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娃》 第1章 应诺魂穿 眨开眼,一生的开始;闭上眼,此生的结束。 这句话,运用到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叫满娃,地地道道的山里娃。但是,我的灵魂,却非常不简单。 我的灵魂前世,原名叫徐子凡,后用名黄潮生。 徐子凡时期,我是实实在在的富二代,活到不惑之年,没有人生目标的纨绔子弟。 黄潮生时代,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名校骄子,名校教授,商界大佬。隐匿身份为术士,参加不少异生物探险…… 不要怀疑。因为徐子凡活到四十岁,遇车祸。灵魂穿越回到自己七岁,便成了黄潮生。黄潮生功成名就时,被仇家算计,才变成了如今的满娃。故事说来挺绕口,那就从黄潮生死后那一刻,开始讲吧。 “徐子凡,徐子凡。” 黄潮生睁开眼睛。自己面前,站着七八岁的孩童。仔细一看,正是陈明强。自己躺在沙石路上,坐起身来,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是孩童样子。 “你的书包。”陈明强捡来黄潮生的书包。 又回到七岁那年了?黄潮生心中猜测道。身体的痛楚,让黄潮生清楚,眼前的一切都真实的。 “啪。” “哎哟!” 一个大人跑了上来,抬脚重重的踢在,陈明强的屁股上。 “爸。”陈明强叫了声,捂着屁股就跑了。 大人扶起黄潮生,边给他拍打灰尘,边查看着他身体。 “没受伤吧?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趴汽车。摔的不轻吧?哪儿还痛,说一声。” 黄潮生背着自己的书包,“叔叔,没有。” “真没事?” “看我不是好好吗?”黄潮生说着,向前蹦蹦跳跳。大人一见,紧张的神情没了,露出微笑。 突然,黄潮生双脚一落地,眼前一黑。全身的脉络,似鱼网收线般,急速向心脏部位收缩。最后化为一个光团,从黄潮生的印堂处飞出。 黄潮生看见陈明强的爸爸,惊恐万分的上前扶自己。四周每个人的,不同表情。而变成光团的黄潮生越飞越高,之后便向西南方向飞去。 黄潮生第一次穿梭于云朵、云层中,与飞鸟擦肩而过。更看到地面上的山川河流,人类城市。黄潮生沉浸于奇妙的飞行中,完全忘记了时间。 连绵起伏的大山,山势峻峭,黄潮生被深深的吸引了住了。忽然,山中有一处发出巨大的引力,拉扯着黄潮生。起初,黄潮生没在意,当吸引力骤然爆增时。黄潮生被捕获,直接坠落下去。 当黄潮生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四周,尽是此起彼伏的虫蛙声音。黄潮生动了下手,让树枝随之发出“沙沙”声,惊的不远处一条蛇,转身逃走了。 一阵阵的风“呼呼”的吹过。让黄潮生闭上眼睛,先适应下黑暗。再次睁开眼睛,能更清楚的看清身边的情况。 天啦!黄潮生身处于悬崖半腰,凸出生长的大树上。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孩童的样子,比之徐子凡的那副皮囊,却要壮实多了。头脑中有沾稠的液体流下,黄潮生用手一擦。 “哎呀!” 脑皮的伤口,发出的痛疼,让黄潮生知道,自己脑袋磕破了,正流着血。 “满娃哥,满娃——” 崖上,有女孩呼叫的声音。叫着叫着,那女的哭了起来。 满娃?一听到这个名字,黄潮生脑子空白一片。记得自己还在上大学时,班主任资助过的一个乡村里的孩子。曾经与黄潮生约定:如果人生可以重来,相互交换。莫非,一语成谶? 当即,黄潮生施展出逍遥步的神通,一点效果也有没。一连尝试了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逍遥步,将体内真力由脚步涌泉穴,激荡而出。当真力到了力量尽头,回涌身体后,四周一切情况,就可出现在施术者的头脑中。这是盲派不传之秘。 黄潮生一动念头。全身都感觉到痛疼。好似被人给好好锤打了一遍。动一下,就痛彻心扉。现实,让黄潮生明白了。记忆中的神通、本领,已成为过往云烟。 可是,可是。头脑中的知识,还有往事的经历,十分清晰。这是为什么?黄潮生百思不得其解。 黄潮生思考间。崖顶上的女声,哭着离开了。黄潮生方才想到,自信满满的自己,失去了救援的机会。黄潮生动一下身体,胯下的树枝就沙沙作响。 胡思乱想中,黄潮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皆日,黄潮生一觉醒来,除了刺眼的太阳,感觉衣服上的潮湿感。怀中,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了他一跳。低头一看,一只小猴子,正贴在他的胸口。小猴子半分不惧人,抬头与之对视。 经过一夜的休息,黄潮生体力恢复。他观察了下自己的处境。发现藤蔓延伸到崖顶。观察了下牢固程度,便开始行动了。 “满娃。” 黄潮生爬上崖顶,刚坐在地上休息。一群人,由一个女孩子的带领下,走了来。他们看到黄潮生,个个非常惊讶。 “队长家的崽,做事,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看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打完人,还向山下推。要杀人?” “满娃不是没事吗?乡里乡亲的,散了吧!” “人家杨家是大姓,我们这些小户。千百年来,都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走了。反正,人没事,你怎么去告状?” “说的不错。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 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说完,便各自散去。只留下那个女孩子。 “你是杨苗?”黄潮生从其容貌上,由脑海中的记忆中猜测道。 “满娃哥,你是不是被我哥他们打傻了。不是我,还有谁?”杨苗说着,再次查看黄潮生头上的伤。让黄潮生躲闪开。 杨苗、满娃。他们不都是前世,大学班主任方教授老婆,资助的山里孩子吗? 哎呀!完蛋了。黄潮生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曾经,满娃与黄潮生交谈时,说过:真想与你们换换。当时,黄潮生漫不经心的答应了。莫非,应验了那个承诺。不过,承诺是满娃上高中,近二十岁才有的事。目前,才十几岁的样子。 “满娃哥,你怪我?”杨苗伤心道。 “没有。我怀中有只猴子。”黄潮生说道。 “狗xx的满娃,皮厚是不是?” “快跑。” 一声臭骂声。让杨苗拉起黄潮生就跑。 …… 这是一处,修建在悬崖顶上的村座。名日:赵王村。村中唯一的大姓为杨,六十多户人家中,五十五户都姓杨。其它几个外姓,听说是后来搬迁来的。 满娃祖上就是搬迁来的。因为是猎户,住在村子后,相连的山峰。后来,政策有变,不许打猎,把猎枪也收走了。满娃家分了几亩山地。 满娃祖辈们,个个死的很蹊跷。下地干活时,双双被毒蛇咬死。传说,他们得罪了蛇仙,被追杀。满娃母亲走夜路,摔下山崖而死。被村民传言,被猎杀的鬼魂用鬼打墙害死。 留下满娃父子俩过活。农闲时,山外有修铁路。满娃父亲去打工。炸山开路,被崩下的山石砸成瘫痪。 从此,满娃家只留下满娃一个正常人。村民早有传言,说猎户祖上造孽太多。被鬼魂所缠,很可能会成为绝户。因此,满娃成了不祥之人,让赵王村的人嫌弃。 “村长。” “满娃来了。” 正在吃饭的村长,连看也没看满娃一眼,问道。杨苗偷偷望了满娃一下,马上招来母亲的训斥。 “看什么看?一个丧门星。快点吃,吃完了,去打猪草。” “哦!” 满娃?黄潮生已经承认,现在的身份。即来之,则安之。 “我爹让我来问问。这一次分化肥,为什么又没我家的?”满娃满不在乎的问道。 “有。当然有。婆娘,带小崽子去领下。” “自己去。什么时候不能来?偏偏挑吃饭的时候来。味那么大,还能让我吃饭不?”村长婆娘怒气冲冲道。 “啪。” 村长把手中碗丢到桌上。 “反了你。叫你去,你就去。” 村长婆娘恶狠狠的瞪了满娃一眼。夹了几筷子菜,气冲冲的起身走了。满娃紧跟着去。 后院,柴棚。村长婆娘靠着柱子吃饭,非常嫌弃的望着别处。 满娃直接到化肥堆里,扯下一整袋来。 “喂喂。你家才几个人,想要一整袋。按人头分的。这一袋才是。”村长婆娘马上制止,指着一个小半袋说道。 “其它村都是按户给的。每家每户三袋。” “你说的是别的村。有本事,去他们村去。丧门星。人家xx村,过年还有猪肉分呢。你怎么没提这事。要就要,不要滚蛋。” 村长婆娘说着用脚踢踹着满娃。满娃拎起小半袋化肥,故意抖出灰尘来。呛的村长婆娘躲闪,破口大骂起来。 法律规范程度,由繁华至落后地区,呈阶梯状向下递减;文明道理水平,由乡村至城市,阶梯状向上递增。 这个基础道理,满娃上一世,作教授时,与其它人交流过。 回到后山,三间圶土墙的茅草房。满娃第一时间,冲到厨房大水缸中,拿起葫芦瓢舀起水。“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光,解渴解乏又解饿。 “啪,哗啦——” “你个狗崽子。去村长家一趟,才回来了。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你妈xx” 满娃皱着眉头,从厨房走到卧房。一张粗木大床,上边躲着个怒容满面,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是满娃爹。黄潮生才来几天,这家伙只要一听到满娃回来,便骂声不绝。 不过,黄潮生,而今的满娃也是司空见惯了。上一世,黄潮生与满娃交流。听得满娃非常认真的说自己家有个瘫痪的爹。没成想,满娃小小年纪,承担的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如此严重。 “早上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了两个烤红薯吗?家里,除了红薯。还有一些土豆。其它的是麦种和玉米种。”满娃说着家底。 一听情况,他爹就想寻东西来甩打满娃。除上身上的破被子,再无其它。一指满娃,又骂开了。 “你个没球用的小崽子。养活你有什么用?我可听村里人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国家都有分东西的。东西呢?是不是自己吃独食了?” 满娃气得不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将小半袋化肥拎来,丢在床边。 满娃爹一见,骂的更狠了,“连分的东西都拿不回来。你活着干嘛?快点找着地方,死去吧!” 满娃弑父的心都有了。他圆瞪着眼睛,转身就走。除此之外,真没有其它的应对之策了。 屋外,满娃望着眼前的山地。这便是满娃家,赖以生存的根本。 山地中,土石很大。满娃很是怀疑,这种土地能不能长出东西。然而,一排排的玉米,及其它作物。却生长在其中。很难想像,黄潮生没得到这副皮囊前。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满娃付出了多少努力。 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占据满娃皮囊的黄潮生,暗自发誓。他有丰富的知识,还有今后几十年发展的阅历。凭什么不能过上好日子? 可眼下,只能想办法经营好这一亩三分地。否则,没等到光辉时刻的到来,满娃早就饿死了。 “满娃哥,我们一块去打猪草吗?” 杨苗背着个大竹篓来了。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叶包来。满娃接过,对杨苗投入感激的目光。转身,走向爹而在卧房。不一会儿,满娃出来了。 “满娃哥,你怎么不吃?” 满娃从杨苗身后拿过竹篓,与她一起走了。 “你家,为什么不让你也念书?”满娃明知故问道。 “俺爹妈不让。说女娃读书没用。将来嫁个男人,也就是种田、生娃。” “有空,我教你。” “哈哈。满娃哥真会说笑。你都大字不识一个,还教我。” “嘘——”满娃故作神秘,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向杨苗招了招手。杨苗很是纳闷的凑过来。满娃到她耳边,小声说到,“我梦到狐仙了。它教我识字了。” “真的?”杨苗深信不疑,只是非常惊恐。 满娃认真的点点头。 上一世,黄潮生与方教授研究文字时。讨论过一个问题:与文化层次不同的人交流。最好的方式,便是借助对鬼神的敬畏心。 实际上,自古以来。无论是民间的传经布道,还是朝堂纷争。借鬼神之口,之手,成就大事者,屡见不鲜。 “那几个字,写的是什么?”杨苗指着一处断墙上的标题问道。 这处,相传曾是山神庙。后来,一场运动,给拆的七零八落。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片废墟。 “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杨苗呆若木鸡。让满娃推了她好几下,才恢复过来。 “怎么了?以为,我在胡说八道?” “不不。满娃哥。”杨苗看满娃的眼神,满是敬意,“这些字,我哥教过我。一直记不全。没想到,你真认识字。” “那当然。” “满娃,你个狗崽子。欺负我娘,还敢来骗我妹。看我不打死你。” “满娃哥,快跑。” 一个身强体壮,十多岁的孩子,一手拖着书包,向满娃扑了来。他叫杨天聪,村长的儿子。赵王村中的孩子霸王。 这一回,满娃没有跑。几天来,前前后后,他与杨天聪交手五六次了。虽然,几乎全部战败。对于两人的实力,满娃已经百分百了解。 没有了神通手段,满娃在力量上,完全被杨天聪碾压。速度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满娃,根本不点优势。唯一能与之一战的本钱,则是上一世,黄潮生打架的技巧,及战斗的经验。 短短几天,满娃也看出来了。赵王村中,杨天聪对代满娃的态度是,一天不打,全身不自在。为改变局面,只有与之硬碰硬,打败对方。 第2章 灵魂天赋 改变人生的,往往不是天赋,而是处世的态度。 满娃丢掉背篓,杨天聪已经冲到面前。满娃身子向侧边一闪,脚下一勾。冲的太急的杨天聪,被绊的了个狗咬屎。 杨天聪扑倒在地,应变奇快的支撑着起身。满娃总会放过大好机会,让他得已喘息?上前,在他屁股上猛踹一脚。杨天聪再次扑地,向前滑了一下。 顿时,杨天聪吃了一嘴的土。让他恼羞成怒,双手支撑着又欲起身。满娃向他的脚弯处,不停的踢踹着。让杨天聪完全起了不身,窝了一肚子火气,也是没办法。 “狗崽子满娃。看老人不剥了你的皮。你妈xx” “别打了。满娃哥。哥,你打过他的。”杨苗在一边哭着腔,苦劝道。 “我——打不过他?”杨天聪非常倔强的反问。 时间一久,营养丰富的人与有一顿没一顿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尽管,满娃战术正确,且连连得手。无奈,踢踹几下,全身阵阵虚汗,心悸发慌。杨天聪虽是明面上吃亏,实际上已经占据了全场的主动。 满娃再抬脚踢时,只感觉眼前金星飞散,阵阵发黑。杨天聪乘机起身,双手紧抓住满娃双肩。推的满娃连连后退。 忽然,满娃后退的脚踏空。与此同时,杨天聪也松了双手。 “啊——”满娃身体急速下坠着。“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松软的土地上。 “狗崽子满娃,我砸死你。” “哥,他都掉进枯井里的了。你还用石头砸他,会出人命的。” 满娃听到上边传来的声音,赶忙将身体缩到井边。 “啪——”一大块石头落在满娃身边。紧接着,劈里吧啦掉下不少。满娃始终不出声,极力的躲避着。 杨天聪砸了半天,见井下,没有一点声音。向井下啐了口口水,冲着哭泣中的妹妹恶狠狠骂道,“赔钱货。你爹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他又不是你什么人。”骂着不解气,一巴掌拍到杨苗头上,才离开。 杨苗含着眼泪,寻来竹篓。打猪草的任务,还得去完成,否则就没饭吃。救满娃也是一定的。只是,眼前的时间里,能叫来的人都干农活去了。只有杨天聪才会逃学。 满娃听到井上没了声音,知道人走了。他试着攀爬,失败了。枯井建在山上,向下约五六米的样子,用石块垒成的四壁。虽然没了水,石块上生长着青苔,十分的溜。更让人惊奇的是,石壁上还长个两枝小树。若没它们作缓冲,满娃必定受伤不可。 “呱呱——” 几个癞蛤蟆,正在青苔上吃着虫子。吃几口就叫几声。其中,一只癞蛤蟆似吃饱了,向井底石缝中钻着。不料想,又退了出来。随后,一条蛇从石缝中钻了出来。 顿时,感觉到危险的癞蛤蟆们,缩成一团,共同对付蛇。那条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发现了满娃。马上草草结束捕杀行动,调头钻进石缝里去了。 看到这一幕,正在为如何逃出此地,而无计可施的满娃眼前一亮。石缝,或许就是一条出路。 于是,满娃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不停的用手抠挖着。 “哗——”石缝处的石块,被满娃推的塌陷了。满娃由于用力过猛,一头栽进塌陷中去。整个人,被塌陷处给吞噬了。 满娃顺着一个光滑、而有肉感的通道,一直向下溜着。最后,整个人再次滚到一堆滑溜溜、挺有肉感的物体上。 我的老天爷。天然溶洞中,顶上射入几丝光线。眼前的一切,让满娃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满娃撞在一个如磨盘大小的癞蛤蟆身上。它的身边还有一二十只,如脸盆大小的癞蛤蟆。它们身后,则是密密麻麻,无数只癞蛤蟆。 癞蛤蟆对面,一个水桶粗的大蛇,大蛇身边,七八条碗口粗的大蛇。大蛇身后,数以万计的各式蛇,不停的吐着信子子。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满娃心中,全是后悔。 水桶粗的大蛇,见到满娃引得大癞蛤蟆的注意。尾巴一扫,将一个石乳打飞。乘机向大癞蛤蟆张嘴咬去。大癞蛤蟆后脚一蹬,向大蛇的七寸处飞去。如一个大石盘,牢牢的抱在大蛇的七寸处。 瞬间,整个天然溶洞里,蛇窜蛤蟆跳,抱的抱,咬的咬,缠的缠,打成了一团。 满娃看准时机,向滚落的方面逃。却被如潮水般的蛤蟆们冲了回来。不知不觉中,他的人被推到战争的中心。 “哎呀——” 满娃的腿被蛇咬中,接着咬的痛楚越来越多。更让他恶心不已的是,不少癞蛤蟆将满娃的手脚当成蛇,紧紧的抱住他。满娃胡乱的分开了。他丢开一只,又有数中跳上来抱着。 逐渐的,满娃没了反抗的力气。自己身上的血液似越来越流不动了,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满娃睁开眼,猛的坐起身来。蛇与癞蛤蟆早就不打了,退到两边,冲着满娃虎视眈眈。 为首的大蛇与大癞蛤蟆,似在相互交流着。满娃干瞪眼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是自己心语术神通还在,该有多好。那怕是任何一种神通在,也不会落个身为鱼肉,蛇和癞蛤蟆成刀俎的下场。 忽然,刚刚还打的死去活来的蛇与癞蛤蟆。调转头,各自走了。 刹那间,偌大的溶洞中,除了满地的死蛤蟆和死蛇外。只有满娃一个活物。 纳闷的满娃,收起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支持着起身,观察着的溶洞的情况。 此处溶洞,能容下数千人。真没想到,赵王村之下,还有这样的奇观。与此间相联通的洞,则是四通八达。为了避免再遇上蛇和癞蛤蟆。满娃向一处光线比较充足的洞走去。脚下滑,整个人又磕磕撞撞滚落下去。 “呼——” 满娃的腰被一处凸起的石头顶住,让他揉着痛处。顺手将那凸起的石块抠起来,欲丢掉出气。石块特殊的造型,让满娃感觉到非常奇怪。他用手,擦掉石块表面的土。 那是石块,明明是一方古印。印的一角用黄金镶嵌着。印上用篆书:受命于天,既命永昌。 “传国玉玺?”满娃的心,差点跳出胸腔,“不可能,呵呵。绝不可能。” 相传,秦始皇统一六国。令丞相李斯用和氏壁雕刻成传国玉玺。以示皇权天授,正统的信物。传到宋朝,靖康元年,金兵破汴梁,传国玉玺就此不见。 传国玉玺,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 满娃将玉玺擦拭干净。一一与历史书中,记载的样式对照。无一分错漏之处。 “开什么玩笑?”满娃狐疑的将玉玺丢下。马上,又非常好奇的拿起来再看。 这时,玉玺通体发光。满娃印堂处,一道光与玉玺的光相联接。 泥丸宫。满娃看到自己那个无限延伸的神识空间中,飘浮着许多星星点点的东西。 “主人,你来了。主人。我在这儿。我是绿痕……” 一个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满娃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光点急速向自己飞来。 “嗖——” 那个光点,直接穿透满娃的身体。随即,满娃的身体似被点亮起来。变的越来越眩目,让满娃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时,所处的环境是仙宫之中。 仙宫大门紧闭。满娃上前去推,却是纹丝未动。满娃透过门缝看看,仙雾缈缈。越发激起了满娃的好奇心,脑袋抵着大门,努力的偷看着。 忽然,满娃的印堂如无底黑洞,吞噬着整个仙宫。大惊失色的满娃,挣扎着,想让一切停止下来,却始终办不到。当整个仙宫被吞噬的干净。 四周环境又变回泥丸宫,无限延伸的神识空间。原本漂浮着的一切,开始相互吸引。满娃正感觉到奇怪,耳边响起爆竹声。 “满娃,终于醒来了。” “村长,你那儿子再不管教。真要闹出人命,可要吃官司的。” “就是——” “吵什么吵?我家不是拿了半袋白面,来赔礼道歉了吗?还想怎么滴?” 满娃躺在床上,见众人被村长吓唬住。 “爹,你别怕。我一人作事一人当。狗崽子满娃,勾引我妹。被我发现,不能打吗?”杨天聪冲进屋,指着满娃控诉道。 “都听到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滴。”村长怒目,环视了众人。吓的众人低头的低头,后退的后退。“走,回家。” “哼。你们都给我等着。”杨天聪怒指众人,威胁道。 “你个败家玩意儿。又不上学,跑回来作什么?” 出了屋,村长就教训着儿子。 “我不回来。咱家有理也说不清。” “我打死你个狗日的。” “我小学毕业了。又上不了初中,还上什么学?你不也没上过初中,不一样当村长?” 听着屋外叫骂声,追打声渐远。屋内的众人垂头丧气。 “满娃。满娃在吗?” 一个戴着近视眼镜,文绉绉样子的人,笑眯眯的进了屋里。他是村里的支书。身后跟了个挎着包的男子。那男子一进屋,就有意的捂着鼻子。 “哟!都在呢?满娃,这是怎么了?”村支书笑眯眯的问道。 “没啥。小孩子摔了。满娃,我们走了。” “以后机灵点。” 众人一哄而散。让村支书有些失望。 “王干部,他就是满娃。而今十几岁了,没上学。要不,你问问?”村支书向男子笑问道。 男子抬手示意,让村支书代问。他从包中拿出本本和笔,作记录。 “村里的情况,在我家就能说完。王干部对工作认真,非要跑来。” “没办法。上面要求,非要见到本人,才能了解情况。” “是是是。领导吗,就要处处仔细。”村支书笑道,“他们家主要问题,就是一个瘫痪的爹。这孩子才十来岁。又干农活,又要照顾爹。上学吗?”村支书顿了下,“来回的山路,几乎一天时间都用上了。所以难呀?” “村镇不是对他们有照顾吗?” “照顾当然有。这是我们政府的政策。”村支书思考片刻道,“我们村,本就是贫困村。总拉镇里的后脚。家家难过,所以,村里能帮的,十分有限。” 男子点点头,“目前,国家对贫困户的帮助,也就是逢年过节送点东西。完全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想让孩子上学,自立自强。存在不少客观问题。” “对对。还是王干部明察秋毫。” 男子合上本本,放进包里。 村支书马上笑着前边开路。男子捂着鼻子,瞟了眼屋里情况,便走了。 满娃见了,不由的一笑。真搞不清,他们专门来一趟,目的是什么。 国家一对一的扶贫政策,大约是十来年后。等着干部解决问题,满娃一家也活不那时候。 是呀!怎么说,上一世,文字硕士,投资管理类的博士。想要过好日子,自己先自强。 第一步,先得有钱。要想变成钱,就得有换成钱的物品。才能走出大山。古董,泥丸宫中残存着上一世的有不少。没有本领进去拿。既便拿出来,去了省城,怎么变现? 唯有土特产。满娃家里的田地,种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不够吃。想来想去,两个字:头痛。 前世的本领,及会的神通。今生,一个也不会用。对呀!还有无名功法。那就练习吧。 满娃心思一动。当即,闭目凝神,想着无名功法,穴道路径来。任满娃全神贯注的修习,意识流动,才通过四个穴道就受阻难进。想打通经脉,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天赋,完全不能与前世相提并论。记得,黄潮生从鼠仙洞中得到无名功法。根本没有正经修习过。仅凭一丝记忆,便能一日千里。 满娃的天赋有问题?可是灵魂是一样的呀? 痛苦不堪的满娃,结束了修炼。走到屋外,已经是繁星点点。满娃寻来一根长棍,按照前世的方式,锻炼着各种力道的收发。 不知不觉,满娃全身大汗淋漓。然而,想要达到的劲力,没有多大进展。明明自己手法,练习方式,与前世一模一样。效果出来,却是截然不同。 天赋这东西,真实存在。前世,拥有绝顶的天赋,却不自知。失去后,才知晓珍贵程度。 皮囊不同,灵魂一样。所得效果高下立判。那么,是皮囊影响了灵魂?还是灵魂拖累了皮囊? 这才是接下来,首要解决的问题。满娃,明确了穿越后的第一个任务。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3章 盗墓奇遇 认真对代生活中的每件事,皆会是人生的奇遇。 这日,满娃正在田地里干活。村长领着个年轻人来了。 “满娃,过来。” 满娃望了眼村长,没有理会,继续干活。他知道,村里干部亲自上门,从来没什么好事。唯有满娃去寻他们,或许还能捞上点好处。 “狗日的,叫你的。给你介绍个能天天吃白面馍的活计。还牛的跟驴球似的。” 听到村长叫骂,满娃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有好事,你乍不去?” “嘿!我告诉你个狗日的。不服从安排,村里再分什么东西,可没你们家了。” “什么时候不是你们用剩下的,才到我?不稀罕。” “我日xx。快过来。这是国家来的人,缺个领路的。你个狗崽子,别让我去拎你过来。” “村长,你忙去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年轻人笑着塞了村长一包烟。 村长笑逐颜开的笑纳了香烟,叫骂着,就离开了。 “小兄弟,听说这一带,你最熟是不是?”年青人走向满娃,问道。 满娃笑了笑。他虽没有继承满娃的记忆。不过,这些天里,跟随着杨苗,打猪草,挖野菜、挖药草等等。附近的山山水水、沟沟堑堑到是非常熟悉。 除此之外,满娃修习无名功法,身体素质也有所提升。同修着八卦念力真言及逍遥步,与四周感应,越来越敏感。 “是呀!你是做什么?想干什么?” “我们是搞地质的。想探探附近的地形、地貌之类的。” 年青人的话,让满娃马上警觉起来。如果,他们说是地理测绘的,了解地形、地貌,满娃还能相信。完全当满娃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娃,随口胡说应付。 “哦!不管你干什么的?干一天多少钱?” 满娃开口谈条件,大出年青人的意料。愣了下,马上高兴起来。 “按天算,一天五毛钱。” “你找别人吧。”满娃直接拒绝。让年青人很是吃惊。 x省时下,农村的收入情况,一年纯收入才二千出头。这儿,可是x省最穷的偏远地区。一年收入能有七八百就算了不起了。 按市场价,一个半大孩子,一天能挣五毛,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你说多少?”年青人冷眼望着满娃,想看看穷乡僻壤中的刁民,胃口有多大。 “不超过五十里的范围,五十。超出了就一百。时间为五天,包吃住。” “什么?”年青闻之,马上跳了起来,转身就走。 满娃望着年青人的背景,冷哼一声,“盗墓的,牛什么?狗日的村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等满娃将地里的土翻了一遍。年青人领着两名五大三粗的人,来了。 “你叫满娃吧?”五大三粗的人,满脸堆笑道。 “他不是认识吗?”满娃一指年青人。 “这是一百块钱。”五大三粗的人掏出一匝十元钱,递给满娃。 满娃拿过钱,数也不数,起身就向屋里去。 “干嘛呀?”年青人拦住去路。 “给我爹交代一声。就和你们一起走。” 五大三粗的人见了,笑着示意年青人放行……… “我们连夜要到这个地方去?” 满娃随着年青人去了他们的队伍。一行八人,个个背包都不是专业装备。更让满娃确定,这群人的目的。五大三粗的人,拿出的地图,让满娃大叫一惊。货真价实的地质专用地图。 “我不认识图。你就直接说那个地吧。”满娃装傻道。 “哦!呵呵。卧虎湾。” “好。走吧!”满娃抬头看了下天,已经半下午,“如果走的快,天黑前能赶到。” “你的,背上,”年青人拿过一个背包,丢给满娃。 “要背行李,另外加钱。”满娃没给年青人好脸色。 “小小年纪,真是财迷。” “他太小,影响行程。”五大三粗的人寒着脸,喝斥着年青人。才让他收敛了些。年青人眼中带煞,恶狠狠地瞪了满娃一眼。 满娃与这行人,才走出十几里山路,就已经气喘吁吁的。 “小朋友。听说卧虎湾有老虎?” “没有。多少年都没了。不过,野猪之类的还是有。那东西,可比老虎要恶多了。” “呦嘿。再可恶,还有你可恶?” “哈哈。” 年青人见缝插针的报复,引得众人大笑。让满娃特别留意这家伙起来。 “按这个行程,还得走多远?” “翻过那个山头,再有两个山头就到了,很近的。”满娃一指前方的高山。众人一看,心都凉了一大截。 “不许动。” 一声大喝,让众人惊的魂飞魄散。其中两人,反应奇快,丢下背上的东西,就向山下跳。 “啊——” 一声惨叫。另一人则抓住棵树,荡了回来。 与此同时,十几个手执钢枪的人,围了上来。 “队长,这群盗墓的,怎么处理?天都黑了。”其中一名队员,向精瘦如猴的队长请求。 队长望了下天色,“押回去。明天再移交地方。” 一处山顶空地,十几顶帐篷。满娃一路走一路看。十分熟悉的感觉。通讯组、后勤组、探险组、保安组等等。排兵、布阵上来,完全与前世,对异事件探险一般无二。 “方教授,这边请。我们发现几块石碑,还得请你先破译。” 一个人领着个熟悉的身影,边说边向一个帐篷走去。满娃情不自禁的走出队伍。被持枪的警卫,又推了回去。 “怎么有个小孩子?”一个抱着装备,路过的人,好奇的问道。 “盗墓贼,也要培养下一代吗?” “哈哈。” “我是被他们请来的向导。”满娃大声叫道。 “别玩这套。回去。”押解的队员,向满娃喝道。 “你是那个村的?”队长走到过来。 “赵王村的。早上,村长带他们来找的我。不信,跟我回村找村长,一问就知道了。” 满娃说着实话。队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凭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满娃没说谎。 队员看出队长的心思,问道,“怎么办?” “先关在一起,明天再说。” “你们不能在这儿驻扎,不安全。”满娃马上示警道。 “呵呵。有什么危险?说来听听。”有队员要喝斥满娃,被队长阻止了。他想求证下,专业知识强,还是山民常识硬。 “此处,一眼看去,确是扎营的好地方。然而,它背后是悬崖。一到晚上,崖下就会有狂风吹起。因此,叫黑风崖。不仅如此,还有许多虫兽来此,等待捕食。” “哈哈。” 满娃的解说,让众人确定为危言耸听。眼下,已经黄昏。按地理知识,潮气早该涌上来了。可是,半分动静也没有。 满娃不说还好。别人认为他小,能给几分照顾。而今,彻头彻尾的不安份的人物。 “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队长严令之下。满娃一行人,被绑成一串,关押到一个帐篷中。 “喂。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久后,听到帐篷外没有动静。五大三粗的人问着满娃。 “头儿,别听他一个小屁孩子的。满嘴跑火车。”年青人不服道。 “滚蛋。”五大三粗的人臭骂一声,转向满娃。 “还有一个时辰,帐篷肯定被风吹走。来了这么多人。不知虫兽会不会来?”满娃说道。 “听到没。”五大三粗的人轻声说道。其它人都点点头。 “小兄弟,对不住了。” “啪。” 满娃被五大三粗的人一巴掌拍晕了。他是如何松开的绳索,满娃真没注意到。 “小孩,小孩。” 满娃被人摇晃醒。发现,所在的帐篷被刀划出一个大口子。一股股的强风,正向里灌着。那人急忙给满娃解着绳索,拉着他一块向山下跑去。 “队长,人救出来了。” 保安队长见到满娃,坚毅的目光,故意避开了去。 “方教授,你要做什么?”两个年青人拉住方教授,不让他上山去。 “石碑还在帐篷里,那可是文物。不能在我手中流失了。” 这老头,为工作不要命脾气。满娃想着。其实,眼前的方教授可比十年后的要年青多了。 “这一带我熟,我陪您去。”满娃主动请缨道。 “队长?” “他是土生土长的,让他去吧。”队长似了解方教授的脾气。m. “一个小娃娃,山上太危险。”方教授一口回绝了满娃的好意。 “这个地方。我可比你们管用多了。”满娃不服气的说完,上前扶着方教授就向山上去。 不一会儿,满娃与方教授来到山顶前。只要一冒头,头发马上吹的直起来。低下头,平安无事。 “小娃娃,这么大的风。怎么才能上去?”方教授请教道。 “小心。”满娃快手,抓起一只蝎子,丢了出去,“我也没办法。除非早上,风自然停息了。” “什么?”方教授一听,气的七窍生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上冲去。才探出半个身子,被风掀翻了。沿着山向下滚。满娃一看,马上跳跃着追了去。 忽然,从草丛中窜出两只狼来。方教授的脚肚子与腰被它们咬住,不用分说,向草丛拖着。 “嘿——” 满娃将上衣兜在头顶。一时站,一时蹲,让衣服在头上如巨大的气囊。两只狼一见,凶猛的目光中,闪出一丝胆怯。之后,松开方教授,灰溜溜的逃走了。 “方教授,你还好吧?”满娃等狼走远了,才上前扶起方教授。 “怎么会有狼?不是说——哎呀!小娃娃,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们还是先回吧。不好。” 满娃放下方教授,又如前做着怪异的动作。去而复返的两只狼,一只趴着,一只原地打转,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来,两个狡猾的牲畜,盯上满娃与方教授了。 方教授望了眼山下,大声叫声道,“陈队长,山上有狼。” “嚎——” 方教授才叫一声。两只狼朝天也叫了起来。顿时,不少狼嚎声应和着。 “我的天啦?情报有重大失误。” 满娃不敢犹豫,扶起方教授向山上爬。两只狼紧紧跟随着。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方教授,如果山下的人,不能来救援。我们只能冒险进入山顶。”满娃建议道。 方教授听到刚才的狼嚎,那么多的狼。谁会冒险,舍小失大? “小娃娃,听你的。” “一会儿,你跟着我做。一定要紧贴着地面。” 说话间,两人到山顶边沿。满娃让方教授爬在地面,慢慢向山顶趴去。当满娃也趴在地上时,两只狼,突然发力,向两人冲了来。 此时此刻,满娃与方教授站也不是,躺更不成。 “打滚。” 满娃厉声提醒,让方教授马上照做。 一只儿狼咬住满娃的裤角。幸好满娃衣服补丁压补丁,不太结实。两只畜生还想继续追咬。被狂风掀翻到山下去了。 不一会儿,两只狼又窜了上来。看样子,它们不会轻易放弃到嘴的食物。满娃与方教授被一点点逼到悬崖边。距离风口越来越近,整个人再也贴不到地面上。 这时,方教授看到那块断碑。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手抓住能稳定身形的东西,一点点靠近。专心防备狼的满娃发现时,方教授已经距离自己四五米了。 “教授。” “啊。” 又一股巨风袭来,方教授没抓牢。人似一片树叶被吹飞起来。满娃一见,手脚齐用力,向方教授扑去。两人在空中相撞。两只饿狼,竟然也不顾死活,跃扑来了。再次撞向两人。空中的方教授与满娃,被撞出悬崖之外。 黑风崖的风。白天没有,晚上才出,本就非常奇怪。风的吹向更加让人不得其解。悬崖口外,狂风贴地面直吹,而口里的风,向上后往回倒卷着。 方教授与满娃,被撞出悬崖口里。两人向上升起后,卷着转圈向下坠。 “方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满娃被风卷着下降时,急忙问道。马上,他又要被风吹上天。此时风力很大,连呼吸都成问题,就别提张嘴了。 “我哪儿知道?大自然的神奇。” 终于,方教授与满娃落到谷底。一切,风平浪静的了。 “方教授,看哪儿?” 顺着满娃所指。只见三个溶洞口中,升起阵阵白雾。而黑风崖的风,也是由这三个溶洞口而形成。更让人稀奇的是,三个溶洞口,除了一个洞口朝天,其它两个却是立着的、斜着的。 方教授捡起一块石头,向洞口丢去。 “嗖——” 石头被风,直接吹飞了。方教授又试了几次,结果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 “哎哟!我的妈呀!” 全神贯注的方教授、满娃两人,突然听到人的声音。差点把两人给吓尿了。 第4章 山民难当 人出生,便有许多个标识。有些标识,将伴随一生。比如:出生地,年月日,父母,家庭…… 天空中,稀疏的星光。 方教授与满娃转身,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年青人,却似女子般举止扭捏。 “问你们话呢?哎呀!怎么不回答人家?” 方教授松了口气。满娃依旧紧张。 “兄长,来客人了?” 方教授、满娃身后,又传来女子英气十足的问话。又吓的两人一激灵。看清来者是们壮实的山里姑娘。心道:这对兄妹,作事风格真是一模一样。神出鬼没,让人捉摸不定。 怎么是他们?看清女子后,满娃十分肯定了。 前世,还是黄潮生时,曾坐了一回海船。与这对兄妹,还有一个小弟,住一个舱房。正是虎精三兄妹,大宝、二宝、小宝。满娃心下,暗自警惕起来。 “我们从上里掉下来了。你们兄妹,是那个村的人?”方教授毫无戒心的问道。 “啊!这可是老天送——” “住嘴。” 大宝得意的笑道,被二宝截断了话。 “啪——” “你干什么?” 大宝、二宝见满娃打晕方教授,非常惊讶的问道。 “我是赵王村的满娃——” “嗷呜——”一听满娃自我介绍,大宝当即怒吼一声,“仇家主动请上门来,真是老天开眼。” 二宝一个健步,上前拎起满娃,“你的祖先,杀了我父母。害的我们一家人藏身谷底,还不放过。想要赶尽杀绝吗?”说着,脑袋变成虎头。 “祖上杀孽太重。如今,已经快要绝户了。再说,你们要杀了我们,绝对难逃一死。” “好张狂。看我不一口一口咬碎你的骨头。”大宝兰花指,指着满娃怒喝道。 “哎哟!”满娃突然感觉脚发痛,低头一看,一只小老虎,似小狗般咬住自己。 “杀了我没关系。他,绝对不能伤害。否则,今天我死,明天,就是你们。”满娃望了眼晕到在地上的方教授。 “啪啪——”满娃被突入其来的耳光,扇的眼前一片金星。 “说来听听。” “二宝,别上当。人类最是狡猾。别忘了父母是怎么死的?” “啪——”满娃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上被一只大脚踩着,似有几百斤重,让满娃努力的口鼻齐用呼吸。 “小宝,先让他交代。再吃他不迟。” 二宝的话,让小宝松开嘴,跑到大宝身边。 “他们是山外来的教授。随行有很多人,带着枪。如今,他掉下悬崖。明天,必定有人下来营救。如果发现了你们的踪迹,后果,不用我说,也猜到了。” 满娃说话之际。大宝领着小宝,对晕迷的方教授,全身嗅了个遍。向二宝递来眼色,证明方教授身上气味与山里有别。 “他可以放过。你就领死吧!” “目前,你们也不能吃我。因为,我是他们的向导。”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贪生怕死。为自己活着,找借口。若你祖上有德,可对这片山林中的生灵,有过慈悲之心?我的父母本是得道的生灵,早不杀生。你祖上为得县衙的悬赏。便痛下杀手。我父母登门相求,几日内便举家搬迁。做到这个地步,还是难逃一死。为什么?”二宝流泪控述着,用脚猛踩着满娃。 满娃默默承受着,没想到自己祖上这般无耻。同时,他也清楚,二宝被自己的话动了心。要不然,二宝一脚下来,便可让满娃骨断筋裂,命丧当场。 “你们暂时回避一下。等明日,他们下来救走我们,再回来。等送走他们,再来领死。” “胡说八道。”大宝当即怒斥。 二宝擦拭着眼泪,对满娃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来,我们就杀到你家。反正,这百年来,也不见山神的踪影。” “好。” “嗷呜——” 大宝与小宝,马上表达了意见。 “走。”二宝的话,让大宝傻了眼。 “那么多的家当,不要了?去了别处,怎么生存?” 二宝抱起小宝,“只要能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说完,咬牙切齿的瞪的满娃一眼。又依依不舍望了眼三个溶洞,抬腿便走了。 “嗷嗷——”大宝冲着满娃怒吼一声,屁股一步三扭的紧跟着二宝他们。 “我是怎么了?”方教授醒来,从地上坐起身来。 满娃吃了一惊。方才,自己用的力道,感觉与前世一样。若是前世,方教授至少晕上一个时辰。才不一会儿就醒了。让满娃不得不重新计算,打昏人的力道。 “咚——” 远处传来巨物坠地声。每坠一次,大地随之颤抖。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物体,一上一下跳跃而来。 “啪——”满娃将惊恐中的方教授,再次打晕。 “咚咚——” 一只磨盘大癞蛤蟆,跳到满娃面前。两者一见,真是大眼瞪小眼。 山神庙,枯井中,满娃见过它。癞蛤蟆看到满娃,也是一愣。 心语术。这个能听懂异类说话的神通。今世,根本用不了。 对呀!满娃看到方教授,不好使的脑子灵光起来。跟方教授学文字起源时,多少学过与动物勾通的基本语言。 哎!今世,学什么都难、都慢。好在前世,努力所学的知识,十分清晰。否则,真是无计可施了。 满娃听着癞蛤蟆的叫声,似在说,“又是你?机缘真巧。” 满娃鼓着腮梆子,学着蛤蟆的叫声回应道,“相遇便是缘分。你来这儿做什么?” “突然,感应到虎精三兄妹离开谷地。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满娃望了晕倒的方教授,“我们,从上边掉下来。明天,肯定有人要来营救。让他们先回避下。对了。我听说,他们要在这一带考察。你们也回避下吧?” “这群盗墓贼,定是冲着宝藏来的。”癞蛤蟆感觉自己说漏了话。调转着方向,欲走。 “你们还是暂避一下。他们有枪。比以前猎户的火枪更厉害。” “吱吱——” 一只小猴子,从树上跳跃了来,窜进满娃的怀中。 癞蛤蟆又调过头来,向满娃“咕呱”叫道。 “这只猴子是不祥之物,离它远点。” “为什么?”满娃望着小猴子,很是可爱。 其实,满娃魂穿当日。便与小猴子相遇。满娃静心一思,自己能不能养活自己?尝是问题。便将小猴子放归山野。 “这片山林中,猴子在千百年前就绝迹了。何况,它来此数百年了,一直长不大——”癞蛤蟆发现自己的话挺多。当即,闭嘴,转身,毫不迟疑的跳跃走了。 癞蛤蟆一走,满娃环视了周围。除了等待救援,别无它法。 满娃寻来干草之类,简易做了垫子,将方教授拖放在上面。自己则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仰望着夜空,听着山谷虫鸣蛙叫。小猴子的脑袋,从满娃胸前伸了出来。让满娃轻轻的抚摸着。 满娃模仿着猴子叫声,试着与之交流。 “你从哪儿?在做什么?难道不会叫吗?还是……” 任满娃怎么勾通,小猴子只是趴在他身上,静静的听着,不出声。 对猴子的勾通是失败的。可是,想到与癞蛤蟆的成功,让满娃没有轻易放弃。 “总爱问别人的来历。其实,我连自己,都不清楚。当然,上一世还有上上一世,我是知道的。不过上上上一世,却是一无所知。因为奇遇太多。按因果关系来说,必定是上上上一世的因,才有上上一世的果……” 满娃对着小猴子,开始了喋喋不休起来。藏在心底的话,产生的疑问。满娃无处求解去。 经历两世的灵魂有些城府,但是满娃的皮囊是个直率的人。让那些私话,不吐出来,全身都不舒服。 “生活的经验。上上一世的因,导致了上一世的果。挺拗口,不过,你听着就行了。上一世,我用心去爱过一个姑娘,却求而不得。无心插柳,柳成盈。呵呵。柳盈盈,你听到了吗?我不爱你,但非常想你,真的非常非常——” 山谷中,回荡着满娃的声音。眼角,几滴泪滑落。 “阿伯、阿娘、细佬、细妹、小妹,还有你,崔素萍,你们听到了没有。我想好好陪你们一生一世的。前世,个性就那样,不能表达出来。若有来世——”满娃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若有缘分,必定让你们知道。我在乎你们每一个人。我想让你们每个人都好,听到了吗?回答我。回答我呀!老天爷。你就爱这样折磨人吗?为什么?凭什么?” 满娃的嘶吼声,传向天际,继而向无限的空间深处飞去。只有胸口处的小猴子,给满娃一点点温暖。 第二天,一早。巨大的机械轰鸣声,从悬崖顶上传来。两架直升飞机,降了下来。十几个人,索降而下。 他们与方教授、满娃汇合后。对山谷进行了初步的探测后,才乘飞机离去。 十几天后,满娃回到村子。背得鼓鼓的大背包,让赵王村的人,纷纷出户观看。很是风光一时。 “满娃,你个狗崽子。再不回来,老子就饿死了。” 满娃刚走到屋外,屋里就传来爹的叫骂声。 “吼什么吼?不是没死吗?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二十块。都花完了?” “叮铛——”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你个没良的狗日的。自己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亲老子丢在一边,喝西北风。真是没天理……” “二十块钱。别人家能过一个多月。才十几天,吼个屁。那几户,都有交待,少来诓我。”满娃边清理了着背包里的东西,边冲屋里冲吼道。 满娃爹虽然瘫痪在床。山里人,一家之主的威严,从来没放下过。尽管,满娃做的非常周道。总是不能让满娃爹满意。 按满娃爹的意思,他随叫,满娃就要随到。满娃在外所得,回家必须如数上缴。即,经济大权一定由满娃爹决定。满娃彻头彻尾只是他爹的工具人而矣。 至于在外,满娃受没受别人的委屈,有没有吃喝之类,全然不管不问。 “怎么又吵上了?”一位大爷,扛着锄头从屋前路过,好心的问道。 “大爷,这杯酒给你。遇上,就不去你们家了。平时,照顾我爹,真是麻烦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满娃拎着瓶酒,走上前,塞给大爷手中。 “你个狗日的败家子。有酒送外人,也不给你爹尝一口。” 屋里的叫骂声,让大爷寒下脸,当酒推回来。满娃哭了起来。 “大爷,家里出了个不清水。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若是不收下,往后,我怎么有脸再求你们。” “哎!好孩子。”大爷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收了酒。摇了摇头,走了。 不一会儿,从后山陆陆续续的路过不少人。满娃一一送着礼物。 赵王村。好的田地都让村长分给了本家。外来户,统统分到后山这边。相对而言,后山也有富沃的土地。只因山中蛇虫鼠蚁特多,收成不如赵王村附近的田地好。 “满娃,满娃。” 正在厨房做着饭的满娃,听到村长的声音。马上向外走。村长却大步走了进来。 “你个狗日的。都吃上这么好的面条了?”村长望着锅里的方便面,非常生气的骂道,“这趟差事,可是我好心让给你的。你回来了,别人家都有酒有礼物。偏就忘了恩人?” “切。” “什么态度?”村长一见满娃不服气的德性,背在身后的手扬起。 “铛——” “老子让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吃?吃个屁。” 看着锅被砸穿,汤水将灶里的火洒灭了。满娃愤怒的操起菜刀。村长吓的转身就逃。 “全村来看看。满娃这个没良心的狗日的。活该绝户。” “老子会绝户。等你家杨苗长大,非让她给老子生十个八个娃。” “就你这死德性。祖上造孽太多。活的过十八再说吧。” “老子要活过十八,非睡了你们杨家所有女人。” 村长与满娃隔着田地,两人骂开了大街。让不少人来围观。其中便有杨苗,听得满娃骂自己的部分,脸羞红跟猴屁股一样。 “村长,你大人有大量。孩子小,不懂规矩。我这儿,给你磕头了。”满娃爹趴了来,向村长求饶道。 顿时,赵王村看热闹的,村长本家们,颜面立马回来了。满娃拿着菜刀,追着村长砍。谁也不敢上前劝。一村之长,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追着砍,又骂街。可是村中首次。 不过,对于这个应有结果。赵王村里的人,个个是心知肚明。 “求他有个屁用?”满娃怒道。 “你个狗日的,给村长跪下赔罪。”满娃爹怒斥道。 “赔个屁。老子要将村长带盗墓贼进村的事,告发给派出所,他还想当村长?球的。” 第5章 山民日常 尘世如戏台,上天给了什么角色,就得有相应的表演。 满娃的话,如晴空霹雳。刹那间,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村长脸胀的跟猪肝一样,指着满娃,就要冲上去。跑了两步,看到满娃手中菜刀,又停了下来。 “你个狗日的,别血口喷人。小心,要吃官司的。” 满娃冷笑一声,“幸亏,我遇到真正的政府派来的人。要不然,真给你个狗日的给坑死了。你给老子听着。念在乡里乡亲的,没举报你。若是再欺负我,就不客气了。” 瞬间,人们议论纷纷。村长结合满娃往日样子,与今天的表现。对满娃的话深信不疑。 “切。小崽子。老子当村长十几年。我爹也是村长。想吓唬我,没门。”村长说完,怒目望向看热闹的人。顿时,开着小会的人们,纷纷安静下来。“都给老子滚蛋,看着球。” “我家的锅被你砸了,你得赔。要不然,我这就砸了你家的锅。都别想吃饭。” “满娃哥。你别砸我家的锅。” 杨苗哭兮兮的挡住满娃的去路。 “我这就回家。有种,你就来。我等着你。”村长说完狠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村长一走,看热闹的人们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锅都让人砸了?”满娃爹臭骂道。 满娃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杨苗就走。 满娃爹大急,“你想做什么?孽子,扶我回去。” 后山,山神庙废墟中。 杨苗正吃着满娃给她留的礼物。 “满娃哥,你真要砸我们家的锅?”杨苗一手拿着压缩饼,一手拿着威化饼,担心的问。 “吓你爹的。他是村长,敢吗?” “呵呵。你真坏。”杨苗忽然想到什么,脸通红了起来,低下头,“满娃哥,你要睡了俺?” “想什么呢?傻姑娘。” “那你抓我来这儿,做什么?”杨苗不解的问。 “等你哥,给我家送锅来。你家好几口好锅。上次,去你们家拿化肥时,就看到了。” “啊!”杨苗有些失望。m. 满娃看出杨苗的变化。真不知道,山里的女娃,怎么的心思? 一切因为满娃对山区了解太少。城中孩子,上了初中、高中,谈起性来,还要三缄其口。偏远山区,早婚早孕,司空见惯。对于牲畜交配之类,耳闻目睹的更是不胜枚举。 杨苗虽小。按山区的习俗,再有个三五年,也要嫁为人妇。因此,她幼小的心灵中,早就认了满娃作为未来的丈夫。 满娃伸手抚摸着杨苗的头。杨苗受伤的心灵,才有了些慰藉。 “他,怎么来了?” “谁?” 杨苗听到满娃的话,急忙将手中东西包好,放进兜里。站起身来,朝满娃家的方向望去。 “他们是谁?”杨苗见自己的爹,有说有笑的前边领路,带着四五个人来了。 “我就是给他们干活,领了这么多天的路。他们要走,把多余的东西给了我一包。” “怎么又给你拿来东西了?”杨苗望见来人,抬着两个大麻袋,“你不回去看看吗?” “不回了。”满娃说着,转过身,坐在地上。 “为什么?”杨苗不解的问道。 没有人比满娃,更清楚方教授的为人。十几天的相处中,满娃提及过自己的处境。方教授是来核实情况的。 “你不回家吗?”满娃的反问,让杨苗的脸又通红起来,“你爹妈,除了不让你上学。实际,对你挺不错的。犯不着为我,跟他们争吵。” “嗯。我听满娃哥的。”杨苗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 杨苗一走,从废墟的石缝中钻出一只癞蛤蟆。它趴到满娃身边,便咕呱的叫了起来。 “大王让我捎信给你。多谢你提供的消息,让山里的朋友逃开劫难。晚上,请来黑风崖一趟。” 癞蛤蟆的口信,让满娃破译。心下犯了难。 黑风崖。三只虎精的地盘。而今是躲避都来不及,还要主动送上门去?不去,满娃一番衡量,马上做出决定。想让癞蛤蟆带信回去,发现它,早走了。 “回家,给老爹做饭去。” 满娃等候了些时间,感觉村长等人应该走了。满娃才站起身来拍拍尘土。 “沙沙……” 山中行走,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能让自身安全。满娃没走出多远,便听到异动。寻声而去—— “满娃,你个狗东西,耍流氓。” 乱草丛中,一个女的晃了下,马上起身提起裤子。 “这不是杨秀才家的闺女吗?” “还看。小心瞎了狗眼。” 满娃心猿意马的问道。女子系好裤子,转身就向满娃冲了来。这女娃发育正常,虽称不上漂亮,却生的秀气、白净。她叫杨十妹。 并非她之前有九个姐姐。因为他爹是赵王村,公认最有学问的人。人称杨秀才。村中但凡有红白喜事,杨秀才讲些古典评书故事,可称为一大娱乐项目。杨秀才最爱《杨家将》,生了三个闺女,老大便叫杨十妹。 杨十妹一把抓住满娃的头发。猛一发力,满娃啪的一声爬在地上。杨十妹乘骑在满娃身上,双手左右开弓,扇打着满娃头脸。 “你个坏坯子。让你不学好,让你当流氓。” 满娃双手护着头,嘴上十分倔强,“谁知道,你蹲在草丛里?还以为是野兔子。我可没看到你的大白屁股。” 杨十妹一听,更加来气,打的更狠了。实在受不了的满娃扭头。只一眼,让满娃一股邪火直窜到脑门。杨十妹发育挺好的胸部,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 “哎呀!” 杨十妹见满娃扭过头后,就痴呆呆的。双手用力按下满娃的脑袋。满娃张开的嘴,啃了一口土。 “闺女,怎么跟满娃打上了?”一个小脚,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寻了来,叫喊道。“快起来。” “满娃这狗日的,不学好。”被拉开的杨十妹,一脚踹在欲起身的满娃屁股上。 “怎么回事?满娃。” “没事。十妹从城里回来,我说她长的好看。她就打我。”满娃一脸坏笑的说。 杨十妹气的瞪大了眼睛,再看满娃的奸相。乘满娃不注意,又一脚踢到他肚子上。 “都是高中生了,知书达理了。还这么野?满娃,没事吧?婶子给你陪不是了。” 满娃捂着肚子,弯着腰,痛的眼泪直流。满娃的惨像让老太太看到,狠狠的瞪了杨十妹一眼。 “没事,婶。真没事。” “有事,给婶说。”老太太,拉着愤怒中的杨十妹,边走边数落着离开了。 我操,这是怎么了?满娃极力克制着自己。自从得到满娃这个皮囊。便发现了不少问题所在。智商、天赋之类,暂且不提。不良的生理反应,让满娃很是无解。 平时,跟着杨苗。尽管杨苗要漂亮多了。满娃保持着距离,还能克制心中的冲动。今天,若老太太不出现。后边会发生什么事,连满娃自己也说不清楚。 女人,上一世,还有上上一世。所见到的,那一个不是倾国倾城。学识、气质、素质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好。如此条件,还得挑挑拣拣考虑再三。 而今,只要是个女的,在满娃面前有点挑逗的画面。满娃立马欲火焚身。才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将来,千万不要在此等低级问题上犯错。可是,谁又能保证呢? “呸呸——” 满娃吐着口中的余土,望了眼杨十妹的屁股。马上,如磁极相同遇上,移开了视线。 “满娃,你个狗日的。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人物?” 满娃走到屋前,屋里传来老爹的骂声。满娃径直走到老爹的卧室。只见,床上摆放着烟、酒、各式小吃。 老爹的脸红扑扑的,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鸡爪。 “不用做饭了?”满娃问道。 “锅都没了。你拿啥做?狗东西,你造的孽。”老爹说着,打着酒咯。满娃转身欲走。让老爹着急了,“别再去找村长。你不要脸,我还要老脸呢。” “妈的。” 满娃骂了句,向屋外走了去。 “满娃,干什么去?” 满娃穿过赵王村。坐在门口吃饭的人问道。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大教授的?人家可是首都的学校。过去就是国子监。” “村长想留他们吃饭。人家都没答应。” “人家的级别,比省府的领导还高。会在这儿,跟村长吃饭?” …… 一路听着乡亲们的闲话。满娃只是微笑着示之。 黄昏时分,满娃已经到了黑风崖下。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二宝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吓了满娃一跳。眼睛却发起呆来。因为,二宝不是十几天前的壮硕身材。小蛮腰,让身体呈现出上凸下翘的效果。二宝任由满娃不良眼神,盯着自己。 “小宝,小宝。” 听到二宝呼喊着小宝。满娃的神魂才归了位。 “你家小宝,还没化形吗?” 听到满娃的问,让二宝扭头盯着他,“关你什么事?” “你家大宝,缺乏阳刚之气。” “还不是拜你家所赐?”二宝一听,火冒三丈。 “事已至此,不如想办法治疗。你不会,让他们一辈子这儿吧?” 满娃的提议,让二宝迟疑了下。继而冷笑道,“连山神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山神的法力低微。外边的世界大着呢。总有办法。” “切。还以为你有办法?”二宝的兴致,随着满娃的话而消失。 满娃一见,马上问道,“如果我能治疗呢?” “嗯!”二宝眼神中的光又燃烧起来,“不可能。他们就这样了,我也认命了。这辈子会照顾他们。完全对父母的承诺。” “反正,你也没抱什么希望。不如就让我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二宝见满娃挺热心,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吧,什么条件?你们人类,狡猾无比。除了活命,肯定还有其它要求。你想升官发财,我们没那个法力。” 满娃闻之一笑。目光不经意落在二宝的胸部,又痴呆起来。这一次,让二宝觉察到了。抬起双手,护在胸前。 “无耻之徒。” 听到二宝的叫骂。满娃不以为耻,心中反而很是受用。不觉中,一个大胆邪恶的办法冒了出来。 “冤家,易解不易结。” “什么意思?” 满娃收敛了放肆的目光,笑道,“如果,我有办法让大宝、小宝恢复正常。你必然嫁给我。” “什么?”二宝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随后言道,“绝了我们对你报仇的念头?” “想必你家二老在世,也不希望,你们会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满娃进言道。 “不行。这个决定,我不能答应。还是换一个吧!” “大宝化形时,阳魄受损。若要医治,必须用龙涎香化解。”满娃直接丢出治疗方案。 二宝一听,皱眉大骂道,“狗屁不通。我们常居山中,对药草有些了解。龙涎香,性温,味甘、酸,入肝经,功效为活血理气。” 听到二宝对药性如数家珍。满娃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前世运用神通,神识中录入了不少医学经典。只因没有经心,对医学所以一窍不通。 所言治疗大宝的药方,为前世二宝亲口所言的。而今,不过是现学现卖。 满娃故作镇定,“寻常的龙涎香,自然不行。” “呵呵。还有特殊的龙涎香吗?” “鲲化鹏时的龙涎香,就可以。” 满娃的狡辩。让不屑一顾的二宝怔住了。 “妙呀!真是对症。” 半晌,二宝才大声赞叹。一惊一乍的情形,吓了满娃一激灵。 “那,小宝如如何治疗?” 看着兴奋中的二宝,满娃有了底气。只是微微一笑。二宝马上,心领神会。 “贵重的东西,一定不易得到。”继而,二宝又忧心起来。 “海市,听说过吗?” 二宝摇了摇头。让满娃大急。真不知道,前世,她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治疗方子,还有海市的位置。此时此刻,满娃只能继续蒙下去。要不然,小命就要交代了。 “你知道?” “当然知道。”满娃满嘴胡说道。 “那么宝贝的东西。一定不易交换。”二宝又担心起来。 “哎!真是山里妹子,什么见识都没有。”满娃教训道,“海中之物,自然是稀罕。我们山里的特产,他们也是没见过的。” 二宝听了,言之有礼。马上,又摇了摇头。陷入痛苦的思考中。 直到此时,满娃紧绷的心,才算是放下来。心中美道:想吃我?门都没有。不知不觉中,目光中带着邪念,在二宝的身上游走着。 “只有去宝藏里拿几样值钱货。可是,那是造孽。父母不让我们杀生,偷盗的。” “哎呀——” 第6章 深山往事 有山的地方,就会有传说;人聚的场所,则会产生故事。 满娃的惊叫声,让二宝收敛了心神。 只见,满娃的腿,被一条湿淋淋的舌头卷住,在草地上拖行着。 “嗷呜——” 二宝一声叫,顿时平地生出一股狂风。 “死蛤蟆,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卷住满娃的舌头松开。一只如磨盘大的癞蛤蟆跳到他们面前。 “滋滋——”一条水桶粗的大蛇,游了来。 “咚咚——”大宝与小宝,如一阵风的跳了出来,冲着癞蛤蟆与大蛇龇着牙。 这阵势,让躺在地上的满娃,吓出一身汗来。心道:癞蛤蟆约自己前来,莫非另有所图? “你们两个,连人形都化不了。还想与我们兄妹相斗。”二宝厉声喝道。 癞蛤蟆咕咕叫道,“二宝侄女,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大蛇吐着信子,滋滋作响,“这一带,我的年纪最大,可以当你们的爷爷了。我作证,今天真不是来打架的。” 二宝可是不信,问道,“自从家中长辈过世。我们兄妹与外界,再无往来。别来攀亲,有话直说。” “二宝侄女真有其父的风采。好。”癞蛤蟆夸奖道。 “少来。当年,为占据宝地。我们可是没有少打架。连山神出面,也没化解。”二宝直接揭着老底。 让癞蛤蟆与大蛇非常尴尬。 “既然,二宝是爽快人。我们也别藏着掖着。你说,还是我说?”大蛇问道。 “你说吧!你是长辈,容易产生亲切感。” 大蛇当仁不让道,“我们俩的道行,不比你低。可是,没修成人形,就不能继续下一步。眼见天命将尽。我们俩打算,进入宝藏中,赌上一把。” “不瞒二宝侄女。为此事,前不久,我们还大打出手。”癞蛤蟆插言道。 “哼!果然,有图谋?”二宝提高警惕。 “宝藏中珍品很多。全是当年的教主道君皇帝,收罗天下所得。其中,肯定有治疗大宝、小宝的宝贝。”大蛇诱惑着二宝。 “可是——” “别可是了。山神,百年来,谁见过他?早跑了。宝藏中的法阵,还有守护神兽,想必也走的差不多了。大家既然各有所求,不如团结一致,各取所需。”癞蛤蟆打断二宝的疑虑,说出心中所想。 满娃一听癞蛤蟆的话。心中暗自大骂。自己好不容易,忽悠住二宝。这家伙半路杀出来,对自己搭的台子,就是一通猛拆。什么玩意儿? “喂喂——” “嗯!你听得懂我们谈话?”满娃发出蛤蟆的叫声,引得二宝的注意。 完蛋。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满娃十分后悔自己的沉不住气。然而,这种冲动,并非来自灵魂,更似躯壳的某种本能反应。 “这个人类不寻常。能进入宝洞之中,全身而退。” “什么?”癞蛤蟆的说法,惊呆了二宝。 大蛇也确定道,“不错。当时,我也在场。” 满娃脑子再不灵光,也看出癞蛤蟆请自己来的目的。 “想请我办事,你们出什么价钱?” “哈哈。” 满娃的讨价还价,让癞蛤蟆与大蛇大笑起来。让二宝无奈的低头。 满娃还在纳闷。一条蛇的尾巴,将他卷起来就走。 一行人不是去山神庙废墟,而顺着山谷走到一个大水潭边。此处水潭便是卧虎湾。正是那群盗墓贼要到的地方。因环绕水潭的山,似一只卧虎而得名。 相传,这一带的山势在风水上叫:虎踞龙盘。虎便是指的卧虎湾。而围绕着水潭的群山,每一座都似虎形。抱着的水潭的山,则是最大的一座。 满娃被直接丢向水潭中心。吓的满娃大气不敢出。大蛇尾巴,向水潭一点。水分开出一条路来,路两侧的水似墙一般。 “啪——” 满娃摔了下来。撞在石头块上,整个身体似散了架。待他稍微缓过气来。三宝、癞蛤蟆、大蛇已经到了面前。癞蛤蟆一鼓气,一股强大的动量波动,震得大地为之颤抖。所在的湿地上,被数道光线切割开。碎裂后,众人都坠了下去。 “这是通向什么地方?”大宝害怕的问道。 “法阵。”癞蛤蟆咕呱的回应道。 不一会儿,满娃几人落到一个树木中。抬头再看,水潭似悬在空中一般。透过潭水,可以看到天空的星星。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哗——”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满娃看得见,却躲不开。再看三宝他们,早就跳出网的范围之外。满娃惊讶间,大网落在大树上。而四周树干上,一道道网墙。形成巨大的网笼,将满娃关在其中。 “你们几个妖孽,胆敢擅闯法阵?”一只由岩石组成的巨大的蜘蛛,飞奔而来。 “岩蛛。别狗拿耗子。山神,早就不在了。你个狗腿子,还狂什么?”癞蛤蟆骂道。 说话间,岩蛛已经到了近前。更不搭话,便向大蛇扑了去。 大蛇一抖身子,平地升起百丈的水来。岩蛛向水面射去一张张网,而它落在网上,飘浮于水面。水中射出千个水弹来。岩蛛急忙向后跳了去。 大宝、二宝、小宝从三个方向,向空中的岩蛛,挥掌打去。眼见岩蛛要吃亏了。它将头与腿缩成一个球,向小宝飞撞了去。二宝一见,飞起一脚,大宝踩在脚背上,飞速将小宝抱开了。 岩蛛落在一颗大树上。而大蛇也收了神通,大地似漏了一般,将汪洋大海般的水漏的干净。癞蛤蟆抖了下身体,不断有小蛤蟆跳了出来。眨眼间,小蛤蟆就占据了几十丈的地域。 岩蛛也不甘示弱,朝天怪叫一声。它身后的树林,顿时鸟飞兽走。一会儿时间,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岩蛛。它们同时射出蜘蛛网来。癞蛤蟆也向它们喷射着黑色液体。 大宝双手兰花指,口喷烈火。大蛇则一头钻进了地下。 它们大战一团,让满娃看的胆颤心惊。 前世,满娃跟更高级别的人物大战过。从没有从一个凡人角度去观看过。所以,再火爆的打斗场面。满娃没有一丝感觉。眼下,却完全不同。 大蛇的一个神通,让满娃喝了一肚子水,差点窒息。天空烧成一片,落下的星星点点的火苗,让满娃左躲右闪,自顾不暇。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满娃体会到了,再也不想尝试。更恨自己,功法习练的进程太慢。 半个时辰后,岩蛛在众人围攻下,逐渐抵敌不住。 “岩蛛,我们只想取些东西。渡过危机,不想对你赶尽杀绝。” “嗯!说的不错。只要你罢手,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住嘴。你们这些妖孽。邪不胜正。当年,是山神大人为我挡下天劫。我立下重誓:此生维护正道。” “哈哈。”二宝大笑起来。 “母老虎。你也是出生于名门,与妖人为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笑的出?” 听了岩蛛的训斥,二宝又言道,“找块镜子,照照自己吧。以为自己是什么?还不是被人类称为妖怪。” “胡说八道。”岩蛛暴怒。先是眼睛变红,身体也跟着变红。 “它要燃烧灵魂,与我们同归于尽。”癞蛤蟆说完。将身子一蜷,小蛤蟆们都向他身上堆了来,似叠罗汉。 大蛇冲向前去,用身体将岩蛛缠在其中。大宝、二宝、小宝各用神通,发出三道光芒,包裹着大蛇的身躯。 “山神大人。我不甘心。”岩珠大叫一声,身体发生爆炸。一道红光,一偏不依的射入满娃的身体中。 虽然,对岩蛛的爆体,有着层层防护。爆炸的威力,非常惊人。别的不说,满娃似一粒尘埃般,被吹飞,粘在蜘蛛网上。 “岩珠,这是何苦呢?”大蛇十分痛惜道。 癞蛤蟆却提醒道,“岩珠只是开胃小菜,就这么难应付。与那几个相比,它可是不值一提的。” “胆怯了?”大宝扭扭捏捏的问道。 癞蛤蟆没有回答。二宝开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调头回去等死,不如奋力一博。即便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大蛇点点头。癞蛤蟆也是一扫方才的頺势,重新振作起精神。 满娃又被蛇尾巴卷了起来。只听的耳边呼呼生风。山川等物,急速向身后飞逝着。 “好几个不怕死的妖怪。跑到这里来,作什么?” 听到大喝,癞蛤蟆等人停下了脚步。前方巨石上,一个背着大刀的人影。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快速的向他们靠近,似鬼魅一般。 “他怎么来了?”大蛇惊恐的问道。 “什么时候,投到山神的麾下了?”癞蛤蟆也害怕起来。 “这家伙带有三尺正气,但凡碰到,非伤即死。很是难缠。”二宝也犹豫起来。 “怕什么?我先上。” “喂。” 大宝说了声,就化身为黄斑猛虎,扑了去。小宝见了,也紧随其后。让二宝大急。 “嗷呜——” 一个照面,大宝、小宝全身僵硬的躺下了。二宝大惊失色,拼了命的向前冲。癞蛤蟆调头就跳走了。大蛇一见,丢下满娃,钻入地下。 “跑的到挺快。”那人一手拎着二宝,似拿小猫般。 满娃看了来人的装束,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来人十七八的样子,身材瘦削,面色发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一身的装束,却是打了不少补丁。背着一把时代感挺强的大砍刀。 活脱脱一个教课书中,古代战士。 “你是——活人?”小鬼盯着满娃愣了下,问道。马上拔出大刀,怒喝道,“跟一班妖怪为伍。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挥起大刀。 “听我说。”满娃用双手遮挡,叫喊道。 “啪。” 小鬼一脚踢翻满娃,踩在脚下,说道,“看你这狗贼,有什么狡辩的?” “我家是赵王村的,名叫满娃。家里有位瘫痪在床的老爹。走夜路,遇到它们。才被抓到这儿来了。你若杀了我,等于一尸两命。” 满娃竭力的表演着,让二宝都看呆了。只有满娃,感觉自己的说词,太过于大众化。好像寻常小说中,都是如此桥段,涉嫌抄袭。 “哼哼。”小鬼根本不相信,“你住在赵王村?” “是。” “村中有位猎户,名叫——我叫他满大爷,你可认识?” “他是我爷爷。” 小鬼随口一问。满娃便兴奋的攀起了亲。 实际上,满娃也不是信口胡言。他虽然没见过爷爷。但是老爹对他常常唠叨一件事。当年,有一枝人马,被军阀追到这儿。他爷爷用自制的伤药,救过那枝队伍的人。还当向导,把这队人带出包围圈。 满娃老爸,对此事一直记挂不忘。想以此在赵王村高人一等。苦于这么多年,没有谁能证明此事的存在。 “我就姓满,叫满娃。”满娃亢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小鬼仔细看了着满娃,冷冰冰的脸上,似化冻了一样,逐渐有了笑容。 “像,像满大爷。你是恩人的后代。快起来说话。” 满娃被扶起身来,心下开心不已。 “你是人,还是鬼?”满娃猛然问道。 “我?”小鬼开始变的浑浑噩噩起来,“我是死了?为什么在这儿?队长让我不要离开,等他回来。队长他们,怎么还没回来?狼,我遇到狼了。它咬我。我砍死了它……” 这种情形,满娃见识过。大凡孤魂野鬼,常常会浑浑噩噩。 “你叫什么名字?”满娃问道。 “小瘪三。不,我有新名字了。叫什么来着?对,董前进。向着新生活,前进。”小鬼非常自豪的说。 忽然,董前进神情黯然,眼中含着泪。 “我们被追着打,也不知其它人,情况怎样?” “啪。” 董前进丢下二宝。调头跑了。没几步,回头向满娃叫喊道,“我要去等队长他们了。我要马上归队。等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会回来,感谢你们的。老乡,再见。” “好日子——”满娃说出这三个字,董前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可真行。用这种方式骗的我?”满娃扶起二宝,她却一脸厌恶的问道。 “说什么呢?我说的都是真的。”满娃动情的说道。 “当初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爷爷为了赏钱,领着军阀追那群人,满山的跑。最后——算了,不说了。反正也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都是你们满家造的孽。” 从二宝口中,满娃听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心中愤愤不平起来。人家董前进都证明了,你偏要唱反调。于是,报复心油然而生。 第7章 拜师学艺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一旦犯了忌讳,报应马上会来。 满娃扶起二宝的机会,伸出咸猪手,有意无意的碰碰二宝敏感地方。让二宝又羞又怒,却无半分办法。 小鬼董前进身上,自带三尺正气。这是一种让鬼神见之回避的东西。若是与之交手,触碰上,便有天雷轰顶的强大效果。 大宝、二宝、小宝,兄妹三人,全被雷的全身麻痹。表面没有半分痕迹。若不是董前进未完全掌握三尺正气,才有了遇强则强,逢弱而弱的特殊性。否则,一切鬼怪,触碰上就成劫灰。 好一会儿,二宝等人才缓解了些。 “二宝,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吗?”大宝女声女气的问道。 二宝见小宝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叹了口气,“回吧!” “为什么?凭我们兄妹之力,就不信,还进不去?” 二宝苦笑一声,望着连人形都变不回来的大宝。转身回返。大宝与小宝相视一眼,紧跟着去。完全将满娃丢到一边。满娃环视了下四周的环境。 这一方福地洞天,不仅美景优美,而且土地肥沃。让人心旷神怡。满娃见二宝兄妹走的远了。收起贪婪之心,快步追了去。 赵王村,满娃刚走过铁匠铺,便被一人挡住去路。 “杨十妹,你想干什么?”满娃作着防御姿势,胆怯的问。目光,却时不时偷看着杨十妹的身材。心道:城里读书的人,与乡村里的就是一样。同样是霸道无理,杨十妹就显的文雅多了。 “跟我来。” “别想再打我。别以为你大,我就打不过你。” 满娃的磨叽,让杨十妹听的心烦。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扯住满娃的头发,便走。 “放手,痛。嫁不出的野婆娘……” “爹,给你捉来了。” 杨十妹家,她松开手,朝满娃屁股就踹上一脚。满娃直接向前扑倒,跪在一位身穿长袍,身体干瘪的老头面前。他就是杨秀才。 “成何体统?” “婶。你家十妹,一回来,就打我。”满娃一辘轳爬起身,闪身到手端着谷米簸萁的老太太身边,“快点把她嫁出去吧!” “管你屁事。狗满娃,找打。”杨十妹怒目,上前欲打。被老太太瞪了一眼,逼了回去。 “他爹。年底,xx村的娃子,打工回家。他们的婚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是意思——” “我不嫁。你们谁想嫁,谁嫁去。”杨十妹打断母亲的话。 老太太马上动了火,上前用手指戳了下杨十妹的头。 “我像你这么大,都嫁你爹好几年了。你都成老姑娘了咯。” “真是那样。我和妹妹,为什么那么小?” 杨十妹为了自己,不顾家庭伤疤了。杨秀才年近半百才有子嗣。赵王村的流言蜚语可是不少。杨秀才是村中,除了能写会画外,还会占卜。自古会占卜的人,身体都有缺陷。传言之一就是,杨秀才泄露天机,要绝后。 后来,即便一连生了杨十妹三姐妹。只不过给这条传言又加注了一条。杨秀才为了子嗣,在家设了求子法阵。吸了左邻右舍的精气。为什么生的只有女儿?因为,这种缺大德的事,只能夜半三更做。吸的阴气太重。 完全将那些年,杨秀才家断绝不了的药香,置之不理。 “放肆。”杨秀才大怒。 “女人不嫁人。不相夫教子,将来要做什么?当孤老吗?”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要考大学。即使考不上,也可以去南方打工,挣钱。” “姑娘家,抛头露面,像什么话?”杨秀才气的拂袖,“考大学?真是大言不惭。放眼整个县,这些年出的大学生,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县里的大头头,亲自庆贺。你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就给你三跪九磕。” “他爹,话,说的太严重了。”老太太转向杨十妹,“你自小要强,比村里的男娃还要好学。能考上高中,已经是十里八村的女秀才了。还想当状元呀?自古,那有女状元?” “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xx省,去年就出了一个。伟人当年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胡闹。”杨秀才大怒。老太太赶忙放下手中的簸萁,上前拉着杨十妹的手,堵住她的嘴。“别拿这话来压你爹。人家伟人是什么人?是你个女娃娃随便评论的。” 杨十妹心有不服,被老太太暗里制止了。 “我们出去。你不是找满娃有事吗?” “慢着。” 老太太拉着杨十妹就要开溜,被杨秀才给叫住了。 “满娃,我想收你为徒弟。” “什么?就他?” 杨秀才的宣布,让老太太傻眼,杨十妹当场跳起来。满娃也是挠着头皮,傻笑。 “教你识文断字,算是一门手艺。将来,也能顶门立户。如何?” “扑咚。” 满娃跪倒就拜。让杨十妹十分嫌弃。 满娃的灵魂深处,十分不愿意。意识,经常被现实所左右。满娃如今也是一样。 大的来说,赵王村,最受尊敬的人,收了最不受待见的人为徒。往后,满娃的处境,要好上千百倍。小的而言,杨秀才家有三个闺女。呵呵—— “起来起来。现在磕头也不算。随我去后宅。” “爹,你可想好了。他就是一个无赖。以前,你不是常常这样骂他。还说赵王村以后的沷皮,非满娃莫属——” “住嘴。你跟我来。”杨秀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领着一头雾水的满娃走了。 “娘。爹是不是有病了?” “啪。”老太太随手就拍了杨十妹一巴掌,“有你这样诅咒自己亲爹的吗?小心,五雷轰顶。” “到底为什么?” “你爹不是会那个占卜吗?”老太太压低声音说道,“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男不女,传内不传外。” “不是传外——”杨十妹说到这儿,大急起来,“我可不会嫁给这个无赖。” “想什么呢?你都有婚约了。”老太太喝斥道,“时代变了。你爹有自己的主意。再说,他年纪也大了。如果没有了传承人,到了地下,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也不能让我妹妹嫁他呀?” “哟!女秀才回来了。妹妹也说婆家了?”村支书笑眯眯的来了。 …… 杨秀才,领着满娃进了一个厢房。房里一片古香古色的书卷气。不知传了多少代的书桌、书柜、书架之类。还有一个神龛柜。 “跪下。” 满娃非常自然的跪到蒲团上。杨秀才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外边的动静,关好门窗。从墙的暗格里掏出个檀香盒。郑重其事的放在神龛上。自己先拜了三拜。喃喃自语一番。满娃也听不清。 当杨秀才站到满娃的面前时。满娃知道,真正的拜师正式开始。再一次行了三拜九磕的大礼。 “满娃,往后,你就是我的开山弟子,也是关门弟子。知道,为什么要收你吗?” “不知道。” 杨秀才微微一笑,“为师近日卜了一课,与你有缘。” “哦!” 前世,满娃是命理高手。逍遥步的神通,便是命理术法之一。然而,他却不相信杨秀才的鬼话。首当其冲,便是对杨秀才的命理水平,非常质疑。 实际情况是,杨秀才卜了好几课。没得到任何天垂象。反而,满娃近来,反常的作派,引得杨秀才的大惊。 先是拿刀追砍村长。被杨秀才解读为:造权威的反,要改天换地。后有高校大教授登门造访。被解释为:圣人上门,必出贤人。 于是,杨秀才先下手为强,将满娃这个奇货先居为已有。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往后,你就要手抄此物。”杨秀才说着,拍了下神龛前的檀香盒,“师门有事,你要随叫随倒。即为一家人,为师也会照顾你爹的。三节两寿就免了。” “谢师父。” “嗯。往后,每日黄昏时分,你来此授课。学成之后,效力三年,你能答应吗?” 真是黑。满娃心中骂道。不过,各取所需。之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给师父师娘,养老送终可以吧?效力三年,我家那位,就是担心。” 效力三年,等于当三年长工。满娃想要出人头地,往后的时间是宝贵的。 “对对对。”杨秀才一听养老送终,早就心花怒放了。“就依了你。” “起来吧。” “嗯。” “放开手。这东西,等那天我驾鹤西归,才能传给你。” 满娃起身后,好奇的向檀香盒伸出手。让杨秀才怒目制止了。 “你坐到椅子上去,等着我。”杨秀才一指书桌。拿起檀香盒去了墙的夹层。 第8章 神通初现 危机时刻,总能激发人的潜力。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满娃的内心快要崩溃了。 村长婆娘双手拎着口大铁锅出来,放在满娃面前。铁锅里还放了几件衣服。 “这是赔你的。别再瞎说,我们家欺负你。”村长婆娘咬着牙说道。 “这是做什么?”杨天聪迷茫的问。 “听你爹的。谁让你爹是村长呢!什么都要管,都要顾。一不小心,好心就让白眼狼叼走了。” 村长婆娘的含沙射影。让满娃也是不得其解。 “满娃。我是一村之长。若是对你不好,会让杨苗跟你在一起。你家是什么?谁愿意跟你走到一起。连村里摆宴席。你都上不了台面。”村长夹枪带棍的说道。 满娃一听,从地上站起身。正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后腰又被人踹了脚,倒在地上。 “我爹还在说话。谁让你起来的?” “算了算了。听村支书说,不久以后,你们就一起念书了。成了同学,要好好学。” “这狗崽子,还能上学?” “政府的决定。你能反对?连你妹妹,也要去上。否则,我这个村长就不用当了。那个狗日的。”村长说着,气的把手中的香烟丢地上,用脚狠狠踩灭。 “这么严重?政府真是抽风了。”杨天聪咒骂道。 村长瞪了儿子一眼,没让杨天聪继续发疯。 满娃再次站起身来。双手将铁锅抡到背上。冲杨苗笑了下,便走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 杨秀才急匆匆而来。看到满娃没什么事,非常心喜。 “天聪。满娃是我徒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知道了,叔伯。” “七伯来了。坐坐,上坐。”村长很是客气。村长婆娘也是上前去扶。 等杨秀才坐定,村长奉上一枝香烟,为他点上。 “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就属七伯最明事理。你说xx那小子多不是个东西。他的村支书,还是我向陈镇长举荐的。如今,处处给我下绊子。” 满娃回望了眼,快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回到家,满娃将新锅重新装好。一通忙活,汗流浃背的走出厨房,已经是满天星光。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头,急忙向老爹的房里小跑去。 不一会儿,满娃走了出来,坐在门坎上。老爹床边是放着酒瓶、空肉碗。不由的让满娃心中感叹。生在这样的家庭中,难怪前世见到满娃。他小小年纪,已经是看透红尘的生无可恋。 这样的父亲,幸亏瘫痪了,对满娃伤害有一定限制。若是让他身强体健,定是家中祸害之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时日,满娃一直想着,如何让家庭复兴。生活经历,让他清楚,没有实实在在的超人本领,就是一个受苦的命。早出山,便是早受苦。 何况,这副皮囊对学文方面是困难丛丛。习武一事,也不是一帆风顺。 满娃想着,屁股从门坎上滑坐在地上。开始修炼无名功法。今天,若是成功,手足十二经,便有二路经脉被打通。于是,静心凝视,气由意走。 满娃左手一路经脉已经打通。意念引导着真气,向右腿一路经脉的最后穴道冲去。尽管,那个穴道距离脚底涌泉穴,不过数寸。满娃用尽全身意念与力量,将气机一点点向前推动着。尒説书网 失败,失败,又失败。满娃大口喘着气,多少次失败,记不清了。他想放弃,想到今日抄写连山归藏。短短的数页,满娃抄的很认真、吃力。一合上书,又是书认识他,他不认识书。 文不成,武不就。拿什么振兴家庭?后几十年的社会发展阅历?真是一个笑话。 谁都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更难。连打江山的能耐都没有。得了江山,又拿什么去守护。一切努力成为过路财神,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再来。满娃将气息调均匀。双目微闭,舌顶上腭。凝神静气,意导气机。手经运转的飞转,足经打通的穴道也是如此,快到足底涌泉穴。气机如同大象进入沼泽,举步维艰。 满娃运足全身力气,脸胀的通红。小心翼翼的将气机一点点向前推断。这个过程非常漫长,更是痛苦。用力过猛会岔气,导致走火入魔。 无名功法,与其它内功不同之处有二。其它内功,意识为实,经脉游走为虚。无名功法,练法颠倒过来。意识为虚引,经脉真气通关为实。不同之二,便是手足十二经脉的穴道连法。别的门派穴道联通,几乎与传统的穴道一般无二,无非某些穴道真气的粗细、快慢有别而矣。无名功法,有几处穴道联通对传统而言,完全是走岔了穴道。 “嗯——” 满娃憋着最后一口气,用尽力气,鼻出闷声。将气机推向足底涌泉穴。随即,就累的,扑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成功了没有?满娃还惦记着呢。 满娃低头时,身体中发出微弱的红光。手足两经,真气运行畅通无比,且自动运转,不由人刻意修为。这便是无名功法,有别于其它内功之处。一旦打通,无时无刻不在自动修习。 按命理所言,手中十二经,对应十二生肖。一手一足两条经脉,莫不是对应子午两生肖?满娃想法,完全正确。若满娃按先手后足来打通,效果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时辰,此时此刻,莫不是子时了?满娃脑洞大开。可惜他没有手表之类。不过满娃自有自己独特的时间推断法。他抬头望着天空,满天星星,便是山中猎户的时间表。 果然,易经是万经之首。华夏任何东西,无不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八卦念力真言。满娃突发奇想。这个命理学的基本功法。满娃一直与无名功法同步练习。无名功法,多少能让人看到点希望。八卦念力直言,始终是没有任何反应。让人十分绝望。 子属水,先天八卦在乾,后天八卦在坎,五腑为肾;午属火,先天八卦在坤,后天八卦在离,五脏为心。 满娃分别在肾与心中,将八卦宫位定位好。顿时,心思通透了许多,身体精力旺盛了不少。 哈哈,我真是天才。满娃内心里沾沾自喜道。 水生木,五脏为肝,火生土,五脏为脾。满娃继续探索着进行念力定位。眼前,猛的一亮。成功了? 五行相生可以。相克再试试。满娃念头一开,马上行动…… 八卦念力真言。老子学会了,哈哈。满娃的情绪亢奋起来。逍遥步,我的神通。 满娃站起身来,身体内的念力激荡,从右脚涌泉穴喷涌而出,向外奔流而去。一米,两米,五米,念力回涌进涌泉穴。五米以内,满娃头脑中,又出现熟悉的光线形成的一切。 五米?与前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有得用,就算不错了。满娃失望的同时,寻着好理由安慰着自己。 哦!满娃头脑灵光了起来。无名功法如同地,八卦念力真言似天。身躯与灵魂,亦是如此。难怪,难怪。所谓的天赋,不过是身躯与灵魂勾通,协调,达到统一的桥梁。 哈哈。满娃躺在地上,仰望着星空。前世,自持天赋异秉,说直白些就是太懒。若是将这些道理过一遍心。今生,也不会活的太累。 满娃是太累了。闭上眼就睡着了。他的身体,手足两经脉,发出红光运行着。更神奇的事。便是地下许多能量,似被红光所吸引,正源源不断的流入满娃的身体里。 “满娃哥,满娃哥。” “嗯?”满娃睡眼惺惺的坐起身来。 “你怎么睡在家门口?门也不关。不怕进了贼?”杨苗拎着竹篓,埋怨着。 满娃听了一笑,“贼?会来我们家。那可是稀客。哈哈。” 杨苗认识到自己的失言之处,拍打着满娃两下,“还笑。再笑,不理你了。”说着,赌气的转过身去。 满娃压抑着笑,伸手欲去安慰。眼神中邪光一闪,见杨苗身材十分的动人。 当即,施展开逍遥步的神通。杨苗的光线构成的样子,出现在满娃的头脑中。围绕着杨苗有五个饼状图。分别是:五行属性图、七情六欲图、能力图、轮回关系图、未知图。 满娃见了,心中一怔。前世,他认为显示的数据太过于乱。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对数据重新编图。逍遥步的神通,本就非常鸡肋。这些图就一直没上心。没想到,这一世,起了作用。让满娃寻找数据不至于没了头绪。 满娃正思考着。饼状图反翻,成为立体的,变化为柱状结构。一个五行属性图,便有密密麻麻的一圈圈小环。满娃随手点开了一个小环。显示出五脏六腑的字样。再点开,出现运行状况的数据。 太神奇了。满娃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满娃哥。” “哦!” 满娃神魂归位,见杨苗的脸通红通红的。满娃发现,自己的手,距离杨苗的胸很近,本能的缩回手。 杨苗当即拉长脸,“满娃哥不喜欢我?” “不是。”满娃否认道。 “那为什么不敢?”杨苗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满娃做贼心虚,环视了四周,“让人看到,不好。” 这个借口,让杨苗一愣。一手拉着满娃,一手拎起竹篓,便走了。 距离赵王村很远了。一处草木旺盛的灌木丛中。 满娃还没问杨苗要做什么。杨苗放开一切,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满娃脑子嗡了一下,空白一片。 等满娃恢复过来。杨苗已经是七荤八素状态。 满娃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他对杨苗有过非分之想。付于行动,心里害怕。真不知小姑娘,尽想些什么? “这是干什么?” “钻草堆呗。反正,以后也是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野外,你都偷看我。” 满娃脸如在烤炉中,脑子又嗡嗡作响。愣神间,杨苗上前,抱住满娃。 “杨苗。” “干什么?你不是早想这样吗?” “那是。不过,你都没长开。看看你的样子。” “你嫌弃我。”杨苗又流泪了。 “不是。主要是,万一要娶你。我家又穷,拿什么养娃子。” 杨苗迟疑了,“哦!” “你心里有我。早晚是我的婆娘。不急于一时。” 杨苗才半信半疑的放开满娃。满娃赶忙拿起衣服,给她披上。 “你没骗我?” 为表示诚意,满娃对杨苗亲了一下。杨苗才满意的穿好衣服。满娃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骚动。 老天开眼,让自己提前一天练成了神通。能压抑心中的冲动。满娃十分庆幸道。 “满娃,杨苗。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来。” 满娃拎着竹篓,与杨苗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只见一个背着书包,十来岁的小姑娘,生的十分水灵,正是杨秀才家的二女儿杨晓夏。 “真是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学着钻草堆。羞不羞?”杨晓夏双手叉腰,羞着脸,骂道。 “师妹——” “谁是你师妹?我姐说的对。像你这种人,就是无赖坯子。将来就是坐大牢的材料。” “杨晓夏,按辈份,你是长辈。怎么能这样说后辈呢?我和满娃哥做了什么?你有证据吗?”杨苗红着脸,诘问道。 “你个伤风败俗的小蹄子。若不是我杨家的人,我才懒得管你。看到你们进去,我要不叫,你们肯定出事。” 听到杨晓夏这话,让忐忑不安的满娃与杨苗放下心来。 “这边猪草长的旺盛。我们就不能去了?只要进了长的高的草丛,就是钻草堆?”杨苗得理不饶人了。 杨晓夏大怒,“早知道就不叫了。非要抓奸在床,你才承认是不?这个狗崽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让你五迷三道的?” “杨晓夏——” “狗崽子,别叫我。” “你不上学?难道也跟杨天聪一样,逃学?” 满娃的提醒,让杨晓夏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了起来。 “这事,我会告诉你哥的。杨苗,你就等着吧。还有你个狗崽子。” 听到杨晓夏的威胁。杨苗担心的望向满娃。 “看看,差一点被人家抓个现形。” 满娃的埋怨,让杨苗低头下去。 “你看到没有。杨晓夏跟你一样大。人家就长开了,可比你好看多了。”满娃说着,回味着。 “秀才家的闺女。个个都这样。她妹子,都长出来了。我,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长。”杨苗毫无忌惮,更不害羞。 忽然,杨苗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满娃。满娃马上感受到了。 “你又想干什么?” 第9章 魂牵梦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所思,才有所行;有所梦,方有所成就。 杨苗的脸似猴子屁股,鼓足勇气说道,“我的要长开,到是有个办法。” 满娃一听,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就是,得让人帮忙。”杨苗声音如蚊。 “真的?假的?” “真的。”杨苗认真的说,“我娘的,以前也不大。还有,五婆家的媳妇,没奶水。也是这个偏方,给治好的。” 满娃一听,想着五婆家的媳妇。嫁人的时候,还没有杨苗现在的大。自从生了孩子,就完全不一样。村子里,很多人都非常惊奇。 至今,还有传言。说五婆家的媳妇,吃了母狗仙的奶,才成这样的。 听了杨苗如此一说。案件才真相大白。 “好。为了以后的孩子。我答应了。” “嗯。” 哄骗着无知的山里小姑娘。满娃的神魂,把自己嫌弃的都吐了。自身一大半的问题,还是要归罪于躯壳。没有这块遮羞布,神魂真没法存在了。 “满娃哥。”杨苗又眼泛桃花。 满娃急忙说道,“先干活吧。要不然,你娘又要骂了。”说完,快步开溜。 “满娃哥,等等我。”杨苗追了去。 黄昏时分,满娃送走杨苗。急匆匆回家。老倌家送来了一碗南瓜饭。让老爹吃了底朝天。饥肠辘辘的满娃,从地窑里寻来几个生红薯,算是把一顿饭给对付过去了。 家门口,望着田地里的长势。玉米可以丰收。这几天,得收红薯和花生。今年,花生的成熟的晚。花生送到油坊,一年食用油就有了着落。 杨苗勾魂摄魄的容貌、样子,浮现在满娃眼前,让他想入非非。并非不想,实在是,现实不允许。回望三间茅草屋,门前几垄薄田…… 满娃盘算着家底。冬季快来了。山里取暖的木碳,都是各家自己烧的。很少有购买的情况。什么豆腐,豆芽菜等等。也是自产自销。满娃家烧碳的窑,磨东西的石磨,已经多年未使用了。 满娃正思考着。赵王村里传来吵架声。依稀中,满娃听到杨苗的声音。他迟疑片刻,向村中跑了去。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村长气的脸色紫胀,手指着杨苗,说不出话。 村长婆娘拿着棒槌,递给村长。被杨天聪,抢了去。 “反了你,小畜生?”村长婆娘骂着儿子。 “别添乱了。妹子有问题,是家里的矛盾。你胳膊肘向外拐,不找满娃,打妹子有什么用?”杨天聪说着,把抢来的棒槌丢到一边。村长婆娘一听,用恶毒的目光盯着杨苗。 “当初,是你们让我去找满娃的。我们本就清清白白,你们听风就是雨。算什么事?”杨苗擦着眼泪,一眼看到村里的赤脚医生,指着他说道,“医生在这儿。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他当场验身。” “哦哦——” 一听到有这美艳的好事。让半大小伙子们兴奋的起哄起来。 “叫你妈个蛋。”杨天聪操起身边的铁锨,朝小伙子们冲去。小伙子们马上作鸟兽散。 “你——丢不丢人?”村长怒问道。 “哎哟!死不了咯。家门不幸,怎么生了这么个赔钱货?”村长婆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喊地起来。马上,几个老太太上前相劝。 “自己亲爹妈,问我那事。除了证明清白,还能做什么?他要验不出来,去镇卫生所,县里也行。我就不信了。清白的身子,就被你们空口白牙的说没了?” “这是做什么?有辱门风。”杨秀才出来叫一声。顿时,场面的情况大变。 “七伯,家门不幸。”村长伤心的说道。 “在场的,都姓杨吧?”杨秀才高声问了句。让众人瞬间明白了其用意。 “家丑不可外扬。” “你家,才是丑事呢。” 有明白的人回应道。被杨天聪给痛骂回去。 “杨苗自己都说了。你们还不信?非要去外边闹个自证清白?” “七叔伯。那样的话,赵王村不成了笑话?” “家里的事,怎么打闹,都不是事。反正,我是相信杨苗。你们爱信不信。但是,谁要把此事说出去,让赵王村成了笑话。就是我,杨家的千古罪人。” “二婶的嘴,最碎。” “说什么呢?我是分不清大是大非的人吗?” “小婆娘的媳妇,也要好好管管那张嘴。” …… “散了吧!” 一通相互揭发后,闹剧也就此结束。 “七伯,幸亏你来了。”村长拉着杨秀才的手,感谢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杨秀才愣了下,“村支书那头,你放心。除非,他不是杨家的人。” “七伯,感谢的话,就不说了。” 杨秀才冲村长一拱手,便走了。 “天聪,把妹子领回去。”村长向儿子下命令。 “呸。不要脸的东西,要她做什么?还有这个——”村长婆娘一脸恶毒的冲着杨秀才的背影,指指点点道,“装什么好人?都是你家姑娘惹的祸。” “你给我住嘴。什么都不懂的骚婆娘。不是你,我会跟苗子吵起来?” 村长婆娘马上一屁股坐地上,又要故计重施。村长没理他,回到家里,关上门。没了表演对象,村长婆娘马上恢复正常。 杨秀才家,满娃低着头走了进来。 杨晓夏张开双手,挡在满娃面前。 “是不是满娃来了?”后院,传来杨秀才的问声。 “不是。是六婶。” “师父,晓夏,不让我进来。” “你不是站在屋里了吗?真是白话篓子。” 老太太从后院而来,一见这情形,着急上火道,“小祖宗。你可,别再惹祸了。” “娘。我真看到他和杨苗钻草堆了。” “快别说了。”老太太边阻止边去关门。关好门,冲着杨晓夏说道,“你成心惹你爹生病?” “娘。他每天晚上来我家。我和小妹,还怎么办?” 杨秀才家的三个闺女,老大杨十妹,老二杨晓夏,都是大小子个性。唯有老三杨冬儿,文静的让人害怕。不过,说到长像,却是一个赛过一个。 “在书房,你回自己屋。别闹了。” “满娃,怎么还没进来?”杨秀才不耐烦的催促声。让杨晓夏恨意浓重的让开。 “呀——” 满娃才与杨晓夏错开身。小脚肚子上就被踢了一脚。回身,见老太太也望来了。杨晓夏背对着满娃,显出一脸不解。 “怎么了?” 面对杨晓夏的演技,满娃赔笑道,“没事,脚崴了下。” “要紧吗?我用药酒给你揉揉?” 老太太十分心善。杨晓夏马上拉开老太太。 满娃走向后院,一个身材小巧玲珑,如古画中的仕女的人,端着木盆。她就是杨秀才家的三女儿,杨冬儿。满娃脑子里,马上出现杨冬儿不良画面。 “哎呀——” 满娃屁股被人狠踹了一脚,人向前窜,扑倒在地上。让端着水的杨冬儿见了,微笑了下。 “满——”书房门开了,杨秀才怒不可遏的看到满娃爬在地上。杨晓夏调头就跑。杨冬儿也端着水,也快速的离开。 “这些,是你写的?”杨秀才见满娃上身,将手中的东西,亮在他面前。 满娃不看,也知晓是什么东西。 周易,为后天八卦。以乾坤(天地)为首。连山归藏两者,相传为先天八卦,分别是艮、坤两卦为首。然而,先天八卦却只传下来一幅图。这幅图是连山易的?还是归藏易? 满娃有了这层思考后,用金文将想法写了出来。因为不会熟练运用毛笔,整篇文章,如同鬼画符。 “师父,是我画的。”满娃低头承认道。 杨秀才叹了口气道,“这门家传绝学。最忌讳心浮气燥。为师让你抄三年的书,目的就在于此。” 这时,杨冬儿拿着空木盆,从屋里出来。 “冬儿,把木盆放满水。让他顶着。满娃,你就顶到天亮。若是漏了一滴水。以后,你就另谋高就吧。” 满娃似听错了一样,呆在原地。杨晓夏跑来了,抢过杨冬儿手中的木盆。 不一会儿,装着满满一木盆水,放在满娃头上。杨晓夏看了,十分满意。又起了好事的心。抬头见到杨秀才锐利的眼神,才走开。 杨秀才等人离开。满娃双手扶着头顶的木盆。心中骂道:狗屁不通的乡下老夫子。 这时,杨冬儿屋里,传来水响的声音。满娃的精神,为之一怔。 这时,满娃腰间,传来痒痒。整个人思想,也随之流散。那痒痒,时而在腰背上,时而在腋下。满娃心想:这只虫子,真会找机会。 无意间,满娃低头看到地上的人影。心中的火气乱窜。 “杨晓夏,你想干什么?”满娃压低声音,生气的叫喊。 第10章 理想之地 不同的灵魂于一个躯壳里,与一个灵魂在不同的躯壳里,高尚与卑劣的人生,会天生注定吗?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另一个我?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模一样?”满娃灵魂特别关切的问道。 “一模一样?”灵魂纳闷了。面前的饭桌上放着一块镜子,走了过去。 “呵呵。”满娃灵魂笑道,引得灵魂的回首,“梦中,镜子,看不到自己的。” 不信邪的灵魂,依旧照着镜子。果然,镜子中空空的。灵魂却知晓,自己的样子与躺在床上的徐子凡一般无二。 “怎么样?我都试过很多次了。”满娃灵魂走了过来。灵魂急忙将镜子扣倒在桌上。 “嗯。跟你说的一样。”灵魂心思复杂的说道。 “喔喔——” 楼梯间里,传来公鸡的鸣叫声。 灵魂的心为之一紧。人也睁开眼睛。 “哗啦——” “满娃,你个狗东西。” 木盆摔在地了,转着圈。杨晓夏被洒了个透心凉。 “哎呀!小祖宗。让你别逗满娃,偏不听。快点回屋,把湿衣服换掉吧。”老太太拿着一摞碗走出来,见了落汤鸡般的杨晓夏,焦虑的催促道。 “姐,你怎么了?”杨冬儿端着碗,走了出来。随后,杨秀才也出来看着情况。 “爹。他把水给撒了。快把他赶走吧!”杨晓夏顾及不到自己,马上告状道。 杨秀才紧皱着眉头,鼻孔里出着粗气,转身回屋去了。 “满娃。没淋着吧?”老太太把手中东西放在石阶上。上前,拉过满娃。 “没事。”满娃边用手擦着身上的水。目带邪光,不时偷望着杨晓夏。 “娘,他又没事。亲闺女不看,看一个外人。”杨晓夏埋怨道。 “姐。快去换衣服吧!”杨冬儿忍住笑,拉着杨晓夏就走。 杨晓夏恨恨的瞪了眼满娃,一跺脚,随妹妹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杨晓夏换完衣服。气冲冲出来,妹妹杨冬儿拿书包追赶着。 “娘,那个狗东西呢?” 正在洗碗筷的老太太,吓了一跳,“快去上学。被你爹叫到书房去了。” “姐,快走吧。要不然,又追不上同学们了。” 杨冬儿的警告,让杨晓夏只好冲书房瞪了眼,作罢了。 “满娃。虽然,你通过了考验。但是,还不算完结。多年来,没人管教。突然间,让你收心。那是痴人说梦。过两天,你去县城一趟。再看你的表现而定。”杨秀才严肃的说道。 满娃一肚子的不痛快,依然老老实实的点头。 “去城里,给十妹送些东西。之后,去我的兄长哪儿,看他给我捎些什么,带回来。”杨秀才说着,扫了满娃一眼,“好了。你回去准备下,安顿下家里。你走的这几天,我会让你师娘上你家照看的。” “哦!没其它的吩咐。我就回家了。” 得到杨秀才的许可,满娃才退了出去。 “满娃走了?” “嗯。师娘。” 老太太端着个茶壶进屋,放在杨秀才的手中。 “我听到,你是不是又要让满娃——” “给十妹送点东西。”杨秀才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 “十妹才走两天。有什么东西要送?”老太太纳闷道。 杨秀才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才让满娃去。” 老太太十分不解的望着杨秀才。杨秀才故作深沉。人在目的性强弱不同的情况下,做事的态度,最能反应真实的内心。 “满娃哥。” 满娃走出杨秀才家,总感觉身后有人。村子外,便停下了脚步。杨苗扛着扁担,拿着柴刀和绳子,走了出来。 “今天要打柴火。你娘,可真是有心。” 满娃的一句话,杨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赵王村是悬崖村。如果是打猪草之类,不必走的太远。要是打柴火。那就要走的很远。毕竟,整个村五六十户,灶里烧的一半是田地里的秸梗,另一半就是山中干枯的树枝。 “没关系。哥,有得是力气。” “满娃哥,你在杨秀才家吃的早饭?” “嗯。他家做的干面饼,好吃又耐饿。”满娃说着,面带微笑的回味着。 “给,满娃哥。”杨苗掏出两个烤土豆。满娃望了眼,推了回去。让杨苗眉头一皱。 “刚吃完饭。不饿,等打完柴再吃。” “嗯。”杨苗才开心起来。 “杨苗、满娃。这么快就到一起了?” 杨苗与满娃说说笑笑走着,村支书从一处岔道,走了出来。 “关你什么事?”杨苗敌意很浓的反问。 村支书笑道,“当然关我的事。”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包,“这是我们村没上学人的材料。其中就有你们俩。正要上交到学校去。搞不好,今年,你们就能上学。” “那么好的事。我爹,咋不知道?”杨苗质问道。 “我是支书。支书管的是党员,你爹又不是。再说,这些活,本来就是村长的事。连自己家的闺女都不让上学。才让我顶上来的。”村支书说着,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 杨苗不服气的转过脸去。 “满娃,你可真实诚。人家杨苗找你,就是图你是个劳力。哈哈。” “满娃哥——” 杨苗着急的拉了下满娃的手。满娃冲他笑了笑。 “村支书真是好心。乡里乡亲,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村支书闻之,脸上笑容停顿下。杨苗用力握了下满娃的手,开心的放开了。 “不跟你们闲聊了。先走了。”村支书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不知不觉,满娃与杨苗打完两捆干柴。绑好,叉在扁担两头。准备回返。忽然,附近的山顶上,雾气沉沉。 “这是要下雨?”满娃依照生活经验担心道。 “要是走的快。可以赶到风动石避雨。”杨苗心算一番,提出自己的建议。 两人二话不说,满娃挑起柴火,与杨苗急匆匆赶路。他们刚走没多远。雾气已经扩散到他们的周围。雾气飘渺中,唯有群山的山顶露出来。如同人间仙境。 当雾气越来越浓厚,最后连山路都看不清时。天空中,传来阵阵雷声。雨,随即就降了下来。转眼间,由毛毛细雨,变成倾盆大雨。 风动石,山顶上孤立的一块巨大岩石。因底部与地面接触面积小,让人感觉,风吹过,它就会滚落山下而得名。 “满娃哥,快点。” 杨苗跑到风动石下,呼喊着满娃。满娃挑着柴火,跑来了。却见到风动石下,早就站着两名少年。一个约十五六,一个十八九。两人生的白净,气质斯文。 满娃放下柴火,弯腰低头,摇摆着头上的雨水。暗中不断的观察着两名少年。 “你们是那个村的?”十五六的少年,笑着向杨苗问道。 雨淋湿了衣服,身体曲线尽显的杨苗,藏身于满娃身后。 “赵王村。你们是红姑村的?”满娃回应了声,依据经验推测的反问。 十五六的少年刚欲回答。被十八九的拉扯了下,摇了摇头。 “你们想要回红姑村。怕是困难了。这场雨一下。山路泥泞又湿滑非常危险。进山,也不挑个好时候。你们叫什么?”满娃脱下上衣,拧着水分。 红姑村虽是山中,却不似赵王村在悬崖上。红姑村有条路,直通镇上。它是赵王村人出山最便捷的路。其它的路,要么偏远,要么危险。 “我们姓木,我叫木宗甫,这是弟弟木全成。”木宗甫介绍着,木全成笑着向满娃两人挥着手。 “哥,坏人,又追来了。”木全成惊叫道。 一听坏人,吓的杨苗抓满娃的手更紧了。痛的让满娃望了她一眼。 “坏人?”满娃好奇的问道。 说话间,雨中有一个人影闪动,越来越近。依稀间,满娃似看到那人的背后,有柄刀。正在纳闷中。 风动石所在的空间白炽一片,让人头晕目眩。“喀嚓——”一声闷雷在满娃的头顶上炸开了。 杨苗与满娃当场被惊雷震晕,倒在地上。 木宗甫、木全成兄弟二人,冲着来人,现出狰狞的样子。再不是皮肤白晰的少年。裸露之处,尽是树皮状,不少处还生着青苔。 “妖孽。还往那里逃?”来人正是小鬼董前进。 “你这恶鬼。无冤无仇,为什么追杀我兄弟?”木宗甫喝问道。木全成则是吐出一条长长舌头,向董前进卷了去。 董前进冷笑一声,不躲不闪,更不着急拔刀防御。 “小弟,不可。”木宗甫见董前进的样子,心生蹊跷。出言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啊——”木全成刚接触到董前进,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倒下。 “恶鬼,跟你拼了。”木宗甫大喝一声。双手一合实,地下冒出许多树根来,如触手般向董前进刺了去。 “啊——”木宗甫与弟弟木全成一样的结果。 “他们俩,怎么得罪你了?” 听到询问声,董前进望见满娃坐在地上。吃了一惊后,笑道,“从我家门口过,遇上了。” 董前进的回答,让满娃倒吸了凉气。心道:这鬼的执念,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你家?”满娃寻到话中的破绽。 一听到家。董前进又浑浑噩噩起来。 对于鬼魂的执念之类。满娃多少有些了解。与人类间歇性精神病的发病机理大同小异。正是因为执念存在,让鬼对目标执着,却无是非感。受到影响时,是非感反噬,让分不清虚实、真假。 “我的家在海城?不对,我的家在x金。不对,不对,那里有我生死兄弟,那里就是我的家。我的生死兄弟呢?”董前进喃喃自语道,忽然,他似想起什么,“队长,队长——” 董前进发疯似的,转身跑入风雨中。 “多谢救命之恩。”逐渐恢复过来的木宗甫,向满娃一抱拳。惹的满娃笑了笑。 这种礼节,赵王村尚存在于上了年纪的老人间。木宗甫从满娃的表情,看出自己的问题。 “不瞒恩人,我们兄弟,并非人类。”木宗甫指了下,缓过神来的木全成,自报家门。满娃不为所动,心下暗自惊讶。 “我祖上是猎户。”满娃见对方有异,说出自己的底细。 木宗甫领悟的点点头。尘世间,存在许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完全是颠覆认知的存在。如:人类官差,可以掬神捉鬼,便是神仙见了,也不敢反抗。再如:猎户,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嗅其气味,回避三舍。 “你们,为什么怕他?” “恩人,别提了。” “不只是我们怕。方圆数百里,谁不惧怕山中太岁?” 满娃一语,让木宗甫连连摆手,木全成大倒苦水。 “山中太岁?”满娃首次听到这称谓。 “几十年前。山中太岁受重伤,死在我的脚下。敬他忠肝义胆,没少为其遮风挡雨。免受曝尸荒野之苦。希望他能早日轮回。” “可惜,他执念太重。为执行命令,一等就不走了。害的我们兄弟,有家不能回。” “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满娃听了木氏兄弟的所言,对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哎!山中太岁,虽然,随风四处游荡。最终,还是要回到魂归之地。” “我们兄弟,每回一次家,如同做贼一般。今日,便是不太走运。” 木宗甫、木全成兄弟两人,一唱一和。说的满娃同情心泛滥。 “若是为他收敛了尸骨。他会入土为安吗?”满娃突发奇想。 木氏兄弟,闻之一愣。随之,两人恭恭敬敬的向满娃行了一礼。 “恩人,真是慈悲心肠。山中太岁,等不到他要等的人,是不会走的。因此,我们兄弟,决定离开。” “离开?”木宗甫的话,让满娃思想打结。 人挪活,树挪死。这两兄弟,真身明明是颗树。竟然想一走了之,置于死地而后生吗? “扶桑、方丈、蓬莱三座仙山。传说是神仙理想的家园。我们兄弟想去那儿。”木全成神气的说。 话,同时让满娃与木宗甫各怀心思。 “我——” 满娃与木宗甫异口同声。双方同时住了嘴,木宗青向满娃施礼后,作了着请的手式。 “神仙为了升级。不也是弱肉强食吗?” 对于满娃的问题,木宗甫、木全成笑了起来。 “恩人。仙域,不似人间,人多地少。而是人少地广。只不过强大的仙禽妖兽,更是多。神仙为了能更好的立足,弱肉强食是一种生态。然而,和平安祥是另一种活法。”木宗甫笑道。木全成进行着补充。 “扶桑、方丈、蓬莱三座仙山。孤悬海外,是过安稳日子的最著名的场所地。那里灵气充沛,奇花异草,随处可见。所有神仙,不分境界,无论仙本。只求有共同的和睦,便可。” “人间凡人,羡慕神仙一般的日子。大多指此类。” “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生老病死——” “不。恩人。” 满娃按照木氏兄弟所言,描述着想像中的画面。马上被木宗甫给否决了。 第11章 暗夜阴雷 生死由命,宝贵在天。相信它,反抗它,不甘愿平庸人生的不二法则。 “生老病死,是有得。”木宗甫严肃的更正道,见满娃不解,解释道,“修成仙,寿元会相应的增加。却不是永生不死。就算修成大罗金仙,天道反噬,也会死。” “生死是必然的过程。修成神仙,逃避死亡的心境,可以理解。要知晓,连开天辟地的盘古,天造人的女娲,都难逃一死。永生不灭,终是理想,说说而矣。”木全成的话,让人丧气。 “到了神仙境界,没有生死病。唯有面对死。我们修为境界低,大不了再延续上千年。境界越高,距离死亡就越近。再想续命,已是痴人说梦。” 满娃听到这番言论,思维的禁锢,似突然打开。出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经历几次生死,只要灵魂不灭,就无死生的恐惧。将来,即使灵魂灭了,或许有另一个新世界,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必对生死执着,产生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呢? 木宗甫与木全成相视一眼,“扑咚”双双跪到在满娃面前。 满娃不知所措道,“这是干什么?” “恩人。送佛送到西。我们有一事,还求恩人援手。” “起来说话。我还不知能不能办到。” 满娃说着,上前去扶。木氏兄弟就是跪着不起。 “我们兄弟的真身,是不能一起走了。只求恩人,为我们兄弟取出不死之心。我们兄弟就此谢过。”说完,木氏兄弟连连磕着响头。 骑虎难下,不答应都不成了。满娃皱着眉头,点点头。 “哎呀!满娃哥。”听到叫声,满娃扭头去看。杨苗坐起身来,双手揉拍着脑袋。木氏兄弟随即,缩进了土里去了。 满娃上前,扶起杨苗。再看看外边的雨,已经成了绵绵细雨,太阳也出来了。 “啊——”突然,头顶上又一道白炽光。半秒后,一个炸雷吓的杨苗抱着满娃,瑟瑟发抖。 满娃安慰了下杨苗,将柴火挑到肩头。两人匆匆离去。 时光流逝。转眼间,已是晚上。 满娃从杨秀才家出来,伸了个懒腰。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叮嘱。 “早点回家。” “哎!” 满娃应了声,老太太就关上门。狗吠声,因满娃而大作。满娃习以为常。根本没放在心上,抬脚便向村外走去。 “满娃——”一股凉风吹过,传来声凄惨的叫声。 正在赶路的满娃吓出一身的白毛汗。他警觉的回身,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加快脚步。 “满娃,满娃。我死的好惨呀!” “谁?” 满娃大喝一声,为什么壮着胆。驻足而观,除了虫叫鸟啼,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再无其它。 真撞了邪了?满娃又惊吓出一身汗来。忽然,满娃摇着头,笑了起来。 前世,什么妖魔精怪没见过。如今想想,那时也有害怕,却不似现在。真正是恐怖到骨子里了。哎!满娃这副躯体,真是缺点多多。 当即,满娃施展开逍遥步的神通。五米,距离太短了。既然这样,不如—— 满娃撒脚就跑。没多远,只听到“哎呀”一声,整个人摔沟里去了。 “哈哈——”笑声传出,一个人影从草丛中走出来,正是杨天聪。他冲着满娃摔倒的方向骂道,“狗崽子。吓不死你。” “沙沙——” 草丛里有动静,让杨天聪吓了一跳。听草动,便知有动物出没。动物是大是小,杨天聪不能确定。猫腰蹲下,手在地上摸着石头,目光盯紧着草动处。 自言自语的为自己壮着胆,“我就半夜出来撒泡尿。若得罪了那路神仙,求放过。说来说去,还得怨狗崽子满娃。若不吓他,也不会来到这儿。” “啪——” “妈呀。” 突然间的响声,吓的杨天聪调天就跑。却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笑声。 “是你个狗日的吓老子?”杨天聪转身一看,笑他的人,可不正是满娃。 “半夜三更,学鬼吓唬人。杨天聪,这事是你爹让你干的吧?” 面对满娃的挑衅,杨天聪马上丢出手中的石头。被满娃侧身躲过。不由的火冒三丈。一指满娃,大骂起来。 “狗日的,没挨够打,是不是?” 满娃见两人间的距离,足够逃走,胆也壮了起来,“杨天聪,不是想知道,你妹妹有没有被我——” “找死。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杨天聪。” 一见杨天聪气冲冲的,向自己跑来。满娃冲着他,晃了下屁股后,拔腿便跑。 两人一通追逐,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杨天聪,你个龟儿子。平时,不是挺威风吗?来追你爷爷呀。” 面对满娃的叫骂,杨天聪双手撑着膝盖,气的不行,却无能为力。心下更坚定了一个信念,不教训满娃,誓不罢手。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两人正僵持不下。一阵荧光闪闪的风,出现有远处的山头上。这股风,不时的变幻着不同的形状。让人见了,又惊又奇。 “鬼窜风。” 杨天聪惊叫一声,调头便跑。满娃却好奇心大盛。 鬼火,通常指骨头上冒出的磷火。鬼窜风,民间指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可以飞行的鬼魂。这种鬼魂,通常成了精,遇到任何生灵,便会吸光其精血。 杨天聪闹出这么大动静,引得鬼窜风的注意。它急速飞来了。发现,还有个满娃,更是一分为二。 一个鬼窜风飞到满娃头顶。满娃不惊不慌,认真的观察着。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鬼窜风对满娃,表现的也十分谨慎。 “嗡嗡——” 远处山谷中,传来蜜蜂的鸣叫声。同时,一个碟形大光团,升了起来。鬼窜风化为一道光,飞向那个大光团身边。 “飞碟?”满娃惊叫道。 碟形大光团,如流星般飞上天空。 “恩人。你来了。” 听到呼喊,正在盯着天空发呆的满娃,吓了一跳。 “刚才,你们见到了吗?”满娃心情激动的问着木宗甫、木全成两兄弟。 木氏兄弟相视,坦诚的点点头。 “实不相瞒。它们是方丈岛的使者。” 木宗甫一开口,让满娃刹那间石化。 “恩人。我们兄弟与使者,已经谈妥。只要恩人拿到不死之心。我们兄弟就可以去仙岛了。” 看着兴奋中的木氏兄弟,满娃一肚子的问题。 木氏兄弟,有了高科技的盟友。直接去取什么不死之心多好,为什么非要执意让满娃去?连飞船都有了,移植两颗植物,还要什么不死之心? “告诉我,不死之心有什么用处?” 满娃的问题。让木氏兄弟惊慌不已。两兄弟一番心理争斗,木宗甫一咬牙。 “你是一介凡人。做件好事,问那多,干嘛?”木全成脸上肌肤成树皮状,怒喝道。 “小弟。不可。他是恩人。”木宗甫劝解道。 木全成用树化的大手,一把抓起满娃,张开血盆大口。 “嗷呜——” 一声老虎的啸声,让木全成住了嘴。 “臭大虫。又来坏我们的好事?” “哟!当是谁呢?又是你们两颗小树苗呀!”来人兰花指,一指木氏兄弟,捂嘴而笑,正是大宝。 “同为山精野怪。你不思上进,还不允许别人达成心愿?好霸道。”木宗甫愤怒道。 “兄长莫怕他。一个失去精魂的废物。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什么?”大宝一跺脚,兰花指指着木全成,怒问。忽然间,大宝看清他手中的满娃,不由的转怒为喜,“原本是你呀?怎么不早说?你们坏死了。”大宝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什么情况?”木全成一头雾水的问道。 木宗甫转身,望向满娃。才引得木全成的恍然大悟。 “猎户祖上,害死臭大虫父母。呵呵,恩人,你家的祖坟真是寸草不生。哈哈。” “小弟,放开恩人。”木宗甫斥责道。 “兄长。到了这个地步,还装什么好人?” “嗯。”木宗甫鼻孔长出粗气。他嘴一张,一股黄气飞向满娃。 满娃当即,感觉神不守舍,身体不听使唤。 “兄长,早些这样,不是省去了麻烦。那个小娘子,也可以让我——”木全成说着,露出回味无穷的邪笑。 木宗甫皱着眉头,瞪了木全成一眼。手一挥,两人挟着满娃没入地下。 一处悬崖顶上,一体双生的大槐树,树繁叶茂的耸立着。尽管,周边也有不少古老的树林。与之相比,如同陪衬。 “去吧。” 木宗甫向满娃下了命令。满娃如牵线木偶般,一步步向前走着。 “进去了。”木全成激动的叫喊起来。 只见,满娃一连穿过数道光墙。每次,他的身体与光墙接触,隐约中,出现庞大的法阵。 “猎户与山神之间的秘闻,到是有几分可信。”木全成兴奋中,略有所思。他如此,木宗甫也是一样。 越靠近那颗双生大槐树,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击打满娃就越频繁。让满娃受控的身体逐渐超脱束缚。 满娃的神识,又抢回了对身躯的控制权。更加意外的情况,让满娃始料未及。痛疼、麻痹的感觉,自然是少不了。可是,除了这些感觉,满娃发现,躯体并未受伤。 “滋——” 数道黑色闪电,汇聚成一束,击中满娃的印堂。满娃眼前一片目眩,赶忙闭上眼睛。 当满娃睁开眼睛时,所在环境则是无限延伸的神魂空间。几个球形体,相互作用着旋转。 “滋——” 一束闪电,从遥远的地方延伸而来,击中球形体。顿时,球形体如有生命一般,爆炸开去。不一会儿,爆开的碎片,被引力吸了回去。又一束闪电出现…… 满娃静静观察着。球形体爆炸飞溅的碎片,飞的越来越远。其中,一团已经到了满娃的面前。当碎片被引力所吸,向回飞时。好奇心促使满娃伸出手。 虫子?地母虫。满娃看清碎片,急忙摇手,将它们摔了出去。残留的虫子,已经开始啃咬满娃。 “啪啪。”满娃拍着手,想清除地母虫。不料,地母虫啃咬几下,便停下来了。满娃摊开手,地母虫显得十分安静,四处爬爬停停,似在寻找吃的东西。 怎么回事?满娃心生疑问。 地母虫,冥界特殊的生物之一。以灵魂为食。生灵死后为灵魂,即鬼。鬼死之后为聻。鬼怕聻,如人畏鬼。聻专以鬼为食。地母虫则是鬼与聻通吃。相传,地母虫为后土娘娘的化身。地母虫,顾名思义,为地精之母产生的虫。不畏溺水、地火,害怕九幽地气,遇阴雷、腐雨而死。 前世,被一位半步鬼帝算计。无奈中,将地母虫困于神识中。 灵魂泥丸宫是九幽魔女所筑。九幽地气形成的围墙,让地母虫不敢越出雷池。 今日,满娃被人推进阴雷大阵,受阴雷之苦,却因祸得福。然而,地母虫却没有死亡,让人又不知其解。 地母虫,本是天生异虫。平素在阴间,啃食些小鬼、阴魂。难以让其真正成长。前世,满娃神魂已经修到无上境界。地母虫虽没啃食其核心,已经得到了天赐的机缘。虫体已经发生进化。 阴雷大阵再将地母虫炼化一遍。虫已经与满娃融为一体。否则,方才它们在满娃的神魂核心,怎么会轻易放弃? 那些球体?满娃心思一动,神魂随之向它们飞了去。我的天啦!创造了星球? 当满娃飞近球体,他的目力所及,完全超出的认知。这是真的吗?满娃望着球体,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一共五个球体。一个陨铁星球,一个炽热飞沙,一个全是水,一个类似地球,最后一个全是地母虫。 满娃心思一动,神魂飞落到地母虫的星球上。顿时,地母虫如大海潮水般,向满娃席卷而来。眨眼间,满娃如在虫海中洗澡一般。让满娃感觉窒息。 忽然,地母虫似退潮一样。从满娃的身上纷纷爬走。满娃当即摔在地面上。然而,更恐怖的虫潮又来了。 两道高数百丈的虫潮。卯足了劲,向对方冲撞过去。两个虫潮相碰,虫子如雨点飞散。 它们在相互撕杀?满娃看到了真像,心下大惊。当即腾空飞起。满娃越飞越高,眼界越来越宽广。果然,这颗虫星上。处处都有地母虫在大战着。 满娃一阵阵心惊肉跳。于是,他飞向类似地球的球体。 从天空上看,这个球体,与地球的宇航照片相差无几。落到球体上,情况完全大变。 山川河流,沟堑高峰之类,一般无二。更有草地等灌木。高大的树木—— 飞行中的满娃,发现一颗高数百丈的大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却有一个金色的大虫茧挂在树枝上。 满娃围着虫茧飞了数圈。来回打量着,思考着。好奇心,让满娃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虫茧。一点点的用力向里捅着,茧的丝,缕缕分开。 开了。满娃凑上前去,正要向里看。缝隙中,一道强光射出。 “哎呀——”满娃本能的闭上眼睛。