了。 王仁过去就给了王义一脚，‘一天就知道钱，就知道吃。’ 说完就去了后院，娜娜妈看到就对孙兰说，‘你家小仁就这样对弟弟你们不管管。’ 孙兰笑笑，‘管什么从小打到大，我家小儿子也没长偏，挺好！’ ‘我就喜欢你家小仁，真有哥哥的样子，不像我家一虎，虎了吧唧的。’ 孙兰忙说道，‘一虎还小慢慢教就是。’ 王仁来到后院看到娜娜正翻鸡肠子呢忙问道，‘还用木灰搓搓不？’ 娜娜回复道，‘用一点就行，再拿点盐来，我一会用辣椒给你们炒了下酒。’ 王仁听了吩咐连忙回前院拿东西。 孙兰碰碰娜娜妈，‘看看这俩人不就处上了，过完阳历年结婚，明年这个时候咱就能抱孙子了。’ 娜娜妈还在愣神，就听孙兰接着说，‘我天天在家，就差个手上有个抱的！’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王仁和娜娜忙活完回来，没看到王义，就问人呢？ 王河指指水缸，王义真是会指使傻小子。 齐伟羡慕的说，‘你这小院收拾的是真不错，后面还养着鸡？’ ‘都是孩子他妈，带着两孩子收拾的，我哪有空，都在外面干私活呢。’ ‘那你家着两孩子真能干！’ ‘想吃好的不好好干能行么！好在孩子大了，不用那么操心了。’ 连以前家里的旧铁炉子也拿出来两锅一起炒菜终于在七点半之前全部上桌了，坐在院里的果树下那是相当惬意，就是虫子有点多。 齐伟和王河都喝多了，齐伟还在那，‘王哥，好久没这么高兴，喝的这么舒坦了。’ 打个酒嗝，‘改天去我那喝去，咱俩投脾气。’ 王河拍拍齐伟说，‘肯定去，你不叫都不行。’ 王仁一看这两人喝成这样了，赶紧叫一牛一虎架着他们爹。 叫王义提上一桶苹果，就去了后院。 把三轮车推出院子，把齐伟扶上车，苹果放上去。 王仁就骑着车子头里走，娜娜妈扶着齐伟还唠叨呢，‘跟没见过酒一样，这是未来亲家，也不怕叫人笑话。’ 齐伟摆摆手，‘笑话啥，我俩是真能聊一块去，我就看好娜娜和小仁。’ 王仁把齐伟背进屋里放到床上，喘匀了气才对娜娜妈说，‘婶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骑着三轮往回走，碰到娜娜姐弟仨又交代了几句才回家。 傻柱这会正在小黑屋里挨饿呢，这都快十一点了吧，进来啥话不问就关这屋里。 傻柱饿的只想赶紧睡觉，刚有点迷糊，门就开了，‘何雨柱出来。’ 在审讯室，就问今天是不是想动手袭警，先开始还嘴硬，等到了半夜三点那就又饿又困，没法就全部交代，签字摁手印。 回小屋才给了个窝头，水都没给。 早上刚八点易中海就扶着老太太进了派出所。 易中海还想去找熟人张副所长求求情，人家根本就躲着不见。 易中海去看了一眼傻柱，窝在那里垂头丧气的。 接待的民警就给两人说了，‘王仁说也就看你们是一个院的不愿意深究，拘留48小时，罚款两百。’ ‘同意就签字交罚款，不同意就拘留十五天，你们去找人捞吧。’ 易中海一听这处理结果啥话也没说就签字了，背着老太太就回去拿钱。 三天后，治安大队的张哥来到王仁的办公室给了王仁二十五块钱。 ‘罚了两百，派出所留一百，咱们队里五十，咱两一人二十五。’ 王仁点点头，拿出五块钱，‘张哥给我换点酒票，肉票。’ 张哥接过钱点点头，离开了王仁办公室。 在宿舍休息的王义再次迎来兄弟们的拷问。 就听宿舍老大开口问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王义。 ‘老八我发现这次放假回来你学习用功了很多，上课也更加积极了，发生了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王义放下筷子无奈的说，‘我以为上完这学就是坐办公室，有什么任务就出去检修一下。’ 又顺手拍拍桌子上的书籍，‘可我爸和哥哥说我们要去野外作业，还要上高压电塔操作，还要学什么焊工，切割，我有点害怕，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把基础打牢吧。’ 王义的话让宿舍里的人开怀大笑，老三就指着王义说道。 ‘你小子没有个少爷身子，倒是有个少爷心。放心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出去铺设线路是一组人，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有些简单的设备改造安装，没你家人说的吓人。’ 老大点点头，‘新线路的架设是累点野外作业。只要不是被派去检修老线路和更换老旧设备没那么危险。’ 看着哥几个安慰自己，王义虽然安了安心，但是对自己更多的学习理论知识和作业案例是一点也不敢放松。 随后想想中国的电力企业后世哪个不是巨无霸，自己要是能混到中上层，那岂不是美哉。 王义想着自己又没有真正的走进一个行业，老爸年青时在老家到处倒货卖，在村里磨豆腐。 是因为老妈怀里了自己才跑到新疆躲计划生育，虽然没躲掉。 可他也没接触过电力行业，也只是在砖窑上打过工，然后自己家开地。 电力行业顶多从电视上看点，一知半解的忽悠我。 王义吃了午饭，往床上一躺决定就投身国家电力事业了。 国家都是新的，所有经验都来自国外，新才有更多的可能。 第25章 大行动一 十一月一号，天上开始飘起了雪沫子，王仁做在办公室喝着茶，准备一会早点去食堂换饭票，想着是不是把补贴留出点来。 想着王仁就把补贴的钱和票拿出来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的票夹子里，然后锁上抽屉，男人在外面怎么能没点私房钱，不然怎么喝点酒，吃点好吃的，不能老吃同事的吧。 刚把票放好，美滋滋的端起缸子准备喝两口茶就去吃饭。 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娜娜，后面还可以看到几个同事在看这俩人什么情况，打听八卦到了哪里都不会少啊。 ‘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不是下午才上班么？’ 娜娜笑笑围着办公室到处看看，然后拿上王仁的茶缸子喝了口茶。 放下茶缸子，撇了下嘴。 从自己拎的布包里拿出一个茶叶包，递给王仁。 ‘别老是蹭别人家茶叶喝，咱家又不是买不起，叫人家笑话。’ 王仁能说没钱么。 笑呵呵的接过娜娜买的茶叶，放到抽屉里锁上。 治安大队的这帮牲口要知道你有茶叶，白天又不锁办公室，指定排着队来取茶叶泡茶。 就这点茶叶不出半天就得没喽，这可都是王仁血的教训啊，所以王仁也经常去蹭别人的茶叶喝。 娜娜送完茶叶就坐办公桌对面看着王仁不说话，王仁这都被看的发毛了。 忍不住才开口，‘娜娜啥事，你倒是说啊，你这样我哪知道自己犯啥事了？’ 娜娜伸出胳膊放办公桌上，手心朝上，四个手指对着王仁做了一个来的手势。 王仁一乐连忙把自己的爪子递过去，还没摸到娜娜手呢，就被娜娜拍了一下。 然后又对王仁做来的手势，王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交出来的手势。 无奈的王仁只能把座椅后面的皮包拿过来，取出自己的钱包，把刚领的工资递过去。 然后又两张五块的留在桌子上。 ‘你以后自觉点，每个月发了工资，见我第一面就是把工资上交。一点规矩也不懂，怎么当公安的。’ 王仁嘴角直抽抽，这是什么规矩，谁定的，我咋不知道。 带着娜娜去食堂吃了顿午饭，又给同事介绍了下俩人的关系，王仁这才心理平衡了点，喂喂你们狗粮。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啥叫狗粮，但是架不住王仁高兴啊。 送走娜娜王仁在办公室一边高兴，一边郁闷，完全就像个精神分裂。 看看表快三点半了，一会就下班了，回去收拾一虎去，你叫你姐这么强势的。 下午四点，朱队敲敲王仁办公桌的门，‘王仁带上笔记本，会议室开会。’ 朱队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对几位中队长说道，‘一会通知所有队员，全部留队，就地待命。不许请假，不许离开。’ 王仁跟着朱队长出了东跨院，来到分局主楼会议室。 进去一看，刑侦科，后勤装备科，审讯科，还有自己在的治安大队的都到了。 朱队长给王仁介绍了一下其他科室的科长和跟来开会的人，又是一群人聊天，发烟。 烟刚抽一半就看到东城区其中三个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到了。 朱队给王仁说，‘看来有大行动了。’ 又是一番寒暄，这让王仁这个不抽烟的，在这会议室简直是度日如年，这烟熏火燎的真让人受不了。 你说说这天冷还不让开窗户这简直了。 毕竟是东城区分局的主场，一群分局的人坐在远离窗户的那一侧。 没一会分局局长和政委就带着三位穿着轧钢厂保卫处衣服的人进了会议室。 政委就大声道，‘像什么样子乌烟瘴气的，快把窗户打开。’ 具朱队长给王仁介绍，政委每次来都会说这句话错不了。 大家一看领导来了，忙把手里的烟灭点，整理下衣服站好。 局长和政委以及以为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都先坐下。 看来是轧钢厂保处的领导。 都坐下吧，局长发话了，王仁坐下一看，好嘛政委三人正搁那点烟呢。 局长点上烟就开口讲道。 ‘这是一次厂里，地方和局里的联合行动我们分局呢主要是配合，具体情况由轧钢厂保卫处的人负责介绍情况。’ ‘局长您这是开玩笑呢，当然是你们为主。’ 局长摆摆手，‘行了先介绍情况吧。’ ‘同志们好，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副处长马超。’ 说完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 所有参会人员，起立回了一个军礼。 礼毕后，马超才坐下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厂的一次大污点，目前也只给我们处长，厂委书记，厂长汇报过。’ ‘这是一个由我们厂副厂长参与领导，保卫处有人参与的倒卖资产的贪污腐败案件。’ ‘我们已近查明所有的参与做案人员，和他们的住处，销赃渠道。’ ‘现在你们手里的材料里面记录的很详细。今晚他们还会偷运物资出厂，所以我们讨论后决定今晚收网。’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有翻看资料翻业的声音和火柴划着的声音。 局长拍了下桌子，‘现在我分配下任务。’说完所有的与会人员都坐好。 ‘后勤装备科，一会立马检查局里的卡车和吉普车，把无线电调整好。武器准备好。’ ‘是。’ ‘刑侦科。’ ‘到。’ ‘你们科主要是对今晚倒卖人员和车辆的扣押，以及对一些主要领导的逮捕，人直接带到分局，谁求情都不行。行动有轧钢厂保卫科参与领导。’ ‘是，哪位同志领导？’ 马超指指自己，‘由我领导。’ ‘治安大队。’ ‘到。’朱耀站起来回道。 ‘治安大队主要是外围布控，以及销赃渠道人员的抓捕，地址和人员信息资料里有，回去好好安排。’ ‘是。’ 局长指指朱耀，‘要注意安全，轧钢厂保卫处的很多参与人员家里可能有武器。’ ‘明白。’ ‘你们治安大队由街道派出所参与帮助。’ ‘好了现在都回去研究自己的任务，还有人员配置。’ 局长说完就叫着马超走了。 政委这才说话，‘我刚才通知食堂晚上给同志加餐。’ 第26章 大行动二 在一片谢谢政委的声音中，分局所有人，离开了会议室。 朱队长邀请着三位派出所所长去了他办公室。 叫王仁去通知四位中队长。 七人围着办公桌讨论着行动方案，王仁在一边记录。 门外传来了一声，‘报告。’ ‘进。’ 进来的是小郭同志。 ‘队长，刚局里给我们队送来了传唤证。’ 朱耀看看王仁，王仁上前收了传唤证，放进包里。 这东西抓人的时候谁用，都是抓回来再签。 商讨好了嫌疑人的抓捕顺序和人员配置。 朱耀对王仁说，你写一份详细的行动预案，备档。行动完成后再写一份总结，看看我们行动中的一些弱点。 ‘是队长！’ 王仁立马回到自己办公室开始写行动预案。 就听到外面治安大队的同事一个个高兴喧哗起来，就应该这样，这么大的行动，奖金荣誉肯定不少。 这样危险性不高，荣誉不低，奖金肯定也不少。 王仁仔细的写了总结，拿给队长和三位所长过目。 ‘果然是学过和我们不一样，备档吧。你会开车吧。’ 王仁立正回道，‘在学校学过驾驶。’ ‘好，一会你和我们一辆车。’ 说着朱耀指指其中两位所长。 ‘好了，去吃饭吧，一会去领装备，今晚会很忙。’ 王仁到治安大队大办公室打了自己的晚饭，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吃饭。 吃完饭看看才七点，赶紧收拾下，就躺下养会神。 八点半，治安大队通知所有今晚行动人员去装备处领取枪支弹药。 八十多人每人一把五六式，二十五发子弹，王仁还领了一把五四手枪。 所有人都在检查自己的枪支弹药。 十一点所有行动人员集合，人人带着钢盔，背着半自动。 朱耀站在队伍前，‘今晚行动一切听各自小队长，中队长的命令行动，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全体都有。出发！’ 所有人员都排队跑向车库。 ‘老朱你可算来了，两辆吉普，两辆卡车，全部已经检查过了。’ 朱耀笑笑看着装备科长，‘老杨最好别出问题，不然这么大行动不好交代。’ 看着队员们都登车，王仁才上一辆吉普，朱耀和两位所长也进了吉普。 ‘走吧，王仁。’ 王仁这一组主要负责抓捕，一些单门独户的犯罪嫌疑人，有一定的危险性。 吉普打头，后面跟着卡车还有，警用偏三轮。 等到了抓捕现场附近，停车熄灯，队员全部下车靠近嫌疑人住所。 两位队员用手和膝盖搭成借力点，其他两位队员翻墙进入警戒，然后再进两位同志打开大门。 然后就是挨个房间清查，抓捕嫌疑人。 将嫌疑人带上偏三轮带回分局，留两位治安队员留守现场对财务进行登记。 其他人到下一抓捕点。 吉普车上，朱耀不停的用无线电联系另外一组人的抓捕情况。 提前停车，中队长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前往抓捕点。 前面的抓捕都很顺利，直到抓捕最后一名嫌疑人的时候出了意外。 这是一位轧钢厂保卫科人员，两位治安大队的同志刚进了院子，里面就传出了枪声。 朱耀和王仁立马赶到事搭地点。 看到治安大队的同志已经破开了大门，王仁举起半自动，立马招呼队员跟着自己突进。 王仁进入院子看到倒地的两位队员，又看看一片黑暗的正屋。 王仁猫腰到了一位受伤同志跟前，蹲姿瞄准房租，轻轻拍拍队员。 ‘仨人，至少两只短枪。’ ‘放心，交给我们。’ ‘来人把伤员抬走。’ 王仁话音刚落就对着正屋扣动了扳机，其他队员也随即开枪，等伤员被全部抬走。 在火力压制下两位队员行进到正屋门口，王仁把半自动关了保险，背在身后，拿出手枪蹲姿瞄准房门。 房门被两名队员推开，其中一个队员用拳头敲了两下，这是要扔手雷。 王仁立马拿出手电筒准备突进，一声声音不大的响声后，王仁立刻起身，冲向房门，前滚翻进入，看到一个黑影抬手就向躯干射击两枪。 看到他栽倒在地，才打开手电，一位躲在柜子后的人举着双手出来。 王仁看看另外两人，一个额头上一个洞口，后脑全是血，一个刚自己击倒的躺那没动静。 队员进来控制现场，王仁才有机会摸摸刚才把自己搁的腰疼的东西。 一摸像是两根金条，趁着队员不注意就塞进自己的军靴里，抓了两个纸卷塞进另外一只军靴里。 王仁往地上一坐，装成脱力的样子。 朱耀进来拍拍王仁的肩膀，‘没看出来挺狠啊，没事吧。’ 王仁摇摇头。 朱耀指指投降的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王仁站起来把手电关了，插回后腰，又把手枪关了保险，放回枪套。 整理一下钢盔，系好自己军靴的鞋带这才出去问话。 简单的审讯完，王仁来到吉普车旁，问队长要了一根烟。 手抖着点上，朱耀笑笑说道，‘以为你没事呢，害怕了！’ 王仁咳嗽了一下，把烟扔掉，回答道。 ‘害怕弹不至于，就是事后身体有点不受控制。’ 王仁给了自己一巴掌才问道，‘受伤的同志怎么样？’ 朱耀点点头看着王仁，‘一个肩膀擦伤问题不大，还有一个腹部中弹已经送去抢救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王仁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投降的那个是轧钢厂后勤的，今晚他们来商量从怀柔粮仓倒腾出来的粮食怎么卖。’ ‘击毙的两人，一个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一个科长和保卫处的队员。队长我们捞条大的，是不是今晚连夜把粮食拉回来。’ 朱耀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仁，‘你小子心真黑，我们局才多大，能用多少粮食。’ 王仁看看两位所长，对朱耀说，‘队长，局里还有很多同志家庭困难呢！要不咱们回去局里说。’ 朱耀点点头，对着王仁说了句上车。 王仁跑到后面给一中队长说先把投降的嫌疑人送回大队，这才回来上了吉普。 开车回到局里，王仁先回了自己办公室。 第27章 大行动三 王仁进了办公室，把门从里面插上，把半自动弹夹取下来，锁进文件柜里，才用热水洗了把脸。 拿出两根一两重的金条，看看。 从办公桌上，拿过墨水瓶，把金条放洗脸盆里用墨水浇了一遍。 把金条放暖气下面烤烤，拿出两卷票，看了看锁进抽屉里。 喝了半缸子茶，肌肉也恢复了，才把暖气下的金条拿过来放进办公桌的笔筒里。 出门把洗脸盆水倒掉，又清洗干净才拿着盆回了办公室。 开门一看朱耀和一中队队长正高兴的说着啥。 朱耀高兴的给王仁举举手里的包，‘妈的真有钱，三根金条，四百多块钱，还不算票。’ 一中队长兴奋的说道，‘轧钢厂后勤科长说这包是被你击毙的那个保卫科长的。菜窖里有五百多斤粮食全被我们给搬回来了。’ ‘朱队，怀柔的两千多斤咱们赶紧拉回来吧，夜长梦多。’ 朱耀看看一中队长，‘等等我去给局长汇报下，咱们吃不下。’ 王仁跟着朱耀敲开了局长办公室。 政委看到两人进来，走过来拍拍王仁的肩膀，‘没看出来，出手够狠的，一来就击毙一个，我和几位局长正准备给你请功呢。’ 王仁立马立正敬礼。 ‘谢谢局里的鼓励，这一切都是国家的培养，我一定努力做好一名合格的公安干警。’ 局长笑呵呵的看着王仁，‘我们一定会时刻提醒你的。’ ‘怎么样小朱，这回给你的同志你不抱怨了吧。’ 朱耀立马笑笑着给局长，副局长，政委发烟，‘这次我的好好感谢几位局长给我分了这么一位优秀的人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不忙着审讯，半夜来我这干嘛？’ 朱耀指指王仁，‘你给几位局长汇报下。’ ‘是。’ ‘局长，我们最后抓捕中发现他们在倒卖粮食，怀柔那里存了两千多斤面粉。您看局里还有很多困难家庭，我们是不是？’ 政委笑笑看着王仁说道，‘臭小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今晚就去拉回来，留一千斤在后勤仓库，其余的放车上不许动，明白吗！’ 朱耀和王仁立马敬礼，‘是。’ 局长这才开口，‘行了快去忙吧。’ 等回了治安大队，朱耀叫来一中队长，‘那五百多斤我们留着，你带人去吧粮食拉回来，一半留局里，一半放车上。快去快回。’ 一中队长走后，对王仁说，‘你去通知下，叫队员休息下，现在五点，八点半了在审讯，安排好执勤。’ 王仁给几位中队长通知完，就回到办公室打开折叠床睡觉。 王仁脑海里在不同画面中不停的转换，父母，弟弟，娜娜，同事，枪声，血肉模糊。 感觉自己十分的无助，大喊了一声才从床上翻到地下醒了过来。 看看这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朱耀走了进来。 ‘怎么了，王仁，怎么乱喊乱叫的！’ 王仁摸摸后脑勺上的冷汗，看着队长回道，‘刚坐梦了，从床上翻下来了。’ 朱耀把王仁拽了起来，把被子捡起来扔到折叠床上。 ‘你这些表现都是正常的，行了洗漱下去吃早饭吧，你今天就在办公室整理了下案卷吧。’ 说着就要离开王仁办公室，走到门口又回身对王仁说。 ‘一会别忘了把枪还回去。’ 王仁端着洗脸盆，里面放着刷牙缸子，肩膀上搭着毛巾，往水龙头走。 碰到的每个同事不是对王仁笑笑，就是比划大拇指，还有老队员上来揉王仁脑袋的。 刚准备用凉水洗洗脸，就有老队员领着暖瓶往王仁盆里倒热水，‘刚做梦了吧，别用凉水激自己，对大脑不好，一会别吃太饱，缓两天就好了。’ 王仁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杀了人。 刷牙的时候胃里就一抽一抽的。 洗漱完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门插上，被子床都收拾好。 坐在办公桌前，拿出昨晚自己留下的两个纸卷打开。 一卷里面是钱，数了数有一百六，有了这收获，王仁心里就舒服多了，胃也没那么难受了。 打开另一卷，数了数，五市斤的全国粮票十张，五市尺的布票五张，还有一张手表票。 这一下可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就剩开心了。 把手表票装钱包里，其他的收到抽屉的钱夹里锁上。 吹着口哨把，枪拿出来检查一下，退出所有子弹，这才开门去后勤装备科还枪。 等到了食堂，朱耀看到王仁就说道，‘小子调整的挺快啊，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吃完早饭，就开始整理送来的审讯材料，不到十一点娜娜就到了。 ‘你昨晚出任务了，一晚上没回家！’ 王仁拉着娜娜坐下，给她道了杯水，才回道。 ‘昨天下午的紧急任务，忙活了一晚上，这不还没完事呢。这些都是我们公安工作的常态，你要有心里准备。’ 娜娜关心的问道，‘没什么危险吧？’ 王仁呲着大牙笑道，‘都新社会了有什么危险，再说我一个坐办公室的有什么危险。’ ‘没危险就好，那我回家给婶说一声。’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王仁去停尸房签个字去，人家正等你呢。’ 王仁赶紧起身对娜娜说，‘一会你自己回吧，我今天可能会很忙！’ 娜娜狐疑的看着王仁，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王仁只好说，‘你现在不能单独待在这里，这些案情还没有公开，你不能看。’ ‘今早听说附近抓了不少人，就是你们昨晚的行动？’ 王仁赶紧说，‘你先回去吧姑奶奶，这些真不能透漏，回去也别瞎传！’ 娜娜撇撇嘴起身离开办公室，王仁把门锁上，刚准备去停尸房。 娜娜就喊着王仁，‘今晚上能回家不？’ 王仁点点头，娜娜才离开治安大队的办公区。 王仁在次看到自己击杀嫌疑人的尸体时，才终于受不了，抱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检查尸体的同事看着眼泪糊了一脸的王仁，摇摇头说道，‘习惯就好了。’ 第28章 后遗症 王仁脸色苍白的离开停尸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掺了一缸子温水，走到自来水台狠狠的漱口，又感到胃里不停的抽搐。 拿着茶缸子摇摇头准备回办公室，回头就看到小郭站在自己办公室前，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王仁。 ‘你没事吧’说着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三颗糖。 ‘给你，含在嘴里。薄荷糖能叫你舒服点。’ 王仁道谢把糖拿在手里。剥开一颗放在嘴里，等薄荷在嘴里散开脑袋才清醒多了。 孙兰和娜娜吃过午饭，把娜娜送出门，找了小铲子就来到白菜地准备把白菜收拾下垛起来。 小仁一晚上没回来，要不是娜娜去分局问问自己还的担心呢，你说说好好的什么工作不好，非得去当公安。 没日没夜的不说，还危险。娜娜还说小仁看着正常，那就是出事了。 孙兰把白菜带着点根的铲下来，把根上的土拍打掉。 根朝里，白菜心朝外围成一圈往上码着垛起来，好久没这么干活了，腰有点疼，往年都是兄弟俩干的。 孙兰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天天盼着孩子长大，长大了又不在身边，害的自己想这担心那的。’ 收拾完白菜，孙兰走到后院菜地中间的小路，用小铲子把鞋底的泥铲下来，又从硬地上蹭蹭鞋底才回到前院。 洗洗手，找出干蘑菇和海带泡泡一会炖点汤给小仁喝。 收拾好了食材，孙兰实在顶不住睡意，走进正房东屋侧身屈腿躺床上，鞋子不想脱了，就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迷迷糊糊中孙兰看到自己正抱着小孩喂东西吃，看到小仁一脸微笑的向自己走来，突然小仁胸前就是一片血红。 孙兰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小仁就醒了过来。 孙兰感觉自己后背靠在人的腰上，知道是王河回来了。 王河吐出一口烟，扭头看着孙兰，‘又做梦了？’ 孙兰也没说话翻身坐了起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厂里来新料了，乱哄哄的我就提前走了会。收拾下做饭吧。’ 孙兰把泡好的蘑菇和海带放进砂锅里炖上，拿盆开始和面准备擀面条。 王河抱着棵白菜回来，把外边白菜帮子撇下来洗洗，一时间老俩口各干各得也没人说话。 王仁集中精神整理了一下午审讯资料，没有去想别的才安然的到了下班点，还好今天按时下班。 收拾了下办公室，锁上门就骑上自行车往家猛蹬，王河打开后门看着王仁把车子往院里扔，蹲在地上就狂呕里起来，可是胃里哪有东西全是下午喝的水。 王河把后门关上，刚想过去给儿子拍拍后背，就看到王仁已经站了起来。 王河以为这儿子没事了，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从嘴里和鼻子里一起喷出了水。赶紧到前院端着温水过来，叫儿子漱口。 舒服了不少的王仁看到老妈担心的看着自己就说道。 ‘妈我想喝点白米粥，我这忍了一下午，吐出来就舒服多了。’ 孙兰连忙点头，‘我这就给你熬粥去。’ 说完就匆匆的走了。父子俩蹲在后院，王仁把自己的昨晚的事情给自己老爸详细的说了说。 王河倒是没有安慰，搂着王仁的肩膀说道，‘经历过一次挺过去就好了，吃了饭蒙头好好睡一觉。’ 王河把儿子的车子收拾好，把吐的水用 扫把划拉了一下，就和儿子回了前院。 王仁喝了一碗蘑菇汤就回到自己房间蒙头开始睡，早上王仁是被饿醒的，翻身下床穿鞋的时候看到床前的几根烟头，心里就是一阵愧疚。 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饭王仁就知道自己这关已经过去了。 孙兰看到儿子能吃能喝还能说笑总算放心了，‘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妈去给你买。’ 王仁想想说。‘大棒骨，肉多点的那种。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特别的馋。’ 孙兰笑着说道，‘行一会我就给你买去。’ 看着王仁骑车走了，王河才走到孙兰身边问道。‘没事了吧？’ 孙兰看看王河回道，‘应该是没事了。’ 俩人这才回屋去吃早饭。 电力学院宿舍里几人都起床准备洗漱一下去吃早饭去。老三走到王义跟前开口问道。 ‘老八，你昨晚麻袋里扛回来的是什么，看着还挺沉。’ 王义神秘的笑笑，‘好东西！’ 说完端着盆就出了宿舍。 剩下的几个人就互相看看，一点头，把床下的麻袋拉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大平头卷心菜，还有不少胡萝卜。 一人分一个胡萝卜在咯吱窝下蹭蹭就放嘴了咬了起来。 王义回来一看就骂道。‘你们这群牲口，我这去了好几个月才搞回来的东西就被你们这么嚯嚯了。’ 这会老大才回想起来，‘你小子去农学院就是为了这个？’ 王义嫌弃的看看舍友无奈的说，‘你以为呢，我想搞点种子那老头不给我有什么办法。明年春天在说吧。’ 老三就问道，‘你这是准备下午回家？’ 王义点点头，‘这不准备回家才拿回来的吗，早拿回来早就被你们这群牲口给吃干净了。’ ‘你家口粮够吗，就歇一天你还跑回去。’ 王义指指麻袋了的菜，‘我口粮不是在那吗，我爸妈可是很疼我的，不会在乎这点口粮。’ 老大就开口道，‘小心你哥回去收拾你。’ 王义都懒得搭理他。抱上课本拿着饭盒就出了宿舍，后面就是一片鸡飞狗跳，你小子等等一起啊，怎么又脱离群众。 下午最后一堂课老师刚说完下课，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教室跑了出去，老师还问呢，谁啊那是。 就听下面的学生说道，王义急着回家，想他妈妈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那是哄堂大笑。 王义回到宿舍把书本往桌子上一放，装菜的麻袋扎好口，扛着就出了宿舍。 到了车棚取到自己的自行车，把菜绑到后架上，围好围巾蹬上车子就走。 脑袋上冒着热气拍自己家后门的时候，累的嘘嘘的。 一牛来开的门，两人抬着麻袋往前院走的时候，王义就闻到炖骨头的香味。 第29章 补贴 王义和一牛抬着麻袋刚进前院，王义就嚷嚷起来，‘妈你不是知道你宝贝小儿子要回来，所以才做了好吃的等我！’ 孙兰掀开门帘看看王义，‘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抬的什么？’ ‘卷心菜，妈我先给你放厨房去。’ 王义和一牛洗完手进了堂屋，就看到王仁和老爸正喝着呢。 王义走到桌前捏了一块猪血就塞嘴里，还含糊的说道。 ‘妈你炖的这个真香，多少年了也没吃够。’ 孙兰拍了王义一下，‘那里有筷子，去把外衣脱了坐下好好吃，一牛你别管他，吃你的。’ 王义刚想伸手拿筷子就看到桌子上放了张票，顺手就抄了过来。 一看一张手表票，就听到自己大哥的声音，‘那是给老爸的，老实的放到那。’ 王义看看自己大哥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变的通红的脸，把票放回到原处。 坐在那里吃饭，王义不停的看自己大哥，忍不住开口问道，‘哥，有没有人说你最近有点变化？’ 旁边的一牛听了不停的点点头。 王仁笑笑对王义说道，‘估计是最近累的。你小子现在说话还知道想想再说了。’ ‘那是肚子里有墨水了，能一样吗！’ 听了这话王河轻轻的哼了一声，端起酒杯就找自己大儿子喝酒去了。 王义看看两人，老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以前老爸可不敢这么和大哥喝酒。 转头看看一牛，这小子抱着根棒骨啃的正香呢。 赶紧下手，有这小子一会慢点，就没了。 王义都吃饱了，王河也喝的差不多坐到一边去喝茶了。 就看到王仁还在那里自己倒酒自己喝，老妈孙兰也不管。 吃了晚饭，王义把一牛送出院子，就看到东厢房亮着灯，好像大哥在看书吧，喝这么多还能看书。 敲敲门，等了一会王仁把门打开也没叫王义进屋。 把手里的二十块钱递给王义，‘省着点花，实在馋了就去外边吃点。’ 王义高兴的接过钱就数起来，一边数还一边问，‘大哥钱不是都上交了吗？’ ‘我私房钱，明天你带着一牛去把苹果拉到鸽子市卖去吧，天冷了买的人多。把钱给老妈，那些都是家里的伙食费。’ 王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就被关上了。 一大早的，一虎和一牛就拎着早饭来了王家。 王义看看两人手里的早饭就问道，‘你俩没偷吃吧。’ 看两人摇摇头才笑笑。 ‘敢偷吃，叫我哥收拾你们。’ 吃了饭，王义就带着两小子从菜窖把苹果拎上来，骑着三轮车去鸽子市。 一虎骑着三轮车就对坐在车上王义说道，‘义哥你在学校不知道吧，咱们这前几天晚上抓人，还放枪了。’ 王义就一脸的好奇的问道，‘抓人？抓什么人，还带打枪的。’ ‘听说是轧钢厂倒卖物资的，抓了不少人，还有副厂长呢，说是保卫处里的人和分局治安大队的开枪对射来着。’ 王义一听这话，立马从车上跳下来，拉住车斗就问道，‘你听谁说的？’ 一虎一看王义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们院里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人说的。’ ‘还说厂里正被上面审查呢，说是事挺大。’ 王义差点想上去抽一虎，我问的是这事吗？ 王义忍了一下说道，‘你听谁说的治安大队和犯人对射的。’ ‘那附近的小孩都这么传的，还见抬走了好几个人，说是声音跟放鞭炮似的。’ 王义突然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瞎激动啥，昨天晚上自己还和大哥一起吃饭来着。 坐到车斗上，冲着一虎的脑袋就是一下，‘赶紧走，一会卖完在回来一趟。’ 一牛看看自己哥哥最近被打的次数越来越多，就抖了一下。 心想王家兄弟俩怎么这么喜欢动手，不是屁股就是后脑勺。 果然是冬天快到了，好卖多。一车拉了百十斤，一个多小时就卖完了。 买了三串糖葫芦，叫一牛在这溜达会，王义就带着一虎往家赶。 朱耀生气的推开王仁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审讯材料往办公室上一扔，就气愤的开口道。 ‘果然是资本家，一家四口口人，三个下人，一顿饭又是鸡走是鱼的，一顿饭四五个菜，下人都比咱们吃的好。’ 王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朱耀的一顿机关枪给突突懵了。 赶紧起来给朱耀翻了杯茶，‘队长，先消消气，喝口茶。’ 朱耀接过杯子就往嘴边递，王仁刚想说一声小心烫。 朱耀就把嘴里的水吐在地上，还瞪了王仁一眼。 王仁只能开口道，‘队长干咱们这行，以后少不了遇见这种事，老这么上火你受的了吗？’ 朱耀只能叹口气，然后郁闷的说道，‘咱们队里还有人才刚吃饱，还在顶风冒雪的执行任务，在听听他们交代的情况，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队长会好起来的，我们要对国家有信心，何况我们就是为了铲除这些毒瘤的不是吗。’ 朱耀也只能点点头。 ‘队长天也冷了，你赶紧统计一下咱们队里家庭困难的同志，先把咱们没收的粮食发下去吧，先叫他们吃饱饭。’ 朱耀打量了王仁一下，‘这提议还不错，你把这些资料整理好，我去和几个中队长商量下。’ 说完留下资料就转身走了。 王仁看着资料里这些嫌疑人家里的吃喝用度也是一阵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这些国家的蛀虫。 好好的铜块，钢管，工人嘴里的猪肉，粮食就被他们一双手，一之笔给拿走了。 看来这次不枪毙几个是不可能了。 下午下班前王仁被通知到小郭那里领补贴。 王仁拿上补贴记录看看有些困难的同意领了十五斤面粉，队里确是一片安宁，看来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王仁拿着一小布袋两斤白面，溜达着去取车子。 给你两斤就是意思意思，听小郭的传队长的话就是，家庭生活过的去同志就别领了，全部补贴给困难同志。 这个提议招到了所有中队长的反对。 第30章 天天闲的 王仁骑车刚拐进胡同就看到，娜娜拎着个网兜走在前面，招呼一声叫她上车。 ‘先送你回家？’ 娜娜揽着王仁的腰回道，‘去你家，把给一义他们的棉衣套上。’ ‘你和你弟弟天天到我家吃饭交口粮了没？’ 然后王仁的背上就被拍了两掌。 一牛开了后门，王仁去停车就看到三轮车和小义的自行车都不在家。 到了前院看到王河大冷天的还在院子里打家具。 就问一牛，‘你小义哥干嘛去了？’ 一牛接过王仁手里的小面袋，咧嘴笑着说。 ‘我哥吃了中午饭就被义哥叫着去菜市场揽活给人家送菜去了。’ 孙兰看到一牛拿进厨房的白面就出来问王仁，‘从哪买的白面，得有两斤吧。’ 王仁摆摆手道，‘队里发的补贴，妈，面袋给我腾出来，明天得还回去。’ ‘娜娜快过来帮我包饺子，一堆大老爷们可得包不少。’ 娜娜随手就把自己布兜里的一块油纸包拿出来，然后把包给了王仁。 王仁跟进厨房一看，可以啊得有半斤五花肉吧这是。 王仁刚想把布兜放到堂屋去就听到四合院后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是吧，就不能安生点。 把包放到石桌上就开门往四合院后院走去，一牛一看有热闹看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一群人围在后院月亮门那，看到许大茂正被一位齐耳短发大眼睛的姑娘扶着。 许大茂正躬着腰，两手捂着裆部。 王仁一看着姑娘穿的是真不错，妮子大衣，黑色皮鞋。 王仁进了人群一看许大茂嘴角都乌了，‘傻柱你给老子等着，有机会老子弄死你。’ 傻柱还跟个街瘤子似的一脸痞样。 王仁看看许大茂问道，‘大茂你没事吧。’ 四合院的人这才看到穿着公安制服的王仁。 ‘公安同志，就是这个人，无缘无故的打人，我们要告他。’ 说话的就应该是娄晓鹅了。王仁看看许大茂，许大茂倒是没说话。 这时候易中海突然出来了，拉住许大茂就说，‘误会误会，两人打闹着玩呢。’ 王仁狐疑的看看易中海，又看看傻柱，吓的傻柱立马站好，一点痞样也没了。 王仁回身看着许大茂说道，‘你不报公安，那就是院里的事我回了。’ 许大茂忙拉住王仁，‘小仁，我不报公安，但是傻柱必须给我个说法。’ 易中海连忙开口道，‘让柱子道歉，赔你医药费。这就是个误会。’ 王仁看着易中海就说道，‘一大爷这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知道了？’ 易中海就是一噎，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仁笑着对易中海说道，‘您要不知道就闭嘴。’ ‘大茂这事让我给你处理？’ 许大茂看看易中海又看看傻柱，才回头对王仁点点头。 王仁笑笑对傻柱说道，‘说说吧，干嘛打人家？’ 傻柱愣了一下，看看易中海，刚想开口，就听到易中海说，‘两人误会，发生点口角，两人闹起来了。’ 王仁看看易中海。 ‘您还是全部看到了，最后才出来说话处理事情，行，您来。’ 易中海看看王仁退了，才对许大茂说道，‘叫柱子给你道个歉，赔你两块钱的医药费行不。’ 许大茂没开口呢，娄晓鹅就开口道，‘这土匪打完人，还一脸的得意样，必须报公安，两块钱看不起谁呢。’ 易中海看王仁往后腰上摸，赶紧拉住许大茂说道，‘大茂这是院里的事情，别闹到外头去。’ 许大茂看看一院子人，还是给娄晓鹅悄悄说了句话，娄晓鹅就扭身回了许大茂家。 傻柱这会赶紧给许大茂道歉，又从身上掏了两块钱，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看看王仁，王仁才懒得搭理着窝囊废。 最后还是对许大茂说，‘赶紧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越详细越好，尤其是这。’ 说着王仁指指脑袋。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喊娄晓鹅陪自己去医院，还得顾个板车。 易中海就满脸担心的看着傻柱，叹口气背着手走了。 等吃完饺子，王仁正和兄弟几个聊天呢，就听到前门被拍的啪啪响。 一牛忙跑去开门，娄晓鹅就开口说，‘王公安在家吗，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王仁一看娄晓鹅进来就知道前面又起幺蛾子了，起身把制服穿好，风纪扣扣上，回屋拿上帽子跟着娄晓鹅往中院走。 除了王河，一家子都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到了中院，傻柱家门口，一群街坊都在这看热闹呢，看到王仁都让了路。 王仁刚掀开门帘，就听到傻柱的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就叫公安抓我。’ 傻柱刚一抬头就看到王仁进来了，立马闭嘴。 王仁看看三位大爷，还有许大茂都在。 ‘易中海你到底能不能处理好，院里还能清静下来不！’ 易中海坐那看看王仁也没有说话。 王仁就看看许大茂，‘怎么回事大茂？’ 许大茂把手里的单子给了王仁，‘我刚从医院回来，来要医药费他们不认。’ 王仁拿着单子一看，可够全面的，后面还有一张副食品的单子，这是营养品，加起来有二十块钱。 王仁拿着单子看看易中海，‘要不您去把您祖宗请出来，我看您也做不了主，这不是她孙子吗？’ 易中海一脸的涨红，嘴倒是闭的紧。 不开口，王仁只能主动了。 ‘装聋作哑可不是处理事情的方法，几位管事大爷怎么说？’ 闫阜贵看看刘海中两人都闭口不言。 王仁掀开门帘指着院里的街坊说道，‘叫你们当管事大爷就是成天和稀泥的吗？’ 易中海这才开口，‘都是街坊邻居，许大茂这样要得太多了。’ 王仁都气笑了，‘依着您的意思打一顿，给两块钱就行是吧。’ 易中海不知道王仁干过的事，傻柱可知道。 傻柱急忙开口道，‘小仁不是这意思。’ 王仁看着傻柱开口道，‘傻柱你也成年了吧，自己顶门立户了，犯了错就要认罚，在街坊邻居面前耍无赖算什么本事。’ 第31章 交锋 傻柱听了王仁点点话，木讷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王仁回头看着易中海摇头说道，‘都不想说你们！易中海同志不要每次仗着你在厂里的名声和在大院里当管事大爷这点威望欺压个体。’ 说着指指许大茂，‘许大茂带着对象回院里自己家看看怎么了？就得被傻柱一顿毒打，这是要拆人家的姻缘么？’ ‘你倒好不好好的调解两人矛盾，还在激化矛盾，是要让他们两个以后见面就掐么。’ 说着就到门前把门帘掀开，叫王义一直拉着。 王仁又指着大院里的街坊说道。 ‘你把老人家的斗争还理解的不错，团结一部分，打压一部分。怎么有你徒弟贾家，加上有点武力的傻柱，还有后院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院里当大家长么？’ 易中海听到王仁这么说立马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王仁面前指责王仁说道。 ‘小仁你不要乱扣帽子，就事论事许大茂确实过份了，怎么能叫柱子赔这么多。’ 王仁笑着看看易中海，‘怎么傻柱动手的时候你不拉着，他打人是事实吧，还是无缘无故的打人。’ 王仁挥手打断易中海想辩解的话语，接着说道。 ‘不要再说那些所谓的许大茂又和傻柱有口角的矛盾。这些矛盾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许大茂这是对象上门，你们管事大爷就是怎么处理事情的。让外院的人怎么说我们大院。’ 王仁指着街坊接着说。 ‘你是把他们都当青蛙么，温水煮青蛙，让四合院里的人慢慢接受你们三位大爷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你们到底想干嘛。’ 闫阜贵连忙起来对王仁说道。 ‘小仁你这个指责就太严重了，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大爷处理的。’ 易中海瞪了一眼闫阜贵，对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这赔偿确实多了点，看看能不能只赔医药费。’ 许大茂这会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一大爷这不可能，要是我这亲事黄了，你们负责给我赔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么？’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一时难以言语，缓了缓才开口道。 ‘大茂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这么多确实有点为难人了，以后还怎么相处。’ 许大茂一听易中海这么说顿时就想往后缩。 王仁看看许大茂的表现摇摇头，指指自己个大院里的人开口道。 ‘易中海同志你当着我和四合院所有街坊的面威胁许大茂么？怎么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你还想让傻柱打许大茂一顿不成。’ ‘你还在这里软硬兼施上了，许大茂就按单子叫傻柱赔，不给就去街道办，派出所，我到要看看易中海怎么报复你。’ ‘一个六级钳工，一个管事大爷在四合院还无法无天了。’ 易中海听到王仁这么说脸色变的铁青，黑着脸看着王仁。 王仁看着易中海这么看着自己，就笑着对易中海说道。 ‘怎么你这是想怎么报复收拾我么？你信不信我把你准备养老的徒弟和这个傻柱先给收拾了。’ 王仁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够了，中海叫柱子赔许大茂，别在丢人现眼了。’ 原来是一大娘扶着老太太来了。 傻柱忙走两步把老太太扶进屋里，坐到椅子上。 ‘柱子给许大茂赔钱。’ 傻柱听了老太太的话，就回到里屋，一会就取了二十块钱递给许大茂。 王仁看着易中海说道，‘早说过去请你祖宗过来吧，你处理不了。’ 说完王仁看着傻柱说道，‘有本事自己也找一个漂亮媳妇去，嫉妒人家把人家堵着打一顿算什么，证明你会点拳脚，比别人强壮。’ ‘这么厉害怎么不再去堵我了，别人叫你傻柱，你就真想用傻这个性子胡来，我倒要看看易中海还有这个老太太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王仁看着易中海还是一张黑脸，‘不服气是吧，小心我让你们三位管事大爷成摆设。’ 刘海中忙着给王仁解释，‘小仁吧，这事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话，你可别打倒一片啊。’ 刘海中说着还拉拉傻站着的闫阜贵。 闫阜贵眼睛一亮急忙开口道，‘是啊小仁你不能打倒一片啊，这事我是不赞成易中海这种处理方式的。’ ‘可是没办法他是管事一大爷，经过这件事我也觉得易中海不在适合担任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了。’ 王仁才没功夫管他们三位大爷之间的龌鹾心思，回头看着老太太说道。 ‘您既然自认是人家的祖宗，那就看好您儿子和孙子，四合院不是你们家的一言堂，一天到晚把你们那点心思收收，真有点恶性人。’ 说完王仁就出了傻柱家，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一看这样赶忙也出了傻柱家。 院里听到的街坊也在那互相打听易中海和老太太是什么心思，院里一时间就又热闹起来。 ‘还能什么心思，让我们都好好孝敬老太太呗，易中海无儿无女的以后也想叫小的们孝敬孝敬，还真是大家长作风。’ ‘不会吧，看着老易不像这种人啊！’ ‘你刚才没听到后院小仁说吗，什么温水煮青蛙叫咱们慢慢的接受这种事。’ ‘看看人家老易钳工干的好，养老的事就开始张罗起来了，他工资那么高，现在也干的动，干嘛不去收养一个？’ ‘谁知道他们俩口子怎么想的。’ 随着各种的议论声，街坊们都回到自己家。 一大娘听到这种议论，站在那里尴尬不已，叹口气低着头回了自己家。 ‘大孙子，快背奶奶回去！’ 傻柱听老太太这么说，连忙拿过一个大点的方凳，让老太太站了上去，背上老太太往门口走。 一直没露面的雨水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给傻柱掀开门帘，让傻柱背着老太太回后院。 傻柱屋里的三位大爷互相看看。 易中海先开口道，‘老刘，老闫，要是都像小仁这样，我们这四合院可怎么管理。’ 刘海中看看易中海没有说话。 闫阜贵看着易中海说道，‘老易我们当管事大爷只负责调解邻里矛盾，可不是管理四合院！’ 第32章 鸡贼的闫阜贵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的王仁刚进前院就听到堂屋里传来的说笑声，就对院子里收拾树叶和锯末的一牛问道。 ‘家里来客人了，谁啊。’ 一牛把干果树叶扫成一堆，走到王仁身边开口道。 ‘好像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居委会的人。’ 一听是她们，王仁也没在意，对一牛说道，‘等我换身衣服我们压点煤饼。’ 孙兰在屋里可能听到了院里的动静，掀开门帘对院里的王仁说道。 ‘小仁街道办王主任和居委会的人找你有事。’ 王仁眉头一皱，找我有什么事。 王仁进了东厢房把皮包放下，帽子挂到衣架上，就出门进了堂屋。 ‘王主任您来了，好久没见您来我们家了。’ 王主任看到王仁进了屋，忙站起来拉着王仁坐下，拍着王仁的胳膊说道。 ‘这不是忙着街道冬储菜的事，一直没空过来么，过几天菜就到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和派出所的同志维持一下秩序。’ 王仁笑着回道，‘帮着地方维持秩序不正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么，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说完王仁就把桌子上的茶水递给王主任。 ‘王主任大冷天的到处跑您喝点热茶。’ 说着又给居委会的大妈把茶水递到她手里。 居委会的大妈笑着对孙兰说，‘我就说你家孩子懂事吧，以后你就省心了，怎么样有对象没，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个。’ 王主任连忙打断道，‘你就别瞎忙活了，小仁啊正和咱们街道办负责妇女工作的刘春芬同志的女儿处对象呢。’ 居委会大妈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完屋里的三位女同志都笑了起来。 王主任把喝完的茶水杯放到桌子上，王仁忙起身又给他添水。 ‘小仁你别忙活了，我呢来找你问点事情！’ 王仁看看王主任，‘主任您说，我一定积极配合。’ ‘有人给居委会反应你干扰四合院管事大爷处理邻里之间的事情！’ 一听这话王仁就一脸的不高兴。 ‘主任能允许我问问是谁反应的问题么？’ 王主任看看居委会大妈点了点头。 居委会大妈开口道，‘是你们前院的闫阜贵给我说的。’ 王仁笑笑就对王主任说道。 ‘主任您呢还是先到许大茂家问问昨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咱们在谈比较好。’ 王主任一听王仁这说，就觉得里面有事情，就站起身。 ‘既然是这样，估计轧钢厂也下班了，我去前面找许大茂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王仁和孙兰把两人送出了自己家院子，王仁就去换衣服准备压煤饼。 换好衣服，换好手套，出了屋扔给一牛一副手套。 到西厢房南屋把做煤饼的套筒拿到后院。 两人来到后院，又把小库房的碎煤面和黏黄土抬出来倒在地上，和一牛就从前院提锯末，刨皮，干树叶回到后面开始配煤粉。 两人那这铁锹把配好的煤粉掺和均匀，因为里面加了树叶和木头的刨皮有点不好和，两人就多翻了会。 叫一牛就提水王仁把煤堆从中间扒个窝准备倒水，倒了水要阴一阴主要是让黄土多吸点水份不然不够黏糊。 不买煤面做煤饼没办法啊，屋子多还是土锅炉，那点煤票可不够用。 王仁看看已经累的喘粗气的一牛就开口问道，‘你家坐煤饼不？’ 一牛摇摇头，‘我家就两间屋，煤票够用，不用这么折腾。’ 说完还冲王仁笑笑。 王仁想着是啊，你家够用，两间屋隔成四间，你和你哥住的的那屋除了睡觉还能放别的东西吗，难怪你姐那么急着出嫁，好给你们腾地方。 看着煤堆湿的差不多了，两人就开始和起来，半干不湿，能用手捏成团是最理想的状态。 王仁拿起做煤饼的套筒，就是下面带个长方形铁盒里面有铁棍带着把的家事。 把它插进煤堆了用脚踩着脚踏使劲踩瓷实，由于带着树叶和木头皮可是不轻快。 做好一个就到一边推出来晾着，一牛就蹲在一边看稀罕。 这货活看着轻松，干起来着实累人，百十多块干的王仁脱了外套一身都是汗。 就这点也就两月用的，以后还的做，要不就去城外山上砍死树，回来劈了烧。 王仁穿上外套蹲那里喘粗，一牛过去拿起套筒模子一试，纯铁家伙还不轻快呢。 王仁笑着叫一牛清理一下家伙事，拿到前院放起来，王仁也会前院去洗洗。 看到孙兰已经开始在做饭了就开口问道，‘妈，最近我爸这么忙吗，天天回来这么晚？’ 孙兰在厨房里大声的回道，‘还不是你，给他张手表票，想买手表就接了不少私活天天都是天黑透了才回来。那么大年纪了还想带着手表显摆下。’ 王仁还想再和老妈臭贫两句呢，就听到前院门被敲响了。 王仁猜着可能是王主任在前面问清楚事情了，就喊住想去开门的一牛，自己过去打开门，果然是王主任两个。 王主任看是王仁就问道，‘你妈呢？’ 王仁笑着回答道，‘这不看您二位来了，忙着做饭去了，想留你们在家吃饭呢。’ 王主任就点点王仁，‘你小子是真会说好话，现在谁家宽裕啊，还留我们吃饭。难怪你们四合院人不多心思不少。易中海我已经批评过了，既然你妈在忙你就给她说一声，我也赶紧回家做饭去。’ 说完就拉着居委会大妈一起走，王仁忙开口道。 ‘主任我妈真做饭着，叫你们吃了在走！’ 王主任摆摆手对着王仁回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帮你妈做饭去吧，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两人进了后院，王仁才把门关好。 闫阜贵你是想当一大爷想疯了吧，什么人都利用一下，这一大爷就有这么大的好处，有点意思。 电力学院晚自习的课堂上，王义一次次的找宿舍老大确认到。 ‘你肯定我们系统内还没有方便爬水泥电线杆和木头电线杆的脚扣？’ 看到宿舍老大认真的点头，王义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样，莫名的兴奋起来。 第33章 踏实肯干 王义仔细回忆这脚扣的样子，准备今晚回宿舍就画起来，有了这东西不知道能给在外工作的电力工作者带来多少方便。 如果再给我点个人奖励就更好了，王义真是越想越高兴，就差鼻子冒泡了。 跑回宿舍赶紧给自己洗漱下就坐到桌子上先画着，宿舍里吵吵闹闹真是叫人难受，东西一收就上床躺着了。 躺床上王义就想着以后多观察下现在的电工配置，说不定以后往这方面走还能给自己带来不少好处，最起码没坏处吧。 想到王义是激动不已，早早的起床打开水，洗完脸收拾好本子和作图的工具就往食堂冲。 老大还问呢，‘老八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怎么老是一阵阵的抽风。’ 宿舍里的室友调侃道，‘这大冷天的也不到发情期啊，还真是奇怪。’ 王义吃了早饭就冲进图书馆，这里有桌子也安静，正好适合自己把东西画出来并添加文字说明。 同宿舍的舍友到了教室也没见到王义这小子，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旷课可不是不多，和后世完全没法比。 眼看着讲师都进课堂了，还是没有老八的身影，可是急坏了宿舍里的人。 一堂课都上完了还是没见人，王义这会正在班级辅导老师的办公室里。 辅导老师看着王义说道，‘我说你王义是不是不想要个好评语了，我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居然能碰到你旷课。来好好给我解释下。’ 王义笑眯眯的打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递给辅导老师，‘沈老师您看看这东西怎么样，我想了一晚才想好的，大清早起来怕忘了就跑到图书馆完善去了。’ 沈老师看着王义笔记本里的东西都忘了王义的存在了，就这么简单个设计真是帮了不少大忙。 猛然抬头才看到还站着的王义，这才想起来东西是他设计的，‘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 说完合上笔记本，对着王义说道，‘走跟我去系主任那里，看看今天能不能做一副出来，看看效果。’ 说完就领着王义出了办公室往楼上走去，来到系主任办公室外，沈老师伸手就急促的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听到这声音沈老师连忙推开门就冲了进去，‘主任咱们系可是要出个小新闻了，看看这是咱们系今年的新生设计的东西，简单实用。’ 系主任接过笔记本挥手叫沈老师先不要说话自己先看看再说，系主任看的脸上带着喜色就起身道 。 ‘走走走，我们先到设备研究所看看有没有东西直接做。理论上这东西没问题。’ 边走边回头看着王义，‘这是你想出来的，心思挺巧，你叫什么？’ 王义咧这嘴笑道，‘匡主任我叫王义，今年的新生。’ ‘好好好啊，我们就缺你这种小设计，将会给我们电力行业户外工作的人带来方便，是真的好啊！’ 高兴的匡主任就会说了，来到设备研究所，匡主任直接找到负责人。 ‘老梁老梁，快来看看这东西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老梁看着高压输电管理的匡主任就说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耳背，什么东西这么激动。’ 匡主任走过去把笔记本递给老梁看看，老梁一边看一边点头，‘有点意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回头看看匡主任，‘你是跟我一起去看着做呢，还是我做好了叫你去’ 匡主任立马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这个对你们来说做起来你难吧，做完咱们试试，给上面汇报下，这东西能提高咱们的工作效率啊。’ 几人说这就进了操作间，老梁一边找配件一边叫人来帮忙，东西简单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然后十来个人就到外面打水泥电线杆旁边，都想抢着试试。 到底叫一个年轻的抢先穿脚上又做好安全绳调整了一下脚扣就爬了上去，有了皮子的防滑果然很快就爬到了顶。 下面的人就是一阵掌声，匡主任就对老梁说道，‘把那种带齿的也做出来在木头和有冰的水泥杆上试试效果怎么样。’ ‘下午我就去校领导那请功去。’ 老梁一听这么说午饭也顾不上吃了，就往设备研究所跑去。 匡主任看着王义，‘王义你这心思可真是巧妙。解决了大问题啊！走今天中午给你加餐。’ 匡主任带着王义和沈老师回到自己办公室，有钥匙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王义。 ‘你那个笔记本我们先借用一下，我呢个人送你一个。’ 王义老实不客气的接过笔记本，犹豫的开口说道，‘主任我不知道国外有这东西没，要是没有可以到欧美国家申请个专利，授权生产能给国家挣点外汇就挣点，要是有了就当我没说。’ 匡主任认可的点点头，‘你提的这点非常好。谁叫咱们缺外汇呢，不急在这一会，走带你吃顿肉去。’ ‘太好了匡主任，您是不知道我最近真是馋坏了。’ 匡主任拍拍王义的肩膀，‘那就走我们先去吃饭，就喜欢你这种不做作的学生。’ 三人来到食堂到了一个小包间，要了两个素菜一个肉菜，几个窝窝头。 匡主任很热情，一盘肉菜里面把肉全被夹个了王义，这让王义一度很尴尬。 ‘小子叫你吃你就吃，我们晚上顺利的话，上面电力部门会请我们吃饭，那个时候不能带着你，你可别说委屈。’ 王义忙一脸正经的说道。‘主任您太小看我了，也就在您跟前撒撒欢，谁叫你是我们主任呢。不过主任该给学校争取的好处也不能心软，谁叫咱们学校新开没多久什么都缺呢。’ 匡主任哈哈一笑，‘你小子还挺会说，没有忘掉培养你的学校。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吃完午饭看到匡主任拿着装满饭盒的菜飞快的往设备研究所走，王义也是第一次被这个时代的老师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们既有满脑袋的知识，又愿意俯下身子踏实肯干的人！ 第34章 冬菜 王义一脸高兴的溜达着，顺便消消食往图书馆走去，自己的课本落那里忘拿了，还好这学校没有喜欢清理占座书本的喜好，要不然就麻烦了。 抱着书本吹着口哨进了宿舍，一进门就有人把自己怀里的书抢走了，然后一帮牲口就开始逼供。 王义被哥几个顶在门后，老三一脸严肃的问道，‘老八你小子早上早早的跑了，也没去上课，你是飘了吧，居然敢旷课。’ ‘同志们传老大口令，家法伺候，’ 一堆冰凉的手就进了王义的后背和肚子，王义 大喊一声，‘那个牲口把手往我裤裆里伸，别被我的大器给吓哭鼻子。’ 差不多了几人才放开王义，老三一本正经的问，‘老实交代你到底干嘛去了？’ 王义指着老三说道，‘我怀疑就是往我裤裆了下大黑手，谁帮我按住他叫我报了仇我就交代清楚。’ 王义的话音刚落，老三就被老大给摁住了，‘老三你一向奸猾这次可算是落网了，同志们为了革命胜利向着老三开炮。’ 老三一声惨叫原来下面已经被王义抓住了，‘这么小难怪会对我下手呢！’ 王义大声说道，‘同志们革命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以后机会再整治这个刁滑之徒，咱们撤。’ 老三这才从人肉堆里露出来，老大开口道，‘我表示抗议，为什么我也要被压在肉山下，作为革命同志，我要求赔偿。’ 王义大方的一挥手说道，‘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老大急忙答道，‘一人两根胡萝卜吧，最近饭不够吃。’ ‘老大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人家东西都收个完了，我到哪给你找胡萝卜去？’ 老三这才狐疑的问道。‘你上午不是去隔壁学校了？’ 王义这才无奈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去隔壁学校了，我上午那是有正事，你们这群牲口就知道吃。’ 这话听得哥几个又想收拾王义，王义一看这架势赶紧招了吧。 ‘上午去图书馆完善了一下自己的小发明，这不送去给匡主任看看，一下耽误时间了吗。’ ‘什么发明，还叫匡主任看看，你小子这是攀上高枝要脱离群众了？’ 王义连忙摆手道，‘怎么可能我永远是群众中的一员，我拿党国保证。’ 老三说道，‘这小子还不老实，收拾他。’ 打打闹闹中就到了下午课时间，赶紧收拾下奔教室就去了。 吃过午饭的王仁老习惯，铺好床睡了一会，才起来洗漱准备下午班。 小郭敲敲王仁的办公室门，‘队长说五分钟后，大办公室开会。’ 王仁看看手表，两点就开会，这么早。 收拾好笔记本，王仁就进了治安大队的大办公室。 一帮人在那讨论是不是轧钢厂行动的荣誉下来了。 王仁摇摇头，这么大的案子哪有那么快下来，一天天的就会想好事。 王仁一想可能是为了冬储菜维持秩序的事，年年一分冬储菜就乱哄哄的，各种从上去强，都在那慢慢挑，二天的活非得干成三天。 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这也没法拘留，只能尽量维持。 过了一会朱耀带着几位中队长进了大办公室。 ‘轧钢厂的案件已经整理好交上去了，什么时候给结果等消息。’ 说着朱耀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这次冬储菜维持秩序的安排，还是就近原则，还有就是值班安排。你们多拿去看看，明天早上六点到指定地点集合。’ ‘还是老样子有当地派出所帮着一起执勤。行了就这些，都拿去看看把。’ 王仁拿上纸一看，不错自己就安排在南锣鼓巷这里，还好离的近，自己家拉冬储菜也方便。 好久没摸鱼了，王仁看看也没什么事，就插上办公室门，铺床在打个盹，畜牧做点煤饼，真够累的。 到点王仁就锁上办公室往车棚走，三天不用来分局，自己不用值班真实舒服。 骑车到东四人民商场，等着娜娜下班一起回家。 ‘冻坏了吧，怎么不进去暖和一下。’ 王仁揉揉鼻子说道，‘里面好东西那么多，我又没钱进去干嘛，眼不见心不烦。’ 惹的娜娜就是一阵笑，‘你又不抽烟。回头到了好酒我给你买点。’ 王仁这才高兴了，这还差不多，带着娜娜就往家走。 ‘你家冬储菜怎么拉回去？’ 娜娜又抱紧了点王仁，才开口道，‘以前都是留到街道办我妈借上板车和我弟弟他们一起拉回家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家菜窖收拾好没，回头我叫上一虎和一牛骑三轮给你们拉回去。’ ‘早就收拾好了，和我们家邻居两家用一个，他们家每年都特积极。’ 这可给王仁省了不少事，送娜娜回了自己家，王仁就赶紧往家走，才十一月，这条就冷的出奇。 一牛打开后门，王仁把车推了进来。 ‘大哥，街道办王主任和居委会的又来了。’ 王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爸还没回来？’ 一牛摇摇头。 这孩子天天放学就进王家，一直到晚上吃了饭才回家，不学活就在家里把孙兰打下手，搞的俩口子都不开他了。 ‘你在家没事也看看书，不懂的等我回来，问我，干什么也得多学点知识。’ ‘大哥我知道，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最近我已经在好好听课了。’ 摸摸一牛的脑袋领着他往前院走，‘一虎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他了！’ ‘我哥背着麻袋到厂里去筛煤渣了，怕天冷煤票不够用。’ 王仁点点头，这还不错知道给家里搂东西了。 ‘有啥事叫他来家里找我。’ 一牛冲王仁笑笑，‘好来大哥。’ 两人进了堂屋，一牛就去了书房，现在这书房反而是他进的最多。 ‘主任您有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新指示吗？’ 王主任瞪了一眼王仁，‘好好说话！我就是来通知你们院里什么时候去领冬储菜，顺便问问你在哪值班。’ 王仁点点头，‘这事啊，就近原则我就在咱们街道，就在南锣鼓巷南口那里。’ 王主任站起来道，‘那行你们家的冬储菜，先放到街道办，有空你家在去拉。’ 说完就带这居委会的同志出了门，说走就走，孙兰都没拉住。 第35章 闹事 由于明天要早早的集合，王仁吃了晚饭就早早的睡下了。 早上五点半王仁就起床了，洗洗脸收拾干净，把保暖做好，王仁就戴上手套出了前院，往胡同口走去。 还没到就听到有自己队里的同事招呼。 ‘小仁吃了没，还有包子你要不要垫上点。’ 王仁也没有客气，拿了两个包子吃了起来。 包子刚吃完就看到居委会和派出所的同志到了，一人一缸子豆浆，两根油条。 刚吃完附近居民就过来开始排队了，治安队的同事就上前说道。 ‘都不要急，人人都能领到，排好队，一米一个，谁要是插队那他家就等着别人都领咽了他家在领。’ 街坊们都排好队，没一会家里的壮劳力到了，那真是拿什么的都有。 你门板抬得，独轮车，自行车后面架木板，板车，麻袋绳子扁担，还有妈筐的，真是什么工具都有啊。 看到居委会两位大妈推着磅秤往这这边走，王仁忙拍拍自己的同事。 两人过去接过磅秤，推到胡同口，把四个小轮放平，王仁蹲那调整了一下磅秤，自己又上去称了一下才下来。 居委会的大妈拍拍王仁的胳膊，‘小仁就是细心，还知道把秤放平，归零呢。’ 王仁笑笑说，‘谁家都不容易，我们还是多检查仔细点好，别叫人民群众吃了亏。’ ‘还是你们上过学的会说话，办事也敞亮。’ 聊着天就看到一辆东风卡车开了过来，派出所的民警同志指挥卡车停好。 司机小车就走到居委会大妈跟前说道，‘没耽误您事吧，就怕慢了，叫街坊多等。’ ‘没事，小张刚好。你先把后门打开开始卸吧。’ 一次两家过来自己卸，然后居委会的称，记录。 一直都很顺利，司机小张就走到王仁身边。 ‘同志很面生啊，新来的，分局还是派出所。’ 王仁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王仁，你好，夏天刚入职，东城分局的。’ ‘你好，我是轧钢厂大车司机，我叫张超。’ 王仁和他握握手，刚准备在寒暄下。 王仁的脸就拉了下来，王仁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棉衣，戴着蓝色破帽子的中年人，从一位妇女同志的布包里，拿着几张票和票就放进自己袖子里。 然后转身就想走，王仁给同事使了个眼色，王仁快走两步，抓住那人的右胳膊就扭到身后，一脚踢到他后膝盖窝里。 这人一个不稳就趴到地上，这时候王仁的同事也扑了过来。 看到王仁已经把人铐上了才起身，王仁看了一圈人，都是街坊邻居也面熟。 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的人就朝胡同深处走，王仁把抓住的扒手交给派出所的同志，就追了过去。 穿军绿棉袄的人开始没敢回头，走了有十多米，可能感觉后面有脚步声，就回头一看，王仁离他也就不到两米了。 这人把右手从棉衣袖子里拿出来，王仁就看到他右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王仁躲过刺向自己的匕首，两只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把他右手举向空中。 右腿伸到他身后就把他放倒在地，王仁躺着地上就是一个十字锁，只听到一声嘎巴。 王仁知道他的胳膊脱臼了，王仁起身把匕首踢到一边，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惨叫立马变成闷哼。 治安大队的同事过来看到虾米一样嫌疑人，想把人绑了。 王仁拦住同事，走过去先把棉衣给脱下来，又把棉鞋和棉裤脱下来，把衣服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才给他一条单裤和单衣叫他穿上。 这人已经掉着右胳膊满头的冷汗了，看王仁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王仁笑笑看着他，‘别充好汗，我的笔一歪，你等着吃枪子吧，偷劳苦人家，还带着凶器。’ 看到居委会的大妈过来，王仁说道，‘刘大妈麻烦你去路对面中医所，请个老大夫过来把他胳膊接上。’ 王仁把搜出来的票和钱，以及一些作案工具放到一起拿报纸包好放进自己包里。 过去把先抓住的那人棉衣棉裤也脱了，只让穿单衣单裤。 王仁对着街坊喊道，‘大家不要拥挤，早一会晚一会的事，看看自己旁边都是自己的邻居不，别叫人浑水摸鱼。’ 人群里就传出，‘就你们事多，这么冷赶紧领完回家多好。’ 王仁一看是闫解成，真当人多我没看到你呢。 王仁穿过人群走到闫解成身边，右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我为了你们安全的领到冬储菜，差点被人给捅了，你在这给我耍小聪明。’ 挨了一把掌的闫解成还在发懵呢，就被王仁薅这头发出了人群。 走到卡车旁，王仁把他扭过来背靠着卡车。 ‘不冷静是吧，那就站这好好冷静冷静。敢走一步我腿给你打断。’ 闫解成看看王仁的眼神，咽了一下口水老实的站在那。 等老中医给人把胳膊接好，王仁的同事就拿麻绳把两人绑到树上。 王仁这才走到前面，大声喊到，赶紧看看自己丢什么东西没，一会到我这登记。 看到街坊都在检查自己的财物，王仁才回到两个扒手跟前。 拿出笔记本，‘叫什么？’ ‘麻五。’‘小刀。’ 王仁笑笑，过去就是一人一巴掌。 ‘真实姓名。’ ‘张小五。’‘刘强。’ ‘多大了？’ ‘27’‘24’ 捅王仁的小刀（刘强）吐口血吐沫开口道，‘我们是跟佟爷的，你可小心点。’ 王仁点点头，叫过自己的同事，‘你回去给队长汇报一下，顺便给我取把枪来，叫队长签名。’ 王仁也在没有理会两人，还好发现的早，只有一位女同志丢了点钱票。 叫当事人签了名，王仁就把钱和票给了她。 别回分局做笔录了，这可能是她们家这两天的口粮钱。 看到王仁是真的动手，领菜的街坊了算是守规矩了。 轮到王仁他们大院的时候，王仁就看到住前院的王大爷，领着自己七岁的小孙子，拿着一个麻袋过来。 一百多斤菜就他俩怎么抬回去？ 第36章 佟爷 王仁叹口气走到王大爷跟前，摸摸小锤子的脑袋，‘大爷要不您等会，我一会给您送回去，就您爷俩也抬不回去。’ 王大爷叹口气说道，‘没事小仁，别耽误你工作，我们爷俩慢慢抬就是。’ 王仁看了一圈，指指半大小一刘光福，‘光福你过来。’ 刘光福可是把刚才王仁动手的事看的清楚，‘仁哥，叫我啥事。’ ‘你去我家问问我妈，我家三轮车在家不，要在家你就把三轮推过来，要不在家你就把自行车推过来，懂不？’ ‘放心吧仁哥，一准给您办的漂亮的。’ 王仁就拉着王大爷和小锤子到一边等着。 王仁看看王大爷黑黑的手和指甲，就开口道，‘大爷您还在煤场给人做蜂窝煤呢？’ 王大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 王仁连忙捂住他的手，‘大爷，我不抽烟你别拿了！’ 王大爷笑笑自己点了一根，‘还在那干，养活我和锤子绰绰有余。’ ‘锤子该上学了大爷。’ 王大爷爱怜的摸摸自己的养孙，‘明年秋里就送他去学校，学费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们多教教他。’ 王仁笑笑说道，‘小锤子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是吧锤子。’ 锤子咧着缺了两门牙嘴冲王仁笑笑。 这会闫阜贵走到闫解成身边，‘叫你来排队你站这干啥？’ 就有街坊把闫阜贵把拉到一边把事给他说清楚。 闫阜贵笑着走到王仁跟前，‘小仁你看这解成就是瞎胡闹，都是街坊邻居的。’ 王仁看看闫阜贵，‘三大爷，您少给我来这个，您家得我们大院最后一个领。’ 闫阜贵看看王仁，感觉自己再说王仁就得翻脸了，赶紧闭嘴排到最后去了。 刘光福骑车三轮车慢慢哟哟的过来了，王仁赶紧上前，把三轮停到卡车边上，叫居委会刘大妈先给王大爷称。 把菜全部码车上，王仁拍拍光福的肩膀，‘给王大爷送家去，你用车把你家的菜拉完在还回去。’ ‘得嘞，仁哥，指定给您办好。’ 看着光福蹬着车，王大爷和锤子在后面推着往胡同深处走了，王仁才回到卡车边和张超聊了起来。 ‘超哥过几天你还出去不？’ 张超看着王仁动手就知道这小子不一般，笑着说道。 ‘送完冬菜可能得往东北送点钢材，怎么你有事？’ ‘超哥是这样的，过完元旦我可能要结婚，想搞点肉，你有路子没？’ 张超笑笑，‘恭喜恭喜，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尽力给你搞点，皮毛要点不？’ 王仁摇摇头那东西太招摇，‘棉花给我搞点还可以，人参也成。’ 张超看看周围，‘晚上我找你去！’ 王仁笑笑说道，‘十四号院，东角院，很好打听。’ 张超点点头。 等到王仁他们大院领完，一车菜也光了，张超开着车接着去拉菜，王仁看看闫解成叫他滚蛋。 朱耀开着偏三轮来到南锣鼓巷，下车先看到绑树上的两人。 ‘小王什么情况？’ 王仁过去汇报了一下。 朱耀走到冻的脸都发青的两人跟前，‘你们跟谁的？’ 小刀到现在还嘴硬呢，‘东城佟爷！’ 朱耀笑笑，从自己包里拿出手枪递给王仁。 王仁退下弹夹看看有子弹，把弹夹装上，上膛，检查了一下保险。 才放进自己包里。 朱耀说，‘稍微等会，一会卡车就过来。’ 等了有十分钟，队里的卡车带着十多名同事过来了。 把两人压上车，王仁坐到偏三轮车斗里。 冬天坐这玩意简直就是受罪，连块挡风玻璃都没有。 朱耀开车来到秀水河胡同，叫队员压着两人来到一个独门的小院跟前，叫队员散开，朱耀就拍响了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看到都是大盖帽，忙朝屋里喊道，‘姓佟的找你的。’ 王仁就看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手里端两钢子的壮汉。 ‘朱队长您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快请快请。’ 朱队长进屋就在主位坐着，‘佟爷，您现在腕够大的，连公安都不放眼里了。’ 佟爷吓的坐都不敢坐了，‘朱队长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朱耀把包里的手枪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我这么忙哪有闲功夫给你开玩笑。’ 朱耀指指王仁，‘我的队员差点叫小刀捅两窟窿，现在还叫嚣着叫你给他报仇。’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到要看看你是想给他来个三刀六洞，还是全家灭门。’ 听到朱耀这么说，王仁真是起了杀心，这人还真狠，连家人都不放过。 王仁从包里拿出手枪，打开保险，把枪放到右大腿侧。 佟爷看到王仁掏出手枪，看看朱耀又看看王仁，‘都新社会了我哪敢啊，都是以前的名号，朱队长我真没收人了，我这有老婆有孩子的真不敢胡来了。’ 朱耀冷笑一声，‘麻五和小刀就在外面，要我把他们叫进来对质么？’ 佟爷擦擦头上的冷汗，‘朱队长我真错了，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放过我这一次。’ 朱耀看看佟爷，指着王仁说道，‘他叫王仁，住在南锣鼓巷，你看清记好了，别找错了人。’ ‘他要是出了事，我叫你一家陪着，你以后要饭都没门路，我倒要看看是你手下的刀快，还是国家的枪多，真以为有几个亲戚在官面上就牛气了！’ 佟爷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看这位兄弟面生，他们才胡来的，保证不会有以后。’ 朱耀收起枪，起身对着佟爷说道，‘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说着就走出了屋子，王仁围着佟爷转了一圈。 最后看着佟爷的脸说道，‘你别落我手里，感往我家伸爪子，我就灭你一家老少，还当这是前清呢。’ ‘还玩八旗那一套，哼！’ 说完就出了屋子，看到朱耀站在院子里，王仁就走过去。 ‘队长这，要叫我天天防着吗？’ 朱耀看看站在屋门口往外看的佟爷，就拉着王仁出了院子。 走到偏三轮跟前才说道，‘这家伙不好收拾，有个亲侄子在我们分局，是刑侦科。’ 第37章 王大爷 王仁看看朱耀，‘队长你这意思是叫我小心点？’ 朱耀看看王仁，‘我哪有那意思，枪你留着，我去给你备案。估计今晚你就明白了。’ 又指指那两人，‘小刀算是完了，敢对公安动刀，谁也保不住他，麻五关几年吧。’ 王仁没有说话，把收到证据交给了朱耀，‘队长忙完冬菜的事，回队里我就给你写报告。我先回街道工作了。’ 说完王仁给朱耀敬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朱耀想叫王仁，但又不知道说啥，叹口气就上了偏三轮。 王仁溜达到南锣鼓巷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路上买了包子，到地方把包子给同事和派出所，居委会的人分分。 ‘刘大妈，这么冷您看能不能给碗热水喝。’ 刘大妈瞪了王仁一眼，‘打我们居委会的脸是不，等着一会指定给送汤来。’ 刘大妈看出王仁可能不高兴，‘小仁做事别急，事缓则圆，新社会了，他们那套不管用了，相信大妈别急。’ 王仁叹口气点点头。 吃了点包子暖和了一下，就是有点干。 王仁看到小锤子拎着一个网兜，里面放两饭盒向这边走来。 王仁知道这是王大爷叫他给自己送的，人家是真硬气，带着个捡来的孙子，用所有的积蓄买了间四合院大门东边的倒座房。 用小米粥，米汤一口一口的把锤子养大。 王大爷夏天做散工，冬天给人家做蜂窝煤，活的是相当有志气。 锤子看到王仁就咧着笑道，‘叔，这是爷爷今天炖的白菜粉条，还有五花肉呢，叫我给您送点。’ 王仁都看到他说五花肉的时候咽口水了。 王仁摸摸锤子的脑袋，接过网兜，给同事打了声招呼，就牵着锤子往四合院走。 ‘锤子想不想上学？’ ‘想，我现在都会背三字经了，好好上学就能叫爷爷吃点好的。’ ‘嗯，锤子一定是一个好学生。’ 进了四合院，走到王大爷家门口，锤子就推门进去。 ‘爷爷，仁叔来咱家了。’ 一间屋子隔成两间，里屋睡觉，外屋有一个土灶，一张矮桌，几个小凳子，一张橱柜，剩下的就是咋七咋八的。 ‘小仁快坐，咱们吃饭。’ 王仁赶紧坐下，‘大爷，我刚才吃过了，就是怕您不信，回来再训锤子，我才过来的，您吃就成。’ 王仁端起碗喝了一碗玉米糊糊，才起身说道，‘大爷我还得去守着，有啥事您就道后院言语一声。’ 王大爷赶紧起身，‘这孩子来了也不吃饭，以后我们爷俩还怎么上门吗！’ 王仁笑道，‘该怎么上门就怎么上门，我爸老念叨您不去陪他喝两盅呢。’ 王大爷把王仁送到四合院大门外，‘大爷您快带锤子回去吃饭，白天锤子不跟着您，叫他到后院陪陪我妈，自己在家也没人说话。’ 王大爷点着头看着王仁走远。 回到分菜点，王敏就开始打听谁家有好点的狗。 刘大妈就告诉王仁，‘你多去鸽子市看看，那里说不定就有好狼狗崽子卖，看家是把高手，还干净，不用栓着。’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 到了天黑分完三车菜，今天才算工作完，明天六点还是在这集合。 王仁溜达着到了帽儿胡同，找到胡皮匠家。 胡皮匠开门一看是王仁，‘小仁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有事？’ 王仁进了门坐下开口道，‘胡叔我想请你给我做一个腋下枪套，这个您因该知道吧。’ 胡皮匠笑了起来，‘你小子运气不错，我一直留着一个好得，是块好皮子，前两年做的，那人付了定金，却没来取。’ 胡皮匠进屋找了出来，递给王仁。 ‘你先试试，不合适我在给你调。’ 王仁脱了棉衣，只穿着长袖的绒衣把枪套戴上，试了试。 稍微有点长，取下来递给皮匠。 ‘等我五分钟给你收拾好。’ 王仁就看着屋门发呆，这帮人可是有点不好防，就怕老妈出点事，头疼。 胡皮匠看到王仁发呆就轻轻推了王仁一下，‘小仁给你收拾好了，你再试试。’ ‘不用了胡叔，您的手艺我还是信的过的，您看看多少钱。’ ‘钱就算了，明天给我送点苹果石榴就行，给我家孙子哄哄嘴。’ ‘得嘞，胡叔明早我找人给您送来。’ 说完王仁就拎着枪套往家走。 一牛开开门就说道，‘大哥有个叫张超的找你，来了有一会了。’ 王仁叫一牛关门，自己快步走向前院。 把枪套和包放到东厢房书桌抽屉里，王仁才进了堂屋。 看到王河在和张超说话，王仁忙开口道，‘不好意思张哥，有事耽搁了，害您等半天。’ 张超摆摆手，‘我这也是刚到，和叔聊的正投机呢。’ 坐下给张超添了点茶。 张超就开口道，刚才叔已经给我说了，东西就这些你在看看。 王仁接过纸一看，肉，人参，棉花，虎骨。 王仁看看张超，问道，‘大概多少钱，我明天先给你。’ 张超想了一下，‘你先给我一百吧，到时候拿着东西在细算。’ 王仁点点头，张超收起纸，起身说道，‘我得回去了，家里那口子还等着我吃饭呢，我的连夜写信，叫那边准备。’ 王仁怎么留也留不住，才把人送走。 王仁和王河回到屋里喝着茶问道，‘爸你们厂有没有适合前院王大爷干的活，我看他这两年老了不少！’ 王河看看儿子说道，‘这事你别管了，明天我去跟他说，晚上有个看木材的活，还得加两人，算临时工，我给他要一个。’ 王仁听老爸这么说才松口气，给老爸使眼色叫他到书房说话。 王河跟着王仁进了书房，才问道，‘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王仁把佟爷的事给王河仔细的讲清楚。 王河点点头，‘这事我和你弟弟没事，就是你妈和娜娜那边有点麻烦。’ 王仁低着头不说话。 王河看看儿子，‘你怕什么，这就是你的工作，哪有什么事都顺心顺意的。这事就别透给你妈了。’ 王仁只能点点头。 第38章 夜里上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仁看看老妈说道，‘妈我想咱家狗了！’ 孙兰知道孩子是想后世自己家的几条狗了。 孙兰叹口气说道，‘要不我去鸽子市转转买两条狼狗崽子？’ 王仁连忙点头。 这时候一牛开口道，‘大哥，我有个同学他家狼狗生了一窝，都满月了，自己家养不了，想送人明天我给你问问。’ 王仁拍拍一牛的肩膀，‘好，如果有，你就说我家要两条。’ 吃完饭，孙兰去刷碗，王仁把一牛送走，刚想关门，就看到佟爷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来到后院门前。 ‘王仁同志吧，你好我叫佟宝，东城分局刑侦科的。’ 王仁看看佟宝，又看看佟爷。 佟宝这才又说道，‘这位是我二叔。’ 王仁点点头把两人请进院子，王仁这才看到，佟爷手里拎着礼物。 插上门，王仁把人请进书房。 出门泡茶的时候告诉自己爸妈这是自己同事，来谈点事情。 端着茶盘进了书房，给两人倒了茶，王仁才开口道。 ‘二位这深夜上门是？’ 佟宝喝了口茶道，‘白天的事都是误会，我二叔怕你不放心，想当面给你道歉。’ 佟爷忙开口道，‘是啊，王同志这是个误会，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说着把礼物放到书桌上。 王仁看着两人没有说话，佟宝看看王仁，无奈的说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二叔以前在四九城混饭吃，这不就有香火情，过去很多纠葛，现在也说不清了。’ ‘实在是怕朱队长的话让你误会，这不才求着我叫我上门道歉。’ ‘这是我亲叔，我也实在没办法，才来解释清楚。’ 佟宝拿出烟递给王仁，看到王仁表示不抽烟，又把烟装回口袋。 ‘王仁同志，我也是公安，放心我二叔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这点我可以保证。’ 王仁听他这么说才点点头表示理解，起身把礼物看看。 才开口说道，‘我希望我的家人不被打扰！’ 佟宝忙开口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如果有我也不会放过他！’ 看王仁松口了，佟宝才说道，‘有空咱们兄弟两坐坐，都是一个局里的方便。’ 王仁点点头。 ‘那行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了，你明天还有工作，我们就先回了。’ 说完两人就起身往外走，王仁把他们送走，才回书房。 佟爷出了王家就开口道，‘有必要这么小心么？’ 佟宝叹口气道，‘你当我想么，您一旦让治安大队盯上，还有好日子过么？’ 佟宝看看自己的二叔，‘前段时间的案子听说没？’ 佟爷点点头，佟宝才说道。 ‘唯一一个被击毙的嫌疑犯，就是被王仁给击杀的，他才进分局几个月，还是大学毕业，要不是朱耀死赖着不放人，早被调走了。’ ‘难怪今天上午这小子起了杀心，是听到朱耀的话，以为我要动他家人！’ 佟宝无奈道，‘知道我在局里多艰难吗，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今天我被朱耀堵在办公室被一顿训。’ ‘您当现在还是民国呢，一报腕，吃吃喝喝就过去了。您要是还这样，我给我爹说说，您还是回东北吧。’ ‘您在这里我怕您在把我给拖累了，我到现在可不容易，要不是这身皮，你以为我们进王仁的家门，他非把你查个底掉不行，你真当他大学白念的。’ ‘老师同学的情是白处的，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那里的老师可都是实权派，政治过硬的人才能去教学的。’ 听到侄子这么说，佟爷才知道自己把事想简单，两人一路上再也没说话。 王仁看看桌子前的礼物，两瓶茅台，两条牡丹，两封点心，两网兜橘子，一对花瓶，两本毛笔字帖。 遗老遗少好东西不少，这对花瓶就不错。 王仁拿着花瓶和字帖回了东厢房，别的等着老妈就收拾吧。 五点半，王仁就提着一平桶苹果和石榴进了前院。 敲敲王大爷家的门，他果然起的很早。 王仁进了屋，拿出三个苹果两石榴两橘子放桌子上，对王大爷说道。 ‘您一会叫锤子提着桶里的水果送到帽儿胡同胡皮匠家。我还有事，没空，麻烦锤子跑一趟。’ 王大爷看看王仁，‘跑一趟的事，你看看还留这些东西！’ 王仁摆摆手，‘都是自己家院子里的，您留给锤子吃，我的赶紧走有事赶时间。’ 出了四合院王仁就蹬上车子往分局赶，打开办公室从抽屉里拿数出一百块钱装上，才回南锣鼓巷分菜点。 六点半张超的卡车来了，估计是因为王仁昨天的做派附近街坊都知道了，今天买冬菜特别安生。 找机会把钱交给张超，王仁就老实的在一边盯着。 电力学院，早上刚到教室，可还没开始。 匡主任带着沈老师进了教室，‘同学们安静一下，下面有好消息给大家通知一下。’ 看到同学们都盯着讲台看，匡主任拿起讲台上的一副脚扣对这同学说道，‘这是咱们班王义同学自己想出来的工具。’ ‘大家不要小看这么简单的一副工具，它将解决不少我们在户外工作时攀爬电线杆的困难。’ 匡主任叫沈老师给大家说说脚扣的用法，班里的同学这才一起看向王义。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机灵，这么简单巧妙的设计。 匡主任打断了同学们的议论声，‘同学们我们电力人就是要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王义有这种能力，我相信同学们也都有这种能力，大家要放开思想积极创新，走出属于我们电力人康庄大道。’ 下面的同学给匡主任送上了长久的掌声。 框主任好不容易叫同学们安静下来，‘我呢也不能耽误大家的上课时间。’ ‘下面我就先给王义同学发一下我们学校的奖励，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再接再厉。’ 王义走上讲台，先接过了奖状和荣誉证书。 然后匡主任说道，‘下面是学校给王义的一些激励奖金，这可是从学校不多的经费种挤出来的。’ 第39章 锤子 同学们又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一共给了王义笔记本两个，扉页有校领导的一些鼓励和对脚扣的一些肯定。现金二十元，还有每月的伙食补助。（每月五斤粮票，直到毕业。） 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王义走下讲台。 ‘好了我就耽误你们上课了。’说完就带着沈老师和脚扣离开了教室。 讲课老师把教材放到讲桌上说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王义同学给我们电力人做出的贡献。’ 在掌声中王义起立鞠躬对同学们的鼓励表示感谢。 到了中午吃饭时，宿舍的人才看着王义说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我们还以为你胡说八道呢。’ 王义一副贱贱的样子回怼道，‘每次给你说实话你们都以为我哄你们玩呢。’ ‘你们这是怀疑我的人品，党性，当然我还没入党呢，不过我认为我可以是名合格的党的干部。’ ‘就你们这群牲口的大脑，需要用马列主义和主席的思想好好的洗涤一下。’ 说着王义昂起头，‘所以我决定，忍着痛，割肉，请你们周末吃一顿饺子。’ 老大这才开口，‘看来老八的思想觉悟还是不错的。’ 王义又接着说道，‘我最多出两斤粮票，钱我包了，各位大哥嘴下留情啊。’ 宿舍老大大手一挥，‘是这个理，知道大伙都能吃，可老八得点荣誉怎么也得给家人表示一下，大家要理解。’ 宿舍的欢闹王仁并不知道，这会街坊们正领大白萝卜呢，真是个个挑拣，连萝卜缨子都不会扔掉。 回家腌萝卜条那是能吃到明年夏天的。 领萝卜可比白菜干净多了，起码地上没有烂菜叶子。 张超走到王仁跟前说道，‘下午再拉一车萝卜就早早可以下班了，明天就是土豆了。你要大葱不我给你带两捆。’ 王仁看看张超，‘当然要了，给我来两捆，下午给你钱。’ 张超笑笑，‘不用，那些都是蔬菜公司多收的，两盒烟的事。’ ‘这些人下手也够狠的！’ 张超摇摇头，‘靠山吃山呗，哪回不得给蔬菜公司的人趁着晚上给他们拉几车送家去。一帮人住一起还能有好！’ 王仁摇摇头，这事到什么时候都有，最苦的还是劳苦大众，要不然会有人削尖脑袋往上混呢。 下午第二车萝卜早早的就分完了，叫张超等自己会。 王仁骑着车子就回了自己家。 看到开门的是锤子，‘你小子怎么跑家来了？’ 锤子笑笑，‘给家里还桶这不没回去吗。’ 孙兰看儿子回来就说道，‘锤子不知道从哪拖了两袋子树叶，我这不把鸡圈垫垫，开春多养几只，给锤子补补，看他瘦的。’ 王仁笑笑对孙兰说道，‘妈我去把街道办咱家的菜拉回来，三轮在家不？’ ‘你爸嫌冷没骑，你去吧。’ 王仁到前院换了衣服，拿了三盒牡丹装衣服兜里才到后院把三轮推出来。 招呼锤子上车，蹬车到了胡同口，看到张超正热车呢，把三轮停驾驶室旁边。 张超把两捆大葱递给王仁，王仁的葱放车斗里，从衣服兜里掏出烟扔到驾驶室的座位上。 张超刚想喊王仁，看到王仁已经骑着车走远了。 骑车带着锤子进了街道办，就碰到娜娜妈，‘婶咱家菜在哪呢？’ 娜娜妈指指一堆白菜差不多有四百来斤，一堆萝卜两百多斤的样子。 ‘你先把你家的拉回去，一会一虎他们放学，在拉我们家的。’ 六百来斤菜，王仁三趟才拉完。往菜窖下菜呢，就闻到香味了。 王仁看看锤子笑道，‘你小子有口服了，我妈正拿猪腿骨炖萝卜呢。’ 给娜娜家拉完菜，都六点了，赶紧带着锤子回家吃饭。 进了堂屋就看到王大爷和王河老哥俩正喝着呢。 王仁赶紧和锤子洗了手上桌。 孙兰给锤子盛了碗汤，‘锤子屋里热，把衣服脱了，先喝口汤在吃。’ ‘谢谢二奶奶。’ 孙兰笑着摸摸锤子的头，‘嘴真甜，改天跟你仁叔去把头理了去，这一团草。’ 王仁给锤子递了一根排骨，自己拿根腿骨啃着。 ‘妈，今天骨头这么好买么？’ 孙兰看看儿子，‘娜娜中午回来提的，知道你们兄弟俩喜欢，专门叫人留的。外面苹果树上还挂着一大半呢。’ 孙兰端着拌的卷心菜丝放桌子上，叫老哥俩当下酒菜。 王大爷看看王仁，‘富全，娜娜是不是齐瘸子家的大闺女？’ 王河点点头，‘过了阳历年就给就叫两人领证去。’ ‘那可是个厉害闺女，把两弟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王仁给锤子拿肉吃，敲了一下他脑袋，‘吃你的，大人说话瞎听啥。’ 锤子接了肉，放碗里，‘仁叔要娶媳妇了。’ 王仁笑笑，‘知道的还不少。’ 王仁拿过酒瓶子看看，泸州老窖，‘爸，您还有这好酒呢？’ 王河看了一眼儿子，‘我哪有好酒，你大爷拿来的。’ 王仁看看王大爷，‘大爷您把好酒藏哪了？’ 王大爷看看王仁没有说话。 王仁撇撇嘴，给自己倒上，现在的酒真是好喝。 王河给王大爷碰了一个，‘哥，我今天在厂里给你找了个临时工。’ 王大爷瞪了王河一眼，‘富全你这是干啥，我现在就挺好，你搭那人情干啥。’ 王河笑笑，‘我这两儿子工作都自己找到了，人情不用过期就作废，干脆给你找个安稳的。’ 看王大爷要说话，王河摆摆手，‘就是得晚上上班，主要是看看木料场，防火防盗啥的。中间能睡会，倒是不累。’ 王大爷叹口气道，‘咱这样的，有个安稳班上就行。’ 说着就举起酒盅和王河接着喝酒。 ‘哥，明天早上拿着户口，去街道办开个证明，我领你去厂里报道。’ 王河看看锤子，‘晚上就让锤子睡家里就行，他自己在那边睡可不安全。’ 王大爷听了，扭头偷偷抹抹眼泪，看着王河说道，‘我倒是还好，就是可怜锤子，没跟我过几天好日子。’ 孙兰看看王大爷说道，‘哥您才多大，这才哪到哪，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40章 多门 王大爷这才有点笑模样，‘弟妹说的对，我还得等锤子结婚呢。’ ‘我有日子没见你家二小子了，这是去哪了？’ 王河笑笑说道，‘这还忘给你说了，小义在昌平上学呢。’ ‘你家这两个那是都出息了，我看闫阜贵他家老大和小义一般大这是不上学了。’ 王河点点头，‘在外面找零活干呢。’ 王大爷摇摇头，‘闫阜贵可能是算计过头了，我咋说要问解成要钱呢。’ 王仁喝了两杯酒，也吃饱了，看着锤子也放下碗。 拍拍锤子，走，跟叔遛弯去。 爷俩从后门出来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牛抱着个木箱往这边走。 ‘一牛，抱的啥？’ ‘大哥，这不一拉完菜就去同学家把狗抱回来了，看看多精神。’ 王仁拨拉了一下两只狗，俩狗瞪着黑眼珠子看王仁。 王仁拍拍锤子，‘叫牛叔。’ 锤子咧着嘴笑道，‘牛叔。’ 一牛可高兴了，‘我这就当叔了！’ 王仁踢了一牛屁股一脚，‘还没吃饭吧，赶紧回家。’ 爷俩弯也没遛就又回来了。 孙兰看看两只狗，那是喜欢的不得了，挑了点排骨上的脆骨就扔给俩奶狗。 看的一牛嘴直抽抽，也是这个年月，有几家养的起狗的。 全黑的叫小黑，头上有一小片白毛的叫小白。 以后喂狗，教狗上厕所的事全是孙兰的活了。 送走了王大爷爷俩和一牛，王仁看着书就开始琢磨，现在也不知道国内有没有钢化玻璃或者防弹玻璃，是不是把警用盾牌给搞出来。 以后有群体事件或者枪击事件，治安大队的同事能安全点。 考虑了一晚上王仁还是决定暂时先看看，自己刚工作这时候太冒头可能有点不太好，自己还是稳着点吧，出点事那真是把一家子都赔进去了。 三天时间王仁忙活完冬菜的事，大清早的把小刀和麻五的案件经过和自己的处理方式形成书面材料交给了朱耀。 朱耀接过王仁整理的材料看看点点头就说道，‘行了，审讯结束和口供一起形成卷宗吧，’ 朱耀看看王仁还是不大高兴，笑笑也没说什么就叫王仁先回去办公了。 王仁敬礼，回到办公室把材料放下，就拿起书开始磨洋工。 下午，王仁收拾好办公室，锁门。正准备去取车回家的时候被队长喊住，‘王仁这么早回家，家里有事？’ 王仁立正回道，‘队长，我回家也没事。’ 朱耀点点头，‘都下半班了，别那么正式，没事就骑车跟我走。’ 王仁取了车子跟着朱耀出了分局。 两人骑车出了元老胡同，没多大会就到了一家涮羊肉的店。 里面的服务人员就上前，‘同志您几位？’ 一看这样王仁就知道这位是公私合营前的老跑堂，合营后的服务人员那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来人你不开口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 朱耀看着服务员开口道，‘有位叫多门的多爷来了吗？’ ‘来了，在小房间等着您呢，您就是朱耀朱队长吧。’ 朱耀点点头就拉着王仁跟着服务人员往里面走。 进了小房间，王仁就看到一位四十多岁，头花有点花白，体形稍微有点胖的男人。看到他一身公安制服就知道是同事。 朱耀先打招呼道，‘多爷什么时候到的，累您久等了。’ ‘我也刚到一会，刚把菜点上，你们是真行，真会卡点。’ 朱耀指指王仁，‘我们队的小年轻，王仁。王仁这位是咱们分局刑侦科的牛人，多门。大家都叫他多爷。’ 王仁忙开口打招呼，‘多爷您好。’ 多门拉着王仁的手就问朱耀，‘这就是那位击毙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的王仁？’ 朱耀笑笑回答道，‘怎么样一表人才吧，这可是我们队今年捞到的大宝贝。’ 多门拉着王仁打量一下就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我在公安局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开过枪呢。’ ‘来来快坐下，都饿了咱们先吃在聊。’ 王仁陪着两人吃锅子又喝了点酒，都差不多饱了，朱耀给王仁盛了碗汤才开启了话头。 ‘王仁你刚进分局没多久，你不知道，多爷可是比咱们分局年纪都大，民国那会就在咱们分局工作了。’ 王仁一看这样，朱耀是找多爷来给王仁讲故事了，赶忙举起酒盅，‘怎么也没想到多爷还是个老警察，失敬失敬。’ 和多爷喝了一个之后，多门放下酒盅看看王仁，‘就知道这样，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年轻正义感满满，是不是碰到不顺心的事想不通了。’ 王仁只能点点头。 多门又给王仁把酒倒上，端着酒盅和王仁桌子上的酒盅碰碰就喝了下去，王仁赶紧陪一个。 ‘你们这会能进公安局工作已经够幸福了。知道我是怎么进的这行吗？’ 王仁摇摇头，多门笑笑说道。 ‘我爷爷以前是四九城的臭脚巡，也就跟现在的治安大队一样，不过那会他也就带个警棍，四九城天天换军阀，我爷爷先开始也想干点事业，那会是奉军进城吧，不小心被乱枪打中，人就这么走了。’ 说着还叹口气，‘然后我爹就接茬进了巡警队，一样干臭脚巡，不过我爸鸡贼一直没出什么事，也把我和我姐养大了，那会是小日本刚占了北平，我还在街上看热闹呢，不知道哪里打得打枪，我就看到我父亲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等我过去，他都咽气了。’ 王仁看他说的伤心就陪他喝了一个。 ‘我得养家啊，还得养我娘，就接班进了保警队，黑狗子就是从那时候叫起来了，我娘叫我什么事都别强出头。那会我哪敢啊，日本人横行霸道，下面又是各个帮派欺压自己的同胞。我们就一人一根警棍有什么用，连刀都舍不得给把。’ 说着还摇摇头，‘好不容易熬到北平光复了，国军进来了，我以为总可以干点事业了吧。’ 说完看看王仁，‘你猜怎么着？’ 说完多门就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王仁的肩膀一个劲的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第41章 往事 多门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给自己倒杯酒，示意了一下就一口喝了下去。 ‘他们进了北平，就是先占大宅子，后来又占遗留的汽车，抢了不少大户，他们在胡同里那是夜夜笙歌啊。’ ‘这些都是手里有权力的，他们倒是没把我们给忘了，保警队不少给日本人干活的吓得全跑了。倒是给我们发枪了，我以为能好起来。’ 说着又哈哈笑起来。 ‘我拿到枪第一个任务你猜是什么？’ 王仁摇摇头，多门看看王仁笑着说，‘就知道你猜不到！’ ‘我们拿上枪的第一个任务是给司令，副司令，师长，市长，各种长官找厨子啊，各种要求的厨子。’ ‘这倒还好，最有意思的是师长带着他的参谋们去楼里玩，他们警卫队守着楼，我们在胡同口巡逻。’ ‘就这，好不容易安静下了，我们也正常训练了，开始正常巡逻街面了，我还以为可以好好工作了。’ ‘哪有那么容易，什么帮派是哪个军头的生意叫我们给他们看好了，哪几个买卖是四大家族的，一定维持好秩序，干好了没奖励，没干好训你跟训孙子似的。’ ‘真是一茬接一茬，那会粮食，油，盐，就连煤油都是几个家族的，下面的人都没法活了，这里可是北平啊，别的地你敢想吗？’ ‘好多人离开，也有好多人进来，街面上乱的没法说，当街砍人，当街开枪杀人，太多了。一晚上的时间你的邻居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王仁赶紧给多爷倒酒，陪着喝一个。 ‘刚才说哪了？噢，当街杀人。’ ‘我们保警队也不安稳，那什么保密局就进来了，还搞一个什么特务科。真是无法无天啊，光明正大的绑架，勒索，你拿了钱财给人放了也行啊，没活着走出去的。’ ‘看到这种情况我是心灰意冷了，这是一个国家的政府啊，就这样。我也没办法，只能养家糊口的混日子呗。’ ‘直到北平解放，我们被公安收编，当时我也没感觉。就是天天跟着训练，学习。’ 多爷看着王仁问道，‘现在北京干净吧。’ 王仁只能违心的点点头。 多爷看看王仁，‘知道你觉得现在北京也不算干净，那是因为你没看见北京脏的时候。’ ‘那会训练我们的解放军战士和我们一起出操训练，一起排队吃饭。说实话我在保警队最难的时候也没吃的那么差过。’ ‘训倒还好，午饭后带我们去清理城市卫生那才真叫我刮目相看，到处就解放军战士，连手套都没有，喊着号子的清理粪坑，垃圾沟。’ 多爷说着好像还很怀念那段日子。 ‘我们经过学习和选拔才进了公安局，我就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治理城市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先拿大粮商，油商，布商开刀。囤积居奇的不少被查实的都被没收，枪毙了不少人。’ ‘那会有不少商人捧着金条来我们分居捞人，查实的是一个也没出去。这事也办了好几年市场才安定下来，没办法公安力量不够，朝鲜还打着仗。’ ‘我们一边维持街面，还得防特，处理案件，真是忙碌且又安心啊。’ ‘等着朝鲜打完，我们这才补人。’多门指指朱耀，‘他就是那会进来来。’ ‘战士都是好战士，处理起城狐社鼠那真是又快又狠，叫他们查案子就有点困难了。刚好公私合营叫他们去维持秩序吧。’ ‘事多人少能怎么办，公安缺人，可是哪又不缺人呢，加上天时不好还要打击倒卖，人手真是不够。’ 多门拍拍王仁，‘那个佟爷我知道就是个满人混子，民国时期给人铲事的一个主，新社会了人家也没出格，咱们有纪律不能随喜好办事。知道你委屈，可是新国家的建设委屈的人多了。’ 听到这王仁才明白了不少，给多爷倒上酒，又给朱耀满上，三人喝了一个。 朱耀这会才开口说道，‘新中国首先得让人民过上安生日子，然后在慢慢清理那些在黑洞里的人，你进分局晚不知道。’ ‘我们在清理那些女性特殊工作者的时候有多麻烦，你叫我们拿枪抓人行，叫我们干这活真是叫张飞秀花，有劲没处使，那些帮派份子躲在女人背后，各种给我们下绊子，想想那些女人围着我叽叽喳喳我倒现在都头疼。’ 多爷也接口道，‘是啊，搞得分局到处是胭脂味，就这是我还和我老婆吵了好几次。’ 多爷拍拍王仁的肩膀，‘记住干我们这行，手要稳，心要细，耐心更要足，你还年轻你急什么，你们队长堵着佟宝训我看到了。新社会了他们没那个胆子，真以为我们没他们的底呢。’ 对于这话王仁可是不敢苟同，到什么时候这帮人也是社会败类，也从来没见少过，只是花样翻新罢了。 不过王仁现在倒是有信心应付了，盯着他们的可不止王仁一个，暗处估计还有人想收拾这帮人。 多爷看看手表不早了，就说道，‘散了吧，以后有的事机会。’ 送走多爷王仁就去结账，收钱的同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对着王仁说道，‘一个姓朱的已经付过了，别闲的没事来这找不痛快。’ 这个时代有可爱的人，可敬的人，也有这种真想一巴掌呼死的人。 分别前朱耀拍拍王仁的肩膀，‘好好工作，我会盯着佟爷他们，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看到王仁笑着点有朱耀才骑车回家。 到家看到开门的是一牛和锤子，‘哟锤子这是新衣服吧。’ 一牛笑着对王仁说道，‘您是没看到师娘把锤子的棉衣拆开的时候，里面的棉花都成黑疙瘩了，气的师娘直接扔炉子里烧了。’ ‘还说锤子光身子穿棉袄真是火力旺，身上穿的都是你们小时候穿的旧衣服给改的。’ 锤子听了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牛又说道，‘大哥你是没看到我下午放学带锤子去洗澡的时候。’ 说道这锤子就跳着脚的捂一牛的嘴不叫说。 这又不难猜，天一冷锤子就不洗澡了，身上的灰估计都成块了。 第42章 看儿子去 看到两个小的打闹，王仁插上门就回了前院。先回东厢房换了衣服才进了堂屋。 王仁看看老爸在喝茶就凑了过去，‘好小子还混了顿羊肉吃。’ 王仁点点头，‘我们队长请的，回头等小义回来咱们也去吃去。’ 这时候娜娜从爸妈屋里拿着件衣服出来，叫王仁站起来，一边比量一边对着王仁说，‘出去吃干啥，我爸调料，片羊肉都行，就是我家铜锅子小点。你买个大点的铜锅子咱在家吃多热闹。’ 王河也看看王仁点点头，‘不就是片羊肉吗，我那刨子不比刀快多了。’ 娜娜听了倒是一笑，在王仁腰上扭了一下就进屋了。 ‘我和你妈下午去你大爷屋里看了看，被子黑乎乎的，买的布不知道几年了，也没见爷俩添件衣服，以前说是条件不好，孩子小也就算了。’ ‘好好干到春节，年后我就找辙给他转正，他那屋子可不小，收拾下给他找个老伴过日子。锤子也不能看这样跟着他生活。’ 王仁点点头，‘大爷这是多大？’ 王河想想说道，‘四十六，还是四十七，就不收拾看着老 。’ ‘这么年轻呢，是得好好找一个。’ 王仁看看王河说道，‘爸，怎么大爷这么年轻就叫锤子叫他爷爷啊？’ ‘这我哪知道去，可能没有儿子命，直接当孙子养吧。不说这个了，明天周日你休息不？’ 王仁摇摇头，王河也没多问。 王仁喝了不少就先洗漱回屋睡了。 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的时候就看到一牛和锤子从西厢房了出来，‘你俩小子昨晚一起睡的，睡可以，小心点别把你义哥的东西打坏喽。’ 王仁看着两人笑笑，‘要给他打坏了你俩等着被收拾吧。’ 王仁早饭后就骑车上班去了，王河两口子又是下菜窖拿石榴苹果，又是煮鸡蛋盐鸭蛋，又蒸了一笼屉大包子。 给一牛两个留下中午吃的背着装厚被子的包袱，厚棉衣棉裤的包袱和吃的就去坐公交车了。 孙兰还埋怨道，‘你说说小义这都快一个学期，咱们才去看看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样，吃的好不。’ ‘你就别唠叨了，咱不正去呢吗？平时我哪有空啊。’ 孙兰一生气也不搭理王河。 两个多小时两人才拿着包裹到了电力学院门口，门倒是不小，还是大理石的。至于上面的字是谁写王河也没认出来。 给门卫看了工作证和户口本，登记上。俩口子才进了学校，一条五六米宽的石板路，两边都种着柳树和法国梧桐。 后面是跟花园一想有榆树墙草地还有石头小路，可以看到两边好几栋两层和三层的教学楼。 俩人从石板路走了将近两百米才看到一个四层的图书馆，还看到不少学生进进出出的。 拿着东西绕过图书馆，就看到后面的操场和篮球场，顺着石板路还看到了食堂还有热水房，看到几个人正抬着冒热气的大笼屉往食堂走，那该是刚蒸好的馒头吧，孙兰这么想着。 过操场才看到一片平房围城的院子，这就是宿舍区吧。 俩人找到八号院就走了进去，看到十二号房锁着门，这是都出去吃饭了。 两人放下东西，孙兰就从窗户上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王义的床，收拾的还挺像样，被子也叠上了，怎么在家就不叠呢。 王河围着院子看了一圈，又到中间水池打开水龙头，那手一试水还真凉，赶紧把水关了，又进了厕所看看，还行挺干净的。 点根烟蹲宿舍门口等会吧，孙兰双手罩着眼一边看还一边给王河说呢，‘炉子不大也不知道晚上冷不，屋子倒是不小，床看着也是新的，还有两个柜子该是放衣服得吧。’ ‘桌子上放那么多书，他们课这么多吗？两辈子第一次进大学校园，你别说还挺新鲜的。’ 王河一边抽烟还一边想呢，自己家老大从上初中开始就开始住校，那会在县里每周末还能见见，寒暑假还在家。 等上了高中就去了市里，只有五一和国庆回家待几天，然后就是寒暑假，在家的日子真是没几天，大学去了内地更是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 想想从孩子上学在家的日子，一年一共也没多少天。 去什么学校自己也没去送过，老二就一路跟着老大的路走。 也就这几年孩子一直在身边才感觉不一样，以前上学也就一周一次电话也说不了多长时间，这几年苦点却有孩子在身边聊天，一起干活最多的日子。 以前老觉得老大之间有点隔阂，这几年处下来越来越像父子了。 想着王河脸上就露出笑容，孩子在身边怎么就这么舒心呢。 吃完午饭回来的同学看到王河俩口子就问道，‘叔，你们这是在等谁啊。’ 王河忙站起来，‘这位小同志我是王义的父亲这不过来看看他吗！’ 那位同学立马热情的说道，‘您是王义的父亲啊，我大早上就听他们嚷嚷出去吃饺子去，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 ‘要不您去前面五号院找宿管过来给你们开门先进屋，外面多冷啊。’ 王河道了谢刚想给孙兰说声去找人呢，那位同学又说道，‘算了叔我跑一趟吧，您在等会。’ 王河还没道谢呢，那小伙子就跑出了院子。 宿管来了，问清楚情况才把十二号宿舍打开。 王河拉着小伙进了宿舍，给他拿了两个苹果，一个石榴才叫他走。 孙兰上去给儿子整整床，又把厚被子和棉衣拿出来放床上，把薄被子收起来。 看看王河坐床上拿着王义的书本再看，孙来就拿着扫把把屋里地扫扫，扫一半看窗台和柜子都挺脏，就找到儿子的盆。 别问怎么找到的，盆什么的都是孙兰给置办的，连刷牙缸都是孙兰去买的。 从包袱皮上撕下一块布条就用盆接上水看哪不干净就擦起来，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好。 孙兰直起腰，看看差不多了，把垃圾和炉灰倒院外的垃圾桶了，才回来拿儿子的杯子到杯水喝。 王河看看把给儿子的鞋摆到床下，又把吃食放到床上，‘要不咱回吧，也不知道他们得玩到几点回来。’ 第43章 遗憾 孙兰看儿子宿舍也收拾好了，自己也歇差不多了，就点点头。 王河到门后的煤捅里铲了一铲煤面，用孙兰喝剩下的水到煤面上，拿火钩子拌好把炉子压上才拎着装薄被子的包袱锁上门出了院子。 王河领着孙兰围着操场走了一圈，又进了两食堂看看，孙兰还到打菜口看看，里面就剩了两盆菜底，一点油花也没有。 看着馒头倒是挺大，不过也是三合面的。 到了图书馆门口俩人也就是在台阶下看看也没上去，又围着教学楼溜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得出了学校大门。 上了公交车俩口子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孙兰靠在王河的肩膀上直掉眼泪。 王河就说道，‘这不错了，还能到儿子学校转转，以前咱们只到了孩子的初中学校去过，连高中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想来明年春天我们再来就是，这里的多近啊。’ 孙兰也只是点点头，抹抹眼泪就没动作了。 王河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家老大去县城上初中，自己开着农用三轮车，拉着被褥进了学校把他往宿舍一放，自己就忙着回家了，当时老大十二岁吧。 等在自己再去初中学校的时候，骑着三轮摩托是去接初中毕业的老大。 看着电视里从中考就开始陪考的家长，自己那会可能连陪考都不知道吧。 王义几个说说笑笑的进了学校，刚走到操场旁的路上，中午帮王河叫宿管的小伙子就冲王义喊道，‘王义，你爸妈中午来看你了，你赶紧回去看看他们还在不？’ 王义一听就往自己宿舍跑去，自己老妈一直想到大学校园看看，新世纪还没看呢，就来了这里。 大哥在这上学的时候，由于学校特殊老妈也没去成，现在可算能进来了，自己得好好陪他们转转。 到了宿舍一看门锁着的，王义就有点难过了，开门一看宿舍干干净净，自己的被子也换了，床上还有吃食。 拿上棉衣捂住自己的脸就流下了眼泪，自己老妈就是一农村妇女，以前去县城逛逛买点衣服啥的就能高兴好几天，就想进大学校园看看，这都俩辈子了，自己还是没赶上。 想到自己小时候嫌弃老妈做的布鞋，吵着买皮鞋穿，上大学的大哥回来给自己说，你懂什么，穿布鞋才养脚。这句话是自己到了这里穿了两年解放鞋才明白过来的道理。 宿舍里的同学回来，看到王义拿棉衣捂着头趴柜子上呜呜的哭都不知道怎么了。 王义哭的差不多，才到外面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还好自己还有机会带爸妈参观校园。 看到王义回宿舍，大家也没敢再开玩笑。 王义把东西给宿舍的哥几个分了点，剩下就锁进柜子里，拿着书出了宿舍。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王河俩口子才拍响后门，看到开门的是已经成秃瓢的锤子，孙兰才露出了笑脸，‘谁给你理的光头，大冬天的不冷啊？’ 锤子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冷出去就戴帽子，爷爷看我洗头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叫刮光的。’ 王河摸了把小光头才往前院走去。 孙兰牵着锤子进来前院到厨房一看，一牛正打土豆皮，娜娜在那往白菜炖冻豆腐的锅里贴饼子呢。 ‘小仁没回来吗？’ 娜娜边忙活边回道，‘回来了，听说肉铺来了羊肉，这不抢羊肉去了。’ 孙兰看看不用自己插手了就进屋拿着簸箩开始捺鞋底，王河就坐一边抽着烟在那发呆。 等把菜都端上桌了，王仁才拎着一条羊腿进了屋。 ‘可挤死我了，你们是没看到那帮人看我拿着根羊腿出来眼睛都绿了，就两只羊，也不说多卖几只。’ ‘整个就是去抢啊，拿着票就在那嚷嚷，体格弱点都没戏。’ 孙兰接过羊腿看看，‘还行就是小了点。’ 王仁看看眼睛有点肿的老妈，‘下次我给您抢个大的去。’ 吃饭的时候王河问王仁，‘一个组合衣柜，一个梳妆台，你看看还做什么不？’ 王仁看看娜娜，娜娜想想说道，‘叔在做一个能熨衣服的小桌吧，以后也方便。’ 王河点点头看向王仁，‘哪天下班早，骑三轮到厂里在拉点木料回了，碗柜都多少年了，我做个大的。’ ‘来了好木料，我在从新做张吃饭的桌子打几把椅子。这张小方桌叫你大爷拿去用吧。’ 王仁点点头，‘下班早我就去。’ 送走娜娜姐弟俩，叫锤子去烧水一会洗脚，王仁才问道。 ‘今天去学校没碰到小义？’ 王河叹口气点点头。 ‘才第一学期，抽空再去呗，又不远。’ 王仁往老爸身边靠靠，‘我妈哭了？’ ‘这不一直想去看看，去了你弟弟又没能陪着，心里有点不高兴吧。’ 王仁也没办法，‘要不我想办法搞张收音机票，给老妈买个收音机？’ 王河摇摇头，‘过两年再说，这会什么东西都贵。’ ‘婚礼想好怎么办了吗？’ 王仁叹口气，‘这么个年景怎么办？两家人做一起吃顿饭，给他家一人一身衣服就行。’ ‘娜娜说什么都不从家了拿过来了，她家还有两弟弟呢。离得不远不用那么麻烦，现在哪是张扬的时候，给邻居同事多发两颗糖就是了。’ 王河点点头，‘现在家里好点的也就是分点大锅菜，真摆席的哪个不是资本家。’ ‘村里都是扔下十几斤粮，牵着媳妇就回家了。’ 王河点点前院，‘你看看贾家娶了秦淮茹，叫办户口还不去，就贾张氏那糊涂脑袋，现在知道的厉害了吧。’ ‘一家人指着贾东旭的口粮过活，随着孩子大了能吃了，贾东旭就得少吃，贾张氏一天啥不干也没见少吃点。’ ‘我看贾东旭瘦了不少，他们那可是体力活，一个大劳力不吃饱怎么行！’ 王仁想想说道，‘贾张氏这么不识数吗,孩子小长身体不能饿着，她也不减口粮？’ 王河摇摇头，‘我也想不通，你去前院看看谁有她胖，这年月能胖起来可不容易！’ ‘不说易中海给贾家借口粮吗？’ 第44章 贾家困局 王河就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王仁，王仁想想自己难道说错了。 ‘易中海是想找养老的，贾张氏就是拦中间的狼，易中海怎么可能一下就把她喂饱，在看看贾张氏的德性，易中海不得慢慢的吊着。’ 说完王河还冷笑一下，‘何况还有个傻柱在那立着呢，易中海随时能撇了贾家，傻柱只要不结婚或者娶一个易中海安排的女人，易中海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王仁看看自己老爸，‘易中海能有这么深沉的心思？’ ‘他们都是从吃人不吐骨头那个年月过来的，能有一个简单的吗？老太太相信傻柱可不相信易中海。’ ‘别看易中海满嘴的仁义道德，这种人最阴险。你自己也小心点他，他不深沉能把一膀子力气的刘海中和一肚子小算计的闫阜贵压住。’ 王仁点点头，‘这么看算计在明面上的闫阜贵还是三人里最好的了。’ 王河点点头说道，‘刘海中就是一莽汉，可这种人你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路数叫人不好防啊！’ ‘易中海就怕自己老了病了没人端屎端尿，他也是被老太太带沟里去了。’ 王仁纳闷的说，‘怎么讲。’ 王河嫌弃的看看儿子，‘老太太穷的就剩那间房子了，年纪也大了没处挣钱，可不得把傻柱拴住吗。易中海和她能一样吗。’ ‘他好好的工作，给国家做点贡献出来，成个大匠，后事国家都给安排。再多留点钱，你看看闫家那几个小子绝对伺候他比伺候闫阜贵还用心。’ 王仁对老爸的话只能佩服，‘那怎么易中海咋就不明白呢？’ ‘你咋知道他没明白，他就是想什么都占上，傻柱以后绝对没好日子过，你以为他为啥挑着傻柱和许大茂矛盾越来越厉害。关键时刻管用啊。’ 王河把烟掐烟灰缸里，‘这几个老家伙道行都不浅啊，没你妈说的那些我还真就看不清了。’ 王仁对这些弯弯绕还是有点迷糊，捶端着盆进来，‘二爷爷您赶紧洗脚。’ 王河一看锤子就高兴，摸摸小光头，‘明天想吃啥叫你仁叔给你买去！’ 王仁看看锤子，易中海养一个多好，看看王大爷自己养个孩子的多好。 每天还知道拿着自己的口粮来家里，知道自己是捡回来的就更珍惜爷孙情，干什么从来不叫指使，穿的在破也没见自卑过。 ‘锤子你义叔书柜里有小人书和画报，没事就自己拿着看，看完记得放回去就行，有不认识的字问你二奶奶。’ 锤子高兴的点点头。 早上送娜娜上班的时候，王仁就给娜娜，说下午我不来接你了，我下班的赶紧去家具厂拉木料去。 王仁跟着朱耀出去巡逻了一天，没到街上小偷小摸的就特别多，哪天不得抓个十个八个的，越是日子不好过他们越是活跃，到了春节附近的时候那更是案件的高发期。 熬到下班王仁蹬上车子就窜了，回家换上衣服，骑上三轮车就朝安定门外大街小黄庄赶。 到了厂门口正看到王河和门卫聊天呢，王河看到王仁就说道，‘那么赶干什么？’ ‘怕来晚了，回家太晚不是。’ 王河领着王仁进了厂房，就着一堆木条和木板说道，‘就这这两方，今天多装点，剩下我自己慢慢拉就行。’ 王仁拿着木条说道，‘还好是烘干的，不然得多沉啊。’ 说这王仁就看到中间放了些老旧桌腿和老厚板子，王仁一拿明显比柚木压手多了，知道老爸淘的好东西。 王河笑笑看着王仁，‘你爸当个小头头折腾一年就这点收获，够打两小床头桌的，你和你弟弟一人一个。’ ‘不是说红木这会不少吗？’ ‘没你想的那么多，好木料不会在这里。我这几年也没见多少，我收的紫檀木也就够打两首饰盒的，大料是真不多见。’ 王仁真是小看了木头的重量，两方木料装了一小半就不敢在装了，这三轮还不如大杠二八扛造呢。 也就能拉五百斤左右，这不的拉四五趟。 回去的路上王仁就问，‘这不是松木吧？’ 王河笑笑，‘要是松木我早拉回家了，这是柚木可是好木头，花我不少钱呢。’ 王仁就问道，‘这玩意打的家具很耐用？’ 王河就笑起来，‘用两辈子都没问题。’ ‘也没多少柚木就够做张餐桌几把椅子的，我怕放这叫人给盯上，还放家里安全。’ 王仁回头看看，‘这木头这么好？’ 王河笑笑说，‘不算顶级，咱们家也够用了，以后你们都挣工资，我就能多寻摸点木料打点东西了，留着比钱强。’ ‘你没事也去，琉璃厂，委托商店看看买点石头啥的，那东西能放，以后升值留给孩子们。’ 天黑了才进家门，还好有两半大孩子帮着搬，这一路可给王仁累的够呛。 孙兰看看饭桌上只顾着吃饭的几个大小爷们，先给几人说话八卦了。 ‘我今天去前院给大哥收拾屋子，被三大娘拉着聊了会天，你们猜它给说的什么？’ 王河父子俩一起抬头看着孙兰，王仁就说道，‘还能十什么，轧钢厂出那么多的事肯定领导层大换血呗！’ 孙兰撇撇嘴，没说话。 王河看看儿子开口道，‘哪有那么快，你以为现在轧钢厂是什么？随便一个地级市就能开的钢厂？’ ‘这可是一个国家的工业命脉，真以为冶金部自己就能办完了，春节前能有任命下来就部错了，在加上北边专家走了，估计是个大调整。’ 孙兰看看王仁，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咱们上点学，读点书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生活就要自己慢慢的去品，你爸怎么说也比你多活几十年呢。 王仁可受不了老妈这眼神，‘就咱们院里的人能知道这个？’ 孙兰看看王河说道，‘咱院的人还真没这觉悟，三大娘给我说的是，贾东旭这次考核有没过，哭丧着脸回的家。’ 王河纳闷道，‘有易中海这大师傅，他又上班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升上去？’ 第45章 谈话 孙兰看看一牛和锤子，王仁立马一人脑袋上一巴掌，‘听可以，自己琢磨也行，别出去瞎说去，明白没？’ 孙兰看看两小孩都点头了才说道，‘听三大娘说，贾东旭这半年天天早早的出门，把自己的细粮倒腾成粗粮，也没少到秦淮茹家去倒腾东西。’ ‘现在秦淮茹的父母都不大待见自己闺女和女婿了。’ 王河叹口气道，‘打人家秋风，谁家又好过呢？’ 王仁看着爸妈说道，‘看来易中海心挺硬啊，都这样了他也不缺钱，就这么看着自己徒弟折腾。’ 孙兰笑笑，‘贾东旭可没那么不堪，院里都说他人不错，做人办事也痛快敞亮，你们说会不会是易中海发现贾东旭不是好选择？’ 王河点点头表示有这种可能。 进了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冷了，那风吹脸上真跟小刀似的。 星期一升完国旗后，局长和政委等领导并没有宣布解散，一位副局长走到国旗杆下达口令，‘全体都有立正。’ 局长和政委推让了一下，政委才走到前面。 ‘同志们都知道我们前段时间破获轧钢厂的大型倒卖案，给国家和人民挽回了不少损失，前两天呢我和局长去部里开了一个会议，顺便把我们分局的荣誉给领了回来。’ ‘在我们抓捕和审讯下，案件清楚，事实明白，证据确实完全，这是属于我们分局全体公安干警的荣誉，我也希望以后我们的同志能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更好的展开我们的工作，完成党和人民的嘱托。’ 说完就向所有的公安干警敬礼，全体干警都回礼，表示明白。 政委说道，‘下面有局长同志宣布荣誉，大家欢迎。’ 在掌声中局长走到中间，‘同志们。’ 所有的干警立正。 ‘我和政委是昂首走出公安部的，为什么？’ ‘因为我们分局是一个能打硬仗，能打细仗的一个集体。我们在审讯室里和犯罪分子斗智，在抓捕过程中和犯罪分子斗勇。’ ‘我们有两位同志在抓捕中负伤，但他们并没有犹豫和后悔。’ ‘我们是普通人民群众和犯罪份子之间最后的防线，我为你们的工作成绩感到骄傲和欣慰。’ ‘下面我宣布，经公安部，工业部，冶金部，北京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授予我们分局集体三等功，奖金一千元。’ 下面一片掌声。 ‘记治安大队的王仁同志，孙南同志，赵北同志个人三等功，以表彰他们在抓捕过程中的英勇和不怕牺牲的品质。’ 三人上前从局长和政委手里接过勋章和荣誉证书。 在掌声里三人敬礼。 回办公室的路上，朱耀还提醒王仁别忘了到财务把奖金领了。 刚进自己办公室，泡上茶还没喝的王仁就被小郭通知政委找他谈话。 王仁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拿着自己的思想汇报出了办公室。 走到办公楼政委办公室门口，王仁整理好自己的帽子，就对里面喊道。 ‘报告，预备党员王仁向政委同志报道。’ ‘请进。’ 政委看看王仁说道，‘王仁同志先坐。’ 王仁走到茶几边的沙发板正的坐好，将警帽取下放到茶几上摆正，又把思想汇报放到一边。 政委端着一杯茶递给王仁，王仁立马立正，双手接过茶杯。 政委拍拍王仁的胳膊，‘小同志别紧张，先坐。’ 等着政委坐下，王仁才坐下，又把自己的警服收拾利索。 政委拿起王仁的思想汇报看了起来，大约一刻钟后，政委才笑笑说道。 ‘王仁同志，我是受局党委委托和你进行谈话。’ ‘你是在学校期间成为预备党员，来到咱们分局之后呢由于工作原因，咱们局党委一直没有和你进行谈话。’ ‘但是你的思想态度和思想变化我们局党委都在时刻关注着，你的思想学习汇报，我都认真的看过。’ ‘说实话受益匪浅啊，不愧是喝过墨水的，对自己的政治学习也没有放松过。’ ‘我们局党委研究决定于一月九日正式叫你宣誓入党。’ ‘也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发挥党员作风，提高自己的素质和工作水平，为我们公安工作再立新功。’ 王仁立即立正，‘是，政委同志。’ 政委看看王仁叹口气，把警帽递给王仁，‘你去会议室吧，有人在那等你。’ 王仁还纳闷呢，怎么还有谈话吗？ 王仁走到走廊的尽头，来到会议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听到里面说了进王仁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张课桌一样的桌子摆成一排，上面铺着红布。 后边椅子上坐了五个人。，从左到右依次是，分局副局长，局长，一位四十多岁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剩下两位穿着便装，手里拿着资料在看。 五人后面一张桌子上一位短发女孩穿着警服，手里拿着笔，这是记录员。 另一张桌上，就是朱耀和王仁见过一面的轧钢厂保卫处处长了。 局长看看王仁，指指摆在中间的椅子，‘王仁同志坐。’ 副局长看到王仁挺腰坐好，双手放到膝盖上。 就笑笑指指自己和局长，‘我们两位就不用介绍了。’ 说完伸出左手，掌心向着王仁伸到中间穿警服的同志钱的桌面上说道，‘这是咱们部里负责重点工厂保卫工作的领导。’ 又把手略微一抬，‘那两位同志是冶金系统的。’ 那两位同志对着王仁点点头。 局长看看王仁开口道，‘我是舍不得叫你走的，可是朱耀死皮赖脸就想要你，我也没办法。’ 这话一说会议就响起了一阵笑声，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局长看看几人说道，‘我说错了吗，这好不容易来一个能把资料填写整理的简洁明快，又能把行动描述的即生动又深刻的高才生，关键还是身手还不错，就叫你们盯上了。’ 局长指指王仁。 ‘他，我们还想留着大用呢，你们这不是生抢吗，还一次抢走两个，简直是土匪行径，我一定会找领导反应，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第46章 工作调整 部里的那位同志安慰道，‘罗局，你就不要抱怨了，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以后还会有新的毕业生补充吗！’ 局长看了一眼公安部的同志，‘不是张司长，你们不会把我们当成临时培训班吧？这两年可是从我们局调走不少优秀同志了。’ 张司长拍拍局长，‘老罗谁叫你们战斗力强呢。’ 说完就是哈哈一笑，‘行了先说正事。’ ‘两位同志先给王仁同志介绍一下吧，放心这位小同志是一位政治过硬的好同志。’ 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同志，扶了一下眼镜看着王仁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工业基础薄弱，现在和北边关系一下转冷，年中我们终于在东北研究出了自己的大型轧钢机。借着这次红星轧钢厂的事件，我们想彻底清理下红星轧钢厂。’ ‘明年中期我们会对红星轧钢厂进行升级和扩建。主要是自动化和安全生产，还有一些特殊钢材的生产也会在这。’ ‘春节后会有建筑材料和设备的进入，之前就要完成对保卫工作的升级。’ 说到这张司长就对王仁说道，‘我们就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你对去新的工作岗位会不会有抵触情绪。’ 什么征求意见，王仁也得有的选啊。 王仁立马立正敬礼，‘我马上就成为一个党员，我听从党和人民安排，绝不会有抵触情绪，保证努力完成任务。’ 张司长就看向局长，‘老罗我就说他是一位合格的公安战士吧。’ 张司长绕过工作台，走到王仁身边握住王仁的手说道，‘好样的小伙子，你先去继续你的工作，等待调令。’ 王仁敬礼，‘是。’然后离开了会议室，还没走到楼梯口呢，就被后面的朱耀叫住。 王仁看看朱耀，‘队长这么大的事你就不会提前给我说一声吗？’ 朱耀摸摸鼻子笑道，‘我也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才报了几天就来谈话了。’ 朱耀拉着王仁抱怨道，‘我也是被强拉的，被局长和政委好一顿骂。’ ‘张司长和罗局是战友，常从咱们局调人。’ 两人回了治安大队，进了王仁办公室，朱耀就说道，‘赶紧给我倒杯茶。’ 朱耀喝了口茶才说道，‘没办法，轧钢厂是重点企业，这还要升级，部里重视这很正常，我也算高升了，保卫处副处长。’ 王仁听这就笑道，‘那是不是我也当官了。’ 朱耀看着王仁调侃道，‘可不，年轻的科长同志，要不是你那几枪估计你也当不上科长。’ 王仁眼睛一亮，‘工作职位就定下来了？’ 朱耀点点头，‘这次轧钢厂负责工厂进出的保卫科折了不少人，主要叫你负责这一块，人员车辆的进出和检查。’ ‘三个大门，尤其是物料进出大门你的给我看好了，五十人的编制，现在厂里只有不到十五，剩下的过几天我带你去转业人员里挑去。’ 王仁摇摇头，这些慢慢来吧。 朱耀走后王仁就开始考虑自己队员选择的标准，这可是一个伤脑筋的大工程，让王仁头昏脑涨的。 下午下班王仁都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还没去姐姐娜娜呢！ 王仁搬着自行车掉头，就看到王义和一虎两人推着三轮车回来了。 一牛看到王仁就开口道，‘姐夫下班了，这是去干嘛？’ 王仁没管一虎看看王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也不是周末，还没到假期的。’ 王义一边拍门一边说道，‘我们明天去供电局参观，我这不就提前回来了。’ 王义用下巴点点三轮车上的木头和树枝，‘我和一虎都拉两趟了。’ 王仁看看一虎，‘这还差不多，知道干活了，不是你不该在上课吗？’ 一虎一看王仁的眼神，赶紧躲开点，‘姐夫我这实在是，学不进去了，才和义哥出去干活的。’ 王义看看大哥，‘哥，算啦别强求了。’ 开门的居然是娜娜，王仁就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今天也没上班？’ 娜娜接过王仁的包回道，‘中午婶子到商场找我说小义回来了，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这不我就请假了。铜锅子，配菜啥的，和婶子溜达半下午。’ 王仁看一牛几个帮着卸柴火就和娜娜往前院走，‘你爸妈都来了’ 我妈要等会来，我爸倒是来了。和叔在书房说话呢。’ 王仁从娜娜手里接过包就，‘你去帮我妈忙吧，我去换件衣服。’ 换了衣服得王仁进了书房，给齐伟这未来岳父打声招呼，‘爸，不是吃锅子吗，您怎么不去刨肉片去。’ 王河看看王仁，‘这点事叫一牛去办就行。’ ‘眼睛里都出血丝了，你今天这是干啥了？’ 王仁看看两人，‘我的工作可能需要调整，我这头疼了一下午。’ 齐伟诧异道，‘你才上班多久，就调整,这是要调到哪去？’ 王仁摇摇头，‘调到轧钢厂，负责保卫工作。’ 王仁看看自己老爸，‘爸，您看还是没能躲掉。’ 王河笑笑看看王仁，‘你这是高升了，工作而已，你和他们又不是一个系统。’ 说这王河还指指前院。 ‘这倒也是，或许在厂里还能安生点，工作简单就是看大门。’ 王河诧异的道，‘’在分局坐办公室，到厂里看大门你这是犯错误被贬了。’ 王仁苦笑一下说道，‘什么被贬，负责保卫科，主要就是管人员和物资进出。人员还好，那么大的调度场，车队物资可是不好管。’ 王河笑笑指指齐伟，‘那里有个老兵叫他指导你一下。’ 王仁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个打过仗的老兵呢，‘叔，您给指导两句？’ 齐伟看着王仁笑笑，拿嘴嘟了下茶杯，王仁赶紧把凉的茶倒了，从新倒上热茶，端给齐伟。 ‘轧钢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折了不少人吧？’ 王仁点点头，‘光我这就要补三十多个！’ ‘那你选人就很重要了，这种查人看人查货最好是侦查兵出身，不过好的侦查兵估计也到不了你手里。’ 第47章 心态 王仁听了齐伟的话不停的点头，军人优秀当然会留在部队，然后国家重要部门会优先抽走一批。 人才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你还没被盯上只能说你还不够优秀。 自身的能力和社会资源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都是你能否出人头地不可缺少。 齐伟看着王仁陷入沉思，也没打扰，继续和王河喝起了茶。 直到看到王仁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父亲王河才看着王仁说道。 ‘你啊就是看得太多，什么事都好高骛远，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科长。’ ‘你现在还不需要那么优秀的，你是在体制内，虽然你有了选人的权力，但是你却不需要太优秀的人。’ ‘一棵大树会抽走附近的很多养分，除非这个树就在森林里，现在你自己不是想成为一个大树吗！’ 王仁突然明白了点什么，犹豫的说道。 ‘我应该把差的的剃掉，选一些忠诚适用的，我是打地基，还不到盖楼的时候。’ 王河看看自己的儿子，‘刚进入体制内你就有点飘了，年纪轻轻你还有得磨呢，真以为自己行了。’ 王仁想想自己可能真的被后世成功学的狗屁鸡汤灌多了，现在自己就应该再次低下头认真的去学习。 这也让王仁想起了一段话，‘每一个系统，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岗位，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无论明也好暗也好，你首先应该学会的是这个游戏规则。然后找出这个线头，懂的怎么在这个线头里面玩，并且不能犯规。’ 想想自己刚能成为一个小的科室的领导，以为就可以伸伸拳脚了，这不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吗！ 一瞬间王仁感觉自己又被束缚住了，感觉到了无比惆怅，刚想喘口气又被闷了下来。 王仁并没有听到娜娜母亲来堂屋里的招呼声，齐伟听到自己媳妇来了，就和王河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书房。 王河看看自己儿子，这就是一个弊端了，时代的不同很多事情运行和处理的方式和方法就不同，孩子们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信息资讯发达时的太多案例。 而那些案例只是集体中少之又少的个体，那些成功的个体下才是芸芸众生。 孩子们年轻总以为自己就是那些成功个体中的一员，你们从书里，资讯里看到的也许只是人家的冰山一角，甚至只是人家成功路上的冰山一角。 任何行业你不来回滚几身泥就想爬上去，天真！ 看到王仁不再乱想，王河才松了一口气。 拍拍王仁，‘你以前的想法就很好，平安的生活，在自己能力内做到最好就行了，怎么这一提拔心态变了这么多。’ ‘我看过太多因为自己有点小权力就迷失，最后家破人亡的事。’ 王仁点点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知道自己升官，心里就莫名的兴奋。回头我找本《礼记》好好看看。’ ‘突然明白为什么少年高位，年青人有了过多的财富并不一定都是好事了。’ 王河听到儿子这么说，就微笑着拍拍王仁的肩膀，‘还知道学习古文修身养性，不错。’ ‘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小孩拿老祖宗写下来的书不当回事。’ ‘我到为以前当官都学学四书啥的磨磨性子挺好。’ 王河说完就出了书房。 王仁想想自己和老弟天天乱蹦跶，以为自己什么都比别人知道的多，身上那点优越感就可笑。 估计老爸王河看到了没少在心里笑话自己。 脸色难看的王仁出了书房，大家都忙活端东西准备开始刷锅子吃。 也只有娜娜关心的看着王仁，本来兴高采烈的回来，怎么进书房聊了会就跟蔫茄子似的。 王仁感受到了有人查看自己的目光，抬头看过去，正对上娜娜那三分探究，七分关心的目光。 王仁笑笑，走过去拉起娜娜的右手，双手抓住，轻声说道。 ‘我没事，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娜娜红着脸，偷偷的看了一下家里的几个大人，也只有孙兰和刘春芬在看着两人笑也就放开了不少。 ‘你去洗洗手咱们吃饭吧。’ 等王仁洗完手回来，大家都已经坐下了。 新椅子，旧椅子，高板凳都拿出来才勉强够用。 桌子上也就放了几盘羊肉，大多数的位置都被小料碗和酒盅占据。 王仁走到娜娜身边坐下，看看铜锅里已经开始沸腾。 王仁笑着看看一大桌子人，‘这是咱们两大家子全部到齐的一次聚餐，算是家宴吧。’ 王河看看齐伟，齐伟点点头。 ‘今天呢也算是娜娜和小仁两人定亲宴，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 ‘我也不大会说话，来吧咱们都干一杯。’ 大家都高兴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盅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孙兰就端起羊肉开始下肉。 王仁看看娜娜的酒盅发现是橘色的汽水，回头才看到放到条案上的蔬菜和汽水瓶。 娜娜看着王仁的动作，就悄悄递给王仁两块钱，王仁还纳闷呢！ 一虎就端起酒盅笑嘻嘻的举到王仁跟前叫了一声姐夫。 娜娜看到忙给王仁倒上酒，王仁抬眼看了一虎一眼，一虎立马就不敢笑了。 王仁和他和完酒，又递给他一块钱，这小子才笑起来。 一牛看到自己哥哥叫声姐夫就有一块钱，那还不赶紧上。 和一牛喝完，王仁就看到王义拍了一下锤子的光头，猛给这孩子使眼色。 锤子才反应过来，端着汽水对着娜娜甜甜的笑，喊了一声婶婶。 娜娜高兴的喝完就塞给锤子一块钱，王义不缺这一块钱，但这就是自己嫂子了，长嫂如母，只能端着汽水准备敬嫂子一个。 王河拦住小儿子，‘小义都是大人了，喝上三杯白酒吧。’ 王义听了就咧嘴一笑，赶紧把酒盅里的汽水一口喝掉。 王家兄弟俩好酒就是后世遗传自己母亲的。 孙兰因为有风湿性关节炎，王河就买了刚从天山上采的雪莲，阴干后泡酒叫孙兰喝。 孙兰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喝，一次二两一点事也没有，之后就变成每顿饭都二两。 第48章 首印象 有一天家里大人不在，上高中的王仁和初中的小义放暑假在家。 小义看到自己大哥盯着柜子里的酒坛子在那看，就到跟前问。 ‘哥你看啥呢？’ 王仁指指酒坛子里的红枣说道，‘你看看里面那红枣怎么那么饱满漂亮，你想尝尝不？’ 王仁看到自己弟弟点头，就用酒提子打了两颗红枣上来，一人一颗塞嘴里。 然后下午王河俩口子回来就看到两孩子躺床上呼呼大睡，还以为两孩子出去游泳累的也没管。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怎么叫都没反应，吓得孙兰赶紧进屋去看，这才闻出两孩子嘴里的酒味。 兄弟俩睡了十几个小时，怎么也没想到红枣有那么大的威力。 然后俩人就经常偷老妈泡的药酒喝，直到王仁到内地上大学，一家人寒假回到老家。 王河看到自己两儿子和亲戚喝酒那状态和样子才发现这兄弟俩这么能喝。 这不一到了这个时代，假酒还没有横行的时候，王义就经常听到王仁在那感叹这些时代的酒好喝。 这次被父亲王河盯的紧了，王义也没偷喝的机会，今天这算是给自己解绑了。 兄弟俩这小酒鬼算是上线了。 王义抢过一虎手里的汾酒就给自己倒满，双手举着酒盅，对着娜娜叫了一声嫂子就一口闷掉了。 坐下了还还舔舔嘴唇，对着王仁比了个大拇指。 娜娜笑着喝了一酒盅汽水，就递给王义一块钱。 刘春芬一看这兄弟俩都喝上白酒了，立马拿起拿筷子给兄弟俩夹肉片吃。 这一开始，那真是打仗一样，一个羊腿的肉片那是没多大功夫就光了。 几个半大小子那食量，真是令人侧目，更别说吃肉了。 看着王仁兄弟俩和王河齐伟开始喝酒叙话了，娜娜赶紧起身把调好的猪肉馅，用勺子做成丸子下铜锅里。 看看一虎和一牛盯着铜锅这眼神娜娜就想过去抽两个弟弟。 娜娜拉拉王仁的袖子，叫他看看一虎那样。 王仁笑笑就对一虎说道。 ‘虎子，你这不上学，当兵的岁数也不到，你打算干点啥去？’ 一虎听到王仁叫自己，又听完问话，偷偷的看看自己父母就低头不说话。 王仁看看一虎这样也是一阵头疼，你说这么半大孩子能干点啥去。 没想明白王仁也就不想了，双手端着酒杯就对着齐伟夫妇喊了一声，‘爸，妈。’ 刘春芬听了立马高兴的应了一声，端着自己的酒就喝了下去。 惹的齐伟直翻白眼，就是满意也不用这么急吧，无奈的说了声好。 刘春芬看着王仁喝完酒坐下，就赶紧掏了十块钱递给王仁。 ‘快，小仁改口费，赶紧收着。’ 王仁接过钱，挑眉对娜娜笑笑，娜娜抬脚就踩了王仁一下。 然后也赶紧起身对着王河夫妇改口叫，‘爸，妈。’ 孙兰高兴的拿了十块钱递给娜娜，怎么看这儿媳妇怎么喜欢。 工作不错，人也挺漂亮，做饭也是一把好手，还会算计着过日子。 如果能快点生两个小孙孙给自己抱那就更好了。 吃饱喝足的王仁回了东厢房，王义带着几个小的出门不知道干嘛去了。 几位女同志在那收拾桌子刷碗，王河带着齐伟进了书房不知道商量什么。 收拾完堂屋的娜娜进了东厢房，把王仁手边的书窝上书角，放到书桌上。 把鞋子和袜子脱掉，把鞋子放到暖气边，拿着袜子出了门。 端了一盆温水回来用毛巾给王仁擦干净脸，把毛巾放到脸盆架上。 又拿着洗脚毛巾把王仁的脚擦擦，这才给王仁脱掉衣服和裤子，盖好被子在王仁头上亲了一口出了东厢房。 拿上袜子用肥皂洗干净，放到晾衣绳上，又把脸盆洗干净，才收拾好自己的包，随着父母离开了王家。 孙兰默默的看着娜娜为王仁做的一切，这就够了，愿意把王仁放到心上，照顾好他就行了。 王仁早上起来锻炼，洗漱，找出一本礼记放到公文包里就骑车去接娜娜。 王义坐公交车到了西长安街的供电局门口，看着只有一栋三层旧楼，周围全是一片平房的大院子，怎么就和后世北京电网联系不到一块。 等和同学老师一起汇合以后，一群人进了供电局，简单的看看工作的办公室和供电局的前身历程。 对现在的供电局的供电量和已经铺设的供电区域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了解。 一群师生被带到了一个会议室，供电局的领导同志，给同学们详细的介绍了供电局对未来北京加设供电所的规划，还有更多发电厂并入北京市供电局的未来计划进行了阐述。 总之就一个意思，北京供电局，需要你们，北京市民需要你们，你们要好好学习知识，和我们一起来完成这个伟大的建设。 一群学生那是听的热血沸腾的，恨不能现在就回到教室去学习去。 几位老师一看目的达到了，就笑眯眯的带着同学们坐着公交返回学校。 同学们迸发出的学习热情出乎了老师的预料，也对自己学生愿意承担这些建设责任感到欣慰。 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迎来了六一年，这也将是自然灾害的尾声，新中国也将更有活力。 王仁把办公室的所有档案材料，整理标记清楚。 已经接到调令，轧钢厂已经保卫人手不足，王仁在二月一号就得去报道。 把办公室事自己该交接的工作都处理好，王仁就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区政府的安置办查看退伍以及转业人员的档案。 一月九日，王仁在分局所有党员的见证下，与分局的预备党员一起在党旗下宣誓正式成为一名党员。 拿到党员证的那一刻王仁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同时自己心里更多了一份喜悦和能够加入党员集体中的这份荣誉。 十五号下午一点，王仁就赶到东城外的红星轧钢厂门口。 看着这个破败的大门，门上钢筋拱门上红星轧钢厂几个大字，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重点万人大厂该有的气派，连后世一般的小区大门都不如。 第49章 看看自己的地盘 王仁看看这矮小的门卫室，就是一阵不舒服，这个必须要改。 在门卫室里的两位保卫科队员看到外面有一位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同志围着大门和门卫室看，就赶忙出来。 一位年轻的保卫科队员走到王仁面前，‘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王仁打量了他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磊，轧钢厂保卫科队员。’ 王仁点点头，拿出调令叫他看看，白磊立马立正敬礼，‘王科长。’ 王仁回了一礼，‘就你们两个人？’ ‘是的，科长。我们十五个人看三个大门，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放假了。’ 王仁点点头，‘带我进去到我们办公场所看看。’ 白磊过去给另一位队员交代了一声就带着王仁进了工厂。 ‘白磊同志，你工作多久了？’ ‘科长我工作两年了，今年24。’ 王仁笑笑，看着挺年轻，年纪都比自己大。 ‘科里现在谁负责，还剩多少人？’ ‘科里现在是由以前的一队长冉江园负责，我们还剩了十六名队员。’ ‘先带我去宿舍看看吧。’ 白磊带着王仁从工厂南北大路往北走了两百多米。 ‘科长，厂房和车间在路东，行政楼，食堂，仓库，其它的办公楼都在路西。’ ‘这是我们保卫处的办公楼，三层，一层的一半属于我们保卫科，另一半是临时拘押室和审讯室。’ ‘二楼属于内卫科，民兵连，安全稽查科。’ ‘三楼是三位处长，会议室，档案室，保卫科的后勤科。’ 说完还靠近王仁小声的说道，‘咱们科的枪械室是专门独立的，在一楼科长办公室对面，是以前的科长专门提出来的。’ ‘钥匙暂时在科里内勤肖敏手里，您的办公室钥匙也在她手里。’ 王仁听了点点头。 两人绕过保卫处大楼就看到后面有三排平房。 白磊给王仁介绍道，‘第一排属于内卫科的宿舍，他们这次交代进去的人更多，剩下不到十个人。’ 王仁笑笑，这事让朱耀头疼去吧，和自己没关系。 王仁走到第二排平房前，白磊说道。 ‘科长这六间屋子属于我们保卫科，五间宿舍还有一间改成吃饭和开会的地方了。’ 王仁走进一个没锁门的宿舍，里面有几卫同志在睡觉，看到里面还算干净整齐就没有打扰走了出来。 五个高低床，五张木头课桌，脸盆柜子，书架都有，摆放也整齐。 从窗外看看会议室，三面围着两排木桌，角上还放有黑板，也算干净。 ‘科长，从我们科人被查了一批以后，这一间会议室一直就没用过。’ 看到会议旁边还有一个矮点的屋子，王仁看看白磊。 ‘科长，那是水房和厕所，由于最近很忙，所以有点脏您就别看了。’ 王仁点点头和白磊往回走，‘宿舍里的被褥都是厂里统一发放的吧？’ ‘是的，宿舍里东西都是厂里发放的，包括脸盆和暖瓶，刷牙缸子。’ 进了保卫处办公楼白磊就带着王仁往右拐。 白磊敲敲第一个办公室，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同志打开办公室。 ‘敏姐，这是位是王仁王科长，马上到我们科工作了。’ 肖敏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给王仁敬礼，王仁回了一礼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屋子挺大，两面墙边摆满了文件柜，靠窗的位置放着两张办公桌。 其中一张办公桌上放着文件，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 桌角上放着一部黑色电话，窗台上还摆着两盆花。 王仁走到没人用的办公桌前，拉出椅子坐下，看看肖敏。 ‘你把最近科里的执勤情况和未来安排拿来我看看。’ 肖敏拿出钥匙打开一个文件柜，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王仁。 王仁自己接过文件，自己翻着看看，肖敏两人就静静的站着。 王仁一边看文件，一边观察两人，看到两人都板正的站着，并没有眼神和动作的交流，看完文件就把递还给肖敏。 ‘给冉江园打电话叫他到科长办公室来一趟，他现在应该在调度场值班室值班吧。’ 肖敏舔了一下嘴唇走到办公桌前，放下文件，就开始播电话。 ‘喂，叫冉队长接电话，我是保卫科办公室肖敏。’ ‘喂，冉队长吗，新科长让你来科长办公室报道。’ ‘对，马上。’ 说完肖敏就挂断了电话，王仁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肖敏同志，麻烦你开一下科长宝公室。’ 王仁回到和白磊握了一下手，‘谢谢你白磊同志，你可以回去值班了。’ 白磊说了一句，‘不客气，科长。’ 敬礼之后就离开了。 王仁跟着肖敏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科长办公室。 ‘留下科长办公室的钥匙和枪械室的钥匙你就可以回去工作了。’ 肖敏取出四把钥匙，给王仁交代清楚钥匙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王仁打量了办公室，不错还挺大，一张办公桌，靠窗台那边放着一把椅子，办公桌前放了两把。 一张茶几，两个单人，一个三人的木头沙发。 推开办公室里唯一的一扇门，里面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一张小桌子的休息室。 王仁进去，推开休息室的一扇门，还真不错，居然是一个卫生间，连洗脸池都有。 回到办公桌坐下，看着只有一部电话和一个烟灰缸的办公桌，还真是干净，拉开抽屉和办公室的柜子里面也是非常干净，钥匙还挂在上面。 听到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王仁看看手表，还不错十分钟，看来是在执勤中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也就半分钟王仁就听到走廊传了脚步声。 ‘报告。’ ‘请进。’ 一位一米七左右，体格消瘦，穿戴整齐，脸上带着胡茬的男同志推门进来。 ‘冉队长来了，快坐，我也是刚进来，就不给你倒茶了。’ 冉江园走到办公桌前立正敬礼后，才坐了下来。 王仁看看胡子拉碴的冉江园就笑着说到，‘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再坚持几天就好了。’ 冉江园掏出香烟给王仁递了一根，王仁摇摇手，把烟灰缸推到他面前。 第50章 工作安排 冉江园点燃香烟，把火柴吹灭放进烟灰缸里，抽了一口烟，才一脸疲惫的说道。 ‘科长，你什么时候入职，要不招几个新队员也行，我真是太累了，这都一个半月了，我都没睡好觉。’ ‘真是怕再出事，同志们都连轴转了这么久，真快顶不住了。’ 王仁笑笑说道，‘我知道冉队长，我这不是来给你送援兵了吗！’ ‘知道同志们辛苦，可我也没办法，我得到二月一号才能入职。’ 冉江园一听援兵两眼就发亮的看着王仁。 王仁摇摇头说道，‘我已经招了三十七名退伍和转业的军人，从明天开始他们会陆续到厂里报到。’ 冉江园听了把烟从烟灰缸里掐灭，高兴的说道，‘太好了，谢谢科长。’ 王仁摆摆手，‘还有任务要布置给你，你能接下来吗？’ 冉江园立马站起来，立正道，‘保证完成任务。’ 王仁也站起来，走出办公桌，拍拍冉江园的胳膊叫他坐下。 ‘你呢暂时代理副科长，负责接收一队员，全部安排在宿舍里住，按时出操，训练。’ ‘六点早操，七点食堂早饭，然后安排执勤。’ ‘宿舍，会议室，厕所都给我打扫干净。’ ‘不用执勤的都给给我练起来明白吗？’ 冉江园立马起立，‘明白，科长。’ 王仁笑笑，‘坐下说，别老这样。’ ‘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致活了，这半个月的集体生活，你要给我一份他们的个人报告，有多少你就给我写多少。’ ‘这个很重要，二月一号交给我，还有现在在职的队员品格报告也给我一份。’ 看到冉江园点头。 ‘在坚持半个月，我就来了，冉江园同志多辛苦点。’ ‘科长，我现在就放心多了，有新队员我的压力就小很多。’ 王仁起来走到冉江园身边，拍拍他肩膀，‘你先坐会。’ 王仁走出办公室，敲敲肖敏的办公事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拿上枪械室的资料，还有工作笔记去我办公室，我等你。’ 交代完，王仁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冉江园又点上烟抽了起来。 王仁摇摇头，走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缝隙，门就被敲响。 ‘请进，肖敏同志把门开着就行，来你也坐。’ 等着肖敏坐下，王仁才笑着对两人说道。 ‘本来只给了我三十五个名额，我到咱们秦刚处长那里耍无赖才又加了两个。’ ‘为了这些队员我跑了多少次安置办你们都不知道吧，腿都给我跑细了。’ 看到肖敏和冉江园互相看看发笑，王仁才指指肖敏说道。 ‘一位女同志，李静。肖敏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战场救护队员，成份有点不太好，但是会外伤救护，家里还是中医世家。’ 看到肖敏想说话，王仁摆摆手，‘要是都那么完美，哪有咱们的事。’ 两人听了就认真的点点头。 ‘以后难免队员有点头疼脑热，家属有问题的，咱们也不求人了。’ 王仁又指指冉江园，‘杜刚同志，以前是汽车连维修班的，家是北京的，少了两根手指，四十多岁了。’ 王仁笑笑，‘关键是他还会枪械保养和校准！冉队长他可以不用训练，来了以后你安排他在对面枪械室加一道铁门，把我们科的几辆偏三轮和那辆吉普叫他都收拾一下，还有床什么的，这是我忽悠回来的维修工。’ 冉江园高兴的说道，‘那辆吉普可算有机会从新发动了。’ ‘要不然我会跑那么多躺，抢他的人可不少。’ ‘还有一个人你给我照顾好了，许东。家是大兴县的，在西南带军犬的，剿匪的时候左臂受伤才退的。’ ‘我叫他回去收五条小猎狗训练，回头你的在宿舍区给它们修个住的地方。’ 冉江园高兴的点点头。 王仁看看肖敏，‘你给处里后勤写个申请，给五条狗的口粮。’ 看着肖敏记录好了，王仁想想说道，‘肖敏你给冉队长一个副科长办公室的钥匙，他需要。’ ‘冉队长，我不妨直接告诉你，这批人里我物色好了一位副科长人选，他也会在接下来半个月记录资料，你可要加把劲哦。’ 听到王仁这么说，冉江园面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接下来的工作都记录下来了！’ 两人都点点头，王仁看看表，‘那就去清查一下枪械，我一会还得回局里。’ 王仁打开枪械室，对枪支，弹药，警用装备进行了清点，三人都从清单上签字。 王仁嘱咐道，‘在我入职之前，任何人不准动里面的枪械，处长都不行，明白吗？’ 两人都敬礼，回答道，‘是。’ 锁好门，王仁回办公室，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对着冉江园说道，‘送送我。’ 两人出了办公楼往厂门口走去，‘忙的我连自我介绍都忘了，我叫王仁，仁义的仁。’ 这才又和冉江园握了我们手，‘我准备把南门这个警卫室翻修大点，这个视线不好，也有点小了，炉子也换大点。’ ‘西门调度场和东门我都没去，估计都够呛，明年又盖新厂房，咱们扣点建筑材料，自己盖。’ ‘西门调度场有水吗？’ 冉江园回道，‘有，大车班就在那呢，有水有厕所。’ 王仁笑着看看冉江园，‘在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还抢了一个炊事员，估计不是太优秀，够咱们用就行。’ ‘从调度厂修个小灶台，给执夜班的同志们做做宵夜啥的，这个到时候我和处长谈。’ ‘科长你要早来，我们早就享福了。’ 王仁拍拍冉江园的胳膊，‘别着急，明年地化冻，咱们就开建。’ 王仁取上自己的自行车，‘在坚持半个月冉队长，我很快就开了！你去忙吧。’ 看着敬礼后离开的冉江园，王仁对白磊点点头，骑上车子，往分局赶去。 刚把车子停好，进了治安大队的跨院，就看到小郭给自己招手。 ‘王仁，下午来了一位姚春晖同志，说是你叫他来的。’ 王仁点点，‘谢谢你小郭，麻烦你通知他一下，到我办公室来。’ 第51章 姚连长 王仁刚进办公室，把公文包放好，把外套脱下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王仁赶紧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 看到这位骨骼宽大，身材却很消瘦的北京汉子姚春晖。 姚春晖刚想给王仁敬礼就被王仁拦住，握住姚春晖的手就把他拉进了办公室。 叫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王仁才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让姚连长久等了，轧钢厂那边缺人缺的厉害，我这不先过去看看马上要入职的同志住的地方。’ ‘忙忙叨叨的半下午，倒是劳你久等了。’ 姚春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慢慢染上了笑意。 ‘王科长，可别叫连长了，我也就是个副连长，才当了几个月这不就回来了。’ 王仁微笑着看向姚春晖，‘老姚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姚春晖接过王仁递的香烟，又扶好王仁推过来的烟灰缸。 ‘科长，我不介意，老姚好，听着亲切。’ 王仁看着姚春晖把烟点上，才问道。 ‘老姚，现在西南剿匪该是收尾了吧，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姚春晖吐出一口烟，叹了口气说道。 ‘我哥五三年在朝鲜牺牲了，我爸心里就落下病了，这不熬了好几年，去年十二月也走了。’ 王敏听到这立马站起立正，把衣服整好，给姚春晖敬了一个军礼，这是兄弟俩当兵，一个已经是烈士了。 他们的家庭值得任何人的尊重，姚春晖给王仁回了一礼，两人重新坐下，姚春晖先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王仁摇摇手，‘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正是有你哥哥这样的英雄，国家才这么安稳。’ 姚春晖微笑着说，‘要是我哥哥知道有人怀念他，并且叫他英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仁看着姚春晖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保证会有很多人记得他们，而且会一直记着。’ 姚春晖微笑着点点头，‘那会我听到我哥哥牺牲，就偷偷报名去参军，只是我想去东北，没想到却去西南。’ ‘那边刚开始还有大股土匪，后面就是小股土匪。’ 说着叹口气，‘那里山高林密的，很是不好作战，我的很多战友都牺牲了。’ 王仁听他说的伤感就把香烟推到他面前，姚春晖拿起香烟，抽一根点上。 ‘我妈给我拍了电报，营长知道了我家的情况就安排我转业。’ ‘就剩了母亲自己在北京，我们兄弟俩都没结婚，我妈是让我回来结婚生个孩子在回前线都行。’ 姚春晖看着王仁笑笑，‘不怕你笑话，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们家为国家付出了不少，我回家结婚生子，照顾母亲应该不算是背叛部队吧。’ 王仁拍拍姚春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摇摇头，‘这肯定不算，再说我们现在属于公安部队，你还算在部队服役，只是工作性质变了。’ ‘不要有心里负担，这也是国家交给你新的革命工作。’ ‘你可不能小看这份新的革命工作。’ 姚春晖一听新的革命工作，立马站起大声道，‘保证认真完成任务。’ 王仁笑笑，‘行了，赶紧坐下我们谈谈工作的事。’ ‘你母亲那边没问题吧，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组织提，你现在可是组织的一部分。’ 姚春晖摇摇头，‘我妈她很好，就是自己在家闲的慌。’ 说着姚春晖还漏出一脸不好意思，‘我得赶紧找个媳妇结婚，不然我耳朵都得出茧子了。’ 王仁听他这么说就问道，‘老姚你能不回家，在轧钢厂帮我盯半个月的训练吗？’ 姚春晖立马点头，‘没问题科长，工作上的事情我母亲很支持我。’ ‘你回去可以告诉他，等我忙完入职兴许可以赔她一个儿媳妇。’ 听王仁这么说，姚春晖两眼都冒光了。 看姚春晖的表现王仁立马严肃的说道。 ‘好了，老姚我们现在谈谈工作的事。’ ‘可能得委屈你当个副科长了，不过你可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姚春晖点头道，‘我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不会有个人想法。’ ‘这半个月，你注意新队员的训练情况和个人表现，最后给我个书面汇总。’ ‘你也听到轧钢厂保卫处大换血的事了，咱们的工业刚起步，尤其是钢铁工业，所以我们的任务很重。’ ‘以后每个月都会有这样的集训，每次都不少于七天，首先我们要把自己的队伍带好，不能有害群之马。’ ‘明白，科长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王仁点点，‘这次训练你在队伍里观察就行，一切由咱们科冉江园同志负责。’ ‘至于工作的事你也注意观察一下，有什么意见写书面报告给我。’ ‘新人为主我们就要有新气象，要有我们的新气质。’ ‘老姚，你今天回家安排好，明天就去轧钢厂办理入职吧，二十号早上我会去随队训练。’ 姚春晖立马回道，‘我一会就回家安排下，明天一早就去入职。’ ‘科长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王仁起身把烟拿上放到姚春晖手里，拍拍他手说道。 ‘我们的任务很重啊，厂里领导的批条，拉拢这是少不了的。’ ‘我们要时刻保持着我们队伍军人的纯洁性。’ ‘我入职后会挨个摸排队员的家庭情况，给困难队员解决麻烦，减少他们的后顾之忧。’ 王仁笑笑，‘看看又说多了，以后咱们常在一起，在一起喝酒聊天，听听你打土匪的故事。’ 姚春晖点点头道，‘只要你喜欢听，我一定仔细讲给你听。’ 王仁把姚春晖送出分局才往回走，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朱耀在等自己。 ‘那位同志就是你跑好几趟安置办骗回来的。’ 王仁凳了一眼朱耀，就进了办公室，朱耀也跟着进了王仁办公室。 ‘队长您会不会说话，怎么能用骗这个字。’ ‘我是诚心邀请他来的好不，兄弟俩都是军人，他才二十七就是副连长了，我不多跑两趟，能把他拉进保卫科。’ 朱耀给王仁比划一下大拇指，‘厉害！’ 第52章 求物资 朱耀坐到办公桌前，右手指指烟灰缸，王仁无奈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扔了过去。 朱耀拆开烟，点上一根，把烟揣兜里，才开口问道。 ‘你下午去轧钢厂了，怎么样？’ 王仁摇摇头，‘保卫科就剩十几个人，要看三个大门，尤其是西门，那里可是进料，出料的地方，又是火车皮，又是卡车的。’ ‘十几个人顶了一个半月了，真是怕出事啊。’ ‘还好明天就有新队员入职了，压力能小不少。’ 说道这王仁笑笑，‘至于内保科，那更是小鱼两三只。’ 朱耀听了点点头，‘你先把保卫科给我安排好，落实清楚了。’ ‘内保科的事我会和秦处长商量的，估计内保科会由我挂职，新的特种钢车间不能出问题。’ ‘想想我就头疼，民兵还是秦处长带着，还缺一个副处长没人坐呢。’ ‘秦处长一直顶着没叫安排，他是怕再出事。’ 王仁点点头，‘几个大门警卫室都太破旧了，我想等明春化了冻就改建，到时候在给你们汇报。’ ‘您这就把我扔出去打前站了，您这可真是不厚道。’ 朱耀指指自己的鼻子，‘你当我干嘛去了，去部里哭穷去了。’ ‘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了八辆警用偏三轮，一辆吉普。’ 王仁听了眼睛一亮，朱耀就摆摆手。 ‘少打吉普的主意，那是留给我自己的，给你们科四辆偏三轮。’ 说着朱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三根手指。 ‘三百双冬天的军鞋，三百套棉大衣，三年发一次。’ 王仁看看朱耀嫌弃的说道，‘那军鞋才能穿几天，还三年？’ 朱耀指指王仁说道，‘那是皮的，叫你站岗执勤用的，那是叫你们训练穿的嘛。’ 说着还咬牙切齿，‘给我爱惜点，别不当好东西，我能要出来不容易。’ 说着又指指王仁，‘训练给我穿解放鞋，国家什么情况不知道，还把你能的。’ 说着起身走到王仁身边，指指王仁脚上的军靴。 ‘你小子从哪搞的，还是毛子货。’ 王仁舔舔嘴唇，‘队长这是我从老毛子大使馆忽悠来的，就两双。’ 朱耀哼了一声，‘我能信你的鬼话，有机会给我也来两双。’ 王仁心想和你们混熟了，一个个都和李云龙一样，都是活土匪。 朱耀接着说道，‘东西和装备二十号之前就会送到保卫处仓库，你去找秦主任开批条领吧。’ ‘你小子最好把我们处的仓库看好喽，那里可是有汽油的。’ 王仁连忙点头，朱耀看看王仁这态度，气才平了些。 ‘二十号以后你安排加强一下夜间的巡逻，内保没那么快搭起来。’ 王仁只能无奈的表示知道了。 ‘行了，有什么事随时跟我和秦处长沟通，你先坚守两月，我很快就过去。’ 王仁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呢。 送走朱耀，也快下班了，王仁清理一下办公室，把折叠床收拾一下，绑自行车上就往四合院走。 回家给孙兰打了声招呼又出门去接娜娜。 看到娜娜又拎了一包东西，在外边等着，王仁把车遛过去就开口问。 ‘你们商场的次品这么多么？’ 娜娜抱着包，坐到自行车后架上。 ‘有些罐头有点漏气，缸子掉点瓷就当残次品呗。’ 王仁骑上车子，还没忘吐槽她们人民商场，‘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 娜娜拍了王仁后背一下，‘那么大风别说话了，灌一肚子风舒服啊。’ 王仁立马闭嘴载着人就往家赶，这次开门的怎么就是锤子了。 ‘啥时候来的？’ 锤子笑笑，‘刚送走爷爷，我才进后院，一牛叔正挨训呢，二爷爷说他这么大人了量个木头还量不好。’ 王仁笑笑，把车挺进小仓库里，一牛你等着吧，这还只是挨训，搞不好你以后就得挨打。 你当王仁好动手是从哪学的，还不是跟自己老爸王河学的。 三人进了前院，还能听到西厢房南屋传来训人的声音。 娜娜一咧嘴就进堂屋把东西放下，去厨房帮忙了。 人家锤子乐呵呵的去看热闹去了，王仁笑笑，小心殃及池鱼连你一起教训。 吃饭的时候看到王河绷着脸，一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王仁差点没笑出来。 一牛估计这会知道当学徒的不容易了，上次王河和齐伟在书房嘀咕的估计就是这小子的事。 看到一牛这样，王仁想想也不能叫一虎太舒服了，改天叫他跟着训练去。 王仁吃完饭，看看父母，‘爸，妈，娜娜，我这结婚证可能得等我在轧钢厂稳定下来再去领。’ 孙兰纳闷的问道，‘不就开个介绍信吗，这么麻烦吗？’ 王仁解释道，‘保卫科要政治审查一下，我还得到厂党委那里说明情况，才能开出介绍信来。’ 孙兰听到就有点不高兴，‘结个婚还这么麻烦。’ 娜娜忙开口道，‘妈，这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晚不了几天，您还怕我跑了。’ 吃完饭一牛刚想溜就被王河叫住，‘跟我去书房教你用尺子，还有学习几何和立体几何。’ 一牛那是一头雾水，什么是几何，什么是立体几何，我能学会不。 一牛一看王河的眼神就老实乖巧的跟着进了书房。 臭小子有你吃苦头的日子，等王义放假回来你等着被摧残吧。 王仁喝着茶坐那休息那是真舒服。 二十号早上五点钟王仁就起来洗漱，换上自己在公安学校的衣服，穿上解放鞋就跑着出了家门。 到了娜娜家把一虎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把一套旧衣服和鞋扔给他，叫他快起来洗漱，五分钟后出发。 娜娜还披着棉衣过来看王仁这是要干啥，‘没你事，赶紧回去睡觉去，别在冻着。’ 一虎在前面，王仁在后面就跑着去了轧钢厂。 一虎刚想慢点，脑袋上就挨一巴掌，赶紧快步跑起来。 一虎还想着这么打，早晚得把我打傻喽。 两人跑到轧钢厂门口，一虎一屁股就坐地上，王仁上去就照着一虎屁股上踢一脚。 ‘赶紧起来活动活动，拉拉筋和肌肉，不然明天能舒服死你。’ 第53章 训练一虎 警卫室里的保卫科队员一看，这不不是新科长吗，赶紧出来敬礼。 王仁回了一礼就走进警卫室，卫生还保持的不错。 有一位队员正在小床上休息，王仁看看转身出了警卫室。 ‘以后尽量在室外抽烟，闻闻里面的烟味，你们这是抽了多少。’ ‘科长，以后我们一定注意。’ 王仁点点头，‘你们晚上饿怎么办？’ 那位队员苦着脸说，‘晚饭的时候从食堂多打两馒头，晚上在炉子上烤烤吃，家里送点咸菜过来。’ 王仁看看队员，拍拍他手臂，‘再坚持坚持吧。’ ‘行了你回警卫室吧，我去宿舍区看看。’ 王仁领着一虎到了宿舍前，看到宿舍都亮起了灯，队员们都在洗漱整理着装。 冉江园看到王仁站到宿舍前，忙过来打招呼，‘科长你这？’ 王仁摆摆手，‘按你们的安排走就行，那几条狗到了吗？’ 说到这冉江园就高兴，‘那五条狗是真漂亮，好好的训练下，绝对起大用。’ 王仁看看表，还差五分钟六点就整队完毕。 队员们排好队，先站在宿舍前，王仁就进了宿舍挨个进行内务检查。 看来还不错，这种优良作风必须保持住。 也看到了每个床头上都贴着姓名牌，王仁出了宿舍就对冉江园点点头。 冉江园就带队跑出了宿舍区，王仁就带着一虎跟上。 五公里，二十五分钟就这就行。 然后队伍带到宿舍区后面的空地，就开始简单的放松，然后是队列练习，擒敌拳，捕俘练习。 王仁看看表七点半，队伍才集合。 队伍集合集合完毕，王仁才走到队伍中央的前方。 ‘同志们，请稍息！’ ‘我呢叫王仁，是保卫科科长，你们将维持集训到二月一号。’ ‘我们也属于准军事化部门，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军人作风。’ ‘要时刻保持军人的战斗力，我们的敌人不是站在明面上的敌人，要时刻警惕，保持军人纯洁作风。’ ‘要让我们成为一个有战斗力，有荣誉心，有信仰的队伍，大家有没有信心。’ 下面大声的回道，‘有，有，有！’ ‘好，我会时刻关注着你们。’ 说完王仁就让冉江园将队伍带回，队员们简单的洗漱过后，就排队往食堂走去。 王仁把自己的早饭递给一虎叫他自己坐着吃去。 然后看看桶里的玉米粥，又拿起馒头在手里垫垫，看看盆里的咸菜。 等队员吃好回去，该换岗的换岗，刚准备训练的准备训练。 王仁叫住冉江园，‘新队员怎么样。’ 冉江园肯定道，‘都很不错，工作认真负责，现在西门调度场那，我安排的满勤，其他两个门，也就上下班的时候满勤。’ 王仁点点头，‘你晚上也多加两次夜间巡逻吧，现在只有我们，只能多辛苦点，还有我们保卫处的仓库你给我看好了。’ 王仁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对冉江园说道，‘我带的那小子叫齐一虎，是我小舅子，你给我好好操练他，到中午就叫他滚蛋回自己家吃饭去。’ 看到冉江园点头，王仁才说道，‘你到办公室等我会，我去找秦处长汇报点事。’ 两人进了保卫处，王仁就到三楼处长办公室门口等着。 秦刚刚到三口一转脸就看到王仁站自己办公室门口。 王仁看到秦处长过来，两步来到秦刚面前，立正敬礼，‘秦处长。’ 秦刚笑笑，‘来了。’ 王仁接过秦刚的公文包，跟着秦刚来到办公室门口。 ‘进来说，你这是刚跟着训练完。’ ‘是的秦处长，人员都到齐了，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嘛，不看看有点不放心。’ 秦处长点点头，‘有时候我也到训练场看看，都不错，都是好军人，好苗子。’ ‘你这会来找我是有事吧，说吧，现在也就你们科满员了，啥事都得你们多付出点。’ 王仁笑笑说道，‘现在缺人手，我们多干点，是应该的。’ ‘那个，冬鞋和大衣是不是都到了，还有解放鞋，工作服，训练服的。’ ‘您看看他们现在穿的五花八门的，我们还是要注意集体形象的嘛。’ 秦处长笑着点点王仁，‘老朱就说二十号你肯定来找我要东西，他说的果然没错。’ 说着就拿上笔开始写起批条来，写完就递给王仁。 ‘我们处的后勤科就在三楼，你去找谢科长吧，我就不陪你了，我这还一堆事呢，一会还得去开会。’ ‘真希望你和朱耀快点来帮我啊，我这一堆事，真是头疼。’ 王仁接过批条，‘秦处长我这不已经过来了嘛，队长也有事忙活，很快就会过来了。’ 说完站起来，给秦刚敬了一礼，‘处长您忙，我先去领物资。’ 王仁下到一楼，敲敲冉江园的办公室。 冉江园出来看到是王仁，‘科长您回来了！’ 王仁点点头，‘你先把衣服什么的到后勤领回来，我还得回分局，就不多耽误了。’ ‘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在告诉我吧，记住晚上安排巡逻，可别出事。’ 冉江园接过批条，高兴的说道，‘放心吧科长，人手够了，我肯定安排好工作的事。’ 王仁出了轧钢厂，到路边国营饭店吃了个早饭就赶紧往家赶。 与此同时，王义把自己的作图工具，铅笔，钢笔，墨水摆放到课桌上。 把白纸放好紧盯着黑板上的题目进行抄写。 新世纪，一直到这个时代上初中每次考试也都是试卷，哪怕是拓印的，也没这样的啊。 老师把题目写黑板上，同学们抄到白纸上做答，你不看仔细题目抄错了，那就是你自己的责任。 等老师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第一黑板题目擦掉，开始写第二黑板。 王义也是头回这么考试，真是难度提升了不少，同时也新鲜了不少。 别看宿舍里的那群牲口平时嘻嘻哈哈的，那学习起来可真是认真。 到了着中专，对王义来说也是新的专业知识，自己也就剩点数学和物理上的优势了。 在专业知识理解，电路上的理解解答，理论知识自己那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中国人什么时候都是内卷严重。 第54章 难兄难弟 王义只能全神贯注的抄写题目，把脑海里的答题思路强行赶走，真怕自己一不小心给抄错了。 答错一道分数了就拉开了，这要是在电工操作的时候疏忽一下那可能就没命了。 这可是一个高危行业，保护措施更是和新时代没法相比。 随着学习的深入，王义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门学科。 不管男人还是男孩喜欢一个东西用心去学习，去摸索融入进去就会很快。 王义也在专业学习中找到了自己的快乐，甚至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有了学习的动力，事情总会顺利很多，王义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刚开始有点抵触情绪影响自己学习了吧。 上午只考着一门课，可是题目却整整写了五黑板，想想这题量就有点吓人。 还想提前交卷？老师恨不能把第一学期所有的关键点都出题考上。 看着老师一脸遗憾的写完最后一道题，还有的是满脸的可惜。 王义的嘴角就是一阵抽搐，就这还嫌题给我们出少了，真是不把我们当人啊。 我虽然天天嘴上喊着牲口，可我们真是人啊，哪有这样对待我们的。 王义也就简单的感慨一下，赶紧答起题目来。 这会的考试哪里需要什么监考老师啊，没看老师出完题自己就坐那拿着本书看了起来。 同学们都不需要监督，那真是知道自己学到手那才是自己的，作弊那是万万不可能得。 教室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偶尔传出的咳嗽声。 只有思考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来，然后就低头答题。 要是让后世的学生看到，不知道会让多少学生感到羞愧。 整整四个半小时，王义答完题目，检查一下每张答卷上都有自己的名字。 这才拿上饭盒和同学们一起往食堂赶去，抓紧时间吃饭，哪有什么时间讨论。 下午一点就是下一个科目的考试，简直就是头脑轰炸。 两天时间才把自己的专业课考完，终于到了公共课了。 总算不用自己看着黑板答题了，有卷子答题那是真的舒服。 也就是这会王义看到试卷感觉到了亲切。 为什么是亲切呢，我这么快就能从考试的痛苦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了。 王义想想自己这想法，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自己是不是堕落的太快了。 哎呀，几天忙碌的考试结束了，老师们正忙着批改试卷，你以为就可以放羊了。 天真，专业得试卷批改完了，然后老师就开始一道一道的给你解析。 等专业课的题目讲完了，能休息了不，并不能。 把下学期的书籍发下去，课也讲起来，晚上就开始在教室拿上白纸开始抄属于你们的寒假作业。 等公共课也解析完，寒假作业也抄完了，宿舍里的牲口们那是有点空就开始答题，谁不想着回家痛快玩两天。 等到还有两天就进二月了，同学们才解放，可以收拾东西滚回家了。 不好的消息是，学校初五就开学，王义那个郁闷啊，按后世的说法，这连春节都还没过完呢。 完全是没有人性，简直是不给活路啊，当然王义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要是敢说出来，指定被一群人骂的体无完肤。 和宿舍里几个家比较进的牲口们约好上门做客的时间。（当然口粮你得自己带上。） 然后就各奔东西。 王仁也拎着衣服包，背上大书包，手里还有一个放着书的包裹往公交站台走。 还是坐公交车舒服，这点骑车也受罪，当然公交车也好不到哪去。 想想图书馆放假前的景象，王义就一阵牙疼。 那么大个图书馆都快被搬空了，你要不借和本书回家看，都会受到同学的鄙视。 这哪是放假，这就是叫自己回去进修啊。 王义想想假期，也就中午暖和那会能干点自己的事了，还不如在学校呢。 坐着有点漏风的公交车到了交道口，就拎着东西往家走。 哟少年那小子不是一虎吗，还穿身旧军装，这么慢，这是骑马骑的，两腿岔开着。 这哪是走路，分明就是往家挪吗。 王义快走两步走到一虎身边，微笑着看向一虎。 ‘小虎子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怎么一点少年人的蓬勃朝气都没了。’ 一虎抬眼看看王义，也没说话还是慢吞吞的往家走。 也不知道谁想的这损招，昨天蛙跳，先是平地，后来又是楼梯。 一虎早上起来腿打弯感觉要抽筋了，两个大腿的肌肉酸的快要炸了一样，稍微一使劲那种酸爽简直舒服到骨子里。 就这早上仁哥还踹着自己慢跑去训练，自己趴垫子上叫队员给自己放松腿部肌肉，那感觉简直是不敢想。 王义还接口问道，‘小虎子问你话呢，哑巴啦。’ 一虎都快哭了，‘哥，我是又累又饿，两腿还不舒服，您老人家行行好放过我吧，求您了。’ 王义看看虎子这样，笑眯眯的说道，‘怎么叫大哥收拾了？’ 随后又肯定的说道，‘看你一脸享受的样子肯定是了。’ ‘来来，说说叫我开心开心。’ 一虎听着王义那贱兮兮的笑声真想把王义的嘴给缝上。 ‘义哥你这是放假了，回来那还不得疯里玩，赶紧回家放下东西出去浪哒吧。’ 一听这话，王义就一脸得晦气，哼了一声，抬起脚就和一虎的屁股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只是力道大了点，一虎哎哟一声就斜倒在雪窝里。 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一看哪里还有王义的身影。 一虎心里那个气啊，自从姐姐和王仁好上自己过那叫什么日子啊，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一牛那铁憨憨还没事拿了本破几何在那挠脑袋呢，造孽啊，我们兄弟这是惹着谁啦，净倒霉事。 王义到家门口，在后门跟前拍了半天，门才被打开。 孙兰一开门就看到是小儿子，那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赶紧接过王义手里的装衣服的包，‘什么时候坐的车，没吃午饭呢吧？’ ‘赶紧回屋洗洗，我今天中午刚蒸了大包子。’ ‘白菜粉条豆腐的，可香了，你是真有口服。’ 第55章 雨水 王义把手里的东西放回西厢房，整理好自己的书籍，看看屋里整齐干净，还以为是自己老妈打扫的呢，也没在意。 出门进了堂屋就准备洗手，吃包子，就被桌子上一个十来岁瘦瘦小小的姑娘吸引。 王义一边洗手一边想着这小丫头谁啊，怎么这么面熟。 孙兰端着一盆鸡蛋汤进了屋里，看到儿子在那皱着眉头想事情，就催促道。 ‘想什么呢，你不饿啊，赶紧过来吃饭。’ 王义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看着这丫头片子，努力的想着这是谁啊。 小姑娘叫王义看的低着脑袋，脸都不敢抬。 孙兰看着笑笑说，‘你以前可能见过，不知道名字。’ 说着又拍拍雨水，‘赶紧自己舀汤喝，我去切点咸菜去。’ 王义看看这小姑娘才和记忆里的小丫头联系起来。 ‘什么样子，坐正了好好吃饭！’ 雨水听到王义这么说，才把头抬起来，小口咬着包子吃。 ‘你不喝汤啊，自己舀，怎么还让我伺候你。’ 雨水听了连忙摇摇头，把包子放到包子盆里，自己站起来舀汤喝。 王义看看雨水的棉衣棉裤，又看看雨水鸡爪子一样的小手，心里刚有的一点训人的快感瞬间消失。 你说你哥一个大厂里的厨师，能缺那两口吃的吗，怎么这丫头片子就瘦成这样，衣服也是这样，明显短一节。 估计老妈是又看到雨水这可怜样子，同情心泛滥才领回家的。 算了先叫她吃饱再说吧。 孙兰端着咸菜进来，看到雨水那一身不合身的衣服，也就叹口气，把咸菜放桌子上又叹口气。 王义看看老妈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看不过眼，才领回来的。 想想傻柱王义就一肚子埋怨。 ‘妈，我刚才看到一虎在那慢慢的往家走，怎么了成那样了，一脸的生无可恋的。’ 听到这孙兰就一脸的笑意，‘一虎那臭小子，不是不愿意上学吗，叫你哥带着操练呢。’ ‘现在是出门遛弯的劲头都没了，天天下午在家里放松肌肉呢，那红花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了。’ 说完还笑了起来，一副看了不少好戏的样子。 王义想想对老妈说道，‘我哥不是二月份才去报道嘛，怎么现在就进厂工作了。’ 孙兰叹口气说道，‘听说是因为厂里保卫科人员不够，这不赶紧招够人缓解压力嘛。’ ‘天天大早上五点就起来就盯着训练去，中午吃了饭还的赶到轧钢厂教队员什么工作守则。’ ‘还得天天和你爸讨论什么突发事件的处理办法，你爸哪懂那些。’ ‘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晚上十点了还得去轧钢厂溜达一圈去，看看什么夜晚巡逻情况，看看值班队员防寒情况。’ ‘看看你哥我都觉得心疼，有时候都胡子拉碴的，两头跑，天天眼睛都熬红了。’ 说完孙兰又笑笑，‘不过就快好了，后天就能去轧钢厂入职，不用两边跑了。’ 王义还以为自己大哥一天多舒服呢，这么一听心里就平衡多了。 ‘一虎这小子一天精力旺盛的，叫我哥好好收拾下也好。’ ‘可也不能老这样吧，他当兵不还的等一年嘛，不能天天跟着练吧。’ 孙兰听王义这么问，就想想说道，‘好像是说春节后叫一虎去分局厨房打杂去，没工资就管顿午饭，那两个炒菜师傅以前是部队的炊事兵。’ ‘早上去操练，然后到分局去打杂，你哥叫这小子不好好学习，有的事法子收拾他。’ 王义想想真是自己大哥的作风，想收拾人法子太多了，一虎也不说反抗下，那样才有乐子看嘛。 ‘儿子，这会放学可以在家好好玩玩了，过几天陪我买点过年的东西去，你嫂子进门了，这春节可不能太寒酸。’ 王义叹口气，‘妈，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各种题就留了有二十张大白纸的量。’ 说着王义还比划下，有两张a4纸那么大。 ‘还给我们留了个书单，还好我借到了两本，剩下的只能看完了，再找同学换着看。’ ‘新学期的课本也发下来了，这不得提前预习吗，我算了算哪有时间玩啊。’ 说着王义还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孙兰纳闷的问道，‘你哥在西城上学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作业和书籍要看啊。’ 王义都不想说话了，‘妈，我哥上学那会哪来的寒暑假，冬天就过年回来一个星期，夏天一到假期就下部队了，也就休息十来天。’ ‘你是不是记差了！’ 孙兰伸出右手，用四根手指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老感觉你哥上学可轻松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 ‘主要那会你放假天天在家，我才没感觉到你哥老是不在，那没事你好好看书，别耽误你学习，我自己慢慢买就行。’ 王义吃了四个大包子，喝了两碗汤才觉得肚子里有食了。 ‘妈，也没有那么紧张，中午天暖和那会，我就骑三轮车带着你买东西去，没你想的那么紧张。’ 孙兰笑着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有你陪着我逛逛也开心不是。’ ‘噢，对了你以后晚上估计还得教教一牛那孩子的几何，你爸最近教他测量木头，我看都教出真火了。’ ‘你说就桌腿上划线，做几个楔子，卡槽，一牛得学好几天，我看这么下去一牛离挨揍就不远了。’ 王义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一牛没学过立体几何，以前也没跟着做过木匠，猛的接触这个可不学的慢嘛。’ ‘我爸这也太心急了，别把好坯子给打坏了，他在后悔。’ 孙兰拍了王义胳膊一下，‘你爸哪会教学生，这几天你好好带带一牛。’ ‘看你哥忙的那样，你爸和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他教。’ 王义笑着点点头，‘放心吧妈，交给我就行。’ 雨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听着孙兰母子的交谈，眼睛里全是羡慕。 自己在家哥哥就不愿意和自己聊天，有时候连问问自己吃饭没都懒的问。 自己那点口粮只能天天喝点稀的，自己炒个白菜油都没有，也不知道粮油本放哪了。 第56章 闲聊 王义吃饱饭，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肚子，‘妈，我这大早的就起床了，我去睡会去。’ 孙兰看看雨水，犹豫了一下，就对儿子说道。 ‘你去后院菜窖里拿几个苹果和石榴给雨水吃，你回来了，可不用我爬上爬下了。’ 王义听到后走到门口穿上外套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雨水这才开口说话，‘婶，不用给我拿苹果，那可都是稀罕东西。’ 说着还皱皱鼻子，‘能在您家吃口热乎饭，我就够高兴的了，我可不敢再拿东西。’ 孙兰笑着看看雨水，‘我家还能缺这口饭。’ ‘你啊在放在民国也算是大姑娘了，你现在可比我那会好多了。’ ‘我记得我从关外跟着父母哥哥往北京逃的时候，那真是连饭都没得吃。’ ‘刚从天津上岸我哥和我爸就被抓壮丁抓走了。我妈哭了几天刚走到北京人就不行了。’ ‘那么大个北平我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跪在路边哭了两天。’ ‘眼看都要饿晕了，是我公公带着孩子他爸用小米换点木料给我妈打的棺材。’ ‘把我领回家的，公公他们爷俩天天出去做木匠活，我就在家跟着婆婆收拾家里。’ ‘那会在南城住个大杂院，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 ‘饿死，被打死那更是常见，公公挣点粮食首先要让俩劳力吃饱吧，我和婆婆每顿半饱就不错了。’ 孙兰想想就心酸涌上心头，‘我家小仁出生没多久又是饥荒难民进来一大批，加上还有瘟疫。’ ‘我婆婆身体不好就走了，我们这好不容易熬到日本人投降，我公公才用了那几年的积蓄又借的钱才买下这个窝。’ ‘所以雨水你的自己立起来，给自己好好规划一下，这事你的用心去做。’ 说着还苦笑一下，‘你可比我强多了，你看看我要不是婆婆教我几个字，我都是睁眼瞎。’ ‘你都上好几年学了，比我可是强多了！’ ‘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自己，强大自己，我也不知道这话你能听懂不！’ 雨水点点头，‘婶，我懂，谢谢您，也就您给我说过这些，老太太和一大娘总告诉我要听我哥的，在家好好听话。’ 孙兰听了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站在门外的王义听到老妈的话心里冷笑一下，雨水才多大你给她说这些，她这会是最缺乏关爱的时候。 事情真按孙兰说的发展，就秦淮茹那成年人的思想和年龄的优势，更符合妈妈的形象吧，还不一忽悠就把雨水忽悠瘸了。 这么看来雨水也是个小糊涂虫，用不了多久就得忘了。 何况她那不靠谱的哥哥，雨水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的，三观早就被他们给塑造完了。 王义倒也不敢说雨水是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看她以后的表现吧，要是可以挽救王义不介意帮她一把。 王义端着盆子走进屋里，把盆放桌上，‘吃的多了吧，一会洗个苹果吃了，有助于消化。’ ‘饿的时候可别吃苹果，越吃越饿，我家石榴是无籽的，没事的时候剥了甜甜嘴。’ 看到雨水点头，王义才接着说道，‘有什么想法就给你哥说，憋在心里谁知道你怎么想。’ ‘就你哥那糙汉子，你还指望他能猜到你想啥，估计你脑袋也是被门挤了。’ 孙兰听前面王义的话还算中肯，后面这句都是什么东西。 起身拍了王义一下，‘赶紧回屋睡你觉去，一天天的话还不少。’ 王义装成被拍疼的样子，跳着脚的出了堂屋，孙兰笑着看王义出了屋子，还是小儿子好，会哄人。 孙兰刚准备去洗碗，雨水就抢着收碗准备去洗。 孙兰笑着说道，‘我家刷碗可是和你家不一样。’ 雨水陪着孙兰收好碗进了厨房，就看到孙兰拿着瓢进了西厢房南屋，舀了半瓢麸皮出来。 看到雨水盯着麸皮看，孙兰笑笑说道，‘就这麸皮现在可是不好买呢，你叔这是给人家磨面厂副厂长打家具留的关系才能买上的。’ 雨水看着孙兰把麸皮倒锅里把过擦干净，又用麸皮把碗擦干净。 用水把碗在锅上冲干净，又到后院抱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看着也不像萝卜啊。 孙兰看着雨水好奇的目光，就说道，‘这可是好东西，一牛和锤子经常在我炖狗食的时候偷着吃。’ ‘这种子还是以前小仁和小义搞回来的。’ ‘这东西叫甜菜，叶子可以喂鸡，这根就是榨糖用的，我每次都是炖熟了喂狗，可甜了。’ 孙兰说着就把甜菜拿水洗洗，切成块放锅里煮上。 然后把炉子后灶大铝壶里添满水，把王义的脏衣服和床单被罩放大木盆里。 等看到炖的狗食熟了，孙兰就笑笑，挑了一块甜菜用水冲干净，自己尝了一口，就塞进雨水嘴里。 ‘很甜吧，这就是粮食，有的时候我也蒸点给他们吃。’ 雨水眯着眼一个劲的点头，等咽下去，才开口道，‘婶，还真甜。’ ‘这是那兄弟俩怕鸡冬天没吃的才找回来的，还好我知道怎么留种。’ 说完孙兰往狗食里加了点盐，才到院里拿着狗食人进了厨房，舀了一半放进盆里。 端着盆到了院里，孙兰喊了一句小黑小花开饭了，两个半大的狼狗就从前院门后跑了过来，围着孙兰转了一圈才把头凑的盆跟前开始吃东西。 雨水也克服了刚进院子时看到它们的恐惧，开口问道。 ‘婶，这两条狗不用拴住吗，会不会乱咬人。’ 孙兰提着喂鸡的桶进了厨房，雨水赶紧跟着。 ‘不会它们很听话，不叫它们进屋就绝对不会进，不叫它们叫也绝对不会叫，这狼狗可是很听话的！’ 雨水看到孙兰把剩下的狗食舀桶里，又把锅刷干净，到鸡食桶里，把锅里添满水。 ‘鸡啊，狗啊的也需要点油水才能长，这年月又有谁养的起，只能把盘子碗里剩的那点油水喂给他们了，也别浪费了。’ ‘你是不是也常能看到有人吃完饭抱着盘子舔。’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只是雨水还知道羞涩，用手背挡着嘴笑。 第57章 闲聊2 喂完鸡的孙兰就用热水把王义的衣服泡上，拿着扁担水桶和雨水出了门往四合院走去。 ‘家里有自来水，可是洗冬天的衣服用水量很大，还是去胡同里挑吧。’ ‘我在家也没事，挑着洗衣服也行，这力气用了明天还能长回来不是，我又不是大了挑不动。’ ‘国家安自来水不容易，咱们挑点水不光给自己省点水费，也给国家省点水。’ ‘你可别和院里人似的，一看水费反正大家平摊，就在那呼啦水，好像自己家少用就亏了似的。’ 雨水听了就默默的点点头，这种话和教育可是院里谁也没给自己说过。 三大娘看着雨水拎个小木桶跟着孙兰来回挑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兰子，你家不是有自来水吗，怎么老看你家小子挑水，现在你也挑上了。’ 孙兰是真被这没眼力见的人给打败了，没看我肩膀上正挑着水桶那嘛。 孙兰放下扁担，‘这不我家二小子回来，我给他洗洗衣服啥的，用自来水太浪费了。’ 三大娘一听这是为了省钱也就没说什么，又看看雨水。 ‘雨水这是帮你兰婶子提水呢？’ 雨水点点头，心里还想着这不废话吗，我饿的在门槛上坐半天也没见你问一句。 要不是兰婶子走近路去买香油，我不得饿到下午去，我帮她提水我乐意。 三大娘看看雨水不愿意说话也是脸上尴尬，仔细一看雨水这小脸是洗了吧，半上午看到的时候可不这样。 凑近闻闻还有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孙兰一看这人什么毛病，拉拉雨水，就准备挑着扁担走人。 ‘她三大娘，我先回去了哈。’ 说完就挑着水桶往后院走，进了后院把水倒缸里，孙兰就进了王义的房间。 ‘小义别睡了，赶紧起来给妈挑水去，我给你们洗衣服。’ 看到王义醒了，孙兰才搬着板凳坐到洗衣盆跟前，拿着肥皂开始洗衣服。 雨水一看也赶忙拿个板凳坐到盆跟前一起洗。 孙兰看到王义挑着水桶出了院子，才对雨水说道。 ‘主席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有些女同志该会的还得会。’ ‘你哥是个厨师，你没事也跟着学学，女孩这些生活技能是不能少的。’ 孙兰说着看看雨水叹口气道，‘你也没有妈妈带着，更要注意才是。’ ‘把炒菜做面食学会会对你只有好处，这可不能偷懒知道不。’ ‘天气凉的时候可别用凉水洗衣服，冬天都有炉子，烧热水洗就行。’ ‘你看看一牛和锤子两个，没事就去公园树林溜达一圈，抱点树枝回来也是能烧火取暖的。’ ‘人啊就得勤快点，在那等能等来啥。’ 把王义的衣服洗完，孙兰又拿着王河的工装和一牛干活时的衣服放盆里搓搓。 ‘这洗衣服也得有个先后顺序，先是颜色淡的，有点味道但不是太脏的。’ ‘然后是深的脏的，最后才是这种厚布的工装，这洗的少，借着洗完别的衣服肥皂水多搓搓就行。’ 看雨水听的认真，就接着说道，‘这贴身的内衣，尤其是女孩子的最好拿开水烫烫，勤换洗点。’ ‘也别害骚，要用太阳晒晒，女孩一定要注意卫生，听到没！’ 雨水点点头，‘我记住了婶。’ 孙兰看看这瘦丫头，好歇事是得仔细交代，养女孩可不容易。 洗完衣服孙兰拿小盆舀着洗衣盆里的水倒进厕所的下水道里。 ‘这些水里有碱，不能浇菜，也不能浇树，把菜浇死不说，还毁地。’ ‘嗨，我给你说这些干嘛，反正你也不会种地。’ 王义这会过来给孙兰舀水清摆衣服，然后拧干，把衣服晾到晾衣绳上。 收拾完都半下午了，王义给老妈招呼一声，说是骑三轮出去看看有活干没，就换衣服出门了。 孙兰进屋拿着嘎啦油叫雨水擦擦手。 ‘几分钱的东西，你也买点去，冬天保护手用的，你可把手护好了，又不是买不起。’ 孙兰给雨水洗了个苹果，叫雨水脱了棉裤坐被窝吃去。 孙兰看看雨水这细腿叹口气，拿着棉裤，找点颜色相进的布条就走到缝纫机跟前给雨水的棉裤加长去了。 还好有张超买来的棉花，雨水看着孙兰坐到缝纫机前给自己做棉裤，抱着苹果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 自己这棉裤还是前两年哥哥给一大娘买了三两五花肉给自己做的。 去年就短了自己用针给加了一节，棉花还是自己从老被子里掏出来的。 孙兰一看加的这一节的针线，叹口气就一起拆了下来。 等给雨水坐好棉裤，孙兰拿上棉裤想给雨水试试的时候。 走到床边，看到雨水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脸上带着泪痕睡着了。 孙兰把棉裤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去厨房把开水灌暖瓶里，就洗洗菜准备做晚饭。 刚把菜洗完雨水就来到厨房门口。 ‘婶，我哥也快下班了，我先回家了。’ 孙兰赶紧进去把几个苹果和石榴拿个小布袋装上，拿着给雨水。 ‘拿回去自己吃，抽空把布袋给我拿回来。’ 雨水接过布袋，给孙兰鞠了一躬，‘谢谢婶。’ 然后转身跑向王家前门，孙兰过去把门插上才回来准备做饭。 雨水回到中院自己房间把苹果放好，才走进傻柱住的堂屋把炉子通开，倒杯水，坐在桌子跟前发呆。 傻柱拎着饭盒进了屋子，看到雨水坐在桌子跟前发呆也没多问，把两饭盒放到厨房桌子上，有转身去菜窖抱了颗白菜回来。 雨水看着抱着白菜的傻柱说道，‘哥，咱家没口粮了。’ ‘没事，我带了三馒头回来够你和老太太吃的。’ 雨水看看傻柱说道，‘哥你把口粮本给我，明天我去粮店买点吧，家里油也没了。’ 傻柱皱着眉头看看雨水，‘你中午没吃饭？’ 雨水摇摇头，‘中午在东角院兰婶子家吃的包子。’ ‘王仁家，你怎么去他家了，一大娘吃饭没叫你。’ 雨水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谁去他家了，是兰婶子看我没吃饭才领我回去的。’ 第58章 自私的心 雨水想想认真的说道，‘你把口粮本给我，或者买口粮回来，以后我做晚饭和早饭。’ ‘我也偷偷的跟爸学过点炒菜，你再教我点，等我会擀面条会发面，蒸馒头了，就不用去别人家吃了。’ ‘到别人家吃饭，那种感觉可是很不好。’ ‘你还给棒梗喂肉吃，秦淮茹家有缝纫机我拿着布和棉花，贾家老太太都不愿意给我把棉裤腿给我改改。’ 说着雨水拉着裤子漏出里面的棉裤，下面还长了一节，一看就知道是刚改的。 ‘兰婶子没吃咱家一口菜，中午我又是包子，又是鸡蛋汤的，下午还给我把棉裤给改了。’ 说着一边流泪一边带着哭腔的说道，‘布和棉花都是兰婶子家的，她连问都没问，这是第一次我感觉有妈妈得多么好，多么幸福！’ ‘一大娘倒是天天见了就问我，你不提着肉看看她给我改棉衣不？’ ‘还在那慢慢教我怎么洗衣服，说我大了该学会做家务了。’ ‘我才知道关心和教着做事是不一样的。’ 说完雨水就推门出了屋子，回到自己的厢房里。 傻柱抱着白菜站在屋里一脸的木讷，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王家，会是王家婶子带着雨水吃饭，给雨水改衣服。 易中海不是常说王家就是自私自利吗！ 最近看到前院锤子常往王家跑，孩子收拾的比前几年干净多了。 可在外面看到还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在那抱着树枝回家。 今天又听到雨水这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得再看看。 傻柱打开饭盒，这是中午自己做大锅菜留下的五花肉，再加点白菜炖炖就够晚饭吃了。 把菜做好，又把馒头放菜上遛热，傻柱走到雨水房间前就推门走进去。 雨水看了一眼傻柱，‘哥，你这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得找敲敲门吗，真是的！’ 傻柱挠挠脑袋，‘这不急着叫你吃饭忘了嘛，下次一定注意。’ 说完看到雨水小书桌上的石榴，就拿起来剥了几个尝尝，无籽的还挺甜。 ‘这也是兰婶子给你的？’ 雨水点点头，‘这可是兰婶子给我的，你可别想拿着给后院老太太去。’ 傻柱刚起的念头就被雨水的话给浇没了。 ‘行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雨水到堂屋拿着洗脸盆接点自来水又用暖瓶里的水掺了一下，才洗手。 傻柱拿碗拨了半碗菜，拿了一个馒头，想想又放下半个。 ‘我给后院送饭去，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傻柱端着菜进了后院老太太家里，把菜放到老太太桌上，看着老太太吃饭，傻柱把雨水今天的事给老太太说了说。 ‘老太太，一大爷老说王家自私自利我这么看着也不像啊。’ 老太太这会就跟聋了一样，接着吃自己的东西。 傻柱摇摇头出了老太太屋子，老太太看着傻柱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小声的嘀咕道，‘我倒是更愿意你跟王家两小子交往，可是易中海肯定不愿意啊！’ ‘我这要是把他计划打乱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伺候我嘛，大家底子都知道，我也是没办法啊。’ ‘傻柱子有些事你的自己反应过来，我说给你那就把我自己也给卖了。’ 嘀咕谢就又夹着五花肉吃起来。 傻柱回到自己家，看到雨水正坐在饭桌前看着菜发呆。 傻柱一边洗手一边问道，‘雨水你不饿啊，先吃着不用等我。’ 雨水看着傻柱笑笑，‘哥咱俩一家人，一起吃饭才热闹。’ 傻柱把手擦干，走到饭桌前摸摸雨水的脑袋，笑着说道，‘行了吃饭吧。’ 雨水先给傻柱拿个馒头，然后自己才拿着馒头吃起来。 ‘哥你明天早点起来去排队，买点板油回来咱炼点猪油呗，家里是一点油都没了。’ 傻柱点点头，‘行，明儿一早我就去，有就多买点，省的过年的时候不好买，上午我晚去会，把口粮也买回来。’ 兄妹俩高兴的吃完晚饭，傻柱看着雨水把锅碗瓢盆都刷干净。 ‘哥，你给我五毛钱呗，我去买点嘎啦油和雪花膏。’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雨水到了臭美的年纪了，几毛钱傻柱还是给的起的。 从裤子口袋掏了一块钱递给雨水，‘省着点花。’ 雨水高兴的接过钱，就跑回自己屋子，从被窝翻出一个苹果，拿到堂屋洗洗，切了一半递给傻柱。 傻柱咬了一口苹果，‘这也是兰婶子给你的？’ 雨水高兴的伸出右手，五根鸡爪一样的手指分的老开了。 高兴的看着傻柱说道，‘五个，还有五个石榴。’ 说着和小老鼠一样啃着半个苹果，一脸的幸福样。 锤子抱着小布袋敲响了王家的前门，没一会王义打开了前门。 ‘锤子，你抱的什么？’ 锤子咧嘴笑道，‘义叔，您放假了，今天刚回来的吧。’ 等王义关上门，插好，锤子才把小布袋拎着说道，‘这是我口粮，爷爷下午给我收拾的。’ 王义拨拉一下锤子的脑袋就进了堂屋。 锤子把粮食放到厨房就进了堂屋，一看没人，就听到书房传来说话声。 就敲敲门走了进去。 ‘锤子，这是一年级的书本，以后晚上就在这学习。’ ‘我妈把大哥带回来的折叠床给你铺好了，以后就和我睡一个屋。’ 锤子高兴的点点头，就到书桌旁边搬把凳子坐下。 王义抽手就给了一牛脑袋一下，‘看你自己的，东张西望的干啥。’ 看一牛低下头，拿着尺子在那比量王义才高兴起来。 原来教训小的学习是这么快乐的事，难怪以前自己大哥老是盯着自己学习，这动作，这手感，肯定特别潇洒，想着还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教了没多久，王河就忙完私活回到家，没多大功夫，孙兰就招呼着吃饭。 一牛一听这话，跟解放了一样就冲出书房去洗手端菜端饭。 今天就王河俩口子，王义，一牛，锤子一起吃晚饭。 ‘妈，我哥这晚饭也不在家吃了？’ 孙兰点点头，‘最近你哥不是和分局的同事，就是和轧钢厂的同事一起吃晚饭。’ ‘不用管他，咱们吃咱们的，饿不着他。’ 第59章 奇葩 睡到半夜，王义听到院里有说话的声音，就穿上棉裤，披上棉大衣，别说老哥整回来的棉大衣还真是舒服。 到小床前看看锤子睡的挺好，就把被子给他拉拉，出了西厢房。 看到厨房亮着灯就走了过去，推门就看到老爸王河正一边热菜，一边在炉子下面烤两个包子。 这事老爸从来不说，估计大哥不进家门他也睡不安生。 王河看看小儿子，‘你饿不，再拿个给你烤上。’ 王义看着烤得焦黄的包子点点头。 王河笑笑拿了一个包子放到炉子的风门口烤上。 王仁看看王义，‘放假了，作业多不？’ ‘多，还要看好几本书，真没以前放假舒服。’ 王仁笑笑，‘你们那行有理论，也更需要实践，别糊弄，到时候自己吃亏。’ 王义认真的点点头，父亲从来不说教，只会动手，到了这里可算好了，也不动手了。 自己这个大哥那是又说教又动手，自从上了公安学校，动手那真是厉害，一疼好几天。 ‘抽中午暖和帮着妈买点过年的东西，有空去城外看看有死树没，锯点回来，妈天天在家，别舍不得烧。’ ‘有事就报分局的名号就行。’ ‘知道了哥。’ 王仁看看王义接着说道，‘没事在家多看看书，不行就到图书馆借书看看，家里不缺你出去拉活的那两钱。’ 王义听了点点头，王河听了兄弟俩聊天就笑笑。 王河把热好的菜盛出来，放到厨房案板上，又把烤好的包子放案板上叫兄弟站着吃就行。 王仁看看老爸，‘爸，您不吃点了。’ 王河摆摆手，蹲下身子拿火钳子夹块带火星子的炭灰点了一根烟，继续烤着新加的包子。 王义看看大哥是真饿了，连忙拿碗给大哥倒上水，就这会功夫，王仁一个包子已经干进去了。 王义把自己的包子掰了一半递给大哥，王仁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吃。 王河把烤好的包子放案板上，把炉子封上。 ‘吃完赶紧洗洗睡吧，碗就别刷了。’ 说完就出了厨房回屋了。 兄弟两吃完饭，王仁刷牙，王义就着水壶的热水把锅和碗刷刷才回屋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天多，王义起来看书的时候，推开东厢房的门看看，大哥已经不在了。 王义叹口气，这家里谁也不容易，可一家人谁也没说过。 听到前门有人在拍门，家里的两条狗也叫了起来。 王义放下手机的钢笔，抬手看看表，这才十点半，这谁啊这是。 出了书房，叫老妈接着捺鞋底，王义披上大衣出了堂屋。 叫了一声小黑小花，两条狗就跑到王义身边围着转。 王义开门一看是雨水，端了一平碗油渣。 ‘义哥，你没出门啊，婶在家不？’ 王义把雨水让进院里，把门关上就领着雨水进了堂屋。 雨水把碗放到桌上，‘婶，我哥早上排队去买的板油，这不我刚把油给炼出来。’ 说着还用手捏了一块油渣塞进孙兰嘴里，孙兰笑笑嚼嚼嘴里的油渣咽下去。 ‘你这丫头，自己留着剁点白菜粉条包大包子可香了，不会过日子，我家还缺这一口。’ 雨水笑笑，‘我家还有呢，给您端点，您做了包子叫我也尝尝。’ 说完就端着碗出了堂屋去厨房拿碗倒了过了。 雨水拿着碗在院里喊了声，‘婶，我先回去了，家里油还正凉着呢，我回去舀油罐里去。’ 孙兰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掀起门帘，说道。 ‘雨水不在家坐会了。’ 雨水回头看着孙兰笑笑，‘不了婶，家里还有活，我先回去了。’ ‘得空我在找您学针线活。’ 王义把雨水送走，蹲下身子，逗着两条狼狗玩。 没多大功夫就听到前边传来了吵闹声，孙兰好像也听到了，放下手里的活，过去看看，就当是松快松快了。 孙兰母子俩带着两条狼狗刚进中院就听到雨水的声音。 ‘你们就是小偷，哪有大白天说不都说一声，就进屋拿人家东西的。’ ‘当这是自己家呢，为老不尊的。’ 贾张氏指着雨水就嚷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谁呢，吃你家点东西是看得起你。’ 王义看到锤子就把他拉过来，‘怎么回事锤子？’ 锤子一脸气愤的说道，‘贾家老婆子看雨水姑姑家没人，就拿碗倒了半碗油渣回家。’ 说着还指指棒梗正捧在手里吃的油渣。 ‘看到有半锅油，这不又拿碗到雨水姑姑家舀油，被逮个正着。’ 孙兰听到锤子这么说，‘还真是没脸没皮的祖孙两个。’ 孙兰在人群里找找秦淮茹，也没看到人，还真是个精明的，叫自己的婆婆去闹，自己躲在家里占便宜。 雨水眼泪都下来了，‘谁要你家看得起，我们家好不容易炼点油，那是过春节用的。’ ‘我不管赶紧还给我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土匪。’ 贾张氏抬手就把雨水推倒，还想在开口骂的时候，身子就被挤到一边。 孙兰扶起雨水，‘小义，叫小黑和小花看着傻柱家的门。’ 王义听了，就蹲下身子摸摸两条狗的头，指指傻柱家的门。 两条狼狗听话的跑到傻柱家门口坐下。 贾张氏看看孙兰，‘哪里跑来乡下人，就敢管我家的事！’ 又盯着雨水说道，‘傻柱见了我也得老实的。’ 王义看看贾张氏，‘那是你家可是院里的活土匪，谁惹得起。’ ‘你以后对我妈说话最好客气点，不然你可以试试。’ 贾张氏这才看到王家二小子，想想他们连易中海家都敢砸，喉咙动下没敢说话。 贾张氏转身拉着棒梗就想回家，就听到王义说道。 ‘你最好想清楚东西要不要还回去，也叫我家长长见识一大爷怎么处理这事。’ 贾张氏听了脚都没停就进了自己家，秦淮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孙兰领着梨花带雨的雨水往家走，王义笑着看看一大娘也跟着回了家。 王仁今天把这个月工资领上，交接完，把自己档案的事情处理完，到食堂吃了调职前最后一顿午饭。 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到木箱里，骑车离开了分局。 第60章 结婚礼物 好不容易高兴可以早回家的王仁，等回到家听到雨水家的事之后心情就没那美丽了。 这是不是傻柱和易中海太惯着贾家了，这都是什么想法。 算了下午就辛苦点，晚上还有好戏看呢。 王仁骑上车子，到了轧钢厂，把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摆放好，又把办公室卫生打扫一下。 就溜达着去了宿舍区后面保卫处的仓库。 王仁看到杜刚正忙活着，修理那辆吉普呢，就走过去看着他修理。 杜刚把发动机修理好，才发现王仁一直在旁边看。 ‘科长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声。’ 王仁笑着问道，‘怎么样修理好了。’ ‘上午就修理好了，我再调整下。’ 杜刚说完就跑到驾驶座把车打着火，然后下来叫王仁试试。 王仁上车开了一圈回来，就对杜刚比划着大拇指。 ‘不错，手艺是真不错。’ ‘你抽空把门和后备箱，篷布都给我安上。’ 杜刚笑笑点起一根烟，‘科长，咱们可是轧钢厂，回头我给你都用铁皮和钢管焊和结实的，也叫你好好看看我手艺。’ ‘行，听你的。’ ‘走，跟我回趟办公室，有事跟你说。’ 带着杜刚回到保卫处办公室，进了保卫科，王仁敲敲科后勤的办公室门。 ‘肖敏，叫冉江园回来，你们去我办公室。’ 领着杜刚进了科长办公室，王仁叫杜刚坐下，给他倒杯水。 王仁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杜刚。 王仁指着办公室对面说道，‘那里你知道是什么地方，这是那里的钥匙。’ ‘外面的铁门，和后窗是你焊的，铁门加锁，你留一把钥匙剩下的交给我。’ 王仁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知道里面是什么，给我看好，保养好，登记好了。’ ‘出了问题也别给我解释，按法律法规走。’ ‘是，科长。’ 王仁叫杜刚坐在，‘那里我和肖敏同志，冉江园同志一起清点过，之后就没开过，一会就交接给你。’ 等到肖敏和冉江园到了，四人清点完，才签字交接。 王仁对肖敏说道，‘明天我就来入职，你抽空把门牌叫后勤给我做好。’ ‘在科室门口给我立一个装容镜。’ 肖敏记下笔记，才问道，‘还有吗科长。’ ‘暂时就这些，你去忙吧。’ 王仁到了三楼敲响后勤科科长的办公室门。 ‘王科长登门这是有事啊！’有点秃顶的谢科长走出办公室，握住王仁的手说道。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王仁才开口道，‘这不分局的离职手续办完了，枪了交回去了。’ ‘来您这换持枪证嘛。’ ‘就这点事还自己跑一趟，叫你们科小肖来一趟就是了。’ 王仁给谢科长发了根烟说道，‘这不为了和您聊聊天，拉拉关系嘛。’ 谢科长笑笑接过持枪证，拿着王仁的照片，赶紧给王仁重新办。 谢科长把新证递给王仁，‘去秦处长拿盖章就能用了。’ ‘有空我请你喝酒，可别推脱啊，以后可就是战友了！’ 谢科长笑着说道，‘早等着你呢，还能跑了你不成。’ 告辞了谢科长，王仁就来到秦处长的办公室。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跑的倒是挺勤快。’ 王仁坐到办公室前，把持枪证递给秦处长，秦刚拿着看看，就从抽屉里拿着公章盖上。 ‘有空去部里在盖个钢印，会省很多麻烦。’ 王仁点点头。 ‘听说你快结婚了？’ ‘是啊，这不是因为调职的事耽搁了吗，过几天安稳下来就打报告。’ 秦刚笑笑，从抽屉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王仁。 ‘算是我给你的礼物，以前打仗从徐州的战利品。’ ‘他们说是翡翠，你嫂子不喜欢，现在便宜你小子了。’ 王仁一听赶紧拿起来看看，这可真不小，水头也不错。 ‘谢谢处长，你忙着我还有事。’ ‘你小子急什么。’ 王仁笑笑，‘能不急嘛，我这怕您反悔。’ 说完王仁抄起东西火速离开。 这结婚礼物算是有了，赶紧找个师傅给自己做出来才是。 王仁到保卫科枪械室，叫杜刚给自己挑了把好枪，装弹夹，锁了办公门就往东四人民商场赶。 找到娜娜，量了手腕，手指的粗细记下就往家赶。 娜娜看着忙忙慌慌的王仁一头雾水。 回家又给老妈孙兰量了手腕才出门去皮匠家。 皮匠一看是王仁这小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仁赶紧给皮匠上烟，‘大爷这不有事问您吗！’ ‘就知道你小子没事不来，说来听听。’ 王仁笑着说道，‘大爷，您是不是认识不少手艺人？’ ‘嗯是认识些，你这么问肯定不是找我了，快说哪方面的手艺人。’ 王仁拿出翡翠递给胡皮匠看看，‘我想找个手艺人给我做点东西。’ 皮匠拿着东西仔细的看了看，‘行啊，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 ‘从哪勒索来的？’ 王仁忙道，‘大爷您可别瞎说，我这不快结婚了领导送的。’ 胡皮匠点点头，‘刚好我们院有一位，你小子运气不错，他年纪大了，除了看孙子，老抱怨自己手痒。’ ‘这年头做首饰的也少了，你可算给他找了乐趣，兴许能少花点钱。’ ‘走着！’ 王仁跟着胡皮匠出了屋子，往后院走去。 胡皮匠边走边交代道，‘这人姓古，民国时从扬州过来的，他儿子和徒弟在后面故宫博物院做修复工作。’ ‘本来有更好的住处，可是老古更喜欢更喜欢这大杂院的烟火气，就一直住在这。’ ‘他家两两间屋是我们院最大的，听说他有个工作间，连他儿子都不叫进。’ 胡皮匠带着王仁敲响了后院中间的一道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来岁虎头虎脑的男孩，男孩一看是胡皮匠就冲里面喊道，‘爷爷，是胡爷爷来了。’ 王仁跟着进屋看到一个干净简洁的一个客厅。 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六十多岁老头坐在八仙桌右边的官帽椅上。 穿着军绿色棉袄，枣红色带暗纹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老北京棉鞋，头发梳的事整齐利落。 第61章 大会 右手边的博古架上放着一个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放着花鼓戏。 老人家左手放在八仙桌上正打着拍子。 屋子中间有一个圆桌，桌上放着书本，看来这小男孩正在看书呢。 古老直到听完这一段，才睁开眼睛。 ‘老胡，你个老东西怎么到我家来了。’ 古老说完也没等胡皮匠回答就起身关掉收音机。 ‘孙子赶紧给两位客人搬凳子。’ 胡皮匠接过小男孩的凳子，王仁赶紧自己拿了一个坐下。 古老打量一下王仁，‘这不老王家的大孙子嘛，都这么大了！’ ‘看来是你有事找我了，叫我古大爷就行，我见了你爷爷都得叫叔。’ 王仁连忙起身叫了一声，‘古大爷！’ 古老感慨道，‘日子过的真快啊，你都这么大了，小子结婚没。’ 王仁笑笑，‘古大爷还没呢，不过也快了，这不找您给我做个礼物嘛！’ 古老看看胡皮匠，‘想找我帮忙，你直接找我就是，何必再去找这老货，平白的欠他个人情。’ 胡皮匠嘴也不闲着，‘你这老帮菜，下棋下不过就在这逞口舌之快，也不怕被小辈看了笑话。’ 古老切了一口，‘这王家小子明显是有事求我帮忙，会把我说的传出去。’ ‘你有事没，没事回家去吧，别耽误我们爷俩谈正事。’ 胡皮匠也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到博古架旁拿起端起茶盘，放到圆桌上泡起茶来。 王仁一看这样，赶紧把翡翠拿出来放到八仙桌上。 古老看了一眼，从口袋掏出眼镜戴上。 ‘阳绿，玻璃种，不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你家的？’ 王仁摇摇头，‘领导送的。’ 古老点点头，‘两副镯子，还能打些别的，你想要什么。’ ‘古大爷，镯子不急，我想先要一对戒指，我这马上结婚了，算是结婚对戒吧。’ 古老反复看了又看，又从口袋拿出放大镜，和一个小手电筒不停的观察。 ‘我加点班，五天就能把戒指给你做出来。’ 王仁听了立马把口袋里的记尺寸的纸放到八仙桌上。 古老看了一眼，就起身走到隔壁屋子。 胡皮匠就招呼王仁过去喝茶，‘别搭理他，这会估计正高兴呢，有人让他做东西，又这么相信他。’ ‘估计进屋去算计能出多少东西去了。’ 王仁陪着胡皮匠喝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茶，古老才回到客厅。 古老坐到官帽椅上才开口道，‘我刚才进屋量了一下，除了两副镯子和一对戒指。’ ‘还能再出四个挂件，两对耳坠！’ ‘剩下的，我给孙子一个挂件，儿媳妇一对耳坠怎么样。’ 王仁点点头。 古老取下眼镜笑笑，‘你还有个弟弟吧，四个观音挂件怎么样？’ ‘那太好了，谢谢古大爷。’ 然后老古又和胡皮匠打起了嘴仗，直到古老的儿媳妇回来，胡皮匠才带着王仁离开。 四合院轧钢厂上班的人刚进院子，就听到中院傻柱的大嗓门。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跑我家门口坐着。’ ‘雨水，雨水，你在屋里没。’ 傻柱刚想找个棍子把狗打走，中院的一个女邻居就拉住傻柱。 ‘这狗是东角院王家的，贾家婶子到你家端了一碗油渣，一碗油，叫雨水撞见了。’ ‘你妹妹雨水也被贾家婶子推倒了，这不兰婶子领着雨水回她家了。’ 傻柱一听就有点生气，转身就往后院去接自己妹妹。 听说事情经过的易中海忙过来拉住傻柱，‘柱子，你干嘛去？’ 傻柱看看易中海，‘一大爷我去接我妹妹去，怎么您有事。’ 易中海松口气说道，‘贾家不容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别急我去问问。’ 贾东旭也回来半天了，怎么贾家一点动静也没有，傻柱看看贾家哼了一声，扭头就进了后院。 傻柱把王家的门拍的啪啪响，嘴里还喊着雨水。 开门的事王仁，傻柱一看王仁就往后退了一步，喉咙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仁带着王义，一虎，一牛，锤子，雨水就出了王家往中院走去。 傻柱一看这阵势就赶紧跟上。 到了中院的王仁看到贾家门开着就走到贾家门前。 ‘贾家老婶，贾东旭，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揪你们出来。’ 这么一会大院里所有人都进了中院看起了热闹，也在院里嘀咕起今天上午的事。 刘海中还穿着工装走到王仁跟前，‘小仁，别冲动，咱们开会说。’ 刘海中说着还拿眼神示意闫阜贵快说话啊。 ‘是啊小仁，咱们开会说。’ 王仁看看两位管事大爷，‘开会说没问题，现在请你们二位把人叫出来吧。’ 闫阜贵没办法只能进了贾家。 王仁带着兄弟几个来到破桌子跟前，王仁拉着条凳就坐了下去，王义带着几人站到王仁身后。 院里邻居互相看看，这院里除了三位大爷还没人坐到桌子跟前呢。 一群人在那嗡嗡的议论着。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易中海才带着刘海中，闫阜贵，贾张氏，贾东旭从贾家出来。 到了桌子跟前王仁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脸色难看，自己也坐到一边的条凳上，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只能坐另一个条凳了。 易中海今天两个字还没说完，王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贾张氏谁给你的底气，我们家是雇农，我妈是逃难来的，怎么比你家身份低了？’ ‘你家是大地主，还是资本家。’ 一句说的易中海脸色一变，‘小仁，她就是妇道人家随口一说。’ 王仁微笑着看着易中海，‘我两家的事你是一定要掺合是吧。’ 易中海一噎，闭嘴话也不干接了。 贾张氏站在贾东旭身后也不敢出声了。 王仁看看贾张氏，‘平时在院里撒泼打滚的，话比谁都多，来我就在这，你在编排我妈两句我听听。’ ‘说话！’ 王仁看看贾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就起身走到贾东旭跟前。 ‘你是贾家当家做主的，我在这逼着你妈说话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怎么说？’ 第62章 大会2 贾东旭这才开口，‘我妈也是乡下来的，口不择言，这都是误会。’ 王仁冷笑一声，‘仗着你师傅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妈撒泼打滚的好不威风，你真当他啥都兜的住。’ 王仁说着指指易中海。 ‘怎么说我也比你岁数大，算是你长辈，小仁你说话尊重点。’ 这会从人群外传来王河的声音，‘易中海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他老子还在呢，你算什么长辈。’ ‘你那点岁数都活狗身上去了吧。’ 王河领着孙兰从人群后面走到桌子跟前。 王义扶着老妈孙兰坐下。 王河指着孙兰说道，‘这是我媳妇，挨饿受冻跟着我到现在，给我生了一对好儿子，洗衣做饭，从来没有嫌过累。’ ‘我们家仨老爷们都不敢说一句她的不是，怎么到了院子里还要受你们的气。’ 院里的人都听着，在这个年代还真没有哪个老爷们这么夸自己的媳妇。 王仁冷笑一声，对着贾东旭说道，‘今天就叫你长长记性，回去教教你妈怎么说话。’ 王仁话音刚落，抬手一巴掌打在贾东旭的脸上。 贾东旭半个脑袋都嗡嗡的，院里一时间也安静下来。 贾东旭回过神来，摸摸嘴角的血，又看看王仁的眼神，‘我以后会叫我妈注意。’ ‘没事她喜欢说可以随便说，只要你能接住就行。’ ‘贾张氏，你别以为你一个妇女我就拿你没办法，想收拾你我办法多着呢。’ 王仁说完走到桌子跟前，对着孙兰叫了声妈！ 孙兰起身笑笑，就拉着王河出了人群。 王仁看着王河俩口子走了，才对易中海说道，‘易中海同志你一大爷的身份是居委会为了防止敌特叫你们和居委会联络用的。’ ‘你们用来处理邻里之间的矛盾也没问题。’ ‘有事就说事，别动不动的就拿长辈压人，邻居之间不愿意多说话，您心里没数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王仁也不搭理易中海坐到条凳上不说话了。 王义推推雨水，雨水就走到桌子跟前，大声说道，‘三位大爷，今天上午我在家炼猪油，就出门送个东西的功夫。’ 雨水指指贾张氏，‘贾家老婶就进我们家端了一碗油渣，给他孙子棒梗吃。’ ‘还端着一碗油，刚从我家出来，这分明就是偷，是抢！’ ‘我就问了两句，还被推到地上，她还想打我。’ ‘这分明就是土皇帝做派，军阀做派。’ 闫阜贵一听，这小姑娘从哪学的哎，这么狠。 狐疑的看看王义，王义看到闫阜贵在打量自己，就对着他笑笑。 秦淮茹这会出来了，‘雨水这些都是我和你哥说好的，这算是借。’ ‘我跟傻柱借的。’ 雨水听到这话都懵了。 秦淮茹两眼祈求的看向傻柱，傻柱一看秦淮茹这表情当时心里就软了。 王仁一看这表演都笑出声了，许大茂一看秦淮茹的表情就打了个哆嗦。 王义仿佛看到贾东旭头上的一片草原。 王仁对着易中海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一大爷佩服！’ 院里的邻居一下就议论起来，个个跟看戏一样，还可以这么操作。 雨水对着傻柱说道，‘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傻柱看看秦淮茹，又看看雨水，最后看看易中海，叹口气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王仁一看傻柱这德行，拍拍雨水，‘可怜的孩子，以后注意点吧。’ 王仁看着易中海说道，‘您是真厉害，以后你最好看好傻柱和贾家，别叫他们落我手里！’ ‘还有您在拿你那套长辈，祖宗的在院里道德绑架，你们三个就一块下去歇着去。’ 说完王仁带着几人就回家了。 易中海还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院里的人都散了，当谁看不出来呢，一个美人计，一个协恩压迫，让傻柱认下这事。 雨水哇哇哭着回了自己房间。 刘海中哼了一声也往家走去，闫阜贵也低着头往家走，以后易中海在敢在院里提贾家的事估计没人会搭理。 明眼人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脸都不要了，闫阜贵看看贾东旭，这孩子早晚叫贾张氏给拖累死。 又看看秦淮茹，真没看出来这乡下来的姑娘还真会演戏，这表情这语气，用在傻柱这光棍身上在合适不过。 贾家和傻柱算是被易中海给吃的死死的，我的想想有便宜占没，一路想着闫阜贵回到了前院。 秦淮茹刚想上前问问贾东旭的脸怎么样，贾东旭头也不回的进了贾家。 找到棒梗抬手就给了两巴掌，‘你是馋的活不下去了吗？’ 棒梗挨了两巴掌哇哇的就哭了起来，贾张氏一听赶紧进屋护着棒梗，一句一个大孙子的哄了起来。 贾东旭一看家里这样，心里比脸上都疼，烦躁的摇摇头出了家门。 王家是一点事都没有一家人高兴的吃完晚饭，该忙啥忙啥去了。 第二天五点王仁就带着一虎跑进了轧钢厂。 带着保卫科早练完吃了早饭，王仁回办公室洗漱一下，换了件衣服。 拿着材料就往人事科走去。 办理完入职，拿着材料到了保卫处行政楼，去见了秦处长，简单的谈话后，到后勤领着自己的工作服和办公用品，才回到办公室坐下。 刚坐下电话就想了起来，‘是保卫科王科长吗，这里是厂办。’ ‘一会杨副书记要和你谈话，定在十点钟。’ 挂了电话，王仁换上轧钢厂保卫处的工作服，看看时间，就戴上帽子出了保卫科。 到了行政楼，走到三楼厂长办公室门前。（杨副书记兼着厂长。） ‘报告。’ 杨厂长一看是王仁，就把手里的钢笔放下，走出办公桌，走到办公室门口。 握住王仁的手就没有放开。 ‘你们保卫科上午的训练我也去看过，果然新人新气象。’ ‘难得的是你们秦处长这次拉了一个大学生来，我真是高兴坏了。’ ‘这下厂里的进出和夜间安全你就多辛苦点。’ 王仁笑笑保证到，‘放心杨厂长我肯定干好我的本职工作，让轧钢厂更上一层楼。’ 第63章 这刘海中 杨厂长拍拍王仁的手，连说三个好。 ‘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真是浑身都充满干劲啊。’ ‘不光要把工作做好，也别忘了政治学习，党员会议要按时参加，随时向组织汇报思想动态。’ ‘也要把握队员的思想变化，我们是人民的党，要走到人民群众中去。’ 王仁点点头，‘谢谢书记提醒与指导，我一定注意自己的政治思想学习。’ 杨厂长笑着对王仁说道，‘你一会去工会那一趟，填写个资料，工会有很多工作还需要你们保卫科帮助，年轻人多干点没有坏处。’ ‘是。’ 杨厂长走到办公桌后，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条牡丹放到办公桌上。 ‘以前的老部下来看我送的，你拿去抽吧，就不耽误你了，去忙吧。’ 王仁拿起烟，‘那我就不客气了，杨厂长，谢谢。’ 说完王仁敬礼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从工会办完资料，又和工会主任谈完话，王仁就到保卫处宿舍区的训练场看了会训练。 叫上白磊去看看厂里的东大门，又骑车去了调度厂的西大门。 白天也就四位保卫科的同事在值班。 ‘科长，白天就是一些大车队的卡车和后勤的车辆。’ ‘一般火车和进料都在晚上！’ 王仁坐在偏三轮上围着调度厂看了一圈，这里围墙是全厂最高，最全的。 回到值班室，王仁问道，‘你们午饭怎么吃？’ ‘科长一会有吃过饭的同志会过来换岗，我们回去吃饭。’ 王仁点点头，‘今天下午我会下通知，以后西门调度厂带枪执勤。’ ‘你们要看好枪支，注意安全。’ 值班的同志笑笑说道，‘科长您看那几条狗什么时候能上岗啊。’ 王仁笑着说道，‘这个不能急，还得在训练一段时间，春节时就能一起值班了。’ 王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白磊骑着偏三轮到了一食堂。 一食堂里面空间很大，里面桌子也很多，就是这个进出的大门太小了。 王仁拿出笔记本把相对一食堂大门扩大写上，这要是有什么事，人流都不好疏散。 随着中午休息的铃声响起，厂里也瞬间热闹了起来。 一群工人在公示栏前，看着保卫科的人事调整，议论纷纷。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这个王仁不会就是咱们院的那个吧。 易中海把饭盒递给贾东旭就往车间走去。 许大茂走到食堂门口看到王仁就走了过来，‘小仁通告上写的那个就是你？’ 王仁点点头，‘你先去吃饭，我等等我们保卫科的同事。’ 许大茂识趣的先进了食堂，王仁皱眉看着食堂大门，确实小了点，这个必须要改。 随着大人流的进出，王仁看看手表十二点半了，保卫科除执勤的人员都带队过来吃午饭。 看着队员们都穿戴整齐，手和脸也洗干净，直接就叫他们进食堂吃饭。 白磊走到王仁身边，‘科长您的饭盒呢？’ 王仁一拍脑袋，‘在办公室呢，你去帮我拿过来吧。’ 把钥匙扔给白磊，王仁就进了食堂。 看着队员排着整齐的队伍依次打饭，王仁对自己队员的表现很高兴，这才有有一个集体的样子。 工人兄弟们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和议论，看来这半个月的训练已经让他们知道保卫科的变化了。 王仁叫过冉江园，‘让交接班的同志抓紧吃饭吧，别让值班的同志饿着了。’ ‘是，科长！’ 回答完，冉江园就到队列里通知即将去接班的同志。 正在打菜的傻柱看到一身保卫科制服的王仁，愣了一下，咽口吐沫认真的给队员打起了饭菜。 白磊拿着饭盒走到王仁身边，王仁接过饭盒。 ‘你也去排队吧，我等会就去打饭。’ 白磊排进队伍，王仁走到已经吃饭的队员们桌子边看看队员们打的饭菜。 还好现在菜里虽然没有肉，但是油水还挺足，不然一天这么操练光吃馒头那谁不得吃个。 看着工人兄弟有序的离开食堂到外面的水池去洗刷饭盒，队员们也都坐下吃饭了。 王仁走到窗口把饭票递给傻柱，‘一份白菜豆腐，三个馒头，谢谢。’ 傻柱一边打菜一边笑着问王仁，‘小仁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轧钢厂？’ ‘今天刚入职，这头一顿饭。’ 对着傻柱笑笑，王仁接过饭盒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 坐下后看了一圈，对着白磊招招手。 ‘科长找我有事？’ ‘你去叫冉队长和姚春晖同志拿着饭盒过来，我有事找他们。’ ‘姚春晖你认识吧？’ 白磊笑道，‘认识，那可是个牛人，咱们队里军事技能最牛的人。’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牛人就是不样，保卫处这种半军事化组织，有实力就会赢得队员们的信服。 谁不愿意自己是一头猛虎带着，这样才有气势，大家大多是都是部队下来的，都明白超强军事技能后面代表着什么。 冉江园估计也看出另外一位副科长人选就是姚春晖了。 两人拿着饭盒坐到王仁对面，王仁还没说话呢就刘海中给打断了。 就你这眼力劲还想当领导，王仁真是大无语。 ‘小仁，你这什么时候确认来厂里当科长的。’ ‘也不和二大爷说声。’ 我跟您说的着么我，冉江园和姚春晖的脸色都不太好，这是谁啊这是。 刘海中一点反应都没有，端着饭盒一屁股就坐到王仁旁边。 ‘二大爷，我这不今天早上刚入职么。’ ‘怎么没叫徒弟把饭菜给您打回去？’ 刘海中笑着说道，‘这不看到公示栏里有保卫科新科长的通告，我这来看看是不是你吗！’ ‘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以后都在一个厂里上班了，我进厂早，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 这话听的冉江园太阳穴的筋直突突，这从哪来个充大头的，欠收拾吧。 王仁笑着点点头，‘先吃饭吧二大爷，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去请教您。’ 姚春晖和冉江园一看王仁低着头猛划拉饭菜，也大口吃起了饭菜。 第64章 碰头会 刘海中看着低头快速吃饭的三人就是一噎，自己刚打算和王仁聊聊套套关系呢，怎么就先吃饭了！ 王仁把饭盒里的菜汤一口喝掉，又用最后一点三和面馒头把饭盒擦了一下，吃掉最后一口馒头。 看看姚春晖和冉江园也吃完午饭，就对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我们吃完了，还有事，您慢慢吃。’ 刘海中一手馒头一手筷子的看着王仁带着两人离开了一食堂。 在水池把饭盒洗刷一下，就往保卫处办公楼走去。 白磊看着王仁走了，自己发动偏三轮就回了保卫科宿舍区。 ‘刚才想给你们说点工作的事，被打了打扰了。’ ‘你们两个都互相认识了吧？’ 姚春晖和冉江园互相看看点点头。 王仁接着说道，‘冉队长我们厂内部的电话好申请吧！’ 冉江园说道，‘应该好安装的，科长您有安排？’ 王仁点点头，‘好安装就行，抽空我到厂办去一趟，三个警卫室，尤其是西门调度厂那必须有电话。’ ‘也不知道你们前任科长怎么工作的，那里最重要，大车班都有电话，为什么警卫室没有。’ ‘给我说说厂办主任的事！’ 冉江园想了一下说道，‘厂办主任是马秀霞同志。’ 王仁反问道，‘是位女同志？’ ‘是的，是厂里刚公私合营的时候就进厂工作了，做事很严谨，干练。’ ‘自己带着孩子，她丈夫死在朝鲜战场了，一直独居。’ ‘老家是山东日照的，有个小叔子在轧钢车间工作。’ 王仁笑着回道，‘有个厂里的老同志就是好，要不这些事我找谁问去。’ 走到办公楼前，王仁又说道，‘你们去宿舍区通知一下，叫队员们打扫卫生，包括宿舍区，还有我们的值班室，这是常态要保持干净卫生。’ ‘一点你们来我办公室咱们来个碰头会。’ ‘是，科长。’ 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王仁进了保卫科，敲敲科后勤办公室。 开门的是李静同志，王仁笑着问道，‘怎么样李静同志，新的工作坏境还能适应吧。’ 李静给王仁敬了一礼，‘科长我适应的很好，同志们也很照顾我。’ ‘能适应就好，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提，或者和肖敏同志商量。’ ‘你这中医怎么样，有没有拿队员们练练手。’ 李静笑笑回答道，‘科长，前几天我求着爷爷来给我压阵，我给我们队员都检查过了，大问题没有，都是些小问题。’ 王仁这才高兴起来，对着肖敏说道，‘看看我就说给我们科淘了个宝贝吧，现在相信我了。’ 肖敏恭维道，‘还是科长您想的长远。’ ‘行了，这种话少说。’ 王仁摆摆手对李静说道，‘春节前你可能得忙几天。’ 李静立正道，‘科长，保证完成任务。’ 王仁拿手背拍拍李静的胳膊，‘放松李静同志，这是我个人请求。’ ‘你也知道我们国家建设刚走上正轨，很多队员家里并不富裕，国家的医疗资源也很紧张！’ ‘所以我想请你呢去给我们队员的家属去检查一下，如果有重大疾病回头我们在商量。’ ‘你考虑一下，这算是我个人要求你的任务吧。’ 李静也没多想，立正道，‘我一定认真执行任务，科长！’ ‘好，果然是杏林世家！’ ‘回头我安排白磊带着你去队员家去。’ ‘谢谢你。’说完王仁就给李静敬了一个军礼。 王仁看看表，对着肖敏说道，‘一点到我办公室开个碰头会。’ 交代完，王仁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把饭盒放到休息室，又把棉外套脱下来，只穿了一个绒衣到沙发上坐下来。 王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新工作总是千头万绪，哪有别人想得那样，当了领导，张张嘴就办好了。 刘备还哭着求了诸葛亮三次呢，所以干点事哪有书面上写的这么简单。 等到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王仁已经迷糊过去了。 叫三人进来坐，王仁走进休息室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出来看到三人已经在办公桌前坐下，王仁才坐到办公桌前，拿出笔记本和钢笔。 ‘姚春晖同志，冉江园同志你们先暂时代理副科长。’ ‘队员们分成两队。’ 王仁点点桌子，‘我不管你们怎么挑人，你们两个把老队员给我打散了。’ ‘明天把你们对队员的个人报告和队员家庭情况汇总给我。’ ‘有问题没？’ 看着两人摇头表示没问题，王仁这才对肖敏说道，‘一些新队员的住房安排情况肖敏你到厂后勤多跑跑，尽量居住的近一个，集中一些。’ 肖敏点点头，‘科长到时候情况汇总后我会到后勤房管去协调。’ ‘好，辛苦你了。’ 王仁看向两位副科长，‘你们对队员的家庭情况摸摸底，有困难的，家里姐妹兄弟多的，给我汇报一下。’ ‘年后我们厂升级，我去问处长要几个工作名额。’ ‘记住一定要实事求是，把你们的小心思都给我收收。’ 姚春晖和冉江园立马站起来，立正道，‘是。’ ‘你们两个，挑完队员，我们在研究一下夜班值班的方案，这事马虎不得。’ 说着王仁揉揉脑袋，长出一口气，‘万事开头难，咱们多辛苦一些。’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姚春晖看看冉江园，开口说道，‘科长，既然要安电话，那在咱们宿舍区也装一个吧，咱们科反应还能快点。’ 王仁点点头，‘这事我得和厂办协调，我去谈过再说吧。’ ‘还有别的事嘛？’ 两人都摇摇头。 王仁放下手里的钢笔，‘那就关上门说说我们自己的事。’ 三人听了都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放下钢笔。 ‘基本上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小金库，我也不知道保卫科以前是怎么操作的，你们两个能给我说说嘛？’ 说完王仁看向冉江园和肖敏。 两人对视一眼，肖敏才开口道，‘以前我们都是对厂里职工迟到，私自带厂里的物品出厂进行罚款。’ ‘我们科留七，给处里交三。’ 第65章 碰头会2 王仁听了肖敏的话点点头，‘以后迟到，还有夹带私货出厂的员工处理还按以前的来。’ 姚春晖和冉江园听了都点头表示明白。 冉江园看着王仁说道，‘还有一块就是调度厂那边车辆进出带的私货，会上交我们保卫科一部分。’ 听到冉江园这么说，王仁就揉揉脑袋。 ‘往外出是不是有多拉钢材出去的情况。’ 冉江园看着王仁脸色有点难看，只能点点头。 ‘这不行，钢材可是战略物资，以后必须按批条走，才出事几天！’ ‘以后我在这个位置上，这事就不能再出现。’ ‘那些司机进厂带的东西咱们私下记录下来就可以，上交部分算是科里的公产。’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记清楚，我可不是开玩笑，叫我发现了有几个我处理几个。’ ‘这是原则问题，明白吗！’ 听到王仁说的这么严肃三人都立马立正表示明白。 又简单的说了些别的问题，王仁才放他们离开。 王仁坐下歇会，才又拿出信纸在办公桌上写起来。 写好材料王仁检查了一遍，才走出办公室上了三楼。 看到秦处长办公室的门是锁上的，王仁摇摇头回到楼梯往楼下走去，刚到一楼就看到秦刚带着朱耀进了办公楼。 王仁连忙上前给两人敬礼，秦处长说道，‘你累不累，不用每次都敬礼，这是有事找我？’ ‘是的，处长。’ 秦刚摇摇头，叹口气，‘这是又有事了，一起上来吧。’ 秦刚打头往楼梯上走。 朱耀拍拍王仁，‘怎么样，还能适应吧。’ 王仁苦着脸说道，‘事太多了，麻烦。’ ‘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朱耀也苦笑一下，‘选人呗，内保更麻烦，有一个特殊车间，要好几个部门协商，开了好几次会了，进展缓慢。’ 看来这个车间很重要啊，这么长时间还没搞定。 进了秦处长的办公室，王仁把材料放到办公桌上，忙给两位领导倒茶。 秦刚责拿起王仁的汇报材料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 看到王仁坐下，秦刚和朱耀两人点上烟抽了起来。 抽了几口烟，秦刚才说道，‘都像你这样我也省心了。’ ‘食堂大门改扩提的很好，为了紧急情况的快速疏散，这个点说的很好，这个给我留下，下周厂里会议我会提的，春节后就会动工，这工程简单，问题不大。’ 又拿起另外一份，‘你很大胆啊，也很敢提，从我们的角度去看没一点问，很中肯。’ ‘如果其它领导有意见让他们找我。’ 朱耀看看王仁，又看看秦刚，‘他提的什么？’ 秦刚点点王仁的意见稿，‘叫我们有车的厂领导上下班走东门，南门这上下班的高峰期工人兄弟很多。’ ‘王仁的意思就是让这些领导就别在这个高峰期在南门凑热闹了。’ 秦刚笑笑看着朱耀，‘你还真是厉害，这么好的同志被你给拉来了！’ ‘从招人，训练，巡逻，这几天我可是没少被厂里的领导们夸啊，真是给我们保卫处长面子。’ 王仁立马说道，‘处长您也别老是嘴上夸奖，来点实际的吧，好话可填不饱肚子。’ 秦刚看看王仁，‘少来，这事春节后再说。’ 王仁立马急了，‘处长这不黄花菜都凉了吗，我还想给同志找点奖励让他们过个好年呢。’ 秦刚点点头，‘也是，都是新同志，我尽量吧。’ ‘听说你们科有个会中医的宝贝旮瘩？’ 王仁笑笑，‘这您都知道了？’ ‘你们科的队员都检查过了吧，以后处里借用，你可别藏着掖着的。’ 王仁笑着说道，‘照章付费，我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听了王仁的话秦刚和朱耀都笑了起来。 秦刚指着最后一份申请报告，‘这个我同意，一切有利于我们展开工作的提议我原则上都赞同。’ ‘其它问题你和厂办，厂后勤处去协调吧。’ 说完秦刚就在申请上签了字，又拿出保卫处的公章盖上。 然后递给王仁，王仁看看这两人是还有事情要谈啊。 赶紧拿着申请起身离开了处长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补盖上保卫科的公章，王仁穿上外套，带上帽子往厂里行政楼走去。 敲敲厂办办公室的门，一位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的同志看着王仁问道，‘同志您找谁。’ 王仁笑着回答道，‘我是保卫科的王仁，有点事找你们马主任，她在吗？’ ‘您就是王科长啊，她在，您快请进。’ 王仁跟着这位男同志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内的六七名工作人员看着王仁这么年轻都在窃窃私语。 戴眼镜的男同志敲响办公室内的一扇门，听到叫进，他才推开门。 ‘马主任，保卫科王科长找您！’ 王仁这才看到一位齐耳短发，穿着蓝色干部装，面容严肃的一位女同志向着办公室门走来。 两人握了握手，‘早就听说保卫科来了一位大学生科长，人还没到保卫科入职，保卫科的训练工作已经走向正轨了。’ ‘你这还没入厂，厂里的领导已经都在夸奖你了。’ 王仁笑着回道，‘这都是厂里领导同志们对我的爱护，希望以后给他们添麻烦的时候，他们可别嫌弃我才好。’ ‘来进来坐。’ ‘小方同志给我们王科长倒杯茶来。’ 王仁谢过这位戴眼镜的方同志，才在办公桌前坐下。 马主任先开口道，‘王科长我们先谈工作，在聊别的。’ 王仁点点，‘好的马主任。这是我们科的申请，我们处长已经批了，您看看好安排吗？’ 马主任看看申请，又拿出一个记事本查了起来。 王仁就端起茶杯喝起茶来，茉莉花茶，这厂办消息灵通，估计茶叶也不少吧。 王仁一边喝着茶一边寻思着怎么找点茶叶回去。 ‘王科长。’ ‘马主任您说！’ 马科长笑笑，‘就我们两个人，你叫我马大姐就行，怎么看你都不会比我大吧。’ ‘马大姐，我还年轻得多向您学习，您叫我小仁就行。’ 马主任笑着点点头。 第66章 碰头会3 ‘小仁，我刚查了一下，厂里预留的电话号码还有，你稍等一下。’ 说完马主任就拿上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 ‘喂，后勤处朱处长吗？我厂办的老马。’ ‘是这样，保卫处申请四部电话，你们那电话机和电话线还够吗？’ ‘行，行，那我们在办公室等你。’ 说完马主任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和后勤处接触的比较多，所以我和后勤处处长熟。’ ‘他叫人查一下，一会亲自过来一趟，他也很想见见你。’ 说完马主任就拿起自己的缸子喝了一口茶。 王仁赶紧起身给马主任和自己又添上热水，刚坐下马主任就问道。 ‘小仁家是北京的？’ ‘是，家就在南锣鼓巷，和父母还有弟弟住一起。’ 马主任点点头，‘住的开嘛，你现在是干部岗，家里住不开可以申请住房。’ ‘谢谢大姐，家里住的开，就不给厂里添麻烦了。’ 马主任笑笑，‘这有什么麻烦，我们就干这个的。’ ‘你结婚了吗？’ 王仁摇摇头，‘本来打算结的，这不因为调动工作，得耽误几天，过几天我给您送喜糖。’ ‘好我等着吃你的喜糖，年纪轻轻的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王仁笑笑，‘我母亲没有工作，天天在家里唠叨，这不有个合适的就让我抓紧点快结婚。’ 马主任笑道，‘父母上了年纪都是这种想法。’ ‘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西城的公安学校，夏天八月份参加的工作，在东城分局。’ 刚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王仁就看到一位短发干练年纪四十左右的男子进了办公室。 ‘马主任，这位就是王科长吧，真是年轻有为啊。’ 王仁起身和这是男同志握握手，马主任介绍道，‘这是后勤处朱广志朱处长。’ 速度够快的，这么快就查完过来了。 朱处长坐下后就笑着对王仁说道，‘我可是来跟你讨说法的，你们这保卫科满员后，对我们后勤进出可是查的很严啊。’ 王仁无奈的摇摇头，‘我这刚接手，前段时间厂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科的工作可不是要认真些嘛。’ 朱广志这才说道，‘这是对的，不能叫这些蛀虫拿着国家的东西塞进自己的皮包里。’ ‘以后有我们后勤上的问题希望你能及时和我沟通下，别像上次一样，我的前任处长啥都不知道就被牵连进去。’ 王仁这次知道这老小子来见自己的目的，这是来拉关系的。 ‘放心朱处长我们科有工作操作纪律，一些小问题我会及时和您沟通的，如果案情重大，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朱处长高兴的回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马主任申请报告呢？’ 马主任笑笑把报告递给朱处长，朱广志看完后，就签上字，递给王仁。 ‘叫你们科的人拿着申请报告到后勤找我，要我安排人安装不？’ 王仁摆摆手，‘有线有电话我们自己安装就行。’ 三人聊完工作，朱广志就开口道，‘马主任，你们家乡的绿茶呢，不拿出来共产一下。’ 问完还给王仁说道，‘马主任家是日照的，他们老家有茶山。’ 王仁两眼发光的看向马主任，‘马大姐，是得共产一下。’ 马主任佯怒道，‘我就知道你老朱来准没好事，今天就看在小仁的面子上叫你得逞一回。’ 说着从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两个木头罐子。 ‘省着点，我也没多少，自己都舍不得喝。’ 把两罐子分别给了王仁和朱广志，就开口道，‘赶紧走，别叫我后悔。’ 两人给马主任道别才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行政楼，朱广志拉住王仁，‘王科长有空咱们坐坐，一起聊聊。’ 王仁点点头，‘有机会再一起聊吧，我这刚进厂工作还没有调理好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才分开。 没办法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是在厂里总是要见面相处的，什么牛鬼蛇神都得接触，不接触怎么能了解，无缘无故得罪了，好事人家沾不上，坏事指定给你下绊子。 多个朋友多个方便，可不能学小年轻那一套，非黑即白的。 想着王仁走向了保卫处办公楼。 时间播回到当天上午，雨水早上起来吃过傻柱留的早饭，又回屋看书写作业。 想着兰婶家的王仁和王义学习好，又能上个好学校，以后工作什么的都很方便。 雨水就从心底有了动力，直到十一点，雨水才出了自己的房间。 到傻柱屋里用布袋装了半碗玉米面，抱着半颗白菜就出了房门。 正在家门口做针线活的贾张氏看到刚想张口说点什么，就又把嘴闭上安静的做起了活。 雨水拿着东西敲响了王家的前门，来开门的是一牛。 一牛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雨水，扭身让雨水走进院子。 ‘一牛，兰婶子呢？’ ‘刚才我给她拿了颗白菜，估计这会在厨房。’ 说完插上门，一牛就回到堂屋，进了隔壁的书房。 正看书的王义问道，‘不会是雨水吧？’ 说完又想想，肯定地说道，‘估计就是那小丫头片子。’ 王义想到昨天傻柱的表现，雨水不会是来求主意的吧。 雨水抱着白菜和布袋进了厨房，就喊道。 ‘婶，我中午在你家搭个火。’ 孙兰看着雨水笑笑，‘刚好帮我把那两土豆皮给打了，一会炒个土豆丝吃。’ 雨水看到孙兰并没有不高兴的表现，立马欢快的放下手里的东西。 拿着小板凳坐到鸡食桶旁边拿起土豆，又拿起旁边的酒瓶盖子给土豆打起皮来。 孙兰看着雨水干活的利索劲也是一笑，赶紧切起手里的白菜来。 切好白菜，孙兰到堂屋看看时间，才回到厨房把炉子上蒸馒头的铝锅端下来。 坐上铁锅刷刷就热锅准备炖白菜，等把豆腐放进白菜锅里，就看到雨水已经拿起菜刀，切起了土豆丝。 孙兰看看雨水切的土豆丝笑笑，看来打小没少动菜刀，切的是真好，估计炒菜也比一般的小姑娘好不少。 第67章 问题 白菜炖豆腐，炒土豆丝，三和面馒头。 虽然土豆丝做的很家常，炒的有点发面了，但西红柿酱和辣椒酱的味道却让雨水留恋不已，她也许不会懂这就是家的味道，或者说是妈妈的味道。 雨水这个小透明只有在吃饭时到一大爷的家门口才会有口吃的。 老太太和一大娘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孙兰看着吃的欢快的雨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女孩是早熟但没经历过社会的复杂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情和心理反应。 午饭后的雨水欢快的陪着孙兰刷碗喂鸡，就像跟在母鸡后的小鸡一样。 孙兰也是耐心的回答着雨水这个从城里长大的孩子各种各样的问题，同时也让孙兰感觉到女孩和男孩的不同。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不受控制，雨水喜欢上了饭桌上的闲聊，也看到了大男孩在母亲那里的撒娇。 虽然是母子俩的互动，雨水却倔强的认为那是在撒娇。 孙兰没有亲身感受过军阀混乱，在和平年代生活的她，家庭不算富裕，却也不缺吃喝，俩口子会吵架。 儿子调皮也会和自己赌气，自己也拿条子打过孩子，但是看到雨水小脸上镶嵌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自己时，心底的柔软还是被触动了。 收拾完带着雨水洗完脸，进了俩口子的房间给雨水用雪花膏擦脸擦手。 收拾干净的孙兰拿着钱票和布兜带着雨水到了书房。 ‘小义你下午出门不？’ 王义看看老妈又看看雨水，‘我一会带着一牛出去溜达着处理点苹果和石榴去。’ ‘嫂子要进门就算在不请客摆宴支出总是要有的，卖点补贴家用吧。’ 孙兰笑笑，‘那你出门锁上门，我带着钥匙呢。’ ‘一牛跟着我们把门关上。’ 一牛送着孙兰和雨水出了前门，才插上门回了书房，却看到王义在发呆。 王义的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了？ 从爸妈和哥哥简单的话语中王义能简单的勾勒出老爸年轻时情况。 老爸年轻时家里孩子多，他是老小，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在上初中时周五回家才知道自己的二哥夭折走了。 老爸的大哥高中毕业在生产队当过小领导，家里最聪明的却是二哥，学习好嘴皮也溜。 王义以前不懂嘴皮子溜是什么概念，直到王仁大一过年回山东老家时才见识到。 在老家村里长大的表哥那真是能说能拉的，说的头头是道，什么话都能接的起。 王义不止一次看到他从两个不同的口袋掏出不同的烟分给不同的客人。 老爸发现二叔夭折就再也没去过学校，十四岁大的小伙就在村里做起豆腐，推着独轮车在敲着棒子在山村里卖起豆腐。 据三姑给自己的哥哥讲，有一次家里的猪圈顶着火，烧了老爸藏的五块多钱，老爸整整哭了三天。 别看王河整天跑村子卖豆腐却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 后来王仁告诉自己，老爸豆腐卖的好完全是因为做的好吃，而在山东老家那个县城豆腐豆腐皮是出了名的好。 三姑出嫁了，是另外一个村里腿脚不太好的人，不过家里是杀猪的有钱。 三姑什么也没要就给王河留下一个大杠二八，王河就开始骑车去临沂买些衣服一边卖豆腐一边赶集卖衣服。 王河在二十三岁时才和隔壁庄里的孙兰结婚，母亲孙兰还比父亲大两岁。 母亲孙兰那就是另外一个悲惨家庭的故事了。 王河结婚翻修屋子等花销花光了所有积蓄。 不过家里却有母亲和奶奶一起做豆腐，王河出去卖。 生活仿佛都好了起来，大哥出生，家里有了欢笑，事情在孙兰怀上王义时出了变故。 计划生育，王河让孙兰不要出门，却让对门的人给举报了。 一气之下王河把对门当家人的头打破了。 俩口子收拾一下在大年初二坐上火车去了只有一个远亲在的新疆。 王河典型普通中国式家长，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王仁从小没少挨打。 那会学校里，社会上也乱王仁更是没少打架，所以大哥的脾气是家里最古怪的。 做为弟弟一路跟着王仁的脚步走也没有摸清他的脾气。 全家四口人，老爸王河喜欢动手，哥哥王仁不一定怎么着就炸了，自己也是典型的西北性格，还好家里有个脾气好的老妈，不然日子真没法过。 到了这里虽然老爸和哥哥收敛了不少，可獠牙有事不漏漏也容易被人瞧不起。 现在家里有个脾气好，又心软的母亲那是在好不过。 她喜欢雨水那就多照顾照顾喽，一家三个大老爷们还收拾不了那几个禽兽。 一牛看着王义那古怪的笑容心里一突突，可别像王仁大哥收拾一虎那样收拾我。 回过神来的王义看看一牛，‘走下菜窖，拿点苹果石榴找个好地方卖点去。’ 一牛这才缓口气，跟着王义出了堂屋去后院。 出了前院的孙兰牵着雨水进了四合院和院里的邻居打着招呼。 走进前院就被三大娘叫住，‘兰子这是出门啊？’ 孙兰笑着回道，‘这不我家大小子快结婚了吗，我去人民商场买点新盘子新碗，顺便带着雨水去逛逛。’ ‘你这马上就要长一辈了，明年就能抱大胖小子了。’ 孙兰笑的眼都看不到了，一个劲的点头。 告别了三大娘，孙兰牵着雨水出了四合院，‘怎么贾张氏不在，让她看看现在你可是老娘我照着的。’ 孙兰现在可是知道王仁说这话的时候那点嚣张劲了，确实挺畅快。 雨水就捂着嘴在那笑，原来带着自己走前门是这个心思啊，大人世界有时也挺单纯。 孙兰牵着雨水说道，‘咱们娘俩也没事，就溜达着过去行不？’ 雨水点点头，‘听兰婶的，嘻嘻！’ 刚出胡同就看到一个带着棉帽子，双手插袖口里，怀里揽着一个插着冰糖葫芦班草把的老汉。 ‘老大哥给我们家小闺女来一串。’ 孙兰看看山楂这么小就一脸的嫌弃，又看看雨水一脸渴望还是掏了一毛钱钱买了一串。 第68章 问题2 雨水记得上次吃糖葫芦还是老爸没走的时候。 雨水叫孙兰吃了一个自己才小心的吃起来。 ‘雨水昨天的事你一大娘怎么说。’ 雨水想想回道，‘她说女人出嫁从夫，在家从父。’ ‘我爸不在家就得听大哥的。’ 孙兰想想，‘这话原本也没错，可你这个糊涂大哥，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照顾你！’ ‘你再大两岁就好了。’ 雨水听到孙兰这么说也是没有一点办法，拿指头捏着一颗山楂塞进孙兰得嘴里。 孙兰想到了什么，就看看雨水问道，‘雨水你恨你爸爸嘛？’ 雨水低着头也没回答。 ‘天下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有，但是却不多。’ ‘你父亲离开肯定不对，可能也有他的苦衷。’ 雨水也只是迷糊的看着孙兰，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是父亲应付不了。 ‘就算你会做饭了，有口粮本，可你总要穿衣，还要上学，没钱可不行。’ ‘也不能成天跟小可怜一样到处要饭吃吧。’ ‘你再过两年上高中就好了！’ 雨水点点头。 ‘你还记得你父亲的具体地址嘛？’ 雨水想想回道，‘我的找我哥套套才能知道。’ 孙兰想想，‘能知道在保城哪个街道就行。’ ‘叫你王仁哥联系一下，写封信或许有意外收获。’ 雨水纳闷的看着孙兰。 ‘听我的没错，能叫你自己安生的过日子就行。’ 两人溜达着到了人民商场，孙兰领着雨水到了二楼卖罐头的柜台，快过年了还挺忙。 娜娜看到孙兰领着一个半大姑娘来，连忙给同事打声招呼，就绕道一边，掀开柜台的挡板走了过来。 ‘妈，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孙兰笑眯眯的拉住娜娜，‘这是我们院的雨水出来陪我逛逛。’ ‘小仁爸打的新餐桌快好了，我来看看新碗筷，买几个。’ 娜娜给雨水打了个招呼，‘妈，你先逛逛忙完中午这一会，我陪您选碗去。’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先去忙吧，我先去逛逛，一会你去卖碗筷的地方找我就行。’ 娜娜听完就先回柜台里忙去了。 ‘这是你任哥的对象，高中没毕业，他爸托着部队的老关系安排进来的。’ 雨水羡慕的看着在柜台里工作的销售员，这可是好工作。 孙兰想着在这个时代找儿媳妇要么就聪明能算明白得失，要么就单纯憨直的。 找个中间的那才是大问题，以后可有的乱呢。 秦淮茹不就是患得患失的，就这可是害了不少人。 不能说秦淮茹不聪明，就是小聪明太多了，没人戳破她，傻柱也没回过味来，要是傻柱醒过来，秦淮茹真是啥也剩不下。 娜娜那就不一样了，家里的长姐，从小就知道怎么平衡两弟弟，在这里工作又是什么人都见过。 知道自己想过生活，也能一眼看出王家的好处。 小心思，人活在世上谁能没有小心思！ 孙兰先去卖点心的柜台挑了两样点心，又到卖酒的柜台给王河买了两瓶酒，才一边四处逛着往卖碗筷的地方走去。 还没到柜台就看到娜娜在那东张西望的，孙兰拉拉雨水赶忙上前走去。 ‘娜娜等多长时间了？’ 娜娜挽住孙兰的胳膊，‘妈我也刚过来一会，您这好不容易出来逛逛我不得多陪陪你。’ 孙兰笑着拍拍娜娜的手，‘我们娘俩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着三位女同志就在柜台前看了起来，别说有熟人就是方便不少，可以仔细的挑挑。 这些国营的商场服务态度可没那么好！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的王义带着一牛从地窖里提上来七十多斤苹果，三十多斤石榴。 放三轮车斗上用破麻袋盖上，才推车出了后院。 锁上门，王义就蹬上三军载着一牛出发了。 ‘义哥，咱们去哪卖啊，这些可不少。’ 王义看看手表，‘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过年有没有肉吃就看今天下去的运气了。’ 一牛这些半大小子一听到肉本能的就舔嘴唇。 ‘义哥，肉除了国营店的肉铺，就只有屠宰厂了，没票怎么买。’ 王义笑笑回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变聪明了，咱们就去屠宰厂。’ ‘昨晚我想了想，这年头什么工厂不给自己留点东西，一个屠宰厂二十多个人，咱这苹果一人能发三斤我就不信换不来好东西。’ 一牛现在对王义聪明有了明显的敬佩，谁叫他教数学和几何一牛能听懂呢。 王河除了嗓门大，一牛就没听明白过。 一听王义有办法，也不坐车斗上了，下来推着车子跑。 王义感觉车子轻了不少，回头看看，‘你小子心急什么，赶紧上来，你这会跑没劲了，谁蹬车带着我回来。’ 一牛笑笑坐上了车斗，笑着对王义说道，‘我妈就说你们家就您一天能折腾，成天就想着钱。’ 王义切了一声，‘这不是为了叫咱们有肉吃，别以为我不在家就不知道你和一虎两个下菜窖偷吃苹果。’ 还好王义在前面蹬车子，看不到一牛脸红，果然还是少年啊，脸皮不够厚。 王义接着说道，‘我哥估计早就发现了，也就是你们哥俩还知道拿些长的不板正的吃。’ ‘要不然以我哥那小心眼非收拾你们不行。’ ‘话我都能想到，一个男子汉连嘴都控制不住，你说还能干嘛！’ 一牛一想自己老哥一虎的遭遇，不由的身子一抖。 ‘他常挂嘴边的话就是什么事都要适度，过犹不及。’ ‘我要是学习不好，天天这么折腾我早挨收拾了。’ ‘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收拾我那是真下狠手。’ 两人说说聊聊到了东直门外的一个小屠宰厂，把车停门口不远的地方。 王义看看坐在门口晒太阳的看门大爷，就拿出一个苹果，在一牛身上蹭干净。 一掰两半，把小的那半个递给一牛。 ‘你还小少吃两口。’ 一牛看看笑眯眯的王义，心里想着你还说仁哥小心眼，估计你心眼也大不到哪去。 一牛也就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王义也是动手动脚的主。 第69章 换肉 虽然是冬天，可杀猪的地那是什么味啊，问口看门的老大爷在空气中嗅嗅，别说这苹果味还挺香。 抬头四处看看，就看到靠着三轮车吃苹果的王义两个。 起身就溜达到三轮车跟前，‘俩孩子在这干啥呢？’ 王义嚼碎苹果咽下去才说道，‘大爷，听说屠宰场里上班的人都有钱，这不家里有点苹果拿来换点口粮。’ 说着王义就掀开麻袋把车里的苹果露出来。 老大爷两眼一亮，就拉着车把叫王义跟着自己进院子。 王义笑笑就推着车子进了屠宰场的院子。 大爷给王义说了声等着，就往屋里走去，没多大会就带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走了过来。 人没到大嗓门已经传了过来，‘小子想拿苹果换点什么？’ 王义笑笑，‘那得看您有什么了。’ ‘口气不小，有多少苹果？’ 王义把麻袋拿掉，指指车斗里，‘苹果加石榴有个八十多斤吧。’ ‘我家这石榴可是无籽的甜石榴！’ 壮汉看看苹果说道，‘猪头加猪蹄换行不？’ 王义点点头，‘那当然好了。’ 汉子看看王义问道，‘你想怎么换？’ 王义想想，‘一斤半换您一斤行不？’ ‘你小子真敢想啊！’ 王义说道，‘叔，您看我这苹果多漂亮！’ 说着又拿个小点苹果在一牛身上擦赶紧，掰开，把大的一半递给一牛。 把那半个又掰成两半递给壮汉和门卫老大爷。 壮汉嘴角抽抽，心想这谁家的熊孩子，这么抠。 壮汉闻闻苹果味真香啊，自己天天被杀猪那味缠着，一闻这味还真有点不一样。 咬了一口尝尝，别说还真甜，也面，不错。 ‘小子，一斤半对一斤可有点过了。’ 王义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们那猪头又是毛又是骨头的连一半肉都没有，猪蹄也是一样。’ ‘您要加上心，肝，肚，大小肠那就二换一。’ 壮汉笑笑，‘你小子还真是占便宜没够是吧！’ ‘这些果子我给你换一套猪下水，头小点的怎么样？’ 王义皱着眉头想想，‘叔是不是少点了？’ ‘要不您在饶我点板油成不？’ 壮汉笑着说道，‘我倒是有点喜欢你这小子了，我姓赵，是这个屠宰点的负责人。’ ‘今天就叫你占点便宜。’ 说完就叫门卫大爷到后边拿东西去，‘猪头挑个干净的。’ 王义这会真是满脸带笑，‘谢谢您嘞，赵叔。’ 壮汉往王义身边凑了一下，‘家里还有没，春节前在给我多拉点来！’ 王义小声说道，‘还有百十多斤，您能都要？’ ‘我以为多少呢，十二三号的给我送来，我当过年福利给同志发下去，这东西走礼看着就鲜亮。’ ‘得嘞，赵叔，指定给您送来。’ 把苹果提到屋里放到盆里，王义把猪下水倒进桶里扒拉扒拉。 就道声回见和一牛两人撩了。 蹬了一会，一牛才问道，‘义哥，他们有东西怎么不找大厂换点，给我们的可不少。’ 王义抬起右手往后面一牛的脑袋上拍一下，‘人家天天杀猪看肉的，已经不稀罕了。’ ‘你这是吃了几天苹果觉得不是好东西了是吧，在他们眼里也一样。’ ‘再说外面风声那么紧谁敢私下里乱来，也就咱们傻大胆，才这么大明大放的来换。’ 一牛想想问道，‘你给人家苹果尝干嘛就给那么点。’ 王义叹口气说道，‘跟你仁哥学的，他说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有些动作很重要。’ ‘在他们眼里我们俩兄弟一定是个小气吧啦的人。’ ‘分个苹果都留一半，那肯定就特别抠呗，所以能不糊弄我们尽量不糊弄。’ ‘这个时节鲜果子可是好东西，要知道现在人们连饭都吃不饱，国家的水果好的早就出口了。’ 一牛就问道，‘啥是出口？’ 王义都无奈了，‘出口就是卖给外国人，挣外国人的钱，用来还账。’ ‘我们自己都没得吃，我听农学院的老师说东北那边夏天豆角，冬天白菜都出口了。’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两人回家把桶里的板油和猪蹄拿出来，就把桶放后院拿板子盖上。 一牛看着两条狼狗围着桶不停的转，还不放心抱了几块砖压上。 王义进厨房把板油放盆里，收拾一炉子就开始清理起猪蹄来。 又是用火燎，用烧红的火勾子烫，连水泡带拿刀刮的到四点才收拾好。 一牛打开后门把孙兰三个迎进来，接过孙兰手里的东西。 孙兰皱着眉头，‘你和小义在家干嘛呢，烧猪毛呢。’ 一牛看看雨水没有说话，孙兰都被一牛这样气笑了，‘鬼心眼不少，快说。’ 一牛指指后院的两个桶，三人走过去，娜娜放下手里用草绳子绑住的盘子和碗，去掉砖和木板，才看到里面的猪头和心，肝。 孙兰看到才问，‘那个桶里呢？’ 一牛笑笑，‘一副大小肠。’ ‘可以啊，挺能折腾，小义把猪蹄收拾好了？’ 一牛点点头，‘他正在厨房剁呢，说一会用砂锅炖黄豆吃。’ 孙兰这才带上自己的跟班们往前院走去。 进了厨房就看到王义正拿着砍骨刀剁猪蹄呢。 孙兰指挥着娜娜赶紧把砂锅拿出来洗洗，自己就赶紧去找海带去了。 剁完猪蹄王义洗洗手就带着一牛进了书房。 孙兰找出家里的干辣椒，拿水泡泡一会好用。 雨水看着孙兰泡了那么小的红辣椒就问道，‘婶，炖猪蹄用不了这么多吧。’ 孙兰笑着回道，‘这不是做菜用的，一会拿出小炉子放院里炒红辣椒，遮味用的。’ 说完还冲雨水眨眨眼。 遮味，雨水一下就明白了，这东西味这么大又呛人，天冷院里邻居家家挂厚门帘，这样炖肉的香味也就不那么重了。 娜娜笑笑，提着铝壶里的温水叫雨水跟着到后院翻猪肠子。 刚开始翻的时候雨水还有点嫌弃，慢慢的也就适应了，后来也就能和娜娜一起搓猪肠子了。 俩人刚把猪肠子洗干净，就听到后门被拍响。 第70章 半大姑娘也不好养 雨水过去把后门打开，看到是推着车子的王河回来了。 雨水开口道，‘王叔，您下班了！’ 王河冲雨水笑笑，‘雨水来了，这是干嘛呢，小手通红。’ ‘和娜姐搓搓猪肠子。’ 王河点点头，把车停库房里，背着工具箱到娜娜跟前看看。 ‘小义换回来的？’ 娜娜点点头，‘一套猪下水，可是不少。’ 王河摇摇头，‘胆子不小，让你妈做个肠汤喝，这个她拿手。’ 王河回头看看雨水笑笑往前院走去。 孙兰给王河说过雨水的事，一个可怜丫头，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愿意靠过来就靠过来吧。 这个年纪正是心里敏感的时候，这些也是和小仁聊天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的。 本来就是个女孩，心里又敏感，不能像对皮小子一样，万一钻了牛角尖，可是对一生都有影响。 这个年纪正是需要一个成年女性引导的时候。 王河进了前院就叫一牛和小义出来。 走到苹果树下面，掀点草帘子就拿手摸着新餐桌看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点头，这就有点自赏的感觉了。 指指屋子，‘你家把椅子拿出来，咱们再抛抛光。’ 两人搬出新椅子就在王河的监督下，拿砂纸干起活来。 没多大会，前门就被拍响了，一牛知道这是锤子来了。 打开门领着锤子进了院子。 王河看看锤子手里的小布兜，‘又拿的啥，家里缺你那口吃的。’ 锤子笑笑，‘二爷爷，爷爷腌的咸鸭蛋，叫我带几个给您下酒。’ 王河哼了一声，‘你二奶奶也腌了，缺你家这两。’ ‘你爷爷去上工了？’ 锤子点点头，‘刚吃完饭走了。’ ‘把东西搁屋去，过来帮忙。’ 锤子听到自己过关了，赶紧进屋放下鸭蛋，就过来在王河的指挥下开始拿起砂纸打磨椅子。 雨水看看在外面干活的人，才发现王家的不一样！ 锤子比棒梗还小点，说话清亮，懂礼貌，干活也麻利。 雨水可是不知道，为了叫锤子能好好说话，被王仁收拾了不少次。 棒梗只要贾东旭不在家那就是满院子的淘气，那真是鸡嫌狗厌，那眼神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像谁来着，跟他奶奶那眼神一样一样的。 一大娘端着两个碗进了老太太屋，收拾好桌子伺候老太太吃饭。 老太太吃上饭，一大娘才说道，‘听前院闫老师家的说雨水今天跟着后边兰子一起出门了。’ ‘中午也没见着她，这都晚饭点了也没见人。’ 说完一大娘就看着老太太，见她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接着说道，‘老太太你吃着，碗一会我过来收，我回去看看老易去。’ 老太太看着一大娘离开，才叹口气。 ‘姑娘家都是野草，你们俩口子不也是想起来才给口吃的嘛。’ ‘雨水要是能靠王家遮遮风雨也是造化，兰子那心可比你们俩口子正多了。’ ‘雨水天天对着秦淮茹嫂子叫的亲热，换来的是啥，这小姑娘可比傻柱子心明眼亮多了。’ 嘀咕完又想起傻柱就是一阵摇头。 傻柱回家进屋就感觉屋里冰凉一片，提起水壶一看炉子里就剩一点火星子了。 看来雨水这是一下午没在家，看看早饭吃了，碗也刷干净了。 傻柱赶紧换上新的蜂窝煤，才出门找雨水去，去了后院老太太那问问，才知道这是又去了王仁家。 傻柱叹口气，那一家自己可是惹不起，雨水这两天怎么这么喜欢过去。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被打的最狠的几次都是王仁干的，就是一阵牙疼。 正被傻柱念叨的王仁可算是能早点回家了，摸着锤子的脑袋进了前院。 对着王河叫了声爸，就进了东厢房换了衣服。 刚出门就被王河叫住。 ‘咱俩把堂屋的饭桌给你大爷家抬过去，咱们用这个新的。’ 又回头对锤子说道，‘你回家把门打开去。’ 锤子听到王河的话一脸笑容的往前院跑，自己家那破桌子可以当劈材了。 王河父子俩抬着桌子往前院走，刚进了后院刘光齐看到就赶紧过来帮忙。 一路上不少邻居看到三人抬着桌子进了前院。 王仁进了大爷家把破桌子抬出来，才把桌子放进去。 看的闫阜贵是一阵羡慕。 放好桌子，王仁看看刘光齐就出了四合院往胡同里走去。 王河和闫阜贵打声招呼，刚想带着锤子回家就听到闫阜贵问锤子。 ‘小锤子你家那破桌子还要不？’ 王河摸了拨拉一下锤子的脑袋，笑笑说道，‘闫老师，要怎么不要，怎么也够做两天饭的。’ ‘你看看这爷俩可怜的，锤子天天出去捡煤渣回来，和他拾回来那小树枝耐烧嘛。’ ‘你看看人家情况在问吧！’ 王河摇摇头领着锤子往后院走去。 这人真是什么空子都钻，你问个孩子人家好拒绝嘛，还当着自己的面，这是过明路嘛。 王河拍拍锤子的脑袋，‘以后这种事，你别一口拒绝，把事往家里大人身上推知道不。’ ‘破家值万贯，家里什么东西也别给了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物件就有用，知道不。’ 锤子抬头看看王河，‘我知道了二爷爷，这家可是我和爷爷一点点攒起来的，我肯定看好。’ ‘前两天易爷爷还问我为啥锁门，我说是爷爷交代的，他去找爷爷也不知道说的啥就没问过了。’ 王河听了笑笑，这个易中海还真是人物，院里什么事都插一手。 刘光齐跟着王仁走了一段才停下来。 刘光齐淘出烟递给王仁一根，王仁摇摇头，刘光齐就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小仁，你是大学生，有点事我想问问你。’ 王仁点点头，‘你说，我听听，但不一定有答案。’ 刘光齐叹口气说道，‘我家情况你也知道点，有我在家我两个弟弟被压的厉害。’ ‘可我也没法说啥，大头被自己占着，说了多还成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样我两个弟弟得更恨我。’ 王仁诧异的看看刘光齐，心想我俩还没那么熟吧，这事怎么就问我了。 第71章 刘光齐 ‘唐山那边也要建钢厂你知道吧？’ 王仁点点头，国家开始有意识的把重工业从东北往内转移了，原因嘛想想老毛子就知道了。 还有国家已经把西南的土匪肃清了，估计那边的建设计划也提出来了吧。 刘光齐接着说道，‘有东北支援的，我们这也可以报名去工作。’ ‘我在厂里就是个学徒工，去唐山我们两口子都能成正式工，收入这一块会提高不少。’ 王仁想想这么考虑问题也对。 刘海中家底被掏出不少，光天哥俩也正是能吃的时候，加上年景不好，孩子多的确实不太好过。 ‘你想去唐山？’ 刘光齐点点头。 ‘家庭收入和生活质量你考虑到了，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毕竟是北京，出去容易再回来可就难了。’ 刘光齐低着头，‘我家这住房也不方便，家里那口子没少我抱怨。’ 王仁疑惑道，‘你不会是想偷偷的报名过去吧。’ ‘不和你父母通气，你和我说只是求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对吧。’ ‘你心里上有负罪感，所以觉得很压抑对吧？’ 刘光齐又点上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才重重的点点头。 王仁看着刘光齐全说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我是很赞成的。’ ‘你父母辛苦的把你们兄弟三个拉扯大可不容易。’ ‘你有理想有追求这没有错，这样偷摸的溜走并不是一个顶门立户的男人该做的事。’ ‘你父亲对你两个弟弟不重视，对你却格外不同，这一点我无权去批驳他。’ ‘这是你父亲的传统思想，长子就该有不同的待遇。’ ‘这给你带来了压力？’ 刘光齐无奈的点点头。 ‘我建议你和父母好好的沟通下，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唐山并不远，写信，过年开介绍信探亲也不难。’ ‘你这样偷摸的离开，是把你父母的脸扔到地上，这是最不可取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我很怀疑你到新地方工作能力。’ 听到这些刘光齐叹口气，‘我们接触的不多，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优秀。’ ‘你说的对，我不能遇到事就退缩，这会成为习惯。’ 王仁拍拍刘光齐的肩膀，‘对，妥协会成为习惯，之后你的底线就会一退在退，直到全部失守。’ 刘光齐突然有了笑容，‘谢谢你王仁！’ 王仁摇摇头，‘你愿意把这事告诉我，是你真的没人倾诉了，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回去跟你父母好好谈，男人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新天地，难免会挑战自己父母的权威。’ ‘方法和方式就是一门很高的学问，别急，自己想想自己到底想走哪条路。’ 刘光齐点点头，就和王仁一起往四合院走去。 ‘雨水那丫头在你们家。’ 王仁苦笑一下，‘我妈就是心软，看不得雨水那可怜样，再说傻柱实在是大事糊涂的厉害。’ ‘不能别人叫他傻柱，他就真往傻上发展。’ 刘光齐符合道，‘他呀小聪明还真不少！’ ‘也许一大爷就喜欢他这样，他不醒你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两人对视这笑笑。 ‘我也是被一大爷传的话给骗了，说你是一个动手比动脑多的莽汉。’ 刘光齐说完就笑出了声，‘他们俩口子还挺能传小话。’ ‘有那能耐也不说好好教教贾东旭，我真是有点想不明白。’ 易中海这种奇葩脑回路的人心思王仁才懒的猜，一天这么忙，谁有功夫搭理他。 在惹着自己该收拾就狠狠的收拾。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后院，才分开，王仁进了门，就看到王河蹲在苹果树下面抽烟。 王仁笑笑，自己老爸这是十足的老农行径。 王仁过去蹲在老爸对面，‘这么冷您在这想什么呢？’ 王河看看王仁说道，‘你大爷转正估计得拖两年，现在有点不好办了。’ ‘爸，您有点急了。’ ‘大爷现在上着班够他们爷俩生活的，过了明年就好过多了。’ ‘晚两年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王河点点头，‘刘家老大找你干什么？’ 王仁就把事情给老爸说说，王河听完留下一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 就起身回屋了，搞的王仁莫名其妙的。 王仁闻着院里弥漫的炒辣椒味真是对老妈孙兰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这味道估计家里的狗鼻子都的失灵。 王仁进屋看看又大又长的餐桌就对王河说道，‘爸，你这手艺渐长啊。’ 王河放在椅子把上的右手就是一握，眼光就有点不善。 怎么老子是很久没揍你兄弟两了是吧，调侃你老爸我。 王仁可太熟了，这是老爸手痒了，赶紧溜吧。 王仁赶紧说了句我去看看菜好了没，就出了堂屋。 王义听到外边传来老哥的说话声，就想出来显摆下。 出了书房没看到王仁就问道，‘爸，我哥呢？’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多肉就这么拿回来了，也不怕人家惦记。’ 王义笑笑，‘这不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嘛！’ 王河点点头，起身看看王义，一脚就踢到王义屁股上。 ‘还撑死胆大的，你小子被举报一下，我就得去给你送牢饭去。’ 端着一盆汤进屋的王仁，全当没看见自己老弟又被踢了两脚。 有人接着老爸那点火就好，大爷的事不顺，王义又搞这么多肉，自己刚才还没大没小的调侃他。 王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又被踹了一脚。 王河指指前院，‘那都是一帮白眼狼，都盯着呢，屁大点事都能折腾出花开。’ 说着又生气的从王义脑袋上拍一下，‘你大爷家那破桌子，刚搬出来就被闫阜贵惦记上了。’ ‘你可长点心吧！’ 王仁一看差不多了，赶紧去厨房搬救兵。 孙兰端着菜进了屋，‘行了不就是点肉嘛，以后小心点就是。’ ‘赶紧洗手吃饭。’ 王河哼了一声，王义才屁颠屁颠的去叫着一牛两个去洗手。 孙兰赶紧拿出下午给王河买的酒，叫王仁陪着喝点。 第72章 借粮 新餐桌不错，这么多人坐着也不显的拥挤。 锤子被孙兰拉着坐下，‘知道你吃过饭了，今天有猪蹄你再吃两块。’ ‘你这年纪肚子就是无底洞。’ 锤子被孙兰说的不好意思了，‘二奶奶，爷爷都说我胖了，脸上有肉了。’ 听到这话孙兰也只是摸摸这孩子的头。 王义拿着碗给王河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就盯着王仁手里的酒。 王河看看小儿子的样子，‘想喝就喝一口。’ ‘吃了饭用清漆把新椅子给刷一遍。’ 王义一边回着知道了一边往厨房走，看的娜娜和雨水低头猛笑。 王河喝了一口肠汤，‘就是这个味，多少年没喝了，真是想这口了。’ 王仁看老爸心情好了不少，才端着酒盅找老爸喝酒。 雨水这才发现家里吃饭人多也挺热闹，就是有点废口粮。 此时的贾家，贾东旭看着拿着玉米面馒头，大口吃菜的棒梗就是一阵头疼。 半大孩子吃的都快赶上自己的一半了，再看看秦淮茹，贾张氏，贾东旭更头疼了。 眼看就过年了，全家都等着自己能多挣点好好过个年，身上就一阵的无力感传来。 再想想傻柱那家伙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一阵羡慕。 刚发完愣的贾东旭看到棒梗那吃相就来气，拿着手里的筷子照着棒梗的小手就敲了一下。 ‘坐好了好好吃，你干脆把菜拉到你嘴跟前吃算了。’ ‘说你多少次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 棒梗手背一疼就斜着眼看向贾东旭，看的贾东旭就是一阵火起。 贾张氏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要生气，赶紧扶着棒梗坐好。 ‘乖孙好好吃饭，要细嚼慢咽！’ 听到这话贾东旭又是一阵无力感传来，自己这个老妈，棒梗那些小毛病不都是跟你学的。 您这一天天的拿捏媳妇，宠孙子，这小当出生您抱过几回。 贾东旭低头喝着碗里的豆扁粥，吃着白菜豆腐如同嚼蜡一般。 叹口气拿个馒头，实在不行就去找师傅易中海借点钱。 真是工作上被他拿捏，生活上还得求着他，自己这腰杆子在也挺不起来了。 越想越心烦的贾东旭看着扒拉着菜和棒梗只顾吃喝的贾张氏就头疼欲裂。 把吃了一半的馒头递给秦淮茹，把碗里的粥喝掉就起身出了门。 贾张氏看看自己的儿子，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就带着棒梗赶紧吃饭。 看到傻柱大屋子里的灯光，贾东旭想想就上前敲了敲门。 傻柱开门看到是贾东旭，‘东旭哥快进来，咱兄弟们喝一杯。’ ‘我自己也挺没意思的。’ 贾东旭看看傻柱桌上的油渣炖的白菜豆腐和炒的花生米，就顺势坐了下来。 ‘柱子，雨水呢？’ 傻柱叹口气，‘听说到角院的王家去了。’ 说着就从厨柜里拿出酒盅给贾东旭把酒倒上。 两人喝了一个，贾东旭才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条件又不差该取个媳妇了，雨水那么大个姑娘该有个大点的女人带带了。’ 傻柱一听到媳妇两字就想起秦淮茹夏天时的身姿，真是纯粹的性幻想，哪里注意到关于雨水的话题。 傻柱也真是一点不脸红，当着贾东旭的面想人家媳妇。 赶紧倒上酒又和贾东旭喝了一个。 心里还想着你贾东旭都能找个秦淮茹那样的媳妇，我也不能找个差的。 在想想后院许大茂那对象，年轻长的也不差，心里就起了较劲的心思。 贾东旭听到雨水去了王家，心里对王家就是一阵羡慕。 爷仨个有帮衬，在院里真是横，王河在家具厂，听说工资和一大爷差不多。 即使不如一大爷也差不了多少！ 王仁现在更是在轧钢厂里年纪轻轻就成了保卫科科长，他弟弟听说也上了中专，工作早早的就能落听。 拿起酒杯就和傻柱又喝了一个，拿着花生米往嘴里放。 王仁这是快结婚了，听说他媳妇是个销售员，他这命还真好。 想想王仁带着几个小兄弟坐在中院的样子，贾东旭就是一阵牙疼，抬起手不自觉的摸摸嘴角。 这一巴掌把贾东旭男人的尊严都快打没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觉。 傻柱看看连喝三杯，就说了一句话的贾东旭开口问道。 ‘东旭哥，你这是有事，给弟弟说说，能帮的我指定帮忙。’ 贾东旭叹口气，真的是钱是男人的胆啊。 ‘柱子，哥来是想找你借点粮，家里粮快见底了。’ 傻柱看看贾东旭就说道，‘我这还有点粗粮票，明天中午在给你吧。’ 贾东旭松了口气，‘谢谢柱子。’ 王家吃过饭，娜娜带着雨水去刷碗，一牛和锤子进了书房，王义收拾好骨头去喂两条狗了。 孙兰看看正聊天的王河王仁爷俩，犹豫了一下就把雨水的事给说了一下。 王仁听了点点头，‘何大清是有抚养的义务，您叫雨水打听下他的街道，我再去打听下。’ ‘叫雨水写封信，她有口粮，每月几块钱加点布票啥的，等高中或者中专就有补助了。’ 王河也看看孙兰这又是母爱泛滥了，行吧她高兴就好，也不是啥大事。 在这会家里也真是没几个能把女儿当宝养的。 娜娜和雨水收拾完厨房，回到堂屋聊会天就该回家了。 王仁把娜娜送到门口，对娜娜说道。 ‘把你工作证明和家里的户口本明天拿过来。’ ‘我这工作娶个媳妇还得审查一下，真是麻烦。’ 娜娜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你一会还去厂里？’ 王仁点点头，‘去看看吧，到了年底这些牛鬼蛇神的都出来了。’ 娜娜拉拉王仁的领子，‘多穿点，注意安全。’ 王仁摸摸娜娜的脸，‘我会注意，已近选了这行，就得认真的干下去。’ ‘结婚后你可能会经常提心吊胆的。’ 一牛一看这两人的动作忙往远处走走。 娜娜把王仁的两只手都捂到自己脸上，‘不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上次轧钢厂的事后我就有心里准备了。’ 王仁现在想想确实是，找一个聪明媳妇确实挺好，起码沟通什么的简单不少。 第73章 温馨一家 王仁在娜娜额头上亲了一口，把她手放在自己腋下，叫她摸摸。 ‘放心从那以后我一直带在身上呢，放心。’ ‘天冷了，快回去吧！’ 娜娜在王仁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和小女孩一样蹦跳着走了。 刚到一牛跟前，一牛就说了一句，‘姐，我看到你们亲嘴了。’ 娜娜抬手就在一牛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小屁孩，赶紧忘掉，小心我叫你仁哥收拾你。’ 一牛撇撇嘴，‘都快成别人媳妇了，还打我。’ ‘我就是出嫁了也还是你姐，你最好老实点。’ 姐弟俩说笑着往家走去。 雨水给王河俩口子道了别，也被锤子送出了门。 雨水一脸笑容的进了中院，刚到傻柱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一听是贾东旭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这贾家都是什么人啊，自己这傻哥哥一点长进也没有。 昨天刚抢了自己家东西，今天两人就一起喝上了，真够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图个啥。 雨水也没了和傻柱聊天的心思，推门进去拿着一个暖瓶就回了自己房间，连傻柱叫她都没有搭理。 贾东旭就是满脸的尴尬，明显雨水还生贾家的气呢。 雨水洗着脚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想想自己还真是命苦。 擦干脚，躺进冰冷的被窝，抱着棉衣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孙兰拎着王河的军靴，嫌弃的抽出里面的鞋垫。 ‘你说你这鞋垫怎么这么潮！’ 闻闻着味更是酸爽，赶紧端着盆把鞋垫放进去拿出去洗洗。 洗完鞋垫回来，就对正坐床上看书的王河说。 ‘这鞋子不透气，要不还是穿我做的棉鞋吧。’ ‘我有啥办法嘛，天生的大汗脚，干活的时候又得走来走去的。’ ‘布棉鞋等凉下来，更冻脚。’ 孙兰摇摇头，‘要不我明天找个中医开点药回来给你泡脚。’ 王河点点头，‘行，有方子就多买点，咱们都泡泡。’ 书房里，王仁叫着锤子说道，‘锤子去给叔添点水去。’ 说着王仁把手里的杯子递给锤子。 王义看看王仁，‘大哥有事要说？’ 王仁点点头，‘猪头从哪换的？’ ‘东直门外，听老爸的意思是不叫我换了。’ 王仁笑笑，‘没事，那是老爸手痒了，找茬揍你呢。’ ‘年底了，这种私下了换东西管的没那么严。’ ‘在换点趁着过年那会家家户户都做东西一大锅就都卤出来了。’ 王义听到王仁这么说，‘老爸又受气了？’ 王仁接过锤子递过来的茶杯，‘锤子你去洗脚睡觉吧，早睡早起长的高。’ 锤子嘴角抽了一下，‘你们俩有话说就把我支开。’ 王义嘿嘿一笑，就拍了锤子屁股也下，‘小鬼，知道的太多小心我灭口。’ 锤子笑笑出了书房，王义又看向王仁。 ‘大爷转正遇到点麻烦，老爸有点不高兴。’ 说着王仁挠挠鼻子。 王义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啥都没说就踹我呢。’ ‘那个屠宰点还要换，我在换一副下水回来？’ 王仁点点头，‘去就行，多换点板油回来。’ 说着王仁掏出十块钱递给王义，‘早上早起会，去鸽子市转转，鱼啊啥的挑大的买点。’ 王义看看大哥，‘你这小金库不少啊，还有没借我点，我去琉璃厂溜达溜达去。’ 王仁真是对这弟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又掏出五块钱给他。 ‘还有没哥，这点够干啥的。’ 王仁嫌弃的看看弟弟，‘你真是人菜瘾大，你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五块钱够吃一只烤鸭了。’ 王义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王仁赶紧说道，‘滚一边去，我没肉票。’ 王仁勾勾手指，王义忙把头凑过来，‘你给老爸说咱妈想吃烤鸭，估计他那有肉票。’ 王义怀疑的看看王仁，‘哥不会是你想吃故意这么说的吧。’ ‘老爸一问老妈不就穿帮了嘛！’ 王仁嫌弃的看看弟弟，端着茶杯拿着书就出了书房。 临出门前给王义说了句，‘没事动动你那脑子。’ 王义在那挠着脑袋想想，突然就是一笑，低声说道，‘找机会问老爸要点肉票。’ 王仁回到自己屋里，放下书，坐下喝杯茶，弟弟大了不好忽悠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是小的时候有意思说啥就听啥。 抬手看看快十点了，王仁拿上手套，把围巾脑子戴好，就出了房门。 走到书房前前前窗户，‘小义，我去趟厂里，后门我从外面锁上了啊。’ 说完王仁就往后院走去。 到了轧钢厂王仁到南门警卫室里看看，还行屋里不是很冷。 ‘你们晚上值班烧着煤炉，一定要注意安全。’ ‘还有别两个人一起睡。’ 又聊了几句王仁出了警卫室，徒步开始在厂里溜达起来。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一队黑影走过来。 看到王仁就喊到口令，王仁大声说道，‘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回令！’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夜间巡逻队走到王仁跟前，带队的同志敬礼，‘科长。’ 王仁点点头，‘没什么异常吧！’ ‘一切正常，科长。’ 王仁看看几位队员，‘注意好保暖，宿舍里多备点热水。’ ‘年底了注意些小偷小摸。’ ‘是科长。’ ‘行了，你们继续吧，我到处看看。’ 看着队员们继续去巡逻，王仁挨个检查了一下门锁，走到了西门调度场。 调度场里的大灯很亮，王仁走进去一看，有火车正在吊装钢板。 值班班长看到王仁过来，忙过来汇报。 王仁指指车皮，‘还得多长时间能装完？’ ‘科长，再有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一定要检查清楚，做好登记和签名，别从我们这出了问题。’ ‘放心吧科长，我们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王仁笑着拍拍他，‘你们能这么想就对了。’ ‘这趟车皮走了还有别的装卸任务嘛。’ 值班班长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笔记，‘明天一早还有十车皮的焦炭进来。’ 王仁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注意安全。’ ‘还有一定看好大车班那的油库！’ ‘是科长！’ 第74章 心里防线 离开调度场的时候王仁感觉到自己脸上一凉，王仁抬头往路灯那一看，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 下点雪也好，不然空气也太干燥了。 刚到宿舍区，王仁就看到冉江园两个从会议室里出来。 ‘科长，您这是来查岗啊。’ 王仁看看他俩，‘你俩商量什么？’ 两人互相看看，‘我们商量人员分配的事呢。’ 王仁点点头，‘住在附近的队员已经回家了吧。’ 冉江园点点头，‘下午收队他们就回去了，这可半个月没回家了。’ ‘以后就好了，一个月只集训一次。’ ‘你们两个抓紧点，以后夜班得配枪巡逻了，不然有突发情况不好处理。’ 姚春晖说道，‘科长我们已经差不多了，明天午饭前会给您送去。’ 看到王仁点头，姚春晖接着说道，‘科长，队员还需要对射击摸底。’ ‘这个我明白，明天我会给处长打报告，看看去哪里进行实弹射击。’ ‘我会抓紧办理下来，尽快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还有别的事情嘛？’ 两人摇摇头，王仁接着说道，‘注意宿舍的保暖，别把队员给冻着了。’ 告别了两人，王仁就骑着车子往家走，这会雪已经下的大了起来。 刚打开后门，就看到一条狗冲到王仁脚边，王仁轻轻踢了它一下。 把车子放好，门插上，一人一狗就往前院走去。 院子里黑乎乎的一片，王仁打着手电看看狗窝里，下面是软草，上面是一个破棉袄。 摸摸两个狗头，王仁就回去洗漱睡下。 五点半王仁起床的时候，外面的雪还在下着，积雪已经可以没过脚背了。 王仁拿上大扫把，把院里的小路清扫出来。 扫完，王义和锤子才起床。 锤子看看外面的大雪，对这王仁说了句，‘仁叔我回家去收拾下炉子。’ 说完就跑向前门。 兄弟俩洗漱完就一起出了门，一个去厂里，一个去鸽子市。 王义溜溜达达的走到雍和宫鸽子市，别说天这么冷也挡不住人们出来交换东西。 王义把围巾往上拉拉，把布兜挂小臂上，两手插袖子里，就和老农似的在里面溜达起来。 里面有两卖鱼的地，王仁仔细一看，带着个眼镜，那眼神一看就是闫阜贵。 小草篓子翻过来放着，上面放了几条鲫鱼，看着还不小，有七八两。 王义看看，这老头还真行，那么厚的冰打洞钓鱼的可不是轻快活。 王义溜达了一圈看完了以后，买了两斤花生，十来个鸡蛋，两条一斤多的鲤鱼。 回去的时候看到闫阜贵，正和一位大娘在那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都快到头了，王义看到一个老农面前放着一个柳条筐，里面有半筐栗子。 王仁蹲下身子一看，全是个头不大的，这是野山栗，这年头能捡到这东西也不容易。 刚想问问价呢，昨晚借着酒劲到易中海家借了五块钱的贾东旭也抄着手看到了这野山栗。 也蹲下身子看了起来，王义心说这谁啊，抢自己的东西。 回头一看是贾东旭，不由的就皱起眉头。 ‘贾哥也想买点栗子？’ 贾东旭一看是王义嘴角抽了下，‘小义啊，买点回去给家里娘几个哄哄嘴。’ 哄嘴，王义也得信啊，这玩意可是能当粮食吃的。 王义给贾东旭一个眼神，就对老农说道，‘大爷怎么换的？’ 老农揉揉了一下冻的发青的鼻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散着三毛五一斤，一下提走三毛二一斤。’ 王义又装模作样的拿起几个看了起来，‘大爷有点小啊，去去皮真不出东西。’ ‘就这十来斤我全要了，两毛八。’ 老农摇摇头，‘家里娃儿们，一秋天就收了百十多斤，那是和一村孩子在山里抢的。’ ‘您在加点，这太少了。’ 王义叹口气，看看贾东旭，就看贾东旭从袖子里漏出三根手指。 ‘这样吧大爷，三毛不能在多了，现在谁家也不容易。’ 老农只能叹口气，没办法谁家都不容易，半夜就过来了，几个小时就卖了五斤。 ‘成，您得全收喽。’ 王义点点头，‘放心大老爷们说全要就全要。’ 老农到旁边卖小米的那接着小秤，分了三次才秤完。 十一斤多点，王义付了钱，拎着布袋对贾东旭说道，‘贾哥还再逛逛？’ 贾东旭点点头，‘我在看看，你先回吧。’ 王义往贾东旭身边靠靠，‘回去到家里找我。’ 贾东旭听完抬脚就往里面逛了起来。 王义等贾东旭走了，才对还完秤的老农说道，‘家里还有没？’ 老农点点头，王义看老农点头了才接着说道，‘明天还来？’ 老农看看天上的雪花，‘不知道嘞，看看明天村里的马车还来城里不！’ 听老农这么说王义也就不问了，拿上东西就拉拉破棉袄往家走去。 王河看看围巾上都起冰翎子的王义，就插上后门说道，‘快进屋暖和会去，这么冷的天，过两天再去不行啊。’ 王义一边走一边说道，‘过几天人多了，估计东西就得涨价了，天冷了东西能放住没事。’ 王河接过小儿子手里的布包，入手还挺沉，打开一看，这可是好东西。 能做菜也能当粮食，笑笑对着王义说。 ‘这东西不错！’ 王义摇摇头，‘碰到贾东旭了，估计他的要一半。’ 王河纳闷的说道，‘他还有钱买这个，不买点正经粮食回去。’ 王义说了声，‘这我到哪知道去？’说完就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王河眯着眼睛着中院，贾东旭这是顶不住了，开口问易中海借钱了。 这种事就像一道防线，破了之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有了第一次以后在开口就没有这么难了。 这样的话，易中海拿捏起贾家来会容易不少。 胡同里贾东旭和闫阜贵前后脚的进了四合院。 闫阜贵把自己做的那鱼竿和手里的包放好，进屋问三大娘，‘几个孩子还没起呢？’ 三大娘摇摇头，闫阜贵的火一下就起来了，后边王家二小子学上的不错也大早起来出去倒腾吃的去了。 自己家这几个还睡着呢！ 闫阜贵进屋叫起家里的几个孩子，就回到桌子跟前坐下。 把不知道泡了多久的茶缸子里添上水，两手捧着在那里发起呆来。 就贾东旭那点收入，早就买粮食花个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有钱去鸽子市。 就他家那情况能和王家比，闫阜贵心中一动，贾家那么难也没和易中海开过口。 除非这次贾东旭忍不住了，朝易中海借钱了，院里也就他家有闲钱。 这口子一开可就不好收喽，易中海可算有东西拿捏贾张氏了，小当越来越大，贾家开销也越来越大！ 一头在工作上堵住，一头在口粮上漏点，为了肚子贾张氏也得同意以后贾东旭和棒梗给易中海养老。 老易啊老易，你这是要拿捏贾家一家子啊，真够有手段的。 闫阜贵想想自己家解成，能不能趁这次厂里升级把他塞进去，这事还得找易中海合计一下。 不帮忙，我就得叫孩子他娘去院里和胡同里多聊聊天去了。 闫阜贵又想想后院的王家哥俩，一想那兄弟俩就来气。 自己一个老师，自己家老大是高中没考上，中专那就差的更远了。 王仁还不声不响的去了轧钢厂当了保卫科科长，这是院里的第一个干部吧，他们家也是干部家庭了。 在想想他家那能钻营，一肚子小算计的老二王义。 他家嘴可真够严的，教的一牛和锤子这两傻小子也套不出来王义在哪上学。 在想想王仁，不行去王家探探口风，能不能叫解成去保卫科？ 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王家大小子可不少糊弄。 一边喝茶一边叹气，闫阜贵也是心累的够呛。 取下眼镜不停的捏着鼻梁，还真是不好弄啊。 想想隔壁老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把他安排去家具厂当临时工了！ 贾东旭进了院子也没回家，就往角院王家走去。 拍拍他家的门，开门的是王义，进院子，看看他家的房子，有看看院里的几棵树，贾东旭就是无限的羡慕。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进这院子，看看人家的日子，再看看自己家的日子。 悄悄叹口气，难怪人家王河有底气敢和师傅硬对硬，比起什么王家也比易家强啊。 看看王家兄弟俩，师傅那点底气估计也被卸没了。 王义拿着自己家的小秤给贾东旭秤了五斤野栗子，倒进贾东旭拿的布兜。 ‘贾哥就不多留你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吃饭吧。’ 出门的时候贾东旭才看到他家的两条狗，什么家庭啊，这个年月还养的起狗。 这么一对比贾东旭更是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拎着东西回到家，沉默的吃完早饭，拿着饭盒跟着院里的人一起走向轧钢厂。 易中海看看一脸心事的贾东旭也没多说话。 到了轧钢厂门口就看到，被清理干净的大路，虽然还有一层雪，但这明显是刚下的。 易中海看看正陪着队员一起在门口值班的王仁，脸就更黑了。 第75章 肉票 易中海想想大门口新立的牌子，上面写着，工厂门口禁止嬉戏打闹！ 正想着呢，后面就传来了喧哗声，原来是一辆车被拦住了。 易中海回头看看，就见王仁小跑着到了车前，敬了一礼。 杨厂长从车里下来，王仁在那指指大门说了点什么，杨厂长点点头，就带着秘书走着进了大门。 小车按了一下喇叭，就倒车离开了。 工友们一看这情况就议论着离开了，易中海就听到有人说道。 这位小王科长可够厉害的，直接告诉厂长上下班高峰期不许机动车辆从南门走。 旁边的人就说道，厂长也够和蔼的，都这样了还笑呵呵的说道，这安排好，我的带头支持。 几人又讨论着，机动车是啥？ 就是烧汽油柴油的车，你这自行车不算。 刚到车棚这，就见几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人在拿着电焊机在修整自行车棚。 这保卫科可算是干点正事了，真是新领导新气象啊。 随着早上的见闻在工友们中间传来，保卫科的新形象也高大了起来。 王仁看看已经八点了，门口也没有了工人，就叫队员把大门给关了起来，只留了小门。 ‘再来的一律算迟到！’ ‘通知他们负责人来领人，回去批评教育一下。’ 王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洗漱一下，就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一直到九点才出了办公室往三楼走去。 看到处长办公室开着，就敲敲门。 秦刚抬头看看是王仁就说道，‘小王啊，进来吧。’ ‘挺会看点啊，我这刚开完厂里的例会你就过来了。’ ‘自己倒茶，坐下说。’ 王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秦刚看着王仁笑笑，‘可以啊小子，我这还没上报，你就把厂长的车给拦了。’ ‘杨厂长可没在乎自己的面子，例会上就点名表扬你了，小子你出名了。’ ‘说吧什么事？’ 王仁看看秦刚说道，‘是这样处长，我们科呢别的训练都不错，毕竟都是刚退伍回来的。’ ‘我打算在晚上巡逻的时候配枪，我们这里是重工业单位，我真怕有人破坏啊！’ ‘说是敌特都清理完了，可是万一呢。’ ‘还有西门调度场那边，油库，炭厂，装卸设备。’ ‘出事我可担不起！’ 秦刚笑眯眯的看着王仁，‘到底什么事，说半天？’ 王仁咳嗽一下，‘您能不能找个靶场我们科不定期的去练一下，怎么我们也算准军事单位。’ 秦刚点点头，‘还有吗？’ 王仁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打靶训练，能不能多拨点子弹。’ 秦刚点点头，‘这件事提的好，提升战斗力这事不能松懈，我给公安部请示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没有摸底训练前，枪支弹药的发放你慎重点。’ 王仁点点头，‘放心处长，我心里有数。’ 谈完正事，秦刚抬头示意王仁去把门关上，王仁把门关上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下个星期天十二号晚上，你空出来，我带你去吃饭，还有朱耀。’ 王仁还纳闷了，就这点事还用关门！ 秦刚好像看出王仁的心思一样，叹口气说道，‘是我以前首长的女婿，叫我适当的支持他一下。’ ‘他来了就是厂里的副厂长，管后勤那一块。’ ‘我们的工资虽然是部里直发，但是后勤福利，补贴却是场里发放。’ ‘那人人品一般，处事却是相当不错，待自己人也不错。’ 王仁点点头，‘我们这是要公开站队了？’ 秦刚摇摇头，‘我们只负责厂里的安全，还有特别资料和特别人员的安全，厂里的事情我们不参与。’ ‘你也记住这对你有好处！’ 王仁疑惑的问道，‘朱耀也知道了？’ 秦刚笑着说道，‘那家伙精明着呢，你是他的排头兵，我是不敢挖他墙角，他下手黑着呢。’ 王仁想想也不对啊，他和朱耀进来可控制最要害的两个部门，说不定是三个，这可不符合一把手的平衡策略。 秦刚看看王仁不说话也没打扰，等回过神来，见秦刚没交代了就离开了处长办公室。 回到一楼就看到冉江园和姚春晖在等自己。 进办公室，接过两人的报告就说道，‘你两去忙吧，对了安排人去领电话安装吧。’ ‘这点事没问题吧？’ 姚春晖笑着说道，‘放心科长，这都是小事，午饭前肯定给你安排好。’ 两人离开后，王仁就拿上资料看了起来，看来两人都很用心，做的很详细啊。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王仁接了起来，可别出什么事啊。 现在的电话那真是无力吐槽，失真的有点厉害。 ‘是王仁嘛，我是朱耀。’ ‘队长是我，有什么事？’ ‘下午一点来趟分局，好事！’ ‘我一定准时到队长。’ 挂了点点王仁也没多想继续看起资料来。 孙兰吃完早饭看看也没什么事，就叫王义把后院的猪头拿过来，自己好好收拾下。 王义刚想帮忙就叫孙兰赶了回去，‘看你书去吧，我自己慢慢收拾就行。’ 回到书房王仁拿出课本，开始写起作业来。 写了一个多小时，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就听到孙兰叫自己。 ‘小义，去后门看看谁来了，一牛该到了吧！’ 王义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开门一看，一牛抱着一个布袋子正抬手准备在拍门呢。 ‘你小子这是拿的啥？’ ‘我妈叫我带的口粮，还特意多装了两碗呢！’ 王义插好门，就踢了一牛一脚，‘两碗？你自己多能吃自己不知道啊！’ ‘臭显摆什么？’ 一牛往王义身边靠靠，从兜里掏出两张票，给王义看看。 王义两眼发光，伸手就抢了过来，拿手里看看，肉票，两张半市斤的。 下面还盖着东四人民商场的公章。 ‘你姐给你的？’ 一牛点点头，‘我姐悄悄给我的，叫我别声张。’ 王义这下高兴了，买烤鸭的钱和票不就都有了。 高兴的王义吹着口哨就往前院走去，下雪真是个好天气。 第76章 同学上门 王义对着一牛指指厨房，一牛抱着布袋就进了厨房，没一会也被孙兰给赶了出来。 王义带着一牛进了书房，刚坐下，就又听到孙兰喊自己。 叫一牛出去看看，没一会一牛就带着锤子进来了。 王义看看锤子，‘你爷爷不是在家嘛，怎么还跑出来了？’ ‘爷爷说下雪就别出去了，叫我到您这认几个字！’ 王义一脸的郁闷，这什么意思，把我当孩子王了，怎么也算个高材生吧。 锤子一看王义的脸色，赶紧拿着昨晚的报纸，拿着铅笔头写昨晚学的字。 好不容易能安静下来，王义那是赶紧的写起作业来，赶紧写完，抽空出去浪浪去。 堂屋里的表刚打完鸣，院子里的狗就叫了起来，看来是陌生人啊。 锤子就出门往前门走去，打开前门就看到闫阜贵领着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锤子，小义在不，这是他同学。’ 闫阜贵说着话看看锤子身后的两条狗。 长的真快，院里也就王家舍得养，这东西谁家养的起啊。 锤子也没答话，往院里走两步就喊道，‘义叔，义叔，您同学来了！’ 王义听锤子这么喊，就出了书房，边穿衣服，边往前门走。 到了前门一看是老大何苗和老三孙羊。 ‘怎么下着雪你们二位就来了！’ ‘谢谢三大爷啊！’ 王义请两位室友进院子，闫阜贵多自觉啊，也跟着进来了。 王义没办法，来就来吧，一起进了堂屋，王义就叫一牛赶紧泡茶。 闫阜贵刚才就闻到院子里一股烧猪毛的味，正想着这王家是干嘛呢。 ‘小义，你家这是什么味啊？’ 王义看看锤子，‘这不今早去鸽子市回来的时候路上捡了点猪毛，我妈非要做什么鞋刷子，在那边折腾呢。’ 闫阜贵一脸的羡慕，‘这可是好东西，可别糟践喽。’ 锤子听完，转身就出了堂屋往厨房跑去。 王义说的话，老大和老三是一句也不信，这分明是不相信这位闫老师啊。 两人对视一眼幸好刚才没瞎说。 看着情况两家也就是普通邻居，关系一般，这位闫老师坐到别人家这位置跟上宾一样，真是奇怪啊。 这时孙兰洗完手收拾一下领着锤子进了堂屋。 何苗和孙羊立马站了起来，王义也起身快步到孙兰身边，扶着孙兰的肩膀来到舍友面前。 ‘妈，这是我的两位舍友。’ ‘壮实一点的是我们宿舍老大何苗，平时在生活学习中很照顾我。’ ‘旁边这位是老三，孙羊，就是个热闹性子。’ 两人一起说了声阿姨好。 老三就开口道，‘阿姨早就听王义说您包子做的好吃，早就想尝尝了！’ ‘尝，尝，早上发的面，一会就给你们包去，小义照顾好你同学。’ 说完就笑呵呵的出门忙去了。 老大和老三掏出粮票放在桌上，王义看看也没说啥。 王义看看闫阜贵这脸皮够厚的，这还坐着不走？ 王义叫过一牛，小声的说道，‘去拿四个苹果一个石榴，你和锤子，我妈分着吃两个。’ ‘另外两个洗洗切了给我端过来。’ 看着一牛出了门，王义才问道，‘你们两个书看了多少了？’ 老大看着王义那不爽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不我们俩一人看了一本，来找你交换下，顺便认认门。’ ‘没想到你家还挺好找的，就是查的严了点。’ 老三听老大这么说忍不住噗的就笑了出来。 闫阜贵也只是端起茶杯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哟这是什么茶，自己还真没喝过，仔细品品还是没喝过，王家这日子可以啊。 在想想王仁已经是科长了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一牛端着切好的苹果走进堂屋，王义接过来，就对一牛说道，‘去帮你师娘做饭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一牛对老大老三笑笑就出了堂屋。 王义给老大和老三分苹果，看看闫阜贵瞪着眼睛看着苹果，无奈也给他拿了一牙。 ‘那是我爸收的徒弟，跟着学木匠手艺的，也是我嫂子的弟弟。’ 两人这才点点头，‘你哥不是没结婚嘛？’ 老三这记性是好。 王义笑着说道，‘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我留点糖，带学校给你们吃去。’ 老三笑着说道，‘那感情好！’ 王义几个又聊起有时间去其他几个室友家认认门。 几人聊的开心，就是没提什么学校啥的，叫闫阜贵心里一阵痒痒。 正聊的开心呢，就见王仁拿着公文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还真是巧，这就是你的同学吧，一开门锤子就说个不停。’ 王义赶紧起身，给王仁介绍，几人握握手这才坐下。 王仁看看桌子上的粮票，‘三大爷您这也太客气，邻居之间吃饭也带口粮了？’ ‘日子在难过，一个三和面馒头，一碗粥我家还管的起。’ 说完也没看闫阜贵，就叫王义给茶壶舔水。 听了这话，老大和老三忍的肚子疼。 闫阜贵是真能坐的住，都这样了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哥，你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 ‘下午去分局有点事，这不就想回来吃顿饭，这不巧了吗！’ ‘照顾好你同学，我去买瓶酒去，朋友来了怎么能不喝两杯。’ 说完王仁就出了堂屋，到了厨房一看老妈正切猪肝呢。 王仁给孙兰说了声就出门了。 王仁拿着两瓶汾酒回来的时候，一牛说闫阜贵还在家里呢。 这是真行，狗皮膏药嘛，王仁是真服了。 给一牛一瓶叫他拿堂屋去，锤子就端着一盆白菜炖豆腐往堂屋走。 王仁也跟着进屋收拾桌子。 溜猪肝，白菜炖豆腐，凉拌豆腐皮，木耳炒鸡蛋。 王仁扶着老妈的肩膀坐到长条餐桌的顶部首位坐下，老大和老三坐在孙兰两边。 王仁刚拿板凳坐下，闫阜贵就坐到他旁边。 王义拿盘子拨点菜，又放了两个包子，递给锤子，‘快给你爷爷送去，别叫他做饭了。’ 王仁说了句快去快回，就叫老大他们俩先吃饭，肚子里有食在喝两杯。 老三对着王义说道，‘你小子在这事上没吹牛，阿姨包包子和炒菜的确实好吃。’ 孙兰笑着给两人夹菜，‘好吃就多吃点，你们仁哥的意思就是多吃饭，你们成年了，喝点助助兴就行。’ ‘谢谢阿姨，我们和老八可不会做假。’ 孙兰笑着说道，‘这就对了，这是自己家，以后想吃包子来找姨。’ 说完又给两人夹菜，王仁瞟了一眼闫阜贵这人一点也不尴尬。 锤子端着半盘红枣，手里拿着三个鸭蛋就进来了。 把手里的鸭蛋放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对着闫阜贵笑笑。 这次王仁发现闫阜贵脸红了。 孙兰赶紧叫锤子洗手吃饭。 吃的差不多了，王仁叫一牛给大家倒上酒，闫阜贵刚想端酒盅说句话。 就看到一只大手盖在他酒盅上，一看是王仁的手，转头看看没有说话。 王仁这意思就是家里不需要陪客，你想多了！ 孙兰看就酒倒好，就端起杯子，‘欢迎小义的两位同学来家里做客！’ 说完就一口把酒喝了。 几人也一起举杯喝了下去。 一牛赶紧给几人倒酒。 孙兰举起酒盅说道，‘第二杯呢我表个歉意，时间匆忙，条件有限漫待了我儿子的朋友们！’ 说完又一口喝了下去。 这下闫阜贵老实了！ 一牛又忙着倒酒，孙兰举起酒盅，‘第三杯嘛，希望你们以后在学校互相扶持好好学习。’ 放下酒盅，一牛就没忙着倒酒了。 老大和老三也看出来，这是一家都不太喜欢这位闫老师啊。 闫阜贵起身拿过酒瓶给自己和王仁倒上，‘小仁咱爷俩喝一个！’ 王仁挡住闫阜贵举酒杯的手，‘三大爷咱们说熟不熟的，有事您先说！’ ‘不用在我这玩这些，知道多了您也算计不到您家去，有事就说事。’ 闫阜贵看看桌上的人，犹豫下说道，‘这轧钢厂是要扩大不？’ 王仁点点头。 ‘你看解成能进你们保卫科不？’ 王仁笑着看看闫阜贵，‘三大爷您知道保卫科属于哪个系统嘛？’ 闫阜贵两眼一瞪，‘不是轧钢厂嘛？’ 王仁摇摇头，‘我们属于公安部系统下的执法部门，您觉得解成有戏嘛？’ ‘他哪点可以拿出来叫我特招进来？’ 闫阜贵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王仁是真生气了。 当着我弟弟同学的面就上桌算计来了，你给我等着。 王仁看看一牛，一牛赶紧给老大两人倒上酒。 ‘我呢一会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了，叫小义慢慢陪着你们。’ 说完就和两人碰了一下，一口喝下酒。 掏出手绢擦擦嘴，就对闫阜贵说道，‘三大爷我送送您。’ 闫阜贵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王仁的眼神变了。 赶紧起身和王仁走出堂屋，送到院子门口，王仁看看闫阜贵说道。 ‘三大爷，从我弟同学那打听到啥了？’ ‘三葱两蒜的我不计较，这我家酒桌上谈你儿子的事，你当我是什么？’ ‘以后我家不欢迎你，这话明白吗？’ 闫阜贵连忙说道，‘不是小仁，你听我说！’ 王仁指着闫阜贵的鼻子说道，‘年纪活狗身上去了，这事能当着不熟的人这么说嘛！’ ‘赶紧走人，别败坏我家名声！’ 第77章 教弟 闫阜贵刚想再解释两句，就见王仁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闫阜贵站在门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叹气一边懊恼。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见了王仁就想算计点。 听王仁这说话的语气真是把人给得罪了，闫阜贵心里也是一阵懊恼。 只是还没想明白，就是工作的事怎么王仁火气一下这么大。 王义看到从窗户里看到王仁正往后面走呢，就对两位室友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送送我哥去。’ 说完王义拿上门口衣架上的衣服就出了堂屋，快走两步就追上了王仁。 ‘哥，我看闫阜贵一说工作的事怎么你那么生气。’ 王仁停下脚步说道，‘这才建国几年，这些人就想着靠点人情世故塞人。’ 王义摇摇头说道，‘这人情世故的事什么时候也少不了吧，你这么生气应该不止这么点事。’ ‘我可是你亲弟弟，给我说说呗。’ 王仁看看手表，点点头说道，‘要是这点事，闫阜贵在私下里单独给我说说我也不会生气，哪有父母不为儿女考虑的。’ 王义刚想说话，王仁就摆手打断了他。 ‘世事无绝对，那些思想奇葩的人有，但是中国几千年的思想都是老辈给自己后代铺路。’ ‘从以前的皇帝，到乱世的军阀哪个不是，别说什么财富权力的事情。’ ‘老祖宗都知道多打点土地，好能让自己的后辈败家也能多败两年！’ ‘有这种情况才是人之常情，你不能拿个别案例分析这个问题，它毕竟是少数。’ 王义这才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王仁接着说道，‘这个时代毕竟还是不一样，我们做事要注意，不然全家都得受牵连。’ ‘我才入党多久，工作多久！’ ‘刚进轧钢厂工作还没处理明白，厂里领导都没认全，更别说他们的做事风格了。’ ‘很多事是要扎根下来才能一点点摸着走的，你给我记住，和你的关系再近，你没有搞清楚之前别乱伸手。’ ‘你真以为我一个大学生在这个时代这么值钱呢，我是窝在分局观察了好几个月才敢冒头的，这还是我们队长认可我能力之后才行。’ ‘谨慎和胆小不同，稳重也不是叫你裹足不前，这里面很多事你得用心体会。’ 王仁叹口气，‘闫阜贵在咱家混顿饭，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有点膈应的慌。’ ‘但他一个老师真是不识数，当着第一次见面的人，他连人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在我们家餐桌上拿大。’ ‘还当着外人的面说叫我走后门的事，他这是不想叫我好过啊！’ ‘职场上心里有小九九，心理阴暗的人可不少，多少人带着几层面具生活工作。’ ‘那两位是你同学，第一次来打听咱家位置，他能不懂？’ ‘两口肉糊住心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王仁就进小库房里推上车走了！ 王义看着大哥走进雪花里，摇摇头，大哥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那么多。 这是看到有同学上门在指导教育自己呢，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给自己说话。 说完自己不听抬手就打，那才是教育自己的风格。 突然到来的同学让大哥感觉到可能是自己大了，这方面应该注意，也得自己揣摩着学习起来。 父亲王河管着兄弟的吃喝和受教育，像只老鹰一样强势！ 自己学习工作中的教育完全就是哥哥的事情！ 这一刻王义感觉自己身体暖烘烘的，心里更是发烫，自己真的很幸福。 上前把门插上，就笑眯眯的回了堂屋。 孙兰也没叫儿子的舍友在喝酒，叫他们在吃点菜。 看到王义回来，就开口说道，‘小义你陪着你同学，我去给你打个肠汤去，那才是我拿手的。’ 一牛和锤子听了两眼放光，和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孙兰出了堂屋。 王义刚坐下就听老大说道，‘老八我看你大哥没你说的那么狠啊，对你挺好的。’ 王义说道，‘那是我们兄弟俩的事情，你还这么上心。’ 老三也笑着开口说道，‘你没看出来哥俩的感情多好啊，人家仁哥可是正经的把我们当成老八的兄弟招待的。’ ‘不过，那个三大爷是不是太不懂事，他都不觉得尴尬嘛！’ 王义无奈的说道，‘人穷志短的典型代表，什么事都想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老三这才点点头，‘老八，我刚才突然发现你大哥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他以前是公安是不是干过什么厉害的事。’ 王义摇摇头，‘这我哪知道，人家嘴严的很，只是好多人都说他挺厉害。’ 三人又聊起别的，直到两人尝了孙兰做得肠汤才又热闹起来。 老三开口道，‘阿姨我是第一次喝这汤，这也太真好喝了，酸溜溜的，太棒了！’ 孙兰笑着说道，‘就是汤，多喝点没事，还能解酒！’ 王仁骑着车子冒着小雪到了分局！ 治安大队的人看到王仁都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等和以前的同事们寒暄完，王仁才敲门进了朱耀的办公室。 朱耀正躺折叠床上看卷宗呢，现在的档案管理一言难尽啊！ ‘小仁来了，自己倒水先坐。’ 朱耀收拾好东西，把床收了起来，洗洗手才坐到办公桌前。 也没说话就从抽屉里一张嘉奖令和一个信封。 王仁看看家嘉奖令才知道是上次冬菜抓的那两人的表扬。 又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十块钱，五张一市斤的北京粮票和一市斤的肉票。 王仁笑眯眯的把东西收进信封，装在口袋里。 ‘怎么这次局里这么快就把东西发下来了？’ 朱耀哼了一声，‘还不是你们学校那几位教官说的好话。’ ‘什么好苗子就要鼓励培养，身上加担子。’ ‘没看出来你小子在学校挺受欢迎啊！’ 王仁把头一扬，‘那当然会说话，训练成绩好，学习成绩也不错的人能不受欢迎嘛！’ ‘我这么大一个明晃晃的金子他们能看不到，这只是老师们对我的一点关心和爱护罢了，您了别羡慕啊！’ 第78章 打上门去 朱耀都被王仁的厚脸皮气笑了，‘臭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说完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条子递给王仁。 王仁拿过来仔细一看，哟这是一个领取奖励的回执单，这是分局给的十块奖金。 王仁看看朱耀，‘分局不是一直经费紧张嘛，怎么这回这么大方。’ 朱耀瞟了一眼王仁，‘在紧张能缺你这十块钱的奖金！’ ‘也就是没出事，你要是被捅一刀就不是这几十块钱的事了。’ ‘以后在工作中注意点，别傻头傻脑的。’ 王仁咧嘴一笑，‘谢谢领导关心！’ 朱耀摆摆手，‘行了，你小子少来这一套，就因为把你拉走了，最近开会我没少被罗局批评。’ ‘私底下没少说我吃里扒外，我这可是被敲诈勒索了不少酒。’ 王仁一听这个，拿起包就想溜，朱耀两眼一瞪，指指椅子。 ‘你给我坐下，就你家那情况我能不了解，跑什么！’ ‘你弟弟骑着三轮车去卖苹果队里多少人都知道了！’ ‘明天给队里送二十斤来，叫队员们甜甜嘴。’ 王仁差点就跳起来，‘那是我妈补贴家用的，你还真是个土匪！’ 朱耀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这是通知你，在我这哭什么穷，一会带你去见个人。’ ‘我怎么发现你小气吧啦的！’ 王仁也切了一声，‘我这叫小气嘛，这是怕您拿顺手了！’ ‘您也不去打听打听自己什么名声，也就是进公安系统，不然靶场上少不了您的位置。’ 朱耀两眼一瞪，‘我名声这么差嘛，不应该啊，我对底下队员挺好的。’ 王仁哼了一声，一肚子腹诽的话，你能对他们不好嘛，坑点东西都是为了队员。 要不是这样你真当分局的领导不收拾你呢，看着像一个莽汉，满肚子的小算计。 王仁主动转换话题，‘您这带我去见什么人，抓紧呗咱们先办正事！’ 朱耀起身哈哈一笑，就拿起外套穿了起来。 ‘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我都没想到，这不抓了四五天这才查清楚。’ ‘还佟爷，这次我看他怎么当爷，进去老实改造吧！’ 王仁一听是佟爷这老小子，立马精神，赶忙跟着朱耀出了办公室。 进了关押室王仁就看到佟爷穿着棉袄，坐在木制的沙发上缩着，听到有开门声才抬起头来。 头发都白了一大片，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看到朱耀进来立马站起来，‘朱队长，真是误会我真没干那些事。’ 朱耀笑着说道，‘没事你最好嘴一直硬下去，反正那几个人已经交代了，你以为你还能跑了！’ ‘你的好侄子已经申请调职去东北了，这次我看谁来给你说情。’ 说完就带着王仁出了关押室。 ‘他侄子一听他被带进来就申请调职了！’ ‘这次罗局长挡住不少以前四野的老战友说情，铁了心要办他。’ ‘这老小子还当是民国呢，明里暗里没少威胁咱们队员。’ ‘以前是没腾出手来，这不这回罗局就强硬了。’ 王仁纳闷的问道，‘啥事啊，说抓就抓了！’ 朱耀带着王仁往自己办公室走，边走边说。 ‘卷烟厂几个人被我们盯上了，和兄弟单位一起把人给逮了，你猜怎么招。’ ‘妈的正在佟爷家分脏呢，卷烟厂的人负责货源，佟爷负责出货销赃。’ ‘这不被抓住现行了，他还真有路子，我们顺便还抓了几个纺织厂的，路子也差不多。’ 王仁摇摇头，‘这有国军的影子啊，倒卖走私！’ 朱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刚进来那几个人嘴还挺硬，没两天就把这两年干的事全撂了。’ ‘家里是真富裕啊，什么都有，光金条就不少！’ ‘真是喝人民的鲜血，这次够他们喝一壶的。’ 王仁点点头，‘这种事必须得严办，这还是困难时期，真是无法无天。’ 两人回办公室坐下，朱耀才说道，‘最近一直在忙这事，我真是忙的脚步沾地。’ ‘你那边没问题吧？’ 王仁摇摇头，‘已经上正轨了，我多盯着点，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你自己小心点，等我到了就好了。’ 王仁看朱耀的状态确实疲惫，就关心的问道，‘内保那边不顺？’ 朱耀无奈的叹口气，‘抓人这些事有什么累的，关键还是轧钢厂那边。’ ‘冶金部和军工后勤在谈事情，公安部，部队有些人也舍不得给我，一堆头疼的事。’ 这些事王仁也只能听听，插不上话。 ‘下午没事就等着我，我想休息一下，晚上叫上多爷咱们喝一杯去。’ 王仁一脸的想不通，怎么又是多爷！ 朱耀看看王仁笑道，‘多爷上面的事情他说不清楚，可下面几个厂子，各个地面上的牛鬼蛇神他门清，和他多聊聊对你有好处。’ 王仁看着朱耀又收拾文件出了办公室，就坐那喝茶。 外面地面上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在轧钢厂工作，还能管外面。 王仁摇摇头，表示想不通。 王河推着车在家具厂门口和王大爷碰个正着。 ‘大哥你这是专门等我呢！’ 王大爷四处看看，把王河拉到大门外没人的地方。 ‘富全，今天下午锤子给我说了点事。’ 然后把闫阜贵在王家的事一五一十的给王河说了个清楚。 王河听了脸当时就变了，好你个闫老西，当着我小儿子的面，叫我大儿子给你开后门。 这是教书教傻了吧，我大儿子好不容易忙活完新工作的事，你这是不想叫我家好过啊。 ‘大哥，天冷你晚上注意点，带干粮没？’ 王大爷拿出棉衣里的饭盒，打开叫王河看看。 ‘这是弟妹给我带的包子，说晚上饿了叫我从炉子烤烤吃。’ 说着摸摸眼角的泪水，‘多少年了没人惦记过，这会又有兄弟，兄弟媳妇，还有两争气的侄子，真是睡醒了就有劲。’ ‘锤子现在也叽叽喳喳的，这才有点过日子的样子。’ 王河赶紧说道，‘行了大哥，多大人了怎么还流起猫尿了，赶紧收拾下也不怕人笑话。’ ‘地上有积雪，你晚上到料场注意点。’ 王大爷抹抹脸，‘我这是高兴的！’ ‘你也快回吧，别和闫阜贵闹的太厉害，让他长长记性就行！’ 王河点点头，目送着王大爷进了家具厂，才蹬上车子往家赶。 王河进了后门，摸摸锤子的脑袋，别看小名叫锤子，这家伙那是真机灵，还知道叫他爷爷给自己报信。 把车停好，工具箱放好，就领着插好门的锤子往前院走。 ‘你义叔的同学都走了没？’ 锤子点点头，‘半下午那会就走了，我还到菜窖给他们拿的苹果。’ 王河点点头，‘下午学着写字没？’ ‘写了一下午呢，刚才从家吃了饭过来的。’ 王河进了前院给锤子说了声你进屋吧。 然后进西厢房南屋拿起一个小斧子就往前门走。 锤子一看这架势赶紧进书房给王义说！ 王义听到自己老爸拿着斧头去了前院，赶紧到厨房拉着孙兰就出了门。 老爸一冲动可千万别把闫阜贵给打了，那样有理也变没理了。 孙兰带着王义，一牛，锤子往前院跑。 刘光天看到气势汹汹的王河赶紧进屋给自己老爸说，刘海中一听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正在洗菜的雨水看到王河拎着小斧头，刚想打招呼，王河就过了垂花门。 雨水把水龙头一关，就跑进一大爷家，‘一大爷你快去看看，我看到王叔拎着斧头进了前院！’ 易中海坐那动都没动，心里想着指定是闫阜贵惹着王家了。 出点事才好呢，看王家怎么收拾。 王河到了闫阜贵家门前，三大娘见了还没说话呢，就看到王河胳膊一挥，自己家门眉上就多了一把斧头。 ‘闫阜贵你给我出来，我家给你一个老师体面，你就是这么算计的。’ 孙兰几人一看王河把斧头劈在门眉上，没取下来就松了口气。 刘海中跟在后面，赶紧抱住王河，‘老王你别乱来，想想你两儿子，千万别胡来。’ 王河看看刘海中，‘闫阜贵你给我滚出来，给你脸了是吧！’ ‘也不看看你家解成什么货色，想叫我家小仁没了自己前程给他搭桥，他配嘛！’ 闫解成脸上涨红就走出人群想上前理论，王义两大步就顶在解成身前。 ‘怎么想对我爸伸你的爪子，你可以试试。’ 闫解成半天没说出话来，叹口气退了回去。 刘海中忙问王河是怎么回事？ 王河指着闫阜贵家的门说道，‘当着我小儿子同学的面，叫我大儿子给他家解成招进保卫科！’ ‘你这是毁我家呢，一肚子小算盘打的挺响，吃我家喝我家一顿，你这是要毁我儿子。’ ‘给我出来！’ 闫阜贵从窗户里看到刘海中拦在王河前面，才开门出来。 不出来不行啊，这么闹下去自己在院里还怎么抬头见人。 闫解放推推自己大哥，意思是小辈打架，老的没法参与，要不咱们收拾王义这小子一顿。 解成都被自己弟弟快蠢哭了，先不说能不能打过，就王仁那狗脾气知道了我们兄弟几个能好过。 第79章 波澜 王义看到闫解放的小动作只是冷笑一下，看看一牛把他叫过来。 靠近一牛的耳朵说道，‘一会闫家兄弟几个要动手给我往狠里揍。’ 一牛听了点点头，就开始瞄闫解放。 闫阜贵一出来就笑着对王河说，‘老王都是误会，我这不是心里着急，顺嘴秃噜出来嘛！’ 王河哼了一声，‘你是问顺嘴，要是传出去我儿子前程怎么办！’ ‘说你四六不懂那真是太侮辱人，可有你这么办事的嘛？’ 孙兰看自己男人没有打算拿斧头劈闫阜贵的打算，才把今天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二大娘说了清楚明白。 这事就得传出去，要不然我家王仁以后尽这些破事。 往小了说叫行个方便，往大了说叫以公谋私，这名声好听嘛！ 四合院的人一听，这闫阜贵还真会钻空子，瞧瞧人家是怎么算计的，不服不行。 以后还是离他家远点吧，这么能算计自己家那三瓜两枣可经受不起。 闫阜贵脸色难看，‘老王我这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了。’ 王河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道，‘还以后，你以后少登我家大门，不想叫你算计的我们王家毁家毁业的。’ 闫阜贵脸真是没地方放了，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把脸都给揭下来了。 王河也不说话，取下斧头就领着孙兰往后院走去。 二大娘还和院里的老娘们聊呢，‘他二大娘，这事有这么严重嘛？’ 二大娘摇摇头，‘我哪懂这些啊，不过这闫阜贵空口白牙的就上门说这事，办的是真不地道。’ ‘哪有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办事的，这不是强逼嘛，邻居哪有这么相处的。’ ‘就是就是，这又不是一两酱油一两盐的事，他三大爷看着挺精明怎么办这糊涂事！’ 闫阜贵听到这些话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王河俩口子回到家才发现王义他们三个臭小子没回来！ 王义看老爸不会动手，就领着一牛和锤子出了四合院。 闫解成一咬牙也带着自己两弟弟出了四合院。 刚转过小胡同口，就看到王义几个站在路中间看着自己。 王义看着问道，‘闫解成你还出息了，怎么想给我动手，在学校就是怂包，到四合院你就有胆气了。’ 闫解成没说话，闫解放倒是握拳冲了上来。 一牛上前一步就照着闫解放的肚子踹了过去。 闫解放一下就抱着肚子蹲了下来，估计一下给踹岔气了。 闫解成舔舔嘴唇，上前扶起弟弟就走，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家这兄弟两打架是真厉害。 以前只以为王仁动手厉害呢，这王义也不是省油的灯。 王义撇撇嘴，就领着自己两跟班往副食品店走，出力了就得犒劳一下。 王义想想以后带着一虎一牛去打架也挺威风，在看看锤子也算你一个吧。 三人买了二两点心边吃边往家走，雪已经停了。 ‘快吃了，咱们趁着还有点亮，回家把雪清一下。’ 一牛两个边吃边点头。 易中海在家拿出信纸就在桌子上写起来，别说字还写的挺板正。 夜里十二点多才回家的王仁，赶着父亲王河赶快回去睡，自己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王仁在厂里和队员出完早操，吃完早饭就在办公室拿着队员的资料和李静商量上门给家属看病的事，顺便叫肖敏实地看看和资料是否相符。 刚安排完工作，王仁看看手表才十点钟，刚想去警卫室看看去，电话就想了。 ‘是王仁嘛，这里是厂长办公室，现在你就过来一趟。’ 王仁当有什么急事呢就往行政楼赶去。 进了厂子办公室一看，部里的张司长，秦处长，分局的罗局长，杨厂长，街道办事处主任几人都在。 王仁眉头一皱，这是自己出什么问题了。 杨厂长叹口气把一个信封递给王仁，王仁打开一看，是关于自己科里人事的问题。 信里主要举报王仁以公谋私的事。 王仁喘着粗气，一想就知道是院里的人干的，这种小报告也就许大茂和傻柱能干的出来。 自己和许大茂没有冲突，也帮他解过围，他不会这么干。 傻柱没这个癖好，用词也不像他的说话的风格。 王仁眼睛一眯，易中海你这是想慢慢毁了我的名声啊，真是心黑的可以，老毒蛇。 王仁起身给张司长，罗局长，秦主任敬了一礼，然后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和配枪交给秦刚。 ‘领导我等着组织给我清白，我信任组织会调查清楚的。’ 张司长笑着说道，‘王仁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同志受到这种无端的污蔑。’ 说完就看看杨厂长和街道办主任。 王仁立马回道，‘谢谢领导信任。’ 罗局长看看秦刚，对着张司长说道，‘我们这么好的公安同志一来这就受到这样的指责。’ ‘张司长你看看要不还是调回我们分局吧，王仁同志不适合轧钢厂的工作。’ 张司长咬着后槽牙说道，‘罗局长你就别想这好事了，我们好不容易拉到一位这么优秀的同志，怎么会在放回去。’ ‘王仁同志你先回办公室等通知吧。’ ‘是！’王仁给几位直属领导敬礼后就离开办公室，看都没看杨厂长和街道办主任。 王仁离开后厂长办公室就一片安静！ 过了十多分钟，罗局长打破安静问秦刚。 ‘秦刚同志，我记得王仁对待工作是很谨慎细致的，他没把新队员的档案资料整理完交给你嘛。’ 秦刚立马说道，‘在他正式入职以前就已经把新队员的档案资料和招人时的手续谈话记录交给处里了。’ 秦刚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杨厂长借您电话用用。’ 杨厂长把电话推推，秦刚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十多分钟就有三个保卫处的工作人员抱着几落文件袋进了厂长办公室。 秦刚指指茶几，‘放那吧，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一名队员上前叫秦刚在借阅证明上签了字才离开。 ‘这些是保卫科新招队员的资料，你们可以看看。’ 第80章 波澜2 秦刚从茶几上拿起两个档案袋，又找出安置办的手续和王敏招人时的谈话记录递给张司长和罗局长。 又找了两份资料递给杨厂长和街道办主任。 杨厂长倒是不客气的接过资料看了起来，街道办主任则说道。 ‘秦处长我看这个没问题嘛？’ 张司长摆摆手，‘您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既然要调查，你看看也无所谓，注意保密工作。’ 街道办主任这才打开资料看了起来。 罗局长看了一会，一脸可惜的说道，‘张司长，要是不行还是叫王仁同志回我们分局吧，他在这真是受委屈了。’ 张司长看着手里的资料也是一脸的惊艳，边看还边点头。 秦刚走到张司长身后说道，‘司长，这是王仁同志专门在第一次谈话后记录的，您看还有简单的品格评语。’ ‘还在家庭情况后面有注解，可以一眼看出家庭情况，还有之后帮助的注意点。’ 秦刚叹口气，‘我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非政治保卫科有这样资料，可见王仁同志工作做的很仔细。’ ‘这和当初政治审查一样，不过就是他自己一人审查罢了。’ ‘您看看从着装习惯，和回答问题的方式简单的判断新同志的能力，也对他的岗位有了初步的判断。’ 罗局长看着第二份资料是越看越后悔，‘张司长不行，就放王仁回分局吧。’ 张司长就当没听到，‘这位同志是个人才啊，真就被王仁同志给挖到宝了。’ 秦刚看看张司长手里的资料，‘可不是嘛，杜刚，这位同志维修可是一把好手，我们处不少东西以后都的靠他了。’ 杨厂长看着手里李静的资料那是一脸的震惊，这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工作的态度，这么平稳，用词这么老辣。 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王仁的能力，虽然李静家庭有点问题，可她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要是不出这事李静还能借到厂里用用，要是处理不好，厂里和保卫处以后在工作中就会不那么协调了。 张司长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叫保卫处和厂里沆瀣一气，怎么维护好国家的利益。 正好借着这事让厂里和保卫处分开点，走的太近没有好处。 街道办主任看着手里的资料那真是五味杂陈，怎么就拿着举报信上门了。 看公安部的同志和轧钢厂的同志似乎都很不满意。 王仁同志这才刚进轧钢厂，这是挡了谁的道了，毁人前途如杀人父母啊，要是诬告这可把人得罪狠了。 以公安系统的能力想查出来可不难，杨厂长想查估计也不难。 当外面想起午休的铃声时，几人也把几十份资料看完了。 杨厂长黑着脸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这里是厂长办公室，让一车间车间主任带着易中海的工作笔记来一趟。’ 杨厂长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以后保卫处不配合自己的工作，那将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沟通协调。 明明是个干将，现在被人诬陷，虽然只是一个科长，可现在公安部主管重工业安全的司长，东城分局局长都来了。 自己在不拿出一个态度以后工作就不好做了啊。 易中海你真是猪油蒙了心，给我惹这么大个麻烦，还自作聪明的用仿宋体写字。 跟着聋老太太都学了点什么，就这笔记叫公安部的一查还不漏了底。 叫他们查出来，自己在这厂子还怎么干，杨厂长真是咬牙切齿。 十多分钟的时间一车间主任就进了厂子办公室。 杨厂长把手里的信纸递给他，他一看就抬头看向杨厂长。 张司长三人互相看看，摇摇头轻笑一声。 就这手段公安部想查还不一查一个准，老虎屁股都敢摸，不是胆大就是无知。 杨厂长一看一车间主任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拿准了。 ‘注意保密，你先回去吧。’ 杨厂长看看办公室里的人开口说道，‘调查还没完，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罗局长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我这么好一位同志被搞的不清不楚的吃哪门子饭。’ 罗局长是把对张司长的不满直接对着杨厂长发了出来。 杨厂长一脸的难堪，自己厂在东城，这位还是局长，真是无力反驳。 公安系统的三人也没搭理其他单位的两位同志，拿着队员的资料小声的交谈起来。 秦刚对着两人说道，‘保卫科暂代的两位副科长王仁也叫他们交一份品格报告，王仁说三人的报告放一起才更加客观公正。’ ‘现在好了，再加上我们今天的调查资料，这份档案算是补全了。’ ‘以后对队员的变化，可以有准确的判断，防患于未然啊。’ 罗局长点点头，‘真是细致比分局的还仔细。’ ‘回去我们分局也得把人事档案补全，这是对上级负责，也是对队员负责啊。’ ‘王仁同志提出的对队员家庭成员身体检查就很好，免去我们公安干警的后顾之忧。’ ‘非常的好啊，我们这条战线也不安全。’ ‘叫王仁有空回去和分局的指导员好好谈谈去。’ 说完罗局长又看向张司长，张司长摆摆手，‘进了我的锅，你就别想着在捞回去了。’ ‘我也没想到会找到一位这么好的小同志。’ ‘看来还是他的老师有眼光啊！’ 说着张司长就得意的轻笑起来。 两点多钟的时候，两位穿着公安制服的同志，两位穿着轧钢厂制服的同志，还有一位穿中山装的同志进了厂长办公室。 几人把调查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 张司长开口问道，‘查出什么问题了吗，大胆的讲。’ 两位穿公安制服的同志敬礼后说道。 ‘一切简单明了，招人过程中没有权钱交易。’ ‘只是在谈话风格上有点差异。’ 张司长点点头，‘那就是同志们的政治背景和工作手续都过硬是吧？’ ‘是！司长！’ 张司长看向穿轧钢厂制服的同志，‘你们的意见呢？’ 两人摇摇头，‘一切手续正常，完整没有问题。’ 张司长点点头，对两位公安干警说道，‘那就请王仁同志过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说道，‘刚才谈完话，王仁同志就说饿了，就回家吃饭去了。’ ‘他说在家等待处理结果。’ 张司长听完就笑着起身，罗局长和秦刚也赶紧起来。 张司长和杨厂长握握手就说道，‘那我也回部里了。’ 又和街道办主任握握手，五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街道办主任也和杨厂长握握手带着穿中山装的同志离开了。 张司长出了行政楼就对秦刚说道，‘这么好的同志交给你，照顾好了，也给我用好了。’ 秦刚立马立正敬礼，‘是！’ 张司长点点头，‘去忙你的吧，我们先走了。’ 几人握握手就分别离开了。 街道办办事员跟在自己的主任身后抱怨道，‘这人用心真险恶，就算查清楚了，王仁同志的事也会有流言传出来，这些话能毁了一位好同志。’ 街道办主任也是一脸的难看，‘嫉妒能使人变得丑恶，真是让人感觉到丑陋。’ 办事员刚想在问问，街道办主任就摆摆手走向自行车车棚。 到了东大门，保卫科的同志已经知道就是他们在查自己的科长了。 停下自行车接受检查，然后登记，签名。 办事员一看连时间都写的清清楚楚，真是够仔细的。 王仁在和调查人员谈过话后就骑车离开了轧钢厂。 孙兰和王义看到王仁这个点回来也是一脸的诧异。 王仁只是笑着对孙兰说，‘妈我饿了，还没吃午饭呢。’ 孙兰一听就叫儿子等会，自己去做饭。 王仁交代王义和一牛提五十斤苹果，在提点石榴放三轮车上，就回东厢房换衣服去了。 吃过午饭王仁就带着王义出门了。 王仁骑着自行车，王义骑着三轮车两人进了东城分局。 叫王义把三轮车停在治安大队的跨院里，王仁就进了朱耀的办公室。 朱耀一看王仁，也是一脸的诧异，‘不是说有人举报你以权谋私被调查了嘛？’ ‘怎么跑我这来了？’ 王仁一脸的气愤，‘院里有人嫉妒了，举报到街道办，只是他没想到有公安系统的介入，这回有他好果子吃。’ 朱耀看看王仁，皱眉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王仁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随后就把昨天的事给朱耀说了一遍。 朱耀感慨道，‘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王仁无奈的笑笑，以前老妈老是说易中海阴险，爷仨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一下就给自己来个大的。 ‘队长，我把苹果给您送来了，您不去查收下。’ 朱耀听了连忙把外套穿上就出了办公室。 到了院里就看到王义被一群队员围着正在那聊天呢。 朱耀走进人群拍拍王义就喊道，‘小郭，小郭，人呢赶紧把苹果腾出来。’ ‘别一会这兄弟俩在后悔喽。’ 听着这话院子里就是一片笑声，朱耀看到小郭拿着盆在那倒苹果，就叫过一个队员让他去自己办公室拿东西。 第81章 陪娜娜 治安大队的一位同志拿着两瓶白酒放进王义的怀里，其他队员就是一阵起哄。 都嫌弃队长太小气，朱耀把手一挥，‘去去去，一帮家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 等队员都散了，朱耀又拉住王仁，‘小仁还能再挤出点不，有点不够啊！’ 王仁摇摇头，‘队长真没了，明年结的多我就多给队里留点。’ 朱耀只能无奈的点头，‘队员们太辛苦了，这几年这是第一次冬天有水果吃。’ 说完又拍拍王义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来治安大队就行，这帮人可不会忘了你。’ 看到王义点头，朱耀才说道，‘你们兄弟回去吧，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午，忙自己的事去吧。’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王仁看出了他的不舍，可不是嘛怎么也在这工作了好几年，能没有感情嘛。 兄弟俩推着车子走出了分局，王仁就叫王义先回家吧。 ‘哥，你干嘛去？’ ‘我去你嫂子那看看，没事你就赶紧回吧，别在外面溜达了。’ 王仁看着王义骑着三轮走远了，才蹬上车子往东四人民商场骑去。 王仁把自行车锁好，就进了商场，溜达到二楼到卖罐头的柜台，这会倒不是很忙。 娜娜看到王仁就赶紧走出柜台，迎了上来。 ‘怎么这会没上班跑我这来了！’ 王仁笑笑，‘这不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嘛！’ 娜娜笑着拍了王仁胳膊一下，‘给你说正经的呢。’ 王仁假装呲着牙哎哟一声，娜娜赶紧问道这是受伤了，紧张的就想拉着袖子想看看。 再看看王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王仁赶紧拉住娜娜的手，‘厂里有点事，今天下午就不去了，来陪你上班！’ 娜娜皱着鼻子哼了一下，就看王仁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递给她。 ‘这是工作证，户口本，你一会拿着去你们领导那开介绍信吧。’ 娜娜笑着接过东西，就把王仁领进柜台，给她的同事们介绍了一下。 就出了柜台往楼梯口走去，王仁就坐在那拿着娜娜的杯子喝起茶来。 别说要么就没人来买罐头，只要买那就是四瓶六瓶的。 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外国人的身影，这么看这会中国的国际关系并没有那么保守。 一边应付着娜娜同事的盘查，一边喝着茶。 别说现在的销售员还真是挺舒服的，柜台后面还有个方凳能坐着，王仁可是知道后世很多商场里的导购可是一站就是一上午。 这会商场里还有暖气，这里上班那是真舒服，王仁又抬头看看上面还挂着吊扇，不过这玩意夏天好不好使那还得打个问号！ 王仁在那坐了半个多小时，娜娜才一脸带笑的回到柜台了。 把证件还给王仁，还小声的说道，糖票和瓜子票都领了。 说完给王仁倒上水就到同事堆里聊了起来。 此时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正开会讨论着。 其中一位副厂长就说道，‘厂长，还有几位同志，我们还是早把易中海同志请过来核实一下把！’ ‘还是确认后在决定吧，这件事情的影响可是很不好啊，处理不好会让保卫处对我们厂里的领导班子产生不信任。’ ‘这对我们以后的生产工作有很大阻碍，既然出在我们厂的车间我们就要拿出态度，不能因为是新来厂里的保卫干事就糊弄过去。’ 杨厂长和其他几位领导点点头，杨厂长拍板道。 ‘诬告是肯定的，这一点你们面前的总结材料你们也看到。’ ‘不光厂里公会派了一名调查员，厂办公室也有一位调查员，加上公安系统的调查员和街道的。’ 杨厂长指指资料，‘清楚明白！’ 说完就拿起电话，‘一车间车间主任嘛？’ ‘你现在立马带着易中海同志来我办公室。’ 几人分了烟点上，其中一位领导埋怨道，‘马上过春节了，还闹这么一出，简直是给我抹黑。’ ‘上次偷盗倒卖的事情刚平息又来这么一出，这上我们上级部门怎么看我们。’ ‘这事会让上级部门对我们的工作能力产生怀疑的。’ 工会主任吐了一口烟，‘要真是易中海同志干的，这不是打我们脸嘛，这次优秀工人还有他。’ ‘还好还没张贴出去，不然我们脸上更难看。’ 另一位领导接着说道，‘必须严肃处理，影响厂里的生产大计，诬告他人还浪费国家资源，真是性质恶劣。’ ‘必须严惩，要不然以后这种事情会层出不穷，还匿名举报，当大家都是瞎子傻子不成。’ 忐忑易中海跟着车间主任进了厂长办公室。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有公安的车进厂，人去了行政楼，易中海就知道自己这次出了昏招，自己真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 怎么能这么毛躁的就写举报信呢，可惜没有后悔药啊。 进了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没有向往常一样叫易中海坐下，而是拿出一个信封叫车间主任递给他。 易中海脸色微变，瞳孔猛的震了一下。 这一群老狐狸都看着他，就易中海这点道行在他们面前还真不够看。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看完举报信，递还给车间主任，也不说话。 杨厂长看到现在易中海还嘴硬不说就开口道，‘易中海同志，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信是不是你写的。’ 易中海这会头皮都麻了，以为自己换种字体就没问题了，还是操之过急了。 易中海点点头，‘是我写的厂长，我这没有充分的调查就写了这封信，对于给厂里同志带来的影响，我会道歉并且补偿。’ 杨厂长啪的一下拍响办公桌，‘易中海，到了现在你还在我这胡说八道，你以为道歉这是就能过去了。’ ‘王仁同志是公安警务人员，负责厂里的安全。’ ‘他不直属厂里领导，他还是一位党员，你这是拿一个年轻人的工作前途，党员的党性在诬告。’ ‘是一句没有调查清楚就能过去的，你这是没看清事情的严重性。’ 杨厂长摆摆手，‘你先回家等待处理结果吧！’ 第82章 恶客 易中海这一下是真慌了，以前也听说有人写举报信，处罚没有这么严厉啊。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严重了，刚想说点什么。 杨厂长就指着一车间主任，‘赶紧把他带走，还是老工人，这简直是给厂里抹黑！’ 一车间主任也是一脸难堪，拉着易中海的胳膊就出了办公室。 ‘你也听到了，回车间拿上你的东西回家等着处理结果吧。’ 说完就在头里先走了，平时都挺稳重的，怎么就糊涂着能干出这种事。 人家是公安系统的，能随便叫你污蔑，真当他上大学不审查，那种学校不把他上三代都查清才怪了。 易中海提着自己的网兜，里面放着饭盒和茶缸子就走出了车间。 车间的几位工人还想找车间主任打听一下，结果看到主任那跟锅底一样的脸都打消了念头。 警卫室的值班人员还纳闷，这易中海怎么半下午的就出厂了。 易中海脑袋里不停的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处罚的轻点，想了一路。 进了四合院连闫阜贵叫他都没有反应，回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后院聋老太太那走去。 老太太也是一脸纳闷，‘小易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老太太又仔细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表情，‘怎么，出什么事了，赶紧给我说说。’ 易中海低着头把昨天为什么王河去闫阜贵家闹的事说了一遍。 ‘我只是想写个举报信叫王家老大名声受损，谁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老太太生气的站起来，拿拐杖敲敲地，‘你真是糊涂，王家老大是干嘛，人家是公安！’ ‘你说就想败坏人家名声，可这不就是诬告嘛，你怎么突然能出这昏招！’ 易中海也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不脑袋一热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嘛，以前厂里也有写的，没这么严重啊。’ 老太太拿拐棍敲敲地面，‘给你说多少次了，中年人戒之在怒，你说说你怎么一到王家的事上就控制不住自己。’ 说完老太太叹口气，‘明天我去找小杨说说去吧，还得去娄家也说声。’ 说完老太太就坐到炕上，一脸的灰败之色，这人情可是越用越薄。 自己选中了易中海出了事能不管嘛，逼走何大清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现在看看傻柱也不是能顶事的样子，以后在出点事可怎么办啊。 老太太这会也是一片心焦，看着挺老诚的一个人，怎么这会犯这种错误。 看看易中海，在想想王家，易中海不会是被王河那两儿子给嫉妒的失了分寸吧。 ‘你先回去吧，晚饭前我们去王家道歉去，姿态还是要摆出来。’ 到这个地步了易中海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娜娜快下班了，王仁找她商量着两人出去吃饭。 娜娜一脸看傻子的样子，‘什么年月还出去吃，咱们还是买点回家做吧！’ ‘等着难过的日子过去，咱们俩在出去吃吧。’ 说完娜娜就狐疑的看着王仁，‘看来给你留十块钱太多了，你又不抽烟，结婚以后五块钱零花吧。’ 王仁咽了一下吐沫，满脸的难以置信，我这张罗我们两出去吃饭浪漫下，怎么就变成零花钱减半了。 看娜娜忙着去交接班了，王仁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奖金的事她还不知道。 忙活完娜娜就领着王仁到卖肉的柜台买点骨头，剩的半斤精瘦肉。 又溜达着买了点豆腐，两根带鱼就要往家走。 王仁载着娜娜还要被攻击，‘在外面花那么多钱，也就咱俩吃，这多好一家人都够了。’ ‘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在带着我们娘几个出去吃好的去。’ 王仁蹬着车子很是不爽的回倒，‘你考虑的倒是挺长远！’ 娜娜拍了王仁背一下，‘嫁给你是好好过日子的，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 ‘风花雪月的那不属于我们，我们就得把老人照顾好，有后代，在把他们养大安排好。’ ‘那些资本家做派你少拿出来，没见大院挨饿的人家是怎么熬的嘛！’ 王仁只能偃旗息鼓了，进了自己家后院，把车子停好。 ‘一牛不管前院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家，出门喝酒去了。’ 娜娜就感觉王仁今天有点不对劲，算了男人不愿意说，自己也不问了。 娜娜和孙兰两个高高兴兴的在厨房一边聊天一边忙活着做饭。 王仁直接就回东厢房睡觉去了，今天真是被各种教训，好的不好的都有。 一牛都回来半天了，王义也没见自己大哥过来，这是怎么了。 搞的自己书都看不进去了，听到狗在后院叫，王义没叫一牛去开门，自己穿上衣服出了书房。 开门一看是王河，‘爸，回来这么早。’ ‘嗯，从现在到出正月也逗没私活。’ 看到小库房里的车子，‘你哥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王义摇摇头，‘下午老早就回来了，没再去轧钢厂。’ 王河的眉头就锁了起来，看来小仁是出事了，自己这个儿子宁可摸鱼也不愿意早退的主，怎么提前回家了。 王河进了堂屋就脱了外套洗洗手，自己泡杯茶，坐在桌子边上抽起烟来。 锤子看着身边的老太太和易中海，怎么这两人又要到二爷爷家了？ 锤子还想着要不要敲门呢，老太太就拍响了王仁家的前门。 听到院子里的狗叫老太太才停止了拍门。 没一会一牛就打开了前门。 锤子也没说话就进了院子，等到出了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视线就跑进了堂屋。 王河皱着眉头看向锤子，‘被狗撵了，在家里瞎跑什么？’ 锤子走到王河跟前才开口说道，‘不是，后院老太太带着易中海上咱家了，估计没啥好事，我这不是来通知您嘛！’ 听了锤子的话，王河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牛拦在门口看着两人，‘老太太您这是找谁？’ 聋老太太满脸假笑的问道，‘小仁回来没，奶奶找他有点事！’ 一牛这会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王仁一进后院就让自己说他不在家了。 这是恶客上门了。 第83章 恶客2 一牛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笑着回道，‘我姐夫还没回来呢，他天天都是半夜十二点才回来呢！’ ‘我都见不到，天天早出晚归的！’ 聋老太太接着问道，‘那王河在家没？’ 一牛疑惑的看着老太太，‘老人家您到底找谁？’ ‘上次我哥的事，我师父可是很不喜欢你们上门的？’ 一听这话老太太一点反应没有，易中海的黑脸那就更黑了。 老太太一看这小子这样就推了一牛就想硬闯。 一牛后面的两条狗也叫的更欢了，刚想说话的一牛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王河呵斥狗的声音。 王河走到门口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易中海还没说话呢，就看到两条狗又往后院跑去。 这时后院又有人敲门了，一牛刚走转身走过房角，就看到锤子出了堂屋往后院跑去。 王河也纳闷了，家里人都回来了啊，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老太太您来我家有事？’ 王河也懒得搭理易中海，估计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老太太笑笑对着王河说道，‘富全，要不咱们进屋说？’ 王河一听这话，这是真有事了，王河盯着易中海看。 易中海一直没敢用自己的目光与王河对视。 王河一看这表现明显的是心虚了，这可不像易中海平时在院里的表现。 锤子打开后门就看到是齐伟两口子，刘春芬脸色还很难看。 锤子打完招呼把两人让进院子，就听齐伟问道，‘锤子，你二爷爷回来没？’ 锤子小眼一转就说道，‘齐爷爷，二爷爷回来了，后院的老太太找他，正在前门说话呢！’ 刘春芬一听也没管齐伟，自己就快步往前门走去。 齐伟也不管锤子了，架上一只拐杖也往前院走。 刘春芬刚走到东厢房南屋墙角，就听到王河说话声。 ‘算了老太太，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我家光明正大的，没有啥不能叫别人知道的。’ ‘昨天闫阜贵到我家混顿饭不说，还差点把我儿子前程毁了。’ ‘我这当爹的没本事只是想到把事情闹的院里人尽皆知，人嘴两张皮这是能压死人的。’ ‘我可不想我儿子年纪轻轻就被那些传闲话的给毁了。’ 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听王河这么说心里都着急了。 老太太不知道王河干了什么，易中海知道啊！ 这王河担心什么，易中海就干了什么，这上门道歉还有用嘛！ 刘春芬听王河这话的意思是不知道王仁被举报了！ 刘春芬在墙角这停下，想在听听他们怎么说。 聋老太太看看王河，‘富全，多少年的邻居了，我岁数又这么大了，进屋坐下说吧！’ 王河皱着眉头，‘什么事还得进屋说，几句话的事就在这说吧。’ 这一会王义，孙兰，娜娜，齐伟都到了墙角跟前。 刘春芬拦住几人，齐伟还纳闷呢，就问王义，‘你哥呢？’ 王义指指东厢房，齐伟也皱起眉头，这可不像王仁的做派。 能叫老太太上门说情的，按一牛的说法除了易中海和傻柱没别人。 齐伟也不躲了，直接走过墙角，来到王河身边。 王河更纳闷了，怎么齐伟也来家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拿着拐棍在地上敲了两下，‘富全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刘春芬这会是明白了，拉着孙兰就走到门口，看着易中海就问道，‘小仁的举报信是你写的？’ 王河俩口子还有几个孩子那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就举报信了。 齐伟在王河耳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王河一说。 王河跳着脚的就想揍易中海，被齐伟死死的抱住。 王河嘴里骂道，‘亲家你给我松开，我今天非揍这不要脸的不行。’ ‘这是要毁我儿子，难怪生不出孩子来，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齐伟你快给我松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的王仁，也上前抱住王河。 ‘爸，您别上这老太婆的当，您现在打易中海一顿，她就好开口了。’ ‘打了他，叫您消消气，然后在让我松松口，对易中海的处罚轻点。’ 王仁看自己老爸冷静下来，就松开抱着王河的手，齐伟还是抱着不敢放。 ‘老太太您的确精明，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您不是和杨厂长有交情嘛，去求他吧。’ ‘易中海你不是高级技工嘛，看看能不能拿捏住厂里。’ 老太太刚想说话，王仁就摆摆手，‘老太太您别解释了，这事要不是我工作仔细，没有私心，我这跟头栽定了。’ ‘也别用你那套什么年纪大了来我家闹腾。’ 王仁拉开上衣露出手枪枪套，‘您那套撒泼打滚的法子可以在别处用，在我这您也可以试试！’ 老太太一脸阴晴不定的说道，‘毕竟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王仁叫王义和齐伟把老爸拉回去，等院子门口就剩三人了，王仁才开口道。 “您这话自己说出来就不觉的丢人嘛！” ‘这么大年纪了没点别的话说么？’ 王仁指指易中海，‘我明里暗里说了多少次了，你们怎么算计我不搭理。’ ‘现在是干嘛，想一下踩死我，让我家在这生活不下去！’ 又看着聋老太太说道，‘您有多大能量使出来我看看，拉着个脸吓唬谁呢！’ 指着易中海骂道，‘就这么个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还进我家门！’ 易中海脸色一变，松开扶着老太太的手，就想上前。 王仁就看到一大娘带着傻柱和刘海中，闫阜贵到了。 看到人来了，王仁拔出腋下枪套的手枪，上膛，右手握住枪放到大腿外侧，食指还在枪身上轻轻的敲着。 院里的人看到王仁把枪都拿出来了，都停下脚步咽口吐沫，舔舔发干的嘴唇。 把王河送回屋的王义也来到前门，看到大哥掏枪也是一愣。 王仁看着院里的人，对着闫阜贵冷笑一声，‘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敢来裹乱，真把四合院当你们天下了。’ 闫阜贵一听王仁语气不善，心里就是一紧，扶了眼镜一下就想撤了。 第84章 恶客3 王仁看看老太太，一脸的嫌弃，‘老太太您还不走，今天我家一家亲戚都来了，等着我吃饭呢。’ 老太太还没说话，刘海中就开口问道，‘小仁，到底什么情况，他一大娘也没说什么事，就说来你家问问。’ ‘有话好好说，你还年轻，快把枪收起来。’ 王仁笑笑对刘海中说道，‘原来二大爷还不知道什么事啊，您没看到易中海这是要给我动手嘛！’ 王仁把枪保险关了收起来，指着闫阜贵说道。 ‘昨天闫老师到我家开口就想把他家解成塞进保卫科，今天易中海就写举报信到街道办，你们配合不错啊。’ ‘真是一丘之貉啊，合着伙的想毁我们家呢！’ 闫阜贵眼睛大睁看着易中海。 王仁笑着对刘海中说道，‘这不诬告不成，领着老太太堵着我们家门叫原谅他嘛！’ ‘真真是有里有外，算计的清楚明白。’ 刘海中听到王仁这么说真是被易中海这一番作为给惊到了。 刘海中摇摇头，嘴里嘀咕着就离开了。 闫阜贵刚想走就听到王仁的话，‘闫老师这笔账你也记清楚，别到时候不认。’ 闫阜贵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小仁我只是想给我家解成找工作，真没掺和易中海的事。’ 闫阜贵急的连老易都不叫了。 王仁算是看明白了，每次院里有点什么事，都是易中海挑头，闫阜贵把水搅起来占便宜，刘海中那榆木脑袋也只有站台的事。 就讨厌你这种起哄架秧子的人，完事后还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老太太看着王仁说道，‘小仁你这么说就过了吧。’ 王仁笑笑说道，‘您以为您是谁，过不过不是您的算。’ ‘这么有本事去找厂里吧，这事我在厂里可一句话没说，怎么处理我等结果！’ 傻柱听王仁这么说话就有点不舒服，刚举起手来，还没指到王仁呢。 王义就抬脚一脚踹了过去，傻柱退了一步，还没说话呢。 就听王仁说道，‘傻柱好日子过够了是吧，不打你皮痒痒是吧？’ ‘怎么院里就你拳头硬，欺负完这个欺负那个是吧。’ 傻柱还想上前，就被老太太拦住，‘小仁，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王仁听了老太太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今天真是见识了，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领着您儿子孙子走吧。’ ‘这事等厂里处理结果，你们的作为真是给整个四合院丢人。’ 老太太双手拄着拐棍，‘小仁真的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王仁看到老太太毒蛇一样的眼睛，对着王义说道，‘去吧刘婶叫过来。’ 没一会王家的人都出来了，王仁对着刘春芬说道。 ‘妈，这些人做事没有底线，我找您求个主意！’ 刘春芬点点头，王仁才接着说道。 ‘这些人什么脏手段都用的出来，我真怕他们今天丢了大脸！’ 王仁指指老太太和一大娘，‘我真怕她们想不开拿根绳吊死在我家门前。’ 王仁这话就有点恶毒了，刘春芬也是被王仁的话吓了一跳。 王仁叫过王义，‘你去分局备个案！’ 王义笑着就往后院跑。 王仁又叫过一牛，‘你去派出所叫值班的公安干警来家一趟，我说明一下情况。’ 一牛大嘴一咧就往后院跑，王仁对刘春芬说，‘要不要叫娜娜给街道办主任说一声，我真有点怕啊！’ 娜娜一听也没等刘春芬说话也往后院走去。 现在你老太太想收场都不可能了，上门堵我，叫你走你还不走，行现在想走也别走了。 老太太和易中海都被王仁这做法惊呆了。 王仁道好像轻松了一样，又对刘春芬说道，‘妈您老帮我想想要不要通知一下厂里的领导。’ ‘这老太太可是院里的老祖宗，有个意外我可就完了。’ 老太太一听王仁话说的绝，事做的也绝，就想退了。 刚转过身就听王仁说道，‘一会我会带着人上门做个笔录什么的，没个保证书我可不放心。’ 王家门前的人总算走干净了，刘春芬就拉着王仁说道，‘小仁这么做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王仁摇摇头，‘您不了解这些人，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真是底线都没了。’ 王仁也累了不想多说，就回了东厢房躺床上休息会。 刘海中回到自己家就把事情给三个儿子和二大娘说了个清楚。 二大娘就说道，‘易中海平时都很稳重的，怎么这次事办的这么不着调？’ 刘海中没说话，刘光齐倒是先开口了，‘估计是被王家撅了几次面子，脑袋一热才办的。’ ‘这次让王仁逮着机会还不得狠狠的收拾。’ ‘以后他可就不能推着老太太，拿着一大爷的款和闫阜贵一唱一和了。’ ‘老太太那点人情估计这次也得用光了。’ 刘光齐看看自己老爸，‘王仁这次算是把老太太，易中海俩口子，贾家，傻柱这一伙子给拆了。’ 刘海中猛的抬头看向刘光齐，‘光齐你刚才说什么？’ 刘光齐叹口气，‘爸，您是真没有当官的敏感度和政治智慧。’ ‘老太太指着易中海和傻柱给她养老送终。’ ‘易中海就把老太太抬起来，算是尊老，老太太回报给易中海的就是仗着年纪和模糊的身份给易中海撑腰。’ ‘易中海拉着贾家和傻柱在院里就有话语权，在加上给闫阜贵点甜头院里可不就是他说的算了。’ ‘现在叫王仁把老太太和易中海抓着机会一下打到地上，你看易中海在院里说话还有人听不。’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光齐叹口气，‘就连闫阜贵以后都得老实的。’ ‘傻柱那愣子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何大清的出走绝对不简单！’ 刘海中被大儿子的话说的满心不是滋味。 老太太家里也是一片安静，易中海俩口子还有傻柱也是一句话不敢说。 还是老太太打破沉默，‘行了，事情都这样了，明天我去厂里找小杨打听下吧。’ ‘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吧。’ 第85章 余波 易中海几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老太太家，进了中院傻柱就回了自己家。 进屋哼了一声就坐在桌子跟前不说话，他倒不是为了别的，就为了被王义踹的一脚感觉窝囊生气。 在四合院多少年了，每次都是自己打别人，一遇到王家兄弟俩就是自己吃亏，心里真憋屈。 雨水进屋看到傻柱又在那生气，就出声问道，‘哥，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傻柱看都没看雨水，‘小姑娘家家的打听这么多干嘛，去菜窖再拿点菜，做饭吃饭。’ 雨水小嘴一撅就出了屋子，也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哪受的嫌气，这会气都没消。 屋里一安静，就听到院里传来许大茂说话的声音，‘晓鹅，这是贾家嫂子，家住中院，他男人是贾东旭。’ 然后傻柱就听到一个脆亮的女声，‘嫂子，我是许大茂对象，春节后就领证结婚了，大家一个院，以后再相处。’ 傻柱一听许大茂对象说话，眼睛就转了起来。 打完招呼，许大茂领着娄晓鹅就往后院走。 ‘鹅子，外面冷，咱们先进屋，我把菜热热咱们赶紧吃饭，早点送你回家。’ 后院的老太太一听许大茂叫鹅子就知道是娄家大闺女来了。 心里就盘算着要不要晚上一起登门去娄家去给易中海说说情。 中院的傻柱看雨水抱着白菜进了屋子，说了句菜你看着炒吧，就出了屋子。 先回王家的是王义，回来就进了东厢房，给王仁说道，‘哥治安大队的同志说，有事叫我去找他们就行，就先不过来了。’ 王仁听了点点头，叫王义出去吧。 进了堂屋就看到王河一脸气愤的正和齐伟抱怨呢。 ‘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邻居，就看不得谁家过的好，想着法的祸害你家。’ 齐伟拍拍王河的胳膊，‘你不是有心理准备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会可比民国时期好多了。’ ‘那会才是真的乱，看你不舒服到日本人那告你的事都有。’ ‘一夜之间一家好几口被下毒毒死的也不是没有。’ 王河听了也只能点点头，‘我就是气不过，刚过几天安生日子就有这破事。’ 齐伟也跟着叹口气，‘行了，你这两个儿子都顶事了，可比我强多了，我家那两儿子，我才头疼呢。’ 王河看了一眼齐伟，‘你头疼啥，一群战友在北京，你就是低不下头去求人，多走动走动多好。’ 齐伟摇摇头，‘现在谁家都不好过，就为了娜娜的工作，我们老连长就搭了不少人情。’ ‘明年阳历年为了一虎当兵还的让他在搭回人情。’ 王河拍拍齐伟的肩膀，‘人情欠了慢慢还就是，这不更能让两家走动的更勤一些嘛。’ ‘等娜娜进了我家门，就不是你一家的人情了。’ 齐伟听了脸上才有了笑容，这女婿现在看，那是越来越满意了。 后门传来了狗叫的声音，锤子赶紧从书房出来，对着王河说了句，‘二爷爷我去开门。’ 齐伟看着锤子出门的身影说道，‘锤子这孩子是真机灵，王老哥给自己捡回来一个好孙子啊。’ 王河摆摆手，‘聪明劲是天生的，说话办事可是我大哥教的。’ ‘眼看明年秋里就得去上学了，这不还找到我让我给孩子起个大名呢！’ ‘既然我都认了这大哥了，孩子就跟着家里的辈分走吧。’ 齐伟听了，‘那感情好，锤子这算你们王家长孙了！’ 说完就看到锤子领着街道办主任和一位年轻的办事员进了堂屋。 两人赶紧起身寒暄，让两人坐下，又给倒上茶。 刘春芬也进了堂屋给主任打招呼，主任拉着刘春芬的手说道，‘你看我也没考虑清楚，就拿着信去了轧钢厂，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哎，这老太太办事也是糊涂，一会等派出所的同志到了，我在去前院看看。’ 刘春芬端起茶杯放到主任手里，‘主任你也是按着流程办事，我们这个点还打扰你，还是我们道谢才是。’ 主任摇摇头，‘处理这些事本来就是咱们的工作。’ 一牛领着两位派出所的同志刚走到四合院前门就看到一个人鬼头鬼脑的在厕所不远的地方往四合院门口张望。 一牛一眼就看出那是傻柱了，这人不回家做饭吃饭，在那躲着干嘛。 带着两位派出所的同志进了四合院，院里的人看到就议论了起来。 闫阜贵听说派出所的人真来了，坐到自己家椅子上就发起了呆。 这派出所的人怎么这么勤快，一牛去叫就来了！ 看来王仁在街道派出所里还真有能量，这次真是把王家得罪狠了，易中海你真是把我害苦了。 心里还想着这次真是赔大发了，这可怎么挽救啊，不行易中海必须补偿我家，没他这么办事的。 王仁听说派出所的同志到了，就到前门迎着两位同志进了堂屋。 几人又做了会，喝了点茶，主任才说道，‘行了，赶紧把事说说，还得回家。’ 王河领着四人往四合院走，王仁就在后面拉住王义，‘一会给派出所两人拿网兜装点苹果，拿两盒烟。’ 王义看看王仁，‘哥，街道办的呢？’ 王仁冷笑一声，‘管他们干嘛，那个主任要不是为了出点成绩，也不会忙着往轧钢厂走，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怎么当的主任。’ ‘一会你准备好，到前院门口等着就行，当面给。’ ‘我就是让邻居知道，我们保卫科和轧钢厂有嫌隙是因为街道办不会办事造成的。’ 王义听了点点头，也开始考虑自己老哥这么做的意义。 交代完王仁就出了自己家门，往四合院走去。 进了老太太家，就听到街道办主任问道，‘老太太你是知道举报这事是易中海干的了是吧！’ 老太太无奈的点点头，街道办主任官职在小，也是政府人员，还轮不到自己摆架子。 ‘所以你就带着人去王家闹？’ 老太太赶忙说道，‘主任你了别冤枉了我，我们不是去闹，是去找他家商量。’ 第86章 余波2 听到这话王仁就开口了，‘商量，商量什么，我们家不松口原谅易中海。’ ‘您就仗自己的岁数和不知所谓的身份一哭二闹三上吊？’ ‘然后靠着易中海一大爷的身份叫着全院的邻居给我家施压嘛？’ ‘易中海呢，他这会怎么不在，让您自己顶在前面。’ 说完王仁转身出了老太太家，走进中院，来到易中海门口。 ‘易中海你给出来，到老太太家把事说清楚。’ 易中海家时一点动静也没有，院里邻居听到王仁说话的声音，都出了门观望。 ‘易中海你这么躲着可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别惹的我不耐烦。’ 易中海家还是一片安静，王仁看看四周的邻居，就冲雨水招招手。 雨水走到王仁跟前，王仁就说道，‘去老太太家给我爸说一声，叫他们来中院解决事情。’ 雨水听了就往后院跑去，等主任领着老太太几人到了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王仁才上前拍易中海家的门，老太太叹口气走到门口，‘小易你出来吧！’ 老太太说话了，易中海才开门走了出来。 街道办主任一脸的不耐烦，对着易中海就说道。 ‘厂里的处理结果没出来前，你不要再去王仁家去。’ ‘到时候王仁叫派出所的同志把你带走，你别又有一大堆理由。’ ‘也别想着弄点什么丑事在污蔑王家，这事我已经和老太太说了，做什么事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就对王河说道，‘王河，这事我们也算通知到了，再有什么事发生和你家无关。’ ‘这么晚了，我们也回了，怎么处理等轧钢厂有通知我再来吧。’ 刘春芬赶紧上前留主任吃了饭再走，街道办主任摇摇头就往四合院门口走。 到了门口就看到王义提溜着两个网兜站那等着呢。 王仁拉住两位派出所的同志就聊了起来，有把两个网兜分别塞进他们手里。 街道办主任看到就脸色难看的带着办事员先离开了。 王河看王仁还得在聊会就招呼着亲家母赶紧回家。 许大茂推着厂里的自行车和娄晓鹅走到门口，王仁还听到许大茂在那给娄晓鹅说。 ‘四合院就这样，天天有不少热闹，今天也不知道啥事。’ ‘中院不会是傻柱那小子又惹事了吧。’ 看到王仁兄弟俩和两位派出所的同志，许大茂赶紧给王仁打招呼。 ‘小仁，你们兄弟俩这是干嘛呢？’ 王仁看看许大茂，‘许哥啊，这不兄弟单位来办点事，我们兄弟和他们聊聊天。’ 许大茂笑着回道，‘这是我对象你见过，我得送她回家，你们聊。’ 王仁点点头，‘行，天黑了，你慢点。’ 许大茂答应一声，就推着车和娄晓鹅走进胡同。 前后就半分多钟，就听到许大茂的喊声，‘谁，，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黑咕隆咚一下冲出来。’ ‘孙子你差点撞到我，你还埋怨上了！’ 傻柱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许大茂哎呦一声，就听到许大茂骂人的声音，‘傻柱我艹你祖宗，又他妈动手，你给我等着，老子弄不死你。’ 接着就是傻柱的声音，‘孙子你撞了人，还嘴硬，我看你就是欠打。’ 娄晓鹅就跑了过来，‘公安同志你快去看看，傻柱又无缘无故的打我对象。’ 王仁和王义俩对视一眼，就笑了起来，这傻柱又往枪口上撞。 两位公安同志上前，拉开两人。 领着两人到四合院门口，这才看清许大茂的惨样，嘴角又青了，身上还多了几个脚印。 两个公安同志看到傻柱眉头就是一皱。 傻柱抢先开口道，‘这孙子撞了人还骂人，就是欠收拾。’ 一位公安同志就开口了，‘同志你说话注意用词，你是在上厕所么？’ 傻柱点点头，‘可不嘛，我刚上完厕所就被这孙子骑车给撞了。’ 公安同志问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王仁也是公安系统的，他可是可以作证的。’ 许大茂抽抽嘴角说道，‘我们刚骑上车子，他就冲了出来，我还没说话，他拳头就招呼上了。’ 公安同志对王仁说道，‘能把今天去派出所的那位小同志叫过来一下嘛？’ 王义听了就知道是要找一牛，转身进了四合院。 王仁看看傻柱，还自作聪明呢，真是是欠收拾。 傻柱这会也搞不清楚这两公安怎么在院里，还找一牛。 再看看王仁，这老小子不会真把公安给叫来说一大爷的事吧，原来不是吓唬人的。 王仁你可真够狠的，真是不留余地，我以后还是躲远点吧。 ‘你两谁先动的手？’ 许大茂一指傻柱，‘他先动的手，我还没看清，脸上就挨了一拳。’ 傻柱则说道，‘是他撞了人，还骂人我才动手的。’ 说着两人又吵了起来，等王义带着一牛到了，派出所的公安才叫两人闭嘴。 一名公安叫过一牛，指指傻柱，‘那会天刚暗下来，是不是他在厕所那躲着？’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就一突，王仁和王义直接就不厚道的笑出声了。 一牛点点头，‘就是他，在那鬼头鬼脑的，不知道在干啥。’ 王义拍拍一牛的肩膀，‘现在不就知道了，等着打许大茂，还当着派出所同志的面在这冤枉人。’ 王仁听了笑的肚子都疼了，傻柱还真可爱，太有意思。 许大茂也是够倒霉的，带着娄晓鹅来两次四合院，两次看到自己被打。 许大茂两眼一瞪，‘好啊傻柱你这是故意找茬打人，公安同志我要报案，要求严肃处理。’ 派出所的两位同志一听报案了，那还说啥，直接对着傻柱说道。 ‘这位同志麻烦你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吧。’ 傻柱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怎么急转直下，到最后我就要被到派出所去。 抬头看看几人没一个能求情的，只能无奈的低下头。 两位派出所的同志和王仁打个招呼，就带着傻柱，领着许大茂两个往派出所走去。 王义看几人走了，笑着说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了，太有意思了。’ 第87章 余波3 王仁兄弟俩带着一牛回了四合院，走到中院，王仁叫一牛去傻柱家给雨水说一声，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家，别再害怕。 雨水摊上个这样的哥哥，也是够悲哀的！ 三人回家进了院子就赶紧洗手，孙兰已经张罗着叫吃饭了。 王仁进了堂屋就看到一虎坐在齐伟后面正听王河和齐伟聊天呢。 过去照脑袋就打了一下，一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仁。 ‘还坐着，赶紧去厨房端菜去。’ 王河看了一眼王仁，‘就不能好好说话，成天动手动脚的。’ ‘娜娜介绍信开好了，你得呢！’ 王仁笑笑，‘明天我就拿着娜娜的资料给我处长去，估计要简单的审查一下，两三天吧！’ 王河和齐伟这才露出笑脸，齐伟这才问道。 ‘你们厂这次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吧，又是简单的处理一下就了事。’ 王仁摇摇头，‘听我们队长朱耀的意思，公安部对上次轧钢厂倒卖窝案有厂保卫处的人参与很是不满。’ ‘估计这次我们处长会借这两件事的机会重新立规矩了。’ ‘保卫处的关系和厂里走的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时不时的有点摩擦才是上面愿意看到的。’ ‘但是又不能影响生产，这个责任谁也不好承担，这不秦处长和杨厂长两人都在试对方底线呢。’ ‘我们处长也够坏的，这是要拿我当枪使，看我的表现呢，这些人没好东西。’ 王河和齐伟听王仁这么说都笑了起来，王河就说道。 ‘当领导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个心黑着呢。’ ‘下面一团和气，上面的领导就该心慌了！’ 齐伟举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亲家你是看的明白了。’ 等菜都上桌，王仁就发现桌上多了两只烧鸡。 这岳母真舍得，这玩意现在可不便宜。 刚坐下，孙兰伸手就把鸡腿给，娜娜，一虎，一牛，锤子给分了。 王义满脸的不高兴，怎么我这小儿子这么快就不香了。 娜娜看看王义，就笑着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王义碗里。 王义谢还没说出口呢，脑袋就被王仁拍了一下。 ‘看看你那点出息，没吃鸡腿！’ 说完王仁就把鸡腿夹着放娜娜碗里，‘吃你的别管他。’ 孙兰看着几个孩子玩闹也不说话，齐伟和王河已经倒上酒开喝了。 王仁也赶紧拿过酒瓶给自己和王义饭上，王义这才高兴起来。 一大桌子人吃饭也就没在提易中海的事。 几位女士吃完就进了王河俩口子的房间，拿着布研究去了。 王义带着几个小的去了书房，王仁和两位爸爸就拉起了桌。 在那听着两人聊天，王仁负责倒酒，陪酒。 两人喝的差不多，才收桌，洗碗收拾卫生。 忙忙活活，王仁从轧钢厂夜查完回来都已经快一点了。 五点半醒来，王仁穿上衣服，洗完脸就看到王义和锤子也出了房门。 ‘起这么早干嘛，这么冷不多睡会。’ 王义把自己的衣服裹紧，‘去鸽子市溜达一圈，看看有新鲜东西没。’ ‘你这过年要走的地方更多，我不得多准备点。’ ‘我在家闲着也没事，多转转呗！’ 王仁点点头，揪着锤子的领子看看，‘多穿点，别冻着了！’ 锤子还有点迷糊，也就点点头。 王仁说了一声，就往后院走去。 出完早操，吃了早饭，王仁就到东门，看着保卫科的人执勤。 真够早的，易中海就背着老太太到了门口。 执勤队员看到易中海那是一点也不客气，敢黑我们科长。 叫老太太登记了详细的信息，才把人放进去。 王仁这才发现这老太太居然还会写字，王仁拿上登记表仔细一看。 字写的很秀气，王仁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她这年纪会写字那就不简单了，一看名字李新华，怎么看也像改过的名字。 老太太道行不浅啊，王仁正想事情呢，就听到汽车的喇叭声。 王仁抬头就看到，一辆老式的福特汽车被队员拦住。 司机和保卫队员正交流着什么，王仁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走上前去。 ‘小张，怎么回事？’ 小张回头对王仁说道，‘科长，我给这位司机解释让他去东门入厂，他不同意。’ 司机看到王仁就开口道，‘你是保卫科新科长是吧。’ ‘车上坐的是轧钢厂的娄董事，杨厂长通知我们来开会的。’ 王仁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是新规定，工人入厂的高峰期，机动车一律从东门进出。’ 司机还有点不服气，王仁就听到坐在汽车里的人说道。 ‘小江听保卫处的意见，咱们走东门。’ 司机小江听到娄的话，哼了一声，就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娄董事，这不会就是许大茂的岳父吧，这司机可真不怎么样。 杨厂长带着秘书刚到行政楼的三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说道。 ‘老太太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跑来了！’ 说着叫秘书赶紧打开办公室，请两人进去。 等着老太太和易中海坐下，秘书又倒好茶，出了办公室，杨厂长才开口道。 ‘老太太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但这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了。’ 说着看看易中海，接着说道，‘这事厂里的处理结果我们会在一会的厂务会上讨论。’ 老太太看着杨厂长说道，‘小杨，我知道这叫你为难，我希望你能处理的轻点。’ ‘毕竟大家也都是街坊。’ 杨厂长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阵反感，邻居就是这么相处的，这不把人往死里坑嘛。 杨厂长笑着说道，‘老太太放心，我肯定会努力争取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请进。’ 秘书就领着娄董事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老太太立马起身说道，‘敬文来了！’ 娄敬文一看聋老太太，就赶紧上前说道，‘老太太您怎么也在？’ 老太太笑着说道，‘这不小易出了点事情，我来找小杨帮帮忙嘛。’ 娄敬文看看易中海，‘他不是厂里的高级技工嘛，能有什么事。’ 第88章 余波4 老太太看着娄敬文笑着抢先回答道，‘和院里的邻居有点误会，这不才来找小杨嘛。’ 杨厂长也不说话，抬手看看手表，娄敬文看着杨厂长的作为，心里就是一动。 杨厂长叫来秘书，对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你们是在厂里等消息，还是回去等！’ 老太太忙回道，‘我们在厂里等吧。’ 杨厂长听了对秘书说道，‘你请他们两位到你办公室里等吧。’ 秘书听了忙把两位请出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也收拾着桌上的笔记本，拿着公文包就和娄敬文离开办公室，往会议室走去。 杨厂长和娄敬文刚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娄敬文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不让汽车走南门了？’ 杨厂长收回推门的手，看向娄敬文，‘怎么你也被保卫科的同志拦在南门了！’ 娄敬文点点头，杨厂长笑着说道，‘新来的保卫科科长打的申请，要求上下班高峰期机动车一律不许走南门。’ ‘现在厂里的小车进出都走东门了，我很支持这个提议。’ 娄敬文点点头，‘我看新科长是一个很年轻的同志！’ 杨厂长把娄敬文拉着离开会议室门口，才说道。 ‘夏天刚大学毕业，到了分局上了半年班调过来了。’ ‘上次厂里的倒卖案，保卫处有人被当场击毙，就是他干的。’ 娄敬文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不大出手狠辣啊！’ 杨厂长摇摇头，‘一会就有你头疼的了。’ 娄敬文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厂长看看手表，就拉着娄敬文进了会议室。 一群领导说完厂里 的事情，厂办的马主任就把昨天易中海的事情在会上做了详细的汇报。 娄敬文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你真是会说话，邻居之间的误会，着误会可是不小。 当初你一个被军阀养着的外室，要不是你帮着我们家被少勒索了不少我们家会对你这么客气。 我家可是对你不薄了，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哪次你来家里没带米面回去。 这种事你还给我含糊其辞，真不是个东西。 公安部那可是实权部门，你这是想让我们和他们硬顶嘛。 瞧瞧你看重的都是些什么人，易中海是为了什么诬告别人。 还有那个你整天挂着嘴上的谭家菜传人，听听名字还什么傻柱。 我就怕到时候有个什么反复才找个身家清白的人当女婿。 好嘛我闺女去两次，你叫傻柱打我女婿两次，真是给足我面子。 等厂办马主任汇报完，杨厂长就看向秦处长，‘秦刚同志你们保卫处的处理意见呢。’ 秦刚看看杨厂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于这种污蔑我们保卫处优秀同志的恶略行为，我们处里上上下下表示很愤慨，尤其是在保卫处工作在受到打击后，正在树立新的工作作风的时候。’ ‘所以我们保卫处的态度是必须严惩，我的想法是开除出厂，不能让这种思想有问题的工人继续在厂里工作。’ 杨厂长听完就皱起眉头，然后说道。 ‘易中海毕竟是厂里的高级技工，培养起来可是很不容易，这个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 秦刚听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只是我们保卫处的意见。’ ‘至于处理结果当然还是一场里讨论结果为准。’ 杨厂长这才点点头，‘开除是太严重了，他是初犯，我们还是要给他改过的机会嘛。’ ‘娄董事您的意见呢？’ 娄敬文谁也没看，直接说道，‘我倒是同意秦处长的处理意见，这种事情不能用初犯这种词。’ ‘我们要考虑后果，王仁同志是把工作做的扎实，仔细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要是他有哪怕一点没处理好，那结果呢！’ 大家屁股底下都不干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心太脏，这就是毒瘤，技工等级越高危害越大。 公会主席接过话说道，‘我比较认可杨厂长的话，毕竟厂里培养高级技工不容易，我们还是要给他机会的。’ ‘人可以留厂工作，到处罚必须严格。’ ‘对错误没有深刻的认识，以后这种事就停不了。’ 话一说完就得到了厂办和后勤处领导的支持。 杨厂长这才又开口说道，‘那就记大过一次，留厂查看吧，至于罚款和别的处罚你们公会和财务商量一下报告上来。’ 说完又看看秦处长，‘秦处长你还有意见嘛？’ 秦刚没有说话。 杨厂长看秦刚没有表示就直接宣布散会。 刚说完第一个离开的居然是娄敬文，招呼都没打就走出了会议室。 秦刚也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离开了会议室。 杨厂长回到办公室，就叫过秘书，‘娄董事来过办公室没。’ 秘书摇摇头，‘我看娄董事直接往楼梯走去，没有过来。’ 杨厂长叹口气说道，‘去吧易中海两人请过来吧。’ 易中海扶着老太太进了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叫两人坐下，才开口。 ‘厂里已经开会讨论过了，易中海同志记大过，留厂查看。’ ‘至于别的处罚等公会商量好吧。’ ‘正式处理结果下来前，你还是在家等着吧。’ 老太太看着杨厂长说道，‘小杨是不是太严厉了，都是邻居这也就是个误会。’ 杨厂长叹口气，‘老太太厂里刚出过大事不久，领导就倒了好几个，我这刚上来，这个结果我已经尽力了。’ 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来，秦刚就气匆匆的闯进来，秘书拉都没拉住。 秦刚看没看易中海两个，直接对杨厂长说道，‘我的意见就是开除，什么意思刚犯了错误，晚上就带着人到王仁同志家去闹。’ ‘他把我们公安干警当什么，还是旧社会嘛，人多就占理是嘛。’ ‘我会写一个详细报告给部里的张司长，处理意见我也一起上报。’ 秦刚说话的声音这么大，办公室门也没关，这一下楼道里的人可都听到了。 秦刚说完就走出厂长办公室，杨厂长脸色涨的通红。 第89章 余波5 杨厂长叫秘书出去，把门关上，拿起杯子喝口茶才说道，‘你们回去吧，处理结果已经定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好好在家养老吧，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老太太心里一下空落落的，这人情算是用的光光的。 起身给杨厂长道了谢，才让易中海扶着出了办公室。 杨厂长把人送出办公室，回到椅子上就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丢了面子，可也算把老太太打发了，以后再来就公事公办吧。 易中海，贾东旭家，何大清，看看他们院里的这些事，想想都觉得头疼。 老太太落寞走出了轧钢厂，摇摇头对着易中海说道。 ‘小易，工作还在就好，你以后注意点吧，王仁那就是属狗的，估计他那没那么容易过去。’ ‘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吧，我是真的再也帮不上忙了。’ 易中海点点头，‘我知道，老太太，我以后会注意的。’ 老太太接着说道，‘王家富全他爸是个好性子，富全就是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惹他干什么。’ ‘以你的收入不行就收养个孩子就是，两个你又不是养不起。’ ‘小时候看王家大小子像他爸，脾气火爆点，大了倒是脾气小了，可下手真是比他爸还狠。’ ‘那孩子心眼多，你以后离他远点。’ ‘王家二小子小时候看最像他爷爷，我以为是个绵软性子。’ ‘看昨天他踹傻柱那一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着又叹口气，‘现在再加上齐瘸子，那可是在朝鲜捡条命回来的人。’ 说着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头疼！ 王仁回到办公室，到现在才感觉到原来厂保卫处工作其实并没有那么忙。 只要不出事就是一些日常的工作，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才造成自己刚接手时的手忙脚乱。 王仁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个人品格报告，说实话只要保卫处的人不放行，厂里的东西哪那么容易出去。 看的认真的王仁被敲门声打断，王仁抬头看去原来是科里的肖敏。 ‘科长，处长已经回来了！’ 王仁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肖敏离开后王仁拿着娜娜的资料往三楼走去。 看到处长办公室的门开着，敲敲门便走了进去。 秦刚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睁眼看到是王仁就开口道。 ‘坐下说，一天真够累的。’ 王仁看看秦刚的脸色说道，‘处长赶紧给自己配个秘书吧，你自己可顶不住。’ 秦刚摇摇头，‘现在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告诉你也无所谓了。’ ‘我们明年四月份公安系统开完会，我们这些人的担子会加重。’ 王仁疑惑的看着秦刚。 秦刚苦笑一下说道，‘地方上的公安部门认为我们的工作量不大。’ ‘地方上的工作量又太重，所以我们都得有兼职。’ ‘党员学习和思想汇报以后不需要在厂里了。’ 王仁这才明白，意思是以后要两边跑了是吧。 ‘朱耀和你被张司长强行带走，地方分局的反应比你想要的要大多了。’ ‘好几次在部里开会已经吵起来了，军管会也只能尽力协调。’ 王仁笑着说道，‘那我们的工资会多么？’ 秦刚这才面露笑容，‘会有补贴，不多，国家也不容易。’ ‘再说我们这地方活动也多，需要随时配合地方的工作。’ ‘哦，还忘了告诉你了，杨厂长决定对易中海记大过，留厂查看。’ 王仁点点头，现在一般没有重大错误，开除人的情况很少，工人的权益保护可比后世强多了。 秦刚叹口气说道，‘我本以为我提出开除，杨厂长为了厂里的利益和自己的名声把人调走也就是了。’ ‘没想到他还把人留在自己厂里，他自己愿意给自己留个雷，咱们也不用操心。’ 说到这秦刚看向王仁，‘今天和易中海一起的老太太你知道吧。’ 王仁点点，‘我们院里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岳母说她身份挺复杂的。’ 秦刚笑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发现今天娄董事的表现很奇怪呢。’ ‘他该是杨厂长拉来给自己站台的。’ 说着秦刚摇摇头。 ‘你以后工作小心点，别和杨厂长走的太近，他抓生产可能真的有一手，但是在政治斗争上手腕就太弱了。’ 王仁点点头，‘我的工作马上进正轨了，以后只会与厂后勤和厂办工作有交集，别的估计没有交叉。’ 秦刚点点头，‘你也和朱耀多交流下，厂办的马主任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她男人的战友俩口子都在钢铁学院，背景没那么简单。’ 说着还叹口气，‘这是我老首长告诉我得，他虽然不在我们系统，但是能量不小。’ 王仁心里就一突突，你们这帮当兵的后面真够乱的，看来朱耀和秦刚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和谐啊。 怎么看朱耀也是分局罗局长一系的，罗局长又和张司长是战友，那我算哪边！ 秦刚揉完自己的脑袋看着正想东西的王仁说道，‘你就一小科长，考虑那多么干嘛，等到我的位置在想也不晚。’ ‘你真当你们学校的老师背景简单，你是没看到他给我们发飙的时候。’ 想到自己的学校的老师王仁心里就一暖，人家真是拿王仁当自己家子侄看待，这种缘分，这种认可对王仁的自信心提升不是一点半点。 他就是看出西城北城各个军区部委之间的复杂才让自己回东城的。 ‘你还有什么事？’ 王仁赶紧打开公文包拿出娜娜的资料交给秦刚。 秦刚接过资料看了起来，‘这就是你对象吧！’ 秦刚点着齐伟的资料说道，‘从朝鲜战场回来的，去那里的北京军人可不多。’ ‘行了你先回去吧，办完我会通知你。’ 王仁离开办公室，秦刚就拿上电话叫内保科的代理科长王伟来一趟。 秦刚看看王伟，心里直摇头，手里真是没人用啊，王仁是有能力，但是不能在提了。 秦刚把手里资料递给王伟，‘这是我们处保卫科王仁同志结婚报告。’ ‘你做一个简单的政治审查。’ 第90章 人心复杂 王伟接过资料收好。 秦刚接着说道，‘易中海知道吧？’ ‘知道处长！’ ‘今天和他一起来的那个老太太你去摸摸底，我想知道她和杨厂长之间的关系。’ ‘注意纪律，你去吧。’ 王伟敬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好不容易处长给布置任务了，自己得认真查一下，代理两字能不能去掉，就看这次了。 王仁可就轻松多了，回到办公室接着看手里的东西。 想想还能摸几个月的鱼，还真舒服。 手里拿着资料的王仁心思早就飞了，现在只能稳住了，爬的太快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自己那点跟脚被别人都摸的清清楚楚，学校老师的关系离自己太远，在这边的人脉只能自己慢慢经营。 想到自己弟弟王仁就有了想法，北京供电局可是有个大佬在，等王义毕业可以慢慢运作把他留在北京总局工作。 起风的时候那边就可以借上力了，这事不能给家里透，得自己小心运作。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没看到傻柱，看来他这二进宫，要被教育两天了。 想到傻柱王仁就想到许大茂，以娄家的能力，查清楚许大茂的根脚应该不难啊。 王仁实在想不通怎么娄家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女婿。 看来娄家借口肯定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这个时候的人有几个面具都不奇怪。 下午刚上班，公会主任，厂办主任，一车间主任，就一起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把手里的处理意见表递给杨厂长，仨人就坐着不再说话了。 杨厂长看着资料就问道，‘降一级留用，还是在一车间。’ 一车间主任点点头，‘还是在我们车间吧，调去别的车间，对工作并不力，好说不好听。’ 杨厂长又问道，‘取消两年的岗位补贴，是不是太多了？’ 厂办马主任回道，‘厂长，这件事必须给王仁同志一个交代，口头道歉可不够力度。’ ‘王仁同志刚进厂工作，我们没法替他给公安系统请荣誉。’ ‘所以只能拿易中海两年的岗位补贴弥补了。’ 杨厂长听了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两年的岗位补贴有多少？’ 厂办马主任回道，‘我去财务查了一下，他有带徒弟，每月有十块钱，重体力补贴每月五斤细粮。’ ‘两年是二百四十块钱，一百二十斤粮食。’ ‘王仁同志补偿一百块钱，一百四是给保卫处的。’ ‘细粮，王仁同志五十斤，保卫处七十斤。’ 杨厂长开口道，‘粮食给王仁补足一百斤，保卫处也补足一百斤。’ ‘我希望事情尽快过去！’ ‘五年之内易中海不允许技能考核？’ 说完杨厂长看向公会主任。 ‘厂长，留厂查看总要有个惩罚措施。’ ‘不能再让保卫处抓住错点了。’ 杨厂长点点头，刚降下去，下次考核在回来，这就是打保卫处的脸了，这么考虑也可以。 ‘你们认为是公开处罚还是内部通报处罚。’ 仨人互相看看，公会主任主动开口道，‘还是公开吧，要是内部通报私下乱传一气，我们更是被动。’ ‘既然犯错就公开吧，有错误我们就加强管理嘛！’ 杨厂长点点头，‘那就按你们的意见来吧，明天厂务会，通过后就广播通报，厂里公示栏也贴上。’ 等仨人走了，杨厂长才开始后悔起来，这样的处理结果，还不如把人调走。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太太和易中海才发现傻柱不在，忙叫一大娘去问问雨水怎么回事。 出去没多大会，一大娘就急急忙忙的回到老太太家。 ‘雨水说，昨天傻柱在胡同里打许大茂刚好被派出所的公安看到，傻柱被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带走了。’ 老太太忙问，‘为什么打人说了嘛？’ 一大娘摇摇头，老太太忙叫易中海去找许大茂。 易中海没多大功夫就回来了，摇摇头说道，‘许大茂不在家。’ 老太太叹口气，‘走，我们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去。’ 易中海又陪着老太太一起去派出所，好不容易在拘留室见到傻柱。 老太太都急了，忙问道，‘派出所怎么说？’ 傻柱呐呐的回道，‘说我寻衅滋事，拘留四十八小时，赔偿许大茂医药费。’ 老太太一脸的难过，‘你没事又打许大茂干嘛！’ 傻柱撇撇嘴，‘谁叫他带着对象在院里显摆，就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老太太一脸的忧愁，‘你看不惯，有本事就自己也找一个就是了，打人算什么能耐。’ ‘没出息的东西，回头我给你张罗起来。’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就一紧，这傻柱结婚以后，媳妇被窝里的一句话可比自己说百句都管用。 贾东旭不就是因为结婚生了孩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嘛，有了自己的小日子我还怎么拿捏。 易中海心里也挺着急，但是脸上却不显，回去得给自己老伴说说去。 傻柱一听媳妇脑海里就是夏天秦淮茹的画面，满脸的傻笑。 ‘那感情好，老太太您可得给我找个漂亮的，我得气气许大茂那孙子。’ 老太太气的拿起拐棍打了傻柱一下，‘我得傻孙子，找媳妇是过日子的，你找个漂亮的有什么用。’ ‘听奶奶的，我肯定给你找个好的。’ 易中海听到傻柱这么说心里安稳了不少，还找漂亮的，有人愿意跟你就不错了！ 老太太想着明天傻柱也就能出去，叫着易中海就先离开了派出所。 路上老太太还给易中海说道，‘傻柱的婚事你也上上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他有了孩子，他一大娘在家也有点事干不是？’ 易中海满脸笑容的答应着。 两人聊着天回了四合院，到了易中海家，看到饭都做好了，老太太就问道。 ‘雨水那丫头呢，怎么没过来吃饭？’ 一大娘回道，‘她自己在家做的饭，吃了饭去后院王家了，说是问问学习的事。’ ‘课本上的事我也不懂，就没多问。’ 老太太和易中海听到雨水去了王家，就脸色难看。 也没多说就接过一大娘递的筷子开始吃饭。 第91章 人心复杂2 王家书房里，王义看着自己哥哥抱着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看的认真。 嘴角就不由的抽动，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哥，你怎么喜欢看这东西，有意思没！’ 王仁看看王义，咧嘴一笑，‘当然有意思了，从这里多少能品味出一些上位者的思想变化和思维模式。’ ‘社会嘛，不就是琢磨人嘛，什么事情不都是人干出来的。’ ‘我多看看兴许对我有用。’ 王仁看看王义的拿着专业书籍，‘怎么样，学科难不？’ 王义摇摇头，‘现在理论体系还简陋，学起来倒是不难，就是操作有点少。’ ‘我们这就不是个闭门读书的专业。’ 说着王义还叹口气，‘国家工业底子还是太弱，没那么多叫我们动手实验的机会。’ 王仁嫌弃的撇撇嘴，‘啥都有了还要你们干嘛，坐那吃饭谁不会。’ 王义一看自己老哥马上又要说教了，连忙转换话题，‘哥，你雨水那丫头来干嘛？’ 王仁想想说道，‘她呀，估计是知道她老爸的一些眉目了，想叫我帮帮她。’ 王义一下就想到傻柱，‘你说傻柱是不是有毛病，人家许大茂有对象他心里不忿什么？’ 王仁切了一声，‘你都叫他傻柱，我又不傻怎么能想明白。’ ‘不过我到现在倒是想通了一点易中海不叫傻柱结婚的原因了。’ 王义眼睛一亮说道，‘说来听听！’ 王仁笑笑说道，‘不过一句话的事，有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连娘都算不上的一大爷，一大娘呢！’ ‘易中海这种嘴上大义喊的越凶的人，心里的阴暗面就越大。’ 王义一头雾水的看着王仁，‘不是还有贾东旭嘛？’ 王仁哈哈一笑，‘也是一句话，枕边风。’ 王仁拍拍厚厚的书说道，‘多少名臣名将想着法的往皇帝身边送人，又有多少人想着法的不让皇帝收人。’ ‘说道底还不是枕边风的威力大，到后来就连皇帝身边的太监都得防着。’ ‘想明白没？’ 王义这才点点头，‘你真看的起易中海，把他抬这么高。’ 王仁摇摇头，‘他只是顺嘴提的，在体制内这个人就是秘书，司机也沾边。’ ‘二号首长不就是这么来的。’ ‘人心就是这样，有了目标，就不想叫意外出现，做的在自私，心里都不会有负担的。’ 王义看着王仁，认真的说道，‘哥，我发现你的心开始变脏了。’ 王仁纠正道，‘不是我的心变脏了，是我遇到的事多了。’ ‘以后你经历的多了，就知道了。’ 兄弟俩听到堂屋王河大声的训一牛就对视一眼，王义小声的说道。 ‘还好给老爸找了个徒弟，叫咱们学，早和老爸吵起来了。’ ‘老爸就不会教徒弟，他也太急了，现在叫一牛打打杂就行。’ 王仁看看王义说道，‘那你倒是给老爸说说去啊。’ 王义撇撇嘴，‘好不容易有人顶在前面吸引炮火，我才不去触这个眉头呢。’ 王仁都被王义的话逗笑了，‘你怎么知道老爸不是在磨一牛的性子。’ 王义睁大眼睛，‘不会吧，老爸这么贼！’ 王仁瞪了一眼王义，‘你说话注意点，我可不想被连累。’ 听到堂屋挨训的人的又加上了锤子，王仁赶紧把书一收，放好。 就快步出了书房，脚步不停的离开堂屋，赶紧溜吧。 老爸训起儿子来更是不需要理由。 等十一点多王仁巡逻完，回到家里，还没到堂屋门口就听到里面大声说话的声音。 悄悄的往门口靠靠就听到王河的声音。 ‘还是中专生，教了锤子和一牛多久了，看看这字写的！’ ‘要筋骨没筋骨，要架构没架构，你是怎么教的。’ ‘一天到晚就想着弄那二两吃的，饿着你了。’ ‘以后晚上晚睡会，多练字，听到没？’ 就听到仨人都回答听到了。 ‘锤子你马上就得去上学，要适应这种学习生活。’ ‘以后你大名就叫王松，要有点筋骨。’ 王仁在外面听了就是一惊，这算彻底认可了这门亲，锤子算是王家的长孙了。 王仁也想不通自己老爸怎么想的，反正以后算是有孙子教了！ 王仁赶紧去厨房拎热水洗漱去，没一会就看到仨人垂头丧气的也来了。 锤子端着木盆把水兑好就端着往堂屋去了。 王义看着王仁就说道，‘你跑的是真快，我哪有地方躲。’ 王仁笑笑没说话，洗完就撤了。 王义看看一牛，‘瞧瞧家里有好人嘛！’ 一牛嘴角抽抽，心里一阵腹诽，平时你也没少训我好吧。 王义看看一牛的德性，‘一会你睡锤子的床去，叫锤子和我睡。’ ‘吃了饭还不赶紧回家，在这干嘛！’ 一牛苦着脸说道，‘我也想走，这不刚吃了饭就叫师傅留下了嘛。’ 王义听了也没法反驳，‘笨死你算了。’ 说完就端着盆走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广播了易中海事件的全部经过和处罚结果。 在普通工人看来，你一拳我一脚的当面放对，也比你在后面玩这些要好。 普通工人总是不喜欢自己身边有一个手段阴沉的人存在。 尤其是一车间的工友们感触更是直接，谁能想到每天在车间像模范一样的易中海私下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最难受的是一车间主任，他也想把人调走，可别的车间也得接收啊。 留这么一个人在车间工友心里都不舒服。 贾东旭更是觉得难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师傅居然心思这么毒。 这种效果真是王仁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这会的工人居然对别人的这种作为如此的鄙视。 中午公会的同志就拿着厂里的处罚到了四合院，当面对易中海宣布了处罚决定。 易中海听了身子就晃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自己多少年的名声，多少工资，补贴一下就没了！ 五年不让自己参加考核，想翻身就得老实的熬过这五年。 想想大脑上就不断的充血，真是冲动是魔鬼，怎么脑袋一热就干了这蠢事。 第92章 有缝就上 等轧钢厂公会的人走了以后，四合院里的邻居才知道易中海做的事。 刘海中和闫阜贵还真够意思，居然没有提前把易中海做的事给说出去。 就有院里的邻居说道，真没想到易中海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谁敢得罪，可谁又敢走的近，万一自己有点事他再把你举报了呢。 下午下班回来的王仁，放好东西就往中院走去，敲敲傻柱家的门，找到雨水就递给她一张纸条。 ‘你爸的工作地址，在一个国营饭店里，我感觉工资不低。’ ‘你好好写封信，以后你上学，穿衣的钱和票说不定就有着落了。’ ‘多为自己打算下，你哥真不是很靠谱的。’ 雨水拿着地址看看说道，‘谢谢你，仁哥，以后我会注意的。’ 王仁回了句不客气，点点头就想回家了，刚转身就看到街道办和居委会的人进了中院，后面还跟着闫阜贵父子。 进了中院就听到闫阜贵大声说着，‘占用大家一点时间院里开个大会。’ 说完就回头叫解成挨家挨户通知去。 王仁差不多知道什么事了，就留下来接着看热闹。 等人到齐了，易中海也从家里出来了，事情很简单就是易中海犯了错误，不再适合当院里的管事大爷，现在通知把他的管事大爷的身份给免了。 闫阜贵就连忙问道，‘那这院里少了一个管事大爷要不要再选一个。’ 街道办主任就说道，‘这是你们院里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到时候你们报居委会吧。’ 说完就看到王仁也在，就走到王仁身边，‘王仁同志对于这件事情我得给你道歉。’ ‘没有调查就报到厂里，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对不起。’ 王仁摇摇头，笑着说道，‘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按章程办事，不需要给我道歉。’ 街道办主任又说道，‘我们没有调查，也没有及时摆明立场，是太急了，工作还是没有走到人民群众中去。’ 王仁笑着说道，‘你们工作也不轻松，难免有点疏漏，这些都是小问题，您太客气！’ 街道办满脸庆幸的说道，‘感谢你对我们的谅解，那我们先回去了。’ 目送着街道办的人离开，王仁就看着面如土色的易中海回到自己家，这一下被打进尘埃的感觉，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但是王仁突然发现这么个处罚结果挺好，这种心里落差可够易中海喝一壶的。 正准备回家的王仁却被闫阜贵叫住，‘小仁，院里缺一个管事大爷，你看你是不是自告奋勇的担当一下。’ 王仁看着戴着眼镜，两眼放光的闫阜贵，王仁淡淡的说道。 ‘我没兴趣，我的工作够忙了，没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王仁就转身走了。 闫阜贵看着王仁的背影，真是不好打交道，怎么想缓解一下两家的关系就这么难。 更难的是易中海，回到家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愁着烟，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这一下把自己的根基都打没了，在院里没有了号召力。 也不知道贾东旭和傻柱还能不能听话，越想越头疼。 老太太那杨厂长的人情用完了，就剩娄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借上力。 闫阜贵在自己家屋里转着圈，就像拉磨的驴一样，略微的有点焦躁。 三大娘看到闫阜贵这样就问了一句，就被闫阜贵熊了一顿，‘老娘们家家的懂什么？’ 转了半天的闫阜贵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就拎着出了家门。 溜达到后院就敲开了刘海中家的门，刘海中看到闫阜贵就是眉头一皱。 ‘老闫，这都该吃饭了，你这是有事？’ 闫阜贵拉着刘海中进了屋，两人刚坐下，刘光齐就借着倒水的借口，留在堂屋站到闫阜贵的身后。 ‘老闫，什么事说吧，我这忙活了一下午，真是又累又饿。’ 闫阜贵这才开口道，‘这易中海的一大爷被免职了，院里就少了个管事大爷，我琢磨着要不咱们去趟王家请王河出来当管事大爷。’ 说着闫阜贵就把手里的酒放到桌上。 刘海中嘴角抽了一下，就想说话，抬头看看闫阜贵身后的刘光齐猛摇头。 刘海中端起面前杯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才说道。 ‘太急了吧，缓两天吧，再说这点是饭点，去了人家留还是不留，谁家也没多余的口粮不是。’ ‘我看前院老王头他捡回来那个孙子去王家都抱着口粮！’ 刘海中一说完就抬头看看自己大儿子，就见刘光齐正给自己比划大拇指呢。 刘海中脸上就露出淡淡的微笑，接着说道。 ‘哪天遇到王河简单的说说，人家不愿意大家脸上也都不难看不是。’ ‘咱们这么大明大放的去，易中海那不好说，被王家撅回来咱们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这回刘光齐的大拇指晃的更厉害了，刘海中心里一下就有了底气。 闫阜贵琢磨了一下就说道，‘可这马上就过春节了，万一院里有事怎么办？’ 刘海中心里一琢磨，才慢慢的说道，‘各家都安生过日子能有什么事？’ ‘当人家都没事整天琢磨着整点笑话出来呢！’ ‘有事到时候咱俩解决就是了，实在不行在多找两有年纪的人商量就是了。’ 闫阜贵被说的也没法回答了，刘光齐估计是兄弟仨的心眼子都长他身上了。 赶紧去了外边的厨房，端着一盆炖白菜，就进屋放到小饭桌上。 闫阜贵看看刘海中也没开口留自己的意思，就起身告辞。 刘海中父子俩把闫阜贵送出门，就看着闫阜贵出了月亮门，往东角院去了。 刘光齐摇摇头，把刘海中拉进屋里，就说道。 ‘爸，三大爷哪是真心想让王叔当管事大爷。’ ‘他吧，估计就是想和王家缓和一下关系，故意到咱们家拉着你一起壮声势的。’ ‘你们俩去，王家估计不会立马赶你走，兴许还能进屋聊聊。’ 第93章 有缝就上2 刘海中看看自己的大儿子问道，‘你的意思是闫阜贵自己肯定进不了门。’ 刘光齐笑笑，‘进门，要是碰到王家二小子，说不定还被说几句难听的呢！’ ‘这些破事不就因为闫阜贵那张嘴乱说出的事嘛，这有个借口他还不上。’ ‘有枣没枣先打了再说。’ 刘海中点点头，‘这倒像老闫的办事风格。’ 刘光齐接着说道，‘院里能有什么事，全是傻柱，许大茂，贾家的破事。’ ‘一两句就能说清的，易中海的私心加闫阜贵在中间搅和屁大点事都成大事了。’ 刘海中皱着眉头说道，‘这管事大爷不处理事，要我们干嘛？’ 刘光齐叹口气说道，‘爸啊，您有那心思在车间找个好徒弟认真带着不好嘛，有了群众基础，您在厂里当个小组长啥的不好嘛。’ ‘那些可都是有补贴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您看闫阜贵这样，抠抠搜搜的，他在学校能进步，再说了学校才多少人。’ ‘工厂要升级，您不抓住机会，等什么呢。’ 刘海中疑惑的看着自己儿子，‘那也不耽误我在院里建的权威啊。’ 刘光齐都被自己老爸气的说不出话了，忍着心里的火气说道。 ‘爸，您知道王仁跟我说什么嘛？’ 刘海中摇摇头，刘光齐这才说道，‘军人最好一直在训练场上，那样就是没人侵犯我们的国家。’ ‘公安最好没有烈士，那样才是岁月静好。’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院里最好不用你们管事大爷出来解决事情，那不才更显的院里邻居之间更和睦嘛！’ ‘你们现在全都是反着来，好像院里没点事你们就没作为一样。’ 说完刘光齐也就不在搭理刘海中，进里屋看看正看书的俩弟弟去了。 还真就被刘光齐说对了，锤子开门看到是闫阜贵，就冲院子里喊义叔。 真是一点不敢离开，就怕闫阜贵顺势进了院子。 这人太能钻空子，在叫二爷爷在家门口和他闹起来，对王家名声可有损。 王义穿上外套就来到自家前门，看到闫阜贵就问道。 ‘三大爷有事？’ 王义看看闫阜贵手里的酒瓶子，这老小子脸皮真是厚，不过也是这年头脸皮不厚的都饿死了。 ‘小义，你爸在家没，找他有点事。’ 王义摇摇头，‘啥事我爸也没兴趣，再说他也不在家。’ ‘齐叔战友来他家了，叫我爸去喝酒了。’ ‘我家可经不起您在算计了，再多来两回我家非散了不行。’ 闫阜贵举举手里的酒，‘我这不来道歉的嘛，上次真是无心之失。’ 王义摆摆手，‘别提了，事过去了，您不来我家就是最好的道歉。’ ‘我家也不想在惹事了，我家还想在院里住呢，您换个人家算计去吧。’ 闫阜贵这就有点不高兴了，‘小义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真是来道歉的，怎么是算计呢。’ 王义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面传来王仁的说话声。 ‘就这么说话，多明白，我家不欢迎您。’ ‘非得说难听您才能懂，非得闹的大家脸上都难看才行嘛。’ 这王仁和王义的气场是不一样，明显感觉到闫阜贵不敢胡搅蛮缠了。 刚想在说话就听王仁接着说道，‘我们王家说过去就过去了，您回吧。’ 锤子那是真听话，听到王仁这么说立马就关门。 隔着门闫阜贵还听到王仁说道，‘跟个绿豆苍蝇一样，成天围着你，伤不到你，但是能恶心到你。’ 接着就是王义的说话声，‘指定是有啥目的，这老小子没便宜才不上门呢。’ 隔着门都这么臊闫阜贵，听的闫阜贵是满脸的不忿。 嘴里嘀咕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我两小儿子起来在说，神气什么。’ 刘光福端着粥进屋就说道，‘我看到闫阜贵拎着酒瓶子回家了。’ 刘海中看着大儿子，这小子看人是挺准。 闫阜贵真是这院里最能琢磨的人，这一放寒假天天盯着院里的人和事，就想着怎么沾点光呢。 这么急着找王河缓着关系是不是怕解成去厂里上班被王仁使绊子。 不是刘海中吹，解成还真就不是我家光齐的个。 闫阜贵回到家就有点坐不住了，王家也不从前门走，想和王河套近乎也不容易。 要看春节过完解成就得去轧钢厂报名，他是真怕王仁使绊子。 叹口气就坐在桌子给几个孩子分晚饭，还是省点吧。 第二天，易中海准时到了一车间上工，明显的就可以感觉到工友们对自己的敬而远之，徒弟虽然嘴上叫着师傅但是眼里的尊敬明显的少了很多。 易中海以前还想着教徒弟留一手的心思，现在你想教别人也未必想学了。 这年头名声才是关键，有人捧你，你就什么都有。 圈子相比后世也更加小，兼容起来更加的困难，易中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维护的圈子一夜之间大变，那更是跟吃了黄莲一样。 到底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举报邻居就够不光彩的了，更何况还是诬告。 只能低头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再也没有以前众星捧月的样子，也没有工友来找他讨教了。 同车间技术差不多的工友跟前讨教的人更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本来还想趁着节后工厂升级，叫老太太和杨厂长聊聊升自己工级的时候行个方便。 现在一切谋划都打水漂了！ 王仁在训练场盯着没有执勤去的队员进行训练，这个真不能放松，精气神养起来不容易，说泄那真是太快了。 肖敏小跑着来到训练场，找到王仁就开口说道，‘科长，处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王仁听了就立马和肖敏一起回保卫处办公楼。 进了处长办公室，秦刚就拿着一份文件给王仁。 王仁一看是东城在一个驻军地的打靶场的借用批文。 秦刚看着王仁说道，‘枪支我们自己带着去，子弹用驻地的。’ ‘记住一颗子弹都不能流出来，这可是我舍了老脸求来的。’ ‘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和他们来个比武啥的，你可别给我丢脸。’ 第94章 简单朴素 秦刚看着皱起眉头的王仁就给他打气的说道，‘你要时刻记着我们是准军事单位，真有事情我们也是要拿着枪上去拼命的。’ ‘我看你抓训练挺认真的，怎么这事就想不明白。’ 秦刚点着桌子严肃的说道，‘王仁你最好把你想坐办公室舒服的心思给我收了。’ ‘节后民兵会重新挑选，训练的事情我主抓，朱耀，你，还有内保科的科长都的给我参与训练和制定训练目标。’ ‘我们的外部敌人还一直在想着法的在瓦解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 ‘你现在脑海里必须要有军人的思想才行，回去给我认真的写份思想报告上来。’ ‘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深刻的认识，听明白没有。’ 王仁立马立正敬礼，用洪亮的声音回道，‘是，处长。’ 王仁拿着批文回到办公室，就关上门，脱掉外套，坐到办公桌前。 怎么是用军区的靶场，秦刚说是他的面子，王仁是一点也不相信。 真以为驻京部队管理这么松呢，这里面有别的事情。 轧钢厂出来的钢板，钢筋，钢管很多都是半成品，简单的切割就能用。 有些车间出来的都是精细的成品，就加两个车间的事，怎么会谈那么久。 秦刚还提到外部压力，帝国主义亡我中华的心就没停过。 王仁拿着报纸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前后半个月内的报纸，才有了眉目。 看来阿三现在已经在慢慢的挑衅了，国家开始有了准备了。 想通了这些，王仁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这可是大事，肯定有全面的战略考量，可见秦刚说民兵训练也不是那么简单。 想通了这些，王仁就开始拿着工作日志和小台历开始对射击训练做起了计划。 下午又和两位副科长进行了讨论和调整，这才把计划交给秦处长。 这些事情必须要报备，毕竟是带着枪支出厂训练，手续必须完备。 这里就突出头上有两个领导的不好之处了。 一面要向厂里报备，厂领导要审批，毕竟保卫处的第一任务是保证轧钢厂的安全。 一面要给公安部负责工业口安全的领导报备，上头有两个爹的弊端就出来了。 然后有夜间徒步转移和机动转移的训练要给地方分局协调，事情没有这么容易。 处长可没有这么好当，没有人脉，没有手腕，没有能力这些事哪个也不好办。 看着队员们检查完工人下班，王仁要求所有的队员集合。 ‘同志们讲一下，由于我们工作的特殊性。’ ‘这一点在刚入厂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叫你们学习过了。’ ‘春节期间我们会坚守岗位，我知道大家好不容易团聚都想好好过个节。’ ‘这点我狠理解，工人兄弟们初四开始开工，我呢也有命令要下达。’ ‘都听清楚了，从初三开始我们将进行为期一周的夜间训练，所有人必须参与，包括办公室人员。’ ‘希望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行了解散吧。’ 王仁看着队员都解散离开，也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准备下班。 虽然知道那场冲突没有波及到公安系统，但是自己一家的遭遇倒让王仁不敢放松了。 谁敢保证事情还是原来的轨迹，打铁还需自身硬，多准备点总没有错。 春节在中国就一个大团圆的节日，无论你家是贫穷还是富裕都会努力让自己的家人过好这个节日。 院里的春节氛围也开始浓了以来，在冷的天也可以看到勤劳的人们开始往自己家一点一点的倒腾东西。 哪怕是这个灾荒的年月当家人也在尽力的为家人倒腾着东西。 孙兰带着王义开始打扫屋子，看到王仁坐在书桌前不停的写着什么，读完不满意又在那不停的修改。 ‘小义，你哥在那写什么呢，我看都写了好几张信纸了，都写了两天了吧。’ 王义一边擦桌子一边回道，‘是我哥的思想报告，几张你真不敢想。’ ‘我看了下，两万多字是有的，还在那不停的修改呢。’ 孙兰就纳闷了，‘这什么报告啊，这么难写。’ 王义摇摇头，‘看我哥那样，我也不好多问，怕他在揍我。’ ‘现在看来当个小领导也没什么好的。’ 孙兰拍了王义背一下，‘看你那点出息，这么点事你就退缩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我一看你哥这样就知道，他这是心里又下了什么决定，还说不叫我打扰他呢。’ 王义这才发现自己老妈细腻的一面，老哥那点心里变化她都看出来了。 孙兰一看王义这表情，伸手有拍了小儿子一下。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的，我一口一口喂的，能不知道你们那点变化，什么眼神当我看不出来呢。’ ‘真以为我只会做饭，看电视剧呢，新闻啥的我还是会琢磨一下的。’ 王义心里一阵腹诽，老妈啥时候也被传染了，怎么还喜欢动手了。 这个习惯可不好，‘妈，你这喜欢动手打人的毛病什么有的。’ 孙兰笑笑，‘看着你们动不动的就打一虎和一牛，我这不就手痒痒嘛，别说这一把拍下去是比光说话好使。’ 王义都被老妈的话惊着了，就不能学点别的嘛。 忙活三天王仁才把自己的思想报告交给秦刚，秦刚一边看一边点头。 ‘总算领教了一下你们大学生的文笔，还真是厉害。’ ‘我得好好看看，对我有借鉴意义啊。’ 王仁心里就骂开了，这么不要脸，看完就成自己的了，真行。 秦刚把报告放到一边，就拿出娜娜的资料和介绍信递给王仁。 ‘你到厂里报备一下，然后去咱们处后勤领结婚福利吧。’ ‘作为党员就不要摆宴席了，影响不好，抓紧把证领回家。’ 王仁听了点点头，秦刚接着说道，‘年初一下午带着你媳妇到我家来，叫你嫂子见见，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算是认可了王仁，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不然不会邀请你家人一起上门的。 秦刚笑着说道，‘小年轻赶紧去吧，假就没有了，你得理解！’ 第95章 简单朴素2 王敏一听就不干了，‘处长，你这就过分了吧。’ ‘周扒皮再狠也还叫长工睡会呢，怎么也得给我一天假吧！’ ‘我怎么也得把媳妇接进门不是，洞房总是要有的吧！’ 秦刚摆摆手，‘行啦，行啦，我一句玩笑话你还急了。’ ‘明天一天，别讨价还价，要有点党员的奉献精神，我这真的忙，需要你在处里待着。’ ‘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你处理。’ 王仁都无语了，‘处长，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就一天假太不像话了吧！’ 秦刚两眼一瞪，‘什么叫不像话，当年我娶你嫂子的时候，上午介绍信，下午结婚，晚上洞房，第二天我就带队走了，我向组织抱怨了嘛！’ ‘就一天，你赶紧给我滚蛋，还周扒皮，那会我们结婚就是小米粥和野菜团子，两个鸡蛋还是政委从老乡那佘的。’ ‘你们好多了，还在这抱怨。’ 王仁嘴角抽抽，时代不一样了，你这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啊，呸，不是好人。 王仁拿上介绍信就出了秦刚办公室，直接到了后勤科，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去。 把手里的介绍信往谢科长的办公桌上一扔，‘赶紧给我拿票，急着结婚，洞房呢！’ 谢科长一听王仁这说话的语气，再看看王仁的脸色，忍着笑说道，‘别生气，我们系统都这样一天假，不忙才给两天。’ ‘谁叫咱们穿这身制服呢！’ 王仁诧异的看着谢科长，‘都这样只有一天，我年轻你可别哄我。’ 谢科长一脸的无奈，‘我拿这事哄你干嘛，我闲的。’ 说着就拿出登记簿叫王仁登记，看着王仁签好名，才拿出票给王仁。 看着王仁数也不数的就放进口袋，就又从抽屉拿出两张酒票递给王仁。 ‘这是我个人对你新婚祝福，节后怎么也得请我们几个一顿吧。’ 王仁这才有点笑模样，‘没问题，我出钱，你出票。我可没那么多票。’ 谢科长真是被王仁无耻打败了，‘行了，你提前给钱，我去安排。’ ‘刚结婚就算计上了，真有你得。’ ‘赶紧离开我的办公室，免得脏了我的地方。’ 王仁亲了一下酒票，就开心的离开后勤办公室。 也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行政楼，到了二楼的党委办公室。 敲门进去就找到办事员，‘同志这是我结婚报告和介绍信，来这里报备一下。’ 办事员接过资料就开始认真的登记起来，接过资料后王仁饭了谢就赶紧往自己办公室赶。 进了办公室就打电话叫两位副科长和肖敏来办公室。 王仁也没功夫给他们聊闲天，直接开口道。 ‘我下午有事，明天请假，我一会补假条，肖敏你拿着到秦处长那签字。’ ‘你们两个把科里工作做好了。’ 三人听完都点点头表示明白，还是女人八卦心重啊。 肖敏开口问道，‘科长您这是有啥好事？’ 王仁笑着说道，‘结婚，娶媳妇，明天就扯证去，嘿嘿。’ 三人这才连声说道，‘恭喜科长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王仁摆摆手，‘行了，你们做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我强调一下，任何人不许送东西，一颗瓜子也不行。’ ‘日子不好过，你们先顾好自己，明白没。’ ‘我这来的时间太短，有什么好想法，春节后咱们在商量。’ ‘我时间紧，你们赶紧忙你们的去吧。’ 送走三人，王仁锁上办公室离开了轧钢厂。 先去人民商场找到娜娜，把手里的票给她，‘明天咱们就去扯证，下午接你回家。’ 娜娜听了就是一惊，‘怎么这么赶，我们可是有三天婚假的。’ 王仁嘴角抽抽，苦着脸说道，‘老婆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公安系统就给一天假我能怎么办。’ 娜娜笑着拍了王仁一下，‘行了我知道了，反正我有三天，刚好陪着妈去逛逛去。’ ‘我这就去请假，买糖和瓜子去。’ 说完亲了一下王仁就往楼梯走去。 王仁蹬着车子，回到交道口，到古大爷家，说明来意，就取上两枚戒指往自己家走。 王义打开门看着自己大哥就是一愣，‘怎么这个点就回家了，又出事了？’ 王仁在弟弟脑袋上拍了一下，‘能不能盼我点好！’ 王仁把车子一停就往前院走去，刚进堂屋孙兰就看着儿子，开口道。 ‘啥好事啊，儿子！’ 王仁看着正拿着大盆和面的老妈说道，‘介绍信开好了明天去领结婚证去。’ 孙兰就是一脸的喜悦，连刚进门的王义也是一脸高兴。 ‘哥，你放假几天，要是放五天假，直接过年多好！’ 这个弟弟今天绝对和自己犯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义就发现自己大哥的眼神不对了。 连忙开口道，‘妈，你看咱们中午吃啥，我去准备去。’ 孙兰忙指挥着，‘拿把干豆角泡上，一会用油渣炖上。’ 王义听了这吩咐立马消失，孙兰这才问道，‘儿子几天婚假？’ 王仁苦着脸说道，‘就明天一天。’ 孙兰叹口气说道，‘时代特色，行了你歇会，一会吃完午饭，我就把新被子啥的都拿出来晒晒。’ ‘还好我提前买了红纸，糖谁去买？’ 王仁赶忙说道，‘我把票给娜娜了，下午她下班我去接她。’ 孙兰把手上的面搓干净，拍了一下王仁，‘哪用下午下班啊，一会亲家就得过来商量明天的事。’ ‘虽然都有准备，可也得商量一下不是。’ ‘一会叫你弟弟去厂里给你爸说声，也叫他赶紧回来。’ ‘你屋里的东西也得动动位置，新家具也得放进去。’ 说着孙兰一拍自己的大腿，‘你说平时一牛和锤子老在身边转悠，今天怎么就不在呢。’ ‘还得叫前院你大爷过来看看你屋里的摆放。’ ‘他以前可是懂不少？’ 王仁又是一惊，忙问道，‘大爷还懂这个，那怎么混成这样。’ 孙兰叹口气，‘新中国嘛，都不信这个，你大爷以前在西城，怕被认出来，这不才这幅德行！’ 第96章 慌忙的新婚 王仁听了老妈的话就是一阵唏嘘，在这个时代果然人人都不简单也都不容易。 怎么也看不出王大爷有当神棍的潜质，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混口饭吃也不一定。 王仁去了自己房间，把自己在书里夹的私房钱和票拿出来大部分，换了衣服，看看老妈还没有开始做午饭，就骑上车子出门了。 到轧钢厂把钱和票放进自己办公室里，才放心，男人怎么能没有自己的私房钱。 回家吃完午饭，王义就被指使着去了家具厂，叫老爸赶紧回来。 孙兰拿着给儿子做的新衣服在那叫儿子试试，又拿双新皮鞋出来递给王仁。 王仁看着手里的新皮鞋就一阵感动，家里除了王仁从老毛子那换回来的军靴，就是是穿老妈做的布鞋和棉鞋。 ‘这是你爸给你买的，十好几块，真贵！结婚不办酒席，怎么也得穿的体面点。’ ‘放心娜娜也有，早就送给她了，两双鞋快花了你爸一个月工资，可把他心疼坏了。’ 听了这话王仁拿着衣服和鞋进了自己屋子。 试了一下衣服，就换下来放到床上，把屋里自己剩的私房钱拿出来，交给正在外面晒被子的老妈。 王仁刚把后院打扫干净，就听道后门被拍响了，开门一看是王河和王义回来了。 父子俩把车往院里一停，王河就拉着王仁说道。 ‘几天假？’ ‘爸，就一天，所以有点赶。’ 王河摆摆手，‘正常，这会哪有那么假，再说你们的工作性质也不一样，现在都讲究奉献。’ ‘我还以为春节前儿媳妇进不了门呢！’ ‘两辈子第一次有儿媳妇进家门，我这也是高兴坏了。’ 说完就叫王义，‘小义，赶紧去屠宰场换肉去。’ 王义一听，就疑惑的看看老爸，王河不耐烦的说道，‘整点好肉明天迎亲给齐家送去。’ 王义听了立马推着三轮车就往菜窖跟前走。 王河看看要跟着自己往前院走的大儿子，就吩咐道，‘跟着我干嘛，去帮你弟弟去。’ 说完王河就哼着歌进了前院，看到孙兰在捡棉被和褥子上的线头，就说了声，我去前院找大哥去。 说完就哼着歌走了，孙兰看看自己男人高兴，自己也高兴，前后两个时代总算有个儿媳妇了。 还是这个时代好，二十岁不结婚的都少，新世纪三十岁不结婚的都一抓一大把。 要不短视频上催婚的段子会那么受欢迎，还不是被家里的儿女逼的。 锤子高兴的跑进院子，满脸的高兴，看到孙兰就高兴的叫了声二奶奶。 孙兰从口袋摸出两块水果糖塞给锤子，别说糖还真不错，还是带糖纸的。 锤子笑着就剥开糖纸把糖塞嘴里，又小心的把糖纸叠好放进口袋。 王河老哥俩说说笑笑的进了院子，孙兰叫了声大哥，王大爷高兴的说道，‘家里进新媳妇，家业蒸蒸日上，开枝散叶，指日可待。’ 锤子剥开另外一颗糖，叫了声爷爷，看王大爷蹲下就把糖塞进他嘴里。 王大爷说了声真甜，就起身看看王河。 ‘先看看小仁的屋子，再看看家具。’ 王河带着王大爷进了王仁的房间，看着王仁的房间，王大爷感慨道，‘院里都知道你这几年没少折腾，没想到你们一家人这么能折腾。’ 把东厢房两间屋子都看了看，王大爷才开口道。 ‘北屋就当小俩口的会客室室把，添个茶桌，两把椅子就行，把空间留出来吧。’ ‘这屋子以后得改，有了孩子怎么住啊！’ 王河开口道，‘我想把堂屋西边的书房隔开，给孩子们住！’ ‘不行在想法子盖吧，谁家不拥挤。’ 王大爷点点头，‘是啊，你家算好的。’ 老哥俩正聊着呢，齐伟两口子带着娜娜和一虎进了前院，手里拿着两新暖壶，新脸盆，新茶壶，新枕头，枕巾。 完了这就分堆了，齐伟和王河在那说着事情。 孙兰和刘春芬聊的火热，王大爷指挥着王仁和一虎往屋里搬新家具。 新衣柜，床头柜，梳妆台，不大的茶桌，椅子。 放好东西，娜娜就拿着抹布擦起来，一边擦一边乐。 孙兰手里拿着个首饰盒和刘春芬进了王仁的卧室，把首饰盒递给娜娜。 ‘这是你爸找的好木料打的，看看喜欢不。’ 看着不大的盒子，入手还挺沉，娜娜看看上面的雕花，就说了句喜欢。 孙兰忙对娜娜母女俩说道，‘这雕花还是我家那口子专门找人雕的。’ ‘光雕花就花了不少功夫。’ 娜娜看着手里的首饰盒怎么看怎么喜欢。 王大爷在院子里，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粮本递给一虎，‘你带着锤子到副食品店，买一板豆腐回来，今晚两家坐一起吃顿饭。’ 看着一虎领着锤子走了，才对王仁说道，‘跟我去趟前院。’ 爷俩边走王大爷边交代，‘明天是你的好日子，咱们爷们家做事得大气点。’ ‘和院里的人有点小矛盾借着你明天结婚，带着媳妇挨家挨户都去送点喜糖。’ ‘一来叫大家都看看咱王家的新媳妇，这是喜事，都是老人了，都会说话。’ ‘二来呢叫大家知道那些小矛盾过去就过去了，咱们王家不计较了，这些你爸都懂。’ 看着王仁点点头，王大爷才接着说道，‘那个易中海要是还不识数，在招惹咱家，你就别手软了，往死里收拾。’ ‘一天那点不要脸的心思还真不少，记住没！’ 王仁点点头，‘知道了大爷！’ 王大爷接着说道，‘干你们这行忌讳老惦记着那点小矛盾小疙瘩。’ ‘一码归一码，过的事就是过了。带着偏见处理事情对你以后不利。’ ‘做事要师出有名，不能老翻旧账。’ ‘记住师出有名，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看着王仁点头了，王大爷才接着说道，‘看你们新公安的作风，你一定要有防人之心，做事要给自己留三分力，给自己点腾挪空间。’ ‘一旦认准了，就要狠手出击，不留余力。’ ‘这个度你要不停的积累，别操之过急。’ 第97章 慌忙的婚礼2 王仁听了这些话，就对老爸王河无限的佩服，在院里相处观察了好几扒拉拉出来王大爷这么一个人物。 别看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经历的事也该是不少。 难怪老爸叫大哥叫的亲切，应该是在大爷身上学了不少东西。 王大爷看王仁不说话在想事情，就带着王仁进了前院他家里。 屋子可算收拾干净了不少，也添了不少家具，也有王河给做的。 王大爷叹口气说道，‘以为这辈子就守着锤子，我们爷俩混着过日子。’ ‘偏又遇到你爸，我俩又投脾气，我是命苦的人，但锤子不该和我一样。’ ‘看到你爸把锤子当自己孩子教，我也渴望这份兄弟感情，或许我自私贪婪了一些，可看着锤子的变化，我也不愿意放手了。’ 王仁笑着说道，‘大爷您说什么呢，我爸也是自己不是，我妈的情况你该了解才是，家里也没个亲戚。’ ‘我爸有您这个大哥，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大家不都是抱团过日子嘛，我爸没给你说锤子的大名嘛？’ 王大爷摇摇头，王仁把房门关上才说道，‘我爸这辈，走水字辈，单名河。’ ‘我和我弟弟呢走人字辈，我呢不是单名仁嘛。我弟弟本来是用仪字的，我爷爷说这字有点大，怕我弟弟压不住才改成义的。’ ‘好多人听了我们兄弟的名字都以为是仁义礼智信呢，这些都是巧合罢了。’ ‘新中国了，好多人不讲究这个，所以我们也不辩解了。’ ‘我们下一代走木字辈，我爸给锤子取名松，说他得活的有点筋骨。’ 王大爷听了就坐在凳子上一阵沉默，他理解王仁说这话的意思。 这是王河真把他当大哥看，私心会有，但事做的叫人暖心，舒服。 抽了一根烟的功夫，王大爷起身到墙角碗柜边，挪开柜子，掀开一块盖板。 王仁好奇的走过去看看，就见大爷从里面抱出两个泥封。 王仁看看里面至少还有七八个。 等大爷把碗柜又收拾好，才开口说道，‘这是我五零年那会趁乱买下的茅台，想留着自己喝。’ ‘后来捡到锤子，就想等着他结婚喝，我自己都忍了多少次了。’ ‘赶着你结婚，咱们拿两瓶尝尝！’ 说着就笑眯眯的把酒递给王仁，‘走咱们回后院。’ 出了屋子大爷又问道，‘明天不能只有你们兄弟俩去迎亲吧！’ 王仁点点头，‘这个我也不懂啊！’ 大爷斜了一眼王仁，‘你的再去找个人，怎么娜娜也有些陪嫁，一起带过来。’ 王仁听了这些忙说道，‘好一会我就去找人。’ 两人进了王仁家，就看到孙兰三位女同志正在那给鸡拔毛呢。 得自己家的鸡就剩两只看家了，进了堂屋就看到王河和齐伟两个在那喝茶聊天呢。 大爷就开口道，‘你们俩还挺悠闲，没事干嘛？’ 王河听了，立马说道，‘这不等着小义回来，收拾猪头，晚上把肉呼上。’ 王仁把两瓶酒放桌上，说了声有事往厂里去一趟，就转身出了门。 大爷看看齐伟问道，‘你们家老俩口怎么安排？’ 齐伟摇摇头说道，‘时间急，等过年节俩口过来住两天，初二在叫他们见见王仁吧。’ ‘这不娜娜出嫁，老俩口才有个住的地方。’ 大爷点点头，‘简单点就好，太铺张确实不好。’ ‘回门的时候叫小义找把东西拿过去，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别漏出来。’ ‘现在谁家娶媳妇都是精打细算的，不容易。’ 齐伟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家这两个我头疼，住的地方都没有。’ ‘看着亲家这屋子我都羡慕！’ 大爷听了开口说道，‘你们平时注意点，虽然少，但是还是有人出去的。’ ‘找个小的不起眼的小屋先买下来。’ ‘这事慢慢寻摸别着急。’ 等王仁从厂里和姚春晖说好回到家里，两家人就忙活起来。 几个小的拿红纸包着糖和瓜子，王河兄弟仨个在那收拾猪头和大肠。 孙兰三位女士在那揉馒头，蒸馒头呢。 王仁到自己屋里拿出两条烟，交给王义叫他单独包出来，这是给厂里同事和领导的。 因为大爷要去上晚班的关系，今天的晚饭吃的比较早。 王河看到泥封里的茅台两眼就冒光。 等全部散了场，王仁就被老妈赶赶着赶紧去睡觉。 二月十号一大早，王仁就起床了，洗漱完吃了早饭，把自己又收拾了一下，就拿着材料骑车出了门，往娜娜赶去。 王家孙兰赶紧给儿子铺上新的被褥，又叫王义把自己家的自行车和三轮车擦干净。 不到九点姚春晖就敲响了王家的后门，锤子开门问清楚才带着他进了堂屋。 王仁和娜娜把户口本，工作证，介绍信都交给民政局的办事员。 又被一阵问东问西的，人家才开始登记，没有照片，也没有钢印，只有一张奖状大小的纸。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结婚证，拿上这个就听到合法夫妻了。 把娜娜送回家，十点半过来接她。 到了自己才看到王义带着姚春晖正在前门挂鞭炮呢。 孙兰把王仁叫进堂屋，王河看着王仁说道，‘虽然齐伟说不要彩礼，但是这是老规矩，不给是不行得。’ 说着就拿出二十块钱，二十斤细粮票，递给王仁。 ‘咱们家折腾这么多年，还有点积蓄，人家把娜娜养这么大就被你娶回来了，还有这么好的工作，齐家敞亮，咱们家也不能装糊涂。’ 孙兰又拿出六个有大有小的礼盒递给王仁，‘这是你爸和我早就备好的，咱们家有这能力，就不能缺了这礼数，省的有人讲究亲家。’ 俩口子交代完，王河又看看坐在一边的大爷。 ‘去了给齐伟俩口子磕头，别忘了，那以后也是你的爹娘，记住没。’ 王仁点点头，王河这才笑着点点头，‘去吧，快去快回，我还等着喝儿媳妇敬的茶呢。’ 王仁拿着东西就出了堂屋，把礼盒交给姚春晖拿着，王义骑着三轮车在胡同口集合。 第98章 世间没有那么多浪漫 说这个时代没有爱情，那是胡说，要说人人都有爱情那绝对是胡说八道。 后世我们父辈离婚的少，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责任是什么。 王仁需要婚姻，一个党员想往上发展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每个人都有社会责任，王仁工作了有能力养家，能教养下一代了，就得履行自己的责任。 在这个多数工作还得靠体力劳动改变生活，改变社会环境的时代，到了这个岁数就得干你该干的事。 工作中同事也会时刻提醒你，身体工作都正常那你就得做正常的事。 人口优势也是优势，因为国家鼓励生育。 但像傻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背后诋毁他的人将会更多。 不是从母亲孙兰嘴里听到傻柱是主角，还有主角光环，一个三十大几的正常男人，身份背景也没有问题，不结婚还能混到大领导身边。 真当这个时代的社会部是吃干饭的呢，可以仔细查查有哪位男同志是一直单身走到高位的。 没有家庭你的升职档案第一批就得被打回来。 中华民族的传统讲究的是多子多福，这也是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经历那么多苦难，而我们这个文明依然璀璨的原因所在。 古代文人纳妾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美色的收集，这绝对是封建糟粕必须摒弃。 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兄弟俩养大就是希望王家开枝散叶，父亲母亲在这时代是孤独的，没有亲人。 王仁也更理解父母为什么能对大爷心甘情愿的叫大哥，正是心底里的那份对亲情渴望，当然前提得是三观一致。 爱情是相处出来的，一见钟情那是凤毛麟角，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各有各的棱角，要在互相的相处中将它打磨掉。 这也就是为什么夫妻经常吵闹，感情却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离不开。 生活没有那么多理想状态，又要有爱情，又要有物质，还得老婆漂亮，那个只在梦里才能出现。 娜娜很好，王仁非常满意，工作体面，没有危险，当决定自己去当公安的时候就有了吃苦和随时面对危险的准备。 强势点又有什么问题，她也就是在夫妻间强势，这一点王仁并不觉得反感，生活中女方强势她也会付出的更多。 两家离的距离又不远彼此可以互相照应到，这个时代可没有普及电话，两家离的远了，电报过去人在赶到那就太耽误事。 在父母只有自己一人没有亲戚的情况下，两家离得近，生活中抱成团会更好的在这个时代生存。 这也是俩口子知道娜娜的家庭情况后，催着王仁结婚的原因，有了下一代两家也将会更牢靠。 贾东旭就成了绝对的反面教材，媳妇是漂亮，工农的结合绝对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贾东旭在女方那借不上力，他不往易中海那里贴能怎么办。 每一个选择背后都有代价，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老人的智慧。 王仁三人汇合之后就开始往齐家的大院赶。 到了大门口，就看到有两挂小鞭，还有一群孩子。 王义手里拿着布袋子每个小孩都给了一块糖，就这一块糖能叫孩子回味好几天。 进了院子齐家的邻居就开始对王仁评头论足，还好离的都不远，也都知道王仁这么个人，那羡慕的真是不少。 到了齐家门口，王仁拿出身上专门备的红包给一虎兄弟俩。 然后才走进屋里，看到齐伟俩口子坐在椅子上，满脸带笑的看着王仁。 王仁上前跪到俩人身前，‘爸妈，我来娶娜娜回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 说完就有一个女孩端着茶盘走到王仁身边，王仁忙端起一个茶杯敬给齐伟，‘爸，您喝茶！’ 齐伟接了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以后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 王仁双手接过茶杯放到茶盘上，又端起茶杯敬给刘春芬，‘妈，您喝茶。’ 刘春芬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说道，‘以后让着点娜娜，因为她是长姐，她爸又在部队好些年，她得管着弟弟们，所以拿主意拿习惯了，你得多体谅她。’ 王仁双手接过茶杯，‘妈，我都知道。’ 这会刘春芬就流下了眼泪，‘娜娜从小到大没过几天好日子，早点嫁过去，她也能早过几天好日子。’ ‘我们俩口子对你是在满意不过了。’ 齐伟拍拍自己的媳妇说道，‘大好日子别说这个了。’ 刘春芬抹抹眼泪才说道，‘早点抱个孙子，也叫你妈放心。’ 王仁听了点点头，齐伟才开口对一虎说道，‘叫你姐出来吧！’ 王仁又和娜娜给齐伟俩口子磕了头，一虎才背着娜娜出了门。 一牛在后面和王义抬着娜娜的嫁妆。 等人都出了屋子，齐伟才看着桌上的东西，流起了眼泪。 自己在家洗衣做饭，挣工资养家的大闺女出嫁了，成别人家的人了。 等人走了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听到外面的鞭炮声，起身到门口看看，叹口气又回来了坐到椅子上。 俩口子好想瞬间掉了个一样，刘春芬开口道，‘还好嫁的近，两家又能长来往，你和王河又能聊到一块去，想闺女了咱们就去他家看看。’ ‘王河那俩口子都是聪明人。’ 齐伟点点头，‘那是当然，要不然人家会有这家业。’ ‘就咱们这一片，他家条件那是拔尖的，要不然王河敢在他们院里这么横。’ ‘叫王仁兄弟俩好好教教一虎兄弟俩，咱家也不差。’ 一虎兄弟俩回到自己家，看看桌上上的礼盒，一虎看了一眼自己老爸。 就打开最小的一个，看到里面是钱和票就伸手拿出来数数，然后递给齐伟。 齐伟看看钱和票就说道，‘给你妈吧，别说出去，好像我们卖闺女一样。’ 剩下的也就是些烟酒点心布料棉花。 一牛看到最后一个东西才大声说了句，‘爸，这是人参吧。’ 齐伟看看盒子里的东西摇摇头说道，‘亲家俩口子还真是喜欢娜娜，出手也真是不含糊。’ ‘你们兄弟俩嘴给我严实点。’ 第99章 世间没有那么多浪漫2 王仁骑车载着穿着新衣的娜娜，她手里抱着一床红色的喜被。 两辆自行车，一辆三轮车往四合院走，车子后面一群孩子边跑边大声欢呼着看新娘子喽。 到了四合院门口，王义又给孩子发了糖，王仁就背着娜娜就在鞭炮声里走进院子。 王义两个就抬着嫁妆在后面，也是到了早上院里的人才知道东角院王家娶媳妇。 闫阜贵看着王义抬两抬着一口大箱子，还有箱子上的棉被就是一阵羡慕。 娶儿媳妇还得是城里的，最好是有工作的，秦淮茹那会拎个小布包就进院子了，可真是啥都没有。 闫阜贵还想到王家去看看热闹，见没几个大人，都是一群孩子，也就歇了心思。 人家没说要摆酒，那就是不想操办，别在这日子触人家霉头了。 看看三儿子和小闺女都去看热闹了，怎么不得混两块糖回来。 进了王家，一群孩子在堂屋外面看着王仁两人给王河俩口子磕头敬茶，又给大爷磕头敬茶后，就给院里的小孩分了点瓜子才把他们打发走。 简单吧，简单，可这年月你要想大操大办你得有那些东西，还的有钱有票能买到才行。 王仁俩口子进了东厢房，娜娜就想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王仁拉住娜娜叫她等一会，拿出从古师傅家取回的盒子，取出女式戒指带到娜娜的右手无名指上。 娜娜看着翡翠戒指高兴的说道，‘这就是结婚戒指？’ 王仁点点头，‘可不嘛，我专门找人做的。’ 王仁把男士戒指递给娜娜，指着内圈说道，‘仔细看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你的那个是我的名字。’ 娜娜拿到手里仔细看看，才满脸带笑的给王仁带上。 然后大红嘴唇子就印在王仁脸上，举着手在那一个劲的看。 哪有一点出嫁女离开父母的伤心模样。 娜娜是真的高兴，出嫁了离家又不远，自己又在王家和王仁父母俩相处那么久。 哪哪都满意，自己男人就好喝点酒，还自控力极强，从不多喝。 更难得的是不抽烟，在这个年月那真是少之又少，现在半大孩子抽烟的大街上随处可见。 笑眯眯的收拾好两人的床铺，又把自己带来的衣服鞋子放到衣柜里。 看着邻居同事们给自己送的布，枕巾，缸子，就是一阵高兴。 换了衣服就出门往厨房走去。 孙兰也换了衣服，在厨房忙活着，虽然不摆酒，可这才是真成了媳妇的第一顿不是。 做好饭，王仁陪着姚春晖喝了三杯就没让他在喝，他晚上还的值班，下午叫他回家赶紧休息。 吃了饭，王仁拿着老妈给姚春晖准备的东西送他出了门，才回到堂屋。 看到大爷和王河正在那嗑着瓜子聊天呢，看看桌子上放着两个有点发黄的元宝状的东西。 王仁过去伸手就拿了起来，仔细看看才问道。 ‘这是银子的？’ 又看看两人，‘咱家还有这玩意？’ 王河指指大爷，‘你大爷给你小俩口的，叫你打首饰用。’ 王仁这才看着大爷说道，‘真没看出来，您还有这东西。’ 大爷摆摆手，‘以前偶然的机会得到的，那会多乱谁不得给自己留一手。’ 王仁掀开门帘叫了两声娜娜，就把两元宝交给了她。 大爷看看王仁这做派才点点头，长辈给了你就接着，别在那矫情。 接了以后锤子以后有什么事王仁能不管。 我把家底亮给你们父子俩就是相信你们。 王仁能不明白，没有血缘关系，天天嘴上叫着大爷，可就是两家。 怎么能走进，那就是互相信任，然后才能慢慢的处出感情。 你给我接着，以后怎么办事您瞧着就行，说那么多干嘛。 王仁回到桌给俩人添上茶才坐下。 大爷就开口说道，‘一会你和娜娜拿着结婚证户口本去街道把粮本的事给办了去。’ ‘叫你岳母带着你们去，拿上糖，混个脸熟也好，不定啥时候就能用上。’ ‘有时候别人一句话说不定就能帮你大忙，你以后注意着点。’ 王仁赶紧点点头，自己这个大爷处事方面就圆滑多了。 大爷又看向王河，‘富全，我想明年暖和以后把屋子修整一下。’ 王河皱起眉头，但是王仁先说话了，‘大爷，这两年物价偏高，不适合大修。’ ‘缓两年吧！’ 王仁看看大爷的表情接着说道，‘要是简单的修整一下咱们自己也就能办了。’ 大爷这才点点头，‘也是，也不急这一两年，我想抽空把瓦片给换了，怕夏天在漏雨啥的。’ 王河这才接话说道，‘就这点事，过完节天暖和了买点瓦片，咱们自己家人就给换了。’ ‘缓两年等您转了正式工，供应足了，咱们在把您屋子好好重盖一下。’ ‘那地可是以前的学堂，可不小，叫你爷俩折腾成什么样了。’ 大爷摇摇头，‘以前只想着整口吃的，哪想那么多。’ ‘现在稳定了，这不才想着收拾屋子嘛。’ ‘说实话，要不是兄弟你们家，我也不敢动那屋子，人心复杂啊。’ 这话说的，三人都是一阵沉默，院里的人就这德性能怎么办。 屋里的沉默被外面的孙兰的说话声打破，‘哎哟，还能买到这稀罕东西？’ 听了这话三人都出门到院子里看，就见盆里放着几斤冻的海虾。 王义在那嘚瑟的说着，‘早上就听人说今天王府井有冻虾供应。’ ‘这不吃了午饭，我就带着锤子去了。’ ‘看着挺多，那真是一群人在那抢，那卖货的嗓子都喊哑了。’ ‘说是下午还有一车，我回来的时候，又有一群人进去了。’ 孙兰高兴的说道，‘有这些过个年就行，挺贵买那么些干嘛！’ ‘估计也是市里好不容易才调过来的。’ 说完就笑嘻嘻的端着虾走了。 大爷给王河说了句，自己回家睡会去，晚上还得上班呢。 王河把大爷送走，就赶着王仁俩口子去街道办去把粮食关系改了去。 王仁俩口子这才收拾一番出了门。 第100章 平淡才是常态 到了娜娜家大院的门口，娜娜就叫王仁自己进去，她今天回家不大吉利。 王仁没法刚想进院就看到一牛在大院里与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聊着呢。 王仁大声把他叫过来，一牛一看是王仁就笑着跑过来，‘姐夫，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王仁搂着一牛说道，‘去给妈说一声，叫她带我们去趟街道办，办粮本的事。’ 一牛点点头就跑了回去，没多大会功夫就又跑了回来。 ‘妈说你们回去吧，明天叫我姐在家等她，妈带着我姐去办就行。’ 王仁拍拍一牛，‘行了我知道，我们先回了。’ 也不蹬着车子了和娜娜溜达着往家走，‘不去街道办了，这下午干嘛去，你有安排嘛？’ 娜娜红着脸说道，‘我想去澡堂好好洗洗去，昨晚在家没仔细洗。’ 王仁笑笑说道，‘行，回去我组织，反正也快过年了，都洗洗去。’ 回到家，王仁找到老妈孙兰把娜娜想洗澡的事给她说说。 孙兰听了就笑了起来，‘那就去，你去给你爸说说，你们几个爷们家先去。’ 收拾了一下东西，王河就带着王仁兄弟俩还有锤子出了院子奔澡堂去了。 这个时代泡澡堂子那真是再舒服不过的事，爷几个互相搓背，一个个身上搓的通红，几个人洗舒服了才出了澡堂子。 王仁把王义打发回去放东西，就和王河，锤子往剃头铺子走去。 爷四个都收拾清爽利索了才聊着天往家走去。 生活不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才舒服，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成天轰轰烈烈那是电影，那种生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到了院门口一看门还锁着就知道，那娘俩还没回家，女人洗澡确实麻烦，说不定孙兰还得教点东西给娜娜。 进了屋子王河就交代上了，‘小义，你去拿条鱼化上，一会收拾干净，晚上炖鱼吃。’ 王义满脸带笑的就去后院缸里找冻上的鱼。 王河就交代王仁赶紧收拾下一会去院里发的喜糖包，别到时候闹笑话。 王仁拿着布兜边数数边往兜里放，用红纸包着，他们呢谁也别说自己家孩子多就得多要糖的事。 这事这院里的人真能干出来，给你的是喜糖包，都是一样多，谁也别想多占。 收拾好东西王仁就一边盯着锤子写字，一边陪着王河聊天。 ‘爸，大爷会看风水？’ 王河听了就咧嘴一笑，‘半调子，混点饭吃的本事。’ ‘要真厉害，锤子那字能写成那样。’ ‘就是会察言观色，跟着个假道士后面一唱一和的糊弄人。’ 王仁听了也是一阵唏嘘，还以为大爷是高人呢。 听到狗在后院叫，就叫锤子去赶紧去开门。 娘俩把东西放好就到厨房做晚饭去了，王仁也进了书房拿本书打发时间。 饭快做好，王河才叫王仁赶紧去前院把喜糖法了去。 王仁俩口子拿着布兜进了后院，先去老太太那吧，就是普通邻居，不能太把她当回事，那只会让自己掉价。 敲敲门，就听里面说声来了，老太太打开门就看到是王仁俩口子。 王仁叫了声老太太，娜娜就接口说道，‘老太太今天是我和王仁结婚的日子，给您送点喜糖，您也沾沾喜气。’ 老太太接过喜糖说了声，‘好，小俩口好好过日子。’ 娜娜说了声谢谢，王仁俩口子就转身走了。 看看有这么个媳妇多好，自己不愿意多说话，媳妇接过去全办了。 敲敲刘海中的家门，开门的是光福，‘仁哥，新婚吉祥！’ 王仁笑道，‘借你吉言，你小子嘴还挺甜。’ ‘这是你嫂子。’ 光福还真听话，立马叫了声嫂子。 刘海中听到王仁说话才走到门口，王仁忙给娜娜说道，‘这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 娜娜忙开口道，‘二大爷好，我和王仁来给您送喜糖，您跟着沾沾喜气。’ 刘海中点点头，‘这喜气我得沾沾，二大爷也祝你们早生贵子。’ 娜娜忙笑着道谢，‘谢谢二大爷，您接着忙，我和王仁得去别的邻居家。’ 王仁领着娜娜到许大茂家门口，还没敲门呢，门就开了。 许大茂满脸带笑的说道，‘等着吃你的喜糖呢，你们这可够赶的。’ 王仁指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王仁拿了一包喜糖给他，‘以后下乡有什么干货记得给我留一份，我家又多口人。’ 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得嘞，哥们记住了，有好的指定给你留着。’ ‘也祝你们俩口子白头偕老。’ 娜娜忙开口道谢，王仁接过话来，‘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先去别家了。’ 王仁领着娜娜来到后院最后一家，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 王仁笑着问道，‘霍南，你奶奶呢，你哥不在家？’ ‘仁哥，我奶奶在家呢，我哥估计还得等会。’ 屋里走出来一位头发全白，但是身子硬朗的老太太，‘小仁啊，今天结婚了，真快啊。’ 王仁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太，‘霍家奶奶这不是来给您送喜糖嘛，不请我进去坐坐。’ 霍家老太太拍了王仁手一下，就拉着娜娜的手进了屋子。 在小板凳上坐下，霍家老太太拉着娜娜的手说道，‘你就是齐家的大姑娘，早听说小仁和你定下了，这才见着你人。’ ‘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 这一句话就把娜娜说的脸通红。 霍家老太太笑着说道，‘都是人家媳妇了还害羞。’ 拍拍娜娜的手对王仁说道，‘小仁，你看我家霍东也十八了，能进厂接他妈的班了吧。’ 王仁点点头，‘因该没问题，他人呢？’ 霍南笑着说道，‘您不是给我们找的活嘛，在煤厂送煤球呢。’ ‘知道您今天结婚，得上门叫我在家等您。’ 王仁拿出两粉喜糖放桌上，对着老太太说道，‘霍家奶奶，小东进厂没问题，明年厂里升级，小南想进我也能想办法。’ ‘但是有个事您的考虑一下。’ 霍南听了两眼冒光的盯着王仁。 第101章 平淡才是常态2 霍家老太太忙问道，‘是不是得花钱，多少你说个数，我想办法凑去。’ 王仁摇摇头，‘不是这事，我可以搞到一个后勤工作的名额，您考虑下让他们兄弟俩谁要。’ 听到王仁这么说，霍家老太太和霍南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王仁赶忙说道，‘老规矩，你们别漏出去就行。’ 霍家老太太赶忙开口道，‘我知道，小仁你放心，他们兄弟俩你还不知道，就是嘴严。’ ‘谢谢你小仁，你看看这一冬天要不是你，我家口粮都够呛。’ ‘过年来家里，奶奶给你包饺子吃，猪肉饺子。’ 说着霍家老太太就流下眼泪来，拉着娜娜的手一个劲的说闺女你有福。 王仁给霍南使个眼色，霍南忙蹲下搂着霍家老太太说道，‘奶奶，今天仁哥结婚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哭了。’ 霍家老太太忙擦擦眼泪说道，‘对对不能哭，该高兴，你看我都糊涂了。’ ‘小南赶紧给你仁哥俩口子倒点糖水喝。’ 王仁赶紧拦住她，‘霍家奶奶，我还得到中院和前院呢，您别忙活了。’ 说完就起身就要领着娜娜出门，霍家老太太把娜娜送出门，才放开娜娜的手。 走到后院月亮门，看不到霍家门了，王仁才对娜娜说道，‘霍家老太太是个倔强性子，不愿意欠人家的。’ ‘她儿子在国军进城的时候出乱子走的，就剩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小东兄弟俩。’ ‘前几年她儿媳妇也得病去了，兄弟俩也不上学了，靠着打散工挣点。’ ‘老太太在家就糊火柴盒，去年也是我偷摸的叫他兄弟去的煤厂送煤球。’ ‘用的还是我们队长的关系，老太太知道了，拎着二十个鸡蛋就上门了，不收都不行。’ ‘那性子倔的我妈都受不了。’ 娜娜笑着说道，‘是不是怕她两孙子沾上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才这样的。’ 王仁点点头，‘有可能这样。’ 进了中院，易中海家是一大娘接的喜糖，当是普通邻居说了两句就走了。 贾家，是秦淮茹出来的，他家棒梗是真行，当着王仁的面打开喜糖包，拿了一颗糖剥开就扔进自己嘴里。 就这性子，还是贾东旭在呢，不在了王仁都不敢想。 不过老妈孙兰说贾东旭早丧，王仁倒是挺好奇他怎么死的。 贾东旭上完厕所回来看到王仁俩口子，‘小仁，新婚大喜，祝你们早生贵子。’ 说完就看到棒梗手里的红纸包，这包上就是不想叫邻居说闲话，家家肯定一样多，自己这儿子真是！ 也不等王仁回话就扭着棒梗的耳朵进了屋。 傻柱倒是一脸的不高兴，还好嘴巴老实了没乱说话，雨水接了喜糖就挽着娜娜的胳膊一顿唧唧咋咋。 王仁和傻柱没话说，只能看她们聊，好在娜娜还知道有邻居家没走，告诉雨水有空去家里玩就和王仁去下一家。 中院几家走完，娜娜就说道，‘秦淮茹确实漂亮，难怪贾东旭能看上她！’ 这话叫王仁怎么接，谁苦谁知道！ 前院除了大爷家，还剩两家，倒是空了两间倒座房，闫阜贵估计早打主意了，可他家儿子不符合租房条件，徒呼奈何。 闫阜贵接了喜糖，就开始了，‘祝你们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王仁忙说道，‘谢谢闫老师，我妈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说完王仁就带着娜娜往回走，闫阜贵看的嘴角直抽抽。 我这准备了一下午还有好几句没说呢，怎么就走了，多说几句喜庆话还想多要几个糖呢。 看看手里的喜糖包，这是每家都一样了，我家几个孩子，老易几个孩子，怎么还能一样多。 小心的打开红纸包，一把瓜子，六颗糖，倒是不少，怎么就把花生扣下了。 这王家小子真能算计，要叫王仁知道非啐他一脸，论算计谁能算计他。 娜娜挽着王仁的胳膊边往回走边小声的说道。 ‘你们院里的人还真有意思，什么想法都有，不过怎么都是往里算计，怎么不去外面算计。’ 王仁笑着回道，‘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这到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不去外面算计嘛，那简单就是窝里横。’ ‘家里吃的不够就算计邻居的，可以在院里显示点自己的能力。’ ‘这要去外面算计，早被人家抽大嘴巴子了。’ 看到娜娜点头，王仁才说道，‘你小心点别被人家惦记上，院里没几个好心的。’ 娜娜又拉着王仁说道，‘以前光听说傻柱，今天一见怎么这么老了，还打光棍呢！’ 王仁听了就是一乐，‘他呢没有面香相上那么老，今年也就二十五六。’ 娜娜还惊了一下，‘是嘛，我还以为得三十多了呢。’ ‘不过前两天咱们这片胡同里到处都在传傻柱打人进了两回派出所。’ ‘在加上他那点名声，谁家姑娘能看上他啊。’ 王仁摇摇头，‘管他呢，只要不招惹我就行。’ ‘赶紧回家吃饭！’ 两人回家洗洗手，赶紧坐下一起吃饭，可能是娜娜以前经常在王家吃饭的缘故，饭桌上没有一点违和感。 吃过晚饭，孙兰和娜娜一起去厨房收拾，王仁就回到东厢房自己屋里拿本书看起来。 今晚可算要告别童子身了，嘻嘻有点期待哦。 看书看的王仁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才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娜娜满脸通红的端着半盆水，拎着一个暖瓶进了卧房，看看躺床的王仁。 走到床边拍拍王仁，‘去洗脸刷牙！’ 王仁一下跳起来趿拉上鞋就出了屋子去洗漱。 等回来屋里的窗帘已经拉上了，看看已经躺在被窝里的娜娜，王仁把灯一关就往床上扑去。 …… 第二天一早睁眼都已经快六点了，王仁赶紧床上衣服，娜娜也想起床，王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去厂里监督早操你在睡会吧。’ 出了屋子，王仁深吸一口气，真是神清气爽，赶紧洗漱一下就拿着喜糖蹬着车子离开了家。 第102章 巧合 出完早操，吃了早饭，两位副科长进了王仁的办公室。 冉江园嬉皮笑脸的说道，‘科长您这新婚燕尔的还这么早就到厂里啊。’ 王仁撇了他一眼，‘我不来行嘛，秦处长可在那盯着呢。’ 拿出两个喜糖包扔给他们一人一个，冉江园打开一看，‘科长，您可真奢侈，还有一个牡丹。’ 王仁摆摆手，‘我又不抽烟，这是别人给我送的。’ 说着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个布兜扔到桌子上。 ‘拿着给队员分分沾点喜气，老冉你的糖票我缓缓再给你。’ 冉江园点点头，‘没事我这不急。’ 王仁叹口气说道，‘我急啊，借了不少糖票，不得还啊。’ 又看向姚春晖，开口说道，‘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敞亮点，该约李静吃饭就吃饭，该看电影看电影。’ 姚春晖笑笑说道，‘正努力呢科长。’ 王仁点点头，‘当初答应你的对象我可是兑现了啊，能不能拿下看你自己的了。’ ‘行了都滚蛋吧。’ 两人都离开办公室，王仁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就拿着东西上了三楼。 到了后勤科长办公室，给老谢送了包喜糖就坐在他办公室里打听处里的经费问题。 仔细的问清楚后才发现上头有两个爹还是有点好处。 公安部穷给的经费少，但是还可以在厂里申请一部分，从这方面看倒是比在分局日子过的富裕点。 后勤办事员来通知他们科长，秦处长开完会回办公室了，谢科长连忙整理了一下文件就出了办公室。 王仁就坐那端着茶杯琢磨怎么从处里多抠点经费出来，不用想后勤肯定留了一部分费用应急。 王仁还想给科里凑一个家庭重大疾病的基金呢，头疼。 厂里公会就有些工业券什么的，借用了还得还，要么就是别的票互通有无，现在家家都那么困难能有什么好东西。 现在才发现治安大队的好处来，查案子和没收可是个好门路。 不过自己科里只能盯着厂里，家家都不容易，工人就算做点东西也花不了几毛钱，偷东西的是真不多。 这个灰色地带可不好找啊，还得仔细思量下。 走到窗台前看着宿舍前的空地和空旷的训练场发起了呆。 谢科长汇报完回来，就拍拍王仁指指，处长办公室。 王仁进了处长办公室，就把喜糖放到办公桌上。 ‘你来的刚好，一会我去军队驻地，你也跟着我一起去。’ 王仁还纳闷呢，开口问道，‘啥事啊，处长。’ 秦刚看看王仁，‘你不去办个出入证，你试试别人叫你进不。’ 秦刚说完也不搭理王仁，就开始往包里收拾文件。 之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瓶泸州老窖，交给王仁拿着。 王仁立马眉开眼笑，‘谢谢处长，您真是大方。’ 秦刚看傻子一样的看王仁，‘不是给你的，想什么好事呢。’ 说完就扔给王仁一把车钥匙，‘去仓库门口把我车开过来。’ 王仁撇撇嘴，拿着两瓶酒出了处长办公室，秦刚可真抠，柜子里还有好几瓶酒呢。 王仁开着车和秦刚两人到了部队驻地，秦刚拿着通行证和传达室的战士沟通完才上车叫王仁开进去。 秦刚这才说道，‘这个团属于甲类部队，二十四小时待命。’ 王仁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两瓶酒，糊弄谁呢，这种部队你们敢中午喝酒。 秦刚看看王仁笑着说道，‘今天是他们副团长值班，我找他们团长。’ 说完还冲王仁挑挑眉毛。 到了团部楼前，已经有一位穿着军装，身材健硕的军人等着了。 王仁刚停好车，秦刚就推门下去，‘黎团副，久等了。’ 王仁绕过车头，就看到秦刚伸手想握手，这位团副连搭理他都没搭理。 这位黎团副看到王仁倒是笑笑，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和王仁握握手。 又拍了一下王仁的胳膊，‘没认错你就是王仁吧。’ ‘我是黎爱国的哥哥，黎抗战。’ 黎爱国，那可是王仁大学的同学，杠杠的红二代，他可不算出名，不过他弟弟就出名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黎援朝，这小子可是在后世电视剧里很拽。 不过现在想想黎援朝比起他两个哥哥可是差远了。 ‘黎哥您好，老听爱国说他哥哥，以为他吹牛呢，原来他这一下还谦虚了。’ ‘你的事那可是听的耳朵都茧子了。’ 黎团副摆摆手，‘别听他一天瞎吹，他就是个不靠谱，现在还在西城派出所当副所长呢！’ 王仁心里都开始骂娘了，你家那点资源先是你用了，不然凭什么你一个二十浪荡岁的人就当连长去北朝了。 你家没动关系狗都不信，五三年去的北朝，回来几年就升到团副了。 你现在是起来了，你那同父同母的弟弟你能不帮忙。 你家那点资源全被你们兄弟俩用了，难怪黎援朝那小子只能在外面混哒。 看着挺风光，其实空有名头。 黎团副热情的拉着王仁进了楼，一副不愿意搭理秦刚的样子，王仁算看出来，秦刚绝对到这里挖人了，不然人家不会这种态度。 秦刚这背景也够可以的，王仁以为他从外地的野战部队挖人呢，可他直接就对北京的部队下手了，一个字牛。 黎团副带着王仁进了他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没一会进来一位部队文书，黎团副这才开口问王仁要证件。 等文书拿着王仁的证件离开办公室，黎团副才倒上茶两人聊了起来。 ‘早就想找机会和你聊聊，可总没机会，我也不能常回家。’ ‘看着离家近，可家里也没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话说这兄弟俩也挺可怜，母亲在眼看抗战胜利的前夕走了，父亲又娶了一个，要不是兄弟在后方有别的部队家属照顾能长的这么齐整。 现在他父亲在别的军区，家里就后妈和黎援朝，兄弟俩可不是不愿意回家嘛，回家也不舒服不是。 王仁笑着打趣道，‘黎哥，我到是想早认识你，可你们大院不好进啊。’ ‘去了在被收拾一顿，那我多冤枉。’ 第103章 巧合2 黎团副哈哈一笑，‘难怪爱国说你小子嘴太损，原来都是真的。’ ‘那就是一群毛孩子，懂个屁。’ ‘现在认识了，有空叫上爱国，咱们哥几个喝一杯。’ ‘爱国在我跟前没少说你，我家的情况他也给你说了不少。’ ‘看着他和大院的人成天在一起，其实他也挺烦，这不宁可住派出所也不愿意回家。’ 王仁立马接口道，‘那感情好，抽空可得喝一杯。’ ‘就是爱国这酒量可真不怎样。’ 黎团副听了王仁的话也是哈哈一乐。 这么看黎团副的性格爽朗，说话办事也直来直去，明显的军人作风。 黎爱国嘛，有点小心翼翼，一副刺猬样子，其实外强中干的空架子。这可能和家庭生活有关。 看来黎团副才是爱国的依靠，不然不能和王仁聊天的时候老提他哥哥，对他父亲和后母从不提及。 ‘那好，等我哪天休息，我叫爱国去你们厂里找你。’ ‘你也不要有那么多忌讳，爱国的朋友不多，多走动走动有什么关系。’ ‘我是真怕他太闷，想着送到公安学校练练能好点，谁知道还是这样，不过倒是稳重了不少。’ 王仁点点头，‘一个宿舍住了好几年，他刚开始咋咋呼呼的可把我唬了好久。’ ‘后面熟了才知道怎么回事，他啊也就是心理太敏感。’ 黎团副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有空酒桌上好好聊。’ ‘好不容易今天逮到你，要好好问你点事，别给我藏私啊。’ 说完就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王仁。 王仁打开仔细看了一会就抬头看向黎团副。 黎团副这才开口道，‘如果我们理解不错，你提出的特警，也可以在部队选拔吧。’ ‘你提出的特警不紧要在城市街道作战，拯救人质，排爆，处理一些顽固的敌特份子的特殊部队吧。’ 王仁点点头，黎团副又笑着说道，‘你还提到应急反应，还有他们的装备，特殊的作战配合。’ ‘我是听爱国转述的，你们学校的老师还下了封口令，对吧。’ 王仁点点头，黎团副说道，‘别害怕你提的这些我们军队早就有，只是还没有提炼出来，理论上也有些欠缺。’ ‘其实也就是侦察兵的升级版对吧。’ 黎团副起身走到王仁身后，双手按在王仁的肩膀上，‘你提的很好，我只是有点模糊的概念，你得多给我说说。’ 王仁立马爽快的答应。 两人拿着笔记本一边说，一边比划，正聊的开心呢，门就被推开了。 王仁立马朝门口看去，见是一位浓眉大眼，个子不高，体格精壮的军人。 黎团副整理了一下着装，敬礼后说道，‘团长。’ 然后又对王仁说道，‘这是我们康团长。’ 王仁也立马立正敬礼。 康团长看看黎团副，‘行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庄重。’ 然后笑呵呵的看着王仁，‘我们团副可是提起你好几次了，这回可算落我们手里了。’ ‘这个秦刚手里有这么好的牌，今天才给我说，要不是听你名字多了，我都错过了。’ 说完就哈哈一笑，秦刚在那一脸的尴尬。 王仁在学校的事，秦刚到哪知道去。 康团长看看黎团副说道，‘我先带王仁同志去吃午饭，你在值班就别和我们一起了。’ ‘午饭后我在把王仁给你送过来，好好的掏掏他老底。’ 说完就拉着王仁出了黎团副的办公室。 来到驻地的食堂，三人进了一个小包间，康团长拉住王仁说道，‘王仁同志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政委，赵强。’ 王仁敬礼后才伸手握住赵强的手，赵强拉住王仁的手说道，‘抗战同志，可没少提你，今天你可算自投罗网了。’ 秦刚还纳闷呢，到底啥事，云里雾里的，就不能敞开说嘛。 赵强倒是没有多喝，这个康团长可真是厉害，把秦刚喝趴下不说，王仁都差点喝多了。 叫了两位战士把秦刚送到康团长办公室睡会。 王仁和康团长，黎团副就在黎团副的办公室关上门，认真的讨论起来。 直到快六点，赵强才带着秦刚打断了王仁他们的讨论。 送王仁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位战士，抱来一个包裹。 康团长拍着王仁的肩膀，‘部队没什么好东西，两件军大衣，几件旧军装拿回去给你弟弟穿。’ ‘过几天你们科来我们这打靶我们在细聊。’ ‘还得是大学生啊，理论，总结确实比我们大老粗强多了。’ 赵强赶紧说道，‘行了，老康以后有的是机会，别磨叽了，赶紧叫秦刚同志和王仁同志回去吧。’ ‘扣留了一下午，咱不能耽搁他们工作。’ 王仁给三人敬了礼才开门上车，等出了部队驻地，秦刚才看着王仁说道。 ‘行啊，你小子，怎么名声就传到这了。’ 还好现在没有查酒驾的，路上车也少。 王仁这才开口道，‘黎团副的弟弟是我同宿舍的同学。’ ‘以前年轻胡乱说点理论，这不被抓包了。’ 秦刚一副我才不信你小子这话的样子。 ‘早知道有这关系，我早就拉你来了，你的那些同学能量不小啊。’ 王仁点点头，‘没法子，我们那学校还是部队子弟多，我们这些胡同子弟不受重视。’ 秦刚张嘴就来，‘糊弄谁呢，你们老师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人家也是老大学生，老军人了。’ ‘打半辈子仗的人，这点事能不清楚，臭小子藏的还挺多。’ 回到厂里，王仁把东西放到办公室，又到各个岗位转了一圈，才拿着康团长送的包裹回四合院。 进了后院，揉揉锤子的脑袋，‘今天都干嘛去了！’ 锤子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和义叔俩跟着二奶奶和婶子去副食品店买酱油醋啥的去了。’ ‘那人是真多，和打仗一样。光排队就排了半上午。’ 王仁笑着说道，‘小屁孩，见过打仗嘛，就和打仗一样。’ 锤子哼了一声，就往前院跑去，明显对小屁孩的称呼不满意。 第104章 温馨 王仁笑笑抱着包裹进了前院，娜娜笑着在围裙上擦着手迎了上来。 ‘哥，这是拿的啥？’ 说着就想接过王仁手里的东西，王仁躲了一下，‘去见了趟部队驻地，朋友送的。’ ‘我顺手放屋里去吧，你这是忙乎啥呢？’ 娜娜洗脸的笑容，‘我和妈剁点萝卜，炸点萝卜丸子。’ ‘还有点花生米和小麻花。’ 说着娜娜拍拍王仁的胳膊，‘你又逗锤子了，正在那给马告状呢。’ ‘他啊，跟着忙活了一下午，说现在才知道过年是这样的。’ 听了这话王仁都不知道怎么接，摇摇头和娜娜进了堂屋。 也不管包裹干不干净，示意娜娜收拾一下餐桌就把包裹放了上去。 打开一看，部队上的人真的直白的可爱，真的是两套崭新的军大衣，还有几套旧点的军服。 最里面居然放了两瓶白酒，他们真的是尊重你才把这些东西放进去。 军队绝对是一个暴力机器，尤其是在这个年月，战争刚离开没多久，他们喜欢强者，不管是理论上的，还是动手能力上的。 娜娜拿起两瓶酒放在堂屋的柜子里，拿着军装比划了一下。 王仁摸着她的脸说道，‘找一套合适的给一虎穿。’ ‘在改一套给一牛吧。’ 娜娜高兴的放下衣服，抓着王仁的手亲了一下，‘哥你真好！’ 正好从书房出来的王义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锤子也把头从门帘里伸出来羡慕的看着桌子上的旧军装。 娜娜脸虽然红了，但还是拿着一套军装叫王义过来。 拿着衣服在王义身上比划一下，嘴里还说道，‘不比划不知道，你可比你哥还高点，这衣服我的给你加块布。’ ‘晚上给你改改，明天就能穿了。’ 王义可能是真的看到这个时代穿旧军装的多，自己也有点羡慕，连忙开口道。 ‘谢谢嫂子，早想搞套旧军装穿了。’ 说完就笑嘻嘻的看着王仁，这小子突然多了个嫂子怎么还装上嫩了。 只是屋里的三人都没看到锤子落寞的眼神，悄悄的放下门帘去了厨房。 正在从锅里捞萝卜丸子的孙兰看到锤子回来开口道，‘锤子，再把盆里的花生米颠一下，这么热别胡了。’ 锤子哦了一声就去端着炸花生米的盆子，慢慢的晃了起来。 孙兰看看刚才还小嘴不停的锤子怎么一下就沉默了下来。 把漏勺里的萝卜丸子沥干油，倒进盆里，又忙拿手捏起萝卜丸子塞进锤子嘴里。 知道娜娜回到厨房帮着一起炸萝卜丸子，说起王仁拿回的几套旧军装，孙兰才看看锤子。 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心里一直很敏感，深怕在被扔掉。 现在又在自己家这么久，有了亲情，得到了呵护，虽然跪下磕头叫了二爷爷，二奶奶，还是怕自己被区别对待。 心理这么敏感，年纪又小，真的是不容易。 家里有个同龄的玩伴还好，能陪着他，就算胡言乱语也能陪着他瞎胡闹。 可家里都是比他年纪大的，努力的想装个小大人，可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孙兰心里想着事情，差点把萝卜丸子炸胡，沥油的时候，又捏起一颗丸子塞进在旁边看的锤子嘴里。 炸完丸子，孙兰就叫娜娜赶紧切点冻豆腐炖白菜，自己就解开围裙，洗洗手拉着锤子进了堂屋。 拿着皮尺给锤子全身量了一下，又放宽了不少，就挑了一套最小的军装回到自己房间，还把锤子打发着陪王义看书去。 孙兰真是做针线活做的多了，王河回家，晚饭端上桌，锤子就被拉紧屋里。 孙兰叫锤子试了改小的军装，看看是大了不少，也没不高兴，给锤子把袖口和裤腿勉了一下，看着还是有点肥，穿上棉袄会好点。 孙兰点点头，就牵着锤子回到堂屋，王河看着锤子这一身衣服，就把他拉到身边，摸着锤子的头说道。 ‘嗯不错，就是缺个帽子，回头叫你二奶奶给你做个带红五星的帽子。’ 锤子咧着嘴笑着一个劲的点头。 王仁三个没养过孩子更不知道孩子的心理变化，王义和娜娜都笑着夸锤子。 王仁却看看自己的老爸老妈，看着好像老农一样，对孩子还真是上心。 吃饭的时候王仁多观察了一下锤子，就发现他把袖口勉的老高，生怕不小心脏了袖口。 坐的更是板正，脖子也尽力往桌子上伸，就怕有油水落在衣服上，吃饭也慢了很多。 不服不行，可能是老俩口也在总结自己带孩子没注意的地方，现在更加用心，好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 可能他们也在弥补前一世在教育孩子缺失的地方。 只是自己兄弟俩没有注意到，经历了都会有改变，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后悔药。 王仁知道现在父母心里多了不少满足和骄傲，不然不会这么细心的发现锤子的变化。 王仁更应该感到高兴和幸福，因为不是他自己孤单的来到这里，有父母和弟弟的陪伴这是何其的幸运。 在看看旁边给自己舀汤的娜娜，这才是生活，不用刚上社会就为了房子和车子拼命。 说说笑笑间，温馨的晚饭吃完，娜娜叫孙兰歇着就拉着王仁去厨房刷碗，拌狗食。 孙兰叫吃饱的锤子在屋里溜达着就问王河，‘一只鸡，一条鱼，两斤肉，在带点苹果够不？’ 王河摇摇头，‘别给他家鸡了，换成点心和烟酒票吧。’ ‘齐伟今年得去他老连长和战友家多走走，给他些票实惠。’ ‘他的给一虎铺路，更需要，王仁去朋友领导家拜年叫他自己找去。’ ‘臭小子留了不少好东西在自己手里，那点心眼子糊弄谁呢！’ 王义听了就是一惊，‘爸，就大哥那可怜样，手里还能有东西？’ 王河一副看傻儿子的表情，‘你哥可是个心黑手狠的主，明面上的全给你嫂子了，别的都自己收着。’ 王义看看老妈孙兰，孙兰正拉着锤子看新改的衣服上的领子。 老妈这是默认了，看来自己得多问老哥借点，现在他可是有嫂子牵制的人。 第105章 温馨2 王仁喂完狗，和娜娜把厨房收拾好，暖瓶灌满水，又把铝锅和水壶加上水。 搂着娜娜就往外走，娜娜挣扎了一下说道，‘我还得去给一牛改衣服呢。’ 王仁切了一声，‘管他呢，陪着你爷们出去溜一圈去。’ 说着就把胳膊搭在娜娜肩膀上，搂着娜娜往后院走去。 正舔狗食盆的两条狼狗，看看王仁两个立马跑过来围着两人转圈。 王仁也不管他们，搂着娜娜打开后院门，就走了出去。 娜娜从来没有这种经历，手搂着王仁的腰笑眯眯的听着王仁吹牛，还有一点亮光的胡同里，一对恋人搂着，脚边两条狗乱跑。 ‘以前在家吃饭都是定量，在咱家我才吃饱了，感觉还没有以前能吃了。’ 王仁听了就是哈哈一笑，‘那能一样嘛，有油水就对主食的摄取量少了。’ ‘你那两个弟弟和饭桶一样，你够吃才怪了。’ 说完王仁腰间就是一疼，‘行了男人的腰你得多保护一下，以后你得常用呢。’ 娜娜搂着王仁腰的手，抬起来就在王仁的背上拍了一下，‘大街上呢，能不能注意点。’ ‘你是不是学过，动作还不少！’ 王仁能说自己在新世纪被无数的日本女星教育过吗，肯定不能。 日本女星对中国男孩最大的贡献就是性启蒙和性教育！不过该仇视本子的一点也没少。 ‘嗨，我们男孩子总能找些书学学不是。’ ‘这才哪到哪，你家男人技术好着呢，你慢慢体会。’ 娜娜又拍了王仁一下，‘越来越没正经。’ 娜娜主动换了话题，‘明天你几点能回来陪我回家。’ 王仁想想说道，‘十点之前肯定回来，陪你回门，中午喝老丈人的好酒去。’ 两人说说笑笑溜达了好大一圈，天都黑透了，街上也没了人，才回家准备休息。 青年人食髓知味！ …… 王仁五点半起来，看到王义也已经在洗漱了就问道。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有事。’ 王义刷完牙，把牙刷在缸子里涮涮，又漱了口才回道。 ‘和老大老三约好了今天去看六哥。’ ‘他家在南城，家里可能比较困难，平时在宿舍省吃俭用的，我们上门可不得多备点。’ 王仁笑着拍拍王义的肩膀，‘以后的中国电力很强，我们一来这里没有资源，所以学校的同学老师都是自己的资源。’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人人都是抱团取暖的，你得多用心维护。’ ‘同窗之谊难能可贵，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可大不同，你得好好把握。’ 王义听了就点点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王仁洗漱完，老妈孙兰就出了堂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仁，又把票塞进王仁的口袋里。 ‘快过去把东西送家去，一会人多嘴就杂了。’ 王仁点点头，就往后院走去，推着车子出了门。 到了一牛家大院门口，就见一牛正跺着脚哈着手的在大门口。 王仁招呼一声，两人拿着东西就快步进了一牛家。 齐伟看看王仁，‘赶紧去厂里吧，你爸妈就是太讲究，哪用那多东西。’ ‘他们这是不想叫我们上门！’ 王仁笑着回道，‘爸，可别，该去找我爸喝酒您去就去。’ ‘我这可是连年礼一起送过来了。’ 齐伟还想说点什么，王仁就起身踹了一虎一脚，‘磨蹭什么呢，赶紧跑着出发。’ 一虎啥也不敢说，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厂里保卫科来出早操的越来越多，知道自己科长每天都出早操，晚上还来查岗，科里的人无论值不值晚班都开始出早操了。 王义把玉米面和今早买的干菜放到三轮车斗里，还有孙兰强叫拿着的几个苹果和石榴。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才蹬着三轮车到交道口的站牌等着老大和老三。 看到两人都是抱着布袋子下了公交车，三人互相看看就笑了起来。 都怕拿着粮票到老六李长春家，他家在不收，那自己兄弟三个是吃饭啊还是不吃饭。 王义蹬着车，老大指挥着路，老三就在那白话，‘小义，你小子不会拿的的白面吧，我可是带的白面，重了可不好。’ 说着老三孙羊就打开王义的布袋口，‘还不错，玉米面。’ ‘我带白面，你带的玉米面，老大带的小米和大米，完美。’ 看到王义不搭理自己又接着说道，‘老八你小子不实诚，原来咱们几家就你家富裕。’ 王义猛的把手往下一放，压住三轮车的刹车，然后跳下车座子，对着老三孙羊说道。 ‘三哥我累了，你去骑会去。’ 老三从车斗上下来，‘老八，我只会骑自行车，三轮我可没骑过。’ 王义摆摆手，‘比自行车简单，别废话赶紧的。’ 车子重新上路，王义才说道，‘三哥，你什么意思，把我当阶级敌人了。’ 孙羊一听，立马学着王义刹车，回头对着王义说道，‘老八你可别胡说。’ ‘我知道你家是你爸和你哥双职工日子才好过点。’ ‘你可千万别误会，咱们的革命友谊是经得住考验的。’ 老大何苗一看这话题有点严肃了，立马开口道。 ‘老八，你三哥那嘴跟棉裤带似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老大拍了老三一下，‘赶紧骑车，午饭前还能到不。’ 王仁当然不知道王义几个的小插曲，不到十点，王仁就翘班回了家。 等娜娜收拾好，两人就腿着往岳父家走去。 一进岳父家就看到一虎兄弟俩拿着书在那装模作样的看着。 王仁走到跟前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一人脑袋上一巴掌，‘在这装什么，赶紧去厨房帮忙去。’ 两人立马笑着去了厨房，齐伟则是一脸笑容的看着王仁俩口子。 王仁对着娜娜点点头，也叫她到厨房看看去。 齐伟给王仁倒上茶，才开口问道。 ‘偷跑回来的？’ 王仁笑笑，‘我出厂，他们还敢查，再说了我们处长想想也知道我干嘛去了，不会在意的。’ 齐伟点点头，‘下午还得去上班，咱爷俩就别喝酒了。’ 第106章 同学情 王仁忙开口道，‘别啊爸，我爸每次到您这喝酒，回去总吹您这有好酒，今天女婿来了您还不舍得了。’ ‘少喝几杯没事的，现在厂里又没有什么大事。’ ‘这厂里平时可比在治安大队轻松多了。’ 齐伟听到这些话也不搭腔，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断腿，情绪明显的低落下来。 王仁仔细一看，心里就有点打怵，这岳父还真够敏感，怎么以前没注意呢。 ‘爸，您这酒放哪了，拿出来我瞧瞧呗。’ 齐伟这才哦了一声，点点头，架起拐杖进了他们俩口子的卧室。 中午吃饭王仁还是小心了不少，娜娜也看到王仁的变化，不断的给王仁夹菜，吃完午饭打发王仁赶紧回厂里去。 午饭前王义兄弟三个才到了老六家的大杂院。 看着胡同里的人明显穿着就比王义那片胡同的差。 胡同里的孩子脸上明显的带着菜色，同是四九城差距太大了。 王义在想想西城和北城的部队大院不由的摇摇头。 老三看看王义两，就开口道，‘你们在这看着点，我进院打听下。’ 说完就进了院子，过了没大会就领着满脸带笑，穿着旧棉袄的老六走了过来。 对着何苗叫了声，‘老大。’ 又走到王义跟前，锤了王义肩膀一下，‘老八，你是不是又长个了。’ ‘全宿舍你最小，现在看就你个最高。’ 听老六这么说，老大两个都仔细看看王义，也没感觉王义长高了。 王义摇摇头，这老六还真是观察仔细，忙开口道。 ‘六哥，你家就这么待客的，不请我们进入坐坐。’ 老六一拍脑袋，‘看我，一见你们我只顾着高兴了。’ ‘走走赶紧进院。’ 四人把三轮车抬进院里，往老六家走去。 王义家那个四合院听说以前是达官贵人住的，砖头木料都是用的好的，房子设立的也周正。 就连围墙都高了不少，也是用好砖垒的。 老六家这个大杂院明显就差了很多，屋子低了不少，窗户也小，院里也只是硬土地，也没铺砖，更别说连廊了。 还好老六家屋子在正中，有三间屋子，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估计也够住。 老六笑着给一位头发花白，四十来岁，面相发黄的中年妇女说道。 ‘妈，这三位都是和我住一个宿舍的同学。’ ‘这位我们宿舍老大何苗，真正的有大哥风范，把我们照顾的很好。’ 老大笑着叫了声，‘婶子，快过年了，还打扰您了。’ 老六的母亲连忙摇手道，‘说什胡话，你们能来我家，长春不知道多高兴呢。’ 老六笑着说道，‘这位是老三，我三哥，嘴碎的不得了，您一会就知道了。’ 老三拍了老六一下，忙叫了一声婶子。 老六又拉住王义说道，‘这是我们宿舍老小，鬼心眼子最多。’ 王义叫了一声婶子，就斜眼看了老六一下，‘六哥哪有你这么编排人的。’ 老六笑笑，就叫老大领着兄弟俩先进屋。 进屋一看屋里是够简陋的，一张旧桌子，几把板凳，一个碗柜，还有一个一米五高的柜子。 虽然简陋但屋里却打扫的干净，没有异味。 老大过去把手在小炉子上探了一下，然后把另外一只手里的布袋放到半高的柜子上。 王义两个一看也赶紧把手里东西放上去，就在炉子跟前烤烤手。 老大一看老六没进屋，叫两人在屋里暖和会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就看到老六正拉着他母亲说什么呢。 ‘妈，我去拿颗白菜剁剁，您赶紧炸点豆腐，泡点粉条，中午用白面包饺子吃。’ ‘宿舍哥几个都喜欢吃。’ 老六母亲看着儿子说道，‘不能光吃饺子吧，还叫你弟弟买点菜去不。’ 刚说完就听到老大说道，‘婶子就饺子就行，你这么客气我们以后可不敢上门了。’ ‘就饺子就行，快点，我们几个都会包，一会就包得了。’ 听儿子同学这么说，老六的母亲赶紧进屋忙活起来。 五个人包饺子速度是快了不少，这边饺子还没包完，就看到一位穿着印有中国铁路制服的汉子领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满是补丁的旧棉袄的孩子进了屋。 王义三个赶紧停了手里的活，又是一番招呼。 这才知道俩孩子是看到自己哥哥的同学来去单位找他们父亲去了。 王义把手在门口洗脸盆里洗洗，就拿了一个石榴给兄妹俩。 ‘拿着石榴到炉子跟前一边铐火，一边剥着吃。’ 两孩子看看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点头，才接过石榴来到炉子跟前。 这下屋子显的更小了，老六的父亲笑笑就进了里屋，没一会就叼着一颗烟出了屋子。 小姑娘手心里捧着石榴籽举到她母亲嘴边，‘娘，您快尝尝，可甜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石榴。’ 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母亲张开嘴，让女儿把石榴喂进嘴里，笑着说道。 ‘真甜，小秋你自己吃吧，娘什么样的石榴没吃过。’ 听到这话王义三个就互相看看，父母总是用这样善意的谎言来糊弄孩子。 老六的父亲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孩子他娘，赶紧把这鱼给炖上。’ 老六的母亲接过鱼，又看看孩子他爹手里的咸鸭蛋，知道这又是去邻居家借的。 老六父亲是真不会做饭，坐在一边问着几人家里的情况和学校的事情。 等饺子包好，老六把盖帘端到一边，把桌子收拾出来。 鲤鱼炖豆腐，咸鸭蛋，大葱鸡蛋，还有花生米，在这年月就算是一顿不错的饭菜了。 老六父亲招呼着大家坐下，又拎着一瓶酒放到桌上。 ‘也没有好酒，就是打的散白酒，你们还在上学，就少喝点，意思一下，全当助兴了。’ 王义几人坐下谁都没有动筷子，老大何苗一看这样可不行，起身走到碗柜前，拿出两个碗。 到桌子上给王义一个，示意他给孩子和婶子拨点菜在碗里。 王义是一点不客气，也不管鱼能不能翻身什么的破规矩，就留下鱼头和豆腐，大半条鱼就叫他夹进碗里。 第107章 同学情2 老六看了刚想说话，就被老三拉住，‘叫他们分分吧，要不你叫我们怎么吃。’ 把菜夹好的王义把碗递给站在炉子边上看着母亲下饺子，眼一直往桌上瞟的小姑娘。 小姑娘把小手往背后一背就在那摇头，看着鱼咽了一下口水，又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父亲。 老六的父亲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哥哥，端着和你哥去里屋吃吧。’ 小姑娘这才笑着脆声说了句谢谢哥哥就双手接过鱼往里屋走去。 老大也把盛着鸡蛋和鸭蛋的碗递给男孩，这才回到桌前坐下。 老六的父亲这才说话，‘孩子还小，叫你们看笑话了，咱们赶紧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就伸筷子夹了一粒花生放进嘴里。 老六这会话也密了起来，叫王义三个先吃菜。 等几盘饺子上桌，老六的父亲才举着酒盅，叫几人喝酒。 王义三个一口喝掉小酒盅里的酒，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六也有样学样，结果呛的满脸通红。 李父这才开口说道，‘我家大小子这还是第一次喝酒，以前的同学也没上门过。’ ‘他也是偶尔回家说说你们在宿舍的事情。’ ‘你们有缘能生活在一起，又住在一个宿舍里，以后多互相照应着点。’ 老大点头说道，‘我们几个平时在一起挺好的，长春也是一个仔细性子，就是平时话少了点。’ 李父笑着说道，‘现在好多了，以前那才是闷葫芦呢。’ ‘趁热赶紧吃饺子，你们还有学业，酒少喝点就行。’ 几人都是能吃的年纪，又跑了一上午，也不装模作样了，操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李父满脸笑容的看着几个孩子吃饺子，就满心的欢喜。 以前怕自己孩子太闷，不合群，在学校别被欺负喽。 回来家里再光捡好听的给家里说，李父还有些担心。 现在看看今天上门的小伙，真是有心，做事也麻利，说话更是有理有据。 这样儿子毕业分配工作也有人帮衬自己也就放心了。 以前说书的总是说同榜同乡之谊，这不就是嘛。 真以为到了新中国就没有这些人情世故了，儿子能有这份造化就比他老子强多了。 等李母把饺子都煮好放到桌上，就被老大拉着也坐到桌上，示意老六赶紧拿个酒杯去。 王义笑笑，就端起两盘饺子进了兄妹吃饭的里屋。 各家规矩不一样王义也没办法，只能叫小孩好不容易有顿好吃的时候，叫他们也多吃点，反正自己还是学生，也讲究不到自己身上。 把饺子给孩子留下，王义回到桌子跟前坐下。 老大就举起酒盅对着李母说道，‘婶子你看我们这一来，还累的叫您忙里忙外，我们兄弟仨个敬您一杯。’ 李母连忙摆手道，‘可别这么说，你们能来家里，婶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这可不会喝酒。’ 李父连忙说道，‘孩子们一片心意你就喝一个吧。’ 听到孩子他爹这么说，李母才端着酒盅喝了一小口。 老六马上夹了一块豆腐，味道母亲嘴里。 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才开口说道，‘你们趁热吃饺子，我去看看两小的去。’ 说完就起身离开板凳往里屋走去，王义看着李母的背影，对着老六使眼色，老六只能起身端着一盘饺子进了里屋。 李父笑着叫几人趁热赶紧吃饺子，自己就白话上了。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肚子就和无底洞似的，一个人就能吃这么三盘。’ ‘那会真是能吃，长春他爷爷每次看到都说我是个饭桶。’ 说着就把空盘子收了，又把一盘饺子放到三人跟前。 老三孙羊忙开口道，‘叔，您别光让我们，您也赶紧吃。’ ‘到了自己同学家，我们可不会做假。’ 李父笑着说道，‘这才对，做什么假，吃饱吃好为止。’ 等着三人吃饱，李父才端起酒盅，‘就三杯酒吧，一会叫长春陪着你们，我还的去单位，就不陪你们了。’ 喝完酒，李父掏出手绢擦擦嘴，给老六交代了一声照顾好同学，就准备回单位。 兄弟四个送走李父，就在胡同里聊了起来。 老六就问道，‘其他同学家你们去没？’ 老大摇摇头，‘就咱们几家近，他们几个家那么远，不方便。’ ‘开学在一起吃顿饭就是了。’ ‘今天主要找你换书看，顺便认认家门。’ 老三则笑着说道，‘我这天天在家窝着，想出来透透气。’ 几人吃饱也不嫌外面冷了，站在胡同里就聊到下午两点多。 王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招呼老大老三咱们赶紧打个招呼撤吧。 等老六送走王义几个，回到大院，不少邻居就在自己家门口拉着李母在那打听着聊天。 看到老六回来，就问道，‘长春那几个都是你的同学？’ 看到老六点头又恭维道，‘这中专生就是不一样，看着就有气势。’ 真行这会他们连个气质都不懂，也有人夸老六这是有出息了。 有这些同学帮衬着以后指定差不了，还有琢磨着自己家的亲戚谁家有好姑娘和李家连个亲多好。 王义把老大两个送到公交车站牌，就骑着三轮车往家走。 这还是在火车站上班的，养一家五口都费劲，这闫阜贵一个小学老师养一家六口是够厉害的。 看样子院里的人家没少被他算计，难怪谁家都能给他说两句，谁家对他都不热情。 王义把车停好，就跟着锤子往前院走。 ‘你爷爷准备你们过年的东西没？’ 锤子一边点头一边掰着手指头给王义算家里买的东西。 一个临时工养一个孩子，这年过的就不错，在看看易中海挣的不少就是不愿意养个孩子，真是鬼迷心窍。 最近这院里也太安静了，真怕这帮老小子在出幺蛾子！ 进了堂屋，刚洗完手坐下，孙兰就拿着一套军装叫王义试试。 ‘长这么大个干嘛，都比别人多穿二尺布。’ 王义听了都无语了，真是到什么时代说什么话，在新世纪您可说个子高好的。 第108章 年底 下午回到轧钢厂的王仁，进了办公室门一反锁就进了里间的休息室睡了起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被电话声吵醒，‘喂，这里是保卫科！’ ‘科长，这里是调度场警卫室，大车班的张超同志到了。’ 王仁笑着回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王仁就挂断了电话，回到休息室洗洗脸就出了办公室，叫上肖敏就出了保卫处行政楼。 到了保卫处的仓库骑着科里的偏三轮，两人就往调度场赶去。 进了警卫室王仁就问道，‘张超人呢？’ 冉江园笑着走到王仁身边说道，‘回他们队里报到去了，一会就过来。’ 王仁点点头，‘东西都到了？’ 冉江园笑得脸和菊花一样，‘到了，一百二十斤牛肉，两百斤小米。’ ‘还是这帮司机有办法。’ 王仁接过肖敏递过来的钱和票，‘收拾一下放车上，今天下班就分肉。’ 王仁给肖敏交代道，‘给刘超说一声，每人两斤牛肉，给处长和后勤科长每人也留两斤。’ ‘小米嘛，也是每人两斤，科里困难家庭和家里人口多的同志多发一斤。’ 肖敏笑着点点头，盯着执勤的同志往偏三轮车斗里搬东西。 叫冉江园先把肖敏送回去，王仁就出了警卫室，在外面等着张超。 没一会就看到张超怀里抱着东西往警卫室走来。 王仁笑着和张超打了个招呼，‘怎么样不会再出去了吧？’ 张超摇摇头，‘紧赶回来的，明天下午厂里就放假了。’ ‘我们几个到了内蒙卸完车，就往山西赶，可把我们累坏了。’ ‘我可告诉你，那牛肉可是好的现杀的，我们几个司机分了快四百斤。’ ‘小米是在山西用牛肉换的。’ 王仁笑着拍拍张超的胳膊，‘谢谢你，科里的同志都得谢谢你。’ 说着王仁就把手里的钱和票塞进张超的口袋里。 张超也把怀里的布袋子拿出来递给王仁。 亏他穿的大衣，要不然这么个大袋子，怎么放进怀里。 王仁打开一看，小米里埋了几瓶酒。 张超笑着说道，‘四瓶杏花村，山西名酒。’ 王仁点点头，又掏了十块钱给张超，‘行了，你也快回家休息吧。’ ‘得嘞，我的赶紧回家了，可把我累坏了。’ 王仁看着张超骑着自己的自行车离开轧钢厂，才进了警卫室。 直到冉江园骑着偏三轮回来，才回了办公室。 下午下班前，秦刚给王仁打开电话叫他下班在办公室等着。 等厂里的工人都走了，肖敏把科里给王仁的福利和福利领取的回执单都送来了，秦刚还没有回电话。 王仁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自己剩的钱和票，还是在治安大队好啊，有案子自己就能下黑手。 在轧钢厂这么久了，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家具厂门口刚下班的王河蹲在一边抽烟，自行车停在身边，车把上挂着东西。 熟悉的工友和王河打着招呼，‘富全等你大哥呢，提前给你拜年了。’ 这是老熟人，直接叫小名。 ‘王组长，提前给您拜年了！’说完就给蹲着的王河发烟。 王河两个耳朵上都夹着香烟，手里还点着一根，真像在门口收保护费的老痞子。 等王大爷到王河身边，‘富全还不回去。’ 王河这才起身，把耳朵上的烟给大哥一根，‘这就走，你一会先去厂后勤仓库领了福利去。’ ‘抓紧去，明天厂里就放假了，厂里人少，你注意点。’ ‘我一会回家叫小义给你送条狗过来。’ 说着王河看看周围，靠近点小声的说道，‘你小心点，别那么拼命，往年厂里过年老是丢切好木料。’ ‘你主要是看好木材场防火就行。’ 交代完王河就蹬上车走了，没有内鬼就引不来外贼。 每年年假期间这帮工人就提前把切割好的木料放好，找机会偷出厂子。 这种破事都好几年了，这两年尤其厉害，知道家里不好过，别太过分就行，就怕偷习惯了，胆子越来越大。 王河慢悠悠的到了家，叫锤子拎着挂面，先回前院叫王义过来。 王义穿着旧军装来到后院，王河看看小儿子，‘你这样出门冷不？’ 王义纳闷道，‘出门，干嘛去？’ 王河想了一路事情，脑袋都有点迷糊了，还没给儿子说什么事呢。 ‘一会你给你大爷把小黑送过去！’ 王义点点头，‘这事啊，我去穿大衣去。’ 王义换了衣服，带着帽子手套，领着锤子和小黑到了后院。 王河拎着东西看着锤子说道，‘你也去？’ 锤子点点头，‘我想去看看爷爷上班的地方。’ 王河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王义，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锤子带上，才接过布袋。 把王义送出门，锤子坐到后架上，又把小黑给他放到怀里抱上，王义才骑着车子出发。 王河溜达着进了堂屋，把手里的布袋递给娜娜，‘王仁还没回来？’ 娜娜颠颠手里的布袋又摸了一下，才回道，‘爸，他说今晚不回家吃晚饭了，他们处长约好有饭局。’ 王河这才点点头，‘你妈呢？’ ‘霍家奶奶炸萝卜丸子，妈去帮忙了，快回来了吧。’ 王河把两张票递给娜娜，‘这是厂里发得，你留着吧。’ ‘行了忙你的去吧。’ 娜娜点点头，拎着布袋子出了堂屋，福利不错啊，不光有挂面还有大米。 王仁那有一份，自己在有一份，这年过的就很富裕了，想着还看看手里的票，二两香油票和半斤花生油。 放好东西，娜娜就张罗着做起晚饭。 先到王仁办公室的是朱耀，进了办公室就东瞧瞧西看看。 又把放到茶几上的布袋子打开，顺手就拿出一瓶杏花村看看，点点头就放进自己包里。 又看看油纸里的牛肉和小米那是没一点兴趣。 那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放好了还拍拍包，问王仁。 ‘你小子从哪搞的？’ 王仁看看这和无赖一样的老领导，无奈的说道。 ‘厂里大车送东西给带回来的，那可是我过年送礼用的。’ 朱耀听王仁这么说，不客气的又拿出一瓶放包里。 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酒票扔茶几上。 第109章 李怀德 秦刚敲敲王仁办公室的门，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到办公桌跟前就把车钥匙放到办公桌上，‘王仁，你去开车吧。’ 王仁能怎么办，都是领导，就自己是个小虾米。 拿着钥匙出了办公室，秦刚看看茶几上的东西，拿着酒票看看，又挨个看看别的东西。 看到布袋子里的小米和酒，就抬头看看朱耀。 朱耀对着秦刚笑笑，秦刚也不客气的把剩下两瓶白酒拿出来，就出了办公室。 王仁把车停到保卫科行政楼前，就下车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一看只有朱耀坐在那里喝茶，看到王仁进来还对着王仁笑笑。 王仁无奈的笑笑，看来剩下两瓶酒也保不住了。 这帮人都是什么作风，怎么都和土匪似的。 秦刚回到王仁这的时候，也往茶几上放了几张票，就叫两人出发。 朱耀拿上自己的包就跟在秦刚的身后走了出去。 王仁锁上办公室才出保卫科大楼。 两人都默契的坐在后座，王仁只能开车了。 开车出了南门，停下车，王仁就下了车，到警卫室转了一圈，问问他们科里发的东西都领了没，又让他们注意保暖通风，点这煤炉千万别出事，要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交代完王仁就上车，开车走了。 ‘处长去哪？’ 正和朱耀聊天的秦刚说了句，‘前门大街，汇丰楼。’ 知道地王仁也就安稳的开着车，年底了大街上不少人骑着自行车，车上大包小包的。 天也暗下来了，可得小心点，这要是撞了人，谁也没好果子吃。 到了地方，停好车，王仁就跟在两人后面，秦刚问了服务员几号包厢，就领着朱耀两人往二楼走去。 进了包厢就看到一位四十来岁，梳着背头，一张国字脸，面色白皙的中年人。 看到三人进来，就面带笑容的站起来，这人还真有意思，一笑好像眉毛都带笑。 这人一把握住秦刚的手，‘小刚，我们这可是十来年没见了。’ ‘还是老样子嘛，就是太严肃了点。’ 秦刚则笑着回道，‘可不是嘛，李哥，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就十年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处里的两位同志。’ 说着就让开身位，伸出右手抬起对着朱耀说道，‘朱耀同志，东城分局治安大队大队长，春节后到轧钢厂保卫处任副处长。’ 又对这朱耀说道，‘朱耀，这位是李怀德同志，春节后调任轧钢厂任副厂长，主管后勤。’ 李怀德伸出右手握住朱耀的手说道，‘早就听说朱耀同志手段了得，把东城区的不法份子收拾的像老鼠样的，无处躲藏啊。’ ‘保卫处有了你这样的干将，厂里也将变得更安全，欢迎你到轧钢厂工作。’ 朱耀笑着说道，‘李厂长您太夸奖了，很荣幸能到轧钢厂工作，希望您以后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李怀德左手拍拍两人握着手说道，‘我们以后工作中交叉的地方会很多，大家互相支持嘛，这样轧钢厂才能发展的更好嘛！’ 两人寒暄完，秦刚正准备介绍王仁的时候，李怀德抢先开口道，‘这位小同志就是王仁。’ 王仁伸手握住李怀德伸出的右手，‘是的，李厂长我是王仁。’ 李怀德笑着拍拍王仁的右手说道，‘小同志你在上次轧钢厂的行动中的作风很多人都在说哦。’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都说你没去当兵可惜了。’ 王仁笑着说道，‘那都是老师抬爱了。’ 李怀德笑眯眯的看了王仁一眼，就邀请几人都赶紧坐下。 桌子上已经上了四个凉菜，几人坐下后，服务员打开包厢，对着李怀德说道，‘同志可以上菜了嘛。’ 李怀德点点头，等包厢门又被关上，李怀德伸手拿起桌上的白酒就准备打开。 秦刚立马伸手接过李怀德手里的酒瓶说道，‘李哥，还是我来吧。’ 秦刚把酒递给王仁，王仁立马打开酒，给四人杯子里倒上酒。 等王仁倒好酒坐下，李怀德才开口道，‘这是我从东北回来带回来的酒。’ ‘当地一个小酒厂酿的，玉米的很有一番风味，就是度数不低，你们都小心点。’ 说完就举里酒杯，‘我和小刚也是老友重逢，还有两位新朋友，我们喝一个。’ 几人一口喝了杯中酒，王仁就感觉到一道火进了肚子，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的吐出酒气，这酒是够烈的。 李怀德放下酒杯就提起筷子，‘怎么样够滋味吧，来吃菜。’ ‘我是听说这里是老字号才来的，我这人就好口吃的。’ 看李怀德动筷子，王仁才夹起面前的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味道是不错。 把牛肉咽下，王仁才起身给几人倒酒。 王仁刚坐下就听到李怀德说道，‘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展开工作，我提前敬几位一杯。’ 又是一口酒下肚，王仁就有点受不住了，这酒杯可不小，两杯就得二两了。 李怀德喝完酒放下酒杯，就笑眯眯看着几人，‘怎么样，这酒有滋味吧。’ ‘慢慢品，这酒醇厚绵长。’ 吐出酒气，那三位都不动筷子，王仁可没这个习惯，提起筷子加了一块皮冻就放进嘴里。 秦刚是李怀德岳父的老部下，朱耀什么底子王仁不知道。 估计李怀德很清楚，朱耀表现的可没那么热情。 至于自己早被人家摸清楚了，又不是一个系统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可还年轻空着肚子喝酒，对身体可是不好，王仁还想多活几年。 李怀德笑着问王仁，‘小王你是不常喝酒？’ 王仁点点头，‘是的，李厂长，这酒我有点顶不住，失礼了。’ 李怀德摆摆手，‘说的什么话，该吃吃你的，年轻人就要有打破一些陈旧老规矩的勇气。’ ‘要是守着这规矩，你碰上一个老酒客，你可能一顿饭都伸不了三次筷子！’ 王仁也不管李怀德说的是真是假，提酒筷子就夹了一筷子藕丝放嘴里。 吃完后才起身，给几人倒酒。 第110章 李怀德2 李怀德请吃饭肯定是有目的，不然他单独和秦刚吃就是了，他的目标应该是在朱耀身上。 至于王仁那只是个搭头，所以也不用那么在意。 等到三杯酒下肚，李怀德才说起关于轧钢厂的事情。 ‘冶金部和军工研究所谈了很久才把一个特殊车间落在我们轧钢厂。’ ‘这个车间就是用研究所的研究看能不能工业生产。’ 说着就看向朱耀，然后接着说道，‘这个车间很特殊，所以安全级别很高。’ 王仁看着朱耀一脸的平静，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 ‘北京毕竟是首都，还留下一些专门收集工业信息的人。’ ‘所以借着轧钢厂升级把这个车间放进来。’ ‘外部的敌人不难防范，关键是我们的内部敌人。’ 说完就看看王仁，王仁立马起身给几人倒酒。 李怀德刚想接着说包厢门就被敲响了，王仁过去打开门，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 王仁把菜放到桌子，李怀德就又举起杯子。 李怀德可真是能喝，四杯酒下肚一点反应没有。 秦刚也还好，朱耀脸有点微微发红。 李怀德说的这些秦刚和朱耀都知道吧，那他还说干什么呢，显示自己也有消息渠道。 看来李怀德的岳父不是冶金系统的人。 几人吃了几口热菜，除了王仁几人都对菜没有兴趣。 李怀德接着说道，‘我履职以后会尽量满足你们保卫处的要求，让你们工作起来没有后顾之忧。’ 王仁倒完酒还没坐下，就又得接菜。 坐下后，秦刚就举起酒杯说道，‘那我就代表处里谢谢厂长的支持了。’ 说完两人就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李怀德笑着说道，‘还得是北京啊，供应比东北好多了。’ ‘来尝尝这海参，大家都动筷子，不要像大姑娘一样那么腼腆嘛。’ 这可是好东西，到了这里以后王仁还是第一次吃。 不管了先吃饱肚子在说，反正自己离厂长，副厂长还远呢。 朱耀看看王仁都想踹他，王仁全当不知道，只管自己吃喝。 然后几人又聊起了轧钢厂的一些事情。 李怀德还问起厂里的其他一些领导，这个只能是秦刚去回答了。 王仁漫不经心的听着，然后就陪着几人喝酒。 这会酒桌上还算冷清，直到说完厂里的事，聊起别的话题来几人这才放开聊的热闹了起来。 两斤高度酒，喝完大家好像都有点大舌头了，吹起牛揭起短来那更是不顾忌了。 李怀德拍着秦刚的肩膀叫他陪着上卫生间，两人出了包厢，朱耀才对王仁说道。 ‘你收着点，毛头小子过了就显的假了！’ 王仁点点头，‘我这马上就喝多了。’ 听了这话朱耀才点点头。 秦刚两人回来的时候，李怀德手里又拿了两瓶酒。 王仁看看手表，这都快九点了，不会喝到十点人家关门吧。 王仁又喝了一杯就开始在椅子上晃起来，眯着眼睛听李怀德讲他岳父的事情。 部队里的大佬怎么找个地方上的女婿，这帮人野心不小。 朱耀还能在旁边打打边鼓，看来是真了解这些人。 九点半多，三人才把李怀德送走。 李怀德还真是敞亮，司机自己在外面大厅里吃的饭，临走还问秦刚要不要一起回去。 秦刚摇摇头，表示不用。 回包厢前，王仁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到前台交押金拿了几个饭盒回了包厢。 一进门看到秦刚两人又喝上了。 看到王仁回来，手里拿着饭盒，朱耀就笑着说道。 ‘你小子够贼的，这是不想叫我们多喝啊。’ 说完看看秦刚，又接着说道，‘以后再喝吧，今天就这样吧。’ 两人喝完杯里的酒，王仁就不客气的开始打包。 四凉四热这才吃了一半，不带走多可惜啊。 朱耀把那瓶没开的白酒操手里，剩下的小半瓶递给王仁。 秦刚看了苦笑一下。 收拾好上了车，王仁开车先到北城把朱耀送到家。 秦刚拿着一条猪腿给朱耀，朱耀摆摆手，‘这不是给你的嘛？’ 秦刚没说话把肉塞给朱耀，‘酒就不给你了。’ 说完就上了车，朱耀拍拍王仁，就转身往家走去。 王仁又开车把秦刚送到西城，真够麻烦的。 秦刚下车提着一个网兜，‘上面还有一条猪腿你拿回去，车你开走，明天早七点半来接我。’ 说完摆摆手就走了，都什么毛病，要酒不要肉。 王仁开车来到朱耀家这，老远就看到有手电筒晃了一下。 王仁下了车，朱耀就走了过来，‘没事吧，秦刚说啥没？’ 王仁摇摇头，朱耀笑了一声说道。 ‘秦刚够坏的，李怀德明明就是想请他自己。’ ‘他倒好把我俩拉上，这态度李怀德可能有点不高兴啊。’ 王仁疑惑的看向朱耀，‘秦处长老早就给我打招呼了。’ 朱耀摇摇头，‘那又怎么了，李哥叫的亲近，可这事办的就不亲近了。’ ‘李怀德要是早知道有我们俩会只带两瓶酒。’ ‘看来秦刚是看不上这个副厂长了，这老小子不会干两年就换地吧。’ ‘你以后离李怀德远的，这人邪性，这么久了才被岳父从东北安排过来。’ ‘那里可是重工业基地，虽然离北边近点，可也没危险啊。’ 说完朱耀就自己摇摇头，‘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王仁和朱耀告了别，就开车往轧钢厂走。 看着朱耀一副土匪样，心思够细的。 到了轧钢厂溜达着在厂里转了一圈，王仁就进了办公室。 开灯给自己泡杯茶，就坐那开始想想几人的表现。 等酒劲下去不少，王仁就把东西收拾好放到车上，开车回家。 开门的娜娜，看着一身酒气开车回来的王仁，就赶忙问道。 ‘没事吧，怎么喝这么多。’ 王仁摇摇头，把头里的东西递给她，就又转身去车里拿东西。 娜娜看那么多东西，就先回去放下，又来了一趟。 等王仁到了前院，就看到王河俩口子也到了厨房。 王河接过王仁手里的猪腿，仔细看看，就皱起眉头。 ‘野猪腿，谁送你的！’ 第111章 年味 王仁诧异的看向老爸，‘野猪？’ 王河点点头，王仁才回道，‘厂里调来的副厂长，从东北过来的。’ 王河这才笑笑，‘那边估计还有不少狍子和野猪。’ ‘这肉就是柴点，肉还粗，不好做。’ ‘行了，喝那么多，赶紧洗洗睡吧。’ 说完就拉着孙兰回了堂屋。 娜娜伺候着王仁洗脸刷牙，然后端着热水进了自己屋子洗脚。 王仁一边洗脚一边看着娜娜整理王仁的衣服。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娜娜微笑着说道，‘睡了会，不到十一点就又醒了，看了会你书架上的书。’ 王仁指指自己的公文包，娜娜把衣服放好，就拿着包递给王仁。 王仁把朱耀和秦刚留的酒票递给娜娜。 ‘你明天拿着酒票从你们那把酒买了，下午我去接你。’ 娜娜数数手里的酒票，‘这么多，这可是七瓶。’ 王仁摇摇头，‘春节送礼用的，买点好酒，钱够用吧。’ 娜娜点点头，‘够用。’ ‘明天下午厂里就放假了，我就不用天天呆厂里了，去查个岗就行。’ ‘不过除夕下午我就得去值班。’ 娜娜听了就是一惊，‘那你不是连年夜饭都吃不成。’ 王仁摇摇头，‘没办法，我也不想啊。’ 第二天，轧钢厂里一片欢声笑语，由于是春节前的最后一天班，工人兄弟们也就检查一下机器，然后收拾一下卫生。 今天不用开动机器，工人们也都成群的在厂里抽烟聊天，一片祥和。 大家互相约着上门的时间，聊着哪个酒好喝，说着家里媳妇做的什么不错。 他们乐观，他们积极向上，没有一点处于灾荒中那种慌乱和埋怨。 仿佛他们拼搏工作，不久的将来就能换了更好生活，他们相信自己的农民兄弟会勇敢的走出这几年老天爷带来的麻烦。 保卫科早饭后除了值班的队员，其他人都在会议室集合。 队员们进了会议室看到自己科年轻的科长正在和两位副科长在商量事情。 新的队员感觉没那么深刻，老队员却是无比的高兴。 科里总算来了一位为大家考虑的科长，虽然年轻大家却无比佩服。 最近不少家在附近的队员家庭成员都被科里的李静同志做了检查，父母的一些老毛病也得到了治疗。 以前为了省那几毛钱，老人家总是忍着，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 这次检查不仅免费，药费还是科里付，突然之间发现这种被当成自己人的感觉很美好。 等人到齐以后，副科长冉江园宣布一下春节几天的值班表和排班的原则。 值班的人员是一些家远，还没有在附近安排住房的队员。 最忙的可能是新来的炊事员刘超同志了，他被安排给这些值班的同志做饭。 宣布完值班表，王仁才开始讲话。 ‘首先呢，我给大家拜个早年，希望大家和你们的家人都身体健康，和乐安康。’ ‘发财的话这里可就不能说了，在咱们这发财意味着你犯错误了。’ 听到王仁这么说队员都笑了起来。 王仁敲敲桌子，‘还有啊，你们作为保卫科的人员，都要有一颗警惕之心，看好家里和邻居，防火防盗。’ ‘安全守则你们都背过，可别自己出了岔子让别人笑话。’ ‘最重要的一点，科里一直有人在值班，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来厂里报告。’ ‘今年我来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还没有展开，明年集训完后，我会去每位队员家里家访一下。’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队员们都安静一片，王仁看看大家这是没什么事了。 王仁站起来看看大家又说道，‘还有一个事啊，我这人怕麻烦，都别到我家拜年去，你们给我站好岗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家也不富裕，别想到我家打秋风去。’ 说完队员就是一阵欢笑，王仁摆摆手。 ‘行了去科里领福利吧，然后是厂里的。就这样，解散！’ 王仁出了会议室，拿上值班表，回到保卫处办公楼，直接到了三楼，进了秦刚的办公室。 王仁把科里的值班表递给秦刚，秦刚看了点点头说道。 ‘你们科今年辛苦一下，回头我给你们申请补贴。’ ‘下午下班前，厂办会把钥匙给你们科送去，春节期间厂里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王仁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秦刚点点头说道，‘你们科的那个吉普修好了？’ 王仁点点头，‘修好了！’ 秦刚拿起旁边的笔记本，用钢笔在上面刷刷的写起来，写完后又用处里的公章盖了上去。 ‘这是给你的批条，春节期间你就开着吧，知道你每晚都要来厂里检查，有车方便点。’ ‘加油的事我和后勤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行。’ ‘还有什么问题嘛？’ 王仁看着秦刚说道，‘你还是给厂里说说吧，借个小厨房用，得叫值班的同志有顿热乎饭吃。’ 秦刚这才一拍额头说道，‘瞧我忙的，都忘告诉你，厂里领导用的小食堂你们春节期间可以用。’ ‘注意卫生，后勤的谢科长已经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领回来了，在咱们处的仓库里。’ 王仁看都安排好了，就准备告辞。 秦刚叫住王仁，‘别忘了初一晚上到我家吃饭去。’ 说完就冲王仁摆摆手。 午饭后王仁先到西门的调度场看看，那里的大门已经锁上了，随后又去了厂里的停车场，和车队的队长一起检查了一遍。 这里又是车，又是油的得小心检查。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很多车间的人已经在排队开始领福利。 王仁一直在南门守着看到所有的工人兄弟们离开，才带着两位副科长开始一个一个车间的检查，看看是否已经锁门。 然后是办公楼，后勤仓库，食堂，最后又把东门给锁上。 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拿上肖敏送来自己的福利品，开着车离开轧钢厂。 开车进了胡同就看到到处都是孩子，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小鞭放了起来。 第112章 年味2 王仁敲开后门，叫一牛和锤子把东西拿回家，一牛就抱着东西，看着王仁的车不动地方。 说实话这车也就是这会，后世根本不叫上路，杜刚给装的车门和顶棚根本没有美观可言。 主打的就是一个结实，除了有了前挡风，两个倒车镜，四个门都只有一半，后备箱直接就是封死的。 王仁实在是不愿意开，冬天冷的要死。 一牛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姐夫你这一会要去接我姐嘛？’ 王仁看看手表，‘是啊，今天她不是上大班嘛，要到八点半。’ ‘我还托她买了东西，可不得去接她嘛！’ 一牛就笑了起来，‘带我们一起去呗，我还没坐过这车呢！’ 原来为的是坐车啊，‘行，带你们去，你们把东西放回去，我等你们。’ 两熊孩子回来，还钉钢捶一下，看谁坐副驾驶。 王仁没功夫看他俩闹腾，去的时候一牛坐，回来锤子坐。 在胡同里开的慢，他俩还挺高兴，一到大马路上，速度一快就知道冷了。 王仁看看他俩，别再给冻坏了，时间不赶王仁也就慢慢的开了起来。 进了商场一牛还好，来过，锤子两眼就不停的四处看，这会人正多的时候，一牛牵锤子生怕他走丢喽。 到了卖罐头的柜台，那里围满了人，看来是真够忙的。 王仁抽空给娜娜打了个招呼，又把锤子举起来叫她看看，示意自己带他转转去。 人是真的多，三人溜达到哪算哪，碰到卖点心的就买点，糖就算了，没票。 到了卖鞋帽的地方，看看两孩子穿的旧军装，就一人给他们买了一顶帽子，还好这个不要布票。 看到居然有卖小灯笼的，就给两孩子一人买了一个。 溜溜达达一直到八点二十商场的人才少了起来。 王仁回到娜娜工作的柜台，把东西分分，仨人就拿着东西出了商场，放好东西就让一牛到门口等着娜娜去。 大街人还是不少，不管是寒风，还是天灾，都挡不住人民过春节的喜悦，孩子们眼睛总是盯着大人手里的兜，总想早点吃到里面的美味。 这种只有在过节时才能吃到的美味，是在新世纪的孩子无法体会到的，那种期盼才是对中国春节最美好的回忆。 娜娜拎着包和一牛来到车前，围着车转了一圈，才对王仁说道，‘这车可真难看。’ 王仁哈哈一笑，‘皮实抗造就行，起码他速度快吧。’ ‘再说了我开车技术可是很不错噢。’ ‘赶紧上车，我可饿坏了。’ 到家把东西放下，王义一看吃饭还得等一会，非拉着王仁去开开这年代的车。 王义往驾驶座上一坐，就开始吐槽，这座位真硬。 看看车上的仪表盘，也就汽油量仪表和水温仪表是好的，别的都坏了。 王义指指仪表，‘就这就能开？’ 在看看档把，就是一根铁棍，王仁给他讲清楚几个档位，锤子和一牛在旁边倒是看得兴奋不已。 王义踩踩离合器，离合器还好不重，一踩刹车就知道差距了，真硬。 把车打着火，王仁坐到副驾驶上，锤子和一牛立马上后排坐下。 ‘慢点，这车的方向盘可不轻快。’ 王义开出胡同就调头回来了，‘什么破玩意，一点意思都没有。’ 王仁笑着说道，‘你以为呢，要是到了土路上能颠死你。’ ‘八大员你以为是随便说的，那些大车司机哪个不是壮汉，不然他们能打动方向盘，真以为高工资那么好挣呢。’ 王义撇撇嘴，‘听老妈说厨师就挺好的。’ 看王义关上门，一牛和锤子也跑回了前院。 王仁就拉住王义说道，‘现在的厨房又不像后世，排烟机没那么好，厨房散热问题更大。’ ‘厨师不光会炒菜，更的会养火，你以为是现代锅灶，膝盖一顶火就大了。’ ‘现在都是鼓风机，火控不好，菜能好吃喽。’ ‘别看傻柱那样，苦肯定没少吃，厨师可不是好工作。’ ‘他们要不带帽子，一天脑袋上的油刮下来够做一顿饭的。’ 王义嘴角抽抽，‘哥，前面说的挺好，最后你非得膈应我一下嘛！’ 王仁哈哈一笑说道，‘告诉你一个我最近的发现。’ 王义一脸好奇的问道，‘啥发现啊，说说。’ 王仁搂着王义说道，‘这些厨师常年烟熏火燎的个个显老，油烟对他们的伤害可是很大。’ 王义把王仁的胳膊一甩，‘你真够无聊的没事观察这个干嘛。’ 王仁一脸带笑的说道，‘职业习惯，今天在商场溜达碰到几位穿着不错的人，衣服干净整洁，可身上还是有葱花味。’ ‘脸上的皮肤也是油腻腻的，看着就老，原来本山大叔他没有忽悠人。’ 王义看看自己大哥，‘怎么说？’ ‘都是脑袋大脖子粗呗。’说完王仁就大笑着快步走向前院。 王义在那嘀咕着，‘你们这帮臭公安，一天都在研究什么。’ 由于娜娜的晚班，晚饭拖到了很晚才吃。 刚吃完晚饭，王河就说道，‘歇会早点睡去，明天早早的去烧纸去。’ 这都是每年除夕都必须做的事了，占了别人的东西，就得尽别人的事。 王仁出门去轧钢厂转了一圈，回来把吉普水箱的水放掉，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除夕一大早，王仁就给水箱加满热水，等差不多就打着火热车，爷仨就出门上坟去了。 回来后吃了早饭，把娜娜送去上班，然后王仁兄弟俩就开始把家里用了好几年的灯笼挂上。 然后把自己屋子收拾干净，大过年的前后门也就不关了。 对联就等着闫阜贵来贴吧，连浆子都不用打。 虽然不大喜欢闫阜贵这人，但是每年都是让他写让他贴，猛的不叫他写，那就是平白无故的树敌。 这东西谁写不是写，人家劳动了要点报酬并无不可。 快十点了，闫阜贵才和抬着桌子的两儿子进了王家。 院里就属王家屋子多，也是四合院的独一份。 每年来贴对联也是闫阜贵最嫉妒的时候。 看着王家的院子，满心都在嘀咕王河是真能折腾。 第113章 年味3 家里屋子能叫外人进的只有堂屋，别的地方谁也不能进。 况且堂屋也就闫家父子进过，院里其他人也就雨水进过了，别人那真是进不了屋。 孙兰那是真防着院里的人，连孩子来家里拜年，大冬天的孙兰都是拿棉垫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给孩子们发糖。 贴后院的对联时，闫阜贵就问王义，‘这吉普你哥开的？’ 王义看着闫阜贵那一脸算计的样子就有点烦，可一个院里的又能怎么办。 人啊毕竟还是群居动物，关门过自己的日子，说说容易，做到可就难了。 王义点点头，‘我哥下午去厂里值班，怕出事，有车方便点。’ 闫阜贵一脸的不信，‘都当领导了，还值班？’ 王义实在不想给他解释，转身进了院子，回堂屋拿了两毛钱，又拿盘子抓了一把花生出来。 把钱递给院子里的闫阜贵，花生让解成拿衣服兜着就送走了闫家父子。 爷仨出了王家，闫阜贵就说道，‘王家虽然霸道了点，事办的是敞亮，院里给谁家贴对联舍得给一分两分的。’ ‘王家你活干好了，人家就舍得给。’ 解成在旁边搭腔道，‘他们家三个职工当然舍得，王仁还是个领导。’ 闫阜贵眼睛就是一瞪，‘人家兄弟俩学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看看你自己有啥资格说人家。’ ‘一样的学校，一样的书本，你爹我还是老师，中专考不上，连高中你也不行。’ 说完不管抬桌子的两儿子，自己端着墨汁就先走了。 进了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在傻柱门口和傻柱说着什么。 易中海看到闫阜贵就开口道，‘老闫写完对联了！’ 闫阜贵看看易中海点点头，‘写完了，你们接着商量事，我先回了。’ 闫阜贵明显不想搭理易中海，这老易昨天街道办的人来四合院怎么不出来。 这么多年的先进大院就是因为你闹的没了，两斤瓜子两斤花生这些奖品说没就没了。 院里的人没到易家去揍人就不错了。 知道今天是除夕又到院子里晃荡，当自己还是以前的地位呢。 闫阜贵想着，要是在把刘海中搞下去自己当一大爷就好了，想着又摇摇头，刘海中下去，街道办肯定得请王河出来，自己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如果没有光齐光老刘自己那就好对付多了，老刘那脑子咱老闫还不是手到擒来。 易中海看着闫阜贵的背影，又看看抬着桌子进中院的解成兄弟俩，眼睛突然一眯，嘴角挂着冷笑。 傻柱的说话声突然把易中海的思路打断，‘一大爷要不就在我家吃吧，地方宽敞点。’ 易中海点点头，‘也成，我回去给你大娘说一声，一会把要做的菜拿过来。’ 刚想走的易中海又回头说道，‘对了柱子，以后就别叫一大爷了，叫大爷就行，叫别人听了笑话。’ 傻柱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样子，‘一大爷你管别人干啥，我乐意这么叫，别人也管不着。’ 正好进了中院的霍东听了，就哼了一声，两眼一瞪，就想开口骂霍东。 还好被易中海拉住，易中海心里也是对傻柱不住的吐槽。 人家叫你傻柱，你还真把自己当傻子，人家兄弟俩在院里老实，在外边可也是能动手的主。 你自己一个人对上人家兄弟俩能占什么便宜。 自己现在就是想帮他都帮不上，领着傻柱和贾家真是心累。 看着霍东进了后院，易中海就扭身回自己家。 傻柱还在那嘀咕呢，小子最好别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中午王家简单的吃个午饭，一家人就忙活起来，孙兰在那收拾晚上要吃的菜，父子三个就在堂屋里收拾好准备包饺子。 到了下午三点，孙兰就带着王义开始做菜。 没办法娜娜四点下班，王仁五点就得去厂里值班。 王河在屋里刚泡好茶，王仁就和大爷，锤子进了堂屋。 ‘富全你说你这是干嘛，我和锤子在家吃就行。’ 王河拉着大哥坐下就说道，‘就你们爷俩在家吃饭多冷清，就这顿年夜饭，别的时候你随便。’ 王河给锤子嘴里塞块糖就让他自己出去玩去。 出了堂屋就见王仁在那摆弄鞭炮呢，就是在穷，年夜饭前放一挂鞭炮喜庆一下还是少不了的。 拆了几个下来，递给锤子，叫他拿香自己点着玩去。 把鞭炮放石桌上晒晒，现在这做鞭炮的水平简直了，一百响的鞭炮，能响八十响就不错了。 心里正埋怨的王仁被大爷喊道，‘去我家拿瓶酒过来，在哪里你知道，你爸就会算计我好酒。’ 王仁嘿嘿一笑，就起身往出走。 到了大爷家拉开柜子，看看还有八瓶，老实不客气的拿了三瓶出来。 抱上关了门就往后院走。 闫阜贵看到一脸的眼馋，满脸带笑的说道，‘小仁，老王在你家？’ 王仁点点头，‘他们爷俩在我家吃年夜饭。’ 说完王仁就脚步不停的往垂花门走，闫阜贵半张着嘴到底还是没出声。 在中院水池边说笑着洗菜的傻柱和秦淮茹看到去而复返的王仁，立马停止了说笑。 王仁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还有静街虎的属性了。 进了后院看到正在收拾窗台下树枝的霍东，王仁大声说道，‘东子有空带你奶奶到家去。’ 霍东抬头笑着点点说道，‘仁哥，这是去锤子家了！’ 王仁点点头，‘家里菜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仁哥，奶奶说晚上给你们家送碗虾酱炒鸡蛋，叫叔和婶尝尝。’ 王仁笑着说道，‘替我先谢谢奶奶，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王仁进了自己家院子，先到自己房间，放下两瓶酒，这下明天去老师家的酒有了。 然后拿着一瓶进了堂屋，把酒放桌上，说了声我去接娜娜了，就快步出了堂屋。 接上娜娜到了家，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王义和锤子到院里把鞭炮给点了，才回屋。 狗是怕鞭炮的，王义把鞭炮一点，王家的两条狗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四合院里的邻居一听鞭炮想了，还在想这是谁家，这么早就吃饭了。 第114章 年味4 放完鞭炮的王家，王大爷就看到王仁兄弟俩把条案往堂屋西北角搬了一下。 王河把挂在堂屋正墙面靠西上的一片黄布取了下来，原来黄布后面是一个嵌入墙壁里的一个香阁。 王大爷打眼一看只有五个灵牌，名字倒是没有看清。 孙兰领着娜娜和王义出了堂屋就往厨房走去，王仁则是笑着拍了一下锤子的脑袋，叫他跟自己走。 锤子跟着王仁出了堂屋，王仁指指放到东厢房墙下的两根小儿手臂粗的棍子说道。 ‘拿上一根，跟我走。’ 锤子听话的拿上一根棍子，跟着王仁到前门，把棍子横放在前门门槛前。 看到锤子一脸的问号，王仁也没解释回到院里，叫他拿上另外一根去了后院，也是横放在后门门槛前。 王仁才摸着锤子的脑袋一边往前院走，一边说道。 ‘这是拦门棍，我太爷爷是从山东济宁跑到北平活命的。’ ‘拦门棍是山东济宁的风俗，至于说法嘛有两种。’ ‘一呢是拦住院外的小鬼进入自己家。然后拦住自己家的福气和财气防外泄。’ ‘二呢就传奇多了，大明前期朱元璋北伐，北方正处于异族人的统治，为了区分良民才在门口放根棍子，这习俗就这么留下来了。’ ‘过了初五这棍子就可以去掉了，明白了嘛。’ 锤子这才点点头，‘原来春节有这么多说头，真有意思。’ 王仁笑着说道，‘这些年俗各地都不同，北京呢又是外地人多的地方，所以各家的风俗都不同。’ ‘你要是到谁家拜年看到了，也不要大惊小怪。’ 回到堂屋，王河就拿起香阁里的酒杯，王仁走过去拿起一瓶白酒打开，递给老爸。 王河倒了两杯白酒放进香阁里，又拿出茶杯，接过王仁递过来的泡了新茶叶的茶壶。 倒了两杯茶放进香阁，然后就接过孙兰手里的碗，一块方形的猪头肉，肉上放着一根菠菜，放到条案上。（一般是猪头。） 然后是一碗上面放根菠菜炸过的鲤鱼。（该是羊头的，家里没有，鲤鱼代替。） 然后是卤过的一块牛肉，点心，苹果，两盘馒头。 这才点上三根香，王河把香举到与额头齐高，三鞠躬后。 ‘王家的列祖列宗，今天是除夕夜，王家不孝子王河给你们贡献酒食，希望你们保佑王家子孙身体健康，无灾无难。’ 说完后就把香插进香阁的香炉里。 然后接过王仁递来的火盆，点上黄表纸，等纸烧完，才跪下磕了三个头。 然后王河扭过身笑着说道，‘已经祭过祖宗了，咱们也吃饭。’ 等一家人做下，王河笑着看看锤子，‘都动筷子吧，一年难得吃顿好的，趁热赶紧动筷子。’ ‘锤子放开点，年夜饭没有那么多规矩！’ 说完就伸筷子给锤子夹给鸡腿放他碗里。 王义也摸摸锤子的脑袋，笑着说道，‘明天锤子可就大一岁了，肯定也更能吃了。’ 孙兰白了小儿子一眼，‘锤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当然能吃了。’ 然后又看看大桌子，对着娜娜说道，‘桌子还是空了点，在有两小的就热闹了。’ 这话说的娜娜满脸通红，王仁笑笑，给娜娜夹了一块鱼腹肉。 王河兄弟俩就端起酒盅笑着喝起酒来。 大爷放下酒盅，夹了一块牛肉放嘴里，嚼完咽下才对王河说道。 ‘富全，不怕你笑话，这牛肉我可是好多年没吃过了。’ ‘更别说过年的这些规矩了，我是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 ‘是带着我那个假道士说我姓王，然后随手指着一口破水缸说我是从那捡的，就叫王缸。’ ‘后来日子难过，我就没有在打问过。人们见了我都叫我小王道士。’ ‘等师父他走后，就从街面上混日子。’ ‘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坐屋里吃上八个菜的年夜饭。’ 说着就咧嘴笑了起来！ 王河忙说道，‘以后会过的更好，您今天就多吃点。’ ‘我爷爷也是为了生活才从济宁跑到北平挣饭吃的，不过他手上带着木匠手艺罢了。’ ‘听我爸说，我爷爷有两兄弟闯关东，去了东北就在没有音讯了。’ 大爷点点头说道，‘那会世道乱，还真不好打听。’ 他们哥俩聊着，王仁兄弟俩也小酒盅喝着，顺便给锤子夹菜。 孙兰看看挂钟，过了四点半了，就起身出了堂屋。 娜娜一看孙兰出去，也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十多分钟的时间，娜娜就端着饺子进来，锤子一看也出了堂屋。 王仁也没客气端起一盘饺子就吃了起来。 一盘饺子下肚，让孙兰俩口子坐好，王仁就带着娜娜跪下磕头拜年。 然后又给大爷跪下磕头拜年，起身后王仁就被王河拉到一边。 指指放在柜子旁边的四个酒瓶，‘那是我昨天给你打的散白酒，叫值班的人少喝点，大过年的不回家喝口没事吧。’ 王仁摇摇头，王河又接过孙兰递过来的网兜。 ‘里面是十几个石榴，还有你拿回来的野猪肉，去了给他们加个菜。’ 王仁点点头，就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娜娜在后面跟着王仁出了堂屋。 ‘在家跟着咱妈帮点忙，明早我十点就带着你出门拜年去。’ 娜娜点点头嘱咐道，‘自己注意点别冻着。’ 王仁把东西放到副驾驶，叫娜娜回家，自己启动车就往轧钢厂赶。 到了南门，给两位执勤的同志发了两根烟，问了一下有没有事，才开车往干部食堂开去。 进了食堂，一帮没有回家的队员正在那热闹的包饺子那。 看到王仁拎着东西，进来就笑着给王仁拜年。 王仁一边笑着回话，一边把酒和石榴放桌上。 拎着野猪肉就进了厨房，看到刘超正在那炒菜。 王仁走过去，‘刘超同志辛苦你了！’ 刘超回头一看是王仁，就笑着说道，‘科长，过年好！’ ‘辛苦什么，好久没摸锅铲了还怪想的。’ 王仁伸头往锅里看看，锅里正炒着鸡呢，处里的后勤可以啊。 王仁提起手里的猪肉，‘给同志们加个菜。’ 第115章 年味5 刘超看看王仁手里的肉，‘野猪肉，刚好一会炖白菜吃吧，多放点油，得多炖会。’ 王仁点点说道，‘把肉炖上，你叫个同志进来，教教他们怎么埋火，就回去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刘超摆摆手说道，‘科长，不急在这一会，来了这么久，该我出出力了，您就别管了。’ 王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出了食堂，开车在厂里看看，又到另外两个门转了一圈，就回到保卫处办公楼。 敲敲冉江园办公室的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科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王仁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牡丹扔给冉江园，‘你也快回家吧，难得吃顿团圆饭。’ 冉江园笑眯眯的把烟装兜里，说了句，科长过年好！ 就开始穿外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王仁笑笑回了句，你也过年好，就转身走了。 王家，大爷吃完饭，喝了碗饺子汤，也准备回去收拾下，到家具厂上班去。 孙兰忙把手里的网兜递给大哥，‘里面一饭盒饺子，一饭盒菜，晚上你在炉子上热热在吃。’ 大爷满脸笑容的点点头，交代锤子在家听话，就出了堂屋。 坐在傻柱家堂屋里的易中海，看到王大爷穿的干净，手里还拎着饭盒，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雨水看到易中海脸色变了就扭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刚好看到王大爷拎着东西走进垂花门。 雨水赶紧低头吃自己的饭，小动作别人没有发现却被老太太看个正着。 雨水满心的对易中海看不上，人家王大爷一个人那么难也拉扯着锤子长大，王家就是看上王大爷的性子，想两家交好又有什么问题。 你易中海吃着我哥哥做的饭却羡慕嫉妒王大爷，您可比人家差远了。 王叔王婶估计一辈子也瞧不上您这做人做事的态度。我这傻哥哥还一根筋呢！ 老太太看着雨水，心里却暗暗的叹气，这兄妹俩的心眼换换倒是不错。 自己现在也是对易中海的无可奈何了，真以为在胡同里传傻柱的闲话自己不知道。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和易中海喝着酒，也只能夹起自己碗里的肥肉吃了起来。 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说上，这越往后不是越难嘛。 轧钢厂刘超拎着两饭盒，手里拿着两个石榴，敲开了王仁的办公室。 正在看由冉江园调查总结的现有轧钢厂的领导的资料。 这个可是见不得人的资料，听到敲门声，王仁立马把资料收进抽屉锁上，才大声的说道请进。 刘超推开办公室的门，笑着对王仁说道，‘科长，菜都做好了，饺子也盛出来了，同志们都等着您去讲两句吃年夜饭呢。’ 王仁笑着走到刘超身边，‘你不喝一杯在走？’ 刘超笑着回道，‘不了，同志们热情叫我带两份菜回去，家里孩子他娘还等着呢。’ 王仁点点头，‘那行你快回去吧，明早别忘了来做早饭。’ 刘超答应着，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办公室。 王仁穿好外套就开车往食堂赶去，进了食堂十几名科里的同志看到王仁进来，都起身立正，站在餐桌旁。 王仁笑着说道，‘这也是咱们的团圆饭，不要搞的这么正式，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都坐下，大家随意些。’ 同志们笑着坐下，王仁也来到餐桌边，坐下。 看看大家面前的酒杯都倒上酒了，就举起酒盅站了起来，‘首先呢我代表咱们保卫处感谢同志们，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还坚守岗位。’ ‘第二就是，能喝的就多喝的，不能喝的就少喝点。不能耽误晚上的执勤。’ 说完就一口把酒盅里的酒喝了下去。 同志都喝完酒，王仁刚坐下就看到有人从桌子底下拿出了酒瓶。 王仁笑着说道，‘好小子都有准备啊，别喝醉了就行，谁喝多了明天给我全副武装五公里去。’ 听的同志们都大笑起来，食堂里也瞬间热闹起来。 王仁象征性的吃了两个饺子，就出了食堂开上车就去了西门调度场。 让两位执勤的队员回去吃饭，这岗王仁先守着。 七点多钟天已经全黑了下来，王河叫王义把前后院的灯都打开，就坐在堂屋带着王义和锤子用黄纸开始叠元宝。 锤子没干过这活，高兴的跟着王义在那学，娜娜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 孙兰拉着娜娜进了厨房，‘我们娘俩包的素饺子，家里的传统，十二点每人得吃点素饺子。’ 娜娜一脸询问的样子，孙兰笑笑说道，‘吃素饺子，意思是过个素净年。’ 娜娜点点头有接着问道，‘那叠元宝呢？’ 孙兰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道，‘那是晚上烧给天地的，我也闹不明白，我公公在的时候每年都烧。’ 八点多钟的时候，后院的霍东兄弟俩进了王家，王家的一条狗子在俩人身边闻闻就溜达着走了。 刚进堂屋，兄弟俩给王河说声，‘王叔，过年好。’ 就跪下给王河磕头，王河把手里的黄纸递给王义，就赶紧过去。 ‘你们俩孩子这是干啥？’ 拉起兄弟俩，霍南才笑着说道，‘奶奶说仁哥帮了我们兄弟不少，给他磕头不合规矩，叫我们兄弟俩给您和婶磕头拜年。’ 王河拍了一下霍南的脑袋，‘你奶奶就是不愿意欠别人的，活的也太小心了。’ 孙兰也听到堂屋的声音，走了进来，俩兄弟见了，立马跪下给孙兰磕头拜年。 孙兰忙拉他们起来，可两大小伙子哪是他能拉动的。 等两人起来，孙兰就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递给兄弟俩。 王河在后面说道，‘给你们就收着，听话。’ 看兄弟俩还不接，王河就有点不高兴。 ‘进我家门，就守我家的规矩，赶紧拿上。’ 听王河说的严厉兄弟俩这才收了红包。 孙兰又递给娜娜两个，‘拿着，这是你和小仁的。’ 娜娜听到这是家里的规矩，这才接了过来。 王义一看这情况，赶紧让老爸老妈坐好也跪下磕头拜年。 拿上红包，就笑着对锤子说，‘你等啥呢，赶紧磕头去。’ 第116章 拜年 锤子被王义催着磕完头，收了红包，才笑嘻嘻的回去接着叠元宝。 王河看着锤子说道，‘把钱收好，自己买点本子和笔，别乱花听到没。’ 锤子听了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二爷爷。’ 王河看看霍东兄弟俩，自己找地坐。 霍东掏出烟给王河敬了烟以后，兄弟俩才坐下。 王河看看手里的烟对着霍家兄弟俩说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少抽。’ ‘省点钱给你奶买点东西吃，你奶奶这几年不容易。’ 兄弟俩立马站起来听着，王河摆摆手叫他们俩坐下。 王义给俩人倒上茶，又端着盘瓜子花生放到兄弟俩跟前。 王义就问霍东，‘我哥说你接班的事没？’ 霍东笑着回道，‘仁哥结婚那天去家里给奶奶说了。’ ‘叫我初四拿着证明去厂里找他。’ 王河听了点点头说道，‘到厂里听你仁哥的安排，自己机灵点。’ ‘别怕事，有人欺生收拾他就是。’ 霍东听了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知道了叔，都听您的。’ 王河这才笑着说道，‘好好上两年班，存点钱，叫你婶子给你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等结婚了，我想办法给你把前院的倒座房给你租一间。’ 霍东不安的回道，‘叔是不是太麻烦了？’ 王河摆摆手，‘听我的就行，闫家也早惦记上了。’ 兄弟俩在家坐到快十点，才离开了王家，王义送走霍东兄弟俩，就领着锤子拿着小鞭到胡同里玩去了。 没电视，没广播的，在家里实在坐不住，别说这会家里就是再穷，也总能给孩子们买点鞭炮放。 不少小孩子拿着外边拿红纸贴的罐头瓶子做的灯笼在胡同里玩。 王义看着自己从来没玩过的灯笼一阵感慨，新世纪的孩子可没有这种快乐。 锤子提着在商场买的灯笼那更是孩子们的焦点。 眼看十一点，王义才领着锤子回了家。 回家的王义从王河俩口子屋里搬出一张桌子，放到堂屋门口外偏东的位置。 孙兰带着娜娜把供品放好，就进了厨房开始煮饺子，王义把香炉，酒，烟，茶，酒杯，茶杯都摆好。 把屋里叠好的元宝抱出来放到供桌前。 王河点上香，就开始倒酒，倒茶，点烟，又把孙兰端出的饺子放到供桌上。 这才拿火柴点起元宝来，王义拿着元宝在每个门口都放一个点着的元宝，连鸡圈门口都放了一个。 王河把酒，茶，饺子汤，都倒了一点在燃烧的元宝上，最后又把点着的烟扔进元宝堆里。 直到元宝烧干净，才说了句，‘都磕几个头，然后吃饺子吧。’ 娜娜和锤子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祭拜，跟着王义的样子磕了头。 然后孙兰端着供桌上的饺子进了厨房，等把素饺子吃完，王河才撵着王义几个去睡觉。 天刚蒙蒙亮，王河俩口子就起床了，孙兰进了厨房去煮饺子，王河把院里摆了一晚的供品和供桌收了起来。 一家人洗漱完吃了早饭，孙兰就拿盘子装上瓜子，花生，糖放到院里的石桌上。 又在石凳上放上布垫子。 就是不愿意，王义也得代表王家去院里的邻居家拜年去。 王义领着锤子挨家挨户的去拜年，锤子糖没收几颗，就收了一小口袋瓜子。 两人回到王家，就看到一牛抱着布袋子和一虎进了前院。 王义给兄弟俩拜了年，就领着兄弟俩进了屋。 王河和孙兰坐好了，一牛才跪下，‘一牛给师父师娘拜年了，祝师父师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完就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看的王义就是一阵笑。 走过去拉起一牛，‘头不是这么磕的。’ ‘学着点，先站直了，拱手长揖，然后屈膝跪下，磕一个头，把身子挺直，在磕下一个，在挺直身子，磕第三个。’ ‘这叫一拜三叩，哪是你这样啊。’ 一牛这才听明白，立马重新磕了头。 王河这才笑着给了一牛一个红包，又从旁边拿了一双买的棉鞋递给他。 孙兰从旁边拿了一套春天穿的衣裤递给一牛。 这会收了徒弟是要管吃喝穿的。 一虎看的羡慕不已，王义过去拍了一虎脑袋一把，走天桥看把事去。 说完四个人就笑着出了堂屋，孙兰还在后面交代着别忘了中午回来吃饭。 王仁十点多回到家，吃了半碗饺子，就进屋拿上酒，又去后院提了两桶苹果，两桶石榴，放到车上，给王河说了声，开车带着娜娜就走了。 拎着两瓶酒，用网兜装着苹果石榴，到朱耀家做了会，就开车往西城赶。 好不容易检查完，进了军区大院，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师娘领着黎爱国在门口等着。 王仁停下车，就跳了下来了，锤子一下黎爱国，‘你小子倒是会找地方。’ 说完王仁就抱着师娘，大声的说道，‘师娘新年好。’ 师娘在王仁后背上拍了一下，‘好什么，滚一边去，结婚也不来师娘家。’ ‘快让我看看你媳妇。’ 王仁笑嘻嘻的扶着师娘的肩膀说道，‘看看我媳妇漂亮吧。’ 师娘拍了一下王仁放自己肩膀上的手，‘赶紧看你老师去，我和我儿媳妇聊聊。’ 说完就笑眯眯的拉上给她拜完年娜娜的手说道，‘是个标志的姑娘。’ 娘俩聊天，王仁就拉着黎爱国，叫他提上一桶苹果一桶石榴，自己抱着两瓶从大爷家顺的茅台进了院子。 黎爱国一个劲的在后面嘀咕，‘王仁，你还真是小人，叫我拿这么多。’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位个头一米六五，留着平头，面容清秀，一脸严肃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黎爱国立马闭上嘴，王仁也把酒放到地上，立正，摸了一下脖子，忘了今天穿的便装。 然后一个标准的军礼，‘老师。’ 赵苍壁点点头，也没看王仁，蹲下身子拿起酒看了看。 拿着一瓶酒起身说道，‘你小子从哪搞的这酒。’ ‘挺有门路啊，作奸犯科了？’ 王仁是真不敢在老师跟前胡说，‘这是我大爷家的，我顺手拿了两瓶。’ 第117章 拜年2 赵老师皱着眉头看着王仁严肃的问道，‘小仁，我记得你政审的时候，可是没有大爷的。’ ‘你父亲不是独生子嘛！’ 王仁听老师这样问，心里一片敬佩，果然是搞安全工作的，个人信息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王仁认真的解释了这个大爷和自己家人的缘分。 赵老师点点头无奈的说道，‘这都是旧社会留下的伤疤，那个锤子还好嘛？’ 王仁斟酌了一下说道，‘纯真，机灵，对家庭充满渴望。’ ‘我不想叫他失去对家庭的向往，我们的新中国正是有了无数对家庭和后辈抱有责任心的先辈创立的。’ ‘该我们的责任不能留给后辈去解决！’ 赵老师这才有了一点笑模样，‘每次和你聊天我总是很开心，你参加工作后我们聊天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这时师娘拉着娜娜的手进了院子，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少摆你的臭架子，孩子们是来看我的，吓跑他们我和谁聊天去。’ 说完就牵着娜娜的手说道，‘这是我家老头子，成天把自己的学生当部下训。’ 赵老师听自己媳妇这样说就哼了一声，对着黎爱国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东西拎进去。’ 黎爱国这会老实了，拎着两桶水果就进了屋。 师娘说道，‘小仁这就是你父母种的果树结的吧。’ ‘去年就觉得好吃，那是一点都没舍得送。’ ‘早想去看看你父母了，你老师就是不让。’ 赵老师眉毛一立，在这事上是一点没有妥协，‘我们现在不适合见他们，什么问题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甚至，’ 说着就叹了一口气，示意王仁跟上。 王仁接过老师手里的酒，又拿起地上的一瓶，冲师娘笑了一下就跟着老师进了屋子。 师娘倒是无所谓，笑呵呵的拉着娜娜进了屋子。 也没搭理老师三人，就带着娜娜进了厨房，连家里的保姆都没叫。 老师看看黎爱国说道，‘你去看看老刘和老段中午有时间没，没有就快点回来。’ 黎爱国答应一声就出了屋子。 赵老师领着王仁进了书房，刚拿起茶叶，王仁就接了过去，赵苍壁看着王仁泡茶，坐在书桌后一脸的满意。 也就是自己就剩了一个闺女还比王仁大，要不然哪有那小姑娘的事。 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青岛过的怎么样。 接过王仁泡的茶，赵老师让王仁坐下，才开口道，‘我长话短说。’ ‘秦刚是从四野出来的，和杜家那个女婿叫什么来着，李怀德是一脉，你别离他们太近。’ ‘四野的心不小！’ 王仁听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个朱耀，是从华野出来的，反正中间会有矛盾你注意点。’ ‘你是北京正经的科班出身别有什么包袱。’ ‘公安的力量在北京不管是谁都想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你们是安全的。’ ‘年后我要去四川，出了什么事都按我说的去处理，不许走错一步。’ 王仁诧异的说道，‘真有这么严重嘛？’ ‘你以后就会懂了，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华还在北京呢，没事。’ 王仁这才点点头，就听老师接着说道，‘别忘了你的研究，我们公安部早晚会扩充我们的队伍，加强我们对社会安全的责任。’ ‘黎家兄弟的事，我都知道了，按你的想法来，他们兄弟俩没事！’ 听老师这么说王仁才放下心来。 ‘你弟弟的学业很好，让他尽量多读下去，后续安排我在考虑一下。’ 王仁没法不感激，喜欢，爱戴自己的这位老师，他是真把自己当他的后辈教导。 书房的门被敲响，黎爱国走了进来，‘老师，刘老师和段老师中午有安排。’ 赵老师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也好，中午我们自己吃顿午饭，昨天后勤部送来不少海虾和螃蟹。’ ‘你们俩算是有口福了。’ 赵老师看看黎爱国还是没忍住说道，‘以后多听你哥的，春节后我找人把你调到东城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你到东边负责政治思想工作，记住万事听你哥的，他不在你多和王仁商量。’ 黎爱国郑重的点点头，‘老师我记住了。’ 然后老师又给俩人讲起国外公安警察队伍的建设和装备情况，很多资料都不是王仁他们俩个能接触到的。 直到师娘来叫他们吃饭，谈话才结束。 在饭桌上由于有师娘的存在，王仁和黎爱国倒是安生了不少。 吃过饭后，王仁把喝的有点多的老师送进他的卧室。 出门前还听赵老师说道，‘记住自己的本事才是自己的，军事训练不要放下。’ ‘遇事不要着急，事缓则圆！’ ‘做事留三分力，给自己留个腾挪的空间。’ 说完好像就立马睡着了一样。 回到客厅只有黎爱国坐着，王仁走到他身边坐下。 ‘昨天没有回家？’ 黎爱国摇摇头，‘在所里待了一晚上，一早就到老师家了。’ ‘我哥也没时间，他明天才能休息。’ 王仁拍拍他的肩膀，‘明天晚上带着你哥去我家吧。’ ‘我们兄弟三个聊聊。’ 黎爱国这才点点头，‘我就像一个没家的孩子一样！’ 王仁搂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兄弟用心总能走出一个大道出来，这才哪到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急，到了东城工作，我们就能常见面了！’ 就这样黎爱国才感觉好了点，直到娜娜跟着师娘后面拿着一个包裹出现在客厅，王仁看看手表都快四点半了。 王仁问黎爱国有什么安排没，他笑着回答道，‘一会有院里的朋友约着晚上吃饭。’ 他突然间好像一点烦恼都没有。 师娘拉着娜娜的手满脸的不舍得，对着王仁说道，‘以后有空带着娜娜来看我，最好多带几个小的。’ 王仁保证了好几次，师娘才放王仁俩口子离开。 师娘带着黎爱国送王仁出了院子，才回到屋里，黎爱国坐了会也告辞离开了。 第118章 拜年3 王仁开车进了秦刚家的大院，西城这些部队大院是真好。 里面副食品店，门市部，电影院，什么都是齐全的，很有后世小区的样子。 买自行车，手表啥的都不用去商场挤，就说生长在这里的孩子能没有优越感嘛。 同样也养成了他们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性子。 建国后生的孩子以为外面的世界和大院里的一样。 大院里的孩子看到王仁的破车一副嫌弃的表情，好像告诉王仁什么破车都能进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到了秦刚家门口，刚把车熄火，秦刚就走了出来。 ‘小仁，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上先放屋里。’ ‘院里的孩子可不管那么多，什么人的车都敢翻。’ 王仁把水果倒到一个桶里，把两瓶酒放到水果上，就领着拿着包袱的娜娜跟着秦刚进了院子。 厨房里的走出一个妇人，秦刚介绍到，‘小仁这是我爱人，姓马。’ 王仁放下手里的桶，笑着说道，‘嫂子新年好，您叫我叫我小仁就成。’ ‘这是我媳妇娜娜。’ 娜娜也赶紧说道，‘嫂子新年好！’ 秦嫂子笑着回道，‘新年好，你们先进屋，我去厨房看着点菜，老秦你照顾着他们。’ ‘俩孩子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王仁接过娜娜手里的包袱，叫她跟着秦嫂子去帮忙。 王仁进屋，把东西放到玄关的柜子边。 这里的住房条件真好，小二楼，还有集中供暖，带着个小院，放在后世都算是好的。 王仁跟着秦刚坐到沙发上，秦刚才开口问道。 ‘刚从你们老师那回来？’ 王仁点点头，‘在他家吃的午饭，一直聊到现在才把我放了。’ 秦刚笑着说道，‘我也一样，刚从老首长那回来！’ ‘你老师家人多嘛？’ 王仁摇摇头，‘就我和黎爱国两个！’ 秦刚也跟着摇摇头，‘世态炎凉，一听说去外省，地位立马就不一样了。’ ‘部队大院里的人家就是这么现实，就那几个位置人人都想要。’ ‘关于咱们年后可能要到地方上的公安系统里兼职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王仁点点头，表示知道。 秦刚叹口气说道，‘有人对我们占着好资源，工作轻松表示很不满。’ ‘内保要人难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上对我们这些工厂占用这么多的名额很不满。’ ‘所以才要求一些优秀的公安干警去兼职。’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汽车喇叭声。 王仁跟着秦刚一起出了屋子，看到朱耀正领着媳妇拿礼物呢。 看到秦刚，朱耀就说道，‘你们院里的人开车是真横。’ 秦刚被说的也没法反驳，院里的人只认车牌，不是大院里的车，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留。 就因为这点事，附近几个大院的年轻人没少打架，就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有劲没处使。 家里的老人也是有意放纵自己的孩子，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孩子们是该享福。 王仁也明白了，为什么起风之后部队大院里不少人沦陷的原因。 有太多的人进城后换老婆，抢占位置，高干子弟和资本家的孩子们冲突可没有那么简单。 那是对他们奢华的生活不忿，还有点嫉妒心里。 朱耀看到王仁，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仁。 王仁两手拿着东西，看着朱耀和他媳妇空手跟着秦刚身后进了院子。 三位女同志都不用介绍自己就拉着手聊了起来。 也没有那么多的假客套，几人就进了厨房，还是看出点差距，王仁老师家还配了保姆，秦刚估计级别就差多了。 进了屋里，秦刚叫朱耀两人先坐，自己就上了楼。 朱耀看看王仁，‘和你们老师谈的怎么样？’ 王仁点点头，‘还不错，老师可是把我当亲儿子看的。’ 朱耀咬牙说道，‘你现在才知道，臭小子。’ 王仁露着白牙回道，‘我当然知道了，那也不至于到处嚷嚷吧。’ ‘和那帮孩子一样，脑袋上贴上自己父母的部队和军衔！’ 听到王仁的话，朱耀就是一愣，然后无奈的说道。 ‘突然发现风气有点不好，今天就去首长也是这种情况。’ ‘一顿饭都没吃安稳，人变化的真快。’ 说着就摇摇头，显然朱耀心里也很不舒服。 秦刚从楼上下来，一手里拿着两条烟。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王仁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迎上去就接过秦刚右手里的两条烟。 ‘和我们队长说老师的事呢。’ 朱耀眉毛一立，‘王仁同志你等会，你眼睛倒是厉害，就两条中华你全接手了。’ ‘你又不抽烟，瞎抢什么资源？’ 王仁脖子一梗，‘我是不抽，可我老爸，我大爷，我岳父了都是老烟枪。’ ‘你们一个个的高马得坐，高官在位的还差这点烟。’ ‘您要嫌烟不好，四条我都拿着，我是一点都不嫌弃的。’ 王仁话刚说完，屁股就被朱耀踹了一脚。 ‘屁话挺多，一样一条，必须这样共产。’ 王仁无奈的一样烟拿一条，一副防贼的样子把两条烟放进师娘给的包裹里。 朱耀咬牙切齿的问道，‘你防谁呢，才自己工作几天，怎么就这幅德性了！’ 秦刚一脸笑容的看着王仁和朱耀胡闹，心底一片羡慕。 王仁愿意跟着朱耀开玩笑，那是真的认可自己的老领导。 朱耀也是看重自己的部下，王仁能在这种时候办个丑角，让气氛活跃起来，也算让领导们在这个节日里别端架子。 秦刚有点羡慕朱耀了，一个有能力的部下，还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两位领导今晚别谈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如果谈工作那办公室更适合，真不知道老赵都教了王仁些什么。 以前自己在领导面前可没有这胆量瞎胡闹。 秦刚正想胡思乱想着呢，后勤科的谢科长敲门了。 王仁过去打开屋门，看到是谢贵川，王敏忙伸手接过他拿的东西放进屋里。 嘴上也没闲着，‘我说老谢，就属你级别低，还来的最晚。’ ‘一会自己罚酒三杯，认错态度要诚恳。’ 第119章 拜年4 秦刚也真够可以的，老谢明显是他的老部下啊。 难怪就拿四条烟，自己的老部下什么时候给不行。 这一下就分出远近了吧，你们这帮领导心眼不少。 老谢看到王仁说话跟在自己家似的，就一脸佯怒的样子。 ‘王仁同志，你说谁级别低呢，你一个当了几天的小科长。’ ‘我当领导的时候你还在公安学校哭鼻子呢。’ 王仁立马不干了，‘老谢同志，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你怎么能把我在学校那点丑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不行没有两条牡丹这事过不去，您可掂量一下啊！’ 老谢给秦刚两人拜了年，才对朱耀说道。 ‘你的人还管不管了，这公然勒索，土匪窝出来的！’ 朱耀一副没听到你说什么的样子，和秦刚坐在沙发小声聊了起来。 老谢看到王仁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你小子也不抽烟，要那玩意干嘛，没事就别学了。’ 王仁笑着说道，‘给我爸准备的，我孝顺总没错吧。’ 老谢也是头次见王仁这样，只能叹口气说道。 ‘真有你的，回头给你一条，多的没有。’ 王仁这才双手推着老谢的肩膀叫他坐，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秦嫂子端着菜进了屋里，‘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在外面都听到你们聊的热闹呢。’ 王仁赶紧上前接过秦嫂子手里的盘子说道，‘我们秦处长年龄大了，抽烟可不好，这不商量着叫他戒烟。’ ‘那些害人的东西都交给我去处理。’ 秦嫂子立马应道，‘这可太好了，省的我家老秦把卧室里搞的到处是烟灰，还熏的我睡不着。’ ‘临走的时候给我说声，嫂子全拿给你，叫你去处理。’ 说完就笑着出了屋子。 秦刚笑着看王仁和自己媳妇插科打诨，有这么能说话的人在其实也挺好。 秦刚笑着招呼王仁把菜端进书房里。 王仁进去一看，书房是真不小。 秦刚招呼几人坐下，王仁倒是没坐，拍拍老谢胳膊。 ‘真当我们自己是贵客呢，还不去拿酒。’ 老谢也是个妙人，立马站起来，‘处长您酒放哪了！’ 秦刚一看这两人在那打花腔，摇摇头走到书房书桌的柜子旁去拿酒了。 你说这些当领导的也奇怪哈，酒放书房里，烟就放卧室里，想不通。 王仁出了书房当跑腿的去厨房端菜，一阵忙乎总算菜上齐了。 几位女同志在外屋的餐桌上吃饭，秦刚四个已经在书房摆起了战场。 老谢一看是泸州老窖，立马表示自己先罚三杯。 真没埋没他谢贵川的名字，一看是自己家乡的酒，立马就抢上了。 王仁听着他们聊着他们以前打仗时的事情，也是津津有味。 估计秦刚和朱耀心里都不大痛快，明显两人都喝多了。 王仁一看酒瓶子，这是喝了有六斤酒。 就这两人还要酒呢，下的饺子就王仁吃了半盘，看的老谢羡慕不已。 拍着王仁的肩膀说道，‘年轻真好啊，能吃能喝的。’ 王仁扶着秦刚把他送进卧室，又扶着着朱耀，拿着一条烟把他扶车上。 王仁还是第一次知道，朱家嫂子会开车。 难怪朱耀喝起酒来这么肆无忌惮，带着司机来的。 帮着把书房打理干净，又把窗户打开，王仁才高兴的领着娜娜告别回家。 在车上娜娜还在那说呢，‘秦嫂子在军医院当护士长，手脚是真麻利，很有当领导的样子。’ ‘朱家嫂子在妇联工作，嘴皮子是真溜。’ ‘看我们三人都有工作，谢嫂子那个羡慕啊，一直在那说叫他家老谢给她找个工作。’ ‘不在家成天伺候他们爷几个了。’ 看到娜娜和她们聊的开心，王仁就放心了。 有不少领导家属那办事的风格简直没法吐槽。 王仁问道，‘师娘给你的什么？’ 娜娜开心的说道，‘都是些好布料，说他们俩口子也用不完。’ ‘就给我家和云霞姐家分分！’ ‘你知道云霞姐在哪么？’ 王仁叹口气回道，‘在青岛不知名的哪个岛上驻扎呢。’ ‘回趟家很是不方便，过几天我抽空再去看他们吧！’ 王仁帮着娜娜把东西拿回屋里，就给老爸打声招呼开车去了轧钢厂。 等春节后上班必须去后勤问问能不能给家里装电话。 现在这样那是太不方便了，大冷天的还得跑。 回到家的王仁，把车里水箱的放掉，这才回屋洗洗准备睡。 搂着娜娜问道，‘明天回家的东西准备没？’ 娜娜点点头说道，‘妈都准备好了，不用咱们操心。’ ‘妈说今天中午院里的几个婶子来家里聊了好几个小时，打听小义的事呢。’ 王仁摇摇头，‘你不用管，那小子眼光高着呢，咱妈说话都不一定好使。’ 娜娜笑呵呵的道，‘咱妈那真是不喜欢院里的人家，要不是爸厂里的朋友来家里，估计能聊到吃晚饭。’ ‘真行也不知道她们在那聊啥。’ ‘哦，对了后院霍奶奶给你和小义做了几双鞋垫，手艺是真好。’ 王仁说了句睡吧，就躺了下来。 手艺能不好嘛，一辈子，伺候公公，老公，儿子，孙子。 要不是性子要强能坚持的住，能守住本心，能把两孙子带的这么好。 看看聋看太太天天嘴上喊着傻柱是亲孙子，看看是怎么教育她这亲孙子的。 王仁早早的起床锻炼了一下身体，吃了早饭，就拿着老妈准备的东西俩口子溜达着往娜娜家走。 进了娜娜家就看到一牛在那洗茶壶呢。 ‘姐，姐夫，这么早就来了！’ 王仁把东西放到桌上，等齐伟俩口子都在屋里椅子上坐下，才带着娜娜磕头拜年。 一牛在旁边看到，嘴角抽抽，姐夫这头磕的还真是一板一眼，难怪老叫自己毛头小子呢。 齐伟乐呵呵的给王仁发了红包，才叫王仁俩口子起来。 王仁把手里的红包递给娜娜，就皱着眉头问一牛。 ‘你哥呢，哪去了。’ 一牛一听就知道自己哥哥完了。 ‘昨天晚饭后，他去同学家玩去了，好晚才回来。’ 第120章 拜年5 王仁一听，就问道，‘还没起床？’ 一牛点点头，王仁转身就进了兄弟俩的房间。 一牛就听到噢一嗓子，没多大会自己哥哥就穿着衣服出来了。 ‘一牛去我家把我自行车骑过来。’ 然后指着一虎说道，‘赶紧洗把脸给我跑步去。’ ‘好的不学，还会打麻将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刘春芬一听王仁这么说，‘一虎你真去打麻将了。’ 王仁看岳母不信，踹了一虎一脚，‘把右手伸出来！’ 一虎哆嗦着伸出右手，就听到王仁说道。 ‘给谁看手背呢，手心，大拇指给我露出来。’ 娜娜也看到一虎右手大拇指有点破皮，拇指肚还黑乎乎的。 娜娜一看上前在一虎背上拍了一下，‘你一天就不学好吧。’ 扭头对着王仁说道，‘哥，好好教训他，一天闲的有劲没地用。’ 王仁看着一虎还不动弹，‘干嘛呢，赶紧洗脸去。’ 洗完脸回来，王仁就叫他顺着大路往轧钢厂跑。 跑出去没一会，一牛就推着自行车进院了。 王仁招呼一声，找了根棍子就推车走了。 看得一牛肝一颤，这姐夫是真能下的去手啊！ 追上一虎看他跑的跟散步似的，王仁就喊了一嗓子，一虎扭头一看立马加快了步伐。 进了轧钢厂训练场，蛙跳，俯卧撑，一阵折腾。 没值班的队员全都来围观了，一虎是又累又饿还臊的慌。 等训练完了，王仁叫过姚春晖，指着一虎说道。 ‘一会叫他代替同志在南门站岗。’ ‘是站岗不是执勤，你看着点叫他午饭的时候在回去。’ 一虎瞪着大眼看着王仁，这还有完没完了。 交代完，王仁就骑车回娜娜家。 进了屋就倒了两杯茶喝了下去。 这才坐下和齐伟聊起来，问问娜娜爷爷奶奶怎么没来，又商量着明天叫王河俩口子来家里吃饭。 等午饭都上桌了，一虎才一副被榨干的样子回到家。 站门口看着王仁也不敢说话。 王仁没好气的说道，‘谁要你在家站岗了，赶紧洗手吃饭。’ 娜娜听王仁这么说，过去拿指头戳了一下一虎的脑袋。 ‘长点记性，在被你姐夫逮住有你好果子吃的。’ ‘挨揍那么多次怎么还傻呼呼的！’ 一虎摸摸自己的脑门刚想说话呢，就看到王仁扭头看过来，立马老实的去端盆洗脸。 两熊孩子是真能吃，一桌子菜，一大半进了他两的肚子。 吃了午饭王仁就赶着他俩出去溜溜食去。 帮着娜娜收拾完，俩口子才推着车往家走。 进了堂屋就看到王河抽着烟，手里拿着中华的烟盒在那研究呢。 ‘爸，我妈呢？’ 王河把手里的烟盒扔桌子上，‘你妈去霍老太太那了。’ 又指指中华烟说道，‘你领导给的？’ 王仁点点头，王河笑笑说道，‘以前都没抽过，到了这还能抽这烟，这日子过的。’ 娜娜把茶壶里的凉茶倒了，重新换上热水，给王河父子俩倒上茶。 ‘爸，我去霍奶奶家坐会。’ 看到王河点头，娜娜才往门口走。 王仁连忙说道，‘你和妈早点回来，黎家兄弟俩晚上来家里吃饭。’ 娜娜点点头就出来堂屋。 ‘喜欢抽，您就留着抽，回头我再给您寻摸去。’ 王河摇摇头，‘抽个新鲜就算了，费这劲干嘛。’ ‘你岳父家挺好吧？’ 王仁笑着说道，‘好着呢，叫你们俩口明天去他家吃饭。’ ‘娜娜爷爷奶奶为了省点车票钱都不愿意来城里。’ ‘这不还托人给送回去的东西。’ 王河也无奈的摇摇头，‘老一辈都把节省刻到骨子里了。’ ‘黎家兄弟是？’ 王仁哦了一声回道，‘老二黎爱国是我同学，一个宿舍的。’ ‘老大当兵，现在是副团，我们科借他们的靶场训练，这不碰上了。’ ‘兄弟俩亲娘走了，父亲又结婚，他们父亲在南方呢，这不过年兄弟俩都在单位。’ ‘昨天在老师家碰到叫他们来家吃顿饭。’ 王河听了也是直摇头。 正聊着呢，就听到后院有人大声的叫，‘小仁。’ 王仁笑笑说道，‘地挺邪，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仁出了堂屋，到后院就看到黎爱国车把上挂着东西，正在那打量后院呢。 看到王仁忙开口，‘看什么呢，赶紧搭把手。’ 王仁过去接过黎爱国递过来的东西，‘你是不是有毛病，来我家还带这么多东西。’ 黎爱国一边停自行车一边说道，‘给你你就拿着，我这是上午回家拿的。’ ‘不拿也进不了我嘴里，干嘛不拿。’ 王仁也没法接话，‘你小子不会中午没吃饭吧？’ 黎爱国就摸摸肚子笑着没回话。 赶紧领着黎爱国进了堂屋，黎爱国恭敬的给王河拜了年。 王仁叫黎爱国坐会，就急忙出了屋子。 到后院叫回娜娜，‘爱国那小子午饭都没吃，你赶紧给他下碗饺子，切点肉。’ 看娜娜进了厨房，王仁才进了堂屋。 ‘你都回家了，怎么还没有午饭吃。’ 黎爱国无奈的说道，‘一群小屁孩在家呢，闹腾的我心烦。’ ‘我哥还值班呢，等下午五点钟才换岗。’ 王河看看黎爱国笑着说道，‘你们兄弟俩聊着我去瞧瞧去。’ 没多大会功夫，王河和孙兰俩口子就端着盘子进屋了。 黎爱国立马站起来给孙兰拜了年。 ‘婶，老听小仁说你做饭好吃，今天我可算有口福了。’ 孙兰满脸带笑的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王河放下盘子，端着洗脸盆出了堂屋，端着半盆水进来，又掺点暖瓶里的热水说道。 ‘爱国来洗洗手，再吃饭。’ 黎爱国道过谢之后才洗手，走到桌子边上坐下。 看看切的一盘牛肉，一盘猪头肉，还有咸鸭蛋和花生米，眼泪差点没下来。 自己回家，后妈都没问问自己吃饭没，到了同学家，啥话没说就让自己先吃。 东西不稀罕可这做派没有一点假，待着就舒服。 ‘叔，我就不客气了，先吃了，真是饿坏了。’ 王河笑着说道，‘客气啥，端来就是叫你吃的。’ 第121章 欢聚 黎爱国尝了一口酱牛肉，就对着王仁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咱家酱牛肉真香，好吃！’ 王河笑着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婶子酱牛肉，卤猪头肉可是很拿手。’ 黎爱国也不说话了，一边点点头一边吃的痛快。 能不好吃嘛，老妈孙兰在新疆冬天的时候可没少做牛羊肉，老家的三姑父家是杀猪的卤猪头肉，我家可是偷师了不少。 孙兰端着一盘饺子，一小碗蒜泥进了堂屋。 爱国见了立马起身，接过孙兰手里的饺子，刚放桌上，又接过娜娜手里的饺子汤。 ‘谢谢婶，咱家的牛肉和猪头肉真香，一点不比外面卖的差，您要去卖酱牛肉，那些食品店都的关门喽。’ ‘您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孙兰笑着说道，‘这孩子真会说话，慢点吃不够咱在去下，肉和饺子咱家还有。’ 爱国笑着点点头，对娜娜说道，‘谢谢娜娜，麻烦你了。’ 娜娜还没说话，王仁先说话了，‘会不会说话，规矩呢，叫嫂子。’ 爱国撇了一下嘴，‘就比我大几个月，还摆上普了。’ ‘谢谢嫂子，劳烦您了！’ 娜娜笑着说道，‘趁热吃吧，不够嫂子再给你下饺子去。’ 说完娜娜就出了堂屋，爱国看着盘子里跟小猪似的饺子。 伸筷子就夹了一个，放蒜泥蘸蘸就塞嘴里。 一边嫌烫还一边不停的嚼着，吃完一个才说道，‘猪肉白菜豆腐的，真好吃。’ ‘好多年没吃这么好吃的饺子了。’ 这会眼泪是真下来了，他亲妈是北方的，冬天的时候不管有没有肉总是包点水饺吃。 后妈是南方的饺子基本就没包过，他可是老想这一口了，在外面吃饺子，就缺了这点味。 也是家和妈妈的味道。 孙兰走过去拍拍黎爱国的背，‘这孩子怎么还烫的掉眼泪了，慢点吃家里还有，不够婶再给下去。’ ‘这大过年的掉眼泪可不吉利，赶紧擦喽。’ 爱国擦擦眼泪，哎了一声就接着吃了起来。 孙兰笑笑就出了屋子，王河也说了声出去溜达会，就出了堂屋。 王仁看看一口饺子，一口饺子汤的爱国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回头调东城来，想吃就来家里。’ 爱国点点头，‘多少年没吃这么香的饺子了。’ ‘不信你看我哥，晚上他也少吃不了。’ 得一看这兄弟俩也都是饭桶，王仁就准备去厨房看看别饺子不够晚上吃的。 进了厨房就看到孙兰正带着娜娜，在那切南瓜丝呢。 旁边还有泡着的木耳，孙兰正准备炒鸡蛋呢。 王仁看的都留口水，山东人吃饺子绝对一绝。 孙兰还在那嘀咕缺点香菇呢，这玩意大过年的王仁去哪找去。 王河从后院过来了，手里拎着只鸡，一条鱼，放到厨房里化着。 经过部队化训练的吃饭就没有慢的，这才多大会，爱国就打着饱嗝，端着盘子来到厨房门口。 孙兰看到就问道，‘孩子，够吃不？’ 爱国把手里的盘子递给王仁，开口道，‘够了婶，您在给盛碗饺子汤，真好吃。’ 说着把手里的大碗递给孙兰，嘴里还没停呢，‘真过瘾，这才叫吃饭。’ 孙兰真是又被现在年轻人的饭量给惊了一下。 爱国端着饺子汤蹲堂屋的走廊下，喝着饺子看着院里的三颗果树问道。 ‘小仁这就是咱家的苹果树和石榴树，怎么样还有没？’ 王仁嘴角抽抽，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没法只能到厨房拿个盆往后院走。 黎爱国见了把饺子汤的碗往地下一放，就跟着往后院走。 看到王仁下了菜窖，没多大会功夫就举着盆叫爱国接过去。 黎爱国接过盆，就拿上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一下，就咬了一口。 ‘咱们老师也是小气，那么一大桶苹果就给我吃了一个。’ 王仁真是服了，‘行了还有呢，你慢慢吃，刚好给你化化食，不然晚饭就没地盛了。’ ‘晚上叫我妈给你做大盘鸡吃！’ 黎爱国三两口把苹果吃了，‘那感情好，你每次都夸，就是没带我吃过。’ ‘滚一边去，那么多人，我家就只着我爸那点工资，是叫谁不叫谁啊！’ ‘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黎爱国也无奈的点点头，跟着王仁就进了前院，把盆往石桌上一放，就过去端上饺子汤两口就喝了下去。 把碗往石桌上一放，就对着厨房喊道。 ‘婶，我和小仁出去一趟。’ 拉着王仁就想往后院走，孙兰听到走到厨房门口，‘爱国早点回来，咱早点吃晚饭！’ 黎爱国笑着答道，‘我们一会就回来，肯定晚不了。’ ‘拿上车钥匙咱们走！’ 王仁拿上车钥匙就扔给爱国，两人就出了后院。 黎爱国开着车刚出胡同，王仁就叫他停车。 王仁跳下副驾驶就对着路对面喊道。 ‘小义，锤子，过来！’ 锤子一看是王仁就手里举着糖葫芦拉着王义走了过来。 爱国也下了车，看着走到面前的王义说道，‘这就是咱弟弟小义吧，我是你哥的铁磁兼舍友兼同学，黎爱国。’ 王义叫了声爱国哥，黎爱国伸手就抢抢过王义手里吃了一半的糖葫芦。 王义看看这做派真不愧是老哥的同学。 爱国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就塞王义手里，‘这是补给你的。’ 嘴里吃着糖葫芦用手轻轻拍拍锤子的脑袋，含糊的说道，‘这位小伙一定是锤子了。’ 锤子笑着说了声，爱国叔过年好。 黎爱国高兴的从衣服里拿出两块钱递给锤子，锤子看到王仁点头才收了起来。 爱国大手一挥，上车。 车进了西城的一个部队大院，停在一个二楼前，黎爱国就跳下车，说了句等着，就进了院子。 没一会就抱了两箱酒，酒箱上还放着东西。 ‘小义看啥呢，赶紧搭把手，放车上。’ 刚把酒放好，爱国有转身进了院子，拎着两网兜递给后座的王义。 然后开车往院里的副食品店走。 停下车黎爱国也只是和给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就进了副食品店，很有点高冷的感觉。 第122章 欢聚2 没一会就在院里小伙惊讶的目光里，拎着十来斤牛肉走到车跟前，把肉递给王仁。 也不搭理院里的人，上车就发动车走了。 出了大院，爱国的嘴就不停了。 ‘老头子在南京军区，东西不都是冲他面子送的，肯定有我哥俩一份，不拿白不拿。’ ‘咱妈对我多好，我看了又是鸡，又是鱼的，还有大肠。’ ‘这些是孝敬咱爸咱妈的，牛肉酱好了我给大哥送去。’ ‘多少年了，他老是吃人家的，拿些烟酒，哪有这酱牛肉实惠。’ 王仁也只能点点头，部队大院的人就这性子，喜欢就喜欢真是不做作。 到了家门口，几人就搬着东西进了院子。 王河看了之后就一个劲的埋怨爱国，‘没事乱花钱，自己存点钱，好好过日子不成嘛，这叫人怎么放心！’ 爱国笑着说道，‘叔，这都是我爸的部下送的，不拿白不拿，酒和烟是给您的。’ ‘奶粉是给婶的，麦乳精叫锤子喝。’ 说完就掏出两张手表票，递给王义一张，‘小义，哥给你的，你那二手的别带了，传出去还以为你哥我舍不得呢。’ 王义现在是真了解这些部队大院里人的富裕程度了，真是让人咋舌。 把手表票塞王义手里，另外一张递给王仁，‘送嫂子的，就当你们新婚礼物。’ 又从网兜里扒拉出来一套旧军装，一个大盖帽。 把帽子往锤子脑袋上一扣，‘这衣服叫婶给你改改再穿。’ 王义看看黎爱国的做派，这是真周到，这帮孩子估计从小就能面面俱到。 王河叹口气就拎起牛肉去收拾，这孩子是多缺少家庭生活啊，这表现叫人又心疼，心里又舒坦。 等王河拿着小炉子在院里用大锅开始酱牛肉的时候那香味真是藏也藏不住了。 爱国真是跟在自己家一样，拿着个石榴一会厨房，一会跟在王河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 在堂屋里包饺子的几个是连看都不看。 四点半多点，黎抗战就在后门喊王仁。 爱国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院，屁股后面还跟着小黑。 ‘哥，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馋死了，小仁是真没吹牛，婶做饭是真香。’ 黎抗战看看弟弟，笑着问道，‘我可是硬拉着团长早值班才早来的，没带礼物，你从家拿礼物没。’ 爱国接过哥哥手里的自行车，停到后院。 ‘拿了，这事我能手软嘛！’ ‘哥，今天我们算是来对了，王仁家那是真舒服。’ 黎抗战知道自己弟弟的意思，舒服！那是一家人的感觉，兄弟俩都缺这种感觉。 别看兄弟俩年纪都不小了，可心里还是有对家的那种憧憬。 还没到前院就闻到香味，抗战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 爱国领着抗战来到正坐在石凳跟前照看大锅的王河跟前。 ‘哥，这是王仁的父亲！’ 抗战穿着军装，立正敬了一个军礼。 礼毕后才开口说道，‘叔，过年好。’ ‘我们兄弟俩就随便吃点就成，还让家里这一通忙活。’ 王河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敬军礼，忙开口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自己家吃饭忙到什么，你们兄弟俩一来家里才热闹。’ ‘别在外面站着了，爱国带你哥进屋喝点热茶，缓缓！’ 爱国听话的领着自己哥哥到了厨房门口，这里的菜香味更浓了。 抗战看看王家的厨房是真不小，也干净。 ‘哥，这位王仁的母亲，非得叫我叫兰姨，这位是王仁的爱人齐一娜同志。’ 抗战又敬了军礼，这才开口道，‘兰姨过年好，弟妹过年好！’ 孙兰把手在围裙上擦擦，又看到抗战身上的军装，就没有伸手拍他，只是笑着说道。 ‘好好，你也过年好，赶紧到屋里洗洗，我们一会就吃饭。’ 抗战就看到自己弟弟伸手从盆里捏了一块鸡肉塞自己嘴里，又捏了一块放到自己嘴边。 抗战张嘴吃进嘴里，就看到孙兰拍了爱国一下，‘赶紧带你哥去洗洗去，一会就吃饭，怎么这么快就害饿了。’ 爱国拉着抗战出了厨房，就在走廊下给自己哥哥说了中午来吃了一顿，自己老往厨房跑，兰姨以为自己又饿了。 抗战摇摇头就进了堂屋，看到王仁正带着王义和锤子正包饺子呢。 这都包了好几盖帘了。 王仁就开口道，‘抗战哥，洗洗手，喝点热茶，咱一会就吃饭。’ 爱国拉着自己哥哥，把王义和锤子介绍完，就端着盆出门给自己哥哥端水洗手。 抗战这才发现，这才多长时间，爱国在王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了。 抗战洗完手，喝着茶和王仁兄弟聊着天。 没多大会功夫，娜娜就进屋收拾饺子，让锤子赶紧去前院叫大爷来吃饭。 爱国又小声的给抗战说了这位大爷和王家的关系。 等收拾完桌子，锤子和大爷俩也进了屋，抗战兄弟俩又恭敬的拜了年，王大爷摆摆手，把手里的酒递给王义。 看着王仁就开炮了，‘你小子真行，叫你拿瓶酒，你还顺手多拿了两瓶。’ ‘臭小子酒呢，真是家贼难防！’ 王仁立马笑嘻嘻的说道，‘大爷这不去老师家没好酒嘛，借用借用，您别说那么难听。’ ‘怎么也给您亲侄子留点名声不是，回头我给您补上。’ 王大爷哼了一声，‘你别在惦记我就谢天谢地了，还补上，当我三岁孩子呢！’ 爱国倒是笑着说道，‘对大爷，小仁就不是个好东西，那酒回头我给您补上。’ 王大爷这才高兴了点，拍拍爱国的胳膊，对着王仁说道，‘好好学着点，还公安呢，就怕你拿顺手了。’ 抗战听了满脸的笑容，估计锤子也给自己爷爷说了什么。 真是没把兄弟俩当外人，抗战刚想说话呢。 就听王仁说道，‘哪哪都有你，赶紧厨房端菜去，等着谁伺候呢。’ 爱国撇撇嘴，就出了堂屋，王仁叫大爷坐下，就撵着锤子去烫酒壶和酒盅。 ‘小屁孩你笑什么笑，在笑晚上把你塞狗窝去。’ 锤子吐吐舌头，就赶紧出了堂屋，仁叔可能觉得有点丢脸。 第123章 欢聚3 王大爷瞪了一眼王仁，‘小子他亲爷爷还坐这呢，你就开始欺负他了！’ 王仁立马笑着说道，‘大爷看您说的，我哪敢啊，这不逗他呢嘛！’ 然后就扭头看着正乐着看笑话的抗战。 ‘屁股黏凳子上了，赶紧搬椅子，笑的那么难看。’ 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孙兰扭住了，‘才这么一会，就当家做主了。’ ‘赶紧摆椅子，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抗战也是被感染了，袖子一挽就开始忙活起来。 等菜都上桌，孙兰拉着抗战兄弟俩一边一个，也不等王河说句话，就开始给兄弟俩夹菜。 ‘那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兄弟俩多吃菜。’ 抗战看着桌子上的五双象牙筷子就是一愣，这是怕我们兄弟俩嫌弃专门放的公筷。 抗战心里一下不知道什么滋味，没想到王家还有这规矩。 抗战一看，就拿自己筷子给孙兰夹了一个鸡翅膀，随口说道。 ‘我妈以前就喜欢吃鸡翅膀！’ 孙兰看看抗战的动作，也笑着答道，‘我也喜欢吃鸡翅膀有味道。’ 孙兰拿自己的筷子给兄弟俩夹了两块皮冻，‘尝尝，你叔熬了一晚上，王仁兄弟俩都说好吃。’ 爱国在一边吃着东西说道，‘兰姨您也吃，你看这碗还能放下不！’ 锤子看着抗战兄弟俩面前都冒尖的碗，也是咧着嘴直笑。 爱国把碗里的鸡心夹给锤子，‘就你小子心眼多，赶紧吃，小心一会我们兄弟俩包圆了。’ 抗战看着桌子上的十个菜，虽然都挺普通，但是在这年月也不简单。 就这份量咱们兄弟俩就是再能吃也吃不完啊。 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像一家人吃饭，自己兄弟俩就缺这种家的感觉。 抗战刚把碗里的才吃点下去，孙兰和王河就又给添满了。 锤子笑嘻嘻的下了椅子给大家倒上酒，回到椅子上给自己面前的酒盅里倒点白开水。 王哥看看大家面前酒盅里都有酒了，才举起酒盅说道，‘这大过年的，抗战兄弟俩回家吃饭，大家都热闹热闹。’ ‘来一起端一杯，这几年都没有这么浓的年味了！’ 抗战一个当了这么多年兵的人都差点没绷住，想想王河说的话，这是回家吃饭，不是来做客。 一口把酒盅里的酒放下，抗战也算是放开了，笑着对爱国说道。 ‘爱国你想给大爷把酒补上可不容易。’ 爱国一愣，就叫锤子把酒瓶拿过来，一看这是十多年的老茅台，脸上就是一脸的尴尬。 王仁看看爱国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记得自己吹的牛，含着泪也得实现喽。’ 抗战听了也是哈哈一乐，爱国一脸的委屈的看着孙兰。 孙兰忙说道，‘你别搭理小仁，一天到晚没点好心眼。’ 孙兰一边叫抗战兄弟俩吃菜，一边问抗战有对象没，说他年纪可不小了，抓紧找个对象结婚，也有人照顾生活。 抗战满脸笑容的答应着，虽然有点唠叨，但是自己爱听，以前就没人这么催自己。 酒桌上那是真热闹，孙兰看看时间，就起身往屋外走，娜娜和锤子见了也出了屋子。 王义看看抗战兄弟俩笑着说道，‘大爷是晚班，一会就得走。’ 兄弟俩听了立马起身嘴里喊着大爷，敬酒。 锤子端着个小碗进了堂屋，把碗递给抗战，‘叔，您尝尝饺子熟了没！’ 抗战笑着接过碗，也不嫌烫，就夹起来放进嘴里，笑着说道，‘熟了，熟了，真香！’ 这是孙兰看抗战有点放不开故意的，抗战也是第一有这样尝饺子的机会。 锤子接过小碗出了堂屋，爱国和王义也起身出了堂屋。 兄弟俩又是饺子，又是蒜泥，又是大瓣蒜的一通忙活才坐下吃饺子。 抗战看看自己弟弟吃饺子的样子就一阵嫌弃，哪知道自己端着一盘吃的时候，也是一个德性。 王大爷吃好了以后，孙兰就拿着网兜给他装了两饭盒，这才一家人把他送出门。 到了后院就碰到刘海中，‘老王，富全家这么香，他也没出嫁的女儿呀，这是？’ 王大爷笑着说道，‘王仁的同学来了，部队上时间不好调，赶上哪天算哪天呗。’ ‘你接着遛弯吧，我赶紧回去收拾下，去上班。’ 刘海中看着王大爷的背影，嘀咕道，‘这又是公安，又是部队上的，王家大小子真够厉害的！’ ‘难怪光齐说别跟易中海似的招惹王家干嘛，人家是瓷器，咱们都是破砖头，人家以后会越来越谨慎的。’ 王大爷双手背后，拎着网兜进了前院，明明岁数不大，非得搞的自己个老大爷似的。 闫阜贵看着老王红彤彤的脸，就开口问道，‘老王又和富全喝上了。’ 往前走了两步，拿手扇扇，‘这味了够大的，听着挺热闹这是谁来了？’ 王大爷看看闫阜贵，热闹，你不去后边看能知道热闹，一天心里不定在琢磨什么呢。 ‘嗨，小仁同学，来家吃多饭，头回上门，就热闹了点。’ 说完给了闫阜贵一根大生产，就溜达着回家了。 闫阜贵看看手里的大生产，又闻闻空气里的肉香。 想起王大爷拎的饭盒就是一阵眼馋，我要认这么个亲戚我也高兴。 也不知道王河看上这老王哪点了，自己这个小学教员差哪了。 抗战兄弟俩一人又吃了一盘多饺子，明显感觉食物已经到嗓子眼了。 爱国还一个劲的在那说，‘兰姨，这南瓜饺子是真香。’ ‘回头我找点虾仁，您再给我包点南瓜虾仁的。’ 抗战也一个劲的点头，‘多整点，别小里小气的，钱不够管我要。’ 孙兰笑着叫王仁赶紧领着兄弟俩出去溜达溜达去，这可是没少吃。 王仁打头领着一帮弟兄出了门，临出门前，爱国还从院里石桌上拿了几个苹果。 一人分一个就出了后院，这一帮大小伙卓识吸引眼球，也就锤子这屁孩差了点。 看到一虎兄弟俩正和胡同里的孩子白话呢，王义叫了一嗓子，两小子立马跑过打招呼。 王仁把手里的苹果扔给一虎，指着抗战说道，‘看到没，在不老实，送你到他那玩几天去！’ 第124章 假期结束 黎抗战看到一虎的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暗笑，这种皮孩子是放到军营锻炼几天是能安生不少。 几个人分成几堆一边聊天一边溜达，王仁和爱国兄弟俩说了一下齐伟的事迹，两人也是唏嘘不已。 王仁看看他们兄弟俩的表情说道。 ‘那场战争有太多的中国军人留在那片土地上了，这场立国之战我们付出了太多。’ ‘这场战争会影响几十上百年，我知道那些烈士的付出值得。’ ‘有些战士回来可以继续服役，有的因为各种原因只能退役，国家给了他们补偿，但我觉得不够。’ ‘他们因该获得更多的荣誉，他们的作风和付出因该让更多人知道。’ 黎抗战点点头，‘我回去会向我们政委申请，请一些老战友老同志去我们团做几次演讲。’ ‘让这些新兵，了解一下战争的残酷，也让他们看看我们以前的军人是怎么作战，怎么打的帝国主义军队丢盔弃甲的。’ 说完黎抗战还苦笑一下，‘我真是在军营太久了，没有了解这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战友。’ ‘这种事还要你来提醒，我真是感觉惭愧，忘记了很多我们军队在抗战中的好作风。’ 王仁把手搭在黎抗战的肩膀上，‘一个人哪能顾忌到那么多，做为朋友，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忘记他们。’ 黎抗战拍拍王仁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着黎爱国说道。 ‘咱们兄弟家庭有缺失那是因为特殊原因造成的，抗日战争毁了太多人的家庭。’ ‘但我们俩也是幸运的，我在朝鲜有一帮生死战友，现在我更想念他们了。’ ‘他们都是普通人，而我却因为自己的家庭和背景获得高位，自己差点就飘了，我对他们的关注太少了。’ 王仁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这么谦虚吧！’ 黎抗战摇摇头，‘王仁你没经历过不知道那是一群多么可爱的人，相比他们我的确不够优秀。’ ‘只是国家多年来的孱弱让我们失去了太多优秀的人。’ ‘作为军人我不因该忘记的，听了你的话我感觉非常的自责。’ ‘谢谢你的提醒，现在改变还来的急。’ 王仁听了倒是微微一笑，‘你该对他们有信心的，他们永不褪色。’ 黎抗战也是微微一笑，‘当然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永不褪色。’ 说完就拍拍黎爱国，‘你很幸运有王仁这样的兄弟，他总是能清晰的看透很多东西。’ ‘这一点上我真的很羡慕你！’ 听到这话王仁都有点心虚，拿手摸摸鼻子。 黎爱国倒是笑着说道，‘那是一个班三十多个同学，背景好的，有钱的，能说会道的什么样的都有。’ ‘可我就是和小仁投缘，要不是老爹去南京有风波，你当时又不在北京，我早就上小仁家了，还用等到现在。’ 黎抗战拍拍自己的弟弟，‘当时就是怕你出事我才托关系把你塞进公安学校的，我需要咱家部队上的资源，倒是委屈你了。’ 黎爱国摆摆手说道，‘就公安训练我都差点受不了，要不是小仁陪着我早就放弃了。’ ‘部队那种生活更不适合我，那些老关系不用难道留给那小子，哼！’ 黎抗战安慰道，‘行了，反正咱俩都出来过了，就别老提以前的事了。’ 黎爱国倒是没那么好说话，‘你倒好自己偷摸的参军跑朝鲜去了，我在家那日子我可忘不了。’ ‘该我的我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省的便宜他们母子。’ ‘反正都是老爸的面子，本来就有我们兄弟俩一份。’ 对于黎爱国的这份执念黎抗战也没有太多办法，随他吧，自己只要走好每一步，自己兄弟俩还能被别人小瞧了去。 黎抗战看看手表都快七点了，‘小仁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营了，晚上还得查营。’ 王仁点点头，一帮人又溜达着回到王家。 知道黎爱国要回军营了，孙兰带着娜娜就忙活起来。 家里的饭盒都被征用了，把今天包的饺子煮熟放凉后全部装进饭盒。 又拿着洗干净的坛子把酱牛肉装了进去。 又叫王义去菜窖把苹果和石榴装了一些出来。 一边收拾一边嘱咐黎抗战，‘今天太急了，准备的不够，这些饺子和牛肉和战友分着尝尝，可别太小气。’ ‘下回早点来，姨在给你做。’ 黎抗战只是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表示都记住了。 王仁几个把东西放进王仁的吉普车里，把钥匙给黎爱国，叫他送他哥回军营。 黎爱国给王河俩口子敬了一个军礼才上了副驾驶。 王家一家人笑着把兄弟送走，才回到家里。 王河俩口子没有私心嘛，说没有那才是哄小孩。 几个孩子关系好，以后能互相照应着往前走，俩口子也乐意多做点事情。 只要能对孩子好，别人说什么他们俩口子才不在意呢。 王河回到家，就把王义屋里的折叠床收拾到书房里，叫爱国晚上在这里住。 王义摇摇头对老爸说道，‘看着是高干子弟，这日子过的还不去咱家呢。’ ‘看他们兄弟俩吃饺子的样子就知道，多少年没吃着这味了。’ 王河也只是摇摇头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黎爱国的车开的并不快，知道自己哥哥有话要说。 ‘既然你们老师说了，过短时间你就来东边工作吧！’ ‘要是喜欢王家，就找人留意一下这边的小院，搬过来住吧。’ ‘以后有什么事多和兰姨俩口子商量。’ 黎爱国听点点头，‘我会尽快找个小院住，这样你出来也有个落脚的地。’ 黎抗战看着黎爱国笑着说道，‘你和军区医院的刘家丫头怎么样了？’ 黎爱国笑笑说道，‘挺好的，她父母都在西安呢，就她和她奶奶在这，我这不是等你呢嘛！’ 黎抗战摆摆手，‘别等我了，我有点麻烦，况且这事也急不来。’ ‘等你安排工作和住处，带着刘家丫头叫兰姨看看。’ ‘咱们兄弟俩大院认识的人不少，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难猜了！’ 第125章 假期结束2 ‘兰姨性子一眼就能看透，心思单纯，既然叫了姨，也算是咱俩在北京的长辈。’ ‘叫她看看也合适，我没有功夫去忙活你的婚事，只能劳烦人家了。’ ‘这也是缘分，一见面就感觉亲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咱们兄弟俩再加上王仁兄弟俩抱起团来还能走不好，过不好！’ ‘对了王义的事你了解不？’ 黎爱国点点头，‘了解不少，以前在学校就听王仁说过不少。’ ‘现在小义在电力学院上中专，他们兄弟俩是真会挑。’ 黎抗战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认可，就听黎爱国接着说道。 ‘小义也是个能折腾的主，成天骑着家里的三轮车不是去送货就是去收破烂。’ 黎抗战听了一愣，‘收破烂？’ 黎爱国肯定得点点头，‘他们兄弟俩以前没少一起去收破烂，还去了咱们西城，啥都没收到，还被我嘲笑过。’ ‘小义屋里放了不少有瑕疵的瓶瓶罐罐，不过也有好东西，反正就是能折腾。’ ‘哥我再给你说点，就知道王家一家人多能折腾了。’ ‘他们家的房子，家具，果树，后院的小菜园都是他们一家自己收的。’ ‘就咱们今天吃的鸡都是兰姨自己养的。’ 黎抗战点点头，‘我倒是看到他家的鸡圈了，只是没想到，连房子都是自己盖的。’ ‘难怪王叔和锤子爷爷走的近，都是自己一点点把家攒起来的，捡个孩子也教的好。’ ‘比咱们大院好多人家强多了。’ 送到部队门口，黎爱国把东西都拿下来交到哥哥手里。 黎抗战嘱咐了一句别忘了给你说的事，就双手拎满东西进了驻地。 黎爱国直到看不到哥哥的身影才开车离开。 刚拐进宿舍区就碰到带着警卫的康团长。 ‘哎呦，老黎这是到哪打土豪去了！’ 说完就上前抢过黎抗战手里装饭盒的网兜。 掏出一个饭盒把网兜递给身后的警卫员。 自己打开就吃，黎抗战早熟悉自己团长的德性了，知道说了也没用，就不浪费这口舌了。 凉了得饺子，康团长直接往嘴里塞了五六个，用力咽下去才问道。 ‘谁家的饺子，真香，我也就在东北吃过这味的饺子。’ 黎抗战笑着说道，‘今天认了个姨，这是我姨给我拿的，怎么样手艺好吧。’ 进了宿舍，黎抗战放下东西，康团长就不客气的翻了起来，拿出一个苹果拿手搓搓就一口下去。 嘴里还嘟囔着，‘姨，你们兄弟俩不是没亲戚嘛，从哪认的，看这样家庭因该不错。’ 黎抗战一把拍掉康团长要打开坛子的手，‘什么不错，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这苹果是兰姨自己院里种的。’ ‘那南瓜也是自己种的，鸡蛋也是自己家鸡下的，哪是什么土豪。’ 康团长一副不信的样子，‘就你们兄弟俩这性子能认个工人家庭的姨！’ ‘康团长你可小心说话啊，你这就有点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了啊！’ ‘赶紧给我道歉，不然她儿子来了，不愿意多说，咱们还怎么训练选拔。’ 康团长眼睛一瞪，‘我还认识，叫我想想。’ 一边佯装想事，一边趁黎抗战不注意打开了坛子的盖子。 还没有凉透的酱牛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康团长两口把苹果吃了就准备下手，至于道歉的事，哼，团里的几个领导在私下没少互相挤兑。 只要政委当时不在场就没有事，大家都是玩笑话，谁能当真。 黎抗战看酱牛肉是保不住了，赶紧说道，‘去洗手拿筷子，别把你脏手往里伸。’ 听了这话，康团长才转身找盆洗手，洗完手接过筷子，就夹了一块牛肉啃了起来。 吃着嘴里也没闲着，‘嗯，好吃，这种好东西就该拿出来共产，你每次也没少吃你嫂子做的东西。’ ‘赶紧的说说是谁，这姨认的，我也想去认去。’ 黎抗战嫌弃的说道，‘也不看看你那张老脸，还有你的年纪，还要不要老脸了。’ 康团长吃着牛肉说道，‘哎，你怎么说话呢，这脸是父母给的，我能怎么办？’ ‘到底谁啊，赶紧的。’ 这部队里就没有好人，黎抗战笑着说道，‘王仁同志的母亲，我弟弟的同学你记得吧。’ 康团长一下反应过来，‘他呀，看气质可不像工人家庭出身啊！’ 黎抗战都无奈了，这军人真是除了军事的事情别的一点不走心。 ‘王仁同志可是大学生，是你一个初中没上完的人能比的？’ 康团长哼了一声，‘明天来咱们这，我称称他斤两，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不是家里穷我高低也能上个大学。’ 黎抗战撇撇嘴，‘你上吹牛大学还行。’ 两人这么大声说话的声音，没一会隔壁的团干部也进了黎抗战的房间，这些东西还没过夜就被造干净了。 黎爱国进了王家，把钥匙还给王仁，就和王河一起喝茶聊天去了。 王仁摇摇头，出门开车往轧钢厂赶去。 完成例行检查才回家睡觉。 初三天刚亮，爱国就被王仁从被窝里拉出来，叫他用凉水洗洗脸陪自己到后院锻炼一下去。 王义听到外面自己大哥的说话声，就赶紧穿衣服，顺便把锤子叫醒，‘快点一会有好戏看了。’ 俩人穿好衣服，就跑到后院，锤子还直擦眼睛上的眼屎呢。 就听到王仁说道，‘毕业半年多咱们还没比划一下呢，今天练练。’ 黎爱国的嘴角抽抽，就开始跟着王仁高抬腿，俯卧撑，然后不知道王仁从哪拿出来两个铁疙瘩，有把能当哑铃使。 又是一套军体拳，热身完毕。 先是拳脚功夫，黎爱国这一通被揍的不轻，背摔，抱摔来了好几次。 刚休息好把气喘匀，身上的疼下去不少，就看到王仁拿着两个头上包着棉布的木枪。 看的黎爱国心里一突突，谁在家里练这个，部队大院的孩子练的也不多啊。 王仁扔了一根给坐在地上的黎爱国，‘赶紧的比划一下，咱们洗洗吃饭去。’ 黎爱国磨磨唧唧的动作看的锤子都捂嘴直笑。 第126章 假期结束3 黎爱国这回挨的更狠，胸口，肚子，背，屁股，大腿到处都疼，知道王仁收着劲，可这也疼啊，还好没对着头上来，不然可真招不住啊。 王仁撇撇嘴，把手里的木枪扔给锤子，就往前院走去。 黎爱国看看正看自己笑话的王义和锤子。 ‘小义，你上学也练过吧，我受了点伤，咱俩练练不算欺负你吧。’ 小样收拾不了你哥，还收拾不了你。 王义倒是满高兴的，以前老是被大哥虐，今天拿爱国试试手。 瞧瞧两人没一个好鸟，都想教训对方。 王义把棉袄一脱，递给锤子就热起身来，等全身拉伸完，就接过锤子手里的木枪走到黎爱国对面。 黎爱国这才发现，这小子比他哥还高，看着也挺壮，就加了小心。 刚回前院兑好洗脸水的王仁就听到后院传来喊加油的声音。 王仁大步的走回后院，就看到王义和黎爱国拿着木枪刺的有来有回。 锤子抱着王义的棉袄在那跳着脚的喊加油，也不喊给谁加油。 锤子是看高兴了，仁叔那个一边倒的看着一点意思也没有，两人在那来来回回，谁也没占到便宜。 孙兰几个听到后面的声音也来到后院，看着两人打的还挺热闹。 王仁摇摇头，这都什么玩意，赶紧上前说道，‘行了，歇口气比比拳脚。’ 收了两人的木枪，两人又开始活动起身体来。 这回那真是更有意思了，两人你摔我我摔你，你踹我一脚，我打你一拳，真是看谁血厚啊。 王河看差不多，才叫停。 黎爱国想教训小义，自己也被收拾的不轻，嘴角还有点疼。 王义也没好哪去，明明看大哥收拾黎爱国挺轻松的啊。 然后抬头疑惑的看向王仁，王仁当做没看到摸摸自己的鼻子。 王义那个气啊，和着我天天陪你锻炼，你在那耍着我玩呢，你是一点全力没使啊。 锤子狗腿的跑到王义身边拍打他身上的土，一边拍还一边夸义叔打的好，义叔厉害。 孙兰听了也是直笑，赶紧给黎爱国拍身上的土，一边拍还一边埋怨道。 ‘你们兄弟俩真行，这是一起欺负爱国呢。’ 这话听的黎爱国都想找地钻进去，被王仁收拾就算了，一个班的同学被他收拾的多了，连学长他都收拾。 可自己和王义这小子打个平手我到哪说理去。 等我好好练练再教训小义！ 收拾完洗漱干净，王义和黎爱国看王仁点点眼神就不对了。 嘴角抽着吃着早饭，两人都想着找机会收拾王仁。 王仁全当没看见，和娜娜吃完早饭，就去给车加热水，准备送娜娜去上班。 等王仁走了，黎爱国才问王义，‘你平时也被你哥这么收拾？’ 王义脸都红了，以前还以为自己就差大哥一点呢，现在才发现人家逗自己玩呢。 哼了一声，就进了书房，黎爱国也不是好鸟，回头再收拾他。 黎爱国吃完早饭，就穿着不太干净的衣服，告别孙兰俩口子，骑着车往西城赶。 这假怎么就这么快就过去，刚到派出所门口，就看到刘璐手里拎着饭盒往这边走呢。 看到黎爱国眉头一皱，就快友两步，‘爱国，你这是被谁给打了，衣服还怎么脏。’ 黎爱国真是不想提，一手推车一手拉着刘璐就进了派出所。 进了自己办公室，把外套脱下来，才把这两天的事说了一下。 听的刘璐一会高兴，一会心疼的。 ‘你说的王仁又这么厉害，把你教训的这么惨？’ 女人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改天带你去兰姨家吃饭，兰姨手艺可真不错，比你奶奶强多了。’ 刘璐那拳头捶了爱国一下，‘我奶奶那年月哪有那么多好东西做，你真会拿人比。’ ‘赶紧把衣服换了，我拿回去给你洗洗，上个夜班我都快累死了。’ 爱国进了里屋，把衣服换下来，递给刘璐。 ‘这个不急着穿，过两天再洗也行。’ 刘璐收拾好东西，就嘱咐了黎爱国两句回家了。 王仁陪着娜娜上了一上午班，中午回家给娜娜带了饭过来，下午就急急忙忙的到了轧钢厂。 在枪械室和杜刚两个仔细检查了枪支，吃过晚饭后，就在宿舍区等着自己的队员。 六点全部保卫科的队员全部报到。（除了执勤人员。） 等队员们都集合完毕，王仁才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这个春节过的都不错，个个都面色红润。’ ‘肚子里都有油水，那就一会我们就散步去靶场。’ ‘好了都去打自己的背包把，按战时条令，都整理好了就去领枪。’ 队员们心里有点埋怨，怎么一来就这么狠。 等看到王仁也是和他们一样就把埋怨埋心底了。 七点保卫科就出发了，这种情况要不给公安部报备，出现在大街上立马就得被突突喽。 十多公里，队伍还算不错，也就是刚从部队下来不久，一但放松了，战斗力得直线下降。 康团长和黎抗战在门口看着保卫科四十多人进了驻地，都互相看看点点头。 进了把靶场，王仁又再次强调打靶的注意事项。 天黑乎乎的，照明条件也不理想，王仁都对队员捏把汗。 也没叫队员多休息，立马开始检查手枪，开始测试手枪打靶。 一组十人开始领子弹，然后开始，隔音耳机，那个根本不可能有。 首都驻军那是真富裕，一人三轮，成绩都记录下来，射击成绩差的，王仁当场就点出来。 以后回去等着被练把。 手枪射击训练完，才叫大家休息，康团长也大方，还给保卫科准备了稀饭和杂粮馒头。 代价嘛，就是和自己的选出的连队较量一下。 王仁那个气啊，这是要从我们身上找自信啊。 康团长还拍拍王仁，‘听过你在公安学校也是拔尖的，和我这上了年纪的练练你不会不敢吧。’ 两人热热身，就带上护具，在照明并不好的靶场前摆起了擂台。 这些经历过战场考验的是真的凶猛，刚开始王仁就被康团长的气势吓了一跳，还好调整的快。 第127章 拉练 拳脚比拼上王仁和康团长还能有来有回，在射击较量上那就是全好落入下风。 这也让王仁感到非常的无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也让王仁对上过战场的军人更加的敬佩。 王仁的射击成绩在自己的保卫科里也只是中等偏上，也让王仁对自身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既然来了，康团长也想看看保卫科的成色，让队员们在一边看着他们团的军人紧急集合和夜里的加练。 王仁看看手表，十一点半多不到十二点。 这会全驻地也才熄灯两个多小时，战士们睡的正香的时候。 政委过来给康团长点点头，康团长就给通讯员下了命令！ 十分钟所有人员到战斗岗位，超时的连队按延误军机处罚！ 王仁在一边听的直咋舌，这处分会不会太严重了点，姚春晖悄悄的告诉王仁，‘这里是北京，军队必须高度警惕，拖延一分钟都有可能上军事法庭。’ ‘您以为在北京军区当个团长真的那么容易，不光政审，军事技能，带兵的能力哪个不是万里挑一。’ ‘就这样的紧急训练，估计刚才政委已经向上面汇报过了，这里的一举一动上面都必须了解的很清楚。’ 这一点王仁倒是很相信，现在的军队高层都是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对军队的控制力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王仁只听到几声清脆的口哨声，不过一分多钟，就看到不少军人在黑夜里快速的出了营房，在营房外列队。 康团长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来的最快的是团里的作战参谋，到了以后康团长说了句按一号预案演习运动。 姚春晖拉着王仁说道，‘那是警卫连，已经带着参谋们出发了。’ 王仁就问道，‘你能猜出的什么不？’ 姚春晖摇摇头，王仁看看康团长笑着说道，‘内城他们是不敢去的，想给我们下马威，车辆估计也不会开，他们啊顶多就是去通州一趟吃个早饭就回来！’ 康团长倒是欣赏的看了一眼王仁！ 安静的集合完，又安静的出了营区，保卫科的人也安静的跟在后面一起出发了。 前半段路保卫科还能跟上，后面就开始逐渐慢了下来。 参谋给王仁带了康团长的命令，叫保卫科就地休息，等待车队到来。 等保卫科的人到了集结点，一个团的战壕和防御工事已经快完成了，王仁实在想不通这么黑乎乎的，地又那么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早饭就已经送到战士的手里，十分钟吃早饭的时间。 二十分钟战士们就把战壕和防御工事恢复成了原样。 然后整理随身装备，登上卡车就又回了驻地，大半夜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等坐着部队的卡车回到轧钢厂，保卫科的队员们都很沉默，想到北京军区的战士，队员也感到深深的压力。 王仁倒是没什么担心的队员有压力才好，省的一天在轧钢厂混日子。 但是对轧钢厂万一有什么事件，保卫科还是要多准备几套预案。 今天是春节后工人复工的第一天，队员们简单的洗漱后，就换上工作服开始复工前的巡逻。 等工人走进轧钢厂的时候就发现厂里的保卫科精气神过了一个春节之后又变了，变得更加昂扬向上了。 李怀德也是首次发现了王仁的强势，自己这个副厂长来上任。 保卫科的队员真是强势，按照规定执行命令，就是不让自己的公务车从南大门进去。 李怀德也有兴趣在这看看，让司机把车开走，自己站在大门口仔细的看看。 王仁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保卫科执勤的班长接待他，让他登记了姓名和时间之后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 第一天复工迟到的工人是真不少，也只是简单的登记后就放行了。 李怀德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厂往行政楼走去，边走边笑着摇头，看来轧钢厂保卫处和厂领导之间有嫌隙的传言不假。 自己一个副厂长，这些保卫科的人都不说巴结一下。 王仁等到霍东以后带着他到人事科入了职，刚领着霍东出了人事科，就碰到后勤主任朱广志。 ‘小仁这是你朋友，新来入职？’ 王仁点点头，‘真巧啊，在这遇到你，你这是干嘛呢？’ 朱广志笑着说道，‘今天主管我们后勤的副厂长不是来上任了嘛，我这不得去汇报工作嘛。’ ‘人家正给厂长谈话呢，叫我下午再来！’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朱广志指指霍东问道，‘安排岗位没？’ 王仁摇摇头，‘还没有，我得找车间主任问问去！’ 朱广志笑着说道，‘是去车间啊，你欠我个人情，我给他安排怎么样？’ 王仁的眉头一皱，这家伙这人情送的，不会是专门在这等着我呢吧。 不过王仁还是有点好奇，‘哦，朱主任有什么好的安排，说来听听！’ 朱广志示意王仁出去说，三人出了行政楼，等身边没人了才问霍东。 ‘初中毕业没有？’ 霍东点点头，‘初中毕业了！’ 朱广志笑着对王仁说道，‘厂里要建新车间知道吧，还有从东北过来的我们自己产的大型轧钢机！’ 王仁点点头表示知道，朱广志笑着说道，‘现在厂里正选新的天车学徒，怎么样这个岗位如何？’ 王仁笑着点点头，伸出右手说道，‘谢谢朱主任，麻烦你带我这位小兄弟过去！’ 王仁这是承认自己欠他一次人情了，霍东也明白因为自己的岗位，王仁欠这位主任一个人情。 朱广志带着霍东走了，王仁就回到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补觉去了，这一晚折腾的那是真累！ 中午吃饭前，王仁接到后勤老谢的电话，下午两点在会议室开会。 看来保卫处的人员已经全部到位了，具体工作安排也要开会讨论了。 朱耀一来，自己也算是有靠山了，以后自己就能轻松不少。 下午两点王仁到了会议室看到老谢和内保代理科长王伟两个正在那抽着烟侃大山呢！ 第128章 工作计划 和两人打了招呼王仁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多大会秦刚和朱耀就说说笑笑的走进会议室。 秦刚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放下笔记本就开口说道，‘大家都熟悉了，那我就不做介绍了。’ ‘先安排下接下来工作的事情！’ ‘王仁同志，你们拉练是不是太严格了，我看同志们都很疲惫啊！’ 王仁也只能苦笑一下，表示今天一定会注意。 秦刚接着说道，‘你们这次集训完之后，你除了保卫工作，也把厂里的民兵训练抓起来。’ ‘年纪大的该换就换掉，没问题吧！’ 领导都说了，有问题也得干，没问题也得干，总之你干就是了。 秦刚看看王伟又看看朱耀说道，‘内保科的队员到位，你们负责工作安排，尽快走上正轨。’ ‘谢贵川同志你把后勤工作做好！’ ‘好了，说完我们自己处理的事，再说说厂里的！’ ‘过完十五厂里会进行扩大招工，安全工作是我们负责，到时候咱们处里都得行动起来。’ ‘那两天厂里的外来人员会很多，大家都注意一下！’ 王仁赶紧开始做笔记，回去安排好科里的工作！ ‘招工完成后，紧接着就是工人的考核，这次会有高级技工考核会有冶金系统的工程师和高级技工来现场考核，安全的事情我们也得抓紧。’ 王仁也是头疼，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的，就这还没有完。 ‘考核完之后，就是新厂房建设的建筑材料和一些大型设备进厂，内保注意设备的安全保护。’ ‘保卫科也注意好对外来人员的登记，千万别让坏份子破坏这些重型设备，这些可是国家的重要财产。’ 正是由于现在国家生产的艰难，这些设备才是重点保护对象，要是设备出了问题，保卫处的麻烦可就大了。 想想这些事情王仁就头疼，突然发现五十个人的保卫科，人手真是不够，也不知道内保这次给了多少名额。 看来民兵训练的事情得赶紧抓起来，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们还是能顶上去的，民兵补贴可没有这么好拿！ 王仁以为工作就这么安排完了，谁知道秦刚接着说道。 ‘新工人的到来，需要岗前培训和学习厂里的安全守则，厂里准备举行夜校进行学习。’ ‘我们保卫科也有课程，王仁同志，王伟同志你们要准备教学方案，我好向厂里申请课时！’ 还有这种工作，王仁头都大了，就这还没完。 ‘由于是夜校，厂里工人晚上回家的安全，我们也得负责来。’ 秦刚看着王仁几个把事情都记录完，才开口道，‘这就是我们最近的工作安排，大家都回去做好准备工作，和厂里的后勤协调好。’ 说完秦刚就给几人发烟点上抽了起来，王仁一看这是可以提自己的事情了。 忙拿出一张名单递给秦刚，秦刚拿过名单看看就盯着王仁看。 王仁笑笑说道，‘这是我们保卫科几位家庭困难，家里人口比较多的家庭，您看您能不能用您的关系安排进厂里来！’ 秦刚笑着点点霍南的名字，王仁伸头一看，就当不明白。 秦刚笑着看王仁往里加私货，也不点破，这小子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王仁同志还有嘛？’ 王仁又笑着把申请改建警卫室的申请和在调度场建一个保卫处自己食堂的申请交给秦刚。 秦刚看完后，交给朱耀几人看看申请。 警卫室的申请几人没有过多关注，倒是食堂的事大家一致表示必须的建。 保卫处的工作和工人完全不同，吃饭的事情必须解决，不能老叫队员饿着肚子晚上执勤。 还有休息日民兵训练也是有一顿午饭的伙食补助的。 秦刚看着王仁真是有点想捶他的冲动，自己越是不想和李怀德走的太近，这小子越是给自己找事。 可这事又不能不解决，秦刚想了想说道，‘王仁我知道你们保卫科有一个炊事员，三位女同志加霍南，他们五人能负责咱们处里的吃饭问题嘛？’ 王仁点点头说道，‘虽然辛苦点，问题因该不大吧！’ 秦刚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安排，六个名额，四个在咱们保卫处食堂，剩下两个我想办法把他们塞进大车队去！’ 王仁倒是高兴了，朱耀就是一脸的不爽，也不说给自己留几个名额。 王仁看着朱耀，用嘴努努秦刚，秦刚早就看到王仁的小动作了。 秦刚看着朱耀和王伟说道，‘内保科的家属不能和厂里牵扯太多，你们那的困难家庭我会给部里反应！’ ‘还有什么问题嘛，赶紧提，我尽量给你解决，接下来我们会很忙！’ 秦刚就看到王仁在那给朱耀使眼色，这两人真是事多。 朱耀笑着对秦刚说道，‘处长，你看工作这么多，我们也得回家休息不是，可万一厂里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秦刚摇摇头，‘好了，我知道了会给你们两家到部里申请电话，还有嘛？’ 王仁两个都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王伟就郁闷了，自己只是代理科长，现在可没有这个福利，除非自己把代理两字去掉。 王仁都以为会开完了，准备收拾笔记本会自己办公室了，又听到秦刚说道。 ‘这几天的工作你们都先找朱耀同志汇报。’ ‘我最近得去部里给我们申请装备去，就那几辆破车，处里真是不够用！’ 听秦刚这么说，王仁就想起康团长他们团的几辆美国吉普，真是又好看又实用。 王仁立马开口道，‘那我忠心祝愿秦处长您马到成功，多多益善。’ 秦刚苦笑着摇摇头，表示可以散会了。 王仁刚拿着笔记本走出会议室就被朱耀叫住。 ‘小仁，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王仁摇摇头，‘没有吧队长，我一向记性不错，不该会丢三落四的！’ 朱耀咬着牙说道，‘你给我好好想想，要是想不起来，我们到训练场活动活动！’ 王仁接着摇头！ 第129章 公安真辛苦 朱耀搂着王仁的肩膀，把王仁手里的笔记本抢过去交给后面出来的老谢。 ‘走，小仁咱们去训练活动一下，咱俩好像还没有正经的练过呢！’ 老谢几个一听这是有热闹看了，就连秦刚都跟在后面一起往宿舍区后面的训练场走去。 加上保卫科这帮上午补完觉，下午来训练场训练的保卫科队员，瞬间就把朱耀和王仁围在圈里。 脱了外套，简单的热完身，两人就拳来脚去的对练起来。 这次王仁是被教训惨了，这也让王仁知道昨天晚上康团长对自己留手了。 等人都散了，就剩保卫处的几个领导了，朱耀才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王仁说道。 ‘小子，趁我喝多了，黑了我一条中华，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就你还嫩了点！’ 听到朱耀这么说，秦刚和老谢都笑了起来！ 王仁只能掏出手绢把自己的鼻子堵住，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笔记本和外套赶紧往保卫处的楼走去。 朱耀还在后面叫嚣呢，‘小仁不服气可以再来，我随时奉陪。’ 王仁一边揉着下巴，一边骂着晦气，昨天刚收完爱国那小子，今天就被别人收拾。 这报应是不是来的太快了，肯定是今天上午自己睡觉的姿势不对。 回到保卫科，叫李静给自己捏捏，鼻子才不流血，两位女同志也知道自己科长被朱耀收拾了，一直在憋着笑。 等王仁出了肖敏的办公室，才传来两位女同志的笑声。 初十保卫科完成自己的集训，天刚亮就开着科里的吉普回到四合院。 今天王义开学，答应他要开车送他去学校，顺便完成王河俩口子逛校园的心愿！ 俩口子穿的比过年时还要好，看来今天王义得好好带着老俩口好好玩玩了。 送完王义，王仁刚到轧钢厂就被秦刚叫到办公室。 ‘下午你带队员去部里后勤换车，两辆换四辆。’ 王仁高兴的点点头，秦刚又给了王仁一个档案袋。 ‘这是民兵的资料，你先看看，星期天你们就训练起来。’ ‘民兵训练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你抓点紧！’ ‘招人时的工作保卫工作你也和厂里多协商一下，别出了乱子。’ ‘下午早点回家，在家等着安装电话的人员上门。’ 王仁一听就乐呵的出了办公室，把车换回来，王仁就骑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一件好事后面总会有不那么愉快的事跟随着。 王仁这刚装上电话还没开心两天呢，正在办公室和厂里人事科后勤处商量招人的场地和时间，以及自己的保卫方案时。 老谢笑眯眯的进了王仁的办公室，王仁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只叫王仁先忙自己的工作。 厂里现在有三千多人了，还得在招两千人，以及从别的工厂支援的千八人。 王仁想想自己的保卫科，真是人员不足啊。 保卫处加上后勤人员才一百出头，这工作量不是一般的重。 定好方案送走两人，王仁才给老谢倒上茶，问他有什么事。 老谢笑着说道，‘好事，你们的兼职岗位下来了！’ ‘你去北新桥派出所兼职副所长，离家和轧钢厂都不远，工作起来也方便很多。’ ‘按照通知上的规定，你每个星期必须有四天下午一天上午在派出所值班。’ 王仁都快吐血了，自己都这么忙了，这会兼职下来了！ 王仁满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有没有说最晚什么时候去报到！’ 老谢笑着说道，‘下周一必须到岗！’ ‘派出所那边为了你工作方便，把每周的例行会议都改到下午开了。’ 王仁看看自己的工作日程，今天周二，周五周六是厂里招人，王仁必须在场，维持秩序！ 周日王仁要进行第一次民兵训练，那不是以后连休息的机会都没了。 气的王仁在办公室直接就爆了粗口。 老谢笑着说道，‘你以为新车换的那么痛快是为了什么？’ ‘条件就是让你们尽快去地方兼职！’ 说完老谢就乐呵呵的走了，王仁是真无语了，以前听说公安干警辛苦，这下可算是领教到了！ 王仁忙的已经很就没去接娜娜下班了，这日子让自己过的，真是一点滋味都没了。 还好娜娜能理解王仁工作的难处，没有像后世那些小姑娘一样埋怨王仁。 这样王仁对自己家庭上的事情放心不少！ 周五工人们刚进厂工作不久，保卫科队员和厂后勤处的工作人员，就在南门内布置好招聘点，并且用绳子拉上线。 王仁是真的领略到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对普通市民的诱惑力了。 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往轧钢厂涌来，要不是知道他们是来应聘的，王仁还真感到害怕。 这也人也太亢奋了，还好每个街道都交代过让他们到了要听厂里人员的安排。 虽然人多却是忙而不乱，今天只是附近街道的人员到了，明天还有更远一些的公社人员来。 一整天王仁都在现场看着，生怕出点意外，这么多人要是有点群体事件，王仁的前途算是完了。 厂里的人事科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负责登记表格的人员，下午的时候嗓子都喊哑了。 最后只能是后勤处的工作人员顶上来，一直到了天黑人群才散去！ 王仁赶紧带着队员去食堂吃饭，这一天忙碌的，队员们只是喝了点水，中午根本就没空吃饭。 晚饭后就叫队员先回宿舍休息，王仁是真的有点急了。 内保科的工作效率是不是太慢了，这都十几天他们还不能顶上来嘛！ 自己队员实在太辛苦了，王仁回到办公室就给朱耀打电话。 朱耀保证下周一内保科就可以正式开展工作，考核时的安全和秩序到时候由内保科负责。 有了第一天的经历，第二天招聘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忙乱了，中午厂里的食堂也给工作人员送来了包子。 今天下午工作人员总算不用在空着肚子开始工作了。 这也让王仁安心了不少，忙碌了两天这么大的事才算过去。 第130章 狗咬狗 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仁泡好茶还没喝两口，门就被敲响了。 王仁还纳闷呢，最近这么辛苦，队员们也累了，除了必须值班的，谁还来找自己。 ‘请进！’ 白磊笑眯眯的进了办公室，‘队长我就知道你还没回去呢！’ 王仁也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不刚想喝口茶，歇会嘛。’ ‘赶紧的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白磊走到办公桌跟前说道，‘人事科的小冯给我说了个事，我琢磨着得给您说一声！’ 王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就是那个扎着两麻花辫的大眼睛姑娘！’ ‘你小子可以啊，人家高中生，家里还有关系才进来的，怎么看上人家了？’ 白磊笑着回道，‘已经和他哥哥聊过了，抽空见见她父母去！’ 王仁点点头，‘有好姑娘就快点下手，缺啥你给肖敏说一声，我们科这么多光棍，也该准备点东西，不能叫同志太寒酸了！’ 白磊立马立正给王仁敬礼，‘谢谢科长的关心，我一定给队员传达。’ 王仁摆摆手，‘这事我们的慢慢操作，急不得，犯错误的事不能干！’ ‘行了，什么消息赶紧说！’ 白磊这才正经的回答道，‘冯媛给我说，有人给她们组长说，杨厂长的秘书说闫解成和霍南不合适，让他们给剔除掉。’ ‘我知道霍南是科长您安排的，就又让冯媛查了一下闫解成的登记资料，按要求他是合格的。’ ‘听冯媛的组长说，不用搭理他，要是有什么暗示，杨厂长的秘书直接给她说了，还用一车间的人转达！’ ‘不知道饶了多远的亲戚，在这狐假虎威的！’ 先开始王仁还没当回事，听到说是一车间的人，王仁就想到了什么。 看看白磊，王仁笑着说道，‘你不急着回家吧？’ 白磊摇摇头，王仁这才说道，‘帮我办点事去？’ 白磊笑着答应，‘科长，您说？’ 王仁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知道我家住哪吧？’ 白磊点点头，王仁才接着说道，‘你去那等会，把这消息告诉许大茂！’ ‘许大茂你该认识的，别提霍南，只说闫解成的事，还有一车间，明白嘛！’ 白磊笑着说道，‘放心科长，指定给您办漂亮喽！’ 王仁笑着拉开抽屉，拿了一盒牡丹，扔给白磊。 ‘以后厂里人多了，也杂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注意点！’ 白磊接了烟，敬礼之后就离开了。 易中海你是真行，玩这套，先让你和闫阜贵狗咬狗再说。 等我把霍家兄弟俩锻炼出来，有你和傻柱俩好看的。 喝了杯茶，王仁就锁了办公室，骑车回家了。 回家就看到王河带着一牛和锤子已经在院子里忙活着呢。 一虎也在旁边跟着打下手，王仁看看，不大的电灯泡，就对老爸说道。 ‘这照明条件也不理想的，您就别这么干了，对眼睛不好。’ ‘他们还小在把眼睛毁了！’ 王河看看一牛和锤子就点点头，‘你们几个把东西收了吧，在打扫下卫生。’ 王河和王仁两个站到一边，看着一虎几个收拾东西。 王河点上烟，抽了一口才说道，‘刚开年家具厂还不忙，我得抓紧给你大爷家打几件像样的家具。’ ‘抽空还是给她老伴照顾他和锤子吧，锤子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 王仁点点头，‘这事不能急，也得遇到合适的才行。’ 王河抽口烟说道，‘你妈说中午爱国来了，他被安排到交道口派出所了。’ ‘还是副所长，他正在附近找小院呢，估计时不时的要来咱家住。’ 说着叹口气，‘中午又带了不少东西来，我考虑着在打张床放小义屋里，让他来了有张床睡。’ ‘叫他睡你弟弟的床估计他也不习惯。’ 王仁点点头，老爸考虑的还是周到的。 就听王河接着说道，‘霍家老太太在我刚进家门的时候就来了。’ ‘拿着钱叫我给她家打张桌子，椅子，柜子，两孩子大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让了半天，不收钱就不让我做家具了，你说说一个老太太拉扯俩孙子，容易嘛！’ 王仁拍拍老爸的胳膊，‘以后有事在还回去就是了。’ 等一虎几个收拾完，王仁叫一牛和锤子去洗洗，就把一虎叫到身边。 ‘怎么样在分局没人欺负你吧，干的怎么样？’ 一虎笑着说道，‘哪有人欺负我，两位师傅知道我爸是从朝鲜回来的可照顾我了。’ ‘有时间还教我切菜，揉馒头呢。’ 王仁点点头，‘那就好，好好的学习半年，等秋天招兵就把你送去部队，那时候可什么事都靠你自己了。’ ‘老兵说的话你得记住了，听到没！’ 看一虎点了头，王仁就叫他洗洗去。 孙兰和娜娜端着盘子，叫爷俩赶紧洗洗吃饭。 过完春节在娜娜的要求下，全家吃饭的馒头，杂粮比列大幅度增大。 王河俩口子和王仁倒是一点意见没有，其实杂粮挺好的。 娜娜要求菜和油的用量也降低的时候，被王河俩口子强力的镇压了。 干菜还有，等到了三月底，家里就开始种菜，养鸡，油不够就让王仁想办法，几个孩子正长身体菜和油不能少。 王家人高兴的吃完晚饭，送走一虎兄弟俩，王河带着锤子去沙盘上练字去了，这还是孙兰提出来的，反正晚上没事叫锤子练着呗。 前院的闫阜贵吃完晚饭后，就黑着脸进了中院。 敲开易中海家的门，招呼也不打就进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还笑呵呵的叫一大娘给闫阜贵倒茶。 闫阜贵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大娘忙活是一话不说。 忙活完，一大娘说了一句，‘我去后院老太太那把碗收回来。’ 等一大娘出了屋子，闫阜贵才咬牙切齿的问道。 ‘老易，这么多年我闫阜贵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真是没想到，解成的事王仁没有下绊子，人家现在开始有领导气度了，我佩服。’ ‘可你干的这是也太恶性人了吧，要是我家解成工作有什么意外，咱俩家就是死仇！’ 第131章 全民皆兵 易中海听到闫阜贵这么说，心里就是一惊，连忙端起茶杯送到闫阜贵面前，开口道。 ‘老闫，你可别听人家胡说八道，这事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瞎传的！’ ‘咱俩相处了那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可是一直盼着咱们院里的孩子好起来的。’ 闫阜贵接着茶杯，喝了一口，心里不停骂着。 就你还盼孩子们好，你是只盼着傻柱和贾东旭好吧，别的人你不打压才有鬼了。 刘家老大要不是你被停了考核，降级留厂早就被你忽悠走了吧。 都是狐狸你给我唱什么聊斋，你这狗东西王仁就是收拾的轻了，要不是老太太在早把你赶走了。 再开口说话闫阜贵的气势就弱了不说。 ‘老易，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车间杨厂长秘书的那个拐弯抹角的亲戚能有几人知道？’ ‘你真当轧钢厂的消息我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就吹吹茶叶，一口把茶喝了下去。 ‘如果解成的工作出了意外，我家和你没完！’ 说完就起身出了屋子，一切等解成能进厂上班后再说。 易中海看着闫阜贵的背影，想着闫阜贵说的话，不由的冷笑一声。 在我这狐假虎威呢，你闫阜贵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 还厂里的消息你知道，糊弄谁呢，肯定是院里的人告诉你的。 想着易中海摇摇头，不对啊要是院里人传的，霍家也该知道啊，再加上王家大小子那脾气早就该打上门了。 易中海走出自己家，想想贾东旭正忙着考核的事，就走到傻柱家门口敲敲门。 雨水开门看了一眼易中海，连招呼也没打，就出门回自己房间了。 正坐在桌子上吃着凉拌白菜心，喝着小酒的傻柱看到易中海，连忙起身叫了一声一大爷。 就赶紧拿椅子叫易中海坐。 看到傻柱还想去拿碗筷，就摆摆手说道，‘几句话的事，说完我就走。’ 傻柱立马停了动作，‘一大爷，您吩咐。’ 易中海想想说道，‘你最近多注意下闫阜贵家，看看他和谁走的近。’ ‘尤其是咱院里的人，小心点别漏出去。’ 傻柱点点头，‘就这点事啊，放心我指定给您办利落喽！’ 易中海看看傻柱，‘明天歇班，你不出去啊？’ 傻柱摇摇头，‘有什么逛的，天还冷，哪有被窝里舒服。’ 易中海交代了一句，少喝点，就出门回到自己家。 现在易中海到希望解成的事别办成了，要是解成进不了厂在闹腾起来，自己这事能捂住嘛。 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难怪秘书不愿多搭理他。 第二天周日，王仁大清早的就吃完早饭，骑车进了轧钢厂。 到了办公室，没多大功夫，姚春晖和冉江源以及几位班长也来到王仁办公室。 王仁把手里民兵的名单递给他们，‘先把三十五岁以上的人员剔除掉吧。’ ‘下周日之前，在把人员补齐。’ 几人就就开始拿着名单看了起来，王仁就问刘超。 ‘民兵午饭要吃的补助送过来没有？’ 刘超点点头，‘已经送到干部食堂了，可是就我自己也忙不过来啊！’ 王仁笑着指指名单，‘有女民兵，十点钟我会叫她们过去给你帮忙。’ ‘三百多人，你自己忙想什么呢。’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王仁就带着人到训练场等着去了。 提前到的民兵正三三两两的聊天呢，看到王仁几人过来立马安静下来，开始分区域准备整队。 八点所有的人员都到位了，王仁站在前面不说，所有的民兵队伍也是整齐的站着军姿不说话。 全民皆兵，轧钢厂的民兵送到军营训练个把月个个都得是合格的战士。 这些工人的身体素质和政治背景都很干净，再经过简单训练就能上战场的民间力量。 虽然他们没有津贴，但是国家还是付出了不少资源培养他们。 工人们的训练还好，因为长时间的安全生产，各种守则的学习，对他们来说听令是很正常的反应，训练的时间就相对少很多。 五年两套民兵服装，每次训练的午餐补助，还有每月的工资补助，国家付出的真不少。 相对于农村的民兵他们得到的是真不少，村里的民兵，通常只有冬天才有训练。 粮食的补助也不如工厂的民兵，更别说每月多的几块工资了。 厂里民兵的选拔可是相当严格的，上级的军事部门也会不定时的来抽查。 这些补助更是军费里出的，专款专用，没人敢动手脚。 王仁看着面前的民兵同志，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厂里的民兵组织。 现在王仁倒是希望把他们握在手里，这样等起风的时候，自己在厂里算是握有最强的武装力量了。 看到李静同志也到位了，只有杜刚还没有到。 王仁看看姚春晖，姚春晖跑到王仁身边说道。 ‘民兵的枪支好几个月没保养了，杜刚挺生气，正拉着后勤科的老谢在那喷口水呢。’ ‘后勤的人不少都被叫到厂里了，正在咱们处里的仓库在检查枪支呢。’ 王仁听了点点头，就接过姚春晖手里的名单。 ‘全体都有，立正！’ ‘向右看齐！’ ‘我先量两句，我知道大家都很认同你们的民兵身份，也很珍惜这个身份。’ ‘但是国家的规定就是规定，我没有办法不按规定办事。’ ‘下面我叫到的人员出列，你们要知道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而是要让更多的优秀青年参与到民兵训练中，所以你们退出后不要放松对自己训练要求。’ ‘你们要随时做好国家召唤你们的准备，这也是我们民兵同志的责任和义务。’ 说完王仁也真不想念这个名单了，因为轧钢厂的民兵素质真的很不错，王仁有点舍不得这些老民兵离开了。 王仁把名单递还给姚春晖，让他来宣布。 等人员都出列，现场用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欢送他们离队。 王仁并没有让他们离开训练场，而是和王仁一起检查民兵们的训练。 第132章 全民皆兵2 等时间到了十点，王仁刚准备叫民兵全体集合的时候。 秦刚带着朱耀到了训练场，‘王仁同志，怎么样咱们轧钢厂的民兵队伍不错吧。’ 王仁给两人敬礼之后才说道，‘非常好，他们的军事素养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他们将是我们轧钢厂安全的一道必不可少的防线。’ 秦刚这才笑着说道，‘所以我们才要重视起来！’ ‘知道你是大学生，想法也多，你可要多多用心！’ 王仁这次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任务。 等谈完话，王仁就叫姚春晖吹响了口哨。 王仁走到队伍前，大声的说道，‘咱们厂保卫处的秦刚同志来看大家训练了。’ ‘现在听口令，各个班排按顺序做汇报表演，让领导们看看咱们的伙食和服装补助没有白领。’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三声震天的喊声之后，各个班排才分别带来，开始汇报表演。 十点半，汇报表演完成，秦刚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才宣布短暂的休息一会。 王仁叫来了李静和肖敏，‘你们带着女民兵同志去干部食堂帮忙。’ ‘三百多人的饭菜，刘超自己可忙不过来。’ 两人接了命令带着女民兵离开了训练场。 朱耀笑着问王仁，‘怎么这是决定到食堂进行午餐？’ 王仁摇摇头，‘一会他们会把饭菜带过来，我们就在训练场吃饭。’ ‘训练就要有训练的样子。’ 朱耀扭头看着秦刚说道，‘我就说吧，把民兵训练交给他错不了。’ 王仁也没空搭理这两位领导，看到杜刚脸色不好来到训练场，王仁就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杜刚有什么问题嘛？’ 杜刚看看远处正看着民兵训练的两位处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民兵训练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射击训练了。’ ‘好几个月没有保养枪支，很多老枪已经不能用了。’ 王仁拍拍杜刚的肩膀，‘交给我吧，老谢人呢！’ 杜刚嗤了一声，‘他怕你熊他，就没敢过来，在处里的仓库呢。’ 王仁脸色是有点不好，‘是我们处里的后勤人员不够嘛？’ 杜刚摇摇头，‘是不用心，有些枪支上上枪油，使用寿命会延长的。’ 王仁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会，我还有任务给你。’ 说完王仁就大步的走到两位领导身边。 ‘秦处长，朱处长，我们民兵现在的枪支不够，而且保养的并不好。’ 听了王仁的话，秦刚的脸色一下难看了很多。 ‘枪支不够的事情要等厂里扩招完成，新的民兵到位我才能申请。’ 说完指指远处站着的杜刚，‘那就是你挖来的机械师？’ 王仁点点头，秦刚咬牙说道，‘你让他在去检查一下我们的弹药，千万别再处问题。’ 王仁听完就去给杜刚下命令去了。 秦刚责是小声的对朱耀说道，‘以前保卫处犯的错误，后果还有。’ ‘这些人枪毙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 朱耀也点点头，但是也不客气的说道，‘叫老谢也多多注意点，不能在出这种错误了。’ ‘这是对国家的犯罪，我们国家现在的日子可是很不好过。’ 秦刚点点头，‘我心里有数，后勤科科长，谢贵川严重警告处分，后勤科全体工作人员扣发三月奖金。’ ‘算到处里的备用金里，杜刚同志口头嘉奖，奖金五块。’ 朱耀倒是挺佩服秦刚这点，有错误立马就处分，不拖泥带水。 差十分钟十二点的时候，全体集合开始我军的传统项目拉歌。 女民兵有两人抬一桶，有一人提着一桶都来到了训练场。 然后所有人都解散去洗手，王仁也带着两位领导查看午饭。 千八个二两的大馒头，虽然是三和面的，但也是宣和的。 王仁拿了一个掰成两半递给两位领导，秦刚两人吃了一口，就对着刘超比划起了大拇指。 又看看木桶的五花肉炖白菜豆腐，虽然肉不多，但是油水足够。 真是一点都不浪费，连白菜根都洗干净炖了进去。 然后是一排鸡蛋汤，里面还能看到点碎木耳。 ‘刘超从哪搞的西红柿，闻着就香！’ 刘超笑呵呵的回道，‘报告科长，这是我从家里拿的两坛西红柿酱。’ 王仁听了笑着看向秦刚。 秦刚拿起手勺在桶里搅了一下，用勺舀起鸡蛋汤看看，才开口道。 ‘我军的作风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明天你写个报告给你们王科长，这钱处里报销。’ 民兵同志排着队过来打午饭，然后回到自己的队伍，围城一圈等着开饭。 等所有的同志都打完饭菜，王仁看看秦刚，秦刚看看王仁，‘你宣布吧。’ 王仁笑笑走到人群中间，‘菜呢只有这么多，馒头还有，汤一会大家放开喝，不够就在去烧几桶。’ ‘大家都吃饱喝足，迎接下午的训练。’ ‘全体都有，听口令，吃饭！’ 然后一群人就热闹的吃起饭来，这会也就不管那么严格了，民兵同志们也互相夹旁边同志饭盒里肉吃。 这会训练场上的欢声笑语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悦耳。 就连王仁心情都变的好了很多。 王仁走过去把桶里剩下的一点菜，提着给已经退出的民兵同志加上。 条件如此王仁也没有办法，希望在民兵队伍里的最后一顿饭，能让他们吃饱。 在这里他们没有工级和岗位之分，他们都是战友，在一起流过血，流过汗，他们成了朋友。 王仁相信这份友谊他们会珍惜一辈子。 秦刚和朱耀看着王仁的动作，小声的说道，‘这小子有时候就像无赖一样，有的时候这份赤诚又叫人喜欢的不得了。’ ‘我算是知道老赵为什这么喜欢这小子了！’ 朱耀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认可，‘要不然我会想着把他挖过来，明天我回分局兼职工作，不得被罗局长在骂一顿就怪了。’ ‘你说说你们怎么安排的，兼职还叫我回分局，这不是又把我推火坑里嘛！’ ‘还负责治安队员的思想工作，这些我也得会啊！’ ‘真是乱弹琴！’ 第133章 全民皆兵3 秦刚立马说道，‘这个可和我没关系啊，是你们罗局长硬要你回去的，叫你回去接着在治安大队镇着。’ ‘本来他还想要王仁同志的，不过被北新桥派出所的张斌同志给截胡了。’ ‘老同志斗争还是有手段的，张斌这是想让王仁接他的班，不过这事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了。’ ‘王仁前途可不是一个派出所所长能挡住的。’ ‘给他培养一个所长还差不多。’ 吃过午饭，连饭盒都不用洗，用馒头擦擦那真是干净。 女同志还用手绢擦擦嘴，男同志大多拿手擦擦完事。 女民兵帮着刘超收拾东西送回去，顺便帮着洗桶刷锅。 刚吃了饭也不能马上训练，王仁把队伍整理完，就邀请两位领导给大家讲讲他们参加战斗的事情。 这也是爱国主义教育的一种，让他们知道建国的不容易。 这样多好，他们的亲身经历讲述给这些民兵同志。 这些民兵同志会带着这些故事回家，告诉自己的儿子孙子，然后传出去。 让这些孩子从故事里学习这些爱国故事，这些可比那些格林童话故事强太多了。 中国有自己的神话故事，成语典故都比那些外国的童话故事更加有教育性和学习性。 也能让自己的孩子更早的对自己民族的历史和文学开启学习的兴趣。 小人书上有更多这些战斗英雄的故事，孩子们受到的教育和启发就更多。 朱耀看着王仁在那不知道又发什么呆，就推推王仁问道。 ‘你想什么呢？’ 王仁笑笑说道，‘天渐渐热了，我想我们处里能向厂里申请多给工人子弟放一些爱国主义的电影。’ ‘这些工作我们要不停的做下去才行。’ ‘现在很多孩子生活在城市里，已经不知道前辈创业的艰辛了。’ 朱耀看着王仁，‘你总是能从奇奇怪怪的角度去想事情。’ ‘对于放一些抗战的爱国主义电影我是绝对支持的。’ ‘等厂里稳定下来，我们就以处里的名义向厂里申请。’ ‘我看你经常围着训练场转，怎么你是有什么想法嘛！’ 王仁点点头，‘老话说的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想在训练场种点树。’ ‘当然最好能清里处出一片地方种点玉米什么的。’ ‘算是咱们处里的副业，还有宿舍前的空地我也想清理出来用来种菜。’ ‘不然到时候处里开始宵夜计划，我们处里的开销可就太大了。’ ‘训练之余种种菜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怕出问题，我们就在保卫处入口加岗位就是。’ 朱耀摆摆手，‘你的想法很好，我们只是利用工作之余干点副业。’ ‘只要我们本职工作做好，这些都是小问题。’ ‘这些事回头我们开会在讨论。’ 王仁却摇摇头，‘这些事要早考虑，天时可不等人。’ 朱耀笑着说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着急，事情要一点一点的做，没必要一下铺那么大个摊子。’ ‘也要让厂里慢慢接受我们的变化，你要慢慢体会在系统里的工作。’ 说完朱耀就拍拍王仁的肩膀，起身去找秦刚。 看来两位领导已经检查完民兵的训练了，准备走了。 王仁想着朱耀对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让自己不要那么急着冒头，事情慢慢的做。 王仁也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好大喜功，路没有走踏实。 由于枪支保养的问题，下午就没有带枪的训练。 下午四点，王仁带着老民兵检查了今天的训练成果。 并商量决定了，优秀的训练班排，给予了口头奖励和鼓励。 同样也对训练成果不用心的班排进行了口头批评。 没有办法现在保卫处实在是穷的厉害，连点像样的奖励都没有，真是寒酸的厉害。 送走了民兵，王仁带着保卫科的同事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众人坐下喝口茶，又总结了一下今天在训练中遇到的情况。 总结和批评是我们实践中的法宝，王仁决定把这样的优良传统继续发扬下去。 送走保卫科的同事，王仁又开始对下周的工作重点进行书面记录，明天上午处里的常务会议，科里的会议，工作安排。 明天下午还得去北新桥派出所去报到，真是忙的没法分身。 公文包里的文件是越放越多，当个小领导哪有想象中的那么潇洒。 真正的是权力不大责任不小，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处里来的新吉普自己可以用一台。 说是新吉普也就是车身全，仪表，发动机都没有大修过，有七成新就不错了。 感觉没有忙多久，王仁抬起手表一看都六点半了。 拿上公文包，锁上办公室，王仁开车在几个值班点看了一圈才往家走。 四合院今天闫阜贵家和霍家都有好消息。 所以热闹了不少，不少邻居都到两家去坐坐说说恭喜的话。 闫阜贵满脸笑容的用白开水招呼大家。 倒是霍老太太花了一块钱叫小孙子买了些茉莉花茶招待邻居。 毕竟两个孙子都有了工作，生活也算有了盼头。 霍老太太高兴的应付着邻居们羡慕的话语。 小心的把邻居们想把自己亲戚介绍给两个孙子当媳妇的话语挡回去。 就院里的人家谁没有算计，只是闫阜贵家做的更出格更露骨了而已。 霍老太太嫌弃的听着贾张氏说她老家村里的闺女，让自己孙子娶个农村姑娘连口粮本都没有，那日子以后可怎么过。 也不是嫌弃农村姑娘不好，只是现在的户籍政策让城里的小伙对村里的姑娘望而却步。 邻居们在闫阜贵家喝口白开水，就都客气的离开了，想占他家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闫阜贵背着手哼着戏曲出了自己家，就开始看着前院两间倒座房不停的来回溜达，仿佛一头拉磨的老驴。 出门去上班的王大爷看着闫阜贵的做派也无奈的摇摇头。 孩子多了有什么好，一天还不是操不完的心。 这不刚把老大的工作安排好，又得考虑住房的事了，以后还有解成结婚的事，后面的孩子也都排着队等着。 第134章 北新桥派出所 家里安装了电话，王仁就不用每晚都去轧钢厂查岗，偶尔有晚上去突击检查一下就行。 眼看着妇女节到了，这会的妇女节可是个大节，厂里会有优秀女工人，全国都有三八红旗手。 到时候少不了一些优秀的全国妇女同志要来厂里演讲。 这会的妇女节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称谓，但是各个工作单位对妇女同志的照顾那是一点不少。 就拿轧钢厂来举例子，普通的女工，每月都有妇女同志的补贴，三块五毛钱，不要小看这点钱。 如果不算票据，这些钱可以买七斤猪肉。 重体力工作的女同志拿的补贴比男同志还要多两块，不得不说国家对妇女权益的重视。 更别说一到妇女节这天哪个单位，工厂不得给女同志发福利，这些可都是妇女同志的专属。 虽然都是些针头线脑，布票也不多，可都是实用的东西，光卫生纸王仁就看到往厂里拉了不少。 保卫科典型的男多女少的部门，那对妇女同志的照顾更是不甘落后，各种票据也有不少。 更别提这种特殊的节日里，厂里的妇联更是主动出击帮厂里的女工姐妹解决生活困难，解决家庭问题。 一个个的还想当曹贼，真的以为厂里的女领导和妇联的工作人员是白给的？ 很多女领导和妇联的负责人不是枪林弹雨过来的，就是厂里或者市里甚至中央某位领导的夫人。 想想这些人的背景和能力，敢耍流氓，真是嫌命长了。 也就是起风以后妇联的权力大幅度缩水，才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周一早上王仁开着车把娜娜送去上班，然后才进了轧钢厂。 由于新职工的报到就在这两天，所以南门和东门的执勤队员加人。 王仁一直在南门等到工人开工的铃声响起才回到办公室收拾文件准备开会。 忙碌到十一点，王仁就开车提前离开了轧钢厂。 先回南锣鼓巷到古老师把自己给家人准备的礼物拿上，才回家吃午饭。 这也算是王仁给老妈和媳妇的妇女节礼物。 午饭后开车到了北新桥派出所。 说来也奇怪，一个派出所看门的居然是一个老大爷。 王仁打开一包烟进了传达室就和老大爷聊了起来。 老大爷倒是一点没留情面把派出所好的坏的都给王仁说了个明白。 这可真是得来的太容易了点，总结起来就是。 所里的工作人员不足，所以工作就特别忙碌。 王仁想着以后的辅警是不是就是工作太多才招的。 还有就是交通工具太少了，整个所里就一辆偏三轮算是速度快的，一般都是所长用。 其他工作人员连每人一个自行车都做不到，很多工作都得靠着双腿走着去。 这王仁可就没办法了，这几年哪个单位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什么都缺国家也没办法。 派出所的公安干警们一个个都成了铁脚板，消耗最多的是鞋子。 大事没有派出所的事，一天鸡毛蒜皮的事忙个不停。 王仁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基层民警的普遍工作状态，这个真没办法。 老大爷又点起一根烟笑着说道，‘王所长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所里这个食堂饭菜是真不怎么样，你看你有办法没？’ 王仁听了就是一愣，难怪给自己说的这么详细呢，知道自己是谁，来干什么的。 老大爷憨厚的笑笑，把香烟收到自己口袋里。 ‘所里前几天就说要来一个年轻的副所长，你这大明大放的来我这就问所里的情况。’ ‘做为一个老兵我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更何况你那破吉普我打老蒋的时候我可没少听这动静。’ ‘虽然声音小了不少，你停的也远，可我相信我自己没有听错。’ 王仁只能对老兵竖起大拇指，这些人的警惕心一直都很高，那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一个个都人老成精了。 王仁看看手表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就起身说道。 ‘你说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尽力解决，如果做的不好您老别埋怨！’ 老人摆摆手，‘我什么苦没吃过，只要慢慢变好就行。’ ‘别老是您您的，大伙都叫我老李头。’ 王仁立正给老兵敬了一礼，然后说道。 ‘我一定尽力做到最好。’ 老兵也站了起来，王仁这才看到，老兵一直没起身是因为少了一个脚掌。 王仁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这也是一位为国家付出血和肉的英雄，王仁知道自己以后还会遇到更多。 老李头也给王仁回了一个军礼，‘真是好多年没说这么多话了，也很久没有敬过军礼了，都有点生疏了。’ 王仁听了都没敢问，是不是家里就剩他自己了，怕在勾起老人家不好的回忆。 王仁扶着老大爷坐下，才出了传达室，没进前院的办公地点，而是从月亮门走进了后院。 后院可以看到食堂的牌子，还有审讯室和关押室，王仁还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和喊叫声。 王仁刚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声王仁同志给打断了。 王仁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有补丁老警服五十左右，一脸和蔼中疲惫的老人。 王仁走过去敬了一礼，‘我是王仁，您是？’ 老人笑着回了一礼，‘我叫张斌，是这里的所长。’ ‘我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上面要来的，我们这太缺新鲜血液了。’ 说完就握住王仁的手，‘你能来我工作就能轻松不少，我是真怕耽误了群众工作，耽误国家的建设。’ 通过和门卫李大爷的聊天，王仁可以体会到张所长工作中的困难。 刚想想说话的王仁就被关押室的声音打断了。 王仁看了一眼关押室，问道，‘张所长，里面关的什么人？’ 张所长摇摇头，‘几个毛头小子，小偷小摸的，没有大错，也不好收拾。’ 王仁听了脸色一变，就伸手问张所长要关押室的钥匙。 张所长叹口气，就冲食堂喊到，‘老胡，老胡，去前面把关押室的钥匙拿来。’ 第135章 北新桥派出所2 王仁也扭头看向食堂门口，打头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白帽子，袖子长套着套袖，一看就是厨子。 后面跟着一个二十五六浓眉大眼的青年人，穿着警服，个头不高，手里拿着个窝头和筷子。 看到张所长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厨子，‘所长我去拿钥匙吧。’ 张所长笑着对老胡说道，‘老胡来我给你介绍下。’ 老胡走到王仁俩人身边，张所长指着王仁说道。 ‘老胡这是所里新来的副所长，王仁同志。’ ‘王仁这是咱们所食堂的厨师老胡。’ 老胡把手里的窝头和筷子都放到左手，右手在左边的套袖上擦擦，伸出右手说道。 ‘王所长你好。’ 王仁笑着和老胡握握手，这老胡也不说别的了，扭头对张所长说道。 ‘所长你们聊，我还有事没忙完。’ 说完扭头就往食堂走去，张所长笑着说道，‘国军的老兵，和门卫的老李认识，家里就一个老伴了！’ ‘解放战争跟着去海南了，这不岁数大了，和老李两人被硬塞进咱们所里。’ ‘一个看门，一个做饭，咱们也没别的地方安排了。’ 王仁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种情况多了，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刚才那个去拿钥匙的是咱们所里的干警，钟学林同志。’ ‘咱们所从上到下一共二十一位民警，老百姓的吃穿住行，我们都得管，社会治安，环卫治理，片区里的居民工作，小孩上学，票证发放我们也得管。’ ‘就是房屋漏雨，下水道疏通，我们也得出动，不定时的还有宣传工作要去做，不过这个有街道办和居委会一起配合。’ ‘咱们辖区一共两千多户，所以工作量不小，派出所还得二十四小时的开门，有人值班。’ 王仁听了都头大，这工作也太多了，真是麻烦，这琐事也太多了。 钟学林拿着钥匙过来，把钥匙递给张所长，张所长指指王仁。 钟学林才把钥匙递到王仁面前，王仁接过钥匙问道。 ‘钟学林同志是吧，里面几个人，关几天？’ 钟学林敬了一礼，‘报告，四个人，关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王仁接着问道，‘中午他们吃饭了？’ 钟学林看看张所长，然后点点头。 王仁拿着钥匙往关押室走，钟学林跟在身后。 打开门一看，一个通铺，上面铺着席子，四个人穿着鞋盘腿坐在炕上。 还好关押室里没有异味，四人看到王仁和后面跟着的钟学林。 有一个小子仁哥刚叫出口，旁边一个满头乱发，穿的一身还算可以的一个青年人就开口道。 ‘哟，钟警官，这是又送一个小子进来。’ 然后看王仁说道，‘小子因为什么事进来的，给哥们说说。’ 其他三个人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个青年。 王仁笑笑走过去，拉住青年的脖领子就把他扔到地上，一脚就踹在他肚子上。 这青年刚想大叫，王仁一脚就踩在他脸上，然后说道，‘都给我滚下来，抱头蹲好。’ 三人立马下炕，老实的抱头蹲好。 挨打的青年挣扎一下，王仁把脚拿开，这家伙抬头看看自己的几个同伴，也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抱头蹲好。 王仁看看表，‘两分钟把席子给我打扫干净，然后院子里给我蹲好。’ 说完王仁就出了关押室，挨打的这位，这才开口问道，‘谁啊这是，这么狠！’ 旁边的一位才开口道，‘南锣鼓巷的王仁你都不认识，一虎的姐夫，一虎那么能打，不也被他姐夫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挨打的这货立马骂道，‘我草你们怎么不早说，就他当场开枪杀人的主。’ ‘你们几个可真行！’ 几人用衣服袖子把席子打扫干净，老实的到院子抱头蹲好。 就听到王仁说道，‘叫在岗的同志来这里开个简单的会议吧。’ 钟学林听了就往前院走去，王仁就指着蹲着的四人问道。 ‘张所长这种情况多么？’ 张所长叹口气，‘都是小的治安案件，一个个家里都不容易，罚款就算了，一般就是关几天！’ 听完王仁就看到打头一位三十左右的汉子，大步向两人走来。 张所长就介绍道，‘王仁同志，这位是所里的另一位副所长，刑国栋同志。’ 两人互相敬礼之后，算是打过招呼了。 由于下午要开例会，所以所里的同志都到了，除了八位昨晚夜班的同志。 十二位同志都看着王仁，王仁自我介绍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知道大家在基层工作都很辛苦，而且都是一些小的治安案件。’ ‘可咱们是政府之下，唯一面对基层的政府机关，所以大家就要有心里准备。’ ‘我们就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 ‘当然也不能光喊口号，该改善的还的改善。’ 说完王仁指着蹲着的四人说道，‘以后这种情况在抓住，直接给我清理辖区的排水渠去，完了就给我扫马路去。’ ‘以一个星期为准，第二次翻倍两周，多抓一次劳动时间就翻倍。’ ‘哪个敢逃，抓回来禁闭一天。’ 说完王仁就问钟学林所里有禁闭室嘛？ 钟学林摇摇头，这事以后再说。 ‘好了我今天就是来和大家见个面，工作的事我了解清楚在谈。’ 说完王仁就看看张所长，退到他身后。 刑国栋对着王仁比划下大拇指，小声说道，‘早该这样了，张所长就是心太软了！’ 王仁早就想到了，所以没和张所长商量直接下了通知，这帮小子不去干活，成天窝关押室干嘛，浪费粮食嘛。 张所长说了几句欢迎王仁来工作的欢迎词，大家又鼓掌欢迎了一下，也就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王仁看着钟学林问道，‘钟学林同志是负责治安的？’ 看到他点头，王仁就说道，‘给他们工具，让他们去辖区清理排水渠去吧！’ 等人都走了，张所长和刑国栋才带着王仁在派出所逛了起来。 第136章 北新桥派出所3 张所长带着王仁看了一遍工作环境，把王仁送到王仁的办公室，客气了两句就离开了。 倒是刑国栋留了下来，王仁看看自己这个干净的办公室说道。 ‘老刑同志，我这连个水壶都没有，怎么招待您！’ 刑国栋笑着说道，‘王仁同志到我那坐会去怎么样？’ 王仁摇摇头，‘叫我小王或者小仁都行，显得更有革命友谊！’ 刑国栋笑着说道，‘小仁，这名字可有点不好听！’ 王仁无所谓的说道，‘爷爷给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提过这问题了。’ ‘走到你那看看有好茶喝没？’ 刑国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打头走着说道，‘好茶肯定有，就看你敢不敢喝了！’ 王仁笑着说道，‘只要茶好，我就敢喝！’ 刑国栋领着王仁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看着王仁说了一句，‘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两人进了办公室，王仁自己找张椅子坐下，刑国栋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明天上午所里的内勤就能把你办公室的东西配齐。’ 王仁接过刑国栋递过来的茶杯，道了声谢，就放鼻子下面闻闻。 刑国栋也在椅子上坐下，掏出烟给王仁发了一根，王仁摇摇头。 刑国栋点着烟抽了几口才说道，‘咱们所里穷你也看到了，可不能老这样下去。’ ‘我早就听说你是一个下手狠的主，所以一直等你来了。’ 王仁听了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只听刑国栋接着说道，‘张所长估计也猜到我想干什么，他装不知道就是为了好应付上面。’ 这样王敏一下就有了兴趣，示意老刑赶紧说干货。 ‘我们所里的民警发现辖区里有人在偷着开香堂。’ 王仁一愣，都解放多久了，居然还有人干这个，真是胆子不小。 ‘先开始以为他们也就是开香堂糊弄人，谁知道他们居然还玩仙人跳。’ ‘这几年天时不好，以前解救的失足妇女因为吃不饱肚子有偷摸的干老本行了！’ 王仁对这事没法评判，都快饿死了，这事就不能简单的用道德去衡量了，也没法去说。 她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可要是牵扯到仙人跳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我们查了一下他们人数还不少，有本地的，还有几个成天不露面，好像是外地混过来的。’ ‘我们所里人手不够，看着肥肉没法下嘴，我都快急上火了！’ ‘怎么样，你带着轧钢厂保卫科，咱们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先说好，你们只能拿两层，我们所里留五层，剩下的算是案件的赃款。’ 王仁点点头，‘他们手里有枪支嘛，总人数呢？’ 老刑笑着说道，‘那个小院我们同志看到的男人一共八个，女人一共三个。’ ‘刀肯定有，枪我就不敢保证了。’ 王仁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和同志盯紧点，我明天到厂里安排队员们会厂里住宿。’ ‘等计划好了咱们就动手，一窝全端了。’ 说完王仁就给老刑留下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 然后两人就聊起辖区里的事情，到了四点半，王仁就得离开，回厂里去看看。 刑国栋看着王仁开着吉普离开，一脸的羡慕。 这公安部直属管理就是不一样，比派出所可阔气多了。 王仁从东门进了轧钢厂，就在不碍事的地方停下车，走到警卫门口。 看到一只警犬已经在队员的带领下在执勤了，看来训练进展不错啊。 值班的队员看到王仁立马，敬礼，王仁回礼后，蹲下身子摸摸狗头，就开口问道。 ‘它表现怎么样？’ ‘报告科长，表现非常好，每辆出场和进厂的汽车都会进行检查。’ ‘我们也做过火药，炸药，毒物的检测，表现很抢眼！’ 王仁这才点头表示满意，‘在油箱和油箱附近放违禁品能检查出来吗？’ ‘报告科长，进行过专门训练，成功率百分之百，您就放心吧。’ 王仁这才好奇的问道，‘平时这个岗位不是只有两人值班吗，怎么今天四人上岗了。’ ‘报告科长，今天下午开始建筑材料已经开始进厂了，姚科长安排东门和西门增加人手的。’ 王仁听了，拍拍狗头，又对执勤的队员道了声辛苦，就开车往西门调度场走去。 检查了一圈，王仁就进了保卫处的办公楼。 推推秦刚办公室锁着呢，就转身敲响了朱耀办公室的门。 进了办公室就看到朱耀放下手里的钢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你小子不是去派出所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仁给朱耀杯子里添上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坐到办公桌前。 ‘别提了，就会给我哭穷了，可我也没法子变出钱来。’ ‘这不我溜达一圈就落荒而逃了，回来听说咱们厂里进建筑材料了，这不就赶紧过来了。’ 朱耀这才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看我忙的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就拿出一张条一递给王仁，‘这是秦处长下午给我的，李副厂长已经批了，咱们可以留下东西改建了。’ 王仁高兴的看着条子，‘这就好，两个星期就能建完，四月就能用了！’ ‘队长，我这的人盖房子没问题，可这设计就差了点，您有没有认识建筑设计这方面的人？’ ‘警卫室还好，可调度厂那里的食堂可有上下水，还有电路的事，专业的人设计一下，咱们用着也放心不是？’ 朱耀听了王仁的话笑眯眯的说道，‘巧了，刚好认识建筑方面的大学生，快毕业了，我给你安排！’ 王仁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朱耀这大老粗还真认识！ 忙问他，‘谁啊，您怎么会认识？’ 朱耀一听王仁这么问，就差骂人了，‘就许你有个好老师，我就不能有个老领导了！’ ‘我老领导的孩子，快毕业了，过几天咱们厂里的新车间开工建设他们也会来监工，真以为一个厂房随便建建就完事了！’ ‘地质，设计，什么的人家早就查完了，图纸都画完了！’ 第137章 头大就得顶雷 王仁听朱耀这么说，就是一阵恭维，朱耀也是一副我很舒服，多拍拍的表情。 喝完一杯茶，朱耀才说道，‘行了，等妇女节我们厂的报告会完了以后，我就把他叫来。’ ‘就这么个小活，人家一中午就把图纸画出来了。’ ‘还有事没，没事赶紧滚蛋，我还得忙内保的事呢！’ 王仁笑着把今天老邢说的情况给朱耀汇报了一下。 朱耀听了笑眯眯的点点头，‘这是好事，放心去办就是了，先不要声张出去！’ ‘明天你单独给老秦汇报一下，不过估计你得上交一成的得利！’ 王仁瞪大眼睛说道，‘这么黑，我们科的队员这么辛苦，才能留一成？’ 朱耀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办法，公安系统哪里不缺钱，你当老秦跑的勤快，资金这么好要呢！’ ‘也不怕老实告诉你，你去派出所工作我估计就有老秦的主意！’ ‘因为只有你们科机动性强，可以出去办案，所以才让你去派出所的。’ 王仁嘴角抽抽一下，‘你们这帮老狐狸，就没有一个好心眼子。’ 朱耀笑着说道，‘你小子说什么呢，这不都是为处里着想嘛！’ ‘老秦不也是费了半天劲，才在市局要了个后勤副主任的位置嘛！’ 王仁这才心理平衡点，还以为就自己出力呢。 就听朱耀接着说道，‘交一成你们不亏，要是有什么问题，不也需要老秦给你出头嘛！’ 王仁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能光拿东西不出力吧，万一有点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有人顶雷，谁叫人家脑袋大呢！ 王仁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又到朱耀柜子里把茶叶包往自己公文包里一放，就告辞离开了。 朱耀看着王仁的动作，就是一阵摇头，学坏也太快了，到哪都得顺手拿点东西。 王仁到一楼把批条交给肖敏，连自己办公室都没回就开车离开轧钢厂。 好久没接娜娜下班了，今天下班早，赶紧接人去。 到了娜娜工作的柜台，没多大功夫就到她下班的点。 俩口子一边给熟人打着招呼一边出了商场。 坐到车上娜娜才问道，‘你不是下午去派出所嘛，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王仁摇摇头，‘别提了，派出所工作多，还穷的要命，我的好好想想法子才行！’ ‘不能老这么下去，干警同志们老是靠双腿出去巡逻也太辛苦了！’ 娜娜听了在一边安慰道，‘很多单位都这样，以前我妈也抱怨街道办穷，想办点事都办不成。’ ‘在熬两年等这两年过去，就好过多了！’ 王仁摇摇头，‘不能这样想，基层干警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不能让他们付出了，连家都养不好，这不符合我的作风。’ ‘不能让他们光付出没有回报，光讲无私奉献这样社会会出问题的，起码在我工作权力范围内不允许。’ 娜娜撅起嘴，‘你们男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总是和我们女人不一样！’ ‘不过光宣扬无私奉献的确也不对，毕竟谁都有家庭，有父母孩子要养！’ 进了王家后院，王仁就看到一牛和锤子脑袋上正带着报纸做的帽子正在清理鸡圈。 王仁也赶紧回到自己屋里，换上衣服，拿旧报纸叠了一帽子，拿了个口罩出屋子。 娜娜就喜欢王仁这样，自己家的活，只要自己有时间肯定换衣服去干。 这是自己的家不能因为人多就有懒惰心思，大家都用心才能把家里的日子过的更好。 也能叫一牛和锤子从现在开始就建立自己的家庭观。 王仁到了后院，就叫两孩子出来，用桶提鸡粪倒在粪堆上。 有王仁这个大劳力没多大功夫，就把鸡圈清理出来了，王仁叫一牛两个往鸡粪上浇水。 王仁到仓库里提了两桶石灰开始在鸡圈里撒起来，厚厚的一层生石灰散完，王仁出来把鸡圈门关上。 扭头一看，王河正带着俩孩子，用防水布把鸡粪堆封住。 忙活完，王河才对王仁说道，‘温度还是有点低，不知道能不能发酵好！’ 王仁想想说道，‘不行过几天翻翻，掺上生石灰加水在发酵几天。’ ‘温度升的慢就晚种几天菜！’ 王河叹口气，拎着自己的家伙事往前院走去。 王仁看看自己衣服都换了，就拿上扁担，去胡同里的井里往家里的水缸里挑水。 四合院里的邻居看着王仁一趟趟的挑水，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有觉得王家抠的，就那点菜地，用自来水浇又能花几个钱的。 也有感觉日子就得这么过，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后院的霍老太太家到现在都是从胡同里挑水吃，没法子就那点自来水钱都得想法子省出来。 这今年还是听到孙兰的劝说，加上两孙子都工作了，才愿意用院里的自来水。 不为别的，就现在胡同里的井离地面太近，胡同里还有公厕，加上现在国家也不重视工业污染，北京的甜水井真是越来越少了。 霍东兄弟俩看到王仁往自己家挑水二话不说就拎上自己家的水桶一起帮着往王家院里挑水。 等挑第三趟的时候，雨水就跟着几人后面进了王家。 这丫头除了大年初一来陪着孙兰聊了会天，可是好久没上门了。 等把水缸挑满，娜娜拿了两瓶水果罐头，放进霍东的水桶里。 霍东死活不愿意拿，娜娜就说道，‘给你就拿着，你们兄弟俩吃没事，别给奶奶吃。’ ‘这些罐头有点漏气，没法卖了，我们也就一分两分钱的全当买个罐子。’ ‘你们兄弟俩大小伙子肠胃壮吃了没事，奶奶脾胃弱，就别叫她吃了！’ 兄弟俩看看王仁，这才点头收下东西，拎着桶回家。 正在厨房忙活的孙兰把王仁叫过去，等王仁进了厨房。 孙兰指指雨水说道，‘他爸给她寄了挂号信。’ ‘里面有钱，粮票和布票，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仁诧异的问道，‘你爸信里说别的了嘛？’ 雨水摇摇头，‘就让我好好读书，他会一直把我供到工作为止。’ ‘还有就是让我把自己那间屋子的房契拿好，那是刚建国的时候公安给办的。’ 第138章 节日礼物 王仁听了就问道，‘这你爸不是安排的挺明白嘛？’ ‘你就好好上学，想早点出来工作，就用心学习，读个中专，这可比高中吃香多了。’ 王义这小子就是怕起风的时候出事才去上的中专，王仁这也是给雨水暗示了。 雨水纠结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仁哥，就是我这钱要不要给我哥说，你也知道我哥是个大嘴巴，他知道了院里也就都知道了！’ 王仁想想说道，‘你爸没给你交代嘛？’ 雨水摇摇头，王仁叹口气说道，‘你爸走肯定不简单，既然没说你就先别告诉你哥了。’ ‘等他发现了，你再把利弊给他说清楚。’ ‘别怕这钱都是过了明路的，谁也不敢胡说八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雨水听了就点点头表示知道，这院里人心思都不简单，自己还是守好这点钱，不然又得过自己的苦日子。 想通之后雨水就笑着告辞离开了，这丫头也是可怜，有点事连个商量的都没有。 娜娜跟着过去把门关上才回来做饭，王仁也赶紧洗洗，一会就该吃饭了。 第二天王仁进东门的时候就看到警卫室后面已经码上了青砖。 保卫科的动作可真够快的，看来关系到自己科里的事情，队员们都很上心啊。 王仁刚进办公楼，肖敏就喊道，‘科长，秦处长叫你来了到他那去！’ 王仁进了处长办公室，看到朱耀也在，就赶紧找个椅子坐了一下来。 秦刚也没废话，‘两个事，厂里新职工报到，有点乱你们保卫科看紧点，还有就是保卫科其余同志的住房都有安排了。’ ‘这个事后勤科的同志已经把钥匙和地址给你们科的肖敏了。’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秦刚敲着办公桌说道，‘我知道你刚去派出所，可现在又是新职工，又是大车进出拉材料，你给我看好了。’ ‘过两天还有工程设备，工程队，东北的轧钢设备也会到，你最好盯紧了！’ 王仁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会让队员注意，增加值班的岗位。’ 说完秦刚就对朱耀说道，‘内保那边怎么样了，明天市妇联带着三八红旗手来厂里给女职工做汇报，你们先出来练练手。’ 朱耀点点头，‘都是老手了，问题不大，明天可以亮相了！’ 秦刚听了点头，皱眉问王仁，‘还有事？’ 王仁把自己派出所的事给秦刚汇报了一下，秦刚听完看着朱耀。 朱耀点点头，‘地方上有困难，需要我们支援我们有能力该帮忙肯定得帮忙。’ 秦刚也开口表态道，‘我同意你们保卫科出动帮忙，不过行动最好快点。’ ‘还有给处里交一成！’ 王仁小心的问道，‘处长一成是不是多了点！’ 秦刚咧着嘴，露出大白牙说道，‘要不这事算了？’ 王仁摇摇头，‘按您说的来，我下午就去派出所商量行动计划，处长提前说我们得带枪出去。’ 秦刚听了之后脸色一变，‘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小子最好别给我逞能，外地流窜过来的，八成是亡命徒，敢反抗直接毙了，别冒险！’ 王仁听了之后，马上立正敬礼，喊了一声是之后就离开处长办公室。 到了一楼，给肖敏说了声，一会叫白磊来我办公室。 然后敲敲两位副科长的办公室门，叫他们开会。 等两位副科长和肖敏都到了，王仁才把厂里的工作安排好。 然后才开口道，‘所有保卫科队员都回宿舍住，不是特殊情况不给请假。’ ‘肖敏你给杜刚说清楚，把偏三轮和枪都准备好！’ 姚春晖一听就知道这是有行动了，满脸的兴奋啊。 王仁看着他说道，‘咱们队员的三三制都没忘了吧！’ ‘我给朱处长说好了，他们内保科和他的吉普下午都留在厂里，接到我的电话，除了值班队员全部给你尽快到达位置。’ 说完任务送走三人，王仁把白磊叫进来。 ‘你在厂里人头熟，找几个瓦工手艺好的，过完妇女节咱们就开始建警卫室和自己的食堂。’ 白磊笑呵呵的领了任务就出去办事去了。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王仁才发现到处贴着向妇女同志学习，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 还挂着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热烈欢迎全国三八红旗手来我厂参加先进个人报告会的横幅。 厂里的女工也是个个趾高气扬的，这节日对她们来说可是大日子。 吃过午饭后，王仁就赶到派出所，和老邢一起去悄悄的观察了一下窝点。 回到派出所就拿着老邢从邻居那里询问出的小院的平面图，至于房间里的情况就没有详细资料了。 王仁表示要行动就得抓紧，轧钢厂以后会很忙碌。 拿着小院的资料王仁就回厂去和两位副科长商量行动方案去了。 三月八号，厂里很热闹，但这和普通的男工人没太大的关系。 平静的过了一白天，王仁接着娜娜回到家，给俩口子开门的锤子嘴里吃着点心，还知道给娜娜道节日快乐！ 娜娜摸摸锤子的脑袋，‘谁给你买的点心？’ 锤子笑着说道，‘爱国叔来给二奶奶过节日，给我和一牛买的！’ 王仁笑笑，这小子真是往这里跑的勤快。 到了前院就闻道饭菜的香味，看来今晚能吃顿好的。 王仁俩口子回房间换衣服，王仁就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娜娜。 娜娜打开首饰盒一看，就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拿着镯子和耳钉试试，就抱着王仁一阵啃。 然后把手镯取下来放好，带上耳钉换上衣服去了厨房。 进了厨房，娜娜就洗洗手接过包饺子的活，叫孙兰安心的炒菜。 孙兰扭头看到娜娜耳朵上的耳钉，就夸着说漂亮，虽然知道儿子疼儿媳妇，可心里还是有点犯酸。 等王河回来一家人加上黎爱国和一牛坐在餐桌边的时候。 黎爱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女士钱夹子递给孙兰，嘴里还说着婶子节日快乐。 王河一看也从口袋掏出手绢打开，拿出一个金戒指给孙兰带上。 惹的爱国和一牛锤子一阵欢呼！ 第139章 抓捕 孙兰高兴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不停的拿眼睛瞟王仁。 王仁笑着摇摇头，女人啊，哪个不喜欢好看的首饰，尤其是自己亲人送的！ 王仁出了堂屋，没一会就拿着一个首饰盒递给孙兰。 孙兰笑着打开首饰盒一看，是一副翡翠的手镯就高兴的说道谢谢大儿子。 爱国拿过一只镯子看看，就问王仁，‘咱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王仁摇摇头，‘刚入职秦刚送的，他们打仗的时候缴获了不少国军的好东西！’ 黎爱国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可！ 王仁又把另外一个首饰盒放到桌上，爱国手还真是快，伸手就取了过去。 打开一看，在软木里放着四个观音挂件。 看着雕工真是不错，连观音的微笑都看的叫人暖心。 爱国看看桌子上的人，就把盒子递给了王河。 王河看看首饰盒里的四个挂件，微微一笑！ 对着爱国说道，‘你抽空找个古刹开开光，你们几个分分戴上吧！’ 爱国抬头看看王河，确认刚才自己没听错，就高兴的说道，‘放心叔，这事交给我！’ 王仁还没仔细看看挂件呢，就接过首饰盒拿起一个认真的看看。 就这挂件上观音的微笑还真是惟妙惟肖的，一点不比西方的那个破微笑差。 都是被西方人给炒出来的，反正王仁没觉得哪里好了！ 就东方智慧的老手艺人，做出来的东西不得甩他们几条街！ 就是价格太贵，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可王仁还是能控制住，喝了一杯酒就再没有喝过。 黎爱国纳闷的看着王仁，也就陪王河喝了三杯就不喝了！ 王河还看着王仁和爱国两人一阵纳闷，这两小子今天怎么改性子了，酒都不喝！ 吃完晚饭，王仁出了堂屋到后院，拿上小铲在后院的菜地里扒拉。 还在小坑里用手摸摸低温，王河看到儿子在不大亮的月亮地里瞎扒拉，就走了过去。 ‘小仁，你这是晚上有行动？’ 王仁看看老爸和爱国，摇摇头说道，‘哪有什么行动，我这不是想要孩子才戒酒的嘛！’ 王仁说的话王河是一句都不信，也就没有多问。 爷俩在月亮地里聊着种菜的事，旁边的爱国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王河看时间不早了，就赶他们回去睡觉。 王仁洗漱完，躺床上，把最后一对耳坠递给娜娜，‘这是送给咱妈的礼物，你抽空给她送过去！’ 说完王仁就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在学校王仁是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公安和军人都有这方面的训练，快速入睡。 因为你不知道下次睡眠的时间，所以大家总是用最快的速度进入睡眠状态。 快速恢复自己的状态，所以有些军人走着路进入浅睡的状态一点也不稀奇。 娜娜还纳闷呢，自己家男人怎么转眼就睡着了，想到害羞的事情，不由的吐吐舌头，钻进了被窝。 眼看就十二点了，王仁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就在马上想第二声的时候，王仁伸手抓起了电话。 把电话放到自己耳边，王仁摸着黑给娜娜把被子盖好，我是王仁说！ 电话里传来老邢有点失真的声音，‘小仁刚才蹲点的同志回来报告了，所有人都回窝里了！’ 王仁小声的说道，‘收到，今晚行动，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王仁摸黑穿上衣服，拿着电话，拉着电话线出了卧房，把卧房们关好。 王仁把电话打到轧钢厂保卫处，‘我是王仁，集合，马上赶到北新桥派出所！’ 说完王仁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又跳了一下，感受一下自己的穿着。 就拉开房门准备出发，出了门就看到黎爱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王仁叹口气说道，‘带装备了嘛？’ 爱国拍拍自己腰，王仁无奈的说道，‘去了你别插手，旁边看着就行！’ 爱国笑着点点头，就跟着王仁准备去后院，两人刚走过过道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王仁回头一看是自己老爸，也没多说，出了后门，王仁发动三次才把车打着火！ 看两人都上了车，王河才开口道，‘注意安全，胆大心细，千万别大意，狮子搏兔！’ 王仁点点头，‘我知道，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仁开车到了派出所，给老邢介绍了一下黎爱国，又看看今晚参与行动的派出所干警。 也没进办公室就在院子里商量起来，确认了情况以后就等着保卫科的到来。 保卫科人员三十人，三条狗全部到位之后，全部上车往窝点附近的街道开去。 离着还有二里地的距离就停车，所有人员都下车，步行前进。 这会晚上实在太安静了，晚上车的声音实在是传的太远了。 黎爱国一边跟着王仁小跑，一边回头羡慕的看着三条一点声音没有的狗。 到了地方，王仁打了个手势，叫保卫科散开包围，有两面围墙有邻居的住宅，队员也小心的进去！ 王仁和老邢问清楚了蹲点的民警，犯罪嫌疑人全部都回来了。 王仁走到正门附近，小声道，‘两分钟准备时间，有反抗可以开枪！’ 时间一到，四名队员走到正面围墙边，做好姿势，四名队员把枪背好就快跑两步翻上围墙。 正门从里面被打开，三条狗和队员就进了院子，王仁也拔出手枪，上膛，拿着手电筒进了院子。 前后五分钟，八男三女就被反铐双手蹲在院子里。 有一个男人刚想说话就被保卫科队员一枪托打在脸上，牙齿都法出来好几颗。 王仁示意老邢可以进去检查了，老邢刚走，姚春晖就走到王仁身边！ ‘科长，我们科里的警犬好像发现情况了！’ 王仁听了立马走进院里的小厨房，看到两条狗蹲在水缸边一动不动。 王仁用脚踩踩水缸旁边，用眼神示意，赶紧把水缸移开！ 王仁让开位置，又再次拔出手枪，两个队员准备好后，快速的把水缸移开。 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口，大小只能容纳一个人出入！ 第140章 抓捕2 王仁对着里面喊到，‘我们是公安，里面的人缴械投降，我的时间有限，听到立马回答！’ 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传出来，王仁出了厨房，走到院子里，让保卫科的队员把刚才挨一枪托的人带过来。 王仁指指厨房里问道，‘菜窖里有你们的人嘛？’ 这男人嘴里动动刚想吐血水呢，脸上就又挨了一枪托。 ‘嘴硬是吧！’ 王仁刚想叫人把他拖走，一个女嫌疑犯大声说道，‘下面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男孩没有别人了！’ 王仁听了就看了男人一眼，这是拐卖儿童！ 看到科长的眼神，保卫科的队员都没有犹豫又是一枪托上去。 然后男人就被拖走了，一位身材瘦小，武装带里插着钢板，头戴钢盔的队员，拿着手枪手电筒准备下去。 王仁往里面扔了几个打开的手电筒，看到里面没反应，才点头叫队员下去。 没多大会下面的队员就喊到，‘科长，只有一个被绑着的老太太，嘴也被封了！’ ‘孩子很虚弱，可能是饿的！’ 王仁听了立马说道，‘赶紧把人送上来！’ 回头对姚春晖说道，‘去开车过来，把人送去医院，不急着问话！’ 姚春晖说了声是，就快步跑了出去！ 老太太还挺清醒，就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拉着王仁的手，指着小男孩！ 几位队员拿过担架，把人放上去，‘老人家，先送你们去医院，放心孩子只是有点虚弱！’ 等两位受害者被送走，王仁就发现黎爱国的脸色有点不对，摇摇头没有多问。 就又进了厨房，对着菜窖喊道，‘你小子还不出来，在下面干什么呢？’ ‘科长下面有不少粮食，我们是不是给抬上去！’ 王仁想想这活还是叫派出所的同志办吧，正想找老邢呢。 就看到有民警到老邢跟前小声的说着什么，老邢听了之后就走到蹲着的人群里拉起一个人进了屋子。 王仁一看也赶紧跟了进去，‘老邢怎么了？’ 老邢看看王仁说道，‘有两个人不对，我怀疑他们还有别的点！’ 王仁也不管老邢是怎么逼供的，就在堂屋里看了起来！ 八仙桌正对着堂屋们，一边一个管帽椅，八仙桌后面靠着一面大立柜。 上半边的门打开着，只能看到半个关羽的身子，别说这个立像还真不错。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王仁走到八仙桌旁，看看立柜里的东西也是一阵羡慕。 布匹，酒，罐头还真不少，这些捞偏门的还真是富有。 仙人跳这么挣钱嘛，在想想刚送走的孩子，这帮人因该还卖孩子，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积蓄，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 现在这世道孤儿也不少，干嘛不领养怎么还买孩子呢，王仁真是有点想不通。 王仁正想事情呢，老邢走到王仁身边。 ‘东郊他们还有个点，那里也有五个人，还是个秘密的小赌场！’ ‘怎么样，抓不？’ 王仁笑了一下，‘我们上面都有顶雷的怕啥，只要拿着脏就好！’ ‘你赶紧安排，我们把人压回去，这就出发！’ 老邢听了立马出去安排派出所的同志留下清点脏物。 等老邢安排好了，王仁才叫保卫科的同志集合，带着犯人一起回派出所。 把犯人交给值班的民警同志，王仁刚准备带队出发呢，就被老李头拉住。 ‘小王别着急，同志们都累了半晚上了，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也不晚。’ ‘老胡都蒸好馒头，熬了小米粥，咸菜也切好了。’ ‘快叫同志们补充下在行动不迟！’ 王仁看看老邢，老邢也点点头，叫过姚春晖，安排队员们吃东西。 吃着东西的王仁看了半天都没发现老邢的身影，这老小子为了这给案子真是够拼的！ 保卫科的同志吃完饭，主动把碗洗干净送回食堂，就开始在院里整理自己的装备。 顺便活动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吃了饭之后影响自己的行动速度。 这次抓捕派出所也就老邢和一位民警两人参与，其他的都是保卫科成员。 老邢骑着派出所的偏三轮，带着知道窝点犯人，三人打头出了派出所院子。 路上整整开了一小时才停了下来。 等集合完毕，老邢才指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屋子说道。 ‘那里有个小庄子，窝点在村尾，有几个遗老遗少，参与赌博的也是！’ ‘里面有被绑的两个妇女，说是好勇斗狠的角色，叫同志们小心点。’ 几条狗打头队员们抹黑从田地里绕了过去。 刚靠近大院，姚春晖就抓了一个放风的过来。 看来今天几条狗子是立功了，只是先开始一直盯着几条即将成为警犬的黎爱国，从见了老太太之后就一直很沉默。 王仁估计这小子肯定是认识她，估计是从西城的人。 王仁看了一眼爱国就等着姚春晖报告问出来的情况。 等姚春晖回来就对王仁和老邢说道，‘有点麻烦，舌头说他们有几把三八大盖！’ ‘还有一把左轮手枪，子弹数目不详。’ 王仁想了想命令道，‘给队员们说，有危险可以开枪，保护好自己！’ ‘千万别给我手软，我不希望我的队员有伤亡！’ 等通知完，队员们就把院子给包围了。 等队员进了大院就听到里面传了狗叫声，王仁瞪了一眼姚春晖就拿上五六冲翻进院子。 蹲姿瞄着屋里，还好今天月亮这会暗了下去。 王仁用手拍拍身边的姚春晖，大拇指往大门那比比。 姚春晖半蹲着身子过去开门，屋里传来喊人的声音。 王仁一看不对这是叫防风的人呢吧，看到队员进来了，趁着屋里还有亮光和吵闹声。 王仁带着五名队员立马冲到门口，换上手枪。 做好手势，踹开房门就猫腰举枪，快速的进入。 八个男人刚一愣神，后面进来的队员就快速的把一张桌上的左轮手枪拿到手里，退掉里面的子弹。 也没人说话，全部铐上，然后搜身，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两张桌子上。 三条狗就进来开始找枪支弹药，等全部被控制住，王仁才松了口气。 第141章 抓捕3 王仁脸色难看的出了屋子看看院子里蹲着的人，又看看从旁边柴房带出绑着的两个妇女。 走到一个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狠毒的看着王仁的汉子身边。 都落这田地了，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看到王仁走过来，开口说道，‘要还是我们满人的天下，哼！’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鞋底，本事不大，想的挺好，当现在是什么时代，还耍横，卖弄祖上那点荣光。 王仁没解气上去对着脑袋就是两脚，刚有动作的其他人立马就是几枪托，马上老实了。 行动中的暴力部门，我还给你讲什么文明，这里都是自己人，连个政委都没有，还给你讲人权。 这时王仁才看到先跳进来的队员，手上身上都是血，抬着自己的左胳膊走了过来。 王仁看到立马走了过去，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么多血，没事吧你！’ 来人咧着大白牙说道，‘没事科长，就是左小臂被狗咬了一口。’ ‘身上的血都是狗的，那狗被我用匕首捅死了！’ 说着靠近王仁看看王仁的脸色，笑着问道，‘科长，能不能把狗带回去，给我加餐！’ 王仁都气笑了，虚踢了他一脚说道，‘科里有警犬不知道嘛，给派出所的同志吧！’ ‘回头给你们买猪骨头吃！’ ‘你现在赶紧坐摩托车去医院，立刻马上给我滚！’ 等受伤的队员走了，王仁走到姚春晖的身边，点着的胸脯说道。 ‘回去给我写两千字检查，全科会议给我做深刻总结。’ ‘老兵了，还犯这种错误，你是想背处分嘛！’ 老邢过来拉拉王仁，叫他去看东西，这事回去再说。 姚春晖也是一脸的内疚，真是大意了，在部队抓舌头问话，和办案还是有不同！ 王仁跟着老邢进了屋子，看到桌子上放了不少现金，还有银元，几根小黄鱼，叹口气问道。 ‘他们这么有钱嘛？’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票看了看！ 老邢给自己点上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说道。 ‘这里以前是贵人的庄子，你懂吧！’ 王仁点点头，老邢接着说道，‘民国那会不少满人带着自己的财富和宝贝到天津卖掉，然后坐船去了伪满洲国。’ ‘也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可他们不能住内城了，他们就都住进自己的庄子里。’ ‘你仔细看看这些屋子是不是建的很规矩，外面的院子看着破烂，可内里是真不错！’ ‘长年的战乱，他们改姓埋名住了下来，来之前我简单的问过。’ ‘这个庄子二十多户都是他们自己人，通婚都是和别的区县的满人结婚。’ ‘我们的民警力量不足，这几年更是事件不断也没时间清理，看看他们的日子过的依然潇洒！’ ‘都是自己的族人，还有武器，难怪一直没有被查出来。’ 王仁笑笑，‘你不用太自责，什么时候都会有漏网之鱼，我们公安民警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他们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的。’ 老邢听了点点头，‘你先把人犯和赃物带回轧钢厂吧，留两个队员给我，我给当地的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 这个安排挺好，王仁痛快的答应了，给老邢留下五名队员，就开始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回轧钢厂。 由于有粮食，只有三辆吉普，只能叫他们装上赃物先开车回去。 队员们押着人犯，两位受害人坐着摩托慢慢的往回走。 等所有人回到轧钢厂，天都已经亮了。 王仁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因为受伤的是民警同志，医院特地到军区总医院调了一支进口的狂犬疫苗过来！ 可见这会的医院还是极其认真负责的。 看着队员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王仁交了费用，拿好账单才带着队员回到轧钢厂。 这些人王仁是真不愿意审问，这些事情还是留给老邢处理吧，跑了一夜王仁是真想歇歇。 虽然只有一名队员受了轻伤，王仁还是被秦刚一顿臭骂，最后还是看在王仁熬的眼睛通红的份上，让他滚蛋了。 安排好执勤的人员，吃过早饭过后，王仁就回办公桌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被电话吵醒，原来是老邢打的电话，叫王仁派车去接他们。 安排好之后一看才十点，这也没法睡了，就溜达出办公楼。 刚到南门听说朱耀带来一个年轻人，叫科里的同志带着去了西门调度场。 朱耀还真没吹牛，这么快就把人给请来了。 王仁也就不操心了，叫冉江源去安排去吧！ 到了轧钢厂北边的空地上，一群新入场的职工正带着柳编的安全帽，忙碌着。 机械设备不够，只能靠人力资源去建设了。 远远的看到李副厂长和几位带着少有的黄色塑料安全帽的人在对着图纸比比划划。 看来他也是进入了工作角色，王仁看了会就走了。 到了一食堂，看到几人在指指点点，这是要改建食堂的大门，总算没忘了这事。 轧钢厂看着一派向上的势头，王仁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管什么时代，有好的一面，也总有黑暗的一面，人就因该多关注积极向上的方面。 老是揪着黑暗的一面议论，吵闹个不停人的心里真的会出问题，如果没有出问题，那么他肯定是另有所图。 午饭前老邢和五位队员回来了，王仁带着他吃了一顿轧钢厂的午饭。 老邢吃了那是一个劲的夸，‘还是你们这些大厂的午餐好啊，比我们那个小派出所强多了！’ ‘不愧是国家的重点企业，什么都好，真是羡慕你啊！’ 王仁笑着说道，‘行了老邢，别哭穷了，这次收获可是不少，咱们派出所也算不少的收获。’ ‘你回去给老张说清楚，民警同志的荣誉不能少！’ 老邢看着王仁眼神就有点不对，‘我去说你干嘛去，你也是副所长，还负责民警同志的思想教育工作！’ ‘这种事就因该是你顶上去，我还得审讯呢！’ 王仁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掉坑里了，怎么啥事都得自己上！ 第142章 错时供电 人在红尘里混总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既然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工作，王仁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真有你的老邢，你赶紧审讯吧，把案件结了我给大家申请嘉奖去！’ ‘派出所的拘留室够嘛，赶紧把我们科关的人带回去！’ 老邢一脸严肃的说道，‘带不回去，没地关，我们只能借用咱们处里的地方审讯了！’ ‘真是给王副所长添麻烦了！’ 王仁看着老邢这德性真想给他脸上一拳，这也是个老无赖！ ‘先说好啊，关我这里可以，但是伙食费用你必须补给我，我们科可没有多出来的钱粮养他们！’ 老邢这下倒是微笑着答应的爽快，‘好说好说，肯定不能叫咱们保卫科吃了亏！’ 王仁看着这老小子还真有点暴发户的味道！ ‘下午有事嘛，没事去我办公室坐会去？’ 老邢听了就是一乐，‘先让那帮人熬个一天半天的再说，我也在你这躲上半天清静。’ 王仁苦笑一下看着老邢，张所长有这么个部下估计也够心烦的，跨区域抓捕，还把人犯藏起来，心眼是真多。 俩人回到王仁的办公室，老邢喝着王仁给泡的茶，嘴里也不闲着。 ‘还是这里好啊，比派出所的水准高多了！’ ‘茶叶也不错，你小子没贪污吧！’ 王仁能不知道他想啥，‘滚蛋，我身家清白着呢，我这么优秀工资高不是正常的嘛，我媳妇还是售货员，能喝不起茶！’ 老邢撇了一下嘴，‘行了吧，这茶叶绝对是你从哪个领导那顺的，吹什么牛！’ 王仁正想解释一下呢，办公室就被敲响了，王仁过去打开门，看到王义和一位队员在门外。 王义叫了一声哥，队员敬了一礼，‘他真是您弟弟啊，我们不认识，所以才一起过来的！’ 王仁笑着回了一礼，‘没事，这种工作态度是对的，你去执勤吧！’ ‘辛苦了，休息的兄弟换岗了嘛！’ ‘报告科长，他们已经换岗了，有的同志拿着工具已经去西门开始挖地基了！’ 看到王仁点头表示知道了，队员说完就敬礼之后离开了。 王仁把弟弟拉进办公室，‘你怎么到这来了，吃午饭没？’ 王义笑着说道，‘还没呢哥，我这刚骑车到这！’ 王仁扭头对老邢说道，‘邢所长，这是我弟弟，电力学院的学生。’ ‘小义，这是北新桥派出所的副所长，你叫邢哥就行！’ 王义笑着给老邢打招呼，王仁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饭票，拿着三个饭盒，打开办公室门，就喊肖敏。 ‘科长，这大中午，你在楼道里喊什么？’ 王仁笑着说道，‘我弟来了还没吃饭呢，我这没空，你到干部食堂帮我打点饭回来！’ 肖敏笑着接过饭盒，‘行了给我吧！’ 回到椅子上坐下，王仁就问道，‘你们这才开学几天怎么就放假了？’ 王义笑着说道，‘放假，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的学校的学生被分批派回来帮忙了！’ 王仁还挺纳闷的，‘你们帮忙，什么事还要这么多人？’ 王义指指房顶说道，‘对所有单位，住所的灯泡进行检查，不能有超过十五瓦的！’ ‘对所有工厂的用电量进行检查和计算！’ 王仁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要错时供电，这才几年又查？’ 王义回道，‘哪有这么简单，像轧钢厂扩大生产，我们还得进行电路检查和升级！’ ‘扩大的时候你们申请了，我们不来帮忙，到时候出事我们供电局的责任也跑不了！’ 现在的单位还真够负责的，要是在后世，供电部门只会在别人建造完成以后进行安全检查。 ‘那这事不得好几天，可以回家住了？’ 王义点点头，‘工厂还好，好多都有自己的电工，麻烦的居民区里。’ ‘我们还得带着街道办和派出所一起宣传用电安全，所以时间就有点长！’ 老邢正把兄弟俩的聊天当闲话听呢，当听到安全宣传的时候忙问道，‘还有我们派出所的事？’ 王义点点头，‘有啊，明天估计通知就会发下来！’ 老邢叹口气对王仁说道，‘你看看我们的民警力量不足吧，动不动的就得配合这个配合那个，真是忙的一塌糊涂！’ 王仁笑着问道，‘革命工作需要嘛，都多少年了，你们还没适应嘛？’ ‘天天喊人手不足，国家的财政也得能支撑的住啊，我们就得想想别的办法！’ 老邢郑重的看看王仁，‘你是不是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王仁摆摆手，‘等你这个案子忙完，咱们在商量。’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王仁示意王义去开门。 王义接过肖敏送来的午饭，道了谢，就坐在沙发上打开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骑了一路自行车看来是累坏了，王仁看着吃的正香的弟弟，笑着带着老邢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老邢就羡慕的说道，‘你们两兄弟是真行，一个公安一个电力，看你弟弟那身高长像，在加上工作肯定不错，媒人还不把门槛踏破啊！’ 王仁笑着看看老邢，‘怎么你想和我们家做亲家啊！’ 老邢摇摇头，‘我家可没这么合适的姑娘，只是有点嫉妒你家。’ 王仁搂着老邢的肩膀说道，‘嫉妒有用嘛，这可都是我们家努力奋斗的结果，我们一天穷折腾的时候，别人还看笑话呢！’ 老邢听了是一点不信，王仁也没多解释，让他在这等会，王仁就敲敲肖敏的办公室！ 肖敏开门问道，‘科长有事？’ ‘给西门打电话叫杜刚回来，你一会一起到枪械室！’ ‘李静人呢？’ 肖敏笑着回道，‘还有几家队员的家属还没检查完，这不吃了午饭就去了！’ 王仁笑着点点就回到枪械室门口，老邢指指铁门。 ‘东西都在里面！’ 王仁点点头，‘钱财贵重物品在里面，粮食在科里的会议室放着呢，一会我们一起过秤！’ 老邢难得大方一回，‘那些当我送你们科的礼物，辛苦同志们了！’ 第143章 人情社会 王仁诧异的看着老邢，‘难得你大方一回，我带科里的同志谢谢你！’ 老邢摆摆手说道，‘没想到又牵扯到另外一个案子，要不咱们科里的同志，光派出所的同志，昨晚可干不那么利索！’ ‘姚春晖同志可能是在部队待久了，还不适应在地方上办案！’ 王仁摇摇头，‘不能因为他的不适应就犯错误，不适应只能说明他的适应能力还不行！’ ‘他的错误差点害的科里有更大的伤亡。’ ‘所以我们的进行更细致的总结，尽量减少这种伤亡的出现，不光是他，我也需要给处里做检查。’ ‘让你当领导，就要担起领导的责任，这种事情必须严肃的对待，’ ‘咱们公安民警办案更是需要详细的记录办案过程，留下来给后辈们当成案例，我们犯的错误，就不能再叫以后的同志犯！’ ‘要知道每一次的错误都是血的教训！’ 老邢听了叹口气说道，‘是啊都是血的教训，我已经好久没有办这种案子了，行动和心理都有点松懈了！’ ‘我也得回去写份思想报告了，我们民警不能有这种心理，回去我跟张所商量一下！’ ‘抽空你还是给所里的同志上上思想上的弦吧，生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好，我们更是面对普通市民遇到伤害的一线！’ 王仁拍拍老邢的胳膊，‘慢慢来，你审案子，我会和所里的同志挨个的谈话！’ 杜刚回来打开枪械室的门，王仁四人进了办公室。 把所有的赃款进行了清点，然后留下两成，剩下的八成用木箱锁上交给了老邢！ 肖敏拿着钱票回了办公室，杜刚看看事情办完了，就对王仁说道，‘科长那我接着回去干活了！’ 王仁笑着说道，‘怎么同志们这么热情嘛，刚忙了一晚就又去挖地基去了！’ 杜刚笑道，‘咱们处理自己的食堂，能不上心嘛，连内保的同志都到了！’ 王仁微笑着看着杜刚离开，只要有荣誉队员们的心气自然高起来了。 保卫科本身也是一个需要荣誉，需要向心力的集体！ 这次的案件牵扯到，绑架拐卖妇女，儿童，敲诈勒索，聚纵赌博，私藏枪支，这案子的荣誉少不了，当然奖金也不会少。 回到王仁办公室，老邢把箱子放到办公桌前，抽着烟说道。 ‘这件案子牵扯了不少事情，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全部查清楚，你可别太着急！’ 王仁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老邢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十块钱和一张一斤的肉片递给王仁！ 王仁纳闷的看着老邢，老邢笑着说道，‘想什么呢，不是给你的！’ ‘这些钱拿给受伤的同志，算是所里给的补偿，我会写进报告里的！’ 王仁拿起钢笔，写了一张收条，又注明用处，又盖上科里的公章，才递给老邢！ 王义吃完饭，好奇的看着王仁两人办的事情。 王仁指指办公室里唯一一个门说道，‘里面有水，把饭盒洗洗去！’ 等王义去洗饭盒，王仁才笑着问老邢，‘怎么样这下放心了，一会送你回去，抓紧办案吧！’ 两人喝着茶有聊了一会，办公室门就又被敲响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忙吗？ 进来两位女同志，比较让王仁诧异的是，黎爱国也在后面。 打头的一位留着齐耳短发，四十多岁，穿着干部服，很有点上位着的气势。 看到开门的王仁就主动开口道，‘你就是王仁同志吧？’ 说着主动伸手和王仁握了一下，爱国介绍道，‘王仁同志，这位是市妇联的胡副主席！’ 又指着另外一位女同志说道，‘市妇联的林干事！’ 王仁又和这位干事握完手之后才把人请进办公室坐下。 看到王义，爱国也是一愣，王仁赶紧让王义给大家倒茶。 又介绍了一下老邢，爱国才把王仁拉到一边给王仁嘀咕道。 ‘昨天咱们救得那个老太太加孩子是空军一个参谋的母亲和儿子，这不找了快两天了！’ ‘今早我问清楚就请假去了西城，现在老人和孩子都转到空军医院了！’ ‘空军参谋的老婆在市政府工作，知道我们还解救了两位妇女，他们的事不能报道出去，可妇女的事可以上报！’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既然黎爱国兄弟俩叫自己老妈兰姨，这也算是自己人了！ 他们这种大院出身的人，姨可不是乱叫的，既然是部队的军人，他们兄弟俩拿着这个人情肯定更有用处。 自己虽然也是军队编制，但是和部队还是有点远，这样也挺好。 黎爱国看王仁明白了，也就放心了，真怕王仁不明白，在浪费了机会，中国到什么时候都是人情社会，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很难改变！ 王仁拉住黎爱国说道，‘我和妇联的人聊聊把事情说清楚没有问题。’ ‘内部荣誉和奖金我们保卫科也必须有，但是采访和报道不能有我们厂保卫科，提也不行！’ ‘咱们内部知道可以，报道出去就有点狗拿耗子了，这行动超出了轧钢厂保卫处的范围！’ 黎爱国点点头，‘好我会和妇联的同志说清楚，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王仁摇摇头，‘我们是工厂的保卫处，过多的参与地方不合适，我怕犯忌讳。’ ‘要是上面有协查函还好，但这是我这个兼职和派出所副所长安排的！’ ‘这是没出事，出了事都得是我们领导挨批。’ ‘事我们可以做，但是不能说，更别说报道了！’ 黎爱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走到胡副主席的身边，然后到一边嘀咕了一会！ 胡副主席回来，就对王仁说道，‘我们来就是想见见两位受害的妇女同志！’ 王仁听到之后就让出了办公室，叫肖敏去安排两位受害者来办公室。 让爱国陪着两位妇联的人聊天，王仁把老邢拉出办公室。 ‘老邢，事情出点意外，你得回所里安排地方，不能把犯人在关我这了！’ ‘妇联的人一来，你也得抓紧审这几个人了，看看还有没别的妇女需要解救！’ 第144章 职权分明 老邢听了之后点点头，‘既然市妇联都有消息了，只能加快速度看看有没有别的被拐卖的妇女儿童！’ 王仁拉了一下老邢，‘还有这案子是派出所办的，要是采访不能把轧钢厂保卫处漏出去！’ 老邢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问王仁借电话，叫派出所的人现在就来审讯。 晚上再把犯人押回派出所，也只能这样了，一个案子牵扯的事真多。 肖敏带着两位受害的妇女来到王仁的办公室跟前。 把王仁拉到一边说道，‘科长，有一位女同志还好，家是怀柔的，昨天才被迷晕带过去的，当晚我们就解救出来了！’ ‘会说话，家里的情况描述的也清楚，等询问完口供，家里人来接就能回去。’ 王仁皱眉问道，‘另一位很麻烦？’ 肖敏点点头，‘她是哑巴，也只认识简单的几个字！’ ‘只知道她叫哑娘，家是房山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不过倒是个勤快的，今早回来科里没地方睡，她们俩也睡在关押室，中午起来，屋子打扫的干净，被子也叠的整齐。’ 王仁挠挠头，‘厂里有人懂手语嘛，这样沟通很麻烦啊！’ 王仁硬着头皮把人领进办公室，两位妇联的同志赶紧把人让着坐下。 王义赶紧给两位女同志倒茶，不大的办公室都快满了，王义看到哑娘用手语给他说谢谢，王义也给她打手势。 王仁看了就是一愣，忙拉着弟弟到一边问道，‘你还懂手语？’ 王义撇撇嘴，‘就会一点，跟大爷学的？’ 王仁就纳闷的问道，‘大爷还会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王义嘿嘿一笑，‘你才在家待多大会，我也是寒假跟大爷学的！’ 王仁看看手表，就对王义说道，‘你开车把老邢送回派出所，然后接上大爷再一起回来！’ 王义高兴的说道，‘就你们门口那车！’ 王仁点点头，王义接上钥匙就是一脸的高兴。 王仁看看老邢，又看看木箱子，老邢就抱起箱子对妇联的同志说道，‘我们辖区有个会手语的，我这就去把他接过来！’ 等王义和老邢走了，王义就出了办公室找到肖敏，‘你去给处长申请一下，我们科要用会议室！’ 肖敏听了就赶忙往楼上走去，王仁转身回办公室陪着妇联的同志一起了解情况。 等肖敏回来给王仁通知会议室可以用了，王仁交代肖敏。 ‘一会老邢他们过来，你把他们也请到会议室。’ 交代完王仁才请几人一起到三楼会议室。 等老邢带着王大爷和一位派出所的民警进了会议室，这才开始正式录口供。 黎爱国看看王仁就起身出了会议室，和王义两个回王仁办公室去了。 王仁也不想多待，就借口有事，让肖敏在会议室外等着帮忙，就回到办公室带着爱国两个往西门走去。 路上黎爱国还问王仁，‘你也是派出所，怎么不去听听！’ 王仁切了一声，‘我是负责思想工作的，我才懒得管案件的事情，也真不想乱伸手给自己找事干！’ ‘又没好处，麻烦事一大堆，兴许老邢还高兴我不掺合呢！’ 王义是真了解自己老哥，不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多沾。 思想工作虽然带有政委的工作性质，但是现在这个时代犯罪嫌疑人哪有什么人权，只要确定你犯案了，没打死谁多管。 到了调度场看到冉江源也和大家一样拿着铁锹一起忙着挖地基和排水沟呢！ 看到王仁立马过来给王仁汇报工作。 王仁指指挖出来的土堆问道，‘这些挖出来的土堆怎么处理？’ 冉江源笑着说道，‘我和姚科长商量了一下，都运到训练场设计成障碍方便到时候科里训练！’ ‘这会工人还在上班，等工人下班，凑进料车少的时候用板车拉过去。’ 王仁点点头，‘这个想法很好，趁着有砖把障碍设施建起来挺好。’ ‘可是工程量不少，队员们不会抱怨吧！’ 冉江源摇摇头，‘食堂又不是光我们用，全处里的人都得来帮忙，训练场内保科也得用，他们也跑不了。’ ‘剩下的就是三个警卫室了，我们在慢慢建呗！’ ‘主要还是食堂，同志们的期望很高，放心，建的速度也会很快。’ 看到王仁皱眉，冉江源就说道，‘放心，白磊请了厂里的泥瓦好手，还有朱处长请的人，质量没有问题。’ 王仁听了冉江源的话，脸上才又有了笑容，‘食堂建好了，还得叫同志把宿舍前的地给我休整出来，我准备在那种点菜！’ 冉江源笑着拍了一下大腿，‘科长这可是好主意，咱们科里可有不少农民子弟，种那点菜地不是手拿把攥！’ ‘这也能给科里的同志多加个菜，这可真是好事！’ 说着靠近王仁小声的说道，‘回头我给内保科的人也说说，把他们宿舍门前的地也整出来！’ ‘仓库前面就算了，有车辆进出，咱们这也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典范了！’ 王仁也笑着拍拍冉江源的胳膊，‘就怕同志们嫌劳动加训练太辛苦！’ 冉江源爆了一句粗口，‘姥姥，都是挨过饿，过过苦日子的人，就这点活还敢说三道四的，看来就是练的轻了！’ 有这态度就行，科里的人谁敢多嘴，估计队员们都得先收拾他。 王仁接着说道，‘科里同志的住房都安排下来了，你和姚春晖安排一下，允许他们请假，叫他们赶紧把自己窝安排好！’ ‘这样也能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和训练！’ 冉江源听了点点头，‘我和姚春晖同志会好好安排的，不会耽误正常的值班。’ ‘队长听说这次我们科里的几条狗表现不错，您看是不是多找几条一起训练！’ 王仁摇摇头，坚决的拒绝道，‘不行，现在是特殊年月，五条狗已经要用不少粮食了，要知道现在很多老百姓还饿肚子呢！’ ‘不能在加了，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在增加，目前五条够咱们用了！’ 第145章 许大茂结婚 等王仁看完工地，往回走的时候，黎爱国就羡慕的说道，‘早知道在厂保卫科这么好，我也走走门路到工厂里工作了！’ ‘条件真是比派出所好多了！’ 王仁摇摇头说道，‘好，只要有工作能力的，现在哪个不在地方上又兼职，只要没兼职的，那他的上升空间也就那样了！’ ‘地方上可是很不同，工作好了，往上走的空间就很大！’ ‘像我们这种从专业学校出来的在地方上的工作中担子会越来越重，部队上直接进公安系统的门槛会越来越高的！’ ‘公安属于部队序列，毕竟和军队还是不同，你以后还是认真点工作吧！’ 黎爱国听了以后也是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不刚调东边来，工作的事情得慢慢的展开！’ ‘不过有个事和你商量下！’ 王仁停下脚步看着黎爱国笑着说道，‘商量什么，等案子一结，我给老邢说一声，院子处理给谁不是处理！’ ‘不过你是想租还是直接拿下？’ 爱国笑着说道，‘你反应还真快，这事我得和我哥商量一下，你的意见呢？’ 王仁想了想，‘还是租吧，你家目标可不小，租下来，你和你哥兄弟俩住，到时候麻烦会少很多，前后一个月的功夫就能去办了！’ 意见已经给爱国兄弟俩了，听不听在他们，王仁也没有过多的强调。 三人回到王仁办公室聊着天，问着王义在学校的学业，直到肖敏带着王大爷来到王仁这。 让大爷歇会喝了点茶水，才叫王义把自行车给大爷，叫他骑着回四合院。 王仁把妇联的同志和黎爱国送走，安排好晚上的工作，才下班开车带着王义一起去接娜娜下班。 回到家孙兰见了王义那也是一脸的高兴，问清楚得在家住一个星期，忙着汇总电力供应的事情，更是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下去。 叫王仁看的，老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比自己值钱。 工作很多但王仁没有那么忙碌，轧钢厂很多工作不需要王仁亲力亲为，更多的工作精力放在派出所公安民警的思想建设上。 有了这次的案子打底，民警的伙食和工作条件好了不少。 多了几辆二手的自行车，方便很多民警同志的出行工作。 也让这次的用电安全的宣传工作快了很多，派出所的同志也认识了一个叫王义的大个子小伙。 三月十八，阴历的二月二，许大茂结婚办喜酒的日子。 这天是周六，又都是一个院里的，不少院里的邻居都请假回来喝喜酒。 这个年月结婚摆酒吃席的还真不多，许大茂家不缺钱，娄晓鹅家那就更别说了。 许大茂那嘚瑟性子根本就不知道低调是什么意思，至于娄家为什么不低调王仁是一点都不清楚。 这种事王家的惯例一直都是孙兰出面代表王家出席。 许大茂的父母也只在王家人的记忆深处有点印象，别的就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许大茂的父母带着他的妹妹自己他父亲单位里分的住房里住着。 四合院这套房子是在建国初的时候在许家私人的名下。 由于这是许家的大事喜事，院子里的邻居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找麻烦。 这种日子给人家找不痛快那真是不做人！ 吃了早饭没多久，孙兰就出了家门，到后院霍老太太家，娘俩一起帮着在临时灶台后面洗洗菜，收拾东西。 霍老太太心里很清楚，她自己一个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子，还都没结婚，以后自己家有喜事自然少不了需要邻居的帮衬。 许大茂的母亲还想着请孙兰到屋子坐着喝茶，被孙兰拒绝了！ 她是宁愿在后厨里和霍老太太忙活会，也不愿意到许大茂家和那些邻居家的大妈扯东聊西的！ 说不了几句又开始打听自己儿子的事，就因为宣传用电安全的事，附近的人家都知道王义在学电力。 不少人家想把自己家或者亲戚家的姑娘介绍给儿子，孙兰倒是咬的很死，就说等儿子工作再说。 解释了无数次，可还是架不住那些个大妈的热情。 贾东旭这次考核总算过了，现在是三级钳工，算是四合院里年轻工人等级最高的一个。 这不坐在桌子上和刘光齐，解成几个吹牛打屁侃的高兴不已，时不时的还指指帮着往后院提水的霍东兄弟俩嘴里碎碎的说着什么。 许大茂的父亲看着院里侃大山的几个年轻人，在看看帮着忙活的霍东兄弟俩，不由的摇摇头。 不能怪王家兄弟看不上你们，就你们这做派，人家王仁凭什么高看你们一眼。 这是傻柱还没到呢，要是他也在那真是够热闹的！ 王大爷到后院的时候，易中海好像变了性子一样，站起来招呼他过去坐一桌。 王大爷笑笑点了一下头，把手里的钱交给身后的锤子，然后指指闫阜贵。 王大爷笑着过去和许大茂的父亲说着什么，两人倒是聊的开心。 锤子拿着钱到闫阜贵坐着的小桌前，大声的说道，‘前院王家，贺金一圆！’ ‘祝许大茂叔叔，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童声在后院一响，就有不少邻居朝锤子那看去，看着脸上胖了，个子也高了，穿的也干净。 不少邻居心里就对王大爷竖大拇指，孩子养的好不说，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可比贾家的大孙子强多了！ 许大茂的父亲还笑着给王大爷说，‘这是锤子吧，这才几年没见，都这么大了，做事也有模有样了！’ 王大爷笑着摇摇头，‘我哪懂教孩子，都是跟着王仁兄弟俩学的，老喜欢跟在他兄弟俩后面。’ ‘以前说话也没这么自信，被小仁训了多少次，这才见好！’ 这让王仁在许大茂父亲的心里形象再次拔高！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把王大爷送到易中海他们那桌，就忙着招待他的同事去了！ 锤子看着闫阜贵把自己家的人情登记在人情簿上，才笑眯眯的跑到正给自己招手的雨水身边。 雨水捏了两颗炸好的萝卜丸子递给锤子，锤子笑着跑到霍老太太身边，给老太太和孙兰嘴里一人塞了一颗！ 第146章 许大茂结婚2 霍老太太看看锤子空着的小手笑着说道，‘都给我这老太婆了，自己都没留一个！’ 锤子咧嘴笑笑，‘我在问雨水姑姑要去！’ 说完就跑到正切菜的雨水身边，雨水看看他的小手，又看看他的嘴，才抬头看看正说笑的霍老太太和孙兰。 雨水放下菜刀，又给锤子捏了三个丸子。 锤子笑着接过丸子，对着雨水招招手，雨水弯下腰，还没问话，一个丸子就到嘴边。 雨水把丸子咬在嘴里，用手背拍拍锤子的胳膊，‘别再这里，又是水又是油的，去找你爷爷去！’ 锤子听了才开口谢谢雨水，找自己爷爷去，这还是雨水第一次从小孩子那里得到安慰。 不管是贾家的两孩子，还是闫阜贵家的老三老四，从来没对雨水有过这样的关心。 哪怕是自己给他拿的丸子，他又给自己喂了一个，看来不同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差距确实不小！ 回到爷爷身边的锤子，挨个和院里人打过招呼，才把手心里的两萝卜丸子塞了一个给爷爷！ 惹的桌子上的人都是一脸的笑意，棒梗看到锤子有丸子吃，也走到雨水跟前要丸子吃。 雨水就跟没看到一样，根本没搭理他，惹的贾东旭也是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哼了一声，这是看不起谁呢！ 雨水切完手里的豆腐，看看正帮忙的霍老太太，又看看房门紧关的聋老太太家。 天天称呼自己是院里的祖宗，这有年轻一辈的办喜事也不说出来，哪怕坐那露个大笑脸，人家许家也会念您点好！ 霍东兄弟俩忙活完，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只是干净，补丁是一点不少。 厂里的工装都没舍得穿，那是工作时穿的。 兄弟俩到闫阜贵前的桌子上，一人给了五毛，俩兄弟单独写，这是霍老太太的意思。 亲兄弟也不能老搅和在一起，以后自己走自己的人情账，老太太考虑的够长远的！ 许富贵看到霍东兄弟俩的作为，等闫阜贵登记好之后，就领着兄弟俩到自己年轻同事的桌上，都是年轻人能聊一起。 霍南是个能说能聊的，也不会尴尬，刚才贾东旭的小动作他是看的清楚，就不叫他兄弟俩过去了！ 等到前院许家其他人通知新郎新娘到了，来道喜的年轻人才一窝蜂似的往前院走去！ 孙兰看年青都走了，才在围巾上擦擦手，走到闫阜贵的小桌边，拿着人情簿看看。 大多都是五毛钱，王大爷的这一块，许家以后是的还给锤子的。 孙兰掏出一块钱递给闫阜贵，就回到霍老太太身边，叫她起来，两人洗洗手，把围巾取下来，等着看看新娘子！ 娄家是真不知道低调，开着两辆轿车把许大茂和娄晓鹅送到四合院门口。 看着穿的光鲜体面的娄晓鹅，还有四个男人抬得木箱，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许大茂真是走了狗屎运，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 进了后院，一对新人磕头拜了天地，就准备开席了！ 许富贵俩口子硬请着来帮忙的，霍老太太，孙兰，一大娘，雨水几个和许大茂的母亲和妹妹一桌。 一个院里的娘们不少，来帮忙的真不多。 霍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来帮忙那的尊重，虽然男人，儿子儿媳妇，走的早，可孙子眼看就要出息了，谁敢看不起！ 孙兰是代表王家来的，别说帮忙了，就是不帮也得坐靠前的位置，谁叫人家老公儿子争气呢！ 雨水许富贵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和傻柱的矛盾他不是不知道，可雨水来帮忙，脸上也带着微笑，这兄妹俩还真是大不同！ 随着大厨带的两个帮厨的女同志上菜，孙兰把锤子招呼到自己身边。 ‘他们一桌子都的喝酒，你过去凑什么热闹，跟着二奶奶一桌子吃！’ 锤子依偎在孙兰的怀里，孙兰给喂什么就吃什么，没有一点不高兴。 六个菜，这可算是相当不错了，四个肉菜虽然分量不多，可也是实实在在的肉！ 回锅肉，蒜泥白肉，小鸡炖蘑菇，糖醋鲤鱼，炖的萝卜丸子，家常豆腐。 六桌，这在四合院里算是头一份了，可以看出娄家的实力。 要是王仁在这，那是一点都会吃惊，估计娄家已经照顾许家的面子了，要不然喜宴得更丰富！ 别人都放好菜，年纪大点客人还能把控住，年轻人已经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孙兰当然就不缺这一口的，就连锤子没那么馋着酒席。 雨水是因为吃过比这好的，又是闺女家家的所以能忍住。 霍老太太家虽然生活不好，但是桌上的礼仪一点不缺，还是孙兰给她多夹几块叫她吃，她还生怕有人笑话她，给锤子喂了好几口。 等着许大茂俩口子要给宾客敬酒的时候，从轧钢厂忙活完午饭工作的傻柱进了后院。 看到摆着人情簿的小桌边没人，就大声叫着三大爷，惹的大家心里埋怨，可也不敢出声指责。 这就是一个混不吝，真是让人讨厌，可又没法说。 王大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易中海，易中海就当没听到一样！ 闫阜贵过来收了傻柱的五毛钱，又给他登记上。 闫阜贵边登记边在心里笑笑，霍东兄弟俩分开记，霍老太太是为了叫兄弟俩分家的时候干净没有牵扯，别为了这块儿八毛的闹出不愉快。 傻柱和雨水分开记，明显的雨水是不想和自己这个哥哥有太多的牵扯了，傻柱这处事态度真是有大问题。 当自己是谁，就在这大呼小叫的，他爹难道没给他说过娄家的底细。 连闫阜贵都算计着怎么从娄晓鹅这里用细粮换的粗粮，怎么也得比在外面比列好点吧，以后都是邻居了！ 以为就会有这点小插曲呢，谁知道傻柱这小子，没去贾东旭那一桌，愣是硬插进易中海这一桌。 王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加让许富贵的四个同事，傻柱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凑合吧，这会喜宴也不能讲究那么多。 许大茂俩口子好巧不巧的刚好敬酒到这桌，傻柱看看娄晓鹅今天的打扮，眼睛就有点直！ 第147章 许大茂结婚3 王大爷看到傻柱的眼神心里就是不喜，横过身子挡住傻柱的视线，傻柱刚想伸手扒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挡住自己的是谁。 真把这爷们得罪了，王仁兄弟俩还得收拾自己。 闫阜贵那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把傻柱的样子全都看在眼里，这么个大光棍汉真是见个漂亮女的就眼直。 等新人敬完酒，大家也就稍微可以放开点喝了，傻柱吃着东西，把这桌饭菜批的一无是处，就这王大爷还忍着，不想让主家闹笑话。 谁知道批完菜的傻柱，喝了杯酒，就往四周的桌上看去，就是没看到聋老太太，怎么霍老太太都在，聋老太太没上桌。 开口就问旁边的易中海，‘怎么霍家老太太都上坐了，没请老太太出来！’ 王大爷听了冷哼一声，就端起酒盅往主桌上走去。 你和易中海捧她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我们也捧，真是傻的可以！ 看到王大爷走了，傻柱还在那耍性子，‘一大爷他这是对谁呢，凭什么霍家老太太能上桌，老太太不能？’ 霍南背对着傻柱这边听到这话就想起来说话，被霍东一把按住。 霍南看到自己大哥摇头，就忍住没有说话。 王大爷端着酒盅给许富贵说道，‘我这晚上还得上班，得回去休息了，咱们老哥俩有空再喝酒！’ 又对着许大茂俩口子说道，‘你们小俩口好好过日子！’ 许大茂一看王大爷说话立马站了起来，娄晓鹅看许大茂站起来也跟着起身！ 等王大爷喝了酒盅里的酒，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溜达着出了后院。 傻柱也没管别的，进了老太太屋里，就扶着老太太坐到王大爷的位置上。 王大爷可以用晚上上班的借口走了，别人可不行，身上那个难受啊！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别人没请我，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来不是！’ 孙兰才不惯这老太太的臭毛病，和许大茂的母亲喝了一杯，又去给娄晓鹅俩口子说两句吉利话，这才领着锤子和霍老太太走了。 许富贵看明白了，人家不是对着自己家来的，是讨厌傻柱和聋老太太的做派。 在人家喜宴上倚老卖老，就是看不上你，易中海看出来了，但是一点办法没有，他要是敢说孙兰一句，王仁兄弟俩敢把他骨头给拆了！ 雨水也是乖巧，跟着孙兰和霍老太太后面就往王家走，比在这里舒服！ 霍东看自己奶奶没给主家打招呼，就带着弟弟到了主桌，他们兄弟俩跟许富贵说不上话。 可这两孩子办事的态度许富贵喜欢，一脸微笑的看着兄弟俩给许大茂俩口子道喜。 喝完酒之后，溜达着出了后院，兄弟俩这是准备回厂里再干半天活去。 四合院的邻居没那么热闹了，许家的老亲和许富贵的同事，许大茂的几个同事却还是挺热闹。 许富贵就跟没事发生一样，和自己的亲戚同事喝酒聊天。 闫阜贵心里暗笑，傻柱你抬举聋老太太也没必要踩霍老太太吧，真当人家兄弟俩白给的！ 以前是人家懒的搭理你，你在院里横点也就横点，这会有好戏看了。 这些破事王仁是一点不知道，厂里进出车辆多了，执勤的人员就得多，然后是盖食堂，收拾食堂的用具。 还好有杜刚这么个能手，电焊修理都会，铁架子厚木板一垫，操作台啥的就齐了。 桌椅都是靠着王仁老爸的关系买的便宜货，当然是处里出钱，怎么报销王仁就不管了。 等保卫科宿舍前和王仁家里的菜地都拾到完，王仁才认真的坐在派出所办公室里看看这次案子的详细卷宗。 原来这帮人从民国时期就利用自己的身份开始拐卖妇女了。 用迷药把人迷晕，长的漂亮的就送到外省的青楼里去，年纪大点或者不好看的就送到西北去卖掉，给人家当老婆。 那会西北有的穷苦人家，一家三兄弟一个媳妇一点都不是笑话。 那会西北的军阀也买了不少女人，这些问话看的王仁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帮人干了几十年都形成产业链了，这条线一拉那不得是一批人，难怪那个庄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吃的，原来那些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至于拐卖的儿童大多卖到苏杭上海，武汉等长江延岸的大城市。 抗战期间更是有不少孤儿被他们从上海卖到南洋，女孩比男孩还受欢迎。 难怪最后审问的时候，老邢要从门口执勤的民警身上抢枪，他这是当时就想把他们给枪毙了！ 建国后慢慢的人口流动查的严格起来，他们的生意就慢慢难做了起来。 过惯好日子的他们哪受得了这种苦日子，就想出这种从村里开介绍信，骗以前的老客去招待所，然后仙人跳敲诈别人钱财的事。 这些人大多有工作，怕丑事漏出去，多的十，少的一二十的被勒索。 直到民警去单位问话还不愿意配合，直到在审讯室见了人，这才把经过给民警说清楚。 那一个个哭的伤心欲绝，表示一定痛改前非，求着派出所能给单位隐瞒这些事。 这个就不是王仁关心的了，王仁想知道这些招待所知不知道这群人的勾当，有没有蛀虫在里面。 还有就是他们的迷药是从拿来的，这个倒是可以打击一下。 听说黑市里流通这不少好的西药，这些药是从哪来的，王仁非常好奇。 或许可以轧钢厂，派出所，分局来自一次对黑市的突击行动。 这事抽空叫上老邢和朱耀商量一下去。 从这个小庄子可以顺着摸摸北京周围有多少这样一个族群生活在一起弄虚作假，这种乡老的政策怎么能一直放任他下去！ 王仁边看边想着怎么给老邢出主意收拾人呢，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钟学林，‘学林同志有事？’ 钟学林笑着说道，‘所长，我记得闫解放是你们院的的吧！’ 王仁点点头，奇怪的问道，‘是我们院的，怎么了？’ 钟学林笑着回道，‘他来所里报案了，说你们院里有人打人，您猜猜谁被打了？’ 第148章 小冲突 王仁也看卷宗看累了，心情也挺沉重，也想换换心情，就顺着话猜道，‘不会许大茂结婚没多久，就被傻柱给打了吧！’ 钟学林摇摇头，‘您只猜对了一个人，不过挨打对象是他！’ 王仁突然笑笑说道，‘给你说点有意思的，傻柱在我们院里一直挺横。’ ‘只被我和我弟弟揍过，今天这又是被谁打了！’ 说完王仁就笑了起来，傻柱被揍，王仁还是挺高兴的！ 钟学林听了王仁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也是被兄弟俩给打的！’ 王仁一听就心里有数了，没想到啊，霍东兄弟俩这么快就有用了！ 报警，这不会是易中海的主意吧，哈哈有意思！ 王仁笑呵呵的把卷宗锁进办公桌里，感谢现在这方面管理的不严格。 看看手表都快六点了，拿上公文包，收拾一下就锁门叫上钟学林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办案的民警往外走。 闫解放看到王仁就是一愣，不是说王仁在轧钢厂上班嘛，怎么又到派出所里了！ 王仁才懒得搭理这小屁孩，叫他跟上就上了吉普车。 到了四合院门口，闫解旷看到王仁几个就往院里跑去！ 王仁几个进了中院，就看到霍老太太站在院子中间，后面站着霍东兄弟俩。 聋老太太，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坐在破桌子跟前。 王仁看看这架势，笑着说道，‘这是私设公堂嘛？’ ‘闫老师您的主意？’ 闫阜贵一听立马站起来走到一边。 王仁看着刘海中说道，‘刘师傅您的主意，肯定是您，您看您多像法官！’ 刘海中听了，拿上自己的茶缸子就走到闫阜贵的身边。 王仁看着易中海冷脸冷声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坐这？’ ‘院里的管事大爷开会没你的位置吧？’ 说着又指指聋老太太，‘好像也没有您的位置！’ 回头看看闫阜贵和刘海中，接着说道，‘还说不是私设公堂？’ ‘钟学林！’ ‘到！’ ‘记下来，在北京，离党中央最近的的地方，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私设公堂，试图推翻党的政权。’ 说道这，看向老太太，‘忘了问您的名字！’ 易中海没了刚才教训霍家人的那股气势，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走到一边。 院里的人也是被王仁的话惊了一下，易中海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报警怎么就把王仁给招来了。 闫阜贵这才反应过来，‘小仁啊，我们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王仁抬起手打断，‘这是公事，我是来处理报警案件的。’ 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工作证，放到闫阜贵眼前，‘现在我是以北新桥派出所副所长的身份问这件事的经过。’ ‘请称呼我王副所长，或者王同志！’ 说完就对着霍南说道，‘愣着干什么，给你奶奶搬凳子坐！’ 霍南听了立马拿了一条凳子给他奶奶坐。 闫阜贵喉咙动了一下才说道，‘王同志，我们可没有私设公堂，更不敢有别的想法，我们就想问问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刘海中赶紧附和道，‘对对，我们就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仁哦了一声，‘这样子啊，那怎么一副对待反动派的架势啊！’ 王仁看着闫阜贵问道，‘霍老太太您因该怎么称呼啊？’ 闫阜贵脸色难看的说道，‘小婶子！’ 王仁又指指聋老太太，‘她呢？’ 闫阜贵艰难的说道，‘婶子！’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太太是我们院年纪最大的，也是最有威望的人！’ 王仁点点头，把手里的皮包递给钟学林，又把警帽，警服脱下来了交给钟学林。 刘海中和闫阜贵看到王仁腋下的枪套都是一愣，咽口吐沫。 都以为王仁要干嘛呢，没想到王仁回身就给了易中海一巴掌。 然后指着易中海说道，‘她年纪大我承认，她有什么威望，什么荣誉，拿出来我看看。’ ‘霍老太太也是老人家，自己养大两个孙子，哪点比她差了？’ ‘天天给我来这一套，还有别的嘛？’ 王仁早就想抽易中海了，加上今天看卷宗的恶气一下就给发了出来。 霍老太太看王仁发了真火，就赶紧上前拉住王仁，还嘱咐着霍南快速叫王河和孙兰。 王仁扶着霍老太太坐下，开口对着院里的邻居说道，‘人望是靠着做事做人一点点积攒出来的！’ ‘你们给院里做了什么，哪里来的威望！’ ‘你易中海养着老太太，上次的事情就是她出面给你挽回的吧！’ ‘赡养的不错，不求回报哈！’ 王河俩口子带着娜娜，一牛，锤子进了中院。 ‘小仁，有是说事，搭理那四六不懂干嘛！’ 王仁听了点点头，对着闫阜贵说道，‘明天你们自己给街道办解释去！’ 说完就叫拿过自己的衣服和帽子，穿戴好！ 把公文包给娜娜，然后说道，‘何雨柱呢？’ ‘不是他报的警嘛？’ 何雨柱这才走到中间，王仁看看他，又看看钟学林，钟学林立马拿出笔记本。 王仁这才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何雨柱这才把手从嘴角拿开，吸这凉气说道，‘我准备洗菜，霍东在水龙头打水，我说了句话，叫他快点，谁知道他转身就给了我一拳！’ ‘然后霍南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兄弟俩一起打我！’ 王仁听了点点头，‘你说的啥话？’ 傻柱纠结了半天小声的说道，‘你个野孩子还不赶紧回家看看你奶奶蹬腿没？’ 王仁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聋老太太这会插嘴道，‘小仁，柱子也是开玩笑开多了，瞎闹的一句话！’ 王仁扭头看看坐的安稳的聋老太太，‘叫我王同志或者王警官，这里有您什么事，我在问事发经过，您在场嘛？’ 聋老太太就是一噎，看着王仁没有说话。 王仁对着傻柱说道，‘大点声，说的什么？’ 这次傻柱才大声说道，‘你个野孩子还不赶紧回家看看你奶奶蹬腿没？’ 王仁看看钟学林见他记录下来了。 第149章 小冲突2 王仁接着开口道，‘无论如何打人都不对，你想怎么解决？’ 傻柱张张嘴没有说话，王仁看到后，对跟来的民警说道，‘把他两人铐起来，打人，让他们冷静一下！’ 闫阜贵到现在还在懵懵的状态中，知道霍东兄弟俩是因为许大茂结婚的时候傻柱踩霍老太太抬高聋老太太心里不舒服。 这不逮着傻柱嘴巴臭的毛病就是一顿揍，这明显就是兄弟俩有预谋的。 闫阜贵还想着趁这次机会借着管事大爷的身份压压霍家，然后用春秋笔法把这事混过去，再给霍家说点好话，让霍家欠自己一个人情。 真是万万没想到，易中海这老货居然偷摸的叫人报警，去报警的人居然还是自己儿子。 真是不争气的玩意，为了几毛钱就把自己算盘给打乱了，现在好了谁能想到来的是王仁。 易中海你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王仁抽一巴掌，不好受吧！ 该，让你再把我家两小子当枪使！ 王仁看着傻柱还不说话，就接着说道，‘关上两天，再罚款你满意嘛，何雨柱同志！’ 傻柱还没说话，聋老太太就起身，走到傻柱身边，用手里的拐棍敲了傻柱的腿一下。 ‘王同志，就是院里的小年轻闹着玩，他们以前也是打打闹闹的，不用关到派出所去！’ ‘叫他们给柱子道歉，送两鸡蛋也就是了！’ 傻柱吃惊的看着聋老太太，心里不明白，这次吃亏的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就放过霍家兄弟俩！ 聋老太太都急了，这个傻柱子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嘛，王仁这是明显的要偏帮霍家兄弟俩。 你还在这抓着不放，那不是把霍家兄弟俩和王仁都得罪狠了！ 人家兄弟俩就今天这表现看，论打架人家一点也不怕你，人家兄弟俩以后有机会就套麻袋揍你你能怎么招！ 就你这臭嘴在外面又认识几个人，霍家兄弟为了生计可是在外面混过好几年了！ 聋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易中海这是怎么了，自从上次举报不成办事怎么越发不靠谱了！ 没看出来闫阜贵和刘海中都有私心嘛，你倒是算计的挺好叫公安来处理，碰到王仁傻眼了吧！ 傻柱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处理，可她老人家发话了也只能这么处理。 傻柱咧着被打青的嘴角说道，‘王同志要不这事就算了，道个歉就过去吧！’ 王仁听了还没说话，霍老太太就先开口了，‘小仁，这两小子这是胆子大了，道歉是必须的，一会我就给柱子送鸡蛋过去。’ ‘你还是把这这两小子带走关一晚上，教教他们怎么说话办事吧！’ 聋老太太脸色一下更难看了，说话办事这是点化谁呢，四合院里谁不知道傻柱最不会说话，办事也不靠谱。 ‘老妹妹，你看这就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不至于的！’ 霍老太太摇摇头，坐在条凳上认真的说道，‘老姐姐我年纪大了，教不了孩子了，他们都大了不听我的，我只能叫国家帮我管教一下了！’ 王仁听了点点头，对着霍东俩兄弟说道，‘听到了，瞧你俩把奶奶气的，不争气的玩意！’ ‘钟学林把手铐给他们打开！’ 等兄弟俩的手铐被打开，王仁对着兄弟俩说道，‘现在派出所没地关你们，现在给我跑着去轧钢厂，自己到保卫科说清楚。’ ‘就说是我安排的，给我老实的到关押室待着去，不许吃饭不许喝水，给我好好想想错哪了！’ 霍东兄弟俩听了，转身就往四合院外跑去！ 聋老太太这次是真急了，兄弟俩走了，谁能道歉，还不是霍老太太，这是当着全四合院邻居的面，再让我们几个丢大人啊！ 傻柱盼着人家老太太蹬腿，老太太还得给他道歉，那自己还有易中海，傻柱在院子里还怎么大声说话。 傻柱这个孽障怎么就不明白呢，霍老太太嫌弃自己孙子嘛，怎么可能，她高兴都来不急呢！ 看到霍老太太站起来，聋老太太赶紧拦在霍老太太身前，‘老妹妹，咱们都是老人了，这事就算了吧！’ ‘柱子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给我留点老脸！’ 霍老太太看看聋老太太的样子，想想她也不容易，就转身回条凳上坐下。 王仁看看聋老太太的表现，笑着摇摇头，走到易中海面前。 聋老太太赶紧叫道，‘小仁！’ 王仁根本没回头，看着易中海说道，‘今儿打你，你明天爱找谁举报，找谁举报！’ ‘但事还没完，还得接着解决！’ 王仁指指傻柱说道，‘何雨柱和贾东旭都是你教的，你带的吧！’ 易中海咬着牙不说话，王仁接着说道，‘你不说可院里谁不知道！’ ‘你天天嘴上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年纪大了，是年轻人的长辈，这话不光院里年轻人知道，连孩子都知道了吧！’ ‘你就是这么教何雨柱说话的，霍老太太和老太太年纪差不多吧！’ ‘是不是院里的老人，问你话呢？’ 满院子的邻居看着易中海，易中海的老脸今天真是丢尽了！ ‘背地里说两句，别人听不到也无所谓，可他干的什么事？’ ‘那是一个懂事，工作那么久成年男人该说的话嘛？’ ‘当着别人孙子的面，咒骂人家奶奶早点死，揍他都是轻的！’ ‘今天你和何雨柱必须给院里人一个解释，古时候上了年纪的人都被称作人瑞！’ ‘为什么，人家见过的多，经历的多，那些生活经验是宝。’ ‘原来在你们眼里只有聋老太太是老人，是人瑞，霍老太太就不是，可以被你们拿来调侃！’ ‘霍老太太一生不偷不抢，不占人家便宜，靠自己双手养活两个孙子，就得被这种四六不懂的人咒骂！’ 说着指指傻柱，一脚就踹了过去，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肩膀头上就挨一脚，撞到闫阜贵的身上。 闫阜贵那小身板哪能抗的住，还是刘海中扶了他一下才没倒地上。 第150章 小冲突3 王仁扭头看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同志，今天你不表态，以后你再敢在四合院提一句尊老我就踹一次何雨柱！’ 傻柱这次倒是学精明了，躺地上不起来！ 易中海咬着牙，耷拉着眼皮，就是不开口。 聋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就对着霍老太太说道，‘霍家妹妹，我替我孙子的口无遮拦给你道歉！’ ‘你了千万别往心里去，眼看霍东就能说媳妇了，你也马上能当太奶奶了，可别给着这孩子一般见识了！’ 霍老太太点点头没有说话。 易中海这会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以后在院里最好还是别说话了，十多年在院里积累的那点名声今天叫王仁打的一点不剩。 真是掉在地上一点都捡不起来了，没自己的孩子真是悲哀啊，偷偷看看跟在王河身边的锤子那更是后悔。 一个打散工的都能捡个孩子养大，自己鬼迷心窍了怎么就不愿意收养一个呢！ 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又慢慢的退去，易中海好像瞬间老了！ 王仁走到闫阜贵面前，‘三大爷您比我大还是一个老师，有些话真不该我说！’ ‘您一天这么多心思不多用点提高您教学水平上，把教学教好升升自己的职称！’ ‘整天把心思用在算计邻居家的葱蒜上，您怎么想的！’ ‘邻居尊重老师这个职业，听清楚是老师这个职业，不是您！’ ‘一天天在院子里搅风搅雨，真以为您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嘛！’ 闫阜贵偷偷看看霍老太太，发现不光霍老太太，聋老太太，王河俩口子都在盯着自己看。 事实也是如此，要不是闫阜贵是老师，他敢拦门这么算计邻居，早就不知道挨揍多少回了！ 家都在四合院，谁家没有孩子去上学，得罪个老师，万一被穿小鞋呢，会不会发生这事谁敢保证。 王仁看着闫阜贵这表现说道，‘既然您这么能说会道的，明天您就到街道办好好解释一下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吧！’ ‘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形成书面报告给街道办！’ ‘我们的社会和邻里关系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闫阜贵还想解释一下，王仁根本不搭理他，走到钟学林两位民警身边。 ‘把今天的事，详细的写下来，交到所里，辛苦你们了！’ ‘没事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邻居目送着两位民警离开，王仁也走到霍老太太身边想扶她回家。 霍老太太笑笑，没叫王仁扶她，就自顾自的往后院走！ 邻居们都散了，傻柱才揉着肩膀起来，问老太太，‘怎么不狠狠的收拾霍家哥俩！’ 老太太摇摇头打头进了傻柱家，傻柱也跟着进屋就看到雨水在那喝茶呢，火气一下就又起来了！ 看到易中海俩口子也进了自家屋子，傻柱赶紧让雨水去倒水！ 等都坐下，喝了点水，傻柱才问老太太干嘛不叫霍家哥俩多在派出所待几天！ 聋老太太叹口气，看看易中海，发现他跟没魂了似的，才问站在一边雨水，‘雨水你知道为什么不？’ 雨水的心态一变，我不去掺合院里的事情，一下跳出来反而看的清楚了。 听到老太太这么问，就看看傻柱开口道。 ‘傻哥，这事起因就是因为你说霍东奶奶引起的！’ ‘你那样编排霍家奶奶，人家不动手才奇怪呢！’ ‘霍家兄弟俩在院里低调跟透明似的，你以为都跟许大茂一样就嘴上咋呼，手里一点能力没有！’ ‘那哥俩也是在外面讨生活，打架这事肯定有过，你以为人人都跟许大茂和闫解成一样！’ ‘你自己犯了错！’ 雨水又看看易中海，接着说道，‘你自己犯了错，还想靠着一大爷，想把霍家兄弟俩压服！’ ‘一大爷一看二大爷，三大爷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把老太太抬出来想压服霍家。’ ‘然后在叫派出所的公安把霍家兄弟俩给带走，只是你们没想到来的是王仁！’ ‘王仁大哥明显偏着霍家，二大爷，三大爷也是想占霍家的便宜！’ ‘好了，王仁大哥来了，你们那些心思都成不了了！’ ‘都这样了，傻哥你还想叫霍家兄弟俩进去待几天！’ ‘王仁大哥叫人铐霍家哥俩就是做样子给大家看的，人家是公职人员，按规矩做事！’ ‘你要是不依不饶，就真的和霍家哥俩结仇了，小心人家天天麻袋套你！’ 雨水的话让傻柱一愣，他真是没想那么多，当时就是觉得自己被自己小的兄弟俩给打了觉得丢人。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一眼雨水，拿嘴努努易中海。 雨水接着说道，‘一大爷想借着今天的事，在把自己丢掉一大爷的名声捞回来！’ ‘谁知道王仁大哥一来，就直接掀了桌子，把三位大爷的那点小心思都拍的粉碎！’ 老太太真是对雨水刮目相看，这才几个月，雨水变化真有点大！ 雨水心里得意了一下，真以为自己和兰婶瞎聊呢！ 兰婶虽然心地好，心思也单纯，那是王家爷们把她护的好！ 可不是人家不懂这些事，雨水把以前的很多事给兰婶讲清楚。 兰婶可没少给自己分析，易中海之所以在院里有话语权，自己工级高，工资好占很大一部分。 然后有老太太给他撑着，还有贾家和傻柱这个混不吝胡搅蛮缠，这才让易中海在院里稳当的当着一大爷。 现在他还剩多少，没有明显的好处谁还搭理他，人都是利益动物。 也就自己哥哥傻，老看不明白！ 邻居愿意给闫阜贵占点便宜，闫阜贵真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 哼，那是多少年来，普通民众对读书人的尊重，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才被大家尊敬。 邻居的孩子说不定就被闫阜贵教导，所以占点便宜邻居也就忍了！ 这一下就王仁大哥点破，伸手要和别人主动给差距可就大了。 就你们三位大爷一天在琢磨什么，去王家书房看看，王仁哥俩看的什么书，你们那点小心思人家看的清楚明白的！ 人家是不愿意搭理你们，你们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是好笑！ 第151章 这缘分一道桥 想着雨水看看自己的傻哥哥，你要是敢这么说王家人，打你都是轻的。 那兄弟俩不把咱们几家给折腾散了才怪。 贾张氏怪话不少，看她敢说兰婶子嘛，她倒是看的明白。 闫阜贵今天真是郁闷，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差点把自己砸死。 王仁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就留，把自己损的一无是处。 闫阜贵在仔细一想自己在王家确实一点面子也没有，想着就叹口气。 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答应易中海开会处理这事呢，一下被王仁抓住把柄了，帽子扣的还挺大。 得仔细想想明天怎么给街道办解释这事，真是麻烦，怎么就不让刘海中去解释这事！ 想着就感觉忘了点什么事，然后一拍桌子，就把解放兄弟俩叫到跟前！ ‘老易给你们兄弟俩多少钱叫你去派出所的？’ 解放兄弟俩一人掏出几毛钱放到桌子上，闫阜贵一看这才五毛钱，咬牙说道。 ‘叫你们去，就不知道给你爹我说一声！’ 闫解放啃啃次次的说道，‘爹，易大爷就给了我三毛叫我去派出所找公安来的！’ ‘听着他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和张所长有交情。’ 闫阜贵冷哼一声，‘有什么交情，傻柱进去不是一次两次了，屁的交情！’ ‘现在好了王仁直接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了，以后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就看看解旷，‘这两毛钱怎么回事？’ 闫解旷嘴角抽抽，‘是易中海叫我看着点解放哥，别把去派出所的事提前告诉你！’ 闫阜贵听了这话，头真是够疼的！ 别说闫解旷还真是挺有职业操守的！ 把俩兄弟赶出去，闫阜贵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越想越头疼，就叼着烟出了自家屋子。 刚到前院抽了两口烟，就看到王仁穿过垂花门，正往四合院大门走呢！ 闫阜贵也顾不上心疼了，把手里的烟扔掉，就喊着，‘小仁，留步！’ 快走两步走到王仁跟前，王仁看看闫阜贵就问道，‘闫老师您有什么事嘛？’ ‘小仁啊，你看今儿这事我们真没想着审霍家兄弟俩，你看你能不能别给街道办递书面说明了！’ 王仁摇摇头说道，‘闫老师，这可不是针对您个人的！’ ‘我们派出所又责任和义务把辖区内的一些情况和街道办进行沟通！’ ‘就像今天的事情，这是个例呢，还是普遍现象呢！’ ‘街道办有没有给你们这些管事大爷这个权力处理这类事情，如果给了，要怎么杜绝有人利用这个权力去欺压普通市民！’ ‘我们刚解放多久，推翻了几座压在普通市民身上千年的大山，不能再起别的小山头了！’ ‘几千年来中国的劳苦大众一直不想和当官的有过多牵扯，我们就更需要渠道让我们新中国的政府了解普通市民生产生活中遇到的困难！’ ‘几千年来的愚民政策真的不适合新中国了，我会建议街道办加大宣传我们党，我们人民政府的方针和政策！’ ‘这不是小事，闫老师您考虑清楚了在说！’ 闫阜贵脸色难看的问道，‘真的不能放过这次嘛，我们是有点自己的私心，可是并没有歪曲党的政策啊！’ 王仁摇摇头，‘你知道我们最近办了一个什么案子嘛？’ ‘一些封建残余，利用以前的权力，把族人安排到自己以前私人的田庄里，形成封建的乡老制度。’ ‘他们欺上瞒下，在民国时期还在做着拐卖妇女儿童的事，直到现在还偷摸的干着，这种事情在新中国绝对不能允许！’ ‘有多少，我们就尽力查处多少！’ ‘可你们在干什么，利用自己管事大爷的身份，在这里欺下瞒上，这不就是另类的乡老制度嘛！’ ‘你们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们这是在剥离党和政府与普通市民！’ ‘这事我必须反应，不能在我眼皮底下出现这种情况！’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多少次了你们依旧我行我素！’ 说完王仁就出了院子，坐上吉普车，开车离开了！ 闫阜贵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从王仁嘴里说出来会这么严重！ 易中海你没事老是招惹王家干嘛，现在王家两个小子出息了，看看人家稍带手的就把咱们收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就这样人家都不拿正眼看看你？ 王仁把车开到自己家后门，还没下车就看到孙兰在后门等着自己。 看样子是有什么话不方便人多的时候说，要单独和王仁聊。 王仁把车停好，就走到孙兰身边，扶着老妈的肩膀，出了院子。 ‘妈，什么事啊，现在能说了吧！’ 孙兰想想才问道，‘上次小义回来，他是不是带着你大爷去你们厂了？’ 王仁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找大爷去轧钢厂帮个忙！’ 孙兰纳闷的问道，‘帮忙，他能帮什么忙？’ 王仁到现在都不知道老妈到底想知道啥，就顺嘴说道。 ‘有两个女受害者，其中一个是哑巴，听说大爷会手语，这不请他去帮忙嘛！’ 孙兰这才点点头，‘难怪呢，是这么回事啊！’ 王仁还一头雾水呢，‘到底啥事，我的亲妈哎，能说清楚不？’ 孙兰拍了王仁胳膊一下，笑着说道，‘最近你大爷，下午走的早，还总是拿布包把他们爷俩的脏衣服拿着！’ ‘锤子说，家里的床都是干净的，你大爷还念叨着给锤子找个奶奶，这不找到出处了！’ 王仁也才反应过来，‘您说的是大爷和那个哑娘！’ ‘也不对啊，她不是房山山里人家嘛，没回去嘛！’ 孙兰笑着说道，‘这事不得问你啊，你没事去打听一下去。’ 王仁刚想转身上车走呢，就被孙兰拉住，‘急什么吃了饭在走，不急在这一会！’ 母子俩这才进了院子，王仁回屋换件衣服，孙兰进了厨房和儿媳妇娜娜接着做晚饭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王仁看看锤子身上的衣服，还真是干净了不少，衣服上还有新补丁，看着针脚，手艺还不错！ 第 152章 混乱世界悲惨命运 王仁偷偷观察锤子，被王河看到，就笑着看看王仁。 王仁一看自己老爸这状态明显也是知道这事的，然后又看看自己媳妇娜娜，看到她也是低着头偷笑，明显也是发现了大爷家的变化了！ 王仁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大意，没发现大爷家里的变化！ 吃完晚饭，王仁就穿上衣服开车去了轧钢厂。 把每个岗位都看了看，东门和南门，老的警卫室已经拆了，新的还正建着呢，值班的同志想休息会，只能在帐篷里了！ 晚上虽然还是挺冷，倒是不用再点炉子了，开车到了西门调度场。 这里的警卫室已经重新盖好了，虽然没有干透，但也投入使用了！ 看到还有卡车进出在拉建筑材料，王仁把车停到不碍事的地方，就下车进了警卫室。 进去就看到冉江源在桌子上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 王仁到他身后一看，原来在写今天的工作日志！ 等写完了，抬头才发现王仁来了，笑着站了起来，‘科长，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出声啊！’ 王仁笑着说道，‘我这也是刚到。’ 说完就找把椅子坐下，也叫冉江源坐下说话！ ‘食堂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投入使用？’ 冉江源笑着回道，‘处里的后勤科已经去厂里协调供应的事了，四月初我们食堂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处里的人可都盼着呢！’ 王仁点点头接着问道，‘食堂都整理完了，咱们有粮食有没有试试咱们的灶台？’ 冉江源点点回道，‘您放心科长，老刘比你上心，已经在试着给队员们做宵夜了！’ ‘现在就差处里的后勤把饭票处理好夜宵就可以先试着做起来了！’ 两人又聊聊科里工作得事情，王仁才开始问冉江源科里对哑娘的事了解多少！ 冉江源听到王仁的问题，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好像想通了什么才开口说道。 ‘科长，您这是两边跑，忙的很多事都不清楚！’ ‘哑娘身世可怜，又出了这种事，那真是不愿意回村里！’ ‘这会真是舌头根子压死人，她这么回去在村里可就更艰难了！’ ‘市妇联说是给她安排个工作，这不一直没消息嘛，她也没地方去，所以一直住在处里的关押室！’ 这话听的王仁一愣，‘住关押室，还一直？’ 说着王仁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我这忙的还真没注意？’ ‘那她怎么吃饭的，都在干些什么？’ 冉江源看到王仁的表现就明白这个年轻的科长最近真是忙晕头了，没注意到科里的变化！ 然后认真的给王仁解释道。 ‘派出所和市妇联给哑娘一些钱和票作为补偿，她身上是有一些钱傍身的！’ ‘不过她真是一位能干的女同志，我们关押室和保卫处办公楼的卫生都是她打扫的！’ ‘我们几个办公室的暖瓶都是放在门口的，开水都是她每天打的！’ 王仁还真发现了这些细节的变化，只是没想到是哑娘带来的，示意冉江源接着说。 ‘咱们科里很多年轻的同志冬天的厚棉衣和棉裤都是这位哑婶给拆洗的，还给重新缝补好了！’ ‘给她钱她也不收，科里的年轻同志就轮流给她打饭菜吃，也算是感谢她了！’ ‘科里的队员都很尊重她，见了都的恭敬的叫声哑婶！’ ‘这不宿舍前面又开始种菜了嘛，她一边开始照顾那点菜田，现在又开始给同志们拆洗被子了！’ 说道这冉江源就叹口气说道，‘真是一位勤劳又善良的妇女同志，就是命太苦了！’ 王仁诧异的问道，‘这个你还了解，说来听听！’ 冉江源点点头，‘说来也是巧合，科里有两位同志家是房山的，前段时间他们搬家，需要回房山拿东西。’ ‘派出所的同志知道了，就派人和我们的同志一起去房山了解一下哑娘家的情况。’ ‘就算是受害人也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不是？’ 王仁点点头，派出所去了解受害者家庭情况王仁知道，这也是办案必须的流程，这个必不可少！ 只听冉江源接着说道，‘当我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后，都想拿枪嘣了那几个畜牲！’ 作为一个执法者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看来这位女同志日子的确很艰难。 ‘哑娘是被捡回家抱养的，估计是她的亲生父母知道她是哑巴所以把她给扔了！’ ‘扔到深山里，要不是老秦俩口子心善这孩子也就死在大山里了！’ ‘老秦俩口子有几亩薄田，也是勉强度日，俩口子有俩亲生儿子，小的都比哑娘大五岁，狠是喜欢这个不会说话的妹妹！’ ‘一切都在三七年发生了大变，当年才十二岁的哑娘，突然一天就失去了哥哥！’ ‘她两位哥哥，可能是看不惯日本人，或者是思想有了变化，留了个条子，就出门投军了！’ ‘中间曾经给家里写信，因该是在国军里参加抗日，之后就在没有音讯了！’ ‘由于过度的劳累，秦老爷子也在抗战胜利前走了，就剩下母女俩艰难度日！’ ‘抗战胜利后老太太也没能盼回他的两个儿子，老太太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临走之前就把哑娘许给村里的一个年轻人，这年轻倒是个能干的，把两家的地照顾的都很好！’ ‘老天总是和这些老实人过不去，结婚两年哑娘总算怀孕了，她男人高兴的不得了！’ ‘冬天就想到房山城里去干点散活，多挣点钱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命运真是太会捉弄人！’ ‘她男人又被抓壮丁的国军给带走了，哑娘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没挺住，就晕了过去！’ ‘怀孕五个月的孩子也没有保住，哑娘那会真是伤心欲绝！’ ‘流产后，她的婆婆和公公就开始埋怨她，说她是不吉的人，她一个哑巴可怎么解释嘛！’ ‘没办法就被赶出了婆婆家，身体虚弱的她要不是老村长安慰她，又给她口吃的她都活不过那个冬天！’ ‘她就为了老村长一句，你男人只是被抓壮丁，还有活着的希望！’ 第153 章 混乱世界悲惨人生2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哑娘一直坚强的活着，住在养父母的小院子里，自己种着几亩地。’ ‘勤劳，性格坚韧，也有烈性子！’ 说着冉江源还捏紧了拳头，‘独自生活的哑娘，有不少心怀歹意的村里人想占她便宜！’ ‘都被她拿着柴刀给赶走了，再加上有老村长的回护她才安生的到全国解放！’ ‘她也就认识几个字，每次有国军俘虏的消息她都会拿着写有她男人名字的纸条去询问，可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老村长走后，村里就有流言蜚语，她的日子过的更艰难，再加上这几年年景不好，很多人都想偷占她的口粮！’ ‘她和村里人的关系就更加远了，您别看她又黑又瘦，还有白发！’ ‘可她也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啊，科长她真是太坎坷了！’ 说着冉江源就不由的开始咬牙，明显情绪变化又大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些人给盯上了，她真不符合那些拐卖者的要求！’ 王仁心里冷哼一声，你能想通才怪，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和平常人能一样嘛！ 更何况这些做伤天害理的人干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心理更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就听冉江源接着说道，‘当我们去她村里调查的时候，村里人甚至村长都没注意到消失了半个多月的哑娘！’ ‘您说这样的村民，这样的邻居，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说到这冉江源脸上露出今晚谈到哑娘同志时少有的笑容。 ‘那位会手语的人，科里的同志都知道他是您的大爷，所以他和哑娘打着手语聊天，同志们都没有阻止！’ ‘哑娘最近也难得的露出笑容，她离开那个村子也算是去掉了身上的枷锁！’ ‘我们都希望她以后能活的轻松些，知道这些以后同志们对她时常出现在保卫科，大家感到很高兴！’ ‘有这么一位勤劳又照顾大家的婶子，没有人会拒绝她的存在！’ 说着冉江源看看王仁，认真的说道，‘要是您大爷愿意接受哑娘，希望他能好好对待她，她的前半生真的太苦了！’ 王仁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我会和我大爷认真的谈谈这个问题！’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大爷也捡了一个孩子，把他当做孙子养！’ ‘我想他们俩个能这么愉快的交流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冉江源点点头，‘科长，那您更要好好的和他们爷俩说清楚！’ ‘尤其是你大爷那，哑娘进行过身体检查，除了营养不良以外，那次意外的流产，她的生育功能受到很大的影响！’ ‘您和您大爷最好说清楚，免得将来您大爷在后悔，到时候科里的同志我怕连您的面子都不给！’ 王仁笑着摇摇头，这群刚从部队回来不久的小伙子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这样直白的可爱。 ‘放心，这些我都会给他说清楚，抽空我带孩子来看看她！’ ‘哑娘同志在市妇联没有安排前，就让她继续在保卫科打杂吧！’ ‘你和肖敏同志安排好，我就不出面了，一切照旧吧！’ 冉江源听到后，立马离开椅子，立正给王仁敬礼，大声说了一声是！ 王仁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就给他道了声辛苦，转身离开了！ 这那个混乱的时期，有哑娘这种经历的肯定不是个例，在那个战争年代有太多的妻离子散，太多的悲惨事情发生。 该去怨恨谁呢，挑起战争的东洋人，软弱无能的清政府，混乱贪婪的国民政府，他们都有责任，这笔账会写进历史，让后人永远的记住。 王仁开上车回到自己家后院，在车上坐了会，还没有下车，后门就被打开了。 王河俩口子明显这是在等着王仁回来，好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王河是真把王大爷当亲哥哥看待，在这个孤独的世界，有一个亲戚会辛福很多。 王仁有父母，有弟弟陪着，会好很多。 孙兰有儿子，有老公，现在又有了儿媳妇，明显过的也很开心。 小小的不如意，孙兰也能快速的忘掉，她毕竟还是在家里的时间多，更多的是照顾王家父子仨的生活。 王家几个男人把她护的也很好，所以她是家里心最宽的！ 王河作为家里顶梁柱，很多话不能给儿子说，也不能给媳妇说，孤独是肯定得。 这个年纪的成年人更需要有个情绪释放的通道。 王大爷有趣的人生经历，以及对生活和孩子的态度王河很欣赏。 两个老男人也有了亲兄弟般的情义，没事喝点小酒吐槽下生活和工作中的不如意，那真是在好不过了。 带的孙兰也十分认可这位大哥，这不关于大哥的终身大事，两人就十分用心了！ 王仁笑着摇摇头，下车搂着父母进了院子，关上们就往前院走。 到了前院就看到娜娜也穿着衣服等着听呢，女人八卦的心真是不能小看啊！ 进了堂屋，王仁给自己倒杯水喝下去，娜娜已经严厉要求王仁很多次了，晚上不能在喝茶，影响睡眠。 随着王仁的讲述，孙兰和娜娜娘俩已经掏出手绢擦眼泪了，这些女人就听不得这个，一听准掉眼泪！ 等王仁讲完，就对着面无表情的王河说道，‘爸，有些事您得和大爷说清楚！’ ‘不能在伤害哑娘了，这一点您一定要说的清楚明白！’ 王河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才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和他说清楚！’ ‘这事才能看出一个男人的担当来，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大爷！’ ‘难得他那么上心，估计他心里也已经有了准备！’ ‘这种事就得早说清楚，明天一早我就去跟你大爷谈，男人家必须有先出声的勇气！’ ‘不能等着女方先提要求，都是苦命人，就别拖拉了，合适就赶紧把人娶进来，天天住关押室算怎么回事！’ ‘谈完合适，就叫他带着锤子去认认人去，锤子这么聪明可爱，我就不相信哑娘能不喜欢这孩子！’ 王仁看看信心满满的老爸，说了声好，就搂着眼睛已经肿了得娜娜回屋。 第154 章 男人的担当 第二天王仁起个大早，他是要去厂里看队员们出早操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老爸王河也起的这么早。 洗漱完给老妈孙兰说了句，早饭他去外面吃，就拿着工具箱，到后院骑着三轮车走了！ 半路上王河买了几个包子和三和面馒头，又拿了几个蒜瓣，就蹬上三轮往家具厂赶。 今天的门卫还纳闷呢，以前王师傅不都是卡着点的来上班嘛，怎么今天这么早！ 给门卫发了两根烟，在门口抽完，王河才骑车进了厂里。 门卫看着王河的小三轮车，真羡慕，整个家具厂也就王师傅有这么一辆，这是真方便。 以前还说人家拿自行车换这么个三轮车傻，现在一个个都闭嘴不说了！ 王仁拎着饭盒肩膀上挂着工具箱就往大爷值班的木料场走去。 进了木料场的值班的小屋子，看到人和狗都不在屋子，知道这是又出去查看了！ 从过年那会，大爷带着王仁家的狼狗来值班之后，这狗就开始天天跟着大爷上下班。 刚把早饭放到小桌上，把水倒好，刚开始剥蒜，大爷就带着狗回来了！ 进到自己休息的小屋，看到王河就是一愣。 ‘富全，今天怎么这么早，有事？’ 王河点点头，就赶紧拉着大哥赶紧洗手，找把早饭吃了再说事情。 要是先说事情，再吃饭估计大哥就没有吃饭的心思了！ 看着一边吃着手里馒头，还不忘掰着馒头喂狼狗的大哥，王河一脸的笑意。 任何一个和他投脾气的人和物他总是用心的去对待，以前还埋怨王仁家养狗。 说这个年月家家困难养它们干什么，当这条狼狗和他一起开始上班之后，他就知道有这么一条狗真好！ 听指挥，也懂事，最关键的是机警，有点什么动静就立起来，认真的听听。 直到没有发现这才又卧下接着打盹，真是给他省心不少。 两人一狗吃完东西，王河又给狼狗倒点水给小黑的盘子里叫它喝。 王河这才认真的和自己大哥聊起王仁给他说的详细情况。 王大爷听完愣了半天，才开口道，‘我能想到一个哑巴在那个年月不好过，只是没想到解放后她的日子也那么难！’ ‘富全，我知道你们爷俩的意思，怕我做对不起哑娘的事！’ ‘我都多大年纪了，她不能生刚好，我们俩口子也用心把锤子养大教育好，以后有锤子给我们养老，给我们送终就安心了！’ 说着还流下眼泪来，‘我是真没想到，我能认下你这弟弟，还有两个这么好的侄子！’ ‘看到王仁兄弟俩在你和弟妹的教养下这么好，我就感觉到锤子还是需要一个女主人教养的！’ ‘他不能和我一样邋里邋遢的，一冬天不洗一次澡，我怕他上学被别的同学看不起！’ 说着用自己的手背擦擦眼泪，‘你知道嘛兄弟，锤子第一次用弟妹给的手绢给我擦嘴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么养着孩子怕把他养坏了！’ ‘我怕他和一虎兄弟接触多了，再有心理偏差，这就是我的不对了！’ ‘没想到能遇到哑娘，之后我就开始有了这种心思！’ ‘可能是我自私了些，可俩口子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嘛！’ 说着用衣袖擦擦眼睛，又用双手呼啦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一会回去就带着锤子去轧钢厂，和哑娘说清楚，带她来家看看，见见弟妹，搭伙过日子嘛，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 王河拍拍大哥的肩膀，‘大哥不是搭伙过日子，是您娶人家，进门我得叫嫂子的！’ ‘您娶了人家，她的下半辈子吃穿住行都得您努力去挣，照顾好人家！’ 王大爷听了哈哈一笑，‘我怎么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主，这些担当的勇气我还是有的！’ ‘你就等着叫嫂子吧！’ 说完就把王河赶着回车间上班去，临走还把三轮车的车锁钥匙要了过来。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家具厂也响起上工的铃声，王大爷就洗洗脸收拾了一下，带着小黑回家。 回到四合院，王大爷把三轮车锁在门口，就回到自己家拿起扫把，抹布开始收拾起来。 等看着家里总算能进人了，看看小闹钟，这都十点了，赶紧拿着盆进了中院给自己洗把干净。 回到家里把孙兰过年给自己做的衣服换上，摸着衣服，高兴的想到，今年过年就不用麻烦弟妹了，让哑娘给自己爷孙俩做衣服。 想着就乐出了声，赶紧捂住嘴，四下里看看，就出门往后院走去。 小黑进了王家就开始撒花，王大爷摸着锤子的脑袋，对着正照顾小鸡崽子的孙兰说道。 ‘弟妹我一会带锤子去轧钢厂见见哑娘，中午我们爷俩就在自己家吃！’ 孙兰一听就拍拍手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这是好事，都是过来人，哑娘估计也知道您这份心思，跟人家说清楚！’ ‘如果方便就带着她来家里看看，晚上合适就在咱家吃顿饭，就说咱们一家欢迎她来！’ ‘我也好好和这位未来嫂子聊聊天，都不是小年轻，我们姐俩说话比你们这些老爷们方便！’ ‘简单的比划两下我估计是可以的，等她进门我在好好的学手语！’ 说完还笑着看看锤子，‘你小子之后可得好好的学习手语知道没？’ 锤子今儿早上和孙兰聊天就知道，爷爷要娶奶奶了，还一脸的高兴呢！ 孙兰说半天赶紧住嘴，赶着爷俩叫他们赶紧走人。 王大爷高兴的扶着锤子的后脑勺回到前院，叫锤子换上新衣服，又叫锤子坐上三轮车就往轧钢厂走。 刚安排完工作的王仁，在办公室歇口气，喝了几口茶，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王仁看到是锤子，脸色就是一变，‘怎么教你的，出去敲门，在进来！’ 锤子嘴咧咧，赶紧把头收回去，然后认真的敲敲门！ 听到里面王仁说道请进这才一脸笑容的推门走了进来！ 王仁对着锤子招招手，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锤子这才高兴的坐到椅子上，笑着看着王仁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第155 章 果断 王仁把水杯放到锤子面前，然后坐到自己椅子上。 笑着问道，‘和你爷爷一起来的！’ 锤子笑着点点头，王仁推推他面前的水杯，‘你可是我工作以来办公室最小的客人了。’ ‘先喝口水再说话！’ 锤子双手捧着杯子喝着水，还四处打量着王仁的办公室，一脸的好奇！ 王仁满脸微笑的看着锤子，等他把杯子放下才问道。 ‘还喝不锤子？’ 锤子笑着摇摇头，‘不喝了，仁叔！’ ‘您这办公室可真大，我能四处看看嘛？’ 王仁点点头，‘你自己溜达着看吧，叔还有点事，一会在招待你哈！’ 锤子笑着下了椅子，自己在办公室溜达起来，还打开柜子看看里面的东西。 王敏低头接着继续写着手里的材料，昨天院里的事情必须详细的深刻把这些问题写出来。 这些只是在解放初期被街道办委任的各个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这是当时由于特殊原因户籍制度还没有建立完善，各个街道办有很多特务潜伏下来，还有各种特殊职业者和人群，这些问题国家当时还没有那么多人手进行清查！ 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党和政府只能使用人民海洋的战术，让这些人陷入全民监视中。 可总要有几个人作为人民群众的领头人吧，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在大工厂上班的工人，老师，国营企业员工，政府工作人员，被选择成为管事大爷。 方便人民群众和街道办相互链接，并且处理一些简单的邻居之间的矛盾。 简单点说就是一些上传下达的事，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就街道办给的这么一个名义性的称号，就被这些别有用心的管事大爷用出花来。 一个个成了各个四合院的官员一样，对很多事情都有了决断的权力。 人为的建立起了对立面，打压一方，提高一方，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王仁洋洋洒洒的写着手里的材料，等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锤子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轻轻摇摇头，赶紧把自己写的材料认真的看了一遍。 这真不是小问题，党的政权就是在这些穷苦的工人和农民的支持下才建立的，不能让这些人败坏党的政策。 锤子在办公室看了一圈看到王仁在忙着写东西，就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别说王大爷王缸（以后王大爷用这个名字）在保卫科认识的人还真不少，也都知道他是王仁科长的大爷。 上午带着锤子来保卫科的时候，给大家介绍锤子，保卫科的人也知道锤子是科长的堂侄子。 锤子出了办公室在保卫科溜达一圈就，走出保卫处的办公楼，在楼门口的阶梯上坐下，看着厂里走动不多的人们。 直到王缸双手都是泥土的来找锤子的时候，就看到锤子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前面发呆。 王缸走到锤子身边，小声的叫了一声锤子。 锤子这才从发呆中醒了过来，一脸笑容的看着爷爷。 ‘锤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锤子脸上露出一点小苦恼，‘我长大也想在像仁叔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工作！’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缸笑着说道，‘你仁叔小的时候学习可是很好的，你以后上学也得好好学习！’ ‘至于怎么学习，怎么思考问题，你以后可以多向你仁叔请教！’ 锤子听爷爷这么说，才认真的点点头，脸上带笑的问道。 ‘您和哑奶奶忙活完了嘛，哑奶奶愿意见我嘛？’ 王缸笑着回道，‘我们这不是刚忙完嘛，我们锤子这么听话，哑奶奶当然愿意见你！’ 说完就示意锤子跟着自己走，锤子起身笑着跟着王缸往保卫科宿舍区走去。 原来王缸一到轧钢厂就把锤子交给保卫科的肖敏，自己忙着去保卫科的菜地里帮着哑娘去栽西红柿和茄子了！ 到了菜地前，哑娘就比划着让王缸去洗洗手，然后去家里看看。 看来王缸这一上午和哑娘谈的不错，哑娘也得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些规划，一直住在关押室真的不是办法。 难得有一个会手语，又能耐心的和自己聊天的人，能够离开那个山村，遇到王缸她的生活似乎开始有了起色。 更何况这个王缸还是救了自己的年轻人的大爷，虽然没有和王仁说过话，可也从王缸的嘴里知道了王仁不少事情。 有这样一位侄子，大爷在差能差到拿去，再说哑娘也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人。 虽然不会说话却是一位观察和看事情相当有水准的人，既然认定了就敢迈步的人。 王缸把锤子交给哑娘，就快步往厕所旁的水房走去，把手洗干净带着哑娘和锤子回家做饭吃。 锤子一脸笑容的叫着哑奶奶，哑娘看着这个穿着干净，手脸脖子都干干净净的小孩也是高兴不已。 哑娘多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当妇联的同志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完之后，知道自己不能有自己孩子后，她也一度非常失落。 现在自己能找个接受自己的男人，还能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孙子，真是让她高兴不已。 笑着和锤子比划一下，然后一脸笑容的摸摸锤子的脑袋，然后双手又开始比划起来。 急急忙忙洗完手回来的王缸对着锤子说道，‘你哑奶奶问你饿了没？’ 锤子听了，摸摸自己的肚子点点头，‘真有点饿了，爷爷我们回家做饭吃嘛！’ 哑娘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绢，递给王缸，示意他把手擦擦。 哑娘用手拍拍自己身上的浮土，就伸手牵上锤子，示意王缸头里领路。 王缸把手里的手绢还给哑娘，就笑眯眯的领着两人向着南门走去。 到车棚骑上三轮车，叫哑娘和锤子上车，哑娘笑着看看三轮车，比划着问道，‘这是咱家的三轮车？’ 王缸摇摇头，‘这是咱们兄弟家的，等咱们有钱，也买辆自行车去。’ 哑娘脸上并没有失落的表情，当听到之后买自己家的自行车倒是欢快的点着头。 王缸载着哑娘娘俩，骑到南门，就停下车给值班的保卫科人员交代道，‘同志我带着哑娘回自己家吃午饭，就不去打扰小仁工作了，劳烦您告诉他一声！’ 第 156章 小事件大问题 保卫科的队员笑着看看哑娘和王缸，笑着说道，‘放心一会我下职就去给科长说！’ ‘您可照顾好了哑婶，中午做点好的给哑婶吃！’ 王缸笑着答应，才骑着三轮车出了轧钢厂。 哑娘到了轧钢厂除了去医院是坐着妇联的车出了一次轧钢厂，一直没有离开轧钢厂。 出了轧钢厂在车斗里搂着锤子四处的打量着，脸上笑容也渐渐浓了起来。 依偎在哑娘怀里的锤子回想着哑奶奶牵着自己的手，这只手比二奶奶的手粗糙多了，也听二奶奶说过，干活越多的人，手越是粗糙。 哑奶奶的手都有点拉人了，可见她以前肯定没有少干活。 自己这里还有过年长辈们给的压岁钱，抽空向娜娜婶婶打听一下，那种香香的擦脸油多少钱！ 叫娜娜婶婶买一盒自己送给哑奶奶，二奶奶就经常把自己的手和脸擦的香香的，有时候还给自己擦。 想着锤子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王缸在副食品店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块豆腐，几个鸡蛋，出来顺手就递给锤子。 哑娘看到比划着说道，‘咱们炖个豆腐就行，买鸡蛋干什么，那么老贵。’ ‘回头看看自己家能不能养几个鸡下蛋吃！’ 王缸上车一边骑车一边说道，‘锤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好的，再说你也有点营养不良，也得吃点补补。’ ‘放心我的工资够咱们三口人生活的，回头妇联要是能帮忙把你户口也换成城里户口，咱家口粮就不缺了！’ ‘你想养鸡也没问题，弟妹那有不少鸡娃子，回头我做个鸡笼，在咱们家门口养起来！’ 王缸想想这样的小日子就美，骑三轮就更带劲了！ 进了四合院，院里不少妇女同志正坐那聊天呢，看到王缸爷俩带着一个头发花白，身体瘦小，脸还挺黑的女人进了王缸家。 哑娘对这些喜欢传闲话的大妈和小媳妇是一点都不喜欢。 进了王缸家，就看着锤子比划道，‘锤子饿了，粮食在哪，我赶紧给他做饭，别饿坏他！’ 王缸带着哑娘看看粮食，就叫锤子去王仁家挖几根葱回来。 哑娘看看粮食，看看灶台，拎起暖瓶进了厨房就开始忙活起来。 等锤子拿着剥好的葱回到前院的时候，三大娘终于忍住问锤子，‘锤子，你爷爷带回来那个女人是谁啊？’ 锤子回了一句哑奶奶就跑回自己家。 厨房里已经点上火，王缸看着火，哑娘已经在烙烫面的饼子，大锅后面的小铝锅里还熬着小米粥。 看到锤子拿着几颗大葱进了厨房，哑娘就示意锤子把葱放到案板上。 当烙饼的间隙看到大葱都是洗干净的以后就更加满意了！ 没有别的菜，大葱炖豆腐，鸡蛋也是炒大葱，几张烫面饼子，一人一碗小米粥。 哑娘用盘子装上两张烫面饼子，递给锤子，就比划起来。 王缸笑着说道，‘你哑奶奶叫你把饼子给你二奶奶送去，快去快回，回来一起吃饭！’ 等锤子回来，王缸和哑娘正坐在矮桌前比划着，等着锤子回来一起吃饭。 一家三口乐呵呵的吃着午饭，炒的两个鸡蛋都进了锤子的肚子。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和厨房，锤子就领着哑娘往王仁家走去！ 王缸也抽空赶紧躺床上睡会！ 听到南门执勤的队员说王缸带着哑娘和锤子回家吃饭去了，王仁摇摇头，拿着饭盒跟着保卫科的队伍去食堂吃午饭。 午饭后歇了一会得王仁就拿着公文包，开车离开轧钢厂！ 进了派出所也没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去了张所长的办公室。 张斌抬手看看时间，就赶紧照顾王仁坐，自己就拿出茶叶给王仁泡茶。 王仁接过张斌手里的茶叶，给所长和自己泡好茶，才打开公文包，把上午写的书面材料递给所长。 张所长好奇的接过厚厚的材料，越看眉头越紧，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王仁。 以前只是听说过王仁同志笔力了得，今天一看真是名不虚传！ 看问题分析问题也是相当的深刻，透测，就这些普遍的现象里能看出党和政府在基层工作中的失误和漏洞。 这些从专业学校出来的同志还真不能小觑，还以为只是些白面书生，锻炼几年就能接班当所长了。 可从前段时间的案子可以看出来行动和执行能力是一点都没有问题。 处置突发情况果断迅速，不该自己过问的事情一点都不操心。 老邢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同志没有在缴获里乱来，要是给王仁玩小心，现在看来王仁也不是白给的。 估计王仁同志也是在和老邢简单的聊天和接触中摸透老邢的为人和处事方法了，这才显示出对同志的信任。 看完手里的资料，张斌看着王仁心里感慨道，难怪分局的罗局长对王仁去轧钢厂工作一直耿耿于怀，王仁的工作办事能力确实不错，思想上更是坚定。 张斌喝了一口茶，思量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很多普通院里管事大爷确实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做一些和我们原则相违背的事情！’ ‘这也是我们基层工作人员严重短缺的问题，国家没有财力在增加工作人员的能力了！’ 王仁理解的点点头，‘我写这份材料不是去指导街道办的工作，而是把我们派出所在辖区工作中遇到问题，给他们真实的反应出来。’ ‘在普通大院里有很多小偷小摸，打架，甚至群架，还有动用凶器的，这些事件必须由我们派出所处理。’ ‘在这些事件中也只有我们派出所有执法权，不是几位大爷商量一下道歉，罚款就能了事的。’ ‘这么简单的处罚只会让这些人胆子越来越大，以后再有打架这种冲突，他们会越来越不顾及后果！’ ‘这对很多小年轻，对一些脾气性格还没有定性的年轻人影响非常大，甚至会影响他们一生！’ ‘更是给院里的小朋友树立一个非常坏的榜样，这会让我们的普法工作遇到非常大的麻烦！’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不是一句玩笑话！’ 第157 章 小事件大问题2 张斌听到王仁的话，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可是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消息，都是事情发生完处理完之后我们才知道，我们能怎么办。’ 王仁笑着说道，‘这事我有点想法，要不把老邢同志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张斌笑着点点王仁就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叫了一位民警同志，叫他去找老邢过来开个简单的会议。 老邢连门都没敲就急匆匆的进了所长办公室，拿起王仁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就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 喝完茶水，老邢才拉出椅子坐下，不客气的说道。 ‘有事赶紧说事，我还忙着，趁着这些罪犯还没有全部转走，我再看看能不能再挖点后面的人出来。’ ‘我怕有些坏份子在我们革命队伍里，我的仔细的在查查后面的事。’ 张斌笑着摆摆手，‘不要老是泡在案子里，有时候也得跳出来重新审视一下案子。’ 老邢烦躁的摇摇头，看着王仁说道，‘什么事赶紧说！’ 王仁无奈的摇摇头，老邢这急性子啊，起身给老邢泡杯茶，又给所长和自己杯子里续上水才在椅子上坐下。 老邢看看王仁这慢慢悠悠的动作，也轻轻叹口气安心的喝着茶，等着说事。 等着老邢喝了半杯热茶，王仁才开口说道。 ‘咱们工作的原因，辖区里的一些刺头，喜欢惹事了人我们都有底子。’ ‘我们不需要管事大爷，只要从各个大院里选一些思想成熟，品格正直，热爱生活，孝敬父母的一些青年人，让他们做我们派出所的安全联络人。’ ‘平时院里有什么涉及伤人，偷抢的问题，让他们给我们及时联络，我们能快速处理。’ ‘平时在做普法宣传的时候让他们在自己大院里进行一些组织活动。’ ‘周末休班的时候到派出所学习一些法律法规，让他们知道什么事需要我们派出所上门执法。’ 张斌和老邢听了都是眼前一亮，这样挺好我们不需要联络员帮着处理院里的事情。 这才上是上传下达，安全联络员，这个名字真是不错。 报复，也不看看派出所是干什么的，公安系统就是一个国家的暴力机关，你敢报复也可以叫你尝尝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张斌和老邢互相看看，脸上都有了笑意，在公共场所也安排一些安全联络员派出所的工作量可就能下降不少了！ 也可以叫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喘口气。 张斌想想才说道，‘这个提议相当不错，回头我到局里去汇报一下，在咱们辖区先试着把这制度建立起来试试。’ 然后看看老邢说道，‘你也叫所里的同志在辖区里考察一下，多找你个年轻人，到时候我们挑选一下。’ 张斌想想说道，‘不能光叫他们干活，不给点回报吧！’ 王仁想想说道，‘都是为了辖区，我们问局里要点，自己凑点，再让街道办出点也就差不多了！’ ‘这年头一斤白面还不叫他们过年吃顿白面饺子嘛！’ 张斌认可的点点头，也是奖励嘛，书面奖励也是一种，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也行嘛！ 选一些优秀的联络员奖励，又不是每个都奖励。 老邢当即表示，‘我支持这个制度，希望尽快施行，可以一点点的扩大嘛！’ ‘有些口才好的联络员学好了法律法规还可以分摊一些我们普法的工作，的确有很多好处。’ ‘以后上级在来调查我们辖区的普法工作，我们也有成绩不是。’ ‘起码这些安全联络员普法工作我们就走到前面了嘛！’ 表达完自己的态度，老邢喝完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就说了一声，出去接着忙自己工作去了！ 张斌也是同意这个提议，说会尽快给分局报批，然后就看着王仁喝茶。 等王仁又拿起暖瓶开始续水的时候，张斌终于忍不住问道。 ‘王仁同志还有什么事赶紧说，还在我这品上茶了！’ 王仁指指办公桌上自己写的材料，张斌哦了一声，拿起来准备递给王仁。 王仁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是想请你一起到街道办把这个问题给他们反应下！’ ‘您这个所长亲自出马，才能显示出我们派出所对辖区内这种事情的重视。’ 张斌笑着说道，‘这么好的事情，提出这么好的意见，反映问题更是一针见血，怎么还叫我出马！’ 王仁满脸笑意的说道，‘您是我们的领导，是我们的领头羊，这事当然得您亲自出马！’ ‘这样既能看出我们派出所对辖区内的问题关注和了解，还能反映出我们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所以所长同志必须得您亲自出马才行！’ 张斌笑着点点王仁，‘你啊，是真的很会说话，听着就叫人舒服！’ ‘要是天天对着老邢，我能被他沤死！’ 说着张斌就起身开始穿自己的警服，收拾好自己的着装，拿上帽子，才招呼着王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开车到了街道办的工作地点，刚走进四合院，还没进街道办的大办公室，街道办的主任就迎接出来。 街道办主任笑着和张所长握手寒暄，然后又和王仁握握手，笑着说道。 ‘王仁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欢迎你到北新桥派出所工作！’ 王仁笑着和街道办主任寒暄。 王仁心里吐槽道上次见面可是不怎么愉快，您是去调查我的。 还想能从我身上拿点政绩，可惜没有如愿，搞到最后您自己倒是灰头土脸！ 王仁跟在张斌的身后进了街道办主任的办公室。 等几人都坐下，街道办主任才笑着说道，‘张所长，您亲自出马了就不是小事了，有什么指教就亮出来吧！’ 王仁心里一阵暗笑，看来两人的关系挺好，还有闲心开玩笑，希望您看完材料后心情也能这么好！ 张斌看看王仁，王仁就把公文包里的材料拿出来，起身双手递给街道办主任。 街道办主任伸手拿过文件，就打开看了起来，看了没两分钟，就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看王仁，没有说话。 第 158章 文化 王仁面无表情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别说这个时代工资不多，这些小领导喝的茶叶就没有一个差的。 王仁心里暗暗想到，我可不管你和易中海，聋老太太什么关系，关系到什么程度。 上次你拿到举报信连四合院都不进就直接到厂里，就是奔着那是事实去的。 这会能当领导的哪个没经历风雨，王仁才不相信她一点没有怀疑是谁写的。 现在让王仁抓住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给您上眼药的机会，他能放过。 张斌和您关系怎么样王仁才懒的管，反正王仁已经拉着他一起来了。 这些问题您敢不重视嘛，处理不好您就到一边凉快去吧！ 街道办主任看完王仁写的材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王仁只是一个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街道办主任估计看看，到四合院走访一下也就算了。 问题是现在王仁是自己街道上派出所的副所长，还是主管政治思想工作的党员干部，这样街道办主任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一时没了主意。 她算是领教了大学生的笔力了，这都已经上升到国家政权的高度了，街道办主任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累。 要是子虚乌有也就算了，可关键的问题是这类事件确实存在，也不在少数。 作为基层一级政府派出单位，总不能一句工作人员人手不够就把派出所所长和副所长给打发走。 人手少不是工作不到位的理由，放眼全国哪个单位，工厂，敢说自己工作人员充足了？ 纠结了半天，街道办主任才开口说道，‘谢谢张斌同志，王仁同志到我们街道办来反映问题。’ ‘这也证明我们街道办工作的不到位，我们会尽快商量一个解决方案，并且进行处理！’ 张斌一听这已经在撵人了，得！别赖这里不走了，拍拍王仁示意咱们离开吧！ 让王仁没想到的是张斌在临走之前拿回了王仁写的材料。 出了街道办的办事处，张斌笑着说道，‘中国的官员做事有一个拖字诀，别看刚才街道办主任那些为难的样子！’ ‘转头到你家住的院子去了解一下情况，批评教育几句，事情一过去，他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只要你再去问，他们的回答也是只有一句在讨论解决办法，这东讨论西讨论就不知道讨论到哪年去了！’ ‘拖到自己离开这个岗位了，事情还是没有解决，那就是下一任领导的问题了！’ 王仁点点头，中国几千年的官场文化那真是博大精深，那些可都是老狐狸。 既然张斌说了，那就是他有办法解决这事。 两人回到派出所，王仁被张斌拉到他的办公室。 ‘王仁同志，和我们所里干警同志谈话全部结束了吧？’ 王仁点点头，张斌接着说道。 ‘既然你有安全联络员这个点子，是不是还有别点子！’ ‘作为年轻人不要老是拈轻怕重的嘛，能者多劳，该承担的工作还是要勇于承担嘛！’ ‘作为一个党员，要有奉献精神，我们毕竟是人民的公安，位人民服务嘛！’ 王仁知道自己的工作量又得增加了，没有办法生活在一个讲究奉献的年代，你就得有奉献的精神，另类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王仁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既然领导下达了命令我就得无条件执行。’ ‘我先简单汇报一下我的工作安排吧。’ ‘叫我们的民警同志尽快筛查出一批优秀青年，作为安全联络员吧。’ ‘然后我会尽快写一个工作守则给他们学习，我希望能给他们一个证明，或者证书之类的表明身份的东西！’ ‘这样能让他们有事情发生时，在街道上碰到我们巡逻或者办事的民警同志能够尽快的出警处理问题。’ ‘人民的事情无小事，我希望我们的民警同志时刻保持这种心理！’ ‘这对我们公安系统的建设非常重要，要时刻保持！’ 说到这王仁笑着对张斌说道，‘当然去分局申请报告的事情只能所长您亲自出马了！’ 张斌听了以后倒是哈哈一笑，‘有这种好事我当然乐意去跑腿了！’ ‘不过申请报告就劳烦王仁同志你来写了，能着多劳嘛！’ 这就是领导，一句能者多劳，就交给属下去做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王仁去摆手叫下属去做事。 接了任务，王仁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时间，就告辞离开张斌办公室，去忙自己手里的事去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下班前把申请报告交到张斌手里，王仁还真就没有养成拖拉的性子，今日事今日毕，必须养成这个好习惯！ 离开派出所去轧钢厂溜达一圈看看保卫科的执勤情况，就赶回了四合院。 给王仁开门的一牛就悄声的给王仁说，‘锤子的奶奶来了，正和师娘在那比划着聊天呢！’ ‘瞧把锤子美的，连开门都不愿意动弹了！’ 王仁也只是笑笑，‘大爷人呢？’ 一牛贼笑着说道，‘听锤子说，早就高高兴兴的骑着三轮车去家具厂了，怕师傅走着回来！’ 王仁微笑着拍了一牛脑袋一下，‘人小鬼大的，你知道什么！’ 一牛不服气的说道，‘怎么不知道？’ ‘锤子爷爷要娶媳妇了，以后锤子有奶奶，还会有奶奶给他做饭，给他做衣服，那小子美的鼻涕都冒泡了！’ 王仁哈哈一笑就搂着一牛往前院走，‘你姐回来没？’ ‘早就回来了，正在屋里给你做衣服呢！’ 到了前院闻到厨房里的香味，知道这是老妈孙兰在做饭，王仁赶紧回屋换了衣服，就坐到书桌前开始琢磨安全联络员的守则。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把安全联络员的义务写清楚，省得到时候出了再互相埋怨起来。 真当派出所挤出来的那些奖励和好处是那么好拿的。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拿了东西你就得把事办好。 这件事是王仁提的，王仁也得跟上，把事情办好，也能叫上级看到自己的办事能力，对以后升值是有好处的！ 第 160章 小事也不好处理 王仁刚起个头准备开始好好写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 一牛探头说道，‘姐夫前院叫你去开全院大会！’ 王仁把手里的工作停下，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准备去前院，一牛刚想跟着去看热闹，就被忙活着做家具的王河留了下来。 一牛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明显还是想去看热闹。 王仁收拾好心情进了中院，看到街道办主任带着一位办事员已经坐在破桌子前面。 聋老太太和霍老太太分别坐在桌子两边。 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站在旁边一副随时等着挨批评的架势。 王仁刚站在人群里，街道办主任就开炮了。 ‘刘海中，闫阜贵我们街道办让你们当管事大爷是叫你调解邻里矛盾的，不是叫你去挑起邻里矛盾的。’ ‘怎么还开始学会三堂会审了，这是你们的职责嘛，还带着一群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是借着街道办给你的身份以多压少嘛，你们还真是够胆大的！’ ‘你们要是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那就换人，省得我们街道办也一起被连累。’ 闫阜贵连忙开口道，‘我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主任同志。’ ‘以后我们一定会用心处理院里邻居之间的矛盾。’ 街道办主任哼了一声，大声问道，‘易中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记得你管事大爷的身份被取消了吧，既然已经报警，你们还处理什么？’ ‘造成既定事实，直接让派出所的同志你们的要求处理嘛？’ ‘派出所的同志需要你来指导怎么工作，怎么处理打架斗殴的事情嘛！’ 说着看看聋老太太，‘把你们那点小心思都给我收了，再有这种事情看我怎么处理你们！’ 这真是当众下聋老太太的面子，什么老祖宗，看她以后在院子里怎么再拿这个吓唬人，什么招牌都敢挂！ ‘何雨柱和霍家兄弟呢？’ 这会傻柱低着头走到中间空地，霍家兄弟也是抬着头进了空地。 ‘何雨柱，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你自己的名声，以后还娶不娶媳妇了！’ ‘你都快成派出所的常客了，能不能好好管管你那张破嘴！’ ‘年纪这么大的人也是你能编排的，我看你就是被揍的轻，你那张破嘴以后在这样，早晚叫人给你撕了！’ 傻柱那个郁闷啊，昨天被打，今天还被当众这么教训，在院里真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许大茂和娄晓鹅磕着瓜子看的那叫一个高兴啊，只要傻柱倒霉他就高兴。 街道办主任歇口气接着说道，‘易中海你有那闲工夫，好好教教何雨柱怎么说话行嘛？’ ‘不管管早晚给自己惹个大祸，以前觉得自己拳头硬，在院里人五人六的，怎么挨揍了还搬人出来用人多压人家！’ 说着看着易中海说道，‘你以前是不是没少用这种办法解决傻柱的事？’ 易中海头都没抬，只是摇了摇头。 街道办看看霍家兄弟俩，这真是没法说啊，当着自己的面咒骂自己的亲奶奶，是个血性汉子谁也忍不住啊！ 更何况王仁这给小混蛋昨天就把人给关了一晚。 街道办主任叹口气说道，‘你们奶奶养大你们兄弟俩不容易，做事别这么冲动，万一把人打坏了你们兄弟俩进去，你奶奶谁来养活！’ 兄弟俩听到这话才把头低下，有了认错的态度。 街道办主任看着傻柱那是真头疼啊，这就是一个惹祸精，动不动就得出点事。 叹口气扭头对着旁边的街道办办事员说道，‘明天记得提醒我一声，叫咱们街道办的媒婆来给何雨柱介绍对象！’ ‘找个厉害的好好管管他！’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倒是心里暗暗的高兴，找个厉害的媳妇最好，让傻柱少惹点事。 易中海倒是满心的忧虑，傻柱要是结婚了，听媳妇的，那我这个打手不白培养了，以后我还怎么翻身！ 街道办主任想想这些破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傻柱这嘴就是欠揍，嘴臭也就算了，最后还有人出来给他撑腰。 想想就心烦的街道办主任，对着刘海中和闫阜贵说道。 ‘以后休息日到街道办学习，你们的知道什么事归你们处理，什么事情要上报！’ 说完就对着王仁点点头，离开了四合院！ 看到街道办主任离开，闫阜贵就大声说道，‘各位街坊留步，我也借着机会说两句！’ 王仁连看都没看，扭头就往后院走，霍家兄弟俩看到王仁走了，也扶着霍老太太往后院自己家走！ 有人带头街坊们瞬间散了，连闫阜贵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闫阜贵心里那个恨啊，就这么一件事叫易中海和王仁搅和的院里管事大爷的威信是一点都不剩。 要不说许大茂贱嗖嗖的，特意到傻柱跟前，哼了一声才得意的走了。 边走还边琢磨怎么再去败坏下傻柱的名声，他想结婚姥姥！ 傻柱那个气啊，捏着拳头就想揍许大茂，被聋老太太一声柱子就喊住。 聋老太太也是心累，街道办的人刚走，你现在把许大茂给打了，等着被狠狠收拾吧！ 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何大清你个混蛋玩意，哪有叫自己儿子傻柱的！ 现在好了，真是往傻上发展，沾点小便宜，嘴上花花几句那脑子真是转的快。 以前除了王仁兄弟俩，傻柱还能靠着身板，一把子力气在院里耍耍无赖，现在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想着看看刘海中家的大儿子，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得想法子赶紧让他走远点。 万一柱子那张嘴不注意在得罪刘海中，叫刘光齐带着他兄弟俩把柱子打一顿，柱子除了厨艺就在院里就啥都不剩了！ 聋老太太叫了声柱子，示意柱子扶自己回屋。 进了老太太屋里，聋老太太亏苦口婆心的开始劝傻柱收收性子赶紧结婚，也好有个媳妇管着。 柱子嘴上答应的爽快，满脑子是夏天秦淮茹在水池洗衣服的样子，还有娄晓鹅和娜娜结婚时的打扮。 要是叫王仁知道傻柱的想法非打劈了傻柱不行！ 第161 章 使坏 回到自己家的王仁在前院洗洗手，刚进堂屋就看到哑娘正在餐桌前坐着，和老妈孙兰比划着聊天。 孙兰连猜带蒙的两人聊的倒是也挺欢快！ 也是说实话哑娘以前在养父母在的时候还能聊聊天，等被婆婆赶回家估计也没正经的聊过天。 快四十岁的人了，估计这大半个月比她出生到进轧钢厂前认识的人都多。 看到王仁进堂屋，哑娘赶紧起身对王仁表示感谢。 王仁笑着摆摆手说道，‘这是我们公安干警该做的事情，您要真想感谢就要感谢那些建立新中国的人！’ ‘你们村里的邻居可不能代表全部的中国人。’ 哑娘点点头，然后一阵比划，王仁也看不懂啊！ 孙兰忙开口说道，‘小仁你哑婶的意思是，她最近遇到很多好人，她以前除了父母，哥哥，还有她男人，老村长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关心她的人！’ ‘哑娘我说的可对？’ 哑娘听了点点头，还对着孙兰比划大拇指。 王仁听了就很是感慨，她虽然生活苦难，但始终保持着一颗感恩的心，帮助和爱护她的人她都没有忘记。 王仁笑着说道，‘您要是和我大爷结婚，我们就是一大家子了！’ ‘我们家都欢迎您嫁进我们王家，要是我大爷对您不好，您就找我妈和我爸给您做主！’ 哑娘笑着比划一通，王仁就看看自己老妈。 ‘她说她的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孙兰就拉着哑娘去餐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坐下之后孙兰就开口道，‘这菜都是哑娘做的。’ ‘这些土豆我本来想把芽剃了，把里面的喂鸡呢，是哑娘拦着炒成菜的，萝卜丝也是哑娘拌的。’ ‘虽然有点糠了，味道还不错！’ ‘豆腐也是哑娘炖的，我就做了个木耳鸡蛋汤！’ 哑娘听了也是一阵比划，孙兰解释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多菜的饭了？’ 孙兰拍拍哑娘说道，‘这才哪到哪啊，等后院的菜长起来，菜的更多！’ 看着姐妹俩聊完了，王河才说道，‘行了，哑娘也饿了，咱们也赶紧吃饭吧！’ 哑娘听了就点点，就拿起一个三和面馒头递给锤子，示意锤子吃饭吧。 孙兰看看王河，意思是真是一点也不作假，大方坦诚的可爱！ 吃了晚饭孙兰和哑娘就去厨房收拾去了，连娜娜都不能插手。 姐俩收拾完又聊了会，实在太晚，王仁才开车把人送了回去。 一个人自己压抑太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聊天的姐妹，让哑娘兴奋不已，原来生活不是只有山村那么一点大！ 进入四月以后，轧钢厂几个警卫室已经全部建造完成，虽然屋子还有点潮湿，也可以使用，不用再在帐篷里休息了！ 黎爱国来看孙兰的时候，告诉孙兰在东边找到住的地方了，简单的修整以后就可以入住了。 孙兰高兴的表示一定抽空去爱国的新家去吃个温锅宴！ 孙兰给黎爱国详细的说了王缸和哑娘的事情。 王河现在正赶着给大哥屋里加几个像样的家具，两人商量着四月中旬去领证的事！ 黎爱国真是把王家的事放在心上了，抽空专门去了趟市妇联，工作安不安排不着急，看看能不能把哑娘的户口落成城市户口。 这样哑娘也有口粮，不用为了口粮在犯愁。 虽然北京现在的口粮的单人供应到了历史最低点，可有总比没有强。 这一切王仁都没有过多的关心，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正式进入正规，保卫科集训，执勤，民兵训练都已经有了详细计划，一切按部就班的就行。 王仁更多的工作重心放到派出所的安全联络员培训，以及即将开启的中学生和小学生的普法教育。 成年人早就形成自己的的处事观念与是非观，王仁决定把更多的普法重点放到新一代接班人的培养上。 虽然忙碌王仁倒是进入正常上下班的循环里，这让娜娜高兴不已。 这天许大茂躲在离四合院不远的胡同拐角处，偷偷的注视着四合院的大门。 等到街道办挂名的媒婆走后，许大茂笑嘻嘻的等着和媒婆一起来的姑娘。 心里暗暗想着，傻柱你想相亲成功，做梦去吧！ 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一个大辫子的姑娘被傻柱送出了四合院，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的许大茂牙直痒痒。 傻柱看着姑娘走远，嘴里哼着小曲转身进了院子。 对着前院看稀奇的闫阜贵哼了一声就往中院走去。 闫阜贵心里一阵腹诽，就这么个玩意，还有闺女想嫁给他，那是得有多想不开啊！ 闫阜贵心里暗暗咒骂傻柱就是光棍命，做梦娶媳妇去吧。 等着姑娘走到离许大茂不远的地方，许大茂装着从拐角处跑出来撞到姑娘的身上。 这位大辫子姑娘倒是个热心人，赶紧扶住许大茂，‘同志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许大茂赶紧装着站稳，嘴里喘着粗气说道，‘别提了，傻柱调戏人家妹妹，这不人家哥哥回来了，要找傻柱的麻烦，我的赶紧通知他去！’ ‘你说说和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住一个大院也真是够倒霉的！’ 大辫子姑娘听了就是一愣，傻柱，刚才我相亲的那个男人在四合院里也有人叫他傻柱！ 不行这事得问清楚，眼看许大茂这就要跑，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忙开口问道。 ‘同志你说的这个傻柱他是住哪的？’ 许大茂假装着急的说道，‘我的姑奶奶哎，人命关天的事，哥们哪有空跟你聊天啊！’ ‘赶紧松开，傻柱住九十五号院，大名何雨柱，赶紧撒开，我的给我哥们报信去！’ 大辫子姑娘听许大茂这么说，脑袋里想着媒婆对何雨柱的介绍，手就松开了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借机往四合院跑去，然后躲在四合院的门洞里伸头偷偷的观察着。 大辫子姑娘这么会功夫才反应过来，何雨柱就是傻柱。 听听这名字，傻柱，好人家能有这外号，姑娘跺跺脚转身离开了。 第 162章 喜事 谁都别说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从姑娘的动作和神情上能够看出女孩的一二想法。 只要这姑娘起了疑心，再托人来这附近打听一下，就傻柱这烂大街的名声，谁不能说出来傻柱办事的一二来。 所以说平时不注意对自己名声的保护，不定什么时候就的出点问题。 现在这个时代，青年男女介绍认识互相了解都得是见面后两人聊着天的互相了解对方。 这年头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写信？大多数人家连张信纸都找不出来，还写什么信！ 就算有信纸一张邮票都四分八分的，再添几分都快够一斤瓜子钱了。 有几个舍得写信的，不到有事谁舍得写信！ 所以嘛每个人都把自己名声看的特别重要，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名声一差就十分懊恼的原因。 这会一般人真不会拿别人的名声开玩笑。 在四合院易中海还有点名声，在轧钢厂那真是没什么名声。 要真是好钳工，手下徒子徒孙能少了，那过年还不得一群人来给他拜年！ 可见以前工级考核里面的水分不少！ 许大茂贼笑着刚想回家去，猛的转身就看到傻柱站在自己身后，这可把许大茂吓的心里一突突。 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立马心虚的大声嚷嚷起来。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天都黑了，悄摸的跑到我身后干嘛！’ ‘你小子不会是想偷摸的打我吧，看我好欺负是吧！’ 傻柱被许大茂一顿抢白明显也很不高兴，两人本来就有点不对付，这下傻柱就有点恼了！ 上前抓住许大茂胸前的衣服就恶狠狠的说道。 ‘傻茂看你贼眉鼠眼的准没干好事，现在还敢无赖我！’ ‘孙贼，今儿我非教训教训你不成！’ 还好许大茂开始说话的声音不小，把前院的闫阜贵从家里招了出来！ 闫阜贵一看傻柱这架势明显就是要打许大茂。 闫阜贵心这给气啊，这傻柱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真不愧傻柱这名字。 闫阜贵快步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派出所的日子好过是吧，你这是又想去了！’ ‘赶紧撒手，不想娶媳妇了！’ 傻柱一听娶媳妇倒是清醒了过来，哼了一声放开了许大茂！ 许大茂整理一下胸前的衣服，嘴硬的说道。 ‘傻柱，你给哥们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哼了一声，大步离开！ 傻柱一看许大茂还嘴硬，就撸胳膊想追上去。 闫阜贵心里那个气啊，看看易中海干的好事，为了把傻柱这浑的性子扬出去，硬是把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越调节越深，现在见面就得嗤哒几句。 易中海现在护不住傻柱，可傻柱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以后有他后悔的！ 闫阜贵也是不想在劝这傻柱，说了句去吧，最好打死他！ 傻柱听了闫阜贵这话，对着闫阜贵就开喷。 ‘就傻茂，这么个混蛋玩意，想叫爷们给他偿命，做梦娶媳妇去吧！’ ‘闫阜贵，你也没什么好心思，还老师呢！’ 闫阜贵那个气啊，我就多余管傻柱他们俩之间破事，哼了一声背着手就走了！ 什么玩意，易中海天天尊老爱幼的就教出这么个东西，想着闫阜贵还对着旁边呸了一声！ 傻柱脖子一梗，一副天老大第老二的架势，对着刚进自己家门的闫阜贵呸了一声，就出了四合院往胡同里的厕所走去！ 日子总算安静了下来，王仁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王河忙着给自己大哥做家具。 后面霍家也排队等着，黎爱国马上也要搬家，等着王河给他添套好的餐桌。 王仁有点空还得被他拉着去自己的院子帮着他参谋怎么收拾院子。 四月中旬，王仁家后院种的菠菜已经长的有十来公分高的时候，王缸骑着三轮车把身上换了新衣服的哑娘接进了四合院。 哑娘就拎着一个小包袱，微笑着坐在三轮车上，两人总算正式成了合法夫妻。 王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领上结婚证。 王缸就想和哑娘领证，然后认真的过自己的日子。 四合院的邻居也知道最近常进出王缸家的这个瘦小的黑脸妇女是王缸的哑巴媳妇。 别人也是随口说说，瘦瘦的看着挺可怜。 只有秦淮茹看到哑娘一脸的一言难尽。 王缸本想着叫着自己兄弟王河一家吃顿饭这婚事也就过去了，他是连喜糖都不愿给邻居送。 这也是经过和哑娘商量过的，自己家关门把日子过好也就是了。 兄弟王河一家可是已经帮了自己家不少了，屋里几个家具还是王河加班加点给做的。 王缸想的挺好，领着哑娘一进前院就看到霍家老太太带着霍南在外面一个铁炉子上忙活呢！ 王缸也没敢多问，这肯定是霍老太太自己从家拿的口粮，中午一起吃饭热闹热闹。 旁边厨房里孙兰带着请假的娜娜，正在那炖鸡呢，香味满院子都能闻到。 王缸摇摇头，这肯定又是弟妹杀了自己家的鸡，为了哑娘进门做炖像样的饭菜。 哑娘进屋放下小包袱，就洗洗手进了厨房。 孙兰把哑娘推到厨房门口，‘你今天就在这我们妯娌俩聊天就行，您别动手了！’ ‘霍婶在那蒸馒头呢，等一会那几个爷们回来，咱们就搬桌子吃饭。’ ‘怎么也是大哥结婚，自己家人热闹热闹。’ 王缸搬把椅子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太阳地里，眯着眼晒着太阳，一脸的享受。 正想着要是有杯茶就好了，想想自己那点工资，茶叶就算了，以后家里又多口人，还是算计这来吧！ 霍南的一声齐叔，把晒的正美的王缸打扰到了，扭头一看，齐伟俩口子，带着一虎兄弟俩到了。 俩兄弟怀里布袋子抱的是粮食吧，有心人啊！ 王缸眼一红，这齐家是真把王缸当亲戚处了，忍住眼泪接过齐伟送过来的油纸包。 就赶紧招呼哑娘过来认认亲戚，孙兰抬头看看是齐伟俩口子到了，就叫娜娜领着哑娘去认认人。 娜娜拍拍手，就挽着哑娘来到自己亲妈跟前！ 第 163章 喜事2 听娜娜介绍完人，就一脸窘迫的比划着。 王缸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事都怪我，没把你们一家给哑娘说！’ ‘我媳妇这是埋怨我没早说，就没给你们家准备礼物！’ 齐伟却是哈哈一笑，‘日子还长着呢，叫嫂子记住，以后得补上！’ ‘现在赶紧泡杯茶咱兄弟俩先喝点茶，富全这是哪去了！’ 王缸听了回了句我也没见到呢，就进屋去搬桌子了，哑娘一看也赶紧进屋拿茶壶泡茶。 齐伟俩口子和王缸俩口子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喝茶，哑娘一脸高兴的比划着跟着闲聊。 比划着说得都是都是些对家里未来的安排，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 回头看到一虎兄弟俩把布袋放到厨房，哑娘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就起身进了屋，没一会就拿个油纸包出来。 打开后就抓着糖给一虎兄弟俩，又拿包烟硬塞到霍南手里。 拉着霍老太太就坐到桌子跟前接着聊天。 等鸡炖好，孙兰和娜娜准备炖豆腐的时候，王河带着王仁，爱国，锤子，霍东拿着东西回来了。 看到亲家就打了声招呼，然后使眼色进了大哥屋里。 几个小的放下东西就出了屋子，等王缸进来，没想到哑娘也跟着进来了。 王河看看哑娘就给自己大哥交代道，‘知道你们没有准备那么多东西！’ 王河指指白色塑料桶，‘散白酒，咱们以前常喝，味道不错！’ ‘今天中午咱们就喝这个！’ ‘那里有四瓶酒，两条烟，吃了饭你给我亲家和霍老太太，叫他们押回去！’ ‘我亲家好抽好喝，霍家兄弟俩大了，也领工资了，以后也能用上！’ 说完看看哑娘说道，‘爱国就先别回东西了，听他的意思，等搬家他就要结婚了！’ ‘到时候你们送点称心的礼物给小俩口就行！’ 王缸刚想说什么，就被哑娘拉住，王河笑着出了屋子找亲家喝茶去了！ 哑娘看王河出了屋子才比划道。 ‘听大兄弟的安排，你算清楚了，倒是算薄了兄弟情分，咱们以后慢慢用心相处就是！’ ‘兄弟亲家和霍婶家送的粮食可不少，得回！’ 比划着动作还满脸的笑容，‘没想到咱们家还有这么些亲戚朋友！’ 王缸摇摇头说道，‘都是看兄弟面子来的！’ 哑娘比划道，‘咱也别看轻了咱们自己个，咱们好好做人，好好过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越相处越融洽！’ ‘咱们一家仨口，劲往一处使才行！’ 王缸点点头，算计的什么也没得到，用心过日子朋友总是少不了，情分是算计不来的！ 前院一群大小伙子在那里站着聊天，那是相当抢眼，闫阜贵看的更是满眼的羡慕。 比起会来事，许大茂能甩傻柱几条街，看到王缸娶媳妇，给娄晓鹅说了一声。 俩口子没拿别的，拎了一斤白面就进了前院，把东西强塞进哑娘的手里就是一串祝福的话语说了出来。 知道王缸家没有打算办酒席，道完喜俩口子就准备去逛街。 王仁叹口气，走到许大茂俩口子身边，从口袋掏出两盒烟，塞给许大茂。 许大茂其实挺会来事，王仁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他，给完烟就开口说道。 ‘回头有空我请你喝酒！’ 许大茂连忙回道，‘别别，小仁回头有空我请你喝酒，就这么定了，下周天晚上，咱们兄弟俩喝点。’ 看到王仁点头，许大茂俩口子才出了四合院。 王缸看看王仁，在看看笑嘻嘻跟着一牛的锤子，心里想着这几个小的能学到王仁的一半，这一生也够用了。 院里真是谁家都不好过，知道王缸娶媳妇，可也真是没什么好送的，再说平时王缸爷俩也是跟透明一样，也就是点点头就过去了。 怎么也没想到，雨水怀里抱着东西，进了厨房拉着孙兰和哑娘进了屋里。 把怀里的一对枕巾送给哑娘，小嘴里也是一串祝福的话语。 这孩子现在也开始会说话了，没了饿肚子的危机，脸上总算有点肉，笑容也多了起来。 只是这么大的变化，傻柱没有发现？一大娘没有发现？易中海也没有动静？ 孙兰心里暗暗的摇摇头，满心的想不明白！ 雨水送完东西就想跑回家，孙兰忙叫娜娜，交代道。 ‘上次你送的那个红皮笔记本，在我屋里的床头柜里，你领着雨水回家，拿出来给她用！’ ‘我和你爸哪用的了那么好的东西，拿给雨水上学用吧！’ 娜娜领着雨水往后院走，王仁指使着一虎和霍南两个去把霍家桌子搬过来。 霍家和王缸家的桌子差不多，都是王河一起做的，两张桌子并一起差不多就能一起坐开。 菜不多就四个，可是量真的不少，一群大小伙子都是能吃的时候，少了可不成。 爱国已经带着一牛两个在院里点了一小挂鞭炮，瞬间就热闹了不少。 傻柱出去上厕所的功夫往那看看，王缸这么大年纪都能娶媳妇，自己这一个棒小伙怎么就老是相亲失败。 在家里聊的挺好，怎么回头就找不着人了，去找人家姑娘问问，三位姑娘的回答出奇的一致。 ‘我们两个不合适，你在去找别的姑娘吧！’ 傻柱就开始挠头了，哥们怎么说也是个大工厂的大锅厨子，怎么相个亲就这么难呢！ 傻柱那点心事一点不影响王家这里的喜庆。 哑娘笑眯眯的坐下，把自己的小包袱打开，这可是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的！ 拿出两件上衣递给孙兰，孙兰接到手里，和王河两人站起来叫了一声嫂子，这才坐下。 哑娘拿出一对绣着童男童女嬉戏的枕巾递给娜娜，王仁俩口子笑呵呵的叫了一声大娘才坐下。 爱国这小子立马嚷嚷道，‘大娘，到时候我结婚您也得送这么一对枕巾给我们俩口子！’ 哑娘笑着比划着，王缸解释道，‘你大娘说忘不了，肯定给你送！’ 比划完从包袱里拿出四双喜鹊登枝的四双鞋垫，分别递给爱国，霍家兄弟俩，一虎，一人一双。 然后就比划起来，王缸对着一牛说道。 ‘回头你大娘量量你脚，给你多补双鞋子！’ 第164 章 新动作 一牛高兴的一个劲点头，咧着嘴傻笑。 他现在可是高兴了，自己哥哥旧衣服改改自己能穿，师娘还给自己做了一套春装。 爱国哥还给你自己一套军装，等自己再长长个就能穿了，想想就觉得挨师父几句骂一点也没事。 现在多了个大娘还有鞋穿，那真是美，心里都美翻了！ 别小看这么一双鞋垫，都是用碎布头一点点拼好，慢慢做出来的，平不平，舒服不舒服就可以看出当家主妇的针线手艺。 更何况还是在没有缝纫机的情况下做的，可见的哑娘的养父母当年把她教养的不错！ 这是没有把哑娘只当个苦力使，是真把她当亲生闺女养的！ 王河看着爱国拿着鞋垫子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看，就叹口气。 爱国母亲去世前，兄弟俩估计穿过母亲做的鞋子，鞋垫子估计是没用过。 这不正一脸的高兴呢嘛，高干子弟有这经历的也不多！ 王缸看看自己兄弟就开口说道，‘富全，我和哑娘商量好了，抽空就去房山给二老上柱香去！’ ‘让他们知道哑娘现在也有人照顾了！’ 哑娘一脸的高兴，王河点点头说道，‘应该的，娶了人家姑娘，怎么也得给二老说一声！’ ‘以后逢年过节的也得烧点纸钱给二老用，让他们知道自己闺女现在过的好了！’ 说完想想哑娘的两个哥哥，就赶紧叫一牛给大家倒酒。 哑娘对着老太太和齐伟俩口子比划起来。 王缸笑着说道，‘婶子，齐家兄弟，我们是真没想到你们会上门，我们俩口子也没准备礼物，哑娘说抽空给你们做！’ 霍老太太笑着说道，‘给我这老太太送什么，你们俩口子给东子兄弟俩东西，可比给我还让我高兴！’ 哑娘赶紧比划起来，‘都有，回头我收罗点破布，糊点纸雀子，给你们都做双鞋！’ ‘我给您说，做布鞋我可快！’ 霍老太太笑着答道，‘好好好，咱们先别聊了！’ ‘趁热赶紧开席，以后咱们娘几个有的是时间聊天！’ 几位妇女同志喝着蜂蜜水吃着饭聊的开心。 王缸兄弟三个也是喝着酒商量着事！ 王仁看着几个小的也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太阳一晒喝着小酒还真是舒服！ 要是以前叫黎爱国喝这散白酒那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可现在他喝着却很舒服。 喝酒到底喝什么酒真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喝酒的人！ 王仁看着爱国交代道，‘等院子收拾完，吃了温锅饭！’ ‘把你手里的东西收罗一下给我妈，赶紧给你张罗起来！’ ‘人家姑娘跟你好几年了，别拖了，赶紧和人家姑娘把婚结了！’ ‘人家父母不在可别委屈人家姑娘！’ 爱国忙点头，‘正和赵璐奶奶商量呢，赵璐也想到东边来上班，西边院里太乱了！’ 说着凑近王仁说道，‘现在登门打秋风，要工作的托关系的人太多了！’ ‘赵家奶奶也不喜欢这种氛围，想过来住！’ 王仁拍拍爱国的肩膀，‘有这么一个老人家在家看着，你就享福吧！’ ‘看看霍家奶奶，霍东兄弟俩多好！’ 爱国高兴的点点头，举着酒盅就和王仁碰了一下。 王仁看看霍东，‘你奶奶年纪大了，少让她操点心！’ ‘你才十八，好好的工作赶紧转正，过两年在想结婚的事！’ 霍东认真的点点头，明显王仁说得话，很好使！ 给一牛和锤子夹俩块好的鸡肉，这才对着爱国问道。 ‘你结婚的事给你南边老爸说没？’ 爱国点点头说道，‘肯定得说啊，他那里有特供的票，我得多要点过来！’ 王仁摇摇头，这对父子关系真是没法说！ 一大桌子热闹的吃喝到半下午，王仁开车回到轧钢厂检查民兵的训练成果。 感谢现在没有查酒驾的，真是幸福！ 一直到了晚饭吃完，院里的邻居也没有等来王缸俩口子的喜糖！ 王河带着小黑去给王缸顶班，拿着饭盒提前走了！ 锤子也被孙兰扭着耳朵回了王家！ 结婚后王缸借着王河的工具利用晚上值班的时间开始用家具厂的废料开始做起大的方盒子。 这是哑娘要求要得，里面装上土，掺上的粪肥用来种菜那是相当不错。 在这个人人吃不饱的年代，中国人民真是把种菜种地发挥到了极致，哪怕是在城里，谁家没在自己屋子前整个容器种点蔬菜。 很多工厂里有闲地也开始整理一下开始种起东西来。 有了两年饿肚子的教训，各个工厂有这么个反应，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等到五一劳动节的时候轧钢厂从东北运来的国产大型轧钢机也已经安装调试完毕。 冶金部的领导也都来到轧钢厂来看国产轧钢机的运行情况。 可是保卫处的领导却一个都没出现在车间里！ 秦刚带着保卫处的几位小领导来到市局开起了会议！ 王仁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这会召集这么多公安系统的人开会。 等到市局和公安部的领导全部坐下，开口就扔出大雷。 中央下令公安系统配合社会部对个个工厂，单位，商家，利用个人关系安插自己的亲朋好友展开调查！ 看来这部分人利用手里的权力私自安插，国家已经无法忍受了！ 这么明确的文件，看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王仁皱眉看看秦刚。 自己处里可是安排了不少困难家庭的家属进轧钢厂工作！ 秦刚给王仁一个安心的眼神，悄悄的对王仁说道，‘现在才到哪，等查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做的有多过份了！’ 王仁还是想不明白，很多单位工作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嘛，那能过份到哪去！ 等到开始查的时候结果真是让王仁大吃一惊，这才几年这些人真是玩的花花！ 公私合营前，一个小酒馆只需要两个人经营，这一合营，公方经理一名，私方经理一名，公方再带两人进来一起经营！ 营业面积没有增加却莫名的加了三人的工资开销！ 这种情况在公私合营的店里出奇的多？ 真是让王仁开了眼界！ 第 165章 新动作2 一个理发店，公私合营了，理发师没有增加，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收费员，一天没有别的事，就是换着班的收费！ 听爱国介绍说这些小店铺还是好的，那些古玩店加的人才较多，新加的人什么都不懂，指手画脚的什么都不干，就增加了国家的开支。 看来街道办这次把事情办砸了，问题十分严重！ 轧钢厂内部是由内保科调查，没保卫科什么事，原本以为工厂是重灾区的，可事实却是正好相反。 由于保卫处的几个部门领导都在地方去有兼职，没有办法都是大清早的到厂里安排好一天的工作，然后到地方上参与调查工作。 王仁在派出所的辖区刚查完公私合营的商家，把手里的调查报告交上去没两天，上面就来了工作小组。 据说是由国务院直接往各个分局派驻的。 随着更多的参与调查，王仁也终于明白国家为什么过个十来年进行一次大型的反腐工作。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手里有了权力就能把自己家的亲戚都安排好，各种各样的安插理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光一个北新桥派出所的辖区里就多出一千多个没有必要的工作岗位，这不是一千人后面还有他们的家庭呢，随便一算就是四五千口人。 王仁到分局去开会以为工作组是来干什么呢，原来是要对这些岗位进行清理，让这些人员重新回到农村参与生产去。 到这里王仁总算是明白了，前段时间这么多的大领导分别外出到田间地头上去调研。 一是关心国家的农业生产，毕竟现在是一个农业大国。 以前的各朝各代从皇帝到各级官员一到春天都有各种的春耕仪式，以此来祭天和祈求今年的风调雨顺。 更是对自己为官的地区粮食产量有一个详细的预估，以便当时国家对粮食价格的调控。 所以不要老是觉得到了古时做官都只是会写诗作画，也有很多有能力的官员，只是他们没有这些诗画作家那么出名罢了。 二来肯定是想办法解决现在粮食难的问题。 很多大城市的粮食都是从外地运入的，大大增加成本等一系列问题。 虽然粮食产量在下降，可城市人口却加快的厉害，怎么办，只能严格把控城市户口，然后在进行清理呗。 开完会后这些公职人员下放回乡的苦差事又落到公安部门同志的身上。 工作干起来是各种小问题不断，但是周围的邻居一个个的却是心里非常明白。 这些人挤占的是自己的生存空间，所以也就个别家庭吵闹，公安部门的工作还能继续下去。 忙忙碌碌的工作，就连黎爱国同志家的温锅宴都被推迟了。 工作完成了吗，当然没有，各级公安部门在特别小组的指导下开始对各个政府的职能部门开始了清理。 这一网下去那真是火车站外发的火车上每趟车都是满员，就连公安系统内部都得自查。 这些部门加岗加职的情况可比合营的商家厉害多了，现在看来商家那里简直是小儿科。 王仁整天麻木的工作着，这事又不是自己打头，听指挥就是了。 就这样忙碌到六月的中旬，等歇下来之后，王仁才感觉到一阵轻松。 开着车接上娜娜回到王家的后门，开门居然不是锤子和一牛，是王义这小子。 王仁一把抱住自己弟弟，哥俩可是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娜娜笑笑自己进了院子，留着哥俩在这里聊天。 ‘怎么这会回来了，现在不是你们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嘛？’ 王义摇摇头，叹口气说道，‘考完了，这不叫我们回家休息三天！’ 王仁就是一惊，‘这么早，提前一个月就考试了？’ ‘大任务啊！’ 王义点点头，‘可不是大任务嘛，休息三天我们就集合和供电所的同志们一起到东郊给村里架设电线杆电线去。’ 王仁拍拍弟弟的肩膀，‘知足吧，东郊总比西边好吧，西边北边到处都是山可是不好搬运东西！’ 谁知道王仁的话刚说完，王义的脸就垮了下来，‘哥，你能不能别说了，东郊只是今年去架设！’ ‘其他地方跑不了也得是我们去！’ ‘这不连我们一个月的口粮票都发好了，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我们吃住也是要付钱的！’ ‘你说你当初叫我学这个干嘛？’ 王仁也是一脸的尴尬，‘工作总是需要人去做的嘛？’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缺什么东西你赶紧说，哥给你想办法去！’ 王义也是认命了，一开口倒是把王仁吓了一跳。 ‘我想要夏天的作战靴，透气耐穿的，我这天天在野外东奔西跑的传那个方便！’ ‘有个小帐篷也好，晚上在野外也好有个地方住，防蚊水，耐穿耐脏耐磨的衣服裤子！’ 王仁苦笑着说道，‘老弟，现在的科技夏季作战靴你就别想了，回头你哥我多给你买几双解放鞋给你备着。’ ‘小帐篷也好办，防蚊虫嘛，找个中医给你配几个香包也不是难事。’ ‘裤子好办，有那种厚的篷布，想办法多揉揉软和点，也能穿。’ ‘就是裤裆得好好研究下，怕磨着你！’ 王义倒是认命了，点点头，‘比老粗布耐磨不，好处理不？’ 兄弟俩正聊着呢，王仁突然发现自己弟弟对着自己打眼色，王仁回头一看，黎爱国这小子骑着自行车，腰上一节白胳膊。 哟这是爱国带女朋友来家里了，总算露面了！ 看到王仁兄弟俩，黎爱国腿上使劲蹬两下到王仁兄弟俩边停下车。 后面就下来一位齐耳短发，面容白皙的美女。 白色短袖衬衣，卡其色的裤子，脚上穿着凉鞋。 爱国笑着对王仁兄弟俩说道，‘这是我对象赵璐同志，一位光荣的护士！’ 说护士光荣那肯定是在一线部队呆过，肯定是给战友们做过急救包扎。 王仁看看二十来岁的姑娘，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就在部队上呆过了。 而且肯定是有过好的表现，不然爱国不能这么介绍！ 第 166章 喜讯 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王仁伸出右手笑着说道，‘赵璐同志你好，我是爱国的同学兼好兄弟王仁！’ 赵璐微笑着和王仁握握手，‘我知道你，爱国不少次说过你！’ 王仁稍一低头就看到赵璐身上的军绿色挎包，上面是一串数字，然后是研究所三个字。 王仁心里暗暗说了句难怪，然后开口道，‘赵璐同志介议我看看你的挎包嘛，虽然有点唐突，我只是想看看布料！’ 赵璐微笑着，大方的取下挎包递给王仁。 王仁接过挎包，王义也是笑着伸出右手，大声的叫了声，‘嫂子好，我叫王义！’ 这下赵璐更高兴了，爱国还拍拍王义的肩膀，这才开口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后吸口气，围着王义转了一圈，‘你小子是不是又长个了，快成电线杆子了！’ 王义这时一听电线杆子就有点不高兴，没搭理黎爱国，笑着对赵璐说道。 ‘嫂子，爱国哥就是不靠谱，走我带您见见我妈和我亲嫂子去！’ ‘当然您也是我亲嫂子！’ 王仁把挎包递给赵璐，王义就领着赵璐进了院子，黎爱国刚想跟上去就被王仁给拉住了。 爱国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我也好久没见兰姨了！’ 王仁连忙开口道，‘赵璐挎包的布料是军用品嘛？’ ‘你能不能搞到，我有用！’ 爱国拿右手食指和中指敲敲自己的太阳穴想想才说道。 ‘应该可以搞到，这事最好去问问我哥去，他们后勤部门应该能拿到！’ ‘那么厚又耐磨的布料你要来干嘛，做武装带嘛？’ 王仁摇摇头，‘小义要去乡下架设电线，那种布能做裤子，耐磨耐脏的适合他爬上爬下的！’ 黎爱国听了也是一脑袋疑问，‘他不是学生嘛，怎么也得去挖坑埋电线杆子！’ 王仁也是摇摇头，‘学生哪那么容易嘛，我们上学的时候，出任务的还少了，要用人的时候我们还不是得上！’ 两人一起说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说有任务缺少执勤人员。 好嘛，一群学生穿着警服，在外围站岗执勤，连里面在干嘛都不知道，一执勤就是七天七夜，有人送饭。 休息的时候同学说的也是各不相同，有住小屋子的，有住卡车车斗的，有住帐篷的，这些都还算好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有的同学回来就抱怨，啥也没有，睡野地，那真是有苦难言啊！ 这一毕业就好多了，不用去秘密执勤了，再去执勤都是一些大型活动。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聊到以前在学校出任务的事。 那会真是啥都不知道，一说集合打好背包就背着出发了！ 正聊往事聊的开心呢，王义就一脸笑容的往两人这走来。 还没到边上，就大声说道，‘哥，大好事啊，哈哈！’ 王仁这个急啊，也没注意王义手里拿着菜刀，等着小子走进了，一脚踢他屁股上就说道。 ‘什么臭毛病，说话说一半，是不是皮痒痒了！’ 王义倒也没生气赶紧说道，‘爱国嫂子刚给嫂子把把脉，又问了不少事！’ 王义一脸的眉飞色舞，‘说是嫂子可能怀孕了，叫你明天带嫂子去医院查查去！’ 王仁还没高兴的跳脚，黎爱国这货就跑着进了后院，还嚷嚷道，我这就要当叔叔了！ 王仁这才高兴的往前院走，王义拿着菜刀就摸进鸡圈。 老妈盼孙子，盼了两辈子可算是有孩子抱了，自己马上也要有个肉球般的小侄子了。 王义也高兴，连要去埋电线杆子的苦差事都档不住心里的喜悦。 到了这里才知道家里添丁是多么重要的事，谁家里要是没有两个满地跑的娃娃那真是头都抬不起来。 王义抓住一只老母鸡，把鸡圈门关好，蹲下身子，把菜刀放下，把鸡脖子上的鸡毛拔干净。 一看忘拿碗了，冲着前院就喊道，‘哥，哥，赶紧给我拿个碗来！’ 正在堂屋接受老妈教育的王仁，听到弟弟叫自己，赶紧转身出了堂屋。 好嘛现在老妈真是更能唠叨了，没看到爱国还和他对象在嘛！ 什么你媳妇怀孕了，晚上别胡来，睡觉的时候你给我轻手轻脚的，娜娜那是结婚的人，在单位也和结婚的大姐们说着荤段子，她是没什么反应！ 王仁怎么觉的赵璐也没有反应呢，就这爱国还拿手捂住赵璐的耳朵！ 王仁拿着碗往后院走，就想到了赵璐的职业，切，人家什么没见过，更何况是说说。 孙兰在屋里拉着娜娜交代这交代那的，王仁兄弟俩只能在外面烧水拔鸡毛，然后摘菜。 好在老妈总算想起来还要吃饭，撵着娜娜就叫她回屋躺会去。 说说笑笑的带着赵璐去准备晚饭了，孙兰也得考察一下赵璐这做饭的水准，小媳妇要学的可多着呢！ 天都擦黑了，王河才带着一牛回来了，这是又到谁家去干私活了。 王义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把嫂子怀孕的事给老爸上报了！ 王河眼睛一亮，也只是强装沉稳的点点头。 王义发现老爸那鱼尾纹都快欢快的跳起来来了。 带着一牛把三轮车停到小库房，就打头往家里走。 等着王义和一牛进了堂屋，刚坐下，就看到王河从自己屋里拎着两瓶酒出来。 把酒交给一牛，‘赶紧回家给你爸妈说一声，赶明儿叫你姐夫带你姐姐检查完，叫你爸妈来家里吃饭！’ 一牛这也是满心的高兴，自己爸妈可是没少说，等姐姐有了孩子，那在王家不得更得宠，姐夫也得更疼姐姐。 拿着两瓶酒就往屋外跑，一牛听到自己师父喊了一声，快点回来吃饭。 话音一落，一牛已经进了后院！ 王义就看到自己老爸，点根烟，喝着杯子里的白水，摇头晃脑的低估着。 ‘因该是五月，这五月槐花香，挺好的！’ ‘就因为带着个鬼字就都不喜欢，一个个的都懂什么，槐树这全身都是宝！’ ‘就槐字了，还和怀字同音，要有胸怀嘛，男人没胸怀怎么行！’ 第167 章 名字 王义在旁边听的嘴角直抽抽，怎么就男孩了，这才多大就知道了！ 然后就到王河接着嘀咕的声音，‘这个鬼字好啊，多点鬼心眼子，才能活的通透，活的精彩嘛，本身就是木字辈，太木讷了怎么行！’ ‘作为长孙，没点鬼心眼子怎么行，就叫王槐了！’ 说完就就哼起了小调，也不知道哼了个啥。 睁开眼找水杯呢，这才发现王义在呢，也不喝水了，一脸嫌弃的问道。 ‘你小子不该在学校吗，怎么跑家里来了，不会是叫家长吧！’ ‘现在学校有这规矩！’ 王义心里这个郁闷啊，合着我这么大个个子，在这半天您才看到。 王河看小儿子不说话，就摆摆手，‘去去去，一边玩去，你爹我在想个女孩的名字！’ ‘现在没功夫搭理你这些破事，赶紧消失！’ 王义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郁闷的出了堂屋，低着头敲敲大哥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爱国正拿着电话，打电话呢，王义也就没说话，拿个板凳坐到大哥身边。 王仁看看自己弟弟郁闷的脸，也是微微一笑，做了嘘的手势。 等着爱国打完电话才说道，‘我哥问过了，后勤上还有点剩的布，够做两条裤子的，军用的解放鞋也能给你整几双，还有军用水壶，叫你明天去找他！’ 王仁这才笑着看看王义，‘怎么样小子，大哥对你好吧，东西都快给你凑齐了！’ ‘怎么回事，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我们是革命一块砖嘛，哪里需要哪里搬！’ ‘您得有这种心里准备才可以，要好好表现，争取在毕业之前能入党，这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 哪知道王义根本不是为了这个郁闷的！ ‘我知道哥，就咱家条件，在我们学校都算好的了！’ 说着拿下巴点点爱国，‘就这帮军人子弟都看不上这个行业，一帮人只要不摸枪的工作都瞧不上眼！’ 这王义明显是看不上这帮军二代啊，惹的王仁都是哈哈大笑。 就听到王义接着说道，‘我这是被老爸无视了，老人家一回来，给一牛两瓶酒叫他回家报信去！’ ‘自己在屋里嘀咕着嫂子肚子孩子的名字，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王仁一听也挺感兴趣，站起来就往外走，爱国一听也跟着往外走，得又把王义留这了！ 进了堂屋，王河对着黎爱国就说了句，‘爱国来了，自己坐！’ 然后就招手叫王仁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儿子我给孙子孙女想了两个名字，你听听啊！’ ‘孙子呢，就叫王槐，槐树的槐。’ ‘槐树呢一身是宝，容易生长，这种树呢不挑地，在北方常见。’ ‘它一长起来，树根深且粗大，抗风，耐旱。’ 看到自己儿子点头，王河接着说道，‘花，果，根都能入药，还是好药材，到底治什么，我还得去问问！’ ‘木材更是做家具，做建筑材料的好东西！’ ‘不要嫌弃这个鬼字边，我们不是常说一个孩子聪明，就形容他鬼头鬼脑的嘛，我就中意这个鬼字，怎么样？’ 听的旁边的爱国都竖起大拇指，‘叔，这名字好，王槐，好名字。’ ‘那些啥都不懂的，才会胡说八道！’ 王仁也点点头，‘别说，爸叫您这么一解释还真是合适，行男孩就叫王槐！’ 王河看看儿子同意，就是一脸的得意，接着说道。 ‘要是个大孙女嘛，就用樟字！’ ‘猛的一听不好听，小名我们叫她香香嘛！’ ‘香樟树，也浑身是宝，都可以入药，可我要得不是这些！’ ‘香樟树，可是长寿树木，千年的樟树可是不少。’ ‘很多人都把香樟树种到庭院中，有避凶的寓意，更有吉祥如意的意思！’ ‘同时呢，樟树的樟字给通文章的章，腹有诗书气自华嘛，小姑娘就该多读读书，压那些臭小子一头。’ 王仁还没说话呢，黎爱国就在旁边叫了一声好。 ‘王樟，那些不懂的，一听名字就得嫌弃，这种人就不是文化人。’ ‘从名字就能分出一帮的家庭底蕴好坏，那些懂的自然得高看咱们家姑娘一眼！’ ‘叔，这两个名字好，瞧瞧我们兄弟这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什么生的一样！’ ‘一点寓意都没有，你起的这名字，一听很普通，这一研究真是有学问！’ 爱国这马屁拍的，王仁都不好多说。 王仁看看老爸，‘爸，您是真行，这名字您得琢磨不少日子吧！’ 王河得意的说道，‘可不嘛，琢磨不少日子呢，这不今天仔细一想，这两名字我还真是满意！’ ‘其实还有一个字也挺好，男女通用，可是咱家用不起啊！’ 爱国倒是挺感兴趣，忙着就问，‘叔，啥名啊，说来听听！’ 王河笑着看看爱国，笑着说道，‘梓树，你知道吗？’ 爱国摇摇头，‘不知道，这字怎么写？’ 王河把食指在水杯里沾了一下，在桌子上写起来。 王仁和爱国都伸头过去看，原来是一个木字旁，一个辛的辛字啊！ 然后爱国嘀咕了一句，王梓！ 王仁赶紧说道，‘爸，您说的对，这字咱们家可是用不起！’ 爱国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是用不起，王子，的确太大！’ 爱国正笑着，孙兰带着赵璐就端着菜进了屋！ ‘你们爷几个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河一见赵璐就看向黎爱国，‘爱国，这是你媳妇？’ 赵璐叫了一声，‘姨夫！’ 王河点点头说了一声好，‘有空常来家里，听说你家就你和你奶奶在，有空带着老人家来院里坐坐，不能天天在家窝着！’ ‘等你们结婚，老人家搬到东城住，叫你姨多上门陪陪她去！’ 赵璐欢快的点点头，就又跟着孙兰去端东西了。 王河这才看着爱国问道，‘他父母在西安，怎么你们小俩口不去看看？’ 爱国听着赵璐叫姨夫，这才改口道，‘姨夫，我们准备领证后，就去西安看看二老去！’ ‘这没结婚证，出门也不方便不是！’ 第 168章 辛苦的开端 一牛这可怜孩子，从家里拎着网兜回来，里面装着十来个鸡蛋。 刚进了堂屋就被孙兰打发着给给前院的哑娘和锤子送碗鸡肉去！ 家里就他最小，跑腿的命，等他端着一盘蒜泥蒸茄子回到堂屋，把菜放下，就咧着嘴赶紧去洗手洗脸。 这一会子就跑了两趟，身上都出汗了！ 所有人都坐下，孙兰就抱怨道，‘你说说这天，热也就算了，怎么蚊子还那么多！’ 抱怨完就对着王仁说道，‘明天去中医院，多买几个防蚊虫的香包！’ 看到王仁点头，孙兰才一脸笑容的夹菜叫娜娜和赵璐赶紧吃饭！ 满眼里就只有娜娜，赵璐也就勉强能入眼，一屋子老爷们她是连眼皮都懒得抬起看看。 给娜娜和赵璐一人一碗鸡汤，连爱国伸过来的碗都当没看到！ 王河看看这几个孩子，总算注意到另外一个可怜孩子王义。 ‘小义，怎么这会回来了，你们考过试了？’ 王义抬起头看看自己老爸，合着您回来这么久现在才想起问我这小儿子来！ 王义把自己学校安排他们跟着供电所的老电工一起到顺义架设电线的事说了一遍。 孙兰这才想起王义的事，笑着对王义说道。 ‘儿子，晚上安排好你嫂子，我明天就给你做背包，短袖啥的！’ 王义能说啥，你们的大孙子重要，委屈的看看自己哥哥。 王河看看这兄弟俩，‘缺啥叫你哥哥给你准备就是，虽然苦点，有老电工带着能有什么事！’ 听着兄弟俩和爱国说着找帐篷的事，王河终于还是没忍住。 ‘找什么帐篷，晚上都住村里，带那么重的东西干嘛！’ ‘小仁明天想办法买点黄豆回来，叫你妈炒炒给他带上！’ ‘那东西能放住，到时候饿了嚼嚼多抗饿！’ 王仁点点头，这才回头对着王义说道。 ‘老爸说的对，你们都住村里，我给你找点能放住的吃食给你带上！’ ‘现在哪的粮食都紧张，不饿肚子才是关键！’ ‘有车送你们嘛？’ 王义点点头，‘有辆借来的卡车，负责送东西！’ ‘会把我们送到地方，换村子也会去接我们！’ 王仁笑着说道，‘这不就行了，给你带着草垫的褥子和薄被子！’ ‘一个月能在野外睡天最多了！’ 王河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小儿子就想发笑。 这算是两辈子，估计这次出去架设电线是他吃的最大的苦。 挖电线杆的坑，给电线杆子刷防腐的油漆，抬电线杆子，放电线都得是他们的活！ 可别干几天累的跑回来，这可就丢人了！ 晚饭后，赵璐又和孙兰娜娜聊了会，爱国才骑上自行车小俩口往西城赶！ 锤子来到王家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咧着缺牙的嘴看着王义和一牛两个刷碗收拾厨房。 王义看看锤子那得意的小样，心里已经盘算着一会教他写字的时候怎么收拾他了！ 连陪娜娜散步这种活都被老妈孙兰抢走了，王仁只能开车去轧钢厂查岗，顺便去处里的后勤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给王义用！ 第二天一早，王仁开车把娜娜送去上班，让她十点请假，自己来接她去医院检查。 安排完工作，又拿着从秦刚那里混来的批条，从仓库里拿上手套，袜子，武装带，拎着两个柳条安全帽扔到车上就带着娜娜进了中医院。 王仁紧张的看着老中医给娜娜把脉，娜娜倒是一脸的自信！ 等老中医收回手，示意娜娜可以把手收回去了，一边整理着脉枕一场对这王仁俩口子说道。 ‘是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以后注意好好休息，不要疲劳！’ ‘别的方面都挺好，也不缺营养，以后遇到什么不舒服的就来我这里！’ 俩口子感谢老中医的嘱咐，又拿着上不妨碍孕妇的防蚊虫香囊才离开中医院。 下午王仁又专门去卖罐头的柜台找到娜娜她们组的组长，说了娜娜怀孕的事情。 人家老组长是过来人，听王仁一说，就知道是男人家担心自己媳妇累着。 笑着说了对娜娜的安排，叫王仁放心不会叫娜娜搬重东西，不会累着他。 安排好怀孕的媳妇，王仁就忙着给王义准备东西！ 三天的休息日转眼就过去，王仁开车把王义和他的包裹送到供电所！ 王义看着自己大哥开车赶着回去上班，往自己的铺盖上一坐，就开始等着自己同学的到来。 也是家离得近，来的早，等着同学们拎着自己的行李到的时候。 王仁才发现自己带的东西最多，自己的同学也就带个铺盖卷，拎着一个网兜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准备出发。 等老师点完名，老电工带着学生上了卡车，就往第一个村子出发。 老电工摇头看着一脸兴奋，还有说有笑的学生，一脸的一言难尽。 等你们这帮小子干上一个星期就知道这个工作是多么的不容易了。 到了村里，卡车司机等学生们和老电工把行李工具都拿下来，按了声喇叭就开车离开了！ 带班的老电工和村长交流了一下，村长就带着学生和老电工开始安排住的地方。 王义和老大何苗被安排在老乡家的一个柴房，两人放下东西，刚准备收拾一下住处。 老村长就带着放下自己行李的学生和老电工，在外面喊王义两个。 ‘放好东西，带上手套和安全帽该上工了！’ 一群人到村里的麦场拿上工具就被领头的老电工安排着干起活来！ 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王义和何苗两个拿着铁锹和镐头按照老电工的要求开始挖坑。 前两个还好，天气还不是很热，越往后离村子越远，天气也越热，两人脸上全是汗，脖子上的毛巾都湿哒哒的！ 王仁给王义准备的两个军用水壶，这还没到中午就见底了！ 王义热的把头上的安全帽一摘就坐到屁股底下。 看着何苗在那和坑里的石头做斗争，还好自己带着新毛巾来的，吸水能力不错！ 何苗带的那个破毛巾，吸水都够呛，现在都能看到何苗脖子上晒的通红一片！ 第 169章 赵家奶奶 好不容易干到中午，一群人晒的脸通红，全身上下都湿哒哒往村里最大的院子集合。 还好在这里不是各吃各的，找了两个村里的大娘给做饭。 三和面馒头，炒了一个青菜，还有玉米面的糊糊。 一群学生低着头只顾着吃饭，再也没有了早上出发时的欢声笑语。 吃完饭，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王仁把自己水壶里放点盐，灌满水凉着。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拿出草垫子，铺到树底下，拉上何苗两个人就躺下睡了起来！ 都是有任务的，老电工也怕完不成任务，要知道挖坑竖电线杆子还只是最简单的活。 真正麻烦的是架设电线，那才是技术活和费功夫的活。 王义和何苗下午接着去挖坑去，好消息是防腐做完的同学也拿着工具一起干起了挖坑的活计。 有了上午的经验，王义干起挖坑的活，倒是不紧不慢起来，猛的来那么几下，感觉挺快，还不如这样稳着干效率来的高。 就这样王义开启了自己的电工生涯！ 眼看就要进七月了，王仁和朱耀两个开始联系北京周边的村子。 准备在周日的民兵训练中去村里参加夏收的工作，在没有大型收割机的时代，纯靠着劳力收割，这是一个抢时间的重体力劳动。 村里和公社的学校，公职人员，商店，都会放假参与到抢夏收的劳动中。 这个时候各个村里能走路的人都得去地里收庄稼去！ 王义都下乡架设电线快半个月了，孙兰才想起自己这个小儿子来。 王仁开着车停到后院，从后座的破麻袋堆里收拾朱耀战友送的几个西瓜，后门就被打开了。 一牛把三轮车推出来就笑着说道。 ‘姐夫回来了，赶快吧，刚才师娘还在念叨你呢！’ 王仁点点头，‘你这又去家具厂，陪着师父去做活！’ 一牛点点头，笑着给王仁道别，就蹬上车子走了。 王仁把西瓜抱进前院，就看到孙兰拿着油纸正在那包着东西。 动动鼻子，就闻到一股炒花生的味道，王仁诧异的问道，‘妈，您从哪找的这么好的东西！’ 孙兰看看儿子手里的西瓜脸上就有了笑容，‘还有没？’ ‘一会给赵家奶奶送两个过去，听说赵家奶奶搬到爱国院子里住了，我这不去看看嘛！’ ‘谁知道她那还有不少去年的老花生米！’ ‘是赵璐姑妈从山东给她寄过来的，这不今儿给我不少！’ ‘我炒炒你明儿抽空问问给小义在哪送点过去，也不知道他这活干的怎么样了！’ 说完就忙着自己手里的活，现在到好，孙兰成了家里最忙的一个，做饭不说，下午还得接娜娜下班，后面的菜地有的时候也得她收拾。 还好前院的哑娘时不时来帮忙，要不然一天到晚孙兰就没有闲功夫。 就这么忙碌着，孙兰脸色却是越来越好，身体好像也变的年轻了！ 六个西瓜给家里留了四个，听着老妈的安排王仁开车去爱国的院子，给赵奶奶送西瓜。 王仁感觉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个老人都能写一本书，而且故事各个不同。 赵奶奶西安城长大的大家闺秀，婚后生有二子一女，可二姨太太的儿子也是她抚养长大的！ 本身就是一个三观和普通女子不同，教育的几个孩子也是正义感满满。 自己的大儿子和跟着自己长的庶子，在东北沦陷后就吵着出去当兵，赵奶奶和自己老公实在没拦住就放走两个孩子！ 年两个孩子回到陕西，在西安看看老俩口和家里的弟弟妹妹，就匆匆赶去了延安！ 谁知道这俩儿子一回来，惹的跟在自己身边的闺女也偷偷的跑去了延安！ 气的老头子病了一场，起来之后就好好的教育唯一的小儿子，也就是赵璐的父亲。 赵璐的父亲确实不同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刚结婚没多久就安排去了苏联去学习！ 然后就是混乱的抗日战争，大儿子和庶子都牺牲在了抗日战场上。 赵奶奶的老伴也是因为孩子的离开，没挺住也离开了！ 赵奶奶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没想到延安的人把她接走了。 到延安她就见到三岁的赵璐，还是一嘴的苏联话夹杂着中国话。 赵奶奶有了生活的目标，也越发的开朗起来，一个小脚老太太在根据地教孩子读书，种地纺线，什么都学会了！ 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 建国后，赵璐的父母回国在北京待了一段时间，安排好自己的母亲，就去了西安的兵器研究所。 留下老太太和赵璐在北京生活，反正这里有组织照顾。 赵璐进了卫校，成了一名护士，由于父母的关系毕业后进了一个研究所的后勤。 谁知道研究所出事，赵璐这个护士就跟医生一样忙着抢救，就这样得了一个内部嘉奖。 这次赵奶奶不干了，拼了老命的找人找关系把赵璐调了出来。 没办法老太太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在身边了，组织也得考虑老人家的感受。 经历的多了在大院住着真是和那些女同志处不到一块去，更别说她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也没几个！ 她闺女在山东也没亲生的孩子，只有收养的两个外孙。 老太太虽然给自己的女儿常有书信来往，却执拗的没有再见自己的女儿。 真是个可爱又脾气古怪的老太太！ 王仁敲开小院的大门，赵奶奶一头银发满脸笑容的看着抱着两个西瓜的王仁。 没说话就先笑了起来，‘小仁是吧，眉眼和你母亲还是很像的，你妈啊，我今天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福气！’ 王仁看着这个穿着朴素，衣服上还有补丁，但是却十分干净，十分得体，王仁内心的好感顿升！ 王仁抬抬手说道，‘奶奶，您不会叫我在门口抱着两个西瓜和您聊天吧！’ 赵奶奶一笑好像脸上的皱纹都跟着一起在欢笑，拍了王仁胳膊一下！ ‘你这小子嘴倒是挺快，一点都不像你妈，你妈那想法我一眼看穿！’ ‘你呀，真不没愧了你小仁的名字！’ 说完就拉着王仁进院子。 第170 章 受累 还好天气不那么热了，王仁把西瓜放到院里的石桌上。 赵奶奶端着半盆水叫王仁赶紧洗洗。 然后就抱怨上了，‘爱国这小子说你们家院里的石榴树漂亮，树下的石桌坐着喝茶更是舒服！’ ‘瞧瞧树叶子还没有一片，就把桌子置办上了，这大热天的谁坐这喝茶！’ ‘我告诉你们赶紧的秋天给我淘换两颗石榴树去，我等着抱重孙子呢！’ 王仁听了哈哈一笑，‘奶奶重孙子的事，您给爱国那小子念叨去！’ ‘石榴树我给您想招找去！’ 两人进了屋子，赵奶奶给王仁倒了一杯茶壶里的茶水。 王仁一闻，就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竖起大拇指。 ‘奶奶你这酸梅汤真好喝，这是给您孙女孙女婿准备的吧！’ 老太太坐到椅子上倒是能看到一丝大家闺秀的影子，就这姿态，反正自己老妈孙兰是做不出来！ ‘下午我给你妈拿了一包我配好的桂花酸梅汤的料，回头你在家也能喝上！’ ‘你媳妇也可以喝点，这天气她喝点开胃，省得没胃口对孩子不好！’ 王仁听了立马躬身给赵奶奶道谢，引得老太太更是高兴的不行！ 赵奶奶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笑声，看着王仁说道，‘就喜欢家里多几个孩子热闹！’ ‘听说你家后院有片菜地，回去给你妈说说，明天我上门打点秋风去！’ ‘以前觉得院子要有月季花，牡丹花才好看富贵，现在倒是觉得全不是那么回事！’ ‘房前屋后有片菜地那才有烟火气，明天我必须去看看，再不走动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想走都走不动了！’ 王仁赶紧说道，‘奶奶您可别逗了，明天我就让派出所的同志给您发个红袖章，小毛贼还能逃了您的手掌心！’ 赵奶奶笑着骂道，‘小猢狲又在我这胡说八道，那些工作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得在家抱抱孩子，不给国家添乱就是对国家的贡献了！’ 赵奶奶说着话，抬头看看墙上的走时，叹口气说道，‘你说这小俩口也没个下班的准时间，这日子过的！’ 王仁看了一眼时间，‘奶奶您是不是饿了，我去给您做点吃的？’ ‘我告诉您，我做饭还是不错的！’ 赵奶奶摆摆手说道，‘不用，我都多少年了，一天就是两顿饭，早饭和午饭，之后不吃饭了！’ ‘夏天天长了就在下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我们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小年轻饿的快！’ 娘俩正探讨养生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赵奶奶笑着说道。 ‘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咱们娘俩聊天，你快去给他们开门去！’ 王仁听话的开门，把爱国俩口子迎进来，赵璐拎着网兜，里面放着点菜，笑着说道。 ‘仁哥来了，没吃呢吧，一会吃了再走！’ 爱国笑着看看石桌上的西瓜，就搂着王仁往屋里走。 王仁一下顿住脚步，看着爱国问道，‘你们两个领证了吧，还是先拿上证，别给自己惹麻烦！’ 爱国听到王仁这么问，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忙开口道，‘领了，不领奶奶能愿意嘛！’ ‘我们正在请假，准备出发去西安，奶奶也跟着一起去！’ ‘等从西安回来，我哥那边调开时间，他还有几个战友过来，咱们就在院里关上门自己吃顿饭！’ ‘我爸这回可是从南方给寄了不少票！’ 王仁拍拍爱国的肩膀，‘都安排好了就行，定日子提前说，我过来帮忙！’ 王仁向赵奶奶告别，问她明天需不需要自己来接她，直接被赵奶奶赶走了！ 就给王仁留了一句话，多大点地我还能走丢了！ 自从老妈孙兰拿走了王仁对娜娜的监护权，那是早上上班都不让自己送了，完全不放心王仁和王仁开的那个破车。 晚上吃完饭，孙兰拉着王仁在厨房里就唠叨上了。 ‘中院的秦淮茹这是也有了吧，看样子得有三个多月了！’ ‘我这才想起来，她家那个丫头好像也叫槐花，你瞧瞧你爸爸取的名字！’ 这话听的王仁嘴直抽抽，原来拉着自己过来就为说这个啊！ 闺女槐花，关咱们家什么事！ ‘妈，咱家就只要槐字，我感觉一点都不俗气，得看咱们怎么解释。’ ‘槐花那是真俗气！’ 这让王仁感觉自己有严重的双标！ 孙兰看自己儿子对名字都没意见也就懒的说了，挥手把王仁赶走。 第二天，王仁把厂里的工作安排好，开着车就溜了，答应老妈给王义送东西去。 到供电所，打听清楚王义他们现在工作的村子，王仁就出发了。 到了王义架设电线的村子都快两点了，老远的就看到像是王义光着膀子和另外一个人在抬着电线杆子。 上半身晒的黝黑，头上带着个破草帽，脚上穿的什么看不清，裤腿倒是勉的老高。 何苗和王义把电线杆放到挖好的坑边，何苗抬手指着村口的吉普车。 ‘小八，那辆吉普可没来过，你看看那像不像你哥！’ 王义摇着草帽给自己扇扇风，头上的头发乱糟糟的，裤子更是脏的没法看。 嘴里叼着跟狗尾巴草，抬起汗晶晶的脸往何苗说的地方看去。 还真是大哥的车，可算有亲人来看自己了，帽子往头上一扣，嘴里的草呸的一声吐掉，就抬起大长腿往车跟前走去。 王仁的第一感觉就是真黑啊，这上半身都黑的发亮了，仔细一看不是油啊，原来是汗！ 没有想象中的抱怨，更没有给王仁诉苦，王义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着问！ ‘哥，可别说你来没给我带点吃的，要是没带你赶紧回去吧！’ 王仁抓起王义的手看看，满手上除了小口子，手掌上全是老茧！ ‘干活怎么不带上手套？’ 王义摇摇头，‘天太热，手上一出汗带着手套就难受！’ ‘快别说了，快给我拿点东西吃！’ 王仁这次是真的心疼了，转身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包裹，把老妈给王义抗的又干又厚的发面饼子递给弟弟！ 第171 章 受累2 王义接过盘子一般大小的发面饼子，就用力掰开，然后就咬了一口。 然后转身对着何苗招手，何苗快步走过来，形象还不如王义呢，王义的裤子脏点起码还是好的。 何苗腿上的裤子有不少小口子就算了，脏的一片一片的，什么颜色都有和迷彩裤一般。 迷彩裤，王仁一下想到了什么，暗暗记在心里。 何苗过来叫了一声仁哥就接过王义手里的饼子吃了起来。 王仁把自己车里的水壶递给王义，王义喝了一口就诧异说道。 ‘蜂蜜，好东西啊，还有没哥！’ 王仁看着饿死鬼一样的两人说道，‘有，给你们带了一小瓶，你们掺着盐水一起喝，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 王义点点头接着咬饼子吃，王仁看看，就打开油纸包，抓把花生米分给两人。 王义往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仔细的嚼嚼咽下，又喝了口水，对着村里就喊了一声。 ‘孩儿们出来，叔叔给你们好东西吃！’ 一瞬间一群小萝卜头就钻了出来，小男孩都顶着一头乱发，光着膀子，好点的穿个短裤，有的直接就光屁股，个个黑不溜秋的。 小姑娘都是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小汗衫，小短裤，倒是都有衣服穿。 都是四五岁的，大点的都没有，王义抓起花生挨个分了十几粒！ 王仁看着孩子双手捧着，有的直接把两手捂在肚皮上怕掉了。 然后一脸笑容的给王义道谢，王义看看他们都没吃，就又挨个往他们嘴里扔一粒。 孩子们慢慢的嚼着，好像在吃鲜果一般，然后有人带头，一溜烟的就跑回村子。 王义两个好像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王义摇摇头说道。 ‘看今年的庄稼长势，应该是不用再饿肚皮了！’ ‘这些日子这群孩子，抓了蚂蚱，知了，知了鬼，都烤烤拿来给我们吃！’ ‘村里人都很紧张，天天盯着地里的麦子，观察着什么时候收割！’ ‘这些孩子也吃不饱，天天在地里林子里捣鼓点吃食！’ 王仁知道王义是看到这种难熬的日子心里有点受不了，孩子们在饿，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围边。 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都抱着花生米回家了，这是回去给家里的大人吃去了。 他们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是家里的大劳力，他们吃饱了自己才不会挨饿。 附近只要不是地里的粮食他们是什么都敢吃，他们的食物种类完全超过现在孩子们的想象。 由此王仁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宝塔糖。 知道王义他们忙，王仁把东西拎着送到王义的住处，看着王义睡觉的草垫褥子外面缝的单子上的汗渍更是心里难受。 看看王义站直了都能碰到头的屋子，王仁摇摇头走了出来。 两人给王仁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王仁看看院里木材堆上的汗衫，也只是揉了揉去去汗味，上面的黑边就像镶上去了一样。 王仁回到车上把自己备用的水壶，备用的衣服，袜子都拿出来留给弟弟。 解放鞋如果不穿袜子那个难受劲简直没法说！ 看着远处王义忙碌的身影，王仁叹口气发动车就往回走。 回到轧钢厂就快步进了自己办公室，把门反锁上，就开始翻捡自己收起来的票。 拿上票锁上办公室，问问肖敏没什么事就奔着商厂去了。 草帽，内裤，肥皂，盐，剃头的推子，都买上。 又到医院买了紫药水，防蚊虫的香包，就开车往家赶。 孙兰看着风风火火的儿子，拿着自己穿旧的布鞋就去了前院。 王仁从霍奶奶家找了两双他给东子兄弟俩做的布鞋，新的还没上脚的，道了声谢，扔下五块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孙兰看大儿子叫了一声妈，腋窝里夹着几双鞋就出了后院。 孙兰这一头雾水，这眼看就到下班点了，该吃晚饭了，这急急忙忙的是出啥事了，也不给自己说声。 正站在菜地里想着呢，自家前院的狗叫了，孙兰也没功夫多想了，赶紧过去开门。 霍奶奶手里拿着五块钱就对着孙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