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范晓明》 第1章 变聪明+过目不忘 6月7号，上午8∶10。 南门县南门一中校门口人头攒动，有等待进考场的考生，也有焦急的学生家长。 苏哲坐在轮椅上，听着老妈杨秀芝的嘱咐。 “大儿！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今年的高考不参加了，我怕你身体撑不住，明年，我们明年再考。”杨秀芝看着儿子苏哲有些煞白的脸，她很是担心。 说完，她看向站在旁边的丈夫苏建国。 苏建国心领神会，对着儿子苏哲说道：“儿砸！要不听你妈妈的，你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你这身体，两天的考试能坚持下来吗？听爸妈的话，明年再考！” 想到儿子苏哲进医院的原因，他就觉得老天不公。 他们老苏家世世代代都是良善之人，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没想到他的儿子苏哲竟然被雷劈了，还连劈了三次。 万幸的是，儿子只是昏迷了一个月。 “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身体可以坚持的，其实我现在完全可以下地走路了。”苏哲说着，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杨秀芝一把按住儿子苏哲，转头看向旁边，对儿子的班主任范晓慧说：“范老师！您是班主任，您帮我劝劝。” 范晓慧点点头，看着苏哲说：“小哲！你这身体我暂且不说，就说你考试的成绩，按之前的估计，你的成绩能够排进全省的前十名，有很大希望冲击我们汉南省的理科状元，可现在你身体状况不佳，再加上你昏迷的一个月，我怕你连清大和燕大都考不上……老师的意见很明确，复读一年，当然，老师尊重你的决定。” 她大学一毕业就来南门一中教书，第二年就当了班主任，让她高兴的是，她们班上出现了可以竞争省状元的学生。 三年来，她、学校都把苏哲当省状元培养，苏哲也没有让她们失望，成绩一直保持在前列，高三最后一次十校联合模拟考，考出了721分的高分，超过第二名整整二十分。 在她们看来，苏哲冲击省理科状元的几率大大的增加。 可没想到，苏哲会被雷劈了，这是老天不想南门一中出现省状元啊！ “大儿！你班主任说的在理，你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你这身体……我们复读一年，明年就算成不了省状元，考上清大和燕大完全没有问题，这也是最稳妥的。”杨秀芝在范晓慧老师说完后，连忙说。 “儿砸！你今年才17岁，就算复读两次都不耽误，依我看，这次还是不要考了。”苏建国看着儿子苏哲说。小说 “老师！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身体没啥问题，最多半天时间就能活动自如了。”苏哲微笑着说，“至于能不能考上清大和燕大，我一点都不担心，退一万步说，就算今年没考上，大不了复读呗！” 说实话，他对自己身体很清楚，现在也就行动的时候有点不方便，再就是身体有点虚。 至于能不能考上清大和燕大，现在的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毫不夸张的说，省理科状元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大儿！你真这么想的？我担心这次没有考好会影响到你，担心你受打击……”杨秀芝吞吞吐吐的说。 “妈！你放一百个心，你儿子内心强大着，不就是高考吗！就算失败了又能怎样，日子照样过。”苏哲满脸的笑容，“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这次我就能拿个省状元回来。” “你这孩子，竟说大话。”杨秀芝瞪着儿子苏哲。 “儿砸！有没有省状元无所谓的，考试的时候注意身体，要是感到不舒服就不要坚持了。”苏建国看着儿子苏哲。 …… 时间来到八点二十分，南门一中校门打开，考生开始陆续进场。 苏哲和爸妈打完招呼，被班主任范晓慧推进了南门一中。 “小哲！你考试的时候不要勉强，以身体为重，这次就当体验高考气氛了。”范晓慧推着苏哲说，“我会待在考场外面，一直等到你考试结束。” 她情绪有些失落。 三年啊！ 这三年，她在苏哲身上花了非常多的心思，目的是想把苏哲培养成省状元。 在最后一次模拟考成绩出来后，她看到了希望，觉得苏哲能够成为省状元。 这样，她就能成为高级教师了。 升职、加薪、评职称都不是问题。 可结果…… 这雷电也太邪门了，这是老天和她过不去啊！ “知道了老师！”苏哲点头。 昨天下午醒过来后，他搞清楚情况后，坚决要参加今年的高考。 他的班主任范晓慧老师忙前忙后，给他一家人找住的地方，开车把他从上岭市市立医院接到南门县参加高考。 还为他申请了特别照顾。 他之所以坚决参加今年的高考，不仅仅是因为他变聪明了，有把握考省状元，还有班主任范晓慧的因素。 他不想班主任范晓慧老师失望，他想班主任的三年付出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 就他知道的，班主任为了他们这些高考的孩子，把自己的婚礼都推迟了。 他的考场在一楼，进了考场，在班主任的搀扶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哲！这个考场的监考老师都是三中的，我打好了招呼，我也在教室外面，你安心的考试。”范晓慧一边叮嘱，一边将苏哲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拿出来摆在了课桌上。 “知道了！”苏哲微笑着，小声的说，“老师！我有把握拿下省状元，你不用为我担心。” “真的！”范晓慧有些惊讶，想想又恢复了平静，“你不要勉强，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说完，她笑着和苏哲打完招呼，离开了教室。 苏哲心中清楚，班主任、爸妈等等，知道他的人都在为他感到惋惜，都认为这次高考没有希望了。 可他自己知道，这次高考，省状元稳了。 毕竟他昨天醒来，决定参加今年的高考后，在他临时抱佛脚的时候，他体会到了什么叫过目不忘，什么叫一学就会。 在复习的时候，他觉得高中的知识太过简单，不管是数学、物理、化学，还是其他的。 一时间，他渴望学习深层次的知识。 那时，他就觉得被雷电连劈三次还是有收获的，过目不忘不说，还变聪明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监考老师开始检查身份证和准考证。 很快，时间来到了九点，监考老师开始发试卷和答题卡。 苏哲在试卷和答题卡上写好姓名和准考证号，检查试卷发现，作文是以“人类的未来”为标题的命题作文。 第2章 数学有点难，我能考150分 时间来到十点半，苏哲写完作文的最后一个字。 一个半小时完成了语文试卷答题，其中作文花了他一个小时。 接着，他检查了三遍，没有找到一处错误，而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 监考老师提示，需要提前交卷的可以交卷离开了。 苏哲没有丝毫的犹豫，举手后，监考老师有些诧异的收走了他的试卷和答题卡。 他在三位监考老师异样的眼神中，拿着东西，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 一名监考老师连忙走了过来，扶住他。 “老师！我可以自己走的。”苏哲缓缓地推开了监考老师。 在监考老师和考生的瞩目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考场，远远的听到监考老师说话的声音。 “本想着我们南门县能出一个省状元，可惜了……” 苏哲离开考场，看到班主任范晓慧老师背对着考场，坐在轮椅上，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小声的喊：“老师！我语文考试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你来坐，我推你出去。”范晓慧猛地站了起来。 “不！我自己走着出去。”苏哲摇着头说。 范晓慧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从考场到校门口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走着走着，苏哲的步子越来越稳。 他对推着轮椅的班主任范晓慧说：“老师！后面的考试我一个人可以的……” …… 下午，数学考试刚过去半个小时，苏哲完成了最后一道大题的作答。 最后一道大题是三选一的，他没啥犹豫的，全做了。 检查了几遍后，考试的时间才过去四十五分钟，离交卷的规定时间同样还有四十五分钟。 他坐在那，回想过去学习的知识，数学、物理、化学等等。 越想，他越觉得无知。 就拿物理来说，研究的是物质的运动规律和物质的基本结构，从宏观的宇宙到微观的基本粒子。 宇宙是经过一场大爆炸形成的吗？ 现在的基本粒子是真正的基本粒子吗？ 有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不了解的。 就在苏哲想这些的时候，监考老师来到他的旁边，敲了敲课桌，小声说：“同学!还有半个小时考试就要结束了，赶紧做题。” 监考老师一脸郁闷啊！ 从数学考试一开始，他一直盯着苏哲，这位可以冲击省状元的学生。 可考试四十五分钟后，这位学生就开始发呆了。 苏哲被雷劈的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苏哲的情况，本来他不打算提醒的。 苏哲机械般的抬头，愣了一会儿说：“老师！现在可以交卷了吗？” 他的说话声虽小，可教室中的其他考生听的清清楚楚。小说 “交卷！你确定?”监考老师愣了一会说，“你做完了吗？今年的数学特别的难，你……” 说着，他停了下来。 这是考场，不能说太多。 他拿起苏哲的试卷看了看。 越看，越惊讶。 苏哲完成了所有的解答，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一处错误。 “老师！我可以离开了吗？”苏哲收拾好东西，提醒正在看他试卷的监考老师。 “啊！”监考老师放下手中的试卷，“可以！我扶你出去。” 苏哲的数学试卷他看了一个大概，没找到明显的错误，特别是最后三选一的大题，全做了。 苏哲不仅完美的给出了答案，那解题思路让他拍案叫绝。 “谢谢老师了！”苏哲也没心思客气了，他现在想的是高考结束后，能找个好的地方学习，好拓展一下他的知识面，给他大脑中的知识体系添砖加瓦。 在监考老师扶着苏哲的时候，其他考生发出阵阵惊呼。 “不是吧！这就做完了。” “出卷老师太狠了，出这么难的数学题。” “我才做三分之一！” …… “安静！好好答题，还有二十几分钟考试就结束了，认真点。”扶着苏哲的监考老师对着其他考生喊。 苏哲在监考老师的搀扶下离开了教室，远远的，班主任范晓慧老师一脸担心的迎了上来。 “怎么了？小哲你有那里不舒服吗？”范晓慧扶住苏哲。 “没！身体好着了。”苏哲微笑着说。 “范老师，恭喜啊！苏哲同学成了省状元，你要请我们好好的吃一顿，而且还要给我们分享培养状元的经验。”监考老师放开苏哲后，满脸笑容的说。 “什么！”范晓慧愣住了，看着监考老师的表情，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加上一脸轻松的苏哲，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省状元啊！苏哲同学是有希望的。”监考老师提醒。 “借你吉言，只要小哲高中状元，我请我们南门县所有高中的老师吃大餐……”范晓慧一脸兴奋的说。 “那感情好！我们等着……” 聊了几句，监考老师回了考场，范晓慧扶着苏哲往校门口走去，说是扶着，其实就是托着苏哲的胳膊。 现在的苏哲走起路来已经非常的稳了，和常人已经没啥区别了，奈何范晓慧老师坚决要扶着。 “小哲！我听监考老师们说，今年的数学特别的难，你觉得呢？还有，上午语文考的怎么样？”范晓慧知道现在数学考试还在继续，不能和监考老师交流太多，想知道细节，只能问苏哲了。 上午考语文的时候，苏哲提前半个小时交卷的，她没问。 现在，数学考试又提前半个小时交卷，从监考老师的反应看，苏哲的表现极佳，不然监考老师不会说那些话。 “数学是比平时难一点，不过我觉得还好，语文的话也没问题，正常发挥。”苏哲说着停下了脚步，认真的说，“老师！我们县有九所高中，老师加起来足有上千号人，请他们吃饭会把老师吃穷的。” “吃不穷，老师有钱，我……”范晓慧说着停了下来，想了想说，“小哲！你说你有把握冲击省状元？” “有啊！就是担心，我成了省状元，老师你就破产了。” “好！省状元好！你一定要考省状元，老师不怕破产。” …… 苏哲和班主任范晓慧有说有笑的来到校门口，刚出来，一个漂亮小姐姐拿着话筒凑了上来。 “同学你好！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你作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考生，你觉得今年的数学难吗？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女记者在问苏哲的时候，围在周围的家长们都注意到了这边。 苏哲看了看围过来的家长们，想了想说：“难度还好，我估计能考150分。” 他一出口，女记者直接愣住了，周边的家长热闹了。 “这同学真会吹牛，150分可是满分啊！” “这同学我认识，是南门一中的种子选手，能够冲击省状元的存在。” “苏哲同学不是昏迷躺在市立医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我知道，苏哲是昨天苏醒的，连夜从市里赶了回来。” …… 女记者听着周围家长们的讨论，听了个大概，同时她认出了站在她面前的学生就是被雷连劈三次的学霸苏哲。 苏哲被雷电连劈三次的事，市电视台报道过，她当时挺惋惜的。 注意看着站在面前的苏哲，一米八的高个，不胖不瘦的，长的还有点小帅，就是这脸色有点不健康的白。 “苏哲同学，你是省状元的种子选手，可在高考前昏迷了一个月，你还有信心成为省状元吗？” “有信心！” …… 在女记者采访苏哲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有考生走出了校大门。 这些考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苦着脸说今年的数学试卷太难。 有个考生刚出校门，就在爸妈面前哭诉了起来。 周围的人一听才明白，这考生平时数学能考120分的，这次连60分都考不到了。 第3章 高考结束，回市里 南门一中校门口，女记者结束了对苏哲的采访，去采访其他的考生了。 苏哲来到爸妈面前，和爸妈细说了考场上的事。 “儿砸！爸不强求，你能成为省状元最好，成不了也没关系，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苏建国欣慰的说。 “大儿！走，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杨秀芝高兴的说。 “爸！妈！你们先回去，我想去新华书店看看。”苏哲看向南门一中大门斜对面的新华书店。 “这……”杨秀芝有些质疑。 “这样吧！我陪苏哲过去，你们放心，我会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的。”范晓慧对苏哲爸妈说。 杨秀芝想了想，点点头，和丈夫苏建国离开了。 就在这时，南门一中的电铃响了，没一会儿就有大批的考生涌了出来。 这些考生中，一些人满脸的笑容，一些人苦着脸，少数人像是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范晓慧看着这些考生，对站在旁边的苏哲说：“数学难，对你们这些拔尖的学生没啥影响，对一点不会的学生是好事，对那些学的差不多的学生就是噩梦了。” 在她看来，那些满脸笑容的考生，绝大多数都是数学学的一塌糊涂的学生，对他们来说，数学越难，对他们越有利。 苏哲笑着点头。 “小哲！你这时候去新华书店做什么？你应该回去休息的，明天还要参加理综和英语的考试。”范晓慧有些不解的问。 “我想拓阔一下我的知识面，多学点东西，好为之后的填报志愿做准备，说实话，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学啥专业好。”苏哲笑着回答。 过去，他的目标就是高考，是省状元。 现在不同了，省状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要为高考之后的事做准备了。 “这样……我带你去。”范晓慧走在前面，带着苏哲前往马路斜对面的新华书店。 南门县的新华书店规模不小，三层楼，每层楼都有两千平。 一楼是卖书的，二楼是阅览室，三楼是藏书楼。 南门县的新华书店是书店和图书馆的结合体。 来到新华书店，苏哲和范晓慧直接来到了三楼，来到了自然科学阅读区。 苏哲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看的目标书籍。 这里的书大部分说的都是科学史，要不就是介绍科学技术的，讲科学基础理论的没有找到。 “小哲！你要找什么样的书籍？这么找不是办法，最好直接问工作人员。”范晓慧看着有些焦急的苏哲，提醒道。 “我想找那些系统的全面的介绍基础理论的书籍，比如大学学的高等数学，物理方面的力学、光学、电磁学、相对论等等。”苏哲解释说。 “这些书籍，这里不一定有，我们还是问问工作人员吧！”范晓慧说。 找到工作人员，苏哲详细的说了他想找的目标书籍。 工作人员回答：“没有，我们这没有这些书籍，这些介绍基础理论的书籍，除了全国性图书馆，也就大学的图书馆会有这些，要我说，你需要的是大学的教材。” 还别说，工作人员的一句话直接点醒了苏哲，他需要的就是类似大学教材的书籍。 离开新华书店，向临时住处走的时候，苏哲嘀咕着，“全国性图书馆，我们汉西省也就一家，省立图书馆，在省城陵州，大学图书馆……要是高考结束后能进大学图书馆看书就好了。” “小哲！你真这么想的？”范晓慧笑着说，“那你明天好好考试，考完我送你去市立医院检查，要是身体允许，我有办法让你进上岭大学图书馆，那时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真的！那太好了。”苏哲有些兴奋，“老师！你有啥办法让我进上领大学图书馆，告所我呗！” 上领大学是他们上岭市唯一的大学，不是985、211、双一流的大学，只是一座地方性的综合性的普通二本，不过这两年地方有钱了，大力引进人才，师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小说 “山人自有妙计！”范晓慧神秘的说。 …… 第二天上午，苏哲检查完理综试卷，一看时间才十点，离可以交卷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他把试卷翻到化学的最后一道大题，这道题说的是怎么将二氧化碳转化为淀粉。 再次看这道题，他想的不是转化的过程，而是转化过程中需要的能量。 二氧化碳到淀粉，淀粉到二氧化碳，物质资源可以不断的循环，而这个循环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 这是化学层面。 物理层面的话，只要有足够的能量，点石成金也是可以的。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生物层面，大到整个地球生态圈，小到细菌、核糖核苷酸，其物质交换的同时，伴随着能量的流动。 在书本上，物理、化学、生物是割裂的，可现实中是高度统一的，是不分彼此的。 其中物质、能量的交换遵循着一定的规则，而他想探寻想了解的就是这些规则。 …… 在苏哲看着试卷发呆的时候，时间来到了十一点。 “同学们！到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提前交卷的可以举手离开了，没做完的要加把劲了。”监考老师提醒。 苏哲抬头看了看周围的考生，没见一个人有动静，他收拾好东西，举手后站了起来，离开了考场。 他的班主任范晓慧依然在考场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后，笑着问：“考的怎么样？” “还行！正常发挥。”苏哲回答。 …… 下午，刚过四点半，苏哲走出考场，范晓慧接过苏哲手中的东西，问道：“小哲！高考结束了，有没有信心拿下省状元？” “老师！你就等着破产吧！”苏哲肯定的说。 “破产好，老师就希望破产。”范晓慧有些兴奋，“小哲！你打算去清大还是燕大，想好学什么专业没有？” 两天四场考试，苏哲次次提前交卷，且从苏哲的表现看，考的绝对不差。 依她估计，只要苏哲正常发挥，冲击省状元是有很大把握的。 “学校还没想好，专业的话，大概率会在物理、化学、生物三个中选一个。”经过上午的理综考试，苏哲知道了大方向。 “这些吗？那你为何不选金融、工商管理啥的，这些专业毕业后能够大把大把的挣钱啊！”范晓慧微笑的看着苏哲。 “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些，不耽误我挣钱，再说，学这些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类社会。”苏哲淡淡的说。 “这么自信！老师看好你额！” …… 来到校门口，苏哲爸妈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在那了。 一番询问后，知道苏哲清大和燕大稳了后，苏哲爸妈笑的合不拢嘴。 之后，苏哲爸爸苏建国独自一个人回家了，范晓慧开车载着苏哲和苏哲妈妈前往上岭市市立医院。 上高速后，苏哲妈妈杨秀芝不断的感谢范晓慧三年来对苏哲的培养，说的范晓慧都有些不好意思。 “苏哲妈妈！苏哲真的很聪明，要是就读于市里，或者省里的好高中，能够参加各种竞赛，早早的就能保送清大和燕大了，奈何我们学校没有那些资源。”范晓慧有些苦涩的说。 “范老师！不能这么说，人的出生地是没法决定的……不管怎么说，苏哲如果没遇到范老师，就不会有他的今天。”杨秀芝真诚的说。 范老师对儿子苏哲的照顾，她看在眼里。 就说这几天，范老师忙前忙后的，载着她一家从市立医院回县里，帮着找住处等等。 要是没有范老师的这些帮助，儿子苏哲也参加不了今年的高考。 “太客气了！苏哲妈妈！我是苏哲的班主任，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范晓慧嘴上说着，心中像吃了蜜一样。 “范老师！你是我们家苏哲的贵人！” “严重了！这些都是我的本分。” …… 苏哲看着老妈和班主任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他咳嗽一声说：“老师！现在高考结束了，能告诉我怎么进上岭大学图书馆了吧！” 他有些急不可赖了。 第4章 学习第一，挣钱第二 “我帮你申请了一个交流学习的名额，是以我们南门第一中学的名义。”范晓慧一边开车一边说，“对了，申请已经通过了，只要你身体允许，随时都能过去。” “交流学习的名额！太好了。”苏哲有些激动的说，“老师！明天，我明天就去上岭大学。” 上岭大学是上岭市唯一的大学，有着师范学院，上岭市的老师申请后可以去交流学习的。 “我们先检查，只要检查通过，医生同意你出院，明天去上岭大学我是没意见的。”范晓慧微笑的说。 “大儿！你怎么这么着急，最好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趁着高考结束，再回家修养一段时间，你小妹和爷爷可想你了。”杨秀芝看着坐在旁边的苏哲说。 “不！我想快点出院，越早前往上岭大学越好，至于爷爷和小妹，办升学宴的时候我肯定会回家的。”苏哲肯定的说。 他爷爷苏大牛八十多了，是一名参加过战争的老兵。 他是跟着他爷爷苏大牛长大的，他爷爷教了他很多东西。 小妹苏美芸才三岁，是爸妈响应国家号召生的二胎。 “这……我们听医生的。”杨秀芝知道儿子苏哲的秉性，她不好直接否定。 “对！我们听医生的。”苏哲看向开车的班主任，“老师！省状元是不是有奖金拿？” 每年，都能从新闻上看到某某省省状元拿了多少万的奖金，说实话，他很羡慕。 “有！只要考上清大、燕大就有奖金拿，大概小十万的样子，省状元的话，学校、县里、市里都会给奖金，加起来有大几十万的样子。”范晓慧淡淡的说。 学校一旦出了省状元，拿奖金的不止是学生，班主任、授课老师，甚至是学校都有奖金拿。 那些有限的教育资源也会向学校倾斜。 总的来说，只要出了省状元，学生、老师、学校都能受益。 “这么多奖金，就算成不了省状元，清大和燕大那是稳稳的，小十万啊！抵得上我和苏哲爸爸一年打工挣得钱了。”杨秀芝很惊讶的说。 “是不少！”苏哲点头，“妈！这次我昏迷一个月，家里花了不少钱吧！爷爷年龄越来越大，小妹又太小，家里需要人照顾……妈！你和爸不要出去打工了，在家包田种，挣的钱管吃穿应该是够的。” “还好！大头保险报了……在家包田种，挣得钱只够家里开销，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出国留学要钱，就算不出国，在城里买房也要钱，再说你小妹也要花钱，所以说，不打工不行啊！”杨秀芝直言说。 “妈！我读书有奖学金，再说，我自己也能挣钱，就算以后出国留学，或者买房，这些钱我自己能挣……爷爷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你和爸带着小妹在外打工也不方便，挣钱的事让我……”苏哲说到最后停了下来，他还在读书，说挣大钱早了点。 “大儿！你现在安心的读书，毕业后挣到钱，不用爸妈为你操心了，爸妈就听你的，你爷爷的确需要人照顾，你小妹也要上幼儿园了。”杨秀芝何尝不知带着小女儿打工的辛苦。 范晓慧咳嗽一声，笑着说：“小哲！读大学是有奖学金拿的，就你的成绩，四年下来，不仅不用花一分钱，还能挣不少，再说，大学生是可以创业的，除了创业，你还可以搞研究啊！发高质量的论文有奖金拿，要是搞出新技术，光专利费就能拿的手软……所以说，读大学是能挣钱的。” 苏哲听着听着，眼睛开始放光了。 现阶段，家里的确需要钱，在他看来，家里能有个三四百万，爸妈就能安心的在家种田了。 想到这些，他更急了，想早点前往上岭大学。 不仅要学习知识，还要找挣钱的法子。 看着眼睛放光的儿子，杨秀芝连忙提醒，“大儿！读大学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知识，不能因为挣钱耽误了学习。” “妈！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事情的轻重。”苏哲自信的回答。 “知道就好！”说着，杨秀芝看向开车的范晓慧，“范老师！小哲去上岭大学交流学习，有地方住吗？需不需要在旁边租房子？” “小哲妈妈！你放心，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我弟弟范晓明在上岭大学读研三，他宿舍是一个二居室，就他一个人，小哲住进去刚刚好。”范晓慧回答。 “这样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 半晚六点半，苏哲回到了上岭市市立医院所在的病房。 这病房有两张病床，一张是他的病床，一张是爸妈休息用的，要是来了新的病人，爸妈要让出病床的。 他刚换好衣服，班主任范晓慧老师和他的主治医生走进了病房。 主治医生对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点头说：“不错！身体恢复的非常好，至于能不能出院，要看明天的仔细检查。” 主治医生说了明天检查的注意事项，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范晓慧看着苏哲说：“小哲！如果明天上午检查一切正常，医生允许你出院，我带你去上岭大学，对了，我明天早上七点过来，八点的时候开始检查，中间一个小时你估一下高考分数。” 苏哲笑着点头。 聊了几句，范晓慧离开了病房。 杨秀芝看着离开的范晓慧，小声的对儿子说：“多好的姑娘啊！要是你大几岁就好了。” “老妈你真敢想！”苏哲说着掏出手机，给老爸发去视频通话请求。 没一会儿，视频通话接通了，和老爸、小妹打完招呼，和爷爷说了考试的情况，以及之后的打算。 在他确定能考上清大和燕大后，他爷爷苏大牛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念叨着大孙子有出息了。 知道他要去上岭大学交流学****十分的赞同，让他不要急着回家。 在他和爷爷视频的时候，小妹苏美芸在旁边喊着要哥哥，吵的爷爷直摇头。 杨秀芝看着儿子苏哲结束视频通话，问：“大儿！高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算算日子，我和你爸也要出去打工了。” “妈！不出去不行吗？能不能在家门口找事做？”苏哲问。 “能在家门口找到事做，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去打工。”杨秀芝叹气说。 “省状元有大几十万的奖金，你和爸真的没有必要外出打工。” “大儿！几十万的上百万的不够，我也不说多的，只要家里有五百万的存款，我和你爸就安心的在家种田，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杨秀芝肯定的说。 “额！”苏哲点头，“妈！家里现在有多少存款？” 杨秀芝笑着竖起两只手指头。 “两百万！”苏哲惊讶的喊。 “想什么了！二十万，我们家有二十万的存款，这钱还是我和你爸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杨秀芝看着儿子苏哲。 “四百八十万！离五百万的目标还差四百八十万，也不知道省状元的奖金具体有多少，我要好好努力啊！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够五百万。”苏哲嘀咕着。 “大儿！挣钱可以，但不能耽误学习。”杨秀芝提醒。 “知道！学习是第一位的……” 和老妈聊了一会儿，让老妈先睡。 这一个月，爸妈轮流照顾，已经很累了。 就像主治医生说的，要不是爸妈不间断的给他做按摩，他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见老妈睡着了，他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看的书籍。 现在的网络是发达了，可重复、无用的信息太多了，想系统的学习知识，依靠网络只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在退出浏览器的时候，在首页看到了他“自己”，点开后，发现是上岭市市电视台发布的短视频。 是他笑着说数学不难，能考150分的那一段。 这条短视频标题是“真学霸！冲击省状元的存在。” 点赞的超过十万，评论的足有八万。 一看评论，关心他个人的倒是不多，绝大多数都在吐槽数学卷太难。 第5章 740分，清大燕大随便选 第二天早上，苏哲和老妈刚吃完早饭，范晓慧微笑着走进病房。 打过招呼后，范晓慧从手提包中拿出几张试卷，笑着对苏哲说：“这是我从考试院拿到的高考标准答案，你对着标准答案估一下分。” “好！”苏哲接过班主任手中的试卷和笔，支起病床上的桌子，坐在床上对起了答案。 “我给你的是一只红笔，你在错误或者不确定的地方做个标记，一会儿好统计。”范晓慧提醒。 苏哲点点头。 范晓慧看着苏哲认真的看着试卷，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动，等了一会儿，只见苏哲在语文作文旁写了“55～60”。 苏哲写完后，将语文试卷放在了一旁。 “小哲！你语文至少能考145分！这……超长发挥啊！”范晓慧拿起语文试卷看了又看。 她自己就是语文老师。 平时，苏哲的语文成绩在135到140之间，这次最差也能考145，这是超长发挥啊。 苏哲点头，“语文作文不太好判断，要是碰的好，作文满分也是有可能的。” 看着满脸自信的儿子，杨秀芝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继续！继续！我想快点知道你估分的结果。”范晓慧有些急不可赖了。 苏哲微笑着看起数学试卷，十二道数学题一扫而过，四道填空题也没发现问题。 解答题的答案多看了几眼，整个过程，他手中的红笔动都没动一下。 站在旁边的范晓慧看此情形，心中乐开了花。 今年高考语文、英语的难度不大，理综中等难度，最难的是数学，是历年来最难的。 对拔尖的学生来说，谁拿下了数学，谁就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苏哲看到三选一的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皱了皱眉头，对班主任说：“老师！解答题的第24题的标准答案有点问题。” “标准答案有问题！”范晓慧很不解，“小哲！你三选一选的是第24题？” “我三题都做了。”苏哲笑着回答。 “啊！那就好……那个，你把第24题的正确答案写在旁边，一会儿回馈给考试院。”范晓慧说。 她数学不咋地，让她辨别对错那是难为她了。 再有，就算苏哲搞错了，一样能拿满分。 150分啊！只要理综和英语正常发挥，省状元稳了。 “额！” 苏哲就像老师修改作业一样，在试卷上修改了起来。 完成后，班主任范晓慧拍照发送了出去。 “小哲！一旦你的答案是对的，那就是打脸啊！当然，你算是帮了出题老师，避免了事故的发生。”范晓慧有些欣慰的说。 苏哲给的答案对不对，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不过，这次那些出题的老师惨了。 苏哲笑了笑，拿起了理综试卷，接着就是英语试卷，整个过程，他在英语作文的旁写了“20～25”。 “好！非常好！省理科状元稳了。”范晓慧兴奋的喊。 语文、数学、理综、英语，苏哲不能确定的也就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 按最低标准来，苏哲的总成绩得有740分，这分数，省理科状元稳了。 “大儿！你认真估分的，没有忽悠我们，这……要是能考满分750分就好了，高考的历史上也没几人吧！”杨秀芝高兴的说。 “当然是认真的。”苏哲点头，“二十天左右，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我要是瞎估，打自己的脸不说，还闹了笑话。” “苏哲妈妈！苏哲的平时成绩在那里，就算考满分我都不奇怪。”范晓慧肯定的说。 “是是是！我儿子最厉害了。”杨秀芝连忙点头。 “妈！我们把东西收一收，等上午检查结束后，我们直接去上岭大学，我想早点体验一下大学生活。”苏哲下床，拉着老妈杨秀芝收拾东西。 “好！收拾东西。” 苏哲和老妈收拾东西的时候，范晓慧加入了进来。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时间来到了上午八点，检查开始了。 从体格检查到血常规、尿常规，再到x光检查、Ct检查等等 这些做完，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一点。 全过程完全没有排队，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做完。 主治医生办公室，苏哲听着主治医生的讲解。 总的来说，他的身体没啥问题了，达到了出院的标准。 主治医生仔细说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如吃清淡一些，吃容易消化的东西，最后让他半个月后复查。 苏哲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办完出院手续，将生活用品之类用的到的东西搬到了班主任的车上，出发去上岭大学。 “小哲！我们直接去上岭大学，去找我弟弟范晓明，把你安排好后，我和你妈一起回南门县。”范晓慧一边开车一边说。 这是苏哲妈妈和她商量好的。 “额！”苏哲点头。 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上岭大学的西大门。 远远的，苏哲看见一穿t恤的青年向他们招手。 “小哲！对我们招手的就是我弟弟范晓明。”范晓慧说着将车停住，放下了车窗。 苏哲笑着看向走过来的范晓明。 范晓明来到车前，通过车窗冲着苏哲和苏哲妈妈笑了笑，对坐在驾驶位的老姐说：“姐！你把车开到我们学校的停车场，那离我宿舍近。” “好！”范晓慧将车启动，“老弟你动作快点，马上就要过午饭的时间了。”小说 “知道了！” 看着车驶进了校门，范晓明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停车场，在他老姐的介绍下，他认识了苏哲和苏哲妈妈。 在介绍的时候，他特意多看了苏哲几眼。 17岁，个头比他高那么一点，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人长的有点小帅。 他在心里嘀咕着，站在他面前的大男孩真的有他老姐说的那么厉害？ 清大燕大随便考，是冲击省状元的存在。 好奇！ 提着东西，四人来到了他的宿舍。 “我住的是一套二居室，洗衣机空调啥的都有，不嫌麻烦的话还可以买菜做饭。”范晓明放下手中的东西介绍说，“苏哲同学住空的这间卧室，床、桌子、椅子都是配齐的。” “不错！屋里收拾的挺干净的。”范晓慧拍着范晓明的肩膀说。 “当然！”范晓明说话的时候，脸色变得微红。 宿舍是他突击打扫的，平时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实在看不过去了才会打扫。 第6章 牛人挑战，高端光学镜头 看着儿子苏哲入住的卧室，杨秀芝非常的满意，这套二居室东西齐全，比她在外打工租的房子要好的太多太多。 苏哲有些兴奋，也有些疑惑，问：“晓明哥！研究生的住宿条件都这么好吗？有点不敢相信。” 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就国内，很少有高校给硕士研究生提供这样的住宿条件，何况像上岭大学这样的普通二本。 “那个……我可不是上岭大学的在读研究生，而是陵州理工大学的，具体的回头和你细讲，现在去食堂办校园一卡通，再等，工作人员就下班了。”范晓明笑着说。 “好！”苏哲有点明白了。 在国内的高校排名中，陵州理工能够排到十名左右，是正儿八经的双一流、985、211高校。 当然，和清大、燕大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从每年各省的状元的去向就能知道，清大和燕大是首选。 其他…… 没有其他了。 来到食堂的校园服务中心，苏哲的校园一卡通很快就办了下来。 接着，一行四人在食堂吃了午饭。 之后，在学校超市买了一些东西，一行人回到了宿舍。 杨秀芝和范晓慧忙着给苏哲收拾房间。 苏哲想插手，不让，他只好坐在客厅和范晓明聊天。 范晓明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拿着的数学试卷，感叹说：“今年的高考，数学太难了，比我们那年难得太多太多，你能考满分，真够厉害的，还有最后一题，这标准答案是有问题，你给的答案完全正确。” 苏哲笑了笑，没说话。 “小哲！你打算是去清大还是燕大，想好学什么专业没有？想没想过去我们陵州理工，话说我们陵州理工还是非常不错的，在国内能排进前十。”范晓明知道把苏哲拉进他们学校不太可能，但他愿意试试，万一成功了了。 “去那所大学还没决定，至于专业，应该在物理、化学、生物三者中选一个。”苏哲回答。 “好！看来你不是冲着钱去的。”范晓明知道，很多状元选的专业不是经济就是管理，其目的不言而喻，“那个，学物理吧！物理是自然科学的基础，那怕以后不搞物理，转化学、生物也是轻轻松松的。” “我想想！”苏哲还不想这么快的决定，“晓明哥！你学的是啥专业？陵州理工大学的研究生怎么跑到上岭大学来了？” “学的是物理！本科、硕士都是，至于跑上岭大学来，是因为我的老板包学义，我老板……导师挺牛的，19岁本科毕业，23岁博士毕业，又出国交流了两年，回国后回到陵州理工大学，28岁就干到了正教授，现在30出头，头就秃……坑爹的是，去年，也就是我刚上研三的时候，我导师竟然跑来上岭大学，没办法，我就跟过来了，算借调。”范晓明解释。 “额！那你导师研究啥方向的？”苏哲好奇的问。 范晓明笑了笑，说：“我们高端芯片被国外掐脖子，掐的主要是高端的euv光刻机，要制造高端的euv光刻机有三大难题，euv光源、双工件台和光学镜头，这些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高端芯片被掐脖子，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苏哲耿直的说。 “不清楚也没关系。”范晓明咳嗽一声，接着说，“现在，euv光源，清大的研究团队搞的差不多了，科大的团队已经完成了双工件台研制，只剩下光学镜头，而我的老……导师搞的就是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 “这么牛！”苏哲一脸的羡慕。 看着苏哲一脸羡慕的样子，范晓明很享受。 “那是不是说，euv光刻机制造就等着晓明哥导师研究的光学镜头了？”苏哲问。 “也不是！还有其他团队在研究，这些项目不可能只靠一个研究团队的，比如说，我的师伯，陵州理工的牛光辉教授也在研究euv光源。”范晓明解释说。 “这样的确保险些。”苏哲想了想说，“研究euv光刻机镜头很花钱吧！上岭大学有这么多经费？” 上岭大学就是普通的二本，一年有十亿的经费就不错了，就这还是往多的想的。 “上岭大学是没那么多经费，但我导师有钱啊！他是富二代，我们市的上岭光学知道吧！是我导师家的。”范晓明有些神秘的说。 “这我知道！” 对上岭光学，苏哲是知道的。 上岭光学做为上岭市的明星企业，年销售额超过了百亿，生产的各类光学镜头占领了中低端光学镜头的绝大数份额。 “我导师现在想做的是带着上岭光学冲击光学镜头的高端市场，为此，我导师可是下了血本，我和你说……” 听了范晓明的述说，苏哲才知道其中的故事真的不少。 上岭光学为了进入光学镜头高端市场，出资在上岭大学建立了国家级光学镜头研发中心，由上岭光学少东家，范晓明的导师包学义主导。 而包学义直接挑战最为困难的课题，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 “晓明哥！你导师的野心真不小，上来就挑战最难的，真要搞成了，国际上那些制造高端光学镜头的公司岂不是要倒闭。” “那是肯定的！”范晓明昂首挺胸的说。 “那现在的进度如何，啥时能够造出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苏哲有些期待的问。 范晓明咳嗽一声，吞吞吐吐的说：“快了快了！那个，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我姐和阿姨离开，我带你去图书馆。” 说着他站了起来。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成功。 不好意思说啊！ 苏哲也站了起来，看范晓明不说，他没再追问。 他刚站起来，老妈和班主任来到了客厅。 范晓慧笑着对苏哲说：“我们回南门县了，你有什么不懂不知道的问我老弟，要是他刁难你，告诉我，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苏哲微笑，看向站在一旁的范晓明。 “老姐！放心，学霸和学霸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就苏哲同学的高考成绩看，搞不好以后我要跟着他混，那时，老姐你帮我多说说好话。”范晓明开玩笑的说。 他说完，大家都笑了。 第7章 连劈三次，是有收获的 上岭大学西门停车场，苏哲和范晓明站在车旁，一人听着老妈说，一人听着老姐说。 “大儿！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和你爸暂时不外出打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你的升学宴办了再出去。”杨秀芝坐在车上，对车窗外的苏哲说。 苏哲刚听一半的时候，心里挺高兴了，听完才知道爸妈依然要外出打工。 钱！四百八十万，最好能在升学宴之前搞定。 “知道了妈！” “大儿！你在上岭大学要好好的学习，妈就是吃了没上大学的亏，话说，大学的环境真好，住得好，食堂的饭菜也不错。” “妈！我会好好学习的，你和老师回去的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 苏哲和范晓明站在一块，看着车子驶离停车场，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走！我带你去图书馆。”范晓明笑着说，“现在是下午两点，三点的时候我还要去光学镜头研发中心。” “额！”苏哲点头。 路上，苏哲一边看风景，一边看路过的学生，男生将书抱在怀里，女生绝大多数背着小背包。 他有些不解的说：“晓明哥！大学的女生长的真漂亮，比我们学校的女生漂亮多了。” “小哲！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没听说过吗？”范晓明问。 “化妆术知道，四大邪术就不清楚了。”苏哲回答。 “知道化妆术就好，这大学中的美女，基本上都是化妆化出来的，高中就不一样。”范晓明扫了一眼周围，“你大一入学的时候看看那些女生，到大一结束的时候再看看，你就知道了。” “有道理！”苏哲点头。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身后有人喊：“范晓明！你这是往那去，一会儿就三点了，就等你做实验了。” 苏哲和范晓明纷纷转身看向身后。 “老……老师！你不在实验室忙，怎么有时间出来了。”范晓明看着自己的导师包学义说。 “那个，出来吃午饭，你们这是？”包学义看了看范晓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苏哲。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导师，上岭大学国家级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主任包正义教授。这是我老姐的学生苏哲，今年理科省状元的有利竞争者。”范晓明两边介绍。 “包教授好！”苏哲微笑的喊。 面前的包正义教授真的是三十出头！ 头发已经稀疏了，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四十好几的中年男。 “苏哲同学好！晓明和我说过你，住宿的地方安排好了吗？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包正义满脸笑容的说。 范晓明请假提了苏哲，他特地查了一下，发现苏哲被雷电连劈三次的事真够奇葩的。 网上流传的短视频他也看了。 总的来说，苏哲是一个天才。 对和他一样的天才，他愿意提供帮助。 “安排好了，我们正要去图书馆。”范晓明说。 …… 三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包学义去了食堂，苏哲和范晓明来到了图书馆。 “这楼就是图书馆，真够大的。”苏哲看着面前的大楼说。 “这图书馆就这样吧！和陵州理工大学的图书馆比差远了，不光光是硬件，软件方面也比不了。”范晓明淡淡的说。 图书馆一共六层，每层的面积超过了6000平米。 从一层开始，范晓明细细的介绍。 一层是密集书库，不对外开放，借书需要提前申请，由工作人员取书。 二、三层是文科类图书借阅区域。 苏哲对文科类的不感兴趣，看都没看，直接上了四层。 四层是报刊阅览阅读区域以及自修室、报告厅、电子阅览室等等 在这一层，范晓明做了仔细的介绍，教了苏哲如何使用电子阅览室看书，以及自修室的一些规章制度，还有如何寻找要看的期刊。 那些自然科学方面的期刊，他翻了几本，如生命科学领域的《细胞》，综合性科学期刊《自然》和《科学》等等 翻了半天，只能看懂很少的部分。 之所以看不懂，一方面是他掌握的知识不够，另一方面是不认识部分英语单词。 他本想找前沿的中文期刊，可范晓明和他说，能发外刊的论文都发外刊了，国内的中文期刊论文质量堪忧，看不看意义不大。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上五层的楼梯间，苏哲笑着说道：“条件太好了，不管是自修室还是电子阅览室都有空调，可为何自修室和电子阅览室中没什么人？” 电子阅览室真的很方便，只要有校园卡，就能在电子阅览室看书，唯一的缺点是电子版的书不全面，很多书都没有录入。 自修室同样很方便，旁边各种设施齐全，是看书学习的好地方。 “主要吧！上岭大学只是一所普通的二本学校，实打实学习的学生相比双一流的高校要少上不少，没办法，这是高考筛选的结果。”范晓明解释。 “明白了！”苏哲点头。 “小哲！在上岭大学的这段时间你好好观察，等你开学后，你将你读的高校和上岭大学做一下对比，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那些顶尖的高校都占有绝对的优质资源，像上岭大学这样的普通二本是没法比的。” 说着，两人来到五层。 五、六层是工科、自然科学类图书借阅区域。 苏哲在五层转了一会儿，看到的是机械类、材料类自动化类等等这些方面的书籍。 范晓明站在旁边，好奇的问：“小哲！你直接说你要看那些书籍，一会儿我要去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了。” “我想看偏基础理论方面的书籍，像教材那样，相关知识越精炼越好。”苏哲将手中拿的书籍《核反应堆》放在了书架上。 “早说嘛！我们去六层，上面都是理学相关的书籍，包括各个专业各种版本的教材，应有尽有。” 来到六层，范晓明先教了苏哲借书的流程，有自助借还的机器，也有人工的。小说 “晓明哥！一个人一次只能借三本书吗？不能多借吗？”苏哲问。 “原则上是这样的。”范晓明点头。 接着两人在六层仔细转了一圈，从数学区开始，化学、生物、天文等等 到最后，两人停在了物理区。 苏哲拿着一本《原子物理学》教材看了起来， 从第一章的波尔原子模型开始，看着看着，他完全投入了进去。 对书上的内容，一眼扫过，自然而然的懂得了书中所写的理论。 当然，在遇到知识盲区的时候，他先记下来，如那些他以前压根没有学过的数学公式。 他越看越欣喜，自己的猜测没错，不仅是过目不忘，同时也变聪明了。 现在看，被雷电连劈三次还是有收获的，就是不知这种状态能够持续多久？ 他要抓紧时间啊！能多学点是点。 第8章 数学很重要，努力也很重要 看着苏哲快速的翻书，站在旁边的范晓明一脸懵啊！ 一开始，苏哲三五分钟翻一页纸，慢慢的，翻页的间距时间越来越短。 到现在，快的一分钟多点，慢的话两分钟翻一页。 这……这是来看书的，还是来翻书玩的。 可他看苏哲一副沉醉的样子，不像是翻书玩，倒是像看懂了的样子。 还特别的享受。 他看了看时间，咳嗽一声，小声喊：“小哲！” 苏哲毫无反应，他只好推了苏哲一下。 “晓明哥！有什么事吗？”苏哲抬头，愣了一会儿，意识从脑海中的原子世界出来。 “快三点了，我要去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了，你待在这看书还是回宿舍休息？”范晓明问。 “我待在这看书，什么时候闭馆我什么时候回去。”苏哲干脆的回答。 “图书借阅区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下午六点半，四层的电子阅览室和自修室的开放时间是上午八点半到晚上十一点。”范晓明点头，提醒道，“对了！为了知识的衔接和便于理解，你最好先看本科阶段的教材，我提议先看数学和物理，毕竟数学是学习和研究现代科学技术必不可少的基本工具，而物理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学好这两，以后学啥问题都不大。” “好！谢晓明哥了！” 苏哲觉得范晓明说的非常有道理，就如《原子物理学》上面的有些数学公式他就没学过，这也阻碍了他学习原子物理学。 “那好！你有事打我电话，或者发信息给我……走了！”范晓明说完，摆摆手离开了。 苏哲看着手中的《原子物理学》，合起书本，有些不舍的放在书架上，他决定了，先学数学，在掌握数学相关知识后，再回过头来学习物理。 离开物理区，来到了数学区。 他发现，数学区的人更少，在物理区，时不时的还有学生从他旁边走过，数学区到好，一眼望去，也就两三人。 这样也好，认真看书的时候没人会打扰他。 数学区分成了很多部分，从数学史、数理逻辑与数学基础、数论开始，到模糊数学、量子数学、应用数学止，一共27个部分。 他本想挨个学的，当看到成千上万的书籍，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他掏出手机，从网上搜了数学专业本科阶段的课程安排，找了一会，发现课程的安排各不相同。 想了想，课程的安排找一下范晓明就行了。 作为陵州理工大学的在读研究生，搞到陵州理工大学相关专业的课程安排还是很简单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收起手机，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数学分析i》，站在那精精有味的看了起来。 从集合与映射开始，到数列极限、函数极限与连续函数等等 渐渐的，他投入进了数学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哲翻到最后一页。 他愣在那回想了一下，将手中的《数学分析i》放到了书架上，顺势抽出了旁边的《数学分析2》。 在他看《数学分析2》目录的时候，耳边响起。 “同学！到时间了，一会儿我们就要下班了。” 苏哲转身，看见一女生看着他，看到女生的胸牌才知道，这女生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了。 “马上走！” 说着，他从书架上抽出《数学分析3》和《解析几何》，就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女生一直盯着她。 “同学！你没有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微红，额头上冒汗，你还是去校医院看看。” 女生提醒后，不等苏哲反应，就离开了。 苏哲有点懵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手机屏幕当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色，是有点微红。 按理说，在有空调的环境下，他不会流汗才是。 莫非是用脑过度……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他肚子叫了起来，随即一阵饥饿感涌上心头。 他也懒得想了，拿着三本书来到自助借还区，操作完成后，带着三本书前往食堂。 路上，他先是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问他可习惯，接着和他说了高考数学的事。 南门一中理科生数学估的平均分出来了，连60分都没有，只有可伶的58分。 要知道，以前模拟考，数学的平均分可是120分上下。 可见这次高考数学的难度。 之后，又说了数学卷第24题标准答案的事，通过相关老师的复查，确定第24题标准答案有错，他提供的答案是正确的。 为了感谢他发现错误，高考数学出题组和考试院一致同意，给他奖励一万块奖金。 这奖金已经给他妈妈了。 结束和班主任的通话，就在他为一万块奖金高兴的时候，老妈的电话来了。 他老妈说了一万个奖金的事，接着又和老爸、爷爷，还有三岁的小妹，一人说了一会儿。 老爸和爷爷让他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啥的，小妹来来回回就两句话。 “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小妹想你了。”小说 小妹苏美芸才三岁，他们也就过年的时候待在一起，虽说时间很短，但小妹很粘他。 两通电话后，等他来到食堂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 食堂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由于他苏醒不久，没要米饭，而是点了两大碗素面。 两大碗素面下肚，才压制了他的饥饿感。 吃完饭，刚离开食堂，手机又响了，是范晓明打来了。 说他今晚回来的很晚，不用等他。 苏哲本想说课程的事，范晓明已经挂了电话。 范晓明的导师包正义下午两点多才吃午饭，范晓明晚上还要加班，看这情形，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研发真的很辛苦。 路上，他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整个篮球场都是人，有打球的，有看球的，经过宿舍楼的时候，远远的就能听见那些男生鬼哭狼嚎的声音。 遇到最多的是一对对男女，女的打扮的真好看。 这一对对的男男女女出现在路旁、亭中、树下、草皮…… 热闹是热闹，可……来学校不是玩的，而是学习。 不说和高中时期相比，但至少…… 人和人之所以拉开差距，先天智商是一方面，可后天的努力同样重要。 来到图书馆四层自修室，一眼看去，只有四男三女，其中三对男女坐在一起腻歪，也就一男生在那认真的学习。 他没在多想，找了一个拐角的位置坐了下来。 第9章 离子束抛光，拿它七八个诺奖 苏哲将手中的三本书放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八点十分。 他回忆了一下，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看的《数学分析i》，看完的时间是六点多点。 三个小时看完一本书，且能掌握书中的知识。 至于副作用，大概是脑力的大量消耗，大脑需要大量的消耗能量。 上午检查的时候做了脑部Ct，并没有查出问题，这意味着他的脑袋没啥不好的病变。 想到这，就没再想了。 看着课桌上的《数学分析2》，翻到目录部分，开始了学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书馆四层自修室中的人依然不多，认真学习的学生少之又少。 可几对情侣的悄悄话声，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听见的。 苏哲可不管这些，也没心思去听情侣间的悄悄话，他完全沉浸在书本中。 看完《数学分析2》，他连忙翻开《数学分析3》，在他看到一半的时候，自修室的广播响了起来。 “现在是夜里十点五十，离关灯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请没有离开的同学赶紧离开。” 苏哲抬头，扫了一圈，整个自修室就剩他一人了。 他合上看了一半的《数学分析3》，算了算时间。 将近三个小时，看完了《数学分析2》和半本《数学分析3》，效率提升了不少。 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受到一丝丝的饥饿感，其他都还好。 拿着书本，前往食堂。 虽说是夜里十一点，但食堂还有一个餐厅开着门，他点了一碗素面。 吃完素面，在回宿舍的路上，发现超市还在营业，他到超市买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 回到宿舍，发现范晓明还没回来。 这班加的真够晚的。 他放好借的三本书，洗漱一下准备睡觉。 刚洗漱完，范晓明回来了，两人刚好在客厅碰上。 “小哲！你怎么搞这么晚，不要告诉我你是被自修室的广播赶回来的。”范晓明放下电脑包，从电脑包中掏出笔记本电脑。 “是的！”苏哲点头回答。 “那个，书可以回宿舍看，反正没人打扰你。”范晓明打开笔记本电脑。 “自修室有免费的空调，我也喜欢自修室的气氛。”苏哲来到范晓明旁边，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屏幕是快速刷新的数据，看不太懂。 “那倒是!”范晓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苏哲见范晓明端着茶坐到沙发上，他指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问：“晓明哥！你这是在干啥？” “分析数据！”范晓明喝了一口热茶，解释说，“我跟着我导师研究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事你是知道的，这光学镜头的制造是非常麻烦的，光学镜头的物质组成暂且就不说了，就说说光学镜头的镜面加工，其中……” 范晓明讲得很仔细，苏哲听的很认真。 目前，给制造euv光刻机制造商BsmL提供光学镜头的是欧罗巴的公司蔡斯。 蔡斯公司加工光刻机镜头用了精密机床铣磨，后续经过小磨头抛光、磁流变抛光和离子束抛光达到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现在，有了更加先进的数控光学加工中心，其中包含了应力盘抛光和磁流变抛光，经过这些，光学镜头能够达到10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纳米的表面粗糙度。”范晓明有些自豪的说。 “我们能自主生产这种数控光学加工中心吗？”苏哲问。 “可以！”范晓明有些失落的说，“现在，我们的问题就出在离子束抛光上，我们研发中心造出来的离子束抛光设备对数控光学加工中心加工出来的光学镜头抛光，光学镜头只能够达到1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和蔡斯加工的相比，差了整整一个数量级。” “差距是有点大！”苏哲点头。 “这离子束抛光技术说起来简单，就是用离子束去轰击光学镜头的表面，可坑人的是，没办法确定离子束的物质组成，只能不断的去试。”范晓明摇头说。 传统的离子束使用的是惰性气体氩、氮等，可这样的离子束达不到精度要求。 “明白了！”苏哲想了想，接连问，“这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不是很值钱？几百万还是几千万？研发离子束抛光技术需要掌握那些知识？” “当然值钱，只要你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不说一个亿，就是卖十个亿也有人买，要知道，高端光学镜头可不止应用在高端光刻机上，还有摄影、测量、显微镜、医疗、天象仪等等很多高精密领域。”范晓明站了起来，“至于研究需要掌握的知识，数学和物理达到博士水平就可以了。” 听到离子束抛光技术这么值钱，苏哲心痒痒的，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博士的水平，暂时参与不了。 他有些疑惑的问：“博士？晓明哥，你不是在读硕士吗？” “那个，我可不是一般的硕士，再说，我硕士论文发了五篇sCi，毕业答辩也完成了，再有个把月，我要回陵州理工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了，接着就是九月入学读博，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我自己要求高，博士我都毕业了。”范晓明拍着胸脯说。 “那你现在这是？”苏哲有些不解。 “现在帮着导师做研究，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叫导师师兄了，没办法，我博士导师是现在导师的导师王修齐院士。”范晓明坐下来，满脸笑容的说。 “博士导师竟是院士，导师的导师是你的导师，这关系乱的……读博还在陵州理工吗？”苏哲有些羡慕。 “当然，我的博导王修齐院士是陵州理工的教授、物理学学院的院长、陵州理工大学副校长……”范晓明有些骄傲，“小哲！你可以考虑一下陵州理工，我承认，我们学校和清大、燕大是有那么点差距，但也不大，绝对不会埋没你的才能。” “我会考虑的。”苏哲点头。 全国每年那么多状元涌向清大、燕大，其中是有道理的。 不说那些有的无的，清大和燕大在学术方面真的很强，相对国内其他高校来说，绝对是顶尖的。 “小哲！像我们这样的天才，选择清大、燕大或者陵州理工没啥区别，我们需要的是自由，选择专业的自由、学习时间上的自由、本硕博学制上的自由等等。”范晓明半真半假的说着。 在他看来，先忽悠着，苏哲一旦选了陵州理工，还怕他改了不成。 “陵州理工这么好？这么自由？”苏哲有些狐疑的看着范晓明。 范晓明咳嗽一声，肯定的说：“清大和燕大我不清楚，我们陵州理工，只要你足够优秀，你想要的都能给你，当然，要在法律的框架内。” “我回头好好想想。”苏哲想起了课程的事，“晓明哥！你能不能搞到陵州理工大学理学相关专业的课程表，最好是本硕博都有的。” “能！当然能！我把理学所有的专业，本硕博的课程都发给你，不过这课程是四年前的，现在的不对外公开。”范晓明说着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可以的！谢谢晓明哥。”苏哲说完没一会儿，他收到了范晓明发过来的文件。 “不用谢！你是我老姐的学生，你实力越强，我老姐就有吹牛的资本，你想想，你以后有了重大成就，成了院士，拿了诺贝尔奖，我老姐脸上有光不是。”范晓明笑着说。 “啊！这样啊！那我好好努力，拿他七八个诺贝尔奖。”苏哲一本正经的说。 “小哲！你的心真大！” 第10章 地基打好了，开干 两人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儿，苏哲回卧室了。 躺在床上，用手机打开范晓明发给他的文件。 仔细看了一下，理学十二个大类，众多的小类。 他分析了一下，十二个大类的基础理论主要集中在数学类、物理学类、化学类和生物科学类，而这四大类的代表专业是数学和应用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科学。 学这四个专业本硕博的课程，也就掌握了理学的基础理论。 他统计了一下，平均每个专业本硕博需要读的课程教材将近有七十本，这还是除掉重复课程和非专业课程的结果。 最后还要大量阅读相关的论文，这就没法统计了。 化学和生物科学暂且放放，先学数学，再学物理。 这两专业课程教材加一起有一百四十多本，还要读相关的论文。 如果按两小时看一本书的速度，每天看十六个小时，差不多需要二十天，看论文的时间还不包括在内。 依他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读完这些课程，让自己在数学和物理上达到博士水平。 这样他就能参与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了，要是他运气再好点，挣个五百万没啥问题。 想好这些，将闹铃定在了早上七点。 从明天开始，他要好好的拼一把。 …… 第二天，苏哲起来的时候，范晓明已经离开了。 他洗漱完，坐在客厅看昨晚剩下一半的《数学分析3》。 等他看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 算算时间，他看书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他起身，用老妈帮他缝制的布质手提袋装上三本书，接着装了些昨晚买的大白兔奶糖，最后又将500毫升的水杯放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出发。 …… 时间匆匆而过，已经过去了十二天。 这十二天，苏哲是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 他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本教材，慢的需要一小时看完，快的话，半个小时都用不到。 依他看，眼睛看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大脑运转的速度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他的饭量越来越大，短短的十二天，还额外消耗了十斤大白兔奶糖。 这十二天的学习，结果还是非常可观的。 他用五天的时间看完了数学本硕博的课程教材，用四天的时间看完了物理本硕博的课程教材，用三天的时间看了数学和物理相关的论文，看论文的同时，他还掌握了大量的专用英语单词。 这些天下来，他感慨颇深。 相对数学和物理而言，他更喜欢物理，他觉得物理更接地气些。 第11章 签保密协议，参观研究中心 在包正义离开后，范晓明带着苏哲来到他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不大，只有两个面对面的办公位，相关的办公设备还是非常齐全的，最有特色的是，这办公室的墙上配有一块黑板。 从办公桌上的东西和摆设就能知道，一个办公位是空的。 在办公室的拐角，还放着一张简易的架子床。 范晓明一边用打印机打印保密协议，一边对苏哲说：“这保密协议只是约束你泄密相关数据的，其他的都不涉及，你可以仔细看看。” 很快，保密协议打印好了，就两张纸。 苏哲逐条看了，和范晓明说的一样，只要不泄密相关的数据，就啥事没有。 当然，一旦被查实泄密，情节严重的话是要会坐牢的。 看完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拿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范晓明收起保密协议，指着空的办公位说：“小哲！你就在这办公，这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再有，我在实验室那边还有一个工位，我一般都待在那。” “好！”苏哲来到范晓明对面的办公位，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办公桌上也是一样。 “对了！把你的校园卡给我，我帮你开通权限，你可以用校园卡的卡号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能在上面看相关的实验数据。”范晓明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 苏哲将校园卡递给了范晓明，没一会儿就好了。 “走！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研究中心。”范晓明站起来说。 苏哲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跟着范晓明离开了办公室。 跟在范晓明后面，仔细听着解说。 从研究光学镜头材质实验室开始，到最后的光学镜头的加工工艺的研究等等。 一趟下来，苏哲知道，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研究范围非常的广。 其中，范晓明还特意和他介绍了一台x射线扫描仪，声称这台x射线扫描仪可以产生坡长1p “的确不同，难点就在这，光学镜头的材质不同，采用的离子束也不同，最为关键的是，现在没有相关的理论去计算让这两者匹配，只能不断的尝试。”范晓明先点头，之后有些无奈的说。 “这样的确很麻烦。”苏哲知道，这样的尝试，付出巨大的成本不说，还不一定成功。 在他看来，这就是大海捞针。 “谁说不是，为了更好的分析，我们在设备的周围安装了大量的探测器，如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各类粒子探测器等等，为的就是通过收集的数据去分析其中的规律，目前来说，实验、测试做了一场有一场，数据收集了一大堆，毛都没分析出来。”范晓明自嘲的说。 “这事急不来，需要一点点的探索、积累。”苏哲清楚，创新真的不容易。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范晓明说着，带着苏哲来到自己的工位，找了一张椅子给苏哲坐。 苏哲看着范晓明工位上的八块显示屏，有些傻眼，显示屏上显示着各种波形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炒股。 旁边的工位也是这样，有着八块显示屏。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包正义包教授回来了，坐在了旁边的工位上。 范晓明皱了皱眉头，问：“老板！你不休息一会儿吗？连续熬夜顶得住吗？” “再看一会儿，等这个阶段的加工结果出来再休息。”说着，包正义看向苏哲，“苏哲同学！我这研究中心还不错吧！” “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先进的太多。”苏哲微笑着说，“包教授，你可以喊我小哲。” 包正义笑着点头，问：“小哲！你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 据他的了解，苏哲高中的成绩一直都是拔尖的，而且他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细节。 他的爱人是今年高考全国卷数学出题组成员，告诉他，使用全国卷的省份，苏哲是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考生，且挑出了标准答案的错误，避免了事故的发生。 要知道，今年使用全国卷的省份，数学的平均分普遍在40分以下，这放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 这样的天才，他担心啊！担心苏哲跑去学金融，学管理。 这么多年来，多少状元，多少拔尖的学生去学金融、管理啥的。 就为了挣大钱，导致的结果是国内处处被人掐脖子。 搞研究、做科学家不好吗？ 再说，科学家做得好，一样能挣大钱。 最为最为关键的是科学家做出来的成果是能惠及全人类的。 这也是他为啥同意苏哲进研究中心参观学习的原因，让苏哲对研究，对科学产生兴趣。 当然，他也有一点点小心思，想把苏哲拉到陵州理工去，给自己的母校添砖加瓦。 第12章 物理，坑已挖好 “大概率会选物理。”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苏哲深有体会。 按以前的想法，他会从物理、化学、生物三者中选一个。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化学和生物研究的对象有局限性，不像物理，大到宇宙，小到基本粒子都是研究对象。 如果不出意外，他会选物理，因为他想研究宇宙的起源，探索基本粒子、统一四种基本力等等。 当然，选物理，并不意味着他只学物理，在他看来，物理、化学、生物是高度统一的，应该全面的学习，只有这样，才能全面的研究宇宙。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范晓明微笑的看着他，而包正义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兴奋的喊：“好！学物理好！我和晓明都是学物理的，天才就应该学物理。” “是的！是的！”范晓明一脸认同的说着。 范晓明一说完，实验室其他人连忙说。 “大老板说得对！天才不学物理就是浪费。” “浪费是可耻的！” “天才不学物理就不是天才。” …… 苏哲有点尴尬，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天才……不可否认，包正义和范晓明是天才，但说的这么直白，他有点不习惯。 见苏哲尴尬的表情，包正义坐下来，咳嗽一声说：“小哲！你数学那么好，为何选物理而不选数学？” “数学固然重要，但不够接地气，我更喜欢物理，因为物理研究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苏哲直言说。 “对！对！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包正义满脸的笑容，“不过，数学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研究物理离不开数学。” 苏哲笑着点头。 研究物理，数学是必不可少的，应该这么说，研究自然科学，数学是基础工具，是不可或缺的。 “小哲！选物理，我推荐你来我们陵州理工，不是我吹，我们陵州理工物理学不比清大和燕大差，如我的导师王修齐院士，是粒子物理方面的顶级专家，我师兄牛光辉是光学方面的专家，还有许多其他优秀的教授。”包正义说的时候，看到苏哲一脸向往的表情，他露出欢喜的笑容。 苏哲没说话，心中也在思量着。 他承认，包正义说的是对的，清大、燕大和陵州理工三者在物理方面的差距是不大，说是齐平的也不为过，可其它学科还是有差距的。 如化学、生物（生命科学）、天文学等等，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有着一定的差距。 依他的想法，主修物理的同时，还会学其他的学科，所以从一开始，他的目标是清大和燕大，毕竟这两所高校各学科基本上都是顶尖的。 现在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陵州理工，就像范晓明和他说的，陵州理工能给他足够的自由，这也是他看重的。 当然，他不会早早的决定，他要确切的知道陵州理工是不是范晓明说的那样，能给他自由。 想着，他看向一旁的范晓明和包正义，发现这两位有意无意的给自己宣传陵州理工，想让他去陵州理工就读，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想的…… 包正义看着苏哲看着他不说话，他咳嗽一声，说道：“我们陵州理工对天才会有特殊照顾的，只要你足够优秀，课可以不上，试可以不考，读不读博随你，搞研究提供场地和经费，那怕你要建实验室，建研究中心啥的，学校都会支持，就拿我来说，本科阶段，实验室随便我用，拿的项目经费超过了五百万，还有我师兄牛光辉教授，他拿的更多，你……” 看着老板滔滔不绝的说着，范晓明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发现，老板真会忽悠，比他还会忽悠。 虽说老板说的内容都是真的，但这些是有前提的，要足够的优秀。 多牛才叫足够优秀，不好定义啊！ 哎！他就是被老板忽悠到上领大学的，那什么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能挣多少多少钱，能为陵州理工争光，能解决国家掐脖子的问题等等，那说的一套一套的。 可结果，一年多过去，目标还没达到，倒是他的学术水平提高了不少。 苏哲听了包正义的述说，他心动了，见包正义说完，他非常认真的说：“等高考成绩出来，我会适当的提一些要求，那所高校愿意接受我的要求，我就去那所高校，当然，学校的综合实力不能太差。” “对！提要求。”包正义高兴的点头，“小哲！依你的成绩，你可以主动要求学习、研究的环境，最好是自己建实验室，一切你说的算，至于研究经费，不能少于一千万。” 包正义一说完，苏哲惊讶的看着，一脸的不敢相信。 范晓明剧烈的咳嗽着，平复后，小声嘀咕着，“这……真能忽悠，一千万，院士也不敢这么要。” 听到这话，包正义瞪了一眼范晓明，说道：“没听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再说，我们看的是诚意，高校真重视的话，会和你慢慢谈的。” 范晓明心领神会，笑着对苏哲说：“小哲！依你的成绩，那些招生的老师会上门找你的，到时候你就说，建一座实验室，想研究啥自己说的算，起步经费就要一千万，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包正义满意的点头，非常自信的说：“小哲！你就这么提，我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陵州理工会同意的，要知道，我们陵州理工从来不会对天才苛刻的。” 说完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的良心安稳一点。 为了把苏哲忽悠去陵州理工，该忽悠的还要忽悠，至于陵州理工那边的工作，他去做，不就是建实验室、一千万研究经费吗？他出的起。 再说，上本科，苏哲大概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真的！那我试试。”苏哲感觉面前的这两位在给他挖坑。 不过话说回来，他愿意尝试一下，要是陵州理工真的让他建实验室，给一千万的研究经费，去陵州理工他是愿意的。 要知道，陵州理工和清大、燕大的差距不是太大，他们之间的差距，靠他自己的优势是可以弥补的。 要是换成上岭大学，给再好的条件，再多的钱他都不会去。 “对！对！就应该这样。”说着，包正义对着苏哲招手，“小哲！过来，我给你好好说说我们研究的离子束抛光技术，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只盯着技术本身，而是技术背后的底层原理。” 苏哲来了兴趣，挪了挪椅子，坐在了包正义的旁边。 第13章 小试身手，等待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认真的听着包正义的讲解。 包正义详细介绍了离子束发生器，说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 从离子的产生，到加速、集束、聚焦，最后投射到工件表面的加工部位，将工件表面的原子或者分子撞击出去，以实现离子抛光。 离子的不同，离子加速获得的能量不同，投射工件表面角度的不同等等，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再就是加工工件的本身，也就是加工的光学镜头的镜片，其本身物质的组成同样会影响最后的加工精度。 “为了更好的分析加工过程，掌握技术背后的底层原理，我们在离子束抛光设备的周围安装了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粒子探测器等等，你看，这x射线，还有探测到的钙原子。”包正义指着一块屏幕说。 苏哲认真的看着显示屏上的波形图和其他信息，这x射线的坡长是1.25纳米，脑海中不自觉的将已知的相关信息结合起来。 如加工工件光学镜头镜片的物质组成，以二氧化硅为主，加有少量的氢氧化钙，氧化硼等等。 离子束的物质组成，加速获得的能量多少，射入的角度等等。 再加上整个加工过程所处的环境。 他在脑中快速的推算着。 “小哲！你额头怎么出汗了？”包正义转过头，发现苏哲额头上出现的细汗。 “啊！”苏哲停止了推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知道的数据不够，根本推算不出来。 “小哲！你知道这段x射线是从那组产生的吗？”包正义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苏哲转过头看了看两个圆形的窗户，回答：“x射线是那组带负电的离子束产生的。” “被你猜中了，那你知道这x射线是怎么产生的吗？”包正义说完，觉得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这是在难为人，毕竟苏哲才高中毕业。 他转头看向范晓明，好要范晓明给苏哲解围，范晓明刚想说话，苏哲开口了。 “带负电的离子束中存在着自由的高能电子，高能电子轰击了工件中的钙，钙的电子层吸收了高能电子的能量，钙原子的电子从低能电子层跃迁到高能电子层，此时高能电子层上的电子处在激发态，在很短的时间内，处在激发态的电子跃迁到跃迁到低能电子层，多出来的能量以x射线的形式传播出去。” 包正义越听越欣喜，知道这些，说明苏哲高中的知识学的非常扎实，而且还做了深入的研究，他见苏哲停了下来，打算好好夸夸苏哲的，那知道苏哲站起来继续说，这一开口就把他惊讶到了。 “加工的工件中有氧原子、硅原子、硼原子、氢原子、钙原子等等，我之所以确定x射线是钙原子受高能电子轰击产生的，是因为x射线的波长，通过计算……” 苏哲说了钙原子各个电子层的能级，估算了高能电子所携带的能量，一步一步的推算，最后算出了x射线的频率，知道了频率，自然就知道了波长。 随着苏哲的推算，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嘴巴张的老大。 苏哲报出一组数据，两人张开的嘴就大一分。 实验室中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这些人同样一脸的惊讶。 刚刚从三人的谈话中，他们知道，苏哲是一名刚毕业的高中生。 可现在的表现，谁相信面前站的是一名高中生。 他们中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在苏哲停止述说后，过了好一会儿，包正义和范晓明站了起来。 “小哲！这……你从那学的，听课学的？不应该啊，上岭大学基本上就没有这样的课程。”范晓明一脸惊讶的问。 “我自学的。”苏哲很平静的回答。 “这就对了，天才嘛！都是自学成才的。”包正义见大家都围了过来，笑着说，“大家既然都围过来了，我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市南门县南门一中的高三毕业生，今年参加的高考，数学考了一百……那个苏哲是今年理科省状元的种子选手。” 他差点说漏了，苏哲数学考一百五十分的事不能往外说，他差点就害了他的爱人了。 对于苏哲掌握的这些知识，他一点都不奇怪，天才嘛！会这些很正常。 他说完，众人鼓起了掌声，同时说着。 “难怪了，是超级学霸就不奇怪了。” “我想起来了，那个短视频我看过，说数学不难，能考150的学生，原来都是真的。” “天才果然不是一般人。” …… 见掌声停了，包正义咳嗽一声，说道：“今天时间不晚了，该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忙的就继续，接下来的三天是最为关键的三天，大家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能看见曙光了，加油！” “加油！” 众人散开了，一些人收拾收拾离开了实验室，一些人继续留在了工位上。 包正义看着苏哲，笑着说：“小哲！你太让我意外了……你在研究中心的这段时间好好学习，等我和晓明忙完了这三天，你想学啥，我们都教你，这三天你可以熟悉一下研发中心，也可以做其他的，我对你不做要求，天才嘛！都是自学的。” “谢谢包教授。”苏哲真诚的说。 他本想继续说的，让包正义知道他的真实水平，他就可以参与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可包教授都这么说了，只能等三天后了。 包正义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转头看向范晓明，说道：“你带苏哲回去休息吧！都夜里十点半了。” 打完招呼，苏哲和范晓明离开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范晓明无精打采的说：“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们这段时间最忙的，一天24小时都要待在实验室了，也不知道这一次，也就是第六次的结果会怎样，要是再不成，两个月的时间又白忙活了。” “第六次？”苏哲问。 “是啊！前面已经失败了五次。”范晓明有些失落，“对了，到办公室后，我教下你怎么使用研发中心的数据系统，这三天你自己先熟悉一下。” “那个……好吧！”苏哲本想说自己参与关学镜头的研制，想到这是最后三天的测试，他就没说了。 这时候参与，那是添乱的。 来到办公室，苏哲用他的校园卡卡号登陆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数据系统，在范晓明的提示下，很快就学会了使用。 之后，两人来到了食堂，吃过夜宵，回宿舍已经十二点了，洗漱后，两人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14章 分析，让他感兴趣的X射线 第二天，苏哲被早晨六点半的闹铃叫醒了，起来后发现，范晓明已经离开了宿舍。 洗漱后，提着装有大白兔奶糖的布质手提袋出门了，在食堂吃完早餐，他特意买了五个大馍装在手提袋中。 他想好了，用这三天的时间分析前五次的测试数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败的原因，还要尝试着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 至于买大馍，那是用来做午饭的，因为从食堂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要走十分钟的路程，一来一回，要浪费二十分钟的时间。 来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苏哲将手提袋放到办公室后，去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他发现大家都在，整个实验室中，加上包正义和范晓明一共三十二人，而且这些人都在忙着手头上的事。 他的到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看到他的人也只是和他笑笑，接着又忙自己的。 来到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的身后，苏哲看着两人专注的忙碌着，过了好一会儿，包正义发现了他。 “小哲来啦！” “包教授！您忙您的，不用管我。”苏哲笑着点头。 包正义笑了笑，转过头自己忙自己的。 这时候，范晓明转过头来，“来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不早了，已经七点多了……晓明哥！你继续，我就过来看看。”苏哲见范晓明和他说话，手都没有离开键盘，就知道现在有多忙。 “好！等这三天忙完了，我请你吃大餐。”范晓明说完，转过头忙自己的。 苏哲站在范晓明身后看了一会儿显示屏上的数据，又从两个圆形的窗户看了正在加工的两台离子束抛光设备，之后悄悄的离开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在回办公室的途中，遇到了其他实验室来上班的研究人员，这些人对他的出现很好奇，但没有一个人问。 回到办公室，他用校园卡卡号登陆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 找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前五次的测试数据。 打开第五次测试数据，粗略的看了一下数据目录。 有加工工件，也就是光学镜头镜片的物质组成、离子束抛光设备的原理以及各种参数、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及粒子探测器等探测器、加工环境的各种参数。 接着就是测试，也就是加工过程实时原始数据的记录，到相关数据分析的结果。 最后是第五次测试的总结。 他看了一下这些数据的页数，足足有一千多页，就这还是因为使用的只是部分原始数据，要是把各种探测器的原始数据都搞上，那要多少页才够。 他在总结的后面看到了超链接，全过程实时原始数据文件，文件大小8.31t。 测试数据分为两组，带正电的离子束一组，带负电的离子束一组，相应加工的光学镜头镜片的物质组成也是不同的。 苏哲给自己的茶杯倒满水，坐在电脑前一项一项的去看。 从一开始的光学镜头物质组成看起。 二氧化硅为主，氢氧化钙、氧化硼、氧化铅、氧化锌，两组测试的光学镜头镜片的物质组成相同，但其比例不同。 还有光学镜头的分子结构等相关数据。 离子束的数据同样很详细。 让他意外的是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探测到的数据。 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说是全频段的，其实只能探测1m～1pm波长的电磁波，波长超过一米的无线电波和波长小于一皮米的伽马射线是探测不到的。 粒子探测器的功能就强大了，不仅能识别各种大小粒子，还能探测粒子的相对位置。 不过，被探测的粒子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探测到。 等他看完加工环境相关数据后，没去看实时原始数据和测试结果， 他停了下来，根据已有的数据，快速的在大脑中计算起来，算出关键性数据后，他将这些数据记录在了A4纸上。 半个小时过去，他已经记满了四张A4纸的数据，结果也算出来了，加工后的光学镜头镜片达不到设计的要求。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自从脑袋开过光后，他过目不忘不说，理解力和计算力大幅度提高。 当然，做这些是要消耗能量的，这上午才过去一半，他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他只好拿起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往嘴里塞。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始看测试、也就是加工的实时原始数据和加工结果。 在看实时原始数据时，和他推算的数据进行对比，一开始，加工的实时数据和他推算的基本相符。 看着看着，他觉得带负电的离子束那组不对劲。 在工件加工的过程中，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收到了多组波长不同的x射线。 这些波长较长的x射线，有1.25纳米、1.36纳米、2.50纳米等等一共八组。 还有两组波长较短的x射线，是0.02纳米和0.1纳米。 压着心中的不解，苏哲快速的看完了一千页的数据，而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测试、也就是加工的结果和他推算的差不多，光学镜头加工的结果只能达到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5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离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还有不小的差距。 不管是带正电的离子束还是带负电的离子束结果都是如此。 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提高精度的办法，可能还是他心里一直想着加工过程中产生的多组不同波长的x射线。 在他准备好好探究一下那些x射线的时候，肚子的响个不停，饥饿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想了想，掏出手提袋中的五个大馍，就着温开水，三五下吃进了肚子。 话说上岭大学的大馍真够大的，也便宜，正常的话，女生吃半个就饱了。 他一次吃下了五个，也就这时候，有着说不出来满足感。 看了看桌上差不多半斤的大白兔奶糖，感觉撑不到晚饭了。 脑袋是变聪明了，可这消耗的能量也是直线上升。 好在，消耗的能量是和用脑的强度有关，而不是持续消耗。 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只要他高强度用脑，额头必定出汗，他的体温也会随着提高，接着就是全身出汗。 按他的估计，高强度用脑后，脑部会产生大量的热量，出汗是为散热，这也预示着要大量的喝水。 为此，他将500毫升的水杯换成了5升的水杯。 喝了半杯水后，算是吃饱喝足了，他开始探究那些x射线的由来，其中波长为1.25纳米的x射线的由来他是知道的，八成是由高能自由电子撞击钙原子产生的。 其它波长的x射线，需要他计算和查看原始数据…… 第15章 发现，氢原子和钙原子 苏哲一开始没有查看8.31t的原始数据，而是根据已知的数据计算可能性。 他根据带负电的离子束所具有的能量，计算出离子束中所携带的自由电子的能量范围。 接着，他一个一个的推算光学镜头镜片所含的硅、氧、氢、钙、硼等等原子，在这个能量范围的自由电子轰击下会有怎样的反应。 通过计算确定，波长1.25纳米和波长2.50纳米的x射线是由自由电子撞击钙原子产生的，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是由自由电子撞击铅原子产生的。 剩下的五组波长较长，也就是波长在纳米级别的五组x射线的出处都找到了，是由自由电子撞击氧原子、硅原子等造成的。 可算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波长0.02纳米和0.1纳米的两组x射线的出处。 没得办法，他点开了8.31t的原始数据。 首先看的是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采集的原始数据，这些原始数据非常的繁杂，其中接收到的微波、红外频段的电磁波最多，其次是可见光频段的电磁波，最后才是x射线频段的。 仔细找了找，确定了十组x射线的出现时间段。 有六组x射线倒是没啥异常。 让他感到奇怪、新奇的是，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是伴随波长1.25纳米x射线出现的，波长0.1纳米的x射线是伴随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出现的。 他担心这只是凑巧，又各找了十组波长1.25纳米和1.36纳米x射线出现的时间段。 发现，波长0.02纳米和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波长0.1纳米和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的的确确是伴随出现的。 且两者之间的出现存在着极短极短的时间差。 确定的是，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是由自由电子撞击钙原子产生的，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是由自由电子撞击铅原子产生的。 至于伴随出现的波长0.02纳米和波长0.1纳米的x射线，他有点迷糊。 不过，他能排除是由自由电子撞击其它原子产生的，因为波长0.02纳米和波长0.1纳米的x射线出现，需要更加高能的自由电子去撞击原子。 很明显，带负电的离子束中很难出现更加高能的自由电子。 出现一个两个还有可能，可重复性出现，那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某个原子吸收了波长1.25纳米和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接着释放了波长0.02纳米和波长0.1纳米的x射线。 想到这，他开始一个一个的计算。 光学镜头镜片含有硅、氧、氢、硼、铅、锌、钙一共七种元素。 苏哲一对一的计算，建立模型。 要计算每个元素的电子层会不会吸收这个波长的电磁波？会吸收多少？吸收后那些电子会发生跃迁？在电子向基态跃迁，释放的电磁波的波长的范围是多少？ 等等！ 二对七，需要计算、建立十四组模型。 相对之前的找数据和计算，建模型才是真正的挑战。 他起身，将办公室的空调调到16度，从手提袋中拿出专门准备的干毛巾。 拿起桌上的大水杯，一口气喝光半杯水，接着将水杯加满。 之后，将半斤大白兔奶糖全部剥开，整齐的放在了桌上。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想都没想，将办公室的灯全部打开。 准备好一切，苏哲开始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已经见底了，半斤剥开的大白兔奶糖只剩下了三颗。 办公桌上铺满了写满公式和数据的A4纸。 苏哲在A4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公式，他满脸笑容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成了！氢、钙，我找你俩找的好辛苦啊！” 他站了起来，脱掉上身已经湿透了的t恤，叠在一起，一扭，半斤汗水被扭了出来。 接着，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身上都是汗水。 他开始建模的对象是硅，第二个是氢。 很辛运，基本可以确定，带负电的离子束中的自由高能电子轰击了光学镜头中的钙原子，通过转化、跃迁，钙原子释放了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 紧接着，氢原子吸收了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一段时间后，当然，这里的一段时间是极短极短的。 氢原子吸收了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释放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这时候，他是异常兴奋的。 接着计算了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六个都没能确定波长0.1纳米x射线的目标源。 等计算完最后一个元素钙的时候，他无奈的笑了，不知这样的结果是幸还是不幸。 最后确定，波长0.1纳米的x射线是钙原子发出来的。 带负电的离子束中的高能自由电子轰击光学镜头镜片中的铅原子，铅原子吸收了电子的能量后释放了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 钙原子在吸收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后，释放了波长0.1纳米的x射线。 整个计算过程中，基本上都在脑中进行的，而铺满办公桌的A4纸上写的都是关键的公式和计算结果。 当然，也有不完美的地方，钙原子吸收和释放的能量有些差别，但不影响模型的整体。 苏哲将身上的汗擦干，将扭干的t恤穿在身上，开始整理桌上的A4纸。 十四组模型分类整理好，将符合数据的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和氢原子、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和钙原子这两组单独挑出来放好。 在计算的过程中，他还注意到，环境的因素特别重要，如温度，可以说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饥饿感随即而来，肚子开始不停的叫着。 “饿啊！太饿了！”苏哲说完，将桌上仅剩的三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口中。 奶香味直冲大脑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接下来要做的事。 理论上已经确定了，接下来要找的是现实中的证据。 物理的美就在这，不管理论、逻辑多么的正确、自洽，都需要用现实中的现象，也就是实验数据去证实。 他要找到现实中的证据来证实： 氢原子在特定的环境下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后会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钙原子在特定的环境下吸收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后会释放波长0.1纳米的x射线。 第16章 重大发现，预测重光子 三颗大白兔奶糖下肚，又喝了半水杯的水，暂时缓解了饥饿感。 苏哲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窗外已经全暗了。 这个时间点非常的尴尬，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夜宵的时间还没开始。 想着要在原始数据中找证据证实搭建的模型，放弃了现在去食堂吃饭。 他点开粒子探测器收集的数据，找波长0.02纳米和波长0.1纳米两组x射线发生的时间点。 一个一个的排查，看是否能够找到确切的证据。 根据他的推算，他需要找的是离子束将加工工件，也就是光学镜头镜片表面的氢原子和钙原子被撞出去，氢原子和钙原子在飞行的时候，前者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且释放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后者吸收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且释放了波长0.1纳米的x射线。 只有这样，粒子探测器才能扑捉到氢原子和钙原子的运动轨迹。 要是氢原子和钙原子没有离开光学镜头镜片的表面，离子探测器也是没办法的。 这么找，完全是靠运气。 最好是设计实验来验证，相对来说，实验并不难。 就拿氢原子的验证说。 有稳定的波长为1.25纳米的x射线光源，在特定环境下的氢原子，再配上x射线全频段接收器就行了。 这个实验中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稳定的x射线光源，再就是特定的环境。 后者只要知道环境的参数就行，前者还是有点难度的。 当然，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希望在这海量的原始数据中找到他想要的数据。 找啊找！找啊找！ 两个小时过去，苏哲终于在粒子探测器收集的原始数据中找到了他想要的案例。 一氢原子在离子束的撞击下脱离了光学镜头镜片的表面，之后氢原子吸收了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接着释放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看到这个案例，苏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对！能找到就对了……我搭建的模型是对的。” 兴奋了一会儿，坐下后仔细研究这个时间段的原始数据。 他将这个时间段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两者收集的原始数据综合到一起，分析、还原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到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的全过程。 从而将这个过程和他搭建的模型做对比。 一开始，苏哲挺高兴的，因为原始数据和他搭建的模型相符，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时间长于氢原子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的时间。 这好理解，毕竟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能量强度要大上不少。 不过他发现，他搭建的模型算出的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的持续时间比实际的原始数据算出来的时间短。 持续的时间不同，说明氢原子释放的能量有差异。 现实中比模型中，氢原子通过波长0.02纳米x射线释放的能量要多些。 当他看到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后，他不淡定了。 在氢原子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的时候，氢原子运动轨道发生了一丝丝位移。 关键的是，方向和波长0.02纳米x射线的方向相反。 这……这太不正常了。 不理解的他将原始数据再次排查了一遍，完全没有找到影响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位移的因素。 他根据实际收集的原始数据，计算发现，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多释放的能量和促使氢原子发生位移的能量基本相等。 左思右想，他无法解释这个氢原子所发生的现象。 想了半天，他做出了一个假设。 氢原子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这个过程的中间还存在这未知的东西。 整个过程应该是，氢原子在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后，氢原子释放的不是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而是一种未知的，有质量的粒子。 这个粒子在脱离氢原子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衰变，衰变成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脑海出现这样的假设后，苏哲自己被这个假设逗笑了。 笑归笑，他根据这个假设重新搭建了模型，他惊讶的发现，不管是能量还是位移，都能合理的解释了。 重新搭建的模型和收集的原始数据能够完美的契合了。 看着这样的结果，他有些笑不出来了。 要是他的模型是错误的还好，如果是真的，那就是重大发现。 特定环境下的原子吸收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原子释放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且发生了位移。 利用原子的这个特性，不仅能够制造特定波长的电磁波，还能控制原子的运动，还能…… 且还预言了一种粒子的存在，他笑了笑，在A4纸上写下了这个粒子的名称：重光子。 根据他新搭建的模型，推出了重光子的性质，质量、衰变周期等等 至于重光子的形成过程，他没做详细的推算，因为太复杂，且没有完整的理论支撑，只能放弃。 想到能有如此重大的发现，他感觉诺贝尔物理学奖在向他招手。 苏哲越想越激动，用他的假设重新搭建了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对钙原子的模型。 发现，新的模型比起原先的模型更加的自洽，合理了。 有了新的模型，苏哲开始疯狂的翻找原始数据。 一个例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搞的不好就是一种巧合。 他要做的是，找更多的事例来证明新模型的正确性。 翻遍了第五次测试的原始数据都没找到，点开了其他几次测试的原始数据。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在第四次测试的原始数据中，他找到了氢原子的三个事例。 氢原子吸收了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释放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三个事例中，氢原子所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的持续时间和强度各不相同，其中一个事例更加特殊，一个氢原子同时吸收了多个不同钙原子释放的波长为1.25纳米的x射线，这个氢原子释放了波长0.02纳米x射线，还做出了不规则的运动。 苏哲将三个事例的原始数据代进模型中，发现，模型能够完美的预测，和实际测的的数据十分的吻合。 “运气！运气啊！” 此时，他基本确定他的模型是对的，他预测的重光子可能真的存在。 可惜的是，没有找到钙原子的事例，如果找到，那就证明模型的普遍性了。 现在看，只能通过实验来证明了。 他站了起来，深呼吸。 起身，他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他兴奋的冲出办公室，向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走去，想看看包正义和范晓明在不在，他要把这个惊喜告诉他们。 第17章 交流，问题所在 在去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路上，苏哲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就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这流汗的毛病，没得办法。 来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人都在，只是绝大多数人都趴在工位上睡着了，只有少算几人还在干活。 要找的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都睡着了，包正义包教授的呼噜声还不小。 他笑了笑，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站在外面的参观通道上，通过钢化玻璃看着趴在工位上睡觉的众人。 太辛苦了！ 搞科研真的不容易。 看到这些，他也不那么兴奋了。 想了想，还是回头说吧！ 刚有这样想法，他的肚子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饥饿感瞬间充斥了全身，困意涌上心头，眼睛看东西也有些迷糊了。 “吃早饭，再好好的洗个澡，睡上一觉，起来继续。”苏哲嘀咕着。 那些重大发现需要整理不说，他还要分析前五次测试失败的原因，最好能够提出新的方案，毕竟他的目标是研制离子束抛光技术。 想好后，他转身离开，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苏哲同学！这么热的天还跑步，受得了吗？” 苏哲转身，发现叫他的是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成员。 男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五大三粗的，还带着眼睛。 叫啥名字他就不知道了。 他刚想解释没跑步，却被抢了话。 “苏哲同学你好！我叫邓佳佳，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助理研究员。”邓佳佳说着，非常正式伸出了手。 苏哲和邓佳佳握了握手，说：“你好！我叫苏哲，南门一中高三毕业生。” 他一说出口，总感觉怪怪的。 “知道！知道！你被雷劈的事我也知道，我就是好奇……那个，不好意思。”邓佳佳歉意的说。 “没事！”苏哲摆摆手，有点不悦，“找我有事吗？我要去食堂吃早饭了。” “没啥事！就是想和你聊聊，这些天做研究人憋得慌。”邓佳佳尴尬的笑了笑，“我也要去吃早饭，我们一起。” “是吗！走，我们一起。”苏哲原以为邓佳佳是单纯的八卦，没想到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去食堂的路上，吃早饭的时候，邓佳佳一直说个不停。 一开始说今年高考数学变态的难，接着又说他自己。 上岭大学本科毕业，考了陵州理工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进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说这一年多来没日没夜的搞研究，睡不好吃不好，不断的吐槽。 当时苏哲问了一句：“这么辛苦，待遇怎么样？” 他话声刚落，邓佳佳整个人来了精神，说道：“好！相对其他的研究所、科研岗位，我们的待遇要好的太多，像我这样的九级助理研究员，年薪能拿五十万，要是搞出创新的技术，能够参与技术分红。” 第18章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灵感乍现 找准了方向，苏哲将五次测试数据的五组带负电的离子束的相关数据挑出来仔细的梳理了一遍。 再根据作为模板的光学镜头镜片的特性，计算离子束的物质组成和加工时的能区，也就是离子在撞击光学镜头镜片镜面时的速度。 一条数据一条数据的分析，一个参数一个参数的计算，终于在耗了八个小时，消耗五个大馍，半斤大白兔奶糖，和满满一杯水的情况下。 带负电的离子束被他推算出来了。 这种离子束物质组成主要是氮，以及少量的氧和氖。 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算出来，一方面是他强大的脑力和计算力，再就是得益于有着大量的数据。 离子束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又把加工工件的过程和加工环境加入了进来。 通俗的说，就是使用相关的数据，模拟了离子束加工光学镜头镜片的加工过程。 结果，想当的完美。 当然，他做的都是理论，考虑到的因素基本上是理想状态下了，要在工程上实现，难度还是有的。 就比如离子束的能量控制，以及加工环境的控制，有着很多现实、工程上的难题。 相对的，他对工程实现这一块非常的薄弱。 这时他知道，要想在探索宇宙和研究基本粒子的这条路上走的更远，不仅要掌握理学相关的知识，工学相关的知识也要掌握。 想到这，苏哲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在理论上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精度，以他的计算结果看，使用这种离子束抛光技术，光学镜头镜片平面镜面能达到0.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较蔡斯公司加工出来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要强上不少。 且加工光学镜头镜片的曲面精度能够达到0.1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6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这样加工出来的光学镜头的镜片，不管是平面的精度，还是曲面的精度，使用在euv光刻机上都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这些精度目前只是理论上能够达到的，实际效果怎样，还要看工程实现。 完成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理论突破，苏哲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活动结束后，用毛巾将身上的汗擦干，就着温开水吃了五个大馍。 此时此刻，苏哲整个人，不管是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觉得无比的舒坦。 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在感觉有些冷的时候，坐正身子开始整理数据。 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电离、加速的相关参数整理好，加工的过程以及加工环境的参数等等写清楚。 一共整理出了十张A4纸。 他还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dyn-离子束抛光技术。 装订好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了。 本想去找包正义和范晓明了，想到他们正在忙碌，也就放弃了去找他们。 现在正是第六次测试的关键时刻，去打扰他们不好。 再说，他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理论上可行，工程上有着一定的难度，至少他是这么认为了。 想了想，还是等明天第六次测试的结果出来再告诉他们。 想通这些，苏哲将手中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文件放在了文件夹中。 他一边想，一边关了办公室的灯，夜很深了，他打算回宿舍睡觉。 本来想着是一场硬仗，也就花了将近十个小时，十个大馍，半斤大白兔奶糖就解决了。 突然间，心中想，提高光学镜头镜片的镜面精度，除了离子束抛光的方法，还有没有其他的技术？ 有了这想法，苏哲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各种各样的设想、可能在他的脑海中呈现。 他直立立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走道上的灯光照射进办公室。 苏哲的额头开始出汗，脸色越来越红，渐渐的，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 没一会儿，他的脸色通红，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全身。 突然间，他猛地摇头，嘀咕着，“不能想了，再想就要晕过去了。” 强行停止了思考，苏哲有些虚脱的靠在门边，无力感和饥饿感充斥了全身。 看了看时间，一点半。 估算一下，他思考的时间也就十几分钟，短短的时间直接给他干虚脱了。 这大脑消耗的能量也太夸张了。 “不行！去医院复查的时候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打开办公室的灯，剥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吃下肚，又喝了半杯水。 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算是明白了，千万千万不要毫无头绪的乱想，这样只会白白的消耗脑力，坑了他自己。 就如那次解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没头绪的坚持，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会晕过去。 提高光学镜头镜片的表面精度，不可能只有离子束抛光技术，肯定有其他的方法。 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罢了。小说 缓过来的苏哲又吃了五个大馍，喝了半杯水，做完这些，他算是彻底缓过来了。 想了想，觉得做学术、搞科研真的不能强求，需要的是积累，需要的是灵感。 水到渠成才是做学术、搞科研的态度。 就拿他搞出来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来说，没有之前的积累和他在原始数据中发现的异常，他是不可能搞出来的。 还有重光子，当时只是灵感涌现，没想到会有如此作用，让整个模型变得异常的自洽。 做学术、搞科研，需要的是知识的积累和灵感，两者缺一不可。 特别是搞创新，灵感非常非常的重要，但灵感的到来是有前提得，那就是足够知识的积累。 想通这些，苏哲也不在强求了，用布质手提袋装上剩下的五个大馍和斤把大白兔奶糖，拿着他的超大水杯，起身关灯，回宿舍洗洗睡觉了。 关灯的时候想，本来打算用两天时间的，没想到提前完成了任务。 满打满算也就十个小时。 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等第六次测试结束，他要给包正义和范晓明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是第六次测试成功，搞出了符合精度要求的离子束抛光技术，那他的惊喜就是锦上添花。 要是没成功，那就是雪中送炭。 想着，他随手一带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声！ 门在门框中来回振动，振动声连绵不绝。 “这门做的，这样的振动，绝……” 提到振动，苏哲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兴奋的夺门而入。 第19章 灵感，QG-双原子震动技术 苏哲打开灯的开关，将手中的布质手提包和大水杯放在了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空白A4纸，拿起笔快速的在纸上写着。 很快，公式和数据写满了A4纸，他放下笔，看着A4纸上的内容，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 就因为办公室门的来回振动，让他将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光学镜头镜片的镜面加工联系到了一起。 氢原子在特定环境下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接着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从而氢原子发生位移。 利用氢原子的这个特性，就能操纵氢原子振动起来，利用氢原子的振动带动其他原子的振动从而使得光学镜头镜片的镜面更加平整。 A4纸上写的就是实现这个过程的重要公式和数据，接下来，他需要详细的推算，看这种方法理论上的可行性。 苏哲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到了最低温度16度。 将大水杯装满水，将斤把的大白兔奶糖全部剥去糖纸，将一块块的大白兔奶糖整齐的放好，且将毛巾放在了旁边。 做好这些准备，他看了看时间。 02∶10 6月24日周六凌晨 他将手机关机，开始往嘴里塞大白兔奶糖，就着温开水，一次吃了十颗。 再次将大水杯加满水。 坐正身子，开始推算起来。 他选择的待加工对象是第五次测试，带负电离子束加工的光学镜头镜片。 这个光学镜头的镜片是以二氧化硅为主，有少量的氢氧化钙、氧化硼、氧化铅、氧化锌。 其含有的元素有硅、氧、氢、硼、铅、锌、钙一共七种。 这一次，苏哲对光学镜头镜片的物质组成、结构分析的更加的详细了。 如二氧化硅。氢氧化钙等等在镜片中的结构分布，也就是氢原子的分布情况。 计算完这些，推算加工环境的参数。 如温度、真空度、磁场等等 搞定这些，就要计算波长1.25纳米x射线的强度。 这个计算过程非常的繁杂，需要考虑多种因素。 波长1.25纳米x射线强度的不同，氢原子位移，也就是振动的强度也不同，对周边原子的影响程度也不同。 这些计算结束后，接着算氢原子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对其他原子是否有影响。 通俗点说，就是波长0.02纳米x射线对光学镜头的镜片和加工环境的影响。 到这，再将所以的因素综合考虑，计算出波长1.25纳米x射线的强度范围。 这里的强度指的是波长1.25纳米x射线的光通量，也可以理解成波长1.25纳米x射线的功率。 算到最后发现，需要的波长1.25纳米x射线的功率太过庞大，现有设备根本无法造出如此大功率的x射线。 看到这样的结果，苏哲盯上了钙原子。 氢原子的振动、钙原子的振动，两者叠加，不仅能够达到目的，而且能够造出相应的x射线光源，不会因为光源功率的问题而造不出来。 只是现在xx-钙原子振动模型没有被实验证实，存在的一定的风险。 不过根据理论看是完全可行的，确定就是钙原子吸收了波长1.36纳米x射线，释放了波长0.1纳米x射线，且发生了位移。 想了想，苏哲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把钙原子拉了进来。 使用氢原子和钙原子做振动源。 使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步骤，又计算了一遍。 当然，这次更加复杂一些，但难不倒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计算，苏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在A4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参数后，他兴奋的跳了起来。 成了！ 通过计算，使用氢原子和钙原子双震动的方法，理论上平面镜镜面能达到50飞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飞米的表面粗糙度。 较蔡斯公司加工出来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整整强上三个数量级。 且在理论上曲面镜的镜面能达到0.5皮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0.1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看到这样的结果，苏哲非常的兴奋。 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最后三颗大白兔奶糖扔进口中，喝了一些水。 接着开始整理。 整理的速度就快了。 无非是加工的光学镜头镜片的各种参数、加工环境的参数、波长1.25纳米x射线和波长1.36纳米x射线的光源强度、镜片加工过程控制等等 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将这些整理好的A4纸放进专门的文件夹中。 最后，他给这个技术取了一个名字：Qg-双原子震动技术。 他将这个名字和之前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一样，将“Qg-双原子震动技术”这个名字写在了文件夹的封面上。 看着Qg-双原子震动技术文件夹，他将装有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文件夹和装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文件夹找了出来。 将三个文件夹依次放在办公桌上。 心中感概万千。 本来的目的是为了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搞着搞着，不仅搞出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还让他搞出了Qg-双原子震动技术。 最为最为重要的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这才是颠覆性的发现。 Qg-双原子震动技术只是原子振动模型的部分应用罢了。 现在，他要做是等待第六次测试结束，将这个大大的惊喜告知包正义和范晓明。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好些，理论都是完备的，只要按照理论在工程上实现就可以了。 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 前者有原始数据的证实，后者需要设计专门的实验来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正确性。 至于最后的Qg-双原子震动技术，只要xx-钙原子振动模型被实验证实，Qg-双原子震动技术就有了理论基础，就能尝试着工程实现了。 想到最后，苏哲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Qg-双原子震动技术中，双原子振动的能量转化率特别低，波长1.25纳米x射线所携带的能量绝大多数都转化成了波长0.02纳米x射线。 这就意味着Qg-双原子震动技术是高耗能的技术，不过考虑到超高端光学镜头的应用需求和场景，多消耗点能量也是能够接受的。 第20章 睡去，第六次测试失败 想通这些，苏哲也不再纠结了，将三个文件夹收好，特意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用钥匙锁好。 又将办公桌桌面整理了一下，将没有放进文件夹的那些写满公式和参数的A4纸叠在了一起，放在办公桌的桌上。 这两天，这样写满公式和参数的A4纸积累了不少，这些A4纸加起来足有上千张。 就这，还是因为绝大多数计算过程是通过大脑直接计算的，A4纸上只是记录着重要的公式和参数。 在计算的过程中，他是能不记录就不记录，怎么快怎么来。 不然以这两天的计算量，将办公室中A4纸全部用完也不够。 整理好桌面，又将办公室打扫了一下，特别是他的办公位周围。 做完这些，他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22∶23 202*/6/24 看到这时间，他有点不敢相信，掏出手机，开机…… 10∶26 6月24日周六晚上 “这……我连续干了18个小时，不对，是28小时！” 意识到这些，苏哲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下就憋了。 饥饿和困意瞬间涌上了心头，头晕乎乎的，浑身无力，整个人困得不行。 瘫坐在椅子上，就着温开水，狼吞虎咽的吃了剩下的五个大馍。 五个大馍下肚，饥饿感褪去了，可困意更重了。 他瞄了一眼办公室中的简易架子床，想都没想，起身朝架子床走去。 晕乎乎的躺在了架子床上。 ……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此时，实验室中灯火通明，可整个实验室就剩下两人。 “小老板！都夜里一点了，还不回去洗洗睡觉？”邓佳佳看着坐在工位上的范晓明说，“测试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大家都有心里准备，依我看，再来两次就能成功了。”小说 “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这些数据。”范晓明看着显示屏说。 “行吧！趁着休息的这两天，我好好补个觉，为第七次测试打好基础。”邓佳佳说完离开了实验室。 第六次测试失败了，光学镜头镜片的加工结果只能达到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相比前五次测试，这次有着很大的进步，可离目标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还有不小的差距。 虽说失败了，假还是要放的，毕竟他们还要继续，再来几轮，迟早会成功的。 见邓佳佳离开了，范晓明一脸的郁闷啊！ 这是第六次失败了。 每一次，他都是全力以赴，期待着能够成功，可结果总是差那么一点。 本想着第六次测试能够成功，他就能安心的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了，且能够安心的离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跟着他的博导王修齐院士研究基本粒子。 之前他还幻想着，暑假这两个月可以好好的休息，现在看，全都成了泡影。 此时此刻他很纠结，担心第七次测试不能成功。 要知道，暑假过后，他就要读博了，要离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一年多的努力付出，结果却是失败。 范晓明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估算了一下，感觉设备对关学镜头镜片镜面凸起的原子、分子的定位是可以的，定位精度完全能够达到要求。 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离子束上。 就在他打算分析一下离子束相关参数的时候，身后传来老板包正义的声音。 “晓明！不要看了，我们去你办公室喝一杯。” 范晓明转头一看，发现老板一手提着一板十二罐啤酒，一手提着打包好的菜。 “老板！我还以为你回去休息了。” 第六次测试结果出来后，老板包正义宣布后，第一个离开的。 现在看，应该是去拿外卖了。 “休息不急这一会儿，我想和你聊聊，赶紧过来帮我拿酒。”包正义说着，给了一动不动的范晓明一脚。 范晓明挨了一脚，有些尴尬的接过啤酒，两人离开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老板！我刚估算了一下，第六次测试的问题出在离子束上，其他方面倒是没啥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包正义点头，看着范晓明说，“是不是在担心第七次测试还会失败？你放心，对第七次测试我有着很大的把握，不会让你留下遗憾的。” 一年多的时间，六次测试的失败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积累了数据，积累了经验，培养了他们的团队。 他觉得，他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希望吧！我希望第七次测试能够成功，那样我离开研究中心回陵州理工读博才安心。”范晓明有些期待的说。 “要不继续借调，等我们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你才回去？”包正义微笑着说。 “想得美！”范晓明嘀咕着。 “不美！想啥！”包正义摆着手，“咦！这深夜的，你办公室的灯怎么是开的？” “应该是苏哲忘了关吧！”范晓明回答。 走在走道上，远远的，两人看到办公室中的灯亮着。 包正义咳嗽一声，笑着说：“晓明啊！苏哲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天才，我们配合好，将苏哲忽……不是，是让苏哲心甘情愿的去我们的陵州理工，为我们母校添砖加瓦。” “明白！”范晓明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那天我和苏哲说的可不是忽悠他的，我已经发邮件给老师和师兄了，学校给政策，我出钱，不管怎么说，都要把苏哲从清大和燕大的手中抢过来。”包正义认真的说。 “老板！你把钱给我，我把苏哲忽悠去我们的母校。”范晓明鸡贼的说。 “想得美！” 包正义说着来到了办公室门前，抬手推开办公室的门。 门一开，一股凉气扑向两人，且凉气中夹杂着汗臭味。 “怎么回事！空调开的不说，还有一股子汗臭味。”包正义说着走进了办公室，“这……大半夜的，苏哲怎么睡这了？” 范晓明进来后，也是一脸懵，苏哲背对着他们，侧躺在架子床上。 他将手中的啤酒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对着睡在架子床上的苏哲喊：“小哲！小哲！醒一醒，来陪我们喝一杯。” “这小哲睡的真死，这空调开的这么低温度，也不怕冻着。”包正义看着没反应的苏哲说，“这两天也不知道苏哲在干啥，把他累成这样，看看，喝水都用这么大的水杯。” 范晓明绕到苏哲办公桌前，皱着眉头说：“这垃圾桶里都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纸，这得是多少大白兔奶糖，还有桌上那一叠用过的A4纸，大水杯、毛巾，还有这满办公室的汗臭味，这两天，苏哲都干了啥？” 第21章 一叠A4纸，赶紧打120 “等苏哲醒了问不就知道了，有没有衣服啥的，给苏哲盖上，不然铁定感冒。”包正义说完，放下手中的凉菜，从苏哲办公桌上的那叠A4纸上抽出几张。 “有！有件夹克在。”范晓明从他办公桌的柜子中拿出一件不知啥时候放进去的黑夹克，帮躺在架子床上的苏哲盖好，小声的在苏哲耳边喊，“苏哲！起来吃夜宵了，我们还买了冰啤酒。” 叫了几声，见苏哲没啥反应，他就放弃了。 睡的这么沉，应该是累坏了。 起身发现，老板包正义没在摆菜，反而在盯着A4纸看，还一副认真的样子。 “老板！看啥了，还要不要吃饭了！”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赶紧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了不起的东西。”包正义恨铁不成钢的说。 “了不起的东西，忽悠谁呢？”范晓明来到苏哲办公桌前，伸手要拿桌上的A4纸。 “慢点，不要打乱A4纸的顺序。”包正义提醒，“算了，你还是看看我手中的这张吧！” 范晓明接过包正义递过来的A4纸，只见A4纸上写满了公式和各种参数，看了半天，完全没有头绪。 他很好奇，只能硬着头皮一个公式一个公式的去看。 过了一会儿，包正义开口问：“晓明！能看出来A4纸上写的是什么吗？” “好像、貌似，这张A4纸上写的是对第五次测试光学镜头镜片结构的分析结果，感觉这些参数比我们分析的还要准确，这……”范晓明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他做过同样的分析。小说 包正义点点头，“不愧是陵州理工的天才，这A4纸上写的的确是对光学镜头镜片结构的分析，且只有重要的公式和计算后的参数，没点水平，压根就看不懂，你再看看这张。” 范晓明接过继续看，看到A4纸上的公式，他就感到头大，完全没有注释，这玩意除了写的人，其他任何人看都会很吃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上面应该是氢原子在光学镜头镜片中的分布情况，应该没错。” “不错不错！晓明你能看出来，说明你和我一样都是天才。”包正义自信的说，“还有这张，你再看看，你要是看懂了，我就承认你比我更天才。”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范晓明自认为不差于老板包正义，接过A4纸，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好像是氢原子那个啥的……那个我承认！我看不懂。” “看不懂啊！”包正义有些得意，“现在服了吧！我既然能做你的导师，那我肯定有几把刷子的，以后，你要对我尊重些，说话的时候客气些。” 硕士导师混成他这样的，也算是奇葩了。 没办法！说叫范晓明是天才了，和他一样的天才。 再有两个月，他们的师徒关系就要变成师兄关系了。 尴尬啊！ “好吧！老板！你和我说说这A4纸上写的是啥？”范晓明是真的看不懂，不然也不会认怂。 包正义咳嗽一声，认真的说：“这A4纸上写的是氢原子那个……呵呵！那个我也没看懂。” “老板！你……你真够坑的，我还以为你看懂了，这一点注释都没有，都是公式和参数，完全没有计算和推算的过程，是我们熟悉的还好，可这……没法看。”范晓明说完，看了看躺在架子床上的苏哲，转头看向包正义说，“这些都是苏哲的杰作，我有点不敢相信。” “有啥不敢相信的，天才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能推断的就不是天才了。”包正义斩钉截铁的说。 “那倒是，感觉苏哲比我们还要天才。”范晓明神神秘秘的说，“苏哲来上岭大学学习的事我和你说过，之前还和我要了陵州理工理学和工学所有专业本硕博的课程，还和我说要参与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我……” 范晓明把他知道的基本上都对包正义说了。 如苏哲来上岭大学的目的、苏哲和他说想参与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事、他忽悠苏哲数学和物理要达到博士水平才能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说离子束抛光技术值钱，能卖十个亿等等 包正义听完，一脸鄙视的看着范晓明，“晓明啊！你真够坑的，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有个硕士水平就能胜任绝大多数工作了，还有，离子束抛光技术是值钱，但你不能在苏哲面前那么说，对了，苏哲家很缺钱吗？” 天才不能朝着钱看，不是说天才不要钱。 天才也是人，有生活有家庭。 整个社会应该保护天才，不能让天才在钱和生活上浪费精力。 天才的精力应该用在科研上。 “缺！我听我老姐说过，苏哲不想让他爸妈外出打工，苏哲妈妈开出了条件，说家里有五百万就不打工了，所以苏哲大概是想搞离子束抛光技术挣钱。”范晓明解释。 “原来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苏哲的心真够大的，我们这么多人，忙了一年多都没有完成的事，他敢……哎！天才都不是一般人，我深有体会。”包正义淡淡的说，“来，我们仔细看看这些A4纸上写的都是啥，看看苏哲研究出了什么。” 范晓明认同的点点头。 两人坐在一起，夜宵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坐在那认真的看苏哲办公桌上的那一叠A4纸。 三个小时过去，两人终于翻完了所有的A4纸。 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两人的感觉是：“天才啊！苏哲是真二八经的天才，是比他们两绑在一起还要天才。” 包正义有些兴奋的说：“晓明！这些真的是苏哲一个人的杰作，看懂的部分就让我惊讶了，好奇看不懂的部分，真想知道那部分写的是啥？” “我确定是苏哲的杰作，我认识他的笔迹，很明显，A4纸上的内容都是他一个人写的。”范晓明肯定的说。 “范晓明，你真是人才，都这时候了，还能注意到这些。”包正义想了想说，“看了A4纸上的内容，我总感觉苏哲研究出了什么？苏哲会不会已经把离子束抛光技术搞出来了？” 上千张的A4纸，上面写满了公式、参数、数据，推算过程和计算过程是一点都没有。 最为关键的是，A4纸上写的内容，他们只能看懂一部分。 很多公式、参数啥的，单个的看的懂，串在一起就不知在表达啥了。 “那个！还是把苏哲叫醒吧！我们问问就知道了。”范晓明有些期待的说。 “有道理！” 包正义起身，来到苏哲旁边，轻声的喊：“小哲！天亮了，该起床了。” 见苏哲没一点反应，他提了提声音，推了推苏哲喊：“小哲！醒一醒，我们有很重要的事问你。” 见苏哲还是没啥反应，他把侧睡的苏哲翻了过来，发现苏哲脸色通红。 他暗叫不好，把手放在了苏哲的额头上，烫手。 他摇晃着苏哲，口中焦急的喊着，“苏哲！醒醒！苏哲！快醒醒。” 他不管怎么摇怎么喊，苏哲就是没反应。 “老板！苏哲怎么了？”范晓明也感到了不对，连忙问。 “晓明！赶紧找校医，赶紧打120，我感觉要出事。”包正义探着苏哲的鼻息，十分焦急的喊着。 范晓明被吓到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到苏哲那通红的脸后，连忙掏出了手机。 第22章 经过，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上岭市市立医院住院部三层。 范晓明和包正义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两人疲惫的啃着手中的早餐。 “太吓人了！”范晓明吃着早餐，含糊不清的说，“医生说的靠谱吗？苏哲只是过度劳累睡着了，这都上午九点了，怎么还没睡醒？” 在老板发现苏哲不对劲，他连忙打了120电话和值班校医的电话。 校医和120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急匆匆的，他和包正义跟着120救护车来到了市立医院，在路上，他把苏哲出事送医的事告诉了他老姐，结果导致他老姐和苏哲爸妈连夜赶了过来。 还好还好，医生说苏哲没啥大问题。 包正义瞪了一眼范晓明，咽下口中的包子说：“你觉得医生不靠谱，那你上……术业有专攻知不知道，都送到医院了，我们就要相信医生，何况这医生还是苏哲昏迷期间的主治医生，再说，苏哲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一会儿就能出结果了，现在看，问题不大，八成是劳累过度，再加上空调吹的。” “老板说的在理……话说回来，这些天苏哲都干了啥？那些A4纸上写的内容……也不知道苏哲啥时苏醒，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范晓明一脸的不解。 “急啥！我不是让邓佳佳去打听了吗？很快就能出结果的。”包正义喝了手中剩下的豆浆，这才算是吃饱了。 “邓佳佳干事还是非常给力的，我……”范晓明话还没有说完，远远的看到邓佳佳小跑着过来。 邓佳佳来到包正义和范晓明面前，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喊：“大老板！小老板！你们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清楚了，那个……那个……”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他接到大老板包正义的电话，让他去校保卫处，和保卫处的人一起去查苏哲这些天都干了啥。 他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调查他懵了，才知道那天早上苏哲根本没跑步，而是一直待在办公室。 等调查完后，他更懵了。 包正义递给邓佳佳一瓶矿泉水，“喝口水，把气喘匀了说。” 邓佳佳喝了水，呼了几口气后，说：“苏哲同学是这个月九号来的学校，住在小老板的宿舍，九号下午三点之前都是小老板陪着的，我就不说了，小老板离开后，苏哲在图书馆六层数学区翻了三个多小时的书，直到图书馆工作人员提醒才借了三本书离开，借的三本书分别是《数学分析2》、《数学分析3》和《解析几何》，之后去食堂吃了两碗素面，接着就在图书馆四层自修室翻书，直到自修室赶人走的广播响后，才离开回了宿舍，接下来……” “等等，你说苏哲翻书，怎么个翻法？”包正义注意到邓佳佳的用词，有些疑惑。 “就是不停的翻书，那个，我这有视频。”邓佳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他在监控室录的苏哲翻书的视频，“第一段是在图书馆六层，第二段是在四层自修室。” “这……那天苏哲就是这么在我面前翻书的，要说差别，视频中翻书的速度更快些。”范晓明看完视频，淡淡的说。 邓佳佳收起手机，有些奇怪的说：“从十号到十八号这九天，苏哲不是在图书馆六层翻书，就是在四层自修室翻书，苏哲这样翻书是在学习，还是单纯的消遣时间？” 包正义瞪了一眼邓佳佳，说道：“天才的世界你不懂，就不要瞎猜了，继续说。” 邓佳佳感觉他被大老板鄙视了，天才怎么了，天才就不是人了。 他可以通过努力，一样能成功，一样…… 哎！就怕天才也努力，他想超越都没机会，就像面前的两位，比他聪明，比他更努力。 人在屋檐下，该说的还得说。 “那个……学校最近有个传言，说一个长的哇塞的男生被女友抛弃了，精神上出现了问题，整天在图书馆翻书，这传言大概说的就是苏哲，苏哲会不会精神上……” “小邓啊！学校其他人闲的无聊瞎掰就算了，你还相信这些，像话吗？不要管这些有的无的，说重点，说苏哲后面几天都干了啥？”包正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知道了！”邓佳佳点头，“十九号到二十一号这段时间，苏哲待在图书馆四层电子阅览室看数学和物理相关的论文，短短的三天时间，苏哲查阅了超过五百篇的相关论文。” “查阅数学和物理相关的论文……知道苏哲那九天都看了什么书吗？”范晓明皱了皱眉头问。 “知道知道！苏哲前五天白天待在图书馆六层数学区翻书，借的也是数学相关的教材，后四天待在六层物理区，借的是物理相关的教材。”邓佳佳有些尴尬，补充道，“所借的数学、物理的教材从本科到硕士、博士各个阶段的都有。” “范晓明，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包正义看着范晓明说。 范晓明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一脸懵的邓佳佳说：“佳佳你继续。” 邓佳佳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说道：“苏哲二十一号的半晚去了研究中心，还在我们实验室秀了一把，当时可把我惊到了，苏哲说高考数学不难，能考150分的短视频我看过，一开始觉得苏哲吹牛，见到……” “说重点！”包正义很无奈的提醒。 “啊……额，重点就是苏哲在二十二号到二十四号的三天中除了二十三号的早上六点半到下午两点半，其他时间都在办公室，那个，在办公室干啥我就不知道了。”邓佳佳记得那天拉着苏哲聊了很久，“对了，苏哲经常到超市买大白兔奶糖，我这还有苏哲提着一大袋子大馍的视频。” 说着，邓佳佳又掏出了手机。 视频中，苏哲一手提着一大袋子的大馍，一手提着一包大白兔奶糖，还有那显眼的大水杯。 视频放完，邓佳佳收起手机，“后面就是苏哲出事，被120送去医院，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 包正义点点头，满脸笑容的对邓佳佳说：“小邓！这活你做的不错，对了，你和保卫处的人说了吧！让他们保密。” “说过了。”邓佳佳点头。 “好！佳佳，这清早的，辛苦你了，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下个阶段有的我们忙的。”包正义感叹说。 邓佳佳点头，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大老板！学校传疯了，说我们第六次测试失败，你想不开，那个救护车……” “滚……邓佳佳！你看我像想不开的样子吗？赶紧滚回去休息，没事不要理会那些有的无的……想不开！想不开就不要做科研，我……” 邓佳佳看大老板火了，他转身就跑，他可不想留在这当靶子。 “老板！人都走了，你就歇着吧！”范晓明看着没完没了的包正义，提醒道。 “走了！走了我也要说，我既然选择做科研，就敢面对失败。”包正义看向走道的尽头，“咦！苏哲爸爸和主治医生过来了，大概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大概是，希望苏哲没啥事。”范晓明站起来说。 第23章 只是睡着了，属性压制 主治医生远远的对包正义和范晓明笑了笑，走近后说道：“两位没回去休息？” “不放心……苏哲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有？”包正义问。 他和范晓明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现在困得不行，可他们担心苏哲，再就是想问苏哲关于那些A4纸的事。 “出来了，没啥大问题，我现在进病房看看，具体的检查结果一会儿说。”主治医生说着就往病房走。 “我们也进去看看。” 包正义和范晓明跟在后面。 走在最后面的苏建国到现在算是安心了。 下半夜，苏哲班主任范晓慧打来电话，说苏哲出事了，真的把他吓到了，特别是他爱人，在来的路哭个不停。 万幸，主治医生说没啥事。 …… 病房中，苏哲妈妈坐在病床边抹眼泪，范晓慧看的眼睛红红的。 “苏哲妈妈！你不要难过，医生都说了，苏哲是劳累睡着了，等睡足了自然就醒了。” “苏哲班主任！你说我大儿是不是命苦啊！好好的被雷劈，好不容易醒了，参加了高考，期盼着大儿能考个省状元，可现在成这样了……要是大儿醒不过来，我可咋办。”杨秀芝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心中难受。 “不会的！苏哲只是睡着了，很快就能醒了。”范晓慧理解苏哲妈妈此刻的心情，短短的两个月，悲伤到喜悦又到悲伤，正常人都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担心啊！让他高考结束休息一段时间，偏不信，我也知道苏哲的性子，犟的很，可……” 杨秀芝话还没说完，主治医生推开了病房的房门，见到主治医生后，她站起来焦急的问：“医生！苏哲没事吧！苏哲什么时候能醒？” “苏哲妈妈不用担心，苏哲没啥事。”主治医生淡淡的说，“让我看看苏哲，一会儿和大家细说检查的结果。” 主治医生开始给苏哲做检查，一旁五人静静的看着。 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检查，主治医生轻咳一声，说：“走，我们到病房外面去说，不要打扰苏哲睡觉。” 说完，主治医生带着几人来到病房外的走道上。 “医生！苏哲真的只是睡着了？你可不要骗我……放心，你直接说实话，我能接受的。”杨秀芝抹着眼泪说。 “秀芝！儿子真的没事，你不要多想。”苏建国扶着老婆杨秀芝解释。 “真的？”杨秀芝认真的问。 “真的！” …… 在苏建国安慰杨秀芝的时候，范晓明感受到了他老姐那恶狠狠的眼神，他觉得不妙。 他老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苏哲。 发信息给他，让他今天带苏哲到医院复查，现在到好，救护车拉进的医院。 主治医生见杨秀芝平静了下来，咳嗽一声，说道：“苏哲半夜送来的时候，我就做了初步的检查，结果是过度劳累睡了过去，至于发烧，是空调吹感冒了，但包教授和这位范先生不放心，再加上苏哲今天本来就要复查，我就给他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和我判断的一样，苏哲的身体很健康。” “那苏哲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杨秀芝问。 “我估计下午就能醒来，最迟是在晚上。”主治医生认真的说，“对了，大家最好不要打扰苏哲，这时候的苏哲处在深度睡眠的状态，这种状态下，苏哲的身体能够得到快速的恢复……” 主治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说完就离开了。 杨秀芝听完这些，算是放心了，和丈夫苏建国一起，对包正义和范晓明不断的道谢。 听着不断的道谢，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脸色通红。 随后，杨秀芝和苏建国进了病房，走道上就剩下包正义和范晓明、范晓慧姐弟俩。 范晓慧眼神不善的看着范晓明。 “老姐！老姐！我错了，是我没有照顾好苏哲，我不该全身心的搞研究，我不该放着苏哲不管。”范晓明很干脆的承认了错误。 没办法！老姐对他是属性压制。 “范晓明！不是我说你，让你照顾苏哲，你照顾成了这样，还好没事，你说真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苏哲爸妈交代。”范晓慧说着，给范晓明的大腿来了一脚，范晓明躲都不敢躲。 “姐！我知道错了，”范晓明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说，“老姐！根据我的判断，苏哲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比我和我老板加起来都要天才，就说苏哲去了图书馆后，那……” 范晓明说的很认真，范晓慧听的也认真。 站在旁边的包正义听的直翻白眼，范晓明把邓佳佳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接着又把他和苏哲说的话一点一点的交代了。 如离子束抛光技术很值钱，研发离子束抛光技术需要数学、物理达到博士水平啥的。 他听了都想上去踹范晓明一脚，范晓明平时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在他老姐面前智商怎么就成负的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交代了。 范晓慧听完后，抬手拍向范晓明的脑袋，范晓明脑袋一转，躲了过去，“老姐！我都交代了，你怎么还打我？” “你就是欠打，让你没事忽悠苏哲。”范晓明抬起的手放了下来，“苏哲再怎么聪明，也才高中毕业，你没事忽悠他搞那什么抛光技术，你们搞一年多都没成功，忽悠苏哲，你说像话吗？” “不像话！不像话！”范晓明点头，“那个老姐，我说了苏哲写在那些A4纸上的公式和参数，我感觉苏哲真的研究出了啥，说不定离子束抛光技术真的被苏哲搞出来了，我就等苏哲醒来了，我有很多问题问他，真是的，关键时刻，苏哲怎么就这样了，急死个人。”小说 “真的？”范晓慧不确定的问。 “真的！”范晓明肯定的回答。 范晓慧趁着范晓明不注意，一把揪住范晓明的耳朵，“让你忽悠，你们一个团队三十几号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搞出来，苏哲到好，几天就搞出来了，真要这样，你们这些人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包正义感觉自己被暴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范晓明就是一个坑货。 “姐！你轻点……苏哲是天才，天才的世界你不懂！”范晓明想挣扎但不敢。 “我不懂，你是天才你懂是吧！”范晓慧揪着耳朵的手揪累了，刚想换手，范晓明趁机溜了。 “老板！我们赶紧走，等苏哲醒了我们再来。”范晓明站的远远的，“老姐！苏哲醒了通知我们一声。” 看着范晓明和包正义离开的背影，范晓慧嘀咕着，“想得美！” 离开医院，范晓明和包正义坐上回上岭大学的出租车。 “今天是25号，明天高考成绩就要公布了，我要催催老师和师兄，苏哲这样的天才不能放过，不然会后悔一生的。”包正义说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老师王修齐的电话。 范晓明坐在旁边，心中感叹，苏哲大概率要落在陵州理工的手中了。 陵州理工出政策，老板包正义出钱。 自由自在的学习，自由自在的搞研究，他也想啊！ 第24章 醒了，考虑陵州理工 上岭市市立医院住院部三层。 病房外的走道上，苏哲妈妈和班主任坐在长椅上。 “范老师！你说苏哲怎么还不醒？这都下午四点了。”杨秀芝担心的说。 “苏哲妈妈！你不用担心，主治医生不是说了吗！最迟晚上就会醒的，我们应该相信医生。”范晓慧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在担心，苏哲一时没苏醒，她这心总是悬着。 杨秀芝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些笑意，“范老师！这些天真的辛苦你了，为了苏哲忙前忙后的，我……我都不知怎么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 “苏哲妈妈！不用谢我，我是苏哲的班主任，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再说，苏哲也没有让我失望，我估计这次高考，苏哲十有八九就是省理科状元。”范晓慧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啊……高考成绩不是明天公布吗？范老师怎么这么肯定。”听到儿子要成理科状元，杨秀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清大和燕大招生办的老师都要拜访苏哲了，要不是我阻止，他们已经来医院了。”范晓慧见杨秀芝一脸不解，解释说，“被清大和燕大同时争夺的考生，正常情况下只有省状元才有这个待遇，再加上今年数学试卷的问题，清大和燕大抢的会更加激烈。” 苏哲数学考了满分，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使用全国卷的省份，数学考满分的就苏哲一个人。 “那太好了！”杨秀芝高兴的站了起来，对着范晓慧就要鞠躬，“真的谢谢范老师，苏哲能有今天，都是范老师的支持。” 范晓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杨秀芝，“严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醒了！儿……苏哲醒了，我去叫医生。”从病房出来的苏建国一边跑一边喊着。 …… 病房中，苏哲迷迷糊糊的醒了，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病房，还有坐在病床边打瞌睡的老爸，他有些迷糊。 他记得他完成了Qg-双原子震动技术的理论推算，之后还把办公室打扫一遍。 对！因为太饿太累，他吃了五个大馍就躺架子床上了。 可他怎么进了医院？ 不应该啊！ 他起身坐在了病床上，感受了一下身体，倍有劲，精神头也恢复了。 看着打瞌睡的老爸，他轻声的喊：“爸！醒醒，再不醒酒就没了。” 他爸苏建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大本事没有，但挣钱养家还是可以的，唯一的爱好是喝酒，但也不多喝。 果然，他一提到酒，他老爸马上就有了回应。 “酒！那有酒。”苏建国说着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苏哲后，兴奋的跳了起来，转身冲出了病房。 苏哲坐在床上一脸懵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妈和班主任来到了病房。 他老妈进来后，一把抱住他，口中哭诉着。 “大儿啊！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吓死妈妈了，你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刚苏醒就参加了高考，让你休息你不干……” 苏哲被老妈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对着班主任范晓慧不断的招手。 眼睛红红的范晓慧看到满脸通红的苏哲，终于反应了过来，喊：“苏哲妈妈！苏哲妈妈！你抱的太紧了，苏哲喘不过气了。” 杨秀芝听到范晓慧的喊声，连忙放开了儿子，看着儿子不断的咳嗽，她非常的自责，“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抱紧了，是妈妈不对……” 苏哲咳嗽了一会儿，喘匀气后，拉着老妈的手，笑着说：“老妈！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尽说胡话！”杨秀芝被苏哲的一句话逗笑了。 苏哲见老妈不再自责了，准备问他为何在医院的时候，老爸带着主治医生来到了病房。 主治医生看到苏哲后，笑着说：“看你的精神头，恢复的不错，说说看，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受？” 苏哲笑了笑，说道：“不好的感受倒是没有，就是感觉很饿，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医院？我身体没啥毛病吧！” “饿！饿就对了。”主治医生点点头，“你是过度劳累，再加上空调开的太低导致发热，包教授他们叫不醒你，就拨打了120，至于你的身体，我们做了全面的检查，特别是你的大脑……结果很好，啥毛病都没有。”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苏哲心想，高强度持续用脑28个小时，没猝死算他辛运了。 第25章 老鲜肉，芯片制程工艺 上岭市高铁站出口广场，包正义和范晓明站在一起闲聊着，两人眼睛不时的瞄向出站口。 “老板！这师伯真够磨叽的，高铁到站都有五分钟了，也没见人出来。”范晓明有些不耐烦的说，“苏哲已经醒了，我想知道苏哲到底搞没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还有那些A4纸上写的东西，我要苏哲一个一个的给我讲解……那个，老板，你说苏哲咋就那么强，看看书就会了，这是不是太妖孽了。” 他根据邓佳佳查出来的情况判断。 苏哲在短短的十二天的时间内学完了数学和物理本硕博三个阶段的知识，且还看了大量的相关论文。 从那些A4纸上写的内容就能知道，苏哲掌握了数学和物理相关的知识，甚至比他和他老板掌握的还要牢靠。 这……这样的结论他很难接受。 “哎！天才和天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再有，可能苏哲以前就学习过相关的知识，毕竟现在的网络如此发达。”包正义自我安慰的说。 范晓明点点头，“顶级的天才我是见过的，过目不忘不说，理解能力超强，可惜的是这位顶级天才学了金融，现在在金融界被人耍的团团转。” “金融！那是人和人之间的游戏，再顶级的天才进去也没用。”包正义指向出站口，“看，牛大教授出来了。” “晕！牛师伯四十出头的年龄，老鲜肉一枚，穿的这么正式，皮鞋西裤寸衫的，手上还提着公文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保险的。”范晓明嘀咕着。 说着，两人往出站口走去。 牛光辉手中提着公文包，刚从出站口出来，远远的看到了包正义和范晓明。 三人来到一起，打完招呼。 范晓明咳嗽一声，笑着问：“牛师伯，euv光源进展如何？” 清大的研究团队已经搞定了euv光源的问题，不过清大使用的是同步辐射光源，其有个缺点，相比于等离子体光源，极其的消耗能量。 等离子体光源产生的极紫外光本就高耗能，何况同步辐射光源产生的极紫外光了。 而他师伯牛光辉，研究的是等离子体光源产生的极紫外光。 “那个，晓明啊！你就不要叫师伯了，叫师兄，至于euv光源我们暂且不说，还是说说苏哲。”牛光辉想起了什么，“包师弟！你们第六次测试是不是失败了，传言说你想不开，还进了医院。” 包正义脸瞬间就黑了，解释说：“第六次测试是失败了，进医院的不是我，是苏哲，再说我也没有想不开，不就是测试失败吗！多大点事。” “对嘛！我就说那些人胡扯，包师弟这么坚强的人，不可能被小小的挫折打败。”牛光辉笑着说，“对了，你为何如此推崇苏哲，苏哲是省状元不假，可没必要花如此大的代价。” “啥！苏哲真的是省状元，确定了？”范晓明笑着问。 “我上午托人查的，苏哲是今年的省理科状元，考了749分，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考生。”牛光辉点着头说。 范晓明知道苏哲能考满分，但不知道只有苏哲一个人考了满分，对此他还是点惊讶的。 至于苏哲考了749分，他和包正义觉得很正常。 天才嘛！ 当年他们谁没考七百几十分，只是没拿到当年的状元罢了。 “走，我们去医院的路上说，去晚了搞不好就让清大和燕大把人抢走了。”包正义招呼着。 既然他师兄牛光辉能通过关系提前知道苏哲的高考成绩，那清大和燕大的招生老师想必也都知道了，毕竟这两家抢状元已经是惯例了。 去市立医院的路上，范晓明开车，包正义和牛光辉坐在后排。 “包师弟，你和我说说，你为何花如此代价帮苏哲，那怕苏哲是省状元，是数学天才，也不用这样，还是发现苏哲有什么特殊之处？”牛光辉很好奇。 包正义咳嗽一声，面不改色的说：“我是为了我们陵州理工，为了我们的物理学院，我可不想像苏哲这样的天才让给清大、燕大，你知道苏哲有多天才吗？这么说吧！我们三绑在一起也没苏哲天才。” “这么夸张，你没忽悠我，忽悠迟早会露馅的。”牛光辉笑了笑，“你不知道，上午，老师为了拿到政策，和校长徐正平在校长办公室大吵了一场，最后，校长勉强接受了，不过有个条件，让苏哲做一套试卷，分数只要超过80分就行。” 现在学校已经传开了，说他老师王修齐院士为了给亲戚家的孩子走后门，和校长大吵了一场。 “做试卷，什么试卷？”包正义问。 “那个，是从国家竞赛集训队找来的题目，从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五个科目中各找了十五道填空题和一道解答题，加在一起是七十五道填空题，五道解答题，满分一百分。”牛光辉解释。 “你们，你们过分了吧！前面四个科目我就不说了，信息学算怎么回事，苏哲根本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你们这是在坑人。”包正义愤愤不平的说。 “这是徐正平校长妥协的条件，毕竟你提出的条件太苛刻了，不用上课，不用考试……对了，校长同意给苏哲学习和科研方面的自由，但每年需要相应的成果，或者通过校学术委员会的现场考核。”牛光辉补充道。 包正义点点头，说道：“这个比较合理，我想这个苏哲会接受的。” 绝对的自由也不是好事，适当的考核还是有必要的。 两人聊完苏哲的事，聊起国内euv光刻机及五纳米以下芯片制程工艺的相关话题。 范晓明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目前国内，能够自主可控的是制造28纳米及28纳米以上制程工艺的芯片。 14纳米制程工艺的芯片国内能生产，但相关设备高度依赖进口。 至于14纳米一下，国内目前无法制造。 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芯片制程工艺是3纳米。 14纳米、7纳米、5纳米，再到3纳米，比起国内，整整先进了四代。 而他们这些人，以及相关的高校、机构直接跳过了前面的三代，直接研究3纳米芯片制程工艺。 相关的设备如刻蚀机、薄膜沉寂设备等等都已解决，就剩下最为核心的光刻机了。 而光刻机中的三大难题，euv光源、双工件台和光学镜头，其中双工件台的难题已经解决。 euv光源的问题，清大研制的同步辐射光源虽说极其耗能，但能用。 最后就是光学镜头了。 就他知道的专业研究光学镜头的团队就超过了五个，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参入euv光学镜头研究的团队很多。 相对来说，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走在了最前列，一旦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难题将得到解决。 那时euv光刻机的制造不再是难题，这也意味着他们实现了弯道追赶，掌握自主可控的3纳米芯片制程工艺。 他觉得，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时间快了，那怕苏哲那没有进展，靠他们自己，再来两轮差不多就成功了。 第26章 书呆子，监督下休息三天 半个小时过去，范晓明、包正义和牛光辉三人来到上岭市市立医院。 牛光辉特地在医院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个十斤装的水果篮。 买完水果篮，在去医院住院部的路上，包正义和牛光辉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牛教授！包教授！你们这是去哪啊？” 范晓明好奇，转身发现是清大的司文博司教授和燕大的冯建军冯教授。 这两位他很熟悉，年龄都是四十出头，司文博就是清大带队研究euv光源的项目负责人，冯建军是燕大数院的顶梁柱之一。 且两人手中都提和牛师伯手中一样的水果篮。 “额！是司教授和冯教授，两位在燕京待的好好，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城。”看到这两位，包正义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清大和燕大已经盯上了苏哲。 司文博笑了笑，说：“这不是听说，包教授因为第六次测试失败，想不开，我和冯教授就想着过来看看，现在看传言是假的，那这次我和冯教授白跑一趟了。” “你……你……”包正义脸色通红，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反驳。 牛光辉咳嗽一声，淡淡的说：“司教授！听说最近你在为euv光源的能耗发愁啊！怎么有时间来上岭散心？” “是！是挺愁的，但好在我们研发的euv光源达到了使用标准，正想办法降低能耗。”司文博脸上露出淡淡微笑，“牛教授！你不在陵州研究等离子体euv光源，怎么有时间来上岭，要知道，我们研制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过耗能，就指望你们搞出等离子体euv光源来代替了。” 听了这话，牛光辉有些失落也有些气愤。 他和司文博是竞争对手，两人做的项目都是euv光源，只是两人的研究方向不同。 他的研究的是等离子体euv光源，最先进的euv光刻机上使用的就是等离子体euv光源。 司文博研究的是同步辐射euv光源，且已经获得成功，要说缺点，比等离子体euv光源更加的耗能。 气人的是，他研究的等离子体euv光源目前还没成功，他想说点什么都没有底气。 正在他苦恼如何反驳的时候，站在司文博旁边的冯建军开口了。 “我说大家不要东扯西拉的了，牛教授！我看你提着水果篮，也是来看省状元苏哲的，你们陵州理工该不会打算和燕大、清大抢苏哲吧？” 站在旁边的司文博听到这话，脸色几变，可他拿冯建军毫无办法。 让他搞不懂的是，燕大为何派一个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研究数学的冯建军过来招生，搞的他有招没法使。 牛教授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对！苏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们陵州理工打算和清大、燕大抢一抢。” “牛教授！你这口气不小啊！想想过去状元们的选择，百分之九十九都选择了清大和燕大，想苏哲去陵州理工，很难。”司文博有些夸张的说。 “司教授虽说不靠谱，但这话说的我认同，陵州理工的机会渺茫。”冯建军直言不讳的说，“大家不要站着了，上楼，能不能抢到苏哲，各凭本事吧！” 不等司文博找麻烦，冯建军抬腿向住院部走去。 牛光辉、包正义、范晓明三人瞄了一眼脸色通红的司文博，纷纷跟上冯建军的脚步。 “书呆子！”司文博骂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 住院部三层病房。 苏哲正在详细的述说包正义和范晓明说的陵州理工能够提供的条件。 什么不用上课，不用考试，学制不限制，读博随他，学校实验室啥的随便用，想研究啥就研究啥，还可以建自己的实验室，科研经费千万起步等等 在他提到科研经费千万起步的时候，他老爸老妈惊讶不已。 连连惊叹，“还是读书好。” 他解释了半天，才让他老爸老妈明白，科研经费不是个人的钱，是用在科研上的。 范晓慧越听，眉头皱的越深，等苏哲说完后，她不确定的问：“这些都是包教授和我弟告诉你的？” “是的！”苏哲点头。 “不应该啊！就我知道的，陵州理工对天才是有特殊政策，我弟就受益者，可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就他们说的，那是学习自由，科研自由，科研经费千万起步，这……差点的院士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条件。”范晓慧非常的不解，“就说大学老师，申请一个项目，科研经费少的只有几万，多的几十万，像几百上千万的，那都是大项目了，申请流程复杂不说，还特别的困难。” “这些我知道，可包教授和晓明哥总不能忽悠我……这是我不解的，但话说回来，要是陵州理工给我足够的学习自由，科研自由，科研经费的话倒是无所谓。”苏哲认真的说。 他不想在学习和科研方面被束缚，如他要学习的内容，要不要上课，研究什么，不研究什么等等，给他足够的自由，让他自己决定学什么，研究什么。 至于科研经费，有更好，没有他想办法挣，就如他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Qg-双原子震动技术，不管是卖，还是授权，钱肯定不少挣。 突然，他想到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Qg-双原子震动技术所有权的问题，还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 这些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小哲！你在想啥？”范晓慧提醒。 “没啥！老师你说。”苏哲回过神来。 “你选的专业是物理，从物理这个专业来说，陵州理工、清大、燕大三者差距几乎没有，如果陵州理工真的给你学习、科研的自由，是可以考虑的，要是清大和燕大能提供同样的条件，你应该选择清大或者燕大。”范晓慧清楚，像苏哲这样的天才，不能有太多的束缚。 就比如学制，以苏哲的能力，最多两年时间就能学完本科的课程，但高校规定，本科只能提前一年毕业，这对天才来说就是一种束缚。 苏哲点点头。 “小哲！这段时间你在上岭大学做的事我都听我弟说了，你除了睡觉就在图书馆学习，你这样长时间的学习是不行的，要懂得劳逸结合。”范晓慧提醒。 苏哲再次点头，心想范晓明真的不靠谱，啥事都说。 苏哲妈妈杨秀芝看着范晓慧，问：“范老师！苏哲在上岭大学是怎么过的？怎么累进了医院。” “苏哲妈妈，苏哲在上岭大学整天的学习，早上八点半去图书馆，到夜里十一点才出来，有时为了赶时间，就吃大馍，这……”范晓慧捡一些重要的说了。 有些她没说，她猜苏哲这么努力，为的是想参与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为了挣钱，让他爸妈不用外出打工。 杨秀芝听着范晓慧的述说，越听越生气，听完后，瞪着儿子苏哲说：“这三天你给我在医院好好的待着，什么都不要干，出院后和我回家……” “妈！你不能这样，你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出院了，我……” 苏哲和他妈妈好商好量的，最后确定在医院待三天，要在他妈妈的监督下休息三天。 三天啥事干不了，总比三天后回家的强。 等三天问题不大，再说，这两天他可以研究一下技术、专利这些所有权的问题，还有发表论文的一些问题。 “对了！不知道第六次测试成没成功？”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班主任范晓慧突然来了一句，“小哲！你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有进展没有？我弟说你写在A4纸上的内容……” 虽然他弟和包教授说了，苏哲很有可能已经研究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但她有些不敢相信。 苏哲听完班主任说的话，在结合之前说的，知道包教授和范晓明已经知道他这些天都干了啥。 至于办公桌上那些写满公式和参数的A4，肯定会让包正义和范晓明产生无尽的遐想。 想通这些后，他对着班主任点点头，笑着说：“有进展，理论推算已经完成了，我急着出院就是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我……” 他还没说完，他老妈杨秀芝急了，“不行，不能出院，必须在医院休息三天，啥事都不要做，我不允许……”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几人涌了进来。 第27章 介绍，各自的条件 苏哲看着几人涌进病房，除了包正义和范晓明，手中提着水果篮的三人他并不认识。 他猜测，三个人中，其中两个是清大和燕大的招生老师，剩下的一个，看着包教授和范晓明一个劲的给他使眼神，他大概知道了。 五人进来后，范晓慧也是一脸懵。 一是因为苏哲说他完成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理论上的工作。 再就是说好来的是清大、燕大的两位招生老师，怎么多了一个，关键的是她并不认识那两位是清大和燕大的老师。 范晓明见老姐懵了，连忙介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坐在床上的小帅哥就是今天的主角，今年的理科状元，没记错的话考了749分。” 他话声刚落，苏哲的爸妈高兴的合不拢嘴。 “怎么不是750分！”苏哲嘀咕着。 牛光辉和冯建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司文博听的眼角直抽抽。 “要介绍就老老实实的。”范晓慧给范晓明的脑袋来了一下。 虽说她猜到苏哲是省状元，可听到苏哲考了749分，她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范晓明连忙点头，接着介绍了苏哲爸妈，他老姐，接着说：“这是陵州理工的牛光辉牛教授，博导，师从王修齐院士，陵州理工物理学院副院长，光学专家……” 在范晓明介绍牛光辉的时候，苏哲多看了几眼，这位范晓明口中的牛师伯，四十出头的样子，长着一头茂密的头发，穿着非常的正式，以他的审美观来看，这位是老帅哥一枚。 范晓明介绍完牛光辉，接着介绍冯建军。 “这位是燕大的冯建军冯教授，博导，燕大数院的扛把子，荣获……” 冯建军听着范晓明介绍他荣获的奖项，他心中挺享受的，可在范晓明介绍司文博的时候，他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范晓明介绍司文博就一句话，“这是清大的司文博老师，完了，谢谢大家！” 他笑的时候，发现司文博有发作的迹象，连忙说：“苏哲同学好！苏哲爸爸妈妈好！苏哲班主任好！苏哲是今年的省理科状元，且是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考生，我承认，苏哲非常的优秀。” 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牛光辉和司文博，他接着说：“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苏哲你提出你的诉求，我们说出各自能提供的条件，这样方便选择，省了很多麻烦……不对，应该是我们直接说能提供的条件，我先说吧！” 他根本不给牛光辉和司文博反驳的机会，“来我们燕大，专业随你怎么选，奖学金啥的一个不会少，硕士、博士、留学……至于学校的实力，我就不说了，大家应该知道，对了，我们燕大漂亮的女学生多，不像清大……差点忘了，只要苏哲选我们燕大，会额外的给五十万的奖学金。” “五十万！”杨秀芝被惊讶到了。 “真有钱！”苏哲嘀咕着。 见冯建军说完，司文博咳嗽一声，抢在牛光辉前面说：“来清大，专业随便选，奖学金……我们清大女学生少，但燕大多，我老婆就是燕大的，至于额外的奖学金，我们清大是一百万。” 说完后，他还挑衅的看了眼冯建军和牛光辉。 “还是读书好！”杨秀芝感叹。 “一百万很多了！”苏哲笑着说。 燕大和清大能提供的差不多，也就额外奖学金差了五十万，现在就看陵州理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包正义和范晓明说的那么好。 牛光辉对司文博的挑衅毫不在意，咳嗽一声说：“苏哲来陵州理工，对苏哲的学习和科研我们不过多的干涉，学习什么，研究什么，苏哲自己决定。” 微笑着看了司文博和冯建军一眼，他接着说：“学制方面，不做要求，要是苏哲愿意，本科可以一年毕业，但不能超过四年，可以直博……学校的实验室设施啥的，苏哲随意使用，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建自己的实验室，学校方面会给相应的支持，对了，科研经费方面，一开始给一千万，如果需要更多，还可以再申请，我……” “等等，牛教授，你是不是来捣乱的，你开出的条件是在招本科生吗？啊!就这条件，把我招过去都行。”司文博愤愤不平的说。 “的确，这条件招院士还差不多，话说牛教授，你看我行不行，这条件，我去陵州理工算了。”冯建军开玩笑的说。 牛光辉摇摇头，说：“清大、燕大和我们陵州理工不同，你们不缺天才，如果我们不花大代价，是招不来天才的。” “这是大实话。”冯建军点头，“牛教授继续，我想听听你们的要求，没点真本事接不下这样的条件。” 牛光辉笑着点头，说道：“奖学金什么的就不说了，我来说说要求和前提条件，学校对苏哲的唯一要求是在校期间，每年都要一定的成果，或通过校学术委员会的考核。” “校学术委员会考核，怎么考？”苏哲不解的问。 “就是一帮老头子围着你问问题。”冯建军见苏哲明白了，对牛光辉说，“牛教授，说说你的前提条件，我想这前提条件并不简单。” 牛光辉点点头，看着苏哲说：“前提条件是做一张试卷，这张试卷有75道填空填和5道解答题，满分一百分，给你四个小时，只要分数超过80分就行。”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试卷，解释说：“这试卷上的题目来自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五个竞赛科目，是我们徐正平校长亲自从国家集训队的题库中选的题目，各科目……” 见到试卷，冯建军来了兴趣，从牛光辉手中抢过，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他看的时候，司文博、包正义、范晓明围在后面看。 牛光辉介绍完试卷五个科目试题构成后，问苏哲，“你是什么想法，要不要试试？不愿意的话可以选清大和燕大。” 从苏哲的高考成绩看，苏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但还不足以让陵州理工如此破例。 为此，徐正平校长搞出了这份试卷。 如果苏哲放弃，或者考不过，这份试卷就能堵住他老师王修齐和他师弟包正义的嘴。 如果苏哲的得分超过了80分，这试卷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看过这份试卷，他感觉徐正平校长压根就没打算让苏哲通过。 “把试卷拿来，我现在做。”苏哲想都没想，肯定的说。 他话声刚落，冯建军喊道：“牛教授，你们陵州理工是不是玩不起，居然拿这样难度的试卷让苏哲做，诚心不让他过啊！” 包正义看完试卷后，也很气愤，问：“老牛！这试卷是徐校长亲自选题的？” “是的！”牛光辉点点头。 “知道了！”包正义重重的点头。 司文博看着牛光辉，笑着说：“牛教授！你知道这张试卷考80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此人能够在国际奥赛上同时拿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五门科目中的四个冠军……牛！你们陵州理工招本科生的标准真够高的，高出了天际。” “这么难？”范晓慧问。 范晓明几人齐齐点头。 冯建军一脸的笑意，说道：“既然苏哲要试试，我们就不要阻止了，试试嘛！考不过来我们燕大，考过了我申请一下，看我们学校愿不愿意给出同样的条件。” “对！我也是这样的态度。”司文博满脸笑容的说。 牛光辉从冯建军手中接过试卷，问苏哲，“真要试试？现在是下午五点，你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做完。” 这时候，苏哲妈妈杨秀芝对苏哲说：“要不过几天再做试卷，我担心你身体。” 她不太懂，但听了这些人说的，知道这试卷特难，要消耗大量的脑力。 “妈！放心，做试卷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不会影响我休息，再说……” 苏哲一通解释，他妈妈才同意。 第28章 做题，有事和你说 苏哲爸爸帮着将病床上的架子桌支好，苏哲接过牛光辉牛教授手中的试卷，接着牛教授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笔和草稿纸。 他将草稿纸垫在试卷下面，将试卷铺好，看了看围过来的几人说：“我要开始了。” 几人齐齐点头。 范晓慧见苏哲开始做题了，对范晓明招招手，小声的说：“和我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范晓明点点头，跟在老姐后面走出了病房。 走道上，范晓明有些不耐烦的说：“姐！你找我啥事？” “弟！你之前和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范晓慧问。 “什么？姐！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不可能忽悠姐的。”范晓明有些懵啊，不知他姐指的什么。 “你之前说苏哲很有可能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不是真的？”范晓慧有些怀疑。 她一开始并没有把她弟说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团队三十几号人，一年多的努力都没成功，苏哲短短几天怎么可能…… 但之前苏哲的回答让她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真的！当然是真的！”范晓明满脸的笑容，“老姐！你不知道苏哲有多厉害，就现在做的试卷，其他科目我不敢保证，数学和物理一题都不会错。” 范晓慧左右看看，有些神秘的说：“弟！想不想知道苏哲是否真的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 “想！怎么不想，苏哲刚醒，又这么多人在场，没机会问。”范晓明有些失落。 “弟！姐帮你问了。” “姐！看着我干啥，继续说啊！苏哲是怎么回答的？”范晓明急不可耐的说。 “苏哲说，他完成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理论推算，且急着找你们。”范晓慧很是平静的说。 “真的！那太好了。”范晓明兴奋不已，“我就知道苏哲研究出了啥！不过我们找苏哲不仅仅是离子束抛光技术，还有那些A4上写的内容，好多内容我和我老板都看不懂，需要苏哲给我们解释……急死个人啊！一会儿等苏哲做完试卷，我找他，让他……” “停……弟！这两天你们还是不要打扰苏哲的好，苏哲妈妈已经说了，要苏哲在医院休息三天，什么事都不让干。”范晓慧认同苏哲妈妈的做法，“刚刚你也看到了，要不是苏哲的坚持，苏哲妈妈试卷都不让苏哲做，如果你真想这两天找苏哲，你可以和苏哲妈妈谈谈。” 这也不怪苏哲妈妈，苏哲刚出院不久，又进了医院，谁受得了。 “这……”范晓明想到上午苏哲妈妈抹眼泪的样子，他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啥。 “你们第六次测试不是刚结束吗！趁着这个机会你和你们的团队好好休息两天。”范晓慧看着范晓明，“你看你现在，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这段时间没少熬夜吧！” “是没少熬夜。”范晓明想了想，“只能这样了，这段时间苏哲肯定累的够呛，又是学习，又是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不说别的，就那些A4纸上的公式和参数，要消耗多少脑力！” “知道就好！你们搞科研的真的要注意休息，我知道，有些实验是连续的，停不下来，但你们要提前安排好，算了，这方面我也不懂，你们平时注意休息就好。”范晓慧关心的说。 “知道了姐！没事了吧！没事我要进去看苏哲做题了，题目是难，可苏哲不是一般的天才。”范晓明说着，就要进病房。 “急啥！话还没说完。”范晓慧一把拉住范晓明。 “姐！有话你快点说，要是进去晚了，苏哲试卷就做完了。”范晓明埋怨着。 范晓慧想了想，直接问：“如果苏哲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理论真的可行，苏哲搞出的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有权归谁，苏哲能否拿到属于他的那份利益？” “这……这还真是个问题。”范晓明琢磨了一会儿说，“苏哲不是研究中心的成员，谈不上职务内发明创造，和研究中心之间也没有协议，但苏哲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这种情况要靠双方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情况，苏哲对该技术有决定权，研究中心可以要求部分所有权，具体的还要看双方谈。” “你们研究中心不会坑苏哲吧！”范晓慧质疑的说。 “怎么可能！我老板是一名眼光长远的科研人员，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范晓明自信的说，“我记得和姐说过，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工资都很高的，且有了新的发明创造，是能参与技术分红的，就拿我来说，我和研究中心是合作的关系，事先就有约定，我做出来的新技术，我能参与新技术一半的技术分红……想想看，这样的研究中心怎么会坑苏哲，再说，我老板可不傻。” 范晓明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姐！我告诉你可以，你可不要在外面瞎说。” “你说！”范晓慧点点头。 “姐！陵州理工之所以给苏哲提供这样的条件，是我老板在后面做的工作，陵州理工出政策，我老板出钱，要说目的，一是为了抢人，二是为了陵州理工，三是……” “你们……我就说嘛！这样的条件，招院士都够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范晓慧恍然大悟。 “现在就看苏哲自己了，只要拿到80分，就能实现学习自由，研究自由的神仙生活。”范晓明一脸的羡慕，“对了姐，听说苏哲考了省状元你就要请南门县所有高中老师吃大餐……钱够吗？要不要老弟给你贴一点。” “吃饭的钱还是有的……老弟，你要帮着苏哲，不要让他吃亏，你老姐我这辈子就要靠苏哲扬名立万了。”范晓慧说着笑了起来。 作为一名高中老师，所教的学生成就越大，老师脸上越有光。 “放心姐！绝对不让苏哲吃亏。” “走，我们进病房。”范晓慧满意的说。 范晓明轻轻的推开病房门，病房内静悄悄的。 苏哲的爸妈安静的坐在旁边，包正义、牛光辉、冯建军、司文博四人围在病床边，看着苏哲做题。 他发现，四人脸上的表情，也就他老板包正义正常一些，其他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他围了上去，发现苏哲已经完成了数学的15填空题和1道解答题，现在正在做物理题。 就看见苏哲在草稿纸上画了画，又想了一会儿，就给一道物理填空题写上答案。 也就三分钟不到的样子，苏哲用同样的流程完成了三道物理填空题。 草稿纸上写的内容，还有苏哲解题的速度，看的几人惊叹不已。 范晓明推了推老板包正义，用极小的声音说：“我们去外面，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包正义看了看正在做题的苏哲，想了想还是跟着范晓明走出了病房，他想知道，范晓明有什么重要的事和他说。 第29章 利益，公平竞争 包正义轻轻的带上病房的房门，感叹说：“苏哲太厉害了，数学15道填空题，1道解答题，二十分钟不到就做完了，虽然我不是学数学的，但看冯建军的表情就能知道，苏哲的答案都是对的。” “苏哲数学、物理好不是应该的吗！”范晓明笑着说。 “应该！应该的。”包正义想起了那些A4纸上写的内容，“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对我说？” 范晓明咳嗽一声，淡淡的说：“苏哲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 “搞出……苏哲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你确定！”包正义有些兴奋。 范晓明点点头，“我姐告所我的，我姐还说……” 他把和他姐说的内容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如这两天不要找苏哲，让苏哲好好休息两天，又说了苏哲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问题。 听完范晓明说的，包正义平静了下来。 “迟两天找苏哲关系不大，本来整个研发团队就休息了。”包正义想了想说，“至于技术所有权的问题，晓明！你说说你的看法。” “老板！你让我说我就直说了。”范晓明见老板包正义点头，接着说，“考虑眼前的利益，可以先稳住苏哲，把技术拿到手，那时，所有权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长远考虑，按照规矩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双方谈出一个都都能接受的方案，前者是有风险的，一旦苏哲起来了，成了学术界的杠把子，那后果……” 包正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范晓明，笑着说：“晓明啊！你这是在试探我，看看现在研究中心的技术分红……再说我也是一名科研人员……退一万步说，那怕我真的想独占苏哲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也要想想将来可能付出的代价，苏哲这样的天才，只要不发生意外，崛起是必然的，我不可能为了眼前的利益去得罪将来的学术大牛。” 范晓明咳嗽一声，赞赏的说：“老板说的对，老板觉悟高。” “不要给我戴高帽，你放心，不管是对苏哲，还是对其他人，我都会平等、公平的对待，技术再先进再值钱都会迭代的，但人才不会。”包正义认真的说。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聊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和利益分配的问题。 聊到最后，包正义笑着说：“像这些利益分配的事，最好是事先约定好，没约定好的要多考虑科研人员的利益，不能因为一些利益问题坏了科研人员的心情，最理想的状态是，科研人员的心思百分百的用在科研上，而不是耗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的确！”范晓明点头。 “六点半了，我们进病房。” …… 病房中，苏哲依然在认真的答题，对周围四人的惊叹，他丝毫没有在意。 一开始拿到试卷的时候，看了看那些题目，本想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但仔细考虑后，决定放慢速度。 在他的认知中，天才大家是能接受的，妖孽可就不好说了。 他放慢了速度，本来看完题就能写出答案的，他装模作样的在草稿纸上画了画，再把答案写在了试卷上，就算这样，做题的速度还是飞快。 在包正义和范晓明进病房的时候，他在做最后的信息学的题目。 这些题目，他做起来就有些不顺了，相关的算法题还好，可数据结构、编程语言相关的题目，他就无能为力了。 幸运的是，信息学的解答题是一道算法题，很轻松的做完了。 他看了一下，信息学15道填空题，他有7道题没做。 没办法，这方面的相关知识他没学，题目中有些名词说的是啥他都不知道，怎么答题。 做完后，苏哲从数学开始，一题一题的检查。 很快结束了检查，他放下手中的笔，轻咳一声，说：“牛教授！我做完了。” “啊！这么快就做完了，这才过去两个小时，要不在检查一下。”牛光辉对苏哲的做题速度非常的惊讶。 这些题目的难度他是知道的。 心中暗想，徐正平校长不想破例，搞出这张试卷，可结果让校长也没想到，真的有人能考到80分。 是的！全程看下来，他觉得苏哲的成绩绝对超过80分。 苏哲摇摇头，说：“拖时间没啥意义了，不会的还是不会。” “那好！”牛光辉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答案和一只红笔，想了想对冯建军和司文博说，“冯教授，麻烦你批改数学部分，司教授，麻烦你批改物理、化学、生物部分。” 冯建军和司文博点点头。 接过牛光辉手中的答案和红笔，冯建军看了看答案，开始批改苏哲做的试卷。 15道填空题，1道解答题，对的就打一个，转眼就批改完了。 他写了一个20，在20的下面签上：冯建军，燕大。 司文博接过冯建军手中的红笔，开始批改试卷。 物理、化学、生物三个科目一样，都是20分，他学着冯建军，在三个20下面都签上：司文博，清大。 批改完后，他看了看试卷，惊叹的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这就80分了，这次陵州理工真的捡到宝了。” 听到这话，病房中的人都笑了，其中包正义和范晓明笑的最为开心。 牛光辉接过司文博手中的红笔，开始批改剩下的信息学题目，15道填空题，做的8道全对，唯一的解答题答案也是正确的。 他在最后写下了13，并在下面签上：牛光辉，陵州理工。 接着他在试卷的卷头写下了总分：93。 并在总分的下面写上了具体的时间，且标注了苏哲做题的时长，两个小时。 做完这些，他满脸笑容的看着苏哲，非常正式的说：“苏哲！欢迎加入陵州理工，我们……” “等等！等等！牛教授，你是不是把我们忘了，给我半个小时让我申请一下，要是我们燕大愿意给出同样的条件，苏哲选不选陵州理工还不一定呢？”冯建军喊道。 “就是！就是！同样的条件，苏哲只会选清大或者燕大，陵州理工！完全没机会。”司文博肯定的说。 苏哲听着没说话，心中倒是赞同这两位说的。 “好！给你们半个小时。”牛光辉说的很干脆。 “这样才对嘛！公平竞争！”冯建军说着，给苏哲做的试卷拍照，一题不漏的全拍了，拍完就去了病房外面。 司文博有样学样，拍完试卷就走出了病房。 第30章 尘埃落定，啪啪啪打脸 走道上，冯建军和司文博一人占了一头。 他们的动作很快，发起了临时校委会视频会议。 远在燕京的燕大校委会委员一脸懵啊！ 啥事这么急，晚上七点二十分发起视频会议。 这些委员接通后，首先收到的是几张照片，他们仔细看后都很惊讶。 接着冯建军说了召开这次校委会的目的，介绍了苏哲的情况，又说了陵州理工的条件。 最后他还提到，苏哲是天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且直接表达了他的建议，给出陵州理工相同的待遇，把苏哲招进燕大。 他说完后，校委会的委员们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清大那边和燕大发生了同样的事。 司文博非常看好苏哲，他在校委会视频会议上直接表达了他的态度，坚决支持清大招收苏哲。 …… 病房中，牛光辉非常的高兴，学着冯建军和司文博给试卷拍照，随后将这些照片发送给了他的老师王修齐。 这份试卷苏哲能考93分，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想必也出乎他老师王修齐和校长徐正平的意料。 他看着苏哲，有些兴奋的说：“苏哲同学！欢迎加入陵州理工，我们陵州理工是一所以理工科为主的综合性大学，其中理学、工学、农学、医学是我们的强项，理学中，物理学和天文学最为突出，我们……” 看着牛光辉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陵州理工，站在旁边的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两人本想着，趁这个机会，问一下苏哲关于离子束抛光技术和那些A4纸的事，那知道被牛光辉抢了。 等了半天，牛光辉终于介绍完了。 他们刚想说些什么，范晓慧抢先说了。 “牛教授！你怎么确定苏哲一定会去陵州理工，不怕清大、燕大把人抢去，要知道，同样的条件，陵州理工可不占优势。” “同样的条件，我也不会考虑陵州理工的。”牛光辉肯定的说，“但清大、燕大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因为他们不缺天才，而我们陵州理工不同。” “是吗？”范晓慧说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包正义。 包正义瞬间明白了范晓慧的质疑，转头瞪了一眼范晓明。 牛光辉底气有些不足的说：“是的！我们陵州理工历来重视天才，同时我们非常缺天才，所以我们才会付出如此代价，至于清大、燕大，不缺天才的他们，不会这么做。” 范晓慧点头表示认同。 牛光辉清楚，清大和燕大不可能开出和陵州理工同样的条件，苏哲选择陵州理工已经成了定局。 他看着苏哲，满脸笑容的问：“苏哲同学！你确定专业选物理学了吗？” 包正义在邮件中是这么说的，苏哲选的专业是物理学，这也是他和他老师王修齐忙前忙后的原因。 他可不想忙乎了半天，苏哲选了其他专业，成了其他学院了学生，那他们物理学院不成了笑话。 问完后，他期待的看着苏哲。 “是的！”苏哲肯定的回答。 “好！选物理好，物理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大到研究宇宙，小到研究基本粒子，物理也是我们学校的强势学科，我……” 牛光辉话还没说完，冯建军和司文博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 “牛教授！这次你们陵州理工赢了，苏哲归你们了。”冯建军有些失落，也有些气愤，“校委会的那帮老家伙太没眼光了，苏哲是一般的天才吗！拿那些普通的状元比，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冯教授，你这么说你们校委会的委员，不怕我告状。”司文博一脸的坏笑。 “去啊！看我怕不怕，这帮老家伙就是没眼光，我就说了，咋了！”冯建军说完，整个病房静悄悄的。 “哎！我们清大也一样，不愿意给出和陵州理工一样的条件，那怕减配版的都不愿意。”司文博尴尬的笑了笑，他可不是冯建军，没那么愣。 冯建军见司文博不搭理他，他也懒得理会，他看向苏哲，认真的说：“苏哲！你去陵州理工后，好好的学习，好好的搞研究，多做些成果，最好能拿到诺贝尔奖啥的大奖……这样才能啪啪啪的打那些老家伙的脸，让他们知道自己多么的没眼光。” 苏哲听前半段的时候，打算好好的谢谢冯教授的鼓励，他会好好努力的，但听了后半段，他把要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心中却想着，他搞出来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相关论文发表出来，再加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Qg-双原子震动技术得到应用。 清大和燕大的那些老……校委会委员会不会后悔的拍断大腿。 当然，这些话他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 想着，他看向其他几人。 司文博和牛光辉两人倒好，像是没听见一样，而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一脸的期待。 他班主任范晓慧见他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帮他解围说：“冯教授，司教授，你们确定燕大和清大放弃了，不跟陵州理工争了。” 冯建军和司文博两人无奈的点头。 范晓慧看向苏哲问：“小哲！你确定去陵州理工了？” “确定！”苏哲非常干脆且肯定的回答。 从高考成绩和这份试卷的得分看，他在这些教授的眼里的的确确是一个天才，但再天才也不值得用招院士的条件招他一个未来不确定的天才。 在他看来，陵州理工之所以这么下血本，多多少少和包正义教授、范晓明两人有关。 当然，他接下陵州理工提供的条件，是有底气的。 他始终相信，待遇和实力是相互匹配的，不然就会成为笑话。 “好！老师明白了！接下来我会辅助你填报志愿。”范晓慧微笑着说。 “谢谢老师！”苏哲真诚的说。 在他确定去陵州理工后，牛光辉、包正义、范晓明三人异常的兴奋，冯建军和司文博两人则有些失落。 至于他爸妈，在他们眼里，陵州理工、清大、燕大都是顶尖的高校，他去那所高校爸妈都高兴，何况还是三名大教授亲自上门。 他和老师简单聊了填志愿的事。 确定好后，他看着一脸兴奋的牛光辉，问：“牛教授！我可以提前报到吗？我想趁着暑假多学习一些知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牛光辉不断的点头。 包正义咳嗽一声，说：“小哲！你说好要在研究中心参观学习的，等学习的差不多了再去陵州理工不迟。” “是的！我八月中旬回陵州理工读博，小哲你可以和我一起的。”范晓明连忙说。 “两位师弟！你们这是？”牛光辉有些奇怪，苏哲想提前去报到，这两位好像不愿意的样子。 “没事没事！”包正义连忙摆手，苏哲的秘密，他现在可不想透露，那怕师兄也不行。 范晓慧看到此情形，招呼着说：“时间不早了，大家肚子也饿了，附近的一家土菜馆不错……” 教授们和苏哲打完招呼，和范晓慧一起离开了病房，病房中只剩下苏哲、苏哲爸妈，以及范晓明。 第31章 留个心眼，没事多读读书 病房中。 苏哲靠坐在病床上，病床的两旁，一边坐的是他爸妈，一边坐的是范晓明。 他看着爸妈的眼神，特别是他妈妈的，好像在说：“该休息了，该休息……” 看着一脸尴尬的范晓明，他转过头对他爸妈说：“爸妈！你们不饿吗？该吃饭了，顺便帮我带一份。” 他的目的很简单，把他爸妈支走。 苏建国看了看儿子，又看了一眼范晓明，转过头对老婆说：“秀芝，要不我们去吃饭，儿子也饿了。” “不饿！要吃你自己去吃。”杨秀芝面无表情的说。 “妈！我想和晓明哥说些事，一会儿就好，不会耽误休息的。”苏哲讨好的说。 在班主任和几位教授离开后，他老妈见范晓明没离开，本来满脸的笑容瞬间没了。 他老妈啥话不说，就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范晓明。 “你们说，妈听着。” 见此，范晓明硬着头皮和苏哲聊了聊，把第六次测试失败和邓佳佳调查苏哲的事说了。 在问苏哲是否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担心他老姐忽悠他。 “搞出来了，理论上完全可行，就看工程实现了。”苏哲肯定的回答，“分析前五次测试发现，前四次失败的主要问题出现在镜面凸起的原子、分子的定位系统上，第五次测试失败，主要问题不是出在定位上，而是离子束本身……” “停！小哲，这些我们回头聊，确定你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我就放心了。”范晓明现在只能捡重要的说，“你办公桌上的那些A4纸上写的公式、参数，很大一部分内容和离子束抛光技术关系不大，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发现？” 苏哲点点头，认真的说：“有，是有新的发现，这发现很有可能会改变人类社会，会出现许多新的技术，我估计了一下，这个发现价值三个诺贝尔奖，甚至更多，我发现，氢原子在特定的环境下……” 听着苏哲一本正经的说着，范晓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咳嗽一声说：“小哲！这么重大的发现你不能随便和人提起，特别是两个人的时候，想想看，你对我一个人说，我将你的发现写成论文提前发表期刊，你能拿我怎么办？所以说，你要留个心眼。” 他说的是实话，可他不太相信苏哲能搞出这样的大发现。 苏哲待在办公室的时间三天都不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出离子束抛光技术就很牛了，再要加上大的发现，那还得了。 “知道了，谢谢晓明哥提醒。”苏哲感激的说。 “小哲！你真有重大发现，等我、我老板，或者更多人在场的时候，你可以提出来，那时候，那怕你的发现真的能拿诺贝尔奖，没谁真的敢占为己有……咦！我姐来信息了，催我们去吃饭。”范晓明掏出手机。 这时候，苏哲爸爸在苏哲妈妈耳边小声的说：“这范晓明人不错。” 苏哲妈妈点点头。 “小哲！这三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今天是二十五号，我二十九号早上来接你，到时我们去研究中心，你给我们好好讲解一下你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对了，还有你的大发现。”范晓明站了起来。 范晓明话声刚落，苏哲还没说话，苏哲妈妈先说了。 “对！有事三天后再说。”杨秀芝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晓明啊！不是阿姨说你，你们平时要注意休息，看看你的样子，我都替你担心。” 苏哲妈妈态度转变之快，把范晓明惊呆了，连忙感谢，“阿姨！以后我会注意休息的，而且还会监督苏哲，坚决不让今天的事再发生。” “是的！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都要懂得劳逸结合，这样才有效率。”杨秀芝亲切的说。 这时，范晓明的手机又响了，“叔叔阿姨！我姐又催了，让我们一起去吃饭。” “爸妈！你们去吃饭吧！要不我也一起。”苏哲说着就要下床。 苏哲刚动，就被他老妈一把按住。 “大儿！你还是好好的待在病房，一会儿我给你带好吃的。” 他老妈招呼了几句，就和老爸、范晓明一起离开了病房，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了下来。 想了想，他给他爷爷发去了视频请求，和爷爷、小妹聊聊天。 …… 6月29号，早上七点半。 苏哲妈妈和班主任正帮着收拾东西，苏哲坐在床边吃着班主任带来的皮蛋瘦肉粥。 这三天，他总算熬过来了。 他老妈所说的监督休息可不是假的，他看手机时间长一点，他老妈都会说。 搞的他分成几次才把技术所有权归属、专利等，以及论文发表的事搞清楚。 当然，这三天也做了其他的事。 26号查了高考成绩，显示的是一水0分，他爸妈都被惊到了。 好在看到“你的位次已经进入全省50名，具体情况请于28号查询。”这一行字。 第二天，也就是27号，班主任范晓慧和陵州理工的牛光辉牛教授赶了过来，在他们的见证下，苏哲填报了志愿。 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专业。 到此，苏哲就读陵州理工算是成了定局。 到了28号这天，苏哲又查了高考成绩。 总分749分，除了语文是149分，其他的科目是一水的满分。 看到高考成绩，他爸妈高兴了半天，可到了中午的时候，他爸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班主任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陵州理工用如此代价招收苏哲被人在网络上曝光了，连带着，苏哲的高考成绩、做的那张竞赛题试卷都被曝光了。 甚至是上岭市电视台的那条苏哲说数学不难，能考150分的短视频都火出了天际。 网络上的吃瓜群众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陵州理工，另一派是讨伐陵州理工。 支持一派认为，对天才就应该特殊对待。 讨伐的一派说啥的都有，谈什么公平啊！试卷造假啊！苏哲是某某的亲戚啊！说的有模有样的。 搞的陵州理工、省考试院、相关教育部门纷纷出来澄清。 像省考试院、相关教育部门回复的非常官方，什么尊重陵州理工的选择，陵州理工有这样招生权利啥的。 苏哲意外的是，陵州理工官方的态度十分坚定，直接硬刚那些质疑者。 让那些质疑者多关注科学技术的发展，没事多读读书。 好家伙，陵州理工这是在教质疑的吃瓜群众做事啊！这些人怎么可能吞下这口气。 这些质疑者的攻击对象从苏哲的身上转移到了陵州理工。 陵州理工的各大社交账号直接爆了，官网直接停摆。 一顿操作下来，关注苏哲的人反而少了。 第32章 两个人力，差点被送走 苏哲吃完皮蛋瘦肉粥，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他老爸办好出院手续回来了。 范晓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嘀咕着，“这范晓明太不靠谱了，说好的七点半到，现在都七点五十了，还不见人。” “范老师！不急，时间还早着了。”杨秀芝缓缓地说。 苏哲也有些奇怪，这三天，包正义和范晓明都没有露面，不知这三天他们在干啥？ “儿砸！网络上的事你真的不担心，要是陵州理工顶不住压力，后悔了不招你怎么办？”苏建国担心的说。 “爸！你放心，陵州理工是不会后悔的，真要后悔了，那陵州理工的声誉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苏哲站了起来。 陵州理工的操作，帮他解围的同时，也宣传了陵州理工一把。 陵州理工花费如此的代价招他，是千金买马骨，意味着陵州理工重视人才。 这么好的宣传机会不把握住，那不是傻吗？ 再说，懂的人都知道苏哲做的那张竞赛题试卷的分量，至于真假，有燕大冯建军、清大司文博、陵州理工牛光辉三名大教授的签名，怎么做假。 三名大教授，三所顶尖高校背书啊！ 明眼人都知道，曝光的试卷要是造假的，就算三名教授串通了，可燕大、清大、陵州理工三所高校不会不管的。 所以说，那些在网上吵吵的吃瓜群众，要不就是啥都不懂，就是凑个热闹，要不就是真坏，故意带节奏。 故此，他没啥好担心的。 “苏哲爸爸！真不用担心，昨天下午，燕大的冯建军教授和清大的司文博教授给我来了电话，说了燕大、清大随时欢迎苏哲的加入。”范晓慧微笑着说。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苏建国笑笑。 “就你瞎担心，大儿这么优秀，还怕没学校读。”杨秀芝说完丈夫，转头轻声细语的对苏哲说，“大儿！我们说好了，去陵州理工大学报到之前，你回一趟家，办升学宴，让大家高兴高兴，特别是你爷爷，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知道了！妈，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苏哲笑着说，“对了，妈！你说家里有了五百万，你和爸就不打工了，是吧！” “是啊！有了五百万，我存银行，利息就抵得上两个人力了，打不打工就无所谓了。”杨秀芝解释说。 “好！”苏哲高兴的说。 “好啥！家里没这么多钱，就算加上状元奖金也不够，大儿！我可告诉你，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杨秀芝有些担心的说。 “妈！放心，你儿子乖着了。” 苏哲刚说完，范晓明喘着粗气冲进了病房，“不好意思，来晚了。” “还知道过来，我以为你不来了。”范晓慧有些生气的说。 “姐！路上堵车，我也没办法。”范晓明深呼吸后，帮着拿东西，“走吧！我老板在停车场等我们。” 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人拿一点就拿完了。 下楼的时候，苏哲小声问：“晓明哥！我看你精神不振的样子，这几天没休息吗？” “哎！这三天我和老板待在办公室研究A4纸上的内容，忙乎了三天，只收获了一点点，很多内容依然看不懂，就等着你给我们解释了。”范晓明很是无奈。 本来打算这两天好好休息的。 好死不死的，他和老板回了办公室，又看了A4纸上的内容，两人还讨论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除了睡觉，就是研究A4纸上的内容，看、分析、讨论，不断的循环。 转眼，三天过去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到了接苏哲的日子。 “注意休息！我就是前车之鉴。”苏哲提醒。 来到停车场，包正义已经在那里等了。 大家将苏哲的东西放到范晓明开来的车上，接着来到范晓慧的车旁。 苏哲爸妈上了范晓慧的车，和范晓慧一起回南门县，苏哲则是跟着范晓明他们回上岭大学。 苏哲站在车旁，听着老妈的叮嘱。 “大儿！要注意身体，要懂得劳逸结合，你要是再进医院，你想想妈能不能受得了。” “妈！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你和爸在家好好的，让爷爷注意身体，还有小妹……” …… 看着爸妈和班主任离开，苏哲和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往上岭大学赶。 范晓明开着车，苏哲和包正义坐在后排。 包正义有些兴奋的说：“小哲！那叠A4最下面的四张A4纸，上面写的公式和参数我看了，是对第五次测试加工全过程的推算，虽说你省去了推算和计算的过程，但我们还是看懂了。” 想看懂那些，真的不容易。 A4纸上写的都是公式、参数，没有过程，没有说明的注释，他和范晓明能看懂，那是他们的本事。 “是的！最初的四张A4记录的的确是第五次测试加工全过程的推算，虽说推算的结果和测试结果差不多，但有些东西我没推算出来。”苏哲想了想说。 “你指的是那些波长不同的x射线吗？”包正义笑着问。 苏哲点点头，回想了一下，说：“是的！在原始数据中，出现了十组波长不同的x射线，我好奇啊！想知道那些x射线都是怎么来的。” “所以你暂时放下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究，跑去研究那些x射线的由来。”包正义侧过身子，“你通过计算，确定了八组波长不同的x射线的由来，唯独剩下了波长0.02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没找到出处。” “是的！”苏哲肯定的说。 “接着你从原始数据中发现，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是伴随波长1.25纳米x射线出现的，波长0.1纳米的x射线是伴随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出现的。”包正义承认，他们整个团队在分析数据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一点，说到底就是他们目的性太强了，只关心和测试有关的数据。 苏哲点点头。 包正义笑了笑，接着说：“接下来，你就怀疑波长0.02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是由镜片中的原子吸收了波长1.36纳米x射线和波长1.25纳米x射线产生的，所以你通过计算，建立了十四组模型，最后确定了氢和钙，A4纸上只有十四组模型的公式和参数，我和晓明试着推算，始终不能得到和你一样的结果，你和我说说推算的过程。” 苏哲笑了笑，开始说推算的过程。 他放慢速度，一点一点的说出推算的过程，用到什么公式，使用到那些参数…… 说着说着，他进入了状态，包正义听的十分的认真。 刚说没一会儿，车猛地停了下来，一辆渣土车从车前驶过。 吓得包正义大喊：“范晓明，你是怎么开车的，是打算把我们都送走吗？啊！” 范晓明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们不要在车上讨论A4纸上的内容了，我不自觉的会去想的。” 苏哲深呼吸，好让他的心脏恢复正常的跳速，“车上真的不能谈论这些，太危险了。”小说 “的确！太吓人了。”包正义嘀咕着。 第33章 原由，比蔡斯强不正常吗？ 经过路上的惊吓，剩下的路程中，苏哲和包正义静静的坐在那闭目养神，直到车停在了上岭大学西门停车场，三人下车才聊了起来。 “晓明！以后开车不能分心，坐在车上的人尽量不要说话，就差那么一点啊，三个天才就被送走了。”包正义手中拿着苏哲的东西，心有余悸的说。 “是的！我们要深刻反思这次的教训。”范晓明回想刹车的那一刻还有些后怕。 只要他的反应再慢上一点，连人带车撞上渣土车，那后果…… “主要是我们的车速不快。”苏哲嘀咕着。 …… 三人提着东西来到宿舍，苏哲将东西收拾好，来到客厅的时候听到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正在讨论陵州理工硬刚网络质疑者的话题。 “小哲！这次陵州理工算是彻底的出名了，硬刚那些质疑者的同时还博了个重视人才的好名声，估计今年会有不少尖子生填报陵州理工了。”包正义见苏哲出来，笑着说。 “的确，陵州理工的一顿操作堪称经典，吸引了质疑者的火力，保护了苏哲，还顺便宣传了一下。”范晓明兴奋的站了起来，“特别是徐正平校长，竟然亲自下场，硬刚那些质疑者，结果敢对线的大v一个都没有，全都做了缩头乌龟。” 苏哲笑了笑没说话，心中却在想一个问题。 按理说，陵州理工花如此大的代价招他，没有必要用奥赛试卷为难他，关键的是，这些试题还是校长徐正平亲自挑选的。 就试卷的难度，一般的天才想考80分，基本上不可能。 这样的话，主张招他进陵州理工的肯定不是校长徐正平。 回想那天情形，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包正义包教授。 包正义站了起来，肯定的说：“这次徐校长做的不错，知道保护苏哲，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我估摸着，徐校长敢亲自下场，八成是被苏哲做的那份试卷震到了，明明不同意招苏哲，搞出这样的把戏，结果……” “老板！你说啥呢？”范晓明提醒的同时，看向苏哲。 包正义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苏哲。 “那个，我去陵州理工已成定局了，我想知道陵州理工为何花如此代价招我？这很不合理。”苏哲看着包正义和范晓明，好奇的问。 包正义纠结了一会儿，说：“直说吧！想把你忽……招到陵州理工是我的注意，陵州理工那边的工作也是我做的，我老师王修齐是支持我的，校长徐正平不太愿意，所以炮制出了那份试卷，当然，我不可能坑你的，如果陵州理工不同意那些条件，就没有必要选择陵州理工了。” 有些话他还是没说，如陵州理工出政策，他出钱，说出来怕伤了苏哲的感情。 “包教授！你这么看好我，给我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苏哲认真的说。 “怎么会，我看人的眼光非常准……退一万步说，如果你没有那个自信，你也不敢接下这样的条件，我说的对不对？”包正义微笑着。 一开始，见到苏哲的时候，把他当一名天才学生，当后辈，可看过苏哲写在A4纸上的内容后，不知不觉中，看法已经变了。小说 变成了他对范晓明一样，不再是学生、后辈，而是合作者。 “对！”苏哲自信的点点头。 他认同包正义的说法，没实力谁敢接下这样的条件。 享受着如此优越的条件，长时间没有成果，没有产出，看会不会被人喷死。 包正义见苏哲如此自信，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算是安心了，笑着说道：“小哲！就你这份自信，想不成功都难，等你搞出大成果、大发现，清大和燕大那帮人会后悔的。” “老板！小哲已经收拾完了，我们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范晓明提醒，“不是想打清大、燕大那帮人的脸吗！简单，只要苏哲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能成，那脸还不是随便我们打。” “对对对！我们去研究中心。”包正义说着看向苏哲，“小哲！把你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技术资料带上，说实话，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之所以这么期待，认为苏哲搞出来的离子束抛光技术能成，是因为苏哲写在那些A4纸上的公式和参数。 再说，苏哲不是闭门造车，是参考了他们五次测试的数据。 “在办公室。”苏哲笑着回答。 “那赶紧走……” …… 离开宿舍，三人向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赶去。 路上，三人遇到成群结队的学生，这些学生认出了苏哲，纷纷议论了起来。 “苏哲！真的是苏哲！长的真的挺哇塞的。” “省状元不稀奇，那份试卷的含金量高出了天际，可怜今年填报陵州理工的考生，要被卷死了。” “我家表妹，考了703分，本来非清大、燕大不上，现在好了，填报了陵州理工，我估计，今年陵州理工的招生老师半夜都能笑醒。” …… “怎么这么多人？”苏哲看着这些议论纷纷的学生，嘀咕着。 “今天是期末考试，第一场考试刚结束。”范晓明解释说。 “听到了吧！今年陵州理工的招生老师半夜都能笑醒了，看来这次陵州理工算是赚麻了。”包正义打趣道。 三人一路上没有理会那些议论纷纷的学生，急匆匆的赶到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刚过研究中心大门门禁，范晓明就急不可赖的问：“苏哲！你说第五次测试失败的原因是离子束的问题，那你怎么解决的？” “我在第五次测试的基础上重新配置了离子束，且优化了加工过程。”苏哲一边走一边说。 “就这么简单！那你推算的理论精度是多少？”包正义好奇的问。 “平面镜镜面能达到0.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曲面镜镜面精度能够达到0.1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6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苏哲脱口而去。 “什么！” 包正义和范晓明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奇怪吗？”苏哲停下问。 “那个，小哲！蔡斯公司加工出来的平面镜镜面是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你这，比蔡斯强的太多。”范晓明不确定的说。 “比蔡斯强不正常吗？再说，这是理论精度，实际多少要看工程实现。”苏哲坦言。 “去办公室，实际精度能够达到多少，看了就知道了。”包正义有些焦急的说。 第34章 终见，技术秘密 三人赶到办公室，范晓明急忙忙的打开办公室的门。 苏哲瞬间感到一股汗臭味袭来，他皱着眉头，说：“这味道有些不好闻。” “没事的，闻闻就闻不到了。”范晓明笑着走进了办公室。 苏哲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发现本来空旷的办公室拥挤了不少。 以前，两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张简易的架子床以及一些办公用品。 现在，多了一个大圆桌、两把椅子和一张简易架子床。 大圆桌上铺满了用过的A4纸，且墙上的黑板上还写满了公式、计算过程。 他办公桌上东西都还在，他妈妈给他缝制的布质手提袋、毛巾、大水杯，以及那一大叠写满公式和参数的A4纸。 他看到这些，有些不确定的问：“这几天，你们不会一直待在办公室吧？” 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收拾着圆桌上用过的A4纸。 包正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几天我们都在研究你写在A4纸上面的公式和参数，说来惭愧，我和晓明研究了几天，只看懂了部分。” “没计算过程，没注释，看起来太烧脑了。”范晓明看向苏哲，有些歉意的说，“苏哲，我们为了方便研究，没经过你同意将你写在A4纸上的公式和参数复印了一份，你不会介意吧！” “没事！不会介意的。”苏哲说着，从办公桌上的键盘下面拿出办公桌抽屉钥匙。 打开后，拉开抽屉，看着三份文件夹，想了想，抽出了一份，再将抽屉推回去。 他拿着文件夹走到圆桌旁，听着范晓明低头说着。 “你写在A4纸上的公式和参数，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内容，一般人是不会给别人看的，也就你……不过你以后要注意了，像什么手稿、报告、论文啥的一定要收好，这次是遇上了我和我老板，其他人就不好说了……那个，离子束抛光技术技术资料了，赶紧拿出来……” 说到最后，范晓明抬头，看见苏哲站旁边，还发现了苏哲手中的文件夹，抬手就要拿文件夹。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被老板包正义抢了过去。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为啥取这个名字？”包正义看着文件夹上的字问。 “因为离子束是由氮、氧、氖三种元素构成的。”苏哲笑着回答。 “是吗？”包正义小心翼翼的打开文件夹，从文件夹中掏出一小叠A4纸，有些惊讶，“就这么点，这也太少了吧！” 说完，包正义拖过一把椅子坐下，认认真真的看着A4上写的内容。 范晓明也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 包正义看完一张A4纸，就将这张A4递给范晓明，看的过程中，两人的表情不断的发生变化。 怀疑、惊奇…… 没一会儿两人看完了仅有的十张A4纸。 接着两人各自找来空白的A4纸，讨论了一会儿，开始各自在A4纸上推算起来。 站在旁边的苏哲一脸懵啊！ 这两位是不是太投入了，忘了他这个大活人了。 他轻咳一声。 没反应！ 他加大咳嗽的声音。 有反应了！ 范晓明和包正义齐齐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 “你看我，一投入啥都忘了”包正义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小哲！你真的太厉害了，十张A4纸，内容包含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电离、加速的相关参数，加工的过程以及加工环境的参数等等，就是写了太简洁，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第一次写这些，不太懂。”苏哲歉意的笑着说。 “小哲！刚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你是用第五次测试，带负电离子束的那一组光学镜头镜片作为模板，重新配置了离子束，优化了原本的加工过程，没错吧！”包正义自信的说。 刚刚接过苏哲手中文件夹的时候，他有些担心，担心他看不懂，那就丢脸了。 让他去请教苏哲，又有些放不下面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还好，A4纸上写的公式和参数都很熟悉，毕竟他反反复复研究这些好久了。 苏哲点点头，“是的！” 范晓明放下手中的笔，有些意外的说：“小哲！离子束的物质组成比例让我很意外，过去我们都是以氖为主，占绝大比例，你到好，以氮为主，国外的报道中，离子束中的主要成分可是氖。” “不是我阴谋论，我觉得公开报道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忽悠人的，那怕那些公开发表的论文，还有专利，都不能信，那些很可能就是陷阱，让你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苏哲笑着说。 在医院的这几天，他学了不少，也知道了不少。 他知道真正的核心技术是不会申请专利的，申请的那些专利只是核心技术的外围技术，是用来保护核心技术和迷惑对手的。 至于网上公开的技术，那就更扯了。 甚至把一条失败的技术路线包装成已经成功的。 现在有不少傻白甜，有点新东西就发论文、申请专利，发就发吧，还把核心数据和核心技术公开了出去，害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好在有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然他也不会在网上看到这些。 “小哲！不错嘛！这些你都知道。”包正义有点意外，“对了，如果你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真的可行，是不能申请专利的，只能作为技术秘密保护起来，当然，不会损害你的利益，到时我们会签一个协议来保证你的利益。” “明白！”苏哲笑着点头。 “那好！”包正义点点头，“小哲！我和晓明要推算验证一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你没事的话可以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看看第六次测试数据，帮我们分析一下失败的原因，当然，你有事的话也可以忙其他的。” “好！你们忙！” 苏哲见两人进入了状态，他回到办公桌前，拿着他的大水杯和毛巾走出了办公室。 在洗手池中将毛巾仔细清洗，又到茶水间倒了满满一杯温开水。 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坐在办公桌前，将电脑开机，使用校园卡卡号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调出了第六次测试的原始数据。 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些数据只是做了简单的分类，研究团队还没有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 他分析第六次测试的原始数据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分析找出第六次测试失败的原因。 二是寻找能够证实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数据，特别是xx-钙原子振动模型。 第35章 防范之心，实质上的代工厂 苏哲看着屏幕上第六次测试原始数据的分类目录，他准备开始的时候，习惯性的拿过水杯，喝了小半杯水，接着在办公桌上找大白兔奶糖。 找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带。 无所谓了，只要不要像前几天那样长时间、高强度用脑，也不需要大白兔奶糖来补充能量。 他点开分类目录，快速的查看起来。 有分析前五次测试原始数据的经验，知道先看什么后看什么。 如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在加工过程中收集的数据可以放放，先看离子束物质组成、速度等参数。 这样一来，速度自然快上不少。 看着看着，发现第六次测试相较于第五次测试来说，加工工件，也就是加工光学镜头的镜片和第五次测试一样。 相同的不止是光学镜头的镜片，镜面凸起的原子、分子定位系统、加工环境等等都没变，唯一做出改变的是离子束。 正负电两组离子束在物质组成比例上做了改动。 前五次测试，离子束的主要物质构成是氖，占比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第六次测试，氖的比例降到了百分之七十。 这样的改变，说明研发团队已经知道了问题的所在，即使没有他的出现，再来几轮测试，离子束抛光技术也会成功的。 知道第六次测试只有离子束做了改动后，苏哲分析起来就轻松多了，计算量将大大的减少，毕竟很多参数能够直接套用。 正负离子束两组测试。 正离子束那组计算到一半就能确定失败了，因为离子束的速度受到了限制，小了无法消除镜面凸起的原子、分子，大了直接掺进了镜片，合适的速度区间过于狭小，工程上很难实现。 负离子束那组还不错，计算的结果是，光学镜头镜片镜面理论上只能达到0.5纳米左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0皮米左右的表面粗糙度。 离目标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还有不小的差距。 算完这些，他查看了第六次测试结果。 果真如他计算的一样，正离子束那组的测试没有进行到最后。 负离子束那组的结果是镜面达到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看到测试结果和计算结果如此契合，可以确定，两组测试失败，问题都出在离子束上。 分析完，他将写有公式和参数的A4纸整理了一下，且在上面加了适当的注释，在最上面的一张A4纸上写有：第六次测试分析报告。 整理完，他的肚子叫了起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到吃饭的时间了。 此时，他感觉有点小热，摸了摸额头。 还好，没有出汗。 这说明，这样的计算、用脑强度是可行的，不用大量喝水、不用大白兔奶糖补充能量，是可持续的。 不过，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到点吃饭，合理休息。 想着，苏哲转过身，看着还在忙碌包正义和范晓明。 此时两人脸色微红，额头上有着细汗，且两人都有些兴奋。 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两人用过的A4纸已经铺满了大圆桌。 也不知道两人计算的怎么样了？何时能出结果？ 他考虑着啥时拿出另外两个文件夹。 按他以前的想法，他会一起拿出来的，可范晓明告诫他，要防着些。 他知道，一般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难克制自己的。 Qg-双原子震动技术还好，最多是多挣钱，可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不同，这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存在，一旦占有，那是名利双收。 这样的诱惑，他担心…… 也许是在医院的几天从网络上看到成果被窃的负面消息多了，也许是范晓明的提醒起了作用。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有了防范之心，看谁都不像好人。 当然，理性告诉他，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坏人是极少数的。 在抽屉单独抽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文件夹的时候，他就想通了，要不要拿出剩下的两个文件夹，看包教授他们对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相关利益的分配。 要是坑他，那…… 他估计包教授他们不会。 可防范之心已经有了，他很难像以前那样单纯的去相信谁。 “这网络太恐怖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想法，以后还是少看的好。”苏哲嘀咕着。 这时，他的肚子又叫了起来，饥饿感涌上了心头。 他刚想叫包正义和范晓明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身后小声的喊他。 “苏哲！你出院了。” 苏哲见是邓佳佳，笑着说：“刚出院，你过来找包教授他们？” “我过来看看他们在不在，在的话给他们带午饭。”邓佳佳看了一眼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苏哲！要不要我给你带午饭。” “不用，我自己去食堂，我们一起吧！”苏哲站了起来。 “好！一起。” …… 去食堂的路上，和吃饭的过程中，邓佳佳问个不停。 问苏哲用什么方法学习的？ 怎么做才能和苏哲一样聪明？ 为何放弃清大、燕大而选择陵州理工？ 对陵州理工硬刚质疑者怎么看？ 苏哲是不是真的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 以后打算学什么？研究什么？ 对两暗一黑三起源怎么看？ 等等 苏哲耐着性一个一个的回答，不知道的不清楚的就一句话带过。 不过，他从邓佳佳这也知道了上岭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一些事。 上岭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是由上领大学和上岭光学共同出资成立。 由包正义教授担任研究中心主任，虽挂名在上岭大学名下，其实是独立于上岭大学和上岭光学的机构。 有着独立的人事、财务、法务，收入的重要来源是对外的技术授权。 技术授权的主要对象是上岭市的明星企业上岭光学，其使用的绝大多数核心技术都掌握在上岭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手中，结果导致，上岭光学的绝大多数利润都被上岭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分走。 邓佳佳还悄悄的告诉他，包正义用这个法子，逐渐的控制了上岭光学，让上岭光学成为了实质上的代工厂，气的上岭光学的老板，也就是包正义的老爸包天弘差点和包正义断绝了父子关系。 至于包正义这么做的起因是因为父子两人的意见不同，包正义支持大力投入科研，研究新技术，包天弘觉得投入科研风险太大，不愿意投入。 最后的结果是商业大佬败北，让搞科研的天才儿子釜底抽薪拿走了公司绝大多数利润用于研发。 上岭光学沦为了实质上的代工厂。 第36章 就应该这样，越听越震惊 两人吃完午饭，邓佳佳买了二十个包子，有肉的、豆沙的、菜的、豆腐的。 “不是吧！中午你就给你们大老板、小老板吃这个。”苏哲有些意外的说。 “是他们自己要求的，说吃起来方便，这几天都是如此，他们……”邓佳佳解释。 苏哲听了才知道，他在医院的几天，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吃住都在办公室，除了睡觉就是研究他写在A4纸上的公式、参数。 他有些不解的问：“你们大老板和小老板过去都这样搞研究吗？” “差不多吧！”邓佳佳说着，接过食堂阿姨递过来的一大袋包子。 “搞科研的是不是都这样，总是这样没日没夜的。”苏哲跟在邓佳佳后面出了食堂。 “也不是！平时是按部就班的，每天八小时，每周休息两天，遇到自己感兴趣的，或者是实验、测试的关键期才会加班。”邓佳佳满脸笑容的说，“像我们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一次测试的周期是两个月左右，一开始按部就班的推进，越到后面越忙，最后三天要熬通宵。” “那还好！要是天天熬通宵，神仙都熬不下去。”苏哲笑着点头，“我看你们那几天熬夜真的很幸苦，不过看你们干的都挺开心的。” “那是！主要是我们大老板、小老板人好，我们只要管自己手头上的那点事，认真搞研究就好，基本上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报销啊、买东西啊、各类申请啥的都没有。”邓佳佳越说越开心。 “搞科研，就应该这样！” …… 两人回到研究中心办公室，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正讨论着。 见到邓佳佳手中的包子后，都站了起来。 “你们午饭都吃过了吧！”包正义说着接过邓佳佳手中提的包子，拿出一个就啃了起来，两三口，一个大包子下肚了。 范晓明也是有样学样。 苏哲和邓佳佳没说话，包正义和范晓明没理会他俩，认认真真的啃着包子。 没一会儿，装包子的袋子见底了。 “不错！就是肉包子的肉馅盐放多了。”包正义喝了口温开水后笑着说。 “舒坦！”范晓明摸着肚子，“干脑力活真的不能饿肚子，不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大猪蹄。” “大老板！小老板！吃饱没有，不够的话我再跑一趟。”邓佳佳看着空袋子，笑着说。 “饱了饱了！那个佳佳，你回去通知实验室的人，准备一下，用七天……不，用四天时间做第七次测试，测试安排……今天晚上，算了，明天上午八点到这开会，记得让实验室的人带上自己的小板凳。”包正义一脸兴奋的说。 “大老板！苏哲搞的离子束抛光技术成了？”邓佳佳一脸期待问。 包正义笑着点头，“虽说还没推算完，但我感觉能成。” “那好！我这就回去通知他们。”邓佳佳说完，兴奋的跑出了办公室。 见邓佳佳离开，苏哲有些不解的问：“一次测试的周期不是两个月吗？四天时间能做完第七次测试？” “够了！完全够了！”包正义解释，“设备啥的都是现成的，加工的光学镜头镜片也有备用品，我们要做的只有配置新的离子束，设备都有，调配需要的离子束半天时间就够了，剩下的三天用来测试。” “这样最好！”苏哲之前还在担心测试需要的时间太长。 现在看，想在暑假期间完成dyn-离子束抛光技术、Qg-双原子震动技术的验证，以及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验证，以及相关论文的发表是有可能的。 “我们想的是越快越好，只要我们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制造出符合要求的光学镜头镜片，那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问题就算解决了，光学镜头成了，国内就能造自主可控的euv光刻机，有了euv光刻机，我们就能实现3纳米芯片的制造，弯道追赶的目的也就实现了。”范晓明站起来说，“到那时，国外那些芯片制造商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估计等国内能生产3纳米芯片的时候，芯片的价格将会跌成白菜价。”包正义起身，拿着他的空水杯去打水，在经过苏哲办公桌的时候瞄了一眼桌上A4上写的内容，“第六次测试分析报告，小哲！你上午看了第六次测试原始数据？” “看了！两组失败的原因都是离子束的问题。”苏哲肯定的说。 “是吗？分析结果都出来了，够快的。”包正义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的几张A4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范晓明来到包正义旁边，开玩笑的说：“第六次测试原始数据，我们研究团队打算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分析，你倒好，半上午搞定，我……” 他被A4纸上写的内容吸引住了，这A4纸上不止有公式和参数，还有注释。 再加上他和包正义本就对第六次测试熟悉，看这份分析报告非常的轻松。 两人就这么站在苏哲办公桌的旁边，认认真真的看着分析报告。 苏哲有些懵啊！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停了，直愣愣的站在那看，他想提醒一下都不知说啥好。 十五分钟过去，包正义嘀咕着，“晓明！分析报告看完了，你觉得分析的对吗？” “老板！你心里有了答案，问我干啥。”范晓明说着看向苏哲，“小哲！这分析报告是你用半上午的时间写的？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小哲！你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分析的？”包正义问。 分析报告上有的只是关键的公式和参数，虽说苏哲加了注释，可推算的过程依然没有。 苏哲看着两人期待的看着他，他拖过两把椅子让两人坐下，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三人围在一起。 “那个，我先申明，因为分析过前五次测试的原始数据，加上第六次测试只改动了离子束，所以计算量要少很多。”苏哲解释。 “明白！明白！” 包正义和范晓明齐齐点头。 “第六次测试的正负离子束两组，其中正离子束的那一组……” 苏哲坐在那，手上什么都没拿，一点一点的说出了推算的过程，那公式、过程、计算结果张口就来。 “小哲！小哲！你说慢点，我脑子跟不上。”范晓明看着越说越快的苏哲，连忙提醒。 苏哲点点头，放慢说话的速度。 随着苏哲的推算，包正义和范晓明越听越兴奋，越听越震惊。 对测试多熟悉才能做到苏哲这样，完全不需要辅助，就这样说着推算的过程。 这需要怎样的记忆力和计算力才能做到。 回头想想，他们还是低估了苏哲。 第37章 认命了，申城微电子 两个小时过去，苏哲讲完了第六次测试结果的分析过程，就这还是捡一些重要的推算过程说的，一些旁枝末节直接忽略了。 此时此刻，口干舌燥的苏哲也不管处在呆滞状态的包正义和范晓明，起身拿起他的大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 等他喝完水，就见包正义和范晓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包正义说着，瞄了一眼范晓明。 “是啊！同为天才，差距咋这么大！”范晓明说着看向了包正义。 同为天才的两人，一开始觉得他们不比苏哲差，有些不好意思请教苏哲，所以两人才推算验证苏哲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 可结果…… 不得不承认，天才和天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且差距可以很大很大。 “包教授！晓明哥！你们这是？”苏哲感觉两人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挣扎。 说完这话，他也意识到，讲解过程已经超乎了常人，面前的两位八成是被他的表现打击到了。 “没事！没事！小哲！你讲的太好了。”包正义晃了晃脑袋说。 “对！说的太好了，就是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太多，脑袋有些处理不过来。”范晓明站了起来。 “这是实话，小哲！你来帮着讲解一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和晓明推算的话，估计还要半天时间。”包正义算是认命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达者为师，面子啥的无所谓了。 “是的！小哲！还是你来讲解吧！这样我们速度能快上不少。”范晓明肯定的说。 “这……好吧！”苏哲看了一眼显示屏，本来他打算细细查看第六次测试原始数据的，找找有没有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数据。 可包正义和范晓明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 而且他敏感的发现，包正义和范晓明对他的态度再次发生了改变。 他一开始接触范晓明和包正义的时候，两人把他当学生看，当后辈看。 在医院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两人开始平视他了，而现在，两人有些仰视他的感觉。 …… 三人来到圆桌旁，包正义和范晓明说了推算的进度。 苏哲粗略的看了一下，两人正在推算的是离子束的能量区间，也就是离子束中离子所携带的能量，表现出来的是离子束中离子的速度。 看到这，他也挺佩服包正义和范晓明的，再有三四个小时的样子，这两位就能完成推算了。 要是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让一般的研究团队推算验证的话，那怕借助超算，没有十天半个月完成不了。 从这一点能看出，包正义和范晓明是正儿八经的天才，且还是天才中拔尖的存在。 三人坐下后，苏哲开始讲推算的过程，他还像之前一样，坐在那快速的说着。 这次，包正义和范晓明不光听着，还快速的在A4纸上记录着。 一开始，苏哲有意识的压低速度，慢慢的，见包正义和范晓明的记录跟上了节奏，他加快了速度。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时间来到了下午三点半。 苏哲在说出推算的最后结果后，感觉喉咙在冒烟，连续讲解了三个小时，而且还是快速的讲解。 他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大水杯喝水。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一脸兴奋的放下手中的笔。 “成了！真的成了，真的搞出了一流的离子束抛光技术……不，是超一流的。”包正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哈哈！国外的那些芯片制造商日子难过了，欧罗巴的BsmL公司估计要傻眼了……euv光刻机我们来了！3纳米芯片，我们来了！”范晓明跳起来大喊。 苏哲被范晓明的大喊吓了一跳，喉咙有些沙哑的说：“两位！这只是理论推算，还要看工程实现，现在说成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早！不早！以我多次测试的经验，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工程实现非常的简单，半天时间配置出需要的离子束，三天测试，结果很快就能出来。”包正义肯定的说。 “老板！依我看，这次两组设备同时测试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这样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范晓明越说越兴奋，“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解决的不仅是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问题，我们可以进军光学镜头的高端、超高端市场，蔡斯！离倒闭不远了，BsmL公司也差不多。” “想挤倒BsmL公司还不行，他们的euv光刻机已经量产，除非我们能生产更加先进的光刻机。”包正义满脸的笑容，“不过我能确定的是，知道这个消息后，申城微电子的总工潘飞鹏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范晓明见苏哲有些不解，解释说：“国内的euv光刻机的研发是由申城微电子牵头的，他们是euv光刻机实际制造者。” 苏哲点点头。 此时，他感觉嗓子不舒服了，干不说，还有一丝丝疼痛。 包正义看着苏哲，说：“要我说，申城微电子的总工潘飞鹏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苏哲，没有苏哲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euv光刻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线。” “是的！”范晓明点头，“要是师伯搞的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了，就可以不用清大司文博教授搞出来的超耗能的同步辐射euv光源，那就完美了。” …… 包正义和范晓明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小哲！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中的离子束的物质组成，以及能区你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包正义见苏哲一直没说话，又想到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关键性问题，问苏哲。 “对！我把这茬忘了。”范晓明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哲。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技术资料中没有离子束推算的相关公式，只有离子束的物质组成和能区参数。 苏哲轻咳一声，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你们复印的那一叠A4纸上就有。” “对！对！我想起来了，一开始还不明白那些公式、参数是干啥的，现在回想，都通了。”包正义说着看向苏哲，关心的说，“小哲！你这嗓子……哎！都怪我们，让你连续讲了这么长的时间，惭愧啊！” “没事的！养养就好了。”苏哲以前也没经验，看来以后要注意了。 第38章 开会，发现特殊的存在 苏哲说养养就好了，包正义和范晓明不放心啊！一个电话让校医院的人送来了润喉片。 随后，两人在复印的A4纸中找出了推算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中的离子束部分。 整整找出了一百张A4纸，每张A4上写满了公式和参数，计算过程是没有的，注释也是没有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大。 想苏哲给他们解说，现在是不可能的，两人慢慢的摸索，那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苏哲看着纠结的两人，笑着说：“离子束的推算花了我将近八个小时，要不断的尝试……” “停！小哲，你还是尽量少说话，嗓子重要。”包正义提醒，看了看时间说，“我们现在不是研究离子束由来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工程实现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现在是下午四点，不等明天了，晓明打个电话，让邓佳佳把实验室的人叫过来开会，准备第七次测试。” “好！”范晓明说着掏出了手机。 “小哲！今天是29号，下个月三号就能出结果，对了，这几天我会让法务把技术相关的协议起草好，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公平公正的对待，不会损害你丝毫的利益，到时你签个字就行了。”包正义认真的说。 “好！”苏哲点头，他期待会有怎样的协议。 包正义见苏哲点头，开始收拾圆桌上的A4纸，苏哲想帮着收拾，被包正义拒绝了，因为苏哲不知那些A4有用，那些没用。 范晓明打完电话，一边收拾一边说：“小哲！这几天我们会很忙，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是再进一次医院，我估计我老姐会把我咔嚓了。” “放心好了，不会累到的。”苏哲摆摆手，坐回自己的办公位，开始看第六次测试加工过程的实时原始数据。 没一会儿，包正义和范晓明收拾完圆桌上的A4纸，将大圆桌抬到了旁边。 接着，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人带着小板凳来到了办公室。 这些人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脸崇拜的看着苏哲，因为他们都听说了，苏哲搞出了符合要求的离子束抛光技术。 这些人对苏哲还是比较熟悉的。 苏哲一开始去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时候，他们觉得苏哲是天才，是省理科状元的竞争者。 后来又从网上知道陵州理工特招苏哲，特别是那套被曝光的试卷，把他们惊到了。 最后听邓佳佳说苏哲搞出了新的离子束抛光技术，要进行第七次测试，这消息直接把他们惊呆了。 这些人拿着小板凳面对着黑板坐着，时不时的回头看苏哲。 包正义见人都来齐了，在黑板上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 他看了一眼坐在办公位上的苏哲，笑着说：“想必大家都听邓佳佳说了，苏哲独立搞出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刚刚我们推算过了，完全可行，理论上其光学镜头镜片平面镜镜面能达到0.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听到这样的结果，众人发出阵阵的惊呼，同时转过身，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的苏哲。 苏哲听到包正义提到了他，转过身看向身后，发现有三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他红着脸笑笑，摆了摆手。 随后转过身继续看他的原始数据。 包正义见苏哲转过了身，咳嗽一声说：“安静！苏哲因为嗓子不舒服，不能给大家讲解，接下来由我和范晓明一起和大家简要的介绍一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接着就是第七次测试的安排，我们计划用四天的时间来完成，我……” 众人一脸的不敢相信，有人还小声嘀咕着。 “大老板这是飘了，两个月的活要四天完成。” “就四天，多大点事，只要搞定离子束抛光技术，那奖金……” “四天时间真的够吗？我表示怀疑。” …… 包正义挥手，“静静！大家有疑虑正常，等我们介绍完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开始介绍……” …… 苏哲开始看原始数据的时候，分心听了一会儿包正义在讲啥，也听到了那些实验室研究人员的嘀咕声。 从这些实验人员嘀咕的内容就知道，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气氛非常好。 这也侧面反应了整个研究中心的气氛。 在听到包正义介绍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时候，那些实验室研究人员都不嘀咕了，整个办公室只有包正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转身看了一下，包正义一边在黑板上写板书，一边讲解，坐在下面的研究人员认真听的同时将重要的部分记在了小本本上。 这样的气氛真的不错。 坐正身子，一条一条筛选第六次测试的原始数据。 现在他正在看的是电磁波接收器收集的加工过程的实时原始数据。 他要做的是在这些接收到的电磁波中寻找成对出现的波长1.25纳米x射线和波长0.02纳米x射线、波长1.36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 前者对应的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后者对应的是xx-钙原子振动模型。 相对xx-氢原子振动模型来说，在前五次测试的原始数据中，找到了能够证实的数据，而证实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数据并没有找到。 其实他并不指望在这些数据中找到他想要的数据，只是想碰碰运气。 因为他清楚，第六次测试的离子束做了改变，特别是离子束的能区有了变化，这就导致离子束中的自由电子所携带的能量，也就是速度发生了变化。 这些自由电子相对前五次测试离子束中的自由电子而言，能区的重叠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当然，能找到相关数据更好，找不到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找着找着，一个小时过去，想要的数据没有找到，也没有新的发现。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随即他的肚子发出了叫声。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一段原始数据中发现特殊的存在。 在极短的时间内，波长0.8纳米x射线和波长2.38纳米x射线伴随出现。 这和他找的波长1.25纳米x射线和波长0.02纳米x射线、波长1.36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这两组不同。 这两组是氢原子、钙原子吸收相对低能的x射线而释放了相对高能的x射线。 发现的这组恰恰相反，先出现的是相对高能波长为0.8纳米x射线，接着才出现波长2.38纳米的x射线。 如此现象让他来了兴趣。 他担心这是特殊的孤立现象，快速的翻看了原始数据。 用了十分钟的样子，在原始数据中又找到一例。 这时基本可以确定，这两组波长不同的x射线伴随出现不是巧合。 第39章 又是氢原子，妖孽 有了这样的发现，苏哲有些小兴奋。 他先确定了两个事例发生的时间段，接着要找出粒子探测器在这两个时间段收集的原始数据。 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运气好，粒子探测器能够直接探测到是什么原子吸收了波长0.8纳米x射线，释放了波长2.38纳米x射线。 运气不好，那啥都探测不到。 翻了半天粒子探测器收集的原始数据，将这两个时间段的原始数据调了出来。 看着显示屏上的原始数据，苏哲在脑中快速的分析着。 第一段原始数据看完，毫无收获。 他满脸期待的去看第二段，刚看一点点，就知道运气来了。 在这个时间段中，有氢原子从加工工件的表面，也就是光学镜头镜片的表面飞了出去，而且还计算出，氢原子在飞行的过程中发生了极其小的位移，表现出来的是氢原子的飞行轨迹发生了极小的偏转。 发现是氢原子，他更加兴奋了。 他搭建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只是氢原子在特定的环境，或者说特定的状态下，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接着氢原子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且氢原子发生了位移。 xx-氢原子振动模型只适用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 现在发现的氢原子和xx-氢原子振动模型中的氢原子状态明显不同。 后者比前者更加的活跃，也就是后者氢原子携带的能量比前者氢原子携带的能量高。 这也预示着，他能搭建一个不同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 当然，他不会满足搭建几个特定状态下的“xx-氢原子振动模型，”，他想搭建的模型要包含氢原子所有的状态，接着扩展到所有的元素。 这样的模型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不过他知道，要完成这种模型的搭建，需要做无数的实验去收集数据，要消耗天量的人力和物力去计算、分析。 这些依靠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所有人一起参与…… 苏哲晃了晃脑袋，拉回自己的思绪。 将第二个时间段，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收集的原始数据放在一起分析。 从时间点上看，氢原子的轨迹发生变化，几乎在同一时间，电磁波接收器探测到了波长2.38纳米x射线的信号。 虽说是同时，但仔细分析就能知道，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的时间和波长2.38纳米x射线产生是有时间差的，只是极其的短罢了。 这种现象再次证明了他预测的重光子是存在的。 不过在搭建新的氢原子振动模型之前，他想看看波长0.8纳米x射线是怎么来的？这可关系到以后的验证实验，不得不重视。 波长0.8纳米x射线的产生，无非是离子束中的自由电子撞击光学镜片中的元素产生了。 第六次测试加工的光学镜头镜片和第五次测试的一样。 光学镜头镜片含有硅、氧、氢、硼、铅、锌、钙一共七种元素。 根据离子束的参数计算出离子束中自由电子的能区。 接着就是一对一的计算了。 当然，有了上次的计算的经验，这次计算的速度要快上太多太多，毕竟很多公式和参数是可以套用的。 算着算着，苏哲完全投入了，包正义和范晓明讲解的声音听不到了，那些研究人员的嘀咕声也听不到了。 此时此刻，苏哲眼里只有公式，只有各种各样的参数，只有那满世界的自由电子不断的撞击着各种原子的画面。 …… 时间过的飞快，天有些暗了，办公室的灯全开了。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已经完成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讲解，以及第七次测试的安排工作。 此时，包正义在做最后的动员。 “现在是晚上七点，今天就到这了，往后的四天大家坚持一下，这次和前六次不同了，这次我们有着绝对的把握……大家放心，第七次测试结束后，奖金是半……一年的工资，给你们放半个月的长假，你们可以全国各地的玩玩。” 包正义刚说完，研究人员兴奋了。 “好！大老板阔气。” “一年工资的奖金，还行，上次发半年工资的奖金好像是七个月之前，和年终奖一起发的。” “马上就暑假了，刚好趁放长假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旅游。” …… “好！大家回去休息吧！”包正义笑着说，“那个，带上自己的小板凳。” 范晓明看了一眼苏哲，连忙提醒这些研究人员，“大家动作慢一点，苏哲正在分析第六次测试原始数据，不要打扰到他。” 研究人员搬着小板凳齐齐点头，一个接着一个的从苏哲身后走过，那眼神，满满的都是崇拜。 他们三十几号人的研究团队，努力摸索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没成功，结果苏哲没两天就给解决了。 这该有多厉害！ 要知道苏哲才17岁，才刚刚高中毕业。 …… 研究人员陆续的离开了办公室。 “晓明！苏哲这是在干啥？”包正义很小声的问。 “应该在推算自由电子撞击原子的反应，我们复印的A4纸上就有相似地推算。”范晓明不确定的说。 “苏哲又在找那些x射线的出处！”包正义理解苏哲，他一开始也这样，对啥都感兴趣，碰到一些不解的都会探探究竟。 “八成是的！”范晓明点头，“老板！这次我们陵州理工是真的捡到宝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清大、燕大的那些校委会委员们就要后悔了……苏哲对物理和数学的掌握、还有那计算力，太吓人了，我之前……” 他们在开会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苏哲。 一开始苏哲还看看他们，之后就一直忙自己的。 远远的他能看到，苏哲开始的时候在看第六次测试的原始数据，接着坐在那“发呆”，之后拿着笔在A4纸上写着什么！ 中途他到苏哲身后看了看，发现苏哲不断的在纸上写着公式、参数。 上一个写的是描述电子层能级的公式，下一个变成了描述自由电子撞击后的电子层能级公式。 没有过程、没有注释。 看着头都大了。 这需要多么强的计算能力才能做到！ 就这，从上一个公式，推到下一个公式，他没有个把小时是不行的。 想到这，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这差距也太大了。 苏哲完全就是一个妖孽。 第40章 脱离了天才的范畴，一千万 范晓明认认真真的说了之前看到的，包正义也认真的听着。 “走！我们过去看看。”包正义听范晓明说完，有些兴奋的说。 “那个，老板！晚上七点多了，我们应该叫上苏哲去吃晚饭。”范晓明提醒。 “先看看，如果苏哲一直这样，我们再叫他。”包正义很好奇。 “好！”范晓明点点头。 两人静悄悄的来到苏哲身后，看着苏哲不断的在A4纸上记录着公式和参数。 包正义看了一会儿，被震惊到了。 公式、参数那是随手沾来…… 听说和想象都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总算知道苏哲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了。 这样的表现，已经脱离了天才的范畴，就如范晓明说的，苏哲是完完全全的妖孽。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哲放下手中的笔，看着A4纸上的计算结果，嘀咕着，“这运气不错！” 镜片含有硅、氧、氢、硼、铅、锌、钙一共七种元素。 按照常理来说，他要一个一个的推算，可在他计算完硼后，直接就契合了。 不说百分之百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波长0.8纳米x射线是由离子束中的自由电子撞击硼原子产生的。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剩下的铅、锌、钙等吃完晚饭再计算。 虽说硼原子的计算结果非常的契合，但为了万一，剩下的三个也要计算一遍。 不能存着侥幸心理。 在他想着吃饭的时候，肚子叫个不停。 想到下午的事，发现办公室静悄悄的。 他转身一看，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直愣愣的站在他身后，那些研究人员都离开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不解的问：“你们这是？” “小哲！你少说点话，保护臊子。”包正义一脸的笑容，“我们站这等你吃饭了。” “对对！等你吃饭。”范晓明点头，“那个，小哲！你应该按时吃饭，早点休息，现在晚上八点，过了晚饭的时间了。” “知道了！包教授，晓明哥，我们去吃饭吧！我太饿了。”苏哲已经饿的不行了。 今天相对之前的那几天，用脑的强度要小的多，虽说没出汗，但能量也没少消耗。 “好！” “好！我们这就去。” …… 三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急匆匆的来到了食堂。 吃饭的时候，苏哲总觉得包正义和范晓明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吃完饭后，他本想去研究中心的，被范晓明和包正义阻止了，说让他好好休息，要是再累倒了，他们没法交代。 他想想也就同意了，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包正义回家了，他和范晓明回到了宿舍。 “小哲！我姐给我发信息了，让我监督你按时休息，到点吃饭。”范晓明有些无奈的说。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苏哲笑着说。 “我这几天估计是顾不上你了，要一直待在实验室。”范晓明淡淡的说，“对了！关于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协议的事，老板让我和你谈谈……你嗓子不好，尽量少说话，听我说。” 苏哲点点头，范晓明开始介绍协议的内容。 因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特殊性，是不可能申请专利的，将以技术秘密的形式保护起来。 对这一点，苏哲表示认同。 要知道，真正的高精尖技术是不会申请专利的，因为专利的申请需要公开技术，最为重要的是，专利期只有二十年。 正常情况下，为了保护核心技术，会围绕着核心技术申请一些周边的、相关联的技术专利，且是逐年申请，这样不仅能够长时间的保护核心技术，还能防止核心技术的外泄。 见苏哲认同后，范晓明接着介绍：“研究中心完全放弃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部分所有权的要求，从而换取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独家授权……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你独立研究出来的不错，但你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研究中心有权利要求部分技术所有权，这个我要说明白，至于买断，那是坑你，研究中心没考虑。” “可以！”苏哲笑着点头。 研究中心很有诚意啊！或者说包正义包教授非常的有诚意。 研究中心要求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部分所用权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他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 研究中心放弃部分所有权从而换取独家授权，对研究中心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要是研究中心使点坏，完全可以独占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就他知道的法子就不下三种。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归他，只授权没买断。 就像范晓明说的，买断就是坑他，因为买断不好定价，这价谁说的算？ “最后是授权费用的问题，只要是使用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产品，研究中心都会按比例支付相应的授权费用……研究中心的相关账目你随时都可以核查。”范晓明解释。 “没问题！”苏哲觉得挺合理的，有点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差点忘了说了，协议在这几天起草好，会在第七次测试成功后，在公正人员的监督下签协议，协议签完后，研究中心会提前支付一千万的授权费。”范晓明说到一千万的时候有些小羡慕。 “一千万！这么多，还是提前支付，这么多钱，我是不是要申报，交个人所得税？”苏哲还是有些吃惊的。 他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值钱，可马上就有一千万到手，觉得不太真实。 “放心，研究中心会代扣的。”范晓明笑着说，“小哲！你真够厉害的，随随便便一千万到手，想好怎么花这一千万没有？” “会给家里存着。”苏哲脱口而出。 “全给家里，你上学不需要吗？”范晓明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 苏哲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一千万存银行，利息想当四个人力，爸妈待在家不种田都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至于我自己，生活方面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其他的，以后可以再挣。” “对！这样好。”范晓明认同苏哲的想法。 “晓明哥！之前我不是和你提过大发现吗？今天我又有了新的发现，这氢原子……” “停！小哲，你这嗓子，还是少说话的好，至于大发现，等我们忙完这一阵，你再告诉我们，到时我倒要看看这大发现是不是真的值三个诺贝尔奖。”范晓明连忙制止苏哲说话，一脸期待的说。 苏哲点点头。 随后，范晓明找他要了他的银行卡卡号，又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到点休息，不能过度的劳累啥的说了一大堆。 …… 听完范晓明的叮嘱，他洗洗躺床上了。 想到有了那一千万，家里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他可以安心的学习、搞研究…… 也不知道爸妈知道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第41章 许校长，ZGZ-原子震动模型及… 苏哲第二天醒来，时间已是上午八点，宿舍已经没有范晓明的人影了。 洗漱的时候，感受了一下，嗓子基本恢复了。 他了解了一下，长时间说话是有技巧的，说话的语速不能太急，隔一段时间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收拾好，提着他的布质手提袋去了食堂。 来到食堂门口看到通知，放假期间，食堂六个餐厅，五个学生餐厅关门，就三楼的教职工餐厅是开的。 “六月三十号，学生开始放暑假了，不知道图书馆在暑假期间会不会闭馆。”苏哲嘀咕着。 来到三楼教职工餐厅，发现人还真不少。 有一百多号人，有老有年轻的，就是没有他这样十七八岁的。 他刚进餐厅，这些老师、教授就认出了他，有人冲着他笑笑，有人向他打招呼。 他一脸懵，不认识啊！ 只能笑着回应、打招呼。 来到打饭窗口，他还没说话，打饭的阿姨就兴奋的说：“苏哲同学！你想吃啥！随便挑。” 旁边几个阿姨都跑过来围观。 “这就是省状元啊！长的真俊！我家姑娘和苏哲一般大……” “别想了，人家以后可是要做院士的。” “就是！苏哲同学要吃啥？阿姨给你拿！” …… 苏哲端着餐盘，接着阿姨们送来的包子、烧卖、玉米、春卷、煎饺…… 堆了满满一餐盘，这些总共才收了他三块钱。 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色无袖寸衫的中年男老师端着餐盘坐在他对面。 “苏哲同学你好！我是上岭大学的校长许家平，今天终于见到你真人了，能成为省状元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套竞赛试卷你能得93分，说明你拿国际奥赛冠军……我们上岭大学还是非常不错的，这几年随着地方经济的发展，学校手中有钱了，软硬件都上来了……包正义包教授是陵州理工的高材生，师从王修齐院士，为了支持上岭大学的发展，建立了……” 这位许家平校长非常的热情，上来对着他一整猛夸，接着又介绍上岭大学。 听着许家平校长说上岭大学这好那好的，以为这许校长会忽悠他留在上领大学。 那知道许校长话锋一转，说到了包正义包教授。 说包正义是上岭市人，毕业于陵州理工，最后为了支持上岭大学的发展，在上岭大学建了国家级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听到这，苏哲算是明白了，这许校长不是忽悠他留在上岭大学读书，而是忽悠他学成以后像包正义包教授一样支持上领大学的发展。 他不得不佩服这位许校长，想的够远。 当然，他作为上岭人，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帮助上岭大学的，毕竟整个上岭市就这唯一一所大学。 吃完早饭，在许校长和众多老师、教授的欢送下离开了食堂。 等他出了食堂，才想起来忘了问许校长暑假期间图书馆开不开放。 经过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了一个容量为2L的水杯，他之前那个5L的水杯太吓人了，而且还不方便。 顺便还买了一包两斤重的大白兔奶糖。 虽说他不会像之前那样蛮干了，但备用还是要的。 买完东西，他特意去了一趟图书馆，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暑假期间图书馆照常开放。 他可记得他来上岭大学的初衷，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只是临时起意，他的目的是学习、掌握更多的知识。 来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将东西放在办公室，苏哲晃悠悠的来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发现苏哲后，热情的打着招呼，在研究人员的指引下，他透过脸盆大小的圆窗户看到了八九个身穿蓝色防尘服的人，包正义和范晓明就在其中。 两人正带着七八人在忙，听了研究人员的介绍才知道，这些人在调试离子束发生器。 苏哲见大家都在忙，他随便看看就离开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位上，将手机设置好闹铃，也就是午饭和晚饭的时间，他担心自己太过投入而错过了饭点。 刚设置好，他老妈来电话了。 告诫他注意休息，准时吃饭，还告诉他收到了南门一中、县里、市里奖金，加一起有80万。 他本想告诉他老妈一千万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等一千万到账了再说。 要是有个万一，第七次测试没能成功，那就尴尬了。 结束和老妈的通话，他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调出相关的数据。 接着昨天没有完成的计算，计算剩下的铅、锌、钙。 虽说基本确定0.8纳米x射线是由自由电子撞击硼原子产生的，可以防万一，该计算的不能少。 一个小时过去，铅、锌、钙三个元素的计算结果都出来了，如他所料，确定是硼原子无疑了。 他将写有其他四种元素计算结果的A4纸找了出来。 看着看着，他想到一个问题。 是不是有必要建一个模型来预测自由电子撞击原子后的反应。 这个模型中，自由电子的速度，也就是所携带的能量是一个变量，原子所处的状态也是一个变量，再加上不同的原子。 这个模型想建起来，需要天量的计算，以及大量的实验数据去验证计算的结果。 有了这样的模型，借助超算，只要输入自由电子和原子的状态参数，能在很短的时间算出结果。 他就不用这样重复的计算了。 这时，他想到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他即将搭建的特例“xx-氢原子振动模型”。 这三个模型是可以统一起来的，及特定状态下的原子吸收特定波长x射线，接着释放特定波长x射线，且原子发生位移，也可理解成原子产生了振动。 苏哲笑了笑，给这种模型想了一个名字：zgz-原子振动模型。 其中zgz代表着重光子。 要是思维再拓宽一些，zgz-原子振动模型只是一个特例罢了。 原子吸收电磁波，释放电磁波再正常不过了。 如元素的光谱。 将zgz-原子振动模型再拓宽些，那就是特定状态下的原子吸收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释放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 这个模型才是最终的模型。 当然，这个最终指的是单个元素，也就是单个原子，要是把化合物算上，那就没边了。 当然，不会真的没边，该研究的还要研究。 再说，这些现象的背后有着相同的机理，只要有够多的实验数据，不断的总结、发现，总能找到其中的机理，模型也就搭建起来了。 他看着A4纸上写的“zgz-原子振动模型”几个大字，想着又给自由电子撞击原子的模型取了一个名字：zdy-撞击原子模型。 第42章 早说嘛！三套特招方案 苏哲拿过两张A4纸，一张写上“zgz-原子震动模型”，一张写上“zdy-撞击原子模型”。 并且写上了两种模型的定义。 前者是他的原创，是一块待开荒的处女地，后者已经有了基本理论，缺少的是总结、拓展、验证。 写完两模型的定义，将两张A4纸放在了之前整理的那叠A4纸上面。 想完善这两个模型的路很长，要慢慢来。 现在要做的事是搭建特例“xx-氢原子振动模型”，想了想，在这名称上加了数字已做区分。 及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xx-氢原子振动模型特指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的这种特定模型。 想通后，调出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收集相关的实时原始数据。 根据氢原子的运动轨迹计算出氢原子的状态参数，也就是氢原子能量、动量等相关信息。 刚在A4纸上写完氢原子的状态信息，他被一喊声惊到了，从椅子上…… ……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真空室中，身穿蓝色防尘服的范晓明看着即将调试结束的离子束发生器，小声对老板包正义说：“老板！剩下的你带着大家完成，我出去一下。” “范晓明！这么忙，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出去干啥！赶紧的，调试完离子束发生器，下午就可以测试了。”带着口罩和护目镜，穿着蓝色防尘服的包正义有些生气的说。 范晓明轻咳一声，说道：“那个……老板！我出去看一下，看看苏哲有没有按时吃饭，我老姐一天发了三个短信，就为……” “停！晓明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出去瞎混了。”包正义连忙说，“你先去，陪苏哲吃了午饭再回来，我们这快了，忙完了就去吃午饭，下午进行测试。” “好勒！老板。” 范晓明离开真空室，换下防尘服，急匆匆的赶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半开的，他进来后发现，苏哲果真如他想的那样，忙起来不知道吃饭。 他悄悄的来到苏哲的身后，看了一会儿苏哲写在A4纸上的内容。 看着那些公式和参数，经验告诉他苏哲在计算某颗原子所处的状态。 本想叫的，想了想还是等了一会儿。 他心中也疑惑，苏哲说他有大发现，难不成…… 苏哲应该不会忽悠他……可苏哲说大发现能值三个诺贝尔奖，要是真的，那……那…… 真要这样，那要引起多大的轰动，清大、燕大的那帮老……那帮校委会委员还不后悔死。 学校的徐正平校长、他的博导王修齐院士那还不高兴坏了。 还有他老姐，只怕见人就说苏哲是她学生…… “想多了！想多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范晓明使劲晃了晃脑袋。 其实他和包正义在研究A4上的那些公式和参数的时候就知道，苏哲研究的不仅仅是离子束抛光技术，还在找那些x射线的出处。 虽说他和包正义只看懂了部分，但也知道苏哲的大发现是和x射线有关。 至于是不是真的大发现，现在不好说。 他估计，等验证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之后，那怕苏哲不主动说，老板包正义也会忍不住要问的。 想通这些，他小声的喊：“小哲！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说完后，苏哲毫无反应。 他只好加大声音喊道：“小哲！该吃午饭了。” 这次，喊声有了作用，吓得苏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晓明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那个，小哲！到饭点了，我姐一天发三个短信让我监督你吃饭、休息……刚刚我小声喊你没反应，才加大声音的。”范晓明有些尴尬。 “晓明哥！你可以推我一下，这么喊谁受得了惊吓。”苏哲拍着胸口，“其实我妈你打来电话让我按时休息，到点吃饭，我定了闹铃，是中午十二点的。” 他话声刚落，他手机的闹铃声响了。 他拿起手机，“走吧！晓明哥，吃午饭去。” …… 去食堂的路上，苏哲问了第七次测试的进展。 上午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离子束发生器的调试，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开始测试。 范晓明又说了测试的安排。 两组离子束抛光设备同时做同样的测试，顺利的话，七十二个小时能出结果。 也就是7月3号的中午能出结果。 来到三楼教职工餐厅后，两人闭口不谈第七次测试的事，一边吃饭，一边聊着陵州理工硬刚网络质疑者的话题。 “小哲！最新消息，陵州理工公布了三套特招方案，对应三套难度不同的试卷，基础待遇都一样，只是起步的科研经费不同，分别是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范晓明有些得意，“我瞄了一眼试卷，用奥赛冠军计量的话，不同科目，拿两个奥赛冠军对应一百万的，三个对应五百万的，四个对应一千万的，我估计这是徐校长想的注意，想偷鸡清大和燕大，搞的不好真会有考生去尝试。” “是吗！那要是能拿五个奥赛冠军，该有多少经费？”苏哲有些好奇的问。 “不知道！”范晓明两手一摊。 就在这时，穿着白色寸衫，像老干部一样的许家平许校长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你们是在讨论陵州理工特招方案吧！”许家平在两人的旁边坐了下来。 范晓明点头，连忙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上岭大学……” “晓明！晓明！不用介绍，我和苏哲同学已经认识了。”许家平满脸的笑容，“我非常羡慕陵州理工能有你们这样的学生，还有包正义包教授……这次陵州理工运气太好了，能从清大、燕大手中抢生源……也不知道上岭大学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运气，招到一批优质的生源……” 许家平许校长来后，苏哲和范晓明只有听的份了。 从一开始夸奖包正义，说到陵州理工靠这次机会能从清大、燕大手中抢生源，说陵州理工的徐正平校长如何如何布局，如何如何操作，还说了生源对一所大学的重要性。 最后感叹上岭大学没有这样的机会，说上岭大学只要一次这样的机会，他就能把上岭大学从二本变一本，甚至是重点大学。 …… 听许家平校长说完，苏哲和范晓明也吃完了午饭，两人在许校长的目送下离开了食堂。 刚走出食堂，范晓明好奇的问：“小哲！你是怎么和许校长认识的，他都和你说了些啥？” 第43章 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回研究中心的路上，苏哲和范晓明说了早上认识许家平校长的经过，还简单描述了许校长说过的话。 范晓明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小哲！许校长就这样，只要遇见我，就会说老板怎么怎么觉悟高，为上岭大学发展做贡献，其目的是想我学成后能来上岭大学任教。” “的确！”苏哲点头。 “其实吧！我挺理解许校长的，一心想发展上岭大学，但上岭大学底子太差，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本，好的老师不愿意来，又招不到优质生源。”范晓明直言。小说 “是这个理。”苏哲深有体会。 他选择陵州理工，一方面是陵州理工给的条件，关键的是陵州理工和清大、燕大差的不多，都是顶尖的高校。 像上岭大学这种二本，他压根就不会考虑。 “一所学校想发展，最根本的还是生源。”范晓明想了想说，“去年研究中心建立后，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大部分人都带了一门课程，我也带了半年的光学，结果发现，这些学生根本就跟不上上课的节奏，绝大多数学生不管是能力还是学习态度，没法和那些顶尖高校的学生相比。” “这是高考筛选的结果。”苏哲认同范晓明的说法。 “是的！”范晓明点头，“老板一开始想着在上岭大学培养一批人才，现在估计放弃了。” …… 回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范晓明去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在去之前，叮嘱苏哲到点吃饭，按时休息，苏哲再三保证后，范晓明才安心的离开。 苏哲回到办公室，开始计算、搭建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上午已经完成氢原子状态参数的计算，接着是计算氢原子在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氢原子电子层中电子的能量变化。 他一开始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在没有引进重光子概念的前提下，搭建了一个模型。 用模型计算出的数据和原始数据一对比，果真如之前的一样，氢原子在吸收0.8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2.38纳米x射线在时间上对不上。 加入重光子，重新搭建模型后，用模型计算出的数据和原始数据完美契合。 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再次证明了重光子的存在。 他打开抽屉，从中拿出写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文件夹。 将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相关写有公式、参数的A4纸整理并装订好。 之后放进了文件夹中，而且在文件夹上添上：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把文件夹放进抽屉后，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剥了三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口里，又喝了一些水。 虽说搭建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用脑强度不是很大，但也不小，精神消耗还好，就是感觉有些饿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离晚饭定的饭点还有半个小时。 他坐在电脑前想了想。 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有实际数据的支持，最稳妥的是再做实验验证。 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只有理论，没有实际数据支持，实验验证必须要做的。 至于Qg-双原子振动技术，先要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正确性，接着进行工程实现，其中的难点是波长1.25纳米x射线和波长1.36纳米x射线的大功率光源的获得，工程实现的难度不小，实现工业生产难度更大。 还有正在测试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按照范晓明的说法，大后天，也就是3号中午能出结果。 最后就是写论文了。 趁着这几天，以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为基础，写一篇以zgz-原子震动模型和重光子为主题的论文。 写论文还好，可论文是发表在外刊的，不是《自然》就是《科学》，需要他翻译成英文。 他估计翻译这论文的难度不小。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起身，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邓佳佳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这急忙忙的，找我有事？”苏哲有些好奇的问。 “有！大老板和小老板忙，抽不开身，让我过来陪你吃晚饭。”邓佳佳有些兴奋。 “这……这没有必要吧！”苏哲很意外，“会耽误你做事。” “不耽误不耽误，反正都要吃饭的，刚好，我有问题请教你，走，路上说。”邓佳佳说着，招呼着苏哲。 苏哲笑了笑，跟了上去。 …… 两人吃完晚饭回到办公室。 “那个，你和你们大老板、小老板说，后面几天你们不用过来陪我吃饭了，你们忙我也忙。”苏哲有些无奈的对邓佳佳说。 “好！明白！我会转告的。”邓佳佳有些尴尬的说，“对了！晚上早点回去休息，我估计小老板会来看的……苏哲！你真的太厉害了。” 邓佳佳说完跑走了。 苏哲掏出手机看了看，晚上八点。 关键是邓佳佳太坑了，不断的问他关于光学镜头镜片结构分析的问题。 看着一脸求知的邓佳佳，他只好一个一个的回答。 可结果，一晚饭吃了他两个小时，这还是他催促的情况下。 坐回办公位，打开word文档，脑海中回想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 以及这些模型的核心：重光子。 他想了一会儿，给这篇论文想了一个很吸引人的题目：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这篇论文有两个难点需要他去解决。 一个是氢原子振动模型的搭建，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只是氢原子振动模型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特例。 另一个是zgz-原子振动模型的搭建。 前者包含了所有特定氢原子状态下的振动模型，后者包含所以特定原子状态下的振动模型。 当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只能搭建一个框架，之后需要大家一起不断的去完善。 论文的有力支撑点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至于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他不打算写进论文中，目的是为了保护Qg-双原子振动技术。 xx-氢原子振动模型公开了，再公开xx-钙原子振动模型，要是后面Qg-双原子振动技术取得成功，聪明人很容易把这些想到一起的。 要说这篇论文的价值，一是发现了氢原子在释放x射线的时候发生了位移；二是预测了重光子。 苏哲估计，这篇论文拿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那是妥妥的。 第44章 论文完成，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7月3号，上午十点。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实验室的三十二号人各个都是熊猫眼，但从他们兴奋的表情上就能知道，第七次测试快要成功了。 “晓明！终于……再有一个小时，再有一个小时就能知道结果了。”包正义很激动。 一年多了，前面六次测试的失败没让他认命，终于…… “老板！你就这么自信，就不怕结果不理想。”范晓明开玩笑的说。 “不可能！这次肯定会成功，看看这些数据，多么的完美。”包正义指着显示屏，“这不得不说苏哲厉害，不仅算出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还把加工过程优化的如此完美……对了！苏哲这几天过的怎样？没再熬夜啥的吧！” “校保卫处的人反馈，这几天苏哲按时休息，到点吃饭，正常的很。”范晓明有些自得的说。 “那就好！”包正义想了想说，“技术报告会的事安排了吗？只要第七次测试成功，马上发邀请函，对了，还有和苏哲签协议的事不能忘了。” “安排好了！邀请上岭光学、申城微电子、清大、陵州理工、燕京，申城，霸都三家同步辐射中心、国防科工委等，一共三十三家。”范晓明有些兴奋，“签协议的事都稳妥了，第七次测试一旦成功，就会通知公正人员过来，在公正人员的见证下签协议。” 之所以邀请这三十三家参加技术报告会，那是因为这些都是高端光学镜头的用户，直白点说，这些都是金主。 “这次燕大、清大要后悔了，白白放跑了苏哲这个天才。”包正义一脸的笑容。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太准了。 苏哲能去陵州理工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老师王修齐，校长徐正平都要感谢他。 “老板！苏哲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要对外公开吗？”范晓明有些疑惑。 “对小圈子内公开，不会对社会公开的。”包正义解释，“对了！一会儿结果出来了，你第一个告诉苏哲，让他高兴高兴。” “好！” ……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敲下最后一个单词，整个人轻松的靠在了椅子上。 三天时间，他终于完成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写作，以及对论文的英文翻译。 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写论文。 论文的正文部分，由他观察到的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氢原子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2.38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两组现象引出问题。 接着是这两组现象的分析，用常规的办法搭建了模型，用模型的计算数据和实际数据做了对比，有着很大的差异。 接着，引进了重光子，搭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再由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扩展到氢原子振动模型，最后扩展到zgz-原子振动模型。 当然，氢原子振动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这是大概的框架，准确预测是做不到的，只能预测一个大概的范围。 之后，又用不小的篇幅介绍了重光子，其基本性质和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证明重光子的存在需要大量数据的支撑，他提出的方法只是理论上的，实验验证需要包正义和范晓明的参与。 最后的最后，他谈了谈zgz-原子振动模型的应用，如制造光源、控制原子的运动、小空间环境控制等等 他还给了一个应用事例：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原子吸收x射线，释放重光子，接着重光子在极短的时间内衰变成x射线。 原子在释放重光子的瞬间获得了动能，这就是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基本原理。 最为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原子吸收的是没有质量的光子，释放的却是有质量的重光子，且还能回收重光子衰变后的x射线，这样就形成了部分能量的循环。 这样一来，装有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飞船能够轻松的接近光速。 描述完重光子航太发动机，还提了一下太阳帆…… 论文的描述性文字加上公式等等，整整写了一百页， 其中两个半天耗在了氢原子振动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上，他再次体会了高强度用脑的感受，猛喝水、猛吃大白兔奶糖，汗水湿透了全身。 当然，他把握住了分寸，按时睡觉，到点吃饭，没让自己过度劳累。 算了算时间，两天写完了论文，一天用在了论文翻译上。 通讯作者、第一作者都是他自己，单位挂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毕竟他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 再就是这篇论文的发表要经过包正义包教授的同意，因为他签了保密协议，要是私自发表这篇论文，那就是泄密。 自我介绍中，他填的是南门县第一中学高三一班苏哲。 这三天，前两天写论文的时候虽说累点，要高强度用脑，但写的通畅，用用脑子就完事了。 可那一天的翻译，他犯难了。 论文中，不仅造了新词，还定义了许多新的概念。 英文中没有相对应的单词，为了简洁，他只好造新单词，不想费脑子的他直接用拼音代替了。 为了让国外的期刊编辑和同行能看懂，在论文的最后，对照每个新单词都做了详细的解释。 整个论文的翻译加新单词的解释，英文版的论文篇幅达到了两百页，比中文版的多了足足一倍。 一天下来，他觉得他的十只手指头酸痛不已。 好在还是完成了。 稍微检查了一下，他将中文版的论文和英文版的论文各打印了一份。 一份是一百页的A4纸，一份是两百页的A4纸。 这妥妥的是大论文了。 两份论文分别用文件夹装好，并在文件夹上写上“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中英文版。 装好后直接放进了抽屉中。 做完这些，他在想，这论文是发在《自然》上好，还是发在《科学》上好。 为了让大家早点看到论文，他还打算发预印本，国外的arxiv不考虑，他打算发在国内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 其实他还有点小私心，相对英文版的论文，中文版的论文更容易看懂。 再加上zgz-原子振动模型就是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早一步进入研究，就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想到这些，他不自觉的笑了。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看了看时间，十一点。 “也不知道第七次测试如何？结果应该快要出来了。”苏哲嘀咕着。 就在他想着第七次测试结果的时候，远远的听到范晓明那兴奋的喊声：“成了！成了！第七次测试成功了，我能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了，我能提前回陵州理工了。” 第45章 第七次测试成功，变数 苏哲听到第七次测试成功，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来到办公室门口，看见范晓明激动的朝他跑了过来。 “成了……小哲！我们成了，第七次测试成功了，镜面……镜面……”范晓明来到苏哲面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 “晓明哥！你慢点说，镜面怎么呢？”苏哲提醒。 “测试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光学镜头的平面镜镜面能达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这样的精度已经超过了蔡斯，一举成为世界第一。”范晓明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比理论精度差了点……测试的两组都是这个精度吗？”苏哲连忙问。 理论和实际还是有些差距的，能做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少超过了蔡斯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不！另外一组镜片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范晓明满脸笑容的说。 “走！我们去实验室看看。”苏哲说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一路无话，直奔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路上，其他实验室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着急匆匆的两人。 “听到了吗？小老板说第七次测试成功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大老板他们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 “和小老板一起的是苏哲吧！听说第七次测试和苏哲有关，也不知道真假。” …… 苏哲和范晓明刚赶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就听见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成了！终于成了，一年多的时间，七次测试，太不容易了。”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成了，能做euv光刻机光学镜头了，我们将冲击光学镜头高端市场，击败所有对手，一统……” “一年工资的奖金，半个月的假期，想想就兴奋。” …… 研究人员见到苏哲和范晓明进来，鼓掌声更响了。 包正义见到苏哲，连忙迎了上来，大声说：“谢谢！太谢谢了！没有你提供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们还不知道要进行多少轮测试。” “太客气了！包教授，第二组检测结果如何？”苏哲看着一脸激动的包正义问。 “好！非常好！和第一组差不多，镜面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包正义指着他工位上的显示屏，“这样的精度还是因为我们仓促测试的结果，等设备定型了，精度还会更高。” 苏哲看了看显示屏上两组光学镜头镜片的镜面检测结果，如同范晓明和包正义说的那样，虽说没有达到理论值，但比蔡斯加工的精度高。 这样的加工精度完全满足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需要，国内芯片制程工艺能全面突破了。 他也能拿到提前预支的那一千万了，就是不知协议啥时候签？ 正想这些的时候，耳边传来包正义的喊声。 “晓明！赶紧发邀请函，让那三十三家明天来参加技术报告会，对了！通知公正人员和法务，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验证成功，协议就该签了。” 范晓明点头，掏出手机，一顿操作后笑着说：“好了！三十三家邀请函都发了，公正人员和法务将会在下午一点来研究中心。” 苏哲听到这些，还是很激动的。 一千万啊！ 马上就能到手一千万了。 包正义看了看那些依然兴奋的研究人员，清清嗓子，大声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高兴一下就行了，不要搞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该吃饭的吃饭，下午把相关数据整理好，好让上岭光学尽快投产，要知道，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就等着咱们的光学镜头下锅了。” 听完包正义说的话，众研究人员自豪的笑了起来，就在包正义打算再说两句的时候，众研究人员一哄而散，没一会儿，实验室就剩下苏哲、范晓明和包正义三人。 包正义尴尬的咳嗽一声，有些埋怨的说：“这帮兔崽子，竟然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老板！明天，明天的技术报告会才是你表现的主场，现在就算了吧！”范晓明笑着提醒。 “也是！”包正义笑着点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吃午饭，吃完后，晓明带苏哲来我办公室，把最为重要的协议签了，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不一起？”范晓明问。 “我老爸来了，要去招呼他。”包正义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实验室。 包正义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苏哲和范晓明去了食堂。 去食堂的路上，苏哲和范晓明聊到了包正义的老爸包天弘。 “小哲！我估计老板老爸这次过来和你有点关系。”范晓明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烈日说。 “和我有关，不应该的，我也不认识包教授爸爸。”苏哲有些疑惑。 “协议！你和研究中心要签的协议，研究中心会告知上岭大学和上岭光学，直白点说，许家平校长和上岭光学的老板包天弘对协议是知道的，虽说决定权在老板手中，可知情权他们还是有的。”范晓明解释。 “所以呢？”苏哲还是不解。 “老板老爸是典型的商人，和老板有着理念上的冲突，就拿你和研究中心要签的那份协议来说，老板老爸和老板肯定有分歧。”范晓明周围看了看，见没人又接着说，“以我的经验，老板老爸肯定想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拿在自己手里，把技术所有权给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估计，这父子俩肯定要大吵一场。” “那……那协议会不会有变数？”苏哲有些担心的问。 要是协议的事变卦，他还真的没啥办法。 他可指望着那一千万，这样他爸妈就不用外出打工了。 突然来这么一下，这不是坑人吗？ “协议的事你不用担心，不会变的，研究中心始终是包正义包大主任说的算。”范晓明肯定的说，“再有，公正人员和法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吃完午饭，差不多就到签协议的时间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苏哲还是有点担心。 “小哲！放心，协议的事绝对不会改变，要是真变了，那我就不认这个老板了，让他一个人去玩去。”范晓明拍着胸口说。 “好吧！我们去吃饭……对了，你和我说说技术报告会的事。”苏哲想了想说。 “这技术报告会就是吹牛……” 第46章 你这个败家子，见证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包正义回到他的办公室，就见他老爸包天弘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饭盒。 “爸！来的挺早啊！” “桌上是你妈让我带的玉米排骨汤，趁热吃。”包天弘站起来不咸不淡的说。 “我妈煮的玉米排骨汤！那太好了。”包正义说着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还是那个味道。 “我这是第一次来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第一次进你的办公室，没想到你一个大主任，办公室会这么简陋，沙发椅子啥的还都是普通货，真够节俭的。”包天弘四周看了看。 “我们是搞科研的，不能和企业比，在我们看来，实用就行。”包正义啃着玉米说。 “正义！听说你们第七次测试成功了，加工的镜片镜面精度比欧罗巴蔡斯的都高。”包天弘看着胡吃海塞的儿子，淡淡的说。 “是的！”包正义边吃边点头。 “还听说你们第七次测试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一名叫苏哲的高中生给你们提供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说的没错吧！”包天弘微笑着说。 “爸！你也别听说了，邀请函想必你已经收到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相关协议想必你也看过，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说吧！”包正义抬头。 包天弘点头，非常生气的说：“你为啥要和一名高中生签那样的协议，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白白让给一名高中生，还反过来付授权费，你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价值吗？” “爸！苏哲是高中生不假，但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再有，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完成的，技术就该归苏哲所有。”包正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就因为是省状元，就因为被你们母校陵州理工特招，至于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完成，和研究中心获取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有必然联系吗？再说，苏哲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就凭这一条，我就有不下三种方法拿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包天弘越说越生气。 “我是搞科研的，不是生意人。”包正义有些不满。 “知道！你下不了手，让我来呀！”包天弘自告奋勇的说。 “爸！你还是管好上岭光学的事吧！研究中心的事不用你操心。”包正义直接了当的说。 包天弘脸色瞬间变了，“包正义！你是不是傻啊！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让给一名高中生，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还有你这研究中心，砸进去多少钱了，要不是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出现，我估计你最多还能撑半年，照你这么搞下去，上岭光学迟早会败在你手中。” “爸！你不要忘了，上岭光学是因为我的技术支持而崛起的，再有，搞科研失败多正常的事，失败了就失败了，能有多大事。”包正义坦然的说。 “你……你这个败家子，你要搞清楚，上岭光学是我说的算，小心我断了你的资金来源。”包天弘恶狠狠的说。 “爸！没有认清事实的是您，上岭光学的核心技术基本上都掌握在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手中，信不信我组建一家新的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包正义淡淡的笑着。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你……”包天弘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进来！”包正义喊。 邓佳佳推开门，笑着说：“主任！法务和公正人员已经到了。” “这么快！快请他们进来。”包正义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 …… 食堂三楼教职工餐厅，苏哲和范晓明端着餐盘坐下还没吃两口，许家平校长端着餐盘出现了，且坐在了两人的旁边。 两人也纳闷，总能在食堂遇见许校长，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晓明！第七次测试真的成功了？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明天就要开技术报告会了？”许家平左右看了看，然后非常小声的说。 “许校长！邀请函都发了，还能假了不成，您作为东道主，打算安排我们在那做报告？”范晓明笑着问。 “大礼堂！我准备让你们在大礼堂开技术报告会。”许家平有些兴奋。 离子束抛光技术在上岭大学突破了。 在他眼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就是上岭大学的一部分。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就能造euv光刻机光学镜头了。 要知道，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就等着光学镜头了，现在上岭大学突破了，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别！三十三家，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号人，安排在图书馆四层报告厅就不错。”范晓明连忙说。 “行！那个，我们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能制造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事大概何时对外公布？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一下上岭大学，能在今年招收一些优质的生源。”许家平有些期待。 “我估计很快就会对外公布的，毕竟我们有了，买国外的也就便宜了。”范晓明肯定的说。 那怕有了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申城微电子要量产euv光刻机也还要些时日。 但国外的那些duv光刻机、euv光刻机大降价是必然的了。 再不卖，等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量产了，再想卖，价格就更低了。 “这样才好！”许家平看着旁边的苏哲，“苏哲同学！上岭大学能有这样的机会，应该多谢谢你，没有你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离子束抛光技术还不知道啥时才能突破。” 他在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搞出来的后，他震惊不已。 一了解，他更震惊了。 “许校长说笑了。”苏哲停下筷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挺佩服包正义包教授，在巨大利益面前，坚持公平公正，承认你对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还愿意放弃要求部分技术所有权的权利，包教授能来上岭大学，是我们上岭大学的荣幸，我……” 一餐午饭下来，许家平校长就没怎么吃饭，就顾着说话了。 说包正义这好那好，说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位科研工作者等等 还说了协议的事，说他支持包正义的决定。 吃完午饭，三人一起到了研究中心，许家平校长说要见证协议的签订。 在范晓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包正义的办公室。 到了才知道，一名法务两名公正人员已经到了。 三人进了办公室后，包正义热情的介绍起来。 苏哲特意注意了一下，包正义的老爸包天弘六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的着装异常的奢华，在穿着上和包正义包教授有着巨大的差别。 他不解的是，在包教授介绍的过程中，这位上岭光学的董事长包天弘一直板着脸。 介绍结束后，公正人员架好摄像机，法务开始给苏哲介绍协议的内容。 包天弘板着脸，一直看着。 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三人却笑的异常的开心。 第47章 出发，目标上岭大学 省城陵州市北郊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院长办公室。 “老师！找我啥事？”牛光辉急匆匆的从隔壁的副院长办公室赶了过来。 进来后发现，老师王修齐看着电脑显示器，表情既惊喜又担忧。 “光辉来了。”王修齐招招手，“你过来看看，刚刚校长办公室转过来一封邀请函，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的。” “包师弟研究中心的邀请函？”牛光辉带着疑问来到了显示器前。 他首先看的是发件人，还真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一看内容，写的是邀请陵州理工参加7月4号的技术报告会。 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报告会，还附上了光学镜头镜片镜面的加工精度。 看完后，他有点不敢相信。 “老师！包师弟做的第六次测试不是才失败吗？这才几天，第七次测试就成功了。”牛光辉一脸的疑惑。 “我也在奇怪啊！按理说邀请函都发了，那肯定是成了，但我不放心。”王修齐一脸的担忧，“这样，你代表陵州理工去参会，帮着你师弟把把关。” “我去？老师！我做的euv光源项目正是关键时刻，走不开。”牛光辉嘀咕着。 “关键时刻？我看是走进了死胡同，趁着这个机会换换脑子，死磕是没用的。”王修齐眯着眼睛。 “那……好吧！我吃了午饭就过去。”牛光辉有些失落。 他做的等离子体euv光源迟迟不能突破，而且他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锡滴在低功率二氧化碳激光的照射下，产生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非常稳定，可一旦增加二氧化碳激光的功率，也就是强度，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就变得既其不稳定。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方案，可进展并不理想。 “磨叽啥！现在就去，午饭在高铁站吃。”王修齐站起来说，“对了！把苏哲的录取通知书带上，和苏哲说，让他不要待在上岭大学了，那边条件太差，让他来学校。” 这次苏哲给他狠狠的长脸了。 徐正平校长为了阻止他特招苏哲，捣鼓出那份试卷，没想到苏哲如此给力，不仅证明了他自己，还狠狠的打了徐校长的脸。 当然，徐校长被这样的天才打脸，还挺开心的。 “知道了老师！我马上去。”牛光辉说着就离开了。 “希望这次正义是真的突破了，不是大乌龙，毕竟国内等高端光学镜头等的太久了，等euv光刻机太久了，等高端芯片太久了。”王修齐看着牛光辉的背影，嘀咕着。 …… 燕京，清大食堂。 司文博正吃着午饭，心中考虑着如何降低同步辐射euv光源的能量消耗。 同步辐射作为euv光刻机光源的一种实现方案，他把路子走通了，可缺点太明显了。 太耗能了。 如果国内euv光刻机光源采用他们团队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和国外相比，同样的芯片，能耗是对方的二十倍，这样的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想了很多方案，唯一靠谱的是能量的回收，可加入能量回收系统后，整个euv光源系统将会变得极其复杂，最为关键的是，目前的能量回收系统只能回收百分之十的能量，这无法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正想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校长办公室给他发的邮件。 内容是让他参加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技术报告会。 看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的邀请函后，他不淡定了。 “这……这不会是乌龙吧！包正义他们第六次测试刚失败，这才几天，就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这加工精度，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不行，现在就买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突破了。”司文博嘀咕着。小说 他随便吃了几口，把餐盘送到了回收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食堂。 …… 申城大江区申城微电子无尘工厂。 申城微电子总工程师潘飞鹏穿着无尘服，带着口罩和护目镜站在一台设备的显示屏前。 “不错！不错！这双工件台各种参数都可以了，上午就到这吧！大家准备去吃饭！”潘飞鹏看着显示屏上的参数，对着周围工程师们喊。 “吃饭了！”工程师们欢呼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现场就剩下潘飞鹏和他的助理柳天昊。 “euv光刻机啊！三大难题，双工件台的问题解决了，euv光源的问题也解决了，就剩下光学镜头了。”潘飞鹏有些失落，“我最看好包正义的研究团队，可他们的第六次测试也失败了，也不知道国内何时才能造出符合要求的光学镜头。” “总工！清大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耗能了，就算我们有了光学镜头，造出了euv光刻机，在国际上也没有竞争力。”柳天昊直言。 “小柳！我们目前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等我们有了，能制造了，那怕能耗高，也比现在这样随便让人家拿捏的好，至于竞争力，我们可以慢慢来。”潘飞鹏认真的说。 说着，两人来到了换衣间。 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潘飞鹏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来的邮件。 他心中一喜，可想到包正义他们第六次测试才失败，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带着疑惑点开了邮件。 是一份邀请函，当他看到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技术报告会的时候，他意识到什么！ 直接查看邮件的最后： “第七次测试二组加工镜片镜面检测精度，镜面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直接愣住了。 换完衣服的柳天昊发现了异常，他好奇的看向潘飞鹏手中的手机。 “这……这不可能吧！他们第六次测试才刚刚失败，这才几天，第七次测试就成功了，且这精度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这不会是个乌龙吧！”柳天昊一脸的不敢相信。 “小柳！赶紧买机票，我们现在就去上岭大学，是真是假到了就知道了。”潘飞鹏收起手机，一边快速的换着衣服，一边说。 …… 全国各地，收到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邀请函的三十三家高校、企业、机构急忙忙的派人前往上岭大学。 路途近的坐高铁或者开车，远的坐飞机，甚至有包机的。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急，就是想确定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是否真的突破了。 在这些人赶往上岭大学的时候，包正义、范晓明几人正喝着茶。 苏哲听着法务讲解协议的内容。 第48章 签了，一千万到账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主任办公室。 简陋的办公室中，包正义、范晓明和校长许家平三人围在一起喝着茶。 包天弘坐在一旁，看到儿子如此，再加上法务讲解协议的声音，让他非常的生气。 他始终想不通，苏哲再天才也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怎么就…… 他特意调查了苏哲的背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家庭，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一个姑姑，也是普通人，还有一个参加过战争的爷爷。 就这啥背景都没有的天才，凭什么要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让出去。 就因为可笑的公平公正！ 想不通归想不通，他还真不敢阻止协议的签订，因为他忌惮他儿子包正义。 他儿子的秉性他清楚，一旦他阻止协议的签订，他儿子真敢建立新的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需要上岭光学董事长这个位置。 不过，他对没有见过世面的苏哲还是挺好奇的，17岁，高中才毕业，接人待物上没有一点胆怯，在这个年龄很难得了。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天才般的儿子，又看向了苏哲这个天才。 感叹…… 苏哲没注意这些，而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协议，一边听着法务的讲解。 整个看下来，协议的内容和范晓明说的没有丝毫的区别。 之前他还在担心，包教授老爸包天弘来后会有变数，现在看，是他想多了。 他抬头冲着正在讲解的法务笑了笑，说：“谢谢了！整个协议我都了解了。” 法务笑着点头，停止了讲解。 苏哲起身，笑着对正在喝茶的包正义说：“包教授！协议我都搞清楚了，可以签了。” “好！苏哲！你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可以提，只要是合理的，我们研究中心能够办到的，都可以加进协议中。”包正义站起来说。 “这样的协议，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苏哲摇摇头。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都归他了，还能有啥条件。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签。”包正义兴奋的说。 签协议的过程非常的简单，苏哲和包正义在众人的见证下签了三份协议，接着盖上了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公章。 三份协议，苏哲一份，研究中心一份，公正人员带走一份。 协议签完后，公正人员和法务离开了。 “小哲！明天需要你出席技术报告会，放心，就露个面的事。”包正义看着有些激动的苏哲说，“对了！你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事会在报告会上宣布，对外宣传的时候，不会提到你的名字，只会笼统的宣传。” “明白！”苏哲抱着怀中的协议点头，心中想的却是那一千万什么时候到账。小说 那怕他努力的克制着，可他还是很激动。 “好！协议签了，接下来就是量产的问题了。”包正义说着看向自己的老爸包天弘，“爸！上岭光学愿不愿意引进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不愿意的话，我就换一家。” 签协议的全过程，他老爸一直板着脸，还好没有阻止协议签订。 不然他真敢重新扶持一家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 “愿意！怎么不愿意了。”包天弘连忙说。 协议签都签了，他还能有啥办法。 再说，高端光学镜头可是垄断生意，虽说利润的大头被拿走了，但上岭光学依然不少赚。 最为关键的是名声，上岭光学制造出了euv光刻机光学镜头，拯救了国内芯片制造。 上岭光学从此进军高端光学镜头市场，站上了光学镜头的顶端。 他作为上岭光学的董事长，其名声、地位可想而知。 “那就安排上岭光学的工程师们过来交接、学习，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投产，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正盼着光学镜头了。”包正义提醒。 “好！”包天弘点头，掏出手机跑出了办公室。 “许校长！麻烦你安排技术报告会的场地了。”包正义看向许家平，“对了！我会让研究中心给学校一个宣传文案，趁着高考志愿还没有全面填报，我们好好的宣传一下上岭大学，让上岭大学招一批优质生源，培养人才的计划我还没有放弃了。” “好！太好了！还是包教授想的周到。”许家平满脸的笑容，“技术报告会的场地已经安排好了，在图书馆四层报告厅，现在已经有人在打扫了。” 机会啊！ 这次是上岭大学崛起的机会。 他一定会把握住的。 “那行！”包正义非常的兴奋。 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将会带来连锁反应。 影响最大最深的是芯片制造行业。 国内目前能自主生产28纳米芯片，14纳米芯片制造的主要设备要依靠国外，7纳米、5纳米、3纳米无法生产。 现在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解决了euv光刻机最后的光学镜头问题，使得申城微电子能够制造euv光刻机。 这意味着国内芯片制程工艺直接追平国外，达到了3纳米，同时还有资格角逐1纳米芯片制程工艺。 芯片制程工艺的突破，意味着国内的整个it生态也会随着改变。 还有相关的光学检测行业，都会迎来全面的突破。 …… 在包正义想这些的时候，站在旁边的范晓明手机响个不停。 他看向老板包正义和校长许家平，有些错愕的说：“老板！校长！参会的三十三家都来了回复，他们参会的人都在来的路上了，我估计到下午五点之前，三十三家的参会人员都能到达上岭大学。” “这么急！”许家平惊呼。 “能不急吗！”包正义笑道，“我们安排接待吧！要是都来齐了，技术报告会也不用等明天开了，今天晚上就开了，省得这些人晚上睡不着。” “对！对！我去安排。”许家平说着，兴奋的跑出了办公室。 “这许校长！太猴急了。”包正义满脸的笑容，“晓明！我先回实验室看看，记得一会儿陪我迎接那些参会人员，小哲！要不要一起。” “啊！”苏哲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手机上。 “我是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迎接那些参会人员。”包正义轻声解释。 “不了！我还有事。”苏哲摇头。 他刚说完话，手机响了一声。 他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他仔细数了1后面，小数点前面的0。 没错，一共七个。 确定后，他整个人激动不已。 包正义看着苏哲的样子，微笑着提醒，“小哲！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钱给你爸妈？” “是的！”苏哲点头。 “转账？”范晓明问。 “是啊！不然呢？”苏哲有些不解。 “银行大额转账是有限额的，这样吧！我让财务和相关银行沟通一下，帮你开通大额转账。”范晓明解释。 “这样啊！那谢谢包教授，谢谢晓明哥了。”苏哲对这还真不了解。 三人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范晓明见苏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人都去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手中拿着手机，晃悠悠的往办公室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怎么和爸妈说，怎么说才能让爸妈容易接受。 第49章 大儿有出息了，一脸懵 南门县天门镇苏木村。 村口的池塘边，苏建国带着大草帽悠闲的坐在小凳上钓鱼。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眼看要高考了，儿子苏哲被雷劈了，他和老婆带着小女儿急忙忙的赶回家。 还好，儿子醒过来了，还参加了高考。 按照儿子班主任的说法，儿子是能考省状元的。 虽说他不强求，可他期望儿子成为省状元。 在他的期盼中，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儿子又进了医院，这可把他吓到了。 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接着，好消息不断，儿子成了省状元，三所顶尖高校抢着要，那场面…… 虽说中间出了点小波折，但一点都不影响。 之后的几天，儿子的学校、县里、市里都送来了奖金，加起来足有80万。 羡慕的左邻右舍都夸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 放以前，他那有空闲时间钓鱼，在外忙着打工挣钱，在家操持着田里的庄稼。 这次是托儿子的福，可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办完升学宴再出去打工。 按照老婆说的，80万奖金加20万的存款也就100万，省城一套房都买不起。 儿子读书要钱，以后还要买房结婚啥的都要大钱，再就是小女儿，也要花钱，读书嫁妆啥的要不少。 100万远远不够。 所以说，外出打工再苦再累，也还是要打工的，除非…… 除非像他老婆开玩笑说的，家里有500万的存款，在银行存定期，这就相当两个人力了。 他和老婆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在家种田，这样也方便照顾小孩和老人。 500万的存款！ 现在只能想想了。 以后等儿子学有所成，进大企业、进高校好好干几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儿子苏哲发过来的视频通话。 他放下手中的鱼竿，连忙接通视频通话。 “儿砸！你这是在那了，我……” …… 十分钟后，苏建国结束了和儿子的通话，他整个人愣住了。 坐在那仔细的回想儿子苏哲说的每一句话。 搞出了什么抛光技术、这个技术非常非常的值钱、和什么研究中心签了协议、提前预支了一千万的授权费、让他和家里说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吓到…… 对了！银行卡卡号，儿子要银行卡卡号。 他也不管那些渔具了，起身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一顿翻找，找到了银行卡。 就在他给银行卡拍照的时候，老婆杨秀芝抱着小女儿走了过来。 “建国！你给银行卡拍照干啥？”杨秀芝有些疑惑，而且他发现丈夫很紧张的样子。 “一会儿告诉你！”苏建国回答。 “建国！你说大儿什么时候回来办升学宴啊！可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会耽误我们出去打工的时间，这……” 他把银行卡的照片发给了儿子苏哲，就坐在那盯着手机看，至于老婆说了啥，他完全没有注意。 没一会儿，手机收到了银行短信，他颤巍巍的点开，1后面一连串的0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细细的数，“个位、十位……百万、千万，真的是一千万。” 杨秀芝有些懵啊！ 看着丈夫银行短信那一串的0，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建国！这……怎么有这么多钱？” “秀芝！咱们大儿有出息了，我跟你说……” ……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苏哲坐在办公室的办公位上，脑海中想象着老爸把一千万的事告诉老妈和爷爷的情景。 他之所以先告诉他老爸，就是担心他老妈知道后过于激动，希望他老爸不要让他失望。 想到家里有了一千万，爸妈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可以在家照顾小妹和爷爷。 他不用为家里操心了，可以一心一意的学习、搞研究。 现在协议签了，一千万也拿到手了，像Qg-双原子振动技术、zgz-原子振动模型啥的应该告诉包正义包教授和范晓明他们了。 还有论文，征求包正义包教授的同意后就可以发表了。 想到论文，他想到了论文中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他写的《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基本稳了，要是能够在实验中确定重光子的存在，那又是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 不过他在实验物理方面就是小白，对他来说，实验物理不像理论物理那样可以速成。 实验物理需要不断的做实验，熟悉相关设备等等 需要长期的积累经验。 想在实验中证实重光子的存在，靠他一个人是不行了，需要包正义和范晓明的帮助。 现在包正义和范晓明正忙着，要找也要等技术报告会结束。 当然，他这么想是有原因的。 他在《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中介绍了寻找重光子的方法，虽说是理论上的，但让实验物理大牛看到，那这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是白白送人了。 就算他不在论文中介绍寻找重光子的方法，可世界上聪明人多的很，只要你从零推到了一，他们很快就能干到十。 还不如迟点发《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拉包正义和范晓明一起做实验寻找重光子，找到了更好，两篇论文一前一后的发。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发《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让全世界的物理学家一起找重光子。 想通了这些，他将协议放进抽屉锁好，起身拿着他的布质手提袋前往图书馆，要好好补一补实验物理方面的知识。 虽说作用不大，但总比一无所知的强。 他一下楼，发现包正义、范晓明还有许家平三人站在门口。 三人见到他后，异常的兴奋。 “小哲！你这是去那？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马上就要到了，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包正义满脸笑容的问。 “不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图书馆。”苏哲摇头。 他对认识这些人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学习新的知识和搞研究。 “小哲！是不是和你的大发现有关，能拿诺贝尔奖的大发现。”范晓明连忙问。 他说出口就后悔了，这种场合下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大发现！是的，我差点忘了。”包正义嘀咕着。 苏哲可不止研究了离子束抛光技术，还在找那些x射线的来源，还有很多他没看懂的公式、参数。 “大发现！诺贝尔奖！”许家平一脸的震惊。 苏哲认真的点点头，笑着说：“是啊！大发现可不止一个诺贝尔奖。” “啥？不止一个诺贝尔奖，苏哲同学，你真会开玩笑。”许家平开始挺震惊的，听到不止一个诺贝尔奖后，就恢复了正常。 “看！你们接的人到了，包教授！晓明哥！大发现的事我回头和你们说，我先去图书馆了。”苏哲看到远处有几辆小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小说 “好！”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认真的点头。 见两人点头，苏哲笑着离开了。 许家平看着面前认真的两人，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的问：“两位！你们是认真的，苏哲有了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 他有些凌乱了，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大发现的事回头再说，申城微电子的总工已经到了，我们赶紧迎接。”包正义说着跑了出去。 范晓明笑了笑，跟了上去。 许家平一脸懵啊！ 难不成苏哲真的有大发现，还是诺贝尔奖级别的，真要如此，发论文的时候挂上上岭大学，那…… “许校长！想啥呢？人要下车了。”包正义喊。 “来了！” 许家平说着来到了路边，他小声的问：“晓明！你和苏哲说的都是真的？” “你猜！” 第50章 非常熟，录取通知书 苏哲离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快步的向图书馆走去。 路上，和那几辆小车迎面而过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车上的人。 发现坐在小车上的几人很激动…… 小车上，潘飞鹏和柳天昊也注意到了路过的苏哲。 “小柳！刚刚经过的是不是之前网络上炒的很热的省状元苏哲，他怎么会在这？”潘飞鹏有些不解。 他之所以对苏哲映像深刻，是因为那份试卷，准确的说是那份试卷上签的字。 其中，牛光辉和司文博他非常熟，因为这两位做的项目是euv光源，他们之间有着很多的交流。 以他对这两位大教授的了解，那份试卷不可能作假，那就意味着苏哲是天才，还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 “不清楚！不过看苏哲是从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出来的，还和包正义包教授他们聊了一会儿，就不知他们的关系了。”柳天昊看着越来越近的包正义几人说。 车停了下来，包正义三人热情的迎了上去。 潘飞鹏几人下车，热情的打着招呼，接着就问起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第七次测试的事。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潘飞鹏激动、兴奋，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握着包正义的手，一直感谢研究中心，感谢包正义，感谢包正义的研究团队…… 过了好一会儿，潘飞鹏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这时候他想到了苏哲，笑着问：“包主任！刚刚的是苏哲吗？我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熟！非常熟！”包正义满脸的笑容，“潘总工！苏哲可不是一般人，我们都应该感谢苏哲。” “感谢苏哲！为啥？难不成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潘飞鹏开玩笑的说。 “潘总工！我们参观一下研究中心，关于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问题，我们技术报告会上说。”包正义神秘一笑。 “这……好吧！”潘飞鹏好奇的不行，可客随主便还是知道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包正义的带领下参观研究中心，留下范晓明一个人站在门口。 …… 苏哲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猜测小车上坐的那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士应该就是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问题算是解决了。 按照范晓明说的，申城微电子能够生产euv光刻机了，可相对Bs 来到图书馆，苏哲直接来到了六层物理区，寻找实验物理相关的书籍。 找了半天，还是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才在书架的角落里找到一本《大学物理实验》。 这书第一章说的是实验误差理论及数据处理基础，后面是力学实验、电磁学实验、光学实验等等 第51章 黄伟才，实验的难度 苏哲看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范晓明发来短信。 说三十三家参会的人员都来了，技术报告会提前，今天晚上七点半，地点在图书馆四层一号报告厅，让他务必到场。 收起手机，继续看《大学物理实验》。 整本书讲的都是非常非常基础的物理实验，基本上没有涉及到他想看的内容。 当然，收获还是有的。 在他看完的时候，工作人员也在赶人了，因为下班的时间到了。 其实，整个六层就没几个人，像物理区就他一个人。 离开图书馆六层，他去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发现餐厅坐满了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些人不是上岭大学的老师，而是参加技术报告会的参会人员，因为他在这些人中看到了牛光辉、司文博他们。 还看到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几人。 他注意了一下这些人吃的饭菜，和平时没啥两样。 话说研究中心真够抠的，就让参会人员吃这些，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但这些人毫不在意，吃着餐盘中的饭菜，还激动的聊着。 “这次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最兴奋的是申城微电子的潘总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光学镜头，这下，世界半导体制造要变天了。” “变天的何止是半导体制造，高端光学镜头市场也一样，要知道，激光、光学检测、同步辐射设施等等这些都需要高端光学镜头……欧罗巴的蔡斯算是裁了。” “让我不解的是，明明第六次测试才刚刚失败，这才几天，第七次就成功了，担心啊！担心包正义包教授他们闹出大乌龙。” …… 苏哲打好饭菜，正打算找个拐角坐的时候，被包正义包教授叫住了。 他只好和包正义、范晓明、牛光辉，还有一位不认识的教授坐在一起。 刚坐下，包正义开始介绍。 “小哲！这位是科大的黄伟才教授，博导，还是大科学装置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对了，黄大教授师从陵州理工物理学院院长王修齐院士。” “黄教授好！”苏哲笑着喊。 黄教授年龄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有些稀疏，和包教授一样。 这位又是王修齐院士的学生，怪不得这几人坐一起了。 “老黄！这位是苏哲，今年的省状元，我们物理学院的新人，我……”包正义一脸的兴奋。 “知道！知道！我对苏哲熟悉的很，因为特招苏哲的事，学校搞出了三套特招方案，还真有不少人去尝试，我可听说了，用特招的方法，从清大、燕大手中抢到了三四十名尖子生，老牛！是不是？”黄伟才一脸好奇的看着牛光辉。 “恩！还好吧！抢了三个理科状元，三十几个尖子生，这些学生绝大多数拿到了百万起步的科研经费，三名理科状元还不错，拿到了五百万起步的科研经费，至于一千万的，一个都没有，说实话，这些尖子生和苏哲相比，还是差了些。”牛光辉有些自得的说。 这次陵州理工可是下了血本。 本来苏哲起步的科研经费由包正义提供的，可在校长徐正平搞出三套特招方案后，坚决让包正义包师弟出局，不让包师弟提供科研经费。 “那是！四个奥赛冠军，一般人做不到。”黄伟才点头。 “苏哲让我太意外了，让……” ……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牛光辉和黄伟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心中好笑。 等你们知道苏哲的能力后，看你们还能不能夸夸而谈。 包正义咳嗽一声，笑着提醒，“那个，我们就不要拿苏哲和那些尖子生比了，没有可比性……吃饭！吃饭！一会儿就要开技术报告会了。” …… 苏哲吃完晚饭，打了招呼离开了食堂，去了图书馆四层的电子阅览室。 离技术报告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够他看不少实验物理相关的论文了。 坐在电脑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看的论文。 不知道是上岭大学论文数据库本来就没有，还是这方面的论文本来就少。 找不到论文看，他只好坐在那设计验证相关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 本质上，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等相关模型的实验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是差不多的，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 这两者其实是可以合二为一的。 目前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是有数据支持的，但数据样本过少，需要进一步实验。 xx-钙原子振动模型连支持的数据都没有找到。 总的来说，三个模型都需要进行实验验证，同时寻找重光子的存在。 在他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中，他提了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搭建一个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或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验。 就拿xx-氢原子振动模型来说。 使用波长1.25纳米x射线照射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观察氢原子在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是否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且氢原子是否发生位移。 方法和理论过程就是如此简单，可实验的实际操作却非常的困难。 第一个难点；波长1.25纳米x射线源的获得。 第二个难点：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 第三个难点：数据的收集和分析。 单一波长x射线源，也就是单色光的获得是有难度的，在实际的操作中，获得的单色光中往往混有不同波长的光。 如euv光刻机的光源需要的是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及要保证单色性，还有功率的要求。 当然，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中，对x射线源有着一定的要求，但没那么高。 至于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难度就大了，如原子的能量、动量、角动量等等。 那怕实验的开始，氢原子处在特定状态下，可实验开始后，氢原子的状态会随着改变。 可以这么说，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决定着实验验证是否成功。 最后就是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了。 数据收集的主要探测器有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粒子探测器。 在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中，不仅要收集电磁波和相关粒子的运动轨迹，还要时钟上做到统一。 这一点对寻找重光子至关重要。 苏哲坐在电脑前想了半天，结果只是把理论部分梳理了一遍，具体的实验设计还是没有想出具体方案。 说不好听的话，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设计实验。 就比如，原子弹的原理多简单，要造那就…… 就在他感到无奈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第52章 两组！那就稳了！ 苏哲掏出手机，是范晓明发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范晓明问他在那？让他去一号报告厅，技术报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挂了视频通话，他刷卡下机。 拿着他的布质手提袋前往一号报告厅。 对技术报告会，他还挺好奇的，按照范晓明说的，技术报告会就是介绍相关技术，主要是介绍相关技术的应用。 通俗的讲就是显摆一下。 …… 图书馆四层一号报告厅。 牛光辉看着参会的一百多好人，心中有些不安。 来之前，老师告诫他，让他帮着包师弟把把关，可包师弟到好，不管他怎么问，包师弟最多敷衍两句。 “放心!我们真的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绝对不是乌龙。” 就是不让他看加工镜片的检测数据，更不透露离子束抛光技术突破的过程。 不放心的他拉着师弟包正义来到一旁。 “包师弟！技术报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老实说，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不是真的突破，可你们第六次测试刚失败，我担心……” “牛大教授！你觉得我傻吗？”包正义笑着问。 “不傻！但是时间上……太快了些。”牛光辉直说。 “快是快了些，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完全可行，要知道我们测试的不是一组，而是两组，结果都异常的好。”包正义笑着回答。 “两组！检测的结果和邀请函中的一样，镜面都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牛光辉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开始，他担心的不是包正义他们造假，担心的是邀请函中检测的镜片结果只是孤例，担心只是一次巧合。 两组那就不同了。 “差不多吧！现在我就不多说了，一会儿报告会上都会介绍的。”包正义笑了笑，“师兄！这报告会绝对会给你惊喜。” “惊喜！啥惊喜？难不成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了。”司文博笑着凑了上来，“对了，刚刚我听说，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是不是真的？” 苏哲才高中毕业，到上岭大学是学习来的，怎么会和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扯上关系？ 他很不解。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怎么会？”牛光辉一脸的惊讶。 “是有关，具体的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包正义说着看向司文博，“恭喜啊！司教授，有了光学镜头，你们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就能用到euv光刻机上了，真是可喜可贺。” “同喜同喜！”司文博笑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说实话，我真的希望牛教授研究的等离子体euv光源能够突破，毕竟我们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耗能了，就算造出了euv光刻机，在国际上也没啥竞争力。” 虽说他和牛光辉是竞争对手，但同步辐射euv光源项目立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做的项目只是备份，就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状况。 他心里很清楚，大家都希望看到等离子体euv光源的突破。 听到这话，包正义和牛光辉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意外的看着司文博。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我在大事大非面前还考虑我自己的那点利益吧！小看我了。”司文博有些自得的说，“我说老牛啊！你和我说说你们遇到的难题，看我能不能给你提点意见。” “这……好吧！我们坐回去说。”牛光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就在他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苏哲，拉着苏哲和司文博坐到了一起。 包正义看到这一幕，心中想笑。 这两大教授一会儿在苏哲面前显摆，结果被苏哲反杀，那画面…… 他看了看时间，离技术报告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看着现场正在讨论的一百多号人。 心想，这些人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搞出来的后肯定会惊讶的。 他看向和牛师兄、司文博坐一起的苏哲，心中期待着苏哲还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大发现是否真的如苏哲所说，价值几个诺贝尔奖。 …… 苏哲有些懵啊！ 刚进一号报告厅，还没看清有多少参会人员，就被牛光辉牛教授和司文博司教授拉了过去。 三人坐下后，就听司文博司教授对他说：“苏哲！你对光学了解多少？有本科水平没有？”小说 “有！”苏哲点头。 “那好！一会儿我和牛教授讨论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时候你注意听着，能记多少是多少，能学多少是多少，这对你以后有好处。”司文博叮嘱着。 “好！”苏哲点头，“那个，一会儿不是技术报告会吗？我们……” “技术报告会有价值的话就那么几句，重要信息都会放在开始和结束，其他时间都是显摆，听不听无所谓的。”牛光辉有些尴尬的说。 “明白了！”苏哲算是明白了，这技术报告会真如范晓明说的，是用来吹牛、显摆的。 牛光辉见此，开始小声的说：“这等离子体euv光源用的是波长10.6微米的红外光去照射锡滴，之后……” 苏哲认真的听着，他知道，牛教授之所以全面的介绍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原理，是为了照顾他。 听完后，他对等离子体euv光源有了初步的了解。 及二氧化碳激光器产生波长10.6微米的红外光，接着这红外光照射锡滴，锡滴在吸收10.6微米的红外光后释放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最后是汇集紫外光。 在牛光辉快速的介绍完后，包正义站在台上大声的喊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技术报告会马上开始了。” …… “大家千里迢迢的赶到上岭大学，我就不和大家瞎掰了。直接说第七次测试结果。” “看大屏幕，我们第七次测试是两组同时做的，其中一组的检测结果邀请函中有，镜片精度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另一组也不差，达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包正义话声刚落，报告厅的参会人员沸腾了。 “两组！那就稳了！” “我以为邀请函中的精度够高了，没想到另一组有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这……这有些夸张了，比欧罗巴的蔡斯强太多了，这下是真的要变天了。” …… 第53章 铍，三组不同的比例 苏哲看着惊呼的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此时此刻，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也是异常的兴奋。 两人看着大屏幕上两组加工镜片的检测数据，知道这次是稳了。 “不错不错！这样的结果才是我愿意看到的，这下大家也不用猜了，都能安心了。”牛光辉笑着说。 “的确！两组能有这样的检测数据，说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稳定性。”司文博肯定的说，“老牛！要是你们搞的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了就好了，那我们造出来的euv光刻机就有竞争力了。” “我也想啊！我们研究团队……”牛光辉还没说完，站在台上的包正义拿着话筒又喊了起来。 “各位注意了，这两组的检测的结果还有提升空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在理论上，镜面精度能够达到0.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们就能进军高端光学镜头市场了，最典型的就是euv光学镜头，最为……” 苏哲听了一会儿，发现和范晓明说的一样，开始展望未来了。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笑了笑。 “老牛！我们继续。”司文博笑着说。 “好！”牛光辉继续说等离子体euv光源的问题。 苏哲一边听着，一边在脑中快速的计算着。 牛光辉相关的参数说的很详细，也点出了问题的所在，及锡滴在大功率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会出现不稳，导致的结果是无法获得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 听完这些，苏哲没在听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的讨论了，自顾自的在大脑中计算起来。 说来也巧，这等离子体euv光源产生的原理和他研究的zgz-原子振动模型有点关系。 他们大的框架是一样的，及原子在特定的状态下吸收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从而释放了波长特定的电磁波。 相对来说，zgz-原子振动模型是个特列。 苏哲有了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的经验，计算euv光刻机使用的euv光源的速度要快的多。 先是计算出锡原子的状态信息，接着是计算锡原子在吸收波长10.6微米红外光后的反应…… 慢慢，锡原子吸收波长10.6微米红外光，释放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的模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至于锡滴在大功率的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不稳，其原因是在紫外光的照射下，部分锡原子的状态已经发生了改变。 很显然，牛光辉他们是知道原因的，他们改进的方法是往锡滴中加入其他的金属。 他通过计算，发现这个方向是对的，但加入的金属和加入金属的比例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加入其他金属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绝大多数锡原子在大功率红外光的照射下改变了原子的状态信息。 牛光辉他们尝试着加入锂、铍、铝、钙、铁、铂、金、银等等四十多种金属。 苏哲根据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的经验，再加上计算，剔除了元素周期表中绝大多数金属，仅剩下三种，及铍、钙、钡。 通过简单的计算，钡被放弃了，剩下铍和钙。 将铍和钙带入计算，最后确定了铍。 继续计算铍和锡的比例，确定了三组比例。 在苏哲看来，这三个比例能够保持锡原子的状态。 计算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计算的整个过程，用了他将近两个小时。 这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热的不行，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 他看向台上，包正义还在夸夸而谈，谈的是高端光学镜头在激光器上的应用，下面的参会人员听的也是热血沸腾。 而坐在他旁边的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计算着什么。 “老牛！通过我的计算，这么多的金属中，加钙最有可能，你们加钙没有成功，那是因为你们加的比咧不对。”司文博将他手中的小本子递给了牛光辉。 牛光辉接过小本子，仔细的看了看，又在小本子上计算了一会儿，笑着说：“恩！有点像了，回去我就按照这个比例试一试，老司，要是这个比例成了，千万奖金我不能做主，但百万奖金是可以的。” “那多不好意思！”司文博笑的很开心。 真要成了，这钱他拿的心安理得。 “应该的！应该的！”牛光辉摆着手，“这是靠本事挣钱，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是！那是！”司文博满脸的笑容，“我真的希望等离子体euv光源能够突破，我搞同步辐射euv光源的最清楚，同样的芯片，后者消耗的能源是前者二十倍，我们即便造出了euv光刻机，也是没有竞争力的。” “明白！我对这一点非常的清楚，老司，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要知道，我搞的等离子体euv光源一旦成功，你做的项目就失去了意义，说不好听的话，你们就白忙活了，你真不在意？”牛光辉一脸认真的说。 “说不在意那是假话，毕竟这是我们团队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可在意有什么用，还是不能降低同步辐射euv光源的能量消耗。”司文博想想说，“同步辐射euv光源作为euv光刻机的备用光源，应应急是可以的，量产，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司！你说的都是大实话，话说我们这些人肩上的担子很重啊！想要实现全方位的超越，最先要做的是科学技术的超越。”牛光辉坚定的说。 “是的！”司文博说着看向了苏哲，诧异的说，“苏哲！你怎么脸色通红，额头还出汗了，这报告厅有空调的，开的还不低。” “我体热！喜欢出汗。”苏哲随便敷衍着。 “那你要注意了，多喝水。”司文博提醒，“苏哲！现在国家对人才对科研人员越来越重视了，像你这样的天才要好好学习，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算出来的比例要是成了，就能拿到百万的奖金，所以说，搞科研也是有前途的。” “知道！我会好好学习的。”苏哲点头，“那个……牛教授，司教授，刚刚你们说的我都听懂了……” “什么？你听懂了，还都听懂了。”司文博一脸的惊讶。 “是的！都听懂了。”苏哲肯定的说，“牛教授！你能不能把小本子和笔给我，我将我的计算的三组比例写下来。” “啥……给你。”牛光辉有些懵，但还是把手中的小本子和笔递给了苏哲。 苏哲接过小本子和笔，在小本子上写了铍和锡的三组比例，写完后把小本子和笔还给了牛光辉教授。 “加铍……” “三组不同的比例。这……” 牛光辉和司文博看着小本子上的内容，两人惊奇不已。 第54章 三光源，苏哲独立完成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盯着小本子上锡、铍三组比例看了好一会儿。 “苏哲！我和牛教授讨论的内容你都听懂了？”司文博再次问。 “听懂了。”苏哲点头，“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核心问题是锡滴在大功率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锡原子的状态不稳定，我提供的三组不同比例的锡、铍，其中至少有一组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这……”牛光辉一脸的质疑。 加铍，他们的研究团队试过，但比例和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不同。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相信。 “老牛！你不要这的那的，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我看着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司文博笑着说，“行不行，我们算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像苏哲这样天才中的天才，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好！我们先一人先算一组。”牛光辉点头。 苏哲在写三组锡、铍比例的时候，他在想，不管苏哲写的对不对，他都要好好的鼓励一下苏哲。 可他看到苏哲写的三组锡、铍比例的那一刻，他迟疑了。 首先，苏哲选择加入的是铍。 他们研究团队用超算模拟过，众多的金属中，有可能的有铍、钙、钛、钴、钡五种元素，铍就是其中之一。 再就是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简单估算一下，感觉这三组比例都像那么回事。 “来！算算……”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冲着苏哲笑了笑，之后两人把苏哲晾在一旁，一人拿着一个小本子计算起来。 苏哲没太在意，看向台上，包正义还在展望未来。 现在说的是高端光学镜头在天文方面的应用，如各类望远镜、深空探测器等等 听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想到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及验证三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 三组实验，首先要解决的是光源的问题。 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1.25纳米x射线；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0.8纳米x射线；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1.36纳米x射线。 获得x射线的主要方式有四种，分别是x射线管、激光等离子体、同步辐射、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 其实，绝大多数不同波长的电磁波，也就是光源都能通过这四种方式获得。 x射线管是利用高能电子撞击原子产生的。 激光等离子体是用激光，也就是波长特定的电磁波照射特定状态下的原子产生的。 等离子体euv光源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同步辐射和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两者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相对论性电子束的电磁辐射。 苏哲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第一种，x射线管靠谱一些，因为高能电子撞击相应原子产生三组光源，及波长1.25纳米x射线、波长0.8纳米x射线、波长1.36纳米x射线的相关参数都是已知的。 波长1.25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钙原子产生的。 波长0.8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硼原子产生的。 波长1.36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铅原子产生的。 高能电子状态参数，相关原子的状态参数都是已知的，能不能成就要看工程实现了。 他计算了一下，三组模型验证实验对光源的要求没有很高，工程实现应该不困难。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苏哲抬头看向台上，心中想着，光源的理论问题解决了，就看工程实现了。 当然，如果研究中心有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器那就更好了。 他隐约记得，在范晓明带他参观研究中心的时候，好像看过一台设备，当时范晓明就说过，那是一台x射线发生器，而且产生的x射线的波长是可调的。 真要这样，那就省了很多事。 想到这，他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技术报告会应该快结束了。 他还想着技术报告会结束后，去办公室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找找那台x射线发生器参数，瞧瞧是不是如范晓明说的，能产生波长可调的x射线。 在苏哲看向台上包正义的时候，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老牛！你那组算的结果如何？”司文博小声的问。 “可以！理论上是可以的，你那组呢？”牛光辉非常的意外。 “也行！理论上完全可行。”司文博异常的惊讶。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牛光辉有些兴奋的说，“现在，我就等着技术报告会结束，连夜赶回陵州，用你和苏哲提供的比例方案试一下。” “我感觉我们低估了苏哲。”司文博认真的说，“之前有人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会不会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就是苏哲搞出来的。” “这……不好说。”牛光辉有些迟疑。 要是没有苏哲提供的三组锡、铍比例，他肯定说不可能，现在就不好说了。 两人看着坐在旁边的苏哲，正想着要不要问苏哲的时候，包正义的喊声猛地变大了。 “各位！我站在台上说了一晚上，技术报告会也进入了尾声，我也应该掀开最后的谜底，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出自谁之手？” 包正义话声刚落，报告厅中的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那个，揭开谜底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天才，今年汉西省理科状元苏哲，苏哲高中就读于我们上岭市南门县南门一中，被我的母校陵州理工……” 在包正义介绍苏哲的时候，苏哲很配合的站起来亮了个相。 包正义介绍完苏哲，示意苏哲坐下后，接着说：“各位估计都猜到了，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没错，大家猜对了，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确和苏哲有关。” 报告厅的众人听后笑着议论了起来。 “技术报告会还没开始，就听人说了，这还用猜！” “话说苏哲天才不假，高中才毕业就参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这有些……” “苏哲对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应该有着不小的贡献，不然不会如此的介绍苏哲。” …… 申城微电子总工程师潘飞鹏小声的嘀咕着，“果然如此！” 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黄伟才看着台上的包正义，嘀咕着，“不错！包师弟给母校找了个天才。”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的苏哲。 “各位！安静！安静一下！”包正义一边挥着胳膊，一边大喊，“我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大家是不是脑补……认为苏哲参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制，有着重大的贡献，实际上……” 包正义说着就停了下来，这吊人胃口的做法让大家不满，纷纷喊了起来。 “实际上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太坏了，这绝对是故意的。” “太气人了，再不说我就上台了。” …… 包正义咳嗽一声，满脸笑容的说：“大家安静……其实吧！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他话声刚落，报告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坐在牛光辉旁边，那一脸微笑的苏哲。 他也懒得管这些人的反应了，笑着宣布，“技术报告会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 在他和范晓明离开报告厅的时候，整个报告厅沸腾了，众人纷纷围向苏哲。 第55章 强子对撞机，两模型 第二天，早晨。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吃完早饭晃悠悠的来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在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逛了一圈，两人来到了办公室。 范晓明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包正义坐在苏哲的办公位上。 “老板！昨晚你把苏哲坑惨了，三十三家一百多号人围着苏哲，问这问那的，搞的苏哲夜里一点多才回到宿舍。”范晓明说着端起自己的茶杯。 “是吗！我的本意是想苏哲和这些人认识认识，这对苏哲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可没想到，那些人那么热情。”包正义尴尬的说，“你出门的时候，苏哲起来没有？” “起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范晓明回答。 “不管怎么说，有了苏哲提供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高端光学镜头的事算是告一段落，euv光刻机光学镜头项目可以完结了，不过我们还要研究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不能止步于此。”包正义认真的说。 “是的！超越只是暂时的，不过离子束抛光这条技术路线基本上算是走到头了，想要再次提高镜片镜面的精度，只能寻找其他技术路线了。”范晓明喝了口水，“老板！接下来的新技术研发我就不陪你了，下午我要回陵州理工参加明天的硕士毕业典礼，完了回来把研究中心的事交接一下，准备准备去陵州理工读博了。” “要不我和老师聊聊，继续借调你，你就不想研究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包正义靠在椅子上。 “别！千万别！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粒子物理，研究那些微小的粒子才是我的最爱。”范晓明连忙摆手。 “国内连一座像样的强子对撞机都没有，有个实验啥的还要到欧罗巴去排队，宝贵的时间全浪费了，有啥意思。”包正义直截了当的说。 “国内不是准备要建大型强子对撞机吗？还是我们物理学院牵头的，听说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正在申请项目。”范晓明不确定的说。 由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牵头，国内多所高校、研究所合作，要建一座超大型强子对撞机。 他知道的，这座超大型强子对撞机前期的调研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正在走项目申请流程。 “我看这次一样悬，毕竟上次被否决了。”包正义摇头。 七年前，建造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项目被否决，这次立项成功的可能性依然很低。 毕竟超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预算高达1500亿。 科研经费每年就那么多，如果用到超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上，肯定会挤压其他项目的科研经费。 “的确……实验做不了，那就做理论呗！我想我有生之年总能用上国内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范晓明肯定的说，“再说，有你这个大神在研究中心，按部就班的搞研究，搞出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是迟早的事……有我没我都一样。” “随你了！反正现在也不急了。”包正义说着站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那叠A4纸，最上面一张写有：zdy-撞击原子模型。 拿起来看了后，他有些惊讶。 特定状态下的自由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原子，这模型…… “老板！你在看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范晓明说着站了起来。 “晓明！你看看，苏哲的野心不小啊！”包正义将手中的A4纸递给了范晓明。 他们复印的那叠A4中，就有很大篇幅的公式、参数描叙自由电子撞击原子的。 测试中的x射线就是这么来的。 在范晓明接过他手中A4纸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发现那叠A4纸上还有。 他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满脸疑惑嘀咕着，“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啥？特定状态的原子吸收特定波长的电磁波，释放重光子，重光子在极短时间内衰变成特定波长的电磁波，最为关键的是，原子在释放重光子的时候，原子发生了位移，这……” 回想那些A4纸上的公式、参数，记得苏哲在寻找波长0.02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的出处。 苏哲不仅找到了，还搭建了新的模型，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是“重光子”。 很明显，这重光子是苏哲新定义的。 大发现！价值几个诺贝尔奖的大发现。 zdy-撞击原子模型是拿不到诺贝尔奖的，但zgz-原子振动模型肯定可以。 当然，前提是zgz-原子振动模型成立的情况下。 看着A4纸上zgz-原子振动模型的定义，他陷于深思。 不知苏哲研究到了那一步，完成zgz-原子振动模型的搭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从局部入手还是有可能的，比如…… “老板！苏哲的心真够大的，想要搭建zdy-撞击原子模型，需要大科学装置，需要天量的人力物力，就算砸进千亿万亿也不一定能够搭建完成。”范晓明说着，绕到了包正义旁边。 包正义听到范晓明的说话声，醒悟了过来，笑着说：“这张A4纸上的内容大概率是苏哲的大发现，要是实现了，拿诺贝尔奖那是稳稳的。” “啥！真有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真的假的！”范晓明说着抢过包正义手中的A4纸。 “晓明啊！我感觉我们以后要仰望苏哲了。”包正义感叹，“这天才和天才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搞不懂啊！” “老板！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真的，苏哲发现、定义了重光子，这是不是太离谱了？”范晓明看完后一脸的震惊。 “离谱吗！我不觉得。”包正义认真的说，“苏哲有着扎实的物理基础，再加上他的好奇心，发现这些并不奇怪，不过这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让人感觉在做梦。” “这苏哲怎么还不来，急死人了！”范晓明急不可耐的大喊。 他喊声刚落，苏哲提着布质手提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包教授！晓明哥！早啊！” 苏哲看着震惊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范晓明手中的两张A4纸后，他知道两人为啥这样了。 两人见到他进来后，激动的说。 “小哲！你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不是真的？我……” “小哲！你为何要定义重光子，是不是在几次测试的原始数据中有了重大的发现，你是……” “大发现和测试中产生的x射线有关吧！你是怎么……” ……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苏哲头都大了。 毕竟昨天晚上才经历过的。 “两位！两位！不要急，我会一一介绍的。”苏哲喊道。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静了下来。 “来！来！小哲你坐，你和我们好好说说，你都有什么大发现，这zgz-原子振动模型，还有重光子……”包正义满脸笑容的说。 范晓明连忙拖过来两把椅子。 第56章 谜底揭晓，申明 苏哲坐下来后，没说zgz-原子振动模型和重光子这些具体的东西，而是交代了这些天他都干了啥。 主要说的是第六次测试的最后三天和第七次测试期间他所做的事。 说的时候，他从抽屉中掏出装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文件夹。 装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文件夹，以及中英文版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最后，他说了实验验证三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打算，以及论文发布的想法。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听着苏哲的述说，两人震惊、兴奋、激动…… 在苏哲说完后，两人坐在那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小哲！你说……你说Qg-双原子振动技术理论上能使平面镜镜面达到50飞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飞米的表面粗糙度，这……较蔡斯公司加工出来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整整强上三个数量级，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范晓明手中拿着装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文件夹，强装平静的说。 “夸张不夸张我不知道，理论计算就是如此，当然，工程实现Qg-双原子振动技术还是有难度的。”苏哲微笑着说。 “怕的不是技术实现的难度，怕的是没有技术方向，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就要看看这Qg-双原子振动技术为啥这么牛。”范晓明说着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从中拿出一叠A4纸，看了A4纸上的公式、参数，他头大了。 “晓明说的对，技术方向非常的重要。”包正义点头，“小哲！我记得你之前说过，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底层原理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 “是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际应用，不过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需要实验的验证，以确定模型的可靠性。”苏哲说着，将装有三模型的文件夹递给了包正义包教授。 包正义接过文件夹，从文件夹中拿出三叠装订好的A4纸，看了A4纸上的内容后，笑道：“还是原来的味道。” “对！对！对！没过程，没注释的，太难了。”范晓明笑着点头。 “Qg-双原子振动技术我回头补一些计算过程和注释，三个模型可以结合我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看，不过论文中没提xx-钙原子振动模型，目的是……”苏哲说了保护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想法，接着将论文的中文版递给包教授。小说 包正义接过论文，没有翻看，而是一脸严肃的说：“小哲！你之前说让我们先找找重光子，论文延迟发表是吧？” “是啊！想想看，要是重光子让我们找到、证实了，不仅是我，包教授和晓明哥都能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说不定我一个人能拿两枚。”苏哲笑着点头。 “诺贝尔物理学奖，这诱惑太大了。”范晓明兴奋的嘀咕着，一边看向苏哲和老板包正义。 如果苏哲说的一切属实的话，老板手中拿的论文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要是在实验中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那么又是诺贝尔物理学奖。 多大的诱惑啊！一般人真的很难扛住这样的诱惑。 包正义看着手中的论文，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范晓明，又看向苏哲，认真的说：“我们三个签署一份申明，用申明来证实论文和模型出自苏哲之手。” “行！我同意！”范晓明立马举手。 “申明！有必要吗？我既然拿出来了，肯定是信任你们的。”苏哲肯定的说。 “签吧！在我还没看论文之前。”包正义微笑着说，“一旦看了论文，确定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后，我担心扛不住诱惑，毕竟我也是人。” “签吧！价值几个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你就不怕我和老板联合起来坑你。”范晓明找出笔纸，“不用考虑了，我来写申明。” “好吧！”苏哲点头。 他和包教授站了起来，看着范晓明写申明。 申明的内容很简单，明确说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出自苏哲之手。 写完后，三人各自签了自己的大名，并且按上了手印。 在包正义和范晓明的提议下，三人拍了申明的照片。 “包教授！晓明哥！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苏哲收起了申明，将申明放进了他的布质手提袋中。 “放心了！”范晓明说着，悄咪咪的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中文版论文，起身拖着椅子坐到圆桌旁。 “你……晓明！你竟然敢抢论文！”包正义一脸的愤怒。 “老板！你英文比我好，你看英文版的论文吧！”范晓明说完，也不理会老板包正义了，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论文来。 包正义抱怨了几句，见范晓明不搭理他了，他只好拿着英文版的论文，拖着椅子坐到圆桌旁。 “包教授！晓明哥！你们在看论文的时候帮我注意一下，有错的、不正确的地方帮我修改一下。”苏哲来到圆桌旁，笑着说。 “好！”范晓明点头。 “没问题！”包正义掂量着手中的论文，又看了一眼范晓明面前的论文，“小哲！同样的论文，为何英文版的要厚这么多？” “那个……写论文的时候造了不少新词，还定义了新的概念，翻译成英文的时候直接用拼音代替了，不过后面做了详细的英文注释，每个新词都有。”苏哲有些尴尬的说，“包教授！我英文水平就那样，你能帮我精简一下就太好了。” “没必要！我觉得这样挺好。”包正义笑着说，“随着国内科学技术的发展，用中文定义的新词、概念会越来越多，到那时，老外们看论文就头痛了，为了学习最新的科学技术，他们不得不学中文，就像我们要学英文一样。” “是这个理！”苏哲笑着点头，“对了，包教授，我这论文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发表需要经过您同意，您……” “别您的您的了，叫我包教授，叫老包也行。”包正义看了一下论文所写的单位，笑着说，“你单位写的都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了，我还能有啥意见，我估计，你这论文一发表，最高兴的是许家平许校长，要是我们三通过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那许校长做梦都能笑醒。” “谢谢包教授！”苏哲真诚的说。 “说感谢的应该是我。”包正义摆手，“苏哲！我希望你能同意，Qg-双原子振动技术让我们研究中心来开发，我们……” “听你的包教授！我没意见。”苏哲连忙说。 “好！苏哲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包正义翻开论文，“寻找重光子，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有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机会。” 苏哲看包教授开始看论文了，他回到自己办公位，刚准备要给Qg-双原子振动技术添加计算过程、注释的时候，听到包教授喊。 “苏哲！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给我带十个包子。” “小……苏哲！还有我，我也要十个包子，各种馅的。”范晓明喊道。 “好！一人十个包子。”苏哲笑着回答。 第57章 正文，都是真的 包正义看着论文的第一页，表面上看，他非常的淡定，可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比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加工精度高三个数量级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 价值几个诺贝尔奖的大发现。 听着是多么的不真实。 可理性告诉他，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在苏哲交代清楚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独占这些成果。 还好，他压住了那该死的诱惑。 至于签署的那份申明，对苏哲来说是一份保障，对他来说就是束缚，束缚他内心的恶魔。 他想了很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像苏哲说的，只要通过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他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想通后，他开始看论文。 在看了论文的题目和苏哲的自我介绍后，他不自觉的笑了。 题目翻译的够标准，但读起来怪怪的，多读了几遍才反应过来，这是典型的中式英文。 而苏哲的自我介绍，南门一中高三一班苏哲。 这论文一旦发表，上岭大学和南门一中铁定出名。 陵州理工大学的校长徐正平估计会很郁闷。 快速的看完目录、内容提要和关键词定义，来到正文。 引言部分，苏哲直截了当的写了，要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利用zgz-原子振动模型来操纵原子，实现对微观的控制…… 论文正文部分，在他看到两组数据后，他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一组数据是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收集的数据，一组是粒子探测器收集的数据，且两组数据是同一时间段的。 将两组数据放在一起分析可以发现，氢原子在特定的状态下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后会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这还算正常，但要具体分析可以发现，氢原子在释放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之前那么一点点时间，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了变化。 这现象就很特别了。 接着，苏哲搭建模型来解释这种现象。 一开始搭建的是常规的，经典的模型，及原子吸收电磁波后释放电磁波的模型。 通过经典模型计算发现，计算的数据和实际收集的数据不符。 因此苏哲引进了重光子，搭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 最后发现，xx-氢原子振动模型能够完美的预测这一现象。 看到这，他都后悔过去没有好好的分析那些测试数据，说不定里面就藏有重大的发现。 可回头一想，他们在全力攻克离子束抛光技术，只会关心那些相关的有用数据，其他的数据他们没有时间去关注。 他相信，这次要不是苏哲发现了这些，这些数据会永远的躺在那。 …… 苏哲坐在办公位上，不慌不忙的给写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A4纸加注释。 添加注释脑子是轻松了，可手就遭罪了。 很多计算过程都要补上，很多地方都要做出解释。 不这么做，其他人很难看懂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写。 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基础原理：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他没做解释。 因为论文中有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详细解释，至于xx-钙原子振动模型，等完成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计算过程、注释的添加，再给xx-钙原子振动模型添加。 写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A4纸一共才几十张，加上计算过程和注释，起码要多上几十张A4纸。 他正写的时候，范晓明来到他自己的办公位，一等操作后，变得激动起来。 “那个小……苏哲！你眼睛真够尖的，这样不起眼的数据都能让你发现了，牛！”范晓明兴奋的说。 范晓明话声刚落，包正义跑了过来，把范晓明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两人认真的翻看着测试的原始数据。 过了许久，两人兴奋的跳了起来，激动的喊着。 “真的！都是真的！这些数据都是真的！” “大发现！这绝对是大发现，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们……” “苏哲你太厉害了，不仅发现了这种特殊的现象，还搭建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这……” “这论文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妥妥的……” “重光子！我们一定要找到重光子，我也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机会，我……” …… 苏哲看着激动的两人，咳嗽一声，喊道：“两位！论文看完了吗？” 他话声一落，两人安静了下来。 “那个，还没，刚看完xx-氢原子振动模型。”包正义尴尬的说，“我回去继续看，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啊！还是没发表的，一般人想看都没有这个机会。” “我也一样。”范晓明也尴尬的笑着，“苏哲！收不收小弟，以后我跟你混算了。” “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哲连忙摆手。 三人又尬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范晓明回到圆桌旁继续看论文。 苏哲继续给Qg-双原子振动技术添加计算过程和注释。 写着写着，他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到吃午放的时间了。 他起身看向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正认真的看着论文。 就在这时，邓佳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圆桌旁的包正义和范晓明喊：“大老板！小老板！你们这是在干啥了！一上午都没去实验室，忙的我们晕头转向的。” 他进了办公室后，感觉气氛不对劲，大老板和小老板依然坐在那看着什么，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冲苏哲笑了笑，来到范晓明旁边，小声的说：“小老板！你下午一点去陵州的高铁票已经买好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还在这，你……” “啥？啥高铁票？”范晓明一脸茫然的看向邓佳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额！下午打算去陵州的，明天要参加硕士毕业典礼的。” 坐在范晓明对面的包正义抬头，笑着问：“晓明！硕士毕业典礼你还参加吗？” “参加！参加个锤子！不去了。”范晓明有些激动的说。 “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都不参加了。”邓佳佳看着圆桌上的东西，“大老板！小老板！你们这是在干啥？” “小邓！这两天我和范晓明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交接的事你带着大家配合好上岭光学。”包正义咳嗽一声，“对了！奖金下午会到账，你让大家注意一下。” “好！知道了！”邓佳佳点头。 更重要的事？ 他很好奇，但他没问。 他知道，大老板不主动说，问了也是白问。 他更关心的是下午到账的一年工资的奖金，他估算了一下，他能拿五十几万。 再就是忙完这两天的技术交接，他们就能放半个月的假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苏哲的声音。 “午饭吃了没有，没有，我们一起。” “一起！”邓佳佳连忙点头。 “苏哲！不要忘了！二十个包子。” 在包正义的提醒下，苏哲和邓佳佳离开了办公室。 第58章 正负电子对撞机验证机，发奖金了 去食堂的路上，邓佳佳有些疑惑，参加硕士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参加，这小老板会有多么重要的事要做。 对重要的事他很好奇，他猜测苏哲应该是知道的，想问苏哲，但还是放弃了要问的想法。 他知道，不该问的不能瞎问，但关心一下苏哲还是可以的。 “苏哲！听说陵州理工的王修齐院士让你早点去陵州理工，你啥时候去，要和小老板一起吗？” “不好说！暂时应该不会去陵州理工，大概要等这边的事忙完。”苏哲笑着说，“你们小老板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不影响硕士毕业吧！” 范晓明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面对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诱惑，谁还在乎硕士毕业典礼。 “硕士毕业典礼参不参加无所谓的，何况还是小老板这样的天才。”邓佳佳一脸的羡慕，“苏哲！你真想学习的话，我劝你早点去陵州理工，上岭大学的条件根本没法和陵州理工相比，你待在上岭大学只会耽误学习的时间。” 他本科在上岭大学读的，硕士研究生在陵州理工读的，对两所学校的差距，他深有体会。 两者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是吗？陵州理工的条件能有多好？”苏哲有些期待的问。 他刚来上岭大学的时候，觉得上岭大学图书馆真大，啥书都有，找论文也方便。 可这段时间待下来，他发现上岭大学不足的地方太多。 图书馆相关的书籍不齐全，如实验物理方面的书很少，学校论文数据库也是一样。 不过也不能强求，毕竟上岭大学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二本院校。 “好！好太多了。”邓佳佳感叹，“图书馆的书籍非常齐全，只要市面上有的，你都能在图书馆找到，学校论文数据库就更牛了，基本上和世界主要论文引文数据库是同步更新的，如sCi、ei、istp，国内的有CsCd、燕大核心等等，这些上岭大学没法比。” “真的！那太好了。”苏哲开心的说。 “再说实验方面的，上岭大学也就我们研究中心拿得出手，其他的就没有其他的了，陵州理工就不同了，不管是物理的、化学的、还是生物的等等，基本上所有的实验都能在学校做，各类的实验室、研究中心，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邓佳佳有些自豪的说。 “这么牛！那强子对撞的实验能不能做？”苏哲故意问。 “不能！强子对撞实验国内都做不了可好，做这实验需要大型强子对撞机，想做只能去欧罗巴申请排队。”邓佳佳回答，“不过陵州理工有一台正负电子对撞机，这台……” 听到陵州理工有正负电子对撞机，苏哲来了兴趣。 仔细问了才知道，这台正负电子对撞机是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验证机。 主体坐落在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足球场地下一百米的位置。 由长150米的直线加速器、运输线、周长200米的圆型加速器、一台大型通用探测器和围绕圆型加速器的同步辐射实验装置等几个部分组成。 这台验证机建成将近四十年了，相关设备早已老化，再加上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建成，验证机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现在，这台验证机处在半废弃状态，做正负电子对撞实验是不行了，只能用来做一些低能区的相关实验。 “那陵州理工为何不把验证机升级一下？”苏哲不解的问。 有这样的大科学装置，对物理、化学等等相关的探索有着极大的帮助。 利用正负电子的对撞能够发现新的粒子、新的机制，使用同步辐射光源，能加快材料科学、生命科学、物理学、化学等等学科领域的发展，并且广泛的应用在相关的工业领域。 “升级需要大量的科研经费，且位置限制了正负电子对撞机的上限。”邓佳佳解释，“最重要的是，由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牵头，多家高校、研究所等相关单位正在筹办大型强子对撞机，不过我感觉，这次项目申请依然会失败。” “依然会失败！以前申请失败过？”苏哲不解的问。 邓佳佳点头，“建设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项目七年前就申请过，那次申请失败了，这次虽说国内总的科研经费多了，但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预算也多了，高达1500亿，所以我不看好这次的申请。” …… 两人聊着聊着来到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因为是午饭时间，餐厅中有不少人，这些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聊的话题都和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有关。 “新闻看了吗？我们学校的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造出来的光学镜头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太让人惊讶了。” “看了！现在网络上全是相关的报道，申城微电子官网已经宣布，三个月后，第一台纯国产euv光刻机就能下线了……半导体市场要变天了。” “这次技术的突破，可把我们许校长高兴坏了，说实话，这次是我们学校的机会，只要做好宣传，招一批优质生源，我们学校就能从二本变一本，一本变重点，我们……” …… 苏哲和邓佳佳两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打饭、吃饭。 吃完饭后，苏哲又要了二十个包子。 在回研究中心的路上，邓佳佳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兴奋的喊着。 “不错！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全是光学镜头相关的帖子，这次我们研究中心算是出尽了风头，不过有的帖子吹的有些过分了，说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能够横扫全球……” “咦！评论中还是有明白人的，说我们euv光源不行。” “的确！要是我们搞出了等离子体euv光源，那申城微电子造出来的euv光源就真的能横扫全球了。” …… 苏哲手中提着两个袋子，听着邓佳佳喊着申城微电子造的euv光刻机横扫全球，国内的半导体制造横扫全球…… 心中想的却是他写给牛光辉牛教授的锡、铍那三组比例参数。 昨晚技术报告会结束后，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早早的离开了一号报告厅，说是要连夜赶回陵州理工大学。 算算时间，这时候牛教授他们应该在做测试了。 正想着，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到账金额：523601.00元。 他懵了！怎么无缘无故的收到五十多万，还是有零有整的。 他正疑惑的时候，听到邓佳佳兴奋的喊：“到账了，奖金到账了，不错！不错！小六十万，忙完这两天就能修半个月的假了，爽啊！” 苏哲十分不解，打开了手机银行，一查发现，转账的账户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这……怎么给他发奖金了？ 搞错了吧！ 第59章 等离子体EUV光源成功了，保证 回到研究中心，邓佳佳一脸兴奋的去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提着包子回到了办公室。 他刚进办公室，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抢过他手中的包子，就着温开水狼吞虎咽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吃完了二十个包子。 “不错！今天的包子都不错。”包正义一脸满足的说着，“晓明！你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记得和老师打声招呼。” “我出去打个电话。”范晓明擦了擦嘴，掏出手机，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范晓明离开办公室后，苏哲轻咳一声，问道：“包教授！研究中心怎么给我发了五十几万的奖金，是不是发错了？” 五十几万啊！那怕见过一千万了，但他依然觉得五十万很多。 毕竟一个平民老百姓打工的话，挣到五十万，至少要十年的时间。 十年啊！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没有发错！”包正义笑着摇头，“研究中心能突破，依靠的你提供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你想想啊！整个实验室三十二人都有奖金，其中包括我和晓明，总不能把你漏了吧！我觉得这不太好。” “这……这五十几万是不是太多了，随便给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是拿授权费的。”苏哲认真的说。 “给你的奖金不多，是按照我们实验室三十二人中最少的给的。”包正义开心的笑着，“授权费是授权费，奖金是奖金，两者不搭噶，再说，你那一千万全都给家里了，你自己上学不用钱！” “包教授！你怎么知道的？”苏哲一脸的疑惑。 “你爸妈打电话来研究中心问了。”包正义对苏哲的做法还是非常认同的。 “额……可这奖金太多了，我拿着不安心。”苏哲直言。 “你这话说的，那以后我请教你的时候是不是都要给钱？不然我听着也不安心啊！”包正义反问。 “这……这，好吧！奖金我收了。”苏哲听包教授这么说，也只能接受了。 “对嘛！”包正义笑着点头，“苏哲！你怎么想到给模型添加重光子的，一般人只会觉得收集的数据有问题。” “凑巧，只是凑巧罢了。”苏哲回答。 “真的！不过这重光子名字取得好，非常的形象，就是英文翻译……不管了，反正头痛的是老外。”包正义在看到重光子这个新词的时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想了想用汉语拼音试了试，果真。 “我找了，英文中没有重光子对应的英文单词，我就用拼音代替了，不过后面都有详细的解释。”苏哲有些尴尬，“那个，包教授！论文你看完了吗？” “看完！还早着了。”包正义摆手，“刚看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我估摸着还要一下午才能看完论文，再加上其他的，三天，至少需要三天才能看完。” “明白！”苏哲点头。 “哎！你搞出这些也只用了几天，我们要看懂，也要几天。”包正义叹气，“在你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才，我……” 包正义话还没说完，范晓明拿着手机冲进了办公室，眼神怪异的看着苏哲问：“昨天开技术报告会的时候，你是不是给牛光辉牛教授写了三组锡、铍比例参数？” “是啊！怎么呢？牛教授那边有结果了？”苏哲好奇的问。 “有！有结果了！”范晓明激动的说，“你给的三组比例参数，有两组达到了目的，使锡滴在大功率激光的照射下能够稳定的产生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我们……” “司文博司教授提供的那组锡、钙比例参数成功了吗？”苏哲好奇的问。 “没！他们开始做的测试就是司文博司教授提供的参数，没能成功，接着测试你提供的三组参数，第一组锡滴的稳定性好了不少，但还是失败了，第二组和第三组都成功了。”范晓明越说越激动，“苏哲！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太玄幻了。” “等等！你们说的意思是等离子体euv光源成功了，牛师兄他们成功研制出了大功率符合要求的波长为13.5纳米的紫外光，且还是在苏哲提供帮助的情况下完成的？”包正义一脸好奇的看着范晓明，心中回想着昨天技术报告会开始的时候，牛光辉和司文博拉苏哲的情形。 “是的！你不知道，刚刚和老师通话的时候，老师激动啊！让苏哲赶紧去陵州理工，牛师兄还说要给苏哲申请奖金啥的。”范晓明羡慕的说，“苏哲！你说说当时的情形呗！牛师兄和司教授两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也没什么！昨天牛教授和司教授在讨论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时候，让我坐旁边学习……”苏哲老老实实的说了昨天的情形。 在苏哲说完后，包正义和范晓明一脸的震惊，但两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事放在你这样天才的身上，再正常不过了，没啥大惊小怪的。”包正义觉得等离子体euv光源和他看的论文相比，也就毛毛雨了。 “的确！”范晓明点头，“只是老师催着苏哲去学校，还有，明天他们要开等离子体euv光源技术报告会，邀请了我们，让我们一起去，你们看？” “去什么去！我们有时间吗？”包正义说完看向苏哲，轻声问，“苏哲！你是怎么打算的？” “恩！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说，如实验验证三模型、找重光子、发论文、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可行性，就是不知道这暑假的一个多月能不能完成。”苏哲想了想说。 “能！肯定能！”包正义肯定的说。 他开始还担心苏哲要急着去陵州理工，那他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想法可能就泡汤了。 还好，苏哲不急着走。 “那老师、牛师兄那边怎么回复？”范晓明故意的问。 “就说我们还有苏哲忙着交接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忙着量产高端光学镜头，没时间过去，至于技术报告会，让许校长过去。”包正义想了想说。 “可行!”范晓明点头。 “我和晓明这两天把论文、模型还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都过一遍，苏哲，需要你帮着讲解，接着我们设计相关的验证实验，我们先做三模型验证实验，同时寻找重光子，一旦找到重光子，立马发论文，至于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可以放到最后。”包正义认真的说，“苏哲！晓明！你们怎么看？” “可以！”苏哲点头。 “这样最好！”范晓明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他心里清楚着，要是苏哲去了陵州理工，他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机会就小了。 就在三人达成共识的时候，一脸兴奋的许家平许校长冲进了办公室。 “大消息啊！陵州理工牛教授的研究团队突破了等离子体euv光源，这是大好事啊！这下……”许家平激动的喊着。 包正义、范晓明、苏哲三人就静静的看着。 许家平喊着喊着，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问：“你们都知道了？” 三人齐齐点头。 就在这时，包正义手机震动了起来，看了看说：“等离子体研究团队发来的邀请函，明天在陵州理工开技术报告会。” “这……我估计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要高兴坏了，前脚光学镜头的问题解决了，后脚等离子体euv光源的问题也解决了，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许家平感概。 包正义咳嗽一声，说：“许校长！这技术报告会需要您出马了，我们几个有事，不能离开学校。” “啥！你们有啥事？”许家平一脸的好奇。 包正义笑了笑，神秘的说：“许校长！可还记得晓明说的价值几个诺贝尔奖的大发现？” “记得！记得！你们不会真的……”许家平看了看三人，来到圆桌旁，翻看圆桌上的论文。 “许校长！你慢点。”范晓明提醒。 “这……《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通讯作者苏哲、第一作者苏哲、单位上岭大学光学研究中心，这……这就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许家平急的看起论文正文，可他看了半天啥都没看懂。 但他知道，这论文写的单位是上岭大学，要是这论文真能拿诺贝尔奖，那上岭大学…… “许校长！我和你慢慢说。”包正义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许家平的旁边，“许校长！我们三不想去陵州理工，是想把诺贝尔奖留在上岭大学，要知道，这论文可不止一枚诺贝尔奖，我们……” 包正义认真的说着，告诉许校长，让他替三人保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有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上岭大学就不能独享了。 许家平许校长听完后，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保密，且不让其他人来打扰他们，还说会全力保证研究中心的后勤工作，让三人能够安心的搞研究。 说完，许家平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装着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办公室。 包正义看着范晓明和苏哲两人，笑着说：“外部因素有许校长帮我们挡着，这些天我们可以安心的搞研究了。” 范晓明和苏哲两人笑着点头。 第60章 借力，展望未来 两天一晃而过，时间来到了7月6号下午一点。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围着圆桌。 “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看完了这些，太不容易了。”范晓明看着放在圆桌上的论文、装有三模型和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文件夹，感叹说。 这两天，他基本上没有离开办公室。 用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用剩下的时间搞懂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Qg-双原子振动技术。 之所以这么快的搞懂这些，多亏了苏哲的讲解。 “是啊！通过这两天的学习，感觉自己瘦了不少。”包正义点头，“至于收获……我感觉诺贝尔物理学奖在向我招手。” “对！对！我们努努力，明年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范晓明有些小兴奋，“苏哲！论文中提到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我感觉有实现的可能，写在论文中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其他人先搞出来，那我们不就亏了。” “晓明啊！你这眼光有待提高啊！”包正义说着看向了苏哲。 “这么说吧！这世界上天才很多，只要我们公布了zgz-原子振动模型，知道了重光子的存在，他们会想到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如其让部分人研究，不如大家一起。”苏哲想了想说。 “那我们不公布，不发表不就行了。”范晓明连忙说。 “晓明！你之前也说了，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需要天量的人力物力，依靠少数人是很难搭建完成的，公开、发表让所有人参与进来才是首选。”包正义微笑，“我们视野放宽些，从整个人类考虑，公开这些有利于人类文明的发展。” 苏哲点点头，笑着说：“我没有包教授想的那么长远，不过公开后，能让所有人参与其中，这样一来，完善zgz-原子振动模型的速度会大大的加快。” “明白了！你是想借力，用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调动那些人的积极性，好让大家参与进来。”范晓明站了起来。 “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现在还只是概念，真要实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必要担心。”苏哲摆摆手。 他也不傻，那些该公开，那些不该公开的他清楚的很。 就如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他就不会把这写进论文中，因为这和xx-氢原子振动模型一结合，很容易让人想到Qg-双原子振动技术。 而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竞争对手迟早会突破的。 就比如Qg-双原子振动技术。 其他人不采取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结合方式，选择不同的模型结合，三模型，甚至更多模型的结合。 这些只能防一时，不可能防一世的。 当然，该防还是要防的，但不能太极端，从而影响了自身的发展。 他正想着，听到范晓明兴奋的喊了起来。 “虽说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还只是概念，但一旦实现了，那我们人类在太阳系内就能来去自由了，就能使用无穷无尽的太阳能，这相当于人类实现了能量自由，到那时，人类的社会会是怎样的情形？当然，我们这些科研人员不可能满足这么低阶的能量自由，宇宙中还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需要我们去探索，我估计……” 苏哲和包正义静静的看着范晓明的表演，一边展望未来，一边蹦蹦跳跳的，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受到范晓明的影响，苏哲不自觉的想了起来。 人类的发展依靠的无非是科学技术、物质资源，以及能源资源。 科学技术，通俗点说就是知识；物质资源指的是那些有形的物质；能源资源可以理解成能量。 三者中，物质和能量一直都存在着，如何利用要看科学技术发展的高度。 科学技术越发达，人类就能掌握更多的物质和能量。 如实现了论文中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和太阳帆，那人类可以利用太阳的全部能量，能够快速的开发太阳系，且能够前往较近的其他星系。 他始终相信，宇宙如此的广袤无垠，人类不可能被困在小小的地球上。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总能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走向宇宙的深空。 不过，有个前提，人类不能被团灭。 说实话，人类非常的脆弱。 一颗稍微大一点的小行星撞向地球、超级火山、气候骤变等等，都能让人类团灭。 人类想摆脱被团灭的命运，只能发展科学技术，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 …… “苏哲！苏哲！你想啥了？”包正义见喊着没反应，推了一把苏哲。 苏哲醒悟了过来，尴尬的说：“没啥！” “范晓明！你喊两句得了，没完没了了是吧！再让你展望下去，你是不是要登陆比邻星b了。”包正义站起来喊，“赶紧过来坐，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范晓明一脸尴尬的坐回到圆桌旁，问：“苏哲！我们开发太阳系的时候，是改造那些行星好，还好建大型的太空城好？” “建太空城好！”苏哲随口回答。 “我也是那么想的！改造那些行星太麻烦了，时间长不说，还不稳定，还不……”范晓明见老板包正义瞪着他，他乖乖的闭嘴了。 “就现在的科学技术，不管是行星的改造，还是建造太空城，有一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那就是能源的问题，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持，一切的展望都是白搭。”包正义认真的说。 “我们有可控核聚变啊！我们有太阳能，我们有……”范晓明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可控核聚变还不知道要几个五十年才能造出来，太阳能是无穷无尽，可太阳能的储存、运输都是个问题，其他化石能源啥的，更不用说了。”包正义看着范晓明。 苏哲轻咳一声，说道：“我们可以在太阳的附近将太阳光汇聚、聚焦，再将这些聚焦到一起的太阳光投射到太阳系的各个角落，当然，其中还有很多技术细节需要突破……”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听到苏哲说把太阳光汇聚到一起，再把汇聚到一起的太阳光投射到太阳系的各个角落，两人的眼神瞬间亮了。 他们知道，这种方式说不定真的可行，毕竟太空基本上都处在真空状态下，光的传播只有很少的能量消耗，最为关键的是，这种方式的能量传输速度快啊！ 听着听着，两人认真了起来，掏出笔纸，将关键的地方记了下来。 第61章 光柱工程，安排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讨论着。 一开始，苏哲一个人说，说着说着，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也加入了进来。 三人一边讨论一边计算。 比如说，在离太阳多远的距离设立太阳光汇集点，每个太阳光汇集点汇集的能量上限是多少。 计算太阳附近最多能够设置多少太阳光汇集点。 太阳系中，那些地方设立太阳光中转点，那些地方设立太阳光转化点。 怎么解决太阳光点对点的传输？ 单束汇集的太阳光能量上限多少最合适？ 将太阳光汇集后直接传输好，还是将太阳光汇集后转化为特定波长的光传输好？ …… “不对！我们怎么讨论起这个来了！不应该是商量接下来的安排吗！”包正义突然放下手中的笔，“晕！我被你们两个带到沟里去了，和你们讨论这些。” “老板！你实话实说，苏哲的法子能不能解决能源的问题？”范晓明有些兴奋。 “恩！还别说，这法子真的可以解决能源问题，不过技术难题还是有的。”包正义点头，“这个……这个……我们取一个名字吧！苏哲你来取。” “叫光柱工程！”苏哲想了想说。 “这个名字很形象！”包正义笑着说，“先将太空运输的问题撇在一边，就单单光柱工程来说，太阳光的收集、汇集等等需要大量高端的光学镜头，不管是汇集点、中转点，还是转化点，都需要。” “老板！你研究的就是光学镜头，想想看，以后真要实施光柱工程，那绝对需要天量的光学镜头，那你不赚翻了。”范晓明羡慕的说，“运输的问题也好解决，重光子航太发动机暂且不说，太阳帆实现起来要简单一些，想想看，太阳帆配合光柱工程，太阳系内，我们那都能去。” “的确！”包正义想了想说，“光柱工程真的不错，非常的有前景，只是现在从地球表面到达太空这段距离有点难搞，运输风险大不说，成本太高，一时半会很难有突破。” “是的！” …… “光柱工程就讨论到这吧！现在说这还是太早了些。”苏哲看了看时间，见讨论的差不多了，开始收拾桌上写有公式和参数的A4纸。 “是太早了些，毕竟现在很多相关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不过话说回来，光柱工程真的能解决太阳系内能源使用的问题，比可控核聚变都要好。”范晓明收拾着面前的A4纸。 “等吧！等技术成熟了我们可以试试。”包正义说着，拿来一个空的文件夹。 他将三人收起来的和光柱工程有关的A4纸都装进了文件夹中，并在文件夹上写了四个大字：光柱工程。 “不是吧！下午四点了，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这时间过的也太快了。”范晓明看着手机说。 “还说了！正事没干，尽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包正义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了苏哲面前，“苏哲！这文件夹你收着，你觉得以后可行的话可以试试，真要成功了，那人类就实现能量自由了。” “好！可能的话，我会试试的。”苏哲点头。 “咦！光柱工程能够解决太阳系内能源使用的问题，但换个思路，光柱工程也是超级武器系统，想想看，将那些太阳光光柱聚焦到一点，这……外星人来了也得跪了。”范晓明惊讶的说。 “就你想法多！”包正义有些好笑，“我们还是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吧！解决眼前的事，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 “对！对！找重光子，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范晓明激动的喊着。 “苏哲！我说一下你的安排，看我说的对不对！”包正义见苏哲点头，他接着说，“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用实验证实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同时寻找重光子，如果一切顺利，一前一后的发论文，最后就是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了。”小说 “是的！不过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不管完没有完成，暑假结束后，我都会去陵州理工，当然，去之前我会发表论文。”苏哲认真的说，“包教授！晓明哥！我对实验没啥经验，你们觉得暑假的一个多月时间够吗？” “够！够了！”包正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苏哲！这验证实验说难有点难度，但研究中心能做，说实话，真要找到重光子，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那我和晓明算是占了你天大的便宜，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早的拿出来，等你有条件了再拿出来，你就不用和我们共享这枚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重光子的发现能拿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这肯定是苏哲独享的、 重光子的证实又是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可这有他和范晓明的参与，这枚诺贝尔奖就他们三人共享了。 “别这么说！论文我不可能长时间不发表，万一有谁也发现了，且发表了，那我不得哭死。”苏哲笑着说，“再说，实验所需的费用都是研究中心出的，加上我对实验物理一知半解，没有包教授和晓明哥的参与，短时间内我没有做实验验证的条件，所以说，你们没有占我的便宜，反而是我多拿了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 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事，你发现了不发表，别人也会发现的。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开心的笑了。 “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会动员整个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利用研究中心的资源，争取在暑假期间完成三模型的验证，以及找重光子，至于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倒是不急。”包正义满脸笑容的说。 “好！”苏哲点头。 “那我们三先把办公室收拾一下，论文啥的都收起来。”包正义看向范晓明，“晓明！等东西收拾好了，你去实验室把人都叫来，我们开一个动员会。” “我估计他们正准备下班了，按计划，接下来的半个月是休假时间，老板！你不怕他们有意见。”范晓明一边收拾，一边说。 “放心，他们绝对会放弃休假参与进来的，因为没谁不想在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包正义想了想说，“苏哲！晓明！我是这样想的，要是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这篇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通讯作者写苏哲的名字，接着我们三并列第一作者，实验室的三十名研究人员根据贡献的多少成为第二作者和第三作者。” “行！我没意见。”苏哲点头。 “可以！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范晓明高兴的说。 “当然，还有奖金，还是一年的工资。”包正义补充。 “那就更好了！”范晓明更高兴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实验室叫人了，再等他们就要下班了。” “快去快回！”包正义摆手。 苏哲笑了笑，将中英文版的论文、三模型和Qg-双原子振动技术文件夹、以及装有光柱工程的文件夹都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并锁好。 第62章 热闹，对一下说法 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此时此刻，实验室挺热闹的，三十名研究人员，有刷短视频的，有用手机看电影看电视剧的，还有七八个围在一起聊天的。 “一年工资的奖金到账了，大家接下来的半个月假期怎么过？我打算去钓鱼，钓他半个月的鱼！” “钓鱼多没意思，带着老婆孩子旅游不香吗？大伙！这两天大老板和小老板没露面，也不知道在干啥？大家不好奇邓佳佳口中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听说大老板、小老板和苏哲三人这几天都在小老板的办公室，会不会他们搞出了更牛的抛光技术？要是真的，那我们假期就悬了。” “不会这么快吧！我旅游攻略都做好了，要是假期被取消了，我女朋友不会放过我的。” “还是单身好！这大热天旅啥游，躺在家里吹着空调，做一名网络吃瓜群众不香吗！因为我们的突破，现在网络上热闹的很，什么申城微电子euv光刻机要下线了、Bs 他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这次参加技术报告会，为了包教授三人不被打扰，他可忽悠了不少人。 要是这边出了状况，那就坑了。 “两！我们努努力，有很大的可能拿两枚诺贝尔物理学奖。”包正义用手比划着。 “不！不！我不贪心，能拿一枚我就满意了。”许家平激动的说。 “你满意！我可不满意。”包正义满脸笑容的说。 “那个，包教授！我去陵州之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和我说，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啊！”许家平惊奇的看了一眼苏哲。 回想技术报告会上的情形，他依然很震惊。 特别是技术报告会快结束，牛光辉牛教授宣布关键参数提供者的时候。 之后，所有的参会人员把他围了起来。 “有吗？诺贝尔奖这么大的事都说了，还有啥事不能说的。”包正义一脸的疑惑。 “那就是你们忘了。”许家平一把握住苏哲的手，激动的说，“苏哲！你太厉害了，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的关键参数竟然是你提供的，太让我意外了。” 苏哲挣脱热情的许校长，“巧合！那只是巧合！” “忽悠！你继续忽悠，牛光辉牛教授和司文博司教授把一切都说了，说你听着他们的讲解就把关键参数计算出来了，你不知道，在技术报告会上，牛教授和司教授把你夸成一朵花了，我这么说吧！你！苏哲！已经在学术圈出名了。”许家平说着说着，有些失落，“可惜啊！你不是我们上岭大学的学生，陵州理工这是走了狗……” “这……”苏哲想想也不在乎了，他的能力迟早会被人知道的，迟点早点无所谓的。 “这两教授真不靠谱，这样的事那能随随便便说出去，这样一来，我老师王修齐院士更急着让苏哲去陵州理工了。”包正义担心的说。 “那个，王院士的确和我提了这事，让我转告苏哲，而且还有好多参会的人员想来拜访苏哲，都被我回绝了。”许家平有些尴尬，“包教授，我们对一下说法，不然我就露馅了，我……” “啥露馅？说给我听听！”范晓明带着一帮拿着小板凳的研究人员来到了办公室。 “这……”看着一大帮的人，许家平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第63章 点子，你的能力能够碾压那些大牛 包正义瞪了一眼范晓明，之后让进来的研究人员找位置坐好。 做完这些，他招呼着苏哲、范晓明和许家平三人来到办公室的走道上。 “许校长！你说，我们对一下什么说法？” 他说完后看了一眼范晓明。 范晓明尴尬的笑了笑。 “是这样的，为了防止其他人打扰你们搞研究，我就对他们说，说你们三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正在攻克的关键时刻，让他们不要打扰你们，所以往后他们问起，你们就这么说。”许家平说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没办法！他刚到陵州理工，牛光辉牛教授上来就问苏哲他们三个为啥没来，他支支吾吾的说苏哲三人在交接dyn-离子束抛光技术。 刚糊弄完，王修齐院士和徐正平校长又来问，他又糊弄过去了。 可在技术报告会上，牛光辉牛教授宣布了苏哲提供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关键参数后，那么多参会人员都吵着要拜访苏哲。 这那行，这些人都来找苏哲，一不小心苏哲的大发现暴露了，那上岭大学就没法独享诺贝尔奖了。 关键时刻，他灵机一动，想出来这样的点子。 他说完后，发现包正义、范晓明、苏哲三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许校长！你什么时候开始能掐会算了，竟然猜到我们搞出……应该说苏哲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包正义开玩笑的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真的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许家平有些不敢相信，“更加先进，先进多少？” “三个数量级，理论上镜面加工精度能达到50飞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飞米的表面粗糙度。”包正义竖起三根手指。 “飞米！三个数量级，这都是真的，这……”许家平震惊不已，“你们和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对了！还有你们的安排，我知道了好配合你们，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外面的那些人来打扰你们搞研究。” 包正义、范晓明、苏哲三人交换了眼神，表示同意告诉许家平校长。 “许校长！事情是这样的……”范晓明看着一脸好奇的许家平许校长，微笑着说。 …… 办公室中，研究人员见苏哲四人离开办公室后，众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情况不对啊！放长假之前开啥会？不会要取消假期吧！那就太坑了！” “取消假期绝对不行，我们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要好好休息，我相信大老板不会这么坑，除非……除非有特殊情况。”小说 “这气氛不太对啊！不会真的不放假……好奇大老板他们在走道上说啥？咦！我听他们提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这……” …… 邓佳佳一脸懵啊！ 他们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下班了，可没想到，小老板把他们叫到办公室。 开会！ 放长假之前开会会讨论什么？难不成真像其他人说的，要取消假期了。 还是和“重要的事”有关。 坐在办公室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大老板他们在走道说话的声音。 他听到有技术报告会、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什么模型、诺贝尔物理奖啥的。 该不会有什么大发现，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 他正在猜测的时候，大老板他们四人回到了办公室，其中许家平许校长异常的兴奋、激动。 研究人员见大老板包正义回来了，纷纷喊。 “大老板！眼看就要放长假了，找我们有啥事吗？不会是奖金发少了吧！” “这时候找我们开会，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刚我听到你们在走道上提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不会是大老板有了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吧！或者研究中心遇到了什么困难？” “大老板！有困难您说，那怕研究中心倒闭了，我也能承受的住。” …… 听着研究人员的喊声，苏哲和许家平两人笑了起来。 范晓明和包正义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大家静一静！”包正义一脸认真的说，“大家半个月的休假可能要泡汤了，当然，我也不强求。” 研究人员见大老板一脸认真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这时候，他们也不讨论了，认真的看着大老板。 “大家都是研究中心的核心人员，我就和你们直说了，我们……准确的说，是苏哲有了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这个大发现需要实验的验证。”包正义看着震惊的众人，他接着说，“所以说，大家的半个月假期泡汤了。” “当然，你们参与进来，首先是一年工资的奖金，再就是论文署名，根据你们在实验中的贡献，你们能够成为论文的第二作者或者是第三作者，如果你们有谁在实验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你能成为第一作者，这些……” 包正义认真的说着，研究人员发出阵阵的惊呼声。 苏哲办公桌旁，苏哲和范晓明两人坐在一起。 “晓明哥！搞科研的很少有包教授这样的吧！想研究啥就研究啥。”苏哲一脸羡慕的说，“网上看到的，搞个科研项目复杂的要死，要申请、审核、审批，要准备的申请材料一大堆，搞完这些运气好的话才能立项，才能去研究课题，这太麻烦了。” “那些搞科研的不能和我们研究中心比。”范晓明有些自得的说，“我们研究中心有钱、有人、有设备，最关键的，研究中心由老板一个人说的算，这样一来，要研究啥？怎么研究？老板说的算。” “真羡慕！我要是有这样的研究中心就好了。”苏哲认真的说。 “苏哲！你真想安安静静的搞研究，可以创建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差不多的研究机构，这样一来，你想研究啥就可以研究啥，而不是无休止的申请这个项目，申请那个项目，时间全浪费在非研究上了。”范晓明解释。 “创建研究中心一样的研究机构，要有钱、有人、有设备，还有那些要注意的？还有……晓明哥！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为啥建在上岭大学，而不是陵州理工？”苏哲有些不解。 “你问到点子上了，研究中心这样的研究机构要有好的依靠，要有官方的背景，老板一开始是想和陵州理工合作的，奈何学校不同意，老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上岭大学。”范晓明微笑着说，“至于陵州理工为啥不同意和老板合作，那是因为陵州理工大牛太多，就算创建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也不可能让老板一个人说的算。” “明白！”苏哲非常认同。 “苏哲！你就不同了。”范晓明有些羡慕，“你的能力能够碾压那些大牛，怎么做还不是你说的算！” “这样就行了？”苏哲问。 “行！”范晓明神秘一笑，“创建这样的研究机构不能急，首先你的成就、你的能力碾压那些大牛，接着你和学校谈，和学校共同创建一家研究机构，当然，你要主导这家研究机构，你想自主，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财务自由，做到了这些，你想研究啥就随你了。” “明白了！”苏哲开心的点头。 第64章 理想中的研究机构，开干 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坐在那回想范晓明刚刚说过的话，创建一家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的研究机构。 相对上岭大学和上岭光学来说，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是独立的。 研究中心政策方面有上岭大学提供保障，不会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科研经费主要来源于对上岭光学的技术授权费，也就是以技术授权的方式来获取科研经费。 搞科研，需要经费、团队、设备。 直白点就是有钱有人。 想着想着，他更加佩服包正义包教授了。 “苏哲！考虑的怎么样了？想不想创建这样的研究机构？”范晓明见苏哲不说话，小声问。 “想！但不知道如何去创建？”苏哲看着范晓明说。 “想就行！”范晓明笑着说，“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创建我可是全程参与的，清楚的很……首先，你要有超凡的成就和能力，接着是培养自己的科研团队，让自己成为一方大牛，如果你打算和陵州理工合作创建这样的研究机构，那你要做到碾压陵州理工所有的大牛，只有这样你才能主导新建的研究机构。” 如他的老板包正义，之所以选择上岭大学，一方面原因是离上岭光学近，其主要原因是在上岭大学，他老板就是最大的大牛。 “那我能不能自己创建一家研究机构，这样不是更好吗？”苏哲试探性问。 “你指的是私人的研究机构吗？”范晓明不确定的问。 “是的！”苏哲点头。 “私人研究机构在政策上有着很多的限制，你不想你创建的研究机构只研究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吧！”范晓明认真的说，“再说，私人研究机构局限性太大了，不管是研究团队的建设，还是和其他研究机构的合作等等，都会受到影响。” “的确是这样！”苏哲认同这些。 “苏哲！你搞研究目的是什么？挣钱还是其他的？”范晓明微笑的问。 “挣钱不是我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探索未知。”苏哲老实的回答。 “是吗！我还以为你要说为了人类，为了地球文明。”范晓明笑着，“你其实可以把你个人和要创建的研究机构分开来看，就拿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来说，在……” 苏哲仔细听着范晓明的讲解。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是由上岭大学和上岭光学联合创办的，但在创立之初就明确规定，其主导权归包正义包教授所有。 包正义和普通的研究人员一样，拿工资、拿奖金、拿技术分红，但研究中心的一切都有包正义说的算。 “那这样的研究机构和非盈利性机构差不多了。”苏哲想了想说。 “是的！和非盈利性机构差不多。”范晓明点头，“其实吧！这样的研究机构是因人而立，通俗点说就是服务大牛的，对你个人来说，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掌握研究机构的主导权才是最为重要的。” “差不多明白了！我……” …… 苏哲和范晓明小声的聊着创建研究机构的细节，包正义开的动员会也到了最后。 “事情就这样，需要实验去验证三模型和寻找重光子，最后就是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测试……” 在包正义解说的过程中，这些研究人员全程都处在震惊的状态。 他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大老板解说还在继续。 “对了！半个月的假期要往后推了，但放两天假还是可以的，当然，对大家的参与我不强求，只要你们扛得住诱惑。” “一年工资奖金的事我就不提了，在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上署名，参加如此重要的实验，对你们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当然，要获得这些也不容易，一旦开始后，除了睡觉，我们所有的时间都会投入到验证实验中，其中的紧迫性就不用我说了吧！” 包正义说完，静静的看着研究人员，耳边却听到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咳嗽一声，喊道：“各位！想好没有，参加还是不参加？参加的举个手。” 研究人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喊了起来。 “傻子才不参加，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这么热的天，旅游多没意思，还是搞研究好！在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上署名，以后就有吹牛的资本了。” “两天假也没有必要放了，闹心！我准备好了，随时都能投入战斗。” …… 包正义见大家都举手了，笑着说：“这两天大家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有的忙了，对了！大家注意保密……好！时间不早了，动员会就到这了，大家收拾收拾下班吧！” 众研究人员欢呼了起来，带着小板凳陆续离开了办公室。 研究人员离开后，苏哲。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四人围坐在圆桌旁。 “许校长！这段时间的后勤工作要麻烦你了。”包正义看着许家平说。 “放心，你们的饮食起居我们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也不会让别人来打扰你们，你们专心搞研究就好，其他事交给我。”许家平肯定的说。 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让上岭大学出现在大众面前，他猜测，今年的生源会比前些年要好太多。 再加上诺贝尔奖的加持，今年可能赶不上了，但明年…… 包正义看向范晓明和苏哲，想了想说：“趁着大家放假的两天，我们三来设计验证实验，三模型的验证实验以及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实验。” “可以！”苏哲点头。 “没问题！”范晓明满脸的笑容。 …… 几人讨论着，将细节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如办公室要加一张简易架子床，饭菜什么的由食堂统一派送等等 之所以这样，为的就是赶时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实验的验证。 讨论完这些，许校长急忙忙的离开了。 “苏哲！晓明！你们俩之前在开动员会的时候聊啥了？”包正义问。 “我想创建一所和研究中心一样的研究机构。”苏哲坦言。 “是吗！那我要和你说说，你要注意那些……首先，你需要自身硬，我……”包正义有些兴奋的说着。 他就是因为自身不够硬，只能选择和上岭大学合作。 对苏哲，他很期待，他期待苏哲能够碾压陵州理工的那些大牛，从而创建由苏哲主导的研究机构。 他正说着，许家平许校长带着两人搬来了一张简易架子床，组装好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的他们三人一愣一愣的。 许校长这也太积极了，这意思是想让他们三今晚就睡这了吗？ 他们打算明天才正式开始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正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许校长提着饭盒出现了。 六菜一汤！ 面对如此热情的许校长，三人决定，吃完饭就干！ 第65章 实验的理论梳理，认知 六菜一汤，有荤有素，且份量特足。 四人围着圆桌，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聊着。 “怎么样？饭菜还可以吧！”许家平停下手中的筷子，“你们有啥想吃的和我说，我给你们准备。” “许校长！特意给我们这么准备，是不是不太好。”包正义咽下口中的饭菜说。 “怎么就不好了！”许家平一脸认真，“你们现在是特殊时期，要是因为没吃好没睡好而影响了研究，那就罪过了……我都说了，这些天，后勤工作都交给我，你们专心搞研究就好。” 他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研究关系到上岭大学的未来，不仅是他，学校上上下下都要重视起来。 “许校长！这红烧肉是教职工餐厅的大厨做的吧！好吃！”范晓明夹着一块红烧肉笑着说。 “好吃！”苏哲连忙点头。 “恩！好吃你们就多吃点，毕竟你们动脑消耗大。”许家平开心的笑着。 包正义见许校长如此热情，也没啥可说的了，做好研究，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实验的验证，这样才能对得起许校长的热情。 …… 半个小时过去，几人吃完晚饭，许家平带着饭盒离开了。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围在圆桌旁，圆桌上放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复印本。 “苏哲！你帮我和晓明梳理一下三模型验证实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和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的理论部分。”包正义看着手中的复印本说。 “好！我先说三模型的验证实验。”苏哲点头，“三模型验证实验虽说是三组实验，但三组实验是同一类型的……” 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中，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氢原子释放重光子，接着重光子在极短的时间内衰变成波长0.02纳米x射线。 验证实验中，首先是波长1.25纳米x射线获得，接着是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最后是数据的收集和分析。 波长1.25纳米x射线获得…… …… “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和x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实验过程基本相同。”苏哲介绍完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后说，“至于寻找重光子，则是贯穿了三模型验证实验，在寻找重光子的时候，一个难点，那就是探测器的时钟统一，而且计时的工具越精确越好，因为我们要测出重光子衰变的时间。” 苏哲说的时候，说到关键的地方会记在A4纸上，包正义和范晓明也一样。小说 “苏哲！研究中心是有一台x射线发生器，但这台x射线发生器提供的x射线功率太小，无法达到验证实验的要求，我同意你的想法，自己造x射线光源。”包正义看着A4上三模型验证实验x射线的要求，解释说。 苏哲提到四种x射线光源的获取方法，x射线管、激光等离子体、同步辐射、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最靠谱的还是x射线管。 “相关参数都有，不知道工程实现的难度有多大。”苏哲有些迟疑。 利用高能电子撞击相关的原子产生x射线光源，说起来简简单单的，做起来并不容易，特别像他这样对实验物理一知半解的人。 “我估算了，以研究中心的条件，只要有了高能电子枪，差不多七天时间我们就能造出三组验证实验的x射线光源，之所以能够造出来，还是因为验证实验对x射线光源不是太苛刻，不管是单色性还是功率我们都能做到，至于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需要的x射线光源，我们只能望而兴叹了。”范晓明感叹说。 “Qg-双原子振动技术最后再说，现在讨论三模型验证实验和寻找重光子。”包正义强调，“研究中心倒是有高能电子枪，不过能区太低了。” “可以改装离子束发生器啊！我计算过，理论上是可以的。”苏哲提醒。 “改装离子束发生器倒是可以，不过有些耽误时间，买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们可以借，陵州理工物理学院就有符合要求的高能电子枪。”包正义想了想说。 “对！我们物理学院可不止一台高能电子枪，借也就一句话的事。”范晓明满脸笑容的说。 “那行！x射线光源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就是原子状态控制的问题，也就是实验环境控制的问题。”苏哲感叹，要不是包教授和晓明哥两人的帮助，让他组织这样的验证实验，他都不知从那下手。 “实验环境的控制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对我们研究中心来说，只要对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做简单的改造就行了，相关的环境控制我们可以……”包正义一边说，一边在A4纸上写写画画。 包正义的解说，听的苏哲一愣一愣的。 他基本上没有实验物理的经验，理论只是让他知道原理，在现实中如何去实现，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越听，他越感叹包正义包教授在实验物理方面的经验积累。 “包教授！晓明哥！我对实验没啥经验，你们多教教我。”苏哲见包教授说完，直言说。 “没问题！你想学什么我们都会教。”包正义肯定的说。 “苏哲！我还以为你实验和理论一样牛，还好，还好，这样我能自我安慰一下了。”范晓明笑着说。 “你安慰啥！苏哲没有经验，那是以前没做过相关的实验，对实验流程、设备啥的不了解，等过些日子，苏哲在实验物理方面超过你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包正义对范晓明说。 “也是！”范晓明有些失落。 “最后我来说说实验数据的收集和分析。”包正义放下手中的笔，“相关的探测器，如全频段电磁波探测器、粒子探测器之类的，研究中心都有，至于相关探测器时钟上的统一和和计时精度，的确差了些。” “其实这些挺好解决的，我们计时的原子钟精度是百万分之一秒，去陵州理工借高能电子枪的时候顺便借台原子钟，我记得物理学院有台计时精度能达到亿分之一秒的原子钟。”范晓明站起来说。 “可以！”包正义点头，“对时钟的统一，关系到重光子的寻找，我们……” “要把信号传输的时间考虑进去，还有……” …… 苏哲认真的听着包正义和范晓明的讨论，有些地方他听不明白，但他用心记下来，会在接下来的验证实验中一一去验证。 现在他知道了，在他眼里觉得很难的问题，在包正义包教授和范晓明的眼里并不难。 说到底还是认知的问题。 第66章 两天，千万不要提起三模型 三小时过去，苏哲三人完成了三模型验证实验理论部分的梳理，接着三人开始讨论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的理论部分。 苏哲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介绍完。 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理论基础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及氢原子和钙原子在释放重光子的时候发生位移，也可以理解成发生震动。 “在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中，加工环境的控制不是难事，最难的是大功率x射线光源的获得，不仅要求大功率，还要要求光源的单色性。”苏哲分析说。 通过简单的估算，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实验需要x射线的功率，也就是强度是三模型验证实验x射线强度的10000倍。 关键的是其x射线光源的单色性纯度要高。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想在短时间内实现这样的x射线光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我感觉，获得这样的x射线光源不亚于获得euv光源的难度，甚至是超过。”范晓明感叹，“还有，这Qg-双原子振动技术也太耗能量了，估摸着，使用Qg-双原子振动技术加工出来的一块标准镜片，成本估计要五百万以上。” “先不管成本不成本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做是实验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可行性，再说如此超高精度的镜片，一块卖上几千万也会有人买的，我们不用操心这些。”包正义没有丝毫的担心。 那些光学测量仪器、天文方面的探测器等等需要这样超高精度的镜片组成的光学镜头，因为这样的光学镜头能使这些装备的探测精度提高几个数量级。 几个数量级啊！ 可不是开玩笑的。 毫不夸张的说，超高精度的光学镜头出现，会使现有的光学领域发生剧变。 “那个，我们后期可以做能量回收，这样一来，成本会大幅度降低。”苏哲提醒，“只是验证实验的x射线光源怎么办？我们自己造肯定不现实，时间上来不及。” 在Qg-双原子振动技术中，就拿氢原子来说，氢原子在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绝大多数能量都转化成了波长0.02纳米x射线，只有很小的能量转化成了氢原子的动能。 在量产的过程中，可以回收波长0.02纳米x射线，使其转化能量。 这是以后的打算，目前…… 他想到了，在他喊的时候，包正义和范晓明也喊了出来。 “同步辐射光源！” 三人齐声喊出后，相视一笑。 “黄伟才黄师兄是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的主任，申请使用问题不大，就是实验站需要改造，我们这边人员又走不开。”包正义迟疑了一会儿，“这样吧！实验站改造的事让黄师兄他们帮忙，我们完成三模型的验证实验后直接去科大做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点头。 敲定了这些，三模型和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实验的理论大框架算是理顺了。 三人聊着用明后两天来完成四组验证实验的具体设计。 大后天上午将具体的任务分配到各个小组。 “晓明！大后天的下午，你带着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实验站的改造计划书去一趟霸都，完事后去学校……去陵州理工借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我们利用这几天改造实验室。”包正义对范晓明说。 “好！没问题！”范晓明说着看向苏哲，问，“苏哲！想不想提前看看陵州理工，想的话和我一起。” “想去！但这边……”苏哲有些期待的说。 “这边没啥，就是改造实验室，没啥可学的，真正的调试安装还要等我们借的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范晓明解释说。 “好！我最想看的是陵州理工的图书馆。”苏哲微笑的说。 “陵州理工大学的图书馆大！非常的大！” …… 三人聊了一会儿陵州理工大学图书馆的趣事，见时间差不多，准备回去睡觉。 他们三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许家平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许校长！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是？”包正义一脸的诧异。 苏哲和范晓明也很好奇，这都十一点多了，大半夜的干啥！ “来看你们啊！都过了十一点了，你们再不准备休息的话，我就要进来叫你们了，搞科研，非必要还是不要熬夜的好。”许家平笑着说，“走吧！巡逻车在楼下等你们……对了食堂给你们安排了夜宵。” 苏哲三人在许校长的带领下坐上了保卫处的巡逻车，从研究中心到食堂走路需要十几分钟，巡逻车只要两三分钟。 吃了夜宵，巡逻车又把他们送到了宿舍的楼下。 许校长的热情服务，搞的苏哲三人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第二天早上，苏哲三人来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巡逻车已经停在那等了，去食堂。去研究中心，全程都是巡逻车接送。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三宿舍、食堂、研究中心，三点一线。 出门有巡逻车接送，早餐和夜宵在食堂吃，午饭和晚饭有专人送到研究中心。 许校长还监督着，让他们中午至少休息一个小时，夜里十一点按时离开研究中心回宿舍睡觉。 这两天，苏哲跟在包正义和范晓明后面学习验证实验的设计。 如实验的相关流程，设备、人员的安排，具体实验的设计等等。 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们三……准确的说是包正义包教授和范晓明两人完成了四组验证实验的具体设计。 两天的相处，让苏哲知道，包正义和范晓明能够成为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大老板、小老板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人的能力超强，按照苏哲估计，四组验证实验，一般的二十人研究团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来设计。 他俩到好，两天时间就搞定了。 还是应了那句话，天才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 夜里十一点十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四人围坐在一起吃夜宵。 “晓明！你明天把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实验站的改造计划书交给黄师兄后，不要忘了做详细的讲解。”包正义提醒，“苏哲和你一起去，你要照顾好苏哲。” “明白！”范晓明点头。 “对了！你们要注意了，不能说漏嘴了。”包正义想了想说，“适当的透露一下Qg-双原子振动技术是可以的，千万不要提起三模型，要知道那些教授们都鬼精鬼精的，这可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谁都想参与进来。” “包教授说的对！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科大、陵州理工肯定会插一脚的，那时那有我们上岭大学的份。”许家平一脸的担心。 “许校长！你放心，我和苏哲都是上岭人，这胳膊是不会往外拐的。”范晓明拍着胸脯保证。 “是的！”苏哲连忙点头。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吃，不能耽误了休息时间！”许家平满脸笑容的招呼着。 第67章 欢迎苏哲来到霸都！晕机 第二天下午一点。 苏哲和范晓明坐车前往机场。 “苏哲！你以前是不是没有坐过飞机？”范晓明看着有些紧张的苏哲问。 “恩！没坐过。”苏哲点头。 “没啥可紧张的，和坐高铁没啥区别。”范晓明笑着说。 “那个！我也没有坐过高铁，火车我都没坐过。”苏哲直言，“我没有离开过上岭市，在被雷劈之前，我甚至连南门县都没离开过。” “这……好吧！是我想多了。”范晓明感慨，“谁都有第一次，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这时候他意识到，苏哲才高中毕业，今年才17岁，和那些头发稀疏的大牛相比有着很大差别。 他回想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那时他才十岁…… “我们先去霸都找黄伟才黄教授，再去陵州理工是吧？”苏哲问，“那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吗？” “当然可以参观，要知道我们这次申请使用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实验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范晓明竖起两手指头。 “二百万？”苏哲不确定的问。 “两千万！电费自理……” …… 霸都天桥机场一号航站楼出口，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黄伟才和他的学生钱三多举着牌子站在那。 黄伟才举的牌子上写了“欢迎苏哲来到霸都！” 钱三多举的牌子上写了“科大欢迎你！” “老师！苏哲他们坐的飞机还没降落了，我们站在这是不是太早了。”钱多多看了看周围，就他和老师举着牌子站着。 “先把位子抢了不知道吗？要是有明星啥的和苏哲他们同一班机，一会儿站的地方都没有了。”黄伟才看了看周围，“你们年轻人真是的，觉得丢脸是吧！把牌子给我，你去那边坐着。” “老师！你也是年轻人……”钱多多见老师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说，“苏哲不就是一名省状元吗？需要您这位大教授、大主任过来接机，还这样举着牌子，有必要吗？” “你懂啥！我这是对天才的尊重。”黄伟才有些自得的说，“你是不是以为苏哲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提供等离子体euv光源关键参数是运气好，你千万千万不要这么想，没有真本事是搞不出来的。” “我……我还是怀疑，怀疑是陵州理工布的局，目的是抢夺人才，毕竟苏哲的贡献太吓人了，我很难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天才……那个，老师！我没有说您母校的意思。”钱多多见老师微笑，连忙补充。 “布局！你想的太多了。”黄伟才摆摆手，“不说我们徐正平徐校长有没有那个脑子，燕大的冯建军冯教授和清大的司文博司教授也不会陪着陵州理工演戏，要知道有三个理科省状元和三十多名尖子生被陵州理工抢去了，连我们科大都跟在后面倒霉。” 陵州理工祭出三套特招方案后，有三名尖子生都谈好要来他们科大的，结果跑去了陵州理工，气的科大的校长拍桌子。 当然，最吃亏的是清大和燕大，两家加起来，损失了三名理科状元，二十多名尖子生。 毫不夸张的说，加上苏哲，陵州理工招的这届尖子生能和清大、燕大抗衡了。 “也是！冯教授和司教授不傻。”钱三多点头。 “我告诉你，要不是上岭大学的许校长阻止，老多人去拜访苏哲了，不说别人，就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最积极。”黄伟才回想牛师兄宣布苏哲提供关键参数那一刻，他也很震惊。 “我要是有苏哲的一半就好了。”钱三多一脸羡慕的说。 “哎！你我在别人眼里是学霸是天才，可要和苏哲那样的天才相比，也就普普通通了。”黄伟才感叹，“对了，今天晚上宁长生宁教授有讲座吧！这天才也要引导，就如宁教授，跑去研究长生不老了。” “老师！宁教授研究的是生物，是科学。”钱三多提醒。 “你说得对，用科学的方法研究长生不老，我劝你少听长生教授……宁教授的讲座，我怕你陷进去了。”黄伟才认真的说。 “老师你对长生教授有偏见，是不是因为长生教授以前坑过老师，我可听说……” …… 师生俩聊着聊着，周围站的人越来越多，出口处开始有人出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也没见苏哲和范晓明出现。 “老师！我们是不是记错了班机，这人都出来了也没见到啊！”钱三多不确定的说。 “就是这班，我们再等等。”黄伟才肯定的说。 又过了好一会儿，钱三多看见范晓明扶着苏哲出现了，他连忙喊：“老师！老师！苏哲和范晓明出来了。” “终于来了！” …… 范晓明扶着苏哲出现在出口处，远远的两人就看到了两个牌子。 “苏哲！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晕机。”范晓明看着苏哲有些白的脸，“那个，我记得你不晕车啊！” “不晕车！我也奇怪啊！我为何会晕机，这不合理啊！”苏哲有气无力的说。 “看来我们回去得坐高铁了，就你现在的状态，以后还是不要坐飞机了，伤身。”范晓明笑着说。 “不坐，以后不坐飞机了，这太难受了。”苏哲十分坚决的说。 他也不明白，自从上了飞机后，他整个人就晕乎乎的，最为关键的是他觉得全身都难受。 恶心、头昏、全身无力…… 下飞机后，这些症状才消失，人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 苏哲在范晓明的搀扶下走出了闸门。 黄伟才和钱三多连忙上前。 “这……苏哲！你这是怎么了？”黄伟才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哲，一脸担心的问。 “那个……晕机！”苏哲有些尴尬的说。 “……”黄伟才和钱三多愣住了。 范晓明咳嗽一声，看着钱三多问：“这位小哥是？” “我来介绍一下。”黄伟才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的介绍，“这是苏哲，汉西省理科状元，范晓明，陵州理工王修齐院士的学生……这是我的博士生钱三多。” 几人相互打着招呼。 “走！车在停车场。” 范晓明和黄伟才两人扶着苏哲，钱三多拿着苏哲的背包，缓缓地向停车场走去。 等上了车，苏哲感觉整个人已经好太多了，靠在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回去的路上，几人见苏哲睡着了，也都没说话了。 黄伟才很多要问的问题只能放放了。 第68章 做研究生苦啊！震惊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科大西区的停车场。 在车停下来的那一刻，苏哲醒了过来。 “咦！这是到了吗！这么快。”苏哲朝车外看了看。 他感受了一下，头不晕了，手脚也有力气了。 “你一上车就睡着了。”范晓明推开车门，“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苏哲下车。 “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不管怎么说，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黄伟才关心的说。 “不用！真的不用！你看！我好着了。”苏哲说着跳了起来。 “这……那好！我们先去吃饭，我在校门口的饭店订了一桌……”黄伟才招呼着说。 “别！我们都不喝酒，去食堂吃就行，吃完我们办正事，明天我和苏哲还要去陵州理工。”范晓明摆手，“没办法！我们赶时间。” “恩！好吧！我们去食堂。”黄伟才想了想，点头道。 四人急忙忙的来到食堂。 苏哲对比了一下，科大食堂的饭菜和上岭大学的差不多，可吃饭的人数差别就大了。 “现在不是暑假吗？怎么食堂还有这么多学生？”苏哲有些不解的问。 “这些大部分都是研究生，也有部分本科生，研究生没有暑假。”钱三多有些抱怨的说。 “你……”黄伟才被汤呛到了。 “是的！做研究生苦啊！给老板忙前忙后，遇到好一点的老板还好，遇到不好的那就惨了。”范晓明感叹。 “范晓明！你没有资格说这话，你在上领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过的小日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成小老板了还想怎样？补贴一个月五万朝上，动不动的就是几十万的奖金，你就知足吧！”黄伟才不满的说。 “啥！这都是真的，以前我还以为是假的，这……这待遇也太好了吧！还收不收人，我想去。”钱三多脱口而出。 “那个，跟我后面读博待遇不差吧!”黄伟才尴尬的说。 “啊……我是说博士毕业后。”钱三多尴尬了，竟然在老板面前说了这样的话。 苏哲咳嗽一声，笑着说：“吃饭！吃饭！” 看这情形，待遇对科研人员还是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吃完晚饭，四人来到黄伟才在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的主任办公室。 四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苏哲！你真的太让我意外了，不仅搞出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连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关键参数都是你提供的，你不知道，那天参会的人员知道后都震惊了。”黄伟才一脸的兴奋，“许校长说你们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正在关键时刻，不让我们去打扰你们，我有些怀疑啊！你们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验证新的技术做准备，老板应该和你说过了吧！”范晓明笑着说。 他脑中不自觉的脑补许校长忽悠这些人的画面。 “说过了！”黄伟才点头，“在那天的技术报告会结束后，我们围着许校长，逼问了半天，许校长才说出真相，当时众人愣住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已经比欧罗巴的蔡斯强了，你们又搞出了更先进的技术，问许校长有多先进，许校长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现在，你能和我透露一下吗？” 说起这个，让他想起了和包正义包师弟的通话内容。 为了验证新技术，直接开出两千万的使用费，虽说其中有两百万要花在实验站的改造上，但实验中心直接挣了一千八百万。 包师弟还热心的说电费他们自理。 他坚持了半天，说电费他们出，包师弟就是不愿意，坚决电费自理。 没办法，他只能同意了。 只是这样的便宜占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先进三个数量级。”范晓明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个数量级！你确定？”黄伟才有些震惊。 钱三多愣在那，还没反应过来。 “确定！使用新技术，理论上光学镜头镜片的加工精度能够达到50飞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飞米的表面粗糙度。”范晓明非常肯定的说。 “这……”黄伟才愣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钱三多一脸的震惊。 范晓明咳嗽一声，笑着说：“新技术的验证实验，也就是验证测试在你们这做，可不可能到时候就知道了，按着计划，八月十五号下午能够出结果。” “比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先进三个数量级，这意味着光学领域将会迎来剧变。”黄伟才有些激动的说，“那这先进的技术出自谁之手？” “不用猜了，是苏哲搞出来的。”范晓明直言。 “这……苏哲！你……”黄伟才此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一脸震惊的看着苏哲。 “苏哲！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也太厉害了！”钱三多和他老师一样，震惊的看着苏哲。 “那个，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新技术还没验证了，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的。”苏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新技术是苏哲搞出来的就几人知道，你们可不能传出去了。”范晓明很小声的说。 “不会！绝对不会。”钱三多保证。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清楚的很，放心。”黄伟才认真的说。 “对了！我要说一下，也就是八月十五号最后测试的那一天，我们验证测试需要大量的电能，这可能会影响到实验中心的其他实验站，你们要帮着协调一下。”范晓明提醒。 “没事！这些我来沟通，你们验证测试的那一天，我让其他实验站休息一天。”黄伟才一口答应。 “好！”范晓明说着站了起来。“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干正事吧！” 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优盘。 黄伟才接过优盘插在了他的笔记本电脑上，输入密码后打开了优盘，“你们真够可以的，竟然让我们帮你们改造实验站，你们的心真大。” “没办法，我们忙，抽不开人手。”范晓明笑着说，“再说，我们对你们绝对放心。” “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测试实验站改造计划书，从这名字看，和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不同的技术路线。”黄伟才继续翻看着改造计划书，看着看着，他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你们要求波长12.5纳米x射线和波长1.36纳米x射线，这……这功率，这光源的强度也太夸张了，直接达到了我们实验中心能够提供光源的最高强度了。” 看到这，他算是明白包正义包师弟为何坚持电费自理了。 上来就是最大功率输出，这一天下来，电量的消耗是天量啊！ “说实话，这样的光源强度还是勉勉强强，要是有更强的光源那就更好了，不过现在是验证阶段，关系不大。”范晓明直言。 “你……”黄伟才无奈，“解说一下实验站改造计划书，方便我对实验站的改造。” “好！”范晓明点头。 “那个，黄教授！我能不能去参观一下同步辐射实验中心？”苏哲站起来，一脸期待的问。 “可以！当然可以，我……”黄伟才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对钱三多说，“带着苏哲去参观一下实验中心，参观结束后带着苏哲逛逛科大，科大的夜景还是非常不错的。” “好！”钱三多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 随后，苏哲跟着钱三多离开了黄伟才的办公室。 第69章 同步辐射装置，够贵的 苏哲跟着钱三多离开实验中心办公大楼。 “你们科大真够厉害的，竟然独立拥有同步辐射光源这样的大科学装置，你们学校的师生太辛福了，做相关实验不用去申城和燕京排队了。”走在路上，苏哲有些惊奇的说。 国内，现存且在运行的同步辐射装置也就三台，分别位于燕京、申城，还有霸都。 霸都的同步辐射装置最特别，归科大所有。 “幸福是辛福，可建设费用和维护费用也不是小数目。”钱三多感叹，“就两年前的升级，整整花费了八亿，为了这钱，我老师不知求了多少人，可怜啊！” 霸都同步辐射装置本是第二代同步辐射光源，不能产生硬x射线光源不说，还特别的耗能。 在燕京和申城的第三代同步辐射光源投入使用后，申请使用的人少了，收入自然少了。 可维护的经费还是要的，再加上校内师生的使用，学校只能贴钱维持。 在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快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校委会一致决定，让他的老师黄伟才接手主任的位置。 要知道，不管是主任和副主任，过去可是院士才能做的，没想到落到他老师这个正教授的头上。 话说回来，他老师黄伟才也是狠人，在接手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后，第一件事做的是升级。 学校提供一个亿的资金，升级的总费用是八个亿，差了整整七个亿。 他老师找了富二代师弟包正义要了一个亿的赞助，其他六个亿是他老师一家企业一家企业求来的。 作为全程参与者，他深知他老师的不易。 这些，他都不好意思对苏哲说。 苏哲看着情绪低落的钱三多，没再说话了，而是在心里盘算着。 不管是zdy-撞击原子模型，还是zgz-原子振动模型，都需要大量的实验。 前者需要从低能区到高能区的电子，后者需要从远红外光到硬x射线的可调光源。 他思来想去同步辐射光源最为合适。 陵州理工那半废弃的正负电子对撞机改造改造还是可以的。 ……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前，且环形建筑还有一个长长的尾巴。 “面前的就是同步辐射实验中心的主体部分了，如果从空中俯看的话，实验中心就像一个网球拍。”钱三多有些自豪的说。 “太壮观了！”苏哲感叹。 “你看到直的部分有一百一十米，是电子直线加速器，大的环形部分是同步辐射装置的主体电子储存环，周长有四百二十米，大环内还套了一个周长一百六十米的增强器，在大环的外围是同步辐射光束站和实验站。”钱三多解释，“其实吧！电子存储环和增强器都是环形电子加速器，一开始，电子在……” 钱三多详细解释着同步辐射装置的工作原理，苏哲认真的听着。 电子一开始在电子直线加速器中加速，之后进入增强其中进一步加速，最后进入闭环的电子储存环。 在电子储存环中，高速运动的电子在磁场的作用下发生偏转的时候会释放同步辐射光。 同步辐射光被引进光束站，在光束站中按用户要求进行准直、聚焦等再加工，然后输送到用户实验站。 “苏哲！你们搞出高精度的光学镜头，对我们有着巨大的帮助。”钱三多笑着说，“光学镜头的精度越高，我们就能解析出更纯的单色光……走，我们进去。” 来到入口大厅门前，钱三多用卡刷开了门禁。 之后两人戴上了纽扣大小的辐射剂量计。 “苏哲！实验中心的内部和实验站不方便参观，我们只能沿着周围的参观通道看看了。”钱三多解释说。 “明白！”苏哲点头。 他也不傻，现在同步辐射装置正在运行中，内部禁止人的进入。 实验站正做实验、做测试的，你一个陌生人进去参观算怎么回事！ 苏哲跟在钱三多走进电梯，钱三多按了三层，出来后是一个平台，平台的两边是通道。 不管是平台还是通道，都用钢化玻璃与主体隔开。 他来到平台的边缘，看到地面上那些忙忙碌碌的研究人员。 看着地面，他估计这个平台离地面有十五米高。 “苏哲！你现在看到的实验站是一号实验站，这些人做的是生物大分子的三维分析，研究机构和功能的关系。”钱三多说，“网上经常有人说，同步辐射装置是一台超级显微镜，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看过介绍的视频。”苏哲笑着点头。 “走！我们转一圈。”钱三多走进参观通道，“目前，我们实验中心有八个实验站，七个在使用，还有一个闲的，刚好你们要用。” 苏哲跟在后面听着钱三多的解说。 “在用的七个实验站，三个对外收费使用，四个是我们学校自用的，这样刚好能够收支平衡。”钱三多笑着说，“这次包正义包教授够大方的，不愧是富二代，直接给了两千万的使用费用，刨除实验站的改造费，我们实验中心净赚一千八百万。” 苏哲一边听着，一边看，发现二号实验站的人真不少，粗略估计得有五十几号人，好多人手中还拿着小本本。 看到这，他不解的问：“这二号实验站怎么这么多人，感觉这些人不是来做实验，倒是像在学习。” “你猜对了，这些是各所高校的本科生，来参加夏令营的。”钱三多解释，“看，三号试验站是做材料了，四号实验站做的是医药，五号实验站是闲置的，改造后给你们用，后面……” 苏哲一边看，一边听着钱三多的解说。 很快，两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开始的平台。 看完这些，苏哲有些向往，他想要这样的大科学装置。 他想了想，问钱三多，“现在造这样的同步辐射装置需要多少钱？” “啊……”钱三多有些意外，“现在造的话，至少要十六个亿，这是第三代同步辐射光源，像燕京正在建造的第四代同步辐射光源，光建设费用就高达三十个亿。” “够贵的。”苏哲说的时候注意到钱三多在看手机，就这一会儿看过好几次了。 “当然，大科学装置都费钱，相对大型强子对撞机来说，这就是毛毛雨。”钱三多有些焦急的将手机放进口袋中。 “你有什么事吗？你可以不用陪我的。”苏哲提醒说。 “那个，晚上七点图书馆三号报告厅有一场讲座，我想去听，你要不要一起？”钱三多尴尬的说。 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加上走过去的时间，会错过开始的时间， 第70章 长生教授，教苏哲 听到有讲座，苏哲来了兴趣。 过去，他就听过包正义包教授主持的技术报告会，正儿八经的讲座他从来没听过。 “讲座！讲的主题是什么？”苏哲好奇的问。 “主题是光对肿瘤的治疗，由我们生命科学学院的长生教授……宁长生宁教授主讲。”钱三多提到宁长生，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光对肿瘤的治疗，有点意思。”苏哲看着兴奋的钱三多，“走吧！一起去听听。” “太好了！”钱三多激动的跳了起来。 两人坐电梯来到地面，取下佩戴的辐射剂量计后，两人离开实验中心前往图书馆。 路上，钱三多一脸崇拜的介绍着，“要说，这宁长生宁教授是我们科大的传奇人物，17岁本科毕业，21岁博士毕业，精通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可惜的是……” 一路上，苏哲听着钱三多讲着宁长生宁教授的故事。 当年在科大，和宁长生同为妖孽的还有一位女生，叫徐梦。 两人都是全才，方方面面直接碾压其他学生，甚至超过了大多数老师。 两人21岁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第二年就结婚了。 不幸的是，在徐梦生完女儿后检查，在脑中查出了恶性肿瘤，没多久就去世了。 在这过程中，宁长生备受打击，放弃研究高能物理，转而研究肿瘤的治疗。 在徐梦去世后，宁长生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继续研究肿瘤治疗的同时研究长生，也就是研究人的长生不老。 就这样，宁长生宁教授有了一个绰号：长生教授！ 一二十年下来，宁教授在肿瘤治疗和长生不老方面获得了不小的成就。 如宁教授最近在学术期刊《细胞》上发表的论文《生命之光》，使用特定波长的光照射猴子的表皮细胞，使得即将凋亡的表皮细胞重获新生。 “要是徐梦徐教授没有出事，现在两人肯定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太可惜了。”钱三多介绍完后，一脸惋惜的说。 “的确可惜！”苏哲点头。 他对宁长生宁教授发表的论文《生命之光》来了兴趣，回头一定要看看。 “就算长生教授受了刺激，精神状态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但带学生、上课还是可以的，在生命科学学院依然是一个大牛。”钱三多想想说，“不过长生教授有一点不好，上课和讲座的时候喜欢夹私货，有意无意引导大家去研究人的长生不老。” “这……不会真的有人跑去研究长生不老了吧。”苏哲有些诧异。 “有，还不少，每年都有几个尖子生转专业去了生命科学学院。”钱三多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用科学的态度去研究长生不老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国外很早就有这方面的研究，比如染色体的端粒、自由基啥的。” “的确！从科学的角度看，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实现长生不老是有可能的。”苏哲肯定的说，“只要搞清楚人类身体的所有机制。” “话是这么说，可搞清楚人类身体的机制谈何容易，不知道人类在团灭之前能不能实现？”钱三多感叹。 “应该是可以的。”苏哲笑着说。 两人说着说着来到了图书馆。 “这是你们学校的图书馆？”苏哲看着面前矮小的建筑，疑惑的问。 六层小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宿舍。 “是啊！这图书馆有四十年的历史了。”钱三多笑着说。 “四十年！历史悠久啊！”苏哲这时候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我们学校东校区是新建的，那图书馆大的，我进去了都能迷路。”钱三多开玩笑的说。 两人从楼梯爬到五层，来到了三号报告厅。 进去后发现，整个报告厅满满都是人，很多人挤坐在一起，还有很多人干脆站在那。 粗略估计了一下，这报告厅的人数有四五百号人。 “师兄！三多师兄！这里！这里！”报告厅第一排的位置，一青年站起来喊。 钱三多和苏哲走了过去。 在钱三多的招呼下，三人坐在了两个位置上。 刚坐下，钱三多开始介绍，“这是我师弟毛振国，读研二……这是今年汉西省的理科状元苏哲，已被陵州理工录取。” 苏哲和毛振国两人大声的打招呼，没办法，报告厅的人太多，吵的很。 “我认识你，你的短视频我看过，还有你做的试卷。”毛振国大声喊着，“兄弟！我是从奥赛集训队出来的，知道那些题目的含金量，你的能力我承认，拿四个奥赛冠军完全没有难度。” “客气了！”苏哲笑着回应。 这毛振国个子不高，长的矮胖矮胖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你选陵州理工是对的，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选，毕竟清大和燕大天才太多，能用在你身上的资源不会太多，陵州理工就不同了，会全力的培养你，起步就有一千万的科研经费啊！做梦都能笑醒。”毛振国满脸笑容的说着。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苏哲笑着点头。 “说实话，陵州理工也是双一流的顶尖高校，和清大、燕大的差距并不大。”毛振国直言，“最近，从陵州理工出去的包正义包教授他们突破了等离子体抛光技术，镜片加工出来的精度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还有陵州理工的牛光辉牛教授，他们突破了等离子体euv光源，解决euv光源的难题，使得我们能够制造具有竞争力的euv光刻机了，让我们芯片制造取得的全面的突破。” “知道！知道！”苏哲连忙点头。 “包正义包教授、牛光辉牛教授都是陵州理工培养出来的，对了！还有我老师黄伟才黄教授，所以说，陵州理工不比清大、燕大差。”毛振国喊着。 “对！陵州理工不比清大、燕大差。”苏哲认同的说。 嘴上这么说，但他很清楚，陵州理工今年的国内排名是第九名，而燕大、清大稳居第一、第二。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有的，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我和你说，上大学后……对了，你选的是啥专业？”毛振国好奇的问。 “物理！”苏哲回答。 “选物理好！你开学后要注意了，要选好方向……”毛振国夸夸而谈。 坐在旁边的钱三多听着毛振国教苏哲如何学习，他有些哭笑不得。 想提醒师弟毛振国，可他也不好随便透露苏哲相关的事。 毕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苏哲和离子束抛光技术、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有关，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还好！讲座的时间到了，宁长生宁教授端着笔记本电脑出现在了讲台上。 他在想，要是以后毛师弟知道全部的真相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第71章 太年轻了，生命之光 科大西区图书馆五层三号报告厅。 只有二百八十个座位的报告厅，硬生生的装下了五百多号人。 这些人中，有本科生、硕士、博士，很多人还是慕名而来的。 这些人兴奋的聊着。 “我是第一次来听长生教授的讲座，长生教授真的有你们传的那么神？” “当然，远的就不说了，长生教授最近发表在《细胞》上的论文《生命之光》看过没有，即将凋亡的猴子表皮细胞在特定波长光的照射下恢复了新生……” “这是真的？这是大发现啊！要是搞清楚其中的机理，诺贝尔奖稳了，话说长生教授牛啊！要在研究长生不老这条路上走到黑了。” …… 报告厅中的众人聊的正欢快的时候，一名外表帅气的男士端着笔记本电脑走进了报告厅。 一瞬间，声音嘈杂的报告厅安静了下来。 “苏哲，这就是宁长生宁教授！”钱三多非常小声的提醒苏哲。 “这……不对吧！宁教授应该有四十出头的年纪，可这，太年轻了。”苏哲一脸的惊讶。 站在讲台上的宁教授那像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从外表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 “苏哲！想想长生教授的研究方向，长生不老！”毛振国把声音压的极低，“有人说长生教授自生的基因很特殊，也有人说长生教授改变了自己的基因，还有……” “别瞎说！”钱三多推了一把毛振国。 讲台上，宁长生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看着报告厅中的众人，笑着说：“离讲座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大家继续聊，不用管我的。” 说完，他开始为讲座做准备。 报告厅中的众人愣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长生教授这么年轻，这那有四十几岁的样子。” “这……长生教授不会给自己照了生命之光吧……女生的最爱啊！” “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跟长生教授读博的门槛高不高，我想研究长生不老。” …… “三多师兄！我可没有瞎说，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长生教授为何如此年轻。”毛振国见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了，他立马反驳。 “每个人的衰老情况都不同，有些人……有些情况是说不清的。”钱三多本想解释的，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是吧！你也说不清。”毛振国有些得意，“师兄！你说我跟长生教授读博怎么样？老师会不会打死我？” “我估计会，要知道老师很看重你的，再说，长生教授坑过老师。”钱三多笑着点头。 “老师也够抠的，不就是一百万的电费吗！”毛振国说着看向苏哲，“咦！苏哲，你是汉西省人……你怎么来这了？还是和三多师兄一起！” “小毛！你管的真多。”钱三多笑了笑说，“苏哲暑假在上岭大学跟着包正义包教授学习，这次跟着范晓明来科大的。” 苏哲笑着点头。 “不错！不错！包教授和范晓明他们都是天才。”毛振国一副老大哥的样子，“你学的是物理，他们也是，还有他们都出自陵州理工，你和他们处好关系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我和你说……” “毛振国！说啥了！”钱三多冲苏哲尴尬的笑笑。 “我说这些是为了苏哲好，一般人我还不说了。”毛振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懒得说你。”钱三多看了看时间，“讲座时间到了，认真听讲座。” 讲台侧边的大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大字：光对肿瘤的治疗。 众人看着这些，也不再讨论了，报告厅安静了下来。 宁长生抬头，看向台下的众人，笑了笑说：“感谢大家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讲座，今天的主题是光对肿瘤的治疗，在讲今天的主题之前，我先讲一些其他的，首先要说的是科学知识的学习……” 苏哲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了宁长生宁教授想表达的。 不要在乎现在所谓的分科，不能因为学科而限制了学习知识的边界。 “课本上物理、化学、生物是分开的，可现实中不是，三者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宁长生认真的说，“就如我不久前发表在《细胞》上的论文《生命之光》，论文的核心是猴子的表皮细胞在特定波长光的照射下重获新生，这篇论文涉及到了物理、化学、生物，当然，数学肯定是少不了的。” 第72章 光对肿瘤的治疗，光剑 毛振国见三多师兄说着说着停了下了，还一脸傻愣愣的看着苏哲，他抬手在三多师兄面前晃了晃，“三多师兄！你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钱三多反应了过来。 苏哲他们的新技术能造出飞米级精度的光学镜头，那光学探测器还是特定波长光的纯度都能提高几个数量级。 想到这，他觉得国内将要迎来科学技术的大爆发。 “三多师兄！你想啥了！你这傻傻的表情。”毛振国推了推钱三多说。 “你说谁呢？”钱三多瞪着毛振国。 “我说我自己行了吧！看讲台，长生教授要开讲了。”毛振国说着看向了讲台。 钱三多转头看向苏哲，小声的问：“对于新技术，你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恩……九成！”苏哲想了想说。 “好！九成好！”钱三多兴奋的说。 “新技术！什么新技术？”毛振国好奇的问。 “没啥！讲座开始了。”钱三多笑着看向讲台。 苏哲笑了笑，也看向了讲台。 他很清楚，飞米级的光学镜头出现，人类观察的视野将会再次拓宽，能看的更小了，也看的更远了。 讲台上，宁长生笑了笑，说：“好！现在开始讲今天的主题，光对肿瘤的治疗……现在医院中，光对肿瘤的治疗已经在使用了，但那些光治疗太暴力，且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今天我要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则不同，不仅能够准确的定位人体中的肿瘤细胞，还能精确的清除，当然，其中有许多难题需要解决……光对肿瘤的治疗，其实……” …… 报告厅中，宁长生的讲解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中，认真听讲座的众人中很多人一边听着一边将关键的部分写在了小本子上。 苏哲听的非常的认真，宁长生宁教授讲解的光对肿瘤的治疗他有了基本的了解。 光对肿瘤的治疗的核心原理是不同的细胞有着不同的光谱，及吸收和释放不同波长的光。 基于这个原理，首先是定位找出人体中的肿瘤细胞，接着就是精确清除肿瘤细胞。 光对肿瘤的治疗技术是这样实现了。 一开始，确定肿瘤细胞的光谱，再将肿瘤细胞的光谱和人体中其他细胞的光谱做对比，找出肿瘤细胞独有的光谱段。 再根据肿瘤细胞独有的光谱段，使用特定波长的光去寻找、定位人体中的肿瘤细胞。 在得到肿瘤细胞的位置信息后，使用两束特定波长的光去清除被定位的肿瘤细胞。 听完这些，苏哲感觉有些梦幻。 不同的物质有着不同的光谱，这点他能接受，也是被证实的。 可要在人体中定位肿瘤细胞的位置，这就很难了，探测使用的光需要一定的穿透性，且不能对人体产生伤害。 高强度的光肯定是不行的，只能使用特殊波长的光，这种光不易被人体吸收。 知道肿瘤细胞的位置信息后，接着就是定点清除。 使用两束特定波长的光射向被定位的肿瘤细胞，两束波长特定的光在肿瘤细胞中叠加，使用叠加后的高能量杀死肿瘤细胞。 在这里，宁长生宁教授提到，根据需要，可以使用三束光，或者更多束的光。 苏哲估算了一下。 理论上，这种光对肿瘤细胞的治疗技术是能实现的。 可现实中有太多的技术难点需要突破。 …… 在宁长生介绍的时候，大屏幕上的公式、参数，还有计算的过程写的清清楚楚。 最为夸张的是，宁长生宁教授做出了模拟光对肿瘤治疗的设备，其中的肿瘤细胞的的定位系统、肿瘤细胞的清除系统等等都做了出来。 报告厅中的众人听完宁长生的讲解后，十个人中，九点九个人都震惊了。 理论如此的完备，还模拟出了治疗设备，能不震惊吗！ 宁长生讲解完，看着台下震惊的众人，笑着说：“其实吧！这个技术不仅仅能够治疗肿瘤，对其他的病，只要找到致病物，都能使用同样的方法……好！接下来是提问时间，有想问的问题提出来？” 苏哲刚想举手，坐在旁边的毛振国直接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长生……宁教授您好！我是黄伟才黄教授的学生毛振国，今年读研二，研究的方向是提高单色光的纯度，我想问的是我硕士毕业后能跟您读博吗？我想研究长生不……我想实现光对肿瘤治疗的技术。” 毛振国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直接让报告厅热闹了起来。 “这小胖子不按规矩来，太不像话了……宁教授！我学数学的，能跟你读硕士研究生吗？” “长生不老！我要研究长生不老！我要证实论文《生命之光》中的理论猜想，我要拿诺贝尔奖。” “宁教授！我刚博士毕业，您要助理……” …… “大家静一静！”宁长生见大家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毛振国说，“我知道你，我看过你写的论文，你对单色光纯度提高的研究很有见解……你跟我读博我没意见，但你要让你老师同意……不要站着了，坐下吧！” “宁教授！您放心，我老师肯定会同意的。”毛振国说完，兴奋的坐了下来。 毛振国刚坐下，众人都举起了手，宁教授随机选了一个人。 …… 几个问题回答下来，宁教授选中了钱三多。 “宁教授您好！我是黄伟才黄教授的学生钱三多，光对肿瘤的治疗技术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有着很多技术难点，其中对肿瘤细胞的寻找、定位，以及清除，都需要纯度极高的单色光，不知宁教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钱三多认真的说着。 给他的感觉，这光对肿瘤的治疗技术就和可控核聚变技术一样，理论啥的都有，工程实现起来太难。 “不错！不愧是黄教授的学生，直接问到点子上了。”宁长生微笑着说，“提高单色光的纯度，最为核心的是提高光学镜头的精度，我计算过，只要镜片的加工精度达到次飞米级，我就能搞出符合要求的单色光，最近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不是搞出了皮米级的光学镜头吗！我相信过些时日，包教授他们就能搞出次飞米级，甚至是飞米级的光学镜头。” “这……我，好吧！我明白了。”钱三多坐下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苏哲。 苏哲很淡定的坐在那，微笑着看着他。 “有了飞米级的镜片，不仅能实现光对肿瘤的治疗技术，还有可能制造出科幻电影中的一种武器……光剑！”宁长生没在乎震惊的众人，解说着光剑的相关原理，“光剑的实现，需要多束纯度非常高的的单色光，从……” 宁长生一边解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公式和计算的过程，写着写着，停了下来，看了看黑板上的公式，又看向报告厅中的众人，问：“有没有谁知道这公式的计算结果？” 一瞬间，报告厅变得静悄悄的，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久，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认识黑板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字母，可这些连起来后，傻眼了。” “啥？黑板上都写了啥！我这物理学博士是假的吧！” “这谁会！长生教授可是大牛，要不是出现了变故，早成院士了……光剑！能实现吗？理论上可能吗？” …… 苏哲坐在那，看着黑板，大脑中快速的推算着宁教授口中光剑的原理，没一会儿，他脸色通红，额头上出现了细汗。 很快，推算结果出来了。 宁教授口中的光剑在理论上真的可行。 他擦去额头上的汗，脸色快速的恢复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他缓缓地举起了手。 第73章 心算，黑板上都写了啥 苏哲的突然举手，吸引了台下众人的注意，本来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在苏哲旁边的毛振国一脸的诧异，他看向坐在旁边的三多师兄，发现三多师兄一脸的平静。 他又看向报告厅的众人，众人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举手的苏哲。 整个报告厅中，硕士、博士一大堆，可举手的就苏哲一个人。 也许……大概…… 苏哲想表现一下吧！ 想着，他看向台上的长生教授，见长生教授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哲。 “这位同学！你能上来把计算结果写在黑板上吗？”宁长生满脸笑容的问。 他只是心血来潮的问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举手，而且举手的人如此年轻。 这人和黄伟才的学生钱三多、毛振国坐在一起，但看起来面生。 难不成是黄伟才新招的学生？ 他在想这些的时候，举手的学生站了起来。 “宁教授您好！我叫苏哲，我愿意试试。”苏哲微笑的说。 “好！苏哲同学你好！”宁长生鼓励的说，“我期待你的表现。” 苏哲笑着点头，越过毛振国来到讲台，接过宁教授递过来的粉笔。 “苏哲同学！你按照你的想法写，不用顾忌太多，错了也没关系的。”宁长生叮嘱着。 在他看来，不管会不会，能站上讲台就是勇气可嘉。 “谢谢宁教授！”苏哲说完，开始在黑板上写，计算过程他忽略了，直接在黑板上写下了计算结果。 宁长生看着苏哲写在黑板上的计算结果，有些意外，“这结果是你心算出来的？” “是的！”苏哲点头。 “那你觉得电影中的光剑能在现实中实现吗？我提的方案可行吗？”宁长生饶有兴趣的问苏哲。 “宁教授的方案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要实现电影中的光剑，首先要有够纯的单色光，再就是电池的问题。”苏哲平静的回答。 “额！你这么肯定。”宁长生好奇苏哲说的是场面话还是真的，他试探性的问，“如果光剑主体采用两种特定波长的光，外围我用波长为700纳米的红光，核心部分使用的光其波长是多少？” “依然使用波长为700纳米的红光，不过两束光在时间上是有差异的。”苏哲说的同时，在黑板上写出一个长长的公式，且写了相关的参数。 “不错……我这样控制光剑的长度你觉得怎么样？”宁长生满意的点头，重新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了相关的公式和参数。 “可行！不过要考虑光剑长短对能量消耗的问题……”苏哲看了一眼宁教授写的公式、参数，接着在黑板上写了新的公式、参数。 “好！你想的法子真好，能够减少能量的消耗，还能……” …… 讲台上，苏哲和宁长生两人已经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两人一边交流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公式和计算结果。 计算过程、说明的文字啥都没有。 台下的五百多号人看着讲台上的两人，一脸懵啊！ 说好的讲座……怎么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五百多号人急啊！ 满黑板的公式、参数看不懂啊！小说 随着黑板上的公式、参数越写越多，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中醒悟了过来，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师兄！你是博士，你和我说说黑板上写的都是啥？难不成现实中真能造出电影中的光剑？” “这个……那个……你没听长生教授说嘛！理论上是可以的，但造光剑需要飞米级的镜片，你觉得可能吗？” “难……师兄！那黑板上都写了啥？和我说说呗……师兄！你怎么不理人……” …… “坑啊！太坑了，只写公式和计算结果，这是给人看的……我怎么有点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宁教授和这位同学太厉害了，要有多牛的计算力才能做到这样，太强了。” “长生教授是天才大家都知道，可这位同学能和长生教授一较高下，这能力绝了，太羡慕了！” …… “不对啊！我们科大除了长生教授的女儿宁巧巧外，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妖孽的学生？难道是其他学校的？也不对啊！这样的牛人怎么会默默无闻！” “这同学好像叫苏哲……苏哲！苏哲！我想起来，这苏哲是汉西省今年的理科状元，我看过他的短视频。” “这……苏哲怎么这么厉害，才高中毕业啊！就和长生教授一样厉害了……那个，苏哲怎么出现在我们学校？好奇！” …… “三多……三多师兄！这苏哲真的才高中毕业？假的吧！”毛振国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哆嗦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一开始，他觉得苏哲就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可现在…… 黑板上都写了啥！ 他看了半天就看懂了部分的公式，知道公式代表了什么。 而苏哲却和长生教授讨论的有来有回。 他想起之前和苏哲说过的话，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怎么？脸红了！”钱三多调侃，“现在知道苏哲厉害了，好好想一想，能拿四个奥赛冠军的人会是一般人吗！” 他知道苏哲搞出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又提供了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关键参数，但看到苏哲和长生教授在讲台上有来有回的交流，他还是有些震惊的。 特别是苏哲那强大的计算力。 “是！是！是我小看了苏哲。”毛振国一副我错了的样子，“三多师兄！黑板上写的公式、参数啥的你能看懂多少？长生教授提出的光剑靠谱吗？” “能看懂部分，要是有计算过程就好了。”钱三多感叹，“至于光剑靠不靠谱，感觉挺靠谱的，不过需要纯度更高的单色光，要把目前单色光纯度提高三个数量级，这不正好是你研究的方向吗？” “提高单色光的纯度，难啊！需要超高精度的镜片，就现在皮米级的光学镜头，不行啊！”毛振国有些无奈的说，“长生教授说了，要造光剑，光学镜头的精度要达到飞米级，这可能吗？” “可能！苏哲他们……”钱三多差点说出了口。 “苏哲他们怎么呢？”毛振国好奇的问。 “没啥！”钱三多掏出手机，“时间不早了，长生教授和苏哲要搞到啥时候？” “不知道！” …… 第74章 大师姐，理论不宜公开 夜里十一点半，科大西区图书馆五层三号报告厅。 此时，报告厅中的五百多号人依然在很小声的窃窃私语，这些人认出了苏哲，这位被陵州理工特招的理科状元。 讲台上的苏哲和宁长生两人还沉浸在交流之中，四块黑板，有三块已经写满了公式、参数，还有一块已经写满了一半。 就在这时，一女生一脸担心的出现在报告厅的门口。 女生的出现使得窃窃私语的众人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众人又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女生好漂亮啊！不敢相信科大会有如此漂亮的女生，太美……” “别瞎说！这是长生教授的女儿，我们科大的天才大师姐宁巧巧，16岁本科毕业，20岁，也就是今年博士毕业，听说留校任教了。” “大师姐继承了她爸妈的智商，有大师姐在科大的这些年，科大的天才们被压的抬不起头来，可伶啊！” …… 宁巧巧站在报告厅门口，看见讲台上的老爸后算是放心了。 她发现，他老爸正和一名学生讨论着什么！ 扫了一眼报告厅，在第一排发现了熟悉的人：钱三多》 她静悄悄的来到第一排。 “大师姐好！大师姐坐！”毛振国赶紧让出了位置，他自己蹲坐在了走道上。 “谢了！”宁巧巧坐下后，指着讲台问，“钱三多，讲座不是十点结束吗？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姐！这个……你爸和苏哲正在讨论如何实现电影中的光剑，你看黑板上的公式、参数就知道了。”钱三多解释，“那个，能不能教教我，黑板上的很多公式我看不懂？” “没时间！说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宁巧巧说着开始看黑板上写的内容。 一瞬间，钱三多感觉自己又被暴击了。 这些年，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一直被大师姐宁巧巧压制着。 被压制的可不光是他们物理学院的天才，是整个科大。 大师姐宁巧巧和他爸妈一样，都是全才，精通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当然，这么聪明，也有坏处，那就是没人敢追…… 他正想着，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他老师打来的电话。 拒接后，连忙发了信息过去解释。 不经意间，他听到了宁巧巧的嘀咕声。 第75章 羊角风，竞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上午八点。 霸都高铁南站，黄伟才、钱三多、毛振国三人目送苏哲和范晓明两人进站。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后，黄伟才三人离开候车厅，前往停车场。 “我觉得要不了多长时间，苏哲的名字将会轰动学术界，他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方巨佬……要是苏哲能来我们科大就好了……不是，在陵州理工也挺好。”钱三多感慨的时候，忘记了他老师是陵州理工出来的。 “一方巨佬啊！”黄伟才没在意，“我估计，陵州理工那些教授、院士啥的要被苏哲碾压了，可伶啊！” “老师！三多师兄！你们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苏哲有这么厉害？”毛振国一脸的质疑。 “昨晚你不是看到了吗！能和长生教授正面交锋就说明了苏哲的能力，再说苏哲已经有了重大的贡献，如果再突破……”钱三多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什么重大贡献？什么再突破？你倒是说啊！”毛振国一脸的好奇。 钱三多笑了笑，看向老师黄伟才。 黄伟才咳嗽一声，说道：“小毛！有些事你没参与我们不好告诉你……这样，五号实验站的改造你来负责，关于苏哲的事我们就能告诉你了。” “毛师弟！五号实验站要做的实验测试和你的研究方向息息相关，可以这么说，这次五号实验站的实验测试成功了，那你研究的课题就能得到全面的突破，你论文的相关理论都能得到验证。”钱三多提醒。 “包教……包师叔他们又搞出了更加先进的光学镜头？”毛振国一脸疑惑的问。 他发表的论文，按他老师的说法，一旦证实了，不说拿诺贝尔奖，提名还是可以的。 可惜的是现在缺少超高精度的光学镜头，准确的说是缺少飞米级的光学镜头。 “说吧！你接不接实验站改造的活？”黄伟才问。 “接！包师叔的事就是老师的事，怎么的都要接。”毛振国肯定的说，“那个，活我接了，关于苏哲的事我能知道了吧！” 三人来到停车场，黄伟才坐上驾驶位，笑着说：“三多！你把苏哲的事和振国说说，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勒！” 在回科大的路上，毛振国听着钱三多的述说，震惊不已。 在听到苏哲搞出的新技术能把光学镜头的精度提高到飞米级的时候，毛振国整个人激动的颤抖了起来，接着白眼直翻，口吐白沫。 “老师！老师！赶紧去医院，毛师弟发羊角风了……” …… 前往陵州的高铁上，苏哲和范晓明找到他们的座位。 苏哲坐下后，笑着说：“这座位坐着真舒服！” “是吗！我们买的是二等座，一等座和商务座的座椅坐的更加舒服，而且空间更加宽敞。”范晓明坐下后说，“像我们这一边三个座位，里面的人要出来非常的不方便。” 范晓明话声刚落，就听到有人说：“麻烦两位让一下，我的座位在最里面。” 两人站了起来，给说话的青年让出了位置。 苏哲发现，这青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二等座的空间太小了，就像这样。”范晓明坐回座位，“苏哲！你不会晕高铁吧！” “应该不会！”苏哲不确定的说。 没一会儿，高铁动了起来。 “怎样？”范晓明问。 “没感觉！”苏哲笑笑。 “那就好！”范晓明点头，“苏哲！听了长生教授的讲座，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理论部分基本上都说得通，就是太过超前，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很难实现。”苏哲笑着说，“晓明哥！你也知道长生教授？” “当然，在学术界就没有不知道长生教授的，你想想啊！长生教授研究的可是长生不老，圈内的人能不了解吗！”范晓明感叹。 “也是！”苏哲说。 “出名的还有长生教授的女儿，科大的大师姐宁巧巧，和你一样，是妖……是天才中的天才。”范晓明缓缓地说，“在一次全国性竞赛中，宁巧巧一个人压着其他高校的天才们抬不起头，那场面……惨啦！” “晓明哥你也参加了竞赛？”苏哲好奇的问。 “参加了！”范晓明点头，“我记得那是最后的决赛，各高校三四十名二十出头的天才，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直接碾压了，我估计到现在这些人心里还有阴影。” “的确！”苏哲有些同情的看着范晓明。 “不说这些了。”范晓明摆手，“我们都眯一会儿，到陵州理工参观后，带着东西回去，顺利的话，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能到上岭。” “好！期待陵州理工的样子。”苏哲说着靠在座椅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叫他。 “同学你好！你是南门一中的苏哲吗？” 苏哲睁眼看向坐在窗户边的男生，点头说：“是的！你是？” “你好！我是今年江南省的理科状元宋浩南，通过特招，被陵州理工录取了。” “你好！你好！”苏哲礼貌的和宋浩南握了握手。 接着两人聊了起来。 苏哲了解到，这宋浩南本来打算去清大的，因为陵州理工特招他的事在网络上曝光，之后陵州理工炮制出了三套特招方案。 宋浩南来了兴趣，参加了陵州理工的考核，顺利通过考核，且拿到了500万的科研经费。 能拿500万的科研经费，说明宋浩南的能力能拿三个奥赛冠军。 “你们这是去陵州理工吧！我也是。”宋浩南有些兴奋的说。 “是的！我们有事要去一趟，你这是？”苏哲一脸的好奇。 “提前报到，我想趁着暑假的时间去学校学习。”宋浩南笑着说，“我选的专业是化学，你选了什么专业？” “物理！”苏哲回答。 “物理好！”宋浩南有些自得的说，“像我们这样的天才，学什么专业都一样，反正都要学的，就拿我最近研究的锂硫电池来说，需要掌握大量的物理、化学知识才能完成。” “的确！”苏哲笑着点头。 “你对电池了解多少？你觉得锂硫电池的前途如何？”宋浩南认真的问。 “不了解！没学过相关的知识。”苏哲直言。 “额！我觉得以后电池市场是锂硫电池的天下，现在市面上的电池，要不是能量密度太低，要不就是安全性低，锂硫电池不同，能量密度能做到市面上的5倍，经过特殊的处理后还能提高安全性。”宋浩南一脸的兴奋。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的锂硫电池搞出来了，那油车就没有活路了。”苏哲惊奇的回答。 “那当然，油车被淘汰是迟早的事。”宋浩南激动的说，“还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尬聊着，直到苏哲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宋浩南看着睡过去的苏哲，嘀咕着，“竞争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之所以要去陵州理工，是因为他不服。 在他看来，今年高考的数学他考了149分，就不可能有人能考150分，他就是这么自信。 直到他在网上看到苏哲的成绩…… 第76章 欢迎，赔我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汉西省陵州市高铁东站。 牛光辉和他的学生刘德义站在出站口，两人一人举了一个牌子。 一块牌子上写着：欢迎苏哲！ 另一块牌子上写着：欢迎来到陵州理工大学！ “老师！苏哲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就听您和司教授的讨论就给出了铍、锡的比例参数，这太夸张了。”刘德义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在他看来，这太梦幻了。 “哎！一开始我也不信啊！那怕我和司教授用苏哲提供的比例参数算了一遍，回来后第一时间还是用司教授提供的比例参数做的第一组测试，结果你也知道，失败了。”牛光辉感叹。 “真不敢相信，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参数，竟然有两组成功了，这……”刘德义回想那天的实验测试，他还觉得不真实。 那天，他记得是凌晨两点，接到老师牛光辉的电话，说有重大突破，要准备做实验测试，让他马上准备。 他没办法，只能挨个打电话，把相关人员一个一个的叫了起来。 等他两点半来到实验室的时候，相关人员已经全部到位。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众人开始准备。 凌晨四点半，在他们准备就绪的时候，他老师和司文博司教授赶到了实验室。 见面后，他老师给了他一组钙、锡比例参数，让他做实验测试。 两个小时过去，实验测试的结果出来了，失败了。 在他觉得今天就这样的时候，他老师一下给了他三组铍、锡比例参数。 没办法，继续做实验测试。 两个小时过去，实验测试还是失败了，但大家看到了希望，因为这次实验测试中，锡的稳定性比之前所有的实验测试都要好。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第三次实验测试成功了，他们获得了稳定的大功率的波长为13.5纳米的极紫外光。 实验室的众人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他们正高兴的时候，他老师反而一脸的平静，让他们把剩下的一组实验做了。 万万没想到啊！ 第四次实验测试又成功了。 他兴奋的问他老师，怎么算出这些参数的，他老师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 就算老师的老师王修齐院士和校长徐正平问起，老师坚决不说。 直到第二天的技术报告会，老师宣布后他才知道，那三组铍、锡比例参数是苏哲提供的。 在技术报告会上，他老师和司文博司教授深情并茂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两人讨论着等离子体euv光源的问题，让苏哲旁听学习，结果没想到苏哲会给出铍、锡的比例参数。 他正想着，听到了熟悉的喊声。 “牛教授！牛副院长！你们怎么在这？” 刘德义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化学学院的副院长卓不凡卓教授。 卓教授身后还跟着一名老师。 两人像他和他老师一样，一人举了一块牌子。 一块牌子上写着：欢迎宋浩南！ 另一块牌子上写着：欢迎来到陵州理工大学！ 这宋浩南他知道，江南省的理科状元，通过了陵州理工的特招测试，拿到了500万的科研经费。 “真巧了！你们这是来接宋浩南的，我可听说了，你们化学学院通过校委会紧急的立了一个锂硫电池的项目，项目启动经费就给了两千万，你们这是有大突破啊！”牛光辉连人带牌子一起转了过来。 “呦！你们是来接苏哲的，那太巧了。”卓不凡看到牛光辉举得牌子，满脸的笑容说，“我们学院的宋浩南同学今天来校报到，至于锂硫电池项目，我也不瞒牛教授，这项目和宋浩南有关。” “额！是吗！”牛光辉惊讶的说，“看来你们化学学院捡到宝了……你们研究的锂硫电池是不是特别先进，不然你们不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通过校委会紧急立项，起步就是两千万的科研经费。” “是的！理论上，我们做的锂硫电池的能量密度是市面上的5倍，而且在安全方面做了特殊的处理，不管是刺穿，还是高温，都不会起火爆炸。”卓不凡有些兴奋的说。 “这……我记得现有的锂硫电池的能量密度也就是市面上的2到3倍，而且也没有你们的安全……这些都是宋浩南同学搞出来的？”牛光辉不确定的问。 “差不多吧！”卓不凡满脸的笑容。 “我记得宋浩南同学一开始打算去清大的吧！这锂硫电池的事让清大的人知道了还不气死。”牛光辉笑着说。 “气死也没办法了！”卓不凡笑着，“说实话，我们几个学院真要感谢苏哲和你们物理学院，不是苏哲的事在网络上发酵，学校也不会搞出特招方案，也就招不到三名理科状元和三十几名尖子生，我们学院也就招不到宋浩南这样的天才了。” 第77章 各大学院大乱斗，紫砂壶 陵州高铁东站出站口，牛光辉、卓不凡四人举着牌子，且盯着出站口。 卓不凡看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很小声的问：“老牛！听说你们等离子体euv光源之所以能突破，原因是苏哲提供了关键的参数，还有，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也和苏哲有关，这是不是真的？” “额！这你都知道了，看来我要提醒一下有关部门了，这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啊！”牛光辉开玩笑的说。 “老牛！你说笑了。”卓不凡微笑，“苏哲选择提前报到是对的，学习要把握住时间，早……咦！不对啊！苏哲是上岭人，怎么从霸都坐高铁过来？” “苏哲这次来学校参观的，报到估计还有一段时间……之所以从霸都过来，那是因为苏哲他们先去科大办事了。”牛光辉解释。 “额！我说了。”卓不凡点头，“老牛！我建议早点让苏哲来学校，毕竟学校的条件比上岭大学要好太多，再有，数学学院和生命科学学院的两名理科状元过两天也要来校报到了，其中的含义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我也想苏哲早点来校报到，我老师和我提过好多次了，可苏哲有事耽误了，还要在上岭大学待上一段时间。”牛光辉有些无奈，“这徐校长真不是东西，竟然将各个学院计划外的科研经费和新生的表现挂钩，这是想我们各大学院大乱斗啊！” “有啥办法！校委会都一致通过了……我估计徐校长想趁这次机会赶超清大、燕大，成为国内第一，甚至是世界第一，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卓不凡笑着说。 “但愿吧！”牛光辉一脸的期待，“希望这届新生中能出现领军人物，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数，不然就凭几个状元，一些尖子生，再考虑到科研经费的差距，很难干过清大和燕大的。” “科研经费的确很重要，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化学学院的锂硫电池项目成功了，我们学校就不愁没有科研经费了。”卓不凡自信满满的说。 “对！科研经费不能只看财政拨款，我们完全可以开发新的技术来挣钱。”牛光辉很认同，“老卓！你们可要加把劲，真搞出了更加先进的锂硫电池，那要挣多少钱！不像我们搞出来的等离子体euv光源，产值远远不及锂硫电池……只要你们成功了，其他学院也能跟在化学学院后面喝口汤，那日子过的……” “老牛！你这话说的，有肉大家一起吃，怎么可能只让你们喝汤。”卓不凡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卓大气！”牛光辉微笑着看向出站口，“来了！他们出来了，苏哲和宋浩南一起出来了。” “苏哲！这里……” “宋浩南！我们在这……” 四人一边喊着，一边摇着牌子。 …… 下了高铁后，苏哲见宋浩南背着一个电脑包，还拖着两个行李箱，他主动帮忙，从宋浩南手中接过一个行李箱。 接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行李箱的重量，问了才知道，行李箱中都是书。 出站的路上，范晓明和宋浩南两人走在前面聊着天，他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后面。 他发现，范晓明和宋浩南还没聊一会儿，就开始说说笑笑了。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出站口，远远的看到了摇晃的牌子，听到了几人的喊声。 三人走出闸门，牛光辉四人立马围了上来。 刘德义连忙接过苏哲拉的行李箱。 “苏哲！没事吧！坐高铁不晕吧？”牛光辉担心的问。 按之前的安排，苏哲他们是要坐飞机过来的，没想到苏哲晕飞机，只能改坐高铁了。 “没事！不晕高铁。”苏哲尴尬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牛光辉有些兴奋，“来！来！我来介绍一下……” “别！还是我来介绍吧！毕竟我认识你们所有人。”范晓明摆手。 牛光辉看了一眼宋浩南，点头同意了。 范晓明见大家围到了一起，介绍道：“这是苏哲……” 先介绍了苏哲、宋浩南，接着介绍了卓不凡和卓不凡一起来的老师，再就是牛光辉、刘德义。 介绍完后，几人相互之间又是打招呼又是问候的，最后众人一起去了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 聊的主题是相互吹捧。 牛光辉牛教授夸赞宋浩南，说宋浩南是化学学院的未来，是陵州理工未来。 还说有了宋浩南的参与，化学学院搞的锂硫电池项目肯定会成功。 反正就是什么话好听就说啥。 卓不凡也不吝啬，把苏哲夸的…… 什么高考状元，数学唯一考满分的、能拿四个奥赛冠军、参与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制、提供了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关键参数等等 说苏哲会成为陵州理工，甚至是学术界的领军人物。 说到最后，卓不凡一脸认真的预测，“以苏哲的能力，我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能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是我说的，我就这么肯定。” “额！老卓，这……你都能看出来？”牛光辉一脸的不信。 “老牛！一看苏哲的样貌，我就知道苏哲不是一般人，而是……”卓不凡连忙摆手，“不能说了，再说就是封建迷信了。” “借你吉言，要是苏哲真在这两年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我就把你一直想要的紫砂壶给你。”牛光辉满脸笑容的承诺。 “一言为定！”卓不凡说。 “说话算话！”牛光辉肯定的说。 …… 两人商定好后，卓不凡带着一脸疑惑、好奇的宋浩南上车离开了。 车离开停车场，上了主路。 “卓教授！您刚才说苏哲参与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制，且为等离子体euv光源提供了关键参数，这都是真的吗？”宋浩南认真的问。 “恩！”卓不凡点头，“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不能对外说……具体的，去学校后你会学习相关保密条例。” “明白！”宋浩南点头。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之所以能够突破，是因为苏哲独立提供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使其镜片的加工精度超过了欧罗巴的蔡斯。”卓不凡看着一脸震惊的宋浩南，接着说，“至于等离子体euv光源，在牛光辉牛教授研究团队陷于困境的时候，苏哲提供了最为关键的参数，使得……” 听到这些，宋浩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euv光刻机制造的最后两个难题竟然是苏哲解决的，这…… “卓教授！你刚说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是真的吗？” “是真的，苏哲有那个能力。”卓不凡补充说，“你也不要气馁，只要我们成功研制出了新型的锂硫电池，什么都会有的，至于诺贝尔奖，你一样有拿的实力。” “谢谢桌教授！我会努力的！” 第78章 来接人，又是互吹互捧 陵州高铁东站停车场。 苏哲几人目送卓教授他们离开后，范晓明有些同情的看着牛光辉，安慰说：“牛大教授！你的紫砂壶保不住了。” 刚刚，听着两名大教授相互吹捧，他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特别是卓不凡桌教授信誓旦旦的说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 他感觉，卓教授有当神棍的潜质。 “啥！你是说苏哲这两年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牛光辉问。 “是的！”范晓明非常肯定的说。 “那……紫砂壶我送的心甘情愿。”牛光辉笑着看向苏哲，“苏哲！你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给你申请了两百万的项目奖金，说实话，两百万少了点，但这是我申请的上限了。” “两百万！这……太多了吧！”苏哲一脸的惊讶。 “不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牛光辉笑着说。 “我有苏哲的银行账号，我现在就发给你。”范晓明说着掏出了手机，“好！发过去了……走！走！上车，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赶紧的。” 几人上车，刘德义驾驶着小车行驶到主路。 “你们这次过来借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你们要做什么实验？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牛光辉坐在副驾驶问。 “别！我们在车上还是不要讨论的好，危险，等我们到了再说。”范晓明连忙说，“我们上次差点团灭了，那次……” “这……好吧！安全第一！”牛光辉听后点头。 …… 陵州理工大学大门门卫室。 保卫处处长丁爱国急忙忙的赶到门卫室，见到一六十岁出头的老汉喊：“王院长，您怎么有时间来我们门卫室坐，真是稀客啊！” “爱国！我过来接个人，你不用紧张。”王修齐笑着说。 “额……多大的人物需要您老来接？”丁爱国嘀咕着。 “过来接苏哲，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苏哲是谁！那你这个保卫处处长做的就不称职了。”王修齐直言。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哲，我们学校特招的超级天才，起步就能拿一千万的科研经费，我……”丁爱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 “老王！你怎么在这？” 丁爱国转头一看，是化学学院的院长华悲鸿院士，他连忙喊：“华院长！您怎么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王院长、华院长都跑大门门卫室来了。 “来接人！”华悲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老王！你在这吹空调了！” “我也是来接人的，接苏哲。”王修齐淡淡的说。 “那巧了！我过来接宋浩南。”华悲鸿满脸的笑容，“老王啊！我们都应该感谢你，没有你和徐校长拍桌子，学校也招不到这么多优秀的学生，我们化学学院也招不到像宋浩南那样优秀的天才，当然了，比你们学院的苏哲要差点。” “老华！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化学学院可要小心了，宋浩南这孩子不错，你们可不能把人培养歪了，那我们陵州理工就成了笑话了。”王修齐提醒。 “我知道！这次是我们陵州理工的一次机会，能不能把陵州理工推上巅峰就看这一次了。”华悲鸿有些兴奋，“老王！四名理科状元你看好那一位？” “苏哲！”王修齐肯定的回答。 “这么肯定……我不这么认为，我更看好宋浩南……算了，不说了，我们肯定都说自己学院的理科状元好，是骡子是马，几年后就知道了。”华悲鸿笑着说。 “各凭手段……” 丁爱国听两院长说这些，连忙走出了门卫室，刚出来，就看到一辆小车行驶了过来，远远的他看见了卓不凡卓副院长。 他连忙朝着门卫室喊：“华院长！卓副院长他们回来了。” 他刚喊完，王院长和华院长走了出来。 小车停了下来，卓不凡和宋浩南从车上下来。 卓不凡开始给宋浩南介绍，刚介绍完华悲鸿、王修齐、丁爱国三人，又一辆小车停在了门口，苏哲、范晓明、牛光辉三人从车上下来。 范晓明一脸认真的给大家介绍了起来。 介绍完，众人站在那听着王修齐院长和华悲鸿院长互吹互捧。 双方都说对方好。 说着说着，卓不凡说了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事。 几人都笑了。 各人的心思各不同，有人认为苏哲真的有这个能力，有人只是单纯的笑笑。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相识一笑。 …… 听着众人的说说笑笑，宋浩南感觉非常好，他喜欢这样的气氛。 说实话，副院长到高铁站接人，院长在校门口迎接，这样的待遇可以看出陵州理工是真的重视人才。 还有他搞出来的新型锂硫电池，学校特别的重视，不仅快速立项，还批了两千万的项目启动资金。 现在看，选陵州理工大学选对了。 不仅有着如此优越的科研环境，还有苏哲这样的强劲对手。 想到这些，他全身充满了力量。 ……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华悲鸿带着卓不凡和宋浩南离开了。 王修齐见华悲鸿走了，激动的对苏哲说：“终于见到你了……你能通过那份试卷的考核，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当然，也打了徐校长的脸……还有你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提供的关键参数，给了我和徐正平徐校长大大的惊喜……对了，徐校长在外地开会，不能来迎接你，让我替他说声抱歉。” “不！不用这样！我……”苏哲看着如此热情的王修齐王院长，他不知说啥好。 “你们……你们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我站在这半天了，也没人问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哎！可伶啊！”范晓明妒忌的说。 “范晓明！你在正义那的小日子过的那么滋润，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诉苦了。”王修齐瞪着范晓明，“那个……你够可以的啊！忙的硕士毕业典礼都不参加了，对了，许家平许校长说你们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让我们不要打扰你们，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都是真的！”范晓明点头，摸着肚子说，“那个，老师！能不能吃完午饭再说，饿了。” “对！对！吃饭！吃完饭再聊！”王修齐愣了一会儿，招呼着。 随后，范晓明开着保卫处的巡逻车，带着苏哲、王修齐、牛光辉几人前往食堂。 丁爱国看着众人离开，心中感叹。 这天才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副院长、院长亲自迎接。 他不自觉的想到徐正平徐校长交代的任务，加强校园的安全布局。 对校内各个实验室、研究中心等等都要做一次全面的排查，消除全部的漏洞。 他猜测，学校这是…… 第79章 交代，苏哲是个好孩子 省城陵州市北郊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院长办公室。 苏哲、范晓明、王修齐、牛光辉四人围坐在沙发上，几人面前都放着一杯泡好的茶。 “老师！你太偏心了，苏哲一来就把这么好的茶拿出来了，这待遇！”范晓明闻了闻茶的清香。 “怎么！你也想要这样的待遇，可以啊，拿出成绩来。”王修齐放下手中的茶杯说。 “成绩嘛！迟早会有的。”范晓明自信的说。 “德行！”王修齐瞪了一眼范晓明，“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说说吧！要是说不明白，别想借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 “你们是不是真的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牛光辉补充道，“老师想苏哲早点来学校……还有你，学院牵头申请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有很多工作要做。” “上岭大学条件太差，不宜于苏哲的学习……晓明！你在上岭大学待了一年多了，也该回来了。”王修齐看着两人。 “这……说实话吧！在苏哲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们验证成功后，我和苏哲就打算回学校了，可万万没想到，苏哲有了大发现，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这不，我和苏哲过来借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范晓明认真的说。 “大发现！什么大发现？”牛光辉脱口而出。 “这……”范晓明一脸的迟疑。 王修齐咳嗽一声，瞪了一眼牛光辉，说道：“说你们能说的。” “好！新技术加工出来的镜片精度达到了飞米级，比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加工出来的镜片精度整整高了三个数量级。”范晓明淡淡的说。 “什么……”牛光辉跳起来喊，“范晓明，你知道你自己说了啥嘛，飞米级的加工精度，开玩笑。” “坐好！多大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王修齐说完牛光辉，对范晓明说，“你之前说这新技术是苏哲搞出来的，是吗？” “是的！苏哲独立完成的，这次我们去科大是为验证新技术做准备的。”范晓明直言，“再加上要来学校借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就叫上了苏哲，让苏哲提前看看学校。” “好！非常好！”王修齐高兴的喊。 “那个，你们验证新技术需要多长时间？会不会耽误苏哲入学？”牛光辉坐下问。 “八月中旬验证结果就能出来，不管成不成功，苏哲都会离开上岭大学回到学校的。”范晓明解释。 苏哲见两教授看着他，他笑着点头。 “老师！师兄！该说的我都说了，借的东西……我和苏哲下午还要带着东西回上岭。”范晓明笑着说。 “你别急啊！手续啥的我已经让刘德义帮你跑了，一会儿你签个字就行了。”牛光辉刚说完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刘德义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在王修齐和范晓明签过字后，他解释说：“运输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需要专用货车，下午专用货车赶不过来，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今天你们赶不回去，只能等明天了。” “只能这样了！”范晓明点头。 刘德义见范晓明同意，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老师！师兄！你们忙，我带苏哲参观校园去了。”范晓明招呼着苏哲。 苏哲笑了站了起来。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好好看看陵州理工，特别是图书馆。 还有…… “我们一起！”王修齐连忙说。 “别！我对学校熟悉的很，我带苏哲就行了，您一个大院长大院士到那都会被围观，还是算了吧！”范晓明连忙摆手。 “那你们慢一点。”王修齐提醒。 “老师你放心。”范晓明笑着说。 就在范晓明和苏哲准备离开的时候，牛光辉支支吾吾的说：“苏哲！能不能给等离子体euv光源研究团队上一堂课，那个……虽然我们验证实验成功了，获得了稳定的大功率的波长为13.5纳米的极紫外光，但……但研究团队依然没有搞清楚理论部分，那个……那个……” 他说着说着脸都红了。 等离子体euv光源验证测试成功，在技术报告会结束后，他组织研究团队分析成功的两组铍、锡比例参数，想知道这两组比例参数为何能够成功。 几天过去，他们建立起来的理论模型始终无法和实际参数相匹配。 “哎！光辉啊！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感到丢脸，验证测试都成功了，理论模型硬是搞不出来，让我怎么说你好！”王修齐感叹。 第80章 图书馆，针锋相对 离开院长办公室，范晓明开着巡逻车带着苏哲参观校园。 教学楼、各学院办公楼、实验室、研究中心、足球场、篮球场、体育馆、大礼堂…… 一个小时候过去，两人来到了图书馆前的广场。 “苏哲！这图书馆大不大。”范晓明指着面前的两高楼说。 “大！好奇特的大楼！”苏哲点头。 范晓明笑着介绍：“这两高楼就是图书馆的主体，左边的是东楼，一共十七层，每层五千平……” 陵州理工图书馆由东西两个大楼组成，两大楼都是十七层，加上地下两层就是十九层。 两大楼之间存在着螺旋全封闭式的楼梯，能通过这个楼梯到达两大楼的每一层。 东楼主要是密集书库和图书借阅区域。 西楼是报刊阅览阅读区域以及自修室、报告厅、电子阅览室等等 两人走在螺旋式的楼梯上，苏哲抬头看了看说：“十七层，这么高，爬到顶楼不得把人累死。” “还好吧！爬着爬着就习惯了。”范晓明笑着说，“学校故意把大楼建成这样的，美其名让学生锻炼身体。” “好主意！”苏哲赞叹。 “走！我们进东楼二层。”范晓明解释，“这东楼一共十九层，六层……” 苏哲听着有些惊讶，东楼十九层，负二层到一层和十五层到十七层，这六层是密集书库。 剩下的十三层都是图书借阅区域。 其中二三层是数学类书籍、四五层是物理类书籍、六七层是化学类书籍、八九层是生物类书籍、十层是理学类书籍、十一层是工学类书籍、十二层是农学类书籍、十三层是医学类书籍、最后的十四层是文科类书籍。 苏哲走进东楼二层，一股凉气包裹了全身，“这凉气足。” 跟在范晓明后面来到借阅区域。 “苏哲！这里是数学借阅区域了，这里数学类的书籍非常的齐全。”范晓明笑着说，“你如果想系统的学习数学，这二层就包含了数学所有的基础知识点。” “咦！这人挺多的。”苏哲发现，正在找书、看书的人还真不少。 “这些基本上都是没回家的本科生，硕士、博士很少有时间来这边，他们要不在实验室、要不在西楼的自修室、要不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范晓明认真的说，“走！我们上三楼，走内部楼梯。” 在三楼转一转，两人又上了四楼。 一层楼一层楼的转，很快两人就来到十四层，文科类书籍。 “在下面看书看累了，你就可以上来看看小说，有兴趣的话还可以看看哲学、法学、历史之类的书籍，毕竟人和自然的看多了，看看人和人的也挺有趣的。”范晓明翻看着手中的红楼梦说。 “的确！闲的时候倒是可以看看。”苏哲翻看着手中的东周列国志。 “对了！少看那些哲学类的，看多了人容易变消极。”范晓明提醒。 “明白了！”苏哲点头，“走，我们去西楼。” 两人离开东楼，经过旋梯来到西楼十七层。 “苏哲！我带你去看看你今晚要讲课的地方，一号报告厅。” 来到一号报告厅，苏哲傻眼了。 能够上下移动的四块超大黑板，在黑板的左右两侧挂着两块大屏幕。 “晓明哥！这……这座位有多少？” “630个座位，这是学校最大的报告厅了。”范晓明解释，“西楼的十五、十六、十七，三层都是报告厅。” 从十七层转到了十五层，苏哲发现，有很多报告厅都在使用中。 两人见一报告厅的后门是开的，就悄悄的走了进去。 这报告厅中的人还真不少，讲台上的一青年正在侃侃而谈。 这青年讲的主题是核电池。 “没想到是这家伙。”范晓明小声的嘀咕着。 “晓明哥！你认识？”苏哲小声的问。 “认识！和我同一届的谢明祥，现在跟着我们学院的另一位副院长霍安平读博，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家伙，不过这家伙有些真本事。”范晓明回答。 “额！”苏哲点头。 两人站在报告厅的最后面，听着讲台上谢明祥演讲。 听着听着，范晓明小声的问：“苏哲！你发现了没有，黑板上从第三个公式开始就错了。” “发现了！”苏哲点头，“这个错误一般人很难发现的。” “改一下参数就行了，这样……”范晓明小声的说着，“苏哲你怎么看？” “可行！理论上看，设计的核电池是可行的，参数应该……” 两人看着黑板上的内容，小声的讨论着。 …… 讲台上，谢明祥讲着讲着，注意到站在报告厅最后面的两人。 定眼一看，发现一人是好久没见的范晓明，想到两人过去的恩恩怨怨，又想到最近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突破，他就火大。 随即，他想到一个注意。 他停止了讲课，大声喊：“站在后面的两位，麻烦你们离开，讲座的内容不是你们能听的。” 一瞬间，听讲座的两百多号人齐齐的向报告厅的后面看去。 苏哲看着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再想到讲台上谢明祥说的话，他脸瞬间红了。 “苏哲！放松一下，别把这些人当一回事。”范晓明很小声的提醒。 “好！”苏哲点头。 范晓明咳嗽一声，看着讲台上的谢明祥说：“呦！我不在学校的这一年多，学校出新规定了，讲座都不让人听了……不想让我们听可以啊！你不要在这开讲座，回家怎么样都可以。”小说 “你……范晓明，你听讲座我不说什么，你不能带一个外人来听。”谢明祥理直气壮的说。 “谁规定外人不能听讲座了，再说，苏哲也不是外人，他已经被学校录取了。”范晓明笑着说，“谢明祥！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写在黑板上的计算过程有错误你知道吗？你这么搞可是害人，是误人子弟。” “你……我怎么可能会错，不可能！”谢明祥也没心思理会范晓明了，盯着黑板上找错误的地方。 见到这一幕，报告厅中的众人炸锅了。 “咦！范大神什么时候回来了……是额！搞出了离子束抛光技术，是时候回来读博了，以后学校热闹了。” “范大神！谁呀？能比谢博士强？” “你下半年读大二是吧！你不知道不怪你，范大神和谢明祥可是我们物理学院风云人物，当年两人针锋相对，斗的……” …… 第81章 哥没时间陪你玩，有想法 “苏哲！和范大神站一起的竟然是苏哲，这……” “震惊！这一界的新生简直无敌了，我们这些高年级的学生没法混了。” “奇怪！苏哲怎么和范大神一起？” …… “不对啊！我看了半天，没发现有错误啊！会不会是范大神故意这么说的？” “不可能！范大神不会这么做，大概率是谢博士搞错了。” “这……要是谢博士找出了错误还能挽回一些脸面，要是发现不了，被范大神指出来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 报告厅中，众人经过最初的意外、惊奇后，回归了主题，盯着黑板找范晓明口中的错误。 “晓明哥！你在学校挺出名的啊！大家叫你范大神。”苏哲小声的说。 “惭愧！惭愧！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罢了。”范晓明尴尬的说，“那个，图书馆参观结束后，是找个地方休息，还是去其他的地方？” “恩……能参观一下学校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吗？”苏哲想了想问。 “正负电子对撞机……”范晓明有些疑惑，“你指的是我们学院足球场地下一百米半废弃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吗？你怎么知道的？” “邓佳佳告诉我的。”苏哲笑着说。 “那就对了！足球场地下的正负电子对撞机是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验证机，这……” ……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小声的聊着足球场地下的正负电子对撞机。 讲台上的谢明祥已经急的额头冒汗了。 他来来回回检查几遍了，就是找不到错误的地方。 不信邪的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清空大脑中的杂念。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看向黑板，一点一点的检查，最后确定没错。 这一刻，他恢复了自信。 他看向报告厅中的众人，问：“大家发现错误没有？” “没有！” “没找到错误！” …… 回答他的只是很少的人，绝大多数沉默不语，但他知道，这些人都没找到错误。 此时，他觉得范晓明是在忽悠他，让他出丑，公式、计算过程压根就没错。 范晓明能力是强，但他不相信范晓明能超过他和在场的众人。 就在他想对策的时候，他看见范晓明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这是想跑路啊！ 他大喊：“范晓明！忽悠完就想跑是吧！” 范晓明和苏哲两人停下了脚步，两人本打算抓紧时间参观完图书馆就去参观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那知道被谢明祥叫住了。 “跑！怎么可能，我们有事赶时间。”范晓明微笑着说。 “赶时间！忽悠鬼了！”谢明祥更加笃定了，“你不是说我的计算有错吗？我误人子弟吗？你上来，把正确的写下来。” 第82章 对撞楼，我们去会会他们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了物理学院所在的足球场，巡逻车停在了足球场旁边的一大楼前。 苏哲刚下车，手机震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到账两百万！ “不错！我还以为要拖一段时间才会发了。”范晓明瞄了一眼苏哲的手机说。 “这……这钱也太好挣了。”苏哲看着2后面的一连串0，感慨说。 从一开始的一千万，到五十几万的奖金，再到现在的两百万，他感觉这钱太好挣了。 “你这话说的。”范晓明摇头，“没你这样的脑子，这钱是挣不到的，要知道，钱！是非常难挣的。” “是！”苏哲点头。 “走！我带你进楼，这楼内部有电梯，我们坐电梯到地下一百米。”范晓明笑着说，“对了！这楼叫对撞楼，和正负电子对撞机一样老，有四十几年了。” 进楼后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展板，展板上详细介绍了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的由来。 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是陵州理工物理学院牵头，从六七十年代开始预研，最后由于资金等各种原因，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成了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验证机。 “我老师，也就是我们院长参与了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建造……你看，站在拐角的就是我老师，这时候多年轻啊！”范晓明指着展板上的一张合影照说。 “真的好年轻！王院长年轻的时候真够帅的。”苏哲看着范晓明指的人说。 “来！我们看这张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的主体结构图。”范晓明指着结构图说，“一会儿我们先参观一下对撞楼，再从对撞楼，也就是这，坐内部电梯下到地下一百米的地方。” 这张结构图上清楚的标记了具体的位置。 如长150米的直线加速器、运输线、周长200米的圆型加速器、一台大型通用探测器和围绕圆型加速器的同步辐射实验装置等。 苏哲看着这些，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苏哲！你笑啥了，是不是动了歪心思？”范晓明满脸笑容的问。 “这正负电子对撞机处在半废弃状态吧？”苏哲问。 “是的！基本上不使用了，因为设备老化太严重了。”范晓明回答，“你直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我想盘下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彻底的改造升级。”苏哲直言，“完善zdy-撞击原子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正负电子对撞机和同步辐射光源。” “你……你说你要盘下来，什么意思？”范晓明不解。 “我想建一个和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的，完全由我主导的实验室或者研究中心，再把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盘下了，接着就是升级改造了。”苏哲笑着解释。 他想要一个由他主导的实验室或者研究中心，这样一来，他想研究什么，不研究什么，他自己说的算。 “你这……野心够大，我喜欢。”范晓明一脸的惊讶，“我和你说过的，要在陵州理工大学建这样的实验室或者研究中心，你首先要做的是在学术上碾压学校的全部大牛，让自己成为一方大牛，这只是前提。” “不难吧！等我的论文，以及我们合作证实重光子的论文发表了，那时候我和学校谈合作，我想学校不会不同意吧！”苏哲自信的说。 “是的！我差点忘了。”范晓明感叹，“不过建实验室或研究中心不能心急，你要培养自己的科研团队，你一个人再强，再牛，没有科研团队的帮助，你一个人啥也干不了，最多搞搞理论。” “对！是这个理，科研团队的确重要，我会用心建一支强大的科研团队。”苏哲十分认同。 《日月风华》 “最后就是钱了。”范晓明指着结构图说，“就拿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升级改造来说，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能解决的，要几十亿，甚至更多。” “这我知道，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改造升级用了八个亿，改造升级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肯定不止这个数。”苏哲平静的说。 “那是肯定的。”范晓明点头，“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说是升级改造，其实和重建没有区别，保守估计，需要五十个亿。” “知道！”苏哲清楚这些。 他要改造升级的不仅仅是同步辐射装置，还有正负电子对撞机。 改造的成本自然就高了。 “五十亿！靠学校给的那点科研经费是远远不够的，申请相关的科学基金，旷日持久。”范晓明感叹，“最好、最快的法子是自筹……有钱就能科研自由，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的确！”苏哲认真的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建了研究中心，有了科研团队，最后就要解决科研经费的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范晓明好奇的问。 “和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用技术换钱。”苏哲回答。 “可行！但难度不小。”范晓明知道，苏哲是想复制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成功。 仔细想想，苏哲可能真的能成。 苏哲本身能力超强，超过他老板包正义。 依靠陵州理工大学，科研团队搭建更不是问题。 想着想着，他感觉苏哲前途一片光明。 “知道不容易。”苏哲坦言，“我会一步一步的来，打铁需要自身硬，我自己的能力不能差，接着就是培养自己的科研团队，有了科研团队先开发一些偏应用的技术，用这些技术来挣钱，有了钱就能提高科研人员的待遇了，实验设备啥的都不是问题。” “苏哲！你这话说的太狂了，什么叫实验设备啥的都不是问题，你有本事建一座大型强子对撞机给我看看。”范晓明有些不服气。 “不就是几千亿吗！到时候建一座给你看看。”苏哲开玩笑的说。 “你……你这口气，我说不过你。”范晓明无奈，“走！我们先参观对撞楼。” 对撞楼一共四层，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每层的面积有四千平。 二层、三层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一层只有部分区域改成了展示厅，其他地方和二层、三层一样。 转了一圈，两人从楼梯前往负一层。 “苏哲！你别看这楼有四十年了，可质量绝对是杠杠的，因为当年建造的时候可是考虑了突发事件的发生，是能抗小型巡航导弹轰击的。”范晓明解释。 “发现了。”苏哲点头。 他参观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楼的墙比一般的墙要厚的多。 “这可是好地方。”范晓明提醒，“对了，负一层装着一台年代久远的超级计算机，是九十年代我们完全自主建造的，现在已经废弃没用了。” “是吗！”苏哲来了兴趣。 两人下楼梯下了好一会儿才到负一层。 苏哲看着负一层的楼高，有些惊讶的问：“这楼高超过了十米吧？” “十二米！”范晓明回答。 “够高，我……”苏哲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呵斥声打断了。 “你们俩干什么的？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赶紧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等说话的人走近了苏哲和范晓明两人才看清。 说话的人是校卫，这人戴着帽子，手中拿着手电筒，腰间还憋着橡胶棍。 “左大军！”范晓明试探性的喊。 “谁呀！竟然喊左大爷的名字。”左大军走进一瞧，惊喜的喊，“范晓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到的！我和说……” “你不在的时候，想找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 …… 苏哲一开始以为会发生冲突，没想到这校卫和范晓明这么熟，看两人叙旧的样子，搞的和亲兄弟一样。 他正想着，范晓明招呼他说：“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苏哲，我们省的理科状元，大军你别说你不知道。” “辛会辛会！谁都可以不知道，不能不知道苏哲啊！超级天才，为了特招，王院长可是拍了徐校长的桌子。”左大军一把握住苏哲的手，兴奋的喊。 “苏哲！这是校保卫处的大队长左大军，特种兵出生，身手了得，一个人打七八个普通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范晓明介绍。 “你好！”苏哲礼貌的打着招呼。 “别！现在我不是大队长了，就是一小兵，不然也不会在这了。”左大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是？”范晓明问。 “和谢明祥打架被撸了！”左大军摆手，“不说了，你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带苏哲参观一下。”范晓明回答。 “参观！那巧了，你们学院副院长霍安平和计算机学院副院长贾三东正带着一帮人在参观了。”左大军一脸不悦的说。 之前，那刚来半年的计算机学院副院长贾三东竟然敢呵斥他，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不爽！ “他们！他们没事参观啥？闲的吗？”范晓明问。 “小道消息！说你们学院打算让出对撞楼，给计算机学院建超级计算机用。”左大军有些神秘的说，“听说这事是你们学院副院长霍安平推动的。” “对撞楼给计算机学院，那地下的正负电子对撞机怎么办？”范晓明问。 “封了呗！还能怎么办。”左大军直言。 “走！苏哲，我们去会会他们。”范晓明招呼着苏哲。 第83章 找打，冲上各大平台热搜榜 对撞楼负一层。 物理学院副院长霍安平和计算机学院副院长贾三东两人带着七八人参观破旧不堪的超级计算机。 不少人拿着手机在那拍拍拍。 “霍副院长！这台老古董我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长这样。”贾三东一脸的唏嘘，“对了，这台超级计算机的代号叫什么来的？” “白泽！叫白泽！”霍安平笑着回答。 “白瞎这名字了。”贾三东扶了扶眼镜说，“不过这地方非常的不错，适合超级计算机的建造。” “是！”霍安平有些不悦。 “我搞不懂啊！这些设备留着干嘛，早应该当破烂卖了。”贾三东一脸的傲娇。 “贾副院长！你不能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老一辈的科研成果，要有基本的尊重。”霍安平严肃的提醒。 “尊重！尊重！”贾三东一脸的不屑。 看着贾三东的样子，霍安平真想给贾三东一巴掌，奈何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他搞不懂啊！如此轻佻的人是怎么坐上计算机学院副院长位置的，难不成就因为留过学，有一个获得图灵奖的外国老师。 “贾副院长，回国的半年你待的可习惯。”霍安平突发奇想的问。 “还好吧！就是国内的空气差了点。”贾三东直言。 “你……”霍安平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没事吧！霍副院长。”贾三东一脸的担心。 “没事！贾副院长，这对撞楼非常适合ts超算项目，你要在你老师面前多美言几句，为学校争取这个项目。”霍安平放低姿态。 ts超算项目是一个大型的国际合作项目，由贾三东的博士导师艾德斯·马丁主持。 “放心吧！我是学校的一员，当然会为学校着想，我会尽力说服我老师。”贾三东摆手，“这地方阴森森的，我们还是上去吧！” “好！我们上去。”霍安平招呼着。 看着走在前面的贾三东，他觉得这人不靠谱，三十出头的年纪，坐上了副院长的位置，人还如此的轻佻。 …… 一行人往回走，迎面碰上了苏哲三人。 贾三东皱了皱眉头，大声喊：“你这保安！是怎么看门的，竟然带两个陌生人进来，不想干了是吧！” “卧尼玛！”本来有说有笑的左大军瞬间就火了，拿着橡胶棍冲了上来。 “左大军！住手！”霍安平大喊。 左大军在贾三东面前停了下来。 “你这狗东西，是想打我吗！来啊！来！不打你就是我孙子。”贾三东伸着脑袋喊。 左大军脸色憋的通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贾三东。 “狗孙子！怕了，怕了就给我滚，要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大人……” 啪！ 贾三东被左大军一巴掌扇倒在地，接着左大军一把将贾三东面朝下的按在了地上，拿着橡胶棍抽贾三东的大腿。 一时间，对撞楼的负一层充满了贾三东的惨叫声。 见到这一幕，霍安平和那七八个人动都没动，因为他们知道左大军不好惹。 霍安平看到此情此景，如同大热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凉爽、舒坦，之前受的气全没了。 他没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左大军出手非常的有分寸。 就如左大军和他学生谢明祥打架，从外表看，他学生谢明祥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鼻青脸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查，全是皮外伤，一个月后，全好了。 当然，他也看不惯贾三东。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差不多了，连忙大喊着冲上去，“左大军！住手！你怎么能打贾副院长，还不住手！” 他一把握住左大军手中的橡胶棍，抢了过来。 左大军顺势站了起来，和拿着橡胶棍的霍安平对峙了起来。 贾三东惨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两腿颤抖，跌坐在地上，大喊：“上啊！给我狠狠的打看门……” 《独步成仙》 “闭嘴！你还想激怒对方。”霍安平骂道。 “我……”贾三东捂着自己的脸。 “打电话叫人！”霍安平对其他几人喊。 …… 事情发展的太快，苏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一幕把他看呆了。 愣了一会儿，他看向站在旁边的范晓明，发现范晓明拿着手机在拍视频，脸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保卫处处长丁爱国赶过来了，上来就给了左大军一脚，踢得左大军翻了几个跟头。 看到这一幕，贾三东高兴的拍大腿。 一拍，惨叫声传来！ “这也太狠了吧！”苏哲滴咕着。 “假的！这两位在表演了。”范晓明很小声的在苏哲耳边说。 又过了一会儿，物理学院的正副院长王修齐、牛光辉都赶了过来，紧接着计算机学院院长李从善赶到了。 最后是两名校医带着担架过来了。 几人一开始很气愤，丁爱国当着众人的面拿着橡胶棍抽左大军，抽着左大军惨叫不断。 这时候最高兴的是坐在地上的贾三东。 可几人看了范晓明拍的视频后，都沉默了。 丁爱国反而愤怒了，拿着橡胶棍要打贾三东，几位院长副院长拦住了丁爱国，让校医抬着惨叫的贾三东离开了。 随即，跟在后面参观的人也都离开了。 在这些人离开后，现场的画风立马变了。 左大军立马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 “左大军！你天天没事给我惹麻烦。”丁爱国说着把橡胶棍扔给了左大军。 “这不能怪我。”左大军滴咕着。 “还说！”丁爱国瞪了一眼左大军，转头看向计算机学院院长李从善，“李院长！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没闹大就好。”李从善摆手说。 “老李！这就是你们计算机学院引进的人才！”王修齐感叹道。 “还不是为了争取ts超算项目吗！不然早把他开了，算了，不说了。”李从善一脸的无奈。 “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王修齐招呼着，“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学院的理科状元苏哲，他……” …… 几人相互认识了，聊了一会儿几人都离开了，负一层就剩下了苏哲、范晓明、左大军三人。 参观完负一层的超级计算机“白泽”后，苏哲和范晓明两人坐上了前往地下一百米的电梯。 “经过左大军这么一闹，ts超算项目估计是不成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对撞楼被人占了。”范晓明笑着说。 “这些院长、副院长，还有保卫处的处长挺有默契的。”苏哲感叹。 “是挺有默契的。”范晓明笑着点头。 来到地底一百米的地方，两人先后参观了长150米的直线加速器、高低能运输线、周长200米的圆形加速器、一台大型通用探测器和围绕圆型加速器的同步辐射实验装置等 一圈转下来，两人回到了电梯旁。 “苏哲！你也看到了，这些设备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年前的，落后不说，还老化严重，你要改造升级，那这些都要拆了，全部换新的。”范晓明直言说。 “的确！”苏哲想了想说，“一步一步来吧！” 两人回到负一层，电梯门一开，就见一脸惊讶的左大军站在电梯门口。 “苏哲！校论坛上说你两三年内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是不是真的？”左大军一脸的惊奇。 “不是吧！这事这么快就传到校论坛上了。”范晓明走出电梯。 “校论坛上的帖子可说了，这话是化学学院副院长卓不凡说的，帖子上还写了，牛副院长还拿出紫砂壶打赌。”左大军认真的说，“不管有没有这事，帖子的后面都有推手，他们的目的是想捧杀苏哲，需不需要我们把背后的推手找出来。” “没必要！随他们去吧！”苏哲摇头说。 “让他们捧去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范晓明无所谓的说。 “恩！好吧！你们不受影响就行。”左大军点头。 范晓明看了看时间，说：“苏哲！晚饭时间到了，吃完晚饭你还要给等离子体euv光源科研团队上课。” “走！” 两人和左大军打过招呼，离开了对撞楼。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很多人都在讨论校论坛上关于苏哲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话题。 “我承认苏哲是超级学霸，两三年内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拿诺贝尔物理学奖，那要多大的发现才能做的到。” “坑啊！有人把校论坛上的帖子发到社交平台上了，这谁干的，不仅坑了苏哲，更坑了我们学校。” …… 苏哲、范晓明吃完晚饭，两人来到了图书馆东楼五层。 在这一层，苏哲翻看着实验物理相关书籍，他不得不承认，陵州理工大学图书馆的书籍要比上岭大学图书馆的书籍齐全多了。 他站在书架旁看书，范晓明站在他旁边刷手机，嘴里还滴咕着。 “额呵！速度真够快了，这话题直接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没办法，苏哲的名字自带流量啊！” “这帮吃瓜群众，不相信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就算了呗！还搞人身攻击，真不是东西。” “笑吧！闹吧！现在笑的有多高兴，以后脸打的就有多疼。” …… 第84章 担心，搞科研挣钱是没有上限的 汉西省上岭市上岭大学。 许家平坐在办公室，喝着小茶，哼着小曲，看着电脑屏幕上新生的录取情况。 心中美滋滋的。 由于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能造出符合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再加上他们大力的宣传，上岭大学算是出名了。 至于效果，直接体现在了新生的录取分数线上。 虽说现在还没确定，但根据考试院的估计，学校今年的录取分数线比去年整整高了40分，差10分就达到一本线了。 过去，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基本上和二本线持平，就算这样，每年还招不满。 今年这种情况是他不敢想象的。 心想着，今年有了这些优质生源打底，学校实力会得到整体的提升，再加上包正义他们的研究拿到诺贝尔奖，那时候上岭大学…… 现在，学校离一本也就一步之遥了，等学校有了诺贝尔奖的荣誉，不说一本，重点绝对妥妥的。 想着想着，他觉得学校从现在开始要行动起来了。 要加强学校的软硬实力，要完善各种设施，招聘高水平的老师等等。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他想到的点子记在了纸上。 就在他兴奋的时候，他的助理一脸慌张的冲进办公室。 “校长不好了！包教授他们能获诺贝尔奖的消息被泄露，现在这事已经上了网络各大平台的热搜榜了。” “什么？被泄露了！怎么可能。”许家平掏出手机翻看了起来。 帖子标题：陵州理工大学着名院士证实，超级天才苏哲两年内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看到这个标题，他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诺贝尔奖要离上岭大学而去了。 他忍着心中的不愤点开这个帖子，一字一句的看。 看完后，他放心了不少。 帖子的内容写的是陵州理工大学的一名院士十分看好苏哲，猜测苏哲能在两年内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其中并没有提到苏哲的论文，以及包正义研究的相关内容。 他打开另外一个帖子，这帖子的标题是：超级学霸苏哲明年将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帖子和上一个帖子的内容差不多，不同的是，上一个帖子是院士看好苏哲，这个帖子是着名教授看好苏哲。 他继续翻了翻不同平台不同的帖子。 各个帖子的内容大同小异。 看着看着，他看起了这些帖子的评论。 越看这些评论他越生气。 什么国内缺少创新，没有拿诺贝尔奖的土壤。 说国内人不行，缺少探索精神啥的。 还有极少数人更过分，直接进行人身攻击。 ……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评论都很正面。 “不行！要让包正义问问苏哲他们，万一他们说漏了，那……” 许家平站了起来，也不管一脸不知所措的助理了，急忙忙的赶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很快，他来到了研究中心等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见到了身穿防尘服的包正义。 “许校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找我干啥！我正忙着了。”包正义拿下护目镜和口罩。 “你看看就知道了！”许家平将手机递给了包正义。 “你不打开让我看啥？”包正义笑着说。 “额！”许家平给手机解锁，且翻出了那些帖子。 包正义仔细看了看，将手机还给了许家平，“怎么了，这些贴子有什么问题吗？也不知道是那个教授这么有眼光，看出苏哲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雅文库 “我担心……担心范晓明他们说漏嘴了，你想想，让你师兄、老师知道了，这验证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还能在研究中心做吗？上岭大学还能是唯一署名的单位吗？”许家平是真的急了。 多好的机会啊！他可不想其他的单位、学校来分享这个荣誉。 “恩……好吧！我给晓明打个电话问问。”包正义说着掏出了手机。 站在他的立场，他不想这事泄露出去。 苏哲和范晓明出发前，他还特意叮嘱过，千万千万不能提三模型。 真要泄露出去了，他搞不好只能喝口汤了。 “好！”许家平点头。 包正义拨通了范晓明的电话，且开了外音。 …… 一刻钟后，包正义挂了电话，笑着问：“许校长！这下你放心了没有？” “放心了！放心了！”许家平尴尬的笑着，“话说这卓不凡卓教授真的有眼光，竟然猜到苏哲两三年内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我估计就是想称赞一下苏哲。”包正义猜测。 “差不多。”许家平想了想说，“现在网络上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会不会影响到苏哲，我们要不要采取一些措施，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了苏哲。” “随他去吧！”包正义笑着说，“许校长，你口袋里有一千万，别人骂你穷鬼你会在乎吗？” “不会！我只会在心中暗笑。”许家平点头。 “这不就行了！”包正义将手机收好，“我估计陵州理工会出手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对苏哲的捧杀。” “对！”许家平期待着，“等这些人知道苏哲真的能拿诺贝尔奖，这些人……” “好了！许校长！我没时间和你瞎掰了，忙着了。”包正义戴上了口罩、护目镜。 “你忙！你忙！”许家平说完，哼着小曲离开了。 …… 陵州理工大学，图书馆五层到六层的楼梯间。 范晓明收起手机，笑着说：“许校长急了！” “正常！谁都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苏哲笑了笑。 他刚说完，手机震动了起来。一看是他老妈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和他老爸老妈解释了半天算是解释通了。 他挂了电话，有些无奈的说：“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在网络上看到了帖子，就跑去问我爸妈，这不，我妈就给我打电话了。” “谁让你这么出名！”范晓明说声刚落，他的手机又响了，“我姐！” “如实告诉老师！让老师高兴高兴。”苏哲提醒。 “好！”范晓明说着接通了电话。 …… 二十分钟后，范晓明挂了电话，笑着说：“我估计这段时间，我老姐睡觉都能笑醒了。” 苏哲笑着点头。 “我老姐遇到你这样的神仙学生，真是走了狗……呵！我老姐能吹一辈子牛了。”范晓明尴尬的笑笑。 苏哲无言以对。 “苏哲！你现在在网络上的知名度很高啊！你看看，上岭市市电视台发布的那条关于你的短视频，点赞数已经达到了一个亿了。”范晓明递过手机。 “还真是的！”苏哲有些惊讶。 “苏哲！要不你改行做网红算了，做做直播卖卖货，随随便便就是几个亿，那钱挣得哗哗的……”范晓明羡慕的说。 “直播能挣几个钱？有那精力还不如搞科研。”苏哲一脸的嫌弃。 “不是吧！几个亿都看不上了。”范晓明提醒，“知道直播卖货的天花板有多高吗？年收入百亿！” “这么多！”苏哲一脸的惊讶。 “震惊不震惊！”范晓明开玩笑的说，“就你现在在网络上的人气，随便引流一下，你就能成为大主播，再配合操作，你年入百亿轻轻松松。” “你就忽悠吧！”苏哲不以为意的说，“就算年入百亿又能怎样？就说挣钱，这天花板还是太低了，还是比不过搞科研……当然，我说的是我自己。” “搞科研挣不到多少钱！”范晓明解释，“我在上岭大学跟着老板还好，一年能拿个百把万，回陵州理工大学就没有这么多了，一年撑死了也就二十来万。” “那是你！不是我。”苏哲直接暴击。 “我……我……你说的有理行了吧！”范晓明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对我来说，搞科研挣钱是没有上限的。”苏哲笑笑，“就拿我们三在研究中心办公室讨论的光柱工程来说，一旦实现了就有无穷无尽的能源，你说这些能源能值多少钱？” “这……那……”范晓明无言以对。 能源！ 有了无穷无尽的能源，可以解决人类目前遇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难题。 能够生产无穷无尽的粮食，能彻底的解决环境问题，能造出满足全人类的商品…… “走……再扯就要耽误讲课的时间了。”苏哲拉了一把呆滞中的范晓明。 两人离开东楼，从旋梯前往西楼的顶层。 一路上，范晓明不停的滴咕着。 “苏哲！我们一定要实现光柱工程，这个工程太伟大了。” “无穷无尽的能量啊！” “有了光柱工程，人类就能移民到太阳系中的其他地方，我们……” …… 第85章 急死人了，讲课 图书馆西楼十七层一号报告厅。 硕大的报告厅中就前排坐着四十几号人，这些人都是研究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核心科研人员。 他们兴奋、激动。 “我有些怀疑，这苏哲真的有老板说的那么牛，听着讲解就能推算出关键的比例参数，这太玄幻了。” “老板和司教授两人在技术报告会上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苏哲是天才，是那种万中挑一的天才，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 “这马上就到七点了，怎么还没来，急死人了。” …… 报告厅外，王修齐、牛光辉、刘德义三人站在走道上。 “德义！东西都清点好了没有？”牛光辉问道。 “好了！高能电子枪的每个部件和原子钟都打包好了，明天早上专用货车一到就能装车。”刘德义认真的回答。 “好！”牛光辉点头。 “院长！老师！现在网络上到处都在讨论苏哲要拿诺贝尔奖的事，我怕这些会对苏哲和苏哲的家人造成影响。”刘德义提醒。 “我也注意到了。”王修齐点头，“这事已经让学校去处理了，相信很快就能平息。” “额！”刘德义笑着点头。 “这马上就到七点了，苏哲和范晓明怎么还没来！”牛光辉看着手机说。 “你急啥！等等不行吗？”王修齐瞪着牛光辉。 “行！行……”牛光辉看着老师的样子，敢怒不敢言啊。 “来了！苏哲他们来了！”刘德义指着走道尽头说。 …… 一号报告厅讲台上，苏哲看着台下的四十几号人，介绍说：“大家好！我叫苏哲……” 台下响起了鼓掌声。 “由于时间的原因，我将讲课的过程分为两个部分，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铍、锡的理论模型相关的公式、参数写在黑板上，接着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讲解理论模型。” “在写公式和参数的时候，计算过程我就不写了，再有，一些不太重要的部分我会直接忽略。” “好！我开始了！” …… 苏哲选好粉笔，直接在黑板上写了起来，写这些公式、参数他基本上不用动脑子，只要按部就班的写下来就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哲写满了第一块黑板、第二块黑板…… 台下，除了王修齐和范晓明两人，其他人都在认真的抄录着。 抄录的这些人，绝大多数人一开始有些小兴奋，可抄着抄着，兴奋不起来了，看着黑板上和本子上的公式、参数，他们有些懵。 牛光辉越抄越兴奋，嘴中还不停的小声滴咕着。 “这样就对了……” “这一步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绝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自己搭建的理论模型不成……” …… 两个小时过后，苏哲写满了四块黑板，在写完最后一个参数后，停了下来。 在停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右手酸的不行。 他转头看向台下，发现台下的众人要不直愣愣的看着黑板，要不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本子。 “休息十分钟！” 苏哲说着走下了讲台，来到了走道上。 他刚出来，牛光辉就跟着出来了。 “苏哲！喝水。”牛光辉兴奋的递出一瓶矿泉水。 苏哲接过矿泉水，扭开瓶盖后浅浅的喝了一口。 “苏哲你搭建的这个理论模型太完美了。”牛光辉兴奋的掏出他的小本子，“那个，我有些地方不太懂，这……” “牛光辉！你急个啥！苏哲还没有讲解了，你就让苏哲给你开小灶了，像话吗！”王修齐出现在牛光辉背后。 “是额！我忘了。”牛光辉尴尬的笑了笑。 …… 十分钟很快过去，苏哲开始讲解铍、锡的理论模型。 在讲解的过程中，要仔细讲解公式的含义，还要提一下关键部分的计算过程。 他讲解的语速非常的快，一个小时后，完成了全部的讲解。 在最后，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圈了一个公式，笑着说：“这个理论模型有一个缺陷，就是因为这个缺陷导致三组比例参数中有一组在实验测试中失败……有谁知道缺陷是什么？” 台下众人一脸懵啊！ 在他们看来，如此完美的理论模型竟然有缺陷。 过了好一会儿，刘德义站起来说：“时间！是铍原子在吸收波长10.6微米红外光后达到激发态所用的时间。” “是的！”苏哲点头，“这个时间是我估算出来的，取了一个集合值，你们有条件的话可以做实验测一下……好了，课就到这了……” 报告厅中响起了鼓掌声。 苏哲走下了讲台。 “苏哲！你的课讲的太好了，让我这个老头子都听懂了。”王修齐站起来说。 “对！讲的太好了。”牛光辉非常的兴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苏哲，持续了好一会儿。 最后，范晓明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说：“时间很晚了！” “额……是的！是的！苏哲，你和晓明回去休息吧！你们明天还要起早。”王修齐连忙说。 “你们明天早上六点半到学院的实验楼卸货平台就行了，一切都给你们安排好了。”牛光辉提醒。 “明白了！”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离开了。 王修齐看着黑板上的公式、参数，感叹说：“光辉啊！我们物理学院这次算是捡到宝了，那卓不凡还是有眼光的，竟然说苏哲能在两三年内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现在，我也信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要帮着苏哲选对方向，方向不对，再天才，再聪明都没用。”牛光辉想了想说，“就像科大的长生教授，研究长生不老，这不是胡闹吗？” “这样，一开始我们不要干涉苏哲学啥，研究啥，我们暗中观察就好，除非真像长生教授那样走上歧途，我们才干涉。”王修齐认真的说，“只要不出现意外，我估计苏哲很快就能成为学术界的领军人物。” “对！老师说得对！” 两人聊着聊着离开了报告厅。 报告厅中的众人见两位大老离开了，瞬间热闹了起来。 “这……这太厉害了，苏哲不愧为超级天才。” “刚刚听到没有，院长也说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苏哲这样的超级天才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还不是轻轻松松吗！没啥大惊小怪的。” …… 第86章 回归，匆匆半个多月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苏哲和范晓明两人背着背包在食堂吃早饭。 两人正吃着，左大军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晓明！苏哲！你们这是回上领吗？怎么不多待两天？”左大军坐下说。 “忙！那有时间多待。”范晓明剥着鸡蛋壳说。 “的确！搞科研的就没有几个闲人。”左大军肯定的说。 “差不多吧！”范晓明笑了笑，“对了，你打那个贾副院长的事怎么处理的？你会不会有事？” “贾三东在医院检查了，都是皮外伤，能有啥事！我们丁处长不找贾三东的麻烦就不错了。”左大军感激的说，“说实话，多亏了你拍的视频，不然我没好果子吃。” “那就好！”范晓明笑着说。 他心中感叹。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当时贾副院长被打的多惨，站都站不起来，检查结果却是皮外伤。 “那个什么抛光技术不是突破了，你不应该回来了吗？”左大军问。 “临时有事，要过一段时间。”范晓明回答。 “……” 苏哲听着两人闲聊吃完了早餐。 之后，左大军上班去了，他和范晓明前往物理学院实验楼。 …… 物理学院实验楼卸货平台停有两辆车。 一辆是六米精密仪器专用货车，一辆是普通的小车。 王修齐和牛光辉两人站在卸货平台闲聊。 刘德义正在货车的车厢中做最后的检查，他要清点高能电子枪的各个部件。 对高能电子枪来说，这些部件缺一不可。 原子钟就没啥可检查的了。 在检查没有遗漏后，他让人关上了货车车厢的门。 车门刚关上，他看见苏哲和范晓明两人背着背包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一阵招呼过后，苏哲、范晓明坐上了小车。 “苏哲！忙完新技术的实验测试后赶紧来学校，毕竟学校的条件比上领大学好。”王修齐嘱咐着。 “知道了！完成新技术的验证后，我第一时间来校报到。”苏哲回答。 几人聊了一会儿，小车和专用货车一前一后的驶离了实验楼。 王修齐见两车离开了视线，转头对牛光辉说：“你去忙你的吧！希望苏哲他们的新技术一切顺利，飞米级的加工精度，太重要了。” …… 坐在车上，苏哲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心中想着之后的打算。 强化自身，让自己变成全方位的大牛、建一个由他主导的研究中心、培养科研团队、挣科研经费…… 三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大门前。 许家平看着熟睡的苏哲，轻声喊：“苏哲！苏哲！醒醒！醒醒！” …… 办公室中，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四人围坐在圆桌旁。 范晓明和苏哲说了这两天在科大和陵州理工的经过，包正义谈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改造进度。 在苏哲说到要在陵州理工大学建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一样的研究机构的时候，包正义和许家平震惊不已。 震惊归震惊，但两人都觉得苏哲能够做到。 “苏哲！我相信你有创建研究中心的实力，但你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包正义提醒，“比如我，我的目标就是光学镜头。” “我的目标！”苏哲想了想说，“小到基本粒子，大到宇宙都是我探索的目标，这是我长远的目标，至于短期的，完善zdy-撞击原子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 “为了完善这两个模型，你要盘下陵州正负电子对撞机是吧！”包正义笑着说。 “是的！”苏哲点头。 “升级改造正负电子对撞机需要大几十亿，你知道吗？” “知道！我有心理准备，我会一步一步的来。” …… 范晓明和苏哲吃过午饭，两人加入到实验室的改造中。 苏哲穿着无尘服，带着护目镜和口罩跟在范晓明后面，或者跟在其他人后面，搬搬东西，递递工具。 不用他问，这些人都会和他解释。 这是什么东西？ 起什么作用？ 为何这么改造？ ……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四天，他们完成了实验室的改造。 接着，他们安装高能电子枪，利用高能电子轰击原子的方式来获取x射线光源。 一开始，他们运气挺好了。 一天时间，用高能电子轰击钙原子方式，从而获得了符合要求的波长为1.25纳米x射线光源。 第二天同样如此，在下班之前成功搞出了波长为1.36纳米x射线光源。 到第三天的时候，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怎么试都是失败。 大家各种找原因，没办法，架起探测器，收集数据一分析发现，硼单质中含有铁元素，供应商提供的硼单质不纯。 第87章 睡不着，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7月28日早晨。 苏哲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 本想着再睡一会儿，但心中不自觉的想到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的制备过程。 他们通过探测器收集的数据分析，找出了原因，问题是解决了。 可他还有疑惑，硼单质中的铁是如何影响光源制备结果的？ 越想，他越睡不着。 他干脆爬了起来。 躺在床上想，还不如去研究中心分析那些收集的数据。 来到客厅的时候，他发现范晓明的卧室门是开的，可人不在。 他没多想，洗漱、换衣服。 急忙忙的去食堂吃了早餐，又急忙忙的赶到了研究中心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发现范晓明正坐在办公位上啃包子。 “晓明哥！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跑过来了？”苏哲用布擦了擦他的办公桌。 “过来看看，做一下最后的检查。”范晓明咽下口中的包子，“你怎么跑过来？” 范晓明话声刚落，包正义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见到苏哲后有些意外，问：“苏哲！你怎么在这，不是休息一天吗？” “睡不着，过来分析一下铁原子是怎么影响0.8纳米x射线光源制备的。”苏哲回答。 他以为今天就他一个人过来，没想到这两位都来了。 “额！这事你还放在心上啊！”包正义有些意外。 那天，找到原因后，他们没在继续分析了，也就苏哲非常的感兴趣。 “恩！没搞清楚之前总是心痒痒的。”苏哲坦言。 “这……过去我也是这样，碰到不解的、不清楚的都要研究一下，但多次碰壁后我就没那精力了。”范晓明微笑的说着。 “范晓明！你以为苏哲是你，你多次碰壁那是你学的不到家，这方面，你不能和苏哲比，没有可比性。”包正义直言，“想想三模型和重光子那些是怎么来的。” “额！好吧！”范晓明感觉自己被暴击了。 “……”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苏哲抽开放大白兔奶糖的抽屉，发现剩下一斤多的大白兔奶糖就剩下七八个了。 他抬头看向包正义和范晓明，滴咕着，“我的大白兔奶糖那去了？” 这办公室，除了他，也就面前的两位能够自由进出，大白兔奶糖铁定是面前的两位拿的。 “那个，我去实验室看看，明天就要实验验证了，还要仔细排查一遍。”包正义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苏哲！你忙！我去实验室了。”范晓明说着，起身跑走了。 见两人走了，苏哲也没话可说了，给自己水杯加满水。 开机，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调出相关的数据。 高能电子轰击含有铁元素的硼单质的时候，一开始产生了波长0.8纳米x射线，且还有波长为2.37纳米x射线。 前者是高能电子攻击硼原子产生的，后者通过分析得知，是高能电子攻击铁原子产生的。 一段时间后，产生的波长0.8纳米x射线亮度，也就是强度大减。 又过了一会儿，全频段探测器探测到了高强度的波长从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光。 这些是他分析收集的数据，剔除噪声，也就是干扰信号之后整理出来的。 在他完成这些的时候，见到许家平许校长带着饭盒来到了办公室。 “苏哲！你们真是的，说好休息一天的，你们三又跑来了。”许家平说着，将饭盒放在了圆桌上。 “睡不着，过来看看。”苏哲一看时间，十一点五十了。 感觉时间过的太快，这时候，他的肚子叫了起来。 他刚起身，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笑眯眯的赶了过来。 “老许！我爱吃的小青菜带了没有？”包正义一进办公室就喊。 “自己看！”许家平一边布置饭菜一边说。 …… 四人吃过午饭，收拾后围着圆桌聊天。 聊了一会儿，许家平起身，笑着说：“你们午休吧！我回去也要睡一会儿。” 说完，拿着饭盒离开了。 苏哲三人笑笑，躺在了各自的简易架子床上。 “苏哲！上午分析的怎样，有结果了吗？”范晓明躺在架子床上问。 “还没！刚把相关的过程整理清楚，具体的分析要等下午了。”苏哲有些迷湖的回答。 “额！是吗！要是你再有大发现就好了。”范晓明期待的说。 “那有那么多大发现，能搞清楚具体原因就不错了。”苏哲眯着眼睛说。 “那说不定，我们……”范晓明说着，听到了打呼声。 “睡吧！包教授都睡着了。”苏哲闭着眼睛说。 …… 下午，苏哲醒来的时候已经三点了，包教授和范晓明都离开了。 他起身去洗了把脸，回来继续上午的分析。 通过分析，得知波长从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光是由铁原子发射出来的。 其产生的原因并不是高能电子撞击铁原子产生的，而是铁原子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产生的。 吞噬 为此，他做了仔细的分析。 及铁原子在吸收0.8纳米x射线后，不间断释放波长从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光。 这现象基本符合铁元素的光谱特征。 不过苏哲还是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那就是铁原子在吸收0.8纳米x射线到释放波长从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光的过程中有个储能的过程。 也就是铁原子在吸收一定的能量后，使得铁原子从基态变成了激发态，继续吸收能量，铁原子就会释放波长从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光。 之所以感觉有意思，不是因为这个储能的过程，毕竟这个过程普遍存在。 而是他发现这种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所储存的能量远远超过其他的原子。 他怕自己算错了，还特意检查了一遍。 确定整个计算过程都没有错。 如果收集的数据没有错的话，那结果就不会错。 特定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储存如此多的能量。 是否可以利用这个特性来储存能量？ 正想着，范晓明和包正义来到了办公室。 “苏哲！走吧！巡逻车在等我们了。”范晓明提醒。 “干啥？”苏哲整理着写满公式和参数的A4纸。 “吃饭！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范晓明不解，“你不会分析数据把时间都搞迷湖了吧！” 苏哲一看时间，六点了，连忙起身，“走！” 研究中心大门前，许家平坐在巡逻车上，看着坐上来的三人说：“你们三真够磨叽的，让我多等了十分钟。” “那个，我和晓明检查的只剩一点了，搞结束晚上你不用来了。”包正义解释。 “额！那好，你们也应该休息休息！毕竟你们还要忙上一段时间。”许家平满脸的笑容，启动了巡逻车，“走！我们去食堂，一边吹空调一边说。” 马上要对三模型做实验验证了，只要成功验证了三模型，找到重光子。 论文就能发了，而且还是两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 最为关键的是，两篇论文的单位写的可都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要知道，国内那些高校连一枚诺贝尔奖都没有获得过，而上岭大学一次就是两枚。 这是多大的荣誉，他已经看到了上岭大学的未来，将会在他的手上成为重点大学，甚至是顶尖大学。 遗憾的是苏哲和范晓明将会前往陵州理工大学，不过还好，包正义包教授不会走。 回头想想，他同意和包正义包教授合作是多么的正确。 当时他可是顶着多方的压力和包教授、上岭光电合作的。 他正想着，听到范晓明喊：“许校长！你在想啥了？车都要开到路沿上了。” “啊！”许家平惊呼，连忙调整方向。 “许校长！你反应再慢点，我们三就打算跳车了。”包正义开玩笑的说。 “失误！失误！”许家平有些尴尬。 第88章 意料之中的事，打算 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 苏哲四人吃过晚饭坐在餐厅的拐角一边喝茶一边吹空调。 此时，餐厅已经没啥人了。 “苏哲！包教授和晓明晚上不去研究中心了，你还去吗？”许家平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去了！”苏哲回答。 “那好！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儿。”许家平笑着说，“明天就要实验验证了，你们有没有信心？” “哼！许校长，你看我是像没有信心的样子吗！放一百个心，这次实验验证肯定会成功的。”范晓明轻咳一声说。 “差不多吧！”包正义笑着点头，“不说百分之百成功，但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九成把握！很高很高了。”许家平喝了一口茶，“对了！你们这段时间忙，应该没注意，Bs 说着说着，三人把上岭大学的五年规划都搞出来了。 三年成为重点大学，五年成为一流大学。 他总结了一下，无非围绕三点，生源、师资、钱。 许家平许校长越说越兴奋，突然站起来一口气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水，激动的说：“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办公室把计划写下来……走了！” 苏哲三人看着许家平许校长离开了。 “这……这也太兴奋了！”范晓明感叹。 “你坐在许校长的位置上，你也会这样。”包正义澹澹的说。 “恩！差不多，谁不想名流校史。”范晓明肯定的点头。 “知道就好！”包正义点头，“苏哲！晓明！实验验证结束后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老板！别看我，我不会留在这了，你也知道，我们物理学院牵头申请大型强子对撞机的事，我要回去帮忙，最为关键的是我喜欢研究那些粒子。”范晓明直言。 “晓明啊！你可要想清楚了，陵州理工大学这一届招的新生堪比清大、燕大，你回去搞不好就湮没在那些天才中，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句话你听过吧！”包正义提醒。 “没事！我混不下去了有大腿可以抱。”范晓明说着看向苏哲。 “额！你在打这主意，好吧！我就不强求你了。”包正义秒懂。 “别！晓明哥，你很快就是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了，还用抱人大腿，你自己的腿就够粗了。”苏哲连忙摆手。 “苏哲！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我直说吧！要是我愿意给你打辅助，你愿不愿意收？你要想清楚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创建我可是全程参与的，再有，我对正负电子对撞机、同步辐射光源，这一类的加速器可是了解的很。”范晓明有些自得的说。 “这……我也不傻。”苏哲微笑着说，“你真要来帮我，我还能不同意！” “这才对嘛！”范晓明笑着点头，“苏哲！你是怎么打算的，是等陵州理工大学开学过去，还是实验验证结束后提前过去？我看我们能不能一起，这样我们的生活用品啥的可以一车拉过去。” “实验验证结束后，我回趟家办升学宴，算算日子，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8月18号那天去学校。”苏哲想了想说。 “那行，我们可以一起。”范晓明肯定的说。 “哎！可伶啊！你们都要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包正义感叹。 “老板！你干脆回去算了！”范晓明一本正经的说。 “别！暂且不说许校长会不会找我麻烦，学校今年招了那么多天才，我可不想回去卷，还是待在上岭大学做自己的研究强，自由！”包正义连忙摆手。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范晓明转头看向苏哲，问，“今天的数据分析有结果了吗？有没有新的发现？” 包正义听到新的发现，瞬间来了精神，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哲。 “结果出来了，有新的发现！”苏哲认真的说。 “太好了！”包正义有些兴奋。 “有新发现！是不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范晓明既期待又激动。 “不会吧！又是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包正义一脸的不敢相信。 “哼！你们想多了，只是一个小发现，离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还差的很远。”苏哲咳嗽一声说。 “这样啊！那可惜了。”范晓明有些失落。 “这才正常！随便一个发现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那就大离谱了。”包正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苏哲！和我们说说这个发现。” “好！”苏哲点头，“制备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大量的波长0.8纳米x射线被铁原子吸收了，从而……” 苏哲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他的分析结果和新发现。 说完后，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一脸的惊奇。 “苏哲！该不会是计算错了，或者收集的数据有错，特定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竟然会储存如此多的能量，这太不可思议了。”范晓明不太认可这样的结果。 《诸世大罗》 “一开始我也很意外，特意检查了计算过程，我确定没错，有问题的话，大概率是数据有错。”苏哲肯定的说。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可以用实验验证一下，万一要是真的，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发现，发个大论文还是轻轻松松的。”包正义说着，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苏哲三人起身，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食堂。 “话说，我来上岭大学一年多了，钱没少挣，也学了不少，但人懒了不少。” “你还说，实验室最懒的就数你了。” “老板！我懒归懒，但从来不掉链子，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给力的。” …… 第89章 不顺，环境因素 7月28号早八点。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包正义简单的开了一个会，之后各就各位，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苏哲在实验室也有了他的工位。 他的工位在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工位的中间，且他的工位上和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一样，都有八块屏幕，一块是主屏幕，其他显示器显示着不同探测器探索到的数据。 他左边坐的是包正义，右边坐的是范晓明。 此时，范晓明盯着显示屏，戴着耳麦喊：“准备！开始实验系统检测。” 苏哲工位主屏幕上显示，光源系统、数据收集系统、环境控制系统等等都在自检中。 “今天的任务是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各小组各人负责好自己的部分。”范晓明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 过了一会儿，苏哲注意到，主屏幕上显示，所有系统自检完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实验验证开始！开启光源，准备投物料。”范晓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验中，氢原子是以化合物的形式存在于固体中，在经过光源照射之前，固体会经过特殊的处理，使得氢原子脱离固体从而形成单个的氢原子。 为了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这样的实验样品准备了一千份。 按计划，每个模型使用五百份。 而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验样品容易制备。 因为氢原子在真空的情况下容易挥发，而钙原子不会。 苏哲看着面前的显示屏，有些紧张。 第一份氢原子已经经过了光源的照射，但相关探测器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说实话，实验准备的再充分，也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说不好听的话，实验多多少少有点运气成分。 当然，这是安慰自己的说法。 “接着投第二份物料。”范晓明喊。 第二份物料经过经过光源的照射，相关探测器还是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第三份、第四份、第五份…… …… 中午，许家平看了看时间，饭菜送来都有十分钟了，来吃饭的人一个都没有。 他想了想，打算去实验室看看。 来到实验室，他瞬间感到气氛不对，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严肃。 整个实验室中，除了机器的响声，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他猜测，实验验证肯定不顺。 “投第五百份物料。”范晓明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哲看着第五百份物料经过光源的照射，相关探测器依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他一脸懵啊！ 相关数据显示，物料本身没有问题、光源也没问题，可结果…… 五百份的物料啊！ 没有一份成功的。 在第五百份结束后，包正义站了起来，喊道：“暂停实验，我们去吃饭，吃完后继续实验。” “好！” “知道了！” …… 实验室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几声回应。 吃饭的时候，这些科研人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苏哲闷头吃饭，心中想着上午实验的数据，想从那些没用的数据中找出失败的原因。 “苏哲！不要有压力，放平心态。”包正义微笑着说。 “包教授！这是我正儿八经参加的第一次实验，可结果……五百份的物料都用完了，还是失败了。”苏哲有些不愤的说。 “苏哲！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做实验那是异常的顺利，不说了，不说了。”范晓明摆手。 “范晓明！你怎么不说你第二次、第三次实验，在实验室整整待了一个星期，毛结果都没有，一脸失落的求我帮忙，你怎么不说，那次……”包正义看不惯范晓明炫耀的样子。 “别！别说了！丢人啊！”范晓明连忙求饶。 一瞬间，众人都笑了。 “苏哲！等你实验做多了就知道了，那有百分百成功的实验，有时候，一场实验坐下来，啥结果都没有。”包正义安慰道，“你也知道，之前我们做离子束抛光技术验证实验，整整六次，持续时间达到了一年多，我们还不是坚持过来了。” “苏哲！没啥可担心的，这做实验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上午没成功那是上午，下午肯定会成的。”许家平担心苏哲不能接受。 他也没想到验证实验会如此不顺。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什么结果都没有。 当然，对这样的结果他有着心里准备。 实验没有百分百成功的，那怕失败也没关系，继续就行了。 “那个，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而是想知道失败的原因，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失败。”苏哲解释说。 光源没问题、相关探测器也没问题、环境控制…… 验证实验失败总有原因的，只是现在没有找到而已。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包正义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上午，投了五百份物料，什么结果都没有，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可他知道，自己是这次实验的主心骨，再怎么样都要顶住，毕竟验证实验还要继续。 “苏哲！你比我强，我在经过第二次、第三次实验失败后，低落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时常否定自己，痛苦啊！”范晓明越说越难过。 “你以为苏哲是你啊！不就是实验失败吗！就跑去和校卫左大军喝酒、打架，真不闲丢人的。”包正义嫌弃的说。 “别！老板你可别说了，真丢人！”范晓明哀求道。 “要脸就好！”包正义说着看向苏哲，问，“你觉得什么原因导致实验失败的。” “恩！我觉得是环境因素发生了改变。”苏哲想了想说。 “环境因素！”范晓明迟疑，“不应该啊！磁场、电场、温度、真空度等等所有的因素都在我们的监控下，数据表明，环境因素再正常不过了。” “所有因素！不是吧！你说的是所有探测的因素，还有那些我们实验室没有探测的因素，或者无法探索的因素。”苏哲解释说。 “没探索、无法探测的因素，你指的是？”包正义来了兴趣，好奇的看着苏哲。 其他科研人员一样，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哲。 “引力、中微子、暗物质、暗能量、反物质等等一些我们没有探测，或者目前无法探测的环境因素。”苏哲想了想说。 “这……” 众人一脸懵啊！ “苏哲！你这……越说越玄乎了。”范晓明一脸的质疑。 “还真不好说，毕竟苏哲发现的重光子是个新粒子，且重光子在原子中怎么形成的还是未知之谜。”包正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想和暗物质和暗能量等这些这些有关，只要有联系，我们就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他们，那诺贝尔物理学奖还不是想拿就拿……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失败的原因，说不定这又是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范晓明来了兴趣，说着说着，激动的喊了起来。 众科研人员一听，兴奋了。 “对对！一定要找到失败的原因。” “不说找到了，这东西只要预测准了，就等着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吧！” “大发现！大发现啊！” …… “吵吵啥！赶紧吃饭，吃完了接着做实验。”包正义喊，“我们就不要好高骛远了，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再去追求那些。” “知道了！老板！”科研人员兴奋的齐喊。 第90章 异常的顺利，八卦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吃过午饭的众人各就各位。 “老板！我们已经使用了五百份物料，接下来是接着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还是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范晓明坐在工位上问。 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五百份物料配额已经使用用完了，剩下的五百份是为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准备的。 按照他们的计算，验证一模型，有两百份物料就够了，他们不放心，每个模型准备了五百份。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接着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包正义肯定的说，“不过在验证之前让实验系统自检一次……对了，通知物料实验室，让他们加班加点先制备出五百份氢原子物料。” “好！”范晓明点头。 他发邮件告知物料实验氢后，戴上耳麦喊：“各组注意，启动实验系统检测，接下来继续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 实验各系统和上午一样，没有检测到任何的异常。 范晓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各系统一切正常，准备投第五百零一份物料。” 波长为1.25纳米x射线光源启动。 物料经过特殊处理后，探测器探测到了物料表面弥散的氢原子。 移除遮挡物，光源照射那些弥散的氢原子。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显示屏，期待这次能够成功。 一分钟过去，物料中的氢原子消耗殆尽，相关探测器依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起身，通过圆形的窗户看向真空室。 真空室中一片漆黑，偶尔间能看到一丝丝蓝光。 “准备投第五百零二份物料。” 随着范晓明的喊声响起，再次开始了验证实验。 苏哲看着漆黑一片的真空室，朝着物料的位置看去。 就在这时，在物料的位置爆发了一阵蓝光，接着他听到了众多科研人员的惊呼声。 “有了！有信号了！” “探测到了，真的探测到了。” “好！太好了！” …… 苏哲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工位，显示屏上的数据表明，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探测到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且强度还不小。 同时，粒子探测器也探测到很多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了改变。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兴奋不已。 成了！终于成了！ 在他以为众科研人员会继续欢呼的时候，这些科研人员安静了下来，接着听到范晓明的喊声。 “好！准备投第五百零三份物料。”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显示屏，一分钟过去，他们想要的信号再次出现了。 接着又投了第五百零四份物料，结果这之前的两份一样，都出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