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高冷白月光，我选火热霸王花》 第1章 没了白月光滤镜，你也只是普通人 蓝星，散装省。 金陵大学女生宿舍楼下。 “别eo了，你放不下的女孩，别人已经放进去了。” 有人拍了拍方州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闻言，方州缓缓抬起头，脸上却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我这是穿越了？】 【还穿越到2009年苏幼雪生日这天？】 看着手中精心准备的礼物，尤其是看到贺卡上那句“you-are-the-apple-of-y-eye”。 方州终于确信，他真的穿越了。 现在是2009年，大一军训刚结束，今天是苏幼雪生日。 一想到苏幼雪，方州就唏嘘不已。 曾经，那是他捧在手心、视作珍宝的白月光女孩。 饿了他送饭、病了他送药、下雨他送伞，信息三秒回，电话她先挂，她逛街他提袋、她过节他准备惊喜、她想看演唱会他连夜排队…… 在这个女孩身上，方州几乎付出了所有。 可偏偏是这个女孩，让他彻底心寒。 他们两家是邻居，两人父亲又是同事，两人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有人说，对女朋友最大的宠爱，就是把女朋友当女儿养。 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男女朋友的身份，但方州对苏幼雪就是如此。 把她当做女儿一样宠着。 把她捧在手心、视若无价珍宝。 每一年生日，他给她的生日祝贺，不是生日快乐，不是天天开心，而永远是那句“you-are-the-apple-of-y-eye”。 这是电影《那些年》里方州最喜欢的一句台词，译为“你是我的掌上明珠”。 为了和苏幼雪上同一所大学。 作为“高考屏蔽生”，方州拒绝了清北邀请，和苏幼雪报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因为这件事，爸妈差点被气进icu。 类似的傻事，一桩桩，一件件，方州不知道做过多少。 然而这些年，苏幼雪对方州却一直很高冷。 方州无数次对她表白，可苏幼雪总是若即若离地回答： 【我们还是学生】 【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我只是比较慢热】 【你多给我点时间】 【我就是这样的人】 渐渐的，方州真的认为，苏幼雪是一个高冷慢热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一定能将这块雪捂热了。 然而 大学开学半个月，今天苏幼雪生日。 方州特意一大早来女生宿舍楼下，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却看到，苏幼雪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一起走了。 那个男生方州认识，隔壁金融专业的班长，军训期间表演才艺，和苏幼雪情歌对唱过一首《梁山伯与茱丽叶》。 女生宿舍楼下，三人撞了个面对面。 方州第一次在苏幼雪脸上，看到名为“慌乱”的神情。 可只是短暂的慌乱，苏幼雪就解释道：这是我邻居家的哥哥，一直很照顾我。 哥哥两个字加了重音。 似乎怕对方误会，她连方州的礼物都没有接，简单打个招呼就走了。 青梅竹马十八年，不及天降十八天。 什么不想谈恋爱， 什么性格慢热， 什么高冷， 这些都只是对方州而已。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也是会主动的。 前世，方州当晚喝得烂醉。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 “快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从那之后，他变得一蹶不振。 曾经清北苗子生的他，竟然沦落到挂科补考的地步。 大学四年浑浑噩噩地混了个毕业证。 毕业之后，找了个不高不低的工作，每天996，经常007，活着太难，想死不敢。 直到穿越前，他出差突发车祸，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苏幼雪，想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她一面。 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实在抱歉，工作太忙了走不开。 然后她给方州转了五百块钱。 哈哈，五百块！ 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就值五百块？ 那一刻方州心死如灰，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生命倒计时。 或许自己荒唐悲剧的人生，就这样无声无息结束也不错。 可就在那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跑进来。 当时方州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透过眼缝，他隐约看到一双大长腿。 一双比他命还长的大长腿。 又白又长，白到发光。 白丝勒肉，神仙难救。 这双腿的辨识度极高，方州哪怕不看脸，也知道谁来了 陈晚柠。 秋雁宿柠枝，不知晚风意。 那是一个热情直接、敢爱敢恨的女孩。 有点虎，有点憨，腿长，腰细，36d，能徒手拧瓶盖，也能徒手开你的天灵盖。 如果说，苏幼雪是一朵纯白优雅的茉莉花、白莲花。 那陈晚柠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霸王花。 生命的最后时刻，陈晚柠紧紧握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混蛋，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方州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你眼睛一直看着她，你回头看看我啊，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最怀念大学迎新晚会，咱们一起演了小品里的夫妻，因为我是真的想嫁给你！” “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磨殆尽。另一件，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我遇见你。” “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曾是别人的意难平。 生命最后时刻，方州走马灯似的回首一生。 他这才发现，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孩，放弃清北，放弃人生，一味地消耗自己、燃烧自己，这事真特么傻缺。 曾经自己放不下的女孩，没了白月光滤镜，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而那个一直默默陪着他，真诚且热忱的女孩 陪你看海的人，比海更温柔。 那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 “万幸，我回来了。” 方州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 仰起头，天边是旭日初升的朝阳。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驱散了夜的凉。 现在还是2009年。 现在自己还是十八岁。 现在，那高冷的白月光，自己已经放下。 现在，那热忱的宝藏女孩，自己还没错过。 所有的遗憾都没有发生。 一切重新开始。 一切刚刚开始。 第2章 他一定没听出我声音，才挂我电话的！ “喂，老方啊老方，你别吓我！” 一双大手在方州眼前晃了晃。 方州定神，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一米八的身高，比方州略矮几分，长得五大三粗，嘴里叼着一根烟。 正是方州从小玩到大的哥们，被他一大早喊来帮忙给苏幼雪惊喜的“逆子”，庞博。 看他嘴里叼着烟，方州上前一把掐灭烟头，没好气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抽烟、别抽烟，你以后怎么死的自己不知道啊？” 庞博：（⊙⊙？） 说着，方州摘下贺卡，把手里的礼物扔给庞博：“送你了。” 这是他省吃俭用半年，精心替苏幼雪准备的礼物，华威第一款智能手机，于09年上市的huawei-u8220。 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 庞博眨了眨眼睛：“义父果真？” “骗你干什么，反正没人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方州风轻云淡道。 庞博想了下，把手机扔回给方州。 “算了吧，一千多块钱呢，你丫不知道啃了多少方便面，不行就退了，回头请爸爸吃顿老乡鸡就成。” 方州笑了，看庞博的眼神更加温和了几分。 前世不管自己再浑浑噩噩，再一蹶不振，庞博永远是挺他的那个兄弟。 一句“出来喝点”，他能陪方州通宵哈啤酒。 一句“最近有点困难”，他能忍痛卖掉二老婆（车）。 初中时，校外小混混堵方州要钱，庞博知道后，二话不说拎着两块板砖就上了。 结果一个住院，一个记过。 可惜，庞博后来遇人不淑，娶了个心思太活的女人。 那女人自己躺平在家，一分不赚，却整天嫌庞博工作差，嫌他赚的少，口中永远有个完美的别人家老公，把庞博打压得体无完肤。 后来网络发达了，方州才知道有种东西叫pua。 不仅如此，她后来更送了庞博一份“大礼”。 “大礼”的过程太复杂，用她自己的话讲就是： 【真的全是女的】 【我也不知道会带人来】 【就是单纯的喝喝酒】 【当时大家都喝醉了】 【他说不进去的】 【戴了】 这才导致庞博经常抽烟发泄，烟瘾越来越大，最终患上肺癌。 “那也行，回头把手机退了，爸爸带你去搓一顿。” 方州打趣道，接过手机在手里掂量了下。 两百块钱请女孩吃饭，她会嫌你不够档次。 而两百块钱请兄弟吃饭，他生怕你得绝症。 “这才对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兄弟这么优秀的人，看不上你是她苏幼雪没眼光！” 庞博拍拍他的胳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方州点点头：“嗯。” “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觉得你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吃窝边草。” 庞博诧异地转过头，盯着方州的脸：“真的假的，以前苏幼雪是你的命，你能放下？” 命这个字，是字典中唯一没有同音字的，或许这本身就暗示着，命只有一条。 一想到自己以前，动不动就将“苏幼雪是我的命”这种中二的话挂在嘴边，方州就感觉脚趾一紧，随时能抠出三室一厅。 “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也听她讲了，我只是邻居家的哥哥。” “青梅竹马十八年，不及一个刚认识十八天的人，没意思了。” 方州呼出一口浊气，仿佛呼出了这么多年的郁结。 闻言，庞博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 “这才是我兄弟嘛，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与其花钱替别人养老婆，不如把钱花在自己身上，爱人先爱己，给自己买买衣服、换换发型什么的不香吗？” “说到换发型，正巧我就认识一家发廊还不错，店主叫美静阿姨，洗剪28，洗剪吹2888，今天爸爸割肉请你。” 方州斜眼一看：(￢_￢) 庞博老脸一红：(/w＼) 你个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人，好意思开这车？ 男生之间莫名的胜负欲。 方州摆摆手：“不瞎扯了，走吧。” “干什么去，别告诉我你还要去找苏幼雪？”庞博警惕地看着方州。 “当然是回宿舍睡个回笼觉，起这么一大早困死了，下午还有课呢。” “走走走，正好我也要回去看最强人造人。” “沙沙鲁？？” “深田老师。” …… 回到宿舍，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室友们都去社团活动了，没人在宿舍，方州正好图个清净。 他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俗话说：春困夏乏冬无力，秋日最好眠。 这一觉方州睡得昏天黑地，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彩铃声：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 方州迷迷糊糊地接通手机。 还没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一道悦耳熟悉的女声：“方州，你现在有时间吗？” 来电显示正是苏幼雪。 除了苏幼雪的声音，电话那头还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似乎在ktv里。 “哦，那没有。” 方州反手挂断电话，翻个身继续睡。 他是真的没有时间，毕竟他还要睡觉。 为了给苏幼雪准备所谓的生日惊喜，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饱觉了。 … 另一边，宝乐迪ktv里。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苏幼雪整个人懵懵的。 他挂了？ 他竟然敢挂我电话？ 连句话都没说，他就挂我电话？ 不知怎的，苏幼雪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火。 以前她给方州打电话，别说挂她电话，方州那一张嘴嘚吧嘚吧的各种找话题，巴不得跟她多聊两句。 “幼雪，怎么样了，方州答应帮咱们宿舍做小组作业？”室友兼闺蜜的徐薇问道。 “那必须答应啊，咱们幼雪的话，在方州那儿就是圣旨，他还能抗旨不成？”另一个室友打趣道。 “就是就是，幼雪只要说两天不理他，他天都塌了，弄个课题作业算什么？”又有室友说道。 ktv包间里，除了苏幼雪宿舍的六个女生，还有那位“天降”宿舍的六个男生。 天降打着“宿舍联谊会”的名号，喊来了两边宿舍的人，一起给苏幼雪庆生。 可玩到一半，她们才想起来，下午的计算机专业课要交小组作业。 因为大学没有固定教室，所谓的小组，基本上都是以宿舍为单位。 可ktv的气氛刚嗨起来，正是上头的时候，谁也不想回宿舍弄课题作业。 于是，苏幼雪就想到了方州。 在她的观念中，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在。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哪怕没有时间，哪怕有其它事情，方州也会推掉一切，把她的事情当做首要任务。 但今天却 “他，他说他没时间，好像在睡觉。”苏幼雪犹犹豫豫地说。 闻言，宿舍其他几个女生有点急了。 “啊？睡觉？这大中午的睡什么觉？” “就是说啊，睡觉哪有咱们宿舍的小组作业重要？” “你赶紧让他起来干活，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苏幼雪指着手机，嗫嚅道：“可是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说着说着，苏幼雪感觉有点委屈。 他从来没有挂过她的电话，他今天怎么能这样！ 就算她之前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走了，可那是因为两边宿舍的人都在等她聚会啊。 她不可能因为方州一个人，让别人等急了吧。 “那你给方州发消息，他睡得迷迷糊糊，应该是没听出你声音。”闺蜜徐薇说道。 苏幼雪想了下，觉得应该是这样。 方州可能睡迷糊了，没听出她的声音，才会挂她电话的。 “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太可恶了，必须惩罚他。” “就罚他一个星期不许给我带早饭好了。” 苏幼雪这样想着，手指拨弄按键，给方州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刚才没听出来是我吧，弄一下我们宿舍的小组作业，下午上课要要】 发送完成。 没一会儿，ktv里又响起鬼哭狼嚎的歌声。 然而同一时刻。 男生宿舍里，方州手机开了勿扰模式，正躺在床上酣畅大睡。 …… 第3章 阿伟已经死了，你挑的嘛偶像 日薄西山，时间来到下午四点。 计算机专业课教室。 因为聚会三点多就结束了，苏幼雪和室友们懒的回宿舍，便早早来教室占座。 “幼雪，方州怎么还不来？”室友徐薇略显焦急道。 苏幼雪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在帮咱们弄课题作业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清北苗子生，学霸中的战斗机，赶一个二级页面的课题作业，还不是轻轻松松？”有室友说道。 她们虽然有点看不上方州的舔狗行为，但对他的学霸属性毫不怀疑。 “那就再等等。”徐薇说。 大概又等了十几分钟，距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满了人。 直到看见方州和他室友一起出现在门口，徐薇才松了口气，拉着苏幼雪小跑上去。 “方州，这边！” 看着迎面而来的熟悉倩影，方州微微愣神。 这还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看见苏幼雪。 哪怕重生一次，方州也不得不承认，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很符合无数男孩学生时期的女神形象。 面容清雅，身材高挑，及腰的长发半披半挽，一袭修身白裙，踩着纯色小皮鞋，仿佛她站在哪儿，哪儿就是风景。 然而方州此刻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一双白到发光的大长腿。 “方州你可算来了，我们宿舍的课题作业给我吧。” 徐薇捂着胸口稍稍喘息道。 “课题作业？”方州被问得一头雾水，“你们的作业和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略微诧异，纷纷看向苏幼雪。 苏幼雪语气有些不满：“我给你发信息了，你答应帮我们宿舍弄的。” 方州想到什么，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取消勿扰模式。 他回宿舍后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醒来后就匆匆往教室赶，手机一直没来得及取消勿扰。 “滴滴~~” 勿扰模式一取消，小企鹅滴滴闪动起来： 【你刚才没听出来是我吧，弄一下我们宿舍的小组作业，下午上课要要】 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这什么时候变成我答应的了？ 方州懒得计较什么，掏出手机示意道：“喏，刚看到。” “你”苏幼雪好看的眉头蹙起。 旁边的徐薇见状，帮忙搭腔道： “反正幼雪跟你说了，我们宿舍的课题作业你就要负责。” “既然没看到，那就把你宿舍的给我们吧，反正你们是男生，被老师训一顿也没事。” 旁边方州的室友一听这话，不由动了火气。 “什么叫我们反正是男生，被老师训一顿也没事？！” “你们宿舍的课题作业自己不弄，反而要抢我们的？”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走近科学迟早一期拍你。” 宿友们七嘴八舌地抗议。 同时他们不由担心起来，因为宿舍的小组作业，基本是方州一个人完成的，他要是真给了苏幼雪，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 虽然新生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但方州的事迹早已传遍全校。 宁愿自己被老师骂，也不想苏幼雪受委屈，这种事他真干得出来。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帮忙，我就，我就” 苏幼雪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气得一跺脚：“我就不让你坐在我旁边的位置。” 方州洒然一笑，挥挥手：“随便吧。” 随后，他和室友们直接去教室后排六连坐。 留在原地的苏幼雪有些懵。 方州室友们也有些傻眼。 “小方今天这么硬气的吗？” “什么小方，叫方哥！” “原地雄起！回去高低提一杯。” 另一边苏幼雪室友们见状，顿时有些急了。 “幼雪，现在怎么办？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苏幼雪低着头不说话。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直以来有个对她唯命是从的学霸竹马，都是她在室友面前炫耀的资本。 可是今天，这个资本似乎没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花钱了，一人a我50找上届学长买吧。”徐薇叹气道。 大学里同专业的课程都一样，上一届和下一届的课题作业，很多时候也一样，甚至期末考题都大差不差。 当然，前提是老师没有看出来。 “也只能这么办了。” 几个女孩不情不愿地每人a50块钱给徐薇。 终于，在任课老师进门的前一刻，她们邮箱里收到一份二级网页的源码作业。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 秃顶的计算机老师走上讲台，插上课件，打开投影仪，指挥道： “同学们，把上周留的课题作业交一下，备份的直接拷给我，没备份的发我邮箱。” 很快，作业有惊无险的交齐，老师开始讲课。 可苏幼雪和室友们的心情却不太好。 本来可以一分钱不花，现在不仅花了钱，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被老师看出来。 苏幼雪有些恍然，老师在讲台上说什么 她根本听不进去。 纠结半天，她偷偷拿出手机给方州发去消息。 另一边，教室后排。 方州选了个“退休区”宝座，悄咪咪地刷着手机—— 【卡梅隆导演电影《阿凡达》今日首映】 【《仙剑奇侠传3》有胡哥的仙剑才是真仙剑】 【受08年经济危机影响，专家预计今明两年全球经济持续低迷】 【现象级情景喜剧《爱情公寓》完美收官，展播婉瑜甜蜜牵手】 【青春偶像剧《一起来看流星雨》接棒芒果台黄金档】 【智能触屏手机席卷全球手机市场，诺基亚股价持续暴跌】 【湾湾最新热剧《终极三国》登录大陆】 看着一条条热搜，方州恍如隔世，死去的记忆仿佛在攻击他。 这时小企鹅忽然跳动两下。 方州打开一看，竟然是苏幼雪的消息： “你今天怎么了，不就是早上没接你的生日礼物嘛，你能不能大度点？” “当时两个宿舍的人都等着我，我肯定要跟林默一起走的。”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看到消息，方州忍不住笑了下。 好一朵纯白的茉莉花啊，这不得喂三星塔姆？ 想了下，他打字回道：“你是被南宫问雅摸过头吗？” 屏幕前苏幼雪愣了下，悄悄把手机递给徐薇看，小声问道： “薇薇，方州他是什么意思？” 徐薇看了眼信息：“幼雪，你没看过神兵小将吗？ “神兵小将？” “南宫问雅，摸谁谁傻。” “啊~~你的意思是，他在说我傻？” 苏幼雪终于反应过来，越想越憋屈，什么时候方州敢这样对她说话了？ 她气呼呼地给方州回去消息： “方州，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和我好好说话吗？” 看到回信，方州选择了无视。 跪久了，你想站起来。 可站着的人不乐意了，质问你为什么不好好跪着跟她说话？ 不知怎的，他忽然到前世某个名场面： 【十八年，十八年，你知道这十八年我怎么过的吗？】 【方州已经死了，你挑的嘛偶像。】 【坤坤我吃定了，亦凡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另一边，苏幼雪等了半天，没等到方州的回信。 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发现方州若无其事地刷手机，竟然故意不回她。 “薇薇，你说方州怎么回事？”苏幼雪咬着嘴唇问道。 徐薇是她们宿舍的老大，因为复读一年，年纪最大，而且家里做生意的，见识面比较广。 徐薇想了想说：“他昨天不是还给你送早饭吗？你们中间发生什么事了？” “就就林默今天去宿舍楼下接我的时候，正好撞上方州了，当时你们都在那边等我，我就没多想，直接跟林默走了。” 苏幼雪说的有些委婉。 至于她当时慌乱的神情，以及连方州礼物接都没接的细节，自然被她选择性遗忘。 徐薇沉思片刻，忽然笃定道：“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那我该怎么办？” “你故意晾他几天就行，到时候他发现这招不管用，自然而然又贴上来了。” 苏幼雪想了下，感觉徐薇说得对。 之前方州第一次向她表白时，她不接受不拒绝，只是用【我们还是学生】的理由搪塞过去，那时方州也心灰意冷过一段时间。 她性子也冷，方州不理她，她就不理方州。 结果没多久，方州见她真不理他了，又好声好气地回来跟她和好。 “我听你的，就晾上他几天。” “嗯！到时候他想要跟你和好，你可千万端着点，别轻易答应了，要不然这次他敢给你甩脸子，下次就敢上房揭瓦。” “我知道的。” 苏幼雪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同时心中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必须让他吸取教训。 第4章 放下高冷白月光，我选火热霸王花 晚上六点，日薄西山。 铃铃铃~~~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收拾好东西，蜂涌般走出教室。 苏幼雪看到方州和他室友们要出去，故意走到他们前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老方，苏幼雪好像真生气了，这真的没事吗？”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要不你赶紧去哄哄吧，女孩子嘛，都喜欢巧舌如簧的。” “老三你正经点，这破路你也能开？” 方州洒然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 “随它去吧。” 室友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下，一时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州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对了，你们帮我把书带回去吧。” “你不回宿舍吗？” “我想要去见个人。” 说着，方州脑海中又想起那个“白丝勒肉、神仙难救”的大长腿女孩，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意。 江南老贼在《龙族》里写过这样一段话，方州此刻深有体会： 【路明非直视前方，昂首挺胸，就像开着法拉利去赴一场约会，后备箱里塞满枪支弹药。 每个男人都梦想着这样一场约会，对不对？那一天你会忽然明白，从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 很中二，很美好。 现在，他也要去赴那一场约会，去见那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拉着他的手求他不要死的宝藏女孩。 “可是” 方州摸摸自己厚重的锅盖头发型，像个倒扣在头上的碗。 前世他看过一种脸型测试。 就是用发际线高度、额宽、颧骨宽、下颚宽之间的比例，来判定是适合露额头，还是留刘海。 方州和彭于晏是同一种脸型，适合把额头露出来。 四舍五入一下，方州≈彭于晏。 “既然是这辈子初次见面，那必须要正式一点。” …… 金陵大学附近，一剪梅理发店。 “同学，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托尼老师拨弄着方州的锅盖头，笑眯眯地问道。 “师傅，给我剪个二八斜背。”方州说。 托尼老师一头雾水，疑惑不解道： “二八斜背？我剪了这么多年头发，还头一次听到这说法。” 方州很快反应过来，前世各大男星标配的二八斜背、三七斜背，在09年还没有流行呢。 “师傅，你照我说的来剪，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方州边说边比划着。 托尼老师恍然：“哦~~原来要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啊。” 二十分钟后。 方州看着镜子里清爽帅气的自己，给托尼老师的技术狠狠点了个赞。 厚重的锅盖头，变成了清爽干净的二八斜背，一时间他整个人气质都清新了不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方州满意地结账出门。 随后，他打车来到金鹰广场，把给苏幼雪的手机退了，换回一千二百张毛爷爷（那时是真便宜）。 有了钱，方州开始从头到脚的大改造。 首先是衣服，换掉以前松松垮垮的大t恤，换了一件干净修身的半袖白衬衫。 换掉以前的大裤衩子，换成修身的九分直筒裤。 换掉以前花里胡哨的网格鞋，换成纯色简约的运动鞋。 最后是眼镜。 方州以前戴着厚重的黑边全框眼镜，配上原本的锅盖头，看起来又土又挫。 现在，他直接换成了纯欲感拉满的无边框眼镜。 “嘶有点斯文败类那感觉了。” 商店全身镜前，方州会心一笑，看到自己的模样，年轻帅气，清爽斯文，禁欲风拉满。 仿佛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再配上一米八六的身高，以及精力充沛的年轻身体。 一切都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若许少年再挽弓，不惧岁月不惧风。 或许这就是青春年少的感觉吧！ ……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来到晚上十点。 “难怪网上都说，散装省没有夜生活。这才十点多，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方州边走边嘟囔一句。 很快，他来到金陵大学附近最大的【往事随风网吧】。 陈晚柠不仅是朵带刺的霸王花，还是个十足的网瘾少女。 前世他和她，就是在这个网吧包夜打cf认识的。 走进网吧，方州没着急开机子，而是在里面转了一圈。 “果然在那儿！” 轻而易举的，方州就在网吧里老地方，看到一个明媚耀眼的女孩。 一头奶奶灰的微卷长发，狐媚子脸，桃花眼，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脖颈雪白修长，上身穿了件黑色小吊带，好看的锁骨清晰可见，36d，a4腰。 然后，划重点的来了！ 她今天下身穿了件蓝色牛仔短裤，短裤下，是一双比方州命还长的大长腿。 一条腿轻轻翘在另一条腿上晃呀晃。 又白又长。 晃得人心神荡漾。 方州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不由想起范老师的名言—— 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确定位置后，方州来到吧台，掏出身份证和一张毛爷爷。 “网管，给我开36号的机子包夜。” 网管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估计是兼职。 听到有人上网，她抬起头来看到方州，小脸顿时微微一红。 09年正是杀马特、鬼火少年、葬爱家族流行的时代。 方州这一套禁欲风拉满的造型，放在这个时代简直是降维打击。 “网管？” 方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好好的”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身份证和百元大钞。 刷身份时，还特意看了一下方州的名字。 “已经开好了，36号机，包夜30，找您70。” “再给我拿一包阿尔卑斯棒棒糖，要焦香原味的，再来两瓶红牛。” 棒棒糖是给陈晚柠的，红牛是留给他自己的。 “好的。” 网管女孩麻利的拿来棒棒糖和红牛，目送方州离开吧台后，她立刻打开扣扣，找到宿舍姐妹群—— “号外号外！重大号外！我们网吧来了禁欲系高分帅哥。” “低空飘过” “尊嘟假嘟？” “能有多帅？形容一下先。” 网管女孩想了下，打字回道：“帅得姐姐合不拢腿。” … 另一边。 方州来到36号机位坐下，刷身份证上机。 旁边的女孩似乎没察觉到有人过来，正在那儿激情开麦—— “老娘一个大拍五个，你们搁野区采灵芝呢！” “跟我抢炮车，你以为你家是开豆腐店的？” “这都能被杀，你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吧！” “说好一起嘎嘎乱杀，我负责乱杀，你们负责嘎嘎？” “都说了我有巨物恐惧症，我害怕大傻逼！” 闻言，一旁的方州苦笑着扶额。 我的哑巴新娘，对味了。 陈晚柠什么都好，就是挺好一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有点虎，有点憨，几分叛逆，大大咧咧，永远热忱，永远真诚或许这就是她的魅力吧。 前世因为方州不喜欢，陈晚柠特意为他改了说脏话的习惯。 因为喜欢，所以改变。 反观苏幼雪，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就是这样的人”。 看似洒脱直率，其实是不愿意为了照顾他的感受而改变。 本质上是不在乎。 方州笑了笑，没急着跟陈晚柠打招呼。 看着眼前这个肌肤雪白细腻、美腿白到发光的女孩，方州登上扣扣，有感而发地发了一条动态： 【只记得初次见你，好像一束古老温暖的光，腰细，腿长，白到发光，普天下的水在你眼波里荡漾。 那时脑子就在想，我要相信发光体。】 第5章 白丝勒肉神仙难救的女孩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 苏幼雪早早的洗漱完，躺在床上休息。 因为方州的事情，她生了一晚上闷气，拿着手机却没有上网冲浪的心情。 “叮~~~” 忽然扣扣弹出提示：【我关心的人】更新了空间动态。 苏幼雪点进去，发现是方州刚更新了说说。 她之所以把方州设置成“关心的人”，是因为某一次大冒险输了，方州拿她手机改的。 后来她忘了这茬，才一直没有改回来。 苏幼雪好奇地打开一看： 【只记得初次见你，好像一束古老温暖的光，腰细，腿长，白到发光，普天下的水在你眼波里荡漾。 那时脑子就在想，我要相信发光体。】 看着这儿，苏幼雪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薇薇果然说的不错，这才晾了方州多久，他就绷不住了，故意发这条说说向她道歉示好。 甚至苏幼雪猜测，这条说说是仅对她可见。 “一条说说就想和好，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苏幼雪顿时心情好转，在床上翻了个身，开心地刷起手机来。 …… 往事随风网吧里。 “怎么又死了？” 陈晚柠把键盘往前一推，倚靠在座椅上，鼓着个腮帮子，好像一只胀满气的小河豚。 打完刀塔后，她又征战cf，在海盗船上和敌人中门对狙。 可这游戏她刚玩不久，是个萌新菜鸟，cf里琅琊榜（lyb）又多，她一直被虐。 “好气啊~~” 陈晚柠胸膛微微起伏，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 这时她才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机位坐了个男生。 自从上次网吧包夜，有个小混混不长眼，被她一个鞭腿踢进医院后，她周围三米内很久没有过人了。 她好奇的瞥了眼隔壁，对方竟然也在玩cf。 相比于她的不服就干，生死看淡，拿着一把ak冲到对面极限一换一。 这个男生的操作明显高端许多。 闪蹲！ 幽灵鬼跳！ 甩狙！ 蹲点穿箱！ 方州端着一把bw，阴在集装箱上反复横跳。 那丝滑的枪法，一狙一个小朋友。 “你怎么做到的？” “这么高的箱子，怎么跳得上去，我就跳不上去。” 陈晚柠下意识地问道。 她本就是个网瘾少女，大大咧咧的性格，有点自来熟。 闻言，方州嘴角不露痕迹地轻轻上扬，一边假装操作一边解释：“这叫超级跳，按住w+s然后跳蹲，就能跳上来。” “哦~~还能这样？！” 陈晚柠小脸上浮现惊喜，好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 她尝试着蹦跶几下，果然跳上了大木箱。 然后她顺着木箱又跳到集装箱上，一路绕道对面老家，端着一把小ak。 哒哒哒~~~ 哒哒哒~~~ “怎么又死了？” “那人打不死的，有挂，有外挂！” 陈晚柠小虎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副“我与外挂不同戴天”的模样。 这个小憨货，感情你跳大箱就是为了冲到对面老巢1v8？ 方州叹了口气：“那是3秒的复活保护，无敌时间打不死的。” “哦哦~~~难怪我一直突突不死。” 陈晚柠小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那你这个蹲闪是怎么弄的？” “你怎么一直反复横跳？” “这甩狙倍镜一开一关是怎么狙死人的？” 一时间，陈晚柠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看着方州的操作问个不停。 方州耐心的一一解答，全程配合着实战教学。 十分钟后，方州一局游戏结束。 他转过头，陈晚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一丝不苟地盯着方州的电脑屏幕。 或许是太投入了，两人距离不超过半个胳膊，方州甚至能看到她眼睑上长长的睫毛。 原来真的有“明眸善睐”这个词。 方州心中暗想。 他看着陈晚柠，问道：“要不加个好友一起玩两把？” “搞起。” 陈晚柠爽快的答应下来。 很快，小企鹅滴滴两声。 【“一拳一个小朋友”申请加你为好友】 确认。 【你和“一拳一个小朋友”已经是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拉我拉我，看我扛着ak去突突死他们。” 陈晚好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 方州下意识地说了嘴：“女孩子家的，别这么暴力。” 陈晚柠托着下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改口道： “那我就扛着粉红ak去突突死他们。” 方州哑然失笑。 这姑娘也太虎了吧。 记得上辈子有一次元旦聚会，陈晚柠喝醉了，把方洲堵在男生宿舍门口。 大长腿竖一字马架在方州肩膀上，直接腿咚他。 女孩小脸上是幽怨的表情，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 “方洲，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喜欢我？” “可我喜欢的是苏幼雪啊。” 女孩小拳头恨铁不成钢地敲在方洲脑门上，奶凶奶凶地警告道： “不，你得喜欢我，不喜欢我是病，得治，治不好得死。” 有点虎，有点憨，还有点小小的霸道。 可惜自己以前眼中只有苏幼雪，忽略了她的光芒。 除此之外，还有一次是大四，方州去山村支教，路上遇到泥石流滑坡。 陈晚柠知道后，连夜打飞的，跨越九百多公里来大山里找他。 当看到方洲没事的时候，她没有抱着方州痛哭流涕，也没有喜极而泣。 她只是一个劲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是真实的恐惧，她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一秒有多放心，上一秒就有多恐惧。 可惜当时方州并不懂。 … 网吧里，橘黄的灯光下。 两人很快进入游戏。 陈晚柠扛着一把ak哒哒哒，主打一个气势。 方州端着bw反复横跳，一狙一个小朋友。 方州每崩掉一个敌人，陈晚柠就开心得原地蹦跶一下。 他沉默地看着女孩侧脸，脖颈雪白修长，肌肤细腻，下颚线清晰可见，此刻她开心的好像一只小猪佩奇。 “陪你看海的人，比海更温柔。” “这辈子让我好好珍惜你吧。” 方州心中暗暗道。 第6章 你凭什么不追我了？ 时间飞逝。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鏖战到后半夜。 “后半夜玩游戏的人太少，一局要等好久啊~~” 陈晚柠不满地瘪起小嘴，一副“就这”的表情。 方州打了个哈欠：“那要不换一个？” “好啊，你会玩扣扣飞车吗？” “必须会的，秋名山车神了解一下，我排水渠过弯贼溜。” 陈晚柠捂着小嘴，被方州逗笑了，36d笑得一颤一颤的。 她眼睛一瞥，看到方州放在桌子上的阿尔卑斯棒棒糖。 “那个，想吃。” 陈晚柠指了指棒棒糖。 方州不假思索，直接把整包递过去。 接棒棒糖时，女孩的发丝轻轻划过方州手背，痒痒的。 陈晚柠也察觉到这个略显暧昧的细节，不在意地轻轻甩开长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心里却并不反感这个叫方州的男生。 陈晚柠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很有分寸感。 以她的颜值身材，根本不缺追求者，可至今为止，从来没人听说她收过哪个男生的礼物。 “秋名山车神，你怎么连个游戏角色都没有？”陈晚柠纳闷道。 进入扣扣飞车游戏时，方州才发现，这辈子自己还没玩过这游戏，账号都没注册。 “以前的号码没了，不碍事，我重新注册一个。” 方州胡扯一句，然后进入游戏注册流程。 接引动画结束后，香车女神“小橘子”的cg页面弹出来： 【请输入您的游戏昵称】 方州看了眼身旁笑靥如花的陈晚柠，打字输入：乌梅子酱。 你浅浅的微笑就像乌梅子酱~~~ “你名字后面加个酱字是什么意思？” 陈晚柠凑过来，好奇的问方州。 方州笑了下，说：“不管什么词儿，加个酱字会显得比较可爱真诚吧。” 陈晚柠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于是把昵称改成：剁成肉酱。 “” 方州的沉默震耳欲聋。 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了。 …… 翌日，上午八点。 和煦的晨光洒满大地，万象更始，新的一天开始了。 方州神色萎靡地和陈晚柠并排走出网吧大门。 一夜的激情放纵后，方州感觉身体被掏空。 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网吧包过夜的同学，或者“一叶七刺”的男同胞们应该都懂。 反观陈晚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或许和她十年跆拳道的身体素质有关。 “不行，从明天开始我就跑步锻炼，必须增强身体素质！” 方州心中暗暗发誓。 男人其他方面差点没关系，但身体一定要好，他爸说的。 路过早餐店，热气腾腾的包子顿时吸引了陈晚柠。 方州心领神会：“想吃什么，我请你。” 陈晚柠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1杯现磨豆浆，1个梅干菜包，1个豆沙包，还要1个香辣粉丝包。” 方州大声喊道：“老板，她说的来双份。” 五分钟后，两人嘴里叼着包子，手里捧着豆浆，肩并肩地走进金陵大学校门。 早晨的阳光洒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方州儒雅禁欲，陈晚柠性感清纯，两人并肩走着，顿时吸引不少同学的目光。 “这女生谁啊？身材也太哇塞了吧！” “土木系的陈晚柠，你怎么连她都不认识？” “她很有名吗？” “新学期校花评选知道吧，这姑娘本来是预定的冠军了，结果她直接一脚把校外一个小混混踢进医院，校方怕影响不好连夜撤了她的票。” “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好像比校花杨柳依、凌菲、苏幼雪还要好看些呢。” “颜值气质其实各有特色，主要是这身材一骑绝尘。” “你们男生真肤浅！身材就这么重要吗？” “呵，关了灯你试试。” 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方州不由加快脚步。 陈晚柠见方州加速，嘴里叼着个小包子，也轻轻加快脚步跟上去。 好在她腿够长，一步抵得上普通女生两步，倒也不费劲。 很快，两人来到校园的梧桐大道。 开学刚一个月，正是各种社团招新的时候，道路两旁充斥着学长学姐的吆喝声，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展示板。 然而这时。 方州忽然看到前方文学社招新处，一道白色倩影格外熟悉，碎花洋裙在风中摇曳。 苏幼雪？ 她怎么在这儿！ 这时，苏幼雪正好也看到了方州，一双美眸流露出惊异之色。 “方方州？！” 她不可思议地喊道。 今天的方州仿佛换了一个人。 没有了锅盖头，没有了厚重的黑框眼镜，没有了老土的t恤裤衩。 取而代之的是白衬衫、直筒裤、纯色运动鞋，以及二八斜背的发型和无边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阳光帅气。 再配合一米八六的身高，分分钟禁欲感拉满。 苏幼雪微微失神，她从来没想过，方州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好像某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宝藏，突然哪天绽放了光芒。 方州原本想绕道走的，听到苏幼雪喊他名字，只好礼貌地点了下头，径直从苏幼雪面前走过。 “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吗？” 苏幼雪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可转念想到方州昨晚更新的空间说说，底气足了几分。 她小跑上来，拦在方州面前，下巴轻轻抬起，好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昨天的事情，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方州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什么解释？” “就你昨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苏幼雪板着脸，理直气壮的质问。 “哦，忘了。” “忘了？！” 苏幼雪蹙起秀气的眉头，一口银牙轻轻咬在一起。 余光微瞥，她这才发现方州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容颜娇美，甚至略压她一头。 或者说，两人各有千秋，苏幼雪是高冷淡雅，陈晚柠是性感清纯。 关键是身材。 苏幼雪看了眼对方沉甸甸的某处，自卑的低下头。 头一低，又看到对方比她腰还高的大长腿，又白又长，又直又q弹，一看手感就很好。 这女孩她认识，土木系的陈晚柠，之前校花大赛因为把人踢进医院，而被学校紧急撤票的。 因为通宵打游戏，此时陈晚柠长发微微散开，衣服也略显凌乱。 方州更是顶着一双重重的黑眼圈，神色萎靡，两只手捂着后腰，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一瞬间，苏幼雪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你！你们昨晚不会” 苏幼雪指了指他俩，惊讶地捂住小嘴。 前世，方州虽然是个万年童子鸡，但好在他虚心好学，电脑里的视频学习资料十分丰厚。 像什么avi、p4、wv、pg、ov，他上网课的时候，各种老师的课程，全都逐帧学习过。 虽然实践经验缺乏，但理论经验丰富的雅痞！ 一看到苏幼雪的反应，就知道她想歪了。 方州连忙挥手解释道：“你千万不要误会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就知道，就凭你嗯？” 一听到前半句，苏幼雪也以为是自己误会了，毕竟眼前这个女孩子，在她看来都是极品。 这样的女孩能看得上方州？ 所以方州一说“你千万不要误会”，苏幼雪心中隐隐有些得意。 然而，还没等她得意完，方州又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连起来就是：千万不要误会，就是你想的那个样？ 好家伙，你是生怕我没想歪、没误会是吧？ 可看到方州那戏谑的表情，她知道，这家伙肯定在拿她开涮。 苏幼雪微恼道：“方州，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继续忙吧，我们就先撤了。” 方州摆摆手，拉起陈晚柠衣袖的一角就要走，陈晚柠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你不许走，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 苏幼雪冲上来，拦在他和陈晚柠之间。 苏幼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被方州冷淡后，发现自己其实喜欢对方，后悔不已，追夫火葬场。 她只是感觉不甘心。 你明明追了我那么久，凭什么说不追就不追了？ 第7章 考验我？这世上只有国家和人民能考验我！ 苏幼雪拦着方州不让走。 一时间方州进退维谷，走也不好走，退也不好退。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时。 一只罪恶的小手，悄悄地伸到苏幼雪脑门上，握指成拳。 咚！ 小拳头一下子敲下去。 “啊！！” 苏幼雪吃痛地抱着头，无措地转身，眼眶里泛起一层朦胧水雾：“你，你干什么打我？！” 楚楚可怜的模样，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激发了现场不少男生的保护欲。 一个个摩拳擦掌，刚想挺身而出，可看到打人的是陈晚柠，又悻悻然地缩了缩脖子。 别闹，那可是一脚能把小混混踢进医院的霸王花，谁敢惹？ “小祖宗，你打她干什么？” 方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一跳，赶紧上前拉着陈晚柠，把她护到身后。 倒不是说放不下苏幼雪，或者还有念想，只是打人这事可小可大，他怕给陈晚柠惹麻烦。 但转念一想，前世这小祖宗也没少揍苏幼雪。 上辈子每次陈晚柠揍完苏幼雪，苏幼雪就哭着跑去跟方州告状，方州就去训她。 每次方州一训她，陈晚柠就态度诚恳，积极认错。 然后再抹黑把苏幼雪揍一顿。 苏幼雪再打小报告，她就再认错，然后再揍一顿。 主打一个“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好在陈晚柠每次下手都有分寸，家庭背景也不俗，父亲是金陵城身价十位数的大老板，虽然父女之间有嫌隙，但毕竟是亲生的，每次都会替她善后。 闻言，陈晚柠从方州身后探出小脑袋，指了指方州，又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他，我罩的，不让你欺负。” 苏幼雪泫然欲泣，美目悲愤地盯着方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抱歉。” 方州歉然地说了句，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轻轻压在文学社的台桌上，算是给她的医药费。 然后拉起陈晚柠的袖口，匆匆把这个小虎妞拉离案发现场。 苏幼雪看看方州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两张百元钞，眼睛忽然一红，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以前父母惯着她，长辈宠着她，朋友喜欢她，方州更是把她当成掌心宝，对她唯命是从，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幼雪，你怎么哭了？” 姗姗来迟的徐薇看见苏幼雪在哭，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她俩都是文学社的新生干事，刚才她就去社里拿了下登记表，回来时苏幼雪已经哭成泪人。 “薇薇，方州他变了，他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陈晚柠敲我头，他都不帮我说话，就是故意气我！” 苏幼雪噙着泪，银牙轻咬，呼吸急促，越想越觉得委屈。 刚才方州看她的眼神，隐隐还有些反感，好像她是什么惹人嫌的东西一样。 一直以来苏幼雪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 哪怕不是真的喜欢方州，她也从来没有把话说死，而是一次次给他机会，让他能够接近自己、照顾自己、陪伴自己，给了他光明和动力。 可方州呢，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 “这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是之前闹了点矛盾，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 “不行！我今天必须出口气！” 徐薇拿出手机对方州就是一顿口诛笔伐。 苏幼雪越想越觉得委屈。 想了下，她也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爸爸”拨过去。 “怎么了幼雪？”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闻言苏幼雪哭腔道：“爸，方州他欺负我！” 当即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 另一边。 方州拉着陈晚柠一路小跑，离开案发现场。 直到来到男女生宿舍楼的分岔路口才停下。 “你刚才打她干什么？” 方州松开陈晚柠的衣袖，语气略微无奈。 陈晚柠走到方州面前，轻轻踮起脚，让自己能够够得着他肩，然后小手拍了拍方州的肩膀。 “咱们一起加过好友，打过游戏，熬过夜，那就是拜了把子的。” “我当然要罩着你的，不让别人欺负你。” 说着，她还学鲁智深那样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膛，结果小手被多余的脂肪弹开了。 这姑娘虎的不是一点两点吧？ 方州忽然想到，前世她第一次揍苏幼雪时，是不是也因为这个理由。 至于后来有没有掺杂一点个人恩怨，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想来多少是有亿点点的吧。 方州忍俊不禁，被这个无敌的理由说服了，打趣道： “好哦，柠姐威武，以后全靠柠姐罩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州随口打趣的一句话，陈晚柠却当真了，一句“柠姐”顿时让她眉开眼笑。 马路上，她叉着腰，迎着风，“桀桀桀”笑得好像一只蜡笔小新。 看到这一幕，方州心中暗想： 这哪是什么大姐头，这明明就是个凶残小土豆。 就在这时，方州手机“滴滴滴”连响起来。 他打开手机一看，入目全是徐薇的信息—— “方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幼雪不就是没有和你一起过生日嘛，不就是拒绝了你的礼物嘛，不就是和林默走了嘛，你就这样欺负她，还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气量？” “女孩子晾你一次两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在考验你，你不会连这么一点考验都经不起吧。” “就算幼雪有什么不对，但抛开事实不谈，你作为男生就没有一点错吗？” 方州身体一个趔趄。 这一拳，打得我猝不及防。 徐薇口中所谓的“考验” 上辈子方州就以为苏幼雪是在考验他，一直苦苦坚持那么久，可结果呢。 青梅竹马十八年，不及天降十八天。 恋爱祖师爷童锦程说过，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明确的接受，就是拒绝。 以前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逐帧学习。 去特么的考验。 这世上只有国家和人民能够考验我！ 好在上一世，方州是和“祖安钢琴家”对过线的人，很擅长应付这些无理取闹的垃圾话。 想了下，方州给徐薇回复一个终极必杀：？ 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认为你有问题。 然后，又顺手把陈晚柠的备注改成【凶残小土豆】。 …… 另一边。 原本斗志昂扬的徐薇，看到方州发来的一个“？”，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不知怎么的，明明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号，可此时此景下，却有一种极致的嘲讽味道。 憋了一肚子的垃圾话无处宣泄，气得徐薇胸膛急剧起伏。 第8章 祖师爷童锦程诚不欺我 “他方州他什么意思嘛！” 屏幕前，徐薇第一次有种破防的感觉。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苏幼雪凑过来，看完信息后，也被那极具嘲讽意味的问号搞得一阵憋屈。 “薇薇，你说方州是不是真不在乎我了？”苏幼雪不知所措地问道。 徐薇努力平复下心情，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恍然一笑。 “幼雪你放心，我觉得方州肯定是装的。” “装的？” “你仔细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先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然后不帮你做课题作业，又是换发型换穿搭变帅，最后还和别的女生出现在你面前，你难道没发现，他一直在用这些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有有吗？” “你扪心自问，自己这两天的情绪是不是一直被他左右，是不是比平时更注意他了？” 听到徐薇的问题，苏幼雪也不哭了，托着下巴认真复盘起来。 她这才发现，因为这些事情，自己好像真比以往更加注意方州。 “我这两天确实更关注他了，昨天我还看了他的扣扣空间。” “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吧，一定是林默的出现，让方州感觉到压力，觉得以前追你的方式不管用，所以现在换策略了。” “而且你扪心自问，你是更喜欢之前那个沉闷但对你掏心掏肺的方州，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苏幼雪身上那股傲娇劲顿时又上来了：“谁要喜欢他！” 话虽如此，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相比于以前那个默默无闻一味付出的方州，她确实对现在的方州兴趣更大点。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但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让方州知道这事，他估计会哭笑不得。 前世，他在网上看过“江南第一深情”“恋爱祖师爷”童锦程的视频语录，其中就有一句是： 【男人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最有吸引力？】 【答：当他不爱她的时候。】 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可没想到一语成谶。 果然祖师爷诚不欺我。 “而且我听你说过，方州好像游戏打得挺厉害？”徐薇忽然问道。 苏幼雪点点头：“市面上的电脑游戏他一玩就通，去年为了给我买新年礼物，他还接过代练呢。” “那就对了，陈晚柠正好是个游戏迷，方州应该是在游戏里和陈晚柠认识的，然后找她帮忙演了这么一出戏。” 所有草蛇灰线的线索，全部完美对上了！ 徐薇心中暗暗得意，请叫我“名侦探·薇薇安”。 其实不怪徐薇这么推理，若是按照上辈子方州的惯性，这确实是可能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推理逻辑没问题。 可惜徐薇怎么也想不到，方州经历生死重活一回，是真的放下了。 苏幼雪垂目沉思一会儿，好看的鹅蛋脸上终于露出恍然之色。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他搞了这么多名堂，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苏幼雪瞬间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也忘了刚才哭哭啼啼地给家里打电话告状，再次变回那只高冷骄傲的白天鹅。 她开心地挽住徐薇的胳膊：“薇薇幸亏有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他装洒脱，你也装洒脱，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绷不住了！” “嗯，听你的。” …… 另一边。 在岔路口分开后，方州和陈晚柠各自宿舍补觉。 今天正好是周六，两人都没有课，可以一觉睡到下午约晚饭。 方州路过食堂，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宿舍几个逆子带饭时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 手机忽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老方同志（父亲） 看到这个诙谐又亲切的来电备注，方州忍不住晃了晃神。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备注了。 上辈子自从那件事后，方州再也没有玩笑地叫过父亲“老方同志”，久到他都快忘记。 他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亲切声音： “臭小子，你还晓得接我电话？” 方州立刻眉开眼笑道：“爸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儿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先别嬉皮笑脸，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幼雪了，他爸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这玩不起就叫家长？ 方州心中腹诽一句。 方州家和苏幼雪家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方定波和苏幼雪父亲苏国伟又是同事，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我哪敢欺负她，从小到大不一直都是她欺负我吗？”方州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老苏讲幼雪都哭了，要不回头你给她道道歉，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凭什么我道歉，我又不是草原上那只棕色的羊。” “什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方定波语气一顿，有点错愕。 自家儿子一直把苏幼雪当个宝儿，连带着他都要对苏家好声好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方州语气认真：“爸，我已经不想娶苏幼雪了。”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良久，方定波的声音才传来： “你小子认真的吗？” “比纯甄酸奶还真！” 方州语气平静，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当即，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重述一遍。 听完方州的讲述，方定波顿时反应过来，没好气道： “苏国伟可没说过还有这事，敢情是恶人先告状啊！就他老苏家的女儿金贵，我儿子活该当个大冤种？” “公司里明明是我大苏国伟一级，他反而天天在我面前摆谱子，说到底不就是仗着你想娶他老苏家的姑娘嘛！” “现在不娶也好，免得回头结了婚，人家又要喊着追求真爱、追求天命真子，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 “什么真爱，什么天降，说到底不过是见色起意的不负责任罢了。” 听着老方护犊子的话语，方州心中一暖，悄悄竖起大拇指：“老方同志，你这话没点故事说不出来啊。” “别瞎说，我对你妈一心一意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顿了下，电话那头响起一声画外音：“老婆你别听小方在那儿瞎说哈。” 方州：（°ー°〃） 其实方州心里知道，虽然他家和苏幼雪家是邻居，家庭背景也差不多，但苏幼雪父母一直有点看不上他家。 俗话说男下娶女上嫁。 苏国伟一直想让女儿嫁的更好，这本无可厚非。 但方州能考上清北，虽说为苏幼雪拒绝了，可这让苏国伟看到了他身上的一些潜力。 所以，态度就开始暧昧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苏幼雪对方州的态度，间接受到他父母对方州态度的影响。 不接受，不拒绝。 说白了就是骑驴找马，或者等驴变成马。 … 【祖师爷语录1：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明确的接受，就是拒绝】 【祖师爷语录2：当男生不爱一个女孩的时，对她最有吸引力】 第9章 愤怒的小鸟（正经版） 三分钟后。 老方同志终于哄好老婆，拿起电话继续道： “儿砸，既然你决定了，爸妈肯定支持你！” “再说了你还这么年轻，凭我儿子的能力，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到时候你毕业我当爷，咱家双喜临门哈哈” 听到老方同志的变相催婚，方州不由想到某人。 还是再等等吧，毕竟没到法定呢。 聊完苏幼雪的事后，父子俩又拉起了家常话。 “知道吗？你二叔家的哥哥结婚了，女孩是个比他小十岁的川渝姑娘。” “你舅舅家的表妹考试又垫底，听说准备转学艺术了，回头去考传媒大学。” “你妈上个月刚买了个苹果3，说触屏的智能机就是好用，想用什么软件就自己下。” 电话那头，方定波自顾自地拉着家常。 然而听着听着，这头的方州却瞳孔一缩。 堂哥结婚，表妹转学艺术，09年零零碎碎的小事，在方州脑海中拼凑出某个时间节点。 让他家遭逢巨变的那件事，起因好像就在这个节点。 方州努力回忆起来。 2008年的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持续了将近两年时间。 此时，正是他们家最艰难的时期，母亲的女装店压货严重根本卖不动，父亲的公司也面临裁员，家里每个月还要还房贷。 按照记忆，明年年初的时候，母亲的女装店就会倒闭关门，父亲也会被公司裁员。 其实按照原本的业绩排名，父亲是不会被裁员的，但之前为了替儿子卖个人情，他送了苏幼雪父亲苏国伟一笔熟单，结果业绩被反超，这才上了裁员名单。 之后迫于生计，父亲便去了水泥厂。 为了给家里多挣些钱，为了给方州攒点老婆本，他经常玩命加班，结果长期处于封闭烟尘环境中，得了尘肺，还是三期的，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父亲的葬礼上，方州哭得撕心裂肺，双手颤抖的刻下墓志铭： 【他看着护士抱着我从产房里出来，那时我在哭，他在笑。】 【我看着他睡进了棺材里，这时我在哭，他却不再理我。】 那一刻，万箭穿心。 … “臭小子，你还在听吗？” 方州被父亲的声音拉回现实，连忙回到：“在的爸！” “你可别嫌我啰嗦，这些话都是你妈要我跟你讲的。” “不啰嗦，爸你继续。” “不说了不说了，待会还要陪你妈去服装市场选款，对了，你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够吗？” “够的。” “那就好，这两天你爸手气不太好，多输了两把，下个月的生活费可能要晚两天给你。” “没事爸，不交女朋友，钱足够花。” “哈哈，倒也是这么个理，那我先挂了。” “嗯！等我寒假回去。” 挂断电话，方州鼻尖一酸，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什么手气不好，家中明明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上辈子他没能帮上父母的忙，更因为自己和苏幼雪的关系，让父亲送了苏国伟一笔大单，结果导致自己被裁员。 这辈子，他一定要让父母避免那样的结局。 现在是10月份，国庆刚过，距离明年年初还有三个多月。 一时间，某个疯狂的念头在方州心中熊熊燃烧：搞钱！ 必须搞钱！ 必须在三个月内，搞到足够的钱，帮父母渡过明年那道坎！ 这样想着，方州顿时没了回宿舍补觉的心思。 他去学校超市买了笔和本子，又哐哐灌下两瓶红牛提神，结果不怎么管用，于是把心一横，直接喝了半瓶风油精（真可以喝）。 那酸爽瞬间提神醒脑！ 接着，他刷学生证进入南大图书馆，在自习室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安静的自习室里，方州持笔在本子上“沙沙”写到： 【比特币今年刚出现，持仓比特币】 【网文野蛮生长的时代，抄本小说赚钱】 【电商刚火起来，去淘宝开店卖货】 【智能手机时代刚刚到来，开发手游或手机软件卖钱】 【抄歌？扣扣音乐三巨头？影视剧定制曲？】 【2015年最大牛股，券商，保险，互联网，暴风科技】 【持续十五年的房地产经济，现在买房等升值】 【18年世界杯夺冠大热爆冷，赌一波否？】 【投资雷布斯创立小米？e以后有钱的话】 【外卖产业、打车产业、直播、短视频、共享经济、社交电商】 自习室里，很安静。 方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时咬一咬笔头，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时代机遇。 接着，他又在纸上写下筛选条件： 【短时间】 【来钱快】 【变现容易】 看着这三个要求，方州一下子犯难了。 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但这些风口，要么时机未到，要么需要庞大的启动资金，要么耗时太长。 至于抄书、抄歌这两条短期变现最快的路子，方州想了下，觉得也不太靠谱。 抄书的话，现在是网文野蛮生长的时代，盛大集团一家独大，新书期两个月，第三个月才上架，第四个月才发上个月稿费，时间有点长，他等不起。 抄歌的话，制作人没有名气，歌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的。 前世方州看娱，主角一萌新路人，随便写首歌动辄就能卖个几百上千万，真就纯纯胡扯。 娱乐圈好歌蒙尘的例子数不胜数，酒香也怕巷子深，要不怎么会有短视频泛娱乐时代，无数老歌被考古翻红呢？ 就比如凤凰传奇的《奢香夫人》，这歌刚发布时并不流行，十四年后却在斗音火得一塌糊涂。 再比如张杰的《听》，也是九年后来凭借《狂飙》插曲才火起来的。 想着想着，方州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他忽然想起刚才和老方同志的一句家常话： 【你妈上个月刚买了个iphone3，你别说触屏的智能机就是好用】 “智能手机时代触屏操作触屏触屏” 嘴里念叨着，方州忽然灵光一闪。 对啊，触屏！ 2007年苹果公司推出初代iphone，正式宣告了智能手机时代的到来。 国内各大手机厂商们纷纷跟进，陆续推出国产智能手机。 除了要到2010年才成立的小米，华为、联想、中兴、魅族等厂商们为了开拓智能手机市场，花里胡哨的卖货方式数不胜数。 其中【触屏】就是智能手机的最大卖点。 要知道，对这个时代用惯了传统按键手机的人来说，第一次接触触屏手机，那震撼简直无与伦比。 乔布斯就是靠着这一大创新卖点，一举打开iphone市场，最终成为全球手机界的龙头。 国内厂商自然有样学样，纷纷以【触屏】为卖点，砸重金推广宣发，甚至向全社会招募企划。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要说最能体现【触屏】卖点，还能体现智能手机音效、震动、屏幕等效果的，必须是那款核爆级的王炸游戏” 想到这儿，方州嘴角的笑意比ak都难压。 那是“由一个鸟蛋引发的血案”，无数人青春年少时期的第一款单机手游：愤怒的小鸟！ 当年《愤怒的小鸟》火爆程度无与伦比，几乎是现象级鼻祖，起开发商rovio原本只是一个四个人的小团队，却凭借这一款游戏直接干到上市。 后来又是出周边、手办、大电影…… 2023年更是被世嘉以706亿欧元收购其开发商。 在这个时代，同级别的手游中，《愤怒的小鸟》几乎就是爆杀，也就《水果忍者》能稍微打一打，但也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关键是，这款游戏的开发难度并不大，成本也不高。 前世，它是由四个人的小作坊团队rovio开发的，成本还不到三十万，其中大部分成本还是代码开源。 可对方州这个混迹it多年的重生者来说，直接有现成的参考答案，让他来做，一个月内就能开发完成，成本甚至可以压到十万以内。 这样想着，方州摸了摸口袋，顿时有点尴尬。 别说十万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连三百块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启动资金哪里搞？” 方州沉思片刻，目光不由望向窗外。 窗外落霞满天，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的男孩女孩身上。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自习室头脑风暴了一下午， 这个点小富婆应该睡醒了吧。 第10章 晚柠，饿饿，饭饭 想到这，方州当即给凶残小土豆发去消息。 【方州】：柠姐，睡醒了吗？ 【凶残小土豆】：⊙▽⊙ 陈晚柠似乎很喜欢别人叫她柠姐，因为那样很有大姐头的感觉，一看到方州这样说，几乎立马秒回。 虽然她比方州还要小几个月，但这种事情嘛各论各的。 【方州】：晚饭吃过了没，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点？ 【凶残小土豆】：没呢，饿。 【方州】：二食堂走起，6号口的小鸡炖蘑菇老香了，还有8号口的椒盐鸡排也不错。 【凶残小土豆】：搞起搞起ヾ(≧▽≦)o 【方州】：那就二食堂门口的桂花树下集合，接头暗号，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 【凶残小土豆】：座山雕收到。 约好了饭，方州立刻收拾东西，快步走出图书馆。 金陵大学的图书馆距离二食堂不远，几分钟就能走到。 夕阳下，橘色的霞光把所有人影子都拉长。 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大道，蝉鸣在余晖中轻吟浅唱，三三两两的情侣并肩坐在长椅上，夕阳下，晚风中，撒着狗粮。 看到这一幕，方州忍不住感慨道： “大学生活真好啊！” 有人说，八岁到十八岁，这中间有十年。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这中间却有一生。 这样一算，你有小半辈子在大学里度过。 难怪无数人毕业后会怀念大学生活，他们可能是在怀念曾经的人生。 最美的年纪，最美的地方，我遇见了你。 “同学等一下！” 忽然，一个学长跳出来拦住方州的去路。 他悄悄指了指衣兜里，使了个你懂的眼神：“同学，我这儿有好东西要不？” “推销的？” 方州赶紧摇头。 新生开学第一天，他就被学长推销了两瓶小白鞋清洗剂，花了两百块大洋。 后来他在淘宝上看到同款，三十块两瓶包邮。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从供需关系上来说，我俩是平等的。”那学长笑呵呵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 方州说着就要走。 那学长一把拉住他，赶紧解释： “就是因为你有‘急事’才找你，看你一脸春风，脚步匆匆，学长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说着，他拿出了兜里的货物，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盒，d字母打头。 “靠！娃见愁？” 方州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就要加快脚步。 “别急啊，不喜欢基础版，我还有进阶版。” 作为过来人的学长秒懂，又掏出一盒娃娃嗝屁丸。 可看到方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学长微微恍然。 “懂了，喜欢刺激的。” 学长又掏出一瓶蓝色小药丸，故作神秘道： “枪口补偿器，一百一瓶。” “” 方州老脸一红。 虽然他理论知识丰富，授业老师多达数十位，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 惹不起，溜了溜了。 方州逃似的跑开，直奔二食堂而去。 身后传来学长的喊声：“别跑啊同学，我是金融二班的王宝鱼，回头有需要就来找我。” 方州跑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二食堂。 远远的，食堂门口的桂花树下，陈晚柠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一双大白腿格外吸睛，离得老远都能辨认出来，简直是天然路标。 可能是刚洗完澡，她发丝还是湿漉漉的，精致的小脸蛋红扑扑，单背着一个小皮包，上身是宽松的大t恤，下身是超短裤，正好被垂落的t恤盖住，看起来好像没穿似的。 正是非大长腿不可驾驭的“下身消失风”穿搭。 “这儿呢，这儿呢” 看到方州，陈晚柠开心的朝着他挥手。 方州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一腔热血”。 可一靠近，陈晚柠就踮起脚尖，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盯着方州，忽然说道： “你眼神里有欲望，坏人。” 方州：Σ(っ °Д °;)っ 靠，学长误我啊。 方州尴尬地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误会误会，咱们赶紧进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他伸手去拉小土豆的胳膊。 小土豆甩开胳膊不让他拉：“你还没说接头暗号呢。” 方州立马说：“天王盖地虎。” 小土豆笑嘻嘻回道：“小鸡炖蘑菇。” 这回方州再去拉她，小土豆没拒绝了，乖乖被方州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方州心中忍俊不禁，还是一只有仪式感的凶残小土豆。 走进二食堂，陈晚柠去占位置，方州则去点吃的。 很快，桌面上就多出了椒盐鸡排、小鸡炖蘑菇、蒜蓉烤鱼、炒河粉、烤冷面…… 陈晚柠吧唧了下小嘴，眼神渴望地望着方州。 “没关系，吃吧。”方州说道。 陈晚柠立刻夹了一块椒盐鸡排，轻轻咬了一口，酥脆鸡排配上秘制蘸料，鲜味瞬间在口腔中爆炸。 “嗯~~~” 陈晚柠好吃到眯起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慢点吃，都是你的，别噎着了。” 闻言，小土豆吃得更欢实了。 方州严重怀疑，这姑娘可能早上回来后就没吃过，一觉睡到现在。 接着，他目光顺着小土豆雪白的脖颈往下一瞥，嚯！ 多吃点也是应该的，营养需求量太大。 趁着小土豆吃得欢实，方州咳嗽了声，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 “那什么，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闻言，陈晚柠一边吃饭，一边把自己的小皮包递给方州。 “自己拿。” 方州一下整得有点不会了。 他看了眼陈晚柠小皮包的大小，知道她有点误会自己的意思。 “我可能借的有亿点多。” 小土豆疑惑地抬起头：“借多少？” 方州想了下，给了个相对稳妥的数字：“十万左右吧，最迟两个月内还你，我有急用。” 他本来想说一个月左右就能还，但保险起见改口说成两个月。 陈晚柠低下头，小声嗫嚅： “可是我爸爸把我银行卡冻结了，每个月只给五千现金的生活费。” 方州稍稍愣了下。 他忽然想起来，前世就曾听说，陈晚柠和家里的关系有点紧张。 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不过，她不说，方州就不问。 有人被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种事只能等她自己愿意开口，方州相信会有那一天。 “既然小土豆这边走不通，那只能换一条路了。” 方州低下头沉思起来。 就在这时，陈晚柠伸出小手，用手指戳了戳方州： “生活费不够，我可以卖房子借你钱吗？” 方州：（⊙⊙？） 他错愕地看着一脸真诚的陈晚柠，忽然脑补出某个经典名场面： 【喂~~不上班行不行呀】 【不上班你养我啊】 【对呀，我卖房子养你呀】 别人是恰软饭，小土豆直接是举起电饭煲往方州嘴里塞。 … 【祖师爷语录3：表白前先向她借钱，到时她要是不喜欢你，也会有所顾虑。如果她连钱都不愿意借你，那正好也没有表白的必要了。一个连钱都不愿意借给你的人，会把心借给你吗？】 第11章 小富婆的黑丝首秀 翌日，上午九点。 紫金易融贷公司。 贵宾室里，西装革履的经理把抵押合同递到方州和陈晚柠面前。 “陈小姐，这是您房屋抵押贷款的合同，贷10万元整，为期三个月，年化81，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晚柠看向方州，见方州轻轻颔首，她也跟着点头：“没问题了。” “好的，款项您是要现金，还是打卡到账？”经理又问。 方州一旁插嘴道：“直接现金吧，后面正好要用。” “好的，请这边签字。” 陈晚柠乖巧地合同上签字。 她口中的房子，是位于百家湖帝景豪府的一间两百平米的大平层，单价21w/平方,2009年就已经价值四百多万。 这是当初父母离婚，母亲出国前送给陈晚柠的嫁妆，是真正独属于她的财产，和现在那个家无关。 这套房对陈晚柠来说意义非凡，方州当然不会卖掉。 何况卖房周期太长了，平均三个月起步，他也等不起。 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找一家正规的贷款公司，用房子抵押贷款10万元，为期三个月。 之所以不去银行，是因为银行虽然贷款利率更低，但下款周期太长，至少一个月起步（银行的效率懂的都懂）。 签好合同后，经理出门说了句稍等，出门去走流程。 “怎么样老王，是大单吗？”一出门就有同事问道。 “什么大单啊，四百多万的抵押房，就贷十万块！” “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不知道又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用家里的房子拆借点钱出来花花。” 那经理一脸悻悻然，感觉错过一个亿。 二十分钟后。 方州手里提着个装有十沓红票子的塑封袋，和陈晚柠并肩走出贷款公司大门。 安全起见，他在路边顺手买了个奥特曼小书包，把钱放进去，然后把小书包给陈晚柠背上。 “方州，丑~~~” 小土豆委屈巴巴地说到，精致的眉毛轻轻皱起，小嘴噘得能挂酱油瓶。 “没事，别人背这包叫丑，你背这包叫丑得特别。”方州忽悠到。 陈晚柠托着下巴想了下，觉得方州说的有道理。 于是她又去买了个粉红怪兽小书包，把一半钱装进去，给方州也背上。 “平衡了。”她小声嘟囔道。 方州哑然失笑，忽然想到宝儿姐的那句名言： 【别人说我瓜，其实我一点都不瓜，大多数时候我都机智的一批】 嗯，是个机智的凶残小土豆。 方州拍拍陈晚柠的脑瓜子，忽然好奇问道：“你这么容易就把钱借给我，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陈晚柠小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坏笑： “你这样的，肉放嘴边都不敢吃，有贼心没贼胆，跟你在一起安全的很。” 靠，竟然被小土豆鄙视了！ 可方州转念一想，前世苏幼雪曾经无数次半夜喝醉，都是他去酒吧把人送回家。 但凡他冲动一次，孩子或许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方州忍不住发笑：“我要是个坏人，就你这样的，迟到把你骗去果贷。” 然而笑声未落，就听到陈晚柠说： “那我也不怕，你要是骗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打死你了。” 方州虎躯一震，表情稍稍不自然。 果然，霸王花还是那朵霸王花。 看到方州的反应，陈晚柠低着头的脸上，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上扬。 父母离异后，父亲陈三金又重组了新家庭，她因此多了一个亲弟弟，和一个名义上的“姐姐”。 那个家，富丽堂皇，有爸爸，有妈妈，有孩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却唯独她像是多余的。 就好像照片上被p进去的一样。 从小到大，这种变相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更容易感觉到别人的善意。 网吧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孩对她的善意。 热烈且真诚。 要不然她早就一个鞭腿把人踢飞了。 看到方州不自然的表情，陈晚柠吃吃笑道：“开玩笑的，别人是直接打死，你嘛顶多打个半死。” 方州： 好家伙，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陈晚柠掂掂奥特曼小书包里的红票子，好奇道：“钱有了，现在要干什么？” 方州从兜里掏出笔记本，轻轻翻开，只见上面写着： 【启动资金】、【场地设备】、【代码】、【美工】。 这是他攫取第一桶金所要面临大四大难题。 “启动资金搞定了，接下来就是场地设备。” 方州想了下，拍拍小土豆的脑袋：“走，咱们去往事随风网吧。” 陈晚柠也不多问，踩着高跟鞋，走到路边招手打车。 因为方州告诉她今天要办正事，小土豆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v领衬衫，下搭西装包臀裙，踩着cl红底高跟鞋，秒变清纯大方的ol职场丽人。 气质一下子从清纯性感女大生，变成制服御姐pro-ax。 最难得的是，为了搭配这身造型，陈晚柠今天穿了黑丝。 她！穿！了！黑！丝！ 那双要人命的大长腿，再配上轻薄清透的黑丝，那画面很考验一个人对法律的敬畏程度。 方州跟在后面，看到陈晚柠身姿妙曼的背影，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他赶紧在心中默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啊不对，三年起步，最高无期，三年起步，最高无期……” ……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停在往事随风网吧门口。 方州牵着小土豆的胳膊走进网吧。 值得一提的是，他新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他如果牵小土豆的手，她会拒绝，不让方州牵她。 但如果他牵小土豆的衣袖或者胳膊，她会象征性拒绝一下，然后让方州牵着走。 两人走进网吧，吧台网管不是前晚的圆脸女孩，而是换成一个中年大妈。 “你好，要开机吗？”中年大妈抬头问道。 方州直接开门见山：“你们这边有包间吗？要大一点的，至少四台电脑。” 大妈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方州，又看看他身边明眸善睐的女孩，神色有点不自然。 现在的大学生玩得真野，隔壁的炮楼啊呸隔壁的汉庭酒店不去，偏偏来网吧找刺激。 （众所周知，大学周围的酒店俗称“炮楼”） 大妈指了指头顶：“直接上二楼，包间20一小时，身份证给我。” “我要包得久一点，大概一个月。”方州连忙补充道。 大妈脸色稍稍一正，知道这是来大生意了。 “你稍微等一下，这要问问我儿子，他才是这儿的老板。” 见方州点头后，大妈拿起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青年男子急匆匆地跑进网吧。 第12章 手感很q弹，这腿玩十年 “就是你们要包月吗？” 青年男子笑盈盈地走上来，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烟，给方州递上一根。 方州顺手接过，虽然他不抽烟，但很多时候别人递烟，多是表达善意的一种方式。 你接烟便是回应这种善意，尤其在商业合作中。 “老板你算一下，四人机的包间一个月大概多少钱？”方州直接开门见山道。 青年男子从吧台里拿出计算器，边按边算： “四人包是20一小时，一天24小时就是480，一个月就是14400，摸个零头你给一万四就行。” 方州不以为意：“你当我冤大头呢，一台机器不可能24小时都上机吧，你按480一天也太黑了。” 青年男子也不生气，做生意嘛，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他开口反问。 方州略微沉吟，想起老妈过年带他买新年衣服时，传授给他的砍价心诀：价格中间砍，输也赢一半。 “就7000吧，不能再多了” “靠，你这砍得也太狠了！” “散机上座率最高，双人包其次，四人包最低，7000块很合理了。” “再加点吧，这价电费都不够。” “真没有了，一滴都不剩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双方定下7500块一个月，算是比较实诚的价格。 这也是方州把【场地设备】选在网吧的原因，否则场地费先不说，光四台电脑就奔着小两万去了。 而且机器性能、网速等等都不一定有网吧好。 方州痛快的付了钱。 很快，老板把两人引到楼上的四人包间。 房间十几平见方，南面是一扇窗，正好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金陵大学。 中间是四张桌子拼在一起，两两相对，桌上摆着四台大屏电脑，还有蓝光键盘、猫耳耳机、皮椅、空调、饮水机……设备样样齐全。 “这就是我们未来一个月的革命根据地！”方州感慨道。 陈晚柠握起小拳头，作加油打气状，重重“嗯”了一声。 “老板，这个包间我能挂锁吗？”方州说。 网吧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先说好，违法犯罪的生意可别在我这儿干。” “放心，我们是游戏工作室的，包月在这里游戏打金。”方州随口胡诌。 网吧老板微微恍然，开了这么多年网吧，对网络游戏的打金工作室并不陌生，这倒也说得通。 “可以挂锁，不过退房时我会检查房间和设备，损坏的话要赔钱。” “没问题。” 网吧老板放心地下楼去，把包间留给两人。 见状，陈晚柠迅速抢占靠窗的机位，明眸善睐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方州： “方州，我想要这个位置打游戏可以吗？” 方州忍俊不禁，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嗯保熟的。 “当然可以，你好歹也是咱们的金主爸爸。” “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没事，三台电脑也勉强够用，实在不行我让庞博把他的老式笔记本搬来吧。” 说做就做，方州当即拨通了庞博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却传来一阵阵略显急促的喘息之声。 “喂~喂~~，老方~~什~什么事情？” 方州立刻关了免提，骂道：“你丫干什么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急成这个样子？” “我~~我在运动呢。” “是正经的运动，还是需要省略一万字剧情的运动？” “当然是正经的，爸爸在练腿。” 方州松了一口气，给庞博发去网吧地址。 “把电脑送到这儿借我用一下，回头爸爸给你买台全新顶配的外星人。” “没问题，我这就回宿舍拿给你去，二十分钟到。” “再帮忙买把锁过来。” “ojbk!” 挂了电话，方州冲着陈晚柠摇摇手机：“搞定了。” “太好了，那以后这儿就是我的专属机位了。” 陈晚柠笑逐颜开，眼睛笑眯成一条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小脸红彤彤，浅浅的梨涡格外诱人。 原来真的有笑靥如花啊。 方州一时间有点出神。 陈晚柠从小包里掏出便利贴，写下【陈晚柠的】，然后贴在电脑上。 想了想，她在自己名字前面画了一条斜杠，又写上方州的名字，变成了【方州/张婉宁的】。 做完这一切，陈晚柠开心地起身，结果高跟鞋没站稳，身体一个趔趄摔坐在皮椅上。 “怎么了？你没事吧？” 方州立刻上前轻轻扶住她。 陈晚柠抬了抬脚，小脸上是“想哭但我要坚强”的倔强表情： “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今天穿太久，脚踝有点扭到了。” 方州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只见脚踝处的丝袜已经磨破，脚踝红红的，似乎是扭到了。 方州手指轻轻地按在她脚踝某处：“是这儿吗？” 陈晚柠点点头：“疼~~~” “其实我也懂点中医推拿，要不帮你按按？”方州下意识说道。 前世，他是苏幼雪的逛街工具人，经常帮她拎包压马路，有时候她穿高跟鞋扭了脚，也是方州帮她处理的。 真就应了那一句“把女朋友当女儿养”，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陈晚柠纠结了会儿，小脑袋轻轻点了下。 “好，那我开始了” 方州找了个小马扎坐下，轻轻脱下陈晚柠的红底高跟鞋，露出被丝袜包裹的小脚。 然后，他把陈晚柠的小腿轻轻放在自己腿上，手指轻轻地揉按穴位。 “嗯~~” 陈晚柠轻哼一声，眉头微微皱了下。 “疼吗？要不要轻点？”方州立刻问。 “没没事这样就好。” 陈晚柠低着头，把精致的脸庞隐入秀发之中。 方州稍稍放缓了些，照着脑海中经络图的穴位，手指轻柔地帮她一寸寸揉捏。 透过薄薄的黑丝，他能看到丝线下细嫩的小脚丫，也能感受她渐渐滚烫的皮肤。 其实很多男生不知道，黑丝与黑丝之间是有差别的。 那就是d数，d数越小，越薄越透，比如： 0d黑丝，是超薄款，自然清透，透肤感极强，但容易刮丝，属于一次性的，一般只有见男朋友才穿。 （属于能给男朋友增加攻速的攻速装） 10d的，是日常款，常规厚度，比0d略厚，但更加耐磨，不容易刮丝，透肤感也可以。 100d的，是春秋款，有点厚，透肤感一般，能修饰腿型，有一定保暖作用。 1000d的，可以参考女生冬天穿的打底裤，或者光腿神器。 陈晚柠今天穿的，是最显腿型、最透肤的0d。 “方州，你说男生为什么都喜欢看女生的腿，尤其是穿丝袜的时候？” 一直低着头的陈晚柠，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方州一本正色，大义凛然道： “哪有的事，我就一点都不喜欢看！” “事实上路易十四发明丝袜时，就是为男人准备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丝袜并不具备异性吸引力。” “而且作为新时代青年，我们要有觉悟、有担当，国家尚未富强，民族尚未复兴，岂能不思进取？” 方州一脸的大义凛然，就差喊一句“我与黑丝不共戴天”。 陈晚柠梨涡浅笑，声音和煦温柔：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把手从我腿上拿开，怪疼的。” 方州：Σ( ° △ °|||)︴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按到陈晚柠小腿上了。 虽然只是小腿，但手感真的没话说。 或许是多年练习跆拳道的关系，她小腿肌脂比例极佳，入手柔软细腻，温温热热的，稍用力还能有明显的q弹感。 然而此时，方州却无力回味，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尴尬地能抠出三室一厅。 “冚家铲，好想发一张死猪表情包压压惊。” … 【祖师爷语录4：爱情的最高境界，是懂套路而不套路，是知世俗而不世俗。你懂我的欲擒故纵，我懂你的欲扬先抑。时刻清醒，难得糊涂】 第13章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丝袜太滑了，手一不小心就滑了上去。” 方州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丝袜太滑了。” 陈晚柠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就快信了。 方州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什么，作为新时代有理想有素质有文化的读书人，我其实最正经了，不信我背两首诗给你听。” 陈晚柠嘴角露出迷人的弧度，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模样。 一时间，方州感觉脑子有点宕机，脑细胞似乎集体罢工了，张口就来： “停车坐爱枫林晚，笑问姑娘何处来。宽衣解带总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呃好像不是这样背的吧？！ 换一首，赶紧换一首。 “朕与将军解战袍，轻拢慢捻抹复挑。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靠，我脑子是被僵尸吃掉了吗？ 赶紧再换一首。 “南村群童欺我体无力，公然抱我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陈晚柠看着方州，笑吟吟道：“背的挺好，就是我可能接受了假的九年义务教育。” 方州：我大抵是病了。 哪怕重生一回，方州也感觉自己老脸有点挂不住。 就在他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包间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洪亮粗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儿砸，你爹我来” 五大三粗的庞博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笔记本和一把挂锁。 然而话音刚落，庞博就看到，自己好兄弟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握着女孩的小腿。 （⊙⊙？） 庞博眨眨眼睛，方州眨眨眼睛，陈晚柠也眨眨眼睛。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场面陷入微妙的平衡。 “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 庞博嘀咕一句，退出去把门关上，又重新打开。 然而一切不曾改变。 庞博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方州立马伸出手：“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救星啊。 方州赶紧把陈晚柠的小腿放下，顺势从庞博手中丝滑地接过笔记本和挂锁。 陈晚柠俏脸微红地穿好鞋。 哪怕是一朵带刺的霸王花，被人看到这一幕也会不好意思。 “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庞博，这是我的金主爸爸，哦不，是金主姐姐陈晚柠。” 方州居中介绍道，一招太极推手，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两人彼此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庞博环顾四人包的房间，好奇道：“老方，把这儿包下来要干什么？” 方州想了想，把自己要做触屏游戏的想法跟庞博说了一遍。 当然，中间模糊了一些涉及重生的细节。 听完之后，庞博豪爽的拍拍胸膛：“那我的电脑你尽管拿去造吧，造坏了算我的！” 方州略微诧异：“你不觉得这事有点扯吗？我一个刚大一的新生，忽然要自己搞触屏手游，这事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毕竟别人不知道方州重生了，在别人的视角，他只是个大一新生而已。 “不觉得啊，你从小脑子就比我好使，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庞博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着，他还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以后你就负责脑子，我来负责拳头，咱兄弟俩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方州忍俊不禁，要不再给你来把ak，我换把莱福？ 玩笑归玩笑，方州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真正关心你的人，是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你正好要，我正好有，那就可以了。 这时庞博看了眼一旁亭亭玉立的陈晚柠，悄悄把方州拉到门外。 “老方，你这进度度可以的啊，已经上手了都！”庞博疯狂的使眼色。 方州知道解释不清，于是干脆不解释了。 庞博一脸羡慕道： “之前那个苏幼雪，我就很不喜欢，一副克你的样子。不过这个嫂子看着还不错，才接触多久啊，你的变化肉眼可见。” “都说娶个好女孩旺三代，之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回头我也要找一个好姑娘。” 方州哑然失笑：“有目标了？” 庞博挠挠头：“算是吧，也是你们金陵大学的，音乐系，叫黄慧慧，我们之前校联谊认识的。” 靠！ 方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庞博后来娶的女人，就是这个黄慧慧。 也是她送了庞博一顶“青青草原”。 婚后她自己躺平在家，一分不挣，却整天嫌弃庞博工资低，工作差，嘴里永远有个完美的别人家的老公。 日复一日的冷暴力式pua，最终把庞博逼成肺癌晚期，英年早逝。 她自己却作为遗孀，继承了庞博所有的房车资产，不久后又找了个小鲜肉再婚，婚房还是庞博生前买的那套。 这何尝不是一种夫目前犯。 “冷静点老庞，追女孩子一定要深入深入再深入，不能这么草率！” 方州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不能让他再坠入这条臭水沟。 “都早着呢，八字还没一撇，我俩上周才刚加的扣扣。”庞博不以为意地挠挠头。 方州稍微冷静了些。 两人现在才刚刚认识，距离那一步还远，时间还来得及。 想了下，方州掏出兜里的笔记本，翻开其中某页，只见上面写着： 【放下高冷白月光，珍惜我的小土豆】 【三个月赚到第一桶金，帮父母渡过明年年初那道坎】 这是他重生以来，给自己定下的弥补遗憾清单。 方州掏出笔，背对着庞博，又在笔记本上新写下一条： 【帮庞博脱离苦海，避免夫目前犯的结局】 有人说，这个世界很大，星辰大海，芸芸众生，浩瀚宇宙。 有人说，这个世界也很小，一日三餐，执子之手，三两朋友。 其实你的世界，就是由你认识的人而组成。 你认识多少人，你的世界就有多大，你认识什么人，你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 方州扪心自问，他的世界不大，父母、爱人、兄弟。 重生一回，他只要他们好好的。 写好新增“目标”后，方州又顺手把笔记本往前翻了一页，只见上面写到： 【启动资金（划掉）】 【场地设备（划掉）】 【代码开源】 【游戏美工】 这是完成《愤怒的小鸟》赚到第一桶金所要解决的难题。 【启动资金】和【场地设备】已经解决，【代码开源】的核心框架他可以自己解决，但其余部分需要外包，否则靠他一个人一个月根本完不成。 另外【游戏美工】也需要找外包完成。 方州想了下，推门进去，拍了拍小土豆的脑袋：“听话，在这里乖乖守家，我们出去一趟。” 陈晚柠乖巧地点了点头，也没问什么事，自己开心地玩起了游戏，好像一只快乐的土拨鼠。 “老庞，陪我去一趟新街口！”方州说。 新街口是金陵的cbd，想要找外包公司，那里无疑是最合适的。 庞博点头：“好！” 很快，两人下楼走出网吧，在街边打车去新街口。 网吧和金陵大学只隔了一条马路。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一辆拉风的奥迪a6，停在金陵大学门口，牌照【苏a·52520】 来往的学生纷纷侧目，目光在那辆崭新的a6车身上停留。 “卧槽！新款的奥迪a6，这车顶配得五十多万吧！” “520的车牌真浪漫，车主一定是个有爱的人。” “我前男友也是开a6的，可惜是奥拓a6。” “我宁愿坐在a6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 “姐妹们我上去搏一搏了，万一单车变摩托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学校门口走出来一道白裙倩影，背着白色小皮包，及腰的长发随风飞扬。 看到来人，a6驾驶座的车门忽然打开，一身休闲装的清秀男生走下来，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 “小雪，这儿呢！” 男生远远地朝女孩举起手。 因为车流方向的原因，方州和庞博正好要来马路这边打车。 结果刚走近，方州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白裙女孩，长发飘飘，面容姣好，气质略显高冷。 正是苏幼雪。 第14章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方州？！” 与此同时，苏幼雪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方州，脸上的神色微变。 闻言开a6的男生也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方州瞬间认出了对方，正是苏幼雪的“天降”，林默。 看到方州，林默的脸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被他掩藏好。 他走上前，贴心地帮苏幼雪拎起白色皮包，彰显着自己的绅士风范。 “小雪，这是我给你买的玫瑰，这束是99朵，还有一束999朵商家晚上会送到你们宿舍。” 林默把手中的玫瑰递给苏幼雪，语气尽显温柔，余光时不时瞥向方州的方向。 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种优越感。 “谢谢。” 苏幼雪犹豫了下，看看方州，又看看保持递花姿势的林默，还是选择当着方州的面接过玫瑰。 林默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打赢了一场胜仗，接着转身看向方州： “你就是方州吧？之前经常听小雪提起你，上次在女生宿舍楼下我们见过，可惜当时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 林默脸上满是笑容，连语气都显得那么热情。 可两世为人的方州，岂能听不出对方话里的玄机。 一句“经常听小雪提起你”，直接把自己摆在了和苏幼雪更亲近的一方，然后又提起女生宿舍楼下的事情，故意揭方州的伤疤。 前世，林默追求苏幼雪时，动不动就喜欢踩方州两脚。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优越。 徐薇更是喜欢将两人对比，把方州批的体无完肤。 林默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做瓷砖生意的，身价过亿，林默又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养尊处优。 相比之下，小镇做题家出身的方州，就是一块好的垫脚石。 “你好。” 方州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苏幼雪双手捧着花问道：“方州，你们怎么在这儿？” 没等方州回答，庞博没好气道：“我跟老方要去新街口，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上！” 林默插嘴笑道：“那可太巧了，正好我们也要去新街口，要不开我刚提的a6捎你们一程？” “不用，我们自己会打车！”庞博哼了一声。 林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然而这时，方州忽然拍了拍庞博的肩膀，没好气道： “老庞，这么冷淡干什么，人家好心捎咱们一程，送上门的免费司机干嘛不用？” 方州又上前拍拍林默的肩膀：“谢谢啊师傅。” 然后，他自来熟的打开a6后座车门，直接钻进车里坐好。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因为林默的诘难而无地自容。 可两世为人，方州的心态早已天翻地覆，借用大爱天尊的一句话，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啊这” 庞博一时没搞清楚状况，见方州钻进去，他也跟着钻了进去。 脑子转不过来不要紧，老方干啥我干啥。 林默脸上微微一抽，表情不太好看。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送他们一程，他只是想踩方州一脚，可谁能想到这家伙打蛇随棍上。 苏幼雪歉意地看向林默：“不好意思啊林默，太麻烦你了。” 女神都这么说了，林默只好硬着头皮认下。 他帮苏幼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她坐好后，自己才走到驾驶位开车。 轰！！！ 一脚地板油，奥迪a6顺着马路呼啸而去。 … 极速行驶的车内，气氛安静得诡异。 林默始终对方州刚才那句“免费的司机”耿耿于怀，板着脸不想说话，专心开车。 可转念一想，这样更像司机了。 于是更加郁闷。 就在这时，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响起“滴滴”两声。 是方州的手机响了。 他打开一看，竟是苏幼雪发来的消息： 【我和林默只是去看《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你知道我是个哈迷，我们看完就回去，你不要误会了】 方州不由哂笑，打字回到：玩得开心。 “滴滴~~” 苏幼雪的手机也响了，她连忙打开一看：玩得开心。 不知怎的，苏幼雪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她指尖飞快地打字道： 【都好几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都跟别人看电影去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早就打翻醋坛子了】 【你回句话，你敢说真的不在乎我妈】 因为打得急，最后一个“吗”字还打成了“妈”字。 驾驶座上的林默透过后视镜，看到苏幼雪每次打完字，后排的方州手机就响一声。 很快明白了两人在扣扣聊天。 林默心中一阵憋屈，于是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想要放点音乐破冰。 收音机里却传来阿杜的歌声：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听着听着，林默脸色渐渐铁青。 在我的车里，让我开着车，当着我的面，你们这样 这何尝不是一种牛（n）头（t）人（r）？ 另一边。 一顿打字发泄后，苏幼雪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方州的回信。 她不知道的是，方州此刻正在和陈晚柠聊天。 【凶残小土豆】：呜~~~在线求救，cf的幽灵鬼跳我怎么跳不出来呀？ 【方州】：这个简单，你就先按住ctrl后跳，然后一下一下地按s+空格，再按住w不放，在空中按住ctrl+空格，接着再加上侧跳和原地跳，最后按住ctrl慢慢往前挪动就可以了，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凶残小土豆】： 【凶残小土豆】：(╯‵□′)╯︵┻━┻ 【凶残小土豆】：老娘不玩了，什么破游戏啊！ 【方州】：哈哈哈，不要着急，唯手熟尔。 副驾驶座上的苏幼雪轻轻抬头，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去。 却看到方州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脸上挂着淡淡宠溺的笑意，就好像老父亲看女儿。 曾经，她常常在方州的脸上看到这种笑，那是专属于她的。 可现在他却对别人这样！ 苏幼雪心中烧起一团妒火，不由怀疑起徐薇之前的推测。 方州他真的是装的吗？ 随着怀疑的种子发芽，苏幼雪越想越不对劲，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因为她发现，方州似乎真的不在乎她了，哪怕她和别人出去看电影，他也不在乎了。 想着想着，苏幼雪忽然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 【祖师爷语录5：你爱，我就好好珍惜。你走，我就好好生活。不管恋爱如何，永远别忘记自己才是人生游戏的基本盘】 第15章 拎不清的白莲花比绿茶更渣 “小雪你怎么了？！” 林默被苏幼雪突然的表现吓一跳，慌忙地递上纸巾。 苏幼雪接过纸巾擦眼泪，却默不作答，只是无声抽泣着。 见状，林默透过后视镜对方州怒目而视：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就因为你认识小雪时间长，她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她有喜欢一个人的自由，就因为拒绝你了，你就要这样伤害她？！” 被林默劈头盖脸一顿骂，方州也有些恼火：“你小脑萎缩过吧，这关我什么事？” “你踏马骂谁呢！” 林默怒不可遏，连带着刚才的憋屈一并发泄出来。 方州：“谁在狗叫我就骂谁。” 林默：“你特么才是在狗叫！” 方州：“狗骂谁呢？” 林默：“狗骂你呢！” 方州：“哦~~原来是狗在骂我呢。” 车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苏幼雪忽然抽泣着说：“林默，不关方州的事。” 正在气头上的林默猛地一顿，脸皮一阵火辣辣的烫。 他本来想在苏幼雪面前表现一番，顺便把方州当成出气筒，狠狠发泄一下刚才心中的怨气。 结果苏幼雪一句话，直接让他里外不是人。 林默一脚急刹，a6骤停在路边。 “行，反正一个学校的，以后慢慢玩。” “但现在！立刻！给我下车！” 庞博声若奔雷般大喊：“下车就下车！” 那场面像极了【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很快，王府大街的路边多出两个年轻人。 庞博看着方州傻乐：“怎么样，爸爸刚才那一嗓子威力如何？” 方州点评道：“气势很足。” 庞博开怀大笑：“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势！” 方州轻叹了口气，暗笑着摇摇头。 果然，哪怕重生一回，想要完全放下也没那么容易。 就像某位作者说过（好吧就是我自己不要脸编的）： 看开了是天堂，看不开是地狱，放不下才是人间。 一想到前世那个被林默踩得体无完肤的“方州”，他就感觉胸腔中有一股不平的孤鸣。 至于林默的狠话，方州没有太在意。 如果撂狠话有用的话，那还要加特林、tnt、轰炸机、核弹头、东风快递干什么？ 好在这里离新街口不远。 两人重新打了个出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经过之前的插曲，林默和苏幼雪都没了看电影的心情。 林默把苏幼雪送回女生宿舍，一脸阴郁的开车走了。 只是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男生宿舍的方向，声音冷淡：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玩。” 女生宿舍里。 苏幼雪回来后就坐在电脑前，一直地看着电脑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舍门被推开，室友兼闺蜜的徐薇回来。 “幼雪你怎么在宿舍，你不是和林默看电影去了吗？”徐薇略显意外。 听到声音，苏幼雪转过头来，脸上是浅浅的泪痕。 “怎么了这是，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林默欺负你了？” 徐薇立刻抽出纸巾帮苏幼雪擦拭。 擦着擦着，苏幼雪忽然拉住徐薇的手，小声嗫嚅道：“薇薇，方州好像真的不在乎我了。” “怎么可能，之前不是帮你分析过了嘛，他都是装的！”名侦探薇薇安笃定道。 苏幼雪却是摇摇头：“不，方州是真的不在乎我了，今天我看到他跟别人聊天时的状态，和以前跟我聊天时一模一样，他真的变心了。” “你确定？”徐薇狐疑道。 苏幼雪肯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徐薇的口风立刻从“他就是装的”，变成帮伤情姐妹控诉渣男。 “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哪有人追到一半忽然不追了，然后跑去追别人的，这简直就是脚踩两条船！” “呸！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得亏这个时代没有短视频西瓜条，要不然保准又是一条“家人们谁懂啊”。 听徐薇说着说着，苏幼雪越听越觉得委屈。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姑娘，很懂得替别人着想。 就像她明明没有那么喜欢方州，但怕他伤心，所以从来不会拒绝他，还会鼓励他继续追。 同样的，她喜欢林默的外貌，但不喜欢他张扬的性格。 可林默向她表白、邀请她参加生日聚会时，她也是不忍心拒绝，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苏幼雪有时会想，如果让林默和方州结合一下就好了。 林默的帅气浪漫，加上方州宠她爱她的性格，那样就完美了。 如果让方州知道这事，他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前世苏幼雪毕业后，某位成熟帅气的外企经理向她表白，她一样没有拒绝对方。 因为这件事，林默和她大吵了一架，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分手当天，林默无缝衔接了一个女主播，苏幼雪也顺势和那位外企经理半推半就在一起了。 当时方州得知这件事时，只觉得无比讽刺。 有一句话说得好：拎不清的白莲花，比绿茶更渣。 绿茶知道自己绿茶，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不道德，所以被打了她会认。 但白莲花被打了，她还会觉得自己委屈，我不喜欢他的钱，我只是喜欢他的人，我不是个物质的女孩，我只是喜欢浪漫。 殊不知，夏竹不喜欢钱，但王多鱼感动夏竹的每一个瞬间都是钱。 可惜上辈子的方州不懂，活活被望山跑死马。 “幼雪我跟说哦，方州这种男的其实最可怕了，他先无条件的对你各种好，让你习惯他的存在后，又忽然玩消失，从此让你对他念念不忘！” 徐薇阴谋论地狠狠输出一波。 闻言，苏幼雪小脸微变，因为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微微，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已经没有主意了？”苏幼雪慌了神。 “当然是远离渣男啊，你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 “你是说林默？” “正解！我就觉得林默比方州好一万倍，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方州不在乎你了，那不正好嘛，以后再也没人对你死缠烂打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习惯了方州的存在，现在只是损失厌恶而已，咱们女生一定要豁达一点。 “你仔细想想，咱们国家男生比女生多三千万，他不舔你，还有三千多万男生等着舔你呢。” 苏幼雪俏脸微红：“什么舔不舔的。” “话糙理不糙，男朋友而已，两百钱的自助餐自己吃刚刚好，带男朋友一起就太贵了，不行咱就换一个。” “这个世界这么大，肯定会存在一个完美男人的，被狮子保护过的人，怎么会看得上野狗？” “而且啊，男人是特别需要女人，没有女人男人根本活不了，何况你这么漂亮的。” “要是最后实在找不到喜欢的，大不了找个有钱的将就一下呗！” 苏幼雪已经听得有些心动，可听到最后一句时，还是犹豫的摇摇头：“不，面包我可以自己挣，他只要给我满天烟花就行。” “有志气，独立女强人啊！” 徐薇竖起大拇指打趣一句，继续说： “所以你看，方州不理你了，这明明是天大的好事，以后再也没有人纠缠你了，你想怎么谈恋爱就怎么谈。” 经过徐薇的一点拨，苏幼雪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以前她一直嫌方州烦，他发几十条信息，她才懒懒地回一条，可哪怕一条她都嫌多。 现在方州去追别的女生了，那正好再也没人纠缠她了，她自由了！ “之前可能真的是损失厌恶吧，这明明是一件好事。” 苏幼雪感觉自己打开了新思路。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满天烟花可比面包贵多了。 … 【祖师爷语录6：爱情就是非此即彼的事情，没有边界感的人，再好也别碰，不懂拒绝的人，不会拒绝你，同样也不会拒绝别人】 第16章 你对祖安钢琴家的实力一无所知 夕阳西下，余霞满天。 一辆出租车停在金陵大学校门口。 方州和庞博从车上下来，直奔马路对面的往事随风网吧。 “我就说那经理看起来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张游戏原画报价那么高，他怎么不去抢啊？” 庞博扯着粗犷的嗓音没好气道。 方州摊开手：“他不就在抢吗？” “靠，你一说还真是。”庞博爆了句粗口。 方州拍了拍手中厚厚一叠的合同，心满意足道：“虽然过程很艰辛，但结果很美好。” 经过一下午的东奔西走，方州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合适的外包公司。 他自己负责游戏代码的核心玩法逻辑，而一些功能模块则是被外包出去。 比如弹弓射击的功能。 比如木箱碎裂倒塌的功能。 比如炸弹鸟、飞镖鸟、蓝弟弟等七种小鸟的撞击效果。 这些都是功能性代码，没有游戏框架和闯关逻辑，别人写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方州不只找了一家外包公司，而是整整五家，全部打乱了分发出去。 如此一来泄密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这些外包的都是小功能模块，价格不算贵，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合计花费6万5的现大洋，照例先付20定金。 方州就是干这一行的，自然了解行情，这个价格几乎没多少水分，属于卡脖子价。 然而另一方面，【游戏美工】却让他犯了难。 这个时代游戏原画真特么黑，在方州给出草稿的前提下，最高的竟然都要价1200一张。 庞博足足跑了十六家原画公司，才最终找到一家初创的大学生原画工作室，定价500一张，合计50张原画。 包括游戏背景、七种小鸟、三种猪头、道具等等，花费25w，还是老规矩先付20定金。 “走吧，先回大本营收拾收拾，明天爆肝！” 方州招呼一声，两人快步回到网吧二楼的包间。 一打开门，就看到陈晚柠鼓着小腮帮子，银牙轻咬，小拳头紧紧握着。 在她面前，是捏碎的鼠标、砸碎的键盘。 “你你干的？” 方州看向小土豆，声音温和道。 陈晚柠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我现在很生气你快来哄我”的模样。 方州走上前，大手在陈晚柠的脑袋上摸了摸，小土豆舒服的眯起眼睛。 方州手一停，小土豆不满的眼神立马撇过来：(￢_￢) 呃自己好像无意中触发了小土豆身上的某种开关。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方州又问了一遍。 小土豆这才不情不愿道：“我好好的打cf，队友骂我菜，我不服，他就拉我进房单挑，然后然后鼠标和键盘就自毁了。” 方州忍俊不禁，这个自毁可还行？ 他看向陈晚柠的小拳头，心中不由疑惑，这小小的拳头哪儿来这么大力气的？ 这哪儿是小土豆啊，这明明是我的小兰姐姐。 “没事，看为父帮你找回场子。” 方州正襟危坐，立刻接手游戏。 这局地图还是海盗船，此时对面已经连续8杀，正在公共频道里疯狂嘲讽： 【啊？就这就这？】 【刚才不是挺冲的嘛，你打我呀，你倒是打我呀】 【哈哈哈，但求一死】 “这么贱的要求，我上一次听到还是上一次。” 方州立刻一个大跳跳上木箱，又跳到集装箱上，轻易就看到对面的身影。 同时，对面也看到了他，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 嘣！ 方州反手一个甩狙，直接瞬秒，然后用单身十八年的手速打字道：【你这个要求除了方唐镜也是没谁了】 【靠，我刚才没反应过来，再来！】 二十秒后。 砰！一个穿箱瞬狙，对面那人又挂了。 【你特么开透视了吧，外挂狗不得好死】 【呵，但凡有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三十秒后，方州又是一发甩狙爆头。 【屮！有种不用狙，敢不敢拿步枪和我单挑】 【哪吒是三头六臂，你是一头二逼吧，有狙不用我用枪？】 对面心态微微动摇，拿着一把军工铲阴在暗通里，趁着方州路过时，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砍。 结果又被方州一狙带走。 【呵，你要用这决心砍些别的，恐怕早就练成葵花宝典了】 对面心态略崩，索性摆烂演起来，自动冲着方州的枪口送。 方州淡淡一笑，开始发功： 【演我？就你这演技，玩偶姐姐都比你演的好】 【你爹知道了一定很后悔吧，早知道把你射墙上了】 【嗯，不错不错，这一枪有点意思了，有一种失去脑干的美感】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名副其实的战五渣，比渣渣辉还渣】 【你这人头数也太惨了，萧炎看了都得替你喊一句斗之力三段】 【就你这智商，掉地上都能跳一段c哩c哩了，还想阴我？】 【滴~~~对方已退出房间并将您拉黑】 方州风轻云淡的拍拍手：“就这？你对祖安钢琴家的实力一无所知。。” 庞博看得目瞪口呆。 陈晚柠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眸子里满是惊喜。 她伸出小手指着电脑：“方州，我不想学打游戏了，你叫我骂人吧。” 庞博附和的连连点头：“教练我也想学这个。” 方州哑然失笑，摸摸小土豆的脑袋：“女孩子是不可以讲脏话的。” 陈晚柠精致的小脸立刻垮下来。 “不过以后你喷不过对面，可以召唤我，滴滴代喷，一秒十妈。” 小土豆又开心起来了。 … 时间匆匆。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枯燥，而又充实。 方州每天在宿舍、教室、网吧三点之间穿梭。 哪怕是上课，他也会带着笔记本偷偷去教室写代码。 隔三差五就去外包公司催进度，或者检测代码功能，时不时还对游戏原画提出修改意见。 就在这样有条不紊的安排下，《愤怒的小鸟》开发进度一点点完成。 与此同时，方州还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 苏幼雪这些天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清冷文艺女神。 因为是同一个班的关系，她又是团支书（计算机系女生少），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每次一看到方州，她就骄傲地抬起下巴，好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可方州的空间览客记录中，却能频频看到苏幼雪的名字。 女人心，海底针，方州懒得理会。 上辈子他就这样被望山跑死马，被活生生遛了二十几年。 这辈子，他只想守着自家地里的小土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来到十月末旬。 入秋了，天气渐凉，一场秋雨一场寒。 校园里，银杏大道两边的梧桐树开始落叶，不少同学也换上秋裤秋装。 小土豆也穿上了牛仔裤，暂时告别了黑丝白丝肉丝大长腿。 经过半个多月的爆肝。 终于在十月份的最后一天。 《愤怒的小鸟（内部测试版10）》问世了。 第17章 一颗鸟蛋引发的血案 10月31日，晴，微风。 往事随风网吧。 耳边是欢快的游戏bg，庞博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蓝蓝的天空上漂着几朵白云，白云下是一片青青草地。 草地左边竖着巨大弹弓，弹弓旁站着三只憨态可掬的红色小鸟。 草地右边是木板搭起来的木架子，上面放着是两只呆萌的绿色猪头。 “老方，这就是你花这么长时间搞出来的东西？”庞博略感诧异。 这些天，他一训练完就往这边跑，每次过来都能看到方州坐在电脑前敲代码。 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代码，庞博就感觉脑壳都在疼。 可那眼花缭乱的代码，今天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手机里精美的游戏画面。 陈晚柠也凑过来，大眼睛眨呀眨：“这个要怎么玩？” 一句话暴露游戏少女的本质。 “很简单，游戏背景是猪猪们偷走了鸟蛋，小鸟们知道后十分愤怒，誓要夺回鸟蛋，所以才叫《愤怒的小鸟》。” “每局游戏你可以用弹弓发射三只小鸟，只要消灭猪头就算过关。” 方州向两人解释着游戏规则。 目前他只做了两个篇章，合计三十三关，这是最基础的游戏版本，今天就是让庞博和小土豆来测试的。 听完方州的讲解，庞博恍然：“似乎挺简单的嘛，我来试试！” 说着，他手指轻轻按住弹弓，红色小鸟自动飞到弹弓上，弹弓发出拉弦的紧绷声。 “长按是拉紧弹弓，能获得更大的发射力度，上下移动能调整发射角度。”方州顺势解释道。 庞博移动手指调整片刻，只听咻的一声，红色小鸟射飞出去。 可惜角度不对，一击没有砸中猪头，反而砸倒了底部木桩。 没了木桩的支撑，整个木架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塌，猪头被倒塌的木板砸到，砰砰两声炸成绿雾。 bgo！ 画面弹出过关的烟花和金星。 庞博眼前一亮：“这样也可以？” 因为触屏手机的关系，弹弓射击感觉更加真实，木架倒塌时，那种摇摇欲坠的失重感也无比真实。 再配合音效，体验感直接拉满。 这是以往老式按键机所不具备的游戏体验。 方州笑了：“当然，过关思路其实有两条，一是调整角度用小鸟砸中猪头，二是合理利用‘地利’，让倒塌物砸中猪头。” “事实上越到后面的关卡，猪头会被障碍物保护得越好，甚至后面的猪头还会带钢盔，障碍物也会由木架变成石板，那时候就要考虑策略和配合了。” “除了红色小鸟，还有红色大鸟、飞镖小黄鸟、炸弹黑鸟、长嘴绿鸟等等，每一只小鸟都有不同效果，需要玩家根据障碍物情况，采取不同策略。” 听着听着，陈晚柠的大眼睛渐渐亮起来：“方州，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我手机上也有，你用我手机玩吧。” 方州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撞击声（正经的）。 陈晚柠好像一只小猫咪缩在皮椅上，手指在屏幕上一顿扒拉，嘴巴还“biu-biu-biu”的给自己配音。 庞博也是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时不时露出傻笑。 “哎呀，差一点就差一点！” “哈哈哈，这波一发入魂！” “进去啊，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这关终于过了！就问还有谁？” 看到这幕，方州会心一笑。 前世《愤怒的小鸟》之所以能成为单机手游的现象级鼻祖，吊打《水果忍者》《汤姆猫》《吹裙子》等初代触屏手游，就是因为其丰富的玩法和策略性。 相比于《水果忍者》一顿砍瓜切菜的无脑快感，《愤怒的小鸟》闯关元素更重，玩法更丰富，需要更加多元的策略配合，趣味性也更强。 总结下来就是：轻松有趣，简单耐玩。 这才导致《愤怒的小鸟》玩家粘度极高，最终霸占了无数手机屏幕，屠戮了各大手游榜单，成为无数人记忆中的一代经典。 后来，有人将这一盛况形容为【一颗鸟蛋引发的血案】，可以说是非常贴切了。 半个小时后。 庞博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神色复杂盯着方州看：“老方，这真是你搞出来的游戏？” “感觉怎么样？”方州不答反问。 庞博深吸一口气：“感觉要炸！” 陈晚柠认同的点点头：“boo！” 方州哑然失笑，别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庞博的话没准还真会一语成谶。 因为智能手机刚普及没多久，触屏手游市场一片空白，目前急缺一杆定海神针。 然而市场上的手游良莠不齐，且大多无脑无聊，连《汤姆猫》和《吹裙子》这种最简单的单触反馈的游戏都能火起来，其匮乏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愤怒的小鸟》投放进市场，那无疑是核弹级的。 “但我有个问题，这游戏好归好，可怎么赚钱呢？”庞博疑惑道。 闻言方州笑而不语。 前世《愤怒的小鸟》是通过下载量、道具、周边等方式盈利，但方州要赚快钱，自然没那么多时间运营。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国内那些早已杀红眼的智能手机品牌商。 “先把游戏做起来吧，很快就会有人上门的。” 方州稍稍卖了个关子。 …… 接下来的一周，方州又开始了疯狂的爆肝生活。 小土豆和庞博每天就是一遍遍的测游戏，每个关卡要玩上百遍，玩得小土豆都快变成小薯片了。 方州则会根据他俩的反馈，一条条修改代码，优化游戏体验，提升游戏流畅度。 经三人小队的努力。 终于在11月份的第一个周末，《愤怒的小鸟（正式版）》上线了。 …… 男生宿舍530室。 方州躺在床上，看着刚上线的《愤怒的小鸟》在游戏平台的下载量：0。 他刷新了下页面，下载量立刻由0变成2。 不用说，肯定是陈晚柠和庞博贡献的下载量。 此时距离《愤怒的小鸟》上线不到十分钟，自然还没人关注到。 接下来只要按照游戏平台的推荐流程，方州相信凭借《愤怒的小鸟》的质量，爆火是迟早的事。 “不过，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加速这个过程！” 方州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沉思起来。 这时，宿舍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方州从床上探出脑袋，发现是室友徐骆。 “老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兼职吗？”方州好奇道。 徐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狗日的工头跑了，别说兼职，我这两天的工钱都还没结呢！” 说着，徐骆脸上浮现肉疼之色。 方州知道徐骆的家庭情况，父亲残疾，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微薄的收入撑着。 所以一上大学，别人还在享受大学生活，他早早就开始了勤工俭学。 两天工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算多，但对他来说，那意味着要两天饿肚子。 他们530宿舍一共六个人，方州是年龄最小的，所以被室友们亲切的称为老六。 而徐骆排行老大，性子最刚，自尊心也强，有时候方州他们看不过去，买饭时故意多带一份请他吃，可徐骆要么不吃，要么掏钱买下，从来不会选择白吃。 闻言，方州忽然灵光一闪，从床上跳下来： “老徐，我这里刚好有一份兼职，你要不要试试看？” 第18章 有人雏鹰起飞，有人彻夜难眠 “什么兼职？” 一听有兼职，徐骆立刻朝方州靠过来。 “我和朋友一起搞了个手机游戏，正好需要有人拉新。” 方州把手机举起来，屏幕上正好是《愤怒的小鸟》下载页面。 “什么？你搞了个手游？！” 徐骆一下子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讶，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家明明都是同一届学生，每天上着同样的课程，我们还在学基础编程语言，你已经不声不响搞出游戏了？ “嗯呐” 方州没有否认。 “靠！难怪这段时间你一直神出鬼没的，原来偷偷背着我们干大事去了！” 当然，吐槽归吐槽，生意归生意。 徐骆吐槽完，微微正色道：“说正题，你这拉新什么价？” 方州思索片刻，竖起一根手指：“单价10块，也就是说你每拉到一个玩家，就能赚10块钱。” 徐骆一下子站起来：“1个人就有10块钱？那我一天找十个人，岂不就是一百块？！” 方州点点头。 徐骆迅速在心中算了笔账。 金陵大学每年招生4000人左右，那全校就是1万6，再加上教职工，那直接就奔着小两万去了。 一人十块，就是将近小二十万的花费。 徐骆心脏狠狠跳动了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老六，你这个‘拉到’的具体标准是什么？” “下载游戏并完成手机号注册，这就算1个拉新。” 虽然方州上辈子只负责开发，不负责运营，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徐骆想了下，又问：“你怎么区分哪些用户是我拉来的，哪些是别人拉来的，哪些又是自然流量呢？” “这个简单，我会给你们每人发一个注册邀请码，若是你拉来的玩家，注册时你让他填你的邀请码，若是没填邀请码的，就是自然流量。” 听完方州的方案，徐骆心中更加惊讶。 注册邀请码？ 这个时代app推广还没怎么流行，所以方州习以为常的邀请码，在徐骆看来却是异常新颖。 徐骆沉默片刻，忽然摇头称奇道：“老六，你好像真的变了好多，女生宿舍的那个小道消息恐怕是真的吧？” “什么小道消息？”方州一头雾水。 “之前听聂小雨她们说，你把苏幼雪气哭了，我当时还以为是开玩笑，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方州摇摇头，并没有多在意。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现在他只想赚到第一桶金，帮父母渡过明年那道坎。 为了让徐骆更清楚拉新流程，方州特意拿自己手机示范一遍，然后又让徐骆试玩了下。 两局游戏结束后，徐骆看方州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金陵大学是国内老牌985，更是c9联盟大学之一，学校里大学生创业并不稀奇。 徐骆原本还以为，方州就是单纯的开发了一款单触小游戏，虽然惊讶，但也能接受。 可没想到两局游戏下来，徐骆感觉天塌了。 用典韦的一句游戏台词形容就是：不刷新世界观，怎么可能成长。 “这这特么是你搞出来的游戏？！” 徐骆爆句粗口，目光惊讶地盯着方州，想从他的脸上求证答案。 方州轻轻颔首。 “靠！这室友不能处了！太打击人了吧！” 徐骆忍不住又爆一句粗口。 “别别别，老大，还要靠你帮我拉人头呢。” “对了，你要是有兼职群的朋友可以一起叫过来，多多益善。” “这个简单，你等着，我出去一趟！” 凳子还坐热乎，徐骆又急冲冲地跑出去。 方州换了身衣服，打电话把小土豆薅起来。 随后，两人又去了一趟贷款公司，房本二押又贷出来二十万。 方州当然不会自负的以为，凭借区区二十万，就能把《愤怒的小鸟》送上巅峰。 他所要做的，只是点燃第一把火。 …… 有钱能使磨推鬼！ 资金到位后，徐骆很快给方州拉起了一支六十人的拉新小队，男女都有。 有人说，大学生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如果你在大学兼职过，你就会发现这句话说得真对。 一天累死累活干好几个小时，结果到手四五十，还被工头抽十块。 所以当方州给出10块1人的单价后，兼职的大学生们沸腾了！ “同学，新鲜出炉的手机游戏，你要不要一起玩啊？” “学弟学妹们帮帮忙，给学长下一个吧。” “家人们下载这个游戏，我返你们8块钱一个人，真正的商人是赚取微薄的利润。” 兼职的学生们一个个双眼泛红，如饥似渴地使出浑身解数。 没办法，他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 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各大班级、社团、学生会、食堂、教学楼、梧桐大道……金陵大学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在努力的拉玩家入坑。 后来，据被拉新入坑的玩家表示： 【一开始时候，盆友拉我玩这个游戏，我其实是拒绝的。 因为我想，上赶着让人玩的游戏，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结果游戏打开的那一刻，脑袋duang~~~的一下子，我陷进去了】 在这个手游贫瘠的年代，《愤怒的小鸟》的出现，无异于是一场降维打击。 短短几天时间，就如同病毒一般迅速在金陵大学蔓延开来。 这几天金陵大学的无数学生们，都在用亲身实验，证明了伟大预言家王境泽先生的真香定律。 学校的贴吧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关于《愤怒的小鸟》讨论帖： 【求求了！来个大神吧，跪求《愤怒的小鸟》第十关游戏攻略】 【同求第十关攻略，我是妹子，我先嘤为敬】 【第十关？那不是有手就行吗？等你到了第十三关，你就会怀念第十关的单纯】 【呦吼，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装x，不会还有人没打到《愤怒的小鸟》第二章吧？】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愤怒的老鸟？】 【楼上发现野生玩家一枚，鉴定完毕】 【什么野生玩家，这是我行走的rb】 【什么rbq你好污啊嘤嘤嘤】 【？】 … 随着拉新小队的有序进行，《愤怒的小鸟》下载量急剧攀升。 短短三天就突破了万人大关。 与此同时，凭借着过硬的游戏内容，《愤怒的小鸟》拉新转化率高达90，大大增加了一波日活跃用户量。 就像方州说的，他用20万给《愤怒的小鸟》点燃了第一把火。 于是在游戏上线第五天。 凭借方州点的“第一把火”，以及金陵大学的基本盘，“下载量”和“日活”两项核心数据迅速达标，《愤怒的小鸟》顺利登上了游戏平台的官方推荐位。 而推荐位又为《愤怒的小鸟》带来更大的曝光量。 在高达90的留存转化率下，《愤怒的小鸟》直接原地起飞，碾压同期。 然后，这款游戏就陷入了【数据优异—推荐位曝光—数据更优异—更好的推荐位曝光】的良性循环之中。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就在方州庆祝游戏起飞时，有人却在彻夜难眠。 第19章 走的全是心理戏 是夜，明月皎洁。 女生宿舍203室。 苏幼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颗心如同猫挠般刺挠。 而此时，五个室友正在进行着睡前茶话会： “真就挺吃惊的，没想到方州不声不响就搞出了一款小游戏！” “对啊，我玩了两局还挺有意思的，比那什么《汤姆猫》有趣多了。” “没想到咱们班竟然还藏着一尊大神！” “什么大神啊，不就是弄了个破游戏，至于你们说得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好吧，这几天班级群全炸了，才开学两个月，我们还在学基础语言，方州已经自己编程了。” “对了幼雪，他之前是不是学过计算机？” 忽然被室友到点名，苏幼雪随口敷衍道：“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是学过，这样才说得通嘛！” “想想也对，高考分数能上清北的人，离谱一点也正常。” “你们知道吗？我一个在校学生会的老乡说，院里可能会给方州报创业补贴，三万块呢！” “三万块算什么，我听他室友徐骆说，方州光砸钱拉新就砸了小二十万！” 此话一出，宿舍里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真的假的？二十万？不是说方州家庭一般？” “这个谁知道，没准人家低调呢，不是所有富二代都像林默那样喜欢高调。” 听到这儿，苏幼雪忍不住爆发了： “方州家就是普通家庭，我们十几年邻居，我会不知道吗？” 室友们悻悻然，默契地跳过这一段。 然而黑暗中，几道戏谑的目光看向苏幼雪的床位。 苏幼雪躺在床上，两只手握着被口，把脸蒙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以往她们宿舍的睡前茶话会，都是讨论学校哪个男生更帅，谁和谁在一起，最近有什么八卦之类的。 可随着《愤怒的小鸟》在金大校园爆火，这几天讨论的焦点一下子全落在方州身上。 之前苏幼雪听完徐薇的开导，感觉自己看开了。 方州不理她，那正好没人再纠缠她，她自由了。 经过这段时间调整，她已经渐渐平衡心态，重新恢复成了以往的高冷文艺女神。 可谁曾想，方州竟然不声不响地弄出《愤怒的小鸟》，还在金陵大学爆火！ 这狠狠扰动了她本就不平静的内心。 那感觉有种分手后前任忽然变好的失落感。 方州搞出的动静越大，别人看他的眼神越惊艳，看她的眼神就越戏谑。 苏幼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思绪纷乱。 她想了下，给闺蜜徐薇发去消息： 【薇薇，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选错了？】 很快滴滴两声，那头几乎秒回。 【徐薇：想什么呢亲爱的，不过就是个小游戏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幼雪：可是我心里堵得慌】 【徐薇：看开点，你没听彩玲说么，方州砸进去小二十万才有这种热度，说到底不过是砸钱而已，我有二十万砸下去，也能让整个金陵大学都讨论我】 【苏幼雪：真的吗？】 【徐薇：当然了，他在学校里动静闹得再大又怎样，出了校门照样啥也不是】 苏幼雪认真想了想，发现徐薇说的有一点道理。 《愤怒的小鸟》虽然在金陵大学爆火，可出了校园的大门，就没多少影响力了。 幸亏苏幼雪不是学传播的，否则她就会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沉默边际和指数爆炸。 【苏幼雪：可是薇薇我这心里还是难受】 【徐薇：有什么可难受的？傻姑娘你仔细想想，砸钱算什么本事，赚钱才叫本事】 【徐薇：说到底，不过是临时起意的大学生创业罢了，就像林默之前不是也盘下一个奶茶店嘛，都是玩玩而已，你真以为他能指着这个发财？】 闻言，苏幼雪才感觉稍微宽慰了些。 说到底砸钱不算本事，赚钱才叫本事。 方州光拉新就砸进去小二十万，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样想着，苏幼雪心里舒坦了许多。 可随即脑海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心中仿佛扎了一根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 …… 与此同时，位于建邺区的林家别墅。 夜已渐深，林天的书房依然灯火通明。 作为“林氏瓷器”的掌门人，林天从泥瓦工开始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到身价过亿，成为金陵市瓷器界小有名气的富豪。 可08年经济危机以来，实体业一天比一天难做，瓷器行业更是引来寒冬。 林天穷则思变，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转型的问题。 咚咚咚！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林默端着一杯莲子茶走进来。 “爸，这是妈给你熬的莲子茶，能去心火助眠的。” 林默恭顺的把莲子茶轻轻放在书桌上。 林家的家规很严格，除了林默，林天还有和前妻生的儿子，叫林沉。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一直合不来，经常暗暗较劲。 林天抬头看了一眼林默，略感无奈：“我这心火可不是一碗莲子茶能败下去的，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林默不满道：“爸，你有事情也跟我讲讲吧，大哥能听，我为什么不能听？” 林天苦笑一声，随即想到什么，转动老板椅面向林默。 “你这么一说，爸还真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林默立刻站直身体，林天沧桑浑厚的声音随即响起。 “爸老古董了，正好问问你，阿默你们年轻人现在用手机都干什么？” 林天这两天一直在考虑转型的事，他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意识到智能手机或许是下一个风口，所以才有此一问。 其实做生意很简单的，人在哪儿，钱就在哪儿。 或者说，人们的时间花在哪儿，钱就在哪儿。 林默沉思片刻，认真回答父亲的问题： “主要是在线聊天，看新闻，看小说，逛贴吧，网上购物，玩手机游戏之类的。” 林天一听，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在线聊天的壁垒太高，所需资金量又太大，且国内市场基本被扣扣垄断了，直接pass。 同理贴吧被百度垄断，网上购物目前是淘宝一枝独秀，两个领域资金要求都大，且都有龙头霸占。 新闻和小说门槛相对较低，但这类内容输出的行业，运营变现太慢，人员需要太多，不符合他作为商人重利急利的投机性子。 想来想去，林天把目光锁定在手机游戏上。 “阿默，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在手机上玩什么游戏？” “有没有那种刚火不久，但口碑好潜力大，最好是小工作室开发，容易收购或投资的那种。” 闻言，林默愣了下。 他第一反应就是最近两天，忽然在金陵大学蹿火的《愤怒的小鸟》。 那款游戏他下载玩过，实话实说，确实比之前市面上的手机游戏有趣多了。 可偏偏那款游戏是方州搞出来的，一想到那天车上方州的样子，林默就忍不住厌烦。 再说了，目前《愤怒的小鸟》的火爆只局限于金陵大学，谁知道出了校门还能不能火？ 这样想着，林默回答道：“最近《汤姆猫》和《吹裙子》倒是挺火的，听说研发团队都是小工作室，估计十分愿意接受投资或收购。” 林天眼眸微亮，轻轻颔首：“好的我记下来，回头让王秘书去联系联系。” “嗯，那爸您趁热把莲子茶喝了吧，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早点休息。” “知道了。” 林默此时还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活生生让林家错过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目前《愤怒的小鸟》的火爆仅局限在金陵大学，以及学生群体之间的口口相传，正是天使轮进场投资或者收购的好时机。 可因为林默的一念之差，林家白白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 与此同时，飞上天的“小鸟”，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在方州给自己定下的30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一通电话从遥远的京都打到方州手机上。 对此方州并不意外。 手握黄金鲤，自有买鱼人。 可当对方自曝姓名时，方州重生后第一次动容了。 第20章 雷布斯来了！ 翌日，上午十点，金陵红公馆。 在金陵有这样一句老话：一条颐和路，半部民国史。 坐落于金陵颐和路的这家红公馆，可以说是金陵最具历史气息的餐厅，主体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老洋房，一步一景，美轮美奂。 方州站在红公馆的门口，伸手戳了戳同行而来的小土豆： “晚柠，待会你点头微笑多听少说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陈晚柠鼓起小腮帮子，好像一只圆滚滚的河豚，不开心道：“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方州摸摸小土豆的脑瓜子，笑道：“当然因为你是我方老大，你看那些警匪电影中，交易时哪有让老大一直说话的？” 闻言，小土豆头上的呆毛肉眼可见的竖起来，嗯嗯的点了点头。 方州老脸微红，怎么有一种骗小孩的感觉？ 自从昨天接到那通电话后，方州的心态就开始急切起来。 对方声称要收购他手上的《愤怒的小鸟》，这点不稀奇，然而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位，却让方州狠狠意外了。 “走吧。” 方州拉着小土豆走进红公馆的大门。 因为今天是商务谈判，方州特意挑了一件休闲款的西服，显得正式又不至于太严肃。 陈晚柠则一身卡其色女式风衣，正面微微敞开，露出上身的雪纺衬衫，搭配紧绷的铅色牛仔裤，将大长腿勾勒得修长饱满。 真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拳房”的女孩。 方州心中忍不住感慨一句。 上辈子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姑娘倒追不要，偏偏去做那望山跑死马的舔狗。 果然舔狗不通人性！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门口的迎宾小姐上前迎接。 “云海厅，曹先生定的包间。”方州回道。 “好的，请您跟我来。” 迎宾小姐在前面引路，方州和陈晚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很快，两人来到之前约好的云海厅包间。 吱呀一声，方州推开门。 包间内是古色古香的民国四方桌，灯盏装饰也是民国时期的彩璃灯，两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 看见来人，其中一位中年人立刻站起来，热情的上前握手：“方先生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是魅族手机营销部经理，曹伟！” 是的，想要收购《愤怒的小鸟》的正是魅族手机。 方州跟他简单地握手，随即看向另一位。 这时中年人也站了起来，伸出手：“你好，雷珲，我们之前通过电话。” 方州也伸出手：“你好，方州。” 没错，雷珲！ 昨天给方州打电话要收购《愤怒的小鸟》的人，正是雷珲！ 小米科技的创始人，被戏称为有“小爱系统”的男人，也是被后世无数网友调侃为雷布斯的雷珲。 不过此时，小米还没成立， 2009年的雷珲，刚把金山科技带上市，成了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但他却闷闷不乐。 他找了几个朋友喝酒诉苦，认为自己很失败，努力了半辈子把金山带上了市，市值却连阿里的零头都不到。 恰好此时智能手机兴起，他这才决定改行做手机。 这个时代的智能手机普遍都在4~5千高价，雷珲跑遍制造大厂，问能不能做一款2000块的双核手机。 大厂回应，别扯淡了，梦里啥都有。 于是乎，雷珲请来业界大佬周光苹搞供应链，又冒着核辐射的风险，跑去找夏普屏幕谈合作。 经历两年多的辛劳，终于做出了第一款小米手机。 在小米的第一场发布会上，雷珲笑问这个配置的手机卖多少钱？ 观众答：5000！6000！ 于是雷珲打开屏幕上的ppt，上面赫然写着：1999元。 观众瞬间沸腾了，全体起立鼓掌。 自此，雷珲以一己之力终结了山寨机混战的乱局，也把小米带进了国内手机品牌巨头之列，还成为了最年轻的世界500强企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雷军还处于迷茫期。 他想抓住智能手机的风口，可不知如何破局，不确定做什么样的手机，品牌定位更是两眼一抹黑。 而雷珲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他正在为打造自己的手机品牌而到处“采风”。 恰好在金陵碰上了曹伟，两人是高中同学，得知曹伟来金陵的目的后，便一起来过来看看。 “服务员，开始上菜吧！” 曹伟打了个响指，高声招呼道。 三三两两的服务员端着餐盘排队走进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四方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美食。 陈晚柠用小手偷偷戳了戳方州，眼巴巴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可以吃了么”。 方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稍等一会儿。 服务员给众人斟满白酒，小土豆凑上前闻了闻，好看的眉梢顿时皱起来。 “服务员，给她来一杯旺仔牛奶吧。”方州开口。 曹伟呵呵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洒脱啊，不像我们老古董。” “见笑了。” 方州不置可否，举杯干了一杯算是致歉。 “年轻人够豪爽的啊！” “您俩跟我爸差不多大，这杯酒我先敬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有点意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起来。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彼此之间热络了几分。 “小方啊，那咱们言归正传” 方州酒意瞬间清醒大半，知道正题来了。 曹伟笑呵呵道：“小方，我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你能来赴约，说明也有意出售这款游戏，只是价格方面你是怎么考虑的？” 这种商务谈判中，谁先亮出底线谁就输了。 方州把皮球踢回去，顺势反问：“不知道贵公司给出的价格是？” “哈哈，你也知道我们魅族手机是新公司，今年年初刚成立，这还不满一年呢，所以价格方面我们最多能给到230w。”曹伟回道。 闻言，方州心中嗤笑一声。 魅族虽然是新公司不假，但背后有红杉、阿里、吉利等资本巨鳄的影子，光注册资金就有两个亿。 “曹经理，230w和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我来之前也做过功课，你给个诚意价吧！” 曹伟忍不住笑了：“年轻人，230w还嫌少？根据我们财科部的同事估算，你这游戏从开源到宣发，花费不超过40w，将近600的回报率，已经很可以了！” 方州不为所动的摇头。 “曹经理，你是做营销的应该明白，东西的价值不是成本决定的，而是市场决定的，一个lv包，成本仅仅几百块钱，却能买到好几万。” “小兄弟你年纪不小，知道的倒不少嘛，这样吧我也给个实价280w！” 方州心中喟叹，能做市场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于是他直接亮出杀手锏。 “曹经理，据我所知目前我国智能手机市场，前有华为、联想、中兴等传统手机品牌转型，后有朵唯、oppo、vivo等新兴势力崛起，还有苹果、三星等国外品牌抢占市场，魅族想要分到一块蛋糕，就必须另辟蹊径。” “我想，魅族选择的这个‘蹊径’应该就和屏幕有关吧？” “比如取消ho键，实现全面屏，或者让屏幕分辨率更高、点触更灵敏之类” 曹伟瞳孔微缩，看向方州的眼神忽然郑重了几分。 正如眼前的年轻人所说，魅族想要打开市场，必须另辟蹊径。 于是他们公司准备主打一款“高灵敏、高分辨、高色彩”的全面屏手机。 因此，如何最大程度上突显屏幕优势，让全面屏成为魅族手机的最大卖点，就成了重中之重。 经过营销部数十人的海底捞沙，一轮轮的比对下来，最终刚刚登上下载周榜的《愤怒的小鸟》进入他们的视野。 一开始，营销部的员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玩了下，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 就连研发团队都不由感慨，《愤怒的小鸟》简直就是为了全面屏手机而量身打造的。 于是才有了这一场谈判。 可让曹伟没想到的是，这些都是魅族内部的绝密消息，眼前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一时间，曹伟发现有些看不懂对面的小年轻。 第21章 不如就叫小米吧 “好吧，350w，这是我权限内能给到的最高价，再高就要向上面申请了。” 曹伟无奈地叹口气，给出最终报价。 方州心中暗爽，他前世好歹在it界混了那么多年，很多消息外行人不清楚，但圈内人却很清楚，比如魅族的初代战略。 可对于350w这个价格，他还是失望地摇摇头。 曹伟诧异地摊开手：“小兄弟你这胃口太大了吧，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e把3和5的位置换一下，倒是可以考虑。” “你的意思是530w？！” “嗯。” “靠！” 曹伟忍不住爆句粗口，养气多年的他已经很少会这般失态了。 “你你这已经不是胃口大不大的问题，你就不怕撑住吗？” “我的胃口并不大。” 方州却是一副卖便宜了的模样。 前世到2023年时，世嘉以7亿欧元收购《愤怒的小鸟》开发团队riovo旗下的所有游戏，其中《愤怒的小鸟》便是重中之重。 虽然方州没有开发周边，也没有大电影，游戏也才刚上线不久，但《愤怒的小鸟》的潜力不容置疑，完全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鸟。 相比之下，方州以530w卖出，确实算是卖亏了。 不过谁让他急需钱呢，现在已经十一月份，距离明年年初已经不远了。 况且作为重生者，方州脑海里有的是赚钱机会，能用《愤怒的小鸟》换到第一桶金也算值。 “不可能，这个价格绝对不可能！” 曹伟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然而曹伟的回答在方州意料之内，他略一思考，加磅道： “曹经理你先别急，这个价格你先报上去，如果贵公司能同意的话，除了这款游戏，我再免费送给贵司一套方案，保证能突显全面屏手机的巨大优势。” “什么方案？”曹伟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主题壁纸！” 方州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随即补充道： “想要最大程度上突显全面屏手机的优势，壁纸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当然，不同于手机系统自带的壁纸，比如iphone、三星等等手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张壁纸而已。” “我说的手机壁纸，是建立一个壁纸库，里面有各种静态壁纸、动态壁纸，还能自定义壁纸，另外还有锁屏壁纸、桌面壁纸、通话壁纸等个性化设计。” 别人不清楚，但方州知道，主题壁纸对这个时代来说，绝对算是狂拽酷炫的存在。 尤其是动态壁纸，更是无数装逼犯的首选。 想当年全面屏手机刚出来时，配上动态壁纸，不知道惊艳了多少小伙伴。 当然，方州也不傻，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尽。 除了壁纸，其实还有手机主题、个性字体、桌面图标、重力感应等等。 这些要等到交易完成，他才会和盘托出。 “主题壁纸，壁纸仓库，动态壁纸，自定义，锁屏，通话” 曹伟呆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重复，被方州天马行宫的想法惊住了。 越是作为手机行业的从业人员，他越知道这个想法有多惊艳。 尤其是搭配上魅族的全面屏设计，绝对能第一眼震撼住用户。 良久，曹伟从震撼中缓过神来，看方州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好！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报上去的！”曹伟郑重道。 “静候佳音。” 方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雷珲似乎也想通了主题壁纸中的奥妙，开口道： “小兄弟，你对智能手机行业的理解倒是挺深的。” 方州有点不好意思：“一般般吧。” 前世主题壁纸就是小米第一个玩出花样的，自己这波算是变相截胡了雷布斯。 “呵，如果连主题壁纸的设想都只算一般，那国内就没几个人敢说理解透了！” 雷珲摇头笑道，虽然他今年已经40岁，比18岁的方州大出二十多岁，可他一点没把方州当晚辈看待。 “我比你大一点，就叫你小方吧。”雷珲说。 方州笑道：“荣幸之至。” “小方，你对目前国内智能手机市场怎么看？”雷珲直接开门见山。 还没等方州回答，一旁的小土豆忽然说：“贵~~” 方州哑然失笑，憨是憨了点，但小土豆这回还真说对了。 “是的，就是贵！现在市场上普通一部智能手机至少三千起步，四五千属于正常，贵一点的六七千都有。” “然而去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是10000元左右，一部智能手机，相当于直接干掉了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一半，不能说不贵了！” 雷珲手指捏着下巴，深以为然地点头。 “说的不错，现在的手机价格确实太贵，我这部华为售价都要四千多，还不是现货，现货至少再加一千。” 方州忽然灵光一闪。 这个时间点，雷布斯似乎还没想好小米的品牌定位，甚至连“小米”这个名字都没确定。 如果自己旁敲侧击地引导，岂不是间接成了雷布斯的商业教父？ 到时候咱俩就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叔，你管我叫爸。 想到这儿，方州心跳不由加速，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感慨道： “对啊，太贵了，如果能有一款价格便宜、性价比高的手机就好了。” 雷布斯微微皱起眉头，隐约有什么灵感一闪而逝。 见状，方州决定添一把火： “你想啊，沃尔玛超市让利于民，每一件商品只赚5的利润，结果却做成了全球第一大超市品牌，市值3000多亿美元。” “如果手机界也能有一款手机，只赚5的利润，追求极致性价比，主打年轻化，让年轻人都买得起智能手机，那绝对会火！” 啪！ 雷珲忽然一拍大腿，整个人一下子站起来，两只手激动的握住方州肩膀。 “不许欺负他！” 见状，陈晚柠下意识的就要一个鞭腿踢过来。 好在方州及时发现，一个眼神制止了凶残小土豆。 雷珲这时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手，给自己斟满一杯白酒： “不好意思激动了，小方兄弟，这杯酒算我敬你的。” 说着便一饮而尽。 方州心中已经笑开了花，看来自己的点拨有效果了。 “你可能听不明白，但是没关系，这回我算是欠了你个大人情！” 雷珲又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方州装傻充愣：“啊？什么人情？” “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也想做个手机品牌，今天听了你的话，尤其是沃尔玛超市的商业模式启发，我现在已经有想法了！” 雷珲挥挥手，并未全部说透。 这时曹伟笑骂道：“老雷，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我这个魅族营销部的经理还在这儿呢！” 雷珲大手一挥：“别急，回头把你也挖过来，咱们好歹是同学，你不得来帮我？” “好家伙，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 曹伟笑骂一句，并没有直接拒绝。 啊这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方州心中为魅族默哀三秒。 “小方兄弟，咱们留个电话吧。” 雷珲掏出私人手机，笑眯眯地看着方州。 方州把自己手机递上去，两人交换了手机，在对方手机上存好自己的号码。 “ok了！ 方州拿回手机，感觉手上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就加上了？ 这可是雷布斯的私人手机号啊，就问全国有几人能加上？ 这不仅是手机号码的问题，更关键的是圈层和人脉。 目前为止，方州通讯录里，雷布斯号码无疑是含金量最高的一个。 “对了小方兄弟，我觉得【只赚5的利润】【极致性价比】这两个品牌定位很好，能不能帮忙想想贴合这个定位的公司名字？”雷珲道。 方州心中暗笑，表面装作思考。 “别人做生意都追求暴利，渴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殊不知肉吃多了容易三高，酒喝多了容易伤肝，还不如清晨的一碗小米粥养胃。” 说到这儿，方州顿了下慢悠悠道： “不如就叫小米吧。” 第22章 方州的第一桶金（√） “小米小米” 雷珲口中喃喃重复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甚合他心意，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说得好，深夜的烈酒再醇香，也比不上清晨的一碗小米粥，我的公司以后就叫小米吧！” 雷布斯当即拍板决定。 方州心中暗笑，忽然想到短视频上的某个段子：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如果能因为自己让小米提前登场，那也算一大幸事。 毕竟华为和小米，一个为国，一个为民。 华为突破国外芯片封锁，靠着国人自己研究麒麟芯，狠狠打脸漂亮国，扬我国威。 小米则是把手机价格狠狠打下来，让无数年轻人买得起第一台智能手机，同时米家生产的很多电子产品都极具性价比，让无数普通人也能体验到全屋科技的快乐。 此两者，你可以不用，但是别黑。 “小方兄弟，这是我们公司的意向金，无论最后成不成都不用退。” 曹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方州，足足有五万元。 方州没有拒绝，而是接过来直接收下。 这是商务谈判的潜规则，双方有交易意向后，买方为了不让卖方再寻买主，会支付一笔意向金。 卖方只有收下钱，买方才会安心。 见状，雷布斯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送给方州。 “这是我逛夫子庙时买的瓷器，算是一点小心意吧，回头等公司成立了，我很希望你能加入小米。” 曹伟摇头笑道：“老雷，你这就开始挖人了？” 雷布斯毫不避讳道：“人才都是靠抢的！” 面对雷布斯抛出的橄榄枝，方州无奈婉拒：“这个可能不太行，我才刚成年，今年才上大一。” “啥？你你才刚成年？！” 曹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之前以为你年轻，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雷布斯感叹一句，并不像曹伟那般惊讶，毕竟他也是大学就赚到人生第一个一百万的人。 方州笑了下，随手接过雷布斯的瓷器礼盒。 长者赐，不可辞。 然而接过瓷器时，方州低头一看瓷器礼盒上的品牌，脸色却骤然变化。 只见上面印着：高纯瓷器！ 看到这四个烫金大字，方州心脏狠狠跳了下。 “靠，我真傻真的高纯瓷器我居然忘了这09年的第一妖股！” 方州心中发出祥林嫂一般的感叹。 高纯瓷器，是位于金陵高淳区的一家瓷器大厂。 2003年1月，公司股票在沪市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核准制条件下我国陶瓷行业唯一一家发行股票并上市的企业。 2009年年底，也就是今年，该企业进行重大资产重组。 消息一出来立刻引来无数游资争相涌入。 短短12个交易日，连续拉出11个涨停板，两个月不到涨幅将近百分之五百，几乎天天涨停飘红。 然而这只是被吹出来的泡沫罢了。 资产重组是一个利好消息，刚开始时确实让高纯瓷器的股票上涨了一些。 但随着华霞红利、云禾信托、野马基金等资本进入后，味道就变了。 这些大资本利用手中资金持续抬高股价，吸引大量股民跟投，等股票高到一定程度后又清仓离场，赚得盆满钵满。 而游资和股民们为了不被暴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抬高股价，吸引更多的人进场接盘。 甚至到了后期，很多人明明知道这只股迟早要暴雷，但日益上涨的股价，又让许多心怀侥幸的人争相进场。 所有人都抱着赌博的心态，都在赌雷不会炸在自己手上。 最终造就了这一支2009年的传奇妖股。 游资在该股上的炒作，被视为“击鼓传花”的经典案例，在后世无数金融教材上，一次次被当做素材讲解。 方州之所以能记得这只股，是因为他上辈子也悲催地买了，结果却买在山顶上站岗，最终肉身抗雷，亏得四角裤都不剩。 真就应了那句：本来是想赚个嫖昌的钱，结果却动了卖银的心。 没想到重生回来，又让自己碰上这支坑股。 “等等不对啊！” “这个时间点，高纯瓷器企业重组的消息还没曝光，大资本也没进场，股价还是正常的。” 方州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狂跳起来。 半个小时后，宴席结束。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小土豆吃得最欢。 散场时，雷布斯热络地拉着方州的手：“请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公司。” 那模样多少有点王多鱼邀请大聪明的味儿了。 方州也趁着酒劲，让雷布斯念了一段他的成名曲： “3q！啊油欧克？” “哈喽，3q，3q为麻吃！” “哈喽，3q，3q为麻吃！” …… 翌日上午，阳光明媚。 一夜无眠的曹伟从金陵飞回粤省。 一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地打车直奔魅族科技的总部大楼。 “老曹回来啦” “愤怒的小鸟收购案怎么样了？ “听说江南妹子声娇体柔易推倒，能发表一下感言否？” “冚家铲啊死铺盖，你给我带的特产是一只鸭？” 一走进公司大门，不少熟悉的同事纷纷和他打招呼。 曹伟此刻却没有心情回应，而是直奔ceo黄璋的办公室。 “老大，大事情！” 曹伟直接推门而入，甚至忘了敲门。 黄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看到曹伟焦急的神情，于是问道： “怎么了？金陵那边的游戏收购完成了？”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类似的小作坊游戏，他们之前收购过不少，基本上没有不愿意的。 曹伟动作一顿：“还没，对面报价有点高我做不了主。” 黄璋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临走前他给曹伟的授权是最高350万，这个价格在他心中已经算高的了，对方竟然这都没答应。 “对面要价多少？”黄璋立刻问。 “530w。”曹伟如实回道。 一听到这个数字，黄璋脸色瞬间铁青：“现在的年轻人太年轻气盛了，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你给我回复他，最高400万，爱要不要，谈不拢拉倒！” “可是老大，对方说如果公司能同意他的报价，他愿意再送公司一个王炸。” “什么王炸？” 当即，曹伟把方州关于“主题壁纸”的设想娓娓道来。 言语间不乏对方州的赞赏之情。 听完曹伟的讲述后，黄璋一时间愣在原地。 为了突显“全面屏”手机卖点，他和手下员工日夜苦思冥想，可这么多人的创意，竟然都抵不上一个学生的“主题壁纸”。 看到黄璋脸上的惊讶，曹伟心中暗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如果我再告诉你，他还向雷珲提出了【只赚5】【极致性价比】，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而且我感觉他的话没说全，除了动态、静态、桌面、通话、锁屏等壁纸设计外，应该还有其他东西，这些估计是我们花钱才能听的了。” 曹伟的一番话，瞬间浇灭了黄璋白嫖的念头。 黄璋沉默不语，手指在桌面上咚咚的一下一下敲着。 曹伟知道这是黄璋认真思考时的小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黄璋一声长叹：“算了，就当是花了两份钱，一份买游戏一份买方案吧。” “老大英明！” 曹伟笑道，心中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这个季度的营销款项后天到账，到时就打过去吧，记得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的，我这就通知他。” …… 金陵大学，中午时分。 方州正在和小土豆在二食堂恰午饭。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无可救药~~~” 电话忽然响起来。 方州一看来电显示：曹伟 电话一接通，还没等方州开口，对面就传来曹伟激动的声音： “小方兄弟，事情成了，尽快来一趟粤省签合同吧，记得把《愤怒的小鸟》的源码和主题壁纸的方案带来。” 闻言，方州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 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终于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方州当即给辅导员打个电话，请了两天假。 然后订了最近的飞机航班，收拾好东西后，便匆匆地直奔机场。 … 两天后的下午。 当方州返回金陵大学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收购合同。 这时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到账短信： “【招商银行】：您的尾号2326账号，于11月10日15点跨行到账5300000元，余额530125685。” 第23章 和小土豆的撒币一日游 成了！ 终于成了！ 方州看着银行短信上那一串晃眼的数字，激动的数了一遍又一遍。 确定是五百三十万后，他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秋日暖阳中，方州站在南大的梧桐树下，桀桀桀笑得像一只魂天帝。 幸亏今天是周六，学校里来往的人不多。 否则肯定会被人当成又一个被高数逼疯的数科党。 老话说得好，朋友会背叛你，爱人会离开你，但是高数不会。 高数不会，就是不会！ 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后，方州给小土豆发消息：【晚柠，咱们一起撒币去】 想了下，他把晚柠删掉，换成柠姐。 果不其然，对面那头几乎秒回：【好呀，但我不要撒币，我要机智得一币】 小土豆似乎对柠姐两个字有莫名的执念。 方州：【好哦那我去女生宿舍楼下等你】 陈晚柠：【嗯嗯，我先去洗个脸】 校门口距离女生宿舍楼不远，方州没一会儿就到了。 二十分钟后。 方州：【下来了吗？】 陈晚柠：【在化妆了】 又二十分钟后。 方州：【下来了吗？】 陈晚柠：【在换衣服了】 方州默默扶额，果然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在出门这件事上准时。 奶凶奶凶的霸王花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方州看到女生宿舍楼下跑过一对小情侣。 男生在前面跑，萌妹子的女生在后面追。 看到那女孩，方州微微一愣。 好可爱的女孩子，好想一屁股坐死。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那萌妹子操着粗犷的嗓音喊道： “亲爱的，你不要跑啊，你说了要一辈子守护人家滴！” 一听到这话，前面男生跑得更快了，边跑边喊道：“壮士请留步啊，都是误会，我喜欢女的！” “这又什么关系？你喜欢一个女的是因为她可爱，还是因为她是个女的？” “当然是因为她可爱了。” “这就对了，既然她可爱，那多根大棒算什么？” “靠！你你不要过来啊~~雅蠛蝶~~~” 方州后背一紧，心态微微炸裂。 好家伙，钢铁纯爷们，雪中悍道行！ 大学果然能让人见识到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方州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黄胶鞋七分裤，职业法师刘海柱”的某张表情包来形容。 又二十分钟后。 女生宿舍楼下的门口，出现一道清丽的身影。 “这儿呢！”方州举手喊道。 陈晚柠穿着小皮鞋，蹦蹦跳跳地朝着方州跑过来，好像一只开心的小松鼠。 她头上扎着可爱的丸子头，脸上画着淡妆，上身是一件米色小香风外套，内搭白色小背带，下身是哑光绒的修身黑裤，踩着一双白色圆头的小皮鞋，看起来清新又俏皮。 可爱，想 方州心神微动，等了这么久的郁闷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们去哪儿啊？” 陈晚柠歪着脑袋问道，耳边的小碎发把她衬托得乖俏又可爱。 “当然是先去赎身了！”方州神秘笑道。 …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紫金易融贷公司的门口走出来。 方州一次性结清了之前的三十万贷款，把小土豆的房本赎了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赎身？”陈晚柠眨着大眼睛看向方州。 “当然了，这房子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有钱了肯定要第一个把它赎回来。”方州理所当然地说。 陈晚柠明亮的双眸中似有意动，如秋水剪瞳，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方州鼓足勇气，尝试去拉陈晚柠的小手。 陈晚柠看起来大大咧咧，又虎又憨，还有点天然呆，但她其实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姑娘，拉她手的时候，方州已经做好被一巴掌拍飞的准备。 然而，陈晚柠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就任由方州牵着了。 “走吧。”方州心情大好。 陈晚柠的小手很软，很细腻，牵起来好像柔弱无骨。 实在想不通这双小手是怎么砸碎键盘的，这不科学啊。 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新街口。 方州拉着陈晚柠的小手走进的德基购物大楼。 一进入德基，陈晚柠兴奋得好像一只撒手没的小萨摩耶。 路易威登、纪梵希、普拉达、爱马仕……一家家奢侈品旗舰店，瞬间变成了陈晚柠的变装秀场。 “怎么样，这件好看吗？” “好看！” “有多好看？” “需要省略一万字剧情的那种好看。” “那这件呢？” “也好看。” “也好看是有多好看？” “需要省略八千字剧情的那种。” “懂了~~~要之前那件！” “聪明。” 没一会儿的功夫，方州身上就挂满了大包小包。 小土豆却越逛越兴奋，自从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愉快的shoppg了。 很快，两人路过华伦天奴的店铺。 陈晚柠只进去看了一眼，就兴致缺缺地要走。 方州立马拉住小土豆：“衣服在谁家买都行，但高跟鞋必须在华伦天奴买。” 方州眼神坚定的好像入党。 华伦天奴的高跟鞋就这么说吧，华伦天奴或许不懂女人，但一定懂男人。 闻言，小土豆懵懂地点点头。 “店长，三十五码的华伦天奴铆钉红底高跟鞋，来十双，每样十双！” 店长是个年轻的女孩，一听到方州的话，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 方州看了她一眼，是个颜值七十分、身材八十分的女孩，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家市中心奢侈品店的店长了。 果然，这个年头女孩子只要有胸有屁股，脸蛋再俏点，在各行各业都混得开，这叫勾股定理。 买完华伦天奴的高跟鞋后，两人又路过巴黎世家。 “销售员，巴黎世家的丝袜给我来一打，字母的、渔网的、黑丝的、白丝的、肉丝的、水晶丝的……一样一打！” 一旁的陈晚柠苦着小脸：“呜~~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丝袜？” 方州立刻一本正经解释道：“黑丝不黑丝的无所谓，字母袜什么的也不重要，渔网之类的我更不放在心上，主要是天凉了，怕你冻着。” “真的吗？” “比蒙牛真果粒还真！” 陈晚柠莞尔一笑，一笑，百媚生。 就这样，两人一路走一路逛，一直逛到晚上。 方州已经彻底沦为拎包工具人，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不过心里却很甜蜜，这是以前和苏幼雪逛街所不具备的。 陪小土豆逛街的间隙，方州抽空去了一趟隔壁的电脑城，给庞博买了一台顶配版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 这是之前和庞博借电脑时，方州提过的。 或许庞博当成了玩笑话，但他是认真的。 “方州，我想吃那个！” 夜幕时分，两人走出新百大厦的门口，陈晚柠一眼就看上了街边卖棉花糖的小摊。 “好哦，我去给你买。” 很快方州拿着两团大大的棉花糖跑回来。 陈晚柠拿着五颜六色的棉花糖，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一双美眸甜甜地眯成一条缝。 方州会心一笑，伸出手，手法熟练地摸摸陈晚柠的小脑袋。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方州？！” 闻言，方州转身望去，陈晚柠也睁开眼睛。 只见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两女一男。 正是周末出来逛街的苏幼雪、徐薇，以及刷卡的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