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后,假千金将首富大佬温柔驯服》 第一章 我会对你负责 “沈鸢,床上的可是云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林兆强,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好好享受我给你安排的伴娘礼吧!” 身穿婚纱的女人狞笑一声,将沈鸢狠狠推进灯光昏暗的房间内。 沈鸢错不及防,趔趄着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却令她无端燥热起来。 大门砰的一声被砸上。 即使沈鸢已经拼尽全力的冲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今天是妹妹沈佳佳的婚礼,她在父母的要求下,来当伴娘,却被沈佳佳领着一群宾客闹伴娘,将她关在了这屋子里。 直觉告诉她,这一定不是好兆头 她用力的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别白费力气了,客人被我支走了,赵司宇也被灌醉了,没有人会来救你!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叫来,这也只是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闹伴娘仪式罢了,你又能奈我何?”https:/ “沈佳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鸢心有不甘的砸门,美目中盛满怒意。 门外传来轻蔑的笑声—— “沈鸢,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今天是我的婚礼,赵司宇是我的丈夫,却把我的名字喊成你的,让我丢尽了脸面!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今天就要你身败名裂,看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怎么勾引我的男人!” 女人的话语间带着强烈恨意。 沈鸢攥紧拳头。 “沈佳佳,你是不是忘了,赵司宇一年前还是我的男朋友!要真说勾引,也是你勾引他!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一年前,沈鸢还是沈家唯一的千金,与赵司宇相恋多年,是云城人人艳羡的富家名媛。 直到沈佳佳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沉浸二十二年的美梦。 那天,沈佳佳穿着简单朴素的运动服,被带到沈家,怯生生的喊她姐姐。 她这才知道,沈佳佳是沈家走失十九年的女儿。 那天,沈佳佳饭桌上的喜好、对事物的审美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她头顶,她一瞬间血液凝固,陌生到仿佛这家不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沈鸢从小就爱吃辣,可养母连一丝一毫都不让她碰。 她不喜欢钢琴,却从有记忆起就被迫学习,从不允许她喊苦喊累,就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养母严格把控。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沈鸢时常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每每想到母亲是为了让她成为更好的名媛千金才如此严苛,硬是咬牙坚持。 可笑的是,逼她严苛到这种地步,根本就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在她身上复刻丢失的女儿沈佳佳的影子。 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爱过她,只将她当做孤儿院收养来的一个寄托。 而现在沈佳佳回来了,她这个替身,也就没有意义了。 沈鸢二十二年间所拥有的的一切,都得悉数奉还,包括她相恋三年的男友——赵司宇。 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 沈氏夫妇视她为累赘,亲生父母下落不明,相恋三年的男友也义无反顾的和她分手,选择了拥有沈家继承权的沈佳佳。 而原先那个怯懦的叫她姐姐的沈佳佳,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她早该想到的,就算什么都不争,沈佳佳也不会放过她。 沈佳佳的声音自门缝传来:“沈鸢,你一个偷走我二十二年人生的小偷,根本没资格和我叫嚣,乖乖的和林兆强上床吧,他花样很多,会满足你的!” 语罢,沈佳佳阴笑两声。 紧接着,就是高跟鞋渐行渐远的声音。 沈鸢彻底绝望。 凭什么她要落到如此地步呢? 她刚想继续呼救,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唇。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狠狠压倒在床上。 灯光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一双幽深的漆眸,沾染着可怕的欲望。 空气中,那股奇异的香味愈加浓烈。 沈鸢想推开她,却感到浑身无力。 “帮我,我会负责……”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被情欲侵蚀,却透出一股致命的性感。 “不……唔!” 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沈鸢的唇被一片冰冷柔软堵住。 一个接一个缱绻的吻落下,那副唇齿游移到耳际,轻舔慢咬,一路向下。 昏暗中,沈鸢红唇微喘,目光也逐渐陷入迷离…… —— 夜幕降临。 迷糊中,沈鸢被一阵气势汹汹的砸门声唤醒。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大门就被一脚踹开。 一群人乌泱泱的冲进来。 首当其冲的,是眸色猩红的赵司宇。 见沈鸢香肩半露的躺在床上,被子盖住她若隐若现的沟壑,他脑海中轰鸣一片! 母亲秦红晓快步冲上前,对着沈鸢狠狠劈下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力度不小,沈鸢的脸颊飞快肿起。 好一会儿,沈鸢才回过神。 她冷笑一声,目光阴沉的抬头,看向人群中装作无辜惊诧的沈佳佳。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贱人!在沈家养尊处优这么些年,还没改好你下等人的劣根吗?!在你妹妹的婚礼上,你居然做这种淫乱不堪的事情?你是不是存心想让别人看沈家的笑话?!” 秦晓红气的声音尖锐,精致的脸庞也因气恼而通红。 这些侮辱性的词汇如数根尖刺,狠狠扎进沈鸢的心脏,直至鲜血淋漓。 可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倔强的开口。 “真正想看我笑话的,是沈佳佳,是她把我关在这里的。” 沈佳佳心一惊,可很快便楚楚可怜的摇头:“不是的!是姐姐说她很喜欢林少爷,所以拜托我帮他们牵个线。可我没想到,他们会在我的婚礼上……做这样的事情……” 周围的宾客们目光各色,有揶揄,有嘲笑,也有悲悯和失望。 真千金归来,假千金只能用这种方式博得父母的注意,实在是可悲至极。 “沈鸢,你怎么能把脏水泼到佳佳身上?就因为我和你妹妹结婚了,你就要这样作践自己去陷害她?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沈鸢吗!”赵司宇眼中带着失望和恼怒。 “赵司宇,我变成这样,的确是拜沈佳佳所赐,但不是因为你!从一年前你和沈佳佳上床的时候,我就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所以你少在这给我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指责我!” 沈鸢怒红了眼,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 本还在看笑话的宾客们顿时哗然,略带深意的看向沈佳佳。 沈佳佳的脸顿时烧起来,连忙转移话题。 “咦?林兆强呢?他睡了姐姐不打算负责吗?” 众人也都在屋里寻找起来,却突然被一声冷凝的男音打断了—— “我会负责。” 第二章 她现在是我的人 所有的目光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半裸的男人从浴室中走出。 男人下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脚还沾染着水泥和油漆。 虽然穿着不算得体,但那张脸却令人过目不忘,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皮肤是经过太阳长时间照射的健康小麦色。 上半身更是肌理分明,有着优越的倒三角身材。 沈佳佳傻眼了。 昨天在屋里的不是林兆强吗? 这个男人又是谁?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男人的身上,开始窃窃私语。 无非就是议论男人的身份,以及沈鸢的不检点。 沈佳佳瞥了眼男人身上仅有的布料,连个品牌标识都没有,绝对是个地摊货。 长得好看又怎样? 还不是穷鬼一个,倒是跟这贱人挺般配。 “你负责?” 沈佳佳眼里一片澄澈的单纯,“你怎么负责?林少爷好歹还是个名门望族的,能保姐姐衣食无忧,姐姐虽不是爸妈生的,但在沈家过的也是金枝玉叶的日子,姐姐细皮嫩肉的,怎么跟得住你去受苦呢?” 沈鸢攥着被子的手不禁收紧,怒意似尖锐的刀子。 这些话看似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说,但实际上是将她往泥地里贬! 她都被暗害到如此地步,沈佳佳竟然还要撕毁她最后一丝尊严。 好得很。 “妹妹既然这么担忧我这么个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花瓶,那不如就把你的彩礼直接拿出来养活我,我必定感激不尽!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沈鸢口齿清晰,每个字都带了十足的愤懑。 “你闭嘴!” 秦晓红黑白分明的双眼瞪如铜铃,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的犯的错还好意思拉你妹妹下水,佳佳欠你的吗!我们沈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还有你!” 秦晓红怒不可遏地盯着旁边默不作声的男人,怒上心头,“不知廉耻的东西,连我沈家的人也敢碰,沈家再不济也是个中层豪门,你要是不给我们沈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事没完!” 话已至此,沈鸢心底最后一丝浅薄的期待也彻底被湮灭。 她眼里的温度逐渐褪去,“他要出多少钱买我,你才觉得满意?” 被赤裸裸的戳穿心思,秦晓红脸色怒红,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个浪荡的白眼狼,胡说八道什么!” 沈鸢正准备躲开那一巴掌,一只有力的胳膊骤然出现在视线里。 随后,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掌稳稳捉住秦晓红即将落在她脸上的手,男人狭长深邃的眉眼沉压几分,嗓音低凉却带着莫名的威慑力。 “我既碰了她,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你要动她之前是不是应该问过我?还是你故意当做耳旁风?” 沈鸢目光一滞,忽地抬眸。 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被维护,竟然还是个陌生人。 倒是可笑。 男人冷隽的侧脸映入眼底,线条锋锐凌厉,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割开一条缝隙。 触及他的眼神,秦晓红心脏止不住一跳,旋即愤怒挣扎,“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 话音未落,男人极为淡漠地打断:“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不妨直说,你想要多少彩礼?”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沈鸢唇瓣蠕动了一瞬,眼睫轻颤,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幻听吧? 明明他也是算是受害者的…… 秦晓红被讽刺之下,恼怒地挣回手,轻蔑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就凭你?我们沈家可是养了她近二十年!” “妈妈——” 沈佳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姐姐的清白都已经被毁了,顺势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她附身贴在秦晓红耳边压低声音:“爸爸最近都在做慈善,我们就当为爸爸积德,说出去云城的人只会觉得沈家受了这么大委屈还对养女这么好,大家都会夸赞您的。” 这个贱人偷走了她的人生,还代她享受了这么多年娇奢的日子,她要让这贱人从今天开始彻底滚出沈家。 沈家的千金,只能有她一个。 秦晓红目光一歪。 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朝着男人冷哼一声,“算你走运,这门亲事我可以同意,但是两百万的彩礼一分钱都不能少!” 两百万? 沈鸢讽刺地嗤了一声,他们这些年在她身上付出顶多也才五分之一! 她在他们眼里,果真只是个可以议价的货品。 近二十年的回忆如过眼云烟般在她眼前消散殆尽,沈鸢闭了闭眼,心底一片寒凉。 “好。” 男人目光冰冷,淡漠得令人心惊,“既然说定,就不可毁约,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分明不重的话音,却叫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一阵刺激尾椎骨的寒意。 沈鸢直接愣住。 两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就连沈家都不能一下子拿出来,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 男人漠然地摸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页面上随意敲打了几下。 不过片刻,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叩门声,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顾总,这是彩礼单,请您过目。” 宋特助恭敬地将单子递过去。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 这什么情况? 顾迹睢清冷淡漠的视线扫了眼彩礼单,转手递给了还呆在床上的沈鸢,“过目。” 沈鸢唇瓣蠕动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拿过彩礼单,她眼睛一瞬间睁圆。 这上面的金银珠宝和房产车产何止两百万! 哪怕她不知道具体价格,也知道绝对翻了几番! 沈鸢咽了咽嗓子,不由抬眸看向男人,“你真的……不再看看?是不是太多了?” 顾迹睢缓缓朝她偏头,幽沉狭长的眸子如勾画出来一般,“不多,顾家的标准。” 顾家? 该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能在云城只手遮天的顾家? 可若他真是掌权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沈佳佳向来眼尖,看到上面的东西,内心的妒火一瞬间席卷五脏六腑,这简直不是赵司宇能比的! 这些彩礼绝对不能落在这贱人的手上! 她柔软开口:“姐姐,彩礼单你也该给妈妈过目一下,毕竟嫁人可是大事,妈妈看过也好知道给你陪嫁什么。” 说着,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捣了下秦晓红。 第三章 这份彩礼归她所有 连彩礼都能厚颜无耻的要这么多,还会给她陪嫁? 想要独吞这份彩礼,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 “你妹妹说得不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彩礼单赶紧给我过目,婚事早商定早好。” 秦晓红话落,伸手就要过来抢,沈鸢眼睛一眯。 可她还未有动作以及开口,视线里便忽然多出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挡住了秦晓红。 “干什么?” 秦晓红眉头拧在一块,“我可是大妈,难道我想看我自己女儿的彩礼也有问题?” 顾迹睢深沉的眉眼里渗出叫人无法招架的寒意,犀利如凛冽寒风,“没问题,但这份彩礼单,归她个人所有。” 秦晓红一口气倏地涌上来,还没说话,又听到他阴沉的嗓音:“就是在法律上你也没有权利夺取,还是你沈家已经到了可以将律法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了?” 沈鸢一路上都在回想秦晓红脸都被气绿的模样,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能以平稳的泰山之姿将秦晓红压制得有怒发不出来。 当真是痛快至极。 将彩礼单收进包里,沈鸢深吸了几口气才踏进沈家。 沈佳佳已经回归了沈家,她也没有必要在沈家继续受气,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卧室,沈鸢就开始收拾东西,将二十多年间的回忆悉数压下。 “小鸢,你这是做什么?” 熟悉的嗓音传来时,沈鸢动作只稍稍停顿一瞬,头也没抬地继续整理,话音冷漠疏离,“用不着你管,你现在是沈佳佳的丈夫,请你出去,不要给我增添麻烦。” 然而嗓音刚落,她就被赵司宇从握住手腕。 “小鸢,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只要我顺利继承了沈家,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 深情款款,却也令人倒进胃口。 一股难言的恶寒窜上心头,沈鸢猛地甩开他的手,嘲弄一笑,“为了我?是我让你图沈家的家财的?是我逼着你连夜爬上沈佳佳的床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赵司宇忍了忍,眼里满是怜爱,朝她更进一步,“小鸢,我对沈佳佳都是假的,那都是逢场作戏,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顶多一年,我就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 “出去!” 沈鸢眸底没有丝毫温度,“我现在听你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赵司宇眯了眯眼,态度顿时转变,“你特么口口声声把我往外推,却不吝于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么干净?”httpδ:/m.kuAisugg.nět “别人能碰的我凭什么不能?” 赵司宇说着毫不客气地抱住沈鸢,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动作堪称激烈。 “你放开我!” 沈鸢恶心至极,咬牙切齿地挣扎,却仍旧被他抵在墙角里。 “我今天就要撕破你假清高的面具,万人骑的贱人!” 赵司宇伸手就去扯她单薄的针织衫,狠狠禁锢她乱动的双手。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愤怒的女音骤然响起。 赵司宇愣了一秒,迅速将她放开,退出好几步远。 沈鸢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深深喘了口气,抬眸看向脸色铁青的沈佳佳,冷笑着讽刺:“满脑子就想着侵犯别人的男人,也就你当个宝一样稀罕。” 沈佳佳眼里顿时染上怒意。 赵司宇立马找补,“佳佳,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就是过来看看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结果她上来就勾引我,我拒绝都拒绝不了,还好你来了。” 沈佳佳自然知道赵司宇这人什么尿性,但眼下是面子的问题。 “贱人!我老公你也敢勾引!” 沈佳佳咬牙切齿的一巴掌朝她甩过去。 沈鸢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猛地攥住她手腕,“脑子进水了就去医院看看,少来我这里发癫!” 话落,她将沈佳佳的手甩开。 分明没用什么力道,沈佳佳却顺势就往柜子边倒去,额角恰好磕在柜角上,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房间。 沈鸢眉头一紧。 下一秒,秦晓红猛地冲了进来,将倒在地上的沈佳佳心疼地扶起来,“佳佳,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佳佳眼圈一片红意,泪水涟涟却仍旧摇头,一副故作倔强的模样,“我……我没事的妈妈。” 说着,目光极为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鸢。 “妈妈,姐姐还要收拾东西,我们先离开吧……” 秦晓红早已从沈佳佳刚才的脸色里看明白了一切,直接将人护在身后,对着沈鸢怒目而视,“走什么走?你是妈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现在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我必须为你讨回公道!” 沈鸢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秦晓红,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给佳佳跪下道歉!” 她冷嗤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眼皮子一下子都没抬,“道什么歉?是要我为赵司宇背着沈佳佳想要侵犯我道歉,还是沈佳佳明知道事实却对我动手道歉?” “你!” 秦晓红气的嘴唇都在抖,“你反了天了你!我沈家供你供你喝,你就这么报答?” “供我吃供我喝?” 沈鸢仿佛听见了什么弥天笑话,“二十年来多少次钢琴比赛,我拼尽了全力拿到第一,就因为坐姿你不满意,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数次,只差一点我就饿死。 为了让我练习出符合你口中的微笑,我挨了多少板子?因为在学校见义勇为不符合你心中女儿的设想,回来就将我跟狗关在一起,一整天不给饭吃,逼得我跟狗抢食。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这就是你嘴里的养育?” 沈鸢说到此处,眼底恨意丝丝缕缕的渗透而出,“为了沈家的名声,我从未跟外说过半个字,但你觉得你配吗?一个只知道虐待养女的人渣!” 话落,她重重合上箱子,提起就要走。 第四章 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吗 秦晓红怒不可遏,一脚踹掉箱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再怎么样也是沈家给了你避风港,你要走可以,把彩礼给我交出来!否则你别想踏出沈家的大门!” 彩礼。 呵,终归还是盯着这个不放。 沈鸢敛起情绪,神色冰冷地拿出手机,一段录音从里面倾泻而出。 正是方才赵司宇表深情不成恼羞成怒的那段话。 “如果你想要沈家身败名裂,我不介意把这个放出去。” 秦晓红猛地一惊,又怒又气,夺过手机就往地上砸。 “我看你现在拿什么放!” 十足十的泼妇行为。 沈鸢嗤笑一声,眼底浮出明显的嘲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吗?我要是走不出这个家,不出两小时,云备份的录音就会自动上传到网上,以及当初我在微博记下沈家虐待我的那些照片文字会一并公开。” 三人都没想到她会留这一手,纷纷怔在原地。 沈佳佳压下怒意,柔弱无骨的出声:“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爸妈得多伤心,再说你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放上去了,沈家这么多年声名在外,恐怕姐姐也讨不到好。再不然,彩礼你分给爸妈七成也行,爸妈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总不能真的独吞吧?” 沈鸢目光讽刺,“你是聋了吗?虐待我也算是苦劳?我就算给也该给我生父生母,而不是你们!” 沈佳佳眯了眯眼角,“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可能还找的到?” “佳佳,你别跟她废话!” 秦晓红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要是不把彩礼单交出来,沈家跟你鱼死网破!” “那就一个月!” 沈鸢深吸了口气,“一个月之内我如果能找到生父母,这笔彩礼就归属他们,找不到,我会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们,也不用你沈家跟我鱼死网破。” 秦晓红皱紧眉头。 沈佳佳心里不屑地嗤笑一声,急不可耐的答应:“成,就给姐姐一个月时间。” “佳佳,你疯了?” 秦晓红心里一跳,“这彩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能就这么给她了?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沈佳佳暗自勾笑,压低嗓音:“妈,别说一个月了,就是给她一年她也找不到的,早就死了的人难道去阴曹地府找吗?” 早在她得知自己不是那对穷酸夫妇的亲生女,而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后,就一把火烧了那个破房子。 她在周围特意放了干柴,火势滔天,无人生还。 这贱人就是找破天了也找不到他们。 秦晓红一听,眼里顿时露出一丝精光,转而恶狠狠地瞪着沈鸢,“要是你一个月之内找不到生身父母,就给我老老实实交出彩礼!” 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从心底涌出,沈鸢心尖一片寒凉,再没说一句话,拿上行礼越过他们就走。 从今天开始,她绝不会将自己的感情再浪费在沈家人身上。 他们不配。 路边昏黄的灯光洒在街道上,沈鸢拉着行李箱茫然四顾了会儿还是决定先去自己上班的宠物医院将就一晚。 这家宠物医院几乎是在开张的时候,沈鸢就过来应聘了,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她也算是个元老级的兽医。 以至于沈鸢一进医院,就有人过来排号。 接连看诊了五只狗后,沈鸢疲惫地揉了揉脖颈,转身去拿药物。 听见身后传来的沉稳脚步声以及一声嗷呜的狗叫,她下意识开口:“稍等片刻,我取点必用药。” “嗯。” 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沈鸢取药的手臂忽然一顿,目光凝住。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回过头,一张冷隽的面容映在眼底,幽黑深邃的眸子正定定望着她。 沈鸢一惊。 “是你?” 顾迹睢神色冷淡的站在办公桌前,脚边的雪白萨摩耶耷拉着脑袋,琉璃石般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黑透却没有什么神采。 “圈圈这几天食欲不振,带它过来看看。” 男人声线低沉如大提琴音,掺杂着莫名的安抚。 沈鸢歪头瞥了眼。 这萨摩耶应该有个十来岁了,算是个老狗,但因为打理得好,毛发光亮如雪,倒有种养尊处优的感觉。 她下意识朝男人望了眼。 没想到这样淡漠的人竟然也会喜欢养小动物。 “顺便——” 顾迹睢再度出声,比方才的音色沉稳了些许。 沈鸢正在戴消毒手套,下意识抬头,澄澈的瞳孔在灯光下散出漂亮的色泽,“嗯?” “彩礼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像是触及到什么敏感点,沈鸢忍不住呛了一口,险些没稳住。 白天的事情进行的太过仓促,她都还没来及梳理整顿,原以为能躲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拿到面前了。 “有问题?” 顾迹睢薄白的眼皮掀起两分,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光。 “没、没有,”沈鸢眼前忽然浮现那晚的荒唐事,羞耻的肌肤相贴画面令她耳根烧灼发烫,眼神不自在的转移到萨摩耶身上,“彩礼我很满意。” 声音不重,如浮毛般落在人心上。 恰逢一道身影忽然走进来,高跟鞋落地有声,知性优雅的在顾迹睢身边站定,五官大气温婉。 沈鸢觉得,如果没有那件事,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配他的。 许温楼朝她微微一笑,目光在她胸前的挂牌上扫了眼,“没想到这家宠物医院的活招牌就是沈小姐。” 沈鸢礼貌点头,正要说话,又听许温楼笑盈盈的继续开口:“都说医生玩的花,以前我还不信,沈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沈鸢眉心微蹙,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敌意。 “沈小姐和阿睢的事情我听说了,那天是沈家真千金的婚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况且阿睢向来周到,挽尊的场面话没想到沈小姐记得这么牢,我还以为沈小姐作为成年人,知道什么是逢场作戏呢。” 沈鸢脸色微微一变,方才那点窜上来的羞耻烧灼感如同被浇了盆冷水。 一下子灭的干净。 既然不是真的,那刚才他为什么还要一本正经的问她? 第五章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温楼,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顾迹睢目光暗沉两分,凝视着沈鸢,“婚事得尽快提上日程,抽个时间跟我回去见见长辈。” 许温楼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嫉恨,转而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像顾家这样的豪门,向来只会跟门当户对的世家女联姻,阿谁,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顾迹睢瞥她一眼,“奶奶要见。” 沈鸢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心底涌起难言的不快,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萨摩耶。 “我先看看它什么情况吧。” 沈鸢说着就要去抱,却被许温楼不动声色地格挡开。 “圈圈从小就跟随着阿睢,不太喜欢外人碰,沈小姐还是避着点的好,要是伤着了沈小姐,可就——” 许温楼话音未落,被抱在怀中的萨摩耶忽然一阵扭动,极为抗拒的“汪呜”出声,露出尖锐的牙。 随即,猛地在许温楼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许温楼疼得眉头紧拧,迅速甩开。 萨摩耶被径直扔出去,在半空中受到惊吓,“嗷呜”乱叫。 顾迹睢眉头瞬间拧紧。 沈鸢没有任何思考,眼疾手快地去接。 抓住萨摩耶的刹那,她身形一歪,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后腰猝不及防地撞上桌角。 痛意一瞬袭来,她脸色白了几分。 许温楼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顾迹睢的宝贝萨摩耶做了什么,心脏一紧,转眼就瞧见男人阴沉的脸色。 “阿睢,刚刚是圈圈应该是被沈小姐吓到才……” “没事你就先回去。” 顾迹睢声线低凉,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带着分明的冷意。 许温楼眼睫一颤。 沈鸢再迟钝也知道许温楼是在针对自己,为的就是说明自己配不上他。 但她从未有过攀高枝的心理。 “狗狗的情况不是很好,得先做个检查。”沈鸢垂眸安抚着年迈的萨摩耶,招来助手带它去检查。 瞥了眼许温楼手臂上已经渗血的口子,沈鸢嗓音不卑不亢:“被咬伤最好尽快去打针,别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许温楼眼角微眯,心底升腾起一股怒意。 这是在当众对她示威?真的好得很。 真以为顾家是那么好进的? 有她在,顾家少夫人的位子只能是她的。 “不劳沈小姐费心,圈圈跟我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沈小姐不了解也实属正常。”许温楼笑容温婉大方。 沈鸢听得心中不快,不疾不徐地开口:“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您愿意让潜在危险潜伏是你的事。” 许温楼呼吸发紧,怒意在胸腔里窜动。 等萨摩耶被带回来,沈鸢看了检查单子后,神色变得很是凝重。 顾迹睢看着她的面色,嗓音低沉:“情况不好?” “嗯,”沈鸢看着上面的指数,“他食欲不振恐怕是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年纪较大,我现在不好断定具体的原因,需要住院观察。” “不行。” 顾迹睢不作任何思考便拒绝。 许温楼心里总算快意几分,上下打量了下这家宠物医院,笑着看向沈鸢,“沈小姐,圈圈向来金尊玉贵,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病情加重,恐怕不合适。” 沈鸢眉头一拧,嗓音严肃郑重,“我们是正规宠物医院,接待过无数宠物,从未出现过——” “跟我回家。” 顾迹睢深沉的眸子淡淡地盯着她。 “阿睢,你说什么?”许温楼心里一惊,几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鸢更是愣在原地,粉嫩的唇瓣还未合上。 男人睨着萨摩耶,“圈圈确实娇贵,在这里不合适,麻烦沈医生跟我回去治疗,正好可以顺道见见奶奶,商定下订婚事宜。” 她浅咖色的瞳眸一动不动,耳根再度一点点灼烧起来,“婚事其实——” “你不愿意?” 男人拧眉,目光沉了两分。 感受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意,沈鸢想到白天在房间被抓包时他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模样,敛起那点不安。 沉默片刻,她声音很轻道:“我收拾一下。” 许温楼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心里禁不住焦灼起来,“阿睢,伯母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 顾迹睢神色冷沉,“我需要顾及她?” 犀利锋锐的目光袭来,许温楼硬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沈鸢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乖乖跟在顾迹睢身后,正要上车时,却被许温楼忽然拦住。 “阿睢有洁癖,不喜跟外人一起,我已经替沈小姐叫车了。” 沈鸢盯了她一眼后,懒得争辩,往后退了两步。 车里却在此时传出男人稳沉有力,带着一丝耐心告罄的意味:“还不上来?” 她眼睫微动,对上男人冷隽的侧颜。 转而低头坐进去。 车门“砰”一声关上,许温楼被结结实实地隔绝在外。 她咬紧牙关,指甲几乎要深深陷入掌心。 嫉妒和不甘的火苗烧得她险些站不住。 许温楼拿出手机,找到熟悉的号码拨出去,一开口便是楚楚可怜的嗓音:“伯母,阿睢……阿睢他带着那个女人回去了。” 狭窄的后座里,沈鸢僵着身子,呼吸都放得很轻。 萨摩耶趴在两人中间的间隙里,温驯不已。 “圈圈的病多久能治好?” “大概一个月吧。” 沈鸢想了想,给了个相对保守的答案。 一个月……刚好是她和沈家打赌说会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时间,她顿了顿,抬眼从后视镜看向男人,鬼使神差地挤出一句话:“我会用专业知识保证圈圈的健康,但同时,我也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说话时,沈鸢手指下意识握成了拳头。 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父母,仅靠自己的力量几乎不可能,更别提有沈佳佳和秦晓红那两人从中作梗。 顾迹睢轻轻抬眼,目光通过镜子和沈鸢的对上:“说。” “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嗯。” 顾迹睢将目光收回,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他反应淡淡的,好像沈鸢拜托的只是一件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 第六章 看你能硬气多久 “谢谢。”沈鸢轻轻抚摸着身旁的萨摩耶,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如果我真的找到了父母,一定会感谢顾先生的。” 虽然现在的她还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既然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让我替你做事是理所应当,用不着说谢谢。” “……” 一路无话。 20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北郊一幢三层别墅前。 透过车窗望着眼前景色,沈鸢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在s市,沈氏集团已算得上风生水起,可和眼前的豪宅比起来,沈家终究是小巫见大巫了。 顾迹睢解开安全带,示意沈鸢抱着圈圈和他进去。 客厅内,一名穿着紫色大衣的美艳妇人正好整以暇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被另一名司机接回顾家的许温楼则温温柔柔地坐在她身边,又是捏肩又是倒茶,时不时说些趣事,逗得妇人愉悦大笑,氛围很是和谐。 见顾迹睢沈鸢两人进门,妇人脸上笑容瞬间消逝,先是上上下下打量沈鸢一番,然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温楼说的,你给我挑的儿媳妇?” “我还以为多了不得呢,才见第一面就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也就这么回事儿,连温楼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哼,该不会以为穿着一身稍微像样点的衣服就能丑小鸭变白天鹅吧?” 从头到脚的挑剔让沈鸢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微沉。 这就是顾迹睢的母亲? 她本想回敬回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迹睢倒是先冷冰冰地发话了:“我愿意娶谁,跟你无关。” 他声音本就低沉,几乎听得人背后发凉。 如此针锋相对,不像母子,反倒像是敌人。 “阿睢,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跟伯母置气了。”许温楼起身,优雅一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语气虽温柔,可眼神深处的沾沾自喜和倨傲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顾迹睢斜睨她一眼,表情更冷。 许温楼是母亲秦明艳家的远方表妹,父母前些日子因事业发展选择了出国,所以暂时住在了顾家。 说是不方便照顾,可许氏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连个许温楼都照顾不了? 其中缘由,怕是只有许温楼和他这盲目疼爱侄女的母亲知道! 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敌对的气息,原先还乖乖待在沈鸢怀里的圈圈忽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不满地发出低吼警告。许温楼听得脸色白了白,下意识捂紧刚才被圈圈咬伤的手臂,唯恐再次被攻击。 “圈圈,乖。”沈鸢低头,安抚地摸了摸圈圈的头,“没事的,别怕。” 说来也神奇,圈圈仿佛是听懂了沈鸢的话,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吼叫,只是凶巴巴地瞪着许温楼。 “为我好?” 顾迹睢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说过,我愿意娶谁是我自己的事,再干涉我,别怪我不客气!” 许温楼,他只把她当妹妹看。 至于那个什么多年前和江氏定下的婚约……呵呵,更不可能! 顾迹睢毫不留情的拆台让秦明艳表情难看许多,她咬牙,一肚子火气想发,可一对上那双黝黑危险的眸子,秦明艳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她这儿子从小就跟她不对付,要真起争执,顾迹睢必然不会手软,她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抱着柿子要捡软的捏的心态,秦明艳将矛头转向沈鸢。 “你!干站在那里做什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都快7点了,迹睢忙了一天,你还不赶紧去做饭?等着我这个长辈给你们下厨呢?” 凭顾家的地位财力,断然不可能让顾迹睢夫人亲手做家务,沈鸢不用想也知道,秦明艳在故意为难她。 在楼上打扫卫生的保姆还不清楚状况,只听见秦明艳在提什么做饭的事,赶紧下楼,热心道:“哎呦,夫人,做饭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吧!这位小姐是咱们顾家的客人,好好坐着休息便是了。” 秦明艳一记眼刀飞过去,呵斥道:“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啊……是,夫人,是我唐突了。”保姆被训斥一顿,灰溜溜的低着头走了,走前还看了沈鸢一眼。 顾迹睢皱眉想开口,沈鸢上前一步:“没事,我在家也经常做饭的,我来吧。” 毕竟是顾家的地盘,初来乍到,不便树敌。 更何况,她还要仰仗顾迹睢的力量找到亲生父母呢,若是一来就和顾夫人起冲突,岂不是让顾迹睢夹在中间? 顾迹睢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熟练地穿上围裙,沈鸢不卑不亢地走进厨房。 “伯母,阿睢,你们先休息。沈小姐一个人做菜太累了,我去厨房里帮帮忙。”许温楼眼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嫉恨,依旧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等沈鸢前脚进厨房,后脚也跟了上去。 “嗨,有什么好帮的?温楼,你就是太善良了,像她这种人,生来就是做苦力做杂活的,没必要心疼!” 秦明艳看着许温楼的背影,更是赞不绝口。 也只有顾迹睢这瞎了眼的东西才会放着温楼不要,去垃圾桶里捡破烂! 厨房内,沈鸢动作熟练地洗菜备菜。 见许温楼来了,她目不斜视,好像完全没看到许温楼这个人似的。 “你知道做什么菜吗?阿睢的口味清淡,不喜欢重油重辣的东西,还有,不吃蒜也不吃葱。” 还是那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许温楼收起了那副温婉的面具,每一个字都含着深深的敌意。 饶是脾气再好,沈鸢也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偏头漠然看了许温楼一眼:“不用跟我炫耀你对顾先生的了解有多深,如果你真是来帮忙的,就去把那边的菜洗了再滚刀切成块。” 她现在确实是失去了沈家千金的名号。 可这不代表沈鸢就低人一等! 没了顾迹睢和秦明艳在场,许温楼也懒得装,冷笑不已:“哼,看你能硬气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